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寧 2011-7-7 17:16
59
59、海源祭 ...
轉眼間,暑假已經結束,迎來了國三的最後一學期。
那天之後,我和侑士沒有再見過面。聽靈秀說,那天跡部和侑士在房間裡大吵了一架,之後也鬧得僵了起來。我搖頭苦笑,沒想到跡部會做出這麼不華麗的事情。只是,開學了,大家又會見面了吧。
侑士,我們真的就這麼結束了麼?
這是我最想問他的話,可是每次話到嘴邊,只能苦笑著咽回去。他的冷漠說明了一切,不是嗎?
“聽說沒有,忍足少爺和那個青野舞揚好像分手了。”女生甲。
“什麼好像啊,是已經分手了。你沒看見現在忍足少爺現在都不理她了嗎?”女生乙。
兩個女生在學校的花園裡竊竊私語,我和靈秀好死不死的從那裡經過。
“舞揚。”靈秀擔心的看著我,我笑著搖頭。
或許在一開始,這些話的卻會帶給我不小的衝擊。可是,經過了這麼多天的習慣。這些閒言碎語跟侑士的冷漠比起來,似乎後者帶給我的打擊比較大吧。我和侑士之間的事,還沒到要去在意別人的看法。就更談不上為了別人的話難過了。
“沒事,我倒想聽聽他們還說些什麼。”
果然不負我的期望,那兩個女生繼續八卦。
“她那種女人活該被忍足少爺拋棄,長得不怎麼樣,家勢也沒有。忍足少爺怎麼可能喜歡她嘛。”女生甲。
“就是,我還聽說她跟青學,立海大的很多人都糾葛不清呢。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活該被……”
女生乙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結結巴巴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她們面前臉色不太好的人。正是她們談話中的男主角————忍足侑士。
“忍,忍足前輩……”女生乙緊張的看著侑士,女生甲則朝後面躲去。
“如果你們來冰帝就是為了在背後說人家壞話的話。那麼,你們可以滾出去了,冰帝不需要你們這種學生。”侑士反常的對女生發火,說完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花園。留下兩個女生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忍足少爺,我們,你聽我們解釋。”女生乙。
“什麼嘛,不是說忍足少爺待人很好的嗎?這麼凶的罵人。”女生甲。
“好了,走了走了。千萬不能讓人知道我們被忍足少爺罵了,否則會被人笑死的。”女生乙。
看著花園裡的反轉劇,我抬頭望天。
侑士,你剛才的舉動,我可以理解為你還在乎我麼?
孩提時代
拼命在尋找
名叫愛情的夢想
互相傷害
也受到傷害
心中下著雨
開滿櫻花那條路
我們正走過
“舞揚,你電話響了。”靈秀提醒我,我邊和靈秀往教室走邊接電話。
“精市,有事嗎?”
“怎麼,沒事就不可以給小舞打電話了.”
“不是,只是現在快上課了。”
“好了,不逗你了。這週末立海大有海源祭,所以想請你來立海大玩。”
“嗯,我會去的。到時候給你電話。”
“小舞……”精市似乎有話要說。
“還有事嗎?精市。”
恐怕他也知道我和侑士的事了吧,立海大有柳蓮二這個資料狂人,我一點都不擔心他們會不知道我現在的狀況。
“沒什麼,到時候再聊吧。不耽擱你上課了,拜拜。”
“嗯,拜拜。”
“幸村的電話。”靈秀擔憂的看著我,我笑笑。
“靈秀,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不好。我是失戀,不是得了絕症。”
我無奈的看著靈秀,每天都用一副傷感的表情看著我。好像我得了絕症要死了似地,失戀而已,又不是沒經歷過。好歹我也被拋棄兩次了吧,用得著這副表情嗎?
(狐狸:人家靈秀擔心你而已,切,不識好人心。
舞揚:用不著你多話吧,好像這事貌似是你這個罪魁禍首挑起的吧,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就自動送上門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
狐狸:哇!!謀殺啊!!!小狼救命啊!!!!!
……某狐狸不幸被踹飛……
狐狸:我一定會回來的……)
“舞揚,人家擔心你嘛。明明那麼喜歡忍足君,幹嘛不去爭取。說分手就分手,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哈,小妮子什麼時候學會撒嬌了。從實招來,是不是經常對跡部用這一招。”
“啊,舞揚,你討厭。我去上課了。”
看著靈秀紅著臉跑開,我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靈秀,也許你說得對,這的確不是我的作風。可是,這件事的卻是我的不對,我沒有勇氣去爭取,更怕爭取過後還是一樣的結果。所以,一切,順其自然吧。
******
立海大的海源祭很熱鬧,其他學校來參加的人也很多。
從我一進校門開始,就已經碰到N多熟人了。青學手塚一幫的,聖魯道夫觀月一幫,山吹,成城湘南……基本在合宿時所有的人都來了。只不過為什麼沒看見靈秀他們??這小妮子不會丟我一個人去和跡部二人世界了吧。正想著,電話就響了。
“靈秀,你們在哪裡啊?”
“啊,舞揚,我們在操場最大的草坪那裡,那裡很多人的,你一看就知道了,快點啊,人太多了,我聽不見,你快點過來啊。”
“搞什麼啊?”鬱悶的看著被掛掉的電話。最大的草坪,應該在網球部外面那裡吧。幸好我對立海大還算熟悉,不然這麼多人怎麼找啊。
一路逛逛各種攤位,我慢慢的來到網球部外面的那塊大草坪。
可是,人呢?望望四周,請問冰帝的人影去哪裡了?暈,靈秀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正準備打電話問一下,沒想到被旁邊的人推了下。撞倒了人。
“對……”
話,就這樣僵在嘴邊。對方似乎也僵住了,我們就這樣對視著。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有看到靈秀他們嗎?”
“剛才小景打電話說在網球部。”
“哦。”我怎麼就覺得我們兩個都特別彆扭呢。
“一起過去吧。”
“哦。”
就這樣,侑士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往網球部去。
望著他的背影,又想起了在英國的那天。只是,當時的我們都沒有想到,開心過後,迎來的是分手。
“小狼還好嗎?”那天去得突然,也忘了看那小傢伙,不知道長得怎麼樣了。
“很好,要是你想要。可以隨時來領回去。”
“不用不用,阿姨過些日子就回來了。還是讓他在你那吧。”
這樣,我是不是就找到藉口再去你家了。苦笑著搖頭,什麼時候我也變得會算計了。
(狐狸:貌似小舞你一直都很會算計人吧。
……某狐狸再次被拍飛……
狐狸:偶一定會再回來的……)
“嗯。”
和侑士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到網球部,剛進去就聽見真田一聲大吼。
“你們兩個,不是分手了嗎?怎麼還走在一起。”
“碰到的。”我尷尬的笑笑,隨即覺得不對。
“雅治,要學弦一郎也學像一點。弦一郎才不會像你這麼八卦。”
“切,這麼快就被舞揚你識破了,早知道就變成部長了。”只見仁王摘下帽子和假髮,又恢復他仁王的面貌。
“變成幸村你會更快被識破。”柳生不著痕跡的接仁王的短。
“也對哦。舞揚可是在部長家住了幾年的。”仁王點頭又搖頭。隨即又換上一副同情的表情,將視線轉移到侑士身上。
“哥們,聽說你被舞揚拋棄了。我為此表示深深的同情。”
我滿頭黑線,貌似是我被拋棄了吧。侑士白仁王一眼,丟給他一個你無聊的眼神直接去到跡部他們那邊。
“呃,看來打擊挺大啊。舞揚,老實交代。”仁王神秘兮兮的看著我,我搖搖頭。交代什麼?交代我們誰拋棄誰?還是誰捨不得誰?
“怎麼沒看見精市和絃一郎?”
“他們在裡面換衣服。”柳蓮二飄過。
“換衣服?你們網球部抽到什麼攤位?”我很好奇這個,因為他們場地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啊。
“cosplay.”
“cosplay?cos什麼?”太有意思了,今天真的沒有白來。
“飛天小魔女。”
“哈哈哈……” 我狂笑,飛天小魔女。一群男生扮成飛天小魔女的樣子,你只要想想就知道有多好笑了。
“身邊的護花使者。”黑線!!!!!
“蓮二你可不可以一次把話說完。”
“我一向只說事實,真田抽到的是飛天小魔女。”
“後面呢?”
“後面沒有了。”
“不,不會吧,弦一郎?飛天小魔女?”
“百分之百正確。”
如果可以,我現在真的很想在地上打兩個滾。因為這實在是太搞笑了,真田cos飛天小魔女?比起這個,我倒是更願意看他cos成公主的樣子。想想,我就忍不住狂笑。
雪寧 2011-7-7 17:17
60
60、迴光返照??? ...
正當我們說話期間,更衣室的門被打開了。不知是誰高呼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站在更衣室門口的那兩個人身上。接著,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笑聲在網球部響起。我在想,如果不是在場的人都很注意形象的話,大概大家都會到地上去了。原因,笑的。
“嗯啊,真是太不華麗了,是吧,樺地。”跡部最先說話,儘管良好的教養驅使著他不能做出大家爆笑的舉動,可是看他唇角上翹的弧度就知道,他在強力忍著爆笑的衝動。
“是。”樺地依舊面無表情,我擦汗,這人定力真的太好了。
“又收集到真田的好資料了……”資料狂人柳蓮二,我猜他大概連真田此刻的相片都收集到了。
“果然,好適合真田啊。哈哈哈……”已經快笑到地上的仁王。
“副,副部長……”膽小的海帶頭努力憋著笑,生怕自家副部長賞自己幾巴掌。
“小舞,弦一郎這樣穿很像小時候吧?”
精市一句話把眾人的注意力從真田身上引到了我這裡,我訕訕的笑笑。看著一身巫女服裝,臉黑得跟鍋底有得一拼的真田。精市這話到底是在幫真田還是在害我啊?鬱悶。
看著眾人好奇的表情,再看看弦一郎黑中透綠的臉。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舞揚,據說你手上有真田幸村小時候穿公主裙的資料,能借我觀望一下麼。”柳蓮二,你就不能消停一下麼?還有,你從哪裡知道我有照片的?
“什麼?這麼有趣的事,蓮二你從哪裡得來的消息。”永遠不會錯過好戲的仁王。
“柳的資料準確率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紳士也來參一腳。
“穿公主裙?這麼有趣的事本大爺竟然不知道。真是不華麗。”跡部大爺您瞎摻和啥啊。
“……”
我就這麼倒楣麼。我無奈的看著眾人興奮的看著我,巴不得我立刻把相片拿出來。可是,有沒有人想到我的處境啊。看看弦一郎快要爆發的表情和精市笑得無比燦爛的笑容,我的頭皮發麻。算了,拼一下。將上衣口袋裡的東西摸了出來朝空中一扔,大喊。
“誰搶到就是誰的。”
眾人見如此,一擁而上。我趁次機會逃出了網球部,這裡還真是水深火熱啊。其實,那才不是什麼相片,只是我剛進立海大時攤位上發的小傳單而已。真的慶倖我沒有將它丟掉,上帝保佑。
我撫著樹幹喘著氣。剛才只顧著逃跑,差點忘記自己不能奔跑,現在心口又開始痛了。
我緊抓著衣襟,心口越發疼得厲害。慶倖自己今天沒碰到什麼仇人,否則不是死定了。慶倖之餘,慢慢滑坐到地上。該死的,盡然會這麼痛。難道真的患上後遺症了麼?正當我心口疼痛難忍時,熟悉的聲音和懷抱讓我徹底不能動彈了。
“小舞,你怎麼樣?心口很痛嗎?我送你去醫院。”
看著他著急的樣子,我第一次覺得就是心痛死了也值了。輕輕拉住他的手,他似乎醒悟了過來,有些尷尬的看著我,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我笑著看他,眼睛裡卻升起了霧氣。
“你還在乎我,對不對?”
“……”
侑士看著我,沒有回答。我看了他許久,慢慢將手放開。眼裡的霧氣慢慢昇華從眼角滑落下來,我快速的別開臉。
我不希望用眼淚來留住你。
“唉……”不知過了許久,就在我以為侑士要離開的時候。聽到他歎了口氣,溫熱的氣息慢慢侵襲了我的後背。我眼裡的淚更是忍不住的簌簌往下掉。
“乖,別哭了。”
侑士輕輕拭著我臉上的淚,邊輕聲安慰。可是,眼淚似乎氾濫了,任我怎樣也不能阻止它們繼續往下掉。只能死死的抓住侑士的衣角,生怕他下一刻就會轉身而去。
“小舞,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侑士見我的動作,將我按進懷裡,一遍遍的在我耳邊說著對不起。我抬頭用手止住他要繼續說下去,搖搖頭。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不好,不該瞞你那麼多事。侑士,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祈求般的看著侑士,只見他輕輕握住我還停留在他唇邊的手。輕吻了下,便吻上了我的臉頰,如羽毛般的輕揉。侑士溫柔的一邊吻掉我臉上的淚痕,一邊呢喃。
“小舞,以後不可以什麼事都瞞著我了。知不知道,當我聽到小景說你在大街上暈倒我有多著急。好想沖到醫院去看你,可是卻找不到去看你的理由。小舞,不要把所有的事都一個人承擔。我可以幫你承擔的。”
聽到侑士如此說,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決了堤。我使勁點點頭,無法用言語來回答侑士。
侑士,謝謝你還這麼關心我。
侑士,謝謝你還能回到我身邊。
侑士,謝謝你……
“心口還痛麼?”侑士輕抵著我的額頭,雙手捧著我的臉。我笑著搖頭,哪怕再痛也值得。
“傻瓜。”
輕揉的吻再次落下,只是這次不是臉頰,而是唇上。
兩唇相接,我有些緊張又略帶欣喜的抓緊了侑士的衣襟,生怕一放開,面前的人就會消失一般。察覺到我的不安,侑士加重了唇上的力道。啃咬般的吻著我的唇,還不忘淡笑著在我耳邊呢喃。
“現在還像是幻覺麼?”
聽到此話,我的臉很給面子的泛起了紅暈。有些賭氣的回咬起來,誰知感覺到我的動作,侑士輕笑了下,一改剛才的溫柔。一手用力摟緊我,一手撐住我的後腦勺,順勢加深了這個吻。我也毫不妥協的伸手勾住侑士的脖子,正準備回應侑士,卻已經迷失在侑士的吻裡。只能任侑士攻城掠地般的霸佔我的唇,霸佔我的舌……
纏綿過後,我有氣無力的靠在侑士懷裡。心裡不禁有些慶倖沒有人來打擾我們,我猜或許是因為海源祭大家都忙著去玩了,因而忽略了這個網球部外有些隱蔽的櫻花林。
熟悉而舒服的感覺讓我有些昏昏欲睡,侑士在我耳邊輕吻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像海妖的歌聲一樣充滿著誘惑力。
“累了就睡會吧,到了晚上我叫你。”
“嗯……”輕輕挪挪脖子,躲開侑士在耳邊呼出的熱氣,我便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有侑士在,真好。
“唔…小狼,別鬧……”
我正睡得舒服,卻總感覺有什麼濕濕的在我的唇上,脖頸間遊走。大腦沒有多想就判定是小狼那傢伙,天知道小狼已經送給侑士很久了。
“小舞,原來你就把我當成小狼啊?”
唇上傳來輕微的疼痛感,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對上侑士危險的表情。有些害怕的縮縮脖子,似乎現在的侑士看起來邪魅得可怕。眼睛餘光瞟到侑士身後的天空,天黑了?
“咳,那個,侑士,天都黑了,怎麼不叫我。”我想轉移話題,偏偏侑士不讓。
“小舞,不可以轉移話題。”我黑線!侑士怎麼變得越來越讓人摸不透了。我有點討好的看著侑士。
“你要怎麼樣嘛,明明知道人家不是故意的。”汗!!連撒嬌都用上了。
“嗯?……”侑士假裝思考了下,就俯身低頭……
看著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臉,我任命的閉上雙眼,卻不想侑士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他稍怔了下,繼續他的動作。我拉拉他的衣角,示意他接電話。偏偏他不聽還好,硬是狠狠的吻上我的唇。
我毫無反抗之力的任侑士魚肉,心裡叫苦。這傢伙現在變得越來越可怕了,可自己卻越來越喜歡他。今後的日子有得受了。正想得出神,唇上又被警告性的咬了一下。
“小舞,跟我接吻還不專心。”
“唔……”
正想反駁,卻又被封住了嘴巴。偏偏這時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和著侑士手機的鈴聲,還真像一首二重唱。
我無奈的睜開眼看著侑士,這種情況下誰也無法專心吧。侑士看了我一眼,放開了我,轉而將我摟緊在懷裡,一手接起了他的電話。而我的電話卻在我要伸手接的時候停止了響動。我就只好乖乖待在侑士懷裡,聽他接電話。
“小景,什麼事?”是跡部?
“哦,嗯。在一起。”侑士邊回答,邊在我唇上輕啄了下。我瞪他一眼,接個電話也不老實。
“嗯,好。我們一會就過來。”
“嗯,一會見。”
見侑士掛了電話,我想起身站起來。卻被侑士拉住,我疑惑的看他。
“不是要去找跡部他們嗎?”
“小舞,你確定你要這個樣子去見小景他們?”只見侑士挑眉,笑得一臉得意。我疑惑的看著他,他什麼意思?
侑士見我沒明白,手輕撫上我的唇。輕輕一按,唇上立刻傳來了輕微的疼痛感。
轟得一下,我的臉漲成豬肝色,瞪大眼睛瞪著眼前這個罪魁禍首。都是他害的。不知道在我睡覺的時候偷吃了我多少豆腐,現在想也知道我的唇又紅又腫,怎麼出去見人啊。
見我氣得沒法,侑士臉上的笑容卻越大。我揚起手很想教訓他一頓,卻又無奈的收回來。自己怎麼會下得了手,唉,真是氣死人了。
(狐狸:偶承認這章寫得有點那啥。可是就當是小舞和小狼生離死別前的迴光返照吧,希望親們繼續看下去。但容狐狸弱弱的提醒一句,親們看了下一章不要打狐狸啊。……爬走中……)
雪寧 2011-7-7 17:19
61
61、永別 ...
作者有話要說:狐狸跪求看霸王文的親們留下腳印吧,狐狸都沒有動力了。。。。。。。
痛苦爬走。。。。。。
“舞揚姐姐,能和我談談麼?”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雪乃紗音,她怎麼?
我抬頭看看身旁的侑士。他有些防備的看了雪乃紗音一眼,才低頭看我。我知道,他在徵求我的意見。
“你去找跡部他們吧,待會我自己過來。有事電話聯繫。”
“嗯,小心點。”
目送侑士消失在這櫻花林,我才回過眼看眼前的雪乃紗音。眼前的她憔悴得就像大病初愈一樣,發生了什麼事嗎?雖然我心裡明白,雪乃紗音不是什麼好鳥。可是,當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時,心裡還是軟了下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血緣關係?
“有什麼事嗎?”我小心翼翼的看著面色蒼白的雪乃紗音,這裡還真是談話的好地方啊。我剛跟侑士在這裡和好,雪乃就找來了,難不成她也來找我和解的?
“我……”雪乃紗音還沒開口,就直直的倒了下去。我驚訝的沖過去扶住她,這是怎麼回事啊?
