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古幻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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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洛樊尼雅也有一段時間，對這世界的人視為常識的知識，南陵也瞭解得差不多，加上洛樊尼雅也有一座收藏頗豐的圖書室，有時遇到不懂的事，為了不讓人嘲笑他的無知，他也會乾脆去查資料，所以他知道對現在的聖明大陸來說，異獸是很珍貴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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遑論如果照小不點自己說的，說曾有人尊稱他為龍皇，想當然爾，小不點在異獸界中的身份應該不算低吧，雖然南陵很懷疑為什麼小不點明明是現實世界造出的虛擬龍，怎麼一來到這個世界，身份也跟著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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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於龍皇二字，南陵總覺得有些印象，是在哪聽過呢？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決定把它拋到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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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南陵是他的主人，一來到這個世界的同時，他竟能讓他的語言區部分，自然而然的學會這個世界的文字，說話，害他一開始還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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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小不點在這世界應該是屬於異獸中的龍，不過他好像都沒看到介紹魔獸或幻獸的書中有龍的，倒是龍族提到不少，總不會說小不點就是龍族所要找的龍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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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每次在書上見到龍皇兩字，總會想到他家可愛的小不點，但此龍皇應該非彼龍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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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呢，總是選擇出乎人意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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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南陵所讀的圖書，有關這類方面的書籍都只是簡單一兩句話帶過，除了魔狼有比較具體的圖片外，其餘的都只有少少的介紹，是真是假都還有待揣摩，但由於近年來考古團的盛行，有關異獸的介紹才逐漸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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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龍族，幾乎都是因為暗龍亡谷的關係而提起，但每本書寫到後面都會附加一句有待查證，真不知這些書為什麼而出版？但問題這些書都是野史遊記紀錄，其實也不用太嚴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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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南陵始終把自己當成一個最普通的平凡人，即使有小不點這隻珍貴的龍，還有死老頭硬逼他記學的魔法和武技，他都封印得死死的，不想動用，當然前兩次是意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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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現在這種情形，南陵突然覺得他所有的秘密好像都要隨著小不點身份的揭穿而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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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看你想怎樣就怎樣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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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小不點回了南陵這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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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他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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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穎算是三人之中和她生活最久的人，所以這一番話一問，心中所受震撼只會比紫淵他們兩人多，而不會少，但因為某種原因，他也是最快從南陵保密的狀態恢復過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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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是小不點啦。」不知道怎麼說，南陵乾脆做起自我介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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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來，和我的朋友打聲招呼，他是洛穎、紫淵、雷力。」就像小不點是人一樣，南陵傻笑著一一介紹，而小不點也是乖，看他介紹到誰就把眼珠子轉向誰，還記得要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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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的靈性表現讓在場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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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他是異獸吧？！你怎麼會有？而且他是魔獸還是幻獸啊？還有他是屬於什麼型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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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太驚訝了，也或許是太興奮了，紫淵從呆楞中回神後就是一大段霹哩啪啦的問號，一個接著一個，讓南陵只能維持著傻笑，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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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淵，你嚇到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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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雷力比較老神在在，從驚愕回復過後就能持續平靜，只有他的雙眼不時瞟到小不點的身上可見他的驚異興趣，畢竟異獸不是普通能見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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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而且你也要看看陵是否可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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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前洛穎把小不點沉睡的狀態當作他只是一隻普通的娃娃，認定是南陵授意的，畢竟南陵從不打算說清，而且看南陵一副驚愕，想也知道這也是他意料之外，所以才會說出這一句話提醒紫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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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涉及個人的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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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看來紫淵是想起來了，「陵，真的不能透漏一下嗎？一點，一點點就好。」看來紫淵還是不想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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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也不是南陵不想說，但他總不能照實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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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說小不點其實只是一隻虛擬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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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他們會信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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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要是你真的不能說的話就算了。」洛穎深吸口氣道，其實他也很想知道他身邊的異獸是從何而來的，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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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擁有異獸的人的身份絕非一般，那……從一開學就一直表現得很無知的南陵又是什麼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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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不要啦……」紫淵嚷嚷著，他好想知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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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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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不想看到他們失望的臉龐，南陵還是決定講了，反正小不點的事都被知道了，多幾個人保密也沒差，不過他的說當然不是照實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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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相信你們，所以也要請你們幫我保守有關小不點的秘密。」