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桉 2012-7-15 16:58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37章
曲終,落幕,原來會是這般的難受與難忍,原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其實,很愛很愛,只是,卻還是停在了原地。
他知道,她心間的那一道風,不會吹到他的身上。正如同他知道,她的心中已經記住了另一個人。而那個人的名字,叫做,
跡部景吾。
他從來沒有問過有關於她的任何事,他不知道,到底固執的人是他,還是她,只是,來來回回間,原來,還是讓她知道了,讓她知道了他的感情,還有他的愛。
坐回休息椅上,他們還是坐在一起,真田只是淡淡的抬眉看向那兩個,卻沒有再說什麼,有些事情,他知道不是他所能插手的,也不是他能改變的。
如此來說,他似乎是什麼也幫不了他。
幸村,將是你的另一種難題,你要怎麼樣處理,又要怎麼樣去面對,聰明如你,也許這一次卻已經無法預料結果了。
站了起來,他再次走入球場,又是一輪近乎於瘋狂的比賽,他自己獨自的網球練習。這樣的倖存,跟他在醫院裡看的完全一樣。
痛,卻依然微笑的你。
「音羽,今天的茶很好喝,」幸村精市拿著杯子,笑意盈盈,如平常一般跟她說著話,他知道,此時的她,或許還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他。那麼,就讓他主動吧。
看見他的溫和的笑意,音羽輕抿了一下嘴,他手中的杯底是半透的野菊花。幾片花瓣在水中不斷的漂浮著,幾分淡淡的微黃色,輕巧的落在了杯子裡,染盡了杯子中的,也有些微微的淺黃色。
像極了向日葵的花瓣,守護的幸福,沉默的愛。
精市,你也要這樣嗎?
抬起臉,她也對他笑起,只是,這樣的笑卻有幾分僵硬,她不知道除了笑,還能做什麼?「這是野菊花,」她指著他手中的杯子,聲音有著幾許哽咽。
「上次買的啊……」幸村精市輕聲的說道,淡淡的應充,似是他的聲音卻似乎已經是失了顏色,回到那樣的從前,有著道不盡的迷離。
「嗯,」音羽點頭,「裡面放著冰糖,可以清熱降火的,」這次她的聲音正常了許多。
幸村精市輕歎一聲,喝著杯子中的水,只是,冰糖什麼是苦的了。
很不正常的氣氛,連平常什麼都不顧只會向前衝的切原都感覺的到了,而他也乖了很多。
「嗯,看起來是麻煩了,」柳蓮二靠在休息椅上,翻看著自己的筆記本,這樣的事,還真是讓人不由得擔心了。
這幾個人的糾纏就要開始了嗎?
不由的記下了幾點,對他來說,卻是沒用的。而幸村精市的資料,還空乏的,通常可以稱之為0。
放學,回家,每天都重複著的事,兩個人還是一起走,卻少了很多的話,似乎都是在躲避著什麼一般,直到走到了那座別墅前,幸村精市才止住腳步。
「進去吧,」聲音還是溫和似水,絲絲穿透了她的心扉。
「嗯,」似乎現在的她除了點頭也無法說什麼?說不出,也無法說。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轉身,那樣的背影,卻讓她眼眶微微的發酸,那個有些寂寞的身影。
「精市,」她突然叫住他。
什麼,少年轉身,清透的笑意染上了天空的純淨,那樣的乾淨的笑容,讓她的心狠狠的紮了一下,帶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路上,小心。」握緊了書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終是開口了。
「好的,」淡笑著說完這句話,他又轉過頭,雙眼內有些惆悵終是抹不去了,在他眼中不斷的徘徊著,而她卻沒有看到。
直到那抹身影再也看不到,她這才轉過身看向眼前的別墅,突然的抬頭,遠處的那片天空,不斷聚攏起了不少的雲朵,細看,殘陽似血。
走了進去,女僕已經站在門口等著她了,見到她時,還是那樣的笑,讓她感覺了幾分親切。
兩日未見,這裡,還是那樣,一塵不染,可見他們還是那樣盡心的工作著。
「沙耶小姐,晚餐準備吃什麼?」女僕和子笑著對她說道。
音羽緩緩的回過了神,這才看向她,思考一會,才說道,我,想吃中餐。其實,她本來是真的沒有什麼胃口,不過,也實在無法拒絕和子。
而且,為了身體著想,她必須要吃一點。
「好的,一會就好,請你稍等。」和子彎腰恭敬的說道,轉身向廚房走去。
而音羽走回自己的房間,將書包放在桌上,房間內,比大廳的溫暖要暖一些。
坐在椅子上,掛在窗戶上的隔陽窗簾擋住了所有的光源,她淡淡的垂下眸子,輕微的眨動間,似翩然而起的蝴蝶,帶著些久醉的迷離之色。
今天發生的事情是很突然,她後悔走了進去,以至於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打破了這些平靜的氣氛,但是,另一方面,卻也有些慶幸,幸村精市是那樣內斂的人,如果他不說,或許,她的猜測永遠不會成立。
這樣也好,知道了,明白了,那麼,很多事情,也就少了太多的猜測。對他,對她都好。
也許,他們已經回不到過去的,但是,回到過去未必會好。
打開書包,她拿出書包裡的筆記本,那個寫滿跡部景吾字跡的筆記本,手指輕劃起表面,她將筆記本拿了起來,貼在了面頰上,淡淡的書香,還有,一些冰涼的感覺。
景吾,你說我要怎麼辦?怎麼辦,才好呢?
幸村精市對她很好,她知道,從第一天就知道,只是,晚了,她的心早就刻入了另一個人的名字,眨眼閉眼間,也全都是他的影子,她知道自己的感情是什麼,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就算那個人不喜歡她,但是,她還是那樣的死心眼,就同曾經她的一般,那是割捨不斷的感情,一切都不是他的錯,也不是籐原的錯,那麼又是誰的錯呢?
沒人規定,我愛你,你就要愛我,翻開記憶的第一頁,她清楚的記得,他臉上帶著的那抹華麗絕美的笑容,他,給了太多的溫暖,所遇到他,是她生命中美麗的點綴。
而他,只是不愛她罷了。
世人常說,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只是,這個樣子的感情,真的公平嗎?
精市,是一個很好的人,好的讓人捨不得去傷害他,她不想在心底有著別人的時候,去接受他,這個樣子對他而言,真的是一種傷害,是的,她並不是他,無法去替他做決定,但是,她要多久才能忘記那個人,一年,兩年,還是十年。
精市,那個少年,只不過是15歲的年紀,還要承受這樣多嗎?
還有,她是真的很想記得那個自始至終,都極為張揚華麗的少年,因為,
那是她,記憶的延續……
喜歡他,好像已經是她的本能,就如同吃飯,喝水,呼吸一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已經不記得了,或許,就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在他第一次完全沒有任何理由的相信她時,在那天承諾要教她打網球時,在他以著極為堅決的態度讓她去面對手塚時,或許,還是更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開始留意,開始喜歡,也開始愛。
有人說,喜歡上一個人,有時也只是一滴水落下,一片樹葉飄零,一陣風吹過的時間,那麼她,到底用了多少時間。
將筆記本放進書包中,她安靜的看著那個不同於冰帝的書包,眼中落下了一片淡淡的傷,當愛已經成習慣時,成了本能時,她,還能做些什麼呢。
這樣的感情,真的是很混亂,但是,她還是你呢個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麼?
這樣青澀年紀,真的不要有太多的傷害。年輕的歲月,應該是快樂的,不需要給別人的負擔。
緩緩地收回眼神,她走向門口,打開門,水晶吊燈有著奶白色的光,照在了她帶著寂寞的臉上,之間微微動了一下,淡淡的,一點一點握緊。
她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有些空曠的大廳除了她以外,就只有和子在,和子見到她,總是露出讓人舒服的笑意,對於她們,也算是熟悉了。
她平常都比較安靜,所以,很少來大廳,除了必要,否則都是呆在自己的房間的,和子給她泡了一杯熱奶茶,她伸手接了過來。
雙手握緊手中的杯子,杯中的熱不斷的冒了出來,雖然看不到,但是,她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杯子上的溫度。指尖輕輕的摩挲著杯沿,溫細的瓷器,溫和的手感。還有杯中的奶茶,不斷的在散發著淡淡的奶香氣,混入了她的呼吸中。
眸子裡一氤氳起一片淡淡的朦朧,沉寂中帶著些清冷。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這個是草莓味道的,她最喜歡喝的,輕皺了一下眉頭,她看向和子,其實卻很想問一句,她是怎麼知道?她喜歡哪種味道,似乎很多時候,她們都很清楚的知道她的愛好。而她從來都沒有說過。
想開口問問,不過,在她看到和子站直的身體還有臉上的微笑時,卻選擇沒有開口。
也許,只是巧合吧。
晚餐好了以後,很大的餐廳內,還是只有她一個人,桌上擺著的是幾個小花卷,炒青菜,很清淡的菜色,也是她很喜歡的。
吃了一口,這味道,還算是正宗的,看起來這位廚師做中國菜,也是很在行的,自從來到這裡以後,她確實是改變了許多,但是,只有一樣是不曾改過的,那就是她還是喜歡中國菜,總是若有若無的有著些許特別的回憶在裡面。
這是,其它菜色都無法取代的。
吃完飯,她走了出去,回頭看到了和子正在收拾桌子,明天,也吃這個好嗎?早上。
轉身,再次起步,走上樓,那個方向是她的房間。
寂靜無人的夜,獨自一人的房間,這就是她現在的生活,說不上好與不好,她已經習慣了,唯一不習慣的就是這裡沒有那種帶著淺淺玫瑰花香的空氣,總是感覺心中少了些什麼。
也許少的並不只是這個,少的也只是某個人而已。
現在的他,還過得好嗎?是不是又在家中聽著音樂,看著德文小說。是不是又在游泳,更或者是,與籐原郁美在一起。
搖搖頭,緩緩閉上雙眼,那個紫色髮絲的少年的影像又出現了在她的眼前,精市啊,你什麼時候才能想通?
想到這裡,她走到床邊,然後,順勢趴在了床上,將臉埋在了柔軟的枕頭中。她,連自己現在都不曾想通,更何況是讓別人。
緊緊閉起雙眸,床頭放著的鬧鐘無聲的走著,示意著時間的不斷流失。
而這一夜,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夜。
第二日早,音羽一早就吃好了早餐,還是簡單的中式早餐,很清淡,卻意外的好吃,看起來這位廚師現在是真正的摸清了她的口味了。
走出門口,和子站在門口,微笑的向她道別。
她頷首,轉身走了出去。
抬頭,今天的天氣似乎是格外的好,雖然太陽還未完全升起來,但是,已經隱約可見那片極為透明的藍天了。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38章
「音羽,」熟悉的溫和嗓音一如從前,還是那樣清澈如水,讓人聽了十分的舒服,而她的心跳不由的亂了一拍,站在原地,緩緩地轉過身,背後,那個溫柔而又美麗的少年緩緩地走來,行雲般的腳步,流水般的身形,優雅無比,貴氣天成,他,真的是美麗的,沒得精緻,美的自然,也沒得堅強。
幸村精市向來是個十分守時的人,可以看得出,他的時間觀念從來都很強。
仰高臉,她看向他,陽光落在了她的眼睫上,卻讓她的眼底有著淡淡的傷懷,有些東西,真的是無法去溫暖的。
「精市,」叫著他的名字,發現少年依然是那樣的絕美無塵,那樣清清淺淺的人,那樣清清淺淺的笑容。
「在想什麼?」忽然間,他微微低下頭,肩頭的髮絲隨著他的動作垂到了她的眼前,美麗的臉龐上,映起了一縷縷柔和的淡紫色的光塵,她看到他帶則陽光的長密睫毛,如同撲扇的蟬翼一般,隱約間,似要飛上那片遙遠的雲之彼端。有著幾片浮雲的藍天下,少年的臉,美麗的有些不真實。
看著他突然間放大的臉,音羽只是輕輕紮了一下雙眼,最後還是緩緩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只是感覺,精市又漂亮了許多。」
「是嗎?」幸村精市站直身體,似乎對於她說他漂亮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他的這張臉,本身也許也只能用漂亮來說吧,比女生還要美麗的臉。
他無法選擇不是嗎?不過,對於她的誇獎,他還是受用了幾分。
「我們走吧。」他輕鬆一笑,似乎昨天的一切,早已過眼雲煙一般不復存在了。只是他們兩個人都知道,發生過的事情,永遠都是發生過的,他們只是選擇這樣的沉默而已。
「嗯。」音羽應了一聲,與他並肩走著,身邊的少年無論何時何地,都是那樣的讓人難以忽視,極為溫存的落在了每個人的臉上,還有身上。
「音羽,」做了許久後,他突然的開口,讓音羽的腳步停了,轉過身,看向他。卻看到了少年的表情,是極為認真的神色,那樣的眼,那樣的容顏,似真的要滴出水來一般。
「音羽,如果……」他低下頭,眼眸中有些東西在淡淡的瀰漫,卻不是她所能猜透的。
她垂了垂雙眸,再度睜開時,就這樣牢牢地對上了他的那雙清澈的眸子,「怎麼了,精市?」用盡平靜的聲音,卻還是有些緊張。她怕他說什麼,怕他說出來的,是她無法回答的。
真的不想傷害,真的不能傷害,這樣的他。
幸村精市美麗的唇角輕輕揚了一些,清如風的聲音淡淡的傳來,「音羽,我知道你現在有著喜歡的人,甚至,愛著他。」
音羽身體一怔,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所說的就是這件事,只是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幸村精市的聲音繼續的傳來。
如同一縷縷的清風,吹過了她的心尖。
「音羽,我不要求你現在接受我,因為,這樣,對你,對我,甚至對他都不公平,所以,我們做一個約定可好?」
低頭看她,那樣認真的神色,那樣認真的話語,說出來的卻可以輕鬆至極,明明很緊張,明明很害怕,明明怕她拒絕。但是,卻還是說了出來,這也是他現在所能做的,所能留住的。
他向努力一次,為了這份絕無僅有的,默契。他想再堅持一次,因為這是真的命中注定。
矢車菊的話語。遇見。
他遇到了她。
「可以嗎?音羽,一個約定。」他伸出食指放在她的面前,清澈的雙眼,真的格外的漂亮。從眼角、到眉梢,甚至每一根的髮絲,都是那樣的絕美。清風的吹拂中,似乎時間的流轉中,已是過了又一輪迴的更替。
那樣溫和寧靜,雲淡風輕的笑容啊,此時,卻深深的看不到盡頭。
半天,點頭,她最後還是選擇點頭,拒絕不了,他這樣的期待,這樣驕傲的一個人,這樣溫和其實又淡漠的人,他的新,似乎手塚國光還要淡幾分,還有冷幾分。
真的,無法拒絕。
因為,不想再次傷害他。
再次一笑,幸村精市繼續向前走著,隨著他的腳步,落在肩頭的髮絲不斷的輕輕揚著。
而音羽只是跟著他並排走著,卻不知道,他所說的約定是定什麼,因為,到現在,他並未開口。
「音羽,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的事情,也不需要你現在去接受,就讓一切順其自然而來,沒人知道未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但是,如果在未來的某一天,你忘記了他,並且喜歡上我了,而且,我還留在原地等你的話,那麼,我們就在一起好嗎?」他再次停下,唇角緩慢盛開的笑容,如同蓮花一般,綻放了一地的溫柔。
「這就是我們的約定好嗎?」他像個孩子一般伸出手指。有著淡淡笑意的雙眼望進了她清亮的眼底。
音羽,請不要拒絕,我想要一個機會,一個屬於我們的機會,屬於矢車菊的機會,我們已經錯過了太多,你的轉身,我的轉身,而此時,我再也不想錯過了。
他在心中說著。臉上的淡淡笑容,從容漠然,他的手還停在空中,等待著她的回答。然後守望,靜靜的看著她。
音羽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右手的小指帶著些隱隱的疼痛感,她看著他放在她眼前的那雙手,美麗刻骨的點點光華,忘不掉的優雅。
顫顫伸出自己的手指,碰上了他的手指,兩個人的手指緊緊的絞在一起,分不清你我,相連在了一起,而他們的命運也是嗎?
「好。」重重點頭,約定,等於承諾,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她還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呢,他給她最大的空間,最深刻的承諾,最輕鬆的未來。
她還要去拒絕嗎?
不了,真的不了。
放下手,兩人相視一笑,一笑間,熹微的晨光落在他們身上,而時光的腳步一直未停過。
「走吧,要上課了,」幸村精市看了看表,輕輕的說道,原來都這個時候了,再不走,他們兩個可能都要被罰站了。
音羽也看了看手錶,果然,就如他所說的,再晚一點,就真的要遲到了,他們的那個老師,真的可是嚴厲無比,跟真田在網球部有的比的,也是一個徹底的黑面神。
其實,生活可以是很滿足的。
很滿足的,就像他們現在這樣。
走進學校內,大部分的學生已經到了,幸村精市與她還是同時到校的,現在,這都已經成了眾人皆知的事了。
看起來情況好像有點不同了。仁王單手撫著下巴,看的還真是一頭霧水,這兩個人,好是恢復到最初的相處方式了,而且,還這樣的自然,感覺,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柳,你說呢,你的資料有沒有什麼可以透露的?」他猛地一下靠在了柳蓮二的身上,不時打著柳蓮二筆記本的注意,想要借過來參考一下,柳蓮二隻是淡淡看著幸村精市與音羽,表情不冷不淡,聲音也是不高不低的,「不知道。」
不過,他偏頭有些嫌棄的看著仁王,「你不是外號叫做欺詐師嗎,你可以變成幸村的樣子,去問問沙耶不就知道了。」
其實,那天的事情,他們現在可都是知道了。所以,奇怪也是很正常的。
仁王伸出手指輕輕撫弄了一下自己銀白色的長髮,綁在腦後的小辮子,也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了一下。
他的眼角輕輕的抽了一抽,當然別人是感覺不到的,他變身功夫,他自然知道,當然也很自信,暫時的偽裝成任何人都可以。但是,那個人可是他不想變的。
他們的部長,他可是不敢惹的。至於變成女生,他目前還沒有嘗試過,也許可以找個機會試試,當然,他可絕對不可能變成沙耶音羽。
以他們部長的那種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神,他再怎麼變都是沒有用的,恐怕到時,什麼都沒有問出來,而他已經被部長狠狠修理了。
那傢伙,惹不起啊。所以,讓他偽裝成他,想都不要想。
丸井將最後一塊蛋糕塞在嘴裡,耳朵卻不停的聽著他們的談話,他看了看不遠處的幸村精市與音羽,說實話,他還真的不知道,現在站在他身邊的這些人都在說什麼,說了半天,他都聽的是雲裡霧裡的,原諒他,他是真的不知道。因為別人都在遠處偷聽時,他還在吃著未吃完的蛋糕,所以,自然是聽不懂了。
將嘴裡的蛋糕好不容易的嚥了下去,他還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嘴唇,唇舌間滿是奶油的味道,這種味道,真的是太好了,他太喜歡了。
「喂,你們剛才在說什麼?」他拉住仁王的衣服袖子,眼巴巴的看著他,這下可以問了吧。
「對了,在說什麼,我也想知道,」切原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跳了出來,跟仁王站在一起,兩個小腦袋挨在一起,一同看向仁王,眼中閃著的老師那種讓人忍受不了的,嗯,像是天真無邪的眼光,不對,應該是叫做無知的眼光。
仁王眼睛閃了一下,輕輕的算是不留痕跡的移了一下胳膊,總算是擺脫掉了那兩個煩人的傢伙。
他停了停,指著站在旁邊的人,「你們想知道,去問傑兄就行了。」他自然是知道,把這兩個小傢伙
交給他,是絕對沒有錯了,反正他有的是辦法。
傑兄,丸井與切原聽完他的話,果然同時看向了傑克,眼睛都是閃過了一片求知的光,傑克只是有些
頭疼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要不,我下午請你們吃飯,好嗎?」他想了半天,卻說了一句完全跟他們的問題扯不上關係的話。
不過,丸井與切原聽了以後,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真的,請我們?」
傑克點了一下來,果然這招是有用的。他們的注意力被打亂了。不然要真的問下去,還不知道他要編
出什麼來,那件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最好的不要讓這兩個人知道,尤其是切原這個小傢伙,平
常說話老是沒有分寸,老愛扎呼,這件事又剛好關係著幸村,他可不是好惹的,弄不好,可是會出大事的。
反正,絕對不讓讓這兩個人惹到他就是有了。
還是他有辦法,柳生鬆了一口氣,果真啊。
「站在這裡做什麼,怎麼不去上課?」真田帶著那幾分冷硬的聲音傳來,眾人這才想起來馬上就要到
上課的時間了。
而聽到真田的聲音,大家全部一致轉身看向他,帶著帽子的真田,還是冷靜表情,只是卻跟以往有些
不同。因為有些東西是永遠不會在真田身上出現的,比如,他眼中的那抹笑意。
真田,不會這樣的。
所以這個人是。
柳連二用筆打了打他的肩膀,「正主來了,你還不變回來了,小心他一會罰你。」
「唉,真是,又被發現了。」他轉了一個身,真田就在這麼一瞬間,變成了仁王,不對,應該是仁王
變成了真田,現在只是變回了自己而已,這樣的速度,這樣的逼真,還真的就像魔法一樣。
仁王轉了一下眼睛,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真田走了過來,而他只是抬抬肩膀,還好,自己反應快,不
然,真會應了柳的那句話,要被罰了,在網球場上,誰人不知,真田向來是不講情面的。
所以說,那個黑面神的外號,不是白得來的。
「真田,你來了。」幸村精識市看到他來,自然的向他打著招呼。
「早上好,真田,」音羽向他輕點了一下頭。
「早上好,」向來不多話的真田也只是回了她一句,卻在看向幸村精市,眼中的閃過了幾許奇怪。昨
天的事情......
低下頭,最終還是沒有將問題問出口。
上課的鈴聲也恰巧在這個時間響了起來。
路上的人也都在這個時候,加急了腳步,迅速向教室跑去,當然,他們這群人也是不例外。
「我們也走吧,」幸村精市說著,對像卻是對旁邊的音羽。
「嗯,」答應了一聲,兩個人因為是同班,所以,方向是一致的。當然還有真田,真田是在隔壁班的。
真田向來少言寡語,除非必要,或許都有可能,他一天都不會說一句話。還真是沉默到可怕的人。
走進教室,學生們都已經坐好了,幸村精市與音羽坐在了課桌上,那名嚴厲的老師一臉,嚴肅的走了
進來。
從書包中拿出書,一天的學習也要開始了。
這一天,學校臨時改變了課程,所以,下午的課全部取消,所以,各各社團的人也都各自的活動起來。
幸村精市已經去了網球場,只是,她。
音羽單手托著下巴,女生們都被留了下來,而男生都各自做著別的事情了。好像是要是給女生補什麼
課一樣。
直到聽到老師的通知,她才站了起來,與同班的同學走在了一起,對於他們,她談不上熟悉,卻也談
不上陌生,平常的交談也是有的。
「裡美,你知道我們要去做什麼嗎?為什麼這麼神秘,」音羽向著同她走在一起的女生,也是她的同
班同學。
就裡美的女生看了看不遠處,那個方向是,對了一定是這個原因的。
「我想,我知道了原因了,」她指著前方說著,「沙耶,你才來立海大,所以不知道,因為學校的游
泳池壞了,所以,我們有一個多月沒有上過游泳課了,昨天還有人說的,說是游泳池已經修好了,我們現
在應該去上游泳課才對。」
聽到她的話,瞬間,音羽的臉色變了變,其實,她也是有些奇怪的,因為她來立海大這些日子,就從
來沒有聽過別人說要上游泳課,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只是,她是不可能去上游泳的課的。
因為身體的原因,在青學與冰帝是,她哥哥就已經提前通知了學校,所以,她一直就沒有上過游泳課
,不知道,她的哥哥,有沒有通知立海大的校方。
她不能游泳,同時,也是一隻十足的旱鴨子。
走進游泳場,在她們進去時,裡面已經站了幾個班級的人了,因為室內的游泳室很大,所以,足以容
的下幾個班級。
她發現,這裡現在除了女生以外,就沒有男生的,現在的補的游泳課,都是女生的。
走進游泳池,裡面已經有人開始在游泳了。
她坐在休息椅上,眉頭緊緊的皺起,看起來,哥哥應該是忘記說這件事了。
她站了起來,準備向校方去說這件事,卻被站在門口的老師擋了下來,老師手中拿著教鞭,一板一眼
的伸手擋在了她的面前,「這位同學,請回原位,並且換上游泳衣,游泳課是,是不允許離開的。」
「老師,我......」她剛開口解釋,卻被老師打斷,老師拿著教鞭指向前方,你的同學已經換好的衣
服了,也請你過去,說完,老師又站了原處,擺明是不會放她過去的,在這位老師的心中,不管她是轉學
生也好,是什麼模特也罷,她出不出名,自然是與她無關,只要在這個學校的一天,她就是她的學生,所
以,就一定要遵守學校的規矩,立海大的紀律素來是絕對嚴謹的,不會因為她而打破。
沒有理由,沒有任何的理由。
「沙耶,你怎麼還不換游泳衣?」裡美從更衣室走了出來,卻看到音羽低頭站在那裡,根本就沒有換
衣服。
「裡美,我......」她剛開口,又是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大家,準備集合了。」這是游泳教練的
聲音。
「快點沙耶,快去換衣服,這個教練人很凶的,」裡美拉著音羽向更衣室走去,卻又突然停住,轉頭
看向她。
「沙耶,你沒有游泳衣吧?」她怎麼忘記這件事了,沙耶才剛來到立海大,從來沒有上過游泳課,而
且好像也沒有人告訴過她,這可要怎麼辦,這下要被罵了。
果然,音羽老實的搖了搖頭,確實沒有人告訴過她,而她也真是沒有游泳衣的,看著自己的校服,那
麼是不是有可能,她不會上游泳課了。心底開始鬆了一口氣。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40章
「那邊的兩個同學請你們動作快一點,」教練又指名了,只是半天卻還是沒有看到她們有什麼動作,此時,教練的雙眼又嚴厲了幾分。
裡美這才又拉住音羽的手,「沙耶,不要發楞了,教練叫的是我們,我們這下慘了,被點名了,」緊接著,她就連忙就拉著音羽的手站到隊伍裡面了,全部的女生都穿的是游泳衣,只有音羽,穿的是校報。
自然,教練的眼神一下子就看到了她,因為真的是太過顯眼了
「這位同學,你怎麼沒有換游泳衣?」她的表情此時還真是有點不高興,立海大所有的學生都知道,這個教練是整個學校中最為嚴厲難纏的,而她,向來就不喜歡不聽話的學生。偏偏什麼都不知道的音羽就犯了她的最大的禁忌。
「老師,」裡美立即舉手,聲音小小怯怯的代她回答著,「因為沙耶是剛剛才轉來的,所
以,沒有帶游泳衣的。」
「閉嘴,我沒有問你。」教練狠瞪了一眼裡美,對這個突然間插話的女生更是感到不耐煩,而且她還沒有說過, 她最不喜歡就是別人隨便的打斷她的話。
裡美被嚇的眼眶紅了,她直接站在了隊伍的後裡,最後也只能同情的看了音羽一眼,這個教練真的好可怕,只是希望沙耶不要受太多的懲罰才好。
教練這才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音羽,不光是只是她,就連其它同學也是看著,大部分人都是帶著擔心,畢竟這個教練向來懲罰學生是不會留情的,但是也不排除有很多人帶著嘲笑還有幸穴樂禍之意。
這些人,當然都是網球部眾人的追隨者,也有幸村精市的愛幕者,當然,也就是最初找她麻煩的那群人,幸村精市與柳蓮二的警告她們確實是收到了,但是,這可不代表,她們真的會放過她,當然,她們也會不會笨的去動去惹她,不過,現在的情況卻讓她們滿意極了,教練的處罰,不用她們動手,都夠讓她記一輩子了。
誰讓這個教練可是出了名的嚴厲呢,嚴厲的可以說是到了變態的地步,所以,落在她的手中,沙耶音羽還真的是完了。這次要被折磨慘了,她們興奮的想著,很想看著她被折磨的樣子。
似乎她受的傷害越大,她們就是越解氣。
「這位同學,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需要什麼的理由,在游泳課上,作為教練的我,絕對是不會任這樣破壞課堂秩序的事發生,所以,只要你現在是站在游泳池邊,在我的課堂上,就算穿著校服,也要給我游泳。」教練一臉的無表情,說出來的話更是不留半分情面。
音羽看向老師,這樣嚴厲的教練,絲毫不問任何理自,她還真是沒有見過。
「教練,我有特殊原因,」她只是抬著看著那名教練,只是看著,眼中也沒有見過半分害怕,她相信自己理由,絕對可以讓她不用上游泳課的。所以,她需要解釋,「教練,我需要
和您單獨談一下。」她不希望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將自己的不能游泳的原因說出來,所以,她
只想要讓教練一個人知道。
「stop,」教練雙手交叉,「這位同學,我已經說過了,在我這裡沒有任何理自由可行。
而且,我現在很忙,沒有時間聽你的話。」
音羽沒有再說話,她微微的沉下了臉,因為她知道,就算再說下去,這個人也是不會聽的,她只是極為冷淡看著這位根本什麼都不想聽的教練,她不明自為什麼立海大裡會有這麼武斷
的人存在。
「你這是什麼眼神'」教練放下手,掛在胸前的哨子因為她的動作輕微的晃了一晃,她不
喜歡這個女生的眼睛,從開始到現在就不喜歡。什麼叫高高在上,什麼叫無所畏懼,她今天還真是見識過了,不過,那又如何,現在的她畢竟還是學生,而她則是她的教練,這樣身份的差別,就是她所不能達到的,所以,她還是要聽她的。
教練的眼神一冷,只是帶著不屑的眼神看著她,伸出手指指旁邊的游泳池,「你,站上
去。不管你今天是不是穿游泳衣,今天的課,必須要上。」她說得很堅決,絕對沒有商量的余
地。如果今天她制服不了這個學生,那麼,她這個教練還真的是白當了。
音羽還是那樣看著這名教練,也許是因為與跡部景吾呆的時間太長了,他的那份傲氣也學了三分出來,所以,不管教練說什麼,她都是可以平靜的去面對。
不論什麼原因,不論什麼條件,她都不會上這節游泳課,既然,她不想聽的理由,聽她的解釋,那麼自然有人聽,立梅大的校長嗎?她不怕。
她,絕對會好好保護她自己的身體,還有她這顆脆弱的心臟。
「我,拒絕。」淡淡的垂下眸子,掩在長睫下的眼瞳中有著少有的堅決與堅持,也許別
人會以為她是太過於隨意,太過淡然,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隱藏在這份隨然淡然之外,
是一個極為倔強的人。
她認定的,絕對不會改變,不會。
就算,她是教練也不會,她從來都是一個好學生。她不會用身份壓人,會平和去面對每一個
「哼,」教練冷哼一聲,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聽話的學生,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現在是中學生,那麼等到了高中,大學,還不是要翻天了。
「你認為你可以拒絕嗎?你是我見過,最差勁的學生。」教練說話已經不留半分情面了,
對於這個學生,她已經失望透底了,竟然,她不想上她的課,那麼,以後,她也不要想再踏^
這個游泳池。她到要看看,到底是一個學生厲害,還是她這個教練厲害。
他們之間的爭引來了所有人的側目,而大家除了驚訝以外,就開始同情這個女生了,不管是轉學生也好,什麼明星名人也罷,在這個游泳池,就是教練最大。
由美真想衝出去拉著音羽,她急的都快哭了,這個沙耶,怎麼就這麼固執啊,只是游泳課,不需要和教練鬧成這樣吧,教練可是一個驕傲的人,她這個樣子,分明就是給教練處罰她的借口嗎?
這可要怎麼辦才好?她真是六神無上了,這種情況,不用說吃虧的一定是學生。
「你看,不用我們動手,她這下真的是要倒霉了。」一個女人趴在另一個女生的耳悄悄的
說道,顯然對於事情的發展十分的滿意。
「思,她活該,誰讓她整天纏著幸村君,還用手段進入網球部,以至於讓幸村君現在都在討厭我們,」另一個女生滿意的點著頭,看起來,還真是有好戲看了。
游泳池周圍站著的人都開始小聲的議論了,也許一兩個到沒有什麼,只是,很多人在一起,那麼聲音就很大了,而且這裡還是這麼的空曠,所以,聲音更是大了起來。
教練的臉上的的青筋都似乎要暴了出來,真是一堆不聽話的學生。
音羽聽著四周的議論聲,看著游泳池裡的水,淡淡的水波中,暈起了一片片漣漪,很情的水,游泳中有著彩色的小球飄浮著,像是水中的耶一片潔白的溫暖顏色,輕蕩中,越發的透明。
而旁邊的聲音也更加在的大了,她不由的自嘲一笑,如此頂撞教練的人,她還是第一個人吧,立梅大的校規她自然知道,但是,這次,她是被逼的,不過,托這個教練的福,她好像還真是又出名了。
轉過身,這裡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而她,只想離開,至於原因,她自然是會和校長解
釋清楚的。誰是誰非,一定會有一個滿意的結果。
不管是她,還是她,只要她想要這樣的結果。如果做為一個教練,連一個解釋時間都不給學生,那麼,她不認為自已需要再去尊敬她。
「站住,」教練帶著憤怒聲音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她只是輕輕的垂了下眸子,唇角微一
笑,站住嗎,既然不聽他的解釋,那麼,她為什麼要聽她的。
這個世上,你要先尊重別人,別人才會去尊重你。
教練向前一步,手中拿著的教鞭瞬間揚起,場內頓時一片安靜,他們都知道,教練已經發
火了。由美摀住雙眼,不敢再去看接下來發生的事,她本來就膽小,這樣的事,不是沒有發生過。沙耶,真的是要慘了。
音羽並未理會後面出聲的人,因為背對著她,所以,她並不知道那個教練已經向她舉起了教鞭,而她的教鞭是純金屬的,打在人的身上是十分的疼的,尤其是這個年紀的小女生,被打一下,恐怕都會有淤青了。
其實,這個教練絕對是一個暴力教練,但是,立梅大的校長卻沒有因此而解雇她,她雖然
手段是暴躁了一些,脾氣是差了一些,不過,不可面認,她還是一個很好的教練,有著很強的責任心,而且,最上要的事,在她的課上,還沒有出過什麼重大的事情,所以,校長還是相信,她可以做一名好的教練。
只是,沒有出過,不代表不會出事。太過衝動,總有一天會一發不可收拾。
音羽並沒有回頭,只是向游泳池的門走去,任後面的聲音落入她的耳內,然後,如風聲一般,很快的梢失。
直到腳面上傳來一陣極為強烈的刺痛,她才驚訝的轉過身,看向身後,那個教練對她得意的笑著,這突然來的痛,讓她的步子亂了起來,一時之間無法站穩,身體輕晃幾下,向游泳池倒去。
絕望的閉上雙眼,真的,這次是不是再了逃不去了。
她怕水,真的怕。
人們只是看到那個輕晃不止的人就這樣落在了游泳池中,水中濺起了一大片的水花,像極了白色的蝴蝶一般,留下的卻是空中劃過的那縷黑色的髮絲,糾結中,似有些淒美的光落下,
也沒有人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絕望。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41章
水中的溫度並不算低,她慢慢的沉下去,水不斷的沖刷著她的身體,身上穿著的校服在水
中如同似在風中一般,不斷的飄動著,一個瞬間窒息,她已經感覺到了胸口中傳來的刺痛。
她沒有任何的反應,閉上雙眼,只是感到身體不斷的轉著,轉著,好像跑到了從前的從前。生死問,似乎又是看到那個華麗的少年,在對她露出華麗如陽光的笑窖。朦朧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隱約中可以看出的那種屬於他獨有,張揚而又溫軟的笑靨。
「小女傭,你又不聽話了。」
「小女傭,你今天是不是又做了什麼錯事了'」
「小女傭,你是本大爺的人,怎麼可以這樣的膽小。」
對不起,她的唇微動了幾下,心中卻不斷叫著她的名字,那樣的不會,卻又是,那樣的,
絕望。
景吾,景吾,景吾……
睫毛輕輕的顫動著,留下一地的死寂,還有刻骨銘心的痛楚。心,驀然問,再度破碎,於是淚落,卻永遠沒有人可以看的見。
她想再次見到他,真的很想,在這樣絕望的時候,她又一次想到了他,只是想著他,而他已經是她刻入了心口的傷。
立梅大的網球場,幸村精市站在球場邊,看著其它人的練習。
半天,他還是皺起了眉頭。看向坐在旁邊還在吃蛋糕的丸井。
「文太,你要吃到什麼對候'這樣太難看了。」
丸井看著手中的蛋糕,難看,有嗎?他感覺蛋糕很可愛啊,他的最愛,不過,幸村還真是小氣,他不過只是遲了幾分鐘而已,就這樣催他,再怎麼說也要等他吃完才行吧,不吃,怎麼有力氣去練習,他的力氣,可都是從這裡來的。
「再等等,就這一個了,」嘴裡塞滿了蛋糕,他還是抽空說了一句話。
幸村精市臉色冷了下來,他別過臉,繼續看著別人,他怎麼也不明自,這個人真的是三年級的人嗎,怎麼感覺像剛上國中了,當然除了他打球的樣子,其它的時候,還真是的夠幼稚的。
柳蓮二與仁王走下場,他們站在休息椅旁,兩個人的臉上都有些不斷落下的汗水,剛才的那場比賽,還真是夠精彩,而他們喜歡這樣的比賽,場下是朋友,但是,場上卻是絕對不會手軟的朋友,網球就應該這樣打才對。
仁王拿著杯子,喝了一口水,懶洋洋的靠在幸村精市身邊的休息椅上,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四周,「嗯,蓮二,今天外面的拉拉隊好像少了很多。可惜啊,咱們的比賽他們沒有看到,還真是,少了很多樂趣呢。」
「哦。」柳蓮二抬起頭,果然外面現在除了男生以外,可是半個女生都沒有。
「好像今天的女生都被叫去上什麼課去了。」他皺了皺眉頭,半天才說出這句話,柳蓮二
可是資料狂,學校裡哪件事是他所不知道的,不過,這次,他竟然用了好像,看起來,他也是不知道的。
「只是,女生們是被叫去上什麼課了,家□課,手工課,還是什麼」'仁王說了一堆的可
能性,結果還是搖搖頭,最後他眼睛一亮,靠近柳蓮二,在他耳邊偷偷的說著,「你說,難道
,她們上的是,生理課'」
柳蓮二隻是奇隆的看了他一眼,對於他的這種話,可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他這樣清淡的人,還真是,讓人挫改啊。
仁王無奈的離他遠了一些,開他的玩笑,跟開真田一樣,真是無趣,當然,真田他可是不敢惹,還是切原小傢伙好玩一些,如果是他,估計現在都大喊大叫了。
不過,他單手撫著自已的下巴,女生們到底在上什麼課,他還真的是想知道?
「學長是在問女生在上什麼課嗎'」有個怯怯的聲音在此時傳來,他轉頭,看到一個帶眼
鏡的小男生靦腆的笑著。哦,是他啊,一年級的小學弟,也是才加網球部的。
「是啊,」放下手,仁王點頭,並露他標準的微笑,可以叫做,狐狸的笑窖。
男生伸手摸了摸自已頭,對於網球部的這些正選,他真的是很崇拜的,他做夢都想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呢,不過,現在,好像還有點不可能。
哦,對了,還要回答學長的問題呢。
「因為學校的游泳池前些日子壞了,所以,女生們現在都在補游泳課呢,很陝就可以輪到我們了,我…… 」
他還想說什麼,卻發現,此時,有種可以說是可怕的氣氛壓抑而來,甚至讓他呼吸有些困難。
「你說,什麼?游泳……課'」仁王眼角的肌肉不斷的抽著,臉上的笑再也保持不住,完
全的崩塌了。游泳,不會吧,游泳……
是啊,男生重重的點點頭,不過,他還真是不明自學長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好像一下
啪,一聲很輕很輕的聲音傳了出來,丸井手中的蛋糕掉在了地上,他站了起來,嘴邊還有一些奶油,只是他的臉色變的仁王還要快。
又是一聲,切原手中的球也跟著掉在了地上,他們全都聽到了,女生們在上游泳課,只是,上游泳課並不奇怪,但是,那裡卻有一個絕對不能游泳的人。
沙那音羽。
下來又是一聲,這次是幸村精市,落在他腳邊的是他的網球拍,而他根本沒有想著撿起來,甚至沒有說一句話,直接拉下身上的隊服,跑了出去。
真田的臉更是黑了半天邊,他將球拍扔給幾個一年級的隊員,回頭吩咐了一聲,「你們幾
個先自自練習,我們一會就回來,」轉身,直接跟在幸村精市的後面跑了出去,然後是切原,
柳蓮二他們。
其它的人都莫名其妙看著那幾個已經跑的看不清人影的人,呈標本狀的站立著。網球場內此時一片安靜。
而且,安靜的過分。
幸村精市跑的極快,他不斷的祈禱著,因為他很情楚,學校中的那個游泳教練是種什麼樣子的性格,他不知道,她會不會逼音羽去游泳,校方似乎並不知道羽音生病的事。教練自然是不知道了。
他瞭解教練,但是,更是瞭解音羽,音羽,她不是那樣一個輕易去妥協的人。
音羽,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
他搖了搖頭,因為速度,平常披在肩頭的紫色發竺,此時不斷的向後揚起,那是極美的弧線,在風中淒美的交織著。還有他淡紫色的瞳孔內,已經蒹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有著讓人看不透的孤寂與蒼涼。
此時,在游泳館內,教練起初還是像在看好戲一般,看著落在游泳池內的人,就連旁邊的幾個女生也是,只是慢慢的,他們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因為落在水中的那個人始終都是沒有浮上來,按道理說,不管是哪個學校都是開著游泳課的,所以沒有學生是不會的水的,再加上日本近乎是四面環水,不會游泳的人,還真的是少。
難道,這個女生真的不會游泳,但是,也不可能啊。
教練握在手中的教鞭越來越緊,眉毛也越來越皺起,還有她的腳也在不停的掂著,似還是要在等待。
但是,只有她自已知道,此時的她,已經開始有些著急了。
由美看了看水下,她咬了咬牙,抹了一下眼淚,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她要去救她,不接受什麼樣的懲罰她也認了。
她走了出來,結果,好像很多人都走了出來,大家都是看不過去了嗎?她用手指不斷的抹著臉上的淚,卻怎麼也抹不乾淨。
這個時候,只聽到砰的一陣響聲,游泳池的大門被人粗魯的踢開。光線中,人們看到了像是天使一樣的絕美之人,紫色的髮絲,紫色的瞳孔,修長的身材,而他卻是一個優傷的天使。當他看到水中的人影時,恍亂的跑到池邊,連衣服都未脫,直接跳了下去。
接著又來了一堆人,一個接一個,只想去拯那個此時已經不知生死的少女。
「沙耶……」由美不由自主的跑到了游泳池邊,蹲下身體,伸出手,等著裡面的上來,真的,太好了,沙耶不要怕,不要怕,有人拯你了。這時,游泳池邊已經圍了很多人,甚至還有其它跳下去的學生。
真的,看不過去了,大家。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此時這個教練已經完全的慌了,顫抖著身體指著還站在一邊的唯
一沒有跳下水的少年。「這裡是給女生的上課的,麻煩你們這群男生立即給我出去,」她又指
向門口,語氣中的嚴厲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降低了很多,也許,她已經開始心虛了,只是,站著的那個少年只是看著水中,連她理都不曾理一下。
「你們……」她想繼續說,卻發現,轉過頭看他的少年有著一張極為嚴肅的臉,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中學生,他只是冷冷的看著她,然後又轉過頭。
但是,也是因為這個少年冰冷的絲毫沒有一絲溫度的表情,讓她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而且現在的情況,讓她真的感覺到的從來沒有過的恐懼。
在水下的音羽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不斷有水獾入她的口鼻,讓她難受的窒息,
胸口不斷的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她想伸手抓住什麼,卻只能越來越向沉著。她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了。
直到她半睜開雙眼,偶而間看到了一片淺紫色的光塵,好美麗的顏色,像極了她記憶中那種矢車菊的顏色,迷離的紫色,這是屬於精市的顏色,對不起,精市,那個約定,永遠無法實現了,對不起,哥哥,我還是沒有保護好自已,請你,一定要好好生括下去,對不起,景吾,其實,我還想繼續的愛你,那樣華麗的你又細心的你,那樣堅強不服輸的你,可是,真的已經沒有機會了……
她緩緩閉上雙眼,眼角中的淚水混在了水中,再也看不到了……
藍桉 2012-7-15 16:59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42章
,冰帝學校內,一球飛快的從忍足的球拍下向跡部景吾打去,跡部景吾拿起球拍,卻在一瞬間,瞳孔急劇的收縮了一下,球順著他的耳邊的髮絲飛了過去,差一點就要打到了他的臉上。
「跡部,你在想什麼?」忍足提起球拍走到網前,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停手,這球按跡
部景吾的水平,是百分百可以接住的。
放下球拍,跡部景吾有些無神看著手中的球拍。如此,突如其來的的感覺,他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是要失去心中那個最寶貴的東西,讓他的心臟在那時急劇的收縮了一下,帶著一種可怕的疼痛。
「好像,有什麼事發生了?」他喃喃白語著,似是沒有聽到忍足的聲音,忍足握緊了球拍
,不知道為什麼,也感覺到有一種壓抑的感覺,是天氣吧。他抬頭,天灰濛濛,好像是要下雨了吧。
慈郎突然從休息椅上坐了起來,眼內有著剛睡醒時少見的精明,他睜大著雙眼,清澈眸子極為純淨。
「慈郎學長,你怎麼了?」鳳長太郎奇怪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起來了,這不是
平常的他,按道理來說,如果不是樺地拎他,他從來都不會主動清醒的。
慈郎看了風長太郎,眼眸中有些特別的東西跳動著,人卻還是呆呆的,「長太郎,我剛才
夢到了沙耶了。她,好像很害怕,」說完,他再次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了。那種感覺,真的
很清楚,很真實,就像他親眼看到的一樣。他,怎各含做這種夢?
真的是好奇怪的感覺。
風長太郎本來拿在手中的網球,硬生生的落地,剛好落到了他的腳面上。
疼啊,他單腿不停的蹦著,還真是疼死他了。
只是,沙耶,好像離開了好久了,他也好想她。慈郎學長,可能也是太想她了。
音羽,音羽,幸村精市不斷的默念著她的名子,快速的游到她身邊,抱住她的身體,帶著她浮出水面。游泳池邊已經站滿了人,都向他伸出了手。他的身後還有仁王他們。畢竟是游泳池,所以,他們沒有費時多大力氣就將她救了出來,只是,現在的她,卻好像是意識全無,只有一張小臉慘白無色,就連嘴唇也是淡白沒有一點顏色。
真田立馬拿出手機,向來冷靜的他,現在的手指似乎都是顫抖的,他沒有下水,是相信他們絕對會救她上來,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終是拔通了一個電話,「喂,救護中心嗎,
我這裡的立海大學校 」
「幸村,她怎麼樣了?」仁王蹲下身子,濕透的衣服在地上不斷的落下了水滴,銀白色的髮絲也完全的糾結在了一起,他擔心的看著地上那個似乎已經是氣白全無的少女。
老天,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他抓著白已的頭髮,真的是要抓狂了。
幸村精市沒有說話,只是不斷的替她做著的急救,他壓著她肚子,直到她的嘴邊不斷的有水出。
深深吸了一口空氣,他低下頭,將唇緊緊的貼著她有些冰冷的唇上,這是,人工呼吸。一次又一次,數不清多少次,人們無法看到他低頭的樣子,也不敢在問,四周好像全部被染上了一片死寂,就連大家的呼吸聲都似乎都是輕了很多。
他們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女生真的是不會游泳,這時,在揚的人都開始狠狠瞪著教練,而教練終是被這種場面嚇壞了,身為游泳池的教練,她不是沒有看過有人溺水,但是,今天這種情況,還真是讓她嚇到了。她手中的教鞭掉在了地上,連她的人也是。只有她的雙眼,還要盯著被人群圍住的那兩個人。
躺在地上的少女,終於,輕輕的咳了一下。卻還是沒有醒來,但是,大家卻都知道,她已經是沒事了。
只是,真的沒事了嗎,其實,沒有人知道,她的身體比他們想像中的嚴重太多,太多了
「音羽,音羽……」幸村精市輕輕拍著她蒼白的臉頰,卻根本無得到她的回應,只有她微弱的呼吸聲,似要破碎在了整個空氣中。
「你們都讓開。」一陣沉靜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大家自動的讓開了一條路,這個聲音是校醫的,他剛才聽說有個學生溺水了,所以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一到游泳池,果然,所有人都圍在一起。他連忙走上前,他看到了躺在上的女生,還有她旁邊那些衣服全數濕透的男生。
立馬蹲下身子,幸村精市讓開了路,只是垂下的臉,他的臉依然隱在陰暗中,讓人看清楚
校醫拿出聽診器放在她的胸口,越聽,臉色越差,最後,只見他將聽診器收回,手指握的緊緊的,似乎是在努力的平復白已過強的怒氣。
他拍拍旁邊的少年的肩膀,「幸村,你放心,她沒事的,只是嗆到了。」這個少年,他自
然是認識的,對於他的以前的病,他也知道,因為,他最初的病就是他所查出來的,對於他,
他真的是帶著過多的心疼,可是現在,地上這個女生,似乎比他當時還要嚴重。
「西池醫生,真的嗎?」少年抬起臉,那張美麗至極的臉,此時映著的是暗淡的光澤,髮絲間不斷落下的水滴,濕透了他的全身,他的心,還有他的眼睛。而那雙原本美的紫色雙瞳,已經暗淡無光。
還是要送她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這樣安心一點,」西池醫生站了起來,可以看的出來,他臉上的擔心也是那樣的明顯。
只是,這樣的情況都已經是第二次了,幸村啊幸村,你已經經歷了一次,再一次,你真的可以承受的住嗎?
這個女生的病,真的不輕。
這個時候,學校外面已經傳來一聲又一聲的救護車的聲音,幸村精市淡淡的看向真田,輕輕的對他點了一下頭。然後彎下腰抱著地上的少女,走出遊泳館。而他的身後自然是跟著一干網球部的人。而站在原地的其它人,安靜不已。
「高橋教練,你跟我出來一下,」西池醫生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一直呆立無言的教練,留
下一句話就走了出去,他早就說過,讓這樣的人留在學校,絕對有一天會出事,還真的是出事了,而且出事的還是那樣一個女生,幸好,幸村的急救方法很到位,也很及時,否則這個女生今天真的會死在學校裡。
高橋教練只是停了一會,然後還是跟著他走了出去。
西池醫生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煙,剛想點上,卻想到了這是學校,所以,很快的,又把煙裝了回去,在他放煙的同時,高橋教練走了出來。
他只是淡淡的看著她,然後靠在牆上的動作未變,「高橋教練,告訴我原因,這個女生怎
麼會差點溺死在游泳池裡,你不是總是說自己是日本最好的游泳教練嗎,甚至曾今還是職業隊員,怎麼,你就是這種職業法?」
他嘲諷說道,絲毫不給她留半點情面。她知不知道,今天她差點鬧出了人命,那個女生還是學生,才只有十幾歲,小小的年紀,承受已經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她還要加上一腳,簡直是變態。
聽到職業選手,高橋教練身體晃了晃,如果不是她的腿出了問題,現在的她絕對是日本的最出色的游泳運動員,而不只是這個小小學校的教練。這是她的禁忌。若是平常被人這樣明目張膽的提出來,那麼,以她的脾氣,定然不會放過這個人,但是,剛才發生的事,就像是一塊石頭重重的砸到了她的心上,讓她壓抑的難受。
她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那個女生竟然不會游泳。
「高橋,我問你,」西池醫生緩緩站直了身體,嚴厲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眾人都知道西池醫生是立海大的校醫,卻很少人知道他的另一重身份,他是立海大的理世長之一,不過,他的興趣卻是醫學,所以,才留在這裡做了校醫。
對於傷害學生的事,他絕對不會饒恕。
聽到這嚴厲的聲音,高橋教練只是楞了一下,然後才慢慢開口,「那個女生,不遵守學校的秩序,游泳課上不換游泳衣,而且,不服從教練。」
其實,對於高橋教練來說,她已經是承認她是做錯了,因為那個女生不會游泳,但是,事情的最初,並不是她的過錯不是嗎?
冷笑一聲,西池醫生再度靠回牆上,「那我要問你,她有沒有告訴過你,她不能游泳的原
因?」他很瞭解這個人的脾氣,凡是她說二,自然就不會允許別人解釋。誰對誰錯,他只相信事實,只相信自己雙眼所看到的。
「我……」高橋教練這下真的答不出來了,那個女生確實是說過的她的原因的,只不過,
只不過,她只是選擇沒有聽而已。
「怎麼,說不出來的話了,你不允許她說對不對?」見到她的猶豫,西池可以肯定自已的想法了。她現在,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高橋,你想知道那個孩子為什麼不願意游泳嗎?」西池再也顧不得什麼了,從口袋中摸了下香煙,點頭,狠狠吸了一口,如果不是這樣,他真的會忍不住打上她的臉。
「嗯?」高橋教練還不明白,還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
狠狠扔掉了煙頭,西池聲音比平常還要冷,他總是那樣的笑臉迎人,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你不知道嗎?那我就讓我告訴你吧。」他走近她,臉上沒有半絲表情,「那個孩子是想
告訴你,她有心臟病,很嚴重的心臟病,所以,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游泳,你聽了沒?你聽她解釋了沒?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點害死她。」
近乎是低吼的聲音,西池醫生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沒有必要再說什麼了,看起來,要跟校長去說這件事了。
而高橋教練這次真的是呆住了,完全的沒有反應,心臟病……
她的眼睛大睜,一臉的難以置信,難道那個時候,她說所的原因,就是這個嗎?
「教練,我想和單獨談不一會好嗎?」
「教練,對不起,我有理由。。」
「教練,請不要逼我。」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43章
,直到最後,她卻什麼也不說了,只是向外走去,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是知道了,她永遠是不會聽的,她所謂的那些理由。
風呼呼的吹過,她的臉上有些冰冷的水氣,抬頭,鉛灰色的天空沉沉的壓了下來,似乎已經是壓在了她的心上,讓她,難以呼吸。
若有若無的細雨似乎是遙遠的天際飄下來一般,落在身上,有著深秋般的情冷,幾片樹葉被風吹落了下來,在風中不斷的飛舞旋轉著。
她站直身體,有些留戀的看向了游泳池,低下頭,向校長室走過去,或許,她真的不適合當教練,或許,她也不適合游泳。
醫院內,立海大的一隊都坐在病房的外面,上一次是幸村精市,這一次卻換成了別人,卻是同樣的心情,緊張,害怕,似乎那就是一個永無止境的等待,數著分秒,任時間慢慢的走過他們大部分人的身上現在還穿著剛才的濕衣服,根本沒有來的及換,就自忙坐車到了醫院,雖然西池醫生說她沒有什麼事,但是,那樣的病,如果仔細的檢查,他們還是無法放心。
真是讓人想不到的意外,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學校沒有提前通知,就上了游泳課,而後又是沙耶落水,這樣的意外,真的是不應該發生才對。簡直讓他們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不過,幸好,她沒有什麼事,否則,他們誰都無法負這個責任,生命就似風中的蠟燭一般,那樣的脆弱,那樣的珍貴,誰也不知道什麼會被熄滅,他們已經經歷過了一次,再一次,還是這樣的心驚。
希望,她真的沒事。
希望她沒事。
柳蓮二坐在休自椅上,身上的濕衣服讓他很不舒服,但是,卻沒有抱怨什麼,從口袋中拿出手機,還好,手機是裝在網球袋中,不然,還真的是要陣亡了。
速度的拔了一個號碼,將手機放在耳邊,他,有責任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他。
青學網球部內,此時,沙耶透與手冪國光並排站在一起,他看著網球部這群人的練習,還真是有些羨慕他們,可以這樣的去打網球。
他們學校可以打進全國大賽,而且還是以關東大會第一名的成績,那麼,拿全國第一相信不是什麼難事。
最主要的,他們有他。
微微側眼看著旁邊那個一言不發的少年,清冷如昔,還是那樣冷冰冰的表情,他,從來沒有變過,但是,沙耶透自嘲一笑,他卻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音羽也已經不是了。
說實話,對於手冪,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樣面對他,一方面,他是有些責怪他的,但是,另一方面,卻知道,一切卻都不是他的錯,她妹妹說的很對,她的病,遲早有一天,會做那個手術,而手冪,只是,加快了時間而已。
如果說到底錯的是誰,那麼,現在或許,他只能說,是命運了。他與音羽始終不是應該走在一起的人。遺憾是有,後悔是有,但是,他們,也只能繼續走下去。
只是,輕皺了一下眉頭,他想起那天的談話,音羽說她想轉目青學來,其實,他真的很想
反對,以她的病來說,青學確實不是一個好的環境,他相信跡部會照顧好他的妹妹,而且,跡部家的那幾名私人醫生,一直都是很好的掌握著音羽所有的病情,這點,讓他更放心,對於接下來的那場手術,他們都會盡最大的力量保護她,直到手術的成功。
手冪淡淡的看著前方,自然是知道沙耶透在看他,也明自他眼中每次見他的複雜神色到底
比如她,那個時候的的確是很討厭,他並不是狠心的人,其實,突然多出來未婚妻,對他
而言,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只是那個她,有時是真的過分到了極點,以愛行傷害之事,這樣的她,讓他真的感覺很煩,也很厭惡,甚至,讓從來都好脾氣的不二對她也沒有好的印象,可是,沒有人想到,當她真正的轉頭時,以著另一種新的面貌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他卻突然想要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也許他,從來沒有瞭解過她,而她,也沒有真正瞭解過他。
當她喜歡他時,他忽視,當她不再不喜歡他時,他卻想要再度擁有,這世上,沒有這樣簡
單的事,是,地球是圓的,但是,沒有人規定,會有人站在同一個地方,永遠的等待著。
他知道,他似乎已經是失去了資格,只是因為,她的眼中再也沒有他的存在,隱約中,他
已經知道,她已經喜歡上了另外一個人,他的對手。
他的手,已經無法抓住她,她就像浮萍一般,只會離他越來越遠,她帶給了他很多麻煩,
咀是,他卻給了她太多的傷害。
那麼,誰更殘忍一些。
之於流年,之於那些純真的喜歡,那有多重,又有多痛。
結束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他們都已經離的這麼遠了。
原來,某年某月某日,他們早就已經錯過了。
「恩'」乾看著自已的口袋,將球拍夾在手肘下面,他向前走著,然後靠在球網上,看著
悔堂不明白看向自已。
「不明白嗎'」他突然的停止。
乾從口袋中拿出手機,然後搖了搖,梅堂別過臉,算是明自了。
打開手機一看,嗯,是蓮二了,不知道他現在找他有什麼事'
接通,他靠在球網上,看起來到是很一幅很鬧散的樣子,隱藏在眼鏡下的眸子,任誰也無法看情。掛斷電話,他慢慢的拿下手機,只是動作比平常要慢幾分。
「思。」有些遲鈍的放下球拍,他看向站在邊上的兩個人。接著向他們走過去。
直到走到這兩個人的面前,他只是一發不言的看著沙耶透,其實,是在思考要怎麼樣說,
才不會讓這個有戀妹情節的男人發瘋。以他的資料看,他發瘋的日能是百分之百。
「乾,你在做什麼'」手冪直直看著他,「是不是想要我讓你跑操場'」
乾好像聽而不聞,最後用手指推了推眼鏡,還是看著沙耶透,就連沙耶透被他看的莫名其妙,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是,這樣被一個男人看著,還真的讓感覺到惡寒。他知道自已長夠很帥,是女人眼中的白馬王子,這個人,不會也對他……
他的嘴抽了抽,卻還是保持著良好的教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乾終是開口了。
「沙耶,我有件事情要說。」他說的很認真,似乎也很謹慎,但是更多的好像是有一種恐
慌。
沙耶透臉快速的劃下了二條黑線,他不會是想告白吧,老天,殺了他吧。他承受不起,
更何況這裡還有手冪在。
他不會真的是這樣想的吧'?
他的頭上冒出了幾滴冷汗,這也太大膽了吧。
「什麼事?」他終於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不是像從前的那麼自然,依稀可以看到他的眼角有些不
然的抽著,而站旁邊的手塚,越發冷然的看著他們,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在做什麼?
乾向後退了一步,他當然不知道這個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麼,他只是退到了一個自己所測量出來比較安
全的距離,準備面對這個男人的預期中的發狂姿態,這個距離應該是夠了。他算得很應該是不錯的。向上
推了推眼鏡,他的聲音這才慢慢的傳來。
「沙耶,剛剛在立海大那邊的蓮二打了電話過來,說是你妹妹......」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一陣風極快的吹到了他的面前。乾有些吃驚,不過很快的冷靜了下來,
凝著眉頭,他好像少計算了一樣,那就是,這個人的速度。他都忘記,他也是打過網球的。
放在他肩膀上的大手不停的顫抖著,這力氣,還真的是大啊,再大力和點不知道會不會捏碎他的骨頭
,他哪來這麼大的力氣,還真是怪物一隻,人的潛力果然是巨大的。
「我妹妹怎麼了?你快點說。」沙耶著急的不斷搖著乾,似乎就差那一點就把他搖散架了。乾不時的
點頭,果然,是發瘋了。
「乾,到底是怎麼回事?」連手塚的聲音都加了進來,乾有些困難的轉了轉頭,卻發現,手塚眼中難
以隱藏的擔心,還有著急。
哦,原來,資料又變了。因為,人變了。
「是這個樣子的......」他想還是說實話就好了,不然他可不保證這兩個人會把他吃了。
「沙耶,你妹妹因為失足落下游泳池,所以,現在人醫院裡。」這是實話,也是蓮二說的,不過,他
沒有將話說清楚,但是,他相信,事情絕對不會是這麼簡單的,沙耶可是從來不去游泳池的,她知道自己
的病情,怎麼可能這麼不小心,那麼真相是什麼,只有他們去過才知道了。這還真是一個很糟糕的消息。
「不過,你不用太擔心的。」乾接著說,將剛才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現在她雖然在醫院裡,但也
只是檢查而已,人是沒有什麼事的。你......」他還想多安慰他幾句。
卻發現沙耶透立即鬆開他的肩膀,沒有說什麼話,拿出手機就給司機打電話,「喂,司機叔叔,請盡
快來學校一次,嗯,我要去立海大。」他的聲音是已經可以聽出來的顫抖,也可以看的出,他現在的情緒
是極為緊張的。
說完,他轉頭看向他們,「很抱歉,我先走了。」轉身,卻發現,自己的肩膀被人拉住。他回頭,眸
子微閃了一下,是手塚。
「透,我和你一起去。」說完,他看向乾,「麻煩你替我轉告一下龍崎教練,我有事先走了。」
乾點頭,回答「嗯,我知道了,你放心 。」其實,他也很想去,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太適合。
「走吧,透。」手塚顯得很冷靜,但是,匆匆離去的步伐卻如同沙耶透一般沉重。
「阿乾,怎麼了?」不二放下了手中的球拍走了過來,他看到剛才他們似乎是在談著什麼事?最後,
手塚與沙耶就這樣離開了,好像發生了什麼很重要的事。連招呼都來不及打。
乾轉過頭,看向已經站在他面前的不二,原來,他太過專注,連不二來了都沒有發覺。不過,他現在
有點好奇了,如果不二知道這件事,向來隱藏極深的他到底會有什麼反應,他倒是真的有點想知道了。也
許,會有些新資料也說不定。
「沒什麼。」他輕描淡寫,其實,連他自己的心都很沉重呢。那個女孩,到底還有受多少苦才到頭啊。
讓他看的,心真的很酸很酸。
「沒什麼,不會吧?」不二淡笑著,笑如新月般的哞瞳裡,淺淺如雲,當然沒有相信他的話,如果真
是沒什麼,那兩個人不會同時離去的。而且,還是那樣的神色匆匆。
「你說他們,去立海大了,因為......」乾向龍崎教練走去,然後半回頭,「沙耶住院了。」扔下這
句話,他看到不二的雙眼徒然間睜開,冰藍色的眸子氤氳難懂。,
果真,還是難懂。他搖搖頭,準備告訴龍崎教練這件事了。
不二周助轉身看向那兩個人離開的方向,住院嗎?嚴重嗎?這樣的她。風微微吹過他的額間的髮絲,
飄揚間,臉上的笑已經全部退去了。
拿起自己的球拍,他接著走向網球場,似乎,剛才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看乾的表情,就知道已經沒事
了,只是,是不是真的,手塚回來也就知道了。所以,擔心,也只是擔心。卻還是在慶幸,她沒事。
一輛車快速的神奈川開去,速度比平常要快很多,他們是在趕時間,沙耶透不斷的看著腕上的手錶,
顯得十分的著急,他盡力讓自己冷靜,卻還是徒勞,雖然說是沒事,但是,他還是過於擔心,以音羽現在
的身體,根本就不可能再進醫院的,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有可能提前結束掉她的生命。
她還那麼小,怎麼可以。
用手撐著前額,他真的是受不了。這樣的事情,怎麼會發生他們身上,不公平,真的不公平,只是這
世界上的不公平的實在是太多了。就只能看,誰比較受老天照顧一點了。顯然,他們並不是那種人。
他的妹妹已經受過了那麼多苦,難道現在,連生命也要失去嗎?這樣的事情,讓他心痛,整個身體似
乎都在麻痺中。
肩上突然來的壓力,他抬頭,看到坐在旁邊那個清冷的少年,給他最大的支持。
「是嗎?我知道了。」沙耶透輕點了一下頭,閉著雙眼靠在後椅上,他真的好累了。
半睜開眼,他側過頭看他,國光,謝謝你。謝謝他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支持他,謝謝他扔下網球部陪他
。謝謝他,在孤立無援時,可以有個人同他一起。
不是分擔,也不能分擔。但是,卻已經讓他可以堅強很多。
沒事,應該的,手塚向來話少,而沙耶透也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的。他們認識很久了,從小就認識
,手塚性格從小就是這個樣子,性子偏冷,也極為固執,但是,如果相處下去,會發現,在他冷漠外表下
,其實,也有是一級易敏感而又溫暖的心。
因為冷清,所以多少距離,也因為冷清,又縮短了距離。只是可惜,他終是與她的妹妹無緣,如果可
以,他真的很想將妹妹交給他,畢竟,他相信,如果他真的喜歡上了音羽,那麼,一生一世,都會好好的
愛護她。
只是可惜,這樣的人,他們家無緣,他的妹妹也無緣。
以前的事,他不怪他,他雖然有錯,但是歸根到底,還是那紙婚約束縛了他的自由,也束縛了妹妹的
健康,還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他們本就不是同一類人,所以,注定走不到一起。
「手塚,你還討厭音羽嗎?」沙耶有些苦澀的說道,說出這樣話,他的心底有著說不盡的痛楚,討厭
啊,是啊,他想,如果他不是她的哥哥,她以前的所作所為,或許,他也會討厭,更何況是別人。
「不了,」手塚抿嘴,身上的總是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討厭,早已經不在了,只是,如果他
現在說,他已經喜歡上了她,喜歡上這樣的她,也許這也只是真是的她。透,他會相信嗎?
但是,說與不說,已經沒有多大的分別了。
「那就好。」沙耶透再次閉上雙眼,這樣就好了,只要不討厭她就好了,音羽的改變,他看到了,青
學的人看到了,現在連手塚也看到了,以前的事情,他們都不在說了。
他只是想知道,音羽現在到底怎麼了。
拿出手機,他熟練的撥通了一個電話,打了半天,卻發現那邊一直是忙音,他搖搖頭,真傻,音羽現
在此時正在醫院,怎麼可能帶手機。
放下手機,然後,他輕皺了一個眉頭,接著又拿起手機。重新撥了另一個號碼。
「樺地,手機,」跡部景吾半靠在休息椅,剛打完一場比賽的他,只是用毛巾隨意的擦了一下額間的
汗水,天還是鉛灰色的,飄了幾點雨以後,就再也沒有下過了,不過,看樣子,這場雨也是在所難免,總
會下下來的。
是的,樺地從口袋裡拿出此時正在響著的手機,走上前,然後遞到了他的手中。
跡部景吾單手拿著手機,看了一下上面的所顯示的電話號碼。接通,放在了耳邊。另一隻手還拿著毛
巾擦著臉上的汗,他低下頭,現在,已經沒有人替他擦汗了,還真是麻煩的不習慣。
有些習慣已經成了本能,成了每天必做的事情,或許,習慣會改,但是,本能,會改嗎?
手機裡沙耶透的傳來,他卻還是重複著擦汗的動作。
突然,他手中的毛巾落在了地上,人也跟著站了起來,整個人比現在的天還要陰沉許多。
「樺地,叫車。」放下手機,他直接扔下球拍,什麼也沒有說的離開網球部。而樺地只是跟在他的後
面,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卻沒有說出任何話。
「跡部這是怎麼了?」鳳長太郎揉了揉眼睛,看著跡部景吾匆匆離開的方向,他沒有看錯吧,他竟然
走了,在這個時候,什麼也不說的走了。
「他做事,誰能想的通,反正他向來都是這樣我行我素的,」戶拿著手中的網球拍,抬頭看向一直在
發呆的鳳長太郎,臉色沉了下來,「長太郎,不要停,不要以為跡部不在,就可以偷懶。」
一球就這麼打了過來,鳳長太郎剛好回頭,狼狽的躲過了這一球,他哪有偷懶啊,他只不過是看了一
眼,戶學長也太小氣了吧。
忍足輕晃著手中的球拍,搖頭歎息,他也不知道跡部想要做什麼,他現在就這樣離開,都沒人給他思
考的餘地,走的還真是乾脆啊。
醫院內,病房的門終於開了,醫生拉下口罩,看到的還是同來的一群人,沒有大人,還是一群孩子,
還真是讓他們擔心了,「你們放心吧,她已經沒事了,心臟也很好,不過,下次不敢這樣了。不然,誰也
不知道下次會是什麼樣子。」
醫生說完,看到他們全部站了起來,看向病房裡面。
於是,他接著說道,「她已經睡了,現在正在打點滴,可能是太過緊張和害怕了,所以,一直沒有醒
來。不過,沒有什麼大礙的,休息好後,她自然就會醒過來。」
「醫生,我們可以進去看她嗎?」幸村精市一直看著病房內,此時,她就躺在那裡,一個人躺在那裡
。他握著雙手,看向醫生,等待著醫生的回答。
「可以的。」醫生淡笑的安慰著這個長相過分漂亮的少年。
.「謝謝,」幸村精市終於鬆了一口氣,他點頭感謝,正準備推開門是,凌亂的腳步聲十分急促的傳出來,不遠處,有兩個道人影在慢慢的接近。
等他們看清來人時,確實有些吃驚的,來的人,其中一個人是他們認識的。只是,他怎麼會來的。
那個人是,青學網球部的部長,手塚國光,而另一個人他們並不認識,但是,他的臉上有著極為沉重的焦急之色。連腳步都顯得極快,快的帶著幾分沉重。
幸村精市放下手,這個人,他是認識的。
「他是,音語的哥哥,沙耶透。」他的聲音淡淡的,平平的。
沙耶的哥哥,立海大的人向前方看去,那個少年真的是沙耶的哥哥嗎?看五官,他們其實長的是一點不像的。不過,他焦急的表情卻不是假的。
「真田,她在哪裡?」手塚走向真田,直接問道。
「那邊,」真田伸手指了一下病房,然後又說道:「醫生已經查過了,她沒有什麼事的?」
「謝謝你們了。」沙耶透向他們鞠躬,看著他們身上的半干的衣服時,也知道,是他們救了音羽的,所以,真的,很感謝他們,如果不是他們,他的妹妹可能都已經,他無法再想下去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幸村精市平靜的看向這個俊美的少年,唇微微的落下了一些了,他在醫院裡見過他兩次,第一次,他以為他是音羽的男友,卻沒有想到,他其實是她的哥哥,他對音羽的關心,疼愛,只需一眼,是誰都可以看的出來。
不可否認,他,真的是一位好哥哥。聽醫生說,他們的父母都在國外,所以,上次音羽手術,也是他在身邊,只有他一個人,同樣年紀,音羽承受的很多了,而他,似乎承受的更多。
同樣的年紀,同樣的學生,他們,還真的是有些同病相憐。
沙耶透點頭,直接推門走了進去,裡面的一切一目瞭然,護士好像還在做著什麼檢查,躺在床上的少女靜靜的睡著,手放在外面,一根針已經插入她的血管,點滴不斷的輸向了她的靜脈中。白皙的皮膚下音樂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有些透明的蒼白。
沙耶透看著這樣的她,身體輕輕的顫抖著,雖然這樣的事情並不是第一次,上次的手術,她也是一直這麼過來的,重複的打針,重複的治療,重複的吃藥,但是,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每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音羽,他都感覺到心痛的難以自持。
這是他的妹妹,他唯一的妹妹,現在就這樣,像是了無生息的躺著,閉上雙眼,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慢慢的走近。
病床上的少女,只是那樣安靜的躺著,現在她,不會睜開眼睛看他,也不會用她帶著清清甜甜的嗓音叫他哥哥。更不會做好吃的電信給他吃,現在的她,只有這樣靜靜的呼吸著,似乎也是處理呼吸,什麼都做不了。
手塚也跟著走了進去,還有真田與幸村,其餘的人都站在病房門口,因為醫生吩咐過了,她現在需要安靜,所以,大家都只能站在門口。
又是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他們回頭看去,看到的卻是,冰帝的跡部景吾與永遠都會跟在他身後的樺地。
當然對於他來這裡,他們並沒有多少意外,因為在合宿時,他們都是見過他與沙耶那種自然的相處方式。他們指尖的關係,不是一言兩語都可以說的清的。
跡部景吾只是在看到他們時,稍停了一會,就直接走入了病房,後面,還跟著一名醫生。
「你們都在。」他淡淡的掃了一眼站在裡面兩個少年,手塚,還有立海大的幸村精市,都到齊了啊,不過,還真是有些諷刺的意外,不是在球場上,而是在病房裡。
他們三個,哪一個不是在國中界都極為出名的網球界名人,此時,全部為了一個人牽扯著彼此,他們之間,不可能是一個錯綜複雜就可以說明的。
跡部景吾並沒有多停,只是走進病床前,他狠狠的皺著眉,如果不是她現在正睡著,他真的會捏死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才多長時間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她到底笨到哪種程度了,怎麼跟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他的聰明怎麼一點也學不到。簡直是不可救藥的笨。
「跡部,你來了,」沙耶透看到跡部景吾,站了起來,想不到他剛才打過電話,他就已經過來了,跡部家的效率可真的不是一般的高。
「嗯,」跡部景吾只是對他點了一下頭,看向後面的醫生。
「請幫她檢查一下。」
醫生直接上前,不斷的忙碌著,又是測血壓,又是量體溫的,而沙耶透只是站在一遍看著,不發一眼,雖然不知道跡部景吾的意思,但是,他相信他絕對不會對音羽做出什麼壞事。
幾分鐘後,醫生轉過身,示意檢查已經完成。
「怎麼樣,可以嗎?」跡部景吾從頭到尾,眼神所看的都是病床,他淡淡出聲。卻沒有人知道,他所說的是可以是什麼意思?
"恩,我知道了。"跡部景吾直接坐在病床邊,在別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直接拔掉了她手背上的針頭。
「跡部,你要做什麼」沙耶透簡直不敢相信他在做什麼,急忙拉住他的手。「你想害死我妹妹嗎?」
跡部景吾只是看著他拉著自己的那隻手腕,眼角微微向上挑了一下,破天荒的解釋:「我要帶他回我家。」
「你說什麼,回你家?」沙耶再次問了一次。他沒有聽錯吧,他竟然是這樣決定的,原來,醫生剛才所說的可以的,意思是音羽可以這樣出院。
「對,本大爺的家。」跡部景吾掀開音羽身上蓋的被子,直接將她抱在懷中,有些冰冷的體溫,那是她身上的,他不是沒有抱過她,只是現在,感覺比過去輕了太多了。
他低下頭看著她依然很蒼白的臉色,真的恨不得砸了所有的一切。她在跡部家,他請醫生不斷的替她調整身體,每天為了讓她多吃飯,都可以說是費盡了心思。他從來不捨和讓她受一點委屈,除了,那次……
他簡直可以說是痛恨自己到極點,如果不是他粗心,如果不是他當初沒有將事情說清楚,否則現在的她絕對不會是在立海大,絕對沒有受這種傷,一切,都是他,如果不是他。她就不會現在出現在病房中,這個時候的她,本來應該在冰帝網球部看他們打網球才對。
「可是,要回家,也應該是我家才對,怎麼又要去你家?」沙耶透直接拉住他,看著他抱著自己妹妹的手說道,說實話,現在他還真是很不舒服,要回家也應該是他家才對,要抱,也應該是他抱妹妹才對,怎麼換成他了。不要把他當成不存在。他才是音羽的哥哥,好不好?
跡部景吾眉眼一掃,淡淡的挑起了眉尖,「沙耶,你不應該忘記我家的那四名家庭醫生才對,她所有的病情記錄都有詳細的記載,你還認為,在你家她會更安全嗎?」
沙耶透這下不說話了,他確實是忘記這件事了,跡部景吾說的很對,確實,現在的情況,去他家是最好的。所以,就算真的不願意,他也不能組織,畢竟,音羽的身體要緊。
還不算太笨,跡部景吾見他終於想通,抱著懷中的少女轉身就向病房門口走去。
「等一等,」幸村精市深處手攔住了他,精緻到極點的雙眸內似盛滿了一片的朦朧之色,「跡部,你不能帶她離開,她受不了的。」
她真的不能離開,離開,也許,他與她之間的那條線,就真的要剪斷了,他們的那個約定,也就無法再存在了吧。
而她的身體,真的無法承受這長時間的移動。
跡部景吾只是半抬起眼眸看著擋住他的少年,立海大傳說中的部長,被人成為神之子的幸村精市。還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對手呢。挑眉,他不發一言,只是抱緊懷中的少女。
「跡部,她現在確實不適合出院。」手塚站在原處一直沒有移動,眼睛卻一直看著跡部懷中的人,隱藏在鏡片下的眸子變冷了幾分。
這個少女,曾經是他的未婚妻,真確的說是,他不要的未婚妻,只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他只能遠遠的看著,卻再也無法接近。
在這個時候,他真的很希望,能在她身邊是自己。
是他變了,還是她變了,或許是他們都變了,她的變化慢慢的改變了他,當他想要回首時,卻發現,那個人已經站在了世紀的另一邊,再也不是他所能觸摸到了。
當葉片落盡,才會發現,再見,代表的永遠只是找不回去的時光。
「是嗎?」跡部景吾唇角緩緩的向上揚起,只是淡掃了一下他們兩個,低頭看向懷中的少女,小女傭啊小女傭,你還真是會給我惹事呢。這次,連立海大的部長都給惹了,以他這種可以看透一切的眼力,自然是看清了幸村精市眼中那種朦朧的心事。
呵,不過,很可惜,不管是曾經的手塚,還是初識的幸村精市,他家的小女傭,也只能是他的。
沙耶透跟著走了上來,看著他們三個人的僵持的畫面,是不是有些詭異了一些,他真的搞不明白,他妹妹什麼時候行情這麼好了,讓網球界的三大部長都開始搶了。而且,走不走,他們難道就沒有問過他這個當哥哥的意思嗎?
他才是可以決定一切的人啊,一個跡部就已經夠打擊他了,怎麼還來兩個,什麼時候,他那個妹妹跟幸村精市關係這樣好的。
「跡部,國光,我們走吧,」沙耶透擰緊眉頭,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變的平靜一些,看他們幾個人還站在原地,不知道又要較什麼勁,他們可以等,可是她妹妹現在還病著,他們難道沒有意識到她妹妹現在是病人嗎?他們不心疼,他這個做哥哥還心疼呢。
「透?」手塚轉頭看向沙耶透,不明白這樣的他。不過,淺淺閉上的雙眸,最終還是點了一下頭,既然是他說的,那麼,就沒有什麼阻止的理由了。
幸村精市終是放下了無力的手,唇角終是落下了一些無奈的笑,他還是晚了一步。
沙耶透再次向幸村精市鞠躬,「謝謝你了,幸村,不過,你不用擔心的。她現在出院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他不知道為什麼要解釋這些,但是,還是要說一聲,畢竟,是他們救了他的妹妹。
「是嗎?」幸村精市只是恍惚一笑,紫色的雙瞳不知道被什麼情緒染的深深淺淺,黯淡了深紫色,黯淡了的他。
「是的,」沙耶透輕點了一下頭,他自然是不會拿他妹妹的身體開玩笑,不過,對於這個救了自己妹妹的人少年,他十分的感謝,他可以看的出來,他很擔心自己的妹妹,妹妹也不止一次告訴過他,在立海大上學的這些日子,幸村精市對她十分的照顧,所以,他對他,不是一句謝謝就可以說明的。
走出病房,外面還站著立海大的其他的隊員,也都不斷的看向病房門口,當然除了真田以外,真田坐在休息椅上,閉起雙眸,睜開時,眼內多了太多的複雜的東西。
跡部景吾抱著音羽走出病房,期間連一句話也不曾說。在他走出來時,其他的隊員都站直了身體,看著被跡部景吾抱在懷中的少女。
要走嗎?切原眼睛定定的看著音羽,不明白他們幾個人到底要做什麼?就算是哥哥也不能這個樣子吧,沒看到她病著嗎?不好好讓她休息,要帶她去哪裡?
他剛想開口阻止,就看到幸村精市從病房時走出來,他,是最後一個走出來的人。
看著站在門口的這幾個人,沙耶透知道這些人都是立海大的隊員,也知道他們都很擔心音羽,所以,他將事情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而在切原聽後,低下了頭,這樣,也許是對她最好的,但是,他也知道了,這次的離開,可能就是永遠離開立海大呢,真是可惜啊,還沒有到一個月呢,就要離開了,以後就不能常常見到了,他們都會想她的。
直田站了起來,看向面前的三個人。
這件事情,真的是抱歉了。他低頭,道歉,雖然錯不是在他們,但是,他已經答應了跡部與手塚他沒有完成對他們的承諾,所以,他需要道歉。
「真田,不是你的錯,這只是意外而已。」手塚淡淡的說著,未來是誰也無法預料的,誰也無法預知的不是嗎,至於,期間的原因,他們已經在車上聽乾將所有的一切都說明了。誰也不知道學校突然間要補習游泳課,誰也不知道會有那樣的教練,誰也無法知道音羽會因此而落水,所以,以至於出現在這樣的事情。
沙耶透斂下眉,是啊,誰也不能怪,也不是誰的錯,只要她沒事就好。
「我們要走了,請多保重。」他抬頭,看向他們,不想在醫院多呆一分鐘,他知道因為妹妹的病,他不太喜歡醫院的味道,而音羽似乎也是不喜歡。
「嗯,請多保重。」真田淡淡的點頭,目光卻偏向站在一邊不發一言的幸村精市。
目送著他們那幾個人的離去,真田走到幸村精市身邊,抬眸。
「幸村,我們走吧,這裡,你不喜歡的。」
幸村精市回望真田,淡然一笑,眉眼間終是落下了深深的疲憊,終是,曲終,人散了吧。
「嗯,我們走吧,」微微的一歎,精緻的臉龐來還是溫和,但也只是溫柔的欣慰,溫柔的剪碎了一切,他,也是讓滿心的心久久的壓下。
音羽,就算是你不在這裡,也請一定要好起來。
一定要。
原來心痛就是這樣的感覺,跟失去網球好像有些不同,卻是同樣的苦澀。他是幸運的,他的手術成功了,他是幸運的,他還可以繼續打自己愛如生命的網球,希望他也是可以這麼幸運的擁有矢車菊的幸福。
那種,鳶紫色的幸福。
坐在車上,跡部景吾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蓋在了音羽的身上,他緊緊抱著她,絲毫不給任何人碰一下,讓沙耶透氣的咬牙,美其名曰,她現在無法移動。所以,沙耶透也只能不斷的用眼睛狠狠的瞪著他,這個該死的水仙花,擺明了在佔他妹妹的便宜。但是,他也只能這樣瞪著了。
而跡部景吾對於他可以說是殺人的目光,卻視而不見。
跡部家的高級轎車裡面很寬敞,所以,坐著他們幾個人一點也不擠,相當的舒服,不愧跡部景吾,真是會懂得的享受。而沙耶透家的車只是在後面跟著,卻只有司機一個人在上面。
手塚臉色平靜的看著前方,只有他知道,現在的他,全身似乎都是僵硬的,淺閉上雙眼,他低頭看向跡部懷中的少女,她,一直在睡,似乎完全醒不過來。真的,沒事嗎。
她已經沒事了,他現在應該回青學才對的。不過,卻還是選擇了坐上了這輛車,人車將他們帶回來東京。
跡部大宅內,三個同樣出色的少年坐在沙發上,管家替他們三個人各自倒上了濃郁的咖啡。
華麗的少年將雙腿優雅的交疊起來,半靠在沙發上,那種絕對僅有的華麗風情似乎連擺在桌上的玫瑰花束都黯淡了幾分。淚痣妖嬈一點,將他的眸子染成如水般的潤澤。他曲起手指拿起桌上的杯子,輕飲了一口,這是法國的咖啡,春手中的磨的,所以,味道極好,提神的作用也是特別好的。
手塚拿起杯子,並沒有喝下,少年依舊清冷的眼眸中,如同黑色的晨曦一般,有著某種渙散的微光。但是,他的瞳色,依然是清澈無比的。可以說是完美的臉龐,在水晶燈的光暈下,卻顯得比平常要溫暖幾分,再也不那般冷漠而不盡人情。
比起他們兩個人,沙耶透似乎要自由很多,他一手端著咖啡,站起來欣賞跡部家的大廳,哦,十八世紀的古鐘,估計值上百萬日元了,法國的製作的酒櫃,還真是空運過來的,上面有法國某公司絕無僅有的標誌,還有桌上放著的葡萄酒,估計也不下來100年珍藏,對了,還有那個花瓶,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路易十四曾經用過的吧,這可是可以稱得上國寶的東西了,跡部集團啊,還真是有夠奢華的,果然不愧是日本的最大的證券公司,還真是懂得的享受呢。
靠在沙發上,他用勺子輕輕攪拌著杯中的咖啡,勺子與杯沿輕碰間,有些清脆的聲音,哦,連咖啡杯,都是空運過來了,他抬著杯底放在眼前,挑挑眉毛,那個標誌,是英國皇族專用的,還真的是。
他輕輕的喝了一口,這味道,是德國專產的咖啡豆,每年專為皇家生產的咖啡豆。他父親曾今帶過來的一些,所以,他喝過幾次,想不到,跡部景吾也有這個愛好。
他轉身看向樓上的那個房間,音羽現在正在做檢查,那四個醫生在日本都是很有名的醫生,其中一個還是心臟病的權威,因為跡部祖母也有輕微的心臟病的病情,所以,他也可以說是跡部祖母專職醫生,有了他,他相信,音羽的病會得到最好的治療。
只不過,現在所有的治療對她來說都是沒用的,她需要的還是那場手術。除了手術之外,根本沒有辦法。所以,他們還是要去面對那一天,還有那樣殘酷的選擇。
只是希望,能晚一天,再晚一天,但是,他們都知道,其實,越是晚,越是危險,但是,他們真的無法冒險。
繼續攪著杯中的咖啡,喝在嘴裡,已經索然無味了。
另外分別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此時也是安靜的喝著咖啡。
跡部景吾看著手塚手中幾乎是半分未動的咖啡,淡挑了一下眉毛,「怎麼,不合口味,要不要我幫你換杯你喜歡的饅魚茶,我記得這個是你最喜歡的?」
「不用了,這個很好,」手塚微微抬起眼睛,精緻的瞳孔下是一片深暗。
「哦,是這樣啊。」跡部景吾笑的很華麗,一如他從前的風格,「手塚,我們的之間的勝負還未分不是嗎?你應該知道,我在等著你的。一直在等著你的。我要用我的這雙手,完全的打敗你。」他的聲音很輕,但是,就是這樣依然顯的十分的輕快的聲音中,卻是沉重無比的壓力。
是啊,打敗他,就是他的夢想。
「我等著。」手塚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回答,他當然知道,跡部一直希望打敗他,上次的比賽,其實,他們之間並沒有分出輸贏。
有這樣的一個對手,也是他的幸運,他輕飲了一口杯中的咖啡,低頭,杯中是一圈圈完美的弧線,味道很濃,可可的味道,說實話,他不是特別喜歡喝這個,而他,不喜歡勉強自己。
「那就好,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比賽。」跡部景吾說完,直起身,先是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桌子擺放的那瓶新鮮的玫瑰花,誘人的開放著,這是他最喜歡的,就像他本人一樣。
接著又靠在沙發上,眼睛看向那個緊閉著的房間,現在的她,又在做檢查了。轉頭,卻發現那個也正好是手塚所看的方向。
他伸出手指輕輕長入自己的髮絲中,髮絲輕晃間,帶起來了絲絲縷縷的淺紫色。
然後放下手,手指優雅的輕輕彈著桌面,「手塚,她,是我的。」這個時候,他用的我字,而不是本大爺,所以,沒有人認為他會開玩笑。
手塚轉頭看他,只是眉頭卻皺的似乎是越緊了。跡部,她有選擇權利,這樣的事情,似乎是她才能做決定的。這個人是不是太過自大了一些,而他,十分的不喜歡,尤其是他的那句,他,是她的。
「哦,本大爺的意思,自然就是他的意思,」跡部景吾只是微微一笑,臉上的笑意絕對可以稱的上是華麗無比,似徐徐流淌的晚風吹過,深邃無比。
「你就這麼自信?」手塚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任唇間的苦澀苦澀越濃。他知道,他在向他宣戰。說是自信,不過,更是適合說自戀。反正,他本來就是極度自戀的人。
跡部景吾將交疊的雙腿放了下來,眼睛緊盯著手塚的雙瞳,手塚國光,永遠是手塚國光,冷靜讓他真是很佩服,少年的清亮的眸子,絕對不是眼鏡可以擋住的。那樣清澈的眸,那樣冷列的眸,那樣認真的瞳,還真是比一般人要多太多的成熟。
也正是因此,所以手塚國光才有資格做他跡部景吾的對手,並且是他唯一想要打敗的人。不過,這次這件事,他卻想錯了,他不是自信,也不是自戀,而是肯定。他家的小女傭對他的感情,可不是一言兩語所能說的清的。而他,亦是。
「呵......「他忽然輕笑了起來,」手塚,或許以前的她,是喜歡你,但是,很可惜......「話說到這裡,他清楚的看到手塚眼中輕微閃過了一些暗淡,果然,還是後悔了嗎?不過,他從來不是有同情的人,更何況這個事關係到了他的小女傭,要說的依然會說出口, 「她以前喜歡你,但是,她現在喜歡的人,是本大爺。」
兩個人的較量已經從球場蔓延到了生活中,網球,還有感情,他們之間,還真的是十分有緣。
球場上的敵人,感情上的對手。
手塚沒有說話,清澈而又清冷的眼瞳中,似一片千年的寒潭,無限的遙遠起來。
有些事,他無法不去承認,發生了,確實是已經發生了。讓他措手不及的發生,比如他的感情,跡部的示威,還有,她的選擇。
他沒有辦法去指責她的變心,因為她的心,從前,是他不要的,是他推開了。也傷過了,她現在只是將自己交給另一個會小心對她的好的男人,這樣,沒有什麼不對。
跡部對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得到,他沒有做過的,沒有想過的,他都辦到了,所以,他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機會。
他的傷害,而他的呵護,是最容易選擇的。
但是,他,還是失落了。果真,沒有人會真的在永遠站在原地等你,感情不是他的手塚領域,任何打過來的球都會落在他的球拍下,一個人的感情比網球更難掌握,因為你可以預測到別人的發球,卻永遠無法知道,自己會在哪一天,究竟愛上誰。
這個時候,一連串的腳步聲陸續的傳來,放下手中的杯子,連沙耶透都走了過來,四名醫生已經走下樓梯。
跡部景吾站了起來,問道,「怎麼樣了?」
醫生恭敬的頜首,「景吾少爺。她已經沒事了,不過......」說到了這裡,醫生停了一下 ,狀似在思考中。
「不過什麼?」跡部景吾不悅的皺起眉頭,他很不喜歡這樣的突然停止,不能知道自己所想知道,讓他極為的不舒服,尤其是關於他的小女傭。
「怎麼了,我妹妹沒事吧?」沙耶透在聽到醫生這句不過後,差點衝上前去,如果不是手塚拉著他,恐怕他都抓住醫生的衣服了,只要是有關沙耶音羽的事,作為哥哥的沙耶透向來都會緊張無比。
「這位少爺,請不要著急,」醫生連忙出聲安慰著他,原來,這就是沙耶小姐的哥哥,看起來,還真是一個很帥氣的少年,不過就是兄妹不像罷了。
他轉向跡部景吾,這才將剛才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景吾少爺,是這個樣子的,我們在檢查時,發現了沙耶小姐最近有吃心臟病藥物的跡象。」
醫生說完這句話時,所有人都開始沉默了,醫生的意思她最近一直心臟不舒服所以,才要用藥物去緩解疼痛。
緊的手指,不斷的格格響起,難道那件事?
如果真是,他對他還真的是太便宜他們了。
而沙耶透轉過臉,不讓人看到他紅起的眼眶,都是他不好,連這件事都不知道,那個時候的音羽一定是很痛,很難過,她還真是傻,為什麼不告訴他為什麼不讓他知道,而他知道,她只是不為了不讓他擔心。他的妹妹,怎麼可以這樣的傻。
手塚沒有說話,半垂下的眸子,陰暗難分,抬起頭,頂上光暈照在他的臉上,捕捉不到他半分心情。但是,唯一可以感覺到的,也是他身上籠罩著的悲傷。
一個人承受那種痛,就像,他曾經一樣,那樣,將是如何的痛苦。
他知道,他完全的明白。
縱使再堅強,在燦爛,也有繁華落盡的一天。人的生命,從來都是那樣的脆弱。
醫生也感覺出了有種奇怪的氣氛,卻在心底不住的感歎,這三個少年,真的是太過擔心了。只是,事情並沒有他們所想的那樣嚴重。
醫生翻開病情記錄,上下查了一下,不得不說,這個小女孩的心境不是一般的好,可能因為生這種病,所以她向來可以心平氣和,至於那種藥物,只是普通的心臟病藥物而已。
「你們不用太擔心的。」醫生合上筆記本,抬頭看向這三個神色不一得少年,「上次,不算病發,只是過於緊張而已,心臟病這種病本身就是這樣的,尤其是像沙耶小姐這樣突發性的,情緒稍微嚴重一點,就會引來心臟的不舒服,所以,只要後面注意一點,不會有什麼事的,也不會影響日後的手術。」
醫生說了一大堆,總算是讓這三個少年放下了心。
在醫生走後,沙耶透又想吧音羽帶回家照顧,不過又成功的被跡部景吾給駁回來了,他的理由向來一針見血,讓沙耶透根本沒有辦法反對,確實,他也知道,音羽呆在跡部家是最好的。最後,他只能無奈又歎氣,又加不捨得離開跡部家,雖然,他還真的很想留下親自照顧妹妹,可是也知道這樣不適合,他還是學生,還有課要說,他也不想打攪到她的休息,不過總是少不了一大堆的叮嚀囑咐,聽的跡部景吾恨不得直接把他丟出去。
他還沒有見過比他更加囉嗦的人。
而手塚只是淡淡說了一聲告辭,也就同樣沙耶透一起離開了,卻在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這府佔地極大的別墅。
她在這裡,確實很適合。
其實,很想爭取,但是,似乎已經晚了太多。所以,只能這樣的默默的注視著,摸了摸頸間的吊墜,這個事沉默的愛。
像她當初對他那樣。
在他們走了以後,跡部景吾走上樓梯,醫生也已經都離開了,去研究關於手術的前的一切治療事情了。那場手術,他們需要做到最好,畢竟,他們誰都不能冒險的。
推開門,這個房間還跟她走前一摸一樣,除了女僕日常的打掃以外,這個房間也只能他可以進來,關上門,他走了進去,步子比平常要輕了很多。
藍桉 2012-7-15 16:59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48章
坐在場邊,他低頭看著此時還在沉睡的音羽,伸手輕輕碰著的她的臉頰,習慣性的曲起了手指,想要去捏她的臉,最後還是伸直了手,只是不斷的輕撫著她的臉。
那是一種緩慢而溫柔的呵護。他的手,她的臉,淡淡的淺黃色燈光,落在兩人身上,終於有些柔和的暖意。
「小女傭,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他輕聲說著,這是幾盡呢喃的聲音。他看著她放在胸前的手上,手背上還掛著點滴,一滴一滴的注了她的靜脈中。
「小女傭,遲早有一天,你會嚇死本大爺的,」最後,低歎一聲,他還是曲起修長的手指,親情捏了一下她的臉,卻發現,她臉也消瘦了太多,都不見肉了。
「真是不華麗的女人。」又一句,回散在有著玫瑰花香的空氣裡,多多少少留下了些許心疼的意味。
跡部景吾看向窗外,少年華麗的眸子中向來斑斕的色彩漸漸的融合成了別一種顏色,那是微妙的藍。
叩叩,門口傳來一陣極輕的敲門聲,跡部景吾站了起來,向房門口走過去,順手打開了門,外面,站著的人是樺地。
樺地手中拿著手機,跡部景吾低頭一看,自然知道是找他的。他拿過他手中的手機,關上了門,然後走向大廳,樺地在關門的瞬間,看向了裡面,清澈的雙眼內是絕對的擔心。然後,他跟著跡部景吾的身後,走進了客廳。
"恩,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可能要到明天下午才能去學校......「他邊走邊說,走到沙發前坐下。樺地還是站子啊他的身邊。
掛斷手機,他又翻看手機又撥了一個,在那邊接通以後,他斜靠在沙發上,管家又給他到了一杯新鮮的果汁,他拿起來,看著杯中橙黃色的果汁,電話中傳來了一聲中氣十足的你好後,他才放下果汁。
」校長,是我,我是跡部,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
冰帝校長室內,校長吉田放下電話,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他立馬又撥通電話。打給的是立海大的校長吉澤勉。
那邊一通線,吉田恨不得全數把滿腔的火氣全數扔給他,他的老臉都快被他丟光了。
「吉澤,你們那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請的是什麼教練,竟然讓學生落水,那個女學生是有心臟病的,你知不知道,她在冰帝時,從來都有參加過游泳課,你竟然讓她在不到一個月就出這樣的事情,記的我們當初都談好了,
這個女生我願意讓她當交換生,那是因為你答應過我要確保她在立海大的安全,你也知道,這個女生的身體是怎麼個樣子的,你現在弄成這個樣子,怎麼收拾。」
他真的是氣啊,跡部那個傢伙是真的生氣了,其實那只是他,連他都快給氣死了。好好的一個人給他們送過去,結果不到一個月,就躺在醫院裡了,而且是因為那種奇怪的意外。他真的接受不了,以後,還讓他們冰帝
怎麼和立海大交換學生,讓他現在怎麼和人家的女生的父母怎麼交待,怎麼去和跡部交待。
他頭疼的看著手中的電話,期待著那個老傢伙盡快的結束這種口水戰鬥,他真的是受夠了。他的頭夠大了。
直到那邊終於停止了聲音,他才小心的將電話移進了一些,「吉田,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不要生氣,我會處理好的」。
吉田校長小心的說著,此時的他真的是恨不得將電話摔了去,想他堂堂的立海大的校長,竟然對著吉田這個老傢伙低聲下氣,他氣的想吐血。
可是,這件事,確實是他做的不夠好,那個游泳教練,簡直是讓他太失望了。現在竟然害的學生落水,這次,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讓她待在立海大裡了。
再是職業的水平都是沒有用的,如果他的人品做不到好,那麼她就根本不配當游泳教練。而且,他們已經見過面了,她已經準備辭職了,只是,她的辭職又能給立海大帶來什麼,如果這個女生真的出事,那麼給他們學校帶來的將是怎麼樣的影響,
他自然是知道的,到時,誰還相信立海大有安全可言。連一個學生的安危都做不到安全,誰還敢來上學。
他放下手中的電話,他頭疼的趴在辦公桌上,半天又直起身體,寫著資料,那個女生,他們是無法留下了,本來,他還想在一個月內直接讓她完全轉到立海大的,結果沒想到最後卻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的老臉都快沒地方放了,所以本來定好的事情,現在完全沒有機會了。
吉田那個老傢伙,還真的夠幸福的,雖然網球部沒有勝過他們,但是那個女生,卻確實是他們冰帝的,夠他眼紅的。真是可惡的傢伙。
他們倆個人都斗了快半輩子,現在還在鬥著,誰也不服輸,誰也不服氣誰,現在,他被他罵的狗血噴頭,真是氣死他了。
不過,他總會把今天所有的一切全部還給他的,比如說是網球部的全國比賽,這裡贏不了他,他不就不信,在網球上贏不了他。
他們立海大三連冠,自然是拿定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情才好那麼一點,結果剛坐回椅子上,又是一連串的電話鈴聲響起,拿起電話,他又將電話拿的遠遠的,果然,他有先見之名,有時吉田那個老傢伙,又開罵了。他忍。
冰帝網球部內,忍足自從打了那通電話以後,就一直坐在休息椅上,不知道在想什麼?整個人好像有些讓人猜不透的冷漠,這個人,平常看起來是隨和的,也極易相處,但是,卻總是不能觸到他心的最深處。他是優雅的,他是神秘的,但是,也是相對的,他也是最可怕的。
「侑士,你在想什麼?」向日拿著毛巾坐到了他的身邊,順便遞給他一瓶飲料,自己打開了另一瓶喝著。
「哦,沒什麼,」忍足抬抬眼,也打開了手中的飲料蓋子。
「嗯,沒事?」向日偏頭看向他,這個傢伙,沒事才怪,他才不相信。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49章
「還真是騙不過你,看起來你真的是可以當我肚子裡的蟲蟲了,」忍足看到向日不相信的眼神,終是向他搖搖手。
蟲蟲?向日很明顯的惡寒了一下,他可不要當那樣噁心的東西。
忍足輕笑出聲,對於向日眼中那種嫌棄視而不見,只是看著自己手中的球拍,聲音如同徐徐而來的風,十分的清幽,「還真的是沒有什麼事。只是跡部到下午才能上學。」也許,什麼事到了他這裡,怕都可以說是平靜的。
「明天下午,為什麼?」向日將飲料瓶扔回垃圾框中。回頭反問到,跡部向來可都是好學生,怎麼說不來就不來,還真的讓人感覺奇怪,不是,是從他中午出去時就已經很奇怪了。
忍足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安靜的喝著瓶中的飲料,擋在眼睛的鏡片緩慢的劃過了一片玻璃的光澤,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放在一邊的球拍,啪的一聲,將飲料瓶揚手準確無比的扔進了垃圾框內。
「侑士,你到底在想什麼,怎麼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啊?」向日靠在一邊,偏頭看著這個老是神神秘密的某人,現在被他的這種態度,還真是快要憋死了。
「哦,沒有。」忍足淡笑,笑中總隱約帶著一些曠野的因子,好像還是挺符合他真實的個性的,向日總是感覺這個人將自己隱藏的太過深了,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這樣的人,當朋友,絕對很幸運,但是,當敵人,還真有些可怕呢。
「忍足學長,剛才跡部說了什麼了,我也想知道,」鳳長太郎從球場上下來,臉上有著運動的微汗,連手心也是,他拿起掛在一邊的毛巾隨意的擦了著額上的汗水,不眨眼的看著忍足,剛才他們的談話,他可都是聽到了,所以,他也是很好奇很好奇。
「真沒什麼的,只不過是跡部家的那個小女傭出了一點事,跡部現在沒工夫過來而已,」忍足站了起來,聲音總是不經意的有著幾許柔和,但是,此時,他的話卻也足夠讓人感覺到特別沉重。
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會表現出慌張來,好像,這種時候總是很少的。
鳳長太郎的手中的毛巾落在了地上,肉戶喝水的動作也停一下來,就連向日都立即看向他。他剛才的話不會是真的吧,跡部家有多少女僕,他連數都數不清,但是,也只有那麼一個,唯一的一個可以讓他放下所有去見她,那麼,那個人,就是沙耶音羽,難道是,沙耶她出了什麼事嗎?
忍足抬抬眉,都不要看他啊,這樣,讓他感覺很為難為情呢?
「你們也不用擔心,她沒有什麼事的,只不過是跌到游泳池裡去了,剛從醫院裡出來,現在正在跡部家裡,」忍足說話聲音還是平靜的,這還不都是讓他們安心,想他一天都操的什麼心啊,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突然變老了,他可不想有一天,他的學弟會叫他,老師,或者是。大叔。
而且,對於沙耶,他不是不擔心,其實,他的擔心與大家是相同的,只不過,他很清楚,跡部既然說是沒事,那麼就是一定不會有事,跡部不會拿她去開玩笑,所以,他所要做的就是替他管好這個暫時沒有部長的網球社了。
鳳長太郎按住自己的胸口,感覺剛才那一瞬間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這個消息真的是太過突然了,差點沒人把他嚇死,他猛然看向此時正躺在休息椅上睡覺的慈郎,他伸出手抹抹頭上的汗水,這個慈郎學長不會是有什麼預知能力吧,游泳池,溺水,她的害怕,原來,這些都已經發生了,怎麼他說的話,就這麼靈驗的。
這一個個,都是太可怕了,他轉頭看向一臉平靜的肉戶,就連肉戶學長也好冷靜,就只有他,他抓著自己的頭髮,現在,真是的坐立不安了,他好像去看他,可是現在,又不能離開網球部,他好矛盾,好矛盾,怎麼辦呢?
「好了,放學後,我們去跡部家吧,所以,大家繼續訓練,」忍足實在是不想看到鳳長太郎可以說自我折磨的擔心,終是開口了。再這樣下去,長太郎或許真要把自己的給逼瘋了。他,還真是夠單純,夠善良。
「真的?」鳳長太郎眼睛一亮,連忙一把拉起了肉戶的袖子,「肉戶學長,我們快點訓練,完了,就可以去看沙耶了。」
肉戶亮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此時顯的格外有精神的鳳長太郎,怎麼,他不知道累嗎?他們剛剛才從球場上下來,他的一杯水才喝了五分這五,真是不知道他從那裡來的力氣。
「長太郎,放手」。他皺眉看著自己的衣服,這樣子拉扯真難看。
「肉戶學長,我們不能偷懶啊,快點訓練。」他沒有聽肉戶亮的話,還是使勁拉著他的衣服袖子,而肉戶亮不斷的想要掙脫他的手。
結果......
「嘶......」
一陣很清楚的衣服撕裂的聲音響起,鳳長太郎傻眼看著手中的袖子,再看看肉戶亮瞬間黑起的臉,還有露在外面光光的胳膊,完了,他把肉戶學長的隊服袖子給拉下來,這衣服,也不太結實了吧。
「肉戶會殺了他的。」向日搖頭無奈的說著,對於鳳長太郎這個活寶,真是對他沒語言了。
「鳳長太郎......」果真,網球場上傳來一陣極冷的聲音,還有鳳長太郎不斷的求饒聲。
「還真是夠熱鬧的,」忍足拿起球也走向室內訓練場,為了他的耳朵清淨一點,他還是去做做體能訓練吧。
慈郎半躺在休息椅上,睜著的雙眼內有著少有的清醒,他們的話,他是聽到了。沙耶,你很害怕吧。不過,你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
側過身,他再次閉上雙眼。認場內的吵鬧聲響在耳邊,他卻還是可以再次的睡著。
放學後,網球的人都站在學校門口,等人到齊以後,全部向跡部大宅走去。
跡部大宅內,他們都坐在沙發上,管家已經為他們端上了新鮮的果汁,跡部景吾坐在另一組沙發上。手中,端著是也是一杯澄黃色的果汁。
「她怎麼樣了?」忍足抬頭看向樓上,那扇門緊緊是關閉著的,他知道那是她的房間,此時不知道,她醒了沒有。
跡部景吾放下杯子,看向忍足,回答道:「沒什麼事的,過幾天就可以上學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她現在還沒有做夠一個月的交換生,她這個樣子,你還放心讓她去立海大嗎?」忍足一手端著杯子,手指輕輕撫摸著有些冰冷的玻璃杯,並沒有喝杯中的果汁。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就不相信,跡部會真的讓她再回立海大,只是,畢竟,這是兩個學校的之間的事情,好像,不是很好辦。
跡部景吾淡淡的挑了一下眼尖,眼簾輕輕的閉起,有著他獨有的自戀與高雅,聲線微微沉了幾分,「等她好了以後,就直接回冰帝上課,至於立海大那邊......」他諷刺一笑,「那不是問題,」他當然不會讓他的小女傭再回去了,至於如何的換回來,相信,校長那邊已經辦好了,而她的行李,也都已經在他家了。所以,回去,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那邊還有一個幸村精士。
他可不會把他家的小女傭去讓給別人,是他的,就不可能讓別人多看一眼。
「哦,原來,你都打算好了,動作還真的是快。」忍足淡笑,他還真是多心了,以跡部的能力,想要讓她轉回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他剛才可是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極強的佔有慾,怕是,不讓她回去的原因,還有什麼事吧?
呵,也許越來越有意思了,青學有手塚國光,立海大有誰呢?
跡部,想不到你的情敵還是滿多的嗎?不過,你比他們都幸運,因為那個人的心,在你的身上。籐原郁美做錯了太多的事,但是,有一點,她卻是無意間做對了,那就是讓你們都清楚了看到了自己真正的感情,否則,就麻煩了。
走出跡部家的大門,有專門的司機會送他們回去,不過,跡部根本不讓他們去看沙耶,因為現在的她好像還是在打點滴,他怕他們會打攪到她的休息,所以,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是沒有看到那個人。
「跡部真是太霸道了,沙耶又不是他家的,為什麼不讓我們看?」鳳長太郎又是嘀咕著,簡直讓他晚上睡不好覺嗎?雖然說是沒事,不過,不親自看一眼,總是不放心。
忍足沒有說話,坐在車上,車子很快的開走了,他回頭,看向越來越遠的跡部大宅,墨藍色的雙眼十分的清亮,誰說那個人不是他的?
他說是他的,就已經是他的了。
不過,東京這個地方,還真的是不錯呢。閉起雙眼,鳳長太郎的聲音還在不斷的響起。
「閉嘴,真吵,」肉戶冷哼一聲,鳳長太郎這才乖乖的閉上了嘴,誰讓他今天做了錯事,害的肉戶學長又要重做了一件隊服。所以,他現在是有罪的人,沒有資格說話了。
可是,那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不是嗎?如果肉戶學長那個時候不掙扎,如果那件衣服的質量再好一些,那麼,他也不會就這麼把他的袖子就這麼扯下來,也就不會讓他重做隊服了。
不過,這件事,他可不敢說,不然又給他收拾一頓了。
他不是笨蛋,當然知道要躲的遠遠的。
肉戶皺眉看著自己的衣服袖子,也不去看鳳長太郎那張委屈的臉,他索性別過臉,看向車窗外面,任風景在從他的眼光快速走過。
天空的邊緣,有了些淡淡的緋色,像是夕陽的光升起。
這一天,即將過去。
跡部大宅內,醫生拔掉了別在音羽手背上的針,只不過才打了一瓶點滴,她依然是沒有醒來,這一次,睡的時間可真是夠長的。醫生走了出去,站在外面的女僕很是小聲的關上了門。
躺在床上的音羽終於在他們走了不久,緩緩的顫動著睫毛,房間外面那一片正在盛開的玫瑰花田,玫瑰花瓣帶著片片馨香,融入了整個空氣中。
藍桉 2012-7-15 16:59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50章
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她輕眨著雙眼,似是還不能適應此時眼前的光亮,伸手擋住了眼前的一切,只餘一眼黑暗。手背上帶著隱約的疼痛感,她卻只是忽視著,當再次睜開時,她的雙眸內,也是一片迷茫之色。
她轉頭,看向四周,很熟悉的地方,很熟悉的感覺,空氣裡有著淡淡的玫瑰花的香味,這裡像是,跡部景吾的家。
坐了起來,她有一瞬問的眩暈感,閉起雙眼,等到再次睜開的時,她的雙瞳內還是一片空洞的顏色。
看向四周,這麼熟悉的環境,是否就是,天堂天現。
她聽說過的,人死了之後,好人會去天堂,壞人會下地獄,但是,在她的認知中,人死了,哪裡都不會去,死了就是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那麼現在的她呢,是不是死了,或者是說是只是在做夢,在立海大的耶段可子只是做了一
場夢。
她已經分不清了,分不清哪裡是真,哪裡是假。
赤腳走在短毛地毯上,她停下看著自己的腳,很真實的融感,這就是天堂嗎?回到自己最
想要去的地方。
走到窗邊,她伸出手拉開窗戶,一切都像是習慣一般,也都是無意識的,外面此時,己經是一片黑暗了,除了跡部大宅內常年亮起的燈光,將整個別墅照的通明如晝以外。其它的,都暗了。
種在窗外的那一片又一片的玫瑰花口在夜色下,花團錦繞間,顯的極為妖冶而美麗。
她就這樣看著,呆呆的盯著外面。
跡部景吾沒有敲門就走了進來,卻發現床上沒有一個人,他轉頭,看到了此時站在窗邊的音羽。他皺起眉頭,走進她,看到了她光著的小腳,眉尖又是狠狠的皺了一下,真的是不華麗的女人,怎麼把鞋當擺設嗎,那是用來穿的,不是用來看的。
「小女傭,你在做什麼?」輕念著她的名字,他站在她的旁邊向外面望去,卻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看什麼?直到等了很久以後,卻發現,她竟然都不曾理他一下,甚至,都沒有給她一個注意的眼神,他這個大活人,竟然就這樣被她給忽視了,而且完全的忽視了。
「小女傭,」他瞇起雙眼又叫了一聲,可是還是不見她的任何反應,這世上,還真的沒有
人可以忽視他跡部景吾到這種地步,他家的小女傭,還真是有了太多的第一次了。
他跡部景吾這輩子算是栽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伸出雙手用力的扳過他的雙肩,讓她面向他,她終是轉頭看向他,只是,眼中卻沒有任何
的焦距。
跡部景吾的眉頭越皺越緊,她到底是怎麼了?
「景吾……」他終於聽到她叫了他的名子,竟比他聽過的任何音樂都要好聽,他承認,他
真的很喜歡她聲音,喜歡,她叫他的名子,喜歡她叫他景吾。
只是,現在的她的聲音,卻好像是飄起來一般,感覺的到,可是卻融不到。明明很近,此時,卻是那樣遙遠的距離,他不喜歡這個樣子。
「小……」他準備開口,卻發現她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緊緊得抱著,讓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埋在他的胸口問,音羽輕輕顫動著濃密的眼睫,唇角向上挑起一縷幾盡完美的弧線,眼睫下刷過了一抹琉璃般的絕美色澤,就連耶一雙空洞的眼瞳,也在瞬間,緩緩復甦了一切。心跳還在繼續,卻這樣的美麗的不真實,真的是好熟悉的清香,這是他身上的味道,原來,夢中的一切,也真是這樣的真實,她在這裡醒來,而且,還見到了他。
是否,這裡真的是夢中。
真的是好美麗的夢。
「如果,這是夢,那麼,一輩子就不要醒來好嗎?」他聽到她的喃喃自語,唇緊緊抿了起
來,放在她肩上的手慢慢滑下了她的背,手指分明的可以感覺到她背上突起的骨頭,她,真的是好瘦,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瘦,她最近都沒有吃飯嗎?怎麼能瘦成這樣?
