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綜)在高危世界活成種田文》作者:生悲死喜【完結+番外】

悠于 2020-7-15 01:38

第196章

  此時某處海面上。

  作為無風帶海域本來海面應當是如鏡面般平靜無波,可此時卻遠遠看到一道水花飛濺而形成的白浪。

  形成這道浪花是不是什麼,正是以高速飛馳游過的三尾,宇智波斑正和千手柱間此時正在它背上趕往海軍本部途中。

  「現在外面直播已經中斷了,海軍那邊好像打算封鎖要塞,准備把所有海賊困在裡面一網打盡。」

  掛斷弟弟打來的電話後,千手柱間把從剛才通話裡得知的情況告訴宇智波斑。

  「嘁!」宇智波斑聽見這最新情況時,直接就不留情面地嗤笑道,「是見事態超出掌控範圍准備強制行刑,結束後單方面宣布勝利吧,因為對像是海賊,所以沒必要遵守承諾。」

  此時離原本報道宣布的處刑時間應當還有兩個多小時,然而海軍突然中止直播並且封鎖要塞,打的是什麼主意稍微猜猜都能想到,畢竟他們也不是,恐怕接下來海軍是打算不擇手段去取得勝利,但為了不破壞在樹立的正義,所以要中斷直播,不能讓民眾知道他們采取了不正義的手段贏得這場戰場。

  「……」千手柱間陷入沉默。

  這場處刑是場恐嚇,世界政府為了鞏固自身的絕對權威,於是采取直播處刑海賊王之子的方式,想震懾世人和如今大海上的海賊勢力。

  盡管聲稱是為結束大海賊時代,然而一系列舉止中無不透露出:如果你違抗世界政府,那你的親朋好友都會受到牽連,即便是與此無關尚未出生的孩子,都會被掘地三尺找到,哪怕隔了二十年,也依舊能夠追查出來。

  世界政府想通過釋放這種信息,對海賊勢力造成打擊之余,順便把那些蠢蠢欲動想要出海成為海賊的潛在不安分子打壓下去。

  海軍想要遏制海賊的犯罪行為保障普通人的安全無可厚非,從理念上而言千手柱間其實更加認同海軍方面,但只要是對這個世界了解得比較深入的人,幾乎都能看出這個世界混亂的根源所在並非是海賊,而是在權力頂端的天龍人。

  權力失衡所帶來的不僅僅是腐敗問題,還有對平民的壓迫從而引起各種強權下的悲劇。這份不滿積攢到一定程度,又沒有合理渠道讓一般人得以維護自身利益,最終這些積壓下來的不滿,便轉化成以不合法的方式來進行對抗。

  這個星球如今存在的種種亂像何時才能結束,這個問題目前誰都無法回答,但若以他們看來,可以肯定的是大海賊時代不會因為這場戰爭就得以中止。

  至於在戰場那邊,戰桃丸已經帶領一排和平主義者機器人出現在要塞的入口。

  「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哪個才是本尊??」人妖王伊萬科夫在剛才的戰鬥裡,發現往日的革命同伴居然毫不留情對他們使用殺招就已經大為震驚和難以置信,現在發現居然出現這麼多個一模一樣外形的熊,不免驚疑不定。

  「嘻嘻嘻嘻嘻……不管哪一個現在都不過是政府的機器。」多弗朗明哥幸災樂禍地無情揭露道,「雖然不知道他是被捉住了什麼把柄,但在幾年前他世界政府簽下協議,這幾年間配合貝加龐克陸陸續續進行人體相關的實驗改造,就在這場戰爭開始的兩天前,他進行了最後一項改造,現在已經是徹底沒有意識的機器人了嘻嘻嘻。」

  「居然把我們可愛的巴索boy變成這個樣子!!!」作為革命軍重要干部之一的伊萬科夫悲憤下臉驟然變大幾倍,這是柯爾蒙果實能力之一,能通過激素讓臉局部變大。配合著放大的臉部,伊萬科夫使用出威力比之前更強的死亡眨眼,「地獄之WINK!」

  接著伊萬科夫不再手下留情,用新人妖拳法以超高速的出拳速度打飛原本攔在前方的這一尊熊。

  混蛋世界政府!熊,我們以後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帶著這樣的念想,伊萬科夫帶領一眾人妖部下迅速突破剩下不成威脅的海軍士兵的包圍,氣勢洶洶奔向廣場。

  原來如此,已經制造出能夠量產的應用於戰爭方面的機器人嗎。

  看到世界政府方面開始亮出真正的軍事實力,在辦公室裡的忍界高層們不免心裡都有些凝重起來。

  雖然也料到世界政府會有後手,畢竟從剛才的戰場情況來看,請來助戰的那五名七武海成員,女帝幾乎是直接放水沒添亂就不錯了,天夜叉單純享受著在戰場上擺弄他人與煽風點火的快感,鷹眼似乎也沒盡全力,至於月光莫利亞在剛才已經被甚平一拳打倒,失去戰鬥力。

  顯然他們只是因為強制召集而來到戰場,但是否全力干活,完全是依照各自心情。

  通過名利所招攬到的人,自然本身也沒什麼忠誠度可言。

  而此時原本正和在場眾多海賊一起往前衝的藻月,忽然間腦海中出現一個不詳的畫面,讓她停下腳步回頭望向莫比迪克號的方向。

  ……

  電視屏幕上的畫面只剩下一格。

  在不少觀眾納悶處刑不是都還沒開始嗎?怎麼直播這麼快就停了的時候。

  那一格畫面裡出現一個背影。

  小醜巴基剛才無意間給他找到一個布置在本部現場的直播鏡頭後,頓時想到這是個在全世界面前直接揚名的好機會啊!

  果斷拿走鏡頭,找人進行擺拍。

  浮誇的背景聲響起:「快看!那邊那位不是曾經羅傑海賊團的船員之一,紅發的兄弟,傳說中的大海賊小醜巴基船長嗎!」

  巴基緩緩回過頭來,正想要做出一個瀟灑的模樣。

  「巴基船長!鼻血,鼻血流出來了!」

  然而剛才打過架挨過幾拳的臉上,很不給面子的留出兩道鼻血,以至於看起來有些滑稽。

  「?!!」

  正當巴基趕緊把鼻血擦掉,准備化個妝再來一次時,忽然感覺腳下地面變得不平穩,接著下一秒,爆出的樹根讓猝不及防的巴基摔個四腳朝天。

  「奈奈你個臭小鬼!我最討厭你和紅發這兩個混蛋了!我的人生就是被你們搞得一團糟!」原本想在全世界面前耍個帥的巴基頓時氣到哇哇大叫。

  當年巴基因為想把從敵方船上搶到的惡魔果實偷偷賣掉,於是把果實藏在嘴裡,結果紅發的突然路過把他嚇一跳,導致不小心吞下惡魔果實,還因此掉下海,本來得到的一張藏寶圖也掉進海裡,讓原本打算通過寶藏和賣掉惡魔果實的資金成立海賊團的巴基,推遲了十幾年才出道。

  「?」藻月沒懂巴基怎麼突然氣急敗壞,不過先前在香波地群島和雷利重逢時得知紅發原來當年也是羅傑海賊團的成員,只是紅發當年臉上還沒有那三道疤,外形比較普通,導致藻月當初碰見他時居然沒認出他是船上的人。

  相比起紅發,巴基的特征要明顯得多了,現在聽對方把紅發一提,她有些驚喜道:「原來你真的是那個紅鼻子啊!」

  「你還好意思提這個!老子我最討厭嘲笑我鼻子的人,他媽的紅發那混蛋以前為了逗你居然把我鼻子當玩具捏!」

  「啊……抱歉,不過我沒有笑你啊,現在有急事等下再和你敘舊。」

  「敘舊個屁,還有我叫巴基啊!」巴基暴跳如雷地追著藻月地身影道,結果突然看到前方的情形,「白胡子被刺殺了——?!!!」

  雖然刀尖在不到一釐米處被藤蔓纏住沒能刺中目標,但白胡子遭到刺殺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而更加讓人意外的是,進行刺殺的人居然是白胡子旗下的人。

  到底怎麼回事?

  白胡子的人怎麼叛變了?

  屏幕外的人忍不住議論紛紛,至於現場那裡,馬爾高也在質問做出這件事的史庫亞德。

  「想不到我到頭來是欠了羅傑他船員的人情啊。」白胡子瞥向站在船欄上的藻月。

  此時聽著馬爾高與史庫亞德間的對話,已經猜測到對方做出刺殺行為恐怕是受到海軍挑撥的藻月,正色道:「你以老爹的身份珍視每個船員,把他們都當作『家人』看待,到最後卻被『家人』捅刀的話,這樣實在太諷刺了,就算白胡子老爹你已經做好准備在這場戰爭中犧牲,但這致命一刀都絕不應該是你『家人』所為。」

  白胡子海賊團的船隊出發前遣散了船上所有沒戰鬥能力的人員和醫護人員,可以說是抱著破釜沉舟決心出戰。

  說完,藻月心情有些沉了下去,以白胡子的實力不應該察覺不到這樣的偷襲,這種情況只能是……對方身體情況恐怕不容樂觀。

  雖然知道白胡子因為年紀大身體狀況已經變得不理想,但沒想到已經是這種程度。

  回過神來,發現巴基被青雉給凍住,藻月急忙移動回去。

  白胡子咧嘴一笑,接著就看向剛才差點給了他一刀的史庫亞德,沉聲道:「史庫亞德啊,我的笨兒子,你竟然因為敵人幾句話就和老爹刀刃相向。」

  「你明知道羅傑害我失去一切,我來之前可從來不知道艾斯是羅傑的兒子啊!!!」

  「……然而艾斯有對你做過什麼嗎?」

  「!」

  「把對羅傑的怨恨延續到艾斯身上,是多麼可笑。」

  史庫亞德逐漸動搖,幾乎要被說服。

  白胡子此時望向處刑台上的戰國:「你還是如此擅長將他人玩得團團轉啊,戰國……不過居然說我背叛『家人』?!」

  語畢,白胡子突然發力,用強震將原本封鎖了本部要塞的冰壁震碎,讓此時場上的海賊們有了可以隨時逃離的機會。

  「是否願意相信是去是留都由你們做出選擇!欲隨我者上——!」

  白胡子直接以行動證明自己沒有與海軍達成什麼交易,讓挑撥離間的謊言不攻自破。

  「果然是海軍的計謀!」

  「可惡!居然用這種下作手段。」

  意識到剛才差點中了海軍計謀的海賊們一時間格外氣憤。

  而這份怒火最終變為——「喔喔喔喔喔喔!!!我們都隨老爹他一起上!!!」

  海賊的氣焰變得空前高漲。

  戰國緊急下令:「嚴守處刑台!白胡子要動真格了!!!」

  ……

  電視前,面對已經徹底黑掉再沒有一格鏡頭的屏幕,觀眾們開始陷入眾說紛紜之中。

  「為什麼不讓看了!白胡子被刺殺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說是用了計謀對不對!!」

  「為什麼不給人知道?!」

  除了感到不滿的普通人,還有不少海賊也在關注著屏幕,如今看見徹底沒了畫面的電視後。

  「又用這種下三濫的把戲啊。」

  「白胡子出賣同伴?開玩笑也有個限度。」

  「設備故障這種理由一聽就是在騙人的啦,無非是有不想被世人和海賊看到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矛盾根源海軍那些人也不是不懂,957話裡揭露了卡普為什麼被稱為海軍英雄,名氣這麼大但多年來只是中將沒有升職,其實是卡普本人拒絕升職。因為卡普當海軍只是想保護普通人而不是為貴族服務,他覺得成為大將意味會成為天龍人的直隸下屬。

  順便,自從知道卡普是掃地僧存在後,突然覺得之前貼吧有人吐槽龍臉上的刺青搞不好是小時候被卡普揍出來的拖鞋印的說法不是沒有可能(誤


第197章

  巴基剛從冰凍狀態被解凍出來。

  「咦?前面廣場怎麼歪了?」

  就發現視線前方的海軍本部建築及廣場都整個歪向一側,讓他也下意識頭跟著歪過去。

  「白胡子動真格親自衝前線去了。」

  然後就聽到旁邊的藻月說道。

  現在前面整座島傾斜掉是因為剛才白胡子發動能力,想把整座島嶼掀翻。

  巴基目瞪口呆這發展,而此刻藻月把被凍住的這批海賊給解凍後,見此時人都差不多全跑前面去了,開始摩拳擦掌之余迅速道:「我們也趕快跟上大部隊去對付大將,讓路飛有機會給艾斯解鎖。」

  「?!!」原本剛有點感動想說奈奈你居然有顧及我們的巴基兩眼一黑,瞬間念頭轉為:開什麼玩笑啊!我剛才根本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青雉凍住,現在居然還要去前線和三個大將對戰???

  巴基表示他想趁機跑路,然而此時,其他被解凍的海賊聽到他們是准備帶領現在還剩著的人一起衝了,紛紛激動道。

  「接下來我們是要看到羅傑海賊團成員的戰術嗎?!」

  「嗚嗚嗚,太讓人感動了!沒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跟著羅傑海賊團的成員一起戰鬥!」

  「不愧是巴基船長,想不到你還是身價過億新秀的前輩!」

  巴基:「!!!」

  被身後海賊們一頓吹的巴基開始飄飄然,回過神來發現周圍的人都一臉期許的看著自己。

  完了,之前牛皮吹太過下不了台。

  巴基:「……」

  在短暫的迷之沉默後,巴基放棄治療決定硬著頭皮都要裝逼下去:「這種時候怎麼能被白胡子一個搶了風頭,我們一起上!該讓海軍重溫羅傑海賊團當年的難纏程度——阿嚏!」

  內心實際是:他媽的奈奈你個混蛋小鬼,老子我豁出去了!!!

  藻月假裝沒看出他剛才想跑路,順勢道:「既然艾斯是海賊王羅傑的兒子,我們作為羅傑海賊團的成員也應該有所作為!來吧,都和我們一起上!」

  周圍的海賊跟著起哄大喊大叫:「喔喔喔喔——!!!羅傑海賊團!!!」

  接著巴基瞄到作為場地最高處的海軍本部建築,又忍不住裝逼放話:「白胡子果然老了,連座島都翻不過來,還是讓我們來直接把海軍本部砸個支離破碎!」

  「!」藻月順著他話看向海軍本部大樓後,突然間好像受到什麼啟發,靈光一閃表示,「好啊!」

  ???

  巴基突然懵逼,心說你想干嘛?

  接著下一秒腳下地面就長出數塊巨大的葉片,把剩余的人都包裹在裡面後,下方的枝干開始快速生長,一直不斷長高。

  臥槽!你別亂來!!!

  這一刻現場的巴基和遠隔千裡之外辦公室的忍界眾人難得達到心靈上的同步。

  然而晚了。

  只見冰面上忽然就長出一株高聳入雲的植物,而被包裹在葉片花苞裡的一眾海賊們,按照藻月的指示集體站在一側用力蹦噠了幾下。

  大將們此時重點都放在白胡子身上,再加上這操作一時間讓人摸不著頭腦,以至於當植株的枝干突然間從中間折斷,然後折斷的上半部分由於頂部花苞的重量,一下子栽向一邊時。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就因為地心引力的作用,枝干連同花苞迅速砸穿了海軍本部建築的屋頂,裡面的海賊們也散落一地的從中摔了出來。

  這猝不及防的意外發展,瞬間讓全場震驚,不少人都目瞪口呆驚到傻眼了。

  這都能行???

  呵!還真讓這幫小鬼胡鬧成功了,白胡子大笑起來。

  「哇!原來當年羅傑海賊團的成員真的這麼厲害!」

  「居然突破防線把海軍本部屋頂砸穿了!」

  「這作戰太厲害了,讓人完全意想不到啊!」

  至於那些從花苞裡摔出來的海賊們,剛才的高空墜落也把他們嚇得不輕。

  不過原本也和其他人一樣被嚇到涕淚橫流的巴基,當聽到下方其余海賊表達驚訝崇拜的話後,迅速把臉上鼻涕眼淚一抹,強作鎮定道:「沒錯!我們當年就是這麼強!」

  艾斯因為這動靜回頭看向海軍本部建築的樓頂。

  成為焦點後一時間飄飄然的巴基,又忍不住誇下海口:「艾斯兄弟!可別只崇拜白胡子一個,你老爸羅傑船長才是當年真正自由縱橫大海的人啊!下面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大鬧一場!」

  藻月坐在屋檐邊上,晃著腿嬉笑道:「艾斯,雖然羅傑出現不了,但我們會代替他救你的!」

  巴基繼續頭腦發熱道:「沒錯!白胡子動作太慢了,接下來看我們解決三個大將!」

  剛與青雉短暫交手的馬爾高忍不住樂了:「……還真敢說啊。」

  下方處刑台上,分別站在艾斯兩側的戰國和卡普中將已經氣到咬牙切齒。

  「這群混賬家伙,居然跑到本部樓頂撒野!」

  「看來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了。」

  除此以外,先前解凍的除了巴基在內的一眾海賊外,還有那個被偷走拿去搞個人直播的影像電話蟲,結果導致這一幕都隨著影像電話蟲的鏡頭,播放到電視屏幕上,再度導致了外界嘩然。

  「海軍作戰不是十拿九穩的嗎?」

  「本部被砸了?海軍是不是要輸了?!」

  「臥槽!羅傑船上當年都是些什麼人啊,隔這麼多年還能冒出這麼厲害的新人?!」

  而在夏琪的酒吧內,雷利坐在電視機前的沙發上,拍腿大笑:「哈哈哈哈!巴基這小子也出息了啊!」

  「哎呀,這兩個孩子真是亂來。」夏琪輕笑道。

  ……

  恢復的畫面引起外界大量猜測。

  戰國臉色鐵青,額角青筋直跳,顯然是氣得不輕。

  「立馬升起包圍壁,不遺余力剿滅海賊!!!」當下令過後,看見還停留在本部樓頂上的海賊們。

  原本正叉腰站在樓頂得瑟的巴基忽然感覺背後一涼,發現底下戰國正怒目以對。

  與此同時,藻月敏銳察覺到危險:「小心!」

  「咿咿咿?!哇啊啊——!」被冒出的藤蔓所抬起的巴基大驚之色,緊接著發現自己剛才站的位置上戰國已經一拳打下去,緊接著藤蔓被打斷,巴基從屋頂上一頭栽了下去。

  「巴基船長!」

  不過沒等屋頂上其他海賊們來得及去關心巴基,他們就被戰國拳頭打出的衝擊波從屋頂上也一並彈飛掉下去。

  「正義的聖地絕不容許你們海賊亂來!」

  只見戰國已經變成過百米高的佛像金身,顯露出他作為人人果實幻獸種大佛形態能力者的完整模樣,以金剛怒目之姿站在海軍本部屋頂上。

  而在他對面相隔幾十米外的是尊幾乎同等大小木羅漢,雙方分別各站一頭。

  媽呀!這是什麼情況?!從下方碎石裡爬出來的巴基一看屋頂上那場面後傻眼了。

  「巴基船長你沒事吧?」旁邊也是才從碎石瓦礫中爬出來,相互攙扶著的海賊們問候道。

  「區區幾百米高度掉下來,怎麼可能傷得了我巴基船長呢!」巴基立馬強行裝作自己毫發無損,只是心裡哀嚎:嗷嗷嗷!背好痛,脊骨是不是裂了??

  接著突然發現,他們掉落的位置好像就在處刑台後方。

  巴基看向幾乎就在眼前的幾十米高處刑台。

  咦?好像沒人注意他們這裡誒?所以他現在是不是可以趁機直接飛上處刑台了?

  「不愧是巴基船長!」此時周圍的海賊們再次一臉仰慕表示,接著抬頭看到屋頂上的情形,「臥、臥槽!!!海賊王羅傑的船員都是怪物嗎?!」

  與此同時,剛才使用木人之術生成巨型木羅漢的藻月已經與戰國上演決戰海軍本部之巔的戲份,雙方瘋狂互懟。

  動物系人人果實本來在服用後就能讓動物獲得高智商,而其中幻獸種大佛形態,更是人人果實中的最具威能的形態,可以把食用者的意志、體力、精神等全方面都提升到人類終極水平,變成如同神佛一樣。

  對於本身三色霸氣齊全的戰國而言,這個加成就變得更加顯著。

  雙方對戰中力量相互碰撞所產生的余波,直接掀起一道道罡風擴散到周圍。

  至於如今的畫面,對於那些屏幕前的人而言就真如同是神仙亂鬥。

  媽耶,羅漢大戰金剛,電影都不敢這麼拍啊!拍出來十有九成都會被罵是圈錢爛片的劇情,誰知道這麼魔幻的情形真在現實戰場中上演。

  而在此刻的樓頂。

  「任何踐踏正義的行為都不容姑息!無論如何這座在民眾心中像征正義的建築物,都不是能讓你們海賊攀登上來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就用對得起正義的手段啊!這場處刑的動機,有多少是世界政府為了挽回二十年前羅傑處刑現場的丟掉面子,你們自己應該清楚。」

  「不得質疑世界政府的決定!」

  在交手的過程中,藻月和戰國短暫地對話幾句,然而話不投機半句多,雙方秉承的出發點不同,干脆不再多言直接以勝負做決定,反正時間將證明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巴基:隨便說說

  藻月:隨便搞搞

  結果:恭喜達成【砸穿海軍本部樓頂】成就!

  斑:既然佛像都有兩個,也不差再多個天狗。


第198章

  海軍本部建築下方。

  目前元帥戰國在屋頂和藻月對戰,三名大將都在全力以赴阻止白胡子和路飛等人接近處刑台,一時間,他們這伙剛從屋頂上摔下來的海賊好像被遺漏了。

  巴基望著近在眼前的處刑台,咽了咽口水。

  他只要趁著現在不動聲色飛到上面去,就最先可以達成救出艾斯的目標,受到所有海賊的追捧了!

  想到這裡,巴基心裡就有些激動了,立馬想好台詞,然後使用四分五裂果實的能力,把身體上半部分分離出去並飛上處刑台。

  四分五裂果實能夠讓能力者把自己分割成很多塊,因為身體可以隨意以塊狀分離不會死亡,所以刀劍斬擊對其完全無效,並且分離出去的部分能力者可以自由控制,只是雙腳需要著地,而且不能超出太遠的距離。

  巴基飛到處刑台後方上空。

  「艾斯!看好了,接下來……」

  不過沒等他說完,突然肩膀一沉,發現被兩只手捉住。

  ?!

  反應過來的巴基發現這是路飛通過橡膠果實的能力把手伸長到百米之遠捉住自己。

  緊接著,路飛一個回縮。

  「哇啊啊啊!!!」

  只聽見「砰——」的一聲相撞的巨響,巴基與路飛迎面撞上,巴基兩眼成蚊香,又栽回下去,而路飛就此登上處刑台。

  沒多久後。

  「路飛成功把艾斯搶回來了——!!!」

  「喔喔喔喔喔喔!!!」

  看到台上脫離海樓石手銬桎梏,如今與路飛並肩而立的艾斯,現場海賊們集體歡呼沸騰。

  「巴基船長剛才原來是為了給草帽搭把手啊!」

  「這份助人為樂的精神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處刑台後方的海賊們,也紛紛動容地對兩眼還是蚊香圈狀態的巴基表示。

  而在屋頂上,藻月心頭一喜,戰國聽見艾斯脫逃的消息,高聲大喝道:「無論用什麼手段都不能讓他們離開這座島!不要讓這場戰爭中的士兵們白犧牲!」

  隨著戰國發話,所有海軍將士們的士氣不僅沒有受到打擊,反而還激起對海賊的憤慨,不少人想起自己被海賊所殺的家人同伴、海賊肆虐之處破敗的城鎮和傷亡的平民,戰鬥情緒更加高漲,三名大將也不再顧忌使用大範圍殺傷性的招式。

  這場戰爭徹底進入白熱化階段。

  為了不給海賊順利離開的機會,消滅他們能夠離開的手段,赤犬直接使用了其能力中的最強招式。將無數岩漿往空中發射,瞬間讓現場變得仿佛真正火山噴發時那般的大型災難情形。

  大量攜帶高熱的岩漿從空中落下,讓現場仿佛下起火雨,溫度也因此驟然拔高,除此以外熔岩分解所產生的火山灰讓空氣中充滿污染物,現場能見度降低,環境也變得極其惡劣,就算是屏幕畫面也變得模糊。

  冰川融化為海水、熾熱的熔岩落在地面上將廣場化為一片岩漿海、海上所有的船只都被擊沉,包括伴隨白胡子闖蕩了幾十年,經歷過無數次海戰的莫比迪克號。

  「莫比迪克號——!」

  看到莫比迪克沉入海底,白胡子海賊團的成員臉上都難掩悲痛。

  就連白胡子也一時間於心不忍閉上眼睛,似乎不願目睹著這艘如同自己朋友般的船的沉沒。

  而在場其他地方,不僅是海賊,還有不少海軍士兵也在為這漫天落下,無差別攻擊的熔岩所帶來的傷害而哀嚎。

  「好燙好燙好燙……」

  「哇啊啊啊我要被熔岩埋住了!」

  「要死了!誰來救救我啊!!」

  以及面對這樣極端的戰場環境,反而激發出血性,已經殺紅了眼變得失去理智的人。

  「一定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

  「要砍下白胡子的頭掛在本部城牆上!」

  「殺了這群海賊!為犧牲將士報仇!」

  ……

  即便畫面已經因為火山灰變得只剩灰蒙蒙一片看不清現場具體情形,但透過影音電話蟲在現場收錄到的聲音,還是將如今充斥在戰場上絕望、痛苦、亢奮等種種情緒傳遞到此時在屏幕前觀眾們身上。

  「這已經是變成敵我不分,只求勝利結果了。」

  有被嚇得呆滯的觀眾,也有不少看出事態發展正在滑向失控邊緣的人,正在為這場戰爭的最後結果而感到擔憂,不過還有許多期待著白胡子和海軍兩敗俱傷,已經摩拳擦掌准備過後去搶占、分割白胡子地盤的人。

  現場那邊。

  看著莫比迪克號徹底沉入大海,回過神來,艾斯已是向白胡子五體投地,降跽謝過道:「老爹!對不起——!」

  因為他執意追殺黑胡子,結果卻在與黑胡子一戰中戰敗被俘,並被對方當做籌碼移交到海軍手上成為人質,所以才導致老爹為了救他,犧牲慘重還因此失去了幾十年的海賊船。

  「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今天無論是誰在處刑台上,老爹都會做出同樣的決定。」白胡子展現出其作為一名寬仁大度長輩的氣魄,「況且蒂奇他所作所為已經完全違背海賊團的規矩,單是以殺害船上同伴這件事就罪不可恕,即便你不去追殺,老爹也會派其他人去追殺他,所以艾斯,你無需為這而愧疚,這件事是我的失誤才對,起來吧,我的孩子。」

  艾斯重新站起,很快,一眾海賊們整頓了士氣。

  馬爾高迅速與海賊團裡的其他人道:「下面開始掩護老爹還有艾斯他們撤離!」

  「沒有用的,包圍壁已經升起來了,現在你們離不開這座島!」趕到的赤犬將手臂化為近乎幾百米高的巨大熔岩,接著這拳頭化為漫天的火山彈。

  為了保護一眾船員與協助作戰的海賊們,白胡子發動前所未有的強震,將原本要落下的熔岩彈開,並強行震熄了熔岩帶來的火焰,最後將震動都凝聚在那柄大刀的刀鋒上,揮舞出用力一刀斬向赤犬。

  赤犬為躲這一刀而退開,不過這帶著震動威能的斬擊卻把整座島嶼包括海軍本部建築的地基都劈開成兩半。

  還在樓頂上與戰國對戰的藻月,忽然覺得腳下屋頂傾斜,而戰國往下方一瞥,發現大樓已經從中間開裂。

  強震並沒有就此停止,白胡子似乎是要打算震碎要塞的包圍壁讓在場海賊們有離開的突破口,不過很快,就發現這是材料為海樓石的包圍壁,震動並非造物,所以這股能量能被海樓石消除,也因此無法通過震動破壞包圍壁。

  在此情況下,白胡子發動了他的霸王色,作為這個時代的傳說級人物,如今這片大海上實力最強的人,他的霸王色早已不是只會對他人造成震懾的程度,而是能夠隨心所欲掌控並產生出實質性傷害。

  只不過在此之後。

  「老爹!!!」

  白胡子嘴邊開始溢出鮮血。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在除去身上所有醫療設備和停止藥物輸液後,白胡子的身體狀態就在急速惡化,以他當前情況而言,使用到這種強度的霸王色無疑為他帶來極大負擔。

  赤犬見此立馬趁勝追擊:「白胡子!你性命也該到頭!」

  只是白胡子並未被其激怒:「我在來馬林梵多時,就知道這裡會是我的死亡之地。」

  說完,他再度又一輪發動強震,這次的地面直接分裂出巨大的裂縫,也將他和身後的海賊們分隔。

  「孩子們,新時代已經沒有能載我的船。」

  ……

  「白胡子什麼意思?他要和海軍本部同歸於盡嗎?!」

  「白胡子的時代終於快要落幕了!」

  白胡子疑似臨終前遺言,迅速成為所有關注這場戰爭的觀眾們新的焦點。

  海軍本部現場。

  「快阻止白胡子!」

  此後的發展盡管只在五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可卻成為了歷史時刻。

  「白胡子你這個時代的失敗者,就算你假借英勇犧牲的姿態,也掩蓋不了你是失敗者的事實。你什麼成果都沒有,只空有一個最強的名頭。」赤犬一邊與白胡子對戰,一邊以激將法在刺激對方。

  艾斯無法眼睜睜看著白胡子為他們斷後,還要遭受赤犬的侮辱,衝了過去要和白胡子共同作戰。

  盡管白胡子身體已經惡化到接近極限,但這位自大海賊時代開啟以來就一直位臨在頂端的最強者,哪怕是行將就木,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夠殺得了的人。

  最終,是以赤犬佯裝要以熔岩化的巨大手臂攻擊他後方那些船員海賊們,這一次,白胡子以身軀擋住了這一擊。

  「老爹!!!」

  「白胡子——!」

  貫穿白胡子胸膛的熔岩拳頭,直接帶來了提前終結生命的重創。

  反應過來憤怒的艾斯怒不可遏的去赤犬纏鬥起來,然而赤犬所擁有的岩漿果實恰好是為艾斯燒燒果實的上級果實,加上由於岩漿密度大能夠吸收火焰熱度,將其隔絕包圍讓火焰無法燃燒,這使得岩漿果實成為燒燒果實的最大克星。

  眼看艾斯將處下風,不死鳥馬爾高見勢不對迅速過來助戰,一腳蹬開赤犬。

  可是對於將所有海賊都視為罪惡赤犬而言,這一腳阻擋不了他要把在場海賊殲滅的決心。尤其艾斯和路飛,一個是為海賊王的兒子,另一個是當前革命軍首領的兒子,無論哪個在他看來都是重大威脅。

  同時,這邊白胡子受重創將死的情況也分散了藻月的部分注意力。

  「你是在看哪裡!」

  以至在失神的片刻裡,被戰國用佛拳把她從屋頂打落。

  不過好在戰國是打在木羅漢上面,沒有對藻月造成直接傷害,只是衝擊波使得木羅漢失去平衡從屋頂上掉了下去。

  此時眼看這場戰爭要往不知何方發展,並且如何才能夠結束之際。

  忽然一陣罡風將彌漫在現場上空的火山灰吹開,只見一樽巨大的藍色天狗像出現在空中,隨後它抽刀瞬間將要塞包圍壁辟出個口子。

  變故發生得突然,一時間出現的這一陌生、此前沒有過記錄傳聞的角色,讓無論海賊還是海軍都在猜度著動機。

  只有藻月……臥槽!我老父親他咋來了?!

  一息尚存的白胡子,用泰然處之的從容道:「看樣子願意助老夫一把的人,比我想像中多。」

  他這話讓原本驚疑不定的海賊們迅速安心,不過這也讓一直潛伏在水底,坐山觀虎鬥的黑胡子終於按捺不住,選擇在此刻登場。

  「為什麼還有艘軍艦浮出水面?」

  很快,所有人就看清楚船頭上站著的,是由黑胡子所帶領的一眾原本關押在推進城第六層中,最為窮凶極惡的罪犯。

  「黑胡子?!」

  「這個混賬在這時候出現是想干什麼?」

  「他們是在什麼時候就潛伏在水下的?」

  而原本出現的缺口,也被一個無比巨大的身影給擋住。

  「是『巨大戰艦』聖胡安·惡狼!」海軍方面有人認出這個傳說中的罪犯。

  擁有著一百八十米高的巨人聖胡安·惡狼,因為如同島嶼一樣的巨大身軀,因此被人們稱為巨大戰艦。

  顯然,黑胡子這是不想叫他們輕易離開,只是不知他究竟是想打什麼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三尾:不是我太慢,是地圖太大。

  斑:要你何用,我自己飛了。


第199章

  「蒂奇,我還想你打算等到什麼時候出現。」倒是白胡子對黑胡子馬歇爾·D·蒂奇的出現並不意外。

  「哈哈哈哈老爹,作為你兒子我當然要來給你送終啊!」

  看著一系列事情背後的推手,也是導致如此這局面的真正罪魁禍首,此時還敢如此大張旗鼓的現身。

  這讓場上的海賊海軍注意力都集中到黑胡子身上。

  宇智波斑只是意興闌珊地略掃一眼,千手柱間倒是有些在意下方情形。

  沒想到這事能驚動自家親爹跑來的藻月,這會兒開始有點智商打結頭腦發懵了。

  好在此刻戰國也因為黑胡子的出現,抽空去接下屬的電話,然後就聽到推進城的獄卒在電話中報告道:黑胡子不久前闖入第六層,釋放了裡面所有窮凶極惡的重犯,並讓犯人之間展開殺戮,最後活下來的四人如今已經跟著他乘坐搶奪來到的軍艦前來馬林梵多。

  黑胡子的操作顯然成功拉到兩邊仇恨,而此時黑胡子所帶領的包括那些重刑犯在內的成員,面對已經在死亡邊緣隨時可能倒下的白胡子就猶如聞到肉味的鬣狗般,群擁而上的對這位昔日強者進行圍攻,只盼接下來中砍下他頭顱結束白胡子時代的人是自己,而艾斯、馬爾高等人自然不會束手旁觀,現場頓時又爆發起小型混戰。

  其中,黑胡子更是毫不掩飾地叫囂出自己的野心:「你曾經是站在這個時代頂端的人,我是因為這點才到你船上,不過後來看著你一天天衰老,靠著藥物苟活,就算是再強大的人果然也抵擋不住歲月,我就在想老爹你怎麼不早點死!」

  聽著這些話,白胡子臉上並不波瀾,只是仿佛回想起什麼,隨後說出一句「……羅傑期待的人不是你。」

  「?!」

  「蒂奇,你永遠都當不了海賊王。」

  說完的一刻白胡子驟然發難,猝不及防間出手捏住黑胡子的頭把他整個提起。

  「老爹我錯了!不要殺我啊,我知道錯了!」那仿佛要把自己腦殼捏爆的力道,讓黑胡子開始大聲求饒,然而當他發現力道有所松動之際,立馬抽出腰間的木倉對白胡子不斷開木倉射擊,並朝跟隨來的其余人喊道,「快殺了他!!白胡子的時代要結束了!!!」

  最終,隨著黑胡子把腰上三把木倉的子弓單都射空,那捏住他的手忽然一松,黑胡子掉到地上。

  正當黑胡子拍著胸脯大呼好險,表示差點以為自己得死掉,這老怪物不到徹底咽氣都不可以放松之際。

  白胡子憑最後一口氣喊出:「ONE PIECE是真實存在的——」

  然後聲音戛然而止,他就這樣傲立在原地,呼吸從此徹底停頓住,由始至終都與敵人迎面作戰到最後,背上沒有一道傷口,所受的傷都在正面。

  此時聽到電話裡報告得知戰場中有一個遺落的影音電話蟲,導致直播沒有中止的戰國,想叫人找出那個電話蟲關掉裝備也已經晚了。

  這句話伴隨著白胡子的死訊一起,以極快速度傳遍全世界,有人為此歡呼、有人為此難過、有人為此憂慮白胡子一死今後的海上形式會變成什麼樣……

  且不說這引起了多大輿論方面的震蕩,而在現場,來到後本想是直接中斷戰爭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二人。盡管對隨之出現的黑胡子嗤之以鼻,尤其在他還這般厚顏無恥,絲毫不掩蓋自身的卑劣和惡意時,哪怕是千手柱間也很難對這種人保有什麼客觀態度,何況是這個人身上還散發出一種與當初黑絕相似的邪惡氣息,但他們看出白胡子有意是打算要在臨死前親自動手清理門戶。

  凡是這樣的梟雄和頂端強者都有其的自尊心,白胡子在帶領船隊出發前拔掉身上的藥物輸液管,不叫旁人對他產生半分憐憫,出於尊重為此他們也暫時並未插手介入剛才白胡子和黑胡子間的鬥爭。

  而見老父親他們好像除了把包圍壁砍出個缺口後,就一時間沒有多余動作,初時以為他們只是因著自己二叔不放心,過來看看情況順便解個圍的藻月很快就知道是自己天真了。

  見白胡子真的逝世,現場逐漸回過神來的現場眾人中,馬爾高等白胡子海賊團的人員尚且悲從心來,作為海軍的赤犬最先反應過來,畢竟他沒有對海賊的絲毫同情。

  「現場的海賊一個都不能放跑!」說罷他再度發動起猶如火山爆發一樣的熔岩雨。

  「!!」赤犬你……戰國見他這一出手,就知道事情要不好了。

  這場戰爭打到現在,雖然成功耗死了白胡子,但海軍在這場戰爭中的損失也相當嚴重,腳下的這座島嶼已經快要沉沒,許多士兵都已負傷,連本部大樓都搖搖欲墜,再繼續打下去恐怕就是魚死網破的局面。

  何況現在敵人還多出個黑胡子,上空也佇立著實力不明的人,現在海軍將士們的狀態,要討伐這些人,必將付出慘重代價,也未必能把他們全部對付。

  宇智波斑一聲冷笑,不過是將查克拉刀隨手一揮便把漫天墜落的熔岩都在半空中盡數截停,打落到原處的海面上,隨後劍指海軍本部那棟已經搖搖欲墜的建築。

  「既然無能力秉承真正的公平正義,這像征留不留也罷。」

  !

  當即現場上演一刀9999+

  原本在剛才戰爭中頻遭地震侵蝕,再加之藻月和戰國兩人在屋頂上對戰,也多少對建築造成破壞,如今都沒需要宇智波斑用上幾分力,只是刀鋒帶來的銳氣,就讓整棟建築轟然坍塌下去。

  「……」不愧是有過毀村經驗的老父親。

  藻月迷之沉默幾秒,立馬生成一條船讓它駛去海賊們那裡,開始准備載人撤退。

  不過看著那邊因為最終沒能保住本部建築,表情已變得憤慨之余也頗受打擊的戰國,要走之前她還是對剛才交手了好一段時間的對手道:「我不討厭你,戰國。你只是想竭力維持大部分地區的和平安定,但是『萬物皆有盡,不滅為天理』,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進,時代的腳步是誰都阻擋不了的,試圖和洪流對抗、不顧歷史發展規律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而那邊黑胡子見眼前白胡子一死,就迅速動用能力將一塊黑布把自己和白胡子的遺體包在裡面,周圍眾人正驚異他要做什麼,但很快,當黑胡子掀開黑布出來時,他已經成功奪取了還殘留在白胡子身上的震震果實力量。

  然後發現海軍本部建築已經坍塌,表示略感惋惜,隨即,他開始嘗試剛奪取到的能力,並狂笑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這片大海上最強大的人了哈哈哈哈哈!」

  黑胡子肆無忌憚的發動地震,試圖叫他人都畏懼他的力量,還叫囂著從此世上無人可阻止他。

  千手柱間難得臉上出現慍色,二話不說進入仙人模式。

  「接下來是我黑胡子的時代!!誰都阻止不了我——!戰國,你們這些老家伙也該一起退出時代舞台了!」

  暗暗果實是有著讓食用者化身黑暗,能夠制造出黑洞般的引力,將周遭一切事物吸取進去壓縮粉碎,還可以奪取其他能力的能力。

  黑胡子在很久以前閱讀過《惡魔果實圖鑒》後,就意識到暗暗果實的潛力,認定這才是真正最強大的果實,並記下了暗暗果實的外形特征。此後,為了能得到想要的果實,他在衡量估算後,選擇加入白胡子海賊團。

  因為四皇中白胡子海賊團的實力最為強大,所以在白胡子的船上有幸碰上暗暗果實的幾率也最高。

  其實這是件十分縹緲的事,但黑胡子決定將下半生賭在這件事上,如果一直沒有讓他碰見暗暗果實,他就安安分分當個普通海賊,可如果見到,就必將不擇手段得到,並且從此不再作為平凡者度日。然後這一待就是二十多年,直到最終命運還是讓他得到想要的……

  當黑胡子在地面釋放大範圍黑暗,要吸收包括人在內周圍所有物體,想要展示出力量制造恐慌時。

  突然天降下數道明神門那朱紅色鳥居,把黑胡子釋放出的黑暗圈在一個範圍內。

  「?!!」察覺力量受到鎮壓的黑胡子心裡一驚。

  不過方才看到黑胡子是如何對待好歹關照他二十多年的白胡子,對於殺死曾經把他當兒子的白胡子都沒有半分手下留情與愧疚時,千手柱間就已經不對這種人留有余地,這樣的人眼中力量至上,心裡沒有任何道義可言,如果不能及早除掉,憑此人的野心,勢必在將來會成為大禍。

  黑胡子感覺情況不妙,也不再執於要繼續把黑暗範圍擴大,直接將範圍內的物體全部壓縮。

  然後他發現自己預感沒有錯,下一刻場上出現個體積無比巨大,幾乎一下子占了要塞內一半空間的千手觀音像。

  作者有話要說:

  自從吐槽看多了……現在看回頂上戰爭,感覺好像還真的三大將裡就赤犬是在認真懟,另外兩個都不同程度劃水。黃猿就不用說了,有機會打死路飛結果一腳把路飛踢去給白胡子,難怪你會被人陰謀論猜是「革命軍在海軍裡的間諜」→_→

  赤犬:只有海軍的正義才是正義

  青雉:堅持心中的仁義就是正義

  黃猿:上班只為領工資五險一金


第200章

  看見這尊體積幾乎難以估量能將人襯托得如螻蟻般渺小的千手巨佛,心知她爸要開大招,藻月趕緊把船開去對那些還驚到定格住沒反應過來的海賊們喊道:「上船上船!」

  「咦??咦??!」

  眾海賊們一見這有艘可以載人的船,都顧不得看熱鬧,急急忙忙地上船去。

  而此時黑胡子也預感不好,把剛才壓縮進黑洞裡的物體都瞬間迅速釋放擋在前方。

  果真是在下一秒裡,只聽得一句:「哪怕正義的標志倒塌,只要人們心中還存在公理,就輪不到邪惡凌駕在一切之上。」

  !!!

  只見在那龐大無比的佛像身後,數以千計的手臂全部作為拳頭如雨滴般地砸下。

  真數千手·頂上化佛!

  木遁仙術中的最高技能。

  在瞬間之中有強烈危機感的黑胡子本能覺得單憑置放在前方的物體都未必能阻擋,身體開始立即釋放出大量黑暗凝聚成實質地想作為對抗。

  可惜在面對強如浩瀚的力量面前,一切阻擋都如同螳臂擋車,當初如九尾這樣殘暴的尾獸,與這尊已經接近神跡的巨大佛像做對比,也變得宛如小動物一樣能信手捏起。

  拳頭紛紛落下,不僅把包括那軍艦在內黑胡子一伙人都盡數擊潰,原本在方才戰爭中經受過數次大地震,島嶼地基已經變得不牢固的馬林梵多,這下子,是徹底整座島都被打個粉碎,直接沉降下去。

  同時巨大的衝擊力還掀起把足以把包圍壁都衝塌的巨浪,這道巨浪撞上包圍壁後又有部分海水倒了回來,導致剛才有些還沒來得及上船的果實能力者,在一時間腳下的地面裂開猝不及防掉進海裡,又被浪卷到水下,一個個頓時憋著氣登手登腳。

  「你們能力者就是麻煩。」

  作為天生生活在水下的種族,魚人甚平只好不斷來回潛水撈人,把溺水的海賊給扔上船,順便抱怨道。

  但把救落水者的任務都落在他身上,即使魚人善游泳,救這麼多個人也還是有點壓力,時間上十分緊迫,好在這時候,水下出現一尾人魚的身影來幫忙。

  「人魚?」甚平對於人魚出現在海軍本部感到詫異。

  隨即很快了解到,對方是藻月船上的人。

  而海軍那邊也在打撈自己那邊的能力者。

  不過即使是及時上了船的人,在方才掀起的那巨浪影響下,船也幾乎是要被驟然間起伏極大的海面給拋起,過山車般的體驗讓船上的人都集體嗞哇兒亂叫。

  然後這麼一下過後,因為僅剩的影音電話蟲也掉進水裡,這場面向全世界長達數小時的直播終於是徹底結束了。

  好不容易等海面恢復平靜,不少人都臉色發青地趴在船邊吐到腳軟。藻月盡管沒暈浪,但這會兒也一臉菜色的。

  最後等眾人都漸漸緩過來了,在看回眼前原本該是馬林梵多島嶼的位置,如今只剩幾塊包圍壁還頑強的佇立在海面上,剩下大半都沒承受住巨浪的衝刷,被衝走到不知什麼地方,完全從包圍的要塞變成開放式結構,而海面上除了漂浮著零星木塊或建築物殘骸外,也已空無一物。

  原本好不容易才從方才巨浪的暈眩中恢復過來的眾人,看著如今這干干淨淨的海面,一排人集體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雖然本來就覺得這場仗打完這座島也可以不要了,但這也清的太干淨了吧?!

  千手柱間把剛才的巨型佛像收回去後,保持著仙人模式飄在半空中,看著下方瞬間啥都沒有的情形,似乎有幾分窘迫。

  不過發現這點的也就只有此時同樣在半空中的宇智波斑,他臉上帶著幾分揶揄的神色笑了一聲,說:「現在連重建的功夫都省了。」

  「嘛……」千手柱間有些尷尬地抱臂在前,想表示他也沒料到這島原來這麼脆皮,打完就直接沒了。

  宇智波斑對此不予置否,只是似乎心情看著不太爽。

  藻月短暫懵逼後,唏噓道:「真是『好一似食盡鳥頭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淨。』」

  而船上的眾多海賊們,在看到就這麼一擊就徹底把整座島嶼給毀後,此時回過神來都不禁開始紛紛討論起來這兩個是什麼人,馬爾高也在忍不住探究。

  雖然老爹那時候說是友方,但他作為白胡子海賊團第一隊長,幾乎是船員裡資歷最長的一個,對老爹的事情知道得不少,過去也完全沒聽老爹提起過這兩個人。

  當眾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說出自己的猜測時,聽他們有的人已經猜得有些離譜,旁邊迪達拉干脆順嘴一提說出正確答案:「是我們船長她老爸啊。」

  「……?」

  「???」

  那一群海賊們集體叉腰歪頭冒出個問號。

  再接著下一秒,這群海賊們集體驚呼起來:「哈?!!」

  藻月看他們那邊大驚小怪的模樣,奇怪道:「這沒什麼好驚訝的吧,今天都爆出艾斯的親生父親是羅傑、路飛的親生父親是革命家龍了,相比之下人家爸爸很平平無奇啦。」

  平平無奇地就一招懟掉一座島。

  雖然島本身也快沉了,但也不是能夠輕易徹底打碎打沉的啊!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真的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對哦。」不過路飛聽她這麼一說,沒多想就迅速接受這說法,然後看向還停留在空中的須佐能乎,問了句,「那另一個機器人呢!」

  「也是我爸爸哦。」藻月見他那種類似男孩子看到夢幻收藏版高達時那兩眼放光,蠢蠢欲動的樣子,趕緊道,「你別亂來,我爸他脾氣不是特別好。」

  「你怎麼這麼多老爸啊?」路飛有點小糾結。

  「哪有很多,就是兩個而已。」

  旁邊眾人:「重點不是這個吧——!!」

  人妖王這時插話進來:「嘻哈∼!兩個父親有什麼奇怪的,藻月甜心你想不想也變成男性,一家三口兩個父親一個兒子也很不錯呢!」

  作為一名觀念前衛的新人類,伊萬科夫表示他已經試過把不少想變姐妹的男性人變成真姐妹,當然,如果有女人想變為男人他也是可以幫忙的,反正也就隨手扎個雄性荷爾蒙的事。

  「這就不用了。」藻月急忙拒絕,心說我要是男孩子估計早就被逮起來抽了。

  與此同時,顯然她剛才的話沒打消路飛的念頭,幾乎是在藻月和伊萬科夫對話的時候,路飛就站上船欄上,朝尚且是在半空中藻月那倆兩個老父親打招呼。

  ??

  這下是引起船上來自忍界的那幾名人員的不同程度側目,舍人、迪達拉都以一種看勇士的樣子看著他,君麻呂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本來在為傷員包扎、處理傷口的兜也忍不住露出有些耐人尋味的神色。

  雖然對方不是忍界的人不清楚他們那邊的事,但初代他們好歹才剛剛拍碎一座島的力量,即使如此也沒有半分緊張,這也未免……太心大了吧?!不過思及剛才對方在和白胡子交流的時候,也完全是面不改色平等的態度,絲毫沒有因為眼前的人是成名已久的一方霸主而有所怯場退縮,這樣的心態,某方面而言,這個人未來絕非等閑之輩。

  然後此時,聽到對方在問這是不是真機器人的宇智波斑,第一反應是:……這哪來的傻小子?

  千手柱間愣了愣,隨即哈哈笑起來,說:「他好像就是路飛吧?奈奈的這個朋友很有趣啊!」

  說著,准備降落到甲板上。

  而在與路飛相隔著不遠,剛剛和馬爾高在談起有關白胡子老爹的事,本來還在感傷的艾斯,看見那邊藻月正把路飛從欄杆上揪拉下來,扯住臉往兩邊拉,旁邊的人都已經開始笑的情形,臉上又出現笑意。

  只是正當氣氛開始變得活躍,大家正漸漸放下剛才戰場上的陰霾和悲痛,開始放松下來正收拾心情之際。

  在這一瞬間裡。

  意外發生了。

  突然一道自水下飛射而出的熔岩塊直接擊穿船身木板,並且直直地從前一刻還站在船邊和馬爾高談話的艾斯腹部穿透而過。

  時間好像定格住了。

  本來那邊正在打鬧路飛等幾個人瞬間消音,正撈到箱酒要開來慶祝戰爭結束的海賊們動作也瞬間卡住不動。

  赤犬忽然以元素化出現在船上。

  「付出這樣大的代價,最後卻被你順利脫逃,今後要把海軍的面子置於何地?!!」

  「他是順著海底岩漿過來啊!!!」

  此時,回過神來的人高喊一句。

  自然系本來就有在同質物體中進行超高速移動的能力。

  而且就算是忍者的感知洞察,如果沒有事先對自然系能力者進行鎖定,當他元素化和同質物體同化成一個整體時,可以讓人完全無法偵測到存在。

  赤犬便是以此一直跟隨著他們這艘船,直到船上的人開始以為戰爭結束,放松警惕之際,突然出手了。

  艾斯感到身體開始出現失血過多的征兆,視線變得模糊不平,他看著此時眼前一個個臉上充滿驚愕、難以接受等情緒的海賊們。

  這些都是為了來救他,而奮不顧身的人們。

  「謝謝你們,我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

  然後,他把自己的帽子往路飛頭上一放,垂下手,沒了動靜。

  路飛突然雙眼瞪大,意識到什麼的他在瞬間之中目呲欲裂喊道:「艾斯啊啊啊——!」

  ……

  幾天後。

  相隔近千海裡外的一座荒島上。

  這是一座光禿禿的小島,它的大小大概也就只有一百多平方米而已,因為太小,所以上面原本除了砂石外別無他物。

  不過現在,有一個人正拖著條鯊魚隨著塊浮木飄到這座島的周遭。

  「這次真的差點以為要死了!」坐下來的黑胡子不顧自身身上還在不斷爆出血的傷口。直接從鯊魚身上生撕下一塊肉,再次發出猖狂地笑聲,「但天無絕人之路,老子我又順利活下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悠于 2020-7-15 01:39

第201章

  黑胡子在荒島上過了幾天茹毛飲血的日子後,他那些船員開始劃著小船找來。

  希留、毒Q等人找到這座島時,只見得黑胡子四肢朝天的躺在,旁邊是先前那條鯊魚的骨架。

  「還好船長你還活著啊。」前推進城監獄的看守所長,如今已叛逃成海賊的雨之希留道,「不然要害我們白跑一趟了。」

  黑胡子海賊團一行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負傷,不過他們當初眼見難以對抗那尊千手巨佛的力量,干脆都躲到體型龐大的聖胡安後面,讓這個身高近兩百米的巨人擋在前方承受了大部分攻擊傷害,反而傷得反而沒黑胡子嚴重。

  原本被關在推進城第六層,外號玄月獵人的女囚犯卡特琳娜·戴彭抱怨黑胡子判斷出錯,害得他們差點都沒命。

  對於眼前這些船員們毫無同理心的問候,黑胡子也絲毫不在意,只是哈哈笑道:「生死由命成敗在天,畏畏縮縮的家伙活該一輩子都抬不起頭!老子這回不又撿回了條命,就代表是命不該絕,我的命運還沒走到盡頭哈哈哈哈哈哈!」

  說著,因為大笑牽扯到傷口,又變成哇哇大叫好痛。

  船醫毒Q拖著他那仿佛病癆鬼一樣的身體顫顫顛顛地從船上下來,給黑胡子檢查傷勢情況後表示他確實命大。盡管此時全身多處爆血管,脾肺等內髒都有不同程度的內傷可能要切除部分壞死組織,但最致命的心肺反而沒受損,實在是好運,並且贊同他關於命運的言論。

  其余船員紛紛笑話他這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黑胡子對此不僅沒有氣惱,反而高興地表示他們這話說得非常中聽。

  之後黑胡子問前來的幾人有沒有最近的報紙,希留將近期的報紙扔給他。

  並順道一句:「艾斯似乎沒你的好運氣,白胡子那些人花費這麼大力氣去救他,到頭來還是死了。」

  黑胡子此時已經看到戰爭結束後第二天的報紙頭條,首頁上大大的標題就是「大事件」三個字,然後報道裡面除了描述發生在海軍本部,這場大海賊時代開啟二十年以來規模最大的海戰外,作為重中之重的消息,自然是白胡子和海賊王之子艾斯的隕落。

  然後看到這則消息的黑胡子,卻很快一口否決了報道的內容。

  「死掉?怎麼可能死掉,海軍那些人哪有能力殺得了那小子,估計也就重傷生死不明而已,等真舉辦葬禮再說死吧!」

  沒過多久,大致對傷口進行過處理的黑胡子登上船。

  「看來現在想啃下白胡子的勢力還有點難度,走!馬上去新世界,攢集足夠的力量!」

  盡管計劃受挫還差點死掉,但這些都沒能澆滅黑胡子的野心,很快整頓完畢的一行人就再度出發。

  ……

  與此同時,在位於無風帶海域的神秘島嶼女兒島,旁邊的一座無名小島上。

  在島嶼的叢林區域,樹林間的一片空地裡,有塊平整的岩石。

  「艾斯!!!」身纏繃帶躺在這塊岩石上的路飛,突然喊著艾斯的名字乍醒過來。

  緊接著,不顧尚未痊愈的傷口,一下子從岩石上跳下,就撒腿徑直往前衝,對周圍看也不看地直愣愣衝進森林裡。

  「……」原本坐在岩石旁邊的甚平等人。

  路飛在森林裡一路橫衝直撞,猶如失去理智單憑本能行動的野獸般。

  直到已經衝出森林邊緣,眼看前面就是懸崖,再繼續跑過去就會掉進大海。

  然而路飛卻好像儼然已經忘了自己不會游泳的體質,仍然還是就這樣大喊著艾斯名字直接衝了過去。

  以至於也沒有看到懸崖邊緣上還坐著個人,正當那個人聽到後方傳來的聲音,回過頭來,剛要說:「路飛你——」

  只是話沒說完,就被此刻視若無睹的路飛給悶頭連同對方也一並撞落到海裡。

  然後就……

  冰冷的海水喚回了路飛的部分理智,但神情仍舊十分呆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從海面透下的陽光,腦海裡開始走馬燈地回憶起從小到大與艾斯一同成長時的點點滴滴,眼前出現一幕幕幻像,耳邊也仿佛出現對方的聲音。

  「……?」

  路飛的瞳孔突然又有了焦距。

  「路飛……你個……笨蛋咕嚕咕嚕……」

  不對,剛才好像真的聽到艾斯聲音了!!!

  接著很快,他就發現那不是幻聽,只見視線之中就出現艾斯那此時因為溺水而在吐泡泡的身影。

  「艾——」

  結果路飛這一激動張嘴,原本儲著的氣一下子泄了出去,這麼一來他也跟著開始缺氧了。

  兄弟兩個都在水裡手腳亂蹬,憋住氣苦逼地想浮上水面。

  好在甚平及時趕到,下水把兩人給撈了上來。

  沒多久,剛才喝了一肚子水的兩人都平攤在岸邊上吐水。

  吐完水反應過來的路飛一個鯉魚挺身地原地躍起,然後扯了一把自己的臉。

  橡膠一樣的臉皮彈了回去,路飛吃痛地「嗷」了一聲,緊接著手腳並用撲向剛站起來的艾斯,樹袋熊一樣掛在對方身上,開始放聲大哭起來:「哇——!艾斯,我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今後兄弟裡就只剩我一個人了!」

  艾斯臉上牽起個笑容:「我也很意外我還能活下來。」

  畢竟當時那種傷勢,熔岩直接貫穿了腹腔並燒灼掉裡面的內髒,這種狀態哪怕船上有著被稱為奇跡之人的伊萬科夫都救不了才對。

  路飛聽他這麼一說,松手落回到地面,然後低頭看向艾斯那原本受了致命傷的腹部。

  只見如今艾斯的腰腹上有一大塊皮膚顏色明顯與周圍不同,形成色差的區域。

  「居然補上了!」路飛睜大眼睛,驚奇地圍著艾斯把那塊地方給前後打量。

  「對啊,這次是藻月和羅他們救了我們。」

  「?」路飛只記得自己當時暈迷過後,之後發生什麼他都毫無知覺了。

  於是這件事就由一旁當時在現場目睹了全程的甚平,開始說起當日情形。

  時間倒退回兩周以前。

  話說當日。

  千手柱間使用真數千手重創了黑胡子一伙人,幾乎是要讓他們當場團滅。

  只是沒有預計到當時的島嶼經受多次大地震後已經岌岌可危,承重不下這麼重一道攻擊,結果這一大招打下去,直接把整座島都給擊碎打沉,而當時引起的滔天巨浪在撞到包圍壁後,部分倒回來的海浪把已經掉下海的黑胡子等人給卷進了水下,之後海流一下子把他們給衝到幾百裡以外的海域,反而陰差陽錯地讓他們逃脫了。

  而在後來,赤犬元素化在海底熔岩中移動跟隨海賊們的船只,在趁海賊們以為戰爭結束,放松了警惕之際突然出手偷襲了當時站在船邊的艾斯。

  看到艾斯當場失去氣息,路飛在極大悲痛下瞬間爆發出前所未有、足以震暈五萬人強度的霸王色,船上不少人都被波及而暈厥過去。之後路飛原本在戰爭中受的傷和積累的疲勞,都因為在打擊之下他精神崩潰而一下子湧了上來,讓他整個人也暈死過去,並且生命垂危。

  赤犬驚訝於他竟然有這麼強大的霸王色,反應過來隨即意識到如果不趁現在立馬將其除掉,無疑等同於放虎歸山,立馬下一秒就要順勢出手把路飛也擊殺。

  然而這回不待他再有機會動手,電光火石之間一把憑空出現的巨大三叉戟就把他整個人叉進海底。

  這下子尚存下來還保持清醒的海賊們,都意外地發現船上居然突然多出一個與此時半空中那個「機器人」相似,但外表是藍黑色而且武器是三叉戟的「機器人」。

  因為當前發展太過驟不及防,很多人都完全定住了,舍人的表情變得驚疑不定,想不到目睹艾斯死亡和路飛情緒爆發帶來的共鳴,竟讓藻月在瞬間進化成萬花筒之余召喚出須佐能乎的完成體,同時對方此刻身上所散發出暴戾的查克拉,也讓人心裡無法克制地感到不安。

  半空中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人也暗道不好。

  千手柱間擔心她會失去理智,宇智波斑惱火赤犬在戰爭結束後仍然做出偷襲的行為。

  「不好!之前一直支撐著路飛boy戰鬥下去的目標崩塌,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會因為失去求生欲,扛不住疲勞和傷勢而死啊!」

  在舍人正為這件事該何去何從而憂愁的時候,船上伊萬科夫的驚叫聲吸引回藻月的注意力。

  讓她從方才暴怒中漸漸回歸一絲理性……對了,還有路飛,路飛不能死!

  於是就趁她這短暫分神的瞬間裡,被三叉戟釘在海底的赤犬迅速和熔岩化為一體脫逃。

  發現居然被他給逃跑了,藻月當下又怒不可遏。

  眼看要失控,心裡已經把赤犬記下這一筆的宇智波斑先顧不得去找茬,把藻月擋下迅速說了句:「艾斯現在馬上進行救治還有機會救回,不要因為你的憤怒而耽誤了最重要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後逐漸冷靜回來的藻月,強行壓下心中翻湧的怒意,她也清楚這種狀態不太對,盡管她很想立即去追殺赤犬,但現在這邊還有更值得自己關注的東西,不可以被憤怒蒙蔽了理智。

  頭腦平靜下來的藻月突然想起一樣東西——白絕。

  當年帶土被岩石砸爛了半邊身體都能修補救回來,現在艾斯只是肚子破個洞,也一定可以修補得了的!

  此時船上千手柱間已經直接出手想辦法維持住那微弱的生命力,而藻月迅速把當初作為應急之需以備後患的白絕從封印卷軸裡拿出來。

  之後羅的那艘醫療潛水艇出現,表示提供幫忙,於是就把兩人都迅速轉移進去分別進行治療。

  作者有話要說:

  白絕,出門旅行居家必備,產於千年前,祖傳配方,好品質,值得信賴。


第202章

  回到現在進行時裡。

  亞馬遜百合,外號女兒島,是偉大航道上一座很特殊的島嶼,對於不少男性而言,這是一座夢幻之島。

  因為生活在這座島上的——統統都是女人!無論老少甚至包括寵物、野獸這些,皆是女性、雌性。

  即使有島上的女人在出海後打著肚子回來,生下的嬰兒也一定是女性。

  不過這樣的一座島自然是嚴禁男性進入的了,同時這座島上每一個女人從出生時起都是作為戰士培訓,她們對他人衡量也不是看外表,而是看實力,只要強大就會受到歡迎。

  因為女兒島地處無風帶,外界船只難以進入,在造成文化閉塞的同時也使得物資獲得困難。所以在很久以前,這座島就有由國家組建的九蛇海賊團負責專門外出通過劫掠的方式帶回物資的風俗。

  藻月目前正待在客房裡,和幾名島上的護衛交流聊天,回答她們對外海的一些古怪提問,譬如……

  「外海那種叫男人的生物為什麼要在肚皮下方縫個皮袋子?」

  「而且也沒有開口,看起來裡面的東西很不方便拿出來。」

  「嗯?嗯??那個啊……不是縫上去的,那個是……」藻月在微妙停頓後,認真表示,「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對,沒錯,那個是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

  這名詞聽起來夠長夠唬人。

  成功讓面前幾個護衛面露顧忌之色。

  「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什麼炮?」

  「聽上去好像是種很厲害的武器。」

  「居然隨身攜帶這麼危險的武器,看來男人果然是種可怕生物。」

  看見她們的其中一人還拿出筆記本進行記錄。

  藻月以迷之沉默保持尷尬而又不失禮的微笑。

  就在這時候,外面有人進來道:「路飛醒過來了,蛇姬大人現在正准備和運送食物的隊伍一同前往慰問。」

  聽說路飛已經醒了,藻月趕緊從榻上跳下,表示自己也要出去。

  ……

  不久後。

  外面的無名小島上。

  「路飛,看見你如今康復後充滿精神的樣子,朕終於能夠放心了。」漢庫克此時正深情款款地向著一個蘋果道。

  看到路飛明明是在那一頭,她現在離了好幾米不說,還對著個根本八竿子打不著的蘋果說話,藻月忍不住吐槽道:「他人在那邊啊,你這是想和誰說話?」

  路飛一邊拼命把眼前食物往嘴裡塞,一邊抽空回道:「謝謝你啊漢毛克。」

  「討厭∼是漢庫克啦!」

  「謝謝招待了。」艾斯也順便道個謝。

  「你就不用和朕說話了。」上一秒還是滿臉嬌羞的漢庫克,下一秒瞬間轉為冷漠黑臉。

  藻月看他們兩吃得歡快,見快中午了干脆也坐下來,順便問甚平和羅他們吃過沒,拋了幾個水果過去。

  漢庫克頓時擺出叉腰指使人的姿勢,趾高氣昂道:「誰准你們吃朕准備給路飛的食物了?!你們幾個沒東西吃的話就直接餓死算了!」

  然而因為後彎太過,以至於正面都看不到臉。

  藻月自動無視了後面的話:「你也可以坐下一起呀,我聽瑪麗哥魯德說你這幾天好像沒怎麼吃東西耶,你長這麼大只吃這麼少沒問題嗎?」

  漢庫克剛准備又要發飆的時候,路飛這時也說了句:「對啊,漢庫克你也過來坐嘛。」

  瞬間漢庫克從不爽轉為嬌羞:「路飛邀請我去和他坐在一起吃飯,是不是代表要結——」

  「不是結婚。」路飛順口打斷道。

  不過沒妨礙漢庫克面帶紅暈地在旁坐下。

  她的兩個妹妹相當高興:「太好了,皇姐這麼多天茶飯不思,現在終於肯吃點東西了。」

  而此時藻月環顧了一下周圍,發現好像不見她那兩個老父親的身影,便向對面的羅問道:「咦?我爸他們走了嗎?」

  羅回她一句:「那兩個人昨天說出去辦點事。」

  「哦。」藻月點點頭。

  這樣過了會兒。

  當他們這些人都吃得差不多飽時,只見三尾從外海回來,藻月很快發現,三尾背上除了她兩個老父親外,還多了個人影。

  「雷利!」藻月驚喜道,「你怎麼和我爸爸他們一起來了?」

  雷利笑道:「之前我在報紙上看到艾斯死了的消息,很擔心你和路飛兩個,夏琪說你們可能會在女兒島養傷,就弄了艘船打算過來,不過前天遇上風暴把船打散,只好變成游泳過來了,哈哈好在剛才半路上碰見你爸他們,不然還要多游兩天。」

  考慮到無風帶海域不會有風暴,也就是說他是在普通海域翻的船,然後從普通海域到這座島……靠船行駛都要兩三天,何況是游泳過來。

  羅嘀咕一句:「你是怪物嗎……」

  「哦對了,這是先前半路上打來想當口糧的。」雷利把濕衣服脫下放篝火邊烤後,就去把三尾身後拖著的一只海王類扔了上來。

  行吧,果然和都是從上一個時代遺存下來的老怪物,羅的嘴角似乎不顯眼地抽了抽。

  「肉——!!!」

  路飛兩眼放光。

  一小時後。

  像座小山丘般大小的海王類變得只剩骨架。

  路飛和艾斯兩個再度平攤在地上,不過這回是因為吃撐了。

  「嗝!好爽!」兩兄弟異口同聲道。

  而藻月此時則在兩老父親身邊問他倆去哪裡了,順便找份報紙來看看。

  宇智波斑看到那邊剛才大快朵頤直到把自身從一條吃成一坨的兩個人,似乎迷之沉默了片刻,才回道:「沒什麼,到紅土大陸上面看了看。」

  「……?」正在看報紙的藻月突然抬起頭。

  嗯?嗯嗯?紅土大陸上面不是天龍人住的地方嗎??

  然後藻月就看到報紙上有一版的大標題寫道,聖地瑪麗喬亞昨天晚上被身份不明的凶徒襲擊。

  「……」很好,看來她爹已經成功彌補了在頂上戰爭中沒怎麼出手的遺憾。

  作為大海賊時代開始以來規模最大的海戰,第二天就被冠以「大事件」登上首版頭條,並因為這是作為最強之人的白胡子和海軍精銳力量的巔峰對決,所以它又被人們稱為頂上戰爭。

  而在報道完「大事件」後的隔天,包括藻月、黑胡子在內,還有路飛等當初香波地群島上的十一名出道後極短時間內懸賞破億的超新星們,被世界政府冠以「極惡的世代」的名頭,專門用幾個版面來專題刊登他們的懸賞令並附上有關他們惡行的介紹。

  被定義成最惡劣的一代,而且還是這麼大排場的重點報道,這下子他們這十三人是徹底在全世界揚名了。

  藻月對於被列入其中沒太大感想,反正她在這場戰爭後賞金都轉眼過七億了,任你怎麼說都無所謂,該干嘛還是干嘛,只是吐槽了一下世界政府難道沒覺得「13」這個數字不吉利嗎?

  除此以外,「大事件」的後續影響也才剛剛開始發酵。

  並非所有人都能在電視前看完幾個小時的直播,而省略掉過程,唯一不變的只有結果:海軍付出本部被毀的代價,成功處死了白胡子和艾斯兩人,白胡子臨死前的遺言證實了One Piece的存在。

  這個結果,在觀念、立場不同的人看來有不同的意義。

  白胡子的遺言成功刺激了不少原本就有心闖蕩,不甘於現下生活的人,在這場戰爭結束後就高呼著「白胡子說了One Piece是真的存在!!!」投奔大海,壯大了海賊勢力。

  同時也有數量相當大的另一部分人認為這一結果代表了邪不勝正,激起了他們成為維護正義、保衛海上和平穩定的海軍的想法,繼而前往征兵現場報名加入海軍隊伍。

  而為了應對驟增的海賊數量,海軍也在四大海域展開前所未有的大規模公開招募士兵的活動。

  四皇、七武海、海軍,這三方勢力原本在這片大海上是如同三足鼎立般,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和脆弱的平緩局面,任何一方勢力稍微有所缺失,都有可能導致當前崩盤。

  然而這片大海如今隨著白胡子的逝世,他的旗下領地因為失去了最大的庇護者,白胡子海賊團的旗幟再也震懾不住一直以來虎視眈眈的其他海賊團勢力。

  幾乎是白胡子死訊傳出的一刻,就有不少島嶼開始遭受到其他海賊的攻打入侵,這半個月裡,許多島嶼上都爆發起大大小小的戰爭。

  大海賊時代所帶來的混亂不僅沒有如世界政府希望那般得以結束,反而還進一步加劇,變得愈發動蕩不安。

  誰將填補上四皇之中那空出來的位置,成為新的海上皇帝?這個問題也在新聞媒體的推動下,很快就成了人們熱議的話題。

  除了海上皇帝以外,已經空懸二十多年的海賊王寶座,下一個登上這個寶座的人又是誰?

  這些無一不吸引著無數野心勃勃的梟雄紛紛為此而行動,這片大海,如今正因為白胡子的去世而徹底進入群雄割據的時代。

  作者有話要說:

  過段時間會去趟銀他媽那裡。

  《jump》的連載養肥了,可以過去補漫畫了(。

  關於三叉戟,大家還記得……在第二章裡介紹過那幾個阿三家神明嗎,替女主捏身體的那個女神帕爾瓦蒂,她武器是三叉戟。

  印度神話貌似比較冷門,這裡稍微介紹一下。

  帕爾瓦蒂真身是大女神薩克蒂。

  薩克蒂是原初女神,代表宇宙中陰性物質沒有實體,只能靠一次次投胎轉世來和自己的另一半濕婆重聚,雪山女神帕爾瓦蒂是她其中一世。

  雪山女神有十大化身(理解成是她十種形態就好)

  十大化身統稱為十慧母,分別有:迦梨、蓮花女、游樂母、萬有母、度母、畏怖母、賤民女神、煙女、面縛母、無首母。

  然後其中的迦梨和無首母都有影射遠古活人祭、死亡、疾病那些的成分,所以這兩個形像外表比較恐怖。

  無首母是女神割下自己的頭,然後讓自己的頭喝從脖子噴出來的血。

  迦梨是代表黑暗、殺戮、毀滅的化身,一般在女神憤怒到無法壓制時出現,形像是黑色皮膚,舌頭上滴著血,額頭上出現第三只眼,戴著骷髏頭項鏈,死嬰耳環,四只手都分別持有武器。

  在阿三家神話傳說裡,有一天大地上出現一個強大的惡魔,它每滴一滴血都會變出三千只一模一樣的惡魔,其他神明都沒有辦法,只好向大女神祈禱。

  大女神聽到後勃然大怒,化身成迦梨去消滅惡魔,為了不讓惡魔復活,她把惡魔脖子砍一刀後就喝他的血,把惡魔的血都吸干。

  殺完惡魔後女神因為怒火沒平息,就開始踐踏大地,讓世界都顫動起來,為了保護世界不因憤怒的女神而毀,她的丈夫濕婆只好躺在地上讓女神去踩自己泄憤。

  女神息怒後又變回平時溫和慈祥的樣子。

  迦梨這個形像一方面影射遠古時的血腥殘暴,同時也是因為薩克蒂作為原始之神、大時母(時間之母)代表的是世界最初(混沌)的形態,是吞噬一切的時間也是無垠的黑暗,時間、黑暗、死亡三者合一時,自然呈現出的就不是溫和模樣。


第203章

  其後,雷利告訴他們紅發出面在幾天後為白胡子舉行葬禮,礙於紅發身為四皇的面子,加上如今海軍也元氣大傷,所以這場葬禮可以放心不會有海軍勢力來搗亂。

  不過香克斯尚未得知艾斯沒死的事。

  因為潛艇空間有限,加上人多行動起來也太過明顯,在把路飛和艾斯兩人搬進手術室後,甚平跟著他們充當照應,剩下的其他海賊便自行解散了,馬爾高帶著白胡子海賊團的其他人另找地方治療休養,亞爾麗塔和巴基海賊團的人在看到巴基上電視後,直播結束就開海賊船來接他,而伊萬科夫則帶著他那群人妖姐妹回他統治下的島國……反正一大群人都陸陸續續該走的走,該留的留。

  艾斯聽到白胡子葬禮這幾個字時,臉上有轉瞬而過的暗淡。

  接著很快,他就以篤定的語氣表示:「我要去參加老爹的葬禮。」

  旁邊的羅聽到他的決定後,道:「火拳當家,世界政府不久前才言之鑿鑿說你已經死了,你要是出現在葬禮這麼短時間內就推翻他們的定論,恐怕接下來得面臨CP全力追殺了。」

  CP是直屬世界政府秘密諜報機關,負責從前各種秘密活動,執行任務時擁有法外殺人的權力,據聞革命軍裡有些干部便是被他們所暗殺。

  現在這種情況的話,如果他露面向外界證明自己沒死,CP肯定無論動用什麼手段,千方百計都要找出他的藏身之處。

  雖然漢庫克作為七武海能夠享有某些特殊權力,譬如當初世界政府為了招攬她,同意了她所提出的任何外界船只不得靠近女兒島周邊三海裡以內的要求。但如果被認定地盤內窩藏他與路飛的話,那就算是七武海的特權也不管用了。

  艾斯聞言陷入沉默。

  他自身倒無所謂CP的追殺,但路飛還需要有個比較安定環境休養。

  「路飛呢?路飛你打算怎麼辦?」藻月見狀,看向路飛那邊問道,。

  「我也打算參加大叔的葬禮。」路飛沒什麼猶豫就道,只是接著他又說一句,「但之後我想要修行變得更強才行。」

  對於他會說出這話,雷利等人似乎並不意外。

  「這次是運氣!我知道的,而且之前在香波地島時上光是一個大將就讓我們這麼狼狽。」回想起當時面對和平主義者和黃猿合圍的情形,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個同伴被熊擊飛的無力感,路飛表情變得堅決起來,「艾斯這次能夠救回來是因為赤犬馬上被擊退,阿月又有可以救治的藥,才讓艾斯得到最及時的治療。可是,這種運氣不是每一次都會碰上。後半段的航行中遇到的人肯定實力會比以前遇到的要強,萬一下次再遇到強勁的對手,而這次有同伴因此而犧牲的話……所以我要變得更強才行!身為船長我一定要有比其他人都更加強大的實力,才能在面對強敵時保護得住我的同伴們。」

  雷利和艾斯聽完路飛這番話後,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欣慰,高興於他經過這次事件後有所成長。

  很快,雷利就主動攬下指導路飛修行一事。

  羅見他們已沒什麼事,就帶紅心海賊團一行人離開。

  甚平則表示擔心魚人島的現狀,打算在參加完白胡子葬禮後去解決魚人島可能面臨的困境。

  自從大海賊時代開始後,坐落在前往新世界必經之路上的魚人島開始頻繁遭受海賊的進犯,盡管有定期繳納天上金,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國之一,按道理島上安全應該由海軍保護。

  然而現實是,因為海軍建立之初最主要目的是為了保護世界貴族,所以當發生雙方條件相符但事情相撞時,就以天龍人優先這點是海軍行動的基本定律。

  結果這麼一來不止是海賊會在島上搞破壞劫走女性人魚,途徑的海軍有時候為討好上級天龍人,也會協助去捕捉女性人魚獻給世界貴族。

  直至白胡子來到這座島宣布把魚人島納入自己地盤,從此才沒有人敢在魚人島作亂。

  甚平敬佩他為人及惦記這份恩情,因此當初海軍本部召集七武海著手准備對白胡子的討伐時,甚平堅決不肯參與其中,以至於被關進了監獄裡頭。

  然而現在白胡子一死,魚人島勢必也和其他原本所屬其名下的島嶼一樣,面臨被各方勢力掃蕩劫掠的情況。

  之後當天夜裡,在其他人都基本睡下時,曾經身為羅傑船上副手的雷利,便和艾斯在海岸邊上進行了一番談話。

  「剛才在甚平那裡聽了關於你的事,哈哈你小子和你老爸在不肯認輸這點上還真是一模一樣啊。」

  看到雷利在旁邊坐下,艾斯稍微偏頭看去。

  不過對於對方口中所提到的自己親生父親羅傑,艾斯的心情是比較微妙,大概是熟悉又陌生。

  盡管他是遺腹子,但從小到大他都沒少聽到他人在提到羅傑時,那一副深惡痛絕的態度:「如今這世道這麼糟糕都拜羅傑所賜」、「這樣的惡魔如果有後代那真是大災難了」,「這時代簡直是惡人的狂歡」……

  關於羅傑曾經所做的一切他並沒有憎恨和責備,唯一難以介懷的是,羅傑自首前為什麼沒有把他母親先安置好,導致她一個女人獨自應對世界政府的追殺。

  所以現在聽到雷利說他們父子的相似點時,只是不冷不熱地應道:「是嗎。」

  雷利沒理會他反應繼續回憶道:「艾特·沃爾海戰聽說過嗎?當時史基那家伙帶領他的最強艦隊,五十多艘船把我們那條船包圍,要我們和他合作稱霸世界。面對這麼強大的對手,但是羅傑他也沒有妥協,直接就拒絕了金獅子的提議,選擇正面迎戰。那場戰爭幾乎沒有勝算,我都以為這回要完了,要不是當時海上突然掀起風暴把史基船隊打散,估計我們都在那場戰爭裡完了。」

  「真男人不屈服於力量之下,這不是本來就應該的嗎。」

  艾斯很快就回了句。

  雷利注意到說完這句話後,艾斯如今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比較之前要放松了不少,雷利笑了笑,他沒有說什麼開解的話,只是想到哪說到哪的,述說起當年隨羅傑在奧羅·傑克遜號上四處航行冒險的事跡。

  於是當第二天藻月跟著女帝她們再次來到時。

  看到艾斯的時候,似乎是定睛地看一眼後,忽然高興笑道:「太好了,你也終於打起精神來了。」

  「啊…抱歉。」艾斯愣了愣,接著很快也隨之笑起來,堅決篤定地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就這樣迷茫的!」

  畢竟他們兄弟當初結拜時可是約定過——我們要過最自由的人生!絕不讓自己留下任何遺憾!

  看到對方已經重現當初向自己展示背後紋身時那副神采奕奕的樣子,藻月就知道對方已經徹底從白胡子的陰霾中走了出來,並與不遠處的雷利兩人會意一笑。

  ……

  就這樣,直到幾天後,白胡子的葬禮上。

  隨著艾斯的出現,蹲守在葬禮現場附近的一些記者都瞬間激動起來,敏銳的嗅到這是個大新聞的消息!

  與此同時,這段時間外界一直傳言重傷生死不明的路飛也現身,並且在記者的鏡頭前以敲鐘形式向此時還散落在各方的同伴們傳遞兩年後再會的信息。

  然後紅發在聽到艾斯打算跟馬爾高他們,盡力保護住原本所屬白胡子旗下的一些島嶼時,告訴他們一件事:「黑胡子他還沒死。」

  而且已經開始在新世界活動。

  這話一出,就不止是讓在場白胡子海賊團的成員紛紛露出憤恨的表情,也引起藻月及她兩個老父親的詫異。

  藻月驚訝表示,這都沒死??這是多大的命啊???

  「我知道你們未來肯定會去找黑胡子報仇,但希望這次你們能聽我一句話,暫時先不要馬上去找黑胡子的麻煩,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機。」

  香克斯給出自身的理由:「黑胡子這個人,一路走來每逢生死關頭最終都被他順利從鬼門關跨過,可見他運氣非同尋常,要想殺他除非有比他更強大的運氣,否則只有等一個合適時機,在黑胡子的命運要走到盡頭時出手才有可能成功。」

  也就是說除非有十足的把握能不出任何意外地當面把他擊殺,否則被他跑掉或者一旦讓他找到反擊機會,都極大可能會被他反殺。

  艾斯聞言,咬咬牙道:「我知道了,不過如果他要來奪取老爹的地盤,真的再當面對上時,我還是不會逃避戰鬥的。」

  對於艾斯這次的話,紅發倒沒再做出勸阻。

  葬禮結束後,路飛就回到女兒島。

  藻月這邊也准備去新世界。

  新世界海域兩邊對出的海域,分別便是西海和北海,對於打算要回無風帶樹島上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兩人而言,這條路線也正好順路。

  加上對於那座海底的魚人島也有一定好奇,於是干脆一並同路。

  作者有話要說:

  阿三家的神話得配合他們的宗教哲學來看,就是有些神的設定那些是反映心靈心理方面,真解釋起來會比較繞。

  迦梨這個形像在神話宗教裡份量還是挺重的,她基本集中了所有負面的元素,然後在他們的宗教修行中有一個階段就是如何引導自身的「迦梨」,大概就是學會理智客觀地認知死亡、暴力、殺戮這些負面東西,不是采取回避、恐懼、放縱的態度,懂得直視它才能真正的圓滿,得到更高的智慧。

  說起四皇,想起論壇關於「凱多一棒15億」那個梗的擴展。

  從白胡子和紅發會面第一件事就是霸王色過招,凱多和bigmom見面第一件事也是互懟一拳可得知,見面先較量一下是四皇打招呼的基本禮節。

  所以和之國裡凱多見到路飛時,那一棒不是故意揍的,只是想和新晉的五皇打聲招呼,沒想到路飛接不住。

  你們看凱多之後把路飛送進監獄裡靜養療傷,怕他實力不夠坐不穩五皇位置還安排個師傅教他武裝色的更上級運用方式,擔心他無聊又派人在監獄裡舉行相撲大賽,讓囚犯們給五皇練手升級。

  由此可見凱多同志其實是個熱心腸的大好人(x

  這章過渡一下


第204章

  隨著海賊船下潛的深度越來越低,當水下深度超過五百米以後,隨著太陽光照無法再透過水層,周圍環境徹底變得一片漆黑。

  這個深度距離坐落在一萬米深的海底魚人島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不過因為他們有三尾在船周圍跟著游,三尾的氣息讓海洋裡絕大部分的海獸不敢接近,不必擔心船上亮燈會把生活在深海環境裡的海獸吸引過來,所以他們就干脆開啟船頭的大型探照燈前進。

  雖然大型探照燈也只能照亮前方二三十米距離而已,再遠的地方就基本看不見,但生活在深海的生物許多身上都會發出生物光,有時候成群結隊在旁邊出現時,場景還是相當夢幻,譬如散發出熒光的某種水母群。

  星星點點的熒綠色微光,配合著黑暗的環境,一時間就好像身處在星空底下。

  「說起來感覺三尾自從來到這邊後就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藻月看著在左右兩側來回游動,不時去驚擾一下魚群,又追逐一下水母的三尾說道。

  宇智波斑看三尾這個樣子,感覺它看著比之前在忍界時要蠢了。

  千手柱間笑道:「大概這邊的海域夠大,而且大部分海洋生物都長得和它差不多大能一起玩吧。」

  經過幾天潛航,他們終於來到這座人口將近五百萬的海底城市。即便魚人島這個人口數量在忍界裡已經相當於一個大國,但在這個星球,這點人口數量對比全部人口而言仍然屬於少數族裔。

  進入魚人島需要通過海王軍的入境審查,而由於當前局勢動蕩,所以現在對於外來人員的審查變得更加嚴格起來。不過在船上的人魚船員協助下,他們沒遇到什麼阻礙,很順利就進入魚人島範圍。

  由於魚人島和香波地群島相近,所以對亞爾奇曼紅樹樹脂運用而產生的泡泡工藝也同樣在這座島上被廣泛使用,海底的魚人島整座島被兩層巨大的泡膜所覆蓋,泡膜把海水隔開不讓海流影響到島上建築,同時也讓部分地區可以打造出干燥環境模擬陸地,不過因為魚人和人魚的身體結構,所以魚人島的大部分地區還是浸泡在海水裡。

  人類想在魚人島上活動方便,可以在身上塗游泳塗層,或是購買一種叫氣泡珊瑚的物品,這種珊瑚能夠制造出覆蓋一人的氣泡,又或者搭乘由大型魚類擔任的魚巴士,魚的背上會負載著座椅和泡膜。

  這是和在陸地生活截然不同的生態文明,藻月等人在進到魚人島後,就幾乎是一路目不轉睛地四處瀏覽。

  藻月很快注意到魚人島的光亮似乎不是用燈具營造:「咦?在海底裡居然能看到陽光?」

  「是啊,多虧生長在附近的『陽樹夏娃』。」歐菲指向遠處的一些無比粗壯的樹根,「它的樹根一直生長到海底,能把地面的太陽光吸收傳射到根部照亮海底,因為有這棵樹在,魚人島才有晝夜變化。」

  然後她也順便說到海底裡的房價,一般越接近明亮地區的房子價格就越貴,而在接近海底不怎麼能照射到陽光的房子就相對便宜很多。

  不過就在她們對話的時間裡,身後傳出騷亂的動靜。

  藻月回頭一看只見有伙海賊正在肆無忌憚地在街道上,後方海王軍的蝦兵蟹將們正在拼命追趕。

  「這群人肯定是沒經過審查從關口強闖進來的海賊。」

  聽到船員這麼說,藻月就立馬干脆利落的出手,用手指發射出幾顆堅果當子彈,就將這伙的海賊給擊暈了,之後堅果裡爆出的藤蔓把他們給捆住。

  蝦兵蟹將們很快追上,把這伙海賊押走。

  不過這些海賊剛才在街道上這麼橫衝直撞,還是引起了一些混亂,有些沒來得及躲避的魚人島居民不免受到波及。

  藻月看到有個魚人小孩剛才被撞倒在地上,本想順手把他扶起,只是才到面前,似乎是家長的大人看見就急急忙忙衝過來,把小孩趕緊抱起躲開了。

  聽到他們走的方向隱隱約約傳來的「說不定帶著陸地的病毒」這樣的話。

  而且顯然像這種明顯比較排斥和人類接觸的,盡管不是主流大多數,但也占據了一定比例,至少讓人不能無視。

  「……」

  雖然聽說過有部分人魚和魚人對人類比較排斥,但由於之前所接觸過的甚平、小八、凱米那些都是比較好相處的,所以沒有太明顯的感覺。

  現在才發現……果然種族隔閡的問題,不管是在哪個星球上都會存在。

  想也是,就算是人類之間不同國家不同家族都能鬥上一番,何況人魚魚人和人類外形相差這麼大,更加容易讓人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心態,明明也沒有生殖隔離。

  歐菲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藻月回過神來後卻不太在意,還反過來寬慰道:「沒關系啊,畢竟這裡經常受到過路海賊的滋擾,對陸地來的人類警戒心高點也很正常。」

  何況還有歷史因素在內。

  「要等多久記錄完成?」宇智波斑忽然問了句。

  「這裡大概需要半天。」歐菲下意識回答後,突然想起個事,對藻月道,「如果要在新世界海域航行的話,前半段用的那種一根指針的記錄指針恐怕應對不了接下來的情況,聽說新世界那邊不止海流、氣候復雜多變,就連島嶼磁場也會經常有變動,需要去買有三根指針的記錄指針,。」

  藻月連忙問道:「那這個哪裡能買到?」

  「我記得以前在瑪林購物中心那裡見過這種指針。」

  「好,那就去那裡先把指針買到。」然後藻月看到有條從上方水路游過的魚巴士,心頭一動道,「購物中心這種地方肯定有公交車能去的吧!我想坐那種魚巴士誒!」

  其他幾名船員也紛紛表示想體驗一下這種交通工具。

  「不過除了公交車外就沒有其他形式的嗎?」迪達拉表示希望有更帥氣一點的魚。

  「當然有啊,還有魚出租車或者選擇叫車服務。」

  「那這一種……」迪達拉直接指向一處地方。

  「哇!好氣派!」藻月瞬間兩眼放光,回頭立馬稱贊迪達拉好品味啊。

  「那個是王族的鳳尾船!快打消念頭啦!!」看清楚他們指的那個船時,瞬間被下一跳的人魚船員疾呼完後,疑惑道,「不過王族的人怎麼跑出到這裡?」

  正說著,只見船上的儀仗隊吹起喇叭,三名身高超過三米的男性人魚從船頭下來。

  「還真的是王子他們!!!」

  藻月看著正捧著臉看起來相當興奮的人魚船員,陷入迷之沉默。雖然自家船員體長超過一米八,但和那幾個超三米的男性人魚相比就顯得十分嬌小玲瓏了。

  三名龍宮王國的王子下來後就向這條街道上的警衛詢問剛才海賊強闖的事。

  接著,當中身形瘦長的二王子皇星注意到他們這邊,邊唱歌邊說:「是牡丹船長噢哆來咪∼他們已經來到了發嗦啦西哆∼」

  「咦?」藻月心道原來自己已經出名到去哪都有人認出了嗎?

