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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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傳很順利、場地很順利、甚至連經費都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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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武斗大會顯然是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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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會被搞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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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大帝坐在辦公桌前面，一派悠閑地斟著茶。他並沒有穿著厚重又層層疊疊的宮服，而是簡單的穿著單衣，然後披著件裘袍，這副模樣加上手邊的茶跟甜點，要說他是在辦公，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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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里還有一些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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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華真人捧著幾本公文準備要玉皇批閱，但是他才剛推開門，就看見自家主子正在——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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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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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看即時影像看的正出神，玉皇沒有意識到青華的腳步聲，茶跟茶點自然也來不及收。兩人四目相望，然後玉皇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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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發現了，但興許是覺得反正被抓到了再怎麼躲也沒有用，玉皇干脆跟自己的臣下揮揮手，然後指著身旁的椅子要他過來坐下，「午安啊，青華，來一起喝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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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華壓住自己一邊的太陽穴，然後皺起眉頭。對于這個人有時候認真、有時候散漫的態度，他總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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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大人，您這幾天怎麼老是在偷看學園里的情況？您要是這麼有空的話，把西神界的「巨龍引渡轉讓書」看一看吧！那一份已經壓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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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老是工作工作的嘛！話說回來，那一份轉讓我還在考慮呢……雖然我覺得養條長的像蜥蜴的飛龍還挺不賴的。」玉皇笑著看他走到自己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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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並不是引進來讓您養的，如果您想養龍類的寵物，那也可以快點把另外一份「改良生物引進企劃」看一看。」青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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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有空會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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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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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敷衍你啊？來嘛，我們先把比賽看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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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挪了挪位子往青華靠過去，面前的即時影像也跟著他移動。青華推了推眼鏡，他看見很多很多的人聚集成一圈，而且……他們圍著一個高起來的、還裝有護欄的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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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青華有點無法理解自己眼中所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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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好像什麼摔角場似的，但是他依稀記得，這學校里面並沒有那種活動設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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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斗會哦！」看見青華朝自己露出不解的神情，玉皇心情愉快地又加了一句︰「孫悟空跟關語的武斗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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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啊！？」書記官聞言，大驚失色，「孫悟空！齊天大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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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他怎麼……他怎麼會跑到學校里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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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放進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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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這樣太亂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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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可是什麼也沒做哦！我只是跟他說，關聖帝君備位的那位關語很強，問他有沒有興趣去玩玩而已喲！」玉皇眯起眼楮露出狡獪的笑容，一副打算脫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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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華真人嘆了口氣，「大人，您是不是在計劃著些什麼不能讓臣下知道的事情？而且，自從「永劫」回到這里，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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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奇怪是嗎？」玉皇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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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華看著自己的主子，然後輕聲問道︰「您真的相信那種說法？「永劫之轉世」，必定帶來巨大轉變的那種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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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嘛，其實我是挺古板的哦！」玉皇慵懶的半趴在辦公桌上，對書記官露出微笑，沒有刻意梳理的黑發，長長地散亂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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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得來的這些東西，不準有人搶走，更不準人「拿回去」。為了守護我自己的東西，我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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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華默默地望著主子，他忽然覺得背脊一陣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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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墨黑的眼楮，看過多少戰爭與殺戮。這個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存在的？他瞬間覺得自己太過于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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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外表上看起來，玉皇的年齡與自己無異，但這個人的存在，幾乎可以追溯到那場「古老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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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神之戰——記載里離現在最近，但也相隔了至少三千年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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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神之間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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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據古籍記載，這個人好像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崛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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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听不懂您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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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華膽怯地躲開玉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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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寒意太過露骨，再看下去，恐怕連自己都會溺在那墨黑的冰冷深潭中，被吞吃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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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人老了偶爾會自言自語，我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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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爽朗的笑了笑，那笑聲里有著刻意做出來的溫度，像是假的篝火一般，把真正的寒冷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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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華的確因為那笑而稍稍的放松了些。