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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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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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聲是，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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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你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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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後一開口我便吐了個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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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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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支起上身，明白過來先前的一切不過是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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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又說回來，又是機甲少女，又是魔法少女，末了我還被砸死了，這要不是夢還能是什麼？出于謹慎起見我還摸了摸夢中受傷的部位，結果自然是完好無損。看來是我游戲打多了。我不由嘆了口氣換上嶄新的校服，離開2樓自己的房間前往樓下的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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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入這棟略顯老態的現代風洋房不過兩周。居說這里曾是一家專為海外商戶貴客準備的賓館，因此後院還有座小教堂——的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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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這個家發現這里居然還有泳池時，還覺得挺不錯的，實際一住才知道太過廣闊的房子只會令人感覺疲倦，唯一的好處不過是空房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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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來祈可真厲害，居然能把這個家打掃地干干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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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想著些有的沒的，我將視線投向餐廳，那里裸腳站著一名黑發少女，趴在桌上，長發也跟著灑落桌面。正是祈沒錯。此刻她正背對著我，翹起那與上身水手服配套的裙子一個勁地吹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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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的角度幾乎能看清祈的整個下身，苗條的大腿直露到根部。我要是敢低頭鐵定能瞧見她的內褲。還有那蓋住臀部的短裙居然清晰的勾畫出一個山谷，讓人能夠輕易遐想出裙內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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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你真是中學生嗎?好寬的盆骨，這也太早熟了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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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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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問題似乎嚇著了她，只聽祈尖叫一聲，上身說精確些是那對足有手球大小的雙峰在桌面上硬是彈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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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安，哥哥。」祈即使踮起腳尖也比我矮上一個頭，她搖晃著回過身，軟綿綿的腰部架在一雙外拐的腳上，看上去毫無運動天賦可言，「這是早飯。因為是剛做好的，我怕哥哥嫌燙就想吹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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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沒料到會被我撞見，小臉上的紅暈愈染愈紅，微微下垂的雙眼甚至不好意思與我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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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那麼麻煩。怕燙我自己會吹涼的。」祈很懂事，就是有點怪，這就是所謂的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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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我們並無血緣關系，但畢竟還是兄妹，不用這麼客氣。」說完，我注意到祈的胸部與套在水手服上的圍裙緊緊貼在一起，一副洶涌欲出的氣勢，只好學祈那樣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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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遇見祈，是上上周剛搬來居鳳鎮時。我幼年喪母，後來，父親也先我一步離世。荒謬的是，在我即將搬離舊家時，竟然有人通知我父親在生命的最後幾小時里和別人再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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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象是個聞所未聞的女性。想必其中牽扯到一些遺產繼承的問題，至于詳情，我懶于過問，同時也不想見那位後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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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我便遇見了祈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後媽養的沒有血緣關系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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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齡14的祈擁有90-56-89的魔鬼身材和天使臉孔，連一般的大人都自愧不如。雖說五官長得有些嫩，但不妨礙她給人帶來的可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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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正處發育期的未來封面偶像，一邊是年齡相近的男性，兩人共居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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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我唯有抱怨，老天太不懂青少年教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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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這是早餐。」祈一見我坐下，就勤快地遞來一個載著早餐的餐盤，「要是太燙盡管和我說，我來替你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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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告訴你，不用這麼客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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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漢堡肉，我一陣無語，但無論如何吃還是得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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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漢堡肉怎麼凹進去一塊，箭頭？不對，心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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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這麼一問，祈害羞地舉起餐盤遮住自己半張臉，雙目滿含期待，小小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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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外表如何，到底還是女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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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測祈大概喜歡心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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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正埋頭解決大碗的米飯與澆了奶酪的漢堡肉時，發現祈似乎沒有動手的意思，于是問道︰「祈不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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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吃得很慢，怕給哥哥填麻煩，所以稍後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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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子你能趕在上課前到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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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又一次隔著餐盤點點頭，那頭及腰的長發如流動的水面般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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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古女子中學開學，對吧？第一天就搞合宿，真是所怪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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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的身體似乎有些病癥，就讀的不是普通的學校，而是通過網絡完成義務教育，所以她在家中也時常穿著校服。聽說那里偶爾還會舉辦合宿，而祈的成績據稱是名列前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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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祈不僅要用功學習，還得花大片精力做飯打掃洗衣，照顧我的飲食起居。雖說我們只是文件上的親人，但她仍努力想要演好家人這個角色，而我也不是那種過分拘泥血緣關系的孩子，自然不會潑她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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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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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關口，我正蹲身系校鞋的鞋帶，祈穿著拖鞋一路跑來，在我面前蹲下︰「哥哥，這是我做的便當，請，請帶上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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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將餐盒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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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大小姐你怎麼能在一個蹲著的男人面前做這種幼兒園聽課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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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不會忘了自己穿著裙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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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哥哥你的領帶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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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沒有注意到我的慌張，開始用她那縴縴玉指整理我的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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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中傳來煉乳般甜膩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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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說別人歪了，看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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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穿在圍裙下的水手服領口系的很松，導致從此時的角度能清楚地看見那對雙峰中間夾的山谷，更要命的是我似乎還看到了某種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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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了。我對自己的外表沒多大要求，反正只需應付應付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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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我有些心虛地揮開祈的手，同時在心里想︰萬一哪天我把持不住做出些對不起兄妹關系的事，責任也在這個不知遮掩自己魔鬼身材的妹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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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就太浪費了。哥哥雖然平時也很帥，要是肯細心打扮一定會更加帥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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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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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其實是個非常出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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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祈為何會莫名地尊敬我這個哥哥，可被人無端捧高並不是件值得開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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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說得真心實意，我決心糾正這個誤會︰「祈，你是優等生但我不是，看成績單就知道了，我只是個一無長處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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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說的不對，只要你願意認真去做，一定能發現自己的與眾不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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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的話令昨晚的噩夢在腦中復甦，我站起身背對著她道︰「我不會認真去做，也不想認真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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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當代日本，若無過人的天資，即便努力去做了也得不到多少回報，所以我必須有自知自明，只做最低限度的努力，這才是聰明的處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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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用事帶來的唯有禍害，昨晚的噩夢就是一個例子，夢中我不就被自己的沖動、自己的努力害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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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起夢中，我不知為何全力沖刺而出時的情景，腦中不由浮現那位黑發雙馬尾少女——愛麗絲貝爾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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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在夢中出現的時間最短，卻給我留下了最為深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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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她最漂亮，或者說是她的外貌最符合我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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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劍？」毫無征兆地，祈的小嘴里吐出一道深沉的音符，讓人難以想象這是素來文靜的她所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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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jian?什麼mo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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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表示疑問，發現祈正站在身後盯著我的頭部，眼神銳利得和平時派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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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發現我看向她，祈又恢復了往常的文靜，一個勁兒地向我搖手︰「沒，沒什麼。我只是在想要不要陪哥哥一起參加今天的開學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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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兩手的手指扭在一塊兒，用那雙藏在劉海後的大眼珠子撒嬌似地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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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我不就一直告誡你不準跟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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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真的很想跟哥哥一塊兒去，你就答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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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祈呀，真會折騰人，看來她不喜歡一個人待在家。