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1105 2015-12-27 00:29
揍成豬頭了
和碩王爺和雪如正說著,兩人沒有想到白吟霜會衝進來,一時都盯著一臉蒼白柔弱無骨的白吟霜愣在那裡。
「王爺,福晉,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才讓皓禎——王爺,福晉,請你們幫幫皓禎!」
白吟霜昂著頭,咬著唇,直咬得唇發白髮青,求著和碩王爺和雪如。
「要不是我,皓禎那麼好,那麼優秀他可以娶公主的,都是因為我,都是我,是我害了皓禎,皓禎那麼好,那麼優秀,王爺,福晉,你們不能讓皓禎這樣,他那麼優秀,不能讓我害了他!」
她又接著說:「王爺,福晉,你們一定要——」
「......」
「......」
聽著她在那裡說,和碩王爺和雪如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回神白吟霜在說什麼,為什麼衝進來,雪如還有些愣愣的,和碩王爺臉色不好看起來盯著白吟霜。
他早不喜歡白吟霜,想處置她,哪知雪如老是護著,看看,現在這叫什麼?
真是沒有規矩!
是誰讓她這樣沒有規矩的衝進來?誰教的規矩?和碩王爺不滿極了。
白吟霜進府這麼久還是像以前一樣沒有一點的規矩,她是什麼身份?就敢這麼衝進來!她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她可以隨意闖進來的地方?他和雪如商量事情,一個妾竟敢衝到他們面前胡言亂語,敢情她把自己當成什麼了,把他們當成什麼?一個玩意兒而已,沒有尊卑觀念!
和碩王爺瞪著眼,不能再慣下去:「白吟霜,你在說什麼?給我住嘴,什麼你啊皓禎的,閉嘴,沒有規矩的東西,這裡是你能闖進來的?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玩意,進府這麼久還一點規矩也沒有,是誰教她的,給我抓起來——」
他生氣的大吼道。
雪如在他的大吼下恢復過來,對於白吟霜她雖然對她衝進來有些不滿,不過那可是她的親生女兒,想到自己丟開她這麼多年再多的不滿也不見了。
何況聽她的話都是為了她們在意的皓禎,為了她的寶貝兒子,她高興起來。
見白吟霜衝進來和碩王爺生氣了,她趕緊拉住和碩王爺,溫柔的勸著:「王爺別生氣,別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
正生著氣吼著的和碩王爺被雪如拉著,還要再吼,對上她一臉溫柔,張著嘴噎了噎。
片刻,更不高興了,他這個福晉又要來勸他了。
「爺不要生氣,不需要,你看吟霜也是為了我們的皓禎,她我還不知道嗎,一心為了皓禎,這衝進來也是太急了沒有想太多吧,可不是沒有規矩,主要是急了——」雪如看和碩王爺臉色還是不好,甚至更不好,馬上又勸道,表情聲音更加的溫柔小意。
「福晉——你,我,王爺——」
而白吟霜被和碩王爺的怒吼嚇到了,整個人更蒼白,搖搖欲墜,楚楚可憐,害怕不安小心翼翼的站著,身體止不住的輕顫,很有一番動人惹人憐惜的味道。
聽到雪如的話,她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聲音顫抖著。
她不敢看和碩王爺,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王爺,王爺以前只有對皓祥才這樣——
從來沒有對她這樣過,雖然她知道王爺並不喜歡她,可是卻從沒對她大吼過,福晉和皓禎都寵著自已,白吟霜心裡傷心害怕。
皓禎你在哪裡,怎麼還不回來?她只敢看著雪如。
「不生氣,不生氣?我不生氣。」
和碩王爺不生氣嗎?不,他非常的生氣,第一次雪如的溫柔沒有讓他熄火,反而讓他的火氣越燒越旺,越來越生氣,他瞪著雪如白吟霜:「看來你又要維護她了,她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一個妾,一個東西,值得你每次這麼維護?當成寶貝一樣!你說你到底在想什麼?我的福晉,這麼個沒規矩的東西竟讓你——」
他大吼的對著雪如咆哮。
瞪著眼狠狠的盯著雪如,問著。
雪如也噔大眼,和碩王爺竟對著她吼:「王爺——」她想說什麼。
有些害怕,一向只要她小心溫柔的,和碩王爺一般都不會再生氣,這怎麼?
「你一個福晉,她一個玩意兒,平時看你和皓禎把她寵著,捧著就算了,但寵也有個限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才是你的女兒!」和碩王爺吼完瞪了雪如一眼又瞪向白吟霜:「以後再敢沒有規矩——不管是誰求情,爺都不會再放過她,給爺滾,來人,把她拉下去,關起來,別讓本王看到。」
然後,和碩王爺對關門外吼道。
看到門外的人進來,他狠狠瞪一眼,轉身走了出去,不再理雪如和白吟霜,看也不再看她們。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怒吼的瞪著雪如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白吟霜才是你的女兒’時雪如陡然發白驚慌不安的臉色。
雪如在害怕,因為和碩王爺無意中的一句話。
王爺知道了什麼?她瞪著眼看著和碩王爺離開,她愣了好久,不,爺不可能知道,不會知道,要是知道爺不會像現在這樣對吟霜!
吟霜也是他的女兒啊。
直到白吟霜叫喊著被拉下去,聽著白吟霜的叫聲才反應過來。
不管怎麼樣,白吟霜確實是她和王爺的女兒,王爺——等你知道後......
「你們住手,給我放開吟霜!」雪如整理了一下手掐著手帕,走了出去擺出王府福晉的威嚴對著拉著白吟霜的下人喝道。
「福晉,福晉——」
白吟被人拖著,雙手反著,正掙扎抗拒著,滿臉蒼白楚楚可憐,一臉的淚流下,青絲飛揚,叫人心疼,看著雪如求救著。
雪如看著,心裡痛了,酸了,苦命的女兒啊:「吟霜,吟霜,你們放開她。」
她趕緊撲上去。
「......」下人們見狀,為難的對視一眼,卻不敢放,這可是王爺交待的。
雪如可不管,撲上去就抱住白吟霜。
「吟霜——」「福晉。」
「......」
白吟霜被雪如摟住,一個一臉心疼,一個哭得梨花帶雨。
下人們見罷,更為難,又不敢動。
和碩王爺出了府,天已經黑了,他在門外站了一會,轉過身看了一眼身後的王府,臉色沈著,帶著怒火,臉緊繃著,冷哼了一聲,帶著身後的隨從去了皓祥分出的府邸。
皓祥見他到來,皺眉,他不是剛回去了被那個雪如福晉找回去,怎麼又來了?
皓祥不解,不明白,他盯著一路走進來臉色不好的和碩王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不是那個雪如福晉又說了什麼?皓祥擔心的看一眼自己的額娘。
對皓祥和碩王爺可不管他樂不樂意他看了看他,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側福晉翩翩身上,臉上的表情也緩了緩,走上去。
抱住自己的孫子,逗著,翩翩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對和碩王爺突然又出現有些擔心不安害怕,可見和碩王爺只是抱著孩子,又松一口氣。
這晚,和碩王府留了下來,沒有回王府。
皓祥臉色很不好,翩翩咬了咬唇,臉色發紅,又發白,卻不能拒絕,和碩王爺的心情倒是好了。
雪如沒有等到和碩王回來。
等回的是一身傷的耗子。
夜裡,有人睡得很好,有人沒有睡著,有人等了一夜。
而耗子在衝出府後就直衝到了多隆的府上,找上了多隆。
「多隆你給我出來,我是富察皓禎。」
「......」
「多隆,多隆,你給我出來,出來——」
「......」
「多隆,我來了,我富察皓禎來了,你在哪裡,出來!」
「......」耗子一路衝進去,一邊咆哮的怒吼。
此時人家多隆正傻笑的逗著一隻畫眉,想著他未過門的福晉。
臉上的笑很傻,想著他那福晉嬌蠻的小樣兒,柔軟的身段,白花花的皮膚,一陣火熱興奮高興,不由再次傻笑。
「嘿嘿——」多隆笑著:「小樣兒吃吧,多吃點,等爺的媳婦來了,嘿嘿——」
多隆那笑不僅傻而且猥瑣。
腦中更加猥瑣的不知道幻想到了什麼,嘿嘿直笑。
「到時把你給爺的福晉,她一定會很高興,喜歡,到時,就能......」多隆越想越猥瑣,越想越興奮。
多隆忽然想寫首詩抒發一下此時此刻的好心情,正在這時——
耗子的咆哮聲傳了進來,跟著人也衝了進來。
「多隆,你給我出來——」耗子還吼著。
多隆一見到耗子,臉色一變,不過他此時心情很好,不跟他計較,不知道這個耗子跑來幹甚麼?
「多隆!」多隆心情好不與耗子計較,耗子不一樣,他來就是找多隆的,他還在想著聽到的話,這個該死的多隆居然敢跟他搶,敢跟他搶,他怎麼敢!
他不能辜負吟霜,不能娶別的女人,這是他的事,但多隆竟敢跟他搶就是多隆的不對,多隆也敢跟他搶,哼!
耗子心裡憤怒恨恨的衝著多隆去,伸手就握成拳頭揮向多隆。
「富察皓禎你要做什麼?你竟敢打我,你——」多隆見狀,也怒了。
臉上受了耗子一拳,臉色一下子大變,甩了甩頭,發了狠也揮起拳頭往耗子打去,兩個人就這樣打了起來。
霹靂帕拉一陣響後。
兩個人都掛了彩,臉上被打傷,紫的青的,一道道的,留下傷痕,流著血。
不過多隆好些,只掛了些輕傷,臉上傷了兩道,耗子就不一樣了,臉腫了起來,難看得像是豬頭。
因為兩個開打沒多久,周圍的下人聽到響動馬上趕了過來,這裡是多隆的府,可想而知!
多隆是什麼樣的?
耗子被多隆帶著人胖揍了一頓。
「啊——」
耗子淒慘得跟殺豬一樣的痛叫聲划過天際,一聲聲的回蕩著。
直到把耗子揍得看不出人樣,滿臉腫漲,動不了了,多隆才停下來,耗子帶來的隨從和他一樣也被胖揍了。
「叫你狂,叫你傲,叫你跟爺裝,富察皓禎,你算個什麼東西,別自以為是,以為爺怕你?也敢在爺面前叫囂?不過是見你那鳥樣,懶得理你,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得瑟了,了不起了是不是?給爺去死,爺今天本來心情很好,都被你這丫的破壞了,以後別在在爺的面前得瑟叫囂,不然,爺見一次,揍你一次!」
多隆恨恨的高昂著頭,不屑輕蔑的學著耗子過去的樣子道。
「......」
耗子此時根本動不了,他只能用他憤怒的目光射向多隆。
而後痛哼著。
他怎麼也沒想到多隆竟敢——把他揍成這樣,他恨死了多隆,他覺得他被侮辱了。
「哼,給爺把他丟出去。」
多隆迎著耗子憤怒的目光冷笑道。
說完,多隆不看耗子,他還要回去寫詩呢,寫給他未來的媳婦!
想著,多隆又滿臉猥瑣的笑起來。
耗子被人丟在街邊還有他的隨從一起,兩人都一臉腫著,氣喘吁吁,滿身憤恨。
不過死不了就是。
多隆還是很有分寸的。
過了一會,他們似乎是想要移動,想要起來,只是一動就痛得叫。
兩人不敢動。
不敢動就回不了府,通知不了人。
想要叫人,路過的人一看他們這樣,遠遠就避開了,理也不理他們,耗子很無奈,很痛苦,很悲傷,很憤怒,恨,他在心裡大罵著多隆,大叫著,咆哮著。
「啊——」
發出的聲音淒厲嚇人,嚇得路過的人跟看瘋子一樣看著他們,遠遠繞道。
最後,凡是他們的周圍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耗子餓了,痛了,心痛,身體痛,還有難堪,可是沒辦法,叫不出來,叫不到人,又走不動。
耗子就這樣躺著,還是他忠心的隨從也就是小寇子忍著痛走回府找了人來。
耗子被抬回去後發了燒。
臉上腫的地方腫得很厲害,也燒得很厲害。
雪如嚇了,一聲聲的叫,臉色蒼白,馬上找人去找和碩王爺,白吟霜也在一邊,慘白著一張臉可憐的叫著皓禎,搖搖欲墜,無聲抹淚,哭得淒慘。
整個和碩王府震動了。
和碩王爺不久後也回府了,見狀,不用說,大怒。
等得知是多隆打的,大怒著要去告多隆,還沒有等他做,多隆那邊放出消息,是富察皓禎帶人上門——
雁姬知道時,樂了。
這個多隆。
又要被罰了。
把人家耗子打成豬頭不說還把人家扔出去讓人家發了病,真是——
雁姬倒不替多隆擔心,耗子那個人......自己帶人上門揍多隆被反揍了。
多隆做得很不錯,先放出消息,告上去,這樣和碩王爺想做什麼都......
耗子這樣完全是活該!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更文!
怒火直燒中
和碩王爺還是告了上去。
告多隆打傷耗子,最後挨了一頓訓。
因為人家多隆也傷了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多隆的阿瑪也告了上去,兩人各不相讓吵得跟什麼似得,差點當場罵起來,年輕的順治很不耐,鑒於兩人都傷了,一個發了病,一個昏迷著,派了太醫下去。
等確定了兩邊的病情,最後兩邊都沒有討到好,都挨了訓,要他們閉門思過。
而後就不了了之了。
雁姬不知道這個多隆是怎麼搞定太醫的。
耗子這次——
和碩王爺氣得跟什麼似的。
他不過是出去了一晚,耗子就跑出去出了事被人打了現在還病了,到了聖上面前卻沒有討到好的反而被訓了一頓,雪如因為耗子出事,和碩王爺一夜未歸臉色很不好。
很傷心。
和碩王爺看著,再看躺在床上氣色慘白臉腫還有發腫難看的耗子,來來回回的踱著步。
臉色陰沈。
看雪如傷心欲絕的樣,他走上前勸了幾句。
誰知雪如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抹著淚,看也不看他,雪如還在生著和碩王爺的氣,氣他離開府耗子就出了事,更氣他不為兒子討回公道。
也不理和碩王爺,任他說,她別開頭。
雪如完全沒有好臉色,和碩王爺勸了半天見還是那樣,甚至越來越哭得嚇人,他不耐了,很不耐煩,看了看床上躺著的耗子,皺眉,再看雪如的樣子,臉色更沈,眉頭更緊。
他想到昨晚他那側福晉翩翩的溫順,眉目間的溫柔,白皙細膩的肌膚,臉染紅的的樣子——
只是......和碩王爺不知道想到什麼,臉繃了繃。
心裡更加不耐。
「不要再哭了,事到如今,讓皓禎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勸著雪如,畢竟他有些愧疚,昨晚他出去了不在,耗子出了事,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看著長大寄於了厚望的嫡子,如今傷成這樣他也心疼。
愧疚!
那個多隆——
竟然在聖上面前告狀說自己的兒子帶人上門起的衝突,把事情推到皓禎身上,和碩王爺恨耗子不爭氣,雖然還不能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皓禎怎麼會衝到多隆府上產生衝突。
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
可自己的兒子怎麼都是對,和碩王府很護短,自己寵愛的兒子怎麼會有錯。
只是別的不說,不管是怎麼回事,做事情做之前就要計劃好。
像現在這樣被傷成這樣還討不了好,和碩王爺想著就生氣。
這個嫡子越來越不爭氣,越來越沒用。
他越來越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懷疑他以前的眼光。
他一直認為聰明文武雙全優秀的兒子怎麼成了這樣?
到底是皓禎一直都這樣?他沒有發覺?還是他變了?
一件件,一樁樁的事讓和碩王爺頭疼,從白吟霜出現,皓禎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什麼事兒啊?
想著白吟霜,和碩王爺更煩更頭痛了。
不能再等了,一定要盡快給皓禎挑一個媳婦,這個白吟霜到時——
他冷冷的盯著守在皓禎旁邊的白吟霜一眼,嫌惡的別開眼,又是那梨花帶雨的樣子,看向自己的福晉,雪如依舊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只盯著皓禎哭著。
和碩王爺煩了。
沒有耐心再勸,也生氣了,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等他走了,雪如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慌了。
剛剛她只是生氣,只是皓禎生了病心裡著急,心慌,加上埋怨,對他昨天一夜未歸生氣,她本來想他再勸她就原諒他,哪裡知道——雪如忙急急的起身,走到門口,哪裡還能看到和碩王爺的身影?
「王爺呢?」
她趕緊抓住一邊守門的丫鬟問。
「王爺好像出府去了。」
「......」
出府?
這個時候還出府?雪如看一眼裡面還在床上躺著病著的寶貝兒子和哭得傷心的女兒,抹著淚,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出府!
他要去哪裡?
雪如臉色不好,眸光閃動,沈呤著。
心裡再次恨起和碩王爺來。
他們的寶貝兒子病成那樣他還有心出府。
雪如叫過一邊的下人,要他跟出去看和碩王爺去了哪,她要知道!
是不是皓祥那個賤種那裡,那個狐狸精那。
雪如表情扭曲,怨恨。
她轉身進去坐在耗子床前,哭起來:「我可憐的兒啊——」你這樣你阿瑪也不管你,一定是那對賤人母子說了什麼,從昨天開始你阿瑪就不對了,如果真是他們,額娘不會放過他們。
「我可憐的皓禎!」
「皓禎,皓禎,我是吟霜啊。」一邊白吟霜也跟著哭起來。
「......」
和碩王爺確實是又去了皓祥那裡。
不過沒有見到見到人。
皓祥和翩翩都不在。
問了後才知道母子倆去府里看皓禎去了,不知道怎麼剛好和他錯開了。
和碩王爺不知道,皓祥和翩翩是刻意避開他。
和碩王爺的舉動,尤其是昨晚的舉動在天亮後皓祥問了自己的額娘。
不管分不分府他還是他的兒子,一邊是父一邊是母,他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問清自己額娘的打算,再決定。
翩翩知道自己兒子的為難,她知道,她只想知道自己兒子怎麼想的,知道後她才能決定怎麼做,對和碩王爺,翩翩這麼多年下來除非怕,別的沒什麼,還有就是他是兒子的阿瑪。
只是,分府了她雖然跟著皓祥一起住,但她仍然還是他的側福晉,這點變不了,除非被休離。
「額娘要不去找他他那夫人聊聊吧,或者兒子給蘭馨說一下,去公主府里住幾天?」皓祥更是對和碩王爺死了心,什麼也沒有,他不想自己的額娘為了自己委屈。
但只要額娘要的他都會努力去做,他也要知道自己額娘是怎麼想的。
「好!」
母子倆決定!
這麼多年都不管他們母子,現在才來,不嫌太晚,太遲了嗎?
他們繞道去了和碩王府看了富察皓禎後就離開了。
而雪如在看到她心裡正罵著的人來看她的寶貝兒子,臉色很不好看,不過還是迎了上去。
心裡恨恨的。
這對母子是來看她的笑話的吧?
一定是的。
哼!
雪如咬牙切齒忍住心裡的怨恨,憤恨,皓禎被人打傷凍到病了卻沒有找回公道的怒氣一肥肉惱兒差點衝出,她恨恨咬牙。
好在,母子倆很識趣臉上沒有露出什麼讓她恨的表情,看過後就走了。
雪如還要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暫時不能做什麼。
不過沒有看到和碩王爺和他們一起,她松了一口氣,出府不是找這對賤母子就好。
轉念一想,怕他們騙了她。
雪如焦急的等著派去跟著和碩王爺的人回來。
人很快回來了。
聽完後,雪如臉扭曲了。
她要等和碩王爺回來,她要問他,為什麼?皓禎病了他還不著急,不擔心,不陪著,竟跑去找那對母子,等皓禎病好了,她不會放過那對母子。
分府了還想跟她搶丈夫!
當年搶不過,現在一樣。
母子倆都是賤人!
雁姬和翩翩聊了一會。
聊了一下蘭馨剛生的孩子,雁姬想著當年洛珊剛剛生下還是小包子時,淡淡的笑,想著當年的小豆丁,都大了,心癢癢的,她也想抱孫子了。
只是還得一二呢。
哎!
皓祥和驥遠驥磊驥寧一塊去了前院,洛琳向翩翩請了安後帶著丫鬟婆子出去了。
兩人隨意聊著。
雁姬知道她有話要說。
她等著。
「洛琳都大了,還有驥遠,驥寧也大了,婚期定下了吧?」翩翩過了一會兒說。
看著帶著丫鬟婆子倒完茶後退出去的洛琳。
「嗯,一晃眼,我們都老了,這些孩子一個個都長大成人,成親生子了,你看你們家皓祥都當阿瑪了,我們家驥遠的婚期就在年後,洛琳要遲些。」
雁姬笑著回應。
「哦,真快,當年見到洛琳時還是個小姑娘,現在——」
「對啊,當年看到你的時候我們都很年輕。」「......」
「......」
兩人對視一笑。
「固山貝勒府的塞雅格格我見過,是個好姑娘,跟我們家蘭馨公主關係很好,出身家世,人品才貌都是頂上的,和你們家驥遠很配。」翩翩想到什麼笑著說。
「那可是!」雁姬笑著點頭。
「你啊——」
「呵呵。」
「哪天我帶她過來讓你見見?」
「好啊,以前遠遠看過幾次——」對塞雅,雁姬總有一分複雜,她知道的大多是小說里的,現實中,只有幾次遠遠看過,見見也不錯。
「改天我讓蘭馨叫她一起來,不過你們家洛琳那——我知道的不多!有叫人打聽嗎?」翩翩提起洛琳微蹙了下眉,看著雁姬。
「打聽了,不過知道的也不多——」雁姬也皺了一下眉道。
「別擔心,我會叫蘭馨合適的時候看看有沒有機會打聽到,你們洛琳配的那位貝勒爺一向很低調,很少露面,知道的人不多,以前我也不知道還有這位貝勒爺。」
「我也是。」
「打聽好了告訴你。」
「嗯。」
「你們府里那個叫洛瑤的,沒想到竟配給了董鄂皇貴妃家,真是沒想到,就算是側室,也真真是——」
「......」雁姬只是笑。
洛瑤的親事是她最擔心的,現在董鄂正當寵,都是羨慕嫉妒?誰又知道沒有幾年了,一旦董鄂沒了,順治崩了,到時——就怕牽連到將軍府。
不同與洛珊的。
洛珊那裡也是一個麻煩的。
雁姬看著眼前的翩翩。
「你們府這次三個孩子都配得不錯。」翩翩又笑著說。
「那是。」
雁姬也笑著點頭。
「你還是老樣子,雁姬,他這段時間經常來,我——」翩翩笑著,突然斂起笑,看著雁姬。
雁姬知道這應該就是她想說的:「他是什麼意思?」
「他昨晚留在我那裡——」
「他到底在想什麼,你——」
「他,我——」
「你答應了?」雁姬盯著翩翩。
「沒有。」翩翩見狀趕緊搖頭:「可是,下次他要是再來,我沒有辦法拒絕,我必竟是他的側福晉。」
「......」
「......」
「看來他是發現你們的好了,或者說對耗子失望了,他不嫌太晚了嗎?」雁姬有些生氣,想到最近發生的,那個耗子,看來那個和碩王爺不算太腦殘:「你怎麼想的?」
「我怎麼想的,我只想看著我的皓祥好好的,平平安安的,陪著我的兒子,別的——」
「那就好,你自己知道就好,該怎麼做,自己想清楚!」
「我會的。」
「......」
等翩翩走後,雁姬發現趙婆子的臉色不對,叫了她過來,一問之下,怒了。
不省心的洛珊。
竟然不知道怎麼跑出房去,跑到皓祥的面前,拉拉扯扯的說是有話對皓祥說。
在知道皓祥和翩翩要來是,雁姬就吩咐人看住洛珊。
就怕她做出什麼。
之前還好好,選秀一過,親事定下,她倒是折騰起來了。
先是寫信,這回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大家小姐竟不顧廉恥,不顧名聲,臉面跑到男子面前,拉扯著人家不放。
就算是在自家府里。
一個定了親的小姐那麼多雙眼晴下拉扯自己大哥的朋友,真是——
雖然她那點心思大家都知道,但是——
她不要臉面,整個府還要。
府里的人還要。
皓祥耐著心勸了好久都沒用,最後直接把她敲昏丟給驥遠才解決。
雁姬覺得丟盡了臉面。
好在都是熟人。
都是相熟的,沒有什麼外人在。
不然——
不堪設想,他他那將軍的名聲全毀掉,幾個女兒不知道被傳成什麼樣。
「把她給我關起來,去看看,她到底是怎麼跑出去的,我不是叫你找人守住她,不要讓她出來?」
雁姬怒火直燒中。
「是四姨娘,福晉,是四姨娘耐不住洛珊小姐求,剛開始四姨娘經過福晉你的說道並不同意,洛珊小姐騙了四姨娘,說自己肚子疼,看自己的女兒疼得一有的汗,四姨娘一時慌了,叫人去請大夫,後來洛珊小姐又騙四姨娘——騙走了守在門外的人,連四姨娘洛珊小姐也想辦法騙走了,自己跑了出去——」趙婆子馬上道。
雁姬皺眉:「算了,現在什麼都不說了,把洛珊關起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准放她出來,你跟我來。」
說完,雁姬去見了洛珊。
洛珊被關著,拍著門叫著,見到雁姬來臉色一變,變得難看,怨,恨,憤,怒,指著雁姬,張嘴要說什麼。
雁姬帶著趙婆子幾個人直接走了進來。
把門關上。
坐在洛珊對面。
好整以瑕的看著她。
直看得洛珊臉色發白:「額娘。」對雁姬,是從小到大耳濡目染的害怕。
雁姬看著她並不說話。
「額娘,你——我——」
「洛珊,你叫我一聲額娘,很好,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在做什麼嗎?」良久後,雁姬才一聲冷喝喝問洛珊。
「我——」
「......」
誰也不知道雁姬對洛珊說了什麼,房間的門關著,靜靜的。
很久後,雁姬離開。
走到院子門口她回頭看了一眼,對趙婆子點了點頭:「找人來看著。」
「是。」
「四姨娘呢?」
「這邊,福晉。」
雁姬見到四姨娘,四姨娘臉色蒼白,她已經知道了洛珊騙了她後做了什麼,害怕,惶恐,慌亂。
不安。
這次洛珊做的太——
「福晉。」
見到雁姬,她慌慌的白著臉向她行禮。
雁姬沒多說什麼,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她沈著臉,這次只有個萬一,府里幾個孩子就毀了:「不管你在想什麼,四姨娘,如果你是想讓你的女兒洛珊身敗名裂的話,還是像以前一樣,不管怎麼說,那是聖上指婚,誰也改不了,你應該也知道今天的事要是傳一點到外面,後果會有多嚴重,人要懂得適可而止,知足,你以前做得很好,現在怎麼這麼大意?幾個孩子我都是看到大的,我並不想做絕,你好好想清楚,要知道,真到出了什麼意外,相信我,為了我的女兒,我不幸犧牲一切的!」
雁姬冷冷說完,留下四姨娘臉色變換,走了。
四月,驥遠成親。
在之前,雁姬見過塞雅。
她很喜歡。
比起小說里的塞雅,真實的塞雅更讓她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新月新月,快出來。。。。。
荊州之亂起
電視里小說中的塞雅給雁姬的印象並不深,她只是一個配角,和胖大海新月這樣的主角比起來,很不起眼,新月和胖大海視道德倫理於無物的真愛至上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
其後便是洛琳和驥遠。
還有老夫人。
現在洛琳驥遠和小說里完全不同,胖大海也和小說不一樣。
只有新月——
想到小說電視里的新月,一個格格愛上一個兒女都和她一樣大的男人,還整天真愛去真愛來的,搖搖欲墜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跪來跪去,弄得可憐兮兮的,雁姬搖頭。
期待又嘆息。
對新月的出現期待,又嘆息到時不知道會是什麼樣?
而老夫人......此時還看不出來,新月還沒有出現。
一直以來對雁姬,老夫人都很慈祥溫和對雁姬很好,像對女兒一樣的疼著雁姬,從她嫁進這個府里開始,府里的大權也交給她,小說里也是一樣,只是當新月出現,一個高貴的格格出現,愛上她的兒子,她的兒子也愛上後,一切都變了。
再疼愛,媳婦不是女兒,成不了女兒,更比不上兒子。
就像她之前說過的,怎麼選擇不用說,
人心都是偏的,也是自私的。
雁姬淡淡的笑。
真到了那時,老夫人就繼續像現在這樣禮佛就是,年紀大了就該好好休養。
年節上,塞雅是跟著翩翩一起來的,站在翩翩的旁邊,有些靦腆,有些害羞,微微的低著頭走進來,看到雁姬後,小聲的開口後,紅著臉抬頭睥一下又馬上低下頭去。
眼晴很清澈乾淨,眸光靈動活潑,一臉單純。
洛琳在雁姬身邊一見到塞雅馬上走了過去,拉著塞雅的手滿臉高興的劈里啪啦的詢問起來。
看到洛琳的樣子雁姬和翩翩對視一眼,都笑了。
真是孩子。
塞雅和洛琳嚴格來說也確實是孩子,十四歲的女孩不是孩子是什麼?哪的在這時代已經夠結婚生子,何況在雁姬眼中,孩子永遠是孩子。
塞雅看到洛琳也很高興,一臉高興活潑的回答著,說了一會,想到什麼,猛的看向雁姬,捂住嘴,臉色白了白,又羞紅了,通紅的,又是懊惱又是後悔拘謹不安的揪著雁姬和翩翩,還有外面的驥遠。
雁姬看著,和翩翩一起看向外面的幾個男孩子。
驥遠驥寧驥磊皓祥還有多隆,又是一笑。
蘭馨進宮去了沒有過來,儀芳坐在一邊也淡淡的笑。
雁姬拍了拍儀芳的手。
「怎麼了?」
洛琳見塞雅不說話了,疑惑的看著她。
塞雅小心的看著雁姬,那就是驥遠的額娘嗎?他他那夫人,也是洛琳的額娘,她未來的......額娘說過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塞雅小心的觀察著雁姬,松一口氣,看起來高貴優雅和自己的額娘很像,一定也像額娘那麼好。
塞雅在心裡點頭後,又看一眼疑惑的看著她的洛琳,拉著洛琳的手,搖了搖頭,她喜歡洛琳,也喜歡他他那夫人,還有......塞雅又看了前面一眼,臉又一紅。
她覺得好羞人,她竟然在偷看......她喜歡他他那將軍夫人,也想她喜歡她,額娘說他他那夫人一定會喜歡她的,可是塞雅好怕他他那夫人對她影響不好,不喜歡。
雖然塞雅搖頭,洛琳還是發現塞雅不對,順著她的目光看到自己的額娘,再看一眼塞雅,她眼中光一閃,笑了,拉著一臉通紅的塞雅走了過去:「額娘。」
「塞雅,這是我額娘,額娘,塞雅可是洛琳的好姐妹。」
洛琳拉著塞雅笑吟吟的走到雁姬面前,手輓住雁姬跟小孩子一樣撒嬌微仰著頭看著塞雅和自己的額娘,眸光晶亮:「也是洛琳未來的嫂嫂。」
天真的樣子讓人手癢。
雁姬聞言:「你這丫頭,說的什麼話,討好,還不給塞雅格格讓坐,來坐,塞雅格格別介意,這丫頭就這個樣子。」笑罵的盯了洛琳一眼,她哪裡不知道這丫頭捉弄人的心思,搖了搖頭,懶得看她,拉過塞雅格格的手,讓她坐下。
「不用,不用,他他那夫人——」塞雅臉已經紅得像煮熟的嚇子,一臉羞惱的低著頭,吞吐的連聲搖頭,如果可以,雁姬毫不懷疑這位塞雅格格會選擇鑽到地底下去,這個洛琳,真是——
雁姬瞪了洛琳一眼拍了拍塞雅的手:「別管那丫頭的。」安撫的道。
然後轉開話題:「平時都喜歡做什麼?」
「他他那夫人——」見雁姬問塞雅馬上回答,似松了一口氣,對著雁姬笑了笑,臉也沒有那麼紅了:「我平時喜歡看書還有騎馬......」說著有些遲疑,看著雁姬。
「哦,看書啊,很好,都看些什麼書啊?」雁姬見狀,勾著唇接著問。
「都是一些閒書——」看雁姬沒有表現不高興,塞雅道,她聽額娘說過有些夫人不喜歡女孩子騎馬射箭,看他他那夫人沒有不高興,她才舒口氣。
「哦——」
「......」
「......」
雁姬聽著塞雅說,見翩翩笑著看著她,她微點了點頭,看向另一邊的儀芳,儀芳也笑著,看得出也很喜歡塞雅,洛琳那丫頭更不用說了,嬉嬉笑著靠著塞雅,對雁姬眨著眼,調皮可愛,雁姬拍了拍她頭:「好好坐好,你看看塞雅格格再看看你,完全是潑皮猴一隻。」
「我才不是,額娘。」洛琳聽罷馬上生氣的道。
很不高興的樣子別開頭,不過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雙晶亮的眼帶著笑。
「洛琳你——」一邊雁姬和翩翩笑,什麼也不說,儀芳也是一樣,只有塞雅急急的看著洛琳,起身,拉住洛琳的手擔心的問道,然後看向一邊的雁姬翩翩她們。
真是單純啊。
雁姬和翩翩再次對上眼。
「我沒事,塞雅,不用擔心。」洛琳見塞雅擔心的看著自己,對上自己額娘略微責怪的目光,頓了頓,馬上笑著對塞雅道。
「真的?」塞雅還是不放心。
「嗯,你看!」洛琳放開手,笑吟吟的讓塞雅看。
塞雅還真的仔細看了洛琳好一會才沒再看,洛琳笑得有些僵,讓雁姬翩翩儀芳直笑。
洛琳臉紅了,塞雅眼神不解。
「洛琳讓塞雅格格坐下,塞雅格格要不要用點點心——」雁姬過了一會,笑著招呼道。
讓洛琳陪著塞雅坐在翩翩旁邊。
又聊起來。
「......」雁姬細細的看塞雅,等塞雅和翩翩走後。
「是不是和我說的一樣,額娘?」洛琳衝進來拉著雁姬的手笑嘻嘻的問。
雁姬看她一眼,看著跟在洛琳身後進來的驥遠:「嗯。」
「額娘。」驥遠溫潤的笑著看著自己的額娘,臉有些紅,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見胖大海也跟著進來,還有驥寧驥磊都是紅著臉,有深有淺,身上帶著酒味,雁姬微皺了一下眉頭,讓人服侍著幾位大爺洗漱了一下,洛琳一直跟在旁邊轉著:「我就知道,塞雅我很喜歡,額娘也喜歡是嗎?大哥,塞雅那麼好,是我的好姐妹,以後成了嫂嫂,大哥不准欺負她,一定
要好好對她,不然,哼——」洛琳見雁姬不理她,跑到驥遠那裡哼哼道。
「好。」驥遠寵溺的看著洛琳。
雁姬吩咐完後走出來聞言,睥了洛琳那得意的樣子一眼,看向驥遠,斂起笑,認真的說:「塞雅格格確實是個好孩子,以後嫁過來,好好對她。」多疼疼,女人不容易,在這時代更不容易,成了親丈夫就是所有的依靠,那還是個孩子。
看一眼胖大海雁姬看著洛琳想到塞雅,都才那麼點大,就要嫁人。
只是雖覺得嘆息,這是這個時代注定的,再覺得嘆息,她有自知之明,她不過一個人怎麼硬抗得過這個社會制度!
時代的發展變遷才造就了現代文明,不是一個人可以改變的。
何況在這裡,她覺得塞雅她們是孩子,在別人眼中卻是大人了,以為了她好的想法托著不成親,長到二十年,已是老姑娘,在這個時代——
「我知道,額娘。」驥遠看著自己額娘。
「很好。」雁姬拍了拍驥遠的手臂。
那邊驥磊站在儀芳旁邊,兩人臉都有些紅,沒有說話,雁姬看一眼,見洛琳又拉著驥寧問著,嬉嬉的笑著,等胖大海出來,洛琳又丟開驥寧衝到胖大海面前:「阿瑪。」
「洛琳。」
胖大海很高興寵溺的拍了拍洛琳的頭。
讓幾個孩子回院子休息後,雁姬和胖大海上床上,雁姬給胖大海說起塞雅,見過真實的塞雅後,雁姬多了分喜愛。
胖大海喝了酒有些迷糊,也不知道聽沒聽,等說完,見他沒有反應,雁姬看他的樣子,瞪了瞪眼,見他閉著眼,似乎睡了,她推了推他,還是沒有反應。
有些生氣,有些好笑。
笑自己和一個喝了酒睡了的人生氣,真無聊,想了想,雁姬也睡過去。
早上被一座山壓醒,雁姬睜開眼,看到湊在面前正拱著自己的胖大海,正在身上動作著。
雁姬皺眉,看著埋在脖子上胖大海的腦袋,感覺身體被緊壓著,她想要動,動不了,雙腿被分開,胖大海啃著她的脖子,邊大力的撞動,動作著。
正想說什麼:「該起了——」
胖大海忽然抬起頭:「雁姬,你醒了?」聲音低沈沙啞。
壓抑著慾望。
不等雁姬開口,一口吻住雁姬的唇,抱住她,吻住她的掙扎和眉間的緊皺,吻住她的額頭,鼻子,臉頰,還有嘴角,左右兩邊,下頜,最後是唇。
他的唇印在她的上面。
輾轉反側。
胖大海的吻很熱烈還有霸道,她只是推了推,掙扎了一會掙不開,就沒有再動。
身體被人緊抱著,揉在堅硬的男性身體上,唇齒間被熱的攪拌,充滿了胖大海的氣味。
雁姬喘息著。
從驥明沒了綠雅的事後,胖大海懨懨了一段時間沒有去後院,老夫人挑的人也沒要,只到她的院子,這過去了這麼久,胖大海依然不去後院,只呆在她的院子里,雁姬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胖大海也沒有去別的什麼地方。
見到元慶時她在想胖大海不會看上男人吧,也沒見他怎麼,一直呆在她的院子里,每晚下來,她覺得有些吃不消,胖大海就是一匹狼。
而元慶,在那次不告而別後不久,便再沒有消息,不知道去了哪裡,胖大海回軍營里查,只有冊子上寫,再具體的無論怎麼查也沒有查到,問別的士氣都說不認識他,只有少數的說見這,但都不熟悉,元慶平時都是獨來獨往的,和軍營里的士氣並不熟,驥遠和元慶交談過,雁姬知道後和驥遠猜測元慶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雁姬沒有想過元慶竟是——
現在的她還不知道。
驥遠的婚禮不同與驥磊的。
庶子和嫡子。
驥遠是他他那將軍府的嫡子,規格完全不同,而且娶的是固山格格塞雅。
四月固山格格塞雅和驥遠成親,嫁進他他那將軍府。
他他那將軍府喧囂而熱鬧。
雁姬和胖大海坐在上位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塞雅。
同樣和驥磊成親時不同,雁姬內心的感覺複雜難言,說也說不清,高興,欣慰,開心,還有隱隱的失落,自己身上的肉,一手帶大的孩子成家立業了。
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需要自己的小包子,失落難免。
胖大海倒是很高興,紅光滿面,見人就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娶老婆呢,此時,似乎是察覺到雁姬不對,牽了牽她的手,看向她,雁姬看著他那張紅光滿面的臉,心裡的失落也消散不少,勾起唇。
有什麼好失落的,兒子大了就大了,還是她的兒子,現在成親了還多了一個媳婦,等以後還會有孫子——
想著,雁姬笑起來。
「笑了?剛剛看你的樣子,還以為怎麼了。」雁姬聽到胖大海對她說,她愣了愣:「沒事。」她笑著說。
整個他他那將軍府喧囂熱鬧的聲音直到深夜。
驥遠成了親,入了洞房。
不過,出了一點事。
雁姬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驥遠直接處理了,第二天才告訴雁姬。
是之前老夫人挑出來的幾個服侍的丫鬟,驥遠那裡有兩個,驥遠接受了,卻一直沒有碰她們,雖然通房丫鬟並沒什麼,驥遠也並不覺得怎麼,不過從小在雁姬的教育下長大,就算雁姬沒有讓他不准納妾,但他還是感覺得出自己額娘並不希望自己納太多妾,通房,而且他也不太喜歡,便也沒碰,後來指了婚,自己的福晉還沒有進門,因為塞雅,他也沒那個心,對塞雅,這個妹妹的好姐妹,額娘喜歡的女孩子,將來的福晉他想對她好。
當然,雖說沒碰,必竟是長輩賜下來的,驥遠對她們也很不錯,對她們很寬容,只要不是太過份的便沒管,讓兩個丫鬟有些嬌縱起來,雁姬隱隱耳聞。
不知道這兩丫鬟怎麼想的,可能是怕塞雅進府後影響到她們的寵愛,一個在半路攔住驥遠,一個竟跑到塞雅面前去多舌。
驥遠見到,並沒有理那個攔住她的丫鬟,想到不對回到洞房正看到那個丫鬟對塞雅說著什麼,塞雅直氣得臉發白,不過,塞雅只是臉白,別的沒什麼,氣勢很足,反倒是那個丫鬟被她的氣勢壓得發白害怕,見驥遠進來馬上衝過去,抱著他哭著告狀,被驥遠看著臉發白難看的塞雅叫人把她拉下去,直接打了,丟出府。
不知道驥遠說了什麼,第二天,塞雅的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有的只有嬌羞和滿臉滿眼的甜蜜。
老夫人那裡驥遠一早就去稟明瞭事實,老夫人也不能說什麼。
等驥遠陪著塞雅回門之後,多隆也成親了,雁姬去了,看著多隆一臉猥瑣的笑,不知道說什麼,看得出他非常高興,都快傻笑了,聽說他很喜歡他現在娶的這個福晉,看他的樣子是真的了。
雁姬也替他高興,在她眼中,多隆就跟皓祥一樣。
這幾個孩子都一樣。
看著他們高興,她也開心。
之後洛瑤被抬進了費揚古撫遠將軍府里成了費揚古的側室。
雁姬看著她出嫁,臉上的嬌羞的幸福讓她很美,從未有過的美,洛瑤一直算是聰明謹慎的孩子,應該地過得好,只有洛珊!
洛珊在那次後沒有再做出什麼事來,整天呆在屋裡,變得沈默安靜,見了面,行完禮,就站在一邊,垂首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四姨娘整天看著陪著洛珊,就怕她做出什麼。
雁姬見她們這樣,也不再說什麼。
洛琳和洛珊的一個在十月,一個在八月。
而荊州之亂爆發。
胖大海皓祥多隆驥遠幾個都出征了。
去荊州平叛!
作者有話要說:朋友孩子滿月了,去幫忙了,所以斷了兩天,嘿嘿,朋友的寶寶好可愛,還有好多帥哥,美女!
ga1105 2015-12-27 00:29
新月出現了
驥遠身邊老夫人送的丫鬟解決了。
成親後,驥遠和塞雅很是恩愛,也沒有別的丫鬟通房,小妾,雁姬肯定不會強迫驥遠納妾,夫妻倆恩愛甚篤,塞雅越見的臉色紅潤,榮光煥發,回門過後聽說塞雅那邊對驥遠很滿意。
雁姬也高興,看著自己的兒子成親,夫妻恩愛,她怎麼會不喜歡?
她的兒子那麼優秀塞雅那邊的人肯定滿意。
驥磊那邊的兩個丫鬟卻沒有解決。
一個是老夫人給的,一個是胖大海給的。
兩個丫鬟並不得驥磊的寵,驥磊也沒有動她們,不過留在房裡。
成親後,儀芳嫁過來,驥磊有了福晉,他和驥遠一樣從小跟在驥遠身後,耳濡耳染,這兩個丫鬟倒是安份,不知道是真是假,一直沒有鬧出什麼事,非常安份。
而事實是雁姬一直找人看著這幾個丫鬟。
老夫人,她那個婆婆送來的人......雁姬一直是謹慎的。
有什麼事,她會出面。
驥磊和驥遠比起來手段要差些。
荊州之亂,新月來了。
終於——
從荊州之亂的消息傳到京城,雁姬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這麼多年了。
從她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很多年,細細去數,雁姬自己也數不清有多少天,那時胖大海還是正太,雁姬才剛嫁給胖大海,還是一個小小的少女。
不知不覺這些年就這麼過去了。
還記得剛穿越時的樣子,那裡心裡的感覺和複雜。
尤其是發現自己光著身子穿成雁姬,還是剛和胖大海成親的雁姬時的感覺,真是各種滋味都有,當時的震驚,還有鬱悶現在想來好笑,面對少年胖大海時曾經很是猶豫該和離還是一棒子打子?預防腦殘?
那時的胖大海還是少年意氣,很正太。
想著將來會發生的就不爽,特別是新月,想到新月出現胖大海的樣子,他們之間的真愛——
雁姬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看著胖大海正太的小模樣,想著新月,鬱悶不已。
再想到新月里的結局,新月和胖大海的愛情,雁姬這個正妻的下場,洛淋驥遠——
那個時候離新月出現還有太多年,雁姬松口氣不用馬上面對腦殘可以好好生活的同時又嘆息,想要打擊腦殘的話,覺得自己穿是太早太早了,心情難辨。
看著胖大海更是不爽。
後來——
自己面對胖大海一時接受不了胖大海,更別說和他......想著胖大海在小說里的腦殘一股惱兒給他把通房接回來,根本不想和他有任何關係。
只是,這個時代,她穿成了雁姬,便要背負起雁姬所擔負的,她不管多麼不願意,多麼想逃避都改變不了她是雁姬,胖大海的妻子的身份,她是胖大海的福晉,何況她只是普通人改變不了只有學會慢慢的承受。
人生就是如此。
改變不了就承受。
她沒有選擇到底怎麼做,只是理智的判斷,她要在這裡生活下去,好好的生活,那麼離不開胖大海,至少暫時,不管怎麼想,慢慢的有意無意的她改變著劇情。
改變著胖大海和洛琳驥遠皓祥等......
果然都改變了。
有的改變了有的依然如故。
所以荊州亂了。
這次出征的有胖大海,驥遠皓祥多隆,雁姬送他們出征後就等待著。
等待著新月的到來。
不知道這次新月的天神會是誰?
還是胖大海?或者......
雁姬表面上該怎麼過怎麼過還是像以前一樣,也不讓自己多想,忙著事,該來的遲早會來,現在來了,她只需等結果就是,是不是和原小說一樣,等胖大海出征回來就會知道。
要不了多久了。
只是夢里——
雁姬夢到自己回到了現代,回到了她住的小屋,夢到現代的一切。
愛過恨過的人。
卻模糊了面容,是真的記不清了,太多太多年,不止如此,現代的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更多的是現在,她夢到了新月格格里的情節。
荊州之亂後胖大海帶著新月格格回京,然後上面讓新月住進將軍府,住進瞭望月小築,之後胖大海越來越不戲勁,雁姬開始懷疑,終於讓她發現——
發現自己恩愛多年的丈夫愛上了別的少女。
愛上了那個高貴的新月格格。
真愛偉大,勝於一切。
胖大海和新月格格兩個人真心相愛,她成了惡毒的婦人。
那個高貴的新月格格總是可憐兮兮的說著卑微的話,下跪讓人以為她欺負她。
所有人都說新月格格善良高貴純潔,說雁姬惡毒。
連自己的兒子,女兒,一向疼愛自己的婆婆,所有人的都站在新月格格那邊,譴責她,用不理解,失望的眼神看著她,她眾叛親離,什麼也沒有。
過往的幸福碎掉!
讓雁姬在夢中驚醒。
這樣的夢在最初穿到這個世界穿到雁姬身上時時不時夢到,後來——
漸漸的時間久了,從劇情改變後,她很長的時間沒有再夢到。
如今又夢到了,更清淅更清楚,新月來了。
荊州之亂爆發,荊州城岌岌可危,端親王為保全唯一的血脈——小貝勒克善,不得不含悲忍痛命令愛女新月格格,肩負起保護克善的重責,並由忠心的雲娃和家將莽古泰合力護孤。
四人喬裝成平民逃命,離開荊州。
不料途中遭遇寇兵,千鈞一髮之際,幸遇讓敵人聞名喪膽、綽號「馬鷂子」的威武大將軍努達海的援手搭救……
其實荊州之役的爆發,說起來並不是百姓們要反抗什麼,而是駐守荊州的端親王一家魚肉百姓,強強民女,也就是新月一家,一次又一次的事發後終於激起了民憤。
然後,荊州之役爆發......
而對新月格格來說,那年的「荊州之役」,像是一把利刃,把她的生命活生生的一剖為二。
十七年來,那種尊貴的,嬌寵的,快樂的,幸福的歲月……
全部都成為了過去。她在一日之間,失去了阿瑪,額娘,姨娘,兩位哥哥,和她那溫暖的家園。
什麼都沒有了,突然之間什麼都不存在了。
迎接著她的,是那份永無休止的悲痛,和茫不可知的未來。
此時的荊州—新月,克善,莽古泰,還有雲娃四個人,從荊州逃出來。
都穿著破舊的粗布衣裳,臉上抹了烏泥,混雜在一大群的難民中,從荊州城的邊門逃出。
一路,行行復行行,無了無休的漫長。
難民們爭先恐後,孩子們的喚爹喚娘,逃著,和荊州城裡的火光沖天相映。
逃往的人群里,莽古泰高大壯實的身上背著克善,雲娃扶著灰污下臉色蒼白逃跑中不停喘著氣的新月,他們走了一整天。
頭上是大大的太陽,前頭的路沒有盡頭,身後也是一樣。
體力不支的克善也因為發高燒暈了過去。
這時,他們已經繼續走了幾天,還是暴漏了行蹤,幾個人很狼狽,有些灰污的臉,破舊的粗布衣賞,再不復以前的樣子。
新月柔弱的身體也快不支了:「還沒到嗎?」
她看著遠處,幾天了,逃了幾天的,還是沒有遇到人,沒有遇到阿瑪說的救兵。
「格格別擔心,快了。」莽古泰高大的身體背著站在風口望著,時時注意著有沒有人過來,克善還發著高燒,小臉上通紅可憐,小小的身體也
是一片火熱閉著眼睡在雲娃的懷裡。
新月可憐的看著克善,她可憐的發高燒病倒的弟弟,手拈著濕手帕小心輕柔的要擦克善的額頭幫他降溫。
「格格,讓雲娃來吧。」雲娃在一邊看著趕緊接過來。
「嗯。」新月眼中水霧蒙蒙看著雲娃把手帕收回來。
「格格,你看起來很虛弱,你沒事吧?」雲娃邊沾了水擦著克善的額頭邊擔心的看著自己的格格新月,見自己的格格用手帕擦過的臉下慘白虛弱。
「沒事,雲娃,我們要快點。」
「嗯,格格。」
新月沒有拒絕,她昂著頭望著前方,眼中的霧更多了,咬著唇,柔弱而楚楚可憐。
新月雲娃她們休息了一會後,又上路上。
她們不該太多停留,怕有人追上來。
就這樣走走停停,克善的高燒退下去,卻一直沒有醒來,依然低燒著,新月整個人已經搖搖欲墜,臉色慘白到極點,快人倒下一樣,她抱著克善,梨花帶雨的哭著,哭著叫著克善的名字。
叫著,卻沒有反應。
雲娃在一邊扶著新月,她同樣也沒有力氣了,逃得沒有力氣,情況不比新月好多少,莽古泰衝在前面,就在新月再也逃不下去,那些難民要殺了他們的時候,新月遇到了她一生中的劫難......
她的天神!
遠遠響起的馬蹄聲傳來,來了很多人。
不久,鑲白旗迎風招展映入眼簾,騎馬奔來的士兵最前方是正是荊州之亂後出京平亂的胖大海,皓祥,驥遠,他們穿著盔甲當頭騎著馬衝了過來。
嘀嘀嘀——
馬蹄聲越來越近。
「快快——」
一個聲音響起,馬蹄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快,迅速的衝著。
「這次——荊州之亂不知道怎麼樣了,荊州城不知道如何?」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正是驥遠的。
「不知道。」接著是冷漠的聲音,這個是皓祥。
胖大海倒沒說話。
「前面有人——」驥遠忽然看著前面開口。
「去看看,是誰,躲在那裡——」胖大海開口了,聲音很大,嗡嗡的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馬鞭指著前方。
「是——」「......」
「......」
接著幾個人衝了過去。
這時候,新月就要落水,一個男子及時從馬背上彎□子,一把就撈起了她。新月只覺得身子一輕,自己不知怎的已騰空而起。她張大眼睛,只見到男子一身白色的甲胄,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那高大的身形,勇猛的氣勢,好像天上的神將下凡塵。
之後的很長一段日子,新月覺得自己就像是做夢一樣。
在她最害怕最無助最危險的時候她的天神出現了。
新月覺得她眩暈了。
也真的暈了過去。
但她很安心,因為她被她的天神抱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
月牙兒進府
「我是端親王府的新月格格,救我們——」
新月昏過去前仰望著抱著自己的天神道。
而抱著新月的人正是胖大海。
端親王府的新月格格?
他低頭看著懷裡昏過去滿身狼狽卻依然可以看出白皙美麗的臉,怔了怔,下一秒,他手臂緊了緊,感覺到懷裡的身體柔軟無比,軟到極點,軟到讓人心悸動。
只想抱著,緊緊的抱著,永遠也不放手。
胖大海就這樣抱著新月,抱了良久。
他才像是回過神來,又低頭看了新月一眼,抱著她,轉身看向不遠處被皓祥幾個救了的莽古泰還有雲娃。
「格格,格格——」「格格,你怎麼了?」「.......」
莽古泰抱著克善,看到新月被胖大海抱在懷裡昏了過去,急急的衝過來,大吼著。
雲娃也是。
不過她看一眼救她的幾個人再看向抱著自己格格的胖大海,猶豫了一下也衝了過去。
胖大海聽在耳中,看著他們,看到莽古泰懷裡臉紅閉著眼不知是睡去還是怎麼的克善:「你們是端親王府的人?」
他問。
「格格,你怎麼了,格格,放開我們格格。」莽古泰直衝著胖大海去。
雲娃沒有說話,她掃過胖大海身上穿的甲胃,還有周圍的士兵,似乎是慢慢認出來了:「將軍,你們是來救我們的是嗎?我們是端親王府的人,她是我們格格,我們是和格格一起逃出來的,王府沒了,王府要我們跟著格格——」
雲娃急急的說:「莽古泰,他們是來救我們的人——」看到莽古泰衝到胖大海面前更加急切到。
「你們——」
莽古泰也發現了什麼,看著胖大海,看一眼四周的士兵,他和娃一樣馬上想到了,只是看著胖大海懷裡的新月,他臉色變化著:「格格!」
「對,我們是來救你們的,端親王府現在怎麼樣了?」胖大海問著雲娃和莽古泰,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多半是——懷裡的是端親王府的格格嗎?
「王府毀了——」莽古泰聽到胖大海問臉上一變,慘白:「只有奴才,格格逃出來了,格格——」
「你們格格暈過去了。」胖大海臉上也變了變,端親王府毀了,雖然猜到了,但真的聽說還是心震了震。
「暈了?格格,你——」莽古泰聽完急了盯著新月。
雲娃也衝了過來,看著胖大海懷裡的新月急道:「格格。」
「走吧。」
胖大海看了他們一眼,看著新月和莽古泰懷裡的克善,高大的抱著新月駕馬而去。
「格格,莽古泰!」
莽古泰見狀拉過一邊的馬趕緊追上去。
雲娃看著也張嘴叫著,只是新月昏迷了,莽古泰懷裡是克善,又沒有轎子,雲娃被丟下,她看向四周,最後被人扯到一匹馬上,駕馬離去。
皓祥驥遠還有多隆他們看一眼跟在胖大海身後去。
他們彼此看一眼。
「端親王府的格格?一個丫鬟,一個隨從,那個應該是端親王府的——」皓祥驥遠都沒有說話。
他們看著前面抱住新月的胖大海,眼中都閃過什麼。
只有多隆咋呼了一句,還要說什麼,皓祥側頭看了他一眼:「走了。」
多隆嘿嘿的笑著閉嘴,猥瑣的笑著裹著甲胃很坐直身體,看起來還是很威風凜凜的,往後睥一眼嘲諷的一笑。
馬蹄聲響,所有人駕馬遠去。
後面是耗子,他抱著雲娃,看著皓祥幾個人的身影臉色變換莫測。
至於他怎麼在這裡?
這次荊州之亂爆發,早就想讓耗子去磨練,順便順功勞的和碩王爺立馬讓耗子進了軍營,叫他跟著一起出征。
耗子的傷早就好了。
又是活蹦亂跳的了。
整天和白吟霜混在一起,和碩王爺也是下了決心,也不心疼了,不吃苦,不磨練怎麼會成長?皓祥那個不孝子在軍營里混得很好,就是那個他一向不看在眼裡的多隆也是。
和碩王爺眼中皓禎還是比皓祥好,富察皓禎是他的嫡子,終歸是不同,更重要,更看重,哪怕現在皓祥很努力已經在軍營里闖出一番天,富察皓禎什麼也沒有,他相信只要耗子去了軍營,一定比皓禎更出色。
而且男人嘛,耗子也不小了,該上戰場掙功勞了。
耗子知道後沒說什麼,高昂著頭,面對著和碩王爺的期待和雪如點頭。
保證平安回去,也保證好好呆在軍營。
心裡暗暗一定要比皓祥強。
甚至後來,耗子興奮起來,只是要和多隆皓祥那些人呆在一起,他很不耐煩,也很不爽,但和碩王爺說了,相信他,他是他的兒子,肯定同樣的優秀。
誰也比不上他,他一定會比別人更出色。
到時,得了功勞回來,一定會有封賞,那時,那個皓祥,就知道和他富察皓禎比他什麼也不是,永遠比不過他富察皓禎,哼,算什麼東西,居然有人說那個富察皓祥比他好,他富察皓禎才是,公主也該是他的,他相信他自己一定會得勝歸來,他會讓所有人知道他富察皓禎永遠是富察皓禎,沒有人能比過他,看那些人還敢說那個富察皓祥怎麼怎麼好,他是富察皓禎和碩王府的嫡子,他要讓所有人後悔。
他想到那個美麗高貴的蘭馨公主,本來是他的,還有——
他要讓所有人看到,看清楚誰才是最優秀的。
耗子在想好後不捨的和白吟霜告別,去了軍營。
白吟霜聽說耗子要上戰場,眼中全是仰慕和相信,聽完耗子的話,抱著耗子,她相信他,相信她的皓禎一定會得勝平安歸來,在白吟霜的眼中富察皓禎就是她的神。
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他是最好最優秀的,富察皓禎是她的天神!
雖然也有擔心。
雪如則是堅決不同意,不同意富察皓禎上戰場,做母親的心思都是差不多相同的,和雁姬剛開始一樣,不同意,不願意不想耗子去,無奈和碩王爺決定了,耗子自己也決定了。
她根本沒有辦法,以淚洗面,耗子還是興奮的去了。
此時抱著雲娃,耗子聽到多隆嘲諷的笑聲臉色又是一變,難看得很:「多隆你在笑什麼?」他惱怒的咆哮,沒有人回答他。
他臉色更不好看,鼻子大張,狠狠的瞪著,滿臉凶惡,他憤怒,多隆上次的帳還沒有跟他算,現在——
他不會放過那個多隆。
算什麼東西?
他一要會報仇!
再看著前面抱著新月的胖大海,臉色扭曲,剛才聽到聲音過來時,他也撲了過去,要救那個新月格格,誰知被人搶了去,那個女人竟然是端親王府的格格,耗子低頭看著懷裡的人:「那是你們格格?」
「啊?」
雲娃沒有想到抱住自己的人會開口。
「那是你們格格?」
耗子沒有聽到回答,見懷裡的女人呆呆的,一身的灰污,臉上也是,皺眉,嫌惡的再問。
「是。」
這次雲娃聽清楚了點頭。
耗子沒有說什麼,把雲娃丟給身後的士兵,嫌惡的拍了拍身上的甲胃,都臟了,他駕馬追上去。
什麼格格,剛剛他也看了,比起他的吟霜差多了。
還格格,哼。
等耗子看到新月的真面目後,他更後悔了.
現在的耗子只是想著,救了那個新月格格應該算一件大功勞吧?
都是那個胖大海,要不是他,這個功勞就是他富察皓禎的,是屬於他的,到時回京......
耗子臉色變換不知道想著什麼,眼中閃著冷光。
雲娃被丟到另一匹馬上,好一會兒才回神,看著前面駕馬而行的人,想到剛剛抱著自己的男人俊朗的臉,臉紅了!
接下來,新月醒了。
克善的病也好了。
胖大海他們平了荊州的叛亂,端親王府確實毀了,他們去晚了,人都死了。
只有新月,克善,莽古泰和雲娃四個人活下來。
平了叛亂,胖大海他們得勝回京。
寫上去的奏報得到了回復。
上面要他們護送新月一行進京。
來的時候沒有用多久,回去的時候因為多了一個尊貴的格格還有一個世子行進速度很慢,用了來的時候幾倍的幾時間也沒有回到京城。
荊州叛亂已平的消息傳來。
雁姬看著胖大海寫回來的信,還有自己兒子寫的,還是按著劇情來的,新月,雲娃,莽古泰,克善,都來了。
不知道是誰救了新月,成了新月的天神?
只有等胖大海他們回來才知道。
如果是胖大海,那麼這個時候,按照劇情不變的話,他應該每天陪著新月,安慰安撫她的喪家之痛,憐惜著她,和新月滋生了感情,和新月彼此訴說著。
雁姬淡淡的笑,想到新月和胖大海會場的對話,一起的畫面,她又看了手中的信一眼。
胖大海信中什麼也看不出來,驥遠的信里也只提及沒有多說。
還是等吧。
想到今天翩翩說的,原來耗子也跟著一起出征去了。
之前她一直沒注意。
荊州之亂,新月的出現,分了她很大的心。
聽說雪如還在以淚洗面,雁姬嘆息,她理解她,做為母親都一樣,不知道那個耗子怎麼捨得他的吟霜去戰場,這個和碩王爺真是煞費苦心,為了那個耗子,就不知道最後知道他一向疼愛的嫡子是個冒牌貨後會如何?
雁姬看著外面,淡淡勾唇,皓祥一直沒有行動。
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她想幫他不知道他如何想,也不好插手。
雁姬是知道皓祥知道些什麼的,還有紅霓多半在他的手裡,只不知道紅霓現在如何了?
皓祥和和碩王爺已經分了府,有蘭馨在,和碩王府有事也牽連不到皓祥,原小說里蘭馨嫁的耗子,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才爆光,現在蘭馨沒有嫁給耗子,不知道什麼時候——
只是想到翩翩說的,和碩王爺老是找她,這個和碩王爺難道真的......
雁姬忽然想到,要是新月對上小白花白吟霜不知會如何?
富察皓禎......
「月牙兒,月亮——」。
在雁姬想著新月胖大海的時候,新月正幽幽的坐在草地上,望著天上的月亮,傷心難過的呢喃著。
月光柔和的落在她的臉上,讓她洗乾淨後美麗的臉更柔和,楚楚動人。
嬌弱惹人憐。
我就是出生在這樣一個有上弦月的夜裡,所以我的名字叫新月。我還有一個小名,叫月牙兒,家裡,只有阿瑪和額娘會叫我‘月牙兒’,可是,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會叫我月牙兒了!再也沒有了!
「......」
「看到月亮,我好傷心……」新月嗚咽著說不下去。
她看向前面站著的高大的身影,片刻,高大的身影轉過身,赫然是胖大海,看著楚楚可憐的新月格格,他忙安慰她:「格格,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別想太多,晚了,你該歇息了。」
新月只淚眼朦朧的看著,也不說話。
「格格。」胖大海又道。
「叫我月牙兒。」
「格格,你——」
「我——」
格格臉通紅流著淚看著胖大海,咬著唇,唇青白,想要說什麼,胖大海眉頭皺了起來,看著這樣的新月格格,伸出手去。
新月一見臉上馬上綻開了笑容:「努達海——」
就要撲到他懷裡。
胖大海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讓開了,然後轉身。
新月臉上的笑凝固了,正要做什麼。
「月牙兒,月牙兒——」
一個聲音響起。
新月被人抱住,朦朧的淚眼裡她抬頭,拼命的抬頭,前面高大的身影不見了,她側過頭,看向抱住自己的人。
她傷心的哭著,為什麼他——
皓祥,多隆還有驥遠幾個人看著,相視中,眸中閃過什麼。
周圍的士兵幾次下來習慣了,眼中的不屑和輕蔑卻非常明顯。
看著那擁在一起的男女。
就這樣,在新月每天幽怨的望著自己的天神胖大海,走走停停的情況下,京城終於到了。
終於回京了。
很多人松了一口氣。
只有兩個人捨不得。
進宮面了聖,參加了宮宴。
雁姬帶著府里的人迎接胖大海,還有自己的兒子。
上面的旨意下來。
和原小說一樣,新月將住進他他那將軍府。
等胖大海回來,新月的轎子跟在後面一起來了。
雁姬說不清是舒口氣還是怎麼。
雁姬不知道胖大海的心更複雜。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留言!
複雜的心思
是的,此時的胖大海心裡很複雜。
從救下新月格格開始,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讓他對這個救下來的尊貴的格格產生感情,對著這個高貴的格格他會覺得心動和憐惜,看著她傷心欲絕的樣子他竟覺得難受。
看著她美麗可人柔弱的臉他覺得憐惜,覺得她太可憐了。
想要保護她,呵護著她,為之付出一切。
她對他有著龐大的吸引力。
他的目光會不自覺的落在她的身上,看著她,追尋著她,她開心高興他覺得高興,她傷心,他也痛苦,這樣的感覺對胖大海來說很陌生,又隱約熟悉。
似乎新月也是一樣,從胖大海救下她那天開始,她的眼晴再也離不開他。
她的天神。
冥冥之中他們似乎注定相愛。
誰也改變不了,是即定,是注定,是命運。
其實,仔細說起來,無非是他們對彼此有了好感,什麼命運注定?冥冥中的力量就是對彼此產生的好感。
也只是好感,或者說喜歡。
愛還談不上。
如果任由這份喜歡,好感加深,任它成長,有一天或許會真的變成愛。
但——
胖大海已經不再年輕,不再是慕愛的年少,這些年來,他有過的女人,經歷過的,呆在他身邊的女人很多,什麼樣的沒有?經歷得多了,看得多了,女人無非就是那樣,無論是美麗的嬌俏的動人的溫柔的還有柔弱的。
楚楚可憐惹人憐惜一如眼前的新月格格的,曾經胖大海都喜歡過,可是最後她們的真、面目叫胖大海嫌惡生厭,還有厭倦,令他失望,只有雁姬。
只有雁姬,他的正妻,他的福晉......
尤其在綠雅之後他不想再碰別的女人,也不想再要女人,只要有雁姬就夠了。
胖大海不再是原小說里一生只有雁姬一個福晉的他,對新月格格雖然產生了好感,喜歡,不過,想到以前的那些他喜歡過又叫他失望厭惡的女人,再看新月心裡的好感和喜歡淡了許多。
眼前美麗楚楚動人尊貴的格格他不想將來有一天厭惡,所以他不想這個美麗的格格有什麼。
而且這樣美麗尊貴的新月格格也不是他一個將軍可以匹配,對於皇室來說,他只是一個奴才,她是高高在上的格格,若真有什麼,可是大罪,整個他他那家族都逃不了。
他的兒子女兒,還有雁姬,他的額娘!