跡部景吾沒有再說話,只是攔腰抱起了她,將她放在床上,不過,她的手始終是沒有離開
過他的腰。
「小女傭,你佔本大爺的便宜了。」他淺笑了一聲,也跟著一起坐在床上,順手環住她的
整個背部,不可否認,雖然少年中有十五歲,但是,已經有著寬闊的胸口了,足矣給她一個安全的空間去容納她的一切,她的害怕,她的悲傷,還有她的迷茫。
只要她要的,他都可以給她,就怕她不要,或者是不敢要。
音羽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不斷的刷著他的衣服,就算如此,她依舊以為自己仍在夢中
,因為,真的是美麗的過於不真實,她也怕醒來,醒來這一切都會消失。
現實在,跡部景吾不會對她這樣的,不會的,她己經失去他了。
跡部景吾低下頭,凝視著她,墨藍色的雙眸內,閃過一抹極亮的光,「小女傭,你知道本
大爺是誰?」
「景吾,」音羽連眼睛都沒有睜,聲音有些軟軟綿綿的,他卻聽的很情楚,很好,小女傭
,你總算是知道是本大爺,不然,本大爺要你好看。除了他以外,任何都別想抱他家的小女傭。她是他一個人的,屬於他跡部景吾一個人的。
「小女傭,喜歡本大爺嗎?」他又問起,眼中滿滿的得意。雖然在她現在未清醒時問這個問題,確實£有種誘騙的嫌疑,不過,卻也能聽到最真實的話,他不好好利用一下,不就對不起自己了。
「喜歡,喜歡景吾,很喜歡,很喜歡,」音羽靠在他的肩頭,緊閉著雙眼,在聽到他的聲
音時,如他所願的那般,很老實的回答著。其實,她喜歡他,他早就知道了,不過,還是要親耳聽聽,還真是大大滿足了他自戀的虛榮心。
「耶愛本大爺嗎?」他的聲音少了平常的張場,此時十分的溫柔。
「愛。」音羽只是輕喃一個字,將自己的心中的事,一字不露的說給了某人聽,以地安
靜的性格,可是不會真的說出這些話來的。跡部景吾會隱藏,而她,更是。
跡部景吾臉上還是耶種難懂的微笑,不過,隱約可以見的眸底越是發亮了幾分。像是極大的快樂的與並奮。
然後,他又很快的收起笑起,看著像只小貓一樣緊緊抱住自己不放的少女。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51章
「小女傭,既然你這樣喜歡本大爺,那麼為什麼還要離開,恩?」他是知道一部分的原因
,但是,卻想全部的,她當時離開的真正原因。這一直是他的心病,也是他的心痛。
當這句話問出來時,他明顯的感覺她的身體有些輕輕的顫抖。他只是將她抱的離自己更緊一些。
音羽半睜開雙眼,看到的只是眼前的白色襯衣,很白的顏色,如同冬天的雪花一般,乾淨
無塵,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其實,她是真的不想的,真的不想離開他,沒有人知道她當初是用著怎麼樣絕望離開,也沒有人知道,她當時究竟痛了多久。久的,她再也不想去回憶那種感覺了。
「因為,不想景吾受到傷害。」半天,她才緩緩說出這幾個字。不想他受到傷害,那麼受
傷到的人,就換成了她,但是,她寧願這樣的傷是在她的身上。
傷害,跡部景吾一愕,這世上他還不知道誰能傷害到他跡部景吾呢。她還真是,笨的可以。
「為什麼,不離開就會傷到本大爺?」他低下頭,看著她閉起的雙眼。這樣的安靜的她,
好像就是一幅寧靜的水彩畫,靜靜的,淡淡的,卻不知怎麼的,讓他內心微徽揪痛起來。
音羽更加靠近他,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有勇氣,他從來都不敢回想過去,原來,只
要想到那個原因,想到他不喜歡她,還是依然這樣會心痛。
所以,她也就只能在夢裡這樣靠近他,這樣的看著他。
不想分開可以嗎?不想離開可以嗎?
那種不願意對任何人說出的原因,那個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出來的原因,那個,她想永遠
泡藏在心底的原因。
, 「景吾喜歡籐原啊,」她苦澀的笑了,「可是籐原卻是因為報復我而接近景吾的,如果這
洋的事被他知道了,那麼,那樣驕僦的他,一定會難過的。所以,不能讓他難過,不能讓他受到傷害。籐原說過了,只要我離開,她就會好好的愛景吾。只要我離開就可以了。」
睫毛閃起幾片光華,像是天使的羽翼一般,那樣的純拮,那樣的乾淨,也是那樣的憂傷。
沾上點點淚水,如早晨的露珠那般晶瑩,每一點閃爍的光亮都足以讓人心碎。
「誰告訴你本大爺喜歡那個女人的?」一直聽到她說完,跡部景吾恨不得掐死那個女人,
他真的是太過便宜了她了,只是讓她退學,他應該更狠一些才行,還有這個笨女人,她怎麼會認為他會喜歡那種女人的,她到底是哪只眼睛裡看到他喜歡那個不華麗的女人的。
「喜歡就是喜歡啊,他會與她同桌,會扔下我陪她約會,會讓她進網球部,會,親吻她,
喜歡,就是這個樣子的,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如果這不是喜歡,那麼,什麼才是喜歡呢?」她越說越慢,聲音越來越輕,直到最後,卻成了細淺呼吸聲。如琴弦的顫動,那樣細碎笑窖。卻讓人看的心疼。。。
這樣就好了,就好了。音羽再次抱緊他的腰,千萬不要醒過來,不要。她想這樣的接近他
,就算是夢中,也可以。
她只想要他。
「笨女人,」低頭,他的眸底凝聚起來某種不知明的情緒,他真的應該好好收拾她一頓才
好,怎麼可以這樣的誤會他,他什麼對候喜歡那個女人的。他喜歡的人,從來,只有她而己。
「真笨,本大爺喜歡的人是你,一直是你,」又是低喃了一聲,他低下頭,輕輕的吻住她
淡色的唇,她的唇,甜甜軟軟的,因為身體的原因,此時有些冰涼。而他,很喜歡。
女僕站在門口,悄悄的推開了門,她是在規定的時間內過來看的,在推開的瞬間,在看到
裡面的兩個人時,她連忙摀住了自己的嘴,此時,坐在床上兩個親蜜相擁的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她看她家景吾少爺,竟然在吻著沙耶小姐。
她立馬關上了門,臉上卻一片緋紅,其實,好想再看一次,真的好美麗的畫面,那溫柔而
溫暖的少爺,那樣帥氣而又溫和的少爺,是他很少看到的。她彷彿看到了,夢想中的天使,那樣絕美的畫面。站在原地,她,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這一夜,跡部景吾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睡,因為他懷中的少女可是抱著他的腰始終不放,她似乎是極沒有安全感,只要他強制拉開她,就會看到她半睜開的眸子,那樣的朦朧憂傷,讓他,忍不下心。所以,這一夜,他們相傭而眠。
緊緊擁住她蜷縮著的瘦小身體,跡部景吾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輕歎一聲,緩緩的
睡去。
第二日天氣格外的晴好,陽光己經透過了窗市落在了房間的各處,清香的玫瑰花香不時的
混入空氣中,屋裡,籠起了淡淡的淡黃色光暈,也極為的柔和,真是一個不錯的晴天,也許大部人的心情也開始要由陰轉睛了。
音羽不舒服的想要伸手擋住眼前的光亮,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什麼東西給給壓住了,移動不
了,睜開有些滕朧的雙眼,她看到一張放大的臉,一張極為帥氣的臉。
看了看四周,迷茫的雙眼慢慢變的清晰了起來,難道這根本就不是夢,她也沒有死,那麼
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跡部大宅,那眼前的這個人。
跡部景吾,她感覺自己的頭好暈,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看著睡意正濃的少年,她有
些失神。此時,少年緊閉起的雙眼,長長密的睫毛平靜的貼在臉上,掃下一片淡淡的深影,尤其顯眼是他眼角下的那顆淚痣,絕美又妖艷。
是他,真的是他。
伸出手指,她輕輕的碰了一下他的臉頰,只是想確認一下,他是否是真的,是不是她現在
在做夢。
指間是十分柔滑的皮膚融感,溫熱的體溫,還有他的不時傳來的呼吸聲,都告訴過她,這
是真的,她回到東京了,而且是在跡部景吾的家裡。更甚至的是,她竟然與跡部景吾睡在一起了。
她隱約記得自己好像抱著一種溫暖不原鬆手,難道,那種溫暖就是他嗎?只是,她不明自,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景吾,不是已經不乎她了嗎?不是已經不要他了,而她應該是在立海大才對,她抽出自己的手揉著眉頭,這才慢慢的想起了一切,因為那個教練突然來的一鞭讓她落水了,水中,沒有人來救她,卻在意識的最後看到了一片美麗的深紫色。那個紫色,像極了精市的髮色,
如果說是那樣,那麼,當初救她的人就應該是精市,可是,現在她所在的地方是東京,並不是神奈川,是他,將她帶過來的嗎?
是不是,因為她的出事。哥哥又把她交給他照顧,他還真是費盡了心機,只是,這樣的他,卻更加的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悲傷。
她想要的,他給不起,也給不了,因為,他都給了別人了。她不要他的照顧,不要他的這種細心,也不要他的溫柔。
小心的撥開他的手,接著是另一隻,她想坐起來,結果,睡著的少年不知道什麼睜開了雙眼,帶著好笑的眼睛緊緊盯著她。似是十分享受這樣安靜的早晨,以及她這中幾乎是在逃避的動作。
「對不起,」她低下頭,不知道為什麼要道歉。
「怎麼,想逃啊?」跡部景吾猛然一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邪魅的看著她突然變的驚訝的雙眼,語著帶著幾分得意,「占完了本大爺的便宜,你就想放著不管嗎,難道不想負責?」
他挑挑眉頭,年少的臉似乎也在一瞬間變的極為成熟起來。
佔便宜,她哪有?只是,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過於暖昧了,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少年溫暖的體溫,此時又升高了幾分。他突來的動作讓她本能的有些羞澀不安。
其實,她還真的沒有與男人有過這樣的親近的接觸,就連那個世界的未婚夫也是,在他們交往的那幾年中,頂多是牽手,也有幾次親密的親吻,但也只是點到而止,因為他們那時都很害羞,也許正是因為她的過於安靜,他才會喜歡上別人的吧。
所以,現在的她,還真的是有些手足無措,再這樣下去,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昏倒,這樣的姿勢是不是太過親密了一些。耳邊又是一陣溫和氣息吹過。她的身體輕顫了一下,發現他又是靠近了幾分。
「你說,你是不是不想對本大爺負責?」跡部景吾垂下眼市,還真的十分受用他家小女傭這種不知所情的表情,還真的是好玩,像逗著一隻純真的小兔子。
負責ぼ音羽這次連動都不敢動了,只留少年清新卻又炙熱的氣息,不斷的沖刷著她的身體
他們昨天什麼也沒有做過吧。要負什麼責。而目,他喜歡的不是籐原郁美嗎?這樣,又是在拿她開玩笑嗎?他知不知道,這個樣的他,真的會讓她很難過,很悲傷。
別過臉,她有些淒涼一笑,這就是她的命運嗎?他還要她再痛一些嗎?
「小女傭,你怎麼了?」少年的扶正她的臉,卻看到了她一臉的淚水,那樣冰冷的淚,那
樣難過的傷,那樣的傷心欲絕,那樣的淚流滿面。
他心一驚,他從來沒有見過她的這麼傷心,啪,就算她受多重的傷,受再多的苦,甚至
在重遇到手塚時,都沒有哭的這麼傷心。可是,現在她卻哭了,以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女生哭,他見了不少,但是,沒有一個像她這樣,似乎只是在落淚,就可以讓人感覺到她心中難晰紓解的痛,那樣的痛,己經痛入了她的骨髓。
「為什麼要哭?」他停頓了一下,手指輕輕的撫在了她的臉上,任她輕顫的睫毛不斷淡掃著他的手心。
「為什麼要哭,為什麼要哭……」她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卻是別人所不瞭解的傷感。
「因為你很壞,很壞。」她抬頭看向他的臉,少年的眼中有著淺而易見的疼膳,卻讓她感
覺更加深的心痛。
「不喜歡我,就不要這樣的對我說,不喜歡我,就不要這樣的關心,不喜歡我,就不要對我這樣溫柔,不喜歡我,就不要給我希望,然後又殘忍的奪走,因為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的心痛。更加的痛苦,景吾,不要對我這麼好,我不要這樣的你,你不知道,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她閉上雙眼,眼前掠過的只是一大片模糊的白色,似一隻隻蝴蝶一般,偏離了鏡頭,最終只剩下了一片黑暗,就像她的生命一樣。
「唉……」輕歎一聲,少年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小女傭,睜開眼睛看著本大爺。
以後他,一定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人。
「怕她找你麻煩,那個女人太吵,而你喜歡安靜。」他輕笑著,算是解釋。他很少去和別
人解釋什麼,如果這個樣子,能讓她相信她,那麼,他願意,誰讓她是他唯一的小女傭。唯一想要的。
「嗯?」音羽睜大眼睛看向他,怎麼會是這種原因,但是如果仔自想一想,以籐原郁美那種大小姐的性格,如果她真的不換坐位,那麼,那個時候的她,一定對是這個她無力的,因為,她不太喜歡爭吵,而籐原郁美說穿了,太過霸道,自己得不到的,她也不會放手,她這樣的性格,並不是因為她不善良,只是因為被寵壞了而己。所以,那個時候,無論她對她做過什麼事,她都沒有想要去恨她,不是因為她善良,而是,她以為,他喜歡那個人而己。
只是,沒有想到,最後,好像還是做錯了,錯解了他的意思。
「那為什麼把我一個人留在一邊,你們要去約會?」她又問道,只是,聲音中卻多了一份
久不見的難過,就像那個時候的她一樣。
被獨自的留下,那樣的場景,她不想再經歷了。
「只是不想你哂太陽而己,」他輕輕的捏了一下臉,現在對她可是知無不言的。誰讓她這
樣不相信他,等她好了以後,他可是會連本帶利的討目來的。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不信他,
還把自己搞的那樣的狼狽。
「而且,本大爺也沒有和她約會,只不過是乘涼而己,」他怒瞪了她一眼,她竟然如此的
曲解他的意己,還真是該打,而且對於約會這兩個字,還真的是很排斥,跟那個人女人約會,
他腦子壞了才會去。
音羽輕眨了一下雙眼,好像真的是,那時他走後不久,就有車來了,她記的,那天的天氣
是真的很熱。
但是,還有一件事,是她無法介懷的,每次想起都會難受的扯著她的一切,遇到了,守不
莊。有些是比寂寞還悲哀的孤獨。
「怎麼了?」對於她突然來的沉默,他再次皺起眉,他不喜歡這個樣子的她。
音羽輕輕的張合著雙眼,看著他的,卻不知道要怎麼去問了。
「為什麼要吻她呢?」她的聲音很輕,輕的幾近呢喃,卻讓跡部景吾恨不得再次將那個女人狠狠的暴打一頓。
「她強吻本大爺的。」向來高傲的少年臉上有些可疑的紅暈,對他而言,這種事情,就是
一種極大的羞辱,她都不會知道,當時他刷了多少次牙,才感覺沒有那種味道的,簡直就可以說是噁心。
但是這件事,他可不會告訴她,甚至是任何人,他大少爺怎麼可以把這種不華麗的事情給
別人知道,那樣,他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
強,用強的?音羽微微推開了他,他剛才說什麼,那個時候,他是被強吻的,跡部景吾這
種不可一世的人,也會遇到這種事情那麼他的意思就是說,他被人佔便宜了。
那麼,又是她錯了,到底中間錯在哪裡。她己經不最去想了。他總是這個樣子,而她也過
於被動,所以,才讓誤會一直延續的這樣深。
原來只是一場誤會。
那麼,那這個一個月的時間,還真是有點自作自受。
知道自己錯了吧。頭上傳來略帶冰冷的聲音,她到他好像是生氣了。
抬頭,吊然發現少年的一臉的面無表情,她知道她是真的誤會他了。
對不起,景吾。她低下頭,實在是不敢看他生氣的臉。
「現在知道誤會本大爺了,那以,你要受懲罰才對,」頭頂的聲音離的很近很近,近的,
她可以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的就在她的耳邊。
猛然的抬頭,而他低頭,就這樣,兩人因角度的原因,毫無徵兆般的,她感覺自己的唇撞
到一個極為溫潤綿軟的溫暖。
她的眼睛驚恐看著少年無數倍被放大的臉,完全看不到任何毛孔的皮膚,還有他濃密而又
純黑色的睫毛。
她向後退了一下,卻發現少年的纖長的手指緊輕扣住她肩膀,讓她根本無法移動半分,此
對,她離開真的很近,兩人的鼻尖都己經碰到了一起,她的唇終是離開他的唇,這樣的感覺,
含讓心口不斷的狂跳著的。
「小女傭……」跡部景吾寶藍色的眼睛微微閃耀了起來,莫明的光華恍花了她的雙眼。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瞳孔中的她,那樣小小的她,清楚的她。
他們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他的手指從她肩頭緩緩滑下,順著她的背,又回到了她的肩
上。「小女傭,這就是你的懲罰,」而她未說出口的終是被他掩沒到了他的唇齒之間。
。兩個人的唇瓣再自然不過的輕輕相融,彷彿尋著彼此最為合適的溫度,他的,還有她的,淡淡的回應間,音羽慢慢的閉上雙眼,任由著他極為溫柔的親吻落下,那是無法形容的柔軟,無法形容的美好,她感到自己就如同受到浪濤般的衝擊一般,暖融融的氣息不斷的從唇間落下心底。
他吻的很輕,很輕,只是輕輕的摩梭著。她不斷的輕閃著的眼睫,如同飛舞的蝴蝶,落入彼此的鏡頭內。
跡部景吾垂下眼簾,眉目間從來只有的驕傲,此時全部換成一抹旁人亦從未見過的溫柔。這樣的懲罰真的很不錯。他,是越來越喜歡了。他家的小女傭的唇真的好軟,好甜,好像一口吃下去,不過,這次還是算了吧。
終於在她似要喘不過氣來時,他離開她的唇,然後,他將她頭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肩頭上,才抬頭看看放在床頭的鬧鐘,都這個時候了,已經8點左右了,看起來,這一覺他們睡的都很沉。
「小女傭,一會讓醫生幫你檢查一下。」他輕輕拍著她的背,音羽靠在他的肩膀上,細細的呼吸著,抬眸看向少年絕華的臉,他們的關係,在為那一吻,親近了太多了。
「嗯,」她點頭,任他將她放在床上,知道他站在了地上,伸手撫了撫微亂的髮絲,這樣的清晨還真的是不錯。
然後,他看向她,再次坐在床邊,伸手輕捏了一下她的小臉,「小女傭,你是我的了,一輩子都是。」他像是宣誓一般的說著。這樣獨裁的告白,也只有他這種從來都只是高高在上的人才會說出來,這就是他跡部景吾的風格,也是他向來的習慣。
他要的,不管是人還是東西,都會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輕易的放開。
音羽只是微微一笑,其實,她也很想,很想永遠這樣,一定會很幸福吧。
閉上雙眼,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手指輕撫著自己的臉,伸手,她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少年美麗的手指像極了最為珍貴的藝術品,手指修長,皮膚光潔,骨節細緻而分明,除了手心裡因為打球而磨出的細繭,他不會除去這些,因為這個是他努力的經過,他對網球的熱愛,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執著
「小女傭,說你愛本大爺,」他俯下身體再次誘哄著她,心情極好。每天這樣的逗她,還真的是很有意思。
音羽睜開眼,側過身看向他,兩個人的手還是緊緊的握在一起。他不放,而她更不放。
「我愛本大爺,」她將他的話重複了一次,跡部景吾挑挑眉毛,自然對她這個回答,一點也不滿意。
「小女傭,你再說一次?」他半瞇起眼睛,一副危險的樣子,但是,他的手,還是溫柔的握著她的雙手。
「我愛本大爺,」她當然又說了一次,不過,還是重複剛才的那句話。
「你可真是不聽話,怎麼見本大爺這麼在乎你,你就這麼不把本大爺放在眼中,嗯?」他的聲音低沉了很多,警告意味更加的濃重,聽不到自己想聽的,他可是不會罷休的。所以,他的小女傭,可千萬不要挑戰他,否則,一會,他可是一定會讓她好看的。
音羽雙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臉上有著很舒心的笑容。當她看到他的另一隻手終於放到她的臉邊時,才慢慢說出他想的那句話。
「景吾,」她中間停了停,眉笑溫暖,點點情意終是完全聚攏在了眼底,「我愛你。」很短的一句話,很簡單的一句話,也是很自然的一句話。她愛他,真的很愛,很愛。
跡部景吾這才收回手,坐在床邊看著她,這句話,聽起來,果然很舒服,雖然曾經聽過不少女生說過,不過,只有她一個人帶來給他這樣的震撼,他揚成優美弧線的唇角,帶著絕對的溫柔的笑意。還有,如此,突如其來的感動。
這一輩子,他都不會放過她的,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喜歡的,那麼一生就不會喜歡,喜歡的,他就一定會牢牢的把握住,不會放手。
尤其是對她。
叩叩
一陣敲門聲傳來,然後是管家的聲音接著傳來,「景吾少爺,醫生已經過來了。要為沙耶小姐檢查了。」
「嗯,我知道了。」跡部景吾答應著,然後看到音羽放開了他的手,他伸出手將移上她的額頭,終是見很平常的體溫。這才放心的抒了一口氣。還好他的心臟夠強,心裡承受能力也很強,否則,她這樣接二連三的出事,他非要給她嚇出病來不可。
不一會兒,幾名醫生推門走入,跡部景吾讓開了地方,然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一眼不眨的看著醫生的檢查。
許久後,醫生摘下了帶在臉上的口罩,轉身看向坐在一邊的跡部景吾。「景吾少爺,沙耶小姐已經沒有什麼事了。」
「嗯,」跡部景吾靠在沙發上,交疊起雙腿,單手輕輕的托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醫生手中拿著的記錄本,眸底越來越暗,現在,她的身體是他最擔心的,每次想起那個手術,他總是感覺極為的壓抑,她什麼時候可以上學。放下交疊起來的腿,他站了起來,站到床邊。而音羽只是安靜的看著她。
「明天就可以了。」醫生回答。
「好了,我知道了,」他擺手讓醫生出去,醫生出去了以後,女僕也跟著走了進來,手中還捧著乾淨的衣服。
「小女傭,一會我們先去吃早餐。」他伸手揉了揉她細軟的髮絲,睡了這麼長的時間,他都餓了,更何況是她。
才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他也要去梳洗一下才行,再次攏了攏自己的頭髮,手指極為流暢的穿梭在自己的髮絲中,然後放下手,甩了甩,淺映著一片紫灰色的極亮光塵。
音羽這才從床上坐了起來,換上女僕送上的衣服,很軟的衣料,穿在身上很舒服,這是她的衣服,準確的說,她放在神奈川那個別墅的衣服,跡部景吾還真的很厲害,這麼快都把衣服拿過來了,不過,他的動作還真是夠快的,連衣服也都一起帶過來了,當然還包款她這個大活人。
她的住處,是哥哥告訴他的吧,放下手,不知道他有沒有給和子打招呼,他們會不會擔心她,還是精市他們,她的落水,是他就得,他現在呢?好不好?
是不是,也很擔心她。
她看向鏡子,鏡子中是一張明顯消瘦的臉,比第一次見時,還要瘦幾分,但是,眼睛也顯得更大了,更為明亮了。雖然,不是一樣的身體,最起碼,她還是可以從這幅不是很健康的身體上找到屬於洛彤的影子,她的眼睛,那樣熟悉的眼神,還有靈魂。
突然間,她知道,有些東西已經像風一樣不見了。再也尋不到了。那個美麗少年,她最終還是只給了他那一許落寞。
是她也好,是他也罷,他們都知道,要去忘記一個人,要有多堅強才對。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這顆心到底是為誰而跳動,而她,給不了他所要的,是不是對他很殘忍。那樣美好的少年,她知道,他終是傷害到了。
他們並沒有開始,卻已經結束了。
走到桌邊,桌上還放著她的書包,他也將這個帶回來了,不知道自己的手機在不在裡面,打開書包,果然,裡面放著一個銀白色小巧的手機,這個是她的哥哥送給她的。拿出手機坐在床邊,翻開記下,最終停在了一個號碼上。
安靜的坐了半天,她撥通那個號碼,將手機放在了耳邊,等待著那個溫柔聲音的出現。
「音羽,」通線後,很快的,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讓她的心有些酸意。不想傷害,終是傷害了。
這樣的他。
「是我,精市。」坐在床邊,她一手拿著手機,看著透過窗戶的陽光,此時,陽光雖然燦爛,但是,她卻是感覺不帶任何溫暖,心有些冷了,所以一切都冷了吧。
「音羽,你,還好嗎?」停了半天,那邊終是再度開口,可是,她還是清楚的聽到他的歎息聲,那一聲,很輕,輕淡,卻已經讓她瞭解了所有。
我,很好。再度握緊了手機,似乎,此時,連季節更迭都已經停止了。
「那就好,」輕然一歎,他的聲音繼續傳來,「音羽,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告訴我,你會,幸福嗎?」
音羽低下頭,眼前略過的又是那篇模糊的白色,對不起,精市。他只是要她幸福,可是她,也希望他是幸福的。
很久以後,手機中才傳出他的聲音,「音羽,不用說對不起的,真的不用的,我都明白,記住,我們的約定還在的,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歡他了,而開始喜歡我了,而我還在原地的話,那麼,那個時候,我們還要在一起,這個約定不變,一直不變。」
其實,他說這句話的,他們都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們都瞭解跡部景吾這個人的,他從來只要自己想要的,握在手中,那麼就是一生一世。只是這個約定,確實他們兩個人唯一證實過曾經了。
「精市,對不起。」她又睡了一句對不起,其實不知道對不起什麼,他與她指尖,不是一句對不起可以說的清的,她欠了他的情,欠了他的幸福。還有那盆想同的矢車菊。也許,這一生,她都是無法還清的。
人生有很多的苦,也會流很多的淚,更會是遇到更多的人,相信終有一天,他會遇到那個他要守護一生的女人。
緣分突如其來,望盡天涯路。回首處,又是誰在等待他呢。
幸村精市放下手機,安靜的凝視著遠方的一切,才發現,一切真的都變了,忽然,他輕輕一笑,那樣深邃而又幽藍的雙眼,落下了幾許深深的落寞。
他其實並沒有輸,只是比他晚了一步而已。
只有一步而已。
收起電話,他背起自己的球袋,向網球場走過去,抬頭,天空中總是那般乾淨的藍,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憂傷笑意,執著的那一刻,他喜歡上了她。而另一刻,他對她選擇放手。不是因為他不愛。而是因為,他愛。
放手,需要更多的勇氣,他看著自己的球袋,那樣從容而又鑒定,他還有網球不是嗎?網球就是他,而他,就是網球。
也許,那盆已經破碎矢車菊就已經預見了那樣的結局,他們雖然相遇,卻還是錯過了最合適的時候。從包中拿出那本書,他取出那朵紫色花,雖然已經風乾了,但是,那樣的顏色還是美麗的。
伸出手,花瓣飄然而飛,這曾經是他最喜歡的,現在,人都捨棄了,那麼,花,留著又有何用呢。
將書裝在書包中,他向前走去,結果,只是走了幾步後,又停了下來,磚頭,走向那朵自私的話。那是矢車菊,他的誕生花,也是他的幸福花。
小心的撿起那朵花,再次放在了書本內,他從來都是堅強的,一如那次一般,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他喜歡網球,愛過自己的生命,那個善良文靜的女孩,終是他這一生中最美麗的回憶。
真田向他走來,向來不愛說話的他,只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卻有著自己獨有的關心。
「幸村,我們走吧,訓練的時間到了。」還是那樣低沉冷硬的聲音,卻不知不覺,讓幸村精市感覺到了親切。
是啊,他還有他的那些隊友呢。
「走吧。」他說完,跟著真田向前走去。
天空靜靜的呼吸著,連同萬物一起,風清清淡淡的吹來,幾片樹葉再次落下,這又是一個新的結束,或是,起點。
跡部家的餐廳內,坐著的依然是這兩個人,華麗的跡部大少爺,還在一直坐在他身邊的音羽,因為她算是生病了,所以,跡部景吾也破天荒的沒有給他撥太多的飯,而且,今天的廚師所做的東西,也都是以清淡的為主。不過,也許是因為有彼此在身邊,兩個人今天吃的比平常要多一些。
「小女傭,多吃一些,本大爺給你的肉,你又弄到哪裡去了?」因為離得很近,所以,跡部景吾很輕易的捏到了她的臉,不過,力道確實比以前輕了很多的。現在,他發現,他可是捨不得弄痛她了。
音羽瞪了一下他,還要她吃,最近,她已經吃的很少了,現在突然要吃這麼多,再吃下去,會撐的。
跡部景吾自然是收到她抗議的眼神,眉眼一挑,放下手塚的慘劇,撐起下巴看向她,「怎麼了,小女傭,你是不是感覺本大爺秀色可餐,莫不是想要吃了本大爺不成?」
他剛說完這句話,不光是女僕笑了,就連廚師也被他惹笑了。
音羽只是吃著碗裡的飯,對於他這種自戀過頭的行為,也都已經習慣,而且她發現,他對於他這種性格的承受能力,似乎比常人還要多。
「吃飯,不要說話。」音羽夾了一個小包子放在他的碗中,又開始慢慢的吃著自己的東西。跡部景吾輕輕一笑,他家小女傭的功力,似乎又長了一步,這樣還真不好玩。本來以為,會看到她抓狂,或者是臉紅的,沒想到啊,還真是有挑戰性。
夾起那個小包子,幾乎是透明的皮,可以看到裡面的肉餡,遲到嘴裡,還真的是十分的美味,因為是她服務的嘛。
「本大爺還要吃。」他坐著不動,雙手環住胸,只是懶懶的吩咐著,只是眼底有著一絲得逞的笑意。是啊,他就是故意的。
音羽站了起來,又夾了剛才的那種小包子放到他的嘴邊,跡部景吾張開嘴,一口吃了下去,還真的是很好吃,「小女傭,你要不要也來一個?」他偏頭看向她,向她建議到。
「好吃嗎?」她好像還沒有吃過這個呢。於是夾了一下放到自己的嘴裡,餡是還顯得,皮十分的薄,咬一口,入口即化,真的很好吃。
她又吃了一個,乾脆坐在跡部景吾旁邊不走了。還好吃了一個,不然,這樣的美味還真的是浪費了。
「小女傭,你可不要忘記你的主任還在這裡呢?」跡部景吾坐直身體,看起來他讓廚師做的這些她都很喜歡。
「知道了。」她自然不會獨享,當然不會忘記他,於是又夾了一個給他,他幾口就吃完了,這兩個人就像孩子一般搶來搶去的。管家微微一笑,退出了餐廳。
景吾少爺最近老是沒胃口,吃的也很少,他自然是知道的原因,不過,現在就好了,這兩個人終是在一起了,他也就放心了。
兩人吃完早餐,因為網球部有些事情,所以跡部景吾本來說是下午去學校的事,也只能提前了。
少了他的跡部大宅,還真的是有些寂寞呢。
坐在大廳上,她撥通了在神奈川那座別墅的電話,其實跡部景吾已經告訴過她了,她的事情,和子他們都已經知道了,不過,她還是要打電話過去說一聲,雖然在一起的時間補償嗎但是,和子他們真的很照顧她,她也很感謝他們,在神奈川的日子,真的是多虧了他們。
「和子,我是沙耶。」電話一拿起,她就聽出了那是和子的聲音。
「沙耶小姐,還好嗎?身體有沒有不舒服,您真是嚇死我們了,下次可不敢這個樣子,您都不知道,我們都要急死了。」
電話那邊傳來和子似管家婆一般的聲音,她顯然是很激動。
音羽微微一笑,心中有那麼一瞬間,是真的很感動,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對於和子,她確實十分喜歡的。
真的很謝謝她這樣關心她。
「我沒事的,和子,我現在在東京,一切很好。謝謝你們的照顧了。」她與和子說了很多的話,知道她放下手中的手機,抬頭,卻發現跡部家的管家一直對她笑著。
對於這個管家,她是尊敬的也是喜歡的。
「對不起,管家爺爺,我一直沒有看到你。」她站了起來,向管家道歉,不管是什麼原因忽視一個老人家,總是不好的。
藍桉 2012-7-15 17:00
第五十三章
「沒關係的,沙耶小姐,」管家只是淡淡笑著點頭,對於這女孩的禮貌十分的滿意,很少能見到這樣的女生,小小年紀,卻已經很內斂,很成熟了,說實話,還跟他家景吾少爺很配呢。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家的少爺,很少能去這樣的在乎一個人,除了網球,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對某件事,某個人,這樣的盡心過。
「沙耶小姐,是在與和子打電話嗎?」管家在一旁聽了很長的時間,自然是聽出了什麼。
「是啊,」音羽坐了下來,端起放在桌邊的奶茶,輕喝了一口,這個是檸檬味道的,像極了那天她所喝的,是她很喜歡的味道。
「和子,她還好嗎?」管家還是微笑著的,不過,突然間,卻是問出這麼一句話。
停下喝奶茶的動作,音羽奇怪的看向管家,她眨了一下雙眼,眼中有著些許疑惑,總感覺他說這句話很奇怪。
「管家爺爺,您也認識和子嗎?」
「呵……」管家笑了一聲,雖然頭髮已經半白,但是,他的笑聲仍是十分的清朗,「沙耶小姐,您可能還不知道吧,那座別墅本身就是屬於跡部家的,和子是我親自帶過去的,一切日常都是我親自吩咐過的。」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她淡淡的呢喃,手中的杯子晃了一晃,她低頭,杯中的奶茶也輕搖了一下,淡淡的奶香味道不斷地混入她的呼吸中。一吸一呼間,眼中有些濕潤的水汽,管家爺爺的意思她是明白了,一切都是跡部景吾安排的,在那樣的情況下,在她不明所以的離開下,原來,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她。
是她太過任性,太過膽小,太過自卑,才有了後來這些事情的發生。都是,她的不好,她可以更加的勇敢一些,幸福,不是等待就可以來到的,需要自己用雙手爭取。
「沙耶小姐,其實,自從您走了以後,景吾少爺就一直沒有開心過,」管家只是看著她,有意將某些事情告訴給她,以他家少爺的那種性格,是絕對不會主動去說的,可是,少爺做了這麼多事,他也替他心疼。
「沙耶小姐,您說的很對,一切都是景吾少爺吩咐好的,您在神奈川的一切,少爺都是清楚的知道的,當他聽說你根本不習慣那邊的飯時,讓廚師做了您最喜歡吃的中餐,還有你手中的那杯奶茶,是不是感覺味道很熟悉,這個是少爺在喝了以後,感覺你或許也喜歡喝,所以他才派直升飛機送過去的,一點也沒有涼。」
管家停了一會,接著說道:「還有,你生病的那天,少爺也是去了的,不過,就是你沒有發現而已,沙耶小姐,景吾少爺真的很在意你,雖然,他平常看起來有些玩世不恭,有些自戀,也喜歡開玩笑,但是,他卻是一個很好的孩子。」
音羽輕輕點了一下頭,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有些心痛,有些喜悅,也有些難過。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她竟然一點也沒有發現,甚至是,從來都不曾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太傻了一些。管家說的對,他雖然自戀華麗,但是,隱藏在最深處的溫柔與細心,卻不是一般人可以發現的。
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可是,卻還是沒有相信他。是她的錯,真的是她的錯。
而這樣的他,莫名的讓她,感覺到心疼。
管家說完後,淡笑著走開,要說的他都已經說過了,要做的也都已經做了,這兩個人其實都不是讓人操心的孩子,但是,卻總是讓人放不下心。
他家景吾少爺是,沙耶小姐也是,都是特別彆扭的孩子。
冰帝網球部內,剛打完一場練習比賽的跡部景吾收起自己的球拍,坐回休息椅上,抬手將球拍扔給了樺地,樺地點頭接過,小心的放在球袋中。
「跡部,怎麼了,今天心情這麼好,難得啊?」忍足走到他的面前,也順便坐在了他的身邊,讓整個背部靠在休息椅上,有些慵懶的浪漫與優雅。
跡部景吾可以聽得出他話中的取笑,只是略太了一下眉毛,沒有看忍足,只是看著場內還在訓練的其他隊員,還是那樣華麗的嗓音未變,「本大爺的心情可是向來都好的。」
忍足只是無奈搖頭,他就這樣口是心非吧,是誰前些日子還跟吃了炸彈一樣,每天都想把他們這些人給累死,相反的他自己卻是用不完的精力,重複的訓練再訓練,簡直當他們成機器了,不過,他們這些人的好日子還真是到了,難道他就沒有發現,他今天,對他們很仁慈嗎?
「她呢,今天好一點沒?」忍足笑完,再次問了一句,並且拿下眼鏡從口袋中拿著鏡片仔細擦拭著,眼前的景色沒有任何的改變。其實,他都感覺自己問的是廢話了,如果她不好,跡部就不會出現在這裡,如果她不好,跡部也就不會有這樣的好心情了。他對她,向來可都是關心的要命。
「她很好,明天就可以上學了,」跡部景吾的唇自然地向上彎起,他將手臂平放在休息椅上,淺閉的眼中有著少見的溫柔的神色,如果給他那些追隨者看到,怕是又會換成一陣又一陣尖叫聲。
這樣的跡部不是他們所熟悉的,他依然華麗無比,依然高高在上,唯我獨尊,他的代表顏色永遠是紅色,妖嬈而又鮮艷,有著說不出的熱情。
但是,此時的他多了一份從內心深處升起的淡淡溫柔。一縷一縷,一絲一絲,一點一點,終是將他整個人籠罩起了一片極為溫和的光暈,久久不散,耀眼的幾乎讓人無法直視。
「明天啊,那麼快!」忍足帶上眼鏡,他還以為她需要幾天呢,想不到恢復的這麼快,看起來,確實是沒事了。那麼他也就放心了,不然,要是真出什麼事,跡部首先會瘋掉的,間接的大家也都得跟著他發瘋,當然,大家也包括他。
「嗯,」跡部景吾只是輕輕恩了一身,看了看腕上的手錶,還有半個小時,他就可以回家見到她了,他還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期待回家呢,有人等待的生活,還真的很不錯。
傍晚時分,淺淺的微風不斷地吹起,帶來樹葉沙沙的聲音,天氣晴好,天空還是帶著很藍的顏色,跡部大宅內的玫瑰花田內,此時,站著一個人,這一大片玫瑰花田是有專人看護的,從種植,施肥,鋤草,到日常的養護,都有專人大力的。所以,長得十分的好。花朵極大,香氣也極為的濃郁,還有幾種特別珍貴的品種,不是一般人所能看到的。
手中拿著水壺,她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低頭看著面前的玫瑰花,想了一想,才按照園丁所教的小心的給每一棵玫瑰花澆起水來,果真是,越是名貴的花,越是要小心的呵護,聽園丁說,因為跡部景吾十分的喜歡玫瑰花,所以,他就讓人在這裡種一大片各色的玫瑰花,其中以紅色為多,因為他說過,他自己就像一朵玫瑰花般的華麗,不過,就是長刺的而已。
停下澆水的動作,音羽看著眼前這一大片玫瑰花田,有些失神,怪不得跡部大宅內到處都可以聞到玫瑰花香,而跡部家的各個大廳也總是放著新鮮的玫瑰花,因為,這片玫瑰花田真的好大,可以說是一眼就望不到邊,據園丁所說,這裡也只是一部分而已,在其它地方也有同樣的大小的玫瑰花田的,還真的是夠奢華的。
低下頭,她又繼續澆著水,因為沒事可做,所以,就由她來做這個暫時的園丁吧。不過,感覺還是行,澆花這種事情還難不倒她。
跡部景吾從車上走了下來,直接走進大廳中,管家接過他手中的外衣以及書包,遞給了站在一旁的女僕。
「她呢?」一進來,他只是問了兩個字,因為,他沒有見到此時最想見到的那個人,那個笨女傭,都不知道想他,都不知道來歡迎一下他,他可是風風火火從學校裡趕回來的,第一眼想看到的就是她,不過,這個小沒良心的,真是的,讓他的自尊的心,可是受到打擊了。
管家低頭輕笑了一下,自然是知道跡部景吾口中的她是誰。
「沙耶小姐今天一下午都呆在玫瑰花田里澆水的,」他恭敬地回答著。
「澆水?」跡部景吾向花園走去,完美的唇角無奈的落下,他家的小女傭,整天想的都是什麼事,竟然去做那種不華麗的事情,身體才剛剛好,又要去曬太陽,真是還想再生病嗎?她怎麼越來越喜歡跟他做對了。
還沒走到花園,空氣中玫瑰花香越來越濃郁,他停下腳步,果然是在一大片的花海中,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黑色的髮絲在落日的光暈下,漾起了一連串的淡黃色,粉白色的家居服,很簡單的款式,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十分的舒服,不得不說,最為簡單的顏色與款式才是最適合她的,因為她本就是那種安靜而又淡然的人。
她的小臉此時看起來極為的認真,薄薄的淺金色映在了她的臉上,平添了一份細緻的婉約之美。她從來都不是最漂亮的,但是,卻一直是他最為在意的。就像那樣一個淡淡的笑容,第一次的相遇,就已經讓他難忘。
他已經可以肯定,他跡部景吾還真的是栽到她的手裡了。
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卻該死的讓他喜歡的不得了。
他故意放輕了腳步走向她,就怕打攪她此時的專注,也許嚇嚇她會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他有些壞心的想著。
音羽低頭看著地面,小心的給一棵淡粉色玫瑰澆著水,放在她家中的那些花都有女僕照顧的,所以,她很少去管,今天她已經忙了很久了,雖然沒有澆上幾棵,但是,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放下手中的水壺,她伸手輕碰著自己的額頭,抬眼,原來,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要放學了吧,他也應該回來了。微微一笑,眼內是一片極為溫柔的想念。
每時都在想,這樣的感情,真的是很甜蜜。
好像自從兩個人的關係確定後,她好像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他,而他只是離開了半天而已,她就已經很想了,所以,為了不再胡思亂想,她才想著給自己找些事做的。因為跡部家有太多的家臣,她可是什麼也幫不上,而他們也不敢讓她去做什麼事。所以,她只好來這裡澆花了。畢竟,有件事做,可以分散注意力的。
突然,她的腰緊了一下,然後被拉入一個很熟悉的懷抱中,她只是在起初微微的掙扎一下,然後就安靜的任他抱著,因為,她已經知道了他是誰,這樣的熟悉的感覺,是無法改變的。他們相識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但是,似乎卻極為瞭解彼此,他對她,她對他,都是那樣的熟悉著對方的舉動。
「你一下午都在這裡?」跡部景吾明知故問,將她環的緊緊的,還真是讓他失望了,本來還想嚇嚇她的,結果,她還是這個樣子,讓他真的感覺有些失敗。不過,這才是他的小女傭不是嗎?如此的冷靜,還真的是少有的性格。
「嗯,」音羽點頭,將身體很自然靠在他的身上,少年身上的味道跟玫瑰花香的味道融在一起,很清晰的混在她的呼吸中。
其實,他不知道,她對他的感情不屬於那種青澀年紀的愛戀。他用著一種極為霸道的姿態一點一滴融入到她的生命中,讓她意識到心已經不屬於自己時,就已經無法再收回了。
她會不顧一切的去愛,不顧一切的,就此沉淪,愛上他,真的很容易。
他扳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向他,他看到她笑的清清淡淡的小臉,眉眼間,都是他可以看到的深情摯愛,那個被她所愛的人,是他。
他囂張地一笑,將她再度摟入自己的懷中。
「小女傭,你是我的,永遠都是,」他在她的耳邊不斷地說著,不斷地宣告著,從前只有犀利的眼角下,此時,也只是落下了說不盡的淺淺溫柔。如玫瑰綻放時,那樣的紅色絕美。
原來,愛一個人是如此的幸福,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只愛網球,為了網球,他會傾盡一切去贏,但是,此時,他發現,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可以讓他如此的喜歡著,如此的愛著,如此的在乎著。
他突然很後悔,如果不是他的高傲,那麼他們就不會浪費這麼長的時間。
伸手抱住她的腰,音羽安靜的靠在胸口上,聽著他極為有力的心跳聲,緩緩閉上了雙眼,唇邊卻有著極為清淺的笑意,這樣霸道而又細心地少年,這樣,溫柔而溫暖的呼喚,這樣細心而又細緻的呵護,真的,會很幸福。
「景吾,」她叫著他的名字,抬起頭,看著少年無數倍放大的臉龐,那樣華麗無比卻總是溫柔細心地神情,唇角的笑意勾勒出完美的唇線弧度,還有他的雙眼,一如從前的清澈無比。附在雙眼上的睫毛,過分漂亮的臉,卻掩不住臉上那種讓人敬畏的驕傲與高貴。
「景吾,低頭,」她有些微微的臉紅,少女的皮膚本就十分的白皙,粉色的淺暈落在她的臉上,像三月的桃花一般鮮艷。
跡部景吾好笑的順著她的話低下頭,越發的靠近她,他清楚感覺到了來自於她身體的輕顫,還有她此時的呼吸,已經在慢慢的不均勻起來,她,像是在害怕,還是在緊張,他的手再度的收緊一些。
音羽有些緊張的看著少年過分漂亮的臉,有些生澀的,輕輕的,慢慢的吻上他的唇,像玫瑰花一樣的唇。
遠處的繁華與喧囂還在,只是這片玫瑰花田卻是那樣的寧靜,不經意間,一直色彩鮮艷的小鳥飛了起來,天空上,還是無痕無蹤。
「景吾,我愛你,真的很愛。」眼前是一片朦朧的淡紫色,像極了他的髮絲,她本就是感情很內斂的人,感情隱藏很深的人,但是,也就是這樣的她,其實,也有著如此安靜而又深沉的愛。
「笨蛋,」看著她離開他的唇,那一雙似水如霧般的雙眼,朦朧中,又見幾分憂傷,跡部景吾再度低下頭,咬了一下她的唇,卻沒有用太多的力氣,她的雙眼,為什麼總是讓他這樣的心疼,這個笨蛋,從來都是這樣,任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傷害,卻從來都不會去解釋半句,哪怕是被人冤枉,哪怕是受傷,想的也從來都只是別人,有誰知道,她到底曾經受過多重的傷,才能有今天如此的安靜淡然。
是否,是因為傷得太多了,以至於,她已經痛得麻木了。
「小女傭……」他輕咬著她的唇,唇間嘗到了一種鹹鹹的味道,那是她的淚水,現在她怎麼還是那麼愛哭呢?
以前,她可是從來都不會輕易去哭泣的,他知道,這個外表柔弱的女生,是多麼的堅強,可是,堅強的背後,她又放棄了多少,又承受了多少,他愛她,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愛,真的愛到心都疼了,他可憐的小女傭,他睜開雙眼看著她氤氳的一片朦朧的眸子,帶著一陣顫音,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完全的淹沒在了彼此的唇畔間,「小女傭,本大爺也愛你,很愛,很愛……」
幾片即將凋落的花瓣隨著風不斷地在他們周圍飛舞著,順著風很快的落在了地上,一片嫣紅。
大廳內,跡部景吾旁若無人的摟著音羽,哭過了,似乎她也累了,管家已經將所有的女僕都叫出去了,最後,他自己也走了出去,他知道,此時他們兩個人需要更多的空間去說一些什麼。
兩個都是讓人心疼的孩子啊。
跡部景吾將音羽很輕鬆的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她真的很輕,輕的似乎就同一片羽毛一般,沒有任何的重量。
「小女傭,你要多吃一些,真是沒幾兩肉,讓本大爺都懷疑你的飯究竟是吃到哪裡去了?」他邊說邊捏了一下她的臉,而她只是睜著極為清澈的眼睛看著他,笑意點點入迷,臉上是一片恬淡的神色。
「我胖不了,你也是知道的,」任他抱著她,而她只是安靜的靠在他的懷中,這樣細緻而又溫柔的呵護,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她,真的很留戀。很想這樣下去,這就是幸福嗎?
屬於她的幸福。
「本大爺讓你胖就讓你胖,你真的是很囉嗦,你要記的,以後,多吃一點。」跡部景吾只是挑挑眉,聲音是他向來的霸道,他可不信他不會將她養胖,等她手術完成以後,他會好好的找專人調理她的身體,目前,她不適合做太多的改變,自然為主。
否則,他豈不是見一次,心疼一次,那樣他遲早也會得心臟病的。
音羽只是淡淡笑著,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怎麼就這麼的霸道,連她的體重都要管,不過,也就是這樣的霸道,才會讓她感覺到別樣的幸福。
他是在乎的她的,很在乎很在乎。只是,他用著的是他自己的方法,只不過,以前,是她忽略了,忽略了他溫柔下的那份真心,細心下的那份萌動。
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小女傭,明天要上學知道嗎?」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髮絲,將她再摟緊一些。
上學?音羽不明白看著他,他要讓她去上學,可是,她不想離開他,而且,在立海大那邊,還有那樣一個人,她已經不想再傷害了,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麼,見面,也只是更多的傷感而已。
「我要去哪裡上學?是立海大嗎?」她低下頭,聞著他身上的淡淡清香,聲音有些沉悶。難道,他真的想要讓她去?
跡部景吾撇了一下完美的唇,自然是看出她的不對勁,這個小東西,估計又在亂想什麼了?整體都會胡思亂想。
「怎麼,你就這麼想離開本大爺身邊,去立海大嗎?」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柔美的小臉,眼內閃過的是一片極為深的光芒。
音羽搖搖頭,她怎麼可能想離開他,只是,她現在還是立海大的交換生,兩個學校的事,也不是她能決定呢,更何況,上學也是他提出來的。
「可是,你不是說讓我上學呢,我不去立海大去哪裡?」她有些委屈加無奈的說著。明明就是他讓她上學的嘛?
「真是笨女傭,」他又罵了她一聲,不過,卻是極為好笑的語氣,她還真是好騙。所以,他一定要把她看牢了,不然給別人騙去了,他可是要殺人的。
又罵她,音羽這次不看他了,她可是有些生氣了,但是,手卻更加摟緊他。
「怎麼,生氣了,小女傭?」他低下頭,凝視著明顯忍氣吞聲的小臉,果然是很好玩,不過,他也不想再欺負她了。
「笨蛋,你以為你在立海大出了那麼大的事,本大爺還會讓你去那裡嗎?」他淺笑著說道,不過,沒人看到的眸底,卻是一片極為的冷酷的笑意。
他已經瞭解了所有的事情,所以,欺負過她的人,他可是一個也不會放過,那些女生是嗎,那個教練是嗎?都別想逃走。他不會放過他們,絕對的不會放過。他的小女傭,這個世上只有他才可以欺負。其它人,想碰她一根頭髮都不行。
音羽這才有詫異的抬起臉,看向少年自信驕傲的眸子,「景吾,你是說我,要去冰帝上學?」他的意思是這個樣子,她沒有聽錯吧。
「當然,你以為本大爺會讓你再次離開嗎?」一次都已經夠嚇死他了,再來一次,他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所以,最安全的辦法,讓是讓她呆在他的身邊,要他親自看著才對。
你又騙我。音羽看著他,在他這句話出來以後,就知道,她又被他給騙了。
「本大爺有嗎?」他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是你自己理解錯了好不好,不要把事情都怪在本大爺頭上,自己笨,就不要怪別人,恩?」
「壞景吾。」她咕噥了一聲,算是默認了她笨的理由,反正,她都已經被他欺負習慣了。
再說一句,跡部景吾只是淡淡說著,眉眼間皆是數不清的溫和,還有他向來很少表露在外的細緻溫柔。
「真壞,」她又說了一句。他明明就很壞,總是看著她難受又難過。
「好吧,本大爺本來就壞,」跡部景吾好像還很受用她說的這個壞子,他用臉貼住她柔嫩的小臉,唇不斷的輕碰著她的臉頰,聲音帶著極大蠱惑,讓人迷戀,甚至,迷戀不堪。
「可是,你就喜歡不是嗎?喜歡這樣總是欺負你的本大爺。」
音羽閉上雙眼,安靜的享受著他所給她的溫柔,淡淡柔柔的笑著,是啊,她就是喜歡上他,愛上了這樣的他。其實說是欺負,只是他用來關心她的手段而已。
「小女傭,我不會放你離開,永遠不會。」他像是宣誓一般,再度低下頭吻住她的小小的唇,溫柔的吻,細緻的吻,珍愛的吻。
永遠是一個好長的距離,音羽輕輕顫動了一下雙睫,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淡淡的回應著他。室內,那一片玫瑰花的香氣,很清很淡。
而外面,華燈已經初上,夜色還是那樣的美麗著,黑暗中的美麗,點然的屬於晚上的燈火。
這一晚,她睡的自己的房間內,睡的極為的沉,桌上放著的還是那本筆記本,不過,此時,她已經不需要用這個去回憶了,她有了更為重要的,更為美好的。
跡部景吾。
唇邊露出一個幸福的淺笑,沉沉睡去,這也是她最近睡的最沉最安心的一覺。
跡部家的早晨向來都是十分熱鬧的。幾十名女僕穿梭於別墅的各處打掃著衛生,所以,跡部大宅向來都是乾淨無塵的,跡部家的人,上至跡部景吾的祖父,下至跡部景吾本人,都有著極強的潔癖,而她總算是知道,原來,跡部家連這種事都是可以遺傳的。
一早起來,在這種有著玫瑰清香的空氣中醒來,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帶著華麗的氣息了,因為,像極了他,那個總是華麗自戀的少年。
很是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穿好校服,她走出房間,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這件銀白相接的校服,不由的會心一笑,終於回來了,她。
感覺連整個身體都變的輕鬆了許多,女僕告訴她,跡部景吾已經在餐廳等著她了,廚師也早已經準備好了他們所吃的早餐,其實這麼大的別墅現在除了她與跡部景吾兩個人以外,就是一堆傭人了,跡部景吾的祖父母現在在法國,而他的父親與母親則是住在另一座別墅裡,跡部景吾是在歐洲長大的,所以,他的父母對他的教育,都是精英式的教育,畢竟他將來是要繼承整個跡部集團的,所以,他也就是一直這樣,養成了這種極為獨立的脾氣。
當然,還有他的自戀,或許,也是這樣養成的。
太自信的原因,所以自戀了,不過,他的自戀,卻不會讓人感覺厭惡,甚至,會讓人感覺到那種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高貴凜然。
女僕推門,她走了進去,管家見到她,微笑的向她點頭示意,她也輕輕的回應他。跡部景吾靠在椅子上,手中端著一隻透明的高腳杯,杯子中淡橙色的果汁,他用手指輕輕轉動著的杯子,如幽蘭般的修長手指,不緊不松的屈了起來,透明的杯子,在淡白的燈光下,反射進了他驕傲清晰的眸子。
而她看到他在看她時,那雙如同星辰般的雙眸,已經渲盡了一片柔和的紫色。
她坐在他的旁邊,並不顯的突兀,甚至很自然,從第一天開始,他們就已經這樣坐法了,其實,按道理來說,她的坐位應該是離主位更遠一些,因為她畢竟只是客人,但是,以為跡部景吾向來愛給她吃一大堆的東西的原因,所以,她就坐的離他很近,以便於,他隨時的動手。
她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碗,好像又被他添了很多,不過,他還是很聰明的知道不能太多,適當多中一些,卻不會讓她太撐。
「小女傭,快點吃,不要浪費本大爺的糧食,」他優雅一笑,紫灰色的眸子有著不屬於男子的妖嬈之色,直起身子,他吃著盤中的東西,一口一口,手指輕動,連用餐的姿勢都已經是受過良好的教育,不緊不慢,不慌亂,儼然是在享受美食。
音羽看著桌子上的碗,再聽了那一句,不要浪費糧食,其實,她可是從來沒有浪費過一點,拿起筷子,她慢慢吃了起來,反正還離上學的時間還很早,學著他的樣子,也是很不錯的。
跡部景吾拿起高腳杯喝了一口果汁,原來,有個人陪著,可以這樣快樂的,當然,這個人只能是她。
在吃完了這一頓可以說是豐盛早餐以後,司機已經在別墅外等著他們了,拿起書包,音羽看到跡部景吾向她伸出的手,少年紫灰色的髮絲,在空氣中天生優雅的捲曲著,碎陽落在他的肩上,有著獨屬於於他的高貴氣質,那樣嫵媚的笑容,輕而易舉帶走了所有人的呼吸,此時,似乎連陽光都溫柔了起來。
她想,如果這個少年用這種姿態,想必是沒有一個人可以逃脫掉他所灑下的情網。隱藏在高貴華麗之下,獨屬於他的溫柔與溫和。
她向他慢慢走近,眼底深處是一片清楚的愛戀在劃綻著,她將手放在他的手中,他握緊,帶著她走出跡部大宅。他握的很緊,很緊,似乎是要一輩子都不要分開。
「走吧,」淺如風的聲音吹過了她的耳畔,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距離。
「嗯,」輕點頭,任他牽著她的手向外面走去。
晨起的陽光已經十分的燦爛,但是,她看看牽著她手的少年,她知道,他似乎比陽光還要美好耀眼,暖進了她的身心。
跡部景吾向前看著,很喜歡這種牽著她手的感覺,她的手很軟,很小,握在手中,那種滿足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每個人都是半個圓,來的世界上就是為了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拼成一個完整的圓,走完人生的路。
她就是他的那半個圓,再次握緊她的手,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鬆手,她是他,一輩子的小女傭。
忽然間,他停下腳步,感覺出她的手心中有著一層薄汗,連他的手似乎都要握濕了。回頭,他看到她此時有些蒼白的臉色,但是,她卻還是對他微微一笑,那樣的笑,讓他的心不由的緊了一下。
他知道,在她眉間滑落的,是一種故做的堅強。
他知道,她是在害怕。
他轉頭看向前方的游泳池,眸底深深的暗了一下,原來是這樣,醫生曾經說過,因為溺水的事情,她可能會在清醒後,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那就是怕水,這是身體本能的反應。
「景吾,我們走吧。」感覺他握緊自己的手加了力道,音羽也回握緊了他的手,似乎那個就是她力量的來源。
她知道自己在怕什麼,那種在水中窒息的感覺,讓她真的很怕,但是,她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怕就可以解決的,她不想就這樣的怕水,因為,她喜歡看眼前這個少年打網球,喜歡看他在水中的自由的身姿,她不想少掉這麼多的快樂。所以,她會忘記的那些害怕,會再次喜歡上水的。
水火無情,但是,人們卻永遠離不開它們。
因為火,她來到這個世界,因為水,她又再次回到這裡。
「嗯,」跡部景吾的唇微張了一下,然後又是完美的勾起唇角,帶著她向前走去,微微垂下眼睛,沒人知道他眼內的韻意到底有多麼深遠。
他家的小女傭,比他想像中的勇敢很多。
拉緊她的手,他可以感覺到她手心裡的溫度,他知道,她很害怕,但是,再害怕,她也需要自己去一個人面對,他只能帶著她,走出她心底的魔障。
那些從前,那些往後,他們的腳步,一步又一步的離開了游泳池,在走過時,跡部景吾停下了腳步,低頭看著旁邊的人。
只是輕微一笑,卻沒有再說什麼,然後拉著她坐在車上。
而她的手,卻一直放在他的手中,直到坐到車上,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音羽回頭看向車外,風隱隱吹過,幾片玫瑰花瓣在空中轉而偏飛,輕巧的落在了水中,水面上跳躍了幾點晨陽。
而她的心底漸漸瀰漫了一片光亮,終是走過了。她偏頭看他,少年的臉精緻而又完美,坐直身體著著說不盡的高貴,他的手雙手將她的手緊緊握住,似將他的身體的溫度全數傳給他。
真的很幸福呢,景吾,她閉上雙眼,唇邊是一抹清清淡淡的笑意,來自他手心的溫柔與溫暖,讓她真的很安心。
她側過身,靠近他,睜開的雙眼與他的半瞇的雙眼相對,有些事情,已經盡在不言中,就像此時的他與她。
愛與被愛,已經成了他們的各自的本能。
樺地從車前的鏡子看到後面的兩個人,唇邊淺淺的露出一個幾欲不可見的笑容,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一串珠子,微微擰了一下眉,在手心放著的冰涼珠子,很美。
不久後,車子載著他們到了冰帝的門口,還沒有下車就聽到一陣又一陣的女聲尖叫的聲音,這裡的女生還是那樣的瘋狂。
跡部景吾從車子走了出來,尖叫聲再次擴大,還有越來越強的趨勢,他早就習慣女生這種對他的態度了,所以,連看都不曾看她們一眼。
他向車內伸出手,很快的,他的手中牽著一個女生走了下來。
瞬間,聲音停止,大家都可以聽到片片心碎的心聲。
跡部景吾,冰帝的帝王大人,竟然握著一個女生的手。
砰,心碎了,人也暈了,她們的跡部大人有女朋友了。讓她們都暈死算了。她們不要在面對這種殘忍的事情了。
又是一聲,這次,是個男生,讓他們也同死算了,因為那個女生的臉,他們都看到了,那是他們的偶像啊,她回來了,可是,這個樣子,不用猜也知道人,他們。
「景吾,你傷了好多女生的心呢,」音羽被他牽著手,如此明顯的動作,分明是要告訴別人,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跡部景吾挑挑眉,「小女傭,你也傷了不少男生的心,所以,你我彼此。」果然,音羽向兩邊微微看了看,不時的會接收到男生的哀怨的眼神,還有女人嫉妒的眼神。有著這樣一個人做男朋友,所以,要心理承受能力特別好才對。
其實,或許是因為她是沙耶音羽,所以,大家對他們這樣,雖然難以接受,但是,也已經死心了,因為,她是從一開始就被跡部景吾特別關照的人,似乎,他們的交往也只是時間先後而已,也許大家都有心理準備了,也都沒有平常那樣的瘋狂,不過,很可惜,冰帝學校內,女生們與男生們的眼淚,還是止不住了。
但是,大家對他們的崇拜,依然不減。
「終於是到這一天了,」忍足輕笑著走進學校,後面跟著網球部的其它隊員。
「什麼是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鳳長太郎抬頭看著被其它人還有被人圍起來的兩個人,有些納悶的問道。
「你一會就知道了,」忍足只是淡淡的抬眉,他倒是想看看,向來自戀的跡部是怎麼樣公佈他們談戀愛的事情,一定會很好玩的,他可不是那種偷偷摸摸的人。
「真是無聊的一群人,」□戶別過臉,能不能給他讓條路,他真的不想像個傻瓜一樣,站在這裡看戲。
一支修長的手慢慢的抬至的半空,隨著雙指的輕碰,響了一聲極為脆亮的聲音,立馬,所有的一切都開始靜止了。
「各位同學,本大爺有一件事情要宣佈,」他放下手,將一臉平靜的音羽推上前,高傲的眸子一一掃向所有的人。
「從今天開始,本大爺的小女傭,正式升職為本大爺的女朋友。」
話音落下,一連串的人被摔倒的聲音,如果說剛才是幻想,那麼現在就是事實了,全校女生所守護的跡部景吾終於是名草有主了。
三年的空白身份,他的身邊,終於有了女友這個職務了,沙耶音羽還真的是太過幸運了。
「他還是那個樣子,一點也沒有變,果然是獨裁告白啊,這樣的方式,還真是虧他想的出來,」忍足向上扶了扶眼鏡,還真是有些頭痛的看著跡部景吾,不華麗,不張揚,那就不是他了。
冰帝的帝王,終是有了交往的對象了。
「這些都是遲早的事,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真是無聊,」□戶撐起下巴,有些不以為意看著那群變成呆子的一樣學生。
這個學校的人似乎都已經是瘋了。
「走了,長太郎,」他將書包放在肩上,向前走去,如果說是這個學校還有人不為這件事情驚訝的話,那麼就是網球部的人了。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以他們對跡部景吾的瞭解,他與沙耶音羽走到這一步,是遲早的事情,雖然他們並沒有忍足瞭解的時間那麼早,但是,也足夠讓他們去明白一切了。
他們本來就應該是在一起的,沒有人會懷疑這個可能性。
音羽只是低下頭,輕輕歎口氣,還真是跡部景吾的風格,莞爾一笑,她喜歡的也不就是他這樣的性格嗎?
雖然霸道無比,但是,卻是一直在都以著他獨有的方式關心著她。帶著她走出各種各樣的困境,他的溫柔是隱藏在囂張下面的,他的溫柔,是隱在華麗下面的。
隱藏的是那樣的深,如果不仔細的去感覺,真的會錯過,他獨有的關懷方式。
這個時候,上課的音樂響了起來,大家聽到要上課了,也就盡數的離去了,雖然很想再看看,但是,做為學生還是上課要緊。
「我們也走吧,小女傭。」他低下頭,在她的耳邊低語,很滿意看到她小巧的耳垂紅起,還真是不錯的心情。
音羽還是不習慣他這樣親密,尤其是在其它人的面前,但是,這個傢伙好像從來都不會去管別人怎麼想,怎麼看,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行我素習慣了。
她抬頭,剛看到了忍足眼中的促狹,她知道,他一定是在笑她,這個人啊,還真是猜不透的複雜。
眼光獨到的讓她有種吃驚的感覺。
有些事,在他們沒有感覺到時,他就已經知道了。或許,也不並不只是他的感覺敏銳,這也是所謂的旁觀者清吧。
「上課了。」他高呼一聲,柔軟的關西腔又見柔和幾風,加著他的獨特的嗓音,真是可以迷死一大幫女人。
「我們走,」跡部景吾只是淡淡挑眉,對於他們,他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他與小女傭之間的事,他們想必早就知道了,這樣,還省的他去解釋,再說了,他似乎也不需要去解釋什麼,不愧是一起打了三年網球的隊員,不算瞭解,也足夠了。
跡部景吾牽著音羽的手向教室走去,當然,後面跟著的其它人也都轉向自己的教室,慈郎半閉著眼睛跟在忍足身上,卻不由自主的笑著。
呵,沙耶,這樣就好了,真的好了。
他緩緩的睜開雙眼,看向前方那兩個走在一起的人,當再次閉上雙眼時,已經呈半迷糊狀態了,還真是困啊,哎,上課了,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當音羽走到教室時,教室剛剛在外面還可以聽到的大聲的喧嘩,在他們兩個人走入時,啞然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跡部景吾一直沒有鬆開她的手,強烈的向所有人表現他那種近乎於變態的佔有慾,向來高高在上的冰帝帝王要麼不愛,唯我的獨尊的遊走於所有女生之中,要不愛上了一個人,那麼便是極為強烈的獨裁。
幸好,他遇到的是這個叫做沙耶音羽的女生,比別人更多的安靜,也比別人更多的隱忍,如果愛他,那麼,她的眼中就只會有他,只會愛他,這完全滿足了他強烈的獨裁心。
他喜歡將所有的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包括他自己的感情。
跡部太過自戀霸道,但是音羽卻是比別人多三分的隱讓。
有時不得不說,這兩個人,性格方面還真的是,完美的互補。
跡部景吾坐回自己課桌,但是,他不解的抬眸看著站在旁邊的音羽,「小女傭,你要站到什麼時候,怎麼,不想跟本大爺同桌嗎?」他單手撐起下巴,身姿說不盡的瀟灑,此時,卻顯出點點慵懶,而握住她手的那隻手微微用力了一些。
音羽只是看著跡部景吾旁邊的坐位,她不知道,現在的她是要坐在這裡嗎?可是籐原郁美要坐在哪裡?從她進學校起,就一直沒有見過她,她還在恨她吧?所以,不想見她。
現在她與跡部景吾的關係,示必會讓她更恨了。
手腕一緊,身子猛然向前偏了一下,就被他按到了坐位上。
「那女人已經走了,」跡部景吾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因為,他還沒有將那個女人的事告訴她,所以,她還真的以為她還在冰帝嗎?如果一個人在得罪了他以後,還可以安然的留在他所在的學校,那麼,就是他太過仁慈了,可惜,這個詞永遠不能用在他跡部景吾的身上,傷害的她的人,他可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那女人不算是很笨,否則,她要是再不走,那麼,他自然有手段讓她離開。到時,可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對敵人,他向來是不會仁慈的。
音羽一聽,連忙看向他,卻發現,少年已經轉過頭,看著桌上的書本了,而老師也已經進來了,在看到她時,對她親和一笑。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感覺老師的笑中有些不知所意。
一節課,其實,她並沒有聽進去多少,心中不斷的想著的就是為什麼籐原郁美已經走了,那麼,在她離開的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又有什麼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她刻意的逃避著冰帝的所有事情,原來,有什麼事,已經在她沒有不知道間,就這樣發生了。
下課了,跡部景吾坐在原地,只是淡淡看著手中的書本,而旁邊的同學則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她感覺到更加奇怪。直到有一個又一個還算是膽大的同學的走了上來。
「沙耶,歡迎回來。」這句歡迎回來,有這麼一瞬間,讓她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你好。」她向她點點頭,輕輕一笑,已經道盡了她所有的心情,她向來都不是多話的人,但是,卻相反是一個極易好相處的人。
也許有了新的開頭,大家對於她近乎半個月的離開,也並沒有多麼生疏,自然也開始與她講起這半個月所發生的所有的事了,而她只是安靜的聽著,安靜的記著。
直到再一次的上課鈴聲響起,她只是淡淡看著手中的書,不發一言,跡部景吾從書包中拿出幾本筆記本扔給她,她抬頭看看向他,發現的是少年臉上還是向來華麗驕傲的笑容。
翻開手中的筆記本,她的手指輕輕顫抖一下,每一本的筆記本都與她從前一樣,記的是第一節課所講的重點。看這些也有好幾本了,可以知道,他,不管是她在不在,他都會為她做好了上課筆錄的。
同學們說,大家已經知道籐原郁美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知道她對她所做的一切,也知道了跡部景吾與網球部是如何的討厭她,也知道了。她離開冰帝學校的原因。
其實都是為了她,都只是為了她而已。他為她做了太多的事,只是她卻從來都不曾知道。
她知道,他討厭籐原,是因為她,他不管籐原在冰帝的任何事,甚至,所有人開始都在背後排斥她,也是因為她,讓籐原郁美最後只有離校這一條路了可以走。
在冰帝,得罪了跡部景吾還可以再繼續上學,那麼,還真是一件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而在籐原郁美的身上也一樣,並沒有因為她是誰,就會是那樣一個例外,在她的身上,並沒有出現過奇跡。
因為她對於她的陷害,跡部景吾是絕對不可能原諒的。相對的,他也不可能原諒他自己。所以,那個時候,他才沒有阻止她去立海大吧,但是,卻沒有一天是放下她的。他不會將她名子時時提在嘴邊,卻會將她永遠放在心上。
老師還在講著課,她偏頭看向坐在旁邊的少年,看到他不斷輕閃的睫毛長的不可思議,輕軟間總是像天使的光翼一般,落下了淺淺的金色的陽光,帶著只屬於他的華麗溫柔。
那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忽然點亮了她的雙眼,時間定格於此,少年轉過頭看向她,淺淺的笑裡有著最溫柔的神采,那樣明朗的笑容,讓人,無法不去眷戀,落落輕笑中,那是淡紫色的影子,他從桌上放下手,然後伸手出將她的手握在了手中,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五月,讓人安心的日子。而三月,她認識了一個少年,叫做跡部景吾,現在是,是她的愛著的人,當然,他也愛她。
他們的故事像水彩畫一般的淺淡,並沒有多麼絢麗的顏色,但是,細水長流間,兩人的指尖,也許早已經系下了那條紅色的絲線,在第一次相遇時,也許從開始就知道了,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事,注定的要去深深的愛著對方。
這種獨有的美好,是屬於他,還有她的。
湧入眼簾的綠意,是梧桐葉的顏色,她回過頭,低下頭看在放在他腿上的自己的手,少年修長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不算用力,但是,卻緊的無法再分開。
他們可以再幸福一點的,她知道,
其實,他們的相處方式並沒有多少改變,依然是同進同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但是,他們之間卻是多了一份連他們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微妙默契,還有他們之間的那種和諧越來越溫馨。
下午網球部的活動時間,她走進網球部,坐在休息椅上,整個冰帝網球部跟她離開時並沒有大的區別,人還是那麼多的人,事也就是那些事,只不過,半月未見,總是感覺有什麼已經改變了。
「沙耶,帶花茶了沒,好久都沒喝過你泡的了,我最近都喝飲料了。」鳳長太郎在還沒有開始訓練時,就直接跑到她身邊,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
花茶。音羽點點頭,她的書包裡還有的,跡部景吾也說要喝的,所以就帶了一些的。
「吼,太好了,我先去練習,記的要多給我泡一些哦。」鳳長太郎說完,飛快的跑到□戶身邊去,他們兩個人是雙打組合,他已經浪費了很長的時間了,所以,他已經清楚的知道,□戶學長似乎是生氣了。
音羽只是安靜的坐在休息椅上,不時看著練習的眾人,她的手中拿著一顆網球,是跡部景吾在走進網球場上給她玩的。
雙手握緊網球,她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那個黃色的小球,輕輕用手撫摩著,微笑淺淺是映於眼中,她喜歡這裡,喜歡網球,喜歡這群打網球的少年,更是喜歡著,他。
眼前突然間被一片陰影所擋住,她抬頭,看到樺地的身體擋在了她的面前,
「樺地,怎麼了?」抬頭看他,發現這個少年長的是如此的高大。
樺地從口袋中拿出一串珠鏈遞給她,還有一封信。
她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網球放在休息椅,伸手接了過來,眼睫不斷的輕晃著,任某種情緒落在了眼底,她是認得這個的,這個珠鏈是她與跡部景吾用了一晚上穿好的,怎麼會在樺地的手中。
樺地看到她收下後,也沒有說什麼,從手面拿過自己的球拍,就獨自一個人去練習了。
音羽看著手中的珠鏈,將它同網球一樣放在休息椅上,然後打開了那封信,信中是有些清秀的小字。
帶著淡淡的紙香的信紙,似輕舞的蝴蝶的一般,映入了她的眼前。
「對不起,沙耶,我是籐原,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或許,我已經早就離開了冰帝,離開了日本,能對你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但是,最後,我也只能說出這三個字,對不起。
很對不起曾今對你所做的一切,誤會你的一切,我知道你喜歡跡部,可是沒有想到你會愛他愛到如此深的地步,甚至,不管是自己受了什麼樣的委屈,都沒有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也是因為你在保護他吧。
其實,我對你說了許多的謊,跡部他從來都不曾喜歡過我的,我與他除了有時的爭吵,他對於我都是同別人一樣的冷淡,如果硬要是說什麼不同,也只是因為我和你走的比較近,所以,他才會偶爾注意到我,但是,我知道,我不是他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他喜歡你,我知道,從開始就知道,但是,我卻因為自己的驕傲做了太多的錯事。
*************************你的作業本,背著你做許多的壞事,甚至,我還想將你趕出冰帝,因為,我知道,只要有你在,跡部景吾永遠不會注意到我,也永遠都不會喜歡上我,你可能永遠都不知道,他其實是那樣的喜歡你,為了不讓你曬太陽,他同意跟我離開,獨自叫車讓你回去,他本來還要和你一起回去的,但是,因為我的原因,他只是讓司機過來接你,不要誤會,因為我的原因,但是,他絕對不只是以為我,而是因為他要等其它的隊員,身為隊長,他有責任去等他的隊員集合,不是嗎?
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網球部,為了你,卻從來沒有一次是為了我。我對於他而之言,只是你的,朋友而已。
我承認,從最開始的想去征服,到了最後,我卻是真的喜歡上了他,你說的很對,愛上他這樣的人,真的很容易,只是,我也知道,他不會喜歡我,因為他已經有了一個你,
我強吻過他的,那個時候,他好像在想著什麼事情,我跑過去,趁他沒有注意就吻了他。他最後拉開了我,告訴我,他說我很髒,他說他的吻是留給他的小女傭的。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但是,也更恨你。
在你答應離開冰帝時,我是不相信的,因為我不相信,你會真的離開他,同時,我也是希望,希望你真的離開,那麼有一天,我將會獨佔他了。
結果你真的離開了,我卻並沒有感到輕鬆,反而更是感到地極大的空虛與害怕,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直到樺地將你的作業本全部的找了出來,我才清醒的認識到,我到底做了什麼不可以原諒的事了。
當跡部景吾知道我做的事時,他沉默了,我從來沒有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那樣的感覺,他的微笑,從來只是留給你的,他對我憤怒,眉宇間透露全是對我的討厭,但是,卻對你卻是全然的心疼。
是的,你走了,他將那個珠鏈拉碎了,你也許不知道,那個是去年爸爸送我的生日禮物,那時的珠子到處的亂灑著,而我的心,也跟著碎了。
他說,我不配得到他。因為這是你與她一起串成的。他走了以後,我一顆一顆撿起了那顆珠子,才發現,原來,那個時候的你,也是如此做的。
那天晚上,我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將這顆珠子穿好。而我,也知道自己無法再在冰帝呆下去了。
對不起,沙耶,我真的很對不起你,我不希望得到你的原諒,但是,這串珠鏈請你一定要收下。
我走了,要回法國了,如果以後遇到,我一定會親自對你說一聲,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籐原郁美。」
拿上信紙,輕輕的不斷的吹過,很快的風乾了她眼中的水氣。
籐原,也許要說對不起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你,如果那個時候,我可以勇敢一些,那麼,或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事發生了。
她們之間,不能說誰傷過誰,一切只能說,有了太多的誤會,等到解開時,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其實,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避免的,而我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否定了外界了一切,以至於到頭來還是要走回原處。
拿起那串珠鏈,她的眼內又是暈起了一片白色的朦朧,看不清什麼,直到眨了一下雙眼,才發現,手中的珠鏈上有著有一滴小小水珠,帶著一些透明的悲傷。
「在看什麼?」極為柔軟的關西腔傳來,有些隨意的溫柔,她抬頭,有著朦朧著霧氣的雙眼看向他,忍足。
「沒什麼?」她搖搖頭,將珠鏈握在了手中,冰涼的感覺,握在了手裡面很快的都有了些濕潤的感覺。
忍足瞥了一眼她手中的信,自然是知道那是誰寫的,不過,既然她不說,那麼,他也不會去多問,現在的她,只要可以想通就行了。
「怎麼,與跡部交往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忍足再度輕笑出聲,深邃的眼中,寶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優雅到極致的笑容一點也沒有變。
「嗯,很好。」音羽只能說出這幾個字,要說其它的,以她的性格,還真的是說不出來,她突然看向忍足,眼中的探究意味很濃,她總感覺這個人太過高興莫測了。景吾說,他是一個天才,難道天才的眼睛,總會看到比別人更高更遠嗎?而他的笑容裡總是加著什麼東西,深邃而不可捉摸。
那麼,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她與跡部之間有一天會走到這一步。
「忍足,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跟景吾之間……」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但是,以忍足的聰明,想必也是一點就通的。
「你是說,我知道你們會交往是嗎?」忍足靠在休息椅上,手中轉著自己的球拍,不知道在想什麼,而他極為性感的聲音,此時多了幾分感性。
跡部這個傢伙,向來自戀無比,在我第一次遇到你時,就已經感覺出他對你有著比別人更好。但是,如果,他真的是愛上一個人的話,那麼,就注定傾盡全身心的去愛,他愛人的方式也許會很奇怪,或許也會有些讓人不瞭解,有些高調的難以捉摸,但是,不能否認,他卻是以自己的方式完全的去愛著。」
「你與他之間,到交往的這一步,是遲早的事情,他對你太過的關注,太過的在意,甚至還會吃那種莫須有的飛醋,還有他那種近乎於可怕的佔有慾,所以,在這個世界,他對你是最不同的。」
「至於你,也許你以前是受過傷,但是在這樣的跡部面前,你一點一滴被他所感動著,你的性格很安靜,所以,更能體會出的他內心中的那份隱藏極深的溫柔與細心,跡部是一個很容易會被人愛上的人,其實,你不知道,你也是?」
說到這裡,他扶扶眼鏡,感覺有些低聲歎氣的,「你們算是好了,可是我呢,我什麼時候才能夠遇到你所說的那個人?」他靠回休息椅上,看向天邊,一道風吹亂了他落在肩上的那縷藍色髮絲。遊戲人間的太久,他還是有些孤單了,尤其是看他們這樣,不得不說,他是,嫉妒了。
跡部那傢伙,果真是天之驕子,運氣好的讓人羨慕。
音羽聽著,看著手中的網球緊緊的握著,她看向忍足臉上的平光眼鏡,這樣的人,隱藏算是極深了。他所表現出的一切,都是與他年紀不相符的深不可測和雲淡風輕。在女生面前,或許他是有些輕浮的,但是,他也是敏銳與溫柔的,只不過,就像他所說的,他只是沒有遇到,沒有遇到那個他所要尋找的人。
「相信,被忍足愛上的人一定會很幸福的。」她微一笑,也似瞭解到了他玩世不恭下,那顆等愛的心。
「你還真是瞭解我。」忍足握緊球拍後,回頭,向她溫雅一笑,醉如紅酒,那樣的聲音,絕對是可以可以醉人的。
音羽只是對他笑笑,然後就沒有再說話,瞭解他,似乎還差的有些遠了。
將手中的珠鏈與信放在書包中,她猛然抬頭看向忍足,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怪不得他會突然跟他說那些事情,原來,只是不想讓她去想過去的事情而已。
是啊,她有時也確實想的太多了,也就是因為想的太多,所以,才有了很多的麻煩,人,其實可以簡單一點,這樣幸福多一點的。
跡部景吾伸出手指輕輕抹了一下額上的汗水,修長的手指上沾了一些水光,他甩甩頭,還是那樣自然捲曲的髮絲,在炎熱的夏日中,有著獨屬於他的清涼。
將球拍放在手肘下面,他向休息椅走過去,坐下來,靠在休息椅上,懶懶的笑著。
偏頭看向她,「小女傭,本大爺肩膀疼。」
音羽將手中網球扔給他,跡部景吾伸手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接住。然後閉上雙眼。準備享受她的服務。
好久都沒有這麼放鬆了。
站起來,音羽走到他身後,熟練的揉捏著他的肩膀,可以感覺出他的肌肉很僵硬,這些日子他似乎是進行了極為嚴苛的訓練。
少年的身上有是有些若有若無的玫瑰花香,連髮絲上也是,她真是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洗過了玫瑰花瓣澡了。
跡部景吾伸手摸上自己的肩膀,剛好扣住她的手,而他的手心,也因為運動有了一些微濕。
「好了,夠了。」拉住她的手,他才發現,他現在還真的是捨不得讓她出一點力了。這女人,這輩子是不是就這樣吃定他了。想他這麼華麗的跡部大少爺,還真是敗給一個女人了,不過,這感覺,也算是不錯的。
反正,她是他的。是他一輩子的小女傭啊。
跡部景吾將她拉近自己的身體,讓她的靠著自己的身上,而音羽聞到了他身上帶著淡淡的青草氣息,抬頭,發現少年的額間有些汗水落下。這樣的天氣,這樣大的訓練,他會很累的。她彎腰從箱子中拿起毛巾,細心的幫他擦著額間的汗水。兩人之間的親密絲毫不意外的落在了每個人的眼中。
反正,這兩個人本來就在交往,而且,他們以前好像也是這樣,再自然不過,只不過,現在是比較親密了一些而已。
「我也想要個女朋友了。」鳳長太郎不斷的哀聲歎氣,穴戶亮咬咬牙,他忍。
「□戶學長,我們也去找個女朋友好不好?你看他們,多幸福啊。」
□戶沒有說話,只是眼睛可怕的抽了一抽,不過,此時的鳳長太郎還真是沒有眼色,絲毫沒發現,某人現在正在發狂的邊緣,還在說個不停。
「長太郎,閉嘴。」□戶冷聲了一聲,明顯是壓抑的聲音。
「□戶學長,不要這個樣子嘛,我們再說會話好不好?」
「閉嘴,」聲音這次再壓抑不住的狂躁,一顆網球順他的臉打了出來,鳳長太郎連忙摀住臉,向旁邊閃了一下,嗚,□戶學長啊,能不能不要打他的臉啊,萬一破相了怎麼辦,那樣,他還怎麼找女朋友?
「還真是自作自受,」向日搖頭歎息,「你說是不是侑士?長太郎這傢伙,還是一點也不知道察言觀色,真是不知道,這兩個人的雙打,是怎麼練出來的?」
「那就要問他們了,」忍足轉了一下球拍,轉頭看向依然坐在休息椅上的那兩個人,跡部,好好把握吧,這次,會是你的幸福與快樂。
放學後,跡部景吾與音羽坐上車,車子離開的方向卻不是回跡部大宅,音羽看向車窗外,不明白的問著他。
「景吾,我們是要去哪?不回去嗎?」
跡部景吾靠在車坐上,剛剛可以放鬆一下他僵起的肩膀,他伸手將她的手拉住放在自己的腿上,這才感覺到滿足。
「一會再回去,我們要先去你家。」他閉起雙眼,聲音是一抹極至的慵懶色調。
「去我家?」音羽靠在他的身上,抬起頭看著少年閉起的雙眸下,那排濃密的眼睫,輕晃間,總是帶著極為朦朧的顏色,十分的華麗。
「為什麼要去我家?」她不明白了。想了半天,還是不瞭解他要做什麼?
「真笨,」跡部景吾側過身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兩個人的臉此時離的很近,他低下頭,嫵媚一笑,精緻的容顏此時在車內忽明忽暗,天然而成的華麗風情,恍了她雙眼。
這個少年,還真的是妖孽啊,他揚了揚了手,車中間頓時落下了一塊擋風玻璃,這樣,車子前後已經看不到了,他在她的失神中,偷偷吻上了她的唇,不對,不是偷偷的,是明目張膽的。
唇上有突然而來的柔軟觸感,還有少年無數倍放大的臉,讓她的呼吸頓時停了一下,這裡是車上,他也太膽大吧了。
不用擔心,小女傭,他們看不到的。他在她的耳邊呢喃著,惹的她又是一陣臉紅心跳,連他們的青春都飄起了一縷甜蜜的微風,吹著彼此心緋。
「景吾不要這樣,」她推著他的身體,只是以她的力氣,別說推動,那個少年可是紋絲不動的。這是車上,她還是不習慣。他也太膽大了,可是,她可是做不出來,她會很難為情的。
「要,」他霸道的說著,微微離開了她的唇。伸手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一天了,他都沒有吻過她了,真是好想那種感覺,那種會在心膜間微微的震動,連同他的身體都一起的震撼著,這種感覺真的太美妙了。
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他的手放在她的頭上,低頭,吻住她的唇,此時,不在前幾次的淺嘗,他的吻深了許多,也肆意了很多,掠奪意味極濃。
「說你愛我,小女傭,」他繼續深吻著她的唇,在她的唇間不斷的低喃著,那樣帶著挑逗的聲線,讓她的心跳不停的加快著。唇間傳來麻麻的感覺,臉上燙紅的緊。
「我愛你,」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慌亂,被吻的幾乎失去了神智,少年的懷中總是帶著極大的安心氣息,讓她迷戀不已。
「真乖,」他低歎一聲,稍稍離開了她的唇,給彼此一個呼吸的時間,她的臉很紅,而他的臉上也是。
兩人交織著彼此的氣息,擋風玻璃外,司機不曾留意到車後,只是專心的開著車。
他們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內,兩人緊緊的相擁著,少年強勁的手臂將少女瘦弱的身體擁的極緊。似乎就要這樣抱著,一輩子都不會放開。
跡部景吾欣然妖冶一笑,再度吻上她的唇。火熱的吻交織著彼此的一切。
音羽緊緊閉著雙眼,身體不斷的輕顫著,承受著少年不斷加深的吻,她緩慢的睜開雙眼,看到了擋風玻璃上的自己,那樣醉紅的臉頰,那樣羞澀的神情,真是讓人恨不得咬她一口。
見她不專心,跡部景吾咬了一下她的唇,不過算是極輕的,他自然不會咬上她。
唇上一痛,音羽回頭看向少年緊貼著自己的臉,柔細的皮膚似乎比她還要好幾分。還有他那種不贊同的眼神,讓她有些失笑,似乎,他有時也會很孩子氣呢,她攬緊他的脖子,再度閉上雙眼,感受著少年越來越狂也越來越溫柔的吻。
她喜歡他的吻,真的很喜歡。
車停,音羽低下頭,整理著自己的髮絲,跡部景吾坐在車內,好笑的看著他,發現她有些微腫的紅唇,眸色又暗了起來。
他搖搖頭,甩掉腦中此時所想的事情,還不是時候啊。走下車,他向車內伸出手,音羽拉著他的手走了走來,面前是她那個熟悉的家。此時,她的哥哥正在家裡。
「我們進去吧。」拉緊她的手,他可不會讓她有退縮的意思。
沙耶透冷著臉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兩個人,當他看到這兩個人牽的手時,眼中似乎是冒出一絲寒意。
「我沒有聽錯吧,」他的嘴角抽起來,「你們說你們正在交往,這怎麼可能?」老天,今天的事是他在做夢吧,跡部景吾竟然告訴他,他與音羽正在交往,不管是他的左腦,還是右腦,腦細胞,還是豆腐腦。都是想不出來,他們怎麼會在一起的。
他們不是騙他的吧,如果說跡部景吾愛上他自己還能說的過去,再怎麼也輪不到他的妹妹吧。
「你們是不是在騙我?這個玩笑可是一點也不好玩,」他雖然沒有心臟病,可是這樣給嚇著,遲早也會給他們嚇出來的。
「本大爺像是那種開玩笑的人嗎?」他沒有放開音羽的手,拉著她一起坐在沙發上,優雅的交疊起雙腿,他只是來告訴他這件事的,可不是來找他商量的。
沙耶透坐了下來,看著坐在一起的兩個人,再看看兩個交握的雙手,真是把他的眼神看的都刺傷了,他是不是把他的妹妹給送進狼窩了。原來,跡部景吾才是一隻真正的狼,他的妹妹被狼給叼走了。
此時,他真的是有些欲哭無淚了。
「音羽,你先回自己的房間,我有些要和跡部說說,」沙耶透不斷的深呼吸,這才輕聲對音羽說著,在他的眼中,他的妹妹真是過於單純了,給這隻狐狸賣了都不知道,而他已經自動的將跡部狼變成了跡部狐狸。
「哥哥,我……」她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跡部景吾向她搖頭,並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好吧,一切交給他就好了。她站了起來,在走到門口時,明顯感覺到這兩個之間無形的戰爭。
一個有著戀妹情節的哥哥,一個極為自戀的富家大少,這兩個人怕是誰也不會吃虧。歎口氣,她啊,雖然這件事情因她而起,但是,她也管不了啊。
走回自己的房間,她打開門,坐在床邊,然後躺下來,懷中還抱著那個極大的Kitty貓。
將臉埋進軟軟的布料中,她又一次的歎氣,真是不知道,那兩個人在說什麼,不會是要打起來吧。
沙耶透讓女僕倒了兩杯咖啡,他將一杯推給跡部景吾,一杯自己端著,
「喝吧,不比你家的差,我爸爸從法國帶回來的。」沙耶透喝了一口,靠在沙發椅上,明顯是有些氣悶的說道。
跡部景吾聽到他語氣中明顯的挑釁意味,只是淡淡挑了一下眉毛,端起桌上的咖啡,用小勺輕輕的攪拌著,深褐色和咖啡,極為的濃香。這味道,還真是不錯。
他喝了一口,然後放下,大方迎著沙耶透不斷看向他的眼神。
「怎麼,難道你以為本大爺不夠資格做你妹夫嗎?」說到這個妹夫,跡部景吾也感覺心裡有些煩悶,這一下子他的輩分就這麼短了幾分。還真的是有些讓人不舒服。
不過,為了他家的小女傭,也值了。誰讓他就是喜歡上她。這麼莫名其妙,理所當然的喜歡。
沙耶透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揉揉眉心,「跡部,我不知道你現在到底跟我妹妹發展到哪種地步了,你應該知道,你的身份是跡部集團唯一的繼承者,你認為你的婚姻你可以自己做主嗎?對,也許你現在還小,但是,我妹妹要的是保證,要的是決對,我不會讓她再受傷,而且,現在以她的身體,你真的認為,你家裡的人會同意你們在一起嗎?」沙耶透看的很明白,對於大集體來說,聯姻是不可避免的,他並不認為他妹妹配不上他們跡部家,雖然他家的產業並不像跡部財團那樣的大,但是,也是不可小瞧的,但是,就是因為他妹妹的病,才讓他如此的擔心。而且,他更是怕,他的妹妹要承受另一次失戀的痛苦。
一次就已經夠了,再來一次,他不知道,她是否還能撐過來的,還有那次手術,他真的怕,醫生說是成功後會痊癒,但是,不成功呢。那是什麼,其實他們都知道,但是,沒有人願意去思考那個最後的結果,那樣太過殘酷了。
而現在,他們竟然在這個時候告訴他,他們現在正在交往,這讓他怎麼相信,怎麼做出選擇。
跡部景吾只是靠在沙發上,將雙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他閉上雙眼,然後慢慢的睜開,眼底是一片說不盡的幽暗。
「對於你說的那幾點,你可以放心。他將手放在桌上,臉上有著自信的笑,她的事,本大爺已經和父親以及爺爺說清楚了,當本大爺接任跡部集團後,自然會用自己的雙手將跡部集團變的更強,所以,不需要什麼商業聯姻。對於本大爺來說,本大爺只會選擇自己所愛的,不是自己想的,那麼,本大爺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而且,你真的認為,你妹妹住在本大爺家那麼長的時間,本大爺的家人會不知道嗎?如果他們從開始就反對,那麼,我們還能發展到這一步嗎?」
「你說傷害,本大爺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絕對的。」他瞇起雙眼,眼中的那種高傲自信渾然天成,這是屬於跡部景吾的保證,自然,不會是假。
沙耶透還真是不瞭解他,如果他沒有萬全的把握,又怎麼會來這裡,他也太小看他跡部景吾了。
第五十八章
沙耶透愣了愣,沒有想到跡部景吾將這些都想到了,原來,他還真是把什麼都顧及到了。他的臉又是黑了一些,這只跡部狐狸,是不是在一開始就在打他妹妹的主意了,他雙手環胸,想著最近一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妹妹對於跡部的維護,跡部對於她處處不似關心又似關心的行為,還有他們之間那種剪不斷的關係。他就說嘛,跡部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熱心了,原來早就是有預謀的,他搶了他的妹妹。
他真的是恨得牙癢癢。
這麼說,他們好像從很早就已經開始了,真的是他太過疏忽了。
他睜開雙眼,放下手,再度端起桌上的咖啡,有些冷了,喝在嘴裡,似乎更加的苦澀,其實,妹妹可以重新開始一段新感情,他也是很同意的,只是為什麼這個人會是跡部景吾,讓他莫名的想要排斥,這樣一個自戀的人,真的可以給她幸福嗎?他還有些不確定了。因為有個手塚國光在前面,他是真的不想讓他的妹妹再傷一次心。
「沙耶,你真的人為本大爺會讓她傷心嗎?」似乎是看得出他在擔心什麼,跡部景吾前傾了一下身體,瞇起了雙眼看進沙耶透的眼中,紫灰色的眸子裡有著他向來果斷的堅定。
「你不會?」對於他來說,似乎是把妹妹交給任何人都不會放心,所以,還是呆在家裡才會安心一些。
「本大爺自然是不會,而且,她喜歡本大爺。」他說的很堅定,自然也很堅持,如果因為這理由就放棄,那不是顯得太過離奇了。
沙耶透站了起來,現在的情況,他要反對似乎是真的沒有任何理由。但是,他就是不能放心。音羽跟這個人湊在一起,簡直讓他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靠在沙發上,此時,他是絕對的沉默起來,也不說話,只是暗自思考著,想通著。他需要時間去想,去理解,誰讓這個消息真的是太多突然的,突然的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反應。
他安靜的妹妹與驕傲自戀的跡部景吾,還真是奇怪的一對。
四周很安靜,兩個人現在都已經被沉默所包圍,誰也沒有再說話。
很久以後,沙耶透再度回到沙發上,抬頭定定的看著跡部景吾。
「跡部,你要向我保證,你不會傷我妹妹的心,保證,要給我妹妹幸福。」
跡部景吾揚唇一笑,笑得張揚無比,似乎是他早就知道沙耶透會同意,「自然,本大爺以跡部家的榮譽與本大爺的人格保證。會給她,她所想要的一切,包括幸福」
「那好吧,你們的事,我不管,一切等音羽手術動完以後再說吧,再說了,現在你們還都小,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說不定,我妹妹還會喜歡上別人的。」沙耶透別過臉,涼涼的說道,還真的是看不習慣他臉上那種囂張的笑意,對於他搶走他的妹妹,他還真是受不了,這死自戀的狐狸。
「很可惜,你不可能等到那一天,」跡部景吾淡淡挑眉,對於沙耶透這種明顯的嫉妒表現他可是一點也不在意,他想等到那一天,是不可能的。
「哼,」沙耶透冷哼一聲。「別忘記了,你可是我妹夫,比我要低一級。」目前也就只有這個可以讓他感覺心裡舒服一點了。
「哦,是啊,本大爺是你妹夫,可是你妹妹以後就要姓跡部了,本大爺感覺嘛,這個跡部音羽要比沙耶音羽好聽多了,你說是不是?」
「跡部景吾,」沙耶透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就連女僕正在拖地的手都顫抖了一下,她家的少爺,要變成恐龍了,而且還是一隻噴火的恐龍。
跡部景吾站了起來,絲毫不理沙耶透氣急敗壞的臉色,他旁若無人的走上樓,目標自然是他家小女傭的房間。來過一次,對於他們家,他還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門淺閉著,本來他是想敲門的,不過手剛碰上就打開了,他好笑著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個少女,此時的她,將整個臉都埋在那個很大的布偶之中,他怎麼不知道原來她家的小女傭喜歡這個東西,看起來,他要給她買一些,幾十個夠不夠?
他走上前,而她還是趴在那裡,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直到床向下陷了一些。音羽這才從抱枕中抬起頭,看到了跡部景吾就坐在了她的身邊。
她坐了起來,跡部景吾很輕鬆的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你和哥哥談的怎麼樣了,你們,沒有打架吧?」音羽上來打量著他,確實他沒有受傷這才放心了下來,這麼說,他沒事,那麼他哥也沒有事了。
「打架?」跡部景吾捏了一下他的臉,「你認為本大爺會做那種不華麗的事情嗎?」說完,他平躺在她的床上,閉上了雙眼。還真是很舒服的環境,小女傭的床躺著就是舒服。他半睜開雙眼,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小女傭,陪本大爺睡一會。」說完,他再次閉上雙眼,呼吸慢慢的均勻了起來,這幾天,其實他一直都沒有睡好。再加上白天極為嚴厲的訓練,讓他真的累得不行了。
音羽躺在他懷中未動,直到傳來他細緩的呼吸聲,這才輕輕地拉開了他的手臂,走下床,拉起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少年睡著的臉,顯得極為的純真,少了那份驕傲,這樣的他,不讓人覺得生疏,卻是十分的親切。
走出房間,她輕聲的拉好了門,下樓,向客廳走過去,而坐在客廳的沙耶透,此時還是黑著那張臉,顯然被跡部景吾氣得不輕。
「哥哥,你怎麼了?」音羽叫著他的名字,其實也知道以這兩個人的脾氣,怕是誰也不讓誰。
「那傢伙呢」
他現在是連跡部景吾的名字都不想提,只要想起剛才他所說的那句跡部音羽,他就氣得想吐血。
「他睡著了。」音羽坐在沙發上,接過了女僕遞過來的飲料,笑著說道。
「睡著?哼。」沙耶透冷哼一聲,他睡的是哪門的覺。
「哥哥,他太累了。」音羽喝著杯子中的飲料,笑著對他說,對於他對跡部景吾此時的不友好,她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有著戀妹情結的哥哥,被人搶走妹妹,想必不管對方是誰,他都是不會高興的。
「哼,」沙耶透又是冷哼一聲,無法接受這種解釋,他也會累呢?
「哥哥,我喜歡他,很喜歡。」放下手中的飲料杯,音羽看著沙耶透,堅定地說著,有些事情,不能讓他一個人承擔的,她也需要。
沙耶透怔了一下,看著音羽不同與往日的認真神色,這次,她也是認真的,對於跡部景吾嗎?
「什麼時候的事了,音羽,那麼手塚呢?」沙耶透真的不明白了,她過去對手塚那種如癡如醉的感情呢。是全部消失了,還是想要找個人去代替,如果真的是,那麼,這就不公平了,對他們三個人都不會公平。
聽到手塚的名字,此時音羽心中已經平靜的沒有任何的波瀾了,「哥哥,沒有人規定會等著一個人一生,愛也會累,我知道,我以前是喜歡手塚,甚至做盡了壞事,而去引起他的注意,只是,我失敗了不是嗎?他還是不會愛我,所以,我累了。知道他出國,我就已經開始只是學著回憶他,而不是愛他了,直到遇到了景吾。」
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那樣的清新的記錄在她的記憶中。在合宿時,她見到橘杏時,還為那件事情難過,心裡總是感覺很酸,那個時侯,她其實就已經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了。只不過因為手塚的回來,一時間,讓她混亂了,而沒有再仔細地去考慮那份突然卻又自然的感情。
「哥哥,我很喜歡他,他對我很好,用他自己的方式關心著我,甚至,總是讓我去誤會他,別人都以為他自戀,他驕傲,他高高在上,他唯我獨尊,其實,隱藏在這些外表下的他,其實是一個極為溫柔的人。」
這樣的感覺已經侵入她的身體,她的靈魂之中,不能再離開了,離開了他,她就什麼也沒有了。
「哥哥,愛他,已經成為了我的本能。」音羽握著手中的杯子,聲音甜甜軟軟的,屬於少女的聲音,此時卻是格外的堅定。
是啊。愛他,已經成為了本能。
「唉,你麼……」沙耶透站起身跟她坐在一起,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好吧,既然她這麼說,那麼,他就勉強的接受他做他的妹夫算了。
愛至本能,那是多麼深的愛,他不知道。
但是,他卻只想要他的妹妹幸福。
只有她幸福就好了。
不管是誰,他只是希望,他可能帶給她快樂與幸福。
他抬頭看向窗戶外,那一片的夕陽如火,又一天過去了。
晚上,跡部景吾醒來以後都已經8點多了,看了看腕上的手錶,他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
「喂,管家,是我,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嗯,我在沙耶家裡,明天一早派車來接我就行了。」在那邊的管家答應之後,他才放下手機。
走下樓,沙耶透看到他,撇了一下嘴,別過臉,很不樂意的說道,你還真是能睡。
跡部景吾坐在沙發上,懶懶的交疊起雙腿,一隻手撐起下頜,眸底半地下,看了一下腕上的表,「本大爺只不過是睡了一個多小時而已,想必也不算是那種能睡的地步吧。」
沙耶透放下報紙,女僕這個時候走了進來,手中端了兩杯新搾的果汁,一杯放在沙耶透桌前,而另一個則是放在跡部景吾面前。
跡部景吾伸手端起果汁,喝了一口,還真的是及時,他,還是有些渴了。
「小姐呢?」沙耶透也端起果汁,有些奇怪的問著女僕,他在客廳看報紙,而跡部景吾在睡覺,那麼他的妹妹在做什麼。
「小姐在廚房,」女僕回答,走了出去。
廚房?沙耶透站了起來,感覺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終於可以再次吃到妹妹做的東西了,他好懷念那種味道,不過,他這個妹妹不會很輕易的下廚的,今天可是破天荒了,不對,他偶爾的眼神瞄到了正在優雅喝著果汁的跡部景吾。
嘴角抽了抽,原來是因為他。
真是不公平。他是她的哥哥,怎麼沒有見過她對他這樣,這也太不公平了。他有些氣悶的坐回沙發,臉拉得極長。
夠受打擊,放下手中的杯子,手指輕撫著眼角的那顆淚痣,此時,優雅的貴公子形象,極至妖嬈。
「閉嘴,再說下去,以後就不要到我家來。」沙耶透眼睛都快氣得冒火了,這個人,唯恐他氣得不夠是嗎?非要把他氣死不可,他才安心是不是。
他真是他的剋星。
早知道是這個樣子,打死他都不會讓妹妹去冰帝了。現在他的妹妹被人給搶走了。
「好啊。」跡部景吾可是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他淡淡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沙耶透,「那你要不要試試,如果本大爺不來,她會不會傷心。恩?」
沙耶透一聽這話,整個人頓時沒了精神。
該死的跡部景吾,沙耶透真是有些抓狂了,真是狐狸一隻,不但自戀,而且也討厭,但是,最該死的是,他還沒有辦法去反駁。
跡部景吾只是淡淡的閉上雙眸,對於沙耶透的挑釁可以說是還有更多的餘力,他們也算是認識很久了,他是比一般人要成熟很多,但是,他有一個最大的弱點,那就是沙耶音羽,只要與她有關的事情,他都會方寸大亂。所以,他啊,注定是贏不了他的。
不過,他半睜開雙眼,忽然一笑。沙耶音羽不但是沙耶透的弱點,現在,也是他的弱點了。只是,沙耶透面前還沒有反應過來罷了,不過,遲早有一天,他會知道的,那個時侯,也許就更加的好玩了。所以,很可惜,他注定是要被他壓制一段日子。
誰讓他如此的聰明啊。
這個時候,女僕端來了幾個盤子,盤子裡都是新做好的飯菜,聞起來十分的好聞,雖然跟跡部景吾那些名廚所做的差得遠,但是,那種色澤,那種味道,也夠可以讓人食指大動的,更何況,這個可是那個她做的。所以,更加讓人期待。
一共6個菜一個海鮮湯,音羽把最後一個湯放好,交給女僕之後,她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脫掉了圍裙,她看了看客廳,他說了,今天要留在他家了。而他卻奇怪的說是要吃她做的東西,不過,她做的,跟他家的那些名廚比起來,差的可是很遠的,不知道,他能不能吃的習慣,有時,她真的不想承認,這個人,是真的很好相處,尤其當你瞭解他以後,但是,這脾氣同樣的也真是好怪。
走進大廳裡,那兩個人此時大眼瞪著小眼不知道在做什麼,兩個人的筷子碰到了一起,好像是在搶著什麼。
「跡部,這是我的。」沙耶透抬高下巴,手中的筷子再次用力,說什麼也不可能讓他贏。
「是本大爺先看到的,」跡部景吾死盯著沙耶透,自然也不會輸給他,他怎麼可能會輸呢,無論何時何地,他一直都是那個贏的一方,他的字典中,從來沒有輸這個字。
音羽給自己打好飯,坐到了桌子上,那兩個人已經站了起來,還在搶著什麼,音羽低頭一看,搖頭,伸出筷子夾起來放在自己的晚中。
這兩個人才同時看向她,而她只是淡淡的吃著飯,「你們不吃,我還餓著。」她連頭都沒有抬,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樣吵的,不過,作為她來說,她最好就是聽而不聞,視而不見,兩個都是高傲的人,根本不會聽她的勸。
「來,音羽吃這個,」沙耶透坐下,夾一棵菜放在音羽的碗中,對於那個剛被她搶走的菜什麼也沒有說,如果不是她,他們還不知道要站到什麼時候,到時候,他可能就會給餓死了。妹妹好不容易下廚,不吃真的是太可惜了,他,絕對會後悔死的。
「謝謝哥哥,」音羽抬頭對他笑笑,吃著他夾過來的菜,這世上,唯有親情是不變的,哥哥,對她的疼愛,她自是知道的。他為她吃了不少苦,現在,還要為她的身體擔心,有時,真的是感覺對不起他。
所以,她需要更多的幸福,這樣,那些擔心的她的人,也會快樂了吧。
「小女傭,來吃這個。」跡部景吾揚下巴,不示弱的夾了許多的菜放在她的碗內。
「景吾,謝謝。」她抬頭看向跡部景吾,這個華麗的少年,是她的最愛啊。
「音羽,吃這個。」沙耶再夾了更多的放在音羽的碗中,還挑釁看了看跡部景吾。他們之間的戰爭才剛剛開始而已。
恩,飯桌上的戰爭。
「小女傭,吃這個。」
「音羽,這個,還有這個。」
音羽手中拿起筷子,眼前看到的都是兩個人手中的影子,她只能看到他們兩個人手越來越亂,而她的碗中,已經堆得越來越高了。
她連忙端起自己的碗,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給撐死了。
「我去看電視,你們繼續,」她端起碗,低歎一口氣,坐在沙發上,電視裡演的什麼,其實,他並沒有注意去看,只是安靜的吃著碗裡的飯。
她轉頭,那個人又開始搶菜了。
低頭,看著自己碗中堆得高高的飯菜。她輕輕一笑,很好吃的。而那兩個人也好像是在比賽一樣,比誰吃得多。所以,不管經過是什麼,他們一定會吃飽就是了。
還有景吾,她也不用擔心,他吃不習慣了。
第五十九章
這一頓晚飯就在兩個人的爭搶之中度過,在女僕收拾好餐桌上的東西以後,沙耶透與跡部景吾兩個人都摸著吃得極脹的肚子坐在沙發上。
「還真是撐,你呢,跡部。」沙耶透輕抒了一口氣,吃的是好撐,不過,這真是太滿足了,他很久沒有吃的那麼開心了,就像打仗一樣,還真的是很有趣,一個人吃飯,其實是真的太寂寞了。
「這點事情,還難不到本大爺,」跡部景吾靠在沙發上,他嘴裡這麼說,其實,現在的他已經撐得站不起來了,不過,還真是有些意思。好久,都沒有這麼盡興的吃過東西了,不講究什麼禮儀,不用在意姿勢,更是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眼神,隨意中,還真的是很不錯的經歷。
「跡部,我們下次,再來。」沙耶透仰起頭,摸著自己吃的圓圓的肚子說著,都忘記了誰告訴過人家不要他來他家的。
「好啊,」跡部景吾直接答應。半睜開眼睛,看著此時還坐在另一邊沙發看著電視的人,小女傭,真的是有趣的經歷,不是嗎?他將手放在頭下面,相信,以後他的日子一定會過的很有意思,因為他有一個總是可以給他快樂的小女傭。
第二日,跡部家的司機一早就停在了沙耶透家的門口,裡面還坐著幾名僕人,他們手中已經熨燙好了的校服,走了進去。沙耶透只是揚手讓他們進去,這種事情,他也不是沒有見過,所以,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跡部景吾換好校服,從音羽的房間走了出來,他昨天可是硬是搶了他家小女傭的房間,而他家的小女傭則是睡在了客房,對於這個,沙耶透可是氣得半死,不過,誰管他呢,小女傭的房間有他最喜歡的玫瑰花香。最主要的是,每一個地方都有她的味道,所以,他不住,讓誰住呢?
「睡得好嗎?小女傭,」他走近她,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讓你跟本大爺睡一起,你又不願意,要是失眠,本大爺可不負責任啊。」他有些曖昧的笑起,她的玩笑,他不開,讓誰來開。這些是只屬於他們之間的小小情趣,自然是十分的好玩。
音羽只是無奈的看著他,臉上卻是一片淡淡的緋紅,這個人,還真是讓人受不了的大膽,還好,她已經習慣他這種性格了,就算他再說出什麼大膽的話,她也不會嚇到的,不過,還是因為他話中的意思,硬是給弄的有些不知所措,還有那份總是對他的無奈。
她總是拿他沒有辦法。
「走吧,要遲到了,小女傭。」跡部景吾得意的彎起唇,唇邊總是帶著絲絲的笑意,自戀而高雅著,然後伸出手放在她的面前。有種幸福感覺一圈圈地環繞在他們的身軀。
其實,只要你願意,幸福就是這樣的簡單。
音羽微笑,睫毛輕晃間,很溫暖,很明亮,也很輕靈,她將手放在他的手中。兩個相詣著走到門口。
「哥哥我們走了。」音羽向站在門口的沙耶透搖頭手,沙耶透也笑著向她說再見,在車子開走以後,沙耶透臉笑得快要僵起來的臉終於算是放了下來,這次,妹妹被人給搶走了,心裡,還真是有些不舒服呢。
不過,其實這樣也好,只有一方的愛情太過痛苦了,現在的音羽比以前要快樂許多了,他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了。他收拾好書包,也在不久後走出了家門。而他的目的地,自然就是青學。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七卷 第六十章 他送的禮物
車很快的就開到了冰帝,跡部景吾拉著音羽的手直接走下了車,而站在校門口的那些男生女生比起從前來,人數可是一點也沒有減肥,反而有越來越多的傾向。
女生們的尖叫此起彼伏,絲毫沒有因為她們心中的那個人有女友而收斂,她們對他的崇拜,對他的仰幕,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消失的。
手被跡部景吾緊緊握著,她可以感覺到從他的身上所傳出來的那種安心,反握緊了他的手,她跟他並肩走在一起,兩邊的人聲依然不減,她知道這個少年是如何的奪目,他是王一樣的男人。微微的揚起的唇,總是笑的那般不可一世。他的自信,他的驕傲,他的帥氣,足夠代替陽光,光華而又耀眼存在著。
其實,他就是那縷陽光,落在了她的心口上。
那樣純粹而又深情的微笑,就像是擁有了全世一樣的感動。
原來只因為,你在我身邊。
喜歡他,很喜歡他,這種心境就像是一杯溫暖的奶茶,總有些甜蜜不斷的在唇齒不間不斷。
景吾,
你觸摸到了嗎?
這是幸福的故事,你,還有我的。這是屬於我們的幸福。
兩人走到教室裡時,學校的上課鈴也正好響了起來,他與她之間的事,現在是全校皆知,有羨慕的,有嫉妒,甚至,學校的新聞社,還將他們的事登上了報紙,反正,他們兩個人,在冰帝都算是最為出名的人,這個樣子,大家也都是習慣了。
因為習慣,所以才更容易接受。
也許大家對於他們現在的交往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所以,也沒有太大的驚訝,不過,也有女生為了自己失去的初戀,大哭過幾次,除了她們初戀的那個人,甚至壓根不知道她們的存在,所以,最後她們仍是決定,不管她們的跡部大人有沒有女友,是不是單身,他她們對他的崇拜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強。
這就是所謂的偶像效應。
下午,音羽正在寫著作業,旁邊放著的是跡部景吾給她的筆記本,因為有他的筆記本,所以,她上課格外的輕鬆,立海大與冰帝的課程還是相差了一所,所以,她要盡快的適應這裡的進度。
下午因為沒有課,所以,網球部的人都早早去訓練了,自然還有別的社團的人。而她,並沒有參加什麼社團,所以,只在教室裡複習。快要到考試的時間了,她的課還要差一點。
冰帝網球部內,神教練坐在休息椅上,因為他剛才從主辦方那邊得到了一個最新的消息。
「是這個樣子,」神教練站了起來。看向站在底下的隊員,向來嚴肅的聲音中加了不少的魄力。「大家知道,因為全國大賽的參賽隊伍,是根據實際名額加上去年的成績進行調整的。並且大賽的主辦方可以增加一個名額。 關東的名額本身是五個,根據去年的成績加了一個名額,一共是六個名額,所以關東大賽中前六名的都可以進入全國大賽。他停了下來,然後看的是站在最前面的跡部景吾,聲音微微的沉了一些,因為主辦方是東京,所以東京可以額外增加一個名額。而他們選的學校是,我們冰帝。」
「所以,為了不久的全國大賽,大家需要更加的努力了。」
神教練說完,只是揚手,讓他們解散,然後逕自一個人走出網球部,這是一個好機會,雖然是保送的,但是,他相信他們網球部的實力,只是需要一個機會,而全國大賽,他們不會輸。
「這麼說,我們可以參加全國大賽了,是不是肉戶學長?」鳳長太郎感覺自己的眼睛濕濕的,不停的用手抹著眼睛,就怕別人看出他此時的沒出息,他們可以參加全國大賽了,真的可以了。
「嗯,」肉戶只是淡淡的點點頭,看著自己的手中球拍,眼中也有一抹特別的神彩,終是可以報仇了,青學。他們會在全國大賽的親手打敗他們。
忍足將球拍放在胸前,似乎是有些煩惱,不過,看現在的大家都因為太過興奮,而有些禁止不住的喜悅時,他只是無奈的揚起了唇角。
跡部景吾什麼話也沒有說,他穿上自己的隊服,走出網球場,「我們走,樺地。」他沒有
目頭,只是停下了半步。
「是的,」樺地背著球袋跟著他走了出去。
忍足看著他的背影,開始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傍晚,夜風有些微涼,忍足閉著眼睛,拉著小提琴,披在肩頭的寶藍色頭髮,隨著他的身體輕輕的擺動,而不斷和揚起著,就像吹起了一道道清藍色的海風,帶著些海的水氣,不斷的縈繞在他的周圍。
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弧度,燈光所落下的光暈,安靜的落在他的肩膀上,有些深淺有致的錯落起來。他微微睜開雙眼,眸子中的顏色,比天空還要純淨一些,直到,琴聲突然停止,就這樣沒有預計的停止,他放下了肩頭的小提琴,因為不專心,這樣的琴音染了太多的雜質,已經算不上是乾淨了。他喜歡乾淨的東西,也喜歡追求那些。
「忍足,很少見你這樣心浮氣燥呢?」他的指導老師也停下手中鋼琴,她可以感覺同他的琴音此時加著某些可以叫做慌亂的東西,以前的他,無論什麼時候,在拉小提琴的時,總是會心平氣和的。
能讓他擔心成這樣,好像還真的不是常有的事情。
「嗯,」看起來今天是不能繼續下去了,不純的音樂,拉也也是白拉。他將小提琴放在琴盒內,向老師說了一再見,轉頭就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此時的晚風,有些淒涼,朦朧中,帶著些幽深的黑暗。天邊的星辰似乎也要暗淡了幾分。
「喂,沙耶,我是忍足,跡部在你身邊嗎?」
半天,他輕搖了一下頭,合起手機放在了衣服口袋中。
跡部啊跡部,你這樣的驕僦的人,可以承受這樣的事情嗎?不勞而獲的資格,你會怎麼
樣想,又會怎麼做?