回想起兩周前她剛認識我時還戰戰兢兢的，現在倒好，撒起嬌來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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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討厭你去，只是開學典禮一向是父母陪同，哪有和妹妹一起參加的。何況你得上學，不對，是參加合宿，總不能開學第一天就翹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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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上周早已商量好的決定，祈這樣舊事重提令令我感到些許不快，向她做完解釋後，便離開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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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落榜的我即將入讀的是一所名為私立居鳳高的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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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時期我的成績中等，中考也沒缺考，奈何所報三個志願紛紛落榜。就在我即將過上浪人生活時，班主任找到我，說願意保送我入讀高中。我所就讀的中學實行考後保送連帶高中的制度，為的就是確保像我這樣的學生能平安入讀高中。據班主任說，在連帶高中里，有所名叫居鳳高的學校願意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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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中的居鳳高位于居鳳的郊區，實行初高中一體制，直至去年還是所女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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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我的性格，斷然不會選擇這種好似懷舊GALGEME里的學校一樣的高中就讀。事實上就我所知，願意填報居鳳高的男生似乎也沒幾個。但當時我並無其他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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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此刻我站在了居鳳高開學典禮的會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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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因為剛般完家，並無多少時間來提前參觀校園，今天一見發現這所學校的環境似乎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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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舍是新刷的，綠化是隨處可見的，加之後山爛漫的櫻花，廣場上的噴泉著實令我吃驚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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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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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前方一座方陣，視線所及盡是身著校服上衣和格子裙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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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名冊上除了我以外，不是還有2名男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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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卻找不到那兩位的蹤影。方才聽老師說男生的位置是這張位于隊伍最末列的長椅，但這里除了我，只有2名似乎坐錯了地方的雙胞胎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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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子有著一頭波形長發，梳的是漂亮的雙馬尾，坐在那兒好似兩顆糖果。如此秀色可餐的美少女怎麼可能是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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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雙子也發現了我，只見她們對視一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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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別人的臉就笑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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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這里——居鳳高有不少梳雙馬尾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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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馬尾有這麼流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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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我重新面向前方。結果怔住了，驚愕聲不由自主地破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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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座著一位黑發雙馬尾少女，側臉上載著凹凸分明的五官。這沒什麼大不了，可關鍵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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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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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的外貌同夢中的少女簡直如出一轍。對，就是那個被我撞開的少女愛麗絲貝爾，她正端坐于新生的方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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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瞪大了眼，因為她居然也回過頭看了我一眼，仿佛早已發現我的存在。那對高翹的眉毛下掛著的黑眸盯向我，忽然又臉色一紅將頭轉向了一邊。不知道的人定會以為我們曾在哪見過，並且發生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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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一定是偶然。我做出推論︰現今女生之間正存在一股模仿偶像人物梳雙馬尾的習慣，而恰巧日本人多黑發，這才造就了這次的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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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早點忘記那個荒唐的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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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口從飲水機打的冷水，整了整新校服的領子。為了讓意識回歸現實，我打開分班表開始找尋自己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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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班（傳統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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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班（薩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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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班（超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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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怎麼每個班級都有個外號一樣的名稱。難道是女校特有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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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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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找到IV班（魔女）、V班（魔法少女）都找不到自己的姓名。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發現分班表還有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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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田」——X班（未知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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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V過後直接跳到了X（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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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班算上我也不過5人，何況還沒有標注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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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校方的失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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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細一看，發現今早路過的新校舍是為I到V班準備的，X班的教室位于舊校舍。這學校本就有不少怪事，這下更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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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校舍是棟相當老舊的房子，由木頭外加一些磚頭蓋成，樓梯的扶手是黃銅制，看上去起碼得有50年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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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一股復古的氣氛中，找到X班的牌號，打開教室門。教室內排著桌椅，前邊有塊黑板，唯獨缺少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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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這是校方在制作分班表時的失誤，將包含我在內的5名學生誤寫到本不存在的X班。看來我得趕緊問清自己究竟屬于哪個班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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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拔腿準備跑回新校舍。不料在走廊拐角和一個嬌小的身影撞了個正著。事前我全然沒有感到這里有其他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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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看了看被撞到之人，我發現了兩個不願相信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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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這孩子我絕對見過。雖然她此刻穿著校服，但她無疑是夢中那個梳著雙馬尾手持機關槍還會發射導彈的銀發機甲少女。記得名字叫紀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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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件不願去相信的事實便是︰被我壓在身下的紀理子正面無表情的看向下方——我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胸部的位子。值得一提的是，抓的人用的是兩手，被抓的部位左右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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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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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我真心不是故意的，但一開學就鬧出這等丑事，看來有必要先做好停學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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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馬松手站起，紀理子那對受到擠壓的部位恢復了原狀，看著像對鮮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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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紀理子一言也不發，默默等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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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我可以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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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點點頭，躺在地上毫無起身的意思，我只好主動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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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退不知道，一退嚇一跳。紀理子套在下身的格子裙此刻就像一朵盛開的花，裙擺高高翻起，不留余力地將春光揮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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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內褲……不對，是白色的校園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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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理子終于知道起身，就那樣任憑重力把上翻的裙擺拉回原處。隨後若無其事地走到X班教室門前，將手搭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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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你是X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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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紀理子轉頭又一次向我點了點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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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徑直走入教室，我也跟上前，站在門附近觀察教室內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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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不過話說回來真是個沉默寡言的同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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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表情的紀理子坐在椅子上如同一個等身大的手辦。異常雪白的肌膚，銀色的頭發，空洞的紅眸不知聚焦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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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面感受著紀理子身上散發的超乎尋常的氣息，一面在內心對X班並非虛構這一事實感到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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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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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名看上去似乎是老師的女性推著手推車從拐角的另一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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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推車里放有纏滿繃帶的棒狀物，顯得有些重量，我想她搬來這里一定花了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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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紀理子坐到了教室正中央，我便選了個靠窗的角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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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X班的班主任，名叫森星愛。不過在這所居鳳高中還有一位森老師，于是大家都叫我星愛老師。」森老師，不對星愛老師笑容滿面地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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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外貌就如同她的名字那般，讓人一眼便能看出一個半混血或四分之一混血。柔和的長發波浪起伏，躍動著白金色的光輝。碧眼中似乎蓄著瓊漿玉露。最為顯目的還是那張小嘴，在酷似北歐人的晶瑩肌膚之上仿佛一朵盛開的玫瑰。而華美的外觀背後又不失日本人特有的文靜與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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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簡直像個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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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愛老師的個子很高，身材也對得起歐美人的血統。純白的薄襯衫似乎難以壓抑里面的兩顆足有小西瓜的內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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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直接點，老師胸部附近的開口撐得很開，從縫隙間甚至能瞥見蕾絲布料。這老師穿成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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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關鍵的問題是星愛老師外面看上去似乎只比我大兩三歲。照理應該考不出教師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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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開始點名。