  「紅翻車∼呼哩呼哩∼甚平回來時有說起哇——」這時三王子翻車星也邊唱邊說地解釋上一句。

  然後他們中間那一個面相最接近人類的大王子鯊星,正色道:「你們是甚平的友人,本來應該要好好招待的,但白胡子死後像剛才海賊強闖的事每天都會發生好幾次,偶爾會出現士兵對付不了的家伙,所以這段時間我們都在重點巡邏警戒,可能無法招待到位。」

  「沒事沒事,當然是保護島內安全要緊,而且我們去購物中心買到新世界用的指針就准備離開的了。」

  因為他們的身高關系,所以藻月不得不一直抬高頭看人,時間長了讓她忽然感覺自己身高在這邊真的好虐啊。

  明明她一米七在忍界都算是比較高挑了,結果在這裡就仿佛成了小動物。

  聽說他們打算去購物中心,因為海王星三兄弟也是在島上四處巡視看有無突發事端,所以鯊星提出順道載他們一趟。

  藻月聞言自然也不客氣,就這樣,他們順利坐上鳳尾船。

  沒多久,他們到達購物中心門口並且下船。

  下船後,藻月就高興道:「你看,我們這不是坐上一趟鳳尾船了嗎。」

  「好像在做夢一樣!」人魚船員表示這輩子值了!

  他們開始展開購物。

  雖說要買的東西是指針,但來到商場裡,看到琳琅滿目的各種商品時,最終買的自然就不止一樣東西了。

  結果當買了一輪後,心情大為舒暢的藻月,頓時便興致勃勃地詢問起魚人島上還有哪些特色值得去的地方。

  人魚船員告訴她離開自己魚人島前曾經是人魚咖啡廳的甜品師,人魚咖啡廳和人魚空手道館都是島上很出名的地方。

  「咖啡廳老板夏莉夫人的預言非常准確,聽說她在很小的時候就預言到大海賊時代,然後前段時間在大事件發生前,她也預言過說白胡子會隕落。」人魚船員和她透露道。

  原本感覺占蔔算命都是比較神神叨叨的藻月,現在這麼聽船員這麼一說,照船員的介紹來看,那個夏莉夫人似乎是有真材實料的樣子?

  說起預言這個,藻月回想起一件事:「啊對了,我之前在戰場上的時候就好像突然看到白胡子死亡的畫面,那時候還以為是眼花了。」

  「難道是你的見聞色讓你看到部分未來嗎?」兜聽到她們的對話後,饒有興味地問道,「我記得這裡的資料說過見聞色精進到一定程度,就能預見未來。」

  「不知道呢,不過舍人不是也能看到別人的命運嗎?能量的本質都為一樣,生靈體內的靈魂也是源於星球能量,所以『霸氣』在提升到一定境界時會產生似曾相識的效果也很正常。」

  這話讓兜心念一動,忽然想探究下去,不過他們已經來到了咖啡廳的門口。

  「說是咖啡廳也太誇張了吧……」藻月看著眼前這一整棟建築。

  「裡面除了提供飲料、甜品、海裡的水果,還會有歌舞表演,是很有人氣的地方。」人魚船員繼續介紹道。

  很快,他們就進到咖啡館,而且人魚船員還帶藻月去見見自己的前東家。

  只是當藻月走進占蔔屋時,房間裡的鯊魚人魚夏莉夫人對她定睛一看後,忽然神情緊張道:「你是一個沒有命運的人。」

  ??

  藻月茫然不解地懵了一下。

  後方的老父親宇智波斑立馬肉眼可見的瞬間黑臉了,然後就打算把藻月拉走。

  不過這時候夏莉夫人又補充道:「或許並非是壞事……因為代表未來沒被固定。」

  「……」藻月無語,你們這些神神叨叨的人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接著,夏莉夫人似乎意有所指的絮叨出番話:「原來……怪不得出現偏差,是有一顆從異方跨過時間空間而來的星星,擾亂了原本的軌道……」

  這下藻月是徹底驚了,臥槽!對方居然真的算出她是進口貨!!

  作者有話要說:

  占蔔師:近日有血光之災——

  斑:封建迷信,滾!

  占蔔師:……但貴人自有吉相,定可逢凶化吉。

  斑:哦。


第205章

  好在對方沒在這點上繼續說太多,估計只是看出點端倪,不是真的完全看透。不過在說完那似是而非的話後,夏莉夫人便以建議的口吻,奉勸她在今後做出選擇時需要慎重。

  「你的命運不存在原本已知的任何未來之中,如同在沒有指針的漆黑海域摸索前進,前方會有什麼等待你,你所選擇的路線前方,是否隱藏暗礁或風暴,沒人能夠預料也無人可以提供指示。」

  藻月聽後只是偏了偏頭,然後就忽然間笑起來道:「探索未知的事物,這不是很刺激嗎!反正只要是遵循自身意願做出的選擇,不管什麼下場也沒什麼好遺憾的。」

  這個回答讓夏莉夫人一時間沉默住,很快,她也似乎想明白什麼,輕笑道:「呵呵說得也是,雖然不知道會帶來什麼變化,但既然已經回避了一次最壞結果,那未來總不會比原先知道的要糟糕。不介意的話就在這裡用餐吧,就當做是我對剛才說了些影響心情的話的賠禮。」

  對方都這麼說了,藻月自然不會回絕,於是他們就順便在咖啡館裡用餐。

  雖然生活在同一個國家,但因為人魚和魚人生活習性不同,人魚不吃魚和大部分肉類,以蔬果、各種貝類為主食,而魚人會吃肉和魚且性格較為凶殘暴力,所以兩個族群生活區域是分開的,而島上即使是公共區域的餐廳,也有分為是對應人魚還是魚人,然後食物供應渠道也有區分。

  人魚船員向眾人推薦道:「如果想有更多肉食選擇的話可以去魚人開的餐廳,不過供應給人魚的貝類比魚人那邊的味道好很多,而且在岸上吃不到,所以還是很值得試一試這裡的貝類食物。」

  聽她這麼說,大家都紛紛點了各種貝類制作的菜肴。

  其實忍界的飲食結構原本便是以米飯為主,配菜也很少會大魚大肉,所以對人魚的食譜沒什麼意見。

  反正平時想吃肉也很容易,這邊的大海裡各種魚各種海獸都能捕來吃。

  眾人在嘗試了這裡的貝類後,果然是比其他地方吃起來都鮮甜。

  這讓藻月從人魚咖啡廳裡出來後,忍不住跟人魚船員打聽有沒有貝肉罐頭那些買,然後去買了十幾箱搬上船,又順便買了不少魚人島的特產零食。

  結果這樣總是有點新發現後又走走逛逛的,讓他們逗留在魚人島的時間不知不覺都已經到了傍晚。

  此時甲板中間已經堆成一座小山的貨物,從最開始只是打算買個指針,最後變成買了幾貨櫃的東西。

  兜正在對應剛才的購物小票,和君麻呂兩人在對東西數量進行記賬和打包。

  而藻月則在考慮要不在魚人島過一夜,她有點好奇這裡居民起居的房子內部是什麼樣的,而且島內還有好些地方沒去到。

  好歹是有著五百萬人口的島國,面積自然不小。

  除了作為整體的島嶼外,剛才在逛街時藻月還看到半空中漂浮著有不少是建在泡泡裡的浮空小島。

  然後也是在差不多這個時候,甚平回到了魚人島。

  甚平不是一個人回來,和他同來到魚人島的還有個留著八字胡,身穿全套粉色西裝,下半身外面還套著個蛋殼的男人。以及同樣一身粉色西裝的獅子。

  「咦?那不是甚平嗎?」

  藻月在船上望見從外面回來的甚平,同時也注意到同行的那兩個人。

  那個下半身套蛋殼的男人,他這打扮讓藻月聯想到《口袋妖怪》裡一種叫波克比的小精靈,當然,小精靈樣子要可愛很多。因為這個人在蛋殼之下的部分就是兩根筷子似無比細長的腿,光是一般細長倒沒什麼,但他腿的長度起碼是上半身兩倍,這讓他看起來就好像個圓規。

  看起來讓人感覺有些滑稽的身材,不止是引起藻月的關注,千手柱間也湊頭過來,嘀咕一句。

  「這人的腿好長。」

  「大概是長腿族吧?」藻月猜測道。

  因為偉大航道上各種極端、復雜、神奇的環境所造就,所以在這個海域上存在許多四大海域裡所沒有的奇特種族。

  很快,藻月就看見他們到來似乎是為給魚人島掛上一面海賊旗。

  「是BIGMOM的旗子啊。」

  認出所懸掛上的是四皇之一BIGMOM的旗幟後,基本上眾人都看出此舉的意思,看來不久前甚平已經與BIGMOM達成協議,魚人島如今變成歸屬BIGMOM旗下。

  等他們那邊事情辦完,那兩個粉西裝的人走後,藻月過去和甚平打聲招呼。

  說起剛才在顯眼地方懸掛上BIGMOM旗幟一事時,甚平雖說是以陳述的口吻,只是所說的話聽起來卻讓人感到多少的有些無奈成分。

  「能夠通過前半段考驗抵達香波地群島的海賊,起碼都有相當程度的實力,自從大海賊時代後,處在前往新世界必經之路的魚人島開始迎來大量海賊,如果不依附一方大人物,很快就會因為海賊頻繁侵略變成貧窮落後的地方。」

  因為世界政府的控制力度被削弱,再加上敢出海成為海賊的人多少本身便是有不願服從政府管控的心理,海軍的旗幟最多也就只是能威嚇住在四大海域和前半段,那些初出茅廬或者不入流的海賊罷了,但在香波地群島之後。

  能抵達這裡的海賊多少都有能拿得出手的本事,不畏懼一般的海軍,不過大將那些通常不會輕易出動,加上面對全世界都變得踊躍的海賊勢力,世界政府已經力不從心,如今重點只能先放在維持四大海域的平穩,對於處在形勢更為棘手地區的那些加盟國很多時候顧及不來。

  因此相比再指望完全依靠海軍來維持穩定,由實力強大的大海賊帶來威懾反而更見成效,這點在當初白胡子在世時就效果肉眼可見。

  只消一句話,就可以讓海賊們從魚人島過路時不敢亂來。

  再到如今的BIGMOM,哪怕對方不派人來駐守在這座島上,但只要掛著她的旗幟,就足以震懾大部分過路的海賊。

  這就是四皇的影響力。

  藻月對此很能理解,就好像當初木葉建村初期她老爸在的時候,哪怕他後來狀態不佳,別的國家忍村也無人敢進犯。然而才死沒多久,雲忍那邊就立馬組織人手攻打木葉,由此引發第一次忍界大戰。

  不得不說,權威這種東西,有時候真是有效得令人發指啊。無論這份權威是基於實力還是地位抑或是財富,但它的作用都是顯而易見。

  從頂上戰爭時起就已經隱隱約約有所感觸的藻月,此時此刻忽然間豁然開朗。

  是啊,這個是大海賊時代,意味著這個時代的主角是過去一直被否認的海賊。久分必合合久必分,世界政府掌控全球八百年如今已經到了臨界點,頂上戰爭只是開始,未來還會有一場聲勢更為浩大,將整個星球都卷入其中的戰爭。而要想在這個混沌戰場中真正捍衛自己領土與人民,並借由這場重定游戲規則的戰爭入主這個星球,只有成為能夠震懾一方的大海賊,位居強者之列,才有資格與其他梟雄針鋒相對談條件。

  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很粗暴,但粗暴也有粗暴的好處,因為實力是這裡的通用標准,只要她展示出可以任意妄為到讓世界政府都無可奈何的實力,就能令人為之側目,不敢輕言冒犯。

  思及此,原本對名聲並無所謂,此趟出來只當是為了到一直向往的偉大航道冒險的藻月,終於頭一次有意識的放眼四皇之位。

  對於向來講仁義為人富有俠士精神的甚平,他們一行人對他印像都相當不錯。

  與此同時,她老爸正和甚平了解對方與BIGMOM協商的事。

  據悉要想加入BIGMOM海賊團麾下,就必須與她的家族建立姻親關系成為家人,BIGMOM海賊團是一個以家人為核心,通過血緣作為聯系的海賊團。

  甚平透露過段時間,他們太陽海賊團裡的副船長將作為代表和BIGMOM的第二十一個女兒結婚,這樣從此之後魚人島就會正式受到BIGMOM海賊團的保護。

  雖然知道BIGMOM的家族很繁盛,但聽到二十一這個數字時,藻月還是不免問了句:「話說BIGMOM她到底有多少個女兒啊?」

  甚平回道:「我造訪萬國的時候聽她家臣介紹,她一共有三十九個女兒,四十六個兒子。」

  這下子,哪怕是向來不在意外人的宇智波斑,這會兒都有些探究的看了過來。

  千手柱間咋舌道:「……都是她一個人生的?」

  「對,這些兒女是她分別與四十三個丈夫生下的。」

  行吧……不對!重點是她怎麼能生這麼多??根據打聽到的信息,BIGMOM現在大約六十多歲,哪怕是從十三四歲就開始生育,一年一胎,就算每次都剛好是雙胞胎,到五十歲也頂多是七十多個,何況還得扣去產後修復時間,總不是沒有間隔的生吧?

  而且BIGMOM出道時間非常早,BIGMOM從小就擁有非比尋常怪力,六七歲起就因為其肆無忌憚地到處破壞城鎮開始上懸賞令,也就是對方不僅生到老,一個人生出一個家族,過程中還大著肚子打地盤參與各種戰爭。

  顯然BIGMOM彪悍的作風,對忍者們造成了不小衝擊,一時間都緘默了。

  四皇的威懾力非常明顯。

  當魚人島的出入口掛上BIGMOM的海賊旗後,原本一些打算強行闖關的海賊遠遠看見旗幟,瞬間變得老實了。

  然後受到甚平邀請,藻月延後了離開魚人島的時間,順便一同前往龍宮城作客並在那裡過夜。

  到了第二天中午,把人魚沙灘和海之森也參觀過後,他們一行人才從魚人島離開。

  當船從深海萬米以下再次回到水面以後,指針給出三條路線,不過此時藻月好像對面前的三條路線都沒有興趣,而是表示:「我打算先回去一趟。」

  「?」

  「?!」

  看到其他人有些詫異和迷惑的樣子,甚至老父親們都忍不住投來幾分關切的目光,顯然她剛才說的話非常令人意外。

  「回去把東西放下,順便進行些安排而已。」藻月哭笑不得道。

  眾人好似瞬間紛紛松口氣。

  不過一切又恢復如常後,當中的一些聰明人,譬如兜又或者有作弊能力的舍人,卻從剛才的話裡已經看出些端倪。

  如果只是覺得船上貨物太多想卸貨,初代他們回去時用封印卷軸帶回去就行了,至於事務安排,有影音電話蟲,遠程安排公務也不是什麼難題。

  不過如今藻月卻是要親自回去,這舉止背後似乎昭示著,接下來將要有一番大動作。

悠于 2020-7-15 01:39

第206章

  數日後,樹島的周邊海域上。

  自從「大事件」發生,近一個月裡,平時負責望風眺望周邊海面情況的忍者都不難發現,近段時間周邊海域上多出海軍軍艦時常穿梭的蹤影。

  「看來已經被注意到了啊。」一名正在瞭望台上忍者,此刻透過望遠鏡觀測到又一艘海軍軍艦的船影後,和旁邊一同站崗的同事隨口提道。

  旁邊的同事不予置否:「嘛……畢竟不久前五代他們跟那群海賊在海軍本部鬧出這麼大動靜,會被政府注意上也很正常。這邊政府真有心要調查的話,多少還是會被他們查出一些線索,我們的人之前在外面活動也不可能完全不留下痕跡。」

  不過目前看來,這邊的政府軍方雖然已經鎖定了一個大致範圍,但由於暫時沒看穿幻術結界的效果,因此只是徘徊在周邊海域上兜兜轉轉的搜尋著,沒有進到結界範圍內。

  因為「大事件」的後續影響,二代出於地區安全和人身安全等方方面面的因素考慮,所以現在都暫停了大部分的外出活動計劃,打算過一段時間影響淡化後再恢復。

  依照二代推測這樣的狀況不會持續上太久,縱使世界政府有心要挖出五代的來歷,但面對如今加倍混亂的海上形勢,在這裡持續沒太大收獲的話,想必他們不會繼續把人員力量浪費在打探五代背景一事上。

  或許還會繼續試圖探尋,但不會像現在這樣每天都有數艘軍艦在無風帶進進出出。

  那個忍者繼續用望遠鏡眺望遠處的海面,忽然:「咦?」

  「怎麼?」見到同事這反應,似乎有什麼不同以外的發現,另一名在同崗位上的忍者不禁問道。

  那人避免是自己看錯,因此過了幾秒,看仔細確實沒眼花後,才驚喜道:「看到五代的船了!」

  「快給我看看!」另一名忍者有些迫不及待地搶過他手裡的望遠鏡。

  一看之後發現還真的是五代那艘船,三尾跟在船的後方。

  在望風崗位的人迅速將此事報告。

  過了半小時左右,藻月的那艘船便已經進到結界裡的海域。

  再沒過多久,就駛入港口並靠岸泊船。

  樹島的形狀在上空看來為C字形,巨型的紅樹將中間水域包圍並用樹根把底部封住,形成一個大型湖泊,湖底便是兩個星球的傳送陣。

  此時在內港口,聽說五代的船回來,一時間在島上的人幾乎都來到港口附近翹首以待。

  終於,在眾人期盼之中,只見唯一進出內港的水道上出現一艘外形極具特色的巨船。

  對於後來才來到這座島的那些年輕忍者們而言,還是他們第一次不是通過屏幕畫面或者照片,而是在現實中親眼看見這艘船。

  之前在照片上看到時不太覺得,現在實地一看後才發覺,原來這艘船體積遠比預想中大得多,光是那正迎面駛來在水面以上的船頭部分就感覺有五六層樓高。

  然後再想到之前在報紙裡看到這艘船在與其他海賊團的船同框時,感覺好像也就普通輪船的大小,因為時常有比它大的海賊船,結果現在這麼一看才發現原來五代的船也不小了,於是這麼一來也不禁讓人好奇起,那麼那些還比這艘要大得多的海賊船到底是得有多大啊?!

  不過很快,他們就顧不得糾結船體大小的問題,因為藻月站上了船頭。

  千手扉間在遠遠望見時隔大半年沒見的侄女後,心頭再度湧上那叫人熟悉的心塞感。

  明明先前看直播時,在一波又一波的衝擊下,出於身體健康考慮他已經選擇要看破紅塵,佛系起來。

  然並卵,如今隨著糟心侄女的船回來,他感覺有故態復萌的趨勢。

  藻月此時頭上戴著有海賊團標志的船長帽,上半身只穿個露腰背心,不過好在肩上披著件深紅色的大衣,只是大衣的款式……雖然是這邊很常見幾乎爛大街的外套,但從顏色到款式都和羅傑後來穿的那件同款,就實在是讓人不得不聯想起來。

  再想到那場「大事件」的起因,千手扉間心裡開始一串亂碼。

  雖然他希望侄女性格上遺傳自家多一點,別學到宇智波那些不良傳統,但是……別把他大哥的死心眼也學了啊!!!

  至於下半部分穿的是低腰褲,腰間皮帶上掛著把匕首,顯得沒那麼單調。

  在海上闖蕩大半年,如今藻月身上曾經在村裡時那點小白花氣質徹底蕩然無存,不管從打扮還是到神態都充滿道上混的狂氣和恣意,如今已經不會有人因為她看起來太無害而懷疑她不是海賊。

  這種和昔日死對頭莫名重合的既視感不僅讓千手扉間有點胃疼,也讓對藻月印像還停留在她作為木葉五代時期的年輕忍者們目瞪口呆。

  盡管看過她的通緝令,而且「大事件」發生後的報紙上也沒少看到相關報道,不過眾人都以為那些照片是報社編輯和世界政府故意挑出那些把人拍得不太友好的來刊登。

  在一片懵逼之中,不知是誰嘀咕一句:「媽耶……果然和宇智波斑是親生的。」

  聽見這話後,眾人忽然紛紛反應過來。

  臥槽!還真的,父女兩給人感覺還真的是沒差多少了!

  不過藻月一開口,還是很快讓人找回熟悉的感覺。

  「小叔!」船離碼頭還有一米左右的時候,藻月已經迫不及待地直接從船頭一躍而下,先與自家人打過招呼,「啊,還有二叔,你們怎麼都到這邊來了?」

  之後又和周圍的人都歡快地敘舊幾句。

  「是啊……」看藻月已經是沒心沒肺的在和周圍的人聊起天來,壓根沒點自己搞出大事的自覺,千手扉間幽幽地說道,「為什麼會來這邊,干了什麼你難道就沒點自覺性嗎?」

  「啊……」藻月想到她兩老父親突然出現在頂上戰爭現場,雖然料到八成是她二叔讓來的,但沒想到她二叔那些也過了來,而且在事件結束後待到現在都還沒回去,「哦哦!二叔你是說之前頂上戰爭的事啊。」

  接著又想到剛才船在回來的路上,好幾次遠遠望見海軍的船影。

  頓時也不難猜測到,世界政府是在著手調查她的來歷了。

  如果換作之前的話,她或許會做出比較保守的選擇,譬如讓人如果見情況不對就先撤離回到忍界暫時封鎖上通道也無所謂,不過現在已經放眼四皇之位,她自然已經不懼於所將面臨的挑戰。

  「你怎麼摻合進那件事裡的?」這時千手扉間問道,「就算是那個人的兒子……」

  「我決定去救艾斯和羅傑沒多少關系啊。」藻月打斷道,「這件事我是後來才知道的,一開始只是純粹覺得艾斯他不應該死,再加上他和路飛的哥哥。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如果不幫忙,總覺得良心會過不去。」

  ?

  ??

  不說還好,一聽到這回答後,千手扉間開始心塞起來,順便也氣笑了:「什麼?你有良心?!有良心的話好歹照顧下我啊!」

  泉奈一聽他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千手扉間你這話什麼意思?!」

  「算了算了,小孩子年少氣盛,偶爾憑一時衝動鬧出些事不挺正常的嘛。」剛從船上走下來的千手柱間,趕緊趕在宇智波斑要臉色突變之前打圓場。

  藻月也趕緊切換話題,打岔道:「啊對了二叔,這次回來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下,原來的計劃有變,我打算要重新安排。」

  千手扉間聞言,只好暫且放下剛才的不爽。

  沒多久,在島上的辦公室裡。

  「我們現在已經去到新世界海域,過段時間我准備去找現在剩下的那三個海上皇帝打聲招呼。」

  進到辦公室後,才坐下來,藻月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接下來要做的事。

  千手扉間當然不會以為她口中的「打聲招呼」是真的單純打招呼,況且,這些人作為海上皇帝,會是你隨隨便便想見就見得到的嗎!哦不對,她上次來的時候好像還真的就隨隨便便的遇上了紅發。

  稍微想一想,千手扉間忽然似乎猜到她的意圖,面露難色道:「等等!你該不會是想要……」

  「現在剛好有個空出來的位置不是嗎!」藻月咧開嘴笑了,雖說是她一貫的笑容,但如今看來似乎又多少幾分不容置疑的狂傲,「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讓我們入主這個星球的時機已經到了,如今的混亂正是最好的機會,世界政府在為全世界變本加厲的海賊亂像焦頭爛額,還有個革命軍如今也在世界各地挑起人們對抗。就算突然冒出一個不存在過往認知的族群,他們也無暇專門顧及。當然了,如果我能夠成為四皇之一那是再好不過,畢竟這個時代海軍已經威懾不住真想要作亂的人,只有成為擁有讓世人無需質疑的實力和顯赫名聲的大海賊,才是生存下去的最有效手段。」

  名聲的話,之前「大事件」後世界政府專門讓報社用幾個版面來介紹他們這「極惡的世代」,已經替他們揚名了,現在只剩下……證明自己有足夠隨心所欲的實力,而想要證明這個,還有什麼是比直接去挑戰現在已經被世人默認的那幾個海上皇帝更加快捷有效的。

  「啊對了,發現新星球的這件事,也差不多該對老家那邊的大眾公布了。」藻月突然追加道。

  當在把一個地區統一,並讓它步入正軌,逐漸開始蒸蒸日上後,下一步該做的事就是要想辦法走出去。

  盡管在走出去的過程中可能會遇上不少障礙,面臨重重危險,但是敵人的存在除了帶來生存威脅卻也能激發進步的動力,否則的話……就好像魚塘養魚,若是魚生長到一定程度時不將它過到更大的水塘,那它便不會再成長。同理,如果不主動向外界探索,獲得新的發展資源,時間長了人們就會逐漸安逸於現狀。

  當然,關於新星球的發現,沒打算立馬就公布所有實質性進程。

  目前暫定只是打算報道給人們,科學部門在對外太空進行觀測的過程中,發現距離本星球N光年外的星系裡,存在一個環境似乎適宜人類居住,疑似進化出生命體的星球。

  然後對於這顆星球,現在科學部門正在制作人造衛星,打算投放到那個星球上空進行觀測,如果確定真的適宜人類居住,將會是個重大發現,意味著外太空很有可能還存在其他文明體系。

  就當是為今後的徹底公開,先提前做准備。

  盡管如此,千手扉間對她要挑戰四皇一事心裡依舊充滿忐忑,不過看見藻月此時眼裡滿是躍躍欲試的興奮和期待,最後還是按捺住想要勸說她慎重考慮的話。


第207章

  似乎在藻月正和她二叔在辦公室裡一番商量之際,外面碼頭那裡,正聚集著不少人。

  島上的工作人員正在把帶回的貨物清點,以及船上的活物也牽下來拴在岸邊空地上。

  而其余人正圍繞在畜牧欄周圍,對這些從沒見過動物在各種新奇地打量。

  不止是那些年輕的忍者們,包括在這邊已經駐守有一兩年的人員,此時也是同樣湊在旁邊好奇地查看,他們發現自己來這邊時間也不短了,好歹也通過書本、電視、日常生活那些增加了不少知識,對這個星球也不算像最初那麼睜眼瞎一無所知。

  然而藻月如今這次回來,船上那些從偉大航道帶回的動植物,眾人發現居然無法對應上任何已知的資料。

  有些動物雖然看起來特征和他們知道的一些相類似,但表現出來的特性卻是完全不一樣。

  譬如某種外表看起來像兔子的動物,給人第一印像是可可愛愛,然而下一秒它就變成直立站起,一拳將體型比它大幾倍的生物擊倒的凶殘存在。

  讓原本還想喊可愛的女生們瞬間噤聲。

  除了擁有和外表不相符的凶殘戰鬥力的兔子,還有果實是烈焰紅唇的形狀,成熟的果實能讓人吃下後接下來一個小時裡都無法說真話,未成熟的果實吃下卻是反效果無法說假話的奇特植物。以及吃下去後會全身發冷等等,各種各樣什麼奇怪效果的動植物都有。

  不過相比起這些長得光陸離奇的動植物,此時還有更讓人為之期待看到的一種生物。

  剛才有人無意間聽見,船上下來的島上工作人員和同事順嘴一提,道船上面居然有條人魚,五代居然招攬到條人魚回來。

  此言一出,瞬間就引起旁邊不少人的注意,紛紛圍繞上來打聽追問。

  只是此時上面的東西沒清點完,搞得想一探究竟的一眾年輕的忍者們只能在底下各種張望,有等不及想先一步看到這種對忍界人而言,過去只存在童話、傳說中生物真容的人,干脆直接跑到岸邊的樹上高處圍觀,希望能夠先窺見到是什麼模樣的。

  不過也其他人沒等太久,事情都大致交待完後,跟隨花園號一起出海的船員們就陸續從船上下來,也包括了讓眾人殷勤盼望看到的人魚。

  同時好不容易終於等到工作人員他們把物資都清點好並搬下來後,船上區域也開始能讓其他人上去參觀活動。

  ……

  沒多久,藻月和她二叔商量完了,兩人前後腳地從辦公室裡出來。

  不遠處此時正被不少年輕人圍著問東問西,詢問海上見聞的千手柱間看見自家兄弟依舊一副有所顧慮的模樣,走過來寬慰道:「扉間,有時候不用擔心太多,個人自有個人的造化,嘛……畢竟奈奈現在還很年輕,年輕人多少會向往更廣闊的天地,而且過去一直沒碰到過讓她有壓力的對手,現在知道有能夠一較高下的強大對手存在會忍不住想要去挑戰,也很正常。總比沒有對手,自己在頂峰要好。」

  而附近的宇智波斑則要直接得多,當即不屑道:「嘁!還不是這邊沒幾個夠看的。」

  「……」本想好好說話的千手扉間冷不丁的被死對頭給嗆了一下,忍不住想要回懟兩句。

  但不得不承認對方這話確實說中了事實。

  雖然他沒站到過那個高度上,不過不難理解那種無敵才是最寂寞的狀態。

  早在幾年前被穢土轉生召喚出來的時候,當時的藻月也還只是個十五歲的黃毛丫頭,不過千手扉間就已經看出這個便宜侄女絕對是個不省心的貨。

  其實想想看,有不少特質早在當初就有所表現了。漠視權威、沒有真正的敬畏、對事情的判斷僅憑自身三觀,而不顧世俗的約定而成的規矩……只是以前總被她以插科打諢的形式,把一些不妥之處含糊過去了,現在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都木已成舟,並且對她隔三差五搞點事這點都習慣了,哪天沒出事反而還覺得缺了點什麼。

  對於像他侄女這種人,因為對自身道路的認知太清晰,思想過於獨立,哪怕沒人充當知己也一樣能獨自走下去。

  相比起有能夠理解的人,大概更加希望有一直能充當對手的人存在,對她來說才是最大的樂趣。

  千手扉間無視了宇智波斑的話後,還是跟自家大哥說上一句:「他們那個『D』到底代表什麼,別說你們沒注意到,這邊近二十多年裡,凡是牽動整個世界的風波源頭,這些人名字裡全都有個『D』,這種事情說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

  雖然他也不想惡意揣測,但如今這邊整個時局的變化,要說讓他相信羅傑死前的舉動沒帶有某種深意在,又實在是難以就這麼簡單地接受只是單純之舉。

  別的不說,偉大航道這個將這個星球上所有強者都吸引到其中的海域,從某方面上看就好像是在養蠱一樣。經過外部環境的重重篩選,生存下來的個中強者之間再相互鬥爭。

  「嘛……」千手柱間當然多少也注意到了,就算一開始他不會深究,但斑不一樣。

  畢竟宇智波斑好歹也是曾經用了幾十年時間暗中布置,想過要搞事的退休boss。

  所以後來在半路上遇到雷利的時候,斑就當即再次問話。

  「他們名字裡的字母確實是有某種意義,當中大概涉及到這邊政府一直想掩蓋的歷史吧。」

  …………

  ……

  與此同時,在湖邊那裡。

  鳴人在和其他人聽到跟著藻月的船一同來到這座島上的人魚,講起當初是如何認識並且上的船後,發現事情全貌果然不是完全像報紙報道的那樣。

  「你們都在這裡啊!」藻月過來的時候見到有不少熟悉的面孔,便高興地和他們道,「話說你們來這邊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感覺在這個地方怎麼樣?」

  很快,在場的人都七嘴八舌地說出這邊各種奇奇怪怪的生物帶來的驚喜和驚嚇,當中最刺激人的莫過於生存在周邊海域裡的海王類。

  自從見識到數量眾多、體型龐大的海王類後,忽然覺得尾獸好像也算不上什麼了,同時不得不佩服,這裡的人類居然能夠在這邊這麼神奇的環境下生存下去。

  雖然四大海域沒有偉大航道十六種氣候這麼奇特,但也只是環境相對沒偉大航道那麼變化多端而已,事實上也有相當程度的危險。

  藻月笑而不語地聽起吐槽,終於有人似乎有些猶豫地小小聲問道:「那個,藻月大人……」

  「直接叫名字好了,有什麼問題嗎?」

  「啊……好的,就是之前那場直播裡提到的『One Piece』,不過它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能夠引起這個時代這麼多人的狂熱。」

  「你說One Piece啊,它確實是存在偉大航道的盡頭叫拉夫德魯的島上,但至於它裡面藏了什麼。」藻月忽然頓了頓,話語一轉道,「充滿神秘和未知,不到最後一刻都不知道寶藏是什麼,冒險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有趣啊,如果知道裡面是什麼後才衝著目的而行動,那行動的性質就變了,不是單純想這麼做而行動,而是變得帶有功利性。『One Piece』只是一個吸引人前往大海冒險的契機,海賊王的寶藏確實存在,但奔赴大海的人更多是因為本身已經有想出去冒險的念頭,『One Piece』的存在不過是推動他們付之行動的最終一步罷了。」

  「所以海賊王臨刑前的話是為了……」

  「大概就是,想讓全世界都參與到尋寶活動而已,不管是不是想尋得寶藏都可以來湊個熱鬧下場玩玩,借此機會做想做的事,就算有什麼別的想法,但想讓人們最後得到快樂這點是不變的。」

  看到有的人臉上似乎失望,或許是覺得這個答案太簡單。

  藻月笑了笑,隨後擺正神情地和在場這些還只是十七八歲剛剛步入人生成年階段的年輕忍者們說道:「聽好了,你們現在正處在一個很難得的最好時機裡,我們那個星球統一沒多久,各行各業百廢待興還有各種新興事物隨著局勢穩定而湧現,而這個星球,也正處在歷史轉折的分叉口上,不管你們是想要留在忍界發展,還是想在這個星球探索外出闖蕩,你們都可以去自由選擇,不必再遵循過往祖輩的生活方式。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就盡管趁著年輕一鼓作氣地去做吧!別等到自己已經暮氣沉沉時,再來後悔當初沒付出行動。」

  這一番話,再想到他們在來到這個星球後,所見到的不少原住民,身上都充滿對生活的朝氣和熱情,以及談起未來與夢想時的神采奕奕,心中開始隱隱約約地有所被觸動。

  然後有人提道:「可是……如果我沒什麼大志向,只是想做點小本生意這樣……」

  藻月當即篤定地回道:「夢想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不要因為自己想做的事情在大眾眼中是平凡就感到羞恥,再渺小的人心裡也可以擁有一條偉大航道,所以現在開始主動去思考各自未來想要做的事情吧!」

  盡管在簡單的交流結束後,當時在場的人只是似乎略有所思,沒有當即就表現出十分踊躍的樣子。

  但在這一天之後,這些年輕人之間類似這樣的對話卻多了起來。

  「話說如果成年以後不做忍者的話你想做什麼啊?」

  「我還是想要能夠保護國家和人民,你看這邊海賊這麼多,大部分都是會燒殺劫掠的壞海賊,如果國家沒有足夠的軍事人員來維護領海安全的話,讓這些人登陸肯定會給沿海居民帶來災難,所以過段時間回去後我打算去報讀軍校。」

  也有人的打算是。

  「我覺得這個星球有很多地方聽起來都很有趣,很值得實地去看一看。反正趁著年輕,就先把西海的各個國家都先游覽一遍好了。」

  又或者是。

  「我也好想能到偉大航道上長長見識啊。」

  當然,也有是偏向於安穩生活,希望回到忍界做點小買賣,或者繼承家族經營的人。

  不過不管如何,終究是讓不少人從想法上,開始有了嘗試性的邁出第一步。

  藻月這一趟回來大概停留了七天。

  頭兩天基本都是和島上的人分享偉大航道上的見聞,然後了解一下忍界那邊的基建進度、各種政策的落實情況,又順便與人過過招,對他人給出些指點等等。

  在到第三天時,這天正難得的久違地和鳴人他們坐下,一起吃著她先前好奇潛入到海軍分部,並順便在食堂裡拿封印術打包出來的拉面。

  具有保溫保鮮效果,拿出來時依舊是熱氣騰騰,和食堂的師傅剛制作好新鮮出爐時狀態依然保持一樣的拉面,讓人完全看不出是保存了有近半個月。

  雖然被卡卡西吐槽她把忍術往這種奇奇怪怪的方面改良,但該吃的時候還是絲毫不客氣。

  等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藻月發現當年還沒自己肩膀高的兩個小孩,現在都變得比自己起碼高出半個頭。

  一方面有些郁悶身高被趕超,但另一方面更多是感嘆時間過得還真快,不知不覺間全都長大了。

  然後也讓她想到一件也差不多該告知鳴人的事。

  於是等過後,找了塊相對清靜的空地,查看對方的尾獸化修行進度時,藻月便順道問起道:「自來也他應該已經告訴過你,關於你父母他們的一些事了吧?」

  此時已經褪去尾獸化外殼的鳴人,正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看樣子是已經知道自己父母的具體身份了。

  「不過九尾失控那晚的真相,具體情況他應該還沒和你說吧。」

  鳴人表情轉為愣住,然後發現藻月現在臉上表情是少見的嚴肅。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但你在這件事上有知情權,現在你也已經不是小孩子,已經具備自身判斷能力她,所以我覺得也差不多是時候告訴你當初的詳情了。」

  藻月這樣的語氣和神情,讓鳴人也下意識緊繃起來。

  沒多久,他開始從對方口中得知當年發生那一切的前因後果,以及締造那場意外的罪魁禍首和引起意外發生的幕後推動者。

  鳴人聽完後沉默半晌,才有些緩慢的開口道:「藻月姐你剛才說到的宇智波帶土他……」

  「現在關押在監獄裡。」藻月回道,並表示,「因為你是受害者,所以關於這件事的具體處置上,我認為有必要是要征詢你的意見。而且這件事某方面上我也有一定關聯,不管如何都要向你請罪,即使你無法原諒也沒關系。」

  與此同時,在附近一棵紅樹粗壯的樹身背後,卡卡西正背靠著樹,神色叫人看不出想法,而佐助則是欲言又止的,想問什麼但又保持了沉默。


第208章

  在第二天。

  盡管在當時鳴人反應過來後,迅速表示這件事與藻月責任無關,但因為他在再三糾結後,說想要見一見帶土,為此藻月就帶著人暫且的回到木葉,也順便給樹島上的年輕忍者們放幾天假,讓他們能回忍界探望家人。

  這幾年裡,帶土也不算完全與外界脫節。

  因為卡卡西偶爾來探望他的時候,還是會帶上幾份報紙,所以外界的一些事,他還是大體上知道。

  看到藻月出現在面前時,帶土雖然沒有太過明顯的情緒,但說話的語氣聽起來仍讓人感覺有幾分微妙:「我以為你沒個十年八年都不會回來,看來這次對你打擊比預想中大。」

  「……啊,你消息該更新了,我回來不是因為這件事。」藻月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表示。

  帶土不以為然,但很快,他也隨即愣了愣,因為他見到後方門口外面的鳴人。

  「原來是這樣……」帶土喃喃一句,然後看向藻月,「你告訴他了。」

  只是這次說話的語氣是肯定句。

  藻月也直接點頭道:「嗯,他說想見見你,所以就帶過來了。」

  「就不怕被我說了什麼,讓他想不開嗎?」帶土嘴角扯動了一下,像笑又不笑地說道。

  然後順利得到藻月投來的仿佛在說「你在說啥啊」的目光,讓人感覺自己好像問了多余的問題。

  帶土頓時不再多言,以免自討沒趣。

  接著藻月便叫鳴人進來,和他介紹了一下現在面前便是宇智波帶土後,表示有什麼要問要說就趁現在道個清楚,隨後自己就去到外面,騰出空間給他們交流。

  外面的獄卒看見藻月出來,就這麼放心留著讓裡面兩人單獨見面,不免也說出與剛才帶土類似的疑問。

  不過藻月卻表現出十足的放心。

  然後有另一個獄卒則表示:「犯下那種錯誤本來早該死刑了,讓他還活上這麼幾年,也算是那家伙掙到了。」

  「殺一個沒意識到錯的人有什麼用。」藻月隨口一句回道。

  讓兩個獄卒忽然間緘默。

  事實上帶土也不是完全不清不楚,該知道的東西,這麼多年結合各種蛛絲馬跡多少還是心裡有數,只不過就好像叫不醒裝睡的人,對方始終不肯正視現實,寧願相信白日夢,那也無法。

  藻月本身不是個喜歡說服別人的人,她一向比較喜歡直接明了的以實際來證明,所以在最初月之眼真相那些都擺在面前了,對方仍然無動於衷後,便懶得再多說了,把人扔大牢等他自行覺悟。

  在外面等待許久,終於看見鳴人從探視的房間出來。

  剛與當年導致父母死亡的元凶交談完,顯然即便平時再開朗大方的人,此刻心裡也有點不輕松,鳴人也不例外。

  藻月主動走過去,見來到面前的人是她後,此時顯得忽然比平日要沉靜不少的鳴人,回過神來後,有些郁悶說:「我能理解他心裡的憤恨,但實在無法認可他的想法,明明也存在很多同樣不幸的人,可是大家都是努力生活下去,通過點點滴滴去改變未來。如果因為曾經受過重大打擊就否定整個世界這種想法,我實在是……無法認同。」

  「你能夠這麼想看來以後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聽到這話的藻月很高興,然後問他,「除了這以外,還有什麼想法嗎?」

  鳴人神情糾結地思考片刻後,道:「這樣說感覺好像有些奇怪,明明他是當初害死,可是我不想去恨他,但讓我原諒他的話……」

  「那就不原諒好了,這是你的自由。」藻月微笑道,「至於恨不恨什麼的,用剩余的人生去怨恨某件事物本來也不值得,所以只要自己無愧於心就好。」

  說著,藻月又對鳴人道:「你在外面等一下,我和他說兩句話就走。」

  然後藻月進去探監室。

  有些詫異地發現之前一直儼然如同頑石,油鹽不進的帶土如今居然顯露出幾分失魂落魄的神態。

  帶土聽見腳步聲,又稍稍抬頭看了眼,發現進來的是藻月後。

  語氣古怪道:「……你目的達到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剛才具體說了些什麼,但如今看帶土這反應以及這句話,竟然是想通了??藻月都有些驚了。

  「你們太過迷信力量了。」不過既然現在能說人話了,藻月便干脆直接吐槽道,「因為忍者擁有優越於常人的力量,所以給了你們能夠憑借力量一步登天,實現自己願望的錯覺,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傲慢。嘁!都怪能力太強,才讓你們產生能夠肆意擺弄他人命運的自信。剝奪他人的自由,讓他人都圍繞你的想法去運行,這種想法本來就有毛病,和世界貴族一樣,還真把自己當成『神』了。」

  見帶土臉色難看,藻月也沒再說太多,之後便結束了這次探監。

  離開監獄後,轉移一下剛才那場會面所帶來的煩悶氣氛,藻月便與鳴人說起今晚吃什麼的話題。

  因為小叔和老父親們這段時間都停留在那邊,藻月估計家裡冰箱裡都沒食材的了,加上家裡一段時間沒人住,回去後肯定得自行收拾什麼的。藻月也懶得要重新准備各種材料和洗碗那些,所以打算今晚在外面吃算了。

  兩人在路上聊著該去光顧哪家餐廳,抑或是去回一貫經常去吃的一樂時,剛好在路上遇到在和哥哥一起出來的佐助。

  打過招呼後。

  佐助聽到他們討論的話題時,別扭地說了句:「我家也可以來啊……」

  「咦咦!可以嗎?我怕給阿姨添麻煩嘛。」藻月清楚自己吃得有點多。

  「你們來的話,媽媽她肯定很高興。」說這話時,佐助似乎微妙地留意了一下身邊的哥哥。

  這時,鼬也開口說了句:「嗯,多點人吃飯比較熱鬧,不是嗎?」

  「那我們今晚就過來蹭飯了!」既然他們都這麼說,藻月和鳴人兩個很快異口同聲道。

  接著藻月表示:「啊對了,我還是去買多點菜上門吧,不然怕等下不夠吃。」

  說完,她又忽然注意到不遠處一家店鋪門口的立牌後面:「哎?雛田,你是有事情要找鳴人嗎?」

  因為突然被發現而且還被點破存在,所以雛田顯得手足無措,有些慌張地從立牌後面出來,接著便滿臉不好意思地小小聲和他們打招呼。

  同時心裡為剛才沒鼓起勇氣去把邀請到自家吃飯的話說出來,而感到有些失落。

  「你們幾個慢聊,我去買菜了,鳴人你等下先和佐助他們一起回去吧。」藻月看他們好像要聊天,便揮手自行走開了。

  「啊好。」鳴人應道。

  此時藻月已經自顧自地往菜市場方向走出有一段距離。

  鼬跟了過去,很快便跟上變成同行。

  「……咦?」似乎注意到什麼鳴人困惑地撓了撓後腦勺。

  不過很快,因為這邊雛田開口說話,讓他注意力又回到近處,所以沒有細究下去。

  然後另一邊。

  「咦?鼬你怎麼跟來了。」藻月看到旁邊跟上來的人後,驚奇了一下,隨即又迅速地自己開心說道,「啊,正好,等下買些什麼直接問你了。」

  「你按照自身喜歡的去買便好。」

  「這是去做客呢,當然得照顧下主人家的口味啊。」

  鼬見她仍與過去一樣,臉上帶著輕松愉快的笑容,而且或許是這段時間在大海上放開手腳縱橫馳騁,現在比起以往看起來更加意氣風發。

  兩個月前,那邊影響世界局勢的那場大事件,似乎沒有給她留下任何陰霾。

  「在外面過得還好嗎?」鼬問道。

  「如果說當海賊的話也就那麼回事啦,不過一路上很好玩,有趣的東西超級多的!」藻月樂呵地說道,然後突然想起什麼,「啊對了!我和人學到一首很搞笑的小調。」

  說完藻月便開始用奇怪的調子,唱起一首歌詞很無釐頭的歌:「南邊的島啊∼真是暖和∼菠蘿好吃∼腦袋發熱∼笨蛋白痴……」

  莫名其妙的歌讓路過行人都忍不住拿古怪的眼神看過來,不過藻月對這些目光好像毫無所察般,或者說意識到也無所謂,仍然哼下去。

  雖然這首小調聽起來感覺很傻,但看到唱的人臉上笑嘻嘻無憂無慮的樣子後,讓旁邊注視的人也不禁放松下來。

  不久,市場買完菜,藻月又順便拿上幾份隔壁星球帶回來的食材去到對方家裡。

  期間一切如常,直到晚飯過後。

  「和你們說啊,越是平時看起來習以為常讓人忽略的地方,就越有可能是藏東西的地方,不管是寶藏還是私房錢都是一個道理。」

  藻月此時正和兩個少年分享在無人島上的尋寶經驗。

  「不過以藏私房錢為例,那些太容易覺得有問題好像花瓶底下、床墊縫隙這些都已經過時了,稍微一猜就知道,所謂的習以為常又讓人忽略,往往是更加意外點的地方,譬如好像插座板裡面……」

  然而當在做示範的把牆上插座板拆下來,結果發現裡面真藏有一卷紙幣時。

  藻月:「……」

  佐助:「……」

  鳴人:「……」

  鼬:「……」

  富岳:「……」

  一時間,客廳裡突然陷入集體寂寥無聲。

  直到美琴從廚房拿著切好的水果出來,微笑道:「好了,水果可以吃了。」

  然後看向宇智波富岳:「親愛的,原來你平時交家用後剩下的工資不用用嗎?」

  其余人都保持緘默竭力降低存在感,同時這也是佐助頭一次從母親身上察覺到殺氣這玩意。

  最後吃完了水果,幫忙收拾完東西後,藻月趕緊溜了溜了。

  「美琴阿姨剛才好恐怖啊。」

  到外面後,鳴人才心有余悸地說了句。

  藻月卻是在想:豁!我隨機盲選一個地方還真找出私房錢來著,看來我還真的有尋寶天賦誒!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沒寫的一些事】

  之前在女兒島旁的小島上。

  佩金:「為了慶祝康復,荒島KTV開始!」

  路飛:「唱歌嗎?好啊!南邊的島啊∼真是暖和∼菠蘿好吃∼腦袋發熱∼笨蛋白痴∼北面的島啊∼真是冷啊∼鯉魚味美∼腦袋發抖∼笨蛋白痴∼東邊的島啊∼真是好看∼壽司好吃∼腦袋發傻∼笨蛋白痴∼西邊的島啊∼真是無聊∼沒有風景∼腦袋沉悶∼笨蛋白痴∼好的,唱完了。」

  藻月:「啊咧,那到我了。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耳朵∼一只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路飛:「對哦,真的好奇怪,為什麼會沒有耳朵和尾巴?」

  艾斯:「這個簡單啊,肯定是沒見過的品種!」

  雷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斑:「……」

  突然間不想認這沙雕是自家閨女了:)

  路飛唱的《白痴歌》,可以直接搜來聽聽,挺好玩的。

  順便,終於找到說沙鱷是第三好騙在哪裡了,之前記錯了,不是在SBS裡提的,是在早期的公式書《藍皮書》第120頁。

  日常一下,准備打地盤=。=


第209章

  藻月這趟回來待了三天,最後一天時是去到科技部門,了解一下目前有關各項研究方面的進度,順便在她二叔的實驗室翻找出一些,因為當前科技水平,而暫時沒能做出實物的機械設備圖紙。

  這樣的圖紙還挺多的,包括之前作為重點研究的宇宙中樞塔,實際這些年都一直有突破,並在幾個月前繪制好了幾份設計方案的圖紙。只是礙於當然科技水平,目前都同樣只是空有圖紙概念,還無法把它制作出來。

  畢竟制造高端科技領域的器材,可不像建房造橋,有圖紙就好辦事,即便是在險要地勢或者交通不便地區,建造機器難以進入時,利用忍術就可以解決難題。

  高端科技領域的器材,且不說各種應用程序的編制,首先當中就涉及大量精密芯片的制造,而要想制作出精細度極高的芯片和零件,就勢必要有能夠達到這個等級操作的機器工具,然後這些機器工具的研發和制作,又是一個需要專門去突破的技術項目,不是再光憑忍術就可以快捷實現的了。

  科技的發展往往和軍事息息相關,因為過去數百年間充當軍事主力的是忍者,所以讓此前的科技主要集中在人體項目以及忍術開發上,少有國家專門針對大眾領域的科技進行專門開發。

  雖然現在已經意識到科技普及的重要性,開始重視大眾教育和科技人才的培養,但教育工作從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知識性人才更是沒法速成。

  盡管義務教育已經在幾年前開始,就先是地區性推廣,忍界大陸統一後徹底全面開展。但即使是最早接受義務教育的那批學生,從順利完成義務教育階段學習,然後到願意進入下一步學習深造,這批人員都起碼還需要六七年時間才能完成高等教育的學習,然後到相關研究項目的工作崗位上。

  何況不是所有人能夠學到高等教育階段,更多是完成義務教育後就選擇去工作。

  人才配置跟上了,但相關領域的技術攻克還有軍工機械制造那些都需要時間,就目前進度來看,載人航天起碼還得研究上二三十年才能進入試驗發射階段,如果想要把中樞塔從圖紙化為實物,估計快的話也要四五十年左右。

  而且這已經是在有參考資料的前提下,有了研發方向的指引,否則如果全憑自行摸索,恐怕還要走不少彎路。

  這也是現階段藻月選擇決定先往藍星開擴的原因,因為等到向外太空探索的技術成熟還有好幾十年時間,所以相較之下已經有穩定連接通道的藍星,當然是選擇近在眼前的。

  藻月去到科技部門,結果意外發現一個人的身影。

  「大蛇丸?這麼快就長全了?」藻月看著現在面容大約在十五六歲區間的大蛇丸,和部門實驗室裡的其他人一樣穿著白色實驗服,在進行樣本化驗數據分析那些工作,有點詫異道。

  算了算時間,她這趟出去在那邊待了近一年,忍界這邊大概是過了三個季節。想到臨走時對方在罐子裡也就只剩個一小塊,居然這麼快就長好能夠出來活蹦亂跳了?看來這是春天種下一塊,一年後收獲一整只的節奏啊。

  驚訝完對方這生命力,藻月便打招呼道:「改過自新,這次做個人吧。」

  然後得到大蛇丸一陣聽起來有些陰陽怪氣的詭異笑聲作為回答。

  行吧……不過現在找人監督著,估計沒那麼容易出問題。

  雖然大蛇丸的人品沒啥好說的,但搞科研的能力確實強,只能說德才不匹配。現在算是監控著不讓他走歪,讓他把那鑽研精神用在正途上,發揮出應有的價值。

  在藻月過來看了一圈,拿到圖紙後准備走人時。

  大蛇丸卻是主動搭話了。

  只不過藻月一聽他問的東西,就感覺他又在蠢蠢欲動想要犯老毛病。

  因為大蛇丸來問的不是什麼,就是跟藻月打聽惡魔果實,然後進而提到血統因子。

  「……你是不是又想找抽了?」藻月立馬戒備道。

  「女孩子別這麼凶嘛。」大蛇丸笑嘻嘻地打岔道。

  藻月翻了個白眼,不予置否,然後告訴他:「惡魔果實有機會的話我會弄一個回來,不過你別想動什麼歪主意,不然這回讓你直接不能做人。」

  大蛇丸無辜攤手狀,以表示自己現在可是相當安分,順便繼續答非所問道:「你這麼凶會把男生都嚇跑的呀∼」

  藻月直接沒好氣道:「你叫個海賊保持溫柔,是不是有毛病啊?」

  大蛇丸:「……」

  這職業意識替換得真徹底。

  從搞科研的大樓離開後,藻月拿圖紙回到自家,開始運用她的新能力。

  只見她眼中顯現出似乎由三個葉片組成的三角形花紋,隨即下一刻裡,她手中就出現了台超薄智能手機。

  藻月很快嘗試進行開機操作,發現確實和真機無誤。

  哦豁!這下方便了。

  一個月前,因為當時那始料未及的意外,再加上路飛當場霸王色爆發帶來的刺激之下,讓她本來以為沒什麼機會再進化的眼睛,居然一下子進化為萬花筒。

  在進化成萬花筒的同時,她就開始感覺自己與忍界星球多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聯系。

  這種關聯的感覺在當初她老父親把輪回眼換進她眼眶裡時也曾出現過,當時猝不及防間讓她一下子接收到大量信息流,好在持續時間不長就中斷了。

  而這回再次感受到這種關聯,不過和上次有些不一樣的是,沒有上次那些突然有大量信息湧入,只是當她在萬花筒寫輪眼狀態時,會感覺意識和另一個儲存有大量信息的載體相連起來。

  大概類似與手機通過數據線和一台電腦連接。

  借此她能夠讀取到忍界星球的信息,同時對其進行一些操作改動,只不過這項能力似乎只有在這個星球上才能夠完全發揮,隨心所欲應用。

  而當離開忍界星球以後,她在別的星體上時,由於沒得到其他星體的聯系,也就是不被同意操作,所以創造出來的東西會受到該星球的抑制力修正,繼而被消除。

  至於多久才被完全消除掉,這就要看她能和抑制力對抗多久。想維持體積越大、結構越復雜的造物,需要消耗用來對抗抑制力的能量自然也越多。

  這也是她這次回來這邊的原因之一,因為只有在忍界星球上,這能力才可以完全發揮出來,也方便她進行各種嘗試。

  經過一輪短暫的試驗後,藻月已經可以確定在忍界星球上具現出來的東西,由於獲得星球本身的同意操作,所以不會被抑制力干擾腐蝕。

  雖然憑借本能的理解,這個能力某方面而言就像是「夢想成真」一樣,想要什麼都能變出來讓它化為現實,但在各種嘗試後,發現也不是隨便想想就能實現。

  如果不能理解造物本身結構,沒有想像出內部具體細節構造,那麼具現出來的造物只是空有個表面。

  好比她剛才隨手生成一個建築模型擺件,因為只是想像了外表而沒有考慮內部,所以出現的只有外表是一致的殼子,模樣內部就完全是素胚。

  同時這份將想像化為現實的能力運用並不限於造物方面,還可以用來改動環境,譬如河流裡的水可以因為她所想就直接變成火焰,甚至實現真正的點石成金。不是創造出金子,而是原本是石頭的石塊本身物體性質真的直接轉化成了黃金。

  簡直就好像星球在配合她的想法,完全依照她思維去變化一樣,甚至世界規則都能重新修訂。

  當然,她不能腦補一個人死就能達到目的,似乎已經獲得生命並且擁有了意識的生物,她無法直接把能力效果體現在它們身上。

  盡管如此,因為能夠對環境具有直接改變的作用,所以她雖然不能光憑想法去殺一個人,但可以通過改變環境。

  譬如,假設她通過想像把一個人周圍的空氣變成溫度超過千度,那麼因為人類無法在這種環境下生存,自然就會死亡。

  不過藻月感覺這個能力的運用其實還有待開發的部分,因為雖然她現在意識能和星球聯系上,但對這個星球所儲存的信息,目前所窺見到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數據。

  估計當她眼睛進化到輪回眼的程度,能夠完全讀取這個星球的所有內容時,屆時通過獲得信息流裡的全部數據,達到無所不知的狀態,她就能真正只需一念之間,就把想像實現的程度。

  藻月已經意識到這大概就是「神」的力量,開始能夠理解當初松陽老師所言的阿爾塔納變異體具體是個什麼存在了。

  是星球的管理者,也是星球意識的代言人。

  隨著眼睛變回普通狀態,那種意識相連接的感覺也隨之消失。

  雖然這能力挺bug的樣子,但藻月卻沒多少想法,頂多就是覺得可以適當用來協助點科技樹。

  至於其他的……或許因為她早就憑借自身手段去實現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加上一直以來都是遵循自身想法,做想做的事,沒有留下過後悔遺憾什麼的,所以即便意識到這個能力的用途,也沒有欣喜若狂之類的激動情緒。

  想來想去,藻月發現能想到的最大願望居然是……啊,有點想再吃一回路飛船上那個卷眉毛廚師的甜品。

  不過等把記憶力的甜品變出來後,吃了一口……算了,還是下回見到草帽的船時過去蹭飯。

  這樣生成的甜品沒有靈魂!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花紋可以搜索下「凱爾特三角」,又叫凱爾特結,最初是凱爾特本土宗教元素,大概是代表三相女神的「生命、死亡、重生」,後來傳播出去後被其他宗教吸收,延伸出其他含義,現在已經變成「三位一體」的代表標志了。

  這個能力在型月裡叫空想具現化,星球意識代理人的能力,大概就是把自身意志和世界接通,獲得星球支援,讓世界按照自己想像去改變。在型月世界觀裡等級是最接近奇跡、差不多能達到魔法等級的魔術。

  空想具現化的亞種就是大家比較熟悉的固有結界。

  先說一下《月姬》那個故事的背景,大概就是在很多年前地球的星球意識蓋亞預知到未來會進化出一種叫人類的生物,會對星球造成威脅,於是向宇宙中其他星體發出求助信號,希望來協助它消滅人類。

  當時月球的意識代理人朱月收到信號,因為月球資源貧瘠而且快枯竭了,如果星體死亡作為意識代理人的朱月也會跟著星體死去,所以朱月想要在月球沒有生機之前轉移到其他星體上,成為其他星體的意識代理。朱月於是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就響應了蓋亞的信號,並且把整個月球都搬到了地球旁邊。

  不過不同星球之間是類似獨立程序網絡,雖然朱月成功讓蓋亞給她開放了管理權限,但如果朱月想徹底變成地球的意識代理,必須要有地球的賬號(在地球制作的軀體)然後把自己登入到這個賬號裡才算替換成功,否則蓋亞隨時把管理權限一收回,就能把朱月踢出去。

  於是朱月一邊表面上幫干活,以自身為藍本制造出針對人類的真祖(通常說的吸血鬼),另一邊嘗試制作一具能夠和自己擁有同樣能力(空想具現化)的軀殼。

  不過空想具現化這種能力是要獲得星球支援才能得到,獲得的前提其實就類似於要得到星球授權,星球開放數據庫開放所有本星球權限。

  所以朱月在地球活動多年都沒能成功制作出具有同樣能力的軀殼,直到後來因為真祖、死徒的存在引起魔術師注意。

  當時魔術師寶石翁,利用朱月沒完全參悟透「神秘」,使用第二魔法的頂級禮裝寶石劍把朱月身體破壞。(寶石翁是遠阪家祖先的老師)

  因為沒了身體,朱月意識只能回到月球,徘徊在地外降臨不到地球,蓋亞發現找來的合作對像居然被打殘了,就給了制作出來的一具沒喚醒的軀殼這個權限。

  這個軀殼就是《月姬》女主愛爾奎特·布倫史塔德。

  如果哪天愛爾奎特放棄自我,朱月就可以降臨到她身上,成功偷龍轉鳳變成地球意識代理人。

  愛爾奎特在《fate/exter》裡作為berserker出場過,其實技能挺bug的,因為有星球支援【舞台若在月球,所有對像的能力降為六分之一】,但由於master沒真正理解她的能力,所以技能沒正常運作,加上狂化奪取大部分理性,結果實力大幅度削弱。

  她的master生動演繹了啥叫拿到金手指都不會用。


第210章

  盡管大致清楚這能力怎麼操作後,藻月心裡面的念頭也就一句「臥槽NB」完事,但顯然在旁人來看,這可不是一句驚嘆就算了。

  隔日,在藻月返回到隔壁海面上後,整裝待發完畢,准備正式開始在新世界海域闖蕩。

  臨行前為叫樹島上的親友放心,尤其是她二叔那些,犯不著擔心太多,安心待老家搞科研,藻月便順嘴提及自己最新獲得的壓箱底保底技能。

  表示如今從理論上來說,就算在這邊存在打不過的強敵,但只要回到忍界的地盤上,因為得到星球支援,得到星體的配合和支持,所以可以認為是擁有絕對主場優勢。

  換而言之就是……現在哪怕真被世界政府盯上,最多就是損失在這個星球的地盤,世界政府的軍力再強,但來到忍界星球上就必然受制在這條規則下。

  初時千手扉間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加上藻月一向不擅長對概念方面的總結表述,所以乍聽起來只覺雲裡霧裡。

  即便如此,並不妨礙他捉住重點,只是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這麼輕易就達到「心想事成」的級別,曾經的大筒木輝夜、黑絕那些豈不是要哭暈在廁所裡?這個能力肯定是存在還沒發現的不利因素,不是這麼簡單的「心想事成」吧??這丫頭到底是不是真的搞清楚自身能力的使用和限制了???

  千手扉間很快已經想到該能力的多個可疑之處,越想越覺得哪有這麼簡單?!忍不住皺眉。

  然而藻月大致說完後,一邊把幾個想偷溜上船跟著出海的小鬼逮出來,警告他們要是想出去冒險,就老實點一步一步來,從顛倒山進入好好一路升級。

  一邊已經到船上去,准備出發離開了。

  「喂!等等!」千手扉間想叫住她。

  「反正二叔你就安心在老家搞研究,就算有啥重大消息也不用急著跑過來,不會有問題的。」說著,藻月想起什麼,補充了一句,「啊對了,有圖紙的器材已經造出來了,不過中樞塔過段時間再弄。」

  「……」不是,重點不在這裡啊!千手扉間內心表示凌亂。

  可是看見那邊他大哥和那誰都一臉淡定,弄得好像是他自身大驚小怪的樣子,千手扉間又有點不好當場質問太多。

  估計他們在之前的時候,回來途中就已經大致了解過,可是他們真的有意識到這種能力可能存在的問題嗎?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都一副平淡無奇的樣子,反而讓他感覺好像更加不靠譜。尤其是宇智波斑對此也沒半點想法?

  鑒於過去的一些事,千手扉間此時不可避免地習慣性質疑。

  不過此時藻月已經上了船,並且船開始離岸。

  回過神來,注意到宇智波家那兩兄弟神情間顯露出不同程度的鄙夷不屑。

  「……」嘖。

  千手扉間幾乎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此刻肯定是在不爽他的多疑,八成內心正在嘲諷他。

  雖然他也清楚自己總是下意識從不利角度出發去猜度他人這點,但誰叫你們宇智波一個個總是不安分。

  就算他對便宜侄女放心,但禁不住這侄女另一個爹有搞事前科。

  他大哥旁邊寬心地笑著說:「別老是皺眉啦扉間,你本來就一頭少年白了,要是再長皺紋就顯得比別人要老了,反正奈奈心裡有底,不會濫用力量的,用不著操心啊。」

  「……」

  這話他倒是相信的,侄女雖然平時不靠譜經常掉鏈子,但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分得清,就是一些小細節上不太注意,只怕被人鑽空子給利用了。

  「嘁!」宇智波斑冷笑一聲,和自家弟弟直接先走一步回忍界。

  千手扉間無視宇智波家那兩人,衝大哥沒好氣地表示:「這是天生發色!還有害我操心的是誰大哥你難道會不知道?!」

  「啊哈哈哈……」千手柱間開始裝傻。

  ……

  這邊藻月開始正式朝新世界開展活動,另一邊,在新世界的某座海島上。

  夾雜著熱風的拳頭化為火球,在海灘上驟然開出一條火焰道路並最終衝撞上海面正在駛來的一艘海賊船,只是轉眼間整艘船就被擊毀,只剩下殘余著火焰的船身碎片漂浮在水上。

  同時一伙先行登陸的海賊,也被這道拳風給整伙人被打得七零八落。

  等他們好不容易重新站起身後,才看到原本大部隊所在的海賊船已經被擊沉沒有了支援,一個兩個才開始慌張起來。

  「快跑快跑!這家伙我們打不過!」

  「可惡!火拳艾斯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本想在白胡子死後占領屬於他生前旗下的這座島嶼的這伙海賊們,見勢不對立馬就罵罵咧咧地撤退。

  而在妄圖入侵的海賊離開後,這座島嶼的岸邊又重新恢復平靜,只是這樣的安寧,在新世界裡是無法長存的。這些交納不起天上金又沒有依附在足夠強大勢力下的海島,在這個海域就如同是沒有上鎖的房屋,哪怕如今暫時擊退了一伙進犯的海賊,但是勢必還將面臨一波又一波,自四面八方不同勢力而來的海賊騷擾。

  這些海賊大多也沒想真的長久占領島嶼,他們只是為了把島上居民的財富搜刮一空,當搜刮完了就會離開到下一個島嶼繼續進行掠奪。

  而被他們掠奪過的島嶼,可能會有短暫休憩的時間,然而往往得不到太長時間的安穩,稍微生活有點起色時馬上又會迎來下一波海賊的入侵,把好不容易積蓄下來的財富掠走,如果劫掠不出財物時恐怕還會把島上的居民進行販賣,周而復始,島嶼上的人都無法安生,最終就淪為貧窮戰亂的無法之地。

  白胡子曾經所出生的島嶼便是如此,交不起天上金得不到海軍保護,又沒有得到大人物的庇護,島上常年混亂,充斥著暴力和海賊帶來的各種非法問題。

  在此環境下作為孤兒的白胡子,年紀很小就出海成為海賊,此後一直將在外所獲的錢財物資,匿名寄回老家,資助家鄉島嶼。

  再後來,當他在海上打響名堂,有了更大勢力以後,白胡子開始保護下許多有著同樣情況的島嶼,某方面而言,其勢力對於維持新世界海域的平穩是發揮著正面作用。

  此時岸邊,幾名曾經白胡子船上的隊長,艾斯和以藏等幾人都在短暫安寧的海灘上。望著海賊撤離後,恢復平靜的海面,幾個人也順便是閑聊幾句。

  「自從老爹死後,這些盯著他生前地盤的海賊就像群轟不散的蒼蠅一樣。」

  「說到底還是我們沒有和老爹一樣的震懾力。」

  白胡子曾經的地盤很大,縱使他們竭力想要保護下白胡子遺留下來的地盤,然而也難以顧及全部地方,事實上如今仍然已經有相當一部分的島嶼,被其他海賊給瓜分了。

  盡管遺憾,但也是沒辦法的事,在這片無序的大海上弱肉強食是唯一通行的生存法則,他們也只能是盡力去做而已。

  馬爾高等一眾曾經白胡子船上的人其實都已經有心理准備,這些地盤會漸漸被蠶食。

  畢竟這片大海每年都有無數新人補充,不斷有強者湧現成,如今四皇空缺出來的位置不可能一直空在那裡,總有新的霸主會出現。

  對他們而言最後的底線是白胡子老爹的家鄉,那個地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到其他勢力手中,同時那座島也是如今大部分過去船員們的落腳處。

  岸邊幾個人也沒聊上幾句,只見海平線上又遙遙出現一艘海賊船,正往這座島駛來。

  正准備要繼續迎戰的時候。

  忽然海平面另一個方向,又出現另一艘船的蹤影。

  不過這艘船卻沒有懸掛海賊旗。

  「革命軍?」

  仔細向遠處一眺望後,他們有些詫異的發覺,這艘沒有標識的船似乎是革命軍的船只。

  與此同時,這艘屬於革命軍的船只上。

  戴著與艾斯那頂牛仔帽造型有些相似,有著防風鏡黑色禮帽的青年,正站在船邊,目光炯炯地望著前方那座島嶼。

  「艾斯……」薩博看到已經出現在視線內的島嶼,想到即將與結拜兄弟久別重逢,便難以克制這份期待的心情。

  ……

  而在數日後,大海上的另一處。

  藻月他們的船只,正漂泊在海面上隨些因極端天氣而起伏不定的海浪忽上忽下,有時落差高達百米也是常有的事。而在寬廣無邊的大海對比下,他們的船顯得好像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要被海浪吞噬。

  新世界的氣候環境比起前半段樂園要離奇古怪上好幾倍。

  此時在狂風暴雨的甲板上,雖然氣候突變對於如今藻月他們而言已經是習以為常,但這回再次來到新世界海域,並且是對這片海域帶有一定認知以後,才意識到他們當初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無知者無畏。

  而且某方面而言,他們當初運氣簡直非一般好。

  此時藻月看著手腕上有三根指針的記錄指南針,此時上面有兩根指針都在絮亂狀態,這意味著影響到那兩根指針的磁場混亂,也就是所指引的地方可能正處在異常狀態。

  按照正常情況而言,應該選擇最穩妥的路線才對。

  然後忽然有一瞬間,原本絮亂的兩根指針中,有其中一根出現短暫的安穩狀態。

  注意到這點藻月,立馬決定。

  「往3點鐘方向走!」

  「等等……剛剛不是說好往9點鐘方向去的嗎?!」

  「但是現在3點鐘方向有明確指引啊!冒險當然是要往有挑戰性的地方去!」

  說完,船已經開始調轉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奈須蘑菇是個哲學腦,所以型月的設定乍眼一看都特別繞,加上後期世界觀鋪開,延伸作品太多,參與進來的創作者大概也沒太看懂全部設定,反正後期產生的概念和前期的概念之間也有存在悖論,蘑菇自己也存在吃書的情況……反正就,大概知道是咋回事就好,至於概念之間的衝突問題,深究起來就得變日常車轆轤戰設定的討論了(。

  關於空想具現化,對原理進一步說明的話它本質其實是個控制概率的能力,所以要星球開放權限和數據庫才能應用。

  大概就是星球的發展和玩RPG游戲一樣,理論上是存在多條支線多種可能性方向,雖然因為選擇了其中一項後,所以其他選項支線消失,但這些可能性其實都被星球記錄著。

  空想具現化就是通過讀取到完整的數據庫,等於拿到游戲劇本,把所有支線數據都看到,讓因為選擇不同,所以在如今沒能進化出來的東西得以憑空再現,以至於顯得好像「許願機」,事實上它不是真的夢想成真。

  至於說愛爾奎特的master拿著金手指都不會用,是因為愛爾奎特其實不是常規英靈,如果出現在聖杯戰爭中她職介應該是FunnyVamp,而且擁有理性,但由於master的錯誤解讀。

  愛爾奎特的master是個宗教人士,有點類似極端狂信徒那種,把她當成新神後擅自強行加上錯誤解釋,所以才變成Berserker。

  變成Berserker後所有技能數值都從a掉到c,本來最bug的技能【原初之一】變成不能使用。

  具體就直接看下面面板解釋了

  ↓↓↓↓

  職階能力

  狂化〔A→C〕:讓參數等級提升,但奪去大部分理性。……不過,貌似因為Master的誤解而沒有正常運作。另外,狂化中屬性將變為狂化·失控。

  保有技能

  魔眼〔A→C〕:雖然擁有著魔眼,能夠迷惑看見這雙眼的人以及其靈魂,但貌似因為Master的誤解而沒有正常發揮機能。

  原初之一〔EX→不能使用〕:Ultimate ONE。通過來自星球的支援,讓規格高出對方一籌的技能……不過,貌似因為Master的誤解而完全沒有發揮機能。

  寶具血之姐妹(Blut die Schwester)

  等級:E

  種類:對人寶具

  距離:無

  最大捕捉:無限制

  血之姐妹定下的盟約。

  與其說是寶具,這更像是她所擁有的特性。也可以說是利用了月球和地球之間關系的世界設定。

  由月球的頭腦體產生,經過長年累月後成為了地球觸覺的她,在作為月球的分身的同時也兼任為地球的化身,能夠把月球和地球的基本法則同時表現出來時的不協調當作攻擊手段來使用。其中一項就是讓周圍的環境靠近地球側(自己)的權能,地球環境化吸引力(Terraforming Attraction)。

  經由Moon CELL的規則重現出來的Servant和魔術師們,在地球側的她面前等於被放置在六倍大的重力之下,也就是能力降至六分之一。由於是概念引起的數值變化,即使擁有多麼高的對魔力,只要身處在月球內就沒有防御的手段。

  粗暴簡單的理解就是可以制造出月球環境,然後因為愛爾奎特有星球意識代理人的權限,所以在月球環境下就能變成有絕對優勢。來自原初之一【舞台若在月球、所有對像的能力降為六分之一】這項權能對於即使同樣為作弊級的敵人,也是有效的對抗手段。

  關於虛要怎麼對付,型月的概念裡有相關的規則可以利用。其實像這種級別的存在如果要打起來應該就不是單純力量較量,更多是通過規則去給對手挖坑制衡對方。朱月當初在寶石翁身上栽跟頭,是因為她開始時比較自大,覺得人類肯定鬥不過她,力量碾壓可破,沒把地球上的信息概念全都了解清楚,結果寶石翁就利用她不了解的領域,通過「神秘」去對付她。最後是雙方平手,朱月軀體被毀,不過寶石翁也不慎被朱月咬了轉化成死徒。

悠于 2020-7-15 01:39

第211章

  船只在驚濤駭浪中前行了近一天一夜,才好不容易離開暴風雨範圍,來到天空放晴的海域。

  此時船艙等地方因為先前連續不斷的大雨,走廊等不少地方都被水淹了。

  趁著現在天氣放晴,藻月等人趕緊在甲板上晾曬剛才雨下太大,導致水倒灌進船艙和走廊時沒來得及收起,房間裡那些被水泡了的衣服物品。

  「好像指針已經穩定下來了。」

  藻月發覺之前那個時斷時續的方向指引,現在已經變成穩定指引的狀態。

  指針變得穩定,意味著那座島嶼估計已經從之前的異常狀態中變回正常,或者發生在那座島嶼上一些能影響到磁場穩定的事件結束。

  她的船員們或多或少從中聽出幾分遺憾的意思。

  不過沒過多久。

  「那邊有個人在飛過來!」在瞭望台上迪達拉忽然朝下方的人通知道。

  「哪裡哪裡?」藻月抬頭張望。

  很快,便叫她瞄見天空中老遠處的一個小黑點。

  藻月往旁邊拿來望遠鏡,對准那個小黑點仔細一看後。

  哎媽呀!還真的是個人。

  而且那個人的模樣看著有幾分熟悉,只見對方在一堆雜物中間,看起來與其說是自己飛上天,更加像是被人打飛上。

  「我們去截住他。」於是藻月在放下望遠鏡後,便道,然後爬上瞭望台。

  過了一會兒,當那個人從他們船的上空要飛過去之際。

  藻月的十指化為藤蔓並交織成網轉換,然後把網拋向半空將那人一下子給打撈住。

  「這個人似乎是……曾經白胡子海賊團旗下的一個海賊團船長。」

  當把人從空中截下,並將其暫時攤放在甲板上後,才發現對方還有傷在身。

  而兜前來為對方進行檢查的時候,認出這是之前在「大事件」中,曾經作為白胡子一方參戰的旗下海賊團船長之一。

  「咦?」藻月聽他這麼一說後,便也湊了過來。

  兜在檢查過後,為對方處理身上傷勢之余,開始回想有關白胡子海賊團旗下的信息,很快便想到與之對應的情報。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應該是AO海賊團的船長AO。」

  確定對方身份確實是曾經白胡子旗下的海賊團船長後,再想到對方身上的傷勢,明顯是不久前與人交戰的情況下造成的。

  這讓人從中察覺到一絲微妙的不尋常氣息,藻月等人決定等待對方醒來後,詢問不久前發生什麼事。

  然而沒過多久,船只繼續往前行駛一段距離後,就開始看到海面上散布著不少建築物碎片。

  「怎麼回事?感覺好像是整個城鎮被擊飛到海上一樣。」

  看到漂浮在海面上這麼大範圍的被破壞後的殘垣斷壁和物品碎片這些,船上的船員們不禁警覺起來。

  隨即,他們很快發現有些趴在木板上,正隨海流飄蕩的傷者,而這樣的人還挺不少。

  藻月見此,沒有思考和猶豫多少,便決定先把這些人都撈了上來,救治後再考慮其他。

  於是她的船員們便紛紛下去,把傷者帶上船,船上的廚師也開始准備適合傷者的食物那些。

  為此眾人一番忙碌,有些傷者精神稍微有所恢復,開始能夠坐起身來,得知被他們所救,在道謝後,也告訴他們先前導致自身落難的緣由。

  這些落難者對發生在不久前的事仍心有余悸,表示在前方那座島嶼,有個自稱是白胡子親生兒子的海賊登陸到島上,這個揚言要成為白胡子二世,顯然正在有目的地對白胡子海賊團的剩余成員和殘余勢力進行清繳,打算繼承白胡子遺產的海賊,登陸後便在島上大肆破壞。

  當時在島上的AO海賊團等人試圖阻止其行動,但經不住對方擁有蠻橫的驚人破壞力,不止全團被擊敗,之後那個人還連帶用大刀把島上整座城鎮也打飛出去。

  沒過多久,AO也開始恢復意識,清醒過來。然後剛才其他傷者所說的事情,在他口中也得以證實。

  全團被擊敗,根據地也被徹底破壞,而且面對不少成員也不知被打飛到什麼地方,生死不明暫時失去聯絡的狀況,AO盡管經過剛才的治療後已無大礙,能夠進行基本行動,但看來戰敗一事對他打擊相當大。

  說完剛才的事後,整個人身上都仿佛籠罩在陰雲底下。

  畢竟是自身經營多年的海賊團全軍覆沒,藻月看出這次戰敗打擊大概讓對方一蹶不振,恐怕失去鬥志,估計今後可能要從海賊界退隱了。

  這種情況在這片大海上幾乎每天都在上演著,尤其是競爭更加殘酷激烈的新世界裡。

  每天都有因為一朝戰敗而失去一切,不是誰都能在面對這樣的打擊後還有東山再起的魄力,更多是從此暗淡地離開這片海域,但同時又有許多心懷夢想的人,正高歌猛進、干勁十足地進入偉大航道。

  找到一座有城鎮的安全島嶼,把船上的普通傷者放下後,藻月便對AO道:「先把失散的船員找回來吧,剩下後續的事,到時候再考慮好了。」

  「謝謝你們。」AO說著,然後拿出一片生命紙給藻月,拜托道,「希望你們能幫忙去向馬爾高他們轉達一聲,叫他們千萬要小心愛德華·威布爾這個自稱是老爹兒子的家伙。」

  收下那張寫著馬爾高名字的生命紙,接受了對方委托的藻月,之後便出發前往去找馬爾高。

  大約過了一周左右,藻月他們按照生命紙的指引抵達一座海島。

  然後在這座島上,見到了正和馬爾高一起的艾斯等人。

  ……

  「我們知道了。」聽到AO海賊團潰敗的消息,馬爾高沉默一陣後,說道,然後問起,「AO還有說什麼嗎?」

  藻月回想一下,道:「他說如果將來要為白胡子老爹報仇,和黑胡子開戰的話,他還是很樂意出一份力。」

  聽完藻月的話後,馬爾高起身,看樣子是打算去協助AO,順便為他們提供安置的地方。

  而一旁的艾斯在聽到有人打著白胡子二世的名頭,四處襲擊曾經歸屬白胡子的海賊團時,身上便開始因為憤怒而冒出火焰。

  「這個混賬家伙!竟然頂著老爹名義胡作非為。」

  薩博雙眼明亮炯炯有神地表示:「那家伙敢來找麻煩的話,我們就一起去對付好了。」

  藻月也有些懊惱,不過不是因為那個叫愛德華·威布爾的人打著白胡子二世的旗號,而是因為從路上聽聞到的情況來看,這個人似乎所到之處都造成巨大破壞,讓人感覺還真麻煩。

  「不過這個人已經世界政府招安成了七武海呢。」克爾拉笑道,「是想惡心誰啊。」

  咦?藻月歪了歪頭。

  克爾拉見她好像有什麼想法的樣子,湊頭過去問道:「怎麼啦?」

  「說起來如果去打贏這家伙,那他之前襲擊攻打過的島是不是都可以直接歸我了?」藻月突然提出個假設。

  「啊?」艾斯轉過頭來,「你要地盤干嘛?」

  「當然是打算混個四皇當當啊。」藻月神情有點小糾結地說,「才一段時間沒活動,結果連巴基都出人頭地當上七武海了,怎麼可以就我一個人沒有點成績。不過七武海沒什麼興趣,也不想投靠到現存的幾個海上皇帝手下,日子要想過得自在,果然還是要自己地盤說了算比較爽。」

  另外三人齊聲吐槽:「但別把四皇說得好像隨隨便便就能當上啊!!!」

  和其他兩人吐槽完後,艾斯就表示:「你是不是忘了還有我們在啊,雖然有恩於我,但你這樣還是讓人有點頭疼啊。」

  藻月捂嘴笑道:「所以艾斯要打算和我競爭嗎?」

  「只是區區四皇……我當然是要成為海賊王啊!」艾斯伸手壓了把頭上帽子,神色恣意地說道,「老子能做到的事,兒子怎麼可以不比他出息。」

  而且總不能在路飛兩年後回到海上繼續冒險時,發現他這個哥哥還在原地踏步吧。

  以及另一方面,這段時間面對過去白胡子旗下各島嶼被其他海賊頻繁入侵,即使打跑一幫人,很快又來另一幫人的情況。

  多少讓他有了某種清晰的概念。

  無論是為追逐自由、夢想,還是希望能如願以償……能夠在這片大海上徹底放縱隨心所欲的,只有頂點上那個王座的人。

  「!」

  藻月感覺這次再見到艾斯之後,對方仿佛是真的徹底卸下以往存在於心裡的無形枷鎖。

  雖然不清楚對方過去的事情,但以前的接觸中,多多少少還是能察覺到有時候對方不是真的和表面一樣在高興。

  「是嗎……雖然對海賊王沒什麼興趣,不過既然你這樣說的話。」藻月嬉笑道,「別怪我以後會變成你的最大障礙了。」

  「這倒是,對你這樣的好女人還真是難下重手誒。」艾斯也嬉皮笑臉地回道。

  「喂喂!!」藻月氣鼓鼓去扯他臉皮,「少瞧不起人了!」

  「dei……不……其……」

  「哈哈哈哈……」薩博笑了起來,然後說道,「不過想要在現有的三個海上皇帝勢力下,闖出一片天地,單打獨鬥恐怕有相當大的難度。」

  四皇之所以是四皇,除了本身實力強大,還有重點是圍繞著他們而形成的勢力,他們各自手底下都掌控著新世界海域上的大量島嶼。

  海賊們的懸賞金,從四皇以下四十億到二十億這個區間出現空白斷層其實也側面反應了一些問題。

  這些年進入到新世界的海賊,幾乎最終都被四皇所吸納,分別成為他們旗下勢力。

  「如果目前沒有衝突的話,選擇結盟行動會比較方便。」薩博提出個建議。

  藻月聽出他的意思,是想暗示結盟,不過還是奇怪道:「你們不是要和艾斯行動嗎?」

  「我們是革命軍,海賊的事不會參與太多哦。」克爾拉笑著說。

  「??」藻月詫異了,「啊?你們是革命軍嗎?」

  兜提醒她:「岸邊確實停了革命軍的船……」

  這個稍微聯想一下,就能大致猜出這兩人的身份了,不過估計他們船長沒關注到這點。

  聽兜這麼一說後,藻月想起來的時候岸邊確實停靠著一艘看著有點眼熟,可能以前看資料時看見過的船。

  但當時顧著去找馬爾高他們,所以沒仔細去回想具體是什麼資料裡見到。

  藻月沒問艾斯怎麼會和革命軍的人相熟,只是說:「聽起來好像不錯,不過人家打算直接去挑戰四皇。」

  「當然是直接挑戰啊。」不然以為是怎麼對付四皇?

  看到艾斯這個反應後,藻月開始笑道:「那麼接下來先把威布爾教訓一頓,然後去找四皇麻煩好了!」


第212章

  不得不說威布爾和白胡子確實有幾分相像。

  同樣長著彎月狀的胡子,而且使用一柄長柄刀。

  只是相比起白胡子,威布爾看起來要滑稽不少,大概是因為他身材上下不對稱。上半身健碩甚至肥胖,兩手臂格外粗壯,然而下半身兩條腿卻相對顯得十分纖細。

  而且他看來也不太聰明的樣子,此時在他身邊一個矮小,自稱是白胡子的愛人名叫miss巴金的老太婆,正在唆使他道。

  「這家伙就是艾斯,你老爸要不是為了救他,也不會死掉。」

  威布爾疑惑道:「那我還要繼續對付他嗎?」

  「笨蛋!當然是打倒他啊!」小老太生氣地用拐杖去敲打威布爾,毫不掩飾自己對財產的貪婪,「打倒他然後問出你老爸的遺產在哪裡!你老爸這麼看重他,肯定有把遺產信息都告訴他。」

  「嗷嗷對不起!老媽!我這就去把他打倒。」

  催促威布爾趕緊去對付已經找上門來的艾斯後,miss巴金又精明地思量道:「對了,這小子還是海賊王的兒子,關於大秘寶的事說不定也知情。」

  他們先前的對話已經讓艾斯聽得一臉不爽。

  看見那個叫威布爾正舉著大刀揮舞過來,「嘖」了一聲,忽然身體部分化為火焰躲開對方的斬擊。

  陽炎!艾斯從手掌中射出一束火焰,落到目標身上。

  「好燙好燙!」威布爾因為被火焰高溫灼傷而跳腳,不過很快他揮舞大刀,用刀氣形成的氣流把身上火焰甩掉。然後生氣說,「太可惡了你。」

  miss巴金提醒道:「你這孩子小心點啊,他可是你老爸旗下的第三號人物……」

  不過沒等小老太把話說完,地下鑽出的樹根忽然把她纏住,隨即元素化後沿著植物根系移動的藻月出現在她面前。

  然後一只手就把她拎起。

  「老、老媽!」

  威布爾看到小老太被捉,開始慌張起來。

  「喂!你想往哪裡跑啊?」艾斯不耐地做出手槍的手勢,從指尖發射連續的火焰彈。

  火焰所化的子彈射中威布爾,又讓他嗷嗷大叫起來。

  通常都說擒賊先擒王,剛才他們兩人的短暫對話裡,藻月不難看出這兩人之間真正的主導者應該是這個老太婆。

  而且有點讓她在意的是,這個老太婆似乎知道不少事情的樣子。

  至於她是不是真的和白胡子有過男女關系,這點並不重要,藻月比較好奇是對方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你們打著白胡子遺孀和親兒子的旗號,到底是在策劃什麼呢?」

  然而盡管這個小老太自身已被捉住,但卻還相當嘴硬,對藻月的問話絲毫不理睬,只是撒潑地嚷嚷道。

  「威布爾快來救老媽我啊!沒有了老媽的指引你這個笨孩子要怎麼生存下去喲!」

  一聽這話,威布爾趕緊道:「老媽我這就來救你!」

  不過在場的人當然不會任由他們輕易如願。

  此前因為剛好近期目的一致,而且活動路線基本相同,藻月和艾斯雙方等人便干脆共同行動。

  然後他們這邊和威布爾交戰。

  與此同時另一邊。

  在安置完AO海賊團回來後的馬爾高,得知艾斯已經去對付威布爾,對此沒多少意外,相反還釋懷地笑道。

  「看來這片大海也差不多該拱手相讓給那些還有衝勁的年輕人了。」

  而和他說起這事的海賊則順便問起:「馬爾高大哥,那個自稱是老爹遺孀招搖撞騙的miss巴金……」

  馬爾高回道:「她過去確實曾和老爹在一條船上。」

  「哈?!難道說她真的是老爹過去的女人?」

  「男女之情這種事我也不好說,不過她大概只是衝著老爹的遺產而已。」

  再回到此時雙方正在交戰的島上。

  雖然那個小老太咬死牙關不松口,只道自己是白胡子生前最愛的女人,但這點抵抗對於藻月來說幾乎毫無成效。

  趁著那邊薩博和艾斯正在對付威布爾,藻月便趁機用萬花筒搜尋對方意識,很快就已經把意圖給大致搞清楚。

  發覺對方只是個窺視遺產,覺得遺產中有關於OnePiece線索的貪得無厭者後,還以為和什麼陰謀詭計有關,藻月頓時失去興致,然後二話不說,直接把手中的小老太給投擲出去。

  「你媽還你。」

  「?!」威布爾聽見這話頓時注意力被分散,慌慌忙忙地伸手想去接住miss巴金。

  然而卻瞬間被投擲而來的衝力也一並砸飛出去。

  沒多久,隨著miss巴金和威布爾落荒而逃。

  這時旁邊冒出一個穿著格紋背心的大叔,對藻月道:「美麗的海賊小姐,請問是否介意讓我拍張照片?」

  「啊好的。」藻月爽快地答應對方的請求。

  「這誰啊?」

  發現現場突然多出個人,艾斯搭著薩博肩膀,旁邊還有個克爾拉也一起好奇湊頭過來,結果剛好闖入鏡頭。

  「幫我也拍一張啊!」

  聽說這個大叔是來給人拍照的後,艾斯頓時也興致勃勃道。

  「你們剛才是不是搶我鏡頭了?」

  然後這回到湊頭過去問的藻月闖入鏡頭中的背景裡。

  沒多久,這個大叔替在場幾個人拍完照,順便拿出個筆記本詢問道。

  「請問能否讓我再問點題外話,你們這次,是打算今後要組成新的聯盟參與海上爭霸嗎?」

  「嗯?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啊。」藻月回道,「結盟不結盟也不是特別重要吧,反正剛好同路就一起行動……大概就這樣。」

  「說起來結盟和同伴有區別嗎?」艾斯抱臂困惑。

  薩博已經笑起來,不過沒有糾正他們的理解。

  「好的,謝謝你們的回答。」大叔把話記下。

  同時薩博已經認出這個是負責給報社供稿、以及為世界政府提供懸賞令照片的記者。

  在對方記錄完後,薩博就對這個記者道:「我們出現在這裡的事情隨便你們怎麼解讀,去海軍本部交照片時順便替我和海軍高層轉達一句話,今後的事都不會再如你們所願了,給我等著吧世界政府!」

  ……

  當天,記者大叔就先將此事通過電話蟲,告知給供職報社的社長。

  「是嗎!他真的這樣說嗎!」

  在某地一間辦公室內,一只身形約有三四米高的巨型信天翁,原本是坐在座椅上,但在接到這通電話後,瞬間激動地跳下地。

  這位是掌控傳媒業,也是全球發行量最大的主流報刊《世界經濟報》報社社長,外號大新聞的摩爾岡斯,同時他也是一個惡魔果實能力者,擁有的是動物系鳥鳥果實信天翁形態。

  除了這些明面上的身份外,摩爾岡斯還是黑暗世界的頭目之一。

  他熱衷於搜集打聽發生在全球的各種一線新聞情報,爭取在第一時間報道外,如他的外號一樣,他更加鐘情於那些報道後能引發人們廣泛討論的大新聞,為此有時候為了噱頭,甚至會故意制造出引人注目的標題與誇張內容。

  此時從聽筒中所獲得的消息,無疑令他感到興奮,從中嗅到大新聞的氣息。

  摩爾岡斯有些激動的來回踱步,自言自語道:「讓我想想看,革命軍和海賊稱兄道弟?哈!革命軍在世界政府的宣傳裡早就是十惡不赦了,這點程度的報道怎麼能吸引到眼球。」

  很快,摩爾岡斯有了靈感。

  至於隔天。

  記者大叔把這次拍攝到的照片衝印出來,去海軍本部遞交照片,以印刷賞金刷新後新一個版本懸賞令。

  遞交照片的同時,記者大叔將當時在現場聽到的話轉達給平時聯絡的海軍軍官。

  然後又由這名軍官,傳遞到如今已升職為海軍元帥的赤犬那裡。

  由於此前「大事件」中的失誤,同時也有一定程度是因為年紀大了感到心累,戰國在頂上戰爭結束後不久便申請辭職。

  雖然在總督的勸說下,最終沒有真的離開海軍,如今仍然保留元帥頭銜,但不再負責主要事務,而是指導海軍本部的新人。

  然後因為元帥一職空缺,所以便從原有的三名大將中提拔一人上來。

  盡管戰國推舉庫贊,不過在這個弱肉強食時代裡,實力才是絕對通行的致勝法寶。

  這在海軍的升職中也是同理,哪怕是平日裡的人緣口碑再有優勢,但這種競爭都

  於是庫贊與同樣有意競爭元帥席位的赤犬,在新世界一座海島上進行生死搏鬥,雙方激戰十天,最終赤犬獲勝成為新的海軍元帥。

  而庫贊落敗後,似乎離開了海軍,如今暫時下落不明。

  已經坐上元帥之位的赤犬,聽到手下軍官的彙報後,因為憤怒,桌上的拳頭開始升騰起熔岩的火光。

  在不算太明亮的辦公室裡,火光映照在赤犬左側身上,只見從他耳後開始便有道明顯的縫合線與皮膚撕裂開後形成的傷痕,這兩道傷痕從耳後一直延伸到脖子最後被衣領遮住剩余部分,這是之前被三叉戟穿透身體後留下的傷疤。

  這讓一貫不苟言笑的赤犬,如今顯得更加不近人情。

  「革命軍……終於不再掩飾和海賊蛇鼠一窩的本質嗎!」

  ……

  很快在第二天。

  隨著新一版本的懸賞令發布,與此同時同一期的新聞頭條上,藻月和艾斯兩人的懸賞令在一側,與另一側的黑胡子形成對抗的排版。

  而標題則大字寫道《新四皇之位爭霸已近尾聲,沒有人能爭得過這三人!最終第四位海上皇帝將在他們之間決出!》

  然後在報道的內容中,除了把未來填補四皇席位的人選徹底鎖定在這三人之間外,還渲染起艾斯與黑胡子的恩怨,將其上升至宿命般對決。

  以及在此前大事件中,因為海賊王實習船員的身份被披露,還有和戰國決戰海軍本部屋頂,而作為黑馬脫穎而出的藻月,她現在和艾斯結盟的行為也被分析和猜測。

  借此引申出此舉這到底是要協助艾斯參與大海的爭霸,還是打算合作對付完黑胡子,之間再進行決戰分出上下。

  一時間,這篇報道成功引起民眾大量討論,同時讓各種陰謀論也層出不窮。

  另一方面。

  在最新的懸賞令裡。

  雖然背景裡的人物一般拍得不甚清晰,很少會有人對此特別留意,但多少還是有人發現在藻月這次的懸賞令照片背景中,出現了疑似是革命軍二把手的身影。

  再加上在艾斯的懸賞令照片裡也有藻月的身影出沒,兩張照片的拍攝地點似乎都在同一處。

  不免讓人由此猜測起,這場結盟或許不止是表面上看見的這麼簡單。

  大概就是這報道出街後的第二天,藻月接到了羅打來的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所謂追夢之人,就是要消滅一切阻礙,勇往直前。」

  其實關於海賊都是些什麼人,在《海賊王劇場版z》裡已經大概有了答案。

  因為海賊是要順應自身想法,貫徹自身信念,不做後悔的事,所以遇到相左的事時沒啥好說的,打了再說,勝負由天,盡力而為。

  想靠說理來解決基本上沒用,這些人都是隨心所欲,遵循內心優先(。


第213章

  「結盟的事嗎?如果一起行動算是結盟的話,那我們現在就是結盟狀態吧。」

  接通電話後的藻月,面對羅那邊的打聽回道。

  然後電話的另一頭。

  「……」因為看到今天報紙頭條,所以來致電確認報道信息的羅聽到這話,就意識到他們估計沒真搞清楚結盟的定義。

  微妙的沉默幾秒後,羅說道:「不過你們接下來要打算與黑胡子競爭,並且挑戰現存的幾個海上皇帝這點,應該沒有錯吧。」

  雖然他們好像沒搞懂結盟的真正定義,但不妨礙從舉止行為中看出其後目的。

  在此前不久擊退威布爾後,藻月就將之前遭受過威布爾攻擊並且摧毀的城鎮所在島嶼,都掛上己方的海賊旗,迅速蓋章占領地盤。

  「對啊,羅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別開玩笑了牡丹當家,你不會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成七武海了吧,如果加入你們那我之前所下的功夫就白費力氣了。」

  在大事件之後,七武海席位也出現空缺,羅通過搜集了一百名海賊的心髒交給海軍來證明了實力,成為七武海的一員。

  「哎?那算了,還以為能一起玩呢。」

  在藻月和羅通電話的期間裡。

  樹島的海面上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負責站瞭望崗上的人,忽然在視野範圍內發現海平線上出現一個小黑點。

  鑒於最近應該沒有外出的船只返航,這個突然出現的黑點,立馬引起了崗位上人員的高度警惕,隨著用望遠鏡仔細一看。

  !!

