第十章 吸血鬼翻臉絕技大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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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一愣，很快的拍開丁芮學姊的手，沉下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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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無聊！騙到手了再丟棄，才能構成始亂終棄這條罪，我連騙都沒騙就說我始亂終棄，當心我告你毀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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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離轟隆隆作響的火山區，在回矮人的地下要塞前，哥應德德的要求轉回到森林區，找到一條河流放我們下來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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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已昏黃了，哥一直催著，說他對情人思念甚深，恨不得立刻回到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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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好夢最易醒。」德德語重心長說完，把龍頭擺一邊去，蹲在水邊洗去火山洞穴裡沾惹上的髒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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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啐了他一口，同樣洗手洗腳，說整修整修門面也好，在愛人的面前還是得保持最好的一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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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愁眉苦臉，看著自己遲遲沒變回來的一雙獅貓爪子，還有握在肉掌中黏答答的一把長弓——星殛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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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殛弓為啥還在我手裡呢？因為德德不想碰觸史毛惡龍的胃液，於是自願兩手提著惡龍重重的大頭，屬於他的弓就暫時讓我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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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變不回來我的手……」抱怨，大大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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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請媽用變形術整整就行，變形術是她的強項，不會有問題的。」德德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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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一向認命，這獅貓爪子看著看著也就習慣了，至於長弓雖然臟，洗洗也應該有些看頭，我跳到水里抓著它搓啊搓，水花繽紛飛濺，沁涼從腳入心，驅散大把大把的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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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上岸，啊哈！光晶晶閃亮亮，沒有太陽刺眼的光芒與火焰，卻有著晨星在夜空中盈然的柔亮，微微換個角度，銀色的弓立刻反射出一閃而逝的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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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間有了疑問：「咦，既然有弓，那麼箭呢？弓沒有箭是搞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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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看到時你就會看到。好了，把弓拿來，讓我熟悉一下它的重量。」德德朝我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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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言遞出，腰間的貞子鬼娃猛然間劇烈躍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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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又怎麼啦？」我肉掌扣住她，不讓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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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個、就是那個啊！」不同於以往的撒嬌嗜哭，這回她驚喜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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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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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我的……」她說完後又是劇烈搖動，力道之大讓我幾乎要抓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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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暗的幻影從巫毒娃娃擠了出來，是小女孩造型的羅莉，可是不同於之前的斑駁鏽蝕，現在的她衣著整潔光亮如新，銀色頭髮微微捲翹，閃著跟晨星一般的柔和光芒，乍看之下如同上流社會教養出的氣質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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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我問，卻又不知道怎麼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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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們，謝謝……」她微笑著對我跟德德點頭：「我等著重見光明的一天，等好久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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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別叫我爸爸了。」德德又是皺眉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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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子鬼娃疑難的看看我，又看看德德，最後試探性的喊：「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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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德的好心情又要暴走了，突然間朝她伸出了星殛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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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他微惱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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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撲向德德，還一直不停地辯解：「我搞不清楚你們誰是我真爸爸嘛……弓在你手上，你才是造了我的人吧？你就是我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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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你可以喊我主子，喊我大人，就是不准再叫我爸爸！」微惱變成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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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的再次化為青影，在接觸弓臂的瞬間她消失了，感覺就像是被吸進了金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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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娃？貞子鬼娃？」我試著叫喚，又問：「德德，她、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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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精神體，懂了吧？星殛弓就是她的肉體，被龍給吃到肚子裡，龍的胃液沒能消化掉天界的金屬，卻意外保護了她，不被黑暗侏儒國的鞏特給銷毀啊。」德德垂眼說著，珍惜的摸著這把弓，泛起了柔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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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喔……」我有些無精打采，這麼說來，以後都聽不到貞子鬼娃那哇啦哇啦的哭聲了嗎？