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龍族大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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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力，這裡就是莫古密林，我們要去哪找聖獸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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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曉曉再度進到他們第一次來到這世界的莫古密林，好奇的問。而她的小手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無視蘭道斯全身散發出的不與人親近的冷漠氣息，硬是親密的勾著他的手臂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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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費哲堯他們分手，駱曉曉和古拉一行護衛回到達斯宮城，向古駱因斯二世取得通行令後，原本計畫當天就要趕回和他們會合，剛巧她要莫斯拉去幫她探聽為何蘭道斯一行五人如此討厭「她」一事有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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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成了某個不負責任繞跑的公主的替罪羔羊，想到蘭道斯看她的複雜眼神，加上他又是個不輸南陵和費哲堯的大帥哥，駱曉曉眼底滴溜溜的精光閃爍著惡魔的笑靨，當下她請古駱因斯二世下令，要蘭道斯充當她這一回出遊的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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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密臨城的一路上，她可不像上次帶隊去洛樊尼雅學院比賽時，只是心動而沒行動，反倒是把她身為公主的尊貴身份丟到一旁，既動手又動腳，大吃蘭道斯身上的豆乾，他臉上神情越是抗拒，她越覺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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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她最愛的就是，幫蘭道斯撥開遮住他那雙閃爍著銳利寒芒的美麗瞳眸的銀髮，露出他那張令女人大流口水，想把他拆吃入腹的俊美臉蛋。這也成了費哲堯和雷力眼中最常看見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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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對駱曉曉的問話，雷力回得十分簡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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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分頭找嗎？」雖然沒有得到解答，駱曉曉倒沒有什麼失望的表情，依舊笑吟吟的，一手緊勾著蘭道斯的手臂，另一手則把玩著他那頭柔順，好摸的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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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比頂級聖獸卵更讓她感興趣的人在，找不找得到聖獸卵已變得次要，但如果真能見識一下這世界的稀奇聖獸卵，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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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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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曉曉跟蘭道斯一組，我和雷力一起。」費哲堯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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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跟蘭道斯往這邊走，你們就往另一邊走，只要有任何發現，就放煙火彈通知對方；如果都沒找到，兩個小時後回到這裡集合，我們再商談下一步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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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記得在走的路上做記號，莫古密林雖不大，但在都是樹木的地方行走，有時也會忘了到底有沒有走過，作下記號，至少比較清楚。」駱曉曉看了費哲堯一眼，從懷中掏出一個鴿子蛋大小的紅色煙火彈交給費哲堯，等她話一說完，行動力超群的她便拉著蘭道斯隨便挑了個方向就走，留下費哲堯和雷力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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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彈是莫達斯帝國製造用來通知或是求救用的小道具，只要把煙火彈用力往地上一丟，彈殼破裂，就會出現不同顏色的煙霧漂上天空；駱曉曉回達斯宮城時，考慮到可能會需要，臨走時，向古駱因斯二世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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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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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組分開，費哲堯和雷力兩個習慣沉默的人一路上相對無言，青蔥的林木，偶爾也有幾隻不怕生的小動物從他們腳邊經過，有的甚至停下腳步，好奇的望向和牠們平常看見的都長得不一樣的大型動物；不過牠們一旦發覺長得奇形怪狀的大型動物靠近時，下一秒，就一溜煙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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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景色，寧靜的氣氛，和不時探頭張望的可愛小動物，都讓走在其中的二人感到一種舒適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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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許久，所見景象淨是一片和樂安寧，雷力心中不免想到，為何會有人為了一顆是否存在的聖獸卵而破壞如此美麗的林地？難道就因為人類本性中的貪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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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雷力一想到他如今來此的目的，臉上突然有些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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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麼回事？」