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無辜的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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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緊窒的會議猶然如火如荼的展開，只是相對於遠在天邊的嚴肅會談，南陵待在若比亞市的日子可稱得上是悠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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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群女人追在後頭屁股跑還不悠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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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伊偌克這個喜愛自由的科學狂見了，要不羨慕死了。他在會議中被陷害的一個頭兩個大，身為他的孫子竟然這麼清閒的享受這些不請自來的豔遇，這世界也未免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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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偌克要是學會分身回來一瞧，絕對會如此哀嘆，怎麼他在若比亞市生活了十年的光陰，連一隻粉味的老貓都沒瞧見；而他，他名義上的乖孫子，竄出頭還不到幾天的光景就吸引了無數的狂蜂浪蝶在後面追趕，兩人的處境也未免相差得太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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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話要是被南陵給聽見，絕對會大聲的哀嚎，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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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哉？他可是一點都不覺得，他反倒一心只想把這些令人稱羨的豔遇給掃除，不管是誰都好，好心點救他出苦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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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雖然來到若比亞市只有短短數日，但他的知名度加上曝光率可是比起他的科學狂爺爺要來得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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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對於南陵的驟然出現，若比亞市的人都抱著善意的熱情來接受，就算幾句的玩笑也是他們不把他當外人看待的表現，或許在若比亞市的女人行動中，他們也或多或少的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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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些羨慕、嫉妒，畢竟受到女人的青睞可是年輕小夥子最想要的，只是最好少掉大嬸們的碎碎念關愛那就太完美了，但卻沒有一絲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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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也知道他們對他的好，他也心存感激，只是過多的關愛真的是讓他受不了啊，就看這一路上不知遇上多少人就幾乎重複一次相同的對話就可知他內心想哭的衝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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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雖然得三不五時的面對全若比亞市中所有屬性為女的一半人口的緊迫釘人，但這也非無法解決之事。自從那天有如退潮行為的舉動得知，只要南陵能躲的過她們的法眼，溜的過她們的攔阻，順利逃到老舊圖書館的範圍，這些女人就不足以為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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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到圖書館報到三天竟然都看不到若比亞市的任一人，加上南陵早把市長曾告訴過他的話給忘了，所以對出現這樣的結果雖令他感到些許莫名其妙，但卻無疑是他最佳的躲避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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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他不是沒去想，只是想半天卻得不到什麼結果，只好把罪魁禍首推給圖書館館長其比瑞──說不定大家都是畏於其比瑞的神出鬼沒，因為膽子小一點的人真的會被他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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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上，老舊圖書館會讓若比亞市人退避三舍，除了神出鬼沒的看守人是原因之一，另外最大的原因就是老舊圖書館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輕易進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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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舊圖書館的那一片空地其實設有一個小小的結界存在，只有精神力達到一定值的人才能順利踏到空地上；這也是市長在把老舊圖書館介紹給南陵時，最後會加上一句前提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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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比亞市的人會在發現南陵衝到老舊圖書館前的空地就不再前進，甚至作鳥獸散，也就是因為他們精神力太低，進不了圖書館的結界。至於若比亞市那些精神力達到一定程度的人，不是待在學院就學，在軍政一些部門擔任要職，就是成了有一定地位的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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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由圖書館看守人的測試，也決定了踏人圖書館的人能進到第幾層樓。因為每高一層樓，結界的威力就大上一級，甚至連樓層的藏書也同樣要有一定符合的精神力才能輕易翻開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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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南陵在圖書館的活動範圍，就只有其比瑞帶他進入的第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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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要不是為了躲避如狼似虎的女人，說不定南陵也不會風雨無阻的跑到這裡來避難，畢竟……圖書館這棟大樓還真是讓他見一次就令人感到一次不安的危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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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似乎隨風搖擺的危樓，南陵還是習慣性的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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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順利提早一步甩掉可怕的媽媽們的碎碎念神功，南陵可是求神拜佛的感謝上天的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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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著胸口，南陵慶幸今天又讓他逃過一劫，只是每當到達圖書館的門前總是讓他裹足不前，每次一想到他竟然能在這樣一棟大樓中度過三天的打發時間，他就不由自主的佩服起他的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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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感念好運的同時，他也不免要對自己做起心理建設，說服自己勇敢的提起腳步向前走，只是這一段的心理建設總免不了要花去他好些時間，幸好，他什麼東西都沒有，就是時間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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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再度喘了口氣，南陵終於決心舉腳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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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奇怪的是今天其比瑞館長怎麼還沒出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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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在要踏進大樓門口的第一步時突然想到。