“紗音,紗音。你怎麼了?”我不停的搖著雪乃紗音,希望她可以醒過來給個解釋。可是後者卻像暈過去一般,任我怎麼叫也沒有醒轉的跡象。
我無奈,只好拿出手機叫精市過來。可是剛把號碼撥過去,就覺得後腦被什麼敲了下。手機從手中滑落,腦袋裡的最後一個景象就是一雙白色的高跟鞋和雪乃紗音倒在地上蒼白的臉。
無邊的黑暗,看不到一點光亮,我在不停的奔跑。
我要出去。
我要逃出這片黑暗。
我不要待在這兒。
侑士,救我……
“侑士,救我。”
“呵呵。”
我驚叫著醒過來,就聽見了熟悉的笑聲。掙扎著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被捆在一張椅子上,毫無動彈之力。抬眼打量四周,破舊的倉庫?再打量站在我眼前一副居高臨下樣子,笑得燦爛看著我的人————北野小琳子?
“為什麼綁架我?”我覺得我問得有點白癡。(狐狸:偶有同感。)
“嘖嘖,不愧是黑道出身啊。臨危不懼。”眼前的人倡狂的笑著,手中的瑞士軍刀貼近了我的臉。
“是因為侑士嗎?你對雪乃紗音做了什麼?”我自問自答,眼前的人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黑線!有這麼好笑麼。我不就關心了一下自己的敵人麼,至於你北野小姐笑得跟瘋婆子似地麼?
“青野舞揚,不知道該說你聰明呢,還是說你笨。人家雪乃小姐不過是幫我把你引出來而已,你就真的擔心人家了,你也太好騙了吧。”
冰涼的刀刃貼禁了我的臉頰。我皺眉,雪乃紗音竟然和她聯合起來對付我。用真田的話說:我還真是太大意了。(狐狸;貌似這是冰山殿說的吧。)竟然只因為見她可憐的樣子就相信了她。
見我不說話,北野小琳子得意的看著我。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
“你想做什麼?”我直接問出口,想殺我還是要折磨我。還有現在是什麼時間了,侑士知道我不見了嗎?他會來救我吧。
“想做什麼?呵呵,你說呢,青野小姐。”北野笑得越發燦爛的看著我。我眉頭皺得更緊,剛才我稍微使了下力,竟然覺得渾身無力。她在我身上做了什麼?
“別費力了,早就知道你很能打,所以,我給你打了麻醉劑。你想逃跑,那是不可能的。”
看著北野得意的嘴臉,我心裡暗罵:該死,這丫頭到底要幹嘛。能不能不要笑了,笑得讓人發毛。
“能告訴我為什麼抓我吧?”我想了許久,唯一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了。相信侑士發現我不見了,會去找雪乃紗音的。
“為什麼?呵呵,你真的不知道麼?”北野聽到我的問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到來。不僅讓我被跡部少爺趕出了網球部,連侑士也離我而去。更可氣的是,你到底哪裡好。沒我漂亮,家勢沒我好。憑什麼他們都圍著你轉,你到底算什麼?”
聽著北野小琳子歇斯底里的嘶吼,我無奈的扯扯嘴角。跡部趕你出網球部有一半原因的卻是因為我,可是侑士好像從來都沒有跟你交往過吧,什麼叫離你而去?我心裡這麼想著,當然,嘴上可不能說出來。我的小命還捏在人家北野小姐手裡呢,只好裝白癡了。
“我什麼都不是行了吧。那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呵呵,青野大小姐,虧你還能這麼鎮定。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嗎,你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想讓侑士來救你麼。那可就要你失望了哦。”
北野小琳子相當得意的看著我,她以為我要反問。可是等了許久,見我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定定的看著她一個人唱獨角戲。似乎有些不耐煩,又自己替我解釋。
“也不怕告訴你,就是侑士他們知道你不見了。也找不到你的,這裡,誰也找不到。哈哈哈……”
我真的有些懷疑,北野小琳子是不是精神有問題。自個狂笑著就離開了這不大不小的倉庫,什麼都沒對我做,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狐狸:汗!難道小舞你希望她對你做什麼麼?難道你有被虐傾向?
某舞:你給我死開,有誰被綁架還安然無事的?這不是不正常麼?
狐狸:汗!原來是我自己不正常。
……鬱悶爬走中……)
這時,門口傳來中年男子的聲音。
“大小姐。”
“好好給我看著她,要是她跑了就要你們的命。”
“是。”
……
腳步聲越來越遠,我無奈的仰頭望著破舊的天花板。難道我要在這裡等死麼?
這時,門口又傳來男子對話的聲音。
“你說小姐興師動眾的就為了這個小妞,還真他媽氣人。”男子甲。
“噓,小聲點。你不要命了啊,要是被小姐聽見不廢了你。”男子乙。
“切,怕什麼。她都回別墅去了,留我們在這裡吹冷風。越想越他媽孬,我們堂堂黑龍會的憑什麼要聽她一個小丫頭片子的。”男子甲。黑龍會?難道是他?
“唉,你就別抱怨了。誰讓她是我們未來的少主夫人呢,說起來這裡還真他媽冷。不知道今晚怎麼過?”男子乙。少主夫人?北野小琳子?黑龍會?
“嘿嘿,不如我們……”男子甲。
“小姐那裡……”男子乙。
“她只說不要讓她跑了,又沒交代不讓我們享受一下。反正她也不打算放過那丫頭,不如趁她死之前讓哥倆好好享受一下。”男子甲。
“哎,你說的不錯哦。嘿嘿,抓那小妞時看到她也長得挺不錯的。就是,可惜了是個將死之人了。”男子乙。
聽著門外那猥瑣的對話,我只能仰天長歎。我的運氣就如此之背麼,(狐狸:貌似剛才某人還覺得不正常的,現在又嫌運氣背……啊,?……某狐狸成功被拍飛…)黑龍會,等我出去不要了你們兩個的命。正想著,那兩個男子已經進到倉庫裡面。
“嘿嘿,小妞。大晚上的,就讓哥哥陪陪你吧。”
看著我笑得一臉橫肉的男子甲,我忍住要吐的衝動,笑得風情萬種。
“想不想知道你們少主和我的關係?”既然你欠我個人情,就讓我利用一下吧。
“呃。”男子甲聽了我的話回頭看男子乙,男子乙不明所以的搖搖頭。兩人又把視線投到我身上。
“知道我為什麼會被綁架麼?”我繼續瞎編。
倆男子搖頭,被我的話題所吸引。我在心裡暗罵,他的手下還真是肌肉發達頭腦簡單,兩句話就被唬住了。
於是,我添油加醋的略說一下我和北野小琳子以及侑士之間的事。只不過把侑士改為他們的少主,把我的角色改得再悲情些,什麼家族勢力啊,什麼未婚先孕啊,什麼海誓山盟啊。最後,在加上兩滴眼淚。哈哈,俗爛的八點檔悲情女主角誕生了。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男子甲淚流滿面的看著我,我裝作悲哀的點點頭,使勁擠出兩滴眼淚已博同情。
“求求兩位大哥,就讓我再見少主一面吧。我就是死也甘願啊。嗚,可憐我肚子裡的孩子連他爹的最後一面都不能見,嗚……”不行了,我憋不住了,實在是太搞笑了啦。
我強忍著爆笑的舉動,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看著已經在動搖的兩個男子。
“這……”男子甲有些為難。
“哥,我們就幫嫂子一把吧。讓她見少主最後一面。嗚。嫂子好可憐的。”已經徹底相信我故事的男子乙。
“唉,好吧。你在這裡守著,我回去通知少主。記住,不要驚動別墅裡那位。”男子甲很有氣勢的說道。
“嗯,嗯,嗯。哥,一定要把少主請來啊。”男子乙目送男子甲消失在門口。
見到稍有頭腦的男子甲離開了,我終於忍不住爆笑了出來。男子乙疑惑的看著我。
“嫂子,你……”我猜,他大概是被我的笑聲嚇到了吧。
“沒事,我是太高興了。這麼快就能見到孩子他爹了,我高興啊。”
我是滿高興的,是高興你們兩個笨蛋太好騙了。
“嗚,嫂子你冷不。要不我幫你把繩子解開吧。”男子乙關心的看著我。我點點頭,放開我最好。
活動了一下手腕,還好,麻醉劑的藥效已經在消失了。再過一會,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她北野小琳子沒想到,我會這麼輕易就逃跑了吧。嘻嘻,偷笑。
“嫂子,你放心。哥一定會把少主請來的。”
男子乙見我站在倉庫門口不停的往外看,以為我是在眺望他們少主呢。其實,我是在觀察這裡的路線。這裡風很大,應該是臨近海邊,就不知道是哪裡的海了。
“那個,我想上廁所,你能帶我出去麼?”
我可不能在這裡等死,要是北野小琳子突發奇想來折磨我,那不就穿幫了。
“啊,可是,可是。”男子乙有些遲疑。我又擠出兩滴眼淚,似乎這個很管用呢。
“你放心吧,我不會走的,我還要見孩子他爹最後一面呢。嗚……”
“好,好吧。”
跟著男子乙出了倉庫,他讓我進倉庫不遠處的灌木叢裡解決,他則守在倉庫前面把風。
我悠悠的藏進灌木叢,慢慢離開那個地方。可是不一會,我就原路返回了。這裡,根本沒有其它出路。我原本以為這裡是海邊會很容易逃跑,可這裡的卻是海邊。但四周都是懸崖絕壁,下面就是海。以我恐水的情況來說,我寧願等他到來。所以,我只好繼續待在灌木叢裡靜觀其變。
“你說的人呢?”
“這……”
正當我躲在灌木叢裡喂蚊子的時候,我盼望的人終於出現了。現在,就是北野小琳子來了,我也不怕。
整理好衣服,我面帶微笑的從灌木叢裡走了出來。
“見你的面都要我差人去請啊。”我看著眼前石化的三個人,滿意的笑笑。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聽說你懷了我的孩子,過來我摸摸。”黑線!!這麼多年不見,這人還是一點沒變。
“切,我要不這麼說,你能來麼?喂,別動手動腳的。”我躲過他伸過來的黑手,閃的遠遠的瞪著他。
“嘖嘖,不是說要在臨死前見孩子的爹最後一面麼。孩子都有了,怎麼不讓我碰。”他笑得風情萬種的看著我,我黑線,這人永遠這麼欠扁。
“你少來,你的未婚妻要殺我,你看著辦吧。”現在我算有靠山了吧。
“放心,我不會讓她殺你的。你不都懷上我的孩子了,肯定讓你做大老婆的。”他真的很欠扁啊,但無奈有求於他,我忍。
“你再胡說一個字試試。”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好像是你自己說的吧,怎麼怪到我頭上了。喂,輸了就跟我回義大利啊。做我老婆,哈哈。”身手變快了啊。
“去死啊。”
我真的快被他氣死了,每次見面非得打一場不可。見我和他動起手來,旁邊的男子甲乙不明所以的看著我們比劃來比劃去的,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來我往。我倒差點忘了,貌似我現在不能劇烈運動來著。手上的動作慢下來,想喊停,卻沒想到這傢伙下手這麼快,一掌劈到我的心口。我立即就跌到地上吐了口血。
“噗……你還真想打死我啊。”我擦掉嘴角的血跡,迎上他疑惑的眼。
“喂,以前你可沒有這麼不禁打的啊。你受傷了?”把我從地上拉起來,他擔憂的看著我。
“沒事,老毛病了。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了,對了,先帶我回……”
“東京”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聽到北野小琳子的尖叫。
“你,你怎麼會跑出來了?”北野先驚訝的看著我,才轉身看向一旁的他,想說什麼卻被他打斷了。
“北野家的人永遠只會借別人的名義幹壞事嗎?”
“我,你聽我說。我,她……”
看北野緊張的樣子,我搖頭。看來北野家似乎有求於他家,否則北野這麼囂張一人,怎麼連話都說不出來。不過,這些不幹我的事,我也不想管。現在,我只想快點回東京,見到侑士。
“你要處理家事可不可以先派人送我回去啊,我想快點回去。”
“嘖嘖,剛才還說要跟我回去的。現在過河拆橋啊。”
“你們認識?”
見到我和他這般對話,北野立即明白過來我是怎麼逃出來的了。只是打死她她也不會想到 ,我們會認識吧,看來老天都在幫我呢。
“很不幸的告訴你,我們的卻認識。不過呢,北野小姐。今天我從這裡走出去,下次你就要小心咯。我可是會記仇的哦。”我笑得燦爛的看著北野瞬間變色的臉,她現在的心情一定很不爽吧。可是,我的心情很爽啊。
(狐狸:貌似小舞也很囂張吧。)
“好了,威脅也威脅了。其餘的事情交給我吧,我先送你回去。不過你要怎麼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呢?以身相許如何?”臨末了,這傢伙還不忘調侃我。
“喂,你夠了啊。小心我的拳頭。對了,你怎麼會回日本……”
我揚揚拳頭,跟著他離開這裡。可是走了不到兩步,便聽到了槍響和驚呼聲。只覺後背被什麼東西擊
雪寧 2011-7-7 17:19
61、永別 ...
中,一次,兩次……
“你……”看著他憤怒的臉。我想開口,卻只能無力的蠕動嘴唇,發不出一點聲音。感覺到身子慢慢的倒下,耳邊響起了北野倡狂的笑聲。
“哈哈哈,青野舞揚你這個賤人。我不會讓你活著回去的,哈哈哈,唔……”
又是兩聲槍響,北野小琳子的聲音消失了。
可是,我似乎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好像睡覺,好困。
侑士,對不起。
侑士,對不起,我要食言了。
(狐狸又出來冒冒:呼呼,第二卷完結了哦。親們滿意麼?
也許親們會怪狐狸把小舞寫得悲了些,別急別急。正文並沒有完,還有第三卷呢。不過,狐狸要在這裡說說這第二卷的結尾出現的這個神秘人,他的身份很神秘哦。狐狸在這裡不會多做解釋,因為在第三卷的時候,他的身份會被公開的。
最後呢,就說說這第三卷和要出場和退場的人物了。
第一,退場的有兩位,一是眾人討厭的雪乃紗音。二就是狐狸偶串演的梨落。她的戲份只到這裡,第三卷裡她也會被提到,但因為某些原因她只能成為記憶。具體的退場原因會在番外說明的。
出場的除了第二卷結尾才出現的神秘人物以外,還有第一卷裡出現過的淺川晴以及她的妹妹淺川淨月。淺川淨月或許也是個有過去的人物,但是比起梨落,她要聰明的多。而且,她不是如梨落般身不由己,她有足夠的時間去追求她喜歡的人。說太多了,自打嘴巴十下。
呼呼,最後小小的提示一下劇情:作為《花樣》的完結卷,狐狸不會寫太多其他的東東。會以小舞以及小狼還有女神之間的感情為主,淺川兩姐妹和神秘人以及跡部靈秀的感情為輔,一直到最後完結。
呵呵,聽起來好像有點像廢話。不過,還是請親們不要大意的繼續看下去吧。
……飄走……碼文……)
雪寧 2011-7-7 17:19
62
62、半夏 ...
“原來若走不出雨巷 ,就該轉彎 ,如今你已不再為了我撐傘 ,
長長的青石板走不完 ,走過靜靜的牌坊一路上還在想
……”
歡快動聽的歌聲伴著叮叮噹當的銅器碰撞聲,似乎格外的好聽。連一旁的老者都睡得一塌糊塗,少女本來笑容滿面的臉在見到熟睡的老者時,瞬間垮了下來。
“爺爺,現在什麼時候了,你還不去機場接阿幽和阿晴,竟然在這裡睡覺。”
咳,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易半夏,正睡著這位就是我相依為命的爺爺。他是一個著名的中醫,全世界各地的人都特地跑到中國來找他治病。外人都說他脾氣古怪,很難相處。可是我看?,他就是一個不擇不扣的老頑童一個。
“爺爺,爺爺,你的藥房失火了哦。”我黑線,他最寶貴他的藥房。每次這麼一說,他鐵定醒來。瞧吧。
“什麼?藥房失火,那你還不快去救火。”
說著,爺爺就操起桌上的茶杯要往藥房沖。我無奈的搖頭攔住爺爺,你端杯茶就能救火了麼?
“爺爺。”
“丫頭,又耍我。”看著爺爺吹鬍子瞪眼,我心裡再生氣也得忍了。只好好言勸說。
“爺爺,您看看這是什麼時辰了。阿幽和阿晴已經都下飛機了。”
“啊?。”爺爺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
“爺爺,阿晴大老遠來看您,您竟然不來接人家。”
說人人到,我一跨出門就看到阿幽的寶馬停在曬藥場內。站在車前的不是阿晴是誰。爺爺不好意思的走出來,秉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想法,笑得那個燦爛。
“晴丫頭,爺爺好想你啊。”可是,不到一秒鐘,爺爺臉色大變,操起門邊的掃帚就沖上去。
“臭小子,誰讓你把這破車開到我的藥場的。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你來我躲,爺爺就和剛出車門的阿幽玩起了官兵捉強盜。看著那倆個玩得不亦樂乎的一老一小,我黑線,拉了阿晴入屋。
“阿晴,怎麼突然想起回來了?”我邊泡茶邊和阿晴說話。
阿晴的全名叫淺川晴,是個很漂亮的日本女孩。還記得那年她和阿幽到爺爺這裡求醫,當時的她幾乎都快和死神搭上邊了。不過她泡了杯茶,爺爺就答應了幫她看病。我們就是如此認識的。至於阿幽,他是阿晴的男朋友。其實準確的說,他是阿晴的未婚夫啦。阿幽全名叫東皇夜幽,據說是義大利某個黑幫的老大吧,他媽媽是日本皇族後裔,爸爸是義大利人。因為是皇族後裔,所以跟了母親姓。
“我和幽聽爺爺說你被保送進東大了。”我抬頭,正好看到阿晴有些複雜的眼。
我點點頭,將茶參了三次才遞給了阿晴。這泡茶還是阿晴教我的,學起來有些難,不過練久了,就會覺得特別有趣。我不明白阿晴的眼神,有些疑惑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半夏,你想去日本嗎?”阿晴的問題是我最感興趣的,我使勁點點頭。
“嗯,很想啊。聽說東京的櫻花很漂亮,還有神奈川的海。我都好想去看看的,所以沒考慮就答應了學校的保送。”
聽著我滔滔不絕的話,阿晴想了半晌,才回答。
“神奈川的海的卻很美,可是,半夏,東京是個相當複雜的地方,你真的要去嗎?”看到阿晴擔心的眼神,我了然的把剛才的疑惑甩到了一邊。笑著拍拍阿晴的肩,正想開口卻被外面進來的阿幽和爺爺打斷了。
“半夏,要不就跟哥哥我到美國去得了,這樣可以跟小晴做個伴啊。”阿幽還是一副笑得欠扁的樣子。
“丫頭,你就這麼捨得丟下爺爺一個人啊。”爺爺掩面哭泣,我無奈,這麼老一人怎麼跟個小孩似地。
“為什麼你們都不同意我去日本呢?”我的話一出口,屋內頓時出現三座雕塑。
“唉,算了吧。老頭子老了連孫女也要離開我了。”看著爺爺搖搖的離開屋子,我心裡不是滋味。
我是不是說了很過分的話?他們只是關心我而已。我……
“半夏,什麼時候去?”阿幽看起來怎麼這麼嚴肅呢。
“啊?”我一下自沒反應過來。
“幽,你……”阿晴想說什麼還是沒有說出來。
“算了,小夏要去就讓她去吧。反正過陣子是我母親的祭日,我們也會回東京住一陣子。”阿幽安慰著阿晴,我識趣的退出了屋子。
他們沒有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也沒有上窮碧落下黃泉的海誓山盟。但是,我知道他們都深深愛著對方。他們的眼睛,說明了一切。
夜,來得很快。我端了小板凳坐到了院子裡的藥草叢中,靜靜的望著這整片茶花發呆。
爺爺說,茶花又叫曼陀羅花。在古代時,是一種很好的麻醉劑。但用多了,也會變成毒藥。還有那麼一種傳說,將過世的人葬在曼陀羅花樹下,他就不會忘記自己前世的記憶。我一直都在懷疑,我是不是前世也被葬在曼陀羅花樹下的,腦海裡……
“小夏,在想什麼?”思緒被阿幽打斷,我回頭,就見他同樣端了張椅子坐到了我身邊。
“沒想什麼,阿晴睡了?”阿晴的身體一直不好,所以休息得比較早。
“嗯。對了,什麼時候去日本?”阿幽話很平常,讓我找不出一絲破綻。
“過幾天吧,現在爺爺還在生氣,等他氣消了再走。”我想了下,回答道。誰知道,爺爺有力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老頭子我像是這麼小氣的人麼。拿著,明天上午的機票,還有這是我在東京一個朋友家的位址。到東京他會派人來接你,你先到他家住一天。學校的事情他會辦的,雖說你也跟這臭小子學過幾招,但這張臉總讓人不放心。”
聽了爺爺的話,我滿頭黑線。貌似我長得也就清秀點吧,有爺爺說得那麼嚴重麼。接過機票和位址,我給也爺爺一個大擁抱。
“謝謝爺爺,半夏會回來看您的。”說著,眼淚止不住落了下來。
“傻丫頭,沒有你爺爺才樂得輕鬆呢。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沒有人管。”爺爺的話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您也不用這麼說吧。
“好了,別哭了。到時候想爺爺了,給哥哥打電話,哥哥派專機送你回來。”阿幽難得的正經,我擦乾眼淚點點頭。
心裡有些鬱悶,不就去個兩三年麼,怎麼好像覺得永遠不回來了似地。
“丫頭,早點睡吧。明天讓臭小子送你去機場。”爺爺拍了下阿幽,就踱步回房去了。我和阿幽對看一眼,也各自回了房。
為什麼總覺得大家都怪怪的呢?