音羽放下電話,然後翻開手機,很快的找到了跡部景吾的號碼,拔了出去,很久後,聽到的卻是那邊已經關機的聲音。
她放下手機,隨意換了一件衣服走出房門,在走進那個游泳池時,她停了停腳步,身體自不自主開始顫抖著,輕輕咬了咬淡色的唇,終是快速向前跑去。
她對水,還沒有那麼快的去適應。
另一邊,冰帝網球隊的正選也正在尋找著那個人,只是,從下午開始,他就好像是失蹤了一樣,手機關機,人在哪裡也完全技不到,就連樺地也跟著他一起失蹤了,還真是讓人擔心的不得了。
「找到了沒?」忍足問著剛才到網球部的肉戶亮,肉戶亮搖搖頭,將帽沿向後拉了拉。「我都找過了,只是哪裡都沒有他的蹤影。」
跡部不會是想不開吧,鳳長太郎托著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語著,想著那樣可怕的事情,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可千萬不要。
「笨蛋,亂想什麼?那傢伙有那麼脆弱嗎?」肉戶亮使勁敲了一下風長太郎的頭。跡部再怎麼樣想不開,也絕對跟那個詞沒有關係,他是驕傲的,他是自信的,他也是高傲的,他那種強大的自尊心,根本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心態出現。
「很痛的,」鳳長太郎抱住自己頭,離肉戶亮遠遠的,又打他,這是他的頭,又不是石頭,很痛的,他只不過就是說錯了一句嘛,用的著打他嗎?而且,還要用這麼大的手勁,他本來就不夠聰明,再打,要是打成自癡了怎麼辦,看誰和他當雙打搭檔去。
「這傢伙,還真是讓人擔心,」忍足拿起手機,接著撥著跡部景吾的手機,最後還是有些挫敗的放下手機,還是關機。他到底到了哪裡去了?
直到其它人也都到這個網球場,他們還是沒有找到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那個人到底在哪裡?他們沒有一個人知道。
這個時候,一縷淡淡的玫瑰清香傳來,似極了那個人身上的味道,學校的網球部此時已經全部黑暗,只有那幾個人的少年的身影,在夜色下顯的極為清楚。
「你們在害怕嗎?」有著這樣的夜晚,有著玫瑰花的清香的夜,直到那樣清楚的聲線傳來,囂張而又張揚著,「在害怕黑暗嗎?本大爺就要把黑夜變成自晝,送給你們。」
手指輕碰間,那樣的清脆清楚的聲音傳來,一盞接一盞燈亮起,整個網球部,亮如自晝。華麗的夜,少年從黑暗中走出來,合身的西裝,漂亮的精緻的面孔,絕美的身影,還有固執而又驕傲的笑,一切的絢亮再也不過如此。終是敵不過少年眼中的那份囂張的華麗的神彩。
「跡部,」忍足輕撫著自己的額頭,就是知道,自己的擔心,真的是多餘的,這傢伙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難纏許多。
「大家,陪本大爺一起去全國大賽吧。」他淡垂下眼市,任眉眼問染上一片繽紛,他伸手,樺地從他身後站了出來,手上捧著一大捧紅色的玫瑰花。
「大家記住一幕吧。」他輕輕笑著,眼中是比天空還要深的湛藍色。揚手,那一捧玫瑰花被扔到了天空中,朵朵落下間,那一片又一片鮮紅的花瓣,如同一個又一個輕巧的精靈落在了每個人的身上,紅的耀眼,紅的美麗,紅的生機。恆久搖曳著,在所有人的期待中,不顧一切的衝向著藍天。
就如同他一樣。
不顧一切的。
音羽趕到網球場時,看到的就是這麼美麗的一幕,像她初遇到冰帝時,那一場美麗的玫瑰花雨,但是,此時再次看到,卻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悲壯,她摀住胸口,左心房傳來的是一陣刺痛。
有些場面縱然不是刻骨銘心,但也是終生難忘的,比如現在。
在華麗中少年,絲毫無怨言。那樣的結局,只主沉浮。
就算是再殘酷的現實,轉過身,他會用自己的方法去征服,他的尊嚴,他的驕傲,他的一切,他可以為別人辦到任何他可以辦到的事,但是,他自己,卻從來沒有要求過別人為他做什麼。玫瑰拔去身上刺,留下了一抹芬芳。
她伸出手,手中落下了一片紅色的花瓣,低頭間,一滴水珠迅速的落下,漸漸暈染上了整個花瓣。
還是這樣的絕美,讓她,一生銘記。
跡部景吾雙手將放在褲子的口袋中,看著漫天的紅色花瓣,他捨棄自尊,捨棄一切,會帶著冰帝,走向全國大賽,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會比全國大賽重要,包括他的自尊。
他低下頭,瞳孔輕微的縮了一下。向前走去。
「小女傭,你來了,」他走進她,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髮絲,俯身停在了她的耳邊,一個人過游泳池不怕嗎?他問著,眼中卻是帶了她所熟悉的細心與溫柔,他知道,直到現在為止,她自己一個人還是面對不了,那些來自於身體上的記憶。所以,他都會牽著她的手,直到她不在怕的那一天。
只是現在她站在這裡,是否,她已經真正的找目了自己。
音羽搖搖頭,猛然抱緊他的腰,他知不知道,她有多麼擔心他,在忍足告訴他,他現在已經失蹤時,她真的很害怕,害怕,他會想不開,這樣驕傲的一個人,要怎麼樣才能夠真正的想
她不顧一切的找他,哪怕,是水。
「小女傭,你在害怕,」他目抱住她,輕拍著她的背部,她身體的輕顫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我們走吧,」忍足看那兩個人,轉過身時,伸開了手掌,手心有著一片玫瑰花,他已經記住了,所以,全國大賽,他們,會贏。
「我們也走吧。」跡部推開她,然後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去,網球場內還是燈火如晝,在這裡,他們有了新的夢想。那就是全國大賽。
「景吾,」音羽突然停了下來,輕叫著他的名字。
「怎麼了?」跡部景吾停下,低頭,靜靜的凝視著她,意外發現她在夜色下,眸中那種堅持。
音羽輕輕眨了一下眼睛,握緊他的手,「景吾,我能不能在看完全國比賽是再動手術?」
她不想錯過他們的比賽,尤其是他的,她知道哥哥準備的時間是暑假,但是,全國比賽是在暑假以後,她真的不想錯過了,如果,她真的不幸……
那麼,是不是就無法再次看到了?
跡部景吾身體輕顫了一下,瞳孔內映了出小小的她。他似乎是明自她的意思,但是,他拒絕去想那個可能。
那個,她永遠會離開的可能。
「景吾,好嗎?」我想親眼看著你比賽,而不是在電視中。她勉強一笑,眸中卻是盈盈點點。此時,一片靜謐,而在她的周圍,卻是蔓上一點點的傷感。
「好,」跡部景吾揚唇一笑,半垂的眸子裡也似掩過了一抹苦澀。
「走吧,小女傭,本大爺很餓了。」他拉起她的手,再次向前走著。車子停在不遠處了,
樺地站在車前正等著他們。
坐上車,車內,還留有一投淡淡的玫瑰清香,原來玫瑰綻放時,真的是極美的。
「小女傭,明天,陪本大爺去一次立海大吧。」他突然的回頭。
立海大?音羽抬起臉,車內的溫度不熱也不冷,但是,她卻開始遲疑了,淡淡的垂下了雙眼,是啊,真的要見一面了,精市,很多事情,需要去面對了。
「嗯,」音羽點頭。靠在他的身上,而他的手也自然的環住她的腰任靠在自己的身上。
「景吾,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她歎了一口氣,有些事情,她不想瞞他。而且,以他的聰明,也一定可以猜出什麼,所以,她不想讓他亂想。
「什麼事?本大爺在聽。」跡部景吾微微抬眉,越是將她抱緊,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太瘦
了,每抱一次,他總感覺有些心疼。
音羽將頭靠在他的身上,清清甜甜的聲音在回憶中,顯的有些傷感。
「景吾,其實,我與精市有一個約定,」從前是她自己的約定,現在是他們兩個人的約定,她真的很愧疚,那樣美好的少年,終是被傷害了。
「什麼約定?」跡部景吾淡淡的問著,臉上的笑意卻慢慢的減少,直覺這個約定不是他所喜歡的。
音羽感覺自己被他抱緊了一些,她抬起頭看著他,慢慢說著她在立海大的事情,包括,那個約定。
「他說,如果有一天,我忘記你了,並且喜歡上他,而他又在原地等我的話,那麼我們就在一起。」
說到這裡,音羽感覺少年的手臂不斷的收縮著,而她已經完全被抱到了他的懷中。
「本大爺不允許,絕對的,」他的聲音變以的極為冷漠,隱約可以聽到裡面加著的怒氣,該死的立海大,幸好,他的小女傭回來了,否則,不是要給別人搶走了。誰都無法搶走他的女人,他的小女傭。
她是他一個人的。
「小女傭,你會忘記本大爺,而去喜歡別人嗎?」他俯下頭,緊貼著她的額心,看到她眸中清亮的眼波。
音羽輕輕搖搖頭,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忘記他,但是卻知道,她是真的很家很愛他,出於本能的愛著,
「小女傭,你是本大爺的。」他在她的耳邊呢喃著,不斷的宣告著他的擁有權。低下頭,
吻住的她的唇,不放。
他似乎真的做了一件錯事……
以後,絕對不會,絕對不會,再放她離開自己的身邊,原來,這世上還有這麼多人在打他家小女傭的主意。她又笨,還指不定會不會給別人拐走。
又是這樣過了一夜,無風無雨的夜,一早,吃過了早飯他們就已經坐在了車上。因為不是週末,所以,跡部景吾提前就已經是和學校請好了假,再加上網球部要參加全國大賽的事情,所以,校方也特別的重視。而從昨天以後,網球部的訓練也要加倍了,但是,相反的,大家的心態好像也越來越好。對於全國大賽誓在必得,尤其是對青學。他們是在關東大賽中輸在了青學的手中,所以,第二次的失敗絕對不會再次出現。
跡部景吾只是帶著她,連樺地這個最為忠心的僕人都沒有帶,他要的是單槍匹馬的去立海大,自然是為了與真田的那一場比賽。
那場被中止了的比賽。
藍桉 2012-7-15 17:01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七卷 第六十一章 變態的佔有慾
他們的雙打是結束了,但是,他們之間的戰爭,這才開始而已。手塚必須是輸在他的手中才行,其它人,不許在他的前面贏他,包括,他,真田。
而且,現在除了這件事,似乎還有一件看起來很有趣,其實,也是讓他感覺十分不舒服的事情,原來,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對於他家的小女傭,還抱有那種心思。
還真是讓人意外的事情,原來,他們之間的相遇看起來還真是有些錯綜複雜,不過,不管他們遇到了多少次,很可惜,他晚了一步,錯了一步,這一步,讓他佔了先機,所以,幸村精市已經輸了。
立海大的神子之嗎?或許,是比手塚還要難對付的人。不過,他現在的目標,並不是中他,而是,他們的副部長,真田弦一郎。
扭頭,他看到坐在自己旁邊的少女閉著雙眼緊緊靠在他的身上,這樣的依賴,讓他莫名的心情大好。
車子飛快的向著神奈川開去,逐漸遠離了整個東京,呼嘯而過是又是怎樣的一種自然旋律,遠方有時會傳來的陣陣嬉笑聲,慢慢的隨著風不斷的消失著。此時,車中有著一種極為令人心安的氣息。
是他的,也是她的。
少年半垂著眼市輕啟,淺青雙眸中,有著一片絕美的風景,他伸手輕碰著她的臉頰,所謂幸福,原來,伸手就可以碰的到,就像現在一樣。
飛馳的汽車,晨起的太陽,吹進車內的風,如此的珍貴,只是這樣安靜的靠著,任所有情緒輕落的眼底,有些淡淡的溫暖笑意。
於是靠近,再靠近,低頭,凝視。
音羽感覺到了一陣熟悉的氣息,是少年身上所帶的玫瑰的清香,她慢慢睜開雙眼,睫毛輕輕刷過了少年如玉般的臉,落入他溫暖的眼簾內。有著檸檬黃的細碎陽光隨著車子的飛馳,不斷的投射進了透明的玻璃窗,正好落在了少年的髮絲上,留下了一片柔軟的光影,就像他此時的眼睛,這樣精緻的瞳眸,變的緩慢迷離。
此時少年精緻無比的臉,不知道在她的眼前放大了多少倍,然後,她微微一笑,本能的閉上雙眼。任少年的氣自,再度接近。
少年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在她閉眼的瞬間,輕印上她的唇。熟悉而又陌生的悸動,奇秒的就如在夢中一般。有些香甜的空氣開始纏繞著他們,茉莉花般清淡的少女,玫瑰花般華麗的少年,在這一到中,讓彼此迷戀不堪。
原來,這就是愛的感覺。少年緩慢的睜開雙眼,唇微微離開了一些,紫灰色的髮絲纏線起了少女黑色的髮絲,音羽在唇上的溫度失去時,也睜開了雙眼,向來清澈如水的眼眸中,也有些淡淡的迷離與迷戀之色,輕眨了一下雙眼,陽光湧入她的眼簾,而其中有一道光,她知道那個叫做,跡部景吾。
早晨有著格外的空氣,而少年氣息,卻比空氣還要乾淨幾分。
「小女傭,」少年輕順著屬於他的名子,屬於他的少女,屬於他的感覺。內心中,有著脹的很滿的感覺,似乎就是幸福就要溢出來一般。
「我的小女傭,」他輕歎一聲,重新印上她的唇。狠狠的吻著
音羽只是閉上眼睛,眼角落下了一片淡淡的輕笑,她靜靜的感覺著少年的唇落在她的眼上,她的臉上,最後,來到她的唇上。讓她迷醉的玫瑰清香。
那是他的味道。
許久,音羽靠在他的身上,任他的手環住她的腰,細細的喘息著,少年的吻,是越來越炙熱了,不知道,她是否還可以承受的住。
她知道,他一定是顧及著她的身體,所以每次都是點而止,很溫柔的吻,很綿長的吻,他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外表面的華麗,內心的溫和,難以言喻的少年,跡部景吾,真是讓人猜不透的成熟莫測。
跡部景吾只是看向前方,檔風玻璃放下了下來,風繼續吹起少年的髮絲,還有少年如玉般的臉,他唇不自覺的揚起,似開在風中的花朵,已經然全然綻放。似乎,夏天很快就要過去了。
車停,立海大已經到了,司機走下車,打開了車門,恭敬的站在了門口,跡部景吾走下了車,看著立海大的校門口那幾個大字,無意的笑了一下,立海大呀,也是一所不華麗的學校。
音羽也從車內走了下來,再看到立海大的校門時,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是要見到那個美好的少年了,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對於她的抱歉,對於他的曾經的約定,她知道,自己注定是要辜負了。
真的,很對不起。
一抹惆悵終是深深的落在她的眼內。
「我們走,」跡部景吾抿唇,看到她這個樣子,自然是想到了她現在所感歎到底是什麼,
真是很不舒服。
音羽主動拉起的手,抬頭看著少年明顯不悅的表情時,忍不住了笑了出來,其實,跡部景吾彆扭的時候,有時真像是一個孩子。
跡部景吾握緊了她的手,心底的不悅此時一掃而過。他似乎是想的有些多了,他的魅力,
自然是無人可擋,他家的小女傭自然只會愛上華麗的他,幸村精市,手塚國光,還有不管是誰,都沒法贏過他,吊然,他的光輝無人可極。
他極為瀟灑的攏了一下頭髮,手指穿稜於發問,帶起如絲般的光亮。而另一手,始終握著她的手不放。
他們走近立海大的學校,這個時候,已經下課了,所以,操場的學生很多,在看到他們時,無不露出驚訝的表情,音羽知道,他們的意外,多數在於她,畢竟她是以那樣的情況上才離開立海大的,作為一個交換生,想必她的出事,也給校長惹了不少麻煩吧,聽跡部景吾所說,立海大的校長與冰帝校長,好像還是因為她爭吵了很長的時間。
她都有些暗自的的抱歉了。
「沙耶,沙耶,真的是你嗎?」熟悉的女聲帶著驚喜傳過來,她抬頭,看到她的同班同學,裡美。那個可以說是她在立海大最好的朋友。她,也為她擔心了。
「嗯,是我,裡美。」音羽鬆開跡部景吾的手向裡美走過去。
「哇,真的是你,沙耶,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我了。」裡美一把抱住她,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她的身上抹。
音羽愣了愣,半垂下的眼簾可以輕易的看的出她的感動,她向來與人相交很淺,想不到在立海大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真的可以交到這樣一個朋友,不是因為身份,不是因為什麼原因,只是單純的拿她當朋友,真正的擔心著她,關心著她。
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其實還是感覺有些奇怪,她才是那個受傷的人,只是,現在要反過來安慰起別人。
「我沒事的,裡美,已經好了。」她只是說著,眼中卻升起一片又一片的酸意。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裡美終是安靜了下來,她剛者是真的太激動了,在見到她時,她是克制不住自己,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並不算長,但是,她卻真的很喜歡她這樣的人,安靜不張揚,而且,她還幫助了她太多,甚至,還幫她給仁王進過情書,她很感激她。也很自責,在那個時候,她因為害怕的沒有挺身而出,以至於讓她差點死在游泳池裡。如吊不是幸村同學救了她,恐怕,現在的她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每次想到這裡,她都感覺自己的渾身有著說不盡的冷意。
「對了,沙耶,你不是已經轉回到冰帝了嗎?怎づ又回來了?」裡美擦乾了臉上的眼淚,奇怪的看著她,因為這次的事情牽扯實在是很大,所以,關於一個月交換生的事情,也提前結束了,那麼,現在的她應該在冰帝才對,怎麼會突然到立海大來呢,如果可以,她還真的想讓她轉學到立海大算了。這樣就可以天天看到明星了,想來都是很幸福的樣子。但是,很可惜,她這樣的人,冰帝根本就不會放人。
這個,音羽轉頭看向站在她身上的跡部景吾,只是感覺頭有些疼疼的。
跡部景吾此時只是涼涼的看著她,雙手環胸的站在一邊,微垂起的眼簾內的目光,她可以感覺出有些淡淡的尖銳存在。
以她對他的瞭解,他似乎是有些生氣了。只是,他為什麼要生氣,她只是和以前的朋友說幾句話而已。他的佔有慾沒有這麼變態吧。
裡美也感覺到了一種很奇怪的氣氛,這才抬頭看向站在沙耶身後的那個少年。她的臉瞬間都有些呆愕了起來。
好,帥,真的好帥。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帥氣的男生,他們學校的幸村算是一個極品的帥哥了,但是,這個少年的帥氣與健美絲毫不輸給幸村,而且,還多了一些高傲的華麗風情。他就是那樣平常的站著,也絲毫不影響他週身的高貴氣質。
那是,讓任何人都無法觸及到的光輝,高貴的紫灰色髮絲,自然的捲曲中帶著天生而成的優雅,精緻的雙瞳內帶著是絕對的天之驕子的驕傲,身上運動衣全然的擋不住他身體的黃金比例,那樣高傲的笑容,總是想要忍不住讓人想要吞噬他的慾望。還有他眼角下的那顆淚痣,真的是炫美到了極點。
搖曳在眾人面前的他,是那樣強大的存在感。
「沙耶……他……是誰?」裡美有些緊張的看向音羽,差點都要咬掉了自己的舌頭,老天,這樣的少年,簡直就是引人犯罪的,她真的是受不了了,連她都要變成花癡了。
「他是……」音羽剛想說話,結果,身體很快的被拉近了某人的懷中。
「我是他男朋友,你好。」身上一陣溫和嗓音響起,但是,難掩其中的華麗風情,甚至,
還有一種淡淡的酸味。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62章
音羽低下頭,認命的被他這樣摟著,也不敢掙扎,這個大少爺果然是吃醋了,而且是吃一個女生的醋。
老天,就連聲音都這樣的好聽,裡美眼睛裡開始冒出一顆又一顆紅心,真是太完美了,完美的讓人驚歎啊,等等,她突然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看著這兩個人,他剛才說什麼,他是沙耶的男,男朋友,她沒有聽錯吧。沙耶不是和精市,不對不對,他們兩個應該沒有開始才對。
那麼說,沙耶其實一直都是有男朋友的,而且,還是一個這麼帥的男生,真的是好羨慕啊。
「嗯,是的,」音羽點點頭,算是承認了跡部景吾的話,她這才微微掙扎了一下,才發現,他抱的是比起想像中的還要緊,最後索性後來也就一直由他抱著她。
「我們走吧,小女傭,你的舊要敘完了吧,時間很久了,」他在她的耳邊說著,頗有些警告的意味,然後又是緊了緊環住她腰的手,「你竟然可以這樣的忽略本大少爺,想必已經想要本大少爺的懲罰了是不是?」
音羽歎口氣,果然,她惹這位大少爺生氣了,他的佔有慾還真的是太過強了,也夠變態的。
「裡美,我們要走了。」音羽只好對顯然搞清楚狀況的女生說著,而跡部景吾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就走。只剩下一個裡美,呆呆的站在那裡。
那個男生好面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裡美走轉過頭看著他們已經走遠的身影,不停的喃喃自語。直到她的眼睛再一次睜大。
「天,我想起來他是誰了,他是冰帝網球部的部長,跡部景吾,那個超有錢的大少爺。老天,我竟然見到他了,而且還和他說話了。」這簡直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讓她暈了吧。
而跡部景吾直接帶著音羽向立海大的網球部走去。立海大的網球部,他自然是知道路的,其實不止是立海大的,其他的學校的他也都是知道。
輕車熟路的,他們來到立海大網球部外面,這個時候,網球部除了正選以外,其他人的都在另一個球場做基礎訓練。
音羽站在網前,就這樣安靜出神的看著那個紫色髮絲的少年,他手中拿著網球拍,靠在休息椅上,身上的隊服,並沒有脫下,仍舊是那樣習慣性的披著。
也似發現有人的注視,在同一時間,他抬起頭,看向網球場外,自然是一眼就看到她,當然,還有站在她身邊的跡部景吾,兩個人的手還緊緊牽在一起,他苦澀一笑,明明都有準備了,可是這一場面,還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雙眼。
音羽,只要你幸福就好。
幸福就好。
他拍了拍手,「大家,停下,我們有客人來了。」他讓切原去打開網球部的門,對於他們的到來,也沒有什麼意思外,而他也知道,他們到立海大來,不是為了單純的要看他,因為,那個人,他雖然並不瞭解,但是,也是知道他敢這樣單槍匹馬的來到立海大,絕對是沒有什麼好事的,因為,他的肩上還背著球袋。
網球門一打開,切原很高興的看到音羽,不過在看到站在她身邊的人時,愣了一下,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原來是他啊,那個水仙花,他撇了一下嘴,站在了一邊
跡部景吾放開音羽的手,向裡面走過去,自然目標是真田。
「真田,我們的比賽,今天看起來要分一個了斷了,時間也太久了,」他只是站在真田面前,驕傲的眸子凝望著他 。
真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場比賽,他自然也很想繼續下去,不過,還真的想不到,這個跡部景吾竟然這麼的大膽,隻身一個人來到立海大,而且還帶她,他的眉心處微微的擰了一下,幸村,你真的是想通了嗎?
「幸村,借用一下場地,」真田拿起自己的球拍,向球場走去,既然別人都已經找上了家門,他不會,也沒有必要拒絕,否則,不是讓別人小看了他們立海大,還有他。
既然他要比,那麼,隨便他,反正,他也想分出勝負。
「嗯,」幸村只是輕點了一下頭,坐回休息椅上,跡部景吾從球袋中拿出自己的球拍,回頭卻看到了音羽擔心的眼睛。
他走過去,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本大爺要打完這場球,你自己的事,要自己解決了,嗯?」
說完,他走過她,向另一邊的球場走過去。
他相信自己,當然也相信她。
音羽看著他的背影,眼中慢慢浮起一朵朵水花,而後很快的風乾了在空氣中,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她知道自己愛誰,也許是自私,但是,真的很愛,很愛他,所以,她注定的要去辜負另一個少年最純也是最初的愛戀。
她向以前一樣坐在幸村精市的旁邊,而幸村精市也只是從頭到尾對她笑著,那樣溫和的笑,那樣溫柔的笑,一如從前那般美好。他的笑,在風中,不時的張揚起了一道道完美的弧線。那樣純粹的笑容,似水一般在安靜流動著。
「精市,最近好嗎?」她偏頭看向他,幾日不見,竟像是經過了一個四季一樣,有些恍惚,有些不真實。他們之間的感覺,真的是變了,變的有些陌生了,似乎以前他們的那些相處,已經煙消雲散了一般。
「很好啊,」幸村精市還是很溫柔的笑,笑意輕輕淺淺,雖然不是很純粹,卻十分的好看。
音羽淡淡的垂下眸子,眼波不斷的流轉著,終是變成了一變暗沉,讓她的眸色更加漆黑了許多,似夜空中的繁星,劃過了一道道銀河,清寂中,有了幾分難懂之色。時間在慢慢的沉澱著,她看到幸村精市微微抬起臉,嘴角勾勒出很淡很淡的弧度。那樣笑,讓她感覺出了一種蒼白。有些,細碎的蒼白。
「對不起,精市,」終於,她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只是這麼多的對不起,又有什麼用呢?
幸村精市偏頭看向她,而場內的擊球聲,一次又一次響起,場內的兩個人,執意的在比賽,每一球都似乎是用盡了全力。
「音羽,你忘記了嗎,你永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的,你沒有對不起我,從來沒有,我們只是,」他停了停,笑意如風。「我們,只是,一場美麗的錯過而已。」
他笑了,笑的雲淡,笑的風清,是啊,錯過了,只是一步,只是三秒鐘,卻已經可以讓他們錯過了終生。
音羽,我們的初見,你還記得嗎?我一直記得,從來不忘,那個時候的與你的第一面,像極了矢車菊的花語,那樣細緻而又傷感的人,那樣柔和而又安靜的你。音羽,我真的很喜歡你,可是,你已經有了那個守護者你的人,我們之間,錯過的何止三秒鐘,我錯過了你的最初,也就錯過了你的最後。
但是,你要你幸福,幸福就好了。
「精市......」音羽還想說什麼,最終在他清淺的笑容中,卻是什麼話也無法說出來。精市,本就是一個聰明又敏感的人,其實,她不需要說什麼,他也已經知道她的心思了吧。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只是,一個人一顆心,她只能去辜負他了。
「音羽,不要說了,我都知道的,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幸村精市知道她想要說什麼,所以,還是替她做了決定。他淡笑的看著她,眼內有著讓她放鬆的情緒,溫潤似水,淺淺流動間,那一許落寞終是被她看到了。
幸村精市回過頭,額間的髮絲輕晃起,似帶著一隻隻美麗的紫色蝴蝶飛起,再落下。
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知道最終還是傷了他,所以,對他,她有著無盡的愧疚吧,其實,一切,都是與她無關的,他的追逐,他的一廂情願,最終,還是與她。
擦肩而過。
矢車菊的花語,是遇見。但是,也只是遇見而已。
而場內,兩個人的比賽,已近白熱化。
幸村精市坐在休息椅上,臉上微微變的暗了幾分。此時,整個球場內,除了擊球聲以外安靜一片。
跡部景吾似乎變的很不一樣,這樣的感覺。好像有點不好。
場內的真田直接愣了一下,球擦過他的耳邊落了下來,那樣速度不是最快,但是,感覺卻讓時間定格了。
像是冰封的感覺。
幸村精市突然站了起來,「真田,不要再打了。」他閉上雙眼,眼內一片冷冷清清。
幸村,真田放下球拍,而跡部景吾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放下了自己的球拍。然後走過去,在走過真田時,微微停了一下,唇角的笑依然張揚著。而他的腳步聲,終是打破了場內的寂靜。
將球拍放在球袋內,他站了起來,直接將球袋背在了肩上,這才看向音羽。
音羽從休息椅上站了起來,向辛村精市輕輕點了一下頭,而幸村精市也是回應了她一個放鬆的笑意,很純,很淡的笑意。一切,其實已經盡在不言中了。
微笑,沉默,失落。那樣溫柔的你嗎?
精市。
音羽轉過頭,靜靜的看著每一個人,最後向跡部景吾走了過去。
想念一個人,應該是美好的。精市,我會想你的。在心中的一個特殊的角落中,永遠有著你的存在,就像第一次見面時,那個紫色的約定。你的,還有我的。
跡部景吾伸出手,緊緊握住她同時向他伸出的手。
兩人的手緊緊交握在了一起。
「走吧。」跡部景吾開口,轉眼看向幸村精市,眸子裡看不清楚的深深意味。幸村精市也只是淡淡看著他,最終停在了他們兩個人相握的手中。
終於,還是失去了啊。
在跡部景吾帶著音羽離開以後,真田還是站在原處,似乎還是不能從那球中回復過來。
「幸村,為什麼要讓我停下?」
他看著手中的球拍,轉頭看向幸村。
幸村精市再度坐了下來,「你要再繼續打下去嗎,真田,現在的你,贏不了他。結果,只會輸。」他實話實說,確實現在的跡部景吾已經比真田還要厲害很多,沒有必要再打下去了。真田,需要更大的進步才行。
「我知道了。」真田低下頭,握緊球拍,向著對面的球場走過去。
跡部景吾緊緊拉著音羽的手,向校門外走過去。
「小女傭,本大爺餓了,」他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看向音羽。
餓了,音羽跟著她停下,照他這麼說,她好像也餓了。肚子有些空呢。看看腕上的手錶,都這個時候了,他們這場比賽,打的還真的夠長的。
「」景吾,我們去吃壽司好不好?
她突然想起自己好久沒有吃過壽司了,真的很想念那種味道,最初的感動。不是那麼輕易可以取代的了的。
「壽司?」跡部景吾微微擰起他的眉頭,說實話,這種東西,他還真吃的很少,雖然壽司是日本的代表食物,可是,在國外長大的他,地這種東西,還真是有些不怎麼喜歡。這種食物可能歸於他所謂的不華麗的食物之中了。
怎麼,她喜歡吃這個東西嗎?
不過,他還真的是不願意,只是,當他看到他家小女傭用那種期待的眼神看著他時,他就什麼拒絕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還真是麻煩的女人。
「好吧,」他終於還是妥協了「我讓他們做給你吃。」
說著,他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想要給管家打電話。
音羽搖搖頭,拿下他手中的手機,放回他的口袋中,「景吾,我要吃河村叔叔家的壽司。」壽司哪裡都有賣的,相信跡部家的大廚,也能做出極品的壽司,只不過,她想吃也只有那一家而已。
河村,跡部景吾有些無奈的撇嘴,那個青學的雙面人吧。她所說的河村家應該就是他家沒錯,據說,他家就是開壽司店的。
「好不好,景吾,我很餓。」她就差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了。
好吧,剛說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想也知道那時平民化的地方,還不知道他大少爺能不能習慣,不過,他竟然已經答應了,那麼,不可能收回去了。他可是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人,沒理由會失信於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小女傭,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拒絕的小女傭。
這個小女人,她還真是吃定他了。
坐在車上,跡部景吾半靠在座椅上,此時,只有無奈著的看著車開同前的方向,壽司店,還真是不華麗的地方。
不過,他偏頭,剛好看到音羽趴在車窗前一臉高興的看著外面的景色,看起來,她好像是很開心的樣子。
算了,反正吃不死人,他就勉為其難一次吧,小女傭啊小女傭,他大少爺可是為她做了不少犧牲了。
再次閉起雙眼,不經意的,他的唇線微微上挑了一些,也挑起了一些輕輕的霸道。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63章
。車子很快的就開到了河村家壽司店門口,跡部景吾這才走開來,抬眼看著這個對他而言可以說是簡陋無比的壽司店的招牌,嘴角輕輕向兩邊扯一下,從他記事起,他這還是第一次來這種不華麗的地方。
音羽也跟著走下車,自然她於跡部景吾所看方向是同樣的,如果說完全的不同的,那麼就是與他相反的表情了,跡部景吾是勉強的,但是,她卻是高興的,她已經好久沒有來過這裡了,河村家的壽司總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像極了河村叔叔秘河村身上的那種溫和。就連他家的壽司裡面都有這種味道,雖然吃不出來,但是,卻可以感覺的出來。
推開門,此時因為不是進餐的時間,所以,現裡面的沒有一個人。
「啊,有客人來了,請進請進,」河村老闆不斷的擦著桌子,還沒有抬頭,聽到腳步聲,就不斷的熱情招呼著客人,在抬頭時,他在看到來人的時,與河村隆如出一轍的眉毛抬了一下,然後儼然大笑出聲,也似很意外。
「沙耶,原來是沙耶,你都好久沒來了,來,快點進來」。音羽拉著跡部景吾走了進來。是然是大少爺,走進這種店裡面,確實還有些格格不入,不過,他的臉上,還是一如即然的笑意盈盈。
這個是,河村老闆奇怪的看向跡部景吾,這個少年,氣質還真是不錯,而且一眼看就知道是大家少年,那麼,他有些老實的笑了起來。
「沙耶,你男朋友,很帥啊。」他向音羽豎起了大拇指,這個少年還真是不同於一般人,看他們的樣子,定然也知道是男女朋友了,不過,他又想起他家的那個笨兒子,太老實了,除了網球,還沒有女朋友,他等的也很辛苦啊。他總不能把網球當成女朋友吧,不過,網球也分公母嗎?
跡部景吾聽到他的話,似乎很滿意,對於這個店也沒有太過排斥了,不管東西怎麼樣,這家老闆還是很不錯的。
「來,坐吧,要吃什麼,我去拿。」河村老闆連忙讓他們坐下就去拿他新做好的壽司,這些可是都是新口味,他們可以先嘗嘗了。
跡部景吾還是有些彆扭的坐在桌子前,桌子還算擦的乾淨,店裡也沒有什麼怪味,算是勉強合格了,他看著河村老闆不斷向他們這張桌子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壽司,眉毛不自覺抽了一下,從他記事起,這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平民化地方吃飯,感覺還真是有些彆扭,不過,從小養成的良好教養,讓他還是很自然的笑著。只不過,笑不對心罷了。
音羽自然是看出他臉上的不自然,她低上頭,淺淡一笑,還真是難為他了。
「好了,這些都是我新做的,你們可要好好的嘗嘗哦。」河村老闆摸摸自己的頭,獻寶的說著,對於他家的壽司,他可是很有自信心的,相信他們吃了,絕對是不會失望的。
音羽將一雙筷子遞到跡部景吾的手中,而跡部景吾只是半瞇雙眼,看著桌子上擺著的那一堆五顏六色的壽司,手中的筷子握緊了一些他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吃才好。
音羽到時比他自然很多,她夾了一個壽司卷放到了他的嘴邊,「河村叔叔家的壽司有一種特別的味道,就像他的人一樣,很好客,很熱情他將自己的感情全部帶入到了他所做的壽司中,每一個人吃他家的壽司都會很快樂,很幸福,這也是他所希望的,所以,這裡的壽司,就帶著那樣的感覺,你可以把它叫做溫暖。」
「哦。」跡部景吾淡淡挑挑眉毛,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感覺好像有些意思,他張開嘴咬了一口,味道不算奇怪,但是,還真的是很特別,每一種味道都恰到好處,可以感覺的出來,在做時是全心全意的。似乎就是豁然的一瞬間,他真是感覺到他所說的那種感覺。有些暖,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是不是很好吃?」見他吃下,音羽眼睛微彎起來,像一彎新月一般,她低下頭又夾了一個放到了自己嘴裡。呵,好留戀的味道,就是這樣的,原來,這就是幸福的味道呢。
河村老闆抬頭看向坐在桌子上的兩人,,開懷一笑,這兩個孩子,還真的是很可愛呢。嗯,壽司裡有溫暖,第一次聽說,不過,他真的很希望大家在吃他所做的壽司的時,會,很開心,這倒是真的。
跡部景吾已經沒有最初的拘束,甚至,他似乎也在這裡找到了他所謂的享受美食的樂趣,雖然不是他平常吃的那種山珍海味,也不是明處精心烹調的,但是,這種感覺,卻是他第一次體會到的。分外的舒服,可以肆意的笑,也可以隨意的安然。
這個壽司店的東西確實不錯,看來下次,或許可以帶忍足他們來一次了,他想著,吃著,不時的會抬頭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少女。
她,總是帶給他很多的意外,細心總會成長,歡笑總是增加,人,其實真是一種很可愛的生物。
華麗的太久了,總是會顯得格外孤單,他低下頭,室內室外的光線此時完美的揉在了一起,在他的臉上照出了一片橙色的溫暖。光線的影影坤坤中,有種不知意的朦朧。
他突然覺得心裡很溫暖,也很舒服,向來驕傲的眸子裡,有著一縷極為搶眼的光亮,比煙花綻放時還要絕美幾分。
時間的沉靜。有悠遠的綿長,歲月的交織,有鐫刻中的記憶。未忘。
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壽司,放到了她的嘴邊,「來,小女傭,本大爺餵你。」
她看到他的眉眼中,有著無與倫比的溫柔與美麗。
她看到他的眸底,有著很多很多的愛與期待。
華麗而又驕傲的人,張揚而又細心的人。感性卻又很固定的人,高傲而又沉靜的人,第一點獨特都是他,他其實是一個很奇特的,同樣的,也是一個極為矛盾的人。
外表那樣的囂張,傲氣自然天成,內心又是這樣的溫柔與細心。
從來不需要去解釋什麼,哪怕,是被所有人誤會著,陌色中,是向來無言的接受。接受著加於他身上的一切。
「怎麼了,你不吃,本大爺自己吃。」他剛想收回筷子,她低頭,很快的吃掉了他所夾的那個壽司。
跡部大少爺的服務,可不是一般可以享受到的。
而她又低下頭,繼續吃著盤子中的壽司,很好的味道,也因有他陪著。
跡部景吾隱隱一笑,看著還在忙碌的河村老闆,河村老闆抬頭,對他露出極友好的笑容,那樣的很真實,也很坦誠。與跡部大長宅內到處小心謹慎的人是完全不同的,絲毫沒有任何的壓力。
少年妖異一笑,自然而成的撫媚,妖嬈而又魅惑著。
門口傳來了一陣聲響,還沒有見到人,就先是到了一個極大的聲音,「老爸,我回來了。」
是河村的聲音,音羽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門口,那個少年還沒有進來。
他回來了,她轉頭看向一心吃著桌上食物的跡部景吾,他似乎是並沒有什麼反應。
跡部景吾只是輕恩了一聲,現在的他對於人可是沒有多大的興趣,他比較感興趣的現在除了他家的小女傭,怕也只是這裡的壽司了。
門從外面推開,首先進來的一個人,看了看裡面,然後又很快退了出去。
怎麼了,阿乾,你怎麼出來了,不二有些奇怪的看著進去沒有幾秒鐘的阿乾。
乾有些困惑的眨了一下眼,不過,因為鏡片擋住了所有,所以,沒有人可以看的見。
「到底怎麼了,阿乾,你怎麼不進去?我好餓啊。」站在門外的菊丸捂著自己的肚子靠在大石身上,站在門口能吃嗎。他真的快要餓死了。
「我應該是看錯了吧,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乾自言自語的說著,那個人,應該是不會在這裡出現才對。
不出現是正常,出現了,就應該是他做夢了。
阿乾,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大石一把扶著快要趴下的菊丸,也奇怪的問著阿乾,他在發什麼呆啊。
「嗯,」乾看向他們,聲音還是很平靜的,我剛才在裡面看到一個人,不過,這個人應該是不可能出現的人。
「阿乾看到什麼人了?」不二微微瞇起雙眼,眼內快速的也閃過一絲疑惑,什麼叫不可能出現的人。
只有站在一邊的手塚雙手環胸站在一邊,只是定眼看著關著的門,不發一言。
乾回頭又看了看門,「我看到了跡部景吾。」
他的話剛停下,就看到四面八方傳來不信的眼光,他推推眼鏡,所以,他才說不可能,那個人怎麼可能在這裡出現,他應該是出現在星級酒店才對。
他在這裡吃壽司,還真是有些格格不入,不過,他是真的看錯了嗎?目前有點懷疑。
「呵,阿乾你一定是在開玩笑的,」河村摸摸頭,下垂的眉毛卻向上挑了一下,那個人,怎麼可能出現在他家的壽司店裡。
「走吧,我們進去吧。」河村推開門,走了進去,後面跟著一群人,儼然是青學網球部的正選隊員。他們今天說好了,要來這裡吃飯的。所以,大家在訓練結束以後就相約到了這裡。
「老爸,我今天帶同學回來了,老……」河村突然停住聲音,看著坐在裡面的兩個人,他揉了揉眼睛,還是不相信此時出現在他視線中的那兩個人。
沙耶,還有那個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人,跡部景吾。
「哦,真是沒有看錯,原來,還真的是他,阿乾,是不是?」不二輕輕一笑,風輕,雲淡,卻在看向那兩個人,微微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眼,向來柔和的眼波,不經意的變得有些捉摸不定的複雜。
他只是側著臉看向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的清冷少年。
眼內,快速的閃過了一抹擔心。
手塚,你要怎麼辦呢?他再次看向那兩個人,盈盈笑中,有著半分難懂的微笑。想不到這個時候又見了,而且是在這裡。
跡部景吾對她的包容,似乎是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多。據說,他們已經在交往了,這是他早就應該想到的事情,是啊,習慣中的愛,慢慢已經成了一種本能的愛了。是他還有她。
有些人,錯過了,就真的無法再回頭了,傷害了,受傷了,痛苦了,就像星光中隕落的愛,還可以看得見嗎?
相信嗎,其實我們還是停留在了時光的原處,那時的你,還有那時的我們。
「你們也來了。」音羽站了起來,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他們,而且,網球的人都在,還真的是很親切,不過,他在看向那個清冷少年的時候,只是對他輕鬆一笑,就如同對其他人一樣了,愛情不在了,就只有自然了。
其實,他們從來都只是陌生人。現在,已經可以自然去面對了,沒有了感情的牽絆,他們之間,也就只有輕鬆了。
解脫了他,其實也是放了自己,很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畢竟,他不是她可以去守護的人,而且,現在的她已經有一個要去守護的人了。
轉頭,跡部景吾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似是不喜歡在這裡見到他們,不過,還是很禮貌的向他們點頭問好,他自然不是怕,只是感覺有些麻煩,這麼好好的壽司宴,可惜,給別人打攪到了。他其實是有些不高興的。
「你們來了,快坐,快來坐。」河村老闆一見來人,高興的眉開眼笑,這些孩子,他都是很喜歡,我做了最新的壽司啊,大家可以嘗嘗,哦,對了,他指了指音羽和跡部景吾坐的那一桌,「你看,你們來的很巧吧,沙耶和她男朋友也在啊,去打聲招呼吧。」
說完,河村老闆又是開心一笑,高興的做著壽司,這次準備讓他們好好吃一頓。
只是他的那句男朋友,卻讓青學的眾人,心中起伏不定。
「我真的懷疑,這裡的東西,他真的可以吃下去嗎?」乾坐在椅上了,四周已經坐滿了他們網球部的人。
我也很懷疑,菊丸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本來在這裡見到他都已經很奇怪了,而且,讓他吃壽司,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了。
「大石,你說是不是?」菊丸拉了拉大石的袖子,不過,卻對著音羽眨眨眼睛,他們都有好久沒有見過了呢,不過,他有些奇怪,他們怎麼會一起在這裡,而且,河村的爸爸說,他是沙耶的男朋友,難道,他們是在交往。
不會吧,菊丸不停的給嘴裡塞著東西,腦子裡也在不停的轉圈上,他們交往好像很奇怪,但是,也好像是很正常。
「大石,你說他們是不是在交往?」菊丸將聲音壓得低低的,趴在大石的耳邊說著,眼睛的餘光卻看到了一個可以媲美冰天雪地般的臉。
那是,他們的手塚部長。
「這個,好像是吧。」大石有些尷尬看了手塚一眼,本來,手塚跟沙耶都沒有什麼關係了,不過,現在他們研究他以前的未婚妻與別人交往,怎麼看就怎麼奇怪。
龍馬和桃城搶著盤子裡的東西,搶到一個後,迅速的塞到嘴裡,接著他看向那桌的那兩個人,從一開始,他們在打過招呼之後,好像只是簡單的問好,至於學長們所說的交往,那應該不是可是,應該是真有其事才對。
學姐,你還真的是喜歡上了這個猴子山大王了,不過,他回頭看了一個比平常更加冷漠幾分的部長,他怎麼還是感覺他們的部長能好一點,雖然,以前他們之間有誤會,可是,如果可以重新在一起,那麼不是很好嗎?
只不過,看樣子,好像是這是不可能的,所以說,感情這東西,好像,蠻難的,比打網球還要難得多。
跡部景吾很優雅的吃著壽司,不斷看向青學那堆人搶來搶去的樣子,看起來,他們的關係是很不錯,只不過就是不華麗算了。
「小女傭,我們走吧。」他放下筷子問著音羽,他是吃飽了。只不過,似乎某個人還沒有。
音羽繼續吃著,他是吃飽了,因為他吃的還是她夾給他的,所以,他也只是吃了一點點。
而青學的人好像才真正開始,他們吃飯向來都是這個樣子的,而且,也都會很開心。打打鬧鬧間,他們的感情卻似乎是更加好了。
跡部景吾只是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髮絲,他也知道從一開始,她就一直顧著他,盡力的讓他去適應這種他從來都不曾來過的地方。所以,自己吃的很少。
「小女傭,本大爺去陪某人坐坐,你可以去青學那裡。」他低下頭,淡笑著說完,然後就站了起來,身旁似捲起了一片淡青色的光芒,炫了誰的雙眼,亂了誰的心。
他直接走到了手塚身邊,坐了下來,不二看到,只是微微一笑,我去吃點別的去,他站了起來,把這裡留給了他們兩個。
不二坐到了乾身邊,他的面前擺的壽司,向來是沒有人動的,因為那種味道,只有他這種味覺極為奇怪的人才能吃,芥末壽司卷,別人吃一個,都要辣的不行,而他吃下去,竟然還會笑瞇瞇的告訴你,味道,很不錯。
簡直就是青學的怪胎一個。
音羽只是淡看了一眼與手塚坐在一起的跡部景吾,然後就低下頭,吃著面前的壽司,對於他們要說什麼,不在她的考慮之內,他們自然有他們的話要說,而她只需要好好的吃東西,等他而已。
音羽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與手塚坐在一起的跡部景吾,然後就低下頭,吃著前面的壽司,對於他們要說什麼,不在她的考慮之內,他們自然有他們的話要說,而她只需要好好的吃東西,等他而已。
微抬頭,似乎,她是聽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字。看向青學的那桌,不意外的看到了菊丸向她招手。
她莞爾一笑,端起桌上的盤子向他們走去。
直到坐在他們中間,似乎有了最初的那種感覺。在青學時,他們對她的照顧,都好久了。那些最初的感覺,是她一生都無法忘記了。他們給了她最初的傷痛,也是最初的溫暖。
「沙耶,你不會真的和跡部在交往吧?」菊丸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遠處的冰山男子,才小聲的問道,這個時候,似乎是大家都已經把耳朵豎起來聽了,只有不二依舊吃著他的芥末壽司,但是,也是笑如新月的看著她。
是啊,音羽點了點頭。這點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他們交往的事情,全冰帝的人都已經知道了,而且,是以跡部景吾向來高調的性格而宣佈著的。
也就是他的獨裁告白。
還真的是這樣,菊丸趴在桌子上,真是預知的結果,這兩個人,還真是在交往了。
「學姐,喜歡那個猴子山大王?」龍馬睜大園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只是還是可以一心二用,可一邊說話,一邊同桃城搶著壽司,然後再用力的吃著盤子裡的東西。
「嗯,喜歡。」音羽很大方的回答,然後夾了一個壽司放在嘴裡慢慢的吃著,唇間的香味不斷的染在了她的舌尖之上,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尤其是那個人,也是同樣的喜歡著你。
很輕鬆的喜歡,很自然的愛,也是很習慣的愛,就像他們這樣。似乎從開始就已經開始了,只是在他們不經意間,就已經喜歡的太多了。
經歷這麼多,他們之間的感覺,正慢慢的走向成熟。
不二不只是淡淡的笑著,那樣不明所以的微笑,十分淡然,也十分的寧靜,像金銀花一般溫和的笑意,於是,那些溫柔的光總是像是有選擇一樣,很簡單的落在了他的臉上。
其實,這樣的答案對他而言,是在自然不過了,不喜歡,怎麼回去交往,不喜歡,怎麼會同意交往。她與跡部之間,他在青少年合宿的那些日子,都已經可以看出來,不過,那個時侯的他們,或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的心在哪裡,所以,也不知道,其實早已經愛上了,沉淪了。
這樣的結果,再自然不過了。
另一桌上,離他們稍微有些遠的地方,手塚與跡部景吾坐在一起,兩個人是最初的沉默。跡部景吾靠在椅背上,眸底有著若有所思的較量。
他與他,天生的敵人,同樣的,也是天生的朋友,他冷,他傲,他的固執。而他也是。
「我會在全國大賽中,真正打敗你的,手塚。」他靠前了些,單手撐著下頜,明明是挑釁的語氣,但是,他的臉上,卻有著華麗無比的笑意。
「是嗎?那麼,恭喜你。」手塚面色平靜的看著他,似千年的寒潭般的眸子,凝遠的看著面前的跡部景吾,精緻的臉上,完全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已經知道了冰帝這次也因為舉辦方的推薦,可以參加全國大賽,對於這個結果,其實,他是沒有任何的異議的,對於他來說,誰參加全國大賽都好,她所需要的只是打敗他的所有敵人,帶著青學拿到全國第一,這是,他的信念,絕對的信念。
誰會甘心平凡呢。他們眼中的另一片天空,那是屬於他們的信仰。
於是,這就是他們的追求。
於是,這就成了他們的信仰。
跡部景吾拿起筷子,很自然的從面前的盤子裡夾了一個壽司卷放在嘴中,濃香的味道不斷的在唇齒之間流轉。
「手塚,我們在交往。」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牢牢地看著他,不放過他的每一寸表情,他也知道,這個少年同他一般,將自己隱藏的很深,不是那般容易看得懂,同他一般的人,也只有他們之間,才有這份別人也沒用的默契,所謂,天生的敵人,也許就是這個樣子,不然,一個人站太高了,會很寂寞的。
他與他,其實也都是適合寂寞的人。
「我知道。」手塚只是淡淡的回答,鏡片清楚地落下了一片不可捉摸的光,向來清冷的眸子裡,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他已經可以完全的隱藏自己的所有的情緒了。而且是很成功的,隱藏了一切,包括,他的失落。
曾今的歲月流轉中,也只是,一場已經注定了結局而已。
不管曾今是她的,還是現在他的,不管是多麼深的感情,都已經被剪開了。他與她,只屬於過去,而不是現在,更不是未來。
季節更迭中,他知道,那不是感情的延續,而是斷開。
他與她,終是錯過了。那個總是叫他國光哥哥的少女,已經真的成為了過去。他從來不是自欺欺人的人,所以,很多事情,他早就已經明白了,不去強求,只是因為她已經有屬於她的幸福了。
「是嗎?」跡部景吾懶懶的開口,轉過身看向坐在青學隊員中的音羽,小女傭,不管她與手塚之間未來的比賽結果是如何,但是,在這點上,他已經贏了這個男人。
「我們要走了,手塚,全國大賽我們再見。」跡部景吾說完,站了起來,走向河村老闆,從口袋中拿出了錢包,裡面放著的是一大堆的卡,都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他從中抽出幾張大鈔放在桌子上,「叔叔,今天這頓由我來請,他們..... 」他半垂下眸子,「都是我的朋友」自然,也是敵人,他只是心裡說了這句話。
「呵,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次,叔叔來請,你們都是阿隆好朋友,第一次來,不可能讓你這樣這樣破費的。」
跡部淡笑一聲,然同他家的小女傭所說的一樣,這個河村老闆,還真的是一個很老實,也很好客的人,這樣的人,還真的讓人感覺舒服呢。
「河村叔叔,讓他請吧,不然他會不高興的,」這個時候,突然插進了一個聲音,音羽已經站在他的身後,她可是知道,跡部景吾說要請,那麼誰也不能阻止他,他是一個十分自我的人,從來不會去改變自己的想法。
「這樣啊」,河村老闆有些為難了。
「謝謝你了,跡部,」手塚只是淡淡的道謝,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性格,這個人,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河村隆看了半天,最後走了上來,連手塚都這樣說了,他們也真是無法拒絕了。
他這還是這樣,讓人連拒絕的和餘地都沒有,乾繼續吃著桌上的東西,儼然有些輕歎。
他本來就是這樣,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不二隻是輕微一笑,笑意如風,道不盡的隨意。
「我們走吧,」跡部景吾見他們收下,直接拉起音羽的手走了出去,不過,在他們走出去時,河村老闆還是給他們做了一份特別大的外賣。
坐在車上,音羽將盒子放在一邊,準備將這些進到冰帝網球部的人其它人吃的,她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現在的時間,他們都應該在訓練才對,剛好是可以趕上的。
「景吾,我們去冰帝網球嗎?」她偏頭看向一直沉默的跡部景吾。
「嗯,」跡部景吾輕點了一下頭,伸出手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淡淡的茉莉花香瀰漫在了他的胸臆之間,帶給他格外的感動。
他已經可以確實,這是幸福的延續了,只是為什麼,他總是感覺有些壓抑的擔心呢?
全國大賽之後,那場手術,無可避免。
車子很快開到了冰帝學院,這個時候正是學校的社團括動時間,所以,學校裡顯的格外的熱鬧,走下車,音羽從車上抱出了那個外賣盒,裡面的壽司還是熱著的。
冰帝的網球部內,大部分的隊員都分場地的在訓練著,因為可以參加全國大賽,所以大家都格外的賣力。擊球聲不斷,砰砰的,像極了夏日一道動聽的音樂,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水都有汗水落下,似乎是耀眼而又光亮。
這就是屬於,他們的努力,還有他們的執著。
走入網球部,音羽坐在休自椅上,將外賣盒子放在休自椅的一邊,跡部景吾已經去換隊服了,準備接下來的訓練了,忍足拿起球拍走出過來,可以看的出,他剛才一定是經過了一場極為長的訓練,不過,他的步子依然很穩,只是除了微微有些氣自紊亂,其它的一切都很好。
音羽將杯子遞給他,忍足說了一聲謝謝就接了過來,一口氣喝了半杯,看起來,他也實在是渴了。
喝完後,他將杯子拿在手中,看著音羽,「跡部是去立海大找真田比賽去了吧?」
音羽點點頭,果然什麼事都是瞞不了這個人的,他的存在,還真是無處不在,總是讓人感覺到在他眼前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真的是太過精明了。
「他贏了,」忍足再喝了一口水,繼續問道。那傢伙果然還是不服輸,非耍分出高低不可,還真是讓人受不了的性格。
「沒,」音羽搖頭,「他們的比賽並沒有打完,」只是,讓她感覺奇怪的事,明明比賽沒有完,可是,看跡部的樣子,分明是一幅贏了的樣子。
「那他就是贏了,」忍足斜靠在休自椅上,嘴角微微上揚起來,總是那樣優雅的笑容,平光鏡下的眼鏡,閃過一片不可探尋有深邃。
跡部的實力,看起來,現在是高於真田了,那麼,他到底到了哪種地步,現在,還真是沒有人可以知道。他的暴發力,總像是無窮無盡的,他是冰帝網球部最厲害的存在。
攻擊形的網球,孤高桀驁,就像他的人一般。
他低下頭看向看放在一邊的盒子,好奇的問道。這個是什麼東西?
「這個啊,」音羽拿起盒子遞到他面前,「我和景吾去吃壽司,這是老闆送給我們的,所以帶來給你們吃的。」
忍足接過盒子,打開一口,頓時,那處極為鮮美的味道讓他有些忍不住的吞了一個口水,還真是不錯的東西,連跡部這種嘴巴極刁的人,都會去吃,那麼一定是很好的。
他一手捧著外賣盒坐在一邊,忍不住了吃了一個,淡淡笑了一下,還真是不錯的味道。
「侑士,你在吃什麼?」向日跑了過來,他只不過是多練習了一會,就發現侑士坐在一邊不知道在偷吃什麼。
「壽司啊,」忍足大方的看向向日,指著盒子中的壽司說道。
「壽司,我也耍吃,」向日一把抓過忍足手中的筷子,夾了一個放到自己的嘴裡,哇,真好吃,還熱著的。
「侑士,你也太不夠意思,都不找上我,竟然一個人在偷吃,我現在很餓呢。」
哦,忘記了。忍足不以為然的聳了一下肩膀,還有,他不是偷吃,他可是正大光明的吃。
「有東西吃,」風長太自看著那兩個人,連忙放下手中的球拍,也跟著跑了過來,低頭看向向日手中的壽司。
壽司,他很喜歡吃呢。
「向日學長,給我一個好不好?」他眼巴巴的看著向日手中的筷子,就差雙手台十的請求了。
「給你,」向日把手中的筷子遞給他,他可不是小氣的人。
鳳長太郎立馬吃了一個,不多久,又很快再吃了一個,不知道是誰家做的,簡直是太好吃了。
穴戶亮將球拍放在肩上,對於這些孩子氣的人,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尤其是鳳長太郎
跡部景吾走了進來,看到的是他們的隊員一圍著一大堆在在搶著他們帶回來的壽司,他的臉微微沉了一下,不過,在看到忍足無奈的眼神時,也跟著別過臉。向球場的一邊走過去。
算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音羽依然坐在休自椅上,微微抬頭,看向葉隙中的陽光,似乎是可以的出那些七色的顏色來。全國大賽,真的好期待。
突然間,她低下頭,感覺到胸口上傳來一陣又一陣極至的疼痛感,她不留痕跡的摀住胸口,等著這段疼痛過去。
一陣比一陣更強烈的疼,她知道,她的心臟在開始衰弱了。
半天她終於放下了摀住胸口的手,輕輕的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臉,她知道現在她的臉色一定很難看,每次都是這樣,希望這樣可以讓她看起來自然一些。
這次全國大賽是好不容易是才有機會參加的,他們都不想失去這個好機會,所以,她不想給他們增加不必耍的麻煩,她已經可以感覺的到,自己的病情從落水之後,似乎是越來越重了,但是,不管是她曾今的主牿醫生,還是跡部大宅的私人醫生,對她的所說的都是很好很好。
真的,很好嗎?她知道,他們只是在安慰她而己。只是不想讓她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轉頭,剛才看到忍足他們終是吃完了那大盒的壽司,個個臉上都顯的極為滿足。
滿足的?
滿足的。
滿足的
是這個樣子嗎?
緩緩閉上眸子,她靠在休自椅上,任四周的風不斷的吹起她臉上的髮絲,風觸著皮膚,有些微涼。某種酸楚肆意的折了出來,湧上了她的眼市。
終是在睜開眼是,習慣一笑,她看向場內那個笑的高僦的少年,剎那芳華。
夜晚,黑暗中的夜,像是有隻野獸似耍出籠一般,在投有燈光的夜目中,漸漸的吞噬一切。跡部大宅內,除了主屋的有著暖自色的水晶燈漸明漸暗,外面的總是亮起一盞盞路燈,無論在什麼時候,整個跡部大宅,都如白天一般明亮,哪怕,是這樣的無風無月的夜。
音羽站在窗戶前,靜靜的看著外面的燈,接連天際一般,似黎明初升,無論什麼時候看,都是一樣的景色。
轉過身,空氣中除了淡淡的玫瑰花香以外,流轉出來一陣輕微的歎自聲,如同花香一般散在了半空中。
她躺回床上,閉起雙眸,也許,明天,她應該出去一次,她有權力知道事實不是嗎?
翻轉了一下身,柔滑的黑色髮絲終是落在了她的身上,漾起了一片黑色的微波。
第二日,是週末的時間,因為要參加全國大賽,所以網球部也沒有放假,早上起就直接去訓練了,音羽坐上回家的車,其實,她要去的地方,不是家,而是,醫院。
站在醫的院門口,她將頭上帶的帽子輕輕的壓低了一些,直到擋住了她的半個臉,這才走了進去。
坐在診療室的床上,醫生已經替她做了很細緻的檢杳,她看著醫生的不斷的翻看著檢查記錄。直到翻開到最後一頁,他的眉頭終是皺起的。
「你需要叫你的家長來一次。」醫生還是沒有告訴她,她的病情,他需要的是和她的家長好好的談一下。
音羽只是微微一笑,淺淺的,淡淡的,有些冷意卻是慢慢的滲入了她的心上。
「醫生,我知道我的病,請告訴我好嗎?」她請求著的,希望聽的真實,看到真實,知道真實。
醫生沉默了一會,終是走上前,將手中的檢查結果交給了她。
音羽翻看著,其實,上面寫著的是什麼,她是一個字也看不明自。
她抬頭看向醫生,醫生指著她手中的記錄解釋道,「你的病,上面記的很情楚,先天性心臟病,而且,不久前還有輕微的休克,你應該可以感覺的出來,現在,你時時的會出現心膝痛的感覺,而且隨著次數的增多,會一次比一次嚴重,也會一次比一次的疼。」
音羽聽著,看著,眼前是一片自色的荒涼。
「醫生,我以前的主牿醫生說是需要動一個手術,就會跟正常人一樣的生括的,只不過那場手術的危險性比較高,是嗎?」聽到他說完,音羽終是開口。
醫生再度沉默,似在考慮,這種事需不需要告訴她。
「醫生,告訴我吧,我的身體,我想知道。」音羽深吸一口氣,她已經可以承受所有的事情了,包括,她的生命。
「如果你要知道,那麼我告訴你,」醫生思考了一會,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給他,她有權利知道這些事情,當然,他也是希望她能夠早點做好心理準備。
這並不是殘忍。
「那場手術,很難,危險性是十分的高,比你要想像中的要高很多,中間只要出現一個小小的差錯,你就有可能在手術台上 」醫生接—下來的話並沒有說出來,但是,也足夠她明自
醫生的話,是間接的判了她的死刑嗎。
她的病情,真的是加重了,而且,重的已經好像都沒有機會了。
苦澀一笑,她站了起來,向醫生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醫生。謝謝他,對她說了實話,她真的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只是,卻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原來,真的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嚴重,六成,遠沒有六成吧。她知道,其實,醫生的話說的還是有些婉轉的,真相,比他所說的還要嚴重幾分。
原來,幸福,真的離的那麼遠,當她好不容易抓住了幸福的尾巴時,回過頭,卻發現,抓住中是手中的風,鬆開手,就什麼也都沒有了。
走出醫院,仰頭,那一樓陽光落入她的眼內,卻無法揮去她眼中的水光。
她的世界,已經有了太多需要牽掛的人,多麼奢侈明亮的生命,而她,是不是注定只能淚流滿面,還要帶著她所愛著的那些人。
哥哥,爸爸,媽媽,還有,景吾。
她小心翼翼所守護的他們,還有這些珍貴,是不是一點留不住,留住了今天,卻留不住明天。留住了現在,卻是留不住未來。
淡淡微笑,淡淡生括,淡淡的快樂,原來,也只是如此的奢望。
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偏頭看向車窗外,司機偶然而抬頭,在前方的鏡子中看坐在車內的年輕女生眼中所落下的淚珠,陽光淡掃下,有些絕望的心碎。
車子來到的是冰帝學院的門口,她走下車,卻已經是在調整自己的心情了,他們現在都在訓練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硬是擠出了一抹不是自然的微笑,走進了學校。
雖然說是週末,但是,學校的裡也沒有少,可能跟網球部可以參加全國大賽有關係,也許更是為了去看他的訓練,哪怕,只是一眼,她們也很滿足。
雖然,那個人已經說明了自己已經有交往的女友,但是,她們對他的癡狂,依然不減,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你卻不能阻止我愛你。
其實,如此年輕的歲月,他們眼中的愛,也許是崇拜多了一些,追逐多了一些而己。是不是真愛,也只需要時間去衡量了。
她走在學校的路上,四周的梧桐葉依然繁密無比,停下腳步,她以前很喜歡坐在樹陰下看書的,想起以前的種種,似乎又是記起了一連串時間之間的流轉,真怕,此時,看到的就是盡頭。以後,再也沒有可以好好的回憶的東西。
是不是,很快就能看到了呢。
低下頭,心微微的疼著,她輕輕眨了眨眼睛,卻發現自己的眼前是一片朦朧的水霧,所有的一切似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自色,看不穿的,似乎就是現在,已經是她幸福的預支。
她微微笑著,痛,卻還是依然微笑。
她知道,現在的她,需要的不是眼淚,不是悲傷,也不是自憐,而是更多的堅強,更多的勇氣。抬頭,任風吹著她的眼中,那一片情澈的眼波,自始至終都是如水般的純淨。
低下頭,她轉過身,不意外的看到路過她的女生不時投來的眼神,可以說是叫做羨慕的東西,其實,她有什麼好羨慕的呢。
自嘲一笑,她終於揚起唇角,向網球部走去,她會看著他們,看著他們在全要大賽中的表現,還有立海大的,青學的。
走近時,已經隱約可以聽到一陣又一陣的歡呼加油聲,諾大的網球場的外面,已經圍滿了她向前走著,很自然的推開網球部的門走了又走,又是一大片芒刺在背,她是這個學校裡唯一可以隨意進網球部的女生的,不禁是因為跡部景吾的同意,自然,神教練也是默許的。
坐在休自椅上,她只是安靜看著場內的人的訓練,眼神從開始就停在那一個人的身上,那樣不可忽視的存在,那樣華麗的存在。
隨著他不動的揮拍,她似乎是可以看到他額間的汗水隨著他的動作不斷的在空中飛揚著。
他,從來都是這樣的認真,這樣的強大,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那麼,他還會記的這樣一個她嗎?
其實,她希望,他可以忘記她,可以不在愛她,雖然很殘忍,但是,她真的無法去自私的要求他永遠記的她。
去想念一個人,去愛一個人,那樣,需要多大的堅強,也要去承受多大的痛苦。
輕晃眼睫中,似乎又是一片水光在眼角慢慢的落下,她用力眨了一下雙眼,終是將眼中的水份逼了回去。
跡部景吾拿著球拍走了下來,一早上的訓練,似乎還真的是很累,不過,這樣累,也證明他在不斷的進步著,心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興奮。
他伸手將額間的髮絲掃開,那樣瀟灑的動作,優雅無比,惹的一大堆女生的頻繁尖叫聲,他只是淡淡的挑挑眉,沒有在意旁邊的尖叫聲,他是在這種歡乎聲中長大的,自然是習慣旁人對他的愛幕,他的美學,他的華麗,他的高傲,向來都是眾人的頂點。
他自然的坐在到了音羽的旁邊,將球拍放在的休自椅上,靠在椅背上閉目休自著,額間傳來輕微的觸感覺,他揚唇一笑,她家的小女傭,有著意想不到的細心。
音羽拿著毛巾輕輕給少年擦著額角的汗水,他看起來真的很累,讓她的心隱隱疼著,他的努力,從來都不輸給任何人。
跡部景吾閉著雙眼,忽然間,感覺額上一冷,似乎是什麼落下了,下雨了嗎?他半抬起眸子,天氣睛好,沒有下雨的意思,再向上看,看到了的是音羽極為專注的臉,還有她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有些水氣朦朧的氤氳感。
好漂亮的眼睜,很純,很乾淨,也很安靜,她其實並不算是很漂亮,但是,總是讓人感覺極為舒服,這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無數的女人,也許有比她更漂亮,更好的,而他卻偏偏是只喜歡上了她。
感情永遠是一種很難捉摸的東西,在你不注意時,就已經悄悄的完全佔據了你的心,攻城掠地,在你發現時,原來,那個時候,她已經深深的刻在你的身體上,永遠無法分開。
有她的日子,他是真的感覺很滿足,很快樂,是,他現在年紀雖然不大,但是,他自幼的性格比就常人成熟很多,他要的東西,向來都是會一直的喜歡著,一直的愛著,自然不喜歡的,定然不會去注意。
他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也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他從來都是固執的。
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他現在,還真夠疼她的,自然也更加的喜歡欺負她了。
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很嫩的皮膚,還真是不錯。
「小女傭,今天去做什麼去了,怎各這麼快就回來了,是不是想本大爺了?」他極為妖治的一笑,風情盡生,高貴而又嫵媚。精緻的瞳眸內漾滿了一目氤氳的淺紫色的眼波。
音羽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的那隻手,細自的手指與手指緊緊的交織在一起,少年的掌中有些微汗,掌中的溫暖比平常還要暖幾分。
睫羽輕晃間,有些莫名的思緒。溫暖之中,卻總是有些失落。
藍天中,絲毫沒有線條的雲彩,仍是這樣飄浮著。
她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外面又是一聲又一大聲的尖叫聲,此時,她不想去顧及別人的感想,只要這樣靠著,緊緊的相靠著。
「景吾,我很想你。」她低哺著聲音,少年身上的氣自,總是可以安撫她的心,哪怕,現在她真的是很難過,她卻只是很想他,很想他。
其實,有種想哭的衝動,她終是忍住了。
跡部景吾輕抿了一下嘴對於她的主動,還真是有意外。她原來也有這麼大膽的時候
(圖片到這裡沒有文字)
用。
勾起唇角,他自然的環住她的身體,任場外的女人的叫聲不斷的沖刷著他的耳膜,他眼中看到的只是她,耳中聽的聲音,也一直是她,其它人,終是落不了他的眼。
其實,論起冷漠,似乎他也不輸於青學的手塚國光,甚至,更強。
兩個人緊緊的靠著,而場內,一聲又一聲的擊球聲不斷,給這個下午增加太多的熱情。
全國大賽的越來接近,冰帝網球部內也是越來越緊張,也因為要參加這一次的全國大賽,冰帝網球部的訓練可以說是沒日沒夜了。就是一向懶散的慈郎都比比平常勤快了許多,自然,大部了是給樺地扔醒的
。
音羽每天都會去看他們練習,除了必要的上課與寫作業以外,她的時間都是在這裡度過的,有時,她會一直坐在休自椅上,坐很長的時間,看很長的時間,總似像要把所有的風景都看完一般。她怕她轉身以後,就無法再次看到。
所以,格外的珍惜著現在的一切。這日子,在醫生的建議下,她已經開始吃強心的物了,每次看到那,她都會有著一種濃濃的悲哀感,吃再多,
她也知道也無法讓她好半分,但是,她還是依然吃著,每次都比會忘記。她需要更好的精神,更好的體力去看全國大賽,更是為了不讓他們為她擔心,他們的比賽,她不想錯過,哪怕,這一生中,她只能看到這一次的比賽
,可能也會是最後一次。
她的身體狀態也越來越不好,但是這,他都沒有告訴任何人,有時,看到醫生的欲言又止,她總是淡淡的笑意那樣雲淡風輕的笑。卻莫名的讓醫生感覺到心酸。幸運的是,跡部大宅的醫生已經答應她去隱瞞她現在的病情了。畢竟,全國大賽很快就要開始了,她知道,跡部景吾是多麼的珍惜這個好不容易來的機會,而她,不能在這個日子給他增加不必要的心理負擔。
醫生的建議是她快點動手術,只是,手術中個的風險,依然對半,她賭不起這樣的機會,如果真的後來是最糟糕的結局,那麼,她也希望沒有遺憾的離開。
其實,離開,永遠的離開,就已經是最大的遺憾了。
她,知道。怎麼能不知道呢?
這 日子,她過得很快樂,她知道,跡部景吾是真的很愛她,對她很好。雖然有時候還是像以前那樣欺負著她,但是,透過他的雙眼,她卻可以看見,隱藏在他眸底那種濃的化不開的深情。
他的喜好向來純粹無比,就像曾今所說的,不喜歡的,只需要看一眼,他就沒有再看一次的衝動,相反,面對喜歡的,他會強留在他身邊,永遠也看不厭。
日子一天天的過分秒的流失著,全國大賽,很快就要到了。 直到這一天,全國青少年組網球大賽終是到了,一大早,冰帝網球部內的所有人在這個時候,全無一人,不管是正選,還是其它的隊自都己要去全在厲害的場地,而正式比賽,他們也要盡一份力,或多或少,都是他們的所能做的。做到最後,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加油聲,一個歡呼聲,也要告訴眾人,他們是冰帝網球部的隊員。
此時,音羽一個人坐在休自區內,而現在的的時間正好是抽籤的時候,各個學校網球部的部長此是正在裡面進行抽取決定比賽的順序。
「沙耶,沙耶,」她聽到有人在叫她,這個聲音,是橘杳的,她來,是很正常的,因為她的哥哥是不動峰的隊長。
站起身,果然,在不遠處,那團黑色的沉穩顏色中,橘杳站在他們的最中間,高興的向她招著手,然後,小跑著的跑到她身邊,跟著她坐下。
而不動峰的隊員橘桔平只是向她點了一下頭,可以當成他的問好,就走進了休自室。
「哥哥,加油,」橘杳讓橘桔平搖搖手。
「知道了。」橘桔平只是微微抬了眸子,走了進去。感情還真是十分的內斂。就算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還是那樣的沉穩,不愧是部長,他已經開始越發的成熟了。
在橘桔平進去之後,橘杳才看著她,「沙耶,你是和誰一起來,是不是幸村精市?」橘杳有些暖昧的眨了一下雙眼,對於她與幸村精市那種若有或無的關係,還真的是讓人想成平常也不可能,她可是親眼看到了,幸村精市對她的不同呢,不過,如果她真的能同幸村精市在一起,那麼,她一定會很高興,因為,比起冰帝的那個可惡的自大狂,學有青學的那個冰,她道是認為幸村精市更加適合這樣安靜的她。
一個溫柔,一個安靜,想想都感覺十分精美畫面呢,他還真是適合,簡直是太完美了。
音羽搖搖頭,「不是的,我和是景吾一起來的。」
「怎麼會是他?」橘杳的臉拉開了一些,還真是有些洩氣了。怎麼又是那個自大狂,還真是讓她心理很不舒服呢,她總是感覺那個人一定會狠狠欺負沙耶的。不是感覺,是明擺著的事,她到底有什麼想不通的,跟誰來不好,偏偏就是那個人 。
這個時候,另一隊人走了進來,是立海大的人,領頭的自然是幸村精市,他的病已經完全的好了,立海大的神之子,終於是復出了。他將會再度掀起,那一個不敗的神話。
幸村精市一眼就看見到了坐在休息區的音羽還有橘杏,他低頭,還是那樣溫和如水的笑意,卻是有不自知的酸楚,想要走出來,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他需要更多時間才行。
「精市,你來了。」音羽叫著他的名字,而他將球帶交給了真田,微笑著走了進去,真田見到她,自然而然的向她打著招呼。但也只是點了一下頭,這算是真田獨特的打招呼的方式,不是對她冷漠,而是,這本就是他的性格
很快的,來了一組又一組的人,有她認識的,也有她不認識的。
自然,還有青學的人,她眨了一下眼睛,看到了那個走在最後的小小的身影,那個是,越前龍馬,她聽不二說過了,因為龍馬已經去美國參加青少年比賽的去了,所以,這個時候的他應該是在美國才對,怎麼,突然又出現在這裡了。
「哦,學姐。」龍馬從人群裡走了出來,看似冷淡,其實也比其它人要熱情很多了,他對這個學姐,向來都很喜歡。
「龍馬,你不是應該在美國嗎?」音羽有些奇怪的問著走進她的男孩。
龍馬只是坐在到她身邊,很平靜的開口,「想回來就回來了,這裡比較好。」聽到他的回答,音羽輕歎一聲,這個龍馬,有時的脾氣,還真的跟跡部景吾很像,向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不過,這個理自,還真是有些意外了。
「學姐,在等他。」龍馬看了看門口,再次看向音羽,眼睛裡總是精亮的。
「嗯,」音羽點點頭。
接著,她偏頭間看到了走到門口的手塚,而他卻是回頭看了一下他們幾個人,不對,確切的說,他所看的人,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音羽知道,他對她已經沒有從來的那種厭惡的情緒了,這樣就好了,這樣的她,是不是算是為沙耶音羽做了一件好事。
永遠被厭惡著,那樣,真的是太過悲哀了。
手塚抿抿嘴,清冷的眼裡,瞬間有些恍忽,卻沒有說過,轉身走了進去。
很多時候,不說就是最好的回答。
橘杏看著他們幾個人,單手撐起下巴,總是感覺,他們之間的事情好像還真的過於複雜了,感情的世界,還真讓人難懂。
簡單一點,還真是讓人感覺舒服多了。
不久後,各隊的隊長陸續從裡面走了出來,幸村精市走出來時,在看到音羽時,臉上有著最柔軟的笑意,很淺很淺地微笑,極為溫暖,他向來都是溫和而又溫柔的。
比起不二同助如風般的淡笑,他的笑似乎更加的真實一些。
在他準備向她走去時,從裡面出卻現了另外一個人,讓他止住了步子,悠然的一笑,他看向站不遠處的他們的網球部的人,最終還是向他們走去,留給音羽的,只有一片絕美的淡紫色背影。
有他了,那麼,她已經不再需要他了。
跡部景吾略挑起眉頭看向幸村精市的走去的方向,他轉身向音羽走了過來,龍馬自然的站起來,他可不想和個猴子山大王坐在一起,那樣,他會很不舒服,而橘杳在看到她的哥哥時,也迎了上去。
「我們走吧,去看比賽。」伸出手,音羽自然的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內,他收緊,將她拉了起來,簽已經抽好了,先是預選,看起來,第一場比賽,似乎是不需要他親自動手的,那個學校的水平,一般。
他相信他們網球部的人,不會被這所難倒,如果連他們也打不過,更不用青學了,他們可以直接回家了。
坐在比賽場內,音羽緊緊靠著跡部景吾,下面的比賽,是冰帝的預選比賽,果真,兩方的實力確實是差了許多,自然是冰帝強了一,這是全國大賽,每一個地區與每一個地區的選手微微有不同,所以,相差也是很正常的,更何況冰帝從來不是一個弱學校,甚至,它一直很強。
這場比賽,打的時間並不短,結果,不出所料的是冰帝勝出,甚至,跡部景吾這個單打一號,都沒有出手。而今天的比賽,病毒也只是有這一場而已。其他的學校的比賽換在繼續。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跡部景吾戴著她還去看了其他學校的比賽,全國大賽的水準確實比關東大賽要厲害要強很多,而且有很多都是生面孔。
其實,這些比賽,她是沒有什麼興趣看的,她想看的,也都只是那幾個學校的比賽而已,當然,最想看的還是屬於跡部景吾的比賽。
轉過頭,她看到了身邊少年臉上自信的笑容,她知道,他等著一天,已經很久了。冰帝與青學的比賽一定會很精彩,但是,也會更加艱難。
她會陪著他打完全國大賽的最後一天,不管它是不是最終能夠站到頂點,她都會跟他在一起,這個時候,什麼都不是重要的,只有他,才是她的全部。
雖然,他是不想讓她離開自己一步,只是,她的身體,實在是不適合。
「不想,我要留下,」音羽搖頭,她不會是在這個時候回去的,大家都在的,她想看著他,多看幾眼也好。
跡部景吾又是捏了一下她的臉,「你真是一個固執的小東西。」不過,他卻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他們轉了幾個學校的比賽,其實,這種看法,最主要的是還是要摸情楚,參加全國大賽的對手之間的實力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他們雖然不是青學的乾,也不是立海大的柳蓮二,但是,他們對於對手的資料,自然也不會瞭解的太少。
一天下來,經驗到時是積累了不少,直到下午,場內的比賽已經全部的打完,明天,自然還新的比賽在等著他們。
在音羽與跡部景吾回到跡部大宅時,已經到了夜晚的時候了,吃過晚飯以後,跡部景吾換好了衣服,帶上樺地在後面的網球場開始了他晚上的練習。越是到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放鬆。
音羽坐在旁邊,看著兩個人不斷的擊著球,這個時候的他,是球場上的王者,是不輸於其它人的氣勢,也是絕對的領導著。
在他打球的時候,她向來不會吵他,看了看碗上的手錶,他們這樣已經打了近一個多小時了,真的是不累嗎?
管家走了過來,手中端了三杯新鮮的果什,也呆在原地看著他們,他知道跡部景吾現在是在參加全國大賽,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放鬆自己。
他相信,他的景吾少爺,會走的更遠,更高的。就像他的爺爺還有父親一樣。
他將果什交給了音羽,很是慈愛的一笑,對於沙耶小姐,他也很喜歡這個孩子,而且,他也看的出來,景吾少爺很喜歡她,從一開始他就看的出來了。
只是,可惜,這個沙耶小姐的身體,好像很差,如果能好一點,那麼,真的就可以說是完美了,他們的事,老爺也知道,而且也沒有反對過,跡部家的人向來專情,老爺是,少爺是,看來景吾少爺也是了。所以,他對他們之間的事,樂見其成。
不過,首先,需要她將身體養好才行,不然怎麼給替景吾少爺生寶寶呢,他忽然一笑,他好像想的太多了,景吾少爺現在才是一個孩子,怎麼可能這麼快。
只是,跡部家好久都沒有聽過小孩子哭聲了,還真的是懷念以前的時候。
真的希望這一天快點到來,他就是可以抱小小少爺了。想來,都感覺不可思義。
管家帶著一臉莫名的笑離開,音羽看著手中的果什,在看到管家有意看她的眼神時,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有些奇怪。
那笑裡,包含的內容太多,是她所看不明自的。
直到球落在地上,樺地走上前,接過了跡部景吾手中的球拍,他們的比賽也算是結束,因為明天還有比賽,所以,晚上也不能練習太多的時間。他們要把全部的精力用在全國大賽上面
音羽將果什遞給跡部景吾,而另一杯給了樺地,樺地接過來,人高馬大,連嘴也很大,幾口就喝光了。
跡部景吾拿起杯子,輕輕轉了幾下,橙黃色的果汁,有著極為清香的水果味,這是他最喜歡喝的那種味道。
他喝了幾口,將杯子遞給了樺地,「樺地,你先走吧。」
「是的,」樺地拿著杯子,點了一下頭,向大廳走去。
見樺地走後,跡部景吾忽然一笑,優美弧線的唇角極易向上揚著,俊朗的面龐在燈光下顯的極為朦朧,卻也越發的精緻華麗。
他伸手攬住了音羽的腰,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懷中,身體的接觸,他滿足輕歎,他家小女傭,身上還是這樣的好聞,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音羽抬起頭,看到少年一瞬間突然拉近距離的臉,還有他額上的汗水,在燈光下輕易可見
她伸出手指,擦著他的額頭,手指中帶著他的汗水,她看到跡部景吾眼中的自己,那樣的珍貴的自己。突然間,她的眼睛感覺有些生疼,她摟住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胸口。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沒有說出來,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落下,落在了他的衣服上,瞬間消失。
跡部景吾很是享受她在自己的杯中,這樣的依賴著他,以至於並沒有發現她的反常,也許真是的,是她隱藏的太好了。
「小女傭,」他叫著的她的名子,屬於他一個人的名子,十分的低沉,甚至帶著一些沙啞的性感,她抬起頭,眼睛越發的清亮無比。卻技不到任何落淚的痕跡。
眼中是少年放大的無數倍的臉,本能的閉上雙眼,少年輕佻一笑,俯身,吻住她的唇。很喜歡,很喜歡她的唇,總是軟軟甜甜的。
將她抱的更緊,他吻的更加深入,似要將她吞入自己的肚中一樣。
這樣的夜是美好的,但是,對於音羽來說,美好東西,向來也都是太過短暫的。
比賽一場一場的進行著,她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有時會跟著跡部景吾去看,青學的,還有立海大的,每次遇到幸村精市時,總能看到他帶著笑意的雙眼,但是,也只是針對她,她在球場上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幸村精市,不對,應該是立海大的神之子,這才是真正的他吧。平常的他溫柔和詢,現在的他冷淡高傲,似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中的王者。
(圖片上沒有文字)
中,有些不知所意的特別,卻成功的被他沉澱在了眼內的陰影內。
見到他時,她總會很淡的笑著,以前,那已經是過去了,也許,他對她有著太多的抱歉,但是,抱歉並不是她要的,如果可以,也許,保持以前的那個樣子是真的很好,她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是個好人,同樣的,她也很自私,因為,不想欠別人太多,不想愧疚太多。
隱約的,她可以感覺到手塚對她的愧疚中,有了一份特別的感情,也許是對她,她不願想的這麼多,也不想知道太多,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就當她從來不知道吧。
精市,她已經是辜負了,他,她更不想去欠他。
感情債,難還。她只有一顆心,也只能去愛一個人,更何況是現在的她,還有什麼資格去喜歡別人呢。
她不需要過多的喜歡,而他們也不需要,不是全心全意的,那就是不公平的。
也許,注定的,她也會傷到那個愛她極深的華麗少年,那樣驕僦的他,是可以承受的吧,畢竟,他強大的讓人不敢相信。
愛個人很容易,忘記一個人,那有多難,又要多麼的堅強。隱隱的,她做了一個決定,那種可以讓她淚流滿面的決定。
就讓她好好的多愛他幾天,就這幾天,過後,她會讓他再度變成曾今的高傲帝王,無論是用什麼辦法。
她會讓他變成從前的他,哪怕,心中再也沒有她的他。
時間真的過的很快.在我們還沒有細數時,又是天飛逝而過,而這一天,終是輪到了青學對冰帝的比賽,現在的冰帝已經不是從前的冰帝,從失敗中走出來的冰帝,要有多麼大的決心,才能夠走到這一步,面對全國比賽,他們比任何一個隊都要珍惜,都要努力。
不想打攪到他們的比賽,所以,音羽像其它人一樣站在外面看,裡面,冰帝的正選已經在等待比賽的開始了,對另一方是青學的人。
其實說實話,她真的不想這兩個隊遇上,不管誰輸誰贏,總會讓她感覺很殘忍,也許比賽最終都是殘忍的,沒有輸的一方,那麼贏又要從何而來,他們,最終還是會是走到這一步,對決,是他們之間的。
也是跡部景吾與手塚國光之間的。
有著多少寄托在裡面,有著多少汗水與淚水在裡面,又有著多少執著與執意在裡面。冷暖自知,也只有他們自己可以知道了。
手塚坐有休自椅上,教練已經交上了所有隊員的出場順序,意外的,手塚本人放棄了單打1的比賽,而是將單打1這個位置讓給了越前龍馬,他不想再和跡部景再比一次了,一次都已經夠了,而且,他們對彼此的之間夠瞭解了。
而且最重要的事,他希望越前龍馬可以在與跡部的比賽在更加進步一些,他是青學未來的支柱。
也許可以說,這也是宿命的安排。
第一局,是單打三的比賽,桃成對忍足。
忍足迎著風,眼睛自於風吹亂他額間的髮絲,隱映在一片陰影中。一抹銀光終是閃過他的平光鏡,眼睛越發的深邃無比,不可追尋。一如從前的淡定與優雅,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平平淡淡。
墨藍色的髮絲在陽光下有著淺淺和淡金光色,雖不協調卻還是很溫暖的,他的笑仍是笑是賞心悅目的,讓人迷醉的,仍是那個如同紅酒一般的絕佳少年。
藍桉 2012-7-15 17:01
桃城手中拿著球拍轉過頭,也是迎著風的方向,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似乎他只是在聽,一個好朋友的聲音,那是,陽光與風的聲音。
兩個站在球場的兩邊,冰帝的天才忍足,青學的桃城。
忍足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球拍,眼鏡再度反了一下光,而那雙藍瞳內似乎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這一場比賽,他,會贏。
比賽開始,令人意外的是,桃城這個向來以力量取勝的人,竟然讓人意想不到的放棄了他平時的打法,而是用著自然的力量,風,陽光,一下就拿下了忍足的四局。
忍足將球拍抱在懷中,迎面而來的風再一次亂了他的髮絲,背著光的他,很難讓人看情他此時的表情。面具下的空洞結束,屬於天才的靈魂,開始慢慢的復甦了。
第一場比賽,他說過了,他會贏的。
對,也許是因為桃城不在是平常的桃城,讓他真的無法摸情他的球路,失了那幾局,但是,他也不是從來的他,如果天才可以這麼輕易的輸掉,那麼,所謂的天才與木才之間也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桃城是很厲害,有著絕佳的洞察力,只是,很可惜,他對上的是冰帝被為天才的忍足。
他的實力,遠不止此。
比賽要真正的開始了,桃城。
換成了忍足的進攻,似乎,他的打球風格也著著變化了起來。
這樣的比賽,有著太多的變故,不管是兩方最初的比數是什麼,但是,直能到最後,才知道,到底,誰才是拿到了那個贏字。
有意外,也有注定。
而注定的是桃城的輸,還有忍足的勝利。
冰帝對青學的比賽,第一場比賽,單打,冰帝勝6:l。
忍足與桃城握了一下手,其間的感覺不用言說,這場比賽,其實都已經是超出了他們之間從前的比賽,他們各自的走下場,忍足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回頭看了看此時在正在青學場是喝水的桃城,垂眸一笑,還真是,難對付的人。青學,似乎又是多了一個可怕的人了。
他還沒有完全的成長,所以他的的球感,似乎還要更好一點。
跡部景吾端坐在看台上,支著膝蓋的手輕輕撫上了他的額頭,僦視看向整個球場,包括青學的那一隊,眼神帶著某種犀利的耶美。
呵,第一場比賽啊。
音羽安靜的站在網前,旁邊站滿了冰帝網球部的其它隊員,現在的他們沖當的是冰帝的拉拉隊員,整整2 0 0多人的拉拉隊,聲音還真是特別的壯觀,比起青學那寥寥無幾的支持著,似乎,場內的氣氛都是被他們所帶動的。
尤其第一場比賽是冰帝取勝的。
比賽,果然是殘忍的,但是,也是,激烈與幸福的。
不管是輸是贏,他們都真正的打著他們最喜歡的網球。還有,與他們最好的隊友在一起。一起比賽,一起努力著。
這樣的比賽,才是真正精彩的。
第一場結束後不久,是雙打的比賽。
冰帝的乾,梅棠V S向日,日吉,向日一直是和忍足做雙打搭檔的,這次神教練讓他們打雙打,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適應。
神教練坐在教練椅上,嚴肅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兩個教練相對而坐,那一邊的龍崎教練也是相同,看起來,對於比賽的關莊程度。他們可是一點也不會含糊。
雙打比賽開始,向日與日吉一開始就比平常要格外的認真,他們準備從開始就壓制住對方,而青學這邊的乾與梅棠這對搭檔似乎配合的也是越來越好了。
這一局打的時間十分的長,最終冰帝的這對新的搭檔還是輸給了青學,所以,第二局雙打比賽,青學勝7:5。
這樣,兩方各贏了一局。
比賽還在進行著。
下一場的比賽,是一組奇怪的對手比賽,手塚與樺地的比賽。
跡部景吾懶懶一笑,優雅將雙腿交疊在了起來,他有他的安排,而他自然也有他自己的安排,手塚你放棄和本大爺的比賽,那麼,你就好好跟樺地比一比起,知道,為什麼要讓樺地和你比起嗎?越是強的人,樺地贏的機會越大。
心靈特別的純正的人,可以模仿你的任何招式。你很厲害,對,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厲害的人,也會有他的弱點,如果以你的絕招去對付你,那麼,你的厲害,相對的,就是你的致命弱點。
樺地,是專門用來克制你的,手塚。
手塚半瞇了一下眼睛,向來冷淡的雙眸看著站在對面高高大大的少年,這個人的他很清楚,可以複製所有人的招式而他的這一場比賽,也許就是比賽的輸贏制定。
絕對不能輸。
風不斷的吹起他的髮絲,有著藍天做的背景,少年臉越發的有清清冷冷。永遠堅定不移的眼神,牢牢的鎖住手中的球拍。
他的網球,有著他的信念。
比賽開始,這無疑就是青學與冰帝比賽以來最精彩的比賽,手塚對樺地的比賽
兩人的比賽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是讓所有人都緊張無比了,手塚是青學的部長,他的實力,也是大家眾所同知的,不過,樺地的複製能力簡直是過於出眾,他在比賽中已經將手塚所有的絕招都完全的複製了過來。全部打回給了他。
也許,不得不說,這場比賽,其實兩個人打的都很辛苦,手塚的比賽經驗不是樺地可以相比的,但是樺地所用的絕招現在全部都是出於手塚的,對於用自己的絕招回擊自己的球,這樣的事,需要多好的心理素質才可能頂住。當然還有那種未解的壓力。
音羽看著場內的那個少年,淡淡的垂下眼睛,睫毛輕輕的晃起,一陣風悠然吹過,這是(圖片下沒有文字)
她任風吹到自己的眼中的,這樣的堅持的人如果真的認定一件事那麼,就不會輕易去改變,這就是原本的他,固執的他。
所以,對於沙耶音羽,對於她,才有那麼多的解不開的誤會。以至於到最後,只能是擦肩而過的結局。
哥哥說的對,他們,確實是不適合。不管是沙耶音羽本人,還是她。這個少年很冷漠,但是冷漠之下的溫柔隱藏的卻是那樣的深。深的,幾易不可看見。
她曾見過在德國時,那所展顯的淺淡淡溫柔,只是,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他的溫柔,她已經不想期待了,她有了另一個可以讓永遠喜歡的一切。屬於另一個少年的。極至和細心與溫柔,只是對她的。
當天使的羽翼落下時,你才知道,到底,什麼才是你自己所需要的。在輕掃過我的眉眼間,從意識深處滑落的,才是你的最真實。
隕落,總是一種無法靠近的距離。
就像曾今的感情,早已經落定成了一片繁花的落盡。
她抬起頭,一滴水珠落在了她的臉上,天空上,雲層極為的厚重,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是不是快要下雨了,一滴,二滴
雨水很快的落下,總是這樣讓人手足無措。
場內的比賽還在繼續著,她看向比賽場地,雖然雨很大,但是場內的比賽還在繼續著,沒有停止的意思,而場外站著的人也都投有一個人離開,畢竟這樣的比賽,不是平常可以看到的。哪怕現在是下雨,他們也會堅持看完。
將手放在頭上,雨水順著她的指縫落了下來,不一會兒就衣服就完全溫透,她也想看完這場比賽,這場青學與冰帝的特殊之戰。
場內的手塚還是冷靜自持,絲毫沒有出現什麼特別的情緒,注意力極為的集中,而相比於冰帝的樺地,似乎極不適應這種天氣的,球拍的因為淋了雨,握在手中有些滑,讓他完全的掌握不了力道,再加上下雨的原因,他的眼前看什麼都是模糊的,不久,就顯的有些心浮氣燥了起來。
手塚與樺地的最大分別,就是經驗的積累,還有常年的不分時間的堅持訓練,有些東西不是說複製就可以贏的,因為,經驗完全無法被複製。
不說不說,這場雨,其實就是比賽的轉折點。
這一局,手塚算是險勝。在搶一局時,青學勝,比數7:6。
裁判宣佈比賽暫時停止,等下雨結束後,再進下行下面的比賽,跡部景吾站了起來,走向場內,在遇到手塚時,只是淡淡看著他,「手塚,這場雨可算是救了你的命,不過,下次你不會有這種好運氣了。」
他真的好運,如果沒有這場雨,那麼比賽輸贏,未定。
手塚只是一言不發看著他。被雨水打濕的髮絲貼在了他的額間,雨水順著他的額角,留到了下巴下面,然後順勢落了在他的衣服內。一滴雨水從臉上流到了他的嘴邊,依然有些鹹鹹的味道。
雨水,此時,落在他的身上,混入了他的汗水。
不說話,就代表他是同意跡部景吾的話,相反的,他並不為他是因為這場雨才贏得。
跡部景吾淡淡瞥了他一眼,然後帶著冰帝網球部的人走出場內,剛走出來時,在看到那個渾身濕透的人時他的眉頭不由得緊緊的皺了一下。
「真是笨蛋一個」他低咒了一聲。脫下身上的衣服直接蓋在了她的頭上,就像上次一樣。
音羽拉起了蓋在頭上的衣服,衣服上還帶著他的體溫,還有著淡淡的玫瑰花的清香,是他身上的味道。
「怎麼不走?」他用手撐起衣服,讓雨一直落在衣服外,而她的臉上,此時。半隱在衣服的陰影內,忽明忽暗中,透過雨水而無線沉靜著。
「比賽沒有結束。」她只是輕輕地笑著,看著少年明顯不悅的表情,卻依舊是笑著,他。是生氣了。一縷涼風帶著幾星雨水落在她的眼中,蕩起幾絲漣漪,輕輕地完全流轉起來,最終,消失不見,無處追隨。
餘下的,也只是眼中的極為清澈的眼波,我想看完比賽。她伸手撥了撥緊貼在額間的髮絲,露出了被雨水已經浸濕的額頭。微濕的睫毛輕輕晃起,不久,粘在上面的一滴雨水終時落下,似是一片極為惹人憐愛的蝶翼。
看本大爺回去怎麼收拾你。他的語氣雖然還是責備的,但是,她卻看到了他眼中極為的心疼,他,還真是口是心非的人。
實,不管最後誰勝誰敗,他們所要做的只是等待最後與他們對決的那一所學校。
對他們而言,誰都一樣。
幸村精市看著被跡部景吾所拉著的那個人,美麗的雙眼內,閃了一抹極為暗淡的光,他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濕的差不多了,還真是一場討厭的人雨呢。
「幸村,沒事吧?」真田抬眼看了看走在他旁邊的幸村精市,雨水落在他的帽沿上,成功的被擋住了,只不過,他的臉上,還是有著被風帶起的雨滴。
「我能有什麼事呢?」幸村精市溫和一笑,只是,在他淡淡的談笑間,他的眼神卻是飄移不定的,頭上的髮絲在雨水中不斷浮出一片片紫色的光塵,像是冷冬情晨的風一般,有些微冷,這樣的情緒,不多卻也不少。
而他,隱藏的很好,除了他自己以外,投沒有人可以知道。
他靜靜凝視著前方,隨著他們的走遠,他的視線停了原處,卻已經飄向了天際。
音羽,如果不能陪在你身邊,那麼,我會選擇做的你的朋友,這樣,我們還是朋友。朋友是永遠不會錯過的。
「我們走吧,」他收回視線,回首間,又是那個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了,少了平常的溫和。多了一份渾然天成的高傲。
這一場雨下了整整一下午,全國大賽中的比賽也被迫的中斷了,等天睛以後,繼續上次的比賽,直到傍晚十分,雨才慢慢的小了一些,直到完全的停止時,那時的天已經很黑了。
跡部大宅內,幾名醫生陸續的走出來,而躺在床上的音羽,已經睡的很熟了,因為淋雨的原因,她有一些的感冒,還伴著輕微的發熱症狀。醫生已經給她吃過藥了,所以,因為藥效的關係,吃完後就直接睡著了。
「怎麼樣了?」大廳內,跡部景吾坐在沙發下,定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醫生。
醫生相互看了一眼,他們其實已經答應過沙耶小姐,不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少爺聽的,不過,他們向來都不會騙少爺,這下還真的是有些兩難。
說與不說之間,真的是很難選擇。
「說吧,到底怎麼樣了?」跡部景吾臉上稍沉了一些,對於醫生的明顯的迴避態度,顯然十分不高興。
醫生思索了一會,終於選擇一個他所能接受的回答,「少爺,沙耶小姐的感冒並沒有大的問題,因為心臟的關係,所以,她現在的體質要比常人弱了一些,除去這些,就是她的心臟,確實是在逐漸的衰弱著,手術,請盡快進行。」
醫生說完,輕輕放鬆了一口氣,其實,他說的這些時,也算是幫著沙耶小姐隱瞞著景吾少爺的,她的心臟衰弱程度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嚴重很多,恐怕,那個手術的危險性,也會因此變的更加困難起來。但是這些,他都沒有明確告訴給少爺。畢竟,等到手術那時,他自然會知道。
「嗯,」跡部景吾只是恩了一聲,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醫生向跡部景吾微微點頭後,走了出去,半天,跡部景吾看著放在桌前的玫瑰花,這樣張揚的綻放的花朵,明天,也終是會敗了吧,他用手指摘下了一片花瓣,放在手心中揉碎了些許。
他,終是緊緊的抿了抿嘴。站了起來,沙發上已經有了很多的玫瑰花瓣,一片又一片,有著血色的紅。
推開門,雖是刻意放輕了腳步,但是,在安靜的房間中也會有著輕大的聲響,他走到床前,看了一會,然後才坐在了床邊,伸出手輕撫著她此時帶著不正常紅暈的臉頰,手順著她的臉,落到她的前額,然後平攤掌心放在了額頭上。
還好,不是很燙的溫度,他的手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臉頰,輕輕的觸摸著,房間傳來一聲極為低沉的歎自聲,他俯下身,小心翼翼的吻落在她的額間。
真的不知道,他要拿她怎麼辦才好,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無力的事情,從小到大,他所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哪怕是付出再多,只有她,讓他頭一次知道了麼叫做無能無力。愛上這樣一個女孩,還真是他的劫。
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後悔過,他會給她一直的幸福,不是別人給的,是他,只能是他。
移開唇,他直起身,坐在床邊,一直這樣的看著她。連晚上的燈光,都慢慢變的溫柔起來。一如他臉上的淡淡笑意,那是別人從沒有看過的,屬於跡部景吾的溫柔。
第二日,音羽一早就醒未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似乎是有些疼了,她好像是生病了,只是記的回來時,有些頭暈。走下床,拉開窗簾,外面的陽光直透了進來,落在她的雙眼內,她一直很喜歡雨後的陽光,似乎比平常更加的乾淨一些。
閉上雙眼,享受著陽光落在臉上那種溫暖,回過頭,她看了看放在床頭的鬧鐘,一點多一點,冰帝與青學的比賽,今天就可以繼續了,是輸是贏。也會很快知道了。
她習慣的坐到他的身邊,跡部景吾看到她,自然的伸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眼眸微閃了一下,看起來,她的體溫終是正常了。昨天晚上,他可是擔心了一晚上。這女人,簡直就是讓他時時都會擔心著,不過,還真是一種過於甜蜜的負擔,他,心甘情願去暈受。
「怎麼了,景吾?」她雙手握住他的手,他的體溫向來偏高,總是讓人感覺很溫暖,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她卻真的有這種感覺。
暖進了她的身心。
「你感冒了,小女傭,你還真是不華麗。」他伸手將她摟到自己懷中,額頭抵頭她的額頭,不放心的再次量了一下,才會放心。他的體溫偏高,而她的體溫卻微微偏低了一下,所以,總是感覺她的身體很涼,抱在懷中,很舒服。
「嗯,感冒了,」音羽輕眨了一下雙眼,放心的靠在了他的身上,原來,那場雨竟然讓她感冒了,這個身體,還真的是很弱。
將頭靠在他的肩頭,任他的手不斷的輕撫著她的髮絲,是啊,真是太弱了。在這個世界,什麼都好,有疼愛自己的家人,有自己所愛同樣愛自己的人少年,只是,除了,這個身體,似乎連選擇的權力都沒有。
這份溫柔還能擁有多久呢,她希望多一分鐘,多一小時,再多一天,如果是一生,哪有多好。只是,她知道,這只是她的奢望了。
現實,總是無奈又無情的。無情的,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她的生命,其實就像是一片風中的蒲公英,隨時都有可能飄的很遠,直到再也技不到她留下的痕跡。
所以,她要好好的珍惜現在的時間,哪怕她只有短短的幾天,她更會讓她愛著的人幸福,哪怕這種幸福,是以她為代價。
「景吾,我好愛你。」她摟住他的脖子,那樣的緊,險些讓他喘不過氣來。
「本大爺知道,」跡部景吾驕傲一笑,她對他的愛,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跡部景吾低下頭,似是不經意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那樣的溫柔,那樣的小心翼翼,音羽睜開眼睛,近距離的看著少年濃長的睫毛,抬起臉,任他的輕吻從眉心一直落下,最後落到她的唇上。雙唇相抵間,那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此時,別無所求。
他輕咬著她的唇,暖暖的體溫帶著一些霸道,硬是讓她的身體溫度也跟著他一樣,甚至,比他更高。
他喜歡她身上的那種淡淡的茉莉花香,像極了她的人,淡淡的柔柔的。如果,他的世界沒有了她,他想,他一定會很寂寞。
此時,他們的唇緊緊相貼在一起,連呼吸都緊密的交疊了在一起,她的睫毛緩淡淡刷過了他的臉頰,他半睜開了雙眼,手指輕輕撫弄著她的的睫毛,吻的更加深入,第一次的探人了他的舌尖,而他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呼吸輕顫了一下,那樣灼燙的溫度,燙壞了她,她感受著他的舌尖極為小心的輕碰著她,唇齒間,卻有著極為香甜的清香。是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玫瑰清香。
她迷戀他的吻,真的很迷戀。
跡部景吾終是在不久後離開他的唇,眼中卻有著太多的留戀,只不過,腕上的冰涼終是喚出了他的理智,他的小女傭,需要吃藥。這種事情,還真是讓他很挫敗,他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聽著她略微自促的呼吸聲。緊緊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音羽靠在他的胸前,不斷的呼吸著氧氣,有些貪婪的呼吸著,唇上還有著麻麻感覺,而嘴裡,是他的味道。微微一笑,眼中卻落下了一滴淚水,落到了她的手背上。讓她的身體猛然間一顫。
她想再幸福一點可以嗎?緊緊摟住他的腰,她不想放開,怕,放開了,就是最後的一次,她捨不得他,真的捨不得。
「小女傭,我帶你去吃藥,」跡部景吾很享受美人在懷的感覺,只不過,她的身體現在是這個樣子可不行,她需要吃藥,還有吃鈑。不然,會受不了。
「不要,」音羽搖頭,更加躲進了他的懷中,不願意放開他。
「小女傭,你不聽話,」他的聲音似是加了幾點嚴厲,不過,對她來說,絲毫起不了恐嚇的作用。
「你還真是吃定我了,」他終是放棄了,其實,他也捨不得放開她,既然她不想離開,那就不離開吧。
他將她抱到自己的杯中,讓她躺在自己的胸口上,低頭,懷中的少女輕輕閉著雙眸,只有睫毛在不停的輕晃著,像脆弱到極點的蝶,落在他的眼內。
他發現,他真的很心疼她,很心疼。這樣的感覺,很強烈。她一個眼神現在已經足夠影響到他,或許,他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愛她。
女僕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杯水,而一手上還拿著醫生也開的藥,她低著頭,雖然從來都知道景吾少爺對這個沙耶小姐很特別,但是現在一見,原來,景吾少爺是這樣的疼愛著這個少女,她還真是不知道沙耶小姐從哪裡撿來的好運氣,這樣溫柔的景吾少爺,簡直會讓人溺死的。
跡部景吾揚揚手,女僕示意走了出去,牆上掛上的中世紀的大鐘此時已經到8點了。
他拿起一大堆的藥放在自己的手中,自己帶著她坐直了一些,「來,小女傭,吃藥。」不是勸,而是命令,習慣性的命令,卻還是從來未見的溫柔。
他對她已經夠縱容了,要是放著其它人,他直接轉身就走,哪管別人會不會吃藥。
音羽聽話的拿起他手中的藥吃了下去,極苦的味道,其實,藥,她最近已經吃的很多了,是很苦,但是,心裡更苦吧。跡部景吾看著她喝下藥,終是放心的抱著她。
「苦吧,笨蛋,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再去淋雨,」跡部景吾直接數落著她,輕捏著她的臉。對於她淋雨還是有些生氣的,是不愛惜自己的小東西。
音羽很舒服的靠在著他的懷中,抬起眼睛看向他,搖頭,「不苦的,如果有下次,我還會的,只要裡面比賽的人是你。」
跡部景吾心裡微微一震,無法形容此時的心境,是嗎?只要有他在,哪怕不顧自己的身體,執意的留下,只是因為有他,而現在的她,是不顧一切的愛著他吧。
這個傻女人,為了他,甘願被別人欺負,為了他,竟然可以選擇離開他,卻在離開時,每天晚上只能抱著他的筆記本才能入睡。也有多愛,就有多痛。有多愛,就有多傷。
「笨蛋,」將她抱的更緊一些了,他看了看腕上的手錶,與青學的那場比賽,會在10點開始,他們現在還有時間,吃了早飯就要去全國大賽的場地了。
女僕又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景吾少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知道了,」跡部景吾只是淡淡的開口,低下頭,聲音卻變的極為溫柔,「小女傭,我們去吃飯。」
「嗯,」音羽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卻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小女傭,你不會是懶的想讓本大爺抱你去吧?」其實,說這句話時,他的手可沒有離開她的身體。
音羽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算是回答。
「真拿你沒辦法,本大爺真是會給自己找麻煩。」他很輕鬆的抱起她,向餐廳走去。
音羽看著少年精緻的臉,將頭枕在了他的胸口上,只有這幾天,她會好好的把握的,等她失去了以後,也許,會是她這一生最美好的回憶。
有一天,她真的不在了,那麼,她也會死之前微笑的,她會微笑的離開,離開這個給了她太多淚水與幸福的世界。
此時,她才清楚的知道,有些愛就如同空氣一樣,一時都無法缺少,曾今失去的,所以,才更想去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天。
忽然,她閉上雙眼,放在他胸前的手指緊緊握在了一起,胸口上又是那陣極強的疼痛,握緊手的那一瞬間,她抬起頭,少年還在向前走著,從大廳到餐廳的距離不是很長,但是,她卻感覺似已經過了一個四季的更替了。
手指與手指之間更加用力了一些,胸口上的疼肆意的不斷沖刷她的神經,真的很疼,很想哭,疼的她想哭,只是,淡淡的垂眼間,她還是眨掉了眼中的水氣,輕輕一笑,她摟住人的脖子,任他的體溫逐漸溫暖著她極為冰冷的身體。
跡部景吾微微停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她的身體似乎剛才是顫抖了一下,低下頭,看到的卻是懷中少女笑著的臉,輕柔的笑意,一如她的人,總是有著微妙的清靈韻味。
也許,是他的錯覺吧。他將她摟緊了一些,向餐廳走去。
管家已經讓廚師將今天早上所以的食物全部放在桌子上,當跡部景吾抱著音羽進來時,管家的表情還是愣了一下。
呵,很親密的舉止呢,景吾少爺要加油吶。
他只是淡淡的笑著,很盡職的布好了所有的菜,然後退了出去,他想,這裡應該不需要他了,所以,還是把空間留給年輕人的好,也許,他需要將這些事情,給老爺報告一下的。
跡部景吾抱著她坐了下來,此時整個餐廳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桌上擺滿了一桌豐盛的早餐,比起其它的時候,似乎要清淡幾分,這是他專門吩咐管家做的。她還生著病,不能吃太油膩的。
「小女傭,你還是不願離開本大爺嗎?」他有些戲謔的笑起,手指輕輕劃過了她的臉頰,他的小女傭向來都是羞澀而又安靜的,今天,還真是讓他有些不習慣的熱情呢。不過,他卻很享受她的主動。
**************才的那樣嚴重的,她很慶幸,在這個時候沒有事,今天是他們與青學決定勝負的時候,她,不想給他添麻煩,更不想讓他分心。
她捉住他的手,發現,他的手真的比她的手大好多,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區別,如果她可以活下去,那麼她相信,他會用他的這雙手,帶給她太多的幸福,甚至,是終其一生都無法用盡的,只是,她已經沒有資格了。
「小女傭,你今天特別安靜呢。」跡部景吾挑挑眉,握緊她的小手,眼中出現了某種探究,他的觀察力本就驚人,她今天確實是有些不太對勁,讓他有些懷疑,她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
「沒有,只是想多佔跡部大少爺一點便宜而已,」她的眸光微閃了一下,卻完全被垂下的眼睫擋了起來。
「哦,那就多佔一些,本大爺以後自然是會占回來了。」跡部景吾輕佻一笑,現在她也只能在這個時候囂張一點了,等到她的手術動完以後,他會好好的,占回來了。不過,似乎,他是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的手術不會成功,他自然不是會讓她離開他的身邊,而且還是永遠。
他,想都不會想,當然,他不是害怕,也不是逃避,而是莫名的信心。莫名的直覺,她會陪著他一生,當然也同愛著他一生,而他,也是。
「來,小女傭,想吃什麼?」他不在說這件事,知道,再說下去,他安靜到極點的小女傭會不會臉上著火,所謂玩笑適可而止,那也是雙方相處的情趣,如果過多,反而會顯的很輕佻,那樣會不好。
音羽轉過頭看向餐桌上,上面已經擺好了十幾道簡單而又精緻的清淡小菜,不同於其它時候的豐盛,相比起來道像是家常菜,不過,就是極為精美而已。
這些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她也知道,這一定是跡部家的大廚費盡心思做出來的,對於睡了一晚上的他們還真是的十分有誘惑力的。
跡部景吾讓她坐好,親自動手端起桌上的碗,碗內似是一碗細粥,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她的嘴邊,「吶,小女傭,今天早上,本大爺給你服務。」
音羽也不客氣,她恐怕是這個世上唯一可以得到他這種照顧的人吧,低下頭,她喝光了那勺粥,是種特別香甜的味道,還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雖然甜可是一點也不膩。跡部家的大廚還真的是很厲害,這樣普通的粥都能做出這樣味道來。
一碗粥很快的就被她吃的見底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覺很脹呢。
「景吾,我吃飽了,」看到他似乎還是不滿意,還要再給她的肚子塞東西,她連忙出聲阻止,他老是給她吃很多的東西,這樣,她很容易撐的,他不是真的要像以前一樣,拿她當豬養吧。
「乖,再吃一點,你太瘦了,」跡部景吾還真的是有了太多的第一次,竟然這樣去哄一個女生,放著平常的她,直接會把碗扔到她面前,她不吃就不行,不過,兩人自從確定了關係以後,他對她好像就用不起強硬的手段了,只是想這樣對她好,甚至完全的可以放下他大少爺的身份,只是以一個男人對女人的身份。
音羽終是妥協了,他拒絕不了她,其實,她,更是拒絕不了他,尤其是溫柔的他,總是讓她絲毫沒有抵抗力。
這樣的他,讓她怎麼能放下,怎能不愛,怎麼離開。看著面前的帶著素色小花的小碗,一滴透明的水珠突然落在了碗內,她哭了,卻沒有讓他看到。
她低頭,又是吃了好多東西,直到她再也吃不下時,跡部景吾才滿意的停止了虐待她的小肚子行為,改而把自己的肚子餵飽,幾個小時後有他的比賽,所以,他要吃的適當才行。
吃了一會,直到肚子有7成飽,他才放下了筷子。
他伸出手腕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嗯,8點30分,到了網球場時,可能會是9點。
「我們走吧,」放下手中的碗,他的另一隻手依然輕輕圈著她的腰,「小女傭,自己走,還是本大爺抱你,」他似乎有些瞭解她今天的態度了,不過,還是需要再欺負她一下才行。
這也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
音羽靠在他的胸前,自然的摟緊他的脖子,這個動作已經可以說明,她的決定了,如果可以,她希望,他們可以這個樣子相擁到永遠,她知道,有些東西不是說得到就可以得到的,所以,她也只是想要多一點點,多一點點他的溫柔。
「小女傭,你不說,本大爺可要放下你了。」他鬆開了放在她腰間的手,手接觸到了空氣,卻是感覺到了一種由心而起的空虛,原來,受影響不止是她一個人,還有他。
音羽摟住他的脖子,摟得很緊,長長的睫毛不斷的刷過他的脖子,給他帶來一陣又一陣的麻麻癢癢的感覺,他的雙手垂在兩側,不斷的握成拳再分開,執意的要聽到她的回答。
這樣放過她,豈不是太沒有意思了。
音羽微微鬆開了他的脖子,看著少年極為精緻的臉,她看到他微微的向上勾起的唇角,帶著些得意有期待。
「啊恩,小女傭,快說。」他又在催了,幸好,他的自制力不錯,否則,還不是要給她欺壓了定了,想不到他跡部景吾也有這麼一天,給一個女人完全的掌握住他的身心。
「景吾,抱我。」她終是說出來了,雖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也知道,他達不到目地是不會罷休的,反正,她知道,在他與她的之間,他永遠都是那個勝利的一方,所幸,她也都習慣了。
跡部景吾得意一笑,就像贏了一場球賽一般的高興,他很輕鬆的抱起了她,「小女傭,你的膽子今天真大,我們這樣出去,會有很多人要看到的。」他類似警告的話語,只不過,是要給她提醒,跡部大宅內可是有不少人的,他們一早出去,可不像在大廳一樣,只有他們兩個人,到時候,她可不要害羞想跳游泳池就行。
反正,他是不在意的,別人的眼光,向來都是不是他會注意的,他一直是特立獨行,我行我素的,只是,他的這個小女傭,似乎就難說了,他可是很清楚,他的這個小女傭平常可是很容易害羞的。
音羽只是微微一笑,再一次將頭枕在了他的肩頭,「知道,不怕的。」真的,她已經不怕了,她還能這樣與他相處多長時間呢,她已經不知道了,也許就只有這麼幾天而已,其它的,已經不是她所能注意的了。
留住幸福的痕跡,在她的心上,跟著她的靈魂一起,記錄起這一幸福的時刻,她可以在他的懷中,被他這樣抱著。
跡部景吾微微一笑,眼內綻放了太多的溫柔的紫色,她看清了他眼中的那縷一閃而過的光華,她知道,那種叫做愛情的光。露骨,張揚,而又華麗的綻放著。
愛情曾今來到他們的身邊,只是,與他們擦身而過了。
跡部景吾抱著音羽走出跡部大宅,不意外的,確實不少家臣在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時,還是驚訝太多了。
跡部景吾只是自信向門口走著,抱緊了懷中的少女,他們的眼神他自然是注意到了,只不過,相反的,他的心情還是大好的,他愛的人此時就在懷中,他們知道了,這樣更好。反正,他們之間的事,從她進跡部家的第一天,他們就已經有開始懷疑了,他可不是不會無緣無故會對一個人這麼好,他們走到這一步,也許,真的是命運的安排。
他不否認,不排斥,甚至,很自然的接受。
愛一個人,承認不難,他從來不會是自欺欺人的人。他要的東西,就一定會握在自己的手中,比賽是一樣,感情也是一樣。
音羽微微睜開了雙眼,看向不遠處都在看著他們兩個人的各個僕人,她已經不是害羞,而是無奈了。也許,她現在的臉皮,也被跡部景吾帶厚了。
站在車前的樺地只是抬起雙眼看著他們,卻沒有任何的異色,想必他也是早就知道了,他從小就是與跡部景吾一同長大的,自然知道,他也要知道,他需要什麼。
樺地打開了車門,跡部景吾只是稍稍向他點了一下頭,然後抱著音羽坐在了車內。車子飛馳而去,目標,全國大賽的比賽場地。
樺地微微回過頭,清澈雙眸內是映出兩個相擁的人影,是他,與她。
跡部景吾用單手摟住音羽的肩膀,另一隻手則是不斷的繞著她極為柔細的髮絲,不停的打轉,拉直,似乎那就是他是好的玩具。
音羽靠在他的身上,半睜開了雙眼,透過拉下的擋風玻璃外看到了,一輛又一輛的汽車,在車聲開啟的旋律中,外面的一切風景都已經開始在沉澱了,唯有不變的就是陽光,一如昨天中午那樣燦爛著。她想,這個時候的天空一定是乾淨的,會像大海中心的顏色那樣漂亮,是那種很透明的藍色吧。
跟跡部景吾在一起,從來都是很輕鬆很快樂的事,他很喜歡欺負她,但是,總是會給她很多的驚喜,回憶他們曾經在一起的日子,才發現,原來,他的欺負,其實,也只是他的另一種在意。另一種關心。如果,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這樣延續著,那麼,應該是那麼的美好的事情。
她喜歡看他的眼睛,總感覺是一片廣闊的海洋,不時的會有著讓人窒息般的海浪,而海的盡頭,是她從沒有看到過的寶藏。
這樣單純的快樂,從前是那麼難以得到,閉上雙眼,他知道他秀美的手指已經撫到了她的臉頰,很溫和的溫度從他的指尖傳來,離的這樣近,近的她可以清晰的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玫瑰清香,屬於他的味道,那樣華麗的美好,自然,還有淡淡的陽光味道。
其實,抬頭就可以看到陽光。
她想的幸福,終是開始慢慢遠離了,想要抓的更緊一些,是不是,只會離開的更遠。
她將頭埋在他的懷中,緊閉著雙眼,眼角落下一顆顆水珠,在他的襯衣上開出一朵朵小小的花,終是無法結果。
有風吹過的聲音,也有葉子落下了的聲音,是什麼在飄零,是心嗎?