京菱紀理子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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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愛老師像個小學老師似的，開始報出名單上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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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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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發雙馬尾終于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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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愛的聲音，同她給人的氣氛完全不般配，聽上去好像動漫里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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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她果然叫紀理子，真希望她不是。不過不管現實如何殘酷，當時在我的內心，昨夜的一切依舊只是個夢。畢竟剛才我可是提出了合理的偶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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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希望同學們說話時能盡量看著老師。下一個桃井矢子同學，她今天好像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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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有人敢在開學第一天就缺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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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來這個班當真沒有年級之分。而且在居鳳高中只有X班一個班級人口特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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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大家也許已經聽說了，X班沒有出席率要求，就算大家一堂課不上也能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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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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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鳳高X班本身已經夠奇怪了，現在竟然告訴我沒有出席率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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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接下來是男生。老師我以前一直是教女校的，今天還是第一天給男生多的班級上課，都有些怯場了。不過山之內直和山之內優這對雙胞胎似乎也缺席了，今天只有一個男生來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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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胞胎，居然是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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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內心升起一股強烈的不詳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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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有請今天的萬花叢中一點白——原田Saber……恩？Seijin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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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愛老師，你讀的是何人的大名啊。雖然後來重讀了一遍，結果還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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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過我的名字念作Seiji,經常被人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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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的名字雖然寫作靜刃，但讀法是Seiji對吧，對不起老師念錯了。」說著老師露出一個苦笑，手邊若有相機我倒有種把這份笑容拍下留作紀念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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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刃君，靜刃君。老師記住了。不過靜刃君真是人如其名，還會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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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道？不，我沒練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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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聽說這是方才你的家屬送來的。」星愛老師白皙的手指向手推車內的棒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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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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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不會是祈吧？我都千叮萬囑叫她不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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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又高又帥的女性，說是送給X班的原田靜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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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老師的描述來看，送東西之人似乎不是祈，但我有這樣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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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走上講台，拿起推車中的棒狀物。東西很輕，我不明白為何要給它準備一輛手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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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大的力氣！」星愛老師睜大了那對碧色的大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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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東西的重量不足1kg吧？我伸手解開上面纏的繃帶。暴露在視線內的真面目叫我愕然——一把黑色刀鞘，嶄新的日本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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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這不是我的，應該是弄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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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看，上面不是有你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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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看，才發現刀上掛著塊刻有「原田靜刃」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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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不是真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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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劍道是用真刀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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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會鬧出人命的，一般都是用竹刀吧？總之這我用不著，何況真刀應該算違禁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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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也不算老師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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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愛老師往後退了退，雙眼皮的大眼里布滿霧氣，眼看著竟然滲出了淚水。我不過是語氣重了些，這個大人居然給我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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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待會我去把它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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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我再次將刀包好。這種東西還是早點扔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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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違禁品，送東西的人我也不認識，最令我害怕的是當我手握此刀時似乎有種不祥的記憶將要涌現心頭。我有種預感，那是一份危險之極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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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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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聞聲回頭，發現京菱紀理子正注視著虛空，朝我說話︰「特別之人永遠無法正在融入普通人的生活，這個世界首先就不會允許。靜刃也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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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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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菱紀理子，說話前能先看向聽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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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我有一種被戳到痛處的感覺，這使我的態度中帶上了些許火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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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紀理子並未搭理我，依舊望著虛空，像一個失去動力的發條玩偶一樣呆坐在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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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雖然長相可愛，一舉一動卻缺乏人情味，叫人不寒而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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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別！教室里不好吵架。」星愛老師慌忙出言阻止，不過是躲在講台底下。此後老師便一直鑽在里面，僅露出穿緊身裙和長絲襪的半身，再也不見她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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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這節班會課就在缺席、早退、無所事事的氣氛中結束了，只給我留下一把詭異的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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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刀沉了。沉入學校後庭的池水中。沉刀時傳來的巨響令我頗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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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面生滿水藻蓮葉，想必沒人能料到這池水之中竟會沉有一柄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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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正欲離去，忽然風起櫻落，一陣歡快的樂聲乘風而來。原來櫻花林中離這不遠處有個梳著雙馬尾的金發女子正在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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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視而不見才是我的性格，可今天情況有別，為了確保沒人看見，我必須設法確認林中女子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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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躲到一棵櫻花樹的背後，開始往里張望。這一張我便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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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的舞姿。舞步本身像是模仿某種流行的舞蹈，但跳的人絕非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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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我看得出神，然而下一刻，我的表情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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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個了。理智告訴我這已經不是能夠視而不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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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究竟是什麼樣的問題令我做此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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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裙子太短了？跳舞時居然不穿運動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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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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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迫使我不得不屈服的，是黑發、銀發、金發，夢中的3名雙馬尾少女在同一天內出現在眼前這個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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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她叫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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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是個手持燧發式槍劍的火爆魔法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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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前空翻穩穩落到地上，末了巨乳還上下搖了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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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舞蹈的練習後，美美眯起雙眼皮的大眼，向這邊流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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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她是發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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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麼走近一看，美美的可愛真不一般。同時在可愛中還帶有一絲壞壞的感覺，標準的小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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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類型的女孩子太適合梳雙馬尾了，我能想象她為了突顯自己的幼齒體型和童顏，特意準備的這套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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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放歌的手機響起一陣鈴聲，似乎是某個動畫里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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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取過掛在樹枝上的手機，接通了電話︰「你好，我是黛。啊，那個啊。不好意思，就在剛才我多了件急事，今天恐怕也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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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好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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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然，我想起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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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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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AKB的成員，但也隸屬于從AKB衍生出的一個明星團體。據報是位成績優異，很少在媒體露面的偶像人物。不過她偶爾會參于一些現場活動或電視節目，每次都能卷走大量核心粉絲的心。想不到她竟是這里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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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全部取消吧，比起宣傳影像還是這邊來的重要。」