***翌日***
“親愛的孫女,爺爺我和好朋友去釣魚去了,所以就不去送你了,一路保重,千萬不要半路失蹤。還有,記住不能劇烈運動。”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完便利貼上的字,爺爺還真是的……
“老頭子總是這樣,明明就捨不得吧,還偏偏搞這些把戲。”阿幽撇撇嘴,毫不留情的拆穿爺爺的謊言。一旁的阿晴瞪了他一眼,他趕緊收斂。看到這裡,我笑了。如果爺爺要是聽到阿幽這些話,非把他的寶馬給拆了不可。幸好啊,爺爺不在。但似乎我的慶倖是多餘的,貌似阿幽晚上回來時被爺爺修理了一頓。當然,這是我後來聽阿晴說的。
“算了,走吧。”
爺爺,您也要保重身體。我心裡默念著,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充滿了回憶的地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上海浦東國際機場***
“半夏,要好好照顧自己。”阿晴的眼睛紅紅的,我輕輕擁抱了她一下。
“阿晴,你也要好好養好身體。否則看你以後怎麼跟阿幽生一支網球隊出來。”我笑著打趣,看著阿晴血紅的臉,還有一旁阿幽的壞笑。這兩個人,還真是好玩。
“半夏。”阿晴不滿的瞪我一眼,我趕緊擺手。
“這是阿幽說的,他說要你以後給他生支網球隊出來玩玩,他就可以當網球隊的隊長了。”我一臉無辜的把阿幽拉下水,這話本來就是他說的,還是由他本人來解釋比較好。
“小晴,難道不行麼?”阿幽幽怨的看著阿晴,阿晴心本來就軟。看到阿幽的表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一旁的我,看到他們這樣更是努力的憋笑。千萬別破功,否則會被阿幽追殺的。可是,他們倆的表情也實在是太好笑了吧。
“哈哈哈……”我終於還是破功了。
“半夏。”阿晴滿頭黑線。
“易半夏。”阿幽雙眼射飛刀。
“哈,好。我不笑了成麼。”我強力忍住笑意,看著阿晴,又看看阿幽。
“我要走了,你們就送到這裡吧。記得到東京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啊。”
“丫頭,你搶了我的臺詞吧。”
“半夏,保重。”
和阿幽和阿晴揮手告別,我強忍的眼淚轉身。雖然捨不得,可是我會再回來的。易半夏,一定要和半夏一樣堅強啊。
於是,我心裡懷揣著那個夢,踏上了那個被稱之為櫻花國度的地方。
(狐狸:這裡說一下半夏這個名字。其實,半夏是一味中藥。它是屬於天南星科的植物;半夏,又名:三葉半夏;半月蓮;三步跳;地八豆;守田;水玉;羊眼。多年生小草本,高15∼30釐米。塊莖近球形{融升生物}。葉出自塊莖頂端,葉柄長6∼23釐米,在葉柄下部內側生一白色珠芽;一年生的葉為單葉,卵狀心形;2∼3年後,葉為3小葉的複葉,小葉橢圓形至披針形,中間小葉較大,長5∼8釐米,寬3∼4釐米,兩側的較小,先端銳尖,基部楔形,全緣,兩面光滑無毛。半夏肉穗花序頂生,花序梗常較葉柄長;佛焰苞綠色,長6∼7釐米;花單性,無花被,雌雄同株;雄花著生在花序上部,白色,雄蕊密集成圓筒形,雌花著生於雄花的下部,綠色,兩者相距5∼8毫米;花序中軸先端附屬物延伸呈鼠尾狀,通常長7∼10釐米,直立,伸出在佛焰苞外。
)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
雪寧 2011-7-7 17:20
63
63、初到東京 ...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_<::
“尊敬的乘客們,您乘坐的飛機已經安全降落在東京成田國際機場。請您安全……”
我自動遮罩廣播裡空姐那優美的聲音,看著這個雪還沒有化完的城市。
深吸一口氣:東京,我來了。
怔怔的看著道路兩旁含苞欲放的粉白色花蕾,腦海裡什麼畫面一閃而過,卻快得連一個鏡頭都抓不住。我搖搖頭,正準備招計程車,卻被一個老年人打斷了。
“請問,您是易半夏易小姐嗎?”標準的禮節,來人一身黑色西裝,有些花白的頭髮不知道用了什麼理髮劑,服帖的往後。我黑線,這不是日本動畫裡經常出現的場景麼。
“我是,請問您是?”我用標準的日語回答。可能是驚訝我的日語會如此流利,管家摸樣的老爺爺微微驚訝了下,就立即回過神來。
“我是跡部家的管家,宮本。易老和我家老爺是世交,是他拜託老爺照顧易小姐。易小姐請上車吧。”
看著宮本爺爺恭敬的替我拉開那輛加長版的黑色勞斯萊斯車門,我腦後掉下兩滴汗珠。這種待遇好彆扭的說。
“易小姐?”宮本爺爺和藹的叫著。我回過神。不好意思的笑笑,日本這個禮法森嚴的國度,我好不習慣啊。想著,硬著頭皮上了車。
“能叫你宮本爺爺麼?”我小心翼翼的看著端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我真的很受不了這種氣氛啊。
“您叫宮本就行了。”聽了這話,我額頭華麗的出現了十字路口。
“可是,您不是長輩麼。還是叫宮本爺爺吧。”我不等他答話就搶先,雖然這樣很不禮貌。但,沒辦法。
“是,易小姐。”還是這麼恭敬,我暈。
“那個,能不能別叫我易小姐。叫我半夏就成,爺爺都是這樣叫的。”
“這……”宮本爺爺還要拒絕,我再次打斷他的話。
“爺爺說叫半夏聽起來好聽而且還親切,要不然您就叫我丫頭吧,反正爺爺也經常叫的。”
“那……還是叫您半夏小姐吧。”
我投降了,成不。對這種說了半天沒反應的事情,我徹底舉白旗。不再跟宮本爺爺計較叫什麼名字,我望著車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完全被吸引住了。
看著眼前的大型別墅,我很想感歎:這跡部家到底多有錢啊?像銀座這樣好的地段,這麼大一座豪宅。難以想像。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宮本爺爺解釋到。
“這裡是景吾少爺住的地方。他平時會住在這裡,但白天他基本上都在學校,晚上才會回來。半夏小姐請。”
“景吾少爺?”我在心裡誹腹,什麼名字啊,亂七八糟的。
“他是老爺唯一的孫子,也是跡部家的唯一繼承人。半夏小姐這邊請,老爺說因為景吾少爺在東大,這裡離得比較近,所以安排您住這裡。希望您不會介意。”
聽著宮本爺爺一邊介紹,我慢慢跟在他旁邊往這座豪宅的裡面走。一路走來,碰到很多多傭人。那種奇怪的眼光,看得自己不舒服。
“不會,只不過,能拜託宮本爺爺早點幫我半入學手續麼?我想趁現在還沒開學,去學校適應一下。”我之所以不想待在這裡,原因很簡單。那些人的眼神,就好像我是飛上枝頭的鳳凰一樣。給人感覺超不爽。
“呃。可以,明天就幫您辦。”看宮本爺爺的表情,大概以為我會借此機會高攀麼。原來自己並不受歡迎呢?
“謝謝宮本爺爺。”我禮貌的回禮,心裡還是小小的有點芥蒂。難道,人就非得向“錢”看麼。如果不是爺爺交代,她才不願意住到這冷清又無情,黃金築的鳥籠子裡來。
(狐狸:汗!!半夏啊,要是跡部大爺聽到你這麼評價他住的地方,我想他一定會滅了你的。
半夏:切!這裡本來就是。)
“那我先帶您去客房吧,這邊請。”似乎察覺到我臉上的表情,宮本爺爺轉移了話題。
“好。”
七彎八拐,我終於到了宮本爺爺口中“我的房間”。
不過,我很想問。這房間確定是給我一個人住的麼?大得和爺爺的藥房有得一拼了。
“半夏小姐還滿意麼?”宮本爺爺看著我微露驚訝的表情,問道。
“還,還好。”黑線!我一個人有必要住這麼大麼?不過,肯定是這跡部家房子太多了,隨便住一下都是這樣的。
“宮本爺爺您要有什麼事就去忙吧,有事我會叫您的。”
“好,如果半夏小姐要出去,就給門口的傭人說,他們會準備的。”囑咐了幾句讓我不要亂走,宮本爺爺就離開了。我坐在這偌大的房間裡,整理著小包。裡面都是一些日常用品,可是,一個小熊掛飾吸引了我注意。
咖啡色的小熊,戴著一頂黑色的禮帽,脖子上圍著白色的圍巾。這玩意兒好像不是我的啊,是誰的啊?想著,忽然憶起臨走前阿晴說要檢查我的包,是不是東西都帶齊了。
“難道是阿晴送我的?”想著,我翻出手機。
一開機,我忍不住滿頭黑線。劈裡啪啦一百多通未接來電,還有一條短信。翻開通話記錄,全是阿晴和阿幽的。短信只有兩局話:易半夏,再不開機就絕交。黑線ing。阿幽,難道你這樣我就怕你了?無奈的笑著,還是按下了回撥鍵。
“喂,丫頭你不會是被東京的帥哥迷住了,連報平安都忘了吧。”幾乎是剛通,電話就被人接了起來。
“幽,不可一這樣說話。”還是阿晴好,我偷笑。
“阿幽啊,要說到帥,似乎你就已經夠帥了吧。那你怎麼沒把我迷倒。”我笑著反唇相譏,這傢伙肯定會被阿晴罰的。有好戲看不了了。
“丫頭,損人呢吧。小心哥哥我沖到東京來修理你。”隔著電話,我都能猜到阿幽的表情。他說話咬牙切齒的,肯定被阿晴捏臉了。
“幽。半夏,感覺怎麼樣。”呵呵,電話被阿晴搶了。
“嗯,還好啦。剛到爺爺的朋友家,明天就會去學校。對了,阿晴,我包裡的小熊掛飾是你的嗎?”我拿著小熊掛飾翻來覆去的看,怎麼看都不像阿晴喜歡的啊。
“小熊掛飾?可能是我的吧,一定是幫你檢查包的時候掉進去了。反正是要送你的,你就留著吧。”
我忽略阿晴自相矛盾的話,阿晴不會有事瞞著我的。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
“嗯,那先謝謝阿晴咯。”我站在窗前,看著漸漸黑去的天色。現在中國大概才下午五點吧。隨眼掃過窗外那片花海,全是法國名品的紫玫瑰。雖然知道這家很有錢,但心裡還是忍不住驚訝。像這種成片的紫玫瑰,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別謝我,對了,爺爺說讓你自己好好注意身體。不要劇烈運動,否則我來東京的時候,會給你準備大補藥的。”聽著阿晴取笑的話語,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大補藥?算了吧,我寧願生吃十根苦瓜也不要喝那玩意兒。想起以前受大補藥的毒害,我忙回答阿晴。
“放心,我就是再不濟也會注意自己的身體的。跟爺爺說謝謝他的好意,大補藥還是算了吧。”
“呵呵……”聽出我話裡害怕的意思,阿晴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
“阿晴,你取笑我啊。”我幽怨的瞪著手裡的手機,似乎這樣就能將手機瞪穿似地。
“沒有,沒有。好了,半夏,不和你聊了嗎,電話費挺貴的。記得幫我把東西拿到神奈川哦,拜拜。”
“嗯,放心,我會去的。拜拜。”
掛了電話,我坐在窗前發呆。阿晴讓我帶東西到神奈川,淺川淨月?她是阿晴的妹妹吧,為什麼阿晴不自己去呢?不明白。
雪寧 2011-7-7 17:20
64
64、奇怪的一群人 ...
吃過傭人送到房間裡的晚飯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我穿著睡衣,繼續坐在窗前發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總是覺得不習慣。今夜,註定是要失眠的。
微風襲來,送來陣陣花香。我憑著自己2.0的視力看到那片紫玫瑰,紫色的花海在夜色的應寸下,顯得格外的妖異。正當我愣神之間,卻聽到窗外傳來“嗚嗚”的聲音。
疑惑著,探出半個身子往窗外看去。只見一條全身雪白的狗狗伏在玫瑰花旁邊,身上的狗鏈纏在了一株玫瑰花樹的根部。我了然的笑笑,原來是被困住了。
好奇心趨勢著我翻出了窗戶,去解救那只被困的狗狗。
(狐狸:汗!半夏你可不可以正常點,有門不走偏走窗戶。
半夏:你才該正常點,這麼大的房子,我哪知道該從哪裡出去。
狐狸:……)
“好可愛。”我走進才發現,這應該是一隻純種的雪狼犬。有半人高,雪白的毛髮,一雙漆黑的眸子好像會說話一般。我一邊解開纏繞在玫瑰花樹上的鏈子,一邊自言自語。
“那個,你是這家主人養的麼?”我暗笑自己白癡,狗怎麼聽得懂你說話。可是下一秒,我崩潰了。
濡濕柔軟的東西添上我的臉,我嚇得跪坐到地上。乖乖,可不可以不要添我。我瞪大眼睛看著這只正在蹭著我添我臉的狗狗,貌似我只是救你一下而已。你有必要添我麼?天知道,我最怕動物添我了。
“喂,你要是再添我,我就不救你了。”我威脅似地看著狗狗。聽到我的話,它又發出嗚嗚的聲音,乖乖伏在地上,等我解開鏈子。
見它如此,我輕拍了下它的頭,滿意的點點頭。
“嗯,這才乖嘛。”我繼續手上的動作。
費了半天勁才把鏈子從花樹上解下來,真不知道這狗是怎麼繞上去的。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快回到你主人身邊去吧。”我伸手摸摸狗狗的頭,示意它可以走了。但它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我,不停的搖晃著尾巴,還發出嗚嗚的聲音。
“喂,我又不是你的主人,不要跟著我。”
我很鬱悶的,為什麼我往前走它也跟著我往前走,我後退它也跟著我後退。難道我真的長得這麼受歡迎,連狗狗都要跟著我?
(狐狸:半夏你太自戀了啦。)
“嗚……”狗狗發出聲音露出可憐的表情看著我。
此時此刻,我真的很想告訴自己,這絕對是自己的幻想,狗怎麼可以露出這種表情。它那表情就好像被人拋棄了似地,可是,我不是它的主人啊。
“喂,你到底要怎樣啊?我不是你的主人好不好。”我無奈的看著狗狗,他似乎聽懂了我的話。張嘴咬住了我的睡衣,好像要帶我去什麼地方似地。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啊?外面很冷哎。”
又像是聽懂了我的話一般,狗狗嗚咽幾聲就直直的咬著我的衣角朝一個方向去。我無奈的跟在它後面,心裡感歎:這是什麼世界啊,狗都這麼聰明的嗎?
“小狼,你這只笨狗。跑到哪裡去了,你要是不見了,侑士一定會扒我的皮的,那可是舞揚送他的……”男聲甲。
“小狼,笨狗,給我出來。”男聲甲。
“誰讓你把小狼弄來的,現在不見了,侑士發起火來你受得了麼?”男聲乙。
“向日前輩,還是先找到小狼再說吧。”男聲丙。
“穴戶,你就知道說風涼話,不知道是誰把小狼放到外面的。侑士追究起來,你也要負責的。”男聲甲。
“向日,你這個妹妹頭。”男聲乙。
“好啊,穴戶,你敢罵我妹妹頭,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男聲甲。
“向日前輩,穴戶前輩,你們……”男聲丙。
“長太郎,閉嘴。”男聲乙。
“鳳,閉嘴。”男聲甲。
“我……”男聲丙。
“忍足前輩和跡部前輩一會就回來了,你們不打算先找到那只笨狗麼。還是你們想被忍足前輩修理。”男聲丁。
“日吉說的對啊,向日前輩,穴戶前輩,還是先找到小狼吧。”男聲丙。
聽著越來越近的人聲,咬住我的狗狗忽然鬆開,往前面沖去。一邊跑還不忘一邊叫兩聲。我無奈的站在原地,這狗又在發什麼瘋啊?
“向日前輩,你看是小狼。”男聲丙。
“笨狗,你死哪裡去了。你想害我被侑士修理嗎?”男聲甲。
“嗚嗚……”狗狗。
“那個,向日前輩,我怎麼感覺小狼好像有話要說。”男聲丙。
“長太郎,你瘋了啊。狗怎麼會說話。”男聲乙。
“穴戶前輩,我……”男聲丙。
“汪汪……”狗狗。
“哎,笨狗,你往哪裡跑啊?”男聲甲。
正準備回房間的我,聽著狗叫聲回頭。就見剛才跑掉的狗狗又回來咬住了我的睡衣,我崩潰。你為什麼就跟我過不去啊,好歹我剛才還救了你的說。
“喂,你這只笨狗到底要幹嘛?放開啊。”我努力的跟狗狗搶著睡衣,拜託,再咬睡衣就要壞了啦。
“放開啦,笨狗。”
“嗚嗚……”
“阿勒,這是什麼情況啊?”男聲甲。
“果然是侑士的狗,都一樣是色狼。”男聲乙。
“不是,向日前輩,穴戶前輩,你們不覺得她……”男聲丙。
“舞揚?”男聲丁。
我還沒有將我的睡衣從狗狗的嘴巴裡解救出來,就聽到了如此的話語。滿頭黑線的抬頭,就聽見有人在倒抽涼氣。來的是四個男生,一個紅頭髮的妹妹頭,一個戴帽子的臉上有膠布的,一個白頭發看起來很靦腆的,最後一個是深棕色頭髮的蘑菇頭。我疑惑的看著他們張大的嘴巴,大概可以塞雞蛋了吧。
“汪汪……”這時,狗狗又沖他們叫喚了幾聲。他們才回過神來。
“哇,鬼啊。”一下子消失的紅頭髮妹妹頭。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麼?”很鎮定的說完就暈倒的戴帽子的。
“穴戶前輩。”無奈的白頭發靦腆男孩。
“舞揚不是應該去找忍足前輩麼,怎麼跑到跡部前輩家裡了。”蘑菇頭。
我滿頭黑線的聽著這幾個人奇怪的話語,再看看咬住我睡衣不放的狗狗。今天我是倒了什麼大黴運啊,先碰到這只莫名其妙的笨狗,又碰到這群莫名其妙的怪人。還有,剛才消失的那個妹妹頭竟然說“鬼啊”。我長得有這麼像鬼麼。
“喂,這狗是你們的吧。趕緊把它弄走。”不是我要這麼說話的,實在是這狗太可惡了,我的睡衣就快葬送在它的嘴裡了。
“青野前輩說話了。”一臉害怕的靦腆男孩。
“算了,鳳。舞揚要在這裡就讓她在這裡吧,我們不要打擾她了。待會忍足前輩來了再讓他來見她。小狼,過來。”蘑菇頭的話讓我有扁人的衝動,這些人到底在說什麼啊。
“嗚嗚……”狗狗不情願的放開我的睡衣,看了我一眼,埋頭跟在那幾個人身後離開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看著那幾個消失的背影,誰來告訴我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貌似,他們好像把我當成了鬼吧。
寒風吹過,我很不華麗的打了個噴嚏,緊緊身上的睡衣,尋著剛才的路回到了房間。一路上把那幾個人上上下下給“問候”了個遍,真是的,竟然把本小姐當成鬼,眼睛長到頭頂了啊。
光顧著生氣的我,嚴重忽略了他們話裡的意思。所以,就錯過了晚上在花園裡上演的那一出好戲。
今夜,註定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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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
雪寧 2011-7-7 17:20
65
65、色狼 ...
