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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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家的門很方便，是可以來往三界的大門，各個靈界的人如果要來找慕容飛，便不需要由人類世界前來，這是遊走三界的一些特殊人員專用的，慕容飛又叫它「方便門」，意即為想去哪裡都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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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要以為自己在幻想的白河，看見慕容飛直接開了他家的門，慕容飛背後的景象不是樓梯間的景象，是一間看起來裝潢舒適的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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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再眨了眨眼，確定了慕容飛背後的通道那片好似居家的景象不是背景圖，白河一整個瞠目結舌回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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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真的有任意門……」不但是這樣，白河還看見跟著慕容飛後面走進來那隻身穿吊帶褲、手拿小託盤的貓咪，訥訥地說著，「還真的有用有兩腳站立還穿著衣服的擬人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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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恍神了，要帶什麼東西？」慕容飛喚醒還在震撼中的白河，要他快些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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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好不容易比較回神一點的白河趕緊起身，拿起筆電隨後看了晚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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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直接打包吧！」慕容飛將桌上的料理通通變小，幫忙放在少爺的託盤上，讓少爺直接帶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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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嗎？」慕容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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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搖頭，又忽然想起來冰箱醃的下酒菜跟啤酒，既然晚餐都拿過去了，那這也就順便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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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白河拿好物品並關掉所有電器後，慕容飛再對他招招手，「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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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這扇門前，白河深吸一口氣，跨過這個漫畫裡才有、更是童年的夢想與幻想的【任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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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門後，明顯的感覺是跨越了兩個空間，視線整個寬廣起來，白河見識著慕容飛的家，就在慕容飛隨後關上門時，又很清楚的感覺到回到正常的空間壓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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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一看，一隻穿著女僕裝的黑白乳牛貓，從玄關處的收納櫃裡拿出一雙拖鞋給白河，白河馬上脫掉自己在家的拖鞋，換上慕容飛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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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貴妃。」慕容飛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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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小姐好，我是白河。」早聽過慕容飛養了五隻貓，但初來乍到，生疏又緊張的白河立刻鞠躬兼自我介紹，好似在拜訪客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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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貴妃害羞地回應後，把白河的鞋放進櫃子裡，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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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會講話！白河試圖控制自己的驚訝，畢竟幻想或書裡才有的奇幻世界，變成真實還能身歷其中的時候，誰都難以泰然自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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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知道你是誰，不用自我介紹了。」慕容飛領著白河走向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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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才拿著託盤的喜馬拉雅貓，從廚房方向搖搖擺擺地走過來，慕容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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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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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好！」白河又是馬上九十度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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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爺也回以鞠躬，伸手接過白河手裡的啤酒跟醃菜，再搖搖擺擺地走回去，繼續做著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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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好啊。」客廳的方向傳來的打招呼的聲音，白河轉頭一看，就看見一隻金綠眼睛的黑貓從筆電螢幕後方側探出頭，回舉起貓爪對他招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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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狐狸。」慕容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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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會兒白河更是大為吃驚，「我以為狐狸是人！」發現自己表達錯誤，白河急急忙忙的解釋，「我以為狐狸也是引路人或是哪方高人，沒想到是你家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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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高人沒錯啊。」一邊領著白河走向客廳的慕容飛聳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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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好說，」狐狸浮空而起，露出貓形的全貌，向白河自我介紹，「本狐只不過是擁有兩千年道行的小狐仙，高人稱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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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年道行了還不是高人？那怎樣才是高人？」白河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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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萬的都有了，兩千年只是小兒科。」狐狸總管又做了招牌的攤手搖頭動作，「叫我狐狸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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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冒犯！」白河又是筆直站好的回答，莫名地，狐狸總管雖然很親民，但就是有讓白河肅然起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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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狐狸舉起貓爪掩嘴而笑，「那就叫總、管、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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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總管大人！」白河挺直背脊，恭敬地學著狐狸的語氣用力喊著，幾乎都要行軍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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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乖。」狐狸飛浮至白河身邊，拍了拍他的頭，「這孩子有禮貌，不像某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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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見？」慕容飛狠睨了狐狸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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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什麼！」笑聲根本就是有什麼的狐狸，掩嘴竊笑著飛回他的座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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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再伸手指向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小女孩，「她是百里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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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百里紅對白河揚起超天真又可愛的笑臉時，慕容飛又補注，「就是那只燒死你的暴力不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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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白河簡直快倒退三步，指著沙發上的百里紅，不可置信的驚問，「那只超級巨大的不死鳥原來才這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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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紅聞言，只對白河做了吐舌頭的可愛鬼臉，繼續看她的料理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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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攤了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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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是這麼小。