不能怪他有這等疑問，事實上，這三天來每當猶疑著要不要進去這棟危樓時，其比瑞就會發揮他的神出鬼沒出現在他眼前，然後，三言兩語就讓他拐進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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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省下心理建設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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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來這棟圖書館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成了他最佳安靜去處，而且對這個世界也多了一點瞭解，只是……危樓哪……要沒有心理負擔可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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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微扯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算了，館長不在，就只好靠他自己進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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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樓……不，圖書館，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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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陵準備進去該是空無一人的圖書館大樓時，呃……神出鬼沒的其比瑞不被他算在人裡頭，在他只待過的一樓圖書館上頭卻傳出了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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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啊，那個該殺千刀的調皮公主竟然又故意陷害我這個老頭子了……」說話的是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他一下咬牙切齒，一下又是哭調怪腔，哀怨哀訴的對著另一人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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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記著，那個該殺千刀的調皮公主是您的姪女。」身型矮小佝僂，一臉皺紋的老人一本正經的以著持平的語調說著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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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你怎麼能這麼狠心的提醒子老頭子我這個事實呢？」白髮老人一臉哀淒的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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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事實就是事實。」佝僂老人絲毫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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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你也不要這麼無趣嘛……」白髮老人似乎開始感到自己不該找眼前這個佝僂老人當訴苦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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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這樣。」佝僂老人的語調絲毫未變，只是他在說這話時卻奇異的給人一種他是故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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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是故意在看老頭子我的笑話？」白髮老人也是如此，隨即提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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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您多心了。」一板一眼的回答，似乎看不出捉弄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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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白髮老人依然一臉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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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佝僂老人也是面無表情的恭敬，只是在他低下頭時，眼中卻閃過一絲流光，稍縱及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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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難得找到藉口溜了回來，老頭子我才不想管那場會議究竟作成何種決定？」白髮老人任性的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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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公主親自前來？」佝僂老人突然在白髮老人喝水時提出一個問題，嚇的白髮老人當場把口中的水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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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請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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佝僂老人似乎早已料到的轉換身移，避過一場顯而可知的水禍，更像個忠心為主的僕人般出聲提醒，完全不去想想會害白髮老人嚇到的罪魁禍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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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嗆咳幾聲，白髮老人越發覺得不是他自己多心，眼前一本正經的人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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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少爺。」佝僂老人仍是謹守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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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有一天會被你害死。」白髮老人氣呼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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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說笑了。」佝僂老人還是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說這話的真實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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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再說下去，老頭子我沒被公主害死，反而會先被你嚇死。」白髮老人好生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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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要走了嗎？」佝僂老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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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誰……」白髮老人厲芒精光一閃，身形如風的轉換位置，對著一扇門猛然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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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們好啊……」門一開，來人突地跌落在地，抬起頭，浮現一抹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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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舊圖書館，其實扣除了外表那一棟宛如隨時就要隨風而飄的標準危樓外，其內部裝潢擺設倒是出乎意料的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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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打從第一次被嚇到而自動走進圖書館內部後，除去外表的驚心感想外，其實對這棟圖書館倒是挑剔不出什麼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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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次在沒人的督促下而能成功的走進他眼中搖搖欲墬的危樓，南陵可是差點就要在大門口直接放聲大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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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神出鬼沒的其比瑞，還有他那一身詭異的點穴身手，他就駭得頓時噤聲收音，順便東張西望，看看他是不是又詭異的出現在他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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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探討為何其比瑞今次怎麼不在圖書館中？