第二天上午,我在宮本爺爺的陪同下去了東大。看著這華麗的校園環境,昨夜發生的那些事早被我忘到了腦後。取而代之的是進入這華麗校園的興奮。
接過宮崎爺爺手中的入學報告,我拉著行李跨進了這華麗的東大。堅持不讓宮崎爺爺送,是有原因的。我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小姐,不想讓別人誤會什麼。來這裡,只是為了那個夢。如果三年之後找不到結果,我還是會回中國。陪在爺爺身邊,那裡,才是我的家。
東大不愧為日本的第一學府。忽略那華麗的校園,單宿舍這一項就夠讓我驚訝了。
據說,由於進入東大的學生都是有錢人家的。所以也很少有學生住在學校,大多都是住在校外。而這宿舍一般都是國外的學生或是貧困學生們住,這宿舍自然修的要多華麗有多華麗,要多氣派有多氣派。宿舍是一人一間的,有廚房和陽臺,可以自己煮東西。日常用品也是學校備齊的,所以不用擔心。
簡單的將東西收拾了下,我準備先去音樂系報導,然後去神奈川的立海大把東西交給淺川淨月,最後再在東京轉轉找份兼職。雖然爺爺給的錢夠用,阿幽也給了張金卡。可是,我想打工賺點錢,不能一味的靠爺爺和阿幽。
拿著入學通知,我踏出了宿舍。我主修的是鋼琴,附加小提琴。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鋼琴彈得很好我卻想學小提琴。於是,就在學校多修了一門課。反正同是主音樂的,不用怕到處跑。
也許是沒有開學的原因,本來就大的學校真的找不到幾個人。而我就可憐的站著這不知名的道路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原因是:我迷路了。
這時,我不禁暗罵:這該死的學校修這麼大幹嘛。要修這麼大也不立個路牌,我要怎麼去音樂系報導啊?上帝,您殺了我吧。
本著瞎闖也要闖出路來的精神,我在轉了很多冤枉路之後,還是轉回了原地。無力的抬頭望天,我徹底崩潰了。為什麼這裡就沒個人呢?
正想著,終於看到前方櫻花林邊有人經過。我興奮的不顧爺爺的囑咐,心裡想著:你就是我的上帝啊,聖母瑪利亞啊。不顧一切的追了上去。
“奇怪,人跑哪裡去了啊。明明看到走到這裡的啊。”
正當我疑惑人怎麼不見的時候,聽到了背後的櫻花林裡若有似無的談話聲。心中大喜,趕緊沖了進去,卻僵在了原地。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繼續。”我暗惱自己,打擾人家的好事。
看著愣在原地的一男一女,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趕緊溜走。完全忘了剛才我是為什麼追過來的,更忘了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
“小舞,小舞,真的是你麼?”
我呆了,心臟急速收縮。我快沒氣了,真沒想到像東大這種有名的學校也會有色狼。我使勁拍打著這個死死抱緊我的人,再摟下去,我會死掉的。真是的,貌似那邊那個才是你的女朋友吧,你不抱她,抱我幹什麼啊?
“小舞,我就知道,你沒有死對不對。你又回來了。”
脖頸裡冰涼的感覺,我很想開口說話。可是,在這之前,我需要呼吸。不行,要窒息了。
“忍,忍足前輩,她,她好像暈過去了。”弱弱的女聲,我想睜開眼卻沒有力氣。我都不記得我有多久沒發過病了,可是,這次真的有種要死掉的感覺。
“小舞,小舞。我送你去醫務室。”說著,色狼抱著我就要走。卻被後面的女生拉住。他回頭,眼睛裡沒有一點憐惜。
“她的東西掉了。”女生戰戰兢兢的將我掉在地上的入學報告交給色狼。他怔了下,接了過來。毫不留情的轉身走人。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感覺得到,聽得到,卻有種要死亡的感覺。爺爺,我又發病了。您在的話,肯定又要叫我喝那難喝的大補藥了。慶倖,您不在。
“侑士?你,這?”很華麗的聲音,卻因為驚訝的語氣破壞了美感。
“小景,什麼都別說。先送她去醫務室。”沒有開始的急切,很平靜,平靜得讓人覺得不正常。
***東大***醫務室***
“沒什麼大礙,應該是很久的老毛病了。多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記得下次不要做這麼激烈的運動。”
醫生的話徹底讓我醒了過來,我憤憤的握緊雙手。要不是那頭色狼,我至於麼我。
“呃,你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看到我醒來,那個害我差點死掉的兇手很平靜的看著我,完全沒有剛才抱著我時的那種急切。
“沒有。”我冷靜的平息心中的怒火:不能生氣,不能生氣。我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完全忘了旁邊還站著兩個人。
“嘖嘖,長得還真像。”
我一抬頭,就看見另一個紫灰色頭髮的男子單手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我。我後背發涼,又看看旁邊滄藍色頭髮的男子,他眼裡是一種說不清的情緒。我奇怪的看著他們,算了,反正自己跟他們不認識。不要多問的好。想了想,開口。
“能告訴我去音樂系怎麼走麼?”還是先去報導比較好。
“你叫易半夏。”肯定的語氣。我點點頭,看著紫灰色頭髮的男子。
“你認識我?”我不認識他哎。
“你昨天住的是本大爺家,竟然不認識本大爺。難怪向日他們說見到舞揚的鬼魂了,原來是你。”
前半句還囂張的說著,後半句就換成自言自語了。不過,這下我算明白過來了。眼前這個人就是跡部家的少爺吧,好像叫跡部景吾的。至於“鬼魂”,我額頭華麗的出現了十字路口。
“我長得這麼像鬼魂麼?”我小聲的嘀咕,卻沒料到給他們聽見了。跡部不明所以的笑了下,拉過了旁邊的那人。
“侑士,你不自我介紹一下嗎?”
“你好,忍足侑士。剛才失禮了。”很冷淡的語氣,讓我不禁多看了他兩眼。明明剛才這麼瘋狂的,現在卻冷冷的,什麼怪人。
“易半夏,能告訴我去音樂系怎麼走麼?”我淡淡的開口,反正是陌路人,管你怎樣。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你要去音樂系還是下午去的好。先去食堂吃飯吧。”跡部說著看了一旁的忍足一眼,我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哦,那食堂怎麼走啊?”我很隨意的問道,反正偶是新人,慢慢問吧。不是說不懂就問嗎?
“呵呵,一起去吧。易老不是拜託我爺爺照顧你麼,在學校我就接下這個擔子吧。你說是吧,侑士。”跡部笑得一臉燦爛。
“小景,你今天話很多。”忍足回他一雙白眼,先走出了醫務室。
“走吧,那傢伙脾氣不好。你別介意。”跡部無奈的對我說著,我點點頭,不管這麼多。
“對了,能問跡部君件事麼?”說實話,我真的很好奇他們奇怪的舉動到底是什麼,所以,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是想問,他們把你當成鬼魂這事吧。”跡部臉上的表情有些讓我看不明白。我點點頭,繼續聽他說下去。
“那是一個禁忌,一個讓那傢伙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禁忌。”跡部說著朝走在前方的忍足看了一眼。當年事,所有的人都清楚。他是怎麼折磨自己的,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他就可以去見閻羅王了。
我不明不白的聽著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在看看走在前面的忍足。為什麼他們身上都透露這悲傷呢?算了,我跟他們不熟。這些事也跟我無關,也許過了今天自己就和他們是陌路人了。瞎操什麼心。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
雪寧 2011-7-7 17:20
66
66、美人會長 ...
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的話,我一定不會選擇跟跡部和忍足一起吃飯。
原因很簡單,請看現在。我們三人剛踏進這可以跟五星級餐廳相比的食堂,所有人的目光便集中到我們身上了。不要懷疑,他們的確是在看著我。我下意識的往跡部身後躲去,這些人的眼神還真的是要吃人。不過,即使我再傻也不會看不出來吧。大多數都是女生殺人的目光,原因絕對是因為我身前這兩個人。
我後悔了,我不要在這裡吃飯了。
我想逃跑,卻被人拉住。還未回頭,冷冷的聲音傳來。
“你確定你一個人能夠走出去?”忍足面無表情的放開我的手,轉身上了二樓。
我無奈的看著身邊的跡部,希望他能給我個解釋。為什麼這個人總做些奇怪的舉動?但,跡部顯然不想解釋。略有深意的笑了下,就示意我上二樓。我硬著頭皮忽略那些女生殺人的目光跟著跡部上了二樓,算了,要謹記這個教訓,下次再也不要跟這兩個人待在一起了。
於是,本來很輕鬆的午餐變得讓人食不下嚥。接受了將近一個小時的“眼刀”洗禮,我終於解脫了。
接著,他們便帶著我往音樂系去。本來氣氛還算融洽,但由於跡部中途接了個電話就衝衝忙忙的走了。臨走時還不忘讓忍足送我去音樂系,我額頭掉下兩滴冷汗。不緊不慢的跟在忍足的身後,可是,這個氣氛總覺得安靜得詭異。自從在食堂前說過一句話,他就再也沒有開過口,裝什麼酷啊。我心裡一邊抱怨,一邊四處觀望。沒有料到他會突然停下來,就這樣硬生生的撞上了他的後背。
“好痛。”我捂著鼻子叫痛。這個人到底是什麼做的,這麼硬。
“很痛嗎?”不溫不火的聲音,我下意識的抬頭。就看到他滿是憂傷的眼眸,滄藍色的眸子跟大海一樣,仿佛要將我吸進去。
我怔怔的望著他的眼睛,忘了回答。不料他忽然轉身,又是冷冷的語氣。
“沒事就好,走路記得看路。”冷冷的說完又繼續朝前面走去。
氣得我差點想沖上去掐死他。我真的很懷疑這個人是什麼構造,一下可以那麼溫柔,一下又變得那麼無情。難不成是雙重人格?想著,心口竟然隱隱發痛。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是從來沒有過的。我緩緩的蹲□子:心口,為什麼會這麼痛?
“你怎麼了?”冷冷的語氣,我沒有理會,眼淚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一滴,兩滴……痛到說不出話。似乎看出我的不對,忍足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在看到我臉上淚水的那一瞬間,我明顯感覺到他捏著我下巴的手僵了下。我別開頭,不想讓他看見我哭的樣子。可是,真的好痛。
“我,心口,好難受。”我艱難的說出幾個字,不奢望他能救我。但,真的好痛。
“乖,一會就不痛了。”莫名其妙的話,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忍足打橫抱了起來。
“你……”我驚呼,卻又看見他眼中的憂傷。識趣的閉上了嘴巴,雖然讓他這樣抱著可能會讓我遭受眼刀洗禮。可是,心口,真的好痛。
“小舞,心口還痛嗎?”呢喃般的話語,我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
“我不是你口中的小舞。”掙扎著,我逃離了他的懷抱。站的遠遠的看著他,雖然心口還在痛,可是我不想當別人的替身。
“對不起。”喃喃的回答,倒讓我覺得好像做錯事的是我了。
這一刻,我很想知道他口中的小舞是誰?更想知道他眼中的憂傷從何而來?可是,我警告自己。易半夏,別管太多了。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想著,強忍著心口的疼痛露出笑容。
“沒關係,下次不要搞錯就好。能先帶我去音樂系麼?”
“走吧。”
似乎他又恢復剛才那個冷冰冰的忍足,依舊走在前頭。我忍著疼痛,慢慢的跟在他身後。這件事,千萬不能告訴爺爺。否則阿晴和阿幽來日本還不給我帶一卡車大補藥來不可,想想都覺得可怕。
****音樂系****
跟著忍足來到音樂系,我才明白,為什麼他會那麼受歡迎。瞧著這音樂系學生會的辦公大樓,裡面來來往往的人說的那句“忍足會長好”。我黑線,這人是音樂系的會長麼?不會這麼巧吧。
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接受來往學生的打量。我,真的很討厭這種眼光。
來到學生會會長室,忍足輕叩了下門,便走了進去。我疑惑的看著裡面坐著的人,他不是音樂系的會長啊。
“什麼風把忍足你吹到我這裡來了?”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人抬起頭來,笑眯了眼睛看著忍足。我倒抽一口涼氣,這是人嗎?
(狐狸:半夏你好牛啊,敢說人家女神不是人。)
“男生怎麼可以長這麼漂亮?”說完我趕緊捂住嘴巴,自己在說什麼。
“小舞?”又是熟悉的叫法,我皺眉。為什麼走到哪都有人這麼叫?
“不好意思,認錯人了。請問你是?”美人馬上改口,笑彎的眼睛。怎麼看我就覺得怎麼危險呢。
“我是大一的新生,易半夏。是來報導的。”
我禮貌的將入學報告遞上,他接過去看了起來。而一旁的忍足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上,仿佛沒有把我們倆的對話放在心上。我扁扁嘴,真搞不懂這個人。
“原來半夏就是今年被保送進來的新生?,可以叫你半夏吧。很高興認識你。我是音樂系學生會的會長,二年級的幸村精市。學妹有時間來切磋一下吧,聽說你的鋼琴彈得很好。”
幸村依舊在笑,可我總覺得他是笑裡藏刀。乾笑兩下,心裡誹腹。你叫都叫了,我還能說不麼。
“學長過獎了。”
“半夏太謙虛了,你到一年C班吧。忍足的妹妹在那班,也好有個照應。否則不是怠慢了國際友人麼。是吧,忍足。”幸村笑著看向一旁的忍足,後者依舊坐在沙發上沒什麼表情。
“你是音樂系的會長,問我幹什麼?”
“那我就當你同意了哦,半夏跟我去一年C班吧。”
我點點頭,怎麼覺得寒風把我包圍著呢。跟著幸村正要踏出學生會,忍足不緊不慢的追上來。幸村又笑眯眯的看著他。
“忍足會長這麼忙,不回醫學系去麼?”還真沒看出來,他竟然是醫學系的。
“我不可以去看我妹妹麼?”忍足警告性的看了幸村一眼,超過我們走在了前面。
“呵呵,忍足還真是個關心妹妹的好哥哥呢。你說是吧,半夏學妹。”
“呃。”
我後知後覺的點點頭。心裡叫苦:拜託,你們兩位可不可以正常點。我感覺好危險的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殺人於無形的腹黑?碰上這些人,我以後的日子註定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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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寧 2011-7-7 17:20
67
67、爭吵 ...
跟著幸村和忍足,讓我再次成為了一路上的焦點。我在心裡發誓:以後再也不要跟這些禍水走在一起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咦,哥哥,幸村哥哥,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酒紅色短髮,高挑的身材。長相很甜美的女孩。她就是忍足的妹妹麼?果然是優良基因啊。
“白石和謙也也在呢。”幸村你別笑了,成麼。
“侑士,今天怎麼捨得來這裡了?”淺棕色頭髮的陽光帥哥一手搭上忍足的肩,眼睛的餘光掃到站在他倆身後的我。嚇得差點沒有跳起來。
“舞,舞,舞揚?”
“謙也,你胡說什麼,舞揚姐姐她……”忍足的妹妹走過來看到我,同樣說不出話來。
我很無奈的看著這些人,我真的不想再解釋了。
“喂,幸村。這是怎麼回事。”白頭發手上纏著繃帶的帥哥同樣驚訝的看著我,問得是我左邊的幸村美人會長。
“呵呵,大家別搞錯了哦。半夏來介紹一下吧。”
“大家好,我是中國來的新生。易半夏。以後請多指教。”我很認真的說著,真希望他們不要再把我當成別人了。
“哥,這……”忍足妹妹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她家哥哥。後者點點頭,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你好,我是體育系二年的白石藏之介。叫我白石就可以。”白髮帥哥第一個大招呼。
“你好,白石。”反正是你讓我叫的,我就不客氣了。
“我是金融系二年的忍足謙也,侑士的堂弟。叫謙也就行。”淺棕色頭髮的帥哥。
“你好,謙也。”這些人怎麼都笑得如此奇怪的說。
“你好,我是將成為你同班同學的忍足翎雪。叫我翎雪就好,我叫你半夏可以吧。”忍足妹妹你為什麼這麼開心啊,我長得很讓人開心嗎?