費哲堯手指向斜前方一處和四週完全沒兩樣的林地，語帶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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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費哲堯的呼喊，雷力從短暫的失神中醒來，眼睛跟著轉向費哲堯手指的方向，卻沒發現任何異樣，正當他感到奇怪，想轉頭問人時，一隻松鼠突然從他腳邊竄過，往兩人注視的方向跑去，結果，這隻松鼠就在兩雙眼睛的眼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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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證實自己沒有眼花，費哲堯做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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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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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看一眼，達成共識，走到剛剛松鼠消失不見的地方，仔細研究這地方有什麼異樣，但兩人怎麼看都找不出特別的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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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費哲堯猛然想起他從當地官員借閱的書籍內容曾提到，莫古密林是莫達斯帝國唯一能施放魔法的區域，難不成前面有誰設了魔法結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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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費哲堯專注的盯著眼前，甚至伸手向前，想感受前頭是否有任何的魔法波動，孩子，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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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讓他備感親切的嗓音在費哲堯腦海響起，就好像是親人的召喚，他一愣，伸出的手也沒收回，只是有一種莫名的衝動，想要走進松鼠鑽入的地點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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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進去，煙火彈給你，如果我沒出來，你再通知曉曉。」費哲堯冷靜的理智阻止他往前走，但心底已經下定決心要冒一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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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進去。」不知道費哲堯也有自己的目的，雷力出聲反對，因為他認為尋找頂級聖獸卵是他的任務，不該拖別人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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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哲堯看著一臉堅決的雷力，一時難以決定，腦海突然跳出那名右臉頰上有黑色龍形紋路年輕男子的話：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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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們一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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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費哲堯感覺那個疑似魔法結界中有親人在呼喚他，但誰知那是不是個陷阱，想起南陵曾說過，雷力等人都知道她擁有小不點一事，為此，他也決定把可卡召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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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卡，召喚。」費哲堯拿出龍之卡，當著雷力的面，把可卡召喚出來充當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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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雷力瞠目結舌的望著費哲堯召喚出的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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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龍，我最要好的夥伴，可卡。」費哲堯溫柔的撫摸可卡泛著藍光的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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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召喚魔法師？」一個擁有龍這等強大異獸的召喚魔法師？「不對，你剛並沒唸召喚魔法師特有的咒文，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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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穩如雷力，看到第二個擁有龍的主人，依舊忍不住訝異，要是讓他知道駱曉曉也有一隻龍，不曉得他會不會就此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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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是南陵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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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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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哲堯先在結界前頭做下記號，再坐到可卡的背上，把臉上又變回一開始沉穩表情的雷力也拉了上來，往疑似的魔法結界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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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穿過結界，費哲堯感覺到全身四周有一層波紋晃動，接著，他發現，他們似乎離開了莫古密林，跑到另一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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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哲堯還來不及打量他們兩人一龍所在的空間，一道痛悶聲突然從他身後傳來，他轉頭，恰好看見一臉痛苦的雷力，全身縮在一起，冷汗不停的從雷力額頭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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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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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力沒有回答費哲堯的問話，因為打從他們一穿過結界，他就感到丹田被封鎖的禁制開始產生晃動，從小到大，整個身體的經脈也受到影響，似乎被不知名的氣流隨意亂竄，疼得他幾乎發不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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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力雖然沒有發出叫聲，但他整個失去血色的臉卻讓人知道他此刻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費哲堯冷靜的環視他們現在所處的空間，發現這個空間只能以空曠二字形容，因為他觸目所及，全都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物品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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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發現危險，他小心翼翼的扶起雷力，跳下龍背，想讓雷力躺在地上，看會不會舒服點？