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綜漫)無名啟示錄》作者:風的鈴鐺【完結+番外】

悠于 2016-5-12 19:33

祭典與妖怪

  立海大高中部我覺得我來得真是時候,剛好趕上了這麼熱鬧的日子……立海大的學園祭典一海原祭。

  可是這樣子找人豈不是更困難了……我歎了口氣,有些無力。那個號碼現在已經成了空號了,也沒法在那上面做文章。只有自己親自來看看有什麼蛛絲馬跡。

  犯人應該不會是這裡的學生吧……雖然這個世界中二病嚴重的真的很多,像本來是十佳三好青年的夜神月在得到【嘩一】筆記之後也徹底淪落成了大中二幹掉了許多人,可是這次案件應該不是人類幹的。一想到資料上的那些內容,我的眼神黯了黯。

  雖然心情挺沉重的,但是我對於這些東西倒也是挺好奇的。之前在來良那裡教書的時候只遇上過體育祭,還是幫忙計分做裁判,根本沒有玩。而以前就更加不用說了,在中國的中學時代,讀書才是硬道理。雖然高中的時候也有舉辦過美食街和跳蚤市場,但是給我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兒的高物價。

  能見識一下傳說中地學園祭典似乎挺不錯的。我從一個攤位那裡買了烤魷魚,然後繼續逛。立海大在神奈川也是一所名校了,歷史悠久,學風嚴謹,升學率什麼的也不錯。而且這個海原祭辦得也不錯,又是對外開放的。能看到好些穿著不同校服的學生。

  我笑容滿面地看著一個個充滿朝氣洋溢著青春的高中女生,雖然現在天氣漸漸變熱倒是這幾天因為有颱風的影響氣溫陡降,這些孩子穿那麼少那麼短的裙子難道不怕冷麼?果然風度永遠排在溫度之前麼?

  我歎了口氣,然後一瞥,嘖……那孩子裙子短得都可以看到裡面的草莓圖案了……(喂)正當我賣了一份綢魚燒一邊啃一邊走的時候,一個跑得急匆匆的人迎面而來,撞到了我之後連句對不起也沒有說。我看著只咬了一口就掉在地上的綢魚燒,心中暗罵了一聲倒楣,正準備再去買一個時,發現錢包不見了。

  丫的,居然遇上了小偷……我咬牙,立馬朝著剛剛那個撞到我的人離開的方向沖去。雖然那錢包裡沒有放任何證件,但是有三千元現金而且那個錢包是限量版的銀魂周邊產品啊!尼瑪的那是你能偷的嗎?I還我的銀桑來!

  我在追小偷的過程中還不小心撞到了幾人,我急急地說了聲抱歉就跑掉了。但是追到了人煙稀少的偏僻的地方了,還是沒有找到那個人。我皺著眉頭摸著下巴努力回憶剛剛那個人的樣子……個子挺高的,帶著帽子,穿著的似乎是立海大的校服……「哇一!」背後突如其來的重量讓我差點摔倒在地,一轉頭看到一個肥得圓滾滾的貓咪正趴在我的背上。

  「哪來的肥貓?」我將其從背上扯下來,與之對視了幾秒,然後摸摸它的腦袋,「雖然超重了但是挺可愛的……」

  「貓咪老師一!」一個呼聲從身後響起,我一轉頭,看到一個淺栗色短髮的少年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看到我的時候有些抱歉的樣子,鞠了個躬,指著我手中的那只肥貓,「對不起,那是我的貓。」

  「嗯,給你。」我將貓咪遞過去,然後看著它半晌,頗為羡慕地說道,「請問你從哪裡買的貓咪?什麼品種的?真可愛真像招財貓,我也想去弄一隻……」

  「哎?」少年一愣,他懷中的貓咪不滿地動了動身體,爬到他的肩上,小爪子指著我∶「夏目!這個女人身上有妖怪的味道!」

  「什麼?」少年吃驚地看向我,我怒了∶「你妹的你才是妖怪呢!你全家都是妖怪!」

  「哼!我本來就是妖怪!」貓咪輕蔑地看了我一眼,昂首挺胸,「我可是高等妖怪!」

  「……」我無力地扶額,口中念念有詞,「怪不得貓咪會說話……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玄幻了我好累啊……妖怪退散妖怪退散……」

  這位少年名日夏目貴志,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我從他和那只貓咪口中瞭解到這位少年看得到妖怪,而這只貓咪則是夏目的保鏢,本名是斑,被夏目稱為貓咪老師。

  「我說……」我看著那只一直圍著我打轉不停聞我身上味道的貓咪,忍無可忍地揪起它和它對視,「你聞夠了啊!都說了我不是妖怪了!」

  「哼!」貓咪兩隻短短的小爪子不停地揮啊揮的,「你身上的確有妖怪的味道……如果你不是妖怪的話……」貓咪的眼睛眯了起來,「肯定是今天和妖怪有過接觸了。」

  「哎?」我一愣,然後將貓咪丟給一臉擔心的夏目,摸摸下巴開始兀自思索起來。說是接觸的話……「啊!那個偷我錢包的人!」

  夏目同學的目的一找出那個潛藏在校園裡的妖怪。

  我的目的一揪出那個偷走我錢包的妖怪。

  介於目的達成一致,我和夏目暫時結成了同盟,協力共同揪出那個妖怪來。

  「那個妖怪能變成人類的樣子,混在人群中間。」貓咪開始了講座,「要找出他有點困難尤其是在這種學園祭裡……嗯?你手中的是包子嗎?」

  我看了看手中還沒來得及咬一口的豆沙包,再看了看眨著星星眼看著我的貓咪,猶豫了一下,忍痛腳成兩半給它一半。

  「貓咪老師!」夏目同學對這種吃白食的態度很不滿,對著我抱歉地點點頭,「對不起,小茗姐。」

  「沒事沒事,誰讓我喜歡貓咪呢……」我擺擺手,沒怎麼在意,咬了一口包子,「除了變成人類的樣子之外,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嗎?」

  「嗯……」貓咪將那半個包子一口吞下,眯起的眼睛中似乎閃著精光,「還有一點要注意的就是,它可以附身在人身上。」

  「那被附身的人會怎樣?」夏目的語氣帶著急切和擔憂,我頗感意外地瞥了他一眼,這孩子是在擔心他人啊……看來這個孩子是現在少有的好孩子啊。

  「會變虛弱是肯定的了。」貓咪舔舔嘴角,然後朝著我喊,「喂!還有包子嗎?」

  「不是吃東西的時候吧!?」夏目站了起來,語氣中帶了點責備的意味。我也跟著站起來將棒球袋背上,拍拍對方的肩膀∶「孩子你不用那麼擔心的。呐,貓咪,如果有人被附身了,你能看出來嗎?」

  「嗯?」貓咪頗為不滿瞪著我,「你是在小看我嗎?」

  我打量了它半晌,沉重地搖了搖頭∶「不,您一看就很有分量。」

  「……」

  「雖然說是要去找人,可是人海茫茫大海撈針,這種活計可不好處理啊……我和夏目採用了地毯式的搜尋。好吧,其實就是亂逛而己。但是事實證明亂逛也是有用的。

  「你確定就在這裡?」我小聲地問趴在夏目肩上的貓咪。

  「嗯,氣味是從這裡傳出來的……」貓咪的眼睛眯起來,那副裝嚴肅的樣子煞是可愛。我忍不住伸手摸摸它的腦袋,被它瞪了一眼。

  「夏目,進去吧。」我看了一下招牌,是網球部和棒球部聯合開設的咖啡店。

  一走進去就看到一群穿著管家服飾的少年們對著我微笑∶「歡迎光臨!」

  丫的……閃瞎眼了……我再度踏出門看了一下,確認是咖啡店之後才慢慢踏人,然後小聲地問一旁的夏目∶「夏目,我覺得我最近有點脫離社會,所以不是很瞭解……現在你們年輕人中所說的咖啡店……你確定不是和牛郎店同個意思嗎?」我看了看在座的人員……清一色女性夏目黑線∶「不,我想不是。」

  我們兩人一人座,就有人走了過來,紫色的頭髮,帶著眼鏡,微微欠身,有禮地地遞上一份菜單。

  我接過,點了兩杯卡布奇諾和兩塊黑森林,然後小聲地和夏目商量起來∶「呐呐,有沒有察覺到異樣……」

  「目前還沒。。。。。。」夏目話還沒說完,突然一怔,有些不安地四處張望。

  「怎麼了?」我見狀,明白是有情況了,也進人了戒備狀態,一臉嚴肅地開始打量周圍。

  「嗯……剛剛有種奇怪的感覺……」夏目喃喃自語,眼神有些茫然,他肩上的貓咪哼了一聲,跳到桌子上,桌子震了一震。我暗自慶倖這張桌子夠結實。

  「那妖怪就在這裡。」貓咪說出的話語頗為帥氣,只是搭配上那胖胖的如洗熊般的身軀……實在是有種別樣的喜感。

  「貓咪老師!」夏目的聲音中摻雜了一絲埋怨,「別跳到桌子上!」

  而貓咪並沒有理會我們兩人,而是快速地邁著它那小短腿奔了起來,朝著櫃檯那邊奔去,撲在一人身上,我和夏目都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

  只見貓咪瞪著那人毗牙著,全身毛都豎了起來。我和夏目交換了個眼神,明白大慨那人就是了。

  被貓咪撲的少年抬起了頭,臉色發黑,一臉嚴肅地吼道∶「太鬆懈了!」

  我嘴角一抽。這個名言……這張老成的臉……這個地方……立海大、網球部……一旁的夏目立馬抱起貓咪彎腰誠懇道歉∶「老師,對不起!」

  我看到對方變得更黑的臉色和他旁邊幾人的竊笑聲,基本上能肯定了。眼前這位穿著酒保服臉色比鍋底還黑衣服上還有兩隻梅花樣的貓爪子的黑色短髮男生,大慨就是真田大叔的侄子一真田弦一郎。


背後靈

  真田弦一郎最近幾天心情不是很好。

  首先是外出修行多年的叔叔回來了,這是好事,他很高興。真田信之是真田弦一郎從小就憧憬的對象。誰讓真田信之劍法耍得好,又練得一手好字,還特能裝,散發著「我是世外高人」般的氣場,順利地將自己的小侄子給收服了。這也造成了真田少年看似老成的性格。

  話說自己崇拜的叔叔回來了,真田少年應該很高興才對,可是真田弦一郎卻高興不起來。

  叔叔是回來了,叔叔也的確變得更厲害了,可是聽說叔叔收了一個徒弟。對,這就是讓真田弦一郎憂鬱的地方。

  真田少年小時候曾經想拜自己叔叔為師,無奈對方不答應,說他不夠格,要知道因為這一句不夠格真田少年可是發奮努力了好久啊!

  年幼不懂事的真田弦一郎以為,只要他努力了,就可以成功拜師。可是,他猜中了開頭,卻猜不中這結局……他想拜師的人,他的叔叔真田信之,跑了一趟義大利回來之後就收了個徒弟!這是多麼悲催的結局啊!真田弦一郎沒有忘記他叔叔說過一生只收一個徒弟,所以他怨念了。到底那個人有什麼好的,居然能把他比下去!而且知道對方是個女生之後他就更怨念了,他居然被一個女的比下去了!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什麼叫被自家那個徒弟纏著要拜師的決心打動就沒怎麼考慮答應了!他小時候也纏著自家叔叔啊!怎麼沒見對方有什麼反應啊!

  而且網球部最近事情也多……本來上頭有幸村這個神之子壓著,下頭一群傢伙又不聽話,害得他這個副部長只好端著一張面孔教訓這群臭小子,這又導致了他被人私下裡稱為黑面皇帝……真田少年陰鬱了。他現在這幅老成的模樣不是被逼出來的麼!?他容易麼!?如果他是皇帝的話那幸村是什麼?太上皇麼!?

  這次海原祭還抽中了和棒球部那群人一塊兒開咖啡店……就因為那群棒球部賣騷弄姿的樣子都有人誤傳說網球部和棒球部合開了牛郎店啊!當然真田少年很自然地將自己部那只在抓著自己的小辮子笑得風騷的白髮狐狸給無視了。

  還有幸村……說什麼自己穿著酒保服看起來年輕多了把自己趕來看櫃檯……結果自己才出來沒多久就有一隻肥到一種境界的奇怪的貓咪帶著殺氣撲過來,而那個貓咪的主人竟然將自己誤認為老師!!!他看起來就真的那麼早衰嗎!?

  於是,真田少年強壓下心中的憤怒與不滿,冷眼看著那兩人一貓。

  「貓咪,你確定是他?」我彎下腰湊近貓咪,小聲問道。說實話,真田少年一看就是那種正氣凜然的樣子,我還真不信他會被附身……而且對方也不像是被附身的樣子啊……我抬起頭摸著下巴狐疑地打量著對方。

  夏目也忍不住輕輕地捶了一下貓咪的頭,小聲道∶「貓咪老師!那是普通的人類好不好!」

  貓咪見我倆懷疑它,十分的不滿,從夏目懷裡跳出來踹了一下我的腦袋,然後跳到夏目的肩上,沒好氣地說道∶「兩個白癡!我指的是他身後的東西!」

  他的身後?我和夏目對視一眼,齊刷刷地看向那人身後,只見到隱隱約約有個半透明的影子,看的不是很真切,我驚悚了,小聲呼道∶「背、背後靈嗎!?」

  「你能看見?」貓咪眯起眼睛,夏目詫異地看著我。

  我木著一張臉,催促∶「快告訴我那是霧氣!快點!」

  「……」

  「請問兩位有其他的事情嗎?」一個紫發眼鏡少年走上前,有禮地問道,我瞥了他一眼,就是那個給我們點單的人。根據我現有的記憶,貌似他也是網球部的……好像叫柳生來著。

  「那個……」夏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讓我來。

  「不好意思,這只貓咪太搗蛋了……貓咪你別瞪我……咳咳,總之,我先為我們的貓咪的失禮道歉。」我朝真田少年鞠了個躬,語氣誠懇,「還有啊別在意這孩子說的話,他不是有意冒犯的,是真的看不出來你是個學生。」

  夏目一楞,驚訝地看著眼前臉色黑得堪比鍋底的真田弦一郎,回過神後立馬道歉∶「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孩子長得太老相了……」我小聲對著夏目說道,大慨是因為聲音不夠小,周圍有聽到的人開始竊笑。

  「小茗姐……」夏目有些不安地看了一下對方的神色,嘴角抽了抽,「我們還是先走吧」

  「等一下!」一個紮著小辮子的白髮少年走上來,笑得邪妄,「兩位點的東西才剛剛弄好不多坐一會兒嗎?」

  我和夏目對視一眼,他皺著眉對我點點頭,我抿了抿嘴也答應了,坐下來翹起二郎腿∶「上菜……咖啡吧,牛郎……咳咳咳,少年們!」

  白髮少年的臉色一僵,然後馬上恢復成笑臉上咖啡和蛋糕。夏目無奈地也跟著我坐下,貓咪看到蛋糕眼睛一發亮,很自然地開始吃夏目的那份。

  我喝了口咖啡,眯著眼打量櫃檯後的那個看起來怒氣快爆發的真田少年。他身後那個背後靈……到底是怎麼回事?

  「貓咪老師,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夏目同學將我想問的問出口了,貓咪趴在夏目懷裡乖巧地讓對方幫他擦嘴巴∶「嗯?估計是對方是個很難附身的人吧……不過看那個妖怪似乎對他很感興趣,賴在他身上不肯走了。」

  「那會不會有危險?」我皺起眉頭,「那個孩子是我師父的侄子,不能坐視不管。」而且目前我的錢包下落不明中啊!我的限量版錢包啊!我的銀桑啊!

  「應該不會有什麼關係……」貓咪眯起眼睛,別有深意,「不過要看它到底想做什麼了」

  「那我們要怎麼辦?」我正打算開始吃黑森林蛋糕,低頭一看發現它己經被吃掉了一半,不由得看向那個將眼神撇向別處的貓咪,「貓咪一」

  貓咪輕咳一聲∶「先抓住他再說吧。」

  「怎麼抓、拿鹽撒嗎?還是豆子?」

  「你用的那是什麼山寨的亂七八糟的方法啊!」貓咪極其不悅地拿爪子指著我。我眨了眨眼,只覺得它圓滾滾的身軀做這個動作很可愛……真像去養一隻貓咪啊……「啊!這不是夏目嗎?」一個誇張的聲音響起,我望過去,看到一個穿著立海大校服的金髮男生端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走了過來,「都差點認不出來了呢,你在這裡幹什麼呢。。。騙子先生?」

  夏目握著咖啡杯的手一緊,臉色也變差了。

  「啊,現在開始專門騙女生了嗎?」那人看到我,轉移了注意力,對著我說道,「你長得還挺不錯的嘛,那我好心告誡一句好了。這個人啊,老是騙別人說自己能看到根本不存在的東西來吸引他人的注意力……」

  「赤井!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一聲低沉的斥責響起,真田弦一郎走了過來。那個被稱為赤井的金毛男一愣,癟了癟嘴∶「嘖,真田啊,你還是老樣子啊,怎麼?想英雄救美不成?」

  周圍的人因為這邊的騷動都開始注意起來,稀稀疏疏的議論聲變大。其他的店員也聚集了過來,嚴肅地看著來者。

  「怎麼,你們想打架嗎?」 赤井先是一退,隨後想到什麼一樣笑了,「我記得打架可是會被勒令禁賽的吧?網球部的各位?

  為毛焦點轉移了?果然比起我們這些小人物網球少年們的氣場更大嗎?話說真田少年身後的那個背後靈呢?怎麼又不見了?我看著眼前一幕,感歎道。然後有些擔憂地看向臉色有些差的夏目∶「呐,夏目,你沒事吧?」

  對方搖了搖頭,朝我笑了笑以示自己沒事。我不由得感歎,這是多麼好多麼治癒的一位少年啊!這種少年是稀缺資源得好好保護啊!所以找茬的那個……「沒事!夏目!姐姐幫你去解決他!」我一臉凝重地拍拍他的肩膀,對方傻眼∶「啊?」

  我走上前,拍拍赤井的肩膀,對方吵架正在興頭上,被打斷了很不爽,沒好氣地轉頭吼道「幹什麼?」

  我淡定地拿起一旁的功能表擋住對方嘖過來的口水,然後淡定地放下功能表,說道∶「揍你。」

  我用裝在棒球袋的獅子王的劍柄狠狠地擊中他的腹部,然後用手肘攻擊他的脖子部位,對方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完事後的我拍了拍手,對著眼前傻眼的少年們笑眯眯的∶「怎麼了」

  「那個……謝謝!」一個看起來挺老實的光頭孩子上來道謝。我立馬擺擺手∶「不用謝不用謝!」

  「出什麼事情了?」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我聞聲望去,只見一藍發少年笑意盈盈地走出來,我看著對方,感歎當年果然沒有站錯隊。《騷年們來挨一拍嘛》這部動漫中,我最欣賞的就是眼前這位漂亮的少年一幸村精市。當然我只能說他是網球少年們中最漂亮的一個,目前來說我見過的最漂亮的還是排櫻閑啊!

  「幸村,沒什麼事情。」真田少年輕咳一聲,代表眾人發話。我不禁暗自搖頭。看看,老佛爺一出馬,皇帝也低頭啊!(喂)接下來,讓我和夏目目瞪口果的事情發生了。

  本來已經隱匿掉的那只背後靈,居然從真田少年身後鑽出來了。


幽靈的目標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微張著嘴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真田少年背後的那個模糊的影子漸漸變得清晰,我終於能看清她的樣貌,同時也不能再用那是霧氣來欺騙自己了……此背後靈穿著一襲鮮紅的和服,散著的頭髮遮住了大半張臉,看起來挺漂亮的。她從真田少年背後走了出來,慢慢地朝幸村走去,在離對方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靜靜地站在那裡。

  突然間,我覺得這將會是一個狗血的故事。

  「怎麼樣,夏目?看起來似乎是個美人哎。」我小聲跟夏目咬耳朵,夏目的語氣中帶著無奈∶「小茗姐!你那樣講容易被人誤會的啦!」

  誤會?我看到周圍有人聽到我的話正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我,再看了看笑牆如花的幸村精市,悟了。好吧,我剛剛那話在不知情的人看來的確像是在說這位美人的。

  場面還在僵持階段,那個背後靈少女似乎發現了我們,沉著臉走過來,緩緩開口,聲音和她的外表完全不符,出乎意料的陰冷與低沉∶「你們能看到我?」

  我吞了吞口水,故作鎮定,什麼話都沒說。這時貓咪跳起來蹦到我肩上,背後靈少女一怔,臉色一變轉身就跑了。

  我沉聲道∶「夏目你快去追,這裡交給我!」

  夏目少年一愣,然後嚴肅地點點頭抱著貓咪跑出去了。我看著周圍這群牛郎軍團樣的少年們,己經有一些人看著事情解決散開了,目前留下的就是幸村精市、真田少年、還有一個白髮少年。我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少年們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小姐。」那個白髮少年笑容滿面地走上來,遞上一份帳單,「你忘了買單了。」

  我下意識地去掏錢包,才猛然想起錢包被偷了。於是我做了以前我最不恥的一件事……我從上衣內袋中掏出信用卡,一臉苦相∶「請問刷卡行不?」

  「……」白髮少年笑容僵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們這裡只收現金。」

  「其實給你免費也沒關係哦。」一旁興致盎然地觀望的幸村精市突然插話,「畢竟你幫我們處理了一些麻煩,得感謝你呢。」

  「哎?」我一愣,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剛剛被我解決的那個赤井,「哪裡哪裡,我只是舉手之勞而己……」

  「真田,還不快謝謝人家的舉手之勞?」幸村少年的笑容溫和而無害,只是我突然覺得背後一陣陰風吹過……「謝謝!」真田少年很聽話,嚴肅地一鞠躬,我嘴角一抽,往後退了一步,再度看向那個笑得如沐春風的美麗少年,然後再看了看那位咬牙似乎想站起來繼續自己的找茬行為的赤井,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放心,這件事情就由我幫你們解決了……」我長歎一聲。幫忙處理一個人,換一頓咖啡加蛋糕……似乎有那麼點不划算。不過總比背上吃霸王餐的名號要好。

  「多謝。」幸村少年依舊溫蜿的笑,波瀾不驚。我暗自覺得此人日後必成大器,看看人家多會討價還價,多會處理事情!

  本來躺在地上裝死的赤井猛然問站起來,惡狠狠地瞪著我。我看著他半晌,然後面無表情地開口∶「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現在滾蛋要麼被我打殘然後扔出去。」

  赤井身體一僵,然後罵罵咧咧地走出門,還不忘回頭丟下一句「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看呐,幸村同學,他這麼說了哦,之後有什麼問題姐姐我可不負責哦。」

  「嗯?放心吧。」幸村的笑容依舊,「後續事情我們自己也能解決的。這次是為了給你找個臺階下而己。」

  這人有這麼好心?!我大驚,看著己經走到我旁邊的幸村精市,一臉懷疑。

  對方示意換個地方說話,我跟著走進了內室,順便將在座的女生有些恐怖的眼神忽略「我只有一個問題……」幸村的笑容消失,表情變得有些凝重,小聲問道,「剛剛那個穿著鮮紅和服幽靈一樣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這孩子也能看見!?我突然覺得這件事情變得有些複雜起來了……於是我也換上凝重的表情∶「這件事情挺麻煩的,你也想參與其中嗎?事先聲明,可能會有危險的哦!」

  幸村退了一步,一額首,微笑著伸出手∶「幸村精市,立海大高中部二年級。」

  「吳茗,不怎麼成功的社會人士一枚。」我也伸出手。看來這次還是有收穫的,不僅找到了線索,還得到了一個幫手。

  「你說你叫吳茗?」剛剛走進來的真田弦一郎突然出聲,我望過去,只見對方一臉愁苦大深的樣子盯著我,「請問師承何處?」

  我們沒有殺父之仇吧?我眨了眨眼睛,小心地問出口∶「你就是師父說的那個老是纏著要見我的侄子?」

  幸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真田,做出比然大悟的樣子∶「看起來真是緣分啊!真田,你要見的人就在眼前,有什麼話就快說吧!允許你請假哦!」

  幸村同學!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嗎!?我瞪向他,對方以完美的微笑回禮。

  真田朝幸村點了點頭,然後走過來,神色嚴肅∶「請和我打一場。」

  我表情瞬間變得很糾結∶「才不要呢!」

  真田一滯,臉色變黑了。幸村在一旁好心解圍∶「為什麼,吳茗?」

  「請叫我吳茗姐或者小茗姐,謝謝。」我對著他說道,然後耐心解釋,「我看過你們的網球賽……我只能說……你們打的不是網球,是星球。」那丫的就是一出星球大戰啊!

  幸村笑得很歡∶「謝謝誇獎。」

  「哪裡哪裡。」這樣都能笑得出來,果然不愧是被稱為神之子的孩子……「我說的不是網球!是劍道!」真田插話,一臉嚴肅,周圍散發著正氣。我覺得這孩子有可能是關公轉世。

  「劍道?」我摸著下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後笑了,「沒有問題,你定個時間好了。

  真田的臉色終於緩和點了∶「就在海原祭結束之後,大慨下午6點左右,你看如何?」

  「6點啊……」我點了點頭,「可以阿。」

  「真田真是好人呢,知道大家忙所以也沒有請假。」幸村毫不吝音自己的誇獎,然後笑眯眯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那這裡就拜託你了!」

  「幸村你有事?」

  「嗯!整個下午我都要請假哦!」幸村露齒一笑,指了指我,「要去約會。」

  「……」這是臉色再度變黑的真田。

  「夕……」

  這是目瞪口果開始真心對幸村產生佩服心理的我。什麼時候我才能像這樣很自然地睜眼說瞎話呢!。什麼時候我才能翹班翹得這麼理?

  當然這種問題要留後討論,當務之急是和夏目匯合。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那個幽靈的?」

  「大慨是兩天前。」幸村用手指托著下巴開始回憶,「我一開始是在體育器材室裡發現她的。那時候她穿著立海大的校服,我以為她是我們學校的,也就說了幾句話,沒怎麼在意。今天早上看到真田背後那個若隱若現的幽靈,我就開始注意起來,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和那個男生一來,那只招財貓把她嚇跑了。」

  「嘛……先找到那個幽靈再說吧!」我摸摸鼻子。由於忘了和夏目交換號碼了,現在正處於聯繫不上瞎找的狀態,而且因為旁邊站著一個閃亮生物,導致回頭率很高,行動也有所不便啊。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夏目挺快地找到了我們。

  「喲!夏目!怎……」我剛想開口打招呼,笑容就僵在了那裡。那個本來是穿著鮮紅的和服的美女,此時己變了個樣,穿著立海大的校服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啊!?我僵著臉轉頭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夏目,他乾笑了幾聲,然後拉著我走到一邊小聲說話∶「她只是見你旁邊的那個男生長得很像她死去的戀人,所以才會……」

  「嗯,我差不多明白了。」我見到夏目懷中的貓咪一臉不爽的表情,好奇,「怎麼了,貓咪?」

  「哼!夏目大笨蛋!」貓咪跳到我的肩上,指著夏目大喊,「那種低級的妖怪我一下子就能收拾了!根本不用對她客氣!」

  「嗯?

  「啊,」我看向訕笑的夏目,發現對方的手臂似乎有擦傷,皺眉,「夏目你受傷了?」

  「沒關係的。」夏目趕緊掩飾,將手臂藏在身後。

  「吳茗姐。」在那一旁,幸村似乎和那位幽靈美人達成了什麼約定,他朝我擺擺手,「那我先走了,別忘記和真田的約定啊!」

  「啊,不會忘的!」我無力地回應,揮了揮手,待目送一人一幽靈走遠後,轉頭問,「應該沒事吧?」

  「嗯,她只是想和那個男生多說幾句話而己。」夏目笑得很溫柔,眼神變得有些黯淡,「她過不了多久就要消失了,所以想。在最後的時間來達成心願。」

  「是嗎。」我看向他忍不住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既然如此就應該為她高興才對!人家達成了心願再離開的好不好「哎?」夏目一愣。

  「走啦走啦!姐姐請你……」我剛想說請他吃東西,猛然想起自己的錢包還未追回,立馬改口,「姐姐請你看出戲!

  「哎?什麼戲?」

  「嗯……皇帝vs劍客!立海大巔峰對決!」

  「……那是什麼……」

  「就是劍道比試啦!

  呐,夏目,你知道嗎?比起無限的生命來說,留下存在過的痕跡、獲得美好的記憶更有意義。我是多麼羡慕像那個幽靈,能在生命的最後注視著自己所愛的人,然後心滿意足的,幸福地消失,沒有一絲痛苦地死去。

悠于 2016-5-12 19:48

錢包與貓咪

  我剛打開劍道館的門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真田少年己經換好衣服,端正地站在那裡靜候。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牛仔褲、T'恤和小外套,果斷地選擇忽視這個問題。

  將獅子王拿出握在手上,我走人場中央。夏目抱著貓咪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然後走到觀眾席那邊。

  「你不換衣服?」真田挑眉,我笑出聲∶「那種東西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反而是個累贅。

  廢話少說,開始吧。」

  真田少年似乎對於我無所謂的態度很不滿。我無奈地聳了聳肩。發現對方拿的是木刀,我思慮再三,還是決定用順手的獅子王,但是劍不出鞘。

  真田少年的底子挺好,招式也有模有樣的,不過很可惜,還是太嫩了點。不出五招,我已經將劍指著他的喉嚨。

  「少年,師父傳授的是殺人的劍法,不適合你。」我收回劍,笑了笑,「所以你別鬧彆扭了」

  對方一滯,什麼話都沒說氣衝衝地走下臺。我無奈地搖搖頭,這孩子!彆扭些啥呢!真田大叔有這種侄子也夠辛苦的……「喲!夏目!怎樣?」我對其招招手,對方小跑過來∶「嗯!小茗姐很厲害啊!」

  「謝謝了!」雖然從小就被教育要謙虛,但是我能聽到這種話的時候實在是太少了還是讓我自我陶醉一會兒吧……「不過那人沒事吧……」夏目有些擔心地看著真田少年離去的方向,我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沒事!年輕人麼,總要受點傷之後才能成長!」

  「小茗姐……你比我們大不了幾歲吧……」

  「你的那把劍……似乎不簡單啊……」一直不出聲的貓咪突然開口,「上面有封印呢……」

  「嗯?封印?!」我驚驚地看著獅子王,然後眯起眼睛,沉默半晌之後,動手……「你是白癡嗎!?你以為拆了劍鞘上的繃帶就可以解除封印了嗎!?」貓咪在一旁大聲呵斥。

  「封印啊……」和夏目還有貓咪告別後,我一人漫步在街上,舉起獅子王仔細查看,完全看不出什麼異狀。貓咪先生說那個封印挺古老的,由此能推理出說不定獅子王裡面封印著很厲害的神獸。我沒有解開封印的想法,因為這種厲害的神獸一般都是很難搞定的,我可不敢確定它會不會做出拭主然後重新找個它滿意的主人之類的事情。

  歎了口氣,我將獅子王收回棒球袋,垂頭喪氣地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望著天空數星星。最終錢包還是沒有找到,本來以為是那個幽靈偷走的,結果對方消失了現在連問的地方都沒有。幸村少年倒是挺有膽識的,遇上這種事情還如此淡定,最後還完美地解決了這件事情,讓那位幽靈笑著離開了··…』於是我就悲催了。可惡……裡面那三千元錢也就算了到哪裡去了啊!早知道就把它藏得好點了……我的銀桑……我的錢包怎麼辦啊!……我的銀桑……我的限量版……我一邊哀歎著,一邊掏出手機,壁紙本來是在竹壽司店自己第一次做的壽司成品的照片,不過因為怕自己把正事忘了,所以換上了一張熊貓的照片。(喂)看到熊貓就想到那只國寶,我端著一張苦逼臉,猶豫要不要打電話給對方報告一下今天的事情。想了大慨1分鐘,我終於一個錯手撥打過去。

  「啊,喂,L 」對方接的速度相當決,我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吳茗?真是難得啊,你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我不是怕打擾到你麼……」我岔笑了幾聲,內心腹誹,誰敢沒事惹你這個大忙人啊……萬一打過去對方給我來一句「我現在忙」我豈不是很杯具麼!

  【不會的,是你的話就不能算是打擾。】

  「L。。。…你……」我被這句話感動到了,一時之間想不到說什麼來回話。這朋友還真是貼心【雖然你很多時候講的都是廢話。】

  「你就非得每次都煞風景地加上一句嗎!?」我怒了,「而且什麼加廢話啊!我講的是……」我想了半天,突然發覺對方講得沒有錯,聲音低了下來,「是閒話……」為什麼我竟然找不到什麼詞來反駁啊……我錯了!這人不是貼心!這人是故意打擊來的【嗯?有煞風景嗎?】L嘀咕了一聲,[我是實話實說啊。]氣,你……」很好,我現在本來的感動己經完全沒有了!我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微仰著頭看著天,「算了,先和你說說今天的發現吧!

  我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最主要的事情還是那個背後靈事件,當然我也興致很高地跟他說了那只貓咪的事情。對方聽後只有一個反應∶【幽靈?妖怪?】

  「啊,嗯……」我含糊地應聲,差點忘了L是無神論來著……應該也不會相信這種東西的存在吧。

  【幽靈和妖怪麼……】對方陷人了沉默,似是在思考,我敢確定這個時候他一定在咬指甲。

  【真的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啊……】

  「哎?你這麼快就接受了?」我坐直身子,有些驚訝。

  【你又沒有騙我。】L頓了一下,【如果你騙我,我一定會聽出來。】

  「……」這人怎麼這麼篤定?我眯起眼睛,怎麼聽著覺得這麼不爽的感覺……【所以你別騙我,一來沒有用,二來我會難過的。】

  「哎?」我愣了一下,乾笑幾聲,趕緊轉移話題,「那個……那個案子有眉目了嗎?」

  【嗯,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 L的言辭間透露出來的是無比的自信,雖然我有些鬱悶他這份自信到底是哪裡來的,但是…「嗯,我相信你。」我站起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春季的夜風微涼,我將外套裹緊了些。L,是你的話,絕對沒問題的。

  打完電話之後,我心情頗好地哼著歌在街上走著。L讓我暫時靜觀其變,我也打算照做。今天就回山本家好了,還能順便打聽一下小骸他們的事情。

  但是我回並盛的過程似乎不是那麼順利,首先是我再度忘了我身上沒零錢這個問題,費了點功夫去取了錢,結果之後又找不到計程車,中途的時候下起了雨,我還不得不小跑來應對。最後被逼無奈隨便找了家賓館開了個房間應付一晚。

  洗完澡將衣服掛起來後,我裹著裕巾頗為鬱悶地在那裡擦頭髮。今天真是倒楣啊!丟了錢包遇上幽靈又遇上找茬的,好不容易心情恢復了點,結果老天也不留情面。

  我聽著窗外的雨聲感歎,老天呐!你要下就乾脆下個銀桑來賠償我吧!

  我剛許完願就一個雷聲響起,讓我不禁一抖。

  難道是我太貪心了……那不管是錢包還是手辦,只要是銀桑就行!當然最好也是限量版的!

  當天晚上我看了下電視,看到了工藤新一又破了什麼什麼案件,被譽為『舊本員警的救世主」和「平成時代的福爾摩斯」。對此我很無語。其實那就是一衰神啊員警叔叔們作為主角的炮灰,你們看不清啊!而且說成是福爾摩斯太誇張了,他好幾次都是差點被幹掉然後被別人救了的吧?

  那麼容易就被別人下藥也太遜了·····一點警戒心理都沒有麼……說道偵探的話果然還是L比較厲害……雖然那樣沒團夜工作的態度我不贊同……【如果你騙我,我一定會聽出來。】一想到這句話,我還是有點糾結。雖然沒有騙他過,但是貌似我也沒有把最重要的事情告訴他,關於當時我被做人體實驗的事情,那人魚肉和人魚血貌似和這個案件有很大的關聯……我這算是知情不報麼?

  煩躁地將頭埋在枕頭裡,我還是決定先什麼都不管了!睡覺再說。

  由於昨天晚上下過雷雨,第二天早上的空氣變得清醒了許多。

  我悠哉悠哉地過馬路的時候看到一隻白色的貓咪站在馬路中央,一輛車鳴著喇叭沖過來,眼看著就要撞到貓咪了,但是那只貓咪還沒動。

  我心一緊,沖上前抱住貓咪然後快速沖到對岸,安全著陸。

  我松了口氣,看向懷中的貓咪,額。。…竟然暈過去了,原來貓咪也是會暈倒的麼?

  不過……我抱著貓咪,仔細打量起來。白色的貓,有點肥肥的樣子……卡哇伊啊!而且感覺有些像銀桑啊!難道昨天的許願成功了今天給我一隻很像銀桑的貓咪來補償我?

  而另一邊-一「新八嘰!快過來看啊阿魯!」

  「嗯……銀桑的錢包?怎麼會放在桌子上……」帶著眼鏡的大眾臉少年疑惑地拿起來一看然後大驚,「神、神樂……這裡面……」

  「嗯?怎麼了阿魯?

  「裡面有你昨天偷吃銀醬的布丁的罪證嗎阿魯?」穿著紅色旗袍的橙發少女一邊挖著鼻孔一邊說著。

  「怎麼可能!?而且那個明明是你偷吃的吧!」少年抽出錢包裡的錢,「看呐!這是錢啊錢!竟然有三千元啊!根據這點可以判斷這個錢包肯定不是銀桑的啊!」

  「冷靜點,新八嘰,既然這是放在銀醬的床上的,那一定是有人送給銀醬的東西。」少女一臉正色,「所以那裡面的錢也相當於是我的!」

  「你那個等式是怎麼得出來的啊!太奇怪了吧!」新八吐槽完開始翻錢包試圖找出其他的可以尋找失主的東西,不過等他找出一張照片的時候,他沉默了,「神、神樂……銀桑他……」

  「嗯?什麼事阿魯?」

  「不,沒事……」新八看著照片中比著「V」手勢的淺笑的少女,腦中開始迅速盤算∶錢包在銀桑的床上……而且看起來是個女生的錢包,錢包上還印著銀桑的樣子……難道…這個…難道銀桑被人包養了嗎!?新八震驚了,竟然有人願意包養銀桑!?還是個長得不錯看起來挺正常的少女!?不對!銀桑竟然值三千元?(喂)「嗯?這是誰啊阿魯?錢包的主人嗎?銀醬的女人嗎?」

  「神樂!快點把照片放回去!既然這個錢包是別人的……」新八說到一般突然沉默了,冷汗開始滴下。等等,這樣子太奇怪了……如果是真的是包養銀桑的話錢包裡放的一般來說是兩人的照片之類的吧……難道……難道銀桑偷了別人的錢包?各種奇怪的想法從新八的腦子裡竄過,得出的結論還是銀桑犯事了…「嗯?你怎麼了新八嘰,臉色好差啊阿魯,要我幫你打起精神來嗎?」

  「等等!神樂!你那一拳下來別說是打起精神了會永遠沒有精神的啊!」新八從錢包裡掏出一千元給神樂,眼鏡一反光,「來,神樂,給你錢去買醋昆布吃,錢包的事情不能和任何人說哦。


彭格列

  我抱著暈過去的貓咪回了山本家,剛進去的時候山本叔叔正在練劍法,一條魚扔到半空中,然後利索地揮刀,魚肉迅速地被分成了均勻的幾片。

  「漂亮!」我讚歎,山本叔叔看到我,剛剛淩厲的眼神己經消失不見,轉而是長輩式的笑容∶「喲!小茗啊!回來了?」

  「嗯,是的。」我點點頭,尋找另外一人,「阿武上學去了?今天是週六啊……」

  「他和朋友一塊兒出去了!」山本叔叔重新換了一條魚切。

  「哦……明白了……」我大慨能猜出來了,一定是那個彩虹之子Reborn說的什麼彭格列十代家族了。我歎了口氣,雖然對黑手黨不感冒,但是山本少年倒是難得的好孩子。

  「你懷裡的是?」山本叔叔疑惑地看向我抱著的貓咪,我趕緊解釋∶「在路上救的,我想養它。嗯……可以嗎?」

  山本叔叔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小茗你想養就養啊!還和小孩子一樣問我幹嘛?」

  我舒了口氣,看來我在家裡養寵物沒問題……「不過如果你要養男人的話倒是得事先通知我啊,」山本叔叔突然一臉嚴肅地告誡我,我在那裡囧了,然後木然地抓起那只貓咪的一隻腳一看,淡定地回答∶「它是個男的。」

  「……」

  我回自己的房間把東西放好,然後把貓咪放在床上,摸摸它的腦袋∶「等一會兒再來看你你先乖乖睡一覺吧。」

  我換了套衣服,見貓咪還沒有醒來,就放它在房間裡睡著,自己出門去夏瑪律了。

  不過大慨我和並盛犯沖,夏瑪律沒找到,倒是遇上了一個不認識的人。

  「吳茗小姐嗎?」來者是不認識的人,鵝黃的短髮,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

  「嗯……」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表情有些糾結,「石油工人嗎?」

  「……」對方輕咳一聲,「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彭格列九代門外顧問的首領,池田家光」。

  彭格列?門外顧問?池田?我皺眉,再度確定我和並盛犯沖。看來並盛似乎是個黑手黨潛伏基地,我以後還是少來為妙。

  「池田先生您好,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我淡淡地問道。池田家光……根據名字和姓氏,大致能推斷這位就是那位彭格列十代目池田綱吉的爸爸了吧。不過說實話池田還是長得更像他媽媽一些。

  「想請你幫個忙。」很田家光背靠在牆上,似是不經意地說著,「想請你幫忙保護那群小子」

  「噗--哈哈哈……」我忍不住笑出聲,池田先生說笑了,我最多也就是個能自保的人,保護別人什麼的……我怕我做不到。」

  「吳茗小姐太小看自己了。你的實力並不弱。而且…。。」。田家光頓了一下,別有所指地說道,「你的能力很有用。」

  嘖……難道要我去幫忙擋攻擊麼?難道我是盾牌麼?癟了癟嘴,我不打算再這樣試探下去開門見山地說道,「您的籌碼呢?談判的話一定會有籌碼吧?尤其是你們這些黑手黨……」我看著眼前這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的男人,覺得有些不爽。

  「六道骸已經答應成為彭格列的霧之守護者了。」對方淡淡的一句話讓我徹底震驚了。

  「你們這些混蛋對小骸做了什麼嗎?」我眼睛眯了起來,雙手握緊,語氣很沖。

  「吳茗小姐,請你冷靜一點。」對方不急不緩地說著,「我們並沒有逼迫六道骸,只是和他開了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依舊處於戒備狀態,冷冷說道,「小骸他還在復仇者監獄裡,你們如果想利用他也該先把他從那裡面弄出來吧?」

  「他雖然有逃獄,但是被捉回去了。」

  池田家光依舊是之前客氣的語氣,沒有被我的態度所激怒,「不過城島犬和柿本千種逃獄成功,我以保護他們兩人為條件和六道骸達成協議,請他成為綱的霧之守護者。」

  「是嗎……」我之前激動的心情也稍稍平復,腦子開始冷靜下來。其實這樣的結果也還是好的……如果成為了彭格列十代霧守的話,應該能給小骸加點保障吧?小骸到時候逃獄能更方便一點吧」

  「那麼,吳茗小姐的意思是?」池田家光笑得很溫和的樣子,只是在我看來怎麼都是奸詐。

  我暗地裡翻了個白眼∶「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拒絕嗎?」

  「合作愉快。」對方微笑著伸手,我假笑著握著他的手,順便在心裡表示深深的嫌棄,愉快你妹。

  雖然被半強迫地接下了一份吃力不討好的差事,我還是很高興能見到小骸他們的。

  我滿懷期待地跑到黑耀中心那裡,那地方還是一如既往地破爛,但是不能阻擋我見弟弟們的激動心情。

  「誰?」就在我走進去不久後,就有一個帶著警戒的聲音響起,我一愣,然後驚喜地叫出聲。

  「千種!」

  「姐姐?」,對方煞是詫異。

  「嗯,怎麼了!眼鏡仔……姐姐!」相比千種的愣神,犬的表現要熱情地多,他歡快地撲過來蹭蹭,「姐姐~」

  「小犬!好久不見了!」我摸摸他的腦袋,對於一個姐姐來說,能有弟弟向自己撒嬌是多麼幸福地事情啊!

  「對了……」待重逢的喜悅過去之後,我想起了池田家光說的話,小心地問道,「那小骸呢……」雖然知道他被關著,但是我還是懷著一絲希冀,畢竟小骸都當選了彭格列+代霧守啊……犬和千種都陷人了沉默,許久之後,千種扶了下眼鏡,淡淡地說道∶「姐姐,跟我來。」

  我忐忑不安地跟著兩人上樓,然後走進一間破敗的房間,只見床邊坐著一位少女。似是注意到了我們,本來看著窗外的少女漸漸轉過頭來,長長的藍紫色發遮住了右眼。

  「你是……」我的第一個念頭是小骸難道有了女朋友?可是一看又不對……我愣愣的看著那位少女,只見她盯著我,然後露出一個讓我萬分熟悉的笑容∶「是你啊,吳茗。」

  我傻在那裡半晌,然後沖過去抱住那個少女悲憤地大喊∶「小骸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啊?誰害你變成這個樣子的啊!我一定要去幹掉他啊!誰害得小骸連性別都變了啊!(喂)「雖然不知道你誤會成了什麼,但是八成不是什麼好事。」骸輕柔地說著,然後毫不留情地往我頭上一拳,「放開!」

  「嘛……就算是很久沒見姐姐也不用那麼熱情吧……」我摸摸腦袋,毗牙。這孩子下手還挺重的。

  「對了,小骸,我聽說你當了彭格列十代的霧守……是怎麼回事?」我想起了正事,緊張兮兮地問道。

  骸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說道∶「嗯,那是為了更方便地奪取池田綱吉的身體。」

  小骸你說的話真是太不純潔了……我無力地掩面,眼尖地發現對方手上的戒指∶「小骸,這是什麼?」

  骸舉起手,摘下那枚戒指遞給我∶「這是彭格列霧指環,算是彭格列霧守的象徵吧。」

  草泥馬的!池田家光你確定你不是給你兒子建立後宮麼!?戒指都出來了!

  「嗯……這似乎是一半的啊……」我端詳了半天之後,疑惑地問道,「還有另外一個霧守嗎?」

  骸盯著我半晌,突然一笑∶「你有時候還算聰明。」然後話鋒一轉,「但是我不想告訴你具體的內容。」

  我嘴角一抽。這孩子還是和以前一個德性!小骸你的叛逆期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過去啊?

  「我能出來的時間並不多,要回去了。」小骸留下這句讓我一時反應不過來的話,然後就是一暈,我趕緊扶住,再次睜開眼的少女己經不是小骸了。

  「你沒事吧?」我擔心地問道。

  「嗯。。沒事……」對方回答的聲音很小,微微地搖了搖頭。

  我嘴角再次抽了。這反差好大我有點接受不能……最後還是犬和千種將我送到門口。

  「小犬,小千種。」我一臉凝重,「你們逃獄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骸大人說我們會拖累他,讓我們分開逃……」犬的眼神黯淡下來,「然後就……」千種在一旁沉默不語。

  「我知道了。」我歎了口氣。看來小骸不僅僅是處於叛逆期……還要外加一個青春期……(喂)那個少女是被小骸所救的,小骸現在和她是相依相存的狀態。

  因為她的體質特殊,可以不用其他的方法直接被小骸附身,所以……在具體的我也不瞭解了,而且小骸也不讓我插手……我歎了口氣。他們是為了我不讓我涉及,可是他們不知道,比起這樣,我寧可他們依賴我一點點,把事情都告訴我,而不是據我於千里之外。

  待我垂頭喪氣地回到家裡的時候,山本少年也己經回來了,因為有過之前的猜想,所以『我看到他手中那枚同款式的戒指的時候,相當淡定。

  看來池田家光真的是想給兒子建個後宮啊……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發現貓咪不見了,我焦急地到處找,最終在抽屜裡找到了它。

  我看著窩在抽屜裡頭將頭埋在裡面的貓咪,半晌無語,伸手把它抱起來∶「貓咪你在幹什麼啊…」

  只見貓咪緩緩撞過頭來,頂著一對死魚眼∶「啊,那個,我在找時光機……」


支線與主線

  時光機?我嘴角抽了抽∶「你以為這裡有哆啦A夢麼?」

  我頓了頓,才發現更嚴重的問題,驚驚地問道∶「你居然會說話!?」

  貓咪沒有什麼表情,眨了眨眼睛。

  我無力地扶額∶「這世界真的是越來越玄幻了……還是其實貓咪們都會說話?」不過有一隻會說話的貓咪的確感覺挺帥的……像夏目的那只貓咪就夠拉風哎!我很快地接受了這個事實,調整了心情,笑眯眯地看著貓咪∶「呐,你叫什麼名字?」夏目的貓咪叫斑,名字挺帥的,不過夏目那只叫它「貓咪老師」,嘛,那個名字也很蔭……我要叫它什麼呢?銀?銀八老師?我看著眼前這個沒什麼精神的貓咪,眯著眼睛思索。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貓咪似乎在神遊,看著我的目光依舊有些呆滯。我心懸了起來,怎麼這只貓咪的情況有些不對勁?我擔心地問道∶「你怎麼了?」

  對方似乎還沒有回過神∶「那個……請問有鏡子嗎?」我愣了一下,抱著貓咪走到裕室的鏡「這樣子行麼?」

  貓咪愣住了,三分鐘之後,在我的浴室裡爆發出一個淒厲的喊聲∶「這只醜貓是啥啊啊啊啊!!!」

  十分鐘後……貌似我撿到的貓咪有那麼點問題……我摸摸下巴,看著陷人低氣壓中窩在我床上將頭埋在被子裡不肯下來的貓咪,拿手指戳了戳它的背∶「呐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既然你會說話就更好辦了,給你取什麼名字好?阿銀怎樣?」

  貓咪沒有動,只是搖了一下尾巴。

  看來貓咪受到了比較大的刺激,也許是因為剛剛被車撞到的關係。我趴在床邊,繼續逗弄貓咪,對寵物要有足夠的耐心∶「要吃點什麼嗎?牛奶?壽司?」可以去向山本叔叔要一點壽司來。

  貓咪耳朵動了動,終於有了點反應,轉過頭來,弱弱地說∶「我要草莓牛奶。」

  這只貓咪的口味還挺挑剔的……我拿上外套出去買東西。

  趕到最近的便利店,我進去挑選東西的時候,碰到了池田綱吉的媽媽池田奈奈,她微笑著對我說她丈夫從南極挖石油回來了,我聽得目瞪口呆。池田家光到底用了什麼藉口啊!?話說回來,這位夫人還真好騙……懷著一絲囧囧的心情,我買了草莓牛奶和一些零食回去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阿銀在那裡……窩著看《Jump》……而且看得異常認真。

  我將買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好奇地湊過去∶「阿銀你在看什麼?」

  「這是誰、」阿銀的語氣似乎有些緊張,爪子指著它翻到的那頁,我看了看,耐心地給它解釋∶「這是《Jump》連載的漫畫《銀魂》,你指的是這部漫畫的主人公阪田銀時,說起來給你取的名字也是從這裡得來的靈感,和你一樣是死魚眼而且也喜歡草莓牛奶……啊咧?阿銀你怎麼了?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

  「少女你絕對不能拋棄我啊!要每天給我草莓牛奶和蛋糕幫我梳毛對我負責哦!在我恢復之前你一定要對我好好的哦!」阿銀突然跳過來,鑽進我的懷裡。我雖然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也還是抱住它∶「我本來就決定要養你啊……山本叔叔也同意家裡養貓了的……」而且……什麼叫恢復之前?

  「嘛,反正你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想管。」我摸摸它的頭,對於寵物親呢主人的行為相當滿意,「以後就乖乖地跟著我好了,有草莓牛奶喝哦!」

  「嗯……少女啊……」阿銀突然仰起頭來看著我,「你以後多喝點木瓜牛奶吧……這樣靠著有點不舒服啊……」

  「……」我抽搐著嘴角,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阿銀啊,想死一次嗎?」

  就在此時,敲門聲響起,我將貓咪放下去開門。門口,山本少年端著一如往常的爽朗笑容,但是似乎又和平常有點不一樣。

  「怎麼了,阿武?」我摸摸下巴,「算了,進來說吧。」

  「呐呐……小茗姐你是學劍道的吧?」山本少年坐在椅子上,開門見山地問問題。

  我點了點頭。

  「小茗姐……強嗎?」山本少年的眼神瞬間變了,我愣了一下,隨即笑開∶「阿武啊!這個問題問山本叔叔比較好哦!」

  山本少年歎了口氣,表情變回了平常的樣子,摸著腦袋笑呵呵的∶「果然還是要去問老爸啊」

  「要學劍道的話,就去找山本叔叔。」我正準備坐下,突然發現一坐下之後就和山本少年的身高相差好大,於是就乾脆站著,「不過如果想過招的話……姐姐我陪人打架是沒問題的啦!」

  「嗯!謝謝你,小茗姐!」山本少年站了起來,「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阿武!」我叫住他,「你……為什麼想學劍道呢?」

  「哎?」山本少年一愣,隨即笑了,「因為想保護朋友啊!」

  「唔……阿武你真的決定當黑手黨了嗎?」

  「嗯?不是啊,是黑手黨遊戲啦,哈哈哈」

  「……」山本少年啊你天然到一種境界了吧!?你以為你和池田綱吉他們是在玩黑手黨遊戲嗎!?哪個遊戲會到威脅到生命危險動刀動槍的地步啊少年你醒一醒啊!

  雖然在心中腹誹不己,表面上我還是不露聲色。有些煩躁地抓抓頭髮,我坐在床上開始思索最近的事情。貌似……我的任務主線是了結L遇上的那個麻煩案件,也就是目標是我的案件,抓出那個兇手是首要的。支線任務是池田家光硬塞給我的,保護那群臭小子。雖然我覺得他們應該沒什麼問題……而且如果不是因為小骸被捲進去了我才懶得理除山本少年之外的人呢!黑手黨什麼的最討厭了!

  「嗯?你怎麼了?」阿銀剛剛喝完牛奶晃著尾巴慢悠悠地走過來,「擔心剛剛那個小鬼嗎?」

  「不只剛剛那個小鬼……」我無力地扶額,抱起阿銀放在腿上,「是一群小鬼……」

  「不用管他們啦!」阿銀縮起身子準備打噸,「男人啊,底下長毛之後就要懂得自力更生了…」這真的是一隻貓嗎!?我看著窩在我腿上己經進人睡眠狀態的阿銀,嘴角有些抽搐。

  「算了,看在你和銀桑很像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

  不過我撿到的這只貓真的很奇怪啊……還會說話……雖然夏目的那只貓咪也會說話,但是人家是妖怪··…難道阿銀也是妖怪!?我幫貓咪理毛的手一頓,眯著眼睛開始思索。算了,過去什麼的就不計較了,最重要的是現在啊現在!阿銀應該對我無害的!而且說不定這真是上天給我的補償來撫慰我丟了錢包之後受傷的心靈的……滿意地得出這個結論,我開始拿起《福爾摩斯探案集》來看。

  有電話打來,是陌生的號碼。我皺了皺眉,接起來∶「MOXIMO?」

  【吳茗小姐。】對方的聲音挺耳熟的,我皺起眉頭回憶了一下∶「池田先生?」

  「怎麼了?別告訴我那群臭小子出了什麼事然後讓我負責啊!」我一想起這人的行為就覺得不爽,雖然站在對方的立場想想可以理解,但是這種半強迫式的方法實在是讓人不敢苟同,「我可沒有整天看著他們當保鏢的義務啊!」

  【不是這樣的,吳茗小姐。】對方苦笑幾聲,【你的任務取消了。】

  「啊?」這倒是意外的結果……我狐疑,「不會又有更加有難度的任務吧?我不會接受的哦!」

  【不是的,我可不敢再命令你什麼了。】池田家光的聲音中帶著無奈,【六道骸似乎猜到了什麼,不讓我把你扯進來。夏瑪律似乎也聽到了風聲,過來嚷了一通……】

  「哎?他們兩個?」我有些意外,但是隨即的心情是幸災樂禍,「嘛……我知道了。」這份不痛快是他自找的!不過小骸他……「那個……澤田先生,小骸他的原話是什麼?」我總覺得不是什麼好話……【咳咳,他說一一別把那個笨蛋摻和進來,會壞事的。】嗯嗯!果然是小骸的作風!我樂呵呵地掛掉電話,笑眯眯地將腿上己經熟睡的阿銀抱到沙發上蓋好毯子,然後想著什麼時候再去看看小骸他們……不過我興奮的心情沒持續多久……「喂?L ,」看到這個來電我迅速接起電話。

  【吳茗。】對方的聲音很嚴肅,讓我一下子緊張起來,也嚴肅地回道∶「怎麼了?發現什麼了?」

  【你瞞著我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啊?」我一愣,然後心虛地開始轉移話題,「那個……今天的月亮好圓啊……」

  對方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說道∶【少來了,現在日本是下午3點。】

  「……」我輕咳一聲,想了半天,最終吞吞口水,弱弱地問道,「那個……其實瞞著你的事情挺多的,你問的是哪一件、L沉默了許久,我的心也越來越忐忑,就在我想著怎麼轉移話題好的時候,對方發話了【我現在真想到日本揍你一頓。】

  「……」L你能不能別用那麼平淡的語氣說出如此驚悚的話來啊!

悠于 2016-5-12 19:49

人魚傳說

  「等、等一下啊L」我拿著手機,呐呐地說著,「這個,有各種各樣的原因……」

  L【嗯。】

  「……」

  【繼續說啊。】

  「……對不起我錯了!」我低頭開始懺悔,「我不該瞞著你的!」可是問題是你也沒問啊……我在心里加了一句,當然沒敢說出來。

  【嗯……你不會在心裡想著因為我沒問所以你才沒說吧?】

  「沒有!絕對的沒有!」我立馬嚴肅地回話,就差舉手指發誓了,雖然對方也看不到。

  【回答地太快太激動了,破綻太明顯了。】

  「夕夕【吳茗,看來以後不能對你太客氣了。】

  「……」尼瑪的你什麼時候客氣過啊!?我無力地回話,「好啦好啦!我全部都招行不?你別用心理戰術施壓了……」

  我穿上拖鞋,坐在書桌旁,深吸一口氣,開始緩緩講述所有的事情。從一開始懷著興奮的心情去義大利,到後來的人體實驗,再到後來被小骸所救然後亡命天涯,然後被那個死小鬼排斥之後遇上了真田大叔,拜師之後去美國……「再然後你也知道了。」我端起茶杯灌了幾口水,揉了揉眉心,「被你那該死的車子撞到了!之後的事情你也差不多瞭解了吧?」再一次重複說一遍自己的經歷真的感覺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我頭疼地扶額,怎麼都覺得自己有夠杯具……【我知道了。】L聽完之後只說了一句話,之後便沒有了言語。就在我等了老半天都想掛電話的時候,對方終於有反應了。

  【吳茗,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別去海邊。】

  「哎?」這人的話題轉移地太快了吧?我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還有,注意周圍非正常生物的出沒,留意自己身體的變化之處。】

  「哈?」L你什麼時候兼職我的家庭醫生了嗎?我黑線。

  【接下來可能會有一段時間穿受法聯繫你,你自己要小心。】

  「啊,嗯……」我愣愣地應聲,對於對方突然變得異常嚴肅的語氣有些擔心。掛點電話後,我將L告誡我的話再仔細地回憶了一遍。

  「別去海邊……注意周圍非正常生物的出沒··…留意自己身體的變化之處……」我小聲不斷重複著這三句話,直到阿銀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嗯?是和男朋友的電話嗎?」阿銀跳下床,朝我走來,我伸手抱它到桌子上,有些無奈∶「不是啦。」連貓都這麼八卦麼、「那是誰?」阿銀又開始在我買的那袋零食中翻來翻去,叼出一塊巧克力來。

  我黑線,伸手拿過巧克力剝開喂它∶「他是我的朋友兼上司。」我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最好的朋友。」

  雖然經常損我,還時不時來個語言攻勢在我感動之後又打擊我一下還老是說我笨,但是L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而且是無條件真心為我好的、我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抱起阿銀,我皺著眉看著它∶「阿銀,你吃太多甜食了又不怎麼動腦,小心變胖啊!」

  「誰說我沒動腦的!我也是有好好地看《JUMP》的啊!」阿銀嘴中滿是巧克力,含糊不清地說著。

  「《JUMP》這種東西只需要多少腦細胞啊!話說為什麼你一隻貓喜歡看《JUMP》還會在一天之內把我的18本《JUMP》全部看完啊!」

  因為當天晚上和阿銀聊了會天,第二天早上起晚了……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那個大大的9∶25再看看還窩在椅子上睡得很熟的阿銀,我小心地抱起它放到床上,自己穿好衣服先出門了。

  山本叔叔今天沒有營業,聯想一下昨天山本少年的話,我大致上能猜到事情是怎麼回事。於是就親自下廚做了點炒飯,自己吃了點又用盤子裝了一點拿去給阿銀。

  進房間的時候,阿銀還在倒頭大睡,讓我不禁感歎果然還是貓咪本性麼。將炒飯放在桌子上,我叫醒它去吃飯,對方迷迷糊糊地縮縮腦袋∶「別管我!我不吃早飯!而且今天沒有工作」

  工作?一隻貓咪哪來的工作?抓老鼠麼?我一挑眉,戳戳它的腦袋∶「阿銀一!起床了!再睡就把你的草莓牛奶全倒掉!」

  「嗯?」阿銀終於起來了,依舊睡眼朦朧,「炒飯?」

  「嗯。」我拿出手機,看了看那條短信,是真田大叔發來的,讓我去神奈川一趟。

  真田大叔一般不找我,找我一般都會有重要的事情,於是我沒有猶豫立馬動身,只是……我看著那個發短信的時間,11∶11「'我嘴角抽了抽,這個數字怎麼感覺那麼不爽……這真的沒有什麼暗示意味麼?真的沒有鄙視的意思在裡面麼?

  阿銀,今天你自己乖乖呆在家裡,我要出去一趟。」我開始收拾東西,正在吃炒飯的阿銀突然撲過來∶「你要把我一人丟在這裡麼?」

  「哈?」正把外套塞進背包裡的我黑線了,「我明天就會回來的……」

  「少女你知道嗎?貓啊,是需要關懷的動物啊!主人一旦忽視了它們貓咪就會跑得無影無蹤再也找不回來的哦!」

  「……」我將爪子抓在我的背包上的阿銀抱起來放到一邊,摸摸它的頭,「乖,一邊玩去。記得出去的時候不要亂說話,小心被抓去解剖。」

  我根據短信上提示的地點,來到了神奈川的一個小鎮。

  這裡的招澤和池塘到處都是,我背著獅子王,壓了壓帽子,到了短信上所說的地方一禦石庒民宿。

  「那個……請問有人嗎?」我站在門口,敲了敲,沒有人來,試著推門,門開了。我小心翼翼地走進去∶「請問有人在嗎?」

  「啊呀,有客人啊。」一個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我轉頭,看到一個穿著一件褐紅色外套的老婆婆。對方正一臉慈祥的笑容看著我∶「我叫阪長千津,請問你是……」

  「啊!我叫吳茗!」我趕緊低頭鞠躬,「請問有沒有個叫真田信之的人來過……」

  「啊啦,是找人的嗎?」對方將手中的包放在一旁,微笑著看著我,「抱歉,沒有這樣的人來過,不過昨天倒是有三個高中生在這裡住宿……」

  「今天也不早了,既然來了,就住一晚如何?」對方笑眯眯的,我想了想,同意了。就當作假期好了。

  住進客房,我將背包放下,今天的背包感覺格外地重……嗯?背包在動?我眯起眼睛,拉開背包,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腦袋鑽出來了……「阿銀!」我狠狠地給了對方一爆栗,怒斥,「你什麼時候鑽進去的!?我說背包怎麼這麼重!」

  「痛痛痛!」阿銀抱著頭,跳出背包,「少女你這麼暴力會嫁不出去的哦!」

  「哼!反正我本來就不打算嫁人!」我冷哼一聲,卻也沒有辦法,只好掏出手機給真田大叔打電話。

  「MOxIMO?師父?」

  【嗯?吳茗?真難得你會打電話來,又出什麼事了嗎?】

  「哎?」我傻眼了,「不是師父你發短信來說有事……」

  我將事情說了一遍,對方沉默良久,開口∶【我根本沒有發過短信。】

  「……」媽呀!我見鬼了!我嘴角抽了抽,覺得背後有一絲寒意……有些渾噩地掛掉電話,我突然覺得這次過來是個錯誤……看來以後一定得提前好好打電話確認。

  本來想打電話給L諮詢一下,卻發現電話打不通。看來那人昨晚說的會有一段時間沒法聯繫我是真的了。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盯著自己的手機細看。該不會我買了一個靈異手機吧……就在此時,一直亂轉的阿銀跑了過來∶「喂!吳茗!你有沒有聽說這裡的傳說?」

  「傳說?」我將手機塞進口袋,好奇地抱起它聽它講。

  「這一帶有人魚傳說,池塘和沼澤隨處可見。」阿銀的尾巴搖啊搖的,一副墉懶的樣子。

  「人魚嗎……」我低聲念著,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阿銀你是從哪裡打聽來的?」我好奇。

  「嗯?那邊有幾隻野貓,順便聊了一下。

  毛,「而且……聽說剛剛那個婆婆見過人魚。」阿銀眯著眼,乖乖地趴在我腿上,任由我幫他梳。我梳毛的動作一頓,淡淡地回道∶「啊,是嗎。」

  我看向外面,剛好庭中就有個池塘。人魚麼……看來是條很重要的線索啊……我站起來穿上外套,開了門走出去,眯著眼打量,看起來似乎是很普通的池塘……「吳茗。」千津婆婆走了過來,微笑著看著我,「在看什麼?」

  「啊!沒什麼」我連連搖頭,停頓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那個……千津婆婆,聽說這一帶有人魚傳說……是真的嗎?人魚真的存在嗎?」

  「嗯?」千津婆婆愣了一下,隨即笑開了,「嗯,我想應該是存在的。」

  有戲!我眼睛亮了∶「那婆婆你看到過嗎?」

  千津婆婆笑出聲來∶「哈哈哈……沒想到吳茗你這樣的年輕女孩也會相信這種事啊!進來吧,也到吃飯的時間了,我說給你聽。」

  我立馬快速地進屋,順便把阿銀帶上,和千津婆婆道歉。

  「哈哈哈……上次來我們這兒的一個男生的貓咪也偷偷鑽進包裡過來了呢。」千津婆婆一點都不在意,我聽著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個男生……是不是叫夏目?」

  千津婆婆一愣∶「你們認識啊,那說起來就更簡單了。」

  千津婆婆小時候為了救對自己很好的鄰居哥哥向人魚要了人魚血,喂給病重的哥哥。後來哥哥搬家了,她也忘了這件事。但是在丈夫去世後她為那位鄰居擔憂著,如果那是真的人魚血,她就做錯事了,於是她每天在車站守候。不過很幸運的,在前幾天,她得知那位重要的人在三年前去世了,他的孫子曾來找過她。人魚血是假的,千津婆婆也如釋重負。

  「真要好好感謝夏目呢,那孩子幫了我很多忙。」千律婆婆微笑著看著我,我保持著微笑夾了一條魚……遞給阿銀。

  看來夏目知道挺多事情,得去問問他了……人魚血麼……回到房間,我躺在被褥上,盯著電燈,緩緩問道∶「呐,阿銀,你說……為什麼那人就那麼幸運呢?為什麼喂給我的人魚血就是真的呢?」

  「嗯?什麼人魚血?」阿銀晃晃腦袋,我白了它一眼∶「少裝了,我在打電話給L的時候你不全都聽到了麼?」

  「嗯?什麼事情?人魚血什麼的我全部不知道哦!」阿銀在一旁躺著動也不動,純屬吃撐了的表現。

  「算了!」我坐起來,有些急躁地揉亂頭髮,「什麼人魚我都不管了!先去洗澡了!」

  我拿上睡衣,揪起阿銀∶「走了,洗澡去了。」

  「哎?等等?」阿銀眨了眨它的死魚眼,呐呐地發聲,「你和我一起?」


人魚之語

  「嗯?」我挑了挑眉,不怎麼在意地往浴池走去,「這裡的貌似是溫泉,既然難得來了當然要好好享受一下了……不過阿銀你不是普通的貓咪應該會自己洗吧,不想和我一塊洗也沒關係「不!要一起洗!絕對要一起洗!」阿銀很激動地喊著,我黑線∶你小聲一點,別讓千津婆婆發現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貓咪說人話的。

  「好啦好啦,我幫你洗。」

  裕室那裡挺大的,水也已經弄好了。我整個人縮進水裡,雙手搭在裕池的邊沿上,頗為無語地看著阿銀一個人……啊不,一隻貓在那裡在臉盆裡滾……這貓說是自己能洗要在泡澡前沖一下……那是沖一下還是想玩淹死?

  我嘴角抽了抽,無奈地站起來拿起一邊的裕巾裹好走過去∶「還是我幫你吧……嗯?阿銀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流血……呢,流鼻血?」

  我嘴角抽搐著趕緊穿上衣服然後抱著阿銀回到了房間,然後相當無力地看著處於半暈厥狀態的阿銀∶「你……真的是貓咪嗎?」為什麼一隻貓咪會在那種情況下突然流鼻血啊!?

  「嗯?」阿銀暈乎乎地睜著它那雙有個性的死魚眼,「不是哦,我是因為泡太久了才流鼻血的哦,絕對不是因為看到你的身體哦……」

  「呯一」我忍無可忍地給他一個爆栗∶「你話裡面不打自招的成分太明顯了吧,事先聲明我對人獸戀絕對沒興趣的哦?話說回來為什麼你一個貓咪看到我的身體會流鼻血啊」

  「都說了是因為泡太久了啊……」阿銀捂著頭,「再說阿銀我啊……喜歡的是巨【嘩一」的那種禦姐型的啦,對你這種平板身材沒興趣……」

  「別讓我蔭生出想殺了你然後埋掉的欲望。」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手伸向獅子王。

  「開、開玩笑的啦少女!你冷靜點啊!雖然你的胸沒什麼看頭但是腿還是很……瞄嗚一!」

  我收回拳頭,歎息一聲。世界終於安靜了。嘲笑我的胸的不管是人是貓一律誅殺。不過貌似自從收留阿銀後我真有變得有些暴力了……雖然是被氣出來的……第二天早上,我和千津婆婆道別離開了,打算在這個地方逛一下,看看能發現什麼。

  千津婆婆看著趴在我肩膀上的阿銀,很是奇怪∶「啊啦,貓咪很沒精神的樣子啊……」

  「沒事沒事啦,貓麼,白天的時候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的……」我假笑著,忽略某只貓咪昨天因為出言不遜被我揍了一頓的事實。

  千津婆婆人挺好的,還給了我一小袋特產。我滿懷感激地收下,這樣子就不用自己去買了當做手信帶去給山本叔叔好了。

  根據千津婆婆的指點,我來到了那個據說有人魚出沒的河邊,看著平靜的河水,我深吸一口氣,大喊∶「人魚小姐一!請問你在嗎~?」

  「你這樣子喊會有用嗎?」阿銀在一旁打哈欠,「己經喊了一個小時了,連條魚都沒遊過……啊,有卿魚!」

  「嗯?在哪裡?」我蹲下來湊過去看,然後一驚,「啊!那魚眨眼了!」

  「吳茗!快退後!有眼瞼的魚是妖怪的化身啊!」阿銀連連揮爪,我一聽,趕緊拿出獅子王∶「難道是人魚派來的探視者?」

  「小茗姐?!」一個帶著驚訝的喊聲在我背後響起,我一轉頭,發現穿著一件深褐色風衣的夏目同學正一臉莫名地看著我,貓咪趴在他的肩膀上,「你在幹什麼?」

  「喲!夏目啊!」我眼前一亮,趕緊跑過去,「真巧啊!我正想去找你呢!」

  「嗯?」夏目眼中滿是不解,倒是他肩上的貓咪開口了,對方一臉不爽地指著我肩上的阿銀∶「那只死魚眼的貓是怎麼回事?」

  「哇啊啊啊!這只像狸貓的招財貓會說話!好噁心!」

  阿銀震驚了,貓咪憤怒了,頭爆青筋∶「真失禮!誰像狸貓了!?而且你不是也會說話嗎!你才噁心呢!」

  「嘛嘛,你們都冷靜點。」我無力地做和事老,為什麼我要在兩隻貓咪之間勸架啊,「那個……夏目,你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情想問你一下。」

  我和夏目並排面對著河坐著,阿銀和夏目的貓咪在一旁瞪視著較勁。

  「夏目,你見過人魚吧……」我說完遇到千津婆婆的事情之後,認真地看著他,「你能幫我找出人魚嗎?我想見見她……」

  「這個……」夏目少年臉上劃過一絲為難。

  「放心。」我明白對方在顧慮什麼,對他微微一笑,「我絕對不會傷害人魚的。」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我將獅子王拿過往對方手中一塞∶「武器交給你保管,這樣子總行了吧?」

  「小茗姐……你為什麼要找人魚呢?」夏目接過獅子王,有些不安地看著我。

  「因為……我想問一下人魚血是不是真的能讓人長生不老。」我將視線投人平靜的河面,眼簾微微垂下,「……以及,有沒有解除長生不老的辦法……」

  「小茗姐……」對方詫異地看著我,聶諾著,「難道……」

  「嗯。」我轉過頭看著夏目,淡淡地笑了「沒有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曾經被人灌過那破爛玩意兒。」

  「果然如此嗎?」貓咪邁著小短腿走了過來,盯著我眼睛眯了眯,「怪不得總覺得你有點奇怪··…」

  「你才奇怪呢你全家都奇怪!」我齜牙,你這只不像貓咪的貓咪才最奇怪咧混蛋。

  「小茗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夏目一臉糾結的樣子,輕聲問道,「你幾歲了?」

  「……」夏目同學你那一臉我是老妖怪的表情是腫麼回事啊!?我無奈地按住額角,「我是永遠的19歲!嘛……雖然己經保持了好幾年的19歲了……」

  「小茗姐……那位人魚小姐說自己不會再出現了……」夏目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一臉堅定「不過我會盡力幫你找到的!」

  「啊,謝謝……」我被感動了,這孩子真實誠!這麼好的孩子真的沒地方找了啊!雖然我總覺得他的聲音有點耳熟……和誰有點像……唔·····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於是畫面就演變成了我和夏目一起在那裡大喊「蒼舟小姐」,還好夏目知道人魚的名字,終於不用喊人魚小姐了,那會讓我想到某部韓劇來著的……一直喊道太陽下山,夕陽的光輝籠罩下來,我輕咳了幾聲,嗓子都快有些不行了∶「今天「謝謝你了,夏目,不過好像今天是沒什麼結果了,還是回去吧。」

  夏目點了點頭,貓咪很歡快地奔過來爬到他的肩膀上,阿銀也慢吞吞地朝我走來。

  我正彎腰打算去拿地上的獅子王,突然覺得背後有人在拉我,然後就是水淹沒了自己的感覺「小茗姐」「吳茗」

  「夏目,笨貓,閃開」

  「你叫誰笨貓啊……哇!你是誰啊!?你是《獵人》裡的三毛嗎!?還是《犬夜叉》裡的殺生丸啊!?」

  水浸沒了全身,我抓住正打算鬆開我的背後的那只手,然後看到了那位拉我下水的不道德的人一對方有著一頭長髮,挺漂亮的一張臉,只是下半身的魚尾洩露了她的身份。但是……為什麼穿著衣服還是和式的!?我深感安徒生騙了我……「人魚?」我挑眉,問道。對方橫眉豎目,冷冷說道∶「放開!」

  「我又沒傻!怎麼可能放開!」我聞言,抓著對方的手更用力了些,「有點事情想問你,問完我就走!」

  「有沒有解除人魚血長生不老的辦法?」感受到對方強力的掙脫,我不得不用雙手抓住她。

  「嗯?這麼看來你是喝了人魚血了啊。」對方嘴角勾起,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怎麼了?

  喝了之後又後悔了?人類就是這樣……不過這種事情可由不得你啊……」

  「你妹啊!」我忍不住爆粗口了,「誰想喝你們那魚腥味這麼重的血啊!老子我最討厭魚腥味了!如果不是有人強行灌我誰要喝啊!白癡才會去想著要長生不老啊!