  站崗的人頓時趕緊通知島上其他人員:「海軍大將青雉出現在近海!」

  一時間,駐守在樹島的所有忍者和忍界軍方人士,全部都進入緊急預警的狀態。

  半小時後。

  當庫贊騎著自行車,慢悠悠地行駛在凝結出一條冰路的海面上,看起來相當悠閑的,不緊不慢抵達樹島岸邊時。

  看到的就是岸邊那一排嚴陣以待的忍者們。

  布置在周邊的幻術結界終於是被海軍的人發現了。這是剛才得知青雉出現後,島上的戰略人員們第一反應。

  盡管對方是孤身一人前來,外面也沒有軍艦那些,但眾人也不敢有絲毫放松,畢竟這個人是自然系能力者,擁有瞬間改變地形環境的力量。而且從一個多月前那場直播中來看,如果對方一旦要動真格動手,憑自然系的能力恐怕能瞬間凍結整座島嶼及周邊海域。

  不過因為青雉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悠閑,不像是衝著開戰而來,所以島上的忍者們便也暫時沒有立即采取武力驅逐的手段。

  畢竟一旦攻擊,就意味著要正式交戰,事情就不是那麼輕易可收場的了。

  見青雉已經來到岸邊,止水便立即問他的動機,道:「大將青雉,不知道你來這裡是有何貴干?」

  「雖然對這裡來說我是個不速之客,但這麼大陣勢,還是讓人有點受寵若驚啊。」庫贊面對著質問,仍然是一派安逸閑散的模樣,沒有直接回話,在自言自語的嘀咕一句後,便從自行車上下來,准備踏上這座島嶼。

  他這一舉動成功讓岸邊所有人都當下進行備戰狀態。

  看見島上的人瞬間都隨時要抽出武器的樣子,庫贊有些懊惱地表示:「也不用這麼緊張吧,之前報紙上應該有過報道才對,我現在已經從海軍離職,不是大將了。」

  不過在場的人並沒有因為他這話就放松警惕,仍然是保持著隨時出手攻擊的姿態。

  「以前還在海軍時聽說過這個海域好像有點異常,現在離職了沒什麼事,正在全世界旅行到處走走,剛好經過附近,所以就好奇來看看。」

  庫贊邊說著,一邊已經自顧自地踏上樹島的地面,並脫下剛才騎車時戴的墨鏡。

  然後在場的人員注意到,對方左側的腳已經變成實際由冰凝結出來的義肢,而且右側頸部那裡有著明顯的燒傷痕跡。

  注意到他們微妙的打量,庫贊卻只是輕巧地說道:「嘛……輸掉的代價罷了,畢竟是以實力論成敗的時代。」

  聽見這話後,眾人想起之前報紙上有過關於赤犬與青雉為爭奪此次晉升元帥之位的機會,在某座島上進行生死決戰的新聞報道。

  顯然,對方如今身上這些傷疤與殘缺,都是在那場決戰中所留下的。

  「……」止水對此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然後此時,負責去聯絡藻月的忍者過來低聲通知道:「五代那邊的電話終於打通了。」

  因為藻月剛才在和羅通話中,所以電話占線,導致直到一分鐘前電話才打通。

  打通後聯絡的人就迅速告訴藻月關於庫贊已經發現樹島存在,並找上門的消息。

  藻月聞言後想了想,便叫他們把電話蟲給庫贊,讓她來和庫贊對話。

  「喂,庫贊嗎,聽說你現在好像是脫離海軍了。」此時藻月正一手拿著話筒,另一手拿著剪刀,在修建著盆栽的造型。

  下方甲板那裡,艾斯正和迪達拉幾個還有以前黑桃海賊團的人在開燒烤大會。

  黑桃海賊團是艾斯當初出海時建立的海賊團,後來因為艾斯加入白胡子海賊團,所以也並入了其旗下。

  「是啊,現在是個四處游蕩的無業游民。」庫贊自嘲道。

  「要是沒地方去的話那就干脆在這座島上落腳唄。」藻月似乎絲毫不擔心庫贊的到來會帶來什麼安全隱患,聽說對方自稱無業游民後,便直接邀請對方留下。

  倒是旁邊的忍者們聽到從話筒裡傳出的內容後,有些一時沒控制心裡驚愕,臉上直接露出焦急的表情。

  等等!五代,這個是前海軍大將啊!

  有人忍不住想打斷對話,不過卻被止水示意別插手。

  庫贊沒在意周圍的反應,仍然保持不緊不慢的語調,仿佛和朋友聊天般,相當隨意地說道:「倒不至於沒地方去,而且難得如今恢復自由身,還是先在世界各地隨意逛逛,之前在海軍大將的位置上不是待命就是辦事的路上,很久沒徹底放松去旅行了。」

  「反正你現在只是在隨意的到處走走,也不用急著打卡上班,沒事做就在島上待幾天唄。」藻月熱絡的招呼道,順便點出,「況且你這次過來不就是想探究一下我們這群人的背景嗎?」

  庫贊也沒有掩飾自身確實為探尋藻月他們背景信息這點,坦言道:「畢竟你的來歷之前政府方面也比較關注,不過CP那邊似乎也沒查出多少線索,所以就算是我也有些好奇,旅行途中經過這片海域時突然想起這件事,就順便滿足一下個人好奇心了。」

  「哈哈哈是嗎,唔……雖然之前立場相對,但我對你印像說不上討厭,所以直接跟你透露一下也無所謂。」藻月笑過之後,考慮了一下,道,「其實和你看見的差不多,我們在此之前算是一個與世隔絕的種族吧,不過為了謀求發展,現在趁著正逢時局變動,覺得該是時候出來,分上一杯羹而已。」

  「哎呀……居然還能被年輕姑娘欣賞,那以後有機會碰面時去酒吧喝一杯嗎?」庫贊突然從話題中掉線打岔道。

  不過藻月似乎覺得對方挺有趣,在話筒另一邊笑起來,順便接受邀約。

  至於樹島上不少忍者都滿頭黑線,有點想吐槽對方看起來這麼不靠譜,之前是怎麼混上海軍大將的職位。

  而藻月那邊,因為艾斯拿著盤烤肉竄了上來,專門得瑟一下這回終於沒烤焦。

  「反正你在島上自便吧,以後有機會海上見了。」說完便掛了電話。

  然後從盤裡拿起塊肉吃下一口後,立馬吐舌頭:「這鹽也放太多了吧——!!!」

  「啊?是嗎?能吃得下啊。」艾斯直接把盤裡剩下的肉都倒進嘴裡,用實際行動表示能夠吃下。

  「你還真是不挑食好養活。」藻月吐槽說,接著提起剛才和羅在電話裡聊到的內容,「啊對了,艾斯你以前有去過Gran Tesoro嗎?剛才羅說那個地方是全世界最大的娛樂城市耶!」

  只是當她興致勃勃地說完時,發覺艾斯已經一秒內原地入睡。

  「喂!!!聽我說話啦!」藻月捉住對方肩膀猛力搖晃起來。

  過了一陣,艾斯呼出的氣泡破掉,後知後覺地想起藻月剛才的問題:「Gran Tesoro啊,記得那裡基本都是賭博……」

  他話音剛落,本來在下方甲板的兜還有迪達拉他們都臉色突變。

  直接集體道:「船長你千萬要冷靜啊!想想綱手大人,那地方再好玩你都不能去啊!!」

  藻月:「……」

  尼瑪……要不要這麼如臨大敵啊!她看起來是這麼沒自制力的人嗎!

  不過想到羅剛才電話裡說的內容,又有點心癢難耐,等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忍不住偷偷戳了下艾斯,小聲打聽道:「那裡到底好不好玩啊?」

  「好玩啊,雖然裡面所有項目都和賭博有關,不過那裡的娛樂項目也都確實是很好玩。」

  艾斯說完,就看見藻月一臉向往想去的樣子。

  「你想去那裡嗎?」

  藻月回過神來,透露道:「我賭運很差誒……」

  「噗!」艾斯很不給面子的直接笑出聲了,突然知道為什麼剛才對方的船員們反應這麼大,不過見藻月明顯暗搓搓想去那裡玩的樣子,咧嘴笑道,「這有什麼所謂,玩得高興不就好了嗎!」

  沒毛病!藻月被徹底說動了。

  但她感覺自己的船員們恐怕不會這麼輕易松口同意。

  畢竟自家在賭博方面這是祖傳三代的非酋體質。

  「想去的話找個機會我帶你偷溜啊。」艾斯提議道。

  很好,這下藻月覺得已經沒任何問題了,立馬同意對方提出的辦法。

  然後就在當天夜裡,藻月制造了兩木分身做障眼法後,便弄艘小木船,兩人從船上偷偷溜了出去。

  第二天。

  「船長不見了???」迪達拉懵逼道,「臥槽!她出去玩居然不帶我們?!」

  你重點不太對吧……兜心塞地扶了下眼鏡。

  最先發現藻月從船上消失掉的是舍人,之後人魚船員在藻月房間裡看見留言的小紙條,並拿出來後。

  其他人都多少有點傻眼了。

  原黑桃海賊團那邊的船員,聽見這邊發出的動靜,也立馬往他們那邊的船上找了找,不出所料,發現他們船長也不見了。

  不過這事對他們來說似乎習以為常,紛紛表示這是常規操作習慣就好,反正他們船長也是個任性的家伙,順便安慰兜他們這邊看開點。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一個吐槽說「羅傑船上的都是浪子,白胡子船上的都是好男人」,想想看好像沒毛病。

  雷利、白胡子、卡普、金獅子、最新劇場版的boss……尼瑪羅傑不止撩遍全大海,最後還撩出個大海賊時代。


第214章

  「古蘭·特索羅」是一艘長達萬米,全由黃金打造的超級戰艇,在這條船上面的是世界最大的娛樂城,雖然沒有固定國土,但仍然被世界政府認可為獨立國家。

  而這艘船的擁有者,外號黃金帝的吉爾德·特索羅,也是個罕見的商業奇才,據聞他從寂寂無名到世界首富只用了十年時間。

  藻月和艾斯兩人因為是搭著艘小船來的,所以一開始時沒引起多少注意。

  登上這艘建有全世界最大的娛樂業城市同時也是賭城的戰艇後,藻月很快就被裡面各種五花八門的娛樂活動還有表演節目所吸引。

  這座城市與她前世假期旅游時去過的拉斯維加斯有幾分相似,不過相比起上輩子曾去過的賭城,這裡的娛樂項目顯然更加豐富多樣,除了傳統常見的賭博形式外,居然還有類似真人吃雞的活動。

  不過在參與這些項目之前,需要先將貝利兌換成這座城市通用的籌碼。

  暫時先換取了兩千萬籌碼後,兩人便開始在城裡一邊逛之余,看到感興趣的項目就參加一把。

  因為當中有不少都是娛樂性很強的游戲項目,所以就算是輸了也不會讓人過於沮喪,感覺就當是花錢買樂子,反正重在參與,玩得高興便是。

  然而當他們正在各個區域之間盡情游玩的時候,殊不知此時在這條戰艇的監控中心裡。

  猶如司令部一樣的大型房間裡,牆上數量過千塊屏幕,將這艘戰艇的每一個角落都盡收眼底。

  「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大魚啊!」

  在這些屏幕前方,高起的台階上擺放著一張沙發,一名灰綠色短發,身上佩戴著星形飾品的魁梧男性坐在這上面,注視著其中一塊屏幕裡正在某個投注盤前的藻月和艾斯兩人,露出充滿野心和算計的獰笑。

  「古蘭·特索羅」確實為合法國家沒錯,這上面開展的所有活動與經營項目都為世界政府所批准。然而其擁有者吉爾德·特索羅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積聚出掌控全世界百分之二十貝利龐大的財富,一躍成為世界首富,甚至能夠憑借手中金錢影響世界政府的力量,顯然他的發跡手段不全是依靠正規渠道。

  對於這點,即便政府高層心知肚明,但在如此強大的資本力量面前,沒有找到實質性證據,也就只能是對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就如同對於那個,與特索羅為商業上為合作者關系的多佛朗明哥。

  即使明知道多佛朗明哥在地下交易市場裡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且還借著七武海身份做掩護,擁有大量非法產業。

  可是由於對方過於狡猾,明面上滴水不漏,所以讓海軍方面這麼多年來都無法找到證據,將其踢出七武海進行抓捕。

  至於此時,特索羅手上正拿著一本名冊。所翻開的那一頁裡,左右兩張正分別是藻月和艾斯的懸賞令。

  這裡是全球最大的賭場,自古以來與賭博相關自然就有贏有輸。

  在這座船島上,每天都上演著一夜暴富,和傾家蕩產甚至把自由賠上,這樣大喜大悲的情景。

  與香波地群島上那些賞金獵人、人販子帶著顯而易見的目的,對有著高額賞金的海賊群起而攻之的明目張膽不同,在這艘船上以賭博為幌子所設下的陷阱,顯然要更加隱秘巧妙。

  多佛朗明哥的非法產業涉及很多方面,除卻生產武器的軍火生意外,還有授權經營人口買賣,為天龍人和富豪貴族提供奴隸的服務,甚至涉及惡魔果實的交易。勢力遍布全世界,幾乎所能想像到的生意他都有所涉及,而他的交易對像自然也不限於世界貴族,還包括世界政府不允許協助的對像,譬如四皇之中那外號為百獸的凱多。

  凱多似乎對前段時間世界政府在報紙上所宣布,被列為「極惡世代」那十三個海賊感興趣,正在有意要將收服到手下,為己所用。

  當然,這只是特索羅從不久前與多佛朗明哥的一次通話內容中所做出的推測。

  四皇這樣任性的大人物,具體是什麼心思可不好猜測,不過可以肯定凱多確實對已經相繼進入偉大航道的這一批「極惡世代」的海賊感興趣,既然現在人來到他船上,那就不妨礙他順水推舟賣個人情了。

  不過目標的兩個人都是自然系,對付起來恐怕要花點心思。

  ……

  另一方面,在革命軍的一艘船上。

  「馬克斯這家伙真是……又聯絡不上了。」克爾拉正在嘗試聯絡一名革命軍的戰士,不過目前看起來,另一邊似乎沒有響應,這讓克爾拉忍不住抱怨另一邊的不靠譜。

  同一艙室內,薩博躺在旁邊的吊床上,看起來倒是悠哉悠哉:「大概正顧著等下注結果吧。」

  盡管革命軍早有計劃想要調查多弗朗明哥背後的地下產業鏈,以及是否牽涉到為了售賣武器軍火,有意挑動各地區國家之間發起戰爭。

  但多佛朗明哥領導的唐吉訶德家族,其所在地德雷斯羅薩似乎存在某種古怪,從革命軍的過往行動記錄來看應該有過好幾次派人去調查才對,最後卻都變得沒有下文,而且也查找不出當時具體派出的是哪些人員。

  因為過去嘗試調查德雷斯羅薩未果,所以如今革命軍決定換一個方向,轉向目前已知情報中那與多佛朗明哥有商業合作的特索羅。

  據悉其利用手下賭場資源,對進到賭場內某些具有價值的特定人物下套,讓這些人輸的傾家蕩產最終淪為奴隸,然後倒賣給對接的人口市場,為那些已經看不上普通人,想要高額賞金海賊充當奴隸的世界貴族提供貨源。

  為了調查出背後交易的詳情,和特索羅所掌握的大量財富應用到那方面上。不久前革命軍派了一名精通賭術的成員,以賭客身份進入「古蘭·特索羅」,先在賭場裡面打聽情報。

  不過大概在今天上午開始,這名革命軍人員便聯絡不上了。

  也不知道是好賭的老毛病犯了,正沉迷在轉盤前,還是行動出了什麼問題。

  ……

  回到賭城裡。

  「哎?VIP樓層?」

  藻月看向眼前這名自稱是接待員,名叫芭卡拉的女人。

  「沒錯。」芭卡拉帶著職業微笑,和他們說道,「二位也是如今大海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呢,原本在你們登上這艘船後就應該會安排有專人接待,居然沒第一時間發現二位到來,為了彌補賭場方面失誤,所以接下來由我來接待你們到VIP樓層,享受更高級別的服務吧。」

  雖然對方說的話聽起來很合理,但還是讓藻月有種古怪的感覺。

  連艾斯都似乎興致缺缺,沒馬上響應這位美女接待員的話。

  「是擔心輸不起嗎?」芭卡拉見他們貌似觀望的態度,好像只是沒有其他意思的隨口問上一句,然後說道,「這點二位不用擔心,對於你們這樣的高級客戶,賭場方面是主動提供三千萬籌碼作為底金,供你們在這艘船上任意消費。」

  見他們聽見此話後好像有幾分意動,她便再補一句。

  「就算全部輸掉,這三千萬也不用還的哦。」

  對方都慫恿到這種程度,藻月覺得不去看看賭場方面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好像有點對不住人家的專程布置。

  況且就算真設下什麼陷阱,以她現在的水平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旁邊的艾斯顯然也差不多的想法。

  都出來在大海上混成為海賊了,如果沒點魄力遇事猶豫不決瞻前顧後的話,還不如在老家過普通人的安穩生活。

  很快,兩人就一致表示:「好啊!」

  然後他們隨著這位美女接待員的引領,來到對方所說的VIP樓層。

  從表面裝潢來看,確實是對得起VIP樓層這點,幾乎從天花板到周圍牆壁再到腳下地面,都是呈現一片金光閃閃。

  而在這個樓層裡,他們也見到了這艘船的擁有者——吉爾德·特索羅。

  這名外號黃金帝的世界首富對黃金看起來實在是情有獨鐘,不止用來打造整艘艦艇,這座城市的建築和各個角落都隨處可見金子裝飾。包括他自己身上,也佩戴著大量黃金飾物。

  咦……?藻月在這層樓裡,忽然發現有一位之前認識的人,是以前曾經同路過,但在嘉年華城之後就分別了的卡莉娜。

  「歡迎歡迎,二位年少有為的船長願意光臨這座城市,還真是讓人感到驚喜。」

  這時特索羅看起來非常熱情地招呼他們。

  艾斯爽朗地回應對方的招呼。

  不過客套的話也沒說太多,對方開始引入正題。

  這裡是全球最大的賭場,正題自然是賭博。

  聽到對方表示自己此時正巧有空,就陪同他們玩上幾場時。

  「不如打麻將吧。」藻月開口提議道。

  「這什麼?」艾斯問道。

  藻月解說了一下規則後,順利看見艾斯表情已經變成茫然,並相當直接地表示「聽不懂」和「太麻煩了吧」。

  「沒關系!這個游戲我很擅長,你在旁邊看我玩唄。」藻月信心十足地回道,一副十拿九穩必定能贏的姿態。

  見此特索羅若有所思。

  身為博彩業的巨鱷,對於藻月剛才提到的麻將他自然也是有所觸及,知道基本的游戲規則。

  尋思一下後,特索羅就再度掛上熱情的笑容,說:「這個游戲是需要四人進行的吧,艾斯先生不參與,那麼容我邀請歌星小姐來填上這個空缺。你不用擔心,卡莉娜是外面請回來的歌手,不會配合我們使詐。」

  卡莉娜好像完全把藻月當成了陌生人,沒有半點認出她的意思,此時只是故作柔弱道:「人家還要再理解一下規則啦,聽起來好像有點復雜的樣子∼」

  「就算你們串通好三打一也沒關系啊。」藻月則不以為然道,猶如穩操勝券。

  也成功讓在場的人都覺得她雖然之前玩其他的時候似乎賭運很差,但起碼在麻將這一門上是高手。

  或者說,她的賭運都放在了麻將上面。

  芭卡拉微笑說:「呵呵,那剩下的位置就由我來了。」

  很快,四人便在麻將桌前分別坐下。

  然後賭場的工作人員將一副金燦燦的麻將放到桌面中間。

  隨著洗好牌,開始各自砌牌的時候。

  此時麻將桌上的另外三人,便發覺藻月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自己所持有的牌,直接拿到手便蓋下,都不需要看牌面是什麼。

  同樣在後面出牌時也一樣,完全就是相信運氣,隨機抽到哪個就打哪個,儼然是對自己的牌運無比自信。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有一個版本的翻譯,海軍內部說起明哥時是用「海流氓」來指代,感覺這個外號還挺傳神的(其實正確說法是「joker」)

  大概還有兩三章左右,先和凱多過幾招把地位給穩住了,然後去銀他媽那裡看看養肥的漫畫了。


第215章

  東西的都說裝逼的最高境界是連裝逼的人自己都信了。

  藻月如今這端著臉又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成功是讓在場的人都信了她在這方面真的是個中好手,誰能想到她還真只是在瞎雞兒亂打。

  至於這運籌帷幄的模樣,純粹就是想著輸人不能輸陣,自己如今好歹也算得上是號人物了,咋能表現得太畏畏縮縮。

  所以干脆十分大方的,直接一次性就把籌碼全部押上,看起來是壓根不怕會輸似的。

  於是在這種先入為主的心理作用下,經過幾輪出牌之後。

  藻月的破罐子破摔,純粹瞎打所出的牌,反而給人感覺更加捉摸不透,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只覺得是高深莫測,仿佛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見此情況,在某一輪出牌過後,收到暗示的芭卡拉開始動手。

  芭卡拉是運氣果實能力者,被她用手直接觸碰過的人運氣都會被她奪取。

  沒多久,在侍者要端上點心的時候,她裝作不小心碰倒托盤。

  然後在彎腰幫忙撿起東西的時候,不經意間觸碰到了鄰座的藻月。

  藻月察覺到對方剛才的舉動應該是帶有某種目的,雖然暫且沒看出對方此舉的具體意圖,但以免被做手腳都不知道,於是在接下來沒多久後,她開始不再盲打。

  而這一舉動,也讓特索羅他們以為這是芭卡拉的能力生效,不過要說有哪裡還讓特索羅感到稍微不如預計之中的就是,即便如此,藻月表情也依舊保持著淡定從容。

  這讓向來以賭局操縱他人情緒,看著他人因為勝負得失,無論是喜是悲,興奮或是緊張都從來在他掌控之中的特索羅,難得有種脫離預料的不爽。

  然後在剛才聽麻將規則時聽到一半就打瞌睡的艾斯,因為見藻月信心十足的樣子,所以盡管壓根沒看懂牌面,但不妨礙他不明覺厲,跟著也信心滿滿。

  不過此時他兩人的反應,在賭城的人看來只覺得是強裝淡定。

  卡莉娜心裡有些泛起嘀咕。

  就這樣,又經過好幾輪的摸牌出牌,然而賭場方面的特索羅等人,依舊是遲遲沒能看到藻月臉上出現任何慌亂不止,還在最後一次摸完牌後,就胡牌了!

  「清一色!我贏了!」

  藻月突然把牌全部一推,宣布胡牌。

  看著全為一色的牌面,在場的賭場方面人員幾乎臉上都顯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尤其是芭卡拉,她清楚記得剛才自己確實是觸碰到對方的,怎麼可能!對方居然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不過在下一刻裡,自投胎轉世以來,終於在賭博一類的游戲上得勝的藻月,正高興想要起身歡呼的時候,所坐的座椅不知為何,其中一條椅腿突然斷裂,然後她差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連同座椅一起往後栽。

  好在藻月反應及時,但緊接著她都還沒站穩,正想要站定,結果就一腳不小心踩中先前因為服務員上東西時不小心碰倒托盤裡的東西,所以重新拖過不過還沒干的地面。

  然後整個人直接腳一滑,所幸艾斯在旁邊看著,見她幾乎是要摔倒趕緊把人扶住。

  而看見藻月現在身上這一連串的倒霉狀況,芭卡拉回過神來,終於逐漸意識到了……尼瑪他們剛才都被她那氣定神閑的姿態給騙到了!她的賭運根本還是和在外面時一樣爛!!!

  准確點說,這貨大概是把所有賭運都換成自身氣運了。

  結果剛才在把她的運氣拿走之後,因為人變得倒霉,所以反過來賭運反而變好了。

  藻月此時也開始反應過來,推測到那個女接待員的能力是什麼了。

  「真遺憾呢,看來沒能如你們所願的被成功算計。」

  見計謀已經被識破,特索羅干脆也不再掩飾。

  突然間,天花板上就降下一個海樓石牢籠,配合地面突然升起的同材質底座,將藻月和艾斯兩人給困在裡面。

  特索羅額角上已經浮現出青筋,難掩內心的惱怒情緒。看樣子因為剛才的失算,沒能得到預想中的結果,讓在這座完全被他所掌控的城市裡,已經習慣一切皆在意料之內,所說的話如同聖旨,自身就宛如天神的特索羅有種被許逆冒犯的憤怒。

  「可惜在這座城市裡,所有一切都為我說了算!」

  隨即,只見困住藻月和艾斯兩人的海樓石牢籠下方地面,出現一個空洞,他們兩人就連同牢籠一起就從空洞掉下去,然後掉進條通道裡,和坐隧道過山車一樣。

  「哇啊啊啊——!」

  藻月一邊扒住欄杆,一邊嗞哇兒激動大叫。

  最後經過漫長的下墜,籠子掉在了一座金山上。

  在短暫沉默幾秒後,藻月又發出一聲驚嘆:「哇!好多錢啊!!!」

  這裡大概就是特索羅儲藏黃金的金庫,只見入目之內全是一片金光閃閃不說,最震撼的是那好幾座百米高的金山。

  真的就是字面意思上的金山,都是由金砂和金器堆成的。

  剛才墜落到一半就打起瞌睡的艾斯,此時呼出的氣泡破掉,抬頭望了望周圍才後知後覺道:「這裡哪裡?」

  「你也太遲鈍了吧!!!」藻月忍不住吐槽。

  艾斯起來後伸手去想試下掰掰欄杆,不過在直接觸碰到海樓石欄杆一刻,艾斯頓時吐了吐舌頭,嫌惡地咂嘴道:「身體沒力氣了。」

  「這是海樓石啊。」說著,藻月忽然不知想到什麼,有些欣喜道,「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坐牢哎!」

  「啊?」

  然後就看見藻月從上半身的四次元口袋裡拿出一台卡片機,開始興致勃勃地對周圍進行拍照順便自拍。

  見她都這麼毫無緊張感,艾斯干脆也自在地待在籠裡。

  不過沒多久,他注意在這座金子山下方,有幾個步伐踉蹌衣著襤褸的人,正拖著身子緩慢移動。

  「這裡居然有別人啊。」

  嘀咕一句後,艾斯便朝下方的人大聲喊了句,招呼道:「喂!老兄,你們在這裡干嘛啊?」

  「咦?還有其他人嗎?」藻月聞言也湊過去。

  底下的人顯然是聽見艾斯的喊話,但轉過頭來用那混濁無神的眼睛看了一眼後,便又默默別過頭去,沒有理會他們,繼續自己兀自地拖著身子行走。

  藻月和艾斯兩人面面相窺了一下。

  「他走掉了。」

  「對啊。」

  「沒有理我們誒。」

  「心情不好吧。」

  然後齊齊歪頭冒出一個問號後,一致決定不去想了。

  「那是因為他……已經失去希望。」

  ?

  正當藻月他們懶得糾結下去時,忽然聽到下方傳來其他人的聲音。

  只見從一根黃金柱子背後,走出一名矮小的大叔。

  「我是雷茲·馬克斯。」他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就向上方牢籠裡的艾斯道,「籠裡的這位兄弟,你是火拳艾斯吧。」

  艾斯應了一聲後,問起:「你認識我啊?」

  「因為我是革命軍派往到這艘戰艇上,負責搜集情報的密探。不過如你們所見,我失手了。」

  隨後,馬克斯開始告訴他們,自己已知有關這位黃金帝的所有信息。

  ……

  而在藻月他們掉進這個金庫的兩小時以後。

  君麻呂和舍人等船員也駛著花園號來到這艘戰艇上。

  進到賭城範圍後,很快,舍人就尋找到藻月他們身處的位置。

  作者有話要說:

  【過去的一些小劇場】

  綱手:最近已經沒什麼好教你的,只剩帶你去賭場見識一下,順便教教你賭博的技巧。

  藻月:?賭術??你確定你有這技能嗎???

  綱手:要輸得漂亮也是門學問好嗎!

  藻月:OK吧

  綱手:首先氣勢要足!一定要帶著必勝的自信,先以氣勢壓倒對方。

  藻月:嗯嗯。

  綱手:然後要有孤注一擲,敢把所有籌碼押上的豪氣!賭錢圖的就是爽,賭那一兩塊還不如不賭!

  藻月:get

  綱手:最後剩下就全看命了。

  藻月:???

悠于 2020-7-15 01:39

第216章

  找到藻月所在位置並看見那裡有大量黃金的同時,舍人也發現密布在城中每個角落的監視電話蟲。

  看來他們的船從進來一刻起就在監視底下了。聽到舍人偵查完所告知的情況後,其他人第一時間想道。

  「古蘭·特索羅」是個特殊中立地帶,由於特索羅為了不因海軍與海賊之間的糾紛而影響賭場生意,用錢財疏通了世界政府,讓這個地方變成中立國。

  只要來到這艘戰艇上,不管是海賊還是海軍,都暫且放下身份與立場,在賭城區域內都只是一個單純的賭客。所以即使海賊在這裡遇上海軍的人,海軍也不會出手抓捕,以便讓所有人都能夠在這艘戰艇上安心消費娛樂。

  正因如此,憑借這點優勢,讓這艘戰艇成為世界上最繁榮的賭城。

  雖然已經確定藻月的位置,但在數量如此之多的監視電話蟲監控下,如果打算武力強闖去彙合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被發現。屆時在這艘戰艇上不管是來度假也好還是駐地的海軍將士,都有了出手的理由。

  所以他們暫且沒有立即采取行動。

  除此以外,兜還注意到他們的船進來所走的那條水道,正對的舞台上在進行表演的那名女歌手,似乎和之前曾經搭乘過他們船的某位女小偷格外相似。

  「或者我們想了解清楚這艘戰艇的全部情報,不一定需要花太大力氣。」兜鼻梁上那副眼鏡鏡片,因為他微微低下頭,心裡似乎謀劃起什麼而變成反光狀態。

  然後就如同兜所預料的那樣,在隨後他們先在戰艇上隨處逛逛,打算把地形布局都了解清楚,再決定之後行動的時候。

  在人頭湧湧的商業區,他們就遇到以便裝出來,特意前來接觸尋求合作的卡莉娜。

  沒多久,雙方就在一間餐廳包廂裡就後續合作交換情報。

  「你們剛才進來時應該有淋到那場黃金雨吧?」

  先前那場舞台表演的最後階段裡,最高處一個出水口噴潵出的參雜金粉的黃金雨把全場氣氛推上前所未有的高漲。

  然而現在卡莉娜告訴他們。

  「特索羅是金金果實能力者,擁有操控金子的能力,這艘船幾乎所有區域的建築都是用金子建造,以在他的感應範圍之內,建築物受到任何破壞他都能夠第一時間感知到。而且你們在剛才進場時如果有沐浴在那場黃金雨中的話,那現在你們體內已經被金砂滲入了,一旦發現你們做出任何不利行為,他可以立馬操控金砂把人給金屬化凝固住。」

  聽她這麼說以後,舍人立即用轉生眼檢查眾人身上的情況後,肯定了她所說的內容。

  果然剛剛沒立馬就展開行動是對的,不然要翻車了,兜心裡想道。

  雖然以他們船長的能力想離開根本不難,估計也就只是被一些事給絆住而已。但如果他們過來彙合幫忙,結果到頭來沒能成功碰面不止,還半路翻車反而得靠船長搭救的話,這就未免太過丟人了。

  稍微思索一下後,兜說道:「不過我記得能力者都懼怕海水。」

  「確實,海水是惡魔果實的克星,只要浸泡到海水體內的金子就會隨海水釋出,但想要弄到海水也是在這艘船上最難的事。」卡莉娜說道,「海水之所以能有克制惡魔果實的效果,是因為自然界的水中含有名為PYROBROIN的成分,海樓石是這種成分的結晶,所以能夠封鎖惡魔果實能力者的能力。為了不讓自己的能力失效,在這艘船的底部有個過濾裝置,把海水都過濾成純淨水後才供給到這條船上使用。」

  「海水的事不需要煩惱,我們自有辦法弄到。」兜表示,「我們需要的是有關特索羅手下那些人的情報。」

  「……」卡莉娜似乎在權衡著他們是否真的有能力打敗特索羅,在沉默片刻後,道,「既然你們有把握的話……」

  之後又經過一番交流後,兜他們這邊了解到,特索羅手下裡除了那個運氣果實能力者芭卡拉外,還有一個穿穿果實能力者田中先生。

  田中先生是這座城市的警衛,他的果實能力可以讓他在一切非生命體中自由穿梭。

  在獲得一系列相關情報後,雙方便就此別過,而兜等人也開始正式展開行動。

  ……

  而此時在接近船艙底部的金庫裡,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前,藻月他們也在馬克斯那裡得到差不多的信息。

  同時他們還了解到,那些在賭場裡輸個精光的賭徒最終都會被投入到這個金庫裡。

  初時面對這漫山遍野的金子,掉進這裡的賭徒都會興奮不已,但很快,他們就會發現在這個地方除財寶以外別無他物,沒有食物和水,即使眼前有無數財寶又有何用。

  仿佛成了莫大的諷刺般,明明他們是因為沒錢償還賭債所以失去自由,然而現在金錢擺在面前,卻也成了最沒用的東西,因為根本不能讓人生存下去。

  「這樣聽起來,特索羅停惡趣味啊。」藻月說著,也注意到金庫四周的天花板上都裝有監視電話蟲。

  嘖,看樣子估計對方還不時通過監控畫面,欣賞困在金庫的這些賭徒臉上的絕望表情為樂。

  不過很可惜,真要說的話,能讓她覺得為難的其實是之前那個芭卡拉的能力,畢竟運氣這玩意真的是太玄了,人晦氣起來喝涼水都能塞牙縫。但在特索羅以為她是惡魔果實能力者,用海樓石籠子把她和艾斯一起困住後,因為接觸到海樓石,先前運氣果實在她身上的效果已經失效,所以這最大隱患已經沒有了。

  然後面對眼前這數量多到難以估算的幾座金山,就她和艾斯兩個干活也不知得搬到什麼時候。

  自己好歹也是個船長,當然是等船員們找來了,使喚一下自家的船員啊。譬如舍人轉生眼中控制引力的功能,就很方便一次性把數量這麼多的財寶給打包。

  反正等天亮以後船員肯定發現她偷溜,屆時也會過來找她彙合,到這裡,藻月就干脆也不著急了。

  難得有一次被捉關籠裡的經歷,就當是給船員們一個表現機會,在這裡乖乖等救就好。

  「沒事,同伴肯定會來救我們的。」藻月信心十足的表示。

  不過大概因為已經嘗試各種方法,但最終都沒能成功逃離,所以馬克斯第一反應是說起喪氣話道:「不可能的,只要沒有海水浸泡讓人釋出身體裡的金粉,就無法擺脫特索羅的控制,就算你們的同伴來到,最後也不過是一樣的下場而已。」

  艾斯對此不太接受道:「這都還沒發生的事,這麼快就否定大叔你也未免太悲觀了。」

  然後安慰對方:「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沒嘗試過怎麼可能甘心。」

  「就是啊。」藻月附和道,「哎呀,老是說這些喪氣話除了讓心情變得更差,以至於失去動力外毫無意義,反正這麼閑,不如來玩點游戲打發時間唄。」

  ……

  以防萬一,兜等人在行動前,先用水遁把海水引上來把自身給澆一遍。

  隨後他們開始分頭,兜帶著迪達拉去潛入這些監視電話蟲的總機所在房間,拿幻術蒙蔽了作為總機的電話蟲。

  另一方面,君麻呂和舍人兩個也很快從通風管道去到金庫。

  只是等他們成功來到金庫這裡後,看見的是,在那高高的金山上面,還在牢籠裡的藻月和艾斯兩個,隔著欄杆和外面一個大叔在打牌。

  藻月臉上幾乎貼滿輸了後作為懲罰的白色小紙條,艾斯稍微比她好一些,至於那個大叔則是最為干淨,臉上一張紙條都沒有。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這是玩多少局鬥地主了?!

  想到今天一早發現船長跑路時那懵逼的心情,好不容易找到人,結果她居然安心在這裡和人打牌,剛才還以為她是被什麼事情絆住,現在看來她丫的就是單純等人過來能使喚幫忙干活,舍人就忍不住有想罵人的衝動。

  「你們終於來了啊!」藻月注意到他們的到來,立馬高興地招呼道,「真的是,等你們等好久了,趕緊把金庫搬空,哦對了!麻煩順便幫忙放我們出來。」

  舍人沒好氣道:「你不是自己有辦法出來嗎?」

  「我在給你們表現的機會好嗎!」藻月理直氣壯道,「快點啊!我可是很難得被捉的。」

  君麻呂神情中露出幾分無奈和縱容,默默地走上去。

  見此舍人表示:「別慣著她。」

  不過顯然,君麻呂在面對藻月提出的要求一向沒什麼原則。

  很快就從肩膀抽出一把硬度極高的骨劍,把眼前的欄杆劈開。

  因為海樓石對於造物是不起效果,所以直到此時其他人都還是沒能看出他們這不屬於惡魔果實。

  「誒嘿!」藻月搭住君麻呂伸來的手,從裡面跳出來,接著立馬朝舍人那邊做個鬼臉,抗議道,「虧你能讀取思維呢,居然這麼不懂少女心!」

  「哪有這麼強硬的少女心。」舍人嘴角抽了抽。

  吐槽歸吐槽,本著黑吃黑的概念,既然對方先動的手,就別怪他們不厚道。

  所以接下來藻月他們毫無心理壓力的搬空了金庫。

  然後既然要把這麼多金子帶走,不可避免的自然得施展大規模的封印術,把東西壓縮打包。

  考慮到現場還有旁人在,想了想,藻月決定和小伙伴坦白道:「艾斯,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和你說。」

  「?」

  「我們平時用的那些能力,不是因為惡魔果實,而是因為我們是忍者。」

  艾斯聽清之後表情瞬間變成兩眼放光,整個人激動了。

  「臥槽!所以你們是會真的忍術,不是扔個□□就完事的那種嗎!」

  重點完全放在對忍術和忍者的好奇上,壓根沒在意有所隱瞞的事。

  藻月直接結印抽取少量查克拉用了個水遁瀧壺之術,把旁邊的大叔澆了個透。

  她在使用的時候旁邊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突然間被當頭澆濕,然後看到身體裡的金沙隨著水釋出時,才有些難以置信的意識到,他竟然真的重獲自由了?!

  原本已經幾乎絕望,以為自己再也逃不出這裡的馬克斯,此時動容道:「你讓我重新得到自由,老夫我……」

  只是沒等他說完,看見藻月示範性施展一回忍術後,艾斯更加激動了,立馬又連續發問道:「那你們是不是還會噴火啊放電之類的?能表演一個嗎?」

  說著,他好像想到什麼,看向藻月:「美艷的女忍者還真的有啊……有空能給我看看你忍者時的裝束嗎?」

  「嗯?不過可能和你想像的有落差哦。」藻月提醒道。

  而無意間了解一下對方的腦補的舍人:「……」

  你們這邊到底是對忍者存在什麼樣的誤解啊?!!

  作者有話要說:

  沒坐過牢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海賊?(x

  想起之前有人粗略統計過草帽團還有羅出海後已知被抓蹲監的次數

  路飛:橘子鎮一次,阿拉巴斯坦一次,恐怖三桅帆船一次,女兒島一次,推進城一次,魚人島一次,PH島一次,蛋糕島一次,和之國一次,共計9次。

  索隆:謝爾茲鎮一次,阿拉巴斯坦一次,恐怖三桅帆船一次,魚人島一次,和之國開幕一次,共計5次。

  娜美:阿拉巴斯坦一次,恐怖三桅帆船一次,PH島一次,像島一次,蛋糕島一次,共計5次。

  烏索普:阿拉巴斯坦一次,七水之都一次,魚人島一次,德島一次,共計4次。

  山治:恐怖三桅帆船一次,魚人島一次,PH島一次,德島一次,像島一次(持續到蛋糕島),共計5次。

  喬巴:長鏈島一次,魚人島一次,PH島一次,像島一次,共計4次。

  羅賓:七水之都一次(持續到司法島),東海長橋之國一次,PH島一次,德島一次,共計4次。

  弗蘭奇:七水之都一次,海上列車一次,PH島兩次,共計4次。

  布魯克:魚人島一次,像島一次,蛋糕島一次,共計3次。

  甚平:推進城一次,魚人島一次,共計2次。

  羅:PH島一次,德島一次,和之國一次,共計3次。


第217章

  見把金庫搬得差不多了,藻月向身邊的人要來電話蟲給兜那邊打電話,讓他們准備一下,把這艘戰艇的電源給掐了。

  聽到她和另一邊同伴通話的內容,再看到艾斯也是摩拳擦掌的樣子。馬克斯出於保險起見,試圖勸阻他們別和特索羅正面作對,把金庫的錢都拿走就算了。

  然而聽見他這見好就收、息事寧人的勸話,藻月當下就不樂意了。

  「哈?如果只是偷個金庫就走人,不把剛才被算計的事報復回去,以後可是會讓人瞧不起的。」

  艾斯咧嘴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同樣表示:「這樣落荒而逃算什麼男人啊!」

  聽聞此話的藻月臉上也出現燦爛的笑容,兩人很快一拍即合,開始離開金庫回到甲板上面。

  至於在現場的另外兩名船員,只是見慣不怪的樣子。

  看到他們這就瞬間跑路,准備直接正面去懟特索羅後,馬克斯愕然幾秒,反應過來。

  「果然任性程度和參謀長不相上下。」

  由此,在之後不久。

  伴隨著戰艇的電房停止運作,在「古蘭·特索羅」甲板的大舞台上,藻月等人和艾斯雙方與特索羅及其手下之間展開對戰。

  這場對戰的結果自然毫無懸念,唯一讓藻月沒想到的是,特索羅居然是個惡魔果實能力覺醒者,不過她也是首次了解到原來惡魔果實還有更上一層的境界。

  惡魔果實食用後對人體帶來的效果,大致上可以分為造物、局部異化、超能力、體質變化這幾方面。

  動物系通常都是身體形態改變,獲得動物特性並能對身體部位進行強化。自然系是體質變化,自身可以元素化變成自身操控的自然元素。超人系的能力表現形式比較多樣,但也離不開這幾方面。

  這次之所以讓藻月感到意外,是因為特索羅作為超人系金金果實的能力者,在能力覺醒後,其能力範圍不再限於單純對金子的控制和感應,而且還能對自身以外事物產生影響,把周圍事物轉化為自己能力的一部分,也就是直接的物質轉變。除此以外因為對金的控制力加強,還借此獲得產生電磁力,釋放雷電的能力。

  自然系雖然能對環境產生影響,但說到底還是通過自身釋放火焰、冷氣這樣來改變環境。而不是真的把岩石、房屋、植被等事物,物質屬性變成火或者冰之類的。

  雖然這轉變只是限於轉變成果實能力所控制的屬性,還沒到藻月在萬花筒狀態下能把各種物質都隨心所欲自由轉換的程度,但在看見惡魔果實覺醒的效果後,多少能明白惡魔果實名字的由來。

  惡魔果實能力者一貫有「海上惡魔的化身」的別稱,意思就是對自身能力開發到極致的能力者,猶如擁有了神魔之力。

  盡管沒達到自己那種程度,不過藻月也不得不感嘆一下神樹還真是慷慨,居然把作為阿爾塔納變異體的特權都分化授予出去。

  在打敗特索羅後,好不容易甩掉其後追擊的海軍軍艦。

  此時兩艘海賊船並行在海面上,後面跟著作為戰果而搶到手的「古蘭·特索羅」號,以及最後面還綴著艘革命軍的船。

  然後在海賊船的甲板上,一眾海賊們正在為慶祝這次的收獲而舉行宴會,參加這場慶功宴的還有方才在戰鬥快結束時出現,協助阻擋世界政府人員追擊的薩博他們。

  畢竟不是自己單方面辦事,所以在宴會尾聲的時候,藻月還是先和艾斯商量一下關於這批黃金的分配和使用。

  「你說那些黃金的分配嗎?」正和薩博一起在大口吃肉的艾斯,聽見藻月關於這筆財寶的分配問題後。對於數量這麼大的一筆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便爽快道,「錢財管理這方面你比較擅長吧,反正都交給你負責了,要好好理財啊。比起這個,剛才那個超帥的巨型機甲機器人,這也是忍者的能力嗎!能不能再來一次?」

  剛才和特索羅對戰時,因為對方將船上所有的金子都覆蓋到身上,讓自己變成千米高的黃金巨人,表面擁有了極強的硬度,於是藻月當時干脆召喚出須佐能乎,然後變成機器人打架。

  薩博也跟著湊熱鬧起哄,表示想見識一下。

  接著還拋出一大堆奇怪問題。

  最後讓藻月也忍不住:「你們到底是對忍者抱有什麼奇怪的想像啊!」

  ……

  這一票干完成功讓藻月他們一夜暴富,順便也因為導致「古蘭·特索羅」滅國,所以附帶懸賞令翻倍的結果。

  但不管怎麼說,有了這麼幾座金山後,在這個星球的發展資金一下子不用愁了。

  此時包括無風帶的樹島,加上從威布爾那裡收回來的地盤,圈在藻月他們旗下的島嶼已經有九個。

  藻月開始一方面規劃資金的使用,推動旗下島嶼的建設,另一方面他們繼續去收回白胡子死後被瓜分走的地盤。

  如此一來,不可避免的,在幾個月後的某天裡,在大海上再次遇到同樣在接收白胡子地盤的黑胡子海賊團,並且雙方之間爆發海戰。

  不過這場交戰沒有分出結果,因為在雙方才剛交手沒多久之際,就被從天而降突然闖入戰局的凱多所打斷。

  其出現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從高空中落下直接把花園號前方甲板砸穿的凱多,當重新站起來後,對在場的人只說一句話。

  「戰或者降!」

  黑胡子見勢不妙,立馬一聲令下調轉船頭迅速遁逃。

  不過對此凱多卻依舊在原地紋絲不動,此時在他面前的是已經雙目赤紅的藻月和其余一眾嚴陣以待的船員。

  與凱多那近七米的魁梧身形做對比,他們這些人顯得就好像是一群袖珍但小動物一樣。

  艾斯那邊也如臨大敵。

  作為現存君臨在新世界海域上三位海上皇帝之一,百獸海賊團的首領,百獸凱多,其擁有最強韌堅固的身體。

  他在過去曾經十八次被捕入獄,遭受過至少千次的嚴刑拷打,還被判處過四十次死刑。然而不管是鎖鏈施以絞刑、斷頭台的鍘刀還是尖利的長槍,都無法在他身上留下一絲一毫的損傷,迄今為止從沒有人能夠殺他。

  以不死之身而著稱,再加上超常的破壞力,地上的「最強生物」,這是世人對他的認知,同時憑借這樣的超強個體,也讓凱多成為世人共識中的單挑王。

  而在此時。

  對於凱多的突然出現,藻月只是盯著對方腳下斷裂的木板,然後在下一秒爆發怒吼:「你他媽的居然敢砸破我的船?!!」

  緊接著便就揮拳而上。

  作者有話要說:

  羅的那個手術果實,最高境界就是能夠為他人做永生手術,不過代價是能力者死亡。

  想起之前討論關於海賊的收入問題時,有人吐槽凱多入獄這麼多次,莫不是和線人串通玩仙人跳,從海軍那裡騙懸賞金來當起步資金(誤)

  感覺草帽團缺錢時或者可以效仿一下,一次就是15億到手,反正路飛現在越獄技能已經挺熟練了(。


第218章

  對於藻月這率先發起攻擊,凱多也毫不猶豫直接以拳相迎。

  雖然一見面就衝上去動武,但不意味藻月出手輕率,出於慎重起見,她不僅把武裝色纏繞到雙手上,還使用查克拉對身體進一步強化。

  事實證明她的謹慎不無道理。

  這放在平時戰鬥中能夠輕易把山體打崩落的力量,然而此刻和她對拳的凱多,身形卻沒有絲毫搖晃。

  整個畫面猶如定格一樣,維持了幾秒的暫停。

  如果不是看見藻月此刻牙關緊咬,只怕要以為她根本沒費勁。

  不過另一邊的凱多額角上也青筋直跳。

  看見如此情況,作為跟隨藻月這一邊的兜等人,此時臉上也不免浮現出一絲凝重。

  因為這邊沒誰比他們清楚藻月的身體力量有多強,不說在忍界範圍內,即使來到這邊後,面對這裡普遍身強體壯、以力量見長的原住民,同樣有著壓倒性優勢,就算是和巨人族交手,也沒落過下風,照樣能一拳把人揍飛出去。

  所以對於此時竟然承接下他們船長怒氣衝衝下的一拳後,沒有後退半步,依舊穩如泰山的凱多。

  盡管對方還沒完全展示出自身的其他能力,但單是在力量對抗上能和他們船長抗衡這點上,就意味著對方在身體力量方面無疑也是個怪物級別的家伙。

  在第一回 的力量較量中,雙方都寸步不讓沒有分出高低的情況下,很快又有了第二回,只是結果依然是雙方分別都不落下風。

  而大約是有人兩度擋下自己的拳頭,注意到對手能有與之匹敵的力量後,原本帶著一身酒氣自天而降,似乎是喝得醉醺醺不大清醒的凱多,眼神終於有了些變化,從先前那看似迷蒙的狀態轉為銳利起來。

  「投降?」藻月開始反問嘲諷道,「腦子不清醒的話我不介意幫你醒醒酒。」

  凱多突然怒目圓瞪,審視了一眼剛才與他對抗的人。

  !!!

  仿佛預感到什麼,艾斯對身後的同伴及其他人喊道:「快走——!你們也一樣,快走!」

  兜和君麻呂他們都已經做好心理准備接下來要面臨一場硬仗,所以沒有撤退的意思。

  不過緊接著聽見他們船長也道:「你們也撤。」

  然後不待說太多,下一刻已經酒醒大半的凱多拿起身後的鐵棒,打了個酒嗝後,驟然暴怒道:「老子我沒醉!!!」

  隨即便以能夠橫掃千軍萬馬的威勢,將鐵棒用極快速度直接無差別殺傷的劃向眼前所有人。

  「雷鳴八卦!!!」

  幾乎沒等人反應過來,有著閃電般速度的這一棒子就如同打保齡球一樣,瞬間讓甲板上的人七零八落,不幸被鐵棒掃中的人直接當場重傷並且被擊飛出去。

  但這一棒沒能劃到底。

  只見藻月拿出當初夜王鳳仙送的那把夜兔族黑科技傘,以宇宙高端材料所打造,人死傘都不壞,牢固程度和祖傳大扇子有得一拼的將它給成功攔截住,沒有真讓一船人都全軍覆沒。

  可是想到剛才被擊飛出去的人,藻月和重視伙伴的艾斯兩人怒氣都直線飆升。

  異口同聲地咆哮怒吼道:「凱多——!!!」

  在直呼其名的同時還伴隨著他們各自的霸王色全面爆發。

  然而在下一刻,凱多身上也瞬間爆發出強度能直接和二人匹敵的霸王色,或許是受到幾股霸王色之間相互較量的影響,威壓不僅讓海面都有了波濤起伏,高空的雲層更是直接被劃破。

  在此情形之下,在場其余人中除了從小就在戰場上殊死搏鬥,身經百戰的君麻呂還能依舊保持身形穩固外,別的人都難免步履有些搖晃。

  迪達拉盡管帶著好戰的眼神,但也無法否認那邊正在爆發的霸王色衝撞給他們帶來極大的壓迫感,讓人想保持原地站穩就已經是極其不易的事,更別提想往前更進一步,稍微意志有絲毫退縮畏懼,都得當場暈厥過去。不過也是因為這點,出於個人自尊心等因素,哪怕舍人平時就偏白的臉色此時直接成了蒼白,兜也是一臉菜色,可還是硬撐下去。

  雖說這場霸王色對衝只是持續了一分鐘不到,但對在場的其他人來說時間仿佛漫長的過去一年。

  等身上驟然一輕,壓迫感消失後。

  盡管這認知令人不快,可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就算逗留在這裡也無法為戰局提供多少幫助,恐怕還會拖後腿。

  至於在甲板前方那裡。

  經過這一輪霸王色衝撞後,凱多終於給了個眼神藻月他們。

  只是不知道是真的還醉著,抑或是傲慢。

  凱多仿佛是後知後覺一樣問道:「唔?你們是誰?」

  這輕飄飄的一句問話,徹底是把原本已經盛怒的藻月和艾斯兩個給徹底點炸了。

  兩人分別一個掄起傘當頭敲去,另一個把火焰蓄積在拳頭後噴射出去,形成溫度超高的火焰拳頭。

  在一連串的攻擊之下,凱多是徹底酒醒了。只是縱使如此,他身上也沒留下絲毫傷口。

  手一揮就把身上的火焰拍熄,再拿著鐵棒往旁邊一劃,就架住襲來的傘。

  如果是以修真體系的概念來看,凱多無疑是屬於煉體的代表。

  這麼多年來不斷地去錘煉肉身,以各種方式去磨練身體,讓凱多的身體強度早已達到無堅不摧的地步。

  察覺到這一點的藻月,很快意識到尋常的攻擊上無法對他身體造成任何損傷,因為凱多的身體本身就是最強防御,光是想在他皮膚表面留下道傷口,就是最難的問題。

  而且最麻煩的是對方還是幻獸種龍形態的能力者,能夠變成東方龍的外形。

  神話傳說中龍本身就極其矯健,龍鱗擁有極高防御力,所以這相當於是讓凱多原本就強得可怕的體質再進一步增強。說對方是怪物,完全是不過分的說法。

  不過想突破這層防御也未必完全不可能,藻月也注意到了對方身上唯獨腹部有道十字刀痕。

  雖然不知是不是在他煉體大成之前所留的,但他身上有傷口,就代表有突破的機會。

  藻月立馬動用須佐能乎,而藍黑色的天狗巨人出現在海面上空後,凱多也現出自己的神龍之軀。

  變成龍形態的凱多不僅可以從口中噴射出攻擊距離極遠並具有超強能量的龍息,還可以騰雲駕霧,龍爪抓住所呼出的雲霧,從而騰空而起在空中飛翔。

  因為動物系會賦予能力者動物特性之余,當能力者果實覺醒後還將擁有堅韌的身軀、異常的怪力、無論被擊倒多少次都能原地滿血再次起來戰鬥的回復能力,所以動物系被認為是近身搏鬥中最強的類別。

  然後也因為動物系的這些特性,凱多體能無疑也非常好,所以這也就導致了,當雙方一時間未能分出勝負,都奈何不了對方的情況下,戰鬥就一直持續下去。

  一直到……

  當凱多腹部過去留下的傷疤被三叉戟再次撕裂的時候,他幾乎難以置信經過二十多年,竟然會在同一個部位再次受傷。

  二十年前,凱多帶領海賊團攻打和之國,當時和之國九裡的大名,曾經羅傑海賊團的一員,跟隨羅傑到達過拉夫德魯的光月御田,和凱多展開過對決,憑借名刀閻魔成功砍傷凱多腹部,並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疤。豈料在二十年後,同一個部位竟然再次受傷。

  這是藻月第一次在實戰中用上萬花筒所附帶的另一個能力。

  為達成目的而存在的能力。

  這是她個人對這個能力的理解。

  具體來說的話,大概就是當決定下一個目標後,它會讓使用者把全身心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這一目標上,保證目的必定達成。

  相當於是孤注一擲不惜任何手段的只為達成這個目標。

  通過把視線鎖定在這個目標結果上,把原本尚未發生應該是有無限個可能的未來,最後限定成只有這唯一的一個結果。

  而在剛才藻月便是下定決心,必定要再次刺穿凱多腹部。

  所以其後,這個能力便自動提供出最優解法,排除任何多余的可能性,就算時間、空間都無可阻擋,讓人反正是肯定能實施出合理的攻擊。

  緊接著,不等凱多從受傷的事實中回過神來,藻月就先傾注全身力氣用三叉戟把他整個挑飛到幾百米外。

  並附帶一句喊話:「我就是新的第四皇!讓我臣服想都別想——!!」

  然後也是因為這句話,在這場衝突結束後的第二天,讓她又一次上了報紙頭條。

  對新世界海域的各個勢力和大人物有所了解的人,都多少知道凱多性情喜怒無常而且暴虐。他時常只是憑借心血來潮就自己單獨一個人去挑戰海軍,但同時又十分惜才,對於擁有實力不俗的人會想方設法招攬。如果對方不服從,就會先把人打敗,然後設法收服成自己的戰力。

  像藻月他們此次碰見的情況,類似情形其實早已在這個海域上不知上演過多少次。

  而結果幾乎不外乎是,被凱多剛好挑中的海賊團,要不就接受他的招攬,要不就落得全團被擊潰的下場。

  如今可是第一次有人在和正面對抗後還全身而退,並且敢直接放話蓋章自己是新的海上皇帝。

  這讓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媒體都興奮起來,仿佛看見報道出來後又將引起新一輪熱議。因此很快,有關新的第四皇之位花落誰家的報道便刊登報紙上,其中內容自然也包括這場原本眾人一開始以為是沒有懸念的戰鬥。

  作者有話要說:

  出自型月世界觀的【天眼】,直接復制一下原本的解釋。

  天眼意為「達成目的的能力」。

  一旦決定要一個目的,為了成就它會全身心地投入所有精力,直到達成目的。也可以解釋為,將自己的全部存在融入到視線中,投射到目的上去。

  將『為了達成目的所需的手段』最終『凝聚成一個』的能力。

  把理應無限的未來限定為『唯一』的結果,可以說是一種極為特殊的魔眼。


第219章

  這是事情發生後的第三天。

  新世界海域某座未開發的小島,有兩艘海賊船停泊在岸邊,而藻月等人此時正在這座島上作停留整頓。

  此時藻月正坐在吊床上,手中拿著份報紙在翻看,不遠處的沙灘上,之前在與凱多遭遇戰中受傷的人,都已經得到良好治療。雖然身上還纏著繃帶,但這會兒已經精神奕奕的舉起酒杯,和其他人一起在慶祝這次大難不死。

  「這些人也太亂來了,還沒痊愈就開始喝酒。」舍人看著那些已經開懷暢飲的海賊們,有些無語說。

  藻月哈哈地笑起來,挑眉道:「畢竟成功活著從凱多面前走了一遭呢。」

  說著,她把報紙放一邊,也走過去參與這場狂歡的宴會。

  在宴會結束後的第二天。

  等昨晚宿醉的人都陸陸續續清醒,在這座島上休憩了已經有兩天,藻月覺得他們也差不多該現身出去活動一下露露面了。不然再過幾天,外界風向怕是就要得轉變成,猜測她是不是傷重沒好,各種謠言四起了。

  藻月想起之前艾斯他們興致勃勃地提出,想到忍者的聚居地看看一事。

  自己這趟出來也快有半年,現在混出頭了也順便回樹島走一趟,算是衣錦還鄉來著。

  在她提出接下來的准備要去的地方後,這個提議很快就得到一致的應和。

  於是收拾收拾,他們就重新啟航出發回到海上。

  與此同時,兩天時間已經足以讓這則新聞徹底散布到世界各地每個角落去。

  看到這個消息的人,反應各有不一。

  有只是會心一笑,也有不爽機會被奪走,以及苦惱警戒……不過對於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平民百姓而言,新的海上皇帝誕生,無外乎是只在意或者准確點說是擔憂,隨著又一大海賊的出現,這個世道是否會變得更加混亂。

  ……

  雖說接下來是要去往樹島,但一路上眾人仍和此前沒多大區別。

  照樣是像自由行旅游一樣走走停停,遇到有趣的島嶼便停下探索、冒險、游覽觀光。

  要說和之前有什麼區別,大約就是隨著新聞報道出街,因為四皇地位的關系使得藻月他們知名度一時間大幅度提升,不過畢竟是新鮮出爐,所以不免有其他在這片海域上也小有根基的海賊團,又或者剛進入新世界海域的新人們,本著挑軟柿子捏或者不服氣的念頭,前來找茬挑戰。

  因此這一路上,他們不時會碰到有前來找麻煩或者挑戰的海賊團。

  對於這些人,如果是抱著認真態度光明正大來挑戰的,藻月自然回以同樣的禮遇,在擊敗對方後也繼續回以良好態度,放一條生路。

  除了挑戰者以外,自然也有衝著四皇的名聲,出於仰慕、崇拜等原因,前來投奔或者希望加入旗下的海賊團。

  盡管藻月沒有稱霸統治全海域的意願,但如果是遇到投緣或者意氣相投的人,她也不抗拒和對方喝碗結義酒。

  這樣在陸陸續續的在海上又經過一個半月的航行,雖說日常一起走時還是兩條船,但事實上如今加入旗下的海賊團在這段時間,數量已經達到兩位數。如果把這些海賊團人員都加起來算進其中的話,藻月他們此時也算是坐擁萬人軍團了。

  ……

  幾天後的樹島上。

  「是藻月大人的船,他們回來了!!」

  瞭望台上的忍者看見正徐徐向這邊駛來的那艘大船,船帆上那熟悉的海賊團標識讓他們一下子振奮起來。

  沒多久,兩艘海賊船的靠岸。

  艾斯直接撒丫子跑下來,差點讓岸邊的忍者們一頭懵,不過很快藻月也跟著從船上下來。

  「原來這裡還有座泡泡島啊!」艾斯興奮地左顧右盼。

  「對呀,是用能力制造出來的。」藻月簡單地說了下。

  正說著,三尾從湖底游了上來。

  鑒於數月前周邊海域數量漸多的海軍巡邏戰艇,再加上兩個月前青雉居然騎著自行車找到這座島。雖然對方言明自己現在已經辭職不當海軍,但樹島首次迎來沒有指引下進入的外人。有一個自然會有第二個發現怎麼進入,畢竟這邊的人最不缺就是好奇心和冒險精神,不管怎麼說,這座島的存在開始會被外界知道,這已經是必然的事了。

  哪怕只有小部分人有膽量闖,但經不住這個星球人口基數大,這裡的所謂小部分起碼都是好幾萬人了。

  所以此前出於保障樹島安全的考量,現在三尾閑置著,再加上之前看三尾在這邊時玩得挺歡,干脆便把三尾養在樹島上,作為樹島安防的一部分。

  至於負責長期駐守在這座島上的人員,這兩三年裡經過異星球上神奇環境所帶來的百般錘煉,別的暫且不說,至少心髒承受能力高了不少。如今都早已從最初一個大浪打來都戰戰兢兢,到現在哪怕是身長超過百米的海王類就在離船只不到十米遠的地方游過,都還能面不改色繼續捧碗吃面。

  別提以往會被人們所畏懼的尾獸,如今就這樣在島中心的湖裡放養著,也沒人會再和以往那樣膽戰心驚。

  不過某方面而言,其實確切來說,被派來這邊出差待了半年以上,如果還是沒能適應這裡多變的氣候、奇形怪狀的生物以及詭異莫測的外部環境的人,都已經調任回忍界,因此現在剩下來的人,基本上都是早已練就出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強大心髒。

  艾斯看到浮出水面的三尾瞬間變成兩眼放光,第一反應便是指著它:「那只是寵物嗎?可以騎它出去轉一圈嗎?」

  藻月爽快地應道:「可以啊!我順便帶你參觀附近其他地方唄。」

  然後很快,兩人一個背上捕蟲網和蟲籠,另一個拿來漁網,就跳到三尾背上去。

  「……」果然是這個星球的原住民,心夠大的。

  看見艾斯面對尾獸時第一反應是想拿它當坐騎,讓當初花了好一段時間才適應這邊環境所帶來的各種驚嚇的忍者們,忍不住想道。

  再看回帶進來的其他海賊,都一臉平靜,甚至還有人正興致勃勃地向島上的人員打聽三尾習性、身長這些。

  藻月一回來就帶著小伙伴去探險,轉眼跑沒了,剩下和島上負責人交接的工作自然就攤到她的船員頭上。

  兜相當自覺地在下船後,就主動和前來對接的止水,問起近日的情況。

  「我們回來時好像周邊海域上已經不見有海軍軍艦的蹤影了,這段時間除了前大將青雉來過以外,應該沒其他意外吧?」

  盡管對海賊這一群體的某些行事理念和作風不敢苟同,但止水也不得不承認,相比起正常地對外發展,直接通過海上皇帝這一地位所帶來的威懾力,來維護自身領地安全更加明顯見效。

  幾乎是在報道刊登出來後沒幾天,之前在這島周邊海域上時常出沒巡邏的海軍軍艦,就似乎是收到某種指令般,不再往這周邊海域徘徊進出偉大航道。

  雖然察覺到仍然有世界政府的船只在遠處觀測,但已經不像此前那樣,似乎帶有威脅意味的故意在附近出沒。

  讓他不免回想起一個多月前,庫贊來到這座島並停留半天時,基於想了解在前海軍大將眼中對海賊看法而進行過的一番對話。

  「海賊是遵循內心想法,為貫徹信念而將阻擋在眼前的一切都消滅,勇往直前不讓人生留下遺憾的人。我不反感所有海賊,但只要海賊繼續追尋夢想,就會有人因失去溫暖的幸福及心愛之人而落淚。海賊在追逐自由的同時,也勢必會破壞他人的平靜生活。是夢想優先還是親人優先?他們或許不會吝嗇為夢想留下淚水,即使把過去和羈絆都丟棄也是理所當然的付出,可是其他人呢?這些問題的答案,又該如何回答?每個人都不同吧。」

  回過神來,回復完有關事務後,當得知就這麼短短一個月裡,旗下勢力就已經壯大超過萬人時,不僅是他,島上聽見這事的人都一下子嘩然了,仿佛像是在做夢一樣。

  畢竟在大半年前,他們收看那場處刑直播時,得知海軍一個本部兵力就有十萬,對比之下全忍界得滿打滿算把下忍都加進去才湊到十萬,這種人員數量和軍力儲備的差距,無疑讓人倍感壓力。

  結果轉眼之間,藻月就把海賊團旗下的勢力人數擴大到超過萬人,這還只是成為四皇才一個多月,時間再長些,以後隨著勢力繼續發展擴大,旗下成員數量還會繼續增加下去。

  不得不說,果然在對外交流與不同文明打交道的過程中,真正能帶給人安心感的東西還是實力。

  ……

  藻月原本是打算在第二天帶艾斯他們去忍界。

  只不過在第二天時,新聞鳥帶來的報紙上,刊登的一則有關東海危機的新聞,讓艾斯為家鄉安危擔心起來。

  並在不久後,決定要回去東方藍確認情況。

  藻月聞言,對此也表示理解:「畢竟那裡是你老家,出事了當然要去看看,反正這個島的位置你也大概知道了,處理完再過來找我吧。」

  於是艾斯便先返往東海一趟。

  然後既然都回來了,藻月干脆也順便回忍界待幾天。


第220章

  是日,已經回到忍界的藻月抽空去了一趟久違的總部辦公樓,把航海日記交給行政人員進行收錄歸檔。

  此時已經開始進入有關基層部門實習的鹿丸,在到檔案部的前台時見到放在辦公桌上的這本航海日記,便拿起隨手翻開看了看。

  只見其中一頁上面寫道。

  海圓歷1520年12月24日,晴天

  今天是平安夜,剛好停靠的島上有城鎮,逛街時買上幾個蘋果准備送人,蘋果嘛,平平安安討個好意頭。還有該布置一下,晚上開平安夜派對,聖誕樹什麼的走起。

  海圓歷1520年12月25日,小雪

  昨晚喝多了,半夜起來時眼花把外頭的聖誕樹背影誤認成老父親,以為他老人家來查崗,差點嚇死。

  鎮上餐廳做的海兔肉好吃,酒吧自己釀的果酒好喝,當地人很熱情,逛街途中收到

  今天是聖誕節,晚上繼續開派對壓壓驚好了。

  鹿丸:「……」

  然後又隨手翻到後面的一頁。

  海圓歷1521年1月17日,晴天

  又見回艾斯他們了!

  順便還見到艾斯的兄弟薩博,也是個年少有為的人啊,年紀輕輕就是革命軍總參謀長。叫克爾拉小姐姐也很可愛,聽說羅賓姐姐現在正在他們那裡幫忙解讀資料。

  既然是個高興的日子,晚上決定一起到酒吧嗨去∼

  當地夜宵店的炒螺好吃。

  海圓歷1521年1月22日,微風

  教訓了頂著白胡子旗號胡作非為的威爾布,替AO他們報仇了,順便把之前被他破壞的城鎮島嶼劃到旗下。

  當地人很高興,當天晚上舉行慶祝派對歡迎我們。

  鹽燒魚好吃,生烤章魚好吃,

  海圓歷1521年1月23日,小雪

  准備走的時候又來了一幫海賊想上岸搶掠,尼瑪沒看到這座島有人管了嗎?把這群憨逼揍了一頓,果然還是早點成四皇比較省事。

  釣到條魷魚,感覺好久沒吃火鍋,這種下雪天裡當然是吃火鍋最爽了。

  海圓歷1521年2月15日,多雲

  煞筆凱多,碰瓷還想訛我??

  ……

  …

  看著這本每頁都是只有三言兩語的日記。

  對比之下,藥師兜那一本滿滿當當圖文並茂,記載了各島嶼的氣候情況以及動植物特征習性等內容的航海日記,簡直堪稱業界良心。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粗略翻看下來,內容幾乎每天不是去了哪裡玩、逛街,就是以花式不同理由來開派對。

  再想到自己才十八出頭已經在朝九晚九連踩六天的工作,對比他們這日常在旅游度假,莫名覺得自己似乎顯得好虐啊。

  他也想申請出海去了!!!

  沒辦法,現在全忍界還在初期全面發展建設階段,因為過去那些年戰亂太久,導致很多領域都落後甚至還沒起步,所以現在穩定下來後,制度、福利、基建等各方面都需要大量人手來實施和建設,為此從上到下都經常加班加點。

  當然,關於辭職出海的念頭也就只是想想而已。羨慕歸羨慕,雖然看這本日記內容,日常基本上都是在吃喝玩樂,但這份輕松的前提是先能在那片魔幻海域上生存下來。

  不然的話……想到之前看到的檔案文件裡,樹島那邊早期的工作記錄,幾乎充滿著認知被刷新,就差用「臥槽」和感嘆號刷屏的苦逼感。

  然後結合藥師兜那本航海日記裡,有關偉大航道氣候、地形、生物的描述。

  算了算了,果然那種地方也就五代這種程度的人才能毫無壓力的適應,把去危險地區冒險當成旅游過得這麼舒坦。

  至於這會兒引得一眾996社畜羨慕的藻月,辦公大樓溜達一圈後,沒什麼事干,閑著也是閑著,干脆去迫害她二叔,啊不……是幫忙她二叔進行實驗。

  ……

  於是在不久之後。

  久違的在實驗室終於又再度傳出二代罵人的聲音。

  「你丫不是在外海玩得挺歡的嗎!回來做什麼?實驗室這裡地方小經不起你折騰,你能不能跑其他地方去啊!」

  傳出來的聲音讓外頭其他科室的科研人員不約而同地手頭一頓,然後無聲地暗笑搖搖頭。

  嘖嘖嘖,平日五代去了遠洋不在村子的時候就總不時嘀咕,現在人回來了又嫌棄。

  至於此時在實驗室裡,面對眼前二叔那一臉煩躁,藻月對此只是撇撇嘴,嘟嚷道:「這不原本是想帶艾斯過來的嘛,結果他老家東海出了點事沒來成。」

  聽到艾斯這個名字時,千手扉間微妙地打量了一下侄女的神情,見她只是像說起一個玩得要好的小伙伴,除此以外便沒有參雜多余要素的樣子。

  行吧,果然不用指望她會把心思花在興趣之外的事上。

  不過這算是省了他一部分的擔心。

  見糟心侄女在這裡無所事事,怕她閑著沒事干會手賤亂搞實驗室裡的器材,想起幾個月前她還沒交待清楚的萬花筒能力,千手扉間暫且放下手頭工作,打算把她那能力給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於是經過一番試驗,以千手扉間的頭腦自然很快就清楚原理和限制。

  本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概念,加上從更長遠的角度來看,揠苗助長也不是什麼好事。所以盡管如今以藻月的能力,完全可以把科技樹一步到位點上去,只要把圖紙概念搞清楚就可以把相關機器具現化出來,滿足向外太空發展的條件,但也沒有直接的就完成全部。

  雖說如此,對於圖紙設計的可實踐性還是可以先提前印證一下的。

  其實主要是見藻月太閑,在對她能力進行過試驗,了解清楚運作條件那些後,千手扉間便扔給她一沓近日新畫的圖紙,讓她一邊待著。

  感覺被嫌棄的藻月有些不滿地扁嘴,不過很快,她注意力便被其中一份圖紙給吸引住。

  這是一份有關外太空聯絡器的通訊設備圖紙。

  大概就是能實現跨星際通訊,用於宇宙外太空聯絡的設備。

  藻月立馬就依照圖紙,把這台能將信號傳達到外太空的通訊器具現化出來,但隨之問題來了,要如何驗證這個通訊器真的能用?

  就好像買到台新手機,也得打個電話試試通話功能有沒有問題吧。

  不過如果貿然就直接向外太空發送信號,又不確定接收到信號的另一方立場是否友好,萬一不小心招致外星侵略者就麻煩了。但不打一個試試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用,或者說信號是不是真的能傳遞出這麼遠。

  藻月對著地上這台通訊器沉默幾秒後,突然靈光一閃,冒出個小燈泡。

  然後就立馬跑回千手族地,去倉庫把一頓翻找,終於讓她從以前的舊書裡找到一張名片。

  看到掉出來的名片,藻月撿起撣了撣上面的塵。

  很快,藻月返回到實驗室裡,用通訊器撥打了上面的號碼。

  只聽見設備裡傳出窸窸窣窣的電流聲,過了一會兒,開始響鈴並且接通了!

  電話一接通,另一邊的人便說道。

  「喂喂,這裡是阿伏兔,需要婚姻介紹請按1,殺人越貨請按2,要找白痴團長請按3。」

  千手扉間見她剛才竄來竄去,因為見慣不怪,只要別妨礙他干活,所以便沒怎麼留意。結果就這麼轉眼功夫,她就把通訊器給弄出來了,弄出來也沒什麼,重點是你丫打給了誰??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想起來以前一個討論,就是頂上戰爭打完,白胡子那50億懸賞最後獎勵給了誰。

  然後從黃猿在巔峰戰都劃水的表現來看,估計就是……海軍內部打海賊是義務,要什麼懸賞→_→

  所以說海賊裡去當海軍的,真的是出於熱愛這個職業啊!不然去做賞金獵人比當海軍掙錢多了。

  不過海軍估計有五險一金吧,而且還包住房分配(。

悠于 2020-7-15 01:40

第221章

  藻月反應過來,驚道:「臥槽!阿伏兔你居然還在繼續婚介業務?!」

  「嗯?小姐你是……」阿伏兔聽到電話裡陌生的聲線,感覺和有印像的人都對不上。

  「哦,我是藻月。」藻月簡潔明了地報上名字後。

  阿伏兔一聽到這名字,頓時就想起來了,然後也瞬間敬業起來:「原來是藻月小姐啊,算起來已經有十幾年沒見,想必如今也已經成為一名事業有成的成功女性了吧?你今天主動打電話來找我,是為過去忙於工作學習,而錯過了談戀愛時機,回過神來發現已經到了父母催婚的年齡,卻找不到對像而煩惱,所以需要我幫你介紹幾名優質的青年嗎?說起來神威也還單身呢,你們作為同門師兄妹,大家都知根知底,不如考慮一下對方。」

  尼瑪隔了這麼多年怎麼還惦記著這事?!藻月真是服了阿伏兔。

  千手扉間一臉「???」,很想問她這都打電話給什麼奇奇怪怪的人,但礙於通過沒結束,也不清楚另一頭究竟什麼人,只好先憋著。

  「……沒有,我就想打個電話試試看能不能打通而已。」而藻月迷之沉默後回道,順便補充一句,「哦對了,我身高一米七一,神威他這麼多年應該高過我吧?」

  阿伏兔:「……」

  很好,真是個尷尬問題。

  這回輪到阿伏兔迷之沉默了。

  而在飛船內,原本在一旁對阿伏兔他們之間通話不感興趣,剛才沒有理會的神威,此時頭上呆毛晃了晃,面帶微笑的走了過來,直接伸手奪過阿伏兔手上的通訊器。

  阿伏兔看見自己的通訊器機身,在神威手中瞬間出現裂痕,頓時就肉疼道:「手勁輕一點啊,我這台機才買沒幾天。」

  順便抱怨一句年輕小鬼真是不懂愛惜東西。

  神威沒有理會他,直接就在電話裡講道:「你主動聯絡看來可以省去一點麻煩了。」

  「神威?」聽到另一邊說話的人聲音突然有變,不過聽語氣是認識自己的人,加上是和阿伏兔一起行動,藻月很快想到當年同樣只有一面之緣,某方面而言的師兄。

  神威繼續自顧自地說道:「我們正在准備去地球,鳳仙那老頭活這麼久也享受夠了,差不多該把位置讓出來了。」

  藻月迅速轉念一想,便道:「所以你打算要他光榮退休嗎。」

  不過顯而易見,這所謂讓位的方式肯定不會是吃頓飯談幾句話這麼溫和,以夜兔的習慣,必然是通過決鬥來新舊更替。

  「因為你也是老頭的徒弟,按道理也有遺產繼承權。」神威表達了一下當前懊惱的問題,「如果沒通知到你,過後你冒出來說要分遺產的話,處理起來有點麻煩。」

  「不過是再打一場架的事而已。」藻月滿不在乎地回道。

  神威看似乖巧無害的娃娃上笑容更甚,然而在那雙湛藍的眼中,透露出來的卻是對戰鬥的期待以及興奮。

  「十幾年沒消息,應該不是在哪個角落裡廢掉了吧?」

  藻月對此回以嗤笑一聲,然後毫不客氣地表示:「這話是我問你才對吧,別十幾年沒見還會被一拳打到栽進牆裡。」

  「噗!」阿伏兔不厚道地笑了。

  要說神威這只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不知敬畏的小兔崽子,有過哪次難得的吃癟經歷,當初被藻月一拳懟到栽磚頭堆裡絕對算得上是其中一次。

  「喂,你那邊不能開視頻嗎?」神威瞟了一眼阿伏兔後,衝藻月那邊道。

  「我這台通訊器只能通話,而且信號不太好。」藻月假裝沒聽見那邊阿伏兔的笑聲,坦誠道。

  事實上現在通話質量也確實不太好,時常夾雜著電流聲在其中。

  「哦,真落後。」神威鄙視了一下。

  千手扉間:「……」

  來自高科技文明外星人的鄙視,成功刺激到這位領跑忍界科技,科研大佬的自尊心。

  這時阿伏兔打開免提後插話進來:「對了,藻月醬你打電話來應該不是單純問候一下我們而已吧。」

  藻月直覺這是次機會,立馬不假思索道:「你們現在能定位到我這邊嗎?」

  喂等等……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讓千手扉間想叫她考慮一下都沒機會了。

  而此時在春雨第七師團的飛船上,阿伏兔聽到這話後,便讓人去追蹤信號源,很快,定位出來後他就咋舌了:「你怎麼跑到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去了??」

  雖然對方的回復只有一句話,但千手扉間瞬間頭腦已經千回百轉,從中進行各種假設分析。

  其中一點毫無疑問的是,他們的技術水平能夠准確定位出這裡。

  其次對方第一反應是窮鄉僻壤,而不是發現未知地區的那種疑問,所以側面反應了忍界星球所在的這個星系對於那些擁有高科技文明的外星人而言,其實已經是探明區域。

  「還行,修行之余順便開荒種地。」藻月氣定神閑,不慌不忙地半真半假地瞎扯道,「那你們的飛船能到我這裡來嗎?」

  「這有點麻煩啊……」阿伏兔懊惱表示,「你的坐標所處的星系是私人領土,我們要是沒打招呼就把艦艇開過來,人家可是能以非法闖入為理由,直接朝我們開火的。」

  藻月直接不屑地笑了,道:「嘁!你當我不知道春雨是個宇宙海賊團,你們也會有守規矩辦事的一天?」

  千手扉間:「……」

  怎麼又是海賊?!怎麼她跑哪認識到的人都是海賊??他糟心侄女和海賊是徹底脫不了關系了是吧???