只是兩人才剛踏上地，腳踏石地的範圍突然一亮，「孩子，過來。」一道明顯的蒼老嗓音也跟著在兩人耳朵旁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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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哲堯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警戒四周，卻沒發現這道嗓音是從哪傳來的，只有前頭突然迸出一抹和他們腳下相同的光亮；雖然亮起的光點和嗓音對他們似乎都沒敵意，但他依舊不肯輕易設險，還在猶豫間，理該痛苦得動不了的雷力反倒聽話的往亮光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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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力，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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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不回雷力向前走的步伐，因為他就像是失了魂般，筆直向前，但仔細一瞧，他的雙腳是彎曲的，雙眼也是閉上的，整個人宛如失去了意識，擺明他前進的步伐並非是他所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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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哲堯考慮再三，決定聽從心底的聲音──跟上去，一咬牙，攀上可卡的背，跟著雷力的腳步往亮點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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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們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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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蒼老嗓音出現的是一個白髮白鬚的和藹老人的影像，他穿著一襲很像魔法師所穿的法師袍，只是顏色是亮銀色，卻一點都不刺眼，看不出是用何種質料製成，左胸口還繡著一條蟠踞成圓的五爪金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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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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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哲堯發現走在他前頭的雷力此刻正雙腿盤起，坐在一塊不知何時出現的玉床上，臉上痛苦神色減輕許多，知道雷力沒有大礙，他這才把注意放在眼前老人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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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龍族大長老，菲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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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大長老？」出乎意料的身份讓費哲堯大驚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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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可以感覺的到你的身體中擁有我的血脈，等了這麼久，我終於可以把使命交付出去。」不理會費哲堯的驚呼，菲格老人逕自感嘆，解釋起他會存留影像在這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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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週知，莫達斯帝國是一個完全無法使用魔法的國家，其實在莫達斯這個國家建立之前，情形並不是這樣；那時整個莫達斯帝國還是一片未開拓的濃密森林，和其他地方的土地完全相同，擁有四散的魔法元素，但在魔族把龍皇逼進這片無名森林時，一切都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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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順利施展龍族最高心法，空間之門，龍皇汲取天地最精純的元素，成功劃開時空裂縫，但在龍珠及龍魄隨著女嬰消失在裂縫中，自毀肉身的龍皇卻不知道空氣中被他引導的魔法元素在他消失後，仍活躍的往時空裂縫消失的地方擠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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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快速的聚集，加上無人引導，很快形成一團威力強大的能量團，這也是龍族大長老趕到森林時察覺到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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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的聚集，使得合起的時空裂縫不夠緊密，才會讓適時找來森林的龍族大長老察覺龍皇先前使用的魔法波動，讓他更加確定龍皇已經藉由時空通道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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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能量團的形成一旦能量負荷過大，將會產生無以言盡的強烈爆炸，龍族大長老當機立斷，佈下雙重結界，一是以能量團為中心，另一個則是以整座森林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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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結界主要是把太過躍動，並不斷向中心擠壓的魔法元素控制住，依照龍族大長老的能量引導，排列順序，最後化為他所用；而外結界則是為了讓龍皇先前汲取的魔法元素控制在外結界整個攏罩的範圍，以免波及太大，導致整個大陸魔法元素的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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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界佈完，為了找尋龍