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八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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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會說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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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問一下吧，也不是故意不做他倆的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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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裡的第一個早上，綾子正在准備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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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最後也是要不做他們的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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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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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話不單會被挖苦還會被當成傻瓜。還不如去把垃圾倒了，這樣還能派上點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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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讓我純真的心靈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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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這麼纖弱的心，在現在這個沒人情味的社會是活不下去的。臉皮厚的人才能活下去，不要撒嬌了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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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子不能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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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子腦袋稍微向上抬著回頭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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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做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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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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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就不要再發牢騷了。那兩人昨天的晚飯也不知道吃沒吃，即使沒吃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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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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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在青草上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想想還是去那兩個問題先生那裡去看看吧，這時已經有人先到了——是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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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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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玄關處的是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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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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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還真是不管到了哪兒都是以自我為中心啊。你這樣做總要讓大家能夠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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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過要誰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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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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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關站著的那魯，突然把視線轉向我，接著和尚也轉了過來衝我打招呼。「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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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氣氛稍稍有點讓人覺得不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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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們在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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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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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的是那魯。我聽到和尚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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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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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生冷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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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子問你們吃不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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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不要管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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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知道會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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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知道了！抱歉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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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逃離那個地方，和尚也跟在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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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他們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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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問，可小那魯似乎不想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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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那魯會這麼任性呢？還沒有同情心，還是個神秘主義者，還一點都不知道討人喜歡。（發牢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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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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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自言自語的時候，看到林先生走了過來。發覺我和和尚之後稍稍點了點頭，接著就不發一言走了過去。我不知道為什麼停住腳步看著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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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松樹林的樹干可以看到小木屋那裡站著的那魯，聽到林先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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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兩三天內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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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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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了業者他們會盡快派潛水員來，到這邊估計要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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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水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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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和尚，和尚也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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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水員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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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潛到水裡工作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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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是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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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關處的林先生和那魯說完之後就關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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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叫潛水員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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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潛水是要有潛水員資格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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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水還要資格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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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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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意思就是說潛水是需要資格證的特殊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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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似乎是要在這裡找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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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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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說要找的東西在水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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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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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心裡有點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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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插一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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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有資格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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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不過沒用過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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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魯不會願意我們加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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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魯的個性，和尚苦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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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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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果然來了五個潛水員，開始在水庫那裡准備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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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所以只能在岸上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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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營地在河的出口那裡，水庫在最裡邊。這條河不是很深也不寬，河的兩邊是松樹林，林中的小木屋和露營帳篷依稀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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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河水的走向，水勢漸漸趨緩，大致上可以游過去。但是，水還是很混濁。在岸邊還可以看到水底的泥土。而且這是在高山上，空氣冷颼颼的，這裡的水應該也是很冷的吧。所以游泳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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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岸邊很遠的地方停著一艘船，我呆呆地看著它，從穿上潛水下去的人現在已經看不到了，只有兩個留守的人還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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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的兩邊有碼頭在那裡借了好幾艘船連在一起，可作業使用的是其他的摩托汽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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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湖面刮著好大的風，天空的雲朵也怪怪的，風把湖面的小船吹得搖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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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是在露營地，所以在湖邊的就不止我們了。很少見的湖邊聚集了好多人，都在看著湖面的小船。雖然有些離開了，可說的話還是順著風傳到了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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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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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清楚。」好像是大學生一樣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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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游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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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我聽到一些不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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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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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賣部的阿姨說他們是在打撈屍體！」