所以說千萬不要只看表相，別怕啊，隨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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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白河對百里紅是有曾經被她燒死過的記憶殘留，但白河心裡的感覺並不是怕，而是一種又敬又懼感，慕容飛驀地喊他一聲，故意嚇嚇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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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白河真的嚇了一跳，慕容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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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小娃兒有什麼好怕的，她又不會吃了你，頂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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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到我就放火燒死你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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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威脅性的話是百里紅說的，本該要怕的，白河卻被百里紅本來想要裝猙獰，卻只是像小貓咪張爪一樣虛張聲勢的可愛表情，逗得笑出聲，他知道真的是自己緊張過度，實在是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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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白河態度終於放鬆，百里紅對白河揚起天真稚氣的笑臉，拍拍沙發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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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一起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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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白河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坐下後，百里紅放開手裡抱的貓咪抱枕，從沙發椅上爬起來，伸手翻開一個茶杯倒了一杯茶給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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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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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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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也沒有什麼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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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第一個考題，就是不被表相所騙，總是他先害怕所見到的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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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遇到慕容飛跟司馬殺生郎，到現在能來到慕容飛家裡，都是他們先對自己釋出善意，卻每每是他自己想太多、戰戰兢兢，靜下心來才發現，不死鳥也對他發出善意，他卻在心裡先假想了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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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對引路人的日常生活好奇過，慕容飛願意讓他來也是一種信任，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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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地將百里紅遞給他的茶喝下，白河的心裡的騷動總算是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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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坐回自己的單人沙發椅，問向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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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跟小王爺還沒抓到那只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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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看著螢幕裡的追蹤儀，「剛追到了，只是怕又一碰就散，小王爺正在施法護住它的原形好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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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湊身過去與狐狸一同看螢幕，一邊聆聽的白河鼓起勇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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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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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還怕你不主動學咧！」慕容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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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立刻上前，站在狐狸與慕容飛身後，螢幕裡是他家的地下停車場，看到一隻忍者裝束的貓咪與一隻陰陽師裝束的貓咪正在圍鬥紅衣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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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式鬼不停想找空隙逃走，忍者貓化出分身之術，圍住式鬼的四大方向，後方的陰陽師貓則揮動著小摺扇，口中念念有詞，正在施陣法困住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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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貓也這麼厲害。」白河不由得讚歎，「請問哪只是太子，哪只是小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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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瘦屁股大的是太子，全身都胖的是小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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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用超簡單明瞭的說法介紹這兩隻貓咪，果然引來螢幕裡的小王爺大聲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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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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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的一聲，門上的燈號亮起金色的燈，金色是代表由天宮來的人，慕容飛應聲之後，門鎖隨後打開，司馬殺生郎推門走進，順手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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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的門什麼時候變聲控的？」司馬問道，順手跟白河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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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回冥府的信差撞門，害我差點變成肉醬之後。」慕容飛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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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一同走到螢幕前來看對戰，未多久，小王爺成功鎖住式鬼，正要將式鬼帶回時，式鬼忽地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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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慕容飛眉心一皺，「不對，這只不是真的式鬼，是有人控制的監視器，你們兩個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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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命令的太子與小王爺立刻回頭一跳，化成光型從狐狸的螢幕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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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馬上起身走到門前，再次打開通往白河家的門，一看他離開白河家之前所設的結界，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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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立刻跑到窗戶前，看向大樓外，司馬殺生郎見狀，隨後進來，到後門去看另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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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白河站在方便門口，不知道是要過去好還是不過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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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確定人跑了，沒有留下任何蹤影，從後門走來的司馬也對慕容飛搖頭，慕容飛這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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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到你家，結界有被入侵的痕跡。」