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調查行動
Joggx5@i$F8O
k O,^x3~
\J{H
那人開口了，聲音響亮如洪鐘……咦？
T_*IH
P4g
Z6A8F"?Xb
「歡迎光臨，我是這裏的老闆。」他的臉上浮起憨厚的笑容，聲音細如蚊蚋。
,Y#lu J
i1PJ'w
R;t2Z/j1q5U'AQa
……這種像重刑犯的外表竟然是旅館老闆，還有著與龐大身軀不符的輕柔嗓音，真是雙重驚喜，一次滿足。
KD3^3D,] ^-iCI gGy
wczQ2n3H?
我還來不及從這種衝擊中回神，死鬼已禮貌地微笑說道：「你好，我剛剛就想你應該是老闆了。剛下飛機嗎？」
G j YD$V A$y
b$@,R*P&rn%l
「是啊，剛剛才從柬埔寨回來，大家都忙著搬行李呢。」他雖然聲音輕細，但不會娘娘腔，除卻第一印象的誤會，似乎也是個豪爽的人。
t3ql0t L{'a
hGB`C
「啊！」老闆想到了什麼，轉頭鑽回車上，他一踏上去，整台車劇烈的晃動，彷佛有什麼兇猛的野獸在裏面掙扎。老闆走了出來，手上拿著東西就塞進死鬼手裏，「來來來，這是紀念品，請不要客氣。」
.I&| Pe,M:P#w IW2Q
!u@m
^Y)R
我仔細一看，是個木頭雕的小人偶，穿的應該是當地傳統服飾吧，還挺可愛的。
4Y;EZwE ?
{ n0M.y)|
「我還以為柬埔寨那裏到處是埋著地雷和佈滿遊擊隊的叢林呢，看來當地的風俗民情都被大家忽略了。」死鬼看著木雕說。
I+S)?,P
A
gby+| \3{!g`
「對啊，那是當地用來下咒的娃娃，據說很靈驗，我還買了個等人高的，就在貨車上。」老闆笑呵呵的說。
:t-D,t'w0Hd
#h0h,W,f5y}!a
JO
這時，快遞人員正從他們的車上吃力的搬下一個巨大的長型木箱，那尺寸約莫就跟棺材差不多，老闆和其他員工都去幫忙抬。那裏面就躺著老闆買的巨大下咒木偶，那麼大的話，被詛咒的人應該全家三代都跑不掉了。
+c^B gi&` v
H%Y2bD&f
惡……旅館裏那些噁心的擺設又要多一堆了。
Q/N5QMK7^s6V I!O
-E1lsJd-OR Y}Vq
「哎呀，老公，你怎麼送那種東西給人家，要拿就拿比較可愛的那些嘛。」老闆娘看到死鬼手裏拿的東西尖聲抱怨道。
4OHj5G G2Av
'{
XHf+I}e5FV6I
「你懂什麼啊，這才是最能代表當地的特產，這位客人很有眼光的。」老闆以大男人主義的口吻說著。
@3p;a8PT
G3s8r(hSkI
……我想最能代表柬埔寨的東西應該是手榴彈和機關槍吧。
D~"g-iq2K6@%A
c:]6HR8U(w-J(k
當天晚上，旅館裏所有的客人都要離開了，那群OL叫了計程車上山來接她們，大家都依依不捨地和死鬼與賤狗道別。可惡的賤狗對其他人就一副乖順的樣子，真是只偽君子狗！
)b-t:B Y7E3}Y_'h
u"i!p k3P H
我和死鬼走到了停車場，這裏依然停了滿滿的車子。
T]$c^ B
B8z
t!M4\:S9j
「這裏其實還不錯，如果我有身體的話……不要有那三兩鬼更好！對了，她今天一整天都沒出現煩我們耶，該不會是知道自己的醜事被挖出來了不好意思吧？她臉皮這麼厚。」
A4u6Y:|9{v'r%qIZ
z@ja.k6^
「一般的鬼魂很少會在白天出沒，除非是陰氣極重的地方。」死鬼一邊將車牽出來一邊道。
k2N!t3P | V-[
7m+xM+b0j1^(w
「那你為什麼可以沒事晃來晃去的？啊，因為你是有黑令旗的惡鬼是吧？那為什麼那三兩鬼沒有？」我的手揮來揮去吸引賤狗來咬我，不過它完全不理睬我，看來它也知道現在沒法對付我。
1oG(e%q4G+g z
HnX'p1kl*a
p3s
「目前還不確定她的死因，我也說不準。我所知道的冤魂有兩種，一種是像我這樣經過准許上來索命的，另一種就像她那樣，一直在人間遊蕩沒能去投胎的。」死鬼戴上安全帽道。
C |9?2PX
R;v!k$BMv/xJ;E |(W
「為什摩會有這種差別？」
:c3[#|/Uhk!n_8H'K~xq
n q-uV*c
「可能是轄區不同吧，底下的政策是埰地方分權，每一區的規定都不一樣，我想這一區的負責人應該是特別懶惰。」
Y%s4l0ef8d9j
j c6UlM)K c
靠！這就是公務員……我騎上了後座，死鬼一催油門，車尾燈在黑夜留下一道紅色的軌跡。
BwJ)P6G+Bz+E
|{ V R T
我打量著剛剛在半路上逼著死鬼載我去買的巨型天線寶寶等人高玩偶，我故意站在那東西旁邊朝賤狗擠眉弄眼，但它只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便趴在它的毯子上睡覺，完全不像在旅館一樣吠叫個不停。
\O ] {$B5pq
m-f
K+Z&}:RO }vu
我看了看紫色的天線寶寶丁丁，「這東西還真醜，麻煩你拿遠一點，要不然半夜看到一定會銼死。」我厭惡地說。
]r H p^S/b'n F
eB#C2@ n] |:t ~t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買的，剛剛拿著這東西我才覺得丟臉。」
j.[
N])y}0L
{ TIlzuD
死鬼剛剛臉色僵硬地拖著天線寶寶去結帳，被店裏和路上所有人投以注目禮，真是太好笑了。
/] r VS6]K T7^ d$_
*c,m:S(?Ei$V/p
我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問道：「喂，死鬼，你說要怎麼調查那女鬼的同事？我們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
Q"Ox9Q8w!A
6d[%]2P ^
「這時候只能靠關係了。」死鬼剛洗完澡，一邊擦著頭髮道。
!{S.X#O:o5s-f
S4CU
a0y a+T"~
「什麼關係？我老爹嗎？他只是個糟老頭子罷了，還是做不太光彩的生意，認識的人也只有一些下三濫而已。」我從床上坐起，「真麻煩，為了那個三八要這樣勞師動眾……」
rNq3o&I)u4i)_zH
KT k#W1]
H
a
講到一半，我驀地打了個寒顫。
WM&Rw!?