說完美美掛斷電話，看動作好像連電源也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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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內容似乎是工作上的電話，她這副態度有些奇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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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美美轉向我︰「你似乎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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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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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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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電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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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在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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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聽你這麼說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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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笑得很燦爛，露出兩顆尖尖的犬牙，看上去像只小貓，難怪網上稱她為美美喵。這個想法一旦萌生，連美美系發用的絲帶看上去都像一對貓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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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喵喵……」美美冷不丁地裝起貓來，一面喵一面向我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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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水潭映出了空中的樹枝，美美毫不在意地一跨而過，水面險些照出少女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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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移開不老實的視線，提醒自己現在不是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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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坦白昨晚那個夢嗎？不過總不能說得那麼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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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間，美美已到近旁︰「同學，能過來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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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的手仍在模仿小貓的動作，伸向我的胸口一陣輕撫。鼻隙傳來美美散發出的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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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道︰「干，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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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擔心後退會傷她自尊，我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此時美美的鞋已能觸踫到我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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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過剛見面，用得著靠這麼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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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1年V班的黛美美。本名和藝名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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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抬著小腦袋望著我，偶像的殺傷力真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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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為何要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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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呢？女孩子都先開口了，男孩子還要沉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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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是X班的原田靜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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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在我們算認識了，跟我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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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突地牽住我的手，不僅如此，手指還曖昧地纏上了我的手指。突如其來的狀況使我有些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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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自說自話的藝人，演藝圈的人都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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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不知為何，我的意志告訴我不能違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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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我和美美穿過漫天的櫻花，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眼前有棵巨大的櫻花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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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撇下我跑到樹前一轉身，朝我送來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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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來這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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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大家都盯上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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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上我？黛，這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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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美美就行了，我也直接叫你靜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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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似乎心情不錯，坐到一根及腰的樹枝上，翹起二郎腿，露出晶瑩剔透的大腿，引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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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越來越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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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我很想轉身便走，轉念又想確認昨天的事究竟是虛是實，何況我的意志仍告訴我現在不應該反抗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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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我仍覺得昨晚的事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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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三女均是居鳳高的學生，想必是住在這附近沒錯。也許我曾和她們擦身而過，並無意聽到她們的對話，更是下意識地記住了在對話中出現的名字。最後她們出現在我的夢中，我又十分湊巧地在一天之內遇見了她們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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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假設的幾率不大，可我相信它代表了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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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相信那個夢，不如把信任托付給自己的假設。而接下來，我就要讓我的假設變為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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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近櫻花巨木，為了不被卷入麻煩事，決定盡早結束這場對話︰「美美，可以問你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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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內心煩惱了一通後，我選擇了詢問京菱紀理子的事。在夢中，她們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系，但這里是現實，即便我說出京菱的名字，美美也不會有多大反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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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了不顯得太過突兀，我還是決定先談談發型之類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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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男朋友，以前也沒有過。雲端的女人總是高不可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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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什麼也沒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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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還想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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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得那麼理所當然。我想問的是你的發型，現在流行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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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馬尾？你喜歡雙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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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不上喜歡，不過這所學校好像有不少人梳這個發型，我的班上也有個叫京菱紀理子的同學梳的雙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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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我邊偷窺美美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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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美美喵的一聲，露出小犬牙綻放了一個笑容，令人難以看透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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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美美緩緩交換了搭二郎腿的美腿，白璧無瑕的大腿裸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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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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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平衡裝置。」說著她托起自己的茸茸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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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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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魔女和魔法少女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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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魔法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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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對稱的體重能使魔力更為安定，雙馬尾能為平衡體重起到微調作用，即使不知道自己身上蘊含魔力的人也會本能地喜歡上這種發型。所以梳雙馬尾的大多是擁有魔力的女孩。不過紀理子要另當別論，她只是個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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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認識紀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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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並不能代表什麼。何況美美剛才提到魔力二字。這類超現實的發言換做平時我早已一笑過之，今天卻不能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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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昨晚那個夢里，美美向我展現了數種只能稱之為魔法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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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那是現實，昨晚我已見過美美、紀理子、愛麗絲貝爾，那我豈不是早已喪生于那場戰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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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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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我的心跳開始加速，額頭滲出了汗水。最大的危機感來源于美美本人，她令我拔腿欲跑，無奈此時我的身體卻不聽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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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逃也沒用，你已經中了我的魅惑之術。不過，你可真是個門外漢，簡簡單單就中招了。」說著，美美的笑容變得妖異，張開雙手一合，林中刮起了一陣大風，吹打在我和美美身上，吹得四周的櫻花漫天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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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得用手護住臉，而當我放下手，睜開眼時，硬是楞了幾秒。因為我需要時間去消化眼前的情景，雖然直到最後我也沒能理解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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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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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雙眼的我發現自己和美美正身處一個異樣的空間。四圍上下唯見白壁，就好像一座巨大體育館的內部。環顧周圍會發現遠處的的牆壁上畫著大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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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自己的神智表示嚴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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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刃，終于逮到你了。歡迎進入美美的絕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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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空間內回響著美美的宣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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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刃的異能是這個吧？讓我看看嘛！」隨即，她從身後取出一把刀，是先前我扔入池中的黑鞘日本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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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聲，刀落在我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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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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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裝傻充愣？忘了我說過大家都在盯著你嗎？在這所學校你還是死了隱瞞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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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所學校又怎麼了？難道居鳳高有學習空間藝術的班級？那也和我無關吧？快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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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你昨天不就入侵了我的絕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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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廢話了，快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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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難道昨晚你真是無意闖入的？