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網王)我的帥帥狼王子》作者:狐梨落【完結】

雪寧 2011-7-7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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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倒楣的半夏 ...


  大大的教室裡,蕭邦的夜曲在回蕩。我望著窗外越來越枝繁葉茂的櫻花樹,思緒不知飛到了什麼地方。今天的課,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好像總有點腦袋發昏的感覺,難道是那天淋雨感冒了嗎?
  “半夏,半夏。下課了,你怎麼還在走神啊?”翎雪取笑般的看著我。
  “啊?沒有,有點想家而已。”現在的我連撒謊也臉不紅心不跳的了。
  “啊,半夏你
  從來沒有離開過家嗎?”翎雪可愛的問道。
  “嗯。”點點頭,在我的記憶裡。除了每天上學以外,幾乎沒有離開家超過一天。
  “呵呵,習慣就好了。對了,上次謝謝你幫我把東西送到哥哥那裡去啊。”翎雪笑著,我卻覺得她笑容裡有陰謀。
  “沒什麼。”我搖搖頭,下次別再叫我就行了。
  “那半夏再幫我個忙,好不好?”我就知道,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我知道半夏你最好了,半夏。”翎雪討好的撒嬌,我真的抵禦不了。無奈的點頭,希望不要是再去見他就行了。
  “那麻煩你把這個資料送到醫學系的學生會哥哥手上,我有約會,先走了啊。”翎雪再次發揮她的“淩波微步”,消失得不見蹤影。
  我欲哭無淚。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好人難做?想了下,還是認命的向醫學系走去。
  “半夏?下課了你去哪裡?”途中,碰到了白石和謙也。這話是白石說的。
  “去醫學系,幫翎雪送這個。”揚揚手中的資料袋,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翎雪她怎麼不自己去送?”謙也笑著:看來翎雪那丫頭在玩什麼有趣的東西。
  “她說她有約會。”其實,我是不太相信翎雪這個理由的。
  “約會?哈哈,她有約……”謙也大笑,正想說什麼,卻被白石阻攔了。
  “這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有機會再聊。再見。”白石說完拉謙也走人。
  我疑惑的看著白石和謙也的背影,怎麼覺得他們好像知道些什麼啊?算了,還是先去醫學系吧。交差了,我就解脫了。看來,下次不能再答應翎雪的要求了。
  踏進醫學系的學生會大樓,我緊了緊身上的外套。怎麼有種不安的感覺?看來,一會要回去吃點感冒藥了。否則,感冒了可不好玩。爺爺讓阿幽他們帶來的大補藥還好好的擺在我的抽屜裡,回去還是乖乖的吃了吧。想著,我走進了電梯裡。也許是學生會的大多數人都沒有走,一進電梯便湧進了好多人。我安靜的站在一個角落,聽著站在我前面的兩個女生八卦。
  “美惠,我聽說音樂系來了個大一的新生,她好像跟幾個系的會長都走得很近呢。”音樂系?我怎麼沒有聽說呢?
  “呵呵,這種才飛出籠的小鳥有什麼能耐。”叫美惠的女生不屑的說道。我大概能猜到她的表情也是不屑的。
  “可是,我聽說她跟我們會長的前女友長得很像呢。”他們會長?是忍足侑士嗎?
  “長得像又怎麼樣?一個死人跟一個長得像死人的活人,你說會掀起什麼浪?”明明很輕揉的話,卻似針尖紮在我心上。死人?是指青野舞揚嗎?長得像死人的活人?是我嗎?
  “還是不要大意的好,你都跟在會長身邊兩年了,不能讓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小丫頭撿了便宜。”跟在他身邊兩年嗎?
  “呵呵,放心吧,理奈。一個小丫頭只要我一動手指就解決了,她不是跟幾個系的會長都走得很近麼。那就讓別人替我們動手吧。”女生吹吹自己漂亮的指甲,臉上的表情讓人發寒。
  “果然是美惠,借刀殺人這招用得這麼好。”
  ……
  兩個女生後面說些什麼我沒有聽下去。我靜靜的站在電梯的角落裡,心裡在想:如果她們知道她們說的人正站在她們身後的話,她們臉上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還有,這個美惠喜歡忍足嗎?我竟然看不出來,她喜歡的或許是他身後的家勢也說不定。這就是人吧,為了自己的欲望,不擇手段。
  我陷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發覺電梯裡只剩下我們三人。而,她們也發現了一直站在角落裡的我。正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直到我回過神來。
  “你是哪個部門的,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叫理奈的女生一臉不屑的看著我,她旁邊的美惠突然出聲。
  “她就是那個音樂系的新生。”她在忍足身邊待了兩年,當然見過忍足辦工桌上他和他前女友的合照。而,眼前這個人,幾乎和那個人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當下,她就下了決心要除掉眼前這個女生。
  “有事嗎?”我淡淡的看著她們。像她們這種長得漂亮卻蛇蠍心腸的人,我討厭。
  “呵呵,我們還沒有找你,你卻自動送上門來了。”理奈笑著,臉上的表情很滲人。
  “好好勸你一句,離我們會長遠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美惠一隻手捏著我的肩,將我的肩捏得生疼 。
  “你是他什麼人?”我不怒反笑。恐怕你們連他的眼都入不了吧,他的心裡只有那個人。
  “呵呵,我是他什麼人用不著你來多管。不聽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美惠鬆開我的肩,我松了口氣。這個女生應該是練家子吧,力氣很大。先不說我有心臟病不能劇烈運動,就是我沒有心臟病恐怕也不是她們兩人的對手。想著,我的手機很適當的響了起來。
  
  電話那一頭的你
  說也許我們該各退一步
  電話這一邊的我
  眼淚悄悄流出卻不想哭
  這場愛情是不是一開始就是錯誤
  為了什麼我們固執的堅持
  換來卻只有痛苦
  跌跌撞撞這一條愛情路
  我們看到的只有荒蕪
  辛辛苦苦跟隨你的腳步
  等待我們的不是幸福
  
  “喂,你好,我是易半夏。”陌生的號碼,難道是阿幽?
  “半夏,你在哪裡?”低沉的聲音。我呆了片刻,竟然是他,他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那個,我在……”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個美惠搶了手機。當下,我真的生氣了。
  “把手機還我。”
  “呵呵,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我就讓你嘗點苦頭。”美惠說著,就將還在通話中的手機遞給了一旁的理奈。
  “你們太過分了,手機還我。”我伸手去搶手機卻沒有來得及。
  眼睜睜的看著手機被理奈的高跟鞋踩爛,我的雙手握得死緊。她們真的欺人太甚了。急促的呼吸感被我忽略,我生氣的看著眼前得意的兩個女生。
  “你們想讓我離忍足侑士遠點是嗎?我偏不。”我承認我被氣瘋了才會說這些話的,卻沒有想到這些話給我帶來的後果。
  “理奈,看來不教訓是不行的了。”
  美惠的話剛說完,我就感覺到被狠狠的推到了電梯牆上撞了下。呼吸越來越急促,我強忍著心口的疼痛感,看著她們的拳頭落到的小腹上。可是,我卻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熟悉的血腥充斥著我的喉嚨,我一張嘴,吐出一口鮮血。兩個女生見勢不妙,本想逃走,卻與正想離開找我的忍足撞個正面。
  眼睛越來越模糊,我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卻還是癱軟在電梯裡。溫暖的氣息席捲我的全身,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熟悉的畫面,卻同樣看不清他們的面容。
  “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我有多擔心,你知道嗎?”
  “對不起,下次再也不會了。”
  ……
  “別怕,我說過,我要一直牽著你到老,到死的。”
  ……
  “無論如何,都不要放開我的手,好不好?”
  “我一定會牽著你一輩子,到死也不會放開。”
  ……
  “是誰在打電話的時候說想我的?”
  ……
  黑暗掩蓋了一切,我再也看不到,沒有一點光亮。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不要被囚禁在這裡,誰來救我?誰來救我?
  忍足看著昏迷中還不安的人,抬手替她拭掉額頭上的冷汗。剛才,如果自己要是遲一分鐘趕到的話。她大概會沒命的吧。
  原來,忍足今早讓翎雪把他忘在家裡的資料給他帶來,他要急用。可等到了中午,卻還是沒有等到翎雪把資料送來。於是,他便打電話問翎雪。卻聽到翎雪說她把資料讓半夏送來了,因此他才要了半夏的電話號碼。打電話過去,正好遇到半夏在電梯了被搶了電話。聽到電話那頭略有些熟悉的女聲,他就猜到出事了。急急忙忙的準備去找人,按下電梯就看見他的助理高橋美惠和學生會的會計西川理奈正準備出電梯。順勢,便看到半夏跌坐在電梯裡人事不省,地上血跡斑斑昭示著剛才發生的事。那一瞬間,他似乎回到了上次半夏在他面前吐血的情形。抱著半夏趕緊開車到醫院,聽到醫生說她沒事他才放下心來。至於,高橋美惠和西川理奈。他,絕對不會放過的。
  細心的擦拭著半夏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忍足的心裡似乎又在恍惚了。明明知道她是易半夏,他還是忍不住想接近她。明明知道接近她,會傷害她,他還是沒有忍住。知道上次自己生病是她在照顧他,自己半夜發瘋跑到東大。看到她和幸村有說有笑,他莫名的感到不舒服。她明明就是易半夏,為什麼自己不能控制對她的感情。難道,只是因為她跟小舞長得一模一樣嗎?
  “不要,不要,不要……”
  我驚醒,夢裡那個悲傷的喊聲到底是誰?為什麼我能感到她的悲傷?
  “半夏,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看著眼前著急的人。原來,失去意識前自己看到他不是幻覺。
  我輕輕搖頭,自己來東京不久,似乎都進醫院兩次了。小腹上傳來陣陣疼痛感,應該是被那兩個女生踢的吧,真的好痛。下意識的蹙眉,卻換來他輕揉的擁抱。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我自私的不想推開擁著我的人,有些貪戀的汲取著他的溫暖。如果可以,請讓這一刻永遠定格吧。
  察覺到我沒有反應,忍足慢慢推開了我。滄藍色眸子裡的疑惑慢慢淡化開來,我第一次離這麼近看他。他眼底的憂傷,很濃,很濃。明明應該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卻偏偏染上如此濃厚的憂傷。跟他,真的很不符。
  溫軟的觸感在唇上流轉,我不知道此刻該推開他還是讓回擁他。推開他,自己捨不得。回擁他,我似乎能感覺到他吻的,是青野舞揚,而不是我易半夏。眼角有什麼滑落,我閉上了眼,任他輕揉的在我唇上流連。
  這個替身,我當得心甘情願。
  (狐狸:高橋美惠and西川理奈是路人甲乙丙。)
  

雪寧 2011-7-7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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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美人會長不好惹 ...


  `望著窗外淅瀝瀝的小雨,讓我想起了中國的江南。
  住進醫院已經快一周了吧。還記得那天,他的吻,以及他的溫柔。只是,如果那天我推開他,是不是真的不會讓自己陷進來,也不至於讓自己陷得更深。可是,這樣想著,卻又不後悔那天的選擇。想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痛並快樂著吧。
  那天,他說: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我當時笑了,我說:謝謝。其實,當時的我想說的不是謝謝兩個字。我想說:就算你我把當成她,我也心甘情願。可是,我不能,更說不出口。或許,在他心裡,我永遠比不上那個人。
  在那之後,我們對那天的事都絕口不提。因為,我們都知道,他是情不自禁把我當成她。而我,怕是他也早就察覺到我對他莫名的感情。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
  對他的感情,真的來得莫名其妙。
  日子依舊在流逝,忍足每天會到醫院裡來小坐一會。有時,他只是靜靜的坐在我旁邊,偶爾說一兩句話。一切,看起來如此和諧。我心裡卻清楚的知道,他其實在為那天的事感到尷尬吧。
  翎雪也經常來看我。還記得她說:我以後再也不會讓半夏你幫我送東西了。看她自責的樣子,我怎麼可能責怪她呢。一切,只是命中註定,就好像,我註定會遇上他們這群不平凡的人一樣。躲不開,只能接受。至於,傷我的那兩個女生,聽翎雪說,幾個系的學生會會長聯名上書,將她們逐出了東大。我想,那大概是忍足,幸村,跡部他們幾位吧。
  緊緊身上的外套,我拉上了玻璃窗,踏出了病房。這裡,是東京數一數二的大醫院,無論什麼設施都完美無缺。翎雪說,兒童區的休閒室裡有一架鋼琴,讓我無聊去那裡打發時間。想著下,我朝兒童區走去。
  大大的休閒室裡,連個人影都找不到。我心裡奇怪卻也沒有在意,直接走到鋼琴前,打開琴蓋,搭上雙手。我愣了:真的不知道該彈什麼。
  我胡亂的彈著,不知不覺竟然彈出一段熟悉的曲子。接下來,心裡所有的情緒好像被一把鑰匙打開。十指流轉,那首《給不了的幸福》在寂靜的休閒室裡不停的重複,回蕩。
  
  一開始你也不會很難過
  對分手的態度難以琢磨
  這分分合合 仿佛被你看透
  你說過捨不得
  想想感情也可以被刪除
  只需要付出三天的沉默
  誰知道結果
  愛恨變得模糊
  心在記憶深處
  給不了你要的幸福
  情人或朋友我已不在乎
  就算被冷落也不是你的錯
  只是不要到此結束
  給不了你要的幸福
  竟然終於承認我的無助
  不如就把我當成是一個替補
  每天陪你散散步
  也算是小小的幸福
  一開始你也不會很難過
  對分手的態度難以琢磨
  這分分合合 仿佛被你看透
  想想感情也可以被刪除
  只需要付出三天的沉默
  誰知道結果
  愛恨變得模糊
  心在記憶深處
  給不了你要的幸福
  情人或朋友我已不在乎
  就算被冷落也不是你的錯
  只是不要到此結束
  給不了你要的幸福
  竟然終於承認我的無助
  不如就把我當成是一個替補
  每天陪你散散步
  也算是小小的幸福
  給不了你要的幸福
  竟然終於承認我的無助
  不如就把我當成是一個替補
  每天陪你散散步
  也算是小小的幸福
  
  不停的重複著,我都幾乎忘記了這裡是醫院。給不了的幸福。就好像我於忍足吧,我不是他心裡的那個人,卻偏偏不能說服自己放下他。哪怕是替身,我也心甘情願的當了。即使如此,他臉上的憂傷還是濃的化不開。給不了的幸福,他的幸福,我也給不了。
  “半夏的鋼琴果然很好呢。”溫柔的話語,我知道來人是誰。
  “精市什麼時候來的?”我偏過頭,便看見幸村一身米白色運動服靠在門口。
  “在半夏你反復彈一段曲子的時候。”幸村說著,走到我旁邊坐下,十指放到琴鍵上。
  一段略帶沉重的琴聲響起,幸村重複著我剛才的曲子。
  “雖然我聽不懂半夏你在唱些什麼,但我能從你的琴聲裡,聽出憂傷和無奈。”幸村沒有抬頭,依舊彈著那段曲子。
  聽了幸村的話,我沉默了。知道他身為音樂系的學生會會長,對音樂的造詣自然不可小覷。只是,沒有想到他能這般輕易的聽出我琴聲裡的感情,還是會讓人覺得驚訝。
  見我沒有說話,幸村指尖輕點。沉重的曲子一下變成那首略歡快的《獻給愛麗絲》,我望著專注彈琴的幸村,心裡有些弄不明白,他的琴聲裡和我一樣。無奈,不甘,最後卻是無止境的憂傷。雙手搭上琴鍵,我與他合奏著那首《獻給愛麗絲》。
  “呵呵,讓我來考驗一下半夏你的功底吧。”幸村沖我溫柔一笑,加快了音樂的節拍。
  “一定不讓會長您失望。”我回幸村一個笑容,緊追著幸村的節拍。
  節奏忽快忽慢,一首好好的《獻給愛麗絲》,硬是讓我和幸村彈成了一首二重奏。停下彈奏,我和幸村相視一笑。剛才的彈奏似乎讓人發洩了心裡的一切鬱悶,我的心情竟莫名的好了起來。
  “看來,下次要選難度大點的曲子才行啊。”幸村笑著揉揉我的發,打趣道。
  “……”我有些無語,還有,我和美人會長你沒有熟到可以做出這麼親昵的舉動吧。察覺到我的表情,幸村笑得更加燦爛。
  “幸村會長你批該文件批改到醫院裡來了啊。”略帶嘲諷的語氣。我回頭,只見忍足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悠閒的站在休閒室門口。而他旁邊,不,是已經向我沖過來的小狼。使勁蹭我的小腿,我摸摸它的頭。
  “小狼,好久不見了啊。”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小狼吸引,將一旁有點火藥味的兩位給忘到了九霄雲外。
  “難道我來看看半夏也不行麼?忍足會長你不是同樣遛狗,遛到醫院裡來了。”挑釁十足的話,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幸村有這麼霸道的一面。
  “半夏,吃飯沒有,我帶你去吃飯。”忍足不等我回答,直接拉我走人。我指指身後,卻被他擋住。
  “精市他……”我話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
  “不用管他,他又不是小孩子。”我撇撇嘴,你現在看起來更像小孩子。
  “半夏,我帶你去吃中國菜吧。”我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我們前面的幸村拉住。
  我欲哭無淚。現在這個情況,誰來告訴我怎麼回事啊?我左手被忍足拽著,右手被幸村拉著,衣角被小狼咬住。我到底要跟誰走啊?
  (狐狸:半夏你可以選擇跟我走。
  半夏:死開,誰要跟你走。
  狐狸:嗚嗚…又欺負我……)
  “跟我去吃烤肉。”忍足帶有命令的語氣。我真的很想沖他們大吼:我哪也不去。可是,我沒有那個膽子。
  ‘跟我去吃中國菜,半夏身體不好,不宜吃油膩的東西。’幸村依舊笑得風情萬種。
  “誰說烤肉油膩的,全是上好的精選牛柳。不僅對皮膚好,還對半夏的身體有幫助。”我撫額,我怎麼感覺這像美食辯論大會啊。
  忍足和幸村,兩人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就在醫院的走廊上僵持著。來往的病人醫生護士,看著這個局面還以為是三角戀來著。此刻,我只想找個地洞轉進去。
  “半夏,你想去哪裡?”
  “半夏,你想去哪裡?”
  他們兩個異口同聲的看著我,我額頭掛汗。這個,真的很難決定的。思考了半天,我吱吱唔唔的說道。
  “我,哪裡也……”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幸村越來越燦爛的笑容,還有忍足越來越冷的臉。
  我崩潰,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幹嘛他們兩個較勁,要拉上我啊。(狐狸:半夏你不知道他們就是因為你較勁麼?)
  “必須選一個。”
  “必須選一個。”
  又是異口同聲,我無力的撫額,低頭,正好看到小狼一副要哭了的樣子看著我。於是,我趕緊指著小狼。
  “它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我一說完,忍足笑了,幸村笑得更燦爛,我崩了。小狼那傢伙除了烤肉便是西米露,由此可想,我不是間接選了忍足麼。
  “好了,半夏跟我一起去吃烤肉。幸村會長慢走,不送。”忍足得意的沖幸村說道。我有些愣神,第一次看他露出這麼孩子氣的一面。以前,他也經常這樣麼?我看著忍足,因而沒有看到幸村眼底閃過的複雜情緒。
  事實證明,幸村真的不好惹。原因,你看現在。我們三個不是一起坐在烤肉店裡麼。想到他說,要以保護我的名義而不讓我受某人的傷害。於是,他就很華麗的在忍足很不華麗的表情中跟著我們一起來到了烤肉店。
  “為什麼小狼也能進來?這裡不是不讓寵物進來麼?”我一邊烤著肉,一邊疑惑的問道。門口明明就寫著動物,寵物謝絕進入。忍足他是怎麼辦到的?
  一陣沉默,我似乎察覺到自己說了什麼禁忌話題。正在想,不知道要怎麼打破僵局。忍足卻開口了。
  “以前經常帶它來,和老闆很熟了。”簡單的一句話,我卻聽出了裡面蘊含著的過去。一下子,氣氛又冷了下來。
  “對了,我一直有個問題很想問半夏。”幸村開口,氣氛稍微好了點。我點點頭,示意他問。
  “我聽說,當初半夏是同時被保送東大和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的。半夏音樂天分這麼好,你怎麼不選英國皇家音樂學院,反而到東大呢?”幸村邊烤肉,邊問著。連一旁的忍足都抬頭看著我,他知道半夏的音樂天分很好,但沒有想到她會被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看中。
  我愣了下,笑了開來。當初同時收到兩所學校的保送通知書,我幾乎都沒有考慮就選了東大。
  “因為一個夢。”我笑著解釋,將烤好的肉放進一旁小狼的食槽裡。
  “夢?”忍足疑惑的看著我。我笑笑,又繼續說道。
  “嗯。五年前我受了傷後,就經常會做一個夢。夢裡:漫天的櫻花飛舞,美得仿佛像仙境一樣。有時候,會莫名的聽到有人說話。想看清他們的容貌卻抓不住一個鏡頭。很怪異吧,我就是因為這樣才會選擇東大的。因為這裡,也有櫻花。”我自顧自的說著,沒有看見忍足和幸村相視的臉上,複雜的表情。
  “當初選擇東大的時候,爺爺還說我傻呢。他說;放著好好的音樂學院不去上,偏偏選擇支系學校。現在想想,似乎不後悔這樣的選擇。”我說完,才發現忍足和幸村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你們,怎麼了?”我奇怪,難道他們也認為我的決定很傻?
  “那半夏為什麼會受傷?”幸村笑著,忍足看了他一眼。我搖搖頭。
  “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爺爺說是因為我受傷傷到了腦子。”五年以前的事,我什麼都不記得。
  “那半夏你沒有問過你爺爺嗎?”幸村繼續問著,我搖搖頭。
  “爺爺說,忘記也是一種福氣。我想,他不告訴我有他的原因吧。”我無所謂的聳聳肩。
  有時候,忘記,是一種福氣。
  可有時候,忘記,是一種傷害。
  我忘記的,不知道是什麼?