何況他的年紀足可以當新月的阿瑪,新月和洛琳差不多一樣大,想通後,胖大海雖覺得悵然若失,可是也松了一口氣。
再看新月,新月剛剛失去了家失去了父母,無助傷心得讓他心疼。
他決定把她當成晚輩來看,就像對自己的女兒洛琳一樣。
拋開了顧忌,也想明白的胖大海自然的安撫著新月,把對她的好感和喜歡轉化為長輩對晚輩的喜歡。
只是新月對他——
新月對他的親近他剛開始還自然的接受,幾次下來,他發現新月對他的感覺似乎和他不一樣,她的話語,動作,眼神,還有幽怨,說起以後,他們的以後讓胖大海驚醒。
他不知道怎麼這樣?後來,他不再讓新月親近。
富察皓禎和新月關係卻好了起來。
他知道富察皓禎每天都陪著新月,陪著她,安慰她,安撫她。
胖大海不知道怎麼形容他的心情,失落的吧。
之前她只親近自己的。
失落的同時看到富察皓禎和新月一起,胖大海看著周圍一雙雙目光,他覺得新月還小也許是不懂,想做什麼的時候,驥遠找到了他,說了一番話,他再看新月和富察皓禎沒有再做什麼。
他把新月當晚輩憐惜,私下他還是見了她勸了一下,讓她和富察皓禎保持一點距離,她是尊貴的格格。
新月不知道為什麼,聽完後對著他嬌羞的一笑,美麗微昂的臉上又是歡喜又是開心,揪了胖大海一眼:「我知道了,你是在——」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
「原來你對——我就知道,努達海。」嬌羞的說完,她就離開了。
胖大海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了想,還是想不明白,不過她應該是答應了,他也不再多想。
之後,果然新月沒有再和富察皓祥再親近。
胖大海滿意了,覺得是他說的話起了作用,把那天新月的嬌羞拋在腦後。
對於富察皓禎怨憤的眼神,胖大海並不在意,這個富察皓禎和皓祥無論哪方面比起來差遠了不說,他也不喜歡他,他和那個白吟霜的事,他是知道的,還有紅霓——
紅霓曾經是他胖大海的女人,他更不喜歡富察皓禎。
男人嘛,都這樣。
新月的親近,胖大海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一直記著雁姬,還有自己的兒子驥遠說過的話:「阿瑪,新月格格是端親王的遺孤,如今端親王府沒了,依然身份尊貴,她現在傷心過度才這樣,回了京城,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我們是來平亂的,阿瑪,容兒子說句不好聽的,這位身份尊貴
的格格到時定有皇上太后安撫,不是我們惹得起的,多想想額娘,洛琳還有兒子吧。」
「......」
胖大海看著迎接自己的雁姬,側頭看一眼自己的兒子這段時間以來因為新月出現擾亂的心平靜下來,還有自己的女兒,胖大海飛身下馬,朝著雁姬迎上去:「雁姬。」
目光掃到後面落下的轎子,胖大海暗嘆一聲。
心裡又變複雜起來。
本來以為回到京城就好了,新月格格自有聖上安排,他也不用面對她幽怨的目光,對上她幽怨的目光他總是覺得複雜,他想做什麼一想到自己兒子的話又什麼也不能做。
胖大海想到之前帶著新月克善進宮發生的事。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
「......」
「努達海平亂有功封為內大臣,新月格格封為和碩格格,克善封為端親王世子,至於新月格格就住在公主所,而克善就住在阿哥所吧!」順治看著新月和克善道。
這已經算是恩典了,順治看著他們,新月格格和克善做為端親王府唯二的遺孤,等將來新月出嫁的時候,他肯定不會虧待她。
克善將來最起碼也是一個郡王。
胖大海被封內大臣他謝完恩,心裡正為新月高興,聖上這樣厚待新月,誰知道新月卻突然跪行兩步,眼中淚霧朦朧,鄭重的看著順治:「新月
謝謝皇上恩典,但是新月有一個不情之請,請皇上成全。「
「哦?」
順治聞言眼眯了眯掃了胖大海他們一眼,再看向新月:「不情之請?什麼不情之請,說——」
新月對上順治的目光陡然一顫,柔軟的身體顫著,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眼中的淚意更明顯,她咬住唇:「皇上,一路進京新月和克善多虧了努達海將軍照顧,新月很感激,非常的感激,讓新月在傷心絕望中感覺到一絲的溫暖,新月的不情之請是,皇上,新月想帶著克善住在努達海將軍家裡,聽說努達海將軍有一個幸福的家,有一個賢慧的妻子,還有幾雙兒女,新月覺得,新月可以和她們好好相處,努達海將軍一定會給新月一個家。」說完之後,新月看向胖大海,眼中幽怨而深情。
而後堅定的望著順治。
胖大海無意中對上新月的目光,心一悸。
然後,一寒,他感覺到順治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不敢看新月,心裡暗道不好。
新月的話——
不知道皇上會怎麼想。
胖大海想到了很多,越想越害怕,額上的冷汗流下,俗話說君心難測,新月的話誰知道皇上會怎麼想,要是萬一,以為他胖大海做了什麼,那——
「努達海,新月格格說的你怎麼看?」就在胖大海心裡一陣陣發寒,流著冷汗時順治的聲音響起。
胖大海心裡松一口氣,馬上又提起,謹慎小心的開口:「稟皇上,臣不敢。」
「不敢?」
順治笑了,圓臉上帶著笑:「是嗎?努達海,你不敢還是不願意?」
「皇上,臣不敢,」胖大海額上的汗流下卻不敢動,再次道。
伏身低頭。
「好一個不敢,努達海不愧是努達海,很好,很好。」順治目光不再那麼銳利笑著看著胖大海。
「努達海你——」
順治滿意了,新月卻不滿意了。
她淚眼朦朧的眼不敢置信,不相信的看著胖大海,嬌小柔弱的身體顫著,慘白著臉,楚楚可憐,生生惹人憐惜,努達海他怎麼能?怎麼會這樣?他拒絕她?
他竟說不敢,不敢,為什麼?他們不是心意相通了嗎?
他不明白嗎?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在皇上面前說不敢?她想和他一起,她求了皇上只要皇上答應了他們就能一起,她就能去他的家,和他一起幸福的生活。
他該明白的,為什麼說不敢?
努達海不會拒絕她的,一定有什麼原因,是害怕皇上怪罪?還是?
「皇上——」新月開口,又望向順治。
順治已經開口:「新月,朕的皇后與皇額娘也很溫柔,她們一定會對你很好的,讓你知道什麼是家的感覺,難不成你覺得朕的皇后與皇額娘不能給你家的感覺?」
新月趕緊道,臉更加的白,身體搖搖欲墜:「不是的,新月身份低微,不配得到皇后娘娘和太后老佛爺的關愛,新月只求能帶著克善住在努達海將軍家裡面,他們一定會好好對待新月的,一定會讓新月感受到家的感覺,而且新月的命都是努達海將軍救的,努達海將軍就像是天神一樣
拯救了新月,新月想要報恩——」新月說完之後就拉著克善重重的額頭,而克善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傻傻的跟著磕頭,新月與克善的額頭都磕的紅腫……
「......」
「......」
新月的話說完後,只有她和克善磕頭的聲音,一聲聲在大殿上回響。
胖大海已經被新月的話,還有動作嚇到了,不止是冷汗了。
他不知道新月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想的,他被她嚇到了!
就在氣氛沈悶到極點時,太后來了,孝莊太后傳話過來召了新月去。
胖大海不知道新月和太后說了什麼,最後太后皇上同意新月住進他他那將軍府,讓他撫孤。
胖大海又嚇又驚。
「回來了?」
雁姬走上前笑著看著胖大海道,又看向驥遠。
「嗯。」
胖大海複雜的點頭,混身沒勁,有些懨懨的對雁姬揮了揮手。
「額娘。」驥遠走上前道。
雁姬看著他們,洛琳,塞雅,儀芳驥磊,驥寧,幾個姨娘,下人都走上前對著胖大海行禮,胖大海看了雁姬一眼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對其它人只揮了揮手,同樣是懨懨的。
雁姬看著胖大海對著她欲言又止,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胖大海又看了雁姬一眼:「雁姬。」他開口叫過雁姬,帶著她往那頂轎子走去。
轎簾拉開,很快,一個少女,美麗脫俗的少女被轎子兩邊跟著的嬤嬤扶了下來。
少女下來後一雙水霧朦朧的眼就往胖大海這裡看來,緊揪著胖大海,楚楚動人:「努達海。」她開口,聲音動聽。
「格格,這位是新月格格,皇上親封的和碩格格。」胖大海回應了少女帶著雁姬走到她面前為雁姬介紹道,然後看著雁姬笑了笑:「格格,這是臣——」
胖大海還沒有說完,新月開口了,美麗的臉上綻開一抹美麗的笑對著雁姬,看著胖大海牽著雁姬的手,眼神羨慕,羨慕雁姬,要是她是雁姬多好,新月笑著:「你是雁姬是嗎?努達海將軍的福晉?我知道你,努達海告訴過我,說過你,還有——」
然後,她看向雁姬的身後,看到洛琳他們馬上笑著道:「你是洛琳是不是?我聽努達海說過,你是驥寧,還有你驥磊,還有你——」新月一個人認著。
認得很准,每一句話中都有努達海三個字。
語氣親近。
雁姬看著少女,也就是新月,胖大海的真愛,雁姬的惡夢。
很美,很脫俗,很柔弱可憐,楚楚動人,和小白花,白吟霜一樣,弱不禁風,都是讓男人一見傾心,再見鐘情,惹人心動憐惜,恨不能護在懷裡的少女。
不知道三個人站在一起是什麼樣?
新月的樣子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此時看著很有格格的氣度,高貴美麗,就是雁姬也對她產生不了惡感,若是不知道劇情——不知道她習慣下跪還有她的性情!
雁姬看得出大家對她都很有好感,別開眼,很明顯新月還是被胖大海救了。
她的天神依舊是胖大海。
而胖大海——
雁姬看向他,胖大海感覺到她的目光也看了過來,不知為何老臉一紅:「雁姬。」
不用說,胖大海和新月應該產生了感情了,此刻,和小說里一模一樣。
劇情似乎回到了正軌。
想到剛才胖大海對著她還有洛琳他們懨懨的表情,是因為新月吧。
曾經的改變什麼也不是,雁姬看著胖大海和新月還有周圍的人,有些累,站得太久,腳有些疼。
「額娘。」驥遠的聲音響起,雁姬抬頭,看向他,笑笑,一邊洛琳也看過來,驥寧只看了新月和她牽著的克善一眼就沒有再看,只看著自己的額娘。
「雁姬——」胖大海也開了口,皺眉看著她。
雁姬笑了笑:「進去吧。」
說完,走到新月克善面前:「格格,世子,歡迎和碩格格還有克善世子——」
「不用,不用,雁姬知道嗎,要說謝謝也是新月,謝謝你,謝謝你能接納我和克善,新月的命是努達海將軍救的,努達海將軍是我和克善的救命恩人,你不用這樣,你能接納我和克善讓我們成為你們家的一份子,新月好高興,你比我想像中還要高貴,美麗!」新月馬上說道,笑著,開心的說著,看著胖大海。
胖大海也看著新月。
雁姬聽到新月最後幾句話時惡寒了,看一眼他們轉身帶著人迎著新月往里走去。
一向在佛堂的老夫人也來了。
見了新月,也是一臉慈愛喜歡。
飯早就準備好。
所有人一起吃了一頓歡樂的飯,席上,新月笑得很美,高貴美麗,似乎每一個人都喜歡她,雁姬眸光閃了閃,在知道四姨娘二姨娘是胖大海的妾後新月的表情有些怪。
愣愣的。
雁姬想笑,飯後,各自回房,雁姬早早就給新月安排好了地方叫人帶她去。
雁姬看到新月望著努達海似乎想說什麼,她轉身回房。
今晚不知道胖大海會不會回來?
胖大海,新月——
她該怎麼做,洛琳幾個......
作者有話要說:.............
ga1105 2015-12-27 00:30
耗子很矛盾
吃過飯,胖大海被老夫人叫去,母子倆不知道說了什麼,胖大海喝了一點酒,半晌,搖著頭從老夫人那裡出來,他腦中是剛剛自己額娘說的話。
「那個新月格格還有那個世子怎麼會到我們府里來?按說像這樣的遺孤都是由太后皇后留在宮里的,怎麼會讓你撫孤?到底太后皇上是什麼意思?」
「......」
「不知道太后和皇上是什麼意思,猜不透,想不清啊——難道是驥遠?驥磊驥遠都成了親了,可惜了——驥寧還小——」
「......」
「我現在猜不透,府里幾個孩子都成了親,除了驥寧,如果還沒有成親那可能是——但現在......」
「......」
「新月格格和驥遠——努達海,這個新月格格說你是她的救命恩人,是你救了她,所以為了報恩住進府里?太后也同意?」
「是,額娘。」
「看這個新月格格出身高貴卻很親和,應該是個好的,聽我說努達海好好照顧他們,不管是為什麼,他們是端親王府的遺孤,既然皇上太后讓我們撫孤,那麼好好照顧他們不會有錯,那個新月格格就算了,那個克善世子等將來長大至少是一個郡王,有了這層關係在,將來——」
「嗯,額娘。」
「只是可惜了,要是這個新月格格早點出現——」
「......」
「要是驥遠還沒有成親配這個新月格格倒是正好,兩個都是好的,我們驥遠那麼優秀!真真是可惜了,先前選秀這個新月格格不知為何沒有指婚,看她的年紀當是,驥寧又太小,不知道孝期過後會指給誰,可惜,可惜!塞雅雖好,比起這個格格——」
「......」
胖大海就這樣帶著酒氣搖著頭走出來。
「努達海將軍。」
然後一個聲音叫住了他,他一頓皺眉抬起頭,一眼看到站在面前的少女,新月和雲娃。
「新月格格,你們——」
胖大海愣了。
愣愣的看著她們,她們怎麼在這?現在這個時候!
「努達海將軍——」新月似乎是想說什麼,咬著唇,嬌羞的看著努達海,眉眼彎彎,欲語還休,睥了一眼一邊的雲娃。
「努達海將軍,格格,奴婢去旁邊等你。」雲娃掃了一眼四周,對胖大海和新月道。
「......」
「......」
新月沒有說話,她只嬌羞的對雲娃點了點頭後就看著胖大海,雲娃也對著新月點了點頭,笑看一眼胖大海後退到了一邊角落里,守在那裡,胖大海看著她們。
他皺緊眉。
新月等雲娃守在角落里後,看著努達海:「努達海——」
「有什麼事嗎?新月格格。」胖大海開口。
「叫我新月,努達海。」
新月聞言,臉色變了變,咬著唇,緊揪著胖大海,幽幽的說道。
「格格——怎麼能叫你——」胖大海被新月幽怨的目光弄得別開頭,又是這樣幽怨的目光,新月?他怎麼能這樣叫,他想到之前也是眼前的新月格格叫他叫她‘月牙兒’......
胖大海忽然不知道怎麼面對新月,他想馬上離開,回去,雁姬還在等他!
「為什麼不可以?」
聽到胖大海拒絕,新月更幽怨,臉色更蒼白了。
她緊揪著胖大海,樣子楚楚可憐,惹人心憐,胖大海心一跳,他趕緊收回目光:「格格,你是格格,臣只是——」
「努達海你怎麼能這麼說?」聞言,新月傷心了,傷心的看著胖大海,眼中朦朧含著朦朦的水霧。
「格格!」胖大海見狀有些心疼,複雜的看著新月,伸出手想做什麼,最後,什麼也沒做。
手收回來。
新月一直看著胖大海,在胖大海伸出手來時,她眨著水霧的眼臉上綻開了一抹笑,清麗憐人又美麗,如沾著水露的花,柔弱惹人愛,誰知胖大海只是看著她什麼也沒做收回了手,她的臉色一下子不好了起來。
「努達海。」
「格格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不等新月說,胖大海道,恭敬的退開兩步,伏身行禮。
「你——努達海,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這樣對我?」新月臉色又一白,指著胖大海,搖著頭,傷心的控訴起來。
「你該回去了,我叫人送格格回去,要是讓人看到格格這個時候還和臣一起,對格格你的名譽不好!」
努達海依然低著頭,也不抬頭。
「我知道了,努達海,你是為了我才這樣的是不是?我知道了,你是為了我——對不起,努達海,我剛剛竟然怪你,怪你......想要問清楚,我竟然不相信你,之前在大殿上,你也是為了我才對皇上拒絕的是不是?我都知道,努達海,我就知道你——你不用這樣的,我不在意的努達海,只要能看到你,遠遠的看到你,陪著你,和你一起,我就滿足了,真的,其它的我都不在意!」
新月忽然激動了,她猛的抬起頭,看著胖大海自顧自的說起來。
一臉理解的道。
眼中飽含著深情。
不過胖大海沒有看到,他低著頭,一直沒有說話,此時聽完新月的話,意識到什麼他陡的抬頭正要說什麼。
「不要再說了努達海,你不用的,不用再拒絕我,我理解你的心,瞭解明白,我知道了,知道你的意思,我很高興,你為了我......你就是我的天神!但我現在不能自私,回去吧努達海,雁姬一定在等你,我也回去了,努達海雁姬和你說的一樣高貴善良賢慧,我們不能傷害她,還有洛琳——我們不能傷害他們。」新月說著,又深情的看了胖大海一眼,飄然的不捨的帶著雲娃走了。
「......」
留下胖大海一個人呆在原地,想了良久。
發愣了很久,新月的話令胖大海越來越意識到什麼,感覺到什麼
等到胖大海回去,雁姬已經睡了。
看著躺在床上的雁姬,胖大海還有些發愣。
「睡了?」
見雁姬沒有反應,胖大海洗漱過後上床輕輕的開口。
「回來了?睡吧。」
雁姬沒有睡著,她睜開眼看了一眼胖大海迷迷糊糊的道。
她還以為他不回來了呢。
雁姬勾著唇,不知道新月和胖大海說了什麼,看一眼外面,並沒有過很久,不過,現在才剛開始不是嗎?而且胖大海出征回來,這第一天晚上.......什麼也看不出來,原小說里這個時候所有人都還不知道胖大海和新月的事。
也沒有想到他們會有什麼,雁姬也是一樣,就是後來發現胖大海不對也沒想到新月身上,這時的胖大海應該還在拒絕著新月,直到新月和胖大海正式表白雁姬聽到後才恍然大悟。
透過燈光,雁姬看著胖大海高大的身影。
「嗯。」
胖大海應一聲後上床。
胖大海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太困,亦或者因為新月的原因沒有像以前一樣對雁姬動手動腳,規矩的躺在床上,也不說話,似乎是睡了,雁姬卻知道他沒睡,她看了他一眼,看得出胖大海應該是在想什麼。
有心事,或許與新月有關,或許......
雁姬沒有理胖大海,雁姬閉上眼。
胖大海確實沒有睡,確實在想著事情,也確實與新月有關。
他心思複雜的想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
胖大海轉過身來:「雁姬——」他開口。
他想跟雁姬說一說新月!
「......」
雁姬已經睡了,沒有回答。
胖大海看著她,又喚了幾聲,知道雁姬睡了過去,他躺□體,躺在雁姬的身邊,伸出手來抱住了她。
雁姬早上醒來看到胖大海抱著他,推了推,竟沒有推開他。
在晨光中,雁姬看了胖大海好一會。
這一晚,和胖大海一樣,耗子此時也在想事情,他抱著白吟霜,看著燈光下美麗脫俗美麗依舊的白吟霜,剛剛小別勝新婚,分開了幾個月的他們長長久久的擁抱,纏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愛了幾番。
如今累極才停下,白吟霜被耗子折騰得累得睡去,耗子睡不著。
大手在白吟霜白皙細膩潔白如仙的身體上撫摸著,耗子身體壓著白吟霜,緊緊的抱著,攬在懷裡。
「吟霜。」耗子喚著白吟霜,呢喃的喚著,心裡卻想著新月。
想著新月高貴美麗的樣子。
心裡又癢癢的。
不知道新月現在怎麼樣了?
耗子發現他很想新月,和他的吟霜不同,新月更高貴美麗,當然吟霜也是一樣,都是他喜歡的,是的,喜歡,耗子知道自己喜歡上了新月格格,不過他最愛的還是他的吟霜。
他很矛盾,沒有想到自己會同時喜歡上吟霜和新月。
他覺得對不起吟霜,吟霜那麼愛他,他卻——
要是按著他的決定,到時他肯定要負了吟霜。
耗子很是矛盾和糾結。
「吟霜,對不起,我喜歡上了新月格格,不過,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對不起,你那麼愛我,我也那麼愛你,知道嗎,就算我喜歡新月,最愛的還是你,你放心。」
耗子抱緊白吟霜,低喃著,他知道他的吟霜一定會原諒他的,他的吟霜是那麼善良!
新月也是一樣,她們一定會相處得很好的。
新月和吟霜都是他喜歡的人。
想到這裡,耗子滿足的笑了,低頭吻了吻白吟霜的臉,他決定了,他要——
他明天去見阿瑪和額娘:「新月等我。」
明天再告訴吟霜!
耗子得意滿意的笑著,忽然想到什麼,撫摸著白吟霜的手一緊,耗子沒有想到皇上居然會讓新月去努達海的府里,就算不住在宮里也應該是他們和碩王府。
耗子恨得很,恨努達海,恨新月的眼裡只有努達海。
恨努達海先他一步救新月成了新月的天神。
要不是努達海,就是他救了新月,那麼新月的眼中肯定會只有他。
只有他富察皓禎!
哼!
努達海......
他富察皓禎不會輸給他的,一個老男人!
耗子第二天本來想去找雪如和和碩王爺的,不過,在白吟霜的愛慕和溫柔的眼神下,沈淪了下去。
兩個人很是纏綿了幾天。
暫時把新月忘了。
好幾天之後耗子才想起新月,很是懊惱的從美人香里爬出來,找上雪如和和碩王府,也對白吟霜說了新月。
而這幾天,他他那將軍府里。
洛琳經常拉著塞雅到新月那裡。
新月當然非常歡迎。
洛琳塞雅則似乎很喜歡新月。
作者有話要說:停了電,剛來電,吼吼——
最愛和喜歡
「皓禎,你說什麼?」
雪如看著耗子。
「額娘,你幫我去看看新月吧。」耗子看著雪如再次道。
「新月?」
雪如瞪大了眼:「你說什麼?新月格格,那個端親王府的遺孤和碩格格新月?」
「對,就是她,額娘,你也知道?新月她——額娘替兒子去看看好不好,她現在在他他那將軍府。」耗子聞言激動了,激動的看著雪如開口道,其實他更想自己去。
自己去見新月。
他想新月了,這幾天天天和吟霜一起,忘了先前的決定,他很愧疚,對吟霜對新月,也很懊惱,他早該找額娘的,耗子突然想馬上見到新月。
可是——
新月現在在他他那將軍府里,他見不到,想直接衝進去找新月......
又怕新月怪他!
他他那將軍府......努達海,驥遠,耗子想著,又咬牙切齒起來。
要不是努達海,要不是他,他就是新月的天神,新月的眼中只會有他,只會有他富察皓祥,現在新月也會住在和碩王府里,不是努達海的府里,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和新月——和她在一起,新月。
他的新月。
可憐可愛的新月,越想耗子越心裡越憤恨,像有一股火在燒,火辣辣的!
耗子臉色忽然一變,他想到,驥遠和皓祥那個沒用的經常在一起,他他那將軍府,皓祥......他們搶了蘭馨公主還不夠,現在他們又要來和他搶新月!
無恥!
他不會讓他們搶走新月的,耗子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優秀了,所以才讓皓祥那個沒用的和驥遠多隆嫉妒,搶他的東西?上次讓他們搶了,這回他絕不讓他們搶走新月!
絕不!
新月是他的,是他富察皓禎的。
耗子腦中又浮現出新月美麗高貴的樣子,讓他一陣心癢,心動,忍不住,忍不住想要親吻她,想要擁抱她,想要——得到她,耗子閉著眼幻想著新月在眼前,他抱住她,她嬌羞的任他動作——
耗子心蕩漾,痴迷了。
任何人都不能搶走新月,搶走他的新月,她只能屬於他,屬於他富察皓禎。
他們注定在一起。
誰和他搶新月,就是和他作對!
耗子想著。
「皓禎你——」雪如眸光閃了閃,皺著眉看著耗子眼神疑惑探究還有擔心,新月格格?皓禎突然說起她還要她去看這個新月格格?他們——這個端親王府的遺孤新月格格她和皓禎......
皓禎此時激動的表情叫雪如擔心,疑惑,還有探究,雪如思索著,她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皓禎這次跟著努達海出征去荊州平亂帶回了那個新月格格,雪如不瞭解那個新月格格,只是聽u說很美,很高貴,一直很受端親王府的寵愛,上次選秀因為生病沒有參選,現在端親王府出了事,新月格格進了宮太后皇上很喜歡她。
被封為了和碩格格,她那個弟弟,被封為了世子。
皓禎和她——
他的意思是?
難道回京的途中發生了什麼?
那個新月格格是不是和皓禎——要是真發生了什麼?那這個新月格格的品性——
要是沒有,皓禎又是什麼意思?皓禎從來沒有這樣過!
這個新月格格,端親王府沒有了,只是一介遺孤,以前還勉強配得上她家皓禎,如今——除非像那個蘭馨公主一樣被封為公主,那樣還差不多,配得上她家皓禎。
那個賤種只是庶子,就配了一個公主,她家皓禎可是和碩王府的嫡子,一個和碩格格怎麼配得上?
不行。
皓禎要配也至少是像上次那個一樣,雖不是公主,家世背景卻是一等一的能幫到她家皓禎的或者是公主。
雪如皺眉,這個新月格格配不上他,她更不喜歡她,看皓禎的樣子卻好像很喜歡,雪如想到白吟霜,她可憐的女兒,一心愛著皓禎,要是知道皓禎看上了新月格格——
她苦命的女兒,都是她害了她,她本來是和碩王府高貴的格格,現在只能給皓禎做妾!
雪如難過著,再見皓禎一會痴迷,一會笑,一會發狠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不太好看:「皓禎,你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額娘?」
耗子正想著新月,聽到雪如的聲音,一時沒反應過來。
等抬頭,看雪如臉色不好,他一下擔心:「你怎麼了,額娘,面色不太好?」
「我沒事,你剛剛怎麼了?」
雪如搖頭,緊緊的盯著耗子。
「沒什麼,額娘,只是——新月,額娘替兒子去看看新月吧。」耗子見雪如說沒事,馬上笑著對雪如道,神情又激動起來。
「皓禎。」
雪如看著他,沒有馬上回答。
「怎麼?額娘?」
「你剛剛讓額娘去他他那府看新月格格?「
「對,額娘,你幫兒子去看一下新月看她好不好?有沒有什麼事,這幾天——」
「為什麼?」
「啊?額娘,你說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要額娘去看?」雪如說完直視著耗子的眼晴。
「額娘你——你知道的,我很喜歡新月格格,我想娶新月額娘——」耗子瞪了一下眼,看著雪如,聲音咆哮,然後,臉微紅了一下說完。
話落——
雪如的臉色更難看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皓禎。」
耗子似乎毫無所覺:「額娘,我很喜歡新月格格,我想娶她!」
「喜歡?你想娶新月格格?」雪如爆發了,臉色難看的盯著耗子,聲音變冷。
「是啊。」耗子依然沒有注意到雪如難看的臉色,正想著新月,想著新月成為他的人,嫁給他的情形,這就是他的決定,他喜歡新月,高貴美麗,他想娶她。
新月的身份可是高貴的和碩格格不像吟霜,他可以娶她。
想到這,耗子皺起眉頭,吟霜的身份太......雖然一樣的美麗,純潔如梅花仙子,但耗子一想到新月的高貴身份就有些嫌棄。
片刻,他覺得內疚,他竟嫌棄吟霜,那可是他的吟霜,他怎麼能,怎麼能嫌棄吟霜。
吟霜那麼愛他,為了他什麼都可以不要,只愛他,他也愛著吟霜,他不該嫌棄,不該——
「皓禎。」
雪如更加大聲的叫了耗子的名字,耗子才看到雪如難看的臉色。
「額娘,你?」耗子很少看到自己的額娘這個樣子,除了他剛認識吟霜那時候額娘不同意時,現在——
耗子很不解,疑惑不明白。
「皓禎,你說你喜歡新月格格,想娶她?」雪如一字一句的道。
「嗯。」
「那——吟霜呢?」
「額娘你怎麼這麼問,很奇怪,我當然愛吟霜啊!」
「當然愛?」
「是。」
「那你說你要娶新月格格,你娶了新月格格,吟霜呢?」
「兒子是想娶新月,兒子很喜歡新月,不過兒子最愛的還是吟霜,不管我娶誰,和誰成親,吟霜永遠都是兒子最愛的人。」耗子看著雪如理所當然說道。
目光很真誠。
雪如望著耗子。
「你放心,額娘。」
「......」
「......」
「你老實告訴額娘,你和那個新月格格有沒有什麼?」雪如等耗子說完,看著他道。
「啊?額娘,你說什麼啊?」耗子反應過來後大聲道,臉更紅:「沒有,額娘,你想太多了。」
「是嗎?想太多了?」
「對,額娘,你想太了。」
「那就好。」雪如慢慢說。
「額娘?」
「沒有那就好,皓禎,額娘不希望你娶那個新月格格,不想你娶她——」雪如開了口,凝視著耗子道。
「額娘,你——」
「你聽我說,皓禎,那個新月格格額娘不喜歡,她也配不上你,你是和碩王府的嫡子,而端親王府現在沒了,她只是一介遺孤,什麼都沒有,你怎麼能娶她?你看皓祥那個賤種都娶的是公主,你是嫡子怎麼能比他差,那個賤種哪裡比得上你?再怎麼說也不能娶一個什麼也沒有的格格,這個新月格格就算了,你也說了只是喜歡,你有吟霜,以後額娘會給你找一個最好的福晉。」
雪如說了。
耗子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有料到他額娘會這樣說。
「額娘——」他額娘竟然不要他娶新月,竟不喜歡新月,怎麼會?這怎麼行?
耗子不相信,瞪大了眼不相信的看向雪如:「額娘為什麼?」
額娘怎麼能不喜歡新月?他為什麼不能娶新月,新月是和碩格格,就算端親王府沒了,可是她還是那麼高貴,那麼......叫人喜歡,額娘為什麼不喜歡新月?
「我說了,她配不上你,皓禎,相信額娘,額娘會給你找最好的福晉,不要再說她了。」
雪如皺眉,壓下心裡的不耐,耐心道。
「不——」
耗子咆哮了:「不要,額娘,我不要,我只喜歡新月,只想娶新月,只想要她,別的人我都不要。」
「皓禎你——」
雪如緊皺眉,怒了。
「額娘,你知道的,我只要新月,只喜歡新月,別的女人不管是誰,我都不要,額娘,你不能讓我離開新月,你不能——」
「皓禎,聽額娘的話,你不是說你愛的是吟霜!」
「是的,我愛吟霜和新月,額娘,你就成全兒子吧,讓兒子娶新月吧!」
「不行。」雪如還是搖頭。
臉色越來越不好,那樣的,配不上她的皓禎,耗子越是要新月,越是這樣,雪如越是不喜歡新月,本就不喜,現在更是——
「為什麼,額娘,為什麼?新月有什麼不好的,又美麗又高貴。」耗子咆哮的聲音更大,鼻孔微張。
「額娘不喜歡,而且額娘說了她配不上你。」
「不,額娘,新月配得上我,是兒子我配不上她,她那樣美,那樣高貴!」
「吟霜呢?我看你是把吟霜忘了,皓禎。」
「沒有,吟霜兒子也愛,只是吟霜——她不能做兒子的福晉,額娘你說過的吟霜的出身不好,身份——新月可以,額娘,你就答應兒子吧!」
「吟霜出生不好,你知道什麼,你才是我——」雪如聽耗子似乎是嫌棄白吟霜的出生,一時憤怒,差一點說漏嘴。
她想說,吟霜才不是,她才是尊貴的格格,你只是一個抱來的......
幸好雪如及時反應過來,她捂著嘴,有些悻悻。
看著富察皓禎,雪如突然覺得累,再看他瞪著眼非要娶那個新月格格的樣子,不想看到他!
「額娘我才是什麼?」耗了不解道。
「沒事,我知道了,這件事讓我先想一想,再給你阿瑪說,看他怎麼說,你先下去吧,好好陪陪吟霜,吟霜一直等著你,滿心滿眼都是你,你去陪她,這件事不要再說了,等我問了你阿瑪再說。」雪如看了看他,忽然說。
「可是——」
「沒有可是,皓禎,等額娘好好想想,想好了給你阿瑪說,看你阿瑪的意思——」
「我給阿瑪說!「
」皓禎,你就這麼急?等幾天又怎麼樣?等我想好會跟你阿瑪說,你需要陪著吟霜就是,你不是說愛吟霜嗎,無論如最愛她,你出征這麼久,吟霜一直等著你,你現在就為了一個新月——」
「額娘,到底吟霜是你的孩子還是——額娘眼裡只有吟霜。」耗子因為雪如的話不滿,抱怨了起來,沒有看到雪如變色的臉。
「不管如何,先聽額娘的。」
「好。」
「去吧,下去。」
「那額娘先替兒子去看看新月好不好?好多天了,新月進了他他那府里,也沒有消息,我擔心她,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那些人對她好不好,額娘——」
「......」雪如看著耗了,良久,點了點頭,眸光閃動,去看一看新月嗎?
她倒是要親自去看看這個迷住她兒子的狐狸精長什麼樣。
「那太好了,額娘!」
「......」
雪如不說話。
耗子高興又滿意的回到了住的院子,他額娘答應他會去見新月,等額娘見了,他就可以知道新月過得好不好,額娘也一定會喜歡上新月,新月那麼高貴又可愛美麗。
額娘一定會喜歡上新月的。
到時——
到時額娘就會同意新月嫁給他了,額娘同意了,阿瑪那裡也一定會同意。
他就可以娶新月了。
和新月在一起,還可以——
「新月,你等我,一定要等我,我會娶你!」耗子暗暗的道。
眼前又浮現新月美麗高貴的樣子......
這個時候白吟霜還是不知道耗子想要娶新月的決定。
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眼中只看得到耗子,雪如心疼複雜的目光她看不到。
她一心都是皓禎。
什麼也不知道,以為她的皓禎心裡還是只有她一個,要知道連蘭馨公主皓祥都不喜歡,只喜歡她!
而耗子想了想後,沒有馬上告訴白吟霜,他決定等一段時間再告訴他的吟霜,他的吟霜一定會理解,會原諒他,不會生他的氣的,他相信,相信著,相信他的吟霜大度善良。
新月也是,她們會處得很好。
早晚告訴吟霜都是一樣的。
給雪如說了後,耗子放下心,又和白吟霜過起了恩恩愛愛,纏綿的甜蜜日子。
兩個人越發的恩愛,如漆似膠!
整天窩在一起。
直到那天——
白吟霜才知道她的皓禎喜歡上了別的人——高貴美麗的和碩格格,天崩了,地裂了!
這邊雪如去了他他那將軍府見新月。
雁姬聽到有些驚訝,雪如怎麼會來?
等見到雪如聽明雪如的來意,雁姬眸光閃了閃,見新月?
雪如見新月?
應該與耗子有關。
耗子......
她已經從驥遠那裡知道回京的路上耗子對新月的糾纏,雁姬當時聽到後很是疑惑,怎麼會有耗子的事?胖大海和新月之間竟出現了一個耗子。
原小說里可沒有。
改變的改變了,胖大海回來的第二天對著她欲言又止似乎要說什麼,雁姬當時以為是新月,也確實是新月,雁姬沒聽他怎麼說,倒是從驥遠那裡知道一些和原小說不同的。
而胖大海和新月這些天來,雁姬沒有看出什麼。
新月的痴情她看得很清,胖大海嘛——
雁姬她看不出來。
不知道是胖大海藏得太好,還是怎麼?
或者要到新月表白時才看得出來。
不知道雪如來找新月有什麼事?耗子——
雁姬要人去通報新月,洛琳幾個現在應該也在,一會兒後新月那邊來人,雁姬陪著雪如一起去瞭望月小築。
對這裡,雁姬談不上喜歡不喜歡亦或討厭。
原小說里這裡是雁姬最恨的吧,現在呢?
新月單獨見的雪如,雁姬只陪雪如到門口,睥了一眼,新月坐在裡面,美麗的臉若隱若現,雁姬看向雪如見她皺眉,臉上笑著眼神卻冷冷的,雁姬愣了愣,雪如似乎很不喜歡新月,不知道為何?
出來後,洛琳幾個站在外面等著她,雁姬走上去。
「額娘。」
「嗯。」雁姬點頭要是這樣她不會同意的。
「額娘,阿瑪剛剛走。」
洛琳忽然走到雁姬旁邊,小聲的道,看了一眼身後關上的門。
裡面是望月小築。
「嗯?」雁姬挑眉看向洛琳,這幾天,她天天往新月這裡跑,但雁姬並不擔心,她相信洛琳。
新月對上洛琳,洛琳已經不是原來的了。
「額娘,新月格格好像很喜歡阿瑪——」洛琳盯著雁姬:「新月格格老是問我阿瑪的事,我不喜歡她!」
不喜歡嗎?雁姬笑了:「我知道了。」
「額娘——」
「我明白的,洛琳,你不相信額娘嗎?」
「我相信,大哥叫我不要管——」
「對的,你不要管,額娘有數,你阿瑪......」
「阿瑪怎麼會和那個新月格格,他們——」
「......」這個就說不清了,誰知道呢?不是嗎?誰都沒有想到,偏偏胖大海和新月相愛了,真愛了,愛得天崩地裂,轟轟烈烈,不顧一切不是嗎?
雁姬沒有說話,她看著洛琳。
世界上沒有什麼想不可能的。
來自現代社會的雁姬更是知道!
胖大海會不會跟新月一起,要照原小說就會,現在嘛!
雁姬眯了眯眼。
她看了看一邊的儀芳,塞雅,儀芳的眼中雁姬看到憂心,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塞雅目光清澈依舊,雁姬搖了搖頭。
不知道雪如會對新月說什麼,耗子要是和新月一起——
原小說里上面是想驥遠娶新月,現在驥遠娶了塞雅,也沒有愛上新月,相同是相同,又不同。
耗子會在其中扮演什麼?
不知道皓祥什麼時候揭開耗子!
不久,洛琳就要出嫁了。
雁姬帶著洛琳幾個回到前院和洛琳聊了一會。
雪如過了好一會才離開。
雁姬還沒有招來趙婆子,趙婆子已經奔了過來,小聲的雁姬說起來。
具體的不知道雪如對新月怎麼說的,裡面一陣劈里啪啦響。
等到雪如離開後,新月的臉色蒼白,身體搖晃,可憐又楚楚可人,趴著哭了。
哭聲很動人也很可憐。
似乎是雪如叫新月不要勾引她們家的皓禎,她們家皓禎是不可能娶她這樣的女人的,而且說富察皓禎愛的人是白吟霜——說得很難聽,直把新月說哭了。
雁姬望天,不久胖大海趕了回來。
跟著雲娃去瞭望月小築。
雁姬看向稟報的下人。
「是莽古泰去找的將軍。」
下人馬上道。
雁姬看著院子外,看著!
作者有話要說:約會去了。。。。。所以。。。。。。哦吼!!!!
ga1105 2015-12-27 00:30
傷心又委屈
胖大海很急的衝進望月小築,剛剛他正在外面莽古泰找到他,說新月出事了,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新月出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出事?胖大海很是擔心,著急,他想去問一下雁姬!
只是不知道新月現在怎麼樣,他擔心,也不知道雁姬知道了嗎?是不是也在那裡?
胖大海急急的推開門,衝進去。
「新月格格你——」
胖大海衝進去後才看到裡面只有新月一個人。
正伏在一邊的桌子上,就只有她一個,不知道怎麼樣了!莽古泰只說新月出事,具體的到底出什麼事?胖大海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
「新月。」
一會,胖大海才動了。
「新月,你怎麼了?新月,新月——」他咆哮的衝上去,急急的道。
「......」
新月仍然埋著頭,好像沒有聽到胖大海的話。
「新月——你到底怎麼了?回答我啊,你——」胖大海一見更急了,他臉色變了變,高大的身體繃緊,他伸出手就要去搖新月。
「新月,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告訴我就是,我是努達海——」胖大海伸出手小心的放在新月的肩上:「新月——」
「努達海將軍,格格被人欺負了,將軍要給我們格格做主啊!」
這個時候,門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是雲娃,她之前剛安慰過新月出去替新月端水洗臉去了,看到胖大海,一下子眼眶紅了,白著臉,傷心難過的撲上去,撲到新月的身上,小心的扶起新月:「格格,你快看,是努達海將軍,是努達海將軍回來了,來看你了,格格。」
「......」
「格格——努達海將軍來了。」
「......」
雲娃叫了幾聲,新月還是沒動。
胖大海在一邊著急的看著。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雲娃,你們家格格怎麼了?」胖大海又看了新月一會,叫了她幾聲,還是沒有得到回答,他轉向雲娃問道。
「將軍,將軍,我們格格好可憐!格格她——「雲娃不知道想到什麼,看著胖大海,哭了。」怎麼了,新月怎麼了?哎,不要哭了,你倒是說啊——」胖大海看看新月又看看雲娃,見雲娃竟然在哭,卻不說話,他急著想知道新月到底怎麼了,急切的打斷她,想說什麼,見她哭得厲害,有些手足無措。
男人對女人的眼淚總是缺少免疫力,雖然胖大海不是第一次見女人哭,也是一樣,著急卻不知道說什麼。
「福晉她——」雲娃哭了一會見胖大海站在一邊著急的看著她和她的格格,瞪著眼,她被胖大海鼻子大張,瞪著眼的凶相嚇到,哭泣聲一收,有些吞吐的開口。
「福晉?」
胖大海聽在耳里,福晉?雁姬她怎麼了?
難道她對新月做了什麼?
新月出事與雁姬有關?
不對啊,怎麼會——雁姬他還不知道嗎?不可能對新月做什麼,雁姬的賢慧大度這麼多年他都是知道的,但是如果不是雁姬,雲娃怎麼會提起她?
胖大海不明白,他緊盯著雲娃:「你說雁姬?她怎麼了?她做了什麼?新月出事和她有關?」
「哦——」
雲娃怔了怔,才明白胖大海說什麼,她急了,急急的打斷胖大海:「不是的,將軍,不是的,格格的事與福晉無關,不關福晉的事,奴婢想說的是福晉帶來的的人,那個人說她是富察皓禎貝勒的額娘,和碩王府的福晉!」
「你說什麼?富察皓禎的額娘,和碩王府的福晉?」胖大海心裡松了一口氣,他就知道不會是雁姬,而和碩王府的福晉——她怎麼來了?怎麼會來見新月格格?
難道是因為富察皓禎?
胖大海大聲道,想到出征救了新月格格後,一路這個富察皓禎的表現,和新月的親近。
「是的,將軍。」雲娃見努達海知道,馬上點頭。
「是她!她說了什麼,怎麼欺負你們格格了?」胖大海馬上問。
「她說——」雲娃說著又傷心的哭了,看著她們家格格,傷心的抱住:「她說我們家格格別想嫁給皓禎貝勒,她不會要我們家格格進門,她不
喜歡格格,格格配不上他,還說格格不守孝道,不守規矩——」
雲娃哭泣著。
抱著新月,對著胖大海。
胖大海皺起了眉頭,生氣發怒道:「她怎麼這樣說,怎麼能這樣說你們家格格,她太過份了,雲娃,你們格格到底怎麼了?」
不過,他最擔心的是新月現在怎麼樣?
怎麼沒有反應?
至於和碩王府的福晉雪如,胖大海很不滿,很生氣很憤怒,人都走了,他也沒有辦法做什麼,衝到和碩王府?胖大海還有理智。
「格格,不要再傷心了,你看努達海將軍來了,將軍擔心你——」雲娃伏□,對站趴在床上的新月說著:「格格你放心,努達海將軍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格格的,是吧,努達海將軍?」
「......」胖大海張著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
「格格——」
「努達海。」
雲娃還要再說什麼,新月終於抬起了頭,梨花帶雨,哭得好不可憐,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得惹人憐惜,叫人心動,美麗的臉盈盈的沾著晶瑩的淚珠格外動人,她就那樣站著,欲哭還休的揪著胖大海。
「新月——」
胖大海被這樣的新月弄得心一揪,心疼起來。
「努達海,你終於來了,努達海。」
新月下一秒撲到了胖大海的懷裡,抱著他。
哭了起來。
哭得心痛無比。
「新月你,新月——新月格格。」
胖大海被抱得一愣,然後回過神來,他想要推開新月,誰知新月整個人趴在他身上,推也推不開,頭更是埋在他的懷裡,哭得好不傷心,胖大海推著,最後,推不開,也不再推。
再看她哭得這麼可憐,他也心疼,任她抱著。
那個和碩王府的福晉,早知道她要來,他——
就算不喜歡,不想富察皓禎娶新月,也不該這樣,胖大海想著又生起氣來。
何況新月哪裡配不上富察皓禎了?是富察皓禎配不上新月格格吧,新月這麼好!
「努達海,新月好難過,好傷心,是新月不好才——」新月哭著。
「不是的,新月,聽我說,不是的,你那樣好!」
胖大海趕緊安慰。
「我真的好嗎?努達海?「」當然。「
「那你為什麼都不理我?也不看我,不找我,努達海?」
「沒有,我沒有不理你,你怎麼這樣說!」
「你都不來看我。」
「我今天不是才來過。」
「可是又走了。」
「那是有事——」
「你騙我,努達海,你是不想看到我,討厭我,是不是?對不對?你是討厭我了,不喜歡我,所以才不來看我,我叫你來,你來一下就走!」新月哭著控訴著胖大海。
胖大海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低頭看著懷裡的新月,嘆一口氣。
「你在躲著我,努達海,你在躲著我,我知道,你敢說你不是在躲著我嗎?」
「我沒——」胖大海想說沒有,對從他懷裡抬頭的新月的眼晴,他說不出來。
他是在躲她。
新月的目光,行為讓他隱約明白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
他還有雁姬,洛琳她們。
不能和新月——
「我就知道,努達海你果然在躲我,我只有問洛琳她們才能找到你,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要躲我?」新月傷心欲絕。
「我——」胖大海想解釋。
「不用解釋,我知道,你是在害怕,在退縮,你明明知道,知道我,知道我喜歡你,你還是躲著我,你是想要退縮是不是?我知道的,不能,你不能退縮,我不要你退縮,你怎麼能退縮,沒有了你我——」
新月陡的抱住胖大海的腰,委屈傷心的喊著。
「新月。」胖大海手握住新月的肩,抬起她的頭,想說什麼。
「他他那福晉,你來了?」
門外一個聲音響起。
是莽古泰的聲音。
然後,是腳步聲靠近,很多個腳步一起。
停在門外。
「我來看看新月格格,她怎麼樣了?」接著是雁姬的聲音。
「努達海將軍在裡面,格格她——」莽古泰說著什麼。
胖大海趕緊推開新月,誰知新月到了現在還是緊抱著他。
胖大海盯著門,有些著急:「新月格格,有人來了,你——」
「努達海,我不要,我——」
新月伸開雙手抱著。
「新月格格——」
「新月。」
「好,新月。」
「格格,將軍,門開了。」又來了,直到胖大海叫了新月,新月才不捨的松開他,雲娃走到一邊扶著新月。
門打開,門外。
雁姬帶著人站在門口。
逆著光,她看到裡面的新月,努達海,還有雲娃。
眸光一閃,說不清是失望還是滿意,雁姬沒想到自己比原小說里提前聽到了新月的告白,原小說里好像不是現在,還要過一段時間,也不是在這裡,雁姬笑著看向新月:「格格,可好些了,聽說你不太好,過來看看。」
胖大海朝著雁姬走去,走到她面前,看著她:「雁姬。」
「爺也在啊,格格沒什麼事吧?冒昧打擾,請恕罪,不知道有沒有打擾格格什麼?」雁姬笑著對胖大海點了點頭:「格格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好,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沒有的事,謝謝你,雁姬。」新月聞言,紅著臉小心的睥胖大海一眼,轉向雁姬,趕緊道。
「沒事就好,格格沒事的話,雁姬退下了,你臉色不太好,讓雲娃服侍著好好休息一下吧。」雁姬關切的對新月道。
「好。」
新月扶起雁姬,又看一眼胖大海道。
胖大海此時看著雁姬,張著嘴似想說什麼。
雁姬沒管他,新月見狀臉色一黯,心刺痛起來,她轉開身,由著雲娃扶著,坐下,雲娃啓唇看著胖大海和笑著的雁姬,目光落在自己格格身上:「格格——」
欲言又止。
新月看著胖大海:「我想要休息了。」
「那雁姬告退。」雁姬笑著離開。
胖大海轉身看了一眼新月,新月也站著看著胖大海,胖大海見雁姬已走出很遠,嘆一聲追上去。
新月臉刷一下白了。
雲娃急了:「格格,你別這樣,奴婢擔心,你等一下,奴婢叫努達海將軍過來——」
「不要。」新月幽幽的盯著外面胖大海消失的身影阻止了雲娃。
「現在不要,雁姬在,我知道努達海,我知道他為什麼——我知道!他一定是為了雁姬,為了雁姬,不傷害雁姬才這樣,雁姬那麼好,那麼美好,我們不能傷害她,不能——我也不想傷害雁姬,雁姬是他的福晉,我不奢求他只愛我,只屬於我,只要知道他心裡有我,我就滿足了——」
「格格!你這樣委屈自己......」
「......」
「雁姬——」
「......」
「雁姬——剛剛我是因為——新月傷心找人找我,我才去,我以為她出了什麼事,剛去沒多久,你就到了!」
「怎麼了?」
離開瞭望月小築,雁姬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胖大海追了上來,走到雁姬,叫她。
雁姬沈呤著,想著事情,雖然大的劇情沒怎麼變,小的劇情卻充斥著改變。
聽到胖大海的聲音,還有解釋,她轉頭看向他。
「雁姬你怎麼了?怎麼不理我?你生氣了嗎?」胖大海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雁姬轉身就追了上來,見她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心裡擔心,慌慌的,怕她不理他,生氣,這樣的感覺以前有過,和此時一樣。
他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雁姬會生氣,又沒有什麼事,雁姬怎麼會生氣?
只是感覺的。
「我沒事,只是在想事情,聽說是雪如福晉對新月格格說了什麼,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雁姬奇怪的看了胖大海一眼:「至於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
「那——雁姬是不生氣嗎?」胖大海眉頭一展:「是嗎?那個和碩王府福晉的事不關你的事,你也不知道她會欺負新月格格。」
「哦。」
雁姬意外胖大海的理智和平靜。
他不該歇斯底里嗎?
咆哮嗎?
為了他心愛的新月格格!
剛才見到胖大海和新月她就奇怪了,胖大海有點不對勁啊。
她還以為可以欣賞到胖大海為了新月的極度咆哮呢。
「我沒有生氣,我說了。」雁姬接著說。
「雁姬真的不問我為什麼在新月格格哪裡?」胖大海松了一口氣,又皺眉。
「你是因為聽說新月格格出了事吧。」
「對,雁姬!」胖大海笑了:「新月被嚇到了莽古泰跑來的我,說是新月格格出了事,我嚇到了,以為出了什麼事,趕著回來,本來想找你,問一下你的——後來擔心新月,先去了,準備等下找你。」
本來想,最後沒有不是嗎?
準備等下?
雁姬應一聲:「哦。」
回到院子,趙婆子帶了一個人進來。
「福晉。」
雁姬看著跟在趙婆子後面的丫鬟,點了點頭。
仔細的看了幾眼,長得很不錯,只是臉色有些蒼白,身體有些柔弱,很有幾分姿色,怪不是被主母逼得殉葬,此女正是甘珠,原小說里雁姬身邊的丫鬟,最後樹倒眾人推後唯一站在她身邊的人。
甘珠原是妾,後來被主母逼得殉葬被雁姬救下跟在雁姬身邊,對雁姬忠心耿耿。
雁姬前些天忽然想到,就叫趙婆子去打聽了一下,沒想到真的救下了甘珠,雁姬留在身邊觀察了一段時間甘珠和原小說里差不多。
看著她們對胖大海行禮,完後,雁姬和胖大海坐下,叫她們起來後,她看著胖大海,胖大海感覺到看向她:「雁姬!」
「努達海,我想了想,決定和你商量一下,拔幾個人去望月小築那裡侍侯新月格格,格格身邊的人太少了,要是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雁姬眸光一閃道。
胖大海聞言倒是沒有反對,他看了甘珠一眼,贊成道:「也好,這個丫鬟嗎?只是有些面生好像沒在看到過。」
「她叫甘珠,是趙婆子遠房的姪女,在我身邊伺侯了一陣了,很是妥貼,穩重,我觀察了一下,她是最合適的,本來我想身邊的丫鬟去的,後來一想,不好,如果拔身邊的老人過去,怕新月格格會多心,顧忌我不用,那還不如不拔過去!」
「新月不會多心的,不過,既然你決定了那就這樣吧,人多點也好,今天這樣的事——」胖大海想了想點頭。
雁姬沒說什麼,只是對著甘珠很是吩咐了一番。
要她去瞭望月小築好好伺侯新月格格,多做事......
最後,雁姬對甘珠點點頭。
讓她下去。
第二天,甘珠去瞭望月小築。
作者有話要說:遲了一點點。。。。。。望天
高貴的格格
還有幾個丫鬟婆子一起,都是雁姬專門挑出來的給新月胖大海過過目的。
對於甘珠幾個人到來,新月是非常高興的,聽說是雁姬擔心她服侍的人不夠專門挑的,她覺得雁姬是喜歡她的,不然為什麼對她這麼好?擔心她?
等到聽到是她的努達海點頭同意的,她更是高興。
對著甘珠她展開一抹美麗動人的笑容,一臉甜蜜幸福,眯著眼昂著頭,眼中全是深情痴迷,原來是努達海——
她就知道他在意她,在乎她,只是礙於別的不敢表露而已,只是因為雁姬還有洛琳才躲著她,其實他的心裡是有她的,是有她的位置的,他也是喜歡愛她的。
她就知道。
果然!
他那麼關心,擔心她,新月想著努達海,想著他昨天的著急,是怕她又受欺負受委屈嗎?
新月想著,越加的高興甜蜜幸福,高興的拉著甘珠不停的說著,她看著甘珠,她發現她喜歡甘珠,甘珠是努達海的人吧,努達海,努達海,新月在心裡默默的愛戀的念著。
拉著甘珠一起坐下。
直嚇得甘珠臉色發白,出冷汗,直道不敢。
看著眼前這個福晉說的尊貴的滿清和碩格格,新月格格,有些不相信,不敢相信,這就是尊貴的和碩格格?怎麼是這樣的?她只是奴婢,她可是尊貴的格格,竟然要她和她一起坐,這——
甘珠被嚇到了。
在甘珠的認識里,格格都是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美麗高傲的,怎麼眼前的格格卻是這樣的?這麼不一樣?
甘珠覺得這個新月格格和她認識的格格一樣美麗,美麗得她不敢直視,如天上皎潔的月一樣美,她低下頭,可是別的卻完全不一樣,似乎很親和......很——她不知道怎麼形容,新月格格不像她知道的格格,不過,甘珠也不敢有半點差錯,搖頭恭敬的退開兩步,看著這位新月格格:
「格格,奴婢不敢。」
說著低下頭去。
「別這樣,甘珠,你叫甘珠是吧?不要這樣,甘珠,既然努達海將軍讓你來服侍我,以後我們就是好姐妹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再這樣——」新月的手被甘珠掙開,她愣了愣,似乎沒想到,片刻,回過神,見甘珠這樣,倒是沒有不高興,只是又上前拉住甘珠的手,緊緊的拉住很是誠懇道。
甘珠再次被嚇到,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姐妹?
一家人?
甘珠想起來之前福晉的話:「去了之後不管看到什麼見到什麼,不用驚訝,習慣就好——」
甘珠現在想起來覺得福晉原來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會那樣吩咐她,她剛開始還奇怪,她是福晉救的,是福晉的丫鬟,福晉說的她都會聽,但是還是很奇怪,原來福晉早知道。
後面福晉還對她說了很多,她都記得,看著新月格格,甘珠這次沒有掙扎,任新月握著,拉著,只要她不拉她一起坐下,她便不動。
「雁姬真好,又溫柔又賢慧,新月好高興。」新月倒沒有再拉著甘珠坐下,就這樣站著高興的說。
「......」
甘珠低著頭,恭敬的聽著。
「替我好好感謝雁姬,多謝她了。」新月又說。
對著站在一邊和甘珠一起過來的人說。
甘珠抬頭看了一眼,福晉當然好。
「你們先下去吧,雲娃你帶她們下去安置,和甘珠一樣,以後,你們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一樣就好,大家一起,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和我說或找雲娃就是,雲娃是我的貼身丫鬟,你們有事問她也一樣。」
新月笑著說完,讓雲娃帶和甘珠一起來的下去。
「那格格,奴婢——」甘珠聞言看著被雲娃帶下去的和她一起來的人,她是不是也該跟著一起退下?話還沒有說完。
「甘珠你留下,我有話問你。」這邊新月笑著甜蜜的拉住了甘珠道。
「......」
「......」
甘珠被新月拉著,甘珠等著,恭敬的低頭,不知道這個新月格格有什麼話要問她。
「甘珠——」
新月卻似乎很猶豫。
甘珠抬頭睥了一眼,只看到新月一臉比剛才還要羞澀的甜蜜,美麗的臉。
「格格?你有什麼要吩咐嗎?」
甘珠伏身行禮恭敬的問道。
「甘珠你——」
新月想說什麼,趕緊的扶起甘珠:「以後在我面前不用這樣,我說過的一家人,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難道甘珠嫌棄新月只有一個人?家破人妄孤身一人?覺得新月不配和你成為家人嗎?新月現在只有克善和雲娃,莽古泰,甘珠,既然努達海要你來,你就是我新月的家人。」
美麗的眸直鎖著甘珠。
讓甘珠不知道說什麼。
更不明白這個格格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爺,也就是努達海將軍,她是福晉叫來的,又不是爺,她不明白!
更不明白這個格格說的話。
「格格,奴婢只是賤婢,怎麼敢嫌棄格格,奴婢不敢——」甘珠想著立馬恭敬伏身道。
「你,甘珠,叫你不用這樣,奴婢又怎麼了,要說,新月也只是一介孤女!」
「格格——」
「算了,以後不要再這樣了甘珠,你就是我新月的姐妹,我想問你——」
前面的話甘珠當沒聽到:「格格請問。」
「努達海有對你說什麼嗎?」欲言又止了一會,新月才紅著臉嬌羞無限的開口。
甘珠不敢抬頭,卻愣了。
爺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格格。」心裡千思萬緒,甘珠只是回答。
「沒有嗎?怎麼會沒有呢?他既然叫你來——肯定是擔心我,關心我,我——」新月似乎不相信,說著,不知道想到什麼,沒有再問甘珠,松開了拉著甘珠的手,一個人嬌羞的想著。
甘珠半點也不敢抬頭。
更是不敢想,不敢想新月格格話中的意思,她想著福晉,福晉知道嗎?
福晉叫她來——
如果說甘珠的到來新月萬分高興欣喜的話,雲娃就不太高興了。
雲娃安排了那些人回來後,臉色不好,看甘珠一眼,又看向自己的格格。
她才是格格的貼身丫鬟,這個甘珠算什麼?她才是格格的心腹,這個甘珠——
雲娃不喜歡,莽古泰便也不喜歡。
不過在知道甘珠是努達海將軍送來給她們格格的後,她臉色好了很多,之前以為甘珠是雁姬派人的,她怕她家格格吃虧,那個他他那福晉雖說看起來高貴又賢慧,誰知道私下是不是一樣,會不會對她們格格做什麼?她們格格太單純太好騙了。
如今知道不是雁姬是努達海將軍派來的,她替自己的格格高興。
她就知道她家格格那麼美,那麼好,誰都會喜歡的。
甘珠就這樣在望月小築呆了下來。
雁姬知道後,淡淡勾唇。
胖大海什麼也不知道。
洛琳還是帶著塞雅儀芳照常往新月那裡跑。
驥遠胖大海要呆在軍營里,驥寧從不去新月那裡,並不理會新月,驥磊一般和皓祥他們一起。
皓祥和蘭馨還有翩翩沒有什麼事,一家人幸福的過著。
除了和碩王府一如既往的往那裡跑。
怎麼也阻止不了他。
能阻止的也許只有雪如吧。
不過雪如現在的精力都在耗子身上。
見過新月後,回去,耗子就跑了來問雪如,直問新月怎麼樣了,有沒有事,過得好不好——一連串又是擔心又是關切的,雪如的臉色眼見的變得不好。
耗子還在問著雪如,說著新月的好話。
比如:
「額娘,你見了新月,怎麼樣?是不是很美?新月不僅美還善良,心也好,額娘怎麼樣?你喜歡新月嗎?」
「......」
「額娘一定也喜歡新月吧,我知道的,新月那麼美那麼好,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
「......」
「兒子從來沒遇到過像新月那樣的,又高貴,是和碩格格,卻親切溫柔,善良美麗——」
「......」
「額娘,兒子要娶新月,你答應我吧。」
「......」
「額娘你一定會答應的是吧,你給阿瑪說一聲,要不我自己說去,阿瑪一定會答應,新月那麼好,他也一定會喜歡的——」
「......」
也不等雪如回答,耗子像是沈在自己的幻想里,一個徑的說完,半口不離新月的好,激動興奮自顧自的衝出去要找自己的阿瑪。
「皓禎,你回來,額娘——」
被回過神來的雪如叫住,雪如蒼白著臉看了耗子好一會,耗子的表現讓她臉越見白,看來皓禎比她預料中還喜歡新月,什麼只喜歡新月,最愛的是吟霜。
雪如很生氣,氣怒衝心,她可憐的吟霜,她聽話的皓禎哪裡去了?
她最後什麼也沒說,只叫他先下去,她會給他阿瑪說。
看著耗子興衝衝興高彩烈的下去,雪如氣得快內傷,她更恨新月了,狐狸精!
她最恨狐狸精。
她可憐的女兒和她一樣,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
雪如氣怒著。
雪如不敢告訴白吟霜,怕她傷心,自己那個不孝子也是吧,看來還是喜歡在意吟霜的。
新月——雪如咬牙切齒,她不會讓那個狐狸精如願的,想嫁給她的皓禎,沒門!
她覺得新月就和當年的賤人翩翩一樣。
雪如在晚上把新月的事告訴了和碩王爺。
著重說了新月的遺孤身份。
她希望他和她一樣不喜歡那個新月,不同意皓禎娶那個新月,提了提那個賤種皓祥娶的是公主,她的兒子和碩王府的嫡子怎麼能比他差?雪如說了很多。
哪裡知道,和碩王爺居然一臉考慮的說這個新月格格也不錯,和皓禎還是可以配的。
雪如傻眼了。
這——
怎麼會這樣?
她還要說什麼,和碩王爺已經說起新月的優勢來,受聖寵等等,認真的考慮起來。
雪如嚇到了。
和碩王爺不理她,自已考慮著。
不知何時,和碩王爺對雪如已不再如以前一樣,雪如似乎發覺,又似乎沒有。
後來從和碩王爺口中,雪如才知道新月竟然是之前她和和碩王爺在為皓禎挑福晉的時候挑出來覺得不錯的。
怎麼會?雪如說不出話來。
和碩王爺只看了她一眼。
找了耗子談話。
白吟霜和耗子抱在一起。
她一臉幸福的把手覆在小腹上,耗子也是一樣。
白吟霜有喜了。
也是剛剛檢查出來的。
剛送走大夫。
耗子抱著白吟霜,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更文,好熱啊。。。。。。。。親們有意見就提呀。
劇情的強大
越想耗子越是高興,興奮。
滿意得意。
他的願望如願了,不僅是快要當阿瑪,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娶新月了,新月——他的新月,還有他的吟霜......
吟霜有了她的孩子,將要給她生兒子,新月將要嫁給他——
額娘見過新月了,也喜歡新月,等額娘給阿瑪說了,阿瑪一定會同意。
那麼——
耗子的手放在白吟霜的肚子上摸著,慢慢的游移,忽然耗子皺眉。
吟霜有他的孩子他是很高興的,只是怕新月知道了生氣,要是新月生他的氣?
生他的氣不嫁給他了,那——
他那麼喜歡新月,那麼愛新月。
新月應該不會,而且新月是那麼高貴,那麼大度,那麼的善良,那麼的......一定不會生氣,一定不會生氣的,對,不會,新月不會生氣,不會生他的氣,他還不知道嗎?
吟霜也是一樣。
吟霜也不會生他的氣的。
她們都那麼的善良!
等到時候他告訴她們,她們一定不會生氣,一定會合好相處,雖然吟霜先有了他的兒子,但是沒有關係,兩個都是他愛的,新月嫁過來之後,他也會讓她有他有兒子。
到時,他一定會公平對待她們,一個是他的妻,一個是他的愛妾,都是他喜愛的。
耗子想通後。
笑著摸著白吟霜的肚子:「吟霜,我富察皓禎太高興了!」他的手一點點的游移往上,摸住白吟霜白玉一般的胸,在上面輕輕的揉著,抱著她,呼吸變粗,氣息漸沈。
眼中露出**,頭撲在白吟霜的身上。
「皓禎,不要——」
白吟霜見狀,正幸福開心的臉嚇了一跳,清麗脫俗的臉變得有些蒼白,卻也嬌羞,欲拒還迎的躺在耗子的懷裡,她只覺得她的皓禎離不開她,愛她,她也一樣,不過,片刻,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又真的拒絕起來。
她有了她和皓禎的孩子,暫時不能——
暫時不能!
「皓禎,不要,我們的孩子!」
她馬上道。
並嬌羞的推著富察皓禎。
耗子手在白吟霜身上揉搓著,正呼吸低沈,變粗,扯開了白吟霜身上的衣衫,突然聽到白吟霜的話,一愣,反應過來,吟霜有了他富察皓禎的兒子,不能——
耗子停下,但是呼吸依然低沈,沈重,他盯著白吟霜,眼中浮現出新月的樣子。
想著新月像此時的白吟霜一樣——
想著,耗子眼中**更深,呼吸更沈,恨不能現在馬上就把新月娶回來,猛的耗子起身,從白吟霜身上起來,穿著衣服就要往外面衝,他想去見新月。
是的。
他要見新月。
他忍不住了。
他的新月!
他的吟霜現在不能和他一起,相愛,但是新月......
「皓禎,你怎麼了,你要去哪?」見耗子突然起來就往年走,白吟霜清麗脫俗的臉上有一抹愕然,雖然她不能和他怎麼,可是——
白吟霜連忙開口。
「......」
耗子卻並不回答她,徑自往外走著。
「皓禎——」
白吟霜又開口,起身,也要起來。
而這時,和碩王爺找來了。
和碩王爺要見耗子。
耗子知道是為了什麼,往外衝的步子一下就朝著大廳衝去,只留下白吟霜一個人,白吟霜看著耗子的背影,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她的皓禎到底怎麼了?