南陵說得鄭重，其實說到底他只是不想在這世界出風頭罷了，但看在場三人一臉正經的允諾，可能都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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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是一隻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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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異獸中也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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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開頭講了第一句，紫淵就已經大呼小叫的截斷南陵的話，當然當場就被另外兩人瞪，雖然瞪人的兩人心中也存有相同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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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聖明大陸上，除了一些古老典籍外，他們從書本獲得的知識或是從口耳相傳中所知道的龍就是暗龍亡谷中，能夠變化成人的龍族，因此龍在大陸人的心中，是屬於一個不同人類的種族，而非人類追求的異獸。何況龍族人極端仇視人類，哪可能會讓族人流露在外，甚至認一個人類當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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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不起啦，我不會再插嘴了。」悻悻然的紫淵趕緊住口，繼續聽人說故事，只是眼中的光芒更加熱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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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不點的確是一隻龍，他是屬於上古幻獸的一種，所以幾乎大陸上都沒人看過，當然也無人知道，他擁有和現在所知的各種幻獸能力都不同，而小不點最厲害的就是精神能量的攻擊……」南陵一邊掰，一邊觀察三人的神色，以確保接下來的話能銜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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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上，上古幻獸的事是小不點以心念感應告知他的，然後他再從中穿插一些事實，虛中有實，實中有虛，這樣謊話也不容易被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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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紫淵有時衝動的想插話，只是都被另二人的白眼給瞪到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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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幻獸的數量是相當稀少的，所以也特別珍貴，而小不點是我的爺爺在我要到洛樊尼雅就讀之前特地送的禮物。」是啊，禮物，只是不是不小點，而是一堆魔法加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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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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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該是結束的段落，首先提出問題的竟然是雷力，擁有幻獸的人背景絕對不簡單，尤其幻獸竟是一隻龍？只是南陵從頭到尾都沒提到他是什麼身家背景，只除了他的爺爺，所以雷力也只能針對這一點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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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不能說就算了。」雷力還附上但書，畢竟他並不是真想探人隱私，每個人都有想隱藏的秘密，就像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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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說送你幻獸的爺爺是誰嗎？」紫淵也緊接著問，憑他的身份對卡達克斯的貴族高層都有一定的瞭解，但為什麼他從沒聽過有哪個家族有上古幻獸這種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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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古幻獸的龍和現今待在暗龍亡谷的龍族，兩者間又有何關聯呢？疑問一個接著一個，但他也知道，有些事問了也未必能得到答案，為了不破壞彼此交情，那就等以後有機會瞭解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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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環視三人的目光，出賣死老頭他的名字應該不要緊吧，反正他只是一個市鎮的一個普通老人而已，「他叫……伊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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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張大嘴巴，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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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伊偌克的真實身份，他才能很平淡的說出，但對聖明大陸的人來說，伊偌克這三個字，代表的可是大魔導師這等身份地位的表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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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不點這一隻貨真價實的上古幻獸作證明，紫淵他們三人也不會以為南陵所講的伊偌克只是同名的人，因此虛實的背景馬上就被他們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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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一天起，小不點和他們一般，只需要在晚上以睡眠補充足夠的能量，其餘時刻，他都是張著骨碌碌的大眼打量著現在的環境，而他們也像是說好一般，四人上的課程都錯了開來，總之都會有一人陪著清醒的小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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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了小不點幻獸的身份，紫淵這下可興奮了，只要不想和雷力玩躲貓貓的時間，都是拿來對著小不點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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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時在瞧不著小不點的身影後，就轉向問問小不點的主人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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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真正要問的人是誰，你們只要告訴我，陵人呢？」紫淵不承認也不否認，逕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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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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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穎回得簡潔，為了躲避那群無聊的好事者，他都自顧不暇了，哪還有空去關心南陵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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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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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能把小不點拿來怎樣，但光只是看紫淵就覺得很滿足了，今天一天沒見到他，他渾身都沒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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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多住進了三個人，習慣獨來獨往的他們當然不可能共擠一張大床囉，遑論他們四人可都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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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除了原有的一張床外，另外添置了三張床和三張書桌，區隔成四個小天地，誰也不擾誰，當然這筆支出是由貴族學生支付的，不然其他三個都是苦哈哈的平民窮學生，哪有餘力添置這些高檔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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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陵竟然是大魔導師的孫子？！」紫淵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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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原以為很平凡的平民學生，沒想到他身後的背景卻是出乎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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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聽完南陵說完他和小不點的背景來源，三人都因伊偌克這個名字給愣住，加上南陵馬上溜上床睡覺，所以他們當時也沒問到什麼，現在想想，其實想問的問題還不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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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失蹤十年的伊偌克大魔導師現在在哪裡？又為何會突然失蹤成謎？想問他身邊是不是還有另一隻魔狼的存在？小不點這隻上古幻獸又是從哪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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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還以為索隆尼在說笑，沒想到小不點還真的是他最想要的異獸，對了，想到索隆尼這小子，那那個實力高強的高手又是誰？會是南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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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第一次以精神力探查他時的感知（後來因為成了室友，又成了朋友，所以就不再任意探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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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淵閃爍的精光對上雷力若有所思的眼神，「雷力，你覺得他說的人會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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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索隆尼之前找他麻煩的事，他也略有所聞，他也知道有人從索隆尼他們手上救走他，加上上次索隆尼滿口的小不點和不要殺我，這兩者之間會有什麼關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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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沉吟著思緒，雷力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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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為什麼要隱藏實力？」