  「多麼無禮的人類啊!」對方貌似生氣了,雙手掐住我的脖子,「所以說人類最討厭了!」

  「TMD你們這些人魚最討厭了!」我也怒了,伸手去掐她。就在我們互掐的時候,有其他的東西進人湖中,我只覺得有股力量把我叼了起來,然後終於看到了藍天……和一隻巨大的、額前有紅色印記的神獸。我低頭,看到那位人魚小姐瞪著我,哼了一聲,甩甩尾巴進人水中。

  「小茗姐,你沒事吧?」夏目一臉焦急地跑過來。

  「沒事沒事!」我擺擺手,然後眨著星星眼,抱著那只神獸一樣的妖怪不放,不停地蹭,「這就是貓咪老師的本體斑嗎?好帥一!毛也軟軟的好舒服一!」

  斑恢復了貓咪的樣子,趾高氣昂∶「那是自然!」

  「哼!」阿銀在一旁不滿地嘀咕,「阿銀我的本體更帥……」

  「小茗姐,剛才是……」

  「沒事!我大致瞭解了!」我將頭髮理了理,擠掉水,雖然還是在滴水……「今天謝謝你了,夏目。」我拍拍他的肩,然後轉頭對著那河大喊,「喂!人魚!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小茗姐,你有問到什麼嗎……」夏目擔憂的樣子再一次感動了我,這麼好的孩子真的快絕種了啊!這孩子真治癒!

  「沒事的,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行了。」我脫掉濕流流的外套,從背包裡拿出一條幹毛巾擦了擦頭髮,將毛巾搭在肩膀上,淺笑著看著抱著貓咪的夏目,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我欠你一個人情啊,夏目。下次有什麼麻煩事情可以未找我,不用客氣。

  說完之後,我微微俯身摸了摸貓咪的頭∶「也謝謝你了,貓咪老師。下次請你吃烤章魚。」

  「嗯?你自己說的哦!」貓咪的耳朵動了動,「我還要七遷的饅頭!」

  「嗯,你要吃多少我都請你。」我笑眯眯的,握握它的小爪子,嗯,果然腿很短……我說完之後就抓起一邊處於陰影中種蘑菇的阿銀,拿起獅子王,和夏目道別。

  「等一下!小茗姐你那樣會著涼的!」

  「放心啦放心!這點程度不會感冒的!


相逢故人

  「你這樣子沒問題嗎?」阿銀走在我的旁邊。

  「放心啦,雖然感覺是有點冷,但是我是不會感冒的。」我有些鬱悶地扯扯衣領,雖然不用擔心感冒,但是衣服濕嗒嗒的還是挺難受的啊……「哦!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笨蛋不會感冒……」阿銀一副恍然大悟的口氣,我一個眼刀飛過去,陰森森地開口∶「想被我扔到河裡去嗎?」

  阿銀連連搖頭,安靜了。我抬頭看了看天空,有些陰暗的樣子,於是乾脆攔了一輛計程車,但是司機看到我的樣子尖叫一聲加快油門開走了。我黑線,難道我看起來很像女鬼不成!?

  無奈之下,我乾脆重新回到了千津婆婆那裡。反正還有事情要問人魚,要在這裡住幾天。

  「啊呀!」千津婆婆看到我的樣子,吃驚地捂住嘴,「吳茗你怎麼了?」

  「嘛……不小心掉到池塘裡了……」我尷尬地乾笑幾聲,撓撓頭,「那個……千津婆婆,恐怕還要再打擾你幾天……」

  「沒事沒事。」千津婆婆趕緊迎我進去,「快去換身衣服吧。」

  還好我有帶備用的衣服……從包包裡拿出另外一套衣服,我暗自慶倖著。

  換好衣服之後,我抓過阿銀,皺著眉眯著眼和它對視∶「嗯……」

  「怎、怎麼了?」阿銀腦後似乎有汗不斷滴下,「少女你這麼看著我我是會害羞的哦!」

  「怎麼看都覺得你這只貓咪臉皮有夠厚……」我嘴角抽了抽,繼續和貓咪瞪眼,「話說回來……總覺得你很像一個人……呐,阿銀你不會是銀桑穿越過來的吧?」

  「哈、哈哈哈……」阿銀極其不自然地笑著,冷汗不斷滑落,「開、開什麼玩笑!少女你穿越方面的書看太多了吧?」

  「不是嗎……」我松了口氣,隨即抱住阿銀蹭了蹭,「我還在想如果你是銀桑的話該怎麼辦,如果你是銀桑的話,唔……一般來說應該是很開心,但是又會難過,因為銀桑不屬於這裡,肯定會回去……如果是阿銀的話,就能陪我久一點了吧。」

  阿銀抬起頭,看著我∶「那如果我真是那個阪田銀時怎麼辦?」

  「唔……」我將阿銀放在腿上,摸了摸下巴,仔細地思考了一下,「銀桑的確是個好男人呢!如果他真的存在在這個世界的話,我一定會追他!」

  「他只是個大叔啦!最普通的廢柴大叔!沒錢沒勢愛打小鋼珠常常輸錢,還有糖尿病的危險。」阿銀趴下來,乖乖躺在我腿上,「少女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

  「唔……」我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的確哦……為什麼呢……話說回來,阿銀你看得好仔細啊!你也喜歡看《銀他媽》麼?」

  「嗯?那只是一部沒什麼營養的作品罷了,少女你儘快回到三次元裡來吧!」阿銀閉起眼睛開始打噸,打了個哈欠,「或者趕緊找一個男朋友收收心吧!」

  「為什麼你一隻貓咪講話會那麼老成啊……」我黑線,有一下沒一下地幫它梳毛,然後自顧自地開始想,男朋友啊……我扯了扯嘴角,歎了口氣那種事情……腦中閃過一個人影,我頓時僵住,整個人處於石化狀態。

  「嗯?吳茗你怎麼了?一副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劈腿之後的表情?」阿銀抬起頭來,一對死魚眼盯著我看,順便用爪子戳了戳我。

  「這、這似乎是比看到男朋友劈腿還糟糕的事情……」我臉上震,涼的表情沒有變,抱著頭呐呐地開口,為、為毛我第一個想到的人會是他啊!一定是被他那不著調的話給影響了!嗯嗯!絕對是這樣!再加上最近遇上什麼麻煩事情他也沒法聯繫上然後就有點想他了而己!嗯嗯,好友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都會這樣的!就是這樣!

  「怎麼了?」阿銀也緊張起來了,「難、難道吳茗你……看到了自己男朋友劈腿外加劈腿的是個男的而且自己男友還是個受……」

  「怎麼可能!先不說我還沒有談過戀愛哪來的男友你說的那個也太悲劇了吧!?我再怎麼悲居,也不能遇上那種事情吧我說!」我怒吼,然後看著阿銀,帶著驚驚的語氣說道,「阿銀啊……我突然發現……我貌似……是個花心的人……」

  「拿尼!?」阿銀也震驚了,「原來是你劈腿了啊!」

  「都說了我沒談過戀愛了!哪來的機會劈腿啊!」我覺得自己都要沒力氣吐槽了,無力地扶額,「不是那樣的啦……我發現,我貌似同時對兩個男人抱有好感……」

  「什麼嘛,就這點小事……」阿銀表情瞬間垮下,頗為失望地找了個地方窩起來,滿不在乎地說道,「那你就兩個都收了算了,就想那個叫早乙女什麼的開飛機的人一樣……」

  早乙女?開飛機?我想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阿銀說的是超時空要塞F裡的男主角早乙女有人於是我腦中浮現出這麼一幅畫面一栽微笑著張開雙臂,對著小靜和L深情地說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的翅膀!」

  很好,我瞬間迎風淩亂了……我擦!兩人會像李蘭花和雪露一樣微笑著朝我走來然後三人攜手走向HE嗎?!放P啊他們只會想幹掉我啊!一邊微笑著一邊幹掉我啊!別說是成為我的翅膀了不把我做成新奧爾良烤翅就很好了,他們中無論哪一個都有輕鬆幹掉我的能力啊,那一定是一個悲慘血腥的BE的啊我保證!

  「嗯?怎麼了?你那一臉對生活無望了的廢柴表情?」阿銀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我忍無可忍伸手扯它尾巴上的毛∶「你才廢柴呢!」

  「啊啊啊啊!我的毛!」阿銀抱著自己的尾巴欲哭無淚,我看著手上幾撮毛,尷尬地摸摸鼻子,將毛還給它∶「對不起啊,阿銀……還給你?

  阿銀瞪了我一眼,屁股對著我自顧自地甩著尾巴走掉了。

  我抽了抽嘴角,坐到庭院外,托著下巴繼續開始自己的胡思亂想。嗯,雖然剛剛似乎有那麼點意外,但是不一定代表我就是花心的人了……「不,不可能……」我摸摸下巴,翹著二郎腿,皺著眉頭思索,念念有詞,「總的來說應該不是這樣的,可是似乎那樣也說不通……」

  「不對不對,那樣不算花心……唔……三心二意?不是,絕對不是……」我繼續小聲嘀咕,換了條腿繼續翹著,用手托著下巴看著池塘平靜的湖面。想了一會兒,表情突然變得很糾結。臥槽!為毛我剛剛居然想到了桂言葉?!

  「嘛……估計剛剛的是錯覺……」我念叨完畢,終於將自己說服了,松了口氣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背後傳來一個耳熟的聲音∶「什麼錯覺?」

  「哎?」我轉頭,看清來人後嚇了一跳,一腳踩空差點摔下去掉進池塘。

  來人抓住我的手臂拉了我一把,我終於避免了第二次與河水親密接觸的厄運。再來一次濕身我可沒有衣服可以換了啊……我看著眼前的金髮男子,有那麼幾秒鐘腦袋是處於真空狀態的。我摸著腦袋乾笑了幾聲∶「謝、謝謝,小靜……」

  為毛小靜會出現在這裡啊!在這種時刻出現怎麼都覺得讓人彆扭啊!為毛我腦袋裡會出現捉姦這種亂七八糟八竿子打不著的字眼啊!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啊!我的腦袋已經壞掉了嗎!?

  「你還好吧?臉色很奇怪啊……」小靜鬆開手,一臉疑惑地看著我,「話說回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沒事沒事!我絕對沒事!」我連連搖頭,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我本來是到這裡來找人的……話說小靜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嗯?」小靜將視線移到別處,「稍微有點事情……」

  有事?我想了想,沒想出什麼來。不過看小靜也不想說的樣子,我還是別追問比較好……不過一小時之後我就知道了事情始末了……千津婆婆在那裡看電視,我因為無聊,也找不到因為被我拔了尾巴上的毛而出走的阿銀,於是在旁邊跟著一塊兒看電視。

  待看到電視上說羽島幽平和名取週一兩大人氣演員聯手要拍攝一部關於人魚的影片喊人魚之森》的時候,我悟了。

  雖然媒體沒有透露,但是這個地方自古就有人魚傳說,還有那麼多的池塘和沼澤,是個拍攝的絕佳地點。也就是說,那兩位人氣演員會到這裡來拍攝。

  而且,小靜跑到這裡來了,也就更加能證實這一事實了……只是……我木著一張臉看著娛樂新聞,心裡在狂喊∶小靜你是有多弟控啊?!

悠于 2016-5-12 19:50

夜襲這種事

  根據和千津婆婆的談話我才知道,小靜和他的弟弟平和島幽小時候曾經會到這裡來玩,也算和千津婆婆算是舊識吧。

  不過很多年沒聯繫了,這次小靜的來到時讓千津婆婆感到意外。當然,千津婆婆對於我和小靜認識感到更加意外。

  我則是別過頭去,不想講述和小靜是怎麼認識的……那種囧囧有神的事情還是放在心底比較好。

  吃晚飯的時候,我時不時地看小靜,或者可以說是一直看著小靜。

  最終因為我盯著對方看得太出神了,導致夾丸子夾了半天都沒夾起來,千津婆婆首先看不下去了,很慈愛地替我夾起來放到碗裡∶「吳茗,你的貓呢?」

  「嗯?你說阿銀?」我低頭扒了一口飯,含糊不清地說著,「阿銀它鬧彆扭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

  嚼了幾口飯之後,我繼續盯著小靜看。這回千津婆婆不打算來打擾我了,但是小靜發現我那不變的視線了,挑眉,帶著一絲疑惑∶「嗯?怎麼了?」

  「沒事!」我嚴肅地搖搖頭,然後乖乖低頭夾菜吃飯。嗯嗯,今天就看到這裡,再看下去惹小靜發飆就不好了……吃玩晚飯後,我叼著牙籤回到房間,發現阿銀己經回來了,縮在床上打噸著。

  我過去戳戳他的腦袋∶「阿銀?剛剛跑去哪裡了?」

  「嗯?」阿銀晃了晃腦袋,「我只是繞著這裡走了一圈而己。」

  「嘛……不小心拔了你尾巴毛是我不對。」我討好地笑笑,摸摸他的背幫他順毛,然後從身後拿出一個布丁,「我特意去向千津婆婆要了布丁……」

  「哼!你以為一個布丁就能收買阿銀我嗎?!」阿銀坐起身子,頭仰得高高的,神色嚴肅,「至少得要兩個啊!」

  「……」我抽了抽嘴角,有些無奈,「好啦好啦,等一下我再去幫你拿一個,你別生氣了。

  「嗯一!這還差不多一!」阿銀立馬歡快地撲過來,我將布丁裝在盤子裡放到桌子上讓它吃。

  然後無語地看著它吃到一半被噎住。

  「你有必要吃得那麼急嗎?又沒人跟你搶……話所回來為什麼你一隻貓咪愛吃甜食啊……」

  我歎了口氣,只見阿銀轉過頭來,眼睛發亮∶「再來一個!」

  「……」我靠你幹嘛不說再來一桶啊!你當是來一桶速食麵嗎雖然在心裡吐槽,看著阿銀一臉滿足眯著眼睛的樣子,我嘴角抽搐著幫它去要第二個布丁。

  我覺得千津婆婆會鄙視我這個這麼晚還連續吃兩個布丁的女生……從冰箱裡取了布丁後,我在回房間的時候看到小靜坐在外面,好奇心驅使之下走了過去。

  「小靜,你在那裡幹嘛?」

  「嗯?」小靜轉過頭來,對著我笑笑,「是你啊。」

  「嗯。」我點點頭,四處望望,嗯……月黑風高又四下無人,是個作案的好時機……不對不對!想岔了!我小步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聽說幽平桑和名取週一要聯手拍攝一部關於人魚的影片《人魚之森》……小靜你是因為幽平桑而來的嗎?」

  「嗯?你怎麼知道?」

  「剛剛在電視上看到了這則新聞……然後想想一般不會離開池袋的你到這裡來的理由……只有這一個了吧?」我說著,帶著一絲無奈,然後帶著好奇問道,「是不是因為幽平桑遇上什麼麻煩了?」

  「嗯……差不多吧。」小靜皺起眉頭,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遞給我。我接過展開,然後沉默了。

  怪不得小靜會來了……紙上說幽平在拍攝期間會遇到危險,雖然來歷挺可疑的……但是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有可能性存在小靜都會奔過來的吧……將紙折好還給小靜,我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哎?」小靜一愣,然後笑出聲,「你只要乖乖地果在一邊好了,啊,對了,別去打擾幽的拍攝。」

  「……」喂喂我就這麼礙事嗎混蛋……我在內心默默吐槽,將頭扭到一邊。

  「上次的事情己經夠了,這次可不能再將你扯進來了。」小靜勾著嘴角,淡淡的笑容在月色下看起來異常柔和,說實話我對這樣的小靜還真有點不習慣。

  ……在我愣神的期間,對方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說完之後站了起來,「好了,我也該進去了。

  「啊,嗯……」我呐呐地點頭。看著對方離開。等看不到小靜之後,我收回視線,用手托著下巴,看著月色下平靜的池水表面,喃喃自語∶「唔……看來我絕對是喜歡小靜的……」

  「剛剛那個人就是你喜歡的人?」不知什麼時候阿銀竄了出來,聲音在我旁邊響起。

  「哇啊!」我被突然冒出來的阿銀嚇到,瞪向它,只見它淡定地用那雙死魚眼與我對視,再加了半句話∶「……之一。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忍無可忍用食指戳戳它的腦袋,「你夠了!我正在努力反省自己!你不用來提醒我花心的事實!呐,你的布丁!安靜地道一邊吃去!我要冷靜思考一下!」確定了我的確喜歡小靜之後還有個大問題待確定呢!

  阿銀甩了甩尾巴,一邊吃布丁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思考什麼?少女你終於決定兩個都收了嗎?話說回來還有一個是誰啊?」

  「怎麼可能啊!」我怒吼,忍住將阿銀的頭按到布丁裡的衝動,「都說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明不明白啊!」

  「嘛……看你的眼神,應該是喜歡剛剛那個人的吧。」阿銀吃完布丁,爬到我的腿上蜷縮起來,「為什麼不直說呢?你是不敢告白的初中生嗎,光等著,愛情也好布丁也好,都不會主動送上門的。

  「等等,你的布丁就是我給你送上門的吧。」我面無表情地說著,然後注意到平靜無波的池塘水面泛了一絲漣漪……我抱著阿銀跑過去,啊咧?是魚?我總覺得看到了一個人影……「少女你不用試圖轉移話題了,你知道嗎?比起結束,追求的過程更有趣。少女啊,就是在反復的戀愛中長大的。」阿銀語重心長地拍拍我的手,我無奈地說道∶「阿銀你從現在開始閉嘴的話我明天給你買一整個草莓蛋糕。

  「嗯?你自己說的絕對不能忘哦少女!這是男人之間的約定哦!違背的人要切腹哦!」

  「誰是男人啊!」我黑線,「我們兩個之中沒有一個是吧!」

  「拿尼!?阿銀我是絕對的百分百的男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拍拍它的腦袋,一臉無語,「你是純爺們,總可以了吧。好了,回房間了。」

  就在我轉身離去的時候,背後傳來水聲,我猛回頭,發現什麼沒有。

  為毛這麼詭異的感覺……我吞了吞口水,壓下心中的不安,慢吞吞地回到房間,縮進被窩。

  當天晚上睡得不是很安穩,很久不做夢了可是當晚似乎把積累的份一下子全用上了。

  我夢到一個一頭水藍色長髮的長得異常妖冶的很漂亮的人魚趴在礁石上,微微仰著頭,愜意地眯著眼睛。微風吹過來,她漂亮的長髮被吹起。在她身後,一個男人走了出來,手指挑起她的一縷頭髮,送到嘴邊親吻著。

  「你來了。」人魚溫柔的嗓音響起,如聽貝殼時的聲音一般空靈。

  「嗯。」男人的神情煞是溫柔。

  「你愛我嗎?」人魚轉過身子,發出陣陣悅耳的笑聲。

  「是的,我很愛你。」男人臉上的溫柔不變,「親愛的,我真得很愛你,我會永遠愛你……但首先,我得殺死你。」

  人魚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清撤的紫色瞳孔中閃過不解、痛恨……以及最後的、深深的絕望。

  「是嗎……你也是想要殺死我的……你也是一樣想奪取我的心臟的……」人魚握住男人握著那插人她的心臟的匕首的手上,臉上突然浮現出笑意,「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愛你,你卻要背叛我……」

  「對不起……」男人臉上沒有一絲歉意,只有無盡的冷摸,「但是我需要你的心臟去救人。」

  「是嗎……人類,果然是很醜惡的生物呢……」人魚輕聲說著,辛占著自己的墨綠色的血的雙手撫上男人的臉頰,「但是我還是很愛你呢……你知道嗎?恨是愛的極致。所以,我恨你呢人魚拔出匕首,逃回海裡。

  男人臉上表情複雜,他回到了自己的村莊,卻不見人影。

  「這是怎麼回事……」男人匆匆地在村子裡奔跑著,但是人目的都是被海水沖刷過的已經破爛不堪的房子,有淹死的人,也有倖存下來在那兒哭泣著的人。

  男人驚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表情駭然。

  「是啊,如果愛不瘋狂就不是愛了……」村子的不遠處的海面上,人魚看著眼前這一切,輕聲笑著,眼神沒有焦距,「我很愛人類啊……那麼愛……但是人類為什麼要傷害我們呢……長生不老什麼的,真的就那麼想要嗎?貪婪的人類啊,你們什麼都不理解……」

  「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我會讓你們……想死卻要活在永久的痛苦中!」夢中人魚猙獰的表情實實在在嚇到我了,證據就是我被嚇醒了。

  我擦去額上的汗,舒了口氣。這個夢真是詭異到家了……不過那幾句話耳熟地不行……難道是兇手給我托夢下死亡通知書了!?這種事情未免也太恐怖了點吧我緊張兮兮地靠數綿羊來安撫心情,不過沒有什麼效果,於是我盯著睡在我枕頭旁邊的阿銀半晌,抱住它倒頭一睡。

  「哇啊,少女你在幹什麼?!」

  「嘛……做了個噩夢……有點睡不著,阿銀你委屈一下吧……悶不死你……」我摸摸它的腦袋,閉上眼睛,將它攬在懷中。

  「少女你這麼做總有一天會後悔的……」阿銀動了動身子,嘀咕。

  「嗯?什麼?」我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事先聲明這是你強迫我的!以後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不能遷怒哦!」

  「什麼叫做強迫啊!抱著寵物睡覺很正常吧!」我打了個哈欠,聲音漸漸變小,「別吵了睡了……」

  「你幹嘛不乾脆跑到另一個房間找那個男人去?撒個嬌之類的之後的事情就順利成章了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可喜可賀啊。」

  「解決個頭!」我睜眼瞪著它,「你夠了!你真的只是貓咪嗎?!貓咪說話會這麼沒下限麼!?夜襲這種事情……」我頓了頓,想了想,然後堅決地反駁,「夜襲這種沒品而且成功率那麼低的事情我才不會去做呢!

  「你……剛剛停頓了吧?你剛剛的確有認真考慮那件事情吧?而且你的重點是放在成功率低吧?」

  「……不,沒有。」

  「你前面那個可以的停頓是什麼?!是心虛嗎?絕對是心虛吧!」

  「吵死了,睡覺!」


禍不單行

  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聽千津婆婆說小靜己經走了。對於這點我相當鬱悶,不會是我和阿銀昨晚討論夜襲的事情被聽到了吧……不過不管怎樣,小靜有自己的事情,我也得去處理自己的問題……吃完早飯後,再次來到那個河邊,我驚訝地發現夏目在那裡。

  「夏目!」我喊了一聲,跑過去,看著他一臉驚愕,「你這孩子怎麼在這裡晃悠?」

  夏目乾笑了幾聲,還沒說話,一旁的貓咪己經忿忿地開口了,斜眼瞪著他∶「都是你愛多管閒事!」

  我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隨即鼻子一酸,淚眼汪汪地上前握住夏目的手∶「謝謝啊!夏目你真的太好了!」這真是一個百分百的好孩子啊!這麼為他人著想治癒系少年打著燈籠都沒法找啊!

  「小茗姐你太誇張了……」夏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微微皺眉看向河裡,「不過世舟似乎不願意出來。」

  「那個傲嬌人魚啊……」我看著平靜如鏡的湖面,頗為無奈地揉揉自己的頭髮,小聲咕嚷「要怎麼逼出來…唔…,要不我跳進水裡去找?」

  「你已經沒有換的衣服了吧?」阿銀趴在我的肩上,閑閑地說著,突然間大驚失色,「難道你要裸……」

  「你再說下去就把你丟進河裡去!」我嘴角抽搐地威脅完,然後瞄到正在一旁生氣的招財貓一個主意閃過腦海。我笑眯眯地走過去蹲下,盯著警戒地看著我的貓咪表情異常溫和∶「斑」

  「幹嘛?」貓咪的毛都豎起來了。

  「沒什麼一!我不是說過嗎?」我估計我笑得可能有些奸詐,導致貓咪的眼中充滿了懷疑,於是輕咳兩聲正了正臉色,「走,請你吃七過的慢頭去!」

  於是夏目和貓咪都愣了,然後貓咪很雀躍,夏目很無措。

  「看不出你還是個好人啊!」貓咪很歡樂,我聞言嘴角一抽。被髮卡了……還是被一隻妖怪招財貓髮卡了……而且什麼叫做看不出啊「小茗姐,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夏目抱起貓咪,我連連擺手∶「不會不會!你幫了很多忙我也該請你吃頓飯的。走了走了姐請你吃東西去!」我覺得時隔好些年,我那骨子裡在天朝被培養起來的飯桌情結開始復蘇了。

  在夏目的帶領下,我們兩人兩貓來到了貓咪一直念叨牽掛的七遷店。

  這家小店還是挺有特色的,開的地方挺偏,風格卻是走古式的。最重要的是……價錢很合理啊!

  「對不起,小茗姐,讓你破費了。」夏目不好意思地對我說道,我一愣,差點笑出聲來∶「沒事沒事啦,我好歹也是自己有工作有工資的。」而且工資還很高……高到讓我覺得我工作真的太不負責了……我在心裡默默地補充了一句。

  阿銀雖然對於我請貓咪老師吃東西而覺得很不爽,不過介於它自己也很愛甜食,所以現在正吃得不亦樂乎……我和夏目看著那兩隻貓咪誇張的吃相,同時嘴角抽了抽。

  「夏、夏目,它們這樣子真的沒問題嗎?不會有人覺得這兩隻東西根本不像貓麼?」我看著那邊因為最後一個慢頭而開始怒目對視打起架來還外加對罵的兩隻偽貓咪,黑線直下。

  「嗯……應該吧……」夏目同學的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

  最後,因為我看不下去了,直接過去將最後一個饅頭拿起來給路邊的流浪狗了。然後在兩隻貓咪哀怨加怒視下,我答應帶它們去吃蛋糕和烤章魚。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隻不對盤……我買了烤章魚一隻一個後,和夏目一人一杯飲料在一旁無語地看著這兩隻繼續掐架。

  待兩隻在我和夏目的拳頭下被禁止說話了之後,它們依舊鬥志昂然,死死地瞪眼,我都不敢將它們帶進蛋糕店,選擇外帶。

  「走吧,去河邊吃吧!」我陰森地笑著,揚了揚手中的袋子,「將那位傲嬌的人魚小姐氣出來!」

  「小茗姐,你另外一個袋子裡裝的是什麼?」夏目眼尖地瞄到我另一隻手上的東西,我臉上的笑容更加不懷好意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嘿嘿嘿……」

  我們重新回到了湖邊,我將袋子放下,對著河大喊∶「喂!世舟!傲嬌的人魚!我來找你玩了!有帶魚來做見面禮哦!你要烤的還是炸的還是生的?」

  話音剛落,就有一潑水潑過來,我眼疾手快地拉了夏目往後退了一步,從袋子中拿出傘打開擋住潑過來的水∶「呼……好險……」

  「你們兩個有什麼事情?」簽舟看著我們,帶著傲然的神色,一副不屑的樣子看著我們,尤其是看到我的時候,她的頭下意識地揚起,力爭做到鄙視的態度。

  我當即覺得有些無語。小姐啊我知道你想鄙視我可是你現在這樣的姿勢配上那樣的表情還真是欠揍的感覺啊!

  不過還是有正事的!我換上嚴肅的表情∶「簽舟,我想問的東西依舊沒變,到底有沒有解除長生不死的方法?」

  世舟瞥了我一眼,罕受有做聲。此時一旁的夏目也開口了,語氣似乎比我還要焦急∶「世舟請你告訴小茗姐吧,拜託了!」

  簽舟深深地看了夏目一眼,然後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沒有!」

  「你再想想啊!仔細給我想想!一定會有的吧!?」我沖上前,抓住對方的手喊道。

  「都說了沒有了!」世舟有些不耐煩,我低下頭,帶著一絲哀求∶「拜託你……仔細想想」

  簽舟一怔,表情變得有些複雜,最終對我說了一句「跟我來」就甩甩尾巴潛進河裡。

  我愣了,趕緊脫掉外套和獅子王一起塞給夏目∶「夏目請幫我保管一下!」然後跳進河裡緊緊跟著人魚。

  本來以為這位人魚小姐會把我甩掉,沒想到我潛人河裡沒多久就被對方一把抓住衣領拉近「你以為這種東西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嗎?」

  「你妹的這種東西我一開始就不想要好不好!」我怒了,拍掉她的手,然後看了看周圍,嗯……這河還挺深的……「世舟,我拜託你了……請你告訴我,到底有沒有解決的辦法?」我放軟語氣,帶著哀求。

  「也不是沒有。」對方扭頭,話語中有些遲疑,「雖然人魚血的確有很好的作用,可是我看你覺得有點奇怪,像是喝了人魚血卻又不像……」

  「……」因為我還吃了人魚肉·····一想到當時的那個場景我現在還是會有心理陰影,我擺了擺手,示意對方繼續往下說。

  「依我判斷的話,你大慨只剩下個一百年左右吧……」對方眯起眼睛,勾起嘴角笑了笑。

  「一百年啊……」我嘀咕著,然後滿臉愁容地看著她,「太長了,去掉個零頭怎樣?」

  「你以為你是在買東西嗎?!還可以討價還價麼!?」對方吼完,然後覺得自己剛剛的舉動有損形象,輕咳了幾聲,喵了我一眼,遲疑道,「你……不想要長生不老嗎?」

  「一點都不想要!」我的臉瞬間垮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根本一點都不好啊……這種破東西……我的眼中染上一層陰霾。

  世舟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繼而說道∶「既然你想問的也問完了,我走了。」

  我有些洩氣地擺擺手,任由對方離開,游回岸邊。

  「喲,夏目……我回來了。」我垂頭喪氣地抬頭,看到眼前的仗勢完全愣住了。

  我下去的時候只有一人,而現在眼前卻是三個人。除了夏目之外,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其中一個扛著攝像機。

  吞了吞口水,看到夏目一臉「糟糕了」的表情,我也大慨能猜到什麼事了……我淡定地走過去,拿過夏目手中的外套和披上,然後將獅子王背上,將阿銀抱起來放到我的肩上,更加淡定地對著一干人等揮了揮手∶「拜拜。」

  「等一下!」一個帶著眼鏡看起來挺邋遢的一個大叔沖過來,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找到了!人魚!

  「……哈?」正打算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拉著夏目走的我聽到如此稱呼,心跳了一下。難道這位大叔深藏不露看出了我和人魚接觸過?應該沒看出我和人魚有什麼聯繫吧……夏目走了過來,語氣帶了幾分急促∶「小茗姐,我們決走吧。」

  我看了焦急的夏目一眼,拍拍他的肩膀∶「沒事,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交給我解決好了。」

  說完,我看著那位仍處於興奮中的大叔,神色嚴肅∶「請問你有什麼事?」

  「失禮了。我是森田岩二。」對方輕咳一聲,遞過來一張名片,我狐疑地看了一眼,接過來。

  對方繼續興奮地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人魚之森》拍攝,我本來是過來取景的,不過看到你們兩個……覺得很符合我心中的形象!」

  夏目抱著貓咪老師,往後退了退,退到我的身後。這個舉動讓我保護欲大增,上前了一步擋住夏目∶「什麼形象?」

  「喝了人魚血唯一存活下來的少女和能看得到妖怪的少年!」森田導演的兩眼發光「……」其實這個導演是個第六感超准的高手吧!?哪有人會一看就看出本質來了啊「實在是太符合了!我劇中的這對姐弟形象!」

  我渾身僵硬,往後退了退。

  「請你們加人我的劇組吧!」森田導演往前邁了一步,我和夏目對視一眼,同時嚴肅地搖頭∶「不要!」

  「嗯嗯!在這種默契上也感覺很好!」森田導演毫不受挫,「你們是真的姐弟嗎?」

  「不是。」我和夏目一臉木然地回答,這個導演真是難纏……我正打算什麼都不管自己走掉的時候,導演的表情突然變了,笑得很陰森地靠近我們兩個,聲音放低∶「你們不想保護那個人魚嗎?」


人魚之森

  被威脅的感覺是我最討厭的。所以這位威脅我的森田岩二被我深深地記恨上了。

  但是這人似乎知道得太多了點……我眯著眼睛看著他,冷冷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簽舟應該不會再出現了,他也沒有證據……「別這樣!放鬆些啦!」森田笑眯眯的,攤了攤手,壓低聲音,說出讓我們兩個心驚的話語,「你是真的喝過人魚血的吧?而你也的確是看得見妖怪的吧?你們兩個養的貓……也不是普通的貓吧?」

  我和夏目都渾身僵硬,說不出話來。

  「啊咧咧,你們不用緊張。」森田摘下帽子和眼鏡,笑眯眯地看著我們,「我不會說出去,也不會做危害你們的事情,只要你們配合我演完這部電影就行了。」

  「我們要怎麼相信你的話?」我頗為不滿地說道。

  對方將帽子和眼鏡重新戴上,語氣輕鬆∶「我沒有證據,你們可以選擇信還是不信。」

  我皺起眉頭,轉過身拉著夏目到一旁∶「夏目,你覺得呢?」

  「哎?」夏目眉頭緊皺著,看起來似乎很煩惱。貓咪哼了一聲,眯起眼睛。

  「嗯?貓咪發現什麼了嗎?」我注意到端倪,問道。貓咪看了我一眼∶「那個人身上的味道……有點奇怪。

  「難道他是妖怪!?」我驚訝地低聲喊出來,一臉驚驚地看向一旁笑眯眯的森田導演。

  「可是感覺不像……」夏目有些遲疑,貓咪斷言∶「不,他是人類,不過不是普通的人類。

  「難道是人妖!?」一直默不作聲的阿銀大驚,我一臉震驚地回頭看著森田,摸摸下巴,目光帶著探究∶「看不出來啊……」

  「不,我想不是這樣的……」夏目無奈地說道。我也停止開玩笑,異常嚴肅地看著他∶「夏目,由你覺得要不要相信他」

  「哎?」

  「如果你覺得這個人可信,我們就麻煩一下演一下也不算什麼……」我頓了頓,嘴角勾起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如果你覺得他不可信……想要殺人滅口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後面那個提議絕對不行!」夏目一臉黑線,語氣堅決。

  「放心啦,夏目……我下手還是比較乾淨的……」我勸誘。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嘖,沒辦法……」我撓撓頭,走過去,「我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相對的,除了保守我們的秘密之外,我們參演的資訊也要封閉,尤其不能對夏目的學業造成影響。」

  森田盯著我半晌,突然笑了∶「你是個好姐姐。

  「不用誇我!誇我也改變不了我想揍你一頓的想法!」我嚴肅地說著,然後頓了頓,「當然我的確是個好姐姐。」

  雖然我和夏目是新手,但是其實我倆的壓力不大。一來是我倆的鏡頭不多,二來是我倆也算是本色演出,心理把握什麼的對我們倆來說都不算困難。

  我飾演的角色是一個高中生少女,十年前居住在海邊的村子裡,因為村子裡有人捕捉了人魚。想長生不老的人們為了公平起見,每個人都分到了一點。大人騙著小孩子吃下,願意的人騙著不願意的人吃下。可是吃下後,一部分人死掉,一部分人變成了怪物,這些人都沒有活過第二天,只有那位少女活下來了。

  少女很痛苦,她根本不想要什麼長生不老,絕望之下她冒出了自殺的念頭。不過在這個時候,她在整理家裡的東西的時候發現她還有個表弟。這位表弟從小父母就車禍去世了,一直居住在城裡的親戚家。

  少女有了希望,想找到這個剩下的、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表弟,於是她出發了。她在一年之後找到了這位表弟,發現他被孤立並且過得並不好,寄養他的那戶人家也對他不好。少女衝動之下帶走了自己的表弟。

  後來少女發現了這位表弟有點不對勁,之後她才知道自己的表弟能看得到妖怪,並且時常受妖怪的騷擾。這就是他被孤立的原因。

  為了保護自己的弟弟,少女一下子振作了起來。在她自身的努力下,她無論在捉妖方面還是在劍術方面都是頗有成就,就這樣過了好幾年,少年己經從7、8歲的正太成了如今的15歲的高中生了,可是少女卻還是當初的模樣,一點都沒變。

  而故事的開始,就是這對姐弟來到了這個傳說中有人魚的地方。

  「這個人設真是又陌生有熟悉……」我木著一張臉看著劇本。

  「我也是……」夏目扶額,對於自身的人設也是無法言語。

  「其實最主要的是……」我咬了咬牙,悲憤地說道,「這個破名字!」

  我看著劇本上大大的黑體字「森田一」、「森田二」,心中只覺無限苦逼。這次基本上的演員都是本色演出,像名取週一和羽島幽平都是用本名的,但是由於我兩人是特殊原因,必須得改名,於是那個混蛋導演就立馬敲定這兩個傻名字……幹嘛不乾脆叫金田一好了!我該說還好我是一不是二嗎?夏目少年比我更悲劇一點……我嘴角抽了抽,看向另一邊。這次的主演當然是站在那邊的羽島幽平和名取週一,兩人似乎在和導演在商量什麼。幽平注意到這邊,看到我後對著我點頭致意。

  我也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發現名取週一也看了過來,視線……對準夏目。

  「夏目,你認識名取週一?」我好奇地問道。夏目點了點頭。我再度看過去的時候,被我談論的人已經走了過來,只見對方摘下帽子,一臉笑容∶「好久不見,夏目。」

  「名取先生。」夏目點頭致意,我看著來人,皺起眉頭用手肘捅了捅夏目,小聲說道∶「呐呐,夏目,這人脖子那裡有只壁虎一樣的痣哎……哇啊!還會動!」

  我立馬跳起來,將劇本卷起來舉起,一臉嚴肅∶「名取先生請你不要動,我馬上幫你把壁虎趕走}」

  「等、等一下!」名取週一一臉慌亂地躲避,「你能看得到這個……話說別真打過來啊!」

  五分鐘後,我相當不好意思地深深鞠躬道歉∶「對不起!名取先生!」

  「不,沒關係。」名取週一保持著閃耀的笑容,只是微笑有那麼點僵硬。

  名取週一表面上的身份是演員暗地裡的身份卻是除妖師。至於他身上那個四處遊走的壁虎一樣的痣,據說是普通人看不到的。

  我笑眯眯地對著夏目說道∶「夏目,能幫我去拿杯水嗎?」

  夏目愣了一下,但還是很乖地去拿水了,待夏目走後,我表情一變∶「我開門見山地說了,你的那個暗地裡的身份是不是被導演知道了?」

  「嗯?這點倒是不清楚……」名取週一笑了笑,若有所思,「不過這部劇的確有點奇怪,所以我才會接下這部劇……」

  名取週一飾演的角色就是一個表面是演員暗地裡是除妖師的一個人物。

  「夏目他為什麼也會參與這部劇?那個導演有什麼問題嗎?」名取皺著眉頭,問道。我聳了聳肩∶「這個問題我可不會告訴你。

  這次真的有點奇怪。我和幽平認識,夏目和名取認識,說是巧合可是實在是有些……而這位名取週一,我可不打算將無關的人牽扯進來啊,夏目也是不希望的吧……我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樹上。貓咪老師和阿銀躲在樹上真的沒問題嗎?樹枝應該不會斷吧?應該不會摔下來吧?它們湊在一塊應該不會又吵架了吧?

  「小茗姐,你的水。」夏目端著水杯走過來,我趕緊上前接過∶「夏目啊,從現在開始直接叫我姐吧,算是培養演戲的感覺一!」

  「哎?」夏目遲疑了一下,猶猶豫豫地小聲叫了一聲,「姐……」

  「嗯嗯!就是這種感覺!」這個聲音不是我的,是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森田導演的。只見他一臉興奮外加臉上有可疑的紅暈,「找你們演姐弟果然是對的!」

  我和夏目皆是無語地看著他,沒有說一句話。在這種囧囧有神的氣氛下,《人魚之森》開拍。

  「阿二,到了呢。」我看著眼前清撤的河流,歎息了聲,背靠到樹上,手在那兒擺弄別在腰間的獅子王的劍穗,語氣帶著懷念,「我們又回到這裡了……」

  「嗯……」夏目慢慢走上來,站在我旁邊,語氣溫柔,但是聲音中摻雜了一絲黯然,「姐姐,我們又回到水澤了啊……」

  「阿二……」我看著他,目光複雜,伸手握住他的手,「放心,姐姐絕對會保護你的!」

  夏目微微一愣,隨即笑開了,陽光灑在他充滿信任的笑臉上∶「嗯!」

  「卡一!」森田導演叫停,我和夏目皆是松了口氣,然後一臉想吐槽的表情望著對方,最終同時歎了口氣。

  我拽拽身上的衣服……覺得嘴角有些抽搐。這套校服樣的衣服我怎麼覺得越看越眼熟啊……說回來為什麼我要扮成高中生的樣子啊!這太裝嫩了!

  第一天我倆的鏡頭就剛剛那麼一個,所以我和夏目在拍完剛剛那個鏡頭之後就能輕鬆地在一旁圍觀了。我樂呵呵地在一旁邊啃pocky!頗有閒情逸致地看著眼前的人忙碌來忙碌去。夏目在一旁拿著本子糾結,我一看是作業,於是就在一旁做輔導老師。

  「這裡設這個變數為x,然後代人這裡……」我拿過筆寫了個公式,「這樣子看的懂嗎?」

  「嗯……」夏目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嗯!明白了!」

  由於夏目還要上學,再加上他的出場還是要在比較後面的,當天他就和貓咪先回去了。需要他出場的拍攝會提前通知他並由森田導演解決幫忙請假。

  第一天的拍攝結束,收工的時候森田導演笑得很是讓人發毛地冒出來,在我面前晃啊晃的∶「吳茗小姐,請問你有時間嗎?

  「我的確有時間……」我看著他,一臉為難,「可是你不止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還是我討厭的類型」

  「嘛嘛,不會佔用你多長時間的一!」對方笑得不懷好意,我心中冒出不妙的預感。

  「我們來討論一下劇中的結局吧……不對!」對方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說著,「討論一下你的結局吧!」

悠于 2016-5-12 19:51

失戀與初吻

  臥槽!這己經不是導演了吧!?這是什麼!?從導演電影到導演我的人生了嗎!?你不是導演是神混吧!雖然被震驚地言語不能,雖然我在心中吐槽了長長的一大串,我還是故作鎮定,淡定地走到了這裡一鎮上的一家咖啡館。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看著眼前這位淡定喝咖啡的人,忍不住先開口了。

  「嘛,別那麼心急嘛!」對方笑眯眯地說著,手指摩挲著茶杯,若有所思的樣子,「說實話,你的樣子和我所想的有些不同……」

  「哈?」我翻了個白眼,拿起咖啡綴了一口。

  「嘛,沒想到你遇上了那樣的事情之後還能保持這樣的樂觀……」對方笑了笑,我瞬間警戒起,「你知道多少?」

  「差不多都知道……」對方長歎一聲,聲音淡淡的,「只要是關於她的事情……我都知道「她?」我抓住一個關鍵字,挑眉詢問。

  「啊,不能過多地透露了,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對方的笑容擴大,眯起了眼睛,「你想死嗎?」

  「……」我木著一張臉,嘴角抽搐了老半天,「這是我想問你的問題,你想死一次嗎?」

  「我是很認真的哦。」對方的語氣嚴肅,讓我也不禁正起了臉色,「你也知道像你這樣的存在是相當特殊的……如果一直活下去,其實會很痛苦吧?」

  我握著咖啡杯的手漸漸篡緊,看著他的眼神也變了一些,聲音壓低了,有些遲疑∶「你……想怎麼做?」

  「我有讓你毫不痛苦就死去的方法。」對方笑得眉眼彎彎,似是在說天氣很好的語氣一般平淡,「這也是你們這一類人追求的吧?」

  「這一類人是什麼意思?」我不怒反笑,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桌子,心情變得越來越煩躁,語氣忍不住變得有些尖銳。

  「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都知道…想死卻死不了的痛苦…」森田導演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什麼,語氣變得落寞起來,「尤其是這種看著自己所愛的人一個個在身邊離去,只留下自己一個人」

  對方的聲音漸漸變得有些空遠,我有些愣神。這個人……難道……「喂喂!吳茗!不都說了不能跟著怪蜀黎走嗎?會被騙的哦!」一個熟悉的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讓我回過神來,只見阿銀趴在窗戶那裡……我嘴角抽了抽,將窗戶打開,阿銀跳了進來。

  「阿銀你怎麼來了?」我抱起它,警戒地四下望望,這裡是不允許寵物進人的……「嗯?」阿銀掙扎了幾下,從我懷中跳出來跳到桌子上,「剛剛你暗戀的那個金髮在找你。

  「哎?!真的!?」我大驚,趕緊沖出去,然後沖到一半又折回,「在那裡?!」

  「我們住的地方。」阿銀話音剛落,我再度沖了出去,不管一臉愕然的森田岩二和對著我揮揮爪子的阿銀。

  咖啡廳裡,一人一貓在對峙。

  森田岩二看著眼前毫無貓樣開始啃桌上的蛋糕的貓咪的時候,嘴角還是抽了。

  「阿銀是吧?」森田的笑容不變,「你到底是什麼?」

  「嗯?」阿銀抬起頭來,鬍子上還沾著奶油,「你看不出來嗎?!我只是一隻普通的貓咪」

  「……」

  不,一看就不普通吧?從哪裡看都是不普通的吧?森田在心裡默默地說著,喝了口咖啡「那麼,請問你有什麼事嗎?為什麼打斷我和吳茗小姐的對話……」

  「嗯?怎麼看都不是對話是你一人在自說自話吧?那個傢伙啊,雖然有點笨有點偏執有時候很暴力胸卻挺小,但是也算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吧。」阿銀甩了甩尾巴,用它那具有個性的死魚眼盯著眼前的人,「這個世界像你這樣的廢大叔己經夠多了,可愛的女孩子卻是稀缺的啊……當然要保護可愛的女孩防著你這個怪蜀黎了!」

  森田的微笑僵硬了,半晌,終於撤下己經掛不住的笑容∶「你會錯意了,我這是給予她解脫」

  「嗯?什麼解脫?你以為你是長著怪蜀黎臉的耶穌還是長著翅膀的怪大叔啊?」阿銀嚷嚷店裡己經有人發現了這邊的動靜,有店員快步走了過來。

  「別動她!」阿銀丟下一個警告的眼神,就晃悠著踩著貓步離開了。

  森田一愣,苦笑了一聲,摸摸鼻子。打開手機,打開其中一條短信翻看著,感歎似的搖了搖頭∶「吳茗嗎?關心你的人真的很多啊……可是,這樣子,你以後會越痛苦……不是嗎?」

  我興沖沖地奔回民宿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阿銀怎麼會知道小靜找我?而小靜又怎麼可能會找我……於是剛剛還很興奮的我就蔫了。很明顯,我似乎被一隻貓咪給騙了……垂頭喪氣的我低著個腦袋走了進去,結果事實證明人走路真的應該看前面,我腦袋就這麼直直地撞到人了……「嗚一!」我捂著腦袋抬頭,就看到一臉驚訝的小靜。對方看到是我之後笑了笑,摸摸我的腦袋∶「是你啊,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啊,嗯……」為毛我有種我是寵物的錯覺……小靜不會真把我當寵物看了吧!?還是某種吉祥物?!我在內心淚流滿面。

  好吧,也許是因為身高的差距……我默默地扭過頭,不想正視這個問題……「對了小靜找我有什麼事?」沒想到阿銀說的是真的,我問道,帶點小雀躍。

  「聽幽說你也被拉去拍電影了?」小靜的神色帶了絲疑惑,我一愣,然後點點頭保持立正的姿勢∶「我純粹是被那個混蛋導演威脅進去的!不是自願的!」末了,我信誓旦旦地加了一句,「我絕對沒有給幽平桑添麻煩!

  「嗯?」小靜一愣,隨即笑了,「不是這個,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己。」小靜走出門之前還順便拍拍我的頭∶「加油啊。」

  我完全愣在那裡,摸摸自己的腦袋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剛好這時,阿銀回來了,見我還站在門口,很是疑惑∶「怎麼了少女?一副被雷劈到了的樣」

  「阿銀,怎麼辦?」我哭喪著臉低頭看著貓咪,「我突然好想夜襲他……」

  「……」阿銀歎氣了一聲,「少女你到了這個時期了嗎?」

  「……阿銀,你不會想到奇怪的地方去了吧……」

  晚飯時分,千津婆婆頗為擔憂地看著我∶「吳茗,你只吃這麼一點沒事嗎?」

  「沒事沒事!」我心虛地笑笑。

  絕對不能告訴千津婆婆我晚上的計畫,「我最近在減肥哈哈哈」

  「你們這些年輕女孩就是這樣……」千津婆婆歎了口氣,「不要太過頭了啊。」

  「嗯嗯!知道了!」我敷衍式地應了聲,跑回自己的房間,和阿銀大眼瞪小眼,低聲說道「說吧!阿銀!夜襲的步驟!」

  「嗯?」阿銀的神色也變得嚴肅了,「少女啊,你真的要走上這條不歸路嗎?」

  「請不要說得好像去做什麼黑道上的事情一樣……」我依舊正色面對,「第一步應該是潛入房間吧……」

  我一臉肅然,小步前進著,我肩上的阿銀也是一臉嚴肅。雖然我覺得此時的氣氛和我們的舉動更像是小偷……不過當我鼓起勇氣打開門的時候,我發現裡面空無一人燈也沒亮著……「看來人不在啊……出師不利啊少女……」阿銀伸出爪子拍拍我的臉,我帶著悲憤的神色喊道∶「可惡!早知道會遇上這種事情我昨晚就去夜襲小靜了!」

  「啊?」一個聲音讓我渾身僵硬,我機械地轉身,發現小靜正站在我身後不遠處,穿著裕衣,一臉莫名外加帶點驚愕,「你說什麼?」

  原來是去洗澡了……我的第一反應是這個,然後猛然意識到剛剛自己說了什麼,吞了吞口水,立馬大聲地改口,「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你白癡啊!剛剛你那麼大的聲音怎麼可能沒聽清啊!你忘了夜襲的基本原則之一就是安靜嗎I?」阿銀吼道。

  「嗯?這只貓會說話?」小靜再次愣了。

  「……我剛剛也什麼都沒說!」

  「……」阿銀你才是真正的白癡吧!我腹誹。不過目前最主要的是……我低著個頭不敢抬起頭來看小靜。這種時刻是最尷尬的啊!我該怎麼解釋該怎麼編藉口啊!而且阿銀這個笨蛋也暴露。

  「挺晚的了,去睡吧。」小靜揉了揉我的頭髮,說道。我果愣了半晌,抬起頭看著他,一臉傻樣 「啊?」

  「別再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小靜踏人房間,頓了一下,回過頭,「啊,放心,你的貓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

  我愣愣地點點頭,沒有做聲。

  直到小靜把門關上之後又過了好幾分鐘,我才反應過來。抱著阿銀木然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那裡靠在牆上,半天沒有說話。

  「嗯?少女你怎麼了?」阿銀覺得不對勁,用爪子拍拍我的手臂,「看起來很奇怪啊?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嗎?生理期了嗎?難道……被妖怪附身了!?」

  「怎麼可能……」我沒什麼精神地抬起頭看著它,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扯了扯嘴角,卻構不成微笑,「阿銀,會喝酒嗎?」

  「哎?」

  瞞著千津婆婆,我偷偷溜出門,跑到外面的一個小酒館裡,喊道∶「老闆!兩瓶清酒!」

  「少女你受什麼刺激了?剛剛還好好的啊……」

  「阿銀,我決定……放棄了。」我相當鬱悶地將杯中的清酒一飲而盡,「他根本沒有察覺。」
小靜他根本沒有察覺到我是真的喜歡他……的確,我當時的那個偽告白是很模棱兩可,是不帶著這種感情的……可是,現在我是真的喜歡他……是作為一個普通的女生的喜歡……但是他沒有理解也沒有發覺……嘛,也可能是察覺了卻想裝作不知道,或者說他是真的把我歸到寵物那一類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覺得心中鬱悶更勝了。

  而且今天我反常的舉動有很大一部分是森田岩二給刺激的……他說的沒錯,想我這樣的一類人……註定不能和普通人過一樣的生活吧?

  「喂,少女,你喝那麼多沒事嗎?」阿銀雖然嘴上這麼說……自己卻在那裡喝得很起勁……「作為一隻比我喝得還多的貓咪,你沒資格那麼說我。」我悶悶地說著,沒有什麼吐槽的心情「喂!喝悶酒你不覺得悶嗎?叫幾個小菜吧!或者聖代也行!」阿銀的表情很嚴肅,也很欠揍。我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又喝了一杯,結果因為喝得太急而嗆到了。

  「少女你有必要嗎?」阿銀抨了抨鬍子,聲音漫不經心,「你不也說是放棄了嗎?」

  「放棄和難過是兩碼事!」我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覺得身子有些晃,意識開始有點不清醒了……嘖,看來喝得有點高了……是因為最近都不碰酒導致酒量變小了嗎?

  我正想和阿銀高談闊論一番,手機響了,我看也不看直接拿起來一接,沒什麼好氣∶「喂,失戀之中,請勿打擾!」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嗯,那打擾了。】聽到耳熟的聲音,我立馬看了看來電顯示,酒醒了大半,然後趕緊試圖補救∶「不對不對那個……L,你有什麼事?」

  【唔……我覺得我還是掛掉比較好。】

  「等、等一下!抱歉!我剛剛沒看到是你打來的……」我開始變得有些語無倫次,我太差勁了!別人好不容易有空,這次打電話肯定有比較重要的事情,我卻這樣的態度…。。。嗚……剛剛咬到自己舌頭了……【嗯,我理解。失戀中的人的確情緒不穩定。所以我還是掛電話吧。】

  「……」為什麼這人每次都能將我的心情變得。。有神外加吐槽無力的感覺……我扶額,「不是……這個問題……」

  【你現在的情緒不適合在電話裡講,估計你也聽不進去……】對方頓了頓,【所以掛點電話,轉過身來。】

  「……哎?!」我完全愣住了,木然地轉過身,只見那位好久不見的友人還是那副老樣子。

  濃重的黑眼圈,牛仔褲,白T'恤,大慨因為晚上天氣涼的關係,這次他穿了件外套。

  「L」我的聲音有些低啞,看著對方從門口慢慢走到我面前,揉了揉頭髮∶「我想在電話裡講你不一定會聽明白,為了以防萬一,我過來了。」

  「你……我……啊咧……」我嘴巴張了張,開頭的字換了好幾遍,最終還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嗯?怎麼了?」L看了一下桌子,然後無奈地歎了口氣,「作為一個女生你也喝得太多了……還清醒著嗎?」

  「沒事,我至少還認得出你是誰……」我摸摸鼻子,笑了笑,站起來走過去,「L,能抱你一下嗎?」

  L考了一會兒,嚴肅地回答∶「只許一下。」

  「……」這人果然欠揍!不過這樣子也能確定是本尊了……我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抱住他,頭靠在他肩上,小聲說道,「L。。。…其實說是失戀……也算是我終於打算結束單方面的暗戀了「嗯。

  「其實本來就不會有結果,我也不應該這麼難過啊……」

  「嗯。

  「而且其實仔細想想,我也是真的不希望自己以後和男友約會的時候他會因為另外一個男人而丟下我啊!這種杯具的事情怎麼想都覺得讓人淚流滿面啊!啊咧,這麼想似乎我有點像折原臨也和小靜之間的小三?

  「嗯。

  「不過我的確是真的喜歡小靜啊……」

  「嗯……你不是說只抱一下嗎?」

  「吵死了你!這個時候作為朋友應該好好安慰失戀的我!」

  「唔……總覺得你有些強詞奪理。」

  「你……還是閉嘴比較好!」我抬起頭,用嘴封住他還想開口說什麼的嘴,幾秒之後放開,然後重新靠到他肩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L愣一下,伸手扶住身上快倒下的人的腰,小聲嘀咕∶「我只准你抱可沒准你親啊……還一股酒氣……」

  「這下子事情只能拖到明天講了……'」 L帶著埋怨的聲音摻雜了一絲無奈,他轉頭,看著桌上的貓咪,「你是吳茗的貓嗎?跟過來吧。」


事情的真相

  「唔……頭好痛……」我睜開眼睛,撫著額頭慢·漫起身,我應該沒被人打悶混吧?打量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環境,我開始回憶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貌似我受了刺激之後,就去和阿銀喝悶酒……然後……貌似遇到了誰……我緊鎖眉頭思考了半晌,啊!對了!是L!

  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揉揉太陽穴,看到一旁四腳朝天圓滾滾的肚子朝上睡得很香的阿銀的時候,嘴角狠狠地抽了。

  「阿銀!給我醒過來!」我強制叫醒它,只見它悠悠地睜開眼睛,看到我的時候對著我豎著爪子,笑得很是欠揍∶「哦!少女!昨晚好樣的!」

  「……」誰能去把那爪子砍掉?我眯起眼睛,對於對方的話只覺得無語,歎了口氣,我站了起來,看到一旁的桌子上一片狼藉……各種包裝袋和甜點的殘渣留著,顯得很亂。

  「阿銀……這是你幹的嗎?」我陰森森地開口,望向那只眼神漂移明顯心虛的貓咪。阿銀咳了一聲∶「啊咧,我不知道哦……也許是夜裡的大猩猩……瞄嗚……」

  「少裝了,哪來的謎之大猩猩啊犯人就是你這只謎之貓咪吧!」我大聲吼道,然後無力地抱頭躺回床上,「呢·····一大聲說話頭就痛……」

  「誰讓你昨天晚上喝了那麼多啊少女!」阿銀懶洋洋地尾巴搖啊搖的,慢悠悠地走到我邊上縮著身子坐下,「那男的就是你腳踏的第二條船嗎?」

  「你別胡說八道啊……那麼點那種心思……不對」我喃喃道,翻了個身繼續躺在床上裝死,「雖然我之前可能是有過這種心思是要杜絕的!但是人家是我朋友……朋友不可戲你知道不?」

  「……」阿銀用一種默然的眼神看著我,讓我心裡湧起一股不妙的預感∶「阿銀……你那眼神是什麼意思?我、我昨天晚上對他做了什麼嗎?拜託你簡單地說明一下……」

  「你確定要聽?」阿銀看著我一臉悲壯的神情,跳到桌子上,以簡短的話語慨括我昨晚的「惡行」,「你醉了之後抱著他抱怨了一通,然後強吻了別人就睡過去了。」

  「……」我一頭栽在枕頭裡裝死。該死的以後我絕對不碰酒了!再怎麼失戀都不碰了!我要去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其實還好啦,你至少沒有強上……」阿銀在一旁試圖安慰我操起枕頭扔過去,正中目標。然後黑著一張臉起來走到桌子邊上,看到桌上還放著醒酒茶,我默默地倒了一杯,默默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看來是L好心地將我這個酒醉之後還輕薄了他的人帶回來了,雖然不能確定等他發現我醒後會不會興師問罪然後將我趕出去……至於桌上這片狼藉,可以判斷是愛好甜食的阿銀和L的口味趨同的結果了……我無奈地扶額,對著阿銀說了一句「你呆在這裡」,然後就下定決心,打開門走了出去。

  L果然坐在外面。

  此時他正蹲坐在沙發上拿著檔看,注意到我,轉過頭來對著我點了點頭∶「吳茗,你醒了。

  「啊,嗯……」我有些心虛地別過臉,摸了摸鼻子,不敢正視他,站在那裡沒有動。

  「嗯?」原本在看檔的L再度抬起頭,「過來。」

  「呐…。 。」我僵硬了一下,然後邁著小步子慢吞吞地挪過去,在他旁邊坐下,視線仍是集中在別處,就是不看他。

  L嘴唇抿得緊緊的,盯著我半晌,緩緩開口∶「看著我。」

  「……」這不是強人所難麼?我僵硬著轉過頭看著他,沒過幾秒鐘就低下頭快速道歉∶「對不起L給你添麻煩了!」

  「你的確應該道歉。}' L想了一會兒,點點頭,「酒醒了嗎?」

  「嗯……還好,就是頭很痛……」我揉揉腦袋,弱弱地說道,「估計是真的喝太多了……」

  「嗯,活該。」L毫無同情心的話語讓我青筋浮現,我按著額頭,告誡自己目前是自己對不起他,不能生氣不能揍人……由於我沒有接話,對方也沒有再說什麼,一時間周圍陷人了尷尬的沉默之中。

  最終,還是我憋不住了,弱弱地開口∶「我說…。。。L。。。…你別不理我啊……你還沒說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坐在那裡似乎打定主意不理我的L終於有所反應了,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看著我,神色嚴肅∶「我不是不理你,我只是在等你先開口。」

  在我愣神的期間,L將手中的檔遞給我,示意我自己看。

  我愣愣地接過,看了一點內容之後混沌的腦袋瞬間清醒了大半,正了正臉色,神色認真地開始安靜地看起資料來了。

  L給我的這份資料正是我目前最大的疑惑一森田岩二的資料。

  我在一旁仔細地查看,還時不時翻到前面來個前情回顧。待大慨半個小時過去了,我終於放下資料,心中驚濤駭浪。

  這、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森田岩二的背景是如此的……複雜。他的曾曾祖父居住在義大利西西里島的靠海的一個小村子裡但是貌似那個村子毀於一場大火,只有他的曾曾祖父活了下來。之後那位曾曾祖父飄蕩到日本定居。

  森田家其實是個比較大的家族,只是很隱秘極其難查罷了。而森田家的舉動……說實話著實詭異了些。森田家都是單傳,而且都是兒子一成年老子就死亡的那種。

  如果我猜測得沒錯的話,森田的那位曾曾祖父很可能是我之前做的那個夢裡的那個男主人公,而森田家這個怪異的現象,極有可能是那位瘋狂的人魚的詛咒……而說是可以讓我死……估計也是詛咒的印象,這個還有待考證。

  我看完之後仍處於震驚之中,導致L喊我好幾聲我都沒反應過來。

  「啊?」終於回過神的我看到對方無奈的表情的時候立馬正起神色,「嗯,看完了,……」我的表情變得糾結起來,如果真的和我猜想的一樣的話……這種事情真是前所未聞,也覺得可以理解,但是還是不能接受。

  我毗著牙在那兒糾結了半晌,聽到一旁L放下咖啡杯的聲音,然後就見他看著我,露出一個溫溫的笑容,嘴角上揚的弧度不多不少,正好3'}度∶「不用擔心,有我在。」

  我在那兒呆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別過腦袋不說話,只是微微地點了下頭。

  的確,有他在的緣故,我才避免了很多麻煩,嗚……能交到這種朋友真是我三生有幸啊!我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覺得很感激,另一方面有覺得我昨晚的舉動真是太失禮了,不過既然對方沒提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好了嗯嗯……拍了拍臉頰,我努力使自己恢復正常的臉色∶「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L沉吟了一下,說道∶「直接和森田岩二攤牌吧。」

  「哎?」我愣住了。

  「反正你都被騙進去了……」L看著我,似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我默然,立馬想到是被威脅進劇組之事,低頭很是誠懇地乖乖道歉∶「對不起。」

  「算了。」 L頓了一下,輕聲說道,「我也有責任,明明說了要保護你的……」

  「哎?」我在那兒愣了半晌,才明白L是說之前說的事情,不由得微微笑道,「我沒事啊,謝謝你及時的資料了!」

  L沒有說話,依舊盯著我,直到我不自然地別開臉的時候,他緩緩開口了∶「現在還很難過嗎?失戀的事情。」

  「啊?」我聞言立馬低頭讓頭髮遮住自己的表情,喉嚨有些發幹,澀然道,「那個…L啊,能不能別提這件事啊……」這一提,不僅會讓我想到之前不怎麼好的回憶,還會提醒我酒後亂性的事實……「是你昨天晚上自己說我作為朋友應該好好安慰失戀的你的。」L面無表情地說著,我一怔,然後默默地掩面∶「你能把昨晚的記憶刪除嗎?」我昨天到底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恐怕不行,我的記性很好的。」L一臉正色地回話,我嘴角抽搐。L同學,你確定你不是找茬的嗎?

  「沒關係,沒意識到那是他的損失。」L的聲音淡淡的,待我反應過來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一臉驚愕地看著他,只見對方神色認真∶「所以你不用難過的。」

  「……嗯……」我微微點了點頭很輕地應了聲,匆匆站起來,「我去準備一下,等一下就去找森田導演……」

  我走進房{司的時候,阿銀在那裡……看電視……我嘴角抽了抽,這只貓倒是相當有閒情逸致,還真是……相當之欠扁啊「阿銀,該走了。」我抓起它,頗為不滿地看著它,「你昨晚也吃太多的甜食了吧?小心血糖過高哦!」

  「完全沒關係!」阿銀熟練地在我肩膀上趴下抓好,「你的朋友倒是挺大方的,對你也夠好。」

  我一頓,隨即淡淡地笑了∶「嗯,是啊……」

  阿銀則是瞥了我一眼,沒再說話。它用爪子揉揉腦袋,回憶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你……不是普通的貓吧?」L看著某只在那裡奮力裝貓賣蔭的偽貓咪,直截了當地開口。

  「嗯?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哦一!」阿銀的眼睛只盯著桌上那堆甜食。其他什麼都無法人他的眼。

  一開口就相當於承認了吧?L手插在口袋裡,看到對方的視線所在,淡淡地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但是大慨能猜到一些。做個交易如何?」

  「嗯、什麼交易、」阿銀的視線依舊沒有轉移,雙眼保持發光狀態。

  「那個笨蛋有時候會想不開,可能要麻煩你了。」L的語氣中帶了一絲無奈,阿銀動了動耳朵,看向他∶「嗯?你對那少女挺上心的啊。」

  「嗯,因為我說過要保護她的。」 L沒有什麼表情,「不過似乎沒做好啊……」

  「嗯?那孩子不是挺好的嘛!又沒缺胳膊少腿!」阿銀漫不經心地說著,「既然決定要保護的東西就要堅持到底,你保護不了,那誰來保護。」

  「唔……你說得也對,那傢伙目前還沒有自己保護好自己的能力,她也是不想給人添麻煩的類型。」L微微側了側身子,「你想要那些甜食,可以給你,不過你要答應別讓那笨蛋出事。」

  「哎、真的、全都給我、」這個是豎起了耳朵有了甜食就沒有節操的死魚眼偽貓咪,它歡快地撲向甜食,嘴中還瞎承諾著,「嗯嗯!放心好了!我會看好吳茗的!不會讓少女因為失戀做出什麼傻事的!

  饒是L看著眼前的貓咪的吃相也還是小小地黑線了一下,他看向躺在床上一直皺著眉頭的黑髮少女,沒有多做停留,走出房間輕聲把門關好。對他來說,她還是比甜食稍微重要那麼一點點……


真相的背後

  我約了森田導演到之前的那家咖啡店,到的時候對方已經在等我了。

  因為有了籌碼和後臺,這次我的心境要平靜許多,喝了一口奶茶之後,我保持著微笑∶「森田導演,你應該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

  「嗯?」對方打量了一會兒,隨即露出一個苦笑,「看來你己經知道得差不多了。」

  「不,最重要的部分還沒有搞清楚。」我抨了持耳邊的頭髮,淡淡說道,「這次來就是想問清楚這些事情的。」

  「嗯……告訴你也無妨。」森田導演的笑容很是無奈,長歎一聲,「唉……早知道就不那麼早暴露了,你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啊,步步緊逼的……」

  「步步緊逼的是你吧森田大叔……」我面無表情狀,大致能猜到肯定是L有所動作……「呵呵呵……」森田乾笑了幾聲,雙手捧著咖啡杯,眼睛微微眯起,進人了回憶模式,「你們猜想的大致沒有錯,那幾個人的確是我殺的……」

  我拿著杯子的手一抖,這人坦白得夠快的……「我的曾曾祖父和人魚有所淵源……」森田放下杯子,一手托著下巴,開始了淡淡的敘述,「當時,因為我的曾曾祖父做錯了一些事情,招來了人魚的怨恨。人魚對我的曾曾祖父下了一個詛咒。」

  森田說道這裡,頓了頓,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臉色變得有些差∶「我們森田家……世世代代都要背負著一個命運。那就是在成年之後,樣子就不再變化,直到生下孩子,待孩子成年,方可死去。

  「難道……」我嘴巴張了張,眼中充滿了驚愕。

  「沒錯。其實我現在己經七十多歲了,可是長相在18歲之後就沒變過。」森田導演朝我笑「當然現在是化妝加變裝之後的效果。我們森田家代代都是這樣……而我們活著時能做的事就是賜予你這樣的喝了人魚之血僥倖存活下來的人以死亡。」

  我拳頭倏地握緊,帶著警戒看著眼前的人,手下意識地摸上獅子王,進人備戰狀態。

  「不用那麼緊張!」森田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你和我之前遇到的人真的都不一樣」森田的笑停了,他低著個頭,若有所思般喃喃自語∶「你希望活下去,這點和我們不一樣」

  「我當然希望活下去啊!」我翻了個白眼,我還沒看到JUMP下一期的內容,還沒親耳聽到小骸叫聲姐姐,還有放不下的人和事……在做到那些事情之前,怎麼可以死呢?

  「呵……看來是我唐突了。」森田導演長歎一聲,看起來似乎很疲憊,「放心,我不會再找你麻煩了,不過請你和夏目幫助我完成這部電影……那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我沉默了很久,最終點了點頭∶「嗯,成交。」不就是演戲麼,反正演壞了我也沒損失……之後,我和森田岩二又談了一會兒,雖然基本上是他在說我在聽,講的是森田家的一些事情,以及他所知道的有關於人魚的事情。

  沒有多做停留,我拿起包包就離開了一出店門,我拉開包的拉鍊,阿銀鑽了出來∶「哇一差點悶死我啊……」

  我將阿銀抓起來放到自己的肩上,壓低了自己頭上的帽子,在街上亂逛。

  「阿銀懶洋洋地回復∶「嗯?那是惡有惡報啦,少女你怎麼了?聖母了嗎?」

  「去你的!少給我打岔!」我黑線,伸手拍了拍它的頭,腳步沒有停下「魚血的人?還是說,除了那幾個被森田幹掉的人之外,就只剩下我……」

  「我只是在想……現在還是有喝了人魚血」

  「這種事情你不用考慮的啦!」阿銀爪子招呼到我的腦袋上,「你啊,只要按照自己認為美麗的方式活下去就夠了。」

  「呵……也是……」我笑了笑,然後表情一變,狠狠地給了對方一個爆栗,「誰准你打我頭的」

  「不過森田導演也真夠可悲的……竟然要繼承祖輩的記憶……」我歎了口氣,然後用一種很驚訝的語氣說道,「他這樣子竟然沒成精神病真是厲害哎!」

  「不用去考慮那種老妖怪了!」阿銀的視線集中在一處,雙眼發光,爪子不斷打著我,「吳茗吳茗!那邊有新口味的草莓蛋糕限量銷售哎!」

  「都是草莓蛋糕哪有什麼新口味舊口味的啊!」我抱怨,然後半是腦怒半是無奈地將某只貓扯下來,「別踩到我頭上!我會去買的!話說回來你明明在L那裡吃了那麼多甜食……怎麼吃不膩啊……,,「嗯?我的糖分是永遠攝人不夠的哦!」

  「我看是超量了!絕對的超量了!你再吃下去我就不得不帶你去看寵物醫生了!

  「拿尼?!我絕對不要!少女你太過分了!你忍心把這麼可愛的貓咪送到那種可怕的地方嗎?你忍心嗎!?」

  「…。。沒關係,我很忍心的……」

  我一邊擺著想吐槽的表情和阿銀鬥嘴,一邊走到那家蛋糕店,開始為了那個所謂的新口味的草莓慕斯而排隊。

  因為聽森田岩二說了很多,突然覺得能夠理解。像他那種,痛苦會一直持續下去吧……那個人魚也夠狠的呢,竟然下這種詛咒。相比之下我似乎要幸運多了。果然不幸和幸福都是對比出來的麼?

  排了將近兩小時的隊伍,我終於等到了蛋糕。沒想到這家店的人氣還挺高的,由此推斷這個蛋糕應該還不錯……我摸摸下巴,猶豫了一下買了兩個。

  「哦哦哦!少女你真是好人!」阿銀很激動。

  「別亂給我發好人卡!我還沒悲哀到被貓咪發好人卡吧……」我嘴角抽了抽,將蛋糕拎好,「你只能吃一個!」

  「嗯?少女你不是不愛甜食的嗎?吃多甜食會變胖的哦!」阿銀的爪子往蛋糕伸過去,我眉頭一皺,立馬將手一伸,把蛋糕隔離到阿銀夠不著的地方∶「你一下子吃兩個絕對會因為血糖過高進醫院的!再鬧今晚沒有草莓牛奶了!

  阿銀聞言,無語地趴在我肩上,沒有做聲了。我頗為滿意地拍拍它的頭,拿著蛋糕在路上走著。途中經過了一家電器店,裡面的電視正好在放新聞。

  本來我應該是瞄一眼就走過的,但是走過的時候看到了某張熟悉的欠扁的臉,讓我不由得停下腳步。

  電視中,森田岩二正在笑眯眯地與記者談話,講的就是關於最近的《人魚之森》的拍攝。

  【聽說森田導演請了兩位新人來飾演另兩位重要角色?】【哈哈哈,那兩個孩子都是很出色的,我相信他們的能力……那還是我在路上突然發現,覺得氣質合適硬拉進劇組的呢!】嗯……的確是硬拉的……我在心中腹誹,乾脆就站在那裡看他怎麼說。

  不過森田導演倒也算信守諾言,關於我和夏目的問題都被他打太極般圓過去了。

  【接下來播放的是記者在《人魚之森》拍攝地點拍到的一段。】新聞換了,我正打算走的時候,播放的內容讓我硬生生地停下腳步。

  原來是《人魚之森》拍攝地點走漏了風聲,導致一堆人突然湧過來看劇組拍攝,讓整個劇組都措手不及,而其中似乎就就有不法分子混跡其中。有人持刀對著羽島幽平沖去,然後……呢,突然有樹飛來將持刀人撞飛?!

  我囧著一張臉在那裡看新聞,然後在人群中看到那個一閃而過的金髮身影的時候,了然了。

  果然是小靜啊……我松了口氣,站在那裡一會兒,轉身走了,想勾起嘴角,卻最終無法做到。

  我想你不知道。

  我是真的喜歡你。

  很想跟你在一起。

  很想每天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

  很想你不開心的時候我都可以哄你。

  很想和你手牽手在池袋散步。

  很想和你一起去看幽的電影。

  很想和你一起喝著溫牛奶看夜景。

  很想跟你逛街給你買衣服。

  很想在寒冷的冬日裡回頭就能找到你的懷抱。

  很想能抱著你痛痛快快哭一場。

  很想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

  很想很想很想……可這些都是我想的而已。

  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太不實際。

  可能你會嫌棄,會不喜歡,也可能你會覺得煩。

  可我就是這樣,這也的的確確都是我曾想過的。

  你從過去的·隆憬變成回憶的美好。

  也只有我知道自己究竟經歷了什麼。

  而這些,我永遠也不想讓你知道。

  「嗯?吳茗你怎麼了?」阿銀覺得有些不對勁,伸出爪子放到我的腦袋上。

  「沒事……」我低著個頭,聲音有些沙啞,深吸一口氣,對著阿銀笑了笑,「我沒事的」

  阿銀看了我半晌,視線看向前方∶「少女啊,笑得太難看了。」

  「少囉嗦。」我咕嚷了一聲,加快了前進的腳步,抓著蛋糕盒子的手漸漸握緊。

  「啊啊啊!吳茗你不能拿蛋糕出氣啊!盒子要被你抓爛了啊!」

  「哇啊!這個盒子是有多麼不牢啊!我要投訴去!絕對!」

  「在投訴之前先救蛋糕啊!蛋糕小姐是最可憐最無辜的啊!」

  「你給我閉嘴啊!」

  最終,我倆還是救了蛋糕小姐……呸呸呸,是救了這該死的蛋糕,代價是……「真是讓人傷感。」我木著一張臉。

  「這真是比杯面的杯蓋上沾走的蔬菜碎屑還讓人傷感啊。」阿銀也沒有什麼表情。

  啊嗯「你別給我說話,你一說話我就想揍你。如果不是你我剛剛會摔倒還恰好摔在排水管附近然後衣服全毀嗎?」我面無表情,阿銀識時務地不出聲了。

  回去的時候,己經很晚了。

  我一臉鬱悶地捧著蛋糕盒走進去,L看到我,打量了我半晌,最終吐出一句∶「走在半路蛋糕的盒子壞了一時措手不及然後摔了?」

  我更加鬱悶地點點頭,將蛋糕放在桌子上∶「給你的。」

  「嗯?給我的?」L啃著一塊巧克力,帶著疑惑的表情看著我。

  「嗯。」我摸摸鼻子,點點頭,然後走進自己的房間,「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可惡,今天真是太倒楣了…」又想起傷心事又是遇上飛來橫禍…剛剛在酒店還因為衣著問題差點進不來……今天真TMD悲劇!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L依舊在那裡看錄影帶,而阿銀則是窩在一旁睡著了。

  我邊用毛巾擦著頭髮邊走過去∶「 L你難道真的從來不睡覺嗎?」這人的生活習慣從來都是超出我的認知的……「吳茗?'」 L抬起頭看我,將手中的叉子放下,「過來。」

  「嗯?」我走過去坐到他旁邊,「什麼事?」

  L拿過我手中的毛巾,然後……開始幫我擦頭髮。

  「啊?啊咧?」我僵在那裡動也不敢動,僵硬地開口,「L、L同學?請問你在幹什麼?」

  「嗯?幫你擦頭髮啊,作為蛋糕的謝禮」

  「放心,我技術很好,不會弄疼你的」L動作流暢,沒有絲毫不自然,回答地也很理所當然,「……」不不不!完全不是技術的問題!是這個事情本身有問題吧!我囧在那裡,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說什麼,乖乖地調整位置背對著他,坐在那裡任由對方幫我擦頭髮。

  周圍陷人了一片沉默,和晚上靜謐的氣氛相配倒是挺和諧的,可是我沉默不下去了。

  「L,今天和森田導演聊過了。」

  「我知道。」

  「唔……也對,我差點忘了我帶了竊聽器過去的。」

  「嗯」

  「不過森田導演竟然己經七十多歲了啊,看不出來啊,而且竟然是繼承了祖輩的記憶。 。。。那是什麼啊,那人魚恨得也太深了吧。」

  「嗯。」

  「L啊,我剛剛一直在想,說不定還是一個人比較好·····一個人的話,也許就不會痛苦了吧?」

  「那你會開心嗎?」L動作一頓,反問。

  「……你不要每次說話都一針見血好不好?」我鬱悶了。

  「不直接一點你這個笨蛋是不會明白的。」

  「……」很好,話題結束!我摸摸鼻子,決定還是不說話了。

  「那種對你來說過於複雜的問題不用去考慮的,我說過的,有我在。」L把毛巾遞給我,「好了」

  我低著頭接過毛巾,沉默了半晌,才小聲說道∶「`L,謝謝。」

悠于 2016-5-12 19:52

過渡一下

  我抓起阿銀快速溜回房間,然後把阿銀搖醒。

  「少女你知不知道擾人清夢是會被雷劈的啊……」阿銀迷迷糊糊地醒來,一爪子抽過來,我躲開爪子,用手指彈了彈它的腦門∶「你先給我醒過來!我不知道我會不會雷劈但是你不現在不醒來會被我劈的!