但是他知道，玉皇眼底的寒冷只不過是暫時掩藏起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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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連自己……都該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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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看著吧！要上場了，這可是相當難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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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目光移回即時影像上，玉皇似乎對那比賽真的很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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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青華不自覺的重新望向那位在學園中庭的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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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難得的——齊天大聖Ｖ。Ｓ關聖帝君，幾乎不可能出現的的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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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各位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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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鈴般朝氣蓬勃的聲音，伴隨著學生們的歡呼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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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穿著一襲白色的小洋裝站在擂台上，裙子短得讓人光看就想要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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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的，少女似乎是今天的主持人，她笑著向觀眾們揮手，還不時拋出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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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今天的重點可不是我哦——」似乎是享受夠了旁邊針對她而來的歡呼，九天終于稍微認真的道︰「今天的重頭戲可是幾乎不可能看見的戰斗——齊天大聖Ｖ。Ｓ關聖帝君！來吧、用最熱烈的掌聲，來期待那即將到來的精采戰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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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呼聲更大了，大到季夜不得不捂住耳朵的地步。他的位置是在獎品也就是鐘奎的旁邊，這位置可以將擂台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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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可以逃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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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華麗得莫名其妙的椅子上，鐘奎硬是被套上了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白色蕾絲上衣，以及黑色小短褲，身上掛著「賞品」的錦帶，甚至連脖子上也被綁了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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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這樣逃走？」季夜干笑，「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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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可、可是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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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鐘奎微微發抖的樣子，季夜關心的問道︰「會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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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會啦……」男孩搖搖頭，「剛剛九天好像在我旁邊下了保溫的咒語……可、可是，與其要放咒語，不是讓我穿多一點比較省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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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是因為這樣比較可愛……你別問我，我不知道那家伙的興趣。」季夜看見鐘奎那雙兔子般的無辜眼神里，打著問號向自己望來，連忙將關系撇的一干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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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逃走啊……」鐘奎嘟囔著，然後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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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吧……」季夜苦笑著望著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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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猴子跟關語已經上台了，分別在擂台的右下角跟左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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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離季夜較近，少女一頭烏黑的發隨風飄著。她今天穿的衣服相當輕便、沒有多余的帶子或是綴飾，而且是褲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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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穿著不會妨礙戰斗的衣服……小語好像有點認真起來了呢？季夜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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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左手邊這位呢，是關聖帝君備位神，同時也是上一次聖誕舞會美少女選拔的最後六名入圍者之一，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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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特別把美少女頭餃扯出來？」季夜干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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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能是這樣比較能起共鳴？」鐘奎好奇的伸長了脖子，想看關語的表情。但是關語背對著他們，那個角度怎麼樣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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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右手邊的呢，是閑著沒事，特別跑到易天來，想找關語打架的齊天大聖。孫悟空！相信大家應該對被打爛的教室，以及上周發生在超市的推車車禍記憶猶新吧？全都是這家伙一手弄出來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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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爆出轟然的笑聲，孫悟空不滿的大叫︰「九天你別老是說我壞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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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發少女促狹的笑了笑，然後慎重地舉起手︰「兩位選手請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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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跟孫悟空各自往前踏了一步，原本轟鬧的群眾，漸漸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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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用清朗的嗓音道︰「我現在說明比賽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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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無論使用什麼法術都行，什麼攻擊都行，時限是兩個小時。在這兩小時中，如果有任何一方倒下超過十秒，就判定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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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擂台旁邊張有強力結界，構造類似學校外面的大結界，所以外面的觀眾請放心，有多余的能量踫到結界壁會立即被吸收，不會造成外場的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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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要是誰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踫到結界之外，也算是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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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戰斗請全力以赴。但是若我——對，就是我——看到有快要超過善良風俗，也就是有一方快要掛了的情況下，比賽會立即終止，而且由我來判定勝負。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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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望向兩方，兩人沉默的點點頭以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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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們來介紹獎品吧！」少女微笑著，然後將手往鐘奎的方向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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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那一位被打扮得非常可愛，身上掛著「賞品」錦帶的，就是我們優勝者可以扛回家的大獎——天才料理少年，鬼王備位神，鐘奎！