雪寧 2011-7-7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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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相親門事件續集 ...


  窗外,依舊下著小雨。這場雨,都下了整整三天了。雨天,總讓人感到悲傷。所以,我討厭雨天。
  收回視線,整理好床上的東西。今天,是我出院的日子。忍足會來我一點也不奇怪,因為自從上次的事過後,他對我,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冷感了。但,幸村的到來是我始料未及的。雖然他也經常到醫院來看我,還有那天的烤肉事件。怎麼想,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明明微笑著防備著任何人,卻偏偏讓我看見了他真實的一面。希望,不是我多想才好。
  “半夏,好了嗎?”幸村溫柔的聲音傳來,我點點頭。
  “嗯。”他接過我手中的行李,跟我並肩朝醫院大門走去。忍足去辦出院手續去了,他說一會在大門匯合。
  “精市怎麼會來?花樣年華應該很忙啊。”我疑惑的看著他,他笑笑。
  “我的員工出院,我這個做老闆的當然要來了。何況花樣年華少了半夏你,我都快累死了。所以,我當然要快點接半夏你回去上班啊。”幸村的話,說得極其圓滑,讓我找不出任何破綻。我不在意的笑笑,恰好忍足走了出來。
  “走吧。”
  三人坐在一輛車上,氣氛安靜得詭異。我無聊的打量著車窗外的景物,突然想起翎雪來。她不是說我出院時要來接我麼,怎麼這幾天連人影都沒有看到。
  “對了,這幾天怎麼沒有看到翎雪,她不是說我出院要來接我麼?”聽到我的話,我竟然驚訝的發現忍足和幸村臉上有幸災樂禍的表情,我疑惑了。
  “那丫頭被遣送回大阪了。”忍足取笑般的語氣聽得我更加疑惑。像是知道我的想法,幸村悠悠的開口解釋。
  “據說她去攪和謙也的相親,結果被忍足老太爺抓個現行。”幸村邊說,邊笑,連眼睛都笑彎了。
  “呃……”我怔了下,也算是明白了。肯定又是翎雪假扮謙也的女朋友和謙也串通好氣走來相親的女生,不就跟上次一樣麼。想想,翎雪也真是好玩。
  “那丫頭整天古靈精怪的,也該被好好教育一下了。”忍足突然來一句,把我嚇了一跳。
  這些日子與他接觸才發現,原來他也有其它表情的。取笑的,生氣的,自信的……我想,這大概才是他原來的本性吧。而,那副對什麼都毫不在乎的樣子,只是他在封閉自己吧。因為那個女孩,他深愛,所以願意為她放棄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此時,我心裡居然開始有些嫉妒那個叫青野舞揚的女孩,因為,她得到了他的愛。
  車窗外的世界在流逝,車內的三個人各懷心思的坐著。氣氛詭異,卻又極其的協調。
  ************
  “翎雪,你終於來了啊。”
  我打趣的看著消失了兩周的翎雪,看到她垂頭喪氣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想笑。
  “半夏,我好可憐啊。”翎雪一見我,就開始訴苦。我無奈的跟著她,往音樂系的花園裡去。
  “你不知道,我爺爺有多可惡。我還這麼小,他竟然要我去相親。真是太過分了,不就是攪和了謙也的相親麼。他至於把我推下火坑麼……”翎雪小嘴翹得老高,不停的抱怨著她爺爺怎麼怎麼樣。我無奈的歎口氣,當她的忠實聽眾。
  “半夏,你說我爺爺是不是很可惡?”翎雪氣呼呼的看著我,我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兩難啊。
  “其實,翎雪,你也不小了啊。”我小心翼翼的說著,深怕一個不小心把翎雪惹怒了。
  “什麼?半夏,我才十九歲而已。”翎雪激動的大吼,我撫額:我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可是,在日本這個早戀的國家,你十九歲還沒有交男朋友是不太正常啊。”我小聲的說著。
  “算了,半夏。與其被家裡安排著去相親,我還不如自己去找個看得順眼的。”翎雪眼睛微眯,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實在是引人發笑。
  “走吧,半夏,為了我的終身幸福,你就暫時充當我的軍師吧。”翎雪胸有成竹的看著我,拉著我就往校門走。
  “去,去哪裡啊?下午不是還有課嗎?”我還是第一次蹺課呢。
  望著眼前燈紅酒綠的地方,我很無奈的看著站在我身旁的翎雪。她所謂的自己找男朋友就一定要到這種地方來找麼?真的很想敲開這丫頭的腦袋看看,那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翎雪,你確定你要進去?”我再次看向翎雪,希望她能否認。我很討厭這種嘈雜的地方。
  “當然,人我都約好了。待會半夏你就負責幫我物色人選就好了。”翎雪頗有計劃的說著,拉著我走進這家名為“欲望都市”的酒吧。
  來到預定的包間,裡面坐了一大堆人。男生頗多,女生也有幾個,不過我都不認識。拉拉翎雪,我無奈的想要離開。這裡,我真的很不習慣。翎雪握緊我的手,意思是不讓我走。正當我和翎雪在這“眉目傳情”時,一旁的幾個男生叫道。
  “忍足小姐來晚了啊,罰酒,罰酒。”褐色頭髮的男生說著就端著幾杯雞尾酒朝我們走了過來。
  “就是就是,罰酒,罰酒。”
  “罰酒,罰酒……”
  一時間,包廂裡所有的人都叫囂著要翎雪罰酒。我擔憂的看著翎雪,這種情況她非給被灌醉不可。誰知道,翎雪不在意的笑笑,接過了男生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翎雪笑嘻嘻的將酒杯翻轉,瞧著滿屋子的人。
  “果然好酒量啊,忍足小姐不介紹一下你身邊這位美麗的小姐嗎?”褐色頭髮的男子笑著將目光投到我身上,我立即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呵呵,這可是我們系的才女。易半夏。”翎雪豪爽的介紹著,我忍不住額頭掛黑線。
  “久聞大名,我是金融系的小笠原支助。”褐色頭髮的男生朝我伸手,我輕輕的握了下。
  寒暄了一陣,翎雪就和一大群人去玩遊戲去了。我藉口有心臟病不能飲酒,獨自坐在一旁。看著翎雪被灌酒,我心裡越來越擔憂。思考了半天,藉口上洗手間跑出了包廂。
  “喂,精市。”我沒有忍足的電話,只能打給幸村了。
  “什麼事,半夏?”
  “你快點通知忍足君吧,翎雪在欲望都市被一大群人灌酒。我沒有辦法,拖不了多久。”翎雪也真是的,這些人根本不懷好意。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點。”幸村掛了電話,立即通知忍足,兩人沒有耽擱就直接往欲望都市去。
  掛了電話,我在洗手間裡待了一陣才回到了包廂。眼看著翎雪喝得顛三倒四的,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替她喝吧。”奪過了翎雪手中的酒,我仰頭喝盡。幸好只是一般的雞尾酒,再烈點,我實在沒有辦法代替翎雪喝下去。(狐狸:心臟病患者不可以喝酒精度過重的酒。)
  “半夏,你實在是太好了。”翎雪瘋瘋癲癲的看著我傻笑,我就這麼被拉進酒局。
  幾局下來,幾乎所有的酒都進了我的肚子。我皺眉:這些人怎麼像串通好的一樣,每次都是翎雪輸。心裡著急著,忍足怎麼還不來。再不來我也堅持不下去,我的腦袋已經開始有些昏昏沉沉了。
  “哈哈,忍足小姐你今天的運氣真的很不好啊。”男生笑著,已經將酒遞到了我的嘴邊。我皺眉,心口有些痛,應該是喝了太多酒了。
  “不能讓半夏喝了,她有心臟病不能多喝。”翎雪奪過男生手中的酒,連站都站不住。
  “那就忍足小姐自己喝吧,我們都已經讓易小姐代你喝這麼久了,忍足小姐可不能耍賴哦。”男生笑著,一旁的眾人又附合起來。
  “喝就喝。”翎雪說著就準備將酒喝完,不料,半路就被人奪了去。
  包廂裡的女生一陣尖叫,我甩甩頭,看清來人,心裡終於松了口氣。
  “這杯我替她喝,喝完你們自己玩。”忍足冷冷的將酒喝盡,渾身散發著不知名的怒火。
  “哥,哥哥……”翎雪孩子氣的躲到我身後,整個人的力量都伏在我身上。我實在是承受不了,心口隱隱作痛,腳步有些虛浮,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半夏,半夏。”翎雪驚呼,我感覺到被人抱了起來。
  “給我馬上回家去。”忍足的聲音好遠,我都有些聽不清了。
  “哥哥,你送半夏回去好不好,讓精市哥哥送我回去。”翎雪的聲音好像在我耳邊,卻又好像隔得好遠。
  “呵呵,翎雪你就這麼喜歡我?”溫柔如水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我心裡明白過來:原來抱我的,是幸村精市,不是他。
  “哥哥,哥哥……”翎雪拉著忍足的手不停的搖晃,幸村眼底閃過一抹複雜,才將半夏放到了忍足的懷裡。
  “我送翎雪回去吧,走吧。”幸村扶著翎雪坐上了忍足家的車。
  忍足抱著半夏,開車回東大。
  今夜,註定不讓人安生啊。
  

雪寧 2011-7-7 17:28

  




81

81、災難不停 ...


  淡淡的青草味充斥著我的大腦神經,我不安的動了下。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被他抱進懷裡了,每次卻都讓人不想離開。我閉著眼,腦袋昏昏沉沉的,心裡卻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半夏,怎麼了?”忍足輕揉的話語傳進我的耳朵,我感覺到眼角滑落了什麼。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才發現我們離得好近,近到可以看清他臉上的毛細孔。我無力的指著自己的心臟。
  “這裡…好疼,侑士,好疼……”手無力的滑落,我嘴角勾著嘲諷的弧度。原來,只有借著酒勁,我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叫他侑士;只有借著酒勁,我才敢膩在他的懷裡。
  “我送你去醫院吧。”忍足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剛才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為是小舞回來了。那句“侑士”,讓他緊築的心房打開了一個缺口。
  “不要,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要去醫院……”我抓著忍足的衣襟反駁著,我不要到那個有死亡氣息的地方去。
  “好,我們不去醫院。”忍足眼底的寵溺洩露了他此刻的心情,輕輕揉了下半夏的發。發動車子,往東大開去。
  聽到他說不去醫院,我才慢慢鬆開他的衣襟。將頭埋在他的懷裡,淚卻如潮水般湧出。明明知道他只是把自己當成青野舞揚,自己還是不願離開他的懷抱;明明知道放縱自己最後會被傷得體無完膚,卻還是不願離他遠遠的。易半夏,那次你這麼絕對的說出不會喜歡上忍足侑士。可是現在,你要怎麼辦?怎麼辦……
  溫熱的液體浸透了忍足胸前的衣襟,忍足看著懷裡的人,眼底的憂傷變得濃重。將車子停在路邊,才將懷裡的人的頭抬了起來。看著半夏布滿潮紅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他伸手替她拭幹。明明知道接近她,到最後兩個人都會受傷,他還是狠不下心丟下她。
  “半夏……”呢喃般的聲音的在耳邊響起,我睜開了眼。看著他眼底的憂傷,雙手爬上了他的臉,傻傻的望著他。
  “侑士…為什麼你不喜歡我?為什麼?……”我捧著他的臉喃喃自語,眼淚再次滑落。為什麼要讓我遇到你,為什麼要讓你有一段忘不掉的過去?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折磨我們?
  “半夏……對不起。”看著他愧疚的表情,我使勁的搖頭。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哪怕你只把我當成她的替身,我也不在乎的,侑士,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近乎祈求的看著他,也許,只有在酒醉的時候,我才敢說出這些話吧。
  “半夏……”看著眼前一臉醉意的女生,忍足心裡在掙扎。他沒有想過,平時安靜穩重的半夏在酒醉之後會說出這番話。
  “對不起……”我無力的垂下頭,靠在忍足懷中。我知道,借著酒醉說出這番話,醒來之後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依舊站在你旁邊看著你。可是,當我清醒著對你說出這番話時,你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吧。
  忍足一路將車子開到東大的學生宿舍,將半夏打橫抱上樓。輕輕放到床上,略打量了下屋子的擺設。眼底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隨即又隱藏了。
  “侑士…不可以丟下小舞……”床上的人兒呢喃著,不知道有人聽到這句話之後的表情有多震驚。
  “小…小舞……”
  忍足坐到床沿,看著昏睡中的人。此刻的他,找不到任何詞彙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突然憶起小舞的阿姨說過的話:在小舞的左腰處有塊巴掌大的紫色胎記。當年,因為屍體被海水泡爛,因而無法檢查。DNA鑒定,有時候也會出錯的。眼前這個人,她有些地方真的跟小舞很像。而,她剛才的夢話……
  忍足顫抖著雙手,解開了半夏的衣服。是小舞,對不對?忍足心裡不停的期待著,但當他看到半夏光潔的左腰時。失望,佔據了整個心臟。
  “唔……”沉睡中的人不安的翻了個身,微敞的衣服下,一塊巴掌大的紫色楓葉形狀的胎記赫然映入忍足的眼簾。
  忍足緊握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著,心底呼之欲出的,分不清是欣喜還是激動。他替半夏扣好衣服,掖好被角,順手撿起了枕頭上一根烏黑的髮絲。轉身下樓,開車狂奔醫院。
  “小景,我要你幫我查一件事。”
  “嗯,當年小舞送你那輛車真正的主人。”
  “好,我知道了。”
  今夜,幾家歡喜,幾家愁……
  *********
  我昏昏欲睡的靠在課桌上,昨夜發生的事我竟然全都記不得了。只知道自己似乎對忍足說了什麼,後來他就送我回來了。唉,希望自己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至於翎雪,唉,聽說她被徹底禁足了。可憐的孩子啊。
  我正無聊的望著窗外發呆,忽然電話響了起來。
  
  電話那一頭的你
  說也許我們該各退一步
  電話這一邊的我
  眼淚悄悄流出卻不想哭
  這場愛情是不是一開始就是錯誤
  為了什麼我們固執的堅持
  換來卻只有痛苦
  跌跌撞撞這一條愛情路
  我們看到的只有荒蕪
  辛辛苦苦跟隨你的腳步
  等待我們的不是幸福
  
  “淨月,有事嗎?”這小妮子又怎麼了?
  “半夏,你快點出來,我有急事找你。快點啊。”
  說完,淨月掛了電話。我疑惑的看著手機,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難道,是阿晴和阿幽……不敢再繼續想下去,我拿著包包疾步走向校門。剛走了幾步,就被人拉到了花園深處。
  “半夏。”
  “淨月,你這是做什麼?”看著淨月神秘的樣子,我心中差不多瞭解了。
  “長話短說,這是姐姐要我交給你的。她說你明白,我不能在這裡多待,我得走了。有事去真田家找我,那裡比較安全。”淨月風風火火的說完,就閃身小跑著離開了。
  我看著手中的黑色戒指,阿晴和阿幽,真的出事了。思考一會,我趕緊回到了宿舍。打開電腦略查了一下淺川家的股市,雖然看不太懂,卻也不難看出淺川家的股市似乎出了很大的問題。拿出手機,撥了阿幽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再服務區內……”
  果然,阿幽也出事了。望著窗外的天空,我握緊了手中的戒指。阿幽,你們就如此放心的把你和阿晴的性命交到我手上嗎?我該怎麼做?

雪寧 2011-7-7 17:28

  
  




82

82、家族 ...


  坐在去神奈川的公車上,我不停的思考著阿幽和阿晴的情況。
  昨夜,花了大半夜的時間才弄清楚淺川家現在的情況。淺川家公司被淺川裡仁(淺川淨月和淺川晴的父親)掏空,淺川老太爺被氣得入了醫院。現在似乎消息被走漏了,淺川家的股市大幅度下跌,淺川家的股票變得一文不值。偌大的淺川集團,幾萬人等著發放工資。所以,他們便與神奈川的另一勢力,秋本家結親。目地是讓秋本家扶持淺川家。呵,這就是大家族,公司出了問題,就賣兒賣女。阿晴早在五年前就脫離淺川家了,現在他們竟然將阿晴抓回來當他們的籌碼。簡直太混帳了。
  一路思考至真田宅,我才稍微緩和了下心裡的氣憤。
  “您是易半夏小姐吧,請進。”管家恭敬的引我入宅,看來淨月已經安排好了。
  “少爺和淨月小姐都在裡面,您請進吧。”管家將我帶到一間和室前,恭敬的退了下去。我推開門,便看見淨月還有那個真田。
  “半夏,你終於來了。”看著淨月有些憔悴的面容,我猜事情可能出了什麼意外。
  “你們聊,我去外面守著。”真田沖我微微頷首,就推門走了出去。我看著淨月,心裡有無數個問題想要問她。
  “淨月,你跟真田…這樣不會連累到真田家嗎?”真田家在神奈川的地位恐怕比以前的淺川家還要高吧。
  “半夏,我跟真田有婚約,不會出什麼問題。”淨月意簡言駭的說著,讓我吃了一驚。她跟真田有婚約?
  “姐姐現在被軟禁在本家,我連她的面都見不了。”淨月搖頭,眼裡的恨意很濃。
  “阿晴是怎麼被淺川家的人發現的?她不是跟阿幽去了奈良嗎?”這才是問題的關鍵,他們兩個同時出事。除非,東皇家的人也出手了。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回家就聽見了房間裡的爭吵聲,心裡還疑惑是自己聽錯了。晚上,我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進了那間房間,才發現姐姐被軟禁在裡面。當時,姐姐怕我被發現,就故意打我,暗中把那個戒指交給了我。還暗示我去找你。”淨月說完,我歎了口氣。一定是東皇家的人出手了,否則阿幽絕不會將這個戒指交給阿晴。現在,該怎麼辦?
  “半夏,求求你救救姐姐吧。爸爸他們要將姐姐嫁給秋本家的那個敗家子,姐姐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看著淨月哭著求我,我也忍不住紅了眼眶。伸手拭掉淨月臉上的淚。
  “淨月,我沒有把握能救出阿晴。現在,連阿幽都出事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到這一刻,我才發覺,原來自己一直在爺爺和阿幽的保護下,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阿幽和阿晴分開嗎?易半夏,你怎麼這麼無能?
  “那怎麼辦,難道要看著姐姐嫁給秋本滄雄嗎?”淨月哭著,我卻無能為力。
  ……
  從真田家出來,我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心裡,竟然想不出半點主意。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我的面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請小姐跟我們去一個地方。”黑衣男子九十度彎腰,黑色的西服上若隱若現著一條灰色的盤龍。我心裡大悟,踏上了打開門的車子。
  車子一路疾駛,很快便駛進了一座莊園。打開車門,黑衣男子帶著我走進別墅的大廳。
  “見過二當家。”洪亮的聲音差點嚇得我跳起來。我疑惑的看著帶我進來的男子,這是什麼意思?
  “從今天起,您就是我們黑龍會的二當家。我們一切聽從二當家的指揮。”黑衣男子恭敬的彎著腰。我被徹底嚇到了。
  “哈,這個……”開什麼玩笑,他們。
  “你們先下去吧。”黑衣男子沖著站在大廳裡的其餘黑衣人一喊,眾人立即恭敬的退了出去。
  “小姐請跟我來。”黑衣人帶著我穿過走廊,來到一間不大的房間。
  “這是大當家臨行前交代的東西,說是小姐您看了就會明白的。”黑衣男子一邊擺弄著電腦,雪白的牆上立即投影出阿幽那傢伙的樣子。
  “?,丫頭。你有機會看到這段錄影,就證明我和小晴出事了。但,先不要擔心。我讓小晴將戒指交給你,你就是黑龍會的二當家。他們一切都會聽從你的指揮的,?,我這裡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從那幾個老怪物手中逃出來的。至於小晴,就要拜託你了……”
  看完錄影,我真的很無語。既然阿幽早在來東京的路上便猜到了要發生的事,為什麼不早點準備好迎接呢。還有心思給她來這套,真的是鬱悶。
  “小姐。”黑衣男子恭敬的看著我,我搖搖頭。
  “你叫什麼名字?”既然阿幽這麼相信我,我還是不要讓他失望吧。還有阿晴,他們兩個,是我在這個世上除了爺爺以外,最親的人了。我,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親人出事的。
  “屬下叫堂本墨。二當家叫我堂本就行。”堂本墨恭敬的樣子,讓我汗顏。
  “在人前人後你還是稱我為小姐吧,免得引人懷疑。我叫你墨行麼。”叫名字聽起來很不爽。
  “是,小姐。”堂本墨恭敬的行禮。
  “阿幽現在在哪裡?”他真的有把握從東皇家的手上跑出來嗎?
  “據最新的情報顯示,大當家被東皇家的人軟禁在沖繩。小姐您不用擔心大當家,大當家身邊有一批暗衛保護,他不會有事的。”聽完堂本墨的話,我明白阿幽為什麼會如此肯定的說他會逃出來了。
  “那阿晴身邊呢?”難保淺川家的人不會對阿晴使壞。
  “夫人身邊有派暗衛,可是似乎被淺川家的人發覺了,他們只能遠遠的保護著夫人,無法將她救出。”
  我了然的點頭,原來阿幽讓我插手,是想讓我名正言順的進淺川家,來個裡應外合。呵呵,原來,一切都在阿幽的掌握中,還害我白擔心一場。真是可惡。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們派人繼續保護阿晴,阿幽那邊的消息隨時通知我。另外,找個對電腦在行的人……”
  交代了一些事,我才被堂本墨送回東大。心裡安下心,淺川家,秋本家,不要怪我了。
  不知不覺間,我都沒有發現自己身上露出的黑道氣勢,不比阿幽差。
  一切,皆有原因……

雪寧 2011-7-7 17:28

  
  




83

83、學會成長 ...