我突然間寂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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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沒讓這悲春傷秋的情懷維持太久，這回輪到我拎龍頭，德德背弓，他飄浮術再起，直接回到了地下要塞的地面出入口，往地下重踩了幾踩，鞏特領著一堆侏儒、我家老姐及丁芮出來地面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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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頭實在太重了，我手酸到受不了，一見到鞏特就把頭扔給他，說：「給你，也把我姐姐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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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昱！」老姐笑逐顏開奔過來，照例往我臉頰啪嘰啪機親了好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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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別在我臉上流口水啦，很髒耶……」等她香唇離開，我照樣拿袖子抹臉順道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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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你的手？」姐摸著我的獅貓掌，又捏捏掌中那幾顆肉球：「終於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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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又俯身下來聽我的心跳，幾秒鐘後跟德德說：「還不是很熟，可惡，你們在龍穴裡一定玩得相當愉快，我卻只能在這裡，聽丁芮講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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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芮已經又跟老哥黏得難捨難分了，聽到有人說她，她頭一歪看過來，最後視線停留在我身上：「方昱你這次cos貓耳娘cos的不徹底，起碼也戴上個貓耳朵才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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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手叫：「又不是我家老哥咧，我幹嘛cos貓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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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滿臉的不信任，也拉著老哥走過來東摸西摸，最後確定我的手真的變成了獅爪子，半驚半疑的躲入老哥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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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裡玩得歡樂，鞏特卻臉色凝重，喚其他侏儒捧起那顆龍頭到他面前檢視，在觸到龍角時滿意的笑了，又貪婪的看著德德背著的弓，看的甚是專注，混沌的眼裡有著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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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弓，星殛弓，沒錯……要練成這把弓，需要蒐集天界的星塵，以火元素淬鍊出其中的星光金屬，幾萬年來，只有成為墮天使的那位煉制出來……」鞏特邊說邊看著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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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寶物，你當初居然還想銷熔她？」德德笑問，笑中含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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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啊，可是我不願與天界為敵，要不，以我擅於鍛造鑑定兵器的眼光，這樣的神器誰能捨得摧毀？」嘴下的鬍髭因他的低笑而抖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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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德揚了揚弓，艷紅的夕光在弓臂上勾出橘紅的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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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啊，就跟布倫希德一樣，極致的美麗之下，有著無窮無盡的悍厲，就是讓人捨不得放棄……」鞏特這樣說，貪婪裡帶點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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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做了個「受不了的」誇張手勢，有著被打敗後的喪氣，回頭對我們說：「拜託，回家去了吧？我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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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在斯瓦特阿爾海姆多駐留一會兒？我願意帶你去參觀侏儒國各地的寶石礦穴，以及冶煉稀世兵器的秘密工房，布倫希德，我盼望著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鞏特又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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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德插口：「布倫希德有自己的意志，她很早就決定了自己的去留；如同星殛弓有靈氣，遲早會回到製造者的身邊，你、史矛惡龍，甚至是帶著她下到地界的那位天使，都決定不了她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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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特還待說服，就听到老哥也在旁邊對丁芮甜言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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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你跟我就像不同磁極的磁鐵，就算分開，我也一心盼望著回到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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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urice答應我，再也不要離開，看著你的背影，我幾乎都要心碎了。」丁芮極其誇張的回答：「你不在的時候，我一直向小愛神邱比特祈禱你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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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愛神邱比特正握在手裡，沒錯，就是那個吸血鬼造型的巫毒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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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們離開也不過幾個小時吧？這兩個人都有寫言情小說的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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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德真是受不了了，大喊：「姐，搶下那個作惡多端的巫毒娃娃，我非滅了它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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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姐將滿腔的怒氣發洩到可憐的巫毒娃娃身上，衝到丁芮身邊搶下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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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芮猝不及防，尖叫了一聲，老哥想搶回來也來不及，眼睜睜看著老姐將東西遠遠扔往岩石平台之外，真難相信姐能將一個輕物扔那麼高、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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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還沒完結呢，德德突然間左手握弓，右手以水平方向朝後拉滿弦，一道發出冷亮盈燦的箭枝瞬間成型，四周空氣甚至因此凝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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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殤箭！」聽到老姐喃喃喊出箭名：「如曙光之乍現，殤萬物成洪荒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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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著箭桿拉滿弓，朝著娃娃飛去的方向釋放，箭生羽翼急速飛出，在穿風的瞬間，地表隨它行進的路線揚起直線的塵埃，空氣也熱鬧振動，為這荒涼的景象添了些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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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毒娃娃在落地之前被射中後爆開，好大一響，就像在空中爆出了無色的花火，響聲驚心動魄，我忍不住抱著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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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那娃娃裡有老哥的頭髮，而老哥的頭髮連龍頭都能切斷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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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德接著轉回到鞏特那方向，搭箭拉弓，曙殤箭比剛才還要銳亮好幾倍，箭尖這回朝著鞏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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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乾什麼？