慕容飛再看了看殘留的影像，「殘留的氣是女人的陰氣，但這女人有被妖氣罩著，沒留下長相，只有體型的殘影，身上有配槍的金屬反應，對方應該是職業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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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頓時怔愣，「職業殺手為什麼會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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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彈了下手指，「問得好，這也是我想不透為何你會是關鍵的問題。但是，她給我一個點了，白河你現在回家拿必要的用品，暫且先住我家以保安全，還有，她有去到你房間，你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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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司馬殺生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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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司馬說了謝，白河立刻跨過方便門，回自個家收拾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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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先回了自己家，故意將門保持開放，看逃走的幕後主使者會不會趁此借機試探，一方面交代貴妃把空的客房整理一下給白河暫住，再回到電腦前，要狐狸再將剛剛的畫面重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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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太子與小王爺過去白河家開始，一路從樓梯間追到地下停車場去，看起來像是追逐戰而已，但為什麼會特別引到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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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注意到在中間幾個樓層的安全門是有開啟的，式鬼不從安全門去，還是堅持要跑地下樓層，從女殺手的出現，有幾個可能性，一是調虎離山之計，二是控制式鬼的人也在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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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一開始說，寄信的人是社團的人，如果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個幌子呢？」慕容飛提出推測與狐狸討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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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又如果對方是妖怪，在沒有遙控器之下，要打開地下停車場倒不是問題，但如果是妖怪，直接瞬間移動就好，何必大費周章要進地下停車場？主要是對方到底是誰？」狐狸提出自己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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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方便門穿越回來的白河與司馬正好聽見狐狸提的問題，慕容飛示意司馬可以關上門，他再問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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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你回家時有什麼不對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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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想了想，面露困惑之色，「感覺好像有，可是我又說不上來，今天一直都覺得記憶有點混亂不清，也有點魂不守舍。不過剛剛看停車場的時候，總覺得畫面好像有哪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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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跟貴妃去放東西，放好再來看一次。」慕容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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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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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讓貴妃領著去客房放東西時，慕容飛出要狐狸調看看有沒有辦法連接大樓的監視器，看能不能接到錄影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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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照著慕容飛的指示連接，試了半晌，狐狸攤了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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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這棟大樓的樓梯間沒有監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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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電梯的不是通常都有監視器嗎？」慕容飛有點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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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儼然偷工減料。」司馬殺生郎做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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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危險的大樓，我看你可以搬家了。」慕容飛回頭對走出來的白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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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住進去的時候有監視器，後來就沒注意了。」白河尷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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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螢幕前，白河專注地看著狐狸重新放給他看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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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裡，沒有看見什麼異樣的人，只有已經下班回到家的住戶車輛，走動的人也是白河看過的鄰居，但是白河越看越覺得頭暈，眼睛已經有點張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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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頭很暈。」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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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白河身旁的司馬殺生郎，伸手拍了拍白河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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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猛然一個嗝氣，腦子也清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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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抬起頭看螢幕時，白河注意到一台停在角落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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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輛車，這輛車我沒有看過。」白河指著一輛白色豐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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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立刻定格畫面，畫面上並沒有照到車牌，車牌處隱約有看見號碼，狐狸放大畫面，依著車牌找尋車主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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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豐田，很尋常的國民車。」慕容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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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很尋常，偏生我們這一棟沒有人開白色的豐田。」白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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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在廚房終於忙完的少爺探頭來喊了一聲可以開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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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百里紅跟四隻小貓先吃飯，慕容飛等人一併在等著狐狸找出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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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尋結果，車主竟是那名死亡的國樂老師林音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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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大為震撼，腦子立刻聯想到陷害，「這是要嫁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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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覺得只是要嫁禍你。」拄著下巴的慕容飛，手指敲了敲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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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布疑局吧，製造琵琶殺人的假像。」司馬殺生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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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同意這個說法。」