吱的一聲,那時車停下的聲音。她低下頭,風繼續從車窗吹進來,無聲任風吹乾了她眼中的水氣。
她抬起頭,眼睛似乎是比剛才還要清亮幾分,跡部景吾從車子旁邊拿出棒球帽替她帶在了頭上,這才放心的走下來,然後,將手遞給了她。
將手放在手心時,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很安心,也很幸福。
請相信,不論以後遇到了什麼,我們都會在一起,哪怕是在心裡。
走下車,冰帝其它的隊員差不多都已經到了,只是除了那個愛睡覺的慈郎。跡部景吾看著站在他前面的其它隊員,很快的,他們將會同青學進行接下來的比賽,後半場的比賽,才是取勝的關鍵,誰勝誰負,現在依然是未知數。
「樺地,把慈郎帶過來。」他冷哼一聲,這傢伙,真是不知道又跑到哪裡睡覺去了。
「是的,」樺地點頭,向外面走了出去,他自然是有辦法找到他。
忍足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一陣風吹過,他半瞇了一下雙眼,眼睛卻感覺有些疼,會不會是進沙子了,拿下眼鏡,他揉了揉眼睛,還真是難受,果然是進沙子了。
「侑士,怎麼了?你的眼睛裡進沙子了,」向忍看到忍足不時的揉著雙眼問道,忍足只是半瞇著雙眼,輕點了一下頭,還真是難受的要命。
音羽想了想,從跡部景吾的口袋中拿出一條白色的絲帕遞給他。她知道,跡部景吾的身上每天都有洗的很乾淨的手帕在的,因為他向來有潔癖。所以身上總是帶著的。
跡部景吾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對於音羽的私自的自作主張,並沒有有什麼反對。
「嗯,謝謝,」忍足接過,輕笑一聲,繼續揉著眼睛,等了一會,終是感覺有些好點了,不過,眼睛裡也出現了一些紅血絲,真是不好受。他將手中的眼鏡帶上,抬眼,不遠處,樺地已經拎著慈郎的衣領向他們走了過來。
「我們進去吧。」跡部景吾拉起音羽的手走出網球場,他們和青學的比賽,快要開始了。
當他們走到昨天比賽的場地時,青學的人已經到了,他們走了進去,坐在了一邊的看台上,神教練已經坐在教練椅上。
不久,在兩隊人到齊以後,下面的比賽開始。
音羽依然是站在網外的,她看向場內,頭上的棒球帽擋住了早上的陽光,抬頭,陽光很自然的落在她的臉上,並不強烈,可是中午,就難說了。
單調明媚的綠色,此時,真的是過於綠了。一簇簇的鮮綠,慢慢掠過的每個人的眼前,還有那抹黃,是網球的顏色。也是大家一直關注的顏色。
這一場是雙打的比賽,冰帝的,□戶亮與鳳長太郎VS青學的黃金組合,菊丸與大石,音羽看向對面的站著的那兩個人,視線最終停留在了大石的右手手腕上,他的手,好了嗎?上次受傷,聽說是傷的很重,這個樣子打球,真的可以嗎?
不管是怎麼樣的經過,比賽總是殘酷的。
場內的比賽,已經開始了,從開始的時候起,冰帝這邊已經佔了先機,鳳長太郎的發球,還有□戶的在那種可怕的魔鬼特訓所出來的速度,都似乎讓青學的黃金搭檔難以招架,還有他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學會新的打球方式,兩個人的合作,可以真的說是天衣無縫。
直到後半場時,菊丸與大石似乎真的是陷入了一種苦戰的地步,或許也是在這種窮途末路的情況下,激發出了他們之間一種極為特殊的感覺。
同調。就是神教練所說的同調。
黃金同調,心神合一,應該是心有靈犀的最高境界吧,或許,可以說是雙打的究極境界。在國際比賽中,有著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他們現在還是中學生,就可以用到同調,這兩個人的默契真的是到了最佳的頂點了。
場上的形式繼續變化著,因為同調,這兩個人已經可以輕易的使用到對手的任何絕招,直到最後一球時。
這一球落定,就已經可以知道,到底哪一隊的人是最後走向全國大賽的那個學校。
是冰帝,還是立海大。
音羽瞇起雙眼,一道極強的光落在她的眼睛上,她將手放在眼睛上,場內的時間終是定格起來,她看到菊丸的手終是落在了大石的手上,球,還在原地。沒有接到。
說過了,比賽是殘忍的,一切都是為了最後的勝利,失去了這一球,那麼,這個樣子,就是冰帝贏了這一場,菊丸,是為了大石吧。
她放下手,看向已經走入青學場內的那兩個人,微微一笑,其實這樣就好了,以後的比賽還很多,這樣才能繼續打網球啊。
她再看回冰帝的場內,鳳長太郎與□戶已經坐在休息椅上,兩個好像也累慘了,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他們終是贏了這場比賽。
那麼現在,冰帝與青學就是2—2,這麼說,第三場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一局了。
跡部景吾對越前龍馬的比賽。
這兩個人的比賽,到底要怎麼打,真的是很難想像。
「贏的人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這個時候,場內聽到了一陣極為清亮的響聲,此時,場內完全的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跡部景吾還停在了半空中,而站在場內的另一個人也是,所以,這個聲音,可以肯定不是從跡部景吾手中發出,那麼是。
越前龍馬。
「贏的人是我,」放下手指,龍馬極為囂張的說道,此時,這兩個人的感覺,真的好像,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冰帝帝王,一個是球技非凡的青學的一年級的越前龍馬,跡部景吾自戀,而越前龍馬囂張,這兩個人碰到一起,還真是的一件很麻煩的事。
「是嗎,如果本大爺輸了,那麼本大爺就剃光頭。」跡部景吾只是蔑視一笑,對於他搶他的台詞,還真的是有些不喜歡。這個傢伙,還真是像以前一樣不華麗。
「這樣啊,那麼,我也是,輸了就剃光頭怎麼樣?」龍馬也走上關,雖然身高上跟跡部景吾差很多,但是,這種氣勢,似乎還真的是太過接近,此時,這兩個人身上的磁場,還真是相近的過分。
音羽緊緊盯著這兩個人,他們,其實也是注定的對手,就像是跡部景吾與手塚國光一樣,終是要有一天,會分出勝負。
兩個同樣厲害,而不會輸於別人的人,到底會演義出什麼樣的驚心動魄的比賽,真的很難讓人去想像。
這兩個人的比賽,也許才是最為殘酷,尤其是對她而言。
場內突然揚起兩個人極為張揚的笑聲,幾乎可以撕碎他們四周的空氣,這兩個人,正在挑釁著
對方,對,其實,這樣的才是越前龍馬,這樣,也才是跡部景吾。
在場的人額上全部劃下來了幾條黑線,這兩個人原來也是同調了,所謂的挑釁同調。
比賽開始,在場上的跡部景吾似乎變了一個人一般,多了一個迫人的壓力,球場上,比賽十分的激烈。
神教練看著此時的跡部,眼中微閃過一片精利的光,這樣才是真正的跡部,不是遊戲,而為了贏,為了冰帝的勝利,他也是堵上了一切,這樣的網球,才是屬於跡部景吾的網球,獨一無二的超強實力,超攻擊性網球。
場內,龍馬已經用到了他的無我境界,而跡部景吾只是輕鬆一笑,這樣的東西,他也會,不就是用別人的技能嗎?對他而言沒有什麼難的。
他很是輕鬆的逐一破掉了越前龍馬的各項技能,甚至是使用出了不二周助的絕招,巨熊回擊,這個樣子的跡部景吾,真的是很難打敗。
這個樣子的他,為了勝利,已經放棄了一切,放棄他的驕傲,他的自戀,他放棄了屬於他帝王的高調,只為了要贏這一場比賽。
冰帝可以參加全國大賽,本來就是一個不公平的機會,所以,他絕對要告訴給世人,他們冰帝,他跡部景吾絕對有資格,有能力站在這個球場上。
所以,他不會輸。絕對的。
帝王,不會輕易言敗,不會輕言放棄,不會輕易輸掉。不管對手是誰?
跡部景吾的唇微啟了一下,如同初綻的玫瑰,眼角全部染上了一層冷漠之色。
球被打了過去,而那邊的龍馬,竟然站著不動了。
「這個是,那次他使用的招數,」坐在一邊的真田瞇著眼睛說道,這種球技,像是被冰封中一樣,讓他完全的無法反應,那麼現在的越前龍馬也是。想不到,他會在這裡使出這樣的球技。
「是啊,是那種。」幸村精市只是淡淡一笑,眉眼間,絲毫不見任何笑意。這場比賽還真是不錯,他很期待與跡部景吾的交手,在感情上,他輸給他太多的東西,但是在網球場上,他不會輸,至於青學,他更是希望他們要讓他失望,在關東大會上的恥辱,他自然是會一一的討回來了。
轉頭,他看向站在網前的那個少女,她的手放在網前,雖然還是那樣的安靜,但是,他已經可以看出,她現在很緊張,真的很緊張的。她的緊張,是因為那個人吧。
跡部景吾,不管你最後是輸還是贏,這個樣子的你,其實已經得到了最寶貴的東西。你,知道嗎?
這場比賽打到了最後,兩個人都不會放棄,以至於最後成了一種可怕的拉鋸戰,兩個人的分數咬的很緊,根本就沒有拉開的餘地,這兩個人,都是強大的人,不管是身心,都不允許自己輸掉。
直到最後的賽末點的時候,兩個人都因為比賽的時間太長,以至於,用掉了身體的最後一份力氣,而倒在地上。
跡部景吾是,越前龍馬是,這樣的比賽,他們還是第一次的見到。不管是跡部景吾還是越前龍馬,他們的這場比賽都打的過於激烈,也過於強烈了。
最後,比賽的勝負,就要他們誰可以站起來。
音羽站在網前,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愣愣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她眨了一下眼睛,才發現,眼眶內竟然十分的疼,酸澀難忍。
在等待的時間內,跡部景吾終是搖搖晃晃的站起,那樣的身體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力氣。
對面的越前龍馬也是,他比跡部景吾要起來晚一些,拿著球拍,其實,他的眼睛,已經看不清東西了,甚至,身體連站起來都很難,但是,他知道自己是絕對,絕對的不要輸。看著手中的網球,他費力的將球拋開,將球打了過去,所用的,是他的,外旋發球。
意外的,球順著跡部景吾的臉飛了過去,帶著他臉邊的髮絲,晃過了一片黃色與紫色的光線。然後很粗暴地絞斷了所有的一切。
音羽放下手,低下頭,沒有人看以看到她在低頭的瞬間,眼前落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淚水。她知道,這個時候的跡部景吾已經是沒有任何的意識了,他是那麼一個驕傲的人,就算輸也要這樣的站著。他可以純粹到令人心醉,也可以讓人心疼到心碎。
原來是已經沒有意識了,乾放下手中的筆記本,裡面記錄都是今天的比賽情況,他看向依然站在一那邊的跡部景吾,還真是有些意外他這樣的性格,這個人,就算失去意識也要這樣的君臨天下嗎?
還真是一個難對付的人,不二周助掃過的眼神,終是落在了站在了網前的那個女孩身上,他半睜開了雙眼,在陽光的折射下,看到她眼中不斷向下掉落的淚水。
沙耶,你難過了,為了他嗎?
果然,此時的就連陽光,都是冷的嗎?
龍馬看了看站著不動的跡部景吾,從身上摸出一把剔發刀,按了一下電源,雖然這個時候,不是做這件事的時候,但是,好像是是承諾就要履行不行嗎?
他慢慢的走過網前。
「這個傢伙不會是想……」桃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龍馬,「他不會是真想剃了跡部景吾的頭髮吧?」他還以為他們當初是有些開玩笑的成分。
「越前,從來不是開玩笑的人,」不二別過臉,這一幕,還真是不想看了。
龍馬走到跡部景吾身邊,偏頭看著他,手中的剔發刀,發出滋滋的聲音,這種聲音,此時像是魔音一樣鑽進了所有人的耳中。
越前不要,忍足他們連忙跑上前,想要阻止他,跡部景吾向來是高傲無比的人,他已經輸球了,如果再被剃掉頭髮,那麼,這樣子讓他怎麼去接受。
「可是,都是說好了。」龍馬眨了一下眼睛,他並沒有發現這有什麼不對的,本來就應該是這樣才對,輸了,就要付出代價,如果是他輸了,他一定會遵守的。而且,看猴子山大王光頭,一定會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龍馬,」他正在考慮時,聽到一陣很熟悉的聲音,他扭頭看了一看,瞳孔微微縮了一下,那個是他的學姐。
「龍馬,不要,好嗎?」他聽到她的聲音,裡面加著濃濃的請求,讓他的手似乎是抬不起來了,這個學姐,他一直是很喜歡的,好像是真的有些難了。
還真的是好麻煩,他停了一下,目光卻還是放在跡部景吾的頭髮上,手中的剔發刀還在嗡嗡的發出聲音,再不剃連電都要沒了。
「對不起,」在這個時候,龍馬的身上跪起了一個人,是冰帝的瀧龍之介,他是冰帝的准正選,但是,卻很少上場。對於跡部景吾,他,十分的尊敬,雖然很少和他們一起參加比賽,但是,他知道,自己也是冰帝的網球部的一員。
他們都知道跡部景吾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他有多麼寶貝他的頭髮,絕對不可以,不可以讓越前龍馬剃了他的頭髮,
「請不要剃他的頭髮,如果,真的要剃,就是我的吧。」他低下頭,請求著越前龍馬。
龍馬低下頭看了看他,再抬頭看了看站在網前的音羽,嗯,這樣啊,那好吧。反正,他現在也不想剃這個猴子山大王的頭髮了,學姐一定會傷心的,反正現在有人代替,也行。
他從身上再次拿出剔發刀,瀧龍之介只是低著頭,齊肩的長碎發略過了他的眼前,他睜開雙眼,看著自己的垂下的髮絲,只是微歎一聲。這樣,就好了。能為冰帝所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他無法參加全國大賽,但是,他卻可以為冰帝保留住他們隊長最後的驕傲。這樣,也好。
他閉上雙眼,耳邊聽到的剔發刀的聲音越來越大,等待,現在是他所能做的。
當龍馬手中的剔發刀接近瀧龍之介的頭頂上,他的手突然被另一隻手抓住了。
龍馬抬頭,看到的跡部景吾變的極為清亮的眸子,哦,原來是恢復了。
跡部景吾只是很輕鬆的從龍馬的手中拿起了剔發刀,眼中有著擋不住的高傲,無論在何時何地,他永遠都是那樣的自戀而高雅。
此時,他的眼角落下了些許陽光,裡面看儘是一片平靜的海。
「你以為本大爺的美貌會因為這個而改變嗎?」他偏頭,拿起剔發刀,嗡嗡的聲音繼續的響起,地上,落下了一縷又一縷的紫銀色的髮絲,加著一片銀色的光塵,他扔掉剔發刀,甩了甩頭上的碎發,明艷的臉上依然是擋不住的風情,確實,不管是卷髮的他,還是短髮的他,從來都是那樣華麗無比的存在。
音羽握了握手指,靜靜淡淡望著那個少年的背影,陽光下,站在場內的所有人的身上,都有著極為柔和的光亮,此時,靜謐了一切的安靜,卻有著某種莫名的傷感在蔓延著。從他的身上,漫至到了她的心上。
藍桉 2012-7-15 17:02
明艷的年華,明艷的他,此時,陽光輕落在他的髮絲上,有著炙熱的熱度。而他的臉,依然孤傲著,沉靜著。彈指之間,他揚起少了那縷捲起的髮絲,但是,在他的身上,仍是落下了一縷華麗溫暖的陽光,依然可見那一抹淺淺的紫色。
是啊,沒有了頭髮,他依然帥氣,依然高傲,依然高貴。
他仍是強大的,哪怕,他已經輸掉了比賽。
轉身,他將自己的球拍扔給樺地,走出網球場,青學,請繼續今後的比賽吧,千萬不要輸,因為,本大爺是輸在你們的手中的,如果你們輸了,那麼,就太差勁了,還有那個小鬼。
忍足低頭,揉了揉發張的額頭,眼睛因為早上進的沙子,現在還有些疼,跟在跡部景吾身後,他看著他那已經很短的頭髮,忽然一笑,這才是跡部,他贏的起,自然,更是輸的起,跡部景吾從來不會害怕挑戰,自然,更是不會逃避的人,他就是這樣一個高傲的人。回頭看看青學的眾人,很好,這次是他們贏了,但是,下一次,誰知道呢?
跡部景吾走出網球場,轉了一個方向,直接向音羽站著的方向走去,他站到她的身邊,看到她帶著淡淡笑意的臉。
突然間,一滴眼淚終是隨著她眼睛的輕眨落了下來。
「小女傭。」他輕歎一聲,將她頭上帶著的帽子向下壓了一下,明明想哭,為什麼還要笑呢,明明是笑著的,為什麼,卻總是讓人感覺到一種深入骨髓的悲傷。
音羽抬眼看著眼前少年短的不能再短的頭髮,終是落寞起來,而他深深掩藏下了的那由淒涼,成傷。
她看到他的半垂下的濃密睫毛,輕閃間,像極了飛翔的蝶,一翩一翩舞動的蝴蝶,隱藏著名為無邪的剛強。
如此的美麗之後,其中,又有多少的堅強才可以支持下去。誰又會知道,在他內心中有著多少寂寞與不甘?
從不軟弱的他,是啊,從來不會軟弱的他。原來,一直都是堅強的。
「景吾,無論在什麼時候,你都是最帥的。」她輕輕的笑起,眼中晃過了一片極為柔和的眼波。是啊,其實,他的心比他的外表,更加的華麗奪目。
所以,愛上這樣一個人,真的是很簡單的事情。
「本大爺自然知道,」他挑挑眉,對於她的話極為的受用。雖然,這本來就是真實的事情。
「我們走吧。」拉起她的手,他們向場外走去,屬於冰帝的光輝暫時是過去了,終有一天,他們會再次回到這裡,那個時候,將會再一次的分出勝負,誰知道未來的結果,我不知道,那,你知道嗎?
其實,沒有人知道。
音羽看著他們兩個人牽著手,暮然回首間,她發現,她的眼淚早已經隨風而逝。從前,她說自己是幸福的,現在,她還說自己的幸福,哪怕這種幸福只有一瞬間。她也知道,那是她曾經接近過的幸福,碰到過幸福。
有人說過,如果幸福不在路上,不在路邊,那就一定會在路的盡頭。
跡部景吾從來都是堅強的,那麼,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離開了,永遠的離開,相信他還會是那個高傲的冰帝帝王,華麗的他,這世界那一處絕美的風景。
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她握緊他的手,淺淺的一笑。此時,她知道,她已經是握不住她的幸福了。
她想自私一點,多擁有幾天,可以嗎?
真的可以嗎?
幸村精市看著那兩個已走遠的身影,回過頭看向他們的隊員,「我們也走吧,」青學,也許會很好玩。他偏過頭看向站在青學隊群裡的那個一年級生。
眸中閃過一縷微藍的光,越前龍馬嗎?還真是很有趣的人。
「恩……」仁王跟在幸村精市的身後,突然間,停了半步,「幸村,如果讓你在全國冠軍與沙耶之間做出選擇,你會選擇哪一個?」
他的這種問題問出來,連真田都回過頭看向他,仁王只是抬抬手,一臉無辜的笑著。
幸村精市也跟著轉頭,不過臉上從始至終都是無風無雨的,「很抱歉,我不會選擇,兩個,我都想要。」淡淡的說完,他轉過頭,沒有半分猶豫的向前走著,對,他不會選,他喜歡網球,也喜歡音羽。因為,音羽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
所以,他更不會去選擇,如果可以,那麼,兩個,他都不會放棄,所以,仁王所說的這樣的選擇,他,不會去做。
也許貪心,但是,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仁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還真是,難懂得的人啊。
不過,青學,他回過頭看向走在他們不遠處的青學隊員,這個學校,還真是突然殺出來的一匹黑馬呢,上次的比賽,不算,這次,他們會再好好打一場的,上次的恥辱他們牢牢的記在心中了。
全國大賽三連冠定是會在他們的手中。
跡部景吾拉著音羽的手,向其它的比賽場地走過去,是啊,他輸了全國大賽,失落時肯定的。
其實,沒有人知道,他得到了一件最珍貴的寶物。
只屬於他的,小女傭。
打完與青學的比賽,他們也應該回去了,下午還有其它的比賽,但是,卻已經再不屬於冰帝了。
還真是感覺輕鬆了,忍足低歎一聲,靠在柱子前,這個地方,是他們暫時休息的地方,不過,沒有比賽,還真是有些無聊。
「真是好可惜,就差一點點,」鳳長太郎坐在台階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閉嘴,長太郎,」□戶亮冷哼一聲,他還真是囉嗦。
鳳長太郎看起來有些委屈的離□戶亮遠一些,□戶學長還真是跟從前一樣的凶,不過。他看了看四周,卻沒有看到兩個人的身影。
「對了,跡部與沙耶呢?」他連忙問道。
忍足搖搖頭,誰知道喲,他們兩個人從比賽一結束,就不見人影了。「估計跑哪裡談情說愛去了吧。」
「好讓人羨慕,」鳳長太郎單手撐起下巴,看著遠處,也在幻想,他什麼時候也有一個女朋友,那樣要多好的。
慈郎半躺在不遠處,他枕著自己的手臂看向天空,真藍啊,多好的天氣,很適合睡覺呢。閉上雙眼,他背過身去,均勻的呼吸聲立馬響起。
他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睡著的人,一陣溫潤的和風,輕輕拂過了他的耳邊,微微吹亂了他額前的淺金色髮絲,不時的會落在他的臉上,留下一片柔軟的陰影。
在另一處的餐廳內,音羽拿起杯子喝著飲料,她不時的打量這家餐廳,這裡離比賽場地不遠的,不過環境,卻很好。
坐在對面的跡部景吾放下手中的電話,也端起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
「他們快來了吧?」音羽看了看門口,這個時候,餐廳裡的人還是很多的,因為與全國大賽的場地離的很近,所以,來這裡就餐的人可以說是絡繹不絕了,跡部景吾一開始就已經發現了這家餐廳,所以,他們中午如果有比賽,就一直是在這裡吃的。
「嗯,」跡部景吾將手機放回口袋中,另一手上還端著玻璃杯,他伸手指撫過了自己的頭髮,卻皺了一下眉頭,這才想起他的頭髮剛才已經剃掉了,短髮,還真是不習慣,而且有些不華麗了,雖然,他是認為少與不少不會影響到他的容貌,但是,卻不習慣這樣突來的改變,那個小鬼,跟從前一樣的討厭,不過,似乎,是更加強了。
音羽喝著飲料,看著他的手指似乎是在撫上頭髮上,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卻沒有說話,她低下頭,安靜的看著桌子上已經擺放好的食物。
她知道,他還是在意的。
「景吾,我們一會去做什麼?」突然抬頭,她將被子放在桌子上。現在冰帝的比賽可以說已經結束了,那麼,他們一會是不是去看別人比賽呢。
「睡覺,」跡部景吾優閒的靠在椅子上,完美的唇線微微向上挑起,下午,並沒有什麼好看的,各個參賽的隊全之間的比賽,沒有任何的可比性,所以,比賽的結果,也會一目瞭然。更何況,他家小女傭的比他更需要休息。
音羽不解的眨了一下雙眼,睡覺,還真是很奇怪的提議。
「怎麼,感覺很奇怪嗎?」跡部景吾有些失笑的看著明顯的不解的眼神。
「嗯,」音羽點了一下頭。他就要回去睡覺嗎?下午的比賽,他不看了嗎?
「因為本大爺累了,這個理由充分嗎?」他可不會告訴她,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她好,保持一下神秘,有時也是比較有意思的,如果讓她知道,他總是以著她的身體著想,難保她有一天會爬到他的頭上去。
他跡部景吾何時這麼在乎過一個人,這個女人還真的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福氣,讓他簡直是愛到骨子裡去了。
真是,算是載到她的手上了。
不過,他也認了。
不一會兒,冰帝的其它隊員都來了,大家坐在一起像平常一樣吃飯,沒有人去提剛才的比賽,對於他們來說,現在可是享受美食的時間,談那些讓人不高興的事,還真是有沒有任何的營養。
所以,吃飯要緊。
「跡部,一會的活動是什麼?」忍足邊吃邊問道。動作還不是一般的優雅,極為成熟帥氣的外表,讓餐廳的年輕女孩不時的注目看向他,但是,一看他們的衣服就知道,他們還都是一群國中生,隊服在身上穿的,自然是知道他們是來參加國中組的全國網球大賽的。
「睡覺,」跡部景吾只是微微抬了一下眼皮,他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最近幾乎強大的練習,也確實是夠累了。
「也好,那我也回去睡覺,反正今天下午的比賽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他現在關注的可是只有青學與立海大的,其它的隊,好像沒有什麼意思,就算要看,那也是四強與冠軍爭奪戰了。不過,事情確實如跡部所說的那樣,如果一直緊張,還真是沒有疲憊感覺,但是,一旦放鬆下來,真的是,累了。
他都是這樣,更別提跡部,最近,他的壓力,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一方面的網球部的事,一方面是沙耶的事,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其實,沙耶的手術本來應該已經要開始了,不過。
這樣啊,鳳長太郎使勁的吃著桌上的東西,嘴裡全部塞滿了食物,咕噥的使勁嚥了一下去,還端起桌上的飲料,像牛飲一樣的喝了幾大口,這才拍拍胸口,嗯,吃的太急了,差點噎死他了,直到胸口舒服了很多以後,他才坐直了身體,不管什麼,手中還是給自己的盤子裡放著東西,不可否認,這家的東西,還真的是很好吃呢,「你們都要睡覺,可是,我想留下了看看,畢竟全國大賽要多長一些經驗才是,你說是不是,□戶學長?」
□戶亮安靜的吃著東西,突然被鳳長太郎點名,在看到他眼前的那一堆又一堆的食物時,直接沒有了胃口,長太郎想當豬嗎?怎麼吃的這麼多,他的嘴巴好像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停過。
「我不去,要去看你自己去看。」他現在心情不好,真是不懂得察言觀色的傢伙,不過,他不是回去睡覺,他要回學校去練習。
「啊……」鳳長太郎又被孤立了,他又看向慈郎,慈郎半瞇著雙眼,似乎是在半睡半醒之間,不過,還是不時的吃著盤子裡的東西。
「慈郎學長會留下來是吧?」他討好的湊近慈郎,現在估計也只有慈郎學長會和他在同一條戰線上了。
「嗯,」慈郎恩了一聲,其實,根本是沒有聽到他說什麼。他還在迷迷糊糊的做夢吃東西呢。
「我就知道,慈郎學長會同意的。」他有些高興的又吃了很多東西。
向日沒有說話,因為說了話,就吃的少了,他現在很餓,等吃飽了再說其他事吧,他的意思是和忍足一樣的,他也準備回家休息去,明天一早精神養好了再去比賽,明天的比賽,就應該是四強的比賽,不知道青學要和哪一個隊伍打,立海大自是不用了,他們進入四強是絕對可以的。
這一餐飯,他們吃的時間並不長,因為都有各自的事情做,所以時間也就短了,除了慈郎,他面前的還是那麼多,壓根沒有吃多少。現在的他睡覺估計是大於吃飯了,不過,可以想像的到,如果他要留在這裡看比賽,那麼,等他睡醒以後,一定會很餓,他根本沒有吃多少東西。
音羽放下筷子站了起來,在服務台要了一盒點心,餐廳的速度十分的快,也就等了幾分鐘而已,她拿起點心走回原位,他們已經全部吃完了。
「長太郎,這個等慈郎醒了給他。」音羽走到鳳長太郎的身邊,那個點心盒交給了他,長太郎接過,看了一下,點了一下頭,好感動啊,沙耶真的很細心,連這個都想到了,而且,她對他們都好好啊。
跡部景吾放下餐巾,站了起來,樺地拿起他與自己的球袋背在了身上,將點心盒交給鳳長太郎以後,音羽走到了跡部景吾的身邊,他自然的又牽著她的手,似乎是很怕她會迷路一樣。在外面時,總會這樣,牢牢的牽著不放。
低下頭,她閉了一下雙眼,眼中微微有些濕潤,景吾,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怎麼辦呢,你還會來接我嗎?
回來嗎?
她無法回答自己,知道他也不能回答她,這個問題,她更是不會問出口。如果她找不到家了,那麼,只能流浪了,不知道會去哪裡,也許,會是,永遠的消失。
他們走出餐廳,跡部家的司機已經站在外面等他們了,坐上車,跡部景吾放下了車窗上的玻璃,看向站在外面的其它人。「誰要回去的坐車,不回去的,自己留下。」
忍足跟向日說了幾句話,他們一起坐進了車內,然後是□戶,日吉,最後外面只剩下了鳳長太郎與靠在一邊樹上的慈郎。
鳳長太郎摸了摸頭,最後還是決定要留在這裡,雖然只有他與慈郎學長,不過,也可以了,最起碼不是他一個人。
不過,慈郎這個時候緩緩睜開了雙眼,一把抱過他鳳長太郎的手中的點心盒,他雖然睡覺的,但是也是隱約聽到,這個可是沙耶叫給他吃的,所以,應該由他保管才對,他在鳳長太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眼神中,搖搖晃晃的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他當然知道,回家睡覺比睡草地舒服多了。
車子揚長開啟,原地只留了一個鳳長太郎,車子的尾氣掃過了他的腿邊,十分高的溫度。
「喂,不要丟下我啊,我不看了,我也要回去,」他突然大叫了一聲,立即追著車而去。
他們也太不夠意思了,怎麼可以把他一個人留下,他不要啊。
坐在車內的慈郎牢牢的抱著點心盒,靠在向日身上,向日甩甩肩膀,對他實在是無能為力。忍足耳中塞著耳機,閉眼聽著音樂,他好久都沒有這樣輕鬆過了。
其它人也都各自在想各自的事情,車內很安靜。
跡部景吾坐在前排,他的懷中抱著音羽,因為剛才在餐廳裡吃過了感冒藥,所以,現在的她,似乎是很睏。
她有些費力的睜開眼睛,如果不是有跡部景吾在,或許,現在她早躺下來了。
「想睡,恩?」跡部景吾低頭看向她有些睡眼朦朧的雙眼,將她的頭按到了自己的胸前。
「嗯,」音羽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車內的空調開的溫度很好,不冷也不熱,靠在他的胸前,音羽摟住他的腰,已經不想去管別人了。輕晃了幾下睫毛,很快就睡著了。
跡部景吾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手掌放在她的額頭上,比早上要好一點,溫度算是正常的。
車的平均速度很快,主要原因都是為了讓已經睡著的她好好休息,直接將其他人一一送到後,車子向跡部大宅駛去,因為吃藥的關係,從上車以後,音羽就一直沉睡著,比慈郎睡得還要沉,在送慈郎時,慈郎可沒有她這麼好的待遇,可以說,他是被樺地直接扔下去的,自然,是跡部景吾的命令。
車子直接開到跡部大宅的門口,停下,司機走了下來,恭敬的打開了車門,接著樺地,跡部景吾抱著音羽走出車外,門口,管家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樺地,你自己去休息吧。」他回過頭,對著樺地說道。
「是的,」樺地點了一下頭,背著球袋向其他方向走去,跡部景吾低頭看向自己的懷中,她還在睡,也許是真的因為太過累了,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懷中的少女體重極輕,他抱起來很是輕鬆,邁開腳步,他向門口走去,知道管家看到他的頭髮時,明顯愣了一下。
「景吾少爺,您的頭髮,怎麼變短了。」管家看著他短的不能短的頭髮,真的很是詫異,他自然是知道景吾少爺是如何喜歡他的頭髮的,向來都是每天要花很長時間去打理的,怎麼,說剪就剪了。
「沒什麼,只是短了。」跡部景吾扯唇一笑,眼中有太多的不在意。其實,到底在不在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在意比賽的輸贏,在意頭髮的剪掉,還有什麼,太多的,他已經不願去回想了。發生過的,永遠都只是發生過的,再想也無法回到過去,所以,他只有現在,只有以後。
恩,原來是如此,管家對於主子的事,向來不會多問,他又看向跡部景吾懷中的音羽,她的臉上帶著很安靜的睡顏。
「景吾少爺,沙耶小姐,她沒事吧?」管家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睡著了。」跡部景吾說完,走過管家身時,又回過頭,「如果有什麼事,等我睡醒後再說。」
「是的。」管家點頭答應,心放下了很多。
跡部景吾抱著音羽直接走上樓,走到她的房間,輕輕將她放在了床上,只是,她的手還是環著他的腰。
「小女傭,醒醒。」他輕輕拍著她的臉,想要將她叫起來,這個樣子,她不能睡,他也不能睡。聽到聲音,音羽只是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在看到是他時,接著又放心的閉上雙眼,雙手卻還是緊緊的摟著他的腰。他的身上有著她所喜歡的味道,很安心,也很好聞。
真是拿她沒有辦法啊,似乎現在的她越來越依賴他了,不過,這樣也好,原來,被人需要,是這樣一件幸福的事。
室內,有著清清香香的味道,那是外面玫瑰花的香味,有種溫暖在四周不斷地蔓延起一片溫馨。陽光全被擋在了外面,只有床上相擁而睡的兩個人,落下了一層柔軟的光影。很安靜的幸福,很恬淡的沉靜。
也許真像是忍足所說的那樣,從來的緊張,倒是感覺不出累,但是,一旦放鬆了下來,那麼,會真的感覺累到極點。這一覺跡部景吾睡得格外的沉,直到太陽落下,都沒有醒過來的痕跡,相比於他,音羽倒是微微能好一點,她慢慢睜開雙眼,輕眨了幾下眼睛,週身都是很溫暖的感覺,還有淡淡的玫瑰清香。整個房間因為沒有開燈,所以顯得有些黑暗,她伸手打開一盞小燈,落入眼內的就是少年沉睡的臉。很柔和的燈光,在他的臉上掃下一片朦朧的光澤,顯得有幾分透明。
少年還是那張臉,只是除了落在枕上的那幾縷髮絲,已經短的沒有以前的捲曲。拉下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她坐了起來,沒有打攪到他,他真的是很累了。從床頭拿起手機,她給她的哥哥發了一條信息,因為哥哥最近有事,所以一直沒有來看她,也一直沒有看全國大賽,按他所說的,應該就是很快就回來了。
雖然,她並不知道哥哥有什麼事情,可以錯過這一場可以說是他期待已久的比賽,但是,隱約知道,也許是和她的病情有關。
有用嗎?她自嘲一笑,卻在看向睡在身旁的少年時,眼中終是落下了漫漫的溫柔之色。黑夜,總是會有幾分孤獨的,但是,睜開眼就可以看到他,那麼,再黑的夜,也似有了光芒。
只是,這次的比賽,他也有太多的不甘心吧,真是一個固執的人。
(缺失)
(缺失)的手,緊緊的握在了自己的手心。看到卻是她一臉的若有所思。
「沒什麼的,只是在想你什麼時候醒。」暗暗的低下頭,她沒有說出實話來,她知道,他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她多餘的鼓勵,他比任何人都要驕傲,都要固執。
「小女傭,你很不乖,」他輕輕佻了一下眉毛,拉著她的手一使力,她被他拉到他的身體上。此時,她是趴在他的身上的。
他們已經有太多的親密了,身體的相解,心靈更加的接近。
跡部景吾一翻身,直接將她再次摟到了自己的懷中,他喜歡她軟軟香香的身體,喜歡抱她的感覺。更喜歡……
低頭,身體更加的靠近,他吻住的她的唇,軟軟甜甜的唇,他最喜歡。
音羽很溫順的抬高臉,任他的唇舌探進了她的唇中,灼熱的舌尖,帶著極為濃烈的愛,這是他所給她的。給她的愛的感覺,讓人迷戀到發瘋的感覺。
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出他身體上的溫渡越發的炙熱,帶起略微冰涼的體溫。
「小女傭,說你愛我。」他輕輕抬了一下雙眼,在她的唇問,低哺。
「我愛你。」音羽摟住他的頸子,任更激烈的吻落下。是啊,她愛他,真的愛,很愛很愛。只是,景吾,我還想多愛你一些,可以嗎?
如果可以,那麼,如果我真的有什麼事,請你一定,一定要忘記我。
跡部景吾將她抱的死緊死緊,雖然他的年紀還小,但是,已經有了男人所有的情緒,隱約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感覺。
年紀小又怎麼樣,但是,他並不打算放過她,只不過,現在還不行,她的身體根本受不了,所以,他只好等,等到,她動完手術的那一天。
移開唇,他看到懷中的少女有些醉眼朦朧的眼神,還有紅透的雙頰,甚至就連她的唇都比平常美麗許多。
「小女傭,不許離開本大爺,永遠不許。」他霸道的要求著,再一次的與她接吻。只不過,這次,似乎是溫柔了很多。
永遠啊,音羽閉著的雙眼輕輕睜開,卻在那一瞬間嘗到了自己的眼淚,鹹鹹的味道。
她已經沒有永遠了。
永遠是一個多麼美好的詞,只是,或許她所能用的也只能是那句傷逝了,已經沒有了翅膀的她,還可以追的上他的腳步嗎?
她閉著雙眼,感覺著唇間少年的溫柔,只是,她卻聽到了一陣極為清楚的聲音,很美,也很尖銳,她知道,那是心碎的聲音,是她的。
但是,但卻還是笑了,笑的卻是那樣的心滿意足。
你感覺到了。
其實,就就是幸福的感覺。
你觸摸到了嗎?
這就是溫暖。
只是,卻還是感覺好短,時間如果真的可以停留在這一刻,要有多好。
跡部景吾微微抬起頭,卻看到掛在她眼睫上輕顫的淚珠,剔透明亮中,彷彿是水晶一般的乾淨。淒美而柔軟的交線,勾勒了一片透明的清澈。
「唉……」他輕歎一聲,已經剪短的頭髮在燈光上顯的十分的沉靜,不再是以往的張揚,卻還是讓人感覺出完全的帥氣。
俯下身,再度吻著她的唇,只不過,這次卻是蜻蜓點水一般。很快的再次離開。
音羽輕晃的睫毛微微張開了些許,看到了面前少年帶著淡笑的臉。
「景吾,」她輕聲叫著他的名子,將身體更加的靠近他,如果可以,真想這樣一輩子,那樣,該有多好。可以每天早上一醒來,看到的就是他,可以每天晚上入睡前看到的也是他,只是這樣簡單的看著,望著,就已經是無比的幸福了。
跡部景吾沒有阻止她的動作,只是將她抱的更緊一些,總是感覺,現在的她,莫名的總是有些不知所的害怕,他就這麼不能給她安全感嗎?
「小女傭,告訴本大爺,你在瞞著本大爺什麼?」他伸手揉著她的髮絲,突然開口,語氣卻是有體貼而又輕柔的,甚至是無可奈何的。
音羽在聽到他這句話時。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跡部景吾突然皺了一下眉頭,拉起被子蓋住她的身子,「怎麼了,冷?」他詢問道,此時,他也感覺到別墅的中央空調似乎開的真的過於低了。
「有一點冷,」音羽在他懷中點點頭,也許真的很感謝現在的溫度,她很清楚的知道,跡部景吾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他的觀察力向來驚人,她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可以說是反常的,也許是因為全國大賽的原因,分散了他的部分集中力,否則,她現在的心緒變化,他恐怕是早就看出不對勁了。
他對她的瞭解,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多。
跡部景吾將她緊緊的抱到了自己的懷中,「現在,還冷嗎?」他淡笑一聲,唇角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在本大爺溫暖的懷抱中,你還會感覺冷嗎?」
「不了,」音羽蜷縮在他的懷中,任他將她瘦弱的身體緊緊的抱住,身體已經是不冷了,只是心呢,是什麼原因都無法溫暖的,再也無法暖了。
她的心冷了,她也知道,很快就要碎了,死了。
無法節制的悲傷用來,她卻不敢哭,不敢想,怕是哭出來,就會是泣不成聲,終是打破了現在所有的平靜,那麼,終會帶給他極大的傷害。
她好愛好愛他,她想給他自己全部的愛,但是,這些都是不夠的,她知道,他是不需要這短暫的愛的,他要的是長長久久,可是,她卻給不了他。
這樣的她,好自私。
她真的好恨自己,如果,可以回到從前,她會將這份愛完全的埋在心中,直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刻,只要遠遠的看著他就可以了。
如果真是那個樣子,那麼,也只是一個人的痛苦,一個人的悲傷,一個人的失落。
現在,或許已經變成兩個人的了。會傷到,最不想傷到的他。
他是驕傲的,她怎麼可以。
她在他的懷中一直是睜著雙眼的,盯著他衣服上的白色扣子,她怕,怕只要一閉上雙眼,黑夜中,她會再也承受不住。
藍桉 2012-7-15 17:02
跡部景吾一手抱著她,一手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眼睛看到的卻還是他懷中的小小身體。
「管家,將中央空調的溫度調高一些,嗯,晚餐做的清淡一些,中式最好。」他說完,將手機隨意地扔到床上,他已經看過時間了,現在不到八點,他們還可以多呆一會。
「小女傭,小女傭,」他附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叫著她,「你還有一個小時可以睡,一會,就要吃飯了,知道嗎?」他自然是知道她是醒著的。
「嗯,」音羽應了一聲,只是安靜的躺在他的懷中,此時的她,是數著分鐘的幸福,她知道,他是她此生最愛的人。
有些絕望的愛,只有她自己在品嚐。
其實,他不知道,他已經可以控制到了她的一切,甚至是,她的呼吸。
少年的身上,總有著淡淡的玫瑰清香,很乾淨很清新的味道,甚至,還夾著一些青草的香氣。
她有些貪婪的聞著他身上的味道,似要將這種味道完全的記在自己的心上,記到自己的靈魂之中,如果,人可以,可以轉世的話,她希望可以完全的記住他,如果可以記住的話,她希望,他可以幸福,哪怕,她只是在另一個世界的盡頭,只有注視,只有遠望。
一個小時的時間細數而過,房門外傳來女僕的聲音,她來通知他們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跡部景吾微微抬了抬肩膀,抱著她坐了起來,他伸手整了整她的髮絲,比起第一次見她,她的頭髮已經長到背上了,而她的髮絲顏色,他也是極為喜歡的。
原來,喜歡上一個人,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起來了,嗯,我們去吃飯。」說完,他逕自走下床,這個時候,空調的溫度已經升了許多,比剛才要高一些了,也不是那樣的讓人感覺冷了。
跡部景吾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他的襯衣在睡時並沒有換,此時,有些皺的穿在了他的身上,他有些無奈的皺了皺眉頭,還真是不太華麗了。
他坐在床邊,音羽只是淡淡的笑著,眼神一直跟隨著他,從來不曾離開過,這是種很美(缺失)
音羽點頭,眼光落到他的襯衣上,他的襯衣是法國出的真絲品牌,平常是不易打皺的,不過,他的衣服現在這個樣子,好像是她抓的吧,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她還真是太用力了。
「真乖,」他又吻了一下她的唇,不由的加深了些許,很快的抬起頭,墨紫色的雙眼內,旋起了一片極為深沉的色彩。微微勾起的唇角,自然地抿成完美好看的弧度,眼角下的淚痣如此清楚的映入她的眼簾,永遠光環籠罩的少年,此時,竟然是如此的溫柔。
他們的身體此時已緊緊的貼在一起,各自的氣息匯入了對方的呼吸之間。
真是不想離開你。他喟歎一聲,終是離開了讓他很喜歡的她,站了起來,他揚唇一笑,手指輕輕觸起了自己的額頭,那是一種別人極為熟稔的霸氣與自信。
從靈魂裡透出來的高貴氣質,王者般的氣質,華麗無比,光華耀眼。
音羽看著他漸漸的遠離了自己的視線,低下頭,伸手摀住了胸口,她走下床,從抽屜中拿出一瓶藥,這瓶跟上次是完全不同的,上次,只是護心的,這瓶卻是強心的,藥力比上一次的不知道要強多少倍。在手心裡倒出了幾粒藥,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端著杯子的手竟然是顫抖著的。喝完藥,嘴裡全是一片苦味,如同她的心一樣。
她將手中杯子牢牢的握緊,靠在桌子邊,等待著胸口上的疼過去,十幾分鐘後,她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此時的她,或許,已經可以說是正常的,最起碼,外表是。
走進浴室,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除了有些蒼白以外,可以說完全沒事了。她拍拍自己的臉,終是讓自己的臉上出現了一些紅暈。
然後,揚起習慣性的微笑,走出房門。
她坐在大廳裡,管家給她倒了一杯熱著的果汁,端起果汁,她其實是一點也不想喝的,只是想感覺一下杯子的溫度,還有杯中清甜的香氣。
跡部景吾大步走進客廳,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人時,直接向她走去,然後坐了下來。
「果汁是用來喝的,不是用來看的。」他直接從她的手中抽走了那杯果汁,喝了幾口,還真是不錯的味道,他們家管家現在搾的果汁,是越來越正宗了,他轉了轉手中的杯子,將杯子放到了她的嘴邊。
「來,喝一口,」他笑道,笑的妖邪無比,臉上的輪廓在燈光下顯得極為柔和,像刻出來一樣精緻無比。不過,他的聲音,還是那樣帶著那種輕輕的霸道。
音羽眨了一下眼睛,密長才睫毛落下時掃起了一片淡色的陰影,她垂下眼睛看向離自己不遠的那個杯子,他已經喝過了呢,如果她喝,就算間接的接吻了。
「怎麼了,小女傭,我們又不是沒有接過吻,你還害羞嗎?」跡部景吾一笑,笑的別有所意,妖嬈、鮮艷、輕佻,而又帥氣,只有他的眼瞳還是那樣的清澈見底。
她低下頭,任他將果汁喂到她的嘴中,她知道,這是,很甜的味道,從舌尖上感覺,在心口中回味著。
跡部景吾見她喝下,囂張地笑起,拿起杯子,自己將剩下的果汁喝光,將杯子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我們走吧,吃飯。」他拉起她的手,向餐廳走去,此時,夜空下,那輪明亮的月亮清暈一片。跡部大宅外,燈火如晝。
少了全國大賽的壓力,跡部景吾感覺到自己確實比從前輕鬆了許多,不過,也有著不少於別人的失落,他的手指輕撫著自己的短髮,還真是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自己。他並不是自怨自憐的人,也不是喜歡總是沉浸在過去的人,他會一直向著前看,總有一天,他會打敗青學。也許,時間就是明年。
對,明年,他就不再是國中生了,而是高中生,但是,網球,他還是不會放棄。
跳下游泳池,他精美的身子不斷地向對面游去,跡部家這個極為大的游泳池,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游了近二十分鐘左右,他上了岸,甩了甩髮絲上的水珠,坐在旁邊的籐椅上,而坐在一邊的音羽很自然的拿起毛巾,給他擦著頭髮,因為現在她的頭髮已經變得很短,所以,擦完後極為的凌亂,她用手指輕輕地梳理著他的髮絲,直到稍微的平整以後才放下手。夜晚的風,雖然(缺失)
跡部景吉從旁邊隨意的拿出了浴巾披在身上,他拉起她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環住了她的腰。
「小女傭,還怕水嗎?」他低下頭,在她耳邊溫柔的說著,自從她上次溺水以後,他一直都不放心讓她自己呆在游泳池邊,她這個笨蛋,上次,真的沒有把他給嚇死。
音羽靠在他的胸前,看著那個已經平靜的游泳池,一池的清水,有時會隨著風輕輕的漾起幾縷漣漪。
怕水嗎?說不出來的感覺,她轉頭看向他,還是搖搖頭,不怕了,是啊,不怕了,有他在,就不會再有什麼可害怕的了。
上次的溺水,差點要了她的命,但是,奇怪的,對於水,她真的沒有多少排斥感,說不出來有多麼怕,想起游泳,她總會想起這個少年在水中的自由身體,難忘。
跡部景吾微一歎氣,似歎非歎的神情,他低下頭,輕抵著她的額頭,她的體溫,還是偏低了一些。
「小女傭,我要拿你怎麼辦?」他突然吻住她的唇,在她的唇邊低低的歎息。如果真的失去了她,他想,他真的會發瘋的。
習慣了有她的日子,習慣去關心她,去心疼她。
怎麼辦?她也不知道了。被他愛上的人是幸福的,但是,他愛上她這樣的人,似乎是注定的痛苦,一個隨時要失去生命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去談愛,有什麼資格得到這樣一個美好少年最為純粹的愛呢。
少年的吻不斷的落下,她只是很溫順的回應著他,那種淡淡的回應,任兩個人的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不分彼此。此時,風帶著一絲水氣吹落到兩個人的身上,吹起了少年身上的浴巾一角,露出些許密色的肌膚,顯的極為的誘人。
兩人在游泳池邊坐了很久很久,只是單純的相傭在一起,看著游泳池中的水,安靜的空氣不斷的在他們的周圍流轉著,悠鬧而又安然。
第二日,他們一早起來,就坐車趕到全國大賽的場地去了,等他們趕到,剛好碰見了
冰帝的其它隊員。
今天,算是有場很大的比賽吧,全國四強現在已經出來了。青學、四天寶寺、立海大、星德。他們今天所看的比賽,最重要的就是四強的比賽,青學對四天寶寺的比賽。
跡部景吾拉著音羽的手走下車,等到他們的人全部來齊了以後,就向場內走去,四強的比賽是在室內舉行的,算是很正規的比賽。
等他們走到裡面時,因為比賽還沒有開始,而且,他們來的很早,所以,場內並沒有幾個人,除了那兩個學校的隊員。青學的,還有四天寶寺的人以外,就很少有人來了。
他們挑好位置坐了下來,陸續也有幾個學校的人到了,看起來,這場比賽的影響,遠比他們所要想像中的還要強,青學,到底能走到哪一步,還真的是很讓人期待。
跡部景吾在進場時已經將棒球帽戴在了音羽的頭上,因為她的這張臉,現在整個日本的中學界,怕都是出名的。
每一年鳶原度所選出來的模特都是這樣的,也許還是因為她的低調,所以現在認識她的也都只是國中界的人,否則還真是想不出來到底有多麼的瘋狂。
只不過,他低下頭,讓她靠著自己坐著,這些都不是他能擔心的事,他最擔心的還是她的身體,不知道在這種室內的體育館,對她的心臟到底有沒有壓力。他來時問過醫生了,醫生說,不是長時間的比賽,應該是沒事的,但是,他還是不怎麼放心。
「小女傭,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本大爺。」他攬住她的腰,在她的耳邊說道。不料,卻感覺有一道冷冷清清的眼神向他射來,他抬頭,看到的是那一個從來都是冷漠的少年。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他,又將視線放回音羽的身上。
「嗯,我知道的。」音羽握緊他的手,向他點點頭,她已經吃過藥了,所以,應該是不會有事的。
「手塚,你在看什麼?」不二正在調著自己的球拍,意外的看著手塚似乎可以說是失神的樣子。
他順著他的眼神看去,看到了那兩個極為熟悉的身影。
是跡部與沙耶。很是親密的舉止,還真是很像跡部的風格,真是不在乎所有人的眼神,只是做他想做的。
不過,看沙耶那個樣子,她現在,應該很幸福吧。
(缺失)休息及熱身,能進到全國四強,四天寶寺絕對不同於以往的學校,據阿乾的筆記上說,他們中間有一個人,也已經學會那個。他所會的那種境界,確實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他們需要,更多的小心。
龍崎教練輕拍著自己的額頭,然後搖搖頭,看了看平靜的過分的手塚。年輕人的感情,還真的是太難理解了,她也年輕過,她也曾這個樣子。只不過,都已經過去很久了。手塚,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候,所以,現在她與他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還真是可惜了,這兩個孩子,其實,性格還真是蠻適合的。
在場內的人陸陸續續坐滿的時候,比賽也已經快要開始了,兩方的隊員也已經都在決定出場的順序了。
隨著裁判口中的那聲比賽開始,兩邊的隊員開始走進了場地。
第一個出場的是,四天寶寺的白石藏之介,與青學的不二同助。
「聽說這個人是被人稱為『網球聖書』『四天寶寺的聖經』,他比賽風格就是完美無暇的網球。完美,啊,還真是有些麻煩,不知道,與被稱為青學的不二周助比起來,誰更厲害一些呢?」忍足坐在一邊,單手托起下巴,雖然他不是像是青學的乾貞治與立梅大的柳蓮二是那種可怕的數據狂,但是,有事情,他還是略有耳聞的,嗯,只是略有耳聞而已。
「完美的網球?」音羽奇怪的看向那個人,這世上真的有完美的人嗎?其實,完美本身是一個傳說,也許可以說接近完美,但是,太過完美的時候,所以,就已經不完美了。
「哦,完美的網球?」跡部景吾不屑的揚揚唇,在他跡部景吾面前說完美,還真是太不華麗了。
「是啊,」忍足指著前面,繼續說道:「你們看到他的手沒有,他的手上纏著的繃帶,可不要以為他是受傷了。他的那隻手,可是被稱之為『毒手』,說不定真是帶毒的。」
跡部景吾聽了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意外,這個人的事,他也聽說過的。只不過,給胳膊上纏上繃帶,還真的是過於丑了。
音羽只是安靜的靠著跡部景吾看著場內的比賽,因為現在她的四周都是冰帝的人,而且,頭上也帶著帽子,所以,很少有人會注意到她,四周的也沒有多少壓力,只是除了,場內的比賽,還真的是很精彩。
不二與那個叫白石的比賽,一個是完美的網球,一個是天才的網球。
場內的白石微微一笑,此時的比數已經慢慢的拉開了,不得不承認,青學的不二,確實是個天才極的人物,不過,他也有他的堅持。他的網球,是忠於基本,出於事實的網球。
「抱歉啊,不二。我會把完美的網球持續到最後一球,雖說再沒有比完美的網球更無聊的東西了,但是沒法取得三場勝利的隊伍就是輸了。所以不管是打著多麼無聊的網球,只有贏了才是硬道理。這就是我們高喊著的硬道理,我的網球之所以被稱作聖經,正是因為通過不斷的勝利才接近無限完美。」他的聲音可以說是溫和的,他的語氣可以說是平靜的,只有他的眼睛裡,似是一片模糊的傷感。
他已經完全封印了不二周助的三重回擊球,卻掃過了面前這個溫和而又嚴肅的少年,天才的網球,想必也是寂寞的。
不二周助,還真是一個難對付的人,開頭失了那麼多分,這麼快就給追回來了,網球永遠是一個難捉摸的東西,而不二周助,似比網球更難以令人捉摸。所謂的天才,大概都是如此吧。
這一次似乎是一場很奇特的比賽,比賽的結果,也很出人意料,在最後一球時,也只是最後的一球,白石很是驚險的贏了這場比賽。
四周開始嘩然了起來。
「不二輸了。」音羽看著站在場內依然笑意淡淡的不二周助,微微的垂下了眼市,如果她沒有記錯,這場比賽,算是他第一次在比賽中輸掉球吧。
「天才也是會輸的。」忍足微微笑起來,如果這場比賽時間再長一些,其實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是掌握著整個球場,在他看來,白石是很厲害,但是,不二周助的實力,也許並沒有發揮到極限才對。
也許,他還是沒有找到他要的網球是什麼樣子的。輸,也算是一種嘗試吧,就像是他一樣,其實,他也在尋找自己的網球。
不二周助還是那樣溫和的笑意,與白石握手之後,走下場,卻低下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球拍,最初的心情,也許就是這個吧。
白石也走下場,拿起毛巾擦著臉上的汗,在看向青學的場地中那個有著蜜色髮絲的纖細少年時,忽然一笑,不二,你還,真是強。是啊,真強的對手。
下次,也許,輸的人,就是他了。
休息了一會,接著就是雙打的選手出場了。
四天寶寺出場的人是一對長相極為奇怪的人,一個叫金色另一個叫一氏,而青學的雙打是,海堂與桃城,這兩個一起入學,一起訓練,卻又總是像是仇人一樣的人。
怎麼會是他們,他們從來沒有雙打過,這兩個總是吵架的人,可以嗎?音羽看向龍崎教練,卻見到她還是一樣的氣定神閒,顯的十分的輕鬆。也對,教練的安排總有她的意思,不是她所能猜得出來的。
這個時候,他聽到鳳長太郎可以說是可怕的笑聲,回過頭,她看到鳳長太郎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趴在穴戶的身上不住的笑著。而場內,此時也爆出一聲又一聲的笑聲。她不解的看向場內,此時,四天寶寺的那兩個雙打球員,還真的是,讓人意料之外的表現。
「景吾,」音羽拉了拉跡部景吾的袖子,不愧是跡部景吾,他的臉上可沒有其它人那樣肆意的笑意,一樣的優雅高貴。
「怎麼了?」他看向著,將她頭上的帽子戴正了一些。
「景吾,那兩個人,是不是同性戀?」她指了指下面那兩個抱在一起的男人,奇怪的問道。本來,這世界上就有太多的奇怪之事,就算真的有,那樣也也可以說是正常的了。
「有可能吧,」跡部景吾抬抬肩膀,她的這個問題,說實話,他還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不過,她問的這個問題,還真的是太不華麗了,那兩個真是讓他家的小女傭給學壞了。
音羽又看向場內,此時海堂與桃城,兩個人被對方的那個人好像給激怒了。這個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被一團溫熱所包圍起來。轉頭,看到跡部景吾將她的手緊緊的握住。有些別緻的溫暖。
她繼續靠在他的身上,看著場內的比賽,有他在,比什麼都要安心。
中場休息時,桃城與海堂似是想到了對付他們兩個人的方法,各自戴上了面具,在重新上場後,因為面具的關係,所以,四寶天寺的兩個人一時間分不清他們兩個人到底是誰是誰,說實話,從外表看,其實,桃城與海堂的身形極為的相似,再加上相同的隊服,似是而非的打球風格。
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雖然經常吵架,但是,他們對於彼此的瞭解,也是最為深的。
一時間,比賽的局勢,立即扭轉,這一場比賽,果真是混亂了對方的眼睛,比賽終是以青學7-6結束。
「沒想到他們還真是有一套,」忍足輕笑道,好聰明的兩個人呢,原來是如此啊,四寶天寺的那兩個不斷的搞怪,既分散桃城也分散海堂的注意力,用自己的笑料,時時看著桃城與海堂的臉上的表情,從而,找到他們的最佳落球點,而戴上面具以後,他們自然是分不出來了,而且,桃城與海堂可以使用他們的對方的絕技,顯然這樣,真的是迷惑了那兩個人。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青學。
這一場比賽勝了之後,就是單打2的比賽,四寶天寺的石田,與青學的河村,兩個人好像都是力量型的選手。
河村一拿起球拍,很自然的他的另外一方性格清醒過來,這一場比賽,進行到中間,簡直有些殘忍。
那個石國的力氣真的是太大了,大的,會將河球打到飛出去,這樣殘忍的網球。
音羽別過臉,不忍再看,場內的撞擊聲依然持續著,她知道,那是河村被石田的網球打倒的聲音。「小女傭,這只是比賽。」跡部景吾伸出手輕撫著她的髮絲,他知道,她對青學的人都有著一種親情在裡面,其實不只是青學的,他們冰帝的人也是。
這種樣子的事情,她不忍心也是正常的,她從來都是這樣的善良。
「嗯,」音羽點頭。眼中微微睜開間,裡面有些光華閃過。晶瑩中帶著一方水氣。
她回過頭,看向場內,此時,河村的身上已經可以說是傷痕纍纍了,但是,他拿起網球拍,他也不是會輕易認輸的人,最後的那一球,他也只能去打最後的那一球,他的網球,純力量的。
也就是那一球使勁的打出手,對方的球拍落地,只見石田捂著自己的手臂,站在那裡沒有動,力量比力量,終會受傷。
四寶天寺的教練吐掉口中的小木棍,連忙走上前,白石也跟著上去,他們知道,河村那一(缺失)
「這一局,我們棄權,」他對著裁判說道。而且,這一局,因為石田的受傷,所以,這一局就是,青學勝。
第四場,也是雙打的比賽,但是,出場的人物,卻更加讓人奇怪。青學出場的是手塚與乾。
手塚打雙打,還真的是沒有見過的事。不過,在他們上場時,這場比賽,卻是出奇的意外,此時,場內雖然說是雙打,但是,乾卻與四寶天寺的財前站在一邊,只有手塚與千歲在打球,說是雙打,其實,卻還是單打,此時,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們之間的比賽。
拿雙打當單打,他們還真是奇怪。鳳長太郎在一邊不住的說著,其它人,則是聚精會神的看著場內的比賽。畢竟,這兩個人都是領晤了那種技巧的人。
所謂的,才華橫溢之極限。而千石也是。
這兩個人之間的比賽,不是別人可以介入的。
音羽微微直起了身體,這不是她第一次看手塚的比賽,在上次她與樺地的比賽中,她就一直在外看著,不得不說,手塚這個人的網球,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好強。第一局,他輸了,卻那樣的冷靜,冷靜的讓人簡直不敢相信,他才只有15歲。
所謂的預測比分,千歲在第一局時真的是可以猜的很正常,忍足說這個叫做才華橫藝領晤之極限,似乎是種很可怕的境界,球場上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小女傭,你在擔心他?」跡部景吾忽然間回頭,唇角向上挑了一下,眼眸微微瞇起。四周的空氣似乎是酸了一些。
「嗯,有點。」音羽老實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又再次靠在他的身上,當然不只是他的比賽,我希望青學可以贏下去,一直的贏下去,這樣,我們輸給他們,就沒有什麼遺憾了。畢竟,還有人走的更遠,會帶著我們夢想,走的更遠,當然是冰帝的,也是他的。在最在意的人,永遠都是他。
跡部景吾將她的手握緊,放在自己的腿上,雙手交握間,場內的比賽已經扭轉了情形。
「呵,手塚國光還真的不愧是手塚國光,這麼快就也已經領晤到了那種境界了,跡部。」忍足突然開口。聲音顯的十分的柔滑,他只是微側了一下臉,看向坐在中間那兩個親密無間的人,還真是讓人羨慕的感情。
跡部向下面看去,確實,手塚本人也在學著千歲的樣子,開始預測比賽了,所謂的才華橫溢領晤之極限,他也已經領晤了。
這場比賽,也許已經沒有看的餘地了,勝負已分。就算這局,他們勝了,他們還有勝過越前龍馬的人嗎?越前龍馬,有時,比手塚國光還要難對付,那個人的潛力,還真是看不到底。
跡部景吾隨意的靠在休息台上,顯的十分的悠鬧而安然,比賽局勢可以說是已經定了,他,很瞭解手塚,這個時候的他,可以說是處於比賽的顛峰狀態,不是一般人可以贏的,確實,千歲很厲害,但是,似乎,他是有些太看的起自己了。
手塚國光,還真是,一個特別的對手。
此時場內的比數已經完全偏向於青學,只要贏了這一局,他們就可以向全國的大賽進軍了,音羽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快中午了。
「景吾,我出去一下。」她看向跡部景吾說道。
跡部景吾扭頭看她,伸手將她頭上的帽子壓低了一分,「記得快點回來。」他順手捏了一下她的臉,卻沒有用什麼力氣。
「嗯,我知道的。」音羽點頭,站了起來。她看著底下的那兩個人的比賽,微微一笑,她已經相信,青學可以走的更遠了。
走出比賽室,因為有帽簷在,所以,很好的擋住了她眼前的所有的陽光,今天,確實是一個要好的天氣,天上幾縷浮雲,幽幽的飄過,溫婉和煦的風吹過身體,十分的溫厚。不是很炎熱,但是,也沒有太涼快。
她向前走著,在走到自動售賣機時,投了幾個硬幣進去,從裡面掉出了兩瓶飲料,裡面呆的時間長了,她需要透透氣才行。
買完了飲料,她走到一片樹陰下,靠在樹上,仰起頭,看向樹葉中透出的縷縷陽光,落在地上,宛如星辰點點,十分的愜意。微風輕輕的刷過了蔥綠的葉片,搖擺間,跳出了幾團綠色的陰影,折射出幾縷透明而又安靜的綠意。
她將飲料抱在環中,伸手,手心裡是葉縫中透下的一縷陽光,握緊手,似要抓住這縷陽光一般,而陽光徑直的落在她的手上。
(缺失)
「嗯,」她點點頭,眼中留著太多的幸福痕跡,遠山金太郎偏了一下頭,感覺這個時候,他可以在她的臉上看到清淺的微光,此時,他又抬頭看看天空,乾淨的天空是很清澈的蔚藍,像極了此時,她的雙眼。
「還真是可惜了,」遠山金太郎微微的嘟了一下嘴。
「為什麼會可惜?」音羽扭過頭看向他,臉上笑意還是清清淺淺,如雲一般,那一抹拮淨,笑的無暇,其實,她還真是不能瞭解這個孩子的性格。
「當然可惜啊,不能讓姐姐當我的女朋友啊。」他很正經的說道,「這個樣子,還不是很可惜嗎?」
音羽失笑了聲,還真是可愛的孩子,他的年紀應該跟龍馬差不多吧,不過,這性格,還真是夠活潑了。
「啊,到了,到了,我看到了,是體育室啊,好正式,」遠山金太郎一看到比賽場地,急忙跑上前,手放在眼睛上,跟隻猴子一樣,蹦蹦跳跳的。
「啊,比賽,我來了……」他伸出雙手急忙向前跑去,還不時的回頭,看向走在的後面的音羽,「姐姐走快點啊。」
音羽還是以前的步子,她其實走的並不算太慢,只不過跟這個小金比起來,似乎是太慢了,雖然這個男孩人小,但是,動作卻奇快,跑的更快,她算是跟不上了。
現在的孩子,精力真是太好了。輕歎了一聲,她卻是笑了,是啊,好幸福的青春歲月呢,尤其是他們這個時候。
走到場內,裡面的觀眾已經在陸續的離開了,她看了看場內,此時場內已經沒有比賽了,兩隊的人也都站在各自的休息處,都在討論著此次的比賽。她看向青學的人,看他們的樣子,也知道,他們這次是贏了,還真的被跡部景吾給料中了。
音羽拿起飲料走向跡部景吾他們,此時,他們也都已經站了起來,沒有走,她知道,他們是在等她。
「景吾,給你。」她將飲料遞給了跡部景吾,跡部景吾順手接過,「只有一瓶嗎?」他低頭看向她,問道。
音羽搖搖頭,「路上見到一個男孩很累,就給他喝了。」對他,她從來不會撒謊,但是,這個從來也許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低下頭,淺垂的睫毛,有些無力的晃了起來。擋住了她眸底所有的情緒,包括那種淺而易見的失落,都被成功的掩擋了起來。
「你還真是爛好心,」跡部景吾對於她的這種性格,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他直接打開飲料蓋喝了一口,才剛拿出來的,還是很冰的。
音羽抬頭看著他喝著的飲料,似乎只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都會讓她感覺很開心,他為她做的太多的事,而她,為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僅有一點點而已。
「來,你也喝一口?」跡部景吾直接將飲料放在她的嘴邊,音羽低下頭,喝了幾口,很涼很涼的味道,但是,卻也有著別樣的溫暖。
有時,人們總是在平淡時,想去找尋著某種感覺,其實,從最初到最後,也許,感動,就只是在自己的身邊,只不過,如此的被忽略而已。
如果珍惜,定能感覺到。
「還要嗎?」見她抬起頭,跡部景吾靠近她,手中的飲料還有大半瓶。她就喝這麼一點嗎 音羽搖搖頭,其實她本來就不是太渴的。
「再喝一點,」跡部景吾再度將杯子放在她的嘴邊,極為好看的眉頭,此時是皺在一起的,現在的她,總是讓他感覺不到安心,也許真是因為她的身體,對她,他需要更多的擔心才行。總怕不小心,會讓她的身體變的更差。
音羽恩了一聲,很聽話的又喝了幾口,跡部這才滿意的拿過飲料,自己將剩餘的飲料喝光,順手將飲料瓶扔出去,連看都沒有看,飲料瓶很準確的扔到垃圾筒裡。
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強大啊,忍足看向那兩個人,搖頭歎息,跡部這個人可是向來有著很大的潔癖的,想不到會和女人喝一杯飲料,而且,還這樣的溫柔,要是給冰帝的其它女生看到了,不知道又會昏倒多少個了。
第七十四章
那邊的遠山金太郎一見到他們的隊友,高興地跑過去,還好,還好,還來得及,他把背包放在地上,從包裡拿出自己的球拍,「我要比賽,我要比賽,我要跟那個怪物比賽。」
怪物,他口中的怪物,其實對他來說是一個極為特別的人,那個與他同樣的年紀,卻參加了美國公開比賽的人,青學的越前龍馬,聽說他長得很可怕,所以,他的名字暫時被他稱為了怪物。
「對不起,小金,沒有比賽了。我們已經輸了,」白石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他們也很想讓他去比賽,可是,他們沒有打到那一步,就已經輸了,所以,沒有下面的比賽了,他也不可能上場了。
「隊長,你是騙我的吧?我可是大老遠跑過來的。」遠山金太郎顯然不信這件事情,他不信他們的隊員會那麼快的輸掉,明明還有比賽的,明明有的,他們一定是在騙他才對。
「是真的,沒有比賽了。」千歲也十分不忍心告訴這個孩子,其實,要說球技,小金算是在四天寶寺一個極為古怪的存在,他的怪力,讓人真的難以抵擋,只是,很可惜,他們並沒有為他爭取來機會。
「小金,你還有明年的。」是啊,他還有明年的,畢竟他只有一年級。
「我不要,」遠山金太郎根本就無法接受這種事情,「我不管,我要和那個怪物比賽。」
他跳下網球場,向青學的隊裡跑去,「你們哪個是長相可怕的越前龍馬?」他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都是長得正常的人,沒有看到長得像怪物的人,難道越前龍馬不在嗎?
龍馬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在聽到有人點名道姓的找他時,他只是回過頭,淡淡看向在遠處那個像野人一樣的男孩。跟他大概有同樣的身高,嗯,四天寶寺的,沒有見過。
還有,他長得很奇怪嗎?他自認為,他是正常人。
「是他,」拉著跡部景吾的手的音羽突然停了下來,看向站在青學休息場上的那個男孩。
「怎麼,你認識?」跡部景吾淡淡的挑眉,也看向那個可以說是奇怪的男孩,他並沒有穿隊服,不過,手中還拿著球拍。也是四天寶寺的人嗎?
「嗯,飲料就是給他的,他說他是從很遠的地方跑步過來的。而且,跑的時間很長。」音羽看向跡部景吾,回答道:「景吾,我們留下來看看好嗎?」她很想看看這個孩子到底想做什麼?
因為,她真的是有些好奇了。
「好,由你。」跡部景吾點了一下頭,隨便看了一下忍足他們,忍足只是淡淡一笑,示意他無所謂,然後又坐回看台上。就當看戲了,反正出去也沒有什麼事做。
跡部景吾拉著音羽坐在看台,此時,下面的那兩個人還在僵持著。
「哦,你找我。」龍馬還是懶懶的問了一聲,今天沒有比賽,他還是,有些煩的。
「你,你是,越前龍馬?」遠山金太郎被嚇了一跳,不會吧,不是說越前龍馬是身高3米,長著3只眼睛的怪物嗎?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
龍馬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竟然叫他怪物。
原來傳言真的是不能信的。他拿起球拍晃了晃,「來,越前龍馬,我們打一場好不好,看在我這麼想和你比賽的份上,答應我好不好?」他雙手合十,將球拍夾在手肘底下。哪怕不能比賽,他只要跟這個怪物比一場就好了。
「拒絕。」龍馬想都沒有想的回答,他沒時間跟他浪費,他今天不想打球。尤其是這個叫他怪物的野小子。
「拜託,就一球,一球,一球就好了。」他豎起一根手指。眼睛中興著點點螢光,似乎只有越前龍馬拒絕,他就會當場哭出來一樣。
白石搖搖頭,他對這個小金的脾氣確實是一點也無能為力,他知道,他一直很想和這個越前龍馬比賽,所以,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沒有辦法去阻止他,也不忍心。
「不打,」龍馬轉身,又是涼涼扔下兩個字,他不想打,怎麼說也沒有用的。
「你和他打一場好嗎?金太郎可是從靜岡一路跑到東京會場的,他來這裡就是為了和你打一場。你和他打一場好嗎?」這個時候,從看台傳來一個聲音,金太郎一看,連忙向他招手,哥哥,謝謝。他這個哥哥,可是一路上陪他到這裡的,是他遇到的好人哦,對了,還有那個姐姐也很好。原來,這裡的人,都很好的。所以,他好喜歡東京。
龍馬低下頭,拿上肩上的球袋,就那個理由吧。
「一球,」從球袋裡拿出自己的球拍,簡單的說了一句。
「好,一球,」金太郎高興地眉開眼笑,直接站到網前。
不過,這個球,可不是平常的一球,他們的這一場,可不知道是打了多長的時間,感覺像是沒完沒了了。
「小金的網球,怎麼是這樣打的?」音羽看著兩個人的比賽,有些不相信,現在在場上的這個人是剛才那個可愛的少年,他的打球風格是不是有些過於可怕了,跳上跳下的,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而且,他的網球竟然可以直逼龍馬。
跡部景吾轉過身將音羽抱到自己的懷中,此時,場內的煙塵滾滾,網子飛的七零八落。
「哈,我贏了,」絲毫不在意自己對整個場地造成破壞,遠山金太郎笑瞇了一下眼睛,不過,他在看向自己的腳邊時,臉上的笑頓時僵了起來,他的腳邊也有網球,不過,只是一半,而另一半則是在對方的場地,這不可能吧。他的絕招,竟然被打回來了。
這麼說,這一球的比賽,他們兩個都沒有贏,是平局,怎麼會是這種情況,金太郎坐在地上,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龍馬站了起來,晃了晃手,輕拉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帽子,「你還差得遠呢,」說完,他將網球拍放在自己的球袋上,像沒事人一樣走到了青學的隊裡。
手塚抬頭看向跡部景吾懷中緊抱著的少女,手指緊緊握了一下,臉上無風無雨,只有眼睛內閃過了一晃而過的暗淡之色。
錯過了,是啊。
「我們走吧,」他轉身,跟著龍崎教練一起走出比賽場地。
音羽從跡部景吾的懷中抬起頭,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感覺耳邊有著極大的聲音,像是打雷一般,還真是嚇到她了。
「沒事吧?」跡部景吾輕揉著她的頭髮,擔心的看著她,如果是平常人,那麼,這種事根本就是小事,可是,她不同,她的情緒現在不能太過激動,不然,很容易病發。
「我沒事的,」音羽搖搖頭,臉上除了微微蒼白一些,真的沒有什麼事,她暗自摀住自己的胸口,其實,她是說謊了,剛才的情形,確實讓她有些激動,心臟也有一些疼,不過,現在好多了,想必也不是太嚴重。
「景吾,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靠在他的懷中,看向已經是分不清網球全貌的比賽場地,像是打了一場仗一般,這裡,還真是被毀的夠徹底。
「沒什麼,只不過是那個小子的破壞力強了一些,」跡部景吾輕描淡寫,也是看著場下那一片狼藉,何止是強了一些,簡直可以說是可怕了,這個小子的網球,似乎是比白石還要可怕很多。原來,四天寶寺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網球界,真是臥虎藏龍的嚴重。
「跡部,我們走吧。」忍足已經站了起來,他的手向面前晃了幾下,這裡的空氣已經不新鮮了。
「本大爺知道,」跡部景吾拉起音羽,順勢握緊了她的手,帶著她走出場外,在走出來時,意外的碰到了四天寶寺的人。
「啊,是姐姐,」遠山金太郎見到音羽很高興,直接跑上去,「姐姐,你看到我打球沒,精不精彩,還有那個越前龍馬,真的厲害呢,還說不是怪物,我看就是一個怪物。」他說了一大堆話,在說到怪物時,後面有個人,冷冷地回給他一道眼神。
遠山金太郎縮了一下脖子,還真是感覺到了這道極冷的目光,他終於停了嘴邊的話,向後看去,看到的是越前龍馬慢慢走近的身影。
「小金,你看起來很高興?」音羽笑笑,而跡部景吾只是懶懶看著站在他們面前的小金,有些不經意的打量,有著怪力的小男孩,還真是有趣極了。
「是啊,我很高興,我和他比賽了啊,我最想要打的那個人。雖然只有一球,但是,我已經很滿足了,」遠山金太郎將手放在自己的頭後面,是啊,這樣就很好了。他沒有白來,雖然他們的校隊沒有贏,是很可惜,但是,他們還有明年的,明年一定會贏的。因為,他從來都是這樣的樂觀啊。
對了,他看向站在那個姐姐旁邊的少年,那樣懶懶的眼睛,卻絲毫擋不住眼中的銳利,他的眼神再移到他們握緊的手中,這個人,就是姐姐的男朋友嗎,長得還真的很帥。
「學姐,」龍馬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跟音羽打了聲招呼,卻連跡部景吾理都沒有理。不過,在看到他的那頭短髮時,唇角卻彎彎的勾起。
他可不會忘記這可是他的傑作。
「龍馬,今天的比賽很精彩呢。」音羽看向他,很自然的笑著。
「哦。謝謝。」他低下頭,今天的比賽嗎,一般吧,因為他還沒有上場呢。
「走了。」跡部景吾拉起她的手直接向前走去,跟這些不華麗的人呆的時間太長,還真的是很煩呢。
「喂,越前龍馬,你認識那個姐姐?」遠山金太郎突然湊近龍馬,這次,很好心的沒有叫他怪物。
「他是我學姐,」龍馬淡聲的回答,其實,還真是感覺沒有回答他的必要。
「那,那個和他在一起的男生,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好可惜啊,我感覺那個男的沒有我帥也,我還想讓姐姐當我女朋友呢。」
龍馬看了一眼,很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從頭看到腳,帥,他可看不出來,而且,他想讓學姐當他的女朋友,做夢吧。
「越前。走了。」桃城在前面大聲的喊著。
「知道了,」龍馬低低應著,沒有再理會那個像野人一般的金太郎。
「還真是一個冷漠的怪物。」他咕噥一聲。回到自己的隊裡。
「隊長,剛才那個姐姐你有沒有感覺很熟悉,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們的隊員記性向來不錯,他現在越來越感覺那個姐姐是在哪裡見過的。
「你說她?」白石托起下巴,「小金,你怎麼認識她?」
「那個姐姐很好啊,還請我喝飲料呢,是她帶我去網球場的,」他來東京見到的第二個好人呢。
「感覺熟悉,是啊,」白石忽一笑,優雅無比,冰帝的,原來,是這樣的。
「我也感覺熟悉,剛才才看到她的樣子,」千歲也點點頭,那個女生,像是,那個鳶原度上的那個女生。
「不是像,其實,她就是的。」白石這才開口,語氣可是十分的堅定,「你沒有發現她身邊的人嗎?他是冰帝的網球部的部長,跡部景吾,據說,那個鳶原度的模特,可是和冰帝的網球部走得很近的。所以,那個女生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
「啊,鳶原度,對了,我想起來了,是她是她,」遠山金太郎抱著頭在原地不停地走著,「我怎麼忘記向她要簽名了,真是太虧了。哦,姐姐,你怎麼可以騙小金呢?」
他現在真的是欲哭無淚啊。
藍桉 2012-7-15 17:02
白石搖搖頭,網球再好,其實,他還是一個孩子啊。
音羽和跡部景吾走在一起,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知道了,在同一時間比賽的立海大已經取得了那邊的勝利,所以,明天的比賽,就將是青學與立海大的冠軍之戰,最後的那一場比賽,最後的一天,也是她最後的所能擁有的幸福。
「在想什麼?」跡部景吾停了下來,仔細看著她,總是感覺,她最近是滿腹的心事,總是讓他猜不到痕跡,他不喜歡這樣被忽視的感覺。
「沒有什麼,」握緊他的手,音羽淡淡的笑著,臉上的笑意盈盈,眼睛微微彎了起來,像極了夜晚的新月,淡淡溫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顯得極為的柔和。
「嗯,」顯然還是不怎麼相信,但是,他也知道,這個女人有時也是十分的固執,也許,真是他看錯了吧。
因為下午沒有比賽,所以,網球場的人都已經陸續的離去了。四強之間的比賽,在這個時候已經進行完畢了,各自都有了勝負方,最后冠軍之間的戰爭,落在了青學與立海大的頭上,明天,他們的比賽,似乎可以說是全國大賽中最為精彩,也是最後一場的比賽,到底是立海大繼續三連冠,還是青學這匹黑馬獲勝,懸念十分的大,畢竟,沒有到比賽,所有的猜測也都只是猜測。
與青學的比賽的各個隊伍中,對於青學,可以說大家都是充滿了很大的期待,也許可以打破立海大三連冠的也就只有青學了。
關東大賽時,他們已經贏了一次,但是,上次,那個傳說中的神之子幸村精市並沒有出場,而青學的部長手塚國光也因為肩膀的傷沒有出場,兩個部長之間的戰爭,並沒有開始,那場比賽並不是完全的比賽,他們都沒有用全力。明天的比賽,才是他們之間真正意義上的比賽,也是真正的冠軍之戰。
跡部景吾拉著音羽的手一直向前走著,因為音羽的頭上一直是帶著帽子的,所以,也沒用太多的人注意到她,不過,相比於她,跡部景吾似乎是更加受人關注,冰帝網球部的部長,雖然並沒有打進四強,但是,他與青學的越前龍馬的那場比賽,那種驚人的球技,那種讓旁人絕對無法忽視的光芒,其實,冰帝與青學之間的戰爭,也只是最後的那一球,這個樣子的他,這種得天獨厚的少年,也絕對夠讓人記住而不會被忘記。
大家都已經記住他的名字,跡部景吾。一個帝王般存在的少年,雖然他是打輸了,但是,他的一切,似乎在所有人的心中,都已經成為了一個神話,一個不會褪色的神話。
此時,在球場外走著的,也只有他們兩個人,冰帝的其他人已經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他們自然是知道,不能當兩個人的電燈泡,現在是白天,他們跟在後面看著人家談情說愛,還不是找刺激嗎?畢竟,他們網球部內,第一個有正式女友的竟然是跡部景吾這個超級自戀的人。
最讓人想像不到的是,從來都拒絕女生的他,原來,真正的愛上一個人時,是如此地專情,原來,他不是不愛,不是高傲,只是一直沒有遇到自己所要的那個人。不是那個人,他,寧願只是愛上自己。
忍足雙手放在口袋裡,靠在樹上,旁邊站著的都是他們的隊員,少年跡部的光輝,他們還真是感覺,連陽光都有些黯淡了。
那個人,一直都是耀眼的存在。
風輕輕柔柔的吹著,不時會吹著走在一起的兩個人身上,揚起幾縷髮絲間,陽光下,可以看到有種柔軟的感覺,而陽光,還是習慣性的跳躍著。一圈圈的環繞住了他們的身軀。
很親切,也很溫暖。因為現在的時間已經快到下午四點多了,此時的陽光已經弱了許多,照在人身上,除了溫暖已經感覺不出中午的灼熱了。跡部景吾穿的還是冰帝的運動衣,淺灰色的,不論什麼時候,都是過於清冷的顏色,不過,似乎也是這種顏色,才更加可以顯示出那種貴族學校的光彩,很簡單的款式,卻依然完美的襯托出了這個少年的極為高貴的氣質。
七十五章
,音羽任他握緊自己的手,他的體溫一直會傳到她的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安心與舒適,像是一種很恬淡的溫暖,她看向前方,可以看到那一片透明天空,這個時候,是一片很美好的淺藍。
兩邊的樹葉,很輕巧的會被風捲了進來,幾片葉子,偶而飛起,而又再度落地。只留下了那抹似曾存在的影子,像極了,葉子所留下的,余舞。
夏天的樹葉,有著極綠的顏色,但是那種綠,還是很刺眼的。
這讓她會想起冰帝的梧桐樹下,她曾今最喜歡的地方,那樣的安靜的地方,也是慈自郎所喜歡的。
突然間,她真的很想吹吹風,這個時候的風,吹在身上,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她拉了拉跡部景吾的手,停下。
「怎麼了?」跡部景吾也跟著停下,低頭看向她,眼內是無法藏匿的關心。卻還是自傲的笑著,他其實是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那樣華麗自戀,如果說變了,那麼,就是他的心底有了一個人,一個他很愛的少女。也許那個人其實從相遇時,就已經在他的心上烙下了一抹不可消散的影子,包括,那個時候,看不清長相的她,也讓他意外的,沒有忘記。這個有著淡淡笑容的少女,在他的心中,仍是留上了只屬於她的痕跡。
一點一滴,一天一日,在他們的接觸中,他們慢慢的開始習慣被此,開始在意被此,開始喜歡被此,於是喜歡,於是愛。
到了今天,或許有些偶而,其實,也就是注定了。
音羽眼睛向上抬了一下,看了看帽沿,然後,地看向少年絕對精緻的臉龐。景吾,我們去哪裡。她睜大眼睛看著他,眼中滿滿的全是他,除了他以外,什麼就也沒有了。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可以叫做的幸福的清淺 很溫和的眸子,很美麗的眸子,也是很讓人心疼的眸子。
「你想去哪裡,本大爺就陪你去,恩。」他自然的幫她整理著髮絲,這已經是他最近經常做的事情了,她的髮絲被他的手指拔下兩旁,因為帽沿的關係,整張小臉隱在了帽子的陰影中純黑色的髮絲,極為黑的瞳眸,還有總是長不胖的身體,看起來總是那樣瘦瘦弱弱的,臉上也時常有著那樣淡淡的笑容,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總會是看到她的笑,如雲一般的淡笑,他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他發現,他的小女傭,真的很美,那種剎那的絕美,可以在瞬間凝結成一種永恆。
音羽微微垂下了眼眸,卻又在抬起時,唇角揚起一個極為微小的弧度,「景吾,我想回家。」是啊,她想回家了,明天,是啊,明天了,明天轉眼就會來了,她知道,她的時間也已經不多了,等過了明天,她還會再有機會嗎?
跡部景吾淡淡挑了一下眉頭,回家,是真是美好的詞,家啊,他們的家。
恩,走吧,小女傭,陪本大爺回家。拉起她的手繼續向前走著,順便拿出口袋中的手機,拔了一個電話過去,一個是打他們家的司機的,掛斷後,又給忍足他們打了一個。
忍足放下手機,直起了身子,很優雅的伸了一個懶腰,「我們回去吧,跡部已經那傢伙已經走了,我們也跟著吧。這裡,沒有什麼好玩的了。」
他對著天空笑了一笑,眸底有著很清淡的笑意。
「啊,這麼早啊?」鳳長太自B坐在地上,不自的抱怨了一聲,他還以為有括動的,又沒有了,而且這麼早,他回家沒事情做。
那你自己留在這裡,向日直接自了他一眼,他肚子很餓,他要回去吃東西,如果他想呆,就讓他呆好了。
留就留,鳳長太自B坐在地上,看樣子是很堅持,他還真是不想走了,坐在這裡還是很舒服的。
侑士,我們走,我們先去吃飯。向日看向忍足,提議到。
「嗯,好啊。」忍足舉雙手贊成,這個提議不錯,他們可以技比賽場外的那一家的,他摸了著自己的下巴想著,臉上的笑容十分的溫潤,像紅酒一般的有可以醉人的魅力。上次,他們也是去了,有些東西還沒有吃,這次,要去試試才行。
「穴戶,我們一起去,」向日又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穴戶亮,穴戶亮只是點了一下頭,正好,他也餓了。
「我也去,等我。」鳳長太自B大叫了起來,猛的從地上站起來,他們去怎麼可以少的了他呢?上次把把他一個人留下了,害他一個人坐車回去,這次不要了。
向日與忍足相視一笑,這招,果然不錯,看吧,長太郎這個單純的人,終是沒有再抱怨了。
穴戶搖搖頭,對於風太郎,他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單純的,也夠可以了。
音羽安靜的走著,偶然間,一抹熟悉的黃色落入了她的眼內,再走近一些,才發現是那個讓她很是熟悉的少年,切原,還是那樣卷卷的黑色頭髮,緊緊貼著他的耳邊。雖然是背對著他們的,但是,她還是一眼就可以認出了他了。立海大的隊服,是黃色的,只是,他怎麼會一個人站在這裡,其他的人呢?
「 切原」她叫著他的名字。少年聽了一愣,扭頭看向她。
音羽驚訝地眨了一下雙眼,這才看清了少年的臉,那張臉上貼賣了大大小小的創可貼。
他怎麼又受傷了?
「切原,你的臉,怎麼了?」音羽拉著跡部景吾的手走上前,跡部景吾只是低頭抿嘴一笑,他知道,他家小女傭的好心又來了。
他不會阻止她去做什麼,也不想阻止。只是她喜歡的,他都不會。
切原見到她,看樣子也是很高興的,不過,他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疼的額頭,瞬間垮下了臉。抬頭,他的目光在在她與跡部景吾之間的遊走,在看到他們緊握的手中。只是重重歎了一口氣了,他們,還是在一起了。他可是感覺一點都不意外
他低下頭,很難回答他的問題,而且,還是在這個人的前面,他更是難以說出口,其實,他現在真的很想技個人聊聊,但是,大家都在忙,他煩的只好在這裡看樹,看了半天,似乎是越來越煩了。
「沙耶,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他睜大眼睛看向音羽,眼中意外的留露出了一抹無措。跡部景吾淡淡的看著他,嘴角高傲的揚起。
「景吾,可以嗎?」音羽回頭看向他。跡部景吾鬆開了她的手,將她的耳邊的絲發別到了耳後,露出她極為小巧的耳朵,他下身體,在她的耳邊,唇一張一合間,似可以輕輕地含住她的耳垂,極為的親密,音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氣息吹到她的耳根,讓她的耳朵不自然的紅了起來,還有他的聲音,是那樣的溫柔與美好,美好的讓她就像一直沉浸在裡面,永遠不要再出來,
「 小女傭,不要讓本大爺等久了。」說完,他只是極淡的瞥了一眼切原,就像另一邊走去,站在一棵樹下,背靠在樹上遠遠地看著他們。他唇角一直沒有落下,地上,葉隙中的陽光落下,光與暗輕輕的搖曳著,交織成了一地溫柔的破碎自然,他不是生氣,他只是,給她,她想要的一切
直到從跡部景吾的身上收回眼神,音羽才看向切原,卻發現切原臉上微微透著些許紅暈,甚至,看著她時,還有一些尷尬。她這才發現,剛才他與跡部景吾之間的親密舉止是被他看到了。
低下頭,她又看向遠處那個靠在樹上的少年,卻發現,他眼中的那抹極為清亮的光。他是故意的吧。
音羽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看向一臉呆滯的切原,切原,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怎麼了吧?她走到他的身邊,有些擔心看著他一臉的傷,上次,他也是受了,這次,也是,那麼,又因為什麼原因。
切原聽到他的話,立既低下了頭,也沒有看她,只是感覺這件事,真的是很難說。
思考,需要時間。而音羽一直看著他,沒有說話,更沒有催他,她知道,他所要告訴她的,定然是一件十難開口的事情,否則以切原這種單純的性格,剛才早就告訴給她了。
沙耶,切原抬起頭,叫著她的名子,看起來很煩惱的樣子。
「怎麼了?」音羽臉上仍然是很淡的笑容,像春風一般,很簡單的色彩,似乎,連陽光都淡了呢。
切原靜靜的看著她,再度低下頭,在她面前,從來都不怕她會對他露出害怕或者是鄙夷的表情,她總是笑著,很溫和,讓他從來沒有壓力。
「沙耶,如果我變回原來的我,變成惡魔切原,你是不是會認為,很壞。」他指指自己的臉上的傷,「今天,他們把我打傷了,而我,把他們打的更慘了,惡魔切原又回來了。奇怪的事,我會感覺很高興,但是,打完之後,我又後悔了。」他歎口氣,他當時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只是不想被他們笑,他們不就輸了兩場,還沒輸呢,那些人也太自大了,結果他就在極度的壓力與氣氛下,惡魔切原, 再度出現地比賽場地上。
結果,後來,他才知道,這些竟然都是學長他們要他振作的辦法,故意輸球的,他們知道他自從那次受傷之後,就一直過於自責,以至於平常的球技差了太我,明天就是與青學的比賽了,他們不想讓他再錯失這次機會,否則,不知道他,他還要消沉到什麼時候,只是。
他還是有些害怕,畢竟,他已經感覺,打球真的是不是打人了,只是,他的網球向來都是如此。
那麼,真的是他錯了嗎?好煩,他使勁抓著自己的頭髮,只是他的頭髮向來是緊貼起來
。 「沙耶,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是無可救?'」他挫敗的說道,真的是太煩了。
音羽淡淡的眨了幾下眼睛,明亮了眸子中,有著如水晶一般的拮淨的晶瑩。她走上前,輕拍了一個切原的肩膀。
切原回過頭看她,果然,不管他發生什麼事情,這個女生向來對他都是那樣平和的笑容,很奇異的讓他的心情莫名的放鬆了下來
。
「切原,你記我的曾跟你說過的嗎?」少女的聲音十分的好聽,有著屬於青春年紀的甜美,淡淡的笑,恬淡的如同月光一般新柔。
「切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打球方式,這就是屬於他們的性格,你有,精市有,真田有,龍馬有,景吾,他也有。不管是什麼樣的方式,只是為了最後的比賽,傷人也好,比如你,自傷也罷,比如不二的弟弟不二裕太,你們所做的任何舉動,不管經過怎麼樣,最終也只是為了比賽的勝利。」
她停了一會,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從來沒有感覺你會殘忍什麼,因為這就是你啊,你不能排斥你自己,也不能否定你自己,你的網球是特別的,雖然太過激烈,但是也很純,人們對於勝利的嚮往,是與生具來的,你也一樣,所以,網球場上,殘忍是很正常的,因為比賽,也從來都是這樣殘忍的。」
是啊殘忍的,有贏的一方,就有輸的一方,不管他們從前是多麼的努力,多麼的認真,只要輸了,那麼就意味著,要退出這個舞台了。
就像他一樣,她緩緩回過頭,看向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少年,此時的他,將頭仰的很高,不知道在想什麼,半短的頭髮,在微風中再也沒有以產那種流線般的光塵,他,也輸了,也不甘心,但是,這樣驕僦的他,還是接受了。
是命運也好,是注定也罷,他們已經輸了。
至於,明天的比賽,也許更是一場王者與王者之間的較量,沒人知道結果,有些東西是需要時間的。
需要,很多的時間。
「謝謝,」切原突來的聲音,讓她飄遠的心思終是收回了一些,她對他搖搖頭,是啊,不用謝的,只要他可以想通就好,不管是輸還是贏,盡力做好自己的事情,就不會有遺憾。
音羽回過頭看著切原滿是傷痕的臉,還真的是很讓人擔心的一個人,她眼眸沉了沉,直到再抬起眼睛時,看到了那一隊向他們走來的人。
是立海大的其它人,還有,幸村精市,因為他一直忙著比賽,所以,他們很少獨自的可以說說話,在這幾天中,總是點頭而交,說不出是什麼的感覺,她知道,他從來不都不會逼她,他就像是一杯溫溫的水,不熱不冷,總是維持在最佳的溫度,不會讓你有任何的壓力。
他應該是會幸福的,會幸福的,他的幸福,不會是她,她感激他,喜歡他,但是,不是男女之間的,她想,他們之間,注定的相遇,也許,更是適合當彼此的知己。很好的,知己。
但是,他會怎麼樣,卻是她所不知道的。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一如從前的輕風淡雨,現在的他又只是幸村精市,而不是那個總是一臉高深莫測的神之子。
「隊長」,切原看向他們,他們點頭,走到他們的中間,站好,轉而自信一笑,他明自了,他明天,一定不會讓他們失望的,她說的對,比賽本來就是殘酷的,如果他不對別人殘忍,那麼,就要對自己殘忍。
看著切原自信的臉,真田只是輕恩了一聲,傑克拍拍肩膀,小傢伙終是想通了。還害他們擔心了那麼久。
「謝謝你,音羽,」幸村精市注視著他,眼眸中是一縷極為透明的紫色,會讓人讓人一直溫暖到心頭的紫色。她與切原剛才的談話,他們已經全部聽到了,真的很謝謝她,可以讓切原這麼快的恢復。
「精市,」音羽叫著他的名子,有些特別的親切感,就像是,親人的感覺。而他,聽出了,他輕微一笑,恍然中,有些傾國傾城的醉意,這樣也好,做不成戀人,他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一如那種淡淡的卻很美好的時光,像他們的從前,或者是以後。
音羽向他們點了一下頭,「那我走了,明天,我會看你們比賽的」,她再度看向切原,那張孩子氣的臉上,此時有著最為純真的笑意,對啊,其實,他們都只是孩子而已,而她也是,切原,請你一定要加油。說完,她轉身,向遠處的跡部景吾走去。
他已經等了很長的時間了,很長了。
走到他的面前,跡部景吾拿出放在口袋中的手,自然的握緊她的手,自皙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扣住她的手,一根一根的握緊,「說完了?」他淡淡的說著,眼睛卻還是掃過了立海大的那一群人。心裡,總是感覺有些舒服。
「嗯。」音羽點頭,回握住她的手。笑容十分的乾淨,景吾,我們回家吧。
跡部景吾的雙眼向上一挑,優雅無比,那種有些玩事不恭,卻又帶著幾分嫵媚的氣質極為吸引眾人的目光。
兩個人很快的離開這個時方,直到那陰影下,再度起了一陣微風,光影轉換間,獨留下了一片綠意。
幸村精市還是笑著,半垂下的眼睛,還是輕微的晃過了一片苦澀的漣漪。
溫婉的笑,此時,卻特別的沉寂。
也許,是應該再長大了一些。
「我們走吧,」他轉身,再度抬起眸子時,眼裡除了冷漠,似乎也容不下其它了。他是神之子。立海大的神之子。
而他所要做的,只是明天的比賽而己。
音羽與跡部景吾已經坐在車上,跡部景吾閉眸淺眠,車已經開始開啟了,看向外面的快速掠過的一幕風景,她將自己的身體靠在他的肩上,明天,會是個什麼樣的結局呢?
青學,還是立海大,都是她曾呆過的學校,那一隊會走的更遠一些,也許,他們都會走的很遠,只是,他們之間的勝負,仍是要分出來,努力了這麼久,也只是為明天而己。
跡部景吾感覺身體突來所傳來的重量時,睜開了雙眼,扭過就看到了她此時看起來有些疲憊的小臉,心也跟有些生疼,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柔細的觸感,屬於少女的皮膚,顯的格外的細膩。
「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他似歎非歎一聲,伸手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拿下她頭上的帽於,任她的頭髮落在自己的胸前,他伸出細長的手指輕輕的將她的髮絲一一的整理好。音羽只是閉著雙眼,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聲,一聲兩聲。這是,很安定的聲音。
她感覺到他的氣息離的很近,她的臉上可以限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呼吸,唇上突來的溫潤,她笑了,知道,他在吻她,很輕的吻。
跡部景吾親吻著她的唇,確實是很輕很淡的吻,似乎只是想讓她安心,有他在,她不需要有什各樣的煩惱。他會幫她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他只要她的開心,還有她的幸福。
握住她的手,他將她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中。卻沒有發現,此時的音羽已經睜開了雙眼,有些空洞無力的眼神,像是穿透了一切,只是注視著車子外面,眸間,是完全虛無的傷痛,壓抑的苦澀難忍。
她還能留下什麼呢?
風吹過的方向,總是留不住什麼的,不是嗎?
車子很快的就開到了跡部大宅的門口,跡部景吾輕輕拍著音羽的臉,小女傭,我們到了。
音羽微微顫動幾下睫毛,似要飛舞的蝶翅,她沒有讓他看她眸子裡那種點點淡淡的憂傷,再次睜開雙眼時,她的眼睛仍是美麗的,仍是清澈的,看到底的除了除了那種叫幸福的東西,就只有他的倒影。她摟住他的脖子,並不打算起來,她只有這幾天的任性了。跡部景吾走下車,將她抱在懷裡,向跡部大宅走去,他們的親密現在大部分人都已經見過了,所以,也沒什麼驚訝了。
管家只是站在門口,看向兩個人,內心中,還真是有平緩的高興。
跡部景吾直接走到大廳,抱著她坐在沙發上,很快的,女僕就給他們端上了兩杯果汁,跡部景吾端起果汁放到音羽的嘴邊「來,喝一點。」
音羽很聽話的拿過杯子小口的喝著,喝了一小杯以後,放在桌子上。
「小女傭,要不要去睡會?」跡部景吾喝完另一個飲料,看著她明顯帶著的疲憊的小臉,如果,他連她的變化都看不出來,那就說明,他真的太差勁了。她最近雖然盡力的笑著,但是,他卻知道,這只是她的盡力而己,其實,她是不想笑的,她,更想哭吧。
她到底是怎麼了,簡直讓他挫敗的徹底,第一次有了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他不問,只是知道,既然是她有意的隱瞞,那麼,以她的性格,也不會說出來,而他也在等,等她主動告訴他。
他要她的信任,完全的信任。
音羽搖搖頭,摟緊他的腰,「我不累的,只是,不想離開你。」一坦離開了,那麼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一但放手了,那麼就不可能再次牽手了,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資格。她的生命,很快就要還回去了,本來就是借來的,還,也是遲早的事情吧。
她想記著這段時光,在輕輕淺淺日子裡,是那樣的美麗。
雖然捨不得,真的很捨不得。
跡部景吾淡笑了一聲,想必她這句話也真是取悅了他,跡部景吾可不太願意相信,其實他的骨子裡還透著大男子主義。
, 此時,電視裡面放著的是一部電視劇,男女主角愛的極深,此時,也正像他們一樣,坐在一起,相傭相伴,整個畫而唯美而又問心。
「小女傭,明天就要比賽了,你想哪讓邊勝出?」跡部景吾讓她靠緊在自己的懷中,以便於她可以看的見電視。順便吻了一下她的唇。這種親密的舉指,他現在百做不厭,看來回家是正確的,這樣才可以旁若無人的抱著她,親吻她。還真是是一種享受,如果是放到其它地方,他是無所謂,可是他家的這個小女傭可是臉皮很薄的。
音羽抬起眼睛看向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其實,我也感覺很煩惱,」她悶悶說著,將頭靠在他的肩頭,看著電視中那兩個男女主角之間相互擁抱的說愛,如同他們一樣。
「我想讓青學贏,但是也不是想立海大輸,確實是件很矛盾的事情,他們都是我曾今呆過的學校,都是認識的人,不管哪方贏我都會高興,但是,同樣的,不管哪一方輸了,我也都會跟著難過。其實,比賽就是如此吧。就有勝出的一方,也總有輸球的一方。」
「我們所能做的,只是安靜的去看而己。他們的比賽,會很精彩,同樣的精彩中也有太多的殘酷。」她一口氣說了很多話。但是每一句卻都是很真實的,比賽,本身就是這樣,不管前面是什麼,中間是什麼,大家所在意的,也只有最後的勝利,第一名,永遠只有一個。
「景吾,那你說,哪邊會贏?」她看向他,想聽聽他對比賽的想法。
跡部景吾再度拿起果什,喝了幾口,一隻手還是環著她的肩膀,少年的手臂十分的有力,只需要一隻,就可以完美的支持著她的身體。
放下杯子,他雙手一起環住她,眼底有些璀璨的光亮,極為的沉深,「比賽,從來沒有預定的結果,他們兩個人,到底誰會是這次的冠軍,那麼只有明天才知道。」他俯下身體,唇緊緊貼著她的唇,極輕的與她接吻。稍稍離開他唇,他的聲音繼續傳出,「不用想的太多,冠軍是只有一個,但是,努力卻大家的。他們所要做的,只是對的起他們手中的那顆網球。」
此時,音羽不停的顫動著睫毛,看向電視機,唇下是少年極為輕軟的唇,只是輕微的相碰著,卻火熱無比。電視裡突來的聲音,讓他們微微停止了一下,跡部景吾回頭,剛好看到電視
中的那種限制級的一幕,自色的豪華大床上,一男一女極為瘋狂的交纏在起,地上到處是落的是他們的衣服,還有女生內衣,顯的極為誘色。
他半瞇了一下雙眼,拿起搖控器猛的關上了電視,連同電視中那種令人瘋狂的男女聲音並關掉,低頭,卻發現懷中的少女情亮的眸子緊緊看著他,臉上也有些不自然的紅暈。極為的誘人,他猛的再度低下頭,近乎癡狂的吻住再次吻住她,舌尖與舌尖的交纏,他們都嘗到了彼此的味道,似乎都是帶著香甜的果什味。
音羽只是安靜的任他吻著,卻也很容易的感覺到的他的生理變化,他雖然只有1 5歲,但是,已經可以說是成熟的男人了。
這種事情,他們都遇到他幾次,每次,他只是單純的吻她,因為,他們的年紀真的很小,根本不適台。但是,如果可以,她不介意的,真的介意的,如果她無法逃過那場手術,如果可以,她希望留下些什麼。
「景吾,」她有些氣息微亂的離開他的唇,少的眼中氤氳著太多的火熱,讓她感覺有些臉紅心跳,有害怕,也有喜歡。更不說不出的期待。
「景吾,我可以的。」她摟緊他的脖子,細聲的說道。不過對於,她可以說出這種事,她還真的是感覺自己太過膽大了,只不過,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什麼也都可以不顧了
聽到她的話,跡部景吾身體微微一愣,本身就極為緊繃的身體,似是再也抗拒不了這種火熱,連帶眼睛也暗沉幾分。自己所愛的人此時正在自己的杯中,軟聲說著自己原意,他還有可能再堅持下去嗎?