  「你大半夜的發什麼瘋啊!」阿銀睜眼,然後一臉恍然大悟,「哦!是每個月都會來的那個啊,原來……」

  「原來你個頭!」我給了他一爆栗,正想說正事,聽到了輕聲的敲門聲,然後是淡淡的聲音∶「吳茗,你睡了嗎?」

  「還沒有」我趕緊應了聲,然後把阿銀隨手一扔,跑去開門。

  「有事嗎?」我乾笑幾聲,問道。大慨是因為剛剛的擦頭髮事件,導致我現在還覺得有些怪怪的……「嗯,過來跟你說一下,我明天走。」L站在那裡,看著我說道。

  「哎?」我由於身子靠在門上,聽到這句話一不留神差點摔著,站穩了腳步後,我摸了摸鼻子,點了點頭,「嗯,知道了。」L的確一直很忙……還因為我的事情特意來了趟日本,明明因為L的身份他這樣子行動會很危險而且他本來其實不用管這些事情…我心中這突然湧上來的愧疚感是怎麼回事!?

  …唔……突然覺得好對不起「吳茗。」聽到對方叫我,還沉溺在愧疚感之中的我抬起頭,只見L盯著我,緩緩說道,「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呯——」我因為這句話很不幸地頭撞到了門板上。

  「嗯?你必須要去撞一下門才能回答這個問題嗎?」L的語氣中摻雜了一絲驚奇。

  「才不是!」我吼道,然後揉著有些痛的額頭,目光複雜地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嗯,會想你的,絕對。」

  「那就好。」L朝我露出一個笑容,我愣了一下,立馬別過臉,有種捂臉的衝動。這人晚上特意來找我就是問這種問題麼?我會想歪的好不好L沒有多說什麼,逕自回到沙發上。我也馬上縮回房間關上門,不過沒有倒頭就睡,而是開始在那裡先把東西收拾好。

  其實算來算去我的行李也總是那麼幾件,絕對不能離身的獅子王,一直帶著的閑給的摺扇和槍,現在要加上一個阿銀。

  有些無奈地揉了揉頭髮,我將收拾好的包包在桌子上一放,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反正現在最大的問題都解決了。森田岩二的事情一完我自身的問題就不用擔心了,可以悠閒一段時間了,最近一直提著心還一驚一乍的也挺累的。

  嗯,就聽他的,其他那些過於複雜的帶有哲學意味的問題就不去想了。

  我努力將腦袋放空,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森田導演一個電話叫走了。

  好吧,其實接到他的電話我才突然想起我還要去拍攝這茬的。

  拍攝的時間不長,而且可以說挺短的。因為比預期中進展地要順利,所以預計兩三個月就能完成。

  當然像我和夏目有點打醬油感覺的兩人,不可能跟著劇組那麼長時間,在一個星期的成功拍攝之後,我倆終於有了一個星期的假期。

  這一個星期的拍攝中,我和幽平的那場對手戲是最成功的。不過那也是陰錯陽差……沒想到真的會有妖怪出現,所以我除妖救人的那一幕的拍攝效果特別好。當然除了我、夏目、名取週一和森田導演之外,其他人都沒發現那是真的妖怪··…我和夏目雖然都是新手,不過大慨多虧于夏目那自然的氣質,我倆的戲拍得也很自然。這導致拍完後我都開始,環疑我倆是不是親姐弟……當然我的這個疑問被夏目同學一臉黑線地駁斥了。

  雖然我倆在某些對白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都笑場了,在那個時候我倆沒有懸念地被森田導演給念叨了。

  本來我還以為因為我和名取週一有些不對盤,會導致我倆的對手戲拍得比較不順利,但是結果效果出人意料的好,因為在劇中我倆演的就是不對盤的經常針鋒相對的兩人……所以在每次都一次通過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那位森田導演不愧是老妖怪!人精啊!怎麼看人這麼准呢!?

  但是不得不說這些合作的人都是挺好的,森田導演單從導演方面來講也算是位出色的導演。而名取週一雖然和我不怎麼對盤但也算是個好人,至少還教了我幾招捉妖的招式。幽平雖然很忙,但有時也會提點我和夏目一些演戲方面的事情。夏目就不用說了,標準的好好少年啊。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我現在帶著運動帽,外面套了件灰色風衣。自從拍戲之後我就習賡陛的把獅子王別腰間了那樣感覺更方便。而肩膀則是騰出空來讓阿銀呆著。

  不過今天我穿得如此方便行動是有原因的……我四下望瞭望,確定沒有什麼動靜,然後氣勢洶洶地沖進並盛中學的校醫室。一把抓起那個偷懶的校醫的領子∶「夏瑪律你個混蛋!那群孩子都和巴厘安開始指環戰了你居然沒告訴我!?」

  「咳咳咳……」夏瑪律表情有些痛苦,「小茗茗你先放開,快被你掐死了……」

  我冷哼一聲,放手然後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我還以為六道骸他們會告訴你呢……」夏瑪律理了理衣領,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怒了,陰森森地開口∶「你以為以小骸的脾氣和他那叛逆期還沒過去的彆扭性格他會和我說這事麼?那我之前叫你有什麼事要及時通知我是幹什麼啊?」

  夏瑪律笑得頗為心虛∶「哈哈哈……那城島犬和柿本千種沒和你說嗎?」

  「他們現在都聽小骸的一!」我看向他的目光更加陰森了。

  「冷、冷靜一點啊!」夏瑪律頭後滴汗,擺了擺手,「小茗茗你既然知道了不就好辦了!你應該去找他們啊!他們在黑耀這點你應該知道吧?」

  我瞬間蔫了,趴在桌子上畫圈圈∶「他們不告訴我過不過去還不是一樣的麼……」這群孩子真是越大就越生分了!如果不是這次回去看到山本少年受傷了多問了一句,我就根本不會知道有這茬事!我似乎被那群孩子無視了,這真讓我傷心……「你今天要去看指環戰?」夏瑪律瞥了我一眼,「你肩上那只死魚眼的貓咪是怎麼回事?」

  「嗯?你說阿銀?」我依舊趴在桌子上沮喪之中,「來,阿銀,打個招呼。這位是曾經照顧過我的不良醫生,你可以無視他。」

  阿銀晃了一下尾巴,懶洋洋地瞥了夏瑪律一眼∶「我對大叔沒興趣啊,吳茗你應該介紹一個身材好的美人……再不濟你這樣的胸小的我也接受……」

  「再說我的胸的問題就把你從窗戶裡扔出去!」我毫不猶豫地一拳揍過去,然後拍了拍手問夏瑪律,「今天晚上的霧之指環戰……像我這樣不是彭格列的也能去看嗎?」

  「嗯,當然可以了。」夏瑪律終於把視線從阿銀身上移開,「等等,小茗茗你怎麼了?一臉嚴肅?」

  「我在想……」我一臉嚴肅地回答,「如果巴厘安那群人敢欺負小骸,我要怎麼幫小骸欺負回去」

  「等、等一下!小茗茗你己經進人了笨蛋姐姐的角色了!像六道骸那種人是絕對不可能被欺負的吧!你清醒一點啊!」

  最終在被夏瑪律千叮萬囑保證不惹事之後,我帶著阿銀離開了並盛中學,準備晚上的時候再來體育館看骸的戰鬥。

  「嗯?你是說今天晚上要去看黑手黨的戰鬥?」阿銀驚訝了,然後臉色變得很不好,「不好!我突然覺得渾身無力不能看血腥之類的畫面例如黑手黨的爭鬥……」

  「阿銀你不用裝了。」我微笑著說道,拍了拍他的頭,溫柔的語氣中帶著威脅,「你再裝也沒有用,我弟弟的比賽,你必須去捧場。」

  「少女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弟控啊……」阿銀蔫了,爪子拍拍我的肩膀,「這樣子是不行的哦,弟弟這種生物啊,總有一天要離開姐姐的懷抱獨自面對世界的。作為姐姐應該讓他獨自去闖蕩學會成長,而不是一味的保護。就算是弟弟也是男人哦,我不是說過的嗎?男人這種生物啊,在底下長毛了之後就要學會自力更生了。

  「阿銀你給我閉嘴。」我扶額。我倒是希望我能保護一下小骸咧!那孩子夠自強的夠自力更生的讓作為姐姐的我很無奈啊!

  「其實我只希望能親耳聽到小骸叫我一聲姐姐我就滿足了……」

  「少女,你弟弟不會處於中二時期吧?那樣可糟糕了啊,這個時期的少年最難搞了!」

  「他從小到大都是那副中二加叛逆的樣子……估計永遠都畢不了業啊……」我一想到小骸的性格加髮型,就忍不住掩面。

  「好吧,我突然覺得能理解為什麼你這麼擔心你弟弟了……」阿銀頗為同情地拍拍我腦袋。

  而同一時間,在離並盛中學並不遠的黑主學園門口,一個穿著深灰色風衣的少年下了馬車,手中拎著一個大箱子。

  他下車後站在車門旁,伸出一隻手,一位少女扶著他的手跳下馬車。

  「呐,一縷,黑主學園到了呢。」少女笑得煞是可愛,「要去上學了,開心嗎?」

  「閑大人。」少年的聲音中摻雜著無奈,「我們不是來玩的。

  「一縷你不用那麼嚴肅嘛,這點就是茗她做得更好哦。」少女抱怨著,然後抬頭看著眼前具有歐式古堡建築風格的學校,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點,「嘛,雖然不知道這次之後能不能再見到她了……,,「閑大人!」一縷皺起眉頭,聲音變大。

  「一縷你不用這麼緊張的。」少女邁開步子,往校門走去,「我怎麼可能會死呢?」

  只是,那句反問句的語氣,帶著一絲無法察覺的無奈與歎息。


主家教+VK:黑手黨VS吸血鬼

霧守之戰

  「嗯……這個位置不錯!」我選中體育館二層觀景的一處,托著下巴倚在欄杆上在那裡看著。

  「少女,你弟弟是哪個?」阿銀晃著腦袋在那裡看著,我拍了拍它的腦袋∶「我弟還沒來呢」

  我眯起眼睛觀察敵方。唔……坐在椅子上的那個應該是巴厘安的老大,臉上有疤哎!聽說是因為他老爸也就是彭格列九代目的緣故……難道是家暴後遺症?

  「少女!那邊有人來了!有你弟弟嗎?」阿銀拍拍我的手,我望過去,看到三個眼熟的身影∶「哦哦哦!來了!」

  三個進來的人穿著皆是黑耀的校服,其中兩個自然是我絕對不會認錯的一犬和千種。而他們前面的那個女孩,就是當做骸的媒介的……我看著對方的露臍裝和超短裙……尤其是那個閃亮的鳳梨頭……半晌無語。

  小骸啊,你是要將自己的口味硬套到別人身上嗎!?人家妹子好欺負啊!我捂著臉哀歎。

  「你不下來嗎?」我還在走神期間,一個天外飛音一般的聲音傳來,我低頭一看,是那個彩虹之子。

  一本文首發晉江文學城阿銀戰戰兢兢地抓著我的肩膀的衣服∶「少女你下次做這種高危險動作事先提醒聲,萬一我掉下去怎麼辦啊!」

  「貓咪不是越高越不容易摔著麼?」我摸摸它的腦袋,然後看著眼前這一堆目瞪口果的人笑了笑,「喲!」

  「喲!小茗姐!」山本少年最先回過神來,也是笑眯眯的,「小茗姐的貓咪會說話啊!」

  「為什麼貓咪會說話啊!?」很田綱吉震驚了,我不由得暗自搖頭。這麼不淡定的少年真的會是彭格列十代目麼?這樣的黑手黨真的沒關係麼?

  「姐姐!」犬晃過來,我笑眯眯地摸摸他的頭∶「小犬!今天要乖些哦!別和這些人置氣」

  「切!我才懶得理他們呢!」犬伸伸舌頭,一臉不屑。彭格列眾人皆是黑線,剛剛最先吵起來的是你吧!?

  「姐姐,你來了。」千種朝我點頭致意,我微笑著應了,然後走到犬和千種中間一手拽著一個,表情一變∶「這種大事都不和我說?嗯?你們這兩個傢伙越長大越不可愛了!

  「我們以為骸大人會告訴你。」兩人看著我的表情相當無辜,讓我相當無力。嗯,這點的確是……讓我無法反駁的事情,這是我作為姐姐的教育出了問題……「這次就算了。」我摸摸鼻子,悶悶地說道,然後看向那位在我出現後就一直看著我的少女牌洛姆,別給小骸丟臉喲。」我露出一個笑容,走過去摸摸她的頭,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加油吧「嗯。」庫洛姆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中的三叉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她上場前老是在瞄我肩上的阿銀……難道那孩子喜歡貓咪?我摸摸下巴,這麼想著。

  「這是什麼戰鬥啊?小姑娘與嬰兒之間的對決?」阿銀木著一張臉,「不是吧?你不是說今天的戰鬥是黑手黨之間的嗎?」

  阿銀啊……」我抱著阿銀,一臉感歎,「所以脫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你別看那個是小嬰兒,說不定人家是七十多歲的仙人啊!」

  「這個世界真是亂七八糟!」阿銀歎了口氣,然後眼尖地看到對面的巴厘安一行人,扯了扯我衣袖,小聲說道,「吳茗吳茗,你看對面的那個人!他沒有眼睛哎!」

  「阿銀!你這麼說太沒禮貌了!」我低聲呵斥,然後看了對面那個金髮男一眼,「一定是因為他的眼睛太小了,所以他才會這樣掩飾他的劣勢的啦!你看人家還拄著拐杖來著的,一定不希望別人發現他又腿瘸又眼睛小!」

  「嗯!那人身殘志堅,精神可嘉!」阿銀點頭,「看啊看啊!吳茗!那人旁邊還站著一個大叔呢!一看就是暴露狂那種類型的變態的大叔呢!會在電車上【嘩一」騷擾的那種類型的呢!還有那個坐在椅子上貌似是老大的……啊!那臉上的傷痕真是家暴嗎?你不是說是被他老爸弄的嗎?難道是S。。·…」

  「這裡還有一群未成年少年!阿銀你說話有點下限!」

  「……」這是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吐槽不能的彭格列眾人。

  在這種囧囧有神的狀態下,霧守之戰開始了。

  霧守之戰,自然而然也就是幻術之戰。這也就避免不了觀看的人會受到一些影響。

  我站在那裡,抱著阿銀看著眼前緊張的戰鬥。雖然也會被牽扯進兩人之間的戰鬥,但是我比周圍這些沒經歷的小鬼們要好多了。因為以前沒少被小骸的幻術牽連進去過……雖然現在想起來說不定很多時候是那孩子故意的……場地之中,庫洛姆因為武器被毀,倒在地上不能起來。我看著她的情況,暗自捏了把汗。那孩子是出了車禍之後被骸給救了的,靠骸的幻術才活下來的……這樣子的情況……場地之中突然有了變化,霧氣開始擴散,場中央,我看到了讓我激動萬分的身影。

  「不覺得你很虛張聲勢嗎?」骸抬起頭,嘴角是若有若無的笑意,「用那種黑手黨的腔調。

  「看啊看啊!阿銀!那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我引以為傲的弟弟小骸哦!」我興奮地看著場中,阿銀的聲音卻有點虛弱∶「是……少女你再不抱得松點阿銀我看不到你弟弟卻看到河對岸向我招手的老婆婆了……」

  「啊,抱歉。」我將阿銀放回肩上,繼續全神貫注地看比賽。

  整場比賽我都很認真地看下來了,期間包括因為過去緊張掐了阿銀好幾次導致阿銀產生心理陰影跳到千種的肩上不肯過來。

  還好,最終小骸贏了。

  「你的敗因只有一個,就是與我為敵。」小骸站在那裡,給人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當然也可能是我腦抽了。

  「骸大人!」

  「好厲害!骸大人果然很厲害!」

  犬和千種很興奮地跑過去,當然··…他們動作沒我快……「小骸!」我己經沖過去抱住他了,不過不是高興的聲音,而是充滿了哀怨的咬牙聲,「小骸你太不可愛了!參加這種戰鬥都不告訴姐姐我!」

  「只是這種程度而己。必然會贏的戰鬥,沒有告訴你的必要。其實我的事情本來就沒有告訴你的必要。」骸保持著淡然的神情,「放開我。」

  「少胡說八道!明明你打得也比較吃力吧?」我低聲說道,神色嚴肅。

  「沒有。」骸表情不變,「都說了,放開我。」

  「總之……謝、謝謝。」很田綱吉走了過來,有些不自然地朝骸道謝。

  「你們還是戒備點為好,我也沒打算跟黑手黨走得太近。我之同意所以成為霧之守護者,是為了更方便奪取你的身體,澤田綱吉。」骸對著很田少年說完,瞪向我,「放開!」

  「別硬撐了,小骸。」我沒有鬆手,輕聲說道,「累了的話就休息吧,黑手黨什麼的與我們沒生命關係」

  「我才沒有硬撐,只是稍微有點累了而己……」骸閉上眼睛,頭靠在我的肩上,「這孩子……」

  「知道了,交給我吧。」我扶住己經變回去了的庫洛姆,長歎一聲。那孩子怎麼越來越彆扭的感覺呢?我真的該去多看點研究青少年心理的書嗎?不對!我盯著懷中沉睡過去的少女,一個想法竄過腦海……唔……也許可姍巴庫洛姆培養成小骸的童養媳?(喂)「這傢伙動不動就趴下了,所以說人類啊……」犬站在旁邊鄙視庫洛姆,一旁的千種扶了下眼鏡∶「犬,走了。」

  「不管這孩子了嗎?!」很田綱吉出聲,犬瞥了他一眼∶「醒了會自己跟上來的吧。我們可沒打算照顧她。她又不是骸大人。姐姐!不用管她!」

  「你們兩個啊……」我無力了,然後對著那位一臉糾結的很田少年說道,「不用擔心,這孩子我會照顧的。」

  送庫洛姆到醫院後,我看向趴在窗子邊的阿銀∶「阿銀,你不用一直離我那麼遠吧……」

  「嗯?少女你的弟控模式解除了嗎?」阿銀晃晃尾巴,看向我,一臉警戒。

  「……」我半晌無語,然後走過去抱起它順毛,「嗯……是我不對……我不該一時激動就……」我看了看阿銀有些慘不忍睹的尾巴,弱弱地補上一句,「就忍不住拔你尾巴的毛……」

  「哼!」阿銀扭頭,我乾笑了幾聲∶「對不起啦……明天帶你去吃你一直很想去的那家蛋糕店成不?」

  「哼!」阿銀己經在那裡哼哼,不過態度己經有點軟化了。我摸摸它的腦袋,然後走到病床旁邊。

  「少女啊,你和剛剛那個你稱呼為小骸的人……不是親姐弟吧?」阿銀突然說道。

  我愣了一下,然後淡笑著點頭∶「嗯,S錯,小骸、還有你剛剛看到過的大和千種,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把他們看得比親弟弟還要重要。

  我看著庫洛姆睡得很香,也就沒有打擾她,輕輕走了出去讓她好好休息。

  不過沒想到門口有人在埋伏……「夏瑪律?!」我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人,然後想到什麼,一臉警戒,伸手攔住不讓他進病房,「裡面的不僅是我們家小骸的媒介更可能是小骸的童養媳,你別想染指!」

  「你想太多了……」夏瑪律嘴角抽了抽,「和自家弟弟的感情交流怎樣?」

  「嘛,還不錯。」我笑眯眯的,雙眼發亮,「至少這次小骸S有叫我滾哎!」

  「……」夏瑪律的嘴角更抽了,「小茗茗,你己經是個完全的弟控了!沒救了!」

  「還好吧……」我摸摸鼻子,順手給了一旁用眼神鄙視我的阿銀一個爆栗。

  「看完弟弟就又要走了嗎?」夏瑪律看著我手上的包包,問道。

  「唔……差不多。你也知道我和小骸一樣很討厭黑手黨……而且……」我的手握上獅子王的劍柄,沒有繼續說下去。

  夏瑪律瞥了我一眼,歎了口氣∶「復仇者監獄很難闖的,尤其是六道骸還在最底層。」

  「所以我才更加需要去劫獄,不是嗎?」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最底層啊!水牢啊好不!你當小骸他弄了個鳳梨頭就是真的鳳梨可以去做罐頭了嗎!?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你也別太偏執了。」夏瑪律走過來,拍拍我的頭,「作為一個女生,好歹去談場戀愛什麼的,不用和那群臭小子一樣混!」

  「我暫時不想去考慮那種事情!」我揮了揮手,抓起阿銀轉身就走。


黑主學園

  「幹嘛那麼排斥戀愛?少女你的少女心呢?」阿銀無奈的拍拍我的肩膀,「放棄吧,弟弟總有一天要嫁人的,作為姐姐,你應該早點嫁出去少給自家弟弟添加負擔!」

  「你那是什麼話?」我怒了,丫的這一個兩個都想趕我走的樣子啊!我冷哼一聲,「別給我提什麼少女心,如果被那種天真的東西驅使的話我早就死了。」啊咧,貌似我剛剛說了一句有點二又有點帥的話……「少女你純粹是在鬧彆扭吧?」阿銀趴在我肩上,眯起眼睛,「一直這樣子會受傷的反而是自己哦。」

  「鬧彆扭的是我們家小骸!老師說過的,獅子王有封印……」我懶洋洋地回了它一句,手放到腰間的獅子王的劍柄上。

  那就是說,一旦封印解開了,力量就會提升很多倍吧?

  這種事情先不去管。

  我正準備回山本叔叔那邊的時候,一個電話將我之後的計畫全盤打亂。

  「喂?」我正買了可麗餅和阿銀一人一個啃著,算當晚餐了。

  對於這個陌生的號碼沒怎麼在意。

  對方沉默了很長時間,才吐出一句∶【吳茗姐。】

  「唔……這個聲音是……」我將嘴裡的東西吞下去,想了一會兒才判斷出來,「哦哦!是小一縷嗎?真是難得啊,你會打電話給我。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如果不是迫不得己我才不要打電話給你。】對方沒有什麼好氣,頓了一下,【吳茗姐,你來一下黑主學園吧,我和閑大人都在。】

  「哎?」我還沒回過神,對方已經把電話掛斷。我把手機放回口袋,緊鎖眉頭。看來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和閑大人有關。否則依照一縷小弟恨不得將我的存在抹去好和閑大人完全獨處的那種陰暗心理怎麼可能會主動聯繫我?而且還是要我過去……我摸摸下巴,然後一臉震驚。

  難、難道閑大人會出事!?

  黑主學園……我記得當時看的那部《吸血鬼騎士》的女主角貌似就叫黑主優姬……糟糕了,這樣子看來閑大人還真的可能會有危險!在少女漫裡面的反派如果是男的很可能會被女主收進後宮,而像閑大人這樣漂亮的女性反派可就危險大了啊!

  我一驚,將手中啃剩下的可麗餅三兩下塞進嘴裡∶「阿銀,走!今天晚上要趕夜班了!」

  「嗯?少女你終於想通了?」阿銀大驚,然後湊過來似是想攔著我,「不對啊啊!這麼晚了在亂七八糟的地方找到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哦!少女你要潔身自好哦你清醒一點」

  「該清醒一點的是你吧?你在說些什麼啊!」我黑線,將手中吃可麗餅剩下的紙袋捏成團往一旁的垃圾桶丟去,中氣十足地喊道,「走咯!阿銀!找美人去了!」

  「嗯?」阿銀豎起耳朵,「美人?女的?」

  「嗯!是個超級大美人哦!」我露齒一笑,只見阿銀一臉菜色,看著我的眼神變了∶「吳茗……原來你是……」

  「你就不能偶爾想得純潔一點麼?」我嘴角抽了抽。被誤會成女同是多麼囧囧有神的事情我打開錢包看了下,嗯,錢還夠……打車到黑主學園應該足夠了。

  於是一時衝動之下,我就這麼被計程車大叔宰了一通,帶了那麼點心痛到了黑主學園。

  「那大叔要價也太高了……」我抱著錢包碎碎念。阿銀好奇地把腦袋湊過來∶「對了,少你的錢是哪裡來的?」

  阿銀的話一問出口,我就沉默了。好像……我現在用的錢……都是L給的……可是……問題是…」'L本來是說讓我幫他辦事才給錢,但是貌似到最後似乎是L幫了我,還因為我的事情特意跑了一趟日本……啊咧?怎麼覺得我這錢拿得相當名不正言不順呢?

  在那一瞬間,我木然了,然後什麼都沒說揪著阿銀走進去。

  嘛……反正到時候拍完那個《人魚之森》會有片酬……到時候應該能還上錢吧?大慨……我一邊這麼想著一邊走了進去。

  不過在進人校門的時候遇上了阻礙。我看向來人,眼前的人銀發紫眸,穿著校服,嘴唇抿得緊緊的,板著個臉。

  「小一縷?」我試探性地出聲,對方的臉色一青,我立馬意識到自己認錯人了,趕緊改口「小一縷的哥哥?」抱歉名字什麼的我真的忘記了……「你……」對面的人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我,「和排櫻閑是什麼關係?」

  我大曰。這種問話怎麼讓我覺得這麼怪異……「嘛,這個問題我可不想和不熟的人說。」我也在打量對方。嗯,雖然和一縷很像,氣質卻是完全不同。這位看起來比一縷更加堅毅一些,聲音也較冷較硬。

  「這裡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闖進來的地方。」對方冷聲說道,眼神中似乎帶著刺。雖然我的確可以理解……畢竟閑的確是害了他的兇手……但是……「吳茗姐,你來得還真快啊。」一個聲音響起,和剛剛的聲音很像,不過較細較輕。我往聲源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灰色風衣、帶著白色面具的人走了過來,對方看了我半晌,然後轉頭看著我眼前的人∶「這位是我請來的,風紀委員有什麼意見嗎?」

  「你是……」眼前穿著校服的人瞳孔驟縮,臉上震驚的表情顯露無疑。

  「嘛,站在外面也說不清楚,總之我是可以進去了吧?」看著眼前應該是兄弟的兩人的「深情對視」,被晾在一旁的我感到很無奈,一腳踏過去的時候,感到了殺氣。我條件反射地抽劍然後看到是那位一縷的哥哥拿槍指著我。

  我看著他那個槍半晌,然後轉頭問帶著面具的一縷∶「那槍是專門對付吸血鬼的嗎?」

  一縷點頭。

  我看了看眼前仍處於警戒狀態的人,再度轉頭嚴肅地問一縷∶「那我揍他一頓還能進學校嗎?

  「……」這是沉默的兩人。

  最終因為又有一個看起來脾氣挺好的女風紀委員跑過來解圍,我得以跟著一縷進了學校。我在路上摸摸下巴思索了一下,覺得剛剛那女孩就應該是那傳說中的黑主優姬。

  「喂!一縷,剛剛那個是你哥吧?叫什麼來著?」

  「錐生零。」一縷走在前面,抱怨,「本來不想那麼早暴露的,都是因為你。」

  「本來我也不想來這個據說有很多吸血鬼的地方的,都是因為你。」我吐槽回去,得到一縷的白眼一枚。嘖,這臭小子。

  跟著一縷走了老半天,我到了一幢看起來有點年代的宿舍樓前。

  「這裡嗎?」我問道。

  「嗯。」一縷點頭,推開宿舍樓的大門,「這裡是夜間部剛建立的時候的臨時宿舍,閑大人申請住到這裡。」

  「啊····一想到閑大人居然回來上學……我就覺得好怪啊……」我跟上一縷,然後發現阿銀的情況有點不對勁,「嗯?阿銀你怎麼了?

  「吳、吳茗啊怪啊!陰森森的……這裡有點怪怪的哎……」阿銀在不斷地抖著,臉色很差,「這裡的氣氛好……好像隨時就會有吸血鬼出來一樣……」

  「嗯?這裡的確有吸血鬼啊。」我很自然地回道,然後寂靜了那麼幾秒鐘後……「哇啊啊啊啊!我要回去啊!!!」

  「混帳你不能別湊我耳邊叫嗎?!我的耳朵啊!!!」

  於是,五分鐘後,我和阿銀一人一貓都低著腦袋乖乖地坐在一旁,前面是微笑著的附身在紅瑪利亞身上的閑。我不得不說,再度看到這樣和真正的閑完全不同的語調和樣子的人,還是會覺得怪怪的,尤其是對方穿著校服……「我就知道茗一來就會變得很熱鬧。」閑站起來,小跳著走過來,低下頭打量阿銀,「這是茗你的貓?」

  「嗯……是的……」我按住阿銀的腦袋,「阿銀!道歉!」

  「對不起!吸血鬼姐姐!」阿銀的身子抖啊抖的,陷人驚恐狀態。我嘴角一抽,別過臉。這是丟臉的貓是誰家的?我不認識。

  「呵呵呵……」閑輕笑出聲,摸摸阿銀的腦袋,看向我,「你的貓和你一樣,都很有趣呢。

  「……」

  閑你這麼說我一點都不高興!真的「那麼,你又為什麼過來呢?」閑看向我,笑容收了起來,紫眸微眯。我深吸一口氣,與她說道∶「因為我擔心你。」

  閑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半晌,突然笑了,拍了拍我的頭,語調上揚∶「茗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最終,匆匆趕到黑主學園的我在什麼都還不清楚的情況下,在臨時宿舍住下了。

  「少女,你明明說是大美人的!那雖然也很可愛但明明是個蘿莉嘛!你是蘿莉控嗎?」阿銀哀怨地說著,我白了他一眼,嘴角抽搐∶「閑她自己本身的樣子可是絕對的大美人哦!你之後會看到的!而且我必須聲明一下,我不萌蘿莉!

  「這裡太恐怖了!我們回去吧!黑手黨什麼的總比吸血鬼要好啊!你弟弟呢?你這個超級弟控難道不管你弟了嗎?!」阿銀似乎很排斥這個地方。我走到窗戶邊上,從窗戶看出去。這所學校還挺大的……「我弟現在蹲牢裡出不來著呢……」我趴在窗戶邊上,用手支著下巴,「呐,阿銀,你知道嗎?如果當初沒有閑的話,我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呢。」

  「嗯?」縮在角落裡的阿銀走了過來,跳到窗臺上,「為什麼這麼說?」

  「當年啊,由於被人體實驗之後的副作用開始漸漸變嚴重,我想如果不是閑的血的話,我很可能己經死了,就算沒死也可能己經失去理智不再是人類了。」我眯起眼睛,抿了抿嘴唇,將被風吹亂的頭髮理了理,「所以阿……雖然那件事情的確是閑做錯了,我還是會站在她那一邊。

  「少女你己經不是偏執了己經是死心眼的級別了。」阿銀閉著眼睛縮成一團開始打噸。我沒理他,自己逕自躺到床上去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我頭枕在手上,開始』思考閑她到底想做些什麼。過來調教那個恨她人骨的錐生零?不對,雖然閑偶爾的時候是有些惡趣味愛玩了點但是應該不會冒著被元老院發現的危險來,畢竟她還要積蓄力量對付真正的敵人……等等!積蓄力量!?難道閑她……我一下子坐起來,額上冷汗滴下。閑啊……你千萬別真的想那樣做啊……「少女,你大半夜的又在幹嘛?」

  「你睡你的!我在思考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拿出手機翻啊翻,在找到那個號碼的時候手抖了半天,就是沒按下去。

  「嗯?怎麼了?少女你抽風了?」

  「不……」我看著通訊錄那裡「龍崎」兩字,仍是沒有按下去,皺著眉頭在那兒猶豫了老半天。

  L應該在美國,而美國現在是白天……雖然這人晚上也不休息的根本我其實不用去考慮時差問題……可是如果他正有事我打過去豈不是很那啥麼……而且我怎麼覺得我每次一有事就去麻煩他啊正在我咬著手指無比糾結之時,阿銀突然竄過來,被嚇了一跳的我一不小心就按了撥號鍵反應過來之後我趕緊掛斷。

  「阿銀你在幹什麼啊?」我怒視著它,阿銀甩了甩尾巴,窩在床的一角∶「不管怎樣你快快點解決這裡的事情!這裡可是有吸血鬼的哦!很恐怖的哦!」

  「你真的是貓嗎?照理來說貓和吸血鬼應該相處得很好才對……」我看著那個所在床腳的白團,嘀咕著。我越來越覺得阿銀很神奇了,吐槽一流、說話時常破下限但是偶爾說的漂亮話又很有力度,超愛甜食……嗯?怎麼越來越覺得像一個人?我看向阿銀的目光帶了一絲探究。

  我還沒來得及多想,手中的手機的震動讓我注意力馬上轉移。看到手機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我突然覺得剛剛浮躁不安的心情瞬間平靜下來。

  帶著一絲莫名的欣喜,我按下了接聽鍵。

悠于 2016-5-12 19:53

下定決心

  「喂?」我的聲音很輕,帶了一絲莫名的心虛,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為毛心虛。

  【吳茗?出什麼事了嗎?】熟悉的淡淡的聲音傳來,我嗯啊了半天,就是沒組織好語言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再讓我聽到單音節的語氣詞我就直接掛電話了。】

  「等一下!」確信對方絕對會說到做到,我趕緊出聲,然後深吸一口氣,抿了抿唇,開口問道,「L,我問你一個問題……」本來想說的話突然硬住了,我嘴巴張了張,硬生生地將剛剛差點吐出口的話改了,「吃、吃過飯沒?」說完之後我就想捶自己一拳。

  【·…】電話對面是一陣詭異的沉默,說出剛剛那種無意義腦殘的話的我己經在一旁用腦袋撞枕頭來反省了。

  【你又喝多了?】對方的口氣帶著一絲試探,我木著一張臉,內心有流淚的衝動∶「才沒有!請原諒,剛剛我腦抽了……」

  【嗯,能理解。】

  「……」為什麼我現在有揍人的衝動呢?我嘴角抽了抽,沒有反駁。誰讓是我自己說自己的【看來應該不是你出事,而是你想去找事了。】在沉默了大慨有兩三分鐘之後,對方開口了。我則是下意識地望向窗外∶「啊……月亮好圓……」你丫的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猜得那麼准啊!我在心裡狂喊。

  「對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不管。」我解釋道,眉頭皺得緊緊的。

  【你死心眼嗎?】

  「嗯哪,不知你一人這麼說我。」我瞄了一眼旁邊己經睡著了的阿銀,嘴角抽了抽,用手指摸了摸下巴,難道我真的太死心眼了?可是我不這麼覺得啊……【對方是男的女的?】

  「哎?」我一愣,然後深深的無奈了,「是女的……這種問題有意義嗎……」

  【是女的就勉為其難幫你一下下。】

  「那如果是男的呢?」我試探性地問道,猜測,「就不幫我了?」

  【不是。】L頓了一下,緩緩開口,【是男的就說服你不要去管他。】

  「……」我嘴角抽了,握著手機半晌不能言語。你要我怎麼回話啊【那麼,你遇上的問題是什麼?】

  「唔……」我想了想,考慮了一下措辭,正準備說出來的時候手觸碰到了腰間的獅子王,我愣了一下立馬把話又咽了回去,乾笑了幾聲,「不!沒什麼大事!」

  對方沉默了許久,就在我以為他生氣了正在那兒絞盡腦汁想著怎麼道歉的時候,L出聲了∶【想自己解決嗎?】

  「啊,嗯……」我低頭看著獅子王,伸出手輕撫劍身,目光複雜,「L我……」

  【吳茗。】對方突然開口叫我,走神中的我馬上回過神∶「在!」

  【記得小心一點。】對方頓了一下,補充道,【萬一出什麼事了,還有我在。】我一愣,然後嘴角忍不住上揚,笑著點點頭,不管對方看不看得見。將背靠在床欄上,我仰著頭輕聲應道∶「嗯,知道了。」

  【對了,吳茗,有想我嗎?】L在沉默了一分鐘左右之後突然問道。

  於是,坐在床邊上的我一個不穩踉蹌著從床上摔了下來。

  第二天,我打著哈欠起床洗臉刷牙去,阿銀在一旁照鏡子。我在一旁看著那只照鏡子的貓咪,忍不住歎息一聲扶額,將毛巾掛好之後把頭髮紮起來,確認裝備沒什麼問題之後,最後將阿銀拎到自己肩上。

  「哦!少女!紮起頭髮之後看起來幹練很多啊!」阿銀瞥了一下我的馬尾,開口。

  「嗯?」我摸摸自己的頭髮,點了點頭,「嗯,好久沒紮了。算是給自己打氣讓自己有點幹練。我發現宿舍樓裡閑和一縷都不在,有些小鬱悶。這兩人……把人叫過來什麼都沒說清楚結果自己又玩失蹤……幹什麼呢這是……為了不至於太引人注目,閑給了我一套日間部的校服。雖然我覺得可能是因為閑本身的惡趣味,要知道當年我離開的時候她送我的也是一套校服款式的衣服……唔……突然覺得閒和小骸可能會有共同話題……我的腦中突然閃過庫洛姆當時戰鬥的時候穿的那超短裙和露臍的長袖上衣,立馬打肖剛剛的想法。

  皺著眉扯了扯裙子,我發現我還真不不習噴穿裙子啊……「少女,沒事的。」阿銀注意到了我的動作,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心安慰,「穿上短裙之後,你的腿絕對能彌補你的胸的不足的!」

  「……」這算屁個安慰!我咬牙,「阿銀,你閉嘴。」

  「如果按十分制來計算的話,吳茗你的腿可以打九分,這樣子加起來就是八分……」

  「你什麼意思?想說我的胸是負一分嗎?想死嗎?」我陰沉地開口,手中握著的獅子王己亮出半截劍身。

  還沒等阿銀又什麼反應,己經有人出來制止了。

  「啊!學校裡不能隨便使用劍啊!」一個棕發少女·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我望向她,然後笑了笑∶「哦一!是你啊,昨天晚上的風紀委員。」

  「你……是轉學生嗎?」少女歪了歪頭,疑惑地看著我。

  「嘛……大慨算是吧……」我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那個……你是……黑主優姬?」

  「嗯,是的。」優姬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不管怎樣,學校裡是不准拿著劍亂晃的啊!」

  「放心啦放心。」我拍拍她的肩膀,然後小聲問道,「呐,優姬同學你知道夜間部剛來的轉學生嗎?」

  「你是說瑪利亞同學?」優姬眨了眨眼睛,有些遲疑,「那個……」

  「我知道夜間部的人都是吸血鬼,所以不用擔心暴露什麼的。」我後退一步,看著驚愕的優姬,擺了擺手逕自走掉。

  沒走幾步就看到附身在紅瑪利亞身上的閑在不遠處跑過,身後還有一個同樣穿著夜間部的制服的金髮男子在後面追。

  閑她又開始耍人玩了……我嘴角抽了抽,然後往宿舍樓走去。

  「嗯?吳茗你這樣就算收集完資料了嗎?」阿銀動了動耳朵,問我。

  「嘛,差不多了。」我揉揉頭髮,表情有些糾結,「據我初步判定閑她到這裡來是為了獲取力量,可是我看來看去黑主優姬一看就是個普通,無論是黑主優姬還是錐生零都不像是閑所要的人,但是據閑說她聞起來很美味……好吧我不是吸血鬼沒啥感覺只覺得那是一位軟妹子。而錐生零則是要複雜多了……我皺起眉頭,歎了口氣。想到幾年前看到錐生零和一縷在一起的場面,不禁有些烯噓。果然,在少女漫中,雙生子一般都沒什麼好下場……(喂)正當我打算去找一縷的時候,發現前面一群學生圍在那裡,似是引發了騷動。

  我看了下厚厚的人群,果斷地爬到附近的一棵樹上來查探敵情。

  伴隨著女生們的尖叫,我看到一群穿著日間部的校服的吸血鬼們煞是騷包地走了出來。

  「那真的是吸血鬼而不是牛郎嗎?怎麼看都像是牛郎而不是吸血鬼嗎?啊咧?怎麼回事?為什麼吸血鬼還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啊豈可修!」阿銀的吐槽聲在我的耳邊響起,我腳下一滑差點摔下去。

  「嘛……這就是少女漫的氣氛啊……必須的啦……」我一手扶著樹幹,一邊探出頭看。唔……那個看起來最有氣勢的應該就是本劇中的鐵三角(喂)之中最重的角色一玖蘭樞了吧?

  我摸摸下巴,記起一縷和我說過,那位玖蘭樞和閑一樣是純血種。難道閑看中的不是那位悲情苦命的錐生零,也不是那位三角關係中搖擺不定的黑主優姬,而是那個看似是最終Boss的玖蘭樞!?

  我默默地在心中淚流滿面,悲愴地捂著臉。閑大人啊!你找誰下手不好偏偏要對有主角命的人下手呢!?那種人在你黑他時會被反黑的好不好!你容易被炮灰掉的好不好!別做傻事啊閑!

  「嗯?少女你怎麼了?」阿銀察覺到我的不對勁,看了看場地中央那群依舊閃閃發光的吸血鬼們,然後拍拍我的肩膀,沒事的,你做不到那樣閃耀的樣子也沒事的。你可以用你的平凡打倒他們……」

  「誰要和他們比騷包啊!」我嘴角抽了抽。

  現在的目的很明確了。因為還不知道閑她到底是怎麼打算的,所以要跟著閑,然後……阻止她。

  我目光微斂,手放在獅子王的劍柄上。

  做出如此決定的我沒有得到一直陪在我身邊的阿銀的支持,他跳到地上,沖著我大吼∶「我才不要去!我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你丫的就那麼排斥吸血鬼嗎?」我低頭看著他,一臉黑線。

  「那是吸血鬼啊吸血鬼啊少女!你知道是什麼嗎?就是會露出白森森的撩牙會吸血的啊!再怎麼漂亮的包裝都掩飾不了本質啊!到時候等你被吸幹血阿銀我才不管哦!」

  「怎麼可能啊……」我無奈地蹲下來,摸摸它的腦袋,「總之……這件事我是一定要去完成的……如果你覺得害怕的話,先回去吧。山本叔叔家的路應該認得吧?

  阿銀看了我半晌,突然轉身拔腿就跑。

  我一愣,然後心中湧上來一陣無力和悲憤。果然貓是靠不住的啊!居然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就走掉了!

  我正欲站起來,只聽得背後一個冷然的聲音響起∶「喂,我有話問你。」

  我下意識地抽出劍,緩緩起身,沒有轉頭,淡淡問道∶「你問了我也不會回答的,錐生零同學」

  「你……果然是那個時候的……」身後的少年殺氣溢出,握著槍的手微微發抖,「可是你身上沒有吸血鬼的氣息,為什麼樣子一點沒變?」

  「那是因為我保養得當!」我轉過頭,一臉正色,滿意地看到對方噎住了的表情。

  「我知道你想問的是什麼。」我將己經出鞘的劍收回,慢悠悠地走過去,與對方擦肩而過「但是現在不能和你說。」

  在事情弄清楚之前,要先按兵不動。

  當天晚上,我沒有找到落跑的阿銀,想來它一向不肯吃虧的性格和那貓形,覺得它也不會出什麼危險,於是也不怎麼擔心。如果它跑回去了那反倒是好的,畢竟這次還真的會有危險。

  我甩了甩頭髮,看向一旁繃著臉坐在沙發上的一縷,然後再看向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月亮的閑。

  「用那種眼神看我……」閑輕笑出聲,「零真的很可愛啊。」

  是啊,他可愛,可憐沒人愛……我在一旁腹誹,然後瞥了一縷一眼,那小子果然臉色變了。

  閑你其實就是想刺激一縷是吧?

  「嫉妒是很醜陋的。你真的應該學一下茗啊。」閑走過去雙手捧著一縷的臉,神色淡然,手持著一縷耳邊的頭髮,」

  聽到此話的我立馬別過臉。別學我!千萬別學我閑輕笑了一聲,抱住一縷,頭靠在一縷的邊上,慢慢露出了撩牙,然後又突然收回,放開一縷,小跳著跑回落地窗前∶「呵呵呵……很有趣啊。」

  我看了閑一眼,然後走過去摸摸處於不甘中的一縷的頭以示安慰。喜歡上閑還真是辛苦你了啊,一縷小弟……不!其實我也很辛苦的!攤上閑這種過於隨心所欲的主!我看著落地窗前的人,歎了口氣。


純血之爭

  一縷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帶了個白色的面具。雖然我覺得看起來可奇怪了,但是介於那是閑選的,我沒有多說什麼。

  此時,我和一縷跟在閑的身後,前往了黑主學園夜間部的宿舍長玖蘭樞的所在之地。

  「這個身體,這個名字,你打算做什麼?」玖蘭樞心不在焉地擺弄著桌上的棋子,「我一開始就很疑惑啊。」

  「啊啦,是為了幫助你啊。」閑微笑著回道。

  「真是惡趣味啊。」玖蘭樞的目光從桌前的棋盤上移開,落到閑的身上,「但是我覺得你只是想玩。」

  「只是想玩?」閑嗤笑一聲,「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有良心地看待事情了?

  明明和我是同類的……」

  玖蘭樞的目光一沉,手中玩弄的棋子被推倒。閑轉身就走,不忘回頭給予一個嘲諷般的笑容。我和一縷對視一眼,跟著走過去。

  「茗,你覺得剛剛那人如何?」在途中,閑突然開口問我。

  「哎?」我一愣,然後摸摸下巴,開始思索,「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啊……那人和閑大人一樣是純血種嗎?」

  「嗯,是啊。」

  「那應該是我猜錯了……」我怎麼覺得玖蘭樞和那位黑主優姬長得挺像的?而且記得當初看這部《吸血鬼騎士》的時候,雖然我沒看幾集,但是聽舍友說最後結局是兄妹來著的……怎麼看錐生零和黑主優姬長得一點都不像啊……我摸著下巴,還沒想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閑轉過頭來,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接下來……就等那孩子來吧。」

  那孩子?我還沒反應過來,只聽見我身旁的一縷冷哼一聲,我立馬悟了。原來是那孩子啊……我站在大廳的門口靜靜地等著。沒過多久,那個銀灰色發的少年就走了進來,神情冷峻。我靠在牆上,見對方盯著我,懶洋洋地完成傳話的工作:「閑就在裡面。」

  錐生零聞言瞳孔驟縮,然後神色複雜地推門而人。

  我打了個哈欠,沒有馬上跟進去。零是被閑咬了之後變成吸血鬼的,只要是閑下命令的話零是拒絕不了的,這就是所謂的血的羈絆。雖然閑現在不是用自己的身體,零也殺不了閑。

  我目光斂了斂,雙手抱胸,將身子往牆上靠著,安靜地聽著裡面閑和零的談話。

  零看上去似乎對閑構不成威脅,可是……可是錐生零是主角之一啊!主角光環就是化不可能為萬能啊!我咬牙,陷人糾結狀態。

  想了想,我走了進去,沒有介人零和閑的對峙,而是爬上二樓,走到了一縷的旁邊,取下腰間的獅子王,順手扔下,樓下的閑伸手接住,拔劍和零動起手來。

  我在樓上淡定圍觀,最後看戲結束下去了。閑的肩膀受了傷,她一手按著受傷的部位,一手持劍走來,將劍還給我,然後對著一縷說道:「帶他到房間裡。」

  「要讓他活著嗎?」一縷問道,閑沒有理會,逕自離去。

  我走過去拍了拍一縷的肩膀,看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錐生零,朝他頷首:「需要幫忙嗎?」

  一縷臉色臭臭的回了句不用,就拖著錐生零走掉了。

  我聳了聳肩,無奈地朝了另一個方向走去,跟上閑的腳步。

  「閑大人,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追上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沉聲問道。

  「啊啦,我還以為……」閑微微轉過頭,臉上帶著笑意,「你已經知道了呢。」

  「閑大人,你……」

  「不可以喲。」閑走過來,手理了理我耳邊的頭髮,在我耳畔輕聲說著,輕柔的語調中帶著一絲威脅,「吳茗,乖,不可以來鬧事喲。」

  「關於這一點……」我伸手抱住閑,低頭在她耳邊冷冷回話,「我不答應。」

  閑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來,摸了摸我的頭:「那麼,你想怎麼樣呢,茗?即使是你,如果妨礙我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哦。」

  閑似是調笑的話帶著一絲明顯的冷意,我抱著對方的手緊了緊,第一次不客氣地回話:「我不會妨礙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一旦你有了危險,我絕對會出手的,閑。」

  閑愣了一下,我鬆開手,看著她,沒有什麼表情。

  「你有想做的事情,我也有。」我垂下眼簾,沒有看她,「而且同樣不允許人來妨礙,包括你,閑。」

  「嘛……」閑掩著唇,聲音中含著笑意,「果然……茗你也是這樣的呢。這點和他很像……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哦。」

  「……」我突然間言語不能了,剛剛想好的臺詞全部消散,有些無力地轉身就走。難得我耍一次帥啊喂……閑你太不配合了真的……「等一下,茗。」身後的閑叫住了我,我轉身疑惑地看著她,只見對方淡紫色的眼眸彎彎,對著我笑得很開心,「你知道黑主學園的舞蹈節嗎?」

  「哈?」我看著她,腦袋歪了歪,有些疑惑。

  「就是明天晚上哦。」閑用手指繞著頭髮,似是不經意地說出重要訊息,「我打算在就在那時殺了玖蘭樞。」

  「哎?」我愣在那裡,看著閑朝我擺擺手走掉的時候依舊沒有反應過來。閑那樣……算是默許了我的插手嗎?帶著一絲欣喜,我嘴角彎了彎。明天晚上的舞蹈節嗎?

  看來事情能很快解決了啊……我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拿出手機查看,是夏瑪律的短信。

  小骸他們那邊似乎又出問題了,指環戰貌似因為各種各樣的陰謀導致變成了最後的大空戰定勝負。嗯,看來最後是要看沢田綱吉了。雖然沢田看起來挺沒用的,但是他有主角氣質,應該沒什麼問題……而且,小骸似乎因為上次戰鬥消耗過大,沒辦法出來……算了,到時候出事只要保住庫洛姆他們三個就沒問題了,彭格列什麼的我才不管!

  將手機放回口袋,我覺得信心滿滿的。勝負就在明天晚上了嗎?我絕對不會輸的。

  由於當晚放心了,所以我睡得很好,第二天也是笑眯眯的,直到一縷過來遞給我一個盒子。

  「這是什麼?」我接過盒子打開一看,然後嘴角抽搐了。

  「你今天晚上的禮服啊。」一縷面無表情地回道。

  我將盒子裡的衣服展開來一看,嗯,布料很好,樣式也不錯,只是……為什麼是黑色西裝啊……我囧在那裡,半晌不能言語,尤其是在看到一縷那種「你是情敵」的眼神的時候,覺得胃疼了。

  孩子啊你想太多了……這純粹是那位吸血鬼美人的惡趣味而已……我無力扶額。

  雖然很無奈,我還是穿上了那套衣服,然後在鏡子前照了照。

  「嗯,我還挺帥的。」我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立馬陷人糾結之中。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當天晚上,我穿上閑給我的黑色西裝,和一縷一塊兒在暗中待命。

  「小一縷,你不用每次都板著張臉吧。」我從一縷手中接過一個蘋果,啃了一口,瞄了一眼對方差得可以的臉色,「我說……閑大人雖然很在意零,又不是拋棄你了,你有必要吃醋成這樣嗎?」

  一縷什麼話都沒有說,重重地哼了一聲。

  我翻了個白眼,繼續啃蘋果沒有理他,這孩子才是真正的死心眼呢!從小就被比自己出色許多的哥哥壓制著,心中的抑鬱一點點滋長,最終變成了黑暗。其實這之一個渴望被別人關注的悲催娃啊!而且因為閑只咬了零,吸零的血,而沒有要一縷的血,導致這認為自己到哪裡都不被需要的死心眼孩子的心理更加扭曲了。

  「小一縷啊,你看開些好不?」我將一個蘋果啃完,看著蘋果核半晌,最終隨手一扔,用手擦了擦嘴,「沒必要一直這麼介意吧,我覺得閒大人還是很在乎你的啊。」

  「你又不是我!當然可以這麼說!」一縷充滿怨念的眼神投過來,我抖了一抖,接過他遞過來的第二個蘋果:「孩子你夠了!你再這麼悲春傷秋下去小心變成林黛玉哦!不對!是變成李莫愁……嘖,貌似也不對……」

  「都給你蘋果了怎麼還堵不上你的嘴?」一縷瞥了我一眼,我嘴角抽了抽。這孩子……算了,小孩子的事情也不能插手太多,就像小骸小時候以為自己可以拯救整個世界,等他慢慢長大後我發現整個世界都救不了他一樣。以後一縷應該就會慢慢明白閑不想讓他變成吸血鬼的想法了吧。我沒有當心理顧問的必要。

  將手中的蘋果核再次亂扔,我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血腥味傳來,而且是熟悉的血腥味……我和一縷對視一眼,趕緊跑到事發地點推門而人。

  眼前,回到自己身體裡的閑站在一邊,胸前有著大片血跡,傷口處還在滴著血。

  而她的對面,錐生零舉著槍對著她,他的身後站著穿著一臉焦急的黑主優姬。

  一縷毫不遲疑地將劍扔過去,正好刺穿零的手臂。

  「閑大人,您打算玩到什麼時候停止呢?」一縷滿臉不悅,「您要是輕易被殺死我會很為難的。」

  「你太多事了,還沒到你出場的時候。」閑淡淡地說道,慢慢走過來,「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不用你擔心,我還沒打算死在這裡。」

  閒話說完就走掉了。我拍了拍一縷的肩膀,示意這邊的兩位就交給他了,跟上的閑的腳步。

  「閑大人,你還在流血。」我皺著眉,快步跟上閑。因為錐生零的槍是專門對付吸血鬼的,所以即使是身為純血種的閑那異常強大的治癒能力也未必見效。

  「不要跟過來。」閑淡淡地說道,然後停下腳步,冷眼看著我,「吳茗,你太多事了。」

  我停下腳步,皺著眉看著她。眼前的閑才是我熟知的真正的樣子,銀白色的長髮,淡紅色的眼眸,絕美的容貌,以及那清冷的嗓音和冷淡的神色。

  「我一向很喜歡多管閒事,閑你現在才知道嗎?」我看著閑轉身離去的背影,沒有跟上。我深吸一口氣,手伸進衣服內側放置著的槍。當年閑給我的三樣東西中的一樣……獵殺吸血鬼的槍……我掏出槍,神色複雜。沒想到會有用上這個的一天……之前它只做過我嚇唬人的道具的……握緊槍,我跟著閑一路留下來的血跡跑過去。

  血跡一直到一個房間的前面,我心一緊,推門而人。眼前的情景讓我果住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玖蘭樞正從後面抱住了閑。兩人見到我之後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我沒有絲毫猶豫,對著玖蘭樞連著開了幾槍,然後一把拉過閑擋在她前面,一臉悲憤地指著玖蘭樞大喊:「喂!玖蘭樞!你愛的不是黑主優姬麼!?對我們家閑大人下手是怎麼回事啊!小心你家優姬嫌棄你腳踏兩隻船轉而投向錐生零的懷抱哦!鄙視你喲!」

  玖蘭樞:「……」

  說完了敵人,我轉過身來一臉悲痛地開始數落眼前還受傷著的閑:「還有你啊,閑大人!你說你摻和進去是怎麼回事呢!人家三角戀就三角戀嘛!好歹三角形是最穩固的多變體啊!人家一個願打兩個願挨本來挺好的,你進去變成四角那就不好了啊!

  對了,你一牽扯進去一縷小弟也會算進去……五角就更加糟糕了啊!」

  緋櫻閑:「……」

  我沒有理會兩人的表情,而是暗自松了口氣。還好還好,還好趕上了,閑也沒出什麼事……我一手將槍指著捂著肩膀的玖蘭樞,一手握著獅子王的劍柄以防萬一:「我說,你還站在這裡幹嘛?你不怕你的妹子被錐生零給拐跑嗎?聽說優姬是自願被錐生零吸血為了不讓他墮落成level e的吧,那種被吸血的情況不是最容易發生【嗶--】之類的事情的嗎?你一點都不擔心嗎?」其實我最想說的是拜託你快走吧!我怕我打不過你啊!

  「優姬才不會做那種事情!」玖蘭樞捂著流著血的肩膀,眼睛眯了眯,「緋櫻閑給你的武器嗎?沒想到你還留有這一手啊,閑小姐。」

  「我也沒想到這個笨蛋會這樣做啊……」閑歎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伸手慢慢讓我放下舉著槍的手臂。

  「不過我想問這位人類小姐一個問題……」對方看向我,一時間殺氣四射,房間的玻璃窗都出現了裂痕,「你怎麼知道優姬是我妹妹的?」

  「唉?」我愣了,然後想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大驚,「黑主優姬真是你妹?你親妹?」

  玖蘭樞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其實吧……」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妹子只是我慣用的一種說法,當我稱呼黑主優姬為你妹子的時候,其實和你女人是一個意思……」

  玖蘭樞:「……」

  「不過既然優姬真是你妹妹……」我眉頭漸漸皺起來,然後轉頭小聲和閑咬耳朵,「呐呐,閑大人,他們這叫做吧?」


黑暗之所

  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笑得我一臉莫名,也笑得玖蘭樞的臉色變得更差。

  「茗你真的很有趣呢!」閑拍拍我的腦袋,停止了笑,可臉上依舊是止不住的笑意,「沒想到你的無意會引出一個大秘密啊,是吧,玖蘭家的小少爺?」

  玖蘭樞的臉色有變黑的趨勢,眼眸微眯,房間的玻璃窗全部震碎破裂。有一些碎片甚至波及到了我,我後退一步,躲過飛過來的玻璃碎片。

  「茗,這種事情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閑摸摸我的腦袋,很自然地說出更嚴重的事情,「玖蘭樞的父母就是兄妹哦。」

  我眨了眨眼睛,感到對面玖蘭樞投過來的怒視,摸了摸鼻子,挺無辜的。玖蘭樞同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絕對沒有挖掘你們家的秘辛的心思啊我發誓!

  「茗,退下。」閑慢慢地抓走上來,擋在我面前,手執白綾。那白綾應該是閑的武器,我看到過閑剛剛拿著它很輕鬆地擋下了錐生零的攻擊。

  只是……我看著閑和玖蘭樞對峙的緊張場面,有種蹲到角落去畫圈圈的衝動。為毛每次我耍帥都只能來個開頭永遠不能完美耍帥到底呢?!

  「玖蘭家的小少爺。」閑歎息了一聲,「我本來是打算殺了你的,讓黑主優姬當刺客。」

  「正確的選擇。」玖蘭樞淡淡的說道,「我本來也想殺了你的……不過,沒想到會有人出來攪局。」

  站在一旁當背景的我在一旁囧了。喂喂你們這樣子直接挑明殺心真的沒關係嗎!

  ?

  「不過看來今天我們是沒有一個能達成目的了。」玖蘭樞歎了口氣,神色平靜地看著閑,「閑小姐,你意下如何?」

  「嗯,我想也是。」閑瞥了我一眼,然後淡淡地笑著,「黑主優姬也快來了吧?

  不,也許該稱為玖蘭優姬。」

  玖蘭樞目光一斂,慢慢地走出房間,走之前留下了一句冷冰冰的話:「不准動優姬,緋櫻閑。」

  待玖蘭樞走後,我才長舒一口氣,然後擔憂地看著閑:「閑大人,你沒事吧?」

  「嗯,沒事。」閑走過來,手挑起我的下巴,淡紅色眸子直視著我,「吳茗,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嗎?很礙事哦。」

  閑的手勁還真是好……感覺到下顎傳來的痛感,我讓自己儘量忽略對方的壓迫感,閉上眼睛沉了口氣,睜開眼睛直視著她,啞著嗓子開口:「閑大人,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就會被玖蘭樞給殺死?」剛剛一瞬間對方的殺氣足夠強烈的。

  「嗯?」閑挑了挑眉,鬆開手,轉而有一下沒一下地理弄著我的頭髮,漫不經心地說著,「本來覺得那樣也無所謂,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哎?」

  「放心,我還沒那麼容易死。」閑拍拍我的腦袋,力道比以往都要重,我總覺得有趁機報復的味道,「我還有事情沒完成呢。」

  「是……復仇嗎?」我眼神微斂,視線轉移到閑胸口受傷的地方,似乎已經不流血了,但是上面大量的血跡還是挺觸目驚心的。我記得,閑真正的敵人是她那名義上的未婚夫,玖蘭李土……等等!玖蘭?難道那人和玖蘭樞有什麼關係嗎?猛然意識到這個的我看向閑。對方用食指戳了戳我的額頭:「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嗎?」

  「這麼說……」我摸摸鼻子,訕訕地答道,「那玖蘭樞和玖蘭李土……難道玖蘭樞的父母和玖蘭李土是一個娘胎裡蹦出來的?」

  閑點了點頭,我當場囧了。好吧,吸血鬼的世界果然很複雜,亂七八糟的親戚關係更複雜,還好閑沒有亂七八糟的親戚。

  「不過玖蘭樞和我的敵人是共同的,本來覺得被他殺了也無所謂……」閑微微低著頭,毫不在意地說道。我表情複雜地看著閑,然後小心地扯扯閑的衣袖:「那個……閑大人,你不要死好不好?」

  閑沒有什麼表情盯著我看了半晌,突然輕笑出聲:「放心,我說過了,我改變主意了。和他們玩一下似乎也挺有趣的,我還不打算死在這裡。」

  我松了口氣,抹掉額上根本不存在的虛汗。這種場面真是考驗精神承受力的啊……將槍收回口袋,我一抬頭,看到閑已經慢慢閉上眼睛,靠到我身上,應該是累了。

  我下意識地扶住她。

  「吳茗。」

  我聽到閑低聲的呼喚,趕緊應聲:「我在!」

  「你想怎麼做就去做吧。」閑靠在我的肩上,閉著眼睛說道,聲音透露出些許疲憊的意味,「記得不要和玖蘭樞起正面衝突。」

  我正想回話,突然感到一陣殺氣傳來,抬起頭看到門口一縷正瞪著我。

  於是,當場我就囧了。我要怎麼解釋才能讓一縷小弟打消我是他情敵這種囧囧有神的念頭啊……朝一縷招了招手,示意他扶住閑,我小聲問他:「錐生零和黑主優姬呢?怎麼樣了?」

  「我才不管他們!」一縷頗為傲嬌地一扭頭,再度瞪了我一眼,橫抱起閑,「我帶閑大人去休息。」

  「嗯,知道了,我負責善後,總行了吧?」我擺擺手,揉揉太陽穴,覺得頭有些疼,「如果我打算救錐生零,你會怎麼想,一縷?」

  一縷一愣,臉色變差:「吳茗姐,你……」

  「這不是為了他,也不是為了你。」我盯著他,眯起眼睛,視線轉到他懷中的閑上,「是為了閑大人。」

  一縷盯著我半晌,轉身就走:「隨便你,之後的事情你自己跟閑大人解釋!」

  一縷沒有反對,抱著閑走了。看他一臉擔心的樣子我也不好多說什麼,這孩子是真的愛上閑了啊……唔,雖然吸血鬼和人類似乎沒什麼好下場,不過看那《暮光之城》似乎也算是HE,一縷說不定……呃,一想到閑的性格,我還是覺得一縷小弟戀愛道路上前途渺茫。

  我剛走出門,就看到錐生零扶著牆倒在門口,大喘著氣,用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來迫使自己清醒些。

  我站在那裡,低頭看著他:「因為閑大人的血,導致你體內的levele發狂了嗎,錐生零?」

  對方抬起頭來,咬著牙惡狠狠地怒視著我,雙眼血紅,脖子上似是用來壓制他的印記也在發光。

  「做個交易吧,錐生零。」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緩緩說道,「我能讓你不墮落成levele,但是相對的,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看著對方略帶疑惑的眼神,我從口袋中拿出一個裝著血的玻璃瓶子,徐徐開口:「不准攻擊閑或者一縷。」雖然這個承諾實際上很無用,我還是想買個安心。

  不知道我說的閑和一縷哪個刺中了對方的神經,錐生零突然身後拍開我遞過去的瓶子,瓶子差點摔倒地上,我險險地接住,然後氣急敗壞地抓著對方的衣領朝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吼道:「喂喂!有你這樣的麼?你丫的知不知道閑的血還是很珍貴的好不!?我能求來這一瓶但是不一定能求來第二瓶啊!打破了怎麼辦?你要去舔地板嗎?黑主優姬會哭的哦!」

  錐生零一愣,然後抓著自己的胸口,掙扎著從嘴裡擠出兩字:「優……姬……」

  「對哦對哦,就當是為了你的優姬,你也不能墮落成levele。」我皺了皺眉,看著對方的狼狽相,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了。於是乾脆就和閑對我說的一樣,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捏著錐生零的下巴,將血硬灌進去。因為吸血鬼的原始衝動,在血一接觸到對方的唇的時候他已經很乖地全部喝下去了。

  所以說……剛剛到底在彆扭什麼勁不肯喝啊……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將已經空了的玻璃瓶子揣進兜裡,將人丟在一邊。到此為止,我的任務完成了。

  錐生零是玖蘭樞為了保護優姬特意安排的騎士般的存在,那麼為了讓他能成為騎士,能力一定要突出。我把閑的血給他,也算是幫玖蘭樞一把了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玖蘭樞不自己去幹掉玖蘭李土,但是他和閑的敵人是相同的,只要能達成目的,雙方一定也會儘量避免衝突。

  而錐生零……似乎是被玖蘭樞培養起來當槍使的啊。閑是逗著他玩來消磨時間的,玖蘭樞是利用他來著的,這孩子的確悲催,還好有個黑主優姬可以治癒他。

  我晃蕩回了閑所在的房間,還沒走進去,只見一縷站在門口當門神。

  「閑大人沒事吧?」我偷偷往裡面瞄。

  「嗯,沒事。你也可以走了。」一縷板著一張臉下了逐客令,我嘴角抽了抽,忍無可忍地伸手給了他一爆栗:「有你這麼說話的嗎?當時那個可憐兮兮打電話求我過來的錐生一縷到哪裡去了?」

  「誰可憐兮兮地求你了!」一縷揉了揉被打的地方,依舊一副面癱臉,「反正事情也結束了,你走吧。」

  「……」我開始深刻地反省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為什麼這些小鬼一個個都是彆扭類型的……不過我在那裡的確不能久果,我不敢保證玖蘭樞會不會一氣之下想殺了我來洩憤,畢竟我的口誤將他本來佈置好的棋局都打破了。而且因為我知道的東西似乎有點過多了。

  嘛,不過之後有閑跟他周旋,我想閑應該不會輸的!

  和一縷說了一堆要注意的事項之後,我算是放心地回去了。只要閑自己不想,還沒人能動她。

  我的目的地是山本叔叔家,要知道阿銀目前還下落不明呢!現在事情差不多解決了,當然要找回自己的寵物啊,萬一它被別人抓去解剖了怎麼辦?

  「山本叔叔,我回來了。」小聲地招呼一聲,我推開店門。裡面基本上已經沒人快打烊了。

  「哦!小茗啊!今天回來得挺晚的啊!」在櫃檯前的山本叔叔笑呵呵地朝我揮揮手,「快過來,你爸爸都等了很久了呢!」

  已經邁人店門的我笑容立馬凝固在那裡,慢慢碎裂。爸爸!?我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想明白,一臉疑問地看向山本叔叔。

  山本叔叔指指一邊,臉上依舊笑眯眯:「哈哈哈!小茗你也沒想到你爸爸來看你了吧!」

  我機械地轉頭看向山本叔叔指的那邊,只見一個男人坐在那裡,背對著我。我的視線集中在對方的銀色天然卷腦袋上。

  對方聽到我和山本叔叔的談話,放下手中的酒杯,漸漸轉過頭來,看到我的時候大驚失色,然後沖過來一把抱住我,聲音中帶著哽咽:「小茗啊!你都長這麼大了啊!」

  這人哪來的啊!?我囧在那裡,腦袋一片混沌,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正想抓住對方手腕來個俐落的過肩摔的時候,抬頭看清對方的我動作一下子完全停住了。

  「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錯了!小茗你原諒爸爸吧!是爸爸不該和那個女人離婚後就賭氣不去看你!爸爸不知道你吃了這麼多苦啊!」有著一雙暗紅色死魚眼的銀髮天然卷拍拍我的頭,那叫一個聲淚俱下,絲毫不顧我的僵硬,將我半拽半拉地拖出了門。

  「你是……」感到外面微涼的夜風吹拂,我混沌的腦子也慢慢清醒過來,倒吸一口氣,看著眼前的人,問話時的面容有些扭曲,「阿銀?!」

悠于 2016-5-12 19:55

針鋒相對

  好吧,其實在一開始撿到阿銀的時候,我就曾經有過那麼一小點懷疑。當然那一點很快就消散了了……之後因為阿銀的一些舉動讓我再度起了懷疑,但是對方否認,再加上我覺得真正的阪田銀時穿過來還變成了貓咪這種事情也太不靠譜了……尼瑪的沒想到這種坑爹的事情還真的會發生啊耍我啊魂淡!

  在領悟到真相的一瞬間,我只覺得自己在風中淩亂了。

  「阿銀……你什麼時候變回來的?」我木著一張臉,低著頭,沒有什麼表情。

  「嗯?少女你沒有生氣?」離我有段距離的阿銀……不對,現在應該稱呼為阪田銀時,見我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走上前來拍了拍我的肩,笑著打哈哈,「我還怕你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呢!嗯嗯!沒事就好……啊咧?少女,你的手能放開一下嗎?」

  「嗯?」我抬眼,按著對方肩膀的右手絲毫沒有動。我仰起頭,擠出一個笑容,咬牙切齒,「你以為事情這樣子就可以揭過去了嗎?爸、爸!」

  「等、等等!少女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啊!」阿銀的聲音裡多了一絲慌張,「暴力是解決不了事情的哦!再說剛剛那個只是藉口啦藉口!我隨便說說的啦!乖女兒,把劍收回去……」

  「乖女兒你個頭!」我忍無可忍,當然不再忍,一腳踹過去,利索地抽出獅子王,「你什麼時候變我爸了啊!你妹的你怎麼不說你是我爺爺啊你個少白頭天然卷!誰冷靜得了啊!還有啊你是從哪冒出來的還我阿銀啊混帳東西!」

  「怎麼了你是看不起天然卷嗎?有著天然卷的都不是壞人哦!」

  「誰管你這個啊!先讓我揍上一頓再說!」我此刻正處於怒極狀態,狠狠地一劍揮去,沒有砍中人,倒是將一旁花壇中的一棵不知名的花給攔腰砍斷了。

  「哇啊啊啊!腰斬啊!等一下啊少女!聽我解釋啊!救命啊弑父了!」

  「我是黑色長直哪來的你這個銀色天然卷的父親啊!基因變異都沒有這樣的!」

  就在我怒火沖天揪著對方的衣領要開打時,一個聲音讓我硬生生地停下了動作。

  「小茗姐!」山本少年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了,義正詞嚴地來阻止我,「有話好好說啊!好歹對方是你的爸爸啊!就算不想認也不能動手啊!」

  阪田銀時:「……」

  我:「……」

  山本少年啊你怎麼可以天然到這種程度這麼明顯的謊話都相信了啊!在那一瞬間,我崩潰地沒力氣揍人了。

  由於被山本少年這麼一囧,再加上之後山本叔叔也出來,得知我要「弑父」的時候,把我說了一頓。雖然我很清楚地表示我爸才不長那樣的,但是似乎兩人都理解錯誤了,導致最終我不想再反駁什麼了,我毫不懷疑再說下去我會吐出一口血來。那個混蛋白毛天然卷和我又黑有順的長直哪裡有共同點了啊!我們長得也根本不像好不好!

  在山本叔叔的說教之後,我終於有空和「我爸」兩個人單獨地好好談談了。

  在對方語焉不詳的解釋下,我差不多理出了一些條理來。身為阪田銀時的阿銀在一次大醉之後穿越到了這裡,據說原因是因為樓下登勢婆婆那裡的一瓶據說可以實現願望的酒。而他穿越到這裡之後變成貓咪阿銀的事情……則是我完全瞭解的了。至於他為什麼會變回去……坐在我前面的這個傢伙表示,自己在黑主學園裡錯手打翻了一瓶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舔了之後就變回去了。變回自己本體的阿銀跑到了山本叔叔這裡編了一個身份等我。

  丫的這就是一個亂喝東西的人的杯具啊!該說阿銀不愧為曾經崇拜過的銀他媽中的主角阪田銀時嗎?我在聽完如此囧的經歷之後,氣已經消了大半了。

  「爸,您請喝茶。」我面無表情地遞上茶杯,對面的銀髮天然卷震驚了,戰戰兢兢地接過茶杯:「少女你沒事吧?不是被刺激地傻了吧?不可以啊!你傻了我怎麼辦啊!我還要靠你想辦法回去呢!」

  「放心,我沒傻。」我拿起自己的杯子,淺淺地啜了一口,慢條斯理地涼涼說道,「我現在正在想怎麼殺了你然後漂亮地毀屍滅跡呢。」

  「等等!吳茗!你還沒放棄那種又可怕又中二的想法嗎?你之前不都還說要追我嗎?所以說啊,女人真是太善變了!」

  「……」我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要動怒,「你聽錯了,我說的是追殺你不是追你。」

  「少女,說謊是要被割舌頭的哦!」對方用手托著下巴,懶洋洋地說道。

  「算了……我突然覺得好累……」我無力地扶額,最後乾脆下巴靠在桌子上,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很想見的人,銀色的天然卷、暗紅色的眼眸、漫不經心的死魚眼、以及……頭上被我打出來的包,「那阿銀……不對,還是叫銀桑好了,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嗯?」阪田銀時抬眼,表情變得異常嚴肅,「少女你難道要始亂終棄嗎?不行哦你要對我負責哦!」

  「我不覺得自己有對你負責的義務!」我黑線,然後忍不住問道,「你喝的到底是什麼才會導致你穿越啊?」雖然我的穿越似乎更不靠譜一些,但是銀桑說的那個酒我還是很感興趣來著的。

  「嗯?」銀時眯起眼睛,似有咬牙的趨勢,「那個臭老太婆……說是什麼能實現願望的酒,結果在我喝了才說雖然是能實現願望,但是不一定是自己的願望,是隨機的……這種東西能隨機嗎?那種坑爹的實現願望的設定是什麼東西啊!耍人嗎豈可修!」

  「……」我突然想到了在撿到阿銀的前一天的晚上我許的願望……嗯,我還是什麼都不要說不要深究為妙。

  「嗯……我知道了,我會幫忙的,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方法,但是慢慢找總能找到的。」我直起身子,捧起桌上已經有些涼了的茶喝了一口。

  「我還沒墮落到要靠女人的地步啊!」銀時伸手拍了拍我的頭,懶散的聲音中帶了幾分抱怨,「你操心你那些中二到家的麻煩弟弟們就夠了!不用連銀桑我都一塊兒擔心上!你是誰啊?濫好人嗎?我可不需要哦!」

  「嗯……」我摸摸頭,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著,被銀桑這麼一提醒,都不知道小骸怎麼樣了……「對了,吳茗……」銀時突然放低聲音,湊近我,有些神神秘秘的。我一見,也嚴肅起來,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湊過去:「怎麼了?」

  「借我點錢吧!」對方的神色相當嚴肅。

  「……」我的嘴角抽搐。剛剛那個說不需要我擔心的耍帥的人去哪裡了?!