有過進入絕界經驗的人的確容易無意闖入他人的絕界。而且你好像連絕界這個詞都不清楚。那天貊應該過什麼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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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美美面面相覷，似乎難以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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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讀居鳳高是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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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自願的！哪都考不上，只好聽從學校的推薦進了這所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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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間，我的腦門已經掛起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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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美美聽了我的回答後呆滯地張大嘴︰「搞半天你是那種毫不知情被騙進來的人啊。」說完還打了個響指，向我投來一縷憐憫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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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進來？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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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被國家嘍，大人總干一些下三濫勾當，你不覺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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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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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無知真可憐。你不是說中考時到處落榜嗎？當時不覺得奇怪嗎？不會懷疑有人在教育廳動了手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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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才那麼想！太異想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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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現在告訴你內幕，給我好好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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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柳眉倒豎，氣勢十足地雙手叉腰，挺胸抬頭，連帶著裙擺與兩個胸部都抖了一抖:「居鳳高，異能高（注︰日語中居鳳與異能的發音相同），校如其名，是國家指定專門招收擁有異能的少男少女的高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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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聲音最終貫穿我的防線掠走了我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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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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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從以前開始就是個日本固有的先天性第三種超能力者——魔法少女輩出的國家。居鳳高的前身便是一所將魔法少女們隔離培養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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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正站在舊校舍地下浴場的更衣室，為某人從零開始介紹這所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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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這里直到去年還是所女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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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這里是當X班的副班主任，可八九藻這人啊，卻在開學第一天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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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啥剛到就拉我泡澡？哇，好壯觀！剛才這對東西是跳出來的吧？還有你那內衣！上半部分根本沒擋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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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有什麼辦法？一解開上衣扣子，它們就會自己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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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讀女子大學的時候，周圍的人把我的胸部成為「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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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水是遮蔽泉。在成分未干之前能藏住我們的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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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起來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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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異能級別和孩子們不同，萬一有人察覺出我們的異能可是會嚇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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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萬一把學生嚇得不敢來上課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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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藻爽快地脫下那件煥發朝氣的襯衫，一對玉兔豁然跳入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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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測大小是90的E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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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來還是敵不過我的95G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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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鳳高在魔法少女的教育逐步上軌後，也開始接收一些擁有其他異能的少女，開始了分班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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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八九藻各自脫下內衣，開始進行入浴前的沖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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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班培養的是日本土著異能的種子——巫女和繼承古代妖怪之血的孩子的班級；II班是擁有溝通自然，驅使精靈才能的孩子，III班IV班是分別使用現代、古典手法培養學生的超能力。而V班則是魔法少女，我校的大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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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X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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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藻一甩頭，水汽便從她及肩的秀發里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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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之人明明是個女性，但雙目卻異常威風，擁有一種動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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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班的X代表新發現的異能，收集的都是一些未知異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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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異能叫我們怎麼培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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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不錯。事實上，大家背離都叫稱X班為叉班。學校也不過是把其他班的優秀學生編入X班，通過兩者的接觸來催化未知能力者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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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接觸好像已經開始嘍，我們不管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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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早已發現，不愧為有能力當上居鳳高教師的人才。其實八九藻並非人類，而是羅馬教廷口中的獸人，用日本的話說就是妖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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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從命運力學的角度講，身懷異能之人大多是自然吸引的。將他們聚在一個地方總比讓他們在全國各地打鬧來得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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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的事要是放著不管會鬧出人命吧？一邊的力量相當誇張，而另一邊我卻感覺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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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藻隔牆望向後庭的方向。與我察覺出的位置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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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八九藻就那樣面對面，放任身體浸泡于遮蔽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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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他們，居鳳高不禁止學生糾紛，因為這能幫助學生理解異能者之間的戰斗會帶來何種後果。順便告訴你，在這里校規的地位高于法律，法律是不能制裁學生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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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挺厲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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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我也抱有同感。雖說法務省也是學校的後台之一，但能做到這一步不得不讓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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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今社會，有些地區正上演異能者之間的廝殺，政府若是對應得不夠及時，一些男性異能者可會干出不少驚世駭俗的勾當。而我校的優秀畢業生加入警視廳、防衛省、宮內廳為的便是取締這類犯罪者，有時還會分配到更艱巨的任務。無法在學校內部生存的學生出去外面也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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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當這是一種優勝劣汰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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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八九藻雖然有些粗枝大葉，卻是個明事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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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的課程中也包含一般課程，不過當有學生異能覺醒，校方就會指導她如何隱藏覺醒的異能，以免學生在普通人面前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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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明的都已說盡，今後得小心眼前這位八九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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矯健又不失性感的身材，平易近人的性感。一般這種女教師比較受男生的歡迎。我得小心別讓她搶走了我的新生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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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遇見男性學生，我要利用自豪的巨乳將他迷得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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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開始同居。最後就是夢寐已久的結婚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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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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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麼！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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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不經意間便把心里的想法說漏嘴了，這可是我的壞習慣。為了讓原田君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得小心為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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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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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鳳高是異能的學校？你叫我去相信這種無聊的文字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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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立于白色空間內，冷汗自額頭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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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類感魔術都不懂？日本不是自古就有言靈一說？擁有同樣音符的話語容易帶有相同的性質。所以異能高才選擇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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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輕蔑地朝天伸出雙掌，一臉的無奈。自從進入這個空間，美美便異常活潑，好似在演繹一場音樂劇的主人翁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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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自己沒瘋？這麼說你也有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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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的打扮還猜不出麼？我是魔法少女！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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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少女不是一種動畫創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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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動畫中的魔法少女實際上是以我們為原型構想出的角色。不過，我在魔法少女里也是個無法無天的問題人物，所以周圍的人省去了法字，稱我為魔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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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聲的宣言還未消散，美美已從裙中抄出一把按著刀刃的槍—燧發式槍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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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露給我看的時候哪有這種危險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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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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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詠唱的進行，美美手中的武器變化為一把長刀，周身也開始出現昨晚那種光帶。不久美美苗條的身體曲線便暴露在大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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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閃電般瞬息萬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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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咒語念完，美美已經在光帶的包裹下完成了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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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變身場景打消了一切的懷疑。