南陵回復他再次擺脫女人團的喜悅，高高興興的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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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之前的慣例，南陵先把依然沈睡的小不點輕手輕腳的放置在一旁的書桌，書桌上鋪了一曾厚厚的綿布，是他為了讓小不點能更舒適的窩著，在隔天到圖書館時帶來放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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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小不點，南陵才正想找出昨日還未看完的圖書，突然像是人在交談的對話透過厚重的天花板模糊、斷續的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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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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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南陵第一個念頭，可是回頭想想這一連三天他可是從未見過除了他以外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人比他還早的出現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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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不是人，那又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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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雖慌亂，卻也知要放輕他的動作，在好奇寶寶的驅使下，他躡手躡腳的走上樓，悄聲溜到傳出人聲的門板；才剛貼住門板，豎起耳朵想聽聽是不是他的錯覺時，被他貼住的門板就「咿呀」的被人從裡頭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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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任何預警下，南陵當場重心不穩，跌得個狗吃屎，一抬頭，人都還沒看清楚，被抓包的尷尬只能讓她傻笑的對上打聲招呼。「啊，你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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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老人的神情在發覺有人偷聽的情況下轉為嚴謹，因為這表示能上到二樓的人的精神力已經到達中級魔法師的程度，不管這人是誰，不管這人沒有絲毫敵意，他依然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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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大門一開，看清跌在地上偷聽的人是誰後，老人反倒成了一臉莫測高深的笑容。那是一種算計的狡詐，只是正趴在地上的人可一點都不知道他已經成了某人想推卸責任的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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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要是夠聰明就該馬上遠離白髮老人眼界的範圍，或許老人他會因為要抓回人太麻煩而放棄對他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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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南陵不夠聰明，或許該說，他對他的認識太過表面，畢竟他們倆從頭到尾見面的次數算來只有一次罷了，認識不深，因而注定了他接下來另一波不幸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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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南陵要是不小心回想起這一段回憶，說不定會懊惱於自己的好奇，才會無端成了不幸的中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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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老頭子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的乖孫子啊。」白髮老人是誰？不就是若比亞市赫赫有名的科學狂，伊偌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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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時召開有關龍吼的會議中，參與會議的眾人形成了一個共識，就是決定派遣自願探查團到暗龍亡谷作實際的探查行動，當然，這個自願探查團可非一般的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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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龍亡谷的險峻是眾人共有的認知心聲，一般人根本不會無知的想挑戰它為冒險的旅途，所會的，應該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只是，事實總會出現一些例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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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暗龍亡谷的傳言是多，但畢竟對不曾真正經歷過的人來說，它就只是一個傳言罷了，既然只是傳言，那又有何可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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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一般多數人可能會但求平安，不敢奢望能夠安全無事的進入暗龍打破甚囂的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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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雖說從沒人真正證實過這些傳言，但就是有跡可循才會出現這些傳言，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理作祟下，他們只求保住一條小命，平淡的過完屬於自己可能樸實、可能虛華的一生，就是不會拿著自己一條小命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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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有少數人會興致勃勃的想一探究竟，或是為了打破漫天飛舞的誇大謠言，或是為了證實自己的藝高膽大，也或許是為了一些有錢人高資懸賞的龍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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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暗龍亡谷是否能吸引人去探險？要組成一支探查團卻也不能疏忽了事，除了意願之外，最重要的還是探查小組的自保技能，因為要是探查小隊一去不回的話，事後的交代可是很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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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到暗龍亡谷的人都是自願者，但自願是個人的事，對個人身後所代表的家族交代才是一件麻煩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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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為了避免未來可能產生的麻煩問題，更不想在軍隊中找半天，人卻是一天比一天少，臨時會議在眾人互有默契下便達成了一個秘密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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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會中，具有一定代表性的高階人物，像是宰相、大魔導師、第一外交官、以及將軍級的官員負責推派擇選探查小組的人員。當然，除了這幾個人之外，其餘參與會議的人都只知道他們要負責選出探查成員，至於其他的像如何集結？以何種名義？成員的組成……都是一概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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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公國的聲譽，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在臨時會議散會之後，這些在會議上被點名的高階人物在國主的暗示下又召開了一場實際的秘密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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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實際運作、組團名目、成員會唔……都有了初步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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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七天時間負責遴選。在這七天中變成了個人的空檔自由，這也是伊偌克能從煩悶的會議逃脫出來的機會，當然大家都想得到吧，會提出七天時間遴選的方案就是我們偉大的大魔導師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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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初步擇選出來的成員並不是要叫他們去送死，而是先讓他們有一定自保的能力，當然這是後續的動作啦，就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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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人先找出來就是了。這也是伊偌克現在眼中會轉動著對南陵算計光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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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乖孫子哪，雖然作為你名義上的爺爺，相處時間也不夠長，但老頭子我應該沒有做出偷聽這樣不好的榜樣吧，怎麼，乖孫子你會去學到這樣一個壞習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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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偌克笑得一臉和藹，試圖掩飾他狡詐的壞心眼。