  不過不管怎樣,似乎我對於銀桑的穿越的確要負那麼一點責任……於是我懷著那麼點愧疚,拉著銀桑去做了個阿銀的墓碑。(喂)「少女……你這是在咒我死麼?」

  「不,這是在悼念我心中的阿銀……」我看著眼前草草樹立的墓碑,悲痛地答道,「阿銀已經走了,但是長存在我的心中!」

  「銀桑我還在這裡活得好好的哦!活蹦亂跳的哦!」

  「你有本事給我變回阿銀啊。」我淡淡的一瞥,對方立馬閉嘴抬頭看月亮了。

  雖然這種事情讓人相當震驚,我最後還是淡定地接受了,當然一想到之前和阿銀是一塊兒睡一塊兒洗澡之後,我還是不淡定了。我相當無力地將頭埋在被子裡,動也不想動。我碰上的都是些什麼事啊!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銀桑就出門了。臨走前的場景還是讓我胃痛了。

  山本叔叔笑得爽朗:「小茗啊,和你爸和好了嗎?嗯嗯,這樣才對嘛!哈哈哈!」

  銀桑裝得有模有樣:「嗯,我家女兒受您照顧了。小茗,還不快點過來道謝?」

  我木然地走上去,已經完全放棄了和山本叔叔講清楚的做法,不著痕跡地踹了銀桑一下,然後鞠了個躬,真心道謝:「山本叔叔,這幾天打擾了。」

  一陣寒暄之後,我和銀桑前往銀行,目標,取錢。

  「你還真的打算披著我爸的外衣麼?」我看著一旁懶散的死魚眼,嘴角抽了抽。

  這貨不是我爸絕對不是!

  「嗯?沒什麼關係吧?」銀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說我本來是黑色直發後來燙髮失敗這樣了。」

  「不!我覺得這和髮型沒什麼關係……」我收回視線,看著前方,覺得有些胃疼,我爸才不是這樣的呢!不過既然銀桑堅持這樣說也無所謂了……好吧,沒冒出更離譜的爺爺之類的其實我已經挺欣慰的了。

  走進銀行,我將卡放進去查詢餘額的時候,整個人果在那裡了。我的卡……哪來那麼多錢啊!

  此時銀桑也走了過來,瞥了一眼之後震驚了,壓低聲音說著:「吳茗你去搶銀行了嗎?什麼時候幹的?不行啊贓款應該好好藏起來,這樣子很容易被發現的啊……」

  「我才沒幹那種事情呢!」我黑線,然後也是驚魂未定地開口,「唔……我應該沒有半夜夢遊去幹那種事情過吧?」之前L給我的錢我已經用掉了一半了,之後我也沒幹什麼大事來著吧……可是這卡裡多出來的錢都夠我在東京地段很好的地方買幢相當好的別墅了!我拿來的錢……等等!L?

  我動作機械地拿回卡,訕訕地看著銀桑,目光有些閃爍:「我覺得……大概是他……這張卡本來就是他給我的……」

  不知為啥,銀時立馬就悟了:「那天你失戀醉酒後被你強吻的那個?」

  「……」你丫的能不提那事麼?!我咬著牙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很有錢?」銀時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嘛……」我看著手裡這張卡,頓覺得它有千斤重,聲音有些飄忽,「不過他給我的這點錢對他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嗯嗯……我不用有壓力,不用在意……」

  我還沒有自我催眠完,銀時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催促:「乖女兒,別猶豫了!快上吧!快嫁給他吧!」

  「……」所以說,誰是你女兒啊!


準備出擊

  「你別瞎摻和!」出了銀行之後,在銀時的堅持之下,我們進了一家甜品店。當然,剛剛那句話是我說的。此時的我正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指著對面開始吃第三個巧克力巴菲的阿銀,語氣狠厲。

  「少女啊……」銀時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勺子,「你都拿著手機猶豫了老半天了,不就是打個電話嗎?你當初強吻別人的時候多爽快啊,怎麼這個時候害羞起來了?女人啊,有時候不能太矜持……嗷--」

  我沒讓對方有說下去的機會,面無表情地拿起咖啡杯,將下麵的盤子毫不遲疑地扔過去。準確擊中後對方後,我繼續拿著手機糾結。

  唔……怎麼辦?電話是一定要打的!但是怎麼說?閑的那個事情解決了這點可以彙報一下,但是其他的呢?要問他往我卡上打這麼多錢是為毛難道要包養……啊呸!

  誰會被包養啊!都是被銀桑那囧貨給影響了!

  我盯著手機半晌,最終貌似淡定地放在桌上,喝了口咖啡。半晌,我抬起頭看著一直盯著我的銀時,訕訕地說道:「那個……還是晚上再打過去好了……」

  於是,我毫不意外地收到了對方鄙視的目光。

  「總之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拿起一塊餅乾,將手機推遠了點,開始商量起正事,「你找到回去的方法了嗎?」

  「嗯?不都說了這種事情不用擔心嗎?」銀時將巴菲吃完,然後神色不變地再叫了蛋糕。

  「小心吃死你啊!」我黑線,拿著勺子攪拌咖啡。這人一定會得糖尿病的!絕對!

  「血糖不足會導致我動力不足的啦!動力不足就沒辦法去找穿回去的方法了!」

  阿銀不動聲色地開始吃草莓蛋糕。

  「隨便你……」我嘴角抽了抽,開始思考甜食難道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麼?我雖然很愛巧克力,對甜食也挺喜歡的,但是每次都吃不多,一吃多就會覺得膩……在看著銀時快速解決蛋糕的時候,我想到了L。為毛?為毛會有人這麼一個勁地甜食?而且都不會發胖?

  就在我撐著下巴胡思亂想的時候,店裡走進來了一個眼熟的人。我餘光瞥到來人,不由得眨了眨眼睛,啊咧?那是……「銀桑你在這裡吃著,我過去看看!」沒等對方有什麼反應,我急急地跑了過去。在來者坐下之後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閑大人!你怎麼在外面亂跑啊!」我看著眼前這個偽蘿莉,從對方綁了個發結的髮式推斷出眼前的人是閑,頗為無奈地說道。

  「啊啦?你是在擔心我嗎?」閑雙手撐著下巴,笑得很是開心,「表情很複雜呢,真有趣。」

  哪裡有趣了啊!我端著一張苦逼臉,四下望瞭望:「啊咧?小一縷呢?」

  「不知道呢~!」閑仍是笑眯眯的,「大概是在找我吧~!」

  「……」一縷小弟你辛苦了!我在內心默默地為那個苦逼的孩子哀悼。

  「對了,後來的事情怎麼樣了?玖蘭樞沒對你做什麼吧?」我緊張兮兮地看著閑。要知道閑最大的威脅其實不是錐生零而是玖蘭樞啊!

  「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閑捋了捋頭髮,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眼神黯了黯,「只要我不想死,目前還沒人能殺得了我。」

  的確,畢竟閑還被稱為「狂咲姬」呢……我別過頭,沒有接話。

  「我打算和玖蘭樞聯手。」閑叫了一杯紅茶之後,淡淡地丟下一個爆炸性新聞。

  我震驚地看著她,然後吞了吞口水,手指摸摸下巴,開始思索。唔……似乎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注意,兩人現在有個共同的目標,就是殺死玖蘭李土,聯手的話似乎是最好的結果了。看來之後的確不用我擔心了,牽扯到陰謀的話,閑這位活了幾千年的純種吸血鬼的道行比我深多了。

  「話說回來……那是誰?」閑把玩著紅茶杯子,突然開口。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在那邊狂吃甜食的銀時。

  「唔……」我摸摸鼻子,有些無奈地開口,「嘛,閑大人你之前也見過的,就是我的那只貓咪。」雖然現在變回了欠揍的本體……「哦?」閑挑了挑眉,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我要消失一段時間,你有什麼問題最好現在問。」

  「啊,嗯……」我眨了眨眼睛,啊嗯了半天,最終憋出一句,「對不起,閑大人……我沒想到問啥……」

  閑的笑容停滯了一下,然後面無表情地端起紅茶,姿態優雅:「你不想知道你的劍的封印的事情我也無所謂。」

  「哎!?」雖然我之前也聽過貓咪老師說我的劍有封印,但是最後還是沒怎麼放在心上,不過這次既然是閑提起來……我充滿期待地看著她。只見對方頭一歪,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其實我也不知道解開封印的方法。」

  「……」所以你特意提出來只是為了耍我麼……看著對方心情很好的樣子,我嘴角抽搐了。

  「不過……」閑放下了茶杯,本來調笑的語氣多了一份認真的意味,「我勸你最好不要去動那個封印,裡面的東西不是現在的你能駕馭的。」

  我低著頭沉默了半晌,最終點了點頭。

  我和閑還沒說多久,就有人打斷了。

  「喲。」我看著眼前氣喘吁吁還不忘朝我射眼刀的一縷,不由得感歎,孩子你真的挺悲催的,所以我就原諒你老是把我當情敵這個錯誤吧!

  「閑大人!下次出來的時候請一定要通知我!」一縷冷聲說道,帶著一絲哀怨的意味。我在一旁聽著忍不住噴笑出聲,一縷小弟現在這樣子真的很像怨婦來著。

  當然,我的笑聲引來了一縷的怒視。我輕咳幾聲,別過頭。看來這孩子把我當情敵的思想從來沒打消過……我送閑和一縷到門口,在分別前閑突然問我:「茗,我給你的東西都還留著嗎?」

  「是!」我嚴肅地回話,「獅子王、獵殺吸血鬼的槍和摺扇都還留著。」雖然那把摺扇至今沒有用過……啊,對了,有用來扇風和耍帥過。

  「嗯。」閑笑了笑,轉身就走,「記得隨身帶著。」

  我目送兩人離去,開始琢磨閑找到我說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閑給我的東西我一直隨身帶著,這點沒啥問題。不過看來最近又要出什麼事情了……我歎了口氣,慢悠悠地往原來坐著的地方走去,但是走近了之後我就後悔自己慢了。

  就在我還沒走到的時候,手機響起來了,然後我就眼睜睜地看著阿銀動作流暢地拿起來一接:「喂?找吳茗的嗎?她看到一可愛的蘿莉就過去勾搭了……」

  「你在那兒胡說什麼啊!」我快速走過去奪過手機,順手給了對方一爆栗,接起電話,「喂?」

  【吳茗?】熟悉的聲音讓我身體一僵,我摸摸鼻子,然後往正在揉著頭的阿銀頭上再度狠狠一擊。你丫的幹了什麼混帳事啊!

  「啊……L?」我拿著手機晃到安靜地偏僻角落的位置坐下,聲音有些發虛,「那個……事情解決了,而且還挺順利的。」

  【嗯。】對方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個單音節。

  「嘛……還有……」我用手指撓撓臉,努力找話題,但是憋不出什麼來,最後有些喪氣地說道,「我說……明明是你打來的怎麼就我在這裡找話說啊……」

  【嗯,我在等你把話說完啊。】對方緩緩說道,平靜的話語讓我有一種莫名的壓力。

  「啊?」我莫名,想了想,小聲囁喏道,「我的話已經說完了……」而且已經找不出話來說了……我默默地無語抬頭望天花板。

  【好,那輪到我了。】L不急不緩地悠悠說道,【剛剛接電話的是誰?限你三分鐘內解釋清楚。】

  「……」糟、糟糕了!我腦中只有這麼一個訊息,結結巴巴地回道,「那……那個……」我要怎麼說?說那是我撿的貓變的?說他叫阪田銀時你去看看JUMP就知道他是誰了?似乎說什麼都有會點問題吧?

  「他算是我的損友吧……」我扶額,最終得出這個還算符合事實的結論。可以供我打罵外加互相吐槽的最佳損友……當然同時也是一個囧貨。

  「嗯?L?你還在嗎?」對面好久都沒有出聲,我不由得出聲詢問。

  【吳茗。】

  「嗯?」被召喚的我下意識的身體坐直,疑惑地發問。

  【我吃醋了。】對方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似乎是在陳述一件事情而已。

  在我尚未反應之前,電話已經被掛斷,徒留我一人傻坐在那裡思考剛剛那句話的意思。

  「……哈?」這是什麼意思啊!你倒是說清楚啊!什麼叫做你吃醋了!我保持著握著手機的姿勢,慢慢石化了。

  「喂!少女!走了!」銀時慢悠悠地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低下頭來伸出五指在我眼前晃了晃,「喂喂,少女!回神了,該走了!你再在這裡待下去就要變成這裡的石像了哦!怎麼了?一副遭到重大打擊的樣子……」

  我沒有理他,一手支著下巴低著頭板著臉思考剛剛的問題。他說他吃醋了……是因為我說銀桑是我損友而吃醋嗎?還是……其他的意思?魂淡這人的心思我怎麼可能揣摩得出來啊!

  銀時見我沒啥反應,伸手戳了戳我的臉:「喂喂,怎麼了?難道被拒絕了?要看開點,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也有經驗了……」

  「你才被拒絕了呢!」我終於回過神,拍掉對方的手,「就算我真的是被拒絕了有你那種安慰的方法嗎?你壓根就是找茬吧?」

  「你們聊了什麼嗎?」銀時頗為八卦地看著我。

  我站起來,將手機塞到口袋,走在前面,沒有什麼表情:「這個你不用管!」拖這位的福現在的事情變得好複雜的感覺……「嗯?你那是什麼態度?最近的年輕人啊……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

  「你還真把自己當我爸了麼……」我覺得自己都沒有力氣吐槽了,弱弱地推門而出。

  而剛出門沒多久,我的手機來短信了,是夏瑪律大叔發來的……我忽略剛剛湧起的那點小失望,打開查看。

  【今晚是彭格列指環戰的最終決戰,應該會有人員傷亡,沒事的話就過來幫忙處理這些小鬼吧,小茗茗~親個~=3=】我一怔。小骸他們果然還是沒有通知我……這點讓我好受傷啊……這些個死孩子真是一個個都死倔的。不過既然夏瑪律會這麼告知我,看來今晚的確會比較兇險了……我摸摸下巴,餘光瞄到一副懶散樣的銀時,對著他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少、少女!你笑得很奸詐哦……在打什麼歪主意?如果是【嗶--】求不滿的話我可以考慮獻身……」銀時一副忍痛犧牲的表情,萬分欠抽。

  「獻你個頭!把你的命獻給我如何?」我嘴角抽搐,然後定下心來,嚴肅地開始講正事,「銀桑,去幫你挑把順手的刀吧!」


圍觀之時

  其實……在並盛,我有點不想見到一個人。

  就是那位愛校極深的並盛中學的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因為這位小心眼的同學,我來之前都要挑他不在的時間。誰叫他對我家小骸那麼執著呢……連著我也一塊兒被惦記上了。

  其實我很不理解為什麼那孩子對學校如此熱愛……要知道當初紀田當選風紀委員的宣言是--因為如果是風紀委員的話就可以隨便破壞風紀了!不過紀田還真的是隨便破壞風紀去了……都和自己的前女友複合然後私奔去了……我一邊想著一邊感歎。當然,我對雲雀恭彌的印象不好,自家的孩子永遠比別人家的要好,所以我一直不覺得黑耀那次是小骸錯了。

  「銀桑,你……真的要這樣穿嗎?」我停下腳步,瞥了瞥身後一臉淡定挖鼻的銀髮天然卷,有種快步走開裝作不認識他的衝動。

  「嗯?有什麼問題嗎?」銀時毫不在意,「我本來就是這樣子的穿著啊,這樣子穿著打架什麼的【嗶--】什麼的都更自然一些哦。」

  「為什麼還會有消音啊!你剛剛說了什麼不和諧的詞彙啊!」我總覺得一陣無力感從內心慢慢湧上來。事情要從最開始的說起,在我陪銀時買刀的時候,為了順手就去要了把木刀,然後銀時為了更順手就要求刻上了洞爺湖三字,然後為了配合這把刀又去換了套衣服……丫的這出去就是完美的還原度最高的COS了啊!如果再秋葉原之類的地方的話絕對會被圍住然後出不來的!下次我不要和這人走一起!

  「總之……這次是去善後的。」我看了看周圍,然後抬頭看了看天,嗯!夜深人靜,月黑風高,真是作案的好時機啊!怪不得指環戰要在這種時候開始,果然是見不得人麼?

  「在學校裡打架?現在的小孩的中二病真是嚴重。」銀時歎了口氣,「宇宙無敵啊……星象變化萬千,男人的愚鈍永遠像茅坑裡的頑石。什麼熱血夢想啊,全都是JUMP看過頭了。」

  「這點我也贊同啊。」我也歎了口氣,「什麼指環戰啊大空戰啊的,都像是JUMP裡的內容啊,其實我不完全不介意他們這些臭屁的小孩去玩這種,熱血夢想什麼的的確是小孩子憧憬的啊,可是他們居然把我弟弟也給牽扯進去……」

  「淡定啊,吳茗!」銀時走上前來拍拍我的肩,「看你弟那樣的性格那樣的設定不被炮灰就已經不錯了!說不定是因為人氣過高而轉正的產物哦!」

  「他已經被炮灰過了!」我呲牙,握緊拳頭,再度想到了劫獄這種事。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銀桑……」我沒有轉過頭,微微側身,手握到劍上,做好攻擊的姿勢,壓低聲音問道,「有幾個人?」

  「三個。」

  「一起?」我挑眉,劍緩緩出鞘。

  「你上!」銀時回答地義正言辭,我嘴角一抽,先踹了他一腳再朝著有黑影出來的方向拔劍一揮。

  「時雨蒼燕流,攻式第八型,秋雨改。」我剛剛一招結束,還沒收勢完畢,就被銀時抓住領子一把拉過去。我順著對方的力道倒退了幾步,然後就看著一個大鐵球飛過,砸中剛剛被我攻擊的人。

  我倒吸一口氣,這球……是實心的吧?看起來真痛啊。想到這裡,我和銀時同時看向耍鐵球的人。來著一襲黑衣,頭髮呈豪豬狀(喂),面色兇惡。只見他慢慢收回鐵球,朝我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走了。

  我在那兒愣了一下,老半天才想起來這位是曾經在黑耀的時候看到過的被小骸控制成為小骸的替身然後被沢田綱吉打到加感化的那個……於是上前邁了一步:「喂!

  等一下!你是上次那個……」

  「我不是來幫忙的。」對方壓了壓帽子,話語中帶著無限感慨,「我是來向彭格列報恩的。」

  「……」我沒問你來幹嘛,真的……我嘴角抽了抽,想著怎麼接話。

  對方沒有多說什麼,把頭一偏:「這裡的人交給我來處理,你快去幫彭格列那邊吧。」

  我張了張嘴,還是忍住什麼都沒吐槽,拉著銀時的衣袖走了。

  「走吧,我們趕去現場。」

  「去幹嘛?看直播嗎?」銀時回頭看了一下,然後小聲問我,「喂喂,吳茗,那個拿著鐵球裝苦逼的大叔是誰啊?」

  「那不是裝,那是真苦逼啊。」我語重心長地說道。那位被小骸害得真的挺慘的……但是我還是站在小骸這邊不解釋。

  我大致說了下那位貌似叫蘭茲亞的人的背景,銀時聽了之後震驚了:「少女,你真的太寵你弟弟了啊!那中二裝B的孩子一定是被你慣出來的!你再這樣弟控下去會世界毀滅的哦!」

  「小骸他一開始就是那種性格!才不是我教出來的!」我反駁,「而且世界才不是那麼容易被毀滅的!更何況小骸早就想毀滅世界了!這和我是不是弟控沒關係!」

  我又不是聖母更不是瑪麗蘇我怎麼感化他?如果我礙著他他說不定會毫不留情地幹掉我……好吧,的確我教育有點失敗。

  我一路和銀時互相吐槽過去,途中還走錯了路繞了幾圈,在醫院門口解決了幾個找茬的,向一個粉紅色長髮的禦姐樣的人問路終於到了並盛中學的時候,似乎事情已經進人尾聲了。

  「喲,夏瑪律!這裡的事情怎麼樣了?」我過去拍了拍夏瑪律的肩膀,問道。

  「哇呀!小茗茗你怎麼這麼神出鬼沒的!」夏瑪律嚇了一跳,然後視線集中到我身後的銀時,立馬低頭小聲和我說道,「那是誰?小茗茗雖然我希望你不要和隼人一樣,但是你好歹是女生,有時候要矜持……」

  「你想到哪裡去了啊!」我忍無可忍地一腳踹到對方的膝蓋,然後注意到一旁一直在看著我的金髮青年,對之微微一笑,打量了對方半晌之後湊到夏瑪律旁邊,抓著對方的衣領,壓低聲音:「喂喂!我才想說你要矜持點啊!你勾搭了那麼多女人還不夠現在轉為攪基了嗎?開始找牛郎了嗎?大叔你墮落到了什麼地步啊!」

  「你在胡說什麼!」夏瑪律板起臉,手捂著被我踹到的地方,「我只喜歡女人!

  討厭男人!那人和我沒關係!」

  我正想說些什麼,被銀時拉過去:「喂喂,吳茗,怎麼回事?你原來是到這裡來找牛郎的嗎?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想不開了!你要墮落了嗎?爸爸我不同意哦!」

  「不不,找牛郎的不是我……」

  「什麼?難道是那邊的那個大叔?女兒你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人了!不行啊要遠離啊,會被帶壞的……」

  「小茗茗,你什麼時候冒出一個爸爸的?」

  「拿尼?同性戀的怪蜀黎不准來勾搭我家女兒!」

  「……」我看著兩隻開始對掐,淡定地轉頭看著那位一直沒說話嘴角卻沒停止抽搐過的金髮牛郎(誤),「請問這位如何稱呼?」

  「迪諾。」對方臉色終於變得正常了點,然後想到什麼黑線直下,「我是黑手黨,不是牛郎!」

  「黑手黨怎麼了?黑手黨很神氣嗎?我最鄙視你們這些裝腔作勢的黑手黨了!」

  我挑眉。

  「……」

  「還有,牛郎怎麼了?你看不起牛郎嗎?告訴你,牛郎也是屬於正當職業哦!只要不賣身,就比你們黑手黨乾淨多了!」我皺眉,外加鄙視的目光。

  「……」

  「算了,這些我就不計較了。」我看向大螢幕,歪了歪頭,「這是怎麼回事?巴厘安的BOSS發現自己不是親生的然後暴走了?虐戀情深嗎?」

  「前面那句差不多,最後一句不靠譜。」在我建議下,我和迪諾拋下夏瑪律和銀時,淡定地組隊往已經差不多落幕的戰鬥場地走去。路上對方給我解說了大概,然後問我:「聽夏瑪律說你是六道骸的姐姐?」

  「是啊。」我點了點頭,然後緊張地看著他,「是不是小骸又出事了?」

  「沒有。」對方搖了搖頭,然後回頭看了眼,「剛剛和你同來的那個男的……是在COS阪田銀時嗎?」

  「啊咧?」我以發現新大陸般的目光看向他,「你也看《銀魂》?」

  「嘛,還好。」對方微微一笑,我摸了摸下巴,看向他的目光變了:「還不錯嘛,你還看過其他什麼?」

  「有在追《JUMP》上的,也有在看新番……」

  「這個月的新番不怎麼給力啊。」

  「其實我覺得還行啊,至少比一些越出越離譜的長篇要好……」

  「這也是……像銀魂那樣讓人捨不得完結的真的很少啊……」

  「不過也有的,你看像……」

  就在我和迪諾越說越起勁的時候,一旁有人打斷了我們兩人旁若無人的討論。

  夏瑪律:「迪諾,你不是來看你師弟怎麼樣的嗎?」

  銀時:「少女,你不是來看你弟弟的情況的嗎?你這樣子見色忘弟你弟弟會哭的哦!」

  迪諾:「……綱!」

  我:「小骸才不會哭咧……庫洛姆!小千種!小犬!」

  我看到場地沢田綱吉暈過去了,他的後宮……咳咳咳,他的守護者圍了過去。我也走過去,不過是走向另一邊,從後面扶住站立不穩的庫洛姆:「喂,你剛還好吧。」

  「啊,嗯……」對方一僵,然後趕緊站直,有些拘謹。

  我也不多說什麼,朝一旁的犬和千種點頭致意,然後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蘭茲亞:

  「喂!蘭茲亞!你是聽到小骸的聲音才過來的嗎?」

  對方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我嘴角上揚,然後雙眼發光地低頭看向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旁邊的彩虹之子Reborn:「看吧看吧,我家小骸是好孩子吧?所以說你們彭格列什麼時候能將小骸保釋出來啊!」

  「六道骸很危險,而且他做的事情也的確該被關進去。」Reborn壓了壓帽檐,抬頭看我,「保釋什麼的別肖想了。」

  「嘖!彭格列福利真是太差了!小心我家小骸跳槽哦!」我回擊,然後發覺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轉頭,只見庫洛姆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安地看著我,囁喏道:「那個……茗姐姐……骸大人剛剛說……」

  「哎?小骸聯繫你了嗎?他有說什麼?」我雙眼發光,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骸大人說……」庫洛姆的聲音越來越小,「他說……讓你閉嘴……然後讓你一邊兒果著去,別說話……」

  「……」這是無語的圍觀眾人。

  「沒事。」我對著看著我默默無語的一干人等淡然一笑,「小骸他只是害羞而已。」

  「……」才不是呢!絕對不是吧!你說的那貨絕對不是六道骸啊!這是一群人心底的吼聲。

悠于 2016-5-12 19:56

綜漫:無差別亂鬥,獅子王與辛巴(喂)

會面

  我發現,這次指環戰我只是純粹來打醬油的……不,也不能這麼說,好歹我還是幫傷患做了一些簡單處理的,因為夏瑪律站在一旁嫌棄地看了一眼那群受傷的少年們:「我不治男的!」於是我邊腹誹邊認命地上去幫忙了。

  鬧騰完畢之後我還和迪諾交換了聯繫方式,表示之後可以交流二次元的各種事情。

  夏瑪律對此情景很是無語,走過來問我:「你不是很排斥黑手黨嗎?更何況迪諾是加百羅涅的BOSS……」

  我動作頓了頓,帶著點遲疑的目光看向那位因為部下不在旁邊本來想上前幫忙接過摔倒了的金髮青年:「那個……抱歉啊,我還真沒辦法把他當黑手黨BOSS來看……」

  夏瑪律見此情景,也沉默了。

  我將手機塞回口袋,對他露出一個笑容,示意對方不要在意:「不用擔心,我還沒有牽扯到那個世界的打算。」

  夏瑪律歎了口氣,拍了拍我的頭:「你自己明白就好,就算你擔心六道骸,但是也該知道很多事情也不是你能做到的,黑手黨界有自己的規則。」

  「這點我知道啊……」我皺起眉頭,咕噥著。但是知道和做到又是另外一件事啊……不過我當然不會自己去找麻煩,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

  「喂!吳茗!什麼時候走啊?」銀時揉著頭髮走了過來,一臉抱怨。我挑眉,呈半睜眼狀態瞅著他:「你明明什麼事都沒幹吧?那副態度是怎麼回事?」

  「嗯?」銀時望瞭望天,然後裝著一副正經的樣子,「銀桑我有很好地記錄下你剛剛勾搭牛郎的情景,要我保密的話就上供一星期份的布丁吧!」

  「布丁是沒有的,一星期份的毆打你要不要?」我面無表情地回道,然後想到了什麼似的,加上一句,「不准告訴他!」

  「嗯?他是誰?」銀時挑了挑眉,然後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笑得相當欠扁地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嗯嗯,我明白了,女兒你也長大了啊……來來,告訴爸爸,你剛剛想到的是誰?」

  「你丫的找打麼?」我拍開他的手,眼角抽了抽,沒有繼續話題,而是去和庫洛姆他們談了幾句。

  「姐姐,那是誰?」犬搭著我的肩膀,湊過來問,眼神還時不時瞟向銀時。

  「那只是一個糖分攝人過高的廢柴大叔而已,不用理會他。」我面無表情地說著,銀時立馬在一旁嚷嚷開了:「少女你那是什麼態度?到了中二期了嗎?有你這麼對爸爸的嗎?」

  「爸爸!?」犬瞬間驚了,詫異地看著我。我看著三人驚訝加疑問的眼神,在一瞬間有將銀時就地滅了的衝動。

  在我有選擇的解釋下和銀時時不時地打岔下,事情沒說清楚,最後我乾脆自暴自棄承認這是我爸了。可是……為毛犬你居然信了啊!還好千種沒那樣,否則我真的該擔心了……這邊事情雖然有點亂七八糟,但還算是順利地過去了。我還是回了山本叔叔家,順便幫山本少年圓謊。雖然很懷疑「相撲大賽」這種詭異的藉口是否立得住腳,但是既然山本叔叔都沒在意,我也不會去管。這件事讓我明白了一點,原來天然這一點是可以遺傳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主要的……因為現在要管的可是更重要的事情啊……我縮在床角,拿著個手機翻來覆去相當糾結,就差咬被單了。

  打還是不打……這是一個問題……我在那兒皺著眉表情變了又變,最終下定決心按下撥號鍵。

  「喂,L……」待對方接起電話,我還沒來及說一句話,就聽到一聲重重的掛機聲,我傻在那裡。待反應過來,我怒了。竟然掛我電話!你既然要掛乾脆就不要接算了啊混蛋!這算什麼啊!

  忍著摔手機的衝動,我憤憤地將手機扔到一邊,氣呼呼地倒頭睡覺。但是在數綿羊數到第1869只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的時候,我杯具地發現,一直以來睡眠品質都很好的我,似乎,失眠了。

  一般失眠之後的人有兩種後果,一種是第二天頂著個黑眼圈一臉憔悴地出去嚇人,一種是在白天再補覺然後起來眼睛浮腫還是一臉憔悴依舊去嚇人的……我照了照鏡子,確定沒啥嚇人的效果之後松了口氣出去,然後一出去就嘴角抽搐了。

  山本叔叔的竹壽司店裡,各種歡騰的景象。店被佈置地充滿了party的氣氛,桌上擺滿了各種精緻的壽司和各類吃的,一些認識還有不認識的人正在那兒忙著……這是怎麼回事?我睡了有那麼久麼?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10點,我應該沒有睡過一天吧……「小茗姐!」就在我鬱悶的時候,山本少年笑眯眯地走過來,「你過來了?」

  「阿武啊……」我摸摸下巴,打量了一下周圍,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們這是在開party嗎?」

  「是啊,為了慶祝藍波出院。」山本少年指向一邊,我看到一隻穿著奶牛服在那裡扭屁屁的5歲小孩,嘴角抽了抽,沒有接話。為什麼這種小屁孩也能當黑手黨?這讓曾經被黑手黨整得如此慘的我情何以堪!

  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一杯茶,我抿了一小口,然後視線轉移到站在一旁的一個一直盯著我的雞蛋頭腦袋的小孩上。

  「怎麼了?有事?」見對方挺文靜的樣子,我笑了笑,問道。

  「你好。」對方相當有禮貌地打招呼,一口標準的中文。我聽到對方的話一愣,頗為高興地口中原來的日文也改成了中文:「你也是中國人嗎?叫什麼?」

  「我叫一平。」對方笑了笑,臉頰有些紅紅的,很可愛的樣子。

  我原本還挺鬱悶的心情大好,和她聊了幾句,雖然在知道她是個女孩之後有那麼點囧,這真的沒看出來啊……不過沒聊多久一平就和藍波打鬧去了。果然是小孩子啊……我看著兩人蹦躂的樣子,感歎。

  不過沒有感歎多久,我看到銀時蹲在那裡不知道在幹什麼的時候,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走了過去:「銀桑你在幹什麼?」

  「哦!吳茗!快過來!」銀時朝我招招手,然後指了指眼前的這個栗發正太,雙眼發光,「聽說這個正太會排名哎!」

  「排名……」我皺著眉思索了一下,然後想起來是曾經在黑耀戰被小骸抓去當人質外加利用的那個孩子,「風太?」那個聽說排名從未出過錯的神混樣的孩子啊……「是的哦!風太當時給小春做的魅力點前三的排名很準確哦!」一個紮著馬尾的充滿活力的少女在一旁說道,笑容很燦爛。

  「魅力點?」銀時摸了摸下巴,然後指著我說道,「喂,小鬼,給這位少女測測看魅力點前三是什麼?」

  「喂喂!」我嘴角抽搐,剛想阻止,那邊的風太爽快地答了一聲好啊就開始排名了。我無語凝噎。喂喂!不是聽說排名風太的排名是很難拿到手的而且是要花大價錢的嗎!?坑爹呢這是!

  「吳茗姐的魅力點……第三名,笑的時候會露出的虎牙。」

  「來,吳茗,笑一個看看。」銀時戳戳我的臉,我一拳揮過去:「一邊去!」

  「第二名,修長的腿。」

  銀時聞言在一旁猛點頭:「嗯嗯,這點的確是。可以彌補你胸的不足……」

  「你想死嗎?你是想死一次吧?」我在一怕陰森森地笑著拔劍。

  「冷靜點!你還是有餘地的嘛!多吃點木瓜……等等!別打過來!聽一下第一名啊!你不想知道嗎?比你的腿更出色的魅力點……嗷!」

  「不用聽了!」我黑線,收回拳頭,對著風太說道,「這個排名已經望著詭異的地方發展了!應該快點打……」

  「第一名,光滑細膩的白皙肌膚。」風太說完之後,周圍漂浮著的物品都悉數落下,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本大大的書,開始在上面劃劃寫寫,「得記下來……「「……」我扶額,覺得無力吐槽了。這種排名是怎麼回事?為毛我覺得有些工口的感覺……「嗯……最後這點倒真是……」銀時摸摸下巴呈回憶狀,我先是不明,待反應過來之後臉色變黑,狠狠地一腳踹中對方小腿。丫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提起之前那件事我就有氣啊!如果不是以為對方是貓我會和他一塊兒洗澡嗎!?

  銀時躲避不及:「少女!你越來越暴力了!會嫁不出去的!」

  對於此類的話我已經吐槽過多不想再多說什麼了,直接動手。於是這個名義上慶祝藍波小朋友出院的party變得有些混亂……獄寺因為看到自家姐姐的正臉暈過去了,山本因為幫忙扔盤子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騷動,我和銀時處於一追一躲的狀態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熱血青年也在添亂沢田在一旁勸架。山本叔叔見如此熱鬧十分高興,見我拔劍了更是高興地拉我去切磋切磋,說是替真田大叔幫我看看我是否有進步。

  於是我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拉去比試了一場。當然最後是我輸了,要知道山本叔叔是不知道放水為何物的人……不過聽到山本叔叔誇我比之前有進步的時候我還是頗感安慰的,因為誇獎我的人真的太少了麼?

  這麼一鬧騰之後,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黃昏時刻了。

  因為出了一身汗,我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踩著木屐,繞過在那兒收拾完東西累趴倒著的一群孩子,走到門口準備幫忙關店門。

  「唔……」我站在門口,一手拿著毛巾擦著頭髮一手叉腰,看著招牌,思緒突然飛遠了,開始思考為什麼山本叔叔要去「竹壽司」這個點名……因為竹子的氣節?那不是中國古代文人的氣息麼?

  不過我沒跑題地太遠,因為有突發情況出現了……「頭髮沒擦乾就不要出來吹風。」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我身子一僵,訥訥地轉身,看到L站在我身後,沒有什麼表情,嘴唇抿得緊緊的,雙手插在口袋裡。

  「哎?」我歪了歪頭,然後望瞭望天再揉揉眼睛,「啊咧?」我總覺得自己貌似出現幻覺了……對方沒有理會我的這一系列舉動,走過來拿起我頭上的毛巾幫我擦了擦頭髮:「還滴著水呢。」

  「啊,嗯……」我還沒緩過神來,眨了眨眼睛,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臉,有些結巴地開口,「你、你怎麼過來了?」

  「嗯?」L抬眼,淡淡地開口,「為了防止你被別人騙走。」


告白

  我聽完那句話之後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老半天隻吐出一個字來:「……哈?」

  對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拉著我的手走進店裡:「進去說。」

  我愣了愣,沒有多想,乖乖地跟著走進去。

  裡面那群累趴了的孩子已經不見了,估計有的回家了有的和山本少年一塊兒出去了吧。雖然裡面沒人,但是這裡絕對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就在我剛想開口說換個地方說話的時候,L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於是我將剛想說的話全部咽了回去,乖乖坐下,任由對方慢條斯理地幫我擦頭髮。

  當然我可沒有他那麼淡定……我坐在那裡低著個頭,心情由一開始的驚慌到現在的無措,感覺什麼心情都經歷過來了,就是淡定不起來啊!

  而對方沒有開口之前,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問話……所以我保持僵硬的坐姿一言不發。

  「還在想我為什麼過來嗎?」L的動作一頓,我詫異地抬頭看他,對方的表情似乎有些無奈,「你在想什麼全寫在臉上了。」

  「有那麼明顯嗎?」我看著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臉。

  L俯□,眼神和我平視,似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內室的門被打開,銀時拿著酒瓶嚷嚷著進來了:「喂!少女!那大叔說的上好的清酒是放在哪裡的啊?」

  「在那邊架子上的第二排,大概……」我伸手指了指方位,補充了句,「如果沒找到的話去問問阿武。」

  我話音剛落,就覺得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一轉頭就見L面無表情地看著銀時,淡淡地問道:「他是誰?」

  「啊,他是……」我正想著怎麼介紹,銀時將酒瓶放到一邊,走過來,雙手抱胸,一臉嚴肅的樣子:「怎麼了?想娶我家女兒嗎?聘禮是什麼?」

  「……」我嘴角抽搐,將肩上的毛巾扔過去,「少在那裡胡說八道!還有,你是哪裡冒出來的爸爸啊!」

  「嗯?少女你有了男人就不要爸爸了嗎?」銀時接住毛巾,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就差用毛巾當手絹去擦眼角了。

  L站在一旁圍觀夠了,面色不佳地開口:「少來了,你應該是之前吳茗身邊的那只貓吧?」

  於是銀時保持著剛剛的表情不動了,我則是站起來湊過去小聲問L:「怎麼發現的?」

  「很簡單的排除法。」L淡然地回答我,「一旦排除了所有不可能,那麼剩下的不管多麼不可思議,也是事實的真相。」

  這人果然厲害啊!為毛我就想不到呢!?我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只見對方揉了揉我的頭髮,神色不變:「是你太笨了。」

  「……」我嘴角抽了抽,扭頭,決定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不理他。

  「吳茗,跟我來一下。」L沒有繼續話題,而是拉著我走了,「去你的房間說。」

  「哎?啊,走這邊。」雖然處於不明狀況的狀態,我還是思考了一下就毫不遲疑地帶路了。

  進了房間,我開始暗自慶倖,還好今天沒有因為起晚就沒疊被子,否則就丟臉了……「吳茗,你不是有話想問我嗎?」L從始至終都沒有鬆開我的手,而我在第一次試圖抽回手無果之後也隨他去了。雖然還是覺得有些不自然……「啊?」我看著他,深吸一口氣,然後頗為委屈地問道,「昨天晚上為什麼掛我電話?」

  「嗯?」L眨了眨眼,似是有些不明白,然後微垂眼簾,頭微偏,似是有幾分賭氣的味道,「因為我生氣了。」

  「哎?」我摸了摸鼻子,小心地問道,「為什麼?」我哪裡惹到他了?因為銀桑的事情沒有和他說清楚嗎?

  「嗯?」L揉了揉頭髮,皺著眉看著我,「任誰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不清不楚的都會生氣的吧。」

  「哪有不清不楚啊!銀桑只是純粹的損友啊!」我回了一句之後再仔細想想剛剛那句話,頓時果愣住了,有些結巴地問道,「哎?!那個……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是那個意思嗎?那個……是和我想的一樣嗎?」我沒幻聽吧?

  L看著我,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最終他盯著我半晌之後歎了口氣:「你還真是笨到一種境界啊……」

  丫的混蛋又說我笨!我咬了咬唇正要反駁,猝不及防被對方一拉然後被抱住。腰被摟著,L的頭髮蹭在我臉頰上和脖子上,有些癢的感覺,我僵在那裡沒敢動。

  「和我在一起吧,吳茗。」淡淡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我聞言,只覺得剛剛已經很混亂的腦袋更加混亂了。

  「雖然不想給你考慮的時間,但是看樣子你需要時間。」L鬆開摟著我的腰的手,低頭吻了吻我的唇,然後伸手撫著我的臉,「我是認真的。給你半個小時,我等一下再來找你。」

  其實從L說出那句疑似告白的話之後我就已經處於腦袋空白感知不到外界的狀態了……所以在聽到關門聲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床上,開始慢慢回想剛剛發生了什麼……啊咧?剛剛我是不是被告白了?啊咧?剛剛是被親了嗎?啊咧?現在是什麼狀況……我摸了摸嘴唇,眨了眨眼睛。唔……我是喜歡他的吧?否則不可能剛剛沒有推開他的……可是……嗷嗚!現在這種糾結無比的心情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啊!我真的從來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啊!

  我抬頭望著天花板,決定……先趴在床上裝死一段時間再說……而另一邊,L走出門之後就看到某只銀髮天然卷靠在一邊的牆上。

  「是你。」L淡淡地一瞥,走過去,「雖然之前知道你不是貓咪,沒想到你是人類啊……」

  「嗯?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哦。」銀時端著一副淡定的表情,頂著個性的死魚眼,決定來個死不承認。

  「你是叫阪田銀時吧?」L抬頭看著眼前的人,慢慢地說道,「雖然有些不相信漫畫中的人物會出現在現實世界,但是似乎事實就是如此。」

  「做人那麼聰明幹嘛?太聰明的人會被排斥的哦!」銀時帶著抱怨的語氣,「你應該像我家少女學學的!」

  「吳茗什麼時候變你家的了?」L一抬眼,語氣平淡,一字一句地說道,「她是我的。」

  「那種充滿男主氣場的宣言是怎麼回事?順便說句銀桑我可沒有到對自家女兒下手的地步啊!」銀時吐槽道,然後直起身子,走過去,臉上仍是懶散的樣子,只是眼眸透出了幾分認真,「少女她也不是什麼普通人,你確定了?」

  「嗯。」沒有遲疑的,L給出了肯定的答案,聲音不大,卻是很清楚的應聲。銀時一聳肩,沒有多說什麼,逕自走掉了。

  我坐在床上糾結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走了出去,看到L就站在門口,條件反射地關門,然後猛然意識到這樣的做法是不對的,再度開門,以龜速挪了出去。

  「嗯?想好了?」L看到我,見我要開口,突然開口打斷,一臉正色,「提前說明,我不接受答應以外的答案。」

  「……那你還讓我考慮什麼啊!」對於對方淡定的表情我有些鬱悶,不對,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我用手指撓了撓臉,頭偏到一邊,眼神四處漂移,最終決定正視問題,與他對視,咬了咬唇,緩緩開口,聲音很小:「你確定嗎?」

  「嗯?」

  「普通女孩子有的缺點我都會有,你確定你要我嗎?」

  L沒有說話,我帶著十分的緊張看著他,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不會被拒絕吧?這種時候應該不會被坑爹地拒絕吧?

  在我內心忐忑不安的時候,L走過來輕輕抱住我,帶著歎息般的話語在耳畔迴響著:「這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笨蛋。」

  「你才笨呢!」我咕噥著,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呐,L……我很會惹麻煩的哦。

  。」

  「嗯,早就見識了。」

  「而且我經常解決不好……」

  「沒事,我說過的,有我在。」

  「L……」

  「嗯?」

  「你……真的喜歡我嗎?」我鬆開手,看著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好吧,雖然問這種問題似乎真的很笨……「你以為我很空嗎?」L鬆開我,一手拉著我的手,一手理著我的頭髮,沒什麼好氣地說道,「如果不是喜歡你,我會做那麼多事情嗎?你是遲鈍還是故意忽略?」

  「……」唔……仔細想想貌似的確是……我乾笑幾聲,正欲開口,對方突然湊了過來。

  「等……唔……」唇上柔軟的觸感以及長驅直人的舌頭讓我下意識地想後退,但是只退了半步就靠在了牆上,任憑對方按住我的頭加深這個吻。

  待L放開我的時候,我紅著臉捂著嘴,低著個頭,聲音有些咬牙切齒:「你……」

  「這是收取利息。」對方說得理所當然,然後低頭問我,「怎麼了?技術不夠好嗎?」

  「不是……」我握拳,沒有看他,就是因為技術太好了才有問題啊好不好!不對不對!似乎還有更嚴重的問題存在著!

  「所以說……為什麼你的技術那麼好啊……」我小聲嘀咕,被對方聽到了。L眨了眨眼睛,很自然地回話:「我能用舌頭將櫻桃梗打結。」

  「……」我囧在那裡,半晌不能言語。混蛋你倒是說說看你還有什麼不會的啊!

  
謠言的力量

  我一開始役什麼反應,直到我幫山本叔叔洗了廚具放回櫥櫃後在那裡擦桌子的時候,才突然反應過來剛剛似乎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件……啊咧?我剛剛似乎很輕易地就把自己就這麼賣了一樣……我停下手中的動作,拉開椅子坐下。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在腦中過了一遍之後,我猛地站了起來。等等!我為什麼會這麼直接地什麼都役仔細想就答應了啊!這個事情很嚴重啊!

  「小茗,在想些什麼?」山本叔叔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見我突然大驚失色,發問。

  「想些嚴肅的問題……」我抬起頭,抹布扔在一邊,雙手托著下巴,面色有些糾結。

  「哈哈哈,小茗你在煩·腦什麼嗎?」山本叔叔擺出極具山本家傳統的笑聲,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默默轉頭,山本叔叔的力道好重……「沒什麼……」我摸摸鼻子,乾笑了幾聲。這種事情呆然不適合和山本叔叔說吧……「對了,銀桑……咳,我爸呢?」好吧,其實說出我爸這二字我還是很囧,我媽是誰啊!蛋黃醬妖怪外加尼古丁中毒者嗎!?

  「嗯?和你男朋友在那邊談話呢!」山本叔叔笑眯眯的,指了指一邊的隔壁,然後帶著感歎似的搖了搖頭,看著我的表情有些挪榆,「年輕人啊……」

  我大囧,山本叔叔你想到哪裡去了啊!?那絕對不是見家長哦!怎麼想都覺得是L去算帳啊!不過我絕對不要摻和進去……我看了看那扇閉著的門,堅定了信念。

  「話說回來……小茗啊。」山本叔叔突然笑得很神秘地湊過來,小聲問我,「什麼時候結婚」

  「……」我保持著長大嘴巴的姿勢,沒能發出聲音。覺得我現在己經不是能用囧來形容的了……我無力地伸出一隻手重重地搭到山本叔叔肩上,神情複雜,沉重地說道,「山本叔叔,您想太多了!真的!」

  我剛剛才確定戀愛關係啊好不好!為毛會直接跳到結婚啊!你到底誤會到哪裡去了啊由於被山本叔叔囧到了,我原本還很糾結的心情己經消失了一半,慢慢地挪回房間。在看到桌子上的手機的時候才想起剛剛洗完澡之後都忘記把手機帶上了,拿起一看發現是一連串的未接電話。

  就剛剛那麼點時間就有那麼多人找我嗎?我打開查看,森田導演的未接電話三個,L的一個,夏瑪律的兩個。雖然不知道夏瑪律找我什麼事,但是在看到第一個的人的名字之後還沒想到什麼事情的話我就真的太健忘了。

  我望瞭望天花板,才想起似乎把拍攝的事情忘掉了……我手抖了下,然後迅速撥號。

  【阿一你終於接電話了……】對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怨念,我趕緊打哈哈∶「哇哈哈,森田導演你好哇,吃過飯沒?」

  【不要用你們中國的問候方式了……我只是來通知你明天早上九點開始拍攝,你別忘了啊阿一!】

  「知道了啦……」我對於森田導演喜歡叫我和夏目為劇中人物角色名的習慣己經不打算去糾正了,「夏目那邊你通知過了嗎?」

  【阿二比你要好找多了!】森田導演依舊怨氣很重,【絕對不要忘哦!絕對不可以遲到哦不然我哭給你看哦!】我沉默了一下∶「你哭吧,反正我又不心疼。雖然會覺得有些噁心但是轉身不看就好了。」

  【…阿一,一星期不見你變毒舌了。】

  「不,我只是純粹地討厭你而己。」我又扯了幾句,然後掛掉電話。反正這邊事情也了結了,拍攝什麼的既然答應了就要好好做!畢竟還有幽平和夏目在劇組呢!

  我伸了個懶腰,正欲將手機放回口袋,突然想到夏瑪律大叔有打來電話,於是秉承著禮貌的原則,回了個電話∶「喂,夏瑪律……」

  【小茗茗啊!你太讓我傷心了!】

  「……哈?」我回想了一下,似乎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一臉黑線回話,「什麼?」

  【你有了男朋友居然都役告訴我!】

  「……你怎麼知道的?」這消息是從哪裡漏出去的?這傳遞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才不到一小時啊好不好!我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不會有什麼竊聽器之類的吧……【嗯?聽到山本武說的。】夏瑪律頓了一下,再度語氣誇張地開口,【小茗茗啊,雖然我很提倡你多談幾場戀愛,也不會干涉,可是都要結婚了我才知道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枉費我對你……】

  「等等!誰說要結婚了!這到底是哪來的虛假資訊啊!」我立馬打斷他的話,大聲吼道。你們到底在那裡瞎傳什麼東西啊!

  【嗯?不是嗎?】

  「是你個頭啊!」我徹底怒了,這種謠言絕對要禁止啊,「我才剛剛被人告白然後答應好不!?那種事情怎麼可能啊!」

  【嘖,是這樣啊……】夏瑪律恢復了一貫的吊兒郎當的語調,【既然這樣的話就沒事了……!對了,小茗茗,作為過來人我要教導你一點,雖然你們是年輕入,但要注意節制,一周最多五次】

  「你去死吧!」我面無表情,沒等他說完就直接掛電話。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一開始就不該回電話的!這人要傳授的是什麼不和諧的言論啊!

  掛掉電話後,我氣呼呼地正準備關機,再度有電話進來,是真田大叔的。我立馬神色一凜端著嚴肅的面孔,站得直直的,接起電話∶「喂,師父?」

  【嗯。】

  「師父你有事?」我疑惑。畢竟真田大叔很少會主動打來的……【嗯,差不多。】真田大叔頓了一下,輕咳一聲,語調有些奇怪,【聽說你要結婚了?】

  「……」我一定要去幹掉那個亂傳播謠言的人!在心中下定決心後,我弱弱地問道,「沒有的事,我剛剛才交了男友來著,那是謠言……師父你聽誰亂說的?」經歷了兩次我都沒力氣生氣了啊……【聽山本說的。】

  「……」山本叔叔原來你的本質是八卦麼!?我無力地掩面,不想再吐槽了。

  【沒什麼事了,記得不要鬆懈。】

  「啊,嗯。」不要鬆懈什麼?劍道?還是戀愛?話說回來我今天要被囧幾次啊掛掉電話之後我果斷關機,深呼吸幾下來平復心情。然後走到山本叔叔說的L和銀時談話的隔間,猛地拉開門∶「L,額……」

  看到房間內的景象,我再度被囧了。這是什麼情況?銀時在那邊捂著臉,L則是很淡定地在那裡吃糯米團子,見到我還朝我招了招手。

  我剛走進去,銀時看到我之後很激動地沖我大喊∶「少女!快把你這位殺人不見血的男友拉走!」

  「發生了什麼事啊……」我黑線,將疑問的目光投向L,對方給我一個相當無辜的表情。我只好將視線轉向銀時,只見對方快步走過來,小聲和我說道∶「少女,這種男人太過聰明太難掌控了,你還是另找一個比較好!爸爸我不同意這樁親事!快找你其他的備胎吧……就算是昨天那金髮牛郎也行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嘴角抽了抽,還沒繼續說話就被L一把拉過去,對方站了起來,一手拽著我手腕,盯著銀時∶「別來拐騙我女友。」

  「你們兩個都等一下!」我揉了揉頭髮,覺得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當然現在這樣子是別想說清楚的。所以我對著銀時擺了擺手,反手拉住L拽著他走∶「 L,跟我來一下。」

  拉著他走到了庭院裡,我鬆手。

  「L,你到底和銀桑說了什麼啊?」我最好奇的就是這個……為毛銀時他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到底是什麼語言刺激會讓銀桑那麼厚臉皮的人都聽不下去啊,「銀桑哪裡惹過你嗎?」他們應該役什麼交集才對……「只是看他不爽而己。一想到他之前和你同居一室就覺得很想揍他啊。」L微微撇過頭,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你也太沒警戒心了。」

  「哎?那個……我還以為他最多就是只貓妖嘛……」我乾笑幾聲,看樣子絕對不能說出之前我們還一起睡的還洗過澡這種話……我試圖轉移話題的拍攝。

  「對了,明天我要去繼續《人魚之森》「嗯,我知道。」L 回話,「渡剛剛打電話來,我明天也要走了。」

  「啊,嗯……」我愣了一下,頭微偏,突然覺得有點悶悶的,「呐,L,我……」

  「吳茗,你想逃避。」 L突然出聲打斷我的話,聲音不大不小,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哎?」我愣愣地看著對方突然湊近的臉,沒回過神來。

  「雖然本來就知道,依你的性格剛剛就算答應了,也一定會在事後在想其他亂七八糟的,例如自己做的決定真的對嗎,我是真的喜歡你嗎之類的蠢問題……你不會還想著是否能收回昨天的話吧?'} L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我立馬心虛地別開臉,因為對方說的基本全中……「吳茗,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表現。」對方的聲音不大,沒有帶著一絲情緒的陳述,我聽後卻身子一僵,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差勁……「對不起。」我上前幾步,頭輕輕靠在對方的肩上,悶悶地說道。

  「嗯,不逃避了嗎?}' L攬住我,帶著墉懶的聲音,突然覺得被萌到的我開始在心裡鄙視自己。

  「嗯。」我摸摸鼻子,點了點頭。

  「那就好。」L揉了揉我的頭髮,似是挺滿意地開口,「看來那些防止你逃避的方法也可以暫時不用了」

  「嗯?什麼方法?」我立馬抬頭,狐疑地看著他,想到了什麼,眯起眼睛,「等一下。。。。。。L。。。…你……對山本叔叔說過什麼嗎?」

  「嗯?」L看著我,表情很是無辜,「我役說什麼。」

  「真的?」我挑眉,懷疑更深了。

  「嗯,只是稍微談了幾句,至於他會不會誤解就不在我的掌控範圍內了。'} L淡淡地說道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緊握拳頭,強忍住打過去的衝動。棍蛋!原來謠言的源頭在這裡啊「對了,剛剛那位阪田銀時說的備胎和牛郎是怎麼回事?」

  「……」

悠于 2016-5-12 19:57

拍攝進行時

  我在心中咒駡了銀時一百遍,費了好長時間和L解釋清楚。雖然其實都是我一人在那裡說話……「嗯,知道了。」L牽起我的手,沒有什麼預兆,突然開口,「吳茗,記得拍攝結束後過來。」

  「哎?」我愣在那裡,沒明白對方的意思。

  「嗯?你那是什麼表情?」L手上的力道加重了點,「你答應過要和我在一起的,想反悔嗎?」

  「不是……」我訥訥地說道,心中震驚無比。啊咧?原來那句話還有字面上的意思麼?!我怎麼不知道!?

  「嗯,那就這樣說定了。」L鬆開手,頭微偏,輕輕地笑了起來,嘴角上揚到一個微妙的弧度。我怔了半晌,微紅著臉立馬別過頭。混蛋!這是屬於色誘哦!犯規啊犯規!

  「對了,你是明天走的吧?」我想到了一個頗為嚴重的問題,「那你今晚……」

  山本叔叔家唯二的空房一個已經成了我的房間,一個給銀時臨時住了……「當然是和你一個房間了。」L回答得很快,說得理所當然,在看到我的表情的時候加了一句,「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

  「……」不對!完全不是那個問題吧!我無力地扶額,覺得此刻的自己已經不能言語了……雖然感覺很不對勁,最終L還是果在我的房間裡的……當然是他坐在那裡看著電腦,我窩在床上準備睡覺,當然最終結果是睡不著……我坐起身子,盯著書桌前的那個身影,托著下巴開始想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事情。

  「怎麼了?」大概是我看的時間太長了,L停下手中的工作轉過頭來看著我,「不睡嗎?」

  「啊,有些睡不著……」我用手指撓撓臉,乾笑了幾聲。

  「吵到你了嗎?」

  「沒有!你繼續忙吧!」我連連搖頭,坐在床上打了個哈欠,在半個小時後終於有了睡意,揉揉眼睛,倒頭一睡。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聽到一旁有說話聲。

  「找吳茗嗎?她還在睡。」

  唔……是找我的啊……我微微睜開眼睛。

  「她昨晚睡得比較遲。」

  嗯……我昨天晚上的確睡得挺遲的……我閉上眼睛,準備翻一個身繼續睡覺。

  「嗯,我會轉告她的。」

  是誰會找我啊?貌似除了催人的森田導演……嗯!?我想到了是什麼事,趕緊起身,看到L正好掛掉電話,見我醒了將手機遞給我:「森田岩二的。」

  「現在幾點了啊……」我接過手機一看,上面大大的8點15,我眨了眨眼,淡定地將手機放在一旁,算了,反正肯定遲到了,我也不管了。最多被森田導演罵一頓麼……「L你什麼時候走?」我站起來,胡亂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長髮不好打理啊……呃,我現在頭髮不會很亂吧?

  「本來是要早些走的……」L微微垂下眼簾,聲音沒有什麼起伏,「不過我比較希望親口對你說,所以等你醒了再走。」

  「哎?」我理頭髮的動作一頓,然後默默地別過臉。不帶這樣的心理攻勢的!

  「嗯,那個,L……」我用食指撓撓臉,視線不斷遊移,「等拍攝完了……我就去找你。」

  「嗯。」L嘴角微微翹起,一手攬過我,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高興的樣子,「我等你。」

  我伸手摟住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肩上,嗯了一聲,聲音很輕,輕到也許對方都沒有聽到。

  L離開後,我立馬整理行裝準備沖去神奈川那邊。整理完東西之後,我先去向山本叔叔辭行。

  「山本叔叔!我要走了!大概會有段時間不會回來……」我話還沒說完,山本叔叔就笑眯眯地打斷了我:「哦!是說你之前說的拍電影的事情吧?加油啊,小茗!電影出來之後我一定會去看的!」

  「嗯,我已經遲到了,就先走了啊!」沒有時間多寒暄,我立馬沖到銀時的房間,一腳踹進去然後一掀被子:「老爸……啊呸呸!銀桑你快起來吧!」

  「少女……你太吵了……」銀時翻了個身,縮成一團,「昨晚宿醉……就讓我多睡一會兒吧……」

  「你丫的喝了多少啊……浪費了多少山本叔叔的好酒啊……」我對於對方那無限頹廢的樣子無語了,把被子扔回對方身上,轉身就走,「不管你了!我先走了!」

  反正銀桑都是多大的人了不用管了……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啊……我掏出手機一看,是森田導演的未接來電,於是很淡定地把手機放回口袋,快速沖進電車。

  等趕到劇組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看著森田導演投過來的怨念無比的視線,我淡定地選擇了無視,笑眯眯地走過去和站在那邊的夏目打招呼。

  夏目見到我,放下手中的劇本走過來:「小茗姐!」

  「夏目啊,好久不見!」我看著眼前的少年,笑著擺了擺手,算是打招呼,然後接過對方給我的劇本,「名取和幽平呢?」

  「名取先生和羽島桑在拍攝。」夏目的表情變得有些苦惱,「一下場就是我們的……」

  「嗯?是哪場戲?」我立馬開始翻劇本,然後一個陰森森的飄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嚇了一跳差點把手中的劇本扔出去。

  「阿一……你終於來了……」對方的聲音不止帶著怨念,而且似乎還帶著詛咒的味道……我嘴角抽了抽,回過頭:「啊啦!森田導演你從哪裡冒出來的?我之前怎麼都沒看見你呢哈哈哈!」

  「阿一你真是太過分了……」森田導演扶了扶自己的墨鏡,壓了壓帽子,湊過來小聲問我,「對了,阿一,今天早上接電話的那個是誰啊?」

  「我男友。」我一斜眼,移了移步子,離他遠一點。

  「哦哦~!」對方的表情瞬間變得八卦無比,「對方有來嗎?」

  「他今天早上回美國了。」我歎了口氣,想著怎麼結束這個話題。

  「嗯嗯!明白了!」森田導演的怨念突然間全部消失,轉而用一種曖昧的目光看著我,「嗯……這樣子的話遲到也是情有可原……嗯嗯,理解。」

  看著對方一臉「我懂的」的表情,我額上蹦出青筋。為毛這人的語氣這麼欠揍的感覺?他到底懂了什麼啊!

  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的我不再回話,而是跟著化妝師去換衣服化妝了。

  再度換上那套墨黑色的校服樣的衣服,不過這次在導演的要求下我紮起了高高的馬尾。森田導演的原話是--這場戲你必須要有攻的氣質,披著頭髮的你太受了!當然,對方這話一出口我就把手中的劇本扔了過去。

  這場戲是羽島幽平和名取週一發現了森田一的端倪,找她攤牌,不過阿一拒絕合作,也不想把自己的經歷說出來。

  我此時坐在那裡,表情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兩人:「無可奉告。」

  名取週一和羽島幽平對視一眼,沉默了。半晌,名取端著微笑開口:「阿一,這件事情很重要,拜託你……」

  「都說了,無可奉告。」我瞥了他一眼,將手中的劍抽出,拿著絹布慢慢擦拭著,沒有什麼表情,「奉勸你們不要去查了。」

  「阿一,我們並沒有惡意。」名取微微蹙眉,試圖解釋什麼。

  「我也沒有惡意,而是好心。」我將劍收回劍鞘,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第一,羽島幽平,這個世界不是你能涉足的,不要有過多的好奇心,保管好自己的命吧。第二,名取週一,別以為我們認識你就可以觸犯我的禁忌。第三,別想從阿二那裡下手,如果讓我看到你們纏著阿二……」我頓了頓,撇過頭,眼中帶著殺氣,「不會對你們客氣。」

  「卡--!」森田導演興奮地喊著,激動地老淚縱痕,「不錯啊!阿一!在失誤了七遍之後終於進人狀態了!」

  我的臉瞬間垮下,趕緊在那裡拼命揉臉。可惡……臉都僵硬掉了……我明明不是面癱為毛要裝冰山啊!

  「哈哈哈……阿一你還需要努力啊!」名取站在我旁邊,笑得似乎很開心。我白了他一眼:「是啊,前輩,我的確還需要努力。不過別忘了那失誤的七遍中有兩遍有你的份!」

  「不管我怎麼失誤都比不上你啊……」名取尾音拖長,似是想到什麼,差點噴笑出聲,「我是第一次見人在演這樣的戲的時候有那麼豐富的表情啊!」

  「……」你笑吧,最好笑死你。我別過臉,挪到走過來的夏目的身旁,「該你了吧?阿二,加油!」

  「嗯。」夏目點了點頭,送上一個治癒性的笑容,「姐你最後這一次演得很好啊!」

  我感動地快哭了。夏目啊,你知道我為毛最後一次演出感覺了嗎?我是因為七次NG接近於抓狂的邊緣了打算下次再演不好就先去揍導演一頓啊!所以才會有那種隱含著殺氣與怒氣的感覺啊!

  演戲果然不是人幹的……再加上遇到一個完美主義者的導演……接下來的是夏目、名取和幽平的戲份,我可以暫時去休息一下了……不過沒休息多久,我就被再度召喚過去。說是為了加快進度,要趕緊拍掉單人的戲份。

  「單人戲份?」我對此很是疑惑,「有必要那麼趕進度嗎?」我還沒休息夠啊……之前的拍攝也沒那麼趕吧?森田導演不是很注重品質的人嗎?

  「其實啊……」幫我化妝的松島小姐四下望瞭望,湊過來小聲說道,「我聽說是森田導演被查出來有絕症,所以要加快拍攝……聽說這部是他的收山作啊。週一桑和幽平桑這幾天基本上都沒有休息呢!」

  「絕症?」我嘴角抽了抽,「看著導演活蹦亂跳的樣子……真的不像啊……」那是什麼絕症?我覺得多動症可不是絕症啊……「嘛!這個也是大家在亂傳的啊!」松島小姐笑了笑,然後一臉嚴肅地說道,「我比較支持的是另一個版本,導演是為了趕緊趕出這部劇給一個人看的……聽說這個人得了絕症,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導演才要這麼趕時間……」

  怎麼又是絕症?我相當無語,待化妝完畢上場去了。不管怎樣,快點拍完也好……我拿著劇本,一邊看著一邊小步地跟著走。


暴風雨之前

  由於我單獨的戲份其實挺少的,總的來說,我的戲份除了打鬥和進人回憶模式之外,個人的戲份相當之少,在加上個人戲份實際上都是在那裡裝酷外加裝文藝裝憂鬱,所以我基本上只要保持同個表情有些細微的變化就行了。而夏目的情況和我差不多,再加上他來得比我還要早,所以我倆很快就閑下來,在那邊看剩餘的臺詞,然後順便聊天。

  「對了,夏目,斑呢?」我一開始就在好奇了,貓咪老師哪去了?

  「呃……」夏目歎了口氣,表情很是無奈,「它離家出走了……」

  「……你哪裡惹到它了嗎?」我嘴角抽了抽,夏目很是頭疼的樣子:「因為它偷吃了叔叔放在冰箱裡的蝦,我罵了它……」

  「……」這貓妖脾氣好大……我拍拍夏目的肩,好心安慰,「沒事的沒事的,等它肚子餓了就會回來了。」

  「那個……小茗姐,那是一般的貓咪吧……」夏目看起來還是沒有放心,然後想到什麼似的,轉頭問我,「對了,小茗姐,你的貓呢?」

  我被一問才想起來……雖然跟銀時說過,但是不能保證他之後的行動……畢竟對他來說找回去的方法更加重要。而且……我必須習慣銀桑不陪在我旁邊。

  「我的貓已經成精修成人形自個兒晃蕩去了。」我壓下心中的失落,扯了扯嘴角。得到夏目的滿臉問號:「哎?」

  「對了,夏目你知道森田導演他為什麼要這麼急著拍完嗎?跟敢死隊似的……」

  我看了看一旁忙得來回轉的各色人員,疑惑地發問。

  「好像森田導演有什麼急事……」夏目也皺起了眉頭,我們兩個對望一眼,都默默地再度拿起劇本看。反正我倆也幫不上什麼忙,更何況我也不想幫忙……對於森田岩二這人我還是有心理抵觸的。

  這幾天突然變得相當忙碌,再加上很多戲都是需要晚上拍攝的,我基本上是緊張地背臺詞,拍攝,都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而且森田導演也開始變得相當焦躁的感覺……明明根本不需要趕時間,離首映還有兩個月的距離,而現在拍攝其實已經差不多了,就算最後還要加上最後剪輯的時間,也不用那麼趕吧……總之,不知道什麼原因,導致森田導演焦躁到了變態的地步,一開始還好,只是抱怨多了點,語氣重了點,但是到了後期已經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了……先是我和夏目,因為是新手,不可避免地會有問題,理所當然地被罵了。再然後名取和幽平也中槍了,因為一點小錯誤沒能一次過,森田導演就開始發火……那樣子,媲美潑婦駡街。

  「他一定是更年期了。」我面無表情地說道,對面的名取週一口中的茶水差點噴出來,羽島幽平看了他一眼,淡定地挪了挪位置離對方遠了一點。

  沒錯,現在是兩個主演外加兩個友情參演的苦逼四人黨偷偷開的私下會議。因為森田導演的更年期現象越來越嚴重,我們幾個決定聯手想辦法,否則受害最大的還是我們。

  「我能罷演嗎?」我趴在桌子上,苦著一張臉。本來就對拍戲沒啥興趣……再加上還有被威脅的成分不情不願的……「不行哦!」名取週一笑得燦爛,就差把自己手中卷起來的雜誌打到我的頭上了,語氣中帶著威脅,「這部劇已經花費了我們很多心血,吳茗你怎麼忍心讓它半途夭折呢?」

  「半途夭折的劇很多哦。」我直起身子,面無表情。不過這部劇的確花費了不少時間……尤其是眼前的這兩位當紅演員……「我想完成它。」幽平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桌上,突然開口。

  「我也是……」一直在旁邊保持沉默的夏目也開口了,「因為和叔叔阿姨他們說過……而且我也想把這份工作完成……」

  「知道了知道了!為了你們我也一定會堅持下去的……」我說完,補充了句,「但是我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因為過於窩火而動手打導演……」

  「這點完全不介意。」名取和幽平同時端著嚴肅的面孔開口,我和夏目進人了無語狀態。看來這兩位其實內心也很火大吧……火大地想揍人吧……「唔……看樣子還是得去問一下啊……」我頗為煩躁地揉了揉頭髮,扔出最重要的問題,「那現在怎麼辦?」

  我們四人對視了半晌,默默無言。

  「那個……還是繼續想吧……」我扶額。

  「吳茗,你能不能用使用武力逼著導演恢復正常?」名取建議。

  「暴力不能解決問題的……」夏目試圖阻止。

  「要不試試再說?」幽平淡定提議。

  「等等,大家冷靜些……」夏目再度阻止。

  就在我們快要推出暴打導演一頓來讓他恢復正常這種囧辦法的時候,突然有了些小騷動。

  「啊!你快看!那是不是名取週一?」

  「真的真的!啊!坐在他旁邊的那不是羽島幽平嗎?是真人嗎?」邊上,兩個女生竊竊私語中。只見名取摘下帽子,對著那兩人燦爛地一笑……很好,我似乎都可以看到背景的玫瑰花了……我們三人對視了一眼,繼續討論,不理某個玫瑰花開得好旺的人。

  但是因為身份已經暴露了,我們討論不得不中斷,離開了那家店。當然中途我們其他三人都對某個罪魁禍首報以譴責的目光。

  「啊,抱歉抱歉。」名取笑得頗為欠揍,「太受歡迎也不是件好事啊。」

  我無奈地扶額,繼續思考正事。根源還是出在森田導演身上,還是要從他身上找起吧?總不可能和傳聞中說得一樣是他得了絕症之類的吧……我乾笑幾聲,明白今晚的討論是出不了什麼結果了……只得無奈地長歎一聲,各自回去想辦法。

  「所以說,你覺得我去揍他一頓能讓他恢復正常嗎?」我無奈地問道,順便補充了一句,「這是我們四人想出來的唯一方法。」我在賓館裡住下後並沒有馬上睡覺,而是掏出了手機在流覽了通訊錄一遍後,確定了某個人之後果斷按鍵。

  【我覺得這個方法根本行不通。不過如果你想消氣的話,倒是可以一試。】

  「我也這麼想……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也同樣有種焦躁的感覺,而且似乎不是被這些事情影響的……」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眉頭緊鎖,心中湧上來的焦躁不能抹去,「L,我突然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似的……」

  【唔……你的預感准嗎?】

  「不好的預感向來沒有失誤過哦。」我悶悶地說道。這點也是我很鬱悶的地方……對方沉默了好久,我都懷疑對方是不是快掛電話的時候,終於有了聲音:【對不起,吳茗。】

  「哎?」突然聽到道歉的話我一愣,趕緊從床上坐起來。

  【在你不安的時候不在你身邊,作為男友我失職了。】

  「哎?唔……」我心一緊,有些無措地將手握緊,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我並不覺得。」

  【嗯?】

  「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會這樣子抱怨,才會這樣子說出來。」我嘴巴張了張,低著頭,「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會想說,才會在說完之後覺得安心……所以,我並不那麼覺得,以後不准說那樣的話。」

  【我很高興。】

  「哎?」我一愣。這人冷不丁地突然說什麼?

  【你有真的把我當男友看呢。】對方頓了頓,喚道,【茗。】

  「哎?你……唔……」我現在十分慶倖自己臉紅的樣子不會被對方看到,捂著嘴不知道說什麼。似乎這是對方第一次這麼叫我……能不能不要這麼突然啊!

  【嗯……總覺得能想像到你現在臉紅的樣子。】

  「喂!我在說正經的哦!」我有些窘迫,不禁大聲回話。

  【我也很認真哦。】

  「呃……」我抬頭,靠數天花板的花紋來平復心情。

  【放心,有我在,所以……】L的聲音有些拖長,【不用擔心。】

  「啊,嗯……」我安靜下來,然後突然開口,「時間不早了,我先掛了!」掛完電話後我就直接把頭埋在被子裡一動不動。唔……心情變得好奇怪……不過……感覺不壞。

  我躺在床上,翻了個身,看著手機不由得嘴角上揚。

  不過這種好心情沒持續多久……在半夜快12點的時候,門鈴響起。我披上風衣去開門。看到是森田導演後,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當然沒給對方好臉色。

  「喲,導演,您是擔心明天罵的時間不夠用,準備在零點就開罵嗎?」我面無表情地損人。

  「抱歉,這幾天我的情緒不對勁……」森田導演虛弱地笑了笑,眼中是濃濃的散不開的抑鬱。

  「你終於有自覺了?」我瞪大眼睛,難道我們四人的秘密議會被知道了嗎?

  「嗯,有點事情想找你和夏目商量一下……」對方的嘴角勾了勾,最終無力地垂下,「也只有你們才能理解我了吧……尤其是你,吳茗。」

  看著對方一臉憂鬱的樣子,我嘴角抽了抽,退後了幾步,一臉嫌棄:「少來套關係。我才不會和你心有靈犀咧。」

  「……」

  
初現端倪

  「呐,大晚上找我們來有什麼事?」我站在夏目的前面偏右一點的方向,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裡似乎是之前外景拍攝的地方……也就是我和夏目遇到人魚的地方……唔……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我皺起眉。

  「夏目,吳茗,你們來了。」森田導演蹲在河邊,沒有站起來,而是從一旁撿起一塊石頭用力扔出去,打起了兩個水漂,「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我最近很奇怪?」

  「嗯,但是能理解,你更年期到了麼。」我一臉「我瞭解」的樣子,點了點頭。夏目扯了扯我的衣袖,微微鬃眉∶「森田導演……是發生了什麼嗎?」

  「嗯……算是吧。」森田導演沒有說話,在那兒看著河面看了好久之後站了起來,轉過身。由於今天是滿月,月光挺亮的,能照清楚對方那複雜的臉色,「我也許……快要死了。」

  「……」我和夏目呆住了,然後幾秒鐘之後,我忍不住璞地一聲嘖了出來,捂著嘴忍著笑轉過頭∶「啊,抱歉抱歉…沒事,你繼續……」雖然知道很失禮,但是這個話突然間冒出來很有違和感……我都忍不住了啊「沒和你們說笑啊……」森田岩二嘴角抽了抽,雙手插進口袋,臉上是濃重的無奈,「你們也知道我是受詛咒的內容吧?」

  我和夏目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最近……我找到了解除詛咒的方法。」森田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微笑,眉頭卻是一直皺著沒有舒展開過,「如果成功的話,我就可以擺脫這個沉重的枷鎖了。」

  「那是好事啊,你幹嘛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我撇了撇嘴,得到對方的一陣苦笑∶「你認為我為什麼這幾天要這麼趕?」

  「難道還有時間限定?」我瞪大雙眼。己經預知到了自己的死期了嗎?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森田導演再度背過身,坐在草地上,「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我這是我最後的心願。」

  我和夏目對視一眼,我示意由我開口∶「我們明白了,需要我們做什麼?」

  「你們兩個還真是好人啊……」森田導演一發出感慨,我的臉色就變了。這是什麼?被發好人卡了?