我唯有接受現實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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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靜刃，拔出你的刀，讓我看看你的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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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向我逼近時，看上去像位模特，每一步裙擺都吞下一股風。但那寒光閃閃的長刀令我無心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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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玩笑吧？這刀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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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沒有理會我的解釋，拾起落在我腳邊的刀，用刀柄抵住我的胸口，又拿長刀柄一掃，將我絆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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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人帶刀仰天倒去。只聽見一陣清脆的金屬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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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了，懶得理你。我勸你干脆退學。哎，不過政府不惜耍手段也想得到的才能就這樣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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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美美扭住我的右手，瞬間將它的關節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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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掙扎，又怕她就那樣折斷的我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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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刀我就手下了。這明顯是一把由異能鍛造的武器，一件精密的魔術物品，能改變原子運動的指向性，使自身順著重力放向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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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子？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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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就是認證。為的便是防止除你之外的人使用這把刀。所以我還要收取你身體的一部分。恩，就選使刀的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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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她想要我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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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傻話？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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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到這份上還不反抗的人也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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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美美的小腳踩住我的右手，將它固定于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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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哪開始切呢？還是整個切下算了。不過為了防止卸完肩膀的關節後你亂動，我會在骨頭散架的同時切下你的手。心理準備做好了嗎？手術開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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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嘴上說的若無其事，手下卻好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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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肩部傳來刺骨銘心的劇痛，將我叫喚的力氣都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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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是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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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美美是真心想取走我的右手，就像昨晚扭下紀理子的機械腕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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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的長刀刀刃指向我的右手關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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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因出血過多一命嗚呼，你可別找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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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架在我的手上，仿佛一台剪裁機。恐怕我的關節一斷，冰冷的利刃就會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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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四圍傳來如同玻璃破碎的巨響，包圍空間的帶斑白壁兀然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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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中一個太陽般的身影掠過，奇異的景致也變回了原先的櫻花林，讓我如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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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是一陣炸裂聲，炸得地面塵土飛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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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美美一同被拋向空中，耳中聽見的，是美美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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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之上，站著一個從天而降的身影，在飛塵與櫻花的交錯中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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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喜發現右手仍安然長在身上，雖然疼痛不止，遠比當一位獨臂大俠來得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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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起身子，發現自己的手正抵在某樣柔軟的東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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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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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傳來美美驚惶失措的尖叫。我才發現美美正趴在那兒。而我則將手伸入了那如同康乃馨般展開的百葉裙中，透過絲織內衣抓住了那豐滿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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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狼狽地從我身下逃開，小嘴一張一合的，說話都變得不伶俐了︰「色狼！你個色狼！竟敢乘亂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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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一面歇斯底里地叫喊，一面擦拭方才被我摸到的部位。似乎在整理凌亂的服裝，又像在努力抹去「非禮」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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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還要砍下我的手臂，現在居然罵我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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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然，一道光芒射入雙眼。扭頭一看，發現是先前落下的物體——一個仿若土星環，直徑一人寬的金屬圓環——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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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初見，但我瞬間明白這是一樣武器。一把由利刃圍成的可怖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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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將其當作一柄刀劍，刃部便是武器的全部，刃寬約15厘米，劍身上雕有不知名的文字。這些文字如電子公告板上的告示，各自閃著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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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把凶器之上，花雨之中，更是立著一位黑發雙馬尾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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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貝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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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來人正是在開學典禮上與我有一眼之緣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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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大名鼎鼎的魔法陣環劍啊。終于見你出手了，武士少女，狩獵魔女的魔女，愛麗絲貝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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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的臉上依舊留有紅潮，但表情卻有些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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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貝爾一雙縴細的美腳穿著雙吊帶鞋，格子花紋的短裙在空中與花瓣兒一同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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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我的確是個以狩獵墮落的魔女及魔法少女為生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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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又冒出個魔女。說實話，我分不清魔法少女和魔女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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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愛麗絲貝爾給人的影響與其是說神秘的魔女，美美口中的武士更為貼切。這麼一想，那對雙馬尾說不得便是一對發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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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狀態幾近崩潰的我腦中開始思考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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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這時，愛麗絲貝爾朝我投來一個眼色，示意我趕緊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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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她挺起比妹妹略大的胸脯，用不遜色于女主播的美聲道︰「我今天來為的不狩獵，而是收集碎片。我知道你有，還是老實交出來吧！」說著，便從胸口的制服內取出一件掛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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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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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吊著顆鵪鶉蛋大小的寶石。寶石外表看似蛋白石，顏色卻不是常見的青綠，而是混著紅、橙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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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曾在某本書籍中見過相關記載，人們稱這種色彩的蛋白石為火焰蛋白，因為這類寶石帶有的色彩變化讓它看上去猶如一團躍動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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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絢麗的蛋白石，其顏色均來自分光、亂反射的效果，而眼前這顆寶石不同，似乎真的內含一股火焰，其光芒並非借助外力產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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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你這麼不小心。碎片藏在我的體內。」美美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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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不知為何，愛麗絲貝爾問這句話時臉色有些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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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就把我扒光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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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你說的。我這人出手時是很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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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看招！」乘對手被自己的發言吸引，美美毫無征兆地遞出閃耀著紅光的槍口，「我的電離彈連戰車的裝甲都能打穿，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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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紅的光彈射出槍口的瞬間，愛麗絲貝爾已經離開了先前所站的環狀武器——環劍，向後方躍去。環劍的虛空部位開始浮現一種類似時鐘時刻盤的金色影像。當光彈穿過環劍後，不可思議地改變了原有的飛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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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力鏡的魔法陣！」美美恨恨地吐出一個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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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愛麗絲貝爾，則將恢復原狀的環劍收回手中，將之往身上一套，隨即兩腿一蹬，以兔子般的靈巧躍過我，在著地的同時，又將環劍側放，擺出一個類似居合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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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形的刀刃上走著流星似的微光。純金色的光點沿著環刃移動，大小速度眼看著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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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電粒子炮！」愛麗絲貝爾口中念出一個名字，一只腳穩穩的踩住身後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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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光點已有彈珠大小，散發光芒令人難以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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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光與先前自上空襲來的光很相似，卻要來得愈加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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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手就用這等招數，你這女人真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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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後退了幾步，額頭已滲出了汗水，只見她舉起燧發式槍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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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槍口指向的竟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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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貝爾向我一瞥，語氣僵硬地道︰「這人是誰？和你有過節？我不介意等你先解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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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謊也不知道說得像一點，大老遠跑來就他，戰斗中還給他使眼色，你還敢說不認識？既然如此我就把他燒焦！看你心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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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小人！」