“可以。”我強忍著腦袋掛黑線,跟忍足翎雪握手。剛握到一半,就差點沒給她的話噎死。
“半夏長得好可愛哦,你當我未來嫂子吧。”
呼。寒風吹過,教室裡多了幾尊化石。我先回過神來,但還是忍不住額頭掛滿黑線。
“翎雪,你的笑話很好笑。”我的話一出,眾人也從打擊中恢復過來。我感歎:忍足妹妹你真脫線。
“翎雪的卻有說冷笑話的潛質,呵呵。”幸村我怎麼就覺得你笑得如此可怕呢。
“哎,你們不要無視我好不好。我說的是真的啊。半夏長得很可愛啊,當哥哥的女朋友不吃虧啊。你說句話啊,哥哥。”翎雪回頭看那個坐在裡邊的忍足。後者不在意的看她一眼。淡淡的說出一句話。
“你要喜歡可以自己把她娶回家。”
聽到這句話,我想我可以徹底的發怒了。但,前提是我要說得出話。
“哥哥,你……”翎雪。
“侑士。”白石。
“這傢伙怎麼了,好像吃了炸藥。”謙也。
“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又是冷冷的語氣,忍足越過所有的人跨出教室。
我終於不顧自己急促的呼吸,喊了出來。
“你給我站住。”所有人都因為我的喊聲而看著我,我知道,我需要大口呼吸。今天發生的事讓我的情緒起伏太大了,可是,這個人說話真的很難聽。我忍不下這口氣。
“半夏。”翎雪撫著我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子,我掙脫開。慢慢走到忍足的面前。
“哪怕你是學長,這些話我還是要說。從一開始,就是你們把我當成什麼小舞的。我不是你們口中的舞揚,也不是你們口中的小舞。我叫易半夏。還有,不要以為露出一副憂鬱的樣子所有人都要可憐你。像你這種脾氣古怪忽冷忽熱的人,也難怪那個叫舞揚的會離開你。你自作自受。”說完,我不看他的表情就要離開。卻被他拉住。
“你幹什麼,放手。”我皺眉,心口開始犯疼。但還是忍了下來,在這個人面前不可以軟弱。
“完蛋了,半夏觸犯了哥哥的禁忌。”翎雪一副擔憂的表情看著我。
“真沒想到,中國的女孩子都這麼彪悍的嗎?”謙也絕對說的是風涼話。另外兩個人默然的看著這一切,說不定,這個叫半夏的女孩會改變現在的侑士也說不定呢。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很危險的語氣,我雙手握得死緊。絕對不可以害怕。
“你讓我說我就要說嗎?你以為你是誰?”別緊張,別緊張。否則會很沒骨氣的暈過去的。
“我要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重複的話語,中間的危險氣息越來越凝重。
“不要。”我很有氣勢的仰頭。
於是,氣氛就這麼僵在這裡。忍足一臉危險的表情盯著我,我偏頭不看他。而身後的幾個人識趣的沒有發生。但,很不幸的。這時,我的手機很不識趣的響了起來。
“易半夏,再不接電話,我到東京滅了你。……”
“哈哈哈哈,半夏,你的手機鈴聲好有趣啊。哈哈……”翎雪最先笑了出來。接著幾人也相繼大笑。
我滿頭黑線的看著捧腹大笑的那幾位,貌似這個時候不該笑吧。還有,這個鈴聲有這麼好笑嗎?說起來這都要怪阿幽那傢伙,那天不就是遲了點打電話抱平安麼。就逼著我將電話鈴聲改成他錄製的話,想想還真是丟人。東皇夜幽,我不會放過你的。
“易半夏,再不接電話,就等著被大補藥活埋吧。哈哈哈……”電話裡響起阿幽那倡狂的笑聲,我忍無可忍。將電話接了起來,還未等那邊開口,就罵了過去。不知道姑奶奶現在在作戰嗎?這麼打擾。活膩歪了。
“東皇夜幽,你給本姑奶奶死遠點。不知道姑奶奶正忙著嗎?再來騷擾姑奶奶,讓阿晴罰你跪一個月搓衣板。”
說完,我立即將手機電池摳了。真是氣死我了,沒事搗什麼亂啊。這次丟臉丟大發了。心裡記得連呼吸都困難,該死,又忘了不能生氣了。喉嚨一緊,我張嘴便噴出了鮮血。而這些血正好噴到還站在我面前的忍足身上,看著他身上灰色的西裝染上點點梅花。我無力的倒了下去,心裡最後的想法就是:東皇夜幽,下次一定要找你算帳。
忍足下意識的拉住眼前倒下去的人。眼前浮現出五年前的畫面,被海水泡漲的屍體,醫院裡的DNA鑒定。小舞,他害死小舞的。小舞,不可以死。你不可以離開我的。
“小舞,乖,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撐住,小舞。你不可以自私的離開我的,小舞。”
“哥哥,你愣著做什麼,快點去醫院啊。”翎雪著急的看著自家哥哥。
“侑士,快點,我去開車。你們快到校門口去。”已經沖出去的白石。
“忍足,你愣著做什麼。難道你要再次看著她死在你面前嗎?”幸村的話把忍足驚醒,他立馬抱著懷中的人沖了出去。
五年前的畫面在他們幾個腦海裡浮現。滿屋的鮮血,躺在浴缸裡毫無生機的人。如果不是翎雪想到大阪的那間房間,恐怕他真的隨她去了吧。一切,好像回到五年前的那個夜晚。誰又會想到,那個被稱為天才的他會做出這麼驚人的舉動呢。一切,天註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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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寧 2011-7-7 17:20
68
68、易半夏還是青野舞揚 ...
“侑士,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你還在乎我對不對?”
“侑士,我好想你,想得快發瘋了。”
“忍足侑士,你可惡。”
“侑士,你一定要抓緊我的手好不好?”
“……”
急救室的紅燈亮著,忍足面無表情的看著那盞紅色的燈。腦子裡閃過無數的片段,開心的小舞,生氣的小舞,憂傷的小舞,……一切,如洪水般襲來。
幸村,白石,謙也,翎雪紛紛站在旁邊,臉色並不比忍足好。
半個小時過去,急救室的燈熄滅了。身穿白大褂的忍足前治走了出來。
“爸爸,怎麼樣了?”翎雪急切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哥哥也真是的,自從到了醫院就好像回到五年前一樣。什麼話都不說,呆呆的坐在那裡。
“沒什麼大礙,她原本就有心臟病,這次是急火攻心才會吐血。現在已經沒事了,讓她休息一下吧。”聽了忍足前治的話,幾個人明顯的松了口氣。
“你們跟我到放映室來,我有事跟你們說。”忍足前治想了下,還是將事情說了出來。畢竟,事關他的兒子。
幾個人互看一眼,疑惑的跟了上去。
“我有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們想先聽哪個?”忍足前治一邊擺弄著投影儀,一邊說。
“爸爸,你在搞什麼啊?”翎雪疑惑的看著自家父親,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
“忍足叔叔先說好消息吧。”白石開口,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跟那個女孩有關係。
“嗯。舞揚可能沒有死。”
“爸,你在說什麼?”翎雪反應最大。
“翎雪,讓大伯說下去。”謙也難得有這麼嚴肅的表情。
“忍足叔叔是想說,半夏就是舞揚麼。”幸村臉上難得沒有微笑。
“幸村說對了一半。我並不確定那個叫半夏的女孩是否就是舞揚,但她心臟上的傷口卻和舞揚的一樣不差分毫。還有她右手臂上骨折的地方,那不是巧合會造成的。”
忍足前治的話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在座的人都知道,舞揚右手曾今受過傷,是不可能恢復的。而心臟的上的傷也在五年前被跡部和靈秀說出來,大家也都知道。這,究竟是一個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壞消息是什麼?”此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忍足終於說了幾個字。
眾人聽到忍足的話,也紛紛看向忍足前治。只見他在儀器上輸入了些什麼,牆上立即顯現出一幅人的心臟透光片。
“你們看到了吧。這是剛才我替半夏做的心臟透光片,你們看她左心房下方。”
“天?,那是什麼?”翎雪驚訝的看著那白色的物體。
“初步分析,這是一顆子彈。你們再看這下方,這裡明顯有被物體射入的痕跡。根據形狀的大小來看,這裡似乎曾經也有一顆子彈,但後來動手術取了出來。所以,這裡還是有明顯的傷口痕跡。”
忍足前治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驚住了,心臟被射入兩顆子彈,還活到現在。那是要怎樣的醫術和怎樣的毅力啊?哪怕她不是舞揚,他們也不可能不管她。
“爸,子彈在裡面多久了?”忍足侑士再次問出口。他雙手握得死緊,小舞,是你,對不對?
“至少有五年,所以,我才說她有可能是舞揚。”忍足前治再次開口。
“如果半夏真的是舞揚姐姐,那為什麼她不記得我們了?”翎雪說道這裡,眼眶紅了。不管是舞揚姐姐還是半夏,她們都好可憐。
“這才是真正的關鍵。你們聽說過易千里麼?”
“那個被譽為醫學界怪才的著名中醫。”沒想到幸村連這個都知道。
“嗯,他不僅是個著名中醫,還是一個研藥奇才。十年前,醫學界傳聞他研究了一種能夠起死回生的藥。但,後來不久他就退出了醫學界。回到他的故鄉中國養老。”
“您是說舞揚有可能吃了這種藥?”白石。
“世界上真的有這種藥麼?”翎雪不太相信有什麼起死回生的藥。
“這個我並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叫半夏的女孩一直是在靠藥物維持著生命,如果不是她體內那種特殊的藥物。以她心臟的受傷程度來看,今天這種事情會要了她的命。你們誰清楚她的來歷,這些問題就會迎刃而解了。”忍足前治說出最關鍵的話,忍足侑士拿出了手機。
“小景,我要易半夏的背景資料。”
“知道了,我在醫院。”
“好。一會見。”
眾人疑惑的看著忍足打電話,他打給跡部幹什麼?見到眾人疑惑的眼神,忍足解釋了起來。
“她是昨天從中國到日本來的,住在小景家裡。據說是跡部老太爺的一位什麼朋友的孫女,小景稱她爺爺為易老。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
忍足說完,眾人默然。他們現在只能等跡部的到來,一切自會解開。是半夏,是舞揚。真相自會大白。可是,他們誰又會想到,跡部根本查不到她的資料。
十分鐘不到,跡部就出現在投影室。可是,讓眾人失望的是。易半夏並不是青野舞揚。
“我已經打電話查過了,她的確是易老的嫡親孫女。據說是五年前有人到家裡鬧事,被挾持中槍的。之後易老一直用藥物維持著她的生命。”跡部的話讓忍足心底升起的希望破滅了,但他不甘心。
“她的右手呢?”
跡部無奈的看忍足一眼,他真的要親口聽到才肯甘休嗎?輕歎口氣,開口。
“是在十歲那年出車禍。侑士,她不是舞揚。”跡部的話不僅是說給忍足聽得,也是說給在場所有的人和自己聽得。就是自己,也懷疑她就是舞揚。可,事實不能改變。易半夏始終是易半夏,她不可能因為相同的傷就變成青野舞揚。
“我知道了。我出去走走,你們回學校去吧。”
看著忍足落寞的身影,眾人也只能搖頭歎氣。只希望他不要在折磨自己了,五年前的事情,誰都不希望重演。
忍足走出投影室,漫無目的的在醫院亂晃。停下來,卻發現自己走到了她的病房。隔著透明的玻璃窗,他看到了躺在床上那個人。手自動的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同樣的黑色長髮,同樣的眼眸,同樣的臉。為什麼你不是小舞?忍足輕輕撫摸著熟睡中的人,見她長長的睫毛微顫。似乎要醒過來,手卻依舊貪戀的停留在她臉上,不願意挪開。直到那人睜開了眼。
“唔……”
我睜開眼的第一個景象就是那雙深情卻又充滿憂傷的滄藍色眼眸。他,又在透過自己看她麼?
“對不起……半夏。”我驚訝的看著他,他沒有叫錯名字。見他這幅樣子,其實心裡也滿過意不去的。貌似我說的話也很過分。掙扎著要起來,卻給他按在床上不能動彈。
“躺著,休息一下。”
“對不起,其實我也有說過分的話。我們算扯平好不好?”我乖乖的躺在床上,這樣的他,真的好讓人心疼。
他沒有回答我,卻一下子抱住了我。我嚇得要掙扎卻發現他的身體在顫抖,溫熱的濕潤流進了我的脖頸。他,哭了?我驚訝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他似乎很傷心。我該怎麼辦?雙手放也不是抱也不是。
“你…別難過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說那些話的。”
“別說話,一會,一會就好……”哽咽的話語,我閉上嘴巴任他抱著自己。
我真的長得有這麼像他口中的“小舞”麼?不敢問更不敢開口,我將視線移到窗外。那含苞待放的櫻花,好美。可是,為什麼我的心情也如此憂傷,一點也開心不起來。是因為他麼?
雪寧 2011-7-7 17:21
69
69、立海大 ...
“出院真的沒關係嗎?”
“嗯。”我再次肯定的點點頭,這已經是忍足問的第十遍了。雖然以前發病沒有這麼嚴重,但我知道我還沒到要住院的地步。更何況我還要去趟神奈川找淺川淨月的。
“咦,侑士。你同學要出院嗎?”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中年男子,我敢肯定他是忍足的親人。
“是的,爸。他是我爸爸,這位是我同學,易半夏。”忍足介紹著,恍惚間好像回到五年前小舞落水那次,他也是這樣介紹的。可是,名字是小舞。
“忍足叔叔好。”我禮貌的行禮,沒有想到忍足家是開醫院的。
“叫你半夏可以吧,你的身體不太好,要注意哦。對了,侑士要是欺負你告訴忍足叔叔哦,叔叔幫你修理他。呵呵,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去看診,有空到我家玩。”忍足前治和藹的說著不待我回答便離開。
我茫然的看著他離開的身影,腦海裡有一幅畫面揮之不去,可是卻看不清那到底是什麼。剛才那種感覺,好熟悉,好像發生過一樣。
“半夏,你怎麼了?”
“啊?哦,沒什麼?對了,我想去趟神奈川,你能帶我去麼?”
“神奈川?”見到忍足疑惑的表情,我趕緊回答。
“如果你要有事就不用了,你告訴我怎麼去就行了。”
“走吧。”
“啊,哦。”我奇怪的看著忍足的背影,他的舉動怎麼這麼奇怪啊,不明白。
我和忍足走出醫院,卻在門口碰到了幸村。看著美人會長笑得那是一個燦爛,我怎麼感覺頭皮發麻啊。
“半夏要出院。”明明是疑問句,說出來卻是陳述句。
“嗯,學長怎麼會在這裡?”
“我要回神奈川所以順便路過這裡來看看半夏啊,半夏要回學校麼?”幸村笑著,明明是對我說的話,眼睛卻看著忍足。
“呃,我也要去神奈川,所以想拜託忍足君帶我去。”這氣氛怎麼看怎麼詭異啊。
“哦,忍足一起走吧。”幸村笑得好燦爛啊。
“不了,我還有事,先回學校。你就和幸村一起去吧,相信他一定會盡好當學長的義務的。”
“呃,那個……”
暈。我看著忍足丟下一句話就離開,心裡在歎氣。我不想跟他一起去啊,雖然忍足忽冷忽熱不太正常,可是我身邊這位明顯是外表溫柔,內心邪惡。像這種笑裡藏刀的人,我最怕跟他相處了。天亡我也。
“怎麼,半夏不想跟我一起嗎?我好傷心的,想不到學妹這麼不喜歡我啊。”
“呃,不是,幸村學長,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黑線!!這個人果然可怕。
“嘖嘖,半夏還是叫我精市吧,學長聽起來好生疏哦。”看著笑得異常燦爛的人,我能說不麼?
“好…精市。”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那,走吧。”
跟著幸村坐上開往神奈川的公車,為了避免再被這種腹黑大王說話。我一上車就靠在車窗上假寐,拜託,美人會長你就放過我吧。可是大概老天爺在睡覺吧,沒有聽到我的祈禱。
“半夏很累嗎?我的肩旁借你靠吧。”天啊,你放過我吧。
“不用了,其實也不累。”我額頭冒出冷汗,將視線轉向車窗外。
道路兩旁的櫻花含苞待放,露出粉粉的花蕊,真的好漂亮。看得出了神,差點忘了身旁還坐著一個危險人物。
“半夏去神奈川玩嗎?”
“不是,是去找人的。”雖然不想回答,可是我敢麼。
“去找男朋友?”汗!!美人,您不要語出驚人可以麼?
“不是,我朋友托我給她妹妹帶點東西。”下次,我再也不要和你待在一起了。
“半夏也認識日本人?”你話很多啊。
“嗯,很要好的朋友。”
……
一陣閒聊,時間過得挺快的。下車的地方正是立海大附屬中學前,離立海大大學部不遠,可以步行過去。不過,讓我汗顏的是。我旁邊這位也太招蜂引蝶了吧,走到哪都是焦點,我真的受不了了。
“半夏的朋友是哪個系的?”走進立海大大學部,引來的注視越來越多。
“也是音樂系的。”看幸村的樣子似乎對立海大很熟啊。
“這裡是我的母校。”看出我的疑惑,幸村笑著解釋。這一笑,不知道又迷倒多少花癡啊。
“哦,那為什麼幸村君不繼續在立海大上學呢?”
“精市。”別笑了,禍水。
“啊?”
“我不是說了讓半夏你別叫那麼生疏的名字麼。”拜託,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我還敢叫那麼親熱的名字麼。
“那精市為什麼不繼續在立海大上學呢?”眼前這位比較可怕。
“這個啊……秘密。音樂系到了,半夏要找的朋友在哪班呢?”幸村精市,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想把你踹到外太空。但前提是我要有那個膽子。
“一年F班。”
走到一年F班問了下,結果淺川淨月不在,說是去劍道部去了。於是,我又跟著幸村往體育系的劍道部去。途中再次接受眼刀的洗禮,真的是快崩潰了。
“看來我和半夏真是有緣呢,我要找的人也在劍道部哦。”幸村笑得那是一個風情萬種。
“是嗎?”我看是湊巧吧,黑線!!!
“啊,部長。”我和幸村剛走進劍道部,就有一個穿劍道服的海帶頭沖了過來。
“赤也,我現在可不是你的部長哦。弦一郎,蓮二。”幸村笑眯眯的說著,可我怎麼感覺寒風凜冽呢。
“幸村,怎……”一個長得很像大叔樣子的人走過來,看到我再次僵了。
我歎口氣,這種事我已經習慣了。不要在意就好。
“舞揚?”我額頭再次出現十字路口。
“蓮二,你眼睛老花了麼?舞……”再次石化的人,白頭發有小辮子的男生。
“啊?,真田大叔你發什麼呆啊?咦,哪來的美女?”黑長如墨的頭髮紮成了馬尾,瘦小的身材穿著劍道服。眾人聽到她的話,嘴角都在抽搐。我無奈的看著這個跟阿晴有五分相似的女孩,她們兩姐妹的性格果然是天差地別啊。
“淨月,我是半夏。阿晴讓我給你帶的。”將包包裡的禮物遞給淺川淨月,她才回過神來。
“原來你就是半夏啊,走我們到那邊去說。”淨月拉著我就跑,我無奈的回頭看幸村一眼。抱歉。
“那個,不好意思。忘了你有心臟病來著,你沒事吧。”淨月看著我大口呼吸,不好意思的笑笑。
“還好,只要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我扶著練劍道的稻草人大口的呼吸著,過了許久呼吸才順暢過來。
“姐姐為什麼不回來啊?”淨月抱怨的開口,我坐到她旁邊。他們家的事,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
“阿晴身體剛好不適合長途跋涉,不過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回來了,你別擔心,到時候就可以見到阿晴了。”
“真的嗎?姐姐的病還沒好?”
“放心吧,爺爺的醫術這麼好。阿晴的病會給治好的。”
“嗯……”
這邊我和淨月在聊著,那邊那幾位也沒閑著。
“幸村,她……”真田臉色凝重的看著坐在角落裡的兩個女生。
“呵呵,就如大家所見。”幸村笑著說出模棱兩可的話。
“真的長得跟舞揚好像啊。”一臉興趣的仁王雅治。
“除了性格,相似幾率是百分之百。”依舊沒有拋棄資料的柳蓮二。
“她在東大?”紳士柳生比呂士。
“和我同系。”幸村臉上的笑容沒有變。
雪寧 2011-7-7 17:21
70
70、北村靈秀 ...
跟淨月閒扯了半天,天色漸暗。拒絕了淨月強烈要求我到她家去住的提議,我和幸村悠悠的朝立海大的校門走去。
“半夏和淺川很熟嗎?”這個好像和美人會長你沒關係吧?
“沒有,我和她姐姐比較熟。”
“半夏是怎麼認識淺川晴的?”我可以理解成美人會長你是在查戶口麼?
“精市你也認識阿晴?”我比較驚訝這個。
“國中的時候是同班同學,後來高中時聽說她脫離了淺川家。”幸村依舊笑得溫柔,但笑容裡的欣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還記得當時淺川晴脫離淺川家的事鬧得有多大,就連他和真田也是相當佩服那個雖同班三年卻並不熟識女孩。能勇敢脫離家族,那需要多大的勇氣和代價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
沒想到這個世界這麼小,阿晴的同學變成我的學長了。和幸村閒聊著,走到立海大校門時,卻意外碰上了跡部。
“?,和本大爺吃頓飯總行了吧?”