  「不用做什麼,只是希望你們理解我一下……」森田導演一頓,轉過頭來哀怨地看著我,「還有……阿一,你有時候別故意搗亂了……」

  「我那是對你不合理的態度的沉默的反抗。」我正色回答,站在我旁邊的夏目乾笑幾聲,然後想到了什麼,插話∶「那名取先生他們那邊…「隨便弄個理由糊弄過去吧。」我小聲建議,夏目無奈地扶額∶「目前也只好這樣……」

  「既然役事我們就先走了啊,森田導演您繼續慢慢傷神吧。」我擺了擺手,拉著夏目欲走。

  「等一下!」森田導演站起來,拍掉身上的草屑,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吳茗,我有話想單獨對你說。」

  「嗯?」我眨了眨眼,盯著他半晌,見對方神色未變,只好頗為不情願地留下,「夏目,你先走吧,記得路上小心點。」

  夏目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嗯,好的。」

  這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我看著對方的背影,如此感歎。

  「那麼……有什麼話說?」我將外套裹緊了些,沒好氣地問道。今天還挺冷的……「吳茗,你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對方突然變得無比八卦的表情讓我嘴角一抽。

  「導演,我想您還沒有權利涉及演員的隱私吧?」我咬牙回道。

  「哈哈哈,只是為了活躍一下氣氛說說而己。」對方打哈哈,然後突然止住笑聲,嚴肅地問我,「然後呢?你覺得能持續多久?」

  「嗯?」我心一緊,原本懶散的表情也漸漸收起來,淡淡地問道,「我覺得這不是你需要關心的問題。」

  「我也不算是關心,只是作為同類人給你的提醒而己。」森田導演一聳肩,「你明明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一類人是很難融入到他們的世界的……不過你的情況的確挺讓人意外的,啊,問一句,你男友知道你的事情嗎?」

  「知道哦,我早就全部都告訴他了。」我慢慢走過去,看著在夜色中泛著微光的河。

  「嘛,真不容易。」森田導演笑了笑,聲音中似乎摻雜著一絲輕鬆,「我說,吳茗……」

  「嗯?」我轉頭,挑眉帶著殺氣冷冷地看著他,決定對方再亂說的話就動手打人。

  「不,算了。」對方輕笑出聲,「怎麼做是你自己的選擇,不後悔就好了。」

  「……」我看著對方帶著輕鬆的腳步走掉了,面色不善地對著他的背影比了個中指。丫的就是來找我的不痛快的嗎!?

  真是的……我陰鬱地看著河水,從地上拉起一塊石頭狠狠地扔進水中,激起好大的水花,然後看著水面慢慢地重新恢復沉寂轉身離去,腳步特別重。

  混蛋啊!我本來好不容易變好的心情現在變得超級差啊不過……全部嗎?其實也不是吧………有一樣最重要的事情還沒說吧………我想到了什麼,手慢慢握緊,腳步也停了下來。其實雖然我的主要經歷對L和賽爾提全部說過,但是關於我本來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種事情……我役有和任何人講過啊……我扯了扯嘴角,眼眸微斂,深吸一口氣,慢慢地走著。

  那種事情,對我來說,也是不能碰觸的禁忌了。

  我沒走多遠,就看到夏目朝著我這邊有些慌張地跑過來,身後……跟著一個好龐大的牛頭馬面一樣的妖怪··…「夏、夏目!快點讓開!」我當機立斷拔出劍上前,雖然其實我根本不知道我能不能打得過對方。

  「小茗姐!」夏目見到我先是驚訝,然後遲疑了一下,跑到了我身後。我調整了一下呼吸,眼神慢漫變了∶「時雨蒼燕流,攻式第八型,秋雨改。」

  出乎我的意料,那個妖怪淒厲地吼起來,然後倉皇地逃跑。

  我在原地呆愣著,眨了眨眼睛,然後若有所思地小聲嘀咕∶「原來我挺厲害的……」突然間我信心膨脹了……不過……看著劍上的血,我嫌惡地皺了皺眉。嗯,回去一定要幫獅子王好好清洗一下……「夏目,你沒事吧?」我轉頭看向摔倒在地上的夏目,伸出手將他拉了起來。

  「沒事……」對方虛弱地笑了笑,臉色有些差。

  「都是那個蠢貨導演惹的……來這種破地方……」我現在對導演的不滿值己經快報表了,見夏目似乎狀態有些不對勁,我停止了抱怨,趕緊扶住他,「夏目?」

  「啊?是你們啊……」不遠處的樹叢中,一個耳熟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眼熟的人冒了出來。名取週一壓了壓帽子,歎了口氣,「真是騷動呢……夏目,你沒事吧?」

  「嗯。」夏目抬起頭來對我笑了笑「謝謝你,小茗姐。」

  「不用不用!」看到名取扶住夏目,我騰出手將劍收回劍鞘。

  「嗯?剛剛那個……是吳茗你打退的?」名取皺起眉頭,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我看起來很廢嗎?」我看到對方的眼神,頗為不爽地開口。

  「不是不是!」名取笑容很燦爛,「只是你看起來並沒有這麼強而已。」

  「……」尼瑪的這不是同個意思麼!?我心情不好不打算理他,沒有接話。

  「對了,吳茗……能看一下你的劍嗎?」名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我愣了一下,將手中的劍遞過去。對方抽出劍,看了半晌,眉頭越皺越深。看得我心都揪起來了,緊張兮兮地詢問∶「怎麼了?」

  名取抬起頭,恢復了正常的表情,將劍還給我∶「不,應該是我多心了。」

  我切了一聲,將劍收好。裝神弄鬼的……待我們回賓館後,發現賓館門口似乎有些騷動。我在看到騷動的源頭的時候,有想轉身走人的衝動。

  騷動的人群總共有四人,兩個保安,兩個外人……其中一個穿著高中生制服的長髮女生我不認識,但是另外一個銀髮死魚眼很熟很熟「銀桑?!」

  「貓咪老師?!」

  我和夏目同時開口,然後同時驚訝地看著對方,很是默契地來了個合奏∶「那是你的那只貓?!」

  「誰是貓啊!銀桑我是百分百的人哦!可以接受驗身,當然物件必須是胸大的美女……」銀時一臉正經地說著不正經的話。

  「誰是貓啊!我可是高等妖怪!」疑似是貓咪的女生叉著腰,趾高氣昂。

  「……」這是說不出話來的我和夏目。

  所以說。··…這兩只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

悠于 2016-5-12 19:58

事發前夕

  這是多麼囧囧有神的局面……我真不知道這兩只是怎麼找過來的,但是顯然現在不是個認親的好時機……最終是斑變回貓咪窩在名取的肩上,一貓一人一同照看情況不怎麼好的夏目去了。

  而我則是把夏目放心地交給他們之後,拽著銀時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談話去了。

  「老是晚睡會對皮膚不好的……」我揉了揉臉,喃喃自語,然後一臉嚴肅地看著銀時,「銀桑你怎麼過來了?」

  「嗯?結束宿醉的爸爸當然要來找好幾天沒回家的女兒啊。」對方說得很自然,我吸了吸鼻子,如果對方不是一臉無所謂外加摳鼻的話,我想我應該就會是感動而不是現在這樣的想揍人了。

  「嗯?少女你怎麼了?情緒不太對啊……」銀時摸摸下巴,然後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狀,「難道是移情別戀了?那個少年嗎?其實姐弟戀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女兒你真心喜歡爸爸我也會支持……」

  我抓過一旁的辣椒醬往剛上來的糯米團子上放了許多,然後快速地將團子塞進銀時嘴裡。

  「你少來了!我可是很專……」我頓了頓,嚴肅地改口,「至少我現在很專一的!」之前的黑暗史要存封起來壓箱底……「那種事情和你男友去表白就行了不用對著爸爸我吼了!」銀時捂著嘴,猛敲桌子,「水!快給我水!」

  我將手中的蘋果汁遞過去,嘴角抽了抽:「銀桑……你有找到回去的方法嗎?」

  「嗯?」猛灌蘋果汁的銀時放下杯子,「都說了這個不用你擔心了……我說,爸爸我走了女兒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誰是你女兒啊銀桑你太人戲了!」我拿起另一串團子,因為我之前的舉動上面也沾了不少辣椒醬,我瞬間就沒了胃口,將其放回原位,「放心啦,而且我可不是一個人好不……」

  我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有人輕輕拍了拍我的頭。我抬起頭,看到銀時端著慵懶的微笑:「所以你也不用一個人逞強。有什麼煩惱不是有很多人可以傾訴的嗎?」

  「銀桑……」我訥訥地叫了聲,摸摸鼻子沒有說話。

  「對了,女兒啊……」銀時湊過來小聲說,「我沒錢了……」

  「……」我錯了!永遠不能相信耍帥的銀桑啊!後面一定會有各種囧等著我的!

  當然,和銀時的對話並沒有長久,我悶悶地將森田導演的情況告訴他,對方沒啥反應。

  「他終於要死了嗎?威脅少了一個少女你應該開心才是!」銀時拍拍我的肩,我半晌不能言語,無力地扶額。算了……我怎麼能指望對方會有正常的反應呢……「我不是指他這個人死的意義,我是指對方的詛咒解開了之後的事情啊!」我拍掉對方搭在我肩上的手,有些沮喪,「而且那人臨死前還要鬧騰……被他一說我突然覺得好沒信心……」

  「嗯?」銀時敲了我的頭一下,譴責,「那人是自己命不好,女兒你要學他的話爸爸我第一個不答應!」

  「很痛哎!」我摸了摸腦袋,瞪了他一眼,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對了,銀桑,你這幾天要和我一起行動?以什麼身份?」

  「身份我已經想好了哦。」銀時不知從那裡掏出一副紅框眼鏡戴上,還有模有樣的,「我是吳茗的經理人,阪田。」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一身西裝,在加上這個眼鏡……我摸了摸下巴,驚奇地眨眨眼,「銀桑!你還裝得很像哎!」

  「那是自然!不要小看你爸爸我哦!」銀時扶了扶眼鏡,走在前面,「走了,少女!」

  不過待我到了劇組的時候看到夏目身旁的那個女生的時候差點一個踉蹌摔著。我指著那個女生,一臉驚嚇,結結巴巴地詢問道:「斑?貓咪老師?」

  「嗯?啊,是吳茗啊。」女生站了起來湊過來,「怎麼了?有問題嗎?」

  「這個問題大了去了……」我無力地掩面,看到一旁和我表情差不多的夏目,弱弱地開口問話,「夏目……這是……」

  「貓咪老師是我的保鏢……但是劇組不准貓咪進……」夏目的嘴角抽了抽,「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子,說是我的經紀人……」

  「……」這兩隻偽貓咪一定提前通過氣了!我覺得自己真相了之後,看到那兩隻湊在一起在說些什麼,堅定地決定到時候如果出什麼事要果斷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森田導演也許是因為昨晚說出了心中的秘密的緣故,今天的狀態好了很多,沒有之前那麼會罵人了。所以今天的大家總體的工作狀態也好了很多。進展一快之後,一星期下來,影片只剩下最後那場夏目和幽平受傷,我和名取聯手除妖的戲了。

  在這種情況下,《人魚之森》的新聞發佈會召開了……「為什麼發佈會我也需要出席啊!我事先可沒聽說啊!」我一拍桌子,怒氣衝衝。

  「阿一,冷靜些嘛……」森田導演毫不動怒,笑容可掬地上來替我倒了杯茶,「這也是為了防止以後的麻煩啊……」

  「可是……那天我有考試……」夏目皺起眉頭,很是苦惱的樣子。

  「夏目要以學習為重,不用出席吧?」名取接話茬,笑眯眯地看著我,「姐弟嘛,阿一一人可以代表兩人啊!」

  「名取,如果不是你的聲音還算好聽的話我絕對要揍你揍到你以後說不了話為止!」我眯起眼睛,瞪著他。

  「對不起,小茗姐……」夏目一臉抱歉地看著我,我乾笑著走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示意對方不要在意,「沒事的啦,夏目,這不是你的錯,我也不是生你的氣……」我是生除你和幽平以外的所有人的氣!

  「那阿一你是答應了?」森田導演眼睛閃亮亮地看著我,讓我一陣惡寒。我剛想再度拒絕,發現夏目、名取、幽平都看著我,或不安或期待或請求……「呃……」我轉過身去,一手扶著桌子,無力地掩面,「我可不保證我不會搞砸哦!」

  「沒事啦!這次最主要是做宣傳!砸場什麼的反而更能提高人氣哦!」森田導演笑容不變,我頓時悟了。原來是不怕我砸場才會那麼一個勁地要我去啊!

  說實話,發佈會就是砸錢賺人眼球好把更多的人騙去看電影而已……由於《人魚之森》是森田岩二的收山作,再加上是當紅演員名取週一和羽島幽平的首次合作,另外又是找了兩個名不經傳的不知名人物來擔任頗為重要的配角,這部劇是備受關注的。

  「所以說……我一點都不想去啊!那種發佈會!」此刻是發佈會的前一天晚上,我正抱著手機在床上一邊滾一邊哀嚎著抱怨,「演戲什麼的果然麻煩死了!下次絕對不幹這種事情!」

  【吳茗……】對方的聲音似乎有些無奈,【難道你會怯場?】

  「我不會怯場,只會笑場……」我拉過被我弄得皺巴巴的被子蓋上,往被窩裡縮了縮,「反正森田導演快掛了,我也就當做完成一個可憐人的遺願好了。」

  【他並不可憐,你不用同情他。】L似乎在喝咖啡,停頓了好一會兒之後說道,【吳茗,發佈會是什麼時候?】

  「明天晚上7點正式開始,之前似乎要去做造型還有準備各種事情……」我一想到設計師為我設計的那套衣服就覺得很慶倖,還好是中性風格而不是那種暴露的晚禮服類型的。雖然銀時當時評價說「你除了腿也沒什麼料可暴露的」……我還記得當時設計師很激動地反駁「雖然胸沒料但是吳茗小姐的鎖骨還是很漂亮的」……當場我忍不住給了兩人一人一拳……【嗯,我挺期待的。】

  「等等!難道你要看?」我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驚趕緊從床上坐起來。

  【嗯,當然。】

  「唔……這不是增加我的緊張程度嗎……」我揉了揉頭髮,喃喃自語。

  【為什麼會更緊張?】

  「這是當然的吧……」

  【吳茗,我喜歡的是你。】

  「哎?」我不解地眨了眨眼,這人突然說這話幹什麼?前言不搭後語的……【不管是優點還是缺點,我都喜歡。】

  「即使……即使會讓你生氣?」我小聲試探性地問道。

  【嗯。】L的聲音平緩,帶著淡淡的抱怨,【你做的會讓我生氣的事情多了……】

  「哎?啊,是嗎?」我開始努力回憶自己之前惹他生氣的地方,呃……似乎真的挺多的……【但是我還是喜歡你啊。所以不用擔心什麼,至少在我面前,不用擔心,更不用緊張。】L似乎有些低落,【明明是想更好地保護你,而不是給你壓力啊。】

  「嗯……」我點著頭,明知道對方看不見,嘴角翹起,「呐,L,我之前有說過我喜歡你嗎?」

  【沒有!】對方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帶著點怨氣。

  「哎?是嗎?」我一愣,乾笑了幾聲,然後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L,我……」

  「喂喂!少女!你還醒著吧!行程臨時更改了,那個叫什麼本田還是山田的導演來讓我通知你一下!」

  「……」聽著敲門聲和門外銀時的聲音,我此刻只有滅了對方的衝動。


暗影浮動

  我帶著怒氣猛地開門,沒好氣地開口:「幹嘛?」

  「少女你火氣好重?啊……」銀桑突然變得很是嚴肅,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是那個來了嗎?」

  「那個是哪個啊你有什麼快點說完!」我怒氣衝衝地回答道,然後一把奪過對方遞過來的資料,大致看了一下之後平靜下來,拿起手機悶悶地說道,「待會兒再打給你。」

  待對方應聲後我掛斷電話,咬著牙一把抓住銀時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點要問本田導演啊……經紀人的任務不包括這些哦……」銀時看向另一邊,悠哉地說道。我瞪了他一眼:「如果你真是我經紀人我絕對要解雇你啊!」

  當然,我明白和銀時說是沒用的,於是我毫不猶豫地打電話給森田導演。

  「嗯?製片方?我管你妹啊!為什麼好好的新聞發佈會變成了記者見面會啊!」

  這樣子豈不是會更麻煩嗎!?

  「是嗎?你乾脆別做人好了……」我話音剛落,覺得不對,「不對!你算是人麼?」

  「我覺得你不會被打擊到的。」我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心中的怒氣一點都沒減,「我告訴你!我對娛樂新聞的記者一向沒有好感的!讓我出席我會準備砸場哦!」其實真正的問題是……娛樂記者一向都是挖掘JQ為樂的,特別愛誇大事實……新聞發佈會還好,問的都是官方性質的問題……可是記者見面會就不一樣了……讓別人誤會怎麼辦!?

  「我……」我剛想拒絕,對方的下一句話讓我改變了主意。

  對方頓了一下,開始循循善誘,我怔在那裡,半晌沒有說話。很久之後才慢慢吐出兩字:「成交。」

  我心緒不寧地將手機放在桌上,然後坐在地上抽出自己的劍仔細擦拭。這種標準的騙人的反派角色的話也虧得這個算是比較著名的導演能說得出口……啊咧?我怎麼突然覺得獅子王的劍身變得暗了些?我皺起眉頭,眯起眼睛打量了半晌,最終還是帶著點疑惑放下了劍。算了,之後應該會知道的吧……將劍慢慢收回劍鞘,我垂下眼簾,嘴唇抿得緊緊的,眼神有些閃爍。在這次所謂的新聞發佈會之後,應該就能知道一切吧……為什麼心中的不安加重了的感覺……將劍放在床頭,我再度拿起手機。

  「喂,L?」我微微抬起頭,想到什麼之後又低下頭,扯了扯嘴角,「計畫有變,發佈會變成了記者見面會了……」

  「不要每次都這麼直接地看穿我啊!」我帶了點抱怨,乾笑了兩聲,眼神瞥了一下放在床邊的劍,「L,我想做一件事……可能會有些危險,但是我想去做。」

  對方陷人一陣沉寂,良久,才有聲音傳來:

  「L……謝謝……」我的心裡湧上一股暖意,奇跡般地沖淡了之前的壞心情,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

  「呃……」我愣了一下,眼神游離地飄著。那種話又不是隨便什麼時候都說得出來的啊!我張著嘴,最終出口的話還是變了,「沒什麼,我想你了而已……」

  「……」什麼叫這句也還行啊混蛋!虧我還是很認真地在說啊!你想聽我說什麼啊!雖然在心中腹誹不已,我還是沒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胡扯了幾句之後掛電話睡覺了。

  明天會是一個很大的挑戰呢……我一想到明天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就頭疼。希望明天不要出什麼岔子才好……而另一邊,阪田銀時被靠在牆上,眼眸半睜,語氣懶散:「我說啊,你提這種要求真的沒問題嗎?信不信我把你家少女拐走啊?」

  對方雖然是疑問句,語氣確實篤定的。

  「嗯?你那是什麼語氣?讓人超級不爽的臭屁臺詞啊!告訴你想娶我家女兒還得過爸爸我這一關哦!」銀時的語氣與其說是爸爸,不如說更貼切老媽子的角色一些,「不會這麼簡單就把女兒交給你的!哼!」

  「嗯?爸爸我不覺得為自己的女兒著想有什麼不對!」銀時毫不在意地說著,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角色錯誤。

  「什麼叫不明生物啊!我可是百分百的純種人類啊!」銀時嚷嚷,十分不滿。

  L沒有理會對方的反駁,突然開口。

  「嗯?怎麼了?想委託什麼?酬金多少?少了我可不幹哦。」

  銀時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半晌才顫巍巍地接話:「我說……你丫的絕對是開了外掛的吧?絕對是吧?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達成了目的啊!頭腦再好也沒有到那種地步吧!你有什麼查不出的嗎?對了,能告訴我下一期彩票特等獎的號碼是什麼嗎?」

  「切,這點都不知道嗎……那麼,委託是什麼?」

  對方沉默了良久,才緩緩開口:

  「嗯?就是這樣?」銀時懶洋洋的語調沒有什麼起伏,「不用你說我也一定會保護少女的。」

  L停頓了一下,語調帶著一絲暗沉,「喂喂!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這樣的男友爸爸我不接受哦!絕對不會把女兒交給你的!」

  「……」

  L的聲音拉長,慢條斯理地說道,「……其實你只是吃醋了而已吧?之前說的貌似很有道理的很帥的話只是幌子吧?喂喂龍崎君其實你的重點是放在最後一句吧?」銀時很是倡狂地連笑幾聲,「哈哈哈哈!嫉妒我和吳茗的關係好嗎?告訴你我和少女不止一起吃一起睡還一起洗過澡哦!」

  本來打算乾脆俐落掛電話的L聽到了很重要的一句,發問,語調帶著顯而易見的陰沉。

  「啊咧?我剛剛說了什麼嗎?好像什麼都沒說啊……」銀時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聲音因為心虛有些抖,「啊!我知道了!是那個啦,能附身在人身上的那個啦!

  嗯嗯,那種東西的出現真是讓人出人意料啊……委託我萬事屋接下了!」

  銀時話音一落立馬乾脆地掛電話。松了口氣後看了看某個房間的方向,心中默念:少女我對不起你但是既然是你男友應該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最多就是麼所以銀桑我還是擔心一下自己的人生安全吧到時候千萬不能怪到我頭上啊……這麼想著銀時心中那本來還有的一點點的愧疚感消失無蹤。

  由於前一天晚上睡得太晚,導致我第二天起遲了……本來這種事情應該是經紀人有很大的責任……可是在我起來準備出發後發現我那所謂的經紀人還在睡的時候……我抽搐著嘴角淡定了。

  這種事情啊……看多了經歷多了,也就習慣了……於是我淡定地拋下銀時和森田導演他們一起前往了目的地。

  記者見面會是在晚上,所以雖然我起晚了,還是趕上了時間,並且對於造型師設計的新造型感覺很滿意。我是一襲黑色西裝,上衣是開著的,裡面穿著白色襯衫。在造型師的強烈要求下,前三個扣子沒扣,露出鎖骨,並且不打領帶。

  而名取和幽平則是一樣的黑色西裝。不過兩人都是系好領帶的標準正裝的。兩人走在我旁邊一左一右,給我一種哥仨好的錯覺……其實如果夏目在我覺得我們說不定能去COSF4……(喂)在森田導演囑咐了一堆注意事項之後,我跟在名取和幽平的後面,伴隨著主持人那句「下麵有請本年度最受關注的電影《人魚之森》的劇組」上了台。

  我記得導演說實在不行就裝冰山裝面癱混過去,於是我保持著沒有表情的一張臉貌似淡定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對面眼前一陣閃光燈和拍照的聲音,我開始覺得自己有可能撐不過這兩個小時……而另一個劇組也上場了,分散了一部分注意力。我望過去,聽到主持人在那裡介紹:「接下來是本年度最受期待的電視劇《外鄉》的劇組!」

  「這次我們很榮幸能請到兩個劇組到場。」主持人展現著自己標準的官方微笑,「《人魚之森》這邊,是作為森田岩二導演的收山之作,接下來有請森田導演說幾句。」

  「謝謝。」森田導演接過話筒,輕咳了幾聲,裝得煞是嚴肅,「作為我的最後的作品,我對此劇投人了相當大的心血,這是我一直想拍但是一直沒有去拍的戲,因為始終找不到符合我心中角色形象的演員,很高興終於讓我找到了,也因此得以籌拍……」

  在森田導演講到一半的時候我就進人了走神狀態,***這種場合果然難熬。

  在兩位導演的廢話講完後,我才回過神來注意周圍。主持人開始介紹劇組的主要演員了:「本次兩個劇組都有大家相當熟悉的人在,《人魚之森》裡有名取週一和羽島幽平,《外鄉》裡有奈良崎讓,當然也有新人啊,《人魚之森》裡相當重要的兩個配角和《外鄉》裡的女主角都是新人上場啊!」

  此時,另外一個看起來搞怪一點的主持人上來,語氣和之前的那個官方腔完全不同:「第一次演戲又是接觸這麼大牌的明星,壓力很大吧,阿一,MTSAMISA?」

  「啊。」我低低地應了一聲,覺得手心有些冒虛汗。那個啊……森田導演你真的確定我這樣裝冰山沒問題嗎?我快破功了!而且為毛我的藝名是「阿一」這種囧名啊!雖然不想說真名但是這個名字未免也太那啥了吧!

  「MISA能和阿讓搭戲很高興喲~!」一個有點類似於撒嬌意味的聲音響起,我微微偏過頭,看到一個金髮雙馬尾的蘿莉樣的女孩坐在那裡,臉上是甜美的微笑。我瞄到她前方的牌子,上面寫著「彌海砂」。


真相揭露

  彌海砂?這個名字感覺有點熟悉……我沒有過多在意,再度看向前方,繼續裝我的冰山。

  之後都是一些官方性質的問題,本來還有些忐忑不安的我慢慢地放下心來,暗地裡松了口氣。

  坐在我左邊的名曲看著前方,面帶微笑,小聲地說著:「阿一,打起精神,接下來才是關鍵啊。」

  我一被提醒,立馬坐端正,然後也小聲著回話:「怎麼辦,名取,我裝面癱快裝不下去了。我怕我會笑場……」

  「這有什麼好笑的,你忍住啊,你還嫌你笑場的次數不夠多麼,不准笑。」名取嘴角動了動,壓著嗓子說道。

  「我儘量吧……」我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也正視著前方,覺得嘴角快抽了。不行!不知道那些偽面癱們怎麼能做到的啊!

  「啊啦,阿一和週一桑在那裡說些什麼呢?」主持人眨了眨眼睛,一臉好奇地湊過來,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和名取同時一僵。我們倆都那麼小聲了嘴巴都幾乎沒動了還是被發現了麼?果然上課……不對,這種時候不能開小差麼?

  「阿一和週一桑的關係真好啊~!」主持人感歎般的聲音有些欠抽,不過她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是笑眯眯地轉向了台下,「每個劇組只有十五分鐘的發言時間哦~!大家要抓緊哦!」

  先是《人魚之森》的劇組的問答時間,名取和幽平不愧是久經沙場的人物了,就算是刁鑽的問題也回答地很完美。而我則是由於是新人,問題反而不算多,有的也是些沒什麼技術含量的……「請問阿一和名取是什麼關係?」好事的記者果然會奔著八卦來麼?

  「前輩。」我秉承著少說話少出錯的原則,淡淡說道。

  「後輩。」名取相當配合我,微笑著回答。

  「阿一是劇組中唯一的女性角色吧,對於此事作何感想?」

  「很累。」我依舊癱著臉回答,為了讓大家能理解我的話加了一詞,「打戲。」

  真的很累,因為只有我有那麼多的打戲……不能一次過什麼的最討厭了!

  「阿一為什麼會進人劇組?」

  「被騙進來的。」我眼睛微眯,想到這件事情還是有些窩火,但是一想到森田導演也活不久了,和快死的人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哎?什麼意思?」

  「時間到了!進人下一輪環節!」主持人的笑容依舊,伸出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接下來是《外鄉》了哦!」

  我暗自舒了口氣,終於快結束了麼?這個環節一過就是中場休息了……接下來應該沒我的事情了吧?一想到這裡我相當高興,表情也放鬆了不少。

  到了後臺之後,森田導演也是舒了口氣:「太好了阿一,雖然你裝面癱裝得想臉抽筋,但是還算是順利的過了這關了。我就怕你亂說話啊……」

  「其實我挺想搗亂的。」我有些糾結地看著他,「可是不行啊,會對名取和幽平他們造成影響的。」

  「好了,接下來你沒啥事了休息吧……」森田導演嘴角抽了抽,匆忙地趕上台去了。導演事情就是多啊……而名取和幽平則是悠閒地坐在那裡開始休息了,我掏出手機來玩俄羅斯方塊消磨時間。此時另一劇組的人也過來了。

  「啊啊~!果然很無聊啊~!」首當其衝的是那位我覺得有些熟悉的彌海砂,跟著進來的是那位奈良崎讓。

  我抬頭瞥了兩人一眼,繼續玩自己的。而名取和幽平則是連一絲反應都沒有,都淡定地坐在那裡各幹各的事。

  「你在幹什麼?」彌海砂走了過來,湊近我好奇地問道。

  「玩遊戲。」我朝她一笑,然後繼續低頭幹自己的事情。

  「哎哎?原來你會笑啊!」對方擺著驚奇的表情,然後癟了癟嘴,「早知道MISA也裝面癱了,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事情了!」

  我抬頭瞥了她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你以為裝面癱很容易麼!?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

  就在我全神貫注玩手機的時候,名取突然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怎麼了?」我站起來,問他。對方的表情煞是嚴肅,連帶著我都緊張起來。

  「我那邊有些事情,緊急召集除妖師……」名取不似以往輕鬆的表情,一反常態的憂慮。

  「哦。」我很是理解地擺擺手,「去吧去吧,我幫你打掩護。」反正沒啥事了,而且這種情況讓我想到了當初幫蹺課的舍友們打掩護的場景……名取朝我點點頭就戴上帽子出去了,我看到對方身後的那只式神跑出來,頭朝著我的方向,不禁一抖,馬上將視線轉移回自己的手機上。名取週一那兩隻式神和他身上那個會動的蜥蜴形狀的痣都有夠詭異的……正當我樂呵地準備耗過時間等森田導演給我爆料獅子王的真相的時候,幽平走了過來:「阿一,準備一下,要上場了。」

  「哎?」我立馬坐起來,瞪大眼睛。原來還有事情啊!怎麼辦?名取還沒回來,這就和蹺課結果被點名一樣的杯具麼!

  「名取呢?」幽平四下望望,我無力地扶額:「他有急事先走了……不過看樣子趕不回來,怎麼辦?」

  幽平淡定地抬頭望瞭望,然後煞是嚴肅地回道:「不知道。」

  我囧在那裡。幽平桑你不要突然回那麼冷的一句話啊!

  但是不管怎樣還是上場了,只是各個演員做一下感言,名取應該和森田導演說過,最後是由森田導演圓場的。由於問題什麼的都是事先準備過的,所以挺順利地過了這一關。

  在晚上11點左右的時間,我坐在咖啡廳裡,有些破壞風景地在那裡雙手捧著被子喝奶茶。身上穿的還是下午的那套,沒有去換過。

  坐在我對面的是森田岩二,他換上了一件灰色薄毛衣和牛仔褲,第一次摘掉了眼鏡和帽子,看起來……相當的嫩……估計沒人能認得出他來……「那麼,告訴我吧。」我的奶茶喝得快見底了,耐心也快沒了。

  「等一下嘛,阿一。」對方笑眯眯的,慢條斯理地攪拌著自己的咖啡,「阿一,你對自己的身體狀況知道多少?」

  「嗯?」我愣了一下,將空了的被子擱到桌上,看了一眼對方似笑非笑的樣子,頭偏向窗外,「我去問過那條河裡的人魚,她說我大概有一百多年好活吧……」

  「其他的呢?」對方挑了挑眉。

  這人幹嘛問我這種問題?我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回答:「快速復原的體質,不老不死。」

  「嘛,阿一你果然不知道啊。」對方低聲笑著,我不禁皺眉盯著他:「什麼意思?」

  「你不會死,而且也死不了。」對方放下勺子,淺綴了一口咖啡,一手撐著頭,笑意盈盈,「一百年什麼的不會是問題的喲,阿一。那個人魚看不出來的哦。」

  我板著張臉,眉頭越皺越深:「你知道什麼?」

  「阿一,我實話告訴你的吧。」對方放下杯子,正襟危坐,看著我的眼神似乎有一閃而過的黯淡,「你的情況我完全明白了,你當時是又喝了人魚血又吃了人魚肉吧?普通人99%會死,不知該說你是幸運還是不幸,你是剩下的1%。但是你是實驗的結果,肯定有各種各樣的副作用……一定有什麼人幫了你吧?」

  「啊,是一位純種吸血鬼救了我。」我手漸漸篡緊,盯著對方一動都不動。

  「是嗎?」對方愣了一下,有些驚訝,隨即笑開了,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些不自然,「吳茗,你在被實驗之前的記憶沒有或者很模糊吧?」

  我瞳孔倏地放大,咬著牙,用來分散注意力握住的杯子有碎裂的趨勢。良久,我才淡淡地應了一聲:「啊,有些模糊,只有在偶爾的時候才會想起來一些。」

  雖然那些記憶都在,但是刻意去想卻是一點都沒有。只會在不經意間閃過一些細節,我甚至記不起來爸媽的樣子……這就是我為什麼這麼在意小骸他們的原因。那三個孩子不僅僅是親人的存在,還是我在無措茫然之中唯一的浮木。而救了我的小骸對我來說,是不可取代的特殊的存在。也許有種雛鳥情節在裡面……啊咧?為毛我覺得這個詞有點囧?

  「你這些年都是在找尋自己存在的意義麼?」對方的聲音帶了一絲歎息,「很辛苦吧?不過看樣子你找到了,恭喜你。」

  我沒有說話,閉上眼睛,深呼吸幾下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快要離開了,你也算是幫我達成了我最後的心願。現在,我就告訴你最後的,你所不知道的秘密……」

  我猛然睜開眼睛,看著對方的眼神有些複雜。

  「你那把劍的封印解開,你在得到力量的同時,也會改變很多東西。」對方看著我,眼眸裡寫滿了認真與嚴肅,「第一,如果駕馭不了封印在劍中的神獸,你可能反而會被控制。」

  「第二呢?」

  「第二,封印解開後,你的記憶會回來。」對方盯著我,不放過我臉上表情的變化,「懷舊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尤其是物是人非的時候。」

  我沒有說話,只是低著個頭。

  「第三……」

  「還有第三?」我苦著一張臉,「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別賣關子啊!」

  「我是給你時間來消化事情麼!」對方豎起三根手指,「第三,也就是最後一點……封印在劍裡的力量很強大,如果你得到了之後和以前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了的……你想要解開封印麼?」

  我本來雜亂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拿起獅子王,抽出劍身,端詳了半晌:「這還用考慮嗎?」

  我將劍收回劍鞘,放在桌子上,看著對方:「你知道的吧?解開封印的方法。」

悠于 2016-5-12 20:00

妖怪來襲

  「解開封印需要三樣東西。」

  「第一,是千年以上的高等妖怪的血;第二,是身經百戰的沾滿血腥之人的血;第三……就是你自己的血。」

  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亂走,耳畔森田岩二的聲音還在迴響。

  其實這三樣東西對我來說弄到手都不算難……第一個,可以從貓咪老師那裡求一下情,第二個,沾滿血腥麼……雖然人選有,但是……先跳過吧,第三個,倒不是什麼問題……最重要的問題果然還是解開封印之後的麼?我長長地歎了口氣,想到了閑之前和我說過的話。不自量力就不自量力吧,我不想再這樣子下去了。

  我,想要變強。強到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如果是這樣的理由,你們應該也不會反對吧?

  我握緊劍,眼神變了變。

  「少女!你在這裡幹什麼?這麼晚了早就過了門禁哦,回去給我寫五千字的檢討!」肩膀突然被一拍,我在走神之下一驚,下意識地快速拔劍。

  對方一驚,躲過我的一劍,連著後退了好幾步,躲到一旁的一個牌子的後面,有些戰戰兢兢的感覺:「少、少女……聽我解釋!那個時候是我一時口快不是故意的哦!不是爸爸我的錯哦!所以不能遷怒到我身上哦!」

  「……銀桑?」認出對方之後我收回劍,一臉莫名,「你在說什麼啊?」

  「嗯?不是那件事麼……」銀時從牌子後面鑽出來,輕咳幾聲,「怎麼了,少女,殺氣那麼重?」

  「沒什麼。」我焦躁地揉揉頭髮,然後抬頭見對方盯著我的眼神,黑線之下,「銀桑……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少女啊……」銀時看著我的眼神有些糾結,他走上前來手臂搭在我的肩上,湊近小聲說道,「那個……爸爸我是不反對你長長見識的啦,也能理解你男友不在身邊感到寂寞了啦……只是這種時候也得叫上我嘛,太不夠意思了哦……」

  「你到底在說什……」我一轉頭,看清周圍的環境之後,愣住了。我擦!居然一不小心逛到了歌舞伎町來了……我連忙拍掉銀時的手,眯了眯眼睛,一手指著他,義正言辭地說著:「我才不是來這裡玩的!我是無意中走到這裡的……」看到對方不信任的眼神以及那副「我明白的你不用解釋了」的欠揍樣,我額上暴起青筋:「我說……雖然我以前的確有去逛逛牛郎店的想法,但是我現在絕對!完全!沒有這個心情!」

  「少女,你果然有想過到這裡來玩麼……」

  「……那是過去式!我連一次都沒踏進去過啊!」

  「走吧!爸爸帶你去長長見識!」

  「……爸爸你陪我去牛郎店玩?好吧……記得找個帥一點的媽媽……」

  「不哦,爸爸要去的是美女姐姐們的懷抱哦!」

  「我不是蕾絲哦,爸爸你自便去吧滾一邊去吧……」

  就在我倆的話題方向越來越詭異的時候,我突然間停了下來,對方隨著我的安靜也停下了腳步。

  我看著銀時,眼睛一眨都不眨。啊咧咧……在我的印象中……銀時可是戰場上出來的啊……既然是戰場上出來的,身經百戰沾滿血腥什麼的應該根本不成問題吧?

  「怎、怎麼了少女?你的眼神有點奇怪哦……」銀時退了一步,額上有虛汗滑下,「等、等一下!雖然你長得還不錯腿也很漂亮,但是你是有男友的人了哦……」

  「銀桑……」我沒有理會他的言語,看著他的目光相當真摯,手中的劍緩緩出鞘,「給我一點血吧。」

  銀時靜默了兩秒,然後突然轉頭飛奔,那速度讓人望塵莫及。我頭後滴汗,然後在後面大喊:「只要讓我砍一刀就行了啦!」啊咧?怎麼覺得更詭異了?

  於是半夜十二點多的夜晚,歌舞伎町還是照樣的燈火通明。我環顧了一下周圍,見不到銀時的身影,無力地扶額,決定下次說清楚。

  隨便找了家小旅店住下,當然,不是在歌舞伎町裡的,我還沒那種勇氣和心情。

  我抽出獅子王,看著越發黯淡的劍身眉頭緊皺。算了,還是明天去找一下夏目,問一下能不能讓貓咪老師給點血用用吧……準備睡覺的我剛剛鑽進被窩,手機響了起來。

  「喂?」我的聲音中帶了些困意。

  「L?」我瞬間清醒了,「怎麼了?有事嗎?」

  對方頓了頓,「……」丫的我現在真的想殺了他了!我無力地扶額,「不是那樣……我只是想用他的血而已……」

  「哎?」我愣了一下,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

  「……」那種帶點落寞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啊!我一邊腹誹,一邊認輸,將森田導演跟我說的事情告訴了他。

  「嗯。」我垂下眼簾,目光微斂,小聲說道,「L,別阻止我……」

  對方停頓了好久,才繼續說道,「啊……」我儘量吧……我聲音有些發虛,這種事情我無法做出保證啊……「嗯?」

  「那是意外啊意外!雖然我以前的確想過……不對不對!總之我絕對沒背著你幹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堅定地說道,就差舉手發誓了。但是說完之後我就囧了……為毛我剛剛說的話那麼像那些被懷疑有外遇的男人的臺詞啊!啊呸!誰會外遇啊!

  「哎?」我聽著被掛電話後那滴滴的電子音,傻在那裡。這種東西你讓我解釋什麼啊,而且什麼叫做不止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我絕對要幹掉銀桑!而且為什麼銀桑會和L有聯繫啊!

  第二天,我靠著蛛絲馬跡追蹤揪出了銀桑,和他說明只需要他的一點血而已,然後拖著他往夏目家走。

  「喂喂!少女!做事之前要考慮清楚哦!雖然說是什麼神獸啊之類的東西,但是實際上是忍者神龜那樣的也說不定哦!」銀時擺著嚴肅的面孔,一本正經地說著。

  「這裡雖然有你但不是銀魂的世界,我想不會發生那麼囧的事情的。」我抽了抽嘴角。忍者神龜什麼的……才不會呢!我們家辛巴絕對不會是王八的!(喂)「別小看這個世界啊……要知道,越是覺得不可能的事情越容易發生的……」銀時歎了口氣,我鬆開一直拽著他的手,回過頭,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對方表情一變,一把拉過我往右邊閃躲。

  我只覺得左側有一陣淩厲的風刮過,然後就是摔倒在地上,手臂傳來一陣刺痛。

  沒有遲疑和考慮的時間,我抽出劍,抓緊時間調整狀態做好攻擊的準備。而另一邊,銀時也抽出了木刀。

  「喂喂!少女!這是什麼東西啊!」

  「我怎麼知道啊……」我眯起眼睛打量眼前的不明生物,這個牛頭馬面一樣的妖怪似乎有那麼點眼熟……「殺……殺……殺……」本來慢慢前進著的妖怪突然一抬頭,露出一直大得駭人的眼睛,一咧嘴,露出尖銳的獠牙,前進的動作突然變得相當迅速,「殺了你!」

  殺你妹啊!我咬牙,持著劍上前。這個妖怪來歷不明,而且相當龐大……看著那足足有三個我那麼高的龐然大物和那陰森森的獠牙,我覺得勝算好小……對方的攻擊一直都是沖著我來的,即使有銀時的幫忙,我還是抵擋地很吃力。

  「喂!吳茗!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對方這麼記恨你啊!」

  「我怎麼知道!」我一邊說著,一邊一腳踹開對方伸過來的爪子,狠狠地一劍砍下去,妖怪發出一陣淒厲的叫聲,震得周圍的樹都抖動了起來。

  就在我牽制住對方的雙手的時候,銀時已經跳到了對方的頭上,木刀毫不留情地刺中它的眼睛。妖怪大吼了一聲,收回了爪子,轉身逃跑。

  我看著它落跑的身影才想起來……這不是之前襲擊夏目後來被我一劍打退的那個麼?為了清理獅子王刀身上它的血跡我還費了一番功夫……當然,這不是重點。

  「銀桑!你沒事吧?」我手臂上和腳上受了傷,很快痊癒了。可是銀時可沒我這樣的體質啊……我看著對方還在滲著血的左手臂,眼神黯了黯。

  「嗯?沒事的,這點小傷。」銀時無所謂地動了動手臂,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不用這幅表情哦少女。爸爸我可是很強的,再來一個妖怪都不成問……」

  銀時話還沒說完,一旁本是平靜的河面突然泛出好大的水花,緊接著付出一個褐紅色的腦袋,然後就是全身……「章、章魚?」我看著眼前的景象,突然間淡定了,抬起頭看著銀時,「爸爸,你不是說再來一個都不成問題嗎?」

  「啊?爸爸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哦。」銀時笑得很牽強,與其說笑到不如說是抽搐,「呐,吳茗,這是章魚嗎?」

  「是啊,可以做好多分章魚燒了……」我默然,銀時也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倆極其一致地爆發出一句怒吼:「混蛋觸手什麼深夜檔為什麼會在大白天出現啊!!!」


獅子王辛巴

  章魚,屬於軟體動物門頭足綱八腕目。在很多地方都將章魚作為美味佳餚。

  其實,我只對章魚燒等一系列吃食感興趣,對於活的章魚……我看著眼前這只龐大的不斷扭動著肢體的褐紅色生物,只覺得一陣噁心。

  「銀桑……我有點想吐……」我撫著胸口,臉色很差。

  「沒事的哦,少女,你應該不是懷孕,因為銀桑我也有同樣的感覺……」銀時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倆對視了一眼,交換了彼此的想法。

  --怎麼辦?

  --廢話啊!當然是逃啊!

  達成一致的我倆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身後的章魚怪的觸手蠕動著,毀掉了一小片樹木。

  跑到安全地帶之後,我扶著旁邊的一棵樹大口喘著氣。

  「臥槽……銀桑,這下你知道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了吧?」我被靠在樹上,瞥了一眼一旁和我一樣狼狽的銀時。

  「剛剛一定有言靈作祟!」銀時乾脆一屁股坐了下來。我緩過氣之後走上前:「銀桑,你沒事吧?」

  「嗯?」銀時一抬眼,隨意動了動自己受傷的手臂,一臉無所謂,「這點小傷根本沒什麼……」

  我面無表情地往他的傷口上一戳,銀時瞬間捂著傷口嗷嗷叫:「少女你在幹什麼啊!」

  「你不是說這點小傷沒什麼嗎?」

  「這是男人特有的裝酷掩飾啊!這點你都看不出來嗎!?給爸爸留點面子啊女兒!我好不容易耍帥一次啊!」

  「你妹啊!裝個屁啊!現在又沒人在!」我嘴角抽了抽,見對方精神好得很,也就放下心來。走到另一邊坐下,抽出獅子王查看。上面暗紅色的血跡還沒有幹,我有些嫌惡地皺著眉頭。該死的,我好不容易清理乾淨的說……劍鞘上也沾上了不少血跡,連帶著在劍鞘上的繃帶都染上了……啊咧?繃帶?

  我眨了眨眼睛,立馬將繃帶取下,笑眯眯地朝銀時招招手:「銀桑,伸手!」

  「嗯?少女你那繃帶哪來的?」銀時邊問邊伸出左手。

  「從劍鞘上取下來的,應該算是乾淨的……雖然也放了很久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淡定地綁著繃帶,銀時一僵立馬抽回手。

  「喂喂!這個繃帶的品質可是很好的哦!」

  「你唬誰啊!上面還有血呢!是剛剛那個妖怪的嗎?糟糕了!萬一被妖怪的血人侵然後變成妖怪怎麼辦?你負責嗎?」

  「……你以為那是什麼東西啊……生化危機麼?」我無力地吐槽道,將手中的繃帶看了一下,算了,都解下來了,乾脆拿來擦劍好了。

  就在我拿著繃帶專心致志擦血跡的時候,銀時突然大喊一聲:「等一下!」

  我一驚,手抖了一下,一不小心被劍刃劃到,血滲了出來。

  「幹什麼啊銀桑!這樣子會嚇到人的好不好!」我頗為埋怨地轉頭瞪著他,對方一臉臨死前的表情,我果愣了一下,帶著點緊張問道:「怎麼了?」

  「不……現在說也已經晚了吧……」銀時看著我,乾笑了幾聲,「哈哈哈……少女,你剛剛拿的繃帶上有我的血……」

  我立馬反應過來……然後也果住了。第一點,千年以上的高等妖怪的血……剛剛那只說不定是……第二點,身經百戰的沾滿血腥之人的血,銀桑的血已經在無意中提供了……第三點,我自己的血……剛剛……貌似……「銀、銀桑……」我木然地抬起頭,握著劍的手有點發抖,「怎、怎麼辦?」

  「快扔掉它啊少女!」銀時一臉驚恐地大喊,我條件反射地一扔,劍刺中對面的樹,牢牢地定在樹幹上。

  「然、然後呢?」我看著釘在樹上的劍,驚魂未定地發問。雖然是說要解開封印,但是我現在還沒做好直面辛巴的準備啊!

  「冷靜一點!總之先找時光機……」銀時開始左顧右盼,我忍無可忍給了他一個爆栗:「別說時光機了這裡連自動販賣機都沒有啊好不好!」

  見獅子王沒什麼反應,似乎不會突然冒出一陣煙霧然後出現一隻金毛獅王(喂),我吞了吞口水,走過去拔下劍收回劍鞘,然後長長地舒了口氣。

  看樣子今天看的那只妖怪不是什麼高等貨,果然還是得去找夏目要貓咪老師的血麼?我摸著下巴一邊思索一邊往銀時那邊走去。但是還沒走到他旁邊,我抬起頭,只見對方一臉見鬼了的表情。

  「怎麼了?」我皺著眉問道,這是何等蛋疼的表情……「少、少少女……」對方顫巍巍地舉起一隻手,指著我後面,臉上的驚悚表情沒有退去,說話的聲音也是一抖一抖的,「你、你你你後面……」

  「我後面……」我一回頭,然後整個人都兔斯基了。

  在我後面,是一隻巨大的紅色的獅子,深棕色的毛髮,十二隻紫色的眼睛呈3x4的排列順序,張著嘴,能看到尖銳的牙齒。尾巴是由眾多蛇頭構成,頗有希臘神話裡的梅杜莎的風範。

  在我還在愣神的時候,只聽到撲通一聲,銀時倒在地上一動都不動了。

  「銀桑……你在幹嗎?」我偏過頭看著倒在我腳邊的銀時,嘴角抽了抽。這人真敬業,連表情也是標準的死亡表情……「噓--別說話!少女快裝死啊!」

  「……你以為那是熊嗎?」我帶著囧然的心情默默轉頭,繼續抬著頭看著眼前這個巨大的應該是傳說中的神獸。

  就在我一雙眼睛與對方那六雙眼睛對視快敗下陣來的時候,對方緩緩移動了,一隻爪子挪了一下,消滅了一棵大樹。

  對方緩緩開口,聲音很響,震得周圍的樹的樹葉都掉了好多,而且有回音的感覺:「吾名亂紅蓮。」

  我盯著對方半晌,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吐槽了:「……別鬧了,辛巴,你這樣兒不適合搞文藝的。」

  「吳茗!你不要命了!」銀時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拽拽我的衣袖,「怎麼可以惹對方生氣呢!雖然人家長成那樣也是有文藝的權利的啊!」銀時一邊說一邊按著我的頭,一臉歉疚,「抱歉啊,都是我沒教好女兒,她不是故意的……」

  我一臉黑線拍掉了銀時的手。這都啥跟啥啊!

  而辛巴沒有理會我們這邊的耍寶,似是什麼都沒聽到般,淡定地開口:「喚吾者何人?」

  原來辛巴是玩古風的麼?我推開銀時,走上前,平靜地開口:「是我。」

  「汝為何人?」辛巴低下頭,看著我,氣勢十足。

  「吾乃武當山……咳咳,錯了,我是吳茗。」我輕咳一聲,將劍舉起,與視線平行,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請賜予我力量。」

  我說完之後就被自己囧到了。啊咧?剛剛這句話怎麼這麼二這麼傻的感覺?都是被那些亂七八糟的熱血漫畫給影響了才會不自覺地說出這種囧臺詞!

  「汝不夠格。」辛巴仰起頭,舉起爪子拍了拍地,抖落了一地的樹葉,「是否已下決心接受實驗?」

  我對於辛巴君的半吊子文言腔有些胃疼,但還是繼續對話下去:「是,吾已下定決心。」算了,配合一下對方好了。

  辛巴再次低著頭看著我,邁了半步子走進,我看著眼前放大的十二隻眼睛,故作鎮定,心中努力催眠自己:那是電燈泡不是眼睛那是電燈泡不是眼睛……丫的那眼睛太多太醒目了吧!辛巴你是要怎麼看路啊!

  「如此,甚好。」辛巴一甩尾巴,那眾多蛇頭讓我看的頭皮發麻。對方慢慢蜷著腿坐下,「吾將測驗汝,是否有資格成為吾之主。」

  辛巴說完之後身影就慢慢隱去,漸漸消失了。

  我眨巴了兩下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啊咧?這是什麼?只是個見面會麼?不帶這樣的試題都沒出啊!難道是突發性的考試嗎!?

  我將事實消化了一下,然後深深地歎了口氣,轉頭看著銀時,一臉正色:「銀桑,我打算消失幾天。」

  「嗯?怎麼了少女?」銀時抱著手臂,身子靠在樹上,懶散地問道,「要和剛剛那只神獸去搞人獸嗎?」

  「人獸你個頭!」我咬牙,然後揉了揉眉心,「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啊,我認真的說。這次試驗不知道是什麼結果,似乎會很危險,我想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練級打怪……咳咳,是接受測驗。」我想到了什麼,開始在口袋中掏手機,「總之,到時候有什麼事情你幫我先混過去!包括L那邊的!當然不准亂說……嗯?我的手機呢?」

  我發現銀時意外的安靜,不由得奇怪地抬起頭,結果看到對方的表情比見了鬼還要驚悚。我看了都被嚇一跳,立馬身子一定,緊張兮兮地開口詢問,話語中帶了一絲哭腔:「怎麼了?別告訴我出現了比辛巴還要驚悚的妖怪啊!」

  銀時一動都不動,一隻手指向我後面。我吞了吞口水,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往後看,然後差點腳下一滑一頭撞在一旁的樹上。

  「L……」我看著眼前正朝著我走過來的人,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你、你什麼時候……」

  這人什麼時候過來的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的是比辛巴出現還要驚悚啊!我剛剛說的都被聽見了嗎!?

  
黑色空間

  「啊拉啦,今天天氣真好……」我抬起頭望著天,做感歎狀。

  「現在是陰天。」L面無表情地說著,絲毫不留面子給我,「而且快下雨了。」

  「……」那你要我說什麼?說今天天氣挺糟糕的?和現在狀況一樣糟糕?我抿著嘴,努力想著說什麼才好。

  「啊哈哈哈……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的……」銀桑搖了搖頭,聲音故作蒼老狀,「我還是給年輕人留點獨處的空間吧,就不打擾了……」

  「……」我看著對方一邊說一邊飛快撤離的身影,青筋浮現。很好,你丫的有種就別再回來,這人真是太沒同伴精神了!在這種時候……「剛剛不是有話說嗎?接著說啊。」L盯著我,語氣平淡,給我一種莫名的壓力。我很快就敗下陣來∶「對不起……」

  「我不想對你說沒關係,所以你也別跟我說對不起了。」L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生氣。

  「呢……」我剛想再次道歉,連忙把話咽回去,沉默了許久之後,我走過去抱住他,聲音很輕∶「因為……我不想讓你擔心……」

  「嗯。」L一手摟著我的腰,一邊慢悠悠地說道,「那麼,為什麼能告訴阪田?」

  「哎?」我皺著眉想了一會兒,半睜著眼弱弱地回話,「也許是因為銀桑很有爸爸的感覺?」

  L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目光微斂,手上用力了些∶「說實話。」

  「呢。 。…會痛的啊……」我握住對方的手,抿了抿嘴,表情有些糾結,「因為總覺得拉銀桑下水不會有愧疚感……也許是因為銀桑給我的印象就是一直被捲入各種無關的事件然後出來救場的形象?」啊咧?仔細一想貌似真的是這樣……「那我呢?」對方鬆開手,直視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在你心中,我的形象是什麼?」

  我愣了,看著對方墨黑色的眼眸,沒有說話。

  「很難回答嗎?」對方的語氣中似是有歎氣的成分,我嘴巴微張,話到了喉嚨口再度被自己咽了回去。

  「你東西掉了。'} L遞過來一隻手機,我驚訝地接過∶「我剛剛還在找呢……掉在哪裡了?

  「掉在河邊那裡。}' L偏過頭,牙受有看著我,許久之後才說話,聲音輕飄飄的,「只給你一天時間,沒有下次。」

  「哎?」這算是允許了嗎?我睜大眼睛,隨即勾起嘴角,伸手用力抱住對方,低著頭說道,「嗯,我會速戰速決的……等我。」

  「嗯,會等你的。還有很多事情要漫漫算帳呢。}} L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我一僵,冷汗直下,我最近應該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吧?

  沒有多說什麼,我鬆開手往河邊那兒走。走在一半的時候回過頭,發現L站在那裡,側著身,並沒有離開。我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加快腳步往河邊趕去。

  走到河邊,我面無表情抽出劍,將獅子王插入水中,閉上眼睛,緩緩念道∶「解,亂紅蓮。」

  感覺周圍有很強大的氣流衝撞著,待周圍平靜下來,我睜開眼睛,四周是一片黑,只能看到自己,卻看不見其他的東西。

  我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驀然升起一股恐懼感。定了定心神,我邁開步子,一步一步往前走去。一開始周圍沒有一點聲音,到後來,我能聽見我的腳步聲,而且相當清晰,越來越重,還伴隨著回音。

  我躊躇了一下,腳步也隨之停下。此時,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我深吸一口氣,繼續往前走。這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就在我步子越來越慢的時候,突然覺得旁邊有聲音,停下來下意識地退到一邊,蓄勢待發,做好攻擊姿勢。

  「你好。」一個清冷的嗓音響起,穿受有一絲感情,我皺起眉頭,看著從黑暗中走出來的那個人。來著一襲紅色金邊單衣,一頭紅棕色的及腰長髮顯得很是飄逸,紫色的丹鳳眼微微上挑,精緻的五官,臉色蒼白,牙受有絲毫血色,但是嘴唇卻是詭異的血紅。

  我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眼神沒問題之後很是不確定地開口提問∶「辛巴?」

  對方微微領首,瞥了我一眼∶「吾名亂紅蓮。」

  「……」那不就是辛巴麼!?不帶這樣的啊!辛巴你不是獅子王是萬獸之王麼!?為毛會變成妖孽受的形象啊!我捂著胸口,嘴角不斷抽搐。

  「何事?」亂紅蓮挑眉問我。

  「沒事……」我弱弱地回答,「我只是在想……還好你不是十二隻眼睛……」否則不用試驗了,我會先被嚇得心臟病發而死的對方沒有正視我,只是自顧自地說著∶「第一場試驗,開始。」

  「哎?」我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己是揮著劍砍過來,我頗為狼狽地避開一擊,「等一下!我沒有武器……」

  「與我何干。」對方絲毫沒有受影響,手中的動作流暢沒有一點停頓。

  丫的你搶了我的劍還這麼囂張?!我微微側身,雙手猛地按住地面,利用反彈力量將雙腳舉起來,瞄準對方的額頭,以倒立的姿勢把腰部一轉。沒踢中。不過沒有關係,這最主要是爭取時我翻身跳起,著地,雙腳前後分開,右手擋在面前,彎下腰,一邊活動著身體一邊擺好姿。目前很明顯是我不利,所以更要冷靜。雖然不知道通過試驗的條件是什麼,但是要審時度勢。

  絕對,不能輸。

  我眯起眼睛,緊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通過條件。」對方突然開口,打了一個漂亮的劍花,然後將劍指著我,「擊中吾即可。」

  只要打到對方就行?瞬間我的心理壓力少了不少,提起精神開始專心應戰。

  但是事實證明,對方很強。光是擊中也是很有難度的啊!我躲閃地煞是狼狽,幾個回合下來肩膀和腿部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而在這個空間內……傷口無法癒合。

  這種感覺真是很久沒有體驗了啊……我捂著流著血的左肩,扯了扯嘴角。額上汗珠滲出,我咬著牙。腿上的傷己經讓我的動作變遲緩了,再這樣下去勝算會越來越小……我看著對方舉著劍走過來,並沒有躲閃,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等著。亂紅蓮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動作一頓,但下落的劍仍是沒有留手。

  但是對我來說,這一瞬間的停頓就夠了!我勾起嘴角,抬頭對著對方那那地一笑,微微側過身,並沒有避開這一劍,而是舉起手來擋著,任由劍刺中我的手臂。然後趁著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舉起腳狠狠地喘中他的小腹。

  亂紅蓮鬆開手,連著退了好幾步。我則是半跪在地上,咬著牙將劍拔了出來,血濺到了自己的臉上,我胡亂地抹了一把,見手臂的血沒有停止流的趨勢,只好撕開衣服來緊急處理一下。

  亂紅蓮緊皺著眉,拍了拍身上剛剛被我喘到的地方,一臉嫌棄。我嘴角抽了抽,別告訴我這位神獸有潔癖啊……「通過。」對方抬起頭,手輕輕一揮,臉色有些陰沉。

  「謝了。」我不怎麼在意地擺了擺手,也沒有將手中的獅子王還給對方的打算。開什麼玩笑,即使是神獸,也沒資格和我搶東西!

  因為受傷很重,我只好將劍插在地上,靠著它支撐著身體的大部分重量站了起來。

  「第二關。」亂紅蓮的聲音冷冷地響起,不輕不重,「走出異界。」

  我擦!連個中場休息都不給麼!?亂紅蓮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我看著周圍黑漆漆的一片鬱悶了。我這不是在玩鬼屋吧……當然心中腹誹可以,該幹的事情還是得幹。跪在地上休息夠了之後,我忍著手臂上傳來的劇痛,咬牙站了起來,慢慢地小步小步地挪著。

  但是役有告知目的地的時候,要漫無止境地走下去給人以巨大的壓力,更不用說我現在是帶傷前行了。我覺得視線漸漸模糊,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靠著獅子王的支撐,勉強地坐在那裡。

  看著手臂上再度滲開的血跡,我不禁苦笑。以前討厭自己那怪物般的體質,現在卻有些希望自己那體質能發揮作用……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吧……說不定可以去扮演長征了呢……那效果一定很好的。我只覺得眼皮也來越重,倦意和疲憊感一陣陣襲來,讓人招架不住。

  唔……如果睡著……會出現什麼情況呢……不行啊,睡著了一定會耗費很多時間的,L還在等我回去呢,都說好了是一天的期限啊……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我握著劍柄的手也越來越松,最終閉上眼睛,手也無力地滑下。

  在失去意識之前,我腦中只有一個想法。萬一時間過了人家不等我了怎麼辦啊……

悠于 2016-5-12 20:01

過去和未來

  腦中閃過的畫面很多,速度很快,漸漸地畫面由模糊到清晰。看著眼前似是很熟悉的場景,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所謂的走馬燈。我快死了嗎?會有死神出來嗎?如果真的可以我希望是bleach裡面的死神而不是DN裡的死神啊……後面那個有點驚悚有點傷人的說……雖然喜歡蘋果這點和我一樣……不過胡思亂想沒有持續多久,腦中突然清晰的記憶一幀幀地快速閃現,我頭痛欲裂,死死咬著嘴唇,因為過於用力嘴唇被咬破,血腥味在口中漸漸蔓延開來。

  腦袋一開始很混亂,還伴隨著時不時的刺痛,我按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借手臂上的疼痛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知過了多久,頭痛終於消失了,我隨手一抹自己額上的汗,大口喘著氣。閉上眼睛慢慢地消化剛剛變得無比清晰的曾經的記憶。

  在中學當老師老是板著臉的爸爸,在公司上班一副工作狂一樣的媽媽……以及,在初中二年級看著父母吵架然後鬧到離婚的我……沒有什麼其他的原因,沒有第三者插足,只是純粹的沒感情了而已……唔……我沒變成中二真好。

  不過父母對我還是挺好的,至少物質上沒有缺……而關愛什麼的……住在外公外婆家裡我也過得挺好的,外公外婆可疼我了……搖了搖頭,我深吸一口氣,覺得力氣恢復了些,便靠著獅子王的支撐站了起來,一抬頭,看到辛巴同學站在我面前,一雙紫眸正盯著我。

  我抑制住一劍刺過去的衝動,嘴角抽搐了兩下,後退一步,嚴肅地開口:「辛巴,請你不要突然出現。」嚇死人了啊……對方淡定地站在那裡,仍是一張死人臉,連眼睛都不動一下:「亂紅蓮。」

  「……」你對名字的怨念有這麼大麼?要知道辛巴可是知名度很高的好不好!我歎了口氣,「好吧,亂紅蓮,第二關算是過了嗎?」

  對方終於有點反應了,眼睛微微眯起來:「第二關是走出異界。」潛臺詞是--你瞎了嗎?沒看到這裡還是異界啊!

  我抬頭望瞭望,輕笑了一聲,因為快站不住了乾脆坐在地上,頭抵在握著劍的那只手上:「那麼你出現又是為什麼?」

  「記憶。」對方吐了一個詞,然後再淡淡地加上一句補充,「汝收到了?」

  「啊……」我抬起頭,一手持著劍柄,一手撐在地上,身子微微往後仰,「非常清楚呢,連好多不想記起的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啊。」

  「現在有兩個選擇。」亂紅蓮抬眼,嘴唇微動,身形仍是定在那裡一般一動都不動,說了到目前為止最長的一句話,「一,與吾打一場,吾會使出全力。若汝敗了,則將永遠困在此界。」

  我身子一震,看著對方的神情很是複雜,帶點期冀問出口:「那第二呢?」第二個會好點不?

  「第二。」對方瞥了我一眼,清冷的嗓音緩緩響起,「吾能送汝回去。」

  「哎?回去?回哪裡?」我一愣,然後看著他,一臉狐疑,「你會這麼好心送我回去?前提是放棄我的劍麼?開玩笑,獅子王我絕對不會拱手讓人!就算你是劍裡的妖……神獸也不行!」

  亂紅蓮慢慢地走過來,緩緩抬起手,放到獅子王的劍柄上,冰冷的手觸碰到我的手,寒意傳了過來。我皺起眉,握著劍的手緊了些。

  不管怎樣,都到這一步了,我絕對不會放棄的……「不是。」亂紅蓮突然的一個否定讓我摸不著頭腦,他的視線一直集中在劍上,眼波微轉,「是送汝回自己的世界,一切都可歸作零,汝也將回歸原來的自己。」

  我一怔,猛地抬起頭盯著他,聲音有些卡殼:「你……什麼意思?」

  對方微微抬眼,和我對視:「字面上的意思。」

  「……」丫的這神獸真是好欠揍啊!我扯了扯嘴角,剛想開口,對方的身影再次隱去,只留下一句回聲不斷的話。

  「剩下的,汝自行抉擇。」

  我看著對方最後消失的衣角,張了張嘴,最終沒有開口。伸出去的手頓了一下,也放了下來。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無力地垂下頭,我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真是的……我在想什麼呢……和之前強撐的心情不同,現在似乎是原本緊繃著的弦一下子松掉的狀態。我閉著眼睛微喘著氣,呈蜷縮狀態坐著,一手捂著臉,思緒很亂。

  這到底是什麼狀況?能回去?腦中閃過一幕幕畫面,我睜開眼睛,手伸進口袋,緊緊地握住手機,有些無措。

  「怎麼辦啊……我該怎麼辦……」我握著劍的手有些放鬆,微微下滑,在快要鬆開的時候我一怔,再度握緊劍柄。

  冷靜!一定要冷靜下來!我深呼吸幾下,帶著點顫抖的手緩緩掏出手機,重重地按著鍵。看著通訊錄上的一個個名字,我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最後乾脆閉著眼睛在那裡回想這幾年發生的事情。

  首先是小骸他們吧……千種和犬是最先熟識的,犬性格沒怎麼變,倒是千種從以前挺愛哭的孩子變成了現在的三無少年了……還有小骸,小骸真是個彆扭至極的孩子啊!想當初小時候我一時興起想抱著他玩舉高高結果被一叉子捅了,那死小孩真是毫不留情……現在小骸還在復仇者監獄果著……呃,讓爸爸知道我竟然想去劫獄一定會罵死我的……之後曾經為了小骸的事情去了並盛,呃……那不是個好地方。不過山本叔叔和山本少年倒是好人。對了,差點忘記夏瑪律了。他算是我的半個老師了吧……不對,是恩師。

  還有真田大叔……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現在想想真田大叔和我爸還真的有相同點,兩人都那麼嚴肅,不過我還是覺得真田大叔更親切一點……現在劍術還是沒什麼長進,真是有點對不起師父啊……人家還說過只收一個徒弟呢!我似乎有點太不爭氣了啊……啊!對了,還有閑……如果讓閑知道我竟然被她送的劍給弄成這幅樣子我一定會被鄙視的……話說回來,閑在黑主學園怎樣了?仇報了嗎?旁邊有一隻小一縷可供她調戲還有一隻錐生零可以偶爾玩玩應該不會太無聊的……說到無聊不自覺地就會想到那位重度中二啊……折原臨也不知道死沒死。雖然這混蛋是個毒舌,但倒都是一針見血的……不過一想到那混蛋做的事情……嘖,果然還是很討厭這人,當初揍了一拳果然還是太輕了……突然有點想念池袋了啊……我的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

  雖然在那裡碰到的讓我糾結的事情很多,但是還是很開心的啊。善解人意的賽爾提,單細胞的小靜,還有挺照顧我的賽門……呃,說道小靜就會想到我當時的各種窘態……但是不得不說,小靜算是一個很好的朋友。話說回來,《人魚之森》還有一幕很重要的戲份沒有拍好呢……萬一在這裡掛掉了豈不是完成不了了?那可就杯具了啊……我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全身緊繃的神經也漸漸放鬆下來。原來我不知不覺已經認識了那麼多人了嗎?真好啊。我甚至都見到了以前相當喜歡的銀桑呢!雖然真正見到了的後果是偶像幻滅……不過銀桑這樣的損友卻是我以前一直很想要的……可以一起吐槽,可以在不爽的時候打架,可以沒有顧忌地開玩笑……我咬著牙站了起來,身體的疼痛不斷襲來,我的表情卻是放鬆的。真是……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這裡有我的親人、我的良師益友、我的戀人……這裡有我在意的人和在意我的人。

  最重要的是,還有人在等著我回去呢……一想到那個身影,我輕聲歎了口氣,嘴角勾起。

  「汝的選擇是?」亂紅蓮的身影漸漸隱現,那頭紅棕色的頭髮和那襲紅衣怎麼看都很不配這張死人臉啊……我拔起插在地上的劍,劍鋒指向他,微微頷首,沒有什麼表情:「這不是廢話麼?開打吧。」

  對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如同雕塑一般。

  我沒有理會他,繼續自顧自地說話:「我可不會放棄我的初衷,而且……說什麼送我回自己的世界……」我嗤笑一聲,嘴角微微翹著,語氣堅定,「你TMD給我聽好了!我所重視的人就是我的世界!」

  對方仍是沒有動,只是微微抬起頭:「汝確定?」

  「啊。」我應了一聲,因為身體支撐不住忍不住一個踉蹌往前跌了一步,用劍支撐住自己,喘了幾口氣之後再度站起來。

  「為何?」亂紅蓮從袖口抽出一把長劍,表情仍是平板無波,「汝會輸。」

  「我有我所想保護的人……銀桑也曾經說過的……把要保護的東西丟下逃跑這種事,是死也不會願意的!我的世界當然要由我來保護!」我雙手握著劍沖上前,「而且……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我會輸!」

  「為何?」對方輕輕一擋,似是很輕鬆就擋下我的攻擊,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為何如此?為了那些人?還是為了那個男人?你明明知道回到自己的世界你能繼續你普通的生活,而在這裡……」

  「是啊,我知道!」我狠狠地攻擊,覺得有些不爽,語氣變得惡劣,「我還沒失憶呢!」終於放棄了那套半文言的說話方式嗎?

  「那為什麼?」對方突然放下了劍,後退了幾步,臉上劃過一絲困惑。我瞥了他一眼,劍對方沒有什麼動作,也就收回了劍:「過程什麼的我無法知道也不想去花力氣研究,只想順其自然算了……可是!只要結局有可能是HE,我就有堅持下去的理由啊!」

  亂紅蓮手中的劍消失了,他靜靜地看著我,我同樣表情裝著冷酷地看著他,玩大眼瞪小眼。呃……糟糕,眼角有些抽筋的感覺……「你贏了。」對方突然一句話讓我愣住了,不由得偏了偏頭:「哈?」

  「你至始至終都沒有鬆開握著劍的手,所以你贏了。」對方後退了幾步,突然單膝跪下,恭敬地低下了頭,深深一鞠躬,「我承認你是我的主人。」

  「……」我還處於沒有反應過來的狀態,聽到主人兩字的時候不由得嘴角一抽。

  為毛我的腦海中會浮現出女僕的形象?

  對方站起來,表情又恢復面癱:「你要記住,我只忠於劍。只要你不放棄劍,我就會為你所用。」

  「嗯,明白了。」我點點頭,然後只覺得眼前一黑,再度能看到周圍的時候,已經是之前的景象,熟悉的河邊,只不過現在已經是黑夜了。

  我舒了口氣,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終於結束了啊……不過身體好痛。

  憑藉著僅剩的力氣,我慢慢地挪著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啊……L會不會已經走了……腿一軟,我向前傾去,感覺有人扶住了我。

  「L?」我沒有轉頭看,下意識地問出口。

  「嗯。」對方淡淡的應聲讓我懸著的心瞬間放下。我順從地靠在他的身上,讓對方扶著我。

  「呐,L……」我的聲音有點沙啞,無法大聲說話,只好頭靠在他的肩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之前不是問我,在我心中,你的形象是什麼嗎?我現在可以回答了……」

  「吳茗,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多說話。」

  「讓我說吧,現在不說我下次肯定說不出來的啊……」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慢慢地說道,「你……黑眼圈很重,嗜甜,可是吃上一堆甜食卻可惡地不會胖……很少吃飯很少睡覺,洞察敏銳總是能看穿我,明明那麼聰明能看似輕鬆地解決一堆相當有難度的案件可是有時候卻很幼稚……」

  我一口氣說著,突然間覺得解氣了很多。L剛剛張嘴想開口,我用嘴堵住他的話。

  挺軟的……而且感覺有點甜……我無意識地伸舌舔了舔,然後猛然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趕緊偏過頭,輕咳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總之,你怎麼看都不是招人喜歡的類型啊!」我輕聲歎了口氣,直視著他墨黑色的眼眸,嘴角微微勾著,「但是卻能讓我輕易地為你義無反顧啊……」

  我摟著L的脖子的手用力了些,覺得意識開始模糊,眼皮好重……「我喜歡你,L,很喜歡很喜歡……」我小聲說著,聲音很輕,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聽見,「不管……」不管以後發生什麼,都不會改變。


坦白

  我睡得很沉,但是卻睡得相當不安穩。做的夢似是在那裡將各種蒙太奇都過了一遍,有些意識流的夢相當坑長,也感覺很不爽。尤其是夢到辛巴那張欠揍的撲克臉的時候,我真想在夢裡好好地揍他一頓。可是很悲劇的是在夢裡打架我似乎還是打不過……最後我終於RP爆發弄了個新招數出來幹掉了辛巴,得意地在那裡倡狂地笑了沒多久,夢境再次切換。是以前的事情和從研究所出來之後的事情相互交叉的出現。待我感覺將自己的前半生都重複了一遍的時候,情況終於變了。

  一片灰白的氣氛,而且周圍是霧氣彌漫的感覺……我察覺到了有人背對著我站著。身影似乎有些熟悉,我努力想看清,卻始終隔著霧氣看不到,也無法走過去。嗯?

  似乎不是一個人?站在那人對面,還有兩個人……啊咧?那兩人中那個嬌小的身影……不就是上次在記者見面會上看到的彌海砂麼?!等一下!彌海砂……啊啊啊!不就是DN裡的那個誰誰誰麼!?我說怎麼當時有熟悉感呢!我記得因為她的緣故……還有夜神月……唔……我記得結局是……我猛然驚醒,倏地一下坐起來睜開眼睛,狂跳的心仍未平復,額上冷汗滑下。

  「怎麼了?」一個帶了點疑惑的聲音在身畔響起,我一轉頭,看到L站在一旁,我立馬轉身抱住他,跪在床上,頭埋在他的懷裡,呼吸有些急促,很急切卻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叫著他的名字:「L……」

  對方身子一僵,有些不自然地回抱住我。

  我待心情平靜下來一點之後也發現了不對的地方,眨了眨眼睛乾巴巴地開口:「L……我、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上全是血跡。」L沒有正面回答,我聞言也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感到□在外面的手臂和背脊沒有綁著繃帶的地方有些涼颼颼的,我抱著對方的手更緊了些,硬邦邦地說道:「脫下衣服來給我!」

  「……你確定?」

  「……算了。」我拉過被子蓋住身體,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外套趕緊披上,然後坐在床上抬頭看著他,回想起昨天自己做的事情訥訥地把頭偏向一邊,沒敢繼續和對方對視。這種情況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應對啊!

  「事情都解決了?」L在床邊坐下,問我。我將頭埋在膝蓋裡,悶悶地點點頭。

  「以前的事情也想起來了?」

  「嗯……」我聞言,抬起頭神色複雜地看著他,重重地點了下頭。隨之而來的是相當長的沉默時間,我心中忐忑不安,因為緊張身體都微微有些發抖。不過我已經下定決心,不管對方問我什麼,我都會如實回答,即使告訴他那件事情……呃,說不定人家早知道了……L低著頭,頭髮遮住了他的表情。最終還是我受不了此刻的沉默,開口:「L,我想……」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抱住了。我先是一愣,然後詫異地發現對方有些微微的顫抖。

  「吳茗。」L的力道加重了些,「沒有下次了,不准再那樣子出現。」

  「哎?」我果住,然後反應過來。昨晚自己的樣子一定狼狽到了極點了,辛巴下手太狠了!不過……我伸出手回抱住L,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沒事的,我沒事的……不會有下次了……我保證……」

  「嗯。」L鬆開手,改為按住我的肩膀,語調有些低沉,「接下來,來說一下其他的問題。」

  「什、什麼問題?」我抬起頭看著他,抖了一下,感到面無表情的L壓迫感十足。

  「嗯……這個還得想一想,因為實在是太多了。」L盯著我,淡淡的聲音響起,「逛歌舞伎町、和別人鬧緋聞、找牛郎之類的事情就先放一邊,你和阪田一起洗過澡?」

  「……」我處於震驚狀態,然後手緊緊握成拳,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幹掉銀時!