答案是,不能。
猛然抱起她,少年快步走下樓,額間還有些微微的汗水落下,他直接打開門,將門反鎖住,跡部家的僕人向來很規規,除了主人要求,否則,他們是不會主動進主人房間的。
跡部景吾將音羽放在床上,自細的手指輕撫過她的眉毛,她閉上雙眼,感覺的他的手指撫過自己的睫毛,自己的臉頰。最後來到她的唇上,她睜開有些迷菜的雙眼,看著他越發絕美的臉,還有他的手指輕輕撫著她的唇,從唇角到整個唇線,他的手指滑過了她的下巴,以著一種極慢的速度遊走著,到了她的修長的頸子上,她感覺自己的呼吸一頓,有著自己所不知道的火熱傳來。
「小女傭,你可以喊停的,隨時都可以。」他俯身到她的耳邊,聲音帶著了太多的沙啞,顯的極為性感。
音羽搖搖頭,她怎麼會後悔呢,永遠不會的,她沒有後悔,她可能已經留不住生命了,那麼,她希望可以留給他特別的東西。
她不後悔,也不會後悔。
他的瞳孔的顏色,久久無法散開。
她向來清澈無比的雙眼,此時,也似暈起了一層朦朧的水霉,氤氳中的眼波極為的迷離,那樣溫柔而又透明的眼睛,如同撲扇的蟬翼的長睫,透明的似可以穿透所有的一切,只留有那抹身影,那是,他的影子。
「景吾,」音羽伸出手,秀美的手指輕輕的撫摸上了他的臉,少年的皮臉極為的細膩美好,學著他的樣子,她的手指從他的眉毛,到臉頰,到下巴。最後來到他的總是勾起的唇角,他的體溫比剛才還要高幾分,似要燙傷了好,融化了她。
伸出另一隻纖細的手臂,她摟住他的脖子坐了起來,他們看著彼此,一直都不無法移開視線,淡自色的床頭打開頭,很朦朧有燈光,窗簾擋住了外面所有的一切,依稀可以看到那一片已經斬暗起來的天色,屬於夜色的美麗漸漸展開起來。
少年平靜總是微挑的鳳眼,此時佈滿了所有的妖冶,一笑間極為的惑人心神,音羽微微的張開嘴,輕輕的呼著氣,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的這麼的大膽,這樣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經歷,其實,並不知道要去怎麼做。
跡部景吾只是任她抱著,不動,也沒有說話,只有身上的溫度灼熱無比,光和影的淡自燈光,輕柔的掠過他臉頰和髮絲,而她精楚的看到了少年眼中的火花,璀璨無比。
這個時候,他是要她主動嗎?還是,他並不打算在繼續下去,他的心思向來隱藏的極深,而她,看不透,算了,就讓她再當一次色女算了。
她放下圈住他脖子的手,有些顫抖的手指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衣服上,一顆,兩顆,她有些笨拙而又緊張的開始解著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扣子的分離,他眼中的火花似乎更加的火熱,灼傷了她的雙眼,而她不敢再看,其實,只有她知道,要做這件事情,她是花了多大的的勇氣,如果不是那件事,或許,她根本就不可能這麼的膽大。
直到最後一顆扣子解開,她似乎是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簡單的脫衣也可以這麼的難。
深吸了一口氣了,她極為羞澀的拉開肩膀的上的衣服,她的襯衣就這樣掉落到了床上,她已經來這裡幾個月了,少女的身體己經開始逐漸的開始發育,她的身體雖然瘦,但是,屬於少女的曲線已經逐漸的成熟,淡特色的胸衣包裹著極為誘人的曲線,奶白的皮膚此時微微也帶著一絲淡淡的特色,十分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
纖細的手臂十分的光拮,如玉一般的肌膚在淡淡的燈光下,像是最好的絲綢,美麗無比。胸口一起一伏間,讓與她相對的少年吸呼急促起來,但是,他還是沒有動,只有雙瞳間,映著的羞澀少女。他所愛的人。
音羽很想環住自己的身體,這樣的近乎赤身的在少年的畫前的她,還是第一次,但是,奇怪的是,她竟是一點也不怕。
她抬頭看向上前,在少年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樣羞澀卻又美麗的她。
微微輕顫了幾下眼睫,微晃中,眼波不斷的流轉銀色的亮光,她再度抬起眼前,任自己就這樣暴露在少年的眼前,她伸出手,手指放到了少年的衣服上,像剛才一樣,解著他的扣子,男生的襯衣,扣子比她還要多。
因為緊張,因為害羞,還有著一害怕,一顆,兩顆,解開了少年的衣服上的扣子。但是到第三顆時,似是因為太過緊張了她的手指停在那裡,怎麼也解不開,忽然手上被一陣暖洋洋的溫度包圍,她看到少年的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後,他拉開她的手很快的接著剩下的扣子。
在她沒有眨眼間,他脫下襯衣,裡面,是他十分勻稱的身體,雖然不是肌肉糾結,但是經常地鍛煉顯得十分的結實,尤其是他的手臂,十分的有力。
襯衣落在床上,他與她一樣,「小女傭,你真的好美,」他俯在她的耳邊,聲音極為的沙啞,那樣性感的聲音,讓她的心狂跳著,似要支持不住這種氣氛。
她努力的順著氣,壓抑著胸口的狂跳,她不想在這個時候中斷,這是她與他的機會,是她唯一可以送給他的東西。
過了明天,也許,她就會再也見不到他。
眼眸微閉,眨起了眼中的濕氣,如同被水浸泣中的眸子溫順看著他,那樣清亮的眼神,那樣一無所顧的神色,少年的手緊緊握成拳,再度鬆開,手放在了她的光滑的肩膀上,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肩膀上的大手,真的好熱。
然後是另一隻手,他輕輕劃過她的肌膚,意外的發現,她的身體極為的敏感,只要他稍稍移動一下,她就會顫抖一下。
其實,他也沒有什麼經驗,只不過,他雖然沒有做過,不過,對於男女之事,卻也不是一無所知,他是在國外長大的,國外對於這個向來開放,而他所受的教育,其實就有人體的生理教育。他自然是知道怎麼去做,只不過,看她家小女傭這個樣子,還是一張清純的白紙,這樣的他,真的讓他極為的滿足。
她會是他的,從心到身體,是他一個人的。
猛的,他使勁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中,兩人肌膚緊緊的貼近,是從來沒有過的親密,這樣的接觸,不由得讓他們都倒抽了一口氣,他的火熱,她的細膩,這真是無法言喻的感覺。
很美好,真幸福,也很,興奮。
跡部景吾只是抱著她,讓她適應自己的體溫,然後才慢慢的將手移到她的背上,手指撫過她胸衣的暗節上,卻沒有打開。略過了胸衣,他的手來到她的腰上,輕輕的揉著,發現她很瘦,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瘦很多,怎麼這麼長的時間了,她還是一點肉也不長,除了胸上有點肉,腰上是一點也沒有。
不過,她還真是會長。
少女的身體極為的柔軟,尤其是胸前,讓他真的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吃下去,只不過,他知道,她需要更多的時間,而他想讓他們的第一次,完美。
他放開她,抱著她躺下,身體緊緊的貼著她,兩個人身體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空隙,他伸手指將她額間的髮絲撥好,意外的發現,她的額有幾分水氣,還有她的呼吸竟然十分的急促,而她的手指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床單,他還沒有開始,她就已經這樣,她還真是太緊張了。
他低下頭,將唇附在她微張的小嘴上,他們經常接吻,這個,是她所熟悉的。只不過,這次的吻比起其它時候,多了幾分火熱的情慾。
他吻了她很長的時間,直到她的身體終是放鬆了下來,他看到她抱著他脖子的手也漸漸的鬆了起來,眼中是一片迷離之色,他繼續吻著她,細細的吻落在她的眉心,她的臉頰,再到了她的紅唇上,輕咬著她的唇瓣,給她帶來一種可以說是誘惑的火熱,她只能抬頭承受著,他的手也慢慢的移到她的腰上,輕輕的撫著,降低她的緊張感覺。
抬起頭,他很滿意的看著她已經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顯的極為的艷麗。
「景吾,燈,」音羽細細的喘息著,再這種光亮的空間中,她還真的是很怕,當然,更多的則是害羞。她還是第一次,所以,真的是十分的緊張。
燈,跡部景吾看了看床頭的燈,想了想,終於伸出手拉滅了燈,女生,還都是害羞的,雖然,她的表現剛才已經夠大膽了,但是,他知道,她的骨子中還是那個安靜而又害羞的她。
此時,四週一片黑暗,而窗簾透析的是一片淡淡的光線,這個時候,天沒有黑,但是,因為窗簾緊緊拉著,所以,房間內,還是很黑的。黑的,什麼也看不到。
床上,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因為看不清,所以只能聽到兩個人所傳來的呼吸聲,因為看不見,所以,讓她的身體更加的敏感,他的唇又是落在了她的唇上,絲毫不放鬆的吻著她,手也不斷地在她的身上遊走,直到他終是忍不住放到她的胸前,少女的身體突然一顫,連呼吸都似乎要停了。
跡部景吾安撫著的繼續吻著她,手指又是落到她的腰上,然後再一次的放到她的胸前,慢慢的讓她適應,他的手,他的動作,他的體溫,直到他的手指摸到一處微微突起的地方,不似平常的那樣光滑的皮膚,有二寸多長,他的手指不斷地撫摸著那道突起,突然,在黑暗中,他的眼睛晃了一下神,連忙拉起被子包住了她的身體,伸手拉開了燈。
四週一亮,音羽急忙閉上雙眼,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光,她的臉色紅透,眼睛帶著一道水色的漣漪,十分的美麗動人。
跡部景吾隔著被子將她抱在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肩膀,眼中火熱,也在瞬間退去了。
只是很單純的拍著她的肩膀,聽著她越來越安靜的呼吸聲,直到她慢慢的平復著自己。
音羽也在從剛才的那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激情中回過來,無力的身體靠著他。
「景吾,為什麼,不繼續下去?」她的聲音很輕,也是帶著一種無力。她看著他,不明白他停止的原因。
跡部景吾眼神暗了一下,輕輕歎了口氣,卻再度揚起他素來的笑,張揚而又十分華麗的,他湊近她的耳朵,輕輕的咬著她小小的耳朵,「小女傭,本大爺暫時放過你,因為你太緊張了。下一次,本大爺,可是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的唇再度回到了她的唇上,很輕的吻,很淡的吻,只是他微張的雙眼,在看向床頭的那盞燈時,終是落下了一個茫茫的瞬間。
音羽任他吻著自己,緊閉著雙眼,只是,他卻沒有發現,她的眼中突然落下來一滴極亮的淚光。
下次,他們,還有下次嗎?
她回應著他,唇舌交纏中,她更加感覺到了一種徹骨的悲哀。
而她可以聞到樓下玫瑰花的香味,似乎是很濃很濃。
兩個人又吻了一會,跡部景吾才放開她的唇,而此時,在她抬眼間,也已經全部的情緒隱去,只有那種清澈的眼波,一如既往,當然還有著害羞,畢竟,現在的他與她,除了一張被子,兩個人上半身可都是沒有穿衣服的。
跡部景吾看向床頭,床頭上的那只鬧鐘的時針已經指到了7點多鐘了,原來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這個時候,他也許需要去打場網球才行,畢竟,他的精力,還是很多的。
()下來,露出她潔白細嫩的身體。
音羽面色潮紅的將被子拉到了身上,她還真是算是一個安靜的人,否則要是這個事落到了別人的身上,恐怕就是會一聲尖叫吧,這樣,整個跡部家的人不是就都知道了,他們剛才做了什麼,雖然沒有做完。
而且,這一切還都是她主動地,她簡直就是色女一個。
「呵呵……」跡部景吾笑了起來,笑的極為張揚,「怎麼,小女傭,現在才知道害羞了,剛才不是很膽大嗎?你還脫了本大爺的衣服。」
他調侃著她,逕自從床上拿起了自己的襯衣穿好,扣上扣子,整了整衣服,又是那個高雅的貴公子。
音羽只是拿被子包著自己,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聽到衣服的聲音,她知道,他在穿衣服,想到他的衣服剛才是她脫得,她的臉就紅的可以媲美紅辣椒了,快要燒死她了。
跡部景吾好笑的看著蜷縮在一起的小女生,直接走過去,坐在床頭,伸手揉著她的髮絲,「怎麼了,小女傭,你是不是想讓本大爺幫你穿衣服?」
音羽抬起臉,連忙搖頭,讓他穿衣服,她會羞死的,現在,她可是沒有那份膽子了。她的膽子很小,再一次的事情,估計,她也不可能做出來了。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喃喃的開口,聲音細細的,輕輕的。手指卻是用力的扣著身上的被子。
剛才的她像是色女,現在反過來,他就是色狼了。
跡部景吾只是輕笑一下,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這才站起,他也不逗她了,不過,卻雙手環著胸站在床前看著她。
「怎麼,還不穿嗎?」他催著她,看起來,心情可是極好。
音羽拉緊了一下身上的被子,半天,才慢慢的開口,「景吾,你能不能轉過身去,」讓她在他的眼前穿衣服,說時候,她現在還真是做不出來,她現在可是只穿了一件胸衣,其它的可是什麼都沒有穿,這樣,太難忘情了。
轉過頭,跡部景吾挑挑眉,「本大爺剛才可是都看到了,也都摸過了,現在害羞還真是晚了。」他繼續戲弄著她,看到她顯然紅透的雙頰,可是十分的受用。
坦白說,他的小女人,身體還是很不錯的,他可是很滿意的。
「景吾,」音羽再一次叫著他的名字,「你轉過身好不好?」
跡部景吾揚揚上挑的鳳眼,終是背過了身去,還真是不華麗的女人。
音羽在同背過身的時候,快速的拉起了被子,連忙拿起床上的衣服穿了起來,直到扣好最後一顆扣子,她才鬆了一口氣,抬頭,少年依然是背過身站著的。她坐在床邊,穿上了鞋子,那是一雙很簡單的拖鞋,上面有著幾顆明亮的水鑽,這雙鞋子也是跡部景吾強制送給她的,她從家裡所帶過來的東西很多,他都已經讓僕人全部給送回她家了。所以,她現在身上的衣服,還有鞋子,大多數都是他送給她穿的,其實她有很多的衣服,只不過,這個大少爺,是鐵了心,所以,她連反對的餘地都沒有。
他向來是霸道無比的,決定的是,任誰都改變不了的。
她站了起來,這個時候,跡部景吾也同時回過頭,他走向她,一步一步極致的優雅的步伐,他是華麗的,他是張揚的,他也是高貴的。「我們走吧."他直接拉起她的手直接向外走去,低頭,看到了她腳上穿的拖鞋,十根腳趾十分可愛的露在外面,粉粉嫩嫩的,鞋子上隨著她的走動,不時的會晃起一圈淡淡的光暈,顯的她的雙腳更加的瑩白細嫩,她肯能不知道,她的這雙鞋子上面可不是普通的水鑽,這是真實的紫水晶。鞋子的款式,是意大利的大師所設計的,在全世界也算是限量版的了。
從一開始,他就想給她最好的,原來,也是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將她放在心上了,不過,他太驕傲,也沒有及時看清自己的心,以至於錯過了太多時間,但是,今天不會了,她會是他跡部景吾的小女傭,會是他獨一無二的寶貝。
他們走出房間,女僕見到他們,只是很恭敬地打招呼,不過,音羽卻還是看到了女僕們帶著曖昧的眼神不斷看著她,她看向跡部景吾,拉著他的手只是目不斜視向前走著,對於僕人的眼神可是一點也不在意,只是她的臉還是那樣的紅,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跡部景吾回頭看向她,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僕人們的特別關照的眼神,雖然他們衣服還算整齊,但是,她的唇被他吻的十分的艷麗,再加上他們單獨在房間時呆了那麼長的時間,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裡面做什麼了,所以,可以這麼說,這個女人,是一輩子都無法逃出他的手了,以後,她也只能嫁給他了。
很喜歡這種感覺。也許,他們應該先訂婚才對。
他握緊她的手,拉著她向網球室走去,走到網球室時,他讓她坐好,順便讓管家給她倒了一杯果汁,這才去做熱身運動,不一會兒,樺地也跟著來了,他向音羽輕點了下頭,將肩上的球袋放下,從裡面拿出自己的球拍。
手中端著果汁,音羽靠在休息椅上,安靜的看著他們打球,跡部家有室內網球部和室外網球部,此時,他們是在室內,比起室外的那一個,室內的有中央空調,溫度適中,而且,各類的設施十分的齊全,完全不下於冰帝正規網球場。
這兩個人打了近1個小時左右,終於兩個人同時放下了球拍。
「樺地,你好像又進步了。」跡部景吾走下場,坐到休閒椅上,自然的接近音羽遞過來的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水。
「是的,」樺地習慣性的回答,不過,突然有迷惑偏了一下頭,他進步了嗎?好像沒有感覺。
音羽也遞了另一個毛巾給樺地,他接過來,很認真的擦著頭上的汗水。跡部景吾將球拍放在椅子上,管家也跟著送進來幾杯果汁,他端了一杯,一口氣喝下了半杯,運動了半天,體內的火氣,終是降了下來,感覺舒服多了。
「樺地,你也來一杯。」管家將另一杯遞給樺地。
「是的。」樺地接過來,喝的很快,一大杯很快就被他解決了。不過,他接著眨了一下雙眼,看向管家手中的另一杯。
他還沒喝夠,怎麼辦?
「沙耶小姐,你的。」管家將最後的一杯端給了音羽。
「謝謝,」音羽接過來,不過沒有喝,她看到了樺地不停看著她手中的果汁,於是將手中的果汁轉而遞給了他,「樺地,給你,我不渴的。」
淡淡的笑容,很美好,也很乾淨,完全沒有雜質的笑。
樺地看了一眼跡部景吾,跡部景吾勾起了唇角,向他點點頭。
「謝謝。」樺地說了一聲謝謝,接過手中的杯子,走到一邊喝了起來。
管家輕輕笑了一聲,端著盤子走了出去。
跡部景吾伸手將音羽攬到自己懷中,將剩下的果汁遞到她的嘴邊,「喝些。」音羽只是笑笑,任他將果汁餵給她,其實,她是真的一點也不渴,剛才,她剛剛才喝完那一杯的,至於管家給的那一杯,她也只是想要給樺地的,畢竟,跡部家的人,向來都很守規矩,包括樺地在內。
喝完果汁,她都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些脹了。
「餓不餓?」放下杯子,跡部景吾旁若無人的在她的唇上輕吻了一下,樺地站在一邊看著他們,似是可以從他黝黑的臉上看到一片紅暈來,他忙放下杯子,轉過身收拾著自己的球袋。
這叫做,非禮勿視。
音羽搖搖頭,她不餓,因為喝的太多了,「我肚子好脹。」她眨了一下眼睛,睫毛輕輕掃下了一片淡淡的陰影,她很老實,現在不說,難免一會這個霸道的少年不會給她的肚子再塞下很多的東西的,那麼,她可是一定會撐的。
「真是笨蛋一個,怎麼喝這麼多?」他點點她的額頭,卻沒用多少力氣。
「因為管家爺爺搾的果汁很好喝啊.。」她很自然的靠在他的懷中,說著她這種不算理由的理由,其實她說的也算是實話,跡部家的管家所搾的果汁還真的是十分的好喝,連對極為挑剔的跡部景吾都很喜歡,更別提是她。
這樣,跡部景吾親密的環住她的腰,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懷中,「你這樣說,本大爺是不是要替你謝謝管家,恩?」他的話中聽不出喜怒,但是,直覺的,音羽感覺他有些生氣了,此時,樺地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先一步走出了網球場,這裡,也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對不起。」她摟住他的脖子,知道,他是為她擔心了。
「哼,跟本大爺道歉有用嗎?」跡部景吾冷哼一聲,眼睛卻是擔心的看著她,真是口不對心的嚴重,手卻還是放在她的肚子上,他真的是怕她生病,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要知道,她可是要快動手術了。
肚子上有著很溫暖的溫度,隨著衣服滲入到了她的皮膚上,然後蔓延到她的心上。
「不要生氣了,好嗎?我不會有事的,一會就好了。」她主動地吻上他的唇,她不希望他生氣,更是不希望他不開心。
跡部景吾低下頭,咬了一下她的嘴唇,微微離開了一些,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下次,要是再這樣,本大爺就罰你一個月不許喝果汁。」說完,他狠狠地吻著她,真是讓他擔心死了。這個不華麗的女人。
算是,栽倒她手中了。
音羽很溫順的回應著,緩緩睜開雙眼,眼內卻是一抹如水般的笑意。
景吾,你知道嗎,現在我真的好幸福,因為
我們在一起。
在一起。
哪怕,這只有一天,只有一個小時,只有一分鐘,我也會感覺這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幸福,因為,我遇到了你,那個深愛著我的你,跡部景吾。
晚上8點多,跡部家的餐廳,廚師已經做好了一桌很是豐盛的晚餐,每天都是這麼多的,幾十道菜,因為音羽喝多了果汁的緣故,所以,這次,跡部景吾並沒有逼她吃太多的東西,而且,他讓廚師多做了一份,準備等她餓了再熱給她吃。
吃完晚飯,他們在跡部大宅的那片玫瑰花田中散步,少男與少女,最真的感情,是那樣的美麗而又美好,也顯得極為的浪漫,紅色的玫瑰,芬芳的愛情。
「景吾,」音羽突然停了下來,叫著他的名字。
「怎麼了,肚子難受?」他輕皺了一下眉頭,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了。
「沒有的,」音羽搖搖頭,「我已經好了。」他也太過緊張她了,只不過是多喝了一些水而已。
「那怎麼了?」跡部景吾放開她的手,將她頭上亂了的髮絲別在耳後,晚上的風是帶著清涼的,而玫瑰花田中,清香的玫瑰香氣格外的好聞。
而今年的夏天
似乎也是格外的長。
「景吾,」音羽抱住他的腰,緊緊的抱著。
跡部景吾環住她,安靜的這樣相擁著。
「景吾,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很愛你。」音羽抬起頭,看向少年精緻絕美的臉龐,眼角下的那顆小小的淚痣越顯得清晰。
傳說,在眼角下方如有一枚褐色淺痣,那就是淚痣。
而你的眼睛注定今生多淚,時而滂沱的淚,時而無意像露珠。
這枚淚痣,為你生命中的亞當而生長,它會發芽,成長,最後枯竭。
哭的是你今世的最愛,痛的是來生的情緣。
如來世不能繼續著愛情,那麼淚痣會世世陪伴,喝你一起等待,直到有天他會發現你的痛。
景吾,你明白那顆淚痣代表的究竟是什麼,華麗背後的淒涼,耀眼背後的刺,到底是一生流淚還是有淚不能流?那樣,又是怎樣的傷。
我愛你,真的好愛你,可是,卻不能繼續陪你。
她伏在他胸口,無聲的哭著,卻不敢哭出眼淚,不哭的人,永遠不代表不悲傷。
不是他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她的心臟,現在衰弱的程度比他們想像中的都要快,連醫生都想像不到的結果,讓她怎麼去告訴他們,又讓他們如何去承受?手術,已經就要到了,那個時候,她又有幾成活著的希望,什麼東西都可以重來,唯有生命,一生中,只有一次,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跡部景吾只是輕輕撫著她極為柔軟的髮絲,抱緊她十分纖細的腰,「本大爺知道。」他輕啟唇,唇邊的笑,絕美而又妖嬈。
唯美的夜色下,有著些許殤逝的感覺,玫瑰花的清香,慢慢的渙散在空氣裡,依稀間,只是一場永遠追尋不到的夢境。
晚上,音羽躺在床上,睜著雙眼看著天花板,桌前的小燈一直是亮著的,其實,她一點睡意也沒有,她坐了起來,將頭埋在自己的膝上,抬頭間,眼內快速的落下了一顆晶瑩無比的淚珠,順著她潔白秀美的臉滑落了下來,十分的美麗。
她閉上雙眼,臉上出現極為不尋常的慘白,就連嘴唇也微微發青,摀住胸口,這種疼痛,她已經經歷的次數太多了,雖然說已經習慣,但是,還是無法忍受的痛。
不是不痛,不是不疼,只是習慣了,習慣了太多的疼痛。
慢慢走到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瓶藥,倒出了幾粒,快速的倒進了嘴裡,喝水,嚥下。嘴裡,一片苦味。這種藥,極苦,一直會苦到心裡。
她坐在床邊,然後坐下,緊緊將自己蜷縮了起來,這個時候,她真的是很慶幸剛才沒有讓跡部景吾來陪她,否則,她一直以來千辛萬苦所保存的秘密,就一定會,被他知道的,他是那樣聰明的一個人,怎麼肯會看不出來呢?
明天,就是明天嗎?
最後一天了。
她閉上雙眼,伸手關上了燈,房間裡看不清所有,自然,還有獨自哭泣的她。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有可能這樣放肆的哭著。
哭著哭著,就這樣哭著入睡。
第二日,當溫和的陽光終是落在她的臉上時,她揉了揉雙眼,眼睛有些難受,看看床頭放(……)可以笑的出來。
她習慣的笑笑,洗臉,用毛巾敷了一下眼睛,希望不要有太多的痕跡,收拾好自己,她再次站到鏡子前,微微一笑,這時,才感覺舒服一些,這才是她。
今天是立海大於青學的比賽,從早上就會開始,這將是本次比賽的最後一場,也是最為激烈的一場。
穿上一件奶白色的外衣,還有一件長及腳踝的布裙子,打點好自己,打開抽屜,她將那瓶藥裝進了包裡,走出了房間,女僕見到她,都很熱情的打招呼,她只是淡淡的笑著回應。
看時間,跡部景吾已經是醒過來了,他跟她的哥哥一樣,有著早晨晨跑的習慣。其實,很是羨慕他們呢,早上的空氣是很好。
她將背完全的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柔細的黑色長髮很平滑的垂在了她的肩頭,還有背上,甚至,就連沙發的上面也有幾縷,純黑色的髮絲,在乳白色的水晶吊墜下,映起一圈圈極為美麗的柔和光芒,淺淺的閉起,眸子,她相信,在陽光下總會找到那種思念的幸福,也許會很清淺,雖然不完美,但是,卻會很美好,大廳中也有著極淡的玫瑰清香,自然,還有些果香,很清淡的味道。
剛睡起來的她,其實是一點也不困的,但是,她卻不想睜開雙眼,黑暗中,更能清楚地感受著所有人的一切。
直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走過來,他的呼吸,他身上的味道,一一落入了她的身上,她可以感覺他坐在了自己的身上,細長的手指撫上了自己的眉頭。
輕輕一歎,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完全的貼在了自己的臉上,張眼,清淺一笑,眸子裡是一片幸福的痕跡。
「回來了。」她看著少年已經梳洗好的樣子,乾淨的隊服,乾淨的臉龐,身上有著淡淡綠茶的清香,還有他的頭髮,已經恢復成了從前的樣子,微微的捲曲起來,紫灰色的光塵落在了他的眼角,氤氳成了一片淡色的漣漪。他的眸子,極為乾淨而又精緻。
只是,她知道,他的頭髮怎麼可以那麼快長出來呢,其實,那只是他讓管家所買的假髮,不過已經可以以假亂真的,不管是在不在意,他認為,還是自己的長髮的樣子比較帥氣,比較華麗一些。而且,那種短髮,手指觸摸不到的感覺,還真是有些不舒服。
「嗯。」跡部景吾點頭,看著少女極為秀美的小臉,心口那最柔軟的一處被深深地觸動了一下,他的唇角自然的盛開了一抹極美的笑容,似乎連細長的睫毛都已經沾染上了太多的陽光,耀眼的幾乎讓人無法直視。
他輕輕的撫著她的臉,然後伸手,很輕鬆的將她抱到自己的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低下頭,他看到懸在空中的小腳,腳上穿著一雙平底的淡色涼鞋,鞋面上綴著一圈淡白色茉莉小花,真實的似乎已經可以以假亂真了,映著她粉色的小巧腳趾,十分的透明可愛。
「今天早上想吃什麼?」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他的手指微微用力了一些,音羽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卻很快的鬆開,他抱的她太緊了,不過,她卻沒有讓他放開,只是靠在他的肩膀上,享受著這種或許,很快就要失去的溫暖,還有。
幸福。
「我想吃小米粥,加一點糖的。」靠在他的懷中,她想起小時候的時候,那個時候,記得她住在親戚的家中,因為對於別人來說,她是一個小拖油瓶,所以,她有時候一天都吃不上飯,記得,有一個鄰居大哥哥很好,在她餓的時候,給了她一碗小米粥,還加了糖。
那個時候,她捧著碗,小小年紀的她,已經知道什麼是人情冷暖,也知道了,什麼叫做感恩圖報,她流著眼淚喝了一口,有甜的,也有鹹的,甜的是糖,鹹的是淚。
卻真的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幸福。
那個時候對她而言,那碗加過糖的小米粥就是幸福,而現在她的幸福就是抱著自己的少年,兩個小小的幸福,加在一起,會不會更幸福。
「小米粥?」跡部景吾不解的皺起了眉頭,這種東西,說實話,他還真是沒有吃過,只是普通的,他從小吃的就是廚師千方百計討他歡心所做的東西,裡面的營養也都是搭配好的。只是,她現在卻要吃那種東西。
好吧,她要吃,那麼他就陪她一起吃。
平民的東西,只是水加米而已。
管家聽到他的要求,只是微愣了一下,然後笑著退了出去,也許他是感覺到意外吧,小米粥,很簡單的東西,平常人家吃的東西,不知道,他家這個向來嘴巴很挑的景吾少爺,會不會吃的習慣,他向廚房走去,景吾少爺從小就是由他所照顧的,他所有的一切,他都會親力親為。
此時廚師正在廚房中精細的烹飪著精緻到豪華的早餐,而管家的話還真是讓他們真的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少爺要吃小米粥,而且是最普通的小米粥。
他們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開始煮粥,對於這些大廚來說,做這種小東西,還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跡部景吾抱著音羽坐在沙發上,他的手指落在了懷中少女的柔細的黑髮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髮絲,剛才沙耶透已經打過電話了,現在的他此時正在美國,準備回來接她去美國動手術了,手術的危險性,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高,還要危險。
這麼乖巧善良的她,為什麼要承受這些痛苦,已經有了一次,還要再來一次嗎?低下頭,他極為憐惜看著懷中的少女緊閉著的雙眼,因為心臟在不斷地衰弱,她的身體現在是一天比一天差。
真的不想讓她去做那場手術,危險性不是他所能接受的,不過,如果不做,那麼,她只有等死。
所以,那場手術,她非做不可。
「景吾。」音羽突然叫起他的名字,將他從深思中拉了出來。
「怎麼了?」跡部景吾微微鬆了鬆手,才發現,他將她抱的太緊了,她這個笨蛋,難道就不會說一聲嗎?她就不怕他把她勒死。
音羽輕輕一笑,水晶燈下的臉越顯得秀美無比,一雙洽清的眸瞳中總似有著水波的流動,很溫柔也很美好。身上總帶著茉莉花的淡淡馨香,其實,若以容貌來說,其實她並不是很美的,但是,那一張清清秀秀的小臉,柔美的眼波,總是會讓人感覺很舒服。還有她的性格,溫柔中總是帶著很多固執,她會堅持她所要堅持的,淡漠中也透著太多的隱忍,她一直知道自己的病,但是,卻有著常人也沒有的堅強。讓人,很,心疼。
輕吻著她的髮絲,還是那種清清香香的味道。
「景吾,」她又叫著他的名字,伸出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景吾,我好愛你,真的好愛。」是歎息的,是無奈的,是命運的,也是,無解的。
「本大爺知道,你天天在說。」他揉著她的髮絲,抬著她小小的下巴,在她極乾淨的雙眼下,印上了她的唇,也不管客廳中有沒有其它人。
僕人們看到兩個人的親密,很自然的別過眼去。
輕吻著她的唇,也只是吻住,並沒有多大的動作,他們都可以清楚地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半天,跡部景吾移開自己的唇,抱著她向餐廳走去。
餐廳內,除了平常幾道精緻的菜餚之外,有一個小鍋放在上面,廚師打開鍋,鍋裡是一份白色的小米粥,除了小米什麼都沒有,但是,卻十分的清香可口。舀了一小碗,放在他們的面前,廚師轉身走了出去,管家也把餐廳的門關好,他知道,這個時候的跡部景吾,是想單獨和音羽在一起的。
跡部景吾自然的端起放在面前的碗,從旁邊的瓶子中倒了一些糖放在裡面,他用勺子舀了一口,自己先是喝了一小勺,不算特別的味道,但是,卻還是不錯,簡單也有簡單的味道。
再舀了一下,喂到她的嘴邊,音羽靠在他的胸前,任他餵著自己吃飯,淺淺的閉起雙眸,睫毛上閃動著極為清亮的水光,是這種味道,幸福的味道。
幸福加幸福,果然是可以感覺到更加的甜蜜了。
在她喝了一小碗之後,跡部景吾將另外一個碗放在她的手中,挑挑好看的眉頭,「小女傭,你還來喂本大爺吧。不然,本大爺還真是感覺有些不公平。」他笑起,卻笑的溫柔和色。
「嗯。」音羽點頭,一小勺小勺的餵他,他吃東西向來很文雅,受過良好家教的他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可以保持那份高貴自然。
兩個人又吃了一些東西,在走出餐廳時,外面的陽光都已經很強了。
跡部景吾從管家手中拿過一頂白色的太陽帽戴在了她的頭上,白色的襯衣,米黃色的棉布長裙,行走間若隱若現的細嫩腳趾,再加上頭上的白色帽子,很清爽的打扮,也很美麗。
「走吧,去看比賽。」跡部景吾拉著她的手向外面的車子走去,樺地已經提前到了,就等著他們了,今天是青學與立海大的比賽,也是本年度的青少年網球比賽的冠軍之爭。
坐在車上,司機已經將空調的溫度調的很適合,跡部景吾將音羽牢牢的抱在懷中,不斷看向外面飛馳而過的景物。
車子行駛的很平穩,燈他們到了比賽場地時,冰帝的其他隊員也都跟著一起到了,不過,大家的臉上似乎都是有些難言之隱一般,有些沉重的感覺。
「你們都怎麼了,一大早都是這種表情?」跡部景吾拉著音羽的手,十分不解的看著此時站在他面前的隊員,這些人今天是不是都是吃錯藥了,怎麼看起來都奇奇怪怪的。真是一點也不華麗。
音羽也不停地看著他們,感覺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所以,現在,他們都在煩惱。
忍足沉了一口氣,靠在樹上的身體終是直了起來,他向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眼鏡上也微微閃過了一道銀光。
「跡部,青學有麻煩了。」他突然開口,這一句話,讓所有人的心都沉了起來。
「什麼麻煩?」跡部景吾身體也僵了一下,麻煩,多大的麻煩可以讓他們的隊員變成這樣沉重。
「青學的越前龍馬現在還在輕井澤,所以,應該是趕不回來了。」忍足微微一歎,繼續說道,「這就是青學的麻煩。」最大的麻煩,越前龍馬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都很清楚,與立海大的比賽,也許決勝的關鍵就是他了。而他什麼時候去不好,偏要在比賽之前去,這樣,還真是讓人受不了的擔心。現在青學教練急的都快要吐血了,而比賽,很快就要開始了,輕井澤離這裡並不算近,就算開車去也是趕不回來了。
也許,青學會因為他的晚到,而輸掉這場比賽也說不定,這種樣子的比賽,沒有人會甘心的。青學是,他們是,冰帝也是。
「輕井澤。」跡部景吾嘴裡念道,猛然抬頭,精緻的面孔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立體。他放開了一直握著音羽的手,見她不明所以的抬頭看他,輕輕的細撫著她的臉,「小女傭,本大爺去接那個小鬼,你在這裡,等我回來。」
仍音羽伸手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用力的握緊了一些,這一天的時間,她是多麼的珍惜,不想離開他半步,也不想離開他半分鐘,對她而言,這樣的時間是珍貴無比的,也是她僅有的。
不是,她是點點頭,因為,景吾就是景吾,雖然外表華麗而又張揚,有時面對一切極為的高傲自負,目空一切。但是,無可否認,其實,他的心向來是極為細心也極為溫柔,他的責任,他的熱情,還有他的善良,全部隱藏在他的外表之下,他不會阻止她,他也是想讓青學贏的。而且,對像還是龍馬,那個從一開始就仍在維護她的人。她的擔心。也不下於他。
「忍足,本大爺把她交給你了,本大爺很快就會回來。」他看向忍足,語氣十分的嚴肅認真。
「放心吧,她會安全的等你回來的,一根頭髮也不少的。」忍足輕笑一聲,眸中卻是跡部景吾所熟悉的保證,在跡部不在的時間裡,他們自然會好好的保護這個女生,他們都知道現在的她是怎麼樣的情況,聽說手術也要進行了,現在的她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嗯,本大爺很快就回來。」這句話是他說給音羽聽的,音羽只是淡淡笑著。跡部景吾轉過身,向前走,直接坐回了車內,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喂,管家,是我 ,幫我準備直升機,我有事要做。
音羽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轉過身看向樹木的葉隙中所擠出來的一線陽光,那是幾米陽光。
「沙耶,我們走吧,去看比賽吧,有跡部在,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忍足笑著安慰著她,音羽回過頭,對他微微一笑,然後點頭。
只是,她卻還是有些緊張,龍馬真的是可以趕回來嗎?她是真的很擔心他。他們幾個人一起向比賽場地走去,因為是冠軍的爭奪戰,所以,這次來的觀眾特別的多,以至於,他們想找個好一點的位置似乎都很難,直到找到了一排,他們讓音羽坐在中間,其他人都分別的坐在兩邊。
音羽安靜的坐著,頭上的帽子並沒有摘下,她知道自己這張臉到底有多麼的引人注意,所以,只能這個樣子了。轉頭,她看向青學的休息區,青學少了龍馬,也少了桃城,聽忍足說,桃城跟著景吾一起去找龍馬去了。
而青學與立海大的比賽也已經開始了,第一場,青學的手塚國光對立梅大得真田弦一郎,這兩人的比賽,似乎也是注定的,兩個帝王之間的比賽,就如同,手塚與跡部之間一樣,他們之間的比賽,代表他們各自的學校,自然,還有他們的本身,所謂的帝王永遠的高高在上,自然不能有人去匹敵。
他們之間的比賽,會很激烈,同樣的,也會牽動所有人的心,兩個性格相近的人,同樣的孤高清冷,他們之間的比賽,或許,也同樣的有著太多的殘酷。
那兩個人也都是站在頂端,不顧一切的人 ,看比賽比什麼都重要,此時,在網球場上,他們之間的比賽已經牽起了所有人的心。
音羽坐在休息椅上,看著下面的比賽,她在立海大呆過的不到一個月時間,對於真田,不算是很瞭解,但是,她卻知道,他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對於網球,有著太多的執著,那手塚也是,他也有著比誰都要固執的脾氣,為了網球,哪怕是犧牲自己的肩膀,他曾用他手上的肩膀托起了一個叫做越前龍吧的孩子,只是為了讓他更快的成長。
看著四方,四周都是冰帝的隊員,不是到為什麼,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孤單而又淒涼的感覺,網球是很快樂的,但是,此時,她卻感覺有些殘忍,他們兩個的動作已經漸漸遲緩了下來,手塚的手臂,真田的腳似乎已經是承受了太多的極限,已經麻木了。
他們兩個還真是胡鬧,這個樣子,要是再繼續下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打比賽,忍足自然是比音羽要看得清太多。他的眸子閃過一縷幽暗的光,深邃著,寧遠著,手塚,是想再一次堵上他的肩膀嗎?這樣的比賽,到頭來,又有什麼意義。他輕歎了一口氣,其實,這就是比賽,艱辛卻又快樂比賽,他們也只是享受,享受網球帶給他們的喜怒哀樂。
不知道,跡部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那個小鬼,忍足看著青學的那隊人,他們也都在擔心著手塚,還有越前龍馬。
回過頭,他繼續看比賽,兩個人的比賽,或許再也進行不下去了,搶7局了,終於是打到了這一步,誰輸誰贏也許也只是在一球之間,那最後的一球。
也只是一球,已經夠了,他確實希望這場比賽快點結束掉,這樣的比賽,還真是的太糾結了。
7局過。
第一場的比賽,真田對手塚,立海大勝利,但是,場內的真田看著自己的雙腿,看向同樣手臂紅腫的手塚。
他站了起來,手塚,真的,真的不想再和他比賽了,這個男人,也和他一樣,在拚命,他贏了,卻也只是多贏了一分,其實,這樣的比賽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手塚走下場,手中的球拍十分的沉重,他摸著自己的肩膀,也許是太過疼痛,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了,或許這場比賽後,他還會再繼續回到德國,在進行治療了。這就是比賽,他的比賽。不過,卻還是輸了。他看向他們的隊員,看到他們眼中必勝的信念,這樣就對了,比賽才剛剛開始,他們會是走的更遠的人,他相信他們,一直相信。
他抬起頭,任汗水從額間落下,落至下巴時,滴下到了他的衣服上,然後消息不見。
緩慢的睜開雙眼,清冷的風眸裡有著罕見的脆弱之色,有多美好,就有多重,他也只是一個平凡的15對少年而已,四周的歡呼聲依然在,有叫著他的名字,也有叫著真田名字的,相信,他們的比賽已經被所有人認可了。
是她。
他一直看著她,才發現,他對她的瞭解近乎是與無所知,以前的她,現在的她,到底隱藏著什麼,他不知道,以前,他真的是太過忽視,也錯過了太多的事。
從前厭惡,但是,現在,他卻想去珍惜,而他也知道,這已經不是他所能做到的了,她的身邊已經出現了另外一個人,不二說的很對,沒有人會停在原地等你,更何況,是曾傷她至深的人。
轉過臉 ,他坐在休息椅上,雙打比賽要開始了,淡淡的垂下眸子,細長的睫毛下,完全掩住了眸間那種淺而已見的失落,不知道是為什麼?網球,比賽,還是她,也許,會是更多。
場內進行的雙打的比賽,青學的乾/海堂vs立海大的,柳/切原。
乾與海堂已經不是第一次組成雙打了,他們站在場上,切原只是看著對面的兩個人,握緊了手中的球拍,比賽,從來都是殘忍,所以,他們不要怪他。因為,這,只是比賽。
「蓮二,我們又要對立了。」乾的白色的鏡片中閃過了一片片銀白色的光,聚攏起來,最後在框架上變成一顆顆閃閃的小星,似在室內燈光折射的效果。
「是啊,這次,我是,不會輸的。」柳蓮二半睜開眸子,上次,關東大賽上他們輸了,但是,這次,是不會了。
音羽坐在看台上看著底下的比賽,淡淡垂下了睫毛,在全國大賽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跡部景吾陪著她看著所有的比賽的,這次,是她第一次,第一次自己看,她看向看台的後面,還是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沙耶,不用擔心他們,跡部很快就會回來了。」感覺到了音羽有些晃動的心思,忍足出聲安慰著她,她看起來極為的不安,忍足只能這樣的安慰她。
「嗯,我知道的。」音羽點點頭,向他淺淺一笑,示意他放心,然後又將眼神移到了比賽場地。那四個人的比賽,雙打的比賽。
不久,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她的眼睫不斷的輕晃著,手被人緊緊地握了起來。
「景吾,」她轉頭,澄清的雙眸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到她身邊的少年,眸裡笑意淡淡,他回來了,真好。
「本大爺回來了,小女傭。」他握緊她的手,手中可以感覺到她手指的輕顫。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然後另一手環住了她的腰,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其實,他很早就回來了,只不過,一直在不遠處看著手塚與真田兩個人的比賽,這兩個人還真的如他所言,為了勝利真是不把身體放在眼內,都是固執的笨蛋,不過,說起固執 ,他也不是一樣。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假髮啊。
「跡部,人找回來了?」忍足也回過頭,這傢伙,動作確實快。
跡部景吾淡淡挑了一下眉頭,然後點頭,只是,他的表情似乎比最初還要沉重幾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忍足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真的出事了,以他對跡部的瞭解,能讓他出現這種表情的,還真是少見的事。
音羽也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她看向青學的休息室內,龍馬的人確實已經是回來了,不過,他們那邊的氣氛真的是有些奇怪。
「景吾,龍馬,他沒事吧?」音羽睜大眼睛看向他,眼睛裡是可以看到的擔心。
跡部景吾握緊了她的手,看向場內此事十分緊張的比賽,緩緩的說道:「越前龍馬,他,失憶了。」
失憶?冰帝的人一聽,直接半天反應不過來,失憶,他怎麼會失憶,而且是這麼重要的時候,那麼,他還有可能打網球嗎?
忍足伸手揉著自己有些發疼的額頭,果然是出事了,怎麼在這個時候失憶了,怪不得青學的那邊的氣氛是那種樣子,原來,越前龍馬他,失憶了,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還怎麼打網球。網球依然認識他,但是,他卻已經不在認識網球了。
青學,是不是真的太過倒霉了。
龍馬失憶了,怎麼會這樣,音羽看向坐在青學比賽場地中的越前龍馬,那個從前倔強無必的少年,此時卻有些呆滯的看著場內的打球的人,絲毫不見從前的影子,現在的他,是陌生,別人對他陌生,而他對所有人都陌生。
場內的比賽還在繼續,此時,切原已經變成那一個惡魔切原,打球絲毫不留情,他的網球太過霸道,太過殘忍,也太過血腥,海堂看著被打得到處是傷的乾,手指有握了又握,緊了又緊,他閉上雙眼,任憤怒的情緒染盡了他的心。
他,海堂,從來沒有這一刻的憤怒,從來沒有這麼的想去殺一個人。
他要打死他們,要打死他們。
一眨眼間,海堂的瞳孔也變成了與切原一樣的血紅色,連他也要發瘋了,不對,是已經被切原給逼瘋了。
「海堂,」音羽輕輕叫著海堂的名字,很快的被其他人的聲音淹沒,這不是海堂的網球,雖然他的外表很凶,但是,他卻是一個極為害羞而又善良的男孩。
別過臉,這一刻,她實在是忍不住了,真的不是他的網球。跡部景吾看向場內已經雙方各自有一個發瘋的人,扭過頭,卻看到了音羽眼中的悲傷。
音羽睜開雙眼,看到場內的海堂已經恢復了從前的樣子,而乾已經趴在地上不動了,網球場內傳來海堂極為痛苦的哭聲,這一場比賽真的是慘烈之極,這一局,青學打到這裡,以簽現在的身體,也是不能繼續下去的,所以,這一局青學棄權。
這一局,立海大勝。
此時,立海大已經連續勝兩局了,第三局是丸井與傑克VS菊丸與大石的雙打。
藍桉 2012-7-15 17:03
青學的黃金組合,如果這一局再輸了,那麼就證明這次的比賽,就是青學輸了。而青學的腳步也就要在這裡停止了。
桃城看著坐在自己面前這個陌生到可以的越前龍馬,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他快要瘋了,比賽中,出了這樣的事,竟然失憶了,而且,不記得網球怎麼打了。
他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如果日後他恢復了記憶,那麼,這對於他的打擊又是多麼的嚴重,而且,青學需要他。
握緊拳頭,他真想狠狠揍這個越前龍馬一拳,但是,他忍了下來,知道這樣,完全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走,越前。」桃城一把拉住龍馬的手,拿起球拍向外面走去,他會盡自己的一份力,哪怕只是一分,他也會讓越前恢復。
龍崎教練沉了一口氣,任桃城將龍馬帶出去,也許這也是唯一的辦法,如果,龍馬恢復不過來,或許,他們就要輸了。
「小女傭,我們也過去。」跡部景吾拉起音羽的手,向場外走過去,他已經知道了桃城將越前龍馬拉出去了,如果這是讓他恢復的辦法,那麼,他也不介意,他要輸的人也一定是強的人,如果越前龍馬真的在這裡恢復不過來,那麼,他就不配贏他。
音羽看著兩個人緊握的手,再看向青學的比賽場地,點了點頭,跟著他走了出去。
真田拿起自己的球拍站了起來。
「真田,那可要去做那種無意義的事嗎?」幸村精市身上披著隊服,並沒有回頭看真田,聲音極其的冷淡。
真田握緊球拍,看著自己手中的球拍,神色與聲音都淡淡的:「幸村,立海大的網球需要我們正大光明地去贏,這樣才是我們的風格。」 他說完,沒有顧幸村的反對向外面走去。
背後傳來的是幸村精市越發冷淡的聲音:「我不管什麼風格,如果輸掉,那麼,就一點意義也沒有。」對他而言,誰失憶跟他都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只是回贏。
真田沒有再說話,只是向前走著。
室外網球場,桃城將另一隻球拍扔給龍馬,自己走到另一邊的球場,越前 ,你一定要恢復,這就是你的網球,是我們的網球。所以,你一定要。
他將球打過去,龍馬狼狽地跌倒在地上,他摸了一下頭上的汗水,好厲害。只是,他根本不懂他在說什麼?
「越前,你怎麼不接,怎麼不接?」桃城大吼著,握著球拍手咯咯的作響,「越前,你怎麼可以這樣,部長為了比賽,甚至再次犧牲了自己的肩膀,乾學長現在在醫院裡,大石與菊丸學長現在正在爭取著時間,你怎麼這麼不爭氣,你是打網球的,怎麼可能忘記那種感覺?」
說著,越前的眼前掠起了一片白色的模糊,冰冷的淚終是落下,他們付出了那麼多,如果輸掉,怎麼對得起他們從前的努力,怎麼對得起自己。
龍馬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看著手中的網球拍,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也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人會讓自己打網球,但是,手中的球拍與他的身體似乎是連在一起的,有著太多的熟悉,甚至忽略不掉。
他走進桃城,抬頭看著他:「學長......"他睜著大眼,很純的雙眼,卻也有著說不出的倔強,這個樣子的他,像極了從前的他,沒有失憶的他。
「學長,叫我打網球好嗎?從現在開始。」他說完,拿著球拍站在網前,學著他們的樣子,手中握著球拍。有些事情已經深深地刻入了他的靈魂裡,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忘記的。
他看著手中的球拍,他的人忘記了,但是,他的心卻是熟悉的,這種感覺,很強烈。
桃城擦乾了眼中的淚水,卻是很快的又流了下來,就是這個樣子的,越前,就是這個樣子。
「我也來幫忙吧。」這個時候,進來了很多的人,從前與龍馬比賽過的人,甚至,連真田,還有不二的弟弟都來了。
「本大爺也來了。」跡部景吾也跟著進來,還帶著音羽。
龍馬看向這群人,很陌生的人,手中卻都是拿著網球拍,這種樣子,他似乎是在哪時見到過。
音羽摘下了頭上的太陽帽,一頭黑亮的髮絲柔順的披散在了肩頭,跡部景吾鬆開了她的手,她向越前龍馬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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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本進醫院,上網本太小了,很不好用,所以,今天是一更,等好了,我會多更的。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80章 一起的網球
。越前龍馬偏著頭看這個向他走過來的女生,她也好像很熟悉,還有他手中的球拍。
音羽從口袋中拿出手絹,輕輕的擦著越前龍馬因為摔倒地上而沾在臉上的塵土,面龍馬,也不躲藏,只是有些迷茫的睜著清亮的眸子看著她。
。擦完後,她認真的看著龍馬的雙眼,還是那樣倔強清亮的眼神,越前龍馬永遠都是越前龍馬,不管是失意還是忘記,他從來都是這樣的一個讓人驚歎的孩子,而她相信,他會走到很遠很遠,不過未來等待他的是什麼,他都會勇敢的走過去的。
龍馬,你說過,你最喜歡網球的。所以,請一定要記起來。收起手絹,她轉過身走向一邊。面龍馬看著她的背影,卻不知道為何,總是感覺,她的背影中有著太多的寂寞。
「學姐……」他喃喃的自語,腦中有些片斷一閃而過,卻無法抓住。
握著手中的球拍,他眨了一下大而發亮的眼睛,很熟悉的感覺,網球嗎。
而場內的比賽還在進行著,雙打的比賽,進行到了後來,菊丸與大石已經輸了5局,你們怎麼不使用出你的同調。丸井很是輕鬆的吹了一個泡泡,看起來,這一局他們又是贏了,還真是沒有挑戰力,他還以為可以遇到青學的黃金同調呢,結果,什麼也沒有。
「我們已經同調了,是不是大石?」菊丸開懷一笑,他們已經為越前爭取了很多的時間,相信,桃城也會做到,讓越前恢復記憶的。
「是的,英二。」大石點頭,看著自己的搭檔,會心的一笑。
「那麼,我們也要開始了,」伸出手,兩個人的雙手碰了一起,是啊,他們還要一起打網球,一起,直到永遠。
相視一笑間,他們的比賽,正式的開始了。
「是同調,」向日睜開眼睛不可以思義的看向下面的兩個人,難道他們兩個人已經達到了隨時都可以使用這種同調了,雙打的無限可能性,青學的黃金搭檔是嗎?
是不是太厲害了,他們還是中學生嗎?
「是啊,看起來是如此,青學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忍足摸了摸自己的鏡架,語氣中獨有的懶散味道,還是那抹優雅到極致的笑容,讓不遠處的女生瞬間似是忘記了自己了呼吸。
這個少年,真的好特別。柔滑深邃,優雅無比,忍足微微偏頭,剛才碰到了女生的眼神,女生連忙低下頭,而忍足只是淡淡一笑,收回眼光看向場內的比賽。
低下頭的女生再度看向那個少年,摀住自己的胸口,她發現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好快。這是不是就是戀愛的感覺。
那個人,是冰帝的。
冰帝的忍足侑士。
還真的是好帥。
「侑士,那個女生不會是看上你了吧?」向日撇了一下嘴,真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桃花做的,怎麼走到那裡都有女生注意,而且他的女朋友已經一打了,還不夠嗎?他也是很帥的,怎麼就沒有女生喜歡他,對他尖叫。真是不公平的待遇。
也許吧,忍足靠在看台上,他知道自己的外表的確是很吸引人,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從前的閒情去玩那種感情遊戲了,也許以前,他會跟她來一場無傷大雅的玩笑,畢竟,你請我院,也只是遊戲人間而已,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想了,他想去找一個,他的,嗯,唯一,就像是那兩個人一樣。
總是,讓他感覺很羨慕呢。
說起那兩個人,不知道越前龍馬有沒有恢復記憶,都已經好長的時間了,嗯,還有下面的比賽,他將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同調情況下的雙打,是沒有人可以打敗的,所以,青學的這場比賽,從連輸5局起,已經開始反超了,這樣的比賽,才是有意思的。
不出所料啊,比賽結束,這一場果然是青學的勝了,下一場是單打的比賽,出場的是青學的不二周助,與立海大的仁王。
那個仁王是可以為稱為狐狸的人,可以隨意的去模仿任何人,對於不來來說。誰是他無法的打敗的,誰才是他心中那一道無法跳出的門,誰是他的心魔呢。
不二首先用各種回擊球四局連勝了四局,場上的仁王卻是一點也沒有著急的樣子,他只是看著網前的不二周助,唇輕輕上揚起了一種極為完美的形狀,卻有著一種特別的意思,確實是天才型的人,不過,就算是天才,也有也致命的弱點,而他的弱點就是。
他轉了一下頭,看向坐在青學休息區那個清冷的少年,呵,蓮二的資料,他已經是看過了,不二周助的弱點,就是。
「不二,過來打敗我吧。這個聲音,是……」
如果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有一道走不過去的障礙,那麼不二周助心中的障礙,無疑不是手塚國光,他們從國一都開始打網球了,到底誰更強一些,似乎這已經一道難解的迷。沒有人知道不二周助在想什麼,似乎每一次的網球他總是不會盡全力,可怕的實力,可怕的性格。
這場比賽,如果說是與手塚的對打,其實不如說是與自己的挑戰。
如果不二周助在這裡無法打敗自己,那麼,他就會輸了,而青學也就輸了,忍足看著仁王所變的那個假的手塚,溫溫的開口,不過,卻還是左右看了一眼,還是未曾見到那兩個去幫越前龍馬恢復記憶的人,不知道,他們那邊怎麼了樣。
很自然的,他又是接受到了那個女生想忽視都無法忽視的強烈視線,不過,他現在卻沒有心情去理會,看吧看吧,再看,他也不會多看她一眼,這種女生太多了,而他,也有些煩了,所以,相比起來,還是小提琴或者網球更能舒服一些。
不二周助看著眼前的手塚,不對是仁王,似是已經陷入了過去的記憶中,其實,他也想知道,到底他們兩個誰更強一些,只是,他們之間卻是從來都不曾好好的比一場,全國大賽的前的那場比賽,或許他們都已經知道彼此的定位到底在哪裡?
但是,現在的比賽,其實才算是真正的比賽,不管前面的人是不是手塚本人,還是別人所模仿的,手塚對他而言,就是一種獨特的存在。他最好的朋友,同樣,也是他最強的敵人。
不二直用了6重回擊球,5重都被破了比分變成5-4反超。不二開始閉著眼睛打,只是用感覺去打,他對於網球的感覺,對於場內的感覺,什麼都不重要,只有比賽,比分又變成6-5,不二再度睜開雙眼,就算模仿的再像,他也不會是手塚,他們之間相差的太多,手塚的網球不是那麼容易去模仿的。如果真的那麼容易,那麼他就不會是叫手塚國光。
「哦,既然這個不行了,那麼換一個,」仁王又快的換成模仿自石,這個白石可是不二周助所輸的第一場球,想必他以於不二周助的影響力也不會小。
白石看著另一個自己,摸著手上的繃帶,「隊長,那個是你啊,怎麼跟你長的一樣啊,你們是不是雙胞胎?」金太郎不停的探著頭,不停的揉著眼睛,果真是他們隊長啊,太像了。
「笨蛋一個。」白石伸手狠狠的敲了一下金太郎的頭。金太郎摸了自己被打的很疼的頭,老實的坐在了看台上,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他們隊長在解手上的繃帶了,那只是毒手,金太郎頭皮發麻的躲在了別從的身後,被拈一下可是會死的,好可怕的隊長。
白石搖頭,也知道只有這種辦法才能這種小傢伙住嘴。
他看向場內的比賽,那個模仿自己的人,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原來看另一個自己就是這種樣子的感覺,原來,他長的還真的是帥。
只是他這個樣子有用嗎?不二周助是個很難對付的人,他可沒有他想像中的那樣簡單。
場的不二周助看著仁王,不對,現在是白石,冰藍色的眸子微微透著太多的冷靜,很可惜啊,他是決對不會輸給對方兩次的。
他的5重回擊都給破了,但是,他會是不斷進步的。
此時場外的都發現現在的不二周助已經不是從前的不二周助了,以前的他在比賽時總是在享受著打球的樂趣,只是純粹在比賽中尋覓興趣不求勝敗,但是,現在的他,是完全的想去贏比賽,真正清醒的不二周肋,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線是在哪裡?
在最後的一球時,不二使出他所創的第六回擊球「星火花」,那一片滿天的星光,讓仁王似乎是看到一片極美的幻覺,但是,在他低頭上,卻發現他的腳邊已經有了一顆網球。
這場比賽,是青學勝了。而且是以7-5的比分。
不二看著自己的球拍,呵,終是贏了,越前,下面看你的了。他轉過身,看向坐在休息要椅上的手塚。
冰藍色的眸子再度瞇起,那樣溫柔透明的眼睛,笑如月牙一般的清新,如一片潔自的溫暖顏色落在他的臉上,有著說不盡的溫和,手塚,我很期待與你真正的比賽。那樣,一定會,很有趣的。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室外網球場,越前龍馬收住了自己的球拍,將球拍放在了球袋中,然後背起球袋向外面走出去,一大堆人或坐或站的在網球場內不斷的喘著氣,看起來累的十在的是不行了。
龍馬背著球袋向球場外走過去,在走到門口時停了下來,他抬頭看向站在不遠的音羽,轉身向她走過去。
「學姐,」他叫著的她,聲音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迷茫,現在裡全部是很清楚,很深刻的倔強。
音羽看著男孩極亮的雙眼,她拿出手絹,替他擦著頭上汗水,臉上有著很淡的笑意,也很溫明,龍馬,她很喜歡他,像弟弟一樣的喜歡,他救過她的命,他幫過他很多,也很維護她,人總是那麼容易去感動一件事。
龍馬,變的真的很強,對網球的執著也更強。
如果喜歡網球,那麼就一直喜歡吧,如果真的喜歡,那麼就一直堅持下去吧。
「學姐,我會打贏的,」龍馬不知道是在保證還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他轉過身,沒有看此時場內的人,只是向另一個比賽場地走過去,還差的遠呢,大家,低下頭,帽子上落下的一片陰影,正好擋住了他的雙眼,隱約中,陰影下似乎是可以看到他唇邊揚起的那抹極為璀璨的淡然笑意。
跡部景吾坐在休息椅上,手塚的球拍落地,啪的一聲。
「那個小鬼,早知道就不來了,」不二裕太揉著自己的手臂,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卻還是露出了一種很乾淨的笑容。這樣的笑,像極了他的哥哥不二周助。
小鬼,成長的不錯,哥哥,我已經相信你的話了,青學很強,真的很強。
音羽向跡部景吾走過去,此時的華麗少頭仰頭看向天空,天空的縷縷浮雲落在他的眼呢,唇邊的效益似是越來越大,最後,竟然有些張狂的笑聲。
音羽只是站在他的身上,真田握緊自己手中的球拍沒有說話只是向場外走過去,低頭間,向來冷淡的雙眸內,也出現了一縷極亮的光,然後瞬間消失不見,不可捉摸。
「小女傭,」跡部景吾終於止住笑,站了起來,低頭看向她,此時的太陽很強,陽光灑在她白皙的皮膚上,讓她感覺有些灼燒的疼。
她伸出手,輕輕的拭去他頭上汗水,眼內除了他以外,就不會再存在任何人,或事了。她想,他一定很累了,陪著桃城去找一路去找龍馬,又是為了他的恢復記憶,陪他打了又一場球,他已經輸給龍馬一次的,這次又是輸了一次,他,真的很傻,而且,善良的讓人心疼。
跡部景吾拉下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她的手此時很熱,手心裡也有微汗,少年細長的眸了微微閃了一下,裡面有種柔情不斷的氤氳起來,我們走吧,去看比賽,他說著,拉著她的手向外面走去。天,真的是很熱。
音羽點了一下頭,伸出手將頭上的太陽帽擋住了自己的雙眼,跡部景吾拉著她的手走到陰晾處,沒有了陽光的直照,顯的舒服了很多。
「景吾,」音羽抬頭看向少年極為精緻的臉,微微的風不斷的吹起他耳邊的髮絲輕揚起來,落下了一些紫灰色的淺影,他的眼中映起了一片清楚的藍色,絲絲縷縷淡香在挑起的嘴角漸漸的開始瀰漫。
變部景吾低下頭,調整了一下她頭上的太陽帽,一聲極為模糊的歎自聲隨風涼過,「走吧。ぼ又牽起她的手向比賽場地走去。
當他們走到比賽場地時,龍馬並沒有來,幸村精市只是坐在休息上,球拍還放在另一邊,而真田也已經回來了。
跡部景吾拉著音羽的手,坐回原位,比賽場地中的有空調,所以裡面比外面舒服很多。
音羽看向青學的那一邊,龍馬還沒有過來,不過,她相信,他會趕上比賽的。
「跡部,越前怎麼樣了,記憶恢復沒?」向日連忙問道。都這個時候了,比賽都快要開始了,再不進場,就掃為棄權了,這樣立海大就贏定了,而他們之前的努力就會白費了。
恢復了。停了一會,跡部景吾終是開口,是啊,那個小鬼不但恢復了記憶,而且,讓他更有想像不到的進步,原來,他已經會那個了。
他伸出手摟住音羽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一會的比賽,也許會出乎他們的意料。
音羽回頭看向他,淡淡一笑,靠在他的身上,將身體的重量全部交給她,微微閉起雙眼,此時,真的有些累了。
再次睜開雙眼,幸村精市還是坐在哪裡,一動未動,而金太郎卻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他的身邊。
對他左看看右看看。
「喂,你就是立海大的隊長嗎,就是那個神之子嗎。跟我打一場好不好,就一場。」他又揚起一個手指,睜著眼睛看向他。
幸村精市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
「喂,你跟我打一場,就一場,反正越前龍馬沒有來,我們就打打好不好?」
金太郎徹底發揮他那種牛皮糖的本事,非要和這個人打一球不行。
「這樣吧,就一球,一個球。」如果他不打,他就這樣一直纏著他。
小金這孩子,白石無奈的看著他,但是也不阻止他,他知道他在做什麼,他是以自己的辦法去給越前龍馬爭取時間。
就一球好不好。他繼續說著。
幸村精市拿起球拍站了起來,微微低眉看著眼前這個小鬼,眼內那種如水般的溫柔早已經退去的無影無蹤,在球場上,他是王一般的存在,所謂的神之子。
「哇,幸村精市謝謝了,」小金拿起自己的球拍站在了網球場的另一邊,站好位置等著這個神之子的發球。
幸村並沒有脫掉身上的隊服,手中的網球在地上輕輕彈起,一下兩下,揮拍,球打了出去,而他轉身,絲毫連對方的人看都不再看一眼。
金太郎接過球,卻在接球的一是球拍掉落到了地上,怎麼會……
「小金,」白石一眼發現小金的不對勁,立馬跑上前,
「小金,你怎麼了?」
金太郎看著白石,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好可怕的感覺。
「小金,沒事了,」白石帶著金太郎回到休息區,而金太郎的身還在顫抖著,他瞇起雙眼看向又坐回休息椅上的幸村精市,只是一球,只是一球而己,他是怎麼做的到,竟然讓有著一慣怪力的小金嚇成這樣。
幸村精市放下手中的球拍。
只是看著前面,唇微微揚了一些,「真田,你還以為你所做的事有意義嗎?」
真田看著一臉冷色的幸村精市,聲音顯的十分的沉靜,「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有意義,但
是,我希望立海大是真正的贏得這場比賽。」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81章 結束了?
。「是嗎?」幸村精市看了看出口,也許你的一切都白費了。他聲音微涼,此時的他絲毫是看不到以前的那種溫柔,只要一接觸到網球,那麼他將變成另外一個人。不可打敗的神之子。如果說真田是皇帝,那麼幸村就是神,立海大的神。外表是平靜的,但是,平靜的深不可測,如同看不見底的大海,那時的最深處,是你永遠所無法看透的深遠。
「那個小鬼怎麼了?」鳳長太郎坐在看台上看向四寶天寺的那的金太郎,奇怪的皺起了眉頭,他怎麼好像很害怕。幸村精市的那一球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精市的網球,會奪去別人的五個感覺,令他陷入恐慌之間。」音羽坐直了身體,看向坐在立海大最前方的那個少年,那個柔美卻又有著強大氣自的少年,沒有可以想像的到,就是這樣一個平常溫柔絕美的少年,所打出來的網球,卻殘酷中可以奪取別人的所有意識,他的網情可以說是殘忍的,甚至,比切原還要殘忍。
「你說什麼,奪五感?」向日轉頭看向音羽,不相信她所說的話,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樣
子的網球,打著打著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甚至感覺不到,那麼,還怎麼打下去?
「是的,這就是他的網球,」音羽認真的點點頭,她沒有說錯,也沒有誇大其詞,這些事都是聽切原講的,而且,在那次街頭網球與成田對打時,她也是親眼所看到的,幸村的網球,如果可以說,那麼,他的網球可以說是殘酷的。
「奪五感,讓人在比賽結束後,會有擊球恐懼證,還真是可怕的人,」忍足也看向坐在那邊的幸村精市,立海大的神之子,果然是名不虛傳。
跡部景吾只是張揚的笑著,並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將自己的手肘放在了膝蓋上,伸出光潔而又修長的手指輕撫著自己的額頭,而後帶著玩味的笑意看向幸村精市。
也許,會有一場絕對精彩的比賽,畢竟那個小鬼,可是學會了那個了,比賽才是剛剛開始而己。
青學的越前龍馬,速上場比賽,如果不上場,那麼自願當棄權。裁判的聲音響了起來,音羽看出比賽的出口,怎麼龍馬到現在還沒有來,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會來的,放心,跡部景吾看出她的擔心,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他極為自信的笑容,讓她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
是啊,他會來的,那個孩子,定然是不會這麼就讓自己輸掉的,尤其是還沒有比賽。
在裁判的聲音又重複了一次時,入口處緩緩的走進來了一個身影,那個人,正是越前龍馬。
他從球袋中取出網球,看向坐在休自椅上的手塚,清亮的眸子裡,有著特別的堅定與信念,他會成為部長期待中的青學的支柱,他不會讓自己失望,當然也是不會讓所有人失望。
手塚向他點頭,對於他的期待一直很重,越前,請一定要贏得這次的比賽,要以自己的一切來贏得這場比賽,青學的未來是你的了,是你的責任。
龍馬拿起球拍走上前,看向站在另一邊的幸村精市,他的隊服還是披在身上的,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對於龍馬的這個表情,有些不悅。
「喂,聽說你大病才剛剛初癒,沒有事吧?」龍馬對著幸村緩緩的說道,手中的球拍拿了
起來,語氣又回復到了以前的那種囂張不羈。
幸村精市對於他這種可以說是挑釁的話,只是眸了微微閃了一下,「小鬼,眼神不錯。」說完,他已經退到了發球線。
龍馬只是撇了一下嘴,也退回發球線,不過,他又是看了一個幸村精市身上的隊服,唇角有一絲別有用心的笑。
龍馬揮拍,一上來就是一個外旋發球,幸村輕鬆的接過,打了回去,龍馬接過球,又是Drive A額截擊球,又被幸村給打了回來,接著,龍馬又使出他的cool截擊,這次,幸村精市只是微抬了抬雙眼,隨即將龍馬的絕招準備的打回到了底線上。
這一局,幸村精市馬15-0領先,龍馬抬起頭手指指向地上,「喂,你的衣服掉了。」
他的聲音涼涼的,但是,卻是可以聽出的故意。
幸村精市低頭,看到了他掉在地上的隊服,他的瞳孔縮了一下,唇線抿了抿,原來,是這樣。
「原來那小鬼只是想要讓幸村脫下衣服,這種脾氣,還真是讓人受不了。」忍足輕歎一聲
,這個小鬼,就算剛恢復記憶,本性中的那種張狂還在呢。甚至,跟跡部有些比了。
他看向跡部景吾,而跡部景吾只是坐著看向場內,嘴角始終有極為邪肆的笑容。他的手中還是握著音羽的手。
音羽看著下面的龍馬與幸村精市,微微歎了一口氣,龍馬還是一樣的脾氣,但是,這樣的精市卻已經不是她所熟悉的精市了,那個在立海大的絕美少年搖身一變,已經成了球場上不容忽視的王者一般的存在了。
他的網球一直都是這樣的,還沒有開始,其實,她已經開始擔心了,正如她所說的,這場比賽,她想要龍馬贏,但是,她更是不想讓精市輸,他們同樣都是她所關心所在乎的人,真的是很矛盾的心情。
「又在煩惱了?」跡部景吾的聲音從她的頭傳來,她回頭看了他一點,然後點點頭,跡部景吾微微抿了一個唇,自然是知道她在煩惱什麼,不過,這個時候,他的心中還真是有些不舒服起來,他與越前龍馬比賽時,不知道她是在想什麼?但是,他卻可以知道,她對於他的擔心絕對不下於他們,甚至比現在更多。因為,那個時候,她似乎是哭了。
還真是讓人頭疼的小女人。
他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女傭,這就是比賽,比賽總有輸贏,輸了並不代表結束,只是一種新的開始。你忘記本大爺也是輸了,而且輸給了那個小鬼兩次,輸並不是難事,但是贏也不是那麼輕易的事,他們都要經過比賽的洗禮,知道最後一球的落定。」
「比賽,其實是很快樂的,」他攬緊他的腰,讓她緊緊的靠在自己的身上。
「嗯,」音羽點頭,靠在他的肩上,兩個人的雙手還是緊緊的交握在了一起。
此時,場內,龍馬與幸村的比賽終於真正的開始,龍馬的張狂,他那種奇跡般的網球,神之子隨意冷靜的控球能力,兩個人在比賽絲毫不退讓,龍馬也是第一次遇到幸村精市這樣強的對手,他的所有網球都可以很輕易的被他打回來了。
不管是他用白石【聖書】,還是用圓桌抽擊,跡或是神隱,各種各樣被他所領悟的球,都完全的被幸村精市輕易的看出了球的本質,輕易的打了回去。在他的眼中,不管龍馬用什麼樣的招式,都是只是無謂的浪費自己的體力而己。都是沒有用處的。
球,只有一個球,永遠不會用什麼分身或者說是消失。比賽還在繼續著,但是,場內的比賽已經完全的傾向於幸村精市,因為龍馬的所有球都輕鬆的被他打了回來,此時的比數是3-0而且,第四局的比賽已經是40-0的,就是說,龍馬到現在一球還都沒有贏過來。
在這個時候,龍馬微微喃了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球拍,還真是一個難對付的人,坐在立海大的切原扭頭看著場內的龍馬,突然說道,你們看,那傢伙將力量轉到了腿上了。龍馬上前,又將那種力量轉換到了手上,這個時候的他,已經可以隨意的去控制力量的走向了。
他打回了幸村的球,這一場是一記加倍的回擊球。這一分要得了了,不過,幸村精市還是把這球給打了回去。
不過,等打回去時,球已經觸網了,龍馬接過球,打了過去,這一球,終是落在了幸村精市的腳邊,球落,龍馬得分。這也是在本次比賽中龍馬所得到的第一個15分。
此時,卻還沒有玩,龍馬拿起球拍指向幸村,接下來是5球。
這是預測,難道,他現在連才華橫溢之極限的境界都已經可以領悟了,還真是一個可怕的人。越前龍馬。
也許龍馬的這種狀態,還真的是讓幸村精市有些頭痛,他的臉色比剛才還要冷很多,一球,兩球過去,幸村精市只是回擊著他的球,等到第五球時,龍馬打出的球意外的打到了場外。
這一場打的真的太過離譜了,對於龍馬這種高手來說,打出這種球,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偏偏他就是打出了。
「你似乎是已經失去觸覺了?」幸村精市只是淡淡看著龍馬坐在地上的龍馬,因為他剛才
的失誤。身體因為穩而倒在了地上。龍馬在聽到他的話時,真的是瞪了大自己的雙眼,觸覺,剛才他,真的是沒有什麼感覺。
精市要開始了,音羽被握在跡部景吾手中的手微微的有些濕,跡部景吾只是握緊了她的手,看著底下的比賽,是要開始了,越前龍馬,你準備好了嗎?迎接來自於神之子的挑戰。
金太郎看著場內的比賽,牢牢的抱著自己的雙臂,他的聲音還有一些顫抖,「就是這種感覺,就是不管你打到他場地的哪個地方,球都會被回擊回來,隨著這種印象的逐漸加深,身體開始不聽使喚,開始懶得不想再打回擊過來的球,於是一種麻痺的意識將把身體的觸覺剝奪掉。好可怕的網球。」
說著說著,那種恐懼不斷的傳來,真的快要讓他瘋了。
「小金,堅強一點,比賽還在繼續,」白石的手摸在他的肩膀上,給他無言的力量,金太
郎點點頭,放下手,看向場內的比賽。
幸村精市的奪五感的網球一一的出現了,不出所料,最後龍馬的所有感覺都已經消失了,他聽不到,看不到,甚至,連感覺都沒有,只是一個人走在一種黑暗之中,什麼也沒有連手中握著的球拍似乎都已經沒有任何的力量,只是本能的握著。
甚至,發球他連球都已經打不到,但是,他還是在堅持,還是在找著那個小小的網球,這樣的堅持,甚至可以說是殘酷的。
「龍馬,」音羽叫著他的名子,終是別過臉上,他一直是一個高傲的孩子,她從沒有在他
的臉上看過這麼多的表情,驚慌,害怕,還有尋找。
跡部景吾握緊音羽的手,也看向場內,小鬼,你真的完了嗎?
就連幸村精市也驚訝於龍馬這種表現,他並沒有像從前的那些人一樣徹底的放棄網球,而且,就算他現在五感全無,還是想要打網球嗎?對他,他確實可以說是佩服的,但是,很可惜,他不會同情他,因為,他要的只是比賽的勝利。
他轉過頭向場外走去,比賽已經結束了,所以,不需要呆在這裡了。
突然,場內傳來一種極為清楚的聲音,這個聲音所有人都不地聽錯的,是越前龍馬的聲音。
「打網球很快樂嘛,」這種聲音很輕,很輕,但是,卻完全是充滿了喜悅。
幸村精市轉頭,看到從地上已經站起來的龍馬,他拿起球拍,臉上是絕對的笑,絕對自信的笑,是啊,打網球是快樂的,網球是他的最好的朋友,他怎麼會討厭呢。
瞬間,越前龍馬整個人都似乎有了極大的變化,甚至連髮型與神態都變了,似突然間長大一般,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網球的最高境界,所謂的,天衣無縫之極限。
「嗯,來了,一球,」龍馬拿起球拍打過了一球,這一球的速度已經不是人的眼睛可以看
清了,幸村精市不能,觀眾不能,甚至連裁判也不能。
而這一球的判斷竟然是用機器的回放來判定的,龍馬抬抬眸著,也許是應該打慢一點了。於是,這就是他的反擊,讓幸村精市完全無力的反擊。
直到龍馬拿回了一局後,幸村精市很快的冷靜了下來,他怎麼會輸呢,但是,就算他可以完全的看到球的落角點,但是,還是不能打回去。
直到最後一球,龍馬用的是他與遠山金太郎的那一球,球從中間一分為二,打了過去,幸村精市揮拍又將兩個球打了過去,直到這一球,越前龍馬在手塚的那一句成為青學的支柱聲音中,又將兩個半球完全的打了回去。
球從幸村精市的兩邊穿過去。
而比賽結束,青學贏了。終於是破了立海大的三連勝。
而這場網球卻是深深的留在了所有人的心上,包括比賽的兩個人,越前龍馬與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拿著球拍走出網前,這是他第一次的輸球,不知道是什麼是樣的感覺,難過,失落,甚至,還有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成長,是他的成長,還是他的網球,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中網球拍,他最好的朋友。
網球,是快樂的。是嗎?他的網球,他的生命。
幸村,你沒事吧。真田走上前,冷靜的雙眸此時極為擔心的看著他。
沒有,幸村走過真田,卻又突然回頭,「真田,下次,打一場,快樂的網球的吧,」他笑了,笑意如風,絕美的笑,一雙極為溫柔的紫色眸子,宛如伴著清晨的陽光落下。太過美好。
真田愣了一下,然後點頭。
他已經感覺到幸村變了,其實一直以為幸村的網球總是太過殘酷了,有時,會感覺沒有了人性,但是,現在的他,似乎已經有了另一種的感悟。
是啊,打網球是快樂的。
「我們也走吧,」跡部景吾拉音羽的手站了起來,看向青學的場內的歡笑聲,唇角自然和
向上一勾,眼中也落下了太多的感動,這個小鬼,其實還是很可愛的。
音羽回過頭看向立海大的網球部的休息場地,此時幸村精市正拿著杯子喝水,似是發現了她的注視,兩個心有靈犀一般,同進看向對方。
幸村溫和一笑,紫色的雙眸上,無潤似水,淺淺的輕晃間,還是那抹如同秋菊一般的淡
雅美麗。
失落也許會有,但是,他也得到了更為重要的東西。
音羽會心一笑,跟著跡部景吾走出了網球場,下午了,外面的太陽已經不是那般強烈了,這場比賽,真的是太過精彩了。她仰起臉,任風吹在自己的臉上。
這樣就好了。
失落中多少有些欣慰,年輕的心總是很快樂的。
是啊,年輕的身體,年輕的心,未來還有太多的時間要走,,無論是風亦或是雨,經歷,在所難免。
刺眼的陽光落在她的眼內,她低下頭,輕輕的眨了一雙眼,有些沉默,也有一些寂靜,她看向自己的手,此時正被身邊的少年緊緊的牽著,那樣的溫暖的感覺,讓她眷戀無比,手指緊了一下,她握緊他的手,就怕一鬆手,就也再抓不住了。
天很藍也很淨,空氣裡有些不知的花香淡淡的飄落著,用力的吸一口這樣的空氣,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些孤寂與芬芳。
比賽已經打完了,不管結果什麼,已經完了,那麼她呢,是不是也已經走到了終點了。她抬起頭,看向身邊少年在陽光下顯的格外精緻的臉,此時,他的唇角微微一揚著美好的弧度,墨藍色的雙瞳內有著讓人意想不到的柔軟。他的整個人依然優雅而又華麗,但是,卻也染上了天空上的那片純淨。很藍,也很乾淨。
「怎麼了,你這樣看本大爺,本大爺可會認為你想把本大爺吃了?」跡部景吾突然回來,
停下腳步,將她的拉近了一些,就這樣看著她,微微斂下的眸子裡,其實是一片清楚的笑意。
藍桉 2012-7-15 17:03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82章 命運的終點
音羽輕輕的動了一下睫毛,清亮的眸子裡,某些色彩正在藍天中不斷的渙散起來,接著是一聲極清的歎息聲。她抬起雙眼,眼底是如般的清澈,有些情緒很成功的隨著那聲歎自而煙消雲散了。心裡也有苦苦的感覺,有些話卡在喉嚨,感覺,格外的難受。
「景吾,我們要去哪裡?」她可沒有回答他剛才的問題,因為無論說什麼,他總會區解她的意思,所對,她保持沉默,相對於他的沉默,他對於她的取笑,可是從開始就有的。
跡部景吾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卻沒有用絲毫的力氣,「還能去哪裡,一會是領獎,所以我們一會就要集合了,完了之後,我們就回家。」
說著,他不斷的整理著她落在肩頭的髮絲,隱約可以看到面前少女臉上的疲憊之色,心難以放下。這樣子的他,總是讓他,感覺到無能為力。
抬頭,他看向遠處的天空,那一片透藍的顏色,唇角的笑意未斷。
但是,笑,也只是在笑而己。
這個時候,他手中的手機響了,拿出一看,是忍足。打開放在耳邊,那邊傳來的忍足獨有的聲線。
「跡部,要集合了。」他的話說的不緊不慢,絲毫沒有因為找不到他有些焦急感覺,因為
他知道,跡部是不會錯過這種重要的時候的。
「嗯,本大爺很快就過來。」跡部景吾放下手機,拉著音羽的手向他們集合的地方走去,等到了時,果真冰帝的正選都在了,只有他這個隊長跑的不見人影。
他看看腕上的手錶,時間剛夠,他放下音羽的手,轉頭,「小女傭,站在這裡不要動,本大爺一會就過來。」將她安排好,跡部景吾走到隊伍中,自信而又張揚的一笑,這次的全國大賽,還真是太有意思了。他伸出細長的手指輕撫著自己的眉心,轉頭看著安靜站在一邊的少女,她很靜,清清淺淺一個人,卻總是讓人感覺很舒服,正如同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抹可以讓他失神的笑容。柔柔的,淡淡的,卻也是有些淡漠的。
轉過頭,他們向頒獎台走去,音羽看著他走上前,其間還有其它的學校,雖然沒有得到全國的冠軍,但是他的驕傲一直都在。他是輸了,但是,輸的也不虧,輸在青學的手中,輸在越前龍馬的手中。
音羽看著那隊白灰相間的隊服,又有誰知道明年站在那最高點的是誰呢,世界每天都在變化的,更何是人。
她又看向那隊黃色的隊服,站在最前面的那個溫柔絕美的少年,精市,你也是吧,輸了,但是,並不代表就是結束,不是嗎?她相信,她真的相信,這個佔勝過病魔的少年,一定還會再次拿下那個第一名,他對網球的喜愛,真的,讓人可以感動到落淚。
只是,或許,到明天,她就無法看到了。
但是,她相信,一直都相信,他們一定會走的更遠,他們還很年輕,透過年華的翅膀還並沒豐滿,等到有一天,他們將會是最為閃亮的存在。而她,可以想像到,他們在的陽光下微笑的樣子。一定,很乾淨,也很好看。
還有青學的人,像藍天一樣的顏色,他們終是拿下了這個第一,付出的也實在是太多,但是,都是無悔不是嗎?
無悔的,那麼她呢,還有什麼?
她將身體靠在樹上,遠遠地看著他們,此時,她沒有站在人群中,怕有人認出她,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她現在的身體,已經承受不起了太多的麻煩了。
摀住胸口,她的臉上蒼白無比,似乎可以於冬天的雪同化了。她又看了一眼那隊白灰相間的制服,眼內終是落下了太多的痛苦,轉過身,向外面走去。
她的步伐有些亂,緊緊咬著自己的唇,摀住胸口的手此時越發的用力,可以看到她極為纖細的手指的關節已經微微的泛白,手背上的細小血管清晰可見。
抬頭,她剛好看到青學的一年級生,這裡是青學的休息場地。
她向他走去,甚至是有些艱難的步子。每一步都似在用著她最後的力氣。
一年級的那個男孩向來是靦腆的,他並沒有看比賽的,大概也是被欺壓的留在這裡看東西了。
「學姐,學姐,」他抬著看向自己走來的少女,連忙上前扶著她。因為她的樣子,真的看起來,好虛弱的樣子。
雖然是一年級,但是,他的力氣還可以,扶著音羽坐在了椅子上,然後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水,他不斷看著音羽的一,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好,學姐的臉色好差,好像是生病了。
音羽拿起杯子,杯子中溫度微微暖了她極為冰涼的手指,她從包裡拿出的藥,倒了幾粒放在手心,然後快速的喝了下去。
靠在椅背上很久,她放下水杯,手中的藥依然緊緊握在了她的手中,她知道,她的心臟,已經在逐漸的衰弱了。甚至,越來越嚴重。
她有些無力的對著這個男孩笑了笑,這次,她是真的嚇到他的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她又喘了一口氣,似乎現在的說話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在看到了那個男孩臉色蒼白的樣子,似乎病的是他。
「放心,我沒事的。」她輕輕的搖搖頭,示意自己的沒事。
但是,她的話並沒有讓男孩放心多少,她現在的這個樣子,任誰看到都不回懷疑她病的很重。
「學姐,我去找人,你不要害怕。我馬上去,」他說完,連忙向前跑去。
音羽伸出手想要阻止他,但是,卻什麼也說出來,放下手,她無力的靠在椅子上,此時,有幾縷陽光落在了她的面前,她伸向顫抖的手想要接到陽光,手指還是冰涼的,陽光落在了的手指上,已經可以感覺到那種溫暖了。
閉起雙眼,她平緩的喘著氣,吃過藥她,心臟上的劇痛已經慢慢開始消失了。
一陣十分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打破了此時這片安靜,音羽微微抬起雙眼,看到了一片藍白相接的隊服,再向上看一眼,是他。
手塚國光。
這個清冷而又淡漠的少年,此時臉上有著明顯的慌亂,他所找的人,是他吧。音羽低下頭,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她的心竟然是難過而又慶幸的。
其實,現在她真的讓想那個人來,她想靠在他的懷中,想讓他陪著她,但是,同樣的,她也慶幸此時來的人並不是他,而是另外的一個人。
如果他看到她這個樣子,那麼就一定會懷疑了,她所帶給他的傷害,就是無法制止的。她不想這樣,更是不想這樣的自私,將他帶到自己的痛苦之中。
當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定局之時,她只有這樣的對自己殘忍。
也會很難過。
手塚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放在她的額頭上,那樣冰冷的溫度,此時,他的頭指上竟可以沾到水光,她的臉色極差。
那個一年生在一堆人找到他,一時間根本急的就說不出話,只是指著一個方向說著什麼學姐,學姐生病了,他不知道自己當時如何的急切,獨自扔下大家趕了過來。
直到見到的是半靠在休自椅上的她,他感覺自己似乎都要窒息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虛弱的她,她緊閉著雙眼,似乎就連睫毛都無法的掀起,臉上透著不尋常的蒼自,雙手無力的落在了她的腿上,而她的手中似乎還是拿著一個玻璃瓶子。
他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她的身上,而他看到她睜開的雙眼,淡淡的,只有眼波輕輕的流轉著有些脆弱的光。
他突然想起她的病,沙耶透所說的,心臟病。
他的眼光落到了她的手上,順手拿出了那個藥瓶,音羽動了動唇,卻沒有什麼話說出來,因為,這個時候的她,真的沒有什麼力氣了。
手塚看著手中的藥瓶,在看到上面的字時,臉色突然變了一下,然後握緊手中的藥瓶,然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才看向看他,眼內有著某種隱忍,甚至,連加上臉上的細邊眼鏡都無法擋住。
「我送你去醫院,」他直接說道。伸出手攬過了她的肩膀。突然卻感覺自己的手上有著一
陣冰冷的感覺傳。
他低頭,看到了她放在了自己的手上。
「不……」聲音很輕,卻很堅決,甚至,還有幾分請求,「不……要去看醫生。」她喘
了一聲,慢慢的說道,這才慢慢的鬆開了手。
「我,沒事的。」她微微閉了一雙眼,看著他手中還握著的藥瓶,眼內卻是落下了太多的
絕望。
手塚收回自己的手,坐在旁邊卻沒有說話,他將手中的藥瓶拿了起來,瓶子上了字每看一次,似乎也似是她眼中的絕望一樣,如同根根絲線繞在了他的心口上,不時收縮,硬生生的扯著他的心臟。
透已經去美國了,說是她的手術會在裡那裡進行,只是這種藥,他雖然沒有見過,但是
,上面的藥效,卻可以看出來什麼,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而且會是在手術的前期,他也知道,這樣對後面的手術絕對是不利的,本來手術的成功率就很低,這樣,會更加的危險的。
「他們知道嗎?」手塚放下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手指緊緊的握緊。似是想要將手中的
瓶子捏碎一般。
「不,」音羽搖搖頭,「我沒有告訴他們,手術時,他們自然會知道,何必讓他們多絕望
一天呢。」是的,她並沒有告訴他們,哥哥,景吾,誰也沒有告訴,除了醫生以外,沒有人知道她的病情是在急劇的嚴重著,就連醫生都束手無策,她所能等待的就只是有那場手術,不過,手術的成功率卻已經不是在是6成了,甚至低到她所無法想像的地步,其實,這樣子的她,已經等待被判了死刑了。
他們遲早都會知道,但是,她可以讓他們少擔心一天算一天,她更想多幸福一些,雖然這些幸福之後,就會是絕望。
但是,她真的想,多要一些。
她本來所擁有的東西就不多,所以,更想去珍惜。
「手塚……」音羽抬頭看向他,將身上的衣服拉了起來,微微坐直了身體,這種病真的很折磨人,病發的時候,痛的真的讓人有種生不如死感覺,但是,好了之後,卻又和正常人無異,身上的折磨,還有精神上的雙重折磨,都落在她的身上,因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的犯病,以前只要她可以好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就可以安然無樣,但是,現在,卻已經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她將背靠在休自椅,臉上不似剛才那樣蒼白了,「手塚,這件事你能幫我保密嗎?其實,只有幾天,幾天而己。」她的聲音還是顯的有些無力,但是,卻可以清楚的聽到裡面的請求。
手塚的手指再次動了一下,然後無力的握緊手中的藥瓶。
「手塚,好嗎?」音羽緊緊的看向他,眼中的那種請求,卻是讓人無法拒絕,一陣風微微的吹過,青學的休息場地其實也是露天了,放了隊員們的衣服還有其它用品,幾縷陽光終是落到了她的臉上,她輕顫著無力的睫毛,溫暖的微笑卻已經成了悲傷的苦笑。
手塚僵了一下身子,閉起有著過多複雜的眸子,終是輕輕點了一下頭。而她,看到了。放心的靠回休息椅上。
這樣的情景,或許她與他都不曾想過,以前的她從來不敢奢望他與她可以這樣安靜的相處,沒有厭惡,沒有討厭,更是沒有冷漠,只是這樣坐在一張椅子上,安靜的聽著彼此的呼吸。
就算是,此時沉寂的有點清清冷冷的感覺。
手塚將藥還給她,音羽接了過來,手塚的瓶子帶了太多他的體溫,暖暖的,她淡淡一笑,將藥放在自己的包內。
包裡的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看到了裡面的號碼,景吾,她伸出手腕看了腕上的手錶,原來,都已經這個時候,她在這裡呆的時間很長了,她讓他又擔心了。
打開手機放在了耳邊,珍珠白的手機放在她的耳邊,映著她顯的有些透明的皮膚,格外的晶瑩。
「你在哪裡?」手機一接通,那邊傳來跡部景吾的聲音,卻比平常要冷,卻能聽出裡面的著急。
他是真的擔心她,她知道,旁邊坐著的手塚只是看著她手中的手機,目光南側。
「我在青學的休息室。」她很老實的回答,這個時候,她已經感覺舒服多了,所以,他也應該看不出了。
「本大爺馬上過來,你給本大爺呆那裡不要動。」手機的聲音顯的有些氣爭敗壞。
音羽恩了一聲,掛斷了手機,將手機放在包裡,然後將包背好。果然,是很擔心,很擔心她。她苦笑一聲,其實,這些不是她想要的,如果可以,她希望,他對她不要愛的這麼深,只要一點點,一點點就好,是的,她很依戀他的愛,但是,這種愛,卻讓人太過心疼。
回頭,她卻發現旁邊的少年那樣專注的眼神,像極了,精市的眼神,也像極了景吾的眼神,很專注的。
她回過頭,不想再去想些什麼,現在的她,什麼都不是。什麼都給不了,所以,不要對她有太多的感情,那樣,對她,對他,都太過殘忍了,也不公平。
手塚並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她一會,然後站起來,向一邊走去,他知道那個人快來了,只是不想給他們之間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他從來不會去否認自己什麼,一切,都會以事實去說話,他承認,他是喜歡上了這個女孩,真的很喜歡,超過了他所能想像的去喜歡,以前的事,就真的像是做了一場夢,當討厭不在,當排斥不在,所剩下的似乎也就只有來自內心深處的喜歡了。但是,他卻沒有什麼機會。她讓他心疼,讓他悔恨,讓他難過。
以前,他投有珍惜,現在,他想去珍惜,卻沒有機會,完全的沒有任何的機會。不在於她的身上有了另外一個人,而是,她的生命,或許真的會向絢然綻放的煙花一般,那樣美好,那樣美麗,最後卻只能轟然的隕落。不復存在。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麼,他知道,這將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悔恨,不二的話說的真對,他,真的是後悔了。
明亮的鏡下閃,閃過了一片自色的微光,他的心緒,外人依然難測,就算是有多大的心情被動的,他的臉上還是常年的平靜,從小而來的內斂,比常人要多的冷漠。但是,也有著比常人還要深的感情。
他隱藏的很好,是很好。
坐在另一張休息椅上,他與她,等著同一個人。
跡部景吾大步的走來,額間落下些許汗水,可見他走的十分的急,呼吸都似乎比平常要快幾分,他遠遠的就看到坐在休息椅上的那個不華麗的女人,眉毛狠狠的皺在了一起,他讓她好好呆著的,她竟然敢給他偷溜,看他一會怎麼收拾她。
他走過去,而坐在休息椅上的音羽站了起來,身體還是那樣的不舒服,不過,她還對著少年淺淺的微笑著。
「對不起,景吾,我錯了。」她看到他臉上的明顯的怒氣,在他還沒有開口前就道歉,成功的阻止了跡部景吾更多的怒意。
「真是不太不華麗了,你個笨女人,」他一把將她摟在了懷中,剛才真是擔心死她了,這個女人,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還要到處跑,簡直是太讓人生氣了,這次,他可不是輕易的饒過她。
「我們走,」拉著她的手向外走去,手勁卻保持的剛才的輕柔,沒有捏痛她,他只是簡單的向手塚點了點頭。手塚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們兩個人遠去的背影,久久的看著那一點,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他低下頭,從衣服底下拿出了那個吊墜,這是她送給他的,越前已經明自的告訴給他了。
在他那樣的傷害她時,那個時候,她還是喜歡著他吧。
如此的,沉默的爰。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83章
只是,太多的錯過,讓他們已經回不到從前,徹底的沒有辦法去改變著什麼。他與她,終是擦肩而過,錯過了彼此最為重要的時候,他知道,她也清楚的知道。
這是結果。或許也是注定。
所以,他不會再給她任何的負擔,這是報應,他知道,一切的事情,本就應該由他來承擔,他只要她幸福就可以。
但是,她的幸福,似乎也已經沒有了。那樣清亮的如同溪澗一般的雙眸,或許,在不久之後,他真的再也無法看到了。握緊手。他知道,屬於他們明亮的青春,其實早已開始暗淡了。
為什麼,要過了這麼久,為什麼要等到無路可退,為什麼,要到了這種無法挽回時,才發現,經自己親手捨棄的,原來是,才是他這一生最珍貴的寶貝,以後,以後,再也無法遇到了。
他真的希望她可以度過這次難關,手術可以成功,哪怕,他最後只能是遠遠的看著她的幸福,就像她曾經對他所做的一樣,那樣子,他就已經可以感覺很好了。
只是,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心中有某些東西開始轟然坍塌。從遠處吹來的風,此時,吹在他的身上,讓他感覺到了有些淒涼。
她的命運,會不會如同一場如同煙火一般的存在。美麗卻又短暫。
坐在車內,跡部景吾靠在車椅上,一句話也不曾對她說,只是閉著雙眼靠在椅背上,就連平常總是上揚的唇角,此時,也拉的很直,她知道,他在生氣,等著她的解釋,其實他想問的事,是為什麼手塚也會在那裡?
一個曾經的未婚夫,一個她曾經愛的男人,正常男人都會有懷疑,所以,他現在的安靜,他現在的不理不睬,其實,他急切想要知道原因。
但是,她可以說嗎,暗自搖搖頭,她知道,什麼都不能,什麼也都不能解釋,她會將這顆懷疑的種子在他的心中,直到發芽的那一刻,相信,她離開的日子也就會近了。
所以,她不解釋,看著車窗外的不斷變化的景色,這是從她回來以來,第一次冷戰,她知道,他很擔心她,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對不起,景吾,真的對不起,如果有可能,就這樣下去吧。不理,不睬,直到她離開的那一刻,現在的殘忍,只是為了日後不會有太多的痛苦。
腰上突然一緊,她感覺自己瞬間被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有著他味道的懷抱中。
「你說,本大爺到底要拿你怎麼辦,你究竟瞞著本大爺什麼事?」他在她的耳邊不斷的說著話,濕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耳邊,她的心再一次的悲哀了起來。
她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上,真的,好貪戀這份溫柔,好珍惜這份溫暖,太多的感情漸漸在眼底模糊起來,她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只有眼中的酸澀,最後隨著淚水的蔓延起了太多的悲涼。
有些事情,她知道,一直是無能為力的,也是改變不了的。
對不起,對不起,不知道說了多少的對不起,卻是無聲的,卻是壓抑的。車內的氣氛很安靜,安靜透著些不同往日的氣息。
車子開到跡部大宅,跡部景吾抱音羽走下車,其實車子只是開了不到一個小時,但是,她卻已經睡著了,而且睡的很熟。低下頭,他看著那張小巧的臉,緊閉的雙眼,小小的唇,還有淡淡的呼吸聲。
抱緊她,他走進去,直接上樓將她放在了床上,替她蓋上被子,然後他坐在床上,低頭,凝視著她安靜的睡顏。
他俯下身體,輕輕一歎,然後在她的額間,落下了一個輕吻,一直這樣,很久都沒有離開,床上的少女輕顫了一下睫毛,眼角落下了一顆清亮的淚水終是落在了枕中,形成了一朵小小的水花,然後消失不見。
他站起來,步子穩穩的向門外走去,然後拉上了門,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到。
此時,躺在床上的少女慢慢的睜開雙眼,無神而又空洞的雙眼一直看著天花板,手指輕輕撫著自己的額間。手終是無力的再次放下。
縱是再美麗,也終有繁華落盡的那一天,靜靜寥落的一切,又會是怎麼的結局,其實,或許,她已經可以預見了。
她已經支付了她一生的幸福,有這幾天,她已經感覺太過幸福了。
她離開以後,很多人會傷心,很多人會遺憾,但是,他,卻可能是痛徹心扉,刻骨銘心。
是幸福,所謂幸福,是與所愛的人一起,相濡以沫,只是那樣看著他,守著他,靠在他的身上,那樣就是幸福,簡單的幸福著。牽著他的手,一直走下去。
只是,她知道,她已經沒有了那種資格。
外面的那片玫瑰花園內,有些花已經開始敗了,片片的玫瑰花瓣落在了地上,結束的時候,才發現,已經被吹的太遠了。只有那種清香仍在,便是,卻已經不是屬於它了。
但是,它們來年仍有再開放的一天,只是,她,會有嗎?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因為身體的原因,她真的是太過累了,從床上坐了起來,抬頭,她看到了床頭放著的鬧鐘,原來,她都睡了這麼長的時間了,現在的時間都已經7點多了,坐在床頭,她抱著自己,空氣裡有著淡淡的玫瑰清香,很快的混入她的呼吸內,她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了。
而她的臉,在淡白色的燈光下,卻顯的如此暗淡。她很想他,很想他的懷抱,總能讓她感覺溫暖,感覺到幸福,感覺到安全,但是,此時,她卻已經不再想去打攪他。這都是想好了的,只要幾天,只要幾天而已。
此時,她的手機響了,拿出手機,手機裡是一串極為熟悉的號,她的哥哥,她愛的哥哥,她的親人。打開了手機,她將手機放在耳邊,慢慢的將身體靠在床上,耳邊,傳來了沙耶的清朗的嗓音。
不久後,那邊已經忙音了,她的手一鬆,手機已經落在了床上。
3天後,很快了,3天是個什麼樣的概念,其實只是一晃而過的時間,她的時間只有三天了。她本來想就這樣等下去,決定不去做那場手術,手術的風險,已經特別大了,但是,她如果不做,那麼,就只能任他們看著她一次次的發病,一次次的離死亡接近,這樣子,對他們又有多麼的殘忍。
她微微濕了雙眼,撿起手機放好,三天,她就要去美國了,而她也只有三天,三天真的夠嗎?
她已經不知道了。
這一天,她的心情一直很沉重,晚餐是女僕送來了,她其實一點胃口也沒有,只是逼著自己吃了一些,不經意的眼前是一片模糊,她已經看不清自己眼前的一切了,原來,一個人吃飯,是這樣的孤單。
門又被推開,帶著一縷風進來,她輕輕抬頭,手中拿著的筷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然後低下頭,繼續吃著飯,吃的卻很慢,也很少。
手中的筷子被奪下,她抬頭,看到少年極為平靜的臉,卻也是在隱忍著什麼。
跡部景吾將她手中拿著的筷子放下,將她抱到自己的懷中,輕輕揉著她的髮絲,「好了,本大爺投降了,不要你的解釋了,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只要你。」他唇落在了她的髮絲上,這樣的冷戰,他真的是受不了。
她一直在睡,就連睡著都在哭,讓他心疼的要命,好了,如果真要有一個人要放下身段,那麼就是他吧,他栽了,也認命了。
他所有的高傲,所有的脾氣,在她這裡,完全沒有任何用。
跡部景吾坐在床頭,讓音羽靠在他的懷中,拿起筷子,餵她吃飯,她這樣子怎麼像是吃飯,跟吃藥也差不多。
沒有她陪,連他自己都沒有什麼胃口了,只是隨意吃了一些,直到走到這裡,他才發現,他真的是無法放下她。
音羽安靜的吃著飯,眼睛一直看著這個向來華麗無比的少年,他為她,真的改變了太多,太多了。多的,都超出了所有想像。
如同帝王一般的少年,此時溫柔的讓她想哭。
她用力的吸吸鼻子,眨去了眼中的淚水,終是沒有哭出來了。
吃完飯,跡部景吾只是抱著她躺在床上,而她就這樣被他抱在懷中,不斷的吸取著他身上的溫暖。
這樣,真的是太過幸福了。
但是,她也知道,這種幸福即將會離開他們,而且會是,永遠的離開。
對於手術,他與哥哥都抱著很大的希望,如果不是發生那種事情,相信,她也會同他們一樣,相信,自己會成功的走下手術台,會同精市的,一樣,會是幸運的,但是,她已經知道了,已經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醫生的欲言又止,她身體最近的變化,她都明白,她的病,比他們想像中的都要嚴重。
明天,哥哥就要回來了,她的哥哥啊,那個疼妹妹入骨的哥哥,為她操了太多的心,只是,最後,卻還是要經歷這樣的事情,她在這個世界突然的重生,不知道是上天安排,還是命運的作弄,在她已經漸漸的習慣這樣的生活,已經融入這個世界時,卻又突然會離開。
是啊,不屬於她的,永遠不屬於她,只是,她真的很不捨,很不捨。
閉上雙眼,任淚珠久久的沾濕著自己的睫毛,落在她與他的衣服上,綻開了一朵朵無形的水花。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84章
跡部景吾只是輕拍著她的肩膀,張開雙眼看向窗外,他用力的皺了一下眉,眼內是一片暗藍色,像極了風雨中的大海,剎那間,是一種朦朦朧朧的恍惚。
低頭,凝視著躺在自己懷中的少女,將她的身體抱的更緊了一些,軟軟的身體,卻比以前更顯得清減幾分,她好像又是瘦了,最近她明明是吃的不少,怎麼卻是越來越瘦了,或許,他要幫她做一個全身檢查才行。
懷中有著這樣的一個她,而他的心上也有種安心的感覺,再一次觸碰一下,他的臉上是一片輕柔之色。他將她的一縷髮絲纏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微微清涼的髮絲,總有些淡淡的茉莉花香氣,一圈一圈的圍繞在了他們的身邊的空氣中,然後,混入了彼此的呼吸之內。
本大爺真的是敗給你了。
不經意似的神情,玩笑般的語氣,也似一縷淡淡的歎息,音羽突然睜開雙眼,看著卻是少年衣服上的扣子,她伸了手指,再次的捉緊了他的真絲襯衣,有些疼痛的感覺,一下子就,刺入到了她的內心。狠狠的,狠狠的。
一句無聲的對不起,在她的唇間慢慢的消散了,卻無人可知。
迷迷糊糊中,她就這樣睡著了,很安心的。
跡部景吾聽到懷中少女細淺的均勻的呼吸聲,慢慢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卻發現,他的胸前的衣服被她緊緊的抓著。
還是這樣沒安全感嗎?小女傭,本大爺竟然給你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太過失敗了,他抿唇,伸手將她的手指很輕的拉下,坐了起來,將被子蓋到了她的身上。
他俯下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個輕吻,坐起身子,他伸出手指,輕撫著她柔嫩的臉頰,從指尖開始,而且是整個的手掌,卻是十分小心的。
不久,他收回自己的手,手掌卻已經握成了拳。
他站了起來,向房間外面走去,拿出口袋中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怎麼樣,一切都順利吧?」
「嗯,比我們想像中的要好,羅倫醫生已經看過音羽的病歷了,明天我會回國,三天後,我們會帶她去美國動手術。」手機那邊所傳出的是,是沙耶透的聲音。對了,她最近還好嗎?他繼續問著,雖然每天都會打電話,但是,他還是不會放心。
「沒事,很好,本大爺怎麼可能會讓她有事,」跡部景吾不悅的撇了一下嘴,他家的小女傭,他自然是心疼的要命。用不著他說,他都會好好的照顧她的。
「那就好,」沙耶透放心的舒了一口氣,有些事情確實是他所想不到的,他的妹妹竟然喜歡了跡部景吾這個超級自戀的傢伙,而且,就連跡部景吾也同樣的喜歡她,這世上總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在不斷的發生的,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他的妹妹,竟然可以讓向來眼高於頂的跡部景吾如此的喜歡。
他們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對,不過,有時看起來,還真是蠻順眼的,也許比起國光來,那傢伙更加適合他的妹妹也說不定。
當高調對上低調,當華麗對上隱忍,還真的是說不出的適合。
掛斷電話,他將手機扔到桌子上,然後從床頭拿出皮箱,收拾著自己的衣服,他的父母現在都在醫院,與醫生討論著音羽的病情,從得知音羽有那種病起,其實,他們就一直找著辦法。羅倫醫生是美國心臟病的權威,在世界上享有極大的聲望,如果手術是由他來,想必成功率就會高很多。
他們都無法冒險。這個手術對他們而言,都是十分的重要,他唯一的妹妹,真是讓人心疼的要命。
明天,就可以看到她了,幾天沒有見,還真是想她。
第二日早,音羽站在穿衣鏡前,捏了一下自己的臉,好像她真的是瘦了一些,不知道哥哥見到這樣的她,會不會又會是一陣嘮叨聲,其實,有時想想,對於她,他這個哥哥可真是太過操心的,已經至於,他都有點步大石的後塵了,也是越來越囉嗦了。
想到這裡,她微微一笑,明亮的雙眼內帶著一縷極深的溫情。快樂是會傳染的,想起他總是帶著疼愛的目光,她總感覺心口上有著溫暖,源源不斷。
這顆脆弱的心臟之上,有著格外的溫暖,她將手放在胸口上,抿唇微笑,然後走出房門。下樓,沒有意外的看到了跡部景吾靠在酒櫃前喝著紅酒,他向來很少喝這種東西。
聽到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跡部景吾將酒杯放在酒櫃上,回頭看向她,淡淡微笑,卻也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眼中的華麗煙火。
今天,他們會去接那個人的機,不過,等那人回來了以後,他家的小女傭就要離開他一些日子,住回自己的家裡,還真是一個讓他很不舒服的消息。
音羽一步一步的走近他,與他的距離越來越接近,心中,卻猛然有種害怕的感覺。微微的垂下睫毛,她停了半步,然後在抬起雙眼時,又繼續向前走著。直到走到他的面前停了下來。
跡部景吾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向餐廳走去,回頭,有些戲弄的看著她,「小女傭,你還真夠能睡的,差點要餓死本大爺了。」雖然這樣的說,但是,卻是聽不出任何的責備。
音羽聽到他的話,只是淡淡一笑,其實,她早已經起來了,只不過,是在想著某些事情而已,她知道,他的用餐時間都是固定的,看起來,她似乎又是讓他為難了。
「對不起,」她小心的開口,被拉著的手突然握緊了一分。抬頭,少年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真是笨蛋一個。」然後拉著她的手繼續向前走著,其實,他不需要她的對不起,而他更是不希望從她的嘴裡說出這三個字。
音羽只是看著他,她怎麼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也許應該結束了。她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微微閃了一片朦朧的水光。
飛機場外的候機室內,音羽看了看手機,按時間,這個時候,哥哥已經快到了,她看著出口,希望早一點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而跡部景吾只是優雅的坐在休息椅上,雙腿交疊了起來,極為的閒散。
沙耶透提著自己的行李走出來,轉頭看著不遠處,尋著自己最想見到的那個人,混血兒一般的立體五官,明亮的海藍色雙眸,高大的身體,因為長時間的訓練顯得極為的結實,淺金色的長碎發柔順的披在頭上,嘴角總是有著淡淡的笑意,像是習慣的,也像是不經意的,吸引著不少人的眼光。只不過,此時,他卻沒閒情逸致去注意什麼,他現在只想見到他的寶貝妹妹。繼續向前走著,在他看到坐在休息椅上的兩人時,唇角完美的揚起來。
跡部景吾絕對是一個永遠無法忽視的存在,那樣張揚而華麗的風格,那樣精緻的五官線條,還有他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而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少女,雖然臉被遮在了帽子底下,但是,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她是他的妹妹。
走過去,他將行李箱放在地上,自然有人會替他提走。
「音羽,哥哥回來了。」他張開雙臂,對著那個已經站起來的少女開心的說道。那張臉笑的極為的燦爛。
「哥……」音羽一轉身就被他抱在懷中,哥哥的懷抱總是很溫暖,那是親人的感覺,胸口處有種暖明的感覺。而她的眼眶竟然有些水光在聚攏。
跡部景吾也跟著站了起來,不過,他可不是似他們兩個人高興,他的臉微微有些發黑,看著那個人的親密,雖然知道是兄妹,但是,他還是感覺很不舒服。
淡淡的扯了一下唇角,他一伸手,將音羽直接到了自己的身邊。涼涼的看著沙耶透。
懷中的溫暖頓失,沙耶透連忙抬頭,看到的卻是跡部景吾挑釁的目光,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個跡部景吾是不是太過霸道了,他只是抱他的妹妹而已,幹嘛要用那種吃人的眼光看著他。
「哼,」跡部景吾別過臉,沙耶透想和他搶人,還真是不自量力。他大少爺可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被別人佔便宜,就算是親哥哥也一樣,他就是這樣霸道,那又怎麼樣。
音羽看著這兩個人怒瞪著對方,無奈的輕輕揉著自己的額頭,當有戀妹情結的哥哥遇到我行我素,卻佔有欲十強的跡部景吾,他們之間的戰爭,似乎是從一開始就已經開始了。
而作為引火線的她,在這個時候,最好的保持沉默,這兩個人她無法去偏向哪一方,否則,就會引起更大的混亂。他們的破壞力,她可是見識過的。
坐在車上,音羽只是靠在椅背上,感覺真的是太累了,幸好剛才忍足打電話過來了,否則還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機場停多長的時間。
「音羽,在想什麼?」沙耶透伸手習慣的揉著她的髮絲,似乎這次回來,她就越來的沉默了,眼內總是有著太多的情緒,讓人完全的猜不透。他發現,對於這個妹妹,他是越來越不瞭解了,她變的太多了,多的,竟然讓他有兩個人的感覺,不過,不管她再變都好,她是他的妹妹,他最疼也是唯一的妹妹。
音羽搖搖頭,「沒有想什麼,只是見到哥哥,很開心,」是啊,很開心。
「我就知道,音羽最愛的還是哥哥,」他開朗的笑起,還是那樣很溫柔的笑意,然後從身上取出一個盒子,放在了她的面前,這是哥哥在國外給你買的。
將盒子遞到她的手中,沙耶透側過頭看著她手中的盒子,眼內的溫柔似要透出來一般。
音羽手中放著這個包裝極為精美的盒子,在沙耶透期待的目光下解開盒子,她知道,他一直在等,其實,不管是什麼禮物,只要是哥哥送的,她都會很開心,很開心。
解開絲帶,她小心的打開盒子,裡面放著的是一條銀色的手鏈,手鏈上掛著幾個水晶,而水晶中是完整的四葉草。
人們總說,
找到了四葉草就找到了幸福,那是因為三葉草的,一葉草代表希望、二葉草代表付出、三葉草代表愛、而稀有的四葉草就是幸福。三葉草的意思是即使你付出了,希望了,愛了也不一定會找到幸福,只有擁有了四葉草才擁有了真正的幸福。
「喜歡嗎?」沙耶透笑起,這個是他偶爾間發現的,第一眼看到就感覺適合他的妹妹,所以,就買了下來,當然價值可說是不菲的,水晶是真水晶,在陽光下會有各種各樣的轉色,十分的漂亮。
音羽將手鏈帶在了右手上,水晶有著清涼的感覺,確實,很漂亮,水晶打磨的十分的精細,每一片稜角都是相同的。
「喜歡,」她抬頭看向沙耶透,眼睛極為的清澈無比,就像她手腕上的水晶一般,十分的純淨,尖細的下巴,大大的眼睛,柔美的眼波,不可否認,這樣的她,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是,真的很美,有種獨特的美,很乾淨,也很純淨,也很舒服,他從來不認為他的妹妹長得醜,看起來,跡部景吾還真是有眼光,這麼早就將他妹妹拐走了,不過,有時想想,他還真是,有點可惡呢。
沙耶透突然想起什麼事,轉身看向此時正在看著手中鏈子的音羽,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而音羽已經抬頭不解看向他,卻發現,他的眼中帶著太多的安慰,不知道為什麼,她真的不想聽到他下面的話。
那樣會讓她,真的會,很心痛。
「音羽,你放心,手術的事不用擔心,我們找了美國最好的心臟科的醫生,你會沒事的。」他輕輕拍著音羽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擔心,直到這一步,他們才知道,原來,有些事情是無法退縮的,除了上前以外,他們沒有絲毫的辦法。
「嗯,」音羽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話,只是低下頭用手指輕輕觸著手腕上的那串鏈子,四葉草的幸運,它真的可以帶給她嗎?
只是,似乎,這已經注定成了失望了,那個醫生如果知道了她現在的病情,或許就不會這樣認為了。
她靠在車椅背上,看向車窗外面,原來,她只有三天的時間。微微一笑,嘴角揚起間,她卻感覺到了一陣陣苦澀。
到了家中,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的沙耶透已經累的不行了,他先是去洗了一下澡,然後就直接回到了房間去休息了。
音羽走回自己的房間,從包內拿出了藥瓶,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將藥吃了下去,她拉開了窗簾站在窗台外面,地上擺放的玫瑰花,已經開敗了,花期也是有生命的,總有凋落的那一天。
也許就在不久之後,偶然的一天,你會發現,原來,真的已經過去了。一切的,一切。
她躺回自己的床上,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了,拿出手機,是跡部景吾,她看著手中手機,握緊再握緊,卻始終是沒有接聽,最後,她伸出手指,按下了那個拒聽鍵,有些事情,其實,真的也要過去了。
她平躺在床上,將手機扔到了床頭,這是她第一次沒有接他的電話,第一次,第一次。睜著無神的雙眼看向天花板,房間裡還是那一片淡淡的藍色,像極了她的第二個家,跡部大宅。極為空洞的她閉上雙眼,卻是止不住眼角的淚水,終是落下。
再度拿起手機,手機裡有一條新的信息,翻開,小女傭,醒了給本大爺打個電話。她摀住嘴,眼淚不斷的順著手指落下。終是淚流滿面。
她沒有睡,真的。只是,他卻不知道。
有些傷是綿延的痛,有些傷卻是急速的痛,前者,日夜折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消失,也會遺忘,但是,卻多的時間,後者,也許會很痛,但是,卻也很快的會忘記。
她知道,她從來沒有選擇。
轉過身,她趴在床上,手中還握著手機,緊緊的,緊緊的。
不知不覺中,她也迷迷的睡著了,等醒了之後,她看看放在腕上手錶,原來她都已經睡了三個多小時了,將手中的手機放好,她愣神看著手機,終是放下了手,走下床,穿上拖鞋,換了一身簡單的衣服,她拉開門走向房間,此時,客廳內隱約的傳來兩個人的交談聲。她下樓,看到的卻是想不到的那個人,客廳確實是兩個人,一個是早已經睡醒的沙耶透。但是,看他的臉上,似乎還沒有轉過時差。有些疲累。
而另一個,是,手塚國光,而他怎麼來了。
兩個見到她下樓,全部看向她。
「音羽,你醒了,」沙耶透向她招手,示意她過來,總感覺這世上確實有很多事是不可能預知的。想不到今天國光會過來,記得以前,他因為討厭音羽,所以,根本不喜歡到他家裡來,想不到,今天他來了,而且,也是為了音羽的手術,不管是愧疚也好,關心也罷,這些,他都會收下,對他,他有著太過複雜的情緒,曾經,他承認,他傷過音羽,但是,這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如果說是錯,那麼就是大家都做錯了,他們不應該因為音羽的喜歡,而將兩個不相愛的綁在一起,以至於他們的關係越變越差,國光的性格本就清冷淡漠,對於音羽更是如此,而音羽因為得不到他的愛,也變了,變得不再乖巧,變得極為愛闖禍。
藍桉 2012-7-15 17:03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85章
現在,他們兩個人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關係,這樣是最好的吧,他們仍是自由的,他們都只是學生而已,不需要背負太多的責任。
而且,音羽已經找到了另一個人,一個愛她疼她的人,雖然那個人的性格是奇怪了一些,對於跡部景吾他還是不喜歡他那種太過霸道的性格,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跡部景吾對於音羽的愛絕對不少,甚至,可以跟他這個哥哥相比了。是真是假,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更何況,他們都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所以,他們都不要有遺憾了,也不要沉在過去中了,一切過往的恩怨,也只是一抬手的時間,過去了,就找不回來了,那麼,他還要去計較什麼。
音羽走上前,坐在沙發上,女僕已經給倒了一杯水,她端起來拿在手中,喝了一口,這才抬眼看向他們。
「哥哥,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她也看向手塚,對他微微一笑,沒有任何雜質的笑容,很純粹也很美好。
是他們都想去珍藏的。
呵,沒有什麼,國光過來看看我們,沙耶透輕輕的搖搖手,並不打算將他們所談的話告訴給她,關於手術的事,她是有權知道,但是,現在,沒有必要給她太大的壓力。
放下杯子,音羽低下頭,眸中有些瞭然,其實,他不說,她也都知道的,因為她已經聽到了不少了。手術,又是手術啊。
她承認,她很怕這個詞,但是卻又要時時去面對它。
她抬頭,看向那個清冷的少年,他還是那個樣子,沒有人可以猜出他的瞳眸中到底有什麼樣的情緒,喜怒不形於色,清冷如陌,也許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很冷漠,但是,反過來,其實也是一個細心的人。
她再轉頭看了看自己的房間,也許有些事情,是要做個了斷了,為了她,那個一直愛著他的少女,真正的沙耶音羽。她希望,可以為她做些什麼,如果不做,或許,就會沒有什麼機會了。她很感謝她,是她佔用了她後來的幸福,她想還給她一些什麼,哪怕,她再也感受不到。
站了起來,她的裙子微微落下了一片淡色的光芒,似乎連燈光都已經淡了許多。
「哥哥我有些話想單獨對手塚說,可以嗎?」她問的是沙耶透。眼睛看的卻是手塚。
沙耶透微微的皺了一下眉毛,現在連稱呼都已經改了。
「國光,」他看向手塚,詢問他的意思,畢竟,他需要尊重他,雖然不知道妹妹找他要談什麼,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也許以前的事,讓他習慣了去面對這樣的兩個人,似乎除了傷害就已經沒有其它的了。
「好,」手塚站了起來,輕點了一下頭,然後跟著音羽走上了樓,雖然他不知道她究竟要跟他說些什麼,但是,只要她的要求,他就一定會辦到,這是他,欠了她的,同時,也是欠了自己的。
少年的淺褐色的髮絲隨著他的走動,不斷的輕輕揚起,掩在鏡下的瞳眸,格外的精緻,而又堅定。
音羽打開了自己的房間,站在門口,手塚沒有猶豫走了進去,他這是第一次的進她的房間,純然的少女房間,十分的漂亮,淺淺的淡藍色調,一切不止的簡單而又大方。書桌上放了一排書,窗簾已經拉起,外面是一個露天的窗台,他甚至可以想像得到,有時,她會一個人坐在那裡。也許這就是她的性格,安靜的看著一切。
不說,不代表不懂。
音羽走到書桌前,從裡面拿出了一本白色封皮的日記本,然後走到手塚身邊,交給了他,「這是以前的沙耶音羽,你應該知道的,」她笑著,笑裡卻帶著幾分難過。
以前的,沙耶音羽,那個也是讓人心疼的少女。
手塚手中拿著日記本,緊緊的握住,不明白看向她,以前的她,是嗎?