聽到的一瞬間我轉過頭看著聲音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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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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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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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也是聽來的啊，總覺得讓人覺得挺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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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那不是太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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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還游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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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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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死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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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在這裡找的，那魯把那些潛水員找來要找的就是屍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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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覺得胸口好悶，為什麼會難受？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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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誰說說的話，忍受不了這種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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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慌慌張張地返回小木屋，這是我看見一個站在湖邊的黑色的身影，雪白的臉上毫無表情就那樣站著看著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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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微有點猶豫地靠近過去。估計是聽到了踩在草上的聲音，那魯立刻轉過身來。漆黑的視線看了過來，不過立刻冷淡地轉回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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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膽怯，而且我要確認的事情也很讓人害怕，可是我卻一定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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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把那些潛水員叫來的是那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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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那魯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稍稍皺了皺眉之後馬上簡單地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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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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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是在找屍體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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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輕輕嘆了口氣，「已經變成閑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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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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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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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一直在找這裡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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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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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說屍體找到了是嗎？」我在心裡反復地想著，總希望他能否定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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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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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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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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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我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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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現在為止一直看地圖，常常旅游什麼的全都是為了找屍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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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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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以前就覺得他的旅行好奇怪，不管去哪兒都不像是去觀光的樣子，原來是這樣，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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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知道為什麼要找屍體嗎？」我正想著他或許不會回答吧，突然傳來冷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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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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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沒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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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這樣說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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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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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經過是怎麼樣的，為什麼會找屍體？為什麼這裡會有屍體？那個屍體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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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說開工作室也是為了這個。為什麼為了找屍體要特意開一個工作室呢？難道屍體找到了工作室就不需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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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對不感興趣的工作不會做，也完全感覺不到有賺錢。原來這些都是因為開工作室是為了其他的原因嗎？但是為什麼為了找屍體就要有個工作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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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不說話的時候我也一直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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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f5s
「這和你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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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他會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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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嘆了口氣，總之我就是個毫無關係的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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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人和那魯有什麼關係嗎？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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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脆地問道，這次那魯給了我回答，只有一句話，兩個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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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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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說的話，大家都愕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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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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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埋著頭，不知道為什麼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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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也嚇了一跳。「那魯的哥哥在這個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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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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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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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自言自語的我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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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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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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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似乎有些不愉快，朝約翰和按原使了個顏色。誒？？！！為什麼大家都都有秘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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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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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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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稍有點什麼氣了，為什麼都不告訴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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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也是，說出來不就好了。做夢都沒有想到那魯居然是在找他哥哥的屍體，那魯每次旅行回來我還都問一堆笨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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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抱怨兩句的時候突然聽到和尚的聲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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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正好看到正靠近陽台扶手處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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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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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在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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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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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叫住正要回去的林，「那魯的哥哥是沉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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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稍稍有些吃驚地問道：「你是從誰哪兒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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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告訴麻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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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稍稍看看了看我之後轉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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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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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遺憾事情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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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點了點頭，「為什麼會死在這裡，我們可以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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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放低了聲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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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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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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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搖搖頭，「詳細的情況即使是我那魯也沒說，只是知道是被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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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大家變得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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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管是誰說話都是讓人無法容忍的時候誰卻開口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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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殺了，那犯人呢？」和尚低低地問道，林還是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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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那魯他殺的啊？」說話的是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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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聽到這話立刻瞪著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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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屍體會在這個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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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那魯他知道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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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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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那魯他還有其他復雜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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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考慮的時候，根本都沒有發現話題的主人公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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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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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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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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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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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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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著那張和平時一樣雪白的臉，想想如果自己在那魯的立場的話，也會這樣冷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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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遺憾！」