紫淵也陷入沉思。想到最近的國家大事，會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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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伊偌克大魔導師也曾出席過那場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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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說的不確定，雷力心頭卻已經相信南陵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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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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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淵也是灑脫，兩手一攤，表明不想追究，反正他自己也是藏著一堆秘密，而他相信，在場的另外兩人也是相同，大家都半斤八兩，也沒啥好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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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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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時的南陵和小不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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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空閒，一人一龍溜到只要沒課就幾乎不會有人經過的訓練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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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也不管身上的制服是否會被弄髒，就隨性的躺在修剪得整整齊齊的青翠草皮上，而小不點則躺在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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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舒適的微風，南陵感覺全身似乎都放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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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一放鬆，南陵突然想到上次心急為了找小不點所運用的精神力，那種脫離笨重的軀體，隨風飄散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還真的是一大享受，想想，隨著風去感受平常難以察覺的細微支端，可能只是樹葉磨擦的沙沙聲、塵沙飛舞的起落、隱藏在外界環境的萬物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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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事後聽起老師講解時，南陵不禁為自己的好運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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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這種利用精神力脫離肉體的靈覺真的很危險嗎？」南陵閉上雙眼對懷裡的小不點說話，要是有人看到他這樣子，可能會以為他瘋了，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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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平常人是很危險啊，不修練個十年、二十年的時間，最好不要輕易嘗試，不然很容易出問題的。但是對主人而言卻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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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不能直接開口說話，仍是以心念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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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是不同在哪裡？我也是平常人啊。」南陵不滿的嘀咕。小不點這麼說，說的好像他不是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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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主人身體內有三分之一我的能量，我曾試過檢查主人妳的身體內部能量分佈的狀況，結果發現我的能量和主人原本的能量已經漸漸在融合中，所以在學習精神力方面，主人你的進步將是非常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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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點了點頭，這個結果他也發現了，他一開始還以為是他天資優異呢，原來是小不點的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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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主人你這時的精神修練其實已經達到一個頂點，只要不要把靈覺脫離太遠，你都不會產生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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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笑了笑，其實他只是問好玩罷了，沒想到小不點解釋得這麼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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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不點，你覺得我們有可能再回到現實世界嗎？」笑容微斂，南陵輕嘆口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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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生活了一段時間，說真的，他都快愛上這裡的日子了，但問題是，他總不能永遠待在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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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想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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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察覺到南陵的心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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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有點想啦。」吞吞吐吐的，南陵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幹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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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沒有一大堆屬於南陵的工作，呃，雖然他還是在扮南陵，但事實上，在這裡的生活比起在現實世界更來的平凡，如果不要算他有一隻龍，而且精神力比這裡的一般人可能要來得好一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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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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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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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一聲尖叫打斷了小不點和南陵的交談，也打斷了他可能回家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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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左右張望，卻沒見到人，隨即他利用精神力的靈覺向外感應，才發現原以為沒人的訓練場，在不遠處一顆聳天的古樹上竟有一個一頭美麗金髮的女孩在上頭，看她模樣，似乎是爬上去而下不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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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一臉訝異，卻也知道如果金髮女孩一個鬆手摔下來的話可不是好玩的，畢竟那可是有四層樓高的距離呀，他急忙趕到樹的下頭，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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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想辦法，樹上的女孩卻已經脫力，摔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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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聽著女孩的尖叫，南陵發覺他也想尖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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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陵決定施展魔法救人時，卻發現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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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縱步，利用四周高矮不一的樹幹借力使力，逐漸踏步凌空，然後穩穩的接住女孩往下掉的身子，利用向地發出的無形真氣化解女孩掉落向下衝的重力，優雅的落地，兩人都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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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像在看電影一樣，南陵在旁看得一臉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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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事吧？」救人的同樣也是有著一頭金燦的短髮，相貌算得上英俊，但高傲的神情讓人感到難以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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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巧的是，一男一女穿著的都是洛樊尼雅貴族學生的制服，不過這顯然是廢話，洛樊尼雅在學期期間是不會有陌生人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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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謝謝你。」