  回到東大,天色已黑。收到堂本墨傳來的消息,確定了阿晴的安全,我才放下心。另外,明天還應該去趟神奈川,交代好淨月。這樣,才能免除後患。打好注意,我昏昏沉沉睡去。明天,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淨月,我們見個面吧。”請好假,我一邊通知淨月,一邊向校門走去。
  “半夏,我恐怕不能出來了。訂婚宴在這週末舉行,家裡四處戒嚴。我已經算是被變相軟禁了,有事去找真田,他會想辦法通知我的,好了,掛了,不然會引起他們懷疑的。”淨月慌慌忙忙的說完掛了電話。
  想了半晌,我繼續朝校門走去。既然真田站在淨月這邊,那就去找真田吧,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半夏。”熟悉低沉的嗓音,我抬頭便見到忍足站在校門外,身旁停著他那輛銀色的勞斯萊斯。
  “忍足君。”兩天沒見,我怎麼覺得他好像變了不少。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冷了。
  “叫侑士吧。”
  “呃。”他突來的話嚇到我了,我不明的看著他。真的很奇怪,他現在幾乎都在笑,以前可是很難看到他笑的。
  “那天,你不是這樣叫的嗎?”忍足唇角的弧度不大,卻讓我吃驚了。那天?難道是我喝醉胡說了什麼?
  “那天…我沒有胡說什麼吧?”我小心翼翼的看著忍足,卻見他神秘的一笑。似乎四周的花兒都因為他這一笑,變得更加燦爛起來。看到他的笑容,我有些失神。
  “呵呵,倒是沒有胡說什麼。只不過……”忍足淺淺的笑著,我的心卻因為他的停頓而提到了嗓子眼。
  “呃,那個,我喝醉亂說的話,你不能當真啊,我……”我急著辯解,沒有說完便被忍足打斷。
  “呵呵,逗你的。你要去哪裡?我送你。”忍足笑著看著我,我有些受不了的別開了頭。他,到底怎麼了?難道,那天喝醉,我真的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想了半天,得不出結論。算了,還是先把阿晴和阿幽的事情處理好再說吧。
  “我去神奈川,忍足君你不上課嗎?”他好像是醫學系的會長吧,難道沒事做?我可記得幸村基本上都是忙得不見人影的。
  “不是說了叫侑士麼。”忍足皺眉看著我,我無奈。
  “好吧,侑士,你不上課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他有如此大的改變?
  “每天泡在文件堆裡,偶爾也要放鬆下的。走吧,我送你去神奈川。”忍足一邊說著,一邊幫我打開車門。
  “要去神奈川哪裡?”系好安全帶,忍足問道。
  “真田弦一郎家。”我淡淡的說出幾個字,我知道忍足在疑惑,但他卻沒有問。一路靜靜的將車開到神奈川真田家,他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半夏……”我笑笑。
  “一起進去吧,聽說你們交情也不錯。”反正我要說的只有一句話,讓他知道也沒有關係。
  ***真田宅***
  “我只讓真田君幫我帶一句話,我要以淺川晴義妹的身份參加訂婚宴。”我淡淡的飲著茶,沒有看到真田眼裡閃過的驚訝。
  “你…有把握嗎?”真田壓壓頭上的帽子。他跟淨月有婚約,但除了他自己支持淨月以外。真田家,是不能被牽扯進去的。畢竟,秋本家在神奈川的影響也頗大。
  “我不打沒把握的仗。真田君你只需要把話帶給淨月就行了,其餘的,訂婚宴自見分曉。”是啊,我不打沒把握的仗。只因為我沒有把握,所以不敢行動。但,一旦有了行動,絕對是十足的把握。易半夏,也需要學會成長。不能一味的靠阿幽他們的保護。這次,讓我來守護阿幽和阿晴吧。
  “好,我知道了。”真田看著坐在對面的女孩。她臉上那種自信,讓他想到了舞揚。此刻,她們兩人,是如此的相像。不單單是樣貌,連身上散發的氣勢也是一樣的。可是,她不是舞揚,只是易半夏。
  “那我不打擾了。”
  和忍足一起離開真田家,他說要帶我去看神奈川的海。加上本身我也很想去看神奈川的海,於是便有了現在的情形。我和忍足漫步在海灘上,稍大的海風吹得我有些冷。
  “侑士經常來這裡嗎?”迎著海風,我站在一旁看著忍足在海灘上畫著什麼。
  “五年前來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來過了。”忍足不大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我下意識的怔了一下。那時,他應該是和她一起來的吧。
  “侑士你在畫什麼?”我扯開話題,走近忍足。當我看到海灘上那副巨大的畫像時,便再也移不開眼。
  只是寥寥數筆,卻將人物的輪廓畫的如此栩栩如生。只是,他畫的,是她吧?
  “怎麼樣?畫得很像吧?”忍足丟掉手中的樹枝,淡笑著看我。我不明的看著他,他怎麼問我?我連那個女孩的照片都沒有見過,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在說我長得像而已。
  “怎麼?難道半夏覺得跟你不像麼?”忍足一副可惜的樣子,一手托著腮,一邊看著海灘上巨大的畫像。
  “你,畫的,是我?”我驚訝的看著忍足,我以為他畫的……
  “難道半夏你沒有看出來麼?真的不像嗎?我覺得很像啊。”忍足問著,又自言自語的說著。
  “我以為,你畫的是她。”我小聲的嘀咕,孰不知這話早已被忍足聽進耳裡。
  頭上傳來輕揉的觸碰,我抬頭就對上忍足笑彎了的眼。蒼藍色的眸子裡,滿是笑意。我失神的望進他的眸子裡,企圖找出一絲破綻。可是,卻毫無所獲。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今天他的行為舉止超出了平時?
  “半夏吃醋了?”明明是取笑的話,他卻偏偏說得極盡溫柔。
  “你胡說。”我小聲的辯駁,其實臉上的溫度早在上升。
  不自在的別開視線,今天的他,讓人不敢直視。似乎一看著他,仿佛心裡的想法就要被他看穿一樣。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天我喝醉到底跟他說了什麼。現在他對我的態度,真的是詭異到了極點。
  “呵呵,走吧,帶你去神奈川其他地方逛逛。”忍足輕笑道,便拉住了我的手。
  下意識的想掙脫,卻偏偏貪戀他手心的溫暖。乖乖的任他牽著自己,走遍神奈川的大街小巷。雖然奇怪他的舉動,但我知道,其實我心裡很開心。
  夜幕低垂,忍足帶著我在神奈川吃了晚飯就在我的要求下送我回東大。一路上,我都在思考忍足的行為。到底我說了什麼,能讓他對我的態度改變得如此快?真的想不到啊。崩潰了。
  “侑士。”我真的很想知道我說了什麼。
  “嗯。”忍足邊替我打開車門,邊看著我.
  “那天,我到底說了什麼?”我難得著急的看著忍足,卻見他笑得有些深意。
  “半夏真的想知道?”忍足走到我跟前,低頭俯視著我,眼底,滿是笑意。
  “嗯。”我點點頭,很認真的抬頭看著他。到現在,我才發現自己似乎比他矮了一大截。身高,還真是打擊人啊。
  忍足若有所思的看我一眼,俯身。我瞬間呆住,他,在吻我。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這次,他眼睛裡沒有迷茫,也沒有把我當成青野舞揚。這,怎麼解釋?
  柔軟的唇輕輕的磨蹭著我的,沒有進一步動作也沒有放開。我回過神來,想推開他,卻沒有想到他先放開了我。
  “你……”我相信此刻我的臉很紅。
  “早點睡吧,我走了。”忍足伸手揉揉我的發,轉身就走。留我在原地,欲哭無淚。
  忍足侑士,你這個大混蛋。我氣呼呼的對著忍足的背影張牙舞爪一陣,覺得自己無聊,才上樓休息。只是,今夜怕是註定又要失眠了。他的那個吻,還有他今天的舉動和表現。一切,都讓人猜不透。
  “你到底在玩什麼?”黑暗的樹下,一個身影筆直的站在那裡。
  “你不需要知道。”纖瘦的身影沒有停下腳步。
  “我不准你傷害她。”樹下的身影擋住那人的去路,話語裡是讓人不容反抗的王者氣勢。
  “傷害?”那人輕笑。
  “比起你名義上的保護,實質卻將她傷到體無完膚的守護。我實在是自歎不如。”嘲諷的語氣,一切安靜了下來。
  “她…不是她。”無力的口氣,樹下的身影似乎有些落寞。
  “幸村精市,不管她是不是小舞,我絕對不會給你機會。”堅定的語氣,纖瘦的身影沒有停留半步。
  許久,一聲歎息傳來,樹下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裡。

雪寧 2011-7-7 17:28

  
  




84

84、危機四伏的訂婚宴(上) ...


  日子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週末。我看著電腦桌上鮮紅的燙金喜帖,唇角的笑容變得嘲諷。喜帖在兩天前被真田送來,上面的署名自然是淺川晴的結拜義妹易半夏。整理好身上的小禮服,我提著包包踏出了宿舍。今夜,就讓淺川家和秋本家,被鬧得天翻地覆吧。
  剛下樓,就看見忍足一身藍黑色的西裝斜靠在一旁銀色的轎車邊。滄藍色的發隨風擺動,無形中為他增加了一抹瀟灑。見到我,他笑著開口。
  “半夏今天很漂亮。”他眼裡露出讚賞,我不自在的想躲開他的視線。
  “侑士怎麼在這裡?”千萬別告訴我他是專程來接我的。
  “半夏不是要去參加淺川的訂婚宴麼,我也收到了請柬,一起去。”忍足紳士的替我打開車門,我皺眉。
  不是我不願意和他一起去,只是,今天晚上,我不單是以易半夏的身份去,還要以黑龍會二當家的身份。今夜過後,也許黑龍會會和淺川,秋本兩家成為敵人。我,不能將他扯進來。
  “對不起,侑士,今晚,我不能和你一起。”我歉意的看著他,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已經行駛至我的身邊。堂本墨恭敬的為我打開車門。
  “小姐。”
  我朝忍足點點頭,準備跨上堂本墨的車子。誰知道,手腕卻被人拉住。看到一旁的堂本墨要拔槍的姿勢,我輕輕搖頭。堂本墨退了下去。我回頭,看著一臉嚴肅的忍足。你到底要做什麼?
  “半夏,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今天我敢來接你,就證明我不怕被你連累。”
  忍足認真的說著。在來這裡之前,他就考慮過了。他問過他父親,雖然他父親沒有明示,但暗示他也聽懂了。忍足家現在大部分的力量仍然在他爺爺手中,一小部分在他父親和二叔(謙也的父親)手中。所以,他手中沒有任何勢力,他也就不代表忍足家。畢竟,在上流社會,一切都是以手中的權利來看的。他不像跡部,跡部國中時就已經接管了跡部家大部分的財團。他,只希望保護好自己在乎的人,錢財,勢力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雖然驚訝忍足的話,我表面還是沒有什麼反應。看到他堅持的表情,我無奈,打發了堂本墨讓他們先去神奈川,再坐上了忍足的車前往神奈川秋本家旗下的大酒店。今夜的訂婚宴,明著是訂婚,其實跟結婚沒有區別。淺川家要的,是秋本家的幫助。而秋本滄雄看上的,是阿晴的容貌。一切,各取所需而已。
  到達酒店時,堂本墨已經等在那裡。我一下車,他恭敬的替我披上黑色的風衣,奉上黑色的西方式的宮廷紗帽。我回頭,看著沒有什麼表情的忍足。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時,幾輛名牌轎車駛進停車場。從車上下來的人,我幾乎都認識。跡部,靈秀,幸村,翎雪,真田……總之,絕對是上流社會的大集合。我沖他們略點一下頭,轉身跟著堂本墨離開了停車場。今夜,我不想將你們任何人扯進來。
  “一切都安排好了吧?”帶上黑色的紗帽,我邊走,便問堂本墨。
  “按照小姐的吩咐,一切都在預料之中。”進入酒店的頂樓天臺,上面停著一架小型的直升飛機。
  “阿幽那邊怎麼樣了?能在預定的時間到達麼?”阿幽千萬別出事啊。
  “大當家已經開始行動了,會在約定的地點與夫人匯合。”
  “我知道了。記住,待會派幾個狙擊手沿路護送飛機安全降落。”今夜,心裡總有不安的感覺,讓人放心不下。
  “是,屬下馬上去辦。”
  交代好了一切突發事件的後續工作,我整理好心情,和堂本墨下樓。現在,是該易半夏出場的時候了。
  抬頭挺胸,我深吸一口氣。走進燈火輝煌的酒店大廳,霎時間,所有的目光聚集到我身上。
  此時,所有人都在奇怪,這個身著黑色裹胸禮服,頭戴黑色紗帽的女人是誰?東京,似乎沒有這號人。我沒有理會那些疑惑好奇的目光,直接走向大廳上方淺川家和秋本家所在的位置。身後的堂本墨一手搭著我的風衣,一手拿著準備好的禮物,緊緊的跟在我的身邊。顯然,這麼高調的出場方式,已經引起了淺川,秋本兩家的注意。
  看到秋本滄雄的舉動,我露在黑紗外面的唇微微勾起。被黑紗擋住的眼掃過大廳所有的人,忍足跡部他們一群人站在右手邊,淨月和真田站在淺川家的旁邊。唇角的笑容加深,我直接朝淺川家走去。
  “請問,你是……”淺川裡仁和淺川惠子看向我,我摘下頭上的紗帽,右手微伸,堂本墨恭敬的將請帖放到我的手上。
  “沒有辦法,像我這種小人物兩位自然是不知道的。”將請帖遞給淺川裡仁,我淡笑著看著他看到請帖後臉上疑惑的表情。喜帖是淨月暗中換的,他們當然不知道。
  “原來是小晴的朋友,失禮了。”淺川裡仁圓滑的笑著,我也不動聲色的笑著。
  “嘖嘖,淺川伯父你可別說錯了。我是阿晴的結拜姐妹,她要訂婚我怎麼能不來呢?墨。”我無辜的眨著眼睛,眼角瞟到淨月憋笑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
  “呃……”淺川裡仁一愣,他大概沒有想到我會這麼直接的猜穿他的計量。今夜,我就是來找茬的。
  “是,小姐。”堂本墨恭敬的打開手中的禮盒,黑色的絲絨禮盒裡放著一條銀白色的鑽石項鍊。除了項鍊的周圍鑲有小鑽以外,項鍊的墜子是一顆銀白中透著藍光的南非真鑽切割成的水滴形狀。我猜,大概有十克拉。
  滿意的聽到眾人倒抽涼氣的聲音,我笑著看著淺川裡仁。
  “這是我送給阿晴的訂婚禮物,麻煩淺川伯父讓阿晴出來看看滿不滿意。”
  “這個,訂婚宴一會就開始了。小晴的禮物就由我這個未婚夫代替她收下吧。”秋本滄雄笑得一臉燦爛的將手伸向項鍊,堂本墨毫不留情的合上禮盒。秋本滄雄尷尬的笑笑,我皺眉。
  “墨,太失禮了。”我食指托著下巴,臉上的表情很不滿。
  “是。”堂本墨恭敬的朝秋本滄雄彎腰九十度,秋本滄雄臉上的表情盡是得意。
  “你就是阿晴的未婚夫?”我皺眉看著秋本滄雄,臉上的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秋本家與淺川家結親,秋本家卻只有秋本滄雄一個人出席。很顯然,秋本家的勢力幾乎都在秋本滄雄手裡。而他的父親秋本賢,看來已經被“篡位”了。
  “是,在下秋本滄雄。不知小姐如何稱呼。”秋本滄雄笑著伸手,我接過堂本墨奉上的黑色真絲手套帶上。
  “不好意思,我有潔癖。”我無辜的輕握了下秋本滄雄僵住的手,明顯的聽到了幾人的低笑聲。除了東大跟我熟悉的那幾隻,還會有誰。
  “沒有關係,像您這麼美麗的小姐自然是注重乾淨的。”秋本滄雄笑得那個熊樣,我真想給他兩拳。
  “秋本君想當我的姐夫可不是這麼好當的哦。”我露出天真的表情,這句話下隱含的意思,聰明人都知道。
  “呃,這,請問小姐高姓大名。”秋本滄雄依舊很有風度的問著,我故作驚訝的看著他,又回頭看堂本墨。
  “墨,他不知道我是誰,怎麼辦?”
  “小姐的全名:夏爾?克利斯蒂安?伊麗莎?瑪格麗特?阿爾弗雷德厄特。”堂本墨一本正經的念出一長串名字,我撫額。
  “墨,簡單點。”
  “是。小姐全名:易半夏。義大利黑龍會二當家,義大利黑手黨日本分党的最高指揮官。”堂本墨說完,我皺眉,什麼時候多加了一條了。不過,我要的效果已經有了。
  義大利的黑手黨,全世界沒有人不知道。而隸屬黑手黨的黑龍會更是在七年前揚名全世界,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現在,能讓我見阿晴了麼?我很想親手替阿晴帶上這條項鍊的。”我無辜的看著現場震驚在我身份中的人。
  “呵呵,我這就讓人去叫小女。”淺川裡仁笑著,心裡卻已經察覺到了危機感。這個小女孩,絕對是來鬧場的。
  一陣嘈雜,我終於看到了被幾個黑衣保鏢帶上來的阿晴。纖瘦高挑的身上一襲雪白的拽地婚紗,黑長的發挽了一半在腦側用水晶夾子卡住。儘管化了妝,卻還是能從那淡粉的新娘妝下看出臉色之蒼白。看著阿晴蒼白消瘦的臉,我雙手握得死緊。淺川家,真的太過分了。我整理好表情,走上前去。
  “阿晴,恭喜啊。”我笑著,阿晴回我一個極淺的笑容。我揮手,堂本墨將禮盒打開。我在眾人的目光中拿起項鍊,邊問。
  “怎麼樣,這份禮物還滿意吧。”我淡笑著看著阿晴。這條項鍊是堂本墨照阿幽的意思挑的,應該很適合阿晴。
  “讓你破費了。”阿晴不溫不火的說著。
  “我幫你帶上。”我笑嘻嘻的踮起腳尖,湊近阿晴。將項鍊系到阿晴的腦後,在她耳邊低語。
  “待會跟著堂本墨走,飛機帶你跟阿幽匯合。”知道阿晴聽到了,我笑著退了回來。
  “果然很適合呢,姐姐一定要幸福哦。”我大聲的說著,阿晴淺笑。笑容裡的意思,只有我們兩人清楚。
  

雪寧 2011-7-7 17:28

  




85

85、危機四伏的訂婚宴(中) ...