我並沒有違背諾言，史矛的龍頭送來，就將兩位小姐還給你們……」鞏特不驚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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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要讓你知道，黑暗侏儒國的國王鞏特……」暗黑系德德再次完美演繹：「天界不能惹，我也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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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鞏特了解地說：「還用問嗎？能將星殛弓曙殤箭的威力完美髮揮的人，只有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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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秘密如同寶石藏在侏儒國深及地心的密穴之中，才是明哲保身之道。」德德收回弓，淡淡說，同時間卻又漾起一抹比曙殤箭還昭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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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特沒說話，丁芮卻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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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urice、Maurice，你怎麼了？」她抱住突然昏倒在地下的老哥，朝我們慌張大喊：「你們快點來看看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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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記得哥受了傷啊？正要跑過去看，他悠悠轉醒，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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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擔心你啊，Maurice……」丁芮哭泣著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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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很快恢復清明，突然間一臉厭惡地推開丁芮：「臭女人，你假惺惺的抱著我幹嘛？我跟你的交情沒好到可以讓你碰觸我高貴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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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芮被這一推滾了個狗吃屎，這下換她茫然，叫：「Maurice你真的受傷嚴重了，是不是傷到頭？我們回去找大醫院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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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綠色的眼珠子都暗到幾乎變成墨色，正在努力釐清目前的情況，幾秒鐘後他眼神回復正常，站起身來用力拍身體，問我們：「怪怪的，我好像做了個夢，夢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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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口，看了看丁芮，抖出一堆雞皮疙瘩：「應該是夢……不、我肯定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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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大剌剌對著還搞不清楚狀況的丁芮說：「靠下等巫術來牽制對方的心，不是真的愛情，你的夢真的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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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芮不愧是丁芮，只花了一分鐘就從棄婦的哀怨轉化成討公道的狐狸精，從地上一躍而起，跑過去揪住吸血鬼外型的老哥衣領，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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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對我始亂終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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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一愣，很快的拍開她的手，沉下臉說：「神經病！無聊！騙到手了再丟棄，才能構成始亂終棄這條罪，我連騙都沒騙就說我始亂終棄，當心我告你毀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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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芮不屈不撓，繼續往前，這次是狠狠甩老哥一巴掌，罵：「你明明對我發了誓言，說一輩子在一起，突然間說話不算話，難道是吸血鬼專有的伎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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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你污辱我們血族的名聲！」老哥陰鬱下來，表情反而變得平淡，兩手一抽，白金色鞭子在手，殺氣飛騰，眼看就要對丁芮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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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德德製止：「她不過是被不切實際的愛情沖昏了理智，就跟你以前一樣。如今你醒了，也給她一次醒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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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靜下來，盯著地面好半晌，最後終於收回鞭子，走到丁芮身邊，與她相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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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丁芮。」老哥用低啞的、魅惑的性感聲音輕聲說：「不管什麼夢，你仍然待在夢裡，沒醒來，直到有人喚醒你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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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芮先是抗拒，卻終究抵擋不了誘惑，眼皮漸漸垂下後軟倒，被哥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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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倒了什麼楣啊我？」哥懊惱地咕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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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在星期五早上、我自己的床上，照老習慣準備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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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吃早餐的時候，客房有熟悉的尖叫聲傳來，老爸說你們四姐弟其中一個去解決吧，畢竟是同校同學，本來就要互相幫忙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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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老哥老弟不約而同指著我，說：「昱昱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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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我？」不滿地說：「哥，她是你弄昏的，應該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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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了我吧，一靠近她我就會想起說過的爛話，唉，自己都快噁心死自己了。」哥做了個嘔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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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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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跟丁芮犯沖，去了搞不好跟她吵架。」姐說：「你們不會希望我在客房裡殺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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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我看向德德，雙胞胎兄弟同進同出應該不為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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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德沒辦法拒絕，只好跟我一前一後進入客房，丁芮穿著姐姐的睡衣坐在床上四處望，見到我們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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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在這裡？」