“我有報告要趕,沒時間。”
聽著這對話,我才注意到跡部正把一個女生攔在校門口。那個女生銀白色的長髮,纖細的身影,應該也是個美人吧。我正思忖著要怎麼開口,幸村卻先開了口。
“跡部又碰壁了呢,北村桑還真是狠心啊。”美人會長笑得那個燦爛,還真是讓天地失色啊。
“幸村,你少說風涼話。”跡部自戀的撫著眼角的淚痣,看到站在幸村旁邊的我有一瞬的驚訝,卻沒有繼續開口.
“幸村君。舞……”女生禮貌的點頭,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呆了。
我無力的撫額,告訴自己別在意,已經被N個人認錯了,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你好,我叫易半夏。東大音樂系一年,叫我半夏就好。”我禮貌的朝那個看起來很溫和的女生伸手,她應該也是‘她’的朋友吧?
“你好,北村靈秀。立海大音樂系二年,叫我靈秀就好。可以抱抱你麼?”
“呃……”我呆住,抱抱我?
我還沒反應過來,靈秀就一下子給我一個大擁抱。我疑惑的看著一旁的跡部露出欣慰的笑容,還有幸村溫柔的微笑。這是什麼狀況啊?
和靈秀告別,我便在幸村的帶領下回了東京。期間詢問了一些關於他們口中的那個“小舞”的一些事,但顯然他們每個人都不願意多說,只是提了些大概就不了了之了。我不好繼續追問,畢竟,我們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三年一過,我們便是,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知道這麼多,也只是徒增煩惱而已。
***東京原宿某五星級法國餐廳***
豪華的法國餐廳裡流淌著抒情的音樂,刀叉與瓷器的碰撞聲中夾雜著細微的交談聲。像這樣的高級餐廳,無論是服務員還是客人,都優雅得讓人讚歎。
“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這事?”女生淡漠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一絲慌亂,坐在對面的男生嫵媚的一笑。
“我就不明白,事情過了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還要轉牛角尖。嗯啊,為什麼不給本大爺機會?”男生優雅的切著盤中的牛排,卻無心享用。眼光炙熱的盯著對面的女生,仿佛要將她看穿。
“小景,我不是轉牛角尖。五年了,這五年裡我想明白了許多事。或許我永遠也不能原諒我自己,所以你不要把時間浪費到我身上了。”女生淺酌了一小口紅酒,眼裡盡是自責與哀愁。
“靈秀,舞揚的死根本不關你的事,你為什麼要這麼想,為什麼要把所有的事加諸在自己身上?”男生的聲音略顯激動,高昂,引來了餐廳裡其他客人的注視,可他卻絲毫不在意。
什麼時候,他跡部景吾也變得越來越不華麗了?
“真的不關我的事嗎?如果不是我掛掉那通電話,說不定舞揚就不會出事。如果我當時機警一點,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女生喃喃自語般的說著,對面的男生緊握著拳頭,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難道,你就要因為一個死了五年的人推開自己的幸福,推開我嗎?北村靈秀,你太自私了。”
男生激動的大吼,然後轉身離開。女生望著男生離開的背影,眼角有什麼東西滑落。
她怎麼可以心安理得的擁有自己的幸福?她最好的朋友是自己間接害死的,她怎麼能不自責。五年前的那通求救電話,她永遠也忘不了。
五年前立海大的海源祭上,她和冰帝的幾個正選正在網球部裡看表演。手機卻響了起來,跟小景說了聲就隨便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接聽電話。
“喂,你好,我是北村靈秀。”
“讓人去沖繩救青野舞揚。”聽得出對方用了變音器,她才沒有在意。因為剛才小景才和忍足通過電話,舞揚和他在一起。
“你是誰?”
“別管我是誰,我只負責通知你。”對方的口氣變得很強硬,她正想多問,便看見小景向她招手,她就掛了電話。
接下來網球部的表演相當精彩,以至於她把那通電話拋到了九霄雲外。直到看到忍足著急的表情,她才憶起那通電話。只是,當他們帶人連夜趕到沖繩時,除了海邊的那灘刺眼的血跡,什麼都沒有。
起初,她都抱著希望,舞揚很聰明,她一定不會有事的。可是當幾天後,海上的漁民將舞揚的屍體打撈起來時,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如果,她一開始就聽那個人的話,舞揚怎麼可能出事。
她,怎麼能原諒自己?
收回思緒,女生擦掉眼角的淚痕,結了帳,筆直的走出了餐廳。
也許,她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雪寧 2011-7-7 17:21
71
71、意外的相遇 ...
從神奈川回來後,我便很不幸的感冒了。在宿舍躺了一周,身體才漸漸好轉。離開學越來越近,自己卻還沒有時間去找兼職。想了想,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跨出了校園。
四處走走看看,我才發現一個大問題。自己對東京一點都不熟,要怎麼找工作啊?找個熟悉東京的人吧,似乎沒有誰可以幫自己。幸村?太恐怖了。忍足?算了,我還不想當替身。跡部?那人太自戀了。翎雪?那丫頭脫線得可以。靈秀?自己似乎跟她不太熟,貌似她也一直把自己當成她那個朋友。淨月?我猜她對神奈川比較熟悉。
“唉,還真是頭大啊。”
長歎一口氣,我在街上瞎逛著。
不得不感歎,二月的東京真的美得跟幅畫似地,處處都是粉白或粉紅色的櫻花。微風吹過,枝頭輕晃,漫天的花雨隨風飛揚。這樣的場景,真的美得讓人別不開眼。
“小夏,接電話。半夏,接電話。易半夏,接電話。易半夏,再不接電話,我到東京滅了你……”
聽著阿幽囂張的聲音,我無奈的接起電話。我一定要把這個難聽的鈴聲換掉,丟臉死了。
“喂,阿幽。”有氣無力的走到街心公園,尋了張長椅坐下,慢慢煲電話粥。
“丫頭,這次接電話這麼快啊,哈哈。”聽到阿幽欠扁的笑聲,我忍不住翻白眼。
“再不快點,那個難聽的鈴聲會把我的臉丟光的。”想起剛才電話響起的那一瞬間,街上所有的人都看著我,那個場面,想想都讓人覺得丟臉。
“耶,丫頭。敢說哥哥我的聲音丟臉。想當年,唱片公司請我去當歌星我還沒,小晴,你又搶我電話。幽,你再說話半夏都能睡著了。”聽著阿幽被阿晴罵,我心裡那個爽啊,當下附合。
“還是阿晴深知我心?,哈哈。”
“易半夏你,哎喲,小晴放手啦,我知道錯了,我陪老頭子釣魚去還不行麼。”
“哈哈…阿晴,我太崇拜你了。”我捂著肚子狂笑,阿幽你也有今天,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半夏,身體怎麼樣?三月我和幽就會來東京了,到時候要來接機哦。”
“還好啦,不過,阿晴你千萬別告訴我你們會帶大補藥來啊?”恐怖的大補藥啊,簡直是我的噩夢。
“呵呵,爺爺說要帶一打給你。”聽著阿晴取笑的話語,我額頭掛滿黑線。爺爺,您真是太不可愛了。
“真是的,爺爺太過分了。”
我拿著電話抱怨著,卻意外看到了一隻白色的狗狗跑到了我的跟前。好像是跡部家別墅那只?我匆匆忙忙又和阿晴閒扯幾句,掛掉電話。看著面前沖我搖頭擺尾的狗狗,開心的摸了摸它的腦袋。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的主人呢?”我邊問著,邊罵自己白癡,又對著狗狗說話。
“嗚……”
狗狗發出“嗚嗚”的聲音,又咬住我的衣角。我汗顏,難道你的主人就只教了你咬別人的衣角麼?這到底是什麼狗啊?我順著狗狗起身,正在猜測這次他又要帶我去哪裡。卻發現他沖著一個方向叫喚了幾聲,便沖了過去。我奇怪的跟著狗狗跑掉的方向走去,看到站在櫻花樹下的人,呆了。怎麼會碰到他?
看著狗狗親昵的蹭著他的褲腳,我有些疑惑,這狗是他的?
“半夏怎麼在這裡?”冷清的聲音聽不出一點情緒,我看著朝我走近的人。
“瞎逛著就走到這裡了,忍足君呢?”看著狗狗屁顛屁顛的跟在忍足身後小跑過來蹭我的靴子,我就納悶了。我就這麼受他的歡迎麼?
“帶這傢伙出來溜溜,小狼。”忍足看著蹭我靴子的狗狗一眼,狗狗立即乖乖的坐到他的身邊,低著頭,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嘴裡還不忘發出“嗚嗚”的聲音。我撫額,真的很想問,請問這真的是狗嗎?我怎麼覺得它像人啊。
“它上次見過半夏,這次聞著熟悉的氣味就黏人了。它就這樣,半夏別在意。”忍足看著乖乖趴在一旁的狗狗解釋著,眼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不會,它很可愛。對了,它叫小狼麼?”我疑惑的看著聽話的狗狗,這個名字好獨特的。
“嗯。”忍足淡淡的回答,我又疑惑了。
“為什麼叫小狼呢?”真的是很獨特的名字,我還以為像這種名貴的狗狗不是叫什麼亞歷山大就是什麼亞曆克斯的。
我自顧的問著,沒有看到忍足眼底濃重的憂傷。他慢慢開口,話裡卻夾雜著絲絲甜蜜和憂傷。
“她說,跟某人長得很像,所以叫小狼。”
聽了忍足的話,我沉默了。他口中的“她”,是那個叫小舞的吧。他們的故事一定很淒美吧。這一刻,我忽然很想知道他們的過去,更想知道這個小舞究竟是如何樣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女生能讓一個男生這樣念念不忘,能讓一個男生為她如此憂傷。我,真的很想知道。
忍足說著,思緒飄回五年前的那一天。
“你看,可愛吧.”
“小舞.”
“先借給你養兩天,我連名字都取好了哦.就叫他小狼得了,你看它跟某些人還真是長得像啊.對吧.”(狐狸:具體情景請看第一卷第三十章。)
……
忍足永遠忘不了那天小舞臉上取笑又得意的表情,他的小舞,永遠那麼可愛,即使捉弄人,也一樣可愛。
漫天花雨飛揚,櫻花樹下。一男一女思緒各異,出神的想著什麼。旁邊地上趴著一條雪白的狗狗,這情景,倒是顯得格外的相得益彰。
雪寧 2011-7-7 17:24
72
72、相親門事件 ...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男一女還有一狗並排走著。這個景象,引來了路人的注意。
“哎,白石,你快看。那不是哥哥和半夏還有小狼麼?”翎雪激動喊著,旁邊買章魚燒的白髮男生順著視線看去。
“咦,真的是侑士那傢伙。他們怎麼在一起?”
“啊,哥哥終於開竅了啊。真是太好了,媽媽不會再每天念說哥哥快變成面癱了。”翎雪高興的說著,臉上的表情因為興奮而變得更加生動。
“翎雪,你確定侑士會那麼容易改變麼?”白石一邊吃著章魚燒還不忘給旁邊的人一記悶棍。侑士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他才不會這麼容易就將舞揚忘記接受別的女孩,除非他只是把她當成替身?畢竟,那個女孩真的跟舞揚太相像了。
“哎,白石,你不要打擊人好不好。”翎雪幽怨的看白石一眼,兩人邊走邊說。
“翎雪,我不是打擊人,我說的是事實。如果侑士是真心的接受那個女孩,我無話可說。如果…他只是把她當成舞揚的替身,你忍心看到半夏受傷麼?”
白石的話讓翎雪默然了。她知道了半夏的傷,心裡同情她要死。如果哥哥真的把她當成舞揚姐姐的替身,她會毫不猶豫的保護半夏的。此刻,她真的很希望,半夏就是舞揚姐姐。這樣,哥哥就會恢復他關西狼的本色了。現在的哥哥,看得讓人心疼。
“那我們去阻止他們在一起吧。”翎雪一下子冒出的話,差點把白石噎死。
“你忘了一大早的把我叫出門是做什麼的了麼?”白石滿頭黑線的看著身邊的女生,果然,忍足家出了一個例外。忍足翎雪,絕對的脫線。
“啊,我竟然把這事給忘了。待會晚了謙也不把我給念死,快走,快走。”
翎雪說著就拉著白石跑開,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方向和先前的那一男一女同路。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有緣千里來相會?”
“半夏有心臟病,稍微重點的工作都不行吧。”
“嗯,唉,似乎找個工作也很難啊。”
我無奈的歎口氣,剛才和忍足閒聊到找工作時。他說他可以帶她轉轉,她不好拒絕,也只能跟著。走了大半個銀座,卻沒有找到如意的工作。要不是嫌她太小沒有工作經驗,要不就是她的心臟病阻攔。唉,難道她畢業以後真的要回家替爺爺打下手?
“半夏會做點心或者蛋糕之類的麼?”或許,有個地方可以一試。
忍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帶著小狼陪著這個女生瞎轉,他明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小舞,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難道,就因為她跟小舞長得相像麼?忍足侑士,你無藥可救了。
“會一些,怎麼了?”我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他怎麼突然問這個?
“或許我知道哪裡可以收你了,幸村在東大外面開了一家糕點店,生意太好忙不過來。他這會正缺個人,去那裡吧。”
忍足說著,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透。我總覺得,他和美人會長之間,似乎有什麼故事。或者說,他和美人會長還有那個小舞之間有故事。畢竟,在遇到的這些人當中,他們兩個叫法和其他的人不一樣。唉,什麼時候,我也注意到這些細節了。
“哦,謝……”
“哥哥,半夏,你們怎麼在這裡啊?”我正準備道謝來著,突然出現的翎雪差點嚇死我。真是的,不知道我有心臟病經不起嚇的嗎?
“在街上遇到的。”忍足淡淡的回答,翎雪又看向我。發現我呼吸有些急促,又大叫。
“半夏,你沒事吧。不好意思,好像嚇到你了。”
“沒關係,過一會就好了。翎雪和白石出來玩麼?”看著一旁悠然自得的白石,果然,又是一個溫柔如玉的男生啊。
“啊,對了。我和白石要去攪和謙也的相親大會,哥哥和半夏一起去吧,很好玩的。”
翎雪興奮的說著,我額頭掛上了冷汗。攪和相親?翎雪還真是“可愛”啊。
結果,沒等我和忍足同意,翎雪就拉著我們四人一狗埋伏在謙也相親的咖啡廳了。其實,我真的很想告訴翎雪:你真的很脫線。但,我真的不忍打擊她幼小的心靈。
“對了,謙也都被逼著相親了。侑士怎麼還安然無恙啊?”白石一邊悠閒的喝著果汁,一邊看向他對面面無表情的忍足。
(狐狸:相信大家知道白石是很注重健康的,所以,他是不會喝咖啡這種對身體有害的東東的。)
“白石,你問得是廢話啊。哥哥有舞揚姐姐擋著,爺爺當然不會逼他相親了。”翎雪一邊探頭探腦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回答。說完,才注意到自己似乎又戳到哥哥的傷心處了。歉疚的看了忍足一眼,激動的招手,示意我們謙也來了。
翎雪後來說了些什麼,我沒有聽進去。我的思緒就一直停在她的那句“哥哥有舞揚姐姐擋著,爺爺當然不會逼他相親了。”從這話裡聽的出,他的家人也很在意那個小舞吧。否則,以他們這種大家族的身份和年齡,應該早就訂婚了吧。下意識的,我看著坐在我旁邊的人。他的視線一直停在透明的玻璃牆外,渾身散發的是淡淡的憂傷。
似乎察覺到有人的注視,忍足回頭便對上我望著他的眼。我別開臉,臉上的溫度在上升。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人,卻在不知不覺中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易半夏,千萬不能喜歡上這個人,喜歡上,你就萬劫不復了。我在心底警告著自己,翎雪聲音將我從沉思中喚醒。
“哥哥,你上。”翎雪小聲的指揮著忍足。
“我沒有這麼無聊。”忍足說著,別開臉繼續望著窗外。
“半夏,你上。”我努力的搖頭,我都還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我還是當旁觀者的好。
“白石,你上。”見無人答應,翎雪將視線轉向白石。
“咳,翎雪,我是男生。”白石悠閒的作出看戲的表情。
“男生也可以去破壞啊,你就假裝喜歡謙也不就行了。”翎雪一臉“你是白癡”的表情,白石當場石化。在石化前,他很想向忍足吐槽說:你們忍足家兩個天才,怎麼就多了這麼個脫線的妹妹啊。
事實證明,誰接的活就得由誰來做。翎雪不負眾望的上演了一出“癡情女子負心漢”的戲碼,成功的氣走了來相親的某某大小姐,得到了謙也以及白石的誇獎。於是,這起相親門事件暫時圓滿落幕。至於為什麼說是暫時,後面自有分曉。
雪寧 2011-7-7 17:24
73
73、不要喜歡上我 ...
相親事件結束後,我們的隊伍又多了一個謙也。於是,我們五人一狗,浩浩蕩蕩的向幸村的糕點店進軍。邊走,也沒有忘記沿途的小吃攤,精品屋之類的小店。翎雪像個購物狂似地買了一大堆東西,三個男生不停的抱怨。我在心底慶倖,幸好自己沒有購物的欲望,否則不是怨聲載道了。
“翎雪,你要再買乾脆就直接叫輛貨車幫你拉算了。”謙也一臉不爽。
“耶,謙也。要有紳士風度哦,你看哥哥和白石都沒有說話,你抱怨什麼啊。好歹剛才我還幫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來著,讓你當一下搬運工又不會死。啊,終於找到了,走半夏我們進去看看,我跟你說啊……”
翎雪兩眼放光的拉著我沖進一家和服店,身後傳來謙也的狼嚎。
“忍足翎雪,算你狠。”謙也咬牙切齒。其實,也不怪謙也抱怨,連我都看不過去了。他們三個一表人才的男生,左一大包,右一大包,連脖子上也掛了一大包。真的是,有點滑稽。也不知道翎雪是故意整他們麼?還是什麼的。
“?,謙也你認命吧。誰讓你讓她幫忙來著,我和侑士不也是受害者麼。”白石笑著說道。
“啊,崩潰了。”謙也鬼叫,三個男生找了家咖啡屋休息。再逛下去,他們非累死不可。下次,再也不要陪女生逛街了,特別是像翎雪這樣的脫線女。想想,就恐怖。
“?,半夏,這件淺綠色的很適合你哎。”翎雪拉著一件淺綠色帶碎花的和服就往我身上比劃,我額頭掛汗。
“翎雪,我不喜歡和服。買了也不會穿的。”和服那玩意兒雖然好看,但穿著太不方便了。
“哎,怎麼不會穿。夏天的時候東京有花火大會,到時候人人都要穿浴衣的。所以半夏你就入鄉隨俗吧,去試試吧。”
翎雪說著就將衣服塞到我懷裡,推著我進試衣間。我無奈,只好在售貨小姐的幫助下穿上那件被稱為振袖和服的玩意兒。低著頭,拉著身上略緊的衣服,我走出了試衣間。
“翎雪……”正想叫翎雪,抬頭卻看到站在眼前的人是忍足。見他直勾勾的看著我,不,應該是透過我看另一個人吧。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像是難受,又好像不是。
“很漂亮。”簡短的三個字,讓我呆了下。
“謝謝。”
“哇,我就說嘛,半夏穿和服一定漂亮。看吧,我有眼光吧。”
翎雪得意的看看我,又看看她哥哥。眼睛裡有驚喜也有驚訝,她真的沒有想到,半夏這樣打扮簡直就是舞揚姐姐再現。哥哥,怕是又傷心了吧。她還記得舞揚姐姐特別適合穿淺綠色的和服,而哥哥,最喜歡的恰恰是淺綠色。
五年前,爺爺的壽宴,舞揚姐姐的和服裝扮可是驚豔四座的。她永遠忘不了,當時哥哥臉上幸福的表情和他們倆登對的身影。翎雪努力拋開回憶,吸了吸鼻子。
“?,就要這件了,幫我包起來吧。”
“翎雪?”我驚訝的看著翎雪,她這是?