女孩優雅的對救命恩人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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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很顯然的是出身良好的上層貴族，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著優雅的貴族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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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和他們比起來，南陵還是比較喜歡像紫淵這樣的貴族，即使脾氣火爆衝動，一開口就讓人對他的外貌氣質大打折扣，不過這樣的他卻也讓人感到親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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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現場兩名貴族都把他當成了隱形人，南陵也不在意，依然悠哉自若的離開，反正他原本就不想多認識人，結交了三個朋友已經夠了，再下去，他都不知道等到他要回現實世界時，他會有多不捨……當然前提是，伊偌克那死老頭會遵守他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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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韘雅，卡達克斯公國的第一公主，為了暗龍亡谷一事，為了確保前往調查暗龍亡谷，由貴族家族推出的探查團人選有足夠自保能力，她決定親自到洛樊尼雅就讀，而首要調查目標就是伊偌克推薦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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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進入學院就讀的身份並不是公主費韘雅，而是貴族子女費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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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洛樊尼雅的學生不知有上萬？要從這些人中找出一個叫伊南陵的少年從何容易，只是老天看來是眷顧她的，伊南陵的大名在洛樊尼雅竟然這麼出名。即使不是伊南陵，而是南陵，但至少也是一條線索（還記得桑媽嗎？可憐的她就是這樣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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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洛宿，結果發現南陵的宿舍竟然維持一片狼藉慘狀？一問之下才知道南陵和他的室友已經搬家了，而且這一搬，宿舍等級成倍數往上跳，竟然直接搬到鷹宿，洛樊尼雅的貴族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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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真有本事，對傳說中美如天仙的紫淵也是很有興趣，畢竟費韘雅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她想看看，洛樊尼雅的校花和她比起來，究竟是誰略勝一籌擺明著，剛到洛樊尼雅的費韘雅還不知道紫淵的真實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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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韘雅輕易就問到了紫淵的宿舍是哪間，卻沒想到他們兩人的房間竟然這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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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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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韘雅上前敲門，一邊想到黃昏，她爬樹卻不小心摔下來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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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她的男子是魯懷蓒，一個很耳熟的名字，不就是宰相，魯穆格魯伯伯的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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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也會進入洛樊尼雅啊？難道他也是探查團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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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韘雅完全不排除這個可能，甚至暗自慶幸他沒認出她，卻沒想到這是魯穆格早就料到公主的玩性而特意派他到她身邊保護她的，不然除了南陵，哪會這麼湊巧的出現一個武藝高強的人來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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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找誰啊？」等不到小不點，卻等到令人吵雜的敲門聲，紫淵火氣很大的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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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一回神，入目眼簾的竟然是一張絕美的天仙容顏，就連讓自認為美女的費韘雅都忍不住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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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來不及讚嘆，話就被眼前的火爆美女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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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妳，妳最好不要說我是個美人之類有關女人的形容詞套到我身上，不然我是不會在意打女人的……」紫淵一看到她雙眼中呈現出的驚嘆就知道又有人錯認他的性別，火氣突然上揚，很不入流的出口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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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費韘雅似乎還沒把他不是女人的事實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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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房內的另兩人則不關己事的繼續躺在床上，一點都沒想跳出來替紫淵澄清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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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但是，我警告妳，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被人當成女的。」紫淵話說完，門一甩，就不想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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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費韘雅可不會任紫淵把門關上，她人都還沒找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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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紫淵臉色臭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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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南陵。」費韘雅急忙先把找人的事說出，就怕之後找人時，眼前的美女一見到她就先賞她一頓閉門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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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乾淨簡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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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似乎聽耳未聞，費韘雅很有勇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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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淵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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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抱著小不點回來，見到的就是一個金髮女孩不知死活的踩上紫淵的禁忌，只好急忙替他澄清，不然他很懷疑，眼前的女孩可能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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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聽到從後頭突來的插話，費韘雅簡直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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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就是洛樊尼雅的絕美校花，但她……不，是他……他卻是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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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人。」費韘雅轉頭控訴，壓根不管說這話的人是誰，因為她沒見過南陵本人，所以她也沒見到原本臉色已經趨近和緩的紫淵，一聽到她的話，臉又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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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妳的大頭鬼，我堂堂一個大男人幹嘛無聊到去騙人？」紫淵硬把費韘雅的身子扳過來，面對他噴火的眸子，「我是男的，從以前到現在都是男的。」一字一句的對著費韘雅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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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一個男人竟然比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還來的漂亮，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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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可能……妳……」紫淵氣到快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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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淵，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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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紫淵的脾氣快要失控，而眼前的金髮女孩還傻傻的不知要躲，南陵只好把小不點塞入他懷中充當滅火器，撲滅他上揚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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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進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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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你的。」