  絕對不能再猶豫了!「因為那個時候我不知道阿銀就是銀桑嘛……」我有些無力地扶額,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就嘴角抽搐,「我還以為他最多就是一隻貓妖而已……」誰會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啊!如果我當時知道一定會一腳踩扁他丟他出去!

  「你的警戒心也太差了點。」L似是有些不悅,在我不解地看著他的時候手上突然一用力,沒有防備的我就這麼倒在床上,還好不是地上……頭撞著也不會痛……呃,不對!現在不是這個問題!

  剛剛還想反駁我警戒心挺好的普通人想偷襲一般都幹不成的,現在我則是有些無措地看著眼前的人,言語不能,心中在瘋狂咆哮:這個經典的男上女下的姿勢是怎麼回事啊!!!

  「就像現在這樣。」L說話的時候依舊沒有什麼表情,慢慢地俯□。直到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的時候我那已經停滯了的大腦才再度開始運轉,詫異地睜大雙眸,但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這種事情我又沒有經驗啊!誰能來個提示告訴我下一步該怎麼做啊!我現在除了傻眼還是傻眼啊!

  當然,我這等狀態沒有維持多久,在我還未做出任何反應之前,L已經鬆開我。

  我怔在那裡,微微垂下眼簾,「但是……我覺得對你沒有必要有警戒心……」

  L一頓,緩緩起身,站了起來,頭偏到一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一如往常的聲音:「還是有點比較好。」

  我一怔,皺起眉頭,看向他的眼神變色複雜,坐在那裡,很長時間沒有說話。良久,我緩緩開口,眼睛微眯,涼涼開口:「你這麼說是因為你對我也有警戒心嗎?」

  「你這麼說也沒錯。」L依舊偏著頭,姿勢沒有變化。我一咬牙,猛地站起來大步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聲音中帶著的是抑制不住的憤怒:「你是想故意惹火我嗎?還是試探?」

  「沒有。」對方淡淡地說著,似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依舊沒有看我。

  我突然覺得沒有力氣生氣了,手也漸漸鬆開,心裡就像是被陣紮了一下,蜷縮起來的那種酸痛。這種令人窒息般難受的感覺真是久違了……不過我一點都不想有啊好不好!

  「呐,L……你是真的真的喜歡我嗎?」我看到對方終於有反應了,轉過頭看向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還是說你是因為確定了我真的喜歡你所以才這麼做的嗎?」靠!看來我昨晚不應該表白的!

  「沒錯。」L看著我,語氣相當認真,「你之前從來沒有正面的回應,我也一直在等。現在不一樣了,所以我也要告訴你……」

  我皺著眉看著他,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我對你一開始純粹只是因為感興趣而已,和我解決疑難案件一樣。所以我只插手自己感興趣的案件,我也只關注你。」L緩緩說著,卻沒有給我插話的機會,「我是個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不服輸、狡猾的人,而且佔有欲很強。」

  「而告訴你這些……」L抓住我的手,墨黑色的眼眸直直地盯著我,「是因為想和你在一起。所以覺得必須要讓你瞭解。」

  我怔在那裡,半晌說不出話來。感覺就像有一個氣球在心臟裡膨脹起來,輕飄飄的,腳踏不到實地。

  「L,你……」我松了口氣之後心情變得煞是複雜,明明想生氣卻不自覺地勾起嘴角。

  「你果然很狡猾啊……」我揉了揉頭髮,抬頭看著他,笑容很是無奈,「真是的,為什麼我會喜歡上你這這樣的人……」

  「現在你還有反悔的機會。」L一手摟住我的腰,背靠在牆上,仰著頭,「我不允許你對其他人的關注和依賴超過對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

  「……你是打定主意我絕對不會說不才這麼說的吧!你之前可沒這麼說過哦!」

  我黑線,咬著牙,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一臉嚴肅地問道,「如果我和你所堅持的正義相違背呢,你會選擇哪個?」

  「我堅持的正義。」L回答地很快速,堅定,毫不遲疑。

  我松了口氣,小聲嘀咕:「嗯……的確是本尊……」而且沒說謊……如果L回答是我的話我絕對會拿劍指著他質問他是誰的……身放鬆下來之後我驀然覺得好累,頭靠在他的肩上,雙手摟住他的腰,然後感歎一下自家男友那吃甜食吃不胖的神奇體質。

  「在辛巴困住我的時候,我曾經猶豫過,到底是回去呢還是留在這裡……後來想了很久,我決定了。」我抬起頭,按住他的肩膀踮起腳尖,輕吻了對方的臉頰,看向他的眼神充滿堅定,緩緩開口,「我要去有你的未來。」


分別

  此時的我正在浴室裡,低著頭默不作聲,周圍只有水聲在響著。

  我任憑水沖在自己身上,站在那裡不動了好久,最後一拳揍在浴室的牆上,另一手捂著嘴,努力平復自己狂亂的心跳。

  啊啊啊!剛剛太激動了竟然忘記自己沒穿衣服了啊我個笨蛋!我頭輕輕靠在牆上,腦中不自覺地浮現出剛才的畫面……不行!不能想!我用力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然後故作淡定地洗完澡,在鏡子前擦頭髮的時候,最終還是忍不住別過臉不想看自己。為毛啊!為毛現在我的臉還是那麼紅啊!不就是被親了被推倒外加被啃脖子麼!我要淡定淡定……嗯!一定是因為浴室裡面太悶了導致的!不過最後我推開對方用要去上廁所的藉口真的是太遜了……雖然尿遁是萬能藉口……嘖,果然還是遜斃了……我拍了拍臉頰,努力做出一副鎮定的樣子,然後小心翼翼開門,探出腦袋往外看。L不在房間裡,我在松了口氣的同時有點小失落,然後鄙視了一下自己。發現床上放了一套衣服,我走過去拿來換上。是很簡單的白色襯衫加深色牛仔褲,還有一件黑色的針織毛衣外套。

  將外套披著,沒有拉起拉鍊,我遲疑了一下,開門走出去,第一眼看到的是許久不見的渡。

  「渡。」我對這位笑得很和藹的老爺爺點點頭,然後四處張望了一下。

  「L在那邊。」渡淺笑著指了指另一邊的房間,我尷尬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然後快步往那邊走去。

  打開門,看到L蹲坐在沙發上,咬著手指,眼睛一動也不動盯著眼前的監視器。我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沒有說話。因為在一旁沒什麼事做,我開始拿著手機一手支著下巴一邊在那裡玩遊戲。

  因為俄羅斯方塊玩膩了,我下載了一個新的遊戲,正玩到興頭上的時候手機被奪走了,我一轉頭就看到L正將我的手機放到桌子上。

  「嗯?怎麼了?」我看了一下空空的手,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L只是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逕自拿起桌前的草莓蛋糕開始吃。我莫名地看著他,摸摸下巴想著自己又有哪裡惹到他了……因為剛剛推開他的事情?呃,不對啊!那個不是我的錯吧……「你在生什麼氣啊?」半天沒有想通的我有些無奈地揉了揉額頭,問道。

  對方動作一頓,轉過來,相當淡定地給我一句話:「自己想。」

  「……」我迅速轉頭,抽了抽嘴角,決定轉移話題,「對了,我的劍呢?」

  「放心,有渡保管著。」還好,L這次的回答挺爽快的,沒有回我一句自己找。

  貌似第一次也是渡幫我保管的吧……一想到我和L初次見面的那個場景我就覺得有點囧。不過如果不是那次囧囧有神的事件估計我根本不可能會認識L吧……一想到這裡我不禁勾起嘴角。

  「笑什麼?」對方轉過頭來看著我,似是有些疑惑。

  「不,沒事。」我看著他,眼中帶著暖意,嘴角上揚的弧度擴大,「只是覺得……認識你真好。」

  「嗯,這是事實。」L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我的笑容一僵,默默地轉過頭。你丫的真的不知道什麼是謙虛啊!

  因為還是覺得有點累,之前又一直處於緊張狀態,再加上目前沒事情做,我靠在沙發上從小憩變成了熟睡。

  這次睡得比較安穩,沒有做夢,我睡醒了之後發現自己抱著L的手臂頭靠在他肩上,果了一會兒我反應過來,趕緊鬆手坐直,然後暗自慶倖自己睡著時不會流口水,不然就糗大了……「醒了?」

  「嗯。」我用手抓了頭髮幾下,然後遲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手機,「在我睡著的時候有人打來嗎?」

  「嗯。」L正在慢悠悠地往咖啡里加方糖。我愣了一下,然後皺著眉問道:「嗯……誰打來過了?」我一邊問著一邊查看通話記錄。嗯嗯,有夏瑪律、有真田大叔、還有……一個陌生號碼?

  「他們打過來是你接的?」我放下手機,轉頭問那個還在加方糖的人,「你糖放太多了吧?」

  「嗯?」L拿著勺子攪了攪咖啡,端起喝了一口,「是我接的。不算多。」

  「他們有說是什麼事嗎?」我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一手叉腰,一手將手機放到口袋裡,疑惑的目光投向他。

  「嗯……他們都讓你之後再打回去。」L放下咖啡杯,抬頭看著我。我趕緊掏出手機,正打算走到一邊去打電話時,在轉身的時候感到有阻力……「……L,有事?」我看著抓住我衣角的手,抬頭順著手看過去。對方頭微偏,相當執拗:「坐在我邊上。」

  我盯著他,半晌,被對方的眼神打敗,乖乖地做到他邊上。

  「喂?夏瑪律?」

  【哦!小茗茗啊!】

  「嗯,之前在午睡……你打來有事?」我還是擺著嚴肅的心情來和夏瑪律對話的,因為我知道如果沒事他也不會打電話來……【其實沒什麼事,只是對你的男友有點好奇,所以……】

  「等一下!你那是什麼語氣?」我不悅地眯起眼睛,「夏瑪律,看你的意思貌似是覺得我不可能交到男友一樣啊……」

  【哈哈哈!不是這個意思啦!】夏瑪律頓了一下,【他知道你的事情嗎?】我用餘光瞥了一直抓著我的手的L一眼:「嗯,他全部都知道。」

  夏瑪律沉默了許久,最終是松了口氣的樣子:【那就行。】掛掉電話之後,我歎了口氣。夏瑪律還真是關照我啊……不過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皺起眉頭,打算找個時間上門拜訪一下。

  真田大叔那邊氣氛就不同了……「喂?師父!」

  【小茗?】

  「是!找我有事嗎?」我下意識地坐直身子,背挺得直直的,表情也是一臉嚴肅。真田大叔嚴謹的個性和我爸爸有得一拼,不過還是真田大叔感覺親切一些……【嗯,沒什麼事。】真田大叔的聲音似是欲言又止,最終在我打算開口詢問的時候,對方終於發話了,【小茗,有件事情要麻煩你一下。】

  「什麼事情?」我疑惑地挑眉。

  【希望你以我弟子的身份出席一個比賽……】

  「哦哦哦!比賽啊……不就是打架麼?沒問題啊!」我一聽,興致很高,但是剛說完就感到手被捏得有點痛,我吃痛地差點喊出聲,「嘶……咳咳,比賽嘛,沒什麼的,具體的事宜我怕我一時記不起來您短信通知我吧!」

  將手機掛斷後,我轉頭很真摯地低頭懺悔:「對不起,我錯了。」

  L鬆開我的手,沒有理我,繼續幹自己的事情,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L,我要去完成那部電影最後的拍攝,然後要去幫真田大叔……也就是我師父的忙……」

  我看著對方對我熟視無睹的樣子,握著他的手低著頭小聲說著:「別不理我啊……」

  L終於有反應了,轉過頭來,突然伸手攬住我,我愣了一下,手環住他的腰,順勢靠在他懷裡:「L?」

  「沒事,去吧。」半晌之後,對方鬆手。我愣愣地看著他,這個說的應該不是反話吧?

  確定沒問題了之後,我站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回頭:「我走了。」

  許久之後,L才淡淡地應了我一聲,動作沒有絲毫改變。我頓了一下,快步走過去用力地抱了他一下:「我會很快搞定那些事情的。」

  待我走出門去找渡要回獅子王的時候,我回想著剛才的情景,囧了一下。啊咧?

  為毛覺得角色有點不對勁?好像我成了那個因為工作和各種應酬而不能果在家裡陪妻子的丈夫角色一樣?不對不對!這個想法太囧了!

  我搖了搖頭,甩掉腦中的想法,接過渡手中的獅子王。看得出來渡將獅子王保養地很好,被清理地很乾淨,看起來就像是新鑄的一樣。

  「渡,謝謝。」我將劍架在腰際,將外套的扣子扣好。

  「吳茗小姐,這些東西請收好。」渡微笑著遞過來一個包包,我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接過來,順便讚歎一下這個雙肩包挺好看的。

  「那個……直接叫我吳茗或者小茗就行。」我揉了揉頭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好奇地問道,「包包裡面是什麼?」

  「一些必需品和護照等證件。」渡依舊擺著慈祥的微笑。我一邊聽著一邊點頭,待反應過來之後,我的笑容凝固在那裡,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下,帶著一絲不確定問道,「那個……護照?」我用得上那玩意兒?這裡是哪裡啊?!我出日本了嗎?!

  渡很是貼心地為我解惑:「這裡是英國溫徹斯特。」

  「……」我戰在那兒一動不動,良久,我猛地轉身板著臉想去質問一下,被渡叫住了。

  「小茗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渡攔住我之後,慢悠悠地提問。

  「嗯……房間裡?」我挑了挑眉,問道。

  「這裡是華米茲之家。」渡的表情依舊祥和,給我解惑,「是L從小長大的地方。」

  「哎?」我怔在那裡,很久沒有說話,最終我深吸一口氣,有些不自然地用手指撓了撓臉,視線遊移,說話有些結結巴巴,「嗯……這、這樣啊……」

  「那、那個……我先走了。」我低著個頭,單肩背著背包,快步走著,然後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回過頭,「渡,拜託你跟L說一聲……」我嘴巴張了張,最終憋出一句,「我會帶禮物回來的。」

  說完之後我就快步走了出去,然後強烈地鄙視自已。我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不過……我放滿了腳步,回頭看了一下。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嗎……

悠于 2016-5-12 20:03

七日之隔

  這算是我第一次來英國,但是我沒有好好逛逛這裡。反正肯定會有機會的。

  現在的我正坐在飛機上等著登機。

  正當我戴著墨鏡戴上耳機閉上眼睛要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旁邊有點騷動,我推了下眼鏡看過去,是四個男的,其中一個男的看起來是印度人,其他的……好吧,其實我看不出來,聽著他們的口音應該是美國人……沒有過多在意,反正我坐的是最靠裡的位置。最後在我旁邊坐下的是那個個子小小的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

  「嗨。」對方打了個招呼,我回以一個微笑:「嗨。」

  飛機起飛之後,我調整了一下座椅位置,開始閉目養神。到了晚飯時間,我選了牛肉麵,然後歎了口氣,小聲咕噥:「好想吃中餐啊……」

  「抱歉,請問……你是中國人嗎?」坐在我旁邊的男生突然說話,我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是中文,然後摘下耳機點了點頭:「是的。」

  「你好。」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我一回頭,看到後座一個穿著紅色襯衫裡面套著高領毛衣的蘑菇頭用著不怎麼標準的中文打招呼,「真巧啊,我也會中文哦。我是霍華德。」

  「嗯……」我在心中吐槽了一下對方的發音,看著對方伸過來的手,並沒有伸出去,而是點了點頭,「叫我斯特西就行了。」我可不想在他們那裡聽到變調的讓我胃疼的中文名……「嗨,斯特西,我是萊納德。」坐在我旁邊那個小個子男生也開口了,然後指了指他的另一邊那個帶著眼罩睡覺中的男生,「他是謝爾敦……呃……算了,不用管他!」

  「我敢打賭你墨鏡下一定有雙明亮的眼睛。」霍華德再度插話,配上看起來有些猥瑣的笑容。

  我默默地轉移視線。這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我就太蠢了。看來我遇到了傳說中的搭訕,只是……「那個……首先,我要說,很抱歉,我有男友了。」我摘下墨鏡,插在上衣口袋上,皺著眉頭,「其次,你的中文發音很奇怪,另外,你搭訕的措辭讓我有些不爽。」
什麼叫明亮的眼睛啊!

  霍華德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看到一旁的萊納德偷笑的樣子。他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對著我尷尬地笑笑:「很抱歉,我的朋友他就是這樣……」

  「沒事。」我重新戴上耳機。總的來說,雖然貌似被莫名其妙地搭訕了,但是作為女生來說這並不是件壞事。

  不過總覺得剛剛這幾人有點眼熟……是誰呢?我摸摸下巴,思索了半晌,然後突然想起來之前為了英語聽力而去看的美劇《生活大爆炸》……一想到這裡我趕緊俯身去看了一下萊納德另一邊的那個睡姿相當端正的人,嘴角抽了抽,收回視線,開始吃飯。那就是傳說中的謝耳朵麼……我該慶倖對方處於睡著狀態麼?

  雖然在看的時候很歡樂最喜歡謝爾敦了,但是曾經和同學討論過……如果我真有這麼一個朋友……我不敢保證我不會想殺了他……飛機上的小插曲很快就結束了,之後沒發生什麼事情,有渡給我準備的東西,獅子王也順利地過境了。

  我在東京機場下飛機的時候是銀時來接機的。

  對方一看到我就很激動地沖過來,有老淚縱橫的狀態:「女兒啊~~!」

  我也相當應景地張開雙臂跑過去,一臉感動狀:「老爸啊~~!」

  就在快要抱上的時候我變了姿勢,臉色一變一腳踹過去:「誰是你女兒啊!」

  銀時趕緊躲開:「吳茗你一個星期沒見變得更暴力了!」

  我收回腳站定,然後疑惑地看著他:「一個星期?」我坐飛機再加上坐車和轉機也只花了兩天不到的時間……「嗯?你不知道嗎?」銀時雙手抱胸,一副懶洋洋的口氣,「你那時全身是血的樣子真的很恐怖啊!你那男友也難得的很著急的樣子啊,而且你一直沒醒……不過沒想到會帶你去……對了,哪裡來著?」

  「英國。」我白了他一眼,果然世界觀不同就這樣……等一下!我停下腳步,抓住銀時的胳膊,「等、等等!你說他很著急……」

  「嗯?」銀時轉過頭來看我,點了點頭,「嗯……真是難得的改變了之前淡定地讓人蛋疼的表情啊!讓人有種扳回一局的感覺啊!乖女兒,幹得不錯哦!」銀時說完還讚賞性地摸了摸我的頭。

  我現在沒心情吐槽,拍掉了他的手。這麼算來我昏睡了有五天左右……L很擔心嗎……呃……突然覺得好有愧疚感。我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銀桑,森田導演那邊沒啥事吧?」

  「嗯?森田?誰啊?」銀時一臉我不知道的表情,我嘴角抽了抽,算了,到時候自己去問一下好了……「吳茗。」銀時突然叫住我,走在前面的我疑惑地轉頭,見到對方難得的很正經的表情,我怔了一下,想到了什麼,也擺正了表情,很嚴肅地看著他:「什麼事?」

  千萬別和之前一樣說是借錢了!否則我絕對會抽他的!

  「還有一星期。」銀時突然說道,前言不搭後語。我站在那裡,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只是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努力扯出一個微笑但是沒做到,露出了一個要笑不笑的表情:「嗯,知道了。」

  雖然之前一直沒說,但是我都知道的。銀時快回去了吧?一個星期的時間嗎?

  「嗯?你那是什麼表情?」銀時走過來,揉揉我的頭髮,力道有些重,「捨不得爸爸嗎?女兒出嫁前都有的症狀啊……然後在出嫁後就漸漸忘記老爸的存在,尤其是在新婚階段。然後在爸爸打電話時會透露出不耐煩,從每週看一次漸漸變成一年一次,有時候甚至連過年都不來看一下,在漫長的歲月中只會在和丈夫吵架的時候想起……」

  「去你妹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我努力板著臉但最後破功了,翹著嘴角,「走啦。」

  一星期麼……似乎會過得很快啊……本來我還想著要先去哪裡比較好,結果一出機場就被人給堵截了。

  森田導演的表情很是哀怨,周圍的怨氣也是成倍地增加,對此我是很淡定的:「你都告訴我獅子王的事情了,還不能想到這個結果嗎?我只花了一個星期算是很好的了!」

  不過被森田導演抓回劇組之後……我就徹底悲催了。

  因為剩下來的那段我的戲份相當重,所以我是最累的那個……誰讓整部電影中只有我有打戲呢?!為毛名取週一只要在那裡裝模作樣的擺pose就可以了啊!

  不過還好,在經歷了三天充滿血和淚的戰鬥之後,我的任務終於宣告結束。拍完的那時候,我看到森田導演喊完那聲「卡」之後站了起來,臉上不是我所料想的欣喜若狂,而是相當的平靜,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

  他深深地給眾人鞠了個躬,只說了一句話「辛苦了」,就離去了。

  留下我們四人你望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

  夏目:「森田導演怎麼了?」

  我:「估計是抽了,夏目弟弟乖,我們別理他。」

  名取:「我說……吳茗,你的聲音太大了會被聽見的……幽平桑你在幹什麼?」

  幽平:「吃pocky。」

  三人:「……」

  因為事情順利解決了,理所當然的,劇組也要私下裡開了個小型的慶祝會,定在四天后,剛好是銀桑要離開的日子。對於這點我有點抑鬱,這種是巧合還是什麼其他的?不過估計那天我絕對會喝酒的,與其到時候一人喝悶酒還不如和大家一起喝呢……當然,那些事情都不算是事情,我此刻正拿著手機在那裡拼命解釋:「等一下!

  你先聽我解釋啊!總之事情很複雜的!」

  「……小骸,你生氣了嗎?姐姐不是有意最後一個告訴你的,只是你……」你丫的被泡在罐子裡出不來我怎麼聯繫你啊!復仇者監獄我都還沒找到在哪裡呢!而且我去找了一下犬和千種,結果得到了個庫洛姆失蹤了的消息。那兩個孩子雖然表面上沒什麼,但是看得出來他們還是擔心的。

  「小骸……既然你覺得我沒解釋的必要那幹嘛打電話過來?」我扶額,對於這個彆扭弟弟我真的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好吧,對於小骸我還真的沒轍,也無法對他生氣或者不理。我歎了口氣,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小骸,別這樣。雖然你終於肯主動聯繫我還是因為我的事情這點讓我很高興,可是……喂?喂?!」

  居然掛掉了……我認命地舉起手機再度按鍵,站起來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小骸,我是很高興你在乎姐姐這一點啦……」

  對方再次毫不猶豫掛斷,我鍥而不捨地打了第三次:「小骸,乖,姐姐又沒說有了男友就不管你們……」

  很好!終於能再度進人對話了……我松了口氣,開始耐心地繼續講話:「小骸,我之前就說過的,我最愛你了……」

  對方沒有馬上掛斷,而是沉默了許久再掛電話。

  我將手機扔在桌子上,逕自躺到沙發上,用手捂住臉。小骸肯和我主動聯繫了,這點很好。只是……我一想到L和小骸對上的場面……不行!果然想像不能!

  我現在在一間公寓裡,兩室兩廳,地段也好。其實之前早就買好了,但我從英國回來之後才搬進來,手續是拜託銀桑幫我辦的,當然用的是L的錢……啊咧?為什麼我越來越覺得自己是被包養的?!那銀桑算什麼?被我包養的?

  將這個想法甩出腦海,我開始想著這幾天的安排。前幾天終於忙完了電影的事情,真田大叔說的比賽是兩個星期之後的事,不急。果然最重要的還是那件事情嗎……我垂下眼簾,看向窗外。

  「終於和你的弟弟解釋清楚了?」銀時坐在我斜對面,雙眼盯著《JUMP》沒有移開視線,「父母雙亡的小孩有戀姐情節很正常啦!只是不要過度哦!」

  「他能叫我一聲姐姐我就圓滿了……」我歎了口氣,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隨手從一旁的雜誌那裡抽了一本拿出來翻看,「銀桑,你明天是要去那個據說能送你回去的地方嗎?」

  「嗯。」

  「在哪裡啊?話說回來真虧你能找到啊!」我感歎,「該說老爸你果然不愧是主角嗎?」

  「主角什麼的不適合銀桑我啦!」銀時翹著二郎腿,死魚眼依舊盯著書,「那種熱血的事情適合年輕人去幹,我看你弟就挺符合的。」

  「不!我弟那是高人氣的炮灰設定!」我一邊吐槽一邊坐起來,盯著銀時,緩緩開口,「銀桑,明天我和你一塊兒去吧。」

  在最後的時間裡,對這位幫了我許多的損友兼死黨,我想幫忙,哪怕只能幫上一點點也好。


離開倒計時

  銀桑,你確定是這裡?」我扶了扶墨鏡,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裡不是池袋麼!?

  銀時瞥了我一眼,沒有回話:「喂,吳茗,你那是什麼打扮?要去搶劫嗎?還是加人黑幫了?」

  「我是為了防止見到熟人時尷尬……」我四下張望了一下,池袋沒怎麼變啊……真是很久沒來了呢……好吧,其實也就幾個月……「嗯?難道有舊情人在這裡?」銀時摸了摸下巴,笑得很是奸詐,四下望瞭望,俯□來湊近我,「放心吧,爸爸我會保密的,來來,告訴我,在哪裡?有幾個?」

  「銀桑……」我嘴角抽了抽,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上,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首先,我得說,我絕對沒有什麼舊、情、人!其次,我想說……其實最符合我的情人條件的只有你哦,銀桑!」P個舊情人啊混蛋!難道我要去找賽爾提嗎?新羅絕對會怨念死的吧……銀時一僵,然後直起身子,神色有那麼點不自然,輕咳一聲:「嘛……其實如果吳茗你堅持也不是不行,雖然最重要的地方不怎麼樣,但是你的腿還是很有看頭的,我可以犧牲一下……」

  「你還是死一邊去吧!給我真的犧牲去吧!」我半晌無語,別過了臉。果然不能和銀時比這種方面……永遠都超越不了的……「不過我們的目的地不是這裡啊。」銀時打了個哈欠,「走了!去新宿!」

  「哦!」我應了一聲,然後反應過來,皺著眉狐疑地看著銀時,「新宿?難道你要去歌舞伎町?」我差點都忘了萬事屋就是在歌舞伎町的……可是我要是去歌舞伎町的話……「是啊。銀桑我可是有正事去的哦,不是想偷偷甩開你然後去這種那種店的哦!」

  銀時一臉義正言辭,我嘴角抽了抽,覺得某人這麼一解釋反而更加不可信了……

  「對了,吳茗你確定要去嗎?被你男友知道沒事嗎?」銀時的目光投過來,我一僵,然後只猶豫了一下就堅定地回答:「去!」反正我又不是去找牛郎的,L不會生氣吧……應該……哎?等一下!貌似上次我就是……

  「銀桑!我差點忘了!還沒找你算帳呢!」我咬牙,陰森森地開口,「上次就是你偷偷告密還亂說的吧?!」

  「嗯?什麼事情?」

  「少裝蒜啊!如果不是你打小報告L會知道我去歌舞伎町了麼!?」

  「冷靜啊女兒!你冷靜點想一下啊!我們在一起也只有三天的時間了你確定要在這種事情上糾結麼!?」

  我聞言,頓了一下,忿忿地收回劍。還是算了……畢竟,真的時間不多了。

  鬧騰過後是幹正事。就在我和銀時低著頭湊在女僕咖啡廳的角落在那裡商量著怎麼去的時候,一個尖叫聲吸引了我倆的注意。

  我們同時轉頭看過去,不同的是我立馬轉過頭來,而銀時則還是伸著頭在那裡看著。

  那邊上演著很經典的狗血戲劇,有人正在騷擾一位女僕店員。而我立馬轉過頭不是因為那一幕,而是因為餘光撇到了一個超級不想見到的人。

  「銀桑,你在看什麼?」我拿起桌子上的功能表擋住半張臉,意識到自己帶著墨鏡還這樣顯得太鬼鬼祟祟了,趕緊放下功能表,然後想到什麼似的開口,「我說……你可別去惹麻煩啊!」

  「嗯?有點意外啊。」銀時收回視線,落在我身上,「我還以為依照女兒你的性格會上前幫忙啊。」

  「嗯?」我挑了挑眉,癟嘴,「那女人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

  正在吃蛋糕的銀時噎住了,猛地捶胸口,緩過氣之後一臉狐疑地看著我:「女兒你難道……算了,爸爸雖然不支持也不會過於反對的……來,告訴爸爸,是之前那個吸血鬼姐姐嗎?」

  「銀桑你少裝了,你也看出來了吧?那女的分明就是在演戲啊!」我眯起眼,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拿著叉子戳著眼前的抹茶慕斯蛋糕,「而且我又不是什麼麻煩都會幫的,我又不是你,沒那麼閑好不好。」

  「吳茗……你變了。」銀時似是感歎般的語氣讓我嘴角一抽,手一抖,叉子就這麼掉在了桌子上。這種狗血劇中出現頻率相當高的臺詞沒想到我能在這種場合聽到……「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我重新拿起叉子,盯著眼前被我戳爛了的蛋糕,沒有了胃口,將盤子推到一邊。

  「變聰明了,能看出來別人是在假裝的了。」銀時摸了摸我的腦袋,一臉滿意的樣子。我將手中的叉子毫不猶豫地刺過去,對方險險地躲過。

  「還是說正事吧!」我瞥了那邊一眼,似乎已經有人去解決了,於是也不再在意……嗯?那混蛋去處理的?一定有問題……我果斷決定不理那邊,盯著銀時:「那你回去的條件是什麼?別告訴我是收集龍珠啊!」

  「這個世界沒有神龍的存在啊!否則我才不要把願望浪費在回去上面呢!怎麼說也得是擁有吃不完的全宇宙的甜點之類的願望啊!」銀時雙手抱胸,說完之後轉身喊道,「小姐!再來兩個草莓聖代!」

  「小心吃壞肚子啊!」我對於對方的語焉不詳和故意轉移話題感到有些不爽,也叫了一聲,「小姐,請上一杯原味奶茶!」

  不過我這麼一喊似乎出問題了,看到那位我超級不想見的人注意到了這邊,一臉笑眯眯地朝這裡走過來,我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喲~好久不見了,小茗茗。」眼前的人還真是屬於好久不見的那類,欠扁的笑容也是一如既往。

  「喲……臨也君!」我見已經被認出來了,也乾脆地摘下了墨鏡,一臉不爽地看著他,「真是好久不見了啊,為什麼不能做到永遠不見呢!你丫的怎麼還沒死啊?」

  「你還沒死我怎麼可以死呢!」臨也表情沒有變,毫無障礙地在我對面坐下,銀時還很配合地挪了一下位置。

  我瞥了他一眼,正要開口,我和銀時要的東西上來了。於是我乾脆小口抿著奶茶,等著對方說話。如果說折原臨也是偶然看到我來打個招呼什麼的我是絕對不會信的!對方有什麼目的……「我這次來可不是抱著什麼目的哦!」折原臨也暗紅色的眼眸眯了眯,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嘛~我這次可是來做正當交易的。」

  正當交易?我一頭霧水,然後皺著眉打量了對方半晌,再把視線轉移到一旁低頭猛吃聖代的銀時身上,腦中靈光一閃。

  「銀桑……」我想到了某種可能性,嘴角抽了抽,帶著絲不可置信,手有些抖,指著折原臨也,「別告訴我你是想和這東西做交易的啊!」

  「吳茗!太沒禮貌了!」銀時終於抬起頭來,嘴角邊還殘留著冰淇林漬,擺著嚴肅的說教表情,「怎麼可以這麼說別人呢!臨也君他是東西嗎?!」

  我直起身子,正視折原臨也,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恍然大悟狀:「多謝銀桑提醒,這果然不是東西啊!」

  「嗯!還不快向臨也君道歉!」銀時解決完了兩個聖代,一邊抹嘴一邊重重地拍了拍折原臨也的肩,當然只拍了一下就被避開了。

  「是!」我微微低頭,做恭敬樣,「對不起臨也君,一不小心把你當東西了!」

  「哪裡哪裡,這點小事我怎麼會介意呢~!」臨也一手支著下巴,笑容依舊不變。

  我盯著他半晌,最終無力地偏過頭,對方定力太好了,或者該說臉皮太厚了。

  「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捧著奶茶喝了一口,問道。插科打諢之後就該是正題了。

  「臨也君能找到那個據說能讓我回去的地方哦。」銀時轉過頭,語調上揚,「是吧,臨也君?」

  我在一旁眯著眼睛,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這兩個什麼時候勾搭上的……看來在我昏迷的那幾天裡發生了很多事情的樣子……我摸著下巴,眼神變得幽深起來。

  雖然相信銀桑,但是折原臨也的心思卻是不好捉摸的……作為被坑的過來人,我只希望銀桑別被坑了就行。

  「雖然我討厭死魚眼和小茗茗你,不過看在你們還有利用價值這一點上來看先勉為其難忍耐一下好了。」折原臨也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面,說出的話很是欠揍,「我能幫你們找到那個地方,同樣的……你們也要幫我做一件事情。」

  我和銀時對視一眼。

  你覺得可以答應嗎?——我扔過去一個眼神。

  管他那麼多幹嘛?先答應再說,做不做得到可以之後再做決定!——銀時回了我一個眼神。

  可是他好欠揍的感覺我想揍他啊!——我皺眉。

  你笨啊!不會在事成之後再揍麼!那樣才是無壓力無顧忌啊!——銀時眯起眼睛。

  於是達成一致後,我倆同時點了點頭。

  「雖然的確很討厭你很想幹掉你,而且現在我也有這個能力了……但是為了銀桑考慮就勉為其難地先留你一條命好了。」我一喝奶茶,眉頭皺了皺,茶涼了,「那麼,是什麼事情?」

  「幫我清理掉一個黑幫。」折原臨也身子往後一靠,語氣輕鬆,笑得很是燦爛。

  我果了一會兒,沒反應過來,吐出一個音節:「哈?」

  一個小時之後,事情初步定下。

  我手撫著獅子王的劍穗,皺著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過:「銀桑,桃地會雖然不是什麼有名的幫派可是也有近百人啊……」

  銀時倒是一臉淡然,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不就是打架麼,管他那麼多幹嘛!」

  我瞥了銀時一眼,沒什麼好氣地開口:「反正這是你的事情,當然是由你做決定……可是!銀桑!你太不夠朋友了吧?!這種事情都沒和我事先商量!」

  「抱歉抱歉!」銀時毫無誠意地道歉,然後上來摟住我的肩膀拍了拍,「人不要拘泥於過去!要向前看啊!少女!」

  我嘴角抽搐,拍掉他的手。看你妹啊!不過……折原臨也給出的條件也必須得達到,因為銀時回去的必要地點就是桃地會的根據地啊……黑幫麼?其實沒什麼壓力啊,而且……我餘光瞄到腰際的獅子王,嘴角揚起一若有若無的笑意。剛好可以驗收一下成果呢,何樂不為?


對峙進行時

  桃地會,據說是池袋最近興盛起來的一個幫派,據說在短短一個月內就從十個人不到擴大到了一百多人,據說頭目曾經是FBI的成員,據說……總之傳聞很多,但也僅僅是傳聞。雖然在日本黑幫的存在是合法的,對於頭目的來歷的傳言,我還是不敢苟同。

  不過不管頭目怎麼厲害,桃地會的人數怎樣多,我還是覺得穩操勝券的,因為……「賽爾提~~~!好久不見了~~~!」看到停下黑色機車的帶著黃色頭盔、穿著一襲黑衣的人,我先是一愣,然後煞是激動地沖過去一個飛撲。

  賽爾提接住我,然後拿著PDA飛快打字:【好久不見了,小茗。】

  「嗯!知道是賽爾提來幫忙的時候覺得安心許多了啊……」我抱住對方的腰不肯撒手,注意到一旁臉色變青的銀時,才想起來還沒介紹,「賽爾提,這是我死黨阪田銀時。銀桑,這是我好友,賽爾提。」

  【你好。】賽爾提舉著PDA友好地打招呼。

  「啊……」銀時的表情很不自然,額上冷汗不斷冒出,指著賽爾提的手也是一抖一抖的,「那個……吳茗……你之前說的無頭騎士……就是這位賽爾提小姐嗎?」

  「是啊,銀桑你怎麼了?臉色很差啊……」我疑惑地看著他。

  「沒沒沒沒有……」銀時說話已經往結巴發展了,他突然很是急切地瞪著賽爾提,語氣很沖,「你不會真的沒有頭吧?不是吧不是吧?快點告訴我不是啊!」

  「銀桑!你太沒禮貌了!」我鬆開摟著賽爾提的腰的手,改為搭著她的肩,「賽爾提正在找自己的頭呢……」

  「找、找找頭?」銀時表情虛空了一下,有翻白眼的趨勢,「那就是說……」

  我和賽爾提對視一眼,然後我對她點點頭。賽爾提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慢慢摘下自己的頭盔。

  四周瞬間是一片死般的寂靜,我看著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銀時,伸出手指戳了戳,然後輕輕一推,對方硬邦邦的,轟然倒地。

  「……暈過去了。」我沉默了一下,用腳踹了踹真的翻白眼了的銀時,然後一臉抱歉地看著賽爾提,「對不起啊,賽爾提。」

  【沒事,這才是正常反應。】賽爾提重新戴好頭盔,還頗為理解地點了點頭。

  「哈哈哈,銀桑估計要點時間消化事實……」我乾笑幾聲,瞥了一下某個詐屍的人,然後靠在黑色機車上和賽爾提談論,「按照娘娘的吩咐,在這裡埋伏然後幹掉所有的人就行了吧?」

  【娘娘?】賽爾提很是疑惑,歪了歪頭。

  「啊!這個啊……」我摸了摸鼻子,尷尬地笑了笑,「我給臨也取的外號啦……」那是皇后娘娘……不對!是太后娘娘!

  還好,賽爾提並沒有過於拘泥在這種問題上,待時間差不多了,我上前在銀時旁邊蹲下,捏住他的鼻子,見對方沒有反應便捂住了他的嘴。過了一會兒,我猛然發現這樣不止有可能讓他清醒,更有可能讓他沒氣的時候趕緊鬆手,在他耳邊大喊:「起來啦!銀桑!再不起來會有幽靈出來的哦!」

  本來還在詐屍的銀時一骨碌爬起來,因為起得太急太突然還撞到了我的頭。

  我捂著被撞到的頭齜牙咧嘴:「痛死了!銀桑你的頭是鐵做的嗎?!」

  銀時也抱著腦袋在哀嚎:「痛痛痛!少女你的頭是有多硬啊!是偷偷練了鐵頭功嗎?」

  賽爾提過來摸摸我的頭以示安慰,我配合地往前一靠倒在她懷裡。銀時見狀嘴角抽搐,立馬閉上眼睛把臉轉到一邊。

  就在此時,突然響起的騷動聲讓我們仨的動作一頓,然後互相看了看,相當有默契地快速找地藏身。

  這裡是一件廢棄的樓房,我藏在破了一半的牆後,賽爾提隱藏在暗處,銀時躲在樓梯下麵。我們此時都是在二樓,而在一樓……場面很壯觀。

  我屏住氣息,聽著下面的嘈雜聲,然後瞬間的安靜。看來這個頭頭的領導氣質不錯,而且這個幫派應該人不少。

  「今天的聚會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大家都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吧?」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都準備好了嗎?」

  底下又是一陣騷動,但是很快恢復安靜。

  「好了,現在請出我們的朋友吧。」依舊是那個低沉的聲音,我聞言一愣,握著的劍緩緩出鞘。如果被發現了,就要早點殺出去……「啊呀,還真是龐大的場面啊……」一個耳熟的相當討人厭的聲音響起,我嘴角一抽,收回劍。折原臨也怎麼會出現的!我好想看一下現在的情況啊!可是又怕自己會暴露真的好糾結啊!

  「真是的,你擺這麼大的場面來歡迎我嗎?很可惜我不會領情哦。」折原臨也喋喋不休的毒舌在發作了。

  「折原臨也,我以為你知道我叫你來的目的。」那個聽起來低沉的聲音帶了一絲陰森。

  「龍君~!你在小看我嗎?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折原臨也的語調不變,「既然這個時候叫我來這種地方,又開出那種條件,不就是你想死了嘛!不過沒想到你叫上這麼多人來陪你死,大家真是勇氣可嘉啊,集體自殺嗎?恭喜啊,一定會上頭條的。」

  「折原臨也!你不要太過分了!」一個挺耳生的聲音激動地叫著。

  「你們不是都決定要死了嗎?所以啊,不管我跟你們說什麼,應該都無所謂了吧?不管是被騙還是被罵,反正再過一會兒就會煙消雲散啦。如果你們因為被我欺騙而覺得很痛苦,咬舌自盡不就得了。其實咬舌自盡啊,並不是因為出血過多致死,而是因為瞬間休克,讓剩下的舌頭壓迫到喉嚨才窒息而死的。這樣一來,什麼討厭的事情就統統都不見啦。你們就不存在啦。」臨也停頓了一下,聲音帶了一絲哀怨,「明明這麼好解決,卻罵我過分,你們才過分呢。」

  我立馬捂住嘴免得自己笑出聲來,果然看著別人被杯具就覺得很歡樂啊!我絕對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你等一下就會說不出話來的。」被臨也稱為「龍君」的人聲音終於帶上了怨恨。我不由得在那裡猜測這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是虐戀情深就行!

  「是嗎……」折原臨也聳了聳肩,然後突然仰頭大喊,聲音中滿是戲謔,「小茗茗!救命啊!」

  躲在牆後的我聞言差點一頭撞到牆上,按住狂抽搐的眼角,我也不再窩著,從牆後走出,環顧了一下四周。目測大概有四十多人,中間被眾星捧月般圍著的長髮刀疤男應該就是那位頭頭了。對方一看就有上位者的氣勢,尤其是那條從額頭一直到下巴的長長的疤痕。即使有長髮的遮掩還是很猙獰。

  眾人對於我的出現似乎有點驚訝,被稱為龍君的人一愣,隨即諷刺地笑著:「折原臨也,沒想到你會需要女人保護的一天啊!」

  「總比沒有女人保護的龍君你要好哦!」折原臨也依舊笑眯眯的,手插在口袋裡,「而且我從來不把小茗茗當女人看的喲!」

  「……」我已經將獅子王拔出,目不斜視,「閉嘴吧,毒舌娘娘,不要挑起我的怒火讓我在幹掉這些人之前先忍不住把你幹了!」

  「我這是在誇你很強啊。」臨也走過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辛苦你了~!」

  我瞥了他一眼,然後淡定地拍拍剛剛被他拍過的地方,舉起劍,瞥了一眼笑得妖孽開始往一旁退的臨也,轉向一群操著傢伙準備沖過來的眾人,眼神變冷:「我不喜歡多話,直接動手吧。」

  「小茗茗!注意別弄死太多了哦!處理起來會比較麻煩的!」折原臨也在一旁喊著,我察覺到周圍的人的怒火更勝了些。我有些無奈地白了他一眼,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我實在不想花力氣應付,還是快點完事比較好。

  「時雨蒼燕流,攻式第九型……」我深吸一口氣,輕聲吐出,「亂櫻雨。」

  有賽爾提處理外面的埋伏,有銀時斷後,這裡,就交給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辛巴過於強大的關係,我覺得無論是反應速度還是出手的力道都比以前要強上好幾倍,以至於五分鐘之後看著全部倒在地上或呻吟或昏迷或掙扎的人,我雖然保持表面淡定但是內心驚詫不已。辛巴君亂紅蓮同學你太給力了!早知道這外掛那麼厲害早點解開封印就好了!我之前就不會那麼廢了!

  一旁圍觀的臨也吹了聲口哨,一邊鼓掌一邊走過來:「不錯啊!小茗茗!變得厲害很多了啊!是不是因為被小靜甩掉之後受刺激然後開始在武力上刻苦鑽研然後取得重大成就了呢?」

  「臨也……」我用一種相當複雜的眼神打量著他,艱難地問出之前就一直很想問的話,「其實你是在暗戀小靜吧?你們那就是所謂的相愛相殺對吧對吧!你之前找我茬是因為吃醋吧?」

  「少女!這些全是你幹的嗎?」在臨也還沒開口的時候,銀時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看到滿地的人的時候震驚了,快步過來沖著我大喊,「你從哪里弄來的外掛!快說!快說!」

  「……是你?」一直坐在那裡動也不動甚至眉頭也不皺一下的龍君的撲克臉上出現了一絲波動,視線集中在銀時身上。

  「啊……」銀時眯起眼睛想了好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啊!是你啊!好久不見了啊,小田同學!」

  「……是小林。」

  我摸了摸下巴,這麼說這位是叫做小林龍……噗--這是什麼囧名字!太有喜感了!小玲瓏?!不過……「銀桑,你們認識?」我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然後狐疑的目光投向折原臨也。

  「啊啦,小茗茗你是在懷疑我嗎?」臨也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樣子,「這種事情可和我無關哦,不要什麼事都懷疑是我好不好?背黑鍋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有趣啊!」

  「反正只要不是好事就都會有你的摻和或者推波助瀾,我這麼堅信著!」我瞪著他,對方歪了歪頭不可置否。

  「少女!」在我和臨也瞪眼的時候,銀時過來拍了拍我的頭,「去外面幫一下那位無頭小姐吧!」

  「賽爾提有事?」我不疑有他,沖了出去。至於這邊,我相信銀時會處理好的!

  「特意支開她真的好嗎?本來有她在可是穩操勝券的哦!」折原臨也靠近銀時,視線集中在扔坐在椅子上眼裡滿是陰霾的小林龍。

  「我可和你這種人渣不一樣啊……」銀時用小拇指掏掏耳朵,彈了彈手,死魚眼瞥了對方一眼,「作為男人,無論殺了多少人都無所謂,可是啊,只有少女的純情,是絕對不能背叛的!」

  「都一大把年紀居然還在說這種天真的話啊!你是怎麼存活下來的?」臨也哧笑了一聲。

  「當然是每天正常的吃喝拉撒睡活下來的。」銀時拔出木刀,「果然少女說的沒錯,你真的是個惹人厭的混蛋啊,還好過了今晚就能徹底與你這張蠢臉告別了。」

  「她的想法和我無關~!」臨也笑得很是歡暢,「而且我從不否認我是個混蛋喲。」

  「你們閒聊結束了嗎?」一直默不作聲的小林龍發話了,緩緩抬起頭,不似之前的面癱表情,而是陰沉地像暴風雨的前奏,帶著怨恨,看起來相當危險,「你們兩個我都不會放過的,害我落到這般地步的人……」

悠于 2016-5-12 20:04

離別時刻

  我跑到外面的時候,賽爾提正好收回手中的鐮刀。我看著倒地的一干人等,愣了一下立刻興沖沖地跑過去。果然賽爾提就是厲害啊!一下子就把人給幹掉了哎!

  「話說回來……為什麼臨也要端掉這個黑幫啊?」我有些疑惑。

  【聽新羅說是因為和黑幫的頭領有衝突。】賽爾提快速打著字。

  【是臨也一手捧起了這個已經瀕臨解散的幫派,不過似乎是因為脫離控制,所以要徹底清除。】

  「所以說到頭來還是那混蛋的事情麼……」我扶額,嘴角一抽一抽的。

  就在我和賽爾提在那裡開始了其他的話題時,一個人影走過來。我眯起眼睛,確定來者是誰後鬆開握著劍的手。

  「喲,娘娘,怎麼就你一個人?」我彎腰往他身後看。

  「小茗子,免禮。」對方神色不變,做了一個平身的動作,把我徹底膈應到了,「你那朋友還在裡面,不去看一下嗎?現在不去……以後可是沒有機會了喲!」

  我微怔,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快速沖進去。在門口,我看到銀時慢悠悠地走出來,臉上是一如往常的懶散表情,見到我時舉起一隻手,輕鬆地打招呼:「喲!」

  我笑了笑,然後表情一變,惡狠狠地吐出幾字:「喲你個頭!」我沒好氣地走過去扶住他,皺著眉煞是擔憂地看著他身上和臉上的血跡,確認對方身上沒什麼傷口之後松了口氣。

  「少女,這就是你對勝利歸來的爸爸的態度嗎?至少也得說一句爸爸好厲害啊之類的來安慰……」銀時正說著,突然一頓,我也有所察覺,正打算有所動作時被銀時一個用力倒在一邊。呃……我的手臂……痛死了……我揉了揉手臂,看向攻擊的源頭,然後怔住了。

  眼前的人身上血跡斑斑,只是血紅的雙眼和明顯不自然的動作昭示了對方的不正常。至於為什麼不正常……亂七八糟的東西接觸多了之後人也就慢慢習慣了淡定了,那種東西也不想去追究了……反正各種非人類非正常的事情也看多了……「銀桑,那是啥?」我木然,「僵屍嗎?會傳染嗎?會演化成生化危機嗎?」

  「那是什麼銀桑我可不知道啊!只知道看起來很恐怖啊!」

  我正想抽劍上前,被銀時攔住。

  「我之前就說過了,銀桑我還沒墮落到要少女來保護啊!」銀時半跪在地上,臉上是難得的認真,站起來,舉起木刀,「呐,吳茗,你之前不是說過想從我這裡學幾招嗎?」

  「嗯?」我一愣,抬起頭看著他,「銀桑你幹嘛突然說這個……再說你之前不是拒絕了嗎?」還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糊弄我……「那是作為爸爸教你的東西,現在是作為同伴教你的……」銀時一手攔著我,淡淡地說道,「給我退下在一旁好好看著!」

  「哎?可是……」我轉頭看向眼前三十米左右距離的、紅著眼睛持槍對峙著的小林龍。

  「都說了退下了!」銀時的語氣還是開玩笑般的,臉上的表情卻是從未有過的嚴肅,「這種時候女人只要乖乖閉嘴果在一旁看著,然後在男人得勝歸來之後喊聲好厲害之類的就行了!」

  我看著他,目光複雜,最終緩緩點了點頭,收回劍,退到一邊,乖乖地看著。

  之前只是看過動漫而已,在動畫裡,在攘夷時期被稱為「白夜叉」的銀時的實力很強這點我還是有認知的。但是銀時一開始是作為貓咪出現的,只看到過它和貓咪打架還有被狗追……之後變回人類也是基本上我在那裡作為主力他在那裡瞎鬧騰,也沒有遇上什麼要全力應付的對手過……但是這次,我見識到了,擁有折不斷的武士之魂的阪田銀時的強大。

  說實話,銀時用刀實際上毫無章法的感覺,淩亂卻有力,看不出有什麼招式,但是能讓人感覺是一氣呵成的動作。全憑感覺的無差別攻擊麼?很符合銀時的性格啊!

  我在一旁緊張地看著,雖然很擔心但是沒有上前幫忙的念頭。這種時候我明白我應該乖乖果在一旁看著,而且不能出聲,更不能出手。

  我睜大眼睛,慶倖自己的好視力,儘量保持著眼睛不眨盯著銀時,不放過任何一個動作。這是第一次近距離看著眼前的充滿殺氣的銀桑的實戰,而且,也是最後一次了。

  在銀時的木刀狠狠集中對方的脖頸後處的時候,我心一緊,然後終於松了口氣,全身放鬆下來。當然我沒有愣著,跑過去一腳踹開倒在地上的那個礙事的傢伙,一邊扶住踉蹌了幾下站不穩已經跪下來的銀時。

  「銀桑,你沒事吧?」我看著他,很是焦急,「能站起來嗎?需要叫醫生嗎?該死的!就知道跟折原臨也那混蛋牽扯上就絕對沒有好事,話說回來你什麼時候背著我和那種人勾搭上的……」我還在喋喋不休念叨著的時候,突然發現銀桑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了。

  「……哎?啊咧?怎麼回事?是光線問題嗎?」我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等一下!銀桑!別告訴我你是幽靈啊!大晚上的這種問題很恐怖的好不好!」

  「胡說什麼!銀桑我可是活生生的人!」銀時給了我一爆栗,我捂著頭上被打的地方,沒有和往常一樣反駁,而是帶著三分期待七分緊張看著他:「那就是說我看錯了吧?銀桑你變得有點透明的感覺是光線問題吧?」

  銀時沉默了,許久之後,淡淡地開口:「對不起啊,少女,似乎要提前離開了。」
「靈訴信睛刀狠狠集中對方的頭背煢煢孑立,形影相弔的的認真。不好,我低著頭,緩緩閉上眼睛,心漸漸沉了下去。果然……如此嗎?

  「嗯?少女?你沒事吧?」銀時拍拍我的腦袋,聲音帶了一絲慌張,「別告訴我你在哭啊!」

  「誰會哭啊!」我咬了咬牙,硬是把眼淚逼回去,抬起頭來直視他,想問的有很多,例如為什麼會這個時候走?到底回去的條件是什麼?到底和折原臨也達成了什麼協定?之前發生了什麼?難道早就知道今天是離別之前說的話只是騙我的?要知道我最討厭被別人騙了啊!為什麼要提前兩天走啊……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啊……但是,最終,那些話我一句都沒有說。我伸手抱住銀時,不管對方身上的血跡會不會蹭到我身上,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銀桑,你就算回去也不會忘了我的吧?」

  「你在說什麼蠢話啊!」銀時捶了我的頭一下,力道重得讓我決定等一下一定要還手,「我可不像你那樣悶騷哦!要我說的話,人這東西應該是更加真誠的生物呐!

  癡果也好,死了也好,留在心裡的記憶都是刻在靈魂上的,不管碰上什麼都不會消失。我是這麼相信的,所以你也要相信啊!」

  我吸了吸鼻子,鬆手抬起頭:「銀桑……你走了誰教我說漂亮話啊……」

  「我的作用就那麼點嗎?」銀時再度給了我一個爆栗,我當然還手了。

  最終,我硬是將眼淚逼回去不落下來,不知道說什麼於是我只好叫著對方的名字:「銀桑……銀桑……」

  「所以說……少女你別哭啊,這樣子會讓銀桑我有負罪感的,雖然你愛上我也很正常,可是你的男友很不好惹啊……」銀時拍拍我的背,提議,「要不和我一塊走甩了你男友算了!」

  「第一,我沒哭!」我吸吸鼻子,咳嗽了幾聲,「第二!誰愛上你了!我對我男友是一心一意的!爸爸你放心我絕對沒有亂\倫的意思!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啊!」

  「一看你的樣子就感覺我一離開就會哭得稀裡嘩啦的啊……」銀時用力地揉了揉我的頭髮,戳戳我的臉,勾起嘴角,「你那是什麼表情啊!來,笑一個,記得要露出虎牙,那好歹也是你排名前三的魅力點,都不知道好好利用!這樣下去小心被甩了啊!」

  都什麼時候了還損我呢!在永遠的離別之前還咒我!有這樣的朋友嗎?!

  「銀桑……」我察覺到對方的身影越來越淡,快要消失了,趕緊胡亂地揉了揉眼睛,確定沒有眼淚之後,抬起頭,深呼吸一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放心,我沒事的。」

  銀時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我聽到了一個模糊不清的「嗯」。在對方徹底消失之後,我跪在地上,嘴角下滑,用力揉了揉額頭。有些急促的喘氣之後,我站起來,坐在地上,蜷縮著,臉埋在膝蓋之間。糟糕,忘了在銀桑贏了之後說「好厲害」了……真是……最後的時間竟然是這麼稀裡糊塗的過去了,而且我說的還基本上是廢話一樣……我懊惱地抓了抓頭髮,站起來往外走。

  這是我的損友兼死黨,這是與我幾個月形影不離的好友,這是與我相識時間不長卻可以讓我記著一輩子、絕對不會忘記的、永遠的摯友!阪田銀時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不可取代的!

  我走出了這幢廢墟樓,抬頭望瞭望天,是滿月啊……怪不得夜色那麼亮呢……從現在開始,再也沒有人會因為一點小事和我互相吐槽,再也沒有人會在我心煩意亂的時候說著沒下限的話來轉移我注意力,再也沒有人會在背地裡為我做很多事不讓我知道在表面上還占我便宜,再也沒有人會理直氣壯地假借著爸爸的名義做一堆讓我又好氣又好笑的事情了……我抬起頭,朝著向我走來的賽爾提揮了揮手,拍了拍臉頰,打起精神走過去,雖然途中被亂石絆了一下差點摔著了。

  我勾起嘴角,露出笑容,對著賽爾提示意我沒事,手用力地握著,指甲深深地掐進手心。


夜語

  【小茗,你沒事吧?】賽爾提舉著PDA,我能察覺到她的擔憂。

  「沒事……」我扯了扯嘴角,聲音有些沙啞,「賽爾提……折原臨也呢?」

  【他說他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先走了。】

  「哦,是嗎……」我抬起頭,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語氣輕柔,「拜託你轉告他,不要讓我再看見他,否則會和小靜一樣,見一次追殺一次。」

  賽爾提站在那裡沉默了一下,舉起PDA:【要我送你回家嗎?】我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低聲道謝:「謝謝,麻煩你了,賽爾提……」

  我低下頭,讓賽爾提幫我帶上頭盔,坐上那輛帥氣的黑色機車,摟住賽爾提的腰。聽著機車的聲音和風聲的混雜,感到淩厲的風吹在身上的冷意,我喉嚨動了動,摟住對方的手更緊了些。

  到了公寓所在的樓,我向賽爾提道謝了之後脫掉沾了些血的外套,走進樓裡,坐電梯到了18樓,慢吞吞地托著腳步到自己的房間。

  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我往口袋裡掏鑰匙,然後就愣住了。啊咧?鑰匙呢!?不見了?難道在剛剛打架的時候掉了!?不會吧!我沒那麼背吧!

  將所有的口袋都找遍了之後,我終於接受了鑰匙掉了的事實……也接受了今天我相當背的事實……果然遇到折原臨也就永遠沒有好事!除了認識了賽爾提和小靜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好事!

  我憤憤地捶了一下門,然後轉過身背靠在門上,仰著頭用手遮住臉。我到底是有多杯具啊!老天你耍我也該有個程度吧!嗚……突然好想哭……不過現在怎麼辦?沒有鑰匙……但是又不想動……我靠著門身子無力地滑下,坐在地上。還好現在是深夜沒有人經過,否則我看起來就像個無家可歸的人了……不對。其實,從很早很早的時候,我就已經,無家可歸了……我手伸進口袋,在觸碰到手機冰涼的外殼的時候頓了一下,趕緊把手伸了回來。

  打給他又如何?難道讓對方從英國跑過來?任性也不是我這樣的……我自嘲地笑了笑。

  一隻野獸受了傷,它可以自己跑到一個山洞躲起來,然後自己舔舔傷口,自己堅持,可是一旦被噓寒問暖,它就受不了。而我一向追求著那樣的噓寒問暖,是不是錯了?也許真的一個人會更好些?如果不曾得到,也就不用擔心失去了……嘖,我這是二了麼?居然會這麼想……看著那扇依舊閉著的門半晌,我抽出獅子王,開始撬鎖……沿著門縫刺人,狠狠一擊,很好,鎖壞了,但是至少門開了。

  進屋後我辦了條椅子在門口堵著,然後把外套和劍往沙發上一丟,跑到廚房去看看有什麼吃的。

  我打開冰箱,發現裡面有一盒未開封的草莓牛奶,手停了一下,轉向一旁的純牛奶拿了出來。

  真是的,銀桑總是說什麼只要多多吸收鈣質,做什麼事都會順利的……可是我保持著喝牛奶的習慣,也不見得有什麼事情順利過啊!而且他自己也一樣!

  我拿著牛奶盒,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現在是銀桑離開,我已經有些受不了……那到時候其他的人的離開呢……算了,不去想了,反正想不出結果反而會更鬧心。

  我將牛奶盒放下,從冰箱裡拿出那盒草莓牛奶開封放在桌上,然後拿著牛奶盒輕輕碰一下盒子。

  「cheers!」我趴在桌子上,輕聲說著,嘴角上揚,到露出虎牙的程度,眼簾微垂,「my best friend forever。」

  正當我獨自傷感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聽著那黑塔利亞的中國版主題曲,我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走過去掏出外套中的手機。真是……整個音樂和現在的氣氛真是維和,該換個鈴聲了……「喂?森田導演,這麼晚打來有什麼事?」我語氣淡淡的。

  【哎哎?阿一你今天怎麼了?好冷淡的感覺啊!】

  「有事就快點說。」我今天沒心情跟別人瞎扯啊……【嘛~!就是通知你一聲,我們劇組的聚會提前了,是在明天晚上哦!8點要準時到哦!來來快點報地址,到時候我讓別人去接你!】

  「就到我們劇組之前待的那家酒店旁邊的那個咖啡廳接我吧,麻煩你了。」我才不會自爆地址咧……【嘖,不告訴我地址是不相信我麼?不過算了,這點警戒還是要有的!那明天見了~!】我什麼都沒說,直接掛斷電話。真是想不通這個快死的人為什麼這麼聒噪……我躺在沙發上,抱著個kitty貓的抱枕,舉著手機皺著眉頭盯著手機螢幕上「龍崎」二字足足有五分鐘,最終心一橫一閉眼打了過去。

  不過和平時不一樣,這次是渡接的。我在松了口氣的時候感到了濃重的失落。

  「啊……渡啊,那個……唔……果然還是算了……我沒事……」我乾笑幾聲,打哈哈打算趕緊掛。

  【吳茗小姐,L現在正在忙其他的事情,你可以留言給他。】

  「渡,我上次都說過了直接叫我小茗或吳茗就行了。」我撓撓頭,思索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其實渡你給我的感覺和我外公很像……所以我真的希望你能直接叫我小茗……」

  【嗯,可以。】

  「謝謝你,渡!」我道完謝就在那裡糾結了,很想問一下L的近況,但是又覺得問了其實也沒用……最終我只能說出一句話,「那個……渡,我能不能留言,然後在我留言完之後直接刪掉不要給L聽啊?」

  渡沉默了一下,才回答:【可以。】得到對方承諾之後我底氣也足了,抱著抱枕翻了個身,聽到系統提示音之後開始進人無限制發牢騷階段。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了話題。本來想問一下近況,然後又覺得自己很囉嗦,而且反正這個留言對方是聽不到的,我就直接開始進人正題了。

  「L……銀桑走了……」

  「雖然我早就有心理準備,可是銀桑還說是兩天后……不對,就算早就知道我還是會很難過……」

  「銀桑是唯一一個讓我劃分到到死都是好友的範圍的人啊!他對我來說是特殊的……很特殊啊……我再也遇不到那樣的死黨的……」

  「嗚嗚……我再也見不到銀桑了……我是說,本人……不是《JUMP》裡……」

  「雖然有時候他讓我氣得牙癢癢,但是我知道銀桑他真心對我好,唔……雖然他本來就是個濫好人……」

  我說了一大串,經常前言不搭後語,說了一半又突然轉折,還經常停頓,說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哭出來了。

  「對不起,不是我自己想哭的……明明從那裡出來之後我就沒再哭過了……因為知道自己哭是沒用的,不會改變任何事情,而且有小骸他們在,作為姐姐的我還要保護他們,怎麼可以先軟弱?」

  「唔……還好你不會聽到,否則我就丟臉丟大了……啊咧?怎麼這麼一想似乎我是在自言自語了?雖然的確是……」我隨手從一旁抽面紙擦掉眼淚,覺得哭完之後心裡舒服了些。看來適當的流淚還真的有益於調節身心啊……「對了,L,銀桑在走時還開玩笑說讓我甩了你和他一塊走呢!這怎麼……嗯?」

  我還沒說完,手機就沒電了。我先是一急,然後想到反正這留言是要刪掉的L也不會聽到就放心了,拿著已經自動關機的手機繼續說自己沒說完的話。

  「這怎麼可能呢?先不說這個提議能否實現。」我低聲說著,聲音帶了一絲倦意,「這裡可是有你在啊……雖然的確很捨不得銀桑,但是我可不想到沒有你的世界啊……」

  說完之後,我伸了個懶腰,將手機插上充電,抱著抱枕打著哈欠回到房間裡睡覺去了。唔……可以去買個銀桑的抱枕……不行!那樣子L會生氣的!果然還是再去買個錢包算了吧……這次可以買萬事屋三人組的!土銀的就算了,這樣我會分不清銀桑到底是爸爸還是媽媽的……英國溫徹斯特------------「L,你不聽聽嗎?小茗的留言。」渡推門而人,推著一輛放滿了甜點的推車。

  「不要。」L蹲坐在沙發上,咬著手指,目不斜視,「反正肯定是因為那位阪田銀時離開她感到難過了吧,我才不要聽她說與我無關的回憶史。」

  「那我就按照小茗說的,不要把留言給你聽直接刪除了。」渡慢悠悠地說道,見對方沒有什麼反應,便把電話擱在一旁,退出房間。

  L仍是沒有去注意那就擱在他桌前的電話,而是死盯著眼前的螢幕,在發現端倪時倒帶重新看,尋找著蛛絲馬跡,然後將線索串聯起來,做出判斷與解決方法。直到將近淩晨四點左右,才最終解決手頭的這個案子。

  渡的表情很祥和:「L,這次解決地很快啊。」

  「嗯,這次案件並不複雜。」L喝了口咖啡,抬起頭,「既然現在有時間,就聽一下她說了什麼不想讓我知道的話好了。」


最後的晚餐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來,洗了個澡換上了黑色長袖襯衣和七分牛仔褲,選了雙黑色運動鞋,戴上黑色運動帽和淺棕色墨鏡,單肩背著一個卡其色的雙肩包就出門了。

  當然,出門的時候看著那扇鎖徹底壞掉的門,我淡定地拿了幾張紙夾了一下將門關起來,打算到時候換一下鎖。這裡保安設施還是很好的,我也不用擔心有小偷,所以就這樣走人了。

  到了昨晚和森田導演說的那家咖啡廳,我在將一杯綠茶喝得差不多的時候熟人出現了。在跟著名取週一上車,然後驚悚地發現幽平和夏目都在車上,最後看到開車的是森田導演的時候,我已經淡定了。

  聚會的地方很合我意,是個比較小的地方,但是看起來很清爽,人也很少夠清靜。聚會的人包括我們四個主演、森田導演、副導、編劇和監製。

  由於森田導演和那些人比較熟,而名取和幽平又是在演藝界混得時間長的,和我還有夏目這兩隻完全的新人外加絕對不會踏人這個圈子的人不同,所以十分鐘過後我和夏目坐在一角聊天,另一邊是那群人談事。

  「其實我覺得我們有點多餘,夏目你覺得呢?」我端著一盤烤豆腐,小口地吃著,「唔!好燙!」

  「小茗姐!小心點!」夏目趕緊給我遞了一杯橙汁,然後歎了口氣,「啊……我有點想回去了……」

  「我也是啊……」我也長歎了口氣,按照現在這樣的情況今晚是來不及重新裝鎖了,「沒事的,夏目,就當是來白吃一頓算了。」說實話,這樣的情況會讓我想到以前的聚餐……「對了,貓咪老師呢?」我到那邊拿了一小盤烤魷魚和一盤毛豆再溜回我和夏目待的小角落,「按照它的性格我還以為肯定會跟過來的……」

  「它的確想跑過來……」夏目有些頭疼地扶額,「還好今天有妖怪的聚會,所以……」

  「今天是聚會之日麼?」我一邊剝毛豆往嘴裡丟,一邊咕噥。

  「對了,小茗姐,你的貓……銀桑呢?」夏目好奇地看著我,我停頓了一下,臉瞬間垮下,吸了吸鼻子:「他離開了……」

  「啊!抱歉!」夏目愣了一下,很著急地連連道歉。我拍拍他的肩膀:「沒事的,離別……總會來的。我也得學著去接受啊……」

  夏目愣了一下,看著我,然後垂下眼簾,沒有說話。我看著對方半晌,笑著揉了揉他的頭:「怎麼露出這種表情啊!變得不可愛了哦!雖然小憂鬱什麼的也有人氣,但是夏目你還是走微笑的治癒風啊!」

  「小茗姐……」

  「都說了直接叫我姐就行了!你之前不是做得挺好的嗎?」我拿起橙汁喝了口,看著杯子,嘴角微微翹著,「放心,這種事情遲早都會經歷的,我沒事的。」

  夏目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說什麼,接過我遞過去的橙汁,保持沉默。我也沒有說話,夾起一旁的烤魷魚慢慢嚼著。

  「嗯?怎麼了?這裡的氣氛好沉悶啊!阿一!阿二!不要這樣子嘛!過來過來!」森田導演的大嗓門突然響起,「都過來!一起喝一杯嘛!」

  「……這貨是誰,我不認識。」我看了有發酒瘋趨勢的森田導演一眼,淡定地移開視線。好在監製早就已經走了,編劇和副導也在剛剛離開了,現在跑路應該不會怎樣吧?

  「別理他,導演喝得有點多了。」名取走過來,拍拍我的肩,然後在夏目的旁邊坐下。幽平也走了過來,在我的旁邊坐下。

  「怎麼了?」我朝坐在我右邊一臉面癱樣的幽平問道。

  「那邊酒味太重了。」幽平捧著一杯綠茶喝了口,朝森田導演的方向瞥了一眼,眼中充滿了嫌棄。

  我乾笑幾聲,看了醉醺醺趴在桌子上被我們四人嫌棄的森田導演一眼,堅定地決定無視他。

  我們四人還算是挺熱鬧的,因為一同共事過幾個月,而且私下裡我和幽平、夏目和名取算是舊識,所以還算是聊得起來。

  大概到了晚上八點左右,我看了一下表:「現在能走嗎?」

  「差不多了,夏目,吳茗,我送你們回家。」名取站起來,我擺了擺手:「你送夏目回去吧,我還要去其他的地方,不會直接回家。」

  「導演怎麼辦?」穿上外套的幽平突然插話,我們三人愣了一下,同時轉頭看了一下已經醉過去的森田導演,面面相覷。

  「不用管他!這麼大一人丟不掉的!」

  「沒錯,不用擔心森田導演什麼……」

  「這樣做真的沒事嗎……還是和這裡的人說一下比較好吧……」

  和三人分別之後,我長長地籲了口氣。這樣算是一件事情完成了吧?似乎終於沒什麼事情了……我打開手機,發現有條新資訊,打開一看就愣了,是森田導演的短信,上面的話語也很簡短。

  他在打什麼注意?我皺眉,合上手機,重新回到那個包廂。森田岩二不是剛剛的醉樣,而是正襟危坐著,倒著清酒小口抿著:「喲,吳茗,你過來了。」

  「有話直說,我還有事。」我淡淡說道,背靠在牆上,雙手抱胸,沒有坐下。

  「別那麼見外麼,過來坐下喝一杯!」森田岩二笑眯眯地朝我招招手,一臉無害的樣子。我嘴角抽了抽,思慮了一下,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板著個臉:「到底有什麼事!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你會死得很慘哦!」

  「是很重要的事情……」森田岩二歎了口氣,表情很是放鬆,遞給我一瓶清酒,「來,陪我喝一杯吧。」

  我瞥了一眼眼前的酒,堅定地搖了搖頭。

  「看得出來你很不耐煩,似乎是有重要的事情啊……那我也長話短說了……」森田岩二笑了笑,然後遞給我一份文件,我疑惑地看了看他,然後接過檔翻看,看完之後就不淡定了……「森田桑!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把檔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語氣很沖。

  「不就是把我的財產都轉贈給你麼!」森田岩二笑眯眯的,伸出一隻手指,「你看,理由我都想好了,我會在首映式的時候公佈你是我的私生女……」

  「你腦袋裡裝的是棉花麼!?還是豆腐渣啊!私生你妹啊!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我才不想要你這樣的爸爸呢少來了!而且老子我可不缺錢啊別給我找麻煩啊!」我猛地一拍桌子,手習慣性地拿起一旁的杯子一喝,然後一臉苦相。這是酒……而且似乎度數不低……「那些錢你隨便怎麼用都是你的自由啊……我沒什麼親戚,也沒有親近的人,所以選擇了和我最像的你了唄!」森田岩二笑得很是無辜,攤了攤手。

  我沒有和以前一樣和他唱反調,反而是一臉嚴肅地看著他。拿起酒杯輕綴一口,然後慢慢放下,平靜地問他:「然後呢?你去找個地方安靜地死嗎?」

  森田岩二一愣,揉了揉頭髮,嘴角勾著:「然後就去義大利,找到那個我一直躲避著的地方……既然是從那裡出來的,也就在那裡結束吧,和她一起……」

  我靜靜地聽完,然後用手支著頭,語氣帶了點不爽:「雖然還是討厭你,但是覺得似乎能理解你……當然,這點感覺很討厭!」

  森田岩二對於我的語言攻擊絲毫不受影響,聳了聳肩:「看來你已經領略失去的感覺了……很痛苦吧?那可是永遠的失去啊……」

  「你這人能偶爾不讓人討厭一些嗎?」我再度灌了一口酒,因為喝得太急咳嗽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都是森田岩二在說話,我在一旁聽著,鬱悶的時候灌點酒。

  最終我起身告辭,答應了接收森田岩二的「遺產」,當然,最重要的是知道了一些其他的東西……一出門,夜風拂面,有點冷颼颼的感覺。我看了下時間,居然已經十一點多了……森田導演果然是個話嘮……不過估計也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和將死之人沒必要計較什麼了……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壞掉的門鎖,這一天本來就有些糟糕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我推門而人,然後重重地關門,隨手開燈。

  在抬頭的那刻我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盯著光著腳坐在沙發上的人,足足愣了有一分鐘左右我才反應過來,然後訥訥地開口:「L?」

  「唔……我已經醉到這種程度了麼……」我抱著頭,揉了揉太陽穴,喃喃自語,「都已經出現幻覺了麼?我只不過喝了半瓶不到啊……明明走路都很穩意識也似乎是清醒的啊……」

  L起身走過來,然後面無表情地伸手重重一捏我的臉頰。

  「痛痛痛!」我揉揉被捏痛的臉,淚眼汪汪地抬頭看著他,「我確定不是錯覺了,所以你不用那麼用力掐我的腰了……」

  「下次還會這樣麼?」L淡淡地問道。

  我猛搖頭,然後揉了揉腰上被掐的地方,弱弱地開口:「幹嘛下手那麼重,我的腰是弱點哎……」痛死了痛死了!

  「嗯,我知道。所以專挑那裡下手。」L說的理所當然,惹得我嘴角抽搐。我哪裡惹到他了?除了今天的晚歸還有銀桑的事情……唔……似乎會惹他生氣的事情挺多的……我沒有說話,站在那裡任由對方抱住我。

  「你喝酒了。」L說話的時候頭微偏,嘴唇擦過我的臉頰。我臉一紅,訥訥地開口:「呃……只喝了一點!真的!」

  「這是第二次。」L抱著我的力度更重了些,聲音中摻雜著不滿,「第一次是因為平和島靜雄,第二次是因為阪田銀時……」

  「哎,我……」我想反駁,但是說不出話來。雖然第一次的確是因為小靜……但是現在這次……「昨天的留言,我聽了。」L鬆開手,背對著我朝沙發方向走去,我依舊站在那裡,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昨天自己說的話……哎?對了,好像卡在比較重要的地方就沒電了……卡在哪裡了來著?

  我摸摸下巴,仔細思索著,然後想起來之後就臉色變了。

  「哎?那個!等一下!L!昨天那個是……」我眼睜睜地看著L走進我的房間然後重重地關門,傻眼了,「等一下啊!昨晚我還沒說完啊!後面的……別關門……別鎖上了啊!喂!這是我的房間啊!」

悠于 2016-5-12 20:05

發燒

  這是什麼狀況?