“嗯,就當我送半夏你的見面禮吧,哥哥去結帳。不准說不要,當我是朋友就收下吧。”
翎雪執意,我不收又顯太過矯情。無奈收下和服,和翎雪他們繼續往東大走去。
途中,謙也和翎雪依舊在吵吵鬧鬧。忍足和白石卻是安靜得一句話也沒說,像是在思考什麼。我安靜的走在他們中間,思緒有些煩亂。腦子裡不停的閃過一些畫面,卻一如既往的捕捉不到任何鏡頭。為什麼,對有些事有些地方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我的前世真的是被葬在曼陀羅花下的?
“花樣年華?好獨特的名字。”
我望著眼前不大的店面,心裡忍不住讚歎。雖然店面不大,可是裝修擺設卻是別具一格。極淡的藍紫色牆面,掛著一些油畫,每一面牆上的畫風格都不同 ,卻沒有不協調的感覺。木質的地板,精緻的簡易玻璃圓桌配上藍紫色的鳶尾花,乳白色的小沙發,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
果然不愧是美人會長,一家糕點店都能設計得這麼讓人舒心。
“是忍足學長,白石學長啊。幾位隨便坐吧。”
我們剛踏進店門,激動的女聲便傳來。我下意識的去看來人,很可愛的女生。有著毛茸茸的短髮,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怎麼看怎麼像綿羊呢。
“幸村在麼?”忍足淡淡的開口,首先坐到了臨窗的一組沙發上。
“啊,幸村學長他在學校裡吧,按平常的時間應該就快來,啊,說人人到。”女生解釋著望向店門,來人不是美人會長又會是誰。
“真是稀客呢。”
幸村笑得那是一個燦爛,招呼了那個女生就坐下與我們閒聊。我此刻很想問我自己,在他手下做事,應該很危險吧?笑裡藏刀?
“沒想到半夏倒是跟忍足你們很熟呢。”幸村笑眯眯的將視線轉向我,我頭皮發麻。為什麼美人會長你專門針對我呢?貌似我沒有得罪過你吧。
“精市哥哥,這就是你不對了。半夏是我未來的同學兼好朋友,當然得培養培養感情不是。”翎雪笑嘻嘻的回復幸村的話。幸村聽了,笑得更加燦爛。
“翎雪說得很有道理呢,那我是不是也該跟半夏培養培養感情呢?畢竟我也是學長兼朋友啊。”幸村的話說完,翎雪徹底崩潰了。果然,幸村精市絕對的腹黑大王。
“說正事吧,翎雪你別和幸村鬥嘴了。”白石溫和的笑著將氣氛緩和,翎雪撇撇嘴不再說話。
忍足將來意大致說了下,幸村就含笑答應了。
看他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中間還夾些不明不白的話語。我真的快崩潰了,好像要找工作的是我吧,忍足似乎成了我的代言人。他們能聽我說一句麼?
結果,到離開幸村的店,他們都沒讓我說一句話。而,我替幸村打工的事也鐵板上釘釘子,改不了了。我真的很懷疑,我待在幸村眼皮地下不被他整死也給他陰死。越想,越鬱悶。
天色漸晚,我們便準備打道回府。耐不過翎雪的要求,忍足無奈的送我回學校的宿舍。其實,我真的很想問翎雪。她說怕我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可是,從東大校門到校內多遠的距離嗎?不安全?真不知道她在打什麼注意。
“你很排斥幸村。”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我愣了下,慢慢開口。
“也算不上排斥,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那樣的人。明明一臉親和,卻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想起幸村臉上的笑容,我就不禁打寒顫。
“呵……”極輕的笑聲,我詫異的側過頭看忍足。認識他的時間也算不短了,從來沒見過他笑。原來,他笑起來很好看。
“你是第一個這麼說他的人。”察覺到我的視線,忍足唇角的弧度消失,繼續往前走。我慢慢跟在他的身後,沒有再開口。懊惱,今天自己似乎做了許多奇怪的事。
“謝謝你送我回來。”我禮貌的行禮,可面前的人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我疑惑的抬頭,正對上他的視線。
風中送來極輕極淡的六個字“不要喜歡上我”,我愣在原地,望著他消失在夜色裡的背影。心裡如打鼓般:喜歡嗎?我不會喜歡上他的,絕對不會。知道他心裡有個人,有誰會那麼傻的去要一份沒有回應的感情。我不會。
筆直的轉身,跨進宿舍大樓。
忍足侑士,我絕對不會喜歡上你的。
(狐狸:似乎半夏你說得太絕對了吧。)
雪寧 2011-7-7 17:24
74
74、童話 ...
日子在不停的反復中過去,櫻花樹上再也看不到粉色的花瓣,取而代之的是綠色的葉子。
每天,我就是學校——花樣年華——宿舍,三點一線,雖然忙碌卻很充實。在幸村手下工作,沒有想像中那麼恐怖。除了偶爾他會說些奇怪的話以外,他也就一直帶著微笑看著。這樣的感覺,讓我對他的看法改變不少。沒有再遇到過忍足,倒是謙也和白石經常跑到音樂系來玩。名義上說是來旁聽,其實他們聽沒聽講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翎雪約我出去玩過幾次,偶爾也會到花樣年華來幫忙。至於,淨月和靈秀,她們說是過不了多久立海大會和東大有音樂系的交流會,到時候再好好聚聚。我釋然的笑了,這樣的生活真的很充實。有朋友,有歡笑,比起以前在中國除了每天對著一屋子的中藥以外,要好太多了。
“好了,接下來讓我來驗收一下上周佈置的作業吧。”
臺上的講師笑眯眯的說著,將我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教我們樂理的是一個年輕女老師,叫藤田月子。為人很風趣,也很受學生們歡迎。我想起她上周佈置的作業,似乎是“將音樂輸入靈魂”吧。很怪異的課題,卻是很深奧的。
對於音樂,每個人的看法不同。有的,純粹是興趣愛好。有的,是作為一種交流語言。我的音樂,是什麼呢?大概我自己也不清楚。從我記事以來,我就很愛彈鋼琴,也彈得相當不錯。可是,卻找不到一點喜歡的感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連我自己都弄不明白。
“半夏,該你了。讓老師見識一下你的琴藝吧。”老師親切的沖我笑著,我腦袋裡閃過無數的片段,卻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坐在鋼琴前,我發起了愣。
“半夏,你怎麼不彈啊?”翎雪小聲的叫著我,我回過神來,沖老師歉意的笑笑。收心斂神,熟悉的音符飄蕩在教室的每一個角落。
記憶裡,我不太喜歡彈那些名家名曲。除了入門的《獻給愛麗絲》以外,我從來不彈其他的曲子。倒是,中國的許多流行歌曲,成為了我練手的曲目。喜歡那種淡淡的憂傷,喜歡那種甜蜜中夾雜著憂傷的琴曲。那首《童話》,便是我的最愛。還記得歌詞裡這樣寫著:
我願變成童話裡你最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 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裡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一起寫我們的結局
說實話,我最初是被這歌詞所吸引的。有人說,玩音樂的又有幾個是真正的喜愛音樂呢。我不太贊成這樣的話。音樂,在我看來是一種很奇妙的語言。
就像《童話》,它的歌詞很好,曲子很好,加上MTV的情景,曾在中國掀起了一場童話熱潮。但,許多人只注意到它朗朗上口或是賺足人們的眼淚。而歌裡蘊含的深意,又有誰去注意過呢?說不定,這首歌的背後,真的有一個悲傷的故事。
音樂,沒有靈魂,便稱不上是音樂。
最後一串音符消失在指尖,我深吸一口氣。剛才太專注,竟然感覺到音樂裡的悲傷。好像經歷過相同的場景一般,奇怪。回頭看大家,才發現大家驚訝的看著我。
“那個,怎麼了?”我疑惑的看著眾人,彈得不好麼?
“半夏,天才。”老師欣喜的看著我,眾人朝我伸出大拇指,我笑笑。應該是寫曲子的人的功勞吧。
“這曲子,有故事吧。”老師一臉了然的看著我,我點點頭。
“有詞麼,半夏,唱來聽聽。”翎雪期待的看著我,我撫額。
“有詞,鋼琴為主,吉他和架子鼓為輔。□部分需要合奏,否則會失去歌曲原本的味道。”我笑著解釋,這樣就不會讓我唱了吧。但,事實出乎我意料。
“這個簡單,架子鼓我來。至於吉他,就拜託忍足君吧。”老師一臉興奮躍躍欲試的表情,說出的話嚇我一跳。抬頭,就看見不知什麼時候站在翎雪身邊的忍足侑士。他什麼時候過來的?看他的樣子,不會答應吧?我祈禱著。
“可以試試。”我崩了,為什麼個個都跟我唱反調。
“半夏,開始吧。”
“好。”
無奈的趕鴨子上架,我收回胡思亂想,憶著這歌的日文歌詞。以前聽過一次日文版的《童話》,覺得沒中文聽著有意境就沒聽了,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指尖輕動,熟悉的感覺圍繞在我身邊。口中清唱出中文:
忘了有多久再沒聽到你
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
我想了很久我開始慌了
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
左手抬起,示意吉他。軟軟輕低的吉他聲響起,我按下重音鍵。
你哭著對我說童話裡都是騙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也許你不會懂從你說愛我以後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雙手齊抬,架子鼓低音伴奏,吉他鋼琴為主。
我願變成童話裡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 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相信我們會象童話故事裡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第一段完結,伴奏停止。鋼琴重低音獨奏,接著唱出日文版的:
??日??
數?切??
季節?越????
今?僕?
不安?日?
遠???????手
震??聲零???
「明日?見????」
???描?
理想?人?
??????????
童話?中?
天使????
?手?翼????
????深? 包??行???
明日?作??
???僕????????
出會??日?同?
今?僕?空?輝?
綺麗?星???
童話?中?
天使????
優??微笑?浮??
????深? 包??行???
??手?守??
童話????
????????
僕??目?前???
????二人???行???
明日?信??
童話?中?
天使????
?手?翼????
????深? 包??行???
??手?守??
??手?守??
有了第一段的試練,第二段不用我提示,老師和忍足也知道什麼時候該合,什麼時候該停。安靜的教室裡,回蕩著極淡極淡的憂傷旋律,我的思緒漸漸溶入悲傷。仿佛看到了什麼……
“你到底在幹什麼?知不知道,你差點沒命了。”
“沒命也不用你管,你是我什麼人,你沒資格管我。”
……
“你幹嘛解釋這麼多,我又沒說你對我有什麼企圖,就是你對我有企圖我也不會介意的啊。”
……
“謝謝你又救我一命啊。”
“你醒醒啊,別嚇我好不好……”
“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啊……”
“別怕,我沒事。”
……
“你要訂婚了,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
……
“以後,讓我這樣牽著你的手走下去,好不好?”
……
“我們,私奔吧。”
“好。”
……
“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我有多擔心,你知道嗎?”
“對不起,下次再也不會了。”
……
“別怕,我說過,我要一直牽著你到老,到死的。”
……
“無論如何,都不要放開我的手,好不好?”
“我一定會牽著你一輩子,到死也不會放開。”
……
“是誰在打電話的時候說想我的?”
……
“說到頭,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對你的感情……”
“或許,我們都該冷靜下來考慮…我們,這樣在一起…是不是對的。”
“你的意思是…要…分手嗎?”
“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沒有意見。”
……
“你還在乎我,對不對?”
……
“不可以,我不要忘記他。我寧願死也不要忘記他,不要……”
……
無數的畫面,卻只有兩個人影。那是誰?是誰?為什麼我感到這麼悲傷?心口好痛,好痛……
戛然而止的音樂,眾人不明所以的看著坐在鋼琴前一臉悲傷的女孩。“啪嗒。”淚水一滴,兩滴……滴落在琴鍵上。女孩癡傻的看著自己空空的掌心,一動不動。
“半夏,你怎麼了?”翎雪著急的看著坐在那裡流淚的半夏。
“半夏,半夏……”翎雪著急的聲音將我從悲傷中拉回。
“沒,沒事。”看著翎雪和一旁眾人不相信的眼神,我強迫自己露出笑容來說明我沒事。眼睛掃過眾人,卻在那雙滄藍色眸子的注視中別開了頭。
雪寧 2011-7-7 17:26
75
75、梨落是誰? ...
“好了,今天的課就到這裡吧,我們下周見哦。”藤田老師笑眯眯的走出教室。眾同學立即作鳥獸散,仿佛剛才教室裡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哥哥,你來找我有事嗎?”翎雪雙眼冒心心的看看自家哥哥,又看看一旁正在收拾東西的我。
“媽媽說讓你今天回家一趟。”忍足說完就準備離開音樂系。他現在,心裡很亂。
“耶?那你不回去嗎?”翎雪拉住自家哥哥,他臉色看起來很不好,這是怎麼了?
“晚上……”忍足正想說他晚上再回去,卻被一陣音樂聲打斷。
電話那一頭的你
說也許我們該各退一步
電話這一邊的我
眼淚悄悄流出卻不想哭
這場愛情是不是一開始就是錯誤
為了什麼我們固執的堅持
換來卻只有痛苦
跌跌撞撞這一條愛情路
我們看到的只有荒蕪
辛辛苦苦跟隨你的腳步
等待我們的不是幸福
流瀉著淡淡憂傷的歌聲響起,我歉意的沖翎雪他們點點頭,接起了電話。這次,我終於把阿幽那個和魔音相媲美的手機來電鈴聲給換了,不能再讓他繼續丟我的人了。
“喂,你好,我是易半夏。”陌生的號碼哎,會是誰呢?
“猜猜我是誰?”熟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我額頭掛黑線。
“不知道。”手上繼續收拾東西,待會還要去花樣年華幫忙呢。
“丫頭,你太不配合了。”阿幽幽怨的語氣,我很懷疑為什麼阿晴沒有說話呢,以往打電話阿晴都在一旁的啊。
“有什麼事,快說,我很忙啊。”我一邊接著電話,將包包背好,正想跟翎雪他們道別,卻被翎雪拉住。
“耶?我現在在東大,快點出來迎接我吧。”
“什麼?你別開玩笑了。”我忍不住大驚,他在開什麼玩笑,阿晴說過他們還要過幾天才到東京的。
“嘖嘖,不信你就到東大的網球部來找我吧。我和人約定打場網球,快點來給我加油吧。”阿幽語出驚人,說完便掛了電話。這下,由不得我不信了。
“翎雪,有事嗎?”掛了電話,我問翎雪,她拉住我應該有事吧。
“半夏,今晚我請你到我家去吃飯吧。”翎雪笑得那是一個燦爛。恍惚中,我覺得她此時的笑容跟美人會長好像,忍不住打了寒顫。
“呃,不好意思,翎雪。下次吧,我朋友來東京了,我現在要去找他。”我在心底慶倖阿幽的電話來得及時。
“耶?半夏……”翎雪做出一臉傷心的表情,我的嘴角無可抑制的抽搐了。
“小雪。”忍足低沉的聲音傳來,我抬頭才發現他一直站在走廊上,並沒有離開。轉過身看到翎雪撇撇嘴,一副不滿的樣子。
“那半夏,下次一定要答應哦。我先和哥哥走了,下周見。”
“好,下周見。”
看著翎雪和忍足侑士離開,我有些無力的望向天藍色的天空。最近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老是有些恍惚呢?剛才彈鋼琴的時候,那種悲傷,那種心痛是發自內心深處的。無法阻止,甚至好像親身經歷過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歎了口氣,我朝網球部走去。
“半夏?”溫柔如水的聲音,我任命的轉身點頭。
“精市。”對於這麼親切的稱呼,我已經在花樣年華工作的時候習慣了。如果不這樣叫,相信我又會看見那絕色的傾城一笑。
“半夏要去哪裡?不去花樣年華麼?”與幸村在校園內站著,相信我又成為焦點了。
“那個,我正想跟你說來著。這幾天我請假行麼?”阿晴和阿幽來東京,我要和他們好好玩玩的吧。
“怎麼,有事嗎?”幸村依舊溫柔的笑著,但我知道,他笑容裡蘊含的意味,他在等我說出原因。
“嗯,我朋友來東京玩,我想抽時間好好陪陪他們。”說實話,對東京,相信阿晴和阿幽都比我熟。與其說是我陪他們,不如說是他們陪我還好。
“這樣啊……”看著幸村做出思考的樣子,我忍不住在心底誹腹:你不是連這個都要干涉吧?
“沒關係,只不過工資照扣哦。”看著幸村露出微笑,我心底松了口氣。
“嗯,應該的。那我先走了。”我笑著準備告別幸村,誰知道他也要去網球部。所以,倒楣的我,再次跟幸村同行向網球部進軍。
東大不愧是日本的第一學府,一個網球部大得跟音樂系前的那片綠化園有得一拼。我和幸村邊走,邊接受眾人投來的視線。唉,我就知道跟他走在一起沒有好事。抱怨著,來到了球場上。
“3:1.手塚。”
一陣歡呼聲傳來,我才注意到球場上對打的人。不是阿幽還有誰,可是,怎麼沒有看見阿晴呢?還有,阿幽跟那個金髮帶眼鏡的男子認識嗎?好像叫手塚吧。一一掃過球場周圍觀看比賽的眾人,謙也和白石也在,連淨月也在。我驚訝的看著淨月在和她身邊頭戴黑色帽子的男生說著什麼,那個人好像是立海大的,叫什麼來著?
“弦一郎。”我身邊的幸村朝淨月他們走去。我恍然大悟,是叫真田吧。
“幸村。”真田微微頷首,他身旁的淨月已經發現了我。
“半夏,這裡。”淨月開心的朝我招手。
“淨月,你怎麼到東大來了?”難道阿晴到東京,已經通知她了。
“哦,跟真田大叔來看比賽啊。半夏也來看比賽?”淨月揚揚下巴,示意球場中比賽的兩人。
“嗯。”我點點頭,心裡奇怪。原來淨月並不知道阿晴來東京了,要告訴她嗎?想到她們的家族,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和淨月閒扯了幾句,我們都沒有再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比賽。比分已經到了6:5,阿幽輸了一局。我不太懂網球,但還是看得出來。球場上的兩個人,明顯都在隱藏實力。曾今看過阿幽打過幾次網球,他的球風很強悍,從來不會給對手機會。這次,他卻一改往日的作風,與對方慢慢磨。他,到底在玩什麼?
“7:6,結束,手塚勝。”
“啊,看來我還是打不過你啊。”
“你太大意了。”
比賽結束,明眼人都看得出阿幽沒有盡全力。看著兩地中的兩個人笑著握手,我突然間覺得好熟悉。甩甩頭,熟悉感漸漸消失。順手拿過一旁長椅上的毛巾,向阿幽走去。看到毛巾,阿幽明顯一震,轉過身看到我,接了毛巾又笑了開來。
“丫頭,我都打完了,你會不會來得太晚了啊?”阿幽一副怨婦表情,我很想一拳打過去。
“輸的人有資格要我幫他加油嗎?阿晴呢?”我忙著問阿晴的事,絲毫沒有察覺到我和阿幽熟稔的樣子引起了好多人的視線。
“在家呢,準備好好迎接你啊。”看著阿幽笑得燦爛,我頭皮發麻了。他們兩個,不會真的帶了一卡車大補藥來吧?
“你,永遠也不可能找到她。”我和阿幽這邊小聊著,球場上卻傳來了淨月的大喊聲。我和阿幽望去,便見手塚拉著淨月,而淨月沒有掙扎,臉上的表情卻是憎恨。不錯,的確是憎恨。
所有人的視線都因為場上這一幕而驚訝著,手塚在日本的名號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其中也包括他的冰山性格。今天,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拉住一個女生。這,是什麼狀況?