b!Zv
#LJ"lI~ T
死鬼見狀問道：「你感冒了嗎？」
[ M l#d7Y0L2\)v
A3_I a @"as]1`
我正想回話時，賤狗突然狂吠起來。
.s~`o A
*tb&[C5s4A X5w&a
死鬼連忙將賤狗拖開，它還是一直狂吠。
S4gu,l,V l${r
p-~W!xv |0U@
「沒想到這真的有效……」我目瞪口呆說著，「不過丁丁的魅力倒是比丘巴卡大得多了。」
\+P9zM'}@0s
)r7Ok"[email protected]VK
天線寶寶的腳都扯爛了，露出白色的棉絮。
z(q q|@Jc9H
kmU X;G
「我看還是不要再買這種東西了，省得賤狗精神錯亂。」我乾笑道，「剛剛說到我老子吧？」
%c w
X tU;p5{l
%Q
y(BH.[bZ S s
「我說的不是你父親，是你不久前認識的人。」死鬼邊安撫賤狗邊說。
c5j EYtW0WO5c,v
e~S*KF A(LE'q.W s9X
「誰啊？你賣什麼關子，直接說不就好了？」
n Df
N
Q
N7`8uZy
「……」
(^| e sc {"~L
BS+x\.v
「誰啊，該不會是你的債主吧？這麼不甘願就找別人啊。」看死鬼一副龜龜毛毛的樣子，到底是誰啊？我仔細想想，最近認識的有力人士……啊！
[/S iTV:t;ge}
%Qc!J h)}#B
我大叫：「我知道了，是蟲哥！你說的是蟲哥對吧？」
!XIp6Z;r
WdV$k&m4s
死鬼微微點了點頭。
3O;Z
`m3w&D
gl:[3b"}L)x
雖然蟲哥也是條子，但人很隨合開朗，就是一副鄰家大哥的樣子，只是有點迷糊，但這種傻大個的個性倒是和我處得挺好的。
p
Q2{ ea2v]8y
-BR{P+s7U.L)^#c
r
我難掩興奮之情：「要找蟲哥啊，太好了，我也很久沒看到他了，不知道他最近是不是出槌被降級了……」
;t xIO L!IR6E
6Y3Kqyn
死鬼斜眼睥睨我道：「你很開心？你很喜歡小重嗎？」
Zcv
?9pv*f |
+@T _4y u0U%W-n$vw
「當然羅，他一點都沒有條子的架子，上次還借我PS3和A……只是到現在都沒得看。」我瞪了死鬼一眼，「為什麼你不想找蟲哥？他欠你錢喔？不過說到要調查這種情報問他最快了，不可能有其他員警比他還笨的，隨隨便便就把情報跟外人說。」
Sh @~6J0X2V/{ _
;Nc+H)m f j.c \
死鬼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
A,FS
Wq,D B!No hSy}
-o7E$qU1?~7_uM
看到他這樣，我更確定了他們一定有什麼糾紛。說不定是死鬼的女朋友移情別戀？雖然蟲哥有點浩呆，但他的外表絕對沒問題，再加上傻乎乎的個性，說不定能激起女性的母性本能……
,hA)T f[ nQid
i#@T8i.r_
哼哼，八成是這樣，自詡在女人中很吃得開的死鬼，在蟲哥面前慘遭滑鐵盧，所以怎麼樣都咽不下這一口氣。
1_$u(]P8o"mB)B0\
9bIO d K#p
我憐憫地對死鬼道：「你應該慶倖不用以你之前上司的身分去找蟲哥，我瞭解的，你是他的手下敗將，再去找他一定很沒面子吧？你放心，你就用我的身體吧，雖然沒辦法親自跟蟲哥聊聊天還挺遺憾的。」
^%E-d\S+C`
1fAs.TCT
「你說什麼手下敗將？」死鬼皺眉問道。
qU wVe(L/n
iy?$h ]q{D
「嘿嘿，你別裝了，蟲哥一定搶過你馬子對吧？所以你到現在還懷恨在心……」我奸笑著說，到時候我一定要問問蟲哥有沒有對付死鬼的好法子。
}(qSq IC m&aS
/iR#d
mQ S#sd
「……我只是覺得要用你的身體去應付生前認識的人很困難罷了。」
&Az Ur ?0?&Wz
4a:|0F
U.|%f&c
「嘖！我還以為你們之間一定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恩怨咧。」我失望說道。
F9A m Ez5\
fV b(@kQ5{ }V
「你的蠢腦袋只能想到這種東西嗎？」死鬼冷笑著說。
E4M iM0`8g
V8A[
V.~
u4Bo
我報復性地踢他一腳，死鬼不以為意，倒是賤狗看到我的舉動開始對我狂吠，我連忙叫它住嘴，夜深人靜這樣叫，我一定會被怨恨死的。
M$DM"v.k:G7FI&k0^ S3D
Yv|,v%Z1g
t$G.E
「閉嘴，你這只笨狗！我踢我自己的身體又不是踢你的主人，你不要再起肖了！」
8hi7t \ lF6|vN
)e8^rg$l+w(F X
賤狗絲毫不為我的謊言所動，依然不屈不撓地吠……
i-P-]"g7N N`{
,Px$F3L#@
我伸手去搖死鬼，他才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欠揍樣子制止了賤狗。
:[)sHE._W
s
hntk3f?