溫文儒雅、清純可愛、听話乖巧又做的一手好菜，絕對是居家旅游不可或缺的良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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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在說什麼啊……」季夜抽動著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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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是我嗎……」鐘奎見到大家的目光全往自己身上聚集，他不禁緊張的紅了臉，頭也越來越低，還不自覺的往椅子里頭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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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份是目前市面上絕對沒有的，電玩名作《幻想之初》最新代超夢幻內部最終測試片！沒有靠關系跟管道，是絕對拿不到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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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群眾發出了驚訝的討論聲。這項獎品顯然的在他們意料之外，甚至有幾個電玩狂熱者抱頭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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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優勝者就可以同時得到這兩份獎品，很吸引人吧？對你們兩位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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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發少女笑著望向左右兩個已經冒出殺氣，準備拼個你死我活的人，然後退到擂台結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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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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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把槍，槍口朝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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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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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響起的瞬間，孫悟空立即就朝著關語沖了過去——那速度快到讓人只看得見瞬間留下的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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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關語而言，這樣的攻擊並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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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手中的青龍偃月刀擋下了金箍棒沉重的一擊，少女用力一甩，猴子被甩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個跟斗，在擂台四角的柱子上穩穩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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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對方落下的瞬間沖了過去，關刀在地上拖出火花；猴子單手持起棒子擋住。神兵利器相接，「鏘」地撞擊出金屬的清脆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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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僵持的同時，孫悟空另一只手轉了一圈，打出個結印，從後腦勺扯下幾根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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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知道他想做什麼。女孩念了句咒語，關刀上立即「轟」地纏繞而上有如火龍的烈焰，一瞬間將那會變成另外幾個孫悟空的頭發燒成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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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自己的行動被破解，猴子干脆直接揮出一拳；關語身子一矮閃過了，在這個同時，她也抓準時機，用力地往上一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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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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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結實地挨了一腳，關語往後跳開，手中的青龍偃月刀握的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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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居然能踹到我，真令人開心呢！」孫悟空扭扭脖子，看起來剛剛那一擊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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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壓低了身子，掄起刀，腳一蹬，就用飛快的速度朝孫悟空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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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猴子在大刀即將揮舞過來的瞬間，往上一躍躲開了。關語眯起眼楮，也在那瞬間跳上半空，單手畫出符咒——藍紫色的電光瞬間圍繞在少女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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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挑起眉，僅是一彈指，掌中竄出的火焰立即撞上關語，轟向她那帶著雷霆之力的一掌。剎那，半空中瞬間爆出火光與電光，即使在白天看起來都是那麼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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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語！」季夜嚇了一大跳，鐘奎也緊張的瞪大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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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身影在煙霧彌漫的同時，落在擂台的一左一右。關語看起來沒什麼損傷，只是衣角有些微焦黑的破損；孫悟空則甩了甩手，金箍棒在手中轉出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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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僅是稍微停留了一下子，就又朝著對方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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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恐怖了，他們還是人嗎？」季夜的眼神完全無法從場中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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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很強，關語也不弱，兩個人的戰斗進行的極其快速，而且互不相讓——金箍棒與青龍偃月刀撞擊的鏗鏘聲不絕于耳，少女的黑發在空中飛揚，那看來縴細的身軀里，蘊含著身為「武聖」的強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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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傻話？他們當然不是人啊！」九天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季夜身邊來了。她盯著場上的情況，嘴角勾起愉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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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他們都是「神」啊！」季夜想到自己的愚蠢問題，不禁干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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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這樣……不過，其實他們都很認真的不讓自己受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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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季夜一時間有些無法理解九天的話，但是他立即就反應過來︰「難怪剛剛那陣爆炸，他們都沒怎麼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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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听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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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剛剛就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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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眯起眼楮望著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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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身旁開始圍繞著她呼喚出來的小火球，在近身肉搏戰的同時，那些火球也同時進行著攻擊；但是，原本撞到猴子身上就應該會爆炸的火球，卻在踫到他身體的瞬間，不是滑開原本的軌道、就是消失，僅有少數幾顆能夠傷到孫悟空，但是那對他而言，也僅是不值一提的皮肉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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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身邊隨時做出術法的「返還之陣」……當火球要撞上的時候，直接以水型術陣將之破解，或是利用動作造成微小的氣流，來讓火球軌道偏離……」季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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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無法使用任何術法，但是理解及應用倒是摸得相當透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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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過這其實只是理論上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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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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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槍實彈的實際戰斗上，要是不能夠直覺的運用出這些技巧，可是很快就會輸掉的呢！」九天看起來很起勁，她繼續道︰「其實，孫悟空現在在「這里」的力量，已經有所壓縮了。但不會減弱的，是他那種直覺的戰斗技巧與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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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小語不是挺危險的嗎？」鐘奎擔心的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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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喲，你們看，小語在這方面也毫不遜色呢！」