“她,在哪裡?”冰冷的語氣中是急切,我有些詫異的看著球場中的兩人。淨月和這個看起來像冰山似地人有什麼過節嗎?
“她就是小晴的妹妹?”一旁的阿幽小聲的問道,我點點頭,繼續看著場地中的兩人。
“呵呵,你沒有資格知道她在哪裡。”淨月的聲音不大,卻能讓全場的人聽見。
“她在哪裡?”手塚依舊沒有放棄,他只想知道她在哪裡,只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而已。
“呵呵,手塚國光。就是我告訴你,你也找不到她。”看著淨月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我雙手握得死緊。為什麼,明明我是局外人,卻有種也是局內人的感覺。
“她死了。被你害死的,梨落是被你害死的。”淨月幾乎發狂的朝手塚大吼,而後者已經在她說出那句話的一瞬間不能動彈。
淨月用力推開手塚,後者一個踉蹌還是穩住了身體。他直直的看著面前滿臉憤怒的女孩,他手中的球拍早已落地。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她離開了,不信,不信……
“因為你的放手,害死了梨落。手塚國光,你根本配不上梨落。”淨月很冷靜的說出這一番話,轉身離開球場。我卻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看到了她淚水肆意的臉上痛苦的表情,心裡竟有些微微發涼。
梨落?她是誰?
雪寧 2011-7-7 17:27
76
76、跌跌撞撞的愛情路 ...
淨月離開,真田跟著追了出去,我心裡稍稍放下了心。跟幸村他們告別,和阿幽慢慢朝校門走去。
“丫頭,怎麼了?”阿幽好笑的看著我,我搖搖頭。
“沒什麼?只是淨月似乎很恨那個手塚。”其實,我想知道梨落到底是誰?
“唉,小晴的妹妹還真是彪悍啊。”阿幽一副可惜的表情,我真的很想把他一巴掌拍飛。
……
一個人走在回學校的路上,心裡竟然有些煩躁。見過阿晴,我知道了他們提前回東京的原因,也答應她不把她回來的事告訴淨月。心裡依舊煩躁,阿晴和阿幽今早要動身去奈良,我又請了假,不想去花樣年華,只好一個人在學校裡亂逛。
那天,我和阿幽無意間聽到了淨月和真田的談話。她口中的梨落,應該也是一個悲情的人吧。花季少女,離開人世。而那個手塚,看昨天的表現,他應該很愛那個梨落吧。為什麼這次到東京,碰到的全是有著悲傷回憶的人呢?忍足侑士是一個,手塚是一個。我現在,竟然有些慶倖我沒有喜歡上任何人。眼前浮現出一個畫面,我苦笑。我真的沒有喜歡上任何人嗎?還是我自己不敢面對。
“半夏,半夏。”急切的女聲,我回頭便看到翎雪提著一包東西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翎雪,有什麼事嗎?”今天不是週末嗎?她怎麼也在學校?
“那個,那個,麻煩你把這個送到這個位址。我有急事,有時間我再跟你解釋啊。”
我滿頭黑線的看著翎雪的身影消失在校門口,懷中抱著翎雪塞給我的東西。這丫頭好像沒有問過我同不同意吧?算了。搖搖頭,拿出翎雪給的地址看著。反正也沒事,就當幫忙吧。
按照地址上寫的,我坐了車找到了目的地。看著眼前的小公寓,我心裡升起了疑惑。難道,翎雪住在這裡?邊想著,邊按了門鈴。可是,等了老半天就沒人來開門。心裡疑惑著,卻看到翎雪給的包包裡露出的半截鑰匙。算了,把東西放了就走吧。
開了門,將東西放到客廳的桌子上。我這才順勢打量這房子,很簡單的兩室一廳,只是裡面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冷色系的。眼角掃到灰白色的沙發上的外套,心裡疑惑卻又立馬明白過來。那外套,是那天忍足穿的那件吧,這裡,是他住的地方。還真是跟他的人好像,冷到讓人心疼。
再看了眼這屋子,我準備離開,卻聽到了什麼東西被打碎的聲音。明明知道不該有好奇心,卻還是打開了那扇門。門一打開,一個白色物體就朝我沖了過來。等我看清楚,才松了口氣。原來是小狼這傢伙,不過它怎麼被關在家裡了?
“嗚嗚……”小狼沖我使勁搖著尾巴,我拍拍它的頭。
“?,我可不敢帶你出去,你乖乖待在家裡吧。”說著,我準備轉身離開,卻又被小狼咬住了衣角。我怒視那只裝可憐的狗,它能不能改改這個一見面就咬人衣服的壞習慣啊,它的主人是怎麼教它的?
(狐狸:偶很想說它的主人養了它不到半個月就把它扔給小狼了,所以自然什麼都沒有教。)
我無奈的被小狼拉著走進那房間,黑暗的房間裡我看不到光亮。突然,腳上踩到什麼,刺眼的陽光一下子照得我睜不開眼。低頭一看,原來是踩到遙控器,窗簾自動拉開了。屋子裡,因為陽光一下亮起來,我才看清這是一間臥室。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進來的……”我慌忙的說著,卻沒有一點回復的聲音。抬眼看去,床上的人依舊閉著眼,沒有一點反應。低頭看看小狼,它趴在床上,一副好像要哭的樣子。
我疑惑的走過去,意外看到他臉上不正常的潮紅。跟在爺爺身邊,多多少少我也學會了一些醫理。看眼前這個情況,他好像發燒了。伸手輕觸了下他的額頭,我大驚,怎麼這麼燙?想了下,還是把他叫醒吧。
“忍足君,忍足君……”叫了半天,終於有點反應了。
“唔……小舞……”滄藍色的眸子裡除了迷茫還有淡淡的幸福。
看著眼前再次睡過去的人,我心裡犯疼。明明知道不該與他走近,卻還是一次次的想要靠近;明明知道他心裡只有一個人,卻還是期待著他會喜歡上自己。易半夏,你真的喜歡上他了吧?我苦笑,找了些冰塊讓他降溫。又跑到附近的超市買了些感冒藥。他自己就是學醫的,卻還病成這個樣子,這就是醫者難自醫麼?
“忍足君,先把藥吃了吧?”扶起迷迷糊糊中的忍足,我將藥片送到他唇邊,卻被他一把抓住。我大驚,想要掙脫卻使不上力,只能任他靠在自己肩上。
“小舞,我好想你…為什麼,你不回來看我?……小舞……”
眼角淚水悄悄滑落,我輕輕環住他顫抖的身體。明明知道他發燒糊塗了,將自己認成了青野舞揚;明明知道自己應該推開他,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喜歡上自己,卻還是貪戀這一刻的溫暖。易半夏,你自己在犯賤吧?
察覺到他的安靜,我慢慢推開他。見到他臉上滿足的笑容,我心裡更加疼了起來。拗開他的下顎,將藥片塞進去再合上。看著他吞下藥片,我才起身準備離開。
這裡,不屬於我,他的溫柔,也不屬於我。
“嗚嗚……”小狼嗚嗚的咬住我的衣角,我無奈的看著它。
“你還要怎樣?你的主人睡一覺就會沒事的,我要回去了。”無奈對著小狼說話,後者卻不為所動的拉著我朝廚房跑。
“嗚嗚……”看著小狼嘴裡叼著一個包裝袋,我撫額。
“你餓了?”
“嗚嗚……”小狼放下包裝袋使勁的蹭我的褲腿。我再次崩潰了,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狗都可以這麼聰明的嗎?
無奈下,我在屋子裡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可以讓它吃的食物。於是,只好再次去超市買了些食材回來。正在發愣,想著要做什麼給這只聰明的狗吃,卻見他又叼了一個食品包裝袋到我面前。看了下,我明白它要吃什麼了。拍拍小狼的頭,很嚴肅的說。
“你還真是好命,連正餐都要吃烤肉。”
天知道它小時候去烤肉店裡吃過最好吃的烤肉,自那之後,拒絕烤肉和西米露以外的一切東西。要是此刻的我知道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這狗都這麼難侍候,我不要活了。但,就是我不知道。
略略的烤了些五花肉,將食物放進小狼的食槽中,卻見他不吃。我額頭掛上黑線。
“你是我大爺,為什麼不吃?”只見小狼一個華麗的轉身,嘴裡再次叼著東西出場。我接過來一看,再次崩潰了。那是一個裝西米露的袋子,它要吃西米露?我真的很想轉身走人,但偏偏那只可惡的狗還露出一副可憐的表情。我忍還不行麼,因此,我再次開火熬起了西米露。
等做好這些,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小狼乖乖的吃了西米露和烤肉回到了他的主人身邊趴著,我看著那一人一狗,忍不住笑了。
笑得,莫名其妙。
探探忍足的額頭,燒退了好多,我也可以放心的離開了。轉身,將床頭的什麼東西帶了下來。拾起來一看,是一本小提琴琴譜。隨便翻了翻,卻發現裡面每一頁都有寫字。
第一頁:
今天,我碰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女孩……(後面是一個大大的笑臉。)
第二頁:
那種感覺,應該是喜歡吧?(一整篇問號。)
第三頁:
她心裡喜歡著另一個人吧?(同樣一整篇問號。)
……
第七十頁:
今天,小舞答應跟我交往了。我竟然開心得像是要飛起來。(一個笑臉佔據了一整篇。)
……
第九十頁:
小舞,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
……
第一百五十頁:
小舞,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為什麼連動手術這麼大的事都要瞞著我?(是一個雨天娃娃。)
……
第一百七十頁:
小舞,小舞,小舞,小舞……(滿滿的一頁,全是“小舞”兩個字)
……
第二百頁:
小舞,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先走的,等我……
……
看到這裡,我知道我哭了。因為他們的感情,愛得如此讓人撕心裂肺。
此刻,我忽然明白第一次見面時跡部說的那話。(具體情形請看第三卷第四章)
他,為了她,自殺過。是什麼樣的女孩能讓你愛到連生命都願意放棄?她一定和出色吧。我失笑了,或許我和她長得很像。可是,我卻不能代替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易半夏,你輸得沒有一點餘地。
轉身,帶上門,我沒有理會“嗚嗚”叫喚的小狼,跨出了他的小公寓。
雪寧 2011-7-7 17:27
77
77、繪馬 ...
“半夏,你怎麼來了?不是要陪朋友麼?”剛一踏進花樣年華,幸村笑眯眯的看著我。我笑笑,裝作生氣的說。
“他們丟下我二人世界去了,真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我知道我在強顏歡笑。
“呵呵,我還以為那個男生是半夏你的男朋友呢。”幸村笑容裡的深意我沒有精神再去猜測了,現在的我,只想做點什麼來忘掉今天發生的一切。
“精市這個玩笑倒是挺好笑的。”
“這可不是玩笑哦,像半夏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是應該有很多人追啊。”幸村微笑著看著我,我有些受不了他略帶灼熱的視線,別開了頭。
“對了,今天怎麼沒什麼人?”眼睛掃過四周,今天是週末按照往常的情形應該會有很多人來的。
“半夏不知道嗎?今天淺草寺有舉辦廟會,應該都去那裡了吧。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准半夏的假啊。”
“淺草寺?”我聽說過那裡,是一個著名的旅遊景點。
“嗯,半夏也沒去過吧,要不我帶半夏去逛逛?”
“啊?”
我沒有反應過來幸村的話。但,事實證明。即使我反應過來,幸村也不會給我拒絕的機會。因為,現在,我們已經坐在去淺草寺的地鐵上了。
乘坐地鐵在淺草站下車,出來便是淺草寺的範圍內的街道了。看著眼前古香古色卻現代感十足的街道,讓我想起了日本的另一個有名的地方————橫濱中國城。那裡,似乎也相當的好玩吧。
一路和幸村走走停停,逛著小攤,小店。的確和幸村說的一樣,今天好多人。如果不是幸村執意拉著我的手說會走散,恐怕我們還真會被這擁擠的人潮擠散。被幸村拉著走進一家小店,他說為了避開這擁擠的人潮,所以暫時在這裡逛逛。其實,看他的樣子是他自己想逛逛吧。真是的,這個人怎麼這麼黑(腹黑)。
看著擺在櫥窗裡的敷敖娃娃,我下意識的看得有些出神。原來,日本的敷敖娃娃真的很美。
“半夏喜歡這個?”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的幸村。
“也談不上喜歡,只是覺得很好看。”我搖搖頭,繼續看著櫥窗裡擺放著的其它東西。
咖啡色的小熊,黑色的禮帽,黑色的圍巾。我的視線停留在櫥窗中那個掛鏈上,再也別不開。那只小熊除了圍巾的顏色不一樣以外,其他的和阿晴送我的那個一模一樣,難道,阿晴也是在這裡買的?
踏出小店,人潮真的沒有剛才擁擠了。我將那個小熊掛鏈買了下來,只是覺得它應該和阿晴送我的那只是一對的。它們,應該在一起才對。而,幸村則買了一座敷敖娃娃。他的解釋是要送人的。我無奈的笑笑,他幹嘛跟我解釋,我又沒有問他。
“幸村?半夏。”華麗的聲音,我和幸村抬頭便看到了不遠處的跡部,他身邊跟著的還有靈秀。
“跡部君,靈秀。”我朝靈秀眨眨眼,原來她和跡部是一對啊。
“跡部你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呢。”幸村明明溫柔的語氣,聽起來卻讓人發笑。我明顯的看到了跡部的嘴角在抽搐。
“幸村你真是不華麗,你帶半夏出來又有什麼企圖?”跡部毫不猶豫的“回敬”幸村,我撫額,這兩個人吵架不要拉上我好不好。
“呵呵,我有企圖也是光明正大的。可不像跡部你,明明人家拒絕了,還死纏爛打。”幸村笑得那是一個燦爛,我額頭掛黑線。他的嘴巴,不是一般的毒。
“你,本大爺不和你這個不華麗的人計較。”看著跡部有火卻不好當著大街上發的樣子,我真的很想爆笑。
“半夏,我們去逛逛吧。”幸村和跡部正僵持著,靈秀沖我一笑,直接拉我走人。我指指還在原地的兩人,他們怎麼辦?
“別管他們。”我突然發現,靈秀好有個性啊。於是,我就和靈秀到處瞎逛去了。完全把那兩位給忘到了九霄雲外。
“半夏是第一次逛淺草寺吧?”和靈秀邊走邊聊。
“嗯。”我點點頭,的確是第一次逛。但,卻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這些路走過無數次一樣。
“以前,我也經常和舞揚來逛的。”看著靈秀黯然的表情,我心裡發涼。那個女孩,很受他們的喜愛吧?無論是華麗驕傲的跡部,溫柔卻腹黑的幸村,還有完美的白石,優雅的謙也……所有出色的人,似乎都很喜歡她。
“靈秀,你能跟我講講那個舞揚是什麼樣的女孩嗎?”明明知道我不該問,卻還是問出了口。
“舞揚啊。她是個很腹黑卻又很可愛的女孩。”看著靈秀說話時嘴角若有似無的笑容,我疑惑了。
“腹黑?”
“嗯,半夏你和幸村也算熟吧。舞揚的腹黑跟幸村有一拼。”聽到靈秀這麼說,我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幸村的腹黑我見識過的怕只是一小部分,而那個舞揚跟幸村有一拼……我有點不敢想下去了 。
“其實,舞揚的腹黑很可愛的。通常,她都會整她不喜歡或者是熟悉的人。我和小景還有忍足君都被她捉弄過,只是,每次我們本來應該生氣的,卻又生不起她的氣。還記得,她進冰帝的第一天就捉弄了忍足君,還害忍足君被學校裡的學生用有色眼光看待。只是,沒有想到,明明是兩個不對盤的人卻偏偏走到了一起,還……”
靈秀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我亦沒有心情再聽下去。那本琴譜上的字字句句在我腦海裡一一浮現,我的心隱隱抽痛。他們的過去,我想知道,卻沒有膽量聽完。因為,我怕當我知道所有一切後,我心裡剩下的只有心痛和自卑。我,似乎比不上她。
“?,半夏,我們不說那些傷心的事了,我們去許願吧。”靈秀依舊笑著,我卻看出了她臉上的悲傷。我點點頭,跟著她一起走向淺草寺的門口。
淺草寺的繪馬,我拿著,卻不知道要寫什麼。靈秀說,只要將願望寫在上面,就會實現。其實,看她的表情,我知道,她並不相信這個。只是,有些時候,給自己一點希望,哪怕明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會是盲目的去做。
因此,我下筆用中文在上面寫了一句話。落好署名,我將它掛到一旁的木釘上。視線掃過牆上密密麻麻的繪馬,卻被一塊上的圖案吸引住了。下意識的伸手將它取了下來,看到上面的署名,我愣了。
青野舞揚,很柳秀的四個字。再看看栓繪馬的繩子,上面竟然纏著另一塊繪馬。我伸手翻過那塊繪馬的背面,上面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刺得我眼睛好疼。他的繪馬上除了署名以外,什麼都沒有。他,沒有願望嗎?回過頭看看這塊,那上面的圖案雖小,卻不難看出它們是很有規則的排列在一起。似乎,是一個需要重組的圖案。
“半夏,好了嗎?”靈秀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下意識的將手中的繪馬掛回原位,笑著道。
“好了。”
一場淺草寺之行,就在天公不作美的小雨中結束了。跡部送靈秀回神奈川,幸村送我回東大。
坐在地鐵上,望著窗外煙雨濛濛的東京。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沒有原因,卻又好像有許多原因。今天,發生了好多事。那個發燒了還叫著“小舞”的他,最愛的琴譜上寫著的全是她,纏在一起的繪馬,靈秀口中他們的初見。一幕幕,好像在眼前播放。
明明是不相干的兩個人,為什麼我心底會悲傷?、
青野舞揚,我們是兩個人吧?
“半夏今天心情不好嗎?”幸村溫柔的笑著。
“啊?沒有啊。或許是因為天氣的關係吧,下雨天總是讓人提不起精神。”下雨天,總是感覺到很悲傷。
“呵呵,原來半夏也會多愁善感嗯。”幸村食指輕彈我的額頭,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這樣精神多了吧。”幸村笑得一臉溫柔的看著我,我愣神了。眼前這個人,似乎是第一次看到他笑得如此真心呢。他的心底,又藏著些什麼過去呢?幾乎是下意識的,我想罵我自己。眼前這個人可是個不擇不扣的腹黑啊,怎麼能因為他的笑容就改變對他的看法呢。果然是禍水。
“好了,早點休息吧。”幸村送我到宿舍樓下,我詫異的看著他將先前買的敷敖娃娃塞到我手裡。
“就當我送半夏的見面禮吧,明天見。”幸村笑著說完,不讓我有任何反駁的機會就消失在夜色裡。
我無奈的搖頭,回了宿舍。
坐在窗前,拆開了幸村送的敷敖娃娃的包裝。古裝打扮的娃娃穿著櫻花色的白花和服,臉上的表情竟然是憂鬱的。唇角微微上揚,這敷敖娃娃真的很漂亮。其實,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青野舞揚有穿過一套一模一樣的和服。至於,幸村送我這座敷敖娃娃的原因,是我以後一直不願問的。大概,只有他自己明白吧。
將敷敖娃娃擺放在書桌上,我順著窗戶看著宿舍樓前。淡淡的夜色裡,有一個背影。當下,我大腦還來不及思考就沖下了樓,完全忘記了自己不能奔跑。
站在空蕩蕩的宿舍樓前,任雨水淋濕我單薄的家居服。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只是一個背影,卻不顧一切沖了下來。是自己看錯了吧?一定是的。他,不可能來這裡的。
抬頭,冰涼的雨絲打在臉上。易半夏,你需要好好清醒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