  那邊阿伏兔問起道:「怎麼?難道你想搭順風車去地球嗎?」

  「就好像你們剛才說的,老頭子的遺產我也有繼承權,總不能白白拱手相讓吧,當然是來爭上一份唄。」藻月毫不避忌道。

  接著藻月又開始半真半假地說自己所在的星球技術太落後,來到後就沒飛行器能離開,想他們來載自己一程。

  不等阿伏兔說話,神威便搶先道:「我們會發射個飛行器過來給你,希望你能趕得上給老頭舉行葬禮。」

  然後阿伏兔解釋道她那地方太偏遠,而且沒什麼值得掠奪的資源,把飛船開過來一趟不劃算也浪費時間,所以等下就給她發射一個小型飛行器膠囊,讓她這幾天注意簽收。

  就這樣,通話結束。

  千手扉間也終於能把剛才憋了一肚子的話,逮著侄女去問個明白了。

  「你是決定要去地球了?」

  「當然啊,送上門的機會,不去白不去。」藻月淡定道,順便還邀請她二叔,「二叔你這次要不要一起來啊,地球那邊的網絡能連宇宙公網,想查東西很方便的。」

  不止方便,公網上面各種咨詢娛樂也非常多樣,還能玩全息網游。

  全息網游這個概念對於藻月來說,還只停留在上輩子看過的網絡小說裡,誰想到只是投個胎重新做人,各種只存在幻想作品裡的高科技基本在外星人那裡都已經實現了。

  至於忍界這裡雖然現在也有網絡,但一方面推廣時間短,加上電腦也還沒普及,如今大部分地區都還在發展階段,努力脫貧致富,所以目前網絡主要還是公家和企業使用,普通人家裡能上網的比較少。

  類似種花家八九十年代,家裡有台能上網撥號電腦的絕逼是有錢人。

  上網的人數少,網絡上的內容自然也比較少,忍界的網絡流行的東西還在聊天室、論壇階段,雖然有聯機游戲,但還沒出現大型網游。

  其實忍界現在發展已經算快了,通過航海所帶回的大量資源,已經極大地加速了整個星球的發展,不過就算再快,也不可能馬上完全變成現代社會那樣。

  聽藻月提到宇宙公網,千手扉間沉思起來。

  剛才通話裡那個叫阿伏兔的人說這個星系是私人地盤,結合忍界的上古文獻,基本可以斷定地盤是屬於大筒木一族。

  雖然有關忍者、查克拉、神樹還有大筒木一族之間的關系,都已經基本推測出當中因由。但關於大筒木一族的事情,卻仍然是所知甚少,只知道他們是通過神樹去把星球能源轉化成查克拉來修煉,以圖獲得長生。

  關於大筒木一族的修行方式,千手扉間不免想起便宜侄女以前整出的修真體系。

  盡管這個猜測似乎有些荒謬,不過他感覺大筒木一族的修行似乎是走了岔道,而他侄女當初為了騙大蛇丸,結合一些認識編出來的那套理論,恐怕才是正確的方式。

  不管如何,也該是時候去搞清楚大筒木一族究竟是個什麼存在了。

  回過神來,千手扉間還是忍不住對藻月吐槽道:「你下次能不能稍微過過腦再說話啊。」

  剛才看她幾乎不過腦地就回話,把他搞得夠提心吊膽的。

  「慎重過頭就容易錯失機會。」然而被藻月反過來勸道。

  ……

  三天後,一個包裹從外太空像隕石般朝忍界星球飛來,不過因為月球引力的關系,讓它最終砸落在月球上。

  藻月只好跑到月球代收點上取快遞。


第222章

  是日,藻月從月球上搬回一台小型飛行器。並就此次前往地球的行程與眾人進行商量。

  盡管忍界目前是全面發展得如火如荼,除了民生基礎類建設外,從遠洋帶回的豐富原材料和各種資源,緩解了快速發展過程中的一些資源壓力之余,對新品種資源的開發與利用也帶來了某些生產技術的革新。

  看似是一切蒸蒸日上,但藻月沒忘記他們的星球是屬於大筒木一族的殖民地。

  大筒木本家只是暫時忽視這個區域罷了,不過一旦哪天想起,或者這裡的變動引起他們注意,決定降臨這個星球,奪取發展成果事,如今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隨時都有可能因為本家的突然到來而化為烏有。

  舍人當初也說過:「神明」總有一天會再次降臨這個星球。

  藻月一向不喜歡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在被動防御,時刻提防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降臨的大筒木本家,和主動爭取機會掌握主導權之間。能夠選擇後者,她自然是選擇後者。

  所以在把小型飛行器搬回村裡後,她便就前往地球的事和管理層開會商討。

  在她二叔對發來的飛行器進行一番檢查後,藻月發現阿伏兔他們還挺厚道的,已經直接設定好了飛行路線。剩下只需按下啟動鍵,飛行器便會按照設定好的路線自動航行,完全就是傻瓜式操作,省去了她還得學習怎麼開飛行器的時間。

  雖然她覺得他們考慮得這麼周到,其實是怕她用飛行器跑別處去。

  ……

  在半個月後。

  隨著飛行器在江戶城的一片河灘落地,藻月從休眠倉裡出來後,就迫不及待地跳到一座天橋上,眺望周圍景像。

  時隔十幾年,連忍界都有了不小變化,地球這邊更是日新月異。

  江戶城以中樞塔為中心,周邊建築物已經完全變成未來風的高樓大廈,而在半空中還有一些大型宇宙飛船正等待降落。

  中樞塔周邊以外的地區,十幾年前還是和忍界星球差不多的落後城鎮風貌,現在因為外星文明的介入,驟然間已經變成現代都市的樣子。

  不過大概這個轉變過程太快,藻月看到不遠處一條街道上的地球居民,服飾還是以和服為主,年輕人的衣著則在傳統和西式之間,有點類似歷史課本上的大正時期。

  至於她當初臨走時還在進行的攘夷戰爭,似乎也已經結束,只是看著大街上外表各異的外星人,還有那座依舊佇立在龍穴上的中樞塔。再結合原本歷史上的攘夷戰爭,結局似乎已經不言而喻。

  想到這裡,藻月開始有些在意她離開後松陽老師的下場了。

  然後就在此時,她忽然察覺到好像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讓人有種被監視的感覺。

  「……」

  藻月略微皺眉,只是不待她細究,其後從飛行器下來的千手扉間,一看也就個下來的功夫,糟心侄女就咻到百米外的天橋上,怕她故地重游一時間興奮過頭,把他們落下跑沒了,都顧不得仔細觀察周圍,就先急忙衝過去。

  「別亂跑啊!」

  千手扉間趕緊叫道,同時也來到天橋上。

  至於飛船上的剩余三人也相繼下來。

  那天簽收完阿伏兔他們發來的飛行器後,粗略對這艘小飛船研究了一下,整個飛行器全長十米左右,相當於一台重型大貨車,上面共有五個休眠倉,也就是最多可以乘坐五個人。

  因為星際航行距離遠,時間較長,所以像這種相對簡陋沒多少活動空間的小型飛行器,一般就采取休眠倉的形式,避免搭乘者由於路上時間太長而引起心理或是生理上的問題,同時休眠倉也能緩解飛行器超高速行駛狀態下給身體帶來的不良反應。

  這次前來地球,藻月無疑是要帶上她二叔,不過既然還有三個位置,自然不能浪費。

  況且她爭產成功後,那在這邊也肯定是需要安排人手去管理鳳仙留下的產業。

  鑒於她二叔在,那她小叔就肯定不樂意和老對手同行。然後在遠洋那邊,雖說現在不再顧忌世界政府,但她成為四皇的時間還短了點,而且有試圖通過挑戰四皇來一舉成名想法的人在大海上很多,尤其那些剛進入新世界海域,還滿懷雄心壯志的海賊,都想借在四皇地盤上挑事來揚名和證明自己的實力。

  所以為了保障地盤的安全,老父親們也不能全部都跟著一起來,得留個人在她外出期間幫忙鎮場。

  不過這麼一來,有一個不去的話,另一個也就興致缺缺。

  加上這趟也不是單純去和老師同學敘舊,反正最後除了她和她二叔外,剩下那三個隨行人員就分別是君麻呂、舍人和鼬。

  來到天橋上方後,千手扉間也循著她目光看了一眼前方的這座大都市。

  車水馬龍的道路和人頭湧湧的街道,看似十分繁榮熱鬧,不過從天上等待降落的大型宇宙艦艇,還有街上形形色色的天人來看,曾經發生在這個星球上的攘夷戰爭,並沒有真正如願以償地趕走入侵的天人。

  「攘夷戰爭結束了。」

  千手扉間說了句,不過話音剛落,他們就望見某條巷子裡突然傳出爆炸聲,一棟建築冒出朵小蘑菇雲。

  緊接著街道上響起警車的警笛聲,伴隨著的還有各種喧嘩聲。

  「發現攘夷志士蹤跡!」

  「快追——!!」

  天橋上的兩人迷之沉默後,藻月看向她二叔道:「二叔,你flag立得挺准啊。」

  千手扉間:「……」

  此時的其余人也注意到發生在遠處街道上的這一插曲。

  不過對於這個星球的具體情況不了解,所以他們沒作多余感想,相比之下,眼前這座建設完善的現代都市,更加引人注目。

  都說對比出高低,有了實物對比參照,才能真正意識到發展差距。

  雖然乍眼一看忍界富庶地區城鎮表面上的建設程度感覺和這裡相差不大,但如果進行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些主要體現在經濟實力、民用科技等方方面面細節的地方,兩地還是相差甚遠。

  藻月也不清楚他們這樣算不算非法入境,想了想,拿出自己那把傘之余,順便建議其他人也撐把傘。

  嗯,在場的人膚色都平均比普通人白一個度,再撐把傘走街上,基本給人第一印像就是某宇宙戰鬥種族。

  根據她個人經驗,正常情況下不管是天人還是地球人,對於夜兔族的第一反應是直接退避三尺,可以省去大部分的麻煩。

  「鑒於我們長得太像人,嘛,為了避免一些麻煩,還是打把傘吧!」於是藻月就此說道。

  「……」這話讓其他人一陣迷之沉默。

  雖然明白她的意圖,但這話聽起來怎麼就感覺充滿槽點。

  藻月又特意留意了一下此時滯留在空中的艦艇,好像沒見到春雨的艦艇,不過想來作為宇宙中出名的海賊團,估計不會大張旗鼓的長時間逗留。

  所以……

  在剛才給出建議後,緊接著藻月就干脆利落道:「然後接下來就自行活動。」

  說完,便撐著傘調頭准備走下天橋。

  「???」千手扉間頭頂一排問號,趕緊伸手揪住後領,把侄女拖回來,「你行動規劃呢?」

  他剛說出這話,旁邊的另外三人神色就變得一致欲言又止。

  雖然想法各自有所差異,但共同的一點就是,都包含著:這種問題何必再問呢,二代。

  不過千手扉間很快也反應過來。

  意識到這問題問了也是白問,畢竟從以往狀況來看,這個糟心侄女的行動方案都是出於戰略性說服才提出,然而她個人實際操作時就全憑自由性發揮。

  藻月這時也回過神來,哦,在外面浪太久了,已經習慣性下船就各自分頭走,出事要打架時才趕去現場,都忘了還有這一遭。

  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麼好交代的。

  「就……先自己逛逛,等春雨的艦艇到了再集合去吉原,反正有什麼事用電話蟲聯系唄?」

  「……」千手扉間沉默片刻後,認命地擺擺手,心塞道,「算了算了,你走吧。」

  誒嘿!藻月歡快地先一步離開。

  很快,她就往剛才瞄到的書店方向奔去。

  不過在半路中途經過一間百元店的時候,忽然想起那股時不時仿佛被人監視卻又找不出源頭的微妙感,藻月想了想,又走進了百元店,買了副日拋的美瞳隱形眼鏡。

  佩戴上後,便在自己的身體裡面展開固有結界。

  隨著固有結界展開,之前那若有似無的監視仿佛失去了目標,沒多久都再也察覺不到。

  固有結界是空想具現化的亞種,是在空想具現化基礎上變通而來。

  由於空想具現化需要獲得星球支援才可使用,而一旦去到本星球以外的異星球上,由於抑制力的緣故,會使得大部分能力被封鎖,效果大打折扣。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於是之前在配合她二叔對能力進行一番測試,並深入分析其原理後,想到一個折中、能夠在異星上最大程度發揮出能力的方法。

  就是把中心從星球的支援上,變成基於自身本源,透過將以自身為核心的心像風景投影到現實形成結界,相當於創造出自己的世界。

  和空想具現化區別在與,空想具現化可以對環境進行任意改變,而固有結界核心是具現化自身內心世界,反映的是施術者內心唯一,不參雜任何主觀的真實自我意識,所以固有結界呈現出來的景像無法被施術者控制。

  但固有結界也有它的優勢,因為是基於施術者本身而展開,使現實世界被腐蝕的結界,利用這點屏蔽了來自這個星球的窺探。

  藻月剛才已經多少意識到那份監視感似乎是來自地球這個星球的,或許是好奇她的到來,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不過藻月本能覺得還是屏蔽掉比較好,主要是她也不想一舉一動時不時被人看著。

  與此同時,江戶城的某座建築物裡。

  一名背影和吉田松陽高度相似的男子,其面具下透露出意義不明的微笑。


第223章

  沒了那份讓人不快的監視感後,藻月接著便走進書店。

  然後直奔離門口最近也是最顯眼的書架,她的目標自然是——最新一期的《jump》!

  隔了有十幾年,當年她追開的漫畫估計都已經完結,沒在上面了,但好歹是上輩子從小學到高中畢業都每周必買的情懷,所以難得又來到地球,第一時間當然是再次買上一本《jump》來翻翻了。

  很快,藻月就看見擺在書架上的《jump》。

  咦?

  怎麼覺得封面圖上的人物長得這麼像她小弟?

  看見封面上金色頭發,臉頰上有著貓須一樣的花紋,腦門還戴著護額……等等!這標志、這特征,臥槽!上面畫的這個人物根本就是她小弟吧?!!

  藻月震驚到瞳孔地震的立馬一手把雜志拿下,難以置信地翻到作品所在的那一頁,粗略瀏覽一遍後就更加懵逼了。

  臥槽!名字什麼的都對應上了啊!!而且不止她小弟,還有她的一票老熟人居然都在漫畫裡出現!!!

  只是這內容怎麼這麼奇怪??

  估計漫畫也連載挺長時間了,反正藻月看見話數已經是五百多話,這一話裡她小弟正在和個面具男對打。

  看見那圈圈面具,嘖嘖嘖,是你了,帶土。

  不過為啥他倆直接懟上了?還有外道魔像那玩意怎麼也搬出來了??土哥你咋又想不開出來當boss了???前因後果呢????

  鑒於前面有太多話沒看過,以致於藻月直接就看到最新一話內容時,問號已經多到能張開雙臂就是一排的程度。

  帶著無比懵逼的心情拿著雜志去收銀台結賬,然後藻月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認真翻看起手上的漫畫雜志。

  很快,除了疑似她小弟當主角的那部作品外,又有一部漫畫引起她注意。

  《One Piece》……尼瑪這標題想不讓她注意都難啊!

  再一看。

  喲!這個場景,不是她以前去過的魚人島嗎!接著再看了出場的人物,雖然造型和自己印像中有些許差異,但特征方面,這卷卷眉!這不是廚子嗎!還有這草帽!是路飛!哦豁!喬巴倒是沒什麼變化……

  藻月按照特征,花式地將裡面的人物和自己認識的人對應上。

  最後看完了,也更加懵逼了。

  為什麼她認識的人會在漫畫裡登場?

  帶著這疑問,藻月覺得她很有必要把之前的內容都補看一遍,決定把已經出的單行本給買齊。

  在她合上雜志,打算再去書店把這兩部漫畫已經出版的單行本都買下,准備從長板凳上起來時,有只生物在她旁邊的空位坐下。

  附近商場穿布偶服扮演吉祥物的工作人員?這是藻月看見這只罩著白色外罩,類似鴨子生物的第一反應。

  注意到藻月投來的視線,伊麗莎白舉起一個木牌,上面寫道「你好」。

  「你好。」藻月稍稍點頭示禮道。

  這時一個長發青年捧著碗蕎麥面走來,藻月注意到對方身上有極淡的硝煙味,聯想到剛才發生的爆炸,似乎始作俑者就在自己面前了。

  「剛才逃跑時把錢包扔出去轉移警察注意力,身上的零錢只夠買一碗面,伊麗莎白,我們兩個分著吃。」

  桂在藻月剛剛起身後騰出來的位置坐下,把面放在和伊麗莎白兩人中間,對伊麗莎白道。

  「……」藻月留意了一下他笠帽下的模樣,然後目光掃到不遠處一根電線杆上貼著的通緝令,「桂小太郎?」

  「……」

  「……」

  現場瞬間陷入短暫的相對兩無言,幾秒後,桂突然捧起面和伊麗莎白兩個撒腿就跑。

  「喂!等等啊——!」

  藻月第一次碰到竄得比自己還快的人,反應過來時對方竟然已經跑出百米遠,快要從街口消失不見。

  還真不愧是師兄。

  心裡一驚後藻月急忙追去,眼看對方始終領先著半米左右,急起來她便忍不住直接伸手去揪住眼前飄起來的發尾,然而對方頭發過於柔順,剛抓到手裡滋溜就滑掉了。

  「尼瑪洗發水用的是飄柔嗎?!這真發質量非一般柔順啊!」

  藻月驚了,這發質太讓人羨慕了吧!

  「不是假發是桂!」

  桂下意識回道。

  「我沒說你戴假發啊!」

  「對不起,在下對ren妻以外的女性沒有興趣,請你不要執著於我。」

  「@&#*$%+……」

  桂小太郎,在攘夷志士與警方中有著狂亂貴公子、逃跑小太郎之稱,此刻在與素未謀面的師妹的競賽中,以狂奔九條街都不帶喘的耐力和體力,充分展示出其高超的跑路技能。

  兩人外加一只舉牌加油助威的吉祥物在街上狂奔,以至於掀起滾滾煙塵之余,還外加一路火花帶閃電,驚起行人無數。

  他們這般馬拉松追逐所引起的混亂,自然招致來一輛警用飛行器出現在他們上方,交警拿喇叭衝他們喊道。

  「前方的兩個市民!請停止你們街上狂奔的行為,已嚴重影響街道秩序,對其余行人造成干擾,再不停下來,將處以罰款並到警局學習行人安全交通規則。」

  「為什麼這也違反交通規則啊??」藻月懵逼吐槽,回過神來,她衝前面的桂喊道,「不是!你跑這麼快干嘛!我又不是警察,不能先聽我說兩句嗎?」

  「老師說過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在下身為堅定不移的武士,是不會被美色所誘惑。」

  「裝個屁啊!你剛剛還說自己喜歡ren妻!」藻月暴躁道,然後又逼逼,「雖然松陽老師的人生大道理迷之多,但這話是出自金庸老先生啊!」

  「你看的是盜版書吧,作者是銀庸……」

  咦?

  前方突然停下。

  藻月也緊急剎住腳步。

  然後雙方齊齊抱臂,頭上冒出一個問號。

  不過很快,桂就決定繼續跑路。

  因為沒有證據證明她認識松陽老師的情況下,一面之詞不可信,鬼知道是不是釣魚執法。

  聽到桂這番雞賊的跑路理由,藻月忍不住爆粗並往旁邊電線杆踢了一腳,頓時電線杆就被踢斷,往一邊傾斜倒去。

  「……」好脆。

  她才剛冒出這樣無語的念頭,只見那往旁倒去的電線杆好巧不巧剛好砸中警用飛行器之余,還砸破一棟建築物的屋頂,最後因為斷裂電線口處的電火花引燃易燃物,而導致火災。

  建築物裡的一眾天人慌不擇路的跑出來。

  而從被砸落的警車裡爬出的交警,看到已經熊熊燃燒的那棟建築,驚恐大叫起來:「你們在做什麼?!那是小熊星駐江戶辦事處啊!!」

  「……」藻月迷之沉默後,目光微妙地游移到旁邊,「關我什麼事,分明是這條電線杆偷工減料,豆腐渣工程啊。」

  然後原本已經跑遠了的桂,此時忽然折返回來,同時態度也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官腔道:「對不起師妹,剛才是我以小人之心猜度你,竟然懷疑你是江戶警方的臥底,原來你也是一個志在打擊天人掠奪者,對抗入侵天外勢力和腐朽幕府的攘夷志士,難怪人美心善。」

  「……」好現實,藻月心道。

  與此同時,因為那邊天人的辦事處發生火災,所以趕到現場的江戶警方,一輛輛警車將前方路口堵住之余,從車上下來的警官突然認出了桂。

  「報告!發現剛才在東區制造恐怖襲擊的攘夷志士及其協助者,共有三人。」

  這一聲嚷嚷以後,瞬間,其余警察立馬將他們包抄,並長槍短炮地對准他們。

  「……」藻月一度沉默後,覺得這下子一時間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果斷向桂問道,「你們那裡管飯不?」

  ……

  未幾。

  街上一家電器店對外櫥窗中,所擺放的電視機畫面裡。

  「插播一段緊急新聞,十五分鐘前在上野區域發生一起情節惡劣的恐怖襲擊,事件導致小熊星辦事處蒙受重大損失,樓房內保存的大量資料遭火災損毀,所幸未造成嚴重人員傷亡,目前消防員正在現場撲救中,根據街口監控所拍攝到的影像顯示,以下畫面中的人員為此次恐怖襲擊的嫌疑人,請發現的市民及時通知轄區警方。」

  此刻恰巧走在街道上的千手扉間,從櫥窗前路過時,看到電視屏幕畫面中,沙雕侄女那清晰的影像。

  「……」

  尼瑪的為什麼?!!!

  從飛船出來不到一小時,預計分開可能還沒三十分鐘,然而沙雕侄女已經成功把自己搞到上電視成了通緝犯。

  這一刻千手扉間無比後悔。

  他剛才為什麼會放心讓她一個人走?!為什麼???

  ……

  與此同時。

  在外太空的某艘艦艇裡。

  阿伏兔看著定位儀上,顯示之前發送出去的飛行器,此時坐標已經到了地球。

  「嗯?已經到了啊,我們也應該快點降落了。」神威笑眯眯地說道,仿佛一個期待著新玩具是什麼樣的孩子般,「鳳仙老大和師妹,還有地球上武士,想到接下來有這麼多強者可以去挑戰,我已經快高興得忍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階段是解決虛和大筒木的問題,然後和海賊那邊兩個星球銜接起來,融入外太空文明開始對外發展。

  關於海賊那邊,因為還沒完結,所以只能大概推算著來了,不過幾年前看過一個大神分析,也是目前個人感覺相對最靠譜的分析吧,大概就是最後除了推翻天龍人統治外,可能還會炸掉紅土大陸,讓四海歸一,把世界變成一個整體,文明能夠交融。


第224章

  電話蟲頂著一雙死魚眼看著眼前盡管保持著面無表情,但眼中不時劃過的一絲不耐還是暴露出此刻內心焦慮的使用者。

  依舊沒有打通的電話,讓千手扉間已經忍不住有些皺眉了。

  這已經是他第十次嘗試聯絡糟心侄女,原本是想質問剛才電視上的新聞是怎麼回事。然而面對一次又一次,直到忙音都沒有接通的情況。

  即便心裡再急,也不得不從最初的煩躁轉為佛系。

  很好,又是一次沒接通。

  掛斷電話後,千手扉間果斷再次展開感知進行搜尋。

  不過依舊是一無所獲,糟心侄女好像成功搞事之後就突然上演人間蒸發了一樣。

  見此情況,沒多久,他便聯系上舍人,讓對方用洞察力更高的轉生眼去搜尋。

  結果沒多久,舍人那邊得來的反饋表示,剛才在空中對這個國家全境都搜尋過一遍,但都沒發現藻月的蹤跡。

  「……」

  雖然實力擺在那裡,不用擔心人生安危那些,正常情況下只有她禍害別人,沒有別人禍害她,但現在這樣突然失蹤,難免會讓人擔心那丫頭是否亂入某件麻煩事之中,又或者,她就是麻煩的中心。

  常言道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

  明明不是自己的崽,但某方面而言藻月算是切切實實讓她二叔體驗到養崽的操心勁了。

  千手扉間就藻月的突然失蹤進行分析。

  如果連轉生眼都無法找到她的去向,能辦到這點最大可能性是躲進了結界內,但一般的結界應該都瞞不過轉生眼的洞察力,除非是……固有結界?

  然後他很快就聯想到來地球前的一天,自己替那丫頭對空想具現化的能力原理進行分析後,為了讓這一能力在異星球上也能最大程度發揮威力,所想到的退而其次的方式。

  不過因為星球抑制力的緣故,所以在異星球上施展時會消耗非常大量的查克拉,消耗量和結界範圍成正比,以覆蓋樹島範圍的程度為例,即便是人形尾獸一樣的侄女,最多只能維持兩小時左右。

  但很快,千手扉間就猜到她未必是對外界使用。

  大範圍使用的話固然是消耗極大,可如果只是覆蓋極小範圍,譬如只是在自身體內展開,從而屏蔽一切偵測的話。以藻月自身的查克拉量和恢復速度,想必能和消耗速度之間達到平衡,從而實現不間斷的維持著結界。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最大可能性就是,那丫頭為了搞事順利,因此在身體之中施展結界從而隱匿了自身存在,讓他們無法感知到她在哪裡。

  為什麼在這種方面她就這麼舍得花心思啊?!

  ……

  與此同時,經營在江戶城內知名娛樂業街區歌舞伎町,其街道上的一間酒吧二樓。

  外面的護欄掛著寫有「萬事屋阿銀」字樣的牌匾,至於此時室內。

  某位頂著一頭銀色卷毛的死魚眼武士,正側躺在正對電視機前的地板上。

  對於剛才播報的那則緊急新聞。

  「現在的年輕女孩被電視劇誤導洗腦得太厲害了吧,和恐怖分子在一起是不會收獲幸福的啊!危險刺激的羅曼蒂克史根本是制片人為了收視率而構造出來的陰謀。」

  在他一邊摳鼻吐槽之際,從外面走廊傳來敲門聲。

  「阿銀,在家嗎阿銀?我來探望你了阿銀。」

  「……」

  銀時一臉無語表情去開門。

  然後,與門外那三名剛剛上完電視的恐怖分子面面相窺。

  沒多久,四人紛紛進到室內。

  在紙門剛好關上的一刻,一只眼睛變成奇怪花紋的烏鴉從外面空中盤旋飛過,就這樣剛好錯開了。

  進到客廳後。

  桂開門見山地表示:「你這裡有往期的《jump》吧,我認識的人裡成年還在看《jump》的只有你了。」

  銀時嘴角抽了抽,頭上爆出個十字:「成年人看《jump》怎麼了,這證明他的青春還沒離開,要常懷赤子之心才能快樂啊假發。」

  「不是假發,是桂。」

  「正確說法是假發還是桂都不重要,你這混蛋從哪裡誘騙到的無知少女跳火坑啊!可惡,為什麼我作為主角,身邊的女人不是飯桶包包頭的飛機場怪力女就是歐巴桑和女猩猩。」

  「你在羨慕嗎?你是在羨慕吧,想成為人生贏家就加入攘夷志士,和我一起並肩作戰改變這個腐朽世界。」

  「少做白日夢,我不會這麼容易被誘惑的。對了,你們報名處在哪裡?」

  在他們插科打諢期間,藻月已經選擇直接無視他們,把不算大的室內給掃了一眼,搜尋雜志的痕跡。

  很快,伊麗莎白舉起畫著箭頭的木牌指向牆角,表示發現要找的一沓往期雜志。

  藻月先坐下翻看起了最近幾期的內容。

  過了一會兒,那邊的兩人也終於暫告一段落。

  銀時掏著耳朵在對面沙發坐下,面無表情地說:「原來是學妹嗎。」

  「准確點說是我課外輔導班的老師,四舍五入算是你們的學妹。」藻月這時一邊目光依舊盯著漫畫,一邊抽空回了句。

  接著合上漫畫,往旁邊一看,忽然發現找到的庫存都已經看完了。

  於是又舉著手中漫畫雜志問道:「請教個問題,《jump》編輯部在哪裡?」

  「雖然明白想看下一期的心情,但也不用直接找到現場拷問編輯吧。」

  「我才不會用這麼粗暴的手段。對了,雜志就只有這幾期嗎?除了雜志外你沒買漫畫單行本收藏嗎?」

  「學妹你能領悟到《jump》的魅力真是獨具慧眼,阿銀我可是《jump》的忠實讀者,上面每篇漫畫都看過,今晚不如一起出去吃個飯,想知道哪一部的劇情阿銀都可以告訴你,還是趁早踹掉那個掛面長發娘娘腔吧。」

  「誰是掛面長發娘娘腔?!是桂!阿月已經是攘夷志士之中優秀的一員,不要挖角我這邊的看板娘,你們不是已經有個包包頭小女孩了嗎。」

  桂出手快如閃電般插住銀時鼻孔,然後把他整個叉起上演過肩摔。

  接著從衣襟掏出一沓單張:「為了扭轉大眾對攘夷志士=恐怖暴力活動的印像,在剛才我們決定效仿現在商家間流行的找美少女偶像團體代言,通過推出看板娘,打造人氣偶像的計劃來拯救風評。」

  看到單張上面那五彩斑斕的黑和花花綠綠字體。

  藻月:「……」

  艸!這種中老年表情包風格的宣傳單是怎麼回事?!藻月看到自己被印在上頭的照片,覺得就差再p個酒杯,再加句「友誼天長地久」。

  還有這是什麼時候印的???

  「混蛋假發!」倒頭栽到沙發背面的銀時捂著鼻子爬起,然後又趁機繼續向藻月慫恿道,「想看《jump》的話就不要跟著這種家伙。」

  意識到他們的不著調後,藻月也干脆面無表情地插科打諢起來:「不,其實我本來想去買全套單行本,但是剛才逃跑過程中為了分散警方注意力而使用錢遁·撒幣之術,不知不覺中把錢包掏空,嘛……最後桂說你這裡應該有之前的舊刊,才過來看看。」

  「你是煞筆嗎……」銀時下意識吐槽。

  「算了,我還是先去下吉原解決錢的問題。」

  說話間藻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師兄住的地方,雖然地板桌面都還收拾得挺干淨,但無法忽略的是這室內布置看起來,這一個師兄的日常經濟狀況有點拮據啊。

  聽到她說去吉原,另外三只開始紛紛大驚失色。

  「等、等等!就算為金錢折腰也不要這麼快就墮落到這個地步吧?!」

  「我們攘夷的活動資金還是很充足,暫時不需要到賣身的程度。」

  「你們在說什麼啊?」藻月歪了歪頭,好像沒有意識到自己先前那話會給人帶來的誤會,此時一臉正直道,「誰要賣身了,我去拜會一下師傅,順便問問之前給我開的信用卡賬號是多少而已。哦對了,我師傅是夜王,這次來地球是因為我有個混蛋師兄想要篡權奪位,如果他成功了的話,那原本老頭掛後有我一份的遺產就沒指望了。」

  「……」

  咦?

  客廳裡好像突然按了暫停鍵一樣,本來挺激動的銀時他們動作定格並陷入片刻沉默。

  緊接著異口同聲喊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沒多久。

  「是嗎……原來你正式的師傅是吉原那個永夜之王,喂喂假發,我們這個學妹來頭好像有點不得了啊。」銀時嘴角抽了抽,在真正搞清楚藻月的來歷後,頓時有種這個突然冒出的學妹怎麼又是一個麻煩體的感覺。

  至於藻月,已經見到松陽老師曾經提到的三個師兄中兩個,覺得自己也差不多該去干正事了。

  主要是剛才那麼一上電視,現在被當成是恐怖分子的同伙,原本是想先在外面逛逛,感受下江戶這十五年的發展,現在也變得不方便了,加上剛才確實被桂一時帶歪,把錢包扔了出去。

  哦對了,二叔他們估計也看到了新聞。

  想到這裡,又忽然注意到外面街道上的動靜。

  等銀時他們反應過來時,藻月已經打著傘坐在窗台邊。

  「先謝謝兩位師兄招待了,以前一直挺好奇你們是什麼樣,想不到會這麼有趣。不過現在有正事要辦,以後有空再聊了。」

  說完就翻窗跑了。

  「桂……」銀時正要轉頭想和桂吐槽。

  然而下一秒,外面紙門就被轟爛。

  緊接著一群穿黑色制服的人蜂擁而入。

  「真選組接到報案,聽說這裡有人窩藏攘夷志士!裡面所有人都雙手抱頭蹲下!」

  「你們是強盜嗎?!」

  銀時說著,再回頭看時發現桂和伊麗莎白也已經從窗台爬出跳到對面屋頂。

  「……」


第225章

  二十多年前,因為天人降臨並武力入侵地球,在戰爭之中當時原本在地面的吉原游廓受戰火波及,被空中投下的炸彈付之一炬。

  但由於利益瓜葛等因素,讓幕府與天人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最終讓吉原作為地下街區在地底重現。

  因為地面國家的法律對這個地方不具任何效力,所以某方面而言吉原桃源鄉可以說是一個國中國,不管在地上發生什麼,只要進到這裡就要遵循這裡的規矩,江戶警方也不得干涉進來,是真正的法外之地。

  而這個不見天日的永夜之國的唯一主人,便是那被外界稱為夜兔族之王的——夜王鳳仙。

  ……

  此時在吉原街道的入口之處。

  不久前見過松陽老師提過的其中兩位師兄後,就先行一步離開的藻月,很快循著記憶搭乘電梯,再次來到這個地下街區。

  時隔十幾年,盡管地面的江戶城因為外星文明的介入已經從曾經的古代建築,直接進化成現代化都市,日常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在地底下的吉原桃源鄉,卻依舊和藻月當年所見時沒多大不同。

  這裡是金錢和欲望交織出來的美妙夢境,電影《吉原炎上》中曾有句話:前往吉原的道路有兩個名字,一種是男人前往極樂的道路,另一種是女人前往賣身的地獄。

  「還是老樣子啊。」

  藻月從電梯出來後,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的繁華大街。

  前來尋歡作樂的男人往來不斷,最底層的游女在街上攬客,建築物一層朝向大街的那一面都是木欄杆的房間,普通妓女坐在裡面等待被客人挑選。

  以前她還是個小孩子時,在街上滯留最多只會被誤認成是花魁身邊打雜的禿。

  但是現在嘛……再怎麼說也已經是成年女性了,加上吉原的特殊性質。

  「小妞來伺候大爺我喝酒啊。」

  這會兒便有一個月代頭的中年人,在三分醉意下不長眼地走來想要動手動腳了。

  只是當手還有不到十釐米,就快碰上藻月肩膀之際,忽然,這中年人就口吐白沫,當場倒地昏迷過去。

  一時間引得旁邊過路的行人紛紛側目,游女們用袖子掩住驚恐的表情。

  本來和這個男子一同來的人,頓時衝藻月質問:「喂你動了什麼手腳?!」

  「年紀大就乖乖在家裡看看養生節目修身養性,還學年輕人出來尋花問柳小心馬上風哦。」

  藻月看也沒看一眼,只是扔下句話便徑直往前走。

  「你這個囂張惡劣的——」

  很可惜這人的狠話沒能說完,突然背上就被劃一刀,緊接著也因重傷倒地不起。

  再下一刻,從四面八方便躍出幾名蒙面女人,這是維持吉原治安的自衛隊百華的成員。

  她們很快就把倒在街道上的兩名男人拖走處理。

  轉眼間,街道又恢復一片繁榮熱鬧的景像,剛才的小插曲仿佛從未發生過。

  藻月撕開剛才路上買的一根棒棒糖包裝紙,放進嘴裡後想要通知一聲二叔他們,自己已經先一步去到吉原。

  不過當她想要拿出自己的電話蟲之際。

  咦?

  發現忽然摸了個空。

  「哎呀……?」藻月稍稍一愣,接著開始快速進行回想後,「好像剛才跑路時不小心掉了。」

  ……

  與此同時。

  在歌舞伎町的街道上。

  手中握著醋昆布,從外面遛狗回來的神樂,在快回到萬事屋樓下時,看到路上有只的蝸牛正在發出布嚕布嚕的聲音。

  「……」

  神樂歪了歪頭。

  電話蟲:「布嚕布嚕布嚕……」

  「……」

  幾秒鐘後。

  「莫西莫西,對沒錯,這裡是歌舞伎町女王。」

  神樂捧起電話蟲,並且拿下話筒自言自語。

  這讓另一頭的千手扉間愣了一愣。

  因為通過感知搜尋沒用,所以現在只好一邊繼續撥打電話,一邊讓眾人實地搜索。

  結果剛才電話好不容易突然打通,但接通是接通了,只是接電話的人卻不是他侄女,而是個聽起來年紀比較小的小姑娘。

  回過神來,千手扉間迅速問道:「喂你好,請問附近有沒有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少女,麻煩能把電話交給她嗎?」

  「我就是穿紅色衣服的年輕女孩阿魯。」

  「……」千手扉間迷之沉默幾秒,只好又補充道,「她那個是中華風高開叉的紅色衣服,手上應該還拿著把傘。」

  「我今天穿的也是中華風,而且也打傘啊阿魯。」

  「……」千手扉間再度迷之沉默,只好哄勸道,「別鬧了小妹妹,麻煩把電話轉交給附近的大姐姐好不好?」

  「要叫我歌舞伎町女王!」

  「……」現在的小孩腦子裡都什麼鬼啊。

  心裡忍不住吐槽後,千手扉間還是耐著性子道:「行吧,歌舞伎町女王,能把電話給附近的大姐姐嗎?」

  「不對,是尊敬的歌舞伎町女王瑪麗·喬治·約瑟夫殿下。」

  「為什麼突然變長這麼多啊!你是在耍人吧?!不是,麻煩別鬧了,我現在真的有急事要找她!能不能把叫她過來聽電話?」

  「可是附近沒有你說的大姐姐哦阿魯。」

  「……」

  歌舞伎町是吧,千手扉間想到電話那頭的小女孩剛才的自稱,果斷放棄繼續說太多浪費時間,直接依照方才看過的城市地圖,去到這個街區。

  沒多久,他就找到那個電話蟲的所在位置。

  然後見到正給電話蟲取名「定春三十二號」的神樂,頓時面面相窺。

  對方還真的是也穿著紅色旗袍而且撐傘的年輕女孩啊。

  ……

  十五分鐘後。

  正拿著錘子蹲在外面修門的銀時,看見神樂在溜完狗回來之余,後方還跟著個人。

  銀時第一反應吐槽道:「你帶個和阿銀同款配色的人上門是什麼意思啊?是對阿銀有什麼不滿,想要編輯換主角嗎?和你說,阿銀的精髓在於天然卷,沒有天然卷你就算找個相同配色的人回來,制作人也不會點頭同意的。」

  「煩死了你個無用男,阿媽養你這麼大不是讓你天天窩在家不出去找工作,窮到門都掉了阿魯。」神樂也戲精上身,毫不客氣地說,「還不快點進去斟茶倒水招呼客人!」

  「臭丫頭!這是那群稅金小偷做的好事!都怪桂這混蛋把那群稅金小偷惹上門!」銀時起身辯駁道,順便吐槽,「可惡,阿爸養你這麼大,不是讓你每天無所事事在街上游手好閑的亂逛,你這個樣子怎麼成為有用的大人?阿爸對你未來好擔心啊!」

  千手扉間:「……」

  一陣無語沉默後,突然注意到剛才對方的話中提到的「桂」。

  「桂是桂小太郎嗎?」隨即立馬問道。

  「啊,對啊,怎麼?那家伙泡你老婆了?」

  「……」

  銀時把門暫時固定好後,讓人進屋坐下,開始打聽來意。

  然後很快就大概了解到對方是學妹的叔叔,神樂剛剛遛狗回來的路上撿到師妹掉的電話後,並順便接聽了來電。

  後來對方直接找到神樂的所在地,得知對方在找人後,神樂當即就招攬生意,拍著胸口表示附近一帶沒有她歌舞伎町女王不熟悉的地方,找個人而已,來萬事屋先坐坐,他們很快就能打聽到。

  至於千手扉間也是考慮到找地頭蛇幫忙,效率比較高些,於是就跟著神樂來萬事屋,想不到還真的有所收獲。

  「假發真的太不是人了!居然拐騙剛到地球還不熟當地情況的學妹加入攘夷志士!大叔你放心,我們等下就去制裁他!」銀時在搞清楚大致情況後,立馬就義憤填膺地表示。

  千手扉間:「……」

  此時已經得知眼前這個天然卷白發和先前上電視的那個通緝犯都是自家侄女的師兄後,不知為何竟然覺得意料之中。

  果然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行事畫風都有著某種程度上的相似。

  沒過多久,收到二代消息的其余人,抱著對藻月師兄的好奇,陸續集中到歌舞伎町。

  於是正准備出門的銀時,剛一拉開搖搖欲墜的趟門,就看見站在外頭的另外三人。

  得知和學妹是一伙的後,銀時回頭看了看客廳那邊的千手扉間一眼,又看回外頭的這三人,終於忍不住發出一個疑問。

  「你們是Cosplay社團嗎?」

  「???」

  「什麼cos?」

  鄉下地方來的幾名忍者對他口中的Cosplay表示迷惑不解。

  以為他們是在裝傻的銀時回到客廳拿出一本《jump》,翻開某期《火影忍者》的連載,道:「阿銀我可是有看《jump》的,別以為我沒認出你們在出《火影忍者》cos好嗎!」

  然後就指認道:「這個是在cos宇智波鼬吧,那個是君麻呂,然後大叔你……就算不想暴露真實身份,但直接報所扮演角色的名字,這麼簡單的謊話只能騙騙神樂這種黃毛丫頭啊。」

  神樂一旁表示不滿。

  「……你怎麼知道我們名字?」

  結果銀時沒料到,這幾個人居然還真的一臉認真地反問道。

  而千手扉間看到他手中所舉著的那本漫畫雜志的畫面後,神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銀時嘴角抽了抽,開始有點淡定不住了,「等等,別說你們還真的有眼睛能變色,身上冒骨刺的能力吧??」

  「……」

  緊接著,銀時就看到外面那三人,被他以為是在cos宇智波鼬的眼睛還真的就變色並且演變出花紋,然後被他當作是君麻呂扮演者的,體表也緩緩長出骨刺。

  銀時:「……」

  臥槽!還真的?!

  學妹!你快回來!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

  在銀時正在經受著次元壁破裂所帶來的震驚之際。

  回到在地下的吉原。

  此刻藻月早已坐在富麗堂皇的和室裡,正在享受面前各色精致的糕點。

悠于 2020-7-15 01:40

第226章

  吉原深處最高那座建築物的頂層,透過趟開的窗口便可將整個風景盡收眼底的和室裡,綺羅粉黛的曼妙女子懷抱著三味線,跪坐在金箔屏風前彈奏著樂曲。

  「神威那混蛋小鬼是這樣說的嗎。」夜王鳳仙看上去和當年相比變化不大,此時在美女環伺之下,和十幾年沒見的學生敘舊。

  藻月抱怨道:「是啊,而且明明是師兄自己挑釁在先問人家來不來,結果我現在都已經坐在這裡了他還沒到,真過分啊。」

  夜王不予置否地說了句:「兔崽子長大了,野心也開始膨脹了。」

  在吃完面前的一碟糕點後,藻月望著外面和當年幾乎沒有太大改動的景致。

  忽然問道:「說起來,老爺子你該不會十幾年來都一直窩在這地方吧?」

  「人老了就開始向往安定的生活,不想再四處奔波。」夜王回道。

  「但總待在家裡不出門不去接受新鮮事物,可是很容易變得閉塞落伍,跟不上時代發展的速度。」藻月放下餐具後,悠悠地表示,「老人家還是需要多走動走動,才有利於身心健康啊。」

  隨著她這番話語落下,室內的氣氛似乎變得詭異,連帶空氣也仿佛開始緊繃起來。

  夜王的目光瞬間變得犀利,他一邊摸索著手中的酒盞,一邊道:「神威這小崽子盯上我手頭的權位,那麼響應了他邀請的你呢?」

  對此藻月笑而不語。

  然後在下一瞬間,夜王身上便突然迸發出冷冽的殺氣,不過如今的藻月也不再像當年那般在這份威懾影響下幾乎動彈不得。

  藻月不緊不慢地用餐巾擦拭完後,微笑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當年好歹受過你老人家的照顧,我還是有良心不會做欺師滅祖這種事。」

  「老獅王在與年輕雄獅的鬥爭中死掉,和雖然撿回條命但被驅逐出獅群,年邁無力失去捕獵能力,面對殘酷的大自然只能落魄等死的下場之間,前者好歹死得干淨利落,保留最後的顏面。」夜王冷笑道。

  「嘛……也不必設想得這麼糟糕,明哲保身有人養老送終不也挺好的。」藻月笑著表示,「況且把自己類比成年邁無力的獅子真是太過自謙了,老爺子你身體不還很好嘛。」

  盡管這些年來夜王鳳仙一直沉溺在溫柔鄉中,酒色已經磨平了他原先表面上的銳角,但藻月清楚對方的爪牙仍然鋒利,只不過是年紀大了開始厭倦過去槍林彈雨的戰場,變得向往溫情和平靜,為此在地下打造這樣一個能夠滿足他心靈需求的場所。

  如同老年的帝王開始向往天倫之樂,變得慈祥起來,然而這份溫情脈脈只是限於在地位牢固不受動搖的時候,一旦底下的繼承人們試圖奪取他手中的權力,看似已變得和藹失去野心的老人就會瞬間翻臉無情,沒有任何情面可言。

  正當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之際,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道輕快的聲音。

  「看樣子我來的很是時候嘛,剛好在你們開打前趕上了。」

  只見神威坐在窗口外面的欄杆上,撐著傘笑眯眯地說道。

  接著又分別和夜王還有藻月打招呼道:「鳳仙老大你還真會享受啊,把第七師團的事都拋下給我後,就安心過自己好日子。師妹也很讓人意外啊,我還以為你會一輩子都跟女人味無緣呢。」

  話音剛落,就有兩根筷子朝他面門直射而來,不過在離眉心不到一指距離之際,便被一只手的指間夾住。

  「哎呀。」神威手中的筷子掉落,轉為摸索了一下臉頰上的血痕,「大意了。」

  原來剛才除了兩根筷子以外,其中還有一根竹簽貼著一並射來。

  「作為邀約的一方居然遲到讓女士等這麼久,不趕緊給我賠禮道歉不說,居然還口無遮攔的出言不遜,還是和以前一樣糟糕,看來這些年你根本沒多少長進吧。」藻月不爽道。

  夜王余光瞥向窗外,冷笑著說:「臭小子,你在打什麼主意以為我不知道嗎?是元老派你來將回收這塊地盤吧,吉原這個地方不知不覺間已經掌握太多秘密,發展成讓他們感到忌憚的龐然大物,哼,那群膽小鬼。」

  直接被戳破真實意圖的神威,繼續保持微笑說:「哈哈瞞不過你呢,老大。」

  不過在說完這句話後,他的表情稍微有所變化,從那一直笑眯眯的表情中微微睜開眼睛,露出那冷漠的藍色瞳孔,語氣也轉為平直:「人老了果然就變得不中用,外表看起來威嚴,內裡卻只剩下酒和女人。」

  鳳仙手中的酒杯瞬間被捏碎成粉末。

  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藻月都差點沒反應過來之際,神威所坐著的欄杆就直接被整排踢飛。

  電光火石間他們就已過招幾十回合,夜兔之間的戰鬥如同兩頭凶性大發互相撕咬的野獸,本身強大的自愈力讓他們在面對那對於一般人而言是致命的攻擊時,都毫不吝嗇的直接用身體去承接。

  而聽到他們剛才對話的藻月,頓時心裡有種微妙古怪的猜測,待到外面屋頂上的兩人暫告一段落正在對峙的時候。

  藻月除了比當年長高幾十公分外,幾乎沒什麼變化的神威,佯作隨口一問道:「師兄你該不會現在都還沒脫離中二病階段,會嚷嚷著要當海賊王吧?」

  「你還真猜對了,不過要去哪裡找大秘寶這點我有些苦惱。」神威幾乎沒想就脫口而出答道。

  很好,藻月呵呵了。

  她可以肯定神威絕逼是有看《jump》的漫畫。

  難怪在她這麼多年突然聯系上時,對方就直接透露自己弒師的打算還協助她來地球,看樣子早就認出她那是寫輪眼,畢竟她當年和對方打架時有當面用過。

  雖然隔這麼多年沒見,但藻月清楚神威這家伙除了長高了以外,內在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剛才他在和鳳仙短暫的過招中,臉上所顯露出的完全是屬於殺人鬼的神情。

  對戰鬥的狂熱和對強者鮮血的渴望,猶如流淌在他身上的夜兔之血般,是烙印在本性中難以更改的屬性。

  夜兔是天生的戰鬥種族,宇宙中擁有強大實力的種族有很多。

  但最終夜兔會被公認為最強戰鬥民族,除了天生強大的體魄外,很大程度上便是因為他們骨子裡的凶殘和嗜殺。

  鐘情流連於戰場之上,一旦大開殺戒如果殺戮的欲望得不到滿足便無法終止,殺光敵人後就連同伴也不放過。

  這些特性讓他們非常敢於作死,尤其是為了能和強者進行戰鬥這種事上。

  而此時神威也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不小心暴露了什麼,不過他只是聳聳肩,毫不在意地表示:「被你發現了。」

  「……」藻月沒說什麼,到門口穿上鞋後。

  緊接著,她突然發難。

  只聽見一聲巨響後,傳來下方一樓守在大門口的護衛驚叫。

  透過屋檐穿破的大洞,只見底下的石質地面上被砸出一個「大」字形的坑。

  「被人算計的感覺真惡心。」

  藻月跳下來,在坑邊用嫌棄的口吻說了句話後。

  轉身回頭一看。

  「……」

  頓時陷入迷之沉默。

  只見門口的百華成員中有三人畫風格外清奇,胸口塞著一看就是假的排球大小的填充物。

  藻月心情復雜地問道:「阿銀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你認錯人了,我是卷卷子∼」銀時推搡著胸前兩個假得不行的排球大的填充物,凹起姿勢並捏著嗓子道。

  作者有話要說:

  記錯前面的時間點,出了點bug,准確點說是隔了十二年,藻月上一次到地球是七八歲。

  宇宙間有時候時間流速不同,銀魂的龍宮故事裡有提到。


第227章

  見銀時這麼努力裝女人,藻月表示看破不說破,禮節性給對方留點面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坑裡爬了出來的神威,坐在大門上方的橫梁上,一臉無辜的抱怨道:「好凶啊,干嘛突然就發火了,我只是單純看看多年沒見的師妹實力進步了多少,順便交個手。」

  「不過你沒告訴我,你這趟到地球來是受春雨的派遣。」

  「春雨」是目前宇宙中勢力規模最大的海盜團,旗下有十二個師團。不過真要從性質上來說的話,應該稱它為犯罪組織或者更加確切,除了掠奪商船外,還包括在各星際之間售賣違禁藥物、買賣人口等非法業務。

  其中第七師團為鳳仙所創,現由神威擔任團長,成員大部分為夜兔族,是春雨旗下戰鬥力最強的師團。

  神威才反應過來,不以為然道:「我忘記了,而且這件事說不說很重要嗎?」

  然後正當藻月猜測他們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之際,阿伏兔因為剛才的動靜,所以也出現在了此時的現場。

  看到地上的那個坑,阿伏兔有些懊惱地抓了抓後腦勺,道:「一沒看著老大你又在亂來了,元老們的意思明明是確認夜王對春雨仍然忠誠,避免開戰的前提下保障春雨的利益啊。」

  神威只是笑著說:「畢竟我看到厲害的人手腳有點忍不住嘛。」

  聽著他們兩人的這番對話,藻月不禁皺眉思索起來。當初通電話的時候,她只以為神威是單純長大了開始盯上夜王手中的財產地位,可沒想到背後還牽扯到「春雨」元老層的決策。

  這麼一來,吉原就成了燙手山芋,對於這個在星際中聲名遠揚卻又神秘的犯罪組織,在當下她還暫時不想被注意上。

  「阿伏兔,你們到底是來干嘛的?」

  阿伏兔注意到藻月不善且防備的神色,打圓場道:「你也知道神威這家伙沒什麼愛好,腦子裡除了白米飯就是喜歡挑戰強者,而且又任性妄為光顧著自己爽完就算,爛攤子都扔給別人收拾。」

  「頭腦簡單的家伙才最麻煩,聰明人會顧忌周圍做出考慮,但像這種鐵憨憨,他們眼裡只有自己的目標。」藻月冷眼看著阿伏兔,淡淡地說,「那接下來你們是打算要怎麼解決呢?」

  坐在橫梁上神威卻在伸個懶腰後,意興闌珊地表示:「隨便你們,我對打敗鳳仙老大這件事已經失去興趣了,這個地方師妹你要是想拿走就拿吧。」

  然後他看向下方的藻月和銀時:「真正的強者要有和實力相匹配的堅韌靈魂,老頭在溫柔鄉裡泡太久,都快把鬥志遺忘變成條軟骨蛇。而且還被一個女人搞得患得患失,在求而不得中心猿意馬。這樣的糟老頭,連讓我殺他的價值都沒有,完全提不起勁啊。」

  阿伏兔在小聲嘀咕著真難辦,抱怨了幾句後,便與藻月說:「嘛,我也不想讓女士難辦,反正不管結果怎麼樣,對外宣稱是神威打敗的就好,提督那邊我們會搞定的。」

  「哇偶,徇私舞弊欺騙上司,你們該不會是想……」藻月棒讀道。

  阿伏兔此時的表態,印證了藻月此前的某種猜測。

  看來神威帶領的第七師團是打算要背叛了。

  不過沒等她把話說完,原本在橫梁上的神威突然跳下來,擋在想趁他們幾個人剛才聊天之際,鬼鬼祟祟貼著門邊走想溜進去的萬事屋三人組前。

  「看我發現了什麼,幾只老鼠耶。」

  「誰是老鼠啊!我可是城裡的美少女阿魯!」聽到神威用老鼠來形容他們的神樂頓時一點就炸,干脆一把扯下面罩不裝了,「白痴大哥!看我這次不打爆你!」

  「喂神樂……」新八想阻止都來不及。

  神樂已經衝上去要毆打她哥。

  然而神威在原地幾乎都沒怎麼移動,不費吹灰之力就躲開神樂的全部攻擊。

  用盡招式都沒能打中的神樂,和臉上一直掛著微笑表情的神威,這微笑仿佛成了絕佳嘲諷般。

  當神樂鼓足了勁,又一次要出拳揮向她哥的時候,已經覺得有些膩味的神威,這時突然抬腳,毫不留情地踢中神樂腰腹而且一腳就把她踢到一樓底層對面的牆壁上。

  牆面頓時出現蛛網般的裂痕,至於蛛網的中心則是一個坑。

  「神樂——!」新八急忙跑過去。

  「我對這麼弱的黃毛丫頭不感興趣。」神威看都沒看去一眼,相反是笑眯眯地看向銀時,「這位是武士吧,不要讓你腰上的刀閑著,趁現在和我打一場吧。」

  門外,見藻月表情略顯詫異,阿伏兔解釋道:「畢竟我們夜兔是本能追求力量、追逐強者的種族嘛,神威這家伙只是選擇遵循本能。」

  所以在他們眼中,弱小的事物完全不值得目光停留。而在這一點上,神威表現得更加決絕。

  從當年與父親進行死戰,到扔下病重的母親和年幼的妹妹離家出走,神威對自己的過去沒有半分後悔,在他決定要將目光永遠向前看時,就不再回顧任何事物,只為了超越一切而前進。

  然後阿伏兔看向剛被新八從牆上拔下來的神樂,感嘆一句:「打人的拳頭怎麼鬥得過踹死人的腳,想也知道不可能。」

  而一個門檻之隔的建築物一樓內部,銀時已經摘下頭上的假發,表面雖然看似依舊懶散,但眼神卻已經有別於剛才的懈怠:「小哥你的熱情真讓人受寵若驚,不過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阿銀我只是個不小心觸發隱藏任務,要幫小孩子從大魔王那裡救出公主的熱心玩家而已。」

  接著銀時衝藻月道:「還有那邊的學妹,出門旅游跟好團別到處亂跑,搞得親戚朋友都在找你。」

  「?!」

  在藻月聞言正迷惑雖然她不小心掉了電話,但她二叔和舍人不都是擁有大範圍感知能力的嗎,怎麼會找不到她時。

  突然想起自己因為剛下飛船不久,就感覺有人不時暗中窺探,於是就在身體裡展開了固有結界將其屏蔽掉。

  「……」

  噫,看來會議模式不小心順便把二叔他們都給屏蔽掉了。

  與此同時,夜王鳳仙也從房間來到外面走廊,他手上拎著一個男孩:「哼,我說今天不速之客怎麼如此之多。」

  銀時目光一凜,打算越過神威。

  只是神威有心想試試他實力,不過在神威要出手給銀時制造障礙的時候,忽然攻擊被藻月攔下。

  看到自己拳頭被對方握住,神威微笑說:「師妹你不用這麼著急,我習慣把看起來最好吃的餐點留到最後,現在想先來點開胃菜而已。」

  「不好意思哦親,這是強制消費呢∼」藻月也微笑道。

  剛才發生在地下吉原的異變引起了原本在地上忍者們的注意,雖然感知不到藻月的存在,但是通過夜王的動靜,他們頓時推斷出藻月已經先一步去到吉原。

  於是在藻月和神威開始動手之際,千手扉間等人也抵達了這裡。

  「對了,你也有弟妹嗎?因為我看你們宇智波好像很重視血緣羈絆的樣子。」此時,神威在和藻月還是簡單過招的情況下,問道,「所以你難道是看不爽我剛才對自己的妹妹下手太粗暴嗎?」

  「對不起,我們家秉承優生優育概念,所以我是獨生子女呢。」藻月回道,「我就是單純看你笑眯眯的樣子不爽而已。」

  面對他們打架過程中的騷話,千手扉間越聽越黑線,終於忍不住喝道:「戰鬥時別說廢話!」


第228章

  在被一聲喝止後,藻月和神威稍微收斂了打架過程中的吐槽,同時出手也開始變得不再兒戲起來。

  藻月一腳飛踢過去,神威反應迅速地將手臂交叉在前擋住,幾乎拼盡全身的力量去對抗。

  盡管神威沒有像當年第一次見面時那樣直接被踢飛出去栽進牆裡,但他腳下的地面瞬間裂開,通過身體傳遞下去的力量讓地面直接塌陷出個大坑來。

  而此時,經過短暫的幾分鐘休息後,憑借夜兔天生極強的自愈力已經滿血復活的神樂,立馬重整旗鼓地挽起袖子,並破口大罵道表示要找回場子。

  然後遭到阿伏兔的出手攔截。

  「大人間的交流小孩子別插嘴添亂。」

  「至今都還在沒脫離中二叛逆期的算個屁大人!」

  於是很快這邊神樂和阿伏兔也大打出手。

  但見過血和沒見過血在真正戰鬥中還是有很大區別,雖說一開始時神樂看似能和阿伏兔不分勝負,可是在每當該下死手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有所收斂力量。

  如果放在平時對手是普通人的情況下,憑著夜兔天生的戰鬥本能自然夠用。不過現在面對的是擁有同樣強悍肉身的同族,尤其對方還是身經百戰的成年夜兔時,這份收斂只會讓她落得不利下場。

  雖然能夠擊中對方造成傷害,但由於夜兔本身的強大自愈力,所以這種不是致命傷的傷害幾乎不構成多少影響。沒多久,對這種在他看來是軟綿綿的拳頭已經有所不耐煩的阿伏兔,驟然發難,一下子就反殺並把她錘進地裡。

  正當阿伏兔要補上一拳的時候,突然本能察覺到來自後方的危機,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立即退開。

  然後數十支水針堪堪擦肩而過,如果剛才慢上半拍他現在估計就得成篩子。

  緊接著再下一刻,他面前的對手就變成了千手扉間。

  「這樣也好,畢竟讓我減少同族數量會覺得很肉疼。」阿伏兔抽空抱怨道,「畢竟我們現在是宇宙瀕危物種,死一個就少一個,而且現在的年輕人不關心族群繁衍問題就算了,像我那上司一樣作死的還不少。嘛……我都考慮到這小子對比他弱的人看不上,所以就盡力幫他找厲害的女孩子嘛。本來想著這次師兄妹久別重逢,以為他會像當年他爸一樣,當場一見鐘情直接告白求婚,結果居然這都不開竅。」

  「……」

  他們廢話為什麼這麼多,哪怕原本冷靜的千手扉間聽著對方一連串抱怨後,都被搞得忍不住升起吐槽欲。

  還有直接當著他面透露在打他侄女的主意,是當他死的嗎?!

  「阿伏兔,我不是說過不要有對我抱有這種多余的想法嗎?」這時場內另一頭的神威,得知阿伏兔又在試圖給他找對像後,飄來一句,「不可否認再次見面時我心髒確實砰砰直跳,但是……」

  神威頓了頓,嘴角的弧度上揚,同時眼中流露出嗜血的瘋狂:「這份心跳到底是出於看見獵物時本能想要狩獵的緊張和興奮,還是真實的好感,對我這樣不善於思考的人而言真不好區分。」

  話音剛落,有兩把苦無好像不小心的從頭上掉落,分別擦著他耳邊插進了木地板。

  「手滑。」君麻呂淡淡地說了句。

  鼬表示上面回復加一。

  新八:我好像看見了戀愛RPG的修羅場在眼前展開。

  神威來不及再說些什麼,他就被藻月直接鞋底懟臉,然後把他整個人踩趴在地上。

  「我看你這是飄了,想重溫一下當年被打飛出去的感覺嗎?」

  尼瑪的給你留點面子還不要是吧?

  看到自家大哥吃癟,神樂在旁邊不僅沒半點擔心,反而還大聲叫好:「打他打他!吔屎啦,混蛋大哥!在外面混這麼多年都沒寄家用回來,顧著自己吃香喝辣。可惡,我只能睡壁櫥和吃醋昆布。」

  看樣子是挺大怨念的。

  不過以夜兔這麼結實的身體,就算被爆錘幾下最多就是沒這麼快爬起而已。

  至於另一邊。

  要不是現在正在戰鬥中,躲在傘後方的阿伏兔實在想捶地以表心塞:老大你這是注孤生的節奏啊!

  要不是口頭因為正配合忍術施展在噴水彈沒空說話,千手扉間也很想罵一句:神經病滾遠點啊!

  至於其他人也沒閑著,在到樓上的走廊對付夜王外,不久後,便有人去到控制室打開覆蓋在吉原上空,使陽光無法直射這座地下街區的拱頂。

  這場發生在吉原深處的異變,前後只持續不到半小時。

  最後神威被藻月一步到位,直接以拋物線扔出去,飛越大半個吉原,直至撞到邊緣的洞壁。

  阿伏兔見那邊勝負已分,立馬就宣布停手不打了。

  而作為曾經掌管這個地下街區,吉原的最高統治者夜王鳳仙,在眾人的圍剿之下,再加上多年不見陽光,對於陽光的耐受性已經變得極差。

  因此當拱頂被打開,外面的陽光照射下來時。即便只是透過窗口照進室內的陽光,也讓他身體表面的皮膚發生反應,迅速變成枯老的樹皮般,干裂開來並且片片剝落。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仿佛看見在對面走廊上的房門打開,那個讓他夢寐以求最終變得心死如灰的女人從中走出,陽光照在她那端麗的臉龐上,仿佛鍍上一層神聖的光暈……

  然後在陽光的侵蝕下,夜王鳳仙失去氣息身體也在不久後成為一堆碎屑,這情形讓在他周邊近處的人看得都有些詫異。

  「在民間傳說中,長期沒有陽光照射的地方容易滋生魑魅魍魎。」藻月此時也跳到樓上,看到骨刺之中那堆灰燼般的碎屑,似乎有所感慨般道。

  當年她被夜王認作徒弟的時候,對方盡管已經准備退休養老,但本質上還是頭擁有雄心的睡獅。

  然而如今卻變成了仿佛因執念而留在人間的扭曲魂靈。

  收回無關的思緒,藻月開始要立馬著手處理夜王死亡後,關於吉原這地方的交接事物了。

  她看向在對面走廊上的那個女人,吉原的太夫日輪。


第229章

  是日。

  藻月去超市搶購完促銷商品回來,看見她二叔好像在進行忍術的實驗。

  雖然她二叔身為勞模,加班當日常,連業余時間都在搞科研發光發熱,但考慮到這幾天見到他時幾乎都是在圍繞忍術做各種試驗改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從漫畫中找到靈感,反正看他比在忍界時還要積極。

  於是此時剛好路過,藻月便在門邊探頭,問上一句:「二叔你最近挺充實啊,難道有啥發現不?」

  「改動一下過去用的忍術。」千手扉間回道。

  「?」藻月冒出問號,表示迷惑。

  千手扉間暫停手頭工作,在一陣微妙的沉默後,終於說道:「改成能直接釋放。」

  聽到這裡,藻月突然間頓時就來勁了:「是吧!你終於發現打架時不能說話吐槽的苦逼了!」

  不少攻擊忍術,經常都是在結印後從嘴裡噴火吐水的,想在打架時說上句話確實挺容易。

  畢竟噴完火後有點燙嘴,吐完水啊風刃那些後喉嚨又有點干。

  「……」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最大原因確實就是她說的,打架時說不了話!

  原本千手扉間對於戰場上能不能發言這點是並不在乎,因為過去一貫戰鬥的目的在於殺敵,交戰的都是立場處在對立一方的敵人,所以遇上時別說和對方交流,基本巴不得立馬砍殺對方,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根本沒有對話的欲望。

  直至前段時間來到這個叫地球的星球。

  幾天下來,除了社會風土人情、科技水准以外,最大感觸就是,為什麼一個兩個都這麼多話???

  日常中也就算了,然而他們是就連戰鬥過程中也不帶停啊,就算不搭理他們都能自說自話,自己給自己捧哏。

  每當他想出言打斷,但口頭因為要配合釋放忍術沒空說話,等有空說話時對面已經自發進入下一環節。

  自從在地球待幾天,和當地人接觸多了後,他終於知道糟心侄女那時常讓人無語的吐槽能力是從哪裡學回來的了。

  「話嘮有助於釋放壓力啊,有事沒事吐吐槽對身心健康有好處。」藻月在一旁坐下,自行泡茶後端著杯道,「老早就想說你們了,一個兩個都把事情憋心裡,像我爹他們那邊的都直接憋紅眼了,你們也不怕憋出毛病。」

  「……」

  「哎二叔,你咋不說話了。」藻月說著說著,發覺她二叔好像一直無語著。

  「不是都被你說了嗎?」千手扉間沒好氣道。

  藻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後,安分喝茶吃剛才買的零食。

  這是吉原事變後的一周。

  一周前,隨著藻月取而代之成為吉原的新掌管者。除了接管這座地下街區相關事務外,接下來更重要是對這個地方的轉型改造工作。

  由於利益瓜葛的關系,得到幕府默認如同國中國般的吉原,如今依舊有大量主要經營皮肉生意的店鋪,並在江戶後來頒布禁止開設女支院風俗業管理法案後,這個地方得以快速壯大,成為許多男人心照不宣,專程來尋歡作樂的地方。

  至於在這個地方賣身的游女們,來源除了當地不得不鬻兒賣女的窮困人家和被人販子拐帶而來的外,還有宇宙海賊團「春雨」從宇宙各處搜羅到的不同種族年輕女性。

  一旦被賣入這個地方,就意味著再也回不到地上,因為來這個地方的恩客不乏有大人物,在這裡工作的游女們時間長了往往會知道一兩個秘密,所以她們只能在這裡一直工作到被榨干剩余價值。

  當普通游女年老色衰無法為夜王帶來利益的時候,便會由吉原的自衛隊出面,處理掉這些已經失去價值的游女。

  在藻月接手這個地方後,自然是要終止過去這種壓在游女頭上的剝削。

  由於吉原的游女們很多都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賣進這裡,對她們當中很多人而言,完全不知自由為何物。

  而且除了資質好作為花魁培養的女孩外,剩下那些資質一般只能做普通女支女的女孩,除了教她們伺候人的功夫,不會耗費額外資源教她們其他本領,即使宣布她們恢復自由身,一時間也沒有在外面社會生存的能力。

  於是這段時間,除了要調整吉原未來的經營方向外,重中之重是要幫助失足女性回歸社會的再學習和協助她們再就業。

  前者在得到太夫日輪以及吉原護衛隊百華的現首領月詠的協助下,藻月他們很快就實質性掌權,但後者的話還需要時間過渡。

  這讓藻月決定多逗留些時日,畢竟地球和他們所在的星球距離太遠,往來一趟不容易。

  反正通過在吉原的高端聯絡設備,已經和忍界那邊取得聯系,告訴了他們關於這邊的情況。

  然後……

  還有一件絆住他們的事那就是。

  ……

  時間回到一周前事發當日。

  在事情落下帷幕,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後。

  阿伏兔來到吉原邊緣的洞壁,把被碎落的岩石埋在裡頭的神威拔了出來。

  「還可以自己行動吧?」阿伏兔在旁邊幫忙撐傘問道。

  盡管又一次被揍進牆裡差點拔不出來,但神威依舊笑眯眯不帶半分惱火,相反比起剛才心情顯得更加雀躍。

  阿伏兔看他這個樣子,便知道對方沒多少事,夜兔一向皮實嘛,就算被打斷骨頭,剛才這麼段時間身體也差不多修復好了。

  對於吉原這個地方最終被藻月拿走,阿伏兔沒什麼所謂,他們原本就志不在此,即便殺死夜王的是他們,也不會安排人接管這裡。

  正如藻月之前猜測的那般,春雨的第七師團已經圖謀叛逆,誰讓現在統領春雨的領袖的阿呆提督是個無才無德的白痴。

  夜兔只服從強者,如果上位者沒有足夠的能力,那就不要原本對外殺人的刀向回主人了。

  對他們而言,接下來回到春雨總部見阿呆提督這一場,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在阿伏兔正准備提醒神威該走了的時候,神威看回吉原深處那座最高的建築物。

  然後竄了回去。

  看見上司兩三下跑沒影,阿伏兔有些困惱:「唉,有個任性上司注定就是各種麻煩啊……」

  接著也跟了過去。

  而此時鳳仙的生前住所裡,藻月看著站在對面走廊上那名姿容端麗,有著高雅氣質和仿佛太陽般耀眼風骨的女人。

  見到日輪後藻月就知道鳳仙老頭為什麼最終會栽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即便是在吉原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日輪仍然保持著高潔的品質,沒有向現實低頭屈服變得墮落放浪形骸,她的眼神依舊是充滿對美好生活的堅定信念。

  回過神來,藻月看見神威坐在破了洞的屋頂上,便道:「喲,阿伏兔這麼快把你□□了。」

  「你好像很遺憾我這麼快能跑能跳呢。」神威坐在上方,沒有因為藻月的話就動怒,撐著傘依舊掛著慣例性的微笑,「雖然剛才重溫被你扔出去的經歷時,感覺自己身體好像要四分五裂了,但在砸到牆上時比起『要死了』的想法,我更多是興奮和高興。」

  「果然還是和你老爸一樣了啊。」隨後趕至的阿伏兔,聽到他這發言後頓時發出一聲感慨。

  然後出於某種看戲八卦的心態,阿伏兔拿通訊器向星海坊主發起直播。

  「這小鬼和那禿子好像沒什麼地方長得像吧。」銀時掏著耳朵說。

  神樂相當自覺的補充說明道:「根據我禿頭爸比所說的他和媽咪認識的經歷,在當年他頭發還茂盛的時候,因為和人打賭輸了所以回到夜兔的故鄉煌安,然後在那裡遇到媽咪,而且在看到媽咪的第一眼他就O起了。」

  「……等、等等,你說的O起是那個O起的意思嗎?」原本不關心別人家事的千手扉間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出言打斷,並艱難維持淡定地問道。

  「是的阿魯,就是【嗶——】的O起,爸比的繁衍本能讓他在看到媽咪的那一刻,遺傳基因立馬作出判斷他想要和媽咪繁衍後代。然後他追著媽咪的腳步整整三天三夜,最後搭訕成功。」

  「…………」

  「………………」

  這是什麼鬼?!在場從鄉下地區來的忍者們一瞬間目瞪口呆,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大概就是覺得神樂那番話充滿讓人不知道怎麼說,難以言喻想要去駁斥的念頭。

  「那個禿子搞什麼鬼!居然跟小孩子說這種糟糕的東西,怪不得你還年紀輕輕就已經亂七八糟,原來是禿子在老家就把你教壞了。」好在銀時說出此刻眾人的心聲,順便幫他們完成吐槽。

  至於那一邊,藻月正皺著眉。

  抬頭看人這點讓她有些不爽。

  「看來阿伏兔這次主意好像打對了。」神威歪了歪頭,帶著笑容的娃娃臉讓他做出這個舉動時看起來十分討巧,「雖然我不知道對你是殺人衝動居多還是單純的好感,但只要你一直保持著這份強大,我就會無法克制本能想要追逐你,所以剛才被埋在石頭下時我想了想,既然我選擇順應自己的本能,那麼這次也遵循本能的選擇好……」

  沒等他說完,所在地方就受到不同方向的火遁水遁骨刺三道攻擊。

  雖然動機有所差異,但不妨礙讓他們千言萬語只彙成一句——「滾!」


第230章

  原本已經破洞的屋頂這下子塌了大半。

  「反應真大。」不過神威也躲得夠快,此時已經變成坐在走廊欄杆上晃著腿,「我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

  因為這一插曲,銀時等人轉型成觀眾,順便沒啥事做的就干脆進行一下點評。

  「知道嗎,在自然界中雌性是非常寶貴的生殖資源。每當春暖花開,萬物復蘇,又到了動物們繁殖的季節時,雄性之間為爭奪和雌性交配權,往往要進行激烈的競爭擊敗其他雄性,才獲得一個雌性面前展現風采的機會,這過程是對於雄性來說是體力耐力武力等多方面綜合素質的重大考驗。」

  「銀八老師,我要提問。」神樂舉手表示,「如果阿廣實現當初的約定在運動會鐵人三項冠軍目標後跟麗子告白,可是卻被回復『對不起你是個好人』這樣的情況要怎麼辦?」

  「阿廣是誰?為什麼突然冒出兩個沒聽說的人啊??」新八吐槽道。

  「是昨天晚上江戶電視台播出的《江湖浪漫譚∼交織飛旋的愛情風暴》的劇情阿魯。」

  「不是都叫你少看點這種亂七八糟的電視嗎!這樣下去你未來就會變成像阿銀一樣,連房租都交不起的沒出息大人啊!」

  神樂冷酷一笑,對新八施展嘲諷:「呵,一個到現在都和左手過,還剩不到十年就要升級成魔法師的男人。」

  「……」新八面無表情額頭爆出個十字,表示他想打這個死小孩。

  「很好,關於神樂同學剛剛提出的問題……」

  「你們能不能閉嘴。」

  千手扉間實在忍不住,衝那邊感覺就差要搬出茶桌坐下的三個人喊道。

  三人異口同聲:「哦。」

  短暫消停幾秒後,不過很快,神樂注意到藻月那邊表現出異常的沉默。

  頓時,很快其他吃瓜的重點都轉移到藻月身上。

  「喂,聽說過吊橋心理嗎?」銀時突然和旁邊的人道,「就是假設阿廣在距離終點還有一百米的時候突然脫光衣服,果奔向終點,並立馬向坐在終點觀眾席上的麗子發表愛的宣言。麗子看見這團馬賽克,被馬賽克帶來的衝擊心髒砰砰直跳,把馬賽克造成驚嚇當作是心動的感覺,在這種莫名其妙情況下,麗子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頭答應面前這個男人的衝動,就這樣,阿廣終於告白成功了。」

  新八下意識吐槽:「不是,正確結局應該是阿廣被當成變態讓警察逮捕才對吧!等等阿月小姐該不會是……」

  說著,他們集體看向那邊迷之沉默好像被神威剛才發言驚到而呆住的藻月。

  臥槽!難道真的是……這個猜測不僅讓江戶人民懵逼,就連本來在追打神威的忍界人士此刻也不免有點走神了。

  正當眾人已經仿佛看到背景出現花瓣飄落的少女漫幻視場景之際,突然間!

  原本看似呆滯了的藻月,忽然垂下頭,緊接著猝不及防地就在轉瞬之間拿出煙灰缸把神威從上方房梁上砸了下來。

  「媽的,我最煩就是要抬這麼高頭去看人,你還一直逼逼逼逼!」

  「……」

  「…………」

  始料未及的轉折讓現場再度陷入沉默。

  「啊……看來搞砸了。」阿伏兔並不意外道,還很沒良心的把上司被煙灰缸砸到飆血的一幕錄下來,作為今後嘲諷的黑歷史。

  然後見時間差不多,過去催促道:「你這小子也差不多了,再不走我們的艦艇要被發現了啊。」

  春雨畢竟是個非法組織,即便和幕府一些官員暗中有利益往來,但也不能光明正大地直接進入地球領空,事實上他們的艦艇是使用了屏蔽裝置繞開宇宙巡邏艦偷渡進來的。

  神威從地上爬起來後,抹了把臉的血。不過這麼一來,原本只是沾染到局部的血頓時被塗抹開來,讓五官都被血給糊住。

  然而他還依舊保持著微笑,只是這在一般情況下看起來乖巧討喜的笑容,在如今滿臉是血的情況下,還仍然掛在臉上時,再加上眼中的對戰鬥的興奮狂熱,一時間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好吧。」神威聳聳肩,然後看向藻月,「托你的福,在老頭子狀態令人失望的情況下,我還是玩得很盡興呢。果然強者身邊往往環繞著實力不俗的人,以後有空我會多點來找你。」

  他這話又迅速把原本忍界眾人稍微消減下去的敵意給重新拉高。

  注意到他們神情變化的阿伏兔頭疼地扶額,覺得神威再這樣作死下去,他實在很擔心能不能帶對方豎著離開。

  雖然現場氣氛一度讓阿伏兔產生岌岌可危的不詳預感,但最後他和神威還是順利離開了。

  並非是忍界群眾素質高,忍得住沒動手。

  而是因為都不難發現這是個享受戰鬥的家伙。如果被他激怒就和他動手嘛,反而剛好正中下懷。

  這個人根本就不怕死,對他而言能夠全力以赴的與強者戰鬥就是最暢快享受的事,他就是想要對手也較真。

  但忍住不動手,心裡又感到惱怒,反正橫豎都叫人非常不爽。

  這大概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對方是個破罐子破摔的瘋子,一般人還真拿他沒辦法。

  不過意見最大還是千手扉間,在他這裡神威可以說是直接上黑名單了。

  開玩笑!宇智波本來就容易炸雷,再混個神經病進來還得了。

  如同阿伏兔一直以來孜孜不倦地在為夜兔的族群保育,遇到優質有潛力的人員就想介紹同族給對方,借此提升改良血統般。

  此刻千手扉間一想到變本加厲的可能性,這事就已經是直接打上叉,更何況那只小兔崽子只是出於本能,簡直是$&#*¥$……

  至於藻月在神威他們離開,事情已經徹底落下帷幕後,撣了撣衣擺上不存在的灰塵,然後伸了個懶腰,道:「終於能去補漫畫了,啊對了,今天大家辛苦了,等下就開宴會慶祝一下吧。」

  說完便輕快地跑了出去,仿佛剛才不過是場鬧劇。

悠于 2020-7-15 01:40

第231章

  歌舞伎町。

  此時已經處理完夜王身後事的藻月,正跑來萬事屋這邊待著,看新一期《jump》。

  銀時頂著標志性的死魚眼坐在辦公桌前,以虔誠的心態將桌上那盒草莓牛奶一口氣喝完,在一本滿足的同時,也讓他今天的糖分攝入量成功達到臨界點。

  「……」打個嗝後,銀時看向客廳區域那邊,正坐在沙發上看漫畫的藻月,略有所思的微妙沉默後,他終於開口道,「阿月學妹,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咨詢一下?」

  「什麼?」

  「這個問題對於女人來說可能有些冒犯,不過還是想冒昧問一句,你今年……貴庚啊?」

  「嗯?」藻月聽清楚問題後,轉過頭去正要回答,但發現原本坐在辦公桌後方的人突然沒了影,「……」

  片刻的無語後,藻月吐槽道:「別這麼一驚一乍,其實也不是什麼敏感問題,而且如果我真想打你,你躲在桌底下也沒什麼用。」

  銀時默默從桌子底下爬回出來。

  在打掃衛生的新八這時候插話道:「聽姐姐說女人是永遠停留在十六歲的生物,不管其他人但阿通肯定是青春永駐永遠活躍在舞台上的美少女!」

  銀時面無表情地打破他的幻想道:「等阿通變成樓下登勢老太婆那副樣子時,你還能對著她的老臉說出剛才那句話嗎?」

  「不!阿通是不會變老的!美少女偶像怎麼可能會變老!」新八扔下拖把,表示他不聽不聽。

  這時,神樂從外面遛狗回來,進門時聽見新八在嚷嚷,就順便問上一句:「我回來了,你們在說什麼阿魯。」

  「關於阿通會不會放屁拉屎和變老的問題。」銀時回道。

  新八頓時崩潰表示:「阿通是只要露水鮮花就能活的奇跡美少女,不會變老也放屁拉屎!」

  「男人啊,就是喜歡自欺欺人。」神樂想了想後,歪頭道,「阿通也是人當然會拉屎,不過美少女就算要拉屎,顏色也一定是粉紅色。」

  新八順著她話腦補下去:「如果是粉紅色愛心形狀……」

  「……快到吃飯時間,你們確定要繼續討論美少女偶像會不會拉屎的問題嗎?」藻月出聲打斷了新八即將可能的吔屎宣言。

  新八突然回過神來:「不對!一開始阿銀的問題不是阿月小姐的年齡嗎?」

  銀時表示:「是因為新八你先扯去阿通那裡啊。」

  接著把話題回到最開始的問題上。

  「過完生日就是二十歲了。」藻月回答道。

  然而這老實回答卻被銀時質疑真實性。

  「這個時間線好像不太對吧,你叔他老人家漫畫開頭就已經死了十幾二十年啊,而且他是你親叔對吧,確實是親的沒錯吧,所以正常來說你老爸是那個初代!」說著,銀時擺出理解寬松的姿態,體貼地表示,「阿銀我不是這麼膚淺,光看年齡外表的人,所以實話實話也沒關系。」

  藻月這回變成皮笑肉不笑道:「十六。」

  「喂等等,這不太對吧,為什麼數字還變小了。」然後銀時突然想了下,自以為猜到正確答案般,恍然大悟道,「阿銀知道了,二十是按雙倍算吧,加起來所以是五十六——」

  沒等他把句子說完整,就被藻月走過去揪住衣領直接來了個過肩摔,從原本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變成頭朝下倒栽蔥的立在客廳。

  於是當千手扉間過來拍門,打算來喊侄女回去吃飯別光顧著看漫畫時,進到去就看到藻月面無表情地把已經表情扭曲銀時摁在地上拉筋。

  「他們怎麼了?」

  「因為剛才阿銀猜阿月姐是真實年齡超過五十歲的歐巴桑,所以現在受到制裁了阿魯。」

  「……」

  沒多久。

  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的銀時,聽到大致解說後,道:「原來是黑科技造人,真方便啊,不過為什麼感覺你長得和宇智波很像一家人。」

  「這還用問嗎,不像爸爸就肯定是像媽媽啊。」旁邊在看電視的神樂隨口插話道,「好像我和笨蛋大哥都是像媽咪。」

  千手扉間:「……」

  「你確定要知道嗎?」藻月則征詢道。

  「等、等等,看起來好像有點嚴肅,不會是什麼知道了就會死的秘密吧?!」

  「不會哦,只是會被提前劇透而已。」

  「那算了,阿銀不想被劇透!提前劇透就缺少連載期間抓心撓肺猜測結局的樂趣了。」

  「哦。」

  可在過了一會兒後。

  「不過……那個,學妹你可不可以先回答一下,就是關於那個面具男,最近看網上有人分析劇情說,他真實身份很有可能是開頭就退場的四代,這個可能性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千手扉間:???

  等等,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在上帝視角下,還能把boss猜到四代頭上去的?

  這個猜測在他看來,離譜程度和當年安在他大哥身上的狗血故事有得一拼。

  「……」一陣無語後,藻月回道,「不是,他其實是……」

  「停停停!!!後面的內容阿銀我不想知道了。」

  「你好煩啊。」

  藻月和銀時在有一搭沒一搭地,他們的對話內容也引得千手扉間再次把注意力放在桌面那本叫《周刊少年jump》的雜志上。

  對於這本上面連載有以他們忍界為主題漫畫的雜志,在第一天時就引起他們的高度重視。

  考慮到宇宙中也不止他們一個文明,加上忍界過去有過外星文明降臨的痕跡,所以他們那個地方並非完全不被外界所知,宇宙中或許有個別種族對他們那個星球有所了解,甚至進行過觀測,那還是挺正常的。

  但問題在於,它不僅僅是拿忍界當背景進行創作這麼簡單,所有角色都是在忍界有名有姓確實存在的人,而且連忍村不為人知的秘辛都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件事如果往深想簡直細思恐極,就好像是有個監視器在空中,將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事無巨細地盡收眼底,還把他們的心理想法全部都一一偵察記錄下來。

  唯一和實際有出入便是,他這侄女在漫畫裡沒有出現,而且看目前劇情發展,未來也不會出現。

  漫畫中描述的大概就像是一個平行世界。

  不管怎麼說,這本雜志已經引發他們的關注,並在吉原事件結束後,就迅速進行調查。

  但很奇怪的是,作為當前這個星球上發行量最大的漫畫雜志,別說編輯部,連在哪裡印刷、哪裡運來、倉庫在什麼地方這些居然都完全查不到。

  明明在這裡是路人皆知的一本雜志,可是真調查起來時,卻除了這本雜志上面的信息外,再想調查更多的事,就完全再也差不出任何線索。

  而關於這本雜志的編輯部在嗎、上面的漫畫家是否真實存在,好像也沒有人會有所疑問。

  反正就是每周發行日那天,會有神秘貨車將一箱箱的雜志送到所有書店書報亭那裡,然後就上架銷售,不管老板店員還是顧客,對此都沒有懷疑。

  貨車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會提供這些雜志?好像是默認接受了這種設定,已經當成常識的一部分。

  他們試圖跟蹤過運貨車,但不知為何最後運貨車都會在他們的監視下神秘消失。

  藻月對此倒是很快想開了,在了解他們調查到的情況後,就一句:「大概是更高維度世界的存在在觀測我們吧。」

  便沒有糾結他們是否存在於一個被設定好的世界內,陷入「缸中大腦「」一類難題困惑中。畢竟平行世界、更高維度生物啥的這種設定,以前都多少看過相應基礎的創作,而且在本身能和星球取得一定共鳴時,她便開始多多少少感悟到作為更高形式生命體時的視野。

  ……

  回到現下。

  千手扉間原本是想來喊侄女回去吃飯,不過沒等到他們走,新八的姐姐阿妙帶著朋友過來。

  「小新,看來你們中午還沒做飯,我和阿九剛剛在家裡做了些飯團。」

  阿妙放下袋子後打開便當盒,只見裡面裝著團散發出詭異氣息的黑色不明物。

  一聽見阿妙來送吃的,萬事屋原本的三人瞬間額頭冒冷汗。

  緊接著開始爭先恐後。

  「草莓牛奶沒庫存了,附近超市好像有特價我去買兩箱呵呵。」

  「定春回來時在路上拉了一坨忘記撿了。」

  「姐姐……我們今天中午……其實……」

  「……」

  雖然沒見識過黑暗料理的威力,但看著便當盒裡明顯殺傷力不凡的物體,千手扉間下意識想道,你確定是來送飯不是來投毒的?

  預感到危險的藻月頓時立馬放下漫畫,干巴巴道:「啊……叔來叫我回去吃飯,我也該走了。」

  「哎呀,吃完再去也不急嘛。」阿妙帶著和善的笑容道,「而且我有多做幾份,阿月你也可以吃點,回去也沒這麼快有東西吃吧。」

  「……」

  藻月後悔剛剛沒在她叔找來時就聽話走人。

  旁邊的神樂已經哭著在吃,見此情形藻月心情沉重。

  正在此時,外面又傳來拍門聲。

  幾乎同一時刻,藻月和阿銀他們都撲向門口,爭相去搶開門的活,結果全部絆倒在玄關。

  「這裡歡迎儀式也太熱情了。」

  ?!

  「爸比!」

  神樂聽到門口的人的聲音,猛然抬頭從地上爬起,在銀時新八身上踩過。

  千手扉間聞言看向門口,然後就被星海坊主不知從哪個地方過來的,身上大半是紅色液體的凶殘形像,一時間震撼得呆滯到筷子掉了。

  藻月此時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門口的星海坊主。

  「……」

  大概意識到自己的形像有點引人誤會,星海坊主解釋了一下:「回來坐的那趟航班遇到匪徒劫機,我急著去廁所,他們老大居然還把廁所占了。」

  情急之下一拳打爆廁所門,結果順便打爆了對方痔瘡。

  然後把一個紙箱遞給藻月:「剛才在機場參加抽獎抽到的獎品,本來要帶回來送的禮物和飛船一起炸了。」

  藻月看著上面還有個可疑血手印的紙箱:「……」

  千手扉間:「……」

  這裡面不會裝著人頭吧??

  搞笑漫畫裡當然不會有這麼驚悚的東西,藻月打開確認了一下,裡面裝的只是個電飯煲而已。

  聖杯牌電飯煲,這個牌子好像沒聽說過,不過抽獎送的東西還是算了別計較。


第232章

  藻月把看起來有些可疑的電飯煲先放一邊,和其他人一起收拾收拾准備開飯。

  不過因為星海坊主的到來,這頓午餐的飯桌環境注定會變得極其惡劣。

  沒多久。

  「爸比,你為什麼把醋昆布貼在頭上。」

  「痛痛痛——住手啊!這不是醋昆布,是爸比在試遍市面上生發液才好不容易長出來的……」

  話沒說完,星海坊主頭其中一側的頭發就因為神樂強大的手勁,隨手一扯給整團扯了下來。

  頓時原本就已經稀疏的地中海發型,如今就只剩下另一側還留著一團。

  然而他這團頭發很快也保不住。

  「不要掙扎了,脫發禿頭就和前O腺一樣,是男人步入中老年後不得不面對的生理難題,早點接受自己頭發掉光光的現實吧。」

  看到他這樣左右不對稱發型的銀時,面無表情嘮叨吐槽的同時,也順便一手拔掉星海坊主僅剩的頭發。

  頭皮的突然變得輕快和涼颼颼讓星海坊主相當崩潰。

  藻月同情地看著星海坊主那光光如也的頭頂,表示:「其實我覺得半禿不禿不如全禿。」

  「你看是不是,年輕小姑娘都這麼說。」銀時對丟失僅剩頭發後,想找他算賬的星海坊主道。

  然後神樂把手裡吃剩的醋昆布拍到星海坊主頭頂,表示請她爸比將就一下,把這個當假發。

  新八:「……」

  喂喂,你們別鬧,快看那邊阿月小姐的叔叔已經黑臉了啊!說得也是,侄女追求者的老爸是個才中年就禿頂現在干脆徹底城光頭的家伙,實在讓人很擔心後代基因質量。退一步想,有其父必有其子,意味著神樂的大哥該不會到了這個年齡時也……

  想著想著,在新八的腦海背景中已經仿佛出現一幕幕八點檔家庭倫理劇畫面。

  於是當不久前收到信息,得知中午在萬事屋吃飯,幫忙拿食材過來的舍人,在門口讀取到這些畫面時:「……」

  在一排無言的省略號之後,便是一排問號加驚嘆號。臥槽!只是短短不到半天時間,為什麼進度已經看不懂了?他中間是漏掉什麼劇情了嗎??難道已經完成見家長要談婚論嫁的程度了???而且為什麼設想到這麼遙遠的地方去了?!

  帶著這番充滿無言驚訝的懵逼心情,在門開後,他看到顆光頭。

  准確點說是因為客廳那幾個人中,只有那個人的腦袋是澄亮澄亮,所以顯得格外突出。

  然後很快,比起這點更加引起他關注的是,這個外表平平無奇,感覺就像是街上隨處都能看見一個在場相似的光頭大叔,居然是先前那個呆毛男的父親。

  這相貌落差之大,讓舍人下意識看了眼神樂。

  明明兄妹兩長得一看就是一家人,為什麼爹看起來像是外面撿的。

  其實有這樣疑惑的也不止是他,不過千手扉間他們因為沒有像舍人一樣,直接受到新八腦補畫面帶來的精神攻擊,所以吐槽欲沒那麼強烈,只是最初時微妙了一下而已。

  與此同時,會客廳那邊對話已經變成。

  「我年輕時的頭發啊也是有過茂盛階段,不過自從結了婚有了家庭後,開始肩負起家庭重任,而且我老婆身體不好,為了養家糊口還有老婆的醫藥費,所以常年外出打工掙錢,結果忙於工作不知不覺間就冷落了家庭。而且我年輕時一直都是孤家寡人,平時不是去打架就是和朋友喝酒喝到吐,雖然結婚後開始修身養性,努力做個合格老爸,但對於子女教育問題我是真不擅長啊。後來兒子在叛逆期時我這個當父親的沒有引導好,以至於兒子離家出走,老婆不久後去世。我頭頂上的毛囊在生活壓力和家庭不順等多維度打擊下終於徹底壞死,我也逃不過成為禿頭大叔的命運……」

  星海坊主原本想為自己的頭發挽挽尊,表示自己年輕時頭發也是很多,然而不知不覺間成了中年大叔的吐苦水。

  好糟糕……舍人心想,感覺這個房間都被這個中年大叔的抱怨給占據了,這種來自現實生活的怨言太讓人窒息了。

  銀時挖著耳朵,吐槽道:「大叔你這種牢騷還是留到晚上去酒攤找關東煮老伯聊吧。」

  千手扉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是好,只能禮節性干巴巴說一句:「你夫人真偉大。」

  因為能力緣故看到回憶殺畫面的舍人,對此表示贊同,只不過。

  雖然……但是……二代你心裡為什麼想的是「還好老爹和大哥沒有脫發問題」???

  然後銀時想起之前神樂所說的她爸媽認識的過程,忍不住又順便道:「而且禿子你那搭訕過程和跟蹤狂沒什麼區別吧,你老婆當初沒報警叫警察叔叔來捉你,心腸可真好。」

  太好了!終於有人說出這點了。

  不過星海坊主對此卻是哼一聲,不屑道:「這就是你至今還是處男的原因啊。」

  「……」銀時頭上爆出個十字,「喂禿子,別以為追到個漂亮老婆回家就能得意了啊,阿銀我好歹頭發還在,你的發根卻已經沒有未來可言了。」

  星海坊主不置與否,只是自顧自道:「男性追求女性的過程,歸根結底就是一場以結婚為目的,事關基因延續的戰爭。只有積極進攻、不畏懼失敗打擊、堅持到最後一刻的人,才能在這場戰爭中占據最大贏面。」

  在他說話間,從外邊傳來一聲附和:「沒錯,名為愛情的這場戰爭本質上就是自然界弱肉強食的縮影,只會默默守護的草食男和熱情奔放的肉食男相比,雖然草食男溫柔體貼容易獲得女性信任,但事實上由於缺乏攻擊性,不知不覺間就會被固定在『好朋友』這個尷尬角色裡,想關系更進一步升級成男朋友時,因為雙方太過熟悉,就好像左手摸右手,女性已經沒有心動的感覺,所以慘遭被拒。」

  近藤趴在電線杆上,朝屋內喊話。

  「……」

  舍人下意識看向屋裡唯二兩個老實人。嗯,就是平時最正經的鼬和君麻呂。

  雖然兩人一臉平靜,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好像看到他們身上中了一箭的畫面。

  「話說那又是誰?」舍人下意識問旁邊。

  「一個正在追求我姐姐的變態跟蹤狂。」新八回道。

  「要報警嗎?」

  「他就是警察。」

  「……」

  「不用擔心,姐姐她很快就解決。」

  說話間,阿妙已經搬起茶幾朝近藤砸去。

  「我相信只要在我堅持不懈的進攻下,阿妙小姐的雙腿總有一天會為我打——」

  在近藤要發表糟糕言論的時候,就被茶幾砸到飆血,然後掉到下面街道。

  銀時嘴角抽了抽:「大白天車速別這麼快啊,作者會被鎖文的。」

  然而一個變態退場,很快又有新的變態補充。

  近藤剛被人抬走,緊接著從屋頂上突然垂下一只大白天玩束縛play的紫發眼鏡女。

  「小猿也會努力以阿銀的小OO為目標進攻的∼」

  銀時炸毛:「你個潛入別人家的痴女想做什麼?」

  然後把她轟出去。

  回過身後,銀時開始叨念道:「反正你們這些女人就是偏愛有點壞的男人,等被壞男人傷透了心哭哭唧唧之後,才知道該找回老實人才適合過日子。」

  舍人:「……」

  好像看到那兩人身上的箭又多了一支。

  「哎呀,在這方面男人也是彼此彼此。就算家裡有大和撫子一樣的老婆,但還是禁不住跑到外面去找女人。」阿妙微笑說。

  在酒吧工作的阿妙,日常無疑見得最多是各種類似的中年大叔。

  「就好像垃圾食品大家都知道有害健康,但還是忍不住想去吃。」藻月表示,「雖然知道什麼人才適合過日子,但是缺乏以心動為前提的婚姻,過起來就和白開水一樣平淡,沒有生活上的激情,總覺得好像只是按部就班湊合著過。」

  千手扉間覺得話題走向有點危險,出言道:「也不能這麼說吧,大部分人忙一輩子也只是想要有個當作港口的安穩家庭。」

  神樂插話道:「但如果天天按照健康食譜吃紫薯蔬菜鹽水煮肉會想死的阿魯。」

  阿妙說:「所以偶像電視劇裡當男主角一般都是是性格糟糕但又霸道專情的男人,而溫柔深情的男人往往只能作為女主角受傷時借個肩膀依靠的男二號。」

  九兵衛補充道:「額……不過我覺得這個糟糕應該不包括跟蹤狂這種變態行為。」

  「別歧視變態啊,變態的愛扭曲又真摯。」星海坊主對自己當初的跟蹤搭訕行為挽尊道,「雖然經常有人糾結原始衝動是欲望還是理智,但世界上還能有比出於原始本能更純粹的感情嗎?經過多種衡量後做出來的選擇還是最初的心意嗎?」

  銀時驚異道:「什麼!禿子你那和發根一樣萎縮的大腦居然也會進行這種深度思考嗎!」

  「我不隨便打人,不代表我沒脾氣。」星海坊主頭上爆出個十字。

  而舍人看回那邊的兩個老實人,只覺得他們身上已經插滿箭。

  喂!快停止這個話題啊,不要再迫害老實人了!