慕容飛再提出疑點，「只是為何目標是你跟那位元國樂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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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白河實在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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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看一下你收到的第一封信。」慕容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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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言開了筆電，白河登入他的網路信箱，打開信件一看，慕容飛指著發信欄，「這是單獨發信的，第二封，同樣也是單獨發信，如果林音慈跟你的信件是一樣的，那麼可以得證一件事，白玉琵琶果真是誘餌，引林音慈跟你跳入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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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已經很久沒跟社團聯絡了，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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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方問，狐狸總管忽地指著白河螢幕裡顯示的IP位元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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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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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六目同時看向狐狸指著的方向，慕容飛與司馬已經發現問題，狐狸的貓爪一揮，原本的寄件來源忽然消失，浮出真正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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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白河大驚，「這是幻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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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障眼法的一種，而且這個信箱是林音慈的。」狐狸調出白河轉寄來的信件，指著他電腦裡的位址，「信件一經轉寄，障眼法不會跟著來主子家的電腦，如果兩方都沒有注意到位址的問題，那麼三天后，你會去到北投，然後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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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幕後主使者心機好重！」白河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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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好奇的是，對方要殺白河的目的是什麼。」司馬殺生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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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少一個人。」慕容飛敲著額頭，「林音慈被發現死亡，隨後白河就收到信，這代表還有第三個人使用林音慈的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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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貓陷入思考中，另一邊的一鳥四貓則是快樂地吃著晚餐，一邊看著那一區正在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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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慕容飛猛然站起，「肚子餓了死腦筋！吃飯吃飯，吃完了再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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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想你今天怎會那麼能忍，都快八點了還不知道餓。」狐狸指了指時鐘，掩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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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代表我認真工作，還有讓小的都先吃飽啊！」慕容飛一副他是個好主子的驕傲語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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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們要在哪裡吃？」快吃飽的少爺抬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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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想了想，「客廳好了，你們可以一邊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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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跳下貓椅，少爺跑去端放在廚房櫃檯上保溫，預備要給主子他們吃的菜，小百里紅跟貴妃也跑去幫少爺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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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幫忙。」白河走去廚房幫忙端菜，慕容飛也沒阻止他，與司馬一起將客廳桌子上一堆從地府帶回來的資料都先往旁邊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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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家裡的晚餐大多吃得簡單但豐富，顧到營養，少爺考慮到主子今天晚上有一堆資料要看完，便做了方便吃的食物，菜色是洋蔥雞肉的咖哩飯，鮮蔬生菜跟現切當季水果，再加上白河帶來的蛤蜊湯跟烤菜，還有剛入味的小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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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桌子菜擺好後，三人各自在沙發坐下，坐在單人沙發，最靠近狐狸的慕容飛幫狐狸挾了菜跟弄好咖哩販，往右遞給還坐在電腦前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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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狐狸接過晚餐後，慕容飛對白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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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氣啊，我家吃得簡單，儘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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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客氣了。」白河拿起碗筷正要吃時，見到坐在他旁邊的司馬殺生郎正在合掌默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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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理他，他在做飯前功課。」慕容飛慢條斯理的嚼著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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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白河點頭，開始用起晚餐，想想又好奇地問，「那你怎麼不用做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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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葷，他吃素，習慣問題。」慕容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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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宗教有關？」白河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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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人看到葷食，都要先幫眾生超渡一下。」慕容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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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白河轉念又想到一事，「可是他不是開餐館嗎？既然吃素，卻賣不少葷食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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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人體或靈體，都需要能量，」回答的是司馬殺生郎自己，「食物也是一種能量，同理，輪回去當六畜的罪靈，要用憐憫的心去食用他們被懲罪的遺體，幫助他們贖罪再入輪回，而我們本身得到能量，這是一種互相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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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白河看著他盤裡的烤雞翅，腦裡卻接到司馬說的那句輪回去當六畜的罪靈，馬上聯想到這原本也是個人靈，一瞬間忽然聽了反而有種吃不下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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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白河的反應，慕容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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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卻不吃，會加重自己浪費的罪，世上還有許多吃不飽而餓死的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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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努力不亂想，白河穩住自己天馬行空的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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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則補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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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買它的時候，看見它是什麼，那就是什麼，不需要多聯想，只要取得人體需要的基本能量，不要過量或暴飲暴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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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將司馬與慕容飛的話記在心裡，白河深呼吸一回，冷靜下來開始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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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嘗了一口咖哩飯，白河一臉驚豔：「好吃！