他承認他是自私的，所以他只好找人替他受苦受罪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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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老頭，是你？」南陵終於看清楚和他說話的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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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在這？」快速爬起身，他指著他的鼻頭，驚訝的口吻活像這座圖書館當真成了他專屬的書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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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伊偌克突然對他的問話感到好笑，也在同時想起。「那乖孫子你又怎麼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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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是對著他問，但他瞭然的目光卻是對上依然面無表情的阿瑞，也就是這座圖書館的館長，其比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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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圖書館，我來這看書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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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就氣，尤其是這一切都是眼前的老頭害的，南陵的口氣活像他欠了他幾百萬的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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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行。」咦，看來他這個新認的孫子對他很不滿喔，伊偌克的嘴角突然摻雜了一絲趣味，在他離開的這一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有趣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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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似乎已經把他隨口指稱他為戀女癖的事情都給忘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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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很懷疑乖孫子你竟然會這麼用功？」說著是很無辜，只是他的語氣就像是很看不起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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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自己知道他心底的驚訝，第一次見面時他竟然沒看出他竟然擁有如此強韌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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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級魔法師啊……看來雖然他想隨便交差了事，但老天卻送了他這麼一份大禮，或許……伊偌克瞇起雙眼，仔細打量眼前的南陵，或許他可以對他再多下一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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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老頭你說啥？」南陵聞言，頓時狠瞪過去，在古貝市，他可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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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啊，只是好奇罷了。」伊偌克似乎逗南陵逗上癮了。或許是那幾天煩悶的會議幾乎把他悶壞了，才會讓他在一發現有趣的小東西時，顧不得他身為大魔導師的尊崇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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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實上，在若比亞市，根本沒幾個人知道他真實的身份，何況，在這裡，他好像也不曾裝過大魔導師的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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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南陵可是一臉狐疑，打死他都不會輕易相信這隻狡猾的老狐狸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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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就算全市的人都跟他說伊偌克每個月都會消失個幾天，表面上南陵似乎接受這樣的說辭，實際上，他可是壓根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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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說他是個小雞小腸的小心眼的人，他也認了，總之，他就是覺得伊偌克這個臭老頭就是故意在散佈出不實謠言後，就率先繞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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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絕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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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乖孫子啊，我怎麼從不知道你竟然這麼想念我？從老頭子我一出現你就一直盯著我不放，怎樣？身為你的爺爺還夠格吧。」伊偌克並不急著誘拐無知的小羊進入他為他寶貝孫子安排好的平步青雲，只是有趣的逗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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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是啊，爺爺，我幾乎想你想得快死啊。」南陵咬牙切齒的，還特別加重「快死」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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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他爺爺早不知在幾百年前就已經蒙上天寵召了，想當他爺爺？可以，先死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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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孫子，爺爺也很想你呢。」想你替我解決身上的大麻煩呀。伊偌克也學他皮笑肉不笑的回他，狡猾的流光隱藏在裝傻的目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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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爺孫彼此口水往來，話說得好聽，背後的含意卻是佈滿重重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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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比瑞始終沒有開口多說一句話，面無表情的嚴肅似乎也對眼前兩人的交談引出一絲興味，只是他卻隱藏的很好，連一絲一毫的情緒都未曾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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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出興趣來的兩人似乎也都有志一同的忽略到現場其實還有第三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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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寶貝孫啊，你可知道為了你未來前途著想，爺爺可是費盡心思，為你找出一條最簡單的成功的道路，這也是爺爺這次回來的最大目的。」終於，伊偌克開始拋出誘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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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爺爺哪，身為科學狂您的孫子，我已經夠有名了，至於成功嘛，呵呵，都只是身外之物罷了，怎麼敢情勞煩爺爺你的苦思呢。」假笑兩聲，南陵也虛假的回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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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寶貝孫呀，你要知道你唯一的依靠就只有爺爺我了，要是爺爺不管你的話，你不就只能可憐的自生自滅了嗎？」伊偌克見招拆招，話中有著暗示，也有明顯的威脅，就看他是不是夠聰明聽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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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爺爺，我的腦袋可能太過駑鈍聽不懂爺爺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耶？」南陵一雙美目簡直就要噴出火來，但他還是忍住嘴角的抽慉，一字一句冷寒颼颼的飄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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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寶貝孫啊，爺爺年紀這麼大都這麼聰明瞭，怎麼你才幾歲腦袋就不行了？」