是和尚的聲音，回答的仍然是不討人喜歡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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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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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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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透明度太低，船開起來比較困難；水底的障礙物也太多。」那魯好像是在說調查報告，沒有任何感情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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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在水庫裡吧。能早點找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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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就做好覺悟了知道這會很花時間，所以才讓你們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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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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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輕輕聳了聳肩，正准備往回走的時候看見往這邊走來的三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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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認識的人。一個老頭子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阿姨，阿姨好像在露營地的接待處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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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阿姨好像在和中年男人看著這邊說什麼，說不定只是給他們指路吧。留下的兩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一臉復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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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是涉谷SPR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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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稍有點呆住了，那魯一臉懷疑地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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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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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年紀的老人，用手帕擦拭著額頭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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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靈能力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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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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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回答道，年輕的男人似乎有點為難地看著那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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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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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谷SPR的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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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立刻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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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這樣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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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請說說你們的來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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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看了看對方，年紀大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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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正在忙還來找你們真的不好意思，但是請務必幫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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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是來委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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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少見的林開口插嘴了。「那魯，我們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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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抬起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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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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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是等著，什麼也沒做。請告訴我你們委托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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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在這種時候工作不會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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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兩位委托人接待到小木屋裡，我也困惑地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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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大的似乎好像有點不舒服似的好幾次反復坐正身子，最後怯生生地拿出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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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松沼是這裡的村長，這是我的助手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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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涉谷SPR的所長涉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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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我們村子最近有了點麻煩。大家都說是不是去找靈能力者找來比較好，這時候剛好聽所我侄女說了你們事務所，碰巧又剛好來了這裡，而且又好像是這方面的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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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所以在這裡才會突然碰上委托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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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困擾的事情就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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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怎麼說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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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似乎很難說出口，看了看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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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這附近有個停辦的小學校，那裡老是發生些不尋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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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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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你們僅僅只是這樣說的話，我不明明白究竟怎麼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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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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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村長又擦了擦額頭，這次額頭真的全是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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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很難啟齒的村長甩開助手站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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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希望能夠作為我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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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托人的委托內容我們是不會外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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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多人都說在這個停辦的學校裡看到幽靈了。詳細的不是很清楚，可是大家都說什麼看到了人的靈魂還有什麼說是鬼神作祟。因為是有些年歲的建築了，所以想拆掉。可是有人說要拆了那裡的鬼怪肯定會作祟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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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嘛。原來是自己嚇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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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決定停辦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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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准確來說是五年前的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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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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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樣就可以了嗎？」插嘴的是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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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異常的時候停辦學校呢，是五月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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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助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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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如您看到的，這一帶發展的不是很好。小孩子也不是很多，雖然說是有個學校，可全校師生加起來不到二十人。是有說和本校合併的，但突然說要廢校是因為水庫修好之後學校的大量老師學生都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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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水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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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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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詢問似地目光在我身上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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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廢校附近有個建避暑勝地的計劃，但是因為有那樣的髒東西在附近建觀光地就有點困難。如果那裡傳出有幽靈類的傳聞的話……所以，請務必要替我們保守秘密，並且請確實地幫我們解決掉這個難題。您也看到了這個山裡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發展，高爾夫球場露營地這些設施是這裡唯一的收入來源，這是關係到我們生死的問題。」
r_ P;g+Re%B G `
那魯冷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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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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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粗魯地關上文件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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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有鬼怪那有什麼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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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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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要知道的話我們就能做些供奉什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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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學校有發生過事故什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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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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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見過說看到過幽靈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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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雖說有這個傳聞，可是到底是誰看到的我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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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苦笑了一下，我周圍的人也失笑了。
7^M#X+\P;p3T
「全部都是傳聞呢，那不用這樣在意也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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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為防萬一。」
` }V-p R*VX A
「我們會去調查一下，但是不能住在那裡，我還要兼顧這邊的作業。水庫這邊的調查如果結束了，估計會中途就停止調查，這樣也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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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
9`4B%M \:O;[ J6?ec
那魯輕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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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請在今天內把資料收集好交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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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J7Q BoE V