「你也該學著好好跟007相處了，我從沒看過007這麼討厭一個人。」死鬼說教著，好像都是我在無理取鬧。
PEK2gy5oP,H;^ Bt
i d5R+X,c|8b
「拜託！要我跟賤狗好好相處？除非美國和古巴和解，印度和巴勒斯坦握手言和！」
?%M{ p-T O6C3xG
W Z)r)l|C;Q
這想也知道不可能！
%ix]'l7[9d?
_F#A+@$m h7L h
死鬼挑我毛病道：「你是說巴基斯坦吧，巴勒斯坦在中東，和印度差了十萬八千里……哈啾！」
,DVw1oE_
{4tk~-s?!vs&W
死鬼打了個噴嚏，我抓住機會指著賤狗說：「一定是過敏啦！趕快把它丟掉就不會有這種困擾了。」
,n+WAf [7A-VRig yz
z$H n,@d?
「不勞你費心，只是有點冷罷了。你的房間明明門窗都關著，為什麼室內溫度會比室外還低？」
g*av pL
lA:i.QKL3_
「那不重要啦！我跟你說清楚，分明是那只賤狗敵視我，我一開始的態度很好耶，是它不分青紅皂白隨便咬我，此仇不報非君子！」我怨毒地看著賤狗，它不痛不癢地用後腳搔了搔脖子上層層堆積的皮。
J3m WHqnb,A$\0~
!x
ljv"v1T e2@Ag
「你看，連007都知道不要跟你計較，你還跟它吵什麼？」
|$tzb!{1v
#| r9E7S j;}:Jg"@ PD
死鬼竟然拿我和賤狗比，而且很明顯的是我輸了。
m9r ai G#K
6}RS"G;E L E ^*oy6ni!\
「我懶得跟你抬杠！我問你，在我回去身體之前你要幹嘛？」我問。
'iH&R m1h(?/S
$CB3o7Od*~-A lA
「要幹嘛？當然要去上課啊，總不能因為靈魂出竅這個理由就讓你荒廢學業吧？」死鬼理所當然地說道。
:|_i@EDQ
/[9C,{t ] C4V$w ^
我覺得這理由就夠了……我一口回絕：「不行，哪能讓你這樣去上課啊！更何況我平常去了還是照樣荒廢啊！要是你遇到我的兄弟們該怎麼辦？我們平時都混在一起，他們一看就知道你有問題了。」
l"H/lu\ @:]-N ~#J4I
)q*gn QQC,o4wXB
b A;j!g
「就算你心不在學校，人也應該要到吧？我記得你的出席日數好像很危險，到時候你父親說不定就會送你到某個偏遠蠻荒的國家留學。」死鬼以威脅的口吻說道。
z"})N)fa$vEA)Wo
0R vZ \k5M&]
呃……的確是，我現在的成績岌岌可危，要是再不去上課的話，說不定就要被留級，到時候那個老頭子就有藉口把我趕到國外去了，我可不能讓他稱心如意！
ll8U+@
q$W
.s'K Ua#xM-g`9Jcy
「好吧，這兩天還是照樣去學校，但你要避開我的兄弟們，不要跟他們接觸，知道嗎？」我告誡他。
5M!s#J/J [!Y
9h gfZ2y@ {
「你放心，就算遇到他們我也能掩飾過去的……」
"] \+p!\a*s4o+T
y"Lm$baX A#G
Cp
「不行！總而言之，你看到他們就閃，連打照面都不行，更別說講話了。」
0G
Yb(L#f5m
9N hpT|({;c/Ym
「好好，我知道了。」
6zq0W
nN
B"q']'^8N
L5F%@&a mI+sI w
死鬼舉起手來作投降狀，雖然我十分懷疑他的誠信，但也只能先這樣了。
&q7{r2a9Xz+u U,g
(G"g-ZC VDN@'},b#eM
d
隔天早上，我厭惡地看著死鬼穿上學校制服，他還一邊說：「穿上制服感覺好像變年輕了呢，有種懷念的味道。」
;rO ^$y k0j [
(]yyQT/R"QiEOV
「那你『穿上』我青春的肉體時，沒有感覺變年輕嗎？」我酸溜溜說道，「喂，領子不要拉太整齊，這樣很奇怪耶！」
bK8I$H:Gvuw
? Ia%G FM-wl
n ^#~
「我在你身體裏時倒是沒有這種感覺，不過應該要說是一種更深刻的體會……」
LO]tO0g
tW-I5S z-u
「隨便啦，快走。」我催促道。這並不代表我是每天準時到校的好學生，而是我怕再拖下去會遇到我的兄弟們。
9q8z7\;k/?@.P8~
4j+Z oU#z
yO)y
基本上，死鬼穿衣服還挺遵照不良少年原則的，下擺不能塞進褲子，上下兩顆扣子不能扣，褲頭要低到露出色彩鮮豔的四角褲，袖子要卷到不能再卷為止，再配上腰鏈和破爛球鞋……雖然是同樣打扮，但就是覺得怎麼看怎樣不順眼。
:_
s%TR X?