皇的下落，龍族大長老決定循著龍皇龍珠的氣息開啟時空裂縫，利用玉笛傳遞要龍族在暗龍山脈休養生息的命令，也要在不同方位尋找龍皇的其餘五大長老一同前來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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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空間之門不同在同一時空劃開通道，在同一塊大陸由一個地點傳送到另一個地點那樣簡單，空間之門是把不同時空所連結的通道硬生生切開，所花費的魔力是難以想像的多，強如龍皇也才會為了打開時空裂縫，抽取天地精純的元素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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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魔力不如龍皇的大長老才會找來剩餘五位長老幫忙，想利用六人合起來的魔力，外加內外結界中間跳躍的魔法元素共同打開時空裂縫，找回不知流落到哪個時空的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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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大長老知道一成功開啟時空裂縫，他進入裂縫去尋找龍皇，等裂縫一消失，他所佈下的結界便會跟著消失，那麼內結界中還未被他抽取成為己用的能量團可能會傷害到一時沒有魔力的五大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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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拿出身上一塊如巴掌大小的龍鱗，決定把自身的魔力取出五分之一和一部分的神識印在龍鱗上，在其上佈下防禦魔法陣，以這塊龍鱗代替他控制內結界，直到所有暴走的能量團吸收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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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其他五大長老，尋找隱密的地點，佈下龍族特有的傳送陣，等他順利找回龍皇，便會在他所到的時空地點設置六芒魔法陣，順利回歸。誰知，時空裂縫是順利開啟了，但追尋龍珠氣息的感覺才偏差一點，他來到的時空和龍皇開啟的雖是同一個通道，時間卻相差將近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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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龍族大長老本體進入時空裂縫的事，附在龍鱗上的大長老神識在本體消失在裂縫中後便和本體意識中斷聯繫，他所佈下的雙重結界也在同一時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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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鱗上的魔力在大長老的神識下，再度化作一個魔法結界把能量團繼續包住，而他的注意也放在引導、吸收剩下約三分之一的能量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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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發現，除了中心仍保有青蔥的林森外，時空裂縫的開啟讓魔法元素大量消散，南北兩片的森林似乎失去生機，更逐漸往中心枯萎，等他察覺，他連忙把從能量團引導出的魔法元素施加結界，保住中心的森林，也就是現在的莫古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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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界的施加使得他的神識消耗過大，由於和本體意識聯繫中斷，獲得不了補充，他只能選擇休眠；在休眠前，深怕有人破壞龍鱗，或把龍鱗帶走，他創造一個魔法空間把龍鱗隱藏，接著又要龍族長老在其週圍建造一個保護莫古密林的國家，這便是莫達斯帝國最初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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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建立莫達斯帝國的第一任帝皇卻是怎麼也沒想到，他的國家會如此順利建立是龍族在後推波助瀾，只為了藏在莫古密林中的大長老的龍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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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神識休眠醒來，又等了五、六十年，在南陵來到這世界時，他這才和本體意識聯繫上，知道本體在另一個時空所做的一切，因此他才會任由費哲堯二人穿過魔法結界，來到他當初所創的空間，為的就是把龍鱗交給後人，增加龍族對抗魔族的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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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稱呼我為菲格爺爺就行了，有任何疑問都可以提出來，在我神識消失前，我會盡可能的回答你的問題。」似乎看出費哲堯不知該如何開口的尷尬樣，菲格老人和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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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識消失？菲格爺爺，為什麼您的神識會消失？」聽完菲格的解釋，費哲堯本來有許多疑問想問，但一聽到菲格說他的神識就要消失，就好像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親人又要離開，他不免有些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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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其實神識從本體分出如果沒有適時獲得補充，遲早都會消失，但因為我的神識是附在本體取下的龍鱗上，神識的消失的時間會大大減緩，但在我休眠時，不知從哪爆出莫古密林藏有頂級聖獸卵的消息，在一群貪心人來到莫古密林時，我在休眠前佈下的魔法結界產生波動，使龍鱗露出一角，被某個人看見而取走近三分之一的龍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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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鱗的缺角，使得上頭本體的魔力快速流逝，為了讓本體回歸時，取回魔力，我只好以神識的能力封住魔力，間接使我的神識不斷消耗，幸好，我終於等到你，還有那三分之一的龍鱗了。」