白吟霜一個人站在門口,很久。
和碩王爺找耗子正是為了新月的事。
耗子一臉興奮激動的衝進大廳里,裡面只有和碩王爺一個人,和碩王爺看到耗子見他一臉激動,問他什麼事,不由皺了皺眉,有些不喜。
對耗子言行的不喜,不過想到將要說的,又按下這份不喜問起耗子。
「聽你額娘說,你想娶端親王府的遺孤,那個和碩格格新月格格?」
和碩看著耗子,手端著茶杯,靠著椅背問道。
「新月?阿瑪——」
耗子還是愣了一下,然後立馬更激動了:「是的,阿瑪,你知道了?兒子確實想娶新月格格,是額娘給你說了嗎?」
「對。」
和碩王爺點頭,眉頭依然皺著。
「那真是太好了,額娘怎麼對你說的,阿瑪?是不是說了兒子想娶新月格格,你答應了是嗎?」耗子馬上道。
「很想娶?看來你很喜歡那個新月格格?」
和碩王爺又道。
「是。」耗子面對和碩王爺和面對雪如時一親,聞言毫不遲疑,滿臉笑容興奮激動。
「阿瑪答應了是不是?」他又問,瞪著和碩王爺。
「聽你額娘說你讓她去見過新月?」和碩王爺沒有回答,只是道。
「是的,阿瑪,我想娶新月,她現在住在他他那府里,我擔心她,就叫額娘去看她,順便——」耗子沒有說完,他笑著,看著和碩王爺,和碩王爺眼中閃過什麼。
「你額娘好像不喜歡她——」
「怎麼會,阿瑪,不會的,新月那麼好,額娘怎麼會不喜歡,她一定喜歡的,阿瑪你從哪裡看出額娘不喜歡的?」耗子不相信,瞪著眼,鼻孔張開,額娘怎麼會不喜歡他的新月,他的新月那麼好,那麼美,那麼......
耗子想著他的新月,他的心中新月是最好的,他不相信有人不喜歡她。
額娘也不會。
「你仔細給我說說,你和那個新月——」和碩王爺不知道想著什麼,半晌後道:「我會考慮答應,新月格格,端親王府,還算不錯,也算配得上你!你額娘一直想給你指個公主,可是哪有那麼容易——」
「阿瑪,不用找公主,兒子只要新月,只要她,不要公主,公主怎麼比新月,你不知道,新月那樣美那樣善良,怎麼會配不上我,你一定要同意啊——」
耗子對著和碩王爺說了起來。
一臉的痴迷,迷戀還有愛慕和深情,一大堆的贊美新月的話,和對雪如說的異曲同工。
和碩王爺聽得眉頭越來越皺:「皓禎!你在胡說什麼?不准妄議公主,公主怎麼是一個格格比得上的,公主是皇室的公主,和碩格格——」
他對比著他眼中的逆子皓祥和耗子,眉頭更是越發的皺。
不過和碩王爺沒有說什麼,只是最後提到白吟霜。
「你想娶那個新月格格也不是不可以,那個白吟霜你打算怎麼處置?」見耗子又想說什麼,他打斷他。
「吟霜?當然還是吟霜,什麼處置阿瑪?我喜歡新月也喜歡吟霜啊,吟霜還是像現在這樣,我兩個都喜歡,我相信新月嫁給我後也會和吟霜好好相處的,她們都是這樣好,美好而善良!」
耗子似乎是想到那個情景,這番情景他已經想到很多次了,臉上浮現著滿意得意的笑。
「哦,忘了給阿瑪說,吟霜剛剛診脈已經懷了兒子的骨肉了。」耗子忽然想到什麼大笑道。
「白吟霜她——」和碩王爺一下子瞪著耗子。
耗子還是一臉笑著:「嗯,阿瑪,兒子要當阿瑪了,我真高興。」
沒有看出和碩王爺變了的臉色。
不是高興,是別的。
耗子也從來不去看,不去在意,他眼中只有他的吟霜,新月。
和碩王爺瞪了耗子好一會兒:「你——」他似乎生氣了,眉頭緊皺,再看耗子的樣子。
瞪了耗子良久。
耗子一個人笑著,竟還是沒有發覺。
和碩王爺搖了搖頭,差點氣炸了,不過,想到什麼,他對著耗子囑託道:「如果你想娶那個新月格格的話,給我好好處理好白吟霜,她竟然在這個時候有了,傳到外面,要是有人知道了,雖然也沒有什麼,但是你要娶正妻,一個妾有喜,失了臉面。」
「啊?」
耗子瞪著和碩王爺。
和碩王爺瞪著他,瞪得臉色難看,最後,轉身出去,不再看耗子。
門外。
耗子沒有注意到他口中的吟霜正站在外面,盯著他,嬌小的身影此時正搖搖欲墜,因為她聽到的,聽到耗子和和碩五爺的談話,臉色更是蒼白,難看,刷的慘白,纖細的雙手握緊,身體繃緊。
像是承受不住打擊要崩潰的樣子。
清麗的臉上傷心欲絕,很是痛苦,霧蒙蒙的眼中流出眼淚,惹人憐惜到了極點。
動人之極。
凡是男人看到都會動人。
和碩王爺出來就看到了白吟霜,看到清麗脫俗惹人憐惜的白吟霜,這還是他正面面對這樣傷心時的白吟霜,以往都是有人在,不像此時只有他們。
以往他也沒有在意。
這個白吟霜——
和碩王爺的目光凝了凝,鎖住白吟霜惹人憐惜清麗帶淚的小臉,眼中產生了波動。
也不知道那波動是為什麼,他第一次見到白吟霜時也有這樣的感覺,和碩王爺也是男人,他深深的看了白吟霜一眼:「你聽到了?皓禎要娶新月格格,以新月格格的身份嫁給皓禎還算配得上,你——有了皓禎的骨肉,以後好好養身體——」
說著,緊緊的盯著白吟霜,離開。
白吟霜被和碩王爺的目光看得不由自主的退開,低下頭,不敢對視,身體更搖晃,傷心欲絕中帶著痛苦和害怕。
她感覺到和碩王爺眼中有什麼。
更害怕。
當然,她也傷心。
害怕和碩王爺,傷心皓禎——
她的皓禎要娶妻了,娶福晉了,她卻不知道,他竟然不告訴她,瞞著她。
白吟霜摸著自己的小腹。
她剛剛有了皓禎的骨肉,剛剛她那麼幸福,高興,現在那麼痛苦,為什麼皓禎要娶妻?是有人逼他嗎?他要娶新月格格,新月格格是誰?皓禎是怕她生氣才不告訴她嗎?
是怕她傷心?
新月格格,格格,白吟霜傷心了很久,其實她早就知道皓禎早晚要娶妻,娶福晉的,皓禎那麼好,優秀,肯定也會找一個高貴優秀的福晉,不是她,她也說好只要能陪在他什麼,什麼也不在乎的,為奴為婢也好,只有像蘭馨公主那樣的才配得上皓禎。
這個新月格格不知道和蘭馨公主比——
皓禎說喜歡新月格格,那一定和蘭馨公主一樣,白吟霜讓自己不要嫉妒,她愛皓禎,他愛的人,她也應該一樣愛著,新月格格一定是善良而大度的,她會好好服侍她。
她現在有皓禎的骨血了,她不該貪心。
「皓禎——」
新月想通後,走了進去。
雁姬這邊,有了甘珠,新月那邊的事,她基本都知道。
新月又怎麼找了幾次胖大海,給胖大海傳了幾次話,見了胖大海幾次,她都知道。
新月的愛慕之意越來越明顯。
還有熱烈。
雁姬知道自己的兒子看出來了,女兒也是一樣。
洛琳他們都不是原小說里的。
胖大海的態度卻有些讓雁姬一直弄不懂。
說他變了,他對新月卻似乎有一份情,說他沒變,又似乎不是小說里那樣。
雁姬也不知道。
所以找了甘珠去。
雁姬記得驥遠在新月入府後不久因為和新月他們一起賽馬,腿摔到了,現在驥遠並不像原小說里一樣,不過,雁姬還是怕劇情難改,很是注意。
一直到快到新月的生日,也沒有發生,雁姬以為沒事了。
沒想到就在這時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等下三點多可能還有一章吧,前兩天人累了,沒更,嘿嘿.
ga1105 2015-12-27 00:31
第 73 章
碧綠色的草原上。
新月,洛珊,塞雅,儀芳還有驥遠胖大海各自牽著馬。
新月跟著胖大海,和他並肩走著,脈脈含情的目光只鎖著胖大海,這段時間她太開心了,雖然努達海還是時不時躲著她,不過——她有很多時候可以和他一起。
像現在。
只要和洛珊他們一起就能見到他,和他一起。
新月和胖大海走在前面。
洛珊一個人走在另一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儀芳和驥遠一起,兩個人目光都盯著胖大海他們,眸光閃動,偶爾對視一眼,塞雅沒心沒肺的跟在新月和胖大海身後。
胖大海的馬從來沒有給別的人騎過,不過,此時新月要騎胖大海的馬,胖大海先是不同意,最後還是敗在新月的懇求下,新月騎上了胖大海的馬,幾個人也騎上了馬。
洛珊人目光有些奇異。
驥遠和儀芳對視一眼,只有塞雅跟著騎在新月旁邊。
不過,新月沒有高興多久,胖大海那匹馬跟著他上戰場殺敵,不是誰都能騎的,也沒有別的人騎過,新月高興之下,天旋地轉,竟被馬甩了出去,失聲驚叫中差一點跌到地上。
好在,一道身影一直在旁邊,撲了上去。
新月入府以來,除了洛琳,塞雅儀芳走得最近。
雁姬一直對洛琳和儀芳都很放心,唯一就是塞雅,想事情太簡單,性格也過於天真,容易相信人,對新月,洛琳和儀芳都看出了什麼,只有塞雅沒有。
倒是一心喜歡新月,把新月當成好朋友。
整天往新月那裡跑,找新月說話,聊天,玩。
跟閨密一樣。
沒心沒肺的什麼都跟新月說,好在有洛琳儀芳陪著,雁姬雖然擔心,她還是比較放心的,何況還有驥遠,她也派了人看著,有什麼事情告訴她!
她都安排好了,應該不會有事!
過了一段時間,新月的生日漸漸近了。
洛琳成親的日子也快到了,然後是洛珊,雁姬見新月那裡一直沒事,把大多的精力都用在籌備洛琳的婚事上,因為快要成親,需要備嫁,隨著越來越靠近成親的日子,洛琳也不能再隨意去別的地方,和塞雅儀芳一起的時間也少了,當然和新月一起的時間也同樣少了。
少了洛琳,塞雅和儀芳也常去找新月。
雁姬對儀芳交待過後,叫人看著。
幾個人經常一起出去,一直也沒有事。
就在這時——
雁姬原本以為不會有事,哪裡知道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天早上新月和塞雅還有儀芳又一起出去,去騎馬,雁姬得到了消息,沒有多想,之前也有過幾次,只是恍惚中想到什麼,再具體去想又沒有想起來,後來知道胖大海和驥遠也去了。
聽到他們一起去,雁姬對驥遠放心,沒有多問。
沒有多想!
直到得到消息,驥遠被人扶著回來,塞雅一臉的眼淚紅著眼晴,滿臉蒼白,自責又悔恨的扶著驥遠,儀芳也是眼眶紅著,胖大海抱著新月衝回來的時候,雁姬才知道自己忽略了什麼。
之前她還一直記著,怕驥遠像原小說里一樣出事。
不過因為改變得太多,雁姬見沒事,一時忽略了。
終於還是——
驥遠為了救新月摔下了馬,腿摔到了,摔傷了,雖然不是很嚴重,只摔傷了皮肉,但是還是需要一陣子休息才能好。
而新月倒是沒有什麼事,只是驚嚇到了,在被馬甩出去時被驥遠所救,在驚嚇到時被胖大海接住,抱在懷裡。
塞雅和儀芳沒有事,竟和原劇情一樣。
讓人不得不感嘆劇情真強大。
至於具體的情形,為什麼會這樣,還要等下才知道。
胖大海抱著新月衝進來,新月窩在胖大海的懷裡臉色蒼白虛弱,楚楚可憐,目光落在一邊的驥遠身上,自責不已,柔軟的身體靠著胖大海,似乎哭過,眼晴也是紅的,此時還抽泣著。
似乎是沒有看到雁姬等人,依然窩在胖大少的懷裡。
胖大海看到雁姬,皺了皺眉,臉變了變,有些紅,抱著新月,急衝衝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雁姬——」
「......」
「雁姬,那個——」
「......」
胖大海抱著新月幾次想要開口,最終只是看著雁姬:「雁姬,新月——格格嚇到了,我選送她回去——」說完帶著莽古泰還有雲娃就要朝著望月小築衝去。
新月這個時候才像是回過神來,反應過來,從胖大海的懷裡抬頭,看向雁姬,可憐兮兮,抽泣的紅著眼晴揪著道,聲音帶著無盡的愧疚和自責:「雁姬,都怪我,都是新月的錯,新月——要不是驥遠,要不是驥遠,我一定會......還有努達海,多虧了他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雁姬,都是我的錯,都怪我,要不是我,驥遠和努達海不為了救我也不會傷到腿,真的對不起,雁姬——」
她不停的對著雁姬說著。
「雁姬,我不求你原諒我,都是我的錯,要不是——」
「......」
雁姬看著新月,看著胖大海,看著他們。
「新月格格,你不需要這樣,你——新月,這都是應該的——」胖大海看著雁姬,皺著眉,安撫著新月。
「不是的,努達海,都是我,害了驥遠,差一點害了你!」
「不是,新月,你別多想,你沒有,你只是不小心摔了,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你是高貴的格格,你不用自責。」
「努達海——」
「......」
胖大海和新月,一個哭泣著自責,可憐的抹著淚,一個安撫著,說著說著對視在一起。
「......」
「......」
看著新月楚楚可憐的樣子還有胖大海,雁姬眸光閃動著,臉色變得難看,尤其是看到一邊的塞雅和儀芳還有被扶著的驥遠,眼晴也變冷。
聽著新月說的話,怪她?當然怪她。
都是她不好,當然都是因為她,因為新月。
雁姬想笑,生氣,憤怒。
怒火在看著此時的新月和胖大海的樣子,聽著新月的話後燃燒。
雁姬很生氣,很憤,非常的怒。
「額娘。」
儀芳和塞雅見到雁姬馬上哭出了聲,雁姬看著她們,看向驥遠。
「額娘,我沒事,只是腿摔到了,皮肉傷沒事,休息幾天就好,只要能救了新月格格——」驥遠被塞雅和隨從扶著,見雁姬看過來,馬上強扯起一抹笑開口,溫潤如玉的臉失了血色有些蒼白,雁姬強忍著怒火,新月格格,新月格格,走上前,仔細的看了幾眼,只驥遠身上沒事,只有腿有些傷才舒一口氣知道傳消息回來的人說的是事實,沒有隱瞞她,雁姬伸手扶住驥遠,對上驥遠的眼晴,驥遠溫潤的眸中閃著什麼,雁姬片刻後對他搖搖頭:「驥遠,你腿傷了,我已經派人去請了太醫,你還是先下去休息吧,其它的——」
雁姬的話沒有說完,對著他搖了搖頭,看向儀芳和塞雅:「你們先扶驥遠下去梳洗一下,等太醫,馬上就來,我等下過去。」
「是,額娘。」「額娘——」儀芳見狀馬上點頭,塞雅看向新月和胖大海,饒是平常塞雅天真簡單,此時看著新月,表情也很不好,啓唇,想要說什麼。
「你們先扶驥遠下去。」雁姬大約知道塞雅想說什麼,她那個直性格——
她開口,對著塞雅,語畢轉向身後的洛琳和驥磊還有驥寧,都來了,門外二姨娘和四姨娘也來了,因為胖大海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人,洛珊,不過被攔在門外。
洛珊的親事在洛琳之後,從上次她說過她後,一直呆在屋子里,沒有什麼動作,新月來後,慢慢的也和新月很親近。
這些天也經常和新月一起出去騎馬。
這次也在一起。
雁姬對她倒沒有什麼,只要她不做什麼......
洛珊一個人臉色有些白低著頭站在最後面,雁姬掃過一圈,對洛琳驥寧驥磊吩咐道:「你們先下去,扶驥遠下去。」
洛琳很懂事的沒有問什麼,只看了胖大海和新月一眼,拉著驥寧跟著驥磊和驥遠塞雅還有儀芳由著下人簇擁著下去了,驥磊和驥寧也看了胖大海和新月一眼沒有說什麼扶著驥遠離開。
等所有人都下去後。
廳里只剩下雁姬,胖大海,新月,還有洛珊,雲娃,甘珠,莽古泰。
雁姬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再次開口吩咐。
新月和胖大海似乎感覺到什麼,看著雁姬,尤其是胖大海在他的幾個兒子女兒看過去時老臉微紅,很是不自在的樣子。
雁姬笑,他還有臉?
二姨娘和四姨娘依然被雁姬叫人攔在外面,她讓洛珊也出去,和二姨娘四姨娘一起下去。
洛珊什麼也沒說,只抬了一下頭,然後轉身出去和二姨娘四姨娘走了,二姨娘四姨娘回頭望著這裡,想說什麼,最後被雁姬叫去的人擁著回各自的院子。
雁姬有條不紊的吩咐著。
又叫了人封鎖消息,今天的事不要傳出去,不要驚動老夫人。
老夫人多年不管事,要是知道肯定要出來,到時——
雁姬現在還不具體知道發生了什麼,心裡只是猜測——
老夫人年紀大了,不需要為這些操心。
她在管家,當然要管好。
一一吩咐好後,雁姬看著胖大海和新月。
雁姬對上他們。
「雁姬——」「雁姬?」
胖大海和新月開口,他們不知何時目光分開,沒有再對視。
兩個人,想說什麼,胖大海被雁姬的動作弄得心裡不安,有些不得勁,雁姬這是怎麼了?是因為驥遠為了救新月摔了腿?還是為什麼?雁姬的表情讓胖大海心慌。
他也生氣驥遠受傷,可是——
看一眼懷裡梨花帶雨的新月格格,胖大海很矛盾,為難,驥遠是他的兒子,他努達海的嫡子,腿受了傷,他一樣不好受,難過,只是新月是格格,是和碩格格,她若有事——
而且他沒有想到驥遠會受傷,本來他準備救新月的,只是遲了一步,新月......胖大海不僅矛盾也複雜。
他想馬上把新月帶回望月小築,等檢查沒事後再給雁姬說,可是新月不知道怎麼的,拉著他,她——
「臣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且以新月格格高貴的身份,沒有資格說什麼,可是新月格格,你說是你的錯,都是因為你,驥遠為了救你才會摔到腿是嗎?」
雁姬開了口,一個字一個字,很慢很緩,也很重。
「是,都是我才讓驥遠受傷,他都是為了救我,要不是我——」
新月聞言臉上一白,很是自責的再次抹了淚。
胖大海則皺了眉,他看一眼新月,又看一眼雁姬,有些為難的,想要開口,像剛才一樣安撫,可看一眼雁姬又沒有。
雁姬不管胖大海,只看著新月,想著原小說里,也是這樣,驥遠因為新月摔了腿,那裡,驥遠愛新月所以——這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驥遠有塞雅,到底為什麼?發生了什麼?變成這樣!
不過不管如何,卻都是因為新月。
這個新月就和掃把星一樣,好像是專門來禍害他們的。
「的確,新月格格,要不是因為你,驥遠不會這樣,也確實是你的錯。」
雁姬半晌後道。
盯著他們。
「雁姬,你說什麼?」
新月似乎被雁姬說出口的話震在了原地,一時愕然的愣住了,在胖大海的懷裡看著雁姬,胖大海沒有,他皺著眉看著雁姬:「你知道你說的什麼嗎?快點住嘴,不准再說,驥遠是為了救新月格格,這是應該的,就算受傷又怎麼?這不是新月格格的錯,你去看看驥遠,我送格格回去。」
他冷冷的道。
瞪著眼,瞪著雁姬。
雁姬也瞪著胖大海,兩個人瞪著彼此。
不久,胖大海先收回目光,臉上閃過什麼,對著雁姬想說些什麼。
雁姬看著他,胖大海的話讓她更怒。
他的意思是為了救新月,驥遠受傷就是該的?就因為新月是格格,高貴的格格?還是因為新月是他的心上人?他的眼中只有新月,沒有了其它?他還是那個腦殘胖大海?
雁姬冷笑。
直盯著胖大海。
「努達海,你不要這樣,這確實是我的錯,都怪我,雁姬說得很對,說的是對的,都是因為我——對不起,雁姬,努達海,對不起,你們原諒我,我——」
新月掙扎的竟是要從胖大海的身上下來。
「不用,新月格格,不用管她說的話,不是你的錯,救你是我們應該做的,我還是送你先回去,檢查一下,莽古泰請太醫——馬上請來給格格看看。」胖大海沒有管雁姬,抱緊了新月,止住她的掙扎,低聲對新月說道,然後,抱著新月格格出了前廳。
雲娃和莽古泰趕緊跟上,甘珠看了雁姬一眼。
雁姬只揮了揮手,坐在椅子上,端起之前喝過,冷卻的茶,喝了一口。
任著冰冷的茶水灌入喉中,慢慢往下,涼遍一身,帶著苦苦的澀味和回味的清甜。
「好茶。」
雁姬低低說一聲,抬頭看了一眼胖大海高大的背影,起身,去了驥遠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第一更,算昨天的,昨天打雷,停電了,想更更不了,剛回家,哦吼吼!
驥遠腿受傷(下)
驥遠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坐在椅子上,屋子里沒有人,雁姬讓趙婆子守在外面,走了進去。
「驥遠。」
「額娘。」
看到雁姬進來,驥遠溫潤的笑著道:「我就知道額娘應該來了。」
雁姬走進去,坐在驥遠的對面,看著驥遠的對面:「到底是怎麼回事?」端起手邊早就倒好茶。
「新月騎阿瑪的馬,你知道的,阿瑪的馬從不給別人騎,新月硬是要騎,最後出了問題——」驥遠笑著道:「我當時正在旁邊,一時——阿瑪也過來了,我怎麼能讓阿瑪......」
驥遠的話沒有說完,雁姬已經明白。
「這樣——」和原小說里差不多,但又不同。
「那你的腿?」想了想,雁姬看著驥遠傷到的腿。
「還好,額娘,我知道分寸。」驥遠見狀,笑著搖頭。
「那就好,我還以為——」雁姬一時著急,還以為——
「放心吧,額娘,我知道怎麼做的,不會讓你擔心的,當時的情況新月必須救,不然——新月要是有什麼,當時我和阿瑪都在場,我們都逃不過干系。」
「額娘知道。」
「嗯。」
「經過這件事,塞雅那裡,你準備——」
「額娘不要擔心,塞雅應該也隱約知道了一些了,我會看著她的。」
「嗯,儀芳還好,洛琳也是,幾個孩子,我都不擔心,你更不用額娘擔心,洛珊那裡和新月走得極近,你看著一點,她對皓祥——對了,富察皓禎對新月——」
「這我知道,額娘。」
「讓額娘看看你的傷。」
「好。」
「......」
「......」
看過驥遠的腿後,雁姬徹底放下了心。
母子倆又說起別的來。
「額娘想好,如果阿瑪他——」驥遠忽然對著雁姬道。
「想好了。」
「那額娘——」
「到時你會知道的,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雁姬的好兒子。」
「兒子和洛琳驥寧都會站在額娘這一邊的,不會讓阿瑪和那個女人一起欺負你的——」
「嗯——」
「......」
沒有多少時間,順治的時代就將要過去了。
接著是康熙,孝莊當政。
董鄂氏的榮寵正盛,不過,盛極必衰。
雁姬回了院子,坐在窗邊,很久。
一夜,胖大海並沒有回來。
早上雁姬也沒有見到胖大海。
只知道新月那裡新月的身體雖然沒有任何損傷,但是似乎是被驚嚇到了,不怎麼好,躺在床上休養著,胖大海一夜都呆在望月小築陪著新月,陪同著。
由於雁姬及時封鎖了消息,沒有傳出去。
知道的人很少,老夫人並不知道。
驥遠因為腿受傷,在院子里養著,塞雅,洛琳,驥磊驥寧幾個陪著,儀芳陪著雁姬。
雁姬見了塞雅一面,塞雅微紅腫漲的眼中有什麼變了,雁姬眸閃了閃。
雁姬帶著洛琳幾個去瞭望月小築,胖大海回不回來她不管,新月這樣,不管如何,做為他他那府的女主人,她還是要去看看的。
只不過,在門口被攔住了。
攔住雁姬的人是雲娃,高昂著頭,不卑不亢,很有些高傲的看著雁姬,高貴的新月格格身邊的貼身丫鬟是不一樣的,不是嗎?攔住雁姬,說新月在休養,睡過去了,要雁姬明天再去。
或者等新月醒了,她會通報,要雁姬等新月的召見。
雁姬笑著點頭後,什麼也沒有說,看瞭望月小築一眼,轉身離開。
洛琳氣憤的想說什麼,被雁姬阻止,儀芳沒有說什麼,塞雅在陪著驥遠沒有一起。
雁姬回去後,找人去見了甘珠一面。
然後,她等著。
直到第二天傍晚,胖大海才出現。
回到雁姬的院子里。
胖大海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疲倦還有累,看到雁姬,對著她一笑,想說什麼:「雁姬——」
雁姬並沒有理他。
或許兩個人已經表明瞭態度,表白了。
互訴了衷腸。
「雁姬——」
胖大海一直開口。
盯著雁姬。
雁姬只是做著自己的事,查帳,看帳,用飯,然後,洗漱,休息。
一直沒有理胖大海。
「雁姬你聽我說,你是因為驥遠受傷的事在生氣嗎?我知道,可是新月——驥遠救了新月,不然要是新月受了傷——傳出去後,後果——而且驥遠是我努達海的兒子,他那樣做是應該的,新月是和碩格格——」
胖大海說著,皺著眉頭。
「......」
雁姬一直不開口。
也不想說話。
她哪裡不知道新月不能受傷,不過,想到胖大海理所當然為了新月說的應該,她就是生氣,憤怒,不爽。
也不想和胖大海說話。
「雁姬,你到底怎麼了?你一向賢慧大度,怎麼會不明白,我以為你是明白的,懂的,驥遠那麼做,甚至是我那麼做,也是為了府里好,而且新月——」
胖大海見雁姬還是不理他,還是那樣,不明白不解的皺著眉問著她。
「賢慧大度?明白?」
雁姬笑了。
「雁姬你——」
「你這兩天都在望月小築?」雁姬沒有回答胖大海,只是看著他道。
「這——雁姬,我——」胖大海想說什麼,張嘴,又最終說不出話來,複雜的看著雁姬,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卻說不出來,只看著雁姬。
「......」
「......」
兩個看著對方良久。
「雁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新月格格不是,只是她受了驚嚇,拉著我,我走不開,她——」胖大海在雁姬的目光下試圖解釋,有些急的道,握著雁姬。
「不是我想的那樣?我想什麼了?」雁姬只是笑。
笑得胖大海臉色有些難看,支撐不住似的,轉開臉,別開頭,收回握住雁姬的手:「雁姬生氣是因為這個嗎?因為我呆在新月那裡?你不用多想,不是——」
他還是想著解釋。
「沒有,我沒有生氣。」雁姬嘆了口氣,也複雜的看著胖大海:「新月格格現在怎麼樣了?」她換了一個話題,剛剛太沈。
「沒事了,她已經沒事了。」
胖大海明顯的舒了一口氣道,不過眉依然皺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些日子是新月的生日,我想給她一個驚喜,她這次真的受到驚嚇——」胖大海忽然轉回頭盯著雁姬說。
「哦?」
雁姬聽到胖大海的話一時愣了愣,回過神。
新月的生日?
她盯著胖大海,驚喜?
「新月的生日?」她盯著胖大海。
「是,我想——」胖大海一瞬笑了,說著,雁姬只覺得這不是驚喜。
「......」
雁姬記得原小說里新月的生日可是弄得很熱鬧的。
不止是胖大海。
還有洛琳驥遠等。
幾個人可是掏了心的為新月,雁姬對細節不太記得了,只隱約記得是弄了一條火龍,很是感動了新月,讓新月嘗到了家的溫暖,幾個人還湊錢送了新月一個項鍊還是什麼,最後被新月交給了塞雅。
這次新月的生日,不知道胖大海準備怎麼?
洛琳和驥遠不會像原小說里一樣,不知道到時——
胖大海啊......
沒過幾天,新月召見了雁姬。
雁姬帶著洛琳幾個去瞭望月小築,裡面只有雲娃,克善去上學了,新月躺在躺椅上,確實是好了。
不過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看著雁姬,帶著自責和愧疚又是一番的道歉,對不起等。
無非是——
「對不起,雁姬,都是我的錯,你怪我吧,都是我害了驥遠,這些天我一直很自責,很難過,一直難以入眠,是我害了驥遠——」
「......」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你們都是,我——」
「......」
哭得好像驥遠斷了手還是斷了腳。
不過,表情楚楚可憐又惹人心動。
帶著歉意的話配著她蒼白楚楚動人的臉......
雁姬笑著沒有回答她。
新月對雁姬說了很多。
誇獎驥遠,說起驥遠又說起胖大海,努達海怎麼,怎樣,只是沒想到,她提到驥遠的時候也很多,不像以前只提胖大海,眼中似乎看不到別人。
雁姬皺了皺眉,心裡閃過什麼,想到什麼,看新月又暫時看不出,雁姬最後什麼也沒有說,笑著等她說完,問了一下她的病情,要她好好休養,又得了她很一番感謝,什麼就知道雁姬你最好,最善良,最高貴......
問雁姬能原諒她嗎?
雁姬點了點頭,在新月的歡喜中,轉身離開。
「額娘,新月對大哥——」洛琳出門後就看向雁姬,欲言又止。
看來洛琳也發現了。
雁姬眯了眯眼:「接著看,注意一點。」
「嗯,額娘。」
「......」
儀芳什麼也沒說,塞遠沒有來,陪著驥遠,洛珊留在最後,驥寧一向不喜歡新月,也不親近的。
之後雁姬見了四姨娘。
當然是因為洛珊。
對於洛珊和新月親近,雁姬不想說什麼,這個四姨娘似乎看出了什麼,找了雁姬,試探了雁姬幾句。
被雁姬擋了。
不過,胖大海和新月的事,如果再繼續發展下去,瞞不了多少雙眼了。
雁姬只和四姨娘說起洛珊的親事。
四姨娘也聰明的沒有再說。
雁姬很長的時間沒理胖大海,一直到洛瑤回了娘家。
塞雅變了一些,不再像以前一樣粘著新月,往那裡跑。
洛琳更沒有時間,只有洛珊照常往那裡跑,但也沒有像之前那麼勤,胖大海嘛——
驥遠腿傷慢慢好了。
除了塞雅對新月的態度變了一些,一切似乎沒變。
而洛瑤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今天這一章,又打雷來了,夏天真煩,老打雷下雨,一打雷就傍電,望天中!
洛瑤回娘家
「福晉——」
「嗯。」
「那晚......」
「說吧。」
「是,福晉。」雁姬站在花園一角,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恭敬的低著頭的甘珠,聽到甘珠的話,她開口。
甘珠恭敬的低著頭,說著。
「......」
「......」
花園裡天氣正熱,斑駁的樹影遮住陽光,風吹過,帶來一片的涼爽之意,吹起一地的落葉,吹起雁姬的發,還有裙擺,她眯著眼,望著頭頂的天空,小小的。
被圈住的小小的天空。
和以前在現代時看到完全不一樣。
那圈起來的四角就像是被圈住的人生,這個時代的規矩,女人只能在這個小小的地方昂望外面的天空。
看著天,以為天就是這樣。
不知道天的遼闊,只看著一角,無論是出嫁前還是出嫁後,好在,滿清剛入關不久,還沒有完全同化,雖然學習漢人文化,順治雖說崇尚漢家文化,但滿清的女人們還不像漢人一樣需要遵守那麼多。
不像漢女一樣沒有地位。
這個時候的漢人完全被儒家思想腐化了,尤其是女人完全沒有地位,極其悲慘。
不再如唐時一樣。
女人也是一定的地位,女子位卑已經經過多年的時光融入了所有漢人的骨子裡,滿清好些,必竟是關外之人,或許過個幾百年——也許——雁姬上一輩子是漢人,這一輩子不是,對漢族有很深的感情,對於這個時代的漢人,特別是漢女,她是複雜的,不知道怎麼說。
現在她是雁姬是滿人,她既然靠著這個身份生活,她不能說滿人什麼,只是滿人女子相比這時的漢人女子來說自由許多。
論高貴,在她眼中都是一樣。
漢女只是受婦德所制太多,滿清的女人相對野性。
騎馬射箭......不止男子。
在滿清的統治下,滿蒙貴女多高貴。
換個角度,漢人覺得自己高貴,而滿清只是粗野之人。
「福晉,那晚將軍守了新月格格一夜,奴婢一直陪在一邊,還有雲娃,後來——將軍幾次要走,都被新月格格攔住——」甘珠低頭恭敬的說完。
「......」
雁姬收回看著頭頂的目光看著甘珠,若有所思。
「新月格格叫你進去的?」
雁姬片刻後道。
「是,福晉。」
甘珠馬上答道,依舊低著頭,很忠心:「新月格格對奴婢很信任。」
「哦——」雁姬點頭:「那就好。」
「......」
「繼續讓她更信任你,有什麼事你看著,叫人告訴我。」
「是的,福晉,只是雲娃——」
「雲娃?」雁姬聞言眸光一閃:「她怎麼了?」
「她對新月格格很忠心——」
「哦,我知道了,雲娃——」
「......」
「後來呢?」雁姬不知道想什麼,想了一會,看了一眼遠處的花園,又開口:「你說努達海要走,新月格格她攔著他不讓他走?」
雁姬緊盯著甘珠。
「是的,福晉。」甘珠趕緊回答:「將軍本來要走的,新月格格一直不太好,精神不濟,驚嚇著,攔著將軍,將軍安撫了好半天,新月格格還是不讓將軍走,將軍才留了一晚。」
「然後呢?」
新月不讓胖大海走?甘珠向雁姬說的正是驥遠腿受傷那一晚,新月受到驚嚇,胖大海送新月回望月小築的那一夜。
當時新月要甘珠和雲娃陪著,胖大海留在那裡陪了新月一晚。
第二天下午,胖大海才回來。
那一晚......
原來是這樣,新月會攔著胖大海雁姬不奇怪,新月看胖大海的目光太□,胖大海要走反而奇怪,不過胖大海不止這一次奇怪了,和原小說不一樣的地方很多。
何況原小說最初胖大海也是抗拒著新月的。
「還發生了什麼?」
雁姬又問。
「之後新月格格要奴婢和雲娃出去外面,不用守著——」甘珠開口:「奴婢得了福晉的吩咐,雲娃很快就出去了,本來奴婢以為不能完成福晉的吩咐了——」
「......怎麼了?」
雁姬說。
這個新月——
還真是......
要雲娃和甘珠去外面,她和胖大海......她還真是大膽,什麼也不顧。
一個滿清高貴的格格,為了‘真愛’真是不顧一切。
什麼也顧不了,她想和胖大海怎麼?
她和胖大海怎麼雁姬不想管,可是不能不管,胖大海是雁姬的丈夫,是洛琳他們的阿瑪,身為雁姬,他他那府的福晉,若是不管,那到時胖大海真和新月怎麼了,無論是離了她娶新月還是上面雷霆大怒,都不是她願意的!
整個他他那府都有可能——
胖大海和新月為了真愛倒是不覺的,她不行。
她安排了甘珠......還有......
「福晉,將軍阻止了新月格格。」甘珠抬頭看著雁姬道:「將軍說了很多,說是孤男寡女,不能和新月格格單獨相處,不能敗壞了新月格格的名節——」
「他這樣說?」雁姬皺眉,胖大海是真的這樣想?
「對,福晉,將軍說完後,新月格格臉色很不好,最後將軍說若新月格格執意這樣,他就離去,新月格格只有同意,第二天,將軍要走,也是新月格格攔著,直到晚上新月格格睡過去。」
「......」
雁姬又問了甘珠幾個問題,讓她先下去,先離開,她一個人站在花園一角,過了良久。
轉身。
身為雁姬,遇到胖大海和新月,為了以後,她不得不謹慎。
真累。
雁姬回了前院。
明天是新月的生日,胖大海不知道去了哪裡。
不知道是不是去給新月準備生日去了。
新月既然住在這裡,做為他他那家的福晉,何況胖大海也吩咐了,要她給新月慶生,雁姬前幾天就吩咐下去了,倒是不需要怎麼,只不過比起原小說只因為新月生日洛琳塞雅驥遠還有新月的弟弟克善一心為了她感動做的,這裡洛琳塞雅驥遠並沒有為新月生日多做什麼,相比之下——
雁姬也找了人問過新月,她想怎麼慶生。
新月倒是沒有說什麼,只說一切聽雁姬的。
雁姬找人問了胖大海。
這段時間她都沒有理他。
胖大海每天除了去外面,就是回雁姬的院子,雁姬不理他,他似乎也沒關係,和雁姬說話,偶爾去望月小築。
慶生的事問過胖大海後,雁姬讓下面的人去辦,她看著。
胖大海沒說什麼,只叫雁姬照常辦,宮里說不定會給新月辦,到時新月或許會進宮去,不知道他有沒有去問過新月?
「福晉。」
雁姬剛回到院子,趙婆子就過來了。
「嗯?」
雁姬看向她。
洛瑤回了娘家,見過雁姬後回後院見二姨娘去了,也是她的親生姨娘。
雁姬找了趙婆子跟著去,接待那邊過來的嬤嬤丫鬟下人。
現在回來——
雁姬眸光閃了閃。
洛瑤突然回來,不知道?之前聽說洛瑤嫁過去後很受寵,過得很不錯!
「福晉,洛瑤小姐是——」
趙婆子走上前來,看了一眼四周,下人都守在外邊,她恭敬的伏在雁姬耳邊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又打雷了,好暈暈!
ga1105 2015-12-27 00:31
生日,傷寒
雁姬還沒有走近就聽到新月的聲音和洛瑤的,還有洛珊洛琳幾個的還有儀芳塞雅。
新月說著什麼,清麗美麗的臉上浮現著什麼,痴迷愛慕,雁姬沒有走近,就站在那裡,驥遠的腳傷雖不重,在一個月後完全痊癒,對於新月,雁姬更不耐,不喜。
很不耐煩了。
握緊雙手,雁姬抿著唇,緊盯著前面,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忍不住。
不想忍了。
雁姬在洛琳幾個散了後,找趙婆子去找了洛瑤。
她一個人坐在亭子里,等著,沒有過多久,洛瑤跟在趙婆子的身後過來了,沒有帶丫鬟婆子,只有一個人,雁姬眯了眯眼,看著,看著洛瑤走過來。
「額娘。」
洛瑤看一眼雁姬行禮道,她不知道這個額娘找她來是為什麼,之前回來的時候才見過禮......不過,洛瑤想到自己本來就想找時間單獨見這個額娘,剛好現在——
「洛瑤,過來了?坐吧。」
雁姬揚起一抹笑看著洛瑤,讓她坐下。
「是,額娘。」
「......」
洛瑤趕緊回答後坐下,一直以來比起洛珊,洛瑤要謹慎小心得多,也要懂得多。
等她坐下,雁姬笑著開口:「剛剛和洛琳她們一起?」
「是,額娘。」
「不用那麼拘束,我找你來,只是想看看你,出嫁半年,看你的面色還好,只是好像瘦了,平日里別想太多,該吃就吃,多注意身體——身體好了一切都好說。」
雁姬沒有刻意說別的什麼,只是隨意的帶著笑道。
「是,額娘。」不過洛瑤有些緊張。
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怕這個額娘。
她低著頭回答著,聽著這個額娘關心的話語,不知道她想說什麼,猜測著。
見狀,雁姬依然用輕鬆的語調隨意的問著她說著。
關切的問著洛瑤這半年的事情,也隨意的聊著一些事,好半天過去,緊張著的洛瑤見雁姬這樣總算是稍松了一口氣,不再如之前那麼拘謹,小心還有緊張。
雁姬一一都看在眼裡。
又找著話題,盡量的輕鬆隨意的和洛瑤又聊了一會。
洛瑤慢慢的一點點的放鬆下來,最後徹底的放鬆,雖然還是不知道這個額娘叫她來是為什麼,要做什麼說什麼?她發現這個額娘也不是想像中
那麼叫她害怕,她不需要那麼怕的,從小她的姨娘便教她小心,洛瑤的親生姨娘正是二姨娘,母女倆都一樣的謹慎小心,也教她對這個額娘要恭敬。
也許——
看差不多了,雁姬又道:「好好陪陪你姨娘,你姨娘就你一個孩子,從小疼你,現在你出嫁了,你不知道你姨娘每天都念著你,你回來就好好孝順你姨娘,陪洛琳她們幾姐妹好好聊聊,別的事——」
說到這裡時一頓,雁姬緊盯著洛瑤若有所指:「她是我他他那府庶出的小姐,別的不要想太多,你才出嫁半年不到,有些事情不用去管它,不用急,該有的時候就會有了,有些事急也沒用,好好服侍自己的丈夫,做好就行了。」
雁姬的目光落在洛瑤眼中,她猛的瞪眼看著雁姬,眼中不相信,驚著:「額娘——」
她想說什麼。此時的洛瑤被雁姬話中的話驚到。
剛剛她沒有意識到,沒有反應回過神來,如今再聽才意識到額娘話中隱約指著什麼。
洛瑤的臉色變得有些發白看著雁姬。
「沒事,只是和你隨意聊聊,你聽在心裡就是,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他他那將軍府出去的小姐,也是我雁姬的女兒。」
對洛瑤的驚雁姬淡淡溫和的笑,帶著安撫的味道。
「這——額娘。」
洛瑤還想要說什麼,她心裡慢慢的回味著雁姬的話,看著雁姬,在雁姬的目光下隱約懂她的意思,沒有再說什麼。
「......」
「我明白,知道,額娘。」
最後,洛瑤道。
「嗯。」
雁姬很滿意。
她知道洛瑤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了,下去吧,這次回來時間既然不長,去陪陪你姨娘——」她隔了一會道。
「好。」洛琳點頭,起身向雁姬行禮完後,忽然想到什麼,抬起頭來,看著雁姬:「額娘,洛瑤——」
「什麼?」雁姬看向她。
「額娘,洛瑤見過洛琳的——」洛瑤看著雁姬說:「配的禮親王府的貝勒爺。」
洛瑤終於說了出來,她剛剛差點忘了。
雁姬目光一凝,落在洛瑤身上:「......」
「......」被雁姬的目光盯著,洛瑤很不自在,低下頭。
半刻。
「他怎麼樣?」雁姬還是問了。
「他和爺認識,在府里偶然見過一面,很好,少年沈穩,額娘,洛琳配他很好。」洛瑤的目光沒有閃躲,對著雁姬道。
「嗯,我知道了。」雁姬點了點頭。
「......」
洛瑤一會下去,離開,雁姬一個人站了好半天,洛琳配的禮親王府的貝勒......看著洛瑤,她想著洛琳出嫁後!
八月初三到了,望月小築冷冷清清的。
今天是新月的生日,宮里白天宣了她進宮,太后和皇后還有順治都見了新月,關心的問了她後,賜了很多東西給她,新月回來後等著等著,她等著一個人。
等待著。
她的生日她讓克善告訴了一個人......
他會知道的。
只是。
到了晚上,努達海他們沒有任何表示,新月有些難過。
新月一個人站在樓台上,情不自禁的,望著天,看著天邊如勾掛在上面的一彎月牙,新月,覺得清清切切,冷冷清清,好冷。
她還是站在樓台上,等著。
她要等到一個人,一個人出現,她刻意叫克善告訴給他聽了,他一定會來的,一定會——
他不會不來見她。
新月望著天空的月牙,美麗動人的臉映在月光里,肌膚雪白,目光盈盈,光彩照人,更柔和美麗,加上她等待中的幽怨和柔弱更吸引人。
「努達海,你應該知道,為什麼還不來,你還在哪裡?你怎麼還不來?」她一個人低低的念著,望著天,思念幽怨。
忽然間,她發現樓下的庭院裡,出現了一盞燈,接著,是第二盞燈,第三盞燈,第四盞燈……從花園中院子門口過來,在黑暗中游走,新月站在那裡,一時驚訝。
等雲娃、克善、莽古泰發現過來,四個人站在樓台上,那些燈帶著幾個侍女走近,新月這才看到是努達海還有雁姬洛琳來了。
「新月格格,萬壽無疆!青春永駐!快樂常在!」
「......」
聲音響起,從侍女們口中傳出,在黑夜裡傳開。
很像原小說里,新月的生日,雁姬吩咐給了下面的人和胖大海,胖大海竟也沒管,最後還是雁姬管,今天忙了一天,從新月進了宮就開始忙,她沒有像小說里一樣。
她懶得弄,對新月不是一天二天不滿了,她懶得花心思替她過什麼生日,她新月與她無關,但與禮又不能什麼也不做,便這樣了。
倒是不累,洛琳幾個為新月的生日挑了禮物,其它的並沒有多做什麼,塞雅在驥遠腿受傷後對新月不再像之前一樣沒心沒肺,反而是新月對塞雅更親近。
對這樣的情景,新月是又驚又喜,簡直意外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雲娃和克善興奮得抱在一起叫。
然後,就有兩列丫頭,手舉托盤,裡面全是佳餚美點,從望月小築的門外魚貫而入。
新月等四人連忙迎上前去。
雁姬看到新月的目光都落在胖大海的身上,如火一樣燃燒著,亮晶晶的全是甜蜜和高興,沒有幽怨。
老夫人沒來,她派了人過來,努達海,雁姬,驥遠,珞琳,儀芳,塞雅幾人走上前去。
新月衝了下來,氣喘吁吁的,美麗的臉上帶著紅暈更美更讓人心悸,她吐氣如蘭的盯著努達海,一雙盈盈的水眸只揪著他,微啓著唇,努達海三個人凝在嘴角。
胖大海對著新月一笑,正想說什麼,看著新月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別開頭看向雁姬:「雁姬。」
聞言,雁姬看了胖大海一眼,又看向新月,還有她身後的甘珠,雲娃,莽古泰,抓住新月的手,笑著道:「咱們才不會讓你一個人冷冷清清的過生日的!爺老早就告訴給咱們知道了,給格格一個生日。」
新月聽著,雙目更是盈盈的盯著努達海參。
新月心中怦的一跳,整顆心都熱騰騰的。
她再看雁姬,那麼高貴,那麼典雅,美麗的雙眸中,盛載著無私的坦蕩,她心中又怦的一跳,喉嚨中竟然哽住了,她環視大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雁姬,努達海——將軍,你們——」新月感動得說不出話。
「......」
這個十七歲的生日,讓新月比以前更深刻的體會出這個家庭的幸福和溫暖。
也比以前更深刻的體會出雁姬的風華氣度。
自從來到努達海家,她就發現這個家庭和別的王公大臣家完全不同,雖然和別的家裡一樣姬妾成群,但是努達海——
努達海對雁姬那樣好!
努達海,洛琳,洛珊,還有儀芳,塞雅......也都是那樣的好,對她也好,父慈子孝,一家人那樣和氣溫暖幸福。
雁姬更是待上有禮,待下親切,待努達海,又自有一份嫵媚溫柔,她就有些明白過來了,原來,一個可愛的女子,可以擁有這麼多人的愛和尊敬。
這,是讓人羨慕而感動的!
讓她羨慕而嫉妒。
是的,羨慕。
新月那樣的羨慕著雁姬,從她看到努達海的那一眼起就羨慕著,如今更是!
要是她是雁姬該多好,雁姬那麼的大度,對她也那樣好,要是她是雁姬,她新月就可以像雁姬一樣得到那麼多人的愛和尊敬,想想,新月更羨慕。
緊揪著胖大海,欲語還休。
於是,新月在一種嶄新的領悟中,告訴那個有一些迷糊的自己;她也將以一顆無私的心胸,來愛
這個家庭里的每一個人!
他們那麼愛她,她也要愛他們。
更愛!
更愛這個家,成為這個家的一份子。
和努達海......
雁姬看著新月,轉向胖大海,胖大海笑著,轉過頭看向她,雁姬別開頭,洛琳幾個孩子也看過來,對她擠擠眼,雁姬想笑。
這天鬧到很晚,才散。
雁姬回去後,沒過多久,胖大海就回來了,喝了酒一會就睡了,雁姬沒有理他,她只是記掛著一件事。
克善,新月的弟弟克善,那個小男孩,他好像是在新月生日後不久得了傷寒——雁姬也記不清是出痘還是傷塞。
只是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當年她種了牛痘,私下推廣,若是出痘就好,若不是是傷害,雖然在現代不是什麼大病,可是在這個時代,傷寒也會死人的。
雁姬記得。
想了想後她叫了人去看著。
私下她找了大夫去看了一下,悄悄替克善把了脈,當時並沒有什麼,只是有點點傷風的跡像,雁姬心裡噔了一聲,叫大夫開了藥給克善服下,把藥放在食物里。
哪裡知道就在新月生日過後的第三天,克善還是出事了。
這天,克善的課上了一半,就在書房中暈厥了。
幸好努達海正在朝中,立刻趕到書房,會合了三位太醫,診察了克善,然後,努達海帶著克善,連同宮中最有聲望的韋太醫,一齊駕了車,飛馳回府。
抱著克善,直奔望月小築。
在眾人的驚愕震動中,努達海沈著臉對全家宣佈:「大家聽我說,克善高燒嘔吐,混身起斑疹,據三位太醫的聯合診斷,是害了現在正在城裡流行的傷寒症!」
此語一出,全家都嚇傻了,尤其新月,已經面無人色。
「傷寒?」新月不相信的看著胖大海。
一邊雁姬臉色變了變,其它人也變了臉色,老夫人也驚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了。。。。。。。。。。
有意的破壞
「傷寒?」一邊的老夫人見多識廣,跟著驚呼著說:「那還得了?這病會傳染呀!」
「確實不錯,」太醫接口說:「從今年年初起,這病就在北京郊區蔓延,已經有上萬的人不治了。四月間,皇上明發上諭,已把西山划為疫區,凡得此病者,都送到西山去隔離治療,以免疫療擴大……」
「那……那……」老夫人驚慌而礙口的說:「咱們是不是還是遵旨辦理……」
「額娘別急。」胖大海這時道:「克善有傷寒的症兆,不過,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並不像其它得了傷寒的一樣,並不嚴重,好像之前服過什麼——」他疑惑的說,把之前三位太醫聯合診斷的結果說出來。
這是三位太醫疑惑的,也是胖大海疑惑的。
之前三位太醫聯合診斷了克善的病,診斷的結果,克善雖有了傷寒的症兆,但並沒有病發,好像事先服了什麼。
胖大海不知道怎麼回事。
三位太醫也是一樣。
但是,若說之前服過什麼,說不通,克善會服過什麼?
而且他怎麼會服用什麼?
知道會得傷寒?克善又怎麼會知道?別的人也是怎麼會知道事先給他服用什麼?而且那服用的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就連是不是服用了東西導致他沒有得傷寒也不能肯定。
只能肯定克善沒事。
「所以,額娘你不用擔心,還有新月格格,你也不用擔心,克善沒事。」胖大海不明白,但克善沒事就好。
「你說什麼?」「努達海,你——」
新月和老夫人一起驚呼。
不相信的瞪大眼看著胖大海,胖大海剛剛說什麼?
克善沒事?
甘珠和雲娃一左一右的扶著一臉蒼白目光水盈盈的新月,也看著胖大海,老夫人更是瞪著,被人扶著,扶著老夫人的人正是雁姬,雁姬眸光閃了閃,見胖大海看過來,她也看過去。
「克善沒事,太醫已經診斷過,額娘,新月格格,沒事——」胖大海看著她們又說,最後看著雁姬,搖了搖頭。
雁姬見狀:「那就好,克善世子沒事就好。」
「真的嗎?克善沒事?」新月卻不相信似的,直揪著胖大海再問。
老夫人見狀也看著胖大海。
「真的,格格,不然,你問太醫吧。」
胖大海再次答道,他抱著克善,看一眼一邊的太醫,目光落在克善身上,剛開始他嚇到了。
聽到克善昏在書房,腦中空了一下,不知道克善出了什麼事,真怕有事。
新月就只有這麼一個親人了,一個弟弟。克善還是一個孩子,又住在他府里,要是有事——
新月怎麼辦?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胖大海也一直很喜歡克善這個孩子,有事的話他也難過,他也不想看新月傷心難過。
幸好沒事。
不管是為什麼,萬幸!
「新月格格,克善世子沒事,你放心,努達海將軍說得是對的,沒事,你不用擔心。」一旁的太醫這時開口道。
「沒事就好,阿彌陀佛!」老夫人聽了太醫的話加上胖大海剛才說的,總算松一口氣,雙手合十道。
「沒事就好——」她閉著眼,雙手合十念了好幾遍。
「真的嗎?可是克善為什麼沒有醒,他——」新月還是看著胖大海,盯著胖大海懷裡閉著眼的克善。
蒼白著臉,搖晃的擔心道。
眉頭蹙著,分外憐人。
「新月——格格,克善現在只是用了藥,暫時睡了,沒事,一會藥效過了就會醒來。」胖大海安撫道。
「努達海將軍你說的都是真的?」
新月一個徑確認著。
弄得一邊的太醫臉色不太好看,太醫是誰?皇宮的御醫,新月雖為和碩格格,但這樣三番四次的質疑讓太醫變了臉色,當然只是不太好看,新月必竟是格格,他也不敢說什麼。
「是真的。」
胖大海再一次保證道。
「那就好,多虧你了努達海。」新月才像是相信了似的。
氣是太醫吹鬍子瞪眼。
雁姬好笑。
雁姬扶著老夫人,另一邊洛琳扶著,洛珊,洛瑤,儀芳,塞雅,驥遠幾個都在,二姨娘四姨娘也在,都驚動了,此時聽努達海一再保證都徹底松口氣。
要是克善真得了傷寒,有什麼,不說都住在府里,萬一有事,大家很可能被傳染不說,出了事,上面怪罪下來——
驥寧挨著雁姬站著,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看著自己額娘。
雁姬低頭摸了摸他的頭。
母子倆對看一眼。
驥遠也看過來。
雁姬淡淡的勾唇。
「雖然克善沒事,不過現在北京整個郊區都蔓延了,有上萬人得了傷寒,大家聽好,從現在開始,府里的人都好好呆在府里,減少出去的次數,勉得染上病,到時府里的人多——以免傳染!雁姬,把府里所有的人手聚集起來,在府里進行消毒工作!消毒的方法,太醫會告訴你們,雁
姬,你帶著大家,執行!」胖大海這時道,看向雁姬。
「是!」雁姬應著。
其它人聽到,都看著他們,相互看一眼。
「我現在送克善進去,你們先去——」胖大海又說道,看了懷裡的克善一眼,看向新月:「格格,你臉色不太好,讓太醫給你把下脈吧,這幾天我來照顧克善,他雖然沒事,但,以防萬一——」
他關心的對新月道。
「可是你,努達海——」新月聽了馬上道,擔心的看著胖大海,欲言又止。
「沒事,我的身體很好,強壯著呢,不會有事的。」胖大海笑道。
「努達海,你——」老夫人皺了眉頭,看著胖大海。
「額娘你放心吧,我沒事,上陣殺敵,出入戰場,哪裡有我努達海怕的?不會有事。」胖大海安慰老夫人,安慰完看向雁姬:「去吧,雁姬。」
雁姬還沒有回答。
「不!」新月搖頭,突然堅決搖頭:「我沒事,克善害了這麼重的病,都是我沒把他照顧好的原因,我現在已經急得五內俱焚……不知道該怎麼辦,只知道,你們用一百匹馬來拉我,也休想把我從這床前拉開一步!我要留下來陪著克善!」
「我也是!」雲娃立刻接口,和新月同樣的堅決:「奴婢和莽古泰,是端親王指派來侍候小主子的,我們和小主子同生共死!所以,有我和莽
古泰在這兒就夠了,不用再麻煩別人了!」
「......」
聽著新月雲娃的話,雁姬抽了抽嘴角,她們那是什麼話?
克善現在沒有事,根本不需要她們這樣——
洛琳,驥遠其它的人也看著新月他們主僕幾個。
老夫人也是。
「新月格格,雲娃,莽古泰,你們——」胖大海瞪大了眼,瞪著新月他們:「我說了克善沒事,你們這是幹甚麼?說的什麼話?」
「不管,努達海,我要照顧克善,都怪我沒有照顧好他——」「奴婢也是。」「......」
新月再度搖頭,雲娃也是,莽古泰站在她們身後。
「甘珠,扶好新月格格,好好照顧格格,格格心裡憂心著克善世子,幫著格格照顧克善世子。」雁姬選擇在此時插話,胖大海和新月兩個感情就是在克善傷寒的時候感情升溫加強的。
如今——
雁姬抿了抿唇。
「是,福晉。」甘珠馬上走上前。
「新月——算了,既然你要照顧,就照顧吧,克善沒事。」胖大海聽到雁姬的話開口,看了一眼新月,他沒有再堅持留下來,新月堅持要照顧克善,為了避嫌,他怎麼能留下來。
「努達海——」見狀新月臉色白了白,想說什麼,唇張開。
「......」胖大海沒說話,抱著克善,把他放在床上,放好,蓋好被子,退出來,轉身,對上新月蒼白憂心水霧朦朦欲語還休的眼,他轉頭,走了出去。
胖大海就這樣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老夫人也在看了克善後回了自己的院子。
其它的人也慢慢散了。
就剩下新月主僕幾個。
「努達海,努達海——」新月看著胖大海離去的高大身影很是哀傷,她手緊握著生日的時候收到的禮物,努達海給她的禮物,她覺得好像失去了什麼。
隱隱約約失去了一些東西。
似乎失去了和努達海一起的機會!
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失去了什麼,想不出來,只是感覺,這樣的感覺很莫明,她覺得她留下來照顧克善,努達海也應該留來的,他們——
新月覺得她此時失去的東西,似乎錯過就不會再回來。
讓她難受,痛苦,悲傷,想要抓住什麼,看著努達海遠去的背影。
「格格,你怎麼了?」「格格——」雲娃見狀,臉一下子白了,擔心的衝過來扶住新月,見新月搖晃著,甘珠也過來扶住,眸光閃過。
「你們放開我,不要扶著我。」新月傷心的搖頭,甩開她們,衝著克善就撲過去,趴在床前,無聲的傷心落淚。
「克善,都怪我,都是我,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努達海——
等克善好了,她一定要去找努達海,她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她要告訴他,把一切都告訴他,把她的心,她的肺,她的所有都告訴努達海,
給他知道。
她不想再這樣下去,再這樣她會瘋掉的。
她那麼,那麼的——他!
她要把她的心給他,不管他怎麼想,她不會和雁姬爭,她只是想把她的心告訴他,雁姬那麼的好,希望雁姬原諒她,她不會搶努達海的,只要遠遠看著,他知道就好。
新月下定了決心。
雁姬站在院子外面吩咐府里的人在府中進行消毒,讓洛琳幾個帶人負責在府里各處看著,看到胖大海走出來,揮手讓人退下,她迎上去。
「安排下去了?」
胖大海看到雁姬抬頭,停下腳步道。
「嗯。」
雁姬點頭:「都安排是下去了,已經在進行了,要去看看嗎?」
「好。」
胖大海和雁姬一起離開望月小築。
去了前院。
離去前,雁姬轉頭看瞭望月小築一眼,誰都不知道,只有雁姬知道克善是怎麼回事,克善為什麼沒有得傷寒?是她,是雁姬叫人提前給他服了藥。
之前,新月生日過後,她就提著心,她知道就這幾天克善就會得傷寒或出痘,她私下叫了大夫看了。
果真!
不過那時還不重,只是有一點症狀。
她馬上叫人配了藥給他服下。
藥是找的大夫配的專治傷寒的,加上她瞭解不多的一點現代知識,其實雁姬也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不敢亂給克善服什麼藥,萬一——沒事弄成有事。
只有小心謹慎的,還好,沒事。
不過是提前一點,便沒有得傷寒。
雁姬知道自己破壞了新月和胖大海感情升溫的媒介。
她是有意的。
一直以來雁姬都有意的破壞著胖大海和新月......劇情再強大,她也改變了這麼多,她相信自己,從她穿成雁姬開始,十多年的時間,從新月出現,不管她和胖大海如何,她想不想和胖大海和離都是她雁姬的事。
與新月無關,原著里,新月一出現就奪走了雁姬的一切。
說的是無所求,卻在無所求中奪走所有。
這次,她別想,別想這麼容易,輕易!
她不會讓新月想怎麼就怎麼,破壞她要的平靜生活。
無論是安排甘珠還是這回,雁姬不會讓自己處於被動,而胖大海,其實雁姬哪裡沒發現他和原著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今天參加婚禮去了,羨慕死了,好感人,浪漫,也累死了,明天早點更文!有空的話補昨天那章,看了親們上一章的留言,中間那短親們說不像我風格的是新月格格原小說里的話,親們覺得我在湊字數,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是同人小說.......
我一向不喜歡用原著里的對話,偶爾用下,親們也說,那好,我不用了,以後盡量不用.
這章有一二句是原著的,申明一下,免得親們說!
ga1105 2015-12-27 00:32
改變的不同
一直以來胖大海很多地方已經和原著不同。
這也是雁姬的目的。
她刻意改變的結果。
新月出現前,新月出現後,胖大海的態度都跟原著不一樣,雁姬只是在觀察,她需要確認,在她的心裡胖大海腦殘的影響實在是太深了,深得她無法相信,有些不相信腦殘的胖大海會變。
他和洛琳驥遠不同,原著里他們一樣腦殘,可是他們是她的兒女。
是她懷胎十月做為雁姬生下來的,從小她就注意的教育他們,知兒莫若母,他們早就和原著不同,她看在眼裡,胖大海是半途開始教育,又是新月里的男主角。
成年人的思想並不是那麼容易改變影響。
能讓胖大海改變已經不容易,要讓他一下子完全變了那更不容易,也很不可能。
雁姬卻要讓他改變,讓這個很不可能變成可能。
她也這樣做著。
看著,觀察著效果。
一步一步,潛移默化,慢慢的改變,胖大海這樣的人很固執,他這樣的性格,雁姬摸透了大半,不能急進,只能一點點的滲透,不能讓他察覺她的意圖。
總算,一點點變了。
過程當中,有失望,有滿意,新月出現,便是檢驗結果的時候了。
檢驗這些年來她改變後的結果。
她不想失望,一直希望胖大海不要讓她失望。
胖大海和原著不同的行為都是雁姬要的,同時她猜測著,等待著。
等著是繼續還是離開。
這回克善的事既有她做的,胖大海也沒有跟原小說里一樣固執的守著克善,陪著新月,這是重大的改變,雁姬是滿意的。
對胖大海,她現在半是滿意半是失望。
還要再等等。
不讓新月做出什麼的同時考驗胖大海。
雁姬和胖大海一起去前院,洛琳驥遠幾個孩子分開帶著人在府里各處消毒,胖大海和雁姬站著看著。
回到後院後,胖大海還是有些擔心新月。
「不知道克善和新月格格——」他一個人開口。
「不會有事的,克善醒了會有人通知我們,新月格格那裡,我叫甘珠看著,等下我去看看,府里的消毒繼續。」雁姬看一眼胖大海,說道。
「嗯,只是——」
胖大海還想說什麼。
「......」雁姬懶得和他說了,要不是這次他表現得還好,她也不會和他說話,這段時間她都懶得理他。
「雁姬。」
這時,胖大海忽然看向雁姬,像是才發現雁姬理他了,和他說話了一樣,高興喜悅的看著她:「雁姬你終於和我說話,理我了,你——」他起身,走到雁姬身邊低頭看著她,雙手握住她的肩。
雁姬皺了皺眉,肩被胖大海扣緊有些疼痛,她開口:「努達海,痛,你先放開手,放開我。」
「啊?」
胖大海聞言,臉色變了變看著雁姬,見她臉色變得不好,皺著眉,馬上松開她的肩,拉住她的手,擔心關切的看著她:「怎麼了?雁姬?哪裡痛?」
「肩,你的手——」胖大海雖然松了一隻手,但另一隻還扣在雁姬肩上,她皺著眉更深的道。
「哦,肩?雁姬,我——」胖大海這才發現了,低頭看向自己扣著雁姬肩部的手,著急道,同時松開手,拉住她的手:「還痛嗎?我不小心,剛剛沒注意——你和我說話,我太高興了,你很久不理我了,我——」
「......」
雁姬什麼也不想說,手從胖大海大手中抽出,揉著肩。
退開兩步。
想要退離胖大海身邊。
「雁姬,你又怎麼了?」
見狀,胖大海一急,抓住她的手,慌道。
「手痛。」雁姬再度皺眉。
「哦——」
胖大海看了,不敢再靠近雁姬,松開了手,任她退開兩步,手卻沒有收回,就這麼看著雁姬:「是我不好,雁姬,你不要再生氣了,我小心點,你不要不理我,這些時候你不理我,我很難受——」
胖大海道。
他是真的難受,他想了很久也沒想通雁姬為什麼生氣,為了新月格格?驥遠腿受傷?想來想去只有這兩個當初想過的。
他不知道。
他小心翼翼的,就怕雁姬不理她,每晚回到後院和她一起,她也不理他,他心裡悶悶的,不舒服極了,這次好不容易雁姬理他了,他可不想再讓她生氣。
胖大海有些懊惱自己手笨,抓痛雁姬了。
不敢再動。
雁姬揉到肩部不再痛,抬頭看到似乎可憐兮兮的盯著她的胖大海,一臉可憐的小狗樣,突然想笑。
她笑。
「努達海——」
「雁姬你是不是不生氣?」而看到她笑的胖大海也松了一口氣,忠犬的湊到雁姬身邊,嘿嘿笑。
「......」
雁姬不理胖大海,胖大海雖然每晚回來,可是卻不能抱雁姬,看著雁姬冷冰冰的樣子,他想抱也不敢動,如今見雁姬氣了這麼久,總算不氣,胖大海在心裡想,生氣的雁姬太可怕的,以後一定不能惹雁姬生氣。
克善第二天就醒了。
徹底沒了事。
醒來後,又服了藥,吃了東西,整個人就完全恢復了。
雁姬和胖大海得到消息,兩個人一起去瞭望月小築見了克善,見他真的沒事,看起來沒有一點事,胖大海很高興,雁姬淡淡一笑!
新月好像是守了一夜,臉色更加蒼白,細細的血管,隱約看得見。
神情也有些疲倦,眼神憂鬱,見雁姬和胖大海到來,站起身來,身體搖搖晃晃,站不穩一樣,目光鎖著胖大海,又是欲語還休:「努達海——」
憂鬱的神情只有看著好了的克善閃過喜色和喜悅,高興。
再望向胖大海,是又憂鬱又憂傷也有喜悅和開心。
那雙水霧眼眸是看不到雁姬的。
一邊的雲娃和甘珠向雁姬行禮,雁姬向新月行禮,新月才抽出目光扯起勉強的笑容看了她一眼。
那個莽古泰守在門口。
「多謝你雁姬,還有努達海,謝謝你們來看我,還有克善。」
和雁姬打完招呼,新月說這話時目光又落回胖大海身上。
手在懷裡又摩挲著胖大海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臉嬌羞欲滴,欲語還休。
雁姬不管他們,在一旁詳細的問了克善的情況,克善很粘新月,唯一的姐姐,也小,昂著小臉,目光有些呆呆的被雲娃牽著,看著新月和胖大海,這個克善不知怎麼回事,人一直有些呆呆的。
倒也不傻不笨。
新月很疼他。
雁姬問清楚了,那邊胖大海也在問新月克善的情況。
關心的問新月的情況,要她好好休息,要請太醫過來看,新月幽怨的看著他,答著,甘珠盡職的扶著新月,目光低垂,目不斜視,盡忠盡職。
胖大海叫隨從阿山請了太醫,等著,沒過多久,太醫提著醫箱過來了,太醫並沒有回宮,因為克善的原因,克善和新月是端親王府僅留下的遺霜,上面要優待,很看重,也重視,克善不能出事,一出了事——世人不知道會怎麼看?太醫住在他他那府里,一請就來了。
進來後,胖大海讓他給新月和克善都看了,緊盯著他,見他說沒事,才放心。
胖大海又讓他開了藥,之後給雁姬看看。
雁姬沒有推遲,讓太醫把了脈,她沒事,新月又揪著胖大海,雁姬想讓太醫給幾個孩子看看,還有胖大海!