九天笑著摸了摸少年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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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語她現在……一直在跑耶……」鐘奎皺著眉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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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直進行著攻擊的關語，現在正在繞著場子跑。她身後追著孫悟空放出來的冰球，隨便一顆砸到地上，都可以讓那一片地板結成冰塊。少女左閃右躲地閃過冰球的攻擊，但是那些東西卻在後頭緊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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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語！」鐘奎急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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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看，小語她剛剛已經在那些結冰的地上做了一些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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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舔了舔唇，眼神看起來相當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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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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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掄起金箍棒朝關語迎頭沖去。少女用力往上一蹬，冰球也跟著上追。但是女孩只單手結印，然後一彈指，一道電光從地上的某處閃出，一直連結到所有追上來的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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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孫悟空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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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到關語能夠邊逃跑，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布下雷之術陣；而這個同時，由于雷與水（冰）的屬性加成，關語放出來那只有一小道的電光，以飛快的速度連結各個之前布下的節點，變成相當具有殺傷力的大型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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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連鎖反應下，爆炸的煙塵以及雷電的轟鳴，瞬間籠罩了整個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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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的人都啞口無聲的望著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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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站在柱子的一角——由于那材質是不導電的橡膠，所以女孩完全沒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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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起眼楮，努力地觀察著那陣煙霧。在那白茫茫的煙塵中，忽然有個人影迅速地向她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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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來不及閃避，就被撞出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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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哇！小語！」季夜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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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鐘奎捂著嘴喊不出聲，九天則是一語不發的，看著那忽然轉變的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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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總算被我逮到機會了吧！」孫悟空得意的笑著，「乖乖的掉出場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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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眯起眼楮，手腕一甩，從她手上甩出了一條相當細長而柔軟的物體。那東西鉤住擂台旁由彈性繩索構成的柵欄，少女輕輕一甩，像只燕子似的劃出漂亮的拋物線，輕巧地落在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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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孫悟空呆了呆，現在反倒是自己煞車不及，要掉到場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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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咿咿——」他趕忙將金箍棒伸長，棒子用力地插進擂台外的白石地板，撐住了他下墜的態勢；穩住自己之後，猴子一個翻身，也輕易地回到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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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不算是作弊啊……」季夜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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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算，規則是「身體的某一部分踫到擂台外」，所以武器當然是可以的羅！」九天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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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小語甩出來的那是什麼啊？太快了我實在沒看清楚……」季夜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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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神力凝聚的氣。」九天眯起眼楮，「將力量凝聚起來，然後做出武器——這個你有听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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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課堂有上到。」季夜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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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小語在瞬間收了青龍偃月刀，然後將驅動它所需要的神力轉換成類似鞭子的東西，用反作用力使自己回到場內，然後再將武器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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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可、可是喚出神器與做出武器，都需要一段詠唱或驅動的時間呀！小語剛剛根本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吧？」鐘奎疑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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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武聖」之所以被稱為「武聖」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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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發少女換了個姿勢，舒服的靠在座椅上，「熟練的驅動神力、熟練的運用神力，使那種力量就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自由。小語真的非常厲害，她還不是正職神呢！就能夠像個正神一般，將神力運用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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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玉皇大帝想除掉她……九天將最後的話含在口中，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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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稍微定下心來想一想，大概就知道孫悟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了。上一次九天跟關語才大鬧了徐溫家，玉皇大大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注意到關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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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杰出的適應能力、術法驅動能力，在還沒有完全繼承所有的力量之前，就已經能有這樣的表現……如果玉皇大帝想要對季夜有什麼不良企圖，關語絕對是除了九天以外的另一個大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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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玉皇大帝想用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除掉關語。但關語的力量其實挺強，也不能隨便派個神下來跟她打，所以他就慫恿了那只最不好控制，但在某方面來說也最好控制的，單純的孫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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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就是因為察覺到這些，還意外的發現關語跟孫悟空間的共同點，才把他們之間的對決主導成武斗大會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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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自己不但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旁「監督」這猴子，在關語真的有危險的時候適時出手，也可以了卻猴子的一樁心願，早些把他趕回他該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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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真沒想到，他們的對決竟如此的有看頭呢！」少女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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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疑惑的望著她，「你剛剛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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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說他們強到不像人。」