  我站在自己的房間面前,僵硬著不能動。

  嗯嗯,來理一下思路……先找一下備用鑰匙!那混蛋把門鎖了啊!這次可不能用獅子王撬鎖了……我將客廳的抽屜都找了一遍,沒有找到鑰匙,只好趴在門上不知道怎麼辦。

  對了!還可以撬鎖!我跑到廚房去找鐵絲之類的東西,正在翻箱倒櫃的時候,電話響了。因為要找東西我就用耳機接了,一邊接電話一邊繼續找可以撬鎖的東西:「喂?」

  【小茗,L是在你那邊嗎?】

  「啊,渡嗎?是的……」我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勺子看了看……不行!這個撬鎖肯定不行!我把勺子放回原位,垂頭喪氣地應道,「L他好像生氣了,目前處於果在我的房間裡把我關在門外的狀態……對了!渡,你說要撬鎖的話該怎麼做?」

  【嗯……小茗,在教你撬鎖之前,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嗯?什麼事情?」我將冰箱門打開,鬱悶地發現沒有可以派上用場的東西。

  【L因為之前的案子已經三天沒睡了,又因為聽到你的留言趕過去……】

  「什麼?!那傢伙還真當以為自己可以永遠不睡覺了麼?」我重重地關上冰箱門,已經沒有找東西的心情了,「雖然我喜歡他而且覺得他現在的樣子挺可愛的會讓我想到熊貓……算了,這個似乎偏題了……他嫌自己的黑眼圈還不夠重麼!?」

  【……小茗,這些話你應該對L去講。】

  「嗯!我等一下再打給你!」我趕緊掛掉電話,沖到房間門前猛敲門,「L!給我快點開門!不開的話……我會踹門哦!你知道我會這麼幹的!」

  我等了一分鐘左右,見沒什麼動靜後退了幾步打算踹門,不過待我沖到門口的時候門開了,我一個急刹車差點摔著。

  「踹門之後呢?想幹嘛?」L扶著我的胳膊,我沉著一張臉,抬起頭盯著他半晌,然後氣衝衝地抓住他的胳膊往床那邊走去。

  「給我躺下!」我口氣很不好。

  「……什麼?」

  「什麼什麼!」我拉著他的手強制性地要求對方躺下,但是對方並不配合。

  「是渡和你說了什麼嗎?」L反手抓住我的手臂,淡淡問道。我眯起眼睛:「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就好……三天一點都沒睡過?我承認你絕對是世界第一的偵探但不是世界第一的超人!現在!給我乖乖躺下!休息!」

  L看著我半晌,然後的確是乖乖躺到床上了……只不過在躺下的同時也把我拉上了……「等、等一下!那個……我說的是你躺下……」我訥訥地說著,聲音有些不自然。

  「你不是讓我休息嗎?那就別吵。」L聲音很輕,聽起來是真的累了。我把剛剛想說的話全都咽了回去,縮了縮脖子,調整到一個舒服點的位置。

  對方呼吸的氣息就在耳邊,嘴唇有意無意碰到我的脖子,雙手摟著我的腰。我身體僵硬著不能動,還好是背對著他的,還好自己最近沒變胖……我吞了吞口水,閉上眼睛開始數綿羊……快點睡著就不會這樣緊張了……不過數到一千的時候我決定放棄了……果然還是睡不著啊!放在我腰際的手已經鬆開,我動了動有點發麻的手臂,小心地慢慢移動,然後起身。

  不管怎樣還是先去洗個澡吧,今天聚餐過而且還喝了酒來著……我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皺起眉頭,應該沒有酒氣吧?

  洗完澡之後,我躡手躡腳地跑到客廳裡吹了頭髮,再輕手輕腳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拿了毯子給對方蓋上,坐在床邊,歪著頭看著他的睡臉,嘴角微微勾起。

  雖然很生氣對方這樣不顧自己的身體,但是真的很高興能見到他……而且……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臉,嘴角的弧度擴大,被自己喜歡的人在乎的感覺真好……我遲疑了一下,然後一手撐在床上,微微垂下眼簾,俯□湊過去在對方唇上輕輕一吻。

  在我欲起身的時候,L突然伸手按住我的腦袋,加深這個吻。

  因為突然的力道,我撐在床上的手一滑,整個人摔在對方懷裡。感受著唇齒間的溫度,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臉,我瞪大眼睛。丫的居然裝睡!?這是犯規啊!

  「嘶……痛!唔……」居然還咬我!

  我試圖推開他,但因為有點缺氧而沒有力氣,反而被對方一個翻身壓制住了。

  我喘著氣,慶倖現在是晚上對方看不到我現在臉紅加窘迫的樣子:「你居然裝睡?」

  「是你先吻我的。」L盯著我,緩緩說道。

  「……」好吧,這樣我還真沒詞了……我眨了眨眼睛,最終板著臉憋出一句,「是你裝睡的樣子勾引我的!」

  「那就是勾引到了。」L把頭窩在我的頸間,蹭了蹭,頭髮弄得我脖子癢癢的,嘴唇擦過我的鎖骨。

  這下子我完全沒詞了!我偏過頭,緊抿著嘴,心中處於七上八下的狀態,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總不能把對方撲倒了吧……不對!現在似乎是被撲倒了,嘖!早知道在剛剛就應該快點反應過來的!好歹那個時候是在上面的……呃……似乎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唔!等一下!L!手別亂動……嗯……」我腦中一片混亂,說出來的話也有些語無倫次的,「都說了等一下啊!我剛洗過澡裡面沒穿的哦!」我擦!我這個時候說這個幹什麼!?

  「嗯?你是示意我動作快點嗎?」對方輕吻著我的臉頰,「別亂動。」

  「絕對不是!」我低吼出聲,有些窘迫地抓住在我腰間亂動的手,深吸一口氣,因為緊張聲音有些變調,「讓我別亂動的前提是你別亂動……哎?等一下!L你有點不對勁……」

  此時我才察覺到對方和平時有些不一樣,身體和平時微涼的感覺不同,手也很燙……我趕緊深呼吸幾下清醒自己的神智,一手抓住床欄,一個用力反身將對方壓在身下,然後雙手按住對方的手,低下頭額頭抵上對方的額頭。

  「唔……好燙……你發燒了?」我眉頭皺得緊緊的,表情陰晴不定。

  「嗯……大概……」L看著我,聲音拖長。

  「什麼叫做大概啊!」我嘴角一抽,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摸他的額頭,「總之,我先去弄點冰塊……」

  我正要起身轉頭要走的時候,發現自己衣袖被拉住了,回頭看到L緊抿著嘴,一言不發,墨黑色的眼眸盯著我。

  我雙手按住他的肩膀強制他躺下,然後咬了咬牙,口氣不善:「你現在正在生病之中所以給我躺下乖乖的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什麼時候都可以做!有什麼話也之後再說!就算生我的氣……能等你病好後再生氣麼?」其實我是想說能別生氣麼但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L眨了眨眼睛,最終輕聲嗯了一聲。

  我松了口氣,然後趕緊沖到廚房打開冰箱弄冰塊。發燒啊……我記得自己上一次發燒還是在高中的時候……唔……首要任務還是退燒……拿出冰塊,我無意中往鏡子裡瞥了一眼,然後愣了一下。果愣了幾秒鐘之後,我趕緊把只有一個扣子扣著的睡衣重新理了一下,確認全部的扣子扣好而且沒有扣錯之後,用冷水洗了把臉,拍了拍臉頰,弄好冰毛巾之後走進去。

  「你讓我說什麼才好……」我將冰毛巾放在他的額頭上,坐在地上,趴在床邊,小聲嘀咕,「竟然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嗎?還說我笨……你才是笨蛋吧!」

  「如果我是笨蛋的話這個世界就找不出不是笨蛋的人了。」L戳了戳額上的毛巾,皺起眉頭,「好冰……」

  「那是為了讓你快點退燒!」我拍了下他的手,「在退燒之前別動毛巾!」

  「我會發燒也是因為你……」L的嗓音有些沙啞,「你要負責。」

  「我這不是在負責了嗎?」我伸手,手指滑人他的手掌,然後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我就果在這裡,對了,有什麼想吃的也可以說……雖然家裡沒什麼東西了,我可以出去買……對了,發燒的時候要喝粥……雞蛋粥怎麼樣?」

  「甜的?」

  「……我一定會弄得很甜很甜的!放心!」

  「嗯,記得多放點糖。」

  「知道了……等一下我去做。」我雙手握住對方的手,下巴靠在床上,輕聲說道,「L……」

  「嗯?」

  「我喜歡你,很喜歡。」

  「……嗯。」

  「有哪裡不舒服嗎?頭疼嗎?」我起身幫對方換毛巾,「抱歉,由於我從沒感冒或者發燒過,所以也從沒想過在家裡備藥……」

  「嗯……因為你是笨蛋嗎?」

  「那是因為我體質好!」我忍不住戳了一下他的額頭,「你在生病的時候也要損我一下嗎?給我閉嘴乖乖休息!」

  「吳茗。」

  「嗯?」

  「有些熱,過來讓我抱著。」

  「……你別得寸進尺哦!」


意外

  「事先聲明,我很少自己做飯……所以味道不好不能怪我哦!發燒的時候本來就食欲不好的哦!」我捧著粥遞過去,「現在溫度剛剛好……」

  L雙手撐在床上,坐在那裡,頭微微偏著看向我,吐出倆字:「喂我。」

  「你……」我盯著他的黑眸半晌,最後還是坐下,舀了一勺粥,將勺子遞到他嘴邊,微紅著臉硬邦邦地蹦出個詞,「張嘴!」

  動作有些不自然地喂完粥,我手撫上對方的額頭,和自己的做了下對比:「唔……似乎好多了……」

  「這樣測量有誤差的。」L抓住我的手,我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湊過去額頭貼上他的,閉著眼睛:「嗯……看來是退燒了……」

  「嗯。」L淡淡地應了聲,伸手攬住我的肩。

  「……能放開我麼?」我試著抽身無果,只好訥訥地開口。

  「不要。」L義正言辭地拒絕,摟得更緊了些。我半晌無語,沉默了一會兒隻想出一句:「粥的味道怎樣?」

  「嗯……還可以。」L偏過頭,「為什麼你不自己嘗嘗看?」

  「嗯?我……唔……」我剛想說我之前嘗過不用了,就感到唇上柔軟的觸感,以及溫熱的氣息傳來。我的思緒被打亂,愣在那裡沒有反應。L的手順著我的肩膀緩緩上移,按住我的頭,舌頭滑進我的嘴裡,甜膩的味道隨即充斥在唇齒之間。

  果然……好甜……我下意識地身子靠過去,伸手攬住對方的脖子,閉上眼睛有些笨拙地回應著。

  直到大概幾分鐘後,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我才猛然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地從外套口袋中掏出手機,還因為太著急一不小心把掛機鍵當成了接聽鍵按了下去。

  糟糕……還是真田大叔打來的……一定是有正事……不過現在有其他要先解決的事情……我低下頭,發現自己坐在他的身上,一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原本紮著的頭髮了散落了,幾縷頭髮滑下。

  「唔……」我眨了眨眼睛,抬頭望著天花板,努力回憶上一句話是什麼,「嗯……那個……我覺得味道還不錯……哇!」

  L摟住我的腰用力一拉,我倒在他身上,微喘著氣有些急促地說著:「等一下!我要打個電話……我師父打來的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明明是你昨天晚上自己說的,其他的事情什麼時候都可以做……」L一個翻身,把我壓在身下,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

  我囧了一下:「我說的其他的事情絕對不是指這種事!」

  「不願意嗎?」

  「不是不願意!」對上對方的黑眸,我有些無措地轉頭不敢正視他,結結巴巴地回道,「總之……現在是白天……而且你發燒才剛剛好……」

  「不用擔心我的體力問題。」L頭靠在我的肩上,嘴唇貼在我的耳邊,「我可是很強的。」

  「不是那個問題啦!」我大囧,一轉頭嘴唇剛好擦過他的,果了一下之後趕緊往後退了退,「唔……總之,呃……我突然不知道怎麼說了……」還有人能比我更囧麼……我無力地用手捂住臉。

  L盯著我半晌,伸手把我攬人懷中:「知道了,但是這是最後一次。」

  「嗯……」我應聲之後趕緊起身沖進洗手間,把頭髮和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下,但是紅腫的嘴唇恐怕一時半會恢復不了……沒事沒事,反正不是視頻電話……我輕咳幾聲清清嗓子,拿起手機打電話。

  「MOXIMOXI?師父?您剛剛打來有什麼事?」

  【吳茗?我只是來通知你比賽的時間的。】

  「嗯……等一下!我拿筆記一下……明天報名?嗯……好的……」我記下時間和地點之後,將紙條放進錢包裡「有什麼注意事項嗎?」

  【小茗,你最近有好好練習劍術嗎?】

  「……啊嗯!」因為心虛,我回答的聲音挺大,然後在心裡告訴自己沒事的現在有辛巴君這個強有力的後盾外掛在,不用擔心,「沒事的,師父,我想我還輸不了……」

  【唉……事情有那麼簡單就好了,具體情況明天和你說吧。】

  「嗯,明白了……對了,師父!明天我可能會晚點到。」我慢慢走出洗手間,本來想編個理由,但是一抬頭就看到L站在窗邊,看著他的側臉,我本來編好的理由全部打消,嘴角微微勾起,「我男友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找我,我要陪他。」

  【嗯,沒事。】真田大叔頓了一下,似是很艱難地加上一句話,【我也不是反對,但是雖然你們年輕還是得節制一下……】

  「放心!師父!你徒弟我在那方面還是很保守的!絕對不用擔心!」我幾乎是吼的說完,然後憤憤地掛掉電話,無力扶額。這是扯到哪裡去了啊……早知道我就不加上那句話了……把手機塞進口袋後,我看到L已經轉過身來看著我,我走過去抱住他,頭埋在他的懷裡:「L……」

  「明天有事?」L順勢把我摟住,問道。

  「嗯。我師父拜託我的事情……」我抬起頭,看著他,帶著點興奮,「師父他從來沒拜託我事情過哎!這次能幫得上忙我很高興啊!雖然拜託我的事情似乎也是打架之類的……」

  「嗯,自己小心點。」L拍拍我的腦袋,「我現在要走了。」

  本來還挺好的心情瞬間跌落穀底,我趕緊低下頭,含糊地應了一聲:「嗯……我知道了……」

  「吳茗。」

  「嗯?」我沒什麼精神地應聲。

  「不准爬牆哦。」

  「我才不會咧!」

  「你那破門最好修一下,是忘帶了鑰匙然後被你自己撬開的嗎?」

  「……放心!你走後我就換鎖!」

  這次L離開後我的感覺和之前都有所不同,讓我覺得更加……唔……為毛我這麼快就開始想他了?我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趴在床上,頭埋在枕頭裡。

  與其在家裡胡思亂想還不如去做點正事!我趕緊起來,將睡衣換掉,通知人來修正門的鎖之後就拿上獅子王背上包往並盛出發了。

  要去看看我家彆扭的弟弟小骸,然後順便找山本叔叔切磋一下,雖然得到了辛巴的力量,還是想經歷實戰來訓練自己一下。

  到了並盛的時候,我在街上溜達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去山本叔叔家。

  「山本叔叔!」我踏人店門就大聲地打招呼,正在切魚片的山本叔叔看到我顯得很高興,拿著刀朝我揮揮手:「喲!小茗啊!歡迎歡迎!好久沒看到你了!」

  「啊……嗯……」我看著那明晃晃的刀,一陣汗顏,別飛出去就好……「阿武呢?」我一邊喝著茶一邊四下望瞭望,「上學去了嗎?」

  山本叔叔剛要回話,電話響起來,我馬上站起來:「山本叔叔,我去接就行了。」

  「喂?竹壽司店!」我接起電話,因為之前在這裡幫忙過一段時間,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到的……【請問是山本武的家屬嗎?】

  「啊,嗯……」我察覺到有點不對勁,有些緊張地問道,「是的,我是山本武的……表姐,請問阿武出什麼事了?」

  我一邊聽著電話,一邊冷靜地點著頭記下訊息:「嗯……中央醫院……我知道了,我馬上趕過來!」

  「小茗,怎麼了?你臉色很差啊……」山本叔叔擔心地看著我,我趕緊搖了搖頭,扯了扯嘴角,聲音有些發虛:「山本叔叔……阿武受了襲擊……正在急救室裡……」

  山本叔叔怔住,僵在那裡一動都沒動。

  「總之……我先趕過去!應該不是很嚴重的傷,你不用過於擔心!」我抓起包包跑了出去,攔了輛車快速趕到醫院,跑著到急診室前,抓住剛剛要走進去的一個醫生焦急地問道:「請問裡面是山本武嗎?情況怎麼樣了?」

  「請您先冷靜一下,到那邊的休息室先等一下。」醫生匆匆走進去,我也沒有過多糾纏,要知道耽誤治療後果可嚴重了。

  走進休息室,發現不止我一人。我粗粗瞥了一眼,得,彭格列十代家族基本都到齊了吧?

  在我走進來之後,這裡就陷人了一片沉默,雖然之前也沒熱鬧多少。看著眾人沉重的表情,我心中差不多有數了。雖然棒球的確也很危險,但是那是山本少年啊!只會把別人打昏迷的棒球少年啊!會讓山本少年出意外的……只有他身為彭格列守護者這一身份吧……所以說黑手黨什麼的一點都不好啊!山本少年是被騙進去的啊!就像我們家小骸是被坑進去的一樣!

  我歎了口氣,淡淡地開口:「山本叔叔正在趕過來的途中,估計很快就到了……現在誰能把事情說一下?為什麼阿武會受傷?」

  「第一個發現山本的是我……」一個理著寸板頭鼻樑上貼著塊膠布的少年緩緩開口,大概講述了一下發現的過程。

  總之總結下來就是兩個結果……「也就是說……傷勢很重,然後兇手不明是吧?」我眯起眼睛,語氣不善,恨恨咬牙。

  「絕對……絕對會找出兇手的!」一直坐在那裡低著頭的沢田綱吉突然抬起頭,「絕對不能原諒把山本害成這個樣子的傢伙……我一定要抓到他!」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這的確是你的責任。」

  不管裡面凝重的氣氛,我走出休息室,關上門,靠在牆上,低下頭看著旁邊那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小嬰兒:「你肯定知道什麼吧,彩虹之子。」

  「這事關彭格列的機密,可不能外泄啊。」

  「切。」我冷哼一聲,雙手抱胸,看向急診室那邊,「既然是你們彭格列的事情,就給我照出兇手來,到時候知會我一聲,作為阿武的……就算是表姐吧,我還是有權力教訓一下兇手的吧?」

  「嗯,一定會通知你的,到時候你想殺掉都可以哦~!」Reborn扶了扶帽子,嘴角上揚著。

  「……」聽著這麼童稚的聲音說出如此殘酷的話語……我偏過頭,我還是不要吐槽比較好。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左右,急症室終於熄燈了,醫生走了出來。

  此時山本叔叔也早已到了,我和他還有沢田綱吉是最先沖上去的一批,異口同聲地問道:「醫生!情況怎麼樣了?」

  「情況很糟糕……今天和明天是危險期。」醫生摘下口罩,「事先聲明……即使我們有能力挽救他的生命,他也有可能無法再走路……」

  眾人皆是一怔,然後陷人了沉默。

  我和山本叔叔聊了一會兒,目送他離開醫院,然後就站在醫院門口等著,直到庫洛姆的出現。

  「喲,庫洛姆,我送你回黑耀吧。」我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擔憂的女孩,笑了笑,「順便聊一下。」


主DN:生死對決

十年

  「庫洛姆,你能和小骸聯繫上嗎?」在走出醫院一段路之後,我拉著庫洛姆的雙手,一臉正色。

  「哎?」庫洛姆一愣。

  「小骸快出來!姐姐有話說!」我知道庫洛姆是將骸的意志放在第一位的,所以不再和她多說什麼,直接開始了自己的呼喚行動,「小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需要當面說!」

  庫洛姆眨了眨眼睛,看著我。我眼巴巴地看著一點都沒有變化的她,喪氣地垂下腦袋。果然沒用麼……「小骸你快點出來!不然我可以這樣子耗一整天哦!」我眯起眼睛,威脅道。

  這招終於有用了,庫洛姆身上霧氣漸漸溢出,待霧氣散去的時候,骸緩緩睜眼,漂亮的異色雙眸盯著我,表情似笑非笑:「怎麼了?又有什麼破事?」

  「……小骸你爆粗口了……」

  「廢話少說。」骸微笑著,只是明顯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

  「別這樣麼……」我拉著他的手,歎了口氣,「姐姐是擔心你……」

  「快點說正題!」

  「……山本武出事了,你知道嗎?」我輕咳幾聲,擺上嚴肅的神色開始講正事,「我總覺得這是針對那位沢田綱吉和你們這些彭格列十代的守護者的,雖然我知道你很強,但是你也要小心……」

  「你在開玩笑嗎?」骸抽回被我拉著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別把我和他們混為一談。」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伸手揉他的頭髮,當然被一掌拍開了。

  「小骸你真不可愛……」我悻悻地收回手,抱怨道。

  「我從來不覺得我需要那種東西。」骸的聲音不鹹不淡,語調平平的。

  我癟了癟嘴,我弟真的是一點都不可愛啊!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的……這次他乖乖出來見我了,誰知道下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我歎了口氣,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淡定的孩子,揉了揉頭髮:「算了,我知道你從小就自己很有主見,我從來插不上話,我只是希望你……」

  「溫馨的姐弟對話麼?」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我嘴角抽了抽,朝聲源看過去,只見Reborn站在圍牆上,朝我們打招呼:「Ciao~!」

  ……Ciao你妹啊!你這是屬於偷聽哦!真是沒品的黑手黨!而且哪裡溫馨了!面對這樣的彆扭弟弟姐姐我心力憔悴啊有木有!

  「好久不見了啊,彩虹之子。」小骸顯得很是淡定,語氣諷刺意味十足,「真是想不到你有偷聽的癖好。」

  「不是哦,我只是聽到有人對彭格列有言語上的宣戰才過來看看的。」Reborn面不改色,舉起槍扣動了扳機。

  這種劍弩拔張的氣氛是怎麼回事?我望瞭望天,伸手拉著小骸往反方向走:「小骸,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不要和嬰兒一般見識。」

  我還沒踏出幾步,腳邊就有一顆子彈飛過。我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那個持槍的小嬰兒,聲音冷冷的:「彩虹之子,你是什麼意思?」

  「難得骸也出來了……來參加一次彭格列聚會如何?」Reborn的聲音依舊糯糯的,和他的口吻和動作完全不一致的樣子,鼓了鼓腮幫子,「彭格列聚會沒有一次聚齊的說……來嘛~!吳茗小姐也可以作為特別來賓參加哦!」

  這嬰兒是在賣萌麼……我嘴角抽了抽,和骸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堅定地拒絕:「沒興趣!」

  Reborn也沒有攔著我們,我就拉著骸走了,走之前還狐疑地回頭瞥了他一眼。對方倒是笑眯眯地目送我們離去,沒有其他的動作。

  一到拐彎的地方,骸就抽回了手,抱臂靠在一旁的圍牆上:「有什麼事情快說,我沒你那麼閑。」

  什麼叫做沒我那麼閑?你急著回去泡罐子麼?那破罐子有什麼好的!

  「小骸……」我剛想說話,就聽到有一個聲音響起,由遠漸近:「你是誰~!我是藍波大人~~!我是誰……」

  骸:「……」

  我:「……」

  尼瑪的我就是想找我弟說幾句話有那麼困難麼!?一個兩個都來干擾!這個穿著奶牛裝的爆炸頭小屁孩我記得貌似也是彭格列的守護者來著……好像是叫藍波……啊啊啊彭格列什麼的都給我退散!

  「啊!發現Reborn!」藍波在圍牆的沿上走著,看到了Reborn顯得很激動,從頭髮裡掏出了一個……手榴彈?!

  「讓你嘗嘗我藍波大人的厲害!」藍波將手榴彈扔過去,一陣陣爆炸聲響起。

  Reborn則是面無表情地一腳踹了過去。

  我抬頭望瞭望天,嗯,好藍啊……「小骸!」我按住他的肩膀,一臉嚴肅地囑咐,「這個彭格列似乎有點神經兮兮的,如果能退就退出來好了!就算不混組織姐姐可以保護你的喲!」

  「我說了不要把我和彭格列混為一談你是耳朵有問題還是腦子有問題?」骸笑意盈盈的,只是說出的話帶著刺,「而且你能保護好你自己就是幫大忙了少來幫倒忙!」

  就在我無力地歎氣努力想繼續對話的時候,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一抬頭,發現一個火箭筒一樣的東西朝我們飛來,下意識地推了骸一把,火箭筒正中我,然後就聽到「砰」的一聲,周圍是粉紅色的煙霧籠罩著。

  待煙霧完全散開的時候,我看著周圍的景象,一時之間腦子空白。

  這裡……是樹林嗎?四周是及膝或到腰的灌木叢和林立的不知名的樹木。我撥開阻擋橫在自己眼前阻擋自己視線的樹枝,邁出腳步,小心地查看周圍。

  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那個火箭筒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十年火箭筒,曾經聽小骸和夏瑪律大叔提起過……這麼說,我是來到了十年後?

  我摸摸下巴,歪著頭。十年後我的在樹林裡幹嘛?特訓?散步?還是迷路了?這個時候旁邊有個人在就好了……還可以問一下……我歎了口氣,看著地上的足跡,沿著足跡往回走,總會碰到人吧……大概走了一分鐘之後,我終於看到人影了。不過似乎是不認識的人……但是聽到對方說的話之後我就明白對方的身份了……大致上……「媽媽!你動作好慢啊!」一個看起來四五歲左右的正太看到我一邊向我跑來一邊抱怨著,然後看到我的時候愣了一下,指著我一臉正色嚷嚷開了,「媽媽你什麼時候換髮型了?這樣子裝嫩是不對的!」

  誰裝嫩呢!我只是習慣齊劉海了而已!我嘴角抽了抽,但還是蹲下與這個……大概是我兒子的正太平視。嗯……看起來很柔軟的黑色頭髮,漂亮的黑色瞳仁眨著,帶著一絲不解,有點嬰兒肥的圓圓的臉……唔……我的兒子果然很可愛!(喂)我摸摸他的頭,手感比想像中的還要好,讓我忍不住抱起他,對方很自然地伸手抱住我的脖子。

  「嗯……兒子啊……」我剛開口,就不知道接下去怎麼說了……正在想詞的時候一旁有動靜,還有其他人?

  「姐,你傻站在那裡幹什麼?」一個聽起來有點熟悉也有點陌生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轉頭就看到熟悉的人。異色的雙眸,不變的鳳梨髮型……不同的是長高了好多,看起來也成熟了很多……只是……小骸你對鳳梨頭是有多執念啊!為什麼頭髮都留這麼長了還是不變的中分鳳梨頭啊!

  「嗯?是十年前的姐姐?」對方挑了挑眉。我一愣,才發現最重要的地方……「小骸……十年後的你終於肯叫我姐了麼?姐姐我太感動了……」我感動地都快哭了啊真的!十年的努力終於有回報了麼?這就是所謂的堅持就是勝利麼?(誤)決定了!回到十年前之後要堅持不懈地糾正小骸的稱呼問題!

  被我抱著的小正太不安分了,對著骸伸出雙手,聲音糯糯的,很是歡樂:「鳳梨叔叔!」

  全場寂靜了那麼幾秒鐘……「噗--」我捂住嘴偏過頭,儘量讓自己不笑出聲。骸的嘴角抽了抽,眯起眼睛:

  「小鬼,忘了我之前說什麼了麼?」

  「哎?可是我覺得鳳梨叔叔比較好聽啊……」小正太皺起眉頭,癟了癟嘴,很不情願的樣子,不過馬上就轉移了注意力,「媽媽!放我下來!」

  「嗯?你要去幹什麼?」我放下他,俯身戳了戳他的包子臉,興致很好地發問。

  「不要戳我臉!」小正太歪了歪頭,拉著我的衣服,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媽媽你忘了嗎?我們不是應該去和爸爸和妹妹會合了嗎?對了!鳳梨叔叔你遲到了哦!還害得我和媽媽出來接你……」

  「都說了不准那樣叫我!」骸按著額頭,似是有些無奈。

  而我則是僵在那裡,爸爸……妹妹……唔……原來我兒女雙全麼?挺好的……不對!問題不在這裡!我低頭看著小正太的臉,嗯,長得像我多些,生物老師果然沒說錯,男生是像媽媽一些的……(喂)「對、對了!小骸!十年前正值阿武被襲擊的時候現在的你肯定知道兇手是誰吧?」我抬起頭看著骸,一口氣急急地說完。其實我也沒想著對方會告訴我,但是現在必要的是轉移話題……「嗯?」骸漫不經心地回道,「那些事情你不用管。」

  這孩子雖然稱呼變了但是其他的還是沒變,尤其是這惡劣的態度……我揉揉太陽穴,歎了口氣。

  「骸君,你也來了?吳茗,你真慢啊……嗯?是十年前的茗嗎?」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站在我旁邊的小正太已經歡快地跑過去了,嘴裡喊著:「爸爸!妹妹呢?沒一起過來嗎?」

  「砰--」

  「……哎?」我看著熟悉的街道,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了!那破火箭筒只有五分鐘……在最關鍵的時刻回來了!這個時限真是太及時了!避免了我的尷尬啊!

  我站起來拍了拍衣服,然後看向一旁的庫洛姆,有些失望:「小骸已經回去了嗎?」

  「啊,嗯……」庫洛姆點了點頭。我轉頭看向一旁的Reborn,總覺得對方的眼神有點詭異,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怎、怎麼了?」

  「沒什麼。」Reborn抬了抬帽檐,翹著嘴角,「十年後的吳茗小姐真是氣勢十足呢。」

  「……」差點忘了……這邊出現的是十年後的我……十年後的我幹了什麼嗎!?

  我摸了摸鼻子,訥訥地開口:「那個……彩虹之子,我能問一下……剛剛那個是好的評價還是壞的印象?」

  「是很好的印象哦。」

  我松了口氣,然後又覺得不對……算了,今天一下子受到的刺激過多了,得去好好消化一下事情……而且最後的那個人的聲音……我揉了揉額頭,用手遮住臉,半晌沒有言語。

  「抱歉,庫洛姆,我突然有事不能送你了……記得自己小心點哦,別和陌生叔叔說話哦,被騷擾的時候直接幹掉對方就行了哦。」我笑眯眯地和庫洛姆說著。

  「嗯……那小茗姐你……」

  「我?」我乾笑了幾聲,無力地說道,「我大概要找個地方整理一下我的腦細胞……」

悠于 2016-5-12 20:06

序幕

  由於昨天意外到了十年後發生的那些事情的刺激,我昨天晚上徹底失眠了……甚至都有衝動打電話給L問他喜歡兒子還是女兒當然我還沒蠢到那麼幹……在我拿起手機的時候我就捶了自己的頭一下,果然我腦子壞掉了……還好,今天還是有正事幹的,可以轉移一下注意力了。

  「師父。」來到了指定地點,我立馬就在人群中發現了穿著一襲西裝一臉正氣的真田大叔,笑眯眯地邊打招呼邊走過去。

  「小茗。」真田大叔抱臂朝我點點頭,「我已經幫你報過名了。」

  「嗯……師父,是不是有什麼隱情?」我看著對方欲言又止的樣子,用手指撓了撓臉,「總覺得師父不是在意比賽名次之類的虛名的人啊……」

  「唉……」真田大叔眉頭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本來也不想把你扯進來的,但是這次實在是沒辦法……」

  「什麼困難?」我好奇地看著他,走在他旁邊,「師父你難得會有求於我哎!」

  「等一下詳談吧。」真田大叔領我走進單獨的休息室,然後將一疊文件遞給我,「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我拿起文件仔細看著。東京劍道大賽,不分年齡不分性別,比賽限制也很少……比賽時間只有短短的一周,最終只有一位勝出者……獎品是……我翻了一頁,然後差點一頭磕桌子上。

  「師父!這絕對是個坑爹的比賽!我們不用理它別參加了!」我把檔往桌上一摔,站了起來。這是什麼獎品啊!還什麼天下霸道之劍……這是什麼?犬夜叉麼?這擺明瞭坑爹的玩意兒!

  「等一下!師父!你該不會是信了這坑爹的玩意兒了吧?這個獎品一看就是假貨啊!」

  「不,是真的。」真田大叔面無表情,額上暴起青筋,「吳茗!你給我仔細看看舉辦方!」

  舉辦方?我翻到扉頁,看到主辦人,真田信之的時候,抬頭望瞭望天花板,然後正了正神色:「師父!你一定是被別人騙……嗷嗚!」

  真田大叔收回賞我爆栗的手,一拍桌子:「坐下安靜聽著!」

  「啊,嗯……」我揉了揉被打的地方,乖乖坐下,然後聽著真田大叔慢慢開始講清楚前因後果。

  原來是真田大叔家祖傳的鎮宅之寶失竊了,因為沒有線索,所以想了這麼一個損招……「小偷會上當嗎?」我用手拖著腮幫子,很是無語。

  「絕對會的。」真田大叔淡淡說道,「因為我這次拿來當獎品的那把日本刀才是真的……」

  「……」我沉默了一下,然後猛地站起來,「什麼?」

  「坐下!學習劍道之人切忌急躁。」真田大叔不急不慢的,「小偷被偷走的那把是假的,但是我想逼她出來,把事情一齊解決……」

  「她?」我抓住了關鍵字,臉上是不懷好意的八卦式笑容,「師父……原來你知道對方是誰啊……」

  真田大叔瞥了我一眼,呵斥道:「胡想些什麼!不是你想的那樣!」

  「嗯嗯~!我知道了~!」我也沒有過多八卦,反正到時候會知道的,「那麼師父你要我做什麼?」

  「成為冠軍。」真田大叔站了起來,板著個臉氣勢十足,「你能做到麼?」

  「哎?啊,是!」被氣氛感染,我立馬立正站好。

  「很好。」真田大叔點了點頭,再遞給我一張海報一樣的紙張,我一看……然後真的一頭捶桌子上了。

  「師父!!!你這招也太損了太狠了吧!我會掛掉的哦!我能現在說不幹嗎!?」

  我捏著海報,很沒形象地大吼。

  因為海報上寫著……想證明你的能力嗎?想攀登上劍道之路的頂峰嗎?那就來參加比賽吧,最後勝出的人將和位於劍道之極限之人一決高下……

  「沒搞錯吧?這個什麼位於劍道之極限之人指的是我麼?不是我吧!什麼極限?囧之極限麼?還是胡說八道之極限?!」

  我徹底囧了,「師父!你確定這樣子有用嗎?」

  「咳咳咳……」真田大叔輕咳幾聲,頭偏向一邊,「這個海報不是我撰寫的,是我侄子和他的朋友幫忙弄的……沒關係,只是誇大了一點事實而已,而且對手不強,以你現在的水準絕對可以戰勝。」

  「……」我默默地將海報揉成一團,準確地投人垃圾桶。我只希望只是普通人來參賽,而不是非人類……否則事情就要大條了。而且……真田大叔的侄子的朋友?一張可以稱得上國色天香的美人臉在我腦海中閃過,我抽著嘴角開口問道,「該不會是幸村精市幫忙的吧……」

  「嗯。」真田大叔點了點頭,疑惑地看著我,「小茗你認識精市?」

  我艱難地點了點頭。該不會是因為上次和真田弦一郎比賽時下手有點狠了導致幸村因為基友被欺負所以找我報復來了?

  真田大叔似乎察覺到了我此刻七上八下的心情,歎了口氣:「吳茗!」

  「嗯?」

  「你變強了。」真田大叔淡淡地說道,我一怔,然後頗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哪裡哪裡!」

  「用劍之人絕對不能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真田大叔皺起眉頭,面色不悅。

  我明白和真田大叔是說不通的,不過他說得沒錯,有了辛巴外掛在武力值上我還怕啥?

  「那就是說今天我沒事了?」

  「對了,吳茗,幫我送一下資料吧。」

  「嗯?資料?送到哪裡?」我接過資料夾,本來想打開看看,發現是封著的。

  「送到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三課,真田玄右左衛門那裡。」真田大叔解說道,「那是我父親,這裡有他拜託我查找的資料,因為比較重要,我又走不開,所以拜託你送一下。」

  「沒事,交給我好了!」我叫資料夾放到背包裡,「對了,師父,下午的初賽我用參加麼?」

  「不,你只要和最終勝出的人打就行了,具體的我會通知你的。」

  寒暄了幾句之後因為真田大叔有事情要忙,我告辭往警視廳前進。由於真田大叔事先視線打過招呼,我進去送資料還挺順利的。

  「請問……真田玄右左衛門在嗎?」我輕輕敲了敲門,開口問道。這個名字真是好拗口啊!真田大叔的爸爸的名字好複雜……嗯,找和真田大叔長得像的爺爺……一瞬間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往後退了一步。這氣勢還真是不容小覷……「你是信之叫來的嗎?」一個帶著眼鏡看起來挺嚴肅的中年人走上來,「辛苦你了,把資料給我就行了。」

  我打量了對方半晌,確定對方無論年紀上還是長相上都不像是真田大叔的老爸,於是遲疑地開口:「那個……真田桑不在嗎?因為我師父說過要親手交給真田桑……」

  對方一愣,然後笑了笑:「不錯,挺有責任心的,你在這裡等一下吧,真田前輩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我對對方報以一個歉然的笑,坐下開始等人。當然因為無聊所以拿出手機開始看小說。

  就在看在情節緊張時刻,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引起了我的注意。

  「對不起,打擾了。」一個深栗色頭髮的青年走了進來,看到我看著他的時候對我微微一笑。

  我抬著頭打量對方,看起來挺清秀的一男生,年輕的警官麼?總覺得看起來很眼熟啊……我笑了笑,繼續低頭看手機。

  「月,你怎麼過來了?」之前我見過的那位中年大叔立馬上站起來走過來。

  「媽媽讓我送來的。今晚也要加班嗎?」被稱為月的男生遞過去一個包裹。

  我愣了一下,乾脆關掉手機,摸摸下巴皺起眉頭思索起來。為什麼總覺得月這個名字也很耳熟……唔……月野兔!咳咳,突然穿越了……正在我苦思冥想之際,一個白頭發外加短短的白色小鬍子看起來一本正經的爺爺級別的人走了過來,帶著一副眼鏡,聲音充滿威嚴:「是誰找我?」

  「啊,嗯……」我趕緊站起來,打量了對方半晌,大致上確定了對方的身份,「真田爺爺好!」

  「你是……信之的徒弟?」對方視線射過來,打量完我之後點了點頭,「嗯,資料給我吧,辛苦你了。」

  「啊,是!我只是順路來著沒有辛苦……」我趕緊從背包裡掏出資料遞給對方,總算是完成了一件事情了……不過真田爺爺的感覺和真田大叔挺像的……有其父必有其子麼?

  「就這樣,我告辭了。」我鞠了個躬,然後往外走。真田爺爺點了點頭,轉身招呼去了:「夜神,來分析資料了。月君,你也來了就一起看看吧。」

  夜神?聽到這個姓氏我下意識地在走出門之前瞥了一眼。

  唔……夜神……月……夜神月……夜神月!?走出警局之後,我那遲鈍的大腦終於反應過來了。是夜神月啊!DN中那個妄想成為新世界的神的偏執的孩子啊!那個據說是中二神的傢伙啊!

  等一下!我得先冷靜地想一想……當時看的電影的結局似乎是L贏了……不對!是L把自己的名字寫到那本破筆記本中然後才贏了的……但是電影是動漫改編的……動漫的結局是什麼來著……該死!早知道會有今天的話我一定在鄰家弟弟拉我看DN動畫的時候好好看而不是在他看的時候在一旁帶著耳機背英語單詞啊!

  我頗為抓狂地揉了揉頭髮,然後深吸一口氣,嗯嗯,一定要先冷靜,然後先找個地方仔細回憶一下還記得的劇情吧!


開始

  此時我正果在家裡,坐在客廳裡,茶几上放著一張紙,而我則是咬著圓珠筆皺著眉頭。

  唔……首先是那本death note的規則……嗯,首先是要寫的是真名,然後是腦中要浮現對方的樣子,如果不寫死因的話就會死於心臟麻痹,不止可以控制死因,還操控人死前的行為。

  撿到筆記本之後開始妄想成為新世紀的神的夜神月,還有一個迷戀夜神月的傻孩子彌海砂……電影的劇情差不多記起來了,可是我記得電影是原著改編的,結局是有所不同的……嗯嗯,努力回憶一下,當時推薦我看的那位死忠的DN迷到底說什麼了啊!我煩躁地抓抓頭髮,拿起一旁的蘋果汁慢慢喝著。

  我記得他當時是說……電影的結局比原著要好點,是L打敗了月的……可是不論哪個結局L不都是死了麼!?我一想到這裡忍不住手上一用力,裝著果汁的玻璃杯碎裂開來,碎片嵌進我的手掌,手上的刺痛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

  沒事的沒事的……畢竟昨天意外到了十年後L也在啊,雖然只是聽到了聲音……我清理掉手中的玻璃碎片,看著傷口以驚人的速度癒合著,只有隱約的刺痛感和殘留的血跡提醒我剛剛受傷了的事實。

  我站起來,將玻璃碎片用報紙包好扔進垃圾桶,然後去洗手間將手上的血跡洗掉。

  我微微垂下眼簾,關掉水龍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沒有什麼表情,和之前一樣沒變的齊劉海的髮型,除了現在頭髮更長了點……突然想到昨天我兒子說的那句髮型變了,我不由得揚起嘴角。十年後的我換髮型了?話說回來十年後的我是什麼樣子的?那位彩虹之子說氣勢十足……這就說明十年之後我成長了不少吧?

  L……仔細想起來,似乎一直都是L在幫我……無論是在美國初識的時候,還是之後的事情……從一開始的朋友關係變到現在的戀愛關係……似乎一直都是對方主動啊……怎麼這麼一想似乎我有點遜……我歎了口氣,用毛巾將手擦乾,手完好如初,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留下。我將手握緊,眼神堅定。

  唔……偷偷幹掉夜神月這個選項的成功率和風險率是多少?經典的三模式敲悶混灌水泥沉東京灣?唔……似乎可行度有點低……不管了!反正到時候事情急迫的時候我偷偷下黑手幹掉一個武力值實在不咋的夜神月還是很容易的……至於我自己……我實在不覺得那本黑色小冊子能幹掉我這個靈魂加**都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似乎已經不能歸人人類行列的人……而且這玩意兒只能針對人類起作用吧?

  我摸了摸下巴,覺得手中的籌碼又多了一些。

  心裡有些底了之後,我深吸了口氣,暢快了很多,拿起手機打電話給真田大叔詢問夜神月方面的事情,然後相當杯具地被告知……「……師父你說什麼?信號不好我沒聽清……」我聲音平調,相當機械。

  【你不是說月那個孩子麼……那的確是個有能力的孩子啊,也算是我的侄子吧,他的媽媽是我的姐姐。】

  「……」我只想大吼一聲這個坑爹的世界!完了!看來偷偷暗殺這個選項要劃去了……我歎息一聲,無力地掛掉電話。

  算了!那就將彌海砂這條路給堵絕了!沒有愛上彌海砂的死神雷姆來利用光憑夜神月是絕對戰勝不了L的!如果……如果直接告知L基拉的殺人方法和基拉的真實身份……我低頭沉思,食指抵著下巴。

  也不行。先不說事情會不會朝著無法預知的地方發展,再說這種事情需要證據,夜神月雖然二,但是腦子卻真的很聰明,和L有得一拼……當然L略勝一籌……呃,不對,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夜神月藏筆記的地方和方式無從得知,莽撞之下反而容易打草驚蛇……而且,我也不能確定,在這個世界,是否夜神月就是撿到那本death note的人……我將放在桌上的白紙揉成一團隨意一丟。計畫什麼的永遠都趕不上變化。變數太多,要做的事情連我自己都還不清楚,唯一能確定的、不會變的,就是目的……這次,換我來保護你。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還算是清閒的,當然,上網的時間多了,是為了查詢有關於基拉的訊息。既然已經見到了夜神月,就要注意劇情的開始了……其實我也想過在他之前撿到筆記本然後快速銷毀掉,可是這個步驟實施似乎有點困難……而且現在,已經有犯人死于心臟麻痹了……整理行裝,帶上獅子王,我將頭髮紮起來,出門了。這幾天我都有去照看山本,畢竟一來我沒啥事,二來山本叔叔也是很忙的啊……能幫忙就幫忙吧……並盛中央醫院--------------山本的傷很重,而且依舊昏迷不醒。我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山本,歎了口氣。一向元氣十足的棒球少年突然那麼安靜還真是不習慣……所以說黑手黨不是什麼好職業啊!高危險又不見彭格列給發工資!山本少年你怎麼就被騙進去了呢!虧你具有天然黑的潛質!你進去果然是為了基友麼?!

  我在內心吐槽了一堆之後,拿出手機上網繼續查訊息,看著一條條新聞,我的眼神幽深起來。這麼多重刑犯都因為心臟麻痹而死亡了啊……看來夜神月的確是動手了,而且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呢……我定了定心神,繼續往下流覽。

  【一定是有人在制裁吧?】【壞人一個個都被殺死了呢!】【就像是神在制裁犯人一樣啊!】神你妹!我忍不住在下面跟了一句:【什麼神啊!這分明就是killer嘛!不管怎樣都掩飾不了他大範圍殺人的事實!】雖然其實我自己也殺了不少人……不過至少我沒有主動去殺人過……當年的事情都是為了自保啊……屬於正當防衛哦!

  【對!就是基拉(killer)大人啊!】【基拉大人萬歲!殺死我姐姐的犯人終於死了!員警一點用都沒有!但是基拉大人幫我殺了他啊!簡直就是救世主一樣啊!法律制裁不了的犯人全讓基拉大人解決吧!】【我們創辦一個基拉大人的網頁吧!】看著下面飛速出現的留言,我半晌不能言語……刷新都更不上留言的速度了……無奈地關掉網頁,我默默地隨手抓起一旁的水果籃中的蘋果狠狠啃著。你妹啊!結果夜神月這個基拉的稱號是有我的提議麼!早知道我就說是阿斯蘭了看會不會有人贊同!

  就在我鬱悶地化悲憤為食量的時候,簾子被拉開,一個看起來很眼生白髮少年走了進來。左眼下方有倒皇冠的紫色印記,白色的微翹短髮,紫色的眼睛,和煦的微笑……如果不是他背後那對巨大的白色翅膀,我想我應該是友好地朝對方微笑而不是起雞皮疙瘩外加差點被蘋果給噎著……「咳咳咳……」努力將口中的蘋果咽下去,我歪了歪頭,試探性地問道,「天使還是死神?」

  少年一愣,然後笑眯眯地回答:「是救苦救難的天使喲!」

  「……那不是觀音麼?」我嘴角抽了抽,覺得這個笑得挺清爽的少年沒有殺氣也沒有惡意的樣子,站了起來,「你是山本的朋友麼?」

  「現在還不算吧。」少年走到病床旁邊,我往後一躲,免得他那對巨大的白色翅膀打到我。啊啊!這翅膀還掉毛!我看著在眼前飄過的一片羽毛,開始思考等人走後是不是要打掃病房。

  「你能治好山本?」將蘋果核扔到垃圾桶,帶著一絲期冀,我滿懷期待地問出口。

  對方微笑著朝我點點頭,然後伸出手,全身發光,我捂著眼睛再度往後退了幾步。瞎眼了……這治癒的光芒要照瞎我的眼了……不過這少年還挺有水準的,山本不久就睜開眼睛,有些迷茫地看了看西周,在看到那位白髮少年的時候驚詫地叫出聲:「白蘭!?」

  是認識的人就好……這樣子就不用醫療費了吧……我在一旁雙手環抱點了點頭。

  話說這位叫白蘭的少年真的可以媲美觀音哎!不論是救人還是這清一色的白色裝扮……除了觀音是沒有翅膀的……「看起來沒事了,那我也走了。」觀音少年擺了擺手,笑眯眯地退場,在我和山本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消失了。

  「……那孩子從哪裡走出去的?」

  「哎?小茗姐你一直在也不知道?哈哈哈,果然白蘭很厲害啊!」

  「……少年,你重點錯誤了……」我看了一下周圍,很好,雖然當時有羽毛掉落但是現在羽毛都消失了,翅膀掉毛什麼的清理會很麻煩的。再度拿起一個蘋果,我拿起水果刀快速削好,遞給剛剛去洗手間換好衣服走出來的山本:「給,踐行禮物。」

  「哎?」山本一愣,接過蘋果,接著露出和平時一樣自信滿滿的笑容,「謝謝,小茗姐。」

  「不用謝了,知道你要去和你朋友匯合。」我給他一隻手機,「這是那個小嬰兒給你的,應該有聯絡方式吧……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兇手是誰目前他們也不肯告訴我也不肯說發生了什麼……算了,畢竟是你們彭格列的事,我的確不能插手……勇敢的少年快去創造奇跡吧!」最主要是救你的好基友……我在心裡默默地添上一句。

  「嗯!會的!」山本接過我遞過去的時雨金時,「老爸那邊……」

  「嗯嗯,會幫你蒙過去的。你直接去好了,其他的事情姐姐我來搞定。」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擔心,然後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對了,阿武啊……那邊……是彭格列所有的守護者都在的吧?」

  「嗯!」山本了然地笑了笑,「放心,小茗姐,骸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的。」

  「希望如此。」我摸了摸鼻子,皺起眉頭,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希望是我的錯覺。

  目送山本離開,看著空蕩蕩的病房,我拿上病歷卡和證件去幫山本辦理出院手續去了。唔……山本叔叔那裡還真不好解釋啊……辦好事情,離開醫院,再到山本叔叔家忽悠了一下山本叔叔,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我到家後查看了這幾天的報紙,順便看了一下電視,但是上面只是說重大惡犯相繼橫死,死因皆為心臟麻痹。看來基拉開始慢慢地引起關注了……我躺在沙發上,手伸進口袋,碰到手機冰冷的金屬外殼,要聯絡他嗎?


決定

  嘖,還是聯絡不上……我聽著冰冷的系統提示音,面色陰沉。但是想了想之後,又無奈地歎了口氣。一來他很忙,二來……也許他並不想把我牽扯進去……至於是怕我壞事還是怕我出事我就不去想了!

  我走到臥室裡,趴在床上打開電視,順便帶著耳機聽歌,拿著一本小說看著。

  【節目雖然還在播放中,現在播報來自ICPO的全球同步特別實況轉播。】插播新聞?ICPO?聽到關鍵字,我視線轉移到電視上,坐起來摘掉耳機盯著螢幕。

  螢幕一閃,一個正襟危坐的男子坐在那裡,面色嚴肅,語調冷靜:【我是唯一能指揮全世界員警的人,林德?L?提拉。通稱,L。】我慶倖自己此刻沒有吃著東西,否則一定會被嗆死。把小說扔到一邊,我在床上做好,緊緊盯著電視螢幕。我記得的……這一幕……我擦L你從哪裡找來這個如此路人甲長相的罪犯來當替身的啊!

  【專門針對罪犯下手的連續殺人事件,這是絕對不允許的,這是史上最大的惡性犯罪。所以對這場罪案的主謀者,也就是俗稱的基拉,我一定要抓住他。】【基拉,你是抱著怎樣的想法做這種事的,我大致能想像得到。但是你做的事情,是罪惡。】罪惡啊……我往後退了些,抓起一旁的抱枕抱在懷裡。其實我的三觀有那麼點模糊不清,罪惡的定義是什麼,我自己都說不清楚。不過一向認為自己是正義的夜神月肯定會發飆的吧?

  大概30秒過後,電視上的那位元所謂的L突然變得很痛苦的樣子,捂著胸口倒下了。

  出現兩個帶著墨鏡的黑衣男子將其抬走,畫面切換了,一個大大的字母L出現在螢幕上。

  【難以置信……我們只是抱有懷疑才試試的,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基拉,你不直接出手便能殺人嗎?不是親眼所見是在是難以相信。】我聽著合成的聲音,眯起眼睛盯著螢幕,總有種時間倒流回到了當初和L初識的時候……記得第一次找他也是這樣,機械的合成聲音,以及這個背景一片白的黑色字母。

  【聽好了,基拉,如果剛才是你殺了電視裡的這個林德?L?提拉的話,那個人是本來將在今天這個時間段被處決掉的人,並不是我,是電視和網路都未曾報導的被警方秘密抓獲的罪犯。看來連你都得不到這個罪犯的消息呢。】我長籲一口氣,這次算是L動真格了吧?為毛感覺這話帶著嘲弄呢?好吧……他的確是這樣的人……我想到第一次和他見面時他說的那些話,不由得嘴角抽搐。

  【但是我L,是真實存在的。來啊!來殺了我試試看!快點動手啊,來殺我吧!為什麼你殺不了?做不到嗎?】看著螢幕,我暗自咬牙,怒氣上湧。這個混蛋……有這樣子挑釁的嗎?雖然我知道death note的存在和規則,知道夜神月殺不了他……可是萬一能怎麼辦啊!我恨恨地捶了抱枕一拳。

  【看來你是殺不了我呢……還有殺不了的人,你給了我不錯的提示。雖然也不算什麼回禮,我再告訴你一件不錯的事情吧。這個直播雖然宣稱是全球同步轉播,但是只在日本關東地區播放而已,本來是打算製造時間差在各地播放的,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你,現在就在日本的關東地區。】【由於是小案件才被員警疏忽了,但是這一連串事件最初的犧牲者是新宿的歹徒。在重大犯罪者因心臟麻痹而死的時候,這個歹徒的罪顯然太輕。而且,這個案件只有在日本報導而已。僅憑這些便可以充分判斷了,那就是,基拉,你身在日本。並且,那個犧牲品一號,是你殺人的試驗台。我們從人口密集的關東地區開始轉播,而你就在那裡,真是lucky。】【能這樣為所欲為,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到。基拉,把你送上斷頭臺或許也時日不遠了。】【基拉,我對你是用何種手法殺人非常感興趣,但是那些事,把你抓住之後便會明白。那麼,再會吧,基拉。】我看著變成無信號狀態的電視,心中鬱結,將電視一關然後洩憤般地將遙控器往地上一扔。當然隨後我就後悔了,遙控器大概不能用了……Lucky你個頭啊!你妹的你給我一個電話問我基拉是誰我連殺人手法都可以一併告訴你哦!絕對夠詳細夠準確!我抓起一旁的蘋果,恨恨地咬著。

  現在事情似乎有點麻煩了啊……我正在想怎麼辦的時候,手機響起。我馬上接起來,聲音有些急切:「喂?」

  【啊呀呀,我不是你想著的那個人哦!】一聽到這個欠扁的聲音,我扼制住掛電話的衝動,咬著牙開口:「請問你有什麼事麼?臨~也~君!」

  【當然是有事才會來找你啊,你有空過來新宿一趟麼?】

  「嗯?臨也君你真是健忘啊,我不都拜託賽爾提和你說過的嘛!別讓我看到你,否則見一次殺一次哦!」我語氣輕柔,帶著殺氣。

  【小茗茗,你怎麼在這點上學起小靜來了。像小靜那樣的存在一個就夠了,你也變成那樣就礙眼了哦。】

  「……啊咧?這麼說你其實並不覺得小靜是礙眼的……」我腦中轉換了一下此句,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其實就是你們兩個有一腿吧!你看我不爽只是因為我威脅到你和小靜相愛相殺麼?你放心吧,我是不會和你搶小靜的。」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啊,小茗茗~】

  「……順便說一句,我現在還是和以前一樣,很討厭你!」我嘴角抽了抽,一開始的那種反感和怒氣也平息了不少,進人正題,「那麼,有什麼事?我可不覺得你這種人會沒事找我閒聊啊。」

  【啊,聊的一定是你感興趣的話題哦。】對方似是賣關子一般停頓了一下,【看了剛剛的插播新聞麼?】我一聽,心提了上來,裝作不在意地淡淡應聲:「嗯,當然。」

  【雖然挺有趣的,但是還真是兩個自說自話的傢伙呢,L和基拉。】

  「是嗎?我覺得很帥啊。」我癟了癟嘴,補充說明,「我指的是L。」雖然那番發言很帥之外也很想讓人揍他罷了……不過最自說自話的其實應該是現在和我打電話的這個人吧?

  【嘛,依照你的性格來說也不會站在基拉那邊的……不過挺意外的啊,小茗茗你的態度。】

  「……什麼意思?」我皺起眉頭。我的態度怎麼了?

  【你對基拉似乎一點恐懼都沒有。】折原臨也聲音拖長,明顯是故意的,【為什麼呢?我來猜猜看……你知道基拉是誰,有恃無恐,或者,你知道基拉的殺人手法,認為自己不可能被殺死。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

  「……」我心中突然湧上一陣無力感,都沒有爭論的心思了,「你是什麼意思,折原臨也?想讓我去新宿揪住你揍你一頓?要知道現在的我想殺你只要能找到你就可以做到哦!」

  【這點我不懷疑,不過我也知道你不會殺我。至少現在不會。】折原臨也的聲音聽起來相當刺耳,我忍不住打斷他:「少沒事找事了!」

  就在我要按下掛機鍵的時候,折原臨也一句話生生地止住了我的動作:【聯手怎樣?】

  「……什麼?」我覺得我出現了幻聽,忍不住反問了一句,在對方沒有回話的時候直接掛斷電話。

  折原臨也這人我從來沒有看透過,說他是壞人吧,似乎也不算,但是也絕對算不上好人罷了。這種人的性格複雜得很,我也不想去探究什麼,光是我家小骸和我那位男友就足夠讓我傷腦筋了,沒必要再去浪費腦細胞。

  我歎了口氣,起身拿起劍走出臥室,在客廳的衣架上取下風衣套上。

  也許我真的太被動了點……一直以來……無論是哪方面……依舊聯絡不上L,去找他這個選項也是條死路……我眯起眼睛,扣好風衣的扣子,拿著發帶想了一下,還是將頭髮紮了起來。

  你以為不把我牽扯進去我就不會自己去做些什麼嗎?看來你還是不夠瞭解我啊……我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帶點陰沉的笑容。

  也許銀桑說的對,我就是死心眼啊……所以,這次我已經下定決心了,不會退讓的,不管你說什麼、會有怎樣的反應……我垂下眼簾,將手機塞進口袋裡。你丫的別想自己單獨去解決這件事情!

  當我趕到新宿情報屋的時候,折原臨也坐在椅子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有些嘲諷般的笑容,他一手支著頭,另一手朝我揮了揮,對我的來訪絲毫不驚訝:「喲~小茗茗~!」

  「折原臨也,關於你的提議……」我面無表情地走過去,站在桌子前與他對視,一字一句的說著,吐字清晰,「我拒絕。」

悠于 2016-5-12 20:07

合作

  「哦?」折原臨也只是挑了挑眉,沒有意外的樣子。

  我轉身走到沙發邊坐下,翹著二郎腿:「和你聯手總覺得會被你利用的樣子,我才不幹。」

  「所以?」折原臨也輕笑出聲,「你這次過來一定是做了什麼決定吧,既然不打算採納我的提議那你打算做什麼?」

  「啊咧,你不是很厲害嗎?你自己猜去啊!」我雙手環抱,語氣十分惡劣。

  「一定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吧?」折原臨也直起身子,手搭在桌子上,十指交叉扶著下巴,暗紅色的眼眸盯著我,「直說無妨。」

  我盯著他,嘴唇抿得緊緊的,皺著眉頭不說話。

  「真是無趣啊……小茗茗你是在提防我麼?似乎對我有所忌憚啊……不會懷疑我是基拉吧!」折原臨也站起來,從一旁的資料架上抽出一本資料夾丟給我。我伸手接住翻開隨意地看了下,皺起眉:「這是……基拉的殺人記錄?」

  「既然提出聯手的是我,自然也要拿出一點誠意來。」折原臨也笑眯眯的,語調上挑,「除了報紙上的還有警方隱瞞的一些也包括在內了,可是非常珍貴的資料哦。」

  「你為什麼對基拉事件那麼上心?」我挑眉問道。

  「還在試探嗎?我之前都說過,我最喜歡人類了。」折原臨也在擺弄桌子上的棋盤,自己一人走著三種棋,說話的聲音不大卻很清晰,「人類可是我的東西啊……怎麼可以讓別人掌控呢?」

  我看了一眼淩亂的棋盤,從中拿起將軍,看了看之後丟回棋盤中。折原臨也伸手淩空接住棋子:「不要弄亂我的棋局哦!」

  「你的棋局本來就是亂的。」我將資料夾扔在桌子上,面無表情地說著,「這種資料其實並不能派上什麼用場吧。而且就算是你也不知道該怎麼找出基拉吧?」

  「小茗茗,我只是個情報販子而已,找兇手這種事情不是有L那樣的名偵探去處理嘛!我沒興趣去摻和哦!」折原臨也聳了聳肩,一臉的不在意,「我知道我很厲害,但是你也別太看高我啊。」

  「那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盯著對方重新放回棋盤中的將軍,眉頭緊鎖。

  「那小茗茗你想幹什麼呢?」折原臨也的視線從棋盤移到我身上,似笑非笑。我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明明自己都不說卻要我說,小茗茗你真是過分啊……」折原臨也長歎一聲,用頗為誇張地口氣說著。

  這人果然欠揍……不能再這樣繼續談下去!否則會腦充血的!我堅定了這個想法之後,乾脆單刀直人:「我需要你的幫忙。」

  「憑什麼幫你呢?」折原臨也翹著嘴角,手中執起一枚國際象棋中的皇后把玩著。

  「就憑你也討厭基拉。」我撇了撇嘴,重新坐到沙發上。

  「嘛,這倒是。」折原臨也一手撐著臉,似是在喃喃自語,「我挺討厭你的,不過我更討厭基拉那種自大的傢伙……嗯,可以幫你喲!」

  「那就是達成共識了?」我想到了什麼,舉起食指,嚴肅地看著他,「我們這不是聯手,只是有選擇的合作。」

  「當然。」折原臨也站起來,伸出一隻手,「合作愉快,吳茗。」

  我盯著那只手半晌,最終伸手握住:「……合作愉快,折原臨也。」果然還是有點彆扭……我不能確定我這樣的做法是否是正確的,但是目前的情況下只有這個選項……而且折原臨也說他討厭基拉這點我深信不疑。倆中二相遇,必定是相看兩厭的。雖然不至於漁翁得利,合作對我來說應該沒有壞處。當然,我所瞭解的基拉的資訊我肯定不會透露出去的。我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L……我抬頭望瞭望天空,長歎了一口氣,雙手握緊。

  混蛋啊!如果不是你聯繫不上的話我才不用去找那個重度中二病毒舌娘娘來幫忙呢!最好你自己來找我,萬一是讓我找到你的話……嘖,怎麼想都會是後一個選項吧。我將衣服的領子往上提了些,恨恨地用力踹著一旁的電線杆。真的氣死我了混蛋!

  啊啊!如果讓我找到他絕對要先揍他一頓再說!

  讓我這個一向有些懶散不願意去多想些什麼的人去和那種危險係數為未知數需要處處提防的人合作,還要想怎麼對付基拉……現在對於我比較有利,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對任何人都不能說……既然無法和L聯繫上,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採取行動。而且動作還不能太大太明顯,比如跟蹤之類的果斷要排除。至於電腦技術戰什麼的……交給折原臨也就行。不能讓這兩人知道對方的身份,否則事情就混亂了。

  我歎了口氣,開鎖進屋換鞋。這個世界可沒那麼簡單,什麼吸血鬼啊妖怪啊人魚啊都不是什麼善茬,而且也不是那本筆記能殺死的東西……不對,沒確認過也不能直接下定論。算了,先不想這個。

  我趴在沙發上,沒什麼精神,悶悶不樂地掏出手機,因為沒心情玩遊戲乾脆開始清理記憶體。照片有點多,我開始一張張看過來,刪掉不好的和無用的。最終只剩下幾張拍的不錯的周圍的人的照片。有犬和千種的、有小靜和賽爾提的、還有一張趁著L不注意的時候拍的側臉……唔,能保存下來這張也很辛苦了……最多的果然還是銀桑的照片……無論是作為貓咪還是作為人類的……因為對方是和我果在一起時間最長的而且厚臉皮地在我拍照的時候一個勁地擺POSE的關係麼?

  我翻看著照片,嘴角不自覺地勾起。

  銀桑,如果是你,會怎麼做?如果你在旁邊……一定又會說我死心眼吧……嘖,不對!如果我死心眼的話絕對是被他影響的!以前我才沒這種氣勢和作風咧!一定是在不知不覺中被潛移默化了!

  我翻到一張比較早之前我和阿銀貓咪的合照,思考了一下把其設置為壁紙。

  既然決定做了就不要猶豫也不要後悔,在這點上學習一下銀桑好了……給自己打氣完畢後,我感到疲倦感襲來,最後窩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相當不爽地拿起手機,我語氣陰沉地開口:「喂?」

  【請問是吳茗小姐麼?】

  「誰?」我抓抓頭髮,起身。誰會一大清早打電話來……【您好,我是森田岩二先生的律師妃英理,森田先生留下了一點東西需要您過目,請問吳茗小姐今天有時間麼?】

  「啊,有。」我瞬間清醒了大半,拍了拍額頭,差點把這麼一個人給忘了,「那麼,幾點?」

  【請您現在就到妃律師事務所吧。】按著妃律師給我的地址,我找到了所在地。

  敲門而人,我見到一個帶著眼鏡的看起來頗為幹練挺有氣勢的禦姐坐著,看到我來了之後站起來伸出手:「你好,吳茗小姐,我是妃英理。」

  「啊,妃律師你好。」我也伸出手握住,在對方的示意下人座,接過咖啡,「請問森田導演他有什麼事?」

  「他要求將他名下所有的財產轉移到你的名下。」妃英理將文件遞給我,溫聲細語,「具體的情況我也聽森田先生說了,放心,如果有麻煩我會處理的。」

  「哎?嗯……麻煩你了……」我眨巴了下眼睛,沒怎麼明白……突然想到森田岩二那傢伙說對外宣佈我是他私生女……呃,這個我還真的不怎麼能接受……在妃律師的指導下簽署了一堆檔,蓋了一堆章,聽了一堆長長的相關的法律上的問題,在兩個小時左右後,我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文件和一系列相關證明發愣中。啊咧?兩個小時過後我成了森田岩二名義上的私生女並且接受了一大筆巨額財產麼?

  「雖然森田先生希望能在媒體上公佈你的消息……可是……」妃英理一臉為難地看著我,最終嚴肅地說道,「吳茗小姐,如果你不想公開身份的話,我可以幫你。」

  「哎?」我愣了一下,然後露出笑容,「沒事的,妃律師。既然是那傢伙的臨、終、遺、願,我就勉為其難地寬容他一下好了。而且,如果不公開,你也很難處理吧?」這位律師是個好人,我可不想麻煩她。而且……這個時候在媒體上出現也不算是壞事。

  對方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我,最終歎了口氣:「既然如此,我也會遵循你的意願。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會全力幫忙的。」

  「嗯!謝謝你,英理小姐!」我站起來,鞠躬,「今天麻煩你了,那我告辭了。」

  在我打開門的時候,和剛要進來的一位黑髮少女差點撞到。我快速地往旁邊一閃,避免了相撞。

  「啊!抱歉!」穿著藍色校服的少女有些窘迫地朝我道歉,我朝她笑了笑:「沒事。」這個女孩好眼熟……我視線往下移,在看到少女身後那個小學生的時候笑容僵住了。啊啊啊我居然忘記了!妃英理啊!毛利蘭的媽媽啊!出來了啊名偵探柯南!新一小弟弟你果然還是不給力地被灌藥了麼?!

  我沒有過多停留,快步地離開此地。

  下午的時候順便繞了一下路去真田大叔主辦的劍道大會看了看,看了幾場比賽之後我的信心增長不少,嗯嗯,都是些正常人,照這樣子那最終對決我絕對沒問題。

  去探望真田大叔的時候還看到了真田弦一郎和他的好基友幸村精市,在表達了我對他倆的製作的海報的怨念之後,幸村同學笑得比花還燦爛:「啊呀,我還以為小茗姐你知道我們是在開玩笑的呢,那種海報不會貼出去的啦,只做了一張玩玩而已。」

  「真的嗎?」我目光投向真田大叔,只見對方輕咳一聲,嚴肅地說道:「的確,抱歉,沒和你說清楚。」

  「……」於是我是被這三人耍了麼?虧我擔心了老半天……我嘴角抽搐,有砍人的衝動。

  「不過……看到小茗你沒有多說什麼,並且是接受了海報內容的樣子,我很欣慰。」真田大叔點了點頭,感歎道,「你的確是變強了。」

  「嗯,這倒是的。」我回以一個微笑,第一次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的能力,淡然回話,「因為我必須變強。」

  真田大叔不再說話,看著我;「嗯,初衷沒變,很好。」

  「嘛。」我撓撓頭,沒有接話。我仍記得當初拜真田大叔為師的時候,真田大叔問我的話。一開始學劍法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為了自己所珍視的人。真田大叔還嚴厲地質問我為什麼不選擇去保護那些人,我還沒出息地說自己沒那個能力……但是現在不同了。想要去保護的心情,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轉變

  「氣勢也變了啊,小茗。」真田大叔似是誇獎,我愣住了,沒反應過來。一旁的幸村插話∶「是啊,我也覺得小茗姐似乎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有嗎?」我跑到鏡子前照了照,盯著自己好久期間換了幾個PO SE,唔……我摸了摸下巴,皺著眉頭,沒啥感覺……「別胡鬧!變的又不是你的長相!」真田大叔輕聲呵斥,然後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真田弦一郎,「對了,小茗,你有空麼?送這兩個孩子回家。」

  在鏡子前琢磨的我幽幽轉過頭,憋出一個詞∶「什麼?」

  「這裡到家的路上挺偏僻的。」真田大叔挑眉,面容嚴肅,「你們上次不還是被襲擊了麼?

  「叔叔,我們不用……」真田弦一郎的嘴角似乎抽了。

  「信之叔叔,我們……」幸村精市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

  「別說了!就讓小茗送你們!不是聽說最近有個什麼基拉的很倡狂麼?」真田大叔一揮手「既然都是叫基拉了,那這個殺手一定不好惹,現在天色晚了,拜託你了,小茗。」

  「……」真田大叔,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你真的有去瞭解基拉事件過麼?怪不得你沒有繼承你們真田家的傳統去當員警!我無語望天。

  最終,我充當了回護花使者護送兩位少年回家。當然,我們三的心情是囧囧不能言語的。

  「小茗姐,你不用真送我們的……」幸村歎了口氣,扶額。

  「沒事,就當我散步好了……」我也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要以防萬一啊!

  「對了,小茗姐,我總覺得似乎在其他的地方看到過你……」幸村摸著下巴,一臉思索,「在哪裡呢?」

  「有嗎?」我瞬間緊張起來,裝作若無其事般地問道。要知道我曾經在各個亂七八糟的地方亂晃過……尤其是歌舞伎叮……「是電影海報。」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充當幕布的真田少年終於發話了。

  「啊!對了!是電影院門口《人魚之森》的海報!」幸村精市一捶掌,恍然大悟,「我就說嘛!總覺得哪裡見到過!真田,你的記性真好啊。」

  真田少年壓了壓帽子沒有說話,我瞥了他一眼∶「啊,我是其中的演員之一。」雖然可以說是被騙進去的……「小茗姐還真是厲害呢!海報上的小茗姐很有氣勢很帥氣呢!」幸村笑眯眯的,「記得下次幫我簽名哦!」

  「啊啊,會的。」我嘴角抽了抽,原來那電影要上映了麼?話說回來那宣傳海報是什麼樣的?帥氣?簽名?我能說幸村精市你給我簽個名麼?

  我本來還想著什麼時候去電影院那裡看一下,但是送完兩位少年之後我還沒回到家就被折原臨也一個電話叫過去了。

  「喂,是什麼重要的……呢!你手中的東西是什麼!?」我剛剛推門而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驚悚到了。

  「海報啊!」折原臨也笑眯眯地遞過來,「啊,對了,阿一!幫我簽名一!」

  「……」我面無表情地接過細看。第一張海報上是森林裡我擋在夏目前面,一臉堅毅,臉上和衣服上都拈滿了血污,第二張海報是名取和幽平的。

  「別告訴我你說的重要的事情就是這個啊!」我額上浮現出青筋,將海報往桌子上一摔。

  「不是哦。」折原臨也將電腦螢幕一轉,對著我,「這是最新的資訊,基拉似乎在做什麼實驗……控制人死前的行為麼?」

  「大概吧。」我看了一下內容,瞭解了大概。看來事情正在慢慢按照劇情發展著……「最近的資料可是越來越難找了!這個資源很寶貴的!人侵警視廳的網路很困難的啊!」折原臨也抱怨著,一旁的矢霧波江淡定地走過來收起桌上的檔整理去了,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抽抽嘴角,很是無奈∶「啊……果然還是討厭你……」

  「這點我也一樣哦。」折原臨也一攤手,「而且我都提供了這麼多的資料,你都沒點回禮啊,好不公平呢!

  公平你妹!我冷眼看著他,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只見看著電腦的折原臨也突然叫出聲來∶哎哎哎!原來小茗茗你是森田岩二的私生女麼?怪不得會去演電影啊!

  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讓我差點撞到桌子上,我湊過去看,嘖……速度真快……官方網站上己經公佈了森田岩二的遺書,說明自己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心願,退出影壇遠行去了,自己的財產就留給自己的女兒,也就是《人魚之森》裡的森田一的扮演者一我。這個消息和公映的時間一同放出……是公司為了賺取票房故意這麼幹的吧?

  「哇啊,小茗茗你突然變得好有錢啊!」折原臨也感歎。

  「這麼多錢能不能雇傭殺手把你和基拉抹殺掉呢?」我也感歎。

  「算了吧,小茗茗。」折原臨也站起來,走到我旁邊,臉突然湊近,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其實你根本沒有殺我的想法,甚至在當時我算計了你,雖然你說了一堆狠話,其實你並沒有什麼恨意……嘛,該說你是天真呢還是愚蠢呢……啊對了,唯一有殺意的是那天送走那個天然卷死魚眼的時候吧?果然他對你來說很重要呢。不過是那個死魚眼自己想這麼幹的,和我無關哦。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聽他說完。

  「嘛,放心,我沒有惹禍上身的打算,我玩遊戲也知道該有個度的。和你敵對既沒好處也不有趣,我也不會故意去激怒你的。」折原臨也退後了幾步,似笑非笑,「不過,話說回來,你還真是矛盾啊·····一方面對我心存戒備巴不得和我保持足夠的距離,一方面卻又因為某些原因需要我的能力和我合作……到底是什麼原因呢?讓你這麼做……」

  我微微皺眉,依舊沒有開口。

  「唔……應該是有關於你旁邊的人吧?算了,我也沒什麼興趣。」折原臨也背過身去,回到座位上,「只不過啊……在合作期間,可否請吳茗小姐配合點呢?要知道合作者之間矛盾大的話會導致效率低下的喲!

  我坐到沙發上,沒有看他,似乎對方不存在一樣。

  「啊咧咧,這樣子都沒反應?看樣子我以前的舉動真是傷害到你的感情了!」折原臨也誇張地歎了口氣,隨即眯起眼睛笑容很大,「不過我不會道歉的!但是我可以『保證,在合作期間,我會做出一個合作者該有的表現,我也沒興趣去謀害我的合作人……要知道之前的事情只是因為你參與到了我所幹興趣的事件裡而已,既然有新棋子出現沒有不用的道理麼!不過這次不一樣,你也明白的吧?」

  我終於有反應了,轉過頭,盯著對方暗紅色的眸子,緩緩說道∶「好,就信你最後一次。」

  反正如果有什麼不對直接斬殺就行了的……我相信這點我還是能做到的……「那我就問了啊」

  「你知道基拉是誰?……」折原臨也手肘放在桌子上,手撐著下巴,眼中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我盯著他,緩緩地點頭∶「大致上。」

  「你知道基拉的殺人手法?」

  我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必須知道對方的名字和樣貌嗎?」

  這人腦袋果然不錯……我白了他一眼,再度點頭。

  「哇!小茗茗你還真神奇哎!什麼都知道嗎?」折原臨也露出了驚奇的表情,然後眯起眸子,帶著點調笑的意味,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你認識L?而且這次和我合作也是為了他?」

  「……」這人果然厲害……既然被猜到了也沒必要隱瞞了。我盯著他,淡淡地回話∶「啊。

  「都猜中了嗎?我的第六感還真是准啊!」折原臨也笑得很歡,笑完了之後盯著我,相當八卦地問道,「呐,你和L是什麼關係?別告訴我是戀人關係啊!」

  正在喝紅茶的我一頓,擺著一張糾結的臉看著他。臉上寫著「你怎麼什麼都能猜中啊」

  折原臨也似是·房了一下,興致缺缺地撇撇嘴∶「看來L雖然頭腦不錯眼光卻不怎麼樣啊……雖然你的確挺有趣的長得也還可以但是根本不適合當女友麼……」

  「……」這人真的是誠心合作的嗎?我看了看杯中的茶水,考慮撥過去的命中率。

  「既然如此……我也差不多知道了大慨了。」折原臨也走過來,雙手插在口袋裡,似是很滿意的樣子,「那麼,你打算怎麼做?既然是合作我可以免費幫你哦!」

  我皺著眉抬頭看著他,考慮對方的話的真實性,最終換上苦惱的表情,問道∶「呐,臨也啊,我問你啊,如果我想找出他,怎麼做才是最好的?」我雖然有很多種方法,但是不知道哪種是最好的……「哎……似乎挺有趣的。」折原臨也笑眯眯的,嘴角勾起,「我有一個好主意,當然,幹不幹是你的事情。」

  「什麼主意?」我狐疑地看著笑得像偷腥的貓的折原臨也,在對方示意下湊過去聽。對方耳語一陣後,我的臉色變了又變,擺著一張糾結的臉看著他∶「這樣會有用?你確定?」

  「放心吧!要相信我的頭腦和眼光哦!」對方笑眯眯的,拍了拍我的肩,「如果他真的喜歡你,就絕對會主動聯繫你!」

  我摸著下巴沉默了許久,點頭∶「好!就按你說的做!」反正我不會有多少損失……唔……大概……


邀請

  「這樣做真的有用?」我小聲嘀咕著,再一次懷疑了折原臨也的提議的可能性,不自然地扯扯領帶,這領帶這樣歪著真的可以嗎……我現在的打扮超級像不良少年啊……「哇!這套衣服真的很適合客人你呢!」一旁的營業員捂著臉,有些激動地喊出聲。

  我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但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時也著實愣了一下。

  低腰的深色牛仔褲,銀質掛件,略顯寬鬆的白色襯衫,黑色外套,長髮紮起來了,但不是平常的馬尾,而是鬆鬆垮垮地在二分之一處綁了條白色絲帶,再加上因為挑衣服顯得不耐煩的表情……我在這一瞬間相信了毒舌娘娘的話,他說得沒錯,我雖然成不了美女卻有做牛郎的潛質……不對!你才牛郎呢!你全家都牛郎!