愛麗絲貝爾不甘地收起環劍，光芒如同失去電源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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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沒了那玩意兒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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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雙手一抬。愛麗絲貝爾的腳下便開始翻涌。頃刻，愛麗絲貝爾所站的地面之下鑽出一只酷似深海生物的怪物，將她整個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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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的外形如同一只海葵，大小卻不亞于一輛卡車，它的幾十根觸手死死纏住愛麗絲貝爾，因為怪物的身體是水藍色的，所以我能清楚看見觸手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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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你在水池旁對我這個會厄水之術的人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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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愛麗絲貝爾捆綁得不能動彈的觸手開始入侵俘虜的胸部。愛麗絲貝爾尖叫一聲，羞憤地縮回腦袋，不料卻被觸手乘機奪走的胸前的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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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次你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甘心吧？我要讓你更不甘心，誰叫你剛才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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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很配合地將墜子在愛麗絲貝爾的眼前搖晃，看來它完全處于美美的支配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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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把荷電粒子炮的使用方法告訴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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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電粒子炮決不能交給你這種暴力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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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貝爾雖然拒絕了美美的威脅，但她目前處境極為不利，連環劍也被那只觸手怪奪走，丟到了美美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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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用什麼辦法最能讓人吐露秘密嗎？那就是先讓對方飄飄欲仙，當人快活到絕頂的時候打斷他的享受，到時候容不得他不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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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將環劍插入樹干，露出一個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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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20次？還是3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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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藍色的觸手聞聲蠢蠢欲動，開始靠近愛麗絲貝爾全身各個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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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貝爾一臉怒容，紅潮直涌到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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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會屈服在那種卑劣手段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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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氣勢。其實你要是早生幾百年說不定就是個公主了。不過這樣才有讓你墮落的價值嘛。正好這兒還有個男性觀眾，來先把雙腳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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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一臉興奮，緩緩張開左右食指，觸手怪也跟著將愛麗絲貝爾的雙腳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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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貝爾雖然奮力掙扎，但倔強的雙眸中到底還是滲出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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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的一聲尖叫，一道尖銳的女聲呼喚了我的名字︰「靜刃君，不要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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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愛麗絲貝爾為何會知曉我的名字，只感到有股記憶涌入我的腦中。原來我的腦中缺少了某一時段的記憶，我猜是某人通過類似催眠的手段封印了我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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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我想起了它。愛麗絲貝爾認識我這個事實成為了一把鑰匙，開啟了我的記憶大門，我回憶起昨晚的個噩夢般的記憶，以及那之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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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美美扭下的機械腕砸中，倒在血泊中。愛麗絲貝爾向我奔來，她似乎看慣了鮮血，並沒有像一般人那樣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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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愛麗絲貝爾查看了我的傷勢後，靜靜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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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自己已經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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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為何救我？你要是在一邊什麼也不做，不就能幸免于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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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朦朧的我，奇跡般地對愛麗絲貝爾的喃喃自語做出了回應︰「什麼也不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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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一直是個什麼也不願去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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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是個不願引人注目的人。學習如此，運動如此，戀愛亦然，想必即使參加工作，這個習慣仍會跟隨我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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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去做了也沒用，既麻煩又沒回報。努力能夠得到回報的，唯有那些擁有與生俱來的才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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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帶來失敗，失敗讓人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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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實例可循，雖然記憶很模糊，但我記得那是種痛苦，叫人害怕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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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只想安全地，普通地，輕松地活下去。不給任何人添麻煩。這不是挺好的嗎？理性對待事物，不做超出自己器量的事。其實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會這麼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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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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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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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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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雙眼莫名的流出兩道水來，熱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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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說，男人看到女人有危險，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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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男人要是為了搭救女人而死，那只能說他已經無藥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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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方才見一個女孩子生命受到威脅，我怎麼也無法貫徹以往的方針。我想這就是男人，與理智無關，與年齡更無關，只要胸中還有一絲男人的熱血，必定不會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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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貊，你能想辦法救救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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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貝爾不知在和誰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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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看，會發現她的雙頰好像發燒了一樣，通紅通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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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這里多了一人，正用藍玉色的眼眸觀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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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色的長發反射出皎潔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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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的容顏。這就是所謂的美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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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貝爾，你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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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發美人震驚地看向愛麗絲貝爾，半開的嘴唇微微顫抖。片刻之後，她打開一把華美的孔雀羽扇，擋住了那對玉唇。在扇子的遮擋下，從胸口取出什麼，又送入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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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太美味了！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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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這位美人何為笑得這麼瘋狂。愛麗絲貝爾的柳眉倒湊在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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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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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識在笑聲中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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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終究難逃一死。死亡來得真突然，讓我毫無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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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在你進入快愈術制造的夢鄉之前，先把名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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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的意思雖然模糊，可身體卻舒適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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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靜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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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流利地報上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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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刃君。這個人情我一定會還。我是立花•冰焰•愛麗絲貝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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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得好好犒勞你。多虧你我才能吃上67年沒吃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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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都叫我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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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神將意識移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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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在無意識中，手中已握著那把日本刀。昨晚也是如此，本能驅使了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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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眼前，有名少女即將受到摧殘。我能視而不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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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不是時候。並非我懼怕戰斗，我是懼怕這把刀，懼怕和這把刀一同走入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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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道聲音直接在腦際響起︰「aCtiVatinG（啟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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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的主人是這把刀。而聲音本身令我感到懷念，就像在聽一套老音響放出的音樂，漸漸在我的腦海中形成道道波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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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這把刀的記憶在我的腦內復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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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這刀……不，是曾經認識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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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刀有兩樣功能。一是依靠某種超常的力量喚醒沉睡在我的體內的，另一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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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我便是美美口中的異能者。我必須將他回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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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樣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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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把它拔出來很難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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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的右眼視線中已經開始浮現各種3D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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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少女的頭頂分別標有「愛麗絲貝爾」和「美美」的字樣。