I8[.]
!Z xU~,]/Dp
「不是我在說，為什麼一般人穿起來都很普通的裝扮，在你身上看起來這麼奇怪？」我疑惑問道。
%m P!cz!J#R3i
D0}Z mU6X eN4O6A
「你終於知道你的打扮多麼不倫不類了吧？而且你之前還是龐克頭呢……」
!SYm!b/r4}`
_w c/]0['A/vM
「才不是我的原因，是你的氣質不適合這樣！算了，我准許你褲子不用穿這麼低，袖子也可以放下來一點。」我指揮著死鬼道。
:ep,K3O2t gJ0Z'kC
H3M"g}-CuA
o
「可以了吧？再這樣下去可能就會碰到不該碰的人……」
d/Eyg]p
xw
oZ
V Rq#r5lM
L0f @
「好啦，快走！」
y8?y7i k4q
h3n UP.mE6\!G'y `
走在路上，我的眼皮猛地跳了跳，腦子裏某根神經抽了幾下，好像有什麼視線看著我們，讓我不寒而慄。我左看右看，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3wXRO
Rb!^}
Xr:G(q$? B
「死鬼，我覺得好像有人在監視我們耶。」我拉了拉死鬼的手，警戒地說。
Yd!W8S)p5D*U
4A\
`$_
Td
「你想太多了吧？我感覺不到任何異常。」死鬼直視前方輕聲說道。
x7Z6U.zb_&IL
jR7rPt
我們以飛快的速度到了學校。上了兩堂課後，我開始佩服周遭人們的觀察力，才短短一段時間，大家似乎就發現了「我」和平時的不同。
4]&x1|!DN;pRg0p S:M
#x2~7I ln
JK
班上幾個平時沒有交集——應該是說不敢跟我有交集的人，都察覺了「我」今天似乎特別有親和力，還主動來找死鬼說話。
a1gCS#H ri
!Og+X8w {n
我真是想詛咒死鬼，他根本是故意的！平時他也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但今天他臉上一直特意掛著微笑，四周彷佛閃耀著「我已經改邪歸正」的光芒，我只能詛咒他最好是笑到臉抽筋！
njB*j!A(V g+S
6]J7i4p4J)L5DZK
好不容易撐到下課，我催促著死鬼趕快回家。在走出教學樓時，迎面遇上一群人，好死不死就是我提防了一整天、最不能見到的人。
x%c"n7} Y.f l w
X:IBYU F
「老大，你中午怎麼沒來？我還跑到你教室去找你，你班上說你一下課就溜得姆災郎。」胖子的大嗓門在學校裏回蕩著。
\2OkB
Gl U!~
7H
|:Jx[/D
靠！我暗自叫苦，趕緊跟死鬼說：「你跟他們說你有事要先走。」
\AV._5X Z
(U%Xr%t5E A]2Ye
死鬼竟然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微笑跟他們拉咧道：「我去教訓了個抓耙子，忘記跟你們說了。」
$LAU jD&U;G6h
8y
g
s
Km.N&t
「有這種好康竟然沒叫上我們！？老大，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小高怪叫著。
"Q+[}:r7I(O4Qo1L
7~ ZV3aT
突然，阿屌盯著我的臉看了好半天，說道：「你今天怎麼有點不一樣啊？」
BA E/]'@)E b#s
lHW3a!V%TkN
我心下一驚，看到其他人聽到這話時，全都湊上來看著死鬼，我只能在旁邊不斷提醒死鬼不要出槌。
T ssmqW5r |n
7fhJYL#}+K]
o
「哪有什麼不一樣？我一直都是這樣啊。」死鬼說著，嘴角又上揚了幾度。
9`/{$cQ$P1Q.R
z]L]5h
yG[
「不，不一樣！」阿屌堅決地說，「我知道了，好像是變帥了！」
8AI5a*ra X
sNC@t
3D5te;r'D(o
……媽的！你這死阿屌我一定要讓你變成吳屌！
5u z${ c f)m@/^P
IW
:\du9kv9h
「欸，真的，看起來春風滿面的……一定是馬子！」小高大聲地說。
k.W j'?f R'{6kW
x,B LR k~?"Y.K0{!C
死鬼竟然順著他們的話說：「答對了，所以我今天要去約會，要先走一步羅。」
^/Yr E
u-j;Q-x2f;g_
)?.? hZ x*O}
胖子一臉震驚，悲痛地說：「老大，我們不是說好要同甘共苦嗎？你怎麼可以丟下我先交女朋友啊？叛徒！」
3B,Y6}b(ZPE}
v{vSE%L,Z1Y'T/Z(K1~
阿屌罵道：「要等你這傢伙交女朋友，我們全都要當一輩子處男了！」
4hK
X,A;l:q P-]2[
rm$D B2z q
胖子面孔扭曲大聲道：「老大，你竟然有了馬子忘了兄弟……你忘記當初我們是如何斬雞頭、燒黃紙，喝交杯酒後歃血為盟的嗎！？」
a(cE J,kb(LQy
%F T d}'j7n"m
H W
……誰跟你喝交杯酒啊！
8L6xIdp5E.i^pj
6KA|3v4O1O8W
只見他們幾個人拉住了激動的胖子，還一邊叫我快走。死鬼拋了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便轉頭往校門方向離開。