這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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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少爺去，這他專業的。」慕容飛指了指少爺，繼續安靜地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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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馬上轉身看向餐廳的少爺，「這咖哩煮得真好，有機會可以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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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好呀，你不嫌棄的話。」少爺有些害羞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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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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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讚歎著，又連吃了好幾口，咖哩香滑順口而不油膩，吃得到咖哩的香氣與美味，不會吃到他不太喜歡那種可食用的化學配方的味道，洋蔥和雞肉十分入味，又軟硬適中，既不會過軟也不會太老，怎麼會這麼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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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正在細細品味少爺美味滿點的廚藝時，胃裡填了點東西總算可以繼續思考的慕容飛，邊用餐邊開始歸納一些問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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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關於白河剛剛的不對勁，除了式鬼外，主要的影響應該還是在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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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聽到慕容飛說話，便仔細聆聽的白河並沒有猜到慕容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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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殺生郎則負責替白河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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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覺、聽覺、嗅覺、觸覺，可以從這方面進行催眠或暗示，如你剛剛看了新聞，看過新聞的人，包括現場去拍攝的人，都受到一個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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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暗示？」白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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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琵琶是否有關連的關鍵者，如果主使者是針對人，大海撈針的唯一方式就是透過視覺畫面來傳達，媒體是最快的，讓你直接看見，直接拉出相關者的回憶或是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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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好用？我以為是要面對面接觸，看眼睛或聽到什麼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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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講一點關於你覺得奇怪，卻說不出具體的原因。」舀了白河煮的湯來試喝的慕容飛邊說著，「催眠裡的暗示就是要讓人完全指向是琵琶殺人，故意製造懸疑感，卻讓人會忘記要去推斷有可能是他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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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這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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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神運動，人類不是很拿手嗎？」慕容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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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白河點頭認同，「說的也是，既然如此，為什麼主播沒有提到靈異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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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是要製造人類社會的恐慌或亂象嗎？」慕容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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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回想著以前所看過的記載，人類碰上靈異事件或是據說有神力的人，不是懷疑進而大加韃伐，就是趨之若鶩，成為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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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前者，造成社會恐慌，就會運用媒禮的力量全面封鎖，用時間去淡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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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後者，一旦人數達到足以造成社會影響力時，一樣是借由媒體的力量，不是被打壓消失，就是直接被冠上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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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不管是前者或後者，最後都只能出現在靈異節目的議題裡，以探討的方式去揭露，但最終還是會冠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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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討論不代表本台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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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的影響力就是讓人類無法分辨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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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再提了自己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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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電視臺也算是有受影響嗎？」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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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沒太大關連性的人，或是將鬼神視之為怪力亂神的人，這個催眠對他們的影響力就不大，會趨向有沒有新聞性而已。」慕容飛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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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那現在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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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查到的一些狀況蠻複雜的，對方又已經針對你來，我們得先厘清一些問題，特別是為什麼與你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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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問題。」白河想不透為什麼會有殺手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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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方預告是三天，可以的話，剩下這兩天，你能請假就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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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工作有帶回來，也差不多快完成，請假應該不是問題。」白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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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直埋頭在電腦前的狐狸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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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收到消息，那位元老師的亡靈沒有去到彼岸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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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慕容飛與司馬殺生郎陷入一片思考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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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去彼岸之途，會去哪裡？」白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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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死的人類靈魂若沒有去到彼岸之途，有兩個可能性，一是成為地縛靈，而林音慈的靈魂不在現場，所以只有第二個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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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雙手交握，指尖抵著唇，凝重地說出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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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妖魔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