名字下方還顯示著這把刀感受到的信息——代表體力的橫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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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的右下角有一個由藝術字體組成的「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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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像是游戲中的畫面。怪物獵人、FF、皇牌空戰、AC、DOA等游戲包括一些網游都是這樣的界面。換言之，就是這把刀將自己感受到的信息以便于我理解的形式翻譯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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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存在其中的原理，但它切切實實發生在我的面前。于是，我將視線投向束縛愛麗絲貝爾的軟體生物，這把刀能為我詳細解析意識所關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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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象的弱點被紅圈清晰的標記在眼前。正確的攻擊軌跡由三次元箭頭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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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怪的內部藏有一顆不可視的內核，只需破壞內核便能打倒它，而那顆內核比西瓜硬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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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即使不拔刀也能打倒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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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仍不想拔出這把刀。不知為何，我總有種預感，一旦拔刀，刀就會發揮出其真正的力量，這是我不想看見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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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萌生不拔刀的想法，視線中的攻擊路線便得到了修正。修正後的路線是叫我用刀鞘的尖端刺破內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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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貝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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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受到，身體的肌肉雖無變化，可握刀的手、後背乃至雙足的肌肉縴維中產生了一股巨大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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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我的頭腦也越來越清晰，藏在心中的凶惡與理智交匯成一束，讓我的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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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果已不是我能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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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你要站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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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愛麗絲貝爾回頭望向我的瞬間。本打算隨便跑幾步的我一腳踩碎大地，身體猶如一顆炮彈，直迸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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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隨便一動就會引出巨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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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水藍色的生物刺出刀鞘，輕易地便刺破的它的內核，令它歸回一灘水灑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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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落在空中的愛麗絲貝爾，屁股朝地，像在一個卡機的游戲中一樣，緩緩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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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我只好左手握著刀，用兩肘接住愛麗絲貝爾。右手傳來愛麗絲貝爾瘦弱的肩膀的觸感，似乎與普通的少女無甚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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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叫你站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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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貝爾躺在我的懷中呆呆望著我，頭頂忽然冒出一個心形記號，胸口還飛出幾道粉色的光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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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刀兒你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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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玩過LOVEPLUS之類的養成游戲，但也不用在愛麗絲貝爾的頭上弄個好感度條吧？剛才好感度條可是當著我的面長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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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一下舌頭，把愛麗絲貝爾隨手一拋。這回好感度可減了。寬心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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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etomeetyou,my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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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刀居然給我裝傻說初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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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我不認得你，我連你的名字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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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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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像個爛大街的詞，那它卻是你的固有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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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看來我想錯了。靜刃不是刀的鑰匙，相反，刀才是靜刃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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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也是名異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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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與愛麗絲貝爾的聲音分別從背後及腳下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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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了一眼腳下的愛麗絲貝爾，問︰「剛才為什麼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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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貝爾現在的姿勢像條美人魚，只聽她答道︰「我只是想償還昨晚你救我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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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貝爾說得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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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在一旁什麼也不做，就不會遇到剛才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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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模仿昨晚我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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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嗎？」我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模仿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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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如此反問，愛麗絲貝爾臉色通紅地握緊拳頭，在胸前不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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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我惹怒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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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了！還模仿得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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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這詞是不是用錯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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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刃君，從現在開始我們兩不相欠。接下來你不用出手了，省得到時候怪我不分你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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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貝爾起身怒視美美。但她環劍仍在美美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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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逞強，手無寸鐵不是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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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擔心，我空手也能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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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武器都不是她的對手，赤手空拳怎麼贏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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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著你關心！你還是趕緊跑吧，有那只右眼應該能逃過她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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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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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叫朱紅之瞳，雖然有些難以辨認，但你的右眼現在摻著朱紅色，證明你正使用高等情報術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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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不可能知道自己右眼的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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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廢話了，快逃吧！我也會逃，東西以後再想辦法偷出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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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禮得太猛了！我怎麼會干那種偷雞摸狗之事！」愛麗絲貝爾使勁甩著兩根馬尾，含怒瞪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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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不就從背後偷襲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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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她的情緒，我決定保持緘默。只是這下我犯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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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時，我的右眼給了我一個危險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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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似乎意見不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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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箭頭的盡頭，美美正舉起長刀對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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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把有趣的刀。你的手和你的刀我都要了。說起來荷電粒子炮是愛麗絲貝爾你的固有技能吧？這麼說只需解決你就不用在擔心再次吃癟了。雖然我也想打聽出用法，不過你這女人的性格太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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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上的槍口正往外冒著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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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你和靜刃一同死在我的電離霰彈之下。順便告訴你們，被電離霰彈擊中的人會被炸成蜂窩，同時因為傷口被燒焦，反而不會立即出血致死。也就是說你們得像僵屍那樣現在地面滾一段時間才能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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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美美還伸出粉色的舌頭舔了一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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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擺出拔刀的姿勢。雖然從未練過，但在這把刀的帶領下，加之此時我的超常理解能力，我做出了一個完美的拔刀姿勢，這似乎令愛麗絲貝爾吃驚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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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全身傳來的強大力量，發覺自己的眼神變得如野獸般銳利，我試圖調節使用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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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是無用功。視線右下角的數字開始攀升。如今已升到8%，轉眼就變成了9%。我猜這個數值代表了我的強度，而自己似乎無法左右這個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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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對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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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笑得輕蔑，卻不明白她若敢扣動扳機分毫，如今的我就會撲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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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別打了。我知道這把刀，不想拔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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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拇指微微撐開刀鍔，一閃白光從鞘中漏出。瞬間我皺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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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出我所料，先前的界面不過是正常模式，拔出這把刀我才會進入戰斗模式。眼前的光景似乎成了一個戰斗模擬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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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拔？這麼是你願意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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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我若是拔出這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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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有7道攻擊路線供我選擇。每一道都經過美美的脖頸。若不采用這些推薦的路線，也許能保住美美的性命，可如此一來我就會死在美美的反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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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道無法回答的選擇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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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難以保證對手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