,R%v t}JE
"?*tf:l)x:o UwG
「我處理得還不錯吧？」死鬼一臉笑意。
-Z[W1jhh9Y3u.^
L }2H1h^
「不錯你個頭啦！你留了個爛攤子要叫我怎麼收拾啊？」我罵道，「到時候他們一定會起哄叫我帶馬子去，你叫我要帶誰去？帶你嗎？」
3P;q
~ `!~/~
N:?!}XR.N!w
「你就說分手了就行了，你們這年紀的感情本來就是分分合合的。」死鬼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
O'Pi*S7w V
f/d&TT T1QBL/Ai(\
「哪這麼簡單啊！他們會逼問我在哪認識、是誰、有沒有照片，一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的！」
aSY?'kT&f WyM
mN6]8^.il5}KoBL6IV
「隨便敷衍了事，你就推託說剛失戀要他們給你點空間，不要問太多就行了。」
:?8K2Cl(nZbJu ^
;T+bur;d |W
「這麼悲情的樣子我哪演得出來啊！」我忿忿然道。
0Z0yyea V5b
,V*gx5S6}d U7A3jb
「那就沒辦法了。」死鬼說完不等我就走了。
[m sUyA \{
B3Z7P#XTvcr
「……你給我記住！」我只能說出這種小嘍羅的臺詞。
Pd2E7~0qb8[
9ho$i${S qX
回到家裏後只能偷得一時的清靜，棘手的問題依然無法解決。我到現在還是沒辦法回到身體裏，雖然死鬼可以代我上課，但他一定會故意找麻煩給我，再加上胖子的無理取鬧，麻煩度更要乘上兩倍。
{^l@ bd
:R4e f&QgTh7J
「不過我演得很好，不是嗎？至少沒人發現我是假扮的……」死鬼邊說邊幫賤狗刷身體，還要把皮翻開才能洗乾淨。
.M'K8`
z:Y$Ja6TjA
CI L!o e"` n*tf'e
今天是賤狗洗澡的日子，它乖乖地坐在澡盆裏任死鬼拿水澆它。以往我幫它洗澡時，它一定會邊洗邊甩弄得我滿身濕，再咬上我幾口順便把浴室搞得一團亂它才甘願。
2Di}R_^
hg,th |9?aHa
「廢話！又不是科幻小說，他們怎麼會知道『我』的身體裏是你？拜託你再裝像一點好不好。」
/s#]g I(F~ B&B F
"C G
D3} {3C8jf-N
見我在瞪它，賤狗跩兮兮地將頭轉去一旁。
|} w"k:fN
9gA:wK ]F
「沒辦法，這是我的極限。」死鬼無視我和賤狗之間燃起的熊熊烈火說道。
p,I,g w E
CE+Rd6d
「那你還真沒用。」我故意這樣說，雖然我知道激將法八成沒用。
!\
BedE+R L
+q D-K
J _7BW
「你那流裏流氣又粗俗愚蠢的不良少年模樣我怎麼可能演得出來？我們的氣質本來就不同。」死鬼仍然專注著幫賤狗洗澡，頭也不回地說。
eR&? Q4l$Zn
#~o:Cg2e6zg8bI
「你這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傢伙！趕快去投胎啦，你一走我就可以把那只大賤狗送到流浪動物之家去了！」
b!v+C }-m7i
n{'Z
dC(K8YK
我敢發誓，剛剛聽到死鬼那樣講，賤狗臉上的那個惡爛的表情一定是在奸笑，跟它相處這麼久了，它翹一下尾巴甩一下皮我都知道是啥意思。
9a.{)f#^4].}p
:\$CAW q;M*n
我不爽地離開浴室，隨即，死鬼也帶著賤狗走出來，讓它在陽臺吹毛……它根本沒什麼毛，吹皮還差不多。
3N%i9Psa]|0wv:l X9Pg7F
&fSc*S&p@G
死鬼拿了吹風機說道：「我想，也差不多該辦正事了。」
r)r$]-gU {o w&P l'E
Rq;[k
\$Y hQB
o
「什麼正事？你要去投胎還是相親？」我沒好氣說著。
W0]
AH7M4x
O;y,k)jf J(`I
死鬼打開了吹風機，房間裏頓時充滿了轟轟作響的聲音。他無視我的話道：「我指那個溫泉旅館的女鬼，是時候去問問你最喜歡的蟲哥了。」
T
w0\ J:A8}7H `.H
n
j2L/rUE
「哇靠，沒想到你會自己提起，我想你和蟲哥感情這麼不好，還不敢跟你講這件事咧。」
[@[ F#R v@5_ B
L~(k$YJr/a
死鬼若無其事地替賤狗吹著毛說：「我並不是討厭他，只是有些時候沒辦法和他溝通。至於該做的事還是要做。」
(_I'O2o(CoN
3|(cw~^ l
「你還真奇怪，這不是討厭是啥啊？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V0]*r2V u2r'NX3`
:H ]']:{)sT(B0jZ
「等一下我先打電話確認，要是可以馬上就去。」
|9y CF!FCj%H*J
y$v o Z3T.q'tM!~z h
死鬼替賤狗吹乾皮後，就直接撥了電話給蟲哥。只聽他生硬地問著蟲哥事情，然後掛了電話時還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