胖大海沒有:「我身體很好,沒事,上戰場,槍里來火里去的,怎麼會有事!」他讓太醫給洛琳她們看看。
太醫走後,胖大海見沒事,讓新月和克善休息後也要走了。
雁姬也是,要甘珠幾人好好服侍新月和克善,好好呆在望月小築,有事稟報他們知道。
向新月和克善還有雲娃等告別,跟著胖大海走。
「努達海——」新月神色幾變,著急蒼白的盯著往外走的胖大海,叫出了聲,叫住胖大海,似乎有話想說。
「你等一下。」她開口。
「什麼?格格?」胖大海如她願的停下,轉身。
不過雁姬也停下,看著她。
「我,我,我有話想對你說,我——」新月卻看著雁姬,對胖大海欲言又止。
「新月格格——有話要對我說?」胖大海愣了一下,看著新月的樣子:「什麼?格格,你有什麼要說,現在就說吧,等下我還要——」
「可是,可是——」新月不好說雁姬,一直揪著。
直到胖大海等了好一會,見新月還是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什麼就說——」
「努達海,我有事私下對你說,你有空嗎?」新月忽然堅定的抬頭盯著胖大海道,下定決心,不再看雁姬。
「新月格格?」胖大海似乎是沒想到,也不知道新月有什麼私下對他說,下意識看了雁姬一眼,見雁姬只是淡淡看著他,心一跳,他轉向新月:「我現在要進宮,克善沒事了,我要進宮去面見皇上回稟。」
胖大海有些為難的說。
「啊?這樣!」新月怔了怔:「那我等你回來。」她望著胖大海,竟有些旁若無人。
「新月格格,你好好休息,我和爺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了。」雁姬看胖大海點頭後往年走,說完也跟上。
她猜著新月應該是想和胖大海表白了。
新月啊新月......
胖大海進了宮,沒過很久就回來。
只是胖大海回來後卻一個人關在書房不知道想什麼,發生了什麼?雁姬等到吃晚膳的時候,還不見胖大海出來,去見了胖大海。
只是胖大海臉色有些不太好,神色疲倦。
整個人不知道怎麼了。
問起他只說有些不舒服。
雁姬看著他。
「雁姬,你知道嗎?和碩王爺向皇上求親了。」雁姬不知道胖大海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正想著要不要叫大夫過來看下,太醫和胖大海一起回了皇宮不在這裡了。
正在這時胖大海開口。
胖大海沒有抬頭,只盯著桌面。
「你——」雁姬聞言,抬頭看著他。
看向神色不好的胖大海。
心裡猜著——
和碩王爺向皇上求親?這——
「求親?」她又道。
「對,和碩王爺向皇上求親,讓皇上指婚,富察皓禎和新月格格——」胖大海猛的抬頭看向雁姬。
「......」
雁姬沒說話,她沒料到這麼快。
想到雪如上次來府里看新月,那應是耗子的心意,不過雪如的樣子是不喜歡新月的,當時還羞辱了新月,讓新月傷心的哭了,這——怎麼又求親了?
和碩王爺一向雪如說好便好的,這次怎麼?
還是說耗子的真愛打動了雪如和和碩王爺,不過耗子的真愛貌似是小白花白吟霜。
真快。
比原小說快。
「你想說什麼?」雁姬看向胖大海。
「富察皓禎怎麼配得上新月格格,他——」胖大海皺眉急道,想到什麼看著雁姬的表情又緩下來:「那個富察皓禎一直荒唐得很,和一個戲子糾纏,迎入府不說,還和紅霓——而且鬧了幾次笑話,就是一個紈絝子弟!」
胖大海看得出很不滿。
雁姬皺眉,雖說胖大海不像原著里對新月,可是還是——
只不過,富察皓禎這個人還真是像胖大海評的一樣。
胖大海反感,紅霓的原因也算是大部份吧,男人都不會喜歡戴綠帽子,雖說明義上紅霓死了,可是事實是紅霓沒有,跟了耗子,胖大海心裡想必是不痛快的。
雁姬惡劣的想。
「皇上怎麼說?」雁姬問。
「皇上還沒有答應,不過看樣子,多半是會答應的,那個和碩王爺親自求的親,上次那個雪如福晉還傷了新月,不是不喜歡新月格格嗎?怎麼?」胖大海皺了眉。
「這樣的話——」
「皇上說和太后商量一下——」
「......」
那就是會成了,雁姬看著皺眉的胖大海。
「......」
胖大海皺眉很久。
「怎麼辦,新月要是知道了,她會同意嗎?讓新月格格去給太后說?」胖大海想著,他想去告訴新月,又害怕她傷心,他是看到過雪如傷害她的,只是想到回京時,富察皓禎和新月的親呢,胖大海心裡湧出說出的感覺。
新月會不會同意和富察皓禎。
胖大海擔心著,雁姬看著。
想了不知多長時間,胖大海本要去望月小築,被雁姬勸住,太晚了。
他沒去,新月則苦等了一夜,倚窗獨立,她的天神沒來。
天亮後,胖大海卻去不成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以為有時間多碼早更多更的,沒想到,表妹嫁過男方去要我這個表姐一起去送嫁,家裡發話了,作為表姐再忙也要抽空去,只有去了,今天十一號去,十二號下午回來,回來後碼字更新,暈乎乎。
大海生病了
因為我們胖大海生病了。
晚上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之前也都是好好的,一夜之間,就病了。
早上雁姬起來,發現胖大海還在,很是詫異,要知道一般來說,胖大海都是起得很早的,在雁姬起來之前便離開了,去了前面,這個時代的人早上起得都很早,難得的胖大海在雁姬醒後還在,所以——
雁姬醒來發現胖大海還有很意外。
昨晚,兩個人沒有做什麼,上床後就睡了過去。
看著還躺在床上沒有起的胖大海,雁姬頓了頓後,收起意外的表情,情緒,喚了幾聲,沒有得到胖大海的回應,她看了一眼外面,天都完全亮了,這個時辰,胖大海不僅還在而且還躺在床上。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時辰胖大海還在的,更別說還躺在床上了。
忍住心裡翻湧的猜測和情緒,她又喚了幾聲。
小心的輕輕的喚。
對著胖大海的耳朵。
胖大海躺著,也不知道怎麼了,竟任她怎麼喚也沒有反應。
雁姬皺了眉,看著胖大海,看著他側著的臉,好一會兒,他依然沒有半點反應,雁姬心裡閃過什麼,怎麼睡覺睡得這麼死?剛剛想過,她猛的想到什麼,意識到不對。
再注意,才發現胖大海不正常。
是的,不正常。
他的身體不正常,竟發起燒來。
像是得了傷寒一樣。
混身滾燙!
雁姬急了,又喚了幾聲胖大海的名字,胖大海仍舊是沒有反應,她不知道怎麼會這樣,胖大海怎麼會——摸著胖大海發著燒滾燙的頭,明明昨晚上,之前都沒事。
睡前還是好的,這一覺醒來,怎麼就......
想著傷寒,想到胖大海很可能是得了傷寒,雁姬整個人定住,看了胖大海好一會,摸著他的頭,轉頭,急切的叫人進來。
找來太醫。
要是胖大海真的是得了傷寒,真的是......這是雁姬沒有想過,沒有想到的,若是真的傷寒,那麼胖大海能不通渡過是個未知數,到時——雖說原小說里克善渡過了,可是換到胖大海身上說不清。
誰也說不清。
原小說里胖大海活得好好的活到最後,根本沒有得過傷寒,現在好像是雁姬的原因,因為她避免克善傷寒改變了劇情,所以似乎導致了胖大海 得了。
如果胖大海有什麼——
雁姬想著,胖大海若有事對他他那將軍府來說是一個大浪,那時候——想想雁姬不敢去多想,胖大海發著燒病著什麼也不知道,雁姬等著太醫守著胖大海。
她吩咐下面的下人守在外面,守好不讓人進來,也不讓人出去,封鎖住胖大海病了的消息。
現在雖然什麼也不確定,但胖大海病了的事,還是暫時封鎖不讓人知道的好。
萬一真的是傷害,萬一......
洛琳幾個雁姬也暫時不想讓他們知道。
等結果出來再說。
不久,雁姬等來了太醫,等太醫把了脈後,她等到了結果。
雁姬的心有些緊張,不安,還有複雜,她看著閉著眼的胖大海,看著太醫。
「福晉,努達海將軍發著燒,應該是傷寒的症狀——」太醫把完脈完,轉過頭來看著雁姬有些凝重的說。
「傷寒?」
雁姬聞言,抬頭直看著太醫:「你是說——」心裡瞪一聲,果然,果然!
她深吸一口氣,吐出,讓自己冷靜的道。
「是。」
太醫點頭。
「是傷寒?」
「嗯,福晉。」
「......」
「......」
氣氛一下變得沈重。
太醫看著雁姬,又看一眼胖大海,凝重的搖頭。
「那——」雁姬頓了很久,閉了閉眼,睜開,平復著情緒:「需要怎麼做?」
她問著太醫。
「福晉,你做得很好,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外面你封鎖了,很好,這樣就好,你只要叫人看住外面,不要放人進來,努達海將軍——」
太醫想到什麼,看了一眼外面道,又凝重道。
「我知道了,努達海他——」
「將軍他身體底子好,雖然有傷寒的症狀,但只是初期,剛開始,應該沒事,現在北京整個郊區都蔓延了,有上萬人得了傷寒,我先給將軍開 藥吧,先服了藥再看,之前將軍還好好的,沒想到——哎,但願將軍能度過難關!」
太醫說完,開起藥來,這個太醫正是之前替克善把過脈看過病的。
「將軍應該是和克善世子接觸——所以——」他開完藥把手中的藥方交給雁姬,房間里除了昏睡的胖大海外,就只有他們,太醫說著。
「......」雁姬聽著。
她也猜到,胖大海會生病多半是和克善接觸,不過沒想到隔了一天才發病。
而胖大海,度過難關......
「福晉,你也知道努達海將軍的病——你自己也注意一點。」太醫收拾好自己帶來的醫藥箱,對著雁姬想說什麼,最後凝重的再看胖大海一眼 :「皇上還等著微臣,微臣回去稟報皇上了!」
說完,太醫向雁姬行了一禮,離開。
小心嗎?
她會小心的,雁姬送走一臉凝重的太醫,站在門口良久,才轉身回房。
「來人——」
她背對著門口開口。
「福晉。」「......」
「守住外面,任何人都不准放進來,不准進來,這裡的下人也不准出去。」她再次嚴厲的冷聲吩咐守在外面的人,然後:「趙婆子。」她又開 口。
「是。」
外面守著的人恭敬的回答聲間,趙婆子走進來。
「福晉,你——」
趙婆子站在雁姬面前,看一眼裡面的胖大海,抬頭道。
「把藥煎了端過來。」雁姬看著胖大海,眸光閃動,下決定道。
「福晉——」
趙婆子見狀想說什麼。
「去吧。」
雁姬看著胖大海,揮了揮手,不再說話,她決定給胖大海用當初給克善用過的藥。
克善沒事,那胖大海應該也沒事。
雖然克善是病發前服用的。
但願胖大海依然有效。
不然——
「是——」趙婆子恭敬的應聲後下去,帶著人熬藥去了。
雁姬站著,看著胖大海,腦中想了很多,仔細去感覺卻似乎什麼也沒有想,她嘆息一聲,良久,朝著胖大海走去,站在床前看著閉著眼晴發著燒的胖大海,然後坐下,等下人端水來後,揮退下人,打濕手中的手帕,替胖大海冷敷。
退燒!
大海生病了(下)
某人感動了
安靜的房間里,時間又過去了好一會,趙婆子才領著人回來。
說實話,新月在這個時候病了,也好,那麼雁姬也不怕新月知道胖大海,鬧著過來了,到時——
想一想,想到新月那柔弱扶柳,可憐兮兮的樣子,她就頭暈,雁姬覺得的不管是梅花烙里的小白花白吟霜,還是這新月里的新月,亦或者是一簾幽夢里的紫菱......瓊瑤奶奶的女主都是這個樣子。
柔弱扶柳,眸含水霧,可憐兮兮,楚楚動人的小模樣,遇到事情,不管是什麼身份,不是下跪就是哭。
那眼淚真是不要錢似的,說掉就掉。
想著新月,小白花,雁姬搖搖頭。
紅霓,她之前說要問一下皓祥,一直忘了,好久也沒有見到皓祥和翩翩還有蘭馨了......
不知道她們怎麼樣了,這段時間府里發生了一些事,一直忙著。
雁姬又想到胖大海病前說的,那個和碩王爺向皇上請旨富察皓禎和新月,想著胖大海當時氣憤的樣子,還有——新月不知道知道了嗎?聽胖大海的意思上面多半會同意,等上面同意,旨意下來,新月知道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新月心裡可是只有一個胖大海的!
和碩王爺和耗子這樣請旨賜婚,等一心只有胖大海的新月知道後一定會鬧,不定會鬧成什麼樣子!
原小說里是雁姬在發現新月和胖大海的JQ後,勸阻無力找上太后,太后賜的婚,這次不同。
現在新月應該還不知道——
也不一定,新月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暈倒。
沒等多久,趙婆子就回來了,帶著人,守在門外,趙婆子一個人走到雁姬的身邊,小聲的對她道:「福晉。」
雁姬眯著眼靠在床邊假寐著,趙婆子進來的腳步聲很輕,聞言,雁姬淡淡的睜開眼,看著她,沒有說話。
趙婆子見狀,明白雁姬的意思,接著開口,把剛剛看到的聽到的說出來,她說之前先小心的看了一眼床上還沒有醒過來的胖大海:「福晉,新月格格暈過去,和將軍一樣發燒,照你的吩咐,奴婢找人去請王太醫了,剛剛奴婢過來的時候王太醫已要過去望月小築了。」
「哦?」
聽罷,雁姬挑了挑眉。
發燒?暈倒?
這新月還真是和胖大海一樣,傷寒?
兩個人一樣。
雁姬盯一眼胖大海,不知道胖大海要是知道新月得了傷寒會如何?
應該是非常擔心,去守著吧。
新月要是知道胖大海像現在這樣一定也是衝過來,守著胖大海,胖大海應該也差不多,若兩個人不是一起出事發病,暈倒,沒有人攔得住吧。
到時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新月和胖大海之間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雁姬搖頭不去想,到底是會發生什麼,是好是壞——不知道,只是沒有如果,事情並不像那樣,那麼沒有多想的必要。
想多了也沒用,事情不是那樣,胖大海新月一起得了傷寒一起暈倒了,沒有了那種可能。
「王太醫去了?」雁姬開口:「傷寒發燒,王太醫去了那就好。」那個藥方在王太醫手中,新月不會有事。
新月不能在他他那府有事,就算是傷寒。
有王太醫在,雁姬不用擔心,新月不能有事,當然,如果——
雁姬眸光閃動著,手握著手帕,緊緊的。
「嗯,福晉。」趙婆子回答。
低頭恭敬。
「......」
「......」
一時沒有聲音,雁姬沒再開口,靜靜的房間里,趙婆子站在林楠身邊,胖大海還沒醒。
「你給她們說我有事不能過去嗎?」過了一會,雁姬才道。
「說了,按照你說的說了。」趙婆子馬上答。
「你去看著洛琳她們幾個孩子,等王太醫走了後,你和她們去看看新月,我這裡,先還是瞞著,等他醒來了,我再去看望月小築看望新月格格吧。「
雁姬緊盯著胖大海對趙婆子道。
「是的,福晉,奴婢先下去了。」
趙婆子說完,退出去,把門掩上。
房間里又只有雁姬和胖大海。
時間又流水般過去,不知道多久。
胖大海慢慢的有了知覺,從黑暗中一點點的恢復意識,清醒過來,雖說意識回歸,有了知覺,不過胖大海的腦中很是紛亂,亂亂的,一時很是茫然,並沒有完全的清醒。
整個人愣了很久,很多都想不起來,直到過去好久,才好一點,腦海中紛亂的東西緩緩的沈澱,胖大海才一點點的想起,只是頭還是很沈重和暈。
眩暈著,他想要搖一搖,半天,卻覺得沈重得抬不起頭來,更別說搖晃了。
胖大海想要揉揉眩暈的頭,可是手也一樣沈重得抬不起來,還有整個身體,一樣的沈重,胖大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雖然慢慢想起來所有,什麼都想起來了,可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他想不明白,想不到,不明白。
怎麼會——這樣!
皺眉,揉著頭,胖大海盡力的回想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麼,怎麼會變成現在這般?
他想到新月,克善,想到雁姬,自己的額娘,還有洛琳,洛珊,洛瑤,驥遠,驥寧,驥磊幾個孩子,還有塞雅,儀芳幾個兒媳婦,府里的人,綠雅,紅霓等。
最後,他想到洛瑤回來,新月的生日,克善出事,染了傷寒。
之後——
之後,克善傷寒好了,他和雁姬去看他,還有新月,新月說有話想給他說,他——
胖大海緩緩的回想,他不知道新月要說什麼,雁姬理他了,他很高興,只是那個富察皓禎竟讓和碩王爺向皇上請旨把新月指給他,那個富察皓禎真是無恥,糾纏新月不說,現在竟想娶新月,也不想想他是什麼——和那個戲子糾纏不清,還有紅霓——胖大海邊回想邊生氣,憤怒,擔心新月和克善,雖然克善的身體好了,本來打算天亮後去見新月還有克善的,還有告訴她,和碩王爺向皇上求
指婚的事,但是——
他......
後面的胖大海記不得了,又想了半天,才想到,一覺睡去,早上時頭暈,沈重得什麼也不知道,腦中紛亂的他好像暈了過去,然後什麼也不知道了,沈在了黑暗裡。
好像是生了病,好像——
胖大海腦中閃過雁姬的臉,雁姬,雁姬,雁姬!
他猛的想起在他沈在黑暗裡的時候,隱約感覺有人在他的身邊,陪著他,守著他,熟悉而淡雅的氣息——似乎是雁姬。
特別是在他最熱,陷入火熱里的時候,額頭上,身上,涼涼的氣息襲來,也是她的氣息。
「雁姬——」想到自己的福晉,妻子,身邊的雁姬,胖大海皺著眉,抬著沈重的頭開口,低低的道。
話落。
胖大海的聲音很低沈沙啞,啞得低不可聞,異常的乾澀。
他開口的同時,乾澀的啓唇的時候,整個人忽的不再那麼的沈重,手,頭腳都輕了許多,他陡的睜開了一直睜不開的眼,離開黑暗,意識越來越清淅,一陣刺眼的光線刺來,他眯起眼,覺得很不自在,不習慣的,但不到片刻,他就習慣了,真正的睜開眼。
「雁姬。」伴著沙啞的聲音。
「你醒了?」
雁姬一直等著守著胖大海,胖大海一醒來,她就發現了,看著他睜開眼,她開口,一向淡然的她也帶上一絲欣喜。
舒口氣,胖大海終於醒了。
「雁姬,你——」而胖大海睜開眼,在聽到雁姬的聲音的時候,看到她。
雁姬本就在胖大海的床邊守著,他目光看去便看到她,守在他的床頭,守著他,似乎一直,一直,不曾離開!
胖大海看著雁姬,余光掃過一邊的盆子,裡面還有冷水,再想到黑暗中的感覺,隱約感覺陪在身邊的人,現在已經確定,應該就是雁姬,是她陪著他,一直!
不會錯,一陣暖流從胖大海的心裡划過,軟了他的心。
凝視著雁姬:「雁姬,你陪了我一夜?我——」他乾澀的開口。
胖大海此時心前所未有的柔軟,還有感動,雁姬是把他放在心裡的,關心他,所有的女人只有她最關心在意他,別的女人——
胖大海想腦中閃過新月楚楚動人的樣子,搖頭,還想到二姨娘四姨娘,等等,胖大海都搖頭。
只有雁姬,也不枉他一直心心念念,最看重她!
「先喝點水吧,努達海。」雁姬沒有馬上回答他,先拿過一邊的茶水,倒了一杯,走到床邊,扶起胖大海,小心的服侍他喝下水,等胖大海喝下後,她放開他,把杯子放一邊才開口:「你發了燒,可能是涼了——」雁姬把胖大海得了傷寒的事告訴他。
沒有隱瞞胖大海,也把那個藥方的事告訴了他,用的同樣是對王太醫說過的話。
胖大海聽後沈默了一會,因為聽到自己得了傷寒凝重的表情舒緩,直直的凝著雁姬。
「怎麼了?」見胖大海盯著她,雁姬開口。
「沒有想到,爺竟然得了傷寒,你做得很好,雁姬,多虧有你,雁姬,謝謝,有你,很好。」
胖大海忽然伸手握住雁姬的手,看起來還有些蒼白無力的他猛的一扯之下竟把她扯到了懷裡,結實的手臂抱緊了她,頭埋在雁姬的頸邊,埋著,溫熱的呼吸吹撫,讓雁姬不自在發癢,想轉開頭,被胖大海抱得更加的緊。
緊到動也動不了,只能在他懷裡,任他所為。
「努達海!」
雁姬停了半響沒有動,半刻又掙扎。
「別動,雁姬,讓我抱一抱,別動——」胖大海咬住雁姬的耳朵,曖昧的吹著風,緊抱著雁姬不放,低沈曖昧的聲音吹入。
雁姬一悸,再想動,竟發覺自己動不了,掙不了,胖大海的力氣很大,完全圈住她。
「努——」她還要開口。
「爺在,雁姬,醒來看到你,我很開心!」胖大海打斷她,徑直說著。
「......」雁姬張著嘴,快要窒息,開心嗎?她很不開心。
被胖大海這樣圈著,換成別人可能很高興開心,可是她不是。
「努達海,你放開我——」終於,雁姬忍不住叫出聲。
望月小築里。
這時——
「努達海。」
「......」
「努達海,努達海,你在哪裡,我想你,新月想你——」
「......」
「努達海新月好想你,等了你好久,新月想告訴你,新月喜歡你,一直愛著你,努達海你為什麼不出現,你在哪?」
「......」
「努達海!」
新月躺在床上,閉著眼,滿臉蒼白,在雲娃的服侍下,剛用了王太醫開出的雁姬給的治傷寒藥,床邊,甘珠和雲娃守著,門外是莽古泰,新月閉著眼,蒼白著臉,可憐兮兮的呢喃著。
不停的呢喃。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這都是補前面的,繼續碼字去。。。。。。碼完更!
ga1105 2015-12-27 00:32
夢里和夢外
分外的可憐。
雲娃用打濕的手帕替新月冷敷著,見新月這樣一聲聲低喃,她一臉的擔心焦急憂心,臉色和新月也是一樣蒼白,滿是傷心的看著自己的主子新月:「格格?」
「......」
「格格——」
「......」
「格格,你醒醒,你在說什麼,格格,告訴雲娃,雲娃替格格去辦,是努達海將軍嗎?奴婢已經叫人通知過他他那福晉了去找努達海將軍,很快的,格格,別急,很快努達海將軍知道後就會來的——」
新月的聲音太小,隱隱只聽得到胖大海三個人,其它的都聽不清楚,不過,也不用聽清楚,在場的甘珠雲娃都知道新月......知道她多半是念著努達海。
果然!
此時雲娃道。
安撫安慰著新月。
然後,雲娃擔心而著急的望一眼一邊同樣臉色擔心著急的甘珠,又望向門外的莽古泰。
「努達海將軍還沒來嗎?」她開口,也在心裡默念著。
「還沒有。」外面莽古泰的聲音一會傳進來。
雲娃臉色一變,看一眼外面莽古泰的大塊頭:「還沒來嗎?到底怎麼回事,格格這樣——突然的,努達海將軍也沒有人影,兩天了,格格找了努達海將軍,都沒找到,找不到人!
不知道努達海在做什麼,去了哪裡。
不知道他怎麼還不來。
格格等了他這麼久,也沒有人。
」努達海——」新月並沒有因為雲娃開口怎麼,依然在低喃著。
「......」莽古泰守在外面,甘珠一臉和雲娃一樣的著急和擔心,但只站在一邊,看著雲娃的動作,看著她和新月,聽著她們的話。
努達海?
那不是將軍嗎,福晉要她來這——
不止是以前的理由,聽著新月和雲娃口中的話,這個新月格格和將軍......
這個新月格格居然稱乎將軍的名字,之前是隱約察覺,如今嘛!
她會告訴給福晉。
新月還在喊著,淒淒切切,傷心欲絕的叫著胖大海的名字。
「努——」
「格格。」雲娃馬上喚著新月,擔心著急著新月。
只是新月雖然開口喚著,雲娃在她的耳邊喚,她依舊沒有醒過來。
藥剛入肚,還沒有來得及發揮,不過也差不多了。
等藥效發揮了,新月應該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會醒過來,好好的!
擔心著急的雲娃又喚了新月一會,見她仍然沒有反應,著急的她想做點什麼,又不知道該做什麼可以讓自己的格格沒事醒來,想到王太醫過來看過自己格格說的話:「服下這藥,格格會沒事,這是剛剛出來的專門治療傷害的藥——」
想著,雲娃松口氣。
剛知道自己的格格和克善世子一樣得了傷寒,雲娃是震驚的,慌亂,不安,害怕的,覺得天似乎都塌了,好在,克善世子沒事,格格有太醫新配出的病,也沒事。
只是雖然太醫說沒事,但格格一天不醒,雲娃一天擔心。
也害怕!
怕那藥沒用,克善世子沒事了,格格會有事。
努達海將軍那裡也是,怎麼會沒有人呢?格格現在這樣,染了傷寒,他卻不在,雲娃希望努達海將軍快出現,來這裡,希望他知道格格的病情過來。
不僅是因為格格想見努達海將軍,也因為她想找個人拿主意!
「格格,你要快點醒——」雲娃望望外面,又擔心著急的望著床上躺著沒醒過來的新月道:「還有努達海將軍,你要快點出現,快點回來—— 格格——」
雁姬和努達海的臥房裡。
雁姬想到新月開了口:「新月格格也得了傷寒——」
對圈住她一臉激動感動任她掙也掙不開的胖大海道。
「......」
「......」
「啊?」話落下,不用說,胖大海愣了愣,好半晌,才回神,盯著雁姬,抓著她的手圈住她的手臂一緊道:「雁姬,你——」
「......」雁姬沒開口,看著他。
「雁姬,你說什麼?你剛剛說——」胖大海見狀,動作馬上徹底的停了,瞪著眼,看著她,仍舊圈著她,緊緊的。
「新月格格也病了,染了傷寒——」雁姬道,接著道。
「......」
「......」
「傷寒?新月?」又是一頓,半天,胖大海扣住雁姬更加用力,緊緊的扣著,不自覺的,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擔心著急,扣著她,盯著她,皺著眉頭:「你說新月格格也染了傷寒?」
臉上再沒有了剛才的激動和感動還有高興,沈下臉,瞪著眼,瞪著雁姬。
「是。」
雁姬把他的表情變化收入眼中,點頭。
「怎麼會?」
胖大海明顯不相信,不相信新月會染上傷寒,他猛的站起身來,從床上,似乎是準備起來去望月小築看新月,沒有再抱著她,手松開,只是他的身體因為傷寒發燒的原因有些虛弱,現在雖然燒退了,傷寒也好了,還是比不上以前,猛的用力下,雖然坐起來了,但是立即就晃動了一下 。
虛弱的晃動,整個人像是支撐不住似的,胖大海立馬皺了眉,臉色變得難看,臉沈沈的繃起,瞪著眼,盯著自己的身體,表情很是不滿,不滿身體竟會如此虛弱。
雁姬身體被胖大海松開,她一滯之下,退開兩步,也站起身來,看著胖大海,看他臉色難看神情不滿,她嘆一口氣,皺眉。
「小心一點,你剛剛發燒傷寒剛好,身體虛弱正常,過一會就好。」胖大海他這樣很正常,誰發了燒染了傷寒過後不是這樣身體虛弱?
「我去看看。」
聽了雁姬的話,胖大海的身體頓了頓,抬頭看她一眼,再說。
表情不像剛剛那麼難看和不滿,聲音也緩和了些,不那麼急急的想要起身。
「好。」
看胖大海這樣,雁姬沒有勸阻,而是同意:「我和你一起,之前你一直不好,發著燒,我守著你,走不開,所以——」
她淡淡的說。
雁姬早就決定等胖大海醒了後去望月小築,也沒有想過隱瞞胖大海新月染了傷寒的事。
新月染上傷寒是大事,就是封鎖了消息也難免有人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一直刻意的打斷胖大海和新月之間的可能是不想兩個人有什麼,要胖大海知道新月染了病也許會讓兩人——
不過,雁姬不怕,新月的傷寒應該已經快好了,因此——
那個藥方既然能讓胖大海和克善好,新月也一樣,這樣便沒有關係,雁姬不想胖大海之後從別的地方聽說新月染了傷寒的事,怪她瞞著她。
雁姬都計算好了的。
隔空,雁姬往門外守著的趙婆子遞了一眼,見趙婆子點頭,她安心。
她要趙婆子一直注意著望月小築那邊......
「嗯,我們一起去。」
胖大海聽雁姬說話,望了她半刻握住她的手,要起身。
「你等一下,努達海,你的身體染了傷寒發過燒,我叫人來扶你——」雁姬見罷說,扶著他,往外看,就要開口。
「不用,我自己可以。」胖大海卻叫住了雁姬,掰開她的手,似乎剛剛雁姬的話侮辱了他,臉色又變了變,不好看,不滿叫勁的抿著唇,繃著臉,就要一個人起來,臉色固執。
「......」
雁姬看著胖大海一臉被侮辱跟誰叫勁的樣子,覺得好笑,沒有說話。
她起身,退開,站在一邊,望著外面,不看胖大海。
胖大海身體似乎片刻間又恢復了不少,一個人坐起來,沒有像剛才一樣搖晃和跌倒,看樣子身體恢復了,他坐起來後,雁姬叫人進來服侍他穿衣洗漱,胖大海這倒沒拒絕,一個人撐著身體,看了雁姬一眼,雁姬在一旁看著。
這個男人,有本事一個人洗漱穿衣,跟個大男孩一樣叫勁有趣嗎?
等胖大海洗漱完,兩個人在下人簇擁下朝外走去。
胖大海不再像之前剛聽到新月染了傷寒時一樣急,看樣子平靜了下來,神色間也看不出著急了,緩緩的和雁姬一起往望月小築去,雁姬有些詫異。
這個胖大海怎麼——
她看向胖大海,不知道胖大海想到什麼也看向她,往她看來。
「怎麼?」
雁姬看著他。
「......」胖大海卻只看著雁姬,看著,看了良久,很長的時間,就這樣深深的看著她,眼中的神色有些異樣和說不出的味道,看得雁姬皺眉,心裡有些怪怪的,胖大海怎麼了?他的眼神?
他在看什麼?為什麼這樣看著她?她——
「有什麼嗎?」雁姬不由問。
「沒有。」
胖大海又看了雁姬好一會,轉開視線,目視前方,搖頭,眼中的異樣不見,手牽著雁姬,握緊,緊緊的。
雁姬還想問:「沒有什麼?」
她剛開口,前面,望月小築到了。
胖大海腳步不停臉上又有些著急往里而去,雁姬的手被胖大海牽著,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她跟上去。
雁姬不知道胖大海方才眼中的異樣是什麼,別的人也不會知道,只有胖大海自己明白。
他想到他發燒昏迷時做的夢。
剛剛醒來時他忘了,沒有在意,在剛剛那一瞬間,他想起了......
夢里,他,雁姬,還有新月——格格,和現在完全不一樣,他們——還有洛琳幾個,都不一樣。
而且不止不同,二姨娘,四姨娘,紅霓在裡面都不存在......夢中的一切......胖大海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不知道,更多的他記不太清,他下意識不願多想,但心思變得複雜了。
他,雁姬,新月,新月!
看著前方的望月小築,和夢中一樣又不一樣的,胖大海眸光閃了閃,心思複雜的踏進去。
雁姬並不知道胖大海心思的變化,改變,她不知道,胖大海也不想她知道,不想任何一個人知道,他需要想一想,而現在,是先看新月。
門口,守在外面的人見雁姬和胖大海來了,馬上行禮,有幾個是雁姬之前派過來的,雁姬看胖大海一眼,沒有急著進去,先叫人進去通報,胖大海臉上雖有點急,但還是等著,和雁姬一起。
雁姬眸閃了閃,勾了一下唇,向守在外面的人問起新月此時的病情。
「新月格格病情已經穩定,燒已經退了,剛剛醒了。」守在外面的人馬上恭敬道。
「穩定?燒退了,醒了?」雁姬沒有說話,一邊的胖大海急著開口,瞪著守在外面說的人。
「是——」
「這——」胖大海再次不相信,先前是不相信新月染了傷寒,這次是不相信這麼快就好了。
他驚訝,然後想到什麼,看向雁姬,臉色變了一下:「雁姬你先前說我發燒?」
雁姬知道他在想什麼,臉色變化是什麼,之前胖大海多半是沒有注意,如今應該是想起她之前說的他染了傷寒發燒,所以——之前她就想說了,便把王太醫他們找到治傷寒的藥的事說了出來。
「真的,治傷寒的藥?」胖大海聽完,滿臉不相信。
「嗯。」雁姬道。
「......」胖大海不說話,臉上仍驚訝著。
雁姬等著他消化這個消息,有了治傷寒的藥方的消息,新月沒事的消息......
又暈了過去
新月在前不久醒來的。
只不過,虛弱眩暈醒過來的她,睜開眼晴叫著努達海的名字找尋著他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正失落難受難過傷心時,得到了上面,順治下旨替她指婚,把她指給和碩王府里的嫡子富察皓禎的消息後,馬上又暈了。
一陣眩暈襲來,她整個人往床上倒下,撐起的身體再撐不住,臉色蒼白難看的倒下,暈過去。
上面替她指婚的旨意早就下了,降了下來。
只是胖大海染了傷寒,新月也染了傷寒不知道,雁姬接的聖旨,她早聽胖大海說過,雖然那時上面還沒有定下來,不過是和碩王爺提了,順治還沒有答應,但她從胖大海話里知道順治已經意動。
雁姬心有所料。
並不意外,或覺得什麼。
在對方發現新月不在時,她對人解釋說新月身體不舒服,帶著甘珠,新月的貼身丫鬟,帶著來人去見了躺在床上吃了藥睡過去的新月,要來人回稟皇上,恕罪。
來人看了一會後,很是問了問,知道新月只是睡著沒事,又找大夫來看過新月後,松一口氣,好生交待了雁姬一番,等來人離開,又守著胖大海,照顧他去了。
雁姬接到旨意新月被指婚給富察皓禎的事知道的人其實很少,就洛琳,老夫人,雁姬,上面聖旨下來並不是誰都可以見的,能跪見的只有幾個人,雲娃,甘珠莽古泰因為新月病了,要守著照顧沒有來。
洛琳幾個也不知道,雁姬和老夫人對視後,什麼也沒說,各自回去,沒有把新月被指婚的事傳出去。
胖大海還沒醒,她要等他醒來,雁姬依然瞞著所有人,還有新月。
上面應該是不知道新月染了傷寒,才指婚下來。
胖大海和新月染上傷寒的事雁姬都不想讓人知道,免得引起什麼,尤其是新月——不想引起宮里宮外騷動。
新月的身份,端親王府的遺孤讓她很受重視的。
好在新月這裡,雁姬也是知道新月會好,不怕她有事,真的得了傷寒怎麼的,王太醫手中有藥,是她給的,到時好了就沒事了。
新月醒來的時候正遇上上面得知她不舒服後下旨賜東西過來還有太醫一起。
太醫替她把了脈,確定沒事,稟報上面去了。
新月就是這時從來人口中無意知道她被賜婚給富察皓禎也就是耗了的事,而後暈了。
新月不敢置信。
不相信,不願意相信。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想過會被指婚,突然的,毫無預兆的。
讓她措手不及,沒有防備。
她不明白,不懂皇上怎麼會把她賜給皓禎,怎麼會?她真的不明白,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不是別人,不是努達海——
是的,努達海。
「努達海,你在哪裡?努達海!」新月啓唇呢喃著:「你知道了嗎?知道皇上把我指給皓禎嗎?你為什麼還不出現,還不來,知道我在想你,想要見你嗎?努達海!」
新月搖著頭,傷懷著。
蒼白的臉上沾著淚,搖搖欲墜,可憐可愛,眼中淚霧迷朦,為何努達海還不出現,還不在,他都不知道她為了思念他——病了?還有富察皓禎!
為什麼是皓禎?
皓禎——新月想到富察皓禎,雖然她也喜歡他,喜歡皓禎,一路進京,都是他照顧著她,陪著她,回京後......回京後,想著新月臉色一變,好想到富察皓禎的額娘,和碩王府的福晉,想著她來看過她,說的話,還有輕蔑不屑的眼神!
新月心更加難過,臉更白。
皓禎,——對他,她也是喜歡的,可是和努達海比起來——
而且皓禎的額娘說過不同意,不喜歡她,還......
那為什麼皇上還會賜婚?新月不懂,再度搖頭,只是她不願去想皓禎的額娘說的話,還有當時的樣子,心難過著,還是努達海好,在她最危險,最無助,最害怕的時候從天而降降在她的面前,像天神一樣救了她,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的天神。
她最愛的,最喜歡的還是他,是努達海!
別的,只能對不起了。
誰也比不上努達海在她心裡的地步,驥遠也不行,驥遠雖說也對她好,常常和努達海一起看她,看著她,可是——還是努達海是重要,更別說皓禎了。
她只想和努達海一起,驥遠富察皓禎她都不要。
只要努達海。
如果是努達海......新月心裡想著,如果是努達海,那該多好!她想著,念著,呢喃著,她想不明白為什麼皇上不把她指給努達海?皓禎再好,別的人再好,她都只看得到她的努達海。
她的愛太深,為什麼沒有人看到?皇上——
就算——
就算只是為小,只要能陪著努達海就好。
不管如何,都可以,只要讓她呆在他身邊。
她不在乎名份的,一點也不在乎,只想好好陪他,不想嫁給別人,屬於別人,她只想屬於他!
新月倒還沒有忘了雁姬。
新月掙扎著,忍著眩暈掙扎,滿臉蒼白難看,傷心欲絕,她要起來去找努達海,一定要找到他,等到他,問他,為什麼不在?為什麼不出現,不來看她?他都不知道嗎?
她要告訴他,她愛他,只愛他——
還有很多,她要告訴他,她的心,只為他,只有他,無論如何,哪裡也不去,只在他身邊......
還有告訴他,皇上要把她指給皓禎,她不要,皓禎再好,也不是他!
驥遠她也不喜歡。
她這一生就為等他。
新月還要去告訴皇上,她不嫁,誰也不嫁!
她的心在這裡,在努達海的身上,她要求皇上成全他們,如果不行——她也不離開努達海,更不會嫁給別人,誰也不行,為了努達海,她願終生不嫁,永遠呆在這裡,和雁姬,洛琳,驥遠他們一起。
新月就這樣帶著滿腔堅定的愛意掙扎著起床,而後,暈過去。
只是暈過去之前,新月的眼前突然閃過一幅畫面。
零零星星的,並不完整的畫面。
那裡面——
有她,胖大海,雁姬,洛琳,驥遠,卻沒有驥寧驥磊,儀芳,沒有二姨娘四姨娘,有塞雅......是新月染了傷寒時做的夢,只因畫面太零星,不完整,而且裡面和現實完全不同,她一時忘了,在醒來後,太過激動忘記了,現在想起——
在臨昏過去前想起。
「努達海——」
新月開口,夢里夢外,新月此時腦中閃過的,她做的夢和努達海染了傷寒昏迷時做的夢一樣。
一樣的不完整和零星,還有模樣。
一樣的和原小說里一樣。
但他們卻不知道,只是奇怪,為什麼夢里會是那樣?和現實完全不同?
他們不解,新月卻欣喜,因為裡面的努達海承認喜愛她。
兩人夢到的說一樣又不一樣。
新月因為臨昏過去前想起的夢臉上露出笑容,甜蜜而滿足,還有幸福,嬌美動人,一直以來,現實里努達海躲著她,避開她,推拒,拒絕她的行為讓新月難過,雖然新月一直讓自己相信努達海是愛她,是對她有感覺,喜愛她的,但是——
還是難過傷心,心裡失落著,有過疑問,努達海真愛她嗎?
不過現在這樣的疑問沒有了,夢里,他親口承認了喜愛她,和她一樣,他一直愛她,也只愛她,為了她......
新月暈過去。
這時,雁姬和胖大海到來。
見到胖大海,扶新月躺下的雲娃激動了,甘珠看向雁姬,默默點頭。
莽古泰盯著胖大海和雁姬,想說什麼,雲娃已衝過來,看到雁姬,她只敷衍的點過頭:「努達海將軍,你終於來了——」
她開口,衝過來,激動的拉著胖大海,就朝新月那裡走去:「格格,你快醒醒,格格,努達海將軍來了,你醒醒啊,你不是一直盼著努達海將軍嗎?努達海將軍終於來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來看你了,格格——」
雲娃激動的看著新月說著。
雁姬看著胖大海,看著雲娃,掃過一邊的莽古泰和甘珠。
胖大海被雲娃拉住,他皺了一下眉,看著雲娃拉著他的手,雲娃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胖大海皺眉轉頭看向雁姬,雁姬對上胖大海的目光,朝他走去,胖大海等雁姬走過來,一起看新月。
雲娃見狀,眸中閃了閃,臉上閃過什麼,但沒有說什麼,又拉著胖大海,站在新月床前,對著床上的新月叫著。
胖大海沒說什麼,站在新月床頭,看著新月,雁姬站在另一邊。
見新月閉著眼,臉色蒼白,他眉頭更緊:「新月格格還沒有好嗎?」他問著雲娃,眼中擔心,皺眉,卻是看著雁姬。
雁姬知道他看她什麼,知道胖大海的意思,她說過王太醫有了治傷寒的藥,新月服了藥沒事,現在新月這樣——
雁姬眸一閃,她也不知道新月這是怎麼回事,按理說新月此時該醒了。
該好了。
可是如今——
她轉向甘珠,剛剛甘珠向她點頭,應該是新月沒事才對。
「將軍,福晉,格格剛剛醒了,不過,聽到皇上賜婚的消息後暈了過去。」
甘珠向著雁姬恭敬答道。
「哦?」「......」
胖大海皺眉,賜婚的消息?聽到新月醒過來他松口氣,但聽到賜婚的消息,他盯向雲娃:「雲娃——」
雁姬抿了抿唇,賜婚的消息嗎?她知道了。
雁姬看著胖大海,她方才就在考慮告訴他,還沒來得急,不知道他知道後會如何?之前只是得到消息就——現在皇上親下了旨!
「努達海將軍,格格之前染了傷寒,服了王太醫的藥後,剛剛確實醒來了,太醫說格格沒事,不過,在奴婢告訴格格皇上賜婚的旨意後,格格又暈了過去,格格一定是——」傷心難過才暈的,明明都好了,也醒過來,都是賜婚的消息——
格格心裡只有將軍你一個人,一直等著你,盼著,想著,你都不來,病了,染了傷寒你也不來看格格,格格該多傷心,又被皇上賜婚給別人!
後面的話,雲娃沒有說出來,只是心裡說著,想著,揪著努達海,慢慢的越想心裡怨起來。
臉上的激動早不見,難過起來,為她的格格。
怨努達海為什麼不早點來早點出現,要是早點出現早點出現就可以在格格傷心時安慰格格,格格也不會那麼難過——還有皇上為什麼要把格格指婚給富察皓禎,格格愛的是努達海將軍,不是皓禎貝勒!
同樣,她也怨雁姬。
她懷疑是不是雁姬不讓努達海過來,瞞著努達海將軍!
雲娃覺得她的格格好可憐,和努達海將軍明明相愛卻不能一起,因為有雁姬,有那些人,阻在中間,格格和努達海將軍為了那些人不能在一起。
現如今被皇上賜婚,以後更是不能和努達海將軍一起。
該有多痛苦?
雲娃幽怨的盯著胖大海,她想要替她的格格質問他,為何?
胖大海被雲娃的眼神弄得莫名,皺緊眉頭,他不知道她的眼神怎麼——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想到:「新月格格剛剛醒來過?太醫說了沒事?只是聽到賜婚的消息又暈過去?」
他想問很多,看著床上的新月,一邊的雁姬,他只是道。
「對——」雲娃仍怨怨的盯著努達海,甘珠在一邊答道。
「賜婚,這——」
再次確定新月醒來過,沒事,胖大海徹底舒口氣,雁姬不會騙他,他知道,甘珠也是服侍新月的,不會錯,依然有些擔心——他轉向雁姬。
「嗯。」見胖大海轉過來,雁姬點頭:「富察皓禎,之前聖旨下時,你還在——新月這裡——我接的旨,本來早想告訴你的,一時忘了——」
「......」胖大海聞言臉色一變:富察皓禎?」對她說的對她的解釋倒是沒有說什麼,沒有怪她。
「對。」
「......」胖大海沒有再說話,盯著雁姬好半晌。
雁姬也不說話。
「果然!」胖大海良久後道。
低低的聲音。
他皺起眉,沈著臉,想著什麼。
「......」
「......」
果然是他,是富察皓禎,胖大海早預料,皇上的態度讓他感到不好,沒想到真的——這麼的快。
新月,新月,她也知道了?
還暈了?
「新月。」胖大海看著躺在床上蒼白著臉睡著的新月。
她——
他和她,他們......胖大海想起他的夢,畫面零星,模糊不清,他看不清,回憶起來更是不清,只能確定夢中的他,他和新月,在一起,他們相愛著......
再多的想不起來,看不清。
但就這一點就讓胖大海複雜的盯著新月,本來他對她的感覺,他已漸漸看清,那是一份憐惜和可憐,不是愛情。
他對雁姬才是——
可是現在那夢中的感覺襲來!
感覺再次模糊了。
「......」雁姬看著胖大海盯著新月,她不知道胖大海心思的複雜。
只陪在一旁。
雁姬要是知道,知道胖大海的夢,她可能會覺得驚詫,早做準備。
特別是新月也夢到!
片刻,胖大海問過克善,知道他在新月醒來後被新月強送回房休息去了,轉道去看過克善,克善守了新月很久,也累了,正睡著,胖大海看過後轉身離開。
雁姬交待了甘珠和雲娃跟上去。
胖大海走出望月小築後,回頭看了一眼,朝著府外走去。
他真的需要要好好想一想,盡快的想一想。
胖大海什麼也沒說,雁姬看著,皺起眉,胖大海......
望月小築里,雲娃臉色變換著,她還沒有問胖大海,皇上把格格指給富察貝勒,
格格那麼愛他,他會怎麼做?
他會為了格格——
她想追出去,又看一眼新月,放棄了,還是等格格醒來再說。
「格格——」
「......」
胖大海一個人騎馬出府,不知道去了哪裡。
直到天黑才回府。
然後在知道新月又醒過來後去瞭望月小築。
和新月不同,耗子接到上面指婚的聖旨後,得意的笑了。
得意而高興,他終於得到上面賜婚,得到了新月。
他沒有注意到——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更文。。。。。。。。留言!
昨天斷更了。。。。。太熱太困了,碼著碼著睡著了,望天,捂臉,沒臉見人了!
ga1105 2015-12-27 00:34
關係變冷淡
耗子真正的得償所願了,他心心念念的新月,是他的了,皇上下了旨意,聖旨下來,一切再改變不了,新月只會是他的,努達海也好,驥遠也好,別的人都搶不走。
任何人休想再搶走。
新月只屬於他。
屬於他富察皓禎!
耗子又想著新月楚楚動人美麗的面容,還有惹人憐惜的氣質,纖細迷人的身段,想著新月的一顰一笑,想著新月的種種,耗子有一種熱血沸騰,激動興奮的感覺。
越想,這種感覺越強烈。
一張臉也變得發紅,這種感覺耗子知道是什麼,他曾經想著他的吟霜時有過,每次想著新月時也有,那是強烈的自得,得意,總算得到她,想要佔有她的感覺。
這次格外的強烈,也許是他馬上可以娶到新月得到她!
他已經好久,好多天沒有見過新月了,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子,是不是他記憶中那樣叫他心癢悸動的模樣?
他突然想要馬上去見新月,看她,不知道她過得如何,這些日子在努達海的府里過得怎麼樣?有沒有事?
想到就做,耗子轉身就興衝衝的激動又興奮,通紅著臉熱血的往府外面衝去。
要去他他那將軍府,去努達海那裡見新月。
之前他不能去,新月不讓他去,現在替他們指婚的聖旨下來了,名份已定,他可以去找她了......
耗子越想新月,越恨不得馬上見到她,見到她楚楚動人的樣子,恨不得馬上出現在她的面前,不知道......不知道新月現在在幹甚麼?是不是和他一樣接到了給他們指婚的聖旨?
應該是接到了,按時辰算應該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新月怎麼想?
她高興嗎?
是不是和自己一樣高興,開心?為能馬上和她一起感到心裡舒爽?
迫不及待想要見對方?
耗子想著,念著,猜測著新月接到聖旨後的反應,他希望新月和他一樣的開心高興,他那麼的在意新月,在乎她,她和吟霜一樣,都是他愛的,喜歡的,想要的女人,他的仙子。
念到白吟霜......耗子原本接到聖旨後高興的臉色變了變,變得難看,還有隱痛,神情黯淡下來,耗子朝著外面衝的腳步也停了下來,定在原地,回頭望向還站在正廳里接著聖旨的和碩王爺他的阿瑪,還有他的額娘。
他額娘的表情很不好,很難看,正盯著他阿瑪手中的聖旨,而他阿瑪臉色還好,臉上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耗子看著他們,他已經好多天沒有和他的吟霜見面了。
沒有好好的看過他的吟霜了,還有,吟霜肚子里他的兒子!
因為他的阿瑪說,要是他想要和新月在一起,成親的話,就暫時不能和吟霜一起,也不能看她,如果他同意,他阿瑪才替他向皇上求給他和新月指婚,他沒有辦法,他想要新月,想和新月一起,所以只有答應阿瑪。
那時吟霜剛有了他的兒子,為了新月,他不再見她。
離得她遠遠的,無論多麼的想念她,為了新月也不能見,也任著阿瑪把吟霜安排到別的地方,不得見,耗子想到吟霜離開前不敢相信蒼白憔悴傷心欲絕的表情,他好心痛,難過,傷心。
他傷害了他的吟霜,可是——
一想到新月,再痛,阿瑪說的是對的,何況不這樣做,阿瑪不會讓他和新月一起,耗子只能強忍下。
安慰自己等新月嫁給了他,到時他就可以接回吟霜,告訴新月他和吟霜的愛情,相信新月會理解他和吟霜,同意的,不會介意,新月是那麼的善良和美好。
耗子篤信新月會理解,當然,他也相信他的吟霜一樣理解。
等到時候,他給吟霜說清楚,吟霜就一定會原諒他。
算起來,耗子已經半個多月的時間沒見過白吟霜,他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怎麼樣了?是不是和他一樣的想他卻不能見傷心?他都不知道自己阿瑪把吟霜帶去了哪裡?
耗子無數次衝動的想去見吟霜,他的吟霜,找他的阿瑪問他的吟霜,無數次!
他想念他的吟霜,想得快要瘋了,還有新月。
他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他茶飯不思,食不下嚥,也忘了去見他的新月,沈浸在痛苦里,耗子摸了一下下頜上的鬍子,還好,還好,阿瑪讓皇上把新月指給了他,新月是他的了。
很快的,很快,他就能和新月還有吟霜一起。
耗子的臉色想到這裡,變好,變高興起來,他盯著自己的阿瑪,張嘴,想要問一下他的吟霜,又怕自己阿瑪說自己,阿瑪說了,要他和新月成了親才能讓他再見吟霜。
吟霜,他的吟霜——
還有他的兒子!
耗子又看向自己的額娘,雪如正臉色難看著,盯著和碩王爺,耗子不知道自己額娘為什麼不高興?她見過新月的,也喜歡的,怎麼不高興?哦——難道是因為吟霜?
阿瑪不讓他見吟霜,帶走了吟霜,額娘卻一直念著吟霜,要他去見吟霜,好好待吟霜,還為此和阿瑪吵了架。
耗子想說什麼,他想對自己額娘說,要額娘別急,他依然愛吟霜,會對吟霜好,等新月過門了,他會對吟霜好的,這個時候,若是找了吟霜,新月那裡——
「新月。」念著新月的名,耗子的心裡又是一片火熱,和念著白吟霜時一樣,不過更興奮和得意,而且激動興奮的不能自抑,迫不及待,不再猶豫,半分也等不得,也顧不得對自己額娘還有阿瑪說什麼,他想馬上見到新月,和她分享他們將會在一起的喜悅。
吟霜那裡,她會明白的,明白他的心情的,阿瑪說了會好好照顧吟霜,她不會有事。
等見了新月回來他再去見吟霜。
心裡想到此,耗子馬上又往門外衝。
「皓禎——」「皓禎你要去哪?」
和碩王爺和雪如正難看的對視著,看到富察皓禎的動作,抬頭,看過來,只看到他衝出去的背影。
「阿瑪,額娘,皓禎出去一下。」去看新月,他的新月。
耗子大聲回答,他已經再等不及去了他他那府,看新月。
耗子去了他他那府。
雪如和和碩王爺在耗子出去後,兩個人臉色再度難看的對視。
雪如憤怒,傷心到極點。
她可憐的女兒吟霜和她的皓禎那麼好,那麼幸福,還有孫子,卻被自己的丈夫硬生生的拆散了,不知道帶去哪裡了,沒有在府里,她找不到,而她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之後只記著一個新月格格,忘了她的吟霜。
吟霜該多痛苦呀!
不知道她此時知道不知道?
雪如心痛,為她的女兒吟霜。
心裡埋怨,恨她的丈夫,恨死了,不管她怎麼追問,怎麼問,他的丈夫都不告訴她吟霜在哪裡,也不給她好臉色,不理會她,經常去了那個狐狸精女人那裡,都不回來,回來也冷著臉,還有自己的兒子皓禎——
都背叛她,背叛她的吟霜,雪如很多次恨不得馬上告訴他們吟霜才是她的女兒,可憐的女兒——
她的女兒太可憐了,她想要告訴他們,告訴她的丈夫,白吟霜才是她生的女兒,她的親生女兒,也是他親生女兒,看他會不會後悔!
可是她不敢,有人攔住了她。
她忍了又忍,不想忍了。
雪如的臉色難看,和碩王爺也是一樣。
從他們為了白吟霜吵架後關係就冷了下來。
和碩王爺很少再回府,不知道去了哪裡,回來了也不再如以前一樣寵著雪如,連表面也難得維持,府里很多人都發現他們的王爺和福晉之間出了問題,關係冷淡得很。
後來,在雪如發現和碩王爺不在府里的時間都在了皓祥的府上和翩翩一起後,爆發了。
又吵了一架。
這之後,和碩王爺和雪如的關係陷入谷底。
見面也不再說話。
和碩王爺看也不看雪如,更是不再回府了。
雪如想鬧,連面也見不到,也不在皓祥那裡,今天要不是需要接旨,和碩王爺根本不會出現在和碩王府里和雪如一起,還有耗子。
耗子什麼也不知道。
什麼也沒有發現,他的心都在新月和吟霜那裡。
此時和碩王爺和雪如對視一眼後,轉身就走。
話也懶是說,理也不理。
等雪如反應過來追上去時:「王爺——」已快不見和碩王爺的蹤影,和碩王爺出了府。
雪如追著。
找了下人一起追。
她好多天沒有見到她的丈夫了,她有話要和他說,要問他,他到底要怎樣?要幹甚麼?要怎樣才回來?不去那個狐狸精那裡,把他們的女兒吟霜帶回來?
雪如不是後悔,她只是不想便宜了那個狐狸精,還有想見她的女兒,她知道他還在生她的氣,她要問他怎樣他才不生氣回來?
若是可能,她還要告訴他,吟霜是他們的女兒,吟霜才是他們真正的孩子!
雪如追到府外,還是沒有追到和碩王爺。
她看著追出來的下人,空空的府門外,整個人臉色慘白,虛弱,搖晃,站立不穩,仔細看的話,半個月下來,她神情變得憔悴難看,似乎老了幾歲。
和碩王爺沒有去別的地方,他回到近幾天呆的院子里。
那裡——
白吟霜正倚在門口,手緊著手中的手帕,揉著,咬著嫣唇,清麗脫俗的臉張望著,臉色有些白,臉色憔悴,另一隻手扶著腰,和碩王爺推開院子的門,站在那裡,看著白吟霜,眼神帶著複雜和異樣。
然後,他一步步朝著白吟霜走去。
白吟霜半晌聽到聲響,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她猛的回神,看過來,一眼看到繃著臉的和碩王爺,整個人驚惶的一顫,臉色一白
瘋狂,告白
神情失措不已,還有害怕和慌張,慌亂:「王爺——」
她開口。
聲音一樣的顫抖和驚惶。
白吟霜一直很怕和碩王爺!
和碩王爺見狀,繃著臉;抿著唇,眼中的複雜和異樣不見,他面無表情的走到白吟霜面前。
「王爺,你——王爺。」
白吟霜再次張嘴,看著近在眼前的和碩王爺,聲音更加的顫抖和驚惶。
「......」
和碩王爺並不說話,只盯著白吟霜,臉色慢慢的變換,對她的顫抖和驚惶,冷眼看著,嘴角抿出冰冷的弧度。
新月退了一步:「王——爺。」
和碩王爺靠得太近了,他腳步並不停,邁出的步子和臉上的表情讓她不由的後退。
退到角落,差一點站不穩跌倒!
和碩王爺盯著新月一會,總算是移開了目光,轉向其它的方向,他開了口:「你這些天還想著皓禎,我知道,本王是來告訴你,很快你就能出去了,本王會放你出去——」
「呃?王爺?」
白吟霜正搖搖欲墜,聞言愣了。
驚慌害怕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王爺說什麼?
他會放她出去?
她可以出去了?
出去見皓禎?她的皓禎!
她一直想著她的皓禎,想著他,為什麼要讓王爺把她帶走,為什麼不留下她,為什麼?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她?讓她好傷心痛苦,愛他也恨他 ,心裡怨恨,心痛到極點!
是為了新月格格嗎?是嗎?因為新月格格讓王爺把她帶走?她知道的,皓禎是為了新月格格,她對他說過的,她理解他,明白他,她不介意,不在乎的,她一點也不怪他,她下定了決心等新月格進門後會好好和她相處,一起服侍皓禎,在一起的,他為何還要叫王爺帶她走?
皓禎就這麼在意新月格格?怕新月格格因為她的存在難過傷心?他不是說新月格格善良又美好嗎?她會對她說清楚,到時為了皓禎,新月不會生氣的。
白吟霜她還是相信她的皓禎是愛她的,喜歡她,雖然有新月格格,但一定還是愛著她的,他們有那麼多的過往,幸福和甜蜜,新月格格怎麼比 ?就算——就算有什麼,她也不相信在皓禎的心中新月格格比得上她,她的出身身份不能嫁給皓禎,皓禎總會娶妻,她特意打聽過,新月格格和皓禎說的一樣,白吟霜覺得新月格格嫁給皓禎很好,只是為什麼這麼多天還不來帶他走,帶他回去?
白吟霜等了又等,心裡從期望,希冀富察皓禎出現帶她回去到慢慢失望,懷疑皓禎不要她了,他不要她——因為富察皓禎從末出現過。
一直到現在。
她開始怨恨富察皓禎了,真的怨恨起他,當然還是愛著。
王爺忽然對她說會放她出去,她可以走了,白吟霜怎麼會不愣,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皓禎來接她了,皓禎沒有不要她,他還是要她的。
皓禎呢?
她在哪裡?
想到這,白吟霜臉上帶上笑容,燦爛如花,清麗脫俗,多日沒有休息好憔悴蒼白的臉染上紅暈,很美。
她張望著,往和碩王爺的身後,她的皓禎在哪?
「王爺,是皓禎來了嗎?他來——」她高興激動的望著和碩王爺。
屏住呼吸等待著。
和碩王爺把她的表情變化全收入眼底,抿了抿唇,繃緊臉,眸光一閃:「皓禎——」他開口。
說出的話卻在下一秒讓剛綻開出笑容的白吟霜面色陡然間慘白。
他說:「皓禎沒有來,他暫時不會來,皇上下旨把新月格格賜婚給了皓禎,皓禎將要迎娶新月格格,所以——到時本王會放你出去。」
「賜婚?迎娶新月格格?」
白吟霜慘白著面容,淒淒的站在角落,身體顫抖著,看著和碩王爺,她咬著唇,雙手緊握,搖著頭,聲音漏風一樣如風淒涼。
「對。」
和碩王爺眼中閃過厭惡,嫌惡,不屑,輕蔑,嘴角勾起冷笑,他從來都不喜歡這個女人。
都是這個女人毀掉了他心中的皓禎,她毀了他的皓禎,若不是她——
若不是這個叫白吟霜的低賤的女人,他的皓禎不會像現在這樣,反而是他一向不看重不放在眼中從沒正眼看過的庶子越發的優秀,不容人忽視 。
在這個女人出現前,他的皓禎多麼優秀?
這怎麼能不叫他不喜她。
就算有了他的孫子,他一樣不喜她,她根本不配給他生孫子。
當然若不是她有了他的孫子,他怎麼還會容下她,早就把她攆出去,讓皓禎再找不到,到時,說不定皓禎會變成以前那樣優秀,和碩王爺把對皓禎的失望都怪在白吟霜的身上,白吟霜成了他的肉中刺。
想要拔掉又不能拔掉的肉中刺。
而且不止他的兒子還想著這個白吟霜,尤其是他的福晉,和碩王爺不知道他那個以往溫柔的福晉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往日的溫柔美麗都不見了,再不能讓他憐憫,喜愛,有的是令他厭惡的尖銳。
整天和皓禎都念著這個低賤的女人白吟霜。
不知道這個白吟霜做了什麼讓她這麼的喜歡,一個下賤的女人而已,值得她如此嗎?她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和碩王爺皺緊眉頭,臉色難看 繃得更緊,對白吟霜比對皓禎也差不了多少,甚至還好,讓人覺得好像白吟霜才是她的女兒,更為了這個白吟霜,反對皓禎娶新月格格,還和他大吵大鬧,哼。
潑婦。
他那個福晉竟為此變成了潑婦,以前的美麗溫柔全都不見。
最後還吵到翩翩那裡,丟盡他的臉面。
真真叫人厭惡。
叫他幾天不好去那裡見皓祥和翩翩,只能呆在白吟霜這裡。
反而翩翩一如既往的溫柔,叫人喜愛。
還有那個不孝子也是一樣,他越來越不想回那個王府,越來越喜歡留在不孝子那裡,就算不受歡迎也喜歡,是的,不受歡迎,他堂堂的和碩王爺的王爺居然不受自己的側福晉,還有不孝兒子的歡迎。
兒子和翩翩眼中的不歡迎,他還是看得出來的,和碩王爺苦笑。
他竟成了不受他們歡迎的人,真是——
可他就是喜歡在那裡,看著他們!
比呆在府里舒服多了,府里一看到雪如他就煩,還有皓禎!
幾天沒見到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一點的想他,和碩王爺等了幾天,他不想再等了,等下他要去看看。
和碩王爺想著。
他沒有看到白吟霜此時的樣子。
直到忽然聽到砰一聲。
他才抬頭看到白吟霜倒了。
突然的往角落里倒去,身體搖晃著臉色慘白到毫無血色,沒有倒在地上,卻是撞到身後的牆,然後,昂著頭,咬著唇的牙齒松開,慘白著臉滑坐在地。
暈過去。
倒是沒有看到血。
「你——」
和碩王爺看到,一直面無表情的臉色變了,他皺緊眉頭,伸出手去,想要扶住白吟霜,接了一個空。
白吟霜已經滑坐在地上。
「你——怎麼了?醒醒——」和碩王爺就這麼伸著手,眉頭動了動,臉色再度緊繃,身體也一樣繃著,盯著暈過去的白吟霜好半晌,眸光閃動 ,不知道在想什麼,很久後,他才收回手。
伏□去,彎著腰,抱住白吟霜,眼中再次閃爍過複雜和異樣。
對這個白吟霜,除了厭惡嫌惡不屑和輕蔑,不知為何,還有一種不為人知的感覺,似有若無的牽著他。
這種感覺潛藏著,很深,讓他放不下白吟霜,他不知道這是種什麼感覺,難道——
和碩王爺的手指划過白吟霜閉眼慘白的臉,划著,眸光暗沈。
「白吟霜——」片刻,和碩王爺抱起白吟霜,站起身,轉身:「叫大夫來。」
「......」
另一邊,皓祥得到新月指婚給耗子的消息後皺眉又展開。
他皺著眉頭看著跪在他面前恭敬的人。
這個消息他早就在朝上聽到過。
倒是沒有意外,荊州之亂,從荊州救了新月後,一路新月和他那個大哥之間的互動,他都看在眼裡,早有預料,他那大哥看新月的樣子......皓祥撇一撇嘴,眸光深黑,回來後,他更是從他那阿瑪口中知道他那大哥要求娶新月。
他那阿瑪面了聖,如果沒有意外,想必他那大哥會娶到新月。
只是那個新月格格眼中有的是努達海,努達海——
皓祥想到驥遠,他也是看到的,而雁姬,她應該也知道,那個新月格格的目標那麼明顯,她怎麼會看不出,不知道她會怎麼做?
這些日子他陪著蘭馨,還有額娘沒有找驥遠,沒有去他他那府,不過,他他那府發生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雁姬一定會處理好的。
皓祥知道。
不用他擔心。
努達海那裡,他應該不會和新月有什麼。
一路上都沒有。
對新月,皓祥不屑輕蔑,堂堂的一個格格,竟是這樣不知廉恥,看上一個有家有室可以當她的阿瑪的男人!哪裡是高貴的格格的所為,她的教養規矩尊貴都到哪裡去了?
這樣的女人他可不想她真嫁給他那個大哥,不說他那大哥根本是假的,絕不可能絕不可以娶一個格格,就是真的,他也不希望,新月這樣的格格——皓祥輕鄙的搖頭。
看來不能再等了。
他本來想等那個人自己說出來,那樣——
那個人也藏不住快要說了,他便沒有阻止他那阿瑪向上替他那假大哥求娶新月,也阻止不了,除非他說出來,說出那秘密,權橫利弊後,他沒說,哪知道這麼快上面指婚就下來,再不說,就不行了。
而他那阿瑪這些天竟天天往白吟霜那裡跑。
白吟霜......他那姐姐,有了他那假大哥的孩子,卻因為想娶新月被他們弄出府,關在外面,不知道他那阿瑪知道一切後——
要阻止新月嫁給他那假大哥,只有那個秘密!
他一直要的就是那個人親口說出來。
他會讓那個人馬上開口的。
「阿瑪現在在哪?」
皓祥沈著臉半刻,盯著恭敬的跪在他面前的人問道。
「王爺在——」跪著的人正要開口。
皓祥接著道:「是在那裡?」
「是。」
「......」他那阿瑪又去了他那個姐姐那裡!