說到這，菲格老人一手撫著他的白鬍鬚，臉上儘是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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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之一的龍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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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格的說明，讓費哲堯知道，莫古密林並沒有頂級聖獸的卵，有的只是龍族大長老的龍鱗，但菲格老人說他等到那失竊的三分之一的龍鱗……下意識的，費哲堯轉頭看向盤坐在旁的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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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很聰明，沒錯，那三分之一的龍鱗的確就在那孩子的丹田中，雖然不知道是誰做的，竟能把龍鱗弄碎成粉，放在那孩子體內，導致他全身的功力被封住，現在經過玉床的導引，把龍鱗粉從那孩子的丹田中逼出，就可和玉床中剩下的龍鱗結合，到時，我的使命結束，我就可以安心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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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格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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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別傷心，這是我早就預料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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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費哲堯無語，一道銀光就在雷力盤坐的玉床中閃爍，而雷力此時已經移到一旁的地上，全身被一層宛若實質的白光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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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孩子，躺在玉床上，全身放鬆，保持靈台的一點清明，我將把龍鱗放進你的心臟，除非龍鱗毀壞，否則不論你受多重的傷，你都不會有生命危險。在龍鱗植入你的心中後，你要盡量把龍鱗的魔力化為己用，至少要轉化三分之一的能量，不然你將很難控制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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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醒來後，記得這個大陸盡一份心力，抵抗魔族的入侵，告訴那孩子，為了感謝他把三分之一的龍鱗及時送達，我送了一份小禮物給他，等他體內能量達到一定值，他就會看見。為了避免你們被驚擾，我會在你們進來的結界外加層防護，孩子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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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一句話落，菲格老人的影像倏然消失，只留下可卡安靜的待在閃著銀光的費哲堯和被白光包裹的雷力面前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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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的暗龍亡谷很安靜，除了負責警戒的龍族人外，大部分的龍都待在自己的窩中，但今天明顯不一樣，就連久未出現在眾龍族人面前的五大長老也紛紛現身，只因為一個出外的龍族人傳來消息，他找到龍皇並要帶回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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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迎接龍皇，可化形的龍族人由五大長老領頭站在最前頭，還沒達到化形實力的龍族人則是以本體的龍相整齊落在最後，全部的龍族人雙眼都向著前方，殷殷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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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平常人絕對聽不到的笛音在暗龍亡谷響起，頓時，所有的龍族人都為笛音率先傳回的消息炸開了鍋──擁有龍皇氣息的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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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大長老的威信下，已經恢復安靜的龍族人，再次等著龍皇的到來，終於在所有龍族人的期待下，擁有一頭墨綠長髮的年輕男子帶著一個少年，少年懷中還緊抱著一隻小龍，恭敬的來到五大長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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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施加漂浮術，飄在他們面前女扮男裝的女娃，察覺到兩道相同的龍皇氣息，五大長老這才明白年輕男子為何會以笛音傳遞回來那樣的消息，不待年輕男子開口，五大長老隨即宣佈散會，不顧議論紛紛的族人，把沉睡的女娃和他懷中的小龍一同帶進長老會議的龍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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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扮男裝的女娃和懷中的小龍當然就是在天月門無聲無息失蹤的南陵和小不點。他們的消失引來天月門的慌亂，但此時陷入沉睡的兩人卻是不知不覺，但五大長老並不打算讓他們繼續昏睡，手一揮，解除年輕男子施加在他們身上的睡眠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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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伸了個懶腰，腦袋一時還處在剛睡醒的迷糊中，他低頭，首先對上的就是正巧睜開雙眼的小不點，嘴角微微一笑，一抬眼，赫然發覺眼前多了五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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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南陵把小不點抱得更緊，因為他已經從小不點傳給他的心念中記起他們昏睡前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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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龍族二長老，菲落。」首先開口的是一臉嚴肅的菲落，他兩道白眉皺得死緊，不斷在南陵和小不點身上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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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龍皇消失，龍族大長老為了尋回龍皇而進入時空裂縫，從此再也沒有消息，深怕大長老判斷錯誤，找不到龍皇，他才會一邊等待大長老的消息，一邊讓有能力化形的族人出外尋找龍皇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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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大長老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洛因賽斯，就是那名把南陵和小不點帶回暗龍亡谷的年輕男子，卻找回不是龍皇，但擁有龍皇氣息的一人一龍？出乎意料的情形讓菲落眉頭緊鎖，臉色也變得比平常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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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兒，你別緊張，我們對你沒有惡意，我是龍族三長老，菲磊，我們請你來這只是希望證實一件事。」接著說話的是一臉溫和的菲磊，他的笑令人有種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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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四長老，菲期。」