音羽沒有再說話,走到床邊坐下,拿起床頭的手機,不時的翻看著手機,卻也只是看著,那條信息,她是不能回了,恨她,總比愛她好。這樣的她,已經給不了他所想要的了,不是不愛,只是因為,太愛了,太愛了。
愛的,她可以沒了自己,但是,卻不能沒了他。
手塚坐到椅子上,打開了日記本,看著裡面清透的字跡,此時房間內除翻頁的聲音,也只有淡淡的玫瑰清香的味道,若有若無,慢慢的似在消散不見。
2月14日,今天是情人節,我想給國光哥哥送一份最好的禮物,也許巧克力會更好,大家都送的,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接受,也許,不會吧,我知道,這個樣子的我,他是不會喜歡的,而且,我也沒有資格了。
爸爸與醫生的話,其實,我已經知道了,我有很嚴重的心臟病,我早就感覺到了自己不是健康的,我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做運動,甚至,根本就無法打網球,其實,我是真的好想打網球,同國光哥哥一樣,因為愛他,所以,我連他的網球一起愛了,我也試過很多次,只不過,每一次都讓胸口很疼,疼的沒有辦法呼吸,最後只是無力的拿著球拍,再也無法接近一步,但是,這些事情,我不能告訴給家人,他們已經很擔心我了,我不想讓他們有過多的擔心與傷心。
我不是一個好女兒,也不是一個好妹妹,我知道,我讓爸爸媽媽擔心,讓哥哥心疼,甚至,哥哥為了照顧我,毅然的放棄了自己所愛的網球,只是因為他要照顧我這個讓他頭疼,卻從來都是愛著的妹妹。
我看著手中的巧克力,很漂亮的顏色,別人都是男生送女生的,但是,我卻是反了過來,我知道國光哥哥是不會送我的,而我,只是想送給他。
第二天,我將巧克力小心的裝在書包裡,向網球場走去,卻發現,有一個女孩竟然會跟國光哥哥在一起,我知道,她是二年級的,叫做清木橋佳,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也是一個健康的人。
此時,她的手中也有著一份巧克力,顯然是送給他的。
胸口上傳來很熟悉的痛,我躲在樹後,就這樣呆呆的看著他們,國光哥哥,請不要收,不要收,哪怕你不要收我的,但是,也請你,不要這麼殘忍。
但是,最後,他卻還是收了,是啊,他收了,我看著自己的書包,我已經沒有留下去的理由了,轉過身,我也不想再看他們,也許他們,才是最相配了,而我,還有什麼資格呢。
坐在樹蔭下,我拿出自己買的巧克力,圓形的,很像是他所愛的網球,我拿起一顆吃到了嘴裡,真的是,好苦的味道,我發現,我真的不喜歡這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別人喜歡,是不是戀愛的感覺,總會是苦中帶甜,但是,為什麼我只是感覺到苦。
2月15日,我到了一家飾品店裡,這裡有最新的耳環,可是我沒有耳洞,因為,怕疼,我從來就怕疼,打針都會很怕。但是,我知道,此時,有種疼已經超越了所有的一切。
那就是,心疼的感覺,心痛的感覺。
年輕的小姐站在我的面前,一陣痛從耳朵上傳來,我的心臟縮了一下,原來,還是會疼的,從此我的耳朵上,已經有了第一個耳洞。
我摸著有些紅腫的耳朵,只能笑著,卻是無力的。
這一天到了學校,我放下頭髮,任頭髮擋住了我所有的一切,臉上還是那種不透光的眼鏡,帶的太久了,久的,我已經不清知道自己真實的樣子了。
這樣,感覺很安全,哪怕我哭,也沒有人會看到的。
我知道。
其實,我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得不到關注的孩子。
走到學校裡,我聽到了一聲又一聲的哭泣聲,走上前,卻發現,原來坐在地上的哭的人,竟然是那個昨天送國光哥哥巧克力的清木。
還有四周所站著的女生。
「警告你,不要這麼不要臉,人家手塚學長可是有未婚妻,你也不看看你長什麼樣子,竟然敢勾引他?」
清木一臉的淚水,坐在地上看著這些欺負她的人,身體不時的顫抖著,「我,只是喜歡他,並沒有錯,而且,手塚學長,根本不喜歡她。」
是啊,聽到這裡,我的心口又是一陣痛,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他不喜歡我,我知道,我比誰都知道的清楚,我知道我的那紙婚約,只會讓他更討厭我,但是,我卻放不下,如果我的生命真的那樣的短,那麼,我只想好好的去愛,哪怕,只是討厭。
看著地上那個淚流滿面的女生,對她,我並沒有多大的好感,但是,也不會去恨她,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對她,也許我想我的羨慕能更多一些,畢竟,國光哥哥不討厭她不是嗎?
我又看到那一群女生,此時,她們沒有看到我,只是在威脅著清木,領頭的那個是名前香,我知道,她與我當朋友,其實也不是真心的,只是借助我的身份去接近國光哥哥而已,我不阻止,也阻止不了,其實,她並不是那樣壞。
我知道的。
這個時候,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我回頭,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青學,網球部的人。
當然還有他,我的,國光哥哥,但是,他卻連我看都不看一眼,但是,我卻已經看出來,現在的他,真的是在生氣,生氣,因為她們在欺負他所關心的女孩。
是那個,清木橋佳吧,真的慶幸,我有最好的保護色,我的眼鏡,這樣就沒有看到我的失落還有我的難過。
轉過臉,我不經意看到了一雙冰藍色的眸子,那樣的漂亮的眼眸,此時,卻也是充滿厭惡的看著我,網球部的其他人,他們都在責備我,只是除了那個頭戴著頭巾的少年,他不是沒有責備,而是他,壓根連我看都不看一眼。
明明,我是無辜的,不是嗎?但是,我能解釋什麼,解釋了,他們也不會相信,2月的風,其實,真的是很冷的。我已經很清楚了。
我回過頭,看到那群女生向我跑來,似在尋求我的保護,只是,我還有什麼能力,我連自己都保不住,但是,看著她們害怕的樣子,我真的是心軟了。她們其實,也都是孩子,這樣做,也只是為了自己找到一個宣洩的入口而已。
我看到國光哥哥扶起了那個女生,很小心的樣子,低下頭,我知道我是沒有資格哭了,但是,我真的,很難受。
呵,未婚妻的頭銜到底給了我什麼,怕是什麼都沒有給吧,有的,也只是他越來越多的距離,而距離是觸摸不到的,也是無法逾越的距離。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我與他,或許永遠都只是站在世界的兩邊,盡頭處,那是無聲的悲傷,有著真實的證明。
他不喜歡我,永遠不會喜歡。
我緩緩的笑起,其實心裡卻是一片難言的苦澀,國光哥哥,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不會想我,會不會同哥哥一樣的想我,不,或許,你根本不會想我,因為,你從來都不會喜歡我。
「是你做的?」我聽到他的聲音,像帶著寒冷的風吹在了我身上,冷到入骨的寒意。
我看到名前她們害怕的躲閃,落下的眸子終是落下了太多的傷,我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耳洞已經有了一個了,卻無法忘記那時的痛。
有些痛是能刻骨銘心的,說不出來的,就如同現在。
我微微直了直身子,看向我所愛的那個人,我的國光哥哥,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不再叫我的名字,我還記得的,小時候,他喜歡叫我小音的,現在,卻已經比陌生人還陌生了。
「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嗎?」看著他,可以完全的看到他臉上越發冷淡的表情,那樣完美的臉龐,那樣精緻的瞳眸裡,卻寫滿對我的厭惡。
是啊,我知道,他討厭我。
我知道,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在深秋的風還沒有吹來時,或許這個世上,就已經沒有了我。
「不要有下一次,否則,我絕對不會饒過你。」我聽到了他的聲音,卻感覺眼前朦朦朧朧,下次,下次又能怎麼樣呢,我們,還有下次嗎?
直到那一串腳步聲越來越遠,我才回頭看向他們,只是,他們給我的只有那抹已經消失了的背影。
國光哥哥,其實,我真的很愛你,真的很愛。
沙耶,謝謝你,我聽到她們的感謝,卻只是悲涼一笑。轉身,黯然,離去。
下午放學,我又去了那家精品店裡,是你啊,老闆一眼就可以認出我,因為我眼鏡上那個幾乎是遮了大半個臉的眼鏡。
「姐姐,我想再打一個,」我摸著自己的右耳垂,再一次,痛痛的感覺。
老闆沒有說話,走了過來,手中還拿著那個工具,我卻感覺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害怕。
「不要怕,只是痛一下下而已,都已經打了一個,第二個已經不會有事了。」她看出我的害怕,安慰著我,我聽到她的聲音,是很溫暖的,像極了哥哥,還有爸爸媽媽的感覺。青學裡的人現在都對我,害怕卻又討厭了。我知道,我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過這種聲音了。這樣,友好的聲音。
「姐姐,我不怕的,」我對她笑笑,老闆只是輕微的歎了一口氣,對著我的耳朵打了下去,那種熟悉的痛,我還是在笑,只是眼睛裡,眼淚卻已經在打轉過了,不過,只有我自己看到的忍耐。
痛到極點,也許就已經麻木了。
3月,櫻花已經開的很美了,伸出手,任花瓣落在了我的手心中,好美的景色,那樣的粉,那樣的嫩。只是,我放下手,手中的花瓣終是落在了我的腳上,再美麗的景色,總有繁華落盡的那一天,再美好的生命,也都有走到終點的那一刻。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已經6個了,每傷心一次,我就會去打了一個耳洞,就連那家老闆也已經不再給我打了,她說,人的耳朵上有太多的神經,這樣,也許有一天,我會傷到自己。
只是,現在還有什麼可以傷到我呢,我已經什麼也不想顧了。
從書包中拿出鏡子,我從鏡子中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樣子,現在的我,可以說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現在的我,真的是一個十足十的壞女生了。
染髮,打耳洞,拉幫結派,所有人都怕我,也都討厭我,只有哥哥,想起那個疼愛到底的哥哥,一如既往的疼我,寵我,只是,我注定要他失望了。
名前他們對於清木的打擊更強了,但是,我不想去管,攏了攏這本身就不適合我的火紅色的髮絲,我向前走著,在看到那一堆人時,我只是站在一邊看著,清木的哭泣聲,名前的警告聲,同一大堆的聲音響起,最終只有那種簡單的音節飄落在了我的耳中,我想,我是冷漠的。因為什麼也不再想在乎了。
這些日子,我一直會去網球場,只是想去好好的看看國光哥哥,哪怕一眼也行,只是沒有想到,跟著我的那群女生,竟然讓網球部惹來所有的麻煩,我只是冷淡看著一切,也沒有去阻止。
只是讓他多注意我一些,哪怕,是恨也好。
網球部裡的人更加討厭我了,如果不是爸爸是理事長,或許,他們早就將我轟出去了,我不在意的,不在意的,只是,為什麼想哭了。
轉過身,一切都與我無關了,或許,很快的就要說再見了,胸口上的疼,越來越難以忍受了,呵,是啊,生命的終點,也許很快就要來臨。
再見,或許是永別。
國光哥哥,其實我還是自私了,自私的讓你記著我,但是,討厭總是喜歡好,現在,我真的慶幸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這樣,就不會難過了。
只是哥哥,爸爸還有媽媽,對不起了,真的對不起了。
轉身,我抬頭看向天空,那一片潔淨的淡藍,遠處的櫻花還在飛舞著,太過美麗,太過美好。好讓人捨不得。
我知道,每一個轉身,也許都是我的最後一次。
其實,我不壞,真的不壞。
但是,我知道,已經沒有人會知道了,也不想知道了。
這樣,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日記寫到了這裡,已經是最後一頁了,然後再也沒有任何的字跡了。日記本有翻過的痕跡,因為每天都在記著,每天都在看著。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 86
。音羽將手機放在床頭,終是忍住了去撥那個她已經記的很清楚的號碼,去聽那個人的聲音,去見那個人,既然做了決定,就要忍下心,或許殘忍,但是,對他最好。
殘忍的何止是對他,其實還有自己。
現在的她,其實就像以前的沙耶音羽一樣,將所有的一切都自己承擔起來,或許,這也是一種自私,對所有愛她,關心她的人的自私,但是,她卻仍是選擇這樣去做,傻,或許是吧。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她們都是在保護自己所珍惜的人而已。
抬頭,她看到手塚已經翻完了的日記本,一切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他也都看的很明白了,沙耶音羽,你看到了嗎?他終是知道了你以前的一切,你,是不是也會快樂了。
手塚將日記本放在桌子上,手指輕微的顫抖起來,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個樣子的,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深,還要令他難以接受,曾今那個女孩是如此的愛著他,甚至,是用這樣的用著心,只是,現在,她已經徹底的將他放棄了。
他站了起來,細邊眼鏡中閃過了一縷至痛的光亮,慢慢的走近坐在床邊的少女。
「對不起,曾今,」看著她,凝視著她,他已經不可能再站到她的身邊了。
音羽搖搖頭,「不用對我說對不起,我們都沒有錯,錯的只是命運,」真的只是命運,她曾今那麼愛你,甚至,在我來時,她要讓我去愛你,但是,我已經做不到了,所以,不用說抱歉,你所要抱歉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但是,我相信,她是從來沒有後悔過,沒有後悔過那樣去愛你。
她走到書桌前,將那日記本收好,就當是封存了以前的所有的一切,她的,還有沙耶音羽的。
「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少年的清冷的嗓音中有著太多的情緒,可以聽出隱藏極深的愧疚與後悔。
「做什麼」音羽轉過身,靠在書桌上,淡淡的垂下了睫毛,輕輕的顫動間,難掩幾分脆弱。能做什麼呢,真的可以嗎?
「國光哥哥,你可以幫幫我嗎?」抬頭,她安靜的看著他,卻喊出了那個名子,國光哥哥。那個許久的,已經被他們所忘記的名子。
「小音,」手塚身體顫抖了一下,因為這個名子,似是沉封在了他的心底,久的,已經沾滿了灰塵,那句國光哥哥,卻有些冰冷的苦澀感覺。
外面的陽光開始淡了呢,有些事情,應該去結束了。
跡部景吾看著手中的手機,直接順手將手機扔飛,手機在空中劃落了一處淡色的光線,然後是砰的一聲,手機落地,
接著又一聲,手機陣亡。
看著地上的那個已經可以說是面目全非的手機,他只是淡淡的揚了一下眉頭,從旁邊又拿出了另一個手機。
都多長時間了,那個女人想當豬嗎,怎麼都睡了這以長的時間還沒有醒,將他大少爺竟然忽略到了這樣的地步,他的眸子危險的瞇了一下。睫毛掩下的光,可以灼傷任何人的雙眼。
真是不華麗的女人,他還真是把她給寵壞了。
「管家,準備車,我要出去,」他站了起來,從桌子上拿起手機,放在口袋中,直接向外面走去,管家立即讓司機準備好車。
他的眼睛卻是看著少年的背影,久久的不放,景吾少爺,似乎是很生氣,很少見他這個樣子。還真是讓人很擔心。
坐在車上,跡部景吾拿出手機,又是發了一條信息,這都是第幾條,他都不清楚了,這個女人真是讓他破了太多的例,他大少爺什麼時候這麼在意過別人,還真是不華麗的自己,他別過臉,看到車窗上那張熟悉的臉,此時,全是焦急。
緊緊抿著唇,他握緊手機,那個該死的小女傭。
車子很快的開到沙耶家,司機走下來,打開車門,跡部景吾走下了車,抬頭看著這個還算熟悉的建築物,將手放在口袋中,走了過去,伸手按了按門鈴,開門的是沙耶家的女僕,女僕一見到他,顯然微微愣了一下,她有些奇怪的看著裡面,然後再看向跡部景吾,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
跡部景吾沒有理會他,直接走進去,在走到客廳時,他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他想過很多,但是,根本想不到會到這種情景,他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給氣炸了,真是該死的女人,他一直擔心她,可是她卻好的,甚至竟然在這裡跟沙耶透,還有手塚在喝茶,她難道忘記了,他才是她的男朋友,是他交往的對象,是她所愛的人。
怎麼了,就一天不見,她就忘記了他。敢這樣的忽視他。他危險一笑,就連眼神都是冰冷無溫的。
音羽端著杯子的不斷的顫抖著,她低下頭,原來,要真正面對時,比他的名子都不敢叫。
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就這樣不顧一切的就這樣撲到他的懷中,讓他緊緊的抱住她,但是,她不能,真的不能。
有什麼東西,哽咽住了咽喉,讓她什麼都發不出,內心中的悲傷不斷的緩緩延續,有著止不住的淒涼,真的是,好冷的感覺。輕輕的握緊了手中的杯子,她需要勇敢一些。
跡部景吾旁若無人的坐在沙發上,而他對面就是音羽,他似笑非笑看著低著頭的音羽,只是這樣看著她,讓人看不出,此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在考慮些什麼?
沙耶透只是奇怪的看著他們,絲毫還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做什麼,總是感覺有點像是要打架的感覺。
他搖搖頭,坐在一邊,只是喝著他的茶,對於他所不瞭解的事情,只能靜觀其變,他
而且,事情本來就夠他煩了的。
「為什麼不接本大爺手機?」跡部景吾將雙腿交疊放起來,聲音不見什麼責備,輕輕的,淡淡的,卻是讓人有著有不寒而慄的感覺。
他在生氣,他絕對是在生氣,或者別人聽不出來,但是音羽卻可以聽出來,在生氣時,他越是平靜,越是證明,他的怒氣更大,是啊,女朋友不回自己的電話,而且,還和前任的未婚夫在一起,是誰都是無法忍受吧。更何況是高傲如他。
音羽沒有放下手中的杯子,似乎那可以給她勇氣一般,他抬頭看向他,少年的臉仍舊是那樣的精緻,只是除了此時,他緊抿的唇片,可以看出他現在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對不起,景吾,」她抬起雙眼,微微閃動的眼波,此時似是有著一糊泉水,就要落下。但是,她還是止住了。
跡部景吾靠在沙發上,只是淡淡看著音羽,扯開完美的唇角,「本大爺不需要對不起,本大爺需要原因。」
她最好給他一個好的原因,否則,他定然要她負出她所無法想像中的代價。他是可以寵她,甚至,完全的,但是,他需要的也是公平。
「我......」音羽咬咬有些乾澀的唇,側過臉看著身邊坐的那個清冷少年。緊緊閉起了雙眼,難掩心中的那種劇痛,傷在靈魂中的痛。
「對不起......」又是一句對不起,跡部景吾什麼話也沒有說,正如同他說的那樣,對不起,無法解決任何事,他要的只是原因。一個可以讓他信服的原因。
「景吾,」音羽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將手放在腿上,沒有人看到她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指尖上一片冰冷。
「景吾,對不起,我們......」她停了停,終於將那句可以將她打入地獄的話說了出來,「我們,分手吧。」
「什麼,分手?」沙耶透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砰的一聲,將三個人的心通通打亂了。
手塚依然面無表情的喝著自己的茶,向來清冷的眸子中,此時,什麼也看不透,只有一片淡淡的霧,完全的將他的心思隱藏了起來。
跡部景吾臉色的極為難看,他站了起來,一把拉起坐在沙發上的音羽向外面走去,好,很好,分手,多好的理由。他到是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而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她說什麼樣的蠢話。
「音羽,」沙耶透站了起來,想要跟著他們出去,卻被手塚伸出手擋住。
「透,有些事情,我們無法去管。」他只是淡聲的說著,冷漠的嗓間有些冰雪般的清冷。卻已經讓沙耶透坐回了原處。
沙耶透歎了一口氣,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是啊,有些事情,不是他所能管的。只不過,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音羽不是很愛跡部景吾,他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說分手。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靠在沙發上,他揉了揉發疼的眉心,看向從來都是冷靜的手塚,那張平靜過分的臉,絲毫看不出什麼情緒。
「國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他太過平靜,太過淡然,雖然這正是平常的他,但是,他總說感覺,他知道些什麼?
手塚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依舊端起那個茶杯,「我什麼也不知道。」說著,他繼續喝著茶,只是唇角卻有著一抹似有似無的感傷。
門外,跡部景吾雙手放在口袋中,風不斷的吹起他的襯衣衣角,白色的襯衣像白雲一般,總是有些淡淡的飄然感。
少年的五官精美五比,此時,卻是暗沉的。
「小女傭,你再說一句?」他低頭看向音羽,想從她的眼內找到些什麼,但是,很可惜,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她隱藏的太過成功,她的雙眼內還是那樣的清澈如水,她的長髮在風中漫揚,此時卻顯的如此的無力。
音羽抬頭看向他,似要將他的一切都看進自己的靈魂深處,深深的記住。
抿抿唇,她再次開口,卻是堅定的,「景吾,我們分手吧。」
「你再說一次?」跡部景吾從口袋中拿出手,放在她的瘦弱的肩膀上,他很討厭這句分手,真的很討厭。他用力的皺起眉頭,這已經是第二次聽了。
音羽看著肩膀上的手,好溫暖的手,她緩慢的抬起頭,一字一句的說出,「景吾,我們分手吧,因為我才發現,我愛的人仍然是國光哥哥,我無法欺騙自己,所以,對不起。」她可以感覺出自己的聲音是顫抖的,是無力的,而殘忍的對象,何止是他,還有她自己。沒有人知道,她要用多少的力氣才能說了這些絕情的話。
跡部景吾放下手,只是看著她,似乎是從來不認識這樣的她,那樣陌生的眼神,讓她的心無法截至的痛了一下。
「是嗎?」他站的筆直,少年此時逆光站立著,有著藍天當背景,卻完全無法感覺到那白天的光亮。
「你看著本大爺的眼睛說話,」等了半天,他開口,聲音卻是極為的嚴厲。
音羽握緊自己的手,抬起頭看向他,她不能在這個心軟,絕對不能。
「景吾,我愛的人是國光哥哥,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手指緊緊的陷入了手心中,她卻
跡部景吾只是冷冷看著她,看著的她所有的勇氣在一點一滴的消散,這個時候,一串腳步聲響了起來,她回頭,看到是那個清冷的少年向他們走來。
手塚走了過來,走到音羽站了起來,他順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因為他已經清楚看到了她眼中的那種求救。
幫幫我,國光哥哥,求求你。
音羽感覺自己的肩頭上的重量,這樣一個清冷的少年,其實,卻也有著太多的溫暖,對於現在她來說,現在的他,已經給了她很多的勇氣,可以讓她,勇敢的面對一切。最起碼,在現在。
「跡部,也許我真的要向你說一聲對不起,」手塚清冷的嗓音傳來,讓跡部景吾感覺分外的諷刺。
好,很好。
他看向手塚,只是淡淡的看著他的,這個和自己是生來對手又是朋友的人,原來,他跡部景吾也有這一天。
接著他又將眼神放在音羽的身上,在看到他肩頭上放的那隻手時,眼眸危險的半瞇著,恨不得直接剁掉那隻手。
「小女傭,本大爺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他將雙手放在口袋中,還是那樣君臨天下的氣勢,絲毫不減,想不到他,跡部景吾也有被女人甩的一天。
「最後一次機會,小女傭,你可以把握好,如果你放棄了,那麼,本大爺也絕對不會原諒你。」
音羽低下頭,沒有人看到此時她的睫毛上綴滿了淚珠,她轉過身,將自己埋在了手塚的胸前,她的手指抓著手塚的衣服,極為的蒼白無力。
對不起景吾,就只有痛一下,痛一下下就好了,很快的,就結束了。比起那樣綿長的疼痛,這樣的殘忍,但是,也是一時而已。
跡部景吾看著在他面前相擁的兩個人,放在口袋中的中被他握的格格的起來,「很好,原來這就是你的回答,小女傭,既然你選擇了他,那麼,本大爺,還真的是要祝福你們了。」他轉過身,向自己的車走過去,此時司機已經打開了車門,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的坐上車。
回頭再看了一眼那個人,唇瓣微開,「開車。」
司機點頭,啟動了車,車子的速度很快,揚場而去。。
「不要,」音羽突然轉過頭,眼中是不斷落下的淚水,已經完全的沾濕了她的睫毛。
「不要走,景吾,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她推開手塚向那輛已經漸行漸遠的車子跑去,風中,化開了她太多的傷心,掌心已經有了太多太多的淚,原來真的是那樣的沉重
而坐在車上的跡部景吾並沒的聽到她的聲音,只是緊緊閉著雙眸,他微微抬起下頜,唇然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原來,也不過如此。
車子仍在開著,如果他此時回頭,就可以看到那個瘦弱少女不斷的跑著追著他的車,如果他這時回頭,就會看到那蒼白的少女臉上傷心欲絕的眼淚,只是,他沒有回頭,也沒有看到。
車子繼續開著,沒有停止的意思。只有她的聲音不時的在風回起,然後再度的消失。
「景吾,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她的聲音都喊的沙啞了,但是,前面的車卻還是越開越遠,她腳步突然頓了一下,就這樣,趴在了地上,卻還是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麼,直到那輛車終是再也看不到人,她趴在地上,泣不成聲,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不是嗎?不是,她要的嗎?
只是,真的好痛的感覺。她世界裡的悲傷,沒有人可以看到。
「小音,」手塚幾步跑了過來,連忙蹲下身子扶起她,卻發現此時的她只是看著前面的方向,眼睛空洞無聲的看著,只有眼中不斷的有著淚水落下,沾滿她的眼睫,無法止住。
「小音......」手塚叫著她的名子,然後直接抱起她,才發現,懷中的少女真的好輕,好輕,輕的沒有任何的重量,音羽只是無神的任他抱著自己,空洞的眼睛緊緊閉了起來。
景吾,對不起......
不是不愛你,只是因為太愛了,所以,才要放棄。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幸福,哪怕,在沒有我的日子中。
手塚抱著音羽向前走著,他低下頭,看到時的少女極為蒼白的臉色,還是這樣的傻,是不是因為手術,為什麼,要將所有的一切都放在自己身上呢,從前是,現在也是。
走近沙耶家,沙耶透一看到手塚抱著自己的妹妹,手中的杯子匡郎一聲的掉在桌子上,桌子上一片茶水蔓延。
「音羽,音羽......」他焦急的跑到他的面前,從手塚的手中接過了音羽,此時,她真的虛弱,那樣的蒼白的臉色,就是那天在醫院時一樣,絲毫沒有任何的生命力,讓他好心疼。
「手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妹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好好的妹妹,只不過不到半個小時,怎麼就變的這麼的虛弱。
手塚看著沙耶透懷中的少女,微微的閉上了雙眼,「透,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要說,她,已經很苦了。」
是啊,很苦了,從前是為他,現在是為跡部。
她已經承受了太多了,多的,已經不是她所能背負的了。
沙耶透的身影晃了晃,抱著音羽走上樓,打開房間的大門,將她放在床上,他輕輕的撫著她極為柔細的髮絲。
穿越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87
。而他的眼內有著太多的疼愛與沉痛,他的妹妹啊,到底又是承受了什麼?
「音羽,雖然哥哥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哥哥答應你,什麼都不問,直到你願意告訴哥哥的那一天。哥哥相信你,但是也請你相信哥哥,好嗎?」
他替她拉好被子。走出房外,卻在門口又是回頭看了她一眼。轉身,而後離開。卻沒有發現,音羽在他轉身時,睜開了眼睛,也只有她一個人可以聽到,那種破碎的聲音。
心碎的聲音,還有,生命消失的聲音。
她知道,其實,她已經什麼都留不住了,也什麼也沒有了。
為什麼呢?為什麼她的幸福只有這樣一個抬眼的時間,就這樣消失了。
沒有人可以回答她,而她便不能。
無數次的依賴,現在,終是只有她一個人了,她不是想不去相信,只有因為,她真的沒有了選擇。他們很快就知道了。
她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一下又一下,對不起,她終是失去了,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但是也原諒了一切。
但是,他會原諒她嗎?
再次閉上雙眼,臉上的蒼白卻無法再退去,靜謐處,有什麼東西在驀然間,再度破碎了,她抬頭看向天花板,眼內的還是一片空洞。
她的幸福,終是遠去了。風吹起窗簾的一角,一隻小鳥飛了進來,落在了她的床邊,音羽轉過身,伸出手指輕輕的摸著小鳥的頭,眼睛一眨不眨,任由眼中的淚不水斷的落下,沾濕了枕頭,落濕了床單。
佳林,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他,可是,我更是不想讓他痛苦。
佳林,你知道嗎?我只是想讓他只痛一下子,而不是一生。
她收回頭,拉起被子將自己完全的蒙了起來,被子壓抑不住的哭聲持續的傳來,卻沒有人知道,她竟然是如此的難過。
當落葉飄零時,她只是以細數著細碎的陽光,眼中的傷痛,太過徹底了,她終是失去了飛翔的翅膀,再也,追不上他的腳步了。
客廳內,手塚與沙耶透坐在一起,兩個人相對的無語,沙耶透靠在沙發上,他已經承受不住了,真的。
「手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問著手塚,聲音卻真的是無力的,他不問音羽,不敢問,也不忍心問,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很想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他們三個人之間,有著什麼樣的糾纏。怎麼會變的如此的混亂不堪。
手塚淡淡的抬了抬眉毛,雙手環胸的坐在沙發上,「透,對不起,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能說,因為我答應過她,所以,請你也不要逼她,她現在的身體,已經是承受不住了。等手術過後,再說吧。」
他已經不想再說下去了,手術,那個手術,或許......
沙耶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不在問了,他知道,國光向來說一不二,如果,他真的答應過人,那麼,他也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是啊,現在不是說什麼的時候,那個手術,其實,才是最為重要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趴在床上的音羽緩緩的顫抖著眼睫,直到她再次睜開雙眼,只是平常明亮的雙眸中,此時只有空空洞洞的無神,再用力的了眨了一下眼睛,脹脹的疼著,哭的時間太久了,久的她都已經忘記時間,忘記了一切了。
伸手揉了揉眼睛,手指停了眼睛上,又是一連串的悲傷劃落,心口,是近似窒息的疼,窒息中有著淌不完的忱傷
有些東西,已經無聲的離去了,就算再捨不得,她也知道,自己無法留住,既然無法留住,那麼,她只有選擇去放手,哪怕,再一次去笑著絕望。
她坐起身,無神的看著落地窗,窗簾已經被拉開了,有些風會從窗口吹進來,有時會微微的吹起淺色的窗簾,蔓延中,連陽光似乎都是已經清冷了許多。
微顫的睫毛透些無限的沉默,不知道是在看什麼,只有眼底深處那種悠然綿長的憂傷,終是落下了。
走下床,她沒有穿鞋,光腳走在地上,地上鋪著極軟的地毯,她走到落地窗,坐了下來,此時,已經到了下午了,原來,都已經這個時候,她知道,睡了很久,很久。
伸手輕觸著那盆已經開始凋謝的玫瑰花,她的手指順著花葉緩緩而下,手指一痛,一滴細小的血珠落在了花盆中,收回手指,她將手指放在嘴裡,嘴裡開始蔓延一片血腥味,小小的痛,很小很小。
她已比習慣去忍痛了,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的。
她就這樣安靜的坐著,其實什麼也沒有看,什麼也沒有想,只是無意識的尋找,或者說是在回憶。
有些人,適應這樣無聲無息的想念,就如同他們之間的感情,終天有一天,將會從之間無聲無息劃過。
她有的東西並不多,卻想把一切都留給他,包括還回他的幸福,不是不愛,只是因為,太愛了。
我不要太多,也只要一點點就可以了,在你心底有一個小小的角落,會記著,曾今有一個人真的很愛很愛你。
她微微一笑,只是眼光卻是淚光在閃動,不經意的,她發現,她又哭了,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水,她還要很多去面對的。
她站起來,看次看了一眼擺在陽台的那幾盆玫瑰花,還會再開花,真的,在不久以後,又會了,只是或許,她再也看不到了。
轉過身,她走近浴室,用冷水洗著臉,這樣才能讓她更清醒一些,抬頭,鏡子中是一張熟悉的臉,此時,卻是蒼白而又憔悴的,紅腫的雙眼,淡然的唇,甚至,連眼神都是暗淡無光的。她緩緩的落下了唇角,終是無力的一歎。
洗完臉,她拍了幾下自己的臉,終是顯的有幾分精神,這才打開門走了出去,下樓,在走到客廳時,只有沙耶透一個人,手塚已經走了,對於,他,現在,她真的太多的抱歉,很抱歉,將他捲入這種謊言中,她知道,他與跡部景吾之間的關係,他們是天生的對手,但是同時,對於對方,也有著與從不同的感情。
處於高處的人,都是孤單的,他們兩個人也都是孤單的,所以,更加珍惜著彼此的不言而喻的友情。屬於少年之間的友情。
但是,或許,他們之間的一切會被她完全破壞掉,但是,現在,她所能找的人,似乎也是只有他了,只有他最可能不是嗎?也最能被別人相信,畢竟,曾今是那麼深愛,是那麼的在意。
是啊,他真的信了,真的走了,而她的心,在也那一刻,死了。
她坐到沙發上,沙耶透只是擰起眉毛,但是,卻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她很感謝他,給她所留的這份空間,不問,不說,否則,她怕,她真的會支持不住,而選擇崩潰。
社也透輕輕歎口氣,坐到音羽的身邊,心疼的摸著她的頭髮,他知道,她哭過了,而且,很傷心,所以,他沒有去打攪她,雖然,他真的很想知道什麼原因,但是,最後,他還是選擇這樣沉默的去面對,畢竟,他不想再給她增加過多的負擔。
誰說他的妹妹壞,他的這個妹妹,真的是一個好善良,也是好傻的一個孩子。
「哥哥,謝謝,」音羽低下頭,靠在他的身上。親人的溫暖,沒有任何負擔。
沙耶透心疼的將她抱在懷中,就是小時候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他轉過頭,看向外面,又到了下午,這一天,似乎是過的太快了。
在另一個地方,跡部景吾與忍足在球場上,一顆球網不斷的從他的身邊穿過,忍足晃了晃手臂,感覺自己的手有些發麻,跡部這傢伙,真是不知道又發了什麼瘋了。這都打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夠,他可是快給他累死了。
他的網球從全國大賽以後,就更加的厲害了,不管從技術還是力道,比以前都要成熟的太多,教練說這才是跡部的網球,但是,他總感覺,他的網球似乎還要更高一些,這人,還真是可怕的對手。
「跡部,好了,我想休息了,」忍足將球打了過去,後退了幾步。再這樣下去,他晚上可是不能打拉琴了,上次,被他整的整個手背都在發麻,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跡部景吾收起球拍,算是放過了他,他走回休息椅上坐下,接過樺地遞過來的毛巾,隨意的擦著額前的汗水,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了,還真是不舒服的感覺,但是,更不舒服的,卻是他的心。
忍足放下球拍,拿著兩個飲料走了過來,將一杯遞給他,跡部景吾接了過去,打開,喝了幾口,卻依然不同於尋常的沉默。
忍足靠在休息椅,轉著自己的手臂,還真是用力,真麻,他打了飲料瓶喝了一口,這才看向一臉過於平靜的少年。
「說吧,什麼事?」他很清楚,跡部景吾一定有心事,雖然,他現在確實是平靜的,但是,卻是隱藏不了他眼中的那種翻滾的情緒,生氣,怒氣,還有一些,幾欲不可的悲傷。
「她跟本大爺說分手。」跡部景吾喝完飲料,一甩手,將飲料扔了出去。早上的事情,還真是他跡部景吾第一次受這麼重的打擊,而且,還是他捧在手心,放在心口的小女傭,她,就是這樣看他們的感情嗎?
「她,分手?」忍足差點被水嗆到,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除了那個人,這世上,還沒有一個人女人能讓跡部這麼的在意。
「跡部,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會說笑話?」忍足輕笑一聲,他不是說謊,他是真的不信,如果是別人,或許,他還會或多或多的考慮去相信,但是,那個人,他們都知道,跡部與她之間,不是一兩句就可以說清楚的,而且,她更是,不會和跡部分手,她可真的是愛慘了跡部的。
「本大爺像是開玩笑的人嗎?」跡部景吾靠在休息椅上,閉起雙眼,眼前似乎又是出現她與手塚在一起的那一幕,該死,還真的讓他不舒服極了。
難道是真的,忍足這次沒有再笑了,看起來事情真的嚴重了,沙耶不是那種輕易會說分手的人,他認真的看向此時閉眸沉思的跡部景吾。「什麼原因?」
「原因?」跡部景吾微微抬起雙眼,唇然微微的上提,似是在自嘲,墨藍色的雙眼內,眸
「這你也信?」忍足雙手環住自己的胸,還真是一個好理由,餘情未了,十帆過盡後,終是發現自己的最愛。只不過,這樣的事情,還真的有些,讓人感覺,太過刻意了。
「你說呢?」跡部景吾將頭上的毛巾放在椅子上,然後站了起來,沒有再說什麼話,他看了一眼已經收拾好東西的樺地。
樺地,我們走。說完,他看向忍足,如果你閒,我們可以再打一場,
忍足連忙搖搖手,「我不想,你去找別人玩吧,我還要回拉琴。」他還不笨,自然是知道不能同有情緒的人打網球,尤其是這個人是跡部,他瘋起來,可是會要人命的。
跡部景吾轉過身,樺地跟在他的身後,遠處那一輪的太陽已經慢慢的落下,忍足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看著那兩抹越來越遠的身影,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張狂華麗的少年,竟然會是如此的寂寞。
沙耶,你到底在想什麼?
背起球袋,他想著相反的方向走去,落在肩頭的頭髮微微的輕揚著,如海的波浪,那是,他的髮絲。
推了推鼻樑的平光眼鏡,他仰頭,再次的輕歎一聲。事情,真的是,複雜了。
「樺地,你說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太笨了?」跡部景吾走在前面,落日的餘光很是輕巧的落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的髮絲也沾上幾縷金黃,有著說不出的美麗。
精緻的五官上,閃出了某些屬於寂靜的光亮,他是天之驕子,天生的驕傲,可以蓋過了太陽的光輝,眼角下點綴而成的淚痣,映出了點點嫵媚的絢麗光華。
樺地看著走在前方的少年,沉靜的了半天,才慢慢的開口,「不是。」
跡部景吾側過頭,看向樺地從來都平靜的臉色,「你還是第一次這麼反對我。」
「是的,」樺地點頭,對於他的問題,他向來很直接。
「是嗎?」跡部景吾轉過身,看向將要落下的太陽,薄暮的微光,有著錯落的美麗,很快的天就要黑了。
「可是,本大爺說,她是一個很笨的女人。」他勾起的唇角微微的上揚,眸子看向前方,深深的,讓人看不到盡頭。
樺地這時並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前面的少年。
他抬頭,空中聚攏的雲彩,此時,有著別樣的美麗。
機場內,沙耶透與手塚提著行李,拉著音羽的手向休息廳走去,音羽手塚一直拿著手機,坐在休息廳,他們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別人,除了手塚。
音羽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手機,最終還是決定將手機按了關機招鍵,放在了包內,有些人,有些事,等到了那邊再說吧,離別,她還做不到那樣的大方。
「小音,保重,」手塚只有一個人過來,其實網球部的人都想來頭她,但是考慮到她的身體,最後還是選擇了沒來了。卻買了很多的東西讓他帶來了過來。
「謝謝你,國光哥哥。」音羽也已習慣了這種稱呼,一句國光哥哥,只是回到了最初,他們小的時候,他是哥哥,她是妹妹,她知道,而手塚也知道,有時想想,過去的一切,似乎真的只是一場夢而已。他們現在,親近,卻疏遠。
手塚淡淡的底下眸子,臉上的表情在遇到她時,還是柔和了太多。對於她,不是抱歉可以說的清楚的,他清楚,自己的感情,但是,已經太過了晚了,她或許,也知道吧,只是,也不在給他機會,其實,他們這樣,也很好的,畢竟,守護,也算是一種愛的方式。
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機會。
音羽看著面前少年雖然清冷,但是,卻異常顯的精緻的五官,還有他眼中有意無意的溫和之色,微微一笑,原來,這個清冷的少年,也是可以這樣的溫柔的。
她知道,他其實並不是一個冷漠的人,只是性格使用,其實,他也是很溫柔,很細心。就像景吾那樣。
想起他,她的胸口又是那種尖銳的疼,一切,都過去了,只要他過的快樂就好了,而她,也已經知足了。
「那件事,真的對不起啦。」她突然彎下腰,對於利用他的那件事,她還是感覺很抱歉。
手塚搖頭,清冷的眸子中,有些淡淡的一次波瀾一閃而過,「不用再說了,我自願的,」是的,他是自願的,知道看到那篇日記,他才知道自己錯過了太多,對於他的曾今所有的一切,他已經沒有償還的能力,如果這是她要的,那麼他成全他,部位任何的理由的成全。
這個時候,飛機上的廣播已經響了起來,而他們要登機了。
「走吧,音羽。」沙耶透將行李交給了工作人員,拉起音羽向外面走去。
「國光,謝謝你了,」沙耶透向他點頭,真的很謝謝他最近對音羽的關心,不管是處於什麼原因,他都很謝謝他,而音羽與他之間的過去,現在已經慢慢的解開了,他也不再討厭音羽,回到最初的相處模式,他們,都輕鬆了太多。
至於,其它的事情,他已經不想去想了,一切等手術完了再說吧。
「不用。」手塚淡淡的頜首,其實,他還要做的太多,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他輕觸了一下自己的頸間,那個水晶吊墜依然掛在他的頸子上,從來沒有摘下來過,這,算是一種回憶,也算是一種,懲罰。
。機場的廣播又在催人了,音羽看向手塚,輕輕的抿了一下唇片,然後抬起頭,再一次的微微的笑起,那樣溫和而又寧靜的笑容,雲淡風清間如同沾了水滴的百合,特別的美麗。
「國光哥哥,請替我向大家說聲謝謝,謝謝他們這些日子的照顧,」她說著,眼眸中總有朦朧看不清楚。
謝謝他們,龍馬,不二,海堂,河學,還有大家,活血,她沒有機會當面道謝了。
她轉過身,任沙耶透拉著她的手向飛機走去,手塚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知道怎麼的,有種特別的刺痛的從心口處傳出,總說感覺,她剛才的眼神中,有種一種訣別。
對所有的訣別。
上飛機時,音羽猛然回頭看了一眼機場,似在尋找著什麼,又似將一切都要烙在她的靈魂之處。
他怎麼會來呢,她多想了。只是卻還是想再見他一面,最後一面,不可能嗎?
搖頭,她,知道,她是不能見了,更何況,他或許已經不再想見她了。
飛機上的VIP的室內,只有他們兩個人,沙耶透將毛毯輕輕的蓋在音羽身上,她似乎是很不習慣做飛機,所以一上飛機,就看起來很不舒服,不知道上次,她去德國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也是這樣?
音羽將頭靠在柔軟的座椅上,縮了縮自己的身體,飛機上的冷氣開的是極大了,她真的很不舒服。
拉緊身上的毛談,她的唇微微動了一下,無聲的低喃,也只是她自己可以聽到。
景吾,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沙耶透放下手中的報紙,轉過身,輕輕拍著音羽的肩膀,她似乎是睡的極為不安。就連睡覺時,都似乎是可以聽到她在說著什麼,只不過,因為她的聲音太小了,所以,他聽的不是很清楚。
而音羽只是繼續沉睡著,做著一些過去的夢,夢到了那個她最想見的人,那個華麗的少年,她微微的笑開,原來,有他在,就是她的幸福。
直到飛機落地的那一刻,她還是有些疲憊,從身體到心的疲憊。
沙耶透只是心疼的拍著她明顯消瘦的小臉,「音羽醒醒,我們到了,到美國了。」
音羽微微的張開眼,看到的沙耶透帥氣的臉,她向外看去,外面已經有很多人在下飛機了,原來,這麼快就到了,美國,不同於日本的另一個國度。
「嗯,」她坐起,揉了揉眼睛,眼前還是有些朦朧的白色,沙耶透站了起來,拉起她的手走了出去,外面,他們的爸爸媽媽早就已經等著了,音羽也有好久沒有見他們了吧,不是他們不關心她,在她生病的的沒有回來看她,只是,因為,他們一直在國外尋找著適合的醫院與醫生,希望可以早點治好她的病,自從知道她心臟有問題,爸爸媽媽比誰都要急,音羽是他們全家的寶貝。,
而音羽看著沙拉透拉著自己的手,她想起那個也總是會牽著她手的少年,那些日子,是她所感受到最為幸福的時候。哥哥的手很溫暖,但是,景吾的手,會讓她感到幸福。
是啊,她曾今體會過幸福,真的,夠了。
走出機場,音羽睜大了雙眼,看到了那兩個格外熟悉的人,她的父母,好久不見了,她的,媽媽,爸爸,很陌生的詞,卻是深入內心的感動。
「小公主,來媽媽抱抱,」她的媽媽沙耶希子,還是那樣的年輕漂亮,向她伸出了手臂。
「媽媽......」音羽感覺眼睛有種酸脹的疼,她被沙耶希子抱到了懷中,不算陌生的懷抱,她的媽媽,她有媽媽了,很愛很愛她的媽媽。
「乖,不哭,哭了就不漂亮了,我的小公主是最漂亮的」,沙耶希子拿出手絹細細的擦著音羽的小臉,看著她明顯又瘦了一圈的女兒,心口又是疼了一下,她的女兒,是他們家的寶貝。
「嗯,」音羽點頭,看向那個高大的男人,「爸爸。」
「小公主,」她的爸爸沙耶英樹走了過來,像哥哥一樣的五官,十分親切,他伸出手揉著她的頭髮,也是和哥哥一樣的動作。
沙耶透看著他們家一家人終於團聚,微微的笑,眼內卻是太多的感動,有父母在,他真的放心多了,他的壓力,真的是太過大了。
「辛苦你了,透。」沙耶英樹拍拍兒子的肩膀,這個孩子很像他,這些日子真是難為他了,雖然比一般人成熟,但是,畢竟是個孩子。
「沒有的,爸爸。」沙耶透看向父親,在父親的眼內看到了對他的讚賞與心疼。他從來沒有感覺到辛苦的,音羽是他唯一的妹妹,他是哥哥,就應該保護好妹妹。
「好了,不要說了,我們走吧。」沙耶媽媽拉著音羽的手坐到車上,有專門的司機開車,沙耶希子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也是一個極為疼愛子女的女人,更是一個好妻子,音羽可以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感情,很深。
跟以前的那個世界她的父母完完全不一樣,上天,是在補償她嗎?她從來沒有感覺到家人
緩緩的閉上雙眸,靠在媽媽的懷中,很安靜的睡著了。
「噓,都不說話,音羽睡著了。」沙耶希子將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們小聲一些,剛剛才下飛機的她,真的是太累了。
安靜的少女輕輕的顫動著眼睫,白皙的小臉,格外的秀氣,就那樣睡著,車內可以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
沙耶英樹脫下身上的西裝小心的蓋在她的身上,一家人的眼光全部看向,此時睡的極沉的少女。那樣的安靜,那樣的美麗。
車子開到他們在美國的暫時聲居住的地方,是一座很別緻的兩層小別墅,從外表看,其實已經是夠豪華了。
其實,沙耶的父親並不只是青學的理世長這樣簡單,他有自己的公司,贊助學校,只是為了因為興趣,更是為了他的兒女可以更好的上學,他希望他們的孩子可以同其它的孩子一樣,在一份普通的環境中長大,所以,才去當了青學的理事長,沙耶透很優秀,只是,音羽卻很不讓人放心。
她的病,是他們全家人心口上的一根刺,所以,從前他們對於她總說特別的溺愛,只要她要什麼,他們就會給他什麼,哪怕是與手塚家的婚約也是一樣,只要他要的,他就會幫她完成,只是沒有想到,這樣卻是害了他,很多事情,他都已經透說過了。如果早知道如此,或許,他就不會應答了,所以,才了這兩個孩子現在的情況。
他歎了一口氣,看著一臉疲憊的女兒,心疼自然是不下於沙耶希子。
車子停了,音羽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到的家人關心的眼神,她坐起身,才發現自己的又睡著了,羞澀一笑,最近他睡的太多了。
看到她的笑,沙耶透點點她的額頭,你還真是能睡,從飛機上就一直睡,跟頭小豬一樣。而他的這句話換來卻是沙耶希子的怒瞪。
「死小子,你敢說我女兒是小豬,你見過這麼可愛的小豬嗎?」她伸出手,直接拉了一下兒子的臉。
「媽,不要捏,你兒子的臉又不是豆腐,」沙耶透連忙拉開母親的手,對於他這個媽媽真的是太沒有辦法,「爸爸,看好你老婆,他調戲我。」
沙耶透看著自己的爸爸站在一邊,只是涼涼的看著他,直接將他也拉下水。
「什麼叫調戲你?小子,你是我生的。」沙耶希子氣的火大,他家的帥兒子,就知道來這一套,也不想想,她是他漂亮的媽媽,如果不是她,他能聲的這麼帥氣嗎。
「好了,希子,別鬧了,咱們的女兒可是要休息了。」沙耶英樹直接走過去,攬住了沙耶希子的肩膀,他指了指站在一邊的少女。果然,此時的少女微瞇著雙眼看著他們,但是,卻可以看到她的臉有著醉人的笑意雖然,很淡,但是,很美好。
「唉,都忘記了我的小公主了。走了,跟媽媽走,不要再理他們,」沙耶希子連忙推開沙耶英樹,拉起音羽的手,向別墅裡面走去。
還真是,沙耶英樹看著自己空空的手,女兒比自己重要啊。
他搖搖頭,與沙耶透交換了一個相似的眼神,父子兩個人跟著走近了別墅。
別墅裡佈置的很簡單,沒有什麼豪華的裝備,但是,卻十分溫昕,沙耶希子將音羽帶到了一個房間,推開門,「小公主看看,你喜歡嗎?」
音羽從她身後走了進去,房間很大,裡面全部是淡紫色的色調,軟軟的公主床,四柱的床柱上,掛著淺紫色的細沙,一張書桌上擺滿各種各樣的書,還有一組沙發,看起來十分漂亮。
「喜歡,謝謝媽媽,」音羽轉過頭,看向沙耶希子,眉眼笑的彎彎的,清亮的眼睛格外的漂亮,也很溫柔,這個房間,是媽媽費了好多在工夫才佈置而成的吧。
「真是傻瓜,你是媽媽的寶貝,還說什麼謝謝,來進來看看,」沙耶希子拉著音羽走了進去,「這裡都是媽媽佈置的,跟你在日本的房間很像,就怕你適應不了。」
沙耶希子不斷的說著什麼,而音羽只是安靜的聽著,有媽媽,真好。她伸出手快速的擦了擦一下臉上,將眼淚抹掉。
她的眼睫微微閃了一下,然後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朦朧,媽媽在說什麼她也聽不到了,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
最後卻無力的放下。
身體也軟軟的倒了下去......
「音羽,還有什麼要換的,告訴媽媽,音羽......」沙耶希子半天都聽不到回應,回過身,卻發現已經躺在地上的音羽。
沙耶父子此時正在客廳內喝茶,突然他們聽到了沙耶希子的叫聲,立馬放下茶杯,跑上樓。
不久後,救護車的聲音響起。
沙耶希子靠在沙耶英樹的身斷不斷的哭著,此時,躺在單架上的少年臉上罩著氧氣,似乎一點生命力也沒有。
沙耶英樹沒有說話,只是輕身拍著妻子的背,卻也是心痛難忍的看著前面的少女。
沙耶透坐在一起,蒼白整張臉,絲毫沒有一點力氣,這都是第二次了,他真的無力再承受了。他好好的妹妹,怎麼突然就會。
不久,手術的室的燈滅了,醫生跟著走了出來。
羅倫醫生,我女兒到底怎麼樣了,沙耶英樹站了起來,連忙攔住醫生,這個醫生就是他們在美國給音羽所找的那個主治醫生,羅倫,世界心臟病的權威。
羅倫摘下口罩,「她現在沒有事,只是暫時的性休克,不過......」
說到這裡,德倫沉了沉臉色,「你們跟我來一下。」
坐在羅倫的辦公室內,羅倫翻看著手中的病例,半天才開口,語氣卻十分的沉
「沙耶,你女兒的病,比你們想像中的都要嚴重,甚至,比我預想的中還要重。」
「你說什麼?」沙耶英樹高大的身材突然顫抖了起來,怎麼會這樣,她不是一直在檢查,怎麼會突然嚴重的。
就連沙耶透也不明白的看著醫生,跡部家的醫生定時會給她做檢查,不是會是他弄錯了吧。
羅倫伸手示意他們鎮定一些,他站了起來,將病例遞給他沙耶英樹,解釋道:「你女兒現在的病情,跟病例上完全不否,她現在心臟的衰弱程度,比我們想像中的都嚴重,沙耶,醫學上的事情向來都很難說,人類的身體也是最難判定的,你女兒這種事情,不在我們考慮之內,她的手術,比我們預想中的要難的太多了。」
沙耶英樹的手抖了一下,差點將手中的病例掉在了地上。
「羅倫,那你的意思是?」
羅倫從他手中接過病例。他很瞭解他的心情,但是,很多事情,確實是不在他們的預料之內。
「她的病現在已經很嚴重了,這種手術本身就很難,而且,她的身體極為虛弱,她在以前一定犯過很多次病,只能說,到現在,她的身體,已經是承受不住了。看病例,如果那個時候,她能早點去手術,或許就能好一點,但是,她卻偏偏已經有了一次手術的前例,無法在相近的時間的再動一次,但是,等到可以時,她的身體卻已經支持不住了。」
「所以,沙耶......」羅倫認真的而又嚴肅的看向他,「你女兒的手術,現在成功率只有2成,而且,更難,更甚至,你只能選擇這場手術,否則,她絕對活不下去,這也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沙耶英樹的手緊緊握著拳,放在腿上,可以看的到他手背上的青筋交錯,此時的他,身體緊繃到了極點。
他深深了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坐在一邊臉色絲毫看不到一點血色的妻子,還有一言不發的兒子,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是無法去退縮。
「羅倫,如果不動手術呢?」他抬頭緊緊盯著羅倫醫生,他真的是無法去接受那個不到2成的手術。真的,無法去接受,本身六成就已經是他的極點的,現在竟然還是2成,甚至,還要再低一些。
羅倫將病例倒放在桌子上,緊接著是長時間的沉默,只能聽到沙耶希子隱隱的哭泣聲。
半天,羅倫才抬頭看向他們,「如果,不動手術,她活不過一年,而且,每一次的發病的就會痛苦不堪,就算你們到時,想要動這個手術,那個時候,都已經不可能了,如果,可以選擇,那麼,我希望你們可以考試一下手術,畢竟,這是她唯一活命的機會。」
只是希望幸運之神可以站在他們這邊。羅倫看著這一家人,真的,再也沒有辦法說出任何話了。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相信,他們也都很明白,也許過程會很殘忍,但是,這也是他們此時,唯一可以做的。
美國的天空,還是一樣的燦爛,但是,有些人,正是如此燦爛的天空,才會讓有些人更加顯的悲傷。
「爸爸,」沙耶透突然站了起來,走到父親的面前,他閉上了雙眼,終是艱難的睜開,「爸爸,請同意吧,」音羽喜歡網球,所以,她想要健康,是啊,這是每個人都很容易得到的,但是,卻是他妹妹最缺少的。他無法忍受她這場手術的危險性,但是,更無法忍受,不動手術那樣痛苦的活著,與其這樣。
不如,就讓她.......
這樣的決定,真的很痛苦,但是,他知道,他們沒有選擇。
沙耶英樹站起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透,他真的長大了,他對著羅倫點了點頭,終是,點頭答應了這場手術。
「英樹,我不要,」沙耶希子拉著沙耶英樹的胳膊,眼睛透著太多的悲傷,「不要,手術失敗了,音羽會死的。」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她的寶貝女兒,會死的。
沙耶英樹沒有說話,攬住她的肩膀走了出去,此時,男子的身材依然高大無比,但是,背影卻顯的是如此的無力。手術失敗了會死,可是不痛手術,她也會死,而且會更加的痛苦,那樣活著,不是更加的殘忍。
他,要承受的,比所有人都多人,他是父親,也是,一家之主。
此時,白色的病房內,只有一張病床,床上的躺著的那個少女已經摘掉了氧氣,只有小臉還是沒有任何的血色,蒼白的近乎透明。
藍桉 2012-7-15 17:03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89章
沙耶透坐在床上,伸手輕輕的將頭上的髮絲順好,一縷一縷,他的手勁很輕,也很小心。父母已經去和醫生去商量手術去了,只有他留在這裡看著他的妹妹。
門從外面打開,他轉頭,看到了父母走了進來,母親一見到床上躺著的少女,連忙跑了過來,坐在床邊,只是這樣呆呆的看著,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事也不做,只是他們卻知道,她是一直在哭,一直在落淚。媽媽一直在責怪著自己,沒有給音羽一個健康的身體,現在,還要她受這樣的苦,媽媽一定是已經心疼死了。
「爸爸, 」沙耶透站了起來,有些猶豫的看向自己的父親,父親一直是他的榜樣,父親是強大的,父親是嚴厲的,但是,他也是很溫的,尤其是對他音羽,只是現在,他的身上,竟然有著太多的無能為力,而他,也從來沒有在父親身上看到他這種無力而又頹敗的表情。
「嗯, 」沙耶英樹輕輕點了點頭,也向病床邊走過去,將妻子的肩膀攬住。
「媽媽……」此時,床上的少女緊緊的蹙起了眉頭,睫毛無力的顫動起,像是失翼的蝶,無力飛起。
「音羽,媽媽在這裡, 」沙耶希子連忙握住她有些冰冷的小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蒼白的小臉,只是她仍然沒有睜開雙眼,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什麼惡夢,眼角邊有著一連串的淚水不斷的落下。
「哥哥……」她又是一聲囈語,卻始終是沒有醒過來。
沙耶透別過臉,眼眶微紅,此時,他真的很恨自己,是他沒有照顧好妹妹,一切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肩膀上傳來一陣溫熱,透過皮膚的溫暖安慰,他轉頭,看到是與自己相近的卻成熟很多的臉,「透,不是你的錯。」耳邊傳來父親嚴厲卻不失溫和的聲音,沙耶透低下頭,眼睛卻看向躺在床上的少女。
「景吾,景吾…… 」此時,音羽顯得極為不安,無意識的低喃著,叫著卻全是另一個人的名字,是沙耶夫婦所不熟悉的。
「透,景吾,是誰? 」沙耶希子輕拍著女兒的手,回過頭,焦急問著沙耶透,不知道他們在國外的這些日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只是知道,女兒與手塚之間的婚約已經解除了,而且,這件事,也是他們同意的,也因昆,她也轉到了冰帝,至於這個景吾,到底是誰,為什麼,音羽就連昏迷著也在不斷的叫著這個人的名字。
沙耶透聽著音羽口中的低喃,那樣沉痛,他突然皺起了眉頭,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她不是說要和跡部分手嗎?
難道說,是因為……
「透,你在想什麼? 」突然來得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沙耶透緩緩回過神,看向此時完全看向他的父母,對了,跡部與妹妹的事,他還沒有向父母說過了,所以,他們,還都不知道。
「是這樣的…… 」沙耶透於是將所有的經過,全部簡單而又明瞭的說給了父母聽,雖然,他說的很簡單,但是,他的組織能力非常好,而他們卻已經是完全的聽清楚了。
知道說了最後,沙耶透頓了頓,似是對於那天發生的事,真的太過心跳了,而聲音中帶著一些顫間,「只是,音羽在來美國的前一天,與跡部分了手,至於分手的原因,我並不知道?」他說著,眼光卻一直落在音羽蒼白的小臉上。其實,是他說了慌,他隱約的知道了,可是,卻不能讓爸爸媽媽知道,不然,不知道媽媽還能不能支持下去,他們的寶貝真的受盡了痛苦,不管有身體上,還有心靈上的。她已經傷痕纍纍了。
怪不得國光不讓他知道,也不要讓她問,音羽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所以,才要決定這麼做的吧。
那個人的時候她,親口推開他,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氣,又需要多大的堅強,更或者她又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他不知道,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知道。
原來是這樣,沙耶英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跡部財團的唯一繼承者,他曾經是見過一面,記得,那是一個很特別的少年,卻也十分的優秀,他看向一直不發一言的妻子,此時的她,只是看著床上的女兒,
希子……
轉頭看向還在昏迷中的女兒,醫生說,她很快就要醒了,而手術,就是後天了,等到做完一系列的檢查,她的女兒,就要去經歷那一場生死的考驗。
音羽,爸爸知道,你很勇敢,所以,請你,一定要撐下去,好嗎?為了我們,也為了你一直念著的那個人。
病房內,微微的鳳吹起了窗簾的一角,奶白色的窗簾,輕微的浮動頭,隱約帶著些清淡的花香,原來,在醫院的外面,有著一個小小的花壇,此時的花壇裡種滿了一大片的百合。
日本,跡部大宅內,在明亮的大廳內,有一個豪華的酒櫃前,一名身姿優雅的少年,將背靠在酒櫃上,曲起的手指間端了一杯紅酒。他晃了晃酒杯,透明的玻璃杯,似讓他的手指更加的細嫩的潔白。
指端如幽蘭一般的輕握著,指尖透著些許健康的透粉色,手指纖長有力,骨節十分的分明,如同世上最為精緻的藝術品,讓人一看難忘。
少年半咪著雙眼,濃密的睫毛映在臉上,落下了兩排淡淡的陰影,他張開雙眼,瞳孔是極為透徹的藍色,如同大海的顏色,還有遙遠的味道。他的眼睛可以看到最寧靜的海,但是,也可以看到最危險的海。
神秘,溫柔,堅定。
覺,是嗎,錯覺。
他抬起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味蕾上,全部是酒香,淡淡的酒香瀰漫而過,晃晃酒杯,他將酒杯放在酒櫃上,他知道,這種酒是無法多喝的。
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站在酒櫃前的少年,臉上的笑容減了些,他微微歎了一口氣,自從沙耶那天離開以後,景吾少爺一直就是這個樣子了,雖然他有時還是跟平常一樣的笑著,但是,他可以看到出,現在的景吾少爺的心,已經不在這裡了。
他走近了他,站到了跡部景吾的身後,恭敬的說道,景吾少爺,你要東西已經好了,現在已經送過來了。
跡部景吾回頭,額間的髮絲微微的揚了起來,他的頭髮被打理的很好,雖然段,但是,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華麗風情。
「嗯,讓他進來吧。 」說完,他又背過管家,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珍藏100多年的紅酒,味道,還是特別的。只不過,卻也越來越無味了。
拿起酒杯,他走到沙發邊,然後坐下,很自然的將右腿疊在了左腿之上,手指輕輕的磨梭著杯子。
不一會兒,管家帶著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中年男子身上穿著正規的西裝,手中還拿著一個精緻的盒子,盒子十分的小,但是,卻十分的漂亮。
中年男子向跡部景吾恭敬的彎下腰,「跡部少爺,你所要的東西已經做好了,請驗收。」
說著,他雙手將盒子送到跡部景吾面前,跡部景吾放下手中的酒杯,接過了盒子,他低下頭,看著這個小小的盒子,白皙的臉上因為燈光的原因,越顯得完美無不,雖然未成年,但是,那種與生俱來高貴的氣質,精緻的面孔,優雅的舉止,真的很容易讓人臣服,走到那裡,他都會那個高高在上的王者。
打開盒子,盒子裡面放著是兩個極為精緻漂亮的戒指,不算簡單的設計,上面可以看到細小的花朵,卻一點也看不出俗氣,戒指的正中心,分別鑲嵌著三顆鑽石,在燈光下更加的璀璨。
「跡部少爺,這些都是按照您的意思來定做的,戒指是流線的設計,女款有茉莉花瓣裝飾,而男款則是用玫瑰花,至於鑽石,全部是經過細緻切割的南非鑽石,」中年男子看著少年審視的目光,連忙解釋道,這兩個戒指,都是名家所設計的,費力他們極大的時間與心力,每一道工序都是極為細緻的,就怕有一個小小的瑕疵,希望這次他可以滿意。
跡部景吾竟自蓋上了盒子,淡垂下的眼睫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麼,此時,就連那個中年男子都感覺有些坐立不安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頭上有什麼在落下,伸手,手上全是汗水,好強的壓力,明明只有十來歲,但是,他這樣不言不語,還真是讓人感覺有些害怕。
「嗯,可以了,很不錯,」半天,跡部景吾和抬起頭,看向站在一邊的管家和那個中年男子,他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然後,低下頭,他的手指輕輕的撫著盒子,嘴角若有似無的帶起了一片溫柔的笑意。
中年男子這才終是鬆了一口氣,跟著管家走了出去,在走出別墅門口時,他又是抹了一下頭上的冷汗,跡部家的人果然都是沒有一個好惹的。
送走中年男子,管家再次走了進來,跡部景吾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那一片玫瑰花田,有的盛開,有的,卻已經敗了,這就是花的生命,不管開的多麼的嬌艷,總有一天,會有落盡的那一刻。
但是,到了來年的春天,又會是他們繁花盛開的那一天。
伸出手指,他習慣的攏著自己的頭髮,少年的唇邊那抹淺淺的笑意,比玫瑰還要美麗幾分。
「景吾少爺,已經都準備好了,請問您準備什麼出發?」家站在他的身後,恭敬的問著背對著他的少年。
「現在吧,」他轉過身,張開手掌,掌心中那個精緻的盒子一直握在了他的手中。
「是的,景吾少爺。」管家答應著,然後很快的退出的大廳。
跡部景吾再度看了一眼低下的那片玫瑰花田,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他口袋中,轉過身,衣角緩緩的逸開了一片淡白色的光暈,極美。
此時,在另一個國度,音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她已經昏睡了6個多小時了,卻一直都沒有轉醒,沙耶透坐在一邊看著一本書,不時的會看向床上的少女,爸爸強帶著媽媽去吃飯去了,所吧,這個時候,病房只有他與音羽。
有些微微的光落在了她的臉上,音羽輕輕顫動了幾下睫毛,緩緩的睜開雙眼,聞到的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有一片白光落在她的眼瞳同,再次睜開雙眼,看到的是一片白色的牆壁,這裡,是,醫院,這種感覺,她再是熟悉不過了。
轉過頭,她看到了坐在一邊的沙耶透,此時,他正低著頭看書,手指輕鬆的翻過了一頁,好像,她又讓他擔心了,不但是他,還她那對不算陌生,卻很熟悉的父母,他們給了她太多的溫暖,太多的幸福,她已經不想離開了,怎麼辦呢。
不想離開了。
輕輕的眨了幾下眼睛,她將眼中的水霧眨去,手指握了握,感覺到身體終是有了一絲力氣,慢慢的坐了起來。
聽到聲響,沙耶透放下手,看向病床,發現床上的音羽已經坐了起來,此時正在看著他,學是那樣輕輕淺淺的笑容,不見風雨。
然的,他的雙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十分有力,但是,音羽只是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卻沒有阻止他,她知道,他只是因為太擔心她了。
發現了自己的力道太大了,沙耶透慢慢放鬆了手,卻還沒有移開放在她肩膀的頭,手上有著她的體溫,他這才放心了,他的妹妹,醒過來了,他還沒有失去她。他真的不敢想,如果他的妹妹真的出了什麼,他們全家都真的要崩潰了。
音羽,你知道不知道,擔心死哥哥了。你這個笨蛋,沙耶透揉著音羽的頭髮,說了,還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卻沒有用力。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音羽淡淡的笑意,笑意帶著某種溫暖,卻讓沙耶透第一次看到她眼中隱藏的東西,太多的悲傷,太多的痛苦,其實,她已經很累了。
「音羽,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放下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沙耶透拿了一個枕頭放在她的身後,扶著她靠好。
將背靠在軟軟的枕頭上,音羽低下頭,垂起的眸子,掩住了眸底的水花,當再次抬起頭時,卻只有清澈的眼波。
「我,我就知道了。」沙耶透的聲音帶著極大的沉痛與挫折,她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完全的不知道,他真是一個失敗的哥哥。
「哥哥,不用自責的,」音羽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那樣溫暖的手,那樣溫暖的人,是屬於親人的,「哥哥,不告訴你們,是因為你們遲早有一天會知道,與其這樣,不然就讓你們晚幾天知道,這樣,你們就會多輕鬆幾天,既然結果都一樣,如果一個人可以承受,為什麼,還要多加幾個人呢?」
更何況,她握著哥哥手掌想起了另一個國度的少年,更何況那個時候,已經快到全國大賽了,她怎麼可以讓另一個他去分心,讓他去擔心呢?
沙耶透緊緊的抿住唇,只是定定的看著她,似要從她的小臉看到些別的什麼,只是,他看的只是她臉上的清清笑意,那樣的清澈而又乾淨。
是啊,告訴他們又如何呢,他們也只是多一天的擔心而已,他的這個妹妹,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傻。
「音羽,告訴哥哥,你與跡部的分手,是不是也是因為你的病情?」沙耶透握緊她的小手,不經意的在說出這句話時,感覺到了她手指的顫抖。
他知道,他這次是猜對了。
她將所有的事都想好了,做好了,唯獨留下自己,什麼都沒給自己做過,也什麼都沒有為自己想過。
音羽垂下雙眼,唇角終是無力的落上,再也無法笑出,景吾,是她心上最深最疼的痛,不知道,他現在還好嗎?有沒有在,很她。
或許是,忘記了她,他是那麼驕傲的人,怎麼會允許這樣的背叛存在呢。
「哥哥,」音羽抬頭看向沙耶透,「哥哥 ,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好嗎?」她請求著他,明亮的雙眼間氤氳成了太多的傷。
「為什麼?」沙耶透的手指頓了頓,最後緊緊的握了起來。
音羽輕輕一笑,這樣的笑,卻真的很讓人心酸,她抬頭看向窗戶,外面的世界,還是會有陽光,但是,卻會沒有她的。
她緩緩的回眸,看向沙耶透,「他給了我太多的幸福,我現在,只是想把幸福,還給他而已。」
沙耶透聽到他的話,身體一愣,原來,她一直都是這樣想的,但是,終是無法拒絕她的話,他點了點頭。然後,扶著她的肩膀,讓她躺下。
音羽平躺在病床上,不需抬頭,就可以看著白色的天花板,醫院的病房,很安靜,沒有特別吵的聲音,甚至,就連空氣裡都有著若有若無的百合香氣,很不錯的環境,只是,她卻是無力去欣賞。
那幾天,讓她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幸福,真的很幸福的,而她,已經感覺足夠了,真的夠了。
所以,她需要的,只是將這些還給他而已。
他不需要傷心,也不需要難過,如果恨,就這樣恨著吧,如果忘記,也就忘記吧。
沙耶透替她蓋好被子,見她累了,也不在打擾她的休息,他坐到原來的座位上,拿起那本書繼續看著,卻又放下手中的書。
他妹妹的感情之路,真的是走的太艱辛了,艱辛的讓他,真的太過心疼了。
與此同時,醫院的門口開了了一輛加長的豪華汽車,車子停下,先是司機走了下來,打了後車門,然後才是走出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少年。
在這個少年走出不久,最後車內邁出了一條長腿,另一名少年走了出來,年輕的看起來十分的年輕,但是,卻可以讓人過目不忘光華,流金的淡淡陽光照在他的身上,逐漸清晰的是他特別精緻的臉龐,細長的眼,兩排睫毛細細的刷下,落在了他的眼簾之上,但見一片華麗無比的風情。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90章
。此時,他的唇線抿成一抹極為好看的弧度,眼角下有著一顆小小的淚痣,如褐色的筆尖一點,在他精緻的面孔上,硬是加上了幾分不屬於男子的妖嬈。紫灰色的微卷頭髮,隨著他的抬頭,染盡了一片柔和的紫色。
名家設計衣服平整的穿在了他的身上,少年的身體已經有了成熟男人應該有的一起,行走間,每一步,都十分的出塵高雅,清貴無雙。
隨著他的行走,醫院裡的人無不將眼神放在了這個少年的身上,只因為他真的是太過於顯,就如同陽光一樣的存在,不可忽視,只需要一眼,就足以讓人銘記。
少年對於其他人的注視,根本沒有去回應什麼,甚至,連眼神都只是看著前方,或許,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注視。
他只是向前走著,身後那個高大的少年一直緊跟最後他的身後,寸步不離。直到他走到一座病房前,才停下了步子。病房的門所寫的名字,讓他的瞳孔猛地緊縮了一下,唇也抿的更緊了一些。
沙耶透揉了揉眉心放下手中的書,此時,門口傳來了叩叩的敲門聲,他站立起來,將書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走到門口,打開了門。一道人影猛地擋到了他的面前,甚至,完全擋住了他眼前的所有的光亮。
少年的極為強壯的身體可以將門完全的堵住,不留一點縫隙,近兩米的身高,簡直是如同巨人一樣。
「樺地,怎麼是你?」沙耶透一愣,真的很意外在這裡見到他,他跟跡部向來是形影不離的,他到了這裡,那麼說,難道,跡部也是。
「你在找本大爺嗎?」樺地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的聲音,單挑起來的聲線極為的清晰,樺地立馬閃開了身體,跡部景吾逕自的走上前。
「跡部,你怎麼來了?「沙耶透的聲音挑高了幾分,有著太大的疑問,他怎麼會來的,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會從日本直接到美國來,而且會是這樣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女,神色十分的複雜。
「本大爺就不能來嗎?」跡部景吾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像以前一樣平靜,但是,卻比平常要沉重的太多。他向病床內看去,在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時,唇緊緊的抿著。瞳孔的顏色,瞬間加深了太多。
他直接伸手推開了沙耶透走進了病房內,大步的向裡面走去。
而沙耶透只是看著他,卻沒有阻止他什麼,而他也不想阻止,算是身為一個哥哥的自私吧。他知道,音羽現在最想的人是他,最需要的人也是他,最想見的人也是他。所以,就讓他自私一次吧,畢竟,他只有這一個妹妹,而且,或許,明天的手術,她就……
搖搖頭,他靠在門上,很多事情其實真的不敢想,怕是一想,就是遠遠不止的痛。
跡部景吾走到床邊,低著頭看向病床上已經睡著的少女,可以聽到她細淺的呼吸聲,很是平順的撫平了他所有的心思,只有心口上,那種尖銳疼痛,似是越來越明顯。
他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看著,直到最後,他坐到了床邊,伸手修長的手輕輕的扶著她的小臉,好蒼白的臉色,也是很低的體溫。她的體溫本來就比一般人要低,現在,更低了。
他將整個手掌緊緊的貼著她的臉,似是要把自己的身上的溫暖,全部的傳給她。為什麼,每一次,他所見到的她都是這個樣子,不是受傷,就是生病,她還真的是他的客星,是想讓他心疼不是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她贏了,他該死的心疼死了。
是不是,他還有這樣一個人安靜的死去,甚至,如她所想那樣,活著討厭她、忘記她的世界裡。如果她不是笨蛋,那麼,誰是。他還沒有見過笨的女人,笨的,讓他真的很想掐死她。
感覺到熟悉的溫暖與溫度,音羽側過臉,竟然微微的笑了起來,那樣的笑,如此的虛弱,也是如此的幸福,跡部景吾的心在那抹極為自然的笑容下,終是再度的柔軟了起來,多大的努力,也都消失不見了。
真是笨蛋一個,跡部景吾替她將被子蓋好,這才看向已經站在他身邊的沙耶透。
「手術怎麼樣?」他站了起來,直接問道,沒有絲毫的廢話。
沙耶透歎了一口氣,「手術是在明天,而且,危險性很高,醫生沒有把握, 」他停了停,接著說「音羽剛下飛機就病發了,剛才醒過來一次,不久後又睡了。」
恩,跡部景吾輕輕點頭,將眼神移到床上的少女身上,她緊緊閉著雙眼,兩排細長睫毛刷下,呼吸十分的勻稱,他們兩個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看起來,她睡得是相當的沉,也許是真的累了,堅持了這麼久,她真的無法再去承受什麼了。
「跡部,你們…… 」沙耶透不知道要從何開始說起,一方面是他已經答應了音羽,另一方面卻真的希望跡部可以留下來陪陪妹妹。筆尖,所以,音羽是這樣的愛他,但是現在的他,可以說是矛盾之極。
恩?跡部景吾只是挑眉看著他,將他所有的掙扎看著眼內,卻沒有說設麼?
「跡部,你和我妹妹已經分手了。」 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是啊,他妹妹是一個多麼善良的人啊,她做了這麼多,傷害了自己這麼多,只不過,是為了將一切的傷害減到最小,如果這是他的原意,那麼,他,想為她完成。
「分手?」跡部景吾冷笑,就連眼底都透著些嘲諷。「本大爺說過要分手嗎?就算分手,那也要本大爺同意才行,只有本大爺不同意,她,就永遠別想。」
一樣霸道無比的語氣,一樣不可一世的神態,一樣驕傲清晰的情感,他是跡部景吾,任何事情,只有他說了才是,如果他不想結束,她就別想離開他的身邊,關都要關起來。
那個笨蛋,想用這種辦法讓他離開,很好,她當他跡部景吾和她一樣笨嗎?這樣蹩腳的謊言也能相信,那麼,他就不是跡部景吾了。
作為他的戀人,他就一定會牢牢的抱在懷中,永遠不放。
沙耶透聽著這個少年還是如從前一樣的語氣,桀驁無比,不過,此時,聽到這種熟悉的語氣,卻感覺內心慢慢的激盪出了太多的感動。
他已經可以肯定這個向來自戀無比的少年,對他妹妹的感情,覺對不比他妹妹的少,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氤氳著太多的水汽的藍眸,此時,模糊不清。
「我出去一會,我父母應該很快回來,我會將事情跟他說清楚的。」沙耶透轉過身,走出了房門。不過,卻在門口時停了下來,他的聲音微微的有些沙啞,「這裡就交給他們了,」相信,不久後,音羽醒過來,見到他一定會很高興。
他淺閉了一下雙眼,眼前是一片朦朧的白色,什麼也看不清。
他,哭了嗎?
是嗎?
哭了。
都有多久了,沒有過了。
音羽你知道嗎?他真的很愛你,很愛你。
樺地向跡部景吾點了一下頭,然後也跟著走了出去,順便伸手拉開了門,此時,安靜的病房內,只有他們兩個人。
跡部景吾坐到床頭,等著她的清醒,他不想吵醒她,只是這樣安靜的看著她,他握著她的手,俯下身,在她的唇下烙下了一個吻,很輕,很淡。
「小女傭,你還想逃嗎?你是絕對不可能逃走的,無論你走到哪裡,本大爺都會把你找回來,」他宣誓一樣的說著,語氣卻是十分的輕柔。
音羽微微的清顫了幾下睫毛,總是感覺有道若有若無的光緊盯著她,十分強烈,強烈的,連她在睡夢中都無法忽視,很熟悉的感覺。
熟悉的,似乎就像是他。
但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現在,怎麼可能在這裡呢,人都會做夢,但是,夢想或許是溫馨而又美好的,但是,同樣的,也是遙不可及的。
動動手指,手被一團極暖的溫熱包圍著,心上有種悸動在緩緩的張揚開來,莫名的,她想要留住這份溫暖。
眼前一片白色的光亮漸漸的清晰了起來,一切都沒有變,白色的病房,其實,她真的很不喜歡,只是除了,手上的溫暖依在。
側過頭,她看到了自己的手被握在一隻大掌中,她可以看到那隻手的手指十分的纖長美麗,骨節分明,皮膚極為的細膩白皙,好美的手指,好美的手。
緩緩抬起頭,眸子裡終是落入了那個少年精緻的臉孔,少年只是盯著她的雙眼,唇角有著一抹讓人不明所以的笑,而他自然也看到了,她醒了。
「景吾,……」 叫著他的名字,她還是以為自己在做夢,眸底隱藏了太多的傷,睫毛上終是掛上了一長串的水滴,轉眼即碎。
他,怎麼會來呢?
跡部景吾放開了她的手,音羽看著自己的手指,真的想去抓住一些什麼,但是,最後,卻只能無力的放下。
因為,她知道,她,什麼也無法抓住。
臉上又傳來一陣溫暖,那只修長的手指放在她的臉上,輕撫過了她的睫毛,那一串串的水珠落在了他的手指上,也終是打濕了她的雙眼。
「對不起,」她握住他的手,緊緊的握住,放在自己的臉上,是夢也好,是幻覺也罷,她真的捨不得,捨不得他。
手中的大掌有著極為溫暖的溫度,她輕輕的用自己的臉緊緊貼緊,想要離得更近一些。
跡部景吾手指有著瞬間的僵固,然後手指終是張開,慢慢的輕撫過她蒼白的臉色,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其實就已讓他心狠狠的疼起。
他歎了一口氣,曲起的手指在她的臉上終是狠狠地捏了一下。沒有人知道,此時,他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狠的下心。
她要受懲罰,而他,也要。
音羽感到臉上傳來一陣疼痛的感覺,她的身體此時,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這不是,夢,也不是,幻覺。
現在的坐在她面前,離她如此近,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本應遠在日本的那個少年。
跡部景吾本人。
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怎麼會來這裡?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也讓他感覺親切無比的稱呼,那道華麗的聲線成功的宣告了,他就是那個向來高傲無比、不可一世的少年。
「小女傭,」 跡部景吾鬆開手,將此時完全無法從這種突來的狀況下清醒的少年,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這樣暖暖軟軟的身體,這樣淡淡的茉莉花香,這樣安靜而又溫柔的少女,他的小女傭。
終是再次的擁有了。
他不放手,也不會放手,更是不可能放手。
他的小女傭,他的女人,他跡部景吾所愛的女人。從開始,就已經在一點一滴住進這顆高傲的心上的女人,她不能離開他,而他,也無法離開她。
音羽任他抱著自己,半垂下的眸子,始終是讓人無法猜透她此時在想什麼,突然,她伸出手緊緊的攬住了他的頸子,像從前一樣的親密,而又自然,同樣的也是那樣的美麗而又美好的畫面。
音羽將自己的臉完全的埋在他的胸口之上,她可以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聲,一聲,一聲,很強勁,也很有力。
她的眼前掠過一片片朦朧的白色,什麼也看不清,什麼也看不到,有的,只有少年的體溫,一直的,一直的暖入了她的全身。
無論走過多少條路,無論走過多遠,原來,他都是她一直所期待的那個最後。
最後的歸屬,一直的幸福。
原來,她是真的離不開他,真的捨不得離不開。有誰知道。
牽手,需要多大的勇氣。
鬆手,又要多麼大的心痛。
放手,又是多麼的殘忍。
跡部景吾任她在自己的胸前就這樣哭泣著,哪怕,她已經弄皺了他的名牌襯衣,哪怕他實在是不喜歡她的眼淚,而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伸手輕輕的扶著她的髮絲,向來華麗無比眼眸中,閃過了一縷再也隱藏不住的心痛,其實,他知道,此時的她,已經承受了太多,太多了。
多的,已經不知道,她能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他知道,只要是一根斷弦,現在的她,或許就有可能再也撐不住,而徹底崩潰掉。
直到哭了許多,安靜了許久,沉默了許多,音羽才放開了跡部景吾的頸子,轉而抱住了他的腰,抬眸看向他,被淚水浸潤過的雙眼,越發顯得輕靈無比,已經濕透的眼睫上,也會不時的閃過幾縷水汽。
「哎…… 」跡部景吾再次歎了一聲氣,似歎非歎,似怨非怨,慢慢的俯下身子,溫柔的附上了她的有些淡色的唇,輕輕的摩梭著,她的唇,像花瓣一樣,淡淡柔柔的,還是那樣的甜,還是那樣的軟,但是,卻比從前多了一些冰涼。
他溫柔而又細心的吸吮著,很輕,也很淡。也似在安撫她,此時,有些混亂的情緒下,與不知所措。
而她只是極為溫順回應著他,直到過了很久以後,他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她淡粉色的唇。
「景吾,為什麼?」音羽靠在他的肩頭,手卻依然緊緊的摟著這個少年的腰,不想再鬆手,她已經試過了一次,已經放棄了一次,再一次的選擇,她,真的,真的,做不到了,再也做不到了,她承認,她其實根本就沒有她所想像中的那樣堅強,她也會哭,也很傷心,也會痛苦,也會捨不得。
「為什麼?」跡部景吾一手攬住她。一手伸上去。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臉,「你還敢問本大爺為什麼,你真的以為本大爺會真的相信你那種不華麗的謊言嗎?你這個笨女人,根本就不會說謊。說什麼愛手塚國光,你的眼中除了本大爺,還能容得下別人嗎?」
音羽仰起臉,看著少年極為自信的雙眸,原來,她還是想錯了,是啊,這麼聰明的他,可以在一瞬間去看透任何人,更何況是她。
「我以為,你相信了。」她緊緊抱著他的腰,將自己的身體緊緊的靠著他,想要多一點他的溫暖,多一點,多一點,因為,她好冷,真的好冷,也好害怕。
對於死亡,沒有人是不怕的,她已經經歷了一次了,還要再來一次嗎?
跡部景吾放下她臉上的手,將她的身體緊緊的抱在了懷中,不經意得揚起唇角,「本大爺怎麼會相信,離開只是,因為,想要看看你這個女人到底要做什麼,既然,你都費了那麼大的力想要本大爺去相信,那麼,本大爺如果不去配合你,不就是有些浪費你的好意的,」他口是心非的說著,其實,那是的離開,只是不想讓她為難,更是,不想讓她去承受再多。
所以,他的選擇,完全是為了她。
但是,如果,她真的以為,他去相信,那麼,她就小看他跡部景吾了,他從來不是一個只看表面的人,他太瞭解她,自然知道,她想要什麼,無非就是想逼他離開,至於原因,她不說,他也會去自己去查。
只是想到,所謂的原因,竟然會是如此,她竟然瞞了他這麼長的時間,甚至,連他家的那四名私人醫生都在幫她。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91章
還真是讓他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笨女人算了,他遲早有一天會被她的這個爛好心給氣死,她以為這樣真是為他好嗎?她真的以為,她放開他的手,他就會快樂嗎,他就會回到從前的日子嗎?絕對不會。
她對他而言,已經是一種本能了,愛的本能了,所謂的本能怎麼會輕易的消失?
真是一個太笨,卻又太讓人心痛無比的笨蛋。
音羽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任他不時的撫著自己的似是透明的臉,而他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臉上的落下的冰涼的淚水,他的手指輕顫著,終是握緊了她過分纖細的手指,她又是瘦了很多。這場病,折磨了太多的人,尤其是她。
「對不起,景吾,我也不想,我也捨不得的,」她喃喃的說著,似乎除了對不起以外,就再也無法再說出什麼了,確實,也無法說什麼了,她真的對不起他,無法陪他太久,或許,這也是他們最後的一天。
「小女傭,」跡部景吾轉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對著他,然後從口袋中拿了一個紅金色的精緻盒子,很小,卻特別的精緻。
「這個,是什麼?」音羽看著他手中的盒子,不明白看向他,好漂亮的盒子,像昂貴的藝術品一樣,想必裡面裝的東西,也會很漂亮吧。
跡部景吾將盒子放在了她的手心中,淡淡的挑了一下眉頭,唇角又是那抹自然而又華麗的笑意。
「自己打開看看。」他說著,只是攬著她的肩膀,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身上。
音羽吸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裡面裝的什麼,但是,她卻有一種莫名的,緊張。很緊張。她伸出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盒子的邊緣,小小的盒子邊角,綴著極為清亮的水晶,燈光的映光下,轉的光華,似是可以絢花了人們的雙眼。
手指輕碰了一下盒蓋,細長白嫩的手指慢慢打開了盒子,頓時,裡面有的兩顆鑽戒,極為耀眼的光華落入了她的眼內,她的手指猛的顫抖了一下。
一大一小,白金色的戒身,頂端花瓣環繞中,鑲嵌的是三顆極為奢華的鑽石。
戒指代表愛情,象徵著幸福。
戴上戒指的同事,代表自己被愛情牢牢綁住。
「喜歡嗎?」跡部景吾從她的手中接過了盒子,從裡面拿出那個小一點的戒指,這是本大爺專門為你定做的,小女傭,本大爺會用這個綁住你的一輩子,嗯。
他拉出她的右手,在她還沒有注意時,將那枚戒指戴在了她的右手無名指上。
據說,左手無名指才是代表愛的永恆!據傳說,左手無名指的血管直接連通心臟,所以把戒指套在這個手指,就相當於拴住了對方的心。
「小女傭,這是承諾,婚姻的承諾,」他握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唇邊,輕輕的吻著她的手指,「小女傭,你要記得,跡部景吾的承諾,向來都不會改變,當你套上了這枚戒指,那麼,從今以後,你將是本大爺,這一生中最珍貴的寶貝,本大爺將會用本大爺的這雙手,將這世間所有的幸福全部無條件的捧到你的面前,會疼你,愛你,寵你,以後不會再欺負你。」
「小女傭,你聽明白了嗎?」
音羽看著手指間戴著那個美麗的戒指,真的很美,她曾經也有一個,但是,卻從來沒有像這樣讓她感覺幸福,和心痛過。
原來,有的時候,幸福與心痛真的是並存的。
「景吾,你好壞,你真的好壞。」她握緊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他怎麼可以這麼壞,怎麼可以這麼去誘惑她,怎麼可以讓她去捨得離開他,他會給她所有她想要的,包括一直都在心底的那個溫暖的家。
他怎麼可以這麼壞。
「本大爺就是這麼壞,」跡部景吾反手抱著她,俯身在她的額間,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不管是威脅也好,誘導也好,他只是想要留住她,用他的所有,去留住她。他怎麼捨得失去她呢,怎麼捨得讓她就這樣死去呢?
她已經存在他的身體裡面了,再也拔不出來了,沒有了她,他想,他會失去太多的東西,比如說,他,再也找不回來了心。
「小女傭,你的幸福,是本大爺給你的,但是,也是你自己要爭取的,所以,明天,只要你睜開雙眼的那一瞬間,本大爺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會實現。你將是跡部景吾捧在手心的寶貝,嗯?聽明白了嗎?」
他說著,將盒子裡的另外一個戒指遞給她,這同款的,男款有剛勁十分的利落,而女款設計的十分的柔美。
「小女傭,來給本大爺戴上。」這是承諾。他將自己的手放在音羽的面前,他的手形十分的好看,手指纖長無比,因為打網球的原因,手指顯得格外的有力,但是,卻不缺少一點溫柔。
音羽微微的愣了幾分,手中的戒指,好像真的太過於沉重了,這種承諾,太美好,也太沉重了,她可以嗎?可以,許給他,也許給自己嗎?
一生的承諾,那要多麼的遙遠?又要走多少路,才會到終點。
她低下頭,眼角落下了一滴水珠,剛才落在了戒指之上,戒指上立即泛起一片極為耀眼而又柔的光華。
「景吾,」她抬起頭,將手中的握緊,清亮的眸子緊緊的看著他,裡面有太多的情緒,最後只有一種淡淡的傷懷在裡面。
「景吾,答應我一件事,好嗎?」鬆開他的腰,她微微坐直了身體,將他的每一分,每一寸全部納入自己的眼中,他的笑,他的華麗,他的霸道,他的高傲。
「什麼事?」跡部景吾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從未離開,伸手不經意的整理的她額間的亂髮。
音羽忽然笑起,那樣純然的淡然,很美很美,卻在眼底留下了一片暗淡的影子。
「景吾,如果,明天,我醒不過來,」她說到這裡,感覺到跡部景吾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緊了一下,而她的心,也隨之痛了一下。但是,她卻還是繼續說著,「如果,我真的,醒不過來,那麼,請你,變回從前的樣子好嗎?變回那個高傲的冰帝帝王。好嗎?」
她看向他,眼裡有著太多的痛苦與期待,讓他真的無法拒絕?
跡部景吾半斂下眸子,太過漂亮的臉,卻也格外的堅毅,濃密黝黑的睫毛垂下,似投下的那片陰影,都已經淡了些許。
「本大爺,答應你。」終於,他抬頭,唇角揚起的弧度,很認真,卻也是有些他所說不出的迷茫,真的可以回去嗎?
只是,怎麼可能呢?
但是,既然是她要的,那麼,他就答應,什麼都答應。
音羽聽到他的回答,才拉過他的手,將戒指戴在他的無名指上,玫瑰花般的張揚怒放的他,真的,很適合。
「好了,來,小女傭,過來,親親本大爺。」跡部景吾握緊她的手,兩個的手指上都戴著戒指,同樣的款式,宣揚如同夏日的色澤。
音羽稍微地眨了眨雙眼,摟住他的頸子,在他的臉上印上淡淡的一個吻,輕輕的觸碰間,兩個人的心跳,像是平行了一般,同時看向對方,那樣溫柔的感覺,極為的溫存地湧入了他們的心底。
此時,病房的門輕輕的關閉了,而站在門口的三個人,都是各有所思。
「透,他很愛音羽吧?」沙耶英樹看向沙耶透,剛才的一切,他們都已經看清楚了,那個少年,對音羽有著說不出的影響力,而他所用的方式,真的很特別,而且,現在的音羽真的看起來,很快了,也很幸福。
「嗯,」沙耶透點頭,一直知道,他們的關係很好,很愛對方,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是這樣的深,他真的很感謝,在音羽的生命中,出了一個跡部景吾,讓她的世界中多了那一抹燦爛的陽光。
哪怕,會是她生命的最後一刻。
沙耶英樹沒有再說話,只是擁著眼睛一直紅腫著的妻子坐在休息椅上,他們並沒有去打攪他們,因為他們知道,現在的音羽需要自己的空間,也許,這也是最後的。
跡部景吾陪了她一夜,因為她總是昏昏入睡,但是,卻也是總也睡不安寧,每一次醒過來,當她看到面前的少年時,才會放心的再次睡去,這一夜,其實,他們都很累,因為每一分鐘的過去,就等於,她的生命或許就要少一些。
跡部景吾也第一次見到了音羽的父母,沙耶英樹同他的父親一樣,是一個很成功的商人,但是,也同樣的,是一個很好的父親,而沙耶希子是一個很溫柔美麗的女人,沙耶透的外貌,很大的遺傳到她,所以,才會格外的俊美,相比起來,他的小女傭,就顯得嗯,平凡多了,不過,他卻認為這樣的她才是最舒服的,他的容貌已經夠美的了,所以,不需要他的女人長的有多美,又不是比賽,他只是要一個時時會想起,會不由的自主去愛,去疼的愛。比如說,他認識的小女傭。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沙耶英樹很喜歡這個少年,與他兒子同樣的年輕,但是,沉穩,知性,成熟,他已經完全是具備了一個男人所有的特質,他可以想像的到,這個少年日後一定會是一個特別的成功的商人。
至於沙耶希子,更是特別喜歡他,因為,跡部景吾的雖然高傲,但是,對於長輩,他可是極為討人喜歡的人,這似乎也是天生的。
第二日,羅倫醫生已經將全部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了,所以,手術,很快的就可以進行了。
音羽躺在病床,她知道手術的時間快要到了,她一一看向這裡每一個關心她的人,她知道,其實這個世上還有更多關心她的人,他們也在日本為她加油著,她不想輸,想要活下去,為了愛她的家人,關心她的朋友,還有最愛的她的那個少年。
跡部景吾走到床邊,坐下,拉過她的手,兩個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還有手指間共同所戴的那枚戒指,婚姻的承諾,也是活下去的承諾。
「小女傭,記得我們的約定,嗯?」他輕柔的將她的髮絲整好。那樣自信的笑,只是在鼓勵著她,安慰著她。也是,如此的愛著她。
「嗯,」音羽點頭。只是將他的手握的很緊很緊,她想要的幸福,他都會給她,只要,她明天可以醒過來,只要醒過來,就可以了。
「景吾,等我,」她柔柔的笑起,那樣如風的笑意,不見半分的害怕。
「嗯,本大爺等你,」跡部景吾旁若無人的,俯下身體,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淡淡的吻。
沙耶夫婦站在一邊,兩個人,也是相視一笑,只是,笑裡面也有著太多的苦澀。很相愛的一對,但是……
他們要相信他們的女兒不是嗎?相信,她會活下去,會幸福下去。
手術車子在他們所有人的擔心目光下推進了手術室,音羽躺在上面,一直看著他們,爸爸,媽媽,哥哥,還有他,直到一扇門的關閉,門外的所有光線完全被擋住,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他們被擋在了兩個世界之間。
音羽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手指上的戒指,有著極為漂亮的光澤,她笑著閉起雙眼,只要醒來就可以了。
只要醒來。
手術一直在進行著,一個小時,二個小時,直到10個小時,手術依然沒有做完,羅倫醫生說過,這會是一場極為複雜的手術,而且手術的時間會特別的長。
樺地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他抬頭看向手術室亮著的燈,眸子裡也分明暗了一暗。他將手中的盒子放在椅子上,打開,裡面全是極為可口的精品菜餚,但是,此時的他們,是完全的吃不下去的。
跡部景吾擺擺手,樺地沒有說話,將盒子蓋好,然後拿起放在了地上。此時,他也跟著坐在休息椅上,眼睛看著手術室的門,半點不放鬆。
跡部景吾交疊起雙腿,他的手指輕輕撫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睛看的卻一直是手術室的門,她,已經進去很長的時間了。
藍桉 2012-7-15 17:04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92章
想起第一次的相遇,到現在,他們真的經歷過了太多的事情,從第一次見面起,或許他們各自的影子都已經烙在了對方的心口,起初只是淡淡的,淺淺的,直到現在,再也是無法抹去了。
直到再過了1個多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打開了,坐在休息椅上的他們全部站了起來,看向似乎已經是筋疲力盡的羅倫,也就是音羽的主刀醫生,羅倫取下口罩,很是疲憊的看著他們,但是,他臉上的那種抱歉,卻已經讓他們的心,開始完全的冷了。
「對不起,」羅倫抱歉的說著,「我們真的,很抱歉,手術,失敗了。」
「希子,希子……」沙耶英樹連忙扶著暈過去的妻子,眼眶中,也有著從來不肯落下的淚水,他們的女兒,他們可愛的小公主,終於,還是離開他們了。
沙耶透背過身,卻可以明顯的看到他肩膀的抖動,他狠狠的捶著白色的牆壁,一言不發。
樺地低下頭,向來清澈的眸子裡也是落下了一層薄霧,終是凝成水滴。
跡部景吾還是撫著手指上的戒指,只是,戴著戒指的手卻緊握成拳,他淡淡一笑,心口上傳來的是一陣比一陣強烈的刺痛,那麼明顯的痛,那麼清晰,無法擺脫,就如同,他的呼吸,而他,沒有任何喘息的餘地。
小女傭,你還是,食言了。
此時,在日本的青學的網球場,青學網球部並沒有因為得到全國大賽而鬆懈下來,相反的,他們還是如以前一樣的認真與繁忙,因為有些隊員快要升到高中的原因,所以,最近的網球部,還真的比以前要輕鬆很多。
上了高中,就有太多的事就會不一樣了,比如說,河村就不會再打網球,他要去學做一個好的廚師,好繼承他爸爸的壽司店,而部長手塚國光,也會因為肩膀的關係,再次去德國進行治療。更或許,他會出國說不定。
至於越前龍馬,可能也會舉家搬回美國,所以,青學的網球部,也許會在不久以後,就會少了很多熱鬧了。自然,也會有更多的新同學入校。
手塚坐在休息椅上看著大家的訓練,他低下頭看著自己頸間的吊墜,然後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她的手術都已經完了吧,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他站了起來,其實,是有些坐立不安的,他知道,這是心亂的感覺。
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然後,他將手機放在了耳邊,不一會兒,傳來了電話通線的聲音。
單手放在口袋中,他靠在休息椅上,卻在一瞬間,身體莫名的顫了一下,他放下手機,手機還在響著忙音,少年抬起頭,任陽光落在了臉上,此時,卻還是感覺太過冰冷了。
「手塚,你怎麼了?」不二一手拿著球拍,一手接過別人遞過來的毛巾,走到他的身邊,奇怪的看著他,他這種樣子,還真的有些像是失魂落魄的感覺。
他的心不由主的跳了一下,有種奇怪的感覺出現,好像是,有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卻是,他也不想見的。
「手塚,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不二放下毛巾,不知不覺中,睜開了如同藍色般透明的雙眼。
手塚低下頭,將手機握在手中,手勁卻十分的大,他轉頭看向不二,那樣透藍的雙眸,沒有打球時的犀利。
「不二,她的手術……」說到這裡,手塚閉起雙眸,那兩個字終是落下,「她的手術,失敗了。」
失敗了,失敗了,手術失敗了,那就意味著,她已經,不在了。永遠的,不在了,不再與他們呼吸著同一片空氣,不再會同他們說話,也不可能再次見到了。
不二手中的球拍啪的一聲落下,不可思議看向手塚,是不是,他聽錯了,手術,失敗了。
此時,網球部一片安靜,手塚回頭看向大家,原來,大家都已經站到他的面前,剛才的事,他們,都已經聽到了吧。
甚至,連龍崎教練都轉過身去,她搖搖頭,蒼老卻依然精明的眸子裡,此時,也是一片傷。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就這樣的,失去了。
龍馬轉過身,沒有說什麼,他將自己的球拍放在球袋裡,然後向場外走出去,沒有看到,(後半句殘缺)
走出網球場,他看向天空,似是可以看到那個少女清清的笑容。
學姐,你在那邊,還好嗎?他抹了抹眼淚,男孩的眼中此時只有那抹傷痛,再無其它。
海堂靠在網子上,低著頭,他沒有說話,手放在口袋中,卻在一瞬間,眼內也落下了一片晶瑩的東西。
立海大學校內,幸村精市站在網球場上,此時,他們的隊員也都在訓練,因為失去了全國大賽的第一,所以,他們會下次的全國大賽,再用自己的雙手將所失去了一切全部的奪回來了。
他看著場內的隊員,放下手中的球拍,然後走到自己的球袋前,彎腰從球袋裡取出了一本書,將書中所夾著的那朵已經被風乾了矢車菊拿在了手上。
只是,不小心間,一片花瓣落下,他的手指僵住。
柳蓮二放下手機,向真田招了一下手,然後在真田的耳邊說了幾句,真田睜大了雙眼,臉色陰沉了很多。然後,他向幸村精市走去。
「幸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真田站在幸村精市的旁邊,而幸村精市,只是小心的撿起了那一片掉在地上的花瓣,在他的手指剛觸到時,卻突然吹起了一陣風,那片花瓣,終是無影無蹤。
「什麼事?」他站了起來,深紫色眸底,卻有著掩不住的傷。
「幸村……」他剛開口,此時,卻傳來了,切原極大的哭聲。
「學長,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沙耶是不會死的,她怎麼會死呢?怎麼可能,我們全國大賽還看到她了。」
傑兄只是揉著他的頭髮,只是他也看向遠方,他知道,那個女生,真的是,離開了。
很年輕的生命,轉眼間,消逝無蹤,其實,對於死亡,他們離的還很遠,但是,此時,卻又離的是如此的近,不久前,她還坐在網球部內看他們的訓練,不久前,她也在看全國大賽,只是,現在,再也是看不到了。
幸村精市的身體猛然一怔,他站了起來,神色淡淡的,看向遠處那片不知道被風吹到什麼地方的花瓣,深紫色的眸子裡,也在一瞬間,頓時蒙上了一層灰暗的薄霧,顯得如此暗淡。
他站了起來,將那朵風乾的花小心的放回到了書本中。
「幸村……」真田上前一步,卻看到他向他擺了擺手。
將書放回球袋中,幸村精市緩緩的回過眼眸,此時,網球部中一片安靜,他笑,卻已經太過無力了,有些東西,終是,無處去追隨了。
音羽,你再也看不到了,不是嗎?其實,大家,都很想你。
「幸村,你沒事吧?」真田沉默了一會,抬眸,緊盯著幸村精市過分安靜的臉。
幸村精市只是搖搖頭,「真田,其實,我早有這種感覺了,從開始就有了,音羽的手術,沒有我們所想像的那樣簡單,」幸村精市安靜轉過身,少年的髮絲不停的在風中淺淺的飛舞著,帶起了一片朦朧的深紫色,此時,卻是晃過了一片悲傷。
「真田,你相信嗎?你們都說她已經不在了,可是,我總有種感覺,她還活著,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的。」
他說著,也不知道別人是否可以聽懂,只是將自己心中所想的完全的說出來,沒有任何的保留,有時,感覺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就像第一次的見面,他感覺他們會有再次遇到的一天,當他們真的相遇了,有些是注定的,比如相遇,比如分開,那麼,一次,他真的希望他的感覺是對的。
她會在某一天回來,回到這個世界,雖然,很不真實。
真田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他的身邊,向來嚴肅的臉上,也是有著未曾表露的憂傷。
在東京的一幢大樓內,一名工作人員拿著一本最新的畫冊走進了一間辦公室的門口,他先是看了看手錶,也在猜測裡面的人現在是在做什麼,只是因為那個人脾氣比較怪一些,萬一要是打攪他的專注,那麼,說不定,一會就有東西砸出來,那樣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拍拍胸口,還好,此時,這個人算是正常了。
推開門,裡面有著一名年輕男子,他站在窗戶前,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他的背影,總是讓人感覺有些沉重。
隴元先生,新一期的畫冊已經好了,請您看看,工作人員說著,將手中的雜誌放在桌子上,他真的很佩服這個隴元先生,他所選出來的模特,所拍出來的照片,有著絕無僅有的魅力,讓人一見就會特別的喜歡,比如說這次的女生,也許不是很漂亮,但是,卻十分的上鏡,那種,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隴元先生,或許這次,發行量會超出同期太多,而且,廣告的植入,已經比往年多太多了,看起來,我們第一次的發行,十分的成功。」工作人員逕自的說著,卻絲毫沒有看到他面前的所站的男子在看到畫頁上的那張照片時,眼中所露出的悲傷。是開始,其實,也已經結束了。
他最滿意的模特,也是只有這張照片,才可以感覺到,她所留下的乾淨,邃遠,還有,莫名的婉轉羽淒涼。
「隴元先生,您說這期的畫頁叫什麼,我們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名字,您怎麼看呢,您……」這時,工作人員抬頭看向隴元宇野,卻在看到他的表情時,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隴元先生,竟然哭了。一個大男人,在他們眼中的最可怕,在世人眼中的怪胎,此時,的他,竟然就這樣哭了。
而他,確實是哭了,淚水滑落間,而他的雙眼也是無法隱藏的悲傷。
「叫,鳶,殤逝。」隴元宇野走過來拿起桌上的雜誌,堅定的聲音,此時也是帶著些淺易聽出的傷感。
這個名字?工作人員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起這種名字,這個名字,雖然很好聽,而且,似乎跟主題不貼近,更是,讓人感覺到一種絕望。
「為什麼?」工作人員顫抖著唇,還是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只是因為這個名字,他真的是無法接受,這樣傷感的名字,再配上這張照片,怎麼讓他感覺自己的心就這樣疼了一下。
隴元宇野伸出手指翻過了一頁,照片的少女有著淡淡的笑容,只是在最眼底的最深處,卻有著隱藏極深的悲傷,悲傷嗎?是啊。他這張照片抓住的就是這種感覺。
幸福的矢車菊下所掩蓋下的悲傷。
因為她,他的手指輕輕撫著雜誌的邊角,停了一會,才慢慢的開口,只是聲音,卻比平常還要低許多。
「因為她有心臟病,不久前在美國的手術中,因為手術失敗,已經……」說到這裡,隴元宇野不再說下去了,但是工作人員卻已經聽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這個女孩已經……
工作人員失魂落魄的走出辦公室,此時,他真的無法相信剛才所聽到的事情。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
隴元宇野坐下,再度翻開了雜誌的第一頁,照片上背景是一片大的紫色的矢車菊花田,小小的花朵,很淡雅,也很漂亮,花叢中,站著一名少女,她的手中捧著一大捧的紫色小花,清清雅雅的笑著,在幸福中的微笑,同樣,也是幸福之下的微笑。寥落的紫色花瓣,落在她的腳邊,似是幸福的走失,雲之彼端中,有幸福,同樣的也有悲傷。
鳶,殤逝,鳶原度新一期的畫冊,此次的發行量卻是自鳶原度開辦以來銷量最好的一期,同時,也是最讓人意外的。
因為這個被鳶原度所選中的寵兒,卻因為心臟病在拍完第二期的照片以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傳言,她的手術失敗了,所以,畫冊上那抹安靜而又純淨的笑,成為了一種永遠的寄托,很美的笑,很淡,很淡。清清淺淺的笑意,清清淺淺的人。
同樣的仰望著幸福。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93章
「音羽……」一聲帶著傷痛的驚呼,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淒厲,而睡在床上的女人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她坐了起來,額上的汗不斷的落下,她的臉上寫滿了憔悴,一雙眼睛也沒有任何的神采,此時,她被攬進了一個十分熟悉而又溫暖的懷中,而房間內,也在同時亮了起來。暖黃色的燈光落下,一室的別緻。
「我們的女兒沒事,你只是做夢而已,」男子輕輕拍著女人的背,不停的安慰著她。
「真的,我們的女兒沒事?她沒有離開我們是不是?」女人還是無神的重複著他的話,還沒有從剛才的惡夢中清醒過來。
「嗯,沒事,她只是累了,睡著了。」男子繼續拍著女子的背,然後扶她躺下,替她蓋好被子,這才坐直了身體,半瞇的雙眼微微透著一些無力。
而他向來剛毅的臉上,此時也透著太多的疲憊,他轉頭看向沉沉入睡的妻子,輕輕的掀開了被子,然後走下床,很是小心的打開了房門,此時已經是半夜3點鐘了,只是,他似乎是再也睡不著了,他拿出煙點下,靠在牆上優雅的抽著手中的煙。
幾天前的那場手術,是他們全家的人的惡夢,在醫生宣佈手術失敗了,他們全部都崩潰了,他的女兒,只有14歲,14歲的年紀,什麼都不懂,生命也才剛剛開始,她還那麼小。
真的,上天,似乎是真的太眷戀他們的了,其實,醫生當時的話並沒有說完,他是說,手術失敗了,但是,他的女兒並沒有死,只是因為手術的時間太長,因為腦部的嚴重的缺氧,陷入了昏迷之中,至於什麼時候醒過來,那就是未知數了,也許,一個月,也許是一年,更或許是一生。
而她現在,也就是醫學上所說的,植物人。
但是,他相信,他的女兒,他的小公主,不會一直這樣睡下去,她真的很勇敢,會為了不讓他們擔心,而一直去隱藏自己的病情,她為了所愛的,可以忍痛讓他離去,只是因為,怕他會傷心,她獨自一人,支持了這麼久,傷痛了那麼久,她一定會更堅強的活下來,因為,她有愛她的家人,有愛她的那個少年,她怎麼會捨得離開他們。
所以,他相信,他的女兒,他的寶貝,會醒過來,一定會醒過來的。
手中的煙在即將要燒到他的指尖時,他快速的掐滅了煙,轉身,向樓上走去,打開了一個房間,裡面是由他妻子親手佈置的房間,他女兒的房間,此時,房間裡沒有任何人,床上的被子疊的很整齊,床頭還放著一個粉色的布偶。
他走了進去,坐在床邊,輕輕的摸著那床上的一切,雙眼微閉間,又是一抹傷痛。
因為跡部景吾的請求,所以,音羽並沒有住在這裡,她現在在跡部家中,他是不想同意的,因為,他是真的捨不得女兒,只是,透說了,音羽這些日子一直是住在他家的,或許,她已經習慣了那裡了,而且,音羽的病情,跡部家的私人醫生一直都在記錄著,更何況,他知道,音羽需要他,她會很想留在他的身邊,所以,他沒有半分理由去阻止,更何況,他也相信,跡部景吾那個孩子,會好好的照顧著他的女兒。
而他們全家,也已經回日本居住了,跡部大宅離他們的家並不遠,所以,每天都可以帶妻子去看她。
而且,有些事情,確實會有著太多的意外,讓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原來,跡部景吾母親,竟然是希子在國外留學時的同學,這樣,他更是放心了。
他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關上門,然後,走回自己的房間,這裡,已經有很久沒有住了,他們真的是失責的父母,對孩子的關心是不是還是少了。讓他們獨自的面對了這麼多,不管是兒子也好,女兒也好,他們再堅強,也只是孩子而已,從此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當地平線上那一輪太陽終於出現時,也在預示著,又是一個新的日夜交替。
女僕掀起窗簾,有些淺淺而又溫暖的陽光落下,細細地投射進玻璃窗內,在地板上落下一片很是柔和的影子,女僕將窗簾固定好,順便將窗戶打開了一面,有著微微的風吹了進來,空氣裡是淡淡的花香,很清新也很好聞。
她轉過身,看向睡在床上的少女,絲被蓋在她的身體,有著纖細而又優雅的曲線,隨著她的呼吸不時的微微起伏著,而她的眼睫緊緊的閉著,迷人的睫毛,長而捲曲的垂下,在臉上淡淡的投下兩抹細緻的光影。
「沙耶小姐,你看,今天的太陽很好呢,」女僕微笑起,每天同她講話,已經成了她的習慣了,雖然,知道她可能聽不到,但是,她還是想要這樣與她說話。只是希望,她可以早一點的醒過來,她這樣睡著都已經快一個月了。
一個月,不算長,但是,對於他們來說,似乎已經是過去很久了。
女僕歎口氣,床上的少女仍是安靜的沉睡著,什麼也無法打攪到她,只有細淺的呼吸聲不時的會傳來,門被從外面打開,走進來一個身體極為修長的少年,眼角的淚痣光華一點,無與倫比的高貴從他的身上散出來,女僕恭敬的行禮後,走了出去。
跡部景吾只是向她搖搖手,然後逕自的坐到了音羽的床邊,從被子中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他們的手指上都戴著那枚戒指,陽光落下,很耀眼又是很柔的光。
玫瑰花與茉莉花,其實,也可很和諧,很美好。
(前半句殘缺)此時,卻多了更多的醉人溫柔。
他的頭髮已經完全的長長了,不用再帶假髮了,仍是微微的捲曲起來,很張揚的髮色,同樣有著他天生的高貴與優雅。
「小女傭……」他將她的手小心的放在被子裡,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間,然後是睫毛,最後停在她的唇上,唇瓣的相抵,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呼吸,一下一下,安定了他的心。
他微微的離開唇,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小臉,因為醫生的全力照顧,雖然,她現在是昏迷不醒,但是,現在的她的身體,卻比以前好了很多,心臟也已經在逐漸的恢復中,如果她可以醒來,那麼,她以後就會是一很健康的人,可以跑,可以跳,也可以,打網球了,更不會再疼了。
「小女傭,你要快點醒過來,因為本大爺還沒有教你打網球呢?」他小心的撫著她的臉,溫涼的皮膚,在他的手指間,可以感覺到十分的細膩光滑。
他的小女傭是堅強的,他知道,所以,他會等她醒過來的一天,而他,也始終會相信,很快的,很快的,她就會醒了。
「小女傭,不要怕,本大爺去學校,晚上再回來看你,」他細心的幫她拉好被子,然後低下頭,睫毛擋住了眼中的一切情緒,他伸手,猛的扯掉了自己校服上的第二顆扣子。
傳說一個人向另一個人要了襯衣上的第二顆紐扣,用紅繩繫住,掛在脖子上,就會永不變心的愛著給她紐扣的那個人。可為什麼一定要是第二顆紐扣?那是因為,在你的衣服上,第二顆的紐扣最靠近你的心。從上往下數的第二顆紐扣是心,因為靠近心臟,希望它能讓愛在心中變的永恆。所以第二顆紐扣一般會送給自己最愛的人。
第二顆扣子,代表愛。
他拿出一根紅線穿起了扣子,手指顯得極為的輕巧靈活,低下頭,他將紅線綁在她的脖子上,然後將扣子小心的放在她 的睡衣內。
「小女傭,你現在又本大爺的心了,是不是感覺很榮幸?」他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臉,習慣性的動作,有著他獨有的溫柔,臉上的笑意淡淡,卻十分的華麗耀眼,不帶任何的迷茫的雙眼,劃綻出了他與生俱來的驕傲。
他站了起來,看了看腕上的手錶,身上穿的已經是冰帝的制服了,今天是他們的畢業典禮,只是,可惜,她不能參加了。但是,他會錄下全程,等她醒過來時,會完全的看到他們畢業時候的景象。
走出房間,輕巧的關上門,雖然,知道她現在是沒有意識的,但是,他還是怕吵到她。
「景吾少爺,車子已經準備好了,」管家站在他的身後,恭敬的說著。
「嗯,」跡部景吾點了一下頭,輕攏了一下自己額間的髮絲,將手放在口袋中,優雅的向外走過去。
車子已經停了很長的時間了,他坐在車內,手指輕撫著自己的襯衣,唇角很自然的向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淺笑,畢業了,很快就是高中了。
而他,成長了太多。
早晨的陽光顯得格外誘人,從車窗外面透了進來,他將頭輕鬆的靠在椅背上,緩緩的閉上眸子,任陽光落在他的臉上,有著軟軟的金黃色,讓他的臉恍然中透著一些聖潔,一縷縷淡風吹進來,帶著屬於早上的清涼,他忽而一笑,淡勾起了完美唇角,長而密的睫毛落下,皮膚上有著極為健康的色澤,在陽光的溫暖下,少年的側臉,此時,有著絕倫無比的精緻。
而他在陽光下的微笑,十分的乾淨。
車子很快的開到了冰帝學院的門口,他走出車外,冰帝校門的兩邊照樣站了近乎是全冰帝女生的歡迎隊隊伍,今天,是國三的畢業典禮。他單手放在口袋中,每一個步伐都透著與生俱來的優雅,還有他唇邊的清淺笑意,似是透過了夢境一片絕美,妖嬈。
冰帝是私立的貴族學院,所以,他們的畢業典禮自然會是十分的奢華高貴,可以同時容納上千人的禮堂裡,全部擺滿了芳香的玫瑰花,禮堂裡的空調開的溫度可以說是很低,但是,這樣的溫度,在這麼多人的進來以後,相反的卻變的極為的舒服。
而禮堂後面,有十幾架專業的攝像機全程的拍攝著這次畢業典禮。
「真的是好正規啊,好像上電視的感覺。」鳳長太郎坐在椅子上,不時的會發了這樣的驚歎,「還真是好大的手筆,跡部還真的是捨得,真的好厲害……」
「閉嘴,長太郎,安靜的一點,」肉戶坐在他的旁邊,真的對這個人現在無言了,他都已經這樣說了近半個小時,他的嘴巴不累,聽的人耳朵都要累了。
忍足只是玩著手中的最新款的數碼相機,看起來,連這個都用不上了,跡部想的還真是周到。想必,這次的畢業典禮會全部的記錄下來。
跡部景吾向他們走來,直接坐到他們的中間,他們坐的地方是整個禮堂視線最好,地段最好,同樣的也是十分的寬敞,除了網球部的成員以外,其他的人都是不允許告訴的。
他直接交疊起了雙腿,將背靠在柔軟的沙發椅上。
「跡部,怎麼想著找專業人士拍畢業典禮?」忍足拿著數碼相機不時的拍著,不過,也只是在調試而已,這是新買的,說實話,他也在摸索之中,需要一些時間才行,對於未知的東西,他似乎還是有些感興趣的。
跡部景吾微微的直起了身體,將手放在扶手上,十分的優雅的托起自己的下巴。
「本大爺的女人醒來後,估計想看,所以,錄下來給她看看,」他不以為意的說著,只不過,說是錄有些太簡單了,這些可都是拍大型比賽的專業拍攝組織,竟然只是為了拍一個學校的畢業典禮,說實話,還真是有些浪費了。
忍足搖搖頭,收好相機,其實,對於他而言,浪費不浪費,並沒有多大的概念,如果是他,或許,也會這麼做。
「她怎麼樣了?」忍足認真的盯著他,暗自的歎了一口氣,他們這對走的,還真的是太過艱難了,只是希望,她早點醒過來,不然跡部這個傢伙,遲早有一天,會瘋的。
他的佔有慾超強,而他的愛,比他們想像中都要專一,執著,也許,這就是跡部景吾吧,如果,不是這樣的執著,那麼也就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他認定的,那麼,或許就是一生一世了,不管她是什麼樣子的,哪怕,現在她只是一個植物人,他都愛著她,一直的愛,愛不會減少,只會更多。
同樣的,那個少女,也真的讓人心疼。
跡部景吾聽到他的話只是微微抬眼,放下了手,淡淡的回答,「她很好,恢復的很好,只是沒有醒來,」他平靜的說著,對於他來說,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會一輩子這樣沉睡下去,他更不會讓她這樣,所以,他深信,她會醒過來,很快的。
睡在他們身邊的慈郎一個人佔了三個座位,聽到他們的談話,他只是微微的睜開了雙眼,其實,他也相信,她會醒過來。他微微一笑,側過身繼續睡去,這裡的沙發很舒服,不過,不常開,不然,平常這裡還真是一個睡覺的好地方。
冰帝的畢業典禮開了很長的時間,最初是校長講話,然後是學生代表講話,而學生代表是跡部景吾無疑,忍足看著台上意氣揚發的跡部,深邃的眸子是一片深沉的海。
畢業典禮以後,是學校的所開的聯誼舞會,女生們都是禮服,男生都是西裝,十分的正規,所有的女生都會在這一天盡情的張揚自己的美麗,以讓自己所喜歡的男生可以看到自己,跡部景吾穿著鉛灰色西裝,優雅的坐著,只是端著手中的酒杯,並沒有和任何人跳舞,忍足向面前的女生禮貌的點了一下頭,並放開了她的手,女生的小臉上一片醉人的紅暈,而忍足只是輕笑一聲,接著坐到跡部景吾的旁邊。其實,他可是很清楚,那個女生看中的還有他胸口的扣子,不過,很可惜,他現在還沒有想到自己會喜歡哪種性格的女生,所以,扣子,他會先自己扣留著的。
坐下後,他突然直起身子,似是發現了什麼,「跡部,你的扣子呢?」他意外的看到跡部景吾的襯衣上,少了那顆扣子,不會是給哪個小女生給搶去了吧?