  看著阿晴被黑衣人帶走,我唇角的笑容加深。接下來,就把會場裡攪渾吧,我還需要幫手呢。
  “接下來,請各位賓客享用美酒點心。訂婚儀式將在半個小時之後舉行,易小姐,您請自便。”淺川裡仁笑著,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他還以為這個小女孩有多大本事,看來,她也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看懂淺川裡仁的笑容,我不在意的笑笑,轉身準備去找幫手,卻被秋本滄雄叫住。
  “美麗的小姐,能請您跳之舞麼?”標準的起舞姿勢,我不屑的撇撇嘴,正在想著要找什麼藉口來打發他,忍足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半夏。”忍足淺笑著,右手伸向我。
  一時間,我又成為了現場的焦點。我沖忍足笑笑,將黑色的手套脫下交給堂本墨。右手搭上忍足的伸過來的手,在眾人震驚以及秋本滄雄難看的表情中滑進舞池。
  優美婉轉的音樂響起,人們紛紛滑進舞池。忍足一手扶在我的腰間,一手輕握著我的右手,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我無奈的看著他,眼角瞟到堂本墨離開,嘴角的笑容浮現,輕聲在忍足耳邊說道。
  “侑士有沒有興趣跟跡部君來局鬥舞?”見到我的笑容,忍足了然的說道。
  “樂意之至。”
  忍足話音一落,跡部和靈秀已經來到我們身邊。我看著跡部和靈秀,心裡竟然閃過一股不知名的高興。甩甩頭,沖跡部說道。
  “跡部君,聽說你很會跳舞,有沒有興趣來比一下?”
  “兩組不是太少了麼,我們也要參加。”淨月拉著真田朝我們走來,我驚訝真田今天竟然沒有戴帽子。
  “我是不是也不該閑著。”幸村溫柔的說著,身邊站著的是翎雪。
  “加點賭注吧,不然太無聊了。”翎雪一臉興奮的說著。似乎,大家都有同感。
  “贏的人請我們全部人吃飯,輸的就在原地和女伴接吻十分鐘。怎麼樣?”淨月不怕死的說著,我已經看到真田額頭的黑線了。
  “本大爺沒有意見。”跡部嫵媚的笑著,一手撫上眼角的淚痣。眾人一副“你是希望輸吧。”的表情看著他,靈秀尷尬的笑笑。跡部打什麼主意,這裡的人都清楚。
  “好吧,我也沒有意見。”我淡淡的笑著。我不會輸,也不會贏,我只要把這裡攪渾。(狐狸:半夏你話說得太滿了哦。……某狐狸陰笑中……)
  “我也沒有意見。”幸村一同意,大家立即開始。
  四組男女,皆有出眾的外表。再加上他們熟稔完美的舞姿,眾人紛紛把舞臺讓給這八個出眾的小輩。旋轉,彎腰。我和忍足隨著音樂舞動著,完美的配合找不到一絲瑕疵。而跡部和靈秀自然也是默契十足,讓我們沒有想到是真田和淨月。他們倆才是真正的高手,完美的旋轉下腰,震呆了現場所有人。至於幸村和翎雪,顯然是默契不足,翎雪總是踩到幸村的腳,幸村無奈的笑笑,繼續。看這個情形,贏家會在跡部真田之間產生。而輸家,自然就是幸村他們了。我好笑的想著翎雪臉上的表情,絕對非常有收藏價值的。
  “半夏想贏還是想輸?”忍足淺笑著,我微勾唇角。
  “自然是不輸不贏。”我沒錢請吃飯,自然也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表演吻戲。何況,對方還是忍足。雖然之前跟他吻過兩次,可是那時候都沒人。好吧,其實我挺期待的。
  “可是,我想輸怎麼辦?”忍足好笑的看著我變臉。這個人,不會趁火打劫吧?我的本意可不是這樣。
  “不行,絕對不能輸。”我氣呼呼的看著笑得燦爛的忍足,腳下沒注意,十公分的高跟鞋就這麼被我崴斷。很不幸的,我的腳也崴了,天不幫我啊。
  “怎麼辦,老天爺都站在我這邊。”忍足一臉得意的看著我。我咬著下唇,左腳真的好痛啊。
  察覺到我和忍足的狀況,大家都聚攏過來。笑得一臉曖昧,我崩潰了。
  “噢,半夏和哥哥輸了。”翎雪幸災樂禍的表情很欠揍。
  “接吻,接吻,接吻……”
  半夏和淨月瞎起哄,我雙手握得死緊。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嗚,我不要啦。我欲哭無淚的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忍足,他的臉離我越來越近。天啊,讓我暈倒吧,我不要當觀賞動物。就在忍足離我的臉還有十釐米的距離時,宴會廳裡響起了淺川裡仁的聲音。
  “不好意思,各位遠到的親朋好友。今天的訂婚宴暫時取消,宴會到此結束。”
  “怎麼會這樣?”
  “不知道,總之秋本家和淺川家的聯姻恐怕有問題了。”
  “嘖嘖,擺了個大烏龍,秋本家的面子往哪裡擱啊。”
  “說這些都沒用,宴會結束了,我們也走吧。”
  “嗯,就是,就是。”
  ……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我唇角的笑容加深。眼角掃過大廳出口,看到已經回來的堂本墨,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
  “半夏,我們得過去了。”淨月臉上的表情凝重了許多,拉著真田跟我們道別就走往淺川家所在的地方。
  “嘖嘖,真是不華麗。這事不會是半夏你弄的吧。”跡部疑問,說出來的卻是陳述句。站在我身邊的幾隻都把目光投向我,我不點頭也不搖頭。
  “宴會結束,我們可以回去了。”我無辜的聳聳肩,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被淺川裡仁叫住。
  “易小姐,可否留步。”聽淺川裡仁的口氣,他似乎猜到了這事是我搞的鬼啊。
  “啊?淺川伯父有事麼?”我回頭看著臉色難看的淺川裡仁,堂本墨已經站到了我的身邊。
  “小晴是不是被你派人弄走的?”淺川裡仁還沒有說話,一旁的秋本滄雄就沖了過來。看他的樣子,似乎被氣得不輕啊。
  “阿晴不見了嗎?秋本君,阿晴是你的未婚妻,在你的訂婚宴上不見了。我沒有找你算帳,你倒反過來嫁禍我。你是什麼意思呢?”我臉上的笑容收斂,眼睛微眯的盯著秋本滄雄。
  “呵呵,易小姐別在意。滄雄,都是自家人,好好說話。”淺川裡仁笑著當和事佬,偏偏秋本滄雄不領他的情。
  “誰跟她是自家人,小晴一定是被她帶走的。”秋本滄雄大吼,淺川裡仁無可奈何。我笑笑。
  “秋本君說得對,除了阿晴以外,這裡沒有任何人跟我是自家人。對了,忘記問秋本君,你想知道阿晴在黑龍會是什麼地位麼?”我笑得一臉燦爛。一旁的淺川兩夫妻聽到這話明顯的震驚了,而秋本滄雄顯然也在疑惑。
  “墨,告訴他們。阿晴在黑龍會的地位。”我一臉輕鬆的看著變臉的淺川家人和秋本滄雄,今天,你們不留我,我也想就這麼算了。可是,你們留我下來就別怪我無情了。
  “是,小姐。晴小姐是我們黑龍會的幫主夫人,通俗點就是我們大當家的老婆,二當家的嫂子。”堂本墨恭敬的說著。孰不知這些話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包括那些還沒來得及離開的上流社會的各家。聽到這裡,幾乎留下的所有人都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留下來看好戲。
  “聽明白了麼?秋本滄雄君,你弄丟了我們的幫主夫人,也就是我的大嫂。該怎麼辦呢?墨,你說呢?”我眨著眼睛繼續扮無辜,一臉天真的看著堂本墨。這人的演技真的忒好了,我佩服到五體投地啊。(狐狸:其實,半夏你的演技也忒好啊。)
  “你這個臭丫頭,根本就是來鬧場的。我就讓你知道得罪秋本家是什麼下場。”秋本滄雄沒讓堂本墨說話就搶先一步大吼,臉上兇狠的表情看起來真讓人倒胃口。
  我不在意的看著他,唇角的笑意更深。
  “來人,把這個臭丫頭給我抓起來。來人……”秋本滄雄不停的在大廳裡咆哮,可是,沒有一個人出來。
  “嘖嘖,秋本君。很不幸的,這家酒店裡所有的人都是黑龍會的。甚至是這家酒店,現在,它也屬於黑龍會了。”我笑嘻嘻的看著一臉不信的秋本滄雄,右手微抬。霎時間,從大廳外湧進來的全是清一色黑色西裝的男子。他們衣服上的灰色盤龍,恰好跟我黑色風衣上的盤龍一樣。
  “你,你…不可能,這裡……”秋本滄雄不敢置信的看著我,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鑽出的他的手下,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的表情一下了變得猙獰,雙眼冒火的看著我。
  “好了,各位看戲的就看到這裡吧,接下來是黑龍會和淺川秋本兩家的恩怨。不想被牽連進來的,可以回家去了。”堂本墨帶我發言,臉上的表情已經不是剛才的恭敬與謙卑。
  眾人一聽堂本墨如此說道,不想惹禍上身也都紛紛離開。剩下的,就是東大那幾隻和立海大的那幾隻了。我坐在大廳的主位上,一臉微笑的看著他們。
  “你們的去留自己決定吧,只要不要插手就好。”

雪寧 2011-7-7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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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危機四伏的訂婚宴(下) ...


  幾百平米的大廳裡,出口四周全是黑龍會的手下。大廳中央,淺川家以及秋本滄雄站著,東大的,立海大的坐在一旁看好戲。而我,自然坐在大廳的主位上,旁邊站著堂本墨。
  “易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淺川裡仁讓人拉住了秋本滄雄。他在上流社會打拼了這麼多年,難道今天要栽在一個小丫頭手裡不成?
  “沒什麼意思,想替阿晴討公道而已啊。”我手上重新戴好黑色的手套,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面。
  “我們是小晴的父母,你這麼做就不怕小晴怨你麼?”淺川惠子一臉囂張的看著我,我差點抑制不住大笑。
  “淨月,你認為他們兩個配當你和阿晴的父母麼?”我的話讓淺川兩夫婦震驚。被我點名的淨月從他們身後走到我所在的上方,臉上的表情是怨恨和不屑。
  “姐姐早在五年前就脫離了淺川家,你們還抓她回來把她當貨物一樣的賣給秋本滄雄。你們根本就不配為人父母。”淨月說著,眼角滑下了淚水。我找出紙巾替她擦拭,而一旁不知情的某些人自然被淨月的話震得不能動彈。他們早猜到淺川家和秋本家的聯姻有問題,但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形。
  “淨月,你這個臭丫頭竟然聯合外人來欺負你的父母。”淺川惠子尖叫,淺川裡仁的臉估計跟真田有一拼了。
  “父母?呵呵,你真的是我的母親麼?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是你在孤兒院領養的。當初你為了嫁進淺川家,找人□了姐姐的母親,害她母親被爺爺趕出本家。之後你又去孤兒院領養我來冒充這個男人的孩子,你們根本就不是我的父母。我憑什麼不能這麼做,我憑什麼要聽你們的安排成為聯姻的工具。憑什麼?”
  淨月的話,再次震驚了在場的人。連我都被震驚了,我一直都以為淨月和阿晴是同母所身。可是,沒想到,在她們身上還有這麼一段難堪的過去。淺川惠子被淨月的話震得說不出話,而淺川裡仁更是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淺川惠子。他愛了這麼多年的人,一直都在欺騙他?
  “你,一直都在騙我?”淺川裡仁一臉猙獰的看著淺川惠子。
  “沒有,我沒有,你別聽這個死丫頭胡說,我……”淺川惠子一步步退後,淺川裡仁一步步逼近。我好笑的看著現在的情況,清了清嗓子說道。
  “兩位,家事就回家再處理吧。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你,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們?”聽到我的話,淺川裡仁惡狠狠的看著一臉悠閒的我。
  “你們跟我是無冤無仇啊。可惜,你們跟黑龍會有仇啊。實話告訴你們吧,黑龍會對淺川家那個空殼子的公司沒有興趣。至於秋本家嘛……”我若有所思的看著秋本滄雄。後者一臉憤怒的盯著我,仿佛要把我身上盯幾個洞出來似地。
  “唉,算了。我沒有心思跟你們瞎耗了,墨,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回去睡覺了。淨月,從今天起,你跟淺川家沒有任何關係了。要去美國找阿晴或者是待在東京你自個決定吧,想好了給我打電話。看戲的各位,散場了哦。”我忍不住揉揉眉頭。真的好累啊,今天演了一晚上的戲,腳崴了也疼得厲害。不想再跟他們瞎耗了,忒無聊。
  “嗯啊,真是不華麗,靈秀,本大爺送你回去吧。”跡部當然只顧著美人在抱咯。
  “今天,看了場好戲呢。”笑得一臉燦爛的幸村。
  “半夏今天太帥了,我決定了,半夏你以後就是我的偶像了。”翎雪一臉興奮的望著我。我在心裡誹腹:只要不是嘔吐的對象就好了。
  “半夏,我送你回去吧。”忍足淡笑著,本應該是疑問句說出來卻是陳述句。我有選擇的權利麼?
  “真田,我現在不是淺川家的人了,你還要我麼?”淨月小臉微紅的看著真田,後者點點頭,不難發現他臉上也有紅暈閃過。
  “要是你家裡人不同意怎麼辦?”淨月是在捉弄真田吧?
  “那就私奔吧。”想了半晌,真田語出驚人的說道。
  我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真田輕擁淨月入懷,真的沒有想到,平時嚴肅死板的真田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大家都了然的笑笑,有情人終成眷屬,心情爽啊。
  “走吧,半夏。”忍足扶著我,跟在大家身後走出大廳。這時,身後傳來槍響。我下意識的感覺到有人擋在了我的身後。
  “哈哈哈哈,易半夏你這個臭丫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哈哈……”秋本滄雄狂笑著。
  堂本墨迅速的踢掉了他手中的槍,幾個黑龍會的手下一擁而上將秋本滄雄擒住。走在我們前面的跡部幸村他們回頭驚呼著。可是,我聽不到他們的聲音。我雙眼茫然的看著靠到我肩上的忍足,他,替我擋下了那一槍。我身體不能動彈的死死站在那裡,連眼睛裡的淚水滑下也沒有察覺。不會的,他不會有事的,他怎麼可以有事,不可以……
  “半夏……”翎雪的聲音。
  “半夏,快點送忍足去醫院。”幸村的聲音。
  “半夏,你怎麼了?”靈秀的聲音。
  “小姐。”堂本墨的聲音。
  ……
  我聽不到了,他們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遠,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突然,一個身影在眼前一晃而過。侑士,他是侑士。對,我不可以沉睡,我要醒來,侑士替我擋槍,現在還生死不明。我要醒過來,醒過來,易半夏,醒過來啊……
  “我不想再見到任何關於秋本家的人或者事物。”冰冷的話語出口,我再也顧不了腳上的疼痛扶著忍足,在跡部他們的幫忙下把他弄到車上。
  加長的勞斯萊斯裡,開車的是跡部,我身邊坐著幸村和翎雪,忍足早已昏迷不醒的倒在了我的懷裡。我輕撫著他的臉,臉上的淚水一顆顆往下掉。你怎麼這麼傻,用身體替我擋子彈。你不是不喜歡我麼,為什麼要做這麼傻的事?忍足侑士,你是個大笨蛋。
  “忍足侑士,你是個大笨蛋……”我低低的罵著,臉上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滴到忍足的臉上。恍惚之間,他的嘴唇好像蠕動了幾下。我將耳朵貼到他的唇邊。
  “你在說什麼?”
  “小…小舞…你…有沒有…受…受傷……”忍足斷斷續續的話從嘴裡溢出。
  我分不清我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欣喜還是難過,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他,依舊把我當成那個她而已。我,終究只是替身麼?連替我擋子彈,也是因為我這張和她相同的臉麼?這一刻,我莫名的恨這張跟青野舞揚相似的臉。
  我使勁搖頭,卻說不出任何話。不知道自己是想說我不是她,還是想說自己沒有受傷。一切,都說不清道不明了。見我搖頭,忍足安心的閉上了眼,靜靜的就這麼靠在我的懷中。
  到達醫院,看著忍足被推進手術室,我的心放了下來。只是,自己怕是再也找不到接近他的理由了。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思緒止不住的回到了跟忍足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或許,早在那一刻開始,我們就註定的結局。他,不會愛上我,我卻莫名其妙的愛上他。一切,似乎是時候放下了吧,易半夏。
  這種被當成替身的感情,比想像中難以接受。我,終究還是做不到當青野舞揚的替身。
  

雪寧 2011-7-7 17:29

  




87

87、他們的故事 ...


  手術結束,已經是半夜了。堂本墨將事情處理好,來醫院向我報告後就被我打發走了。淺川家和秋本家,明天就會垮臺。我依舊靜靜的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如行屍走肉般。
  忍足叔叔說,子彈沒有傷及到心臟,只是打破了心臟下方的動脈血管。子彈已經取出,在醫院裡住個大半月就會沒事了。聽到這麼說,眾人也略松了口氣。跡部送靈秀回了家,真田和淨月來過後也回去了。幸村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也告別離開了。偌大的醫院裡,我和翎雪面對面的坐著。我知道,她有話要對我說。而我,亦有問題要問她。
  “翎雪,跟我講講他們的事吧。”我望著窗外漆黑的一片,心底的難受說不出來。
  安靜的一切,我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過了好久,翎雪的聲音才幽幽響起。
  “哥哥和舞揚姐姐是在國三那年認識的。我並不清楚他們之間是怎麼認識的,我只知道。那是哥哥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動心,那種喜歡,超乎了我們所有人的想像。甚至可以被稱為愛吧。”翎雪說著,唇角勾起了淺淺的笑容。
  “第一次見舞揚姐姐是在那年爺爺大壽時,那時候哥哥正在追她。但,似乎她心裡有另一個人。在後來我才知道,舞揚姐姐與精市哥哥是青梅竹馬,卻陰差陽錯分開了。之後便遇到了哥哥,哥哥對她死纏爛打,她才答應了交往。一切,似乎都很平常。可是,熟悉哥哥的人都知道。他雖然花心,交個女朋友不會超過一周。但,那次,他是動了真格的。所以,他可以在爺爺面前毫不猶豫的說非卿不娶。”
  翎雪的聲音有些顫抖,我的心卻在無法抑制的疼痛著。非卿不娶。他愛她愛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我怎麼可能插得上腳。
  “其實,那時候的我並不太瞭解舞揚姐姐是個怎樣的人。直到那年暑假,我到東京去玩,媽媽卻告訴我哥哥去了英國。我以為,哥哥是和舞揚姐姐去玩去了,便沒有在意。可是,三天之後哥哥就回來了。他變了,不是整天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就是抱著小提琴拉一天。那時,我也大概猜到了他可能和舞揚姐姐吵架了。但,事情遠比我想像得要嚴重。開學的前兩天,我準備回大阪。卻在無意之中聽到了舞揚姐姐和哥哥的對話,那時,我才明白,原來,舞揚姐姐並沒有我心目中那麼完美。她有悲傷的過去,她沒有安全感,也有些小自卑。可是,那依舊不能阻止哥哥喜歡她。”翎雪說著,眼角滑下兩行清淚。她卻似乎沒有注意到,淺淺的笑著,繼續說下去。
  “那天,舞揚姐姐來過後。小景哥哥也來了,我不知道他和哥哥在房間裡說了些什麼,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我還記得當時小景哥哥說過這一句話,他說:忍足侑士,你要折磨自己我沒有意見。但你好歹想想青野舞揚她剛動過手術,能受你這麼刺激麼,她要出了什麼事,心疼的還是你自己。當時,我就在想,舞揚姐姐能和小景哥哥這麼驕傲的人交到朋友,真的有些不可思議。後來的事,我不知道哥哥和舞揚姐姐有沒有和好。只知道,我回大阪不久,就傳來了舞揚姐姐過世的消息。而哥哥,算是徹底的崩潰了吧……”
  ***五年前***
  (狐狸:以下是以翎雪的視角寫的。)
  “哥哥,吃飯吧,再不吃飯要餓成猴子了。”我看著一言不發的哥哥,無奈的退出了房間。
  三天了,從舞揚姐姐的屍體找到,到DNA驗證結果出來。哥哥就這麼一直坐在窗前,抱著小狼,不說話,也不吃東西。媽媽和爸爸也無奈的憔悴了好多,自己,什麼也幫不上。
  “謙也,你和白石來看看哥哥吧。他這麼折磨自己,怎麼辦?嗚……”我抱著電話,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
  我一直都以為,哥哥是個很堅強的人。可是,當看到他在醫院裡發瘋,回家後就一言不發的樣子,我的心好痛。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折磨哥哥,為什麼要讓舞揚姐姐離開?
  第二天,謙也和白石來了東京。在哥哥房間裡說了好久,也沒見哥哥有一個動作或表情。斷斷續續的,哥哥的朋友,隊友們也都紛紛來看哥哥。只是,所有的人都是沉默的離開。哥哥,依舊這麼坐在窗前,懷裡抱著小狼。
  那天,我默默的替哥哥收拾著屋子。撿起了地上一本小提琴譜,無意之中翻了兩下,我就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那上面,全是關於舞揚姐姐的一切。從哥哥和她相識,到舞揚姐姐過世。每一頁,代表著一天;每一頁,就代表著哥哥對舞揚姐姐的喜歡和愛。從小,我就知道,哥哥除了喜歡網球以外,還喜歡拉小提琴。而他的小提琴譜更是寶貝得不讓任何人碰,他將他最愛的小提琴譜上寫滿了舞揚姐姐的一切。足以證明,他愛她,愛到了骨子裡。
  “哥哥,你別折磨自己了好不好。舞陽姐姐看見了她也會心疼的。”我撲到哥哥懷裡,哭泣著。他的手終於輕輕的揉了下我的頭髮,此刻,我心裡是欣喜的。
  “小舞她,會回來的,對麼?她答應要陪我一輩子的,她答應過的……”
  聽著哥哥喃喃自語,我眼裡的淚更是止不住。想著媽媽爸爸擔憂的表情,心底的無名火冒了出來。抬手,就狠狠的打了哥哥一巴掌。
  “忍足侑士,你清醒點好不好啊。舞揚姐姐死了,死了,不會再回來了。無論你怎麼折磨自己,她永遠也不可能回來了。”我大吼著,驚動了樓下的媽媽。她責怪的看著我,眼角的濕潤證明著她哭過。
  “小雪,哥哥是不是很沒用,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哥哥突來的話讓我咂舌,他臉上的表情茫然到讓人覺得他是行屍走肉般。
  “不是,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嗚,哥哥,你別折磨自己了。媽媽爸爸都會擔心的,就是舞揚姐姐在天上她也會擔心你的。哥哥,別折磨自己了,好不好?”我使勁的搖頭,哭著趴到哥哥懷裡。我這個笨蛋哥哥,別再讓我們擔心了,好不好。
  “好,我不會讓小舞擔心的。”哥哥溫柔的笑著。那一瞬間,我以為自己眼花了。
  晚上,哥哥就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吃飯,練琴,跟爸爸媽媽聊天,帶我出去玩。一切,平靜得讓人覺得哥哥把舞揚姐姐過世的事給忘了一般。他,依舊還是那個花心,魅惑的關西狼。可是,我卻覺得,這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哥哥,你去哪裡?”我驚訝的看著哥哥牽著小狼,身上還背著網球袋。一大早的,練球也太早了吧。
  “出去散散心,小雪好好待在家裡吧。”哥哥笑著,臉上的表情好像臨別踐行一樣。
  中午,哥哥沒有回來。我安慰自己,一定是哥哥打球忘了時間。拿著手機打電話,卻發現哥哥的手機丟在家裡了。心裡隱隱覺得不對,便決定打電話給小景哥哥。得到的答案是哥哥根本沒有去找他。事情,似乎真的發生了。我匆匆忙忙的趕往醫院去通知爸爸,媽媽已經心力交瘁,不能讓她再受刺激了。
  下午,整個東京幾乎都被我們翻了個遍,依然沒有哥哥的消息。於是,小景哥哥決定擴大尋找範圍,找到了神奈川的真田家幫忙。晚上,東京和神奈川鬧翻了天,哥哥的蹤跡依然無處可尋。突然,我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面。
  “我知道哥哥在哪裡了,我們快點回大阪。”我大呼,眾人一起坐小景哥哥家的私人飛機回大阪。
  我想起哥哥帶舞揚姐姐回大阪的事情,那時候哥哥和舞揚姐姐被我和謙也鎖在本家的一間客房裡。之後,哥哥回東京時,一直交代我。那件房間不要打開,因為裡面裝著他和舞揚姐姐的回憶和甜蜜。我握緊了雙手,生怕哥哥會想不開。
  迅速的回到本家,詢問才知道哥哥根本沒有回來。可是,我心裡有預感,哥哥,一定會出什麼事。於是,我找到了那把鑰匙,打開了那扇門。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出事了。
  被反鎖的衛生間裡,嘩啦啦的水聲沒有停斷,裡面還有小狼的叫聲。謙也和白石撞開門,所有的人幾乎都呆在了那裡。鮮紅的血水滿屋滿地,已經到了我們的腳踝。小狼不停的咬著哥哥的衣服不讓他下沉,渾身雪白的皮毛血跡斑斑。而哥哥,毫無生機的躺在浴缸裡,左手靜脈處一條猙獰的口子,鮮血還在不停的往外冒。
  此時,我唯一想說的就是:哥哥,這就是你的愛麼?不能在一起,寧願隨她而去。

雪寧 2011-7-7 17:29

  




88

88、我不想當替身 ...