她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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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才要問你呢，學姐。」我忍住笑，一本正經問：「凌晨我爸出去散步，看到你昏倒在教堂後面的墓園前，把你帶回來。打電話回你家裡卻沒人接，就讓你睡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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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媽出國二度蜜月……咦，不對，昨晚豬仔說你一家人半夜鬼鬼祟祟在墓園裡不知道做什麼，阿敏也感應到這裡有強大靈能聚集，然後我衝過來，看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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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德德對望一眼後，我假作驚異問：「看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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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啊，你這個白痴，就是我那位真命天子……」說到這裡她黯然銷魂起來：「……他明明跟我說，我是他永遠的新娘，可是他卻突然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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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間哇哇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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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差點破功，要不是德德及時捏了我一把肉，痛到心坎，估計剛吃的早餐真的會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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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真的是哀痛欲絕，我趕緊掏出面紙給她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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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你還沒睡醒喔，哪有吸血鬼？吸血蚊子倒很多，夏天到了，要當心登革熱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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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到幾乎喘不過氣，伸手接過我的面紙，突然瞪大眼睛，也不哭了，抓緊我的手，驚呼：「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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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幹嘛突然抓著我？難道識破我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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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她笑得花開似的：「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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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廢話嘛！我卻立刻抽手往後跳，心驚膽戰對德德說：「她受的刺激太大，真瘋了，去喊媽來收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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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芮跳下來使出擒拿手逮住我，又把我的兩隻手放眼前仔仔細細瞧，大拇指食指到小指，從指甲看到掌紋，連手腕都沒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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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是人手！所以那一切都是我在做夢，沒錯，是夢，要不，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會有一雙貓手？」她喜孜孜的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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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之後，跟德德偷偷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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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嘛，世界上哪有侏儒啊、魔法的東西？都是假的，全都是我在做夢！」她大聲告訴自己：「就算有，一切也都是外星人的陰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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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起大拇指稱讚，女人你果然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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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的手，其實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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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時間跟地界不一樣，我們在地界東忙西忙了幾乎一整天，回到家時也只過了幾小時而已，老爸老媽在魔法陣旁接引我們回來，看見我獸化的手，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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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昱漸漸成熟了。」媽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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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帶著一雙獸足，是要我怎樣見人啊？幾個小時後我還要上學咧！」我甩甩那毛茸茸的前肢，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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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正恢復原形之中，不過為了繼續扮演好人類的正常家庭，我還是用變形術來幫你暫時偽裝好了。」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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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痛？」這點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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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德敲我頭：「痛也得忍耐，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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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欺負我，不理他們了，我蹲到牆角去哀怨的畫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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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離開了一會後很快就回來，拿了她煉製的一堆瓶瓶罐罐，裡頭裝了各式各樣的軟膏，有能治感冒的，有能擦皮膚腫痛的，更有能讓人飛行的，總之琳瑯滿目，家裡除了姐之外，沒人搞得懂那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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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拿了其中一罐說：「這軟膏有變形的力量……不相信？你這孩子真是不長眼啊，我這軟膏秘方可是從海精靈女巫師瑟西（註六）那裡得來的，當年她就用這藥把奧德修斯（註七）的二十二個部下給變成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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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不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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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豬是曼帝可拉都沒差，再說，人也不一定比豬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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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說完就在我手上塗抹油膏，獸毛紛紛落下，手掌變形手指拉長，嘿嘿，我發覺自己的手指頭比以前還修長呢，真是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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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丁芮看到的手，就是我塗抹了變形藥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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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摸又捏我，確定真的是人的手，心情整個大好，說：「所以都只是夢，我就說嘛，我的真命天子怎麼可能是負心漢？