  好在很快隨著注意到時間不早,新八進去了廚房,神樂和阿妙去幫忙打下手,剩下的人藻月打算再叫幾份外賣,眾人就這樣停止了原本的聊天,各自在幫忙准備。

  …………

  ……

  好黑,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是在一個小時後。

  藻月發現自己記憶出現斷層,腦海中最後一段記憶是她在用電飯煲煮面條,可是隨後發生的事,隨後發生了什麼,她怎麼會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就一無所知。

  正當她迷惑之際。

  「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

  周而復始,其次為五。

  然,滿盈之時便是廢棄之機……」

  忽然耳邊聽見似乎咒語一樣的台詞。

  緊接著發現自己在被抬高上去,藻月趕緊低頭一看,等等,原來她腳下是升降台嗎!

  作者有話要說:

  海賊人均逗比指數高

  銀他媽人均吐槽值高

  都是迫害老實人的地方→_→


第233章

  前情回顧。

  上一話中,藻月在聚餐時使用星海坊主帶回來的聖杯牌電飯煲煮面條後,忽然失去意識,醒後發現自己跳轉到不明場合,並且沒有期間記憶。

  ……

  回到目前的現場中。

  藻月隨著升降台來到地面後,注意到自己是身處在一片林地裡,而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妹妹頭少年。

  「這什麼地方?」藻月感覺這個樹林看著有幾分眼熟。

  至於此時,當看見召喚陣中出來的是個穿東方地區服飾的女性時,韋伯也是傻眼了。

  前段日子中,在課堂上提出的見解遭到導師的嘲諷,並被批評得一無是處,當時心生不忿的韋伯。當課後無意間遇到來給老師送包裹的快遞員,因為快遞員急著離開所以就拜托他幫忙轉交,由此得到這裡面裝著聖遺物包裹的韋伯,由於對上面標注的字眼感到好奇,加上剛剛才在課堂上被老師嘲諷,於是他沒有立即將包裹拿去辦公室,而是到了圖書館查詢相關資料。

  由此讓他得知聖杯戰爭的存在。

  出於年少氣盛加上較勁的心理,急於證明自己的韋伯知道聖杯戰爭後,光是看到勝利者的榮耀,卻低估或者准確點說是下意識忽略了當中的危險性和殘酷性,不僅沒有被過往參與者的死亡率嚇退打消念頭,反而陷入某種興奮的狀態。

  然後就鬼使神差的不問自取拿走了老師原本在聖杯戰爭中,召喚英靈時需要用到的聖遺物,當即著手離開英國,並偷偷前往了日本冬木市。

  之後隨著手上出現令咒獲得正式資格,並且好不容易等到適合召喚的時機,可是當英靈出現後,韋伯發現並非預期中的傳說人物時,瞬間就有些呆滯了。

  所謂英靈,即是生前曾有豐功偉績而名留青史,或者作為神話傳說而廣泛流傳,由此被人們所信仰的存在。

  聖杯戰爭需要七名魔術師各自召喚出英靈,然後七組人員之間彼此展開鬥爭,最終活下來勝利的一組便可獲得聖杯的使用權。

  而召喚英靈這一環節,參加的魔術師如果沒有媒介,聖杯就會安排相性良好的英靈,但由於這種以魔術師為參考的召喚較為隨機,不排除召喚出來可能是能力不太強的末流英靈。因此如果魔術師想確保召喚出來的是強大英靈,增加勝率的話,就可事先搜集想要召喚的英靈其生前物品作為媒介,在降靈儀式時加上,從而召喚出指定的英靈。

  韋伯分明記得包裹上寫著這是和伊斯坎達爾相關的聖遺物,而且自己剛才在進行召喚時也確實是有加上聖遺物,為什麼出來的卻和預想中的不一樣?

  伊斯坎達爾有一個更為世人所知的稱號,即亞歷山大大帝。至於為什麼不會有「伊斯坎達爾居然是女孩子」這種猜測。

  廢話,就算伊斯坎達爾是女的也不該是穿著一身明顯東方古代風格的衣袍,而且手上還捧著只兔子。

  這時的藻月也發現了原來自己手上還捧著只兔子,不過在看到兔子頭兩邊戴著神樂平時的發飾時。

  「神樂?」

  兔子面無表情地哼唧一聲。

  「為什麼……」覺得自己操作失敗,有英靈生前相關的聖遺物做媒介的情況下,仍然沒能成功召喚出指定英靈的韋伯,無疑感覺受到極大打擊,有些崩潰地當場跪地。

  雖然不是很清楚發生什麼事,但確定兔子是神樂變的後,藻月就意識到,反正當前事情十有九成不會按照原本設定展開。

  於是看到面前突然間好像相當失望的少年,便好心安慰道:「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你也不用太失望,因為,額……事情應該已經脫軌往奇怪方向發展,不會按著劇本來了。」

  聽到藻月這話的韋伯,抬起頭來,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哎?」

  「通俗點說,應該是出bug之類的。」

  事實上正如藻月所言,在今晚進行降靈儀式的另外幾組master,此時此刻都不約而同地在看見自己召喚出來的英靈,心裡冒出:

  這誰?

  這是誰?

  ……誰?

  同樣充滿迷惑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聖杯戰爭出bug了?」一聽原來不是自己降靈儀式失敗,韋伯當即追問道。

  「聖杯戰爭?這是啥?」藻月疑惑反問。

  韋伯愣了愣:「你不是英靈嗎?」

  然後迅速講解了有關聖杯戰爭的規則和目的。

  藻月聽完,很快就對內容進行四舍五入後,簡單粗暴的理解為通過隨機抽取一名外援來組隊打比賽的游戲,其中氪金用戶可以通過購買特定道具,召喚出強大角色做隊友。

  同時心裡泛起嘀咕,這個地方居然這麼巧也叫冬木市啊,這地名真讓人懷念,讓她剛才一下子有點恍惚地想起上輩子。

  而此時韋伯逐漸冷靜下來後,仔細想想發現也是。

  因為聖杯戰爭是以西方魔法為基盤,所以如果不是采取特殊手段,按道理是召喚不出東方體系的英靈。

  想到這裡,看著眼前似乎還算容易交流的英靈,他就試探性地問道:「那個……請問能透露一下你的稱呼嗎?」

  「等我一下,我先看看我的角色面板。」

  「……」

  等等,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嗎?這下韋伯是真有點懵了,同時有些莫名地想要吐槽,看角色面板這是什麼操作啊??

  其實藻月也只是隨口一說,不過沒想到她說完之後,眼前還真的彈出一個半透明的窗口,上面列明著角色信息能力數值那些。

  「……」

  噫,還真的有面板這玩意能看啊。

  隨即,藻月很快看見自己角色名稱一欄上寫的是:輝夜姬(偽),職階Rider

  「……」藻月又低頭看了眼手上的神樂兔,心說:難道不是嫦娥更符合她現在的特點嗎?cos輝夜姬應該得拿的是蓬萊玉枝吧?

  正當她感覺想要吐槽的時候,突然注意到面板右上角有個問號標志。

  平時用慣電腦操作的人,一看到這個標志基本都知道是代表常見問題或者求助投訴。

  藻月一看這裡有個求助箭,立馬意念戳了戳它。

  很快,耳邊就聽見撥號的聲音。

  沒多久。

  【喂?】

  藻月聽到另一頭接線人的聲音後,覺得有點耳熟。

  【舍人?】

  【……】

  很好,猜對了。

  【怎麼是你當客服啊?你那旁邊還有別人不?】

  此時和新八兩人處在一個類似監控中心般的空間裡的舍人,正有些後悔,如果知道剛才的電話鈴響是代表場上參賽者打來的,尤其對方是藻月的話,他絕對會偽裝一下聲線。

  不過現在被認出來,就只好是老老實實了。

  舍人回復表示自己正和新八處在上帝視角狀態,和藻月他們不同,在監控中心空間裡的兩人直接腦內就被塞入相關知識和規則。

  得知舍人和新八兩個在擔任類似客服、第三方觀眾的角色後,藻月想到先前斷片的記憶,就立馬問起。

  【哎對了,你們知道剛才發生什麼事嗎?我怎麼煮著煮著面條就換地圖了?】

  這回另一頭回答她的客服變成了新八。

  【阿月小姐,關於這件事……其實有點抱歉,要先和你說聲對不起,因為這件事和我姐姐有關。】

  沒多久,藻月便了解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只道因為中午這場聚餐裡有三個特別能吃的人在,所以一時間食物供應沒跟上,於是藻月就把新電飯煲也拿出來用了。鑒於煮面比較快捷,所以當時她便用著電飯煲煮面條。然而當剛煮好,她正在撈起的時候。

  阿妙從廚房出來,手上端著經她手烹調後已經看不出是糖水雞蛋的糖水雞蛋。

  然後意外發生了,阿妙不小心被絆了一下,這盤黑暗料理頓時飛出去砸中藻月。

  【……所以我是因為食物中毒失去意識的?】

  聽出新八的意思後,見慣大場面的藻月也不得不感到驚異。不知道該佩服阿妙的廚藝,還是佩服新八生命力頑強。

  【不過為什麼會轉場了?】

  【貌似因為你在撈面條的過程中,用筷子攪拌的同時還唱歌,無意間達成了觸發魔法陣的條件。】

  【???】

  這時需要插入一個小知識。

  在遠古時期,法師常常將魔力注入吟唱的字節中,從而引動空氣中的各類元素,進而施展出術法。

  而在此之前,她在攪拌撈起面條的過程中,在拿著筷子攪拌的同時還一時興起地在唱歌。

  雖然好像是隨意劃幾下,但卻非常湊巧的無意識間劃出魔法陣。

  結果就唱著唱著歌,魔法陣開始聚能,並在她失去意識後生效。

  「……」

  藻月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當時唱的是啥。

  等她想起自己當時只是隨口把「紅燒牛肉、老壇酸菜、鮮湯蝦仁面、速食公仔、海鮮杯面……」等泡面的名字掛在嘴邊唱起來時,更加一臉懵逼。

  尼瑪這也叫咒語,就算是吐槽漫畫這也太不嚴謹了吧?!

  迷之沉默後,藻月想到他們是上帝視角,突然靈光一閃。

  【說起來,你們能看到其他那另外幾組的情況吧?】

  這次是舍人回答。

  【我們是有道德操守,不要指望我們配合參與者作弊。】

  【哦,我是你老板還是這杯子是你老板啊?】

  【……】

  堅持不到半分鐘,舍人乖乖認慫,迅速把另外幾組人的信息都賣個干淨。


第234章

  韋伯見眼前的英靈忽然陷入長時間的沉默,心裡不免開始有些忐忑起來。

  終於在他越發感到不安的時候,藻月結束腦電波通話,回過神來,想了想:「哦看到了,就用著輝夜姬來當我的稱號吧。」

  「……」怎麼感覺好不靠譜,在韋伯不禁暗暗吐槽的同時,也快速回想與「輝夜姬」這一名字有關的信息。

  因為聖杯戰爭的舉行地點是在日本冬木市,從英國來到這裡後,在手上出現令咒,得到被聖杯選中的正式參加者資格前的這段時間裡,韋伯除了以觀光客身份游覽過這個城市,了解好地形地貌外,閑暇之余也順便接觸過一些有關當地人文風俗的記錄記載。

  此時在聽到「輝夜姬」這名字時,很快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個在日本幾乎家喻戶曉的民間傳說《竹取物語》。

  與此同時,在今晚進行降靈儀式的另外幾名master那裡。

  遠阪宅。

  不久前,看著在召喚陣中出現的這名穿現代制服英靈的遠阪時臣。結合先進行英靈召喚的弟子言峰綺禮,在指定召喚中,召喚出來的Assassin不是一貫默認的山中老人,而是不知具體哪個時期的忍者。

  遠阪時臣就微妙地察覺到召喚出來的英靈和他原本想要召喚的有些不符,而且這次聖杯戰爭的召喚系統可能出了點問題。

  在冬木市所展開的聖杯戰爭中,由於符合該職階的英靈只有代號為山中老人的「哈桑·薩巴赫」,所以過往在聖杯戰爭進行英靈召喚時,只要在咒語中指定所召喚的英靈職階是assassin,那默認召喚出來的就是歷代「哈桑·薩巴赫」中的某一個。

  果然,隨即當他以「烏魯克之王」作為稱呼對其進行試探的時候,得到的回復是。

  「是真選組帝國皇帝·衝田三世。」

  「……」

  不過對方自稱「衝田」還有和新選組一字之差的組名,時臣瞬間就聯想到江戶後期幕末時代的新選組天才劍士衝田總司。

  只是衝田總司一個以劍術天才而著稱的人物,為何會以弓兵職階現身?

  似乎是察覺到時臣的疑問,衝田不知打哪扛出一支火箭筒。

  「大概因為我平時經常用木倉炮偷襲土方想把他干掉,所以覺得我有當遠攻的潛力。」

  聽到「土方」和「副長」這兩關鍵詞,時臣頓時被誤導得更加徹底,完全把衝田總悟當作歷史上的衝田總司了。

  雖然某方面而言,總悟算是平行時空下衝田總司的另一形態,但是有時候可能僅僅是一項偏差,就有可能導致千差萬別的結果,何況他們這是直接差出一個世界觀。

  不過此時已經被誤導的時臣,聽到總悟這話後,只覺好像無意間知道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歷史秘聞。雖然從歷史記載來看,衝田和土方兩人只是普通認識,沒有顯示他們兩人交情好的資料,甚至一些線索表明兩人間曾有過爭吵,但沒想到原來關系惡劣到衝田想要暗殺土方的程度。

  盡管沒能如願以償召喚到他想要的英靈,但衝田總司好歹也是日本近代史上有名的人物,與其相關的文藝創作眾多,加上作為日本本土的英靈,多少有本土影響力的加成。

  這些讓時臣稍稍感到有所安慰,就是可惜Saber這一職階已經有人召喚出相應英靈占據了,否則以Saber現身的話更加適合衝田總司發揮出他的全部實力,Archer這個職階也不知能剩幾成。

  同時,原本以西方魔法為基盤的聖杯戰爭,按道理只能召喚出西方體系的英靈。

  可如今他和弟子兩人召喚出的英靈都召喚出與預期不相符的英靈,也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這讓遠阪時臣想知道其他對手也是不是有同樣的情況。

  然後在間桐家那邊。

  「用聖遺物進行指定召喚都還失敗,你可真是個廢物。」

  一個面相古怪甚至顯得醜惡的老人,正用手中的拐杖惡意地去敲打旁邊的青年。

  那個青年看起來體質羸弱,身上皮膚呈現病態的蒼白之余,更引人注意的是,他左側的身體皮膚底下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湧動,而他左半臉在右半臉的對比下,更是顯得不正常,左邊仿佛是肌肉提前老化萎縮般,那半側臉的看起來十分扭曲。

  在剛才的降靈儀式中,他們原本是在召喚陣中放置了以事先准備好的圓桌騎士團當年會議時的椅子,作為召喚英靈的媒介。

  然而當英靈出現後,他們發現最終出現在召喚陣裡的只是一個穿著和服,清秀普通的女性時,即便是間桐髒硯都感到意外。

  而且關鍵在於,在問到英靈的名字後,發現別說相關事跡,根本連聽都沒聽說過,完全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根本不能算為符合英靈條件的人物。

  這讓間桐髒硯大失所望之余,頓時無比惱怒與氣憤,因為幾乎可以預見這次聖杯戰爭的勝利幾率為零了。

  失望氣憤的間桐髒硯,頓時便拿間桐雁夜來泄憤。

  而此前因為厭惡間桐家的魔術形式,拒絕繼承間桐家魔術,沒有經過魔術訓練的間桐雁夜,為了讓櫻回到遠阪家,和間桐髒硯以聖杯戰爭的勝利作為交易。

  經過一年時間,用特殊手段並以自身生命為代價的消耗,終於成為擁有master資質的魔術師,間桐雁夜身體因此已經變得十分脆弱,左半身的神經已經幾乎癱瘓。

  所以被間桐髒硯剛才那一拐杖敲打過來,他就頓時站不住跌倒地上。

  正當間桐髒硯打算拿拐杖去戳雁夜撐在地面的手掌時,突然後背被重物砸中。

  間桐髒硯猝不及防的被椅子砸倒,等他起來後轉頭怒視始作俑者時。

  「哎呀,不好意思,剛才手滑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就把椅子甩出去了。」阿妙微笑說。

  「哼。」間桐髒硯臉色陰沉下來,不過很快,他又帶著惡意對雁夜道,「一個在接下來戰爭中完全派不上用場的小角色,快命令她自殺,以免做無謂的消耗,苟活多些時日,然後在你生命僅剩不多的時光,守著那份什麼都做不到的絕望,去地下室能多看幾眼就多看幾眼吧呵呵呵。」

  聽著間桐髒硯帶著嘲諷的刺耳話語,雁夜盡管咬著牙心有不甘,他不知道為什麼召喚會失敗,但就算再想不明白,這也已經是事實,即便他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承認他無法反駁這個老怪物的話。

  正當間桐雁夜手上的令咒亮起,准備命令英靈退場之際,面色稍微顯得凝重起來的阿妙身後突然冒出一只猩猩……啊不,那是近藤。

  「阿妙小姐的未來由我近藤來守護,誰都別動阿妙小姐一根毫毛!」

  近藤二話不說,就挑飛雁夜腳踏髒硯。

  召喚出來的英靈居然是有兩個?!

  這發現讓間桐髒硯一驚,不過想站起來,卻因為被對方踩在腳下,半點都挪動不了,讓他只能氣急敗壞地質問道:「你是誰!」

  「在下近藤,真選組局長,是為愛而生的情聖,我的心都在阿妙小姐身上,為了阿妙小姐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只要阿妙小姐可以為我敞開衣——」

  沒等近藤說出變態發言,阿妙就對聖遺物進行二次利用,直接舉起椅子對他當頭拍下,力道之大連帶凳板都砸穿。

  就這樣,幾千年前的文物在阿妙手中轉眼變成堆碎木頭。

  近藤當場飆血,不過得益於近藤挨了一椅子後身形恍惚,間桐髒硯及時從他腳底下爬出然後重新站起身來。

  近藤、真選組……這些信息讓間桐髒硯很快就對應到歷史上的新選組局長近藤勇身上。

  至於那一字之差,看著眼前這個完全被女人衝昏頭腦而顯得滑稽的近藤,間桐髒硯覺得完全有理由可以斷定,真正的Berserker應該是這個男人才對。

  本以為召喚出來的是個無用小角色,沒想到原來最先出場那個是附帶的,這讓間桐髒硯突然看到了轉機。

  回想剛才近藤的發言,看來那個女人應該是近藤歷史上的情人,會被連帶召喚出來,大概因為她是近藤的狂化源頭。

  想到這裡,間桐髒硯看向房間角落那裡,剛才因為被近藤挑飛撞到牆上,虛弱的身體承受不住撞擊而當場暈迷過去的雁夜。

  哼,算他有幾分運氣,想不到竟然出現轉機。

  雖然沒有召喚出圓桌騎士團的成員,但近藤勛的話,在日本近代歷史中也算是有名的人物,這場聖杯戰爭中未嘗不可一搏。

  不過……看見那邊近藤正圍繞著那個叫阿妙的女人時醜態百出的樣子,間桐髒硯記恨剛才被踩腳下一事,心底不免冷笑,同時暗諷道:在對女人死纏爛打糾纏不斷方面,主從倒是相當一致。

  至於在某個酒店的房間裡。

  「美麗的夫人,你那如同火焰般絢麗耀眼的頭發,第一次見面就深深吸引了我,在下是桂,請問能有幸得知你的芳名嗎?」

  對於這個召喚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拉起自己未婚妻的手,開始獻殷勤的英靈,肯尼斯臉色已經鐵青一片,都顧不上了解英靈身份,滿心只剩下:快放開我未婚妻的手啊!!!


第235章

  縱觀全局來看,顯然這次的召喚bug是非常公平的發生在每位master身上。

  不止藻月這個輝夜姬是山寨貨,連被其他各組當作是衝田總司、近藤勇、桂小五郎等的其余人,也都是高仿山寨。

  至於之前沒有出鏡衝田總悟和桂,兩人又是為何牽涉進來,據監控中心裡的第三方客服此前回應。

  【新八:據悉因為事發時桂正蹲在外面窗台下等出鏡機會,然後衝田在下面街道路過,看到屋檐上蹲著可疑人員於是衝上樓打算對其進行逮捕,所以在魔法陣觸發時,在外面兩人也剛好被魔法陣效果波及。至於近藤……大概因為是跟蹤狂,所以也一直跟蹤到跟著姐姐一起出場了。】

  ……

  鏡頭回到當前賽事現場的各組情況。

  此時在某棟大樓的一間出租屋內。

  這個隱藏在公寓中的不起眼單元,如今已經成為衛宮切嗣在此次聖杯戰爭期間的臨時基地,房間的其中一面牆的軟木板上,除了釘著冬木市的詳細地圖外,還有好幾張照片。這是目前已經發現的被聖杯所選中,手上擁有令咒的master們以及他們身邊的人員。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情報在戰爭中往往起到關鍵作用,甚至能夠左右決策。

  為了搶占先機,占據此次聖杯戰爭中的優勢,同時也為了制造出假像迷惑其他幾組master,聖杯戰爭前的好幾天,在德國愛因茲貝倫堡完成英靈召喚後,衛宮切嗣便先一步悄然抵達冬木市進行相關布置和情報搜集工作。

  之後,隨著參加聖杯戰爭的魔術師陸續出現,並相繼完成降靈儀式召喚出英靈。在聖杯戰爭即將開始前的一天,他的妻子愛麗絲菲爾才在Saber陪同下來到冬木。

  在外人看來,愛麗是Saber的御主,不過實際上真正持有令咒的人是衛宮切嗣。

  被稱為「魔術師殺手」的衛宮切嗣,和那些有著自負心態,不屑於去了解應用普通人的科技產品和現代器材的傳統魔術師不同,在他眼中魔術不過是他實現目的的工具之一,如果普通人的技術更加便利時,他是不吝於優先使用普通人的手段作為輔助。

  衛宮切嗣一邊看著軟木板上的信息,一邊與負責密切關注著愛麗周邊情況,與Saber一同保護其安全的助手舞彌通話:「愛麗那邊情況如何?」

  此時在游戲廳一個角落裡的舞彌,看著不遠處一台游戲機前,正湊頭在等搖獎結果的兩個銀白色頭發的腦袋,陳述道:「Saber現在正帶著夫人在游戲廳打小鋼珠,聽他們剛才的對話,似乎晚點打算去牛郎店。」

  「…………」

  舞彌手中的電話另一頭經過長久的、意義不明的沉默後,終於再次傳出聲音。

  「繼續留意周圍情況,聖杯戰爭很快要正式開始了。」

  不過作為衛宮切嗣最信賴的得力助手,是猶如讓機器運行得更加精准高效般存在的舞彌,在過去與對方漫長的合作關系中,早已形成極高默契。

  此時從剛才的沉默裡,她便敏銳地解讀出一絲憋屈。

  通話結束後,舞彌看向那邊在發出大獎音效的游戲機前,正在擊掌歡呼的兩個人。

  數日前,在德國的愛因茲貝倫堡中。

  作為愛因茲貝倫家族參與第四次聖杯戰爭的衛宮切嗣,原本使用愛因茲貝倫所提供的聖劍劍鞘阿瓦隆作為媒介,打算召喚出傳說中的亞瑟王。

  然而當降靈儀式完成後,出現在陣中央的卻是一個日本武士。

  「既然是隨機馬甲為什麼不能隨機出個帥氣點的啊,改一個字和沒改有什麼區別。雖然金色聽起來更加高級,但讓阿銀改名阿金的話,銀魂不就要變金魂嗎!」

  這個日本武士在被召喚出來後,嘴裡就一直自言自語著奇怪的話。

  不過沒多久後,仿佛是回過神來意識到自身被召喚到現世,這個日本武士用妥協的語氣,郁悶地自我介紹道:「叫阪田金時就阪田金時吧,你們好啊,這裡是阿金,話說我是不是應該去做個離子燙把頭發拉直,順便染成金色,好貼合一下阿金這名字啊。」

  而原本在為明明加上了聖遺物,卻召喚出與預期不符的英靈,正為此感到意外和難以想通的衛宮切嗣等人,聽到銀時的話後漸漸反應過來。

  阪田金時,傳說中的賴光四天王之一,跟隨源賴光參與多次妖怪退治。其幼年金太郎時期的故事,在日本民間是和桃太郎一樣廣為流傳的傳說。

  盡管沒有如願召喚出亞瑟王,但召喚到阪田金時也算是意外之喜。

  即使沒接觸過,不過從亞瑟王的傳說中所透露出的信息來看,衛宮切嗣就預感到如果這位不列顛之王真的是完全秉承高潔的騎士精神,那他們相性未必相合。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愛因茲貝倫提供召喚媒介,而自己是作為愛因茲貝倫的代表參加聖杯戰爭,在完全自己做主的情況下,他大概更加傾向召喚Assassin或者Carter作為從者。

  同時這降靈儀式結果的意外,也仿佛預示著這次聖杯戰爭中將存在不小變數。

  收回無關的思緒回到眼下。

  對於那個自稱阪田金時的英靈,似乎和傳說中那個作為上進勵志代表的金太郎有相當出入。

  反正就對方來到現世後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雖然察覺到英靈散漫表面下掩藏著不輕易屈服的凶性,但就日常而言對方可謂相當不著調,還經常會發表一些奇怪的抱怨,仿佛是那種下班後去酒吧倒苦水的失意中年人。

  對此,據他本人所言:阿金我這是長大成人後出到社會,被現實生活的鐵拳揍了一頓重新教做人,所以現在學會老實了。

  盡管和傳說內容中描述的形像有所出入,不過能力數值符合Saber職階的水平,不影響戰略布置這點就足夠了。

  就是……這適應現代社會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快,甚至已經這麼快知道享受現代社會的各種娛樂。

  ……

  某條公路上。

  一輛電動三輪車正悠哉悠哉地沿著公路行駛。

  不久前,藻月拿到另外幾組參戰隊伍的情報後,就研究了一下自己的角色面板信息。

  充當Rider職階的英靈,傳說中通常擁有某種騎乘物,藻月把面板裡的說明大致一看並理解分析後,果然讓她看到配備的幾樣寶具中就有可供搭載的騎具,然後就把這個相關寶具給召喚了出來。

  這個作為騎乘物的寶具不是別的,正是她的那艘海賊船,不過因為這艘船當初是她通過能力憑空塑造出來,本身船上布局那些都是可以按照她意思進行改動,所以這一個寶具雖然名為【彼方的夢想之舟】,但實際上被定義為可以依照她想法隨意改變外形、變化成其他形態的載具。

  而在這點的前提下,藻月在把寶具拿出來之前就先讓它變成電動三輪車的形態再出來。

  英靈被召喚來到現世後的能力值,除參考其本身傳說外,也會受到御主資質的影響。

  藻月這次的角色面板數值大致為:筋力B,耐久B,敏捷B,魔力C,幸運A+,寶具A++

  這面板也不算太難看,雖然魔力是弱項,但因為固有技能【月亮的眷屬】,在外部環境為夜間月亮懸掛空中時,能獲得月亮的魔力供給,以及月光灑照的地方皆被其所知。

  而魔術師因為要規避普通人,所以聖杯戰爭的大部分戰鬥都在晚上進行,這麼一來,對於本身在夜間作戰時能獲得月亮助力的藻月而言,無疑是個相當利好的技能。

  韋伯只見英靈突然拿出一台電動三輪車時,人又愣了一愣。

  不過很快,就被對方給扔了上車。

  「走了走了,再晚點要被其他魔術師的使魔追蹤了。」

  藻月把人扔上車後很快就開車走人。

  反應過來的韋伯從後面探頭出來,因為難以置信,所以忍不住問道:「等等!這、這個難道是寶具嗎?」

  居然是個電動三輪車?!

  藻月回道:「對啊,不過原來不是長這個樣子,拿出來時改了改外觀。」

  韋伯才松口氣,否則古代民間傳說中的人物寶具居然直接是台電動三輪車的話,總覺得好不真實。

  大概是電動三輪車太過接地氣,絲毫沒有作為寶具的氣勢。

  「這種電動三輪車一般警察不會查駕照啊。」仿佛知道他心裡在嘀咕什麼的藻月,這時表示,又順便問道,「對了,看你年紀輕輕也不像被社會錘過有憋屈無處伸張的樣子,來參加聖杯戰爭的干什麼?」

  聽見英靈的問話,韋伯便把早前與老師在課堂上的爭執,然後自己為了證明實力,所以當時無意間得到別人寄給老師的聖遺物包裹後,就熱血上頭帶著聖遺物跑路。

  在韋伯說完後,就感覺車輛顛了顛,然後透過車頭側的後視鏡,他似乎看見在前面開車的英靈翻了個白眼。

  「不對啊,你想打臉回去難道不是應該想辦法證明自己的理論正確嗎,贏個游戲有什麼用啊,就算游戲贏了也證明不了你說的是對啊。」

  韋伯突然被噎住。

  接著大概是因為被人戳穿事情本質,一時間無從辯駁於是臉就漸漸漲紅起來。

  這時,只聽見英靈又道:「說到底是個還沒脫離中二病階段,凡事爭強好勝的小鬼啊。算了,帶你去長長見識,提前接觸一下大人肮髒的世界吧。」

  本來聽見前半段話時,下意識想要開口反駁對方把自己形容為中二病小鬼的韋伯,忽然又被後半句引走注意力。

  隨即感覺有種不大好的預感,連忙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說起來他都還沒告訴英靈自己落腳的地方在哪,所以對方現在開車是要去……

  「當然是那個啊,就是過夜生活的地方,譬如牛郎店什麼的。」藻月相當爽快地回道,「牛郎店我之前都沒見識過呢!先前聽說的時候就一直想進去試下享受他們的招待。」

  歌舞伎町裡有家相當出名的牛郎店「高天原」,藻月上輩子時雖然聽說過這種地方,但因為沒成年,所以一直抱有好奇,不過沒能進去見識一下牛郎店的服務。

  現在雖說是成年了,但之前她在路過「高天原」門口,表示出有進去的意圖時,上到她二叔下到她的同事隊友,都立馬如臨大敵地把她拉走。

  這讓藻月有點遺憾,而現在這裡,誒嘿!剛好最有立場的家長不在,她當然是要趁機進去一探究竟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假發為什麼不是rider,大概因為假發逃跑都是靠11路(兩條腿)→_→

  關於「Lancer」這個職階的描述——苛刻的符合條件僅次於「Saber」職階。全體能力值必需優秀,加之特別是敏捷要高。理所當然的,擅長於活用槍擊範圍和速度的一擊脫離戰法。

悠于 2020-7-15 01:41

第236章

  另一頭,藻月等人原本所屬的現實世界中。

  在樓上一伙人都被藻月瞎雞兒畫的魔法陣坑去異世界的時候,樓下登勢的居酒屋裡。

  先前因為覺得屋裡人多太過吵鬧,所以暫時走了出來的千手扉間,干脆到樓下的居酒屋坐一坐。

  不久後,被銀時等人整得出來避難的星海坊主也在居酒屋裡坐下。

  過了一會兒,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

  「原本來只是順便回來一趟,沒想到會見到我老婆一樣的存在,真讓人意外又唏噓啊,我家那個臭小子,大概都還沒意識到自己正在重復老爸的軌跡。」

  千手扉間聽到星海坊主忽然說到這一茬事,頓時提高警戒,因為對方這話聽著好像是打算當說客似的。

  盡管千手扉間第一反應是這事別指望他會通融,但對方話中提到他侄女和對方夫人是同樣存在這點,又引起他的關注和疑惑。

  為此才沒有立即表示回絕,按捺住微妙的不爽,不過也沒有表現出太過想知道的樣子,只是不冷不熱的說著話問上一句:「你夫人……?」

  「對,我的老婆江華,她和你們家小姑娘一樣,都是星球能源的變異體。」

  說到這裡,星海坊主開始陷入回憶殺中,同時自顧自地繼續把話說下去。

  「說到我老婆的話,就不得不說回孕育出夜兔的星球煌安,在距今千年以前宇宙圍繞爭奪阿爾塔納爆發的星際大戰中,因為我們一族的強大,所以煌安成為其他星球的首要目標,在戰爭伊始就遭到其他各星球艦隊的聯手總攻。他們在太空中使用超遠程攻擊的炮彈去攻擊我們所在的星球,許多族人在那場戰爭中和星球一起滅亡。雖然煌安沒有徹底解體毀滅,但是戰爭過後,由於星體遭到重創引起了阿爾塔納的暴動,滿目瘡痍的大地上開始四處噴發出阿爾塔納。這種不自然噴發的阿爾塔納讓已經枯竭的星球環境進一步惡化,空氣中充滿毒素,原本正常的動植物都變異成怪物。就算天生強悍的夜兔在這種環境下也難以生存,因此戰後剩下的夜兔族不得不舍棄母星,背井離鄉分散到宇宙各處變成流浪的佣兵種族。」

  聽到對方提及遙遠過去的星際戰爭,千手扉間變得留神起來。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離開母星,有部分不願舍棄家鄉的族人選擇繼續留守煌安,與這顆星球同生共死。然後就在這些人當中,盡管惡劣的環境讓大部分人陸續死去,但也有人最終成功適應了煌安新的環境……這個人就是我老婆江華,受星球表面大量噴發的阿爾塔納能量影響,她的身體發生異變,成為和星球命運相連同生共死的存在。然後在我們舍棄母星的千百年間,她就一直默默一人守候在那顆星球上。」

  而後面便是之前神樂口中大家都知道的劇情,N年以後,年輕的星海坊主和朋友打賭輸了,於是接受懲罰:回到廢棄的煌安找一個對像搭訕。

  當時所有人都默認這顆枯竭的星球上除了各種異形、怪物以外,不會再有人能在上面生存。

  結果萬萬沒想到,神晃在回到煌安的第一天,還真的給他在煌安的土地上遇到一個女人。

  在最初一見鐘情的狂熱冷靜下來後,總算組織出正常語言的神晃終於搭訕成功,然後雙方之間開始有了交流。

  而隨著了解漸多,得知長久以來對方一直都留守在這個星球上,不曾離開後時,神晃忍不住向江華發出邀請,和自己一起到外面的世界看看,直到死亡把他們分離。

  「都說孩子是父母的鏡子嘛。」登勢在吧台後面抽了口煙,「重復過去的命運也沒什麼好驚奇,也不必太慌張,總是沉迷在過去的人是不會幸福的,應該展望後代說不定吸取了父母的經驗教訓基礎上,能同樣的開頭走出不一樣的未來。」

  「……不對,」千手扉間在一輪沉默後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你們好像已經篤定他們已經成了?」

  明明他們這邊根本沒人同意好嗎!

  星海坊主可疑的靜默了幾秒後,以迷之自信的口吻道:「這事的結果還需要懷疑嗎,那個臭小子瘋起來連老子都敢挑戰,論死纏爛打的功力他肯定也是青出於藍,小姑娘被攻陷是遲早的事。」

  被對方的厚顏無恥所震驚,千手扉間頓時表示:「想都別想!我們家是絕對不可能同意!」

  「只要孩子樂意,家長總會低頭的。」

  吐槽歸吐槽,回過神後冷靜下來的千手扉間對於星海坊主剛才那番話中所提及的內容,重點都主要集中在對方口中阿爾塔納變異體意味著是和星球同生共死這點上。

  按照對方的意思,除非星球徹底消亡,否則阿爾塔納變異體是不會死去,哪怕這個星球已經能源枯竭,大地上已經一片荒蕪,沒有任何生物生存,所有人都已經放棄並離開了這個星球,然而作為阿爾塔納變異體的人,仍然會活在這個星球上,直到星球解體的最後一刻,才會和星球一起死亡。

  這種形式的永生,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想到這點的千手扉間忽然有些明白為何江華在明知離開星球等於自尋死路的前提下,還跟著這禿子走。

  「樓上好像沒像剛才一樣吵吵嚷嚷了。」登勢瞟了眼天花板,「年輕人的活力真讓人吃不消啊,如果把這活力用在工作掙錢上,不要老是拖房租就好了。」

  旁邊的服務員凱瑟琳,笑嘻嘻說:「交不起房租時就讓阿銀去賣腎吧。」

  千手扉間見上面那群年輕人貌似是鬧夠了,於是和星海坊主先後離開居酒屋回到樓上。

  門一拉開,就看見客廳地板上藻月和銀時等人都橫七豎八躺一地。

  「……」

  走近過去後,千手扉間看見在旁邊有鍋散發危險氣息的黑色不明物,而他這糟心侄女和旁邊幾個人身上都沾了這種不明物。

  「…………」

  仿佛猜到安靜原因是什麼的千手扉間,頓時又一輪長久的沉默。

  然後在客廳的另一側,不知道神樂做夢夢到了什麼,突然一腳把原本想把她挪進被爐的星海坊主給踹到吐血。

  而他面前的侄女,嘴裡也嘀咕著:再給我開瓶酒……

  看見屋裡一個個都睡相安逸,原本擔心這是不是食物中毒,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的千手扉間心情很快轉為冷漠。

  哦,還能說夢話,看來是沒什麼事了。

  ……

  與此同時,在舉行聖杯戰爭的地點,冬木市這裡。

  某個小黑屋內。

  【新八:歡迎收看第四屆聖杯戰爭,我是新八,為你們播報現場一線實況。】

  【舍人:我是舍人……等等,為什麼明明這裡就我們兩個人,還要做主持播報啊??】

  【新八:因為只有我們兩個沒混到出場,如果再不想辦法提升存在感,說不定等聖杯戰爭結束後我們就會被遺忘在這個小黑屋裡,然後沒有人想起我們,我們徹底淪落為跑龍套。所以,為了拯救我們的存在感,我們必須要付出行動!】

  【舍人:好有道理。】

  【新八:好的,先讓我們看回聖杯戰爭比賽的現場。噢噢!Saber組和Rider組在牛郎店裡交鋒上了,聖杯戰爭的第一戰居然是在牛郎店裡打響,真是出人意料啊!】

  舍人看了一眼監控畫面裡,只見藻月正在拿著瓶酒直接捉住銀時在灌,旁邊她的御主韋伯好像誤入魔窟一樣瑟瑟發抖,至於坐在對面的沙發座的愛麗看樣子也挺嗨的。

  「……」糟糕,這樣的情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讓人評價是好,虧新八能說出這是第一戰。

  無語的舍人決定找一下其他人的行蹤,然後看見正開著警用摩托車出來兜風的衝田,噫!這個方向,好像也是往夜總會街道過來啊。

  然後又注意到在某座建築物屋頂上的鼬,可惜曉袍領子太高看不清什麼表情。

  說起來,他和新八兩個這麼一看好像也不算存在感最低,明明是直到現在才有個名字的鼬在存在感方面墊底啊!

  經他這麼一提醒後,新八也恍然大悟般,注意到這件事。

  【新八:不愧是職介技能是氣息隱匿的Assassin,居然已經被召喚出場了但完全沒人注意到。】

  【舍人:是呢,不注意看差點就漏掉了。】

  在兩個因為沒出場而無所事事的人,正在小黑屋裡放飛自我盡情吐槽的時候。

  此時已經淪為戰場的牛郎店內。

  「來人!給我擺香檳塔陣!」藻月踩在銀時身上,向店裡的服務員指揮道。

  旁邊的韋伯已經有點懵了,回過神來急忙道:「等、等等……」

  不過沒等他說多幾個字,那邊的愛麗斯菲爾聽見後,已經有點喝多的她立馬也興奮道:「我也要香檳塔陣!」

  「等什麼等,輸人不輸陣好嗎!」藻月表示。

  可是我沒這麼多錢買單啊!韋伯快哭了。


第237章

  女人的戰場,雖然不見硝煙和彈藥,但一旦涉入其中,就會發現當中充滿著不可名狀的腥風血雨。

  被藻月順手帶到夜店的韋伯,因為妹妹頭的發型,加上此時身體骨骼還沒長開身高不到一米六,平時又經常窩在室內學習缺乏戶外鍛煉,所以整體看起來較為纖細。

  結果這讓他在剛進到夜店時,被誤當作是名男裝麗人,畢竟一般牛郎店很少會有男性主動踏足,於是就招致了店內一眾男公關們的熱情貼心服務。

  一時間韋伯實在是有口難言,盡管他想解釋自己只是陪朋友來的,但慌慌張張的神色加上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被男公關們以為他是因為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所以不好意思,結果反而更加熱切地關照。

  等韋伯好不容易擺脫這些男公關的熱情招呼,在店內的沙發座區域找到藻月時,發現對方面前已經開了好幾瓶酒,左右兩邊都是不同款式的俊美青年,花團錦簇般將其環繞中央。

  這場面讓此時還是個愣頭青沒怎麼見過世面的韋伯看得瞪目咋舌,但隨之在看見桌上的酒瓶瓶身上的冬佩利單詞字眼時。

  盡管自身沒有到酒吧消費過,畢竟進入時鐘塔學習的學費是散盡家財才湊夠,但由於母親對進入魔術師社會非常感興趣。所以他除了魔術方面的學習外,也順便被灌輸一些上流社會的知識。

  因為魔術師的產生是需要一代代的血統積累,許多魔術師家系的開創者都只是普通學者。然後這些學者通過將畢生研究結果固化成魔術印刻,使結果可以傳承給後代。

  而在過去書籍是奢飾品,知識的獲取十分昂貴,這意味著大多數魔術師家系祖上都是出身名門貴族。

  同時,魔術印刻是對人體而言如同新的器官,制作方式是通過幻想種或者魔術禮裝的碎片埋入魔術師身體來制造,因為是異物植入,所以身體勢必會發生強烈排異反應,因此需要經過好幾代人去忍耐並最終身體進化適應了這種排異,直到讓這個異物核心染上家族血統的魔術,才算完成這個魔術印刻。

  而韋伯的魔術印刻只是傳承了三代,他的魔術血統源於他那給某個魔術師當情人的祖母通過吹枕邊風,從情人口中得到有關魔術的皮毛知識,然後這個聰明的女人憑借這點知識摸到「神秘」的門檻,學會了初步的魔術。又偷偷生下這個情人的孩子,成功把魔術資質傳了下去。

  可惜在強調血統的魔術師社會裡,畢竟作為產生魔力的魔術回路多少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血統,韋伯不管血統還是魔術印刻都相當劣質,這對於魔術師而言是絕對的劣勢。

  認出這是高檔香檳的韋伯,再看見桌上已經擺了一排酒瓶,瞬間為那失去的金錢而感到心痛得難以呼吸。

  偏巧這個時候,一個頂著頭亂糟糟白色卷毛的男子從外面進來。

  「喂喂喂,你們這裡有什麼好的酒水全部都拿出來,還有男公關呢?就這點人嗎,人氣高的是哪幾個,給我招待好我們家大小姐啊!」

  這人一進來就咋咋呼呼地衝店裡的人指手畫腳道,看起來十分蠻橫叫人不爽。

  不過重點不在這裡,而是……對方是個英靈啊!!!

  察覺到這點的韋伯瞬間臉色煞白,趕緊第一時間躲到藻月所在的座位後方尋求庇護。

  同時哆哆嗦嗦地提醒正在和男公關們猜拳拼酒的英靈:「Rider!那、那邊……有其他英靈出現啊!」

  「啊?我知道啊,那不是銀桑嗎。」然而他發現英靈看都沒看一眼,只是隨意地回了他一句。

  面對英靈這樣不緊不慢的態度,韋伯快要急瘋了,很想提醒對方:聖杯戰爭不是為了給你們到現世來玩的啊,能不能拿出認真點的態度啊!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英靈跟拎小雞一樣,從沙發背後拎到前方。

  藻月不以為然道:「船到橋頭自然直,用不著這麼緊張。坐下來一起玩啊,來到這種地方就是為了放縱,花錢買個輕松快活嘛!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喝兩杯就就忘了。」

  說著就把一杯酒塞到他手裡。

  韋伯只好懵逼坐下,在這燈紅酒綠的夜店裡,他這因為緊張而表現得扭捏羞怯的樣子,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

  因為英靈對聖杯戰爭似乎很不上心,完全光顧著自身享受,看起來不能指望,所以這進一步加劇了韋伯的不安,尤其現場還有另外一組參與者的情況下。即便英靈叫他不必緊張,但這怎麼可能不緊張啊!那是另一個英靈啊!英靈對於普通人而言完全是戰鬥力難以匹敵的存在。

  雖然這裡是鬧市區,對方應該不會選擇在這種人多的地方出手,但是這種事也不好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由於英靈不靠譜,韋伯只好自己提心吊膽地警惕著店內的另一組人。

  然後他注意到和這個男性英靈一同進來的,是名外表看起來像精靈般,有著一頭銀色長發,白肌似雪,紅寶石一樣眼睛的女性。

  不過這當然不是精靈,看到那太過工整完美的臉,對魔術師世界有所了解的人都不難認出這是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

  這是愛因茲貝倫家派出參加這次聖杯戰爭的Master嗎?

  韋伯又看回自己這邊的英靈,其實在對方剛現世時他也是有過瞬間為對方的容貌所驚嘆過,只是隨著英靈開始開口說話,種種無語的舉動,就讓人原本對她靜怡、優雅、溫婉等印像關鍵詞一一被打破。

  雖然不到半分鐘就幻滅,但不得不說,在那邊的人造人對比下,讓他看出某方面而言英靈的五官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工整,大約是西方洋娃娃和東方木偶人的區別,都給人有種人工雕琢般完美到不太自然的感覺。

  不過相比之下,英靈神態舉止比那邊的人造人要更加靈動,看起來更加有人味。

  「怎麼回事啊,這麼大間店就這點人而已嗎?」這時,那個頂著一頭銀白色卷發的男性英靈又嚷嚷起來,「我們大小姐可是專程從外國來日本體驗庶民生活,你們就這點水准嗎,是不是覺得我們是外國人所以就故意怠慢啊,我聽說有些店因為外語水平不好,所以不做外國人生意,喂喂,你們今時今日這樣的服務水平怎麼行啊!你們人手不夠那我們今晚就包場!」

  「不不不,不是這樣。」夜店的負責人聽見銀時在質疑他們的服務質量,正在准備解釋。

  然而此時藻月聽到這邊對話。

  「誰這麼大口氣說要包場,不知道有先來後到的嗎?!」

  覺得這聲音聽見挺耳熟的銀時,在看過去後,頓時就變成了。

  「……」

  一排沉默的省略號。

  緊接著回過神來,臥槽!不好,是熟人啊!

  在銀時印像中,這是一只能夠爆錘夜兔,在食物鏈頂端的學妹。

  於是在認出對方後,銀時瞬間就想假裝無事發生,默默找個角落當背景板。

  然而藻月已經注意上他了,道:「別走啊!這麼巧在這裡碰上,哦對了,和神樂打聲招呼啊。」

  銀時只好干笑回頭。

  神樂兔用黑豆眼對銀時做出鄙視的表情。

  但在這時,那邊的愛麗絲菲爾又招手喊英靈過去陪玩。

  「那誰?」

  神樂兔表示同樣疑惑。

  只是沒等到銀時回答,剛剛喝了幾杯後已經有點飄的愛麗,一手拿著酒瓶,然後過來。

  「Saber你也過來玩啊∼」

  「喂喂,你什麼意思,這個人是我們這邊先看上的。」

  見她直接想把人拉走,藻月不爽道,神樂兔也跟著叉腰點頭。

  韋伯見此情形快哭了:你們別鬧,那是別人的英靈啊!

  不遠處的舞彌看到這情況也有點跟不上了,想了想,還是保持陳述的語氣,給衛宮切嗣發短信道:Rider把Saber當成夜店男公關,正在和夫人搶Saber。

  另一頭的衛宮切嗣。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這條短信內容後,似乎微妙地定格了一下,最後選擇默默抽煙。

  而在夜店裡。

  「咦?」愛麗歪了歪頭,「那怎麼辦?」

  然後很快,她又自己回答道:「那就再來一打酒,好了,Saber來跟我過去玩游戲吧。」

  「……」

  藻月和神樂兔見狀,雖然沒有言語上的交流,但內心都十分默契地冒出同樣的想法:艸!以為點多一打酒就能贏她們!

  夜店女王的位置是我的阿魯!

  海賊要的東西什麼時候見過能被商量拿走的?!

  「來人!給我擺香檳塔陣!」

  緊接著藻月一把捉住銀時衣領,把預感不妙想跑路的銀時拖了回來。

  「跑什麼跑!就這點服務水平嗎?」

  說著就開始拿起瓶酒往銀時嘴裡灌。

  而愛麗也開始跟風要擺香檳塔陣。

  舞彌看著他們這邊情形似乎越來越亂,生怕要脫離預想範圍出事,忍不住一臉凝重。

  然後這時,舞彌聽見旁邊有個人書面:「來到這種地方,就暫時把工作放下,宣泄一下平時的壓力吧。」

  轉頭一看,只見是個穿著和服看起來十分傳統的年輕女性。


第238章

  衛宮切嗣抽完煙,平復一下心情後,准備聯絡舞彌時,卻發現兩番撥打都無人接聽。

  「……」

  據他所知舞彌通常不會無緣無故不接電話,除非當下被些事情牽制住。

  想到剛才短信中提到的Rider,衛宮切嗣不得不做出雙方是否在夜店裡產生摩擦的猜想。

  雖然魔術師的戰爭都是回避大眾進行,通常不會在大庭廣眾下動手,但不排除他們在不久之後約在人跡罕見的地方對戰。

  進度似乎快了點,畢竟七個職階還沒湊夠,聖杯戰爭正式開始前就有衝突,衛宮切嗣這樣想著。

  事實上,這時的夜店裡。

  「女人啊都是從糞坑裡出生,來到世界上和飛來飛去的蒼蠅作戰。」

  阿妙邊說著,把杯子又斟滿一杯酒,拿起然後自顧自一飲而盡。

  坐在旁邊的舞彌沉默地看著眼前的酒杯,或許是阿妙剛才那番話恰巧在不經意間觸及到她內心某個角落。

  原本一直無動於衷,只是看著桌上的酒杯,任憑阿妙在旁邊自說自話的舞彌,此時神色似乎出現一絲難以察覺的松動般,終於是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過有了一就有二,在做出稍微破格的舉動後,就仿佛是對自身理智控制的閘門出現缺口般,在不久之後,雖然舞彌沒有說話,但就如同她閑余時間會選擇到甜品店裡悶頭吃到飽為止,因為面無表情不斷吞下甜食,結果成為店員口中的都市傳說一樣,不知不覺間舞彌面前的桌上已經排列出幾排空掉的酒瓶。

  然而她本人依舊板著臉表面上看不出半分情緒,仿佛是被設定了程序的機器人一樣,只會冷漠地機械性重復著倒酒喝酒的過程。

  「光自己一個人喝悶酒不覺得很無聊嗎?」直到阿妙忽然拿走她面前的酒杯,打斷了舞彌的自斟自飲。

  舞彌停滯了一下。

  阿妙指向那邊看似左擁右抱,實際上苦不堪言的銀時。

  「大家一起玩人多才熱鬧嘛,不如我們也過去那邊吧。」

  說著阿妙挽住舞彌手臂,把她從座位上拉起。

  舞彌原本想把手臂抽出,表示不用了。結果卻發現自己明明已經使上力氣,可手臂在對方的桎梏下依舊紋絲不動,頓時對這女人的力氣之大感到意外。

  她是出生在戰爭地區,從小就作為士兵培訓,不管力氣還是身體素質都比普通人好。這讓舞彌對這名剛才看來覺得普通的年輕女子,一時間除了詫異之余,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深藏不露的女人。

  阿妙仿佛沒有察覺到她方才的抗拒,幾乎是半帶強制性地把人從座位上拉起來後,接著就拖到銀時他們所在的沙發座前,微笑道:「原來阿銀在這家店打工啊,我們也過來給你捧場了。」

  銀時:???

  真歌舞伎町女王,日常篇裡的隱藏boss,看見阿妙出現在眼前的一刻,銀時真正如臨大敵,勉強笑道:「這種店的服務對像應該是人類吧,為什麼女猩猩都能混進來啊,看清楚點啊,不要是個母的都……」

  話音剛落,阿妙隨手操起個空酒瓶對著銀時當頭敲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手自己就動了。」

  「糟糕,阿銀我好像看東西出現重影了,為什麼視線畫面都變成紅色還有黏黏糊糊的液體從頭上流下來了。」

  「大概是酒瓶裡剩下的酒吧。」

  「喂不對,這液體好像是紅色的啊。」

  抹了把額頭上的液體後,看著手上的紅色,銀時表示質疑。

  「因為裝的是紅酒呀。」

  然而阿妙繼續微笑道。

  「就算睜眼說瞎話也要有個限度吧!話說你該不會是Berserker吧,不對,應該說這樣動手不經大腦的凶殘動物除了Berserker外,其他需要理智的職階都不適合你。」

  話音剛落,銀時頭上又挨了一酒瓶。

  「阿妙∼」藻月和神樂兔看到又一個熟人後,兩只一起撲向阿妙。

  「是小神樂和阿月啊∼」阿妙捋了一把毛絨絨的神樂兔,然後拿起一個空酒瓶,「今晚我們一起來玩夏天沙灘限定的敲西瓜游戲吧∼」

  「等等,我要去上廁所……」聽到阿妙提議敲西瓜時,眼看在場只有他一個男性從者,銀時頓時危機感爆發,立馬找借口想跑路。

  可惜不等銀時趁機遁逃,阿妙直接把他插進地裡,只剩頭在上面。

  愛麗聽聞敲西瓜後雀躍道:「聽說日本這邊在夏天時好像喜歡用蒙眼敲西瓜的方式,來開西瓜來吃耶!」

  因為愛因茲貝倫堡常年被冰雪覆蓋,加上城堡裡真正意義上的人類,大概只有作為被家族聘請,為代替愛因茲貝倫參加聖杯戰爭而到來的衛宮切嗣。不過此時經歷過不少事的衛宮切嗣早已沒有了少年時期的活力,所以一直沒進行過這種熱鬧的活動。

  然後愛麗在阿妙她們的指引下,蒙上眼睛拿起酒瓶。

  「不對!阿銀我不是西瓜啊啊啊——」

  「差一點就能敲中了。」

  藻月和阿妙紛紛表示惋惜。

  「好可惜啊。」愛麗扯下布條後也一臉遺憾道。

  然後看到舞彌在旁邊:「舞彌也來試一試吧,你肯定比我敲得准吧!」

  舞彌看著塞進她手裡的空酒瓶,微妙沉默後,閉上眼睛直接像投暗器一樣將酒瓶精准的擲向地上那頭銀白色卷毛。

  剛松口氣的銀時看著極速旋轉朝他飛來的酒瓶,瞬間顏藝了。

  至於夜店裡的其他正常人,早在剛才就已經被他們這伙人嚇傻了。此時這個區域周邊成了真空帶,只剩他們參加聖杯戰爭的人在包場。

  ……

  許久後,衛宮切嗣終於再次收到來自舞彌的信息。

  然而打開一看後,發現那是張圖片,只見照片中Saber正Orz的跪地,愛麗一手拿著酒瓶,一腳踩在Saber背上,另一只手正衝著鏡頭比了個V字手勢。

  後方的座位上,Rider和迷之和服女子在高興鼓掌。

  「…………」

  衛宮切嗣在手機屏幕的光熄滅後,沉默地決定再次點支煙。

  當夜店裡的女人們正在盡情撒歡之際。

  外面十二月份,已經是冬天不時刮來一陣冷風的街道上。

  「我也好像感受來自阿妙小姐充滿熱情和專注的愛之攻擊啊∼」

  近藤蹲在夜店門口附近的一個垃圾桶後面,充滿怨念地盯著夜店門口道。

  旁邊是他那個身體不太好的御主。

  不過在本身人員成分比較復雜,開滿娛樂場所的街道,雁夜這樣穿著兜帽衣服,故意遮掩面目,又身形佝僂干瘦,還不時咳嗽的樣子,以至於看起來有點像……emmm藥物上癮的人士。

  「近藤老大,你在這裡干什麼?」開著輛警用摩托車出來兜風的衝田,從街口路過沒多久又倒退回來,然後探頭衝近藤這邊喊道,「在這種地方是等不到母猩猩的,老大你應該早上去動物園。」

  「太過分了,怎麼可以說阿妙小姐是母猩猩。」近藤聽見熟人的聲音後,站起身來,然後皺著眉頭似乎在做出十分艱難的決定,「不行,我忍不住了。那個卷毛明明已經有了阿月小姐她們,阿妙小姐,我來了!如果你想要打人解壓的話,請從毆打銀時變成打我吧!」

  「近藤老大你這個樣子進門大概會被人當成痴漢報警吧。」衝田吐槽道。

  當他們還在門口對話的時候,此時有個人已經默默走進這家夜店。

  大概因為Assassin職階本身的技能氣息隱匿的緣故,所以盡管從門口直接走進來,不過好像也沒人注意到鼬的存在。

  鼬來到已經完全被避之不及的區域,看到那邊狂歡的幾個人。

  銀時正被幾個女人逮著這樣那樣,韋伯破罐子破摔,這麼貴的酒不點都點了,怎麼也得喝回本不能浪費,結果沒多久把自己給喝倒,這會兒在沙發上躺屍。

  走過去後,還沒來得及開口,仿佛察覺到什麼的藻月就忽然回頭。

  藻月回頭後沒說話,因為看見她突然從剛才還在展顏歡笑驟然變成面無表情,似乎嚴肅認真的模樣,所以鼬也沒開口,以為她是有事情要交代,等她先說。

  結果過了幾秒後。

  藻月突然把曉袍的領口拉下來,然後眼前一亮道:「喲!是個美人啊,來給爺笑一個∼」

  「……」

  看來真的喝醉了。

  原本正覺無奈,想要說一句「你喝太多了」的鼬,然而受漫畫形像影響,他的固有技能裡有個【病弱:B】,雖然觸發機率不是特別高,但可惜他幸運只有D。

  雖然不是命運E,但五十分和四十分相比,都是不合格啊!

  於是正要開口,突然一咳嗽,吐血了。

  「臥槽!性子也太烈了吧,調戲一下用不著咬舌自盡啊!」藻月瞬間傻眼並表示震驚。

  不是。

  「算了算了,怕你了,朕帶你回宮,封你為貴妃吧。」藻月擺擺手道。

  「……」

  正當鼬為藻月的劇本感到無語之際,神樂兔突然舉起一個牌子——「陛下萬萬不可!此事不成體統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朕既然已發話,怎好收回!」

  「…………」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說一下,型月裡把有特殊能力的眼統稱為魔眼——「主要為魔術師持有,把原本只能被動獲取外界信息的眼球,改變成能夠主動對外界產生推動的東西。」

  魔眼等級大致分為虹、寶石、黃金、Noble Color。

  天生就具有的魔眼被稱為「Noble Color」(崇高之色)。

  Noble Color大致上是以「束縛」「強制」「契約」「炎燒」「幻覺」「厄運」等為代表,能夠介入他人命運本身的特權行為。

  而在一般的Noble Color以上,黃金級魔眼的認定標准是要包含現代已經失傳的大魔術。寶石級和虹級則是秘藏更高級別、古今都無法再現的神秘,可以說是神明的權能。

  然後型月裡對魔眼的遺傳解釋是,有分人體改造性質遺傳(繼承父母的肉體特征)和宿命性質遺傳(繼承父母的精神性、修煉結果)

  人工制造的魔眼能力最多只能到魅惑、暗示的程度,強力的魔眼都必定限定為天生持有。


第239章

  眼看著藻月和疑似神樂的兔子開始唱大戲。

  沉默過後,鼬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幽幽問了句:「誰是皇後?」

  藻月忽然愣住,似乎仔細地想了想這問題,面露糾結最後瀟灑把手一揮,道:「誰先給朕生出繼承人,誰就升職當皇後。」

  「……」

  見對方不語,藻月以為對方是有所顧慮,畢竟身體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便摸摸頭安慰道:「愛妃莫怕,宮裡有眾多良醫,當中不乏杏林聖手,定可早日調理好身子懷上皇嗣。」

  ???

  不是,男人本來就不能生孩子啊。

  雖然醉鬼的話多半不能當真,但不妨礙鼬被她雷得恍恍惚惚,一時間不知道重點是先反駁她不是這麼回事,還是糾結她為什麼會有男人能生孩子這種認知。

  神樂兔旁邊舉牌,痛心疾首表示——「陛下你這是色令智昏,區區一民男就封為貴妃,若帶回宮中,豈不天天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從此不早朝,要將江山社稷至於何處!」

  「廢話,朕就是饞他身子,不然勾搭來干嘛。」藻月理直氣壯道。

  鼬默默捂臉,決定還是安安靜靜找個角落待著,免得藻月醉後不限於發表雷言雷語後,還會做出驚人之舉。

  那邊正被幾個喝多了放飛自我的女人逮著這樣那樣的銀時已經是前車之鑒。

  然並卵,盡管他想降低存在感,但氣息隱匿對有著迷之直覺的藻月好像不怎麼管用。

  「來!和朕喝了這交杯酒,今後就是朕的人了!」藻月一手舉起酒瓶,一手扯住鼬的衣領把原本已經不動聲色挪到沙發邊緣的人給拖了回來。

  「……」

  如果對方不是滿嘴胡言亂語,此時這面色如常只是眉眼彎彎秋波盈盈的樣子,根本看不出是喝醉的人。

  神樂兔本想繼續舉牌扮演忠臣勸諫,然而此時眼角余光突然瞥見和近藤一起進來的衝田。

  頓時二話不說就騰空撲身而起,一個飛踢過去。

  沒多久。

  腦門上掛著只咬著頭不松口的兔子,一臉是血的衝田舉著手機。

  「喂,防疫中心嗎?有只得了狂犬病的兔子,麻煩快點派人過來把它拉去填埋人道毀滅啊。」

  於是這邊藻月在調戲良家男子,那邊銀時已經屈服在阿妙等人之下,神樂兔和衝田大打出手上演全武行,一時間店裡氣氛無比歡樂。一伙人在夜店裡一直嗨到了凌晨四五點,幾乎個個不是帶著幾分醉,就是因為各種原因已經不省人事。

  然後在尚且清醒的人相互攙扶下,一行人步履蹣跚地走出店門。

  在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盡頭後,夜店裡的一眾男公關和服務員,回頭看著如同狂風過境般的店面。臉上神情紛紛從剛才的營業性微笑,瞬間轉為猶如劫後余生般如釋重負。

  盡管現場留下一張金額夠買下整間店的支票,但夜店的經營者還是覺得這錢燙手啊。

  不管如何,在這次聖杯戰爭之後,在冬木市的夜場中就留下了,有疑似神明或者妖怪的迷之團體會在年底到人間的夜店聚會放縱,雖然會對店面造成災難性現場,但同時會留下巨額金錢的奇怪都市傳說。

  ……

  第二天。

  直到接近中午,昨晚宿醉的人才陸續醒來。

  藻月睡眼蒙松地從便捷酒店的單人床上爬起來,拿起床頭的水杯喝了半杯水後,就順手撈起枕頭旁邊的神樂兔捋毛。

  捋著捋著,過了一會兒,隨著睡意消散徹底清醒過來,藻月連忙感知一下確定master在隔壁房間後,隨即就准備查詢下當前聖杯戰爭的情況,不過在打開面板時卻發現先前右上方那個問號標志已經沒了。

  很快,藻月反應過來。噫,敢情原來這就是她那個固有技能【月亮的眷屬】裡那個能獲知場上一切信息的原理啊!就是找在場外觀看比賽的第三方觀眾尋求幫助嗎?!

  在為如此粗暴簡陋的原理感到短暫無語後,接著藻月就過去隔壁房間把還在悶頭睡覺的御主給喊起床。

  第一次經歷宿醉的韋伯,醒來後只覺得腦袋仿佛要炸一樣,整個人都頭重腳輕,耳朵也好像嗡嗡作響般。

  直到喝了杯藻月特制的解酒茶後,才緩和了狀況。

  「現在好點了沒,能正常思考就開始說回正事,Carter在今天凌晨也已經召喚了出來,接下來游戲要正式開始了。」

  韋伯有些詫異地看著眼前竟然變得認真起來的英靈。

  因為昨晚召喚出來後,對方第一件事就是帶著自己直奔夜店,所以他還以為英靈只是為了趁機跑來現世玩才響應召喚,對此次聖杯戰爭會取得什麼樣的結果都已經不抱希望。

  仿佛猜到對方的腹誹,藻月不予置否,只是表示:「在游戲人齊正式開始前,當然是先趁機浪浪啊,不然等正式開始後哪來的時間,而且打輸就直接退場沒得逗留了。」

  其實昨晚開著電動三輪車在冬木市區轉一圈後,藻月發現原來這份熟悉感不是錯覺,這裡不止地名,就連城市的布局街道都和她記憶中的冬木一模一樣。

  「不過現在先出去找點東西吃吧,人是鐵飯是鋼,你看你這整一個營養不良的樣子,說出去誰信你有十九歲啊,隨便一撂就倒了。」

  「……」

  看著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女性英靈,盡管想反駁,但韋伯發現自己好像壓根找不出有力的還擊。

  沒多久,他們就來到附近的KFC,在一次性點了二十份全家桶後,在店員和路人驚異側目中,找了張桌子坐下。

  然後通過放出去的使魔,很快就大致了解到最新的一些情況。

  「聽說今天凌晨Berserker和Archer在回去途中,有一個騎單車路過的郵遞員朝他們投遞包裹,他們把包裹帶回御主家後拆開,結果裡面是炸彈,現在間桐家和遠阪家都被炸塌方了。」

  「……啊,那個郵遞員肯定是桂假扮的。」藻月默默地給受害者們點根蠟。

  「桂?」

  「就是Lancer,他和衝田那群江戶警察是老對頭啦。」

  韋伯反應過來,然後嘴角抽了抽。

  是不是有點太巧啊,新選組和攘夷派的代表人物都被作為英靈出現在這屆聖杯戰爭中。韋伯覺得等下有必要去圖書館把幕末歷史相關的書籍找出來好好閱讀一下,然後余光瞄了眼對面正拿著大杯可樂在喝的Rider,又默默補充一句,還有順便也要看看《竹取物語》的完整版。

  藻月打開桌上一份全家桶,把一個雞腿遞給神樂兔:「來,小神樂,謝謝幫我們找酒店啊。」

  兔子不能吃肉的吧……韋伯心裡嘀咕道。

  神樂兔舉牌——「不是我,我昨晚和衝田打架後來累趴了阿魯。」

  雖然如此,但神樂兔沒有拒絕藻月遞來的雞腿,直接一口就把整根雞腿吞下,轉眼嘴裡吐出的已經是一根上面干干淨淨不見一絲肉的雞腿骨。

  韋伯:「……」

  「咦?那應該是阿妙了。」說著,藻月想到剛才得到的最新消息,有些擔憂道,「間桐家老宅被炸了應該暫時不能住人了吧,不知道阿妙她要住哪裡。」

  不過這個疑慮在他們消滅完二十個全家桶,在旁人訝然的目光中離開快餐店,然後前往圖書館的路上得到解答。

  ……

  「阿妙!」

  看見迎面走來的阿妙,藻月和神樂兔過去打招呼。

  只見阿妙不是一個人走在外面,她手裡還抱著個紫色頭發的小女孩。

  「我們剛才聽說間桐家被炸了還在擔心你會沒地方落腳,畢竟大猩猩能混進動物園猴子山裡蹭吃蹭住,但阿妙肯定要矜持點的嘛。」

  說著,藻月又看向她抱著的小孩,問道:「這個是你御主的小孩嗎?」

  「不是哦,御主是條單身敗犬呢。」阿妙微笑說,「這是他心中所愛慕對像的孩子,據說家裡孩子生太多照顧不過來,所以就把一個過繼到間桐家,讓御主他來幫忙養了。」

  雖然沒什麼毛病,但被她用這種形式去敘述後。

  「哦∼」藻月和神樂兔不約而同拖長聲,意味深長地表示懂了。

  也不知道她們懂的是啥,大概是某部八點檔狗血劇裡的情節。

  雁夜:「咳咳咳咳……」

  被阿妙的話給帶歪的不止藻月他們,此時就連韋伯看向雁夜的目光中帶上迷之同情。

  這頓時讓雁夜咳嗽得更加厲害。

  藻月見他仿佛要把內髒都咳出來的樣子,好心問道:「你御主看起來健康情況不太好啊,能撐到把孩子養大成人嗎?要不要我幫忙把個脈,診斷下病情開服藥啊?」

  「不用。」不過雁夜對此直接回絕,然後拖著身體越過她們自己往前走了。

  阿妙有些擔憂地看向身形佝僂的青年,回過頭對藻月她們道:「間桐家還有其他房產,住的方面不用擔心我。」

  然後表示先走一步,有空再聊,隨即跟上去。

  在阿妙他們走出一段距離後,藻月他們就見到尾隨在後的近藤。

  「雖然桂的行為很過分,但我還是挺感謝他的炸彈把間桐家老宅給炸了。」

  近藤目視前方阿妙她們的背影,抱臂在前一身正氣地說道,絲毫不覺自己尾隨在後方的跟蹤狂行為很變態。

  「哎?大猩猩,動物園沒關好門嗎?怎麼把你放出來了?」

  吐槽歸吐槽,開完玩笑後,聽出他還有別的話要說的藻月,便問道:「間桐家怎麼了嗎?」


第240章

  近藤在說完間桐家的詭異之處後,就准備繼續他的跟蹤尾隨。

  「哎等等。」藻月叫住近藤,讓他幫她替阿妙轉達謝意。

  然而近藤卻表示不明所以,道:「昨晚我們到街口後就分開各自走了。」

  接著又回想了一下後,又補充關於昨晚夜店的一些情形,譬如他被阿妙暴打,最後離開時阿妙一手拖著他一手架著御主走。

  「……」這下藻月開始感到迷惑,那是誰幫忙安置她的?

  神樂兔忽然想起她和衝田打架前的事,舉牌復述了一下劇情。

  「…………」長久的沉默後,藻月扶額。臥槽了!希望她只是口嗨一下沒真對人干出點什麼事來。

  帶著有些小忐忑的心情,藻月陪同御主去到圖書館借完書後,思索剛才路上近藤說的那些,因為對這邊的術法體系不太了解,所以藻月就咨詢她系統隨機匹配到隊友韋伯。

  韋伯有些為難地說:「瑪奇裡家是以咒術出名的魔術師家系,構建聖杯戰爭的御三家,能夠約束英靈的令咒就是由瑪奇裡家提供。」

  大致介紹了一下有關間桐家的背景後,提到令咒時韋伯小心地打量眼前的英靈,見她對此沒什麼明顯的不爽才又繼續道:「聽說瑪奇裡在幾代前血統開始衰退,按照Berserker的描述,那個小女孩大概是從其他家族過繼來的繼承人吧。一般來說魔術師家系都有各自擅長的特性,而且對於魔術師家系來說最重要的是魔術印刻的傳承,如果魔術印刻沒能得到繼承,那麼這個家族即使仍有子孫在世,這個家系也等同於斷絕。同理即使魔術印刻被他人繼承,但接替成功這個魔術師家系就算延續下去。不過因為魔術印刻是一個魔術師家系為了保留研究成果,用幾百年時間釀造出的類似器官的東西,所以非血緣者按常理來說是無法相匹配。不過不排除間桐家有自己的秘法,應用魔術對過繼來的外來繼承人進行人體改造。」

  這一大段話說完,神樂兔已經聽得直接打瞌睡了。

  藻月聽到當中涉及的術語,雖然聯系前後內容,也不難大概猜到這些術語的意思,但聽韋伯這麼粗略講解後,倒是勾起了她對這個世界術法體系的好奇。

  出於想了解一下其他世界的術法體系是什麼樣的好奇,藻月干脆問對方要來教材筆記。

  在韋伯正看著從圖書館裡借來的書同時,藻月也開始翻看對方的魔術學習筆記。

  沒多久,她就大致看出區別了。在這個世界魔術是被當做一門學術,得到體系化系統性研究的優秀學問。

  在魔術師看來,魔術和科學在某種層面上是相似的,雖然實現的方法不同,但都是為了達到目的為此而付出精力和時間等代價。魔術只是將現代科技可以做到的事情,變成能以個人力量去實現。

  同時因為絕大部分的魔術師,都把魔術的研究看得極為崇高,不惜幾代人投入所有資產和能力去追求背後的真理,所以對於把魔術當工具使用,而不是學問研究,譬如使用魔術從事暗殺等工作的行為,會相當鄙視和輕蔑,並把這類人稱為魔術使。普通的魔術師把魔術使視為蛇蠍,避之不及。

  魔術的真理通常被稱為「根源之渦」,是一切的「因」,各種現像的起始之處,因為有「因」就有「果」,所以作為一切「因」的起點,「根源之渦」意味著究極的知識。

  把這邊能夠使用神奇力量的魔術師是個什麼群體給大概搞清楚後,藻月最大感想便是:敢情大蛇丸是生錯地方了啊,放這邊估計早就在研究方面混出名堂。

  在藻月翻看筆記的時候,此時韋伯手裡正拿著本有關《竹取物語》的民俗研究書籍,看到當中有頁提道:由於提出苛刻的要求去刁難愛慕者、拒絕婚姻等有違對女性傳統標准的行為,所以使輝夜姬這一形像在部分人眼中視為是惡女。

  聯想到英靈來到現世不久,第一件事就是自作主張幾乎不由分說地去夜店瀟灑快活,以至於看到這句話時,韋伯下意識暗暗瞄了一眼房間另一側正在看筆記的英靈,忍不住心裡犯嘀咕。

  然後這時,原本低著頭看筆記的對方突然抬頭,而且還看了過來。

  這讓韋伯以為是被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偷偷打量,一時間嚇得書從手中脫出,人直接往後倒去。

  他這誇張的反應讓藻月嘴角抽了抽:「用不著這麼激動吧?」

  緊接著就轉為興衝衝地表示:「我看你這筆記不總結得挺好的嘛!書上說得這麼深奧你都能把重點表述地淺簡易懂。」

  發現原來對方不是察覺到自己的腹誹,而是表揚他的筆記後,韋伯難免有些自得。但隨即想到自身說不上優秀魔術資質,自滿與實際情況帶來的自卑讓韋伯有些別扭的,並未大大方方的接受來自他人的誇贊,雖然心裡有被承認的暗喜,但表面上卻撇撇嘴,扭捏道:「就算能夠理解又有什麼用,能夠實踐構想和理論才能實現作為一名魔術師的追求啊。」

  通過之前的筆記,對於魔術師群體已經有了更好理解的藻月,此時聽他這麼說後,很快推想到對方估計是在為自身資質糾結。

  魔術師和普通人的最大區別就是在於是否擁有魔術回路,魔術回路是魔術師體內的模擬神經,相當於一個可將生命力轉化為魔力的器官。放在她老家大概就是相當於專門提取查克拉的細胞。

  因為這東西的數量是生來就決定好,無法後天增加,同時也代表著魔術師的資質,所以魔術師都是通過好幾代去積累血統以增強後代資質,好作為能夠啟動一些大型魔術的前提。譬如如果父親是一個優秀魔術師,那他在巔峰時期和一個有優秀血統的女性結合,生下的子女就會比父輩更適合學習魔術。有些這方面做過頭的家族,甚至會把後代繁衍變得像在做品種改良一樣。

  也是因為這樣一代一代的積累,所以通常而言歷史越悠久的魔術家族,出生在這些古老家系的孩子魔術回路就越多。

  對於才傳了三代,而且祖母和母親都是資質平平,甚至到他這一代才真正意義上開始系統學習魔術的韋伯而言,即使他頭腦再好,能夠理解一些特定魔術當中的思路和理念,但魔術資質有限,意味著對於大型魔術的實踐是不可能。

  切換成忍者的概念,就類似於雖然大和也得到木遁血繼,但是由於無法產生出相應量的查克拉,所以即使知道樹界降誕這個術的原理,也無法重現。

  因為自身天生是個bug,所以藻月感覺以自身的角度就算說安慰的話,好像也沒什麼實感,想了想,道:「試圖去挑戰自身不擅長的領域必然是花費大量力氣,而且也收獲不大,只會徒增因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的失落感,還不如找准自身定位,我覺得你在分析解讀方面比較拿手一點,說不定可以培養出優秀的弟子,讓他們來幫你實現理念嘛。」

  然後注意到對方剛才掉落在地上的書。

  韋伯看見她目光落在這本書上,才有些忐忑的透露了一下之前看到的那句批語。

  不過他發現英靈比他想像中更看得開,只見對方在聽完後,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滿不在乎道:「過去的男人是這樣的啦,對於潑辣囂張會讓他們難堪,不如他們所願脫離掌控的女人,就冠上惡女的惡名。」

  接著英靈就伸了個懶腰,表示:「別這麼用功啊,有空多休息一下,今晚上我們要去間桐家老宅探探情況。」

  「哎哎??」

  在她的隊友還處於驚慌失措中之際,藻月就徹底敲定了今晚的行動。

  ……

  是夜。

  開著偽裝披薩車的騎具,藻月把車開到間桐家老宅門口。

  由於這個世界是把「術」當做學問一樣來研究,所以絕大部分的魔術都不適合戰鬥,這麼一來,魔術師為了保障自身安全,對於所居住的地方進行重重布置,制造魔術工房。

  對於魔術師而言,魔術工房就類似於營地,是重要的王牌,一般布置下大量且多重的防衛術式。在工房內時,作為主人的魔術師實力可以大幅度提升。而對於不是工房主人的人進到陣地裡時,那麼他的行動包括所使用的術,都會受到極大限制。並且如果沒有事先准備的情況下,在裡頭是無法輕易使用遠距離法術。

  不過因為先前那顆炸彈的緣故,間桐家的結界似乎有所松動。

  藻月用寫輪眼對外圍結界進行觀測後,暫且收起了騎具,然後提起想掉頭跑路的隊友,沒管韋伯的掙扎抗議把人拎著往裡面走去,至於神樂兔被她放在頭上。

  聽近藤他們說,因為房屋受損嚴重,所以本來住裡面的人都搬到別處,現在應該沒有人住在裡面,於是藻月就直接闖空門進去。

  「話說這裡就沒有電燈嗎?」藻月在牆上摸索了一下沒發現開關。

  「魔術師一般不喜歡普通人的現代科技。」韋伯小聲解釋一句,進入到其他魔術師的地盤讓他十分緊張,尤其這裡還是間桐家,有著五百多年歷史的老宅裡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布置。

  哦,和哈利波特裡的那些老古板一樣,藻月很快就把這點代入到自己知道的作品裡的巫師形像。

悠于 2020-7-15 01:41

第241章

  不過看到大廳頂部有吊燈,藻月覺得這裡應該還是有通電的。

  正門進去摸黑走了一段路後,果然,便讓她找到了電閘。

  把電閘開關全部打上去,原本黑漆漆的屋內瞬間變得燈火通明,燈光驅散了黑暗之余,也讓剛才進來時讓人感覺陰森詭異的老宅,變得日常起來。

  大概因為燈光把室內照亮後帶來的安全感,韋伯感覺這裡沒有最初進來時那麼可怕。

  只是還沒來得及有所放松,當他不經意間回頭一看身後對面的走廊時,看到在那燈光照不到的走廊盡頭,不知何時佇立在那裡的一個老者身影。

  在昏暗的陰影下,使得本身外表就怪異的老者顯得更加鬼魅駭人,仿佛是借由夜色從腐土中爬出來到人間的鬼怪。

  「哇啊啊啊啊!!!」韋伯當即嚇得大叫起來,然後踉蹌地躲到英靈身後。

  聽見這番的動靜,也隨之回頭的藻月,很快也注意到走廊盡頭那個悄無聲息出現的老者,並為之警戒起來。

  看來這個應該就是先前近藤所說的,間桐家那個古怪的老人了。

  對方或許其實早在他們進來之前就經站在這裡,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罷了。

  間桐髒硯從喉嚨中發出一陣怪笑,冷言冷語道:「哼,是想趁主人不在家,進來搜刮撿漏嗎。」

  被人視為想趁機竊取秘法的毛賊,韋伯頓時赧然地漲紅了臉。

  而藻月此時則是有些謹慎地打量著間桐髒硯。

  雖然對面的老人看起來還活著,但身上卻已經幾乎察覺不到活人氣息,就像一塊內部早已腐朽空留下表面一層樹皮的枯木般,只是形式上看似還沒死而已。

  「小心點。」藻月提醒身後的隊友,「這個老怪物為了生存到現在,也不知道動用多少手段。」

  說話間,藻月使用寫輪眼對其進行觀測後,微妙的停頓幾秒。

  「不對……或者還是順便解決掉比較好。」

  「哎?!」

  還沒等韋伯來得及問為什麼,藻月就突然拎著他衣領跳起後退的同時,順便扔出一個火球。

  落地有機會定睛一看時,才發現他們剛才所在的位置已經一地蟲屍。

  間桐髒硯,原名為瑪奇裡·佐爾根,曾經懷揣著「要消除世間一切惡」,即滅卻人類本身「業障」這一夢想的大魔術師。

  當初正是為此而拜訪擁有聖杯系統的愛因茲貝倫家,然後和遠阪永人、羽斯緹薩在冬木市,將「天之杯」儀式構建出來。

  不過在儀式完成前夕,由於三個家族的人分別懷有不同目的,都想獨占聖杯,為此展開鬥爭自相殘殺,再加上一些外在客觀因素,導致最終儀式失敗,於是這就成了第一屆聖杯戰爭,也是未來聖杯戰爭的開端。

  從此以後,御三家也不過成了參戰者和其他涉及進來的魔術師競爭聖杯的使用權,而為了能夠看見夢想實現這一天到來,瑪奇裡借助魔術延長自身壽命。

  間桐家的魔術特性是吸收,利用此特性瑪奇裡把本體變成蟲子,通過寄生在他人肉身上,吸取別人的生命力來延長壽命。每當在當前寄生的人體即將衰敗前,真正作為本體的蟲子就會轉移到下一具他人的肉身上進行「復活」,就這樣間桐髒硯生存了五百多年。

  簡單點說,如今間桐髒硯的人形不過是擬態,他原本的肉身早已在漫長的時間中腐朽消失殆盡,現在的他只是蟲子的聚合體,相比起人類,其存在的形式大概更加像妖怪。

  雖然從理論上只要他本身魂魄沒有被擊潰,就能一直生存下去,但如同當初藻月對大蛇丸的吐槽。

  理論上是可行,但靈魂在轉移的過程中怎麼可能會沒有損耗。

  而間桐髒硯所采取的這種長生形式,終於在兩百多年前出現破綻,靈魂逐漸被時間侵蝕,如今只剩下「不想死」的執念,不管過去懷有什麼宏願,但都無法否定其已經淪為邪門歪道的存在,曾經作為瑪奇裡時的理想精神早在歲月長河中消逝。

  至於剛才他在藻月眼中看起來,不過是執念的聚合物,大概和厲鬼差不多。

  想想看和這座破敗陰森的老宅還挺般配的。

  按照藻月過去作為一名普通的種花家人思維模式,還是早點超度掉吧,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間桐髒硯對「生存」一事如此執著,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而且稍微有點常識的魔術師都清楚,英靈作為被世人傳頌的信仰產物,綜合實力不是常人能對付。

  所以在剛才召喚蟲子攻擊進行干擾,以爭取到一點時間後,他就立即遁逃。

  然而藻月已經打定主意要替天行道,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把他放跑。

  感知到對方還沒逃出間桐家範圍後,轉眼間就生成樹界把整塊地盤給包圍起來。

  無限向上生長的樹木,樹枝相互重疊交纏,最後如同罩子一樣把間桐家蓋住,而地下的樹根也編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樹木組成的結界。

  韋伯一臉懵逼,等等,陣地建造不是Caster的職階技能嗎?為什麼Rider也能使用??

  藻月睜眼說瞎話道:「這是我的固有技能蓬萊玉枝。」

  韋伯信了。

  把現場封鎖起來後,剩下的步驟就如同甕中捉鱉。

  最終在火焰中,間桐髒硯苟延殘喘至今,五百年殘存下來的執念和憤恨都化為灰燼。

  看著眼前吞噬一切的火焰,大概過程太快,以至於讓韋伯覺得仿佛沒多少實感。

  想到Rider通過魔眼把對方曾經的理想挖掘出來,讓回想起自身最初夢想的間桐髒硯最終放棄了生存執念。沒想到這個外形古怪,被時間異化扭曲的老人,竟然當初也曾是心懷宏願的人。

  一時間韋伯有種不知道該說是唏噓還是惋惜的復雜心理,或許是間桐髒硯這一被時間扭曲了理想,活生生的墮落案例。

  感慨過後,韋伯不禁想到英靈先前的奉勸。

  如同沒有足夠探索創新求實精神的科學家,會難以有突破,不以根源為目標去研究的魔術師,其魔術師生涯也難有出色成果。

  然而,普通人對科學的猜測,是借用外部設備去驗證。

  譬如建造粒子對撞機,經過大量的實驗,對數據采集分析,從而去證實前人提出的理論是否存在可能。

  魔術師的研究相似,只是對於這些猜測他們是要用自身去實現。

  如果自身資質無法達到實現猜想的標准,那就寄望後代,通過一代代的血統積累,後代越來越優秀,就會離答案越來越近,在未來終將有一天,會誕生出有足夠資質去把理論實現的子孫後代,完成家族千百年來的夙願。

  至於如今多少已經開始接受自身魔術資質平庸這點的韋伯,雖然自尊心使然仍舊抱有不願認命的心態,但一方面

  ……

  把樹界收回後,藻月等人便從間桐家離開。趁著現在是晚上有信號,藻月找場外第三方觀眾幫忙,問有關Caster的情報。

  【新八:是從電視機裡召喚出來的外道丸。】

  【藻月:……這誰?】

  【新八:結野主播的式神,據說好像本來有事想通過電視機過來找阿銀,但是撞上魔法陣生效,所以她變成被廢品收購站裡一台希望能被人買走不要被拆解回收的舊電視召喚出來。】

  【藻月:……】

  感覺槽多無口的藻月,默默掛斷了連線。

  然後在走到外面路上時,見到了熟人的身影,是銀時和近藤。

  想到剛才在間桐家老宅裡碰見的那個和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的老頭,藻月大致猜到他們前來的目的。

  就在准備過去對話,表示自己已經先一步搞定時,突然間桂騎著自行車從中間馬路飛馳而過的同時,還精准快速的分別朝兩邊每個人臉上都糊了一盤熱騰騰咖喱。

  「吔屎吧!垃圾警察、幕府走狗、稅金小偷!!!」

  ???

  猝不及防的藻月也被糊了一臉咖喱,在場唯一沒有成為受害者的是神樂兔,因為她在被咖喱砸中前憑借吃貨精神,先一口把盤裡的咖喱給吃光了。

  盤子滑落掉在地上。

  抹了一把臉上的咖喱後,原本想要吐槽的銀時,突然噤聲。

  因為站在對面路邊的藻月,此時身上已經冒出肉眼可見的黑氣。

  而反應過來,滿腦子凌亂,想問一句Lancer是不是有病的韋伯,崩潰的好不容易把身上的咖喱擦掉後,一看身邊的英靈也嚇了一跳。

  藻月沒說什麼,只是面無表情地弄出台摩托車。

  不過有時候沉默才是最可怕的事。

  把隊友扔上後座後,藻月直接最大馬力衝了出去,抱著誓要報仇的心態去追殺桂。

  在原地微妙沉默的銀時和近藤,短暫的相對無言後。

  銀時忽然道:「說起來,我記得游戲規則是剩下的最後一組能贏大獎吧。」

  近藤剛抱臂點頭,表示確實。

  緊接著就眼冒金星,銀時把洞爺湖架在肩膀上,露出得瑟的笑容。

  「既然如此阿銀我當然也要不擇手段去贏大獎啊!」

  【臥槽!太無恥了!】

  小黑屋裡的兩人齊齊表示。

  作者有話要說:

  即將時間最短的一屆聖杯戰爭(。

  過完fate副本後,接著是回老家繼續搞發展

  最後階段大概就是虛引起星際大戰,一次性搞定大筒木和虛的問題


第242章

  盡管在召喚英靈的那一晚,一眾御主們就多少預感到此次恐怕難以如意,但對於最後降臨下來的聖杯是個電飯煲這種事,終於是讓一眾平時都相當注重言行舉止的御主們忍不住想破口大罵。

  至於在聖杯出現前的一小時。

  因為順手的無差別攻擊讓桂的仇恨拉得一騎絕塵,除了藻月以外,之前炸彈包裹的另一受害者遠阪家那邊,本來是慎重派的時臣因為主宅被炸,搞到都變得不淡定,讓英靈先優先對付Lancer。

  托「逃跑的小五郎」這一外號所賜,桂有個固有技能名為【重整旗鼓】,大概就是能從戰鬥中撤離的能力,並且可以把原本不利的戰鬥重新開始。

  而且還相當坑爹的,桂的這技能等級是A++。

  關於英靈的屬性、技能等級,是用字母A到E,從高到低來表示,而EX代表強到無法比較,+號代表的是能夠在一瞬間效果倍化,++是增強三倍。

  因為這一技能,即使廣拉仇恨,桂在幾乎被集火的形勢下,愣是苟半天都依舊活蹦亂跳。

  眾人一路從冬木市區追殺到海灘邊,被迫從狂躁到懷疑人生。

  至於Lancer的御主肯尼斯也很絕望,為什麼Lancer這麼浪居然還是不死??!