  
  “送哥哥去醫院之後,爸爸說沒有生命危險,可是,他自己卻不願意醒來。我猜,或許他的夢裡有舞揚姐姐陪著他吧。直到一個月後,精市哥哥到醫院裡來看哥哥。我們都不知道精市哥哥在哥哥耳邊說了些什麼,哥哥確實是在精市哥哥走之後醒了過來。他積極的養好身體,做著他喜歡的一切事情。可是,我們都知道。他變了,他變得冷漠寡言,臉上再也不會掛著他忍足侑士的招牌笑容,甚至,一個月不會見到他勾一下唇角。他也不會再看任何女生一眼,哪怕那個女生有一雙美腿。平時,他總是將自己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的,做完這樣,立刻又去做別的。我知道,他只是想讓自己忙碌點,好減低他對舞揚姐姐的思念。可是,我們都不知道。當夜深人靜時,哥哥會一個人坐在窗前,看著舞揚姐姐的照片,默默的流淚。第二天起來,他還是冷漠的忍足侑士。”
  翎雪的話,我不知道我聽進去了多少。我只知道,我清楚了一件事:我,永遠也代替不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切,似乎真的是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翎雪,你不用說了。”我收回望向窗外已經漸漸天亮的視線。
  “半夏,我知道我這麼說對你很不公平。可是,我還是想說。”翎雪擦了擦臉上乾涸的淚痕,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你,離哥哥遠點吧。這樣,對你和他都好。我不希望你成為第二個舞揚姐姐,也不希望哥哥再自殺第二次。對不起,半夏,原諒我的自私。一開始,我的確想把你和哥哥湊在一起。可是,當看著哥哥一次次把你當成舞揚姐姐時,我這裡很痛。半夏,對不起……”
  翎雪說著,已經泣不成聲。我輕輕走過去,擁著她,拍拍她的背。
  “翎雪,我知道該怎麼做,你也不用覺得抱歉。或許,這就是我們的人生,在一次次挫折中成長,也會變得更堅強。”
  我知道,這番話,不僅是說給翎雪聽的,也是說給我自己聽的。我捨不得忍足,哪怕他依舊把我當成替身。可是,我更加知道。這樣下去,我們只會“兩敗俱傷”而已。與其,最後兩個人都痛,不如,一切就讓我承擔吧。
  *************
  日子,依舊在流逝。忍足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這一個月裡,我每天都來醫院看他,他也依舊是那副淺笑的模樣。只是,我知道,我對他,不能再有感情了。結束的時候,會很痛。
  “半夏,怎麼了?有心事?”忍足淺笑著看著我,我搖搖頭。
  “我們去外面走走吧,我有事想和你說。”我的臉上沒有笑容,因為我真的笑不出來。
  親手推開自己所愛的人,是件很殘忍的事。我怕我會心軟,更怕自己沒有那麼大的勇氣推開他。
  忍足點點頭,和我並肩往醫院外面的小花園走去。也許,是因為天氣不好的原因,小花園裡幾乎都沒有人。我和忍足有節奏的腳步聲,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半夏要說什麼?”忍足仰著頭,望著烏雲層疊的天空。仿佛,他知道了我要說什麼一樣。
  “我們…以後,都不要再見面了吧。”我猶豫著,還是說出了口。
  “為什麼?”忍足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直直的望著我,好像要把我看穿一樣。我握緊了雙手,說道。
  “我,不想再當替身了。”說完,我明顯的看到了忍足的身體一震。指甲陷進手心,我強迫自己微笑面對忍足。
  “這樣,對我們兩個人都好,不是麼?”
  “誰說你是替身的。”忍足抓著我的雙肩,有些激動的看著我。我知道我不該心軟,所以我依舊在笑。
  “我承認,一開始我是把你當成小舞的替身,可是,後來。算了,我只問一句:你相不相信你就是青野舞揚?”
  忍足臉上認真的表情讓我找不到絲毫玩笑的成分,可是,我的心口在痛。我不是青野舞揚,你要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一直以來,你就把我當成了她。現在,你還要說我就是她嗎?忍足侑士,可能我真的不該喜歡你。我強裝的鎮定被他的話打破,眼睛澀澀的好似有什麼流出。我抬手,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花園。
  “我不是青野舞揚。”
  說完,我轉身毫不猶豫的走出了醫院。不敢看他臉上受傷的表情,更不敢昧著良心承認自己是青野舞揚。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上前緊緊的抱住他。
  對不起,侑士。
  我們,到此結束吧。
  滂沱大雨淋濕了我的衣服,我漫無目的的在雨中走著。眼前晃過一個畫面,卻看不清楚裡面的人和物。臉上,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我只知道,我的心口好痛,痛到好像要停止呼吸一般。
  透明的玻璃門被推開,幸村下意識的看向門口。渾身濕透的半夏站在那裡,臉色蒼白得猶如白紙一般。他急忙走過去。
  “半夏,你……”話沒有說完,半夏就直直的倒在了他的懷裡。
  漫天的櫻花飛舞,好似大門的建築前站著兩個人影。他們在說什麼?他們是誰?為什麼我看不清楚他們的臉?為什麼我聽不到他們的話?熟悉的場景,卻找不到熟悉的人。
  “唔……”我睜開眼,頭痛欲裂。自己,這是在哪裡?
  “半夏,你醒了。先喝點粥吧,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溫柔的聲音傳來,幸村端著一碗粥坐到我的床沿。這裡是我的宿舍,他是怎麼進來的?
  “我,你一直在這裡照顧我?”我看著一臉溫柔的幸村,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你淋雨發燒,我不照顧你難道你還想一直病下去不成?”幸村舀了勺粥送到我嘴邊,臉上的笑容讓人有些恍惚。
  “謝謝你,我自己來就好了。”我低頭,接過幸村手上的粥,慢慢吃了起來。心裡詫異,原來他會做飯。
  “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學生會去了。學校那邊我已經替你請過假了,養好身體再想其他的事吧。”幸村揉揉我的發,有些寵溺的笑著。我點點頭,他是不是也將我當成她了?
  想著,我癡癡的笑了。易半夏,以前你從不後悔來東京的決定。可是,現在呢?你依然不後悔麼?

雪寧 2011-7-7 17:29

  
  
  




89

89、迷亂 ...


  喧鬧的酒吧裡,忍足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保調的烈酒。腦袋裡,全是小舞和半夏的身影。出院已經半個月了,他也就半個月沒見半夏了。那天,她打了他一巴掌,然後走了。她說,他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可是,她知不知道。她是青野舞揚,他的小舞。忘掉他的小舞……
  “帥哥,一個人喝悶酒麼?”一個穿著性感惹火的女子坐到忍足的大腿上。
  她看他已經很久了,這幾天裡,他幾乎天天都在。話也不說,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裡喝酒。看他身上的穿著就知道,不是富家子弟,就是豪門。她要是釣到他,她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忍足淡淡的瞥了坐到他腿上的女子一眼,毫不留情的狠狠將她推開。女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她詫異的看著這個長相不凡的男子,還從來沒有哪個男子敢這樣拒絕她的。想著,女子沖一旁的酒保使了個眼神。酒保調著酒,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什麼東西放到了酒裡邊。
  “還要再喝麼?”酒保禮貌的問著忍足,將調好的酒放到了忍足面前。
  “不用了。”忍足一口灌下那杯腥紅的液體,掏出金卡付了帳,踉踉蹌蹌的走出了酒吧。
  “你怎麼讓他走了?”女子憤怒的瞪著酒保。酒保笑笑。
  “你還是不要惹他的好,他那張卡可是世界限量的黑金卡。擁有這種卡的人,你惹不起。”酒保淡淡的解釋著。他在這裡工作了這麼多年,也就見過兩次這種黑金卡。一次是他剛來這個酒吧工作時,另一次就是剛才。
  女子不甘的看了大門一眼,轉身混到了酒吧中央的舞池。
  ***************
  “呼,終於收好了。今天可累死人了。”我不顧形象的靠在沙發上,抱怨著。
  今天花樣年華的生意格外的好,差點沒把我給累死。也幸好這麼忙,才不至於有時間去想別的事。
  “半夏累了就先回去吧,店裡也沒什麼事了。大病初愈,早點回去休息吧。”幸村笑著遞給我一杯剛泡好的奶茶。我點點頭,真的好累的說。
  “那我先回去了,精市,綠紗明天見哦。(綠紗就是那個長得像綿羊的女生,也是路人甲乙丙。詳情請看第三卷的第十二章。)”
  我笑著跟精市和綠紗打過招呼就走出了花樣年華。儘管已是五月,但夜間的風還是讓人忍不住打寒顫。我緊緊身上的外套,準備過馬路回學校。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人們的議論聲,一眼望去。只見一群人圍在公路邊上,不知道在幹嘛。
  “唉,年紀輕輕的,也不小心一點。要不要送醫院啊?”路人甲。
  “看樣子是喝醉了,還是送醫院比較好。”路人乙。
  “誰願意送啊?”路人丙。
  ……
  我剛走到人群邊上,就聽見如此的對話。心裡大悟:原來是有人喝醉酒被車子撞倒了。正想過馬路,眼角餘光撇到人群裡的那個人。我停下腳步,擠進了人群。
  “忍足侑士,你沒事吧?喂?”我搖著躺在地上的人。邊檢查著他身上有沒有受傷,沒有看到傷口,我才松了一口氣。
  “忍足侑士,你醒醒啊。喂。”我有些無奈的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忍足,心裡還是放不下他。
  “小姐,是你男朋友吧。快帶回家去吧,喝醉酒在大街上很危險的。”路人甲。
  “就是,年輕人吵架別在意。喝成這樣,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到時候就後悔莫及了。”路人乙。
  “快帶你男朋友回家去吧。大家都散了吧。”路人丙。
  ……
  聽著這些話,我的額角華麗的出現的十字路口。我連說話反駁的機會就沒有,就被這些人認定的“罪行”,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氣呼呼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罪魁禍首,任命的把他扶起來。想了下,還是打電話給翎雪吧。現在這種狀況,自己還是不要再與他接觸了。想著,就準備掏手機。可是,一摸口袋裡,哪裡有手機。恍然想起,可能是忘在花樣年華里了。正想扶著忍足去花樣年華,卻被他一把抱住。
  “小舞,別走,別走好不好。我不該生你的氣的,你別走,別走……”
  聽著忍足的喃喃自語,我放棄了掙扎。抬手招了輛計程車,還是送他回去吧。在司機的幫助下,才將忍足弄上車。我無奈的任他死死摟著自己,心底安慰自己:算了,酒醉的人得罪不起。
  “呵,半夏連鑰匙和手機都忘了,看她待會怎麼進宿舍。”幸村淺笑著,拿著桌上的鑰匙和手機就追了出來。
  正想說半夏跑得還挺快,一轉身,便看到半夏扶著忍足坐上計程車。手中的鑰匙和手機被握得死緊,他轉身進了花樣年華。誰都沒有看到,他轉身的那一瞬間,臉上,沒有笑容。
  ****************
  “唉,大半夜的還得出來找侑士這個傢伙,真是讓人不得安寧。”謙也抱怨著,朝前面的酒吧走去。
  “我不是也被你拉起來了麼?對了,侑士又怎麼了?”白石疑惑的和謙也並肩走著。大半夜的,接到謙也的電話起來找侑士那傢伙。真不知道,侑士又出什麼事了。
  “我哪知道,翎雪半夜打電話說侑士天天去酒吧喝酒,喝得很晚才回家。放心不下,就讓我出來找找。天知道,我這個做堂弟的都快成為侑士的堂哥了。”謙也邊走邊抱怨,臉上的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前些日子不還好好的麼,怎麼又出問題了?”白石疑惑著,心裡也得不出所以然。
  謙也和白石找遍了附近的所有酒吧,最後才知道侑士離開酒吧很久了。打了電話給翎雪報平安,就各回各家了。回家的路上,謙也始終還是放心不下。於是,掉轉車頭往侑士住的地方開去。
  打開門,將屋子裡的燈都打開。我才將醉成一灘爛泥的忍足丟到沙發上,撇了眼空蕩蕩的客廳。小狼安靜的睡在一張沙發上,聽到響動,眼皮抬了下,又繼續睡。我額頭掛汗,原來小狼也是這麼貪睡的。看著眼忍足,我轉身準備離開。跨出門,才發現自己似乎把鑰匙忘在裡面了。無奈,使勁按門鈴。心裡祈禱著,忍足快來開門。否則,我今晚就要睡大街了啊。
  老天爺似乎聽到了我的祈禱,終於在我按了幾十下門鈴之後,門被打開了。
  “我鑰匙忘裡面了,我拿了就走。”看著眼睛微眯的忍足,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腳剛走進客廳,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壓到了牆上。我還來不及反應,忍足的吻已經落到了我的唇上。蠻橫,無禮,濃郁的酒精味衝刺著我的口腔。我使勁推著把我逼到牆角的忍足,他怎麼了?他怎麼可以來硬的。似乎察覺到我的掙扎,我的唇上傳來刺痛感,濃郁的酒精味中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在我的口腔裡蔓延開來。
  “唔……”我想開口說話,卻給了忍足可趁之機。
  他的舌,滑膩的在我口中翻攪,舔弄。濃郁的酒精味似乎迷惑了我的大腦,明明想要推開他的手,卻變得漸漸無力。唇齒相依間,我癱軟在了他的懷裡。
  “小舞,好熱……”呢喃般的話語在我唇邊響起,我的大腦一下子清醒過來。
  看著忍足不停的拉扯著他的衣領,我下意識的覺得情況不對。抬手撫上他的額頭,嚇人的溫度傳到我的手心。我抬頭,竟然看到了忍足眼中的欲/火和迷茫。這個症狀……我不敢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以前跟爺爺只學了些日常藥理。對於春/藥這種情況只在爺爺的藥書中看到過,現在,該怎麼辦?
  我正思考著要怎麼解決忍足是不是被人下了春/藥問題,忍足的唇再次印到了我的唇上。我想推開他,卻察覺到他身體的滾燙。心裡一陣煩亂,人已經被忍足直接壓倒在了沙發上。火熱的唇吻過我的唇,吻過我的眉眼,吻上我的脖頸,鎖骨……我迷茫了,我知道中了春藥的症狀,也知道春藥根本沒有解藥。可是,我……
  看著侑士屋裡亮著燈,謙也松了口氣。幸好那傢伙還知道回家,也不至於讓大家擔心了。想著,謙也走上樓。發現侑士家的門竟然沒有鎖。心裡暗想收回剛才說的話,正想進門看看侑士那傢伙有沒有醉死在浴缸裡或者別的什麼地方。順著虛掩著的門口看進去,眼睛差點沒瞪出來。
  這小子也開竅了啊。謙也如此想著,壓根沒有看到那個被侑士強壓在身下的女生的樣貌。唇角勾出無奈的笑容,輕聲的拉上了大門。轉身,下樓。
  細微的關門聲傳來,我下意識的看向大門處。發現門好好的關著,心裡疑惑,卻又肯定是自己聽錯了聲音。脖子上傳來的刺痛感提醒了我此時的處境,我回神,看著忍足對著我脖子又啃又咬,胸前的衣服已經被扯開了大半。在心底歎了口氣,任命的閉上了眼睛。
  今夜,註定很漫長……
  

雪寧 2011-7-7 17:29

  




90

90、幸村精市的女朋友 ...