皓祥沈眸:「府里怎麼樣?」
「王爺沒有理福晉,福晉在找王爺。」
「......」
「王爺本來要來你這裡的,白姨娘暈了過去——」
「哦?是知道我那大哥將娶新月格格的事?」
「是,王爺找了大夫。」
「......」
「......」
「她呢?」過了一會,皓祥又問,他轉身,朝花園角落走去:「跟過來回答。」
「是,少爺——」跪在地上的人馬上起來,跟在皓祥身後。
他們往一間房間走去。
那是一間廢棄的房間,裡面一片漆黑!
只有一張床,然後什麼也沒有,空空洞洞,不對,在床上,還有一個小小的影子,那是一個人,一個抱著身體,披頭散髮,狀若瘋狂的人,長長的發覆在臉上,看不清這個人的臉,房間沒有窗,沒有陽光透進去。
這個人就在這黑暗中,呆澀的抱坐著,好像已經坐了很久,很長的時間,坐到動也不動。
靜若死去。
似乎身體早就死去,已經僵硬。
沒有半點反應。
這個人是——紅霓,被皓祥關起來的紅霓!
隨著門推開,陽光照進去,一股霉味和異味傳來,皓祥走進來,他只是皺眉,看著床上的人,而床上的人依然沒有一點的反應,直到,皓祥開口:「紅霓——「
紅霓才猛的動了,從那靜若死去的狀態中起來,蘇醒過來,抬起了頭,動了。
她甩著凌亂不知多少天沒有洗過粘在一起帶著異味的頭髮,站起身來,只是保持一個姿勢太久僵硬的身體讓她一晃,她不管,她睜著眼看向皓祥,散亂的頭髮下慘白如鬼,紅著的空洞洞淒厲可怕的眼露在陽光下。
剎那間。
「嗚嗚——啊——」一聲尖利的,淒厲的嗚嗚聲響起。
紅霓瞪著紅色空洞洞淒厲的眼盯著皓祥,晃動著身體,狀若瘋狂的甩著頭髮,張口尖叫,是恐懼只是聲音,是啞了的嗚嗚聲。
她失了聲音。
知道了不該知道的——
在被關進來的第一天。
張開的嘴裡可以清淅的看到被割掉的半截舌頭,紅通通的嚇人。
尤其是在陽光的照射下,分外猙獰!
「紅霓。」
皓祥在這時又開了口。
他看著瘋狂而淒厲的紅霓,神情冷漠。
這樣的紅霓.......並不叫他意外,這是他要的結果。
不過不夠。
「不——」
失去聲音的紅霓在這一聲下,更淒厲可怖了,但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是害怕,她往後面退著。
皓祥只是看著,而後轉身看著跟在他後面進來的人:「帶上她。」
他說。
「是。」
跟在他後面的人馬上恭敬的伏身回答。
紅霓聽到,似乎明白了什麼,更往後縮。
皓祥轉過了身,不再看她,出門。
跟在他身後的人則進了屋子走向紅霓。
他他那府。
耗子上了門。
而在之前,新月正式向胖大海告白。
真的是‘真愛’?
胖大海從外面回來在知道新月再次蘇醒過來後,去瞭望月小築。
昏迷的時候做的夢他一個人冷靜的想了很久,他不停的來來回回的想,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夢里夢到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裡面他,雁姬,新月......為什麼和他知道的完全不同?尤其是雁姬,夢里的雁姬也是溫柔優雅大方得體,但是——
但是卻又不一樣。
具體哪裡不一樣,胖大海說不出來,夢里只有雁姬和他,沒有紅霓,二姨娘,四姨娘......很多他知道的人都不存在,都不同,新月也一樣,隨著他思索,夢里模糊的畫面清淅不少,讓他看到更多,夢里他似乎對新月心動。
動了心,剛開始他因為雁姬,因為別的,克制著這份感情和心動。
他的身份,新月的身份,他們不可能在一起。
只是後來,面對新月的愛慕,一個高貴美麗年輕的和碩格格的愛慕他終是忍不住,加上男人的虛榮還有得意,驕傲,自大,自以為是,自負的忘了一切,忘記了所以,什麼也不管,不顧,看不進去,雁姬的勸告聽不進去和新月在一起。
夢里的他對雁姬——產生了厭惡,厭倦!很是不喜,雁姬的話他又怎麼會聽?他的心裡只有新月,沒有其它。
何況除了雁姬,沒有人反對他和新月,他的額娘,他和雁姬的兒女,洛琳和驥遠也沒有反對,都喜歡新月,不對,洛琳是真的喜歡,她和新月像好朋友一樣......
而驥遠——
裡面,他愛著新月,太后也有意把新月指給他,為了這個,夢裡面,他很不高興,也同樣嫉妒著自己最愛的兒子,這個最愛的兒子成了他的敵人,他像對敵人一樣,怕他搶走了新月,好在,新月只愛他,不愛驥遠,他得知後高興極了,新月愛他,他也愛新月,她是他一個人的。
驥遠後來知道他和新月相愛在一起後,雖然傷心難過,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變了一個人——又交了壞朋友,染上賭癮,完全不再是以前那樣。
而他看不到,只因為得到新月,驥遠不和他爭高興,別的人也沒有反對他和新月的,皇上和太后雖然震怒,可是後來也理解了他們,所有人都理解他們,祝福他們,讓他和新月一起。
他們相愛,真的相愛,沒有人阻止得了。
在他的心裡,他和新月相愛是對的,只有雁姬反對,阻止,太后因為雁姬把新月指給別的人,還把新月接進宮去不讓他見她,他瘋狂,憤怒,對雁姬更是厭惡,他不理她,上了戰場,只是失去新月的他打了平生第一場敗仗,差一點全軍覆滅,他拔了劍,沒有想到——
新月會那樣出現在戰場上,新月的從天而降,是他一生最感動的,最高興和激動的,那個時候,他覺得死了也好,只要和新月在一起,新月也是一樣。
他們離不了對方,離了會死。
幸好,回京後,他們的愛感動了皇上和太后,新月嫁給了他。
從此後,他們幸福的在一起。
只是雁姬和她身邊的甘珠,竟不放過他和新月!一次次對新月下手,他忍無可忍,想要休掉她,休掉——
他厭惡到頂點,看雁姬一眼也懶得看,要不是後來她反省了她的錯誤,新月善良大度寬恕了她,驥遠也好了,一家人在一起,和和樂樂......
就算如此,他也不想見雁姬。
他只愛著新月,他和新月幸福的在一起,上天太薄,他被刺傷,新月跟著他去了。
雁姬——也去了。
他看到的是他厭惡了半輩子,愛了半輩子從年少嫁給他,陪著他,他愛著敬著為她拒不納妾的的嫡妻,福晉雁姬淒涼的跟隨他而去。
雁姬,雁姬......
他發現他竟然心痛,比新月要嫁給別的男人還要痛,心揪得緊緊的,他明明是厭惡她的!
怎麼會?
而這些年來,他和新月有多相愛,雁姬有多淒涼。
淒苦,痛,還有傷心,絕望,在那最後一起衝向他,他看到了雁姬半生的淒苦,心更加的痛,他同時看到了他和新月在一起時沒有注意,也不在意看不到的一道道鄙視,輕蔑的目光。
聽到了外面的人對他和新月的議論,想起曾經的朋友兄弟的勸說,最終因為他的固執遠離他。
原來不是所有人都理解他和新月,原來——
是他只看到新月,忽視了。
看到了也當沒有看到。
他忽略著所有他不喜的目光,其實沒有人是真的理解他們,在他去後,他和雁姬的一雙兒女也因為他遭到輕視,沒有找到好人家,洛琳出嫁後,淒慘半生,他的額娘也去了。
一個家徹底散了,昔日的他他那將軍府一點點衰敗下去,雜草叢生。
再不復往日的幸福和樂,一點點光景。
胖大海在夢里一點點看著,感受著夢里的一切,回想著曾經新月沒有出現之前。
新月沒有出現之前,他,雁姬,額娘,洛琳,驥遠,一家人和樂而溫馨,新月出現後,不是說不幸福,曾經他也感覺過幸福,可是這份幸福是建立在傷害雁姬,不顧一切的基礎上。
胖大海突然看得很清楚,他不想傷害雁姬。
他後悔。
後悔和新月一起,傷害了雁姬,當然,他並不恨新月,新月還小,都是他,是他害了她們兩個,新月是高貴美麗的和碩格格,合該配最好的男子,而雁姬是他的福晉,嫡妻,愛的人,他怎麼能傷害她?
是的,雁姬才是他愛的,該愛的人。
新月——
胖大海在夢的最後發現他最痛的是雁姬,不是新月。
他發現對雁姬或許才是愛,從他娶了雁姬開始,他就愛著她,只是日復一日的時光和熟悉磨掉了彼此的激情和衝動,還有愛情,愛情變成親情,他以為他不愛,在遇上新月後,新月的高貴,年輕,她的愛慕打破了他平淡如水的生活,年輕和激情讓他以為是愛情。
以為是真愛。
然後——他們在一起。
他對新月真的是愛情?真的是‘真愛’?
夢里他看得清楚,那——或許並不是真愛,胖大海搖頭,抬頭看著眼前的望月小築,和夢里一樣:「新月——」胖大海低喃,眼中複雜,搖頭甩去心中翻湧的思湧,回頭看一眼遠方。
不知道雁姬現在在幹甚麼?
轉回眸,胖大海眸一閃,嘆口氣,踏進去。
如果夢中的一切是真,他真和新月那樣過,那——
如果夢中是假......
新月這個時候也在想著胖大海。
她又醒來後,她首先想起的是她昏迷時的夢,她夢里的情景和胖大海差不多,和胖大海不同,她認定夢里的一切是真的,真的會發生的,因為裡面和現在的她和胖大海那麼相似。
除了一點別的不同,都一樣。
那些不同沒有什麼關係,她也一次次回想著。
越想,新月越開心,臉上的笑容越明顯,甜蜜而幸福。
努達海是愛她的。
她望著外面,剛剛她已經聽莽古泰說了,努達海朝望月小築過來了,他終於出現,來了,來看她了。
等一下她會問他,確認。
她會向他表白,她等了好久了,努達海一定會感動,會愛她,相信一答案一定和夢中一樣。
夢里一切都是真的,是的,真的!
他們會像夢里一樣,哪怕有人反對,但都會在最後理解他們,支持他們,他們是真愛的不是嗎?
到時——
新月想著就覺得美好,一切都那麼美好!
除是有些對不起雁姬,可是她沒有想過真的和雁姬搶努達海的,就算她和努達海一起,努達海還是雁姬的,她不會搶走努達海,她只是陪在他身邊,只是如此。
努達海還是雁姬的,說清楚,相信雁姬不會怪她,就算怪,以後,她會和雁姬好好相處,雁姬永遠是努達海的福晉,她只要有努達海的愛就可以,雁姬一定會慢慢理解她的,誰讓她太愛努達海,她的天神!
別的人,新月相信也會同樣理解。
她和努達海是真愛的。
皇上,太后那裡,她會求他們,等她和努達海表白他們在一起後,她會和努達海一起求皇上和太后成全他們。
他們那麼相愛,一定能感動太后和皇上,成全他們。
而皓禎那裡,她對不起他。
她不能,也不可以嫁給他,和他成親,她的心裡只努達海一個,她也會和努達海一起求皇上太后解除她和皓禎的婚約。
新月臉帶著羞澀的笑,下著決心。
然後——
「格格,努達海將軍過來了。」雲娃的聲音響起。
「......」新月愣了愣回過神來,抬頭看著門口笑著的雲娃和甘珠,猛的起身,臉色激動而開心,染滿了紅暈,什麼也不管,不顧的,下床就朝門外衝去。
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等雲娃和甘珠反應過來要拉住時,新月已經身上只披著單衣就衝到進門的胖大海的身前:「努達海——」
新月的聲音揚起,她痴痴的滿臉紅暈的仰望著胖大海,聲音痴迷而纏綿。
「新月——格格。」胖大海看著新月一驚,掃一眼甘珠和雲娃,低頭看著新月,眼裡的異色一閃而逝。
他沒想到剛進來就看到新月——這樣!
新月怎麼......看她的樣子是要出門?她不是剛醒?
「努達海——」新月聞言又開口,臉上紅暈更深,她看不到其它,只望著他。
聲音更低更痴更纏綿。
「新月格格。」胖大海總算聽出了什麼,新月似乎是因為他——是來迎接他。
她——
「努達海,你終於來了,為什麼現在才來?之前為什麼沒有看到你?你去了哪裡?新月生病了,一直等你來,你卻不來,新月好傷心,好難過,努達海,你一定也知道了對嗎?你也想我了是不是,我好想你——」不等胖大海說什麼,新月仰著頭望著胖大海,紅著暈,羞澀的開口,一個徑兒的道。
「......」
「你來了我真的好高興,你擔心了嗎?我不會的,不會和皓禎——你放心,我會——哦,努達海,我有話想告訴你。」
新月想說什麼,說著,臉通紅,羞澀的揪著胖大海,拉著他朝裡面走去。
胖大海皺著眉。
他看著新月拉著他的手,皺眉看著她,她的話——讓胖大海眼中再次閃過異色,複雜,以前只是隱約覺得新月對他有什麼,如今經過那個夢,昏迷後的夢,胖大海感覺新月是真的對他有著什麼。
和夢里一樣的感情!
新月對他和夢中一樣,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沒有,胖大海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叫新月放開?還是......夢里他和新月一起,對她心動,可是現在他——對新月並不夢中那樣的感覺,還有夢的最後,他發現他最對不起,最愛的是雁姬。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夢中夢外為何不同,但他對雁姬和對新月的感覺卻心裡越來越清楚。
只是他不知道如何開口拒絕,才不傷害新月。
「努達海——」新月拉著努達海到了房間里,她沒有看到胖大海臉上轉換的表情,沒有看到他的猶豫和掙扎,她一臉羞紅的放開他的手,低著頭,咬住唇,不知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後,她陡的抬起頭,臉還有些紅,卻堅定的看向胖大海開口。
「怎麼了?」胖大海開口,他看著這樣的新月。
「我喜歡你,努達海。」新月告白了,緊盯著胖大海,臉紅著,雙手緊握著手帕,緊張而害怕,又期盼的繃著身體,咬著唇道。
轟一聲,胖大海定住了。
他想起夢里,新月的告白,也是在差不多這個時候,似乎也是這樣——
因為他的逃避,她告白。
之後,他和新月——克制不住在一起。
而雁姬——
「雁姬。」胖大海倏的轉身,看向院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更新,等下還有。。。。正在碼,前兩天回老家了。
大海拒絕了
院門外有一個影子一閃而過,落在胖大海的眼中,他眸光一閃,腳步不由自主的往門外邁去:「雁姬——」他低喃著,天色已晚,外面已經黑了,什麼也沒有,剛剛的影子似乎是錯覺,似乎又不是。
若不是錯覺是誰?雁姬還是?夢里胖大海記得站在門外的是雁姬,現在——胖大海看著外面,臉色變了變,他站在門口。
「努達海?」
新月告白完,一臉羞澀的低下頭,紅著臉正等待著,雙手緊張的攪著,她知道結果的,夢里,他們就是在她告白後在了一起,不會有錯,但還是有些緊張,擔心,害怕羞澀,心裡更是忐忑的跳著,哪裡知道等了半天,胖大海竟沒有回答她而是走到門口。
新月抬頭看著站在門口的胖大海,他怎麼了?怎麼站在那裡?什麼時候過去的?為什麼不回答她?他——
「......」
胖大海並沒有回答新月,他依然注視著院門外,看著燈光下的天空。
他想出去。
「努達海——」
新月蹙了眉,她不知道胖大海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這樣,他在看什麼?新月走向胖大海,她走到他面前,胖大海仍然盯著外面,一眼也沒有看她,像是沒有聽到新月的聲音,沒有看到她。
「......」
「努達海!」新月順著胖大海的目光往門外看去,只看到一片黑色的天空,什麼也沒有看到,她疑惑不解,努達海他沒有聽到她的話嗎?沒有聽到她的告白嗎?他為什麼不回答她?他不知道她一直等著?
「嗯。」
又叫了幾聲,新月蹙緊了眉,眼中疑惑更深,胖大海才應了她一聲,不再看著外面,轉回頭,看向新月。
「你怎麼了?你在看什麼,外面有什麼嗎?」
新月看著胖大海皺眉的表情問道。
「沒有看什麼。」胖大海深深的看著新月,搖了搖頭,腦中又想到剛剛一閃而過的影子,他又轉回頭,看向門外,院門外依舊沒有人,沒有雁姬,或許那個影子真的是錯覺吧。
夢只是夢,不會和現實一樣,雁姬不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會來,雖說如此想,但胖大海眉頭還是皺著,他想見到雁姬,他有話想對她說。
胖大海推開門,院門外沒人,門外卻站著甘珠和雲娃兩個人。
她們在胖大海來後就退出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他們,她們知道她們的主子新月格格有話對胖大海說,所以守在外面,此時見胖大海和新月站在門口,有些不解,相互看一眼,看過來:「格格,將軍,有事嗎?」「......」
「沒事。」新月看著胖大海回答甘珠和雲娃。
「......」
胖大海也看著她們,他忽然想那個影子會不會是她們?
「你們剛剛在外面?」胖大海開口,他對著甘珠和雲娃。
「是,將軍。」甘珠和雲娃對視一眼道。
新月跟在胖大海身後,看著他的動作,此刻聞言看向他,也看向她們,楚楚動人美麗的眉蹙著,不明白胖大海想做什麼?問什麼?
「你們——」胖大海掃過她們,再次望向院門外,聲音頓了頓,眸光閃爍,似乎是遲疑,最終還是問了出口,他盯著她們,注意著她們的表情:「剛剛你們在外面有沒有看到什麼?」
「將軍,你——」甘珠和雲娃再次對視。
「努達海,你說——」新月也看著胖大海。
胖大海看著新月:「你們只要告訴我有沒有看到?」
「沒有。」
雲娃看著自己的格格和努達海將軍回答,甘珠也開口:「我也沒有。」
「沒有。」胖大海低低的道,沒有再問,再說什麼,也沒再看外面,就看著新月,剛剛她說,她喜歡他?
新月她——
胖大海想到新月方才說的,心難言複雜,又在嘆息中,吐出一口氣看著她。
「努達海?剛剛外面有什麼?」新月疑惑的問,努達海是什麼意思?剛剛有人在外面?
「沒什麼,只是問問,可能是我看錯了,或者是雲娃和甘珠。」胖大海回答。
「哦。」
新月看著胖大海。
「......」
胖大海也看著她。
甘珠和雲娃見狀,相視一眼後,關門出去,再次守在外面,把空間留給他們。
「新月格格,我該走了,天色晚了,你好好休息,你感染傷寒才剛剛好,該我休息,之前一直忙沒有得空,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再和雁姬一起來看你。」半會後,胖大海笑著對新月說,說完就拉開門,朝著外面:「雲娃,你們進來,你們格格身體剛好,還需要休息,你們服侍你們格格休息。」
「不——」
新月趕緊抓住胖大海的手,她還有話沒說,而且他還沒有回答她的告白,夢里可不是這樣的,他們——
「努達海,你別走,你留下來。」她拉住他,轉向門外把門關上,背靠著門:「雲娃你先不要進來。」
叫雲娃和甘珠先不要進來,然後她拉著胖大海,仰頭,脈脈含情的看著他:「努達海,別走,我的身體已經好了沒事了,沒關係的,真的,傷寒已經完全好了,王太醫說了,不過,努達海,為什麼你到現在才來看我,之前為什麼一直沒人?我找了你好久,等了你好久,你都不知道去了哪裡,找不到——」
「新月,我——」胖大海看著新月含情脈脈的眼,還有眼中的堅決,盯著她拉住他的手,掙了一下,沒掙開,新月的手很緊,用力的拉著他:「我有事,先前來看過你,只是你還沒醒。」
「這我知道,我問了甘珠和雲娃了,你和雁姬一起來的,可是之前呢?」新月很氣憤,眼中的情卻沒有少半分,反而越來越多:「你不知道我盼了你多久,皓禎那裡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剛剛我的話,你聽到嗎?你還沒有回答我——我喜歡你,努達海!」新月再一次告白,說著,臉紅了。
通紅一片,又羞澀的低下了頭,一會,又小心的抬頭,揪他一眼,臉更紅。
胖大海暗嘆一聲,眼中閃過什麼,神情無奈又堅定:「新月,你這是何必呢?」
「對不起,我——不能!」胖大海接著道,對著滿臉羞紅,一臉期待的新月道,說出心裡話。
對不起新月,傷害了你!
胖大海縱使不忍卻堅決,不想傷害新月的,哪怕他不像夢里一樣對她動心,無論如何,新月也好,雁姬也好,他都不想傷害,但此時必須傷害,不能再這樣下去,新月的愛不該托在他身上。
他不能,他有兒有女,有福晉,他和新月不可能。
他愛這個家,愛雁姬,愛他的兒女,卻不愛新月。
新月是高高在上的格格,她也該有更好的。
「努達海,你說什麼?」新月懵掉了,她聽著努達海說對不起,聽著他的話......她不相信,不想相信,他怎麼會說對不起?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新月從未想過胖大海會對她說對不起,會拒絕她,會對她說他們不能,他不愛她,他愛雁姬,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愛雁姬不愛她?就算愛雁姬也可以愛她呀?
新月整個人呆住。
原來胖大海雖說沒有說愛她,可是在她心裡,胖大海一直是愛她的!
胖大海在說完之後離開,只叫甘珠和雲娃守住新月,有事再叫他,他走向他和雁姬的院子。
前方漆黑,隱約的燈光下,胖大海慢慢的呼出一口氣,閉了閉眼,在望月小築門口站了一會,又回頭看了一眼裡面,隱隱看到新月還呆呆的站著,心有不忍,想走回去,但想到夢中最後,想到雁姬,他轉身。
不能再像夢里一樣,他和新月不該!
所以他不像再像之前一樣繼續下去,該斷就斷,雖然之前他沒覺得什麼,隱隱發覺什麼拒絕了,可是新月——總是讓他放不下,如今她跟他告白,不能再猶豫,遲疑,心明瞭就該決斷,再下去——
新月被指給富察皓禎不好,他可以想辦法,但不用他和她。
想著,胖大海的決定越堅定。
不知道雁姬知道新月對他......胖大海想著雁姬,想著她平時的表情態度,不能確定,若剛剛那個影子不是雁姬,那和夢里就不同,夢里的一切也許是假的,但新月卻又和夢里一樣,不過不管是真是假,他決定了就不會改。
他只要知道他心裡真的愛誰!
胖大海腳步變快,想馬上看到雁姬,不管她知道不知道新月對他的感情,以後不會了,他不會讓新月再這樣下去,雁姬若知道誤會,他會明白的解釋給她聽,若是不知道更好。
之前胖大海看到的影子確實不是雁姬,雁姬知道今晚新月或許會向胖大海表白。
她也不需要像原小說里一樣站在門外偷聽,知道的她都知道,胖大海的態度,她也知道,雖說不知道胖大海為夢中的情景掙扎過,有人會幫她看著,守著。
她想知道都可以隨時知道。
若胖大海不像她預料的,萬一......也會有人出來阻止他和新月。
本來她不想讓胖大海見新月的,不過這不是長法,這兩個人越是阻止搞不好還真在一起,本來沒什麼變成有什麼,不阻止,在關鍵時候再做什麼更好,何況她想讓新月甘心,不就是告白嗎?胖大海並不是原小說里的胖大海,而且她還要看清胖大海的心。
再次確定。
好在,結果是她要的。
沒有意外。
胖大海又拒絕了新月,拒絕是她的告白。
不過雖然在意料中,她還是緊張,忐忑,如今胖大海真的拒絕了,雁姬反而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胖大海。」片刻後,雁姬讓自己平靜,冷靜,揮退了來報信的人,她笑了笑,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心裡帶著一分喜悅,胖大海真的拒絕了新月,不一樣了,她站起身,呼出一口氣,這麼多年,經歷了多少胖大海才像現在這樣沒有像原小說里一樣。
如果新月和胖大海,胖大海還是如原小說,那真的無話可說,真的無語。
她會馬上和離,離開,帶著一雙兒女,或許讓胖大海和新月離開。
希望胖大海一直拒絕。
這樣,就不用那麼麻煩,只要再解決了新月,讓新月放手,改變她的想法,不過改變新月的想法不容易,雁姬搖頭,她瞭解新月的性格,胖大海拒絕了她,她不一定放手,搞不好更纏著胖大海。
原小說里,先前就是,就看胖大海能不能堅持,只要胖大海沒有什麼,新月那裡她會想辦法,就是有什麼,上面也怪不到他他那府。
皇上不是下旨把新月指給耗子,說不得她要使些手段不再留情面了。
想好,雁姬就開始梳洗,等著胖大海回來。
她躺在床上,背對著,裝做一切都不知道。
沒過多久,雁姬聽著胖大海的腳步聲,慢慢的勾唇,在淡淡的火光下閉上眼,她想著來人報告的,胖大海竟對新月說他愛雁姬,愛的人是她......
真是讓她意外,還有苦笑,真不知道是真是假。
「胖大海。」雁姬複雜的念著。
閉著眼聽著胖大海走近,洗漱,脫下衣服,聽著,聽著,一點點入眠,然後,在最後,身體被抱在一個懷裡,黑暗中她微睜開眼看著抱著她的人,胖大海。
看著他眼中的光,又閉上眼。
「雁姬。」胖大海低沈夾帶著說不出感情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他張嘴幾次喚她的名字,像以往一樣,似乎又像是想說什麼,手臂死死的抱著她,緊到窒息,帶著強烈的男性氣息襲來,吻在她的臉上,額上,鼻尖,唇角,唇上,呢喃,纏綿,緊抱:「我——」他低低開口。
後面的話很輕很小聲,聽不分明,似是對不起,似是別的,似是愧疚......胖大海手臂更加的緊,像是要把她的身體揉進他的身體。
雁姬聽到他輕輕呼出一口氣,不知為何?在他的懷裡,她動不了。
天亮,耗子興奮的衝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好了,接著碼字,嘿嘿!可能啊可能還會有一章,只是可能!
ga1105 2015-12-27 00:34
深情的目光
耗子興奮的衝到他他那將軍府。
高興激動得意急著想要見新月的他對於來這裡會見到他不想見討厭的人如胖大海,皓祥,驥遠也不在意了,他直接衝進去。
此時,雁姬正對著胖大海忍不住想要翻白眼,嘴角可疑的抽著。
這個胖大海,昨晚發了一夜的瘋,瘋了一夜,從新月那裡回來就抱緊她,勒得她痛,掙不開,一夜更是把她一身老骨頭反反復復的折騰得差一點散架,好不容易撐過來,沒有散架,卻一身酸痛到極點,動也動不了。
他還是不放過她,她差一點發火,差不多天亮才放過她,各自睡去,不過竟把她抱得那個緊,緊到她更是掙也掙不開,像是要把她勒到骨了里的緊,掙了半天沒有掙開,他竟睡過去了,任她怎麼喚也沒一點反應,跟豬一樣,氣得雁姬那個咬牙。
要不是他在新月的表白時表現良好,她真的想把他直接踢下床去,一身之痛!
其實最重要的是她動不了,胖大海的力道太大,經常出入戰場,每天騎馬訓練的,一身的肌肉,勁道很大,她在他懷裡根本動不了,不可能叫人來拉開他,叫了半天又沒反應,氣得她瞪眼半天,後來太累太困,又一身酸痛睡了過去還好點。
但還是讓她窒息的醒了,醒來後他還緊勒著她,令她呼吸不出來醒來,再遲點不知道怎樣,她再忍不下去想做點什麼,他卻像是知道什麼剛好醒來,睜開眼,看到她瞪他,居然一臉燦爛。
抱著她,親她,又是拱又是磨蹭跟什麼似的,弄得一身不舒服,在他親著她,呼吸變粗,身體變緊,繃著,發熱,灼熱的含住她的唇,吻著又要壓著她時她猛的推開他,跳開,走了,才擺脫。
胖大海倒是沒有再做什麼,只是那笑聲大聲傳來很是愉悅的樣子,叫雁姬當場咬牙。
就這樣就算了,那裡知道這只是開始。
之後,也就是今天不知道發什麼瘋,一天下來哪裡也不去,就守著雁姬。
這還罷了,他看著她的眼神,整個人的表情還有臉上的笑讓雁姬無語。
一直盯著她,盯著她笑,那眼神又深,裡面全是情意,看得雁姬不知道說什麼,不止如此,她覺得不自在,別開頭,看到的還是他,不管她去哪裡,他都跟著,轉來轉去。
他倒是一點也不閒煩。
她卻很煩。
不管到哪裡見到的都是他那張老臉。
然後是那一直掛著的笑!
再想到昨晚一夜的瘋狂,感覺身體睡了覺仍然存在的酸痛,雁姬更是煩。
越想越煩。
之前因為他對新月表現得好的心情變得不太好了。
她又恨又惱又好笑,再次讓他出去,去外面,該乾嘛該乾嘛去像平常一樣,他竟像沒聽到一般,沒有動作,無論她怎麼說也不動,還是在她身邊。
再聽著他偶爾一聲聲叫著她的名字:「雁姬——」
「......」
「雁姬,累了吧,休息一下。」她不過是看一下後院的帳,他就在一邊叫半天,她懶得看她。
一會他又——
「雁姬,你怎麼都不理我——」
「......」
「雁姬,雁姬。」
「......」
「雁姬,雁姬!」
「......」
先是找各種話題和她說話,見她不理他便不滿,那個樣子叫雁姬發笑,大男人一個,不,應該說老男人一個還跟大男孩一樣撒驕,真是厚臉皮。
都過了十多年,都是中年人了,再不是當初的少年,他還真是不怕別人笑他。
後來胖大海不再說別的,見她坐著,走到她的身後,抱著她,一聲聲的喚著她的名,只喚著。
這他倒是經常這樣!
說他,他還是一個徑的傻笑,目光深深,並不改變,洛琳,驥遠在一邊看得偷笑,他也不管,最多哼一聲,睥他們一眼,讓他們識趣的下去,目光半點沒有移開過,像是看不夠似的盯著雁姬,又像是重來沒有看清過,那樣專注和深沈,把她看進眼底,心裡,深深的看著!
胖大海以前從沒有這樣看過她。
洛琳和驥遠好笑曖昧的看了好一會她和他才走,遠遠還能聽到笑聲,就連一向安靜話少的驥寧也抽著嘴角,忍著笑,到驥磊和儀芳塞雅來時也不遮掩,雁姬臉紅了,很惱,他依然如故,任她瞪眼也不收斂。
更別說二姨娘四姨娘帶著洛珊她們過來,胖大海更是不管不顧,就坐在一邊看著雁姬,看著她笑,落在二姨娘四姨娘幾個的眼中,兩人眼中驚訝,縱是一向謹慎小心,平淡,神情也滯了滯,有些不好看,洛珊和洛瑤兩人只是看著他們。
雁姬嘆一聲,張了張嘴,最後轉向胖大海,想說什麼,在他笑得更燦爛的樣子下沒出聲。
叫了她們起後,說了一會話,等她們離去,雁姬閉上眼,靠在一邊,不看胖大海。
任他怎麼喚也不回答。
今天不說洛琳他們,二姨娘她們,全府的下人都看到了胖大海發瘋。
都發現他們的將軍大人哪裡不去,只跟著他們的福晉,不知道怎麼回事,而且一個徑的笑著,很是愉快和高興的樣子,不知道有什麼好事,看不出一點不愉快,就算雁姬不理他,他也不惱,只陪著她,看著她,笑著。
很有耐心的樣子。
各人都因為胖大海的動作猜測著。
都覺得他們的將軍和福晉兩個人關係越來越好了,這麼多年走下來,還是和當初一樣,相敬如賓,恩愛,將軍最寵的,最敬的,最愛的還是福晉!
這個府里只有福晉才是真的女主人。
有人歡喜,有人暗自思慮......
府里的人事雖說並不太複雜,還是不簡單的,各自站在各自的位置因為胖大海表現的思慮著,歡喜著。
老夫人聽到是歡喜的,她喜歡的就是一個家和和睦睦,夫妻恩愛,後院安寧,兒孫平平安安,有各自的前程,一家子好好的,多寵愛一點嫡妻和嫡妻一起有什麼不好?難道要寵妾滅妻,弄得後院烏煙仗氣?
雁姬又是她喜歡的滿意的兒媳,這麼多年都讓她滿意。
年紀大了,一直這樣老夫人就很高興,多的也不想管,叫人送了東西過雁姬和胖大海那裡去,告訴他們,她很滿意。
二姨娘四姨娘,只是姨娘而已,她並不在意,兒子好好,孫子也大了,並不少,她還有什麼求的?
雁姬聽了,看了胖大海一眼。
胖大海馬上死皮耐臉的湊過去,雁姬先前都不看他,現在終於看了,胖大海就抱住雁姬,雁姬動了動,看著他死笑的臉,搖頭,她哪裡不知道他是為什麼這樣!
他拒絕了新月,他說他愛雁姬!
不管是真是假,也許是真,他想清楚了他的內心感情,不管原小說如何,這裡是這裡,雖然雁姬很懷疑一個古代男人,又是腦殘的胖大海會不會明白什麼是愛情。
也許是假的,誰也說不清。
看來他自己認為他是愛雁姬,所以表現成這樣。
雁姬沒動,胖大海很滿意,臉上的笑更濃了,抱著她,雁姬抬頭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雁姬——」
「嗯。」
「雁姬。」
「......」
對上胖大海深情的目光,雁姬良久後忍不住抽了嘴角,忍住笑。
「新月,新月,我來了——」就是在這個時候,耗子叫著新月的名字衝進來,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視,還有胖大海的目光和雁姬嘴角的抽動,雁姬覺得很好,再下去,她會忍不住笑出聲的。
「誰?」
聽聲音聽不出是誰,胖大海皺了眉,一直笑著心情愉快的他被打斷第一次臉色變了。
「新月,我要見新月格格,讓開——我是富察皓禎!」
外面又傳來聲音,這回雁姬和胖大海都聽清楚了,不過,雁姬因為沒有聽過耗子的聲音沒聽出來,只知道是一個陌生的男子,叫著要見新月!
她愣了愣,誰這麼大膽這樣叫著?她看向外面,聽著,片刻心裡不自覺一動,隱約猜到是誰!
只是他怎麼來了?還這樣衝進來,大叫著?
雁姬看向胖大海,胖大海臉色變得更不好看,皺緊眉,顯然他聽出來了是誰:「富察皓禎他怎麼來了?他找新月?他要找新月幹甚麼?」他說著,朝外面走了兩步,又走回來,對雁姬笑笑:「是和碩王府的貝勒富察皓禎,看樣子是要找新月格格,只是不知道——」
「是他?皇上太后指婚的?」雁姬裝做不知道,驚訝道。
「嗯,我去看看,他怎麼來了。」胖大海點頭,皺緊眉朝外面走去。
「好,我一起去,看看。」雁姬眸一閃開口。
胖大海頓了一下,看著雁姬:「那你跟在我身後,我叫人先去問一下。」
「嗯——」
雁姬點頭後,胖大海叫了人去外面問一下耗子,還沒過一會,外面一陣腳步聲,一陣風似的刮過來,門開了,耗子竟衝了進來,身後跟了一串的人。
「努達海,新月呢,我要見她!」他衝進來直向著胖大海,衝到他面前,惡吼吼的站住,昂著頭就一臉倔傲的道。
那鼻孔隨著他的吼聲大張著,高傲得意的樣子看得人......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九點打雷停電,今天又打雷,好不容易停了,現在又打起雷來了,望天,這夏天,真是蛋疼!
欠揍的囂張
雁姬盯著從門外急衝衝大喊大叫著衝進來站在胖大海面前鼻孔大張,一臉倔傲得意的樣子的青年,她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看得很仔細,最後目光回到他臉上。
這就是耗子?
和碩王府的富察皓禎梅花烙上和白吟霜恩愛只要真愛,別的什麼也不要不顧一切只愛白吟霜和胖大海一樣腦殘一德性的耗子?當然現在的胖大海沒那麼腦殘了,性格經過這麼多年才改變一些,耗子還是原來的耗子。
雁姬看著耗子的臉,耗子的面容不用說是很俊朗的,和原小說中說的一樣,俊朗高傲,一身的貴族子弟氣息。
如果不知道他是耗子,不知道他那為了真愛什麼也不顧,腦殘,喜歡咆哮的話,光他俊朗的臉還是很吸引人賞心悅目的。
雖然是個假的貝勒,一個冒牌貨不是真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生於王府的原因,照古代的話來說沒有高貴的血統,但人卻把京里的貴族子弟的倔傲和自大自負,自以為是高高在上學得十成十的。
比紈絝還要紈絝!
讓人覺得不愧是王府出身的世家子弟,那高傲高高在上的樣子很是得了一批京城子弟的追隨,引得一個個花季少女愛慕不已。
無論是貴族少女還是像白吟霜一樣出生低下,甚至上到皇室公主。
比如白吟霜和原小說里的蘭馨公主。
這裡,蘭馨公主因為她的安排沒有,但人家新月聽說回京的路上和耗子也是有點什麼的。
只不過新月更喜歡胖大海而已才沒有——
不過也說不定!
新月和耗子,腦殘對腦殘,倒是很合適,雁姬以前就想過,不知道皓祥現在決定什麼時候揭穿耗子的身份,前面幾次想到,找人去問了,他到如今還沒動作。
雁姬也矛盾,又希望皓祥早點揭穿,到時肯定很精彩,又想慢一點,等新月嫁給耗子後,肯定更精彩。
也和皓祥一想想等雪如自己親口說出來......很是讓人期待。
不過不管是什麼時候,她等著就是,都有好戲看。
和碩王府那一乾子,她都沒好印像,和碩王爺前段好些,天天往皓祥那跑,變了一些,但還不夠,她還是喜歡不起來,他還是很看重耗子,不然也不會替耗子求到新月,和碩王府不知道新月就是一尊‘大佛’呀,請了一尊麻煩。
等知道了——不知道和碩王爺會是什麼反應,後悔還是?
聖旨已下,多半改不了,除非新月像原小說里一樣......
她不會讓新月波及到府里。
或者耗子的身份揭開才有可能。
內心裡雁姬最想的是新月嫁給耗子,算她惡毒,兩殘相鬥,多有趣,她也可以解脫一些,不用像現在這樣,劇情也不會像原小說里一樣了。
就看事態如何發展,皓祥怎麼做,或者她該給皓祥說一聲,只怕皓祥還是在意和碩王爺,若在意,他肯定會在新月嫁過去前揭開,就算他怎麼揭,多半是私下給和碩王爺聽,那就看和碩王爺怎麼處理。
如果皓祥不在意,那很好很強大
耗子啊耗子。
好多年了,初初見耗子時,還是一個孩子,就這麼的,耗子就長大了,長大後,她一直沒有好好看過他,之前想過耗子的長什麼樣,有電視劇和小說做依據,親眼見到,耗子本人比小說電視里的要更俊朗一點。
上天真是給了他一幅好相貌,不對,準確的說是瓊瑤奶奶給的,咆哮深情的耗子,梅花的男主,不然——
外表還是很重要的,耗子就是靠他這長相俘虜了白吟霜,蘭馨的心吧,新月嘛,人家更喜歡的是像胖大海那種老男人,耗子年輕了點,新月的審美很是不同。
雁姬又欣賞了一下耗子俊朗的皮壤,看他倔傲的神情姿態,雁姬想笑,想著耗子腦殘的性格,又有些想要揍人。
耗子真是欠人揍!
「富察皓禎。」胖大海見到耗子不顧外面的人一陣風的衝進來,站在他面前臉色非常難看:「新月?什麼新月,你是什麼意思?這裡是我努達海的將軍府不是你家那和碩王府任你怎樣,你這是幹甚麼?你這樣擅闖——」
「幹甚麼?你問我幹甚麼,當然是見新月,我擅闖又怎麼了?你能幹什麼,不過是小小的他他那將軍府,比得過和碩王府?我就是擅闖,哼,居然威脅我富察皓禎,你有什麼資格威脅爺?新月呢,在哪裡,我要見她。」
耗子聽了努達海的話笑了,很是輕蔑的笑,頭昂得更高,高高在上的盯著胖大海,一臉不以為意,狂妄的道,說著睥一眼廳內,輕蔑的掃向站在他身後被他帶來的隨從攔住的他他那府的下人又冷哼一聲,表示不屑,然後看到雁姬眼晴一亮,眯了起來,愣了一會,雁姬雖說上了年紀但
更成熟美麗的面容和優雅高貴的儀態。
「你是誰?」耗子竟盯著雁姬問。
雁姬見耗子看著她愣神,皺眉,這個耗子!
在聽到他的問話後,眉頭更緊,本來不喜耗子,但真的談不多惡心或厭惡,現在雁姬感到了惡心和厭惡,特別是他剛剛狂妄輕蔑的話,不過一個小小的王府貝勒,還是假的,竟這般狂妄,王府貝勒只是一般的宗室,又不是皇室,狂妄得無法無天,以已為尊了,忘了皇城裡多的是比他
高尊的存在。
她算是瞭解他的性格了,小說上說的多的是他的深情和白吟霜的愛情,全是稱贊他的,現實接觸,雁姬厭惡惡心。
這樣的男人竟是梅花烙的男主,瓊瑤奶奶欣賞水平真不一樣。
從瓊瑤奶奶的文里可以看出,她欣賞的男人,女人。
幸好胖大海被她改變了,不然——像耗子這樣,見一次想打一次。
「額娘。」
雁姬正看向胖大海,看他怎麼說,門外驥遠走了進來,似乎之前就跟在耗子身後,雁姬在驥遠身後還看到洛琳,洛琳對雁姬遠遠笑了一下在外面,雁姬看向驥遠:「嗯,你怎麼來了?」她開口。
「兒子在外面遇到富察貝勒,富察貝勒拉著兒子,要見新月格格。」驥遠走到雁姬和胖大海的面前,看了一邊皺眉看著他的耗子一眼,溫潤如玉的向胖大海和雁姬笑著行禮,淡定從容:「阿瑪,富察貝勒,這是我額娘,阿瑪就不用了吧。」他笑著,臉上看不了一點異樣。
「富察皓禎——」胖大海臉色本就非常難看,在聽到耗子輕蔑的話後,臉更沈更差了,再見他盯著自己的福晉雁姬直看更是火冒三丈,怒火沖天,氣極了,恨不能掐死耗子,正要動作見驥遠出現,臉色才平緩一點。
「她是你額娘,怎麼會這麼年輕?」這麼有味道,努達海這個莽夫的福晉居然這麼年輕有味道,還有他他那驥遠,這個雁姬比他額娘雪如年輕多了,耗子直盯著雁姬和驥遠不相信的道。
他沒有理胖大海,轉念間想到和新月回京的路上,新月對努達海這個莽夫還有驥遠的態度,心裡不爽起,更酸難受起來,還有這個福晉竟便宜了怒達海,還有他的新月,新月,是他的!
「新月呢,我要見她,快告訴我她在哪裡?還有——」耗子那俊朗的臉有些扭曲變形的叫囂起來,昂著頭高傲的伸手指著胖大海和驥遠咆吼道,鼻孔大張起伏:「還有我告訴你還有你,新月是我的,是爺富察皓禎的,你們別想,都別想,皇上已經下旨把新月指給了爺,以後新月就是
爺的福晉,告訴你們——別妄想了,新月不會屬於你們,那可是高貴的和碩格格,聽到沒有。」
耗子這樣子宣示主權霸道的話讓雁姬笑了。
驥遠也是。
母子倆對視一眼,夠囂張,新月嗎?誰想和他搶了,他們巴不得快點把新月這個高貴的和碩格格搶走。
最好是讓新月沒有時間東想西想的。
「新月不會見你的。」只有胖大海不樂,他想說點什麼反駁耗子,可沒有意外的話富察皓禎的話都是即將的事實,只有一點不是,他和驥遠沒有想過和新月怎麼,富察皓禎竟這樣說,胖大海臉色又沈下去,而且他雖對新月沒有動心,但還有點同情憐憫幾分情份,富察皓禎這樣的人他不想新月嫁給他,可是旨意下來,輕易改變不得。
新月應該不會喜歡富察皓禎這樣的吧,不會見他吧。
這樣想著胖大海又想到新月回京一路和富察皓禎的親密,眉緊皺,臉繃著難看,也頭疼起來。
「不可能,新月會見我的。」聽了胖大海的話,耗子神情一變,瞪著胖大海:「你別胡說,快說新月在哪裡,去通報,就說我富察皓禎來了,她一定會見我,而且很高興。」
他很自信,也是自負!
就像他的吟霜一樣,他每次去她都很高興,新月一定也一樣,雖然之前新月叫他不要來找她。
他記得新月好像是住在叫什麼望月小築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不確定她現在是不是在哪,之前問那些他他那家的下人居然都說不知道,還想攔著他。
連爺都不認識,都是眼前的努達海,下人也和他一樣,沒有見識,卑賤!
「我說了——」胖大海也瞪了眼,拳頭更是握了起來,看得出耗子那高高在上囂張的態度徹底把胖大海激怒了,他一臉鐵青,死瞪著耗子,高大的身體繃著,看樣子那握著的拳頭就要朝著耗子揮出去。
雁姬一直注意著,見狀和驥遠一起點頭對視後,上前拉住胖大海,驥遠拉住胖大海,雁姬握住胖大海握成拳頭的手兩個人一起拉著,安撫住,小聲的在胖大海耳邊道:「富察貝勒應該是聽到新月格格之前生病,擔心新月格格來看新月格格的吧?我們知道皇上把格格指給了你,新月格
格現在在望月小築,我讓人給你通報一聲,新月格格會馬上知道你來了,不過到時就看格格了。」
雁姬見胖大海還要再動瞪了他一眼,朝驥遠遞一個眼色,讓他死拉住胖大海,她笑著對耗子道,說完,朝外面人看一眼,馬上有人去望月小築通知新月。
「富察貝勒可以跟他一起去。」不等耗子說話,她又指了一個人,對耗子道,雁姬的臉上一直帶著笑容,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
胖大海被雁姬瞪了一眼,知道雁姬生氣了,就算還想做什麼,也不敢了。
他怕雁姬生氣不理他。
一點也不敢惹雁姬不高興,之前一不高興,很久她都不理他,任他做什麼。
胖大海覺得很憋屈,心裡怒氣不去,氣苦,可和雁姬生氣比起來,什麼也不算,算了,還是算了!
其實胖大海何嘗不明白雁姬阻止他,他可是一個將軍,又不是傻子。
富察皓禎怎麼說也是和碩王府的世子,宗室貝勒,要是真按他之前想的揍了他,到時可說不過去,必須有合理的理由,就是有理由,和碩王府失了臉面一定不會罷休,何況他不是想見新月嗎,這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要新月同意才行。
想通是想通了,胖大海還是忍不下全火,如果可以揍富察皓禎一頓就好了。
當然是私下的,私下揍他一頓,神不知鬼不覺的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吧,查也查不到,那時——
胖大海想著覺得這個主意好,得好好謀劃一下,不打富察皓禎一下,難消他的氣,這個富察皓禎太喧囂了。
雁姬和胖大海想的差不多。
倒是默契了!現在兩人還不知道,等到時——
耗子還喧囂著,不知道有人算計他!
「你——」耗子他如今瞪著眼,瞪著雁姬,手指著,氣苦,他剛剛看出了胖大海想動手,他可不怕,哼,胖大海敢,到時——他也會叫隨從動手,要是他傷了,出了這裡,他一定告胖大海一狀,到時候——他正想得樂,誰知胖大海被這個福晉拉住了,掃興。
瞪了半天,耗子找不到理由,又狠瞪了胖大海和驥遠一眼,見他們真不動了:「我去見新月了,記住你們不准動我的新月——」轉身和進來時一樣一陣風似的刮走。
等耗子一走,三個人對視一下。
雁姬驥遠松開手,見胖大海還是氣哼哼的,不由搖頭一笑,胖大海就是衝動,正要說什麼:「你該知道——」
胖大海聽後看雁姬一眼,臉上還是氣哼哼,臉色卻平靜了帶著一絲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就是富察皓禎的身份不能動?」
「哦,你倒是知道,那還——」雁姬一聽知道胖大海明白一笑睥他一眼:「而且他想見新月,也要新月見他才行,何苦攔著不是?」
「我只是氣不過,不過一個臭孔未乾的小毛頭,真想揍他!」
胖大海惡狠狠的說。
「阿瑪想揍他?」驥遠聞言一笑和雁姬對看一眼:「那也不用現在動手,想揍他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後面他沒說。
雁姬笑著,胖大海盯著他們,挑了一下眉:「你們——」
「我也想揍他。」「嗯。」雁姬和驥遠一起點頭笑。
「......很好!」胖大海驀然懂了,自己的兒子和福晉看來一樣被富察皓禎氣到了。
「那我們得好好謀劃一下,必須私下,神不知道鬼不覺,找好時機,地點,不能讓人發覺,最好讓人以為是別的——反正以富察皓禎的性格得罪的人肯定多。」胖大海也不是真那麼衝動的。
「阿瑪說得對。」驥遠點頭。
雁姬笑看著父子倆。
耗子小心點吧。
這邊,三個人商量完,對視默契一笑。
「我去看下新月,不知道她會不會見——」胖大海忽然看向外面,對雁姬說,他也不確定新月的想法。
「我陪你。」雁姬也好奇,想知道兩個腦殘會不會見面,先前胖大海和耗子也算腦殘對腦殘不過胖大海變了,等下,新月和耗子兩個才真是,不知見面後會如何?尤其是見面的情形。
雁姬之後和胖大海一起朝望月小築去,一邊找人問一下新月見了耗子沒有。
驥遠離開前廳後,被洛琳纏住兩人跟在後面。
聽著洛琳的聲音,雁姬和胖大海站在瞭望月小築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留言,這章字數情節少,哎,對話就是這樣,本來想的情節還有好一節,居然沒寫到,洗頭去,然後逛街。
牛頭對馬嘴
「福晉,將軍——」雁姬和胖大海驥遠洛琳帶著人到後站在門外,又也找了人去通報新月,而找人去問新月見耗子沒有的人回來了正向他們稟報,前面耗子的聲音陡然又響起,傳了來。
「新月,是我來了,是我啊,我是皓禎,我想見你,新月,新月,你讓我見你——」
「......」
「新月,新月,你沒聽到嗎?我有話對你說,新月!」
「......」
只是沒有人理他,新月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還是怎麼,並沒有回答他,也沒有見他。
見狀,胖大海和雁姬還有驥遠洛琳相視一眼,耗子叫得這麼大聲,新月應該能聽到,卻沒有回答他,那說明她不會,也不想見耗子。
這個耗子——這麼激動興奮的衝進來,一臉自負,自信,得意的叫囂等下發現他的‘新月’竟不見他,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
「我就知道新月不會見富察皓禎。」胖大海開了口,一臉他早就知道的輕蔑,不屑,盯著前方似乎看到正大聲咆哮的耗子,讓他滿意的笑,雖然他們私下商量好了教訓耗子,火氣已經消了,但是如今看到新月真的不見富察皓禎,不理富察皓禎的叫囂,還是很高興了,胖大海陰鬱的心一下子高興了起來,大笑著。
雁姬聞言看了胖大海一眼,對他那得意滿意不屑的樣子很是看不過眼,不就是新月不見耗子,瞧他那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他對新月仍有什麼?也就知道的人知道他就是看耗子不喜,白吟霜,紅霓的事讓他本來就厭惡,再加上之前耗的叫囂和囂張!
雁姬也看著前方,看著耗子叫喊,看著望月小築,她微皺了眉。
新月真的不見耗子?
那她想看的腦殘對腦殘,看不成了,有些失望,還以為會有精彩的好看,她這麼高興的過來等著,沒想到新月不見耗子!看來她還是一心是胖大海,對耗子並沒有其它的情份,看樣子完全是這個一向自以為深情專一的耗子一廂情願了。
新月還是如原小說的對胖大海一往情深,耗子的專一深情變了,不僅是對白吟霜還有這個新月。
變與不變都在其中。
不過,雁姬轉念又想到什麼,新月和耗子真的一點情意也沒有?
那一路上回京時她聽到的是什麼?新月真的不會見耗子?雁姬不確定起來,胖大海之前也想到,他也同樣想過,只不過在看到耗子叫喊新月沒有動靜後才拋開之前的想法。
一邊洛琳沒什麼,附和著胖大海的話,她也覺得新月可能不會見耗子。
她開始知道的不多,有些事,雁姬並沒告訴她,她還沒有出嫁,一邊的人更不會,偶爾聽到,聽過,想到新月看著自己阿瑪的目光,她只顧著厭惡了。
她並不清楚耗子和新月有過的瓜葛,回京路上的一切。
她不過是憑直覺。
耗子這個人,洛琳覺得長得很不錯,很讓人喜歡,不過在看到他一臉狂妄囂張的做派,說話,尤其是對自己的阿瑪和額娘不屑,輕蔑的眼神和不放在眼中的樣子後,不喜,討厭了,再纏著自己的大哥驥遠問清這個富察皓禎是誰,怎麼回事後,嘴抽了,無語厭惡到極點。
這個新月真是——竟和這個富察皓視有糾纏。
而且之前皇上還指了婚給他們,他們將要成親。
新月居然還想著她阿瑪,哼。
不過,她覺得在她家,新月不是這麼喜歡她阿瑪?她不是看上了她阿瑪?如果是聰明的就不會見富察皓禎,就算他們已經有了婚約,富察皓禎一個男人,新月要是見了——
驥遠和洛琳還有胖大海,雁姬的想法不同。
他目光掃過前方的望月小築,聽著富察皓禎叫囂的聲音,他若有所思。
他的想法和他們相反,新月很可能——會見富察皓禎,至於為什麼富察皓禎這樣新月為什麼沒有回應,他在想。
就在此刻。
「格格知道富察貝勒你來了,請你進去,要見你。」望月小築新月的住處外面,甘珠走了出來,走到仍還在叫著的耗子面前道。
張著嘴鼻孔正大張著起伏的耗子啊了幾下,回神後,馬上住了聲,倔傲自負的臉更加的高昂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甘珠,高傲的道,臉上掩不住的高興,得意,自負:「我就知道,就知道新月會見我,果然——我就知道,爺是誰?新月怎麼會不見我,她一定會見爺的,這不就是——哼,那個努達海竟說新月不會見爺,不願見爺,一派胡言亂語,竟當著爺的面騙爺,以為爺會相信?」
他一個人說著,說完,對著甘珠,忽然高高在上的喝問:「你說是不是?爺是誰,怎麼會相信那個努達海,哼,以為我不知道?他也想著我的新月,還有那個驥遠,哼哼,爺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新月是我的,我們已經有了婚約,是我要我阿瑪去皇上那裡請的婚,到時,新月就是我的福晉了,他們想都別想,新月拒絕誰也不會拒絕我,等下我要好好對新月說一下,叫她不要隨便什麼人都見,都親近,像努達海那種人,還有那個驥遠那樣的——」
「貝勒爺——」聽到耗子的話,甘珠臉色變了變,眸一閃,更低的低下頭,微顫道,像是嚇到了,滿是惶恐。
這個富察貝勒的話——
他竟然這樣說將軍還有少爺——要是叫人聽到......他真是大膽,囂張!新月格格竟和他——而且皇上還把新月格格賜婚給了他,他就是聖上給新月指婚的人,福晉知道嗎?
「說話,怎麼不說話。」耗子見甘珠一臉惶恐不說話,等不半天,不由皺了眉頭,很是不耐和不高興的道,臉一陣扭曲。
「奴婢不知道該說什麼,貝勒爺,格格還在裡面等你。」
甘珠怎麼敢說什麼,眼前的人她一個小小的侍女得罪不起,而將軍和福晉那裡,她更是——
做出更惶恐的樣子,她提醒眼前的富察皓禎新月還在等他。
話一落下,很有效,耗子不再叫囂什麼,那張自負自傲的臉上煥發出重重高興得意的光,急急的就往裡面衝:「好,差點忘了,新月,我的新月還在等我,我要快點進去,她一定等急了。」
他說著,在甘珠的指引下朝里走去,直到走到門前,甘珠停下,退到一邊:「格格在裡面,貝勒爺請。」
耗子跟著停下來,看了甘珠一眼:「你是誰?叫什麼名字?以前怎麼沒有看到過你,你是新月的侍女?」
甘珠聞言馬上回答,低伏著頭恭敬道:「回貝勒爺的話,奴婢叫甘珠,是新月格格的侍女,以前貝勒爺沒見過奴婢,奴婢剛到格格身邊不久,所以......」
「哦?」耗子聽罷就這樣盯著甘珠,挑著眉,不說話也不開口。
甘珠從始至終都低著頭,也沒有任何錯著和逾越。
耗子又盯了一會:「以後我問你什麼,都給我回答,記住誰才是你的主子,你是太后賜下來的吧?好好服侍你家主子,直到嫁給爺,到時若服侍得好,爺自會有你的好處,聽到沒有?」
他嚴厲的對甘珠道,說完接著又冷喝道:「現在抬起頭來,讓爺看看,一直低著你做什麼,見不得人嗎?」
耗子把甘珠當成了太后賜給新月的,甘珠也沒反駁,只是沈默,而聽到耗子的話,她慢慢抬起了頭。
甘珠當初是另一家的小妾,丈夫死後差點被主母逼著殉葬的小妾,容貌很有幾分姿色。
等甘珠抬起頭,耗子盯站她的臉看了好一會,點頭:「還算見得人,不過還是比不上我的吟霜和新月,哼——」高高在上,得意的走了。
留下甘珠站在門口。
「新月,皓禎來了——」
耗子走進去,又叫了起來。
之前甘珠的出現,和耗子的對話,雁姬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是在耗子進去後那一聲激動興奮得意高興的‘新月,皓禎來了’後才知道,新月見了富察皓禎。
怎麼會?
「新月怎麼會見富察皓禎?」胖大海鬱悶了,不相信,不想相信,直瞪瞪的瞪著前方。
就想要衝進去問個仔細。
「胖大海。」雁姬拉住他,她沒有那麼驚訝,新月會見耗子在她想到那些事之後隱約猜到。
驥遠也不驚訝。
他可以說是最不驚訝,最早猜到的。
新月和耗子的事他和胖大海是親眼見到,又知道新月的性情,驥遠揚了揚唇,新月會富察皓禎很正常,他和胖大海不同,對新月沒有私人感情,因此看得最清。
胖大海對新月期望高,富察皓禎那樣的男人她該看清才對,他不希望新月讓他失望,可是新月現在讓他失望了,他雖然知道他們路上時的親密,其實隱隱猜著,可是還是告訴自己相信新月,主要是他太討厭富察皓禎了。
這個富察皓禎騙了新月,讓新月相信他,他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新月,這讓胖大海失望於新月時又恨極。
新月要是再不看清,那誰也幫不了她。
「將軍,福晉,洛琳小姐,驥遠少爺,格格知道你們來了,不過,因為富察貝勒也來了,格格要見他,讓你們先等一下,請隨奴婢去前面。」
這個時候,雲娃走了出來對雁姬他們道,她看著努達海。
努達海被雁姬拉著,聞言,眉頭一皺,眼中更失望,不高興起來:「算了,既然格格有客,那我們等下再來,雁姬我們走。」說著就拉著雁姬轉身走,很不悅。
新月見了富察皓禎本就讓努達海不悅不滿失望,如今一聽讓他們等,新月看樣子要見完富察皓禎再說,這很合理,努達海卻不高興,覺得新月已經偏向了,有一種兒大不中留的悵然和失落失望,失望她竟富察皓禎騙了選了這麼一個人。
胖大海不知不覺把新月當成了他的女兒。
雁姬看著胖大海的樣子,把他的表情變化收入眼底,大約瞭解他的心思和想法,十多年如一日,對這個男人,她可說相當瞭解,何況人與人在一起,時間久了,不想瞭解也會瞭解。
何況像她,為了今後的事,她一直注意著,現在胖大海頭髮絲一動,她大約都能猜到他的想法,不想默契而默契。
時間啊!
對這份默契,說不清是高興還是嘆息,悵然,用了這麼多年的時間,如果是一對相愛的,很好,很好,對她和胖大海來說,默契並不代表什麼,愛不愛也都是次要,都化成了生活的點滴。
有人說為了一個腦殘這樣十多年不值,但她這十多年真的就為這一點?雁姬搖頭,她並不是,她只是在想要的生活中,生活,改變,她想要的生活就是這十多年的生活,胖大海能改很好,不能改不就是和離,不影響什麼,她一樣這樣生活。
她並沒覺得怎麼,值不值?說不上不值!
過著自己想過的日子,多少人盼望不是嗎?胖大海不是生活的全部,他只是一部份,說她無情也好,淡漠也好,無所謂。
只是看不到精彩的了,雁姬勾唇隨著胖大海走。
洛琳和驥遠也是一樣,跟在他們後面。
他們跟著雁姬他們來,現在看不到,也跟著離開。
「將軍,請等一下。」
雲娃見罷,立馬叫住了胖大海。
「怎麼?還有什麼事?沒事的話,爺還有事。」胖大海聽到雲娃的聲音轉身看著她,臉色不好,還是不高興道。
「這個將軍。」
雲娃急了,見胖大海的樣子很急,可是要說的話好像不太方便說的樣子,時不時睥雁姬他們一眼。
「到底有什麼事?」胖大海沒有去注意雲娃的目光,只是拉著雁姬的手,雁姬他們三個倒是看出來了,正要說什麼,胖大海已盯著雲娃又道:「有什麼不好說的?再不說,爺還有事,爺走了。」
「不是,是這樣的,格格讓將軍等一下,格格有事對將軍說。」
雲娃想了想,還是道,說完看著努達海。
胖大海愣了下,然後想到什麼,臉色不好,老臉有些紅,尷尬的樣子,猛的轉向雁姬:「雁姬——」
雁姬知道新月肯定不死心還想對胖大海說什麼,她看胖大海的樣子,知道他想了什麼,不就是新月昨晚的告白,至於嗎?洛琳不知道這些事,直盯著自己的額娘和阿瑪。
驥遠也是,眼中卻閃過一抹光,他是知道一些的......
「將軍你——」
雲娃說完,等了一會,見胖大海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她看不出,又見他只看著雁姬,不由道。
「雁姬,陪我。」
胖大海開了口,對著雁姬。
雁姬看著胖大海,陪他?
再次聽新月的告白?
她沒有馬上回答。
雲娃能猜出自己主子的想法,大概要和胖大海說的,一聽之下呆了呆,臉色變了。
洛琳依然不明白,驥遠笑了笑。
新月又一夜失眠,憑欄獨立,望著一個地方。
她的努達海居然拒絕了她,拒絕了她的告白,怎麼會?怎麼會?她一遍遍的問著自己,問著上天,問著——
也問了雲娃和甘珠,為什麼?
是她不好?不夠年輕,不夠漂亮,不夠雁姬美好?高貴,善良?
胖大海就愛雁姬,不愛她?
胖大海怎麼能,他就算愛雁姬,她也不在意,她本就沒有想過搶走他,可是他為什麼不能愛她?她問自己,一個人問,一個人回答。
雲娃說是有雁姬,說是努達海一時接受不了,說他有他的顧慮,才拒絕她。
他有什麼顧慮?
她愛他,什麼也不要,只想陪著他,遠遠的陪著,不爭不搶的,他就不能愛她,成全她?
雲娃說努達海一定是愛她的,她高貴美麗年輕又是格格,還說沒有人會不愛她,不愛上她,是的,甘珠也說她很好。
努達海一定也愛她。
他拒絕一定有原因!
想不到原因,新月只能這樣想。
天亮後,一夜沒睡的她,很累,很困,卻還是睡不著,她太傷心痛苦心碎了,就算找到理由也睡不著,正要找人去喚努達海,那邊就來了人,她本以為是努達海,心裡想到昨夜一夜的糾結,痛苦心碎,心酸得不想見他。
又止不住想他是不是想通了來告訴她,這樣想著,痴了,也沒注意外面耗子的聲音,直到驚醒,才發現不是她以為的努達海,而是富察皓禎,猛然間,她想到會不會是因為富察皓禎和她的婚約,努達海才拒絕?她昨晚都對努達海說了,她會想辦法解決的,難道他不信?
如果是這樣,她馬上和富察皓禎說清楚,他會理解她的,新月相信,富察皓禎是她的朋友!
到時他們一起去面見皇上,皇上會撤回旨意,那就好了。
想通了,新月就想馬上見富察皓禎馬上叫了甘珠去請富察皓禎,而後得知她心心念念的努達海過來了,她更覺得努達海在意她,是為了富察皓禎才——
心裡有了答案,她決定先見了富察皓禎再見努達海,到時告訴他——
他肯定高興。
新月和耗子見面,真正的牛頭對馬嘴。
很好很強大!
一個自負自傲,一個楚楚動人,讓人憐惜,心動,一起自說自話著......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打了一天遊戲,征途二,他奶奶的,用台式,坐了一天,晚上準備碼字,手腿卻痛了,鬱悶,今天睡了一天,泡了一個熱水澡,手腳才好些能碼字,鬱悶的我........
ga1105 2015-12-27 00:35
牛頭對馬嘴(續)
「新月,我來了,怎麼這麼久才讓我進來,你不知道我多著急,多著急等著想要見到你!」
「......」
「害我以為你有什麼事還是不願見我。」
「......」
「那個努達海說你不會見我,哼,他知道什麼,我知道,新月,你不會不見我的,我知道,知道你會見我。」
「......」
「不過你不知道我等了多久,多擔心急切,新月,讓我看看你好不好?之前我就想來看你,聽說你有點不好,感染了傷寒,我嚇到了,正要來,不管你怎麼了,我怎麼能不在你身邊陪站你,剛出走就聽說王太醫得了治傷寒的藥,治好了你,外面染了傷寒的人也好了,知道你好了,怕你不高興我來,又有點事耽擱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多害怕你出事,我好想你,新月!」
因為雁姬給王太醫的藥方,原小說里因為傷寒死去的人大多在朝廷試驗過藥效後,在聖旨下大力推廣,救了很多人。
古人一旦發作感染,死亡率高的傷寒得到了克制。
雁姬知道後很高興,其它人也是一樣,有了治傷寒的藥,大家也不怕感染而去,當然高興,太醫院更是如獲至寶,開始著力研究,並研究其它的病症,王太醫如今很是炙手可熱!