總之我還是要繼續的尋找他，找到我死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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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傳來哥好響的噴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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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芮跟爸媽道過謝之後就走了，她要趕回家去換校服拿書包，不然會遲到。老哥老姐一前一後的走了，接著就是我跟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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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花園時，死烏鴉又在我們頭上盤旋，八嘎八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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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今天不會又要預言衰事吧？每次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它看我不順眼對不對？」我小聲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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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啊，它的預言真的很準，說我會找回失去好久的東西，瞧，星殛弓回到我身邊了。」德德春風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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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飛來停在德德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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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運勢：大凶，防破財疾病入侵，防桃花糾纏煩惱，逆來順受可保萬事無憂；注意事項：進食時請專心，有被噎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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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烏鴉已經不只是星象算命師，還是活動農民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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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負責任的烏鴉飛走後，正要踏步走，門邊傳來幽幽的道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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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們慢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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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德額頭上的青筋又浮起來了：「她怎麼老喊我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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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啦，你是星殛弓的製造者，等同於她的生父，我把她從龍肚子裡挖出來，有再造之恩，她喊我爸爸也不為過。」我笑嘻嘻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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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德真是無可奈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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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學校用營養午餐的時候，樊凌跑來拿了本書給我，德德好奇的問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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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關傳說中怪物的書，我對以前的自己沒記憶，所以自立自強查資料，等等，我找找啊……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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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找……關鍵字Manticora……有了，念給你聽！」德德眼睛笑得瞇瞇，略帶嘲笑意圖地小聲朗誦：「源自古代的嗜血食人怪獸，跑起來速度極快，嗜吃人肉及其他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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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還好。長相呢？曼帝可拉長的很雄壯威武吧？」我聽得興致盎然，催他繼續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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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翻翻書頁，他念：「三排牙齒，頭部為人，眼睛血紅，身體像獅子，尾巴有刺，吼聲聽起來像笛子與喇叭混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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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啊，吃飯總是不好好吃，不是灑翻湯就是被噎到，有負吃人魔獸曼帝可拉的名聲哪！」德德搖頭，表情就像是在說：孺子不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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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著搥胸，咚咚咚，德德又送上水來，咕嚕嚕吞下，啊，活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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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又被死烏鴉說中，吃營養午餐時真被噎著了。」我咳咳咳，順便擦眼角跌出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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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黑羽的預言很準，相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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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相信，吃癟那麼多次，不信也不行，可是對於剛剛德德描述的怪物長相，讓我憤恨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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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曼帝可拉長相那麼可笑？真要長三排牙齒，刷牙都刷到暴斃，更別說那個叫聲，什麼叫笛子與喇叭混合的聲音？根本讓人無法想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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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很可愛啊。」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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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愛不可愛，醜斃了，等哪天我真的熟了，讓媽用變形術把我變得虎虎生風，跟在魔王身邊才不會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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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德德狀似敷衍，卻笑得開懷，一派的純真少年樣，那些侏儒啊、惡龍、蛛魘精靈似乎都跟他扯不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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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即將邁入高中第二個學年之前，我們暫時享受這夏天微醺的青春時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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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就要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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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六：瑟西，太陽神的女兒，擁有強大的法力與美貌。她可以藉由魔藥、咒語的幫助，施展法術，將人變成動物或是建立虛假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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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七：奧德修斯，古希臘著名英雄，智勇雙全，史詩《奧德賽》的主人公。在特洛伊戰爭中，許多優秀的計謀都是奧德修斯貢獻的，最重要也是致勝關鍵的木馬計也是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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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毒娃娃到我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