  寂靜的夜,偶爾傳來一聲汽車的鳴笛。幸村坐在花樣年華里,眼睛一直看著放在桌上的鑰匙和手機。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淩晨三點了,而他從花樣年華九點打烊開始,一直就坐在這裡。他在等,等半夏回來拿鑰匙。其實,他等半夏的真正意圖,恐怕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了。
  急衝衝的腳步聲傳來,玻璃門吱呀的響起。幸村抬頭,便看見半夏頭髮微亂的站在門口。臉上,是還沒有褪去的不知名的潮紅。幸村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手,臉上露出了微笑。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連鑰匙和手機都忘了。半夏你也太大意了吧。”幸村微笑著將手機和鑰匙交給半夏。眼角的餘光瞟到了她微敞的衣領下,淡淡的紅痕,指甲,陷進了手心。
  “精市怎麼還在這裡?我還以為今晚我註定要睡大街呢。”我若無其事的笑著,心裡說不出的緊張。
  “呵呵,明天不是沒有課麼。我想好好清理一下花樣年華的帳目,要是有多賺的,就給半夏加工資吧。”幸村伸手,似乎想揉揉我的發。可是,我下意識的躲開了。我的身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連我自己,都可以聞到。
  幸村收回手,眼底閃過的哀傷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先回去了,精市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說著,轉身就要離開,卻被幸村拉住。我回頭,卻見他依舊溫柔的笑著。
  “半夏忘了,學校十二點一到會關大門的麼。”我怔忪了,心裡莫名的緊張讓我忘掉了這件事情。
  “看你累得樣子,更衣室裡有套綠紗的運動服,去休息室洗個澡,睡一下吧。明早再回學校,我去整理帳目。”幸村溫柔的笑著,我卻感覺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憂傷。回過神來,他已經專注的坐在櫃檯的電腦前了。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洗完澡,我躺在休息室的單人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裡全是那些和忍足侑士的畫面,心口,似有什麼要呼之欲出般。但,又找不到任何頭緒。會選擇在忍足睡著的時候離開,只是為了避免早晨兩人相見的尷尬。雖然自己依舊把他放在心底,可是,自己已經答應翎雪離他遠遠的。不管怎樣,今夜的事,永遠埋藏在心底吧。
  噠噠噠噠。幸村雙手敲擊著鍵盤,電腦銀幕上的字一個也沒有看進去。半夏的身影在他腦海裡晃蕩,紅腫的唇,微亂的頭髮,衣領下淺淺的吻痕……作為一個成年人,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他卻只能當作沒看見。因為,半夏在回避,她怕人知道。所以,剛才他才巧妙的沒有揭穿半夏的謊言。可是,他能不在意麼?他分不清楚自己對半夏的感情究竟是單純的喜歡,還是把她當成了小舞的替身。他知道,他只是想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受傷。但,剛才心底的悸動和醋意,他自己察覺到了。
  這一夜,幸村在電腦前坐著,沒有任何睡意;而半夏,躺在休息室裡,同樣沒有任何睡意。一間店裡,兩個人,一堵牆。隔開的,是他們的心?還是他們之間的距離?誰,都不清楚。
  “半夏怎麼起來這麼早?”天剛微微亮,我就起來了。走出休息室,就看見幸村依舊坐在電腦前。
  “早點回學校去換衣服,待會不是還要來這裡上班。精市的帳目還沒有整理完麼?”我淡淡的笑著,昨夜的緊張早已丟到了腦後。
  “唉,差不多完成了。我還準備等著半夏你幫我準備早餐呢,看來是沒這個口福了。”幸村將視線轉到我身上,臉上打趣的表情讓我放鬆了不少。
  “這個沒有問題,我現在就回學校。一會就來幫會長大人您準備早餐,一會見。”我笑笑,轉身走出了花樣年華。
  現在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學校的校門已經打開。我順利的回宿舍換了衣服就往花樣年華去,心中暗自為自己打氣。昨夜的事,永遠塵封在心底吧。易半夏,依舊是易半夏。快快樂樂的渡過這東京的三年,回中國去吧。
  “呵,看來不用我準備早餐了呢。”剛走進花樣年華,就聞到了小米粥的味道。
  “唉,我肚子餓得實在不行了。等不及半夏你來幫我做早餐了,所以半夏你欠我一頓早餐呢。”幸村圍著圍裙,站在廚房裡溫柔的笑著。我扁扁嘴。
  “好吧,有幸吃到會長您做的早餐,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呢。下次,小的就專程請會長大人賞個臉給小的指教一二吧。”我的順著幸村的話接下去,臉上的表情要多逼真有多逼真。
  “呵呵,原來半夏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啊。”幸村伸手揉揉我的發,眼睛裡滿是寵溺。?那間,我眼前似乎閃過相同的畫面。
  “走吧,我們開飯咯。”幸村笑著,擺好碗筷。我回過神來,幫著忙。
  “半夏有沒有想過交男朋友?”我正喝著粥,幸村突來的話讓我差點嗆到。
  “咳咳咳……精市問這個做什麼?”我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疑惑的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幸村。完全忘記了某人笑得燦爛之時,是最危險的時候。
  “我想讓半夏做我的女朋友唄。”幸村笑眯眯的看著我,我不自在的別開眼。
  “這個笑話挺好笑的。”我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粥,心裡早就因為幸村的話打翻了五味瓶。
  “我可是很認真的,半夏不要認為我在開玩笑哦。”幸村定定的看著我,臉上的笑容幾乎能將我溺死。
  “可是…我長得也不漂亮,也沒什麼特長。精市怎麼會喜歡我?”我的心裡,有個陰影。
  “呵呵,誰規定一定要長得漂亮才能被人喜歡的。我喜歡半夏你的笑容,喜歡你生氣的表情,喜歡你發呆的樣子,喜歡你的一切……”幸村的話,恐怕任哪個女生聽了都會動容的。可是,我真的不是替身麼?
  看到我沉默,幸村一下子走到了我身邊。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表情極其專注和認真的看著我。
  “?,我知道半夏你在想什麼。給我個機會證明我的真心行麼?”
  看著幸村專注的樣子,我心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我心裡喜歡的人,不是你。我也不想為了忘記忍足而利用你,我,做不到。想著,我起身越過幸村。
  “精市,是時間開門了。”我說著,就要往門口走去。沒走出三步,便被幸村拉了回來。
  “精市,你唔……”未出口的話被堵回了嘴裡,我瞪著眼睛看著幸村精市,他到底在做什麼?
  溫暖柔軟的唇緊緊的貼著我的,我雙手被幸村握住,使不上力氣反抗,只能任他極盡溫柔的在我唇上輕吻。
  “這是什麼情況?”
  “啊?,這兩天我怎麼老是撞到這種激/情場面。”
  熟悉的男音響起,我一下子掙脫了幸村。臉紅的看著走進店裡的白石和謙也,剛想說什麼,卻再次被幸村拉了回來。這次,他用的力道,好大。我還來不及反應,唇再次被幸村吻上。這次,他沒有之前溫柔,似乎帶有些溫怒。靈巧的舌拗開我的牙關,輕刮過我口腔裡的每一處嫩肉。我承認我被幸村的吻蠱惑了,身體有些虛軟的靠在他身上。任他,為所欲為。
  “嘖嘖,白石,我們被無視了哎。”
  “應該是我們打擾了人家吧。”
  “啊,謙也,白石。吃早飯也不叫我,啊,這,這……”
  翎雪的尖叫聲已經徹底把我從幸村的吻裡面喚回,腦子裡浮現出昨夜的情形。牙齒下意識的咬下了幸村還來不及收回的舌,察覺到他因為吃痛的怔忪。我終於乘機推開了他。
  “不是,精市哥哥和半夏你們……”翎雪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和幸村。
  我知道此刻我的臉一定很紅,正想開口辯解。卻被幸村搶先了一步,只見他依舊溫柔的笑著,仿佛沒有剛才強吻我的事一樣。
  “半夏不乖,所以需要小小的教訓一下。”一句曖昧到極致的話讓我徹底崩了。到現在,我才明白,幸村精市的腹黑有多可怕。
  “我……”我想開口辯解,再次被幸村打斷。
  “半夏去廚房把剛才弄好的早餐端出來吧,今天的早餐,我請客。”幸村寵溺的揉揉我的發,我握緊雙手僵硬的轉身前往廚房。今後,一定要離幸村精市遠遠的。
  “啊,幸村今天心情很好啊,一大早的請客。”華麗的聲音,除了跡部大爺還會有誰。
  “跡部你不是同樣心情寫在臉上麼。”幸村笑得風情萬種,招呼著這幾個人入座。
  我不情願的端著早餐出來,三雙曖昧的眼睛就放到了我的身上。放下早餐,我準備離開這幾個人,卻又被幸村拉住了。只見他笑顏如花,溫柔的將我拉到身旁的沙發上坐下。這時,翎雪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精市哥哥現在和半夏是什麼關係?”翎雪雙眼閃著心心的望著幸村,後者笑得那個燦爛,我真想一拳打過去的。可是,我不敢。
  “半夏是我女朋友咯。”幸村笑著,我的笑比哭還難看。謙也和白石了然的笑笑,跡部的笑容裡多了幾分疑惑。而,翎雪一臉疑問的望著我。我腦海裡突然閃過忍足的臉,下意識的點了頭。這樣做,就當是為自己或是忍足一個死心的理由吧。
  於是,眾人各懷心思的吃著早餐。安靜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翎雪好像也是如此覺得的,出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半夏,你脖子是怎麼回事?是精市哥哥咬的麼?”翎雪此話一出,眾人皆看向我和幸村。
  我徹底無語,脖子上的吻痕應該是昨夜忍足留下的,心裡一著急,便騰的站了起來。
  “不是。”我生氣的大吼,轉身離開飯桌。
  誰知道我的表情像足了害羞,不好意思的女兒狀態。被翎雪他們誤會了。
  “原來昨晚那個人,是半夏。”謙也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語,卻又有些複雜的看著離開的半夏,還有一旁笑得一臉燦爛的幸村。他們這些人,真是一個個都猜不透啊。
  

雪寧 2011-7-7 17:29

  




91

91、翎雪的災難 ...


  日子一去不復返,轉眼已來到五月底。我依舊天天往花樣年華跑,如果忽略幸村時不時的捉弄,或許該說我的小日子過得聽舒坦的。但,前提必須忽略我已經成為幸村精市的女朋友的事實。
  自從那天翎雪他們在店裡撞到幸村強吻我之後,消息一夜之間走漏。幾乎音樂系,不,應該說全東大的學生都知道幸村精市倒追他們系的一個一年級女生。而我,很不華麗的成為了這件事的女主角。一想到幸村得意的那個表情,我就牙癢癢恨不得咬死他。
  忍足自那晚後,我也沒有見過了。不知道是他在回避我,還是我們都在回避對方。我和幸村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他多多少少也會知道吧。
  “精市,時間不早了,我去花樣年華幫忙了。”我期望般的看著某位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美人會長。
  天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那天他說,為了保護我不讓我受到後援會的攻擊,所以,我必須時時刻刻待在他的身邊。你看現在,我算是被變相軟禁了。他吃飯,我必須跟著;他到學生會,我也必須跟著……基本上,除了晚上的睡覺時間,一天二十四小時幾乎我們都在一起。我真不明白,他到底在玩什麼?
  “半夏,今天不用去花樣年華幫忙。待會我和絃一郎他們有個聚會,你也要一起去。”幸村頭也不抬的說著,他知道半夏在打什麼主意。但,他不可能給她逃跑的機會。
  “為什麼?我跟他們又不是很熟。”我雙手握得死緊,幸村精市,算你狠。
  “不熟,以後就熟了。半夏乖乖的再等會吧,我馬上就結束了。”幸村說著,抬頭看看一臉無奈的我,眼底的笑意更加濃厚。
  “……”我無語。什麼事你都決定好了,我還有反駁的權利麼?
  “半夏,你在這裡太好了。精市哥哥,半夏我先借走了啊。”我正發愁,翎雪應聲而來,一把拉著我就往門外走。
  “翎雪……”我雖然很高興翎雪來得及時,可是她也不用這麼急吧。而且,翎雪拉我走幸村沒有阻攔,我怎麼覺得這裡面好像有什麼陰謀呢?(狐狸:半夏,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第六感是如此的准。)
  “翎雪,什麼事啊?這麼急?”我任翎雪拉著走出學生會,她不會又闖什麼禍了吧?
  “半夏,你陪我去赴約吧。”翎雪一臉可憐的看著我,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赴什麼約啊?”這丫頭平時可不可以正常點啊?我無語了。
  “咳,立海大的柳蓮二,你認識吧?”翎雪可憐的說著,我點點頭,有點印象。不過,翎雪跟他怎麼扯上關係了?
  “上次,爺爺不是安排相親麼?於是,……就是這樣啦。半夏,你就陪我去吧,我知道你最好了。”翎雪不停的沖我撒嬌。
  聽她說完,我算是明白了,感情這丫頭又闖禍了。不過,找我應該沒有用吧,她應該找幸村才對。
  “翎雪,不是我不幫你,這件事你應該找精市幫忙才對。我跟立海大的人都不熟的。”我一臉“幫不上忙”的樣子看字翎雪。立海大的人,我也就只跟淨月熟點了。
  “哈,精市哥哥他一定會幫他朋友的,那我不等於白忙活一場。”翎雪不滿的嘟囔,我撫額。的卻,按照幸村的性格,說不定會在無形中把翎雪給賣了也說不定。他那種惟恐天下不亂的性格,想想就讓人覺得可怕。
  “你都沒問過我,你怎麼知道我不幫你呢,翎雪?”我和翎雪正說著,幸村的“魔音”響起。我一回頭,便見幸村站在我們身後,臉上的笑容可比天上的太陽了。
  “哈,精市哥哥,那你說我該怎麼辦?”翎雪馬上嬉皮笑臉的上前望著幸村,似乎把自己剛才說的話給忘到了九霄雲外。我在心中暗罵:翎雪果然脫線,剛才她自己還說幸村可怕的,這下就這麼相信他了、單純的孩子啊。
  “很簡單啊,你把弄丟的資料再找回來不久行了。據我所知,以前青學的乾貞治還有聖魯道夫的觀月初都是資料狂,你從他們身上下手吧。”幸村笑得一臉燦爛,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又在玩什麼把戲。
  “真的嗎?我就知道精市哥哥最好了,我馬上就去。半夏,精市哥哥再見。”翎雪雙眼閃著星星的跑開,我在原地無語加黑線。
  “精市你真的沒有捉弄翎雪嗎?”我真的很懷疑幸村精市他會如此好心的幫翎雪。
  “哎,半夏怎麼能這麼懷疑我的人格呢?走吧,去神奈川。”幸村依舊笑得燦爛,我在心中替翎雪默哀。相信誰不好,偏偏相信幸村精市這個大腹黑。翎雪,祝你一路走好啊。
  **************************
  “哇,柳前輩好可怕。”
  “嘖嘖,能讓蓮二睜開眼睛十分鐘不閉上,果然是高手啊。”
  “呵呵,說不定是柳軍師命中註定的剋星呢?”
  “我比較懷疑她到底是姓忍足還是姓脫線。”
  “哈哈哈,柳你的表情太可愛了,哈哈……”
  “蓮二,你太鬆懈了。”
  ……
  我和幸村剛走進立海大劍道部,就聽見如此的對話。我額頭掛汗,怎麼覺得這話似乎跟翎雪有關係啊。
  “部長來了。”切原赤也一臉興奮的望著幸村。
  “幸村,半夏。”真田的臉似乎有點黑。
  “半夏,最近過得怎麼樣?”一臉曖昧的淨月。
  “半夏,你怎麼也來了?”一臉開心的翎雪。
  “呵呵,赤也,現在弦一郎才是你的部長,不要再叫錯了哦。”幸村一笑,某海帶立即遭遇鐵砂掌。
  “翎雪你怎麼在這裡?”我比較好奇這個,雖然心裡已經將原因猜到了大半。
  “這個……”翎雪一臉抱歉的指指一旁還在石化中的柳蓮二,我想,翎雪你還沒有注意到被幸村整了麼?可憐的孩子啊。
  “呵呵,蓮二,石化太久了對身體不好哦。”幸村的話,絕對是幸災樂禍。
  眾人一見幸村如此燦爛的笑容,背脊一涼。似乎察覺到了這件事裡有陰謀,以忍足翎雪脫線的性格絕對想不到要用這種辦法。果然,他們的部長大人還是如此可怕啊。
  “幸村。”柳蓮二恢復過來,看了幸村一眼。立即閉上了眼睛,然後,不溫不火的說。
  “這件事,我不追究了。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了。大門在那邊,慢走,不送。”柳蓮二的話絕對說得咬牙切齒,眾人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能把平時淡漠的柳惹到說出如此狠話的程度,忍足翎雪,我們崇拜你。
  “哼,不見就不見,你以為本小姐愛見你啊。半夏,我走了。”翎雪大概沒料到柳會說出如此決絕的話,腿一伸就跨出了劍道部。
  只不過,我似乎發現了她臉上有淚水滑過的痕跡。她是萬人疼愛的大小姐,今天被人如此說,心裡怕也是難受的吧。我想著,不禁責怪的看了幸村一眼。誰知道幸村笑得更加燦爛,然後說出一句跌破人眼鏡的話。
  “蓮二,把女孩子弄哭可不是你的風格哦。”
  一聽幸村如此說,眾人唏噓,剛才翎雪轉身太快,他們基本上沒有看見翎雪哭。而我恰好站在離翎雪最近的地方,才會看見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淚水。我倒沒有想到,幸村的眼神這麼好。
  “幸村,你管得太多了。”柳蓮二眼也不睜的說著,天知道他心裡其實滿過意不去的。但,一想到他收集了十幾年的資料,全毀在那丫頭手裡,他就不得不發火。
  “呵呵,是吧。其實,翎雪去找乾和觀月那資料是我提醒的。”幸村笑得風情萬種的說出事實,眾人可以石化了。原來,這事真的是他們那個可怕的部長在暗中指使的。
  “你告訴我有用麼?”柳蓮二還是沒有反應,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如此的好。
  “對蓮二你是沒用,對我有用啊。免得半夏再用一副“你是罪魁禍首”的表情來看我,那多我心裡難受。”幸村的話,把所有人的視線轉向我。我不自在的笑笑,這個人果然一點都不能得罪的。
  “聚會你們去吧,我先回去了。”柳蓮二起身離開。眾人笑翻在地。
  大家都猜到柳去追翎雪去了,偏偏還找藉口,真是不誠實的人。精明的柳和脫線愛玩的翎雪湊到一起,是不是,也是個好組合呢?後面,自有分曉。不過,翎雪的災難算是才剛剛開始而已。誰叫她無形之中得罪了幸村這麼多次,現在再加上一個柳蓮二。翎雪,你的前景堪憂啊。
  (狐狸:這裡狐狸稍微保留了翎雪惹怒柳蓮二的過程,據體情況會在番外講明的。請無視狐狸不華麗的寫作風格吧……飄走中……)
  

雪寧 2011-7-7 17:30

  




92

92、退讓 ...


  “翎雪,你和柳怎麼樣了?”我和翎雪邊往教室外面走,邊聊天。那天柳出去追翎雪,一直到聚會結束也沒有回來。我很好奇柳和翎雪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什麼怎麼樣?”翎雪臉上一閃而過一絲紅暈。我在心底偷笑,看來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哦。
  “翎雪,老實交代吧。你是不是看上人家柳蓮二了?”我笑得一臉曖昧。他們兩人的相親經歷我還是頭一次聽說的,不過,簡直也太搞笑了點吧。
  “半夏,你不要胡說好不好?他這麼討厭我,我怎麼可能喜歡他。”翎雪小聲的嘀咕,我了然的笑笑。
  “哦,原來柳要是不討厭你,你就會喜歡他了。我去跟精市說,讓他去跟柳說叫他別討厭你了。”我說著,就要作勢往學生會去。卻在抬頭間,看到了他————忍足侑士。
  “半夏,不准去。咦,哥哥,找我有事嗎?”翎雪收起了玩鬧的心思,看著她那個讓人擔心的哥哥。唉,半個多月的時間,又瘦了好多。她讓半夏遠離哥哥,是不是做錯了?
  “我找半夏,我們談談吧。”忍足一臉淡漠,我來不及拒絕,他就轉身走向了教學樓旁的小花園。我無奈,只能跟上去。
  一直都以為,自己這陣子不見他。就可以淡化心中對他的感情,可是,在見到他消瘦的模樣時。心裡的自責與難受如潮水般排山倒海襲來。自己,要多久才能忘記對他的感情?
  “那天晚上,是不是你?”忍足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我心裡咯?一下,臉上卻是一副疑惑的樣子。
  “那天晚上?我們,有大半月沒見過面了吧。你說的,你哪天?”我雙手捏得死緊,心裡緊張的要死。他,不會記得的。
  “是嗎?”忍足直直的看著我,眼睛裡滿是不信。我也抬頭與他對視,只要我閃躲,我就輸了。我,不能讓他知道。
  忍足看著眼前一臉疑惑和坦然的半夏,心底有個聲音在叫囂。那天早上起來,他以為那只是一場春夢。可是,灰白色沙發上的殷紅,妖冶如玫瑰般。他,怎麼可能以為那是一場夢。夢裡的一切如此真實,她的感覺和味道如此熟悉,他怎麼可能會猜不到那個人是誰。但,那天下午他就聽到了她與幸村交往的事。他,還有什麼勇氣來問她。如果,一個女孩連貞操都給了你,卻不願意承認。那麼,不是她不愛你,就是她不願意和你在一起。小舞,我是不是該放手了?
  看著半夏,忍足再也沒有勇氣問下去了。淡淡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小花園。
  “打擾了。”
  望著忍足遠去的身影,我再也忍不住跌坐在地上。差一點,就差一點自己就會逃避他的目光了。幸好,他先放棄了。我有些自嘲的笑著:或許,這次之後,我們再不會有交集了吧?侑士。
  “半夏,哥哥跟你說什麼了?”忍足走後,翎雪疑惑的看著我。我笑笑,從地上站起來。
  “沒什麼,走吧,我要去學生會,要一起去麼?”到這一刻我才發覺,原來自己也可以偽裝得這麼好。
  “我才不去,精市哥哥太可怕了。那我先回家了,明天見。”翎雪揮著手,心裡在想:有必要回去問問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嗯,明天見。”
  和翎雪告別,我才往學生會走去。忍不住抬頭望天,長歎一口氣:一切,都結束了。
  **************************
  “走吧,我送你回學校。”幸村淡笑著,我點頭。
  日子過得很快,六月已到,再過兩周就該放假了。每天,幸村都堅持花樣年華打烊後送我回學校。明明只有十分鐘的路程,他卻偏偏說不安全。天知道,跟他在一起我才覺得不安全。隨時隨地都得防備他,免得什麼時候被他捉弄了還幫他數錢。那真是太不華麗了。想著,我和幸村朝花樣年華的門口走去,門卻在我們之前被人推開了。
  “忍足,我們打烊了哦。”幸村一臉笑容看著來人,除了那天和我見過面的忍足還有誰。
  “我有事要和你說。”忍足依舊面無表情,只是他的手卻抓緊了手中的一個檔袋。
  “我自己回去吧,你們慢聊。”我沖幸村笑笑,沒讓他回答便走出花樣年華。心裡慶倖,幸好他不是來找我的。否則,我真的沒有上次的毅力可以讓他相信那天晚上真的不是我。
  “有什麼事非得大晚上的來找我嗎?”幸村將沖好的咖啡放到忍足面前,落座到忍足對面的沙發上。看忍足的樣子,似乎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
  “……”忍足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的將檔袋推到幸村面前。
  幸村依舊笑著,打開了文件袋。一頁頁的翻看著,但,不一會,他臉上的笑容就掛不住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幸村說不出此刻他的心情是喜還是憂。自從那次在醫院聽到跡部說半夏不是青野舞揚時,他一直都沒有懷疑過半夏可能會是小舞,哪怕她們有些地方真的相似到了極點。可是,現在,一切都說明半夏和小舞是同一個人。
  “小雪喝醉那天,我送她回來。看到了她左腰上的胎記,然後拿了她的頭髮去做DNA鑒定。”忍足說著,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仿佛,他所說的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有多痛。
  “為什麼要告訴我?”幸村恢復了笑容,看著面無表情的忍足。即使他知道了半夏是小舞,他現在也不會放手的。
  “只是想讓你知道而已。還有,好好照顧她。”忍足說著,起身準備離開。他現在,已經沒有守護小舞的資格了。他被她,判出局了。
  “你這算是放棄麼?”看著忍足停下的背影,幸村臉上的笑容收斂了。
  “放棄?”忍足自嘲的一笑,繼續走出了花樣年華。
  他不想放棄,卻不得不放棄。只因為他的小舞不記得他,他的小舞不喜歡他了。或許,讓她跟幸村在一起,只要她開心。讓他放棄也無所謂。這就是他忍足侑士的愛,愛到如此無私和卑微。
  忍足走了,幸村依舊坐在花樣年華里。有太多的事情需要理清思緒,他也迷茫了。以前,他為了不讓小舞受到傷害,自己卻狠狠的傷害她;此刻,忍足為了能讓小舞開心,他願意放棄退出。他們兩個,同樣深深愛著她,卻以不同的方式守護著她。這樣的情況,使他迷茫了。小舞現在失去了記憶,她可以拒絕忍足;可是當她恢復記憶的時候呢?她不會後悔麼?
  幸村思考著,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今夜,註定又是個不眠夜啊。

雪寧 2011-7-7 17:30

  
  




93

93、見父母 ...