跡部景吾放下酒杯,輕輕的勾起了唇角,「在本大爺女人的身上。」他說完,伸出手指輕撫著那個空位,他已經把他的心,給她了。
「哦,是這樣,」忍足對於這點可是一點也不意外。
「對了,跡部,高中準備留學嗎?」他靠在椅子上,端過了一杯紅酒,淺淺的喝著,順手,還轉著手中的酒杯。
「不準備,」跡部景吾沒有半分猶豫的的回答,高中,與國中不一樣,從高中起,他就要開始學習管理家族產業了,網球,可能也就只有閒時才可以打打了,如果沒有遇到她,他一定會去選擇去留學,畢竟,他是在歐洲長大了,習慣了那裡的教育方式。只是,現在不同了,他要在這裡陪她,直到她醒了為止。
「你呢,回不回關西?」跡部景吾換了一杯酒,繼續喝著,但是,問題直接指向忍足。這個人,其實,也是一個極為難以思考的人,不能用常規去猜測他的想法。
「嗯……」忍足想了想,「可能不回吧?」這個問題,他還真是沒有想過,東京其實還真是不錯,而且,他也有些捨不得了,雖然,上高中後,也許不會打網球這麼多,但是,他還是不想走。畢竟,回憶太多了,也會是捨不得的。
「哇,你們不要抓啊,我的衣服,救命啊……」此時,不遠處傳來鳳長太郎可以說是可怕的救命聲,忍足抬頭,看到鳳長太郎被一大群的女人圍著,而她們的目標直指,鳳長太郎的衣服扣子。
「長太郎,還真是可憐,不知道一會的他會不會光著身子?」忍足不由得輕笑,而跡部景吾只是喝著他的酒,任他們的聲音穿透一切,而他的心思顯然並不在這裡。
「真是受不了,」肉戶搖頭,拿著手中的盤子吃著東西,因為他向來嚴肅的臉,所以還真是不敢有女生去找他,不過,也有例外的。
「肉戶學長……」一個長的清清秀秀的女生有些扭捏站到他的面前,不時的拉著自己的衣服,顯得十分的侷促,這種告白,她真的感覺,好害羞。
穿越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94
。「什麼事?」肉戶懶的連眼皮都不想抬一下,他可是記的很清楚,了並不是認識這個人,說實話,對於女生,他接觸的向來少,也談不上有什麼喜歡。
女生吱唔了半天,才像是豁出去一般,臉上脹的通紅,可見真的是十分的緊張,「肉戶學長,你能不能,把你襯衣上的第二顆扣子給我?」她說完,連忙閉上眼睛,她想,她再也沒有勇氣說第一次了。
這樣的告白,還真是太多艱巨了。
肉戶聽完,直接抓起自己的扣子,也不知道是第幾顆,然後再扔給她,他平常的生活只有網球與學習,當然不知道所謂的第二顆扣子有著什麼樣的意義。
她要就給她好了,只要別來煩他就行,真是的,自己扣子掉了,買個就行了,幹嘛找他要,真是麻煩。
女生接過扣子,感動的熱淚盈框,她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扣子,原來,肉戶學長也是喜歡她的,她簡直都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扣子,臉上有著傻笑,然後是砰的一聲,她撞在了柱子上,她的眼前是一片星星。
肉戶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頭,真是不搞不明白現在的女生都在想什麼,怎麼一會哭,一會笑的,讓人,真是受不了。
他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襯衣,嗯,她剛才要的第二顆吧,可是,他好像是抓錯了,他個她的第三顆才對,算了,他搖頭,反正,扣子都長的一樣,是不是第二顆沒有區別。
別開生面的學校的聯誼會在所有人的笑聲中結束了,也結束了他們國中的生活,再一次相見,就會是高中了,而他們,也都開始真正的成長了。
跡部大宅內,此時春意濃濃,雖然是冬天,但是,跡部大宅內還是有著淡淡的玫瑰花香味道。裡面有著大型中央空調,讓這裡的每個角落都有著區別於外面的溫暖,近似於春天與夏天之間,十分的舒服。
而跡部景吾已經是一名高中生了,他似乎又長高了一些,身材也更加的挺拔了一些,五官除了少年時間的精緻妖嬈,現在又是多了一份精明的成熟,已然是一個成年人了。
今天的跡部大宅比往日都要熱鬧,因為,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
音羽的房間內,掛著很漂亮的絲帶,房間到處都裝飾的很是漂亮,海藍色的牆壁上,此時,掛滿他各種各樣的美麗的花環。而她的房間中,也擺著幾個十分大的毛絨玩具。
只是,除了她還在睡著,她已經睡了近半年的時間了。而今天,是她的生日,雖然,她沉睡不醒,什麼意識也沒有,但是,她的生日,他們還是特別的重視。
沙耶父母,跡部夫婦,甚至就連遠在國外的跡部祖父母也都寄來的不少禮物,當然,還有很多網球部的人所送的,也都是在合宿是認識的人。
她的房間內,已經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精緻盒子,裡面放著的全部都是禮物。
跡部景吾捧著一捧潔白的茉莉花走了進來,他將花放在她的床頭,淡淡的茉莉清香,就如同她身上的味道一樣,輕輕柔柔的。
走在床邊,跡部景吾習慣的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個輕輕的吻,然後,又落吻上了她柔軟的唇間,就像是一個王子要吻醒他熟睡的公主一樣,只是他的公主,卻從來沒有醒來過。
生日快樂,小女傭。希望你早點醒來。離開他的唇,他小心的拉起了她的手,緩慢的揉著他的手指,如果現在不多活動一下,不然,等她醒過來,一定會很不舒服的。
此時,門從外面推開,走進了兩個少年,同樣出眾的少年,一個請冷冷漠,一個絕美溫柔。
「你們都來了,」跡部景吾沒有放下她的手,只是抬眸向走進來的兩個人。
手塚國光與幸村精市,他們其實是經常來的,只要有時間就會來看她,也許,他們也都是在默默的喜歡著她,但是,現在,他們希望的,只是她可以醒過來,而不是這樣無意識的睡在這裡。
手塚的手上拿著一大束百合花,而幸村精市手中拿著的矢車菊,其實,也都是她喜歡喜歡的花。
「她好點沒?」幸村精市走上前,看向沉沉睡著的少女,眸子裡還是不停的閃著溫柔的細碎光暈,他的感覺確實沒有錯,她沒有死,但是,她到底現在是在什麼地方,誰又知道呢?
「嗯,傷口已經全好了。」跡部景吾沒有看他,對於這個假想的情敵,他現在已經算是很客氣了,從第一次的不舒服,到現在的時常見面,他也已經習慣了,習慣他們來了。
手塚沒有說話,只是將花放在一邊,絕望過後的希望,其實太過驚喜,手術沒有成功,但是,她還活著,那麼,這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安慰了。
她的生命孩子,所以,希望還在。
希望她可以早一點醒過來,已經半年的時間了。
他們留在跡部大宅內很久,也過了一個沒有主人的生日,因為生日的主人現在是完全沒有任何意識的,她一直睡著。
夜晚,華燈初上,跡部大宅又回復了成往日的寧靜與和平。
的呼吸之中。
跡部景吾坐在床邊,拉著音羽手臂極為熟悉的上下按摩著,這半年來,他們每一項全部都按照醫生所說要求的來做,怕她的躺的時間太長,肌肉會萎縮,所以他們每天都會讓幫放鬆全身的肌肉,而這半年的時間,她被照顧的十分的很好,樣子就如同真的睡熟的人一樣,臉上總是帶著粉粉的光暈,顯的十分的健康。
醫生說,只要她可以醒來,那麼,她就會真的是一個健康的人了。
「小女傭,你睡的時間真是夠長的,都快變成小豬了。」跡部景吾輕輕揉著她極為細長的手指,手指有著她的體溫,他坐在床邊,向來精緻的某瞳著有著從未對別人展現的溫柔之色。
他很輕鬆的將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很意外的,半年的時間,她的體重並沒有多少改變。
跡部景吾輕輕將她額邊的髮絲撥到的耳後,看著她依然緊緊閉著的雙眼,半年的時間,他習慣會在這樣的夜中,就這樣單純的抱著她,只是這樣抱著,才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並沒有失去她,可以觸碰到她的身體,感覺到她的呼吸,雖然,她只是這樣睡著,躺著,但是,他已經感覺到了太多的滿足。
「小女傭,你知道嗎?本大爺現在已經是高中生了,上了高中,就無法繼續每天都呆在網球部裡的,本大爺已經開始學習關了家族企業了,不過,也會時常去玩玩的,畢竟,整個冰帝,本大爺的地位是無人可以動搖的,哪怕是,本大爺不再也是同樣的。至於,其它的人,他們也都是在網球部,只不過,或多或少,都有些改變吧。」
他輕撫她的髮絲,自顧自的說著,哪怕,她一句話也無法回應他,這也已經是習慣了,他會將在學校中所發生的所有事全部告訴給她。
「還有,忍足那個傢伙,也真是太不華麗了,他竟然交了一個女朋友,長的醜不說,每天都會叫本大爺花孔雀,真是一隻任性的母貓,你說,她是不是很討厭,她金融給本大爺起這麼不華麗的稱呼,每一次,只要本大爺看見她,就想用網球砸了她,」他撇了一下嘴,有些討厭的說著。手指依然在她的髮絲間穿梭著。很輕柔的力道。
「還是小女傭好,一直那麼的聽話。」他輕輕的親吻著她的臉頰,「小女傭,你現在是本大爺的未婚妻,你知道嗎?快點醒過來吧,醒來,本大爺就會給你很多很多的幸福。」
「沒有你,本大爺真的,很寂寞啊......」他緊緊的貼著她的臉,只是,不經意的,有滴透明的水滴從他的眼角落了下來。
落到了她的臉上,然後慢慢的暈開。
窗外,那一片夜色,極為的黑暗,無風無月,只有室內有著太多的溫情。
這個世界上,有著太多的不可思議存在,或許,與之平行的,還有著太多的另類空間。
也許,很多的事情,就會在那一個世界發生。
同時夜晚,男子輕輕撫著少女細緻的眉眼,眸底,可以清楚的看到一片溫柔之色,溫柔中有著如水般的溫情。
彤,他輕輕的呢喃著,眷戀,深情,還有太多的思念在裡面,然後他俯下自己的身子,唇輕碰她的額頭,卻被她似是有意識的躲過,他歎了一口氣,伸手替她蓋好被子,走了出去。
外面,一個年輕的女人呆著悲傷的眼神看著他,而男子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逕自的走過了她。
「天祐,你不要再欺騙自己了。」女人拉住他的胳膊,帶著請求的聲音時面有著哭音,你醒一醒,好不好。女人眼中的淚不斷的落下,甚至,滴到了男人的手上,只不過,男人只是冷漠的拉開她的手,哪怕,她現在,真的握的很用力,很用力。
「天祐,你不要再騙自己了,她不是駱彤,你沒有看到嗎?她只是個孩子,她可能還不到15歲,駱彤已經死了,死了,不可能再活過來了。」
女人在他的背後大聲喊著,這麼長的時間了,半年了,半年多了,還還是沒有忘記她嗎?現在還要再找一個替身嗎?那麼,她對他又是什麼,是他在漠視,還是他在報復,因為她的存在,害死了的那個人。
「閉嘴,她是,她是我的彤。」男人猛然回過頭,雙眼充血,就如同野獸一樣,似乎是要撕碎眼前的這個女人,沒有可以搶走他的彤,你再敢咒我的彤,我就殺了你,他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的彤怎麼可能會死,他已經找回她了。
揚手,啪的一聲。
女人摀住自己的臉,滿臉的淚痕。
「滾出去,」男人指著門口,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就是怕他的聲音,會吵到此時已經熟睡的少女。
「我不走,」女人抬起臉,手掌下的半邊臉,已經紅腫,可見男人剛才的那一巴掌,有多麼的用力。
這就是愛吧,卑微的愛意,哪怕,他從來不是愛她,哪怕,他現在對她一點憐惜也沒有,因為,他們都做錯了事,傷害到了別人,以至於,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他的不懂珍惜,她的假意算計,讓那個可憐的她,再也沒有機會去看看這個美麗的世界。
所以,他們都要受懲罰,一生的後悔,一生的不安。
「隨你,」男人放下手,對於女人一點心疼也沒有,他只是冷淡看著女人的臉,想的卻是他所愛的那個女人。
他的彤,他的未婚妻,他真正愛的女人,終於又回到他的身邊了。他深情的看向那個房間,裡面睡著他愛著的那個人。
雖然,她的樣子變了,雖然,她現在變的年紀好小,雖然,她誰也不認識,但是,他可以肯定,她就是他的彤。
這是上天給他的補償嗎,失去彤,他簡直是生不如死,所以,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的愛她,再也,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身邊。
女人悲傷的一笑,順著男人的臉看向前方,那個女孩的房間,他們的命運已經完全的連在一起了,她不離開他,不管他怎麼樣對她,她沒有想過要離開他,她是真的愛他,本來她以為,他們會這樣的生活下去,他的愛走了,而她卻太過慚愧了,雖然,他們之間現在是一點感情也沒有了,但是,他們卻是生活在了一起。
她給他做飯,給他料理家務,一切都像是一個妻子在照顧自己的丈夫一樣,但是,她知道,她什麼也不是,那個女人,等於是她害死的,她還有什麼資格呢?
她本來也不壞,只是,因為太過嫉妒了,她真的很愛這個男人,哪怕,她已經背負了第三者的身份,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得到他,最後,他終於喜歡上了她,但是,她怕,她真的怕,怕他會捨不得那個與他一同長大的未婚妻,雖然,她完全的得到過他,甚至,他告訴自己,只要那個女人同意解除婚約,他就會與她結婚的。
只是,她為什麼還不滿足,為什麼,要去找她,為什麼,要設計那一場戲,以至於,讓那個人就這麼喪生在火海中。以至於,到了最後。
他終於完全的失去他曾今的愛,不是,是他一直愛的著如同空氣的一般的女人,而她,也完全的失去了他。
他恨她,她知道,可是,她還是離不開他。
這就是報應吧,她與他的報應吧。
他們都無法得到自己最愛的人了。
也許,這樣過下去,也就可以了,一輩子,就這樣,雖然生活不如意,但是,畢竟可以時常的看到。
但是,想不到,有一天,他們的門口會昏迷了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女孩看起來很小,只是十幾歲,身上穿著醫生的病服。甚至,她的無名指上還帶著一隻價值不菲的昂貴婚戒。
而就是這個女孩,打亂了他們的全部的生活,還有他們的世界。
因為,這個女孩的雙眼,與駱彤簡直是一模一樣。甚至,連她都已經分不清,她們到底是是一個人。
從那個時候起,他們的這個不算家的家,多了一個她。 而這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
女人輕輕撫著自己疼痛的臉,苦笑一聲,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他與她從來不都是夫妻,但是,她卻離不開他。
在他們走後,房間的門從裡面打開,女孩走了出來,有些迷茫的看著外面的一切,在剛才的爭吵聲,其實,她就已經醒了。
習慣性的撫著手指上的鑽戒,她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廳,只是站在門口,並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他們為什麼要吵架?她眨了一下雙眼,蜜長睫毛輕輕的眨動起來,輕晃間,可以看到她的雙眼,極為的乾淨清澈,卻也有太多的茫然。
她關上門,走到床邊,然後坐下將下巴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她,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是誰,名子,親人,身份,什麼都不記得的了,只是一覺醒來,就呆在這裡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那個男人,第二個人是那個女人,而男人,叫她彤。
對於這個名子,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有些熟悉,但是,也很陌生。本能的,她記的自己好像有另一個名子,但是,卻始終是想不起來。
她伸出手,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恍惚間,似是看到一個少年精緻絕美的臉。
她想抓住什麼,最後,鬧中還是一片空白。
「景吾......」她無意識的念著什麼,最後愣了一下。
「景吾,」她又唸了一聲,心口上有種強烈的悸動,好奇怪的感覺。
景吾,是誰呢......
到底是誰的名子?
穿越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95
。早上,男人穿戴整齊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向那間房間走去,那裡住著他好不容易才失而復得的人,走到那間房間前,他很輕巧的推開了門,此時,床上的女孩還在睡著,也許是因為昨天睡的太晚,此時的她,睡的很熟。黑色的睫毛覆蓋在白皙的眼臉上,如同蟬翼一般的輕薄透明,粉色的唇緊緊的抿著,胸口隨著她的呼吸微微的起伏的。
男人輕腳的走進去,坐在床邊,失神的看著女孩柔美的小臉,臉上是一反他平常的冷淡的笑意,他已經很久沒有笑了,自從她離開以後,他已經失去笑的本能了,而現在的他,可以說是溫柔似水的,但是,也只是對她。
「彤......」男人柔聲的說著,手指輕撫過她柔嫩的臉,從眉頭到她的小小的紅唇上,她看起來真的好小,卻也讓她更加的心疼,似乎又是回到他們上學的時候,無依無靠的駱彤,孤單生活的駱彤,卻總是笑的淡淡的柔柔的駱彤,生活的苦難並沒有打倒她,卻讓她有著一顆極為細膩而又敏感的心。
他與她早就認識了,他們是鄰居,從小,他就對這個女孩格外的照顧,直到高中畢業以後,在爭取到父母的同意後,他們定了婚,而他們終於明正嚴順的在一起了,他對自己說過,會好好的照顧她,給她幸福。
但是,最後,卻是他背棄自己的承諾,他鬼迷心竅了,他喜歡上那個一直對自己示好的女孩,那個女孩活潑,大膽,熱情,與駱彤是完全不同的性格,駱彤太過安靜,也太過溫順,他似乎是從別人的女人身上,找到了不一樣的刺激。
十幾年的相濡以沫,竟然逃不過一時的意亂情迷,他陷入了一種極為可怕的迷障之中,以為,他想要的愛,是另一個女孩所能給的,而駱彤,也只是因為太習慣她的存在了。
所以,他擁著另一個女孩,給了她終生的承諾,卻忘記了,他所許的另一份承諾。
直到,他向她說出了解除婚約,而向來溫順的她,卻第一次的,拒絕了他。
從那一刻,他看到她眼中的淒楚,搞不懂自己心中那一瞬間的刺痛是什麼,但是,他還是忽略了,為了另一份承諾,選擇傷害這個,他從小就想去照顧的女人。
如果兩個女人不可逃避的傷到一個,那麼,他選擇的是她,駱彤,因為他自私的,不想讓自己所愛有女人受半點委屈。
只是,到底,他真的愛誰,那時,或許連他自己也不肯到吧。
他承認,他還是喜歡著她的笑,喜歡著她的聲音,喜歡著她的一切,有些習慣是不無法改變的,就如同他與她的之間的感情。
但是,卻有一份更大的誘惑在牽引著他。
對她,他心疼,不忍,但是,最後,還是選擇離開,只是因為,他愛上了別人。
但是,最後,他卻還是把婚約的自主權交到了她的手上,這也算是對她的補償吧,最起碼,那時,他是這樣認為的。
對於她,他有太多的愧疚,所以,每當看到她眼中隱忍的痛苦,總會有著太多的心痛,她本就這樣一人隱忍的人,就算有再大的痛苦與悲傷,也都只是自己在承擔著。
而他,不知道,這樣對她,是不是真的太過於殘忍,畢竟,她的世界裡什麼也沒有,有的,也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其實,到了最後,他真的已經解除不了婚約了,甚至,他想,如果這樣下去也好,只是,這樣的他,真的是太過貪心了,連老天都要看不出去了,所以,就在那一天,當看到看到那一幕,什麼也沒有想到的,狠心推開了她,甚至,沒有讓她去解釋半句,更甚至,她也是不想解釋的。
她不知道,他的生氣,最大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她推了他心愛的女人,而是因為,她讓他失望了,只是何常。
他又不是讓她失望了,而且,還是徹底。
當他抱著他認為自己心愛的女人走了出來時,回頭,卻發現,大樓內的濃煙滾滾,那一刻,他的心跳停止了,他的呼吸停止了,他的身體,已經玩去的麻痺了,一種失去的恐懼讓他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痛苦。
彤,他的彤還有裡面,她還在裡面,沒有出來,那一刻,他才真正的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誰,愛的是誰,為什麼直到失去,他才會明白,知道最後,他才會真正的懂得。
只是,卻已經晚了,他的彤已經死了,就死在那場大火中,而他,成了害死她的兇手,成為了將她折磨至死的人。
他用他的雙手,將她所愛的女人狠狠的傷害了,甚至,還害了她最為寶貴的生命。
知道最後,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而那一場所謂的摔倒,其實只是那個愛他的女人,所自編自演的一場戲而已,但是,他傻的還是相信了,向心力她。最後,卻害了他所愛的女人。他的未婚妻。
對她原來已經是侵入骨髓裡的愛。
面她死後,他甚至無知無感,只是像行盡走肉一般的生活著,那個女人逕自住進他家,他沒有反對,只是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彤,希望他好好的生活,甚至,將她們的手放在一起,只是
幸福。
他還有嗎?
其實,他的幸福,已經隨著她一起遠去了。
時間流轉了幾個月,知道他看到昏倒在自己家門口的這個女孩時,他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本來已經開始死寂的心,又開始跳動起來。
這個年輕的女孩,像極了他的彤,而他,更是堅信,她是回來找他的,回來重新給他一次機會。
「我的彤,我好愛你,」男人深情的呼喚著,有些緊張的低下頭,凝視著少女白皙的小臉,想要親吻她的唇。
他的臉,一點一點的向下著,知道將要碰到女孩的唇瓣時,少女感覺到有些陌生的氣息到了自己的臉上,她皺著眉頭,睜開雙眼,卻看到男人放大的臉。
「不要......」少女用手推著男人,很不喜歡他這樣對她,她莫名的排斥,也是莫名的害怕著。
「對不起,」男人在看到少女驚恐的眼神時,立馬放開了她,不斷的深深呼吸著。
男人有些挫敗的扒了扒自己的頭髮,然後,伸出手,卻發現,少女一個人緊緊的縮在了床腳,就似他是毒蛇猛獸一樣。
對不起,男人道歉,卻並沒有讓少女的害怕減輕幾分。
「不要怕,彤,我出去,我現在就出去,」他是真的嚇到她了,男人站了起來,高大的身體,此時,顯的有幾分淒涼之感。
他轉過身,大步走了出去,卻在門口時,回頭看看此時還是驚恐盯著他的少女,他無力的一笑,原來,他竟然是讓她這樣的害怕。
但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想,不想放下她。
她可知道,她現在,是他的救贖,是他的全部,也是他的,靈魂。
男人關門走了出去,此時客廳裡,有著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像賢惠的妻子一樣,做好了一大桌的飯菜,只是,男人連她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走向門口,女人看著男人的絕情的背影,再也忍不住的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他都可以這樣無視她,可是,她還是離不開,說她賤也好,無知也罷,她真的,真的,離不開。
哭了一會,她才坐在桌前吃著自己做的飯,然後,又放下碗筷,半天,她站了起來,向那個房間走去,打開門,裡面的那個少女站在窗戶前,只是安靜的看著外面的一切,未曾發現她已經走進來,真的好像,現在她感覺跟駱彤真的一模一樣,除了長相,除了年紀,同樣的安靜的存在,不張揚,像秋風一樣的。
她愧疚駱彤,但是,此時,她卻真的很嫉妒她,甚至,她開始恨眼前這個跟駱彤相似到幾極點的表情。
此時,少女回過頭,看到了面前女人一張妒恨的臉,她不自知的向後退了一步,手卻緊是的握住自己指間那玫戒指,似是這樣,就可以給她勇氣。
因為,面前的這個女人,真的很可怕,她雖然沒有任何的記憶,但是,她仍是可以看出,那個一臉妒恨的女人恨不得吃了她。
「你到底是誰,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女人一步一步的接近,聲音像是毒蛇一般纏著她。
「我......」少女眨著無辜而又迷茫的雙眼,她也想知道,自己是誰,自己是從哪裡來的,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什麼也想不起來。
女人一把豬豬她細小的肩膀,不住的搖著她,「駱彤,你都死了,你還要回來做什麼,你不是說要祝我們幸福嗎?為什麼,你要回來,為什麼還要和我搶天祐?」
女人發瘋似的搖著她,讓她感覺一陣頭昏眼花,肩膀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好痛,她抓她的好痛。
「不要,」她伸出手需要推開她,手指上的戒指不時的會揚起一道又一道的銀光。
藍桉 2012-7-15 17:04
穿越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96
。戒指,女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戒指,是啊,當初,就是因為這個戒指,才讓她與天祐到了今天的這種地步,她一把摘掉她手指上的戒指,扔到了地上,分不清到底是從前,還是現在。
「不要......」少女看到戒指被扔到的地上,心臟突然一陣緊縮的疼痛,她蹲下身子,連忙將戒指撿了起來,緊緊的握在手中,像是此生最寶貴的寶貝。
小女傭,你要好好的保護我們的戒指知道嗎?
小女傭,帶上它,你的一生都是本大爺的。
是誰,是誰在耳邊話話,是誰,到底是誰......
身上突然傳來一陣又一陣疼痛,她只是緊緊握住手中的戒指,任女人發瘋的拳頭落在她的身上,她緊緊的抱著自己,將手中的戒指放在胸口,她會保護她的戒指,會保護好的。
她抬頭看向遠處那一個不知名的方向,手掌的戒指,用力的握緊,眼中的淚水不斷的向來滑落著。
景吾,我好疼,救救我。
就我......
跡部景吾猛然一驚,手中的球拍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球順著球網打了出去,他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抿著雙唇,沒有看地上的球拍,然後,直接坐到休息椅上。
他看著手指間的戒指,不知道為什麼,心臟上傳來很陌生的疼痛。摀住胸口,手指間的戒指在陽光下折射出一道突然亮起的光。
「花孔雀,怎麼,幾天不打網球,就變的這麼弱了,」一個女生走了過來,還想再說幾句,只不過,被忍足拉住了手,她不解的回頭,卻看到忍足對她搖搖頭,而她,也就聽話的不再說什麼。
她看向做起來的少年,也是感覺到了他突來的失常。
忍足拉著那個女生,也就是他的女朋友坐在了一邊,低眸就看到他的手指間的戒指。他知道,那是他與那個少女之間的承諾,他們的婚戒。
「他的戒指,還真是不錯,估計能值不少錢,」那個女生又是不死心的說了一句,真是奢華的傢伙,戒指上都三顆鑽石。
「怎麼了,跡部?」忍足壓下女生的肩膀,示意她安靜一些。
跡部景吾只是低下頭看著手中價值連城的戒指,微微的閉上雙眼,掩住了眸底突然來的痛苦,「不知道,只是感覺,手指連接的那個地方,有些疼,」他知道,那是心臟。
「或許,是你多想了吧,」忍足微微的歎息,眼子裡掩住了太多的關懷,跡部,你又在想她了吧,只是,真的,只是會發生什麼事嗎?
夜晚,跡部景吾握著音羽的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臉,低下頭看著著她仍然緊閉的雙眸,「小女傭,告訴本大爺,你剛剛是不是在叫本大爺的名子,你到底,遇到了什麼?告訴本大爺,你哪裡痛?」
他將她抱愛懷中,緊緊的,緊緊的。
而此時,另一個時空中,醫生給床上的少女打完針,十分厭惡的看著站在一直低著頭的女人。
「你們知不知道,她只是一個孩子,竟然出這麼重的手,她跟你們有仇嗎?
醫生指著他們,聲音充滿了憤怒,真的想像不到,她還真的下的下去手,那只是一個孩子而已,甚至都沒有成年,真的是太沒有人性了。
女人聽到他的話,瑟縮了一下身子。
「她怎麼了樣了?醫生,」男人臉中佈滿了血絲,極為心疼看著床上向著的少女,此時,她真的傷的好重,全身上下到處青青紫紫,就連臉上也是,他只不過是出去給她買了幾件衣服,回來就看到他的彤躺在地上,全身都是傷,而那個女人,竟然坐在一邊,呆呆看著她。
「她沒事,」醫生搖頭,「只不過,治好不要再受傷了,不讓,就要送醫院了。」
醫生看了看他們,還真的要考慮一下需不需要報警,否則,還真是不知道,這個孩子還能不能活命。
醫生走後,男人只是坐在床邊,心疼的看著少女全是傷痕的小臉,他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這樣看著,而站在他身邊的女人,全身顫抖盯著他們。
她看著自己的雙手,她也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只是在她恢復理智時,那個女孩已經躺在了地上了。
男人突然站了起來,女人嚇的後退一步,
「對不起,我,不知道......」女人想要解釋,不過在看到男人陰鬱的臉色時,嚇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天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故意的。」女人不停的搖著頭,退到無路可退,最終背靠到了牆上,再也無法後退一點。
而男人,還在一步一步接近她
男人在離開一米遠時停了一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真的想不到,以前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原來竟然是這樣的惡毒,他不是都已經見識過了嗎?
他真的很後悔,很後悔讓她留在這裡,以至於傷害了他的彤,他不會放過她,絕對不會,男人一個大步走上前,而女人身體不住的顫抖著。
此時,床上的少女傳來細細的夢囈聲。
「景吾,景吾......」
男人身體征了一下,連忙走上前,輕拍著少年的身體,而她不時的聲音不斷的響在他的身邊,景吾,是誰,他是誰。
「天祐,」女人看著男人語氣輕柔的樣子,終是無力的坐在了地上,嚶嚶的哭泣了起來,悔不當初,她又做錯了事,她知道,他這一次,再也無法原諒她了。
清晨,女僕很細心的拉上了窗簾,這個時候,一隻紅色的小鳥的飛了進來,剛好落到了床邊,
女僕伸手逗了逗小鳥,而小鳥只是睜著眼睛看了一下,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你又來看她了,她今天很好呢。」說著,女僕查檢查了一下,直到一切都安排的很好時,才放心的走出去。
小鳥跳了幾下,跳到了少女的耳邊,它不時的用嘴輕輕的碰到她的臉,圓亮的眼睛內,快速的閃過一抹幽幽的光華。
它扇扇了自己的翅膀,落在她的身上,然後緊緊的縮起自己的身體,可以看到此時的它,閉上了那雙黑亮的眼睛。
「彤,你在看什麼?」男人走了出來,看著少女無意識的望著遠處的方向,似乎,這都是她經常做的事情了,
自從她身上的傷好了以後,她就一直這樣,不說話,只要有空,就會坐到門前。
男人竟自的坐到他們的身邊,與他一同看向前面,彤,你記的嗎,我們以前,時間會坐在一起看風景的,那個時候,真的很快樂,不是嗎?
他說著,轉過頭,看向少女柔美的側臉,卻發現,她還是失神的望著不遠處,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把他完全的隔決在她的生命之處,
「彤......」男人扶住她的肩膀,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懷中,而她也沒有掙扎,只有她的眼神,一直是空洞的,指間的戒指,不時的流轉著極為璀璨的光環。
「彤,我們結婚好不好,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男人低頭輕吻她的髮絲,而她卻還是一動不動,更是沒有給男人一點回應。
現在的她,其實就如同少了魂魄的人,她不認識任何人,也沒有人任何她,就像是突然憑空出現的人一樣。
「彤,答應我好不好?」男人放在她肩膀頭用力了一些,甚至,讓她感覺有些疼,但是,她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失神看著自己無名指的戒指。
而在他們的不遠處,一個女人就躲在那裡,一直的看著他們,她緊緊的絞著自己的衣服,看著那個人對著另個女人的深情,不對,她還是個小女孩,天祐,他真的是瘋了,那個人,真的不是駱彤,真的不是啊。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再也沒有臉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其實,何止是一件事,她做錯了太多的事,這就是上天推她的報應,但是,她真的不想讓他再錯下去,不想讓他繼續痛苦下去。
那個人,她不是她啊,不是啊。
「天祐,」女人終於忍不住的走上前,站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叫著他的名子,而男人只是抱著懷中的少年,根本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天祐,你不要再這樣了,不要再欺騙自己號碼?她不是駱彤,她真的不是駱彤。」女人再也忍不住的哭著說道,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女孩,真的不可能是她的,因為,她,已經死了啊。
「滾,」男人終於看她,但是,眼中的恨意將她的心再度撕傷了千萬片,對啊,他恨她,恨她,從駱彤死的那天開始恨她了。
天祐,對不起,女人唇不停的著,顫抖著身子,最後只能說出幾個字,只是不是每一句
此時,男人懷中的少女突然一眼不眨的看向前方,似乎是有東西吸引著她一樣,男人同女人也發現了。
遠處,有著隱約的一個紅點,在慢慢接近著,紅色,很鮮艷的顏色,在碧藍色的天空中,更顯的清楚顯眼。
少女額間的髮絲輕輕的隨著微風輕揚了起來,黑色的發經不時的掠過了她的雙眼,在她的在眼前肆意飛揚起來,陽光倦倦的似穿透了一切,包括她的無神的雙瞳,此時,也有隱約的兩點。
有那麼一瞬間,少女的瞳孔內深深的,完全的忘不到盡頭。。
有一片紅色的羽毛,慢慢的似是從她的意識的伸出,漸漸飄落下來。她的心底一震,某些記憶的碎片,開始逐漸的拼合了起來,一點一點,一滴一滴,一連串的時間,一連串的流轉。
她的唇角終於在風中,緩慢盛開的一抹淡淡的笑容。
遠處那抹紅色越來越清楚,那是一隻美麗的小小鳥兒。
她的過去,她的記憶,就像那一抹美好而美麗的顏色,彷彿觸手就可及,此時,刺眼的陽光,似乎是一下子灼傷了她的雙眼,而有些暖意,開始漸漸的湧上了她的整個身體。
「景吾......」她伸出手,似是要去觸碰天邊的那朵雲彩,那一道極為美麗的風景。此時,她似乎是忘記了時間的流逝,黑色的眸子中,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驀然間,同白駒過隙一般,終是跨越了長久時空,找回了她自己。
於是,她不顧一切的
只要他,
只要
他
「景吾,」她突然睜開男人的身體,向前跑去,男人也失神看著那隻鳥。
「佳林?」他的眸色慢慢開始變的呆滯,才那些從前,到現在到以後,佳林。
「彤......」男人突然睜大了雙眼,看著少女向前跑去的身體,發瘋似的追了上去,他有種感覺,如果他追不上她,如果他拉不住她,那麼,他就要失去她了,永遠的,失去她了。
「彤,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男人在後面追著,但是,似乎總說追不過少女的腳步,他們觸手可及,但是,卻感覺現在卻是隔著萬水千山,咫尺天涯。
少女繼續向前跑著,直到那隻鳥終是落在了她的肩膀,她轉過身,看著那個男人與女人,男人的驚慌失措,女人的不可置信。
此時,陽光在少女的臉上,清淺的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十分的溫暖。柔和的五官,秀美的臉,陌生的臉卻是他們所熟悉的神態。
「對不起......」她的唇輕輕動了下,無聲的對不起說出。
男人也跟著停下,看著似是被陽光籠罩起來的少年,她是他的彤,是真的,是真的。
「彤,不要走,求你,我愛你啊.....」男人絕望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少女似的要離開的身影。
少女搖搖頭,轉身,一大片的金色陽光中,少女的身影,慢慢變的透明了起來,她本就不屬於這裡,就如同現時一樣,注定是要有一天的離去。就像是蒲公英的花瓣,轉過身,就再是再也尋找不到了。
男人跪在地上,終是失聲痛苦,而站在她背後的女人也失神看著這一幕,原來,是她,真的是她。
「天祐,她在那裡一定生活的很好,」女人蹲下身子,將男人緊緊的抱詮,她知道,此時的男人,真的需要太多的關懷與安慰,他一度復活的心,終是再度死去了。沉澱中,消逝了一切。
男人任女人抱著,無神的看著哪一方的天空,她,已經不在了。
彤,要幸福好嗎?
彤,我一直愛你的。從前是,現在也是。
彤,其實,我還欠你一句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其實,時間的長廊,他們只是走了不到一半而已,停下的腳步,終是會有再度邁出一天。每個人的一生,總會有著無窮無盡的回憶,在記憶的角落中,靜靜的等待著。
所謂的歸宿,其實也僅此而已。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97章
微微的風不時的吹起窗簾的邊角,然後又是安靜的落下,小鳥終於扇了扇它紅色的翅膀,睜開緊閉的眼睛,它轉了轉圓亮的黑色眼珠,不時的看著還在沉睡中少女,啾的叫了一聲。
然後飛起,落在了少女的耳邊,不時的用嘴去輕輕碰著她的臉頰。
少女微微的輕顫起了睫毛,然後,緩緩的睜開了雙眸,突來的亮光,讓她的眼睛有些受不住的刺眼,她伸出有些睏倦的手,放在眼睛上,直到適應了白天的光亮,才再一次的睜大了雙眼。
她側過頭,輕輕的拍著小鳥小小的身體。
「謝謝你了,佳林,」久不出聲的嗓子,有些沙啞,很久了,好懷念的感覺。原來,不管是在哪裡?她心中一直所要去的地方,只有這裡。
小鳥碰著她的手指,然後扇起翅膀飛起,落到了窗戶上,又是啾的一聲,留下撲騰的一聲輕微聲響,然後飛了出去,而天空再次的無痕。
少女唇邊有著淡淡的微笑,然後再度閉上雙眼,慢慢的適應著現在的一切。整個房間內,都有著一層柔軟的暖黃色。
讓他們久等了,還有他。
門被從外面推開,聲音卻是輕輕的,傳來了個刻意所壓低的腳步聲。
「這個人是誰啊?」還是極小的聲音,不過在安靜的房間仍然是可以清楚的聽到。
「她是沙耶小姐,是景吾少爺的未婚妻,」又是另一道聲音,音羽沒有睜開雙眼,只是這樣躺著,但是,她的唇邊卻是揚起一抹極淡也極美的笑容。
「她怎麼了,難道是植物人?」又是第一個人的聲音,此時,她的聲音突然停止。
「噓,千萬不要說這幾個字,給景吾少爺聽到了,一定會殺了你的。」穿正規女僕衣服的連忙摀住另一個女僕的嘴,而她今天才來的,所以,很多事都不知道。
被摀住嘴的女僕連忙的點著頭,指著她摀住自己的嘴,這個樣子,真的好難受,她快不能呼吸了。
捂著她嘴的那隻手終於是放下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還真的感覺到空氣真的是最可愛的東西。她是新來的,所以真的是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這是她第一次來這個房間呢,聽說,這個房間是景吾少爺未婚妻的房間,只不過,她卻因為一場手術,現在,一直在沉睡,也就是植物人沒有錯?
女僕見到不解,於是,拉著她站到窗前,叮囑道:「你是新來的,有些事情,還不清楚,但是,千萬要記住,跡部大宅可是要求十分嚴格的,不該說的話,千萬不要去說,不應該做的事,千萬不要去碰,尤其是這個沙耶小姐,植物人那三個字更是不能說,這個整個跡部大宅的大禁,景吾少爺可是很愛她的,雖然,她現在是這個樣子,但是,景吾少爺卻從來沒有嫌棄過她,每天都會陪她說話,親自給她做肌肉按摩,就怕她躺的時間太長,出現肌肉萎縮的情況。」
「知道了嗎?我們的所要做的就是,每天照顧好她,如果她現一點差錯,我們可就完了,」女僕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十分認真的說著,當然,她說的可真是實話,這個人真是出了什麼事,她們真的會被景吾少爺給殺了的,對了,還有那個沙耶少爺,那兩個人可都不是好惹的人,
所以,這個沙耶小奶可是連一根頭髮都不能少。
「恩恩,」另一個女僕很用力的點頭,將她所說的話,完全的記在心上,不敢落下一個字,原來,現在躺在床上的這個少女,比管家還要可怕幾分。所以,她以後真的要小心了,嗯,不該說的話不說,尤其是那三個字。
她們輕輕的拉上了窗簾,讓室內的溫度降低了幾分,也暗了些許。
直到做完應該做的,她們輕腳的離開了房間,並且小心的關上了門。
而在關門聲響起的瞬間,床上的少女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清澈的雙眸內,落入了太多溫暖的光點,隱約可見幾點水氣。
她慢慢的坐起身,整個房間一點也沒有變化,看向一直放在床頭的鬧鐘,然後,失神的看了很久很久。
原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一次,睡了好長,好長時間了。
快半年的時間了。
拉開身上所蓋的被子,她慢慢的放下腳,她的腳不像是她自己,睡的時間太長了,長的,都快要忘記行走的本能了。
腳踩在地上,有些陌生的熟悉,地上鋪著的地毯打掃的十分的乾淨,光潔的小腳踩在上面,十分的輕軟,她的身體晃了一下,險些的摔倒在地上。
輕輕的抒過一口氣,她慢慢的向窗口一步一步走著,以便盡快的適合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抓著窗戶的邊,她靠在牆上,額間已經附上了一層薄薄的汗水,她向外面望去,三月的天,比她剛來的時候還要早,手術前還開的無比的華麗的玫瑰花,此時已經重複著又一輪的花期了,再過幾個月,會再次開放的。那時,想必,會很美的。
低下頭,感覺到脖子上有什麼東西晃了出來,她伸手拿出一看,一根紅線上面綁著一個扣子。
這個扣子,是他的吧。
相傳只要女生在畢業那天得到心儀的男生,制服上那最貼近心臟的第二顆扣子,就能得到他真心的愛,是浪漫戀情的開端,同時也可以永遠幸福。
她的眼睛有些酸疼,一滴淚珠終是漫過了她的雙眼,然後落到了她的手背上,慢慢的擴散開了,有些心痛,也在這一刻,迅速的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小小的扣子,此時,在她的心上,又是多麼的珍貴。
她小心的將扣子放回睡衣內,無名指上的戒指一直帶在她的手上,她休息了一會,一步一步很是艱難的走著,打開門,此時,大家都在休息了,就連跡部大宅的僕人也是吧,所以,整個大廳是幾乎是一個人也沒有。
她小心的走到大廳,落入她眼底是有著明亮暈黃光線的大廳,還有那架豪華的酒櫃前,背對著她的那一個身材比例極為完美的少年。
紫灰色的微卷短髮,名牌的襯衣加西褲,將他的身材完全的襯托出來,此時,他極為慵懶的半靠在酒櫃上,手中端著一杯紅色的葡萄酒。
手指半曲而起,十指圓潤,骨節修長而又分明,他有一雙極為漂亮的手。
音羽靠在樓梯上,只是這樣的看著她,有著太多的情緒,害怕,驚喜,不安,慌亂,甚至,還有太多的期待。
也許因為少年的太過專注,以至於忽略了她的腳步聲,她向他走去,每一步,都會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每一次,她離他就更近一些,每一次,其實,她走的都很不容易。腿有些麻,也有些疼,但是,更多的疼,她都已經忍過來了。這些,她會忍受下去的。她會用自己的力量去走近他,接近他。
一步,二步,終是越來越接近,她站到他的身後,伸出手,從他的背後環住他的腰,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她真的好累了。
而她清楚的感覺到了他身體猛然的一顫,還有他手中的酒杯突然被放在桌子上的聲音。她閉上雙眼,深深的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很安心的味道,也是很幸福的味道,而且,真的很好聞。
跡部景吾將手中的酒杯猛然的放在桌子上,身體竟然輕輕在顫抖著,他現在,竟然在感覺害怕,害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覺一場,真是想不到,他跡部景吾竟然會有害怕的時候。
他慢慢的轉過身,小心的拉七她的纖細的手臂,就怕他的不小心會傷到她。
是她,真的是她,那樣清秀的五官,淡淡的笑容,還有眼中總是有著的溫柔笑意,她的雙眼總是那樣的透明而又乾淨,清澈的,似乎是沒有一點雜質。
他伸手抱住她的腰,緊緊的,緊緊的,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小女傭,你睡的可真夠長的?嗯。」他挑起她的一縷髮絲,華麗精緻的眸子裡,似是氤氳成了一片淺淺的傷。
恩,章羽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手指緊緊的捉著他胸口的衣服,這樣舒心的感覺,很久不見了。
「對不起,景吾,真的讓你久等了,我回來了,」她滿足的歎了一口氣,睜開的美麗的眸子凝視著少年越發精緻的五官。
「景吾,你又變帥了,」她伸手輕撫著少年如玉般的臉,是啊,不但變帥了,而且,也變在成熟的太多了,這半年對他的改變,真的是十分的大。
跡部景吾淡淡的挑眉,對於她的誇獎,可是完全的接受,他用自己的手臂緊緊的摟著她的腰,另一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
「本大爺的當然是華麗無比,沒有任何人可以比的過的,」他高傲的說著,對於自己的十分的有自信,自然,這個可不是自戀。
「景吾,」她叫著他的名字,聲音可以聽出一種疲憊來。
「怎麼了」跡部景吾低頭看著她,卻發現,她只是半瞇著雙眼,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
「景吾,」她又叫了一聲。
「嗯?」跡部景吾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很正常的體溫,她,不舒服嗎?
「景吾,」音羽轉了一下頭,摟住他的脖子,細柔的嗓音,此時,也顯的真的有些無力,「景吾,我腿麻了。」她的腿此時,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如果不是他,恐怕,現在的她,已經是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笨蛋,」跡部景吾一聽,才想起來她已經都有半年多沒有走路了,連忙抱著她走上樓,音羽鬆了一口氣,靠在他的懷中,正好可以休息一下自己的雙腿。
「景吾少爺,」這個時候,管家從旁邊走了過來,看到的是跡部景吾抱著音羽,他微微的愣了一下神,景吾少爺,剛才帶她去哪裡?
跡部景吾停下轉琮頭,「管家,將醫生全部叫過來」
管家奇怪的看著他們,卻是看到他懷中的少女,睜著明亮的雙眸,淺淺的對他笑著,「好久不見了,管家爺爺,你,好嗎?」
管家又是半分鐘的愣神,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他揉著自己的眼睛,感覺眼睛真的疼的要命。
「管家,一會叫醫生都過來。」跡部景吾又說了一次,然後轉身繼續上樓,而音羽卻看到了,管家背過他們偷偷在抹眼淚。
她緊緊的摟住跡部景吾的脖子,心中有著太多的酸澀,她,真的讓太多人都擔心了。對不起大家。
當跡部景吾抱著音羽走到房間門口,此時,那兩個照顧她的女僕著急的不停的走道上打轉,她們真的不明白,好好一個人,怎麼說沒就走了,難道是夢遊,可是,現在的她,連夢或許都沒有,哪來游。
但是,人卻真的是丟了,她們只不過是出去了一會,等回來時,就看不到躺在床上的人了。她,一個無意識的人,就這樣的消失了。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她們也可以預見她們的後果,絕對是死定了,而且會死的很慘。
「啊,是沙耶小姐,」當女僕看到跡部景吾懷中抱著的少女時,連忙衝向他們,跡部景吾快速的閃了一下身,才沒有讓她們撞到他們。
女僕這才看到臉色極為難看的跡部景吾,這下真的完了,她們兩個人害怕的低下頭,他們差點撞到少爺了。
「景吾,我難受。」音羽聲音有喃喃的開口,其實是不忍心讓她們兩個再這樣害怕下去,跡部景吾長的很好看呢,可以他現在,確實是有些嚇人的。那張臉可以和立海大的真田相比了。嚴肅的要命。
跡部景吾低下頭,看到少女臉上清淺的笑容,頓時心中的怒氣完全的被衝散了。
「你給她們求情?」別以為他看不出來。跡部家的僕人可都是受過專門的訓練的,像這樣冒冒失失的人,他們是不需要的。
「嗯,」音羽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也沒有隱瞞他,「其實,是我自己跑出去的,跟她們無關的。還有,你嚇到他們了。」她還真是膽大,在數落著他的不是。
不過跡部景吾並沒有對他生氣,只是轉身進了房中,也沒再理那兩個衝撞他的女僕,也算是放過了她們,因為他從來都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女僕站在外面,看著已經關上的門,她剛才沒有看錯吧,她不是做夢吧,她使勁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還真是疼的,放下手,她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整個跡部大宅在她一聲尖叫中,亂成了一團。
只是因為,沉睡了半年的沙耶音羽終於是清醒了。
跡部景吾只是不悅的聽著那個不華麗的女僕的尖叫聲,手卻不時揉著音羽的小腿,她的腿現在有些抽筋,十分的不舒服。真是笨蛋一個,明明不能走路,還在逞強,就跟以前一樣。
音羽靠在他的懷中,任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腿上也沒有剛才那麼難受了。
門口傳來了幾聲敲門聲,跡部景吾說了一聲進來,四名醫生陸續的走了進來,對於她的清醒,醫生們顯然也是很高興,畢竟,他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植物人醒過來的時間從來都不可預知的,有人是一年,有人是五年,有人甚至是一生,但是,她卻是只有半年的時間就醒過來,不得不說,這也許真是一個奇跡。
醫生快速的做著各種檢查,直到半個小時以後,醫生終於宣佈。她是徹底的康復了,就連心臟也已經完全的好了,現在的她,就是一個正常人,有著健康的身體了,至於她的腿,也只是暫時性的麻痺,多休息幾天就可以完全的好了。
管家站在門口,看著醫生走了同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樣,真是太好了。他們終於是等到了。
跡部景吾一直站在旁邊,在得到結論時,精緻的雙眸也是親過了過多的驚喜,半年的等待,半年的期盼,半年的魂索夢繞,半年的時間,她終於是醒了。
跡部景吾擺擺手,讓他們都出去,順便讓管家明天才將這件事告訴給其它人,管家並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做這樣的決定,不過,最後還是點頭同意。
反正,少爺這樣說,一定是有著他自已的意思,他不需要多說,也不需要多問,只需要遵從就是了,更何況,大家半年時間都等過去了,一天,也僅僅只是一天而已。
在別人都走出去以後,跡部景吾坐在床邊,而音羽伸出雙手,跡部景吾順勢將她抱在懷中,「本大爺想你了,小女傭。」他緊緊摟住她,似要也揉到自己的骨血之中,真的很想,很想。每天都在想,想聽到她叫的名字,想聽她的聲音。
「我也好想你,」音羽靠在他的懷中,就算現在的他將她抱的太緊了,她也沒有反對,只是想和他就這樣緊緊相擁著,半年時間的等待,他與她,真的,都等的太久了。
跡部景吾脫掉了鞋子,抱著她坐在床上,音羽輕歎了一聲,這樣溫暖的懷抱,她有好久都不曾擁有了,真的好懷念,也好喜歡。
「腿還麻嗎?」跡部景吾伸手輕揉著她的小腿,這個少女,比起從前還是瘦了太多,看起來,他需要很多的時間,才能將她瘦下去的肉補回來。
「已經好了很多了,不疼的,」她搖搖頭,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她並沒有那麼脆弱的,剛才確實是不怎麼舒服,她只是想要早點見到他,所以,沒有去顧自己的身體,又讓他擔心了。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98章
「真的,」跡部景吾輕撫著她白皙的小臉,因為一直是沉睡著,所以,她的臉色仍是比平常還要蒼白幾分,尤其是在清醒以後,更是顯的虛弱,他知道,她可是個小騙子,騙了他太多的事,騙他一個人吃藥,一個人忍受病發的痛苦,一個人,承受著所有的一切,她總是說自己很好,不痛,很好嗎,但是,真的好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所有的苦難,她都一個人背了。
真是一個很笨的女人。
「嗯,真的,真的不疼了,剛才只是有些抽筋了,」對於他的不相信,音羽只是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她知道,他只是在擔心她而已,過多的在擔心她,畢竟,他是真的差一點就要失去她,而且是永遠的失去,那場手術是留在他們心底是一場惡夢。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她轉過身,面對著他,兩個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少年溫熱的體溫。
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她慢慢的垂下眼簾,睫毛上很快的落下了太多的淚珠,一顆一顆,悄然的劃過了她的臉頰。
一直暈在掌心的淚,終是再也止不住的落下。
那樣晶瑩無比的淚珠的,無法躲避的完全的落到少年的身上,炫開了一朵又一朵的水花,有時無聲的哭泣,更會有讓人心痛。就像這樣,只是落著淚,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她只是在哭而已。
跡部景吾靠在床頭,只是這樣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任她就這樣哭著,他知道,其實,她很久以前,就已經想要這樣沒有絲毫顧慮的去哭了。女孩都是喜歡哭的,她也不例外,只是因為太多的原因,讓她沒有去用這樣簡單的淚水去模糊自己的悲傷。
她只能堅強,也只有堅強,而現在,他不需要她堅強,他只是要好像其它的中學生那樣,會哭,會笑,會生氣,什麼都可以做,只要她願意,哪怕是欺負別人都行,只要有他在,她在冰帝橫著走都行。
這也是他未來會給她的生活,只屬於他跡部景吾所愛的女人的生活,她可以擁有他所有的幸福。
「沒事了,小女傭,一切都過去了,」他輕拍著她的背,今天的時間是屬於他們的,任何人都不會進來,只有他們兩個人。
直到許久以後,跡部景吾才曲出手指,輕輕的擦著她臉上未干的淚水,「真跟只花貓一樣,醜死了」他語帶著一些嫌棄,但是,手中的動作卻是溫柔而又小心的。再哭下去,他可是受不了了,這個小女人還真是能哭。她還真是能折磨他,會讓他心疼。
「我醜沒關係,景吾長的好看就行,」臉上雖然帶著淚水,甚至就連濕透的睫毛上都有,但是,她還是笑著的,真的,哭過之後,似乎是輕鬆了太多了。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真的好幸福,經歷了那麼多,她終是可以感覺到,幸福是什麼?
少年銀灰色的眸子微閒了一下,裡面有著是他向來的驕傲,他的笑容向來都囂張高雅的,實在太過漂亮而又精緻的臉孔,卻又寫著一抹從容的堅毅自信,此時,卻是全然的浸入了太多的溫柔和絢。陌生的,也是她所熟悉的。
「小女傭,」這樣熟悉而又溫柔的呼喚,這樣溫柔而又溫暖的擁抱。
音羽抬起頭,迷失在少年柔和的紫眸中,她看到的是那一抹可以醉人的紫色,他的眸瞳,真的,好美。
他們的鼻尖輕輕相碰著,
漸漸靠近,
再近,
直到少年的唇終是落在她的柔軟的唇上,半年的時間了,是啊,半年的時間了,好久了。
這樣安心的又讓人悸動的親吻,她閉上雙眼,靠在少年懷中,任他就這樣吻著她的唇。
「小女傭,小女傭……」她聽到他一直輕聲的呢喃著她的名字,而他的唇再度的嘗到了她的淚水,鹹鹹的味道。他移開唇,落在她的眼睫,輕輕的親吻著她的雙眼,睫毛,而她的淚似是不斷。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是幸福的眼淚,所以,就讓它落下去吧,她的苦,他也一併嘗著。
有些幸福的味道慢慢的淹沒了在彼此的唇齒之間,觸碰間,深深綿綿的愛意也清楚的落 在了兩個人的雙瞳之內,愛,很甜,也很幸福。
睫毛的輕顫,呼吸的交織,還有來自身體緊緊的相貼,了們完全的感受到了對方的身體的溫暖和心靈上的相融,自然,溫情,還有心的眷戀與悸動。
「小女傭,」跡部景吾極為溫柔的親吻著她柔軟的唇瓣,不斷的輕喚著屬於他專用的名字,原來,除去他向來的霸道與自戀,他也可以是這樣的溫柔。
「本大爺,想你,真的,很想你。」
音羽微微的仰起臉,不斷顫動的睫毛輕掃過了他的臉頰,而躲在他眼角下的淚痣,在柔和的燈光下顯的更完美幾分。她應了一聲,其實,她也好想他,她想,想的心都疼了。她沒有告訴他,其實,她是迷路了,不過,她回來了,以後,他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不知道吻了多久,兩個人的唇終是慢慢的分開,他們的眼神緊緊的相織在一起,不願離開彼此的視線,全身上下都交纏著對方的一切,他們的心,他們的身,還有他們的靈魂,跡部景吾曲起手指,將她額間的亂髮輕輕的撫平,現在的他,可以這樣的看著她,抱著她,吻著她,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所要得到過的幸福,他對她的愛,原來,真的比他自己想像中還要深,還要重。
真的她愛她,他的小女傭,屬於他的小女人。
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半年來,他過的是怎麼樣的日子,可怕的,就像做了一場惡夢一般,她不知道,他有多麼害怕她會這樣一直睡下去,一直的醒不過來,不會張開雙眼看他,不會甜甜的叫他的名字,更不會抓住他的手,陪他一起直過風雨之路,更甚至,她會在他的不注意間,就再也醒不過來。
再也讓他,無法觸摸到她,真實的她。
「小女傭,不許再離開本大爺的懷抱,不許,這一輩子都不許你離開,」跡部景吾極為霸道的在她的耳邊低言,但是,語氣中,地可以聽出他的害怕,他聲音的顫抖,而他要的要求,更是這樣的獨裁,他就這樣要了她的一生,要了她的一世,他們都知道,一輩子的承諾,那要有多長。
年輕時的承諾,總是過於太蒼白無力,撇開裡面的脆弱,其實,承諾永遠是最為不可信的東西,但是,對於跡部景吾這樣的一個少年而言,他的承諾就如他本人一樣的真,一樣的沉穩,而他,從來不會許下,他所不能達到的諾言。
更何況,他,從來不會輕易去許下任何諾言。
但是,他卻許給她了一生一世,自然,要她會用她的一生來換,一輩子換一輩子,很公平,不是嗎?
在他的心中,不管她是什麼樣子的,對她,他所選擇的,從來都是無條件的相信,無條件的給她獨有的關心,他愛她,愛她的一切,甚至,連她這樣脆弱的身體都愛了,就算,不久前,她還是一個沒有任何意識的植物人,甚至,當所有人都放棄了她時,只有他,一直相信,一直堅持,她一定會清醒過來,因為,他知道,她有多麼的想要幸福,想要有他的幸福,她那麼愛他,怎麼忍心讓他痛苦呢,他的小女傭,從來都是那樣的善良,善良的讓他心疼。
所以,他在兩家都反對的情況下,他與沒有意識的她,定了婚,哪怕她是昏迷不醒的,哪怕,她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但是,他還是要給她,給她她所想要的一切,她所想要的幸福。
他的愛,他的人,他的承諾,他的照顧,向來都不會隱藏,也向來都不會虛假,對於他所不喜歡,不想理的人,那麼,他,從來是不會多看一眼,因為,真實的他,或許也可以說是冷漠的。
跡部景吾反過手來,將她的小手完全的包圍在自己的掌中,她的手很小,他的手很大,所以,注定了,他是要來保護她,照顧她的那一個人,此時,少年的身上,有著溫熱的體溫,也有著淡淡的玫瑰清香,可以迷醉了任何的人,那樣柔軟的他,不是可以輕易看到的。
也就只有她,才可以看到,感受到,甚至,是得到,他已經可以為她擋住所有的風雨,可以讓她感覺到更多的幸福,想必幾年後,他再成熟一些,那麼,他會帶著她的將會是一個美麗而又幸福的未來,他與她,兩個人的未來。
「景吾,我沒有告訴過你,我很愛你。」音羽伸出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將臉完全的埋在了他的胸口上,清楚的感受著他的體溫,這世上,也不只有她,可以這樣的接近他,才可以完全的受到他所有的保護,接受他的愛,他唯一愛。
「本大爺知道,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但是,本大爺喜歡聽,所以,以後,你可以多多說給本大爺聽,而且,每天都要說,」他低頭,親吻著她光潔的額頭,也看盡了她只有他的雙眼內,他怎麼能不知道,她愛他,怎麼能不愛他,其實,這個傻女孩可真的是愛慘了他,他聽手塚說過了,這個笨女人,竟然在那一天與他說出分手以後,追著他的車一直的跑著,一直追著。
那個時候的她,一定是很痛吧。
其實,她不知道,那天,她所說的話,他沒有一句是相信的,也從來都不曾相信,他跡部景吾從來都不是傻瓜,更不是那樣簡單就被騙過去的人,他看的很清楚,那個時候的她,在掙扎,在痛苦,而他的離開,他的故意相信,只是為了,不讓她現在再繼續折磨自己。
而他,也看到了,那個時候,她眼中深深的絕望。
所以,才會選擇離開,怕多呆一秒,她會受到更大的傷害,來自她自己的傷害。
去做這件事情,不是她本意的事情,那個時候的她,一定才是最為痛苦的那一個人。
不是他,不是手塚,而是她,明明很愛,卻要裝作不愛,明明不想離開,卻要逼他離開
這樣的事,連忍足那個傢伙都不相信,他跡部景吾怎麼會輕易的去相信嗎?她真的以為,他不瞭解她嗎?
那樣純粹心靈,那樣乾淨的愛,那樣悲傷的一顆心,他怎麼忍心再去讓她受傷呢,如果這是她要求的,她想要做的,那麼,他幫她。
直到最後,他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甚至恨不得當時就殺了自己,原來,她已經痛苦這麼久了,這麼久了,他竟然完全的不知道,她的病,已經嚴重到他們所不能估計的地步了,而她,在那段時間,已經發過多次的病了,而他,一次也沒有知道,她竟然就這樣,瞞了他這麼久的時間。
只是,因為,他那時要參加全國大賽,她不想讓他分心,讓他擔心。
他知道,他怎麼能不知道,她愛他,她在用她整個生命去愛,哪怕,最後,她要親手將他推離到自己身邊,只是不想讓他知道最後真相,而去難過。
那個時候的她,要有多堅強,又要有多苦,多痛。
如此脆弱的身體是如何以風雨的搖曳中,扛起了所有,哪怕,那個時候的她,已經被硬生生的折斷了追求幸福的翅膀,就算痛著,也要去微笑不是嗎?
他的小女傭,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笨蛋,卻也善良的讓人心疼。
跡部景吾抱著懷中的女生纖瘦的身體,不時的輕拍著她的背,她這一次的清醒,真似輕歷了一場由生命所組成的輪迴,她如常的沉睡著,而他,也有著非凡人才有的耐心,直到她再一次的清醒時,他知道,他已經得到了他一生最不可遺失的幸福,而這次,他,再也不會放她離開,她的這一生,只能呆在他的身邊,也只會呆在他的身邊,做他跡部景吾唯一的小女傭。
藍桉 2012-7-15 17:04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99章
。等了一會,「對了,」他忽然說道,然後他的眸子微閃了一會,似是想起來什麼一般,讓她坐好,相信,他一會所說的事,他的小女傭,一會一定會很開心的。
「怎麼了景吾?」音羽睜著極為清亮的眸子看著他,不明白,他的那個對了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他想到了什麼,還有什麼事是她所不知道嗎?他的這種語氣,還真的讓她很奇怪。
她微微的眨了一下雙眼,清潤的眸子中泛起眼波,格外的乾淨柔和。
「景吾,我不要你離開,」她說著,又摟緊他的腰,像只小貓一樣,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他的懷中。她不要再迷路了,不要呆在沒有他的地方,也真的是不想他離開,現在,她只是想這樣的被他抱在懷中,只要說說話,有著他的體溫就行。
跡部景吾此時真的是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懷中的少女,對於她的依賴,他自然是很十分的喜歡,但是,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的,而且,是關於她的。
「等本大爺,一會,嗯,就一會,」他輕哄著懷中的少女,扶她坐在床頭,讓她的背靠在一個軟枕上,這才放心的下床,整了整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才走了出去。
音羽安靜的看著他走了出去,只是緊緊的抱著懷中的被子,少了他的溫暖,少了他的懷抱,少了他的人,此時就連整個房間,都是顯的太過空曠了,柔和燈光淡淡的照在她的身上,她側過了身子,看向窗口,窗外,想必是一片寧靜的天空,就如同現在的房間一般。
安靜的房間,靜的她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她摀住自己的胸口,她的這顆心終於正常了,而她也活了過來,醒了過來。
真的,活著,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有了生命,才會有機會去享受,才會有機會遇到,看到,得到。
她放開胸口上的手,淺淺一笑,如同雨後的天空一樣,有著別樣的清新自然,她確實不是很美的,但是,她的笑容,永遠是那麼的自然美好,就如同千帆歷盡後的豁達與知性,很讓人舒服。
門很快的就被打開了,她抬頭,看到跡部景吾已經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了很多人,有男有女,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的手中都各自的捧著各種各樣,包裝精美的盒子。
而走進來的人,除了跡部景吾以外,全部都是驚奇外加以外的看著坐在床上的少女,而他們的吃驚可以說是很自然的,畢竟,她這個傳說中跡部大少神秘的未婚妻,是已經被宣佈了成為了一個植物人,而此時她的清醒,真的可以說一個奇跡,而她突然的清醒,就連受過嚴格訓練的跡部大宅內的所有人,都顯的太過吃驚了。
「放下東西,你們可以走了」,此時,跡部景吾的聲音清楚地傳來,仍是很平靜的聲線,但是大家莫名的卻感覺有些害怕,只見他此時半瞇著雙眼,靠在書桌前,一副慵懶而嫵媚的樣子,但是,是誰都可以看的出,他隱藏在眸底那種深沉而又冷淡的過分的光。
他們對於他的小女傭這樣明目張膽的注視,還真的是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是,「所有人都快速的低下頭,放下手中的東西,然後轉身離去,再也不敢多呆一秒,他們可以聽的出來,他們的大少爺,此時,是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雖然,他現在的樣子是平靜的,但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感覺害怕。
他們家的少爺,可從來不是好惹的人。
音羽抬眸看著跡部景吾似要吃人的眼神,不由的輕輕一笑,原來,他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這樣的佔有慾十足。
只是過了一會兒,音羽感覺越來越奇怪,因為,他們那些人已經進來好幾次了,每一次,他們的手中都會拿著東西,而出去時,東西都會放在她的房間裡。大大小小的盒子,個個都包裝的極美,也很精緻。直到最後一個人走了出去,此時,她的整個房間,都快要被擺滿了,不但床上有,桌子上有,就連地板上都是。
她不明白,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真的是不明白。
「景吾,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她從那一大堆的盒子中找出了一個最小的,拿在手中,左看右看都看不出這些是什麼東西。
她睜著清亮的雙眼看著他,眼內有著太多的困惑與好奇,而跡部景吾只是走過來,坐到床頭,順手將音羽抱到了自己的懷中,一手也拿過了她手心中的盒子。
這些,跡部景吾輕搖著手中的小巧盒子,再指向擺在床上以及地上的所有盒子,最後又將手中的小盒子放回到她的手中,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
「這些都是這個月你過生日,收到的禮物,本大爺的小女傭,」說著,他又挑出了一個直接又扔到她的懷中,順便習慣的捏了一下她粉嫩的臉頰,「你真是睡的時間太長,變笨了,連自己生日都忘記了,恩。」他好笑的說著,悠長迷人的雙眼淡淡的流轉著一些華麗之色,其實,只需要看一眼,他還真是肯定了,這個小女人還真是忘記了,忘記自己生日了。
「生日?」音羽的身體不由的輕顫了一下,小心的抱住了他扔過來的盒子,裡面所裝的是生日禮物。
生日,對她而言,真的是一個好陌生的詞,試問一個從小寄人籬下,而受盡欺負的孤女,怎麼可能會去過生日,別人不會為她去過,而她,也沒有能力,只能在生日的那一天,偷偷的流淚,直到以後,她對於生日這個詞,也漸漸變的麻木了,她沒有過過一次的生日,更是沒有收過一次生日禮物,而唯一的一次,如果,那也算生日禮物的話。
那麼,那就是那個世界中,他與她的訂婚戒指,只是那樣的禮物,對她來說,只是一種無主的傷也是一種諷刺。
可是,現在,擺在她面前的,這所有的一切,好多好多數不清的大小沒有拆開的禮盒,真的都是她的生日禮物嗎,都是她一個人的。她抬頭看向跡部景吾,而跡部景吾只是伸手撫過她的額間的髮絲,但是,他已經回答過她了,這些都是她的。
她的生日禮物,真的不敢相信,也不可思議,她會收了那麼多的禮物。
「你這是什麼眼神,恩?」跡部景吾的手指輕輕的滑下了她的臉,在她的臉上捏了一下,「你不相信本大爺所說的話嗎?你認為本大爺會去做那麼不華麗的事嗎?」
音羽搖搖頭,握緊了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然後轉過身,緊緊的抱住他的腰,「不是的,景吾,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太高興了。」她喃喃的說著,最後聲音似是哽在喉嚨中一樣,再難發出一個音節,難受的要命,是真的,她不是不相信,真的,只是太高興了,感覺,自己真的好幸福。
她記的沙耶音羽的生日,是2月12日,也是現在她的,只是,那個時候的她,是在昏迷中的。
而他,沒有忘記她的生日,還是給她過生日,甚至,讓她收了這麼多的禮物,哪怕,她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感覺不到。
她本來就是一個很容易滿足,也是一個很容易去感動的人,有時,一件小小的事情,都足以讓她去淚流滿面。
「這樣的就感動了,以後可怎麼辦呢,本大爺還有好多的東西沒有給你呢?」跡部景吾輕笑著,將她的身體緊緊的鎖在自己的懷中,他的小女傭,本身就是一個極容易滿足的人,但是,他現在,可不允許她這樣,他要給她的東西還很多,給她的幸福還很多。只要她想要的,他就一定會幫她完成,幫她辦到,他要把她以前失去的一切全部的補回來。
他的女人,不需要去委屈。
只是,他也很清楚地知道,以她的這種性格,他所要擔心的並不是她會提什麼要求,而是她什麼也不會提,什麼也不會要,在他的記憶中,她也從來沒有主動的去要求過什麼,想得到些什麼。
她並不是逆來順受,而是很珍惜的去接受,別人所給予她的一切,每一個,她都會珍藏起來,她真的是一個很容易去滿足的人。
他緊緊的抱著她,懷中的少女,有著極為病弱的身體,卻總是讓人感覺,她有些過於堅強,也太過於自我保護了。
「小女傭,告訴本大爺,你想要什麼,只要你想要,本大爺都會幫你得到,只要想要的,什麼都可以。」他讓她面對著他,在他的面前,她不需要堅強,而是學會依賴他。
而音羽只是看著少年精緻的瞳眸,輕顫的細密睫毛微閃間,不時會在她的臉上投下些許淡色的影子,而在她的雙眼內,落下了一片淡淡的暖黃色光暈,蕩起幾絲美麗的漣漪。很玲瓏,也很清澈的柔美眼波。
然後,他看到了的,還是她的搖頭,跡部景吾挑了一下雙眉,唇角無奈的淡勾著,還真是和他想像中一模一樣,還真是一點也不華麗,真是一點挑戰力也沒有,這個小女傭,還真是讓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伸出手指習慣的攏起了自己的髮絲,張揚的眉眼內落下了一片高貴的紫色,格外的帥氣,向來精緻的臉龐,此時在淡白色的燈光掩映下,有些別樣的溫暖顏色。
他放下手,扶起她的雙肩,很是認真的看到了她的雙眼內,「本大爺,命令你,一定要,非要不可,」他極為霸道無比的命令著。
音羽抿嘴一笑,將頭舒服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指卻一指輕撫著手中所拿著的那一個精美的小小盒子,其實,她真的是什麼也不要,什麼也沒有缺,比起從前來,她所擁有的東西,真的已經太多了,所以,現在的她,還是真的沒有什麼想要的。
可是,必須嗎?她坐直了身體,少年此時的雙瞳中有著少許的得意,「我真的可以什麼都可以要求嗎?景吾,」她握緊了手中的盒子,問著少年。
「沒錯,」跡部景吾靠在床頭,在被子上的雙腿很是自然的交疊起來,他笑的極為華麗,也極嫵媚,眉眼輕輕的一切,就連眼角下的那顆淚痣都顯的耀眼了幾分。
音羽順勢摟著他的脖子,趴到了他的懷中,跡部景吾很自然的伸手抱住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對於她主動的投懷送抱,他還真的是十分的享受。
「景吾,」音羽叫著他的名字,將頭枕到他的胸口上,安靜的聽著他的心跳聲,而此時在他的身上,她可以感覺到有著她體溫的呼吸,均勻的一深一淺,而他的手緊緊的抱著她的,卻也是十分的溫柔。
音羽抬眸看向他,「景吾,我什麼也不要,如果,真的想要什麼,可以得到什麼,那麼,」說到這裡,她緊緊的摟住了他,「如果可以,我只要景吾,只要景吾你,可以嗎?我只要你,」她緊緊的盯著他,看到少年嘴角那抹越發完美的弧度。
是的,她只想要他,只要他,只想和他在一起,看花開花落,聽風聲雨聲,如果,要有一生去走,那麼,她想要陪著她的人會是他,只有他,她要的,只是他,不是別的,只是跡部景吾,只是跡部景吾這個人。
跡部景吾抱著她坐了起來,雖然,他並沒有說話,但是,他的心中,此時是有著太多的震動與歡喜,甚至,還有著一種從身體到心上的感動。她給他太多的悸動與感動,同樣的,其實,他可以給她幸福,而他的幸福,自然也是要她給的。
這副虛弱的身體中,總有著讓人發掘不完的寶藏,她也許不是最聰明的,不是最美的,但是,她卻是努力地,從來不會在她的嘴裡聽到一個苦字,一個怨字,她是堅強的,也是讓人心疼的。
有些東西,雖然是不可以觸摸到的,但是,卻是可以清楚的感覺的到。
你瞭解嗎,你懂嗎,你明白了嗎,這樣全心全意的,簡單而又純粹的愛。
「小女傭……」跡部景吾輕歎一聲,湊近她的耳邊,細然呼吸聲,可以讓她很是清楚的聽到,溫熱熱的氣息,讓她的心中猛然的湧現了一縷溫情。「小女傭,本大爺,本來,就是你的。」
她的心,緊緊的跳了一下。
跡部景吾說完,很是自信的靠回到了床頭,他是她的,自然,她也是他的,屬於他跡部景吾一個人的小女傭,相呼相應,相依相偎,屬於兩個人的世界,溫心著,朦朧著,美好著。
管家看著緊閉著的房門,很是細心地沒有打攪他們,他知道,現在的他們,一定有著很多的話要說要說,半年時間了,半年的時間不長不短,他們等的時間真的很長了。
而房間內,此時,放在床頭的檯燈照的整個房間,很是溫暖,也很明亮,淡白色的燈光輕盈的流轉起來,極為柔和的光芒,很是輕巧的落在了坐在床上的兩個人的身上,明亮光線縈繞著整個房間,十分的唯美。
跡部景吾從身後抱著音羽,而音羽則是靠在他的胸前,手中不斷地拆著盒子上的絲帶,此時,很大的公主床上,地上都有著已經解開的絲帶,還有禮品盒,而床頭上則是堆放著各種各樣的已經拆開的禮物。
這些都是別人送的東西,有青學的,立海大的,冰帝的,甚至就連四寶天寺與不動峰都送來了,真的是好多的東西,而且件件都很漂亮,多的都可以去開家精品店賣了。
音羽不停地拆著,一個接一個,每一個都有特別期待的心情,神秘的禮物,每一盒子,;裡面都會有一個特別的禮物,拆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跡部景吾只是看著她,一直都沒有說話,他還真是有種想笑的衝動,他還從來沒有看過哪一個人像他家小女傭這樣,一副認真而又嚴肅的樣子去拆禮物的。
又不是在拆炸彈,還真是讓人難懂,真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這麼多東西,按她的速度來說,還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拆完,這可真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呢。
不過,說實話,這些禮物的數目,還真是不少呢,都可以將他比下去了,不過,他今年的生日,過的可真的是很冷清, 每一年他的生日,哪一次不是像皇宮宴會一樣的豪華隆重,只是,今年,他的小女傭,他愛的人,還在生死的邊緣上線掙扎著,他,根本沒有任何的閒情去過什麼生日。
而他生日的那一天,他最想的生日禮物不是別的,而是,她,他希望她可以醒過來,可以聽到她的甜軟的聲音叫他的名字,告訴他,我愛你。
現在,終於是被他等到了,雖然時間長了一些,但是,還好,她讓他等的時間不算太長。
他的小女傭,是的,沒有讓他失望。
音羽又是拆了一個包裝的極美的禮品盒,但是,等拆到一半時,她似乎是沒有什麼心情去拆了,將拆了一半的盒子放在了床上,眉眼內,緩緩的落上了一片難解的失落。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她喃喃自語,放下手中的盒子。
什麼沒有,跡部景吾轉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對著他,卻發現,此時的她,是一點也不高興,甚至,還有著一種難以隱藏的失落。
音羽低下頭,淡垂著眸子,眼內,劃過了一抹深深地失落。
「沒有,景吾的。」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 100
。沒有他的,沒有他的什麼,忽然,跡部景吾的雙眼內閃過了一片極為絢麗的紫藍色,她所說的沒有他的,是指,那個吧。
他轉過了她的身子,曲起手指輕輕的抬起她尖細的小巧下巴,低頭凝視著她極為秀美的小臉,在看到她臉上明顯的失落時,忍不住的抿唇一笑,那樣的清晰,那樣輕佻,染上了層層的淡色柔情。
「你是在問,本大爺有沒有送你禮物是嗎?」他在笑,笑的很完美,然後湊近她的臉,此時,他們離的直的是很近,近的,可以聽到批次的呼吸聲,也可以感覺到對方溫熱的氣息,一吸一呼,起起落落,頓挫相間,繾綣綿綿,只要再近一點,就可以貼此對方的臉頰,觸手可及。
音羽的臉上因為他的氣息本能的抹上了一點嫣紅,帶著淡淡的羞澀,她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這些禮物中,有熟悉的人送的,也有未曾見過的人送的,就連曾今只是見過一面的遠山金太郎送了她禮物,只是,這些禮物,她是很喜歡,也很期待,但是,她此時最想要的,卻是他送的,只是,找了半天,她依然是沒有看到,也沒有找到她最想看,最想要的。
其實,無論他送她什麼,她都很會開心,會快樂,也會很珍惜,只是,他是不是忘記了,忘記了要送她禮物,她不要太多,不要太好的,只是,想要他送的,她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景吾,你沒有送我嗎?」她抬眸看著她,手指緊緊的抓著他胸前的衣服,似是有些緊張,也有期待,自然,也有害怕,害怕,他是真的忘記了,那麼,她會很難過,真的會很難過。她想要他在乎她,多在乎她一點,多愛她一點,是不是,也真的是太貪心了。
他的扣子此時正掛在她的睡衣內,離他心臟最近的那一顆,現在,也是離她心臟最近的地方,他的心都給她了,可是,她還是想要的再多一些,只要是他的,她真的好想再接近一些。
跡部景吾任她的手抓著自己的衣服,只是平靜的看著她委屈的小臉,此時,他承認,他是真的變壞了,只想這樣的欺負她,好久都沒有欺負過她了,他還真是很想念從前,他喜歡,她因為他而改變,他喜歡,她的目光一直的停留在他的身上,當然,這樣小小的欺負,也只是想要看她緊張的樣子,他很壞,是很壞,不過,他自然有他的分寸,不會讓她難過的太久,畢竟,最後把她惹哭了,心疼的還不算他自己。
他張揚乖戾的勾起了唇角,眼中有著他獨特的華麗風情,「小女傭,誰說本大爺沒有送你的?」他說的可是很認真,自然,這個也是實話不算騙她。
「送了,送了什麼?」音羽有些激動的問著,好想早點知道,他到底送了她什麼,她緊緊的盯著他的臉,卻發現,少年的臉上總是那樣的平靜,絲毫不見半分異色,甚至他的全身上下還是那股從容不迫的優雅與高貴,只有他的眼中可以看出那一抹一閃過的小小的得意,她低下頭,手指緊了一下,她這時知道了,他又在欺負她了,他還是像以前一樣,一點也沒有變。
他,還是像從前一樣的壞,就知道拿她開玩笑,一點也不知道心疼她,想著想著,她還真是感覺有些委屈了。
跡部景吾揚眉淺笑,眼角下的那顆淚痣宛約一點,眸色變換間,帶著某種玩味,顯的極為的嫵媚優雅。
「哦,你問那個啊,本大爺送了你很大的一捧茉莉花,只不過,時間太長了,現在沒有了而已,只是的很可惜,因為你睡的時間太長了,真是浪費了本大爺的一片好心,」他說著,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語氣也真的是帶著一種遺憾之色,不過,低頭間,卻發現了,她眼眶中不斷凝聚起來的淚珠,他的手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果然,他還是把她惹哭了。
他放下手,將她摟到了自己的懷中,還真是一個不華麗的女人,真是愛哭,這樣就哭了,他就只是說了幾句小小的戲弄了她一下而已,還真是把她惹哭了,這一次,他可是有些小小的後悔了,果然,是他讓她難過的,這下,他真的心疼了。
「對不起,」音羽靠在他的胸前,低聲的說著,卻是有些哽咽的聲音,是她不好,是她讓他擔心了,是她辜負了他的好意,也是她,讓他等的時間太長了,久了,連花都已經凋謝了,再也找不出一點影子來了,可惜,她可能不到他的禮物了,他送她的第一份禮物,她過的第一個生日。
「真是的,」跡部景吾輕歎一聲,輕拍著她的肩膀,算是安慰著她,「本大爺真是拿你沒有辦法,」他不由的自嘲一聲,現在還真是有些自作自受的感覺。他彎下身子,從床下面拿出了一個算是很大的禮品盒。
長方型的,上面的是一層淺紫色精美包裝紙,綁著細細的五色絲帶,絲帶上面綴著幾顆特別細緻的淡白色珍珠,色澤極美。
「這是本大爺送你的禮物,真是笨蛋一個,」他輕輕的捏了一她的臉,指腹輕柔的擦著她臉上的淚水,顯然對她的表現不是很滿意,「真是一個不華麗的女人,本大爺怎麼會忘記你給你送禮物,吶,早就準備好了。」
他很輕鬆的將那個長方型禮物盒放到她的面前,然後,從背後摟住了她,來,拆開看。
音羽抱著那個盒子,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像是抱著什麼珍寶一樣,跡部景吾只是好笑的看著她的樣子,臉上卻是別人所不容易看到的真心笑容與溫柔,他整理她的極為柔軟的髮絲。讓她的背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怎麼,不拆開看看?」他邊理著她的髮絲,邊說道,十分喜歡她總是帶著淡淡清香的髮絲。
音羽搖了一下頭,小心的將懷中的盒子放到自己的腿上,盒子並不是很重,她猜不出裡面裝的是什麼,但是,真的是特別的期待,也特別的喜歡,不管裡面是什麼,她想,她都會很喜歡,很喜歡的。
此時,身後的少年身著有著極為溫柔的體溫,很安心,也會讓人感覺到特別的安全。
一層一層的拆開,她很是小心的折著上面的絲帶,知道了最後一層,她打開了那個盒子,此時,室內的燈光極為溫厚的落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有著讓人不忍錯過的美麗。
燈光與房間內的色調如此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詮釋著一種柔和的淺紫色光暈,輕落間,淡白色光線落下,那些朦朧的暖意,再也無法被人忘記。
很美,
真的很美,
她的腿上,那個漂亮的禮品盒中放著是一對做工很精細的網球拍,淺紫色的,像極了他的髮色,那樣柔和的紫色。
「這個是本大爺球拍的情侶拍,是美國著名的網球用品公司出品的,不但在財質方面極為的輕巧,而且柔韌性非常的好,很適合初學者,尤其是女生,」跡部景吾一手撫著她的髮絲,一邊解釋道。
因為沒有練習過的緣故,所以她的基礎很差,手臂也沒有多少的力氣,這樣的網球拍是最為適合她,其實,這球拍是他專門為她定做的,從選料顏色,都是全部按照他的意思來的,而且,預定的時間是很早以前,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動手術,只是,連他都沒有想到,在送給她時,都已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了。
從準備給她做這個球拍起,他就知道,只要她看到,就一定會非常的喜歡,果然,他猜的一點也不錯,她的小女傭,真的是開心了。
「喜歡嗎?」他靠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著,挑起聲線帶著一種迷離的昧惑之色,吐出的氣息,十分的溫暖。
「喜歡,」音羽拿出網球拍,上下的看著,最後將網球拍整個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她真的很珍愛這份禮物,真的好高興,好高興,這是她所收到的最好的禮物,原來,他從來對哦沒有忘記那個時候對她的承諾,那個要教她打網球的承諾。
她眼中的網球,真的一項很快樂的運動,他喜歡,龍馬喜歡,精市5喜歡,很多人都喜歡,連她也不例外,一切,她只能去看,只能看遠遠的感受著網球帶給他們的快樂,可是,現在,她已經有了一個健康的身體,從今以後,她也可以打網球,用網球拍去揮打那個小小的網球。從真正的意義上的去感受他們所愛的網球。
這樣,她就可以離他們更近一些,離他更近一些。
「高興嗎?」看到她的失神,跡部景吾又問了一句,音羽點了一下頭,還是捨不得放下手中的球拍,這樣以後就是她的,屬於她的網球拍,也會是她的新生活。
很搞笑,很快樂,也會很幸福。
「謝謝你,景吾。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她轉過頭,清亮的雙眼內落滿了太多的情緒,而他自然的看到了她的高興,她的喜歡,還有她臉上揚起的淡淡的笑容,很真,也很純粹。
跡部景吾挑了一下眉頭,暗垂下的那兩道濃蜜的長睫,「小女傭,你真的認為可以用一句小小的謝謝就夠了吧,本大爺可是認為,遠遠的不夠呢。」
音羽拿著球拍的手鬆了一下,很是清楚的看開了少年眼中某種特別的情緒,還有他眼中瞬間出現了那道極美的光線,似期待,也似在等待。等待她對他的特別的感謝。音羽握緊球拍的手緊了一下,然後揚起臉,輕輕的,輕輕的,在他的臉上落下了一個吻,停了許久,才離開,然後淡淡的輕然笑意,落在她的雙眼內。
「真乖,」跡部景吾低頭,回禮的似是的親了她的紅唇一下,算是對她的獎勵,還真是聰明的女孩,知道他要什麼,其實,他不需要她的任何感謝,他只是要她的快樂,只是要她的喜歡。
音羽微微紅了臉,抱緊了懷中的網球拍,雖然,這些事情是經常發生的,而她也已經習慣了自己與他的親密,但是,這些親密的舉指,每一次都會讓她臉紅心跳,內心悸動不已。
而音羽也因為他的目光,抬起頭看向少年眼中的若有所思,有些不明白的他此時的有些暗沉的臉。
他又怎麼了,好像有些不高興。
跡部景吾終是看到了她的注意力又放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暗自撇了下唇,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人,他的魅力竟然這麼低了,在她的心中,難道他這個人,現在都沒有網球拍有吸引力嗎?什麼時候,他跡部景吾竟然不如一個網球拍,還真是太不華麗的了。
「小女傭,你給兩個選擇,要抱網球拍,還是本大爺」,說話的同時,他放開了一直緊扣著她腰上的手,涼涼的語氣可以聽出他明顯的不高興。
音羽眨了一下雙眼,似一隻蝴蝶偏然起飛,眼內有著一片朦朧的笑意,跡部大少爺那種可怕的到變態的佔有慾又犯了,她小心的放下網球拍,轉過身,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
「我選景吾,景吾是最重要的,」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麼選擇,在她的心中,他本來就是最重要的,之所以那樣珍惜那個網球拍,只是因為,那是他送的,是他送給她的第一份生日禮物,有著特別意義,他的心意,他的愛,他的關心,她都一一的小心的珍藏著,從來都不沒有忘記過。
「小女傭,真聰明,」他似是而非的誇獎著他,顯然,她的選擇,取悅了她,他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緊緊將她摟在自己的懷中,她已經成了他身體的某一部分,也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存在了。
那樣珍貴的她,他會好好的對待的,會小心的看住的,再也不會,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他了,已經失去了一次,他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他會瘋的,他的小女傭,唯一的小女傭,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景吾,你幫我拆禮物好不好?」音羽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指著下面那一堆還沒有拆開禮品盒說著,還有好多沒有拆呢,可是她都好想看,但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拆了,更何況她現在不想離開這個暖暖的懷抱。
跡部景吾隨意的拿起一個盒子,拿在手中轉了幾下,然後問她,「你怎麼不自己拆,本大爺認為你很應該很喜歡做這件事才對,」最初,在她看到這些禮物時,眼中的高興與喜歡,是無法騙人的,雖然中間有些小小的插曲,但是,一他對她的瞭解,她會很願意自己去拆才對。
音羽用臉在他的胸前蹭了一下,聞著他身上極為清爽的味道,半天,才喃喃的開口,「景吾,我手麻了,」她伸出自己的手,跡部景吾聽到卻是皺著眉直接握住她的手。
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因為睡的時間太長了,所以,做任何事都會力不從心,而她四肢其實都是有些麻木的,再加上剛才又拆了那麼多的東西,動了很久,現在不難受才是奇怪的。
跡部景吾直接握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你還真是笨女人一個,怎麼不早說,這麼想讓本大爺擔心嗎?」他說著,曲起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並沒有弄疼她,然後,迅速的拿起一個盒子,當著她的面拆了起來。
想他跡部景吾從小到大,還真的是沒有干做這種事情,雖然,在以前他每年生日所收到的東西並不算少,但是,基本上他是從來不去過問的,全部教給了管家去辦,他懶,也不抽不出去做這些對他而言不華麗的事情。
不過,現在看來,做這件事情,感覺還是很不錯的,每拆開一個之前,似乎有著一種期待,拆的時候又帶了三分神秘,試想著每一個盒子裡究竟會裝著什麼,尤其是看到他的小女傭不時露出開心的笑容時,他總是感覺特別的有成就感,真是被這個女人給感染了。看起來,這種拆生日禮物的事情,也許並沒有他所想像中的那樣無聊了
其實,還是有些意思的。
或許,以後的每一年,他們都應該這樣過才對,想想,還真的有些特別,原來,只要她在,只要她願意,一切本來是平常的事情,都似乎是變的有意思多了。
這個時候,跡部景吾翻到了一個不小的盒子,與他剛才給音羽送的那個網球拍的盒子大小差不多,上面還寫著越前龍馬四個字。
這個小鬼,原來,也是有些可愛的地方,就算是在美國,沒有忘記他家小女傭的生日,算她家小女傭沒有白關心他,還有些良心。
音羽自然也是看到了上面所些的名子,龍馬,那個可家的孩子,也是會很擔心的她的,她灰會心的一笑,看著跡部景拿在手中的盒子,好大的一個,不知道龍馬送了她什麼,還真的是好想快點看到。、
跡部景吾也沒有讓她失望,很快的就拆了包裝不過等他打開一看時,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楞了一下,原來,有些事情,還真是讓人有著意想不到的巧合。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 101
。原來,越前龍馬送她的也是一對網球拍,只不過是是大紅色的,就如同他自己的球拍顏色一樣,跡部景吾冷哼一聲,對於越前龍馬送的這個東西,還真是的讓他很不喜歡,那個討厭的小鬼,竟然和他送一樣的禮物,簡直是太不華麗了,他大少爺討厭與別人相同。
音羽將龍馬送網球拍收好,放在了一邊,她自然是看到了,當跡部景吾從看到龍馬送的那人那個網球拍起,他的臉就開始變的陰沉,而他也就是絕對不高興,他與越前龍馬兩個人,有時候,還真是的一樣的固執而彆扭。她知道,他喜歡獨一無二的,因為他自身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而在遇到別人與他相同時,他自然是有會不高興,而且,是很不高興,這等於是讓別人挑戰他的驕傲。
「龍馬送的球拍用來珍藏,景吾送的球拍,天天帶著好不好?」音羽轉過頭,重新摟緊他的腰,抬起頭看向他,清清落落的眸子裡,格外的美麗純然,彎起來的眸子如同新月一般,清晰而又朦朧的額美麗著,也在微笑著。
「好,」跡部景吾這才點了一下頭,對於她所說的話,顯然是十分受用,果然在她所心中,他的位置是沒有人可以代替的,這樣的認知,讓他的心情大好。
此時,他們兩個人的身體是相擁在一起的,人自然的貼緊著,春日裡,暖意融融,時間真的過的太過快了,一轉身間,夏天就過去了,而已經到了春天了,或許,不是時間過的太快,而是她錯過了半年的時間,這半年,真的是幸苦他們了。
跡部景吾一直在拆著禮物,而她有時也會和他一起拆,不過,他總說很霸道的將她圈在自己的懷中,不讓她動手。房間裡有著大家所送的禮物,地上,落下了很多的絲帶,光潔的牆壁與絲帶各的顏色相互笑容了起來,整個房間裡似是帶著了太多的顏色,雖然很亂,但是,在明亮的燈光下,投下了太多的柔和。
「真是累死本大爺了,」跡部景吾扔掉了一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個卡通的鑰匙扣,談不上多麼漂亮,但是,卻是可以說是可愛的,他看著手中的小東西,不由的撇了一下嘴,有些掀嫌棄手中的東西,誰會喜歡這個,真是一點也不華麗,他隨手扔了出去,正好扔到其它的一堆東西裡面。
他靠在床頭,閉了一會眼睛,他可是需要休息一會了,「小女傭,本大爺這麼累可都是為了你這個不華麗的小女人,你都沒有表示下嗎?嗯。」
他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她的回應,這才張開了雙眼,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女。
「小女傭,你......」說到這裡,後面的話自動的被他壓了下來,此時,躺在他懷中的少年細細淺淺的呼吸著,偶而會輕顫一下捲曲而又密長的睫毛,淡淡的掃下了一片青色的影子,柔和落在她的臉上,紅色的唇微微的開著,手還放在他的腰上,似乎已經是睡了很久了,跡部景吾搖頭歎息,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也不華麗,他大少他累死累活的幫她拆禮物,她道好,就這樣給他睡著了,而且睡的還是這樣的香甜,真是的,都睡了半年的時間了,怎麼還睡不夠。
忽然,他緊緊的皺起眉頭,內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生出一種恐懼感,他在害怕,害怕她這樣一睡,就再也不會醒過來,也許,就會是另一個半年。
小女傭,小女傭,他輕拍著她的臉,試圖喚醒已經睡的極沉的她。
「恩 ,」音羽輕應了一聲,被吵起來的她半睜開有些迷夢的眸子,揉了揉眼睛,「不要,景吾,好睏,」她打了一個吹欠,聲音裡還帶著濃濃的睡意。
「景吾,我想睡,」她拉過他的手,繼續靠回他的懷中,自動尋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再度沉沉的睡去。
「好吧,本大爺同意你睡,」見她實在是困的不得了,他輕笑一聲,心中剛才的不舒服一掃而光,他轉了一個身,讓她躺在了床上,然後,伸出手,將她報道了自己的懷中,此時,兩個人緊緊的相擁在了一起。
他聞著她身上所獨有的淡淡柔柔的味道,將她的抱了更緊一些,懷中抱著她軟軟的身體,讓他有著前所未有的滿足,閉上雙眼,他也任自己沉入到了夢中。外面的天氣此時談不上有多麼的溫暖,但是,房間裡面,卻是如同春日一般的暖意融融。
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一點有著美麗的夢,夢中,有她,也有他。
青學高等部,一名短髮的少女抬頭看著校門口幾個打字,拉了拉自己微卷的髮絲,唇邊有益出一抹低歎,終於到了,青學,她今天所要來報道的學校,不過,還真是有些陌生,有學生不斷的從她的身邊走過,或笑,或說話,或平靜,但是,沒有一張臉是她所熟悉的。
今天是她轉校的第一條,這個學校,也許會很不錯吧,她對自己說著,不過,還真是有些不舒服呢。畢竟,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人會感覺舒服的。
她拿緊了手中的書包,走了進去,整個學校裡面,比她想像中的要大很多,而且也是十分的乾淨,算是一個不錯的環境,而這個季節,正是櫻花開放的季節,青學裡面種了很多的櫻花樹,隨著風不時會吹下幾片粉色。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一種極美的風景。因為太過專注周圍的景色,所以,她沒有注意到遠處有個人正在向她走來,而那個人似乎也是走的太過急切,所以,不言而喻的,兩個人撞上了,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差別吧,她被撞到了地上。
因為對方的力氣很大,她之間是被撞到的,不用猜也可以知道,對方是個男生。
手,手指極為修長,指甲修痕的很短,很乾淨,指腹也十分的圓潤,很漂亮的一雙手,應該是藝術家才有的手指才對。不得不說,這個男生真的是長了一雙很好看的手,同時也有一幅特別好聽的聲音。
只是不知道長相如何,現在,她還真的很想知道,有著這樣漂亮手指與聲音的少年,究竟長的是什麼樣子的。
「沒事的,」終於,她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中,站了起來,抬頭,也終是看到了少年的長相,而這個少年並沒有讓她失望。
很帥的一個少年,他的眼睛就像是一片蔚藍色的海洋,讓人忍不住的就會迷失在他柔和的眼波之中,立體而又精緻的五官,可以看的出是一名混血兒,淺棕色的齊肩碎發,在陽光輕輕的照耀下,似乎會流轉著金黃色的碎光。也許是因為陽光的錯覺,總是讓人感覺其實他的髮色是金色的,修長而又顯的十分挺拔的身體,真是一個十分帥氣的少年,而且,從他的言談舉止中,可以看的出,他有著良好的家教。
很有禮貌,但是,同時的,也有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你沒有什麼事把?」少年再度開口,聲音並不顯的低沉,但是卻是十分清朗的。如海般的眸子裡,有著天空的純淨藍色,很乾淨也和很溫柔,她已經可以想像的到客廳絕對會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還真是像極了通話故事中的王子。
他一笑,「沒事的,謝謝。」不管是睡撞了睡,畢竟,剛才是是他拉了她起來,所以這個謝謝,是應該說的。
「沒事就好,」少年的唇邊有著似被風吹起的弧度,而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伸開在少年眼中那一抹極為燦爛青春年華,很美,也很絢麗,忍不住的,再度的吸引她所有的目光。
有種什麼樣的情緒開如暈開,就在她的雙眼內。
此時,少年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放下手時,聲音中帶著幾分抱歉, 「我還有事,所以先走了。」他說完,在確定她是真的沒有事以後,才轉身,大步的離開。
她一直看著少年慢慢遠去的北京,知道再也看不到時,還是沒有收回自己的眼光,第一次發現,原來,有的人,只是單純的走路,就可以看到那種極致的溫柔與優雅。
很出色的一個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再次見到,她並不怕不會遇到他,因為,她看到他身上穿著的衣服,是青學的校服,那麼,只要在一個學校,總是會相見的。
微微一笑,她轉過身,此時地上的一張照片,落在了她的眼中。
這個是,他剛才掉的吧。
她彎下腰,撿起那張照片,只需一眼,卻是莫名的讓她的身體細微的輕顫了一下,還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失落情緒。照片上,真是是他,不,應該是他們才對,是他與另一個女生的合影。
照片的他還是可以看出的屬於他獨有的那匯總溫柔,更是多了一份如同日光一樣的溫暖,這,其實才是真實的他吧,而站在他旁邊的女生,十分的年輕,也就只有十幾歲的樣子,少女長相清麗可人,黑髮黑眼,有著如風般的笑容,而少年很少呵護的摟著她的肩。
她將照片收好,提起自己的書包向教室走去,她可沒有忘記,上課的時間已經快到了,至於這張照片,她會找機會還給他的,畢竟,這應該是他很珍惜的東西才對。
此時,有陣風吹了過來,她打了一個冷戰,雖然是快到春天了,但是,這時的風還是冷的刺骨的。
當她走到教室時,比起外面,這裡就要溫暖的太多了,大部分的學生也都在這個時候,全部的呆在教室中,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可以不具寒冷,參加著社團活動,體育場上,現在應該也有很多人在吧。
這樣的事情,無論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屬於青春的熱血,怎麼會是害怕冬日的寒冷呢。
而年輕人,總是有著有不完的精力。
一年級三班,是學校給她安靜的班級,她看了半天,還是沒有走進去,知道上課鈴聲響起來,她才慢慢的走出進去。
她走近教室,教室裡已經坐滿了學生,面對這麼多人的注視,原來,她還是緊張的,從來沒有放鬆過,她站到講台上,向下看著,意外的看到一雙特別漂亮的藍眸,是他,是那個少年。雖然,教練裡有很多的人,但是,從一開始,她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他,畢竟,在所有人中,他是真的太過出色的讓人無法忽略。
這世界,真的很小不是嗎?
「大家好,我叫做,秋原亞衣,」她轉過身,在黑板上些了秋原亞衣幾個字,這是她的名子,然後再次轉過身面對著大家。
她低頭,眼裡有著一片笑意,原來,東京的人,也不是那樣冷漠的。
「秋原同學,正好沙耶同學旁邊有一個空位,你坐在那裡就好了。」
「是的,」秋原亞衣點了一下頭,回頭,眼睛突然一亮,原來,老師所指的作為,正好就是在他的旁邊。
原來,是他的。
她拿起自己的書包,走了過去,然後坐下。
而少年只是向她點頭微笑,卻是禮貌而又疏遠的。
她可以看的出,他雖然笑著,但是,眼中確實有著拒於千里之外的冷淡。
而她的心中此時有種淡淡的失落,他似乎是不記的她了,老師在上面憶經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了課,雖然與她之前所學的有些出入,但是,很快的,她就可以聽明白了。
而坐在她旁邊的那個少年,不時會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偶然,在與她的視線相對時,只是禮貌一笑,然後很快的會別過臉,繼續聽課,似似沒有人可以打擾到他,而她也在他的書本上,看到了他的名子,沙耶透。
下課後,他的手好了東西,站了起來,似是要出去,卻硬是被她叫住了。
「請問,這個是你的嗎?」他回頭看到了少女手中的照片,瞳孔猛然縮了一下,連忙接過了她手中的照片,很是小心的看著,他可真是粗心,怎麼把這重要的東西給丟了,還好,還在,不然,他真的會後悔死的。
「謝謝你,秋原同學,」他說著,小心的將照片收好,並向她道謝,可以看的出,他是真的很寶貴這張照片,或許可以說是,寶貝著照片中的那個少女吧。
秋原亞衣搖搖頭,果然啊,他是將她給忘記了,「不用的,今天如果不是我沒有看清路,也就不會和你撞到,所以,是我應該想你說對不起才對。」
是啊,其實,一切可以算是,她的錯了。
「是你,」沙耶透這時才算是認出了這個女生,就是在不久前撞到他的那個人,原來,照片是在那個時候丟失的。
「是我,」秋原亞衣又是抱歉一笑,被人如此的忽視還真是感覺不好受呢。
「請問......」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照片中女孩的身份,不知道她是誰,與他有著有什麼樣的關係,會不是,是她的女朋友。
「什麼事?」沙耶透對他一笑,少了最初的冷淡。
那個,她剛說道這裡,就聽到一陣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請等一會,我先接個電話,」他說著,從口袋拿出手機,快速打開,放在耳邊。
「喂,是我,是不是除了什麼事情?」他的語氣有些急,也有些緊張,也似乎是在害怕,直到過了不久,他突然笑了起來,臉上有著極力想要去掩去的激動神色,似是不可置信,就連他的雙眼中也有著說不盡的喜悅之色。
「我馬上去,等我,」說完,他之間將手裝回口袋中走了出去,也完全的忘記了,此時有一個女生還在等著他的回答。
一道很快的風迅速的掠過了秋原亞衣的身側,而她似乎是聞到了一種綠茶的清香,那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看著少年遠去的身影,輕歎了一口氣,也就在這一天,這個叫沙耶頭的少年,一直就沒有來上課,給她的也自私一個空空的座位而已。
與此同時,在跡部大宅內,跡部家的人,跡部景吾父母,還有沙耶家的父母以及沙耶透都坐在客廳內。管家給他們到了上等的茶,才退了下去。
跡部景吾緊緊摟著音羽的腰,就算是在長輩的面前,也是出奇的明示著自己的佔有慾。
沙耶希子同跡部景吾母親,也就是跡部千晶在留學的時候,是同學,所以,她們算是很熟悉了,而跡部景吾的父親與沙耶的父親也在生意上有著幾次合作,所以,對於對方,也不算是陌生的。
音羽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跡部景吾的父母,他們一直是居住在別的地方,所以整個跡部大宅內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跡部景吾一個人的,在國外也是一樣,所以,跡部景吾相對同齡,就特別獨立。
而這次他們的回來,也只是為了她的清醒,其實,有些事是音羽並不知道的,在她昏迷半年的那段日子,其實,跡部夫婦是經常會來看她的。
音羽看著跡部的父親,終於知道,跡部景吾為什麼張的這樣好看了,原來,他的容貌是集合他父母的所有的優點,而跡部景吾的母親,她可以看的出來,她同她的母親一樣,是一個溫柔而又高貴的女人。
藍桉 2012-7-15 17:04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 102
。歡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愛屋及烏的關係,所以,對於她,她是真的很喜歡。
跡部千晶與沙耶希子相視一笑,對於她同學的女兒,可真是滿意的不得了,她的性格她很喜歡,小小年紀,就已經可以這樣成熟處理所有的事情了,而且這樣安靜的性格,和配她那個佔有慾十足的兒子,從他們的相處就可以完全的看出來了。
他家兒子那樣霸道十足的性格,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受的了的。
自然有高興的,也有不高興的人,沙耶透的整張臉都似乎是要黑透了,他的眼睛如同冒火一樣,不時瞪著跡部景吾放在音羽腰上的手,恨不得將他的手砍掉,他這是什麼動作,想佔他妹妹的便宜啊,就算是抱,也應該是他這個哥哥才對,什麼時候輪到他了。
「音羽,來哥哥這裡,」他伸出雙手,很是期待的看著此時被跡部景吾牢牢鎖在懷中的少女,他現在很想他的妹妹,他都沒有半年時間沒有好好看過她了。
「哥哥,」音羽交了一聲,想要站起來,結果,被跡部景吾死死的抱住,讓她根本站不起來。她有些委屈的看著跡部景吾,而跡部景吾只是淡淡的抬了一下眼皮,給她一個個休想的眼神,他可不會讓她離開他,去給那個沙耶透佔便宜。
「跡部景吾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沙耶透直接站了起來,一屁股坐到了音羽的旁邊,直接瞪著跡部景吾,而且是用力和瞪著,他只不過是想抱一下他的妹妹,跟他沒有關係吧。
跡部景吾挑了一下眉頭,更加扣緊了放在音羽腰間的打手,囂張而又自負的一笑,「沙耶少爺,你可不要忘記了,以後她是要姓跡部的,她會叫跡部音羽,你,都聽明白了嗎?」
沙耶透整張臉都要被氣的冒火了,「可是她是我妹妹,」他瞪著他,故意壓低了聲音,他可不想讓他父親看到他這們在這裡吵架,那樣,太不成熟了,而且,他也早就說過了,不要他們訂婚,現在可好,跡部景吾這個自大狂,之間爬到他的頭上來了,整天把他的妹妹鎖在他的身邊,根本不讓任何人接近,還真是變態的佔有慾。
就連他這個哥哥都不能報一個他的妹妹,這是什麼事道,他簡直都有種想揍人的衝動了,那個是他疼了十幾年的妹妹,就這樣給人奪走了,他的噁心真的是難受似了。
跡部景吾自然的接受他眼中的警告,更是挑釁似將音羽摟的更緊了,他可不是什麼會害怕的人,他是跡部景吾,警告,笑話,他還真是想不到這世上還有誰可以威脅到他,敢警告他,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他小女傭的哥哥份上,他會之間拿網球把他砸出去的。
小女傭是他一個人的,誰也不能碰,就算是哥哥,也不行。
音羽感覺到自己腰間的大手又收緊了一些,緊的她都有難受了,不過,卻沒有掙扎,她只能苦笑一聲,這兩個人又來了,對於這兩個人之間的這種戰爭,她還是什麼也不說的好,他們吵著吵著,也就不了了知了。
所以,她最好,沉默,再沉默。
那兩個人此時不再耳相瞪著對方,誰也不願意服輸。
而兩家人看著自己孩子之間相處這樣友好,竟然全部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他們的孩子還真是相處的不錯啊,只是不錯,真的不錯嗎,他們這哪是相處的不錯,分明是相處的很錯很錯。
一個有有這戀妹情節,超愛妹妹的哥哥,一個是有著可怕霸佔慾望的帝王,兩個人,誰也不想讓,而夾在他們中間的那個人,就是最難做的。
音羽低下頭,不由的歎了一口氣,她以後的日子相信一定很精彩的,精彩的,她都有些擔心了。
他們會不會打起來,這兩個人現在可是想看兩相厭。
不過,在冬春交替的這個季節,似乎是一切都有了新的記憶,就算是吵架,此時,也似乎是有著脫去冬裝的輕鬆。
幸福,終是開始了嗎?