抱著小不點，紫淵的心情看來好多了，隨口丟下一句，就坐回他舒適的大床，不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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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南陵一頭霧水，當然也在心底對小不點說聲對不起，這才轉頭看回有點面熟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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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進到房中的費韘雅還處於呆楞狀態，似乎不能接受一個男人比她這個貨真價實的女人還來得美貌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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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好吧？」紫淵是男生的事實有這麼不能接受嗎？南陵感到不可思議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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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顯然忘了他第一次見到紫淵時，所受到的衝擊震撼並不會比現在的費韘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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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南陵的問話，費韘雅終於回過神，她仔細打瞧眼前或躺或坐或站的四名少年，才發覺這四人真是得天獨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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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傾國容顏，一個清秀俊雅，一個陽剛酷漠，一個則俊美斯文……但為什麼眼前站著的俊美少年有一點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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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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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淵說妳是來找我的？」南陵先開口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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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咦，你就是南陵？！」費韘雅疑惑的表情頓時恍然，但目光中卻有一絲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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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伊偌克叔叔的孫子，實力這麼弱的他怎麼會讓叔叔推薦進洛樊尼雅呢？看來費韘雅也想到她被救時在場的另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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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南陵當時什麼救人的舉動都沒，所以這時再見面，費韘雅的心中只把南陵當作一個普通的平民學生，有人可能會覺得這樣的評價很丟人，但對南陵而言，那是他最想要的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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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請問找我有事嗎？」即使她的口氣含著一絲鄙夷，但南陵依然溫文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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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洛穎沒好氣的嗓音響起，「連陵的人都不知道還來找人，這位小姐，不管妳有什麼事，請吧。」不掩趕人的口吻，其餘兩人也是一逕的不吭聲，顯然是默認洛穎的逐客令，看來費韘雅無意識表現出的驕傲讓他們感到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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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快走，幹嘛杵在門口惹人厭。」雖然抱著小不點心情有好些，但紫淵還在氣他被眼前人當作女人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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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雷力呢，從頭到尾都沒吭聲，根本就當她是一個隱形人，只有在洛穎開口時瞥了她一眼外，其餘時刻依然不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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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公主的費韘雅什麼時候曾遇過這樣的情形，從小到大，她都是宮中最惹人疼愛的公主，沒想到才換個身份，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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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他們四人眼中，她看不到一絲屬於她美貌的驚艷之情，有的反倒都是厭惡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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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費韘雅。」費韘雅原想隱瞞身份的念頭在這一刻變了，她想知道是不是因為公主身份而使得她的人緣也跟著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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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南陵。」以為她在做自我介紹，南陵也禮尚往來的介紹自己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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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其他三人，甩都不甩，南陵也不想勉強他們，但人是來找他的，不管怎樣，他還是得維持笑容，負起接待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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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是費、韘、雅。」費韘雅一字一句清晰的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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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卡達克斯公國長公主的大名對他們而言應該是如雷貫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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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都知道妳叫費韘雅。」南陵突然感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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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不是土生土長的卡達克斯公國人，加上他到現在所接收的知識不是最普通的常識，就是魔法和武學上的運用，再不然就是一些遠古的歷史名情，壓跟不去注意現在的國事，所以南陵才會感到一臉疑問，她幹嘛一直重複她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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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費韘雅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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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樣？」煩了，紫淵火爆的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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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我什麼事？」洛穎也涼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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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雷力更是簡單，喔一聲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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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出乎意料的反應，費韘雅簡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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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事嗎？沒事就請吧。」洛穎再次下達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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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懷著忿忿難平的心，費韘雅旋風式的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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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耶。」南陵指著已經消失的背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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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樣？」紫淵怪異的瞥了南陵一眼，就算她叫費韘雅，就算她真的是公主那又怎樣，公主就可以出口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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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還沒講她找我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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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理她，如果她真有事找你，她還會再來的。」如果她沒被他們氣得吐血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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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放下了心，南陵很快就把這點插曲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