  課堂上,老師講著貝多芬。課堂下,我神遊太虛。
  那天忍足去找過幸村之後,我明顯的察覺到幸村經常會失神。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少了許多,我不知道忍足找他有什麼事。但,幸村的變化,很難不讓人去猜疑。
  我收回思緒,眼角瞟到一旁的翎雪。額頭上忍不住掛上了黑線,這小妮子一上課就在跟誰用手機短信聊天。現在一節課都快結束了,還在聊。我好奇的湊到翎雪旁邊,誰知道翎雪反應這麼快。一下子將手機收了起來,害我只看到“資料”兩個字。撇撇嘴,我準備對翎雪進行“大炮式”轟炸。
  “翎雪,該不會是在和柳蓮二發短信吧?”我將寫好的字條放到翎雪面前,見她看了下,在紙上寫到。
  “半夏,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我挑眉,繼續與翎雪“飛鴿傳書”。
  “嘖嘖,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證據的。我明明有看到一個柳字的。”我就繼續詐翎雪吧。
  “哪有,我明明沒有,不對,我明明是在跟謙也發短信的。”翎雪著急的辯解,看吧,露出馬腳了。
  “呵呵,還想騙我。翎雪,老實交代,你要是看上柳了,就不要大意的去追吧,我一定支持你的。”我寫完,還不忘在末端畫上一個笑臉。
  “半夏,真的可以嗎?可是,他又不喜歡我。”可憐的翎雪這麼快就招了啊。
  “好了,今天的課就到這裡吧。下周見了,同學們。”老師此話一出,已有人沖出了教室。
  我將和翎雪“飛鴿傳書”的紙條扔進垃圾桶,準備好好盤問一下翎雪。
  “翎雪,你真的喜歡那個柳蓮二?”我跟立海大的人都不熟,但也知道柳蓮二是個非常精明的人。要是柳不喜歡翎雪,應該會拒絕她的。
  “我也不知道啦,半夏,什麼可以稱得上是喜歡?”翎雪小臉一紅,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你問我,我哪知道。”我故作吃驚的說著。喜歡,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莫名的喜歡忍足,那種感覺讓人心痛。難道喜歡上一個人,就會感覺到心痛嗎?
  “耶?你不是在跟精市哥哥交往麼,難道你不喜歡他?”翎雪隨口問著,我一下子接下去。
  “我本來就不喜歡他,是他設計我的。”我說著,才發現翎雪的表情不對。我沉默了下來,翎雪一臉內疚的望著我。
  “半夏,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開口,翎雪怕是以為我為了讓忍足死心才跟幸村交往的吧。其實,事實也差不多。
  “好了,我們沒有誰對不起誰。我要去花樣年華了,明天見。”我拍拍翎雪的肩,走出了教室。
  我這麼做,對幸村也很不公平吧。看來,是要找個時間跟他說清楚了。我,不喜歡他。
  “半夏。”走到校門,正好碰到幸村。
  “精市,你怎麼不去花樣年華?”我疑惑的看著他,他在校門這裡不會是等我吧?
  “等半夏你啊。”幸村笑容滿面,我額角掛黑線。這麼近的距離,他不用等我吧。
  “有什麼事麼?”這個人的心思可真的很難猜。
  “半夏跟我回家吧。”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我有選擇的權利麼?
  “回,回家?”這是什麼情況?別告訴我他要帶我回家去見他父母。
  “嗯,帶半夏去見我父母啊。”幸村忽略我臉上震驚的表情,直接拉我跳上了神奈川的公車。
  “開什麼玩笑,精市,你……”我忘記這是在公車上,就這麼大吼了出來。吼完才發現一車的人全用怪異的眼光盯著我,我硬著頭皮尷尬的笑笑。又看向那個笑得一臉燦爛的罪魁禍首。
  “沒有開玩笑,只是純粹的想請半夏去我家裡玩而已。”幸村一臉無辜的看著我,聽他如此說,我心裡才稍稍松了口氣。這個人,總是這麼時不時的丟給你一顆“炸彈”。不知道,我心臟不好經不起嚇的麼。
  車子一路開到神奈川,我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幸村家。也見到傳說中美人會長的父母,果然,一家人都是優良基因啊。否則,怎麼能生出幸村精市這個禍水呢。我如此想著,在幸村媽媽的帶領下邁進了幸村宅。
  “半夏果然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呢。”幸村媽媽笑得一臉燦爛的將沖好的奶茶遞給我,我接過來卻沒有喝。看到她的笑容,讓我想到了幸村的笑容。果然,是遺傳問題。
  “謝謝阿姨。”我禮貌的點頭,對這個從未見過面的阿姨有著某種熟悉的感覺。
  “媽,半夏就交給你了。我去房裡拿點東西。”幸村笑著離開了客廳。
  “我這個兒子,除了性子倔點,霸道點,就跟個孩子沒兩樣,半夏沒有受他的欺負吧?”幸村媽媽臉上的笑容讓我發寒,我趕緊搖頭。這家人,怎麼都這麼可怕啊?
  “呵呵,沒有就好。要是精市欺負你,半夏就告訴阿姨。阿姨好好教訓他。”幸村媽媽說著,我本能的點點頭。我還想多活幾年呢,要我打幸村的小報告,我不敢。要我告訴這位明顯同樣腹黑的幸村媽媽,我就更不敢了。想著,我端起了桌上的奶茶。
  奶味濃厚的奶茶剛入口,一陣噁心的感覺湧上心頭,奶茶裡牛奶的淡淡腥味好像讓我的胃很不舒服。
  “嘔……”我捂著嘴巴,噁心的感覺越來越厲害。
  “半夏,怎麼了。我帶你去洗手間。”幸村媽媽著急的帶著我往洗手間去。
  “嘔……”我趴在洗手池上一陣幹嘔,卻什麼也吐不出來。過了好一會,噁心的感覺才漸漸好轉。心裡疑惑,難道是吃壞肚子了?
  “半夏,沒事了吧。”我抬頭,就見幸村媽媽一臉詭異的笑容。心裡止不住發寒,她不會是誤會什麼了吧?想到此處,我的心裡也咯?了一下。我,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見我震驚的表情,幸村媽媽笑得更加燦爛。我哪裡還有心情去管幸村媽媽笑容裡的意思,一個心思都在想著:如果真的懷孕了,我,是不是要放棄學業,回中國去了?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走吧,阿姨今天做點好吃的招呼半夏。以後半夏要經常來陪陪阿姨哦。”幸村媽媽拉著我往客廳裡去,我的心情一下子從天堂跌到地獄。看來,真的有必要找時間跟幸村說清楚了。還有這個孩子,來得真的有些不是時候。
  午飯,飯桌上的菜幾乎都跟“補”字有關。只是,那些油膩的東西,我聞聞就犯噁心。一頓午飯就在我來來回回的洗手間中結束了。幸村是個很聰明的人,我知道他看出了端倪。所以,我也不打算瞞他了。因為,我必須整理好一切回中國。這個孩子,就當是祭奠我和忍足的感情吧。哪怕,他只當我是替身。至少,我也愛過一次了,不是嗎?
  (狐狸:發展似乎有點快啊…………………)

雪寧 2011-7-7 17:30

  
  




94

94、震驚 ...


  
  “精市,我們找個時間談談吧。”回東京的路上,我開口了。因為,我不想再和幸村這樣下去了。
  他明明知道,我不喜歡他。卻執意要我和他交往,但現在,我不能這麼自私下去了。
  “好啊,等這個週末吧。這幾天我比較忙,週末去花樣年華吧。”幸村依舊笑著,我卻能從他笑容裡看出他有心事。他,應該也有話對我說吧?
  “嗯。”我點點頭,望著窗外燈火闌珊的夜景。這趟東京之行,我不後悔,卻又很後悔。
  幸村送我到宿舍以後,就回去了。我靜靜的躺在床上,左手把著自己的脈搏。以前看爺爺把脈,總覺得好玩便學了來。今天,自己親手對自己把脈,心裡,說不出的緊張。
  爺爺說,中醫是注重望聞問切的。望:是觀察病人的臉色;聞:是嗅病人散發的氣息;問:詢問病人的不適;切:自然就是把脈了。我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輕輕的按壓在右手脈搏處,心臟砰砰直跳個不停。強有力的脈搏跳動中,隱隱有微弱的脈搏在跳動,儘管微弱,卻能感覺到它的存在。我不知道該開心還是悲傷,我,真的懷孕了。握緊雙手,我瞪著天花板。心中思緒翻騰。想了許久,才下決定。讓阿幽幫我辦轉學手續吧,我要去美國。
  今夜的發展,註定了很多事情的結局。
  **********************
  “這是什麼?”我疑惑的看著幸村遞給我的資料袋,好像很眼熟。
  “看看吧。”幸村臉上的笑容很淡,卻讓人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是喜是憂?
  我疑惑著,翻看起了紙袋中的資料。
  第一頁:DNA鑒定報告……青野舞揚與易半夏的DNA相似度:100%
  第二頁:人事調查報告……東皇夜幽於七年前送給青野舞揚一輛價值為8000萬美元的勞斯萊斯銀魅
  ……
  最後一頁:人事調查報告……世界知名的怪醫易千里,從小是孤兒,沒有一個親人。直到五年前,收養了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孩為孫女。取名:易半夏……
  看完整整一疊資料,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所有的資料都指向一個事實,那就是我易半夏是青野舞揚。我自嘲的笑著,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阿幽和阿晴騙我,爺爺也騙我。我是易半夏,還是青野舞揚。當初阿晴他們阻止我來東京的舉動,可以用我是青野舞揚來解釋麼?一切,我該相信誰?我又可以相信誰?
  “半夏。”幸村看著一臉嘲諷的半夏,心裡隱隱作痛。她忘記了以前的一切,也就意味著忘記了那些傷痛。現在,要她怎接受她就是青野舞揚,那個受過那麼多挫折的青野舞揚。他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精市,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這一定是你騙我的,對不對?”我一臉期待的看著幸村,希望他能搖頭說是騙我的。我不是青野舞揚,我是易半夏。
  “半夏,不,其實我還是喜歡叫你小舞。你就是青野舞揚,這個事實不會改變。今天,我會把資料拿出來,是不希望你恢復記憶以後會怨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就如以前一樣。哪怕你忘記了以前我傷害你的事,在你的心底,依舊沒有我。我,不想再繼續欺瞞你了。小舞,不管你怪我還是怨我。我只想告訴你真相。”幸村還記得那天他母親說過的話。如果放不下,或是不知道該如何保護,那就在遠處靜靜的看著她吧。這樣,不也是一種守護麼?
  “精市,不是的。我不是青野舞揚,不是……”我辯駁著,從來沒有哪一刻會如此希望眼前的事情只是一場夢。我不是青野舞揚,不是……
  “小舞,去找忍足吧。你們五年前就該在一起的,現在不要再被一段記憶所阻隔了。你是青野舞揚,那個愛著忍足侑士的青野舞揚。不要再逃避了,小舞。”幸村希望他的醒悟還來得及。
  以前,他一直都有些想不明白小舞為何會喜歡上忍足侑士那個有名的花花公子。直到,五年前小舞出事,他親眼看著他在醫院發瘋的樣子,到後來自殺。那時,他才明白。或許自己和忍足一樣喜歡小舞,但,他沒有忍足愛得那麼深。這一切,是到該徹底放手的時候了。他幸村精市,就永遠的當小舞身後的守護神吧。待在小舞身邊和給她幸福,現在好像只有忍足才能做到了。
  “找他?……”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幸村的話。找忍足?在我毫不留情的傷了他之後,再用青野舞揚的身份來彌補嗎?好殘忍。
  “去吧,小舞。難道你真的忍心拋下一個曾經為了你自殺過的人嗎?”幸村知道,他這麼說很刺激人。但,他真的只希望小舞能幸福。希望,忍足侑士還來得及追回來。
  “自殺……”我聽到幸村的話,眼前浮現出翎雪苦笑的臉。那晚在醫院裡,翎雪所講訴的。無時無刻不再我腦海裡浮現,自殺啊。一個愛到肯為了你自殺的男人,你願意放棄麼?
  “精市,謝謝你。”我突然明白過來,抓著資料袋就要往學校沖,卻被幸村拉住。
  “慢點,你忘記你有心臟病的。”幸村淡笑著,臉上的表情讓人覺得舒服。我點點頭,控制著自己不往前沖的走向學校。
  ********************
  “你好,我找忍足侑士。”一路疾步走向醫學系的學生會,我心裡緊張得要死,手不自覺的抓緊了手中的資料袋。
  “呵,你是半夏吧。”埋頭工作的男生抬頭,我赫然發現他臉上的笑容跟幸村如此相似。
  “嗯,能告訴我忍足侑士在哪裡嗎?”我點著頭,看著坐在辦公桌後一臉笑容的男生。
  “我叫不二周助,叫我不二吧。”(狐狸:不二熊熊第三卷唯一的出場啊,(*^__^*)嘻嘻)
  “不二。”我著急的看著眼前這個絕對是腹黑的男生,我問的問題還沒有回答我,鬱悶死了。
  “半夏不知道麼。忍足在半個月前就申請海外實習去了,走了半個月了。”不二的話猶如五雷轟頂在我腦袋上炸開。
  走了?半個月?是那次他去花樣年華見幸村的時候吧。他就這麼走了,丟下她走了。忍足侑士,你也太可惡了。我失魂落魄的走在校園裡,他上次在醫院裡就問過我相不相信自己是青野舞揚。當時,我以為他是騙自己的,還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現在,他就這麼走了,而我卻真的是青野舞揚。老天爺,是在捉弄我們麼?
  抬頭望著藍藍的天空,仿佛看到了他的臉。我低下頭,淚水從眼角滑過,眼前一黑,身體就這麼倒了下去。
  “忍足叔叔,半夏她怎麼樣了?”靈秀看著病床上一臉蒼白的人。她去東大找跡部,在路上看到半夏昏倒在校園裡。著急著,就叫了跡部把半夏一起送醫院裡來了。
  “身體太虛弱了,休息一下就沒事。不過……”忍足前治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心裡忍不住歎氣。他一直都堅信,兒孫自有兒孫福。可是,他的兒子和這孩子吃了這麼多苦,卻依然錯過了。老天爺,待人也太不公了。
  “不過什麼?”跡部接了話。忍足要他調查青野舞揚的事,他早就在懷疑了,現在看到那一大袋資料,他算是徹底明白了。
  “半夏懷孕有一個多月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還有,我很想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我家那個笨蛋兒子的?”忍足前治說著,唇角的笑容加深了。也許,他要當爺爺了。
  “懷孕?”靈秀算是震驚的,她待在神奈川,一直都很少跟半夏接觸的。
  “我猜,八成是侑士那個不華麗的傢伙的。要不然,前段時間不會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現在又跑到澳大利亞去,真是太不華麗了。”跡部說著,臉上也掛起了笑意。現在,忍足侑士和青野舞揚的事也該了結了。
  “唔……”我幽幽醒來,便看見跡部,靈秀,還有忍足叔叔,便已經猜到自己是在醫院裡了。
  “半夏,不對,現在應該叫舞揚了。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看著一臉擔憂的靈秀,我搖搖頭。他們,都知道了吧。
  “侑士現在在澳大利亞,要通知他麼?”跡部一臉認真。他看著這兩個人一路走來,也看得他滿心疼的。
  “不用,我要去美國,放了假就走。”我語出驚人的丟下“炸彈”,跡部他們的臉上滿是震驚。
  “咳,舞揚。你要是生侑士的氣,忍足叔叔可以幫你教訓他。但你也要顧及肚子裡的孩子吧。”忍足前治的確是很想抱孫子了。天知道前些日子他看著他家的寶貝兒子那樣子,還以為一輩子別想抱孫子了。現在,半夏懷孕,他要當爺爺了,那自然是不能讓眼前這個准兒媳婦還有未來孫子溜走的。
  “呃……”我驚訝的看著忍足叔叔,他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孩子是侑士的吧。”跡部也插嘴了。他也誤以為半夏,不應該改口叫舞揚了。他也誤以為舞揚是要離開東京,永遠不再回來了。
  “是。”我點點頭,右手輕撫上的小腹。這個孩子,來的有些不是時候。但,我不會丟下他的。
  “那舞揚你幹嘛還要走?”靈秀一臉不解的看著我,我很無辜的看著她。
  “我要去美國弄清楚五年前的事,還有我失去記憶的原因。等我把那些弄清楚了,再找侑士算帳吧。在這之前,請你們幫我瞞著侑士吧。”好吧,現在的我應該有點像青野舞揚了。
  聽完我的話,眾人才鬆口氣。他們真的以為我要帶著肚子裡的孩子逃跑麼?不過,好像是人都會往這方面想的。有點鬱悶。
  (狐狸:(*^__^*)嘻嘻,有點倉促的感覺啊……………)

雪寧 2011-7-7 17:30

  
  




95

95、大結局(一) ...


  ****澳大利亞**墨爾本**某某別墅****
  
  “媽媽,明天有家長講座。老師說要帶上爸爸和媽媽一起去聽。”小男孩一臉天真的看著正在廚房忙活的自家老媽,還不忘推推鼻樑上的眼鏡。
  “那你自己找個臨時老爸吧,媽媽明天會來的。”溫柔的女聲透露出無奈。我回頭打量下自家兒子。額頭上忍不住掛上了黑線。
  “誰讓你小小年紀帶眼鏡的。”一把取下小男孩鼻樑上的無框眼睛,我氣呼呼的瞪著跟前的小不點。明明才五歲,偏偏跟他老爸找不到差別。果然,是遺傳問題。
  “自戀狂叔叔說爸爸不就喜歡帶著眼鏡麼,而且,我帶著眼鏡去學校,女生們都說我很有紳士風度啊。”小男孩一臉天真的抬頭望著我,小臉上的表情讓人憐憫。
  “跡部那朵水仙花的話,你也相信,以後不准帶眼鏡了。”我氣呼呼的將手中的眼鏡扔進垃圾桶,心裡不禁暗罵:跡部這個自戀狂,平時沒事都在教我兒子些什麼?太過分了。
  “媽,我餓了。我們什麼時候開飯?”小男孩察覺到自家老媽臉上的怒氣,自覺的轉移了話題。
  “小櫻乖,去洗手,一會就吃飯。”我拍拍小男孩的頭,笑著。
  “嗯。”小男孩蹦蹦跳跳的離開廚房,我才收回視線。
  熟稔的將菜炒好,端上桌子。小男孩已經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了,溫馨的家庭晚餐就開始了。
  “媽,明天怎麼辦?每次家長會都是你一個人來,同學們都笑我。”小男孩剁著碗裡的米飯,仿佛要將它們剁個稀爛。
  (狐狸:忘了介紹,這個小男孩叫忍足櫻,是誰的孩子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聽到小男孩的話,一下子怔忪了。轉眼間,都已經五年了。那年追侑士到非洲,因為小櫻要出生了,我才放棄了繼續尋找。之後回到澳大利亞,生下小櫻,考慮帶著小櫻也不方便長途奔波,只好在澳大利亞定居,等著侑士回來。可是,五年了,小櫻都五歲了。他依舊在世界各地行醫救人,沒有要回澳洲的打算。他的行蹤,跡部每過幾個月都會跟我說一次。每次,我總是搖頭說別告訴他小櫻的事。他以前等了我五年,現在我也等了他五年。幾乎,都快習慣了,夜深人靜時,一個人躺在床上回憶過去的種種。看著小櫻,總是能看到他的影子。而我的記憶,也在生小櫻的時候恢復。
  我在心底歎了口氣:侑士,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停下腳步?
  “媽媽,我不要爸爸了。你別哭了,小櫻會乖乖的。”肉乎乎的手伸到我臉上,我低頭便見小櫻一臉難過。
  “傻瓜,媽媽不哭了。”摟緊懷中的小櫻,我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自己是不是一直忽略的小櫻的感受,看來,等到小櫻放假,自己要找跡部要侑士的詳細地址了。再等下去,恐怕小櫻真不會認他那個爸爸了。
  (狐狸:其實偶覺得小舞你想多了。)
  我想了半晌,低頭看看懷中的小櫻。才發覺他睡著了,唇角微微上翹。輕輕的將小櫻抱回房間,掖好被角。我的兒子,我清楚。別看他平時一副紳士的樣子跟侑士很像,其實,骨子裡完全像自己,腹黑得不成人樣。簡直比我還厲害,這個兒子長大了肯定比精市還可怕。
  ****早晨****
  “媽,我上學了。下午記得來學校哦。”小櫻沖我揮揮手,提著書包跨出了家門。
  看著小櫻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我才收回視線。這幾年,多虧了阿幽幫忙,否則,公司裡的事情不把自己給累死。阿姨和叔叔瀟瀟灑灑的環球旅行去了,青野家的家產全部丟回我手裡,真的累得快不行了。幸好,當年阿幽說欠我個人情,於是我就將公司丟到他手上,說,什麼時候侑士回來了,你就什麼時候解脫。他無奈,只好硬著頭皮替我管理公司。現在想起來,阿幽當時的表情,真的很好笑。
  靈秀和跡部在三年前結婚了,只不過,他家那兩個小鬼只比小櫻小一個月。不用我說,大家都明白跡部是怎麼把靈秀騙進禮堂的。精市在三年前離開了東京,到世界各地采風。每次,不是寄來一幅畫,就是寄來當地的土特產,害得家裡丟滿了世界各地的東西。弦一郎和淨月也在兩年前結婚了,孩子也有一歲了。翎雪和蓮二,也磕磕碰碰的走到了一起。手塚,依舊在世界各地打著網球比賽,其實,他一直不相信淨月說的話。他相信,總有一天,會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遇到梨落。不二去了中國,他說:以前不懂得爭取,現在給自己一個爭取的機會吧。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人生。就好像自己,寧願傻傻的等著侑士回來,而不願意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一樣。因為,我心裡堅信,總有一天,侑士會站在我的面前。
  我靠在沙發上想著,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
  ……
  “忍足櫻,今天肯定又是你媽媽一個人來。每次家長會都是你媽媽一個人,你是沒爸爸的野小孩。”
  小孩稚嫩的語氣吸引住了剛進校門的忍足侑士。在非洲各地呆了五年,他終於回到了澳大利亞。醫院裡無條件到市里的學校開講座,他也是其中一員。沒有想到,剛進校門就聽見如此的話語。忍足?那小孩跟他同姓。
  “媽媽說,聰明的小孩是不會跟笨蛋小孩計較的。”忍足櫻說完,瀟灑的轉身,丟下傻眼的小孩站在原地石化。
  “哼,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嘿,大叔,不要擋住我的去路。媽媽說了好人不當道,你當了我的路就是壞人。”忍足櫻小臉上滿是認真的對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說著,沒有察覺到那人臉上震驚而且複雜的表情。
  “哈哈哈,忍足侑士,他不會是你的兒子吧,太可愛了。”站在忍足侑士身旁的女子捂嘴大笑。
  “嗨,美女阿姨。我不是他兒子,不要亂認親戚。”忍足櫻一副紳士的樣子看著大笑的女子。這時,才看到剛才擋住他去路的大叔的樣子,小臉上的表情瞬間僵掉。
  “我的媽呀,大叔你怎麼可以跟我長得這麼像。”忍足櫻仰視著面前這個男子,腦海裡在迅速對比自戀狂叔叔家冰帝國三畢業照上的老爸。一會,他得出了結論。眼前這個人,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是他那個拋妻棄子,不負責任而且花心的老爸。
  “我也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跟我長得這麼像?”忍足侑士笑著蹲□與忍足櫻平視。今天這個驚喜,簡直太大了。
  “大叔,不要跟我套近乎。你不可能是我老爸的,就算你是我老爸,我也不會認你。”忍足櫻腦海裡閃過自家老媽總是深夜悄悄流淚的樣子,小臉上一臉默然。再看看站在老爸身旁的女子,他才不要這種花心的老爸。說完,忍足櫻揚長而去。
  今天太衰了,應該打電話回家叫媽媽不要來學校了。來了,媽媽肯定會傷心的。想著,忍足櫻掏出手機打電話。
  看著忍足櫻遠去的身影,忍足侑士覺得他有必要問一下跡部。當年,他離開之後,是不是 發生了什麼事。當年,他以為自己可以笑著祝福小舞和幸村。可是,當他離開後他才知道,他有多後悔。但,那時,他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他讓出了小舞,看著她和幸村走到一起,還是他自己放手的。所以,他將自己放逐到非洲那些平困之地,借助工作來忘記自己對小舞的想念。只是,是忘掉還是更加想念,只有他自己知道。
  “忍足侑士,他不會真的是你兒子吧?”女子一臉好奇的看著忍足侑士。
  “我也很想知道。你先去禮堂做準備工作吧,我一會就來。”忍足侑士支開隨行的女子。她叫櫻井麗莎,是他的助理。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工作起來可比誰都認真。也算得上是個得力助手吧。
  “小景。”撥通了跡部的電話,忍足侑士心裡竟然開始莫名的激動。
  “嘖嘖,終於捨得給本大爺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的跡部正在檢查他寶貝兒子和女兒的作業。
  “當年我離開之後,小舞和幸村,沒有在一起嗎?”他握著電話的手在顫抖。
  “本大爺還以為你將那個不華麗的女人忘到了九霄雲外呢。”跡部說著,額頭爆出一大堆小井字,大吼。
  “跡部淳彥,快點給本大爺解釋一下這個是怎麼回事?”跡部拿著作業本上未寫完的情書,朝縮在沙發的兒子大吼。才幾歲,就開始寫情書了,簡直太不華麗了。而,電話另一邊的忍足侑士聽到這個吼聲,唇角的笑容加深。但,隨即又被無奈取代。想起剛才的那個孩子,真的是他的兒子的話,那他慘了。
  “爸爸,你太不華麗了,竟然對哥哥大吼。那個是小櫻哥哥教哥哥寫的,他說身為男孩子應該主動點。”軟軟的女聲響起,忍足唇角的笑容加得更深。
  “忍足侑士,聽見沒有。還不快點回來好好教育你兒子,這麼小就開始教壞小孩。太可惡了。”跡部不華麗的朝電話那邊大吼。忍足櫻那小子,每次開口閉口叫他自戀狂大叔。現在竟然教他兒子寫情書,簡直太不華麗了。
  “小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忍足侑士無奈的撫額。果然,跡部家有了兩個小傢伙,跡部不華麗的舉動越來越多了。看來,他真的錯過了好多有趣的事情。
  “你兒子叫忍足櫻,今年五歲,出生日期就是你和青野舞揚在冰帝碰頭的日子。她說為了紀念你們相識那天的櫻花,所以取名忍足櫻。另外,他們現在在澳大利亞的墨爾本。……還有,你兒子是個不擇不扣的腹黑,你自己自求多福吧。”跡部簡要的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他是不是應該考慮帶著一家子去澳大利亞看好戲啊,順便再教育一下忍足櫻這個臭小子。敢教壞他的兒子,太不華麗了。
  聽完跡部的話,忍足算是明白了。看來,自己真的有一番硬仗要打。就剛才那小子的表情,絕對猜到他們的關係了,還能這麼淡漠的說出不認他。唉,自己的前景堪憂啊。
  (狐狸:倉促啊,倉促啊………………)
  