九天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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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不是才說他們不是人嗎……」季夜反射性的吐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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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看，小語好像又想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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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愉快的繼續將注意力放回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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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幾回合的打斗，關語的手上、身上，其實都已經有了一些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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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臉上依然沒有任何其余的表情，但是她自己知道，再這樣纏斗下去，其實不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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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雖然身為武聖備位，擁有比一般備位神強大的肉體力量，但是現在面對的人，可是她在這個階段，根本不可能單憑力量打敗的強敵！就算使用技巧，也不見得能夠僥幸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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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自己現在……其實已經有點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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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又攻過來了。關語抓緊了手中的神器，擋下那金紅長棍的攻擊。一次、兩次，連她自己都可以感覺到手腕的麻痛越來越重。要是再挨個幾棍，能不能挺下來，關語自己都沒什麼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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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該用術法再轟他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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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關語就相當懷念ＲＰＧ游戲，打最終魔王的時候，至少還有魔王的ＨＰ可以看啊……現在根本不知道這猴子到底還剩多少力氣，她也很難去拿捏自己到底該繼續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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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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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用力將孫悟空震開，抓準那個時機，她用關刀開始在空中劃出大型的術陣啟動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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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身上受的傷其實比關語還要多。不只被燒，而且還被強大的神雷擊中。如果光看外表的話，他一定是比較慘烈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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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猴子知道實際情況不是那樣。自己雖然受了傷，也耗掉不少體力，但是光憑著關語回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弱，他就知道自己的勝算其實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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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體力上，已經是正神的人，當然比還是備位神的人要高出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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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猴子還有關語絕對沒有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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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以及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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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戰斗中，他總是會忘記以前曾經犯下的錯誤，但是孫悟空對判斷敵人還剩多少力量這點，可是相當精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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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種時候，其實他更應該要穩下來，穩扎穩打地慢慢消耗掉關語的體力，但是猴子並不想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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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焦躁，希望能快點結束這場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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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激烈的打斗……讓他肚子餓了。他現在很想……趕快去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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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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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近戰攻擊又被震開。在著地得時候，他看見關語開始畫起大型的圖陣。女孩熟練地用極快的速度組構好符咒，那速度是不擅長大型陣法的孫悟空所不能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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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會不會放是一回事，看不看得懂又是另外一回事；雖然做不出來，但判別陣型他還是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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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雷陣法？」猴子低聲的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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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在身邊運起木系的反逆術陣，抓緊金箍棒，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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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陣法的力量流動相當的大，要是真的被正面轟到，可不是鬧著玩的。但也由于力量強大，關語要是真的成功驅動，如果這攻擊落空，她大概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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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現在身上的術陣，雖然只能形成一片相當薄弱的護壁，但是如果能擋住個三秒，趁關語施放過術法之後、那短短的行動延遲時間攻擊的話，他就有勝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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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關語的速度雖然快，但畢竟這還是一個很大的術陣，要是他自己動作夠快，搞不好能在關語畫完之前就攻擊到她，比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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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眯起眼楮。少女手中的大刀帶起藍紫色的光軌，空中繪制的符文，在他眼中成為一片模糊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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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來吧，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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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孫悟空在手中舞起棒花，朝著關語的術陣沖了過去，而且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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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瞪大了眼楮。她的雷術陣還沒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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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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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箍棒落在女孩嬌小的身上，關語被打飛到擂台的另一邊，重重地撞上柱子。她悶哼了一聲，咳出口血，連關刀也因為沖擊過大，而掉落在她滑過去的路徑上。一脫離主人的手指，神器瞬間就畫成金色的粒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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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響起了短暫的抽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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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的心髒不停狂跳著，鐘奎已經把臉埋在手掌里，不敢再看擂台上的光景。九天斂去笑容，微蹙起眉看著擂台上的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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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是孫悟空快要獲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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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關語也不是省油的燈。少女顫巍巍地站起來，喚出關刀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她的表情依舊沒有變，澄澈的眼神望著前方的孫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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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猴子倒有點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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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你沒事吧？」