伊偌克好假的驚訝道，惹來南陵再次狠瞪的一瞥，只是他卻不以為意，反而笑的更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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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說的是，只是我很懷疑我們爺孫真能這麼推論嗎？」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的兩人，能夠扯得上遺傳關係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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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寶貝孫哪，做人幹嘛那麼計較呢。」伊偌克笑笑，正苦思要怎麼拐到人時，就見其比瑞突然上前對他說了幾句話，伊偌克他的雙眼突然放光，唇角揚起的是一抹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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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寶貝孫哪，你知不知道這座老舊圖書館是誰的呀？」突然，他問出了一句和剛剛完全扯不上關聯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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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南陵答得直接，卻也不免帶著疑惑，心中更是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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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座圖書館的館長是誰你總該知道了吧。」他再問，那抹刺眼的笑容讓南陵更為感到怪異，尤其是想到他們兩人似乎是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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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比瑞館長。」原本想用手指，卻想到之前慘痛的經驗，南陵隨即改口，有絲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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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阿瑞是館長……」伊偌克點頭，該要繼續的話題卻突然中斷。「為什麼對阿瑞說話你的口氣就比較尊敬？對老頭子我卻是一副沒大沒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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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是真的想要計較，畢竟，以他的身份而言，要想獲得多數人的尊敬都是輕而易舉的，只是他就是不甘心嘛，他可是阿瑞的少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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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喔，為什麼他不怕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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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一問，南陵也呆掉，要說慘痛的遭遇，眼前的臭老頭不也是讓他享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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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們回來正題吧。」想了想，眼前的大麻煩和南陵這時的說話態度一比，似乎計較也顯得沒啥意義。「既然阿瑞是這座圖書館的館長，而我是阿瑞的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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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南陵一回神祇來得及捕捉到這兩個極敏感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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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的少爺？」這時他也顧不得禮節了，因為他已經想到剛剛臭老頭問話的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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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啦，不行嗎？老頭子我是不能是阿瑞的少爺嗎？真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點都不懂得尊敬老人家。」伊偌克咕咕嚷嚷的抱怨，一個彈指，一團似曾相似的水魔法再度出現在南陵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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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吃過它的苦，南陵反應可快了，一個閃身就要避過它，卻沒想到，念頭才剛起，他的身體卻像是被人點住一般的定住不動；驚慌的雙眼只來得及補抓到其比瑞一閃而逝的黑影，聲音還來不及喊出，水球已然精確的堵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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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他怎麼會忘了另一個臭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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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惱的眸色出現在南陵的雙眼，只是已經無事於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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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下可就安靜多了。」伊偌克似乎頗滿意現在的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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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簡單的說啦，老頭子我很不巧的就是這座圖書館的真正主人，而老頭子我呢又很不巧的知道你現在的處境，要是我讓阿瑞不讓你進來，那你說，你的下場會怎樣呢？」伊偌克笑得可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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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想不到原來他的寶貝孫子這麼受女人愛載呀，是說笑，卻也隱含著些許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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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寶貝孫哪，老頭子我知道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現在老頭子我為你準備兩條路走，一條就是好好想想你以後的處境，另一條呢，就是乖乖的踏上老頭子我為你準備好的平步青雲，相信我，這條路真的很簡單，只要活著就好。」伊偌克沒有絲毫罪惡感的引誘無知的小羊乖乖的踏入他設好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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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真的沒說謊，的確是只要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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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伊偌克卻忘了明說一點，要是南陵選的是第一條路呢，他還是必須遵從他替他鋪好的道路，只是運送的方式有點奇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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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為了鼓勵寶貝孫你，要是你真的活著回來，老頭子我就會替你完成你最想要回家的願望。」伊偌克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又多補充一句，「現在該你作選擇了，說吧，你選的是哪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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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利誘、說情樣樣都來，要是再不行，呵，那就大家都心知肚明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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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哪一條？看著眼前老頭的笑容藹藹，南陵可一點都不覺得他有第二條路可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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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沒聽到老頭子我在問你話嗎？怎麼你都不說話……」伊偌克似乎又忘了他所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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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不會又要來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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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忘了……」等不及他的再彈指，南陵已經自動昏過去，當然，事情就此定案，永不得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