耗子一進去,見到裡面的新月馬上高興的撲過去,一把抱住了新月,然後大聲激動的又是擔心又是著急又是傷心難過的咆哮道,鼻孔又一起大張起伏。
對著新月訴說起想思來。
那張俊朗非凡的臉隨之扭曲,被破壞掉了,不再俊朗不凡,甚至顯得猙獰不已。
他自己沒有感覺,直抱著新月,仰著頭朝著她噴著。
那抱住新月的雙臂死力的緊緊的抱著新月,像是看不到她的掙扎和發白的臉抗拒的神情,手臂在激動中更用力,直勒得新月臉色更發白,張著嘴,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更劇烈的掙扎,卻說不出話來。
耗子依然似乎沒察覺,似乎以為新月和他一樣見高興見到他,正激動開心著,以為新月同意他說的話,然抱著她,勒緊,大聲繼續的自說著。
「新月,這些天你有沒有想我?和我一樣?我可是一直想著你,盼著,很快,很快了——」
「......」
「很快你會是我的福晉,新月,我的新月,到時候你嫁給我,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給你幸福,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
「皇上已經下旨了,給我們賜婚,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我等了多久,從回京開始我就盼著,一直想著你,怕你吃了什麼苦,過得不好,擔心你,努達海他們有沒有對你不好,我真是好後悔,當初回京時沒有向皇上請旨,要是那時直接對皇上說了,你就可以住進我們府里,那樣我就能天天見到你,也不用擔心,我額娘一定會把你照顧好,我只是一時沒想到,竟讓努達海那個莽夫捷足先登了,哼,以為我不知道他那點心思,齷齪,無恥,一大把年紀還想這想那,讓人不齒,鄙視,不屑,哼哼,還有那個驥遠他也一樣,一對惡心的父子,竟敢奢想高貴的格格,懶蛤蟆想吃天鵝肉,妄想你,憑他們也配?想都別想!」說到這,耗子臉上表情,語氣極度不齒,輕鄙,仰著頭,鼻孔大張,又擺出高高在上極囂張的樣子。
讓人想一拳揍過去,新月在他的懷裡,幾度張嘴,臉變成慘白了,整個人搖晃著,眼也半合上,似乎——
耗子還在說著。
「......」
「新月,這段時間我都一直後悔著,你又叫我不要來找你,只有找我額娘來——」
「......」
「不過沒關係了,以後就好了,皇上已經下旨替我們指了婚,真好,你不知道我想得心都痛了,一直念著,還是阿瑪看我這樣還和額娘一起,求了皇上,你不知道他們也很喜歡你,要我一定要好好對你,我好高興,好開心,剛剛接到旨,想到你,想馬上見到你,和你分享這個好消息,新月你一定也很高興,開心是不是?」
「......」
「新月,是不是?」
「......」
「新月,你怎麼不說話?」
說了半天,耗子似乎才終於發現新月一直沒說話,一直沒有開口,他猛的松開勒緊新月腰部和脖子的手,低下頭來,激動而興奮咆哮的問道,盯著新月。
等看到新月一臉慘白,呼吸不暢,臉色慘白中帶著艷紅,整個身體脫離了他的雙手搖搖晃晃時,緊張擔心起來,激動和興奮凝結:「新月你怎麼了?你——」怎麼臉色慘白?怎麼這樣?是不是有什麼事?新月——
「......」新月張著嘴,依然說不出話來,哪怕耗子已經松開了些手,她的脖子和腰沒有再被他緊勒著。
只因她的脖子和腰部之前在耗子的手裡被勒緊,力道大得她呼吸不暢,根本呼吸不過來,直接導致窒息,甚至差一點暈過去,由於脖子勒著她說不出話,而她的掙扎耗子誤會了,以為她是高興,想贊成他的話,她蒼白的臉上淡淡的紅他以為是她害羞,羞澀,他不放鬆,這麼長的時間,讓他就算放了手,新月也一時開不了口。
還有最重要的是,新月剛感染過風寒,身體剛好還沒有恢復,很是虛弱,就什麼也不管,因為胖大海的拒絕,告白失敗,難過的想了一夜,為了胖大海立中宵,未眠。
她身體越發的弱,憔悴無力,疲憊傷懷,傷心難過,心傷著在耗子的大力下一點勁也沒有,反抗也沒力,可想而知——
沒有直接倒下就算了。
不過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新月一定撐不住。
耗子見新月還是不說話,而且臉越來越慘白,那臉上艷麗的紅也不見,唇咬著青白,身體在他松下後,朝一邊倒去,臉色大變,俊朗的臉再一次扭曲猙獰,擔心著急,伸出手緊抓著新月的雙肩,忍不住搖晃著咆哮問道:「到底怎麼了?新月,為什麼不說話?你——」
「不——要——皓——禎——」新月被耗子搖著,本來就眩暈頭更暈,身體晃得更厲害,更虛弱,她好不容易慘白著臉,用最後一點力撐著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還要再說,卻斷斷續續無力說出。
「不要什麼?新月?」耗子見新月開了口,臉色好了些,但還是擔心著急的看著她,搖著她,似乎剛剛因為這樣,新月好了點,他繼續搖著。
「不——」
新月還要開口,被耗子再一度更用力的搖晃打斷,一口氣斷在那裡,連不上。
「新月,不什麼,你是在擔心什麼嗎?放心,努達海那裡還有驥遠那裡,你不用擔心,他們不該對你怎麼樣,有我在,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阿瑪額娘那裡一直期盼著你,我也是,不會有什麼事,你不用擔心什麼,嗯,新月——」吟霜那裡,吟霜也不問題。
現在,還是不告訴新月,到時新月就會知道吟霜不是問題,吟霜一直盼著她的到來,以後,他們三個人一起幸福的生活,快活的——
耗子搖著新月,似乎是找到了新月這樣的原因,他高興的對新月說道。
新月張著嘴,張著,她要說的不是這些。
她要說的是——
「皓禎——我們——不可——我——我我——喜歡——喜歡的是——是——」努達海,不是你,我——不可能和你一起,我們解除婚約好不好?
我也一樣想你,可不是你那種想。
賜婚的事,我不怪你,你那麼高興,可是我——難過,因為這樣努達海拒絕了我。
我不讓你來見我是怕你傷心,是不想努達海誤會。
我的心裡只有努達海。
「我們——解——」我們一起到皇上面對說清楚,我愛的是努達海,只愛他一個,他是我的天神,我不能沒有他,不能嫁給你!
從他從天而降在我面前那一刻開始,我就愛上了他,只能愛他,再不能愛上別的人,心裡再容不下別人,只有他,天神!
她沒有辦法,沒有——
對不起,皓禎。
對不起,你的心意我早都明白,你額娘來見過我——想到這裡時,新月的臉色很不好,變了變,好像想到耗子的額娘最初來見她時的情形,轉念,她咬牙,都過去了,皓禎的額娘也是為了皓禎,因為不瞭解她,而且她和皓禎不能!不能承擔他的情,她只能負了他。
她的心是屬於努達海的,只能負了皓禎,皓禎那麼好,一定會幸福!
她記得有誰說過皓禎的身邊有一個女子是他喜歡的,沒有了她,皓禎也會幸福。
「新月,你到底想說什麼?你——」
新月再次聚集起力氣說出的斷斷續續的話讓耗子費解。
「我們——一起去皇上那裡,解除——皓禎,你先——放——」
解除幾個字新月咬了咬牙,幾次呼吸,仍然沒有吐出清楚,但耗子雖然不再勒著她,卻一直搖著,令她聚不起力,身體搖擺,眼冒金星,話連不到一起。
「放手嗎?你是要我走了?好,我知道,雖然我們已經有了婚約,不過,在這裡呆久了,會對你有影響,我都知道的,我現在馬上就走,你別擔心,什麼也別想,好好休息,待嫁就是,我會把一切準備好,然後來迎娶你,新月,我的新月。」
耗子陡的點頭,一臉明白的道。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是昨天的,等一下晚上的一章是今天的。。。。。。
新月話中話
說完,耗子點著頭,親熱的又抱住新月,又一次勒住她,讓她正喘了一口氣將要出口的話勒回去,他在新月額頭上親一口,目光灼灼的,俊朗的臉晃著,親完,轉身就仰著頭,得意又高興激動的離去。
「......」
「......」
「皓禎——」等到耗子完全離開,半晌後,新月才在他松開口的眩暈和天旋地轉里靠著坐椅,穩住身體,睜開眼,手撐著頭,慘白而虛弱的望向院門口。
「皓禎走了,他——」她什麼也沒說,都沒有把心裡早就想好對他說的說出口,告訴他,跟他說清,他們之間不可能。
要他放手,要他和她一起去見皇上,說清楚。
解除了婚約,她就可以和努達海一起,努達海也不會再拒絕她。
只能另找機會了!
今天是最好的機會,可是——
她一定要盡快再找機會和皓禎說清,到皇上面前去。
皓禎剛才說努達海說她不會見皓禎,努達海一定生氣了,因為她見了皓禎,她必須見,必須,看來努達海還是喜歡她,在意的,雲娃說的不錯,她猜的不錯。
努達海怎麼可能對她無動於衷,只愛雁姬?
想好的新月,撐著頭,走到院門口,讓雲娃去叫努達海,她顧不上頭暈還有身體不舒服,她先前就是準備去見他的,他既然來了,皓禎也走了——
雖然雁姬在有點遺憾,新月有些幽怨,明明擔心她不知道自己來,還帶上雁姬,不過努達海會明白她的意思。
她會想辦法,再告白。
然後把他顧慮的都說清楚......
雁姬和胖大海沒有等多久,洛琳驥遠和他們一起,皓禎離開,他們是知道的,在皓禎走後,他們相視一眼,他們暫時還不知道新月和富察皓禎談得如何。
正要叫人,新月派了雲娃過來,他們便跟著雲娃去見了新月。
雁姬本以為新月要說什麼。
耗子來了又後,不管他們談了什麼,談得如何,新月的心思怎麼樣,她應該會對努達海說些什麼。
洛琳和驥遠跟在後面,和新月打過招呼後站在一邊。
新月也顧不上驥遠和洛琳,她只一眼緊揪著胖大海,卻不說話。
胖達海沒想太多,他就是擔心而已。
見了新月,他就皺著眉問耗子找她做什麼。
新月聞言一喜,喜色很明顯,在她的眉角眉梢之間飛舞,整個人有了精神,眸光閃亮,抬起頭來,直直的就痴痴的更緊的揪著胖大海:「沒什麼,只是來看看我。」
她怕努達海因為富察皓禎來過心情不好,不高興,不理她,不和她說話,不看她,拒絕她!
之前就為了這個拒絕她的告白了,要是知道皓禎說的她沒來得及拒絕,他一定更生氣,更會拒絕她,她不要,她不想再心痛。
「嗯?」
胖大海明顯不相信,皺緊了眉,臉色繃緊的盯著新月,心裡不太高興,他不相信富察皓禎沒說沒做什麼,他仔細觀察新月的表情,身體,沒事——
難道富察皓禎真沒做什麼?
還是她在瞞著什麼?
胖大海覺得新月幫著富察皓禎更不愉了。
「真的,沒事,你不相信我嗎?努達海——將軍?」新月見胖大海不相信,她一下子臉色難看起來,稍好些的臉色變得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仰頭揪著胖大海,楚楚可憐,傷心欲絕起來,直讓人心痛。
「你——新月格格——」胖大海見狀,眉頭沒有舒展,眸一閃,他閉了閉眼,轉開了視線:「我相信,沒事的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著,不看新月拉著雁姬就走。
雁姬只在一邊看,看新月,沒有說話,洛琳和驥遠更不會說話,驥遠溫潤如玉含笑看著,洛琳眸光閃動著,臉上都看不出什麼。
「努達海,你等等——」
新月張口,叫住胖大海。
「什麼?」胖大海嘆息一聲,腳步停了,只側轉過身,有些不敬,但他不想看新月,雁姬看了一眼胖大海,睥過新月,嘴角抿了抿,洛琳和驥遠在身後。
「你生氣了?」新月走到胖大海面前,昂著頭,楚楚可憐道。
「沒有,我為什麼生氣?」胖大海一笑,有些冷嘲。
他盯著新月,一會。
新月也看著他。
胖大海轉身。
「雁姬夫人,我有事想問你。」新月又看了胖大海幾眼,轉向了雁姬。
雁姬有些意外,看著胖大海,新月,洛琳和驥遠對視,一樣意外,胖大海也意外,盯著新月和雁姬。
「格格,你是問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想問我?」雁姬笑著開口。
「雁姬,在府里這段時間,你們對新月很好,都很好,新月終於又有了一個家,有了家的感覺,覺得溫暖,有了親人,也有了朋友,洛琳,洛瑤,洛珊,塞雅,儀芳都是朋友,更是喜歡這個家,還有儀芳姐生的小可可——」儀芳在嫁給驥磊不久生下一個女兒他他那可可,已經幾歲了,會說會走,雁姬也當了奶奶,只是一直身體不太好,有些弱,精心的養著。
雁姬如今盼著塞雅給她再生一個,儀芳也再生一個,她們的年紀過了這兩年,開了年,也不小,可以生育子女,洛琳還小,雁姬很矛盾,想她生,年紀太小,想等兩年,可是——
等兩年,就怕有變,洛瑤她也希望她能生一個,驥寧還小,又安靜聽話,雁姬操心得最少,心裡最愧疚。
新月此時說著,忽然一頓,直視著雁姬:「我無意中知道洛珊愛著和碩王府的富察皓禎少爺,就是皓禎的弟弟是嗎?他們相愛,真愛,只是因為蘭馨公主介入才沒有在一起?」
她看著雁姬問?似乎是好奇,似乎意有所指。
她之前忘了,不然她就問皓禎了,下次一定問。
雁姬沒有想到新月想問的是這個,洛珊?
真是讓人沒想到,只是相愛?真愛?洛珊和皓祥?他們什麼時候相愛了?還真愛?
雁姬愕然:「格格,你——說洛珊和皓禎少爺相愛?這——你聽誰說的?什麼叫蘭馨公主介入他們才被迫不能在一起,折散?分開?」明明皓祥和蘭馨相愛,現在都成了親,有了孩子。
一直相親相愛著。
新月的話從何聽來?
「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新月臉色蒼白,但神情嚴肅,她直盯著雁姬,質問道。
對,質問。
新月的表情語氣就是質問。
「他們——」雁姬覺得好笑,新月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表情,態度,話中的意思,話中的話——
雁姬看向胖大海,新月話中另有所指——真愛,相愛,因為......有人介入而不能在一起,似乎她在說她和胖大海?在比喻著什麼,在暗指著一些東西。
新月在向胖大海表明著——
洛琳和驥遠也看出來了,神情變了一變,轉向一個方向。
雁姬早就看著胖大海,新月也在此刻轉向他。
胖大海很憤怒,真的很不高興,他同樣沒想到新月會問出這樣的話,這樣質問的問雁姬,問起洛珊的事,洛珊對皓祥......他也知道,雖說不是全知道,但雁姬一開始就告訴他了。
他相信雁姬會處理好,雁姬也確實處理好了,誰知新月從哪裡知道的,竟在這裡問出。
而且她說皓祥和洛珊相愛,真愛?她哪隻眼晴看到?
胖大海腦中有幾個念頭轉過,一個是新月被人騙了,洛珊?或別的人?
會是誰?
新月為什麼這麼說?
新月真正想表達的,雁姬猜得**不離十,只是胖大海卻沒有那麼多心思去猜。
「新月,你知道什麼,你什麼也不知道,誰告訴你,洛珊和皓祥——不要隨便相信人,叫人騙了,也不要隨便說話,雖然你是和碩格格,高貴的格格,但蘭馨公主是公主,同樣是尊貴的公主,蘭馨公主很好,我見過,洛珊和富察皓祥什麼也沒有,你別胡說了,我還不知道嗎?去休息吧,我走了。」
不再管新月呼喚,胖大海直接踏步離開。
雁姬看了新月一眼跟上。
洛琳和驥遠也是。
「努達海——洛琳,驥遠——」
新月又叫了幾聲洛琳,驥遠,他們很恭敬的道自己還有事,離去。
新月不懂不明白哪裡又錯了,努達海這樣走了?
好像生氣了?這回是真的生氣?
她不懂哪裡錯!
她想來想去,都沒有錯。
洛珊和皓祥的事她問得很清楚,她看洛珊就知道,洛珊深愛著皓祥,和她深愛努達海一樣,她們是一樣的人,同命相憐,她明白,瞭解,所以,她相信洛珊。
洛珊不會騙她。
一定是誰騙了努達海,努達海竟說洛珊和皓祥不是相愛的?竟說她被騙,被騙是他才對,是誰騙了他?雁姬?還是?
她只是想通過洛珊和皓祥的事讓他明白她的心。
然後——
她再一次告白的,哪裡知道......
耗子比來的時候更興奮激動得意的回去,一路招花惹草,天黑才回到府里。
只是在將要回府之前,被人在沒人會注意的角落打了,攔住,然後,迅速的套住他的頭臉,不讓他看見,隨後幾個人衝上去,對著他一陣拳腳相加......
耗子淒慘淒厲的尖叫聲,厲叫聲響起,卻被人蒙住嘴,臉,叫不出來,只能惡心的嗚嗚亂叫,亂動,引來又一陣拳腳相踢,最後——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這幾章情節多,所以情節發展慢些,這兩章過了,我會加快情節速度的!
又一次流產
直被揍得再也叫喚咆哮不起來,連嗚嗚的叫聲也不見,被套住的臉早已面目模糊,鼻青臉腫,身上也是,捲縮著,血流出來,糊了他一頭一臉,淡淡的血腥味彌散開來。
幾個人才放過他不再拳腳相加,丟開套著耗子面目的東西,耗子的臉依舊被套著,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揭開套子看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似乎是昏過去不再動彈的耗子,然後丟開手,掃向外面,悄無聲息離去。
幾個人的動作很小心,謹慎,一身黑衣,臉部都被黑布蒙著,只看得到一雙眼晴,其它的都看不見,他們是奉了命令來的,一切需小心不能讓人發現看到,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更是看不清。
有一個人專門站在外面注意著,幾個人對耗子動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幾個人離開也沒有引起任何的關注。
沒有人看到幾個人圍揍耗子這一幕。
耗子只是被人打傷,具體的並不嚴重,還沒有失去知覺,徹底昏過去,雖然被揍得暈暈的,還是有感覺的。
在半晌過後,被揍暈的腦袋慢慢恢復,不再發暈,意識也完全恢復。
他一點點挪動身體,移動著手腳,想要起來。
他不知道誰揍他?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被打了一頓!
他並沒有做什麼?是誰這麼大膽間敢揍他!他可是和碩王府的貝勒,居然有人敢對他動手,居然有人敢——怎麼會有人敢?他是誰?他——耗子動著手,搖晃著頭,忍著滿嘴的血腥味和一身的痛,咬著牙,憤恨,憤怒的爬著。
試圖爬起來,他憤怒的想要咒罵,卻不知道咒罵誰,他轉向身後,那些沒用的下人隨從到現在也不知道跟去哪裡了,竟然讓他被人揍了,到現在還不見人。
「該死!」那些隨從下人該死,那些膽敢揍他的人也該死,不管是誰,膽敢對他富察皓禎動手,是吃了豹子膽了,也不看看他是誰?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不知道他身份的動的手。
他一定會查清楚,凡是對他動手的,他都不會放過。
或者是知道他富察皓禎的動的手?會是誰?膽子真大?努達海?因為新月?
不!
努達海他們怎麼敢,他們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借他膽他們也不敢,一定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動的手,知道的人誰有這個膽子?耗子不知道他剛剛差一點猜對了,他也不知道他根本什麼也查不到!
只能被白揍一頓!
「啊——」耗子忽然啊一聲尖叫,一怒之下,他動作大了些,嘴角咒罵憤怒之間被揍倒臉上嘴角一扯,扯動的角度大了,一陣撕裂的痛意傳來,他忍不住叫喚出了聲。
他一痛之下整個人好不容易才撐起一點的身體砰一聲倒下去,又撕一聲扯動身上各部位的痛處。
「啊啊啊啊——」連續的驚聲痛叫從耗子的口中發出。
驚起一片飛鳥。
也驚得外面零星來去的人回頭看來,耗子所處的地方在角落的黑暗處,外面的人看到,只能看到一片黑暗鬼吼鬼叫著,很嚇人,一見之下,彼此看一眼,腳步走得更快了。
有的尖叫著,臉色大變,驚嚇的轉身就跑沒人影了。
沒有人走過去看一眼。
耗子就這樣一個人叫著......
耗子身後帶的隨從,被人引去了別的地方,到現在,所有人都離開,耗子被揍在地上叫了半天後才找回來,找到耗子。
「貝勒爺——」「貝勒爺,終於找到你了——」「貝勒他,你還好吧?」「......」
跟著耗子出來的隨從並不多,只有小宼子還有幾個,他們老遠從耗子的聲音里聽出來是他,從四面八方衝過來,等揭開耗子臉上的黑布,見到他,看到他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樣子,幾個人馬上嚇到了,隨後撲上去。
急切的叫著,又是擔心又是害怕,神情都驚嚇著。
「......」耗子眼晴也睜不開,就是睜開了,一片黑暗也看不見,他聽到聲音,剛收了聲,就被撲過來的人扯到身體,壓到,被揍過的身體馬上痛了起來。
「啊啊——」耗子淒厲的尖叫聲又起。
「貝勒爺,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貝勒爺,你別嚇奴才——」「貝勒爺——」「你可別有事,別死啊,你——」小寇子大叫著,一邊的隨從下人也是。
「......」迎接他們的依然是耗子的尖叫。
最後,等幾人發現是自己壓到了他們的主子,慌忙的從耗子身上起來,才止住耗子的尖叫,只不過耗子昏過去了,痛昏過去了。
若是耗子知道是他的囂張讓他被揍,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囂張?應該會,耗子是誰?
幾個隨從再次被嚇到,滿臉驚嚇,憂色,害怕,慌張的帶著耗子回府。
他們的主子變成這樣,他們根本不敢想,他們的下場會是——
「額娘,阿瑪。」
他他那府前廳,門口不遠,一個下人走過來對驥遠小聲說了什麼,驥遠聽完後,點了點頭,讓下人跟在他身後,走進廳里,他走向坐在上面的雁姬和胖大海,溫潤一笑對他們道。
洛琳,驥寧也在坐在一邊,他們知道自己的額娘他們在等什麼,也一直等在這裡,等著消息。
見到那個下人,聽到驥遠的話,洛琳和驥寧對視一下,雁姬看了胖大海繃著的臉一眼,看向驥遠:「嗯?」她等了一會,胖大海還是繃著臉不開口,他不問,她問就是。
從新月那裡回來胖大海就臉色不好,臉繃著,雁姬還沒有為新月的話中話說什麼,他倒是很不悅不滿,問他,他一直不說話,就坐著。
雁姬幾次過後也不問他,和驥遠洛琳驥寧一起等著。
人派出去沒有多久,就成了?
胖大海雖然沒問,一直繃著的臉上,眸光閃了閃看著驥遠,雁姬淡淡一笑,睥他一眼,洛琳和驥寧也看著驥遠。
「行了。」驥遠對著他,溫潤如玉的笑著點點頭開口。
「行了?」雁姬反問了一聲。
「對,額娘。」驥遠再次點頭。
「完了?」
「嗯,額娘,阿瑪,已經動手。」
「......」得到確認,雁姬勾了勾唇,掃過也笑了的洛琳,啄著笑的驥遠還有驥寧,盯向胖大海。
胖大海也看著雁姬,繃著,難看的臉色慢慢緩和,好了不少:「沒有讓人發現?」
「沒有。」驥遠斂起笑,認真的道:「他們很小心,都安排好了。」
「確定?」胖大海又問。
「嗯。」
「......」
「......」
父子倆對看著對方。
良久,胖大海轉開視線:「說說吧,怎麼樣。」
「嗯,阿碼——額娘,兒子吩咐了他們小心一點,都按照之前商議好的——只是把富察皓禎打傷打昏——」驥遠開口,把事情的經過講出來:「都很小心,沒有人看到!」
「很好。」胖大海聽完,臉色完全好了,臉不再緊繃難看,好起來,有了笑意,笑了起來:「看他還囂張。」想到剛剛驥遠說的富察皓禎被揍的樣子,他就高興,從富察皓禎來憋的氣都出了。
雁姬好笑的看著他搖了搖頭,洛琳和驥寧也是,兄妹倆笑著也搖頭,不過想到富察皓禎被揍會有的樣子都一陣暢快。
先前耗子太過囂張了。
「那個囂張的富察皓禎確實欠揍!」洛琳道。
驥寧看著他們。
「不要把事情洩露出去,任何人也不行!」片刻後,雁姬對洛琳,驥遠,驥寧道。
「嗯。」「知道額娘——」「......」洛琳幾個馬上點頭。
胖大海和雁姬也點頭,而後一起看向驥遠:「那些人也安排好。」
「是,額娘。」驥遠回答。
這時,外面又來了一個下人,是雁姬院子里的,雁姬看一眼,眸光一閃,走了出去。
「福晉,那邊——」來人向雁姬請了禮開口。
「什麼?說吧。」雁姬看到來人就知道有事,這個人是她派出去的,專門負責......
「是,福晉,那邊傳來消息——」來人馬上恭敬回答。
「......」
半晌,雁姬揮退了來人,走回廳里。
「怎麼了?」洛琳他們都望著雁姬,胖大海也看著她道。
「白吟霜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消息還沒有傳出來,好像是又流產,和碩王爺招了大夫進去。」皓祥把紅霓帶出來了,似乎是準備說出來了,揭穿耗子的身份了——雁姬沒有馬上答,先讓洛琳和驥寧他們下去了,兩人知道自己的額娘說的自己可能不能聽,雖好奇但沒有不滿,下去了,
驥遠沒有下去,他成了親,也知道一些事。
雁姬等洛琳兩個下去後,開口,不過後面的沒說。
她也不可能說,胖大海還不知道,都不知道裡面的東西,她怎麼能說。
「白吟霜?」胖大海聽罷,盯著雁姬。
雁姬知道他可能想到新月。
新月還沒進門,白吟霜又有孕,哪怕流了,這突然流產,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貓膩?正妻沒有進門,小妾就有孩子,也是一件丟臉面的事,這忽然又沒了,誰知道裡面會不會有什麼?
看樣子和碩王府是鐵了心,新月到時嫁過去——
雁姬沒多想,她只是覺得剛揍了耗子,白吟霜就流了產,真是——事多。
和碩王府真是事多!
胖大海雖知道了,也沒做什麼,新月那裡,他也不再去,新月找人找了他幾次,他也沒有動靜。
好像鐵了心......
雁姬關注著和碩王府的事。
白吟霜果真流了產。
距離上次後再次流產。
上次是突然之間小產,是一個丫鬟因為嫉妒白吟霜,嫉妒她得了耗子的寵害了她推了白吟霜一把,小產的,這次傳出來的是因為白吟霜身體太弱!
白吟霜還真是可憐讓人憐憫憐惜。
身體太弱?
雁姬得到消息時只覺得這藉口真是很好找,很好用。
她私下得的消息,白吟霜並不是身體太弱流的產和和碩王爺有關,和碩王你把白吟霜單獨放在外面,經常前往,雁姬有時忍不住想裡面會不會有jp?覺得自己想太多了,應該不會。
原小說里可沒有,只是原小說沒有,別的小說里有,他們並不知道對方是父女,要是,萬一——
不然和碩王爺乾嘛經常往哪跑?
白吟霜可是他兒子的妾,有些不像話!
要是真有了什麼,到時——雁姬不知道該說自己思想太複雜還是?也許人有和碩王爺只是關心而已,必須白吟霜有了他的孫子,為了王府的臉色愧疚。
對此,雁姬繼續關注。
新月流了產,和碩王爺那天在那裡呆到很晚,一直沒走,到了夜深才離開,回了和碩王府,似乎是有人找上門,對他說了什麼。
誰也不知道看著白吟霜流產後昏迷慘白虛弱的樣子,和碩王爺的心竟是痛的。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斷網了,更不了,汗滴,現在更,等下看再寫一章!
ga1105 2015-12-27 00:35
心痛和真相
之前對白吟霜他就算有若有若所不為人知的異樣感覺,但最多的還是厭惡和嫌惡,不屑的,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看不慣也看不起她,不然也不會想把她帶離開皓禎的身邊。
在新月格格指給自己兒子也就是皓禎後他找到機會,哪怕她有了他的孫子,他還是把她帶離開,帶離開王府,帶到了這裡,關著,因為她肚子里的孩子才管著她。
就算如此,對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很喜歡,更想的是將來新月格格嫁過來後給他生的孫子,那才是真正的嫡孫,一向他都非常的注重規矩,嫡庶之分。
嫡子庶子在他眼中是完全不一樣,不同的。
所以,他才那麼寵愛他的嫡子皓禎,那麼不喜皓祥那不孝子,還有雪如和翩翩。
嫡妻嫡子,雖然他們讓他失望了,反而是庶子和側福晉讓他欣慰,嫡妻依然是嫡妻,嫡子仍然是嫡子。
他永遠不會放棄嫡子和嫡妻。
就在不久前,白吟霜昏倒流產前還厭惡嫌惡著,但——
她昏倒後,真的流產後,心裡的厭惡和嫌惡突然沒有了,反而那股若有若無不為人知異樣牽系的情緒和感覺一下子湧到心頭,變得更加的強烈,令他痛了,心痛,讓他莫明奇妙,卻生生的牽系著他,讓他不能忽視。
真正的不能再忽視。
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忽略,無視,當做不存在。
他甚至後悔讓她流產。
後悔不該刺激她,若他沒有刺激她,她也不會流產,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混身無知覺,臉色慘白虛弱的躺在床上,和碩王爺沈著臉,緊繃著,目光緊盯著新月,目不轉晴的盯著,他站在床前,雙手緊握著。
「白吟霜——」他握緊的大手動了動,最終握緊,什麼也沒有做,張開的嘴只是喚了白吟霜的名,低喃,聲音低沈沙啞。
心中的無情不知何時一點一滴的全都不見了,心中的痛顫著,更痛,他的手微顫,壓抑著,唇緊抿,身體緊繃,一樣的壓抑著某些東西,不讓它滋生出來,膨脹,最後萬劫不復,再也擋不住,他不想不能這樣,必須阻止。
可是,心裡和碩王爺心裡知道自己似乎阻止不了,必須要正視了,但他能正視嗎?正視那份心痛?為了白吟霜自己兒子的妾所心痛!這是不可以的,絕不可以的。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是他兒子的妾,他絕不能為她心痛,和她有任何的牽涉,任何女人都可以,就是白吟霜不行。
想到這裡,和碩王爺盯著白吟霜的眸光一閃,裡面閃過什麼,冷厲深沈,他整個人朝前走了一步,不知道想幹甚麼,最終停下,什麼也沒有何等,仍只是盯著,臉色繃得更緊些,身體也是,雙手也緊握著,就這樣盯了白吟霜盯了良久。
天黑下來,越來越沈,越來越深。
夜深了。
和碩王爺還是盯著白吟霜,突然的,他再次朝前,這次不是走一步,而是伏下了身,彎下腰,還是繃著身體,繃著臉,抿著唇,眸光閃爍,似乎在猶豫和遲疑什麼,最後,他不再遲疑,死死握緊的大手松開,他伸出手,扣在了白吟霜的脖子上,輕放著,陡然間,收緊,掐住白吟霜的脖子。
和碩王爺此時的表情狠厲和陰狠,冰冷,他雙手用力。
很快的,白吟霜被掐著脖子呼吸不暢,昏迷過去虛弱而慘白的臉忽然脹得通紅,閉緊的唇也微張開來,眼晴也顫起來,似乎是要醒來,身體帶著微微的掙扎。
和碩王爺冷眼看著,看著白吟霜脹紅的臉,張開的唇,顫動的眼睫,掙扎的身體,倏的低下頭去咬住了白吟霜張開的唇,只是一下,咬一下,似乎是力量太大,白吟霜真的睜開了眼。
和碩王爺意識到什麼,忽的丟開手,退開兩步,站在門口,白吟霜被他掐著拉起的身體輕輕的跌在床上,剛微張開的眼又閉上,脹紅的臉也消下去,掙扎的身體也是,只有唇上,鮮紅如血,是他一咬之下咬出的。
用力太大,咬傷,咬腫,溢出了血,血色落在和碩王爺眼中,灼到了他,他眼一縮,直盯站那鮮紅滿血的唇,轉頭對門外的人吩咐了什麼,又盯向那低下頭,恭敬的等候在一旁的大夫。
「確定以後不會有影響?」片刻後,和碩王爺冷聲開口問。
「是的,王爺。」那個低著頭恭敬等在一旁很久的大夫聞言馬上誠惶誠恐道。
「嗯——」
和碩王爺沒有再說什麼,站著,過了很久,有人上門。
他進去看了白吟霜一眼,看了白吟霜很長時間,吩咐人好好照顧白吟霜,他明天再來。
對此,白吟霜都不知道。
所有人也都不知道,不知道和碩王爺的改變和心理變化,白吟霜更不知道在昏迷中,自己差一點香消玉殞。
還有不知道和碩王爺在松開白吟霜的脖子時下了什麼決定。
和碩王爺趕回去是因為耗子。
耗子被人揍了,揍得鼻青臉腫,滿臉是血昏迷的被抬回府。
他當然要趕回去。
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就有過,所以和碩王爺還算冷靜,但也積了一肚子的怒火,從白吟霜那裡到聽到耗子被揍,誰這麼大膽敢揍他的兒子?上次是白吟霜和那個叫紅霓的女人,後來是多隆。
這回——不知道是誰竟敢——膽敢對他的兒子動手。
還有皓禎這個不孝子又做了什麼?
白天的時候上面的旨意下來,這個不孝子就衝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去哪裡,好像是去找新月,新月在他他那將軍府里,這個不孝子若是去了那裡,怎麼會被人——會誰對他動手?努達海?
和碩王爺猜測和耗子一樣,父子倆想法差不多,想的也一樣,雖不是親父子,卻比親父子還像,等聽了來報的人說的話,和碩王爺徹底怒了:「竟然不知道是誰動的手?頭被蒙住,那些隨從都是幹甚麼吃的?」
和碩王爺憤怒的回府。
居然有人暗底里下手對付皓禎這個不孝子——是誰?暗底里下手?為了什麼?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這樣一來,若是找不到原因,就是找到了,沒有證據,也不能知道是誰動的手,難道就這樣?和碩王爺不甘心,不管皓禎做了什麼,敢對他對手,就是不把他和碩王府放在眼裡,皓禎再怎麼說都是他的嫡子。
一路,和碩王爺鐵青著臉,壓抑著怒火,握緊雙手,遠遠的聽到雪如的拈著手帕的哭泣聲和呼喊聲,一聲聲的打在和碩王爺的耳中,叫他惱怒,更憤怒,還有恨,他走進去。
「哭什麼哭,皓禎到底怎麼了?現在——他又沒死,給我閉嘴!」
他走到床前,冷眼睥一眼雪如,目光落在床上經過處理清洗一臉是傷閉著眼昏過去的富察皓禎身上。
所有的下人隨從都更低的恭敬的伏□,知道自己的王爺很憤怒,貝勒爺受了傷,被人揍成這樣抬回來,怎麼能不憤怒,都動也不敢動彈一下,呼吸更是屏住,誰也不敢出半點聲。
膽顫心驚著,就怕和碩王爺那怒火出在自己的身上。
整個王爺此時落針可聞的安靜。
和碩王爺就這麼站在床前,冷眼盯著傷著昏迷的耗子,掃向跪在下面的人。
「你終於知道回來了,我的兒啊,皓禎啊——」雪如看到和碩王爺回來了,被他的冷眼一掃顫了顫,愣了一下,回過神來,聽到和碩王爺的話,她害怕了一瞬,這麼多年,她瞭解和碩王爺的脾氣,知道他怒了,心情不好,不知道是為了她的皓禎還是?不過想到她的皓禎無故被傷成那樣,再想到她的丈夫不知道去了哪裡,現在才回,軟下的話和心又硬起,不由哀怨的看著和碩王爺,語氣硬起來,不滿不悅的說道:「我的兒子,皓禎,可憐的孩子,不知道是哪個下賤的人,居然把我的皓禎打成這個樣子,額娘真是心痛死了。」
雪如心是真的痛,難過,傷心,傷心欲絕,她可憐的兒子竟被不知名的人打成這樣。
好大的膽大。
居然有人敢傷她的兒子。
她可憐的女兒吟霜更是可憐——都是可憐的,原來一直寵著她的和碩王爺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寵著她,別說寵,連看也難得看到他,天天在外面不知道和哪個狐狸精勾搭著,她的命好苦。
以前本來好好的,皓禎優秀,沒有誰比得上,事事壓那個賤種一頭,那個賤人更是什麼話也不敢說,低眉屈膝,女兒更是回來了,什麼遺憾都沒有了,為什麼?為什麼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什麼都變了,變得不一樣了。
兒子出事,看上了那個新月格格,又一個狐狸精,現在還被人打了,女兒吟霜也是。
丈夫更是不得心,要不是皓禎出事還不知道在哪鬼混不回來。
而且都深夜了!
「啊——」雪如越想越悲憤,憤怒,心裡壓抑的怨恨一下子爆發開來,在耗子出事後的此時對著和碩王爺爆發開來:「你還知道回來啊?為什麼還要回來,我可憐的皓禎吟霜,都這樣了——額娘好痛,好難受!」
雪如怨恨的瞪著和碩王爺。
和碩王爺被雪如瞪得皺眉:「你這是——」他緊盯著雪如,把她的表情收入眼中,看著她,也看清了她眼中的怨恨,和碩王爺眼中閃過厭惡,嫌棄,這個雪如——
越活越回去,這個時候居然如此不分場合,不知好歹,如此失規矩,失儀!
他不想再聽雪如胡鬧,胡言亂語,皓禎才是最重要的。
「皓禎到底怎麼回事,現在——」和碩王爺按捺下心頭的怒火,剛開口。
「皓禎,我可憐的兒,你還知道皓禎,你為什麼要回來,你不是都不管我們母子了嗎?還回來幹甚麼?我的皓禎——」雪如又鬧起來,悲憤欲絕,傷心幽怨。
下面的下人更是不敢動,見雪如如此,又鬧起來,和碩王爺眉頭一跳:「本王說了給本王閉嘴,你瘋了是不是?雪如!」他終厲聲大喝,一聲咆哮,瞪視著雪如:「給本王閉嘴,再說一句——」
和碩王爺臉色鐵青難看緊繃,身體也是,雙手握成拳,直瞪得雪如後退,臉色發白,住嘴,雪如是真的嚇到,被和碩王爺的咆哮和怒喝聲嚇到,嚇到清醒,從剛剛爆發的狀態醒過來。
可是她寧可不醒,醒來的她開始慌亂,害怕,惶恐,她剛剛竟然對王爺大吼大叫,居然不顧臉面失儀,她——
雪如臉色慘白如鬼,退到床邊,身體一陣搖晃差點倒下,她手扣緊,好一陣才抬頭。
和碩王爺不再看雪如,皺緊眉盯向一邊的太醫,他的腦中閃過白吟霜慘白的樣子,眉頭一緊,眸一閃:「皓禎的情況——」
「王爺,貝勒爺沒事——」一旁的太醫一直低頭,如今聽罷馬上回答。
「沒事?」和碩王爺聽完太醫的話,看著一身是傷的耗子,皺眉盯向太醫,太醫早就把過脈了,站在一邊應該是等和碩王爺回來。
「嗯,貝勒爺只是皮外傷,看著傷得很重,但並沒有傷到要害,休息一段時間就好——」躊躇了一會,太醫道。
「皮外傷?沒有傷到要害?」
「是。」
「......」聞言,和碩王爺松了一口氣,再怎麼,皓禎都是他的嫡子,絕不能出事,現在聽到沒事,沒有傷到要害,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他也放心了。
和碩王爺又和太醫說了幾句,太醫走了後,他轉身。
雪如也在一邊聽著,冷靜的她臉更白,見和碩王爺轉過身,她想到她剛才做的,不禁後退一步,惶然的張嘴:「爺——」
和碩王爺看她知道怕了,看了她好一會,臉色更沈更冷:「沒有下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那麼——你回娘家去吧。」
他冷聲說完,推了門就出去,一屋子的人退得乾乾淨淨。
房裡只留下雪如還有富察皓禎。
雪如整個人在和碩王爺最後的話里倒退,慘白如鬼的撞到在床沿,失魂落魄的呢喃:「最後一次,他竟然對她說最後一次,再有下次,回娘家,哈,回娘家——」
他竟對她那麼多,這麼多年,這麼多年——他想休了她,想休了她,是嗎?她為他付出了多少?他居然想休了她,若有下次......
他真無情。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能休了我,我是你的福晉,你的嫡妻,二十多年,怎麼可以,皓禎,吟霜,王爺——」雪如像是瘋了一樣,瘋狂搖頭。
門外,和碩王爺沒有走遠。
他站在門口,站了一會,聽著裡面雪如的瘋了一樣的聲音,眉頭死皺著,臉色繃著,黑夜的燈光下陰沈,片刻,他抬頭,正要走,看到前面站著的似乎是等著的人,眸一閃。
和碩王爺看到的人是皓祥。
聽到耗子被人打傷,就是分了家,也不可能完全不來往。
特別是耗子被打傷,怎麼說也該來看一下,只不過天色已晚,翩翩和蘭馨沒有來,只有皓祥,而雪如不讓他進去,還發瘋的嘲諷暗罵,而皓祥不在意,他還有另外的目的。
皓祥等了和碩很久,只是一直沒等到,他得到和碩王爺不在府里,他知道他去了哪。
他那個真正的姐姐又流了產,身體弱?
皓祥眸光閃動,盯著眼前的男人,和碩王爺的王爺,他的阿瑪,對他那個姐姐很關注,常去就不說,現在孩子又沒了,他都沒有來得及——他這個阿瑪想做什麼,他猜到一些,具體的還沒猜到。
只是有不好的感覺!
「阿瑪——」皓祥對和碩王爺開了口。
和碩王爺看著皓祥,這個高大優秀的庶子,和裡面被人打了躺著的皓祥不一樣的庶子:「什麼事?」
「大哥沒事吧?」皓祥先看了一眼和碩王爺身後的房間,他其實已經知道他那大哥沒事,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要害,他這個大哥真是好本事!不知道又得罪了誰被人暗下手打成這樣?
真是——
皓祥倒一時還不知道他這個大哥是雁姬他們動的手。
「沒事,還有什麼事?」和碩王爺很不耐煩,眼前的庶子也讓他心煩,這個王府的一切都讓他煩。
「阿瑪——」皓祥準備告訴他阿瑪真相,至於他阿瑪相不相信......
「......」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哦吼吼!
相信不相信
「阿瑪——大哥,不——他並不是我的大哥,也不是阿瑪的兒子,他是——」
「......」
「那個時候福晉剛生產,因為額娘的原因,福晉——」
「......」
「福晉當初生的是女兒,不是兒子!福晉怕失寵,所以換了子!」
「......」
和碩王府的書房裡,皓祥對著和碩王爺開口揭開了耗子不是他親生的而只是雪如當初生下白吟霜卻因為是女兒,怕失寵自以為是悄悄替換的冒牌貨的那個秘密!
話落——
整個書房靜下來。
安靜,冰冷,空氣似乎一下子猛然的凍結起來,緊緊的繃著。
呼吸聲,別的聲音都不見,微呼極微。
皓祥站在和碩王爺的對面,看著和碩王爺的表情,仔細的觀察著,他已經說完了,把他知道的,一直想要說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的說完了,告訴了他這個阿瑪,之前他早想說,不過,猶豫也缺少機會有些東西沒找到,如今是時候,不能再拖,他也決定了......現今說完後,心裡松一口氣。
這個秘密,太叫人震驚!
在知道後,他震驚了很久,想了很久,他從想也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秘密,調查確認後,這個秘密總算是說出來了,現在就看他的阿瑪和碩王爺了!
秘密太大,太震驚,太意外,叫人想不到,他的阿瑪聽後會怎樣?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會怎麼想?相信還是不相信?
該找的找到了,也確認好了決定了,到了如今說出這樣的秘密,面對他的阿瑪,皓祥依然不知道結果是什麼?他這個阿瑪從小到大他算是很瞭解,也看清,心冷,心寒了,不意了,他太寵嫡子,寵他這個冒牌大哥,還有福晉,一直看不上他這個庶子,不止是看不上,他說的話他那阿瑪從不放在心上,也不看在眼裡。
就算最近不知道幹甚麼忽然變了一個樣子,他這阿瑪不再像以前一樣看他不入眼,對福晉和他那冒牌貨大哥那麼寵愛了,經常來他和額娘的院子,但是,並不改變多少他的看法。
他這阿瑪冷心冷情他還不知道?對他和額娘並沒有多好,最寵的還是他那嫡子他那冒牌貨大哥還有那福晉。
不管發生什麼,怎麼了,心裡嫡子嫡妻他還是最看重的。
哪怕他那阿瑪剛才和那雪如福晉吵架,不止一次的吵,說得絕情,對他那冒牌貨大哥失望!皓祥心裡很冷靜清明。
嫡妻嫡子確實是不同,皓祥知道,所有人也這麼認為。
和碩王爺也確實是這麼想的,所以,皓祥對他說出這樣大的秘密,他最寵愛的嫡子不是他的親生只是他害愛的福晉嫡妻怕失寵,為了爭寵抱來換子的野種,皓祥不知道他這阿瑪會相信還是不信,如何想,做?如何?
他相信了會怎麼做?
不相信又會?
和碩王爺沒有說話,在皓祥說話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盯著他,聽他說。
等皓祥說完了,他也還是沒說話。
但表情不用說很難看,屏息安靜緊繃的氣氛中,和碩王爺整個人冒著寒氣,混身緊繃,臉色鐵青,雙眼凸出,死死的盯著皓祥,盯了很久,眸光銳利透著鋒芒,直刺著皓祥,眼中不相信,不敢相信,不敢置信。
「你說什麼?你說的什麼話?」
和碩王爺良久後開口,他回過神來,聲音低沈發寒,合著他鐵青難看,緊繃著身體冰冷道。
皓祥嘆息,看著自己的阿瑪。
果然,自己的阿瑪不相信,選擇了不相信,亦或者說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是真的。
皓祥心裡說不出複雜,自己阿瑪終究不信他,終究最看重他那冒牌貨大哥,到了現在,他都說出了那個秘密也不信,還是說不是不信,是——
「阿瑪。」
皓祥道:「大哥不是我的大哥,他只是福晉為了爭寵抱回來的——他不是阿瑪的兒子——」他再次說了一遍,對著和碩王爺的眼,定定說完,眸光和他的語氣一樣。
「你再說!」
皓祥的話沒有說完,他剛說到富察皓禎不是他的大哥,是因為雪如為免失寵自以為是抱回來的和碩王爺就陡然鐵青難看的瞪著眼,繃著神經,狠狠的喝斷了他:「你在說什麼?不孝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
和碩王爺陰狠的瞪著皓祥,急切的說著,阻止皓祥......
那陰狠狠凶殘的目光對著皓祥,雙手緊握成拳,身體繃著,似乎皓祥一個不對,就會做些什麼!隱隱威脅著警告著——
「阿瑪。」皓祥知道自己的阿瑪想阻止什麼:「我當然知道,阿瑪,我知道我在說什麼——」但他必須說出來,只是,最終的結果看樣子不是他要的了!
「你知道才怪,閉嘴,聽好了,馬上給本王閉嘴,你這個不孝子!閉嘴,快閉嘴,你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說什麼?你說你在說什麼?你知道才怪!」
和碩王爺再一次厲喝著截斷了皓祥的話。
他整個人暴躁的在書房裡走動著,目光凌利,臉色沈黑,氣息繃緊,壓抑的喘息聲越來越大,最後,猛的站在皓祥的面前,鼻翼大張,伸出手來指著皓祥,手指壓抑的顫抖著,凌利的眼中怒火直冒,警告的意味更濃。
皓祥看在眼裡,沒再開口。
他看著和碩王爺。
而皓祥終於不再說,和碩王爺也松了一口氣,不過仍是瞪著眼瞪著皓祥,粗喘著,惡狠狠的警告,好一會兒後,等他壓抑的怒火和粗喘平息,他眼中的光卻是變換莫測。
似乎在想著什麼,判斷著什麼,和碩王爺看著皓祥的眸變成審視和探究還有複雜警慎,狠厲。
和碩王爺真的不相信?
不見的!
只是不願意,不想相信!也不能相信,不管真相是什麼,皓祥的話是真是假,是如何,到了如今和碩王爺不能信,而且他也不想信,他那從小看重,寵愛的嫡子會不是他的種?只是一個野種!
和碩王爺把整個王府都放在皓禎的身上,皓禎是他的嫡子,嫡子的意思沒有人不知道。
他有多看重皓禎就有多不能相信,為了這個兒子,他看不上其它的兒子。
因此這不可能!
雪如就算再怎麼也不敢這麼做,何況以前的雪如一直溫柔大度,高貴得體,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她不敢,他和碩王府不是別的地方,她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絕不敢做出那換子的事。
她也應該清楚明白,那麼做會有的後果——
換子是混淆宗室血統,若之前娶了公主,就是混淆皇室血緣,是大罪,其罪當誅!
雪如不敢這麼做,他也不會相信,皓禎不可能是野種,他只會只能是他的兒子,至於皓祥這個不孝子說的——說的絕不是真的,他是騙他的,這個不孝子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到了現在還是,一點沒有變。
他一定是因為他看重皓禎嫉妒才這麼說,這個不孝子!
一定是這樣,嫉妒皓禎得到的,得到他的寵愛,得到一切,他卻什麼也得不到!
他就說江山易改,本性改移,這個不孝子一直是這個樣子,近年來卻像是變了,變得竟是比他最看重的嫡子皓禎能幹,優秀,所有人都這麼多,連帶的讓他也有些另眼相愛,之前他還以為他變好了,誰知道這個不孝子等在這裡。
竟說皓禎不是他的兒子,他以為這樣說,他就會相信?相信他的話?然後把一切給他?真是痴心妄想,不孝子就是不孝子,和碩王爺想到這裡就想發怒,心裡怒火直燒。
和碩王爺狠狠的盯著皓祥,本來好轉的目光和臉色還有表情又變了,變回去,狠厲而鐵青,混身散髮著寒意,手握成拳,身體緊繃,瞪著眼,他恨不能揍面前的不孝子一頓。
真真的不孝子,竟如此惡毒,叫人厭惡。
就算再嫉妒皓禎,也不該說出這樣的話,編排出這樣的謊言,說皓禎不是他的兒子,他怎麼敢?怎麼有膽子,看來其心之狠毒——是想他大怒之下毀掉皓禎?
這樣惡毒的竟是他的兒子,不孝子啊。
他沒有這樣的兒子。
好在他把不孝子趕了出來,這段時間雖然對他另眼相看也沒有怎麼,也沒有叫不孝子又搬回府里,不孝子就是不孝子不可能改變,這個不孝子從來沒有變過,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不是個好的,他還是該像從前一樣對他。
因為翩翩,他才對他好點,若不是他看穿了他,還不知道不孝子還要弄出什麼。
這不孝子根本不值得他對他好。
和碩王爺覺得他想清楚,想通了,一切都想通了,這段時間以來,他居然分了精力在這不孝子身上,以後,既然看清了,以後他再不會看這不孝子一眼。
眼中帶著嫌棄和厭惡。
「......」
「......」
「不准再說,不孝子,你竟敢——竟敢——以為我會相信,相信你說的?懷疑?我還不知道你?你是什麼樣子,什麼心性我不知道?真是太可笑了,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企圖騙我!居然敢這麼大膽說出這樣的話,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皓禎是不是我的兒子我會不知道?告訴你,你說的話我不相信,我一點也不相信!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本來還以為你變好了,和小時候不一樣了,原來還是那個樣子,嫉妒皓禎得到的一切?哼,你從小我就知道是個什麼樣,不是個好的,我一清二楚,懶得看你,一個庶子居然敢——你以為你這樣說我相信了你就可以得到一切?不,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給你,給你這樣的不孝子,聽清楚了,皓禎永遠是我的嫡子,我的一切都會留給他!」
片刻後,帶著嫌惡的和碩王爺一臉想明白的開口對著皓祥說道。
皓祥笑了。
他笑了。
「我知道了。」
皓祥沒有憤怒,沒有難堪,沒有傷心,痛苦,什麼也沒有,如果是以前這樣的話一定會讓皓祥痛苦憤怒和難堪,但是現在,在和碩王爺的話落在他的耳中,皓祥混不在意,和碩王爺的表情他早看到了,依然面無表情,臉上看不出半點的變化。
皓祥整個人平靜無波,淡淡的笑。
「你——」
和碩王爺見狀反而皺眉了,這個不孝子是什麼態度?是什麼表情?他在笑什麼?
「皓祥已經知道阿瑪你的意思了,很清楚——」皓祥淡淡的笑著開口:「本來——」他還準備了其它的,現在也不用了。
「......」和碩王爺盯著皓祥,眉頭更緊,猜測著他的意思。
「阿瑪,不早了,該回去了,我先走了,你一切——保重!」皓祥不等和碩王爺再開口勾著唇道。
說完,他轉身,直接朝門口走去。
算了!
他該說的都說了,結果如此,他的阿瑪不相信,準確的說是不願意相信,那麼——
就不相信吧。
以後,這個府里所有的事,真的假的,他什麼也不再管。
一切與他無關。
其實早就與他無關了,他早分府單過,搬出去,不在這個府里了,早就不該管的,這次,是最後一次,為了那一點的父子情份。
只是情份?他們之間真的有父子情份?
在他阿瑪的眼中,從沒有他這個兒子吧,他還不死心?
什麼父子情份,人家根本不看在眼裡,不相信,那——
阿瑪,多保重吧!
秘密早晚會被揭開,到時——不要怪我無情,那一份情份是你親手磨掉的。
雪如福晉,冒牌貨大哥還有白吟霜自求多福吧,對他們,皓祥更沒有一點情份,縱是白吟霜是他的姐姐。
和碩王爺沈著臉盯著皓祥,死死的盯著。
直到皓祥走出門。
門外,皓祥頓住腳,側過身,睥著書房裡沈臉站著的和碩王爺一眼,走遠。
和碩王爺直到皓祥離開,站在原地,很長的時間,眉頭皺著,臉沈著,眸光變換,不知道在想什麼。
走出和碩王府。
皓祥站在門口,停下腳步,回身望著夜色中的和碩王府,面無表情的開口,他臉上的笑不見,嘴角嘲弄,諷刺,自嘲的勾起,他今天做了一件多餘的事。
站了一會,他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出來,對著燈籠的光看著,眸中光影重重,皓祥半側的臉隱在光影里,看不清。
他忽的嗤笑一聲,把手中的東西收起來,燈光下,那赫然是一支梅花簪......
「紅霓呢?」對著身後的隨從,皓祥開口。
「少爺,在這裡。」
皓祥的身後,走在最後,隱在黑色中的一個隨從道,轉身到一邊從黑暗中扯了扯,一會,他的肩上扛著一個人,正是紅霓,紅霓的臉被蒙著,手腳被綁著,身體在掙扎。
那隨從扛著她走到皓祥的面前。
皓祥看著,眸染著黑色的夜變得格外的深沈冷漠還有無情:「她已經沒用了,解決了吧。」
他淡淡的道。
語畢,不再看,轉身上了馬,飛馳而去。
「是!」
扛著紅霓的人馬上伏身恭敬回道,跪在地上,扛著紅霓。
在皓祥走後,扛著紅霓離開。
紅霓已經慢慢醒過來,聽到皓祥的話,她感到危險到來,感到生命到了盡頭,感到——
可是害怕也好,慌亂,惶然,恐懼也好,都沒有用了。
任她怎樣的掙扎也掙扎不了,逃不脫。
作者有話要說:先更一章,之後還有,嘿嘿,補。。。。這幾天有親人結婚,吃喜酒去了。。。。。請見諒!
香消,玉殞
荒郊野外的亂墳崗,一個深坑被挖出來,然後,紅霓被直接放了進去,之後,挖出來的土被人填進去,一點點的加滿,最後,直到把坑全部填滿,填實,什麼也看不出來。
紅霓被活埋。
這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
她竟會被活埋著死去,死亡!
被埋在裡面,黑暗中,呼吸窒息,意識離去身體冰涼,不再掙扎死去前的她回想起了她的一生,穿越前,穿越後的一生。
一幕幕的畫面從她眼前閃過。
她想起了現代時的朋友,親人,那些已經久遠到模糊不清的記憶和曾經。
「媽媽,爸爸——」紅霓想到她現代時的爸爸和媽媽,嬌寵著她長大,她就像一個公主一樣恣意的嬌蠻的活著,身邊的朋友,認識的人,同學都圍著她轉。
她是那麼的幸福開心快樂,還有得意和驕傲。
可是有一天她竟穿越了,穿到了清朝,穿到新月格格里,剛穿的時候她那樣的激動開心,從她迷上看穿越小說起就一直想著要是能穿越多好,發現自己真的穿了,成了胖大海的小妾她也不在意,她還是那樣高興激動。
終於穿越了,她高興還來不及,別的什麼也想不到,嬌寵自己長大的父母,朋友,高興得什麼也忘了,一心只想著她穿越了,將要遇到的——
覺得自己會是女主角,會像小說里寫的一樣成為一個傳奇,幸福!
女主角有的她也會有,遇到的她也會遇到,一心期待著,等待著,憧憬著,誰知道——
最後,不知道哪裡出了錯,她並沒有像女主角一樣,雖然也得到了胖大海的寵愛,可是胖大海竟不愛她,說他要愛也是愛雁姬,雁姬,原小說里,明明胖大海不愛她,只愛新月,她既然穿越了,胖大海就該愛她呀,但胖大海沒有。
和小說里不一樣的......
她不懂為什麼,還有很多和小說里不同,她後來離開了將軍府,離開了胖大海,以為他會來找她,找回她,可是胖大海還是沒有,她完全沒有享受到女主解待遇。
還說她死了,讓她後悔想回去也回不去。
她一氣之下又遇到壞人被賣到了青樓,本來以為胖大海會來,或是像女主角一樣,有事一定會有人出現救她,可是仍然沒有。
她流落在青樓,日復一日,被迫接客,日日賣笑,那些日子,是她最痛的,她恨起了好多人,胖大海,雁姬,恨所有的人,想方設法離開,回來,好不容易回來了,遇到耗子,以來女主解的運氣終於來了,可沒多久,白吟霜出現了。
跟著耗子進了府,情節和原小說越來越不像,劇情脫了軌一般。
她除了白吟霜肚子的孩子,做了很多,見到皓祥,高大冷俊,和小說里不同,那麼吸引人,她愛上了,皓祥愛的是蘭馨,她為此討好蘭馨,為了皓祥付出一切他還是不行,就算她說出耗子是冒牌貨的秘密也沒用,她竟被他關了起來。
後來的後來——她歇斯底里,瘋狂,然後日漸麻木。
他要她死。
紅霓沒有想到,他會要她死!
她要死了。
真的死了。
她好不甘,好不甘,也後悔。
後悔很多。
皓祥為什麼這麼無情,這麼冷酷,他竟要她死?她那麼的愛他,想和他一起,她——
紅霓用盡死去前最後一點生機瞪著眼,在黑暗窒息中瞪大眼,瞪圓了,無聲的訴說著她多麼的不甘和後悔,她不想死,一點也不想,生命那麼重要,不管遇到什麼,她都沒想過死,死了,人死如燈滅,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可是她現在卻在死去,回想著做過的所有的事,每一件她都後悔。
有多後悔她就有多不甘。
紅霓心裡問著,是不是她當初不要那麼高調,不和雁姬爭胖大海,不離開胖大海,不和耗子糾纏,不愛上皓祥,最後不告訴他耗子是冒牌貨的秘密就不會死?
紅霓不是傻瓜,她並不笨,在死亡臨近時,她知道她為何會死,皓祥為何要置她於死地,她為何走到這一步。
都是她自己,有人說人死之前都會格外的清心明智,清醒的看到一生的錯誤,不知道是真是假,紅霓此時倒是看到了。
因此,她後悔之極。
「胖大海,雁姬,耗子,皓祥,皓祥——」紅霓念著他們的名,腦中想著他們的樣子。
還有如果劇情不變,她是不是就不會犯下那麼多錯,走到現在?
就不會死?
為什麼劇情會變,為什麼她會那麼做?
後悔和不甘中,紅霓的心裡還充滿了憤怒和怨。
不知何時,天空一道大大的閃電划過,雷聲響起,雨落了下來,打在樹梢間,打在地上,屋頂,打在地上,那填滿的坑上也滴滴滴的不停落下雨來。
打在陷入窒息中的紅霓心裡,合著閃電雷鳴,她腦中忽然想到什麼。
「雁姬——」這是紅霓叫的最後兩個字。
她想到這一生所有變故的中心,劇情改變的開始是雁姬,是因為雁姬,她曾猜過還有穿越者,改變了一切,猜過誰是穿越的,後來有事,她一時忘記了,猜過的人也沒有去證實,就在剛剛,她想到了會是誰。
雁姬。
一切的變故改變起於她,那麼雁姬是穿越者?
是她,一定是她。
紅霓瞪著的眼中閃過什麼,只是一瞬消失,再不見,也再不曾有......
生生死死就是這麼的簡單。
生命太脆弱,一場雨湮滅了所有。
這一夜,雨落得很大,電閃雷鳴,雨水遮住了整個天空和大地,洗淨滿目的臟污,天明,雨水才慢慢變小。
皓祥回去後,呆在書房。
他手磨蹭著那根梅花簪,目光看著窗外,凝在電閃雷鳴的黑夜裡,長袍隨著窗欄邊的風吹撫飛揚,長髮也是。
點點的雨也隨之吹進來,打在他的臉上,身上,發上,他毫無所覺。
手依然的從那梅花簪上划過,似乎是在勾划著上面的痕。
當初為了讓他那阿瑪相信,他找了這個證據,這根梅花簪......如今沒用了。
和紅霓一樣沒用。
皓祥冷著臉,抿著唇,就這麼站著。
在一道黑影閃過,恭敬的跪在他面前時,他轉過身,看著來人。
來人抬頭,正是扛著紅霓接受了皓祥命令處理了紅霓的那個黑衣隨從,外面雨落著,他卻一身乾乾的,看不出濕潤:「主子,奴才已經按照你的命令——」解決了。
「......」皓祥聞言看著對方,一會:「好,下去吧。」
他開口。
手在來人到來後停下不再磨蹭著梅花簪,而只是拿著,然後,低頭,看著那支梅花簪,上面的梅花印正是和白吟霜肩上的印記一模一樣,皓祥看著它。
好半晌,他又開口,叫住聽了他的話轉身走到門口的隨從:「把它拿回去。」
他冷冷吩咐,把簪子丟了出去,什麼也不再說,大步離開。
那邊的事他不再管,那簪子......
皓祥的行動很隱秘,雪如根本不知道她一直妥善收藏的梅花簪子不見了,誰也不知道,當然不久會發現——
皓祥大步回房,看到房裡睡著的蘭馨和孩子,他勾了勾唇,以後,只有他們,還有他的額娘是他的親人,只有他們,僅有的......別的再不是。
不該他管。
皓祥慢慢的褪了衣服上床,摟住蘭馨!
耗子沒過多久就睡了,身上的傷,就像大夫說的只是皮外傷,看著嚴重,嚇人,並不真的嚴重,很快也好了。
醒來的耗子看著自己身上的傷,想到無緣無故對他暗下手的人恨得一陣癢癢。
咬牙!
加上身上的痛讓他憤恨,憤怒的嚎叫了很久。
雪如當然是一陣心疼,兒啊,皓禎的叫著,陪著流著淚,站在一邊心疼的看著,擦著眼淚,母子倆抱在一起傷心,而和碩王爺卻是冷眼旁觀,冷冷的看著。
看著雪如和耗子,眼中閃著某種光。
耗子和雪如倒是一時沒發現,但也覺得和碩王爺的目光似乎有點不一樣,看著他們母子倆的眼神很怪。
可是再看,又什麼也看不到。
和碩王爺的目光好像還是和以前一樣!
因為耗子出事那天的談話,雪如對和碩王爺沒有再像之前一般,溫順了許多。
讓和碩王爺覺得又像回到以前,只是終是回不到了,他看著富察皓禎,眼神怪異,偶爾閃過寒光,銳利而冰冷,沒有叫人發覺。
他時不時的注意著耗子,還有雪如,在他們沒有發覺的時候。
有些事他雖然否認了,但種子卻種下了,種在了他的心裡,慢慢的發芽,抽枝,長大,終有一天長成撐天大樹,到時——
這顆種子如今已在和碩王爺心裡一點點拔動著......
日子照舊,知道耗子被暗揍,成親後天天在家陪著嬌妻,不再像以前一樣跟個紈絝到處遊逛的多隆笑了。
他帶著自己的福晉出門找皓祥幾個,聽到消息,笑得那個猥瑣。
還有很多人樂和。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來了。。。。。。。。
ga1105 2015-12-27 00:36
相敬與相愛
「那個富察皓禎,哼,活該被打,叫他得意!」
他他那府里,多隆昂著腦袋,一臉猥瑣的笑著,看著自己的福晉,還有一邊的驥遠,驥磊,皓祥,還有雁姬,胖大海,洛琳,塞遠,蘭馨驥寧幾人道。
那樣子真是越看越覺得,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聲音,表情,神態,態度也是。
從多隆成親後就很少出來和皓祥他們一起,天天在府里陪著他的新福晉,可見他多寵愛,多喜歡他的福晉,難得叫他出來也不出來,哪裡也不去,讓很多人意外。
雁姬就挺意外的,雖說知道這小子和原小說里不同,不再像原小說里一樣花心風流,紈絝子弟般到處逗鳥調戲良家婦女,可是——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偶爾還是會調戲調戲婦女逗逗鳥的。
沒想到這小子成親後,改變得這麼不一樣。
竟變成了個痴情的,眼中只有府里的老婆!
雁姬意外也好奇,不知道是多隆這小子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新娶的福晉太厲害?不敢?還是真的轉性了?不管怎麼樣,雁姬倒是希望多隆這小子遇到一個厲害的福晉,免得整天到處無所事事逗鳥調戲良家婦女跟一個紈絝子弟一樣。
能讓多隆這小子變成現在這樣也是一件好事!
多隆這小子就是一個欠管教的,有個厲害的媳婦管著,很好!
原先從洛琳那裡知道的,多隆的媳婦並不是厲害的,不過也說不定......她一直等著看,多隆那小子一直藏著,這次因為耗子被暗揍的事終於帶著媳婦上門了。
幾個孩子的媳婦雁姬都見過,都喜歡,她是看著多隆長大,多隆從小就跟驥遠幾個親,她心裡當多隆跟親的侄子差不多。
想當然她很高興。
胖大海也高興,所有人都高興。
多隆的媳婦是個好的,雁姬見了後觀察發現和洛琳之前說的差不多,大大咧咧,有些嬌縱但是可愛,儀態很大方得體,很有規矩,雖說第一次見面,倒是大大方方的,沒有拘謹。
不愧是出自多羅貝勒府的格格。
看規矩就知道,不會錯。
大大咧咧的樣子和塞雅有些像,讓人很容易就喜歡上,雁姬一眼就很喜歡她,喜歡她的性子,眉眼間的嬌縱也不讓人討厭不起來,拉著她問了幾句,她都大大方方得體的微笑回答,看得出來,其它人也是一樣喜歡。
胖大海,皓祥,驥遠,驥磊,難得的,驥寧這孩子也似乎喜歡。
洛琳,儀芳,塞雅蘭馨幾個更是和她認識,除了儀芳,一起選過秀,見過,雖說不太熟,不過不一個,幾個人就吱吱喳喳說起來,又說又笑的。
她很大方,也是又說又笑,很快,幾個人就打成了一片。
多隆那小子眼晴一直盯著自己媳婦,那蝟瑣的眼中直直的,帶著得意的笑,滿是寵溺和喜歡,歡喜。
一幅完全被迷住的樣,似乎只看得到一個她,別的都看不到了,這幾個月天天呆在府里,可真真是喜歡這個新福晉!
雁姬欣慰,喜歡就好。
在古代,沒有所謂自由戀愛,都是父母之命,婚妁之言,要不就是像這樣上面指婚,太多的相對無言,相敬如賓,能找到遇到喜歡的,很好。
男女之間,夫妻之間,相敬如賓,聽著好聽。
聽著很讓人羨慕,讓人覺得很美好,美滿,和諧,但真的是嗎?
夫妻之間只是敬,敬著如賓就好?
不!夫妻之間不止是這樣,相敬如賓的夫妻之間更多的是敬和疏離,夫妻之間更多的是愛,夫妻是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需要的不止是敬,更多是愛,還有屬於夫妻之間的無法言說的東西。
也不止是激情,還有默契,纏綿,親密,坦誠,還有更多......