  而此時不知不覺間,全部都聚集在無人海邊的英靈們。

  剛才的追殺中雖然眾人主要目標是桂,但作為一場大逃殺性質的比賽,過程中各路選手當然免不了順手相互間攻擊,互相扯後腿。

  所以當追了起碼九條街,在來到沙灘上時,每個人身上都多少顯得有些凌亂。

  待到在海邊,終於忍不住暫且停下來。

  頭上還頂著被阿妙砸來的鐵鍋的銀時,在氣息沒那麼喘後,對前方的桂道:「我們真的有必要為了一個臨時參加的游戲,不顧情誼地不擇手段只為取得勝利嗎?桂。」

  背上插著幾把苦無的桂,此時也回過身來,皺著眉神情看起來有幾分認真和糾結,沉吟片刻後,道:「也是啊,我們……明明是曾經有過能交付後背並肩作戰的經歷,可是現在為了一場游戲的勝利,居然讓我們不惜算計對方,師兄妹也為此反目,這樣真的值得嗎?阿銀,阿月,我們停手吧,不要再互相傷害了。」

  被炸彈搞成爆炸頭的近藤大為感動,抹淚道:「對啊,在江戶城我們就一直是鬥爭不休的關系,難道在這裡也要重復平時的模式,不能暫時和平相處嗎?」

  衝田笑眯眯道:「既然近藤老大這麼說,那我們不如暫時停止敵對,雖然我不知道會不會趁機拿炮……啊不,這幾天大家還是好好一起相處吧。」

  阿妙面露沉思之色,收回手中兩盤不明物:「難得去到其他城市不去游覽觀光,只是顧著打打殺殺確實好可惜。」

  藻月想了想,最終也放下手中的傘,情真意切地表示:「雖然聽起來能實現願望這點好像很誘人,但為了一個根本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獎勵大打出手,確實好像沒什麼必要。」

  被拉來湊數的外道丸:「我本來只是來找阿銀被波及進來,你們說的聖杯對我而言沒什麼意義。」

  鼬見他們好像冷靜下來,終於是停止沒有意義的自相殘殺,正有所松口氣。

  就這樣,原本剛剛還仿佛要你死我活的一群人,忽然間就集體釋然歸於平靜,而且變得其樂融融,氣氛相當和諧。

  留意著這邊情況的御主們此時心裡都忍不住懵逼起來。

  等等,你們就這樣收手不打了??

  英靈們突然就把手言歡的場景,讓御主們滿心疑惑,差點以為自己錯過了什麼。

  至於此時在海邊沙灘上的銀時等人,他們難道真的就此罷休,開始和睦共處度過剩下的這幾天了?

  這當然……是沒這麼簡單了!

  事實上在他們一臉真誠地表示要握手言和,似乎決定要停戰的時候,同一時刻,他們內心想法實際是。

  銀時:桂這家伙一直容易較真,先擺出以前的交情,用感情來籠絡住他,反正桂很容易信以為真。我們宣布了停手的話,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繼續爭下去,等到他們都放松警惕時,就是我動手的機會了!

  桂:我以前每次來勸說阿銀加入攘夷志士都被趕出門,現在他卻主動提起從前並肩作戰的往日情誼,以阿銀卑鄙的作風肯定有鬼。不過我可以假裝配合相信他的話,其他人看見我們宣布放棄,就算有意冠軍之位,但在我們的襯托之下,為了表面道德形像,只能跟著停戰,那時候我就……

  近藤:可惡,桂他們居然停戰而且呼吁和平了,繼續窮追不舍就顯得我們小氣,不顧人情眼中只有勝利。

  衝田:雖然勝利對我無所謂,但我想看你們在以為能安逸下來時,突然掉進地獄的絕望震驚。

  阿妙:呵呵呵以為這樣能迷惑到我嗎,不過等你們以為其他人都被騙到,竊喜覺得勝利近在眼前時就是露出破綻的時候。

  外道丸:出來這麼久,不順手帶點東西回去給大小姐的話,好像有點過不去。

  藻月:嘁!糊我一臉咖喱的事以為幾句話就能翻篇過去?不過你們既然這麼說,我就先將計就計。

  於是。

  當一伙人在海邊,看起來都化干戈為玉帛,順便還打算舉行篝火晚會,今晚上就在沙灘盡情歡樂的時候。

  突然間。

  前一秒還在以笑臉迎人的銀時等人,下一秒他們就上演變臉,從親切轉為猙獰,而且還在同一時間瞬間發動寶具。

  「為了阿銀我未來永遠吃不完的甜品!卍解!」

  「傻叉江戶警察,讓我和你們這群幕府走狗和平相處想得美!」

  「拿到大獎就能復興道場!老娘再也不用熬夜上班了!!!」

  「顫抖吧!崩潰吧!你們這群豬玀!」

  「趕緊結束我要回大小姐那裡啊!」

  「打比賽不為了贏,以為我來做慈善嗎?!」

  神樂兔舉牌附議。

  銀時、桂、阿妙、衝田、外道丸還有藻月齊齊發難,至於近藤則被阿妙拿在手裡當成人形武器。

  【喂等等!你們中間有個老實人啊!!!】

  由於事發得太過突然,等到小黑屋裡兩個場外反應過來觀眾激動吆喝的時候,畫面中已經是一片寶具對撞造成的強光,久久看不見的具體情況。

  「……」

  「……」

  舍人和新八對著白茫茫一片的屏幕沉默半晌。

  過了一會兒。

  看到旁邊位置上多了一個人影,舍人表示:「歡迎歡迎,歡迎來到觀眾席。」

  新八安慰道:「早點退場能早點在觀眾席嗑瓜子看戲,也挺好的。」

  鼬:「……」

  至於現場那邊。

  強光消失後,剩下的六組英靈。

  「……話說剛才是不是有個人沒放寶具。」藻月注意到在場人數後,頓時一番迷之沉默,接著干巴巴地說道。

  神樂兔用同情的小眼神舉牌——「你的貴妃沒了。」

  「……」藻月又一番沉默。

  不過很快,藻月就迅速轉進如風地表示:「神樂我們一起上!給鼬仔找回場子!」

  銀時吐槽道:「臥槽!你剛才不也是發動了寶具嗎?!」

  「嘛……我這是正當防衛。」藻月眼觀鼻鼻觀心地扯了一句。

  然後這時阿妙舉著人形武器近藤,以風來吳山的氣勢襲來。

  「啊啊啊啊啊阿妙小姐,我眼前好像都是星星還有點想吐啊,雖然很高興你這麼熱情拉住我,但能不能暫時松手先放開我,讓我吐一吐啊。」

  「不行哦,沙灘上還有其他人呢。」

  阿妙微笑拒絕了近藤的要求。

  藻月也顧不得別的了,很快也挽起袖子,和其他人大打出手。

  最終經過大半小時的混戰。

  海邊的沙灘上已經橫倒一地人。

  「妙姐!對不起!」神樂兔舉著牌,然而神情不見半點動搖,而是和她此時飛踢過去的動作一樣的凶殘氣勢洶洶。

  阿妙手中出現黑暗料理。

  「我這次不會再中招了!」藻月關鍵時候賣隊友,突然伸手把神樂兔捉住,當遠程武器砸翻了阿妙手中的料理。

  栽進黑暗料理中的神樂兔隨即宣告行動不能。

  而趁此空檔,藻月一把抱住阿妙,使用德式背摔。

  砰——!

  一聲巨響後,隨著煙塵散去,阿妙也宣告行動不能。

  ……

  結束了?

  看著經過一晚上的混戰,唯一還佇立在海邊的英靈。

  因為這場聖杯戰爭中意外太多,各名御主見此情形時,都變得有所遲疑,不敢馬上下定論。

  而躲在岸邊不遠處的韋伯,則有些難以置信看著Rider的背影。

  難道說……難道說……

  在場還能活動的英靈僅剩下Rider,所以……所以這是不是意味著……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腦海中,他忍不住緊張且難以置信地咽了咽喉嚨。

  接著此時此刻,空中開始出現一道光。

  在光之中仿佛有一個器具。

  意識到這似乎是聖杯出現,韋伯與其他關注著這裡情況的御主們都微微瞪大眼睛,瞳孔收縮。

  然而,當光漸漸消退,光柱中的事物輪廓變得清晰後,他們看到原來光柱中的那是一個…………電飯煲???

  艸!

  不管素養再好,平時表面維持得再有風度,此時此刻一眾御主們內心都不約而同地,只剩下以最直觀粗暴的語氣詞來表達他們想摔桌的憤怒。

  這是什麼玩意?!

  為何降臨下來的是個電飯煲。

  藻月仰頭看著半空中的器具,心說:這不是星海坊主帶回來的那個抽獎獎品嗎?

  電飯煲飄到她面前。

  【許願吧,告訴我你的願望。】

  藻月一臉無語,尼瑪你不覺得一個電飯煲說這種話一看就很不靠譜,好像搞笑漫畫情節嗎?

  「額,你還是滾回去吧,向電飯煲許願什麼的,說出去好像中二病幻想出來的設定啊。」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眼前的電飯煲好像懵逼了一下。

  緊接著下一秒,從裡面鍋底裡就開始湧出黑色物質。

  「芝麻糊?」藻月第一反應。


第243章

  與此同時,在現實那裡。

  千手扉間躲開被踢來的一個碗後,看著在萬事屋的木地板上睡得橫七豎八的這群年輕人,睡相之差弄得他心裡充滿了無語。

  也不知道他們是做夢夢到了什麼,剛才他和星海坊主把人一個個塞進被爐裡,免得他們躺外面睡會著涼。

  結果才沒過多久,被爐就被不知誰給一腳踢翻。接著一個兩個像夢裡打架一樣,睡覺睡得不安分就算了,問題是居然還夢游拆家。

  看著那邊正被睡夢中的神樂似乎把光頭當成食物啃的星海坊主,正一臉苦逼想把人從頭上扯下來,再看這邊正在奮力拖住他侄女,阻止她去扒別人的君麻呂。

  「……」

  你們這都是在做什麼夢啊!

  至於房間裡原本的桌椅那些,早就被弄得東倒西歪,連紙門都破了個洞。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見侄女嘴裡小聲嘀咕著什麼,仔細一聽後,發現是:「我再也……不吃芝麻糊……嗝。」

  這讓他頓時聽得又是一陣無語。

  正當在想這都是夢到什麼鬼啊,吃東西還能這麼大動作的時候。

  藻月乍醒過來了。

  與此同時,原本睡著的其他人也都陸續醒來。

  「臥槽!撐死我了。」

  「咦,回到萬事屋了嗎。」

  「好像做了個奇怪的夢。」

  ……

  看見眾人醒來後,都嘟嚷著似乎和夢境有關的話,而且內容似乎還是有所關聯的,讓千手扉間忍不住問一句:「你們剛才都搞什麼了?」

  這時,外面有人拍門。

  離門口最近的銀時過去開門後,只見門外的是名西裝革履,看起來像國外紳士的老頭。

  以為對方是上門來想委托事務的顧客,銀時抓了抓蓬亂的頭發,想到身後客廳的狀況,有些懊惱道:「是貴客啊,居然在這個時候……喂!新八唧你們還愣著干嘛,快把地方收拾好,有冤大頭啊不,是大老爺上門來找事」

  「不不不,無需勞師動眾。」門口的老人從容而有風度地回絕了銀時的招待打算,他的舉止看起來相當優雅,「在下只是來回收一樣東西。」

  老人表示先前星海坊主在機場抽獎抽到的電飯煲,因為兌獎時機場工作人員出了點紕漏,給錯獎品,真正作為獎品的是另一個型號的電飯煲。

  藻月忽然似有所感,從地上起來後幾步來到門口。

  「你誰?機場的人?工作證呢?你以為隨便說說阿銀就會信嗎?」銀時正倚在門邊,挖著耳朵明擺著是故意不配合的樣子,在插科打諢打岔道。

  「阿銀,電飯煲壞掉了。」而醒來後,本來想再去撈點面條吃的神樂,這時察覺煲底一股電線燒焦的糊味,於是把電飯煲內膽拿起來,檢查了一下底部,發現裡頭的電路板好像還真的是壞了。

  銀時一聽電飯煲已經壞掉,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干巴巴道:「別人都已經兌獎了,還來回收這不太好吧,我們也不是什麼挑剔的人,電飯煲能用就行,型號這些沒所謂啊。而且我看老頭你年紀也挺大,頭發和阿銀一樣白了,就不麻煩你來回跑了,這個電飯煲我們將就著用吧。」

  說完,銀時手腳利落地把門拉上。

  轉過身來,才注意到藻月站在身後。

  「外面那是誰?」藻月問道。

  「咳咳,一個自稱是機場工作人員的老頭。」銀時大致說明一下後,就趕緊回到客廳。

  千手扉間正在檢修電飯煲是哪裡故障。

  銀時連忙道:「大佬快幫忙看看能不能修,不然要賠個電飯煲回去,阿銀我這個月還要省錢給定春買狗糧。」

  在銀時絮絮叨叨的背景聲中。

  藻月則再度把門拉來,然後看見還停留在門口的老人。

  不知為何她本能地覺得眼前的老人有幾分古怪,為此皺眉問道:「你是誰?」

  「在下基修亞·澤爾裡奇·修拜因奧古。」

  大約是看見藻月仍然保持著戒備,自稱叫基修亞的老人家,笑呵呵地表示不必緊張,他只是想用現在手上新的電飯煲置換掉他們的那一個。

  而且顯然他也聽見了客廳裡的對話,知道藻月他們的那個電飯煲已經壞掉。

  也不知是否為對外客套的說辭,老人家以和藹又不失威嚴的姿態,道:「事實上之前不小心錯誤兌換給你們的電飯煲,本身便存在著瑕疵,為免你們在使用過程中會發生意外事故,所以才專程來回收,順便替換一個完好的電飯煲給你們。」

  而此時裡面客廳,原本正擔心要賠錢的銀時一聽,原來是電器本身有問題,壞了也不關他事後,就立馬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

  奪過地上的電飯煲,從裡面出來。

  「什麼啊,原來是本來就產品質量不過關啊,你們工作也太不仔細了,怎麼可以把不合格的電器和正確的獎品弄混呢。」

  說著就很干脆地把電飯煲塞給老頭,順便從老頭手中接過對方帶來的新電飯煲,接著又回到客廳。

  行動一氣呵成,無比自然,仿佛剛才在怕賠錢的人不是他。

  客廳裡,原本已經拿著螺絲刀要修的千手扉間:「……」

  而在玄關處。

  藻月一邊無語地看著她師兄的舉動,接著看回門口的老頭。

  老人家對此不氣也不惱,只是在臨走前把一個類似毛衣鏈的指南針飾物給藻月。

  「這是老夫對有緣人的一點小小贈禮。」

  藻月下意識低頭看對方塞到自己手中的東西,然後聽見這句話,頓時先前那分怪異感變得愈發強烈。

  立即抬頭想要多問一句時,結果卻發現剛剛還在眼前的人已經完全不知所蹤。

  藻月連忙對周圍感知了一下,發現對方真的是徹徹底底消失了。

  這麼短的時間就算動作再快也不至於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更何況是在藻月面前。

  這麼一來,反而印證了藻月之前的直覺判斷。

  不過對方已經不在這裡,也沒有多余線索進行推論,藻月想了想,先把飾物隨手放進口袋裡,然後回到裡面客廳。

  此時客廳裡神樂他們正在討論之前做的夢。

  「我好像變成了兔子阿魯。」

  「你剛好出去跑腿買東西沒被波及進來,還真走運啊君麻呂。」

  經過一人一句的補充後,眾人發現,他們好像都在做同一個夢啊。

  然後看見藻月回來。

  因為聖杯降落後,小黑屋裡的監控就停了,至於銀時等人當時也已經失去意識倒在沙灘上,所以對於聖杯出現後的事,在場除了藻月外就沒有其余人看到。

  此時見藻月回來,神樂他們連忙纏著她問最後許了什麼願望。

  「芝麻糊。」

  結果不料,藻月聽見他們的問題後,忽然渾身定住,接著給出一個讓人莫名其妙的答案。

  ??

  「最後出現一個會不停生產出芝麻糊的電飯煲。」仿佛是什麼恐怖回憶般,藻月小臉慘白,整個人都憂郁了,「重點是那個芝麻糊還不加糖,味道和水泥一樣,可是為了不讓城市被芝麻糊淹沒,只好一直吃一直吃一直吃……」

  吃到最後,終於吃到沒有了,吃得太撐的藻月一頭栽進了電飯煲的內膽裡。

  後面的事她也記得不太清楚,好像做了一個夢中夢,在一個古怪的空間裡見到一個和愛麗長得很像的女人。

  對方和她逼逼逼逼了一通話,然而藻月當時吃太撐,根本沒心情聽她說什麼。

  並且在對方湊前來扶住她肩膀時,終於沒忍住吐了對方一臉。

  回過神來時,面前的人就已經沒了,接著沒多久天空崩裂,她也隨之醒了過來。

  眾人:「……」

  片刻後。

  「切,夢裡的東西果然是騙人的。」銀時,「還是現實裡的草莓牛奶直接喝下肚子最實際。」

  其余人對此一致點頭,紛紛表示同意。

  然後就把這場奇怪的夢拋之腦後。

  ……

  擾亂了這場聖杯戰爭的藻月等人就此回歸現實。

  在冬木那裡。

  在最後一個英靈栽進電飯煲裡後,聖杯戰爭就此落下帷幕,只剩下一群對結果感到茫然不知所措的御主。

  這種情況以往也沒有過記錄,所以魔術師們都完全是一頭霧水。

  不過在英靈都離開後。

  或許是受之前和英靈的契約的影響,有個別御主在過後的第二天,入睡後也夢到一些畫面。

  ……

  韋伯發現自己站在一座島嶼的岸邊,四周圍都是一望無際的海洋。

  他剛意識到這恐怕是因為之前的契約關系,讀取到的Rider殘存下的一些記憶。

  然後就看見眼前有艘海賊船。

  或許是受英靈殘存下來的記憶感情影響,韋伯心底也隨之產生出一股歡欣的情感。

  透過英靈的視覺,他才注意到原來正坐在一個身材非常高大,五官有些粗獷但是仍讓人第一眼看起來覺得帥氣的男人的肩膀上,這個男人手指向遠方大海:「大海非常遼闊,你想要的一切,同伴、夢想你一定會遇到!!」

  隨著對方的話語落下,韋伯只覺內心被一股前所未有的雀躍心情所充滿,讓他整個人也感受到同樣的興奮。

  直到他醒來後也久久未能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羅傑表情正常時還是很帥的!

  964話裡年輕一點的羅傑,乍眼一看就是更成熟點的艾斯啊!!

  藻月:菀菀類卿(x


第244章

  是日。

  藻月等人在地球逗留的時間已經有近一個月。

  吉原的業務轉型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不少游女經過這段時間重新培訓學習,從與社會脫節到漸漸跟上外界社會的發展。而夜王保險櫃裡的生前財產也都清點完畢,有關宇宙中其他星系文明和科技等相關資料也都收集整合完畢。

  再隨著日輪過去因為出逃而被挑斷腳筋的雙腿,在這些天的治療下,除了不能劇烈運動外,已經恢復基本的行走功能。

  作為曾經吉原的太夫,日輪對吉原的人事及方方面面都十分熟悉,再加上管理吉原安全的護衛隊首領月輪。

  於是這段時間,在把聽聞夜王死後蠢蠢欲動想要伸手吉原的人員及勢力,他們的意圖給掐滅,建立新的威信打消那些暗中窺視的人的念頭後,藻月便干脆把吉原的管理工作繼續交由她們負責。

  雖然在地球的日子很輕松歡樂,江戶這裡的人情味和安逸閑散的日常氛圍,也讓藻月有種不知不覺間產生出一直生活在地球也不錯的念頭。

  但是,也只是想一想而已,也差不多該休息夠了。

  隨著事情處理得七七八八,某天聯絡器上突然收到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

  【地球的舒適該不會已經讓你變得散漫安於現狀了吧?】

  這看起來就讓人感到有些欠扁的語氣,藻月立馬就猜到這個陌生號碼是誰了。

  心裡呵呵以後,便果斷把信息刪除。

  盡管有些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認,神威的這條信息提醒了她,在這裡停留的時間已經有點長了,感覺也差不多是時候該返回忍界星球了。

  在收到信息後的第二天,藻月便和她二叔他們經過一番商量,決定擇日回去忍界。

  ……

  臨行前的一天。

  這天是《jump》的發行日,藻月走進書店,原本是准備買新一期的《jump》在返程時看。

  不料在來到書店門口時,看到大門玻璃上貼著一張小說宣傳的海報。

  「回到過去,回歸零點……第四次聖杯之戰《fate/zero》……咦?」

  默念了一下海報上字眼後,藻月突然被「第四次聖杯之戰」的字眼給吸引了注意力。

  再一看海報上個別似曾相識的人物,思及一周前在萬事屋裡集體做的那個有關搶杯子的怪夢。

  藻月不禁嘴角抽了抽:「臥槽,不是吧……這麼巧?」

  考慮到這裡都能看到仿佛是平行世界發展的《火影忍者》還有《海賊王》,出於想要驗證考究的心態,藻月在買《jump》的同時就順手捎上一套小說。

  結賬後,藻月抱著一沓書離開書店,走在回去吉原的路上。

  正當她從一座橋上走過,正要走進前面街道時,突然間,有一輛警車從旁邊路口裡別出來,輪胎幾乎是擦著她鞋尖停下。

  藻月被嚇一跳後下意識正想爆粗,罵真選組那群流氓警察又在暴力執法。

  結果看見從駕駛位上下來的人後,藻月稍微一愣,緊接著有些驚奇得喊出一個名字:「骸?!」

  留著一頭藏藍色姬發式的長發,表情淡漠仿佛人偶一樣的少女,用毫無起伏的語氣,棒讀道:「今井信女。」

  「改名了嗎?聽起來好像今井信郎的性轉啊……」藻月聞言嘀咕了一句,然後見到對方穿著和真選組款式一樣,但顏色相反是白色,加上是從警車下來,便問起:「看來你也出人頭地有正式身份,都當上公務員了啊。」

  信女繼續冷漠道:「見回組副長。」

  哦,還真的是對應原本歷史上的京都見回組。

  然後雙方齊齊沉默一下,信女看了眼她手裡那沓書後,拉來副駕駛座車門:「要坐上來搭順風車嗎?」

  「……」警車專送啊,這事以前還真沒體驗過。

  不久,藻月就坐進車裡。

  在車開出一段距離,面對車廂裡由於安靜而產生出的拘謹和微妙的尷尬,藻月想了想,終於提起她再次來到地球後,在和銀時他們相處時一直忽略著沒有問起的話題。

  「話說當年我離開後,松陽老師他……怎麼樣了?」

  「被天道眾斬首了。」

  「哦。」

  這個答案在藻月意料之中,只是難道就這樣沒了?

  因為她記得松陽是和她類似的存在,所以按道理即使被斬首,應該也能復活才對。

  「天道眾是這個國家真正的幕後支配者。」

  這時,信女又忽然開口透露一句。

  「天道眾?」藻月第一次聽說這名字。

  「負責管理各星球阿爾塔納的組織。」

  很久以前,宇宙中高級文明之間為了爭奪阿爾塔納資源,而爆發過一場星際大戰。

  在大戰中,利用阿爾塔納所制造出的許多足以摧毀星球的毀滅級武器,讓星球之間都各自損失慘重。

  意識到這樣下去只會大家同歸於盡,最終這些高級文明決定停戰並簽署了一份協議:不可侵犯掠奪協議組織成員星球的阿爾塔納。

  同時為了相互監督和管理,成員星球之間又建立起一個名為「阿爾塔納保護協會」的組織,也就是信女現在提到的「天道眾」。

  這個組織的最高領導層共有十二人,隨著時間流逝再加上利益等因素的推動,這個組織早已經從建立之初的監督者身份,變成了一個利用職能,引導操縱著侵略,吞噬了許多星球的幕後黑手。

  然後在幾十年前,戌威星人在星際航行探索中,無意間發現過去未曾被探測到的銀河系。

  在他們把這一發現上報後,天道眾組織察覺到地球居然存在從來沒被開發過的巨大阿爾塔納資源。

  並非協議的成員,同時科技水平還落後的地球,在高級文明的天人看來,就如同是未開化的野獸,完全視如草芥。

  即使是現在,天人對地球人也是存在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於是,在天道眾的指示下,當時宇宙中各星球本著分一杯羹的心態,在利益驅動下隨之發動了對地球的侵略戰爭。

  隨著對天道眾的科普結束,警車也剛好開到吉原的地上入口附近。

  聽完今井信女有關天道眾的這番講解,藻月基本上可以推斷出,大筒木本家在天道眾中目測有一席之地。

  如果是天道眾這樣的龐然大物,難怪這段時間不管她怎麼調查都查不到大筒木本家更多的線索,雖然在星際網絡的百科中能查到這一族的存在,但卻沒有太多的相關介紹。

  從警車下來,藻月轉身和信女道別,順便感謝她的順風車。

  信女淡淡地說了句:「就算能夠復活,有著一模一樣外表和聲音,但也不再是同一個人,吉田松陽不會回來了。」

  藻月愣了愣。

  對方又補充道:「不要讓他們注意到你。」

  語畢,信女便開車離開。

  藻月站在路邊目送著警車離開。

  沒多久。

  因為在監控室裡看見侄女被警車送回來的千手扉間,從底下坐電梯上來,看見她後第一反應問道:「你犯事了?」

  藻月一陣黑線,心說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

  「那是我師姐好嗎!剛才路上遇到,敘了個舊然後人家順便載我一趟。」

  「你怎麼又冒出一個師姐?」千手扉間狐疑道。

  「咋滴,我還有兩個師兄沒露面呢。」藻月叉腰表示,「我這人脈圈可廣了。」

  面對藻月的理直氣壯,千手扉間頓時無言以對。

  ……

  到了隔天早上。

  之前清點夜王的倉庫時所發現的一艘小型飛船,經過這兩天的維護檢修,已經確保性能完好,能夠搭載他們返回遙遠的忍界星球。

  鳳仙老頭不愧是一方梟雄,家底豐厚不說,他的飛船裝備都明顯高級先進,至少從倉庫裡拿出來的這艘飛船各方面配置比起之前阿伏兔發來的那個飛行器好太多。

  裡面有公共活動空間不說,而且船身有相應的緩衝技術,即使飛船超高速飛行,也不會影響內部環境,不需要像之前那樣得進休眠艙。

  和銀時等人道別後,當天中午,他們便啟程離開地球。

  回程途中,藻月開始看起之前書店裡買的小說。

  不得不說,和他們之前鬧著玩似相比,小說裡的這場聖杯戰爭要正經許多。

  只是小說中的一些劇情,譬如小孩子失蹤事件,總感覺好像她上輩子在差不多時間裡,在電視上也看到過相同的時事新聞,再加上城市名字同樣是冬木,這更加給她心裡帶來一股微妙感。

  然後帶著這份微妙,直到看到第四本,Carter在海上召喚出巨型海魔引發普通人的恐慌,政府方面出動戰鬥機時。

  看到這裡,藻月腦海中開始隱隱約約浮現出一些記憶片段,記得在她穿越前幾天,出門倒垃圾時聽到路過的行人說海邊出現怪物。

  然後她當時聽到他們的話後,回到家時就爬到屋頂上往海邊眺望,然後看見一個奇怪的輪廓。

  她心裡開始冒出一個無比荒謬的念頭,等等!該不會是……藻月忍不住加快閱讀速度。

  終於,當她看到臨近尾聲,衛宮切嗣用令咒向Saber下令砍聖杯,然後黑泥從冬木市上方空中傾瀉而下引起大火,被黑泥覆蓋的地方房屋、人員一切事物都化為烏有。

  書從藻月手中滑落,在這一瞬間她仿佛察覺到某個真相,同時,她也突然想起為什麼會感覺之前上門來回收電飯煲的老頭子,好像有點奇怪了。

  基修亞·澤爾裡奇·修拜因奧古,這不是有著寶石翁、萬華鏡、魔道元帥等外號的第二魔法使嗎!!!

  之前藻月通過韋伯的筆記了解到,在魔術師的概念中,所謂的魔法,是指科技和魔術都無法達成的奇跡。

  在上古時期,人類文明還處在蒙昧階段,當時能夠釋放一個火球便可視為魔法。

  然而隨著時間進入西元後,人類歷史開始占據主導權,科技之光的快速擴展不同,由於大氣中靈氣減少等原因,神秘之暗卻在逐漸衰退。

  到了現代,人類科技能做到的事情已經越來越多。

  於是,如今還可作為「奇跡」的魔法只剩下五個。

  其中的第二魔法,便是可以觀察無數存在的平行世界,並能在世間任意往來的時空魔法。

  對於現存的五個魔法,魔術師中有言:

  開始的第一改變了一切。

  隨之的第二承認了無數。

  承前的第三展示了未來。

  啟後的第四隱藏了身影。

  然後結束的第五則早已失去了意義。

  第二法與時空相關,它證明了選擇的不同可以衍生出無數個平行世界,可存在無數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說一下愛因茲貝倫家。

  愛因茲貝倫的起源是第三魔法使的弟子們,為了重現老師的奇跡,於是建造一個工房開始了長達九百年的研究。

  他們想借由制造出具有和老師同樣資質的個體,來把魔法再現。

  經過九百年,這些第三魔法使的弟子們終於制造出具有這一資質的人造人——羽斯緹薩。

  此後所有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都是以羽斯緹薩為藍本。

  不過羽斯緹薩的成功是偶然。

  雖然制造了出來,但其實他們根本沒有理解制造的核心技術,這個成功純粹是巧合。

  這樣反而讓魔術師們更加絕望。

  (本來一直不成功還可以自欺欺人,但在看到希望後發現做不到才更加讓人絕望)

  然後他們開始竭盡全力試圖制造能夠超越羽斯緹薩的人造人。最終制造出「Golem·Jubstacheit」這一個人工智能。

  雖然後面用羽斯緹薩證明了第三魔法。

  但成本太過高昂,而且羽斯緹薩雖然不會老,但會因為身體脆弱而死亡,所以只能在城堡裡。

  同時由於她的精神性,意味著她完全不會成長。簡單點說,她是【永遠重復相同的一日】的東西。

  離開城堡後羽斯緹薩可以從【相同一日】中解放出來,但同時也將出現損耗步向死亡。

  於是意識到自身才能有限,終於認命了的魔術師們,有的離開了工房有的選擇自殺。

  雖然人造人被創造者舍棄了,但他們卻仍然保存著被灌輸的理念。

  於是在創造者離開後,工房依舊繼續運行。

  而人形智能終端「Golem·Jubstacheit」,也依舊作為愛因茲貝倫的管理者使用著。

  不過事實上「Golem·Jubstacheit」不存在人格,每次使用時是把「人性」植入終端裡,否則它就只是空有人形。

  到了第八代人形終端阿哈特(目前的愛因茲貝倫家族長)其實也同樣沒有人格。

  他只是繼承著最初的指令「運轉城堡的東西」和「將第三魔法再現的東西」。

  本質上「Golem·Jubstacheit」是以不能進步為代價而永遠運轉的自動裝置。

  類似於被人們遺忘在角落裡,自壞前仍然機械自動運轉的古時鐘。

  第三魔法是「靈魂物質化」,真正意義上能實現永生不死的魔法。


第245章

  藻月過去一直搞不明白附著在她身上的黑泥是哪來的。

  如今在看完手頭上的小說後,種種線索聯系起來,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假如一切沒猜錯的話,那天晚上她在睡夢中和許多人一樣,被空中傾瀉而下的黑泥掩埋,連發生什麼都不知道便死去。

  只是她在去投胎轉世的過程中出了點意外?反正不知怎麼讓她蹭了塊黑泥,脫離了原本的世界,去到阿三家的神域。

  之後就是阿三家一個女神幫她重新捏身體後,給她加持了一堆buff,把她扔到這個世界。

  推測出事情大致經過後,藻月頓時心裡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是什麼感受。

  盡管已經知道她轉生前那一晚的真相,如果這是在放在剛出事時被她知道的話,藻月覺得她或者會忍不住怨恨這些魔術師們。

  可是現在的話,或者是上輩子的事時間已經隔太長,過去的生活畫面都已經成為記憶中符號。總而言之,如今便只剩下「哦,原來是這樣」毫無起伏、平淡無奇的感想。

  前段時間的夢境中去到和原本世界一樣的冬木市時,原本看到熟悉的街道事務,應該讓人懷念不免回想起曾經在冬木市生活的點點滴滴。然而在回憶的過程中,藻月突然間猛然發現,在回憶畫面中她形像已經替代成現在的樣子,至於她自己原本的模樣……不管如何回想,都只剩下一個模糊不清的朦朧輪廓。

  原來早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過去的自己給淡忘了。

  意識到這點的同時,也讓藻月瞬間產生出一絲自我懷疑。

  先後經過黑泥的洗禮和被神明重塑的她,如今人格真的還是原本那一個嗎?也許她身上真正剩下和前世相關的,只有「藻月」這一名字標簽。

  通過小說內容,藻月對自身的黑泥已經有了更加具體的認知。黑泥作為「此世全部之惡」的沉澱物,只要觸碰到靈魂就會被污染,被污染者性格會反轉成邪惡一面。除非擁有極其強烈的自我,才能避免精神污染。

  所以當初在神域裡,諸神賜予她估計的便是知性、智慧、等一切美德的祝福,讓她得以維持足夠的理性,不為受黑泥污染產生狂氣黑化。

  想明白這些後,藻月不免產生出一種仿佛心裡空蕩蕩,帳然若失的感覺。

  大概是由於此時情緒不穩定,加之不久前又吞噬補充了不少黑泥到體內,一時間,原本沉澱在身體裡的黑泥開始翻湧起來。

  藻月還沒察覺到在黑泥的作用下,自己正顯得鬼魅詭異,頭發仿佛有生命力一樣無風自動。

  也讓原本壓制在心底的負面想法,在此時存在感變得強烈起來,腦海中回蕩起過去一些下意識忽略不去深究的念頭,同時好似有人在她耳邊低語,不斷地在勸說並誘使她放下理智和思考,順應這份欲望本能。

  正當藻月失神之際,忽然房間傳來敲門聲。

  外界的聲音讓藻月一激靈,理智回歸後,愣了愣,隨即便迅速甩掉剛才腦子裡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平復下思緒。

  然後跑去開門。

  開門後,看到是替她二叔跑腿,手上正拿著沓文件的鼬,順便傳話讓她別沉迷看小說,偶爾也要出房間活動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你叫他老人家也別光埋頭工作啊。」

  一邊應付性地點頭說著,一邊從對方那裡拿過東西後,藻月見鼬仍然站在門口,而且保持著奇怪的沉默,頓時歪頭疑惑道:「怎麼了?還有別的事?」

  「……沒什麼。」

  不知為何,藻月覺得對方回話時好像有幾分遲疑,而且還微妙地別開視線。

  噫!這讓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夜店喝多了以後,那幾小時的記憶空缺。

  雖然神樂表示她當時只是口嗨一下,但想到剛才自己不過是稍微失神,就差點被黑泥影響,一時間有些不確定她意識斷片後會不會在潛意識的黑泥驅使下做了點啥。

  藻月越想越感覺有點心虛。

  終於忍不住問上一句:「對了,額……就是那個,之前夜店散場出來後……我除了口嗨外應該沒做什麼吧?」

  問完後,藻月便暗自留意著對方的神色。然而遺憾的發現,隨著時間成長,小伙伴已經不像從前小時候,雖然沉穩內斂,但其實還能從神色中看出點端倪,而且最要命的是……為什麼突然默不作聲,是或者不是好歹給句話啊,你這樣不說話讓我覺得好像情況很復雜啊!!

  面前小伙伴的沉默,讓藻月愈發忐忑起來,於是表示也漸漸變得懵逼。

  臥槽!自己該不會真的在失智狀態下放飛自我干了點啥吧?!

  鼬看見藻月瞪大眼睛,一臉惶恐的樣子,最終是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別想太多。」

  然後就從過道離開了。

  「……」

  艸!怎麼好像有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

  不過經這一番打岔後,再次回到房間裡的藻月,短暫糾結了一下,然後就果斷拋卻雜念,並把注意力放在重新審視並且認真研究魔術師的資料上。

  在進一步去深入了解「聖杯儀式」的原理後,藻月很快知道自己之前不小心一頭栽進電飯煲時,發現自己又掉進一個奇怪的地方是哪裡了。

  那裡是大聖杯內部,而她當時看見的那個和愛麗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便是人造人的祖先——冬之聖女羽斯緹薩。

  確切地說應該是借羽斯緹薩的形像出現的「此世之惡」。

  因為此世之惡本身是沒有形體沒有人格的存在,所以它如果想要現身對話,只能通過附著在他人身上,借由他人人格來體現。

  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都是以羽斯緹薩為藍本制造。

  在魔術師的術語中,聖女並非通常所指得到,而是指為了自身所追求的理想道路,不惜以身殉道的女性。

  兩百多年前,為了召喚大聖杯,羽斯緹薩把自身作為活祭品和鑰匙進行儀式。

  羽斯緹薩作為愛因茲貝倫工房中無意間誕生的最高技術人造人,身上擁有壓倒性數量的魔術回路,身體可以說是魔術回路的結晶。

  某方面而言,從性能來看是和類似核能發電機一樣的藻月差不多的存在。

  而大聖杯的核心內部,便是以羽斯緹薩為中心將身上的魔術回路不斷擴展鋪開,所形成直徑達到一公裡的人體小宇宙。

  …………

  雖然魔術師的相關名詞術語,一開始看起來很高深難懂,但在理解清楚意思後,藻月就突然發現。

  尼瑪這不就還是相當於修真求道嗎!只不過是由於東西方術法基盤的不同,加上文化差異換種說法而已。

  譬如愛因茲貝倫流傳下來的第三魔法,也是聖杯的機能之一,能夠真正實現永生不死的「靈魂物質化」,某種程度上就相當於修真者道途的最後一關,拋卻肉身渡劫飛升,徹底脫離輪回之外。

  至於第一法,最古老的魔法之一「改變了一切,開始的第一」,它的使用者已經去世。盡管具體內容不明,不過從透露出的一些線索來看。

  藻月聯想到的是,似乎不管哪個國家、不同的地區神話中,世界最初的設定都是混沌。

  接著從混沌中誕生出最古老的原初之神。

  然而這位原初之神往往在破開混沌,完成創造了最初的世界和秩序後,便開始陷入長眠或者死亡。

  譬如她最為熟知的華夏神話中,盤古完成開天辟地的工作後,他的身體便化為大地山川、毛發化作草木等等。

  而在希腊神話中,混沌之神卡俄斯在地母蓋亞等神明誕生出來後,他便也從此退隱沉睡,沒有參與世界的輪回。

  由此推測出,第一法相當於整個宇宙從0到有的過程。

  第五法據說是和時間有關,它的現使用者是代號為「青」的魔法使蒼崎青子。

  這麼一來也不難明白為何被釋義為「結束的第五」。

  世間萬物都無法逃離時間洪流的衝刷。

  因為當初轉生過程中掉落到阿三家的神域,所以藻月後來也順便去看過印度神話。

  在印度神話中,大女神薩克蒂有其中一個化身形態為迦梨,這位女神又被稱為大時母和時間征服者,她代表著死亡和再生、誕生和毀滅。時間的盡頭終點意味著毀滅,但同時在毀滅之後又將迎來復蘇。

  大致理順,想起寶石翁是第二魔法使的事,藻月趕緊找出之前對方給的那條吊墜。

  對方這樣出現,除了回收之前誤給他們的電飯煲形態聖杯外,鑒於寶石翁是掌握能夠穿越平行世界這種時空魔法的人,那麼他隨手所送的東西,應該不會真的就是個普通的吊墜吧?

  抱著這樣的念頭,藻月在火速找出之前隨手放起的吊墜,然後用寫輪眼進行觀測後,發現上面果然是有力量流動。

  考慮到寶石翁的能力,不難推測出這條吊墜很大概率是能讓人穿越的魔術道具。

  作者有話要說:

  【迷之劇場】

  此世之惡:崽啊!其實你是從我身上掉出去的一團泥,和我一起留在大聖杯底部,這裡才是你的家!

  藻月(吃撐了):……嘔!

  第一法和第四法其實還沒有明確說明,所以也就猜猜而已。

  關於第四法的話,記得當年《魔法少女小圓》播出後,有人推測會不會就是結局裡,小圓的那個修改因果。

  小圓成為圓神後成為法則的一部分,她曾經的存在被抹去,只剩下焰還記得她。

  從設定來看挺符合隱藏的第四。

悠于 2020-7-15 01:41

第246章

  看著手裡的吊墜,藻月心跳速度不禁加快。

  魔法使從某種層面而言相當於已經超凡入聖,加上對方還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個聖杯。由此藻月可以合理猜測,寶石翁應該多少看出她的來歷和真身,那麼送她這件道具的意思似乎也顯而易見。

  這是可以讓她回到原本世界的機會。

  一旦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意識到道具的用途後,藻月就忍不住冒出更多想法,在對選擇間反復橫跳之余,同時伴隨著幾分莫名的緊張焦慮。

  然而在想了想後,她還是把吊墜重新收起來了。

  留念著過去是不會幸福的……雖然回到原本世界的選擇在方才一瞬間極其誘惑,但在稍一冷靜思考後,藻月就迅速熱情消退,並打消了這一念頭。

  如今即便回去後又能怎麼樣,如果是在穿越之初時給她這個機會,那她肯定毫不遲疑選擇回去。

  可是現在都已經重新開展人生這麼多年了,她也早已習慣了新的生存方式,何況人格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都不好說,讓她再回到原本的社會裡,藻月清楚她也不可能再能回到從前作為普通人的心態,去適應曾經的生活。

  不管看到多遙遠的未來,活在當下才是正道。

  想通這一點後,藻月頓時闊然開朗,也不再沉浸此事,然後再看回魔術師。

  都說大道同源,殊途同歸。

  魔術師可以看作是西方的求道者。

  雖然一開始接觸到時感覺有些新奇,被當中說法給唬住,但是轉念一想,如果把換成自己比較熟知的設定。

  譬如為了增加對魔術適應性進行人體改造血統積累什麼的,在修真小說中也不乏淬筋煉骨的煆體情節。

  至於關於魔術師對普通人的優越感,許多魔術師在常人看來都是冷酷無情、惡人般的存在,也不難理解。在看過的修真小說中,不少修士對凡人也是視為草芥。

  魔術師們雖然都以「根源」為目的,但他們的想法往往都是「只要我自己一個抵達就夠了」,所以魔術協會內部成員間也充滿對立和鬥爭。

  這和修士們之間為了提升修為,早日飛升離大道更進一步,乃至同一門派都互相算計、為爭奪機緣而廝殺,想想看好像也沒什麼不同。

  所以說,很多東西都只是換個角度說法而已嘛。

  想到這裡,藻月便把看完的小說放一邊,不再有所困惑,同時或許是看開拋卻了某些執念,身心為之一松,如同若蟲成熟從繭中破出成蝶,她的心境似乎不經意也得以更上一台階。

  放下小說後,藻月來到外面。

  這兩天顧著看小說,她基本都在房間裡沒怎麼出來。

  來到外面走廊後的藻月,在過道站了一會兒,透過走廊上的窗口,觀望著外面的宇宙。

  舍人路過看見她,打了聲招呼後,順口問句:「小說很好看嗎?」

  畢竟依他對對方的了解,要知道藻月一向是比較好動不安分的人,這兩天居然難得能在房間待得住,沒怎麼出來活動,簡直太稀奇了!

  藻月放空自己,用飄渺虛無的語氣表示:「挺好的,結局讓人大徹大悟,老虛不愧是愛的戰士。」

  見她回答時目光看向窗外宇宙星空,悠遠深長,同時神色一瞬間讓人聯想到青燈古佛,再稍微一探她思緒,發現此時此刻對方心神狀態猶如古井無波不見一絲漣漪,舍人愣住,說:「你怎麼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

  然後藻月突然噗嗤一笑,從方才仿佛脫離世俗之外無欲無求的神性姿態,重新變回平日眾人熟悉的樣子,表情生動起來,笑道:「開開玩笑而已,看把你給嚇得。你想知道內容的話我等下把套書給你唄,這故事挺治愈的,真的。」

  「……」

  是致郁才對吧!舍人聽她最後刻意強調一下,第一反應想道。

  雖然藻月以開玩笑為由給插科打諢過去了,但舍人回想剛才對方忽然給人以超然物外的印像,又覺得不是他一時錯覺。

  不過沒等他在此事上深思,藻月便問道:「對了舍人,你和新八之前是在小黑屋裡當觀眾,有看到那天晚上我們從夜店出來後發生的事嗎?」

  藻月原本只是想確認一下,誰想舍人聽見她的問題後,表情就微妙起來,意味深長道:「你終於注意到了啊。」

  喵喵喵???

  這話讓藻月傻眼了,喃喃自語道:「臥槽不是吧……」

  看她這反應,舍人表情復雜,反正是以不知道在同情誰的口吻,憐憫道:「難道沒發現他之前躲你好幾天嗎?」

  經對方這麼一提醒,藻月才開始針對性的去回想前段時間的事,似乎……確實……在萬事屋聚餐完回來後,有那麼幾天,

  「……」藻月陷入沉默,數秒後,她驚恐大叫道,「臥槽!我做了什麼?!」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偷窺的癖好。」舍人沒好氣說。

  「偷窺狂你說什麼啊。」一聽舍人這話藻月就表示驚了,「少年你莫不是在地上待個兩三年,這麼快就忘記當年自個兒在月球上遙望順便暗搓搓留意心上人的日子了?不要以為離得遠就不叫偷窺好嗎!從性質來看和近藤沒多大區別,被女孩子發現了都是會被當變態的行為!」

  「……」被揭黑歷史的舍人頓時噎住,蒼白的臉上泛起一層薄粉色,隨即不甘示弱用新學到的詞彙來回敬她,「抖S、愉悅犯,不要以為我沒發現你的惡趣味,你其實很喜歡看到別人露出懊惱、失去冷靜的樣子吧,你有時候就是故意制造麻煩的,喜歡玩弄他人情緒的魔女。」

  「抖S怎麼了!阿銀、神樂他們也是抖S啊,抖S又不犯法,衝田還是江戶警察呢!」然並卵,藻月對此毫無罪惡感,還特別振振有詞,「我心裡高興一下又沒罪。」

  兩人在互相傷害一番後。

  藻月恢復正經,道:「不是,說真的,那天晚上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別的事。」

  「酒店房間的窗拉了窗簾,月光照不進去我們也看不到你們在裡面發生了什麼。」舍人也認真回她,然後敘述了一下當時情形,「那天晚上你們從夜店出來,然後在街口三三兩兩各自離開,鼬把你們安置到附近酒店,進去了大概有三四小時,不過出來的時候……」

  舍人微妙地頓了頓,似乎進行一番權衡斟酌後,才再次開口道:「他看起來好像消耗了很多體力,幾乎走路都走不穩,最後也消失在夜色中。」

  舍人猶記得他和新八兩人看見這一幕時,仿佛看到狗血劇開頭,由於信息量太大,作為觀眾一時間當場石化。

  「…………話說你就沒試過看看鼬仔他在想啥嗎?」

  「不行,他心理活動太多,一看密密麻麻都是字,全是哲學刷屏,還沒看完在說什麼就又有新的論文了。」

  於是在長達半分鐘的迷之沉默後,藻月再度用放空的狀態道:「既然鼬仔剛才說沒事發生,那意味著發生的事不是所期待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尊重他的意思當沒事發生算了。」

  舍人忍不住吐槽道:「你這樣真的很像電視劇開頭裡不負責任跑路的渣男主角。」

  不過說完他也感覺這舉例好像哪裡不對,突然反應過來,一般面對這種疑似狗血劇開頭的情節,大家應該是覺得女性一方吃虧吧?為什麼他們居然會下意識覺得吃虧的是鼬??

  至於此時藻月則暗暗想道:希望自己沒有干出向人吐黑泥或者當面挖掘別人陰暗面,順便嘴炮開嘲諷什麼的,萬一給小伙伴留下精神創傷啥的……

  畢竟當時沒想到原來冬木市大聖杯內部是黑泥產地,不知道自己離聖杯黑泥這麼近,會不會潛移默化中被影響到,尤其是她那時候喝醉沒了意識,很大概率削弱自制力,變得放飛起來。

  舍人:「……」

  原本抱著八卦心理,稍微留意了一下藻月想法的舍人,此時突然想摔東西。

  尼瑪原來剛才說這麼多,他們對於那天晚上猜測的詳情根本不是想到同一件事上啊!

  ……

  由於這艘飛船的性能遠比之前那艘要好得多,因此回去速度比來時快了起碼一半。

  大概一周時間,就看到他們所在的星系,並回到忍界星球。

  盡管是在夜晚回來,但飛船在晚上好像更加顯眼,雖說是較為偏僻的山林降落,可是在貼近地表後,到降落的這段距離,仍然被不少人注意到。

  當晚忍界的局域網上,都被「發現UFO」、「外星人降臨」這樣的信息刷屏。

  「啊!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藻月從飛船上跳下來,就舉手伸腰大喊道。

  剛說完,就被顆小石子丟腦門。

  藻月「嗷!」了一聲,然後看見老父親後出現,瞬間變得老實。

  不過看到和老父親一起來的小叔,立馬就歡脫地過去。

  「我真的是想死你們啦∼」

  「嘁!」斑看到正在自家弟弟那邊傻樂的閨女,不予置否道,「這麼大個人了。」

  這時,其余人也陸續下來。

  和藻月的活蹦亂跳相比,他們倒是好像沒怎麼好好休息過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去原著四戰的道具get

  世界觀撮得差不多了,回來繼續干事。

  小圓和型月不是一個世界,但小圓是老虛寫的,老虛那時候已經和蘑菇勾搭上,寫完了《fate/zero》,所以有人開腦洞通過小圓來推測蘑菇的設定。


第247章

  自從知道「天道眾」這一宇宙組織的存在後,尤其得知他們是背後真正管理掌控各星球阿爾塔納資源,在過去還為此引導其他星際文明發動對星球的侵略戰爭,藻月就有種預感,如今宇宙所維持的這一較為平靜局面,似乎正在漸漸走向崩壞。

  萬物的興衰是一個輪回,盛極而衰,這是必然規律。

  而在事物由盛轉衰的過程中,由於從頂峰狀態回落並邁向衰敗,所以往往會伴隨有一些從迷信角度來看,通常被人們視為不詳的征兆預示著開始。

  或許是她想太多,不過幾十年前天人在對地球的入侵戰役中,擁有著高端裝備和頂尖科技的外星文明,對當時還沒開始工業革命,仍然以農耕為主還是拿冷兵器作戰的人類,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場能很快結束並且穩贏的戰爭。然而卻出人意料的是天人不僅沒能馬上取得全盤勝利,而且戰爭前後打了十幾年,因為時間拖得太久,軍事物資的大量投入和消耗,讓這場戰爭就算取得了最終勝利,對於天人來說結果也不過是等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沒能獲利多少。

  所以最終為了盡快擺平地球的戰場,在面對幕府等執政者提出的合作時,天道眾便干脆順著台階下了,為此做出一些退讓,表面上維持著人類自治的傀儡政權,天人勢力退居幕後。

  之前在地球的時候,藻月瀏覽星際網絡上一些軍事交流論壇的言論來看,有不少外星天人似乎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對於當時沒什麼精良裝備、文明落後的地球,各方面實力都遠超地球的天人艦隊居然都能久攻不下。

  最後只能歸咎為是當時上層組織的戰略錯誤,在開始之際由於輕視低估了人類的韌性,沒有立即就用最大火力一次性完成征服。而且由於各大星球都有自己的利益考量,前期時基本是各自為政的展開掠奪,導致軍力也沒得到有效統合。這給了人類喘息的機會,並且讓人類有了反抗的余地,而隨著入侵戰爭的拖延,人類也開始學會使用槍炮,再加上破釜沉舟的心態使得人類頻頻爆發出潛力,所以才導致戰爭時間越拖越久。

  在藻月看來,天人這次的吃癟固然是有輕敵的因素,但未嘗不是一種預示。

  類似於演奏一樣,當一首曲目的節奏被打亂以後,後面就會散亂無章難以回到預先設定的軌道上。同理,有時候看起來只是偶然間的失利,可是就像蝴蝶效應一樣,或許未來的失敗就是因為當初看似偶然的失利。

  再加上離開地球前,信女透露的那些信息來看,如今宇宙中的阿爾塔納資源經過千百年的開發利用,能挖掘的基本都挖掘了,所以這一資源開始逐漸變得稀缺起來。

  過去憑借掌管阿爾塔納而得到不少特權,並借此成為各大星球背後指使者的天道眾,不可避免將會失勢,如果他們一直找不到新資源的話,以前聽命他們的星球,沒有了利益自然就漸漸不服管。

  不過相比起還只是端倪,暫時沒影的事。

  目前藻月更加關注的是,攘夷戰爭結束後不到十年,雖然天人的到來,但相對的,由於外星文明的介入,使得地球在不到十年時間裡,就完成她原來世界中,需要一兩百年才能完成的發展。科技水平直接進入現代社會,甚至比她上輩子時還要先進。

  雖然社會發展過快引發不少問題,譬如有很多傳統行業由於跟不上發展被淘汰、還有新舊交替引發的社會問題、各類產品一下子變得太豐富給年輕人帶來的種種誘惑……但從綜合角度來看,科技帶來的改變無疑還是好處居多。

  除了能大幅度提高生產力外,改變生活質量外,帶來技術革新無疑也得以讓方方面面變得更便利。

  不過他們的星球是歸屬在大筒木的地盤裡,如果想和宇宙文明對接上,進行商貿和文化交流等領域活動來發展自身的話,那麼就肯定繞不開大筒木本家的管制。

  好在當下天道眾的重點放在儲存有大量未開發阿爾塔納資源的地球那邊,她所在的忍界星球因為很早以前就已經被探查過,所以目前已經被本家放置了,如果行動隱秘一點的話,未嘗不可在本家眼皮底下,通過走私什麼的方式,去和外界取得聯系,獲得物資然後把星球給偷偷發展上來。

  至於她為什麼不直接動用能力,直接去滿足發展的需要。

  很簡單,宇宙中一切都遵循能量守恆定律,她能憑空變東西出來,本質上還是在使用阿爾塔納,而阿爾塔納是星球的生命力,這東西用完了星球就會變成死星,到時候星球表面上別說樹了,連顆草都長不出,更別提讓人在上面生存了。

  當初各個星球便是一方面需要阿爾塔納來發展,但另一方面都不希望把自己星球的阿爾塔納開采掉,所以才打其他星球的注意,為此爆發星際大戰。

  如果都依賴她的能力去實現,雖然能夠快速飛躍性發展,但事實上是等於透支一個星球的生命力。

  而她自身目前是和星球關聯在一起,藻月表示雖然她是想讓日子過得滋潤點,但她還沒無私奉獻到這種程度。

  據之前在桂那裡了解,當年攘夷戰爭時他們有一個戰友,在後期因為預見這場戰爭前景已定,加上在戰爭中右手受重傷留下後遺症無法使用刀劍,所以就離開攘夷志士,前往宇宙進行商業活動,打算通過經商,利用資本的力量在未來保護地球。

  阪本辰馬,這個讓人直接聯想到阪本龍馬的人,再加上桂對他的描述來看,藻月基本可以肯定,這人對應的就是她原來世界歷史的阪本龍馬。

  回來後的第二天,藻月便通過桂提供的聯系方式,嘗試和對方取得聯絡。

  不過不知道是信號問題,還是桂那家伙擺烏龍給錯了號碼,藻月用飛船上的聯絡器嘗試了幾次都沒能聯系上,只好暫時作罷。

  ……

  「哎?阿斯瑪和紅要結婚了嗎?」

  這是回來後的第二天下午,藻月回辦公樓一趟看完這段時間的報告,順便了解外出期間各種項目進度後,准備離開時收到一份「紅色炸彈」。

  看著手上的喜帖,藻月向面前的三代多口說了句:「他們不是早就在一起的嗎?」

  原來還沒結婚的嗎?為什麼她會覺得這兩人早就領證了?

  三代好像有點尷尬,說:「現在的年輕人可能想多享受幾年自由,不這麼早被婚姻束縛吧。」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種在掩飾啥的感覺,藻月心道。

  然後又問了句:「要在哪裡舉行儀式啊?村裡嗎?要不要考慮一下到海島上舉辦呀。」

  三代表示謝過她的好意,不過這種事具體看當事人的打算。

  告別了三代,藻月便拿著請帖准備回家。

  聽說前段時間艾斯來過這邊,不過她那時候去了地球沒回來,所以讓兜他們來招待。

  艾斯在忍村待了一個多星期,然而已經很快和不少人混熟還稱兄道弟起來。

  直到幾天前因為新世界那邊的地盤上出了點事,於是又暫時離開去到海上。

  對方來的時候只有幾個人,走的時候卻是捎帶上包括木葉丸在內好些年輕的忍者們出去混了。

  「挺好的啊,反正過段時間也開始逐步放開兩地交流的限制了。」

  原本是本著抱怨學生偷偷跑路的一名帶隊老師,聽見這話後愣住。

  隨即有些吃驚道:「等、等等!這麼快要就開始放開交流那些了嗎,萬一被海賊知道這裡後都想湧進來怎麼辦?」

  「閉關鎖國這種策略雖然方便,但時間長了就會習慣滿足現狀,從而跟不上外界進步倒退回去,而且在舒適區裡待久了只會更加不想邁出第一步,現在也差不多該開放。」

  這個決定是之前在飛船還在返程途中,沒落地時就已經商議好的。

  如今相比起往外太空發展的難度,只是和另一個星球開放交流,顯然難度要小得多,何況她現在在那個星球上已經有了範圍不小的地盤和脫離政府管控的勢力。

  剛才在辦公樓時看了下那邊人員交回來的報告,她外出的這段時間裡,之前收歸旗下的島嶼都已經外派了人員在當地組建起管理部門。

  雖然世界政府不會認可,但她在海上的這些地盤,從性質來看確實已經相當於是一個整體的國家。

  和藻月對話的那名忍者,聞言很快也想明白過來。

  接著藻月想起剛才三代給她請帖時,說起兒子結婚的事似乎有幾分尷尬,便順便問了句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她原本只是出於關心的心態,結果沒想到得到的回復是:「咳,因為已經有了,所以不能不負責任吧。」

  「哇偶!」藻月發出吃瓜的驚嘆。

  原來是先上車後補票。

  稍微吃驚了一下,不過她對別人的事沒什麼評價,就這樣拿著請帖回家去了。


第248章

  因為熟人的婚禮在近期舉行,再加上之前在地球時也已經浪了個把月,所以藻月回來後便沒馬上出海。

  在之後的兩三天裡,除了做出一些大方向上的計劃布置和安排外,也順便依據之前在冬木市聖杯戰爭的隊友那裡,得到的學習筆記和魔術課本,進行參悟和研究。

  雖然藻月當初通過以前看過的修真小說,也算是被她梳理出個大概,但寫小說的畢竟是普通人,而且某方面而言也算是無知者無畏。如今稍微系統的接觸學習以後,她才知道自己以前憑著的一些個人理解,就敢嘗試構建一個體系,實在是相當大膽的行為,也好在是她本身體質特殊,加上過去小說裡看到的修真相關也確實具備一定參考性,才沒出什麼事。

  知道得越多時就會變得越慎重,藻月現在也是同理,既然魔術師對「神秘」有更加詳盡成體系的整合,現成的資料擺在這作為參考,顯然比起自己去摸索要方便靠譜得多。

  如果說西方魔術體系和東方修行方式的區別,大概類似西方現代醫學和傳統中醫,一個是精准分析、量化處理,另一個偏向實踐中的經驗總結。

  就如同一句話:有人知道怎麼做,但沒法將這一方法數據化,這就有了心傳。有人知道怎麼做,還知道重現的條件並以大眾語言說出來,於是就有了科學。

  同理在術的探討上,魔術師也有更加具體易於理解的總結理論。

  畢竟在藻月原本所處世界的歷史要長很多,因此對「神秘」的探求時間也長很多。根據以前在舍人那裡得到的信息,大筒木一族原本並沒有術的體系這一概念,是隨著六道仙人建立忍宗,開發出以結印為觸發形式的魔術基盤,然後將查克拉散播出去,「術」才開始在世間流通起來。

  所謂魔術基盤,即是基礎架構,事先以學問、宗教、文化、歷史等方式印刻在世界上。然後通過特定的詠唱,譬如某種語言或者手勢,達成「點火」這樣的步驟和魔術基盤取得接觸,從而啟動術式產生出效果。

  基盤大概類似於C語言,而術式則相當於編寫好的宏。

  若在她本來世界中,比較為世人所知的魔術基盤例子便是盧恩符文,這是北歐神話中神王奧丁為了尋求更高智慧,通過在世界樹上冥想思考宇宙奧秘,最終領悟到的秘密。

  然後這一「神秘」被守護神海姆達爾以盧恩字母的形式傳授給人類,從此這二十四個字母被古代歐洲術士們廣泛應用。

  雖然對於技術高超的魔術師而言基盤可以很快造出來,但臨時隨便造出來的基盤會很不穩定,可能稍微受個別元素的影響干預,基盤就土崩瓦解。

  在得知這一概念後,藻月不免猜測,當初六道仙人通過建立「忍宗」,讓人們心中植入「忍者」這一概念從而創造魔術基盤,之後又把「術」的使用方式授予出去等一系列舉動中,說不定由此獲得類似功德這樣的好處。

  因為從記載和當初黑絕那裡挖出的內容來看,六道仙人無疑境界已經相當高,確實符合仙人的標准,是能以靈魂形式長生不老的存在。不過從她過去接觸過的小說來看,真要說起來,即便成仙了也還不是終點。

  洪荒流小說都經常有個情節:鴻鈞在紫霄宮講道後,女媧以造人之功成聖,然後准提等也以立教、教化世人等方式獲得功德成聖。

  雖然鴻鈞只是《封神演義》中的原創角色,在道教本身典籍中是沒有這個人物。而且這些情節也只是普通人所寫,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參考價值。

  如果修行者都以「大道」為終點,那在修行到一定境界時,要想更進一步,大概不能以過去尋常的修行來突破,這時需要借助外部之力,譬如通過大功德從仙人升為聖人。

  不過這些也只是猜猜而已,她大概清楚其實六道仙人還存在這個星球上,只是一般在星球裡側空間,並不出來活躍,所以也無從驗證。

  同時基於對「神秘」有了系統性深入理解後,藻月已經確定自己以前的一些猜想。

  如果在自身魔力儲備量夠多和輸出功率夠大的情況下,是完全可以跳過詠唱步驟,只要直接想像結果,就算她不知道過程,能量也可以自動跑起實現她想要的效果。尤其是在忍界星球的土地上,有著土地的支援,換而言之就是終於可以偷懶不用結印了。

  當初原本只是出於好奇,抱著想看看西方的術法是怎麼樣的心態去看她隊友的筆記和課本,但在回來後的這兩天經過驗證後,藻月決定把還是看過的內容給整理出來,以方便今後的人對「術」的學習時能更快產生出具體理解。

  就這樣,藻月花了一天左右的時間,把掌握到的信息給默寫出來。

  在把內容寫到一半是,她又突然想起個事,雖然現在離那樣的未來還很遙遠,但覺得還是應該得提前做出布置。就是要建立一個類似督察局一樣,管理能應用特殊力量人群的部門。

  隨著科技進步、人口增加,各種能源的消耗會使得大氣中的靈氣未來會越來越少,這是她當初被安上輪回眼的短暫片刻裡所看到的事物,末法時代的到來幾乎是不可避免。

  就和魔術師一樣,忍者在未來數量大概也會越來越少,過個幾百一千年左右,就會變得和她原本所在世界的人類歷史上流傳的神話傳說一樣,對於普通人而言,現在擁有各種強大力量的忍者最後也會變成存在於想像中的東西。

  當然,「神秘」不會完全消失,最多就是順應時代潮流,把自身隱藏起來。正因如此,能被政府所知道的神秘督察部這樣的部門才絕對有必要!

  之前她看《fate/zero》小說時就注意到一點,尼瑪那群魔術師搞聖杯戰爭玩脫了,讓一個殺人魔被聖杯選中召喚出一個有精神病Caster,然後搞出威脅整個城市的巨型海魔,這就算了。

  結果人類政府,至少從冬木市政府的反應來看,明明是被人類管理的城市,結果執政者對聖杯戰爭和魔術師的事居然都完全不知情!還有後來衛宮切嗣讓Saber砍聖杯,導致黑泥從空中傾斜下來淹沒下方一切房屋、人員,造成重大傷亡,也是被魔術協會和聖會教堂,以特殊手段掩蓋成是煤氣爆炸引發的大型事故。

  要不是她自身有奇遇,轉生到異世界然後如今又以這種特殊方式,看到以那場聖杯戰爭為題材的小說,知道了那一晚真相的話,她就真的是和災難中死去的大部分人一樣,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雖然知道在修行者眼中,普通人大概如同草芥和螻蟻。

  但既然是現代社會,反正從藻月角度來看,就算修行求道麻煩也要遵守相關規矩,譬如飛升渡劫需提前報備、鬧市區不能御劍飛行、成精要有許可證……

  因為已經預見到隨著西方魔術師理論體系在這邊流通以後,那麼將進一步打破過往人對「忍者」概念的認知,未來漸漸術法就會回到比較單純的用途上,不再是被當做僅僅為戰鬥用的東西,也可以是為了方便而學習,或者單純想學習使用術法並進行研究。

  所以她覺得也該提前規劃一下,現在忍者的管理還是比較偏向軍事,不過對於學習術法但不是為了當忍者的人群,應該另外有個部門,對這些人進行引導和管理。

  於是之後的一周裡,藻月一邊做整理寫規劃,一邊又順便把腦海中有時候靈光一現的念頭進行實驗。

  終於把東西都搞完了,她便帶著整理出來的東西拿去辦公樓,打算交給她二叔。

  不久後。

  在木葉的辦公樓裡。

  原本一開始以為藻月是閑著沒事干,跑來沒事找事打發時間的千手扉間,看完她拿來的文件後,有些意外他侄女居然久違的干正事了!

  她這幾天在家裡不是鹹魚著,而是在整理資料,不知為何千手扉間此時居然冒出一種太陽從西邊出來的驚奇感。

  藻月撇撇嘴道:「我明明當初剛上任當火影那幾年一直都很勤快好嗎!那時候我還是十五歲啊,還是個童工就開始996。」

  千手扉間對此表示呵呵,明明當時仗著他是穢土轉生狀態不用休息,有不少公文都推給他來批。

  不過此時他懶得和她爭,只是問道:「這些東西你又從哪裡知道的?」

  「就之前在萬事屋集體暈迷那次,我們不是集體做同一個夢,去打個聖杯戰爭什麼的嗎。」藻月回道,然後剛好看見小伙伴在外面走廊經過,就順手指道,「哦對了,他也和我一樣被當成英靈給魔術師召喚出來了。」

  剛好從外面走過的鼬:「……」

  接著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人順便扯進辦公室裡。


第249章

  「你在遠阪那裡時有見過時臣他的魔術研究嗎?」藻月邊說著,察覺到被她逮住的小伙伴似乎好像瞬間緊繃起來,以為對方是還在為她在冬木時失去記憶的幾小時裡發生的事而糾結。

  便再順口說上一句:「別緊張啊,只是問你那兩天在遠阪家有沒有順便偷師學藝而已。」

  「……」微妙沉默,鼬回道,「遠阪時臣對英靈不信任,他每當進行魔術研究時都是在有結界的房間,即使徒弟也不能在場。」

  某方面而言,不管徒弟還是英靈,在那個魔術師眼中都只是為了奪取聖杯戰爭勝利的道具。

  藻月聽說後心裡有些遺憾,不過想也是,事實上這才是符合一個成熟魔術師的做法。

  像她遇到的隊友剛好是理論知識很好,而且心智還不成熟的愣頭青學生,其實某種程度上而言還挺走運的。

  也就因為還年輕,才會欠缺防備地與英靈交流,而且還不在意的把筆記那些給她閱讀。

  而這時候,千手扉間對她復寫下來的那些資料又再看一遍後,不得不承認異界術士的術法體系確實條理清晰而且理論的覆蓋範圍要全面得多,唯一稍稍讓他覺得有些意外的是,這些人把術法作為學問而研究。而且從資料看來,術士們一般很少在日常中應用他們的能力,也不願意將力量用於去協助普通人,恪守著保密的准則,大部分時間是在自己工房中從事研究。

  「一方面是因為按照他們的說法,隱藏是術的本質,所以要竭力保持神秘。另一方面,也有是他們作為求道者要避免介入世俗,按照修真說法,大概就是避免粘上因果。」

  然後藻月補充了一下個人觀點道:「如果按照『在體內生成魔力,繼而啟動魔術式,由魔術式引起的現像都稱之為魔術。』的概念來看,忍術也是同樣的原理。事實上我覺得六道仙人當初傳播了錯誤的概念,他讓人覺得行駛這份力量的人都是『忍者』。雖然他目的大概是為了通過制造『忍者比普通人強大』的概念,增強魔術基盤的效果,因為如果有文化之類的加持,術的效果會更強。好比神職人員在宗教信仰地區裡使用術的效果比非信仰區域要強。但這麼一來,也把學習術法的人都束縛在『忍者』的身份裡。在文明稍微多元化的星球裡,能使用術的人群身份就明顯多樣很多,有煉金術士、巫女、驅魔師等等,這份力量的本質都是相通,但形式就豐富多樣很多,而且研究使用術的人群身份也更加自由。」

  當然,這和當初輝夜姬發動無限月讀導致文明斷代也有很大關系。據她所知,在上古時期各國之間還是有比較大的文化差異,但無限月讀以後,大概當時星球上人類死得差不多,剩下的人都遵循六道仙人的指引,結果就讓後來的文化都是從同一個基礎延伸出去,自然就變得大同小異沒太大區別。

  至於六道仙人對忍者提出不能介入人類統治的要求,如今結合各種資料,再加上這段時間有了新的頓悟後,藻月覺得真正用意應該是讓掌握超凡力量的人遠離世俗,作為世外的監督者、保護者,平時老老實實修行,只有在世間將有大變之際,才響應天命出來提供協助和指引。

  好比修真小說中很多都會提到修士不輕易和凡人結緣,更別說介入國事國運,因為一旦粘上這種大型因果後,想了結就非常困難。

  不過這有點太高看大部分人的悟性了,說到底這世界上還是俗人居多。加上黑絕暗中作梗,於是到頭來,不管是誰都還是卷入世間紛爭中,成為紅塵中掙扎的一員。

  嘛……多說無益,既然她現在已經身在此世中,還是繼續遵照在世之人的身份去生存。

  如今的話,在繼普通人文化思想方面百花齊放後,「神秘」領域的自然也應該開始進行相應革新,把「術」的使用轉化為更多方面,不要把認知固定在「忍者」上。

  藻月並不擔心這種改變能對未來造成多大變數,因為就算有學習「術」的資質,絕大部分人光是提取出查克拉這一環節,就需要從小訓練上幾年才能成功,此後還要數年的學習,才能流暢使用基礎忍術。

  然而隨著科技水平的發展,好像噴火這種技能,到時候只要一個噴火器就能辦到,相比之下如果要以「術」的實現,譬如豪火球之術這樣,起碼經過大量練習才能施展好,而且效果還會受到自身查克拉量的限制。

  意識到付出的努力才能實現的東西,其實用別的方式更加輕易能做到,那麼只是衝著酷炫想法而學習「術」的人,自然就會打消念頭。

  其實到頭來,當科技打破人們過去對「神秘」的敬畏心態後,除非本身對於「神秘」有研究領域上的追求,否則大多數人都會放棄花費大量時間去干一件收獲不大的事,這也是為何進入西元後「神秘」就開始式微,以及魔術師們去追求「根源」的緣故。

  當然,如果不是對「術」有太高要求的話,只是為了方便學上一些實用性強的,在日常生活上的使用還是能帶來不少便捷。好像她以前有些東西隨手放下,過後找不到時,就特別希望自己會用飛來咒讓東西自己出來。

  這麼一來,「術」的作用最終就會回歸到研究和實用領域。

  聽她這麼說後,千手扉間回想在地球時看到過的東西,不說和宇宙各地的文明相比較,單是和目前接壤的鄰近星球做對比,也能明顯看出忍界的文化過於統一。

  然後藻月想到前段時間收到的請帖,問起道:「對了二叔,過段時間你徒孫要結婚,賀禮准備好了嗎?」

  藻月表示有點擔心你老人家忙著公事會忘了,同時多少是抱著點八卦的心態問起。

  果然,她二叔在回話過後,就順便有些不滿道:「嘖,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像樣。」

  他們當年哪有還沒結婚就先搞大肚子的。

  藻月隨口一說道:「現在講自由戀愛嘛,不像以前都是父母之命盲婚啞嫁。」

  只是此時由於對話沒事的前情,千手扉間想起她在那邊海上通緝令裡奔放的樣子,再聽她這好像不太當一回事的態度,不免警惕道:「你在外面時玩歸玩,但要有點分寸別亂搞啊,畢竟是女孩子吃虧的是你自己。」

  眼看這說教到了自己身上,藻月連忙點頭,表示知道了知道了。

  不過這看來明顯有些敷衍的回應,反而讓人有點更加放心不下。

  只是看她已經注意力不在這,千手扉間也只好是擺擺手讓她沒別的事就出去。

  至於藻月,反正前段時間回來後要做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見此便干脆的趕緊出去了。

  只是察覺到她二叔讓他們出去時,剛才被順手扯進來的小伙伴好像松口氣似的。

  雖然對方沒有表現出來,但身上氣場就是傳遞出這樣的感覺。

  注意到這點的藻月,尋思了一下,到了外面時,走著走著,才突然從後面戳對方道:「你是不是背著我搞什麼事來著?」

  盡管知道之前在冬木時似乎發生了點什麼,不過因為見對方好像不太想說,而她自身也不太在意,所以便就沒有深究下去。

  只是經舍人確認以後,在飛船上剩下的那幾天藻月留意過一下,感覺她小伙伴好像又有些糾結著放不開的樣子。

  加上剛才那細微的變化,未免對方背地裡陷入鑽牛角尖的狀態,於是趁此時碰見,本著關心一下的念頭,藻月便伸手一戳,順便問道。

  而這回原本走在前頭的鼬,忽然停住,然後轉過身來後,看著藻月神情依舊是無憂無慮,對此一無所知的樣子,在欲言又止之間,似乎反復掙扎一番,最終還是選擇開口道。

  「關於那天晚上……」

  「?」

  藻月原本是想靜待後面的內容,結果發現對方在說完這幾個字後,又突然終止。

  於是不由地鼓起臉頰,並扯住小伙伴的袖子搖晃著對方的手,有些不滿道:「別老說話說一半就停住啊,這個樣子太吊人胃口了吧,你確定你真不是故意的嗎?」

  「……」鼬也有些困惱,事實上這次不是他有意想隱藏不說,而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將此事復述出來,最後思索片刻後,只能告訴她,「這件事不方便在這裡說。」

  聞言,確認對方接下來沒有急著需要進行的工作後,藻月便和對方去到過去宇智波族地一塊因為還沒規劃好使用,所以暫時沒開放的區域裡。

  在荒廢的舊建築中,鼬通過萬花筒以投影的方式將當天記憶片段再現出來。

  不久之後,藻月知道為什麼她小伙伴這段時間為何一直困惑糾結了。

  同時也感覺有點棘手。

  果然是因為酒精作用下削弱了她的理智和知性,再加上當時地處冬木靈脈,受大聖杯中的黑泥影響,使她自身顯現出和平時不同的一面。

  不過如果說那只是單純的反轉黑化,反而還好解決,但那天出現的,確切地說借以黑泥之軀折射出來的人類惡這種存在。


第250章

  對於世間芸芸眾生中的一員而言,有時候或許不知道太多,反而活得更加輕松快樂。

  因為當得到某種超越常規的知識,確切地說是即便知曉了類似顛覆世界觀的真相,卻發現自身無能為力改變什麼,只能眼睜睜看著希望在眼前,始終無法觸及,由此便陷入基於自身渺小、基於束手無策而帶來的無限煩惱。

  正如同在克蘇魯神話小說中,機緣巧合下接收到來自高維度次元外神無意間一瞥的某個人類,即便對於外神而言它的目光完全只是隨意掃過,或許都不曾注意到自身目光越過無數星際落在過這麼一個人類身上,但對於那個被目光注視到的人類而言,這道目光卻是讓其從中窺見到大宇宙的一角。

  然而這份注定是無處發泄、無法被他人理解的知識,只會為所知者帶來的精神混亂。如果頭腦不能把它合理化,發瘋是不可避免的。

  那一晚至於鼬而言,便是類似的情況。

  ……

  時間回到那天晚上的酒店房間裡。

  在把人在床鋪上放下後,准備離開之際,由於病弱這一debuff狀態的發作,鼬稍微耽擱了一會兒。

  好不容易咳嗽止住,當他呼吸恢復順暢,正要去開門時,忽然察覺到身後有異樣,於是當即轉身。

  然後看到是明明是在同一個身體中,在同樣面貌下,神態氣質卻變得與平時截然不同,帶給人陌生感覺的藻月。

  「你是誰?」鼬戒備起來並問道。

  他第一反應是大概有魔術師或者是Carter使用了某種術法,在對方陷入睡眠喪失意識時,借機操縱了對方的身體。

  不過很快,接下來藻月的回復就推翻了他這一猜測。

  「這要取決於你把擁有『藻月』這一名字代號的視為一個整體來看待,還是僅僅指代你們平常所熟悉的正面,因為本質上我們是有著一樣的思考模式、記憶、興趣愛好都是相通的同一個體,只不過我是被否定、壓制的負面罷了。」

  這是通過黑泥之軀所折射出的「惡」,盡管折射到這裡的可能還不及本體萬分之一,但它的顯現已經足以讓一個人性格產生反轉性變化。

  人類惡,又名為原罪之獸、beast,這是隨著人類文明而產生的人類污點,它會隨著人類的發展而壯大,是人類文明的伴生物。

  如今顯現到這個身體上的,便是持有「愛」與「快樂」之理的獸。

  不過確切點說只是受到獸性影響的負面人格,因為如果真的是beast降臨,現在早就是世界末日級的大災害。

  雖然「愛」和「快樂」都是正面的字眼,但凡事都是有兩面性。

  「愛」可以是「將自身的愛賦予一切」,可同時當如果更進一步,愛被濫用時就會變成「讓他人墮落的溺愛」。

  「快樂」也同樣有「希望周圍的人也快樂」的奉獻性質和「只要我自己快樂就夠了」的自私性質之分。

  隨著人類文明體制的逐步健全,人性中負面就會被道德法律所壓制約束,所以所謂的原初之獸,便是人類在進化中舍棄的獸性。

  藻月的這一基於獸性而生成的負面人格無疑是和平常相比,有著更加惡劣的心態。

  和平時呈現出的善意截然相反,對於現在出現的人格而言,讓幸福的人變得不幸、讓不幸的人變得更加不幸、使人陷入煩惱,由此欣賞他人的痛苦為快樂……才是她的樂趣。

  因此理所當然的,在接下來,相比起知道負面人格的存在所帶來的驚訝,真正顛覆鼬世界觀的是。

  負面人格秉承著為他人帶來障礙,以玩弄他人為樂的惡劣心理,故意向其所揭示出的宇宙一角。

  原罪之獸是被人類史所拒絕掉、人類文明發展中舍棄的事物。

  雖然它們相當於癌細胞,會從社會內部蠶食人類的文明,但它們並不是想要毀滅人類文明。

  因為人類惡本身就是人類愛,它並非「毀滅人類的敵意」,而是「被人類消滅的惡」。

  事實上真正為人類本身帶來威脅的,恰恰是人類基於守護想要更加美好未來的精神。

  因為不滿足於現狀,想要尋求更好的未來,所以就對當前的社會舉起兵刃,不惜破壞當前的秩序制度。

  而因為「想要消滅惡」的念頭,本身就是惡,所以基於這點,惡是不可能被真正消除。

  追尋美好的本身就是在創造惡,想消滅惡的本身也是在創造惡,由此陷入周而復始的死循環,仿佛是永劫不復的萬丈深淵。

  由於被藻月的負面人格揭示出宇宙一角的光景,透過須臾間滄海桑田的光景讓鼬窺見到世間輪回與不可否定的理,為此忽然產生出當下一切努力似乎都為無意義,不管如何都掙扎不出的挫敗感,同時也引發自我懷疑與寂寥空虛。

  …………

  ……

  「這就是為何會有這麼多人試圖以修行等方法,想要脫離輪回追求大道啊。」

  雖然相比起去尋仙求道這種飄渺事物,她還是更加傾向於腳踏實地活在當下的生活態度。

  藻月在了解完後,不免同情起她的小伙伴。

  估計這衝擊對她小伙伴而言,和當年她老父親用「缸中大腦」理論來坑帶土有得一拼了。

  考慮到帶土現在都還精神不太正常,頓時擔心鼬會不會沒法看破業障。

  畢竟emmmm……大概力量為陰性又與精神相關,藻月不得不承認她二叔有時候對宇智波的一些偏見不是沒有道理,因為老父親這邊的族人是挺容易走偏激陷入執迷不悟的狀態。

  以及稍微地有些懊惱起來。

  雖然清楚黑泥是有一定意識,進而會影響到她本身,所以一直壓制著它,平時也避免自身產生不好的念頭,但沒想到這種收斂了的自身衝動,實際都變成負面人格去承擔,同時並讓黑泥部分不知不覺間演變成可以誕生原罪之獸的土壤。

  想了想,藻月對沉默著的道:「嘛……發展的本質就是螺旋形上升,似乎重復以往的階段,但是以另一種方式重復,並在更高基礎上重復。難道你會因為認知到循環這點,就放棄對當下生活的追求,變得對一切都不動於衷嗎?」

  「不會。」鼬回道。

  事實上經過幾天的思考後,他已經平靜的接受了身為輪回眾生一員的這點,其實相較於感悟到凡人渺小後產生的空虛,當時還有另一個令他迷惑的事……因此在回答過後,他又補充一句:「那幾天我只是去查閱書籍。」

  「?」

  藻月疑惑了一下。

  然後鼬便告訴她有關三位一體、三相女神的概念。

  事實上早在基督教產生之前,三位一體的概念就已經存在於很多宗教神話中,而且幾乎在不同地區的神話中都有三相女神的設定。

  三相意思即是一個人身上同時擁有三種姿態。

  如果按照普通人角度來看這是人格分裂,但是在宗教角度,實際是通過女神的三重性反映自然變幻。

  其中最為代表性的莫過於希腊神話中的狩獵女神阿耳忒彌斯,月亮女神塞勒涅,冥月女神赫卡忒,月盈、月圓、月缺是她們的標志,而她們外在形像是少女、婦女到老人,除了體現從開始到成熟再到衰退外,也分別代表人間、天空、冥界。

  厲害了,原來大佬你這段時間是用來考究去了?!

  聽完對方的解析論文後,藻月都傻眼了。

  總結下來重點大概就是,她的花紋代表三位一體,也就是還有一重人格。

  不過從懵逼中回過神來,對內容進行思考分析後,藻月又覺得自身會變成這樣好像也不奇怪。

  如果真的有第三個人格,那麼應當是開啟萬花筒的同時分割出來的。

  三角形最為穩定,這個知識點基本上誰都知道。

  她當時一瞬間所產生的憤怒、仇恨等負面情緒超出了閾值,為免負面影響會打破平衡,於是自身類似保險絲一樣的保護機制,就干脆把正反徹底分割,最大程度上減少相互影響。然而在正與反之間需要一個過渡,同時也是要把兩者囊括在其中不讓它們徹底分裂成兩個個體,所以最終就成為三角結構,這麼一來她的精神也可繼續呈現高度穩定性。

  鑒於目前她自己是正面,黑泥是負面,陰與陽之間可產生混沌,剩下的那重人格最大可能性便是……銜接根源?

  當然,她只是想想而已。

  在藻月正在思索之際,鼬也正在注視著她的神情變化,見她就算是認知到這一點也沒有太震驚,而且很快就接受並且闊然開朗後。

  心裡只是有種果然如此,這樣意料之中的想法。

  然後鼬淡淡的嘆息一聲。

  「?」這引得藻月露出迷惑的表情,不知道為何明明她也沒計較自身問題,小伙伴反而悶悶不樂。

  「過去君麻呂曾經說,我對你的喜歡只是基於輕松快樂。」

  「啊,這種話你不用太在意。」藻月干巴巴地回道,她沒想到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還有過這麼件事來著。

  「然後那天晚上,惡的一面顯現時,她說是要把『藻月』當作整體看待,還是僅僅指代如今眼前正面的你,否定惡的一面。」

  「……」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說到這裡時,鼬頓了頓,才接著說道,「最後得出結論,善也好惡也好,你們是一個整體。」

  藻月沒有說話,繼續等待下文。

  「就這樣。」

  結果沒想到對方居然到此為止了。

  「哎?哎!」

  這讓藻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顯得有些錯愕。

  鼬見此眼中透露出笑意,說:「走吧,喝下午茶嗎?」

  「好啊!」藻月的注意力很快因此而轉移,立馬一口應下。

  於是兩人出來後,就去了附近的咖啡店。

  藻月不知道,事實上確實是她猜的那樣,剩下的一重在根源。

  然而由於這一人格銜接根源,已經洞察清楚萬事萬物,因此大徹大悟,世間一切變幻無常、善惡糾紛、情天恨海在其眼中皆為過程,是絕對中立的看客身份,平靜地注視著一切發展,接受一切結果。

  因為不為外物所動,所以不會對外界產生任何回應,於是也就成了薛定諤的貓一樣,無法確定的狀態。

  ……

  幾天後,便到了阿斯瑪和紅結婚的日子。

  前段時間離開的艾斯也帶著之前拐帶出海的忍村年輕人們回來,順便跟著到訪的還有他兄弟薩博。

  由於再過陣子要准備對外開放,於是藻月決定和在那邊是革命軍二把手的薩博進行公事上的接觸。

  此前出於避嫌,也是避免私人交情扯上政治等色彩,所以盡管薩博對藻月他們這些忍者的生存地和政治文化那些有所好奇,但沒有探聽太多。

  作者有話要說:

  蘑菇誤我!!!

  終於把這個給圓過去了Orz

  精分這個在型月那邊的魔術師裡算是常規操作(。

  好像fgo的boss之一雷夫教授就是個精分,不過他的三個人格是過去、現在、未來。

  然後空之境界的女主兩儀式也是個精分,藻月這個原理和兩儀式接近。

  兩儀家為了達到根源,一直人為的通過秘術試圖在一個人體內創造多個人格,分開陰陽兩部分後,陰陽中間生混沌,混沌有概率抵達根源。

  根源人格默認是無所不能。(不過這個設定蘑菇好像又吃書了)

  大概是雖然無所不能,但會受限於現世肉身的強度?

  根源人格不是人類,沒有感情。

悠于 2020-7-15 01:42

第251章

  在阿斯瑪他們的婚禮結束後,這邊與異星球進行開放交流的事也開始提上日程了。

  因為涉及兩地的貨幣彙率、市場商品流通、人員出入境管理等事務,除了要增加針對該項目的新管理制度外,少不了的還要成立相應監管部門,所以一下子就變得忙碌起來。

  不過好在如今新的政府也運行挺長時間,各方面都已經上了正軌,而且新的制度效仿現代社會架構,各部門職能分級明確,沒有像以往大事小事都直接找最高級領導,因此藻月還是挺有時間能往外跑,

  然後期間,藻月除了和薩博順便展開了有關革命經驗的分享和交流,後來還招待他和艾斯兩人游玩了一些城鎮。

  說實在話,在藻月看來另一個星球上搞革命難度比這邊高很多,就算成功推翻世界政府統治,過後重建秩序的手尾也很漫長。

  因為地理環境和天氣氣候的影響,使得四大海域長期處在無法互相交流的狀態,而偉大航道上由於復雜多變又惡劣的海上狀況,加上過去受限於交通工具的技術水平,使得島與島之間也很少能有大規模人員流動的互通交流,幾乎都是獨立發展,讓不同島嶼間呈現出完全不同的文明、生態體系。

  盡管從古至今不乏有冒險精神的探險者、海盜這些,會為各島嶼之間帶來一定外界文明信息。但即使是藻月原本所處的後世現代,交通這麼發達還有通訊網絡,別說對國外地區了,光種花家各省之間都有不少誤解和刻板印像,何況是在這個連交通互聯都的星球。

  忍界這邊雖然當初劃分出多個國家,但實際上只是和春秋戰國差不多,大陸上的人都同屬於一個文化圈,而且大家外表上都是特征相近的人類,沒有太大文化上的隔閡。

  而另一個星球這裡,情況則類似她上輩子時地球上的諸多國家,光文化方面都能分東歐、西歐、東亞、南亞……還有人種問題。

  再加上雖然老早就知道革命軍的存在,但因為革命軍在世界政府的對抗中屬於劣勢,主要采取游擊形式,行蹤比較保密。所以藻月之前也只是聽說,直到頂上戰爭前都沒有接觸過革命軍的人。

  而且涉及整體大局方面的事,就不是單純以好壞判斷就能做出決定。由於此前缺乏實際接觸,加上世界政府有意隱瞞歪曲,對於革命軍的具體方針、政治理念和訴求等一系列事情,藻月都不確定。

  如果僅僅只是像傳統起義一樣,純粹出於激情,達成目的後就沒有後續計劃,那麼顯然,當推翻天龍人統治以後,失去了原本讓他們統一戰線的目標,很容易會在權力和利益誘惑下,不同地區、國家的領導者各懷鬼胎,然後就演變為類似軍閥格局的混戰場面。

  這一點,便是戰國元帥所懼怕出現的情形。

  再一方面,即使有統籌規劃,但不確定他們的政治立場。

  革命成功只是第一步,過後重新構建的過程才是重中之重。鑒於隔壁星球屬於多元文化,而且還有習性、外貌都差異極大的不同種族。

  要如何推動新的社會制度,還是會繼續重蹈復撤,憑借革命上位後成為新一代的「天龍人」。

  當中涉及到很多問題。

  為此在沒有了解清楚之前,藻月對那邊的革命軍主要是觀望態度,看看新聞報紙,知道有哪些地方又政變哪些地方又暴動,大致推測一下革命軍的活動開展到了哪裡。

  直到通過艾斯認識到薩博他們後,經過較長一段時間觀察接觸。

  了解到薩博事實上曾經出身貴族家庭,只是由於看清貴族自私利己的虛偽本質後,當年選擇離家出走,然後在外面遇到艾斯,兩個小孩意氣相投,很快就結拜為兄弟。

  此後又加入了被爺爺為了糾正想要當海賊的念頭,而扔到山上交給達旦照顧的路飛。

  不過直在十一二歲那一年,由於天龍人來訪哥亞王國。

  為了維持王國的整潔風貌,不讓天龍人看到不美好的事物,王族下令縱火焚燒城外貧民生存的垃圾山。

  然後當時發生一系列的事,再加上發現在貴族父母眼中能維護自身利益遠比親情重要,徹底認清這點的薩博,在打擊之下決定出海追尋自己的人生。

  只是他出海的那天非常不湊巧,因為天龍人的船只正好到來,於是對剛好從旁邊經過的這艘礙眼的小船,直接一炮彈轟了過去。

  但又某種程度上有些幸運,因為當時已經決定搞革命的龍也正准備出航。於是薩博被炮彈擊飛後,後來被龍他們的人所救。

  不過薩博在醒來後卻失去記憶,盡管如此,他也依舊記得「不能回家」這件事。因為薩博哭鬧堅決不回家,所以龍等人便只好收留他在船上。

  漸漸的受船上革命軍人員的影響,薩博決定成為革命軍一員,並在如今成為了革命軍總參謀。

  雖然在藻月看來,這場革命活動在很多方面都沒成熟,但基於他們是想往好的方向發展,為了打破天龍人的霸道獨裁統治這點而開展革命,決定承認了革命軍作為一個流浪政府的地位。

  不過也大概僅此而已,或許會為革命軍人員提供一定程度的資助和掩護,但沒打算真的動員忍界的人參與進去。

  正如她之前觀望的原因,那邊的星球太復雜。

  藻月當初會想推動革命統一大陸,就是為了提高生活品質,能有個安定的大環境,現在好不容易安穩了沒幾年。如果為了隔壁星球的革命事業,而讓忍界的人再次牽扯進動亂中,這麼一來就本末倒置了。

  何況目前革命軍看起來實力還沒有能和世界政府抗衡的地步,加上那邊情況明顯更加復雜。都說久分必合,合久必分。

  現在世界政府維持統治世界已經有八百年,該到分的階段,但當整體被打破以後,只是不知道這個分會分多久,才再次迎來合。

  道德經有雲:功成身退,天之道也。

  一件事情已經圓滿了,就要收斂含藏,這是自然規律。

  不然容易過猶不及。

  因此如今,他們可以對革命軍提供合理援助,但不打算把協助革命軍當作是主要要務。

  況且現在革命軍在龍的帶頭下都已經干了這麼多年,如果插手進去,萬一有觀念糾紛該由誰作為主導,這些都是問題。

  據她所知,龍也是擁有霸王色的人,擁有這份資質的人向來是不甘屈人之下。

  所以就這樣保持一定距離,不要太深入插手便好。

  薩博在忍界這邊游玩了半個月左右,最後被因為隔了一個星球,信號接不上打不通電話的克拉爾找上門,過來逮人回去干活。

  藻月去送行時,對准備登船的薩博再次提醒道:「反正記住一切矛盾的本質是階級鬥爭,無論何時都不能忘記用思想武裝自己,如果你們想要取得成功,民心所向固然是重要,但如果不想重復天龍人的老路,就必須提高人民的思想覺悟。」

  而薩博這些天游玩的同時,也對這邊當初搞革命的經過進行不少了解作為參考,離開時還帶走了有關的概論書籍。

  送走了薩博和克爾拉等人。

  此後又過了一個多月。

  終於,在頂上戰爭結束後的一年多,相關工作都已籌備完成的忍界,開始對和異星球相連的島嶼以及原本沿海的城市率先進行開放。

  雖然沒有特意宣揚,但因為到那邊活動的忍界人員,開始不再特意掩飾來歷,所以大概在兩三個月後,漸漸的所引發的效果開始顯現。

  忽然聽說還存在一片過去並未公布的海域後,尋求財富、資源或者是單純冒險……帶著不同目的而來的海賊團,都蠢蠢欲動地試圖闖入藻月旗下的地盤。

  規矩點,相對有禮貌點的海賊團會主動,這些做了登記後就給他們通過了。

  不過相比起講道理的,在海上混的更多是風格粗獷也不守規矩的人。

  畢竟大部分出海的人,本身就是為了自由自在、能做想做的事,自然不拘小節,不像陸地上事事遵守紀律。

  再加上就算不正面挑戰四皇,但也想試試從四皇眼皮底下偷渡的逆反心理。

  為此樹島周邊海上外來船只的蹤影開始多了起來。

  然後試圖登島強闖的人也多起來。

  於是,基於安全角度考慮,也是打算殺雞儆猴挫一下他們威風,讓這些海賊別太囂張,藻月便決定到那邊樹島上坐陣一段時間。

  通過之前得到的術法知識,了解到魔術基盤的原理後,原本樹島的結界也做出一定修改。

  在原有布置上,如今又在構成樹島的樹木根系中刻錄下魔術基盤,使其融入這座島本身。這麼一來就能為樹島上的忍者們提供土地支援,增強術的效果。

  不過如果遠離樹島後,因為土地支援效果變弱,術的威力也會降低變回原本水平。


第252章

  是日。

  在樹島一個懸掛在半空中的泡泡房間裡。

  這是間開在的樹島的餐廳,由島上其中一處哨崗改建。

  隨著這座島開始對普通人群開放,並對外界公開存在後,因為慕名而來的人員陸續增多,所以各種商業店鋪自然應運而生,除了為服務來到島上的游客,另一方面也是用來掙取外彙。

  原本作為哨所主體的木屋和平台已經成了主餐廳,然後用亞爾奇曼紅樹樹脂形成的泡泡,懸掛在近處的枝干上,通過藤蔓編織成的吊橋把它們銜接,成為分餐廳和包廂。

  「所以說,原來只是這樣子而已啦∼」

  藻月往咖啡裡扔了幾塊糖後,一邊用勺子攪拌著,一邊輕快地說道。

  而在她對面的舍人,此時已經陷入呆滯狀態,由於剛才對方那番話裡槽點太多,讓他除了沉默以外,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回應比較好:「……」

  不是,什麼「只是這樣子而已」啊,所以呢?你都精分了啊,這難道不是精神病嗎!為什麼還這麼淡定??還有你身上附著黑泥的事情就這樣算了???難道不是應該想辦法解決嗎?這相當於是個□□吧??以及那三小時裡真的就只是蓋著棉被純聊天???雖然……但是……算了,這事明明問題很多啊好嗎!