「那兒真的會有什麼嗎？」目送著離去的兩人和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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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原屈指一算，「要說有的話，應該是在學校死掉的人的靈魂吧……不是嗎？這樣就有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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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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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在學校以外的地方死掉的和學校有關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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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原猜想道，「但是，為什麼會是在學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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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為什麼？」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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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以外的地方死掉的為什麼會在學校出現呢？地縛靈是在事故現場出現的，但是學校並不是事故現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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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為了尋求救贖呢？」綾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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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之後會變成靈，普通情況是不會留在現世。但是如果心裡有余願未了或者是都不知道自己死掉了，不能去那個世界就這樣在這個世界漂游的靈，是叫浮游靈。心裡有遺憾的靈就會去了願的地方，不知道自己死掉的靈就會暫時回到家裡。」
L'cB e)?3{3|s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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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活著的人是看不見靈的不是嗎？也不能干涉這個世界的事情，即使回到家裡了也會被家人無視。所以就會移動到其他地方，習慣了的學校啊，值得回憶的地方什麼的。也有只在一個地方不離開的靈，如果這樣一直反復的話就會變成地縛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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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正在我佩服得不行的時候和尚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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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有這樣想法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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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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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在世界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意見的意思。對吧，約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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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約翰，一臉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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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這樣呢……」
O
Fr,o-i5Du
「我哪兒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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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說錯了。因為靈的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清楚解釋的，所以也不能說意見到底哪個是正確的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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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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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他的說法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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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浮游靈、地縛靈呀或者什麼背後靈、守護靈什麼的這種稱呼是日本獨有的，在歐美都不說的。即使是所看到的幽靈事件，日本和歐美也有很大的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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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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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認為作惡的靈比較多，所謂作祟就是這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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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這是幽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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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歐美的劃分界限不是這樣的。不說作祟之類的，什麼附身之類的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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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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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想想，關於靈附身的聽說的還真的很少呢，明明和他們打交道那麼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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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看著那魯，「你覺得怎麼樣，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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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聳了聳肩，「關於幽靈的研究，原本就是心靈現像研究中最容易混淆的現狀，因為幽靈是不可能在實驗室裡實現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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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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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力者，是實驗室裡對能力者的稱呼，因為幽靈是在實驗室裡不可能用來不實驗的，自然地就容易實驗的靈就成了實驗對象。靈媒做的叫做出靈，或者說是比較容易觀測的polter ge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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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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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關於靈的，會收集一些偶爾好運看到靈的人們的證言。收集方法雖然簡單，可是證言的真實性能有百分之幾基本無法確認。不管是歐美還是日本偶有無數關於靈的目擊事件，可是都不能完全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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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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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日本的幽靈會作祟，而歐美的幽靈不會。這種說法就一定是說明日本和歐美的靈有差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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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既然是幽靈，那麼其性質是沒有區別的。就好像不管是日本的貓還是歐美的貓都吃老鼠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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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幽靈做壞事也是同樣的道理。歐美國家把作祟的惡靈稱作‘惡魔’，剩下的不作祟的則稱作‘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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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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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這也只是一種想法而已。還有更加不同的。比如說這裡出現了幽靈，而目擊者害怕它會對自己不利，正好這個時候他得了感冒，就說是看到幽靈的緣故。於是整個事件就變成了作祟之類的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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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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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就變成了日本有幽靈作祟的說法而歐美沒有了。其實是因為日本人精神上的原因。就這樣，事實一旦通過了所謂‘人’這樣一過濾，事實的真相就會被無限的扭曲了。目擊者的口頭證言中有很多誤解以及想像和錯誤混淆其中，這樣就無從知道真正的事實到底是什麼。所以為此基於此的幽靈的研究才會是一團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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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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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做系統的研究很難，人們有各種各樣不同的說法，有人認為人的體內有著所謂‘魂魄’的東西存在，而且死了之後還會存留下來。也有人認為所謂有靈是生者與死者之間交換的一種心靈感應。還有人認為生物能夠放射出一種無法觀測的離子，就好像是氣味一樣的東西，那種離子在生物死了之後殘留著，這就是人們所看到的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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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得還真挺恰當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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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日本被頻繁使用的‘地縛靈’、‘浮游靈’或者是‘守護靈’。在科學上都是不被認可的用詞。也不知道是誰開始使用的。所以實際上那些詞語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也沒有人確切的知道，因為沒有確認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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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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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處以及意思都不清楚，就好像是流行語一樣的詞彙。沒有任何疑問就這樣被大家通用了，這也是靈研究的難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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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那不等於是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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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道，那魯歪了外腦袋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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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明確地告訴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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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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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證明幽靈存在的證據，根本就一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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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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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都是在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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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做的都是打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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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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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是收集數據，錄像、錄音以及測量儀器的觀察數據。比如雖然清楚記錄了靈的樣子的帶子卻一盤都沒有，但是有很多出現了奇怪的光和霧的帶子。我想要徹底分析清楚那些到底是什麼，但是以目前的科學水平來說根本無法解釋清楚那是什麼。只能說是科學上出現的新現像。能把它們聚集起來的話，就可以找出共性，從而引導出關於他們的法則，弄清楚它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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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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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尋找的‘它們’。一般都被稱之為幽靈，收集及分析數據，從中‘狩靈’。這就是我現在在做的事情，實際上就是通過客觀的調查收集數據，但這不過是一個階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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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ghost hunt啊，那除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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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靈只是附帶，作為讓我進行調查的交換，以除靈來解決對方的不便之處，這樣說不定能更加便於查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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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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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是有些不解，問道，「可我到目前為止見過很多幽靈啊，大家也都見到過的。那魯自己也看到過的嘛，這樣都不能算做是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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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問過大家一次：大家有看到過什麼經驗嗎？這樣之類正式的求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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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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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多次看到或者感覺到過靈。所以我知道也相信大家看到的東西。可是，我對於通過‘人’得到的數據沒有興趣，那樣的東西再怎麼積累也無法成為證據證明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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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開始覺得頭疼了，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總之我和那魯所的立場根本就不同所以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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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和尚突然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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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果然還是會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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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窗戶關上嗎？你說不定感冒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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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子把手貼到和尚額頭。「沒有發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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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怎麼覺得有點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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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看著那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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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燒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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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我是在說胡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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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你很厲害啊。我個人認為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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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想那樣說吧。和尚，都叔叔級別的人了還這麼不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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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也點了點頭。「我也覺得那魯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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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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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承蒙誇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