連她自己也說不清。
相敬如賓其實已經很好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敬有愛很好,特別是像這裡大多數的夫妻,男人對正妻,相敬如賓就很好,別的,哪能十全十美?愛情,婚姻,說來說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此時的不過雁姬一時的感慨。
有人覺得相敬如賓就好,有人覺得不足,有人想要極致的寵愛,有人想要......
說到底,很多人,很多女人連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也不清楚,明白,雁姬以為自己明白,有時又覺得自己不明白。
雁姬忽然感覺到一道目光,不用說是胖大海的,她看過去,心中失笑,對剛剛突然滋生的感慨失笑,對上胖大海的目光,她勾了一下唇,他在看什麼?
胖大海只看著雁姬,從明白心開始,他的目光只在雁姬的身上,剛剛她臉上淡淡的黯然是——胖大海皺眉,目光深深。
雁姬不知道胖大海在想什麼,看她乾嘛,對他的目光有些莫明,胖大海越來越怪了。
整個人,好像他真對新月沒意思,都沒見他說起新月,看過新月,去過新月小築,有人找他,他更不理,對她更是怪,十多年都過了,怪得她蹙眉,還有想笑。
雁姬的笑中有她自己知道的瞭然。
對胖大海變怪的瞭然。
她轉向自己的兒子,女兒。
驥遠看著塞雅,驥磊看著儀芳,多隆的媳婦和洛琳,皓祥陪著蘭馨,都一雙一對的,都是美滿的姻緣。
雁姬笑著,感覺到皓祥看了過來,似乎是感覺到她剛剛的目光,對他笑了笑,她收回目光,只是感覺皓祥好像一直注視著她,等她轉過去,又見他是看著蘭馨。
最後,想了想,雁姬覺得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
轉開思緒,她聽多隆講話,心裡卻有些異樣,還是有些在意。
等聽到多隆猥瑣得意的話,雁姬忍不住搖搖頭,多隆一直是最不待見耗子的,當然,其它人也不待見!
驥遠溫潤如玉的也搖頭笑笑,皓祥面無表情,胖大海冷哼了一聲眼底帶著得意,那得意知道的都知道為什麼,洛琳和驥寧對視一眼,偷笑著,沒有人注意,儀芳和驥磊看著驥遠,多隆,塞雅都知道耗子被暗揍的事,雖不知道是誰暗下的手,都不喜耗子,對此都笑著。
「皓祥,你那大哥是不是活該,叫他整天得意,以為自己是誰?真當自己多厲害?是個人物?天天在我們面前叫囂,狂妄,一臉得意的樣,欠
揍,我早就想揍他了,要不是——哼。」
多隆接著又說。
盯著皓祥道:「你說是不是?」
皓祥並不說話,仍然面無表情,他一直這樣,也沒人在意。
也就蘭馨有些擔心看著他,皓祥依然沒表情。
」你不知道爺多高興,他奶奶的,那個富察皓禎終於又被打了,哈哈哈,真是高興啊,爺真是太高興了。」
「......」
「你們不知道,爺本來準備在家陪爺的福晉的,聽了消息太高興了,實在是忍不住——爺一直看不慣那個富察皓禎,早想揍他,上次揍過,還以為他會學乖,不過,他那樣——哼,不是爺說,就欠揍,活該活該!爺還想找機會再揍他一次——真個是越想越開心,越想越高興,不知道是誰動的手,暗下的手,爺佩服,要是讓爺知道了,爺一定——難得找到這麼有默契的人!」
「......」
多隆還在說。
其它人都看著他,耗子囂張?
多隆也不低調啊,看他現在得意的樣,跟耗子也差不多——都笑了。
雁姬望著皓祥,她看著蘭馨和皓祥,她已經得回消息,皓祥現在恐怕是真的冷了心,對於耗子,和碩王府真的丟手不管了,連最後一點的情份也沒了。
驥遠也看著皓祥和蘭馨,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雁姬是得到消息知道皓祥選擇在這個時候把那個秘密揭開的,也猜測到皓祥可能不再等,皓祥沒有在知道的第一時間說開,一直沒有找上門揭開那秘密,雁姬就知道他還是有點在意和碩王府,說得具體點就是還是在意和碩王爺這個阿瑪的。
尤其是和碩王爺前段時間做的,對皓祥和翩翩態度變了許多,好了許多,雖說以前的事已經讓皓祥寒了心,分府出去,但終歸是自己的阿瑪,皓祥看著冷情,其實並不是真的冷情。
心裡還有一分情份的。
所以他一直找機會,沒有馬上揭開,如今是不能再拖,他找上和碩王爺是為了和碩王爺,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和碩王爺——他竟是不相信,不相信皓祥說的。
不過也難怪,和碩王爺太寵耗子了,哪怕耗子做了再多的錯事。
皓祥是從紅霓那裡知道的,這麼久早就找到了證據,才找和碩王爺攤開。
和碩王爺怎麼會不相信?
關於這一點,從知道結果後,雁姬一直沒想清。
和碩王爺一直寵耗子,可是在證據面前——
和碩王爺既知道了耗子不是他的兒子,只是一個被雪如為了爭寵用真正的女兒換回的,他應該不會不相信?就算不相信,也該查查?要知道這可是事關整個王府宗室血統的事,更甚者關乎皇室血統。
可是大事!
雁姬不明白,具體當時皓祥怎麼說的,雁姬知道的不清楚,她有派人去,不過只得到結果,皓祥和和碩王爺是單獨談的,沒有人知道當時的談話,她也不能知道。
結果,不理想。
皓祥對和碩王爺到底怎麼說?在證據面前,和碩王爺還是不相信?他就那麼寵耗子?皓祥到底怎麼說?說了多少,說完沒有?和碩王爺為何不信?
還是說皓祥沒說完?
雁姬得到結果後只能這樣想。
只能想,和碩王爺或許太寵耗子,就算對皓祥不像小時候,以前一樣厭惡,改變了一些看法,皓祥娶了蘭馨,對翩翩也好了許多,但依然最寵耗子。
以至於發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傷了皓祥,讓他沒說完。
最後,和碩王爺不相信,皓祥死了心。
這是雁姬想的,她不知道,她想的和事實很相近,只有一點不知道,和碩王爺比她以為的更寵耗子,不僅不相信皓祥的話,還讓他死心,沒有說完,更是懷疑了皓祥的用心。
皓祥抱著那麼一點的情份上門,被和碩王爺的懷疑的猜忌還有嫌棄,嫌惡,厭惡,咒罵給凍住了。
要是雁姬知道,她對和碩王爺恐再看不上,說來說去,他的眼中就一個耗子,一個雪如。
別的什麼也不是。
稟性難移!
再多的改變,還不是最維護耗子和雪如。
和碩王爺總有一天會後悔。
雁姬看著皓祥心道,總有一天會的——
他不相信皓祥的話,等到時候,那個秘密真的揭開時......他就知道是真是假,皓祥此時說的是不是真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打雷,停電,哎,剛來電!等下還有一章!
他們還年輕
白吟霜,雪如,耗子都不是省油的燈,都是惹事的,等新月嫁過去——新月,新月,雁姬不允許劇情如小說里一樣,胖大海也對新月沒意思,和碩王爺又不相信皓祥說的,只相信耗子,要生活平靜,新月最好是嫁到和碩王爺,嫁給耗子,對新月,雁姬從沒有多少憐憫或是同情,不忍,新月說的做的不止是原小說,現在的新月都令她沒有好感。
很快就會——到時真不知道和碩王爺會是什麼感受?他一心一意寵著的,竟——
等到天子一怒......
皓祥也是知道才在此時揭開,先一步想阻止,和碩王爺不領情,徹底死了皓祥的心,皓祥和蘭馨不幫忙,和碩王府多半完了。
紅霓——雁姬轉念間想到紅霓,多了一個紅霓,在她已改變劇情上又加了變數,紅霓不知道此刻——不知是穿回去了還是死了?
她沒料到皓祥還是沒有放過紅霓,過了這麼久才處置,雁姬本以為之前皓祥就動手了,她想過阻止,最後沒有,也沒有來得及,不是她聖母,
縱是她做過那麼多,但終究這個世上只有她和紅霓是來自現代,對她,雁姬總有一份不一樣的情緒。
不想看她死!
雁姬心有些複雜。
翩翩今天沒來,只蘭馨和皓祥來了,蘭馨和皓祥的孩子也沒帶來,雁姬看向塞雅和多隆的媳婦,兩邊成親的日子差不多,都好幾個月了——她雖然想早點抱孫子,不過,想著兩個孩子都還小。
年紀太小,不易受孕,生子也不好,易流產,小產,滑胎,性都才萌牙,還沒長大,長開,成熟,這是雁姬以現代人的眼光看的。
不過,她這樣想著,不急,塞雅倒是急了。
這段時間雖說雁姬沒在意,也有消息傳到她耳邊,和洛瑤一樣,直率的塞雅也有些擔心起自己的肚子不爭氣來。
儀芳嫁過來,倒是生了一個,不過驥磊雖是庶子,但在這樣的家裡,這個崇尚多子多孫的時代,兒女越多越好,只一個孩子是不足的,也不夠坐穩正妻的位置,好在成親還短,有了一個再慢慢來,就是有妾了,生了子,自己拿捏住就好。
塞雅和洛瑤最急,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地位也不牢固,將來也沒有依靠,這時的女人以多子為福,子女多證明得寵,也有福,不然到時納了妾更是慘。
好在雁姬不急,她也沒想過塞妾給自己的兒子,除非自己兒子想,就是想,她也不同意,勸不過再說。
她可不想一群的女人,弄得後院不寧,要知道女人多了,後院是無法安寧的。
三個女人都是一台戲了,何況多個女人?男人們都不意,以為女人都是聽話,乖順的,他們的目光放在外面,哪裡知道女人只有在他們面前才是聽話,乖巧的,離了男人。
女人之間的爭鬥不比戰場殘酷,多子多孫不一定要很多女人,女人多了,有時子孫反而少,爭鬥就會流血,女人的心很狠的。
不說一夫一妻,雁姬要的是平淡溫馨的生活,誰也不准破壞。
能一夫一妻最好。
多隆的媳婦看她的樣子倒是不愁,多隆滿心眼都是她,再加上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洛瑤想在撫遠將軍府站穩,倒是確實需要一個孩子,洛瑤前些天回去了,住在這裡時,雁姬知道她的心願,洛瑤一向聽話,沒做出過什麼不好的,又向著洛琳,雁姬吩咐找了太醫專門替她看過身體,
開了補身體的湯藥替她調養了一段時間的身體。
走之前,身體已經調養得很好。
希望她如願。
雁姬能幫的她盡量幫,以後的路但願洛瑤好走一些。
那個皇貴妃,董鄂氏,順治專寵的女子快走完她短暫而燦爛的一生了吧。
還有順治帝,也是,在董鄂病逝後,不久也——到時康熙也出來了。
時間不以任何人的意願停頓,轉移,滔滔的向著末來奔馳著。
等董鄂氏一倒,肯定會混亂一陣,新月,新月,要早點解決。
洛珊那——
新月居然那樣說,真愛?洛珊和皓祥真愛?蘭馨成了第三者,她雁姬和蘭馨,還有所有人拆散了洛珊和皓祥,虧她說得出來,真不愧愛情至上的女主角新月格格,聽了一點就胡亂以為,還拿出來說。
當著胖大海的面,以為洛珊和她一樣?
原小說里還好說,她和胖大海確實是相愛,真愛,這裡嘛——
雖然她雁姬故意改變的,但事實胖大海不愛她這點已改不了,這新月格格還敢說,‘真愛的人就該一起!’暗示胖大海?話中有話?又如何?雁姬冷笑。
胖大海的表現非常令她滿意,新月沒想過胖大海會是那樣的態度吧?
就像她沒想到胖大海對她無意,拒絕她的表白一樣。
雁姬有種成就感,改變了腦殘胖大海的成就感,片刻她淡然,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潛移默化,雖然說不刻意不故意,她還是花了一點小心思的,在關鍵的時候花點心思,當初她沒有想過改變胖大海,只是放牛吃草,任他胡來。
想看看最後胖大海變成什麼樣子,新月和他的真愛怎麼演繹,新月還看不看得上滿是妻妾的胖大海?
府里的一切她都掌握,握在手裡,只等胖大海和新月相見,若走了原小說的路,兒女大了,她會抓住機會直接和離,讓胖大海和新月淨身出戶就是,哪知道胖大海遇到新月卻是變了,讓她有了另外的想法,又動了點小心思,十多年平淡如水的過著,她還是很喜歡的,能不變就不變,
懶得麻煩,離了兒女這邊也好,生活上,也有些不方便。
對洛琳以後的婚姻也會有影響。
改嫁麻煩,不改嫁,一個人過,又有些孤單,何況多年來,雁姬對胖大海還是有些感情的,胖大海不愛上新月,也算是一個男人。
新月的品味不俗,還是看上了胖大海,不再是拒不納妾的胖大海,而是滿是妻妾的胖大海,真不懂新月愛胖大海什麼?不知道現在新月後悔沒?應該沒有,或許在想怎麼再次告白,拒絕耗子。
洛珊那裡,胖大海催著雁姬又去警告了,少往新月那裡跑。
和新月呆久了,洛珊本就不是一個安分的,到時——丟的是他他那府的臉面,也是她雁姬的,她不能讓洛珊影響到洛琳。
洛珊就不能省點心,已經三次了,馬上要出嫁,之前看她安分了,誰知,竟叫新月——
新月就是一個禍害。
花廳
到了用飯的時間,皓祥蘭馨,多隆都沒有走,都留了下來,一起用飯。
耗子被打讓他們一直很高興,皓祥幾個好久沒有聚過了,都喝了酒,幾個男人在前廳喝,雁姬帶著蘭馨,還有洛琳幾個在後院吃飯,本來都吃得很高興,誰知——先是多隆的媳婦吐了。
接著是塞雅。
都吐了,對著桌上的魚湯。
明明香味撲鼻的魚湯似乎落在她們的鼻子里,變了般,兩個人一前一後臉色都變得不好看,有些發白,別開頭,捂著嘴,嘔吐,乾嘔著。
看她們這樣,一桌的人都急了。
馬上擔心的圍了起來。
雁姬同樣擔心的看著她們,問她們,她們只捂著嘴,吐著,沒法回答,見她們一直這樣,雁姬正要叫太醫,旁邊一個婆子神色變換,似乎是想到什麼,叫了出來:「兩位福晉是不是有喜了?」
聞言,雁姬神色也變了變:「這——」其它人神色也變了起來。
塞雅和多隆的媳婦也是,都看向雁姬和那個說話的婆子,雁姬則看著她們,心中也隱約明悟,想到,也許這兩個孩子是真的懷孕。
想到這,雁姬轉身,沒有遲疑,叫人去請太醫,然後,吩咐人把魚湯擱開,走到她們面前,看了看她們,兩個都還嘔,你一聲,我一聲,像比什麼似的,有些好笑。
雁姬心裡有擔心也有欣喜,塞雅有了驥遠的孩子,也是她的孫子,多隆的福晉也有了多隆那小子的種,先前,她還在想,沒有料到,這一轉眼就有了。
有時候孩子也是靠緣的,來了就來了,好好養著,注意,雖然年紀小,還沒發育成熟,但,注意一點,她多注意一下就是。
雁姬吩咐人把塞雅和多隆的福晉扶起來,扶著坐著,叫人去通知胖大海他們,尤其是驥遠和多隆。
兩個人不知多高興,要當爹,升級當阿瑪了。
等下她要好好給多隆交待一下。
驥遠和多隆確實很高興,兩個人都喝了酒,知道自己要當阿瑪後,都一臉的笑容,非常高興,臉因為喝了酒通紅,笑得很傻,一向溫潤如玉的驥遠也是。
胖大海也很開心:「好,很好,驥遠,不愧是我兒子,阿瑪很高興。」拍著驥遠的背,雁姬聽得無語,這胖大海!
其它人也是。
都高興的恭喜兩個將要阿瑪的人。
「同喜,同喜——」多隆更是傻笑得不堪入目,傻子似的,對著所有人恭著手,低著頭,嘿嘿的道。
驥遠好些,寵溺的看著塞雅,握著塞雅的手,溫潤如玉的笑。
塞雅臉有些紅,害羞的同時也喜悅的看著驥遠,一向直率的她難得這樣。
多隆的媳婦和多隆一樣的,大大咧咧的笑,夫妻倆牽著手。
「額娘,阿瑪,我又要當姑姑了——」洛琳更是高興,她本就和驥遠最好,還有塞雅也好,一臉燦爛的笑,對著雁姬和胖大海道。
雁姬笑笑,都注視著這兩對夫妻。
胖大海不知何時忽然走到雁姬:「雁姬——」
聽到聲音,雁姬轉身:「?」
「你很高興?」
「嗯。」
「我也很高興。」
「......」
「......」
「看來你很喜歡小孩子,我也很喜歡,不如——」
「不如什麼?」
「我們再生一個?」
「你——」這個老不羞。
雁姬瞪著眼,臉唰的通紅,盯著胖大海,甩開他的手,她沒有想到這個胖大海居然——居然——說這樣的話,居然和她說這樣的話,他知道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本來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沒成想,再生一個?
他倒是不怕羞。
也不看看他們多大了,一把年紀,真是老不羞。
雁姬甩開胖大海的手,走到另一邊,注意到其它人都看著塞雅他們,沒有注意到她和胖大海,才松口氣。
而胖大海見雁姬似生氣了,嘿嘿一笑,馬上屁顛顛的跟過去:「雁姬!」
剛剛他其實只是想逗逗雁姬,難得大家都這麼高興,只是突發一念,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不久前驥遠才出生,這一會不僅長大娶了妻,也要當阿瑪了,成了大人。
他老了,不過,看著雁姬,他的雁姬可不老,他也不老,這兒女都大了,都要成親,到時就只有他和雁姬多孤單,不如再生一個!
這一想,他就說了,此時見雁姬這樣,胖大海覺得不如真生一個。
反正他們不老,他們還年輕,再生一個玩!
想好後,胖大海馬上跑上雁姬,眼底閃著精光。
雁姬沒看到。
等太醫來確認了塞雅和多隆的媳婦確實是有了喜,大家更加高興,雁姬問清了塞雅兩人的身體狀況,得知兩個人身體都很好,沒有問題,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好。
她舒口氣,又問起兩人之後需要注意的,聽著太醫的交待。
等問完,問清楚,安排人送走傻笑的多隆兩人,讓驥遠陪著塞雅,已過了好一會。
剩下的人都離開,雁姬掃了一眼,才發現好像少了什麼,少了誰。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留言,情節確實慢了,至於紅霓,我不想一筆帶過,每一個角度都有她的靈魂!生也好,死也好!
J情又J情
胖大海跟在她身後,還叫著她的名。
雁姬正要說什麼。
「福晉——」趙婆子走了過來。
有些急切,張嘴想說什麼。
「怎麼?」
雁姬見狀,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好像發生了什麼,她不由皺眉看著來人。
「福晉——」
趙婆子看一眼胖大海,小聲的道。
雁姬和胖大海走在最後面,和前面的人離和稍遠,趙婆子又是從另一個方向過來的,前面的人倒是沒看到,而趙婆子來的方向是望月小築的方向。
是新月又出什麼幺蛾子?
雁姬也看一眼胖大海。
胖大海感覺到,也看著雁姬,看過後,盯著趙婆子,他認出趙婆子是誰,一直幫著雁姬管著後宅,看來是有事,只不知道是什麼事?新月?二姨娘,四姨娘?
「有什麼事?說——」胖大海和雁姬同時開口。
趙婆子眸閃了閃,不敢看,恭敬的低下頭,雁姬和胖大海相視一眼,雁姬沒什麼,胖大海開口:「雁姬!」
「說吧。」
雁姬看向趙婆子。
「是。」趙婆子聽罷,點頭,知道了自己福晉的意思,開始說起來:「剛才新月格格和洛珊小姐兩人一起出來,求見蘭馨公主——」
「你說什麼?」
雁姬和胖大海又一起開口,兩人臉色都變了變。
都變得難看,再看一眼前面,聲音各自都小了些,這事還不知道具體的,暫時不讓人知道。
求見蘭馨?她們,她們——洛珊和新月要做什麼?前幾天才警告了她,不要她和新月一起,那些看住她的人呢?
「你說——」胖大海冷臉不好看的盯著趙婆子:「她們一起?求見蘭馨公主?什麼時候?」
說著,不等趙婆子回答,胖大海轉向雁姬:「洛珊怎麼會又和新月一起?不是才去警告過她,她到底在想什麼?怎麼不聽?又和新月攪在一起,也不看看新月那個樣子——」
胖大海很怒,洛珊竟不聽話又和新月攪在一起,新月也是,不知道教唆了洛珊什麼,要見蘭馨公主!
想到那天新月說的,胖大海更怒,不止是因為洛珊,還有新月。
「沒一個省心的!」開口,冷道。
「......」雁姬沒有回答胖大海,新月就跟一個定時炸蛋一樣,時不時就冒出一次。
這個洛珊也一樣。
她沒理胖大海的憤怒,而是想著。
片刻她想到了,之前為什麼她覺得少了什麼,是真的少了,少了一個人,皓祥。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不見了,蘭馨倒還在。
雁姬心裡急,眸光一閃,想到什麼,猛的抬頭盯著趙婆子:「現在呢?」
胖大海聽到雁姬的話也盯著趙婆子。
「福晉,爺,老奴叫人攔下來了,多虧福晉之前安排的人,不過——」趙婆子道。
雁姬松開手,松下氣。
胖大海也是,鐵青難看冷冷的臉色緩了緩,攔好就好,不然,那兩個人做出什麼,丟了臉,到時——
「不過什麼?」「對。」攔下來了就好,兩個人對看一眼,一共開口,這個不過——
「新月格格的人一直鬧著,府里的下人快要頂不住了,洛珊小姐也鬧著。」趙婆子說。
「......」
「......」
雁姬和胖大海沒再說什麼,馬上叫人先跟趙婆子去一起攔著,雁姬不動聲色的陪著蘭馨,胖大海去找皓祥。
很快,皓祥和胖大海一起回來,皓祥只是喝多了酒出去散熱,他並沒有見到洛珊和新月,被胖大海找回來後和蘭馨一起坐了會回去,人一走,胖大海再忍不住和雁姬一起衝向後院。
新月和洛珊的身後跟著人,被府里的侍衛正攔著。
胖大海沒有看洛珊和新月,任著新月幽怨欲哭的目光射過來,胖大海都沒有看她一眼。
見狀新月更幽怨欲哭,神情更蒼白可憐。
就差一聲幽幽可憐的呼喚了。
雁姬覺得這樣的表情都成新月的招牌表情了,似乎每次胖大海在,不!應該說不管胖大海在不在,她都常是這幅表情,似乎誰對不起她,欺負她的可憐兮兮的樣。
想搖頭,又抽了抽嘴角,抖了抖,雁姬轉向洛珊。
胖大海正神情難看鐵青的抿著唇,握手成拳,身體緊繃忍著怒火死盯著洛珊。
洛珊明明還算安份的,一個新月就——
「阿瑪——額...娘,我——我——」洛珊見雁姬和胖大海一臉難色的過來,怕了,神色有些惶然和慌張,想說什麼,做什麼,還沒開口,胖大海已咆哮的大喝讓人把洛珊帶了下去,關起來。
「住嘴,什麼也不要說,我什麼也不想聽,不省心的東西,你額娘給你說的,你都聽到哪裡去了?把她給我關起來。」胖大海的聲音很大聲,很嚇人。
手指著洛珊,臉扭曲,瞪著眼。
雁姬沒說話,只看著,看著胖大海處理。
洛珊徹底嚇到了,張著嘴,再說不出話來,眼中滿溢著慌張,臉蒼白,被胖大海指的人扣住手帶走,準備關了起來。
胖大海依然瞪著眼。
雁姬對趙婆子使了一個眼神,要她跟著洛珊去,就看向胖大海,洛珊,新月越來越過份,越來越不省心,再這樣下去早晚出事,她是不允許的,新月離了這裡隨她去,洛珊不行,事實洛琳!
關著也好。
「努達海——將軍,你——我——」新月也嚇到了,她似乎沒有想到胖大海會發火,在她的面前發火,火氣這麼的大,她好像從沒見過胖大海發火,愣住了。
胖大海倒確實沒在她面前發過火,或者說這麼大的火。
發著火的胖大海也是真的嚇人,新月伸著手,指著胖大海,看著洛珊被帶走的身影,蒼白著臉,可憐兮兮,抖著手愣了好半天。
「新月格格受驚了,送格格回望月小築。」胖大海也不管新月怎麼了,說什麼,有沒有驚嚇到,冷著難看鐵青的臉瞪著眼就說道:「新月格格尊貴無比,還是呆在望月小築的好,外面不安全,一不小心,還有小世子,府里的下人雖然越矩了,可是為了格格和世子好。」胖大海又看著攔在新月面前繃著臉的莽古泰道,睥了一眼甘珠和臉色不好的雲娃,遠遠看到克善站著,皺了皺眉,轉身走了。
雁姬也看了一眼雲娃和甘珠,還有遠處的克善,同樣皺眉,最後,她看向新月和莽古泰,莽古泰對雁姬似乎不滿,剛剛對胖大海眼神也帶著不滿,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
以前莽古泰不是這樣的,難道是胖大海拒絕了他的格格的原因?
雲娃擔心的扶著新月,眼神也是一樣不善,甘珠扶著新月另一邊,克善倒是還是小孩子有些呆呆的,像是被嚇到。
雁姬想到先前胖大海的樣子,多半是他嚇到人家了。
「格格,你是千金之軀,尊貴的人,做事前還是多想想吧,該做不該做,該說不該說你想一想,還有洛珊的事——並不是你想的,很多事你不知道,問清楚再說,而且你身份尊貴,身體不好,還病著,該多休養才是,好好將養著,這樣出來,一不小心過了風對你不好。」雁姬開口,淡淡道。
「扶你們家格格回去吧,風大吹著了。」接著,她對甘珠和雲娃說,不再看他們,由著人扶著轉身:「格格,雁姬還有事,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說一聲,空了去看格格。」
雁姬示意甘珠扶走新月。
甘珠走上前扶了新月就走,新月張著嘴,還呆著,望著胖大海離去的背影,雲娃和莽古泰沒動,見狀,雁姬眼中一絲再難掩的厭惡,又交待了甘珠一番還有對新月的下人好聲囑咐了一陣,也離開,她懶得再看新月的反應還有雲娃和莽古泰的。
頭頂,太陽還掛著,可沒有什麼風。
雷雨天早過去了。
那克善應該剛下學回來。
只不知怎麼也來了,跟著新月來的?
新月,克善,都不是她能得罪的,不是他他那府能得罪的,不過因為新月,胖大海,沒關係,不過小心點沒錯。
這回,洛珊一定要關好,新月那裡等新月離了這,洛珊嫁了,就好了,不能再讓洛珊和新月見面。
除了洛珊那,新月那裡也要增加人手守著。
半點錯也不能出。
以前的人手少了......
洛珊那裡叫四姨娘二姨娘去勸勸,看著,本來有效果,都是新月,新月勸不了,勸不通,新月是什麼樣的,雁姬知道,遠遠的,隱約聽到新月喚著胖大海的聲音傳來。
新月回過神了?
「努達海,你——努達海——我沒有錯,我做錯了什麼,你這麼對我,洛珊的事我知道,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以為——你為什麼對我這以冷淡,拒絕我——砂理我,不看我,你真的不在意我,不在乎我?我不信,你還是關心我,在意我的,不然你不會這麼生氣,你是生氣是嗎?擔心我的身體?我知道,我身體不好,還病著,不該出門,可是——」
「......」
「格格——」「格格,你——」「......」
還有莽古泰和甘珠雲娃著急的聲音傳來,合著克善稚嫩的:「姐姐——」
雁姬步子變快。
新月竟還在自以為是,自說自話。
胖大海這次非常的生氣,憤怒。
對洛珊,也對新月。
雁姬找了人告訴四姨娘要她去陪著洛珊,要她好自為之,再沒有下次後,把事情都一一安排好後,她端了煮好的冰粥去了胖大海的書房,回來後他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
誰也不讓進,一個人在裡面生著氣。
洛琳在繡著自己的嫁妝,驥寧回了自個的院子,驥遠陪著塞雅,驥磊和儀芳也回了房。
新月也回去了,不過聽說一直在望月小築哭,委屈了?
雁姬站在書房外,好在今天沒有鬧出什麼事,皓祥和多隆那裡都好好的,就是好好的心情,塞雅有喜的好心情在新月和洛珊兩人不省心的事後不見了。
推開門,雁姬走進胖大海的書房。
「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狗奴才,滾——」胖大海火氣之大,坐在椅子上,沈著臉,聽到腳步聲和門聲,馬上咆哮開來,一會,沒有聽到離去的腳步聲,反而聽到那聲音朝著裡面走來,他猛的抬起頭,瞪著眼,鼻大張著看向門口。
雁姬沒有說話,在胖大海抬頭看到是她,愣住,一臉的怒火凝住,仍瞪著眼,凶神惡剎的時候,她淡淡勾了一下唇,開口:「是我。」
「你來了?」
胖大海怔了下,回過神來,仍然惡吼吼的道,臉色難看著,不過因為雁姬,緩了一些。
「天氣熱,叫下面弄了一點冰,消消署。」也消消氣,為了那兩個人氣,不值得。
雁姬不想來的,難得看胖大海這凶樣,讓他自個生氣去,他愛氣多久就氣多久,懶得理。
洛珊是他的女兒,那新月,也是他招惹回來的,哼!
要不是他,也不會有這些事,雁姬越想也越氣,氣胖大海,新月,洛珊。
所以,在聽到他讓她過來後,她等了好一會,好半天,才過來。
「嗯。」
聞言,胖大海的臉色又緩了一緩,沒有多說什麼,接過雁姬手中的碗碟,點頭後,喝起來,一手端著碗,另一隻手倒是握著雁姬的手就不放了,就這麼握著。
雁姬想抽抽不動,也就不抽了。
只蹙了一下眉頭,看著胖大海。
胖大海一口氣牛飲完,吐出一口氣,放下碗,整個人不再繃著滿臉怒火,好像剛剛那碗冰水把他的怒火都消下去了。
「雁姬——」胖大海對著雁姬,握著她的手,開口,看著她:「你怎麼現在才來?」
「有些事需要處理——新月格格那裡,還有洛珊那裡——」雁姬剛開口
「不要提她們!」就被胖大海打斷,他緩下來的臉色一下子又繃起,鐵青難看,沈著,渡上了一層冰一樣,咆哮的怒聲憤怒的喝道。
「......」
雁姬看著胖大海,沒說話。
「她們太讓我失望了。」胖大海怒氣又燒了起來,提到新朋和洛珊,似乎那火氣就緩不住,冷聲道:「洛珊太叫我失望,她竟然——一次次,那些規矩都學到哪去了?未出閣的女兒居然——」
其實真的說起來,洛珊做的不是太嚴重,滿清入關不久,對女子還不是太嚴,就是這一次次的,胖大海不耐煩,也恨了。
而且就算不嚴重,那是有人及時攔了,要是不攔——
就叫人看笑話了,他他那將軍府的臉面!
「還有新月,她怎麼會——她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一點就胡亂摻合,胡亂說,那天,那樣說就算了,這次又——她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明明以前她是那麼懂事溫柔,乖巧惹人——」
胖大海話沒有說完,眉頭完全皺著,吼著,眼中不解,失望,不滿。
雁姬知道胖大海算是真的對新月不滿,生氣了。
比上次還——
雁姬聽胖大海說,不勸,只聽。
胖大海說了很久,反反復復就是對洛珊和新月的失望。
又失望?
和碩王府里,耗子身體皮外傷雖好了,雪如卻不讓他外出,只能在府里,白吟霜不在,耗子很無聊,很悲催,他又想他的新月,又想他的吟霜,想了各種辦法,雪如都不讓他出去。
又說要去找他的吟霜,可是無法他怎麼說,和碩王爺都不同意,雪如也不肯,這件事上兩個人倒是一致,加上耗子皮外傷雖好了,腿還沒有利索,雪如又使了點手段,病倒了,讓耗子暫時只能呆府里出不去。
雪如病倒,和碩王爺在府里呆了幾天,耗子被揍那晚後,雪如對和碩王爺收斂很多,兩個關係和緩了一些。
不過就在雪如進一步病倒拖住耗子準備好好輓回和和碩王爺的情份時,和碩王爺又出門不歸了。
和碩王爺去了他安置白吟霜的院子。
皓祥雖對他說了富察皓禎不是他兒子的話,說了換子,但還沒來得及說白吟霜的身份,說出白吟霜才是他和碩王爺的女兒。
和碩王爺不知道。
他在府里呆了幾天,雖說不信皓祥的話,可是——
他忽然不喜歡看到雪如和他的嫡子皓禎,覺得彆扭和說不出的不喜,覺得隔著什麼,不再像以前那麼看重寵愛,反而隱隱有煩躁的感覺,心裡竟牽掛起的白吟霜。
白吟霜在和碩王爺守了一會後醒來。
看到和碩王爺,白吟霜愣住,馬上臉刷一下蒼白,變換起來。
「王爺——」不知道想到什麼,她整個人顫抖起來。
而和碩王爺則不同,他一臉欣喜,竟是溫柔的抱住了顫抖似乎是想到什麼臉色蒼白害怕的白吟霜:「吟——霜,你醒了?」語氣聲音都很低沈溫柔。
落在白吟霜耳中,更抖得厲害,臉也白得更厲害,她眼晴瞪大,似是不相信的瞪大,瞪著和碩王爺:王爺,你——」她看著和碩王爺的表情,一直以來在白吟霜的心裡,和碩王爺是那樣的嚴厲和可怕,她害怕,但現在,他的表情,他的聲音,他看著她的神情......
「別害怕,吟霜,你醒了,就好,你不知道你一直不醒,大夫說你早該醒了,嚇死我了,不過現在醒了就好,就沒事了。」和碩王爺看出她的害怕,拍著她,緊抱著,溫柔安慰道。
這次白吟霜驚悚了,因為和碩王爺,她想不通怎麼會這樣?
怎麼一覺醒來,似乎天都變了!
以往對她沒有好臉色,嫌惡她,厭惡她,討厭她,嚴厲可怕的王爺居然對她這樣溫柔,竟好好的對她說話,還寬慰她,抱著她。
想到這裡,她才意識到自己在他的懷裡,一驚,一悚,一僵,臉色正慘白,害怕,擔心,惶然,慌張得劇烈的顫抖,和碩王爺又溫柔的說話了:「別怕,真的沒事,你別怕我,吟霜,我不會害你,再傷害你,以後,我會保護你,真的,相信我,我——你這樣,本王會心疼!」又一句驚悚的話。
白吟霜僵惶著徹底愣住了。
和碩王爺只更加溫柔抱著她,凝視著她,低頭,目光專注。
全世界,這一刻,好像只剩下他們。
只有他們!
姦情又姦情......
JPJP!
作者有話要說:開始思考大結局了,加快劇情。。。。。。本來這章下面還有的,困了,明天接著寫!
ga1105 2015-12-27 00:37
感動後接受
直到白吟霜回神,想到什麼,淒慘的一叫:「我的孩子——」
才打破此時兩人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他們相望的氣氛。
白吟霜想到了她的孩子,好不容易才又有了的和她的皓禎的孩子,她低下頭,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那裡平平如也,什麼也沒有,再不像之前一樣凸著。
她記起她昏迷了,昏迷之前一切還是好好的,現在,昏迷過後醒來,肚子卻平了,孩子沒有了?
「孩子——我的孩子!孩子!」白吟霜魔怔一樣瞪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就這樣一直盯著,猛烈的搖頭,淒厲的叫,混身顫抖,緊繃,臉色慘白無血色,發絲凌亂和鬼一樣。
「孩子,孩子,啊——」
「......」
「孩子,我的孩子在哪裡,在哪裡——」
「......」
她一樣這樣叫著,聲音越發的淒厲,尖銳,整個人也真的像鬼一樣,慘白而愴惶,慌亂,可怕,是的,她的樣子此時看來很有些可怕。
和碩王爺卻並不害怕,他抱緊了白吟霜,抱得格外的緊,神情憐惜而溫柔,把顫抖和愴惶,猛烈搖著頭的她環緊,目光憂傷的看著,帶著悔意和恨意還有複雜深沈。
他一直抱著白吟霜。
任她怎麼叫,怎麼瘋狂淒厲可怕都不放手,他也不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安慰,安撫住白吟霜的痛和傷瘋狂和淒厲。
白吟霜會這樣,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都是他一手造成。
如果不是他不喜歡她,為了所謂的臉面,把她帶出府,然後,冷眼旁觀,不以為意,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或者,他不計劃——
白吟霜也是好好的。
所以,和碩王爺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和安撫住白吟霜,只能抱緊她,心痛的看著她痛苦,難過,傷心欲絕,心中不停的悔,不停的恨,不停的後悔。
他甚至後悔是不是不該讓皓禎娶新月,皓禎那麼喜歡白吟霜,她也喜歡皓禎,喜歡就好,雪如也喜歡吟霜,他現在也一樣,何必為了別的傷她?和碩王爺不明白以前的他為什麼竟為了臉面傷了她?
什麼家世,背景,身份,都沒有吟霜的一個笑來得重要,和碩王爺覺得他的心在悸動,很久沒有再這樣激烈跳動的心由於抱著吟霜,嗅到她身上的香氣跳動著,他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好多歲,又回到了當年年少時面對喜歡的姑娘時的心情。
吟霜,吟霜,念著白吟霜的名,和碩王爺漸漸徹底明瞭自己的心緒,不敢相信,震驚,複雜難言,他身體繃起來,緊張,激動,心情起伏不停,身體發痛。
為她的一顰一笑,所有的發痛,強自按捺,聽著她的哭聲才稍平靜下來,思緒轉開,她在哭,是因為他。
如果不讓皓禎和新月指婚,他就不會帶她出府,也不會這樣!
她要是在府里,一定還好好的,幸福開心的和皓禎那小子一起,他會和雪如一樣好好待她,讓她一直開心幸福。
不對,皓禎那小子是自己看上新月格格,要娶新月,變了心,不是他的問題,皓禎那不孝子變了心,愛上了那個新月格格,不再愛吟霜了,所以才——
就算吟霜還留在府里,面對變了心的不孝子,一定也會傷心痛苦,他也會心痛,等新月進府,那時候——還要更傷心。
如果那不孝子還愛著吟霜,不愛那個新月格格,他會馬上送她回去,他終是他的阿瑪,但是,事實呢?
如今,也好!
那不孝子將要娶新月格格,一定會忽略傷害吟霜,以後,就讓他好好照顧這可憐的孩子,他會替那不孝子好好看著吟霜。
和碩王爺下了決心,不再猶豫和一點的遲疑。
「吟霜,今後就讓我好好照顧你。」本王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一點的傷害。
本王會一直陪著你,看著你。
本王要你幸福開心。
本王......
摟著哭泣仍舊瘋狂淒厲的叫著的白吟霜,和碩王爺忽然道。
他聲音溫柔,吐在白吟霜耳邊,目光緊盯著白吟霜發紅哭得滿是淚痕慘白如鬼的臉:「以後,一切有本王在,誰也不能再傷害你。」
「別怕,有本王在。」
「......」
「沒事了,沒事——」
「......」
白吟霜先像是沒有聽到,還在哭叫。
和碩王爺就一直說,一直重復的說。
等白吟霜漸漸停止哭泣,似乎是聽到了,看著他,他再開口,專注的凝視著她:「沒事,沒事了,不要哭,別怕,以後,一切有我,我會陪著你——」
白吟霜望著他,呆住,傻住,嚇到。
就這麼,和碩王爺天天陪著白吟霜,和她一起,照顧她,留在了這個小院子,別的地方,哪也不去,雪如那裡,翩翩那裡很少回去,很少去,他所有的精力,視線都留給白吟霜。
白吟霜之後又昏了幾次,嚇到,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和碩王爺突然的轉變,而且是叫她害怕的轉變,他是皓禎,她愛的人的阿瑪,卻,卻說喜歡她,這怎麼可以?
白吟霜被嚇昏了幾次,只是每次醒來看到的都是和碩王爺,她掙扎,反抗,傷心,郁結,痛苦,等待了耗子很久,都沒有等來耗子,最終等來的是耗子和尊貴的新月格格成親的消息,不要她的消息。
心傷到極致,痛苦難過,心碎成片,寒了心的白吟霜慢慢的感動於和碩王爺每一次她最傷心的陪伴,漸漸開始接受......
過程中,和碩王爺越來越不喜他的嫡子富察皓禎,還有雪如。
尤其是皓祥的話在他耳邊回蕩時,夜深人靜時。
小定大定過禮後。
九月,洛琳出嫁。
該準備的都早就準備好,洛琳的嫁妝,雁姬一早就打點好,陪嫁的丫鬟婆子,還有陪房也是早就選好,都是老實可靠的,也是雁姬陪著洛琳一起,讓洛琳自己選的雁姬過了目的。
對洛琳選的人,雁姬很滿意,洛琳選人的眼光很好。
從小到大,雁姬就把她知道的教給洛琳,尤其是洛琳指婚後,洛琳從沒讓她失望過。
她相信今後洛琳也不會讓她這個額娘失望。
雁姬只這麼一個女兒,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寶貝疙瘩,一晃眼長這麼大,要出嫁了,她非常不捨,雖然知道以洛琳的聰明,明白,能幹,不會讓自己吃虧,男方也是找人打聽過的,不是個混的,洛琳應該也不會吃苦,但依然擔心。
每一個做母親的或許都這樣,都會這樣擔心,都會有這樣的心態。
女兒縱便再聰明能幹,都擔心,不管是古代還是將來的現代,應該都是一樣。
欣慰女兒長大,嫁人,同時又擔心,怕她吃苦受罪,尤其是嫁人後。
只是再擔心,這一天還是來了。
雁姬只能安慰自己,好在現在的洛琳不是原小說里那個,洛琳很聰明,什麼都明白,她不用太擔心,女兒誰不想寵,但寵得太過,往往很多在出嫁前一直被家人寵著的嫁人後都過得非常不順,不好。
當然不是一定,但有很大部份都是如此,可以寵,但是要有度,一貫的寵,不明理,識事,今後怕是吃很多的苦。
洛琳的嫁妝每一樣都是雁姬精心挑選的,洛琳是將軍府的嫡女,嫁的也不是普通人,她的嫁妝絕不能讓人小看,從洛琳出生,雁姬就開始為她的嫁妝計較著。
她要把最好的留給自己的女兒,當然洛珊和洛瑤的也不會差,也並不虧待她們,她可不想有人說她苛刻庶女,只是兩人是庶女,規格上肯定比不上洛琳,加上一個是為妾,一個是嫁的普通宗室,當然更不能比。
雁姬按著規格替洛珊和洛瑤準備的,該有的都有,也替她們添了很多規定外的東西。
算是她給她們的,雖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麼多年相處,二姨娘,四姨娘,還算省心,雖然洛瑤和洛珊有一些什麼,但只要聽話,雁姬還是希望她們嫁人後能好好過日子,過得好。
嫁妝在這個時代,應該說在任何時代,對一個女人來說非常重要,嫁妝代表門面,是給人看的,嫁妝多少,代表了你這個人,是一個女人出嫁後在婆家立身的根本,當然還有娘家都是出嫁後立身的根本。
嫁妝越多,娘家越有權勢,出嫁後就要過得好得多,不會讓人輕看,看輕了。
出嫁前一天,洛琳的嫁妝抬往男方,過禮。
等完成後,一家人一起吃了飯,說了好一會的話,洛琳又分別去了驥遠幾個的房裡一一告了別,晚上,洛琳和雁姬一起睡的,母女倆個說了很久的話,直到夜深。
母女倆都沒有睡覺,也睡不著,洛琳似乎緊張,忐忑,在雁姬的安撫下才平靜下來。
第二天,男方迎親的隊伍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昨天的一章,下面還有一章,哦吼吼,想快點完結,大結局,卻發現還有劇情,我暈暈,真想一筆帶過!又怕爛尾!
出嫁,生活
新郎也騎馬到來,新郎也就是洛琳未來的丈夫康親王一向低調很少人見過的嫡親弟弟,人長得倒很清俊儒雅,騎在馬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這還是雁姬他們第一次見到,之前的小定大定,下聘,對方身體不太好,一直在養病,沒有見到。
多的也是聽說,雁姬有些不滿,又怕對方身體是不是真的不好,種種擔憂,但也知道洛琳是高攀了人家,人家確實是病了,無話可說,何況上面指了婚,也不可能推了,只更詳細的去打聽了去,雁姬一直擔心這迎親——
沒想到他竟親自來迎親了。
這第一次見面,雁姬和胖大海一眼喜歡上這個叫傑敏的少年貝勒,洛琳的丈夫,自己的女婿,俗話說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滿意,雁姬也是。
傑敏頃長挺拔的身影,嘴角清俊儒雅的氣質還有眼中溫和的笑意都讓他們滿意,就是臉有些白,似乎身體不太好,卻也沒其它問題,也病得不是很重,不過具體的看不出來,只是知道看來之前可能真的病了,隱約間雁姬和胖大海覺得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來這分熟悉從何而來,也沒等他們想起來,禮成,洛琳一身喜服被扶了出來。
引吸了他們的目光,不經易間,雁姬注意到這個女婿望了洛琳一眼,眼中帶著溫柔的笑,雁姬點了點頭,看來他對這場婚姻還是滿意的,那就好。
之前雁姬想過是不是要洛琳和傑敏見一見,讓彼此有個印象,有點情份感情在,到時成親了也好過完全陌生,只是一直沒機會,也想過推掉這場親事,可是這是上面直接指婚,推不掉,一個不小心全府都有禍,就是想辦法推掉對洛琳也不見得好。
再找?以什麼藉口推?
何況除了沒親眼見過人以外,其它見過的都說好,洛瑤也說過,雁姬也讓驥遠注意著,沒什麼不滿意的。
洛琳也沒有意見。
算了,這個傑敏看樣子是個好的,這是雁姬的直覺,雁姬轉身,胖大海也一臉笑意,看得出他也很滿意,驥遠驥磊的臉上倒是多了些什麼?沒看清楚,雁姬眸閃了閃,等下問問,見驥寧站在後面,靜靜的看著,洛珊臉上看不出,雁姬掃了她一眼,很多天沒有看到她,臉上倒是平靜,
沈穩了不少的樣子。
胖大海之前一直關著洛珊,不放她出來,這次洛琳成親,她的日子也快了,才放她出來,雁姬接過洛琳敬上的茶,帶著笑,歡喜又不捨,胖大海一直哈哈大笑。
雁姬環視一圈儀芳陪著塞雅,塞雅有了身子,二姨娘四姨娘站在後面......雁姬掃了一圈後,收回目光,喜氣洋洋的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的敲羅打鼓中,洛琳一身喜服,新嫁娘的妝扮不捨的拜別了雁姬和胖大海,還有老夫人,由哭著由驥遠背上驕,遠去。
養了十多年的女兒就這樣成了別人的媳婦。
雁姬久久才放開,擦了擦眼角的淚。
胖大海見她這樣,扶了她,一起,雖還是笑著,眼中也閃過不捨,嘆息了一聲。
老夫人也是一樣。
嘆息過後,還有很多事要做。
還要招呼客人,宴客。
又忙了起來。
等到喧囂沈寂,整個府徹底安靜下來,夜已深。
累了一天囑咐好一切,回到後院,雁姬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洛琳的房間,看著房間里的擺設,呆了很久,洛琳嫁了,成親了,房間也空了,說不出什麼感覺,失落,難過,不捨,心疼,雁姬覺得心空空的。
半晌後,她才轉身,沒想到胖大海也來了,站在門口,她的身後,不知道來了多久,見她轉身,馬上上前,攬住她,紅著臉,一身的酒味,對著她笑:「還有我呢。」
似乎是知道雁姬心裡的失落,他道。
雁姬確實是失落,兒女長大了,一個個的成家,嫁人,就這樣離了她,離開她的身邊,去了她看不到的地方,驥遠,驥寧還好些是兒子,以後就在眼前,洛琳卻嫁出去了,成了別人的媳婦,以後是好是歹都看不到,怎麼能不難過?
聽到胖大海的話,雁姬呆了好久。
「努達海!」她開口。
還有他?
這樣的話很熟悉,好像不是第一次聽到,是第幾次了呢?
「呵呵。」胖大海被雁姬呆呆看著,忽然臉更紅了些的笑著,攬緊了雁姬。
「......」雁姬醒過神,不再說話,管它是第幾次,胖大海是不是無意說的,這一刻,心沒那麼難受就好,不過,這個胖大海竟一點不難受?洛琳也是他女兒。
「洛琳她——」她正要說什麼。
「傑敏那孩子一定會對洛琳好的,一看那孩子就是個好的,我放心。」胖大海竟又像知道她想什麼似的說。
「哦?」
雁姬真呆了,正眼看著胖大海,他能看出什麼?就他那德性?
胖大海見狀,臉更紅,大笑起來,攬著雁姬,拍著:「反正不會錯,我看得出來,想我努達海也是出入戰場這麼多年了,還會看錯?」
很有可能,雁姬沒說,她對胖大海的話從來不怎麼信,不過,想到傑敏那孩子,她覺得確實不錯,這胖大海竟跟她看法一樣?雁姬再要問,胖大海不說了,好像是醉了,只叫著她的名字。
雁姬擔了幾天心。
第三天,回門那一日,一大早她就起來,準備好,等著,望著門口,等洛琳帶著傑敏回門。
胖大海看得發笑,雁姬也覺得,所有人也都起來,等著,二姨娘四姨娘也在一邊笑著,老夫人坐最上面,沒等多久,洛琳就帶著傑敏回來了。
看到洛琳,雁姬差點流了淚,等見了禮,傑敏和胖大海幾個男人去了書房,雁姬趕緊帶著洛琳回房。
洛琳的臉色很好,難得的嬌羞,人整個也似乎不一樣了,更美麗幾分,雁姬都看在眼裡。
尤其是洛琳和傑敏分開時眼波流轉的眼神,更是令雁姬安心。
看來,是很好了。
問過洛琳,更是放了心。
那邊的人對洛琳很好,都很喜歡洛琳,傑敏也對洛琳很好,雁姬更是看出這丫頭動了心了。
她沒有點破,又問了一些,完全放心後,雁姬開始囑咐一些需要注意的,其實都是早就囑咐過的,洛琳也聽得認真,母女倆手拉著,都紅了眼眶,心酸又心喜。
雁姬也不說太多,具體的日子需要洛琳自己過,她在後面支持她就是。
她沒有給洛琳灌輸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是偶爾提過,點過,洛琳很是羨慕,但她說她不會真那樣做,只說她會努力,什麼都是靠自己努力的,最終結果如何,要看對方。
傑敏沒有妾,也沒有通房,他似乎並不好此道,也不在意。
這是雁姬一開始最滿意的,以前還沒什麼,如今看洛琳的心思,怕也是最滿意這點。
最後,雁姬才點了點洛琳的心思。
要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是坐穩位子,看洛琳想,她想怎麼,作為額娘,她都支持。
說到後來,洛琳忽然說起,康親王府福晉提起過雁姬,很是稱贊了一番,雁姬能想像得到對方怎麼稱贊,賢慧?呵呵,雁姬只是笑,倒是後面洛琳說的讓她意外。
原是那傑敏和洛琳居然見過。
驥遠也是見過的,還有驥磊,皓祥,多隆,洛琳無意中和驥遠一起時見過一面,後來避開了,驥遠他們都不知道對方身份,對方似乎是知道洛琳,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和驥遠他們交好。
雁姬看著紅著臉的洛琳,問清只是無意見一面後,就沒再說什麼,又觀察了一下傑敏,傑敏對洛琳很溫柔,洛琳在面對傑敏時很嬌羞,不經而同,都笑了。
胖大海和傑敏在書房呆過,不知道說了什麼,出來,胖大海臉上表情非常高興。
之後,雁姬又問了一下驥遠,得知確實如洛琳說的,驥遠加了一句:「額娘,這個傑敏人很不錯,洛琳和他一起,不會錯。」他看得出傑敏很喜歡洛琳。
驥磊和皓祥也這麼說。
雁姬也看得出來。
驥遠也說了傑敏的病,之前是真的病了,倒不是大病,只是傑敏身體一直不太好,他們都知道,雁姬心裡那點也丟開。
婚後,傑敏和洛琳的小日子過得是很不錯,兩個人一心一意的,舉眉齊眉,那邊也確實如洛琳說對她很好,而且洛琳嫁過去也不用管家,上面有康親王福晉管著,老福晉也喜歡洛琳。
雁姬漸漸完全放下心來。
事實證明洛琳是醒事的,又聰明,會一直過得好的,她不必擔著心。
不久,洛琳就有了身子。
日子更穩當,夫妻也恩愛,傑敏也沒有趨機納妾,雁姬知道,不知道到底是如何,那邊雖然意見,可洛琳什麼也沒說,反而勸著傑敏,反是傑敏執著,那些人也似乎是瞭解傑敏,也沒有勉強。
雁姬高興。
也就是過後,她問了洛琳,才知道傑敏看夠了後院的爭鬥,不喜納妾,老福晉,康親王福晉都是瞭解的,何況康親王的後院人數也不多,以後會不會納,那是以後,誰也說不清。
雁姬也不多想。
洛琳的婚事後,是洛珊。
一前一後,沒有隔多久。
洛珊再沒鬧出什麼,也沒有機會鬧,日子就到了。
府里再次熱鬧,披紅掛彩,敲羅打鼓,洛珊的嫁妝也早抬了去男方,晚上雁姬留了洛珊交待了一番,讓四姨娘陪著,母女倆不知道說了什麼,早上,洛珊穿著喜服,頭蓋著紅頭巾,同樣拜別了胖大海和雁姬,老夫人,上驕出嫁。
紅蓋頭蓋住了洛珊的臉,什麼也看不出來,只能聽得出聲音很不捨。
看到新郎,也就是洛珊要嫁的人,府里大多數人還有些異樣,雁姬,胖大海,驥遠和其它人都是。
因為這個新郎洛珊要嫁的人正是他們認識的。
一個和胖大海一起出現過,在府里呆過一段時間,不告而別胖大海找過,擔心過,很久沒有人提起的人。
元慶!
那個清秀的少年。
過禮的時候,雁姬就見到,之後不相信,又見過幾次,才確定,胖大海驥遠皓祥他們是在後來,下聘的時候見過,知道的。
胖大海驥遠幾個單獨去見過,不知道說了什麼。
似乎元慶的身份不止是宗室一個旁支的子弟,有另外身份,傑敏也認識,多的並沒有說。
隱約有些關係。
那次出現在戰場是有原因的,不告而別是有事!
看傑敏的樣子,雁姬胖大海都明白裡面有事,他們不能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元慶終於出來了。。。。。這天天的打雷,日子沒法過了,望天!
暴雨前的寧靜
洛珊嫁給元慶後,三朝回門,神色依舊冷淡,但沒有做出什麼,雁姬專門挑了婆子跟著去,看著,婆子回給雁姬的,元慶對洛珊還算不錯,那邊的人也對洛珊挺好。
洛珊雖說冷淡,但沒有出錯,該做的也做了,雁姬點頭,這樣就好,雖然洛珊冷淡讓她有些不喜,只要以後洛珊不做出什麼,隨她去,那以後是她的生活,她和元慶的,雁姬管不了那麼多,該提醒的,該點的,該點的她都做了,就看洛珊自己,會不會反應過來,想清楚,好好過日子。
日子都是過出來的,想要什麼樣的生活都是靠自己做主。
至少在有限的範圍里可以靠自己改變,變成自己想要的,沒有社會適應你,只有你去適應社會,才能過得好,學著過好,得到自己想要的。
雁姬知道洛珊心裡應該到此時還是念著皓祥。
還是放不開,還是放不下,想著。
雁姬都是看在眼裡,明白,少女懵動執著放不開的心,只是她要知道她已經成親,成了別人的妻,已不容她再想著,念著。
就算念著,想著,也該藏在心裡深處,不是忘記,只是收好,沒有可能的,勿需再想,當前的日子才最重要。
希望她能早日想開,想清楚吧。
洛珊也不小了,嫁了人,長大,為人妻,以後會為人母,一日想開,好好過日子,會發現曾經的執著不過如此,才能把生活過好。
洛珊和元慶回門沒有呆多久就回去了。
雁姬想到曾經這個元慶被胖大海從戰場帶回來,因為替胖大海受了傷,和胖大海共騎一乘,人又長得太過清秀,更因受了傷,臉色蒼白虛弱,讓人想入非非。
想得有些多!
那時她竟一度認為胖大海改了性,換了口胃,厭了女人不再喜歡女人,看上男人了。
那會胖大海的德性,平時的作為,還有那一瞬的曖昧特別是他對元慶的關心讓她亂想了一把,元慶的樣子也讓她那麼想,後來元慶住在府里,胖大海的行為更是讓她肯定,以至到後來不告而別,元慶走了,她才回過神。
如今想來,雁姬忍不住搖頭,覺得好笑,她竟把胖大海和元慶想到一處。
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胖大海驥遠幾個對元慶,私下談話後也恢復了以前相處的模式,胖大海對元慶娶洛珊很是滿意,很高興。
這段,新月那裡沒有動靜,雁姬也不允許她再有任何動靜,從洛琳成親到洛珊成親,雁姬都叫人看住新月,不讓她出席,不能讓新月出來再挑起什麼。
洛珊和洛琳成親這麼大的事不讓新月知道不讓她出席是不可能的,好在新月恰好生了病,也許是思慮過多,告白被拒,胖大海又不見她,理她,傷心欲絕難過整夜無法入眠的的原因,她病了。
整個人沒有精神,纏綿於床榻,也不是什麼大病,雁姬知道後告訴胖大海,胖大海沒說什麼,臉色也沒有什麼變化,並不關心,新月讓他徹底冷了心,雁姬請了太醫來看,太醫也說不是大病,就是思慮過重,心裡有心結,身體太弱,惹了一點寒,開了藥,讓新月服用,好好養,不要再染了寒,就會好。
那心裡的心結則需要解開,只是,要解開,也要新月開口,新月又不開口,只幽幽的一臉蒼白虛弱沒有精神神情難言的盯著窗外,一臉等待的樣子,等著某人去看她的樣子,什麼也不說,別人也沒法解開。
雁姬關心的問過幾次,新月都不說,就盯著她,雁姬專門找了大夫住在府里,專門為新月調養身體,要甘珠和雲娃好好侍侯照顧好新月,有事找她。
轉告給胖大海,胖大海仍然沒說什麼,新月在後來沒有見到上面派下來的人在看過新月確認沒有事後就離開了。
要新月好好養好身體,暫時不用進宮,等身體養好再進宮,宮里來人的時候雲娃不在,甘珠陪著新月,而新月喝了藥入睡,雁姬在一邊陪著,接了旨意,讓她好好照看新月的旨意。
新月雖說精神不好,不振,人卻並沒有削瘦,反而胖了,一點點的胖了起來,雁姬可不敢慢怠新月格格,她一直囑咐下人好好照顧她,新月想吃什麼不管什麼時候馬上弄,一點也不像是生病的人,這也是宮里來人給新月看了後覺得她沒有大病沒有太在意的原因。
宮里來人時新月睡著,等宮里來人走了,新月才醒來。
聽到宮里派人來看她,她很高興,想說什麼,只是看到雁姬在,胖大海還是不在,又黯淡下去,緊握著克善的手,抱著,想到什麼,猛的丟開克善的手,昂起頭,急切的盯著雁姬問起宮里的人,知道宮里的人給她看過離開後,臉上的笑一下子沒了,整個人垮了一般,虛弱而可憐,只是有些豐滿圓潤再沒有瘦弱時給人憐惜的感覺。
顯得有些怪異。
「走了?怎麼就走了,怎麼——」
「......」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快就走了,我有事——」新月很失望,氣極,不停的念著。
「新月格格,你的身體不好,宮里擔心你的身體派了太醫剛給你看過,你的身體有些弱,沒有休息好,受了寒,太醫給你開了藥,和之前的大夫說的一樣,藥交給了甘珠,已經熬好了,等下好了你服下,不久就會好的,宮里要你養好了身體再進宮,別再受了寒。」雁姬見狀眸閃了閃,嘴角微抿。
新月聞言盯著雁姬,臉色難看,豐滿圓潤的臉瞪著,良久,她又做出可憐兮兮的樣子,蒼白著臉,可憐的開口:「努——」終於是問了,只是雁姬不想回答,不想聽,她可以直接找胖大海,是胖大海自己不想來。
只聽她說了一個字,雁姬就知道她又想說什麼,想問什麼,馬上叉開話題,說起別的,然後離開,叫人守著。
直到這個格格嫁到和碩王府,她的病只需要在嫁到和碩王府後再慢慢好就是了。
不久,董鄂皇貴妃,也就是董鄂氏生病了,病倒在床塌。
上面都亂了,順治帝一心撲在董鄂皇貴妃的身上,從董鄂氏入宮就一心寵著,眼裡只有這一個女人,再看不到其它,其它的人,一門心思專寵,什麼也不管不顧,什麼祖宗家法都忘了,孝莊太后的話也當成耳旁風,讓孝莊太后極端不喜董鄂氏,董鄂氏的出身,本就讓孝莊不喜,順治又為了她屢次和孝莊爭執,為了董鄂氏母子倆關係越來越差,尤其是順治為了董鄂氏廢掉最初的皇后也就是靜妃孝莊的親姪女,想讓董鄂氏當皇后,被孝莊極力阻,後又漠視整個後宮,只寵董鄂,這是孝莊不允許的,祖宗家法不許的。
一國之君是不能專寵一人的,要的是平衡,母子倆一度成仇,孝莊越阻止,順治越不聽,孝莊被順治氣得都病了幾次,咬牙忍耐,更是恨董鄂氏,董鄂氏就靠著順治的寵才能活下去,如今董鄂氏這一病,病得人心惶惶,宮里無論是順治還是孝莊,各宮的妃子,貴人都揪著,關注著。
董鄂氏這病到底是什麼,裡面的東西錯綜複雜,不僅是宮里,整個京城,外面都關注著,關注著這個榮寵一時的皇貴妃。
各家也都看著,董鄂氏的病關係著各家的起伏,風起了。
歷史上,董鄂氏的便是在這時病的,雁姬一早就算著日子,知道時間快到了,沒想到這麼快,一轉眼就,因為知道歷史,倒是沒有意外,只是想著那個如花的女人,嘆息,別的人不知道,她卻知道,董鄂氏不行了。
很快會倒下去,順治也會倒下,然後,孝莊會扶起康熙,那個千古一帝,開始新的歷史。
董鄂氏倒下,費揚古那裡,洛瑤那不知道會生出什麼?
這是雁姬早就擔心的,洛瑤竟和費揚古牽在一起,嫁進了撫遠將軍府!
對這個費揚古,雁姬記得不多,好像記得並沒有多大影響。
由於董鄂氏病倒,所以,宮里對新月的關注就少了很多,這也是宮里來人替新月診斷後見沒事就離開沒有多停留的原因,他們還要趕回去,趕回宮去。
順治也好,宮里的人也沒有精力看著新月,都把目光盯往董鄂氏那裡。
等著最後的結果。
雁姬知道結果,除了悵然還是悵然,這個榮寵一時的董鄂皇貴妃快不行了。
新月養著病,弄不出什麼,耗子那裡雪如看著,一時沒有什麼事,洛琳洛瑤洛珊都嫁了,驥遠驥磊也娶了妻,塞雅有了喜,皓祥那邊也沒事,多隆守著自己的媳婦,要當阿瑪了,都一時平靜,除了風雲即起的皇宮。
二姨娘四姨娘一向是小心的,女兒都嫁了,也沒什麼求的,多時禮佛,和老夫人一樣,雁姬管理府里的大小事,閒時教導驥寧,暴風雨前的日子很是寧靜。
驥寧也漸漸大了。
越來越懂事,長成大人了,只是還是愛安靜。
白吟霜住的小院裡,和碩王爺每天和白吟霜一起,心死的白吟霜不僅接受了和碩王爺,也漸漸越一越依懶和碩王爺的陪伴。
和碩王爺只陪著白吟霜,翩翩那裡沒什麼,只不過片刻的失望和失落,看到皓祥還有蘭馨,搖搖頭便沒有多想,對和碩王爺一直就沒抱過希望,沒想過什麼,和碩王爺忽然的熱情她也沒有多想,如今和碩王爺突然不去,更不會有什麼。
雪如難過,怨憤,可是和碩王爺絕情的話不停的在她的耳邊回響,她不敢做什麼,再加上要看著耗子,連她可憐的女兒白吟霜也不敢派人去找,多問。
只是一日日在沒有人的時候難過,更為自己最愛的兒子將娶新月那個狐狸精難過,但是不能推掉,只能咬牙在心裡憤怒。
耗子有雪如守著,就算身上的傷全好了,也不能到處跑,雪如不許,讓耗子暫時出不去。
因為董鄂氏病了,孝莊也沒有招雁姬進宮,直到董鄂氏的病好了些,才招了雁姬進宮,準備接了新月進宮去備嫁,嫁去和碩王府。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更文,真怕又打雷。。。。。。天天打雷,一到晚上就打,讓我更不了文!
ga1105 2015-12-27 00:37
心驚,肉跳
雁姬在宮里沒有呆多久,進了宮,宮里因為董鄂氏身體好些,不再那麼人心惶惶,那麼混亂,順治依然守在董鄂氏那裡,各宮的貴人也仍然盯著那,宮中的宮女也都在那,一路沒遇到什麼,雁姬直奔孝莊那裡,想著等下面對孝莊時怎麼說,想像著孝莊的樣子,她已經好一段時間沒進宮了。
她琢磨著等下離開時該不該去董鄂氏那裡一探,按理該去,只是那裡如今是非多,所有人都盯著,心裡想著,先見了孝莊太后,孝莊坐在高位,臉色不算好,整個人有些疲倦,懨懨的,但是眼神很銳利,裡面精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謀劃著什麼,盯著雁姬,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別處,直盯得雁姬半點不敢抬頭。
感覺自己一抬頭,一接觸那銳利的目光,在孝莊的面前,心裡再沒有半點秘密,那目光會直直穿透到心度深處。
看到她不想讓人看到,知道的秘密。
很可怕,犀利!
不僅是目光,孝莊身上身居高位所有的氣勢不再如平時一樣斂起來,而是釋放開來,壓迫著雁姬。
精神隱約的波動,等待著什麼。
不止是雁姬,周圍的人都一樣,感覺到,低下頭,不敢抬頭,不敢有半點動靜。
雁姬知道孝莊的目光不是為她,那裡的銳利和謀算都不是為她。
她能猜到孝莊此時的心情,她的現在的狀態都是因為董鄂氏!
那個得到順治榮寵一時讓順治和孝莊母子反目的女人,因為她生了病,雖然現在身體似乎好轉了,但到底怎麼誰也不知道,眼前大清的掌控著,清朝的孝莊太后或許知道。
然後是她,雁姬知道。
這個孝莊太后應該一切都掌握在手裡吧?