  腦內被心裡的各種吐槽彈幕刷屏一輪後,舍人緩緩問了句:「你告訴你家裡長輩沒有?」

  「……咦?」藻月聞言一愣,樣子看上去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本來是打算抽空告訴他們的,但後來一忙好像忘了。」

  舍人陷入長達近半分鐘的迷之沉默,才再度開口道:「算了,我還是先去找兜分析一下。」

  藻月冒出一個問號。

  舍人有些絕望的表示:「你剛才說的所謂原理雖然每個詞的意思我都懂,但組合在一起後我就完全聽不懂。」

  重點是按照對方的理論,中心思想就是她自身精分是合理正常的現像,偏偏理論聽起來也好像還真的很合情合理,搞得他都不知道是他認知有問題還是對方認知有問題。

  看到自家船員那糾結苦逼的樣子,藻月面露同情道:「如果你連初中物理都沒完全掌握,就別琢磨了,知識太少想太多容易成神經病。」

  「……」不,初中物理的理論我還是懂的,還有,現在明明是你比較符合神經病特征吧?舍人心裡暗暗吐槽道。

  雖然剛才對方跟他透露了自身的黑暗部分形成人格,但舍人特意用轉生眼進行過觀察,不知為何卻沒能找到對方所說的黑泥。

  和以往一樣可以感知出對方也是有負面想法,譬如惡趣味、有點抖s這些,不過這個屬於人之常情,而藻月所說的黑泥卻是無法找到具體存在。

  要不是對方把從鼬那裡得到的一些記憶片段給他看,他怕是以為對方在煞有其事的開玩笑。

  而正當他們對話期間,下方忽然傳來騷亂的聲響。

  藻月聽到動靜,探頭往底下看了眼,只見大概是一伙海賊在島上制造出混亂,看樣子估計又是想強行闖關的人。

  不過騷亂沒持續太久,維持島上秩序的忍者和士卒很快就把這伙人給制服。

  只是不安分的似乎不止是這一伙人而已,還有個別原本就心懷鬼胎的人見著當下出現混亂,於是想趁機悄然無聲地混進關口已經檢驗好的人群裡。

  但他們的小動作最終也沒能瞞過其他值班站崗的人員,才剛有所行動便被揪了出來。

  見底下騷亂已經結束,藻月便把目光收回。

  事實上就算檢查再嚴密,也難免會有漏網之魚,在那些已經順利通行的人中,便存在著幾名CP組織的間諜。

  雖然藻月和舍人一早就發現他們的存在,但卻沒有立即揭穿並通知島上守衛把人驅逐,只是把發現的間諜暗中告知負責國土安全的人員,讓他們留意這些人的後續行蹤。

  因為知道即便現在把間諜身份戳穿,把他們從島上趕出去,可世界政府那邊肯定不死心會繼續再派其他人,想方設法的通過安檢,去到忍界大陸那邊。

  畢竟如今突然冒出一個他們從來沒聽說的地方,想也知道世界政府方面定是會想調查清楚。

  能防一時防不了一世,與其成天要擔心間諜混入,還不如干脆掌握已經幾個身份確鑿的間諜,放在眼皮底下盯著,必要時還能通過他們的行動反推出世界政府的打算,然後提供一些假情報讓世界政府做出錯誤判斷。

  「兜說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他認知範圍,所以把你的事告訴你二叔了,哦,還順便告訴你小叔那邊。」舍人看了眼通訊器上剛收到的回復,把內容告訴她。

  藻月:「……」

  噫……犯得著要這麼緊張嗎?藻月在心裡嘀咕了一下。

  然後就在舍人告訴她兜的回復後沒多久,就有忍者出現在他們的包間裡,通知道:「扉間大人讓你馬上回去。」

  行吧,藻月只好表示喝完這杯咖啡她就回去。

  盡管藻月對自己身上的現像不以為然,很快就接受精分的情況,但顯然,造成這種現像的原理對目前忍界這邊絕大部分的人而言似乎都有些太超前了。

  於是在過了二十分鐘左右,藻月放下空杯子,返回到忍界那邊。

  ……

  木葉研究所裡。

  藻月一回來,剛見著她二叔打了聲招呼,就被千手扉間把她拉去研究所那邊。

  不過到了研究所後也才坐下,可能還不到一分鐘,她小叔就來踹門了。

  「千手扉間!你要拿我們家奈奈做什麼研究?!」

  然後她二叔也炸毛了:「什麼做什麼?!我根本沒做什麼,把你的偏見收一收!說起猜疑你可一點都不比我少啊!」

  見此藻月忍不住心裡嘟嚷著,兜那貨故意的吧!雖然估計是覺得自身能力搞不定,但告訴她二叔那邊後,又擔心可能最終作出對她不利的綜合決定,於是順便給她小叔也透露了一把。

  不過好歹間隔上一點時間啊,一口氣告訴他們兩人,現在真是撞車撞得慘烈。

  話是這麼說,實際上藻月在一旁捧著杯茶作壁上觀,似乎還挺舒坦的。

  直到她老父親默不作聲的現身後,藻月才連忙收起了看戲的心態。


第253章

  「你怎麼搞的?」斑皺眉問道。

  明明當初小時候聽話又省心,現在長大了反而隔段時間就搞點事出來?重點是平時出點岔子就算了,怎麼發展到把自己都弄出毛病?

  藻月一臉無辜,表示這回真不是她想弄成這樣的啊?

  見她頂著茫然的表情,想想都一年多了才察覺到,再考慮到這孩子平時在對某些事情上的異常心大,感覺也不能指望她能意識到多少問題出來。於是便不再多問,隨即用輪回眼進入意識作檢查。

  只是在經過一番搜尋後,漸漸的斑也狐疑起來,因為並沒有在她精神世界中發現所描述的黑色物質。

  咦?而在聽說沒有發現後,藻月也覺得奇怪了,因為她清楚黑泥確實存在,她還能感應得出在哪裡,怎麼這會兒就找不見了呢?難道它還能感受到威脅,所以自己找地方藏起來了?

  藻月也為此尋思起來,忽然間不知怎麼的便靈光一閃,提出一個可能性:「這大概就和……月亮的背面永遠背對著地球差不多的道理?」

  由於潮汐鎖定的現像,事實上在地球側的人們只能看見月亮的正面。

  雖然這道理放在人身上也說不通,但在聽她這麼一說後,千手扉間倒是聯想到另一種可能,並以此為突破口通過推演,很快就想通當中部分關竅。

  在魔術師的筆記中曾對類似的現像反轉衝動予以這樣的解釋:與稱為小我的理性相反的殺人欲望。與稱為大我旳知性沈澱的陰性思考。包含所有思考﹐反常的行動原理。

  如果平時所見這只沙雕…額侄女是有著陽性思考的正面人格,鑒於她是個唯物主義者,也就是承認一切矛盾,對包括負面在內都是持接受其存在的肯定態度。

  那麼負面必然是持相反的否定態度,否定一切的同時也抗拒現實。

  基於這點,即便負面代表著破壞、毀滅等不良因素,但由於其抗拒並且否定現實,所以只會存在於內部並不會顯現出來。

  而這樣一來就保證了正面作為日常顯示在外的主人格,而負面如無特殊情況,只會隱藏在背後,被正面所遮擋住。

  於是就變得如同月亮背面般,最多只能以視覺差看到一些邊緣。

  當然,以上只是推論,如果真的想確認還需要通過一系列實驗才能證明。

  不過如果想通過實驗來考證……看到目前現場明顯是在提防和戒備他的老對手,千手扉間可以肯定如果現在提出來,這座研究所八成要被當場強拆。

  經她二叔這麼梳理後,藻月也瞬間明白過來。

  隨後斑又再次進到她精神世界中進行觀測,通過小幅度的擺動和視覺差,確實可以看到精神世界的邊緣,有類似陰影的東西可能存在於背面。

  雖然已經大致搞清楚構成,但在場幾個長輩並沒有為此安心下來的感覺,相反接下來他們陷入了下一重的思考題。

  這就牽涉到理論上可能存在的第三重人格。

  盡管目前許多線索都顯示著藻月自身內部精分成三個,應該還有一個人格,不過就算藻月本身也只能夠感應到負面存在,而發現不到第三重在哪裡。

  事實上恰恰因為察覺不到,反而使得它是作為混沌存在於根源中的可能性越來越大。

  因為根據自古以來對「道」的總結:道出於無形,無名無聲,無色無味。

  在《清靜經》中又有言: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

  如同人看不見空氣,魚看不見水,如果兩個人格是被第三重人格如背景一般囊括其中,那感受不到它的存在,這才是合理情況。

  在假設第三重人格存在的前提下,如果它已經相當於合道般並入了根源。

  於是又出現一個新的問題。

  那第三個人格是當時新產生出來的人格,還是那個才是本身存在的人格……

  還有就是,藻月現在這種精分的情況,到底還算不算有毛病?

  這些原理如果只是放在事物上,倒是容易出結論。可是當將事物的「理」安置在人身上時,涉及人倫問題,一些判斷界定的標准就變得模糊起來。

  若以當下對精神病的界定標准,單是以理智做判斷,那他侄女就算是有病,但如果單純按照概念的角度,如今這種現像又合情合理。

  陷入了微妙的沉默,最終他們決定就此打住,不再深入思考這一無從驗證的問題。

  同時也是因為如果再深入下去,還會涉及到一個問題。

  第三重人格處在一個「無」的狀態,其處在根源的可能性無限大。

  根源,又被稱為「道」,這是不管科學研究者還是術法修行者都想追求的終點。

  假設第三重人格真的進到根源,那代表她在不經意間就已經實現他人幾千年的追求,達成了奇跡,也意味著只要研究她身上的原理,讓原理再現,就有可能憑借這種方式到達終點。

  不過看回眼前的藻月那依舊一臉純粹甚至看著有點蠢萌的表情。

  在場的人內心在經過一番復雜的活動後,最終,還是拒絕了這一誘惑。

  反正基於三位一體的概念,不管是哪一個都屬於構築整體的一部分。

  然後就如同那在悄然無息中已然發生的奇跡般。

  如今這一奇跡之果,在其價值被發現到被決定掩藏,也只是不到半天的事。

  才稍稍泛起幾圈漣漪,便是迅速重新回歸平靜。

  「怎麼了?」藻月奇怪地看著神情各異的幾個長輩。

  然後得到她老父親難得的摸頭。

  只是鑒於她已經二十歲了,老父親這舉動頓時顯得有點像關愛智障兒童的意味。

  而她小叔則是在她老父親之後,過來擁抱了一下,接著溫柔地笑道:「放心,不管如何我們都不會拋棄你的。」

  藻月:「……」

  等等,明明沒啥大事,但為什麼你們這反應搞得我好像得了絕症一樣?!

  盡管有些不明所以,不過藻月還是給面子的趁機撒把嬌。

  看著那邊三只黑毛宇智波在相互展現家族愛,現場唯一一點白的千手扉間除了面無表情還是面無表情。

  呵。

  不過經過今天這麼一遭後,讓他意識到侄女之前所提出的建立一個專門監督管理術法研究的部門,確實是很有必要存在。

  搞事不可怕,最怕是不知不覺中已經搞成功那種,而且還是即使被發現,卻因為沒法理解搞事成功的原理,所以只能干瞪眼,束手無策更別提怎麼阻止。

  這次還好,雖然問題超綱了,好歹能理解原理,但要是今後伴隨著對術法的研究變得往深奧領域進行後。

  因為歷史因素,所以現在他們這邊對「術」的研究還只是常見的戰鬥中應用,與那個搞出聖杯戰爭的世界,差距大概就是類似初中物理和大學物理。

  如果這邊對術法的研究也開始上升到利用神秘去探索解開宇宙奧秘時,免不了開始出現大量假設和悖論。

  而且以魔術師的觀念,真正的高級術法對戰,是通過對概念的應用,對方雙方都毫無破綻沒有實力高低強弱之分,對戰過程中只有互相以秩序算計,通過制造悖論陷阱讓對方失利。

  面對這種利用概念去進行搞事的,顯然就不是單純靠力量能夠解決。

  「那現在應該沒什麼事了?」

  藻月見他們好像也什麼要說的了,於是問道。心說,要是沒啥事的話那她先出去了?

  原本藻月是打算從研究所出去後就回島上去,不過最後被她小叔以已經兩三個月沒回家為由,留下來吃飯,然後順便住幾天再離開。

  ……

  至於離開研究所回到千手家的千手扉間,一回來就迎來大哥的好奇打聽:「哎?奈奈是不是回來了?你剛才怎麼匆匆忙忙的往外跑了?」

  千手扉間看見他大哥這無所事事樂呵的樣子,忍不住幽幽地回道:「沒什麼,我准備立個開發治精神病藥物的項目。」

  「啊?」

  「我放棄了,你那便宜閨女開個萬花筒就把自己人格精分成三個,和宇智波一沾邊真的是不能好了!」

  雖然這話是有幾分發泄的意思,但卻也確實是他知道這事時的第一反應。

  原本看那丫頭性情開朗樂觀,一直都沒有心態不健康的苗頭,以為這只總沒問題了!想不到在眼皮底下看著都還是不知不覺出毛病,重點是都已經搞事成功了他們都一無所知,要不是這次主動暴雷,搞不好就一直不知情下去。

  「…………???」千手柱間一臉迷茫,回過神來,便喃喃道,「不是吧,我看看她挺正常的啊,斑呢?斑知道了嗎?」

  「那是因為……」千手扉間說了她為什麼精分還能保持正常的大概原理後,不出所料,只見他大哥表情變得更加迷茫。

  千手柱間懵逼地聽完那一大段的原理和假設題,最後直接四舍五入得出一個結論:「所以另外兩個根本不會跑出來,平時還是我們知道的那個做主,這不就等於沒事嗎。」

  「……」心大真好,千手扉間由衷地感慨他大哥和他侄女的粗神經。


第254章

  隔天上午。

  睡醒後,藻月便到外面溜達,閑的差不多了正打算去辦公樓找點事做時,忽然感應到有艘飛船正降落到月球上。

  噫!有事情!登時覺得有事干的藻月,立馬跑去月球。

  兩小時後,去到月球上的藻月看見有一艘從外太空來的艦艇正停在荒蕪的月球表面。

  看見艦身刷著「快援隊」的字眼,她很快就想到這應該就是之前桂想介紹給她認識的,那個在攘夷戰爭後期去了經商的過去戰友,那位對應原本歷史中阪本龍馬的阪本辰馬。

  來得正好!之前打號碼沒打通,搞得她一直懷疑是不是桂那貨寫錯了號碼,還尋思著得找個時間聯系一下地球那邊的師兄,再確認一下號碼,結果現在阪本辰馬的艦艇直接降落過來,倒省了她功夫。

  藻月來到艦艇下方,朝窗口揮手,引起飛船裡面的人的注意。

  沒多久,艦艇側邊就出現個門,並且落下伸縮梯,然後一個發型蓬松,戴著墨鏡,讓她聯想到《星際牛仔》主角的男性從樓梯下來。

  只是藻月看見對方下飛船後,那一臉菜色仿佛暈車的模樣,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在對方開口前先默默把傘打開擋在面前。

  果然在隨即下一刻,剛抬手是想要打招呼的阪本辰馬,然而身體卻很不給面子的,一開口就是:「嘔——」

  「……」

  惡……見此藻月忍不住露出嫌棄臉。

  雖然自己很有先見之明的開傘擋在前面,躲過了被馬賽克糊一臉的悲劇,但一想到現在傘面上都是嘔吐物。

  完了,這把傘不想要了。

  要不是考慮到這把傘材料難得而且造價高,就這樣丟了的話有點敗家,藻月真的想扔掉算了,只好還是趕緊弄股水流把傘面衝刷干淨。

  而這時在阪本辰馬後面,隨之跟著下來的一個穿著工裝,頭戴鬥笠的嬌小女性。

  她面無表情地自我介紹道:「我是快援隊的副艦長陸奧。」

  「呃……哎,你好。」藻月愣了愣,然後也介紹了一下自己。

  陸奧守吉行?還是陸奧宗光?聽到陸奧這個名字時,藻月第一時間聯想到阪本龍馬歷史上的刀和部下。

  接著從對方似乎常年在室內的蒼白膚色,加上遮擋嚴實的鬥篷來看,藻月猜測對方估計是個夜兔。

  而跪在一旁地上好不容易吐完的阪本辰馬,這會兒重新站起來,傻笑地抓了抓蓬亂的頭發,道:「啊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平時暈船。哎哎,這裡看起來很荒涼啊,真的有人類住嗎?」

  隨後向藻月介紹自己,並向她解釋之前因為在一個環境比較惡劣的星球上,她打電話來時他們正在和異獸打架,等戰鬥結束後飛船受損,部分系統設備無法啟動。所以等後來回到安全地區把艦艇的設備修好才有機會看到是哪裡打來的。

  不過由於忍界星球位置偏遠,他們回撥時被提示超出信號範圍。

  其實忍界星球倒不是真的偏遠,只是因為這個星系是屬於大筒木地盤下一塊不起眼的地方,對於只是一個掠奪來的地區,自然不會搞多少建設,所以在這邊沒有信號放大器,導致地區信號弱。後來他們通過追查信號發出地,鎖定坐標後直接把艦艇開到這裡。

  藻月看了眼他們後方那艘過百米長的艦艇,陷入沉默:「……」

  據她所知這種大型飛船應該行駛起來很平穩的吧,原來這都有得暈嗎。

  「不是哦,你們降落的地方是月亮,人是住在那邊的星體。」

  接著藻月指了指後方在黑暗的宇宙中遙遙相對的一顆行星。

  雖然雙方第一次見面的開場似乎有些尷尬而且不大美好,但大概物以類聚。

  腦洞大喜歡天馬行空,以至於不時犯蠢掉鏈子的阪本辰馬,在和藻月開始交流後沒多久,雙方很快就混熟了。

  藻月干脆招待他們到主星球那邊。

  ……

  幾小時後。

  藻月在帶阪本辰馬和陸奧參觀完主要街道,然後在接待的地方落腳。

  剛才一路上阪本辰馬就在四處張望,對這個星球的各種建設都充滿好奇,如今坐下來後,開始表達自己的驚奇:「沒想到在離地球這麼遙遠的地方,居然能見到這麼有親切感的街道,差點讓人以為是回到江戶。」

  不得不說,兩個星球在某些地方的巧合相似之處,讓人很容易基於親切感,然後產生出共鳴和好感。

  尤其是在知道他們這邊也正想辦法向外界發展,希望擺脫歸屬在大筒木一族地盤內,作為殖民地的情況時。

  當初因為已經預見攘夷戰爭的結局,所以決定尋求新的救國方式。作為土佐有名的商家少爺,他的商業頭腦讓他想到去宇宙經商,希望通過商業利益,利用資本力量去推動天人和地球人和平相處之道的阪本龍馬,當即聽得更為之動容。

  然後因為口嗨犯蠢,被陸奧日常暴打。

  接著藻月從他們那裡要來一些近期的雜志,在晚上的招待晚宴到來前先回家看看雜志,已經有幾個月沒看漫畫,也不知道劇情發展到哪。

  順便和招待所的人交代一番,讓人注意好接待工作後,就拎著漫畫雜志回家去。

  在路過千手族地門口時,看見舍人和兜他們正從裡面出來。

  藻月好奇地「咦?」了一聲。

  然後走過去問道:「怎麼?你們犯什麼事了?」

  「是你之前搞出來的事。」舍人沒好氣道。

  他們是被喊來交代封口不再外傳給其他人的。

  藻月反應過來,便不再多問,不過瞄了一眼,好像少了一個知情小伙伴的身影。

  舍人看出她在找什麼後,有些同情道:「他是被喊去你父親和小叔那邊。」

  「……」

  藻月想了想,現在回到家裡貌似時間點有些尷尬。

  畢竟這事和她有關,要是自己在一旁看漫畫,表現得太事不關己,讓暴躁老父親看不爽,搞不好會順便把她懟上一份,便干脆先在千手這邊待著。

  沒多久,在客廳裡。

  藻月趴著伸長手,把雜志豎在桌面上翻看。

  在外面屋檐下過道走過的千手柱間,見她出現在這有些意外,同時有些好奇的瞄了眼翻開的這一頁的內容。

  結果稍微一看後,千手柱間就覺得微妙起來:「哎……這漫畫的內容怎麼感覺這麼眼熟。」

  「是呢。」藻月邊說著,又翻過一頁,「因為是回憶殺呀。」

  「…………啊?」千手柱間表示茫然,只是在看到下一頁中,那個酷似斑的人物對話框裡出現自己的名字後,忍不住又干巴巴道,「好巧啊,有個角色居然和我名字一樣。」

  藻月繼續回道:「對啊,都說畫的是回憶殺嘛。」

  「???」等、等等?所以裡面畫的那兩人真的是他和斑?千手柱間開始困惑,「……這漫畫書哪來的?」

  「是地球上的漫畫雜志。」藻月把雜志封面給他看了下,「我們這邊太山溝了,《jump》沒發行到這裡。」

  原本想問這漫畫怎麼會描述他和斑當年那些事的千手柱間,在看見閨女這仿佛見慣不怪,完全當成是日常的淡定反應,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後,不免到他自我懷疑起來。

  於是在陷入懵逼之中,過了幾秒後。

  「扉間!」

  千手柱間決定快步走去找弟弟確認。

  於是不久後,看見大哥懵逼不已的過來,並拋出連串疑問的千手扉間一臉絕望。

  他就知道!當初就是不想解釋這麼多,所以他最終決定,還是不把關於《jump》的事情帶回來了。

  主要是,《jump》上面連載的這漫畫劇情emmmm……絕對會引發不少麻煩。

  為此以幫忙保存為由,回來後讓侄女買的那些漫畫都放他那裡,結果這是怎麼又弄出一本漏網之魚?!

  於是在跟他大哥解釋之前,千手扉間先過來客廳質問道:「你這新一期雜志哪來的?」

  並沒有意識到自身不經意間又制造出麻煩的藻月回道:「我師兄當年的戰友,就是攘夷戰爭後期跑去做生意的那位,今天早上商隊的艦艇抵達我們這個星系,而且降落在月球了啊。」

  「……」千手扉間苦逼地扶額。

  「咦?」藻月剛才顧著一邊看漫畫,心裡面一邊吐槽,現在稍微回過神來後,才後知後覺地想道。

  噫……剛才好像是她爸經過啊。

  再看她二叔那頭疼的樣子,而她爸正茫然地在一旁:「所以這是咋回事啊?」

  接著又問她:「該不會這是奈奈你畫的吧?」

  藻月嚇得急忙澄清:「不是不是!!!」

  臥槽!要是被老父親誤會這是她畫的,她不得被撥層皮。

  然後趕緊解釋起來。

  等她解釋完以後,她爸也不知道聽明白多少,只是古怪地沉默了一陣後,表示:「所以扉間那裡有前面內容的漫畫是吧?」

  藻月連忙點頭,然後很沒良心地以要去招呼外星來的客人為由,把這件事的後續解釋工作拋給她二叔。

  當天晚上。

  在後續的接待晚宴中,藻月和阪本辰馬所帶領的商隊,雙方很順利達成了合作。

  在未來三年裡,快援隊將把外太空的科技產品和物資走私到這個星球,協助這邊進行發展。

  相對的,假如地球面臨危機時,快援隊希望他們能夠站在地球一方或者保持中立,起碼不會協助敵方對地球出手。


第255章

  盡管順利談成合作,但藻月的高興沒持續多久。

  因為以她那兩個爹這麼要好的關系,所以此時她爸八成已經把漫畫拿去分享給她老父親了,如果老父親意識到自己當年被黑絕坑了的黑歷史其實早就被全宇宙知道,萬一惱羞成怒這回要去湊靈魂寶石打響指,把看過漫畫的人都化成灰可怎麼辦啊?

  回去的路上,藻月不免惆悵地想道,覺得自己真是為了宇宙和平操碎了心。

  並在感動一番後,覺得自己有必要做點什麼來替老父親挽挽尊。

  想到這裡,她便使用能力制造出一台能連上星際網絡的移動設備,然後到相關漫畫論壇上。

  就這樣一路刷著論壇,沒多久,快看見自家大門時,藻月專門感應一下裡面有誰。

  果然,她爸在裡頭。

  至於她二叔目測因為已經預見到如果被老父親懟的話,自己大哥大概率裝背景板,所以現在沒在這裡,目測去了別處避風頭。

  藻月進門後便躡手躡腳地往客廳區域走去,不過她才剛到紙門邊上,探頭想瞅瞅裡面什麼情況,結果就被她爸的余光捕捉到,然後直接朝她招手打招呼。

  見自己被暴露了,藻月只好轉為大大方方地走進去。

  順便瞄了一眼因為背對門,所以剛才她沒能看見是什麼反應的老父親。只見老父親此時手指正捏著掀開的那一頁,遲遲沒掀過去。

  看到被捏住的頁腳仿佛都被捏薄了,這讓藻月很是擔心下一秒整本書就要被撕成渣渣。

  不過好在這幾年日子過得順風順水,老人家心平氣和了不少,只是對漫畫裡居然如此詳盡的描繪出當年那些事……嗯,大概感覺像被公開處刑,臉色沉得和鍋底似的異常難看,但好歹沒當場撕書。

  然後注意到藻月回來,斑揚了揚手中雜志,面無表情地問她:「雜志編輯部在哪裡?」

  藻月連忙如實回道:「我也想知道哎,不過之前在地球時調查過一輪都沒找到。」

  她小叔也在場,在藻月回話時泉奈就把她拉到自己身邊,讓她在身旁坐下,同時一臉不信任地防備著桌子對面的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也很惆悵,原本想著把這件稀奇事告訴給好友,順便猜測一下《jump》編輯部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准確無誤把方方面面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畢竟有些事除了他們兩人外應該沒第三個人知道的啊。

  只是這個院子裡住的不止是宇智波斑一個人嘛,看到千手柱間拿著幾本漫畫過來找兄長,泉奈暗道對方大驚小怪,看漫畫看得激動也要跑來,分明是在找借口。

  然而在隨著他稍微看了幾眼漫畫的內容後,頓時也意識到微妙之處。

  接著用了一下午時間,將已有的漫畫內容都給仔細看完,成功追上了最新一話。

  如同千手扉間先前擔心的那樣,在看完最新的劇情後。原本這幾年好不容易出於戰國時期結束這麼多年,孩子都這麼大了,見一切都木已成舟只能放下從前,湊合著和平相處的泉奈,現在因為看到漫畫裡所描繪到的另一種發展方向後,瞬間就給反彈回到當初剛從地裡穢土轉生出來時的強烈不滿。

  藻月在坐下後拿塊仙貝啃著,然後說起先前的猜測:「大概是和平行世界的術法有關吧。」

  鑒於在別的宇宙中已經有搞術法研究的魔術師成功實現了能夠穿越時空、窺視平行世界的時空魔法。

  那麼在其他宇宙或者更高級的次元中,有其他已經掌握時空魔法或者科技,甚至這方面技術要更加發達的文明也不奇怪。

  考慮到自己原本的世界中也有《jump》這雜志,所以編輯部很大概率不在這片宇宙中,可能存在於更高級別的次元。

  「嘛,第二法的意義在於證明了宇宙是由無數可能彙聚而成,每一次選擇都代表還有另一種可能,我們現在只是身處在選擇出的線路,但被否決掉的那些歷史選項不意味著它們所代表的未來就此消失,或許在另一個時空裡因為一念之差,選擇了它們,然後就形成另一條世界線。漫畫裡所描述的也只是其中一種可能而已,不過可能性再多,也不是我們當下生存的世界,所以看完就算了唄。」

  接著藻月又寬慰她老父親,表示:「其實也沒什麼,雖然爸你當年被黑絕騙了的事,但我看漫畫論壇上誇你的人還是挺多的,說你作為boss逼格高呢!」

  其實本來也不是介意漫畫中所描述的發展。

  斑只是因為裡面連自己的心理活動都被囊括無遺地詳盡描述出來,這對於一向有點口不對心,不喜歡把想法都說出口的宇智波而言,無疑有種像是原本暗藏在角落裡的秘密,被拿到陽光下暴曬,一下子被展示得明明白白。讓人無所適從、窘迫又暗惱,瞬間想把已經發行的漫畫都給毀屍滅跡,外帶鏟平編輯部的衝動!

  而且那些想法被柱間知道就算了,但想到這些內容千手家那白毛也看過,聯想到千手扉間那家伙看時搞不好在偷著樂地嘲笑他,宇智波斑越想就越惱火。

  偏偏千手柱間聽說有相關討論劇情和角色的論壇,趕緊好奇道:「快念幾個來聽聽,論壇上面其他人是怎麼誇的?」

  見她爸問起,藻月便從中挑出幾個給念了出來:「讓我看看啊,這個在說『年輕時的斑爺這架勢,真不愧是戰場玫瑰啊!』還有這個,誇你操作神的……」

  宇智波斑:「……」

  千手柱間開始傻樂起來。

  面對老父親陷入沉默,尚未察覺到不妥的藻月還得瑟道:「剛才論壇裡罵你的帖子都被我給罵回去了。」

  藻月表示她罵人水平還是挺高的,剛剛回來路上就在論壇裡和黑她老父親的人進行對噴,成功力戰群雄把黑子都噴到下線。

  就是有兩個號因為措辭太激烈,結果被版主封號了。但沒關系,她一個人開了十個號,而且每個號畫風語氣都不同,別人根本罵不過她。

  宇智波斑:「…………」

  「這好像不太好吧。」雖然是這麼說,但在下一秒千手柱間又問道,「哎對了,你說的論壇在哪裡,我也上去看看。」

  然後順便也注冊個賬號,來替斑說點好話。

  宇智波斑:「………………」

  眼看著那兩只遲鈍的家伙還湊頭交流著到論壇上發言,斑終於忍無可忍,把雜志扔下,然後分別往一大一小頭上揍一拳,接著憤然離席。

  看著老父親從客廳拂袖而去。

  經歷長久的沉默後,藻月捂著頭上的包,才後知後覺道:「……唉?爸爸剛才是不是臉紅了?」

  「哎!」千手柱間也捂著頭,接著反應過來後,不知想到啥,咧嘴笑了起來。

  「……」泉奈對此表示嫌棄,不過看回自家侄女就轉為無奈,然後在去給兄長順毛之前,他在藻月旁邊壓低聲音道:「回頭把上論壇的方法告訴我一下。」

  呵,敢議論他哥?

  反擊這種事怎麼能光讓侄女一個人干。

  「好噠。」藻月比了個OK的手勢。

悠于 2020-7-15 01:42

第256章

  因為這幾天要招待從外太空來的快援隊,所以當時間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頂上戰爭後兩年又三天,草帽那邊再次出航日子時,藻月沒能跟著艾斯一起去送路飛出行。

  為此她塞了大包小包的特產,讓對方順便帶去。

  在岸邊揮別了出發去香波地群島的艾斯後。

  藻月又回到忍界,跟進後續的事。

  就這樣,從外太空來的艦艇停留大概一周後離開。

  在第一天的合作共識上,這些天裡雙方又完成多項交易,獲得了艦艇上的多批貨物,而且也讓忍界的科研人員來到艦艇上進行實地參觀,對大型飛船的結構和系統有了更加具體的了解。

  除此以外,藻月還從辰馬那裡得知她剩下的那個師兄高杉晉助的消息,以及,也徹底確認了松陽老師的死訊。

  雖然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但考慮到信女之前給予的警告,藻月猜測即便對方能夠復活,但大概復活之後,就和新生的軀殼一樣,人格記憶那些也隨之重置了吧。

  在聽說關於最後一位師兄的情況後,參考歷史原型,讓藻月覺得這位師兄的flag立得有點高。

  同時對這三個師出同門的師兄,由曾經在攘夷戰爭中是能夠交付後背並肩作戰的戰友,到如今大路朝天各自走,甚至走上對立面的境況,世事無常所帶來的變化,不免讓藻月產生出幾分物似人非的唏噓感。

  收回多余的思緒,雖然不是上輩子所在的那個地球,但好歹是這個時空裡和她上輩子所在的星球相對應幾乎一模一樣的星體,因此讓藻月不免對它還是有著天然的親切感,只是想到她老家這裡也都還有待解決的問題,所以,還是重點回到自己所在星球的建設發展問題上吧。

  借助快援隊艦艇上的設施設備,在他們的艦艇離開之前,成功在月球上搭建了信號放大器,讓他們從此可以蹭上星際的網絡,有了穩定了解外界咨詢的手段。

  目送艦艇消失在外太空黑暗的背景中,藻月低頭看了眼之前在地球用的通訊器,注意到有條未讀信息。

  打開一看後,只見是張圖片。

  圖中神威正笑嘻嘻地一手抓著只被揍得跟豬頭一樣,已經口吐白沫的外星人,朝鏡頭比了個v。除此以外,他身後地板上還有一地橫七豎八地,半死不活的不同種類外星人。

  顯而易見,這戰鬥狂剛又結束一場戰鬥,然後拉下去看下方的文字內容。

  【白痴提督被已經我干掉了∼地球的武士果然是很有趣】

  「……」

  暗暗吐槽了一下對方這行為有種小學生般的既視感,藻月正心想她為什麼要浪費流量點開圖片時,突然回想到剛才看見的文字內容。

  然後又把頁面拉回上去。

  果然,讓她注意到照片邊緣角落裡有個靠在牆邊,深紫色頭發穿著花紋看起來相當華麗的浴衣,因為角度問題並未露面的男子。

  不過光憑照片中見到的這些特點,再加上離開不久的辰馬之前告訴她的那些情況,藻月基本可以確定,這位便是她尚未見過的最後一名師兄高杉晉助了。

  激進派攘夷志士、宇宙海賊團春雨……這些關鍵詞湊在一起,加上不久前所了解到的,高杉在前段時間所引發的一些事端,看樣子他們兩個是要聯手搞事啊。

  從照片來看,神威這是已經把春雨總部原本的領導給端了。

  「真麻煩……」藻月嘀咕一句。

  如今已經成反社會激進恐怖分子的高杉,再有了春雨的協力,總覺得要出大事啊。

  原本想到這裡時,藻月打算問一下,不過想了想,還是懶得回了。

  ……

  翌日。

  藻月在自己房間裡整理著東西時,從行李中翻出寶石翁給的魔術道具。

  雖然自己已經不打算去使用這一道具,但想到這是第二魔法使所制作。換算一下,大概相當於修真文裡大能煉制的法寶。

  想了想,覺得還是別浪費,決定拿去給她二叔研究一下上面的術法原理,就算不能完全了解第二法,但搞不好能從中得到什麼啟發啥的,讓他們這裡在術法領域能有一輪的突破。

  於是藻月便把吊墜拿出,打算交到二叔那裡。

  然而在她快要出門的時候,一只從牆頭跑過的貓稍微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誒嘿!藻月下意識地目光追隨過去,並發出逗貓的聲音。以至於一時沒看路,下台階時突然踏空。

  瞬間,心裡念頭就從「貓好可愛」變成了「臥槽」,而放在上衣口袋裡的吊墜也因此掉了出去。

  雖然很快就穩住沒真的撲街,但在發現吊墜掉了出去,並將其撿起後,藻月忽然注意上面用來儲蓄能量的寶石表面上似乎多了道劃痕。

  「……」

  魔術道具什麼的,應該沒這麼容易磕碰一下就壞掉吧?

  話雖如此,當在她這麼想時,上面還是有微妙的能量波動逸散出來,等藻月反應過來意識到上面的術式被觸發時,然而已經晚了。

  眼前就突然出現一個黑洞,隨即把她給拉扯進去。

  而因為察覺到外面的能量波動,所以走出來看看怎麼回事的宇智波斑,原本只是打算看一眼確認一下那只日常不省心的女兒別是又搞出什麼事。

  好吧,確實是又折騰出事了。

  只見在廊道盡頭出現一個黑洞,轉眼間,黑洞前那麼大個人就不見了。

  斑的反應也是快,第一時間用輪回眼鎖定住這團能量,緊接著便趕在它關閉前立即追了過去,而泉奈在看到外面突發的情況後第一時間原本也是要追過去。

  不過因為斑在進入黑洞前扔下一句:「你在這裡維持著坐標。」

  所以泉奈便留在原地,使用寫輪眼維持著時空之間的錨點。

  以免他們返回時由於找不到這個世界的坐標,以至於迷失在異時空裡。

  ……

  與此同時。

  原本應該是會將藻月傳送回原來時空的魔術道具,因為傳送過程中被斑介入,為此能量受到干擾,所以便導致了,最終傳送的結果出現某種差錯,造成一定位移情況。

  於是,這麼一來。

  在坐標處在同一像限的平行時空戰場上。

  「媽耶!」

  被黑洞給吸引進去後,時間穿越的過程對於藻月而言仿佛是掉進大型通道滑梯,在黑暗的管道裡經過一番九曲十八彎地無限滑落,最終好不容易見到盡頭出現一個小光點,誰知在滑出來後,出口居然是在半空中。

  一聲驚叫後藻月隨即以空中轉體一百八十度轉身翻騰三周半,最終抱膝落地的姿態成功著陸。

  只是當著陸以後,她覺得自己腳下好像踩到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後。

  「……」

  噫!這似曾相識的黑底紅雲袍子。

  再往周圍一看,噫!這一張張似曾相識的臉。

  「…………」

  藻月由於懵逼而面無表情地將四周打量完後,忽然意識到,她好像空降到的是漫畫中的第四次忍界大戰現場時,內心開始炸了。

  臥槽!臥槽臥槽!本來按照以前的穿越經歷,以為肯定是去到沒人認識的地方,結果尼瑪沒想到這回穿越居然穿得這麼近!!

  再想到自己剛才降落的過程估計都被在場的人看在眼裡,藻月一瞬間無比希望自己能把時間倒退回幾秒前,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羞恥得想一頭栽進地裡當鴕鳥。

  尼瑪不如我假裝成老父親上場代打算了!!!

  崩也是崩他形像!!!

  社會性死亡般的羞恥感使人降智,以至於這一刻裡藻月萌生出相當危險的神奇念頭。

  至於原本正凝神嚴陣以待的戰場上一眾人員,也被此時這事態發展搞得有些摸不清楚狀況,不過並未就此放松戒備,只是在懷疑是否又有什麼詭計在背後。

  除了某兩位,穢土轉生出來的建村初期人士。

  而剛才成了緩衝墊的帶土,此時在爬起回頭一看後,也忍不住錯愕了。

  為什麼宇智波斑復活後連性別都變了?!

  「哈哈哈哈哈這世界果然是假的!」原本在剛才與鳴人的戰鬥中已經動搖帶土,頓時因為這一點,又開始精神錯亂。

  見狀,藻月淡淡道:「我已經投胎轉世了。」

  不得不說,這幾年在外面當海賊的經歷,讓她板著臉假裝正經時,氣勢頓時顯得凌冽起來,因此一下子還是裝得挺像模像樣的。

  「……」

  只不過……帶土沉默,大概沒理解這之間有什麼關聯。

  藻月面無表情繼續說下一句:「因為四個月大,胚胎性別已經確定。」

  然並卵,一個人會被當成白痴並不僅僅是氣質的問題。

  「…………」

  此時在聽見她後續補充的話後,不僅是帶土,本來正在慎重分析他們是有什麼後續手段的其他人都齊齊愣了。

  為什麼……宇智波斑說話讓人感覺這麼的……欲言又止……又好像有點……一言難盡?

  對於還沒發展起網絡,沒迎來文藝復興和接觸到豐富多樣的外來文化的這邊時空而言,眾人不知道這份感覺叫吐槽欲。

  因為槽點太多,所以讓人說不出話。

  幾秒後,緊跟著從時空通道出來,過來撈人的真正宇智波斑,在聽到藻月剛才的話後:「……」

  沉默過後隨即是一聲冷笑。

  而聽見冷笑聲回頭的藻月,在看見老父親面沉如水的表情後,立馬轉為討好的語氣:「爸比!」

  這一句話,讓原本驚異於為什麼會有兩個宇智波斑出現的在場人員,瞬間從疑惑過渡為震驚:宇智波斑居然有女兒?!

  可惜藻月的討好似乎不太管用,老父親表示不想和你說話,並且要關閉音量。

  「我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斑冷漠道,「現在開始,給我安靜乖乖地坐一邊,閉嘴,不要說話。」

  求生欲讓藻月忙不迭地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海賊王》這幾周回憶篇劇情的信息量太大,前幾天出的967話直接推翻了一些大家以前的默認設定。

  總結一下,大概就是:

  1.拉夫德魯是羅傑命名的,羅傑抵達之前這個島沒有名字。

  【羅傑:喬伊波伊(Joy Boy),我啊……真想和你生在同一個時代。留了下了不得了的寶藏……!!這是何等的「笑談」啊—喂,大家,我們把這個800年間都沒有人抵達過的這個「最後的島」 命名成這樣的名字怎麼樣?就叫做「拉夫德魯(Laugh Tale)」】

  感覺有點黑色幽默。

  2.紅發為了照顧發燒的巴基,沒有跟著去拉夫德魯。

  3.冰山和弗蘭克小時候和羅傑海賊團相遇過,光月御田邀請弗蘭克上船,被弗蘭克拒絕(原來你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4.黑胡子有三重人格,這個猜測其實以前已經有過,線索是他的海賊旗,還有艾斯以前調查黑胡子時說他有比別人多幾倍的人生,然後回憶篇裡算是坐實了,小巴基和小紅發討論說白胡子船上有個從來不睡覺的怪人(大概是三個人格會輪流值崗)

  當初空島篇裡和路飛說「人的夢想是不會結束的!」的和後來出場的是不是同一個人格,現在也不好說了。


第257章

  來自老父親的警告,讓藻月為了避免再次感受到久違的「爸爸再打我一次」,於是瞬間變得十分安靜老實的,趕緊在旁邊找到塊平整的石頭後,以無比標准的跪坐姿勢,在那上面坐下,看起來有多乖巧便有多乖巧。

  只是她瞬間溫順得像只小綿羊般的樣子,在某些人眼中看來所造成的震驚感無異於像是二次地震。

  雖然剛才對方出場時乍眼一看下,直接把她當成宇智波斑,但現在仔細打量對比後,其實還是能看出二者有不少細微處的差別,不過最明顯的一點大概還是兩人整體的氣場。

  不知為何,明明雙方五官方面差不多,但是……警覺地瞥了眼附近岩石上端坐的藻月,眾人十分正經地猜測可能是因為是女性所以相對柔和吧?

  雖然剛才的小插曲讓人迷之無語,但現在是在戰場上,因此眾人很快收斂無關的心思,注意力立馬集中回到剛才現身的宇智波斑身上。

  「斑?!」這是看見斑登場後,內心沉重很不是滋味的穢土柱間。

  盡管知道此時此刻對方只可能是作為敵人,但經不住死後多年被穢土轉生出來後,在戰場上以這種形勢重逢。由此產生出諸多復雜的思緒外,也還有許多疑問,不管是對方當年假死一事,還是如今伴隨對方一同出現的對方血脈等等。

  「……」而宇智波斑看見平行世界,在另一條未來發展線裡的千手柱間時,心情也有些微妙。

  如果當初不是出現一個小小的變數,眼下的情景便是他的未來。

  帶土此時十分憤慨,雖然清楚他們之間只是在互相利用,幾乎沒有誠信道義可言,他當初想算計宇智波斑,而宇智波斑也同樣算計他。

  但萬萬沒想到宇智波斑竟然在背後還留了一手,重點是,宇智波斑此時的狀態是活人!

  顯然,對方早就預算到自己可能存在不按計劃步驟,反悔不打算把對方穢土轉生出來的情況。

  加上如今居然還憑空冒出個女兒,這導致帶土一時間忍不住猜測,難道老頭臨死前那一兩年特意留了種以防萬一嗎!

  當初看起來是死了,實際早在不知何處讓事先安排的人用穢土轉生將其復活,所謂代表其意志黑絕只是個障眼法,然後只等他把月之眼計劃進行到尾聲時出現,直接坐收漁翁之利。

  想到這裡,帶土就越發憤恨起來。

  至於黑絕也有些傻眼,畢竟它當初通過偽裝成斑的執念,成功騙到對方得到信任,原本對自身是十拿九穩,覺得絕對沒有被懷疑,畢竟誰會對自己的意志產生疑惑。

  按道理它是知道得最多,也才是真正在背後操縱這場陰謀的人。

  結果現在的發展是怎麼回事?斑不是還沒復活的嗎?現在不止早就復活,連女兒都這麼大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宇智波斑在片刻沉默後,說:「我不是你認識的斑。」

  不過穢土的柱間顯然還沒領悟到這話真正的意思,聞言只是略顯暗淡,以為是在指如今物是人非。

  宇智波斑暗道一聲笨蛋,冷笑道:「嘁!你當輪回眼數量很多嗎。」

  其實此時眾人也多少注意到,宇智波斑是活人狀態這件事。不過他們的推測和帶土有些相似,覺得是宇智波斑還留了一手,在死後不久就讓人把他穢土轉生出來,然後作為真正的幕後黑手,直到最後時機才現身。

  「我們只是因為意外,從未來發展不同的另一個時空來到這裡。」

  宇智波斑大概提到,命運以他將死那年為分岔口,因為藻月出生所產生的蝴蝶效應,使得後續發生的事都有了重大偏移。

  然而鑒於宇智波斑過往的那些行為,因此在場的忍者聯軍並沒有立馬就相信他的話,對此一方面仍持保留態度,揣測他的動機,另一方面,眾人自然也沒忘順便提防著在不遠處的藻月。

  他們懷疑這番說辭只是在為拖延時間,這兩人此時現身戰場,說是巧合實在難以叫人信服。

  只是當他們分出心神去留意藻月那邊的動靜時,看到她那邊的情況後只覺好像有哪裡不對。

  為什麼這裡會有暖桌???

  是的,本來端坐在平整岩石上的少女,不知何時面前多了張暖桌。

  藻月一開始確實是很安靜乖巧地坐在那上面,然而坐了一會兒後,大概是嫌在岩石上不太舒適,於是趁剛才他們注意力基本放在老父親身上時,就自行編了個蒲團用來墊膝蓋。

  然後蒲團編好了嘛,又看了眼前方的情形,考慮到老父親那不太好好說話的別扭性情,藻月覺得這事可能沒這麼快搞定。

  一邊心說:爸啊,你信用值不夠,態度又不夠親和,就換我來外交啊!

  雖然藻月忍不住很想開口發言,但另一方面,由於不久前宇智波斑才警告完她,考慮到老父親當時那難看的臉色,八成是聽見自己的胡扯。

  噫……老父親本來就有點不爽了,藻月覺得如果自己再不聽話,把老父親惹毛了,很大概率她爹會當著眾人面揍她不說,自己現在可是二十歲了!想了想,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她還是繼續老老實實保持安分。

  只是見事情好像一時半會兒沒這麼快結束,她在這光坐著,時間好像有點難打發,於是又順便搞了張小桌,打算在桌上玩點小游戲。

  桌子弄出來了,藻月想起自己身上的儲物卷裡有張毯子,便把它拿出來蓋到桌子上。

  很快簡易的暖桌就搞好了,瞬間幸福感和舒適度大幅度提升,藻月身上仿佛出現粉色小花的背景。

  在桌上趴了一會兒後,藻月又覺得好像差點什麼。哦對了,桌面上太空了,應該要來點零食。

  於是又從儲物卷裡,把一包仙貝拿出來,還順便再弄出幾只橘子。

  然後,這就令注意到這邊情況的其余人,在詫異完暖桌之後,又注意到桌上的零食。

  為什麼還會有橘子和仙貝???

  瞬間叫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想道。

  藻月的舉動看得旁人都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她的迷惑行為。

  宇智波斑這時也看見糟心閨女那邊的情況。

  「……」

  沉默中,他覺得自己拳頭有點癢。

  雖然眾人被藻月那邊某方面異常強大的心態給一時唬住,完全猜不透她在干什麼,以至於所以分析在這一刻都顯得蒼白無力,完全排不上用場,但他們沒愣太久,因為帶土身上突然有了新情況。

  真正屬於這個時空的斑通過曾經事先設置在輪回眼上的術式,也以穢土轉生形式來到現世。

  眾人尚未來得及驚異,原來剛才活人狀態的宇智波斑說的話似乎是真的,下一刻,又有新情況緊接著發生。

  只見從半空中又冒出一個初代。

  今天原本例行跑來找斑的千手柱間,在來到門口時,卻發現今天宇智波家的庭院好像出奇的安靜。

  喊了兩聲好友的名字後,沒有得到回應,他便直接走進院子,然後就看見在走廊盡頭處,正維持著時空錨點的泉奈。

  泉奈看見是千手柱間,沒好氣地大概說明一下情況。

  誰知才聽完,千手柱間就二話不說,也趕緊跳進通道裡了。

  效率太高,以至於泉奈都沒反應過來。

  差點因為突然又多一個人進通道,而沒能穩住這波能量。

  泉奈:$¥#&@……

  千手柱間雖說是出於好心,但他這番迫切之舉便導致了。

  「斑!」千手柱間一落地後,看見宇智波斑就立馬驚喜上前,緊接著下一句,「咱們家奈奈呢?」

  藻月迅速舉起個木牌,上面寫道【在這裡!】

  ???

  短短到三句的對話,卻承載了太多的信息量。忍界聯軍裡的智囊們都想說他們要跟不上劇情發展了。

  等等……他們這段對話的意思……該不會是……應該不會這麼神奇……吧?

  雖然他們很想把初代往清白方向想,但看到那個剛穢土轉生出來的穢土斑。

  「……」

  剛復活的穢土斑,還沒穿上衣的胸口上直接就是一個栩栩如生的初代頭像。

  臥槽!!!

  在這一瞬間,忍者們的八卦心和想像力成功得到無限延伸。他們感覺好像突然發現了某種不得了的真相。

  與此同時,穢土扉間開始掉土了。

  至於真正屬於這個時空的宇智波斑:「……」

  ?

  看到周圍這一圈人中,有兩個和自身以及千手柱間一模一樣的人時,多少意識到事情與原本預計好像出現偏差。


第258章

  雖然穢土斑的出現,還有另一個初代的現身讓之前宇智波斑的話得到一定證實,但從某方面而言,也讓情況變得復雜起來。

  一方面是眾人正被不久前那短短不超過三句的對話,還有穢土斑胸前頭像而引發的無限猜想。由於對所聯想到的某些事過於震驚,以至於造成部分人三觀碎裂、世界觀被刷新。

  另一方面就是,正如常言道:一山難容二虎。穢土斑來到現世後,察覺到戰場上出現他預計之外的狀況,盡管暫且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意外,但經過短暫的觀察,也大致猜測出部分,同時不妨礙他對於另一個和自身一模一樣個體感到不悅。

  具體來說,大概是面對一個同樣的存在時,不免會有想要驗證對方實力是否配得上自己名號,以及一較高下證明自身更勝一籌的比較心理。

  同樣的,斑也對平行世界中的另一個自己也有類似的想法。不過除此以外,還有一點,那大概是因為……這個時空帶有一定黑歷史成分。原本不知道也無所謂,但自從前幾天看到那本以忍界為題材的漫畫存在後,發現漫畫裡不僅把他當年和柱間相識的全過程給描述得一清二楚就算了,還連他過往沒有透露出來的心裡動靜都給倒個一干二淨。

  最令他暴躁的是,這年頭的人,尤其是網絡上的那些腦子裡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繼奈奈念的那些奇怪發言後,前兩天他突然聽見泉奈怒喝一聲「千手柱間我絕對不會讓你玷污哥哥的!」後,過去時只見弟弟前方地板上是台已經摔個粉碎的通訊設備。

  奇怪於弟弟到底在網上看到些什麼這麼生氣,再加上那天之後泉奈開始跟防火防盜一樣防著柱間,於是斑便私下到論壇想了解一下弟弟究竟看到什麼。這一看不得了,才發現論壇中居然還有以他和柱間兩人為題材的創作!

  斑看到頂著他們名字的膩歪情節時,當下驚得把屏幕打碎,差點就想順網線過去把創作者抹殺。

  因為這一系列的前情。

  所以瞟了一眼看見那邊忍者聯軍大部分人臉上那錯愕的神色後,斑心裡便是一聲冷笑,呵,別以為他不知道這群家伙腦子裡塞得是什麼想法。

  當年坑爹閨女身世的曝光已經帶歪過木葉一回,以至於有相當長一段時間裡花邊新聞和小道消息滿天飛,再加上漫畫論壇上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因此讓宇智波斑此時對這種誤解變得敏感起來,也一下子就看透這些人都猜的是什麼鬼。

  於是相比起穢土斑的坦坦蕩蕩,這麼一來斑的反應就顯得有些扭捏,似乎帶著某種惱羞成怒的意味。

  只是在他們要上演自己打自己,准備動手較量之前,空降過來的千手柱間因為看到穢土斑胸前的頭像,短暫地愣了愣,隨即他轉頭問自己身邊的斑:「那個,難道你也……」

  「閉嘴!」不過千手柱間沒能把話說全,就被已經猜測到他想問什麼而瞬間炸毛的宇智波斑給暴躁打斷。

  眼看斑一副在發飆邊緣的樣子,千手柱間趕緊噤聲。只是心裡感覺有點委屈,這兩天但凡他接近斑不到一米泉奈就會出來阻隔,仿佛把他當成什麼疫病源頭似的,避免他和斑有任何肢體接觸。

  扉間明顯知道什麼原因,但偏偏不告訴他。於是只好去問奈奈,然並卵,顯然閨女更不靠譜,反手拋給他一個問號,還表示:爸你想多了吧,小叔不一向是這樣嗎?

  「……」那一刻千手柱間難得體會到了平時扉間在面對他們父女兩時的無語感

  弄得他只能自行苦惱,回想到底自己最近有哪裡惹到了泉奈。而現在,原本只是想隨口問一句,沒想到斑突然生氣地打斷。

  千手柱間郁悶的揣著手,有些糾結。

  嘖嘖嘖。

  面對眾人那熟悉的吃瓜反應,藻月心裡的小人搖搖頭,覺得以老父親現在快要羞恥度爆表的狀態,為了避免自個兒被波及,於是就表面上默默端著茶杯,在觀眾席上安靜看戲。

  而穢土斑看到這一幕,出於對自身的了解不禁微微皺眉,雖然多少察覺到一絲微妙,但因為還沒有人點破過能扯到那一層面上,所以還暫時沒能產生超出友情範圍的猜想。

  反正雖說雙方想法有所差異,但不妨礙他們在千手柱間剛才的短暫打岔後,很快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實力的較量上。

  因此在間隔不到半分鐘後,穢土斑便與作為時空異客到來的宇智波斑在現場最先打起來。

  至於穢土柱間更加是不會想到那一層,只是注意到在另一個時空中的自己和斑關系還像從前一樣好,兩人之間似乎沒有隔閡的樣子,在有幾分感慨的同時,心中也有一絲欣喜。因為這意味著,他和斑之間的友情並不是絕對會走向破裂,在由於選擇不同而分岔出來的其他平行世界裡,是存在著他和斑兩人最終和好,關系修復如初的結局。

  然後對於其他人而言。

  自平行世界的初代突然出現並帶來驚人的發言後,轉眼間,都還沒等他們理清具體情況,兩個世界的宇智波斑就打起來了,這戰況發展顯然已經遠遠超出眾人的預料範圍。

  盡管一眾忍者們仍然戒備著,但不得不承認在場包括穢土轉生出來的歷代火影在內,不少人都已經茫然起來,所以現在到底要怎麼搞?這場戰爭接下來該怎麼發展啊?來自平行時空的斑和這邊的斑打了起來,所以他們是要幫異時空那個嗎?

  同時還產生的問題便是。

  雖然初代剛才的提問成功勉強挽留了他的清白,但不免讓眾人下意識又冒出個問題:那小孩怎麼來的??

  穢土扉間當然是第一時間馬上想到那是實驗產物,其他人也大概猜到這點。只不過,由於千手柱間過來時那引人誤會的話,再加上穢土斑胸口的頭像,就算知道那是實驗產物,但想到那個少女是結合兩人血統弄出來的,為什麼感覺就這麼奇怪啊?!!

  另一邊,感到懵逼的黑絕也漸漸回過神來了,在經過快速思考後,很快大致搞清楚了那狀態為活人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是從平行世界來的,考慮到那邊的斑正值全盛狀態而且擁有完整輪回眼。而輪回眼本身具有空間穿越的能力,所以倒不奇怪他們是用什麼手段過來。

  只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跑到這裡!但不管什麼原因,他們的到來對於它而言都是個大麻煩!

  因為如果按照平行世界的斑所言,分岔點是在他臨死前兩年發生的話,看回他和千手柱間剛才已經沒有芥蒂的相處模式,這意味著當初讓他們產生分歧的月之眼一事已經得到解決。但從他們還活蹦亂跳來看,顯然不可能是實現了月之眼。

  所以照目前情況去分析,唯一可能性就是斑放棄了月之眼。可是它很清楚,斑對月之眼是深信不疑,畢竟當初就連千手柱間阻攔也沒能讓斑放棄月之眼。那麼能說服宇智波斑放棄的最大的可能便是,他們查清楚了月之眼的真相!!

  想到這裡,黑絕簡直想要頓足捶胸加爆粗。尼瑪它等好幾百年了啊!好不容易如今尾獸都集齊了,輪回眼也有了,外道魔像這些都搞定了,就差等到出現一個破綻附身上去然後把母親大人從封印中解放出來,結果就差這麼臨門一腳啊!居然就發生意外!這好比文件下載到99%時突然告訴你失敗,需要重新下載。

  盡管心裡那個舍不得,不想放棄眼前已經的成果,但黑絕清楚,在處於活人狀態全盛期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人面前,自己不跑不行。

  不過它雖說是相當識時務,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可惜最終還是沒能跑成,因為藻月已經發現它的存在了。

  誒嘿!老熟人啊!這不她小時候在洞窟那會兒成天沒事老來嚇她的黑絕嗎!

  藻月原本是坐在邊上觀看現場版動作大片,兩個老父親打架的畫面大有齊天大聖和六耳獼猴鬥法的既視感,多虧因為一個是穢土狀態一個是活人狀態所以色調不同,不然兩人動作這麼快,幾個回合下來她都得看混了。

  不過在看了一會兒後,藻月突然回想起引發第四次忍界大戰的真正關鍵人物。往周圍找了找,結果這不就被她給發現了嗎!

  【發現一只野生的捕蠅草精!】

  【是否?yes/no】

  【yes】

  雖然她在這個時空裡沒有出生,因此沒有她的存在,黑絕沒能禍禍她,但不妨礙她記仇誒!於是腦內自行配音的同時,藻月就瞬間發動術法,將根莖從地下延伸出去。

  於是就在黑絕想跑路之際,突然底下的地面爆出幾根藤蔓,緊接著把它捆住並給壓縮團成一顆球。

  至於帶土看著兩邊一模一樣的人,思維已經變得更加混亂起來。

  所以平行世界是存在?在這個世界外還有不同世界?也存在不同的他?如果每一次的選擇都能產生不一樣的未來,那麼如果他去到由全部正確選擇產生出來的世界,就是他想要的完美世界了吧?

  藻月把黑絕逮住後,注意到帶土那仿佛看到天書一樣茫然困惑糾結的表情,忍不住投以關愛學渣的同情目光。

  而千手柱間,則在兩邊的斑交手之際,來到忍者聯軍前將有關月之眼計劃的真相告訴眾人。

  顯然,她便宜老爸的由於信譽度高,說的話容易讓人信服多了。

  經他這麼一說後,眾人才終於明白背後的一切,以及忍界近千年的戰亂是因何而起。

  不過還有一個疑問。

  「請問那位到底是……?」

  「嘛,反正從基因那些來看,可以當成是我和斑的孩子。」

  千手柱間似乎絲毫沒發現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回道。

  哢嚓——!

  隨著這一回答,現場傳出一聲輕微的開裂聲,穢土扉間臉上直接滑落一大塊土。


第259章

  俗話都說:話貴精而不貴多。

  千手柱間成功做到了盡管出場後沒說多少,但每段話都包含著一再顛覆眾人想像的巨大信息量。

  此時原本在和平行世界的自己交手的穢土斑,在聽到那邊的話後,終於意識到剛才那份微妙是什麼了。

  因此在一次短兵相接後,穢土斑不禁出於對平行世界中的自己竟然和柱間進展到友情以上感到愕然,忍不住露出欲言又止的復雜表情。

  宇智波斑:「……」

  @&$#!……內心罵罵咧咧之後,一時間也顧不得太多,當即衝過去給了千手柱間一個暴栗,並大聲喝道:「你胡說什麼——!」

  千手柱間初時莫名其妙,但看見現場這個世界的扉間那已經崩裂的臉,還有那邊綱手一臉「爺爺你居然是這種人」的震驚表情,隨即反應過來,趕緊以義正言辭的口吻澄清道:「你們別亂想,我和斑只是好友,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系。」

  說完,他又看回斑那邊,有些郁悶地反問道:「可是從生物角度來看,她確實是咱倆的孩子啊!我有說錯嗎?難道斑你沒把奈奈當成家人嗎?」

  「……」這下輪到斑被噎住。

  盡管千手柱間的追加解釋成功讓在場原本差點三觀碎裂,仿佛打開新世界大門的忍者聯軍都齊齊松口氣,稍微挽救了一下他們那破碎的世界觀,也讓的穢土扉間糊回一些掉了的土渣,還能安慰一下自己,雖然在平行世界裡大哥和宇智波斑用科技手段制造出一個小孩,但起碼他們兩個沒真有一腿。

  真沒想到初代和宇智波斑是關系這麼好的朋友啊,其余忍者們則紛紛想道。

  只是,話雖如此,對於在場的忍者們而言,當他們接受這一真相後,冷靜下來又稍微仔細想了想。雖然初代說他們只是好友,但為什麼還是感覺怪怪的。初代你後續反問宇智波斑的話,總覺得好像有哪裡讓人感覺別扭不對勁啊!「咱倆的孩子」這種說法什麼的……本來就很引人誤會啊,怎麼怪他們亂想?

  至於斑正被千手柱間的反問弄得進退兩難,這問題可真是……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糾結之下斑只好把視線錯開投向別處,然後恰巧看見那邊正在拋著個黑白球玩的沙雕閨女。

  藻月注意到老父親的目光後,冒出一個「?」,似乎在說:爸你有什麼事嗎?

  「…………」

  這傻孩子……看見她那單蠢的表情,斑心裡下意識就冒出這念頭,又默默收回了視線。

  雖然這傻孩子一向迷之心大和粗神經,但斑也清楚就算對方再不計較,類似你不是我孩子這種話也不能當面直接說出來。

  可是看到那邊其他人那欲言又止的復雜神色,斑又一時滯氣,繼續去澄清又好像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但要是一口否定關系,又會對奈奈那孩子造成傷害,結果唯有陷入進退兩難的無言以對中。

  此時穢土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忍不住也暗罵一聲柱間那個笨蛋後,不免打量了一下那邊,嗯……據說是平行世界的自己當初在研究木遁細胞時意外制造出來的產物。

  不得不說,在如今表面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每個人心裡都正為剛揭露的真相而陷入思維風暴,各懷猜想,由此現場一片詭異的氣氛當中,藻月實在如同一股清流。不管是那和戰場完全無關的暖桌,還是她那絲毫不受外界困擾,正專心致志玩桌上泥巴的傻氣笑臉,所有一切都與周圍畫風格格不入。一時間讓人不知該說她心態太強大,還是反應太遲鈍。

  捕捉來的黑絕之前被藻月壓縮成一團後,拿到手裡時因為發現和以前玩過的粘土泥有點像,所以她便干脆在解決黑絕前先當成粘土泥來玩玩,像搓面團般拉長又搓成一團、然後分別掰開成幾小團,捏成小動物什麼的,捏完欣賞了一下自己的作品,接著又搓回在一起。

  看到這畫面。

  「……」穢土斑沉默了。

  怎麼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在古怪的氣氛之中,穢土柱間忽然打破沉默:「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

  其余人紛紛一愣,穢土柱間笑過之後,直接切換話題,問平行世界那邊過來的另一個自己問道:「哎,照這麼說的話,你們那邊後來的發展應該也和我們這邊有很大不同吧?」

  「……」

  這話題轉移得真強行,眾人不約而同地想道,不過在知道這些真相之後,再看回這場戰爭,忽然一下子好像已經失去繼續進行下去的意義了。

  而千手柱間便把後來自己出來後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詳細說明,包括其實他們那邊老早統一好幾年,都已經開始著手准備向外太空發展這些。

  由於千手柱間所描述的情況對於目前的人而言簡直太難以想像,廢掉大名、忍界統一、發現外星文明什麼的,這些聽起來簡直就和科幻片一樣啊!這下子,繼在得知當年初代和宇智波斑實際是好友,還有近千年紛爭背後的真相所帶來的震驚後,平行世界那邊的現狀,又再一次把在場的人都給聽懵了。

  懵完後忍者聯軍齊刷刷看向那邊正在玩泥的藻月,注意到眾人齊齊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藻月稍微停下搓粘土的舉動,面露疑惑地舉起個木牌。

  【有事嗎?】

  明明長著肖似宇智波斑的五官,但偏偏這個少女卻是給人一種好相處甚至單純的印像,在宇智波斑同時在場的情況,對於這邊還只是的忍者們而言,只覺得畫風實在太過割裂。眾人面對疑問一致搖了搖頭,隨即在把視線收回後,緊接著冒出和穢土斑剛才一樣的念頭——可她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啊!

  「……」

  眾人不禁陷入沉思。

  平行世界那邊的情況對他們而言實在太過遙遠,某方面而言感覺比之前宇智波帶土制造的未完全版「月之眼」世界還更加虛幻的樣子!

  穢土扉間率先回過神來,指著已經玩膩了黑絕,改為趴在桌上玩疊橘子的藻月,開始問道:「等等!所以在你們那邊,被那個小鬼她成為火影了?!」

  「對啊,嘛,扉間你也別太以貌取人嘛,奈奈她其實挺……」千手柱間本想說挺聽話的,然而感覺「聽話」這兩字實在有點說不出口,於是硬生生扭轉成,「挺有自己的想法,能分辨是非,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的。」

  「……」穢土扉間微妙沉默後,瞥了眼從某方面而言也是相當有自己想法,當年一意孤行要搞月之眼的宇智波斑,冷漠道,「哦,所以其實也很固執而且平時不太聽話是吧。」

  「嘁!」這是來自穢土斑的冷笑。

  穢土柱間干咳一聲,道:「不管怎麼說,反正她也沒做出壞事。」

  至於原本在不遠處自娛自樂的藻月,因為聽到穢土扉間的吐槽,雖然知道這邊的二叔,所以沒什麼感情基礎,但還是有些不滿地舉起一個牌子,表示抗議與反駁。

  【服從性低是聰明的表現,了解一下,智商高善於思考的人才會有主見,不容易盲目被誤導。】

  「……」

  這話讓現場的人一時間無語起來,對於這邊大環境還相對壓抑的忍者們而言,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臉皮這麼厚,能夠自己誇自己聰明的人。

  可看見絲毫沒有任何怯場,相反還格外理直氣壯的藻月,對她這種迷之自信又有一絲微妙羨慕。

  只是……服從性低這種說法,怎麼感覺這麼像是在形容犬類,犬塚家的人暗想。

  這時,千手柱間補充一句道:「而且那個啊……扉間,其實你在那邊和奈奈關系挺好的,因為你是最先被喊上去幫忙的人。」

  這回到宇智波斑冷笑。

  穢土扉間震驚了,他怎麼都想像不出自己和一個長著這麼像老對手的小崽子友好相處的情形啊!加上那邊宇智波斑的冷笑,他懷疑大哥是不是又加了什麼奇怪的濾鏡。

  而這時,已經從平行世界的存在所掀起的思考中,稍微理清了一些想法,思維沒這麼混亂的帶土,突然吼道:「如果存在沒有發生過遺憾的世界,那像我們這些錯誤選擇的世界到底還有什麼意義?!」

  他這也喚回了其他人原本已經游離到戰爭之外,其他亂七八糟事情上的思緒之余,也讓不少人陷入同樣的思考。

  【存在本身就是意義啊。】藻月想了想,又再補充上一句,【平行世界的存在就是代表世界可以存在無限可能,沒什麼是絕對的,雖然過去已無法逆轉,但未來可以存在無限變數,不必就此放棄希望。】

  「就算在未來存在希望,但已經死去的琳她也不可能獲得拯救,而且對於已經制造出如此多錯誤的世界,那種未來還有可能存在嗎!」

  【唔,在我看來因為拯救其他事物而感到滿足,只不過是大腦所產生的一種近似自我感動的錯覺罷了,自以為幫助別人,實際上對方不一定真正得到幫助,而施以援手者,當其需要幫忙時也不一定會得到幫助,誤解、分歧、矛盾……世界就是這樣反反復復的一再重演鬧劇。】

  因為藻月從就給人一種不太靠譜,大概就是有些天真好糊弄的感覺,所以當她冷不丁突然蹦出這麼一段無情甚至說得上是殘酷的話後,瞬間的反差一時間讓在場不少人愕然的同時,也因為這番話所產生的延伸思考而陷入沉默。

  帶土在短暫的錯愕後,又立馬再問道:「但是你在那個世界裡做的那些事難道不就是為了拯救陷於月之眼計劃裡的斑,實現和平把大家從無休止的戰爭中解救出來嗎?」

  【我從來沒有說過要拯救什麼,我只是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至於是非功過這些自有後人評說,對於整個宇宙而言我們最終不過都是歷史的塵埃。】藻月面無表情的舉起牌子,冷漠地表示,【知識儲備太少偏偏還想太多,只會讓自身陷入思維僵局,最後因為不得解脫而瘋狂,說實話,作為學渣就別想太多了,還不如踏實一點充實過好每一天就算了。】

  舉牌子的同時,藻月心裡暗道:真正能夠拯救世人的是規模覆蓋全星球程度的第三魔法。

  讓靈魂永動機化,真正實現不老不死的第三魔法,如果能夠把規模覆蓋到全星球範圍的程度,相當於把一星球的人類,從原本作為三維空間裡的生物提升一個維度,成為四維生物。類似於將眾生普度,如果能實現絕對是一舉成聖的超級大功德,這個也是愛因茲貝倫家所追求的偉願。

  當然,這些已經完全超出這個時空人們認知範圍的東西她是不會透露的,不然估計又得埋下禍根了,只是在心裡逼逼一下而已。

  帶土因為藻月剛才那番過於冷淡的話,一時間無言,目光和神色因為對現實的認清,所以變得有些黯淡。

  而穢土四代看到她剛才不斷忙碌地在木牌上奮筆疾書,實在忍不住道:「我想問個問題,你明明能說話,但為什麼要一直這麼費勁舉牌子?」

  【剛才爸比叫我閉嘴在一邊待著別說話啊。】

  宇智波斑:「……」

  你都用直接用寫來表達了,我禁不禁你說話有什麼區別!!!

  忍者們也無語了,但看回那邊藻月正衝著斑那邊作出一副「求表揚」的嘚瑟樣子,忍不住心想:所以這個人到底是真笨還是假笨啊?!

  鹿丸小聲嘀咕了一句:「我以前聽說過人蠢到一定境界時反而會有大智慧,和大智若愚是一個道理。」

  結果這話被丁次聽見後,當即恍然大悟道:「原來我再蠢點就可以變聰明了。」

  「……」

  至於在穢土扉間看來,藻月在和帶土的對話中,忽然表現出的這份通透在某方面而言有些冷靜客觀得令人感到可怕。

  大概好像是來自更高一層次的生物對人類的客觀評價,在它眼中人類歷史中發生的所有事情不過是種過程。

  不過他沒來得及從這份異樣中思考出太多,因為當不經意地看回自己大哥這邊時,發現穢土狀態的大哥正和從平行世界來的大哥,兩人湊在一起交流著兩邊的差異那些,其中,平行世界的大哥手裡還拿出一張照片給這邊穢土狀態的大哥看。

  穢土扉間聽著他們兩個幾乎是二重唱一樣,話語中都是隨時夾帶著對斑的各種贊美,只覺牙腳發酸。同時注意到的大哥看到照片時,不禁露出傻氣濃度高達100%的笑容,所以出去好奇,他就過去瞄了一眼的照片。

  結果所看到的東西,讓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穢土扉間再度嘩啦啦的大規模掉土,這次掉土量之大讓眾人十分擔心二代會不會就直接散架升天。

  臥槽!照片裡那個面帶微笑仿佛頭頂聖父光環的人是誰?!!

  千手柱間給平行世界的自己看的那張照片是,當初藻月被能控制年齡狀態的惡魔果實能力者變成三歲小孩時,他和斑兩人過去照顧幼兒狀態的閨女,然後在游樂場裡拍下的一張合影。

  忽略掉邊上似乎不滿千手柱間入鏡的泉奈,在正中間三人,斑帶著罕有的柔和淺笑抱著個孩子,而千手柱間在旁邊也咧嘴笑著,尼瑪說他們是關系融洽的一家三口完全沒有什麼問題啊!!!

  於是在繼穢土扉間遭受精神上的重創後,好奇過來瞄一眼,想看看是什麼東西對二代造成如此大衝擊的其他人,看完都相繼瞳孔地震,因為過於震驚說不出話,所以只能默默地回到原位,努力消化看到的東西。

  「爺爺!你們真的……」綱手看到裡頭那個完全是笑得和中獎似的爺爺,這畫面簡直就像老來得子,抱著大胖小子在傻笑的土財主,趕緊打斷自己糟糕的聯想後,她嚇得趕緊衝平行世界的爺爺再次確認。

  對於眾人這種震驚的態度,千手柱間奇怪的回道:「我和斑當然只是好朋友啊!」

  而原本正在和平行世界的斑了解他們那邊搞改革的一席具體過程的穢土斑,留意到那邊的動靜後,立馬冷聲道:「收起你們肮髒的思想!」

  因為怕激怒這個BOSS,讓好不容易走向結束的戰爭又重新打起來,所以眾人一致噤聲不敢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

  「……」

  嗯,帶著有雙方血統的小孩去逛親子游樂場的朋友。

  只是盡管表面上沉默,但由於當中包含的槽點實在太多,讓吃瓜的忍者們都不知道怎麼評價,所以閉嘴後各自內心都在瘋狂吐槽。

  經過這麼一番下來,反正在藻月他們離開後,這邊的人已經差點被弄得不知道「朋友」原來的意思了。

  這一趟穿越雖然只待了一小時不到,但某方面而言,由平行世界所帶過來的顛覆性認知還真是多啊。

  …………

  ……

  另一邊。

  斑用輪回眼把他們帶回到原本的所處的時空。

  看見兄長他們都平安歸來,泉奈得以松口氣,然後也把結束了對那團能量的維持。

  不過通道剛消失,藻月突然大喊一聲:「臥槽!等等!」

  其余三人疑惑的看向她。

  藻月拿著手上團成球的黑絕:「剛才不小心給順手把這玩意給帶回來了,咋辦?」

  「……」


第260章

  這一天,宇智波家的院子裡十分久違地再次上演了上房揭瓦的畫面。

  「讓你亂撿東西!」

  反應過來,意識到藻月又一聲不吭整出事,宇智波斑當即仿佛拎雞毛撣子般,動作輕巧靈活地拿出祖傳團扇。

  面對有如摧枯拉朽之勢的大扇子,藻月一邊嗷嗷叫著,一邊在自家大院裡上竄下跳,左躲右閃。

  而一旁的走廊上,千手柱間正揣著手,仿佛老干部般地規勸道:「斑,小孩子不懂事,教訓一下讓她知道錯就算了。」

  泉奈一手拿著黑絕球,以防它會溜掉之余,一邊看著眼前院裡熱鬧情形,有些無奈道:「奈奈呀,你下次可別在路上隨便撿亂七八糟的東西回家。」

  這次的好歹知道是什麼東西,要是下次撿回個不知是什麼還有害的就麻煩了。

  藻月連忙打包票作保證。

  就是院裡的動靜傳到外面後,讓從附近經過的路人聽得一臉無語,要不是知道被初代他們教訓的那個已經有二十歲,單聽對話,還以為這教訓的是路上隨便拿了什麼東西回家的三歲小孩。

  不久後,活動夠了的斑終於停手,藻月頂著一頭包,去她小叔那裡哼哼唧唧求安慰。

  斑沒好氣地看著那邊的糟心閨女,被弟弟安慰幾下後很快又陽光燦爛得瑟起來的樣子,就知道沒法指望她真的能長教訓。

  畢竟當時自己在現場明明交代讓她老實在一旁待著,等他處理完就馬上回去。

  事實上嘛,讓她閉嘴別說話,結果她就改成手寫舉木牌表達,一刻沒看住,就把那邊黑絕撿來玩。玩完了還不放回去,一時順手給帶回這邊來。

  然後焦點回到多出來的這只黑絕上。

  也不知道把平行世界的黑絕給帶過來,會不會分別對兩邊造成什麼影響,但之前空間通道已經關閉。

  如果要重新開通一條的通道,需要耗費大量能量,而且因為坐標的不確定,所以也不一定能保證通往的是他們剛才去過的那個平行世界,因此讓斑他們暫時放棄把這玩意送回去的打算。

  於是眾人此時看著這團黑白色的球體,開始思考該怎麼處置它。

  把頭上的包按下去後,藻月湊過來,把黑絕拿在手裡拋了拋,道:「話說要看看這只黑絕的記憶和我們這邊的有沒有啥區別不?」

  這個提議很快就受到老父親和小叔兩人一致的拒絕。

  有鑒於在過去的漫長歲月中,黑絕背地裡所做的種種陰損事太多,當初他們逮到這邊的黑絕並對它的記憶抽絲剝繭,進行全方面調查時,看著那些所作所為,光是看就看得一肚子火血壓飆升了。

  他們又不是受虐狂,哪會沒事找罪受,又重看一遍差不多的東西讓自己肝火大動。

  「嘁!直接將它和以前那個黑絕一樣,扔上去做個伴星不就行了。」斑當即冷笑道。

  「這不太好吧,這只好像是外來物種,萬一它兩在上面暗搓搓交流越獄經驗咋辦,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啊。」藻月邊說著,邊盯著手頭上的球體陷入沉思,黑絕這玩意不知道能不能有點別的用途。

  從某方面而言,黑絕作為純粹的怨念構成體,也是挺難得的材料嘛,而且不管在哪個平行世界都搞了這麼多事,光是就這麼封印起來關禁閉好像太便宜它了。

  想到這裡,藻月下意識把當成面團拉長,然後又搓搓搓的搓成一團。

  看她樂在其中的重復著這搓面團的過程,仿佛玩上癮似的樣子,另外幾個長輩陷入沉默。

  「……」

  這團泥難道之前玩了一小時還沒玩夠啊?斑微微皺眉,這一刻,切實為閨女的智商感到一絲擔憂,不過余光瞥見那邊正咧嘴笑的友人後。

  行吧,果然兩只都是容易讓人操心的笨蛋。

  真可愛wwwww

  這是前段時間從網上學了點網絡表達方式的小叔,心裡暗道他侄女看起來就像只玩毛線球的奶貓,傻傻的樣子太治愈了。

  泉奈儼然直接屏蔽了院子裡還有一個人也是偶爾會冒出傻氣。

  ……

  然而對於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時不時就任人揉捏的黑絕而言,這絕對不是什麼好體驗!

  黑絕此時正經歷著它有生以來最黑暗的一段日子。

  即便當年東躲西藏,為了不被兩個兄長發現,戰戰兢兢地潛伏到他們不在,才敢冒頭出來搞事的那段日子,都沒現在這麼難熬。

  聽說好像沒打算把它封印時,黑絕原本十分欣喜,這麼一來只要它這段時間忍耐一下,總能找到他們放松看管的空隙,找到逃跑的機會。

  可惜,它很快就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這邊這個世界通過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人血脈造出來的小崽子,自打捕捉到它以後,好像覺得它被壓縮成一團後捏起來的手感相當不錯,所以沒事干時就把它當成橡皮泥來捏著玩打發事件。

  光是捏成不同形狀就算了,她還把它分成一塊塊啊!

  把它從整體分成數份以後,又重新搓回完整一團,這過程對於黑絕來說,就像是……忽然一睜眼,發現自己身體被分屍成好幾份、記憶也分成好幾份、還有感官也被分別好幾份。

  才剛對自己身體的其他部分重新取得同步,結果又被搓回到一起,這樣反復來回之下,縱使黑絕有著堅強的精神,也差點被整得神經衰弱,想說這小崽子太喪心病狂了!

  $&@#¥*+……

  於是心裡除了日常對這只小崽子的謾罵外,但在稍微對藻月進行觀察後,黑絕就忍不住想道,話說這個世界的斑當初在實驗室裡究竟是制造出一只什麼玩意啊!為什麼從她身上能感受到和母親大人相近的龐大能量??

  藻月身上所潛藏著的與輝夜姬相近的龐大能量令黑絕感到心驚,有種仿佛來自本能的危機感。再加上雖然嘗試過逃跑,而且有幾次已經成功偷偷溜出他們視線範圍了,但那個小鬼好像在它身上下了標記一樣,不管自己躲得再隱秘,都能被她一秒找到,而且也不需她前來,直接地下植物根系就會立馬將它控制住並捉回去。

  這點就讓黑絕感到十分驚恐了,對方到底是怎麼鎖定自己的?仿佛星球被她掌控在手裡,一舉一動都在她眼皮底下,可以瞬間被知道發生什麼。

  因為在黑絕的認知概念中,大筒木輝夜是這個星球上最強大的存在,沒有人能超越母親大人的力量,於是千古一片孝心的黑絕,頓時十分擔憂這邊的母親大人的處境。

  該不會母親大人已經遭遇不測了吧?!譬如部分力量被這只小崽子奪走融合了?想到這點的黑絕,頓時感受到自己身上所肩負的重大使命。

  如今它除了要想辦法回去,還肩負著要救這邊母親大人啊!

  ……

  而在平行世界那邊。

  雖然藻月他們回去了,但同時也落下不少新的問題。

  不過對於那邊的人來說,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眾人在他們離開後回過神來,他們提到真正的關鍵黑絕似乎還沒去捉。

  眾人都有印像好像之前還見到黑絕在附近的身影,只是當他們現在要去抓捕回來打算進行審問的時候,卻發現黑絕已經憑空消失。

  連穢土初代幫忙去找,也找不到它了。

  考慮到平行世界那邊過來的初代提及,黑絕十分擅長藏匿和遮斷氣息,因此這邊人初時以為黑絕和以往一樣,見自身暴露便躲藏起來。

  為此尋找近大半個月後,忽然有人提到,當初平行世界那邊初代和斑兩人的後代,被斑責令在旁邊乖乖待著,後來好像不知從哪裡又搞來一團黑白色類似橡皮泥的玩意,一直在桌上玩著那東西。

  考慮到那團泥有著和黑絕一樣的配色,而且她玩了這麼久那團泥都沒有兩種顏色混在一起。

  「……」

  於是在微妙的沉默後,忍者們都不約而同地想道:等等,該不會那團黑白色的粘土泥就是黑絕吧?!

  他們回想著當時所注意到但因為見沒威脅便沒太重視的一些畫面細節後,越想發現越好像是這麼回事。

  喂!你們把我們這邊的黑絕給帶走了啊!

  時隔近一個月,這邊的人終於意識到他們這裡的黑絕不小心被帶去平行世界了。

  雖然黑絕被帶走讓他們失去了近一步審問的機會,但轉念一想,似乎也挺好的,這樣便不用擔心大筒木輝夜的殘留意志會繼續在世上搞事了。

  而且相比起挖掘黑絕那裡那些已經發生的過去歷史,當下,或許展開對忍界的改革,修正過去的錯誤才更有意義。

  ……

  鏡頭再次回到藻月他們這邊的現況。

  藻月不久前和海上的人通電話,順便得知之前去香波地群島為再次出航的弟弟送行的艾斯,回到新世界海域後就去了和之國,聽說好像在那邊有認識的人。

  聽人提起和之國這個地方,藻月想起她在開啟萬花筒以後,得到的一些關於這個星球的記憶片段。

  在後來對那些記憶片段的翻看中,發現和之國是從這個星球掉過去的土地,這座面積和水之國差不多的島國,原本是坐落在如今忍界樹島附近的位置。

  由於千年以前,大筒木一族在兩個星球上種植汲取阿爾塔納能源的神樹,似乎由於神樹之間的關聯,使得本身位置算是比較接近的兩個星球,因此建立了連系。

  而位置恰好便在龍脈噴發口附近的和之國,由於阿爾塔納形成的天然傳送門,整個島國因此直接整個掉落到另一個星球上去。

悠于 2020-7-15 01:42

第261章

  是日。

  在研究所裡。

  看見藻月拿來的兩樣東西後,千手扉間在片刻沉默後,第一反應是:「你又搞了什麼?」

  對於時不時就能制造出麻煩的侄女,如今千手扉間看見她就仿佛是看見一個來發任務的NPC。

  「沒有啊。」藻月表情十分無辜地表示,「這次不關我的事,之前寶石翁給了我一個魔術道具,我原本見自己用不上所以想拿來給你研究研究。」

  「寶石翁?」千手扉間愣了愣,心說自己是不是缺了一部分記憶?怎麼完全不知道侄女見過第二魔法使的事?

  「對,之前在萬事屋時,那個上門來回收電飯煲的老頭就是寶石翁基修亞·澤爾裡奇·修拜因奧古。那個聖杯牌電飯煲估計是他去了哪個惡搞番片場裡捎來的,給我們換回個正常電飯煲後,大概看我順眼就順便送了件小飾物給我。」

  「……」

  在藻月這麼一解釋以後,雖然讓千手扉間松口氣,原來自己還沒到記憶力衰退的程度,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新一輪驚異。

  盡管在他們這裡而言,對於寶石翁的認知就只是限於魔術師筆記上的幾句描述,但如果按照筆記對其所述,那是第二魔法使,實現過「奇跡」的人,可以在保證自身同一性的情況下漫步在多個世界中,而且還曾經在地球歷法大約距今一千五百年前,公元六世紀左右的時候,將試圖降臨地球的月球意識代言人朱月擊退。

  所以,寶石翁來收電飯煲的同時順便送個小禮物,這事聽起來效果大概類似於給你上門送快遞的快遞員是六道仙人,簡直是太魔幻現實了。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這位大能居然這麼接地氣,還是他侄女運氣太強,竟然這都被她遇上。

  在短暫的失色無語後,千手扉間看回藻月帶來的飾物,結果發現……尼瑪中間的寶石怎麼都裂成蜘蛛網了?