他想要踏向前去，但卻發現自己的腳移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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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露出了非常少見的笑容。她擦去唇邊的血污，站得筆直——看起來是暫時還不會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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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怎麼回事……」孫悟空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腳，然後他發現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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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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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雷術陣只是個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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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你你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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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又笑了起來，雖然只是淺淺的笑，但是的確有著勝利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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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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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的要命的季夜，望著場中瞬間不知道變成什麼情況的戰局，忽然間發現自己不知道到底是該繼續緊張下去呢？還是可以因為關語的笑容而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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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現在是怎麼了？」鐘奎呆呆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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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擺了一道耶……」九天的笑容又漾上臉龐，「小語剛剛那個雷術陣啊，只是隨便畫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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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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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奎跟季夜同時發出了訝異的單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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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奇怪剛剛那個術陣為什麼這麼粗糙……關語八成是料到那猴子只會辨別術陣的類型吧？所以亂畫了一個有雷術法特色的咒陣來哄騙他。但其實真正重要的東西，是隱藏在雷術陣後面的火型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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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型？那現在猴子為什麼會沒辦法動……」季夜邊听九天的解說，邊持續看著場內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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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好像正在稍做休息，而猴子怎麼樣也無法離開原地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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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等到自己的氣息稍稍平復了之後，舉起拿著關刀的那只手，將神器指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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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語要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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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煙。火。」九天眯起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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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季夜還來不及細問她，就听見好大的一聲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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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偃月刀的尾端，重重地撞在擂台上，那一撞似乎也跟著啟動了什麼，猴子所在的那個區域瞬間卷起狂烈的火焰風暴。要不是有結界擋著，那一區的觀眾大概早就驚慌四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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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季夜看的目瞪口呆，鐘奎則是睜大了眼楮、捂住嘴巴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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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柱沖向天際，也映紅了關語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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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猴子為什麼不能動嗎？那是他自找的。」九天持續著剛才被打斷的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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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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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猴子為了防御那個雷之術陣，所以在身邊運起了木系的防御術法；但是，小語除了把火系的符文藏起來以外，還在里面放了一個「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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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啊！」季夜驚訝的睜大眼楮，「她該不會是在那個攻擊陣法里，藏了輔助系的結界符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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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也不太對，應該是小語做了一點小手腳——」九天看著慢慢散去的天火，以及終于倒在地上冒煙的猴子，輕聲的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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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火克木，所以在符文相撞時，火系符文的力量會凌駕于木系符文之上。但是小語沒有完全把那木系的防御符文吸收掉，而是利用火的攻擊特性加以竄改，從「防御對方」改為「束縛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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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望著場上，露出了復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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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是可以沒有錯，但是實際上真的做的到嗎？不是由術者，而是由「符文」去竄改「符文」？怎麼听都覺得太過于天方夜譚……」他喃喃低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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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己無法實際執行，但是季夜光想那個術陣里要包含的復雜東西，就覺得這用在實戰上，好像有很高的困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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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它發生了，在你面前。」銀發少女對他拋出個燦爛的微笑「……話是這樣說沒錯啦！」季夜搔搔臉頰，打住了這個話題，繼續將注意力放在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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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望著已經倒在地上的孫悟空，手中抓著的關刀依舊沒有放下。她在想，九天為什麼還沒上來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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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就算剛剛那個大型雷系術法是幌子，但她架構的火系術法等級也不低，耗掉了她許多力量，現在要她再戰的話，大概只能硬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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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猴子動了動手指，然後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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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皺起眉頭。她其實的確有想到，這樣的攻擊應該不會造成猴子致命的傷害，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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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居然還能動作俐落的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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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好痛啊！」孫悟空拍拍自己身上焦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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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常穿的那件衣服，很顯然的有神力的加護，所以才能撐過那樣烈的大火，僅只是部分燒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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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你真的超不留情面的啦！居然就這樣把天火放下來∼真的很痛呢！」