  

雪寧 2011-7-7 17:30

96

96、大結局(二) ...


  
  端著便當,忍足櫻若有所思的托著下巴,坐在小花園裡。打電話回家竟然沒有人接,媽媽去哪裡了?不能讓她跟花心老爸碰面,絕對。
  “忍足君,我可以和你一起吃飯嗎?”小女孩羞澀的拿著便當站在忍足櫻面前。忍足櫻抬頭,打量了一下女孩。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要跟我表白麼?”優雅的吃著媽媽做的便當,忍足櫻邊吃,邊看著臉紅的女孩。
  “那個,那個,忍足君可以跟我交往麼?”女孩扭扭捏捏的說著,忍足櫻一下子站到她面前。女孩臉紅心跳的看著高出自己兩個個頭的男孩,期待的表情一覽無餘。
  忍足櫻滿意的看著女孩的表情,伸手揉揉女孩的頭髮。無辜的說道。
  “我媽媽說,小孩子是不該談戀愛的。要等到我們長大了才可以談戀愛,現在我們應該以學業為重。聽明白了嗎?”
  “嗯,嗯,嗯。我明白了,我會好好長大的,忍足君一定要等我哦。”女孩一臉欣喜的拋開,完全沒有聽出忍足櫻話裡的意思。
  無聊的撇撇嘴,忍足櫻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便當。果然,女孩子都太好騙了。
  而,站在不遠處的忍足侑士額頭掛滿黑線的看著花園裡發生的事。心裡感歎:真不愧是他的兒子,這麼小就把女生騙得團團轉。可是,現在他才五歲而已。誰教他這些的啊?
  (狐狸:小狼難道你不知道是遺傳麼?
  某狼:貌似我小時候還不懂這些的。
  狐狸:啊,原來小狼的花心是後天培養的。
  某狼:你可以滾了。
  狐狸:切,小心本小姐再折磨你。
  某狼:……)
  “忍足櫻,你就知道騙女孩子。你是沒有爸爸的野種。”男孩不屑的聲音響起,在忍足侑士心裡激起千層浪。他,沒有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現在,他的兒子還要被人罵成野種。忍足侑士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
  “你再說一遍。”忍足櫻放下手中的便當,眼睛微眯著,邪魅危險的樣子看起來跟忍足侑士如出一則。
  “你就是沒爸爸的野種,你媽媽就是野女人。”小男孩不怕死的叫嚷著,沒有察覺到忍足櫻以及不遠處忍足侑士身上散發出的怒氣。
  “告訴你,隨便你怎麼說我。但不可以說我媽媽。”忍足櫻狠狠的推了小男孩一把。他,不准別人罵他媽媽。
  “你就是野種,你媽媽就是野女人。”被推倒的小男孩大吼著與忍足櫻扭打在一起。
  “你再罵我媽媽,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忍足櫻臉上的危險氣息駭人。身上流著青野家的血,骨子裡自然不會少那股黑道氣勢。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罵他媽媽。
  見到兩個小孩扭打在一起,忍足侑士趕緊走了過來,拉開了兩個小孩。
  “放開我,我要好好教訓他,放開我。”忍足櫻不停的掙扎著,而另一個小孩看到忍足侑士,傻眼了。眼前的人跟忍足櫻長得九分相似,不會是忍足櫻的爸爸吧。那剛才自己罵人的話,不是被他聽到了。這下,死定了。
  “誰教你出手打人的?”忍足侑士雖然氣憤那個小孩子罵人的話,但他可沒有忘記,忍足櫻出手很敏捷,顯然是學過武功。
  “他罵我媽媽,憑什麼我不能打他,是他先罵我媽媽的。”忍足櫻看到忍足侑士,心裡的委屈一下子冒了出來。小孩子本來就是不記仇的性格,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爸爸,當然會依賴。小嘴一鱉,眼淚就嘩啦啦流了下來。忍足侑士手忙腳亂的替忍足櫻擦著眼淚,心痛極了。如果不是自己,他兒子也不至於被人罵的地步。
  “小櫻乖,別哭了。是爸爸不好,不該丟下小櫻和媽媽的。”忍足細細的安慰著懷中的小人,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小男孩。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的父母沒有跟你說不可以罵人嗎?”
  “我,我…每次家長會都是忍足櫻他媽媽一個人來的,我們就以為他沒有爸爸……”小男孩吞吞吐吐的說著,他沒有想到忍足櫻真的有爸爸。
  “好了,下次不准罵小櫻了,更不准罵小櫻的媽媽。如果再罵,我就告訴你們老師。”忍足嚴肅的說著,哄小孩他還是頭一次啊。
  “知,知道了。叔叔再見。”小男孩說完,飛快的跑開了。他要去告訴班上的人,原來忍足櫻有爸爸的,而且,還跟忍足櫻一樣帥.
  “小櫻?”忍足侑士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哪知道他笑得一臉燦爛的看著自己,臉上哪還有淚水的痕跡。他額頭掛上冷汗,憶起跡部說的那句“你兒子是不擇不扣的腹黑”。
  “鑒於你剛才的表現,我決定不阻撓媽媽跟你見面了。”忍足櫻一臉“我很仁慈”的表情,嚴重忽略了忍足侑士額角的黑線。
  忍足侑士心裡無奈,感情先前這小子一直想阻撓他跟小舞見面啊,真是太不華麗了。
  “你知道我是誰?”忍足侑士一臉慈愛父親的表情,看來一切得先從他這個兒子身上下手啊。
  “當然,你就是那個自戀狂叔叔口中:拋妻棄子,不負責任,還有花心的老爸嘛。”忍足櫻一臉得意的看著忍足侑士,再次忽略他嘴角抽搐的表情。
  “自戀狂叔叔?拋妻棄子?不負責任?花心?”忍足侑士已經徹底崩潰了。剛才跡部還說自己的兒子教壞了他的兒子,現在是什麼情況。他不是同樣抹殺了自己在兒子心中的形象麼。看來,這個小子也深得我心?。你就繼續教壞跡部的兒子和女兒吧,老爸絕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老爸,你不會傻了吧。”忍足櫻看著忍足侑士呆住的樣子,揚起小手捏捏忍足侑士的臉。媽媽就老愛捏他的臉,現在他捏爸爸的臉。嗯,果然手感很好。
  “小櫻。”忍足侑士高興的看著自家兒子,不管他的小手在自己臉上蹂躪。
  “嗯?”我繼續捏,繼續捏。
  “我們,打個商量吧。”忍足侑士拉下忍足櫻在他臉上蹂躪的小手,這小子故意的吧。果然遺傳了小舞的腹黑,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什麼商量?”忍足櫻疑惑的看著老爸,據說他老爸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我們……”
  於是,一隻老狼和一隻小狼就在花園裡定下協議。準備著,給某個還完全不知情的老媽一個完美的陷阱。哈哈哈,一家子都是腹黑,果然好玩。
  “小櫻,有沒有怨過爸爸?”忍足侑士一臉慈愛父親的樣子,抱著忍足櫻坐在笑小花園裡。他,好喜歡這個兒子。
  “嗯,別人罵我的時候有怨過,還有看見媽媽哭的時候。”忍足櫻靠在自家老爸懷裡昏昏欲睡,他從來都不知道有爸爸的感覺這麼好的。這個爸爸,他認定了。
  “小舞她,還好嗎?”忍足侑士一臉自責,如果當初他沒有這麼急著放手。他,是不是不會錯過這五年的時光了?
  “媽媽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哭,她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都沒有睡著。有時候,媽媽還會在夢裡叫爸爸的名字。”忍足櫻回憶著他媽媽難過時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低沉。
  “爸爸是不是很可惡?”天知道忍足侑士聽到這些有多心痛,他快自責得要死了。
  “才沒有。媽媽說,她欠爸爸很多。所以她願意等,等到爸爸願意回來找她為止。”這些話,其實都是舞揚在忍足櫻睡著之後自言自語說的。可是,她沒有想到,這小子喜歡裝睡來偷聽她的那些回憶。果然是腹黑啊。
  忍足櫻的話,再次讓忍足侑士沉默了。他從沒有想過小舞會為了他做這麼多,如果自己一輩子不回來,或是一輩子沒有發現小櫻的存在,難道她就要等一輩子嗎?小舞這個大傻瓜。其實,忍足侑士一直都不知道舞揚早在五年前便知道他為了她自殺的事,所以,她願意毫無怨言的等下去。只因為,她欠他太多了。就是用一輩子,也還不完。
  “爸爸,你會不會又丟下媽媽和小櫻?”忍足櫻睜著淚花瑩瑩的眼睛望著忍足侑士,他一定要把爸爸留下來,不讓媽媽在傷心了。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爸爸以後,都陪著小櫻和媽媽,好不好?”忍足侑士摟緊懷中的兒子。他會用他生命裡剩下的時間來陪著他兒子還有小舞,永遠不會再離開了。
  “嗯,爸爸說話要算話,說謊話要被雷劈的。”忍足櫻一聽忍足侑士如此說,臉上立即掛上大大的笑容。以後,他也是有爸爸的孩子了。不會再被人欺負了。忍足櫻如此想著,便靠在忍足侑士懷中睡了過去。
  (狐狸:偶很喜歡小櫻的性格啊,哦呵呵…………)

雪寧 2011-7-7 17:31

  
  




97

97、大結局(終) ...


  “媽媽,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忍足櫻一臉笑容的拉著自家老媽,也就是我。往學校裡面走。
  “媽媽剛才睡著了,沒有接到小櫻的電話。有什麼事麼?”我蹲□看著這個忍足侑士的小翻版,心裡忍不住歎氣。侑士,要什麼時候你才能回來啊?(狐狸:小舞你別著急,馬上就能見到了。哦呵呵………)
  “嗯,我找到臨時老爸了。今天媽媽就好好配合吧。”忍足櫻一臉笑容,我訝異了。
  “小櫻,你哪來的錢請臨時老爸的。還有,你確定他符合你心目中老爸的資格?”我看著這個只到我腰際的小鬼頭,汗顏。
  “嗯嗯,免費的。而且,媽媽你也會覺得他很像老爸的。”忍足櫻不停的點頭,我怎麼覺得好像有什麼陰謀來著。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小櫻,你不會被人騙了吧?”這個兒子,可不可以讓我省點心啊。剛才出門的時候跡部才打電話來說,小櫻教他兒子寫情書的事。我真的是很汗顏,小櫻基本繼承了侑士還有我的全部習性。
  “老媽,你兒子是誰,什麼人能騙到我。走吧,帶你去見他。”忍足櫻一臉陰笑的轉過身,便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自家老爸。
  “看,媽媽,他就是我找的臨時老爸。夠資格吧?”
  順著小櫻指的方向看去,我徹底石化了。眼前的人,應該不是幻覺吧?想念了五年的人,突然出現在你面前。你會有什麼感覺,一定是做夢吧?
  “媽,你的表情太不華麗了。老爸,過來見過我媽媽。”忍足櫻明明知道自家老媽石化的原因,偏偏還一副天真的樣子沖不遠處的忍足侑士招手。
  “小櫻,你叫他什麼?”我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瞪著眼前的小不點。沒有看到走近我們的人。
  “老爸啊。老媽,別告訴我你不認識他是誰啊?”忍足櫻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家老媽,能看到自家老媽臉上露出這麼多不華麗的表情。他真的是太開心了,誰知道他平時都鬥不過他老媽的。
  “小舞,可以給我個解釋麼?小櫻,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忍足侑士一臉笑容,偏偏旁邊的小不點還一直點頭。我頭大的看著他們一大一小,他們,該不會串通好的吧?
  “啊?先生,你認錯人了吧。小櫻,既然你請到了臨時老爸。那我回家了,你們慢慢聊啊。”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嘴角抽搐的一大一小,跟我鬥。還以為,我是好欺負的易半夏麼?
  “小舞。”我還未轉身便被侑士拉住,小櫻也配合的拉著我的衣角,小臉上眼淚搖搖欲墜。
  “媽媽,你不要小櫻了麼?也不要爸爸了?”忍足櫻的演技實在是讓忍足侑士咂舌。他的兒子,果然比小舞還可怕。幸好他們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
  “小櫻,演戲要逼真點才會騙到人。你嘴角還掛著笑容哦。”我毫不留情的拆穿自家兒子的把戲,看著他小臉僵住。別忘了你是我生的,沒聽過薑還是老的辣麼?
  “呃,好吧。老爸,我沒有辦法了。你要追媽媽,自己看著辦吧。我不想流落街頭的。”忍足櫻無奈的朝忍足侑士歎氣,他果然還需要多修煉幾年啊。
  “忍足櫻,你爸媽來了哦,演講要開始了哦。”小男孩叫著忍足櫻,原來就是中午罵小櫻的那個男孩。他一臉興奮的看著忍足櫻一大家子,果然一家人都是帥哥靚女啊,他好羡慕的。
  “哦,我知道了。老爸老媽,裡面請吧。”忍足櫻當著同學的面一臉期待的看著這對鬧彆扭的父母,不要給他丟面子啊。
  “小舞,走吧。”忍足侑士一臉讚賞的看著兒子,他的兒子果然夠可愛啊。
  我無奈的任侑士拉著往學校的禮堂走,這個臭兒子。竟然聯合他老爸來欺負我,太可惡了。
  於是,我們一家三口就在很多人的注目中走進禮堂。瞧他們倆父子臉上得意的表情,我真的很想說我不認識他們,夠丟人的。
  “哇,忍足櫻他爸爸好帥哦。”
  “她媽媽也很漂亮啊。”
  “忍足櫻他一定很幸福吧,漂亮媽媽,帥哥爸爸。我好羡慕啊。”
  “嗯嗯,要是能做忍足櫻的女朋友,那簡直太好了。”
  “切,就你那副樣子。忍足櫻才不會看上你呢。”
  “喂,他也不會看上你啊。”
  ……
  聽著小孩子的議論聲,坐在第一排的忍足一家三口額頭上華麗的掛上了黑線。這都是些什麼小孩啊,才幾歲,就學會互相打擊了。想著,我微眯著眼睛看著坐在侑士和我中間的小櫻。
  “呵呵,媽媽,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和爸爸的基因太優秀了,所以把我也生的這麼優秀。”忍足櫻的一番話說得忍足侑士想爆笑,偏偏坐在旁邊的某女一臉危險表情看著自己。他是想笑,也不能笑啊。
  “感情我把你生下來是不是也錯了?”我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可比精市。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我發火之前的徵兆。但,某個不怕死的小孩就是不知道。
  “媽媽,難道你不喜歡小櫻了麼?嗚嗚。小櫻好可憐啊,小櫻去跟著美人叔叔去世界各地乞討算了。” 忍足櫻說著就撲到忍足侑士懷裡,肩膀不停的發抖。我額頭掛汗,忍足侑士一臉責怪的看著我。
  “小舞,小櫻才五歲而已。”忍足侑士明明知道小櫻在演戲,還偏偏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某女覺得她被孤立了。
  “乖,小櫻不哭了。媽媽錯了還不行嗎?”好吧,遇到這個臭小子,我認栽。
  “嗚,那你和爸爸和好,好不好?小櫻也想跟其他孩子一樣有爸爸的。”看著小櫻臉上的淚水,我是真的心軟了。歎了口氣,將小櫻抱進懷裡。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原諒他了。”我捏捏小櫻的鼻子,淡笑著偏頭看著侑士。便宜他了。
  “小舞,什麼時候回東京去?”某狼得寸進尺中。
  “媽媽,我也想爺爺奶奶,小雪阿姨,柳叔叔,謙也表叔,白石叔叔,自戀狂叔叔,還有淳彥,淳子,靈秀阿姨,還有好多好多。”某小狼也在得寸進尺。
  “……”
  某女算是徹底崩潰了,她就知道兩隻狼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她現在後悔剛才說原諒的話了,她要收回來……
  
  ————正文The End
  
  (狐狸:哈哈哈哈哈。《狼之舞》正文終於完結了。也許親們會覺得這個結局很倉促,其實偶也這麼覺得。但是,偶真的不想再虐待小狼和小舞了。我自己寫著都在心疼,所以就草草的了結了,讓他們在一起了。希望親們莫怪啊。
  最後,還是請親們不要大意的繼續看下去吧,接下來的番外會不定期的更新,也會把全文中的所有謎團都解開。
  梨落的身份和最後的結局。
  雪乃家和青野家的恩怨。
  精市會推開小舞的原因。
  東皇夜幽和小舞的關係。
  淺川晴如何與東皇夜幽相識。
  淺川淨月和梨落究竟是什麼關係。
  跡部和靈秀如何相愛到最後帶球進禮堂。
  最後的就是翎雪與柳軍師的相親路和相愛路了。
  哇哇,好多好多的。
  哦呵呵,親們不要大意的繼續看下去吧………某狐狸抽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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