菲期則是一臉好奇的盯著南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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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時。」菲時態度一派淡漠，如果不是看他眼中不時閃過一絲對龍皇歸來的狂熱，還以為他是個冷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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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菲秦喔，是龍族的六長老，女娃兒，你就是龍皇嗎？可是你怎麼跟我印象中的龍皇差那麼多啊？」菲秦憨憨的笑著，伸手把還坐在地上的南陵拉起，一雙睜大的眼則不停對他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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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皇？不會吧，五位尊貴的龍族長老大人，你們是不是搞錯對象了？」就算要說誰是龍皇，他懷中的小不點還比較有可能是吧，怎麼會連他也變成是啥勞子的龍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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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不點好像也說過他身上有龍皇的氣息耶！？大大的問號在南陵心底浮現，再聽他們一口一個龍皇的，而且那個突然從半空中出現的年輕男子，也是因為龍皇，才不說分由的把他們抓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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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你認不認識這五個自稱龍族長老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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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先是以心念和小不點交談，而後不禁想到小不點自稱龍皇的那個夢，還有白星死時，他發狂時，腦海響起的那個自稱龍皇記憶體的蒼老嗓音……這一切的一切，似乎有條無形的絲線把他和傳說的龍皇牽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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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他不會真的那麼「幸運」吧？他來到這世界後，唯一的心願就是做一個無名的平凡女子，這個心願會很大嗎？怎麼他總覺得他離這個心願是越來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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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熟悉的感覺，可是我明明就沒見過他們五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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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不點的回答，南陵再度仔細打量起圍在他面前的五個老人，發現他們身上所穿非綢非緞，不知以什麼材質縫製的亮銀色法師袍，竟讓他有種好像在哪看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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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是常常出現在他夢中，被稱為龍皇的那個中年人。雖然中年人穿的是一襲金色長袍，左胸口繡的是一個猙獰的龍首，而非眼前老人身上的五爪金龍，但兩者間就是有那種相似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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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和他的身上確實都有龍皇的氣息，說，你和龍皇之間有什麼關聯？」菲落盯著南陵雙眼突然變得相當明亮，一字一句以著相當緩慢的語調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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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看著菲落老人的眼睛，南陵好像毫無所覺，搔了搔頭，很無辜的道。但想起他十七年來一直重複的夢境，他又突然覺得或許那個夢就是眼前老人想要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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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看來這個女娃兒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耶，不然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擺脫你的定神術。」菲期對南陵的好奇似乎變得更加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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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落的定神術說穿了就是以精神力量侵入對方的大腦，讓對方的精神體感到一種壓迫，不可抗拒的力量，進而老實說出施術者想要的問題答案；除非對方的精神力大過施術者，才有可能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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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落看著南陵太過清明的雙眼，似乎感到有些不對，但耳邊聽到菲期的話，他把剛浮出的那絲異樣拋卻，知道眼前的女娃兒或許什麼都不知情，那龍皇呢？到底龍皇在穿過時空裂縫後發生了什麼事？頓時，他感到一絲茫然，想說或許改天他該到莫古密林找大長老留下的神識討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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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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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長老爺爺，我叫南陵，你們直接叫我的名字，不要女娃兒，女娃兒的叫，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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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南陵，你可不可以仔細想想，你從小到大有沒有遇過什麼比較奇怪的事？任何大小事都可以，因為龍皇對我們龍族很重要。」菲磊和藹的拍拍南陵的手，希望能從南陵口中獲知如今奇怪情形的原因。他相信事出必有因，現在他們就是要想辦法把那個因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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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女娃兒，你明明就跟我以前看過的龍皇長得完全不一樣，你怎麼會有龍皇的氣息呢？」菲秦憨憨的繞著她轉圈，口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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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長老爺爺，好吧，我告訴你們在我身上發生的所有奇怪的事……」南陵和小不點以心念交換過意見，發覺兩人對眼前的五位長老都感到一絲親近，便決定把所有他曾和龍皇牽扯在一起的事全盤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