而那個人,是你也會是我,不必再去尋找過去的回憶,他們的幸福,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抓住了。
她喜歡這樣淡而寧靜的氣氛,很溫暖,也很輕鬆,抬頭,她看到哦啊了跡部母親眼中那一片美好的柔光流轉,與她的母親相視一笑,對於兒女們的事情,她們顯然是十分的滿意現在的發展。
其實,沒有人知道,在她們還在留學的時候,也就是在這個那個時候,或許就已經定了他們孩子之間的緣分,流流轉轉,此去經年,在跨越長久流年之後,原來,到了最後,他們還是在了一起。
「希子,如果以後,我們有了孩子,如果一男一女,就讓他們在一起,好不好?」
「好啊,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們以後就可以在一起了。」
清風淡淡的瀰漫在、間,似乎是可以聽到屬於她們年輕時候的諾言。
那些並不是夢,也不是幻覺,而是屬於她們年輕時的記憶,而看著自己孩子之間的相遇,相愛,似乎她信們又是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屬於她們年輕的歲月。
音羽很是安心的靠在沙發上,看著屬於大人之間的交流,他們在長大之後,也會是這個樣子吧,輕撫著時間的脈路,原來,人人都是可以細數而過,也都回去細心珍藏,相信,那樣的日子會是感動,是永恆,也是回憶。
她安靜的微笑,手指上的鑽戒,流轉著細微的亮光,格外的美好。此時的天氣,其實,有著冬天的余冷,相信過不久之後,很有暖厚的眼光落在他們所有人的身上。
懂事之前,情動以後,流年,原來也會是美麗的。
青春學院高等部,音羽抬頭,再一次的看著門口的幾個大字,時間過的真的好快,哥哥他們都上了高中了,半年的時間,其實,已經改變了太多的事情與人。
屬於冬日的寒冷,此時依然存在著,自從清醒後,現在都已經過了十天了,這些日子,她恢復的很很快,因為在跡部家受到最好的照顧,每天都要被逼著吃很多的補品,所以,除了沒有去上學,她現在已經與正常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區別了。
真的是有些冷,她對著手心哈了一口氣,嘴邊的白霧,很快的就消散在空氣中,她走了進去,拉了拉頭上帶著的毛線帽子,擋住了自己的耳朵,日本的冬天,還真的是很冷,如果不是非要出門,她寧願呆在跡部大宅中或者自己的家裡,也不要出來。
青學,也是好久沒有看到了,走在學校的小道上,四周樹木也已經完美掉落了樹葉,此時,光禿稀疏,不過,卻已經看到了那一點模糊的綠色,相信不久後,又可以看到了一片片蔥蘢的景色了。
幾點粉色落的哦啊了她的眼前,她伸手接過,白皙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捏緊了一片,這個是,櫻花,很漂亮也是好乾淨的顏色。
淡淡的柔粉色。
此時,掠過她臉頰風,似乎也是帶起一片清香。
她將雙手放在一起,指尖上一片冰涼,很冷呢,她上下搓了搓自己的手,此時,倒還真的是很懷念跡部景吾的體溫了,平常在這個時候,他都是不時的拉著她的手,將自己的溫度傳給她。
她想,她是再也離不開他了。
輕輕一笑,才發現,她已經走到教學樓下了,她停了一會,才慢慢走了進去,裡面,比起外面,確實溫暖了太多了。
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哥,我來了,在外面呢。」
放下手機,她靠著牆站著,不停的搓著自己的手,好冷呢,這樣的日子。
教室中,因為要有一次小考,所以大家都忙著複習,秋原盯著手中的書本,只是餘光看向卻是坐在一旁的少年,他格外的認真,似乎每一件事都是如此,從其它人的那裡,她對他的瞭解已經算是很多了,她已經知道,他父親的理事長,而且,家中有著自己的公司,如果說是他是王子,相信沒有人回去反對。
帥氣,溫柔,學習又好的資優生,從小學起,就一直是人們矚目的焦點,國中的時候是青學學生會的會長,現在也是高中部的學生會會長,他對任何人都很溫柔,臉上總說掛著很乾淨的笑容,如水一般的清淡,而且,她也聽說了,他的網球打的十分的好,不過,在國中時就已放棄了打網球,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或許在全國比賽上,也就能看到他的身影了,不過,最讓人意外的就是,他有一個妹妹,而且,他十分的疼愛他的那個唯一的妹妹,他妹妹是去年鳶。
她想,能夠當她的妹妹,一定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握了握手中的筆,她搖搖頭,真是不知道自己在到底在想什麼,只是隱約的,她知道了那種感覺。
那種那種,會是叫心動的感覺,只是,她也知道,想他這樣的人是永遠不會喜歡上如此平凡的她。
沙耶透掛斷了手機,翻手將手機裝在了口袋中,然後,走了出去,而她看到他臉上那種溫和如洗的笑容,很真,他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放下手中的筆,她將桌子收拾好,放在桌子那一張張的試題,似是變成了一推亂碼,她已經無能無力去面對了。
在猜測間,她的心已經開始亂了。
此時,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算是嫉妒還是羨慕,那個可以讓他露出如此真實笑容的人,是不是,就是照片的那個女孩,是嗎?
不一會,沙耶透再度走了進來,只不過,他的身邊已經站著一個女孩,女孩似乎是十分怕冷,穿著極厚的棉衣,頭上與受傷帶著淡紫色的帽子與手套,就連脖子上的圍巾都是同色的,長長的裙子極裸,隨著她的走動,如同一朵溫婉的蓮花不時的在腳邊開放著。
是一個很漂亮,也很清秀的女孩,尖尖小巧下巴,極為清亮的雙眼,溫目似水,那只是一眼的凝視,急會讓人感覺到了格外的安靜與舒服,一眨眼,有些東西似憶經被風吹走,只有一片靜靜的靜謐,就像她一樣。
秋原亞衣看著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密,將手中的筆記本握緊了一些,心裡突然升出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形容的不舒服。
這時不是就是所謂的嫉妒,嫉妒她可以得到他全部的注意力與關心,這樣優雅的一個人,不論在哪裡,似乎都是可以奪取別人所以的注意力,包括她。
但是,現在,他的眼中除了身邊的少女,就再也沒有其它人了。而她更是,不,是從來對哦不曾是。
外面的風不時會打向窗戶,隱約的總有幾聲響動,風著窗口吹了進來,而落在窗戶上陽光,透過了玻璃落在了教室內,一縷一縷的陽光,明明暗暗中,有著春日的味道,但是,她卻還是感覺有些寒冷。
動心的感覺,還有嫉妒的感覺,一邊讓人心動,一邊讓人難受。
她捏著筆記本的書終於放鬆了下來,他們只是同桌,對啊,他們只是同桌,只是同桌而已,除了這個,似乎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她沒有自個去嫉妒,畢竟,那個少女,能夠讓他如此對待的,就是那個照片的女生。
「還冷?」沙耶透替她拉了拉頭上帶著的帽子,都快穿著小熊了,怎麼還是這麼的怕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手術的原因,她真的格外的怕冷,所以,就連跡部景吾平常都不允許她出門的,這次,似因為跡部景吾去學校了,她一個人實在是無聊,所以,他才要她到青學來的,因為有幾個人想見他了,但是現在看到她這個樣子,他還真是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
早知道這樣,還真不如讓他呆在跡部大宅或家裡算了。
「不怎麼冷的,」音羽搖搖頭,指尖其實還是有些冰涼的,不過,教室裡比外面還是要暖和多了,不過比起跡部大宅的中央空調,確實是岔的太遠了,跡部大宅可以說是四季都溫暖如春的,而她已經習慣了那裡的一切,偶爾的出來,還真是受不了,想到這樣,她宛而一笑,不知道現在的在冰帝的跡部景吾在做什麼?似乎,他很不怕冷呢。
人與人,還真的是區別太大了。
自從醒了以後,她就是一直呆在跡部大宅的,就算是開學了,她也沒有去上學校,一方面是因為她的身體還在恢復中,一方面是因為半年未去學校,她的功課真的是落下了太多了,所以,需要補習才行。
不過,每次當跡部景吾上學去之後,那麼大的跡部大宅內就只有她一個人對著大小小的僕人大眼瞪小眼,有時想想,還真的是很寂寞呢,所以,這次,哥哥讓她來青學,她一口就答應了,不錯,就是說服跡部大少爺,她可是費了不少力氣。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103章
他固執的真要命,不過,最後她還是出來了,或許真的是被她煩的不得了,所以才勉強同意的。
她可沒有忘記當時,他的臉色又多麼的難看,其實,他仍是不怎麼願意的。
直到來到青學,她才知道,原來,日本的冬天竟然是這麼的冷,還真是有些受不了。
現在青學已經不是過去的青學了,雖然只是半年的時間,但是大家都改變了太多了,手塚又回德國了,據說是還要進行一次徹底的治療,而龍馬現在人在美國,已經在美國是十分出名的青少年網球球員了。河村已經不打網球了,他現在專心的學著做壽司,而且手藝也是越來越好了,哥哥還曾經帶過他家的壽司給她吃,說是河村親自做的,味道,真的比以前好了許多,相信,他以後一定會是一位出色的廚師的。
至於菊丸和大石他們還在高中網球部繼續他們的雙打網球,仍然是青學的黃金搭檔,不二已經報名了攝影社,他現在是攝影部與網球部兩頭跑,但是,卻是一點也沒有讓人感覺焦急的意思,他是一個網球天才,但是,也是一個攝影方面的天才,但是他本人,似乎還是那樣,總是讓人猜不透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國中的青學網球部,現在是由海堂與桃城兩個人在當隊長,很特別的兩個人,不是嗎?相信,他們會在網球這條路上,走的更遠的。
因為他們都很努力,很努力的去做好每一件事情呢。
她側了一下頭,看著沙耶透帶著關切的眸子,心中有著暖暖春意,像是陽光照入一樣,她的哥哥,還是一如既往的疼她,有這樣的哥哥,真的是她一生的幸福。
「如果還冷,一會到爸爸的辦公室裡去坐吧,正好爸爸也在的,」沙耶透緊緊皺著眉頭,接著說著,青學的教室說不上多冷,但是,比起家中還要冷很多,不知道她能不能適應。
「我沒事的,還好的,哥,」音羽挽住他的手臂,不經意的看到了一道極為專注的眼神看著她,她轉了一下頭,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女生,那個女生的眼神,算是很奇怪的,似是加了太多的東西,在發現她注意到她時,她迅速的低下頭,又在撥弄著手中的筆記本。
音羽眨了一下眼睛,她剛才沒有看錯吧,那個女生看她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情敵了,不會是,她對她的哥哥有意思吧。只是,她看看沙耶透,他還是那個溫柔的哥哥,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在她的身上,他哥哥不會是不知道這個女生喜歡他吧,如果真的是,那麼,他是不是太過遲鈍了。
原來,她哥哥對感情也是這樣的。
只不過,這個女生看起來似乎是很不錯的,長得也很漂亮呢,只是不知道,她哥哥喜不喜歡她。
此時,門口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然後衝進來幾個人。
「哇,沙耶,沙耶,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好想你啊,」菊丸一把抓住了音羽的胳膊不停的搖著,都半年未見了,她都不知道他快擔心死她了。
「嗚,沙耶我真的好想你呢。你都好了這麼長的時間了,這個時候才來看我們,真是太壞了,」他說到這裡,嘟起了唇,還是那樣單純而明媚的笑容,還是以前的性格,真的是活潑的要命。
沙耶透連忙拉開菊丸的手,將音羽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用力的皺起了眉毛,「菊丸不要這樣拉,你想把我妹妹搖暈是不是?」這個菊丸,真是太不小心了,他妹妹才剛剛才醒來,身體還沒有完全的好,也不看看對象。
「啊,對不起,我忘記了,」菊丸吐了一下舌頭,他只是太高興了嘛。一時間就有些忘形了。
大石也跟著上前了一步,還是溫厚的臉,「沙耶,你好一點了嗎?」他關心的問道,看她的這個樣子,似乎是很不錯,很難想像不久前,這個女生還被醫生宣佈成為了植物人,還好,她現在醒了過來,而且,就這樣健康的站在他們的面前。
「我很好的,」音羽輕輕的笑著,見到他們真的好高興,曾經在青學的那些日子,他們對她的照顧是說不清的,道不盡的。他們對她的關心,向來是不言而喻的。
時間雖然帶走了太多的東西,但是,同時又留給了她更多的東西,有些回憶是傷害的,是苦的,是累的,但是,更多的,卻是那樣值得去珍藏的。
就如同那時的天空,有著初夏的陽光,輕快的跳躍著,輕靈著。他們明朗的笑顏,在時間的流逝間瀰漫著淡淡的茶色暖香。
有些溫暖就如同空氣一般,漸漸的融入到了她此時的呼吸中,就連身體都似乎不再是那麼的冷了。
不二緩慢的走上前,瞇起的雙眼笑如新月,一樣的溫眸如水,溫柔如風。
「你看起來很好,」他獨有的嗓音,總是有著特別的韻味,像是春末夏初的輕風一般,不,本來就是不用多言的東西。繾綣,總是會有著微妙的欣喜。
比如他的總是溫和的關心。
「嗯,很好的,恢復的很快,我都被他們養成豬了,你看,我都胖了呢,」音羽捏了一下自己的臉,煞有其事的說著,其實,她哪有胖,只不過才十幾天而已,只是比起幾天前,確實是健康了不少,臉色也比以前紅潤了很多。
其他人呵呵笑了起來,秋原看著他們之間的大笑,自然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原來,這個女生是她,不是別人,也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他的妹妹,那個鳶原度的最紅的模特,原來,是她疏忽了,總是感覺這個女生很面熟,卻一直的沒有細想,原來,他們只是兄妹。
心有些開始慶幸,他們不是那種關係,慶幸,他對她獨有的關心,只是因為親情,只是,她看著他們很是隨意自然的交流,他們之間的世界,是她所無法融入的。
「阿嚏,」音羽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出來這麼長的時間,原來還是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天氣,日本的冬天,還真的是太過冷了。
沙耶透連忙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十分的緊張,「怎麼樣了,沒事吧,是不是冷了?」
「嗯,」音羽點了一下頭,縮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還真是冷了。
「我們去理事長室,」他拉著音羽的手走了出去,後面跟著不二他們,而不二在走出門以後,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的秋原亞衣,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旁邊的那個座位是沙耶透的新同桌,原來,他們是同桌,而她剛才的視線,也許,以後的事情,會很好玩也說不定。
而秋原被他看著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很是奇怪的感覺,像是被自己的心已經被他完全的看透了。
不二周助,青學的網球天才,她在北海道時,就已經聽說過他,現在也是青學高一的學生,原來,傳言是真的,天才,果然都是可怕的。
她趴在桌子上,而旁邊的同學不停的在竊竊私語著。
「那個就是沙耶的妹妹吧,那個鳶原度的模特吧。」
「是啊,聽說她心臟病的手術失敗了,後來成為了植物人,最近才清醒過來的。」
「原來,沙耶這麼疼他的妹妹,真是好溫柔的一個人。」
是啊,是很溫柔的一個人,只不過,他的溫柔只給一個人而已,對其他人笑著,卻是那樣遠的距離。能碰到他心底的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是誰……
會是誰呢?
理事長室裡,空調已經開到25度了,音羽坐在沙發上,頭上的帽子圍巾已經放在了桌子上,比起教室,理事長室裡現在十分的溫暖,她舒服的靠在沙發上,青學的理事長室還真的是很不錯呢。
二組高檔的真皮沙發組,一張極大的書桌,上面放著一台最新的電腦,此時,沙耶英樹正在桌子上面看著資料,是他公司的資料,其實,他是很少來青學的,因為公司裡事情很多,但是,只要一有空,他就會來青學,在這裡似是可以找到他當學生時的感覺,很不錯。
音羽手中端著一杯熱茶,手中拿著一本書在看,而沙耶透和他們只是坐了一會,就已經去上課了,畢竟,他們現在還沒有放學呢。
「還冷嗎?音羽,」沙耶英樹放下手中的筆,看向坐在一邊的女兒。
「不了,」音羽搖頭,不過,鼻子不是很舒服就是了,可千萬不要感冒了,不然,又不知道被跡部景吾罵成什麼樣子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是,估計,她這個月都別想走出跡部大宅一步了,那樣還真的會憋死她的。
「對了,爸爸,哥哥有沒有女朋友?」不知道這個問題,爸爸會不會知道。
沙耶英樹靠在皮椅上,將椅子轉向她,「這個問題,爸爸還真是不知道,」他平常不是會過問兒女感情上的問題的,不知道透他有沒有女朋友,孩子們都長大了呢,連他的小公主現在都有未婚夫了,而且,他可是滿意極了,他可以看出,景吾那個孩子是一個很好的孩子,過了幾年後,他定然會比他的父親更加的強。
最主要的事,他很愛他的女兒。
對於他們的事,他很放心,只不過,透這個孩子,從小就把所有人的關愛都投在了音羽的身上,他們在國外的日子,真是辛苦了他了。
只不過,說到他的女朋友,他這次,真是不知道了。
是這樣啊,音羽雙手端著茶杯,杯子中的熱度傳到了她的手心中,她曲起了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杯沿。
口袋中的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她放下杯子,直接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來電號碼,是他啊,她的唇邊落下了一縷淺笑。
打開,放在了耳邊,而她的手指,此時還是放在了杯子上。
「小女傭,你在哪裡?」手機中傳來少年極致慵懶的聲音,似挑起了一大片唯美的樂章。
「我在青學,在爸爸的辦公室裡,」她說著,握緊了手裡的手機,而另一隻手放在了腿上,指尖上已經有了一處淡淡的溫熱感,剛才的那一杯水,真的很暖和呢。拿著手機,她看著外面不時的會飛揚起來了淡粉色花瓣,眉眼落了一抹別樣的細緻。
而沙耶英樹轉過身,則是繼續看著桌子上的文件,似是十分的忙碌。
手機裡面的聲音,似是沉了幾分,「小女傭,想不想本大爺?」他自顧的說著情話,讓她的臉不自然的紅了起來,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沙耶英樹,還真的是感覺有些難為情。
而沙耶英樹只是看著手中的文件上,似是根本不曾注意到她,便是,卻在她不注意時,嘴角輕輕的露了一抹瞭然的微笑。
他的女兒,有時,還真的是太過可愛啊。
「小女傭,你就沒有想本大爺嗎?真是太不華麗了,」跡部景吾的聲音再度的揚起了一些,對於她長時間的沒有回復,顯然現在是十分的不高興。
她可以明確的知道,這個大少爺,有些生氣了。
「我……」她支吾了半天,然後站了起來,拿起手機向另一個休息室走去,在爸爸的面前,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的。
「怎麼了,笨女傭,不想本大爺,真的不想?」他懶懶的說著,語氣可以說是平靜的,但是,音羽已經隱約的聽出了他的不悅感與警告之決。
如果她再說不想,她都可以想像,自己晚上回去會有多慘,他會不理她的。而且,她其實早就想他了。
「景吾,」她靠在牆角上,單手握緊了耳邊的手機。
「嗯,」那邊的聲音又沉了幾分。
「景吾,我好想你,」她低下頭,額間的髮絲輕輕的垂下,掩住了她的雙眼,垂下的睫毛漾滿了一片溫柔而溫暖的光線,在朦朦朧朧中的美麗。
「呵,真乖,來親本大爺一下,」他輕聲的說著,顯然對她的回答,十分的滿意,而沒人看到此時音羽的臉上,有著兩抹極為漂亮的粉暈色。
直到手機傳來對方的掛線聲音,她才慢慢的放下手機,然後將手機放在了包裡,這才走了出去,此時,沙耶英樹正在辦公室中煮茶,他給音羽倒了一杯,然後是自己,最後留著一杯溫著,想必這一杯是給馬上要下課的沙耶透喝的。
坐回沙發上,音羽端起了杯子,放在唇邊可以聞到一種極為清香的的奶香氣,淡淡的,暖暖的,甜甜的,喝下一口,才發現,原來,裡面還有著花茶的味道,很特別,但是,也很好喝。
「是景吾的電話吧,他跟你說了什麼?」沙耶英樹也跟著坐下,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書桌上,淺笑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音羽。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是他的電話,那孩子的佔有慾太強,就連性格也帶著過多的霸道張揚,不過,他卻十分的欣賞。
音羽再喝了一口暖暖的奶茶,點了一下頭,也沒有隱瞞,「景吾說一會放學來接我的。」她一直是住在跡部景吾家中的,這也是兩家人默許的,一方面是她的身體原因,一方面就是因為她的功課差了太多,跡部家有專門的私人教師,還有跡部景吾的親自補習,想必她的功課會很快的補回來的。
而在冰帝的網球部的跡部景吾放下手中的手機,將手機直接裝回口袋中,姿勢慵懶伸出手指習慣性的攏了下自己的額間的髮絲,微卷的紫灰色髮絲顯著了極致的優雅與高貴。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可以魅惑眾生的笑意。
「跡部,春風得意啊,」忍足靠在球網上,熟悉的轉著手中的網球拍,他剛才給誰打電話,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不過,很久都沒有看過跡部笑的這樣輕鬆了,自從沙耶去美國時,他就變的相當的沉默,還真是讓他不習慣,不過現在,從前的跡部景吾又回來了。他也可以放鬆一些了,不然天天看他黑著的臉,還真的是一種可怕的對待呢。
他現在,果然是戀愛中的男人吶,有時感覺還真的是有些不思議的,說起這個,他摸了一下自己光潔的的下巴,寶藍色的眸子中,又是深邃無比的一笑。
「你也不是一樣,有什麼資格說本大爺。」他意有所指的瞥了忍足一眼,對於這隻小狐狸,他可是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當然,他的心思,相信他自然也是可以猜到幾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其實,他們在某些地方,還是有些個相仿的,不過,就是表達的方式不同而已。
(此句殘缺)
「忍足,以後你最好讓你的女人離我家小女傭遠一點。」他半倚著網前,很是認真的對他說著,語氣中不難聽出警告的意味,他自然不是開玩笑,他家的那個女人,凶的跟只野貓一樣,一點也不可愛,不要把他家乖巧的小女傭帶壞就好。
「你說這個啊,」忍足無奈的抬了一下手,「你也知道,我對她也是向來沒有辦法的,而且,」他停了一下,「而且,她現在對你家的那個小女傭,可是十分的好奇,在聽說她是鳶原度的模特時更加的阻止不了,她都有好幾次的想要直接衝到你家去看她了,」他可沒有騙他,這只是在向他陳述著事實而已,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的笑出了聲,想起自己的女朋友,他現在還真是,最近被她給纏的,煩了。
有時,他還真是很羨慕跡部的運氣,能夠遇到那樣安靜的女生,雖然,過程有著太多的曲折,甚至還有些離奇,但是,現在的他們,真是幸福的讓他嫉妒了,沙耶的那種脾氣,定然是被跡部景吾壓制的死死的,不過,還真是像他的性格,將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中,就連感情也是一樣。
「不想要她死,可以隨時歡迎,」跡部景吾搖著手中的球拍,涼涼的說道,那個女人最好是不要犯到他的底線,否則,不管她跟誰有關係,他可都是不會放過她的。
忍足聽罷只是輕聲一笑,然後快速的收起了自己的球拍,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跡部這傢伙對沙耶音羽可是寶貝不得了,尤其是自從她醒來以後,有了一次失去的經歷,他是再也不讓這種事再度發生了。
只是,他卻對他所說的那件事,只能無奈了,所以說,女人,還真是麻煩。
此時,在他們面前的網球場上,是一場又一場的網球比賽,高中網球選手,水準都提高了不少,只是,他們現在已經不像在國中的那個時候,可以肆意的去揮灑自己的年輕時光了,現在的他們都已經有著太多的事情要去,分散了曾經專注於網球上的那種精力與精神了,跡部是,而他也是。
有時,真的會很懷念國中的那個時候,那樣無拘無束的日子,可以那樣自由自在揮拍的瀟灑,也只不過是半年的時間而已,但是,卻似乎是過去的很久了。
人的一生不會只有鮮花與掌聲,有陽光的地方就會有陰影,不得不說,上了高中,他們就長大了,有著太多的東西需要去學習。
長大,有期待,也有煩惱呢。
以前的日子是多麼的好呢,屬於他們的年少青春,屬於他們的青澀的年華,只是沿路中他們過了一個轉折點而已,成人的轉折點,以前終是過去了,回憶,真的很美好。
但是,他們還有更多需要面對的。
呵,長大了呢,都有了自己的責任。冬日春初的風確實是冷了,兩個少年站在一起,看著場內的比賽,仍是年輕的少年,還是那樣的不可一世,一抬眼間,足以再次的,君臨天下。
他仍是那樣王者一般的存在,國中的他是帝王,高中的他,也是。
冰帝的帝王。跡部景吾,這個名字,等於就是一個華麗的傳說,而後沒有人要再取代。
下午放學後,學生陸續的放學回家,有社團的則是在參加社團活動,高中部的社團比初中部的人更是多了一些,當然,也會更忙一些。
青學高中部的門口,此時停了一輛超豪華的轎車,從車內走出一名極為高貴優雅,氣質高傲的少年,清晰絕美的臉龐,眼角下一點淚痣,十分妖嬈,紫灰色的打理的十分平順的髮絲,捲曲了他至高無上的華麗風情。黃金比例的修長身體,第一步的行走,沉穩有力,甩手間,指縫間似帶起來朵朵繁花,零碎璀璨,觸不到,是欲飛上藍天的旋轉中的花瓣。
他站在青學的門口,細長的鳳眸半瞇了一下,可以看到他的嘴角微微的平一下。
「還是一樣不華麗的學校,是吧,樺地?」少年身後跟著一名極為高壯的少年,黝黑的皮膚,看似面無表情的沉悶。
「是的,」少年沉聲回答,很簡單明瞭的聲音,再也沒有多餘的話。
「我們走吧,」少年只是停了一會,才向前走去,如此光華耀眼的少年,自然是可以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而他只是唇邊一直揚起一抹完美的笑意,目不斜視的向前走去,已然是早就習慣了太多的注視。
冷風不時的會吹起少年鉛灰色的衣角,隱隱的有種淡淡的玫瑰花香氣襲來,芳香怡人。
秋原亞衣抱著作業本停了下來,跟著其他人一起看著他,好俊美的少年,一身的高傲,有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他的髮絲上落下了些許陽光,不是很強,但是,卻是比別人更多的耀眼的光亮。
氣質真好的少年,秋原亞衣讚歎著,不過,卻只是停了一會,然後繼續向前走著,她知道,這樣的人不是她所能接觸到的,看著手中的本子,這是老師讓她給理事長送去了,理事長,(後半句從缺)
此時,理事長室裡,沙耶一家三口正坐在一起喝花茶,暖暖的茶香瀰漫著整個房間,音羽不時會看著腕上的表,這個時候,他應該很快就到了。
沙耶透坐在沙發上,一手端著茶杯,正在看著一本外文書,高中了,他所要學的東西太多了,總是感覺時間不夠用,他輕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尖,然後繼續將視線放在書本上。
音羽給他倒了一杯茶,他只是對她笑了一下,然後習慣的摸了一下她的頭,他對她,仍然是那樣的疼愛,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哥哥。
此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音羽迅速站了起來,直接向外面走去,她打開門,門口立即簾進了一股冷風,讓她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身子,好冷呢。
一隻溫熱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肩頭,她抬頭,看到擋在門口的少年為她擋去了所有的風。少年笑的極為絢麗,眉眼間,有著濃濃的愛戀味道,讓他們的心拉到了緊緊的只有依靠的距離。
「景吾。」她抬頭看著他,眼中完全是他的影子,除了他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人,這樣的認知,讓少年的心情顯然好了很多,就連唇線也微微的上揚起來。驕傲的紫灰色眸子裡落入了太多的輕柔,渲染了一片柔和的淡紫。
「嗯,」少年應了一聲,然後伸手撫過她的臉,在感覺上面的溫度時,才似是放下了心,門再次被關上,他們一起向裡面走去。
「景吾,你來了。」沙耶英樹看到他,很是高興,很熱情的招呼著他。
「嗯,叔叔好,」跡部景吾很是禮貌的與沙耶父親打招呼,對於長輩,他的禮數向來很好,他有著良好的家教。
沙耶英樹親手倒了一杯花茶給他,跡部景吾接過,坐在了沙發上,而後打量起了這個理事長室,很寬廣,也很明亮。裡面裝飾的很是豪華,有專業的咖啡機,牆面靠的是一排整齊的書櫃,兩組真皮沙發,暖色的壁燈,桌上放著幾個水晶工藝品,他認得,這些都是某名藝術家的出名之作,一切都可以看的出沙耶英樹其實也是一個十分懂得享受的人。
忙碌之餘,也會有特別的休閒。
又是一陣敲門聲,沙耶透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他正好需要休息一下,而此時的跡部景吾旁若無人的握著音羽的手,還真是讓他嫉妒的不得了。
收到沙耶透的不友好的眼神,跡部景吾將音羽的手更是握緊了一些,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算是對他的挑釁,沙耶透氣的牙癢癢,本來想說什麼,但是,門口的敲門聲不斷,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向門口走去。
他後悔了,後悔死了,把妹妹送到狼窩裡了,他妹妹還這麼小,就給別人搶去了,他簡直恨不得直接撞牆算了。
他臉色不悅的打開了門,而門口站著的女生在看到他一臉不耐的神色時,愣了一下,有些難受的抿了一下嘴。
「是你,」沙耶透低下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少女,這個女生,是他的最近才有的新同桌。
「是我,」秋原亞衣勉強一笑,不明白她什麼時候讓他這麼的不高興了,她將手中的東西舉高,「老師讓我來送這個給理事長。」
「進來吧,」沙耶透神色比剛才好了很幾分,輕微一笑,他不會將自己的不好情緒扔給別人,讓開了路,向裡面走去。
秋原亞衣愣愣看著少年的背影,有那麼一刻,她似乎是有些迷失在少年如同繁花般的笑容中,似春風吹來,全身暖意。
很帥氣的少年,很溫暖的笑呢。
她走了進去,理事長室裡,十分的溫暖,比起外面,正如同冬天與春天的區別,似是在光影交錯的瞬間,有些不真實的美麗。
裡面的幾個人讓她再一次驚訝了一次,那個她剛才所見到的那個極為出色高貴的少年,此時他也在,而且,他與沙耶音羽的關係似乎是很不平常。
跡部景吾只是懶懶的抬眼看了看她,然後又低下頭,跟音羽說著什麼,音羽也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女,她的眼睛不解的眨了一下,是她。
秋原亞衣低頭向他們點了一下頭,然後將手中的書本放在了理事長的書桌上,只是,她的手指不自然的顫抖了一下,還是有些緊張,她終於看到了青學的理事長,也是沙耶透的父親,是一個十分成熟帥氣的男子,溫和的笑意,與沙耶透近乎於五分的長相。
藍桉 2012-7-15 17:05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104章
她不止一次的偷偷望向沙耶透,而沙耶透此時正坐在沙發上,而他的雙眼卻一直狠狠的盯著跡部景吾的手。他還在佔在他妹妹的便宜,真是可惡。
「小女傭,」跡部景吾輕佻了一下眉頭,故意的湊近到了音羽的耳邊,唇片開合間,總是有意無意的會觸到她小巧的耳垂,「你沒有發現那個女人似乎是對你哥哥有意思,不過,看你哥哥的那個樣子,似乎可是一點也不知道,你們兄妹兩個人,還都真的,遲鈍。」
耳邊的熱氣,再加上那些若有若無的輕碰,讓音羽的臉直接爆紅了起來,她想向旁邊坐一些,不過在看到少年警告的眼神後,只有坐著不動了,不過,他剛才所說的還真的是有這麼一回事了,她在教室時,就發現了這個女生對哥哥有著不同的感情,雖然極力的在隱藏,但是,有些東西是隱瞞不了的。
說起遲鈍,她確實還真是有些,那麼久,才發現自己的感情,只是她的哥哥也會是嗎?不對吧,他明明很聰明的。
秋原亞衣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心口上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微微的刺痛,很親密,也很自然,她可以看得出這個少年對於那個女孩有著無盡的寵愛,不是言語所能表達的。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也能得到這一份感情,深深的,深深的。
走出了理事長室,一道門,一道牆,將她完全的阻隔到了他們的世界之外,他們的世界,沒有她闖入的痕跡。
這一刻的動心,似乎就已經成了苦澀的開始了。
那些盛開的青澀年華,真是都是快樂嗎?
她有些不確定了。
過了一會兒,跡部景吾將帽子圍巾全部帶在了音羽的身上,還有手套戴到她的手上,真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從北極來的,怎麼這麼的怕冷,每天穿的都跟企鵝一樣。
他一直握著音羽的手,卻是感覺她手上的溫度在出來之後,又是低了一些,看起來,這個冬天最好是不讓她出門了,他們坐上了車,而沙耶透則是與沙耶英樹坐的是另一輛車,分別兩個方向,但是,能牽他們心的全部是一個人。
高級私家車內,車內的空調一直是開著的,車內很溫暖,比起外面不知道要暖和了多少,跡部景吾抱著音羽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車子很快的離開青學。
片片粉嫩的櫻花不時的落下,在風中揚起一片片美麗的顏色。
「小女傭,還冷嗎?」他轉過身,輕撫過她的臉,她的臉上可以感覺出皮膚的微冷,還真是北極來的,這麼的冰。
坐在車內這麼長的時間了,還是沒有暖和起來,以後是不能讓她再出門了,要是給他生病了,可就麻煩了。
他可不想她病兮兮的躺著,那樣,難受不止是她,當然還有他。
「嗯,」音羽點了一下頭,不用隱瞞他,她摟住他的腰,可以感覺的出,少年穿的十分的單薄,並不像是她裡三層,外三層的,就差披個被子了,或者直接把空調背到身上了。
「真是一個笨女人,」他調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將她抱到了自己懷中,解開自己的衣服將她包了起來,讓她的臉埋在他的胸口之上,他身上暖暖的氣息不停的暖著她的身心。
「小女傭,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本大爺的?」他輕撫著她的頭髮,在她的耳邊問道,對於這個問題,其實剛才就想問了,只不過,當然要他們兩個人才行,這樣的事情,人多了就沒有任何情調了。
「很早了,」音羽緊緊摟著他的腰,聲音有些睡意的呢喃,什麼時候喜歡他的,好像是很久以前了,久的她都已經忘記了,更可能是在第一次見他時,就已經記在心裡了,一點一滴的,一絲一縷的,開始將他記在了心裡,直到現在的深深的依戀,濃濃的愛戀,她才知道,原來,她早就已經離不開他了。
「很早,」跡部景吾低下頭,看著她透著淡淡粉色的小臉,看起來她現在應該不冷了,「小女傭,你不會是對本大爺一見鍾情吧?」他懷緊她的腰,挑眉問道。
一見鍾情,還不至於吧,這個問題還真是讓人難回答呢。
「好像吧,」她喃喃的回答,蹭了一下他的胸口。
「呵,真不錯,本大爺就是知道本大爺的魅力無人能擋,」原來連她也是,可見她的回答確實是取悅了他。
「那你呢,景吾,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她抬頭,與他細長的眸子相對,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少年的眼中有著她的倒影,小小的而又珍貴的她,此時,在她的心裡蕩起了一縷縷的甜蜜,少年眼中的專注,讓她十分的迷醉,似風醉了酒,雨潤了心。
跡部景吾華麗一笑,帶著溫暖的指尖撫過了她的眉眼,最後落到了她的臉頰之上,那樣細心的撫摸著,捨不得稱開指尖,他低下頭,與她的額頭相抵,吻住了她略帶著些微涼的唇,甜甜軟軟的感覺,一直是他喜歡的,他微微離開了一些,淺如風的聲音緩緩吹過,「本大爺,喜歡你,很久了,是啊,喜歡的很久了。」她是什麼時候走進他的心裡,又是什麼抓住了他的心了。
音羽靠在他的胸前,任他的輕吻落在自己的唇上,她閉起雙眼,睫毛輕刷過了他的臉頰,他身上體溫不斷的透過衣服,溫暖著她,那是一種很安心,也很幸福的感覺,如春日色澤落入了她的瞳孔之中,還有心上那種甜蜜的愛戀,一點一滴的湧入到了全身上下。
很舒服,也很美好。
原來,他們都在很早的時候喜歡上對方了。
跡部大宅內,音羽舒服的坐在沙發上,終於也脫掉那一厚重的棉衣,穿著很輕薄的衣服,這裡的溫度不需要她穿的跟北極熊一樣了,此時,電視上不斷的播放著一部動畫片,情節很搞笑,其實,她這也是最近才開始看的,因為她沒有上學,一個人呆在這裡是無聊,所以,她現在一直是用電視來打發時間了。
「哈,好玩,你說是不是景吾?」電視上繼續放著,看到某一處時,她終是忍不住的笑倒在了跡部景吾的懷中,跡部景吾看著手中的書,只是瞥了一眼電視裡那群奇怪的生物,他還真是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喜歡這種奇怪的東西,真是太不華麗了,他皺起了眉頭,真的是感覺有些很是幼稚的東西,但是,他卻沒有阻止她看,反正,只要她喜歡就行了。
在看到音羽直接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時,他伸手拍著她的背,就怕她會笑的岔氣。
「真是一個不華麗的笨女人,」他放下手中的書,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陪著她一起看這種沒營養的電視,不過,看來看去,他還真是看不出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女生們的想法還真是過於奇怪。
「你還真是讓人想要捏下,」他看著她的紅通通的小臉,忍不住的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臉。
「?景吾,很疼的,」音羽一手摀住了自己的臉,他還真是用力。
「疼,來,本大爺看看,」他拉開她的手,並將她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中,一根一根手指糾纏起來。
嗯,果然是太用力了一些,她的半邊臉明顯的有著淡淡的粉色,不過,這顏色還真是不錯的,而且只有一半,真是有一些不平衡了,於是,他對著她的另一半臉以著同樣的力道掐了下去,還真是好嫩的皮膚,真是不錯的感覺,像豆腐一樣,讓他捨不得離開。
「景吾,」音羽拉開她的手,不讓他再繼續的欺負她的臉,「景吾,我也要捏你,」她說著伸出手指捏了一下他的臉,少年的皮膚光潔如玉,十分的細膩,只是,她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根本沒有用任何的力氣,所以,還真是不公平。他捨得那麼捏她,可是,她還是不想。
「怎麼,捨不得?」他湊近她,取笑的說道。
音羽靠回到他的胸口,沒有說話,他是明明知道的,不過,卻還是喜歡這樣的欺負她,很壞的,她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人,還真是自己找的。
「景吾,最壞了,」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她埋怨了起來,不過卻可以聽出她聲音中卻是帶著幸福的,就算是欺負,也只有她才有份呢。她的睫毛垂起,清清落落的揚起了眸子中一片朦朧的淡色霧氣,從跡部景吾的角度看去,十分的漂亮出塵。
而跡部景吾聽到她的話,臉上卻有著一種極為妖冶的笑容。
「本大爺,壞?」他反問著,單手托起了她小巧的下巴,眼中迅速的閃過了一片奇異的光,讓他突然間顯的有幾分邪氣,就連唇邊的笑似乎都是染上了邪肆,而在音羽還沒有來得及捕捉時,就已經消失不見。
「是不是壞?」他親密的抵住了她的額頭,等待著她的回答。
音羽不明白為什麼他一直都在強調這個問題,抬頭的瞬間,她看到了少年極為精緻瞳孔內的一彎遙遠的星河,就這樣,沉醉在了少年的眼中的光華之中,有種被他所想要吞噬的感覺。而她,似乎看到的是他整個青春年紀中的絢麗年華,如同煙花開放時,那樣的絕美。
她知道,他是她生命中揮之不去的動心,她再也逃不開,對他的情愛,一輩子就這樣的沉淪下去。
此時,她的人,她的眼睛,她的心,甚至是她的靈魂,睜眼閉眼間,只有他的影子,就連呼吸,都是有著他的空氣,而似乎,她被他給催眠了。
「壞不壞,小女傭?回答,」他不時的輕輕碰著她的唇,卻不肯深吻她,溫熱的氣息,不時的會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的心跳不住的加快著,這一點也不再難受,她的心臟,已經可以承受這樣緊張的跳動了。
「壞,」音羽動了動唇,似是無意的重複著,不過,她還是說出來了。
不過,他也真的很壞的,就知道天天欺負她。
「原來,本大爺這樣壞?」跡部景吾揚起唇角,托起她的下巴,卻笑的不明所意,說完,他猛的俯下身子終於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唇邊緊緊的相抵著,他輕晃著自己極為濃密的睫毛,刷過了他眼中的那一抹迷離的難測。那樣濃烈的吻,比起平常都要強烈很多,而音羽只是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有些無力的承受著,真的是太過火熱了。
「本大爺感覺自己還不夠壞,怎麼辦呢,小女傭?」他輕聲的說著,就連眉尖都染上桀驁刷著彼此。
有種極為甜蜜的淡色迷情圍繞著甜蜜。
匡的一聲,跡部景吾關上了房間的門,並上了鎖,一步一步向她走去,此時的音羽半躺在床上,而這個房間不是她的,是跡部景吾的,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將她抱到他的房間來,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是躺在了他的床上了。
她睜大眼睛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少年,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有一些緊張與害怕,她是不是說什麼話而惹他生氣了。
「景吾,你要做什麼?」她的聲音微微有些輕顫,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她真的很害怕,很怕,一種本能的害怕,她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連手裡都有了一層汗水。
跡部景吾優雅萬分的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床上的少女現在真的很美,嫩黃色的光照在她的全身,有著一種極美的柔美的顏色,漆黑的眼睛氤氳起了一片朦朧的眼波,落落清華間,非常的溫柔,細長白皙的手指緊緊的扣在了一起,粉嫩的指尖相碰著,還有根根秀氣的腳趾縮在一起,有些可憐,她的身體躺在他豪華大床上,顯得更清瘦,但是,卻瘦不露骨,白皙透明的膚色,隱藏透著一種漂亮到極點的透粉色。
很清純,但是,卻也十分的誘惑。
少年在聽到她的問題時,不由得輕笑出聲,做什麼,他站在床前,眼內突然升起了種極為妖媚的光,看起來極有侵略性,「你不是說本大爺很壞嗎?本大爺怎麼可以讓你失望呢?」
說到這裡,他伸出手指解開自己頸邊衣服上的扣子,一顆又一顆,露出了他精緻性感的鎖骨,有些事情早就知道發生了,他等的也已經久了,所以,這一次,他不會再等下去了。
景吾,音羽被他的此時的動作嚇的差一點掉到床下去,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困難了起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少年。
他不會是想,天,不會這樣的,他們還都很小啊,雖然,她並不反對把自己給他,雖然他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了,發生這種事是遲早的事情,但是,現在她還沒有準備好,而且時間也不對啊,她是真的給他嚇到了。
「景吾,不要,我們還是國中生,」她搖著頭,緊緊的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服,此時少年的衣服一件一件在減少,而她已經看到了少年蜜色的胸口,那是力與美的完美組合,不是肌肉糾結,但是,他的皮膚卻十分的光潔結實,因為常年的運動,已經有一副很讓人羨慕的身材。
跡部景吾脫掉最後一件上衣,露出了他蜜色的肌膚,搖了搖手指,「小女傭,你錯了,我們現在不是國中生,我們已經是高中生了,」他坐在床邊,一把拉過她的身體,緊緊的鎖在了自己的懷中,音羽不斷的掙扎著,想要推開他,手卻在不經意碰到了他的胸口,她的手指像被燙到一般縮了回去,而少年的體溫真的比平時還要熱幾分。
她一動也不敢動,只能任他抱著她,甚至連眼睛都不敢亂瞄一下,就怕看到什麼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景吾,我們不要好不好?」她看向他的眼睛,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她是真的害怕了。
「不要害怕,小女傭,」他輕吻起了她的唇,將她的反對全部的吞放到了自己的口中,沒有深入,只是輕輕的碰著,安撫著她過度緊張與害怕的情緒,直到她的身體不再顫抖,他才慢慢的離開。
音羽細細的喘著氣,抬頭看他,在看到少年眼中,燦爛而又溫柔的眼神時,一時間,再度沉淪到了他的雙瞳內,迷失,入迷,而後失神,他的眼睛,真的好美好美麗。露骨,張揚的綻放著對她的喜歡,如夜空般晶瑩,而她又被他給催眠了。
跡部景吾暗了暗眸子,伸出手,解著她衣服上的扣子,上次是她主動,而這次,卻是他,直到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落在了床上,他壓下她的身子,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一起,同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伸出手細細的撫摸著她的臉,兩個人的身體緊密的相貼起來,似是一點空隙也沒有。
他的火熱,他的細緻,緊緊的相貼著,跡部景吾低頭,輕吻著她的臉,直到淡淡的吻落到了她的唇邊。
「小女傭,別怕,本大爺在這裡的,一直在這裡的,不會再離開你。」他哄著她,親吻著她,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放,室內是一片綺麗的顏色,溫暖而又甜蜜,黃色的燈光也在瞬間消失,房間內,落地窗上的真絲窗簾透出了一縷微弱的光線,成為了這個房間唯一的光亮,隱約可以看到床上,與地下都散落衣服,還有最為男女私密的貼身衣物。
房間內不時會傳來少女低低的哭泣聲,還有少年不斷的誘哄聲,顯得曖昧無比。
就這樣,年僅16歲的跡部景吾將15歲的沙耶音羽吃干抹淨,而且,連渣也不剩一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內的燈再度的亮起,空氣中是一種淡色的清香,跡部景吾半睜開了雙眼,將懷中的熟睡的少女摟緊了一些,此時的她睡的極為是香甜,頭緊緊的靠在他的胸口上,手也圈住了他的腰,將身子緊緊依偎在他的懷中。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105章
他輕笑了一聲,這樣的信任,還真是讓他十分的高興,她就應該這樣才對,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地,也是可以讓她幸福一生的女人,低頭,他目光溫柔的凝視著懷中的少女,有一種極致的滿足感覺,在他的眸子中出現的是從來都不曾有的淡淡紫色,柔和而又溫暖。
俯下身,他在她的臉上,輕柔的落下了一個輕吻,而懷中的少女因為他的動作,不舒服的蹙了一下眉頭,身體卻是更加貼近了他一些,不許皺眉了,少年輕歎一聲,伸出手指輕撫著她的眉心,直到她鬆開了眉頭,他才接著摟住她,讓她在他的懷中睡著。
而此時,他們的身體是前所未有的親近,有種暖意的幸福包圍著他們。
原來,身心的結合,是這麼一種美妙的事情,她終於完全是屬於他的了,屬於他一個人的小女傭,屬於他一個人的小女人。
直到過來很久以後,音羽才伸手摸著自己的額頭,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她緊緊的皺著眉頭,手腿都有著特別的酸痛,尤其是她的那裡,有些脹脹的疼痛,她真的很難受,而且,困的要命,突然,她的臉一紅,想起了剛才她與跡部景吾過於親密的舉止,她縮了一下身子,此時的她,可是一件衣服也沒有穿,老天,他們真的做了,做了那種事情。
她真的變成色女了,把跡部景吾給吃了,不對,好像是反了,是跡部景吾把她吃了才對,真是太亂了,她側過身體,難受的輕哼著,她沒臉見人。
在她再次睜開雙眼時,看到一堆擺在床上的衣服時,伸手翻了一下,原來裡面除了一套家居服以外,還有乾淨內衣褲,這個真的完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房間裡幹了什麼了。
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她是很想繼續當鴕鳥的,但是,她還是把衣服穿上的好,不然,一會等僕人們進來收拾房間,估計,她都有可能去跳日本海了。
穿好衣服,她忍著全身的酸痛坐起來,看著跡部景吾的房間,他的房間很大,佈置的也十分的高雅,房間內有著一個極大的書櫃,裡面放滿了書,在平常,她也會來這裡看書的,現在,再次看到,還真是覺得他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人,這裡的書少說也有幾百本的,而他據說已經都翻閱了一次了。
門緊呀一聲,開了,跡部景吾走進房間,這就是男女的不同吧,她現在難受的要命,可是他卻是春風得意,甚至精神比剛才還要好。
「怎麼了?」他坐在床邊,將她抱到自己的懷中,低頭關心的問著一臉不舒服的她,不知道,剛才他有沒有傷到她。
「難受,」她摟著他的脖子,對於兩個人剛才的親密其實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原來人與人之間可以那樣親密無間的,是可以完全的融入到對方的身體,還有生命之中的。卻又是那樣的滿足,那樣的幸福著的。
跡部景吾抿了一下嘴,只是伸手整理著她的髮絲,他知道女生的第一次總是會不舒服,所以,也只能讓她慢慢的恢復了,這是他所幫不了的,畢竟,她總要走這一次,而且,也必須是由他來完成。
「下次,本大爺會注意的,」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這一句話,卻讓音羽有些昏眩感。一顆心再度的加快了跳動,似要跳出胸口。
看出她的不好意思,跡部景吾不再取笑她,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他們睡過了吃飯的時間了。
「想吃什麼,我讓廚師做給你吃?」他放開她。
音羽搖搖頭,她不動,也不想吃。
「那再休息一會吧,」跡部景吾也沒有再勉強她,只是將她抱到自己的懷中,細心的看著她帶著疲憊的小臉,她還真是累到了。
兩個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很是溫情的時刻,很安心,也很舒服。
此時,外面華燈初上,夜晚的跡部大宅有著別樣的美麗,到處都是燈光,將整個別墅點綴的宛如白天,星空下,也是一片璀璨如星。淺粉色的櫻花花瓣不時的隨著微風不斷的飛在星空下,淡淡的粉色一點,一片又一片的落在了跡部大宅前面的那個極大的游泳池內,池水清澈無比,淺映起了一圈圈粉色的漣漪,而後,風過無痕,空氣裡有著若有若無的櫻花清氣,融入了所有人的呼吸。
時間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左右,音羽的身體也在逐漸的恢復中,現在已經與常人沒有什麼區別了,而且,天氣也在一天天的轉暖,她也可以自由的出入跡部大宅了,而她的功課在那幾個私人教師與跡部景吾的補習下,此時,已經差不多可以跟上其他人的進度了。而這些日子,她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跡部大宅內住著的,當然,也有偶爾會回自己的家去。
只是,每一次只要她一回家,跡部景吾的臉色都是十分的難看,而到了這個時候,也就是跡部大宅內所有人都會難受的時候,因為他們的景吾少爺,會在這一天極為的陰陽怪氣。
而最後,跡部景吾終於忍受不了這種生活,對於他來說,一天沒有看到他的小女傭,他就會感覺很不舒服,感覺很無聊,所以,他大大方方的隨著音羽一起住進了沙耶家,而在沙耶家裡,自然也有了他的一間房間,是沙耶夫婦特意為他所準備的。
(前半句從缺)是他們未來的女婿嘛,他們可是越看越滿意,再加上跡部景吾本身就長的十分的帥氣,性格雖然是自大了一些,但是,他良好的家教,過人的氣質,卻十分的受到長輩的喜歡。
所以,不但在跡部大宅如此,在沙耶家現在也是如此。跡部景吾這個人,走到哪裡,似乎都會是最惹人注意的那一個焦點。
而他的臉笑的越是華麗囂張,沙耶透的臉就越是黑,兩極分化的極為嚴重,不過,當然,他們可都是在暗中較量的,他們可不給長輩造成他們不和的現象,雖然他們是真的有些看不習慣對方,但是,他們還是小心的保護自己的秘密,而兩個人的較量,隨時開始。
他們每次都開始這樣的不相讓的時候,音羽總是那個最難受的人,因為,她就是引起這一系列事情的最大原因。
夾在他們中間的他,她還真是很可憐,但是,說也奇怪,他們之間的感情,卻會因為越吵而變的越好,兩個人一翻激烈的較量之後,又會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喝著沙耶父親所煮的茶,不得不說,沙耶父親所煮的茶,還真的是十分的好喝,他們都很喜歡。
還真是特別的相處方式,他們一見面似乎兩個人就不會給對方好臉色,但是,吵完後又會很快的心平氣和,還真是讓人難懂。
也許,他們兩個人,對於對方,也有那一種,欣賞吧,雖然都是死不承認。
但是,他們共同的關心著一個人。
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守護的寶貝。
一輛加長的高級私家轎車停在了冰帝高中部的門口,此時,像是國中部一樣,兩邊都站滿了清一色的穿著冰帝校服的女生,當然也有少數的男生,當然,這些人都是跡部景吾的親衛隊,比起國中的那些來,可真是一點也不遜色,雖然大家都知道,他有喜歡的人,但是,對於他的憧憬可是一點也沒有減少。
畢竟,夢是誰都想做的,尤其是美夢。
跡部景吾,冰帝國中部的帝王,當然,他在高中部的地位也是沒有任何人要取代的,除非,這世上還有另一個跡部景吾的存在。
車門打開,從裡面邁出了一條修長而又筆直的長腿,剪裁的十分的合適的校服西褲,完美的裹著少年黃金比例的雙腿,絲毫不亞於T型台上所站著的男模,那樣隨意而又充滿媚惑意味的笑容,惹得一群女生不時的尖叫連連。
「跡部景吾,真的好帥。」
「跡部大人,我愛你。」
「跡部大人,你是我的王子,我的天空,我的大地,我的一切。」
真的可以說是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可以媲美明星出場了。
「跡部景吾,你是一隻花孔雀,」雪野花西拉著忍足的手臂,不由得撇了一下嘴,每天都是這樣,真是搞不懂這群女人,像是唱大戲的一樣,一點意思也沒有。真是有些妨礙交通。
「跡部景吾這只花孔雀,到底什麼好的?不過就是人長的帥了一點,家世好了一點,氣質高貴了一點而已,就值得這樣的追捧嗎?可以讓這群女人這樣的瘋狂,還真是想不通的瘋狂。她們簡直是有些不可理喻了。」
「他的魅力本來就是如此的,」忍足拍了一下雪野花西的手,算是安撫她吧,這種情況,他們可是從國中一直看到現在的,如果說,沒有這種場面,他們還會感覺到奇怪呢,不過,對於他這個女朋友的心思,可是瞭解的一清二楚,他就不明白,怎麼,她就這麼的討厭跡部,或許真的就是跡部所說的,磁場不合吧。他們兩個人可是兩看兩相厭。
真是討厭的人,惡劣的性格,雪野花西對於每天的這種事,還真的是不喜歡,他們擋住了他們的路,害的他們都沒有時間去談情說愛,真的是,太可惡了。
跡部景吾從車裡走出,但是再轉過身,卻是向車內伸出手,直到他拉著一隻小手,然後很快的從車裡走出來了一個身穿著冰帝校服的少女,少女臉上長的清秀可人,有著極為柔和的眼波,雖然不是多麼漂亮,但是,卻十分的舒服耐看,而她的這張臉對於冰帝的眾人來說,卻是陌生而又熟悉的。
沙耶音羽,本年度鳶原度最為出色的模特,跡部景吾親口承認的女友。
四周突然的安靜下來,人們全部都看向站在中間的他們,沙耶音羽,已經消失了半年多了,現在突然出現,還真的讓人感覺到特別的意外,意外的,讓他們竟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開發,據說,因為心臟病的原因,她去美國治療,卻是手術失敗了,所以才有了那個鳶,殤逝,傷逝。似是最後的微笑,打動了太多的人心,讓人無法不去珍惜。
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蹤,其實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大家也都認為,她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
但是,哪一種傳言是真的,是假的,現在都不再重要了,因為,她現在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後半句從缺)
「她就是鳶原度的那個模特,還真的是,跟照片一模一樣呢,」雪野花西使勁的拉著忍足的手,興奮的問道,眼睛一直盯著被跡部景吾拉著的少女。
「是不是,忍足,是不是她?」她不時的搖著忍足的手,搖的忍足的手都有些麻了。
「是啊,就是她,這世上能讓跡部這麼關心的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了,」忍足苦笑一聲,對於這個女友,還真是沒話說了,其實,他們網球部的這些人,已經見過她幾次了,自從她醒過來以後,他們可是經常會去跡部家坐坐的,順便去看看她的。
只是,跡部不許他帶雪野去而已,所以,現在的雪野也是第一次見到她,難怪會這麼的興奮呢。
沙耶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她沒有什麼脾氣,性格也很安靜,外表安靜,絕對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只是,跡部景吾因為太寶貝她了,所以,不許她有任何危險的事發生,也許是因為上次的手術,讓他感覺到害怕了吧。
而他的這個女友,恰好就是跡部景吾所認為的危險,當然已經被他排除在外了。
跡部景吾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能讓他如此害怕的人或事,這世上還真的難有,而沙耶卻是讓他有了這樣的感情,可見,他有多麼的愛她。
而他的雪野想要接近她,還真的是很難,如果她真的把人家的小女傭帶壞了,他可以想像的到,跡部是一定會發瘋,說不定,還會氣的殺人呢,所以,他也最好是拉著她遠遠的,不過嘛,他還是想要看看跡部能瘋到哪種程度。
只是,這也只是想想罷了,他可不敢冒險。畢竟,跡部對沙耶真的是太過重視了。
跡部景吾拉著音羽向前走去,對於兩邊的人群,可是一點影響不到他絲毫的心情,而被他拉著的音羽也是習慣了這樣的事了。
畢竟,當跡部景吾的女朋友,就要有這種思想準備。
因為,他真的是太過出色了。
跡部景吾本人,就是一個無法忽視的存在。
而在人群中,她自然也是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有以前在冰帝國中部的同學,也有網球部的大家。慈郎迷迷糊糊的半睜著眼睛,靠在牆上,似是不注意就會滑下來,但是還是向她搖搖手,告訴她,他現在是看到了她了。肉戶向她點了一下頭,還是那樣的沉默少言,而忍足只是對她極為優雅的輕笑,尤勝從前,寶藍色的髮絲平順的貼在了他的肩頭,可以看的出是經過細心打理的,而她也看到了此時站在他身邊的那個長相漂亮的女生,而那個女生也在直直的盯著自己。
跡部景吾當然是看到了他們,他握緊了音羽的手,順著她的眼神看,當然是看到了那個讓她討厭的女人一直盯著他的小女傭,他向她投去了警告的一眼,而雪野花西只是抬起下巴,對於他的警告,向來是只是看在眼中,卻不會放在心上。
忍足拉了拉她的手,向她搖搖頭,她還真是不怕死啊,敢這樣的挑釁跡部,最好不要把他給惹毛了,不然,難做的就是他了。
「小女傭,記得,你要離忍足身邊那個不華麗的女人遠一點,」跡部景吾低頭,十分認真的對音羽說著。
他可不願意他乖巧無比的小女傭長了爪子,他就是特別喜歡她安靜的性格,因為可以隨時的欺負,如果她變了,他還是一樣的愛她,但是,他就少了太多的樂趣了,所以,他不許。堅決的不許。
聽到他的話,音羽不由得笑了一下,忍足的女朋友,她是聽忍足提過的,聽說,她跟景吾就像是仇人一樣,兩個人誰也是不喜歡誰,她叫跡部景吾花孔雀,而跡部景吾叫她不華麗的野貓,怎麼都跟動物扯上關係了。
還真是奇怪的比喻呢,不過,好像是很貼切。
「聽清楚了嗎,小女傭,如果你不聽話,本大爺可是好好的收拾你的,」他俯下身子,很是親密的掐了一下她的小臉,而她可以清楚的聽到四周的抽氣聲。還有重物倒地的聲音。
回過頭,有幾名承受能力差的女生已經栽倒在地上了。
她低頭歎息,還是一樣啊,半年的時間,似乎是變了不少,但是,這個學校總是感覺一點也沒有變。還是瘋狂的學生。
音羽點了一下頭,算是回答他了,不然,還不知道,他一會要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來,反正,他向來是不會把任何人放眼中的,但是,她的臉皮可是很薄的,所以,她怕了。
兩個人的親密,讓一大幫的女生硬是碎了一地的心,但是,更多的人卻是幻想著少年的修長美麗的手指捏到的是自己的臉,哪怕是被他捏死都行。
穿越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七卷106
。其實,一個人性格怎麼會那麼容易的呃改變的。她不會是輕易的被人所影響的,她是她,本來就是她。
直到跡部景吾重新拉起了她的手,向教室的方向走去,一點也沒有理會旁邊的那群為他瘋狂人的表情與心思,對他而已,無關緊要的人,他是向來會不會多看一眼,他的眼裡,心裡,此時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小女傭。
而且,現在她終於是上學了,以後再也不用跟那個有著戀妹情節的沙耶透搶人了,小女傭,以後就屬於他一個人的了,也許,他應該,想到這樣,他幽亮深邃的眼眸中亮起了一抹極為清亮的光芒,亮的可以灼傷到別人的雙眼,華麗中帶著幾分醉人,也許他們應該提前結婚才對,讓她的小女傭從此冠上他跡部家的姓,這樣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再搶走她了,
反正,夫妻間的事情,他們可沒有少做一樣,除了年紀沒有到法定的結婚年紀,他們現在跟夫妻可是沒有任何的區別,看起來,他需要找家人商量一下才行了。
教室中,音羽很自然的坐到了跡部景吾的旁邊,與他同桌而坐,跡部景吾從書包中拿出自己寫好的筆記扔給了她,裡面清楚的記錄著每節課老師所講的重點,這樣,對於現在的學習,相信會讓她更加能適應一些,而她,已經習慣按照他的思維去學習了,而他旁邊的位置一直是空的,除了她以外,他是不會再讓任何人當他的同桌的,也沒有人有資格坐到他的旁邊,除了她以外。
他懶洋洋的單手撐起自己的下巴,看著此時低頭看筆記的少女,她看的十分的專注,眼睫不停的輕眨著,落下了一片細細碎碎的流光,似乎連睫毛都在微微閃耀起來。朦朦朧朧美麗著,很是動人的風情。
發覺到他的注意,音羽抬起頭對他輕淺一笑,帶著若有若無的甜蜜,少年專注的眼總是讓她時常的感覺到一種安心與幸福。
景吾,你可知道,我的一生最美麗的風景,就是遇到了你。
而她的生命中有他,是她此生最大的幸福。
微微的垂了一下睫毛,她放下手中的筆記本,伸出手,跡部景吾神獸握住了她的手,緊緊的握住,然後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手指輕輕的撫過她帶在無名指上的戒指,這是他給她的承諾,婚姻的承諾,一生的承諾,更是,幸福的承諾,他從來不是會是一個失信的人,鎖頭她要的幸福,他會給她,而且,也只能是他給她。
雖然,有半年時間沒有來上學,但是,在學校中的日子,她過的還是很隨意也很輕鬆的,主要是因為有他在。有他時時的照顧,她恢復的很快,連學習也是很快的直線上來。
雖然,跡部景吾的親衛隊很多,也很強大,但是,因為國中的事情,更是因為跡部景吾對她向來不隱藏的絕對關心,也沒有敢找她的麻煩,如果真的有人敢去這麼做,那麼相信,跡部景吾絕對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學校的生活很是平常,沒有什麼大風大浪,而此時的跡部景吾除了學習日常的學校的高中課程意外,還在學習關於管理家族企業方面的課程,所以,比起國中時,他真的是忙了很多,至於音羽,比起他來,自然要輕鬆很多,除了學習,就是跟忍足一起上音樂課了。
因為他們都很忙,所以去網球部的機會就少了很多,但是一有空,他們都是回去網球部看看的,音羽也在這段時間中認識了忍足的新女朋友,雪野花西,其實,還是一個很不錯的女生,不過,或許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其實,誰沒有故事呢。
她總是感覺忍足與雪野之間,總是有有些奇怪,忍足本來就是一個十分難測的人,而雪野更是,這兩個人交往總是像帶了一層面具一般,讓人感覺不真實,如果有一天,他們能真心的面對自己,相信,他們的感情就會真實吧。
他們的畢竟還笑,是啊還小,未來,還很長呢。
她也在這些日子開始學打網球了,可以說,對她而言,網球還真的是一項很難的運動,但是,通過她的努力,她還是一點一點的進步著,雖然小,但是,她已經是很滿足了。
不過,說實話,跡部景吾還真是一個很嚴格的教練,在球場上可是絲毫的情面都不講,哪怕是對她,也是一樣的嚴厲。
「小女傭,腰再低一些,跑的再快一些,手腕還要用力,」跡部景吾站在球場的一邊,看著她拿著球拍,不斷的練習著發球。
她的基礎實在是太差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也只是剛開始學會發球。
音羽放下手中的球拍,伸出手擦著額上的汗水,手中的球拍是跡部景吾送她的生日禮的,她一直拿著它練習的,平常看別人打球,也算是輕鬆,但是,現在她才發現,原來,網球真的不是那麼容易打的,每一種成功都要負出相對的代價,也許還會更多。
突然,她皺了一下眉頭,摀住了自己的小腹,小腹上有著不熟悉的疼痛,不會是她的那個快來了吧,算算時間,好像也就是這個時候了,只是,平常都沒有這麼難受的。這次,還真是反常了。
「怎麼了?」跡部景吾走上前,直接抽走了她手中的球拍,將她額上的汗水擦乾淨,明明是運動過了,別人的臉上都會變的通紅,只有她,此時,卻是一臉的蒼白。
跡部景吾將她的球拍收好,然後放在了球袋中,背到了自己的肩上,走上前,俯下了自己身體,他知道,此時她,是無法繼續下去了。
音羽伸手從背後摟住了他的脖子,跡部景吾直起了身子,將她背在自己的背上,最近他可是都成了他專業的保姆了。甚至,還是可以移動的坐騎,她練累了,他就治好背著她,訓練本來就是嚴酷的,他其實也很心疼她,音羽趴在他的肩上,小腹傳來的一陣又一陣的抽疼,讓她的臉上有著難受的冷汗。
真的很痛。
等到了跡部大宅內,她喝了一杯熱水,均勻的呼著氣,這才感覺好了一些,跡部景吾不時的摸著她的額頭,總是感覺她今天有些不對勁,但是,她只是說自己累了,因為這種私密的事,她自然是不方便告訴他,所以,他也治好放她去休息了,還好,她睡了一覺以後,人就顯的比剛才精神多了。
明天是週末,所以,她要回自己的家中,爸爸媽媽都在的,而跡部景吾因為學校的網球部有事情,所以,這次不能陪她回去了,所以,也只有她一個人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她就到了家中,媽媽親自下廚給他們準備了一桌十分豐盛的早餐,他們全家人坐在一起,這也是很難得的機會。
「來,音羽,這時你最愛吃的魚,」沙耶父親夾了一塊魚放到女兒的碗裡。
「謝謝爸爸,」音羽笑了一下,看著碗裡的魚,拿起筷子夾了起來,魚,確實也是她愛吃的。
只是,當她聞到了那種味道,胃部突然開始泛酸,一種嘔吐的感覺隨之而來,她摀住嘴,突然站了起來,向洗手間跑去。
「她這是怎麼了?」沙耶父親奇怪的看著音羽碗中的魚,他自己也吃了一個,還是原來的味道啊,沒有什麼奇怪的,怎麼女兒的反應這麼的嚴重。
沙耶希子比起沙耶的你親顯然更加細心了一些,她放下手中的碗,輕輕的皺起了眉頭,音羽這個樣子,不會是......
看起來,她要好好的問問了。
只是等了許多,都不見她下來,沙耶透立馬站了起來,「我去看看,」轉身走向樓上,他看著洗手間的大門。
「音羽,你怎麼這麼久的時間,快點出來,大家都在等你呢,」只是他等了半天,又設了半天的門,裡面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音羽,你怎麼了,跟哥哥說句話,好不好?」他對著裡面大聲的喊著,只是裡面還是一點聲響也沒有。
「音羽,你再不開門,哥哥可是要進去了?」還是長時間的沉默,他急了,也顧不得什麼,一腳踢開了關著的門,結果門一打開,嚇的他一身的冷汗。
只見此時,音羽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顯然是已經昏過去了。
他急忙抱起音羽向樓下跑去,沙耶夫婦一見這種情況,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筷子,看著沙耶透懷中抱著的音羽。
沙耶希子急的都快要哭了,這到底是怎麼回,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昏過去了。
還是沙耶英樹冷靜一點,急忙打開門拉著他們走了出去。
醫院裡,急救室大門緊關著,他們是半小進來到醫院的,而音羽從半小時前進去後,就一直沒有出來,把門口站著的人急的坐立不安,不是說她的心臟都已經沒有問題了吧,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在他們胡思亂想之際,急救室的燈終是滅了,醫生摘掉口罩從裡面走了出來,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沙耶英樹連忙走上前著急的味道,他們再也承受不住了她出事的,不然,他們全家都會崩潰的。
醫生看著這個成熟男子,顯然他真的急瘋了,領帶鬆鬆的掛在脘子上,就連西裝也顯得的十分的皺。而站在他旁邊的女子眼眶紅的也在不時的看著他,露出害怕的神色。似乎只要他說一句不好,她就會哭出來。
只是,裡面女孩明明還只是一個孩子,他們也真是太懂得照顧她了。
「你們放心,她沒事的,只不過,身體弱了一些,是有些輕微的流產,你們不應該讓她進行太劇烈的運動,再嚴重一點,胎兒就有可能不保了。」
「什麼,流產?」沙耶英樹失去風度的吼了醫生,而沙耶希子放在空中的手直接就那樣停下了,沙耶透一臉的呆滯模樣。
受不了這種事情。
「英樹,你聽到了沒,我們要做外公外婆了,我們家久沒有聽到小孩子的哭聲了,」沙耶希子拉著沙耶英樹的袖子,一臉興奮的說著。
「是啊,」沙耶英樹也是一臉高興的,他簡直是樂透了,他們家最愛的孩子了,現在他的女兒的肚子裡已經有一個小寶寶了,過了不久,他們就有寶寶玩了。
醫生看著他們這一對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夫婦,這樣年輕的外婆外公,還真是的很少見,不過,他們的變化還真的快的,讓人想不通啊。
一輛車快速的向冰帝開去,在車子停下以後,沙耶透黑著一張臉向網球部走去,此時的他,哪有平常的那種優雅貴公子的模樣,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報酬的樣子,眼睛中都快要冒出火來了。
他走到網球部,果然,跡部景吾那個混蛋,此時正交疊著雙腿優雅的坐在休息椅上,真是氣死他了,他妹妹現在還在醫院,肚子裡的寶寶也差點就沒有了,他到好,現在還有心思在這裡享受。
他越想越氣,直接走過去,從別人手中搶過一網球拍,而那個人見到自己手中的球拍不翼而飛,正想要回來,結果看到少年極為可怕臉色,自動的禁聲退後。他這個樣子,明顯就是在說,我現在很生氣,誰敢惹我,後果自負。
沙耶透隨手從地上撿起了個網球,扔球使勁了全身的力氣向跡部景吾打去,一陣風聲加著快速的網球向跡部景吾那邊飛過去。
跡部景吾本能的向左側了一點點,球擦著他的頭髮飛了過去,差一點就打倒他引以為傲的俊臉上。
「沙耶透,你瘋了?」跡部景吾站了起來,看著站在不遠處拿著球拍的沙耶透,真的想不到他是哪裡惹到他的,他知不知道,他剛才就差點打倒他的臉了,如果他的臉真的有一點傷,他絕對會不會放過他。
「跡部景吾,你個混蛋,」沙耶透扔掉手中的球拍,直接上前抓著他領口的衣服。惡狠狠的看著他,他還真是躲的快,他剛才就是對著他的臉打過去的。
跡部景吾嫌惡的撥開了他的手,只是他抓的真是太緊了,真是太不華麗了。
「樺地,把這個瘋子給本大爺拉開,」樺地立即走上前,伸手大手,輕而易舉將沙耶透拉開了,跡部景吾這才動了動自己的脖子,真是的,差點沒勒死他。
「你在搞什麼鬼?」他轉過身看著被樺地拉著還在不時掙扎的沙耶透。聲音不覺的沉了半分。
「搞什麼鬼,我才問你要搞什麼鬼?」沙耶透對他大吼著,也不管此時網球場上有多少人看著他們,「跡部景吾你哥混蛋,我妹妹15歲,你就讓她懷孕了,還要教她打網球,打個屁,你差點把她肚子裡的寶寶給打沒了。」說到這裡,沙耶透一反平常的優雅形象,粗口都爆了出來,簡直能讓人掉了下巴。
而此時網球場內安靜無聲,因為那句,她懷孕了,老天,不會吧,跡部景吾也才16歲,這麼早就做了爸爸,也真是太快了。
忍足搖頭歎息,果然是跡部啊,這動作也真夠快的。
「哇,忍足,我們是不是快要當叔叔了,」慈郎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問著站在他旁邊的忍足,他剛剛都是全部聽到了,很快就有一個小寶寶叫他們叔叔了,真是太好了。
忍足手指抵著自己的額頭,「嗯,這個消息,應該是可靠的吧,所以,不久後,就會有個小跡部或者小沙耶叫我們叔叔了。」
而跡部景吾聽到這個消息,先是整整愣了一分鐘,然後唇角竟然漸漸的向上揚起,他的小女傭還真是爭氣,這下子,她不姓跡部也不行了。
「樺地,我們走,」他扔掉球拍,直接向外面走去,
「是的,」樺地放下沙耶透,跟著走向他,只有沙耶透在後面追著。
「還真是熱鬧啊,冰帝,」忍足靠在休息椅上,已經開始在想那個未來的寶寶叫他們的叔叔的樣子,一跡部魚沙耶的長相來說,他們的寶寶應該很漂亮才對。
而網球社再一次的沸騰起來,甚至越來越大了。
醫院的病房內,跡部景吾已經坐在病床前了,手指輕撫著床上少女略帶著蒼白的小臉,手慢慢的移到她的小腹上,在這裡,有了他們的寶寶,他們跡部家未來的繼承人,不過,他想到醫生所說,不由的一陣心驚膽寒,怪不得她昨天就一直不舒服,他們差點就失去了寶寶了。這個小女傭,還真是一點也不華麗,連自己有寶寶都不知道。
其實,這也不能乖音羽的,她又沒有懷過孕,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身體有什麼不適,而且最近偏偏她的身體已經在轉好,所以,很久都沒有醫生檢查過了。
藍桉 2012-7-15 17:05
穿越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七卷-107
。沙耶透輕聲的推開門走了進來,在看到跡部景吾時又是瞪了他一眼,真是討厭的傢伙,她妹妹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他的錯,不過他在看向音羽又是換上了一幅溫柔的可以滴出水的神色,他的妹妹,有了小寶寶,小寶寶哪會叫他舅舅,會很可愛的。
他魚音羽只差1歲多一點,所以,小時候他記的的不是很清,只是從照片中看著妹妹小時候可愛的樣子,真的很想抱抱。
不過,他很快就可以抱到妹妹的小寶寶了,真的是好期待,也好幸福。
這個時候,醫生走了進來,是過來替音羽做檢查的。
「醫生,我妹妹怎麼樣了?」沙耶透連忙問道。
醫生翻開病例,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你們跟我來一下,兩名少年同時的看向醫生,不明白他此時的帶著複雜的眼色。
「是這樣的」,醫生翻開一頁,「我們已經檢查過了,她最近才做過一場大手術,所以,目前以她的身體來說,最好不要懷孕,這樣對母體並不好,而且胎兒也十分的危險,我們怕她無法承受懷孕速帶來的一系列身體的變化。」
「所以,我們建議,最好趁現在胎兒還小,打掉。」
打掉兩個人字,讓兩個少年一時間全部沒有反應。
沙耶透感覺自己的整個人如同一桶冷水將他從頭澆到腳,全身冰冷無比,醫生的意思是音羽肚子裡的寶寶可能要打掉,那麼,說,他的小外甥可能要沒了。
他使勁的搖著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也太殘忍了,那是一條小生命啊,可是當他們看到醫生一臉無能力的臉色時,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了,音羽與寶寶只能選一個人,這是多麼殘酷的選擇。
「跡部,我們要怎麼辦?寶寶要怎麼辦?」他有些無措的看著跡部景吾,這個時候的他,真的是六神無主了。
跡部景吾一句話也沒有說,紫灰色的眸子裡是一片深沉的顏色,似藍非藍,似紫非紫,讓人絲毫猜不透此時,他到底在想什麼。
而他們誰都沒有留意到,此時,躺在床上的少女放在胸前的手動了一下,緊緊的抓緊了身上蓋著的被子。
半天,他們還是沒有決定要不要留下寶寶,待醫生與他們一起出去了以後,音羽才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她抬頭,無神看天花板。雙手卻凡在了自己腹部之上。
寶寶,你放心,媽媽會保護好你的,不會讓別人傷害到的,一定會的。
她是駱彤,從來就自立的駱彤,她有自己所要堅持,也要守護的東西,家人,親人,現在還有了她與景吾的寶寶,沒有人可以傷害她的寶寶,沒有人。
「嗯,讓他們都過來,對了,所有的醫療設備都要最好的,嗯,我知道了。」跡部景吾獨自站在一邊打著電話,等他安排好了一切時,才掛斷了手機,同時的好消息魚壞消息,這樣的事情,還真是讓他吃了一驚。
他的小女傭,有時,還真是給他帶來總是也想不到的麻煩,不過,也是甜蜜的麻煩。
護士走近病房,在看到床上沒有一個人,連忙跑了出去。
「醫生,醫生,不好了VIP房間的沙耶音羽不見了,我什麼地方都找了,就是找不到她的人。」
「什麼,你說什麼,不見了,醫生直接大叫起來,什麼叫不見了?」一個大活人能突然不見了嗎?她還能長著翅膀飛走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我女兒到底去了哪裡了?」沙耶英樹氣的直接拍了一下桌子,聲音大的讓醫生魚護士全部低下了頭,畢竟,是他們的錯,人沒有看好,而且,還是VIP病房的。
而沙耶希子聽到音羽不見了,直接急的紅了眼眶,她的寶貝女兒,到底去哪裡。
而沙耶透更急了,根本不知道音羽去了哪裡,她現在的還很危險啊,她的肚子裡還有寶寶的。
「跡部,你說她能去哪裡?」現在的沙耶透,已經可以說沒有了任何的冷靜了。
跡部景吾並沒有說話,他向來優美的唇緊緊的抿起,已經成了一條直線,十分的沉冷,他危險的半瞇起子,外表十分的冷靜,表現出來也是冷靜,但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的他,其實是已經近發狂的邊緣了。
跡部大宅內,沙耶家的人,跡部家的人,甚至,還有專程從法國坐專機回來的跡部祖父母,此時,他們全部的坐在大廳內,跡部千晶魚沙耶希子相對無語,不時的看著對方,只有她們微紅的眼睛,可以出現在的她們的情緒並不好,而做為一家之主的跡部父親魚沙耶英樹雖然還是一樣的沉靜,但是,從他們緊繃的臉上,也是可以看的出他們的焦急。
畢竟一個是一家的女兒,一個是未來的自己的兒媳婦,正何況,此時,她的肚子裡還有他們家未來的小寶貝。
跡部的祖母不時的抹著眼淚,打扮的年輕時尚的老人家,比實際年紀要年輕很多,此時,她也是不斷哭著,嘴裡還叫著她的孫媳婦,她的曾孫子。
景吾,如果不是他真的瞭解他對自己妹妹的感情,還真的會認為他這種平靜的樣子,根本就是不關心的他妹妹的失蹤。
他現在一定是跟他一樣的擔心,只不過,用的卻是另一種方式。
而他真的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什麼原因,因為,她是真的失蹤了,而且是自己離開的,他們動用了跡部有魚沙耶家幾乎所有的人脈,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找到她,兩家在日本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尤其是跡部家,但是,這次,卻真的沒沒有找到她半點蹤影,可見她是有意要躲起來的,但是,原因,又是什麼?
他們真的是一點也不清楚,而且,最讓人擔心的就是此時她的身上可以說是身無分文,她的肚子裡還有寶寶,真的能讓他們急死。
跡部景吾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將雙手放在口袋中,半倚著沙發,從開始起,他就是這樣沉默,比平時沉默的太多,其實,大家也都知道,現在的他,不如他表面那樣的平靜,他的擔心,甚至比任何人都多,越是平靜,他的心也就越是著急。而他必須讓自己冷靜,否則,真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忍足說的很對,他跟沙耶透其實已經是一樣的了,只要遇到她的問題,就會發瘋。
「她可能是聽到我們的與醫生的談話了,」沉靜了半天,他突然開口。他知道,她的離開跟這個絕對有關係,也只有這一個原因,可以讓她會這樣不顧一切的離開,她一定是知道了,他們在商量要拿掉寶寶事,所以,才誤會了。
她是一個很笨的女人,到現在,他還真是的想要掐死她,但是,更多的則是對她的心疼,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傭,她還只是一個高中生,要一個人帶著寶寶去哪裡,她就這麼相信,他會真的打掉他們的共同的寶寶嗎?他跡部景吾的兒子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讓人別人打掉,如果真的,他還有資格去做跡部家未來的繼承人?
「聽到什麼?」沙耶英樹聽到他們的談話,立即轉過著,擰眉看著臉色難看到極點的沙耶透。他還真的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談話,可以讓她的女兒就這樣誰也不告訴的突然離開醫院。
「醫生當時告訴我們,音羽肚子裡的寶寶是不能留下的否則,寶寶的成長,會對她的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所以,他建議我們最後在胎兒未成型下,打掉。」
說道這裡,他閉上眼睛,眼睛有些酸疼,是這個原因了,就是這個原因了,她一定是聽到了,所以,才離開了,因為,她要保護她的寶寶,保護那個小生命,哪怕,是犧牲自己也要去保護,想當初,她對他們一樣的保護。
然後匡啷醫生,跡部祖母手中的杯子摔到了地上。
打「掉,打掉,怎麼可能,誰給他們那麼大的膽子?」跡部祖父突然站了起來,十分的生氣,站在他身後的管家也愣了一下,因為,他從來沒有看過老爺生這麼大的氣,這次,他真的是,生氣了。
「告訴我,是哪家醫院?他們竟然敢自作主張,敢要打掉我們跡部家未來的繼承人,好大的膽子,我要去拆了他們的醫院。」
「原來是這樣,音羽的離開是為了保護那個寶寶。」沙耶希子無意識的輕喃著,而跡部千晶點了一下頭,她們都是母親,也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們對於音羽的這種行為,真的很瞭解,母愛是偉大的,只有生過孩子的人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如果換成是她們,相信,她們也會是這樣的選擇。
只有15歲的少女,原來,一直都是特別的懂事,更是特別的堅強。
一個人的離開,沒有人知道,她需要多少的勇氣,要剩下這個寶寶,哪怕,她需要付出是她的生命,她也要這個寶寶。
她愛寶寶的父親,愛她的家人,也同樣的愛著這個寶寶。
大廳裡一片安靜,此時,他們所擔心的全都是一個人,那個離家出走的少女,不知道,現在的她在哪裡,怎麼樣了。
模糊中,每一個人的臉上,所有表情除了擔心以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了。
風已起,外面的櫻花似在翻數的飄零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那一抹小小的身影,獨自的,孤單的,只有清清落落的腳步聲,若隱若現,她回頭,清秀的臉上,只有著一抹似是破碎的堅定。
他們的尋找還在繼續,但是卻也不敢借助媒體,他們都瞭解她了,怕是只要這樣,那麼她定然會找到一個少有人煙的地方,一直的,一直,讓他們再也找不到。
電車上,音羽坐在椅子上,半靠在窗戶邊,無神看著外面飛快走過的景物,而落在她眼內的,只有一片又一又片的白色迷茫。
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這裡,是現在可以唯一能夠溫暖她的事了,她的寶寶,她魚景吾的寶寶。
她收回視線,看著自己的手,她的無名指上還帶著那顆戒指,現在的她除了身上的有些零用錢以外,就可以說是身無分文了。
她聽到醫生魚哥哥和景吾的談話,說是要打掉她肚子裡的寶寶,所以,她在護士出去時,沒有告訴任何人,就跑了出來。
她還是坐在電車的,沒有目地,沒有目標,什麼也沒有,走出去了一批人,又進來了一批人,到處是陌生的面孔,她不知道到底要去哪裡,她不能再呆到東京了。直到坐了許久,她跟著人群下了車,這個時候,應該是離東京很遠了吧。
她走在馬路上,車流湧動,很熱鬧,她停下來,透過透明的玻璃看著坐在裡面的人,這時一家極為高檔的餐廳,此時,算是吃飯的時間,裡面的人都在用餐,她的肚子裡傳來咕咕的聲音,她的肚子很餓了,從來到這個世界起,她已經沒有再去體會過餓的感覺了。淡淡的垂下了睫毛,她轉身向前走去,不看,也就不餓了吧。
這算是不算是自欺欺人,駱彤是堅強的,一直是的。
坐在路邊的休息椅上,她的手中拿著一杯牛奶喝著,低下頭,輕輕的摸著自己的腹部。
對不起了寶寶,讓你跟著媽媽一起挨餓,是媽媽連累你了。
她也許會去找一份工作,畢竟,在曾今的世界中,她是很獨立的,也不是沒有工作過,不過,不知道現在這個世界會不會收童工,畢竟,她現在只有15歲,而且還是一個孕婦。
眸子裡微微閃過了幾縷淡淡的水光,她仰起臉,再一次的,對著天空微笑,她會很好的,她相信。
天空中有著幾朵白雲,輕輕的,一點一點的消散著。
「沙耶,你怎麼會在這裡?」一陣突然來的聲音,讓她低下了頭,看向不知道什麼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切原。
怎麼會是他?
難道,她一時沒有注意,難道來到的地方,是神奈川嗎?
一家餐廳內,切原的面前放著一大碗的拉麵,他癡呆呃滿頭大汗,快速的吃著,一口氣就已經吃完了一大碗,直到喝掉最後的一口湯,他滿意的摸了摸肚子,好飽啊。
音羽坐在他的對面,她的面前也放著一小碗麵,不止一次看到的這樣子吃飯的切原,總是有種可怕的感覺,他的胃口好的跟青學的桃城與龍馬有的拼了。真的很能吃。
「沙耶,你怎麼會到神奈川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吃飽喝足的切原托起下巴,定定的看著還在吃麵的音羽,她吃的好慢呢,他都吃了一大碗了,可是她連五分之一都沒有。只是,他真的很奇怪呢。
她現在應該在冰帝上學才對,怎麼會突然來到神奈川的,跡部那樣的性格,怎麼可能放心讓她一個人來,而且,還是餓著肚子的。
音羽放下筷子,說了一句沒事,然後又低頭吃了起來。
「沒事才怪?」切原撇了一下嘴,她的樣子明明就是有事,哪能是沒事。只不過,她不說,他還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麼問。
「你先吃,我出去一會,」切原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他一走出去,就直接拿起手指打了一個電話。
「喂,隊長,我在神奈川看到沙耶了......」
吃完麵,音羽坐在原地,等著切原,不一會兒,切原走了進來,但是,他的身後卻跟著另一個人。
精緻絕美的外表,紫色的髮絲,同發的宛轉微卷的髮絲,洋洋灑灑間,映起了一連串美麗的光線流轉。
他怎麼也來了?
「音羽,」清清柔柔的聲音,極為細膩的聲線,尤勝從前,這樣溫和而又溫柔的一個人,似水一般的性格。
精市,辛村精市。
「音羽,能告訴我原因嗎?」接到切原電話的辛村精市直接趕到了這裡,沒想到,他真的看到了她,而且,也真是她一個人,根據跡部與她哥哥的脾氣,是不會放任她一個人呆在這裡的,現在,到底是什麼原因,而她看起來,為什麼,總是笑的那樣寂寞呢。
音羽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這個從來都是溫和的少年,在他的身邊,總是可以可以感覺到那種舒適的寧靜。不張揚,很是溫和。
而與生俱來的溫柔似是可以從他的每一根髮絲中散發開了。
「我,算是離家出走把,」她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是啊,離家出走了,她以前是無家可歸,現在是有家了,但是,卻不敢回。
「離家出走?」切原魚辛村精市兩個人都吃了一驚,真的不認為,她這樣乖巧的女生,會這麼的叛逆的學別人離家出走。
為什麼要離開,辛村精市繼續問著,並沒有因為他的回答,而露出半分異色,他相信她,從來都相信,她一定有著自己的原因。
穿越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七卷-108
音羽淺淺一笑,笑裡,有著些許不自知的苦澀意味,離開,這樣的選擇對她而言,其實,真的是太過勉強了,精市,她抬頭看他,對於這個少年,也許並不需要隱瞞什麼。
「精市,我懷孕了,」她輕輕的摸著自己的小腹,臉上有著一種極為溫和的柔光,有些刻骨而有美麗的光華點出,嘴角卻是有些微微的苦澀,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甜蜜。
她的寶寶,她與景吾的寶寶,在這個世上,她又多了一個親人。
「懷孕,不會吧?」切原連忙摀住自己的嘴,就怕自己忍不住打攪起來,她竟然懷孕了,她才只有15歲把,怎麼這麼早。
「是跡部的。」幸村精市意外的輕柔一笑,並沒有什麼吃驚的樣子,但是,他的眸子裡有些深深淺淺的暗淡,轉而雲淡風輕,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孩子一定是跡部的,他們會有寶寶這也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快而已。
他只是希望她可以幸福,畢竟,她已經受了那麼多苦了。
只要熱啊幸福就可以了。
只要她。
幸福。
「是不是寶寶有什麼問題?」幸村精市看著音羽摀住腹部的手,她的手指上帶著一枚極為漂亮的鑽戒,告訴給任何人,人啊已經是屬於一個男人。
而她的腹中也有那個人的寶寶,一個小寶寶,像音羽的寶寶。
音羽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她頓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醫生說寶寶會傷害到我,所以,他們要打掉寶寶,可是,我不想,所以,就離開了。」
「精市,不要告訴別人我來過好嗎?」她抬頭,請求的看著他們,如果被他們知道了,那麼,她相信,他們一定一定會打掉她的寶寶的,因為,在寶寶與她之間,她相信,他們所選擇的人一定是她,可是,她真的不想,她要保護好她的寶寶。
幸村精市點了一下頭,溫柔的笑容,一直的安撫著她,示意她不要擔心。
「音羽,去我家吧。」他們走出餐廳,幸村精市突然說道。明亮的眸子裡一如春日的光。
音羽愣了一下,卻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不想去打攪別人,但是,現在的她,卻又真的沒有地方可去,畢竟,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肚子還有寶寶。她怎樣都行,但是,卻要連累她的寶寶,她餓了,寶寶也要同她一起挨餓,一想到這裡,她就很心疼。
「音羽,不要擔心,我家人很好的,就算,你不擔心自己,還有寶寶需要擔心的。」幸村精市繼續說著,他是不會讓她一個人離開的,她一個人就已經很不讓人放心了,更何況現在她還懷著寶寶。
音羽最終還是點了一下頭,她知道,他說的很對,她就算不管自己,還有寶寶,而她,還能到什麼地方去呢?
她抬頭看向天空,頭頂是一片白色加藍色,她看到,此時的太空很藍,藍的很透明,就像他的雙眼有著,純粹到底的那一般藍色。
對不起,景吾,真的對不起。
幸村精市帶著音羽到了他家,那是一座純日式的兩層小別墅,他打開麼,走了進去。
「媽媽,我回來了。」走進去,他邊走邊說著,然後將一直站在門口的音羽拉了進去。
從裡面走出來一名年約30多歲左右的女人,看著面前顯的極為年輕的女人,音羽總算明白為什麼幸村精市有著如此出塵的外貌了,他的五官完全是遺傳到了他的母親,同樣的紫色髮絲,同樣的紫色眸子,一樣溫柔而又溫和的神情。
「精市,你回來了,」她走上來,在看到幸村精市的後面站著的音羽時,明顯的楞了一下,而音羽見到她,很是禮貌的她向點了一下頭,但是,被人這樣專注看著,還真是,讓她有些不自在,
幸村母親眼睛轉了一下,然後,帶著一臉曖昧的光看向幸村精市。
「精市,你女朋友,很漂亮吶。」
「媽媽,她不是的,」幸村精市對於母親突來的疑問,無奈的搖了一下頭,他的母親真的是的想讓他交女朋友想瘋了。
他總是認為她把他生的太漂亮了,以至於,到現在他還是一個女朋友也沒有,因為女孩子一見他的長相,總是會自卑。
「不是,那她是誰?」幸村母親迷惑的指著音羽,可是不相信她兒子所說的話,不是女朋友,把人家女孩帶回家做什麼。
「我們先進去吧,」幸村精市帶著羽先走進了房間,然後給她到了一杯熱牛奶,這才出去拉著一直站在門口看他們的他的母親。
將她拉到外面之後,幸村母親甩開幸村精市的手「,精市,你別騙媽媽了,你不是不好意思吧,那個女生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會對她那麼好嗎?」他的兒子她還不清楚嗎?雖然總是笑
「真的不是的,媽媽。」幸村精市再度搖搖頭,「媽媽,她叫沙耶音羽,最近,會住在我們家裡。」
幸村媽媽點了一下頭,對於兒子的請求,倒是沒有什麼意義,如果不是特別的原因,相信她的兒子也不會做這樣的決定,而且她的寶貝女兒一直在寄宿學校,都好久沒回來了,她一個人呆在家裡,也真是夠無聊了。現在有個人來陪她,她還求之不得呢。
相信,兒子的朋友,一定不是什麼壞人。
「謝謝媽媽,」幸村精市回抱了一下母親,對於母親的支持,十分的感謝,他的媽媽從來都是這樣的瞭解他,甚至,在做那場手術時,全家人都在反對,也只有他的媽媽是一個人支持他的,因為她知道,沒有網球的他,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他。
真是的,對媽媽說什麼謝謝,幸村媽媽拍了幸村精市的肩膀,她的兒子現在真的長大了,看都比她高出這麼多了。
「對了,媽媽,音羽懷孕了。」幸村精市放開了母親,突然扔出這麼爆炸性的一句話。
「懷孕?」幸村母親像被雷擊一樣,然後拉住幸村精市頸邊的衣服,「臭小子,你是不是把人家女孩的肚子搞大了?」
「媽媽,不是我。」幸村精市苦笑一聲,還真是低估了母親了,她快把他勒死了。
「不是你,是誰,快說,怎麼有這麼不負責任的人,多可憐的一個孩子,是不是給人家趕出來了。」幸村母親眼睛一紅,似是很明白一個這麼小的女孩子突然懷孕,所要承受的所以傷痛。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幸村精市知道母親又在胡思亂想了,「媽媽,音羽半年前心臟動過一次手術,所以,這時懷孕對她的身體損傷極大,所以,醫生才建議讓她把寶寶打掉,但是被音羽給聽到了,所以她才離開的。」
「媽媽,你知道嗎?寶寶對於音羽,就像網球對於我一樣,是不可能失去的,所以我才知道她想要什麼。」
那些日子是他最低迷是時間,網球,他的生命,選擇之間,他已然選擇了網球,他明白,相信他的母親更是明白。
「這樣啊,好吧,我知道了。」幸村母親終是鬆開了兒子的衣服,「精市,你就放心吧,一切都交給媽媽吧,媽媽會好好照顧她的。」
其實,不用他說,她也會很好的對那個女孩的,沒有人知道,她這樣的離開,需要多大的勇氣,才可以這樣的堅強,因為她知道,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肚子裡那個未成型的小生命。
真的是很勇敢,但是,也很讓人心疼的女孩呢。
音羽坐在客廳內,手中端起一杯熱牛奶,這是幸村的媽媽給她的,她終於知道,精市這樣溫柔的性格是從哪裡來的了,精市的母親與精市一樣,都有著異常溫柔的性格,她的臉上總是有著清淡如水的笑意。
雖然是第一次來他家,但是,在她的笑容下,她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拘束,而且,精市的母親對她真的很好,一點也不像是陌生人。甚至,她會拿著精市與他妹妹小時候的照片給她看,照片中的小精市,從小就有著出人意料的美麗,很漂亮的孩子,原來,精市小時候也是這麼的漂亮的。
她低頭翻看著手中的相冊,不由得笑了一下,不知道她肚子裡的寶寶長大了什麼樣子,像她還是像景吾,她真的很期待他的出生呢。
音羽放下手中的牛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走向窗戶邊的陽台上,因為那裡放著一盆矢車菊,雖然現在沒有開花,只有入春才長出新葉,但是她知道這一盆,正是她與精市第一次見面時,所帶的那一盆。
她的已經碎了,但是精市這一盆卻長的很好,相信,不久後,又是一輪花期了,他這樣一個溫柔的少年,一定會找到屬於他自己的幸福的,她只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她相信,真的相信,她已經很幸福了,有家人有景吾,現在還有了寶寶,但是,她更是希望那一個像矢車菊一般發少年可以得到屬於他的幸福的,他的注視她知道,他的關心她也知道,甚至,他眼中的憂傷,她也可以看到,但是她卻真的只能辜負了,她只有一顆心,只有一個人。
而那樣溫潤如玉的少年,會遇到,比她更好的,更適合他的那一個人。
請相信,這世上,總會有這麼一個愛你的人,在等你,在尋找你。
精市,永遠是她記憶深處那一個美好的少年。
她低下頭,用指輕輕的觸著花盆中新長出來的葉子,唇角彎彎的映起了一抹淺淺的如風的笑痕,很真實也很美麗。房間內的燈光照在她的身上,讓她白晰的臉帶起了點點的暖色,隱約中,這是一份極其出塵顏色。
幸村精市的母親端著一盆水果走了進來,正巧看到她此時側著臉的樣子,像極了她記憶中的某個畫面,她連忙將水果盤放在桌子上,然後跑了出去。
當她再次走進來時,手中拿著一本雜誌,而雜誌的名字,就是鳶原度。
「音羽,來,告訴阿姨,這個是不是你?」
音羽聽到她的聲音,收回了手指,然後轉頭看向她手中的雜誌時,輕輕笑了一聲。原來,幸村阿姨也知道了。
而那本雜誌上所拍的照片,正是她手術前在德國拍的照片,據忍足他們說,這照片似乎很受歡迎呢。原來,真的是不假,連幸村阿姨都有。
她點了一下頭,其實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就是她啊。
幸村阿姨的雙眼突然間亮了一下,說不出的高興與興奮。鳶原度,其實,她可是每年都要看的,有時看著看著,她都會懷疑呢,如果她家的精市是個女孩,也許還會被選上也不一定吧,畢竟,她真的把他生的,嗯,很美,可惜他是一個男孩,還真是浪費了她給他的這一張漂亮的臉。
而這一期的鳶原度是她最喜歡的,因為感覺真的不錯,照片中的女生讓人說不出的舒服,也許不是很漂亮,但是卻是很讓人去留意,她眼中時時也要的東西透露的東西,微涼中卻是有一縷溫情。
直到新一期的鳶原度發行以後,她知道這個女孩的事,有一段日子還真的難過了很久呢。
但是,真的想不到,她現在就站在她面前,真實的,健康的站在她面前,而且還在她的家裡。
這樣的事,真的是太讓她激動了,激動的差點都要昏過去了。
「音羽,來阿姨簽個名字,嗯,記得,要多簽幾本,拿去送給別人。」她說著,同時不由分說的將手中的雜誌,全部塞到她的手中,並且細心的拉她坐到了沙發上,雖然很激動,但是,她可是沒有忘記,此時,她的肚子裡還有一個小寶寶呢。
音羽坐回沙發上,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雜誌,然後將雜誌放在桌子上,提起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她抿唇一笑,有些清清淺淺的痕跡落了下來,肩頭的黑色髮絲掩住了她眸子裡的笑意。
原來,精市的母親,也是很好玩的,溫柔的個性其實也有一份活潑的。
但是,精市,似乎這一點是與她不像的,他外表極其的溫柔,語意如風,但是,內心深處,怕是十分的冷淡的。他對人溫柔有禮,但是,卻總有分距離。
似乎母子兩人都有著雙重性格呢。
性格,她想到這裡,又想到自己未出生的寶寶,不知道,她的寶寶會有什麼樣的性格,像她還是景吾。
她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其實她想生一個像景吾一樣的寶寶,相信,他一定會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孩子。
「音羽,你是不是在想孩子的爸爸?」幸村阿姨很是小心的收回桌子上的雜誌,就怕一不小心就弄壞了,自然是看到了面前少女放在自己腹部上的手,還有臉上那種溫柔的愛戀。
她很好奇,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以讓她這樣一個安靜的女孩,如此的愛著,甚至,哪怕是可能用生命去換另一個生命也願意。她是如此的愛著這個寶寶,更或是,因為愛南極了寶寶的父親,她問過精市,精市只是告訴她,像帝王一般的少年,他的兒子很少誇獎什麼人,因為他太強,太自信,但是,只要他真心去誇獎的,那麼,他就一定會是十分出色的人。
音羽抬頭看到幸村母親若有所思的目光,點了一下頭,是啊,想他了,我想,他一定會是一個好爸爸的,因為,這是他們的寶寶呢,共同的寶寶。
幸村母親削了一個蘋果遞給她,而後自顧的說著,神似幸村精市的眸子裡,有著久遠的回憶,卻也是可以看出是一種幸福。
「其實,在生幸村時,我和你遇到的是同一種情況,當時醫生都讓我打掉孩子,甚至,所以人都讓我打掉他,但是,最後我還是堅持了下來,如果,當時我也跟著投降了,那麼,現在就沒有精市的存在了。」
「所以說,音羽,你很勇敢。」她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給她太多的勇氣,母愛真的是很偉大,哪怕現在的她只是一個高中生,但是,她已經可以為她未出生的寶寶放棄一切,也已經準備不計任何的後果,現在的醫學很發達,她相信,音羽肚子裡的寶寶,一定會平安生下來的,畢竟,那樣的手術都堅持下來了,還有什麼可以怕的呢?
音羽將蘋果拿在手裡,聽著幸村母親的鼓勵,似是一道淺淺的清風吹到了她的心上,給了她更加勇敢的去面對未來的一切。
她的寶寶,她會好好的保護的。
她在幸村家的日子過的不錯,幸村的父母從來沒有拿她當外人,他們很關心她,而肚子裡的寶寶也很好,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映,只是除了,她十分的嗜睡。
而在東京的跡部大宅此時,可真算是亂成一團了,因為,她已經失蹤好幾天了,如果再是找不到,他們也許真的要報警與媒體的力量了。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109章
幸村精市垂下眸子看著手中的手機,紫色的雙瞳瞬間幽暗了很多,手中的手機合起來又關上,如此重複了幾次,眸子裡仍是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最後,他還是選擇撥通了那一個人號碼。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音羽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她要她的寶寶,但是,她現在最需要的是那個人與家人的關心,有太多的東西是他們所無法代替的,他們可以很好的照顧到她,但是,她的心卻是他們無法觸及的。
她是一個極度安靜,但是,也特別缺少安全感的人。
醫生說她肚子裡的寶寶目前很穩定,但是,千萬不要太大的心緒起伏,就像她曾經的病一樣,而她的母親告訴他,現在的音羽其實最需要的不是他們,而是,寶寶的爸爸,雖然現在的她每天都在笑著,但是,他們卻可以看到她總會失神地看著遠方,那樣的落漠,他知道,她在想他,時時都在想他。
手機通線,他收回到自己怕思緒,在聽到那邊的聲音後,沉默了一會,終於開口。
「跡部,我是幸村,我有話要告訴你……」
此時,跡部景吾側身坐在沙發上,手指不停的撫著桌子上放著透明玻璃杯的邊緣,杯子裡是一杯新搾成的橙黃色果汁。
滿滿的,他卻喝不下一口。
他叭的一聲掛斷了電話,站了起來,緊抿著唇,然後向外走去,步子沒有了從前的優雅,帶著幾分焦急之色。
「景吾少年,您這是要去哪裡?」管家走了進來,奇怪的問他,這幾天,因為沙耶小姐的失蹤,所以最近景吾少爺與沙耶少爺都沒有去學校,一直呆在跡部大宅內等著消息,而現在,景吾少爺這麼著急的出去,不知道出了什麼,似乎連他都有些緊張了。
跡部景吾突然停下了步子,回頭,「管家,你可以告訴我父親他們不用再尋找了,我已經找到她了。」
他說完,沒有停留半分,大步向外面走去。
管家聽後,是很長時間失神,最後,連忙跑進跡部大宅內,已經不算年輕的跡部老管家此時像是年輕了10歲,連步子都似是帶起了風聲。
「老爺,少爺,沙耶先生,沙耶小姐找到了。」跡部在宅內,傳來老管家依舊中氣十足的聲音。
而一輛高級私人轎車快速的向神奈川開去,跡部景吾坐在車內,閉著雙眼,手指緊緊的握了起來,放在了腿上,臉上卻是許久未見的放鬆,就連眉心處,也開始舒展了起來。
他的小女傭,還真是會躲啊,竟然跑到幸村家去了,她倒她,吃好的,睡的好,他大少爺這幾天可都是擔心她擔心的幾天都沒有好好睡過了。
他揉著自己有些發脹的眉心,將頭靠在坐椅上,手指輕撫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這次,把她逮回去,他絕對會把她關在跡部大宅內,一步都不能離開。
車子停下,跡部景吾走下車,看著面前的二層日式小別墅,伸手敲門。
叩叩。
門從裡面打開,幸村精市已經站在了門口,
「你來了,」他揚唇微微一笑,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他的這一瞬間,有些失落慢慢地落在了心裡。
他知道,有些東西他是一直想要保存的,明明知道那是他一生不可遺失的幸福,但是,卻還是擦身而過了。他與她,是一種美麗的錯過。
但是,錯過的,終是錯過了。
三月的風吹起了一絲絲紫光的光塵,塵起,煙逝。
「嗯,」跡部景吾點頭,直接向裡面走去,她呢?他停下腳步,側身看著站在一邊與他同樣高大的少年。
「她睡著了,」幸村精市清雅一笑,帶著跡部景吾向裡面走支,「我媽媽說,孕婦都是十分嗜睡的,音羽似乎是比其它人還要嚴重一些,所以,現在的她,24小時,基本上除了吃飯,其它的時候都是迷迷糊糊的。」
他不時的說著,然後突然停下了腳步,認真的看向面前的少年。
「跡部,音羽很愛肚子裡的寶寶,所以,請你好好的保護他們。」
跡部景吾側了一下頭,眉目裡充斥的是國中時期,最為熟悉的張揚自信,「本大爺,自然會保護他們 ,」笑話,他跡部景吾的女人與孩子,他自然是不會讓他們受到任何的傷害,只有那個笨女人,竟然從頭都不相信他,真的是該打。
「嗯,這就好,」幸村精市轉頭一笑,笑容清清淺淺,卻也是有著前所未有的明朗。
這樣就好,他也就放心了。
跡部景吾走了進去,淺白色的房間內,裝飾著很明亮的色調,這個房間是幸村精市妹妹的房間,因為她不在,所以音羽就暫時的住在了這裡。
此時,暖色的房間內,床上睡著一名睡顏極深的少女,她的手抓著被子,細細的呼吸著,眉間落下的是有些不自知的疲憊。
跡部景吾走上前,坐在床邊,手指輕撫過了她的臉頰,幾日未見,怎麼她似乎又瘦了幾分,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怎麼總是讓他擔心。
墨藍色的雙瞳內映著她熟睡的容顏,顯存的極為溫存。
而少女還在睡著,一直未睡,可見,現在的她真是很累。
「我們走了,」跡部景吾抱著音羽,向幸村點了一下頭,幸村只是回他一笑,算是知道了。他送他們到門口,跡部景吾直接抱著音羽坐在車上,此時,在不遠處,幸村母親一見,立馬走了過來,而車子也在這時揚長而去。
「精市,他是誰,他要帶音羽去哪裡?」幸村母親拉著兒子的衣服,著急的問著。
「他是寶寶的爸爸,音羽回到他身邊,才是最好的,雖然她不說,但是,我知道,她最想的人,一直是他。這樣,對她和寶寶都好。」
幸村精市輕輕的說著,輕的就像是一種呢喃,不知道是在解釋,還是在說服,那樣溫柔的神色,卻還是有些茫然若失。
幸村母親鬆開了手,看著兒子臉上那樣輕柔的笑意,輕的卻是有些傷感的,「精市,你是喜歡她的吧?」
她是他的母親,自然是十分的瞭解這個兒子,其實從第一次他帶音羽回家,她就已經看出來了,只是,很可惜,音羽喜歡的人,不是她的兒子,而且,她的肚子也有了別人的寶寶。她是真的很喜歡音羽,真的是可惜了。
「媽媽,我是喜歡她的,真的很喜歡,但是,我們之間卻是晚了,三秒。」幸村精市沒有隱藏的說著自己內心話,對於母親,他向來不會去隱瞞什麼事情。
只有三秒的時間,一個轉向,一個離去,就已經推動了最好的時機。
喜歡呢,只不過,他與她的相遇是注定的,但是,也是錯過的,一場美麗的錯過。
幸村母親輕歎了一口氣,不再說什麼,果真跟她想像中的一樣,他的兒子,情路原來也不是這樣的好走。
精市是溫柔的,精市也是冷漠的,他是深情的,同時也是薄情的,只在他想要的,他才會去珍惜,去溫暖。
那個女孩,很好,真的很好,但是,不是,他們還是錯過了。
幸村精市看向遠方,似是回到他們相遇的那一天,紫色的矢車菊,幸福的花語,也是一場美麗的錯過。
微風吹起他的髮絲,一絲一縷的淺紫色光塵落下,浮生,流年,他與她,相遇在初識,只是相識的太晚了,他錯過了起步,也就錯過了現在,更是錯過了未來,他看著自己的手指,指腹上有磨著薄薄的細繭,那是打網球所留下的。
而他現在,也只有寂寞一笑了,畢竟,他還有網球,不是嗎?
車子平穩的開著,跡部景吾抱緊了懷中的少女,她一直未醒,果然是如同幸村精市所說的,十分嗜睡,她在他的懷中睡的極沉,他放下手中的電話,將身上的衣服蓋在了懷中少女的身上。
她不舒服的在他的胸前蹭了一下,眉頭卻在輕輕的放鬆著。
跡部大宅內,這幾天的準備,已然在這裡建立了一個小型的私人醫院,裡面有著最先進的設備,有著全國各地最優秀的婦產科醫生。甚至,還有從國外專門請來的。
醫生不時的為躺在床上的少女檢查著,而她從回來起就一直未醒。
直到半天後,醫生摘下了口罩,走出去,而站在外面的一大堆人見到他走出來,立馬迎了過去,
「醫生,她怎麼樣了?」
醫生伸手示意他們安靜,因為裡面的人還在睡著。
「你們放心吧,胎兒和母親現在都很好,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樣嚴重,雖然她做過手術,但是,她的心臟已經可以承受懷孕了,只要在孕期好好照顧她,會沒事的,等到預產期到了時,我們會直接對她進行刨腹產手術,以減輕她心臟的壓力,這樣,兩個人都會平安的。」
醫生的話剛說完,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來,他們不由的相視一笑,這幾天的緊張與不安,徹底的完全沒有了,他們的未來的寶貝沒有什麼事了,等過了幾個月,這裡就會有一個漂亮的小寶寶了。
他們坐在大廳內,此時,大廳裡吵鬧聲一片,他們正在商量未來寶寶起名字,跡部景吾靠在樓梯時,看著大廳內的人,可以想像的出,他的寶寶將會是最幸福的寶寶,有著這麼多人的疼愛,能不幸福嗎?
他轉身上樓,打開了房間,向床邊走去,微瞇起了雙眼,他脫下自己的外衣,直接躺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抱到了自己怕懷中,他真的累了,擔心了這麼多天,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真的是累了。
抱著她軟軟的身體,聞著她自然的清香,他拉起被子蓋住兩人,手輕輕的放在了她的小腹,似是在保護著那個小小的生命,很快的就沉沉睡去,至於大廳裡的那一群人,讓他們去爭論吧,現在的他,可是,沒有任何力氣去管了。
床頭上的嫩黃色燈光亮起,照在相擁的兩人身上,有些溫柔的溫度,唯美而又安靜無比。
不知道過了多久,音羽緩緩的睜開雙眼,她想揉揉自己有些發酸的雙眼,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迷茫的雙眼終是凝起了一些神秘。
原來,她是被人抱在懷裡,而抱著她的人是他。
……
這裡是,她轉了一下頭,看到了熟悉的房間,也聞到了跡部大宅內獨有的帶著玫瑰花的空氣。
她掙扎了一下,卻怎麼也掙不開,感覺懷中的人有些動靜,跡部景吾半睜開雙眼,拍了拍她的肩膀。
「乖,再睡一會,我們一會再說,」他再度將她的頭壓在了自己的胸口,「小女傭,不要怕,有本大爺在,沒人敢動我們的寶寶。本大爺會保護你,還有寶寶的。」
他似是無意識的說著,半瞇著的眼睛,讓人看不清的他的眼神,但是,卻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臉上太多的疲憊。
音羽靠在他的胸前,聽著少年沉穩的心跳,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她卻是感覺有什麼東西更在了喉間,她感覺這次自己真的太自私了,她只是想著寶寶,想著怎麼樣去保護這個未出生的小生命,卻忘記了他,忘記了,這個一直關心著自己,愛著自己的少年。
這些日子,他一定是著急死了。所以,才會這麼的累吧。
她抽出自己的手,輕撫著少年就連睡著都要蹙起的眉頭,抬起自己的臉,在少年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對不起,景吾,對不起。
一滴透明的淚水滑到了少年的臉上,少年伸手抱緊了她一些,一隻手卻還是無意識的拍著她的背。
似是在安慰她。
真的對不起,景吾,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音羽靠在他的胸前,與他緊緊的相擁的,她以後再也不會了,這樣對於他,將會是多麼的殘忍。
一次,兩次,有過多少次了,她一直認為是為他好的,其實,才發現,一切只是她自己如此認為,不經意中,她其實已經是傷了他太多太多了。
他是這麼的愛著好,這麼的關心她,她真的錯了。
景吾,我相信你,相信你,會保護她我們的寶寶的,她伸手輕撫著自己的小腹。
寶寶,你看到了沒胡,這就是你的爸爸,他很帥氣,很華麗,是嗎?媽媽愛你,爸爸,也愛你呢。
直到再一次的醒過來,已經到晚上了,他們睡的很久了,而其它人也很體貼的沒有打攪到他們的休息,大家其實也都累了,她被找回來以後,大家也都好好的休息了一會。
在跡部景吾清醒了以後,難免的好好的欺負了她一翻,她的臉被他捏的紅通通的,不過,卻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這次是她做錯了,害的這麼多的人為她擔心。
而且,她已經被他給禁足了。
她的父母,還有跡部的父母,跡部景吾的祖父母都在,她的媽媽見到她,難免抱著她哭了起來,就連其他人的眼睛也都微紅。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只要她平安,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她第一次見到跡部景吾的祖母,是一位很慈祥,卻又是很貴氣的老太太,可以看的出年輕時,絕對是一名很美麗的女人。
而她也知道了,跡部家從全國各地找來了各大醫院知名的婦產科醫生,掩然將跡部大宅變成了一個小型的私人醫院。就是為了她可以安全的生下這個寶寶。
她終是回到了家,也終是安心了,當然,也幸福了。
為了寶寶,所以兩家準備讓他們舉辦一個小型的婚禮,雖然年紀未到,但是他們自然是有辦法,因為,他們不可能讓未出生的寶寶變成私生子。跡部集團未來的繼承人,兩家人的共同的寶貝,不可能這樣的委屈。
一家安靜的教堂內,此時只有兩家的至親好友,但是人數可也是很可觀的,裡面舉行的是一場簡單而又隆重的婚禮。
這次只是簡單的婚禮,考慮的是畢竟他們只是學生,但是,等他們成年以後,想必會有一場更大更奢華的婚禮在等著他們。
一身名家設計的婚紗,耳朵上有著六枚清香的百合花環,淡淡的透明妝容,細碎的流海擋住了完美而又光潔的額頭,讓音羽的小臉,顯得明亮動人。
跡部景吾身穿著一身十分合適的純手工西裝,他牽著她的手,他的小女傭,他最愛的小女人,還有他們的寶寶。
現在終於,都屬於他了,而她,這次,被冠上了跡部的姓氏,再也沒有人可以分開他們。
「小女傭,本大爺愛你,」在神父的聲音下,他輕吻著她的唇,如百花一般清新的唇,讓他眷戀不已,從今以後,他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他與她,也將會愛著他們的寶寶。
婚禮中,隴元宇野,親自為他們拍了一張照片,那一照片內,俊美華麗的少年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女,少女的臉清新無比,如月光一般的恬淡無比,兩人之間的微笑,會意,深情,而又純粹。
這是一張代表幸福的照片,隴元宇野看著相機的照片,清澈的雙眼間,也是落下了一抹幸福,他還真是看到了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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