H4_!r'g+Y$t:U
q&m
C1\
2| ~!CF.y'm)b Q
「怎麼了？蟲哥不在局裏嗎？」見死鬼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於是我意思性地問候一下。
:G'xK'xHWy
~d
@
m#_3V7s g
「不是，他在，只是要裝你的腔調去跟我也很熟悉的人說話，實在太痛苦了。」死鬼的手抵著額頭，看起來很頭痛似的說道。
~+{6g:RP
BGE X0|Y(I{
我愣了一下問道：「你剛剛哪有裝？我才想問說蟲哥知不知道是誰跟他講電話咧，你的口氣簡直就像在恐嚇他一樣。」
&aQGH7E8Uv I
:Y$Pw p5j
d7@*_
死鬼無奈地攤手道：「這我也沒辦法，我一直都這樣跟他們講話，要我改也改不過來。如果是不認識的人還可以，但對他我演不起來。」
G#]$|4BR?!~.s{
E G!kx w/~4s)R
我翻了翻白眼，道：「你就把他當成是我，你怎麼跟我講就怎麼跟他講。」
6LL;PI_X9f7GlF
-k{gS#} hs;h
「……你要我羞辱他？」
9x8|6A"stU B
t m&O#~kfv
「……算了，當我沒說。」
G-hI~,U(|?!Y
$|K*gF$ohi j[
我和死鬼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警局大樓，蟲哥已經知會過他們了，所以一路暢行無阻。只是跟我很熟的那幾個員警咬牙切齒地瞪著「我」，巴不得將我抓去關個幾天。
@;t7QE V ER^
,JL
@&a{$tP [ }"g.^
那時候在碼頭旁青道幫交易讓我一舉成名，雖然是只限於刑事局內，而上層也下達了禁令，不准洩漏我這個重要證人的消息，但紙包不住火，在這小小的建築物內，我的名聲早傳遍了。
5_&A;G } p)D2l
} ~ g
o"kR P }
我竊笑著進入了電梯，對著死鬼說：「哈哈，你看到那幾個愛找我麻煩的傢伙了吧？看他們一副想把我抓起來屈打成招卻又沒辦法動我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啊！」
-iG I9o)S
H4}$E `@)[ @
「你才是找麻煩的那一個吧？」死鬼冷冷道。
S^"OP4K*ZL)H
GK
b
U5Z x
「是他們太多管閒事了啦……你抓著我幹嘛？」我問死鬼。
L$o+|HH%N"e,Bg4w
3K%y MM+A3g
他進了電梯後，便很自然地順勢摟住我。之前他比較高，手伸過來正好扶著我的肩膀，現在他在我身體裏和我一樣高，便摟住了我的腰。
9~fLL8j:|Y*L6j
Ed6A4C(e I2Y}
「你應該不會站不穩了吧？之前騎車時你看起來很自在啊。」我疑惑地問著他。
9M/TG6]vn?
Q8R&J4W8z!`,gZ
「電梯不一樣。」死鬼煞有其事地說，「這種垂直升降的我還不習慣，到時候就會剩你和你的身體倒在這了，為了避免引起騷動，也只能這樣。」
R"z1x t agB*r"~
]Z-n%SuRc:J
k
「你還真麻煩！」我嘀咕道，「當鬼都這麼久了還一直這樣半吊子，電視上的鬼都有靠念力移動花瓶或是飛天遁地的能力，就你什麼都不會。」
6A'x*qzfU\
-Hy2|
] Y-@
「叮」的一聲，電梯打開了，我馬上看見電梯前讓來訪人員等候的椅子上，蟲哥正坐在那裏，拿著電話講個沒完。
B!^ N'?y1~ C9V+q
;T#G6_6o%BH6T w
一見到「我」，蟲哥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嗨啾，你來了啊，快進來吧。」
L&p!z!y3~ r
q)j5s.fQ
聽到蟲哥非常智障地打招呼，死鬼很勉強地浮出個僵硬的笑，一臉便秘的樣子。
K3p Ur T {:X(\ }6c
1kV1F"B&|
「哈……哈啾！」蟲哥打了個大噴嚏，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說：「空調好像太低了，突然冷了起來，哈哈。」
.xy%I9\Q_%D N,g*@d*N
;L?| @8f
我們跟在蟲哥後面。我皺眉向死鬼說：「拜託你，笑不出來就不要笑，人家看到還以為你臉抽筋了。」我捏著死鬼的臉想阻止他繼續做出這麼奇怪的表情。
(dgE ~Ho Gn
)`%G5o'aK;\1d
進了辦公室一坐下來，死鬼清了清喉嚨，聲音聽起來很乾澀生硬：「蟲……蟲……蟲哥，有件事很難啟齒，你可能不會相信……」
2\?a[Ipz
\0f{ L&B*H#zV
我聽了差點昏倒，講得結結巴巴又模糊不清，又沒人逼你講！
`:^k8oI+JR
?M E&Hc'F ehc
「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就夠離奇了，我想不相信也沒辦法。」蟲哥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差點沒把我閃瞎了，一陣子不見，他身上的亮度又增加了，比飛利浦電燈泡還亮。