董鄂和順治又怎麼鬥得過孝莊,這個一手撐起大清,輔佐了清初三代帝王的厲害女人。
像孝莊這樣的人怎麼容得下被人忤逆,順治為了董鄂一再的和孝莊爭執,孝莊為了順治忍了這麼久,到極限了,董鄂和順治都太天真了,所為早超過了孝莊的底線,無法輓回,結局已定。
在孝莊的氣壓下,雁姬不敢稍動,跪了很久,才被叫起,她低頭,恭敬的站在下面,低著頭,孝莊不發話,她也不說,不抬頭。
「你這孩子一直是個好的。」過了半響,孝莊才開口,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想到什麼,臉色緩下來,不過依然不是很好,只是眼中的銳利不見了,身上的氣勢也收斂了起來,看著雁姬道。
「......」雁姬低著頭,這樣的話,應該說這句話她不是第一次聽,很多年前,第一次見孝莊時,孝莊就說過,她知道孝莊應該是想到什麼在感嘆,並不需要她說話,她聽著便是。
果然——
「這麼多年,你都是個好孩子,聽說把府里打理得很好,上上下下無不稱贊的,很好,孝順又聽話,賢慧大方。」孝莊嘆一聲後,又不說話了,又是過了良久,才又嘆一息:「要是他也像你一樣——」他指誰,董鄂?還是順治,雁姬不得而知。
可能是順治可能是董鄂,也可能是靜妃,誰也猜不清。
雁姬和周圍的人都屏住呼吸,不作聲,更低下頭。
孝莊也只是感嘆了一會,閉嘴,不再說。
雁姬和周圍的人靜靜的等待。
等到良久,孝莊提起新月,所有人才松口氣,雁姬也松口氣,董鄂氏現在就是一個大雷,一個不好——就算是孝莊主動提,結果也很危險。
孝莊整個人又有些懨懨的坐下,手撐著頭,靠著,揮開蘇茉兒,向雁姬問起新月的近況。
雁姬恭敬的一一回答。
回答得很詳細。
孝莊聽到新月身體還沒有好完,並沒說什麼,只叫雁姬看著,孝莊似乎知道新月身體的狀況,太醫應該把新月的情況說了,也不擔心,本來新月就是心抑鬱才身體無法大好,整個人豐滿了,臉色也好,怎麼看不像真有病的,又問了雁姬一些別的事。
問起外面有什麼好玩的樂子。
雁姬小心的挑了一些可樂的講給孝莊聽,董鄂生病的事剛開始封鎖著消息,所有人都不知道,後來病得嚴重,封鎖不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外面的人都知道了,不過,很少有人敢公開談論,都是私下談著,董鄂氏是誰?事關皇家,世人都小心,雁姬不知道孝莊是不是想通過她知道什麼,想要問什麼,她不敢多嘴,小心的說著。
說到逗趣處,孝莊笑了笑,在場的人都呼出一口氣,輕鬆許多。
孝莊又問了一些外面的事,雁姬都一一答了,都是無關緊要的,外面的趣事,最後孝莊又問了問他他那府里的事,問了一下胖大海和老夫人,才提起接新月進宮待嫁的事。
新月必竟是和碩格格,沒有在他他那府出嫁的道理,新月沒有家人,沒有去處,孝莊決定把她接進宮,從宮里出嫁。
要雁姬回去準備準備,不久,聖旨就會下來。
「是,太后。」雁姬聽完,馬上點頭。
見狀,孝莊沒再說什麼,揮手叫雁姬退下。
雁姬一點也不想呆在這,要小心謹慎不說,步步驚心的感覺太壓抑,加上董鄂病了,她恨不得插翅飛回去,只是——
「太后,聽說皇貴妃病了,奴婢該去看看——」雁姬開口。
董鄂病了,按規矩她都該去請個安,只是,那裡如今是非最多,誰都盯著,雁姬不想去,猶豫不決了很久,就怕一個不小心出了錯,礙了誰的眼,倒霉,誰也救不了,她還不想死。
她下不了決心,剛剛突然想到孝莊,為何不問一下呢?
若孝莊要她去,她算是有了護身符,雖然還是有可能出事,但至少好得多,出了事,也有孝莊,若是孝莊不讓她去,那她便不用去,不用再猶豫不決,,只是董鄂氏——當年她們也是見過,縱使只是幾面之緣,談不上相熟,但也是認識,這些年董鄂氏雖專寵後宮見得少了,又因為孝莊不待董鄂氏,董鄂氏很少出來走動,見了也是溫溫柔柔,現在得了病,要死了,心裡複雜,她一向是討厭董鄂的。
雁姬覺得或許她該去看一下她。
哪怕貴為皇貴妃又如何?因為一個順治,失去了一切,也得到一切,不過是一個可憐又讓人嫉妒羨慕的女人,雁姬搖頭,還是算了,她本就和董鄂沒有什麼,只是認識,她又不喜董鄂。
雁姬忽然皺了一下眉,她想到洛瑤,洛瑤嫁到撫遠將軍府,也算是有了牽連,就算她不去看,在別人眼中,他他那府和撫遠將軍府也是一起的,和董鄂有牽扯,這般一想,雁姬又一驚,好在看孝莊的樣子倒是沒有怪罪。
當初就不該讓洛瑤嫁過去,但是洛瑤卻和費揚古有了情,這是她最擔心的。
雁姬就怕孝莊把不喜埋得太深,她看不到,如果是這樣,那等董鄂死後,他他那將軍府......
「去看看吧。」孝莊說話了,她眸光一閃,銳利的光划過,突然盯著雁姬道,意味不明:「難得你還想著她,去吧,有什麼事回報給我。」
「是。」她恭敬的伏身回答,更是心驚,肉跳,還有惶然,發寒,雁姬感覺到了,此刻不想去也得去了,不知道孝莊在想什麼?雁姬猜不到,孝莊的心思她只能猜到一些,再多的,她猜不到。
雁姬的手握緊,背在身後,有些抖,身體緊繃著,也顫著,咬著唇,孝莊她看著她,難道真的因為董鄂氏怪罪到他他那府?片刻,雁姬才松口氣,孝莊最後那句話讓她松氣。
有什麼回報給她?
雁姬明白孝莊的意思。
「下去吧。」孝莊沒等她想完,再次揮頭,懨懨的說,由著人扶著去了裡面,雁姬一個人跪著,等孝莊走後,跟著人離去,朝著董鄂氏住的宮殿去。
去見那不久於人世讓她一度猶豫不決的如花女子。
雁姬已經很久沒見過董鄂氏了,記憶里那個女子漸漸淡去,無論是最初還是在女子成為專寵後宮的皇貴妃後明媚高貴婉約的樣子都淡去,變成眼前臥在床間,靠在順治懷裡,臉色蒼白,一身病態贏弱得弱不禁風削瘦美麗婉約的女子。
才多久?
曾經明媚婉約的容顏竟變成如今的蒼白!
雁姬在經過通報後見到了董鄂氏,還有順治。
她請安行禮後,站在一邊,低頭恭敬的站著,只是抬頭的一瞬間看到這樣董鄂心中有些不相信,時間就像一把刀,可以改變一切,一場病竟就這樣毀掉了眼前這個得到了帝王寵愛的婉約女子!
病去如抽絲,真的抽了絲嗎?
雁姬差一點沒有認出眼前的女子就是那原來美麗的董鄂氏,如果不是這裡是董鄂氏的寢殿,不是那眼中同樣的溫柔,不是有順治在,她一定認不出。
雁姬愕然了好一會。
不是說董鄂的病好了些了嗎?怎麼還是這樣?那她病著時,會是怎樣?
不敢相像,雁姬不知道該怎麼說。
同樣的順治也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和董鄂一樣,臉色不好,蒼白,難看,緊抿著唇,神情嚴肅,原來的他有些胖,圓潤,如今都瘦了,整個人瘦了許多。
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深沈莫測,瘦下來的順治有味道帥了不少。
看樣子他很擔心董鄂,是真的寵愛董鄂。
不管他們之間怎麼樣,當初是怎麼在一起,中間又有什麼,是不是真愛,至少,順治還是真心寵董鄂,擔心她的,只是想到靜妃,搏果爾,因為他們的愛情,真愛犧牲的人,後宮那些女子,雁姬說不出什麼,董鄂和順治兩個她終究還是喜歡不起來,隱隱討厭,希望他們是真愛,不然那些去了的人真是白去了。
對與錯已無法說,她知道的不多,也不想去弄清楚,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弄清楚了什麼也做不了,董鄂和順治都將去了,兩人現在的樣子,也算是報應了。
特別是兩人的愛子剛被立為皇儲就去了,也是因為此加上宮里各處后妃的嫉妒,董鄂才病了,俗話說人在做天在看,是非對錯,終有判。
順治和董鄂都看著雁姬。
裡面沒有人,就他們三個,宮女太監不知道怎麼回事,都不在,房間很安靜,靜靜的,落針可聞,只有呼吸聲起伏。
雁姬低頭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結局已寫完,咱慢慢更,嘿嘿,整理TXT文檔,開定制了,結局還有幾章,沒幾天了,那啥,親們支持下,買下定制吧,還有開了新文《大丫鬟同人之流雲》溫馨文,不虐,穿成炮灰女沈流去後試圖改變命運卻被命運玩弄不得不與方少陵糾纏最後一生一世的故事。
希望親們喜歡!
親們可以先收藏,養肥了再看,謝了,,,,嘿嘿。
新月不進宮
宮里就是這般。
「雁姬?他他那府?你來了?」董鄂沒讓雁姬等多久就伸出手,看著雁姬,見狀,雁姬馬上上前握住董鄂的手,順治也看過來,看著雁姬,皺著眉頭。
雁姬睥一眼,就低頭,手被董鄂反握著,有些緊,抽不出來。
「他他那府的?努達海的福晉?」順治看著雁姬忽然開口。
「是的,皇上。」雁姬馬上恭敬的回答。
「哦——」順治盯著雁姬,看了一會:「是你自己來的?」
「是。」雁姬道。
董鄂在順治問雁姬話時沒有開口,靠在床頭,看著他們。
「還算有心,你這份心朕記住了,記在心裡,好好在這裡陪皇貴妃說說話,皇貴妃在朕面前可不止一次提到你。」順治眸中閃過什麼,沈著臉對雁姬吩咐完,沈著的臉轉向董鄂,不過在轉向董鄂後,臉色緩了下來,眸光變得寵愛而溫柔,聲音也是:「難得她有這份心來看你,如今——也就她一個,往日里來的都是一些牆頭草,看什麼是什麼,讓這個他他那福晉在這裡陪你聊一下天,別想太多,多說說話,朕去處理一點事,等下回來陪你?」
「好。」董鄂看著順治,含情脈脈,溫柔如水,聞言很乖順的點頭。
「好,等著朕,宛如。」順治又交待了一句,回頭,對著雁姬:「好好陪著皇貴妃。」隨口問了一下胖大海和新月,雁姬照常回答,順治聽後,離開。
雁姬恭送了順治,仍然低頭,恭敬的站在董鄂面前。
順治走了,壓力沒那麼大,雁姬心裡松一口氣,但是——她希望走的是她,面對董鄂,她不想單獨面對她,她本就不喜歡她,也不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本來以為來請了安就可以走的,見到什麼回報給孝莊就是,哪知道董鄂氏竟在順治面前提起她,還不止一次,不知道董鄂提自己幹甚麼。
不知道董鄂想什麼,而順治還讓她留下來陪董鄂說話,順治走後,雁姬不說話,董鄂也不說話。
兩個人握著手,有些怪異,雁姬隔了半晌,感到手一緊,董鄂握著她的手用力的收緊,不知道為什麼,她不由抬頭:「皇貴妃——」這才發現董鄂臉色不好,雁姬臉色一變,心一驚,就要叫人。
「不用,沒事,你別急。」董鄂見狀倒是扯出一抹笑,蒼白難看的對雁姬笑笑道,拽著雁姬的手,靠在床頭,閉了閉眼,又撐開,像是壓抑什麼一樣,片刻,睜開眼,神態好了些,不像剛剛,似乎剛剛的不好已經過去,她還是握著雁姬的手:「坐吧,別拘束,我們算起來也是親戚。」
她笑了笑:「你們家的洛瑤嫁給了弟弟,也算是我的弟媳,說起來我們也是親戚。」
「......」雁姬也跟著笑笑,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只是聽著,心裡隱隱感覺到她想說什麼。
「我那個弟弟很優秀,你放心,雁姬,他會好好照顧洛瑤的,我吩咐過他,你不用擔心,你能來給我請安,我很高興,這些時日,很少有人來這裡,她們一個個都有事,來不了,也不願來,我會給皇上好好說說,我們都是一家人。」
又陸陸續續的說了一會,董鄂氏突然閉上嘴,不再說,怔怔的不知道想什麼,神情慘淡。
「我撐不了多久了,我知道,雁姬,放心,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太后不會對你們,不會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都是因為我,我對不起皇上,對不起!」董鄂倏的又說,神情變得淒涼,傷心,難過。
「搏果爾!」她張著嘴,似乎叫了搏果爾,又似乎沒有,怔仲的,愣神,陷到了莫明的情緒里。
再然後,沒有了,雁姬離開了,董鄂說的話在雁姬心裡回蕩了很久。
回到府里,沒有過多久,上面的旨意就下了,新月進宮待嫁。
雁姬離開董鄂氏那裡後就把見到的看到的她和董鄂氏的談話一並告訴給等在外面給她帶路的孝莊身邊的嬤嬤聽,而後回府,心裡提著,不知道孝莊聽完後會怎麼想,會如何做?
只能等著,擔著心等,什麼也做不了,叫所有人小心謹慎。
府里的人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前段時間董鄂氏病重引起的影響還在,心還提著,聽到雁姬的話,小心著,雁姬叫人看著,洛珊洛琳洛瑤那邊,雁姬也下去了信。
不容有錯。
新月那裡,雁姬親自去通知的她,剛說完,上面的旨意就來了,胖大海驥遠他們都知道了,知道新月將進宮備嫁,都沒說什麼,只是來向新月告別,送別新月。
就雁姬還有儀芳等在裡面,塞雅有了喜,不方便在這,怕有個意外,新月這個人一向......
新月從頭到尾就盯著胖大海,聽到旨意後整個人就變了,慘白,難看,揪著胖大海,胖大海走哪她看哪,圓潤了不少的身體顫抖著,可憐又無助,傷心痛苦:「不——」
她一直心郁結,身體病了,起不來,沒有力氣,沒有精神,還沒有來得及進宮向皇上,向太后說清楚,沒有見到皓禎,說服他一起去宮里。
她不想嫁給皓禎,她想嫁的是努達海,她想嫁的人是他,她要給皇上說清楚,她要嫁給努達海,就是不能,她也要陪著努達海,哪裡也不去,遠遠的陪著,什麼也不要,什麼也沒有都無所謂,她都不在乎,只在乎努達海。
她只要努達海啊,她不要進宮,不要!她要留在這,留在努達海身邊,進了宮就要嫁給皓禎,她不願意,努達海,他應該知道的,她不想離開他,也離不開他的啊。
離開了他,她會死的,窒息而死。
「努達海——」新月看著胖大海朝外面走不看她不管她的身影咬著唇傷心的叫著,他真的不管她,明明知道她的心,卻拒絕她,不管不理她,也不來看她,任她怎麼做,病了也不來看她,他就這麼無情?不愛她不喜歡她了嗎?
如今太后要她進宮,進了宮就出不來,她就要被迫嫁人了,他還是不著急不在意不在乎嗎?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這樣無情?她不明白,不懂,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會在意在乎她,喜歡她的,怎麼現在不一樣了?他變了變得好無情,好冷漠,怎麼會如此?
新月不懂,不懂是誰改變了努達海。
「努達海。」她又開口,努達海腳步不停,就離得遠去,新月沒有看到努達海看著她變得圓潤豐滿的臉哭得梨花帶雨皺眉眼中的厭惡,雁姬在一邊看著,事到臨頭,不能再出錯,新月想什麼,想做什麼,都不行,之前不行,現在更不行。
她必須馬上進宮,照著上面的旨意,這一點雁姬早有預料,以新月的身份是該進宮備嫁的,進了宮,沒有在府里,出了什麼事再與府里無關,她想怎麼做什麼與府里無關,若是她還一個徑的纏著胖大海,那麼,她不會手下留情。
雁姬不會讓他他那府有事,到時新月執迷不悟,她也要再看胖大海的態度。
決定怎麼做,若她不那麼糾纏好好嫁給耗子,日後也不生事,那就好,想通了,跟著耗子也不錯,當然這要耗子的身份不揭穿,就是揭穿了,新月也不會有事。
還有新月嫁給耗子後安份,怕只怕新月不會安份,新月的性子瞭解的都知道!
這些先不說,先讓新月進宮才是。
新月看著沈思的雁姬,她覺得只有一個人能改變胖大海,那就是雁姬,她轉向雁姬:「雁姬,為什麼?努達海他為什麼不——」她怨憤,怨恨,一臉傷心痛苦的問著雁姬,雁姬一看她就知道她想說什麼,聽得多了,知道了,懶得聽了,只要一見她這樣,雁姬便會馬上叉開話題。
雁姬馬上說起太后,說起上面下來的旨意,叫來甘珠叫她幫新月收拾東西,不聽新月說,客氣的請宮里來傳旨的先到外面喝茶等一下,讓胖大海陪著,招待好跟來的侍從,叫外面的下人都進來替新月準備。
快速的行動起來,叫雲娃守著新月,等收拾好,好跟著宮里來的人讓宮里來的人護送進宮去。
雁姬忙起來,也沒空搭理新月,隨她怎麼想,雁姬懶得去理。
宮里來的宮女也跟著一起來的人幫著收拾起來。
「雁姬——雲娃,扶我起來,雁姬——」
「......」
「甘珠,雁姬,雲娃,克善,莽古泰,雁姬,努達海他——」
「......」
「莽古泰你看著克善,甘珠,你停下,雲娃!」
「......」
「甘珠,你放下,不要收拾,我不走,我——」不用雁姬說,示意,甘珠就上前打斷了新月的話,宮里的人就在旁邊,新月的聲音雖說因虛弱很輕,但若是對方聽到不好,不能節外生枝,新月被甘珠扶著,捂住嘴,另一隻手拍著新月的背,扶坐下,按著,關切小心的一遍遍關切著新月,不讓新月有機會再說話。
「格格,別急,你的身體不好,不要急,不然,到時又不舒服了,小心點,慢點,有沒有哪裡不好?」甘珠的樣子要多關心有多關心。
其它人沒有多想,都以為新月又不好了,圍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不說了,朝結局進發!
順便說一聲,本文的定制印刷已經出來了,親們請支持一下,買書書吧,麼麼,親親,獻吻,鞠躬!
想買的親在封面點擊進去就是,嘿嘿。
還有新文也開了:穿成炮灰女沈流雲試圖改變命運卻被命運玩弄不得不和方少陵糾纏最後一生一世的故事。(此文溫馨)
春風而得意
「格格!」「姐姐。」「格格,你怎麼了?」莽古泰,克善,雲娃,都圍上去,收拾著東西的下人和宮里來的人也圍上去。
「沒事——」新月被甘珠捂著嘴,說不出話來,臉掙得有些紅,甘珠趕緊的低頭,湊到新月嘴邊,聽了,對圍過來的人道:「格格只是有些虛,沒事,你們別擔心,格格讓我告訴你們,繼續忙你們的,沒事,有事,大夫就在府里,叫過來就是。」
「真的沒事?」「格格,沒事就好。」雲娃不相信,上前兩步,擔心的看著新月,莽古泰拉著克善,站在外面。
「姐姐,我們快點進宮去吧,宮里有最好的太醫,一定能治好姐姐的病,以後姐姐不會有事。」克善還小,還很懵懂,他沒有想太多,也想不了太多,對進宮的事,很高興,並不反感,他一直在宮里上學,跟著宮里的阿哥們一起,都熟悉,雖然時常被欺負,但是太后和皇上要他們進宮,姐姐生病了,他聽人說宮里有最好的太醫,一定能治好姐姐,到時姐姐又會像以前一樣,不會一臉慘白,傷心難過,只顧著望月,叫著努達海,沒時間理他了。
她很想像以前一樣,姐姐陪著他,雖然努達海,福晉都對他和姐姐很好,他很是不捨,可是又很嫉妒,特別是努達海,姐姐心裡只有他,而且為了姐姐,他必須要捨得,等姐姐病好了,他們再回來就是。
至於出嫁,他聽說過,懂一些,知道是姐姐要嫁給別人,嫁給那個富察皓禎,和他住在一起,他有些傷心,難過,但長大了就要成親嫁人,姐姐一直想要嫁給努達海,可是皇上太后不要姐姐嫁給努達海,要姐姐嫁給富察皓禎,他想過去求皇上太后的,可是又害怕,太后和皇上已經下了聖旨是不能違背的,沒有辦法了,姐姐只能嫁給富察皓禎,努達海有了妻子兒女,沒有說要娶姐姐,姐姐這麼好,努達海也與不上姐姐,富察皓禎他沒有妻子,會對姐姐好的,他若是不對姐姐好,他不會放過他,那麼等姐姐身體好了之後他們一起回來就是。
以後要是姐姐還想嫁給努達海,以後再說。
「克善,你——」新月聞言,聽了克善的話臉色大變,想要開口,只是甘珠捂著,又咳嗽,說著,就咳嗽起來,再說不出話。
甘珠馬上著急的拍著新月的背,侍侯在一邊,雲娃也是:「格格。」叫一聲就衝上前,扶著新月,神情慌張擔憂,莽古泰也是,還有克善。
「我沒事——」新月半響止住咳嗽,慘白著臉抬頭,正要說。
「格格,我們還是進宮吧。」莽古泰忽然說。
「對,格格,你的身體需要太醫好好看看。」「......」雲娃也是,甘珠扶著新月,沈默。
「你們——你們——」新月像是沒有想到,沒有料到會這樣,雲娃,甘珠,連莽古泰克善都勸她一樣,睜著可憐兮兮的眼,圓潤的臉更圓,豐滿的身體搖晃。
「東西都收拾好了,該進宮了。」而這時,宮里來的人走了過來,開口對新月他們道。
聽著克善和新月還有雲娃莽古泰的話,雁姬便退到一邊。
新月再是如何不想進宮,最後還是進了宮去,宮里來人持著聖旨,誰能不從?
新月掙扎著虛弱的倒在甘珠懷裡,喘不過氣來似的不停的呼吸著,說不出話,什麼也叫不出來,掙扎也沒有力氣,縱是心裡想了千千萬,也表達不出來,帶著東西進了宮。
離開了他他那府,真的離開。
不會再回來府里住,因為等新月進了宮,之後便是待嫁,嫁人,嫁到和碩王府,下一次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不知道又是什麼情形了。
再有什麼事,只要不涉及到他他那府,就沒關係。
從新月進宮,這麼長的時間,發生了好多事,光新月她一個就挑起了很多事,胖大海和新月,更是幾番波折,如今,雁姬總算是讓新月走路了,弄走了新月。
暫時可以無憂,當然不可以完全放下心,派出去的人還需要注意著。
新月進了宮後府里的人都松口氣,生活更顯平靜。
別處也沒有什麼事發生。
而新月進了宮後的情形,她怎麼樣,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雁姬該知道的都該知道,有人隨時報告給她。
不該說的,新月沒有機會說出口。
新月離了府,做的事與府里無關,但怕她到處嚷著和胖大海怎麼,什麼真愛不真愛的,相屬不相屬的,胖大海沒有和她怎麼,但新月就是一個有臆想症的患者,時不時臆想一些不存在的,萬一不注意說了什麼,雁姬叫人看著她的嘴。
她交待給了一個人,其它的,雁姬不關心。
比如新月在宮里混得好不好,得不得各宮的喜愛,太后,皇上對她如何,雁姬不在意,也不打聽,那是新月的事,與她無關,新月是不是每天吵鬧不休,也無關。
新月剛進了宮確實吵鬧了幾天,天天的哭,不眠不休,傷心欲絕的,堅持了幾天,身體受了寒,得了病,倒下了,最後那點力氣用完,叫不出來,吵鬧不出來,聲音也啞了,只能哼哼嘰嘰,白著臉,躺在床上,動不了。
讓人一陣擔心,一直沒有召見她的太后,派人送了東西,皇上也是,各宮見狀也各自派人來看了她,送了東西,新月不再受冷落。
新月不知道她進宮後的一舉一動,或者說她一直以來的一舉一動,有些被回稟給了孝莊太后,新月和胖大海之間的事孝莊倒是不知道,她也沒那麼大精力什麼都關心,事事經心,雁姬很注意不讓消息傳到外面,孝莊聽到一點,對努達海立馬沒有好的觀感,但看著雁姬,她一直喜歡雁姬懂事識趣,知分寸,守規矩,派人去查了查,查到的到現在見新月如此,倒像真是怒達海沒錯,都是新月的錯,孝莊太后也不好說什麼,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起來,發現自己之前看錯了人,看著新月,很是不喜新月起來,越看新月越不喜,不想見到她,只是新月必竟是端親王的遺孤,她對努達海的心思,沒有真出大錯,只是起了心思,其它的沒什麼,雖說這心思讓人膩歪,惡心,撫孤撫到這份到,這種醜聞該大力處置了,只不過真處置了,什麼罪,暫且不說,很好找,外面要是知道了——
處死是最好的。
這種事絕不能讓人知道,但看在端親王的份上倒是不好真的大力處置,孝莊很猶豫。
不知道是不是都是同樣為了真愛不顧一切的人,心心相惜,病中的董鄂對新月突然關注起來,經常宣新月過去說話,孝莊聽說後,什麼也沒做,叫人備嫁,到了日期把新月嫁到和碩王府。
新月和董鄂很談得來,董鄂的病似乎因為心情好有了起色,漸漸好了起來。
新月在董鄂和順治的關照,在宮里慢慢站起來,不再如剛進宮那麼弱勢,孝莊什麼也不管,只叫人替新月備嫁。
雁姬他們過後才聽說,才知道新月在宮里得了寵,克善也一樣深深得寵。
有了專寵後宮的董鄂皇貴妃和順治撐腰,還有孝莊,沒人再小看她和克善,宮里宮外的人開始巴結她,連帶著耗子走路也帶風,與有榮焉,和碩王府和他他那府都受到追捧。
和碩王府不用說是將來新月要嫁的地方。
他他那府撫過孤。
尤其是在董鄂氏身體漸漸好後,各方勢力不再觀望,不再做什麼,收回了爪子,有董鄂在,順治那麼寵她,哪還有別人什麼事,新月更是享受到追捧。
和碩王府和他他那府一樣。
和碩王爺很是春風得意,一方是因為新月,董鄂的榮寵就是新月的榮寵,只要新月和董鄂交好,現在的人誰也不知道就在不久,董鄂就會香消玉殞同樣的順治也是,他們看不到,新月這樣得寵,嫁給了皓禎,那麼和碩王府或許可以更上一層樓。
還有就是白吟霜,白吟霜漸漸接受了他,和碩王爺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年,春風得意。
雪如也稍稍開了顏,哪怕她不喜新月,但新月這樣受寵,對和碩王府的好處不言而豫,她只憂心,新月嫁過來後,會不會與她爭權,或者太嬌縱,到時,搶走皓禎。
壓住白吟霜,雪如又是憂心又是擔心。
耗子和和碩王爺一樣,春風得意,開心高興。
只覺得他的新月是那樣好,覺得自己有眼光,覺得理當如此,新月那麼好那麼優秀,怎麼會有人不喜歡,都喜歡她才對,皇上,太后會喜歡理所當然。
他也想到白吟霜,好久沒見到,為了娶到新月,他失去了吟霜,又難過,又心傷,還有痛苦,愧疚,新月馬上就要嫁給他,等新月過了門,就可以去接吟霜。
阿瑪不告訴他吟霜在哪,到時會告訴他了吧?他會先跟新月說的。
吟霜,一定要等我,還有新月,耗子默默的說著,志得意滿的耗子總算不再覺得被關在家裡難過了。
耗子高興之下,喝多了酒,醉薰薰間覺得好像看到了他的吟霜和新月,順手拉過,就猴急的壓在身下,剝了身衣,壓下去,什麼也不管不顧,扣著對方的手,一陣快意,快活。
等到醒來才發現,睡錯了人,睡了身邊的丫鬟。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更文。。。。。。
耗子娶新月
那丫鬟本就是雪如以前買了放在他身邊準備給他開臉的通房小妾,不過因為白吟霜的出現,後來又因為新月,一直沒有派上用場,雪如忘了,和碩王爺轉移了注意力,耗子沒有注意。
這邊喝了酒倒是用到了。
醉酒醒來看到赤果果的自己,再看到懷裡摟著的夢里明明是新月和吟霜赤著身體的丫鬟,耗子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嚇到了,一聲尖叫,回蕩在和碩王府院子里,很響!
他驚嚇的瞪大眼,鼻翼張開,臉色發白,繃著身體,他的新月,他的吟霜——
被耗子甩開的丫鬟在大力下醒來,看到這樣的耗子,飛快的抱著身體,慢慢似想起來昨夜發生的,臉上發燙,發紅,通紅的,顫抖害怕,可憐兮兮的後退叫著耗子。
也尖叫起來。
外面的人朝這裡衝來,以為出了什麼事。
這個丫鬟此時的樣子竟有幾分像新月和白吟霜,加上光著的身體看得耗子眼發直,要知道從白吟霜走後,他好久沒碰過女人了,心裡竟癢癢的,意動了。
「皓禎,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好在,這時,雪如趕到了,從門外衝進來,撲了過來。
「額娘——」耗子看到雪如趕緊湊過去,忘了自己沒穿衣服,暫時忘了那丫鬟,丫鬟蹲在角落,抱著身體,揪著耗子,在跟在雪如身後的人進來後尖叫。
耗子才想起來。
同時,雪如也看到耗子光著身體,還有那丫鬟:「皓禎,你,你和她,她——不要臉的狐狸精!」雪如臉色大變,就要朝那丫鬟撲過去,幸好耗子拉住:「額娘不關她的事,是我,我喝醉了酒——」
耗子一陣求情,雪如依舊臉色難看,那丫鬟一直抱著身體在角落里發抖,似乎嚇以了,耗子覺得心疼,憐惜。
雪如最後盯著那丫鬟在耗子擔心的目光下,盯了很久,想到什麼,她收回目光,沒說什麼,只讓那丫鬟今後在耗子身邊侍伺,要他好好服侍耗子,不再追究。
那丫鬟松口氣,昏了過去,耗子擔心,又不敢過去,只盯著雪如。
雪如冷笑,她不過是想到新月將要嫁過來,皓禎已經和那丫鬟一起,事已至此,她可憐的女兒吟霜不在,找不到,被帶走,她留下那丫鬟,給新月添賭,以為得寵就了不起?
等吟霜回來再處置這丫鬟,最好這丫鬟把那個新月鬥倒,鬥個兩敗俱傷,讓皓禎厭惡。
那時,她的吟霜就好了。
與耗子相比,皓祥一家沒有受到新月半點影響,該怎麼過就怎麼過,低調的。
他他那府里,雁姬,胖大海,驥遠也是一樣。
並不因為新月影響什麼。
對新月和董鄂,雁姬覺得相似的人磁場一般比較和,兩個人都一樣,對歷史瞭解的她,等待著。
小心著,新月和董鄂走到一起,沒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只是掌握起來,不能再像以前,新月的嘴也不好封,幾次新月向董鄂提起她的真愛,就差說出胖大海的名,雁姬的人看著。
如果沒有人看著,早說了,不過就是不說,也快讓人猜出來了。
雁姬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採用老辦法,讓新月生病,想說不能說。
新月病了,董鄂很關心,擔心,順治也是,各府各人都是。
皓祥,多隆和雁姬他們照常進宮去看,或派人去看,新月的病不嚴重,只是好了又病,病了又好,折騰來折騰去的,一晃眼,新月和耗子成親的日子就到了。
不知道新月又對董鄂說了什麼,臨到成親,順治去見了新月,又見了耗子。
回來後,什麼也沒說,去見了太后,不知道為了什麼和太后吵了一架,最後,順治和太后差點又反目,太后被氣到了,具體的不知道是什麼,只知道好像和新月有關,似乎是新月不想嫁耗子,對董鄂說了她有心上人,耗子也有心上人要董鄂成全,然後,董鄂給順治說了,才有了後來的。
只是耗子並不如新月說的,他萬分期待娶新月,讓順治愕了,後來經過新月的說法,又有董鄂在一邊,找了太后商量,想暫緩婚事,聖旨已下,一切已定,沒有什麼可商量的,孝莊怎麼會允許,母子當然產生了爭執。
讓太后更恨更不喜新月,還有董鄂,他們母子就是因為這兩個女的。
對胖大海,太后更相信都是新月一個人的心思,哪怕還有懷疑,因為洛瑤嫁到撫遠將軍府這點不喜也散了。
新月見沒辦法,找人來要求胖大海和她私下會面,有信帶給他。
說如果見不到他,她就會要求董鄂氏幫忙。
所謂的幫忙可想而知,到時所有人都會知道她對胖大海的心思,到那時胖大海說了說不清,對他他那府來說就是一場風暴,驥遠洛琳他們都要受影響。
這是雁姬一直不允許發生的,新月也學會威脅了?好在她沒在直接告訴董鄂,當然她想說,不惜一切雁姬都要阻止。
新月派來的人送來的信到了胖大海手上,胖大海臉色鐵青難看的看完後遞給了雁姬,雁姬也看了。
「她到底在想什麼?到底想幹甚麼?好好的不好嗎?她是高高在上,高貴的格格,和碩格格,富察皓禎雖然不像話,但是也是和碩王府的貝勒,配不上新月,新月不喜歡也可以想別的,但她現在這樣——我和她根本不可能,我也沒有想過和她怎麼,從來沒有那方面的心思,在我眼中她就是和洛琳一樣的,我把她當成女兒一樣,誰知她竟——先前還當她是一時迷了心,以後長大就好,如今,看來她是真的,到了這地步,該怎麼辦?她——哎!」
胖大海很煩躁,生氣的來來回回的圍著屋子繞圈。
「......」雁姬看著胖大海,真的對新月沒別的意思,只當女兒?以前可不是,只不過現在是而已。
原小說里可是愛得要生要死的,這裡不一樣罷了。
等胖大海圍著屋子快繞暈,雁姬開口,拉住胖大海,看著他煩躁生氣,難看鐵青的臉:「不要再繞圈子了,眼花,新月嘛,她這樣做,是很麻煩,必須盡快解決,我有一個方法,不知道你覺得......」雁姬更想直接做掉新月。
如果沒人知道,不會有人發現,她可以的話,一了百了,新月太可恨了,要是新月不是在皇宮,雁姬真想親自動手。
在新月和耗子成親後,胖大海請求出戰,奔赴巫山戰場,免得新月整天惦記著,而且雁姬要一箭雙雕。
順治同意了。
胖大海沒有和新月私下見面,他已經厭了新月,失望透頂,本來因為新月馬上要成親讓她的病好一些沒想到她又折騰著要見胖大海,既然如此,還是繼續病著吧。
新月和耗子成親的時候,新月依然病著。
在敲羅打鼓,喜氣洋洋的氣氛中,從皇城到和碩王府,被甘珠和雲娃扶著拜別了順治和太后,宮里的各位,因為董鄂也不太好,便沒有出面,新月更是病著,說不得動不得,上了花驕,往和碩王府而去,嫁入和碩王府。
和碩王府也是披燈掛彩,喜氣洋洋,敲羅打鼓的,拜堂,成親。
滿室的紅色中,新月和耗子成了一對夫妻。
新月成了耗子的嫡妻,嫡福晉。
新月心裡傷得快哭出來了,眼淚就在眼晴里轉著,急切,慌亂,傷心,難過,痛苦,絕望,想動,想離開,想奔跑出去,不嫁給富察皓禎,去找努達海,可是她什麼也做不了。
走動都不能,只能靠著雲娃和甘珠。
耗子是滿臉的笑,得意高興,笑得眼不見眼,嘴咧得大開,雪如臉上帶著笑,心裡琢磨著,時不時盯著新月,眸光閃動,銳利冰冷,不知道想些什麼,耗子睡了的那個丫鬟站在雪如身後,臉色不好看,幽幽怨怨的揪著耗子和一身紅蓋著頭巾的新月。
喧囂熱鬧聲音中,婚禮結束,和碩王爺也是一臉高興,大笑著,難得見他在府里這樣高興,雪如一會盯著,站在他身邊,神情不明,想說什麼又沒有。
洞房花燭夜,新月逃不了,雲娃想對新月說什麼,主僕倆想說什麼,甘珠支走了雲娃,留下新月一個,雲娃守在外面,新月那個恨呀,咬得牙都碎了,想對甘珠說,可是甘珠不開口,又一向老實,新月弄得沒法,正要對甘珠說,耗子回洞房了。
耗子一夜都想著洞房裡的新月,別的心思哪裡還有,恨不得快點喝完酒,趕緊插了翅膀飛回洞房,他念著,想了很久的新月是他的了,是他的福晉了。
可是讓他為所欲為,他——太期待了。新月和白吟霜一樣,是他愛的仙子,冰清玉潔,美麗可人。
耗子通紅著臉,快速的喝完酒,等酒宴一散就直奔洞房,什麼也不管,衝了進去,其它跟來的人被攔下,克善也是,而後差不多,離開回宮。
耗子幾下衝到新月面前,嘿嘿笑著,見新月乖乖坐著,聽話沒動,他心裡一陣得意,暗樂,覺得新月在意他,在乎他,才會這樣乖,一定也像他一樣期待的等著。
他迫不及待的就揭開蓋頭,下一秒,沒有準備的耗子在看到圓潤豐滿,特別是在皇宮滋潤過的新月後受打擊了,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更文,嘿嘿嘿。。。。。。
ga1105 2015-12-27 00:37
新月奔戰場
「新月,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完全和記憶中不一樣,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耗子傻愣愣的瞪著眼看著新月,說不出話來,新月和他認識的完全不同,眼前的臉,和他喜歡的不同,什麼都不同了,看著這樣的新月,耗子心裡的喜悅,歡喜,得意落下去,黯淡了,心裡說不出的失望和難過。
新月怎麼會變成這樣?變了人一樣?
他不明白,才多久啊,沒多久,怎麼新月就不是新月,不是他愛,喜歡,想要憐惜,奮不顧身的新月?
新月在他眼中一直是最好的和白吟霜一樣,可現在,新月的樣子——
他不喜歡,喜歡不上,他喜歡纖弱,惹人憐惜,楚楚動人的新月,和吟霜一樣可愛讓人愛的新月,不是現在這樣,吟霜會不會也突然變了一個樣子,不是他喜歡的?
耗子忽然這樣想,會不會和新月一樣變胖?胖的新月也不錯,可是不是他要的。
「......」新月見到耗子一臉失落,失望,難受,不知道他怎麼了,想說話又不能,她急著想離開,去找她的怒達海,也說不出,心裡難過,臉色變換。
一時,明明美好的洞房花燭夜,准新娘和准新郎都神遊物外了。
耗子想起他的吟霜,想起曾經的新月,也想起了那個丫鬟——就是沒想眼前的新月,讓他來說沒有胃口不想碰的新月。
新月想著胖大海,想著他在哪,她該怎麼做,她的怒達海竟因為她嫁給皓禎,傷心的請旨上戰場,怎麼可以,他不怕她擔心,傷心,難過嗎?
她就知道他在意她,果然。
新月是在出嫁前得到的消息,那一刻的震驚不用說。
她萬萬沒想到她的努達海那麼在意她,她還以為他不在意,原來不是,他在意她,在她嫁給富察皓禎後竟忍受不住傷心,她知道他一定是為了她,不然怎麼突然就——
她之前都沒聽說,努達海是忽然向皇上提出的,她想不到其它的。
他既然在意她,先前還裝做不在意,拒絕她,不是因為雁姬,就是別的,他說為了她好,是怕給不了她幸福?名份,她不在意的,只要陪著他,和他一起。
一路她都想去找他,問清楚,可是動不了,沒辦法,又有很多人看著,她已做決定了。
她要找機會,一定要找機會逃出去,去找她的努達海,實在不行,去戰場找他。
陪著他,世人容不下他們,他們同生共生就是。
若死了,他們一起,若沒有,世人會理解原諒的,只要時間,只是機會,機會在哪裡?
新月雖說不是耗子要的了,但他還是抱著新月上了床,壓了她。
照他說的,新月不好看了,就好看了,他還是喜歡她的,她也是他的福晉了,又深受皇寵,他就勉為其難和她在一起,吃了後,覺得看著不好看,還是很美味的。
有些食髓知味,耗子抱著新月壓了好久。
直直的直來直去,新月叫了一夜。
啞了的嗓音,嘶啞難聽,淒厲的吼了一夜,但聲音因為啞了,很小聲,聽到的人很少。
難聽得耗子壓在新月身上皺了一夜的眉,沒有人衝進來。
新月在叫破嗓子無論如何掙扎未果後,傷心絕望憤恨的昏迷了過去,身下更被耗子莽撞得撞出血來,撕裂開了,耗子自以為是的以為新月和他一樣激動所以造成這樣。
新月說不了話,她的掙扎反抗,都被耗子理解成激動,眼中的淚和絕望,他可顧不到,等滿足後,也懶得打理,翻過身就睡過去,把新月一個人涼在一邊,一身的狼狽和臟污,帶著男人的味道,腥而惡心。
好在,新月昏過去了,不知道,要是知道——
雲娃在外面等了半天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沒有聽到新月的聲音,只聽到讓她耳紅心跳的聲音,叫上莽古泰想動手,莽古泰只聽新月和雲娃的,被人攔下,甘珠守在門外,一夜。
另一間房裡,雪如臉色憤恨不已,又慘白的站在裡面,等著下人的回話。
她的丈夫竟然在婚宴散了後不見了,多長時間沒有好好在一起,見過對方了?雪如不敢去算,已經太長時間,本來以為再怎麼說皓禎今天成親,他回來了,會留下來。
會留在她房裡,到時,她服個軟,好好的說,改善一下關係,慢慢的,恢復到以前,就算恢復不了,也不能像現在這樣。
要不是她派了人守在那個孽種和狐狸精面前,知道他不是去了哪,她早就過去了,被休?
她還怕什麼,現在的她就跟被休沒多大區別,雪如想到當年,也是這樣,那個翩翩出現,吸引了她丈夫的目光,勾走了他的心,她差點失寵,要不是及時有了皓禎,他在乎嫡子,她又施了手段,才有了這麼多年的寵愛,把那個狐狸精踩在腳下,還有那個孽種。
如今,那個孽種狐狸精竟逃出了她的手掌,有了出息,她那丈夫整天不知道在哪,是不是又有了狐狸精!
與此同時—— 新月和耗子成親的這一晚,白吟霜心碎成片,徹底的放棄了耗子,轉向了和碩王爺,她一早就洗了澡,泡了澡後,換了乾淨的衣服,佈置了一番,等待著。
等和碩王爺,深夜時,和碩王爺帶著酒氣,腳步有些踉蹌的推開門回來了。
和碩王爺和白吟霜這些日子,由於皓祥完全寒了心沒再關注,不知道兩人的發展,雁姬也是,雪如和耗子又沒有找到他們,別的人也沒有在意。
這晚,喝了酒,醉過的和碩王爺一推開門,就看到白吟霜,正等著他,看到他,馬上迎上來。
扶著他,聲音柔順,模樣也是,讓人心動,憐惜,年輕的樣子,身體,散髮出來的氣息一一勾動著他,白吟霜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致命的吸引著和碩王爺。
此時在他的眼中,白吟霜是最美的,從未有過的美麗,頭髮,臉蛋,身體,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一顰一笑,一個動作,只頭髮絲一動就挑起他的熱力和灼熱,還有**,心裡有個野獸咆哮衝出,他再忍不住,想要佔有白吟霜,他快要爆炸了。
**的支配下,和碩王爺再不是那個平時嚴肅的和碩王爺,而只是一個男人,被**衝昏頭的男人,撲到白吟霜身上,扯開她的衣衫,強勢佔有。
壓在她的身上,進入,抽動,撞擊,不管不顧,遵循著**,前進,和新月不同,白吟霜不是第一次,早在耗子的調教下已適應了男人的佔有。
雖說長時間沒有過,但和碩王爺也是花叢高手,不一會就讓白吟霜不再痛苦,又痛又爽起來,聲音叫得無比誘人和放蕩,更激起和碩王爺的**,更用力壓著白吟霜。
白吟霜叫得更加的響,兩個人激情四射,一室春光。
遮不住,掩不住,比起耗子年輕力壯,和碩王爺更有持久力,技巧也好,弄得白吟霜欲死欲生,差點死去,直到昏迷。
和碩王爺依然不滿意,抱著新月,半晌才睡去。
胖大海等新月一成親,就去了前線,驥遠,驥磊幾個也跟著去了,雁姬每天打理後院,教導驥寧,照顧老夫人和塞雅,儀芳,儀芳也是不久有了喜,洛瑤那依然沒有好消息。
不過雖然沒好消息,日子過得還不錯,還算受寵,董鄂召見過一次,不知道說了什麼。
洛珊也在不久後有了好消息,然後是蘭馨。
看來這一年會很圓滿,都要添丁。
隨著驥寧大了,雁姬也替他擔心起來,就這個兒子最小,沒成親了,要好好的挑,閒時好好的挑,雁姬教給了驥寧很多現代的一些知識,驥寧安靜,很適合搞學問,他也喜歡讀書。
以後肯定走考功名這條路,要不就是搞學問,反正差不多。
雁姬決定有機會把她知道的都寫下來,也許有用,在她身上沒用,在別的人身上就可能有用。
胖大海沒走多久,新月似乎是找到機會,逃出了和碩王府,淫奔戰場去了。
新月和耗子成親後,耗子還是很寵她的,就是新月的身體太差,時不時病,加上胖了,他不太喜歡,而且耗子那個通房丫鬟一直和新月做對,由雪如撐腰,雪如仍不喜歡新月,更是用那個丫鬟替被和碩王爺帶走的白吟霜暗裡打壓新月,新月更是鬱悶,覺得自己沒有人愛,只有努達海,得到她的天神的愛。
新月一心想著胖大海,漸漸,耗子見新月對他愛理不理,也不關注新月,只想著他的吟霜,到底找著白吟霜,只是找不到,找自己阿瑪也找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差點忘了更文,汗一個!
大結局(上)
難得找到了,一問起白吟霜,得到的答案竟是跑了,不見了。
耗子不信,依然到處找,和碩王爺沒管他,雪如想管,管不了,也擔心,白吟霜可是她的女兒,親生的女兒,她不相信白吟霜會跑,她也跟著找,耗子哪裡還有時間想新月,新月終於找到機會,跑了。
雁姬全都知道。
因為沒有關注和碩王爺和白吟霜具體怎麼了,有些不明白和碩王爺為什麼拒不交白吟霜,說白吟霜跑了,不過,他一直不喜歡白吟霜,也許是這樣,加上白吟霜低下的身份等等,才這樣。
雪如擔心和耗子一起找很好理解。
耗子這人,還真不好定論,無情有情?多情薄情?世上男人多薄情吧,也是多情也是無情。
新月的行動,雁姬也知道,這就是她的一箭雙雕之一。
新月嫁給耗子要是安份還好,要是不安份,那麼就徹底除了,不止她這樣想,還有要這想,她不用動手,有人會動手,新月早就踩過底線,不止是自己的心思問題。
一個不注意就是丟了皇家臉面,有人容不得了。
就算是遺孤也不能留,要動手了。
之前一直忍著,這次新月出逃,再容不得,也是時候,在外面,新月出了什麼事,誰也查不到,怪不到,只能怪她自己,自己的命,自己的決定。
另外有人想保也保不住,也來不及,想不到,很快,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新月格格這個人,或許有,也不再是原來的。
新月是一個人跑的,莽古泰和雲娃留了下來,她誰也沒告訴,就跑了。
她要雲娃扮成她留下,莽古泰守著克善,甘珠嘛,她帶著甘珠出的門,只不過,不久,甘珠就不見了,東躲西藏間,失散了。
新月找了好半天,沒有找到,看了看天色,知道不能再找,時間太急,只得一個人朝著目標前進。
新月並沒有逃多久,各方還沒有動手,她就一個人落在了幾個地痞手中,被賣到了青樓,任她怎麼叫喊,哭鬧都沒有用,走上了紅霓曾經的路,不管她怎麼,得到的都是嘲笑。
和紅霓不一樣的是她的身份,不可能留在這裡,她被帶離開,最後,新月沒有死,她在人群里,見到胖大海他們凱旋而歸,就像當初她在最危險的時候,他們從天而降救了她時一樣,如同天神。
沒有新月,胖大海沒有大敗。
只是那時的新月,淪為了街上的一個瘋顛顛痴傻的乞丐,再沒有人認出她來。
孝莊改變了主意,看在克善的面上,新月雖不成樣,克善卻是個好的,一直沒錯過,孝莊沒有要她的命,在最後放了她。
什麼也沒有給她,只告訴她她不再是高貴的格格,只是一個庶民,她不是不在乎?那好,那就好好的當庶民吧,以後自己想做什麼做什麼,新月正高興,下一秒,她愣住,嚇住。
傳話的人給了她一面鏡子,照著她的臉,她看到了裡面毀掉了面容,再不復往昔美麗,猙獰不平,醜陋不已,難看,叫人想要發瘋,惡心的臉。
傳話的人說,這是上面的命令,這樣再不會有人認出新月,她想承認也不會有人信。
其它人眼中,新月格格是住在和碩王爺,嫁給富察皓禎的,也是雲娃。
孝莊同樣告訴了新月,雲娃將頂替她的身份,一輩子,享受屬於她的身份權利。
莽古泰跟著克善。
不會再讓新月見到,當然見到也認不出了。
說完,傳話的人就消失了,留下新月一個。
新月一個人愣了很久,回神瘋狂淒厲的尖叫了很久,很長的時間,瘋子一樣,跟過的人都以為她瘋上,加上她身上破爛的衣服,披頭散髮的樣子,確實像瘋子。
尤其是恐怖的臉。
她最後不相信,雲娃,胖大海他們會認不出她。
她可以不要身份,雲娃,克善他們不認識她沒關係,但是,她要見胖大海。
直到此,她還是想著胖大海。
新月見到了胖大海,見到了雁姬,驥遠,驥磊,皓祥,多隆,也見到了雲娃,甘珠,甘珠竟然在雁姬身邊。
是的,甘珠在新月逃出和碩王府後就找機會離開了,回到了雁姬身邊,甘珠是雁姬留在新月身邊的眼,手,新月還見到了洛琳洛珊,洛瑤,隨後的一生,她見到了所有認識的人。
可是——就像那個傳話的人說的,沒有一個人認識她,認出她,哪怕多看她一眼,沒有,沒有。
驥遠,雁姬他們認不出,她雖然傷心難過但還好,可是胖大海,克善,她最親最在意的兩個人都不相信她是新月,不認識她,認不出她,雲娃和莽古泰也是。
不是雲娃,所有人都叫雲娃是新月,雲娃死了,沒有了。
新月看著,看著所有熟悉認識的人用陌生厭惡的眼神看她,遠遠的看到她就避開,一天一天,一次又一次,她呆在京城,如所有的乞丐一樣一身臟污破爛瘋子一樣蹲在那一個個認識的人的門外,看著,守著。
張嘴,嗓子在一次次的失聲下壞了,說出的聲音低啞,難聽,也聽不分明。
沒有人聽得懂她說什麼,怎麼相信?
因為吃不飽,所以,她慢慢習慣了乞丐的生活,也變得像一個真正的瘋顛顛痴傻的乞丐,數著歲月流逝。
看著熟悉認識的人走過去,走回來,擦肩而過,過著尊貴而優越的生活,看到努達海和雁姬相扶相持一輩子,看到他們眼中的感情,對彼此的,明白自己當初的執意和痴傻,看到驥遠的幸福,洛琳的洛珊和洛瑤的,還有皓祥和蘭馨,多隆的,驥寧驥磊的,心裡羨慕,嫉妒,看到榮寵一時和董鄂皇貴妃斃,靜妃娘娘斃,然後皇上的痛苦和難過,看到皇上出家,感嘆感情的複雜難辨。
皇上到底愛的是靜妃還是皇貴妃,死者已矣,是非恩怨,誰也說不清。
她看到新的帝王繼位,京城的風起雲湧,還看到和碩王府的衰落,開始回想,回想曾經,當年,開始後悔,悔恨。
想清楚當年的錯誤。
她是大清的和碩格格,該有格格的氣度,氣質,還有氣勢。
不該隨便對誰下跪。
不該愛上努達海。
不該自以為努達海愛自己,做出那一件件愚蠢的事,最後害人害已,落得這樣的下場。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可以再活一次,或者有來生,她再不要這樣。
死前,新月覺得自己看到了牽掛了一輩子的克善,他成了京城眾女追逐的有為青年,國家棟梁,看到他出現在自己面前,蹲□,伸出手來輕觸自己,眼中似乎有淚,叫著她姐姐。
長大的克善很英俊,很像阿瑪,新月眼角也划下一滴淚,望著天空飄落的雪,隆冬到來,萬物沈寂,天地一片雪白,每年這個時候,總是會凍死很多乞丐。
以前是別人,這回是她,這輩子就這樣了,前一生的尊貴,後一生的潦倒,新月覺得慶幸,因為潦倒,她看清了許多,明白了許多,在來生,重新來過時,她一定不再痴傻。
她該感謝很多人,胖大海,雁姬,洛珊,太后,皇上,皇貴妃,雲娃......
在新月逃離和碩王府後不久,整個和碩王爺傾刻間垮了,只因白吟霜有喜,和碩王爺不想再委屈她,帶著她回府,然後,向雪如表時要納白吟霜為側福晉。
雪如聽後,覺得天崩了,地裂了,天旋地轉,什麼也說不出,什麼也形容不了心中的感覺,恨,怨,悲,憤,怒,絕望?都不足以形容。
和碩王爺和白吟霜都被雪如的樣子嚇到了,還沒有開口說什麼,耗子也衝了進來,他一直沒找到白吟霜,一直找著,剛在外面和那通房丫鬟玩著,聽到自己的阿瑪終於帶了白吟霜回來,只是肚子大著,沒有多想,只想到會不會是自己的。
新月那裡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的,不理他,不見他,說是病了,算了,病就病吧,養好再說,想著那一身的肉,也不喜,雖然在床上舒服,可是,看著不喜。
吟霜回來了,想著吟霜美麗的樣子,耗子熱血沸騰。
新月,吟霜,都在身邊,很好,還有那丫鬟。
誰知晴天劈厲,竟然——
他的阿瑪竟然和他的吟霜在一起?句且了,還有了孩子,這怎麼可能,怎麼可以?怎麼會?阿瑪為什麼這麼對他?還有吟霜!
他們背叛他,他們一個是他的阿瑪,一個是他愛的人,他們竟連手背叛他,為什麼?為什麼?他有哪裡不對嗎?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更文!!!!!!大結局了。
大結局(下)
憤怒燃燒的耗子衝上去:「為什麼,你們——」他的眼都紅了,男人但凡遇到這樣的事沒有不紅眼,不憤怒的,理智不在了,什麼也不管不顧了,顧不上,衝著和碩王爺就撲上去,更忘了那人是他的阿瑪。
「什麼為什麼?不孝子,住手,你想幹甚麼?」和碩王爺見狀,皺眉,繃緊了臉,心裡的愧疚在耗子瘋子一般的表現下消退,見白吟霜被嚇到,一臉蒼白,心疼的抱著她,護著,退到一邊,和耗子對峙。
「你們,吟霜,你們——啊!」耗子更瘋了,把和碩王爺和白吟霜的動作表情看在眼裡,撲在和碩王爺身上,動作更瘋,更狂。
「叫你住手,你這個不孝子,住手,你!」和碩王爺眉頭皺得死緊,也怒了,開始還手。
白吟霜蒼白著臉,躲在和碩王身後,看著耗子,眼神怨恨複雜,對耗子,她還是有情份的,必竟真的愛過,只是,他負了她,而和碩王爺,對她好,雖然也傷害過她,可是過來,卻對她很好。
不止是愛,她很敬重和碩王爺。
只是以前她跟過皓禎,現在又跟著皓禎的阿瑪,面對雪如福晉和皓禎的目光,她不敢,覺得不安,愧疚,難過,還有慌張,害怕。
雪如見瞪著眼盯著白吟霜很久,瞪著她發抖,她正要撲過去,做什麼:「孽種,孽種——」見和碩王和他們真打起來了,顧不上,連忙撲過去,叫停。
「不要再打了,冤孽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王爺,皓禎不要再打了,你不能納這個孽種,不能,不能,還有你——「雪如忽然指著耗子:「你這個野種,野種,都是你把這個孽種招惹回來,才這樣的,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是你的女兒,我們的女兒啊,親生女兒,她才是我們和碩王府的格格,他只是一個野種,野種!」雪如接著淒厲的叫著:「當年為了爭寵,我竟把我可憐的女兒換了出去,換回了這個野種,我一門心思養他到大,他卻給我把孽種給招惹回來了,現在——哈哈!」
在這樣的打擊下,父女**,懷孕的情況下,雪如似乎瘋了。
而聽到她的話,和碩王爺也瘋了:「你說什麼?」
耗子也瘋了,雲娃知道後也瘋了,所有不知道的人都瘋了。
白吟霜更是瘋掉,昏倒在地。
沒有人管她,因為都回不了神,都處在雪如拋出的換子爭寵的秘密中,就算有人回神,也不會想救白吟霜,只想搶死她,就像雪如,她害然的衝向白吟霜,掐住她的脖子,就用力掐,邊掐邊瘋狂的尖叫:「孽種,孽種,都是你,毀掉了一切,當初把你抱走果然是對的,狐狸精變的,一回來就搶走一切!」
和碩王爺還在震驚,耗子也是,沒有人去拉雪如。
白吟霜就這樣活生生被雪如掐斷了氣,一屍兩命。
「這樣好,孽種就不該出生。」雪如丟開手,喃喃的狀若瘋子,轉身又撲向耗子,掐住他。
耗子不比白吟霜,回神,不由掙扎起來,想要掙扎開雪如的手,無奈雪如瘋子一般,竟把耗子掐昏了過去。
這時和碩王爺回神,看到地上白吟霜的屍體,盯著她看了好一會,誰也不知道他想什麼,他猛的走到雪如面前,伸出手就掐住她:「叫你掐,是你掐死吟霜的是嗎?你這個惡毒的婦人,全都是因為你——」
和碩王爺死死的掐住雪如,皓祥告訴他後,他已經有所懷疑,但是就像他說的不能相信,趕走皓祥也是為事發保留一個香火,為了保住皓祥,雖然他知道皓禎有可能不是他的兒子,他憤怒到極點,對唯一的兒子皓祥還是談不上非常喜歡,只是怒,恨,憤,怨,真的知道從小疼到大的嫡子是野種他還能保持理智,讓他最恨的是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吟霜是他的女兒,親生女兒?皓祥那不孝子也沒說,孽種啊,該怪誰?怪他自己,阻止了皓祥的話,縱容皓禎那個野種和雪如這個賤人,愛上了自己的女兒。
和碩王爺怒極吐血,悲,憤交加,直把雪如掐得提起來,喘不過氣,臉刷的漲紅,眼晴翻白,掙扎不休,還是不放手,再次用力,都是這個賤人和野種。
「......」
等皓祥,雁姬他們聽到消息,皇宮里也知道消息了,雪如和碩王爺被抓走了,和碩王爺空了。
雲娃也被抓走,白吟霜的屍體也被帶走,什麼也沒有,整個府的下人都不見。
雁姬看皓祥的樣子,看不出別的,皓祥也沒有做什麼,就去天牢里見了和碩王爺一面。
據說和碩王爺已瘋了,在見到皓祥時只一個徑的吼為什麼不告訴他白吟霜是他的女兒,皓祥沒有說話,是他不讓他說的。
對於和碩王爺和白吟霜這一段,雁姬覺得大意了,不然能阻止的,皓祥想必也是,或許還是難過,複雜的吧。
和碩王爺和白吟霜父女**有了孩子,對誰都太殘忍了,過誰也不可能算無遺漏。
雪如換子一事不用查,真相已在眼前,雪如是主謀不用說,處死,雪如在牢中被和碩王爺在牢中掐死了,還有耗子,和碩王爺本來由於不知情不算大罪,但他掐死雪如和耗子。
上面的決定還沒下發下來,和碩王爺自殺了,白吟霜早已死了,雲娃再沒有人見過,和碩王府里的人也沒有人見過,流放的,打散重分,那個通房丫鬟好像後來有了身孕,在生孩子時難產死了。
空下來的和碩王爺上面並沒收回,給了皓祥。皓祥沒有搬回去住,一直空著,每年進去看看。
董鄂氏在經歷了這些事後,身體再撐不住,病逝。
順治似乎很傷心,封董鄂為孝獻皇后,隨後,靜妃也去了,曾經的皇后什麼也沒有,順治最後和歷史上一樣,出了家。
這三個人之間似乎有什麼,只是感情的事,除了當事人,別人只是猜測,說不清,但卻有皇中傳言說順治其實愛的是靜妃,有人說是愛的董鄂皇貴妃......
順治走後,孝莊傷心了良久,清朝的千古一帝康熙繼位,開始了他輝煌的帝王生涯!祖孫倆並肩作戰,歷史番開新的一頁。
時間又過去很多年,雁姬老了,胖大海也老了,驥遠驥磊驥寧都大了,他們的孩子也大了,驥寧成了親也有了孩子,妻子是自己選擇的,出身官家的小姐,和驥寧夫妻恩愛。
各自也有了各自的出息,洛琳也沒有讓她失望,洛珊洛瑤也過得很不錯,孫子孫女也都是好的,雁姬很欣慰,從新月後,胖大海一直陪在她身邊。沒有再有過其它的女人。
四姨娘和二姨娘相繼得病去世,都是安份的,雁姬厚葬了她們,沒得病前知道胖大海的心思,一心都撲在女兒孫子孫女上,不管經歷了什麼,胖大海和雁姬他們也算是相扶相持過了一生。
雁姬的阿瑪也在前幾年去了,雁姬難過了很久,雖然她不是真的雁姬,可這麼多年下來,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就像自己親的阿瑪去了一樣難過,只有幾房姨娘還住在哪裡,幾人對雁姬還算不錯,雁姬也對她們不錯。
沒有想到的是,胖大海希望的再生一個孩子。
有了洛琳,驥遠驥寧,她已經知足了,才不像胖大海,孩子多了,人老了,不經累,帶著也不輕鬆不是?
也不知道他怎麼就那麼想要?看看兒女,不,是孫子孫女都多大了,老不羞呀老不羞。
雁姬坐在貴妃椅上,眯著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女兒,孫子孫女,遠遠的看著天邊的雲,聽著孩子的嬉笑聲,想著曾經年少,想著前世那些早就記不清的事,努力去想著。
覺得視線有些模糊,思緒也是,意識也模糊起來,一下子好像回到了過去,剛剛穿越時,好像回到了前世,看到了車水馬龍的現代都市,看到了曾經的朋友親人,看到剛穿過來時的年輕的自己,年輕的雁姬。
年輕的二姨娘,四娘娘,烏玉,小白花,紅霓,綠雅......去的去了,留下的沒有再見過,不知道在哪裡,怎麼樣,老了,曾經的恩怨也淡了,隱約聽誰說見過,又有人說不是,白吟霜新月也都去了,哎!新月毀容成了乞丐,他們所有人竟沒認出,還是後來才看出來,那時新月已經快死了。
兩個時空交叉相錯,在雁姬的眼前,不由的,她伸出手,似乎回家的路就在眼前。
「阿曉!」有人叫她的名字,很久很多年沒有聽到過的屬於她的名字,有一個模糊讓她心疼愛過的男人的身影若隱若現,好像她只要伸手,就能回到現代。
讓她好懷念,眼晴竟不由潤了潤,心裡揪著,說不出的複雜難言。
「雁姬,雁姬。」忽然,一陣腳步聲伴著男人低沈沙啞的聲音傳來,是胖大海的聲音,胖大海,胖大海,她這樣叫了他一輩子呢。
胖大海的聲音一下子把雁姬飄遠的思緒拉回來,模糊了心中的複雜和難言,她抬頭,眯著眼,陽光太刺眼,必須要眯著,人老了,不經用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離開這個世界,或者回去,或者去到黃泉。
到那時,就要分開了。
剛剛那一恍惚意識模糊間,似乎就要去了,若不是胖大海——
剛剛她聽到的聲音好像是那個男人的聲音,一輩子沒聽過,不知道他怎麼了?現代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親人朋友不知道怎麼樣?剛剛好像也聽到了他們的聲音,是不是和這裡的時間一樣?
「你剛剛在想什麼,怎麼——」好像要消失想抓卻抓不抓的樣子,胖大海沒有說完,他有些心慌,剛剛一瞬間,他覺得他的雁姬似乎忽的就會消失不見,離開,他不允許,這麼多年都是她陪著他一路走下來,他離不開她,離不了她了,就算死,也要在一起,下一輩子,他們還要在一起。
他是不是太貪心了,有這一輩子就足夠了!
不,不是他貪心,下一輩子他不要雁姬再像這一輩子這麼累了,她只要好好的等他去找她,然後,他會寵她,愛她,一生一世,給她所有這一生錯過的。
胖大海想著,蹲□,蹲在雁姬面前,忍不住伸手牽住雁姬姬的手,十指交叉,相扣在一起,注視著她漸漸老去但在他眼中依然最美的面容:「你不能丟下我,雁姬。」
「你——」
「我們要一起,你答應過我的。」
「......好。」雁姬答應胖大海,那個聲音的主人,那現代的一切,被她拋開,若有緣會再見,若無緣,那麼......不止是對現代的一切,也是對如今的一切,何不許個諾。
也許事後會回到現代,也許——
「額娘可不能丟下我們。」「還有我們——」一邊玩的幾個孫子孫女被不知何時出現的驥遠,驥磊,驥寧洛琳洛珊幾個元慶,傑敏,帶著圍過來,圍著雁姬大聲道。
「額娘還那麼年輕,生日快樂,額娘。」「是啊,額娘。」「......」
「嗯。」雁姬笑著點頭,眯著眼,今天是她的生日大家都回來了,都在,真好!
(大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終於完結了,哦吼吼——
各位親麼麼,親親,嘿嘿,多的不說,感謝各位親的支持,有親們的支持我才能走到現在,沒有親們就沒有咱。
這文中間懶了,更得慢,加上有事,讓親們多等了。
現在完結,親們有任何意見請提出來讓我知道,我會在下一本新文里改,不知道這個結局親們覺得滿意不,寫的時候不覺得,想早點完,現在一寫完了反而捨不得大家,捨不得意親們了,哎。/
心酸酸。
請大家支持新文《大丫鬟同人之流雲》溫馨文哦,講女主穿成大丫鬟里的炮灰女沈流雲後想遠離卻被命運玩弄不得不和方少陵糾纏並一生一世的故事。
我會好好努力,寫得精彩,親們可以先收藏養肥看,我會盡快更新的。
豬∼ 2015-12-28 17:35
嗯~挺好的,冷淡的對待著,用盡手段如果不行就要和離的想法咱覺得挺不一樣的,一般都是想辦法安排小孩的未來接著和離,要不然就虐小三,看戲等等~這篇女主卻冷眼旁觀後出手想幫皓祥一把
米蟲喵 2016-3-3 02:50
淡淡的很不錯~
話說綠什麼的姨娘到底做了甚麼讓胖大海厭棄她了呢??
好好奇ㄚ好好奇~
是我漏看沒注意還是真的沒寫到?
畢竟也是分好幾天看完的~
這篇文就是新月的執念太深..
多了個穿越者~
有點劇情太過~
cherryyu 2016-3-5 13:48
回應 米蟲喵 第 38 篇文章
雁姬有說紅霓不能懷孕是綠搞得,後來胖也有察覺,跑去雁那邊床運發洩抱怨只雁沒變
純穿越者真的腦袋有大洞
新月也超可怕
j7a9n1e020 2016-6-20 20:52
有些地方寫的很抽象,看不太懂,不過還是很不錯看,燕姬把胖大海調教的很好,雖然還是三妻四妾的##4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