  此時我的裝扮越帥我就越是憤懣,我一臉不爽地掏卡付錢,儘量使自己忽視一旁的視線……尼瑪的我不是蕾絲而且我真的不需要女性的愛慕視線真的!雖然目前貌似處於男友不理我的狀態我還沒墮落到這種地步吧!

  我掩面歎息一聲。

  「小茗,準備好了?」妃英理走了過來,看到我的裝扮的時候果了一下,思忖了一會兒,「嗯……這裝扮……很帥氣。」

  「是啊……我只希望別人別來問我是森田岩二的私生子還是私生女就好……」我頭疼地扶額,折原臨也出的是神馬餿主意啊!果然不該聽他的!

  妃英理拍了拍我的肩膀,陪同我一起出去,目的地是森田岩二旗下的那家影視公司,這丫的走得乾脆,留下的東西全由我接手,有好處也有麻煩的地方……一到地方下車的時候,就有幾個記者圍上來,這群人蹲點蹲得真是辛苦,不過我是不會體諒的。

  「森田小姐,請問你知道森田岩二先生的下落嗎?」

  「森田小姐,請問你什麼知道你和森田先生的關係的?之前你們有過接觸嗎?」

  「森田小姐,請問你對森田岩二的看法是如何的?」

  「……」

  一堆問題砸過來,我很是不耐,大喊一聲:「都閉嘴!一次只能回答一個問題!」

  最後我快速地胡說八道一番忽悠了一干人等。要知道這次來之前我和折原臨也商量了一下定下了萬能模糊答案,沒有破綻,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回答。

  「森田小姐,請問你以後會繼承父業嗎?」

  「絕對不會!」我嚴肅地說道,然後對著攝像機笑眯眯地打廣告,「對了,我手中這公司的股份我也想賣了,我不想管這些事情啊……有誰想買請聯繫妃律師啊!」

  妃英理站在我旁邊低著頭輕咳一聲,示意我別玩過火了。

  「請問森田小姐有其他的家人嗎?」

  「有啊,我弟。」看到眾人眼睛瞬間發光的樣子,我慢悠悠地補充了句,「沒血緣關係。」眾人瞬間興致缺缺。

  「請問森田小姐對基拉是怎麼看的?」一個記者突然問道,其他的記者都跟打了雞血似的,雙眼發光盯著我。

  折原臨也那傢伙猜得還真准……我在心裡詫異了一下,看著那個一開始挺低調的記者,指著攝像機,勾起一抹笑:「呐,這個……是直播嗎?」

  「是,而且會在很多電臺裡轉播。網路上也會公佈官方消息。」那個記者快速回答。

  「是嗎……」我摸摸下巴,然後對著攝像機,雙手插在褲袋裡,微微側過臉,「對於這個問題,我只有一句話要說……K,I,N,U。L,C,M。」

  「就這樣,告辭!」我拉著妃英理快速跑進公司,將一干摸不著頭腦的記者丟在身後。

  「你留下的訊息是什麼?」妃英理好奇地問我。

  「這個嗎嘛……」我摸摸鼻子,笑著回答,「是秘密喲!」

  那句話是——Killer,I know you。L,call me。

  折原臨也的意思是利用森田岩二一事導致的公眾對我的關注來利用媒體,照今天這麼大的動靜……應該會注意到吧?至於我留下的那句話……L肯定知道其中的意思。

  雖然對於折原臨也強調的今天的這種裝扮我還是抱有懷疑……這其實只是他的惡趣味吧?

  我再照鏡子的時候已經沒有第一次那樣震驚到的感覺了,而是整了整領帶,盯著鏡中的自己半晌,小聲咕噥道:「嗯,我愛上我自己了。」

  「噗——」一旁的妃英理噴笑出聲,隨即快速扭過頭捂著嘴,「沒事……你繼續……」

  「妃律師,請無視我剛剛的話。」我這才記起旁邊有個人,轉過頭嚴肅地回話。

  「嗨嗨~!」妃英理一邊應聲著一邊摘下眼鏡擦了擦再戴上,「小茗,等一下去我那裡怎樣?」

  「哎?」我一愣,退了一步,「那個……英理小姐,雖然我打扮成這樣,但我還是喜歡男的……」

  「你胡說些什麼!」妃英理一臉黑線,扶了下眼鏡,「我只是邀請你一起吃頓晚飯而已。還有些事情沒解決,有些檔也還需要你過目。」

  「嗯,沒問題!」我理了理外套,重新紮了下頭髮,背上背包跟上眼前的美女禦姐。

  跟著妃英理到了對方的家裡,我一邊人座一邊打量。記得妃英理是和毛利小五郎分居的……於是她是一個人住麼?

  就在我看文件的時候,門鈴聲響了。妃英理的聲音從廚房那邊傳來:「小茗!能幫我開一下門麼?」

  「啊!好!」我起身去開門,是挺眼熟的一個女生,對方看到我先是一驚,她身後的小孩拉拉她的袖子小聲說道:「小蘭姐姐,這是女生啦……」

  「……」我看著對方恍然大悟然後尷尬地朝我笑笑的樣子,很是無語,側身讓開,「請進吧,妃律師在廚房。」我回去後就把這造型給換了!絕對!

  「抱歉。」對方進來,朝我鞠了個躬,「我是毛利蘭,是妃律師的女兒。」

  「嗯,小蘭,你挺可愛的。」我笑眯眯地回應。毛利蘭臉一紅:「您過獎了……」

  「英理阿姨在做什麼?」一旁的柯南小朋友突然發話,引起了小蘭和我的注意。

  「妃律師在廚房下廚……」我話只說到一半,就看到一大一小兩人表情變了,於是接著我的表情也變了,「那個……該不會妃律師的廚藝……」

  「沒關係!不用擔心!呵呵……請稍等一下!」小蘭笑了笑,趕緊沖進廚房。留下我和那個小鬼大眼瞪小眼。

  「喲,小朋友,你叫什麼?」

  「姐姐好,我叫江戶川柯南,叫我柯南就行了哦!」童稚的聲音和話語讓我笑容有些僵,我往後一靠,坐在他旁邊,繼續拿起檔看。

  周圍是一陣沉默,我雖然翻著檔卻沒有看進去,而是在想其他的事情……「呐,柯南,你對基拉怎麼看?」我貌似不經意地問道,旁邊的小鬼先是一僵,然後嫩聲嫩氣地說道:「毛利叔叔說那不是什麼正義的制裁者,只是個殺人犯罷了!」

  看樣子這孩子對基拉也沒好感……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合上文件,然後笑眯眯地看著他:「呐,有沒有興趣抓基拉?」

  「哎?」咬著吸管喝可樂的柯南果住了。

  「嘛,別告訴我你是第一次見我。」我拍了拍對方的背,「明人不說暗話了,工藤小弟,還記得我吧?」

  「斯特西姐姐……你怎麼知道……」對方瞪大了眼睛,明顯受到了驚嚇。

  「姐姐我自有知道的辦法~!」我摸摸對方的腦袋,笑得很是奸詐,對方從一開始的震驚變成了無語的表情,半睜眼看著我:「姐姐你笑得很像誘拐犯。」

  我一僵,收回笑容,面無表情地狠狠揉對方的頭。

  「哇呀!斯特西姐姐你以大欺小!」

  「你小鬼還裝嫩吃少女豆腐咧!」我瞄了廚房一眼,「雖說那是你女友,但是你也是屬於欺騙行為了哦。」

  「不,還不是女友……」柯南一邊理著被我揉亂的頭髮一邊囁喏道。

  我一噎,然後投以鄙視的目光。你小子果然行動太慢了太沒前途了……虧得毛利蘭也是個死心眼的好孩子會一直等下去……「先不說這個!」柯南輕咳幾聲,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斯特西姐姐你怎麼知道是我的?還有你說的抓基拉是怎麼回事?」

  「嘛……這個事情麼,第一個問題……是因為我和普通人不一樣,所以看得出來你就是幾年前那個工藤小弟。這事情你也應該有底。」我才不相信對方會沒注意我和幾年前基本沒變的容貌。我俯□,和對方咬耳朵,「至於第二個問題……你對基拉的看法怎樣?那時候L的宣言你肯定也看了,你是如何想的?」

  「L的推理能力真的很強……不愧是世界第一的名偵探!」柯南小朋友癟了癟嘴,「至於基拉……我和L的看法一樣。雖然他做的事情的確在一定程度是上抑制了犯罪率,但他只是一個殺人犯。沒有人有權力去這樣奪取他人的生命!」

  「嗯!小鬼你有前途哦!我看好你!」我興奮之下摟住他的小身板,很好很好!

  現在就是缺這種三觀正常立場堅定的好孩子啊!尤其還是個頭腦不錯的!

  我壓著嗓子在他耳邊說話:「接下來和你說的話,絕對不要和其他的人提起。我想抓出基拉,找到他犯罪的證據將其繩之以法……而且我有自己的資訊管道。現在看中了你,願意加人我的小組麼?」

  柯南沒有立馬給出答案,而是反問:「我要幹什麼?」

  「你只需做你最喜歡的事情--推理就行,需要的資料我會找,你只要來幫忙做腦力勞動就行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我,而且一旦加人這個行動,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這點你得清楚。」我餘光撇到毛利蘭端著菜出來了,鬆開對方,抬起手招了招,「啊!等好久了!」

  「抱歉,小茗,餓了嗎?」妃英理也端著菜走了出來,我過去幫忙,柯南也走過來:「小茗姐姐我來幫你!」

  飯桌上,我一邊誇著菜色不錯一邊閒聊,我和柯南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收盤子的時候我剛想幫忙就被小蘭以「怎麼可以讓客人動手」的言辭給打發到一旁休息去了。

  「這孩子會是個好太太的,新一小弟你挺有福氣的。」我一邊叼著牙籤一邊感歎。一旁的柯南很緊張地拉拉我的衣袖:「斯特西姐姐!小聲一點啊!我的身份小蘭還不知道呢!而且什麼太太啊!你別亂說好不好!」

  「嗯?嗨嗨~!」我一邊漫不經心地應聲,一邊戳了他腦門一下,「別叫我的英文名了,我的真名是吳茗,你直接叫我小茗姐好了。」

  「小茗姐。」柯南摸摸自己的額頭,不怎麼情願地叫出聲,隨即沉默了良久,問道,「你為什麼會……」

  「小新……柯南,理由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做決定。」我伸了個懶腰,低聲說著,「如果決定加人,那這些事情你自然會知道……如果不想摻和,那你也不需要知道。」

  我餘光撇到小蘭朝這邊走來,一邊擺上標準的姐姐式微笑一邊輕聲說道:「這個你自己決定,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

  柯南沒有說話,低著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也不多說什麼,站起來去和妃英理討論後續問題。

  這頓晚飯我吃得挺好的,而且這次拜訪的收穫頗豐。我一邊吃著飯後水果一邊看電視,妃英理在一旁戴著眼鏡處理我的文件,毛利蘭和我坐一塊兒,偶爾和我搭幾句話。柯南在一旁裝天真可愛,有時候能讓我感到一陣惡寒。

  就在我都打算在妃英理家裡湊合得睡上一晚的時候,手機響了。

  都11點多了還有誰打電話來?要知道柯南早就被小蘭趕去睡覺了……現在就只剩下工作的妃律師和在看連續劇的我。

  「喂?」我接起電話,語調平平。對面沒有聲音,我皺眉。難道是惡作劇電話?

  還是信號不好?

  「MOXIMOXI?」我再度出聲,打算直接掛電話時終於有回音了。

  【我在帝東賓館。】

  「哎?」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電話就已經掛了。我愣愣地放下手機,剛剛的聲音……是L……

悠于 2016-5-12 20:10

約定

  終於聯繫我了!--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折原臨也那傢伙雖然惡劣了一些但辦法還是挺有用的!--這是我的第二反應。

  那我該怎麼辦?--這是我的第三反應。

  抱著個手機,我進人心神不寧的狀態,然後對著妃英理說了句有急事就沖出去了。

  待到了外面,迎面而來的冷風讓我剛剛衝動發熱的大腦冷靜下來,一直加快的腳步也慢了下來。我……要過去嗎?在見對方之前還是得做好完全準備,不管是心理上的還是……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裝扮,堅定地決定去見對方之前一定要先換一身衣服……否則一定會被說的……不對!我幹嘛這麼顧忌對方!低頭給自己打氣了一番,我打車到了目的地。

  帝東賓館麼?到達了目的地,覺得有點熟悉……唔,之前一定來過。我記得房間是在……憑著記憶到了房間門口,我深吸一口氣,抬起手敲了敲。裡面傳來聲音:「請進。」接著是開鎖的聲音。

  我打開門,走了進去。眼前的人還是和之前一樣沒變……我站在門口,緊抿著嘴,沒有其他動作,也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L歎了口氣,揉了揉頭髮,走過來抓住我的手:「你還真是出人意料地會鬧騰……就沒用腦子思考過一下嗎?」

  「啊!我就是這樣的人啊!」我抽回手,雙手環抱,頗為不爽地回話,「你又不是現在才知道!」不是這樣你可能會聯繫我麼!

  「嗯,我知道。所以也差不多預料到你會有所行動。」L頭靠在我肩上,淡淡地說道,「吳茗,你確定你要參與進來嗎?你應該知道這次事情的嚴重性。」

  我剛想開口,就被對方搶過話茬:「先聽我說完。不只是你,你身邊的人也可能會被牽連進去。基拉是個幼稚並且不服輸的人,如果被他察覺到的話你周圍的人也可能會變成人質。」

  「啊,我知道。」我看著鬆開我盯著我看的L,直視他的眼睛,「呐,L,你相信我嗎?」

  L眨了眨眼睛:「要看是什麼事情。」

  「……」這人真是……我按住抽搐的嘴角,閉上眼睛告誡自己現在還不是生氣的時候,深吸一口氣,睜眼,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L,基拉殺不死我。」因為唯一知道殺死我的方法並且能做到的人已經跑到義大利等死去了……而且周圍的人……我不覺得夜神月能威脅到幾個,而且在我不去聯繫的情況下,他並不知道哪些人是我的軟肋。

  L盯著我,許久,他歎了口氣,偏過頭:「抱歉,雖然能明白你的心情,也知道你可能會是相當大的助力,但是我拒絕你的加人。」

  「為什麼?」我眯起眼睛,上前幾步靠近他,語氣很是不善。丫的如果再說出些欠揍的話我就直接推到他!反正後面是沙發!(喂)「首先,你加人的話會讓我分心的。作為偵探,我可不想在破案的時候將個人感情摻雜其中,會影響我的判斷和行動。」L拍拍我的腦袋,「其次……我說過要保護你的。雖然我說的保護不是那麼狹隘的意思,但是絕對不會把你置於危險之中。當然,知道基拉殺不死你之後放心了些,不過你說的話的可信度還是有待商榷的。」

  我現在的心情是複雜無比的……一方面是因為L的話而感動的,另一方面又對於他最後一句話感到相當不滿……什麼叫做我的話的可信度有待商榷啊混蛋!

  我盯著他半晌,最終偏過頭:「算了……」但是有些事情……我咬著牙,手不自覺地握緊。該不該說……「別瞎想了。」L手撫上我的臉,微涼的手指觸碰到我的肌膚,讓我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我大致能猜到你想說些什麼,但是我不需要劇透,知道了嗎?」L戳了戳我的臉,「放心,我不會輸的。」

  「哎……嗯……」我愣愣地點頭,揉揉臉上被戳的地方,小聲嘀咕,「你哪來的自信啊……」

  「因為正義必勝。」L手插在褲袋裡,頭微偏,嘴角微微翹起。

  我有些愣神,伸手抱住他,頭埋在他的懷裡,不說話。看來L已經猜到了什麼了,那我前些天在糾結什麼啊……話說回來剛剛那個表情和話萌到我了導致我氣都消了……等等,我之前生氣的原因是……「還在生氣嗎?」L拍拍我的背,問道。

  我意識到之前的事情,猛地抬頭,一臉糾結地看著他,語氣帶著些委屈:「為什麼之前不和我聯繫?」

  「嗯?你會在意嗎?」L說出來的話很是刺耳,不鹹不淡的聲音讓我莫名火大,「我還以為照你之前的那種態度不會有多在意的呢。而且你之前不也從不關心我的行動……」

  在對方說完之前,我已經忍不住用力一推將其推倒在沙發上,一腳擱在沙發上,雙手按在他的肩上,面色陰沉,咬著牙問道:「你說什麼?!」

  「我有說錯嗎?」L抬起頭與我對視,聲音帶著一絲埋怨的意味,「你總是把亂七八糟的人排在我前面……」

  「那是因為他們需要擔心而你不用!當然這次不一樣……」我頓了頓,「什麼叫做亂七八糟的人啊!而且那不叫排在你前面……」這名次可不是這樣排的……「那我在第幾位?」

  「啊?」突然被問這種囧問題,我果在那裡半晌,看著對方認真的眼神愣了愣,反問,「你猜?」

  「唔……大概是第二位吧。」L在思考了半分鐘左右之後給出了答案。

  「哎?你覺得第一位是誰?」我皺起眉頭,總覺得莫名地覺得有些不爽……「是那個銀髮死天然卷吧?」L面無表情地說道,「不都說死者在生者心中的地位是無法超越的嗎?」

  L你居然爆粗口了……我默默地偏過頭,然後替銀桑反駁:「銀桑他還活得好好的!在另一個世界活得好好……總之他沒死啦!」而且絕對不會死的!我堅信著!空知猩猩雖然沒品但是不會幹出滅主角這種囧事的!大概!

  「不是和死了一樣麼。」L瞥了我一眼,垂下眼簾,淡淡說道,「當時你都哭了。」

  「哎?」我別過頭,伸手撓了撓臉頰,「那個……其實……不是……」

  「不是什麼?」L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唔……」我目光遊移,上看看下看看,很不自然地回話,「其實,你排第一位……」要在平時的情況下當面說出這種話總覺得好難說出口啊!我余光瞥到對方的表情,頗為不爽地板起臉:「你那是什麼表情!?不相信嗎?」我很認真的說!

  「不是。」L嘴角弧度擴大了些,牽住我的手,「我相信你。」

  「呃……」我微怔了一下,趕緊再度撇開頭,「事先聲明,我的氣可沒消。」

  「唔……我覺得如果你要生氣的話,更生氣的應該是我才對。畢竟你把我晾在一邊的時間更長,而且都是為了別的男人。」

  「哪有……」我剛想反駁,仔細一想貌似是事實,中途硬生生地改口,憋出一句話,「閉嘴!你明知道我說不過你!」

  「別強詞奪理了,那明明是事實。」

  為什麼我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難道我真的該去反省麼?在產生了小小的愧疚之後我想起了這次來的主要目的,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迅速轉移話題:「L,就算你不讓我加人,我自己也會做些事情。我做不到袖手旁觀。」尤其是知道你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我可不能保證我不會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沉不住氣捅夜神月一刀啊!

  「所以?」L歪了歪頭。

  「所以……來做個約定吧。」我上前一些,伸手環住對方的脖子,嘴角揚起,「既然不用我聽命於你做什麼,那就各幹各的,看誰先抓到基拉。」

  「如果我贏了,就答應我一件事情。」我盯著他墨黑色的眼眸,嚴肅地說道,「雖然知道以你的性格不可能提供給我資料……但是我得到的資料你得允許我拿來給你!」否則我怎麼找藉口來看自家男友啊!(喂)L放開我,與我對視,近在咫尺的距離。我緊張地看著他,帶著些許不安。良久,在我以為自己的提議不能通過的時候,對方點了點頭:「好。」

  「為了防止你自己去胡鬧,我也不會拒絕你的幫忙的。」L輕聲歎了口氣,微涼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我的臉頰,「如果我贏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嗯。」得到了對方的應允,我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伸出小指,「就這麼說定了。」

  L沉默了半晌,才伸手回應拉鉤:「嗯。」

  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臉,我猶豫了一下,湊過去吻上他的唇。

  這樣的結果挺好的。要知道事情的發展永遠都是一環扣著一環,強行去改變其中的一環反而有可能往更糟的方向發展。人的力量從來都是渺小的,只是人類偶爾會覺得自己是偉大的。就像夜神月突然得到了death note就慢慢向中二轉變覺得自己是神一樣。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少能力,也怕說出劇情之後事情會照著未知的方向走……嘛,要對自己的男友有信心!弄掉夜神月的一個外掛就行!L絕對會贏的!

  而且在這個什麼都有的亂七八糟的世界裡,會不會按照劇情的軌跡也不一定……不對!絕對不能按照劇情走!不就是為了改變那破劇情我才做那麼多事情的麼!

  「唔……痛!」感到嘴唇被重重地咬了一下,我腦袋往後一縮。

  「這種時候專心一點,別想些有的沒的。」L摟著我的腰的手用力了些,帶著幾分不滿。我揉了揉還有些疼的嘴唇,乖乖地點頭。

  「既然來了,今晚就果在這裡陪我吧。」

  「嗯……」我把下巴擱在對方肩上,順從地再度點點頭,今晚是這段時間最後的獨處了……「把衣服脫了。」

  「嗯……哈?」


盟友

  我幽幽地抬起頭,木然開口:「那啥,剛剛風太大,我沒聽清……」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聽錯了!絕對是聽錯了!

  「這套衣服很難看。」l伸過手來解我襯衫的扣子。

  「哪有!」我拍掉他的手,整了整衣領,正色反駁,「我這打扮很帥的好不好!白天逛街的時候還有女生找我合影呢!」

  「嗯?還有呢?」

  「啊,對了,今天去處理森田岩二的公司裡的事情的時候也有遇到一些讓我簽名的,大概是因為那部電影的關係吧……」真是想不到自己也會有粉絲的一天……我摸摸下巴,然後回憶起了什麼皺起了眉頭,「不過讓我有些不舒服的就是有幾個女生貌似太激動了,還撲過來……嗷嗚!」我話還沒說完,腰就被重重地掐了一下,我吃痛地叫出聲,糟糕,一不小心得意忘形了……嘖!好痛!這傢伙下手真狠……

  「你是打算去勾引小女生麼?」l一邊輕撫我的頭髮一邊突然開口問我,「這是誰的主意?」

  「嗯?」我這才意識過來,摸摸鼻子,有些心虛地別過眼,「嗯……那句暗號是我自己想的,我覺得你肯定知道意思……至於方法……是一個合作夥伴……」

  「直接告訴我是誰。」l打斷我斷斷續續的話,直入主題。

  我吞吞口水,小聲說出來:「折原臨也。」雖然這傢伙人品很差,但是頭腦還是很好的。再加上當時的情況,我並不覺得自己又做錯什麼……

  我忐忑不安地等了許久,對方都沒什麼反應,就在我放心了些打算開始解釋時,對方突然開口:「呐,吳茗,你知道為什麼對方會建議你這樣穿著嗎?」

  「哎?」我猶疑了一下,試探性地問出口,「為什麼?」我還真沒想出來……

  「因為你中性的打扮的確有去騙小女生的資本……」l慢吞吞地說道,視線從我的臉上往下移。

  「……你想說什麼?」我怒了,這是什麼話!我只不過是稍微有點平胸而已!中性打扮成功其實從某方面來說也說明我……呃,似乎說明不了什麼……

  「沒關係,我不介意的。」

  「……閉嘴!我真的會生氣的!不!現在已經在生氣了!」

  「我真的不介意你這一點的,可以證明哦。」

  「哈?什麼……唔……」話語被堵住,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之前的礀勢是有多麼不對勁……幾乎是坐在對方身上了……

  「唔……嗯……」我試圖掙扎了一下,被對方的一個反身推倒壓在沙發上,緊接著是身上突然的重量和唇上的肆虐。我的腦中一片空白……啊咧?證明……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等一下……」終於獲得說話的機會,我微喘著氣,呼吸紊亂,因為缺氧和其他的一些原因臉頰緋紅。我可不知道會有這樣的後續啊!

  「不要。」l的態度很堅決,沒得商量的樣子,伸手解開我的襯衫紐扣。

  「等一……嘶……喂!會痛的!」脖子被啃咬傳來的微痛感讓我不自覺地皺眉,對方動作停了一下,隨即舔了舔剛剛咬的地方。我瞬間蔫了。糟糕,沒詞了……而且莫名地覺得有些燥熱……

  「為什麼這個時候……呃!不要碰那裡……」我往後縮了縮,想推開卻因為手腳被禁錮住,而且總覺得使不上力氣,「嗯……不要這樣……」

  「不行。我說過的,上次是最後一次。」l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唇擦過我的脖子,最終停留在我耳畔,聲音有些暗啞,「再不出手就太容易被別人鑽空子了,而且之後都沒時間注意你,更何況你那麼會鬧騰……」

  「我會注意我自己的啦!」而且我沒有鬧騰啊!我就是最近稍微不低調了點麼!

  「這句話太沒說服力了,駁回。」

  「誰說的!」

  「我說的。」

  「……」好吧,我剛剛的確是在廢話……不准扯我衣服啊!扯壞了我明天回去穿什麼啊!扣子都解完了你就不能好好脫……不對!我腦袋也壞掉了!鄙視了一下自己,我試圖再次開口:「l……」一開口我就立馬閉嘴了,這種帶著沙啞聽起來那麼不正常的聲音是腫麼回事啊!

  「嗯,只准叫我名字,其他的廢話不准說。」

  「哪有這樣……唔……」

  【【和諧期間不解釋,關燈之後的場景請自行腦補(喂)】】

  「唔……」我窩在浴缸裡,感受著適宜的水溫。被水包圍的感覺挺好的,我深吸一口氣,頭往後一仰,閉上眼睛,大有一直呆在這裡不出去的趨勢。混蛋雖然我體質很好平時的訓練量也不少但是還是會有後遺症的啊!更何況是第一次……等一下,對方也是第一次吧?呃……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我煩躁地撓撓頭發。雖然知道這種事情是遲早的事情可是今天晚上是真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嘖!都是這套衣服惹的禍!雖然我也不是不願意就是了……而且之前都沒看出來那傢伙身材挺好的而且力氣好大……呃!打住!

  我拍了拍臉頰,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反正都已經發生了要接受事實……唔!能選擇刪除記憶或者隱藏嗎?就是別讓我腦中全是剛才的畫面啊!

  我將腦袋更往下沉了點。反正淹不死,乾脆埋在水裡別出去呆到天亮好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水也漸漸涼了,感覺休息地差不多了之後,我起身穿上衣服,因為一時走神不小心把扣子扣錯了,急急忙忙地解開重新扣好後我磨磨蹭蹭地走出去。

  「l……」我剛開口,視線與對方對上的時候趕緊別開臉,摸摸鼻子,「唔……我要走了!」

  「現在是淩晨3點。」l走過來,攬住我的肩,「茗,你臉好紅。」

  因為我沒你臉皮厚!我強忍住吐槽的**,別過臉:「是因為在浴室裡待的時間太長了!絕對不是其他的原因!」說完之後我就想捶牆了……我這是什麼不打自招的囧話啊!

  「嗯。」難得的對方沒有揭穿我過於明顯的掩飾,「之後要記得你是我的人。」

  「呃……應該反過來說!」我拉著他的衣角,面色微紅,輕咳幾聲,努力擺出一臉嚴肅的樣子,「你是我的人!」雖然昨晚反攻失敗,但是在這方面絕對不能輸!(喂)

  「嗯。」l抱著我,沒有反駁,反而是應下來,尾音拖長,聲音有帶著幾分慵懶,「所以你要負責。」

  「……」好吧,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不過這人居然真敢這麼說……還敢再無恥一點麼……我默默別過臉,小聲咕噥,「知道了啦……」

  l拍拍我的腦袋,頭窩在我頸間蹭了蹭。我覺得脖子有些癢,縮了一下,卻還是任憑對方靠著。無論是對方身上的味道還是溫度都不斷提醒我昨晚的事情,我決定在自己想入非非之前趕緊找話題聊:「l,渡呢?」

  「記得之後見到我要叫我龍崎。」l依舊靠在我身上,「渡作為聯絡人在日本警方那裡,作為我和警方的聯繫。」

  「嗯。」我摟住對方的腰,唔……這人到底為吃那麼多甜食什麼身材還那麼好……在心中怨念了一下,我繼續談正事,「你信得過日本警方麼?」

  「我懷疑基拉就是警局裡的人或者是和警局的人關係密切的人。」l抱著我的力道加重了些,「吳茗,我決定和那些留下來的我信得過的人見面。」

  「嗯。」

  「這是我第一次以l的身份出現在除你以外的人面前……如果基拉連這個都知道的話,一定會來接近我。」l頓了一下,「這是我第一次賭上性命的對決……」

  「你絕對不會有事的!」我打斷他的話,握住他的手,沒什麼表情,目光堅定,語氣帶著些冷意,「我保證!」我保證在夜神月威脅到你的生命之前就把他偷偷幹掉……(喂)

  l愣了一下,看著我半晌,最終嘴角翹起:「嗯,我不會輸的。」

  現在還很早,l蹲坐在沙發上忙些什麼,我窩在一旁,靠在他身上,雖然感覺很累卻沒有睡著。

  在大概半個小時之後,l放下了手中的檔,看向我:「怎麼了?」

  我想起了電影中的結局,按捺下心中的不安,伸手緊緊抱住他,悶悶地說道:「l,不准丟下我一人……」

  l沉默了許久,抱住我,輕聲嗯了一聲。

  「啊,抱歉,我忘記這時候應該叫你龍崎了,放心,我以後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了!」我抬起頭,摸摸下巴,「我是不是也該弄個假名好辦事一些……按照現在大眾對我的印象的話應該是森田茗……可是按照我的情感所向,我比較想和銀桑姓……阪田茗?」

  「不行,叫龍崎茗。」

  「……」這種時候你還和銀桑慪氣麼!?

  「反正現在是名副其實的……」

  「我還是按照大眾的印象自稱森田茗好了!真的!」

  因為渡的聯絡,l有正事要幹,於是在名字上不再糾結。我也因為累了就窩在沙發上睡著了。大概是因為真的太累了,導致我一醒來一看時間就呆住了。

  很好……我竟然能睡到10點……我的記錄能被刷新了!

  「醒了?」

  「怎麼沒叫我?」我話音剛落,就被抱住,對方帶著淡淡的埋怨開始自言自語:「唔……突然不想讓你走了……」

  「哎?」我一愣,然後不自覺地勾起嘴角,將大部分重量靠在對方身上,閉上眼睛,小聲嘀咕,「別來動搖我哦,要知道你的話一向很容易影響我的……」

  「是嗎?」l低下頭,墨黑的眼眸盯著我。

  「你那是什麼不信任的表情啊……」我黑線,嘴角抽了抽,隨即偏過頭,「不過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哦。」

  「嗯,我會贏的,不論是基拉還是你。」l輕笑起來,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十足的自信。

  在那一刻,愣神的我只有一個想法……我的男友真帥!


伺機

  離開賓館,走在街上,我掏出手機才發現關機了……好吧,絕對是他幹的……我扶額,然後開機。

  剛一開機手機短信就來了,我一看,都是柯南的。看來是確定了啊……我笑了笑,邊走邊看短信。

  得到的是正面的消息,看樣子盟友又多了一位了……我拿著手機,心情相當好,準備先去一趟妃英理家……昨天急匆匆地離開會讓別人擔心的……到了妃英理家,我一看到坐在正中央板著臉的妃律師的時候下意識地低頭道歉:

  「抱歉!」道完歉之後我有些鬱悶……我為什麼要道歉?

  妃英理臉色緩和了點,眉頭依舊皺著:「小茗,雖然你是成年人了但是也得注意一下,畢竟是半夜……走得那麼急,而且回來地那麼遲,手機又是關機……」

  「啊哈哈……」我乾笑幾聲,撓撓頭,「抱歉,讓您擔心了。我只是臨時有點事情……沒事的,現在已經解決了。」

  妃英理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從一旁的房間柯南跑了出來,向我奔來:「小茗姐姐!」

  「哎?柯南?」我愣了一下,只見對方一個勁地給我眼神示意,然後嫩聲嫩氣地開口:「小茗姐姐你忘了嗎?你說過今天會帶我去科技博物館玩的!」

  「柯南,不能給別人添麻煩!」小蘭也走了出來,我反應過來,蹲□笑眯眯地拉住柯南的小手:「沒關係的,我和這孩子挺投緣的,再說今天本來就就要去的,有柯南陪著我還會不無聊些呢!」不過科技博物館……這種我完全沒興趣的地方虧這小子能提出來……「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小蘭帶著些歉意看著我,走過來。

  「哪裡,不麻煩的。柯南就先借我用一下了!」我對其微笑,很真誠地說道。而且應該會借好一段時間……「柯南,要好好聽小茗姐姐的話哦!」小蘭蹲下來,和柯南說話,然後抬頭看我的時候微愣了一下,指著我的脖子,「小茗,你脖子這裡……是被蚊子咬了嗎?」

  「……哎?」我無意識地一摸,然後大囧,趕緊站起來後退一步,把襯衫的第一顆扣子也扣好,理了理領子,「沒事,啊嗯……是被蚊子咬的……」

  我瞥了柯南一眼,這孩子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真相,正別過臉不看我,妃英理的臉色也有點詭異,不時地瞄我一眼,唯有小蘭一臉疑惑,眨了眨眼:「小茗,你怎麼了?臉好紅……是不是因為昨晚出去著涼了?」

  看著對方擔心的樣子,我一陣無言,只能扶額回了一句:「沒事……我很好……」

  好吧,這是個單純的好孩子!工藤小弟你一定要抓緊了!千萬別讓她逃了!(喂)「有話等一下再說吧。」一旁的妃英理輕咳幾聲,視線遊移,「總之……先吃午飯吧?小茗你吃過了嗎?」

  「還沒呢!」有人幫忙轉移話題我當然很樂意順杆爬,趕緊接話。

  「那好……」妃英理興致勃勃地拉起衣袖,「這樣的話就由我為你們準備……」

  「還是我請大家出去吃一頓吧!」我趕緊打斷她的話,「作為謝禮,這兩天來麻煩您了!」

  「是啊是啊!一起出去吃吧!媽媽你也別忙活了!」

  「對啊!自己做的話英理阿姨你會耽誤工作時間的!」

  「……你們三個,是不相信我的廚藝嗎?」

  於是,在妃英理惱羞成怒的情況下,我有幸品嘗到了烹飪教育失敗的杯具……「妃律師她這麼多年是怎麼活過來的?她吃過自己的飯麼?」回到家後,我趴在桌子上,很是虛弱地問道。

  「我難得的覺得毛利叔叔也挺辛苦的……」柯南大口地喝著果汁,籲了口氣,「小茗姐姐你也挺厲害的,竟然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那麼多……」

  「這是為了照顧英理的面子。」我揉揉肚子,額頭貼在桌子上,「好累……好撐……有種今天之內不想吃東西的感覺……」

  「還是先做正事吧!」柯南提醒我,「雖然說是我加人了,我還不明白情況呢……」

  「嘛……嗯,知道了。」我掏出手機,打電話,「喂?臨也君啊!」

  【喲,小茗茗。】

  「呐,臨也,地方找到了嗎?」

  【都說了別把我看太高啊,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找好,不過這個星期之內能搞定。】

  「嗯,這個進度也差不多……對了,我找到了一個強有力的盟友哦,等一下開個小組會議吧,算是我們小組的第一次會議……」我看著眼前還在喝果汁的柯南,滿意地勾起嘴角,第二位盟友可比第一位合作者的信用度好多了。這樣子有牽制才可以放心辦事麼……「呐,柯南,從現在開始我來給你講一下大概的事情吧。」我招招手,示意對方湊近些,「首先……知道基拉殺人的必要條件麼?」

  「嗯……真名嗎?」柯南摸摸下巴思索著,然後試探性地總結,「真名和樣貌?」

  「不錯。」我笑眯眯地點點頭,一手支著下巴,「承認你的能力了,接下來安靜地聽我說。」

  我將和折原臨也說的事情差不多都和柯南說了,順便將折原臨也的事蹟還有我和他相識的過程也一併說了。

  「總之,我們的那位盟友雖然能力很不錯,不過也得注意一下……」我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表情變得有些糾結,最終扶額歎息一聲,「所以說人員真是難用……」

  「我倒覺得在這件事情還是可以信任他的。」柯南扶了扶那副大大的黑框眼鏡,我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嗯,也是。」畢竟現在目的還是一致的,也許是我太在意之前的事情了。而且既然之前和L說的時候對方也沒說什麼,這就說明目前也不用怎麼防著他……「然後就是我的計畫了!」我跑到房間裡拿出一本本子,然後遞給柯南,對方一打開就糾結了,「這是什麼字?」

  「這好歹也是機密啊!當然不能用常見的字體了。」我拿起桌上的普洱茶喝了口,慢悠悠地回答,「這是小篆。」想當初為了學書法我認學這個字體多困難啊!現在才真的派上用場了……「你還是說一下吧!」柯南翻看了一下就直接把本子還給我。

  「我們這是小型追蹤……還是等下一個隊員來了再說吧!」我話音剛落,門鈴聲就響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喲,小茗茗~!」門口站的是穿著一成不變的折原臨也,對方進門口摸著下巴打量著柯南,饒有興趣,「你私生子?」

  「你妹!」我嘴角抽搐,「這是我們的第三位隊員。」

  「喲。」折原臨也朝柯南一抬手算是打招呼,逕自坐到沙發上,相當自來熟,「那就進人正題吧。」

  「嗯……臨也,這位是江戶川柯南。柯南,這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折原臨也。」

  我看了看兩人,決定先講正事,私下的隊員交流就讓他們去吧,「首先,我要聲明……既然我們是處於合作關係,而且是這樣的一個專案……由我作為中心,大家可以提議,但是最終做決定的是我,除非是緊急情況,否則不得在沒有我的允許下做什麼事情。有異議嗎?」

  「沒有~!」折原臨也回答得很快,柯南看了他一眼,也點點頭:「沒問題。」

  「然後,就是分一下工吧。」我依舊站著,用手指扶了扶下巴,「我相信你們兩個的能力,然後……就由臨也你負責資料的收集與整理,柯南你最主要是起到軍師的作用,推理方面就交給你了,由臨也輔佐。我麼……需要什麼資料和我能幫上忙的你們儘管開口,然後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折原臨也笑眯眯地舉手,我嘴角抽了一下,指著他:「說!」

  「小茗茗你最近應該和L接觸過了吧?」折原臨也眯起眼睛,眼中滿是興味,「結果如何?」

  「……」丫的就屬你最八卦最鬧騰!我白了他一眼,看到柯南死盯著我,囧了一下。的確沒和這孩子說有關於L的事情……「總之,我和L達成了協定。」我聳了聳肩,「我們這兒凡是有什麼成果出來他允許我將成果報告上去。不過我們是不可能有他們的資料的,所以不用動什麼歪腦筋了!」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瞪向折原臨也。對!就是說你!你丫的以後少出餿主意!

  「哎……也就是說沒有得到什麼成果嗎?虧我提供了那麼好的方法……」折原臨也伸了個懶腰,靠在沙發上,「也能理解,對方想憑藉自己的能力找出基拉呢……如果直接被告知的話一定會少了很多樂趣吧!」

  「然後就說一下之後的計畫吧!」我無視他,拉過椅子坐下,翻開自己的本子,「首先是地點……肯定不能是我家,具體的地方已經讓臨也去找了。其次是計畫……這點就需要你們兩位元的出力了。」

  「嗨~!那我先告辭了,要搬家真是累啊……」折原臨也抱怨道,攤了攤手,「還要隱藏自己的身份……」

  「你之前不久很小心麼?除了和你交易過的人知道你的相貌其他人都不知道吧?」我抬眼瞥了他一下,拿起筆開始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你自己小心一點好了,我們這三人中你是最可能被滅掉的。」柯南不用過於擔心,反正名字本來就是假的……我想夜神月也不會要殺這麼一個7歲小孩吧!否則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先去滅了他!

  折原臨也一走,我也合上了本子,看向一旁拿著一疊資料正看得很認真的柯南:

  「喂,柯南,我該送你回家了,小蘭會擔心的。」

  「等折原找到了地方就要去那裡了吧!算是我們的基地麼?」柯南抬起頭來,看著我欲言又止。

  「嗯?怎麼了?」我看著他,挑了挑眉,「小蘭那裡我會去幫你說的……至少在這段期間你是不能再在毛利家住下去了吧。學校那邊我也會去說一下……」

  「不是這個!這點我已經處理好了!我媽媽會幫忙的!」柯南一臉糾結的看著我,小心翼翼地問出口,「那個……小茗姐姐,你和L的關係是?」

  「……」原來你這小子一直糾結的是八卦麼!?我嘴角抽了抽,雖然無語卻還是給出答案:「情侶關係。」

  於是,柯南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相當精彩。

  「有那麼難以置信嗎?」我眯起眼睛,拿著本子敲了他的頭一下。

  「不是……」柯南看向我的目光複雜,「只是突然覺得小茗姐姐好神奇……」

  「……」你把我當成什麼看了?什麼叫做神奇?那種形容詞是什麼玩意兒?我一頭黑線,打發了對方收拾東西回家去。

  送走人後,我躺在床上,放鬆下來才覺得好累……補覺之後又去泡了個澡,幾個小時之後我算是恢復HP了。不過穿衣服的時候我還是挑了套中性一些的服飾。黑色襯衣加牛仔褲。中性又怎麼了?我不就是平胸了點麼!反正我男友不介意!(喂)吹幹頭髮後隨意地披著,我拿著本小說窩在床上翻看著。

  雖然看到最後我快睡著了……雖然說為了這種特殊時刻找本偵探小說來看挺應景的,可是為毛大段的血腥描寫之後還不進人主題啊……血腥什麼的以前真實場景見多了看文字都麻木了啊……我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決定跳著看。

  不過還在翻頁的時候電話就響了。

  「喂?臨也君?發現什麼了嗎?」我漫不經心地問道。

  【啊,的確是發現了一些東西呢……呐,小茗茗,FBI派來的秘密搜查員都被基拉幹掉了哦~一個不剩~!】對方用輕鬆的語調說著沉重的事實,我一愣,趕緊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具體是怎麼回事……」我話說到一半,頓了一下,揉了揉眉心,「算了,反正都已經被殺了……呐,臨也,幫我查一下一個叫南空直美的人,她在FBI裡果過,現在大概是定居日本的……嗯,應該是被殺掉的FBI中的某人的未婚妻。」

悠于 2016-5-12 20:12

接觸

  南空直美,在我印象裡,她是第一次抓到蛛絲馬跡懷疑上夜神月的人,是前FBI,她的未婚夫是與夜神月直接接觸過並且被殺還被利用殺死了全部派去的FBI的人。

  但是因為她的一點小小的失誤導致反而被夜神月給殺死了……這麼一個能力出眾的禦姐型人才怎麼可以這麼簡單地流失呢!

  我握拳,看著電腦上的照片感歎,的確是個幹練的美女。

  【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嗯,的確是個美人呢,能力也很不錯,退出FBI真是可惜了。】

  「嗯,真的可惜了啊……」我眯起眼睛,輕聲歎息,「呐,臨也,基地弄好沒?」

  【弄好了哦~!雖然設施還沒有準備完全,你和那位戴眼鏡的小朋友住進來是沒問題了。】

  「嗯,那明天我就去接一下柯南。」我頓了一下,「呐,臨也你知道柯南的身份麼?」

  【我在等你說哦,小茗茗。既然都是同個小組的,還都是賭上性命追捕基拉的人,我想是不需要隱瞞這個的吧!】

  「嗯……的確,但是我不想告訴你。想要知道你就自己去找吧!反正你不是很厲害麼!對了,送你一句話,真相只有一個!」我語氣惡劣,說完之後覺得心裡暢快多了,「呐,臨也,明天我會拉過來一個新的隊員哦。」

  【是那位前FBI的美人麼?如果是她的話我倒是不介意,畢竟能力出眾。】

  「嗯,是她。我有必要在她和基拉接觸之前將她拉過來啊……」我咕噥道,然後話鋒一轉,「臨也,明天我會公佈基拉的真實身份。」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才回話,聲音中帶著明顯的興奮:【啊啦,是嗎?真是讓人期待啊!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呢!】有趣你妹啊!小心把命給玩沒了!我翻了個白眼,掛掉電話,轉頭看向窗子那邊,走過去拉開窗簾往外看著。

  不安和期待的心情交織在一起,讓我不禁糾結起來。算了,順其自然吧……我歎了口氣,看著外面光怪陸離的夜景,嘴角勾起。現在是我占了先機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按著折原臨也給的位址找上門了,可是很杯具的,沒有人在。

  這下就糟糕了啊……要是讓夜神月先和南空直美碰上那豈不是白做工了?這樣損失一個這麼好的人才就太憋屈了!我下意識地咬指甲,反應過來後趕緊把手放下。難道和一個人果久了會不自覺地染上他的習慣麼?絕對不是!我還沒嗜甜呢!

  我看向對面的房間,看了看門牌上的杉木二字,抬手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女生,看起來應該是初中生。

  對方看著我,先是一愣,然後是驚喜加疑惑:「吳茗老師?」

  還是我教過的麼?那就是並盛的學生吧……我明明只教過幾天這孩子還能記得我真是難得……我乾笑幾聲:「那個……杉木是嗎?」

  對方臉微紅,低下頭:「老師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啊。」我面帶微笑,內心抽搐,我真不好意思說我是看門牌猜的,「那個……杉木,你知道住在對面的人去哪裡了嗎?」

  杉木一怔,搖了搖頭:「抱歉,老師,我不知道。」

  「那有什麼其他的訊息嗎?」我皺起眉頭,有些焦急,「我找這個人有事,而且十分重要。」

  「我只知道這裡住著一對情侶,聽說是未婚夫妻,剛從國外回來最近要結婚呢!

  不過最近聽說那個男的死了……那個姐姐似乎很傷心,最近幾天都是早出晚歸的……啊,對了!」少女似是記起了什麼,恍然大悟,「她好像是要去警察局之類的地方……」

  「就是這個!」得到了最重要的資訊,我相當高興,伸手摸摸對方的頭,「謝謝你,杉木!」

  「啊,沒事……」

  「我也沒帶什麼東西……」我在包包裡掏了掏,掏出了一顆包裝精美的巧克力,遞給她,「給,這是謝禮。」

  將巧克力塞到對方手裡之後我小跑著離開。得快點趕過去……警察局,又是和夜神月有關的地方,除了我之前去過的警視廳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地方。

  但是在趕過去的路上,看到的一幕讓我徹底果住了。

  我的記性不算差,應該說還挺不錯才對,所以那個栗發少年我印象很深刻。而他旁邊那位穿著一身黑的黑髮美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我的目標--南空直美。

  我說直美姐姐啊你到底是想幹嘛啊已經直接和夜神月杠上了啊!現在我沖過去抓住你跑豈不是也會被夜神月盯上了嗎?!

  不過最重要的是--我抬頭再度看了眼,然後驚恐地迅速低下頭。夜神月旁邊的那只……那是長著翅膀在半空中黑不溜秋明顯的非人類的那只……我了個去為什麼我可以看得到那只死神啊那是硫克吧是硫克吧不是說只有碰了筆記的人才會看得到嗎為什麼我這個連那個黑色筆記本看都沒看到過的人會看得到啊!難道是因為我已經脫離了人類範圍了嗎我絕對不會承認的!

  我深吸一口氣,不斷告誡自己要鎮定,抬頭看著對面在交談的兩人,以及那個無法令人忽略的死神……算了!賭一把吧!我壓了壓帽子,從包中掏出墨鏡戴上,咬緊牙關,不顧現在的紅燈,直接沖過去。對著莫名的兩人一笑,正視著帶著訝然神色的南空直美:「姐你出來怎麼都不和我說一聲!走了!柯南都等急了!」

  我一把抓住對方的手就強拉著對方跑了。南空直美一時沒反應過來被我拉著走了一段路:「等一下!你是……」

  「先跟我走,詳情等一下說,南空直美小姐!」我壓著嗓子說道,因為緊張心跳得很快,手心也出了虛汗,表情嚴肅,「這關係到基拉的問題。」

  對方神色一凜,看著我半晌,遲疑了一下,沒有抽回手。我松了口氣,拉著對方加快了腳步。

  直到跑到一個拐角處的時候,我才鬆開對方的手,靠在一旁的牆上,拍著胸脯心有餘悸:「差一點點啊……」

  「那個……請問……」

  啊,差點忘了向對方說明了……我看向眼前這個臉上寫滿戒備的女子,抹了抹額上根本不存在的虛汗,鄭重地說道:「你剛剛差點就死了好不好!」

  「哎?」對方一愣。

  「嘛……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我揉揉頭髮,不知該怎麼說明,「那個……你能和我來一下嗎?」

  「什麼?」

  「呃……這種時候該怎麼說啊……」我抱頭,來回轉了兩個圈,「啊……那個,總之就是……我看中了你的能力和情報,願意加人我們小組嗎?」

  「小組?」對方皺起眉頭。

  「嗯,追捕基拉的小組。」我笑眯眯的,伸出一隻手,「加人吧加人吧,我們小組有很多牛人的哦!最重要的是……」我看著對方,笑容擴大了些,「研究出來的成果可以交給L哦。」如果可以的話我真不想用這樣的拉人方法……可是只有這樣似乎能讓對方放下警戒心一些……唔……總覺得有點悲哀。

  「L?」對方一怔,目光也變得複雜了許多。

  「嗯,沒錯哦。」我繼續循循善誘,「加人吧,這樣我們小組就剛好構成四個人,而且……可以知道基拉是誰哦。就算不相信我也可以試試看不是嗎?」我看著對方聽完我的話之後明顯動搖了的表情,也不再多說話,站在那裡等著對方的答案。

  許久,南空直美才抬頭看著我,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臉堅毅:「抱歉,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我無法信任你。」

  「啊……果然呢。」我有些小鬱悶,果然和折原臨也說的一樣,要讓不瞭解的人相信的確有些困難……那只能換一種方法了。

  「那麼,南空小姐。」我看著她,微笑著問道,「願意去我那裡一下麼?我可以幫你聯繫上警部的人。」

  雖然對方還是有很大的戒心和懷疑,但是在再三的猶豫之後還是和我走了。我心情愉快地將對方帶到了我們搜查的基地,和臨也說了一下大概的情況,然後就把人交給他解決自己先去接柯南了。反正臨也的口才我是很放心的。

  「我也是現在才知道,柯南是……」我頓了一下,滿面微笑地編謊話,差點笑抽筋,「我爸爸的好友的弟弟的表妹的兒子。前幾天千代阿姨來說了,柯南在出國前我會代為照顧的,請放心。」

  「麻煩你了,小茗。」小蘭笑了笑,然後蹲□抱住柯南,「柯南,要聽小茗姐姐和媽媽的話哦,有空要過來玩。」

  「嗯,我會的,小蘭姐姐。」柯南也一臉失落。

  我瞥了他一眼,沒有打擾這一對。這孩子和自家青梅相當難捨難分呢……我突然有種揭穿他身份的惡趣味的想法,當然我還不會那麼幹。

  路上,我看著依舊失魂落魄樣的柯南,忍不住嘴角抽搐了。

  「柯南,雖然我知道你很愛你家蘭姐姐,可你也不用這樣一分開就魂不守舍吧?」我實在忍不住吐槽了,這孩子這是什麼態度啊!這樣的狀態行嗎?這樣子讓我想揍人啊!我和我們家L分開的時候也沒你這樣的!(喂)

  「小茗姐姐,如果……最後和基拉正面衝突的話,讓折原桑放出工藤新一失蹤或者確認死亡之類的消息吧。」柯南淡淡地說道,我一怔。這孩子……

  「啊,知道了。」我俯□摸摸對方的頭,「放心,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的。」我小組的成員,我一定會保護好!畢竟算是我把他們牽連進來的……我們所在的基地還是臨也的老地盤,新宿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可是裡面倒是挺大的,而且設施一應俱全……當然,是我的錢……唔……其實具體來說,應該算是我那名義上的爸爸--森田岩二留給我的遺產。

  一進去,就看到南空直美坐在那裡在沉思什麼,折原臨也滿臉笑容地和我打招呼:「喲,小茗茗,還有小柯南~!」

  「喲,臨也……」我打完招呼就直接坐到南空直美的對面,「那個,南空小姐,你現在明白情況了麼?」

  「嗯,大致明白了。」南空朝我笑了笑,神色複雜,「你們很出色。」

  「啊?」對於這麼一句誇獎我摸不著頭腦,看到臨也笑得很歡的時候突然覺得大致能想到情況,我揉揉頭髮,看著南空直美,剛想開口,被臨也打斷。

  「好,那麼接下來,請南空小姐說一下自己的發現吧。」折原臨也喝了口咖啡,看向我。

  我瞥了他一眼,乖乖地拿出筆來記錄。

  南空直美緩緩敘述,柯南在一旁聽得相當認真,我則是記了幾點下來--第一,南空直美覺得基拉除了心臟麻痹之外也能殺人;第二,南空直美已經被夜神月盯上了。

  「雖然推理中摻雜了私人情感可能會有誤導的結果,但是不失為一個大膽而有力的推理……很有意思的想法……」柯南在一旁喃喃自語,我無視她,輕咳一聲,看著南空直美:「那麼,你想和L聯繫嗎?」

  「哎?」南空直美看著我,一臉驚愕。

  「我不是說過的嘛!如果你想把情況告訴L,我可以幫忙的,而且……」我眯起眼睛,沉聲說道,「這個推理是對的哦。」


差錯

  我盯著南空直美,對方原來驚喜的表情突然一變,有些木然地說道:「不,不用了」

  我一怔,歪了歪頭,不甚理解:「哎?」

  「我突然想到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對方站起來,往門口走去,我愣了一下,趕緊跟上去:「等一下,南空直美小姐……」

  追到門口,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被對方用力掙脫。

  「你不是有話要說……」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搖頭打斷:「不,已經沒有了……」

  「哎?可是……」我困惑地眨了眨眼,看著對方似是被控制了般的無神的眼神,心理咯噔了一下。難道……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我沒有阻攔,垂下了眼簾,咬牙一拳捶在門上。太遲了!

  還是晚了一步!既然是折原臨也能查出來的資料那夜神月也能查到!更何況現在的南空直美只是個普通人而非FBI成員!既然南空直美已經暴露了那夜神月肯定會想方設法套話!只要知道了一點資訊找出南空的真名就不是問題!我果然還是太天真了……我低著頭回到屋裡,垂頭喪氣地趴在桌子上,不斷歎氣。

  「小茗姐姐,你怎麼了?」柯南抱著一本資料仔細看著,頭也不抬地問道。

  「沒事,我發現我將事情想太簡單了。」我揉了揉頭髮,煞是懊惱。

  「鎩羽而歸了嗎?」折原臨也在電腦前敲打著,嗤笑一聲,「你總是能把事情想得特別簡單,這點我倒是挺佩服你的。」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回話。我的確想得過於簡單了……一開始覺得將南空直美這麼一位有能力的人拉進小組有好處,可是真正實施之後才發現問題大了!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像南空直美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像折原臨也和柯南一樣信任我,畢竟我所知道的資訊都是沒有實在的依據的。其次,這麼一行動,我已經在夜神月面前暴露了……不,這樣也好。

  「終於想通了嗎?」折原臨也遞過來一杯咖啡,在我對面坐下,用手撐著頭,手肘放在桌子上,「你把聯繫方式給南空直美也算是將事情了結了。」

  「嗯……關於這個,南空小姐是凶多吉少啊……」我咬了咬唇,一抬頭對上柯南不解的目光和臨也興味的眼神。

  「呃……事情有點複雜了……」我扶額,然後看著兩人注視著我的眼神,無力地揉了揉太陽穴,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本來不想這麼早說的……但是現在不得不說了,這個人就是基拉。」

  兩人湊過來看照片,一陣沉默。我一看也囧了,趕緊拿回照片,在本子裡抽出另外一張遞過去:「咳咳,抱歉拿錯了,這個才是……」剛剛不小心把阿銀貓咪的照片放出去了……兩人皆是無語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看向照片。

  「這個是……」柯南一怔,反應出乎我的意料:「夜神月?!」

  「你認識?」我驚訝地看向他,柯南點了點頭:「以前曾經一起破過案子……」

  「啊,那也難怪。」我點點頭,折原臨也用手抵著下巴,嘴角勾起:「這樣子南空直美就已經暴露了……要查到她的身份也是遲早問題吧?」

  「的確,基拉可以控制人死前的行為,只要知道真名和樣貌就可以殺人。」我往後一靠,雙手抱臂,眼神沉了下來,「剛剛南空桑那樣的情景……估計已經是被基拉控制了,下的指令大概是自殺之類的吧。」

  「哇呀!基拉也未免太厲害了點吧!這樣也行?所謂的神的制裁嗎?」臨也眯著眼睛,一旁的柯南神色很差,把資料一合,沒好氣地說道:「怎麼可能!」

  「也是……神殺人還需要名字和樣貌未免也太奇怪了。」折原臨也了聳了聳肩,柯南看向我,帶著一絲期冀:「小茗姐……有挽救的辦法嗎?」

  我看向他,搖了搖頭。被寫人death note裡的內容是不能更改的,這點我也無能為力……柯南臉瞬間垮下,悶悶不樂地將資料繼續翻開看。

  折原臨也視線集中在我身上,輕笑道:「那麼,現在怎麼辦?隊長~你要怎麼做?

  我們可是被基拉擺了一道哦。」

  「唔……既然我當時也差不多暴露了,那就乾脆去接近基拉吧。」我摸摸下巴,一錘定音。

  「嗯嗯,我也是這麼想的!」臨也點點頭,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柯南皺起了眉頭:「可是……」

  「不用擔心,基拉殺不死我。」我倒了杯咖啡,邊喝邊說。

  「不是,我從沒擔心過那個問題……」柯南低著頭思索,「雖然小茗姐這方面沒問題,可是很容易被基拉利用的感覺……」

  「嗯,這的確是個問題。你自己沒關係,可別把我暴露了哦!要知道我這樣的普通人可是很容易被殺的哦!」

  「……」我能現在就幹掉這人麼?能麼能麼?

  「呐,我說……你們怎麼不問我基拉的殺人手法?」看著兩人淡定的樣子,我憋不住問了。

  「小茗姐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柯南很貼心。

  「嗯?問了你現在也不會說吧。」折原臨也暗紅色的眸子微眯,看向柯南,「而且……」

  「抓到了基拉不就知道了。」柯南抬起頭來,臉上是自信的笑容。

  看著這一大一小,不知為啥,我腦中的想法是--這兩隻什麼時候勾搭上了?

  雖然對於他倆對我能力的懷疑有些憤懣,但我也明白這兩人擔心地的確有那麼點道理。經過我們三人的商量,終於制定出了初步計畫……由我負責接近夜神月,表現出因為南空直美的事情而懷疑對方。否則按照對方謹慎的性子就可能把我給找出來了,我自己倒是不要緊可是絕對不能牽連到其他的人……「什麼叫做具體怎麼做我自己看著辦?」我看著最終結論,嘴角抽搐了。

  「因為計畫趕不上變化!」柯南扶了下眼鏡,我一時沒忍住給了他一爆栗。折原臨也已經溜回房間說是補眠去了,我對於闖人人渣的房間也沒興趣,氣呼呼地回自己的房間,重重關門。

  目前的計畫是反正我已經在基拉麵前暴露地差不多了,與其讓對方來查我,還不如主動出擊。現在的情況對我們來說還是有利的……但是我可不一點都不希望將真田大叔扯進來,要知道夜神月是個自家父親都能下手的渣的……正在想著的時候,有電話進來。我一邊無力地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就鬱悶了。真的是什麼不行就來什麼嗎?

  「喂?師父,有事嗎?」

  【小茗姐,是我,幸村精市。】

  「嗯?」對於這種狀況我理解不能,「出什麼事了?」

  【嘛……就是有人來砸場子了,真田叔叔去應付了,不過看起來情況不怎麼妙,我覺得還是通知你比較好。】對方的語氣很急切,我不由得皺起眉頭:「到底是怎麼回事?來砸場子的人是什麼樣的?」

  【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嗯,頭髮很長,白的,眼神兇惡,嗓門很大。】

  「……知道了,我馬上趕過來。」幸村說的人……聽起來……似乎能對上號。彭格列獨立暗殺部隊中的斯誇羅,白色長髮。雖然只見過幾次,也沒有正面認識對上過,但是那大嗓門給我印象相當深刻。而且曾經從迪諾和山本少年那裡問過,斯誇羅……就是當年打到真田大叔的同門師弟的那位天才少年啊!這下子和真田大叔杠上了豈不是問題大了!

  我急急地趕過去,到了場地的時候只見幸村精市已經站在門口等人,見到我的時候板著的臉瞬間笑開花了,朝我招招手:「小茗姐!這裡!」

  我看著對方明亮的笑靨,感到周圍的清一色的女性瞬間投過來的視線,經不住嘴角一抽。這孩子長得太禍害了,導致我也被牽連了……「喲,幸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一邊揉著額頭一邊走過去。

  「你看了就知道了……」幸村扶額,一聲歎息。我疑惑地瞥了他一眼。但是當我看到劍道館裡的情景的時候就明白緣由了。

  道場裡,一銀髮男子與一黑髮男子對峙著,一進一退一攻一防,刀劍交戰不息。

  宛如就在看一場劍舞一般的戰鬥,找不到援助的時機。

  在一旁除了緊盯著場內的真田少年,還有一位元我認識的人……「喂,迪諾,講解一下。」我用手肘捅了他一下,本來一臉焦急的金髮青年看到我後很是驚訝:「吳茗?」

  「嗯,是我。迪諾桑,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巴厘安的這只鯊魚會在這裡和我師父杠上?」

  「這件事說來話長……」迪諾乾笑幾聲,隨即神色一凜,抽出鞭子,「總之……這件事情也算是我惹出來的,我會解決!」

  我臉色一變,拉著一旁的幸村往後一腿,躲過了鞭子的洗禮。

  「我也不想說什麼了,在沒有部下在的時候你丫的廢柴就別搗亂了。」我看著地上的鞭痕,以及一旁被自己的鞭子抽到腳的迪諾,手搭到對方的肩上,語重心長地囑咐。

  一旁的幸村少年很上道地開始解說:「本來今天只是普通的劍道賽而已,不過突然間那個長髮的沖進來砸場了,因為是真劍,所以真田叔叔上去擋住,但是兩人說了什麼之後真田叔叔也開始認真了,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嗯,大概明白了。」我持起獅子王,抽劍。現在這樣貿然上前插手肯定不好,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經常執行暗殺任務的斯誇羅和基本不實戰的真田大叔比起來,肯定是斯誇羅占上風。

  趁著一個兩人後退的空隙上前,我擋住斯誇羅的一擊,沉聲道:「巴厘安行事向來是如此高調的嗎?對於我師父的劍道比賽有何指教?」

  「嗯?哪來的渣滓?」斯誇羅挑眉,嗓門果然大得讓人受不了……我下意識地捂耳朵,看向真田大叔,對方已經收起劍,沉著臉朝我點點頭。

  「斯誇羅!現在可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啊!」迪諾跑上前來,半路上被絆了一跤差點摔倒。

  「喂,斯誇羅,有任務了。」不知從哪裡憑空冒出來一個小嬰兒,我當然記得他,不就是上次和小骸對戰的那位麼。斯誇羅先是切了一聲,然後繼續操著他那大嗓門說話著:「喂!垃圾!下次再找你算帳!」

  對方說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我們幾個面面相覷。

  「師父你怎麼惹上他的?」

  「這個你不用管。」

  「嘛……隨便了。」我見真田大叔黑得不能再黑的臉色,明智地決定不追問,然後看向我身旁的迪諾,「你又是怎麼回事?加百羅涅的BOSS真有那麼閑麼?」

  「因為彭格列的繼承式啦!你沒聽六道骸說過嗎?」

  「那孩子肯主動和我說這種事情我都會懷疑是不是我中幻術了。」我小聲嘀咕,將劍收回劍鞘。

  對方乾笑幾聲之後告辭,我也不多問什麼,畢竟這是彭格列的私事。

  我和真田大叔走在街上,一前一後,皆是沉默不語。

  「我果然老了啊……」真田大叔突如其來的一句感慨讓我嚇一跳,只見對方臉上滿是感歎,「還是年輕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我只是低著頭,默默地不說話。

  「小茗,你的劍術有見長,不錯。」

  「哪裡哪裡,您過獎了……」

  「我想將劍道比賽終止了。」真田大叔緩緩轉過身,對上我疑惑的眼神的時候一笑,「因為想見的人……永遠無法見到了。」

  我一怔,腳步也停了下來。

  「小茗,我打算去周遊列國……算是完成她的心願吧。」真田大叔走過來,摸摸我的頭,「還挺不放心你這個這麼會鬧騰的孩子的,不過看樣子護著你的人夠多的,不用擔心了。」

  「哎?」我有些迷茫地看著他,最終把疑問都吞進肚子裡,只能吐出一句,「嗯,師父一路順風。」


交鋒

  說實話,真田大叔離開了,對我來說倒是讓我松了口氣。這樣子就不用顧忌他和夜神月的親戚關係了!也不用擔心巴厘安的那位鯊魚兄上門挑釁了!

  雖然對於真田大叔口中的那個「她」挺好奇的,但是一看真田大叔那副黯然神傷的樣子我就什麼問題都問不出口了。

  真田大叔的行動很快,第二天的飛機。我和折原臨也還有柯南說了一聲就出門了。這很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面,作為徒弟怎麼能不送行。

  在機場,我看著真田大叔,一臉肅穆:「師父!我一定會讓時雨蒼燕流發揚光大的!」

  真田大叔一臉欣慰地看著我,拍了拍我的頭,無限感歎:「你只要做到不丟人我就很滿意了。」

  「……」師父你太看不起人了!真的!我頗為鬱悶地別過頭。

  「信之!你怎麼都沒有提前說一聲!」一位中年婦女也跑了過來,語氣焦急充滿埋怨,「是不想認我這個姐姐了嗎?」

  「怎麼可能!姐姐,你多慮了。我不是通知你了麼。」

  「你這小子……」疑似是真田大叔的姐姐扶額,然後想看我,「這個孩子是……」

  「我的徒弟……」真田大叔剛要說下去,我伸手一笑:「森田茗,請多指教。」

  「嗯,是個漂亮的女孩呢。我是夜神幸子,信之的姐姐,叫我幸子阿姨就好了。」
對方笑了笑,很是和藹。

  「啊嗯,幸子阿姨好。」我的笑容有點僵硬,夜神……這位是……夜神月的媽咪麼?!

  「快要登機了,就送到這裡吧,你們回去吧。」

  「信之,注意安全啊!要多回來看看啊!」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真田大叔,對方朝我點了點頭,我回以微笑。

  師父,一路順風。

  「啊……信之走了……」一旁的幸子阿姨在真田大叔的身影徹底消失的時候哀歎一聲,然後看向我,「啊,是小茗是吧?晚飯去我們家吃吧!」

  「哎?」對於對方的異常好客,我很是吃驚,撓了撓頭,「那個……不用了吧?」

  「不,請務必過來,我想知道……信之他這幾年的事情。」幸子阿姨的情緒有些低落,「那個孩子……自從我嫁人之後就很少和我聯絡,就是偶爾的通話也只是一兩句……拜託了!讓我偶爾盡一下做姐姐的義務吧!」

  看著對方90度的鞠躬,我趕緊扶起對方:「我知道了!師父的問題只要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的!」沒錯啊!作為姐姐當然要瞭解弟弟啊!我怎麼忍心拒絕一個關心弟弟的姐姐啊!而且……這也是一個相當好的機會呢。

  於是就這樣,機緣巧合之下,我坐在夜神家的客廳裡看著電視。順便發了條短信給柯南--【姐姐我已深人敵方,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小茗,都是些家常菜,希望你不要介意。」幸子阿姨端著水果盤走出來,我眼前一亮,拿起一個蘋果啃,笑眯眯地回道:「哪裡,倒是我打擾了呢。」

  「小茗你這是什麼話,能知道信之的事情我很高興呢!」幸子阿姨放下碗筷,我趕緊上前幫忙。

  「媽媽!晚飯好了嗎?哎?有客人嗎?」一個伴隨著下樓腳步聲的女聲響起,我轉頭,看到一個大概上初中的女孩,對方看到我的時候一愣,然後相當興奮地沖過來:「你是《人魚之森》裡的阿一!」

  「啊,是。」我抽著嘴角點了點頭,往後退了幾步。可別像之前在公司裡碰到的那幾個女生一樣撲過來啊!

  「妝裕,這位是信之舅舅的徒弟哦。」幸子阿姨走過來,拍拍女孩的頭,「等一下去叫哥哥下來,就說是有客人來了。」

  「嗨~!」女孩跑到樓梯口喊道,「哥哥!吃飯了哦!」一喊完就再度沖過來:「呐呐,阿一,等下能和我合影簽名嗎?」

  「……呃,可以。」我扶額,為毛我突然變成被追星的那類人了?我朝對方笑笑,「我是森田茗,不過你可以叫我阿一。」反正在劇組裡被叫慣了。

  「妝裕,不可以胡鬧!」幸子阿姨輕聲呵斥,妝裕吐吐舌頭,湊過來:「我是夜神妝裕,你叫我妝裕就好了,等一下能和我講講電影裡的事情麼?」

  「可以。」看著對方充滿期盼的神色,我不禁一笑,點點頭。標準的普通小女生啊……「嗯?有客人嗎?」一個輕柔的嗓音響起,我看過去,在內心松了口氣。還好,這次死神沒跟著,否則我的表情一定會洩露我的心理的。

  「啊,月,這是信之舅舅的徒弟,森田茗。」幸子阿姨微笑著再度介紹,然後對著我說道,「小茗,這就是我說過的我引以為傲的兒子哦!」

  「幸會。」我點頭,對方朝我微微一笑:「森田桑你好,我是夜神月。」

  我抬頭看著對方,完美的微笑,清秀的面容,一點都看不出來是殺了眾多人的基拉。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我想我也根本不會懷疑到眼前的少年身上。不過很可惜啊,夜神月,我知道你的老底哦。

  晚飯期間,最鬧騰的就屬妝裕了……「啊~!演得太好了!流河旱樹!」妝裕一臉花癡相趴在電視機前,「在班級裡沒有這樣的男生呢!絕對!」

  「妝裕!過來乖乖吃飯!」幸子阿姨朝我抱歉地笑笑,「對不起,小茗,讓你見笑了。」

  「沒事。」我低頭扒飯,一時想不到說啥。

  「總覺得森田桑很面熟呢……」夜神月看著我,一旁的妝裕插嘴:「哥哥你忘了嗎?是我們上個月一起去電影院看的《人魚之森》啊!小茗姐姐演的是森田一!除妖的時候動作超帥的!呵呵!我已經拿到簽名和合影了!」

  「過獎了……」我抽了抽嘴角。被女生說帥我還真當高興不起來……「哎?是什麼啊?」妝裕看著電視,疑惑地歪了歪頭,「ICPO對於基拉事件,決定從各個先進國家派遣1500名搜查員到日本……1500人呢!好厲害!」

  我吃飯的動作一頓,咬著筷子皺眉。先進國家……那是什麼概念?是指發達國家麼?不對!重點關注錯誤了……這個是L的手法吧?這麼說是已經開始懷疑上夜神月了?我嘴角翹起,不愧是L呢……「ICPO也是笨蛋呢!」夜神月突然開口,斜睨著電視,「這樣的發表一點意義都沒有,把他們帶進來的話,應該讓他們悄悄地進來悄悄地搜查。連進行機密調查的FBI也碰到了那樣的事情,這樣一來的話,要成為第二批犧牲者了。所以這只是警方故意誇大報導用來動搖基拉的作戰手法而已。但是,這個恐怕對基拉而言完全不起作用吧!」

  「月君你很聰明呢。」我放下筷子,抬頭看著他,露齒一笑,「就和基拉一樣聰明。」

  夜神月一怔,然後乾笑了幾聲:「森田桑,你這是誇獎嗎?」

  「當然是誇獎了,我一直覺得基拉很聰明的。」我舉起食指,一臉正色,「能把秘密調查的FBI全部幹掉這點看來不就很聰明嗎?」甚至連南空直美都……我的眼神一黯。

  「啊,這點倒是。不過還是請森田桑不要把我和基拉相提並論。」夜神月淡淡地說道,放下碗筷,「我吃飽了。」

  「哎?飯後還要吃薯片!」妝裕戲謔的聲音響起,指著走到櫥櫃前的夜神月,「好不容易還要吃薯片,會發胖的哦!」

  「是考前複習的夜宵。」夜神月拿起一包薯片,倒了杯咖啡上樓去了,「抱歉,失陪了。」

  「月,不要太累了哦!」幸子阿姨喊著,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驕傲的笑容。

  「應考生啊……」我往後靠在椅背上,「幸子阿姨,你的兒子的確很出色呢。決定了要考哪個大學嗎?」

  「嗯,是東應大學。」幸子阿姨一看起來很高興,給我倒了杯茶。

  「啊,謝謝。東應大學很不錯啊。」我接過,淺綴一口。不宜打草驚蛇啊……今天的試探還是到此為止吧。

  「呐,小茗姐你也關注基拉事件嗎?」連續劇播完了,妝裕走過來,好奇地看著我。

  「嘛,差不多。」我摸著她的頭,笑了笑,對方看著我,有些遲疑:「那你覺得基拉很聰明……」

  「這是真話哦。」我收回手,翹著二郎腿抓起一個蘋果,拿起水果刀開始削,「不過我覺得L更聰明就對了!」

  「這麼說小茗姐你是L黨咯?」

  「還有這種黨派之分麼……」我有些鬱悶,咬了口削好的蘋果,「這麼說也算吧,而且我總覺得基拉那救世主的名號太扯了。」

  「哎?為什麼?」妝裕睜大著眼睛看著我,我手撫上她的頭,一臉深沉地說道:

  「因為……每當提到救世主,我就會想到哈利波特。」

  「……」

  和幸子阿姨再說了一下真田大叔的事情,我就打道回府了。

  回去一開門,兩雙眼睛都注視著我,讓我不禁一抖:「我會詳細說明的,你們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了!我會起雞皮疙瘩的!」

  坐下把事情大致上說了一遍,兩人聽完後一個笑得高深莫測一個低著頭沉思。我則是在一旁……啃瓜子。

  反正有兩個高智商在一旁幫我出謀劃策,我不用白白浪費腦細胞的。

  「L應該已經懷疑上基拉了吧?小茗姐,你今天去的夜神家應該裝了監視器哦。」

  「嗯,我大致上猜到了。」我捧著熱牛奶坐到柯南邊上,「柯南,今天有什麼進展麼?」

  「今天就在等你的資訊啊!」柯南瞥了我一眼,咬著圓珠筆,「看來基拉並沒有注意到你就是那個時候拉走南空桑的人……這下子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這不明擺著的麼。」折原臨也插嘴了,對著柯南說道,「我來安排手續。」

  「嗯。」柯南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我,「小茗姐,混進東應大學吧!」

  「哎?嗯,明白了。」我應下來,然後低著頭思索。總覺得今天的事情有哪裡讓我遺忘了……到底是哪裡呢……「對了,小茗姐,明天出門的時候幫我買點薯片回來!」柯南抬起頭,「冰箱裡……」

  「啊!就是這個!薯片啊!」我一把抓住柯南的小手,激動地叫出聲,懊惱無比,「我居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頁: 1 [2] 3
查看完整版本: 《(綜漫)無名啟示錄》作者:風的鈴鐺【完結+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