C:^d3@]4T?)ud;m
T,|1v~
EXn7`
「這傢伙也太陽光了吧。」我嘟囔著。
V-t d7A!{-[
+v
z$z Dd
死鬼聽見我的話，突然一改剛才的彆扭樣子，一副公事公辦道：「那我就開宗明義地說了，你知道之前發生在那個溫泉勝地的案子吧？」
~{T({ Rg8?c
2YZGL6H p'\%oL d
「溫泉……哈啾！」蟲哥吸吸鼻子，歪了歪頭思考著，「沒印象耶。」
K_6y lyn
z+gF%aS0F
F(jH5_U
死鬼不耐煩說道：「就是一個女報社記者嗑藥溺死的案件，因為牽扯到毒品，我想你應該也知道。」
Jj*|(W Cba RJ
wD\N2`;h4R!G,Z/z
「喔！」蟲哥恍然大悟，「那個喔，我記得……記得……我好像經手過。你問這幹嘛？」
v
T ^ b Q4i
Z ^^$d
N5Fe5~
「那女人的死可能另有隱情。」死鬼簡單明瞭地說。
e;{C7B)BJk6I8y~
J/uB ALG A
「你怎麼知道？你認識她嗎？」蟲哥疑惑道。
['?V DT#x:k6P Z
gN\ K-`5N6N s*j
「算是吧。」死鬼道，「她……托夢給我。」
p;dV%R"pa
'f4cha K[x
蟲哥聽了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道：「她托夢？天啊，你是通靈者嗎？之前青道幫火拼你也說是組長托夢給你，還因此抓到了殺害組長的人。死者都會托夢給你嗎？你能找到那幾件懸案的兇手嗎？還有其他被害者……呃……聯絡你嗎？」
sKs/xy
%[|n|bP
見蟲哥一臉興奮，好像在我身上看到了曙光，似乎我就是福爾摩斯靈異版，可以解決所有幾十年還沒破的案件。
0?h @D8G;V!D"K
s7S(cKz
`~9t
「我不會通靈，更沒有陰陽眼，只是湊巧他們兩個托夢給我罷了。那女人是我兩天前去溫泉旅館度假時……遇到的，當然是在夢中。她說她到現在還沒辦法投胎，希望我幫她查明，我想還是應該要通知你。」死鬼快速地說完，不打算給蟲哥一點希望。
3` jx$v,s:H
)Go*TPPn\
蟲哥明顯露出失望的樣子，道：「嗯，我要看一下檔案才行。」說完便打開了電腦螢幕，開始劈裏啪啦地敲打鍵盤。
{:^PV}ZK
b^pn!f;CI*b!Y
「咦？不是這個的樣子……啊，我打錯了。」
2Ax o L6`2x w%Q
U%D w:PE4ec5~
蟲哥手忙腳亂折騰了好半天，死鬼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不禁開始同情死鬼，有這種屬下，當初他應該也很辛苦吧。
b C.Yn X.g+cL1cU,H!a
)R3P#S%y(v#ZY
「啊，找到了，我看看……嗯……呃……那……」他看了許久，說不出個所以然。
9i@/H
F]'G B*y*}
!za5}2\4RW K+s!]
「你看完了吧，有什麼問題嗎？」死鬼硬生生插嘴道。
_
`q K*O'Gq y
2xZ8L \6H\
b
蟲哥這時才注意到，露出個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不過這名死者從檔案上看來，應該沒什麼問題啊，她有吸毒的習慣和前科，驗屍後也證明她是吸毒導致神智不清溺死的，她的同伴經我們調查也沒有嫌疑。
e^7{c)j+E:s!|
(Xmw {LhUm
「而據查，她的藥品來源……」蟲哥壓低了聲音道，「就是青道幫。國內的毒品市場幾乎被他們壟斷，要是能買到跟他們沒關係的，可能要出國才有了。」
^:j9U+Y-M%{!^5H
JY8HM-dt'b
死鬼看起來一點也不驚訝，平淡地問：「那幾名同事沒有嫌疑嗎？她溺死當時他們都有不在場證明嗎？那些毒品跟他們有關嗎？」
Pf&~}q8H:IE.x
w J
Ug'W'C
「根據調查，那三人都沒有殺害她的動機或證據，採集毛髮和尿液檢驗，也呈陰性反應。」蟲哥盯著螢幕道。
.i$P i&h"Bj6n)h&UydQ
m*a$c3T].UA K%|
「他們的住址是哪？」死鬼隨口問道。
Q%FAn[^ Q
&H(rx`|}
「一個住在……啊，這我不能跟你說。」蟲哥盯著死鬼道：「這個案子已經結案了，你一個小孩子不應該插手管。雖說我是相信你的能力，但鬼魂這種東西是不可以當做辦案的基準的，如果大家都看得到當然就另當別論啦，哈哈。
;\.l1J9Q |utQp
]0h.t&\\3UH}%l
「對了，你會不會一些可以讓人看到鬼魂的法術啊？像是牛眼淚或柚子葉，還是開天眼之類的……」
}#iJm1i)n N
_5q S.h%go+j
B[
死鬼打斷他道：「我還有事，告辭。」說完便迅速地站起來。
]1t
W\Zx I
*K4EM!Dc r+J F