孫悟空嘻嘻笑著，左右活動了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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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他的自在，關語則是臉色凝重的擺出戰備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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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好歹也是齊天大聖，那種程度的火，還沒辦法真的燒死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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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眯起眼楮仔細地觀察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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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起來很輕松，但是他身上的傷並不少，而且舞著棒子的行動也沒有之前那麼靈活了……天火雖然沒有給他致命性的打擊，但是應該也消耗掉他不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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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抱著硬拚的心理準備，手持關刀就往孫悟空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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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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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反應過來的猴子，用金箍棒擋住關語的那一擊。兩人僵持了一陣之後，關語被往後甩開，但是仍馬上從另一個角度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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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要結束了的戰斗再次開始，但孫悟空發現，少女已經開始有些急躁了。而且，雖然自己也沒剩多少力氣，接下關語攻擊時手也會感受到那種震動的麻痹感，但他相信女孩的情況一定比他糟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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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勝負已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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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愉快的想著，然後再次將關語打退後，舞著棒子朝女孩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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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肚子餓的嘰哩咕嚕叫，現在只想要趕快打完，然後去好好的大吃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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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樣不行，小語快輸了。」九天摸著下巴，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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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真糟，這樣鐘奎你不就真的得跟那只猴子回佛界？」季夜擔心的轉頭望著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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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去啦！我我我、就算他贏了，我、我也要躲到鬼王大人那里去！」鐘奎哭喪著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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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小語輸了，我這莊家可能會賠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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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望著用認真表情說出這句話的銀發少女，然後吃驚的道︰「你居然還開賭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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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小賭一下而已。但是賠錢就是賠錢，要我付出去就是免談……」九天眼珠轉了轉，忽然望著鐘奎道︰「小奎，你身上有沒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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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鐘奎不解的望著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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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干啊什麼的，只要是吃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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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奎想了想，然後從衣服的口袋中摸出了一小袋餅干︰「唔，我是帶了一點，想說大家可以邊看比賽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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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的好。」九天一把將餅干拿過來，然後露出了奸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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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喘著氣，她開始覺得雙手快要握不住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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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會輸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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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有些吃力的擋下孫悟空的棒術，一邊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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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聲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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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唱了句咒語，手中放出雷光，暫時轟開了猴子黏人又耗費她力量的攻擊；但是在她準備重新整理自己的動作時，猴子卻又朝她沖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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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真的沒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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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關語用最後一絲力氣握緊青龍偃月刀，準備硬接下孫悟空的攻擊時，猴子忽然硬生生停住了腳步，而且還就這樣停在原地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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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他發出低聲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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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鼻子很尖的聞到了奶油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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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有陸陸續續聞到食物的味道，大概是在場內看比賽的人在台下吃喝吧？但是，這奶油的甜味卻不像其他的食物味道，馬上就能忽略，而是執拗的在他鼻尖上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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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樣，所以他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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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現在不該停，但是他真的好餓好餓好餓……而且，能散發出那種味道的餅干，他只吃過一次——就是在關語家打ＶＶＩＩ那次，也就是說，那是鐘奎做的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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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見猴子停下來，她好奇的迅速張望了下，看見九天正把不知道哪里來的餅干攤在鐘奎膝上，而且還偷偷的——用不會被發現的方式——甩動裝著餅干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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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的嗅覺原本就跟狗一樣靈，那種細微的味道他當然聞得到，更何況是饑腸轆轆的現在？那味道大概放大了好幾倍，成為惡魔的甜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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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目光與九天對上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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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九天對自己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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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眯起眼，咬了咬下唇，然後舞起手中的關刀。她口中唱起咒文，藍色的雷光迅速地爬上神器，散發出不祥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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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有一半作弊成分，但是，在戰斗中分神——是不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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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這樣暗想著，大刀上的電光越加熾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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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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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那股壓力，孫悟空連忙回頭，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大刀的刀光與雷光已經在自己面前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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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獄去吧，然後好好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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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低聲念出這句話，然後朝著孫猴子，揮下用盡自己力氣的最後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