「欸？真快。」蟲哥也站了起來，送死鬼到門口：「關於這名死者的事，很抱歉沒辦法幫你，我不可能因為你說她托夢給你，就跟上級說這件案子有問題。我們只能用科學辦案，沒有證據，只憑些在別人眼裏是怪力亂神的事情，我實在無能為力。」
P4gD7A-Ur&k W7K
v}%[%l7L$I1r
「沒關係，這是你的職責所在。」死鬼平淡地說。
2@%V L
Oj L B P*I
R)VA)^-cBo:~ J
「你趕時間就快走吧，不耽誤你約會。」蟲哥三八兮兮地說：「嘿嘿，是馬子對吧？真可惜，本來想跟你好好聊一聊。乾脆下次我們一起去泡溫泉吧。」
jB&O9|]a|*j
Q3N'{m;|| D
死鬼周圍頓時下降了好幾度，彷佛周身環繞著西伯利亞冷氣團。他目光淩厲冷酷地說：「不用，我不習慣在『外人』面前袒裼裸裎。」外人兩字還特別加重發音，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N jQ'J)@a
/~,M~.u ~'l {${(a9i
只是蟲哥完全不為所動，自顧自說道：「你不敢在別人面前脫衣服嗎？都是男人有什麼好怕的啊？是青春期特別害臊嗎？奇怪，我記得我以前不會啊……」
Y5gR,V
q&m
oQ
[ _y$WH oUH9U;a
死鬼不等蟲哥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
#G$@'q+`A:@`[.b
Cvo-@zK
qr+f V
我急急忙忙跟上去，罵道：「你很沒禮貌耶，就算蟲哥講了白癡話，你也不應該這樣啊，會害他誤會我很閉俗耶。」
q!|S qZZS
^Mo)j!n.s+Na#Hh@(q
「剛剛該看的你看了嗎？」死鬼只冷冷拋下一句。
{}lD:KuK%wtn
SY.j9M-w ^3?6^4u
「看了啦，趁蟲哥廢話一堆的時候，我都記起來了……對了，我現在跟你說，你趕快記，我差不多要忘了。」
%l F,mfi
q/} e?@f~IH*`
我將看到的那女鬼的同事資料背給死鬼聽，從毛毛、小喬到錢嫂，每個人的位址和電話。
(B:XG O.vU
)|!V!}%R!v HA!a,X
「好了，什麼時候要去找他們好好聊聊？」我摩拳擦掌說道，「要是他們不乖乖就範的話，可以找我的兄弟來，拖他們到偏僻的郊外……」
6~?'\
B-~W3sj7A
*m
s#i hr2lq X]L
「你想太多了，我們是要去『請教』他們，而不是一開始就把他們當嫌犯看待，你這樣只會害得別人什麼都不敢講。今天已經很晚了，明天再繼續。」死鬼看著手中的筆記本道。
1gXie?*K;P
*|)g$A-]6l
出了電梯，死鬼在派出所員警的「熱情」目送下走出了大門。
*EYy{
AQ_B6H
3L pF0c| w"IL!lk
「唉……對了，話說剛剛提到青道幫，琛哥還真的都沒來找我耶。」前一陣子，我著實擔心了很久，怕琛哥會調查出我是誰，然後把我切碎了去喂魚，不過目前看來，他似乎沒這個意思。
N_#y
x
JW%~h
9Y
~-zq3W5SW
「他大概是認為我們的力量不足為懼，雖然知道我的身分，而他要查出你是誰更是輕而易舉，說不定是想留著給他解悶。」
+P
M ^b_9ed&}
$i0u/g%` d(@G ] W:l
拜託不要吧！琛哥根本是超級開外掛的。
*nFI Qo"Zn)A5p
-SP*k(J"fS
我苦著臉說：「那我要不要去學一些驅鬼畫符還什麼的啊，這樣才能跟他勢均力敵吧。」
US!t#o;kn/o
F
H(v
J_"|7N'AxA"s.c
死鬼白了我一眼：「琛哥是人！你學那些也沒用，除非你想驅逐我。」
m"s
`%Q0c!t\g z
D5|:O6Q}v
H:`"|m
……喔，我倒還挺想的。見到死鬼凜冽的眼神，八成知道我在想什麼，我趕緊道：「那怎麼辦？像你說的以逸待勞嗎？」
z}F"k7{z
3f fW#Eej*t:\P
H
「我也不想跟他交手，總之現在是他沒動靜，我們就按兵不動……我可不能保證再次跟他對壘能不能像上次一樣全身而退。」死鬼思忖道。
T"@8J!F5_*?
"M"Z?
Rj-o f;Y6gq
……靠！沒想到這傢伙也這麼俗辣！
ly'B V!EF,qs ta
0w,tp'y7j9Q
W
見到我藐視的眼神，死鬼也不以為意，繼續說著：「嗯，007該去散步了。」
X$\#R }"h
W on
:S c ab+a
嘖！又是那只死狗……我靈機一動，興奮說道：「不如我們去找那些傢伙問話的時候帶著賤狗一起去！如果他們做賊心虛的話，說不定賤狗察覺得出來，電視不都是這樣演的嗎？」
Zgh!},H+T
H&K QK0I3[
「你白癡啊，007是緝毒犬，怎麼可能有這種能力？不過，要是他們跟毒品有關係，007倒是可以發揮所長。」
1RwmZ"jT'@5mK dy
Ucm-v#~wZ
「那賤狗終於有用處了，不虧我白養它這麼久。」我欣慰說著。
u
u7WR5~8h p;R
]y(}~|[6S+Ms1I o*q
「你到現在都沒什麼幫助，007比你有用多了。」死鬼冷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