  看見二叔有些懵的表情後,藻月又連忙解釋道:「咳,其實原本前天就想拿來,但走半路上時不小心摔地上。」

  「……」行吧。

  千手扉間忍住想要扶額的衝動,看到她另一手上還拿著樣東西,又問道:「那這個又是什麼?」

  「那個飾品摔地上後寶石裡的能量泄漏,然後不小心穿越到了平行世界去。」說到這裡,藻月可疑地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道,「那裡好像是漫畫裡畫的那個忍界,反正後面就……老爸他們跟著過來了,讓我待一邊去,沒什麼事做就把黑絕捉來玩玩,嗯。」

  「…………」

  然後玩著玩著,走時你就忘了把它放回去,順手給帶回來了是吧。

  千手扉間擺擺手,示意她不用說下去,他已經猜到答案了。

  「嘖,都已經發動過的道具。」

  而且中間儲蓄能量的寶石還裂成這樣,這仿佛就像是剛中大獎,結果發現彩票進了碎紙機。

  「上面不還殘留術式痕跡那些嘛。」藻月一邊賣乖,一邊又順便問道,「話說這只黑絕二叔你要拿去用不?」

  「你嫌我不夠忙啊!」千手扉間沒好氣地回她,主要是這丫頭剛才那話給他感覺,好像是她已經把黑絕玩膩了沒地方扔,就往他這裡塞。

  藻月連忙搖頭擺手道:「沒沒沒,既然你不要那我拿走了。」

  心裡嘀咕著,看來還是找機會將它扔回去原來的地方吧。

  事實上,還沒等她找到再去一趟之前那個平行世界的方法,手頭上的這團黑絕在沒過幾天便派上重要用途了。

  不過那大概是半個月後的事,現下,在藻月從她二叔的實驗室裡出來後,走在外面過道時,意外的遇上了大蛇丸。

  大蛇丸還是老樣子,雖然以往已經吃了兩次教訓後,如今收斂了不少,但禁不住這貨不安分的本性,所以不時還是會冒出一些蠢蠢欲動的搞事念頭。

  此時見到藻月後,雙方簡潔地打了聲招呼,在藻月准備要從旁邊路過時,大蛇丸忽然問她:「過幾天又准備外出旅行了嗎?說起來,你不考慮趁著年輕留下後代?這麼難得的優質血統,就這樣中止沒能遺傳下去的話,還真讓人惋惜呢。」

  「……」藻月突然無語,緊接著細想大蛇丸剛才的問題後,頓時驚恐起來。

  鑒於大蛇丸過去的黑歷史,藻月第一反應是:艸!這貨應該沒拿我的頭發、血液那些做點什麼吧?!

  想到這裡,她立馬拔出傘,把傘尖的木倉口戳到對方腦門上,面無表情道:「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打算,不然我會讓你這次徹底沒得復活。」

  盡管被人用木倉指著腦袋,隨時可能下一秒要被爆頭,但大蛇丸並沒有任何一絲,仍舊保持著皮笑肉不笑的微笑,道:「別這麼冷酷嘛,我們當初好歹也是進行過合作的交易對像。雖然確實很想用你的基因做點什麼,但這種事需要通過審批後才能進行。」

  藻月把傘收回去,剛才聽大蛇丸問起時差點以為自己要喜當媽,這貨背著她用她的基因制造出人造人什麼的。

  不過藻月也並未就此松口氣,因為聽大蛇丸的意思,他不是沒想過拿她人工制造人造人之類的實驗產物,只是礙於過不了審批,而且對他的監督太嚴,沒法偷偷搞才沒搞成。

  但大蛇丸儼然是沒完全死心,這會兒在走廊上碰見她,或者說是特意來和她碰面後,便想來慫恿她同意。畢竟如果她都無所謂的話,那麼其他人自然也沒什麼有力理由去禁止他拿自己的細胞搞研究。

  雖然知道在她原本世界的魔術師中,人造人並非他們的禁忌,而且以他人為模板去制造也是很尋常,譬如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都是以羽斯緹薩為藍本制造出來,而羽斯緹薩則是依照第三魔法使為標准制造。

  藻月皺眉道:「不太好吧,就算是人造人也是個生命體,既然制造了出來,總不能放著不管,還是要對她負起養育責任啊。」

  不料大蛇丸又幽幽地飄出一句:「沒關系,如果是你的血脈,相信有不少人願意視為己出替你養孩子的。」

  「……」藻月一時間噎住,竟然無言以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過了半晌才干巴巴地冒出一句,「這不是坑老實人嗎?!」

  大蛇丸並未就此放棄,又再接再厲,進一步勸說道:「既然你在那邊海上都漂泊了這麼長時間,也應該知道BIGMOM生一堆孩子,也不妨礙她出去打地盤。」

  言下之意,我所以已經很貼心的替你把難度降至最低,都不需要十月懷胎,直接就能搞定後代的事。

  「等等等等!!!」

  這番論調聽得藻月整個人都紅紅火火恍恍惚惚起來,尼瑪這思想真是太超前了。

  最要命的是,她竟然沒覺得哪裡不對,差點要被他給說服了。察覺到這點時,藻月趕緊甩甩頭,覺得再這樣被他洗腦下去,保不准自己真的就一個頭腦發熱,不小心同意了。

  於是趕緊把注意力從當前話題上移開,藻月往周圍乃至面前聊天對像進行觀察打量,突然有了一些意外發現。

  「你手臂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她注意到大蛇丸一側的手臂上好像長出鱗片狀的東西,不過似乎還不穩定,那鱗片時有時無。

  大蛇丸並未掩飾,十分大方地就捋起衣袖展現出手臂上的異樣:「你是說這個嗎,呵呵,我在嘗試制作魔術刻印罷了。」

  臥槽?藻月沒想到魔術師筆記那些才給出不到一個月,對方就這麼快把當中知識運用到自身上面。

  「做個兩手准備罷了。」

  藻月大概明白他的意圖。

  求道的過程本來就艱難曲折,還伴隨大量危險,修真文裡能走到最後的主角是鳳毛麟角,實際上大部分就像過程中主角遇到的那些炮灰一樣死於非命。

  而以人的力量,用盡各種手段去續命,但境界無法突破的話,五百年是續命的極限,之後即使仍然活著,也只是像間桐髒硯一樣,留存在世上的是歪曲的執念而已,本身的意志早已泯滅在時間裡。

  大蛇丸已經意識到自身的局限性,然而他並未舍棄對終點,即根源的追求。

  所以在繼續去搞科研滿足自身求知之余,開始想到要准備另一種後備方案來達成目的。

  如果把人體比作一台電腦,那魔術印刻相當於移動硬盤。

  先代魔術師將自己畢生知識和掌握的術式以魔術印刻形式保存下來,當這一印刻移植到下一代接班人身上後,就能直接讀取到先代掌握的東西,包括沒學過的魔術,也能憑借印刻發揮出來。

  與此同時,接班人還將繼承下先代們那沒能完成研究成果的遺憾,祖祖輩輩的遺憾將促使著他投入到先代的研究領域,完成那未完成的事中。

  而大蛇丸只是嘗試讓自己的一絲魂魄寄宿在魔術印刻上面。

  然後就不做什麼,只是靜待著經過一代又一代人對研究的延續,最終達成夙願。

  「……話說你哪來的後代?」

  藻月問完後,突然覺得這是明知故問。

  顯然對方是打算高科技手段造人了。

  然後想到這點,藻月馬上又警戒起來:「等等!你慫恿我同意提供細胞搞人造人,該不會是想順便用在你的後代身上吧???」

  大蛇丸怪笑道:「呵呵呵,你倒不必擔心這一點,因為你的細胞也是相當霸道,如果載體身上有你的細胞基因的話,我的魔術印刻大概就無法移植過去了。」

  會出現類似排異反應的情況。

  在藻月松口氣,知道不會出現這麼驚悚的情況後,大蛇丸不忘再次提醒道:「好好考慮一下,既不會束縛你的自由,又能完成傳代,何樂而不為呢。」

  「……」

  藻月被大蛇丸這一番話搞下來,都弄得有點懵了,算是讓她見識到大蛇丸蠱惑人的水平,以至於離開研究所後,滿腦子還是剛才把她雷得不輕的論調。

  也導致了當在街上碰見來尋她的同伴還有遇到熟人後,被問起她在想什麼時,下意識就回了句:「在考慮生小孩的事。」

  此言一出,霎時間四座無言。

  不管是君麻呂還是舍人那些,在場的人臉上都相繼露出不同程度的詫異,而在詫異過後,個別人卻是陷入深思。

  但是沒等他們試探出藻月的真正想法,宇宙的一端正在掀起風波。

  而這場風波,這次似乎還波及到了他們這個處在偏僻地區的星球。

  作者有話要說:

  寶石翁在魔術師中算是比較入世的,就是明明已經是大佬了,還經常介入世俗。他當初去打朱月也只是因為對朱月不滿意,就直接挑釁對方了。

  順便,型月世界觀裡有一個重要思想「沒有什麼是絕對的。」

  包括什麼「必死」、「最強」、「刺穿一切」……「實現任何願望的聖杯」也只是團巨大能量。

  會解決不了,只是因為沒理解清楚這項「神秘」,所以沒找到對這概念的破解方法。

  其實可以理解成是蘑菇給自己留余地,方便吃書推翻舊設定(x

  譬如當年寶石翁打朱月。

  朱月是月球代言人,而且還拿到地球管理員權限,如果從設定上看她是這兩星球上最強大的存在,加上星球不滅她也不死,正常情況下都覺得打不過。

  朱月當年不了解「神秘」,覺得只要一個月落就能平A。月落效果類似天礙震星,是朱月把月球鏡像化(等於復制一個月球砸下來),然後月球質量是7350億億噸。

  結果寶石翁使用第二魔法的頂級魔術禮裝——寶石劍。

  寶石劍是可以共用、獲取無數平行世界的魔力作為能源的無盡以太炮。

  朱月只是限定星球的強大,寶石劍能調動其他世界的魔力加在一起放射出去,於是朱月最後被寶石劍連著月落都給一起轟掉了。

  雖然不死,但在地球的肉身沒了,意志只能徘徊在地外降臨不下來。

  朱月主要虧在沒先好好了解有關魔術概念這些神秘領域的東西,以為光靠力量就能取勝。

  不過寶石翁在過程中因為朱月吸血轉化成吸血鬼,過後嚴重衰老力量也衰退。

  所以算是打平手了。


第262章

  這一天在忍界星球上方的外太空區域中,不知何時浮現出幾個身影。

  這幾名不速之客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著下方的星球。

  「少主,情況屬實,大筒木輝夜確實背叛了我們。」

  「這個可恥的叛徒,原來這千年都龜縮在偏僻角落裡,如果不是虛提醒我們注意這顆星球,幾乎要把她給漏了。」

  「竟然被下等生物所封印,實乃吾等一族之恥。」

  這三人身著類似日本平安朝時代風格的服飾,其中一人頭上披有半透明的織物,被頭上長有一角較為老相,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稱為少主,地位似乎是三人中最為顯貴。

  他們分別是大筒木一族的桃式、金式、浦式。

  距今大概千年前。

  自從被命名為「阿爾塔納」的星球生命力作用被發現,而且研發出將其轉化為能源的技術後,當時宇宙中的各大星球文明得到飛躍性發展。

  其中「阿爾塔納」表現出的能治愈任何疾病、復原任何傷口等的神奇效果,讓大筒木一族萌生出利用這份力量來實現長生不老以及獲得長生不老的想法。

  於是在研發出能夠將「阿爾塔納」轉化為查克拉果實的神樹後,大筒木本家將神樹種植在所屬其地盤內的各個星球的龍脈上。然後派遣大筒木輝夜等分家人員,分別負責看守這些星球上的神樹,等待果實成熟。

  原本大筒木輝夜在等到有果實成熟時,便該通知本家,然後作為她上級的桃式等人就會來接應她,並帶她與神樹結出查克拉果實回到本家復命。

  不過俗話都說「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在卑微的地方當家做主,也好過在高貴的地方低聲下氣。

  於是在看守的過程中,大筒木輝夜動了歪念,尤其當她偷吃了神樹果實得到強大力量平定當時忍界大地上的戰亂後,得到當時星球上人類的崇拜和敬重,享受過這種作為人上人的滋味,自然更加不願意回到本家當下人。

  再加上當時恰逢大筒木一族內亂,大筒木輝夜便干脆徹底斷絕和本家聯系,留在忍界星球。

  由於神樹不止一棵,加上星球所在的區域位置偏遠,因此一時間也沒有被人發覺。

  只是大筒木輝夜一直畏懼桃式等人的到來,而且在對星球的統治中逐漸滋生出對查克拉獨占的心理,於是發動無限月讀,想回收星球上所有查克拉,並制作白絕軍隊以備將來所需,不料被兩個兒子封印。

  就這樣,大筒木輝夜和這顆星球一起,被遺漏在角落。

  直到數十年前。

  一艘外星艦艇在宇宙航行探索的過程中,在銀河系發現了一顆儲備著大量未開發阿爾塔納的星球——地球。

  當時地球文明在外星人看來愚昧落後,人類更是相當於未開化的猴子,如同早期抵達非洲大陸的白人把黑人當作沒進化完全的人類一樣。

  這麼一來,儲存有大量未開發珍貴能源的地球,無疑等同於小兒持金過鬧事。

  外星勢力毫不猶豫地就對地球發動侵略。

  地球人類將這些天外來客稱為天人,並為對抗天人入侵爆發攘夷戰爭。

  而在對地球的侵略戰爭中,「天道眾」還在這個星球上發現了一個特殊的存在,那就是地球的阿爾塔納變異體——虛。

  盡管宇宙文明對阿爾塔納的開發和利用已經有超過千年的時間,但對阿爾塔納變異體的發現卻是首次。

  虛那不老不死的體質,最先引起了「天道眾」一眾長老們的重視。

  於是「天道眾」很快將虛進行研究。

  然而作為黑暗面的虛,因為過去對人類積累下的失望中,此時已經萌生出想要引爆全宇宙規模的戰爭,借此讓星系毀滅的念頭。

  所以虛在被「天道眾」捉拿的過程中不僅表現出反抗,甚至主動配合他們的研究,並以提供不死之血為籌碼,成為「天道眾」的一員。

  對不老不死的向往,還有對力量的貪婪蒙蔽了「天道眾」的長老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叫虛的男子,並非能圓他們長生之夢的福音。

  在虛過去的漫長歲月中,因為作為阿爾塔納變異體的不死之身,讓他在幼年時期遭到人類的錯誤對待,被人類恐懼,使他不斷被人類殺死而又復活,由此對人類感到失望。

  這份失望加上不死之身造成的痛苦讓他拒絕對星球的響應,不願接受自己作為星球意識代言人的身份。

  同時,對人類的恐懼、對人類的惋惜、對人類的憎恨……在最後一次,當虛在漫長歲月中難得展現出一絲善意,以「吉田松陽」的人格希望體驗到不一樣選擇下的人生,卻仍然落得不幸結局後,徹底的失望讓他終於演變成了原罪之獸。

  如果要對其進行解析的話,這大概是持有「憐憫」之理的獸,這個「憐憫」並非通常釋義中對他人不幸的同情。

  而是對人的人性產生悲哀,對人感到失望的獸性。

  「所謂終結,即為解放一切,將生命從世界無盡痛苦悲傷與各種各樣的束縛之中解脫出來,無論是人類重復的錯誤、或者是這些彌漫這悲傷色彩永無止境的戰爭,都將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虛如今的想法。

  可惜無人能透析其身上所持的「理」,不知道這是會把一切文明引入毀滅的beast,還以為這是機遇。

  科技可以從外部完善人類的生活,但卻無法對人類的內部提供幫助。

  對「神秘」認知的缺失,加上長久以來宇宙中的這些文明通過對高科技的運用,自以為掌控自然而產生的自大,如今正成了他們誤入歧途而不知的最大原因。

  而在不久前。

  由於藻月再次來到地球,讓虛確定了當初被「吉田松陽」有意掩蓋掉的對方所在星球的坐標。

  然後虛注意到「天道眾」管理層中的一員,大筒木一族與她所在星球間的關聯,於是對該名長老透露道:你們所管轄地區的一個偏遠星球上,也誕生出與我相同的存在。

  就這樣,大筒木本家那邊開始關注上並下令調查,而桃式等人也終於想起負責區域內這顆遺漏的星球,並在數日前來到了忍界的外太空區域。

  如今,經過數日偵測,確定情況如虛所言,他們開始決定展開行動。

  ……

  這使得在不久以後。

  隨著大筒木本家人員的到來,並從外太空來到地表。

  藻月原本正坐在外面咖啡店的露天桌椅中,拿著手機刷著星際網絡的論壇,忽然接收到星球發出的預警信號時,愣了愣,才意識到這是星球在主動示警。

  頓時不敢輕易忽視,通過與星球地脈相聯,很快得到地表上的一切信息。

  而在一番偵測掃描後,她突然發現:「臥槽!尾獸怎麼少了一只?!」

  藻月一下子嚇精神了,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而在同一張桌的其他人聽見她的動靜後,提醒道:「你是不是漏數了三尾?」

  「不是,真的少了一只。」藻月說著,再認真清點一遍後,確定道,「五尾穆王的查克拉反應沒了。」

  此言一出,眾人神情紛紛嚴肅起來,而舍人不知道是想到什麼麻煩的東西,表情凝重地提道:「天上之人。」

  然後在旁人投以的疑惑目光中,表示:「可能是大筒木本家,這個星球的事大概終於被本家發現了,現在派人來回收查克拉。」

  如果是本家的人出手的話,就不難想像為何能如此迅速的將尾獸掠走。

  雖然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但沒想到來得這麼突然。

  聽到「大筒木本家」後,在場的人頓時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意思。

  當初因為各忍村的封印方式不同,加上取出尾獸對人柱力或多或少有一定影響,所以最後經過溝通,決定等這一代的人柱力壽終後,便不再繼續封印尾獸,讓它們恢復自由身。

  現在事態特殊,因為五尾的突然消失,所以一時間,整個忍界進入緊急狀態。人柱力們也相繼收到通知,讓在外活動的人員都迅速去往就近的軍事基地。

  緊接著,藻月通過星球提供的線索,很快,在本家的再次出手時,找到了這幾名入侵者的位置。

  然後利用自身在星球上的權限,瞬間便轉移到他們的所在地點。

  此時桃式等人正准備是要對六尾的人柱力出手,面對藻月的到來似乎沒多少意外。

  而第一次真正見到大筒木本家的人,藻月第一反應是:輪回眼原來這麼批發不值錢的嗎???

  只見面前的三人相貌特征與舍人相近,發色和膚色都很淺,不過和舍人相比,這三人頭上還長有類似犄角一樣的角質物,看起來更加不像人類。

  而那個頭上披著透明羽織的少年除了擁有白眼外,在他雙手掌心還分別各有一只輪回眼。

  「和虛說得一樣,阿爾塔納變異體和星球的關聯果然很緊密,星球一有什麼動靜馬上就能發現呢。」藍白色頭發的男子用有些玩世不恭的語調說著,接著向少年征詢道,「前輩,等下這裡五尾的回收我來負責好了。」

  「別玩過頭了。」

  看出他是想與這個星球的阿爾塔納變異體交手,試試對方實力,被他稱為前輩的桃式不予置否,扔下一句話後,他的下屬金式便使用自身白眼所特有的時空忍術虛化,接著兩人在現場瞬間消失。

  他們所透露出的那種天人對落後地區星球的傲慢自負態度讓藻月有些不爽,同時注意到他們估計是要去其他尾獸的所在地後,當即出手想將他們攔截。

  不過剛有所行動,就瞥見有個紅光的魚鉤向她甩來。

  藻月察覺不妥,迅速躲開。

  與此同時,桃式和金式兩人已經來到木葉上空。

  作者有話要說:

  都被虛給坑了=。=

  人類惡(beast、原罪之獸)總共有七種,這個概念一開始出現在《Fate/Prototype》裡,現在在fgo裡開始詳細補充。

  因為fgo的主線蘑菇還沒寫完,所以目前確定的只有:憐憫、回歸、愛谷欠、比較……

  beast是文明的自滅裝置,人類惡雖然是惡,卻絕對無法根絕,只要人類還存在就會產生,而人類想生存下去必須跨越它。

  大概把它們當成是類似天啟四騎士這種的存在就好,反正是文明發展到一定臨界點時就會出現,代表末日來臨。

  《銀魂》裡有說,宇宙文明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突破,然後「天道眾」發現虛的不老不死後,試圖通過對虛的研究獲得物種進化方面的新突破。

  而關於「憐憫之獸」,其罪的描述是:被人類創造的,最能有效惡用人類史的大災害。

  簡單粗暴一點的理解就是,它會惡意利用人類史(文明)把一切引向毀滅。


第263章

  因為事先的預警, 所以桃式二人在來到木葉上空後沒多久便被發覺。

  「地上的螻蟻再如何勤勉向上,最多只能建造出稍大的沙丘,妄想與神明比肩, 實乃可笑至極。」

  桃式面對下方的繁華城市嗤之以鼻, 而他這份目空一切的藐視態度, 也印證了之前舍人的憂慮。

  因為天生就能通過修煉使用特殊能力, 再加上後來對其他星球能源的掠奪和利用, 得到更強大的力量與悠久的壽命,所以讓大筒木一族的人心態膨脹,自詡為神明, 在面對文明未開化的星球時有強烈的優越感,把愚昧落後於他們的人都視為低等動物。

  對方來者不善,自然無需多言。

  尤其在他們為了彰顯自身為神的權威, 要降以神羅天征摧毀下方整片的建築區域,作為對妄想登天的凡人的警告後。

  頓時,木葉的戰鬥一觸即發。

  而在另一邊藻月那裡。

  在避過紅光魚線的同時, 藻月進入萬花筒狀態使自身和星球的同步率提升。

  浦式此時尚不知道, 對於這方宇宙而言還是新發現的阿爾塔納變異體,在另一方宇宙中, 因為地球在還是一片寧靜的時候, 蓋亞意識就已經預視到在遙遠的未來, 人類的發展會對星球造成破壞,使其變得一團糟糕。然而等待到星球變得不宜生存的時候,人類卻已經擁有離開星球在太空中獨立生存的能力, 最後只會留下滿目瘡痍的星球獨自面對滅亡。

  所以為了不在未來被遺留下來獨自面對滅亡的局面。

  於是蓋亞向宇宙發出求助信號, 希望獲得其他星體意識的協助。

  而月球的代理人朱月最先響應了蓋亞,並降臨至地球上, 協助蓋亞調停人類帶來的威脅。

  由此星球意識代理人這種存在,開始被星球上的人類注意到。而經由魔術師們的研究與定義後發現,事實上這種存在已經遠遠超出生命體範圍,准確點說它們是一種自然現像。

  大概就像是修真小說裡吸取日月精華後自然形成的天材地寶,星球意識代言人則是屬於星球自生成的最高等級造物,與其說是生命體,不如說是星球自然界的結晶。

  基於這點,它們本身是幾乎沒有死的概念,除非星球消亡,同時它們真正最有力的後盾是來自星球的支援,星球願意配合代理人的意願修改規則,這點才是最大優勢。

  大筒木輝夜當初對於這個星球而言,大概相當於一個利用黑客手段得到論壇壇主權限的人,雖然取得了權限,卻沒經過論壇創建者的真正同意,於是當被星球注意到後,反應過來的星球開始采取反擊措施,想收回權限。

  只是星球意識礙於沒有軀體無法行動,所以它當時一邊向更高級的存在發出尋求幫助的信號,另一方面開始嘗試干預入侵者。

  大筒木輝夜當時顧著要用無限月讀制造白絕軍隊,再加上被擁有強大力量帶來的錯覺所蒙蔽,使她沒有意識到自身的查克拉在星球的影響正變得絮亂。

  最終因為體內查克拉暴動,輝夜變成十尾在大地上暴走,以怪物的姿態被兩個兒子封印。

  回到當下。

  見藻月連輪回眼都沒進化出來,加上虛沒有表現出除不死之身外的特殊實力,所以浦式初時並未太過把對方放在眼裡。

  他這份輕慢,加上沒能正確認知阿爾塔納變異體的本質,注定了接下來的失利結局。

  經過幾回合的交手後,藻月已經大致清楚對方有什麼手段了。

  和舍人說的差不多,大筒木一族本身沒有術的概念,他們只是憑借本能和經驗去運用本身存在的能力罷了。

  雖然他們通過提煉查克拉果實制成丹藥,借此輔助修煉得到的力量確實很強大,但是……如果說到真正頂尖存在的對決,應該是雙方都毫無破綻,只能通過規則和概念進行相互制衡。

  至於大筒木一族對神秘領域這方面原理的理解,還只是停留在淺層階段。

  不過一般情況下,光靠力量確實已經能解決很多問題,而這份無往不利,便造成了讓他們以為光憑力量真的就能干預一切的錯覺。

  然而在藻月看來,對方稍微讓人感到有點麻煩的能力,只有空間移動還有時間回溯而已。

  在對方剛才在交戰中的表現來看,可以在受到攻擊的瞬間幻化成數十只紙鶴,然後轉移到附近。同時還能使用黃泉比良阪,進行快速的空間轉移,以此在戰鬥中回避、奇襲等。

  另一方面,對方似乎還能從現在回到大概幾秒前,用來估摸清楚對手的出招套路後,提前想好應對手段和最合適的攻擊手段,扭轉對自身不利的局面。

  藻月剛才主要是花了點時間用來確定後者上。

  如果對方的時間回溯次數沒有上限的話,那聽起來後者似乎有無數次更改戰局的機會,不管失利多少次只要返回到幾秒前,就能重新攻擊挽回失利,簡直像作弊手段。

  從能力的設定上來看,作為他的對手似乎只能落入被動狀態,除了竭力攻擊外別無他法,但這只是從常人思維角度而已。

  很快,大致搞清楚大筒木一族的能力和這些招數的原理後,藻月就開始使用反制手段。

  於是當浦式又一次在即將承接到攻擊之際,使用時間回溯回到幾秒前,然後換成更為穩妥方式重新出手的時候。

  只不過這一次,他發現事態開始脫離他的預計範圍。

  ?!

  因為他發現自己這次在重新出手後,卻還是會即將受到同一種命中。

  不知道對方使用什麼手段,在接下來他十幾次回溯到幾秒前,打算重新展開攻擊以扭轉局面,然而不論如何都依然會落入同一局面中。

  每次雖然過程稍微有些不同,但是結局依然不變。

  「你躲不過的。」

  正當浦式感到詫異懷疑是否自己錯覺時,面前似乎已經察覺到什麼的少女,只是以平淡的語氣陳述道。

  如同在述說著某種既定的事實。

  然後這句話就仿佛成了詛咒一樣,不管他做出多少次調整變動,還是脫離不了會落入同一個未來。

  「你到底做了什麼?」浦式終於忍不住了,問道,「喂喂,透露一下嘛。」

  藻月只是冷漠臉,表示沒有回答的義務。

  對付「神秘」的方式就是使用比對方更高級的「神秘」,而隱藏是魔術的本質,如果原理被對手知道,那就沒有意義了。

  事實上她所采取的反制手段,是通過高階見聞色所賦有的可以預見未來的效果,再加上接通星球意識後,大腦運算速度提升,使大腦足以瞬間預見出數量大於兩位數的不同未來,然後在這些可能性中,選擇成功且對自身最有利的未來,緊接著通過「天眼」定下錨點。

  天眼是達成目的的力量,一旦決定下要完成某件事後,必將全身心投入,保證目的必定達成,包括時間空間都會被制服,其本質是把本應無限個未來縮小成只剩下一個結果的力量。

  然後當通過見聞色的預測效果得到多種未來可能性,再通過天眼選擇了自身需要的某個特定未來,使得這個未來得到「鎖定」變成「絕對」時,由此,就達成測定型未來的效果。

  未來視按照強度和特征,可分為預測、測定、絕對未來視三種。

  預測是最常見的未來視,它的原理實際上是大腦對見到的大量情報進行彙合並分析,然後如同大數據運算一樣,分析出最大概率將出現的未來。

  測定未來視是主觀想得到某種未來後,對達成這一未來的條件進行解析,使得使用者能夠達到該未來。

  與通過大數據運算預測出的未來不同,大數據運算難免具有一定浮動性和偏差值,然而測定型未來視,只要使用者遵循其所需條件,那這個未來就是絕對的。

  測定未來視有點類似於游戲裡的任務目標,只要達成當中條件,就能完成任務。

  就這樣,由於藻月已經通過自己的萬花筒能力先鎖定了想要的未來。

  即使浦式再怎麼回溯,僅僅回溯幾秒的時間差,顯然不足以產生出重大干擾因素,再加上他沒能理解藻月鎖定未來的原理。

  於是在經過數十次反復回溯都無法躲避後,意識到時間回溯的能力已經被破解,浦式終於放棄了,老老實實挨了一記。

  然後又不死心地追問起來:「別總是一副冷漠臉嘛,說起來該怎麼稱呼你啊?」

  藻月心裡呵呵了,現在才說這些,這麼敷衍的態度,還真是在高位待久了,以為稍微給點好臉色別人就會馬上低聲下氣去應承他們。

  於是依舊沒有理會,而且直接便用空想具現化把對方周邊範圍空氣瞬間轉變為幾百度的高溫蒸汽。

  接著才面無表情道:「你們身上的事物我已了解完畢,你沒有用處了。」

  在先前交手過程中藻月對大筒木一族的體質也有所認知,除了通過修煉得到的強健體魄外,對方還可以通過吸取周圍查克拉使自身傷口快速愈合。

  不過如果是在這樣高溫的環境話,就算體質強悍應該也很難生存吧。

  果然,這下子到浦式臉色變了,立即用黃泉比良阪從該區域離開。

  心裡正惱怒地在想:虛那個家伙沒告訴過他們阿爾塔納變異體還有對環境的直接控制和改造的能力啊!

  還有「已經沒用」是什麼意思?!不過是星球龍脈產生的變異體而已,竟然敢用這麼狂妄的態度來對他說話!

  虛之前對天人的配合和服從,無疑給了浦式等一眾高等文明的天人造成極大誤導。

  利用黃泉比良阪從危險區域離開的浦式,准備發動奇襲。

  可是這回對方好像早已知道他的行動一樣,當他打算從黃泉比良阪的空間門出來的一刻,突然頓住又退回到空間門內。

  因為他透過輪回眼觀察到外面空間中密布著大量真空顆粒,只要從異空間踏出去一步,身體馬上就會被穿透成篩子,即使是大筒木一族的體質,就算能勉強不死但也肯定成重傷。

  藻月其實也沒做什麼,只是把對方可能出現地方的部分空氣轉化成散布成沙礫般的真空狀態,類似她以前拿黑泥制造腐蝕性的暗物質,不過真空狀態無形無色隱匿性更高。

  看到對方又退回異空間後,藻月有些遺憾他沒有馬上衝出來。

  藻月之前的話確實讓浦式氣急敗壞,但先後的失利中,浦式意識到或者是受星球上的生命體影響,不同星球的阿爾塔納變異體之間或許存在著能力差異,並非所有變異體都像虛這麼容易制服。

  察覺到情況不對頭,暫時顧不得原本的目標五尾還沒到手,浦式便倉促離開現場。

  藻月在原地靜待片刻,發現再無動靜,心裡暗自嘀咕一句:嘖,居然逃跑了。

  接著去附近找到五尾的人柱力,把人送去就近的軍事基地後,便返回木葉那邊。

  此時木葉這邊的戰鬥也已經結束。

  雖然桃式和金式二人後面很快被老父親他們給爆錘回去,只不過由於戰鬥發生在城鎮區域,盡管為減少破壞,已經很快把戰鬥地點轉移到周邊野外地區,但不免還是有不少建築物因為開頭的襲擊而坍塌損毀。

  因此藻月回來時看到好些地方都成了廢墟,好在事先有所准備人員疏散得快,沒造成太多傷亡,只是面對大筒木一族降臨造成的破壞……一邊黑著臉用空想具現化的能力把坍塌的建築物瞬間重建恢復為原貌,心裡不免開始盤算著該怎麼報復回去。

  「你沒什麼事吧?」千手扉間見到侄女回來,據悉她剛才是在其他地方應對另一個大筒木,於是不免問上一句。

  藻月立即叉腰得瑟道:「放心,能有啥事,不過是仗著力量橫行霸道慣了的暴發戶而已,而且我剛才全程高冷,把逼格保住了。」

  誰管你這些啊!!!

  ……

  地外太空中。

  此番失利對於向來高傲自大的大筒木一族而言,無疑是令他們難以接受且憤怒的事,因為在他們一貫認知中,人類這樣的低等動物是無法和他們抗衡,即便那些忍者是輝夜的後代,但不過是群能力被稀釋的混血而已,怎麼可能有能夠和大筒木本家對抗的力量!所以此時桃式等人正在聯絡地球那邊的虛,質問為何實際情況和所提供的情報有出入。

  「阿爾塔納變異體的構造與實力往往是以星球上的生命體之顛標准而產生,那麼能和她對抗的,恐怕只有星球上同樣有著變異體資質的另一個存在。」虛面對他們的質問,不緊不慢地回道,並給出建議,「事實上你們幾位貴人無需親自出手,只要去解除封印釋放大筒木輝夜,讓她們鷸蚌相爭,待到鬥得兩敗俱傷之際,坐收其成便好。因為一個星球只會有一個阿爾塔納變異體,她們必然是無法共存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還有不到十章完結……慣例性完結前的卡文Orz

  關於未來視的概念是《空之境界·未來福音》提出的。

  大致分成:預測、測定、絕對未來視三個級別。

  預測:能通過看到預測內容中的人物和事物,將見到的大量情報結合並進行較普通人高一級的分析,是最常見的一種未來視。

  測定:將某一未來的所需條件進行解析,幫助持有者達到該未來的能力。在通過顯示的要素來決定未來並看到結果之後,持有者還需親眼目睹「那一瞬間」。

  絕對未來視:超脫於凡人機能,能夠目見真正未來的能力。如果不聽取持有者的建議,該「未來」是無法避免的。屬於罕見的特殊能力。

  然後關於開頭的阿三家神明,這裡要說一下印度神話的世界觀。

  印度神話的世界觀認為,時間軸是一個圓形,整個宇宙是在不斷重復著新生到滅亡的過程。

  而印度神話中的三個至高神毗濕奴、濕婆、梵天,他們是身處在圓心。

  對於三相神而言過去、現在、未來都是一覽無余。而且他們還可以介入任何一個時間點,並能夠以化身形式同時出現在多個時間點。

  《摩訶婆羅多》、《羅摩衍那》這些對於人類而言是發生在歷史不同時期的故事,對於三相神來說,都是同時進行中的事。

  如果有興趣去看印度神話劇《眾神之神》可以留意一下,三相神的表情經常透露出一種「我早已知道一切」的迷之意味深長。

  其實從「跳出時間軸」、「能介入任何時間點」、「在不同時間點同時顯現」、「永遠存在」……這些特點來看,三相神比較像一種生存在更高維度裡的生物。


第264章

  本家的突然到來讓藻月對宇宙形勢是否發生什麼變化而冒出的一些疑慮。

  於是完成修復工作後,她就在網上查看近期的新聞和打聽地球那邊的動向,只知道春雨似乎准備配合高杉搞點什麼事,而星際方面,雖然一些區域有戰事爭端,但總體上還是相對平穩。

  無事發生只是巧合自然是最好,但現在回過神來有時間細想後,又覺得有些奇怪。如果是他們這邊暗渡陳倉、暗中往外宇宙發展的事被發現,本家要來收回地盤的話,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可是只派這麼幾個人來,好像又顯得不是特別重視。

  當然,不排除是他們對自身力量太過自負,覺得光幾個人就能收拾掉他們一星球的人,為此沒有動用大規模艦隊。

  據她從星球的記憶中所知,在大筒木到來前的這顆星球就和地球差不多,雖然在妙木山一類的異空間裡生存著精怪,和供奉自然的巫女神官,但沒有擁有特別強大力量的人類,如果他們對這個星球的印像還停留千年前的話,確實光憑這麼幾個人就能完成收復。

  不過這次敗退之後,本家那邊想必會重新衡量他們這邊的情況,然後進行新的戰略布局。

  為了應對隨時可能重整旗鼓再次來襲的大筒木本家勢力,於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

  在加強整個星球的防御,並且到月球上也部署軍事基地。以前研發出來但還沒公開的軍事設備,如今全都實裝啟用之余。

  因為之前鬧出不小動靜,為了避免讓不必要的猜測引起普通群眾的恐慌,於是便把有關太空文明發現的事作公開的新聞發布,然後在當中提到外太空形勢復雜,不乏有主導侵略的外星文明。

  鑒於此前已經有發現過新的可居住行星,而且如今兩顆行星之間還可以通過特定通道進行雙邊往來,所以大多數人在得知外太空領域有新發現時,雖然引發一輪對外星人的猜想,但沒有引起太大範圍的議論。

  只是當他們這邊完成這一系列准備後,卻遲遲沒有發現本家那邊的人再次做出行動。

  如果本家就此放棄對這個星球的回收自然是最好,但想也知道哪會有這麼簡單的好事發生,有之前的襲擊事件作為鋪墊,如今的風平浪靜,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可惜掌握的信息太少,沒有渠道了解本家那邊的動向,搞得只能被動防御。

  當這邊藻月因為要提防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次來到的本家勢力,弄得只能留守在星球上之際。

  另一邊。

  在此前失利後一時間銷聲匿跡的桃式和浦式他們,這段時間其實正按照虛的指示,策劃著准備去解除大筒木輝夜的封印。

  本家之所以只派三個人來,一方面確實是像藻月所想的那樣,是覺得這個星球上的人毫無還手之力。但另一方面,是因為虛只把這項情報透露給大筒木一族,而非整個天道眾組織。

  天道眾組織內部的成員之間,雖然共同目的是希望憑借龍脈力量,進化成更高等級的生命體,但除此之外,背後難免都各自抱有一些私心。

  於是當虛告訴大筒木一族,在他們地盤上也存在阿爾塔納變異體時,本家的人出於利益考量,想要單方面去研究這個變異體,以獨享成果。

  所以為了避免被其他組織成員發現他們的打算,便沒有動用明顯的武裝力量,而是選擇派遣幾名本家成員完成收復工作。

  ……

  黑絕忙活了幾百年都沒搞成功的事,對於大筒木本家的人而言卻不是太難。

  畢竟他們本身已經有了輪回眼。

  然後,有一件事是連黑絕都不知道的事,就是在這個星球上某個異空間內,還藏有第二棵作為備用的十尾神樹。

  事實上大筒木輝夜當年並非獨自一人降臨到這顆星球,因為大筒木一族有守護者和被守護者之分,大概就是主要負責人和護衛為一組的去行動。

  擁有輪回眼的一方是被守護者,地位更高,而守護者只有白眼沒有開啟輪回眼,體術通常更強。

  而備用的神樹,便是在輝夜的守護者大筒木一式那裡。

  桃式等人原本此行目的是要在捉拿下這個星球上所產生的和虛一樣的存在後,接著把那些散播出去的查克拉回收,最後重新種下神樹。

  但因為誤判了形勢,沒想到這個星球所產生的阿爾塔納變異體實力超出他們的預料範圍,而且輝夜的後代通過把查克拉開發成「術」的形式去使用,讓戰鬥方式變得更加靈活和出其不意。

  所以他們不僅沒如設想那些很快就順利完成任務不說,竟然還反而被他們認為弱小低級的生物打敗。

  如今,桃式他們通過找到一式,取出封藏在異空間的備用神樹。

  守護者都是具有犧牲奉獻,本身在必要時,譬如被守護者遭遇危險時,他們需要將自身查克拉和生命力轉化為查克拉果實供被守護者服食,以讓被守護者實力大增得以脫離危險。

  一式作為叛徒輝夜的屬下,被桃式他們找上門來後,自然沒有了選擇的余地。而金式作為桃式的手下忠心耿耿,對其的命令無所不從。

  於是通過金式和一式的犧牲,桃式將他們二人轉化出的查克拉果實填充進備用的十尾中。

  由此,輝夜的封印松動。

  ……

  在大筒木降臨事件發生有一個多月後的某個夜晚。

  「今晚的月亮居然是紅色啊!」

  「真的哎!還真是罕見!」

  夜幕降臨,這一天人們不經意間抬頭看向天空時,發現今晚的月亮居然呈現出過去不曾出現的紅色。

  許多正忙著對罕見的紅月亮拍照並且議論紛紛的人們,此時根本沒意識到這是個不詳的現像。

  然而在木葉那裡,藻月發現夜空中的月亮不知何時變成紅色後,完全沒有看見新奇事物的驚喜,而是瞬間瞳孔收縮,她知道大事不妙了。


第265章

  大筒木輝夜,這位在上古時期被地上的人類奉為卯月女神,也是這個星球上第一個使用查克拉,並將查克拉帶到世間,因此被視為忍界創世神的存在。

  但事實上,其本質只是一個偷吃了神樹果實,由此獲得強大力量的竊賊罷了。而在她被強欲所支配,覺得忍界星球上的一切都應該屬於自己,施展無限月讀要把大地上所有生靈都轉化為查克拉吸收到自己體內,徹底墮落的那一刻起,她就變成和虛一樣,轉變成了侵蝕文明的原罪之獸。

  因此她真正的面目實際是持「回歸」之理的害獸,也是最被人類史所拒絕的大災害。

  所謂的「回歸」,是變質扭曲的母愛,雖然是忍界的創世神,但她僅僅只是沉溺在把萬物回歸到自己身上,作為萬物之母那份喜悅而已,實質上是虛假的創世母神。大地上的生靈如果想要獨立發展,必然是要舍棄這個「母胎」。

  大筒木一族通過掠奪星球的能量來增長壽命和實力的方式,如果放修真文裡就相當於那種靠磕丹藥漲修為的炮灰或者邪魔外道,雖然修為境界方面提升得很快,但由於缺乏心性上的磨練以及腳踏實地的修煉,所以根基並不牢固,一旦心魔出現的時候,就難以勘破容易陷入迷障。

  至於此時,不久前從封印之中被釋放出來的大筒木輝夜,發現竟然是桃式他們解除她身上的封印,以為這二人是來問罪時,不過很快,她就被桃式告知。

  「輝夜,雖然你曾經背叛我們大筒木一族,但被自己的兒子封印千年,如此可憐又可笑的下場,也算是你作為叛徒的懲罰,姑且抵消你身上的罪過吧。這個在偏遠區域的星球,對本家而言也不是非必要不可。如果你有本事把這個星球上的查克拉都回收,證明有徹底掌控這個星球的力量的話,把這星球交給你也無妨,我們不會再來干擾你。」

  大筒木輝夜自然不會這麼天真的完全相信桃式的話。但即使桃式不說,她也會去回收的查克拉。

  因為她已經發現在自身被封印沉睡期間,這個星球竟然誕生出一個能應用一切權能,並且能與她爭奪的存在後。這一發現瞬間讓她感到憤怒,原本她覺得自身是星球唯一主宰,這個星球一切歸她所有,如今唯一性被打破後。所以頓時,一嗔念,百業生。

  忍界的一切都應該是她的!沒有人能搶走!伴隨著大筒木輝夜升起這樣的念頭,並且施展自身力量,夜空中的月亮開始染上紅色。

  ……

  忍界大地上的大部分人還沒有意識到紅色月亮這一罕見景色背後潛藏的危險,許多人正顧著拍照發上社交網絡,還有呼叫親朋好友一起來到戶外觀看夜空。

  可惜這熱鬧沒持續,注視著月亮的人們仿佛受到什麼蠱惑般,眼睛失去神采並且映照出輪回眼的花紋,再接著,他們便一個個的被奪去意識。

  最先反應過來的藻月,一時間顧不上太多,察覺事情不對的一刻,因為如今外面的世界已經被無限月讀支配,所以她當機立斷,立刻動用權限,在星球內側空間開辟出一個裡世界。

  由於事發突然,時間不足以她構想太多,所以裡世界直接便以表世界的鏡像形式構造,然後把剩下尚未失去意識的人類從星球的外側空間轉移到這個鏡像的內側空間中。

  被轉移至鏡像空間裡的人們,在脫離了無限月讀的影響後,忍者們開始率先回過神來。

  然後得知卯月女神的封印居然被人解開,現在星球外側的大地上已經被無限月讀所支配時,眾人一下子被這事態給整懵了。

  隨即,反應過來後,他們都不約而同有一個疑問:封印怎麼會解開?

  斑和千手扉間相繼皺眉,因為外道魔像都還在,而明明唯一能搞事的黑絕都已經被打上天和他媽做伴,至於從平行世界捎回來的那只黑絕,也在藻月手上好好待著,所以封印是誰解開的??

  正當眾人都毫無頭緒迷茫之際,此時,六道仙人以查克拉形式出現在眾人面前,為眾人解答疑問。

  「六道仙人?!」

  被後世稱為六道仙人的大筒木羽衣,他的傳說在這個星球上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他是忍宗的開創者,也是構建出忍術體系,並把查克拉的使用方式授予世人者。

  然而,後世的人們對他的評價卻是褒貶不一,甚至有正反兩個極端。一方面對於忍者們而言,他無疑是開山祖師爺,所以對其十分尊崇,但另一方面,在普通人中,卻不乏認為他是把災厄帶給世間的魔鬼。

  因為如果不是他開創忍宗,使得出現忍者這一擁有超越常人力量的存在的話,世上的戰事紛爭也不會升級。

  如今看到這個傳說中的人物現身,在場的人都大感驚訝,沒想到原來六道仙人真的也還存在於這個世上,就連藻月也有些意外,不過她原本是以為六道仙人會一直閉關,任憑外界天崩地裂都不會出現。畢竟過去幾百年的戰國亂世,對方都一直沒有插手介入,所以這次大筒木輝夜復活,也未必會出手。

  「此次劫難是人禍所致。」

  六道仙人開始告訴眾人,桃式他們此前不知為何改變了主意,原本是為重新收復這個星球而來,如今卻選擇把本該是懲治對像的大筒木輝夜從封印中釋放到大地上。

  由於桃式他們是通過自身開辟的異空間進行轉移,所以使得包括星球在內,當下沒能第一時間監測到他們的行動。

  得知竟然是之前被打敗的桃式他們干的時,藻月多少覺得意外。

  雖然知道他們肯定會卷土重來,但設想的情況是本家那邊派大軍壓境,沒想到他們會釋放出被他們看作是背叛者的大筒木輝夜,畢竟大筒木輝夜和他們立場是處在對立面上,這一手可謂是讓人始料未及。

  此時藻月尚且不知道,幾乎是在相差無幾的不久前,在宇宙的另一端,地球那邊虛也開始有所動作,幾乎是一夜之間,江戶的政治格局就發生翻天覆地般的重大翻轉,現任將軍遭遇暗殺,一橋派發動兵變上台,真選組被解散。

  而且不知是巧合抑或是宇宙的規律演變剛好到了臨界點上,如今分散的各個星球上,雖然,但積聚的矛盾卻仿佛不約而同般,都集中到一個相近的時間點上,集體爆發。

  譬如與忍界星球路徑最為接近的那個星球,大海上一場將要把全部種族都牽扯進來,比起頂上戰爭規模更大,影響力更廣,將會對未來歷史產生深遠影響的戰爭也正在醞釀而生中。

  不過此時即便是知道,他們也無暇關注了,因為大筒木輝夜正在忍界星球外側世界的大地上肆虐著。

  才剛剛稍微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忽然間,藻月察覺目前所處的空間似乎正在受外力壓迫。

  而在場的其他人,也多多少少感覺到這個的空間天空和地面好像在顫動。

  「母親現在十分憤怒。」六道仙人表示,「正在四處翻找我們的蹤跡。」

  藻月把還沒完全被無限月讀奪走意識的人都藏進裡世界的舉動,徹底激怒了大筒木輝夜。

  因為大筒木輝夜已經默認這個星球上的一切事物,都是她的所有物。

  所以當發現有部分人被藏起來後,對她而言就像是一個小偷入侵了她的私人空間,偷偷拿走了屬於她的東西。

  大筒木輝夜為此憤怒不已,於是開始到處搜尋他們的藏身之所。

  不過這個空間有星球協助幫忙掩護,為此大筒木輝夜雖然能感覺到他們仍在這個星球某處,但卻始終無法找出。

  因為四處搜尋,感覺就在眼前卻始終都找不出他們躲藏在哪裡,為此,找不見他們的大筒木輝夜不免漸漸變得不耐煩且暴躁起來,於是就開始肆意的破壞地表上的事物,發泄自身的怒火。

  六道仙人在半空中劃出個水鏡,讓眾人透過水鏡看到外側世界的情況。

  只見畫面之中,神樹的根系已在大地上蔓延,粗壯的樹根撐破地面,原本建設在地上的建築物、道路等自然也難以幸免於難,再加上輝夜此時心情不佳。

  不免就拿眼前的東西來出氣,眾人看到她只是隨手一揮,城鎮便被夷為平地,僅僅是力量隨著怒火從她身上擴散出去,土地上就直接留下一個隕石坑,整個星球表面都變得坑坑窪窪。

  看到這樣的情形,見到他們之前建設起來的家園就這麼毀於一旦,這讓在場的忍者們紛紛義憤填膺外,可是對於此時空間裡的那些幸存下來的普通人而言,見到大筒木輝夜所展示出的如此蠻橫恐怖的力量,更多的是心驚膽戰,神情也驚慌起來。

  於是,這些普通人開始向顯靈的六道仙人祈求禱告,面對這種完全超乎於常理,無法以現有知識去估算衡量的力量,他們變得如同是大海上一葉扁舟般,除了懷揣著不安任由擺布外別無他法。

  大筒木輝夜仿佛是一場人力所無法對抗的大型天災,讓人們感到在她面前一切掙扎與嘗試都變得蒼白無力,只能寄願在虛無的神明身上,希望能有奇跡出現阻擋這位在大地上暴走的墮落神明。

  因此此時六道仙人在常人眼中,就仿佛成了救世主一般。畢竟當初他曾把卯月女神封印,所以此時幸存下來的許多普通民眾也希望他能夠再次拯救這個星球,阻止在外面肆虐的女神。

  可是面對民眾們的懇求和祈禱,六道仙人也表示為難:「母親曾經擁有過星球上所有的查克拉,是真正的不死之身,能吸收任何忍術,愈合任何傷害造成的傷口,除了運用陰陽之力把她再次封印外別無他法。」

  卯月女神無法被殺死,除了封印之外沒有其他方法能阻止她,可如今大筒木本家已經來到這個星球的情況下,不免又面臨一個問題。

  很快在場就有人提道:「十尾神樹本來就是大筒木一族所制造,而且從本家的人幾乎都有輪回眼的情況來看,即便把大筒木輝夜封印,但不把本家那邊徹底解決,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暫緩之計,本家的人只要回去再弄來新的神樹,就可以解開封印。」

  顯然在場也有不少人想到這種情況。

  認知到這點後,許多人不免感到絕望,如果大筒木輝夜無法真正被殺死的話,意味著他們今後需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雖然知道只要把大筒木本家這個問題根源解決即可,但也要給他們有發展的時間空間才行啊!以忍界星球現有的科技水平,顯然還不足以和本家打星際戰爭,何況他們現在連大筒木一族的真正老家是在哪個星球都不知道。而且想也知道本家也不會這麼傻再次養虎為患,以大筒木輝夜每次出現所帶來的破壞,他們都不需要太頻繁,只要每隔個三五年過來破壞封印,讓她降臨就能毀掉這個星球人們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一切成果。

  像如今外面的村落、城鎮、橋梁、道路等這十幾年好不容易建造起來的東西,不過轉眼間就幾乎被毀得七七八八。

  這樣的絕望過後,人們開始心生憤慨,這是對命運被玩弄的憤怒。不過幸存者中也有心生退意的,因為大筒木輝夜聽起來完全不可戰勝,所以相比起直面對抗,不如想想接下來該如何設法生存下去。

  既然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大筒木輝夜找不到,那麼不如干脆就在這個裡世界生存吧,反正這裡一切都和外面地表世界一模一樣,只除了夜空中原本應該懸掛月亮的地方是一個空洞。

  正當眾人為該如何應對這場劫難而商討,究竟是選擇避戰在裡世界中積蓄到足以對抗本家的力量,還是冒險出去背水一戰,把大筒木輝夜和那管轄這個星系的那兩名本家代表都一並解決,然後設法瞞騙本家那邊,爭取出一個緩衝時間。

  前者雖然現階段不需要付出多大代價,但想到大筒木輝夜就在外面徘徊說不定哪天就找到這裡,不免讓人寢食不安、提心吊膽,而後者可以爭奪回地表的生存空間,也不必擔心有個威脅人們生存的危險存在一直在外面虎視眈眈地盯著,但同樣有相當大風險,眾人一時間難以定下決策之際。

  方才在六道仙人現身後便開始一直陷入沉思的藻月,忽然開口道:「合則有離,生者有死。有生必有死,無死便無生。」

  原本議論紛紛的眾人聽見這話,都暫時安靜下來,六道仙人也看向她,似乎正等待她的下一步動作。

  而藻月自沉思中回過神來後,卻不再理會旁人,只是似乎有所頓悟般,看向手中的黑絕。

  此時黑絕正為外面母親大人的復活而欣喜若狂,盡管這個竊取了母親力量的小丫頭辟出一個空間,把眾人藏在這裡,讓母親大人暫時找不到。

  但它相信,母親定將很快發現這個空間,然後讓這群忤逆者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力量,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知道什麼是不可冒犯的存在。

  而屆時,它就可以和母親大人會合,回到母親大人的身邊。

  想到這裡,黑絕就不禁在心中贊頌著,果然不管是在哪個世界,母親大人都是最偉大的存在啊∼

  可惜在接下來,藻月將徹底打破它的暢想。

  藻月分離出一團黑泥,接著把黑泥融入到黑絕身上,將兩者揉搓到一起後,對黑絕進行一番捏制。

  以黑泥為媒介,藻月運用星球意識代理人的權能,賦予了黑絕「死」的概念。

  黑絕本身是大筒木輝夜緊急之下臨時的不完整造物,最開始時只是一灘和黑泥差不多的物質,連性別都不曾有。

  而現在經過再次的捏制後,它將成為把生者帶去冥界、死亡的牽引者。

  「現在你就回到你心心念念的母親身邊吧!」

  說完,藻月把黑絕丟出這個空間。

  突然間就得到自由的黑絕簡直大喜過望,雖然覺得對方剛才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腳,但出於對母親實力的自信,所以它更加怕藻月反悔又把它捉回去。

  因此它當下便倉促地飛奔向大筒木輝夜,卻不知道自身在回歸的同時,其實正在把「死」帶給它所最敬愛的母親。

  已經意識到她用意的六道仙人,將歷代五影的查克拉召喚出來,然後把這個星球當前遭遇的困境告知他們。

  「盡管母親會被賦予了『死』的概念,但她仍然是不可估量,非常強大的存在,因此想要消耗完她的力量,徹底把她擊敗,把這個星球拯救,需要你們所有人的力量去合力對付。」

  接著,六道仙人又揭示出鳴人和佐助他們是這一世的阿修羅和因陀羅的查克拉轉世載體的事。

  並給出陰陽遁術的指導。

  以此為轉折,忍者們把裡世界作為戰場根據地,制定戰略開始他們的反擊。

  作者有話要說:

  先扔出一章,過幾天是正文完結,然後開始各種番外。

  先說一下,日本本土的神道教在宗教中屬於還是比較初始階段的原始宗教,大概就是對自然的崇拜,把自然界中的各種動植物都視為神,沒有太過高深的哲理性在裡面。神道教核心教義就是崇尚「潔淨」,忌諱「罪」、「穢」,認為人只有先通過禊祓來祛除污穢、潔淨自身,才能向神表示崇敬、讓神息怒和祈求保佑;同時,神道教也認為所有不潔的東西(包括罪惡)都可以通過「禊祓」得到淨化,甚至於死亡也被看作是一種「禊祓」,可以洗去一個人生前的罪惡,而死者仍可成神。這一儀式也證明神和人間關系的「親密」:作為神之後代的「人」只須通過禊祓、祭祀,即可獲得神(祖靈)的佑護。

  說白就是思維比較簡單,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的,沒什麼深度在裡面。

  而哲理性復雜的宗教,就是道教、佛教、印度教這些,已經不是單純的宗教,完全可以當哲學研究。

  這篇文開頭是涉及印度神話領域。

  關於印度教,它是借由把宇宙中的元素給具現化(擬人)然後通過神明演繹故事,來闡述世間的道理。

  如果不去了解每個神身上的隱喻,單純看神話故事就會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而在三相神中,濕婆的形像最復雜難概括。

  大概說的話,濕婆是宇宙的具現化,代表的就是宇宙本身。

  所以他是有也是無,是創造之始,也是毀滅之終。是一切知識的源泉,也是一切無知的開始。(有個稱號叫天真之主,但這種天真源自其深廣的智慧)

  然後作為宇宙本身,他有著最為極致的自由。

  文化的本質是接納一部分行為和一部分人,並排斥其他。不過社會規則這些在濕婆這裡看來都沒有意義。

  印度的其他神明對信徒都有一定門檻,唯獨濕婆是無論好人壞人、什麼職業,強盜、小偷、女支女、賤民等,不分高低貴賤所有人都可以供奉他,得到他的祝福,然後他的祭祀門檻也最低,只要心裡相信就夠了,所以在印度他的信徒最多。

  至於他分離出去的陰性力量,大女神薩克蒂代表著行動,是世界一切動力的源泉,像征宇宙力量和運動。

  就是說因為有陰性力量的絮亂,世界才開始產生運動。然後也因此,薩克蒂的化身往往是和力量掛鉤的女武神。

  濕婆的三叉戟擁有毀滅一切的力量,同時也代表世界的三種特質:憂性,暗性,善性。

  憂性是指光明、力量、憤怒、掌控、衝動、改變、欲望……

  暗性則指傲慢、無知、偏見、嫉妒、仇恨……

  善性是指純粹、宇宙的福祉、神聖、崇敬、青春、努力、發展、無限、真實、自信、善良與世界的和諧……

  三性產生於原質,沒有生物能夠擺脫。

  印度神話裡的哲理真說起來起碼幾萬字起步,深入的那些就不說了。這裡只是稍微說點之前涉及到的概念。

悠于 2020-7-15 01:45

第266章
  
  不過即使使用這種方式破除了大筒木輝夜的不死性,可是通過與神樹合為一體,成為十尾人柱力的大筒木輝夜因為掠奪了星球上大半的查克拉,所以她依舊是異常強大的存在。
  
  通過對星球能源的直接抽取和轉化,她無需結印就能發動威力駭人的術,而且作為這個星球的查克拉始祖,大筒木輝夜擁有血繼網羅,能掌握七種性質變化,所有忍者身上的血繼和忍術都在她找到淵源,並且她的是沒有經過稀釋削弱,擁有最原始威力的能力。
  
  譬如此時,大筒木輝夜就使用著與屍骨脈相似的能力,從手掌中直接制造出骨刺射向眾人。
  
  但和屍骨脈的骨刺只是造成穿刺傷害不同,凡被共殺灰骨觸碰到的東西,都會直接腐朽、崩壞,兩者之間的危險程度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藻月發現大概因為自身與大筒木輝夜是天然競爭關系,所以她的仇恨拉得特別穩,反正只要自己一現身,大筒木輝夜就肯定是先全力針對她攻擊。
  
  大筒木輝夜通過十尾分裂出大量怪物,藻月利用空想具現化將窮奇、饕餮、梼杌等她所知原本存在於傳說中的凶獸變成現實,驅使它們去和那些怪物對抗。
  
  接著大筒木輝夜又制造出龍卷風、地震、雷霆等具有大規模殺傷力的自然災害。
  
  不過藻月也迅速搶奪回對環境的控制,把風暴平息、讓地面的裂痕合上。
  
  輝夜試圖彰顯自身力量,制造恐懼讓人們屈服於她,但藻月卻一再拆解她制造出來的災害,消除恐懼提振眾人對抗的勇氣和信心。雙方俱是擁有這個星球的最高權限,因此大筒木輝夜能做到的她都可以做到,現在就像一台計算機內出現兩個最高級別管理員。
  
  於是雙方之間的權限爭奪,便導致了地表戰場的情況如風雲般變幻莫測,充滿各種不確定性。一時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一時又風和日麗、天朗氣清。同時這麼一來,也讓本身掌控欲極強的大筒木輝夜,愈發仇視瓜分了她力量的藻月。
  
  而從黑絕那裡獲知到有關藻月的信息,得知這個一再破壞她計劃的小丫頭恐怕是星球為抑制她而制造出來存在後,意識到自己如果要想徹底回收這個星球上的一切,讓所有東西都屬於自己的話,就必須要把另一個相仿存在吞噬的大筒木輝夜,都暫且不顧在場其他人,便針對藻月攻擊。
  
  大筒木輝夜畢竟曾經掌控過這個星球上所有的查克拉,對自身能力的運用和使用時間比她更加熟練,再加上她擁有最高級別的輪回寫輪眼並和十尾神樹合為一體,能完全尾獸化這一額外的力量。
  
  藻月盡管已經能星球共鳴,得到土地支援,但由於還沒進化完全獲得完整的力量,所以在與大筒木輝夜的抗衡中,難免需要比對方費上更多心神。
  
  雖然有些落在下風,但她這邊還有老父親他們以及歷代的影都被六道仙人召集出來幫忙,這樣輪流作戰下,目前和大筒木輝夜扔維持膠著狀態,兩邊相持不下。
  
  至於此時,在先前完全體的須佐能乎為抵御共殺灰骨而被擊潰後,發現只有三叉戟沒有被破壞,藻月當下把尺寸變成比較趁手的大小,然後開始用它作為武器與大筒木輝夜作戰。
  
  在其他忍者的合作攻擊和戰術干擾下,雖說大筒木輝夜很想立馬解決掉藻月,但由於他人的牽制,所以始終沒能如願以償。
  
  然後輝夜為了排除其他忍者的干擾,能夠全力對付藻月,便用黃泉比良阪把他們分散拖進自己開辟的空間裡。
  
  大筒木輝夜同樣擁有開辟空間的能力,除了始球空間外,她還制造出熔岩、冰、砂等五個空間,在這些空間裡她能和環境融為一體,自由操縱環境,進行出其不意的攻擊。
  
  此時看見對方把自己的同伴隊友他們給拆散拖入空間,眼前蹤跡要消失之際,藻月當下因來不及阻止而心中大感焦急,手中的三叉戟中似乎受她情緒影響,突然間從中迸發出業火,一叢火苗撲向即將閉合的空間門。
  
  可惜仍是晚了半拍,而想進入輝夜開辟的空間,除了必須要有輪回眼外還需要大量的查克拉才能從外部進入這個空間。不過好在隨即有六道仙人在旁邊協助,於是不久就成功利用通靈之術又把被分散到不同空間裡的轉移出來。
  
  就這樣,在不斷出招拆招的抗衡之中,雙方不知不覺間已經交戰幾天幾夜,只是這樣也不是辦法,眼看即使眾人輪番上陣不間斷的去和大筒木輝夜戰鬥,但目前看來大筒木輝夜別說是消耗,壓根沒半點削弱,力量仿佛無窮無盡,身上也沒有絲毫損傷。
  
  而他們這邊卻不斷有人員損失,於是在戰鬥的間隙,藻月忍不住向場外指導的六道仙人征詢起來。
  
  六道仙人回答她的疑問,表示:「當初為鎮壓完全尾獸化的母親,我們交戰數月,才終於等到破綻,趁機使用陰陽遁術封印。不過相比起母親本身,現在威脅更大的是空中這個由母親所召喚出來的膨脹求道玉。」
  
  聞言,藻月看向空中那個巨型求道玉。
  
  求道玉這樣東西,在掌握六道仙術、或者擁有轉生眼的人,進入相應模式後都會自動獲得,但在場不管是她還是六道仙人、或者她父親們的求道玉,大小和大筒木輝夜召喚出來的這個完全無法相比。
  
  差距之大就像是兵乓球和籃球,而且隨著它不斷吸取星球表面的能量,以及通過攝取戰場上那些無法行動後被神樹捆住的忍者們身上查克拉,它的體積還在不斷變大。
  
  膨脹求道玉是包含混沌之力的黑色球體,它雖然無法像普通求道玉一樣能配合戰鬥所需,進行形態變幻,而且數量只有一顆,但單憑它擁有可以吞噬所有的力量就是足以帶來重大威脅。
  
  而一旦讓它成長到能把星球完全覆蓋時,這個星球上的全部事物,包括五行、陰陽在內的所有物質,原有的一切事物就都會被吞噬,然後回歸到無的狀態。就如同橡皮擦一樣,把星球變回白紙狀態,而大筒木輝夜可以在新的白紙上重新創造。
  
  因為被眾人一再忤逆阻止,讓大筒木輝夜對如今星球上的事物越發不滿,所以她打算要在回收一切後,重新創造出理想中的世界。
  
  藻月知道如果想要真正戰勝大筒木輝夜,那她必須要突破當前狀態,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才行。
  
  但她一時間想不到自己應該要如何才能變得比大筒木輝夜更強大,即便進化至輪回眼,雙方也只是勢均力敵,如果是想徹底擊潰讓對方從此無法再度出現,就需要運用更高層次的能力。
  
  藻月想到可能存在又可能不存在的第三面,可是究竟要如何才能把它激活,然後將根源的力量引出來使用呢?
  
  盡管已經想到能徹底在哪裡,可是由於對如何引出根源力量來使用的方法卻毫無頭緒,這種感覺就像求生的道具近在眼前,但中間卻隔了一層玻璃,偏偏此時手頭上沒有東西能敲碎這層玻璃般,希望能盡快結束的藻月不免有幾分起來焦急起來。
  
  察覺到此時藻月內心因為百思不得其法而變得焦慮,六道仙人提醒道:「你需要冷靜下來,切莫急躁自亂陣腳。」
  
  然後又告訴她:「在先前你手中的戟槍迸濺出火焰時,我從母親臉上看出過去不曾見的恐慌。你是這個星球出於自救而締造的成果,所以在你身上一定擁有能真正結束災難的力量,只是尚未發覺,不知如何將其運用。」
  
  經六道仙人這麼一說後,藻月也想到之前和大筒木輝夜的正面交鋒中,這似乎是她唯一能夠完全擋下並破除對方所有攻擊的東西。
  
  她原本只是把這把三叉戟單純當作是須佐能乎的武器,可如今看來,忽然又覺得似乎沒這麼簡單。
  
  藻月隱隱約約像是捕捉到什麼一點線索,然而始終還沒想到當中關鍵所在,不禁皺眉陷入懊惱。
  
  看見她似乎已經有了點頭緒,只是還需要時間去想明白,於是六道仙人勸說她先退守回到裡世界進行參悟。
  
  聞言,藻月不免眉頭擰得更緊,畢竟當下正處戰時,而且目前戰況膠著,稍微一有松懈,說不定就有可能被對方占上風。
  
  戰場不是游戲,一個判斷失誤是真的會死人,而她的親朋好友如今統統都在這上面,這樣的情況下,即使需要理清一些頭緒,但也沒這個時間,不適合完全脫離戰場的去專門思索。
  
  不過六道仙人繼續勸道:「你應該要對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抱以更多信賴,如同你現在為眾生在戰鬥,為此變得比以往更強大,同樣他們也會為保護你而爆發出更多的力量。」
  
  「……」藻月沒說話,她正在猶豫。
  
  而此時聽到他們對話的宇智波斑過來,在淡淡地掃了眼似乎還隱藏著一些事情沒透露的六道仙人後,看回神情略顯糾結的藻月,道:「我們還沒老到區區幾天的戰役都打不動的程度。」
  
  千手柱間也過來短暫停留了一下,說道:「雖然要把大筒木輝夜完全打敗的難度有點大,但只是把她再次封印的話還是不難。」
  
  現在會膠著這麼久主要是因為目的是徹底消滅大筒木輝夜,不過如果實在無法一次性一勞永逸的解決時,他們就選擇備用方案,先用封印的手段臨時性解決問題,雖然這麼一來,此時在地外旁觀這場戰爭的桃式他們大概會介入阻止讓戰況升級,但以場上眾人的力量,還是有很大把握能壓制下來。
  
  見此,於是藻月決定聽從六道仙人的奉勸,暫且把戰場交給其他人,回到裡世界中整理思緒,以獲取更好的狀態。
  
  ……
  
  在一僻靜的地方盤腿坐下後,藻月迅速排空外界對自身的影響,讓內心恢復平靜,得以靜心去思考。
  
  伴隨思維的沉澱,不知不覺間開始進入冥想的狀態。
  
  在心神徹底放空,一切煩雜都被排除後,自那閉眼後的黑暗中,她潛意識裡仿佛注視到一團變幻莫測的光。
  
  意識注視著那團光,放空的大腦卻依舊波瀾不驚,沒有一絲驚異,注視僅僅是單純的注視,沒有探究那是因為感官封閉後大腦的臆想,還是確實看見有這一物體,不去辨別那是真是假,存在或是不存在。
  
  但便是伴隨著這份無所謂是與否,時間不知過去幾何,那團光在虛無的注視中開始演變成一個身上籠罩著一層光暈,看不清面貌的女性。
  
  看到光暈中的女性後,藻月的意識才稍微有了一點起伏,然後想起當初轉生過程中,經過的那個阿三家神域。
  
  雖然她不知對方是何人,該如何去稱呼這名出現於自身意識中的神袛,但在看到的一刻,心裡只有平靜與安寧,仿佛所見所聞,所發生一切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她無需去考究這是何人,因為都是水到渠成,油然而生的事物。
  
  「一切墮落來自恐懼。」
  
  現身在虛空中的大女神,左手持三叉戟,右手舉於胸前,掌心朝外手指自然舒展,作無畏印手勢。她出現後只是述說出這樣一句話,然後沒有再多余的表示。
  
  就如同本該如此般,無需言明自身是什麼,她的出現只是為了向陷入迷障的人傳遞某種理。
  
  然後在對方的引導下,藻月沿著這句話以此為索引,思想開始泛起漣漪。
  
  她一方面開始審視自身過往,另一方面則回顧來到世上後,在世間游歷時的所見所聞,漸漸的原本呈現為被朦朧面紗遮擋的事實,逐漸變得明亮清晰。
  
  因為恐懼「死亡」,所以追求「長生」。
  
  因為恐懼「失去」,所以想要「控制」。
  
  因為恐懼「客觀」,所以沉浸「主觀」。
  
  當意識到這些之際,藻月忽然了解到,她自身上的恐懼則是源於害怕墮落……雖然她接受身上負面的存在,但她卻也潛藏對這份負面的畏懼。因為她自身原本是人,即使曾經或者被那些神明祝福過,智慧得到開導,但她畢竟是從人世中誕生,受世俗價值觀的影響,因此深層潛意識中實際仍然判定這是不好的事物,認為應該回避壓制,所以她開始擔憂於理智的失卻,判斷力的失誤,害怕混沌帶來的墮落。
  
  然而她本該無畏才對。無論是善是惡、正確與否、有情無情皆為過程,俱是構成世界整體的部分。
  
  世界是面映照人們的鏡子,面對恐懼時不是應該尋求擺脫的方式,而是唯有接受恐懼才能超越恐懼。
  
  這些都是她原本都明白的道理,只是當她再次進入到世俗,從觀察世界者變成世間一員時,由世俗帶來的紛擾,同時人性中的無知開始漸漸將她視野困惑住。
  
  不過如今伴隨冥想,當那能破除迷障的力量以女神姿態現身於她意識之中,為她點明事實答案,讓藻月得以茅塞頓開,明白困擾她的局限所在後。
  
  當排除人性的固執所帶來的諸多弊端,經由智慧所主導的理智便是神性湧現的一刻。
  
  面前的女神雖然看不清面貌,但藻月卻心領神會,知道她此時是在朝自己微笑。
  
  事實上正如她所領悟的一般,當她內心因勘破排除紛擾帶來的浮躁,心態回歸於祥和,重拾輕松愉悅,無論安與不安中,皆能怡然自得時,女神也隨之而由衷喜悅,由此,在接下來在這冥想的世界中,開始向她揭示宇宙的外在力量與內質屬性。
  
  女神在她面前化身為十個不同的相貌,當中有凶惡,也有友善,有恐怖,也有親近。這些是帕爾瓦蒂為成為與濕婆匹配的真正宇宙母神,在修行中戰勝心魔,破除人性弊端後產生的形態,因此每一個都蘊含著人們戰勝自我本性的至理,是這些真理的人格化顯現。
  
  「當初帕爾瓦蒂為你塑造形態並賦予力量及勇氣,拉克什米給予你財富和運氣,娑羅室伐底賜予你智慧與口才,三個女神具為我在世間的形像顯現,智慧、才華、溫柔、勇敢、歡樂、悲傷、狂怒……這些是存在於每個人內心之中的屬性,也是讓人面對外界殘酷時的真正力量。」
  
  在向展示出內質屬性後,作為宇宙中陰極根源力量的具現化,同時也是像征著原質、物質性、陰性的薩克蒂,接下來的時間中又為其展示出外在修行的力量。
  
  ……
  
  …
  
  自結束冥想,藻月再次回到外面後,雖然她外在並沒有什麼變化,但神態中卻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安靜平和。讓人僅僅是看見其身姿,就能排解一切煩憂,心神安定消除所有的躁動不安。
  
  似乎知道些什麼的六道仙人,在看見此時如今這一狀態的藻月後,主動施禮道:「女神。」
  
  藻月右手舉於胸前,以無畏印回禮後,面帶從容溫和的微笑,用平靜的口吻道:「接下來我所做的一切都請不必驚訝。」
  
  六道仙人頷首表示理解其意思。
  
  而藻月說完這句話後,便十分干脆利落地割下自己的頭顱。
  
  事情僅僅發生在一瞬間,許多人別說是反應過來,甚至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直到過了幾秒才意識到發生什麼,然後受畫面衝擊加之無法理解,完全是處在驚駭狀態,所以他們除了震驚以外,當下心神完全產生不出其余情緒,除了震悚還是震悚。
  
  即便是大筒木輝夜,看見此時的一幕,也陷入短暫的錯愕。
  
  這個小賊是意識到無法抗衡,選擇自我了斷謀求她原諒嗎?可是想到剛才藻月臉上那完全無懼而且從容不迫的神情,大筒木輝夜又否定了這一猜測。
  
  現場唯獨六道仙人是沒有驚訝,甚至歡欣地予以贊賞道:「大善。」
  
  然後被稍微回過神來的斑質問道:「你暗示了她什麼?!」
  
  在場陸續從震驚中意識到發生什麼事的其他人,此時也不由投以質疑的目光,六道仙人示意眾人冷靜,然後告訴他們:「女神並不會因表像形式而死去。」
  
  但對於大多數的常人而言,很難不受表像影響,加上確確實實看見她把頭割下,就算不死但這畫面衝擊性也太強了。不過他們勉強冷靜下來後,再次看向佇立在原地的無首女。
  
  盡管血液源源不斷的湧出,但這具身軀的生命力卻沒有減少,即便如此,手持自己人頭的景像太過駭人,所以許多人在看一眼後就下意識的將目光回避,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是仍然敢於直視眼前畫面。
  
  血滴濺落在周圍的土地後便化為業火,最後藻月整個人都被火焰所包圍。
  
  然後就在此時,只見那身體中金光大放,刺眼的光芒讓人們不由得閉上眼睛,當光芒退卻人們得以重新睜開眼睛時,終於,在那火焰之中誕生出一個擁有全新姿態的女神。
  
  原本割斷並提在手中的頭顱又重新回歸到頸脖上,完全沒留下一絲痕跡,若非親眼所見,剛才的事簡直就只是像做了場噩夢而已。
  
  此時的藻月已經化身為擁有十臂的女武神,她前面雙手拿著三叉戟,身後的手臂則分別持有不同的武器。
  
  藻月通過徹底破除恐懼,展示出作為女神必備的大無畏犧牲精神,讓她得到大女神的認可,將戰無不勝的化身杜爾迦借以她使用,因為藻月在世間的修行是未圓滿的。
  
  而杜爾迦是雪上女神帕爾瓦蒂在克服外界敵人與困難而存在的相貌,因為是女神在世間經歷了完整修行的體現,所以這一形態便擁有制勝一切的力量。
  
  「神的第三只眼,應為超脫的智慧,而非控制的力量。」
  
  成功獲得化身的藻月,在宣示這一理後,她的額頭隨即睜開第三只眼。
  
  第三只眼可目睹過去、現在、未來,通曉世間萬物一切,是神我不凡智慧的體現。
  
  大筒木輝夜在看見該形態的一刻,她就知道這是能制裁她的存在,開始感到恐懼。
  
  可是如今藻月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不等大筒木輝夜有所表示,她便投擲出手中的三叉戟。真正擁有毀滅一切力量的三叉戟,只要投出就會命中,它直接就刺中大筒木輝夜胸口,將其從空中擊落並且釘在地上。
  
  「母親啊!!!」黑絕在絕望地吶喊,然而卻不敢接近有毀滅力量的三叉戟。
  
  雖然大筒木輝夜被擊落,但她擁有足以創世的力量和生命力,於是為了把她徹底鎮壓,無法再回歸現世,於是藻月將其作十七分割沉入地底,讓它們成為冥界的一部分。
  
  因為大筒木輝夜身上的負有人性惡的罪,因此分割出來的十八個部分分別化為十八層地獄,成為為罪人死後靈魂的去處。就這樣,通過死亡的力量,曾經會威脅現世的虛偽創世母神,無法再回歸到大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借大佬的滿級號打怪=。=
  
  預算錯了,發現還差一章才能說完Orz
  
  無首母之前在作話裡也有提過,是帕爾瓦蒂的內在屬性十慧母之一。
  
  一方面映射原始血祭的,另一方面,也像征女神的大無畏、大犧牲精神。然後女神斬斷自己首級,鮮血流出但沒死去,也證明女神自身有無盡的生命力。
  
  無畏印其實就是佛像經常擺出的那個手勢,這個手勢出自印度,代表是「全然無懼的人」,印度神話裡的神也經常會擺出這個手勢。
  
  順便延伸的說一下,雖然沒有資料表明雙方有影響關系,但在印度宗教哲學中作為聖典的《薄伽梵歌》和《瑜伽經》,很多核心思想卻和《道德經》有很高相似度。
  
  只不過道德經裡有關陰、陽、超脫、道這些概念是抽像,而在印度宗教中,這些概念得到具現化(擬人),有一個神明形像。
  
  所以印度那邊的宗教很難根除,和這點也有點關系,我們這邊屬於抽像概念,而印度那邊是有一個像征的神,於是就造成了想不明白時,就干脆去拜像征這個理的形像,希望神來啟示自己什麼的。
  
  之前也說過印度宗教的哲理性非常強,很多作品的創作者都是借由神明對話來傳達他們的哲學思維,想打消他們的迷信,相當於要挑戰這些哲學理論。講真,阿三那個地方,主席當年想了十天都不知道咋搞。所以……一般人還是放棄吧,感覺他們真的成也宗教敗也宗教。
  

第267章
  
  通過這尊宇宙根源力量在世間顯現的化身,在完成對大筒木輝夜的制裁與驅逐後,如今已演化為女神的藻月,繼續行駛根源意志,對這個星球的規則進行修正,並且填補漏洞。
  
  當初得到創世力量的大筒木輝夜,在結束那時星球上的戰亂換取和平後,她沒有思考如何引導這個星球的人類,帶領他們發展,便滿足於眼前事物,自我陶醉在功績中,同時也畏懼手中的東西被奪走,變成意欲掌控和改變自然,以為自己是自然的主宰,而不是接受客觀存在的自然真相。由此,她困在有限中,也使得整個星球因她的妄念止步不前,甚至因為她的墮落,而蒙受災難,也讓這個星球的法則由於她的徇私,變得不完整。
  
  此時在將這位母神的身體分割並沉入大地,其身化為十八層地獄後,作為女神的藻月又將天劃分為九重,讓天地間的清氣和濁氣進一步分離。
  
  從此以後,這個星球的空間被分為三界。
  
  藻月把另一團黑絕也從封印中解除給拿了下來,然後把兩團黑絕混合在一起又分離開來,使它們成為新的造物,並賦予新的職責。
  
  它們成為冥界的引路者,也是卯月女神的陪伴者,只能在生與死的交界處到黃泉之間徘徊,引導死者進入冥界。
  
  被引入冥界的死者將在這裡接受審判,若無需進入地獄服刑,便在地府最上層的淨土中等待轉世投胎。
  
  由此,星球的生死系統得以完善,生死的邊界被鞏固,今後死者無法再像過去那般憑術法就能隨意來到現世,都有了相應的管理規則。
  
  雖然填補上了星球過往的漏洞,但事情尚未落下帷幕。
  
  因為此時還有地外文明的產物在虎視眈眈。
  
  自詡為「天上之人」的桃式和浦式二人,正對這個星球上所發生的巨變感到始料未及。
  
  受限在妄念中的他們,如同大筒木輝夜一樣,不接受自然的客觀真相而是選擇自身主觀的想像,以至於當根源以人格形式顯現時,他們也沒有認出這是宇宙核心力量在世間的。
  
  他們只是對輪回眼居然無法勘破而感到難以接受,並將作為宇宙意志化身的女神當成敵人,他們去聯系虛,把這裡情況告訴通訊器的另一頭後,當他們一如既往以傲慢無禮的態度,質問虛是否瞞報的時候。
  
  卻不知道,此刻「天道眾」的空間站總部裡,因為貪求長生,所以把虛的血液當成靈丹妙藥飲用的成員們,如今正遭到反噬,變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怪物。
  
  「是嗎……」虛在淡淡的回應一聲後,就中止了通話。
  
  他這不敬的行為,顯然讓桃式大為光火。被掛斷通話後,便忍不住斥罵,並心中暗定主意,回去後要告訴族裡長老們虛有逆反之心。
  
  浦式比他稍微好一點,大概此前和藻月的交戰經歷,讓他或多或少的察覺到阿爾塔納變異體這種生命體本身,恐怕是種遠遠超出他們預想的存在,此時沒敢像以往那樣還是吊兒郎當的心態,少有的正以認真的態度,審視並揣測著那輕易就能把擁有毀天滅地創世之力的大筒木輝夜鎮壓下去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雖然長著同樣的相貌,但和他之前交戰過的那個感覺完全不是同一回事,浦式相信但凡有所接觸過的人都絕對不會將兩者混為一談。
  
  更加像是附著在軀殼上,某種從更高維度空間中降臨下來的高級存在。
  
  正當他和桃式兩人心思各異,懷有不同猜想之際。
  
  虛利用阿爾塔納的力量,將地球整個星體從銀河系瞬間轉移到這個星系。
  
  忍界大地上的人們,此時才剛為危機解除而高興並放松下來,但彼此之間都尚未為劫後余生慶祝一番,忽然就發現大地再度被陰影籠罩,接著下一刻,他們抬頭只見一個龐大的星體正朝他們所在的星球不斷逼近。
  
  不僅是地上的眾人被傻眼,就連桃式他們也愣住久久沒能反應過來,因為完全沒料到虛會把整個地球轉移過來,也沒想到虛竟然有這種能力。
  
  盡管仍是一顆湛藍色的星球,但由於不久前虛讓星球龍脈暴動,阿爾塔納噴發造成了此時的地球表面,就和忍界這邊之前大地因神樹根系撐破差不多,許多地方都成了廢墟。
  
  「你——」
  
  虛沒等衝到他面前的桃式來得及開口,就直接冷漠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電光火石間就把桃式的心髒捏爆。他此時完全沒有之前所表現出的恭順,同時也彰顯出隱藏的實力。
  
  接著沒有理會惶恐逃走的浦式,虛平靜地懸浮在空中與大地上的女神遙遙相望後,以仿佛終於看見解脫盡頭般的淡然,微笑道:「請賜予我死亡吧,否則我會讓兩個星球相撞,大家一起同歸於盡。」
  
  事實上他不止把地球轉移到這裡想讓兩個行星相撞,還在宇宙間多處都布置了能一炮打穿整顆星體的毀滅性武器,他的目的是通過接連引爆多顆星球,從而制造出能把大半個宇宙牽扯進來的史詩級大爆炸,由此讓生命得到解放,他也可以從不死中得到解脫。
  
  過去由於不死性被人畏懼,他已經經歷過無數次處死,後來人們發現不管如何都無法把他殺死後,人類只好把他囚禁在一個山洞裡。
  
  然後漸漸的,人們遺忘了這個山洞,於是虛就在牢籠中不知過了多少歲月,直到牢籠腐朽後,他從中走出。
  
  盡管已經經歷過無數次死亡和重生,但他都只有虛無,不知自身從何而來,也不知該如何終結,這樣無生無死的狀態便是「虛」。不知道生存意義是什麼的虛就模仿過去人們對他的所作所為,開始了漫無目的的屠殺,把人類給他帶來的死亡和痛苦,又返還給人類。
  
  他的殺戮行為自然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在反復的抓捕、處刑、囚禁中,最終朝廷發現這些手段都毫無作用,只好賦予他合法殺人的權利,然後虛也成為朝廷用來排除異己的工具。
  
  世界是面映照人們的鏡子。
  
  同樣是星球通過與根源接觸,然後從中得到的規則產物。
  
  可是因為人類的不斷迫害,所以虛成為帶來恐怖和死亡的原罪之獸。
  
  而藻月因為人們的期待希翼,所以她成為無所不能的應願者。
  
  凡事有因必有果,種下什麼樣的因,便結下什麼樣的果。
  
  女神不是女人,女神是人們對世間一切美好願景的形像具現化。
  
  杜爾迦不止是像征女神的完整修行,在傳說中,這是天神們面對牛頭魔王摩西沙在大地上肆虐卻無力對抗,為此百般無奈,唯有求助於至高神時。感受到天神們的懇求,以及對摩西沙行為的憤怒,然後從神因憤怒迸發的火焰中,就出現杜爾迦。因此她不僅戰無不敗的降魔女神,也是祛邪扶正的有求必應者。
  
  如今面對虛所提出的請求作為女神狀態的藻月也沒說什麼,只是從第三只眼中噴發出一道火焰,應他所求,讓虛化為灰燼,然後通過神的第三只眼回歸到虛空中,變回根源的一部分。
  
  長久以來,為了終結自身的不死,大費周章掀起了星系之間的戰爭,甚至不惜要拖全宇宙陪葬的虛,現在卻以如此輕巧的方式,得到他想要的死亡。
  
  當滿足面前人們的所求後,女神開始轉為莊嚴相貌,手中武器也變成蓮花、念珠等物。
  
  此時眾人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處在異空間的所有通靈獸都紛紛來到現世。
  
  女神在蓮台上開始闡述造就此次劫難背後的一切因果。
  
  「天地間生滅輪回的運轉規律,謂之為道。然宇宙中生命需要繁衍,生存產生鬥爭,由此命運交織形成因果,當矛盾積蓄到某種程度爆發出來之時便是劫,劫數有大有小,最大者為無量量劫。量劫的形成,為人禍所致。」
  
  天道眾把持宇宙資源過千年,權力之下私欲和腐敗的滋生,利用勢力人為干涉發展造成不平衡,對力量的濫用也引起諸多怨憤。
  
  像大筒木輝夜,還有發生在地球的攘夷戰爭,都只是宇宙的一個縮影,更多星球是悄然無聲的就淪陷,原本生存在上面的居民和文明都直接消失。
  
  當這些矛盾積攢到一起,並在某個因素誘導下爆發出來時,由此,整個宇宙開始進入量劫模式。
  
  業力讓天地混亂,所有造業之人皆是應劫之人。唯有斬斷一切因果,使能量平衡,天地才會重新歸於平靜,量劫有一線生機,但若量劫處理不當,動蕩持續擴散,就會演變為無量量劫。無量量劫是因果崩塌所致,會使一切都重歸混沌,除得道聖人外無人可活。
  
  這次量劫以虛作為導火索而引發,在他所掀起的宇宙大戰中,給過往活躍在星際中的所有文明都造成了慘重傷亡和損失,天道眾更是全體覆滅。
  
  吉田松陽的產生實際是對朧的回應,但朧沒有勘破人性的痴愚,當他對師弟們心生嫉妒選擇了背叛時,作為回應他而產生的吉田松陽也開始崩塌,存在也被虛所否定。
  
  至於生存在異空間的通靈獸,它們是神樹沒栽種下來前,就已經生存在這個星球上的精怪。
  
  ……
  
  經過一天一夜的敘說,在闡述完事實真相後,女神並不理會是否所有聽眾都願意接受,能否從中明悟,她只是繼續行駛職責,作為宇宙意識顯現的女神把星體復位。
  
  也讓當初由於被天人入侵干預,停止了轉動,而引發海平面上升、磁場混亂等異變的星球,重新運行起來。
  
  當完成一切後,蓮台上的女神身上金光綻放,只見這道光直通九重天之上。
  
  當光漸漸散去後,藻月身上的神聖也隨之消失,變回原本人們記憶中那個可以親近的熟悉模樣。
  
  但如今眾人已經知道,這是根源在世間的載體。
  
  大道無形無相不可顯,然道不可見,德可以顯。
  
  在後續的數百年中。
  
  由於三界的劃分,忍界星球漸漸結束了人神混居的時代,大地開始演變成以人類的科技為主導。
  
  而沒有了天道眾在幕後操縱和干預,戰爭之後,星際文明間的交流也開始以尋求共存與合作為准則,探尋新的模式。
  
  宇宙開啟了全新的次元。
  
  ……
  
  …
  
  幾千年後。
  
  星際某所高等院校的人文科學系課堂上。
  
  「在忍族的傳說中,卯月女神的身體被沉入大地後,被十七分割的身體成為十八層地獄,然後她的血液變成地獄中血河,怨氣化為妖魔鬼怪,頭顱在地獄最底層,每當她積蓄力氣發出竭斯底裡咆哮時,就形成人們常見的地震。」
  
  講台上的教授此時正在講解地區神話傳說。
  
  「忍族至高神的更替,也反應了人們價值觀的轉變,過去部落間的原始鬥爭伴隨統一,社會進入平穩發展階段,人們開始倡導文明理性,從崇尚力量轉為尋求精神上的智慧引導,於是過去的卯月女神由於帶有強欲和自大色彩被舍棄,而像征自然與逍遙智慧的天鏡女神地位提升,成為新的信仰。有關天鏡女神,雖然有不少地區的人認為她是個童神,天地間永恆的自由超脫者,但在商業繁華的地區中,人們卻更多認為女神有配偶,甚至把她視為家庭美滿的像征,還有一個與之相關的女神設壇考驗眾生並擇取丈夫的故事,這種差異也展現了不同地區的人們對超脫與世俗間的選擇矛盾……」
  
  此時教室裡的人有的在窸窸窣窣地做筆記,有的在後排開小差、偷偷上網……沒有人注意到上課時間裡,卻有個人不合時宜地坐在外面的樹上。
  
  在世間嬉樂游玩的女神正饒有興味地聽著這有她參與,但卻幾乎被重新定義的故事。
  
  在時間的洪流下,曾經再鮮麗的歷史,經人們一代又一代的不斷演繹,最終都將流傳成傳說。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就到這裡結束,番外再寫回點日常畫風的故事。
  
  最後這幾章都是對以前內容的總結,然後就是大概類似綜漫版的封神榜,宇宙大戰打完了,根源人格作為宇宙意志,開始進行大盤點。
  
  火影裡本身也有很多日本神話元素夾在裡面。
  
  以前作話裡也說過對印度神話比較了解的話,這篇文後續都挺好猜的。最後幾章裡,用了下印度神話裡「杜爾迦屠魔」和「濕婆斬梵天第五首」的元素。
  
  杜爾迦的意思是「不可戰勝者」,又名難近母(意思是不可接近)。
  
  濕婆斬梵天第五首的故事,有兩個版本,不過都和梵天的第五顆頭是傲慢自大有關。
  
  梵天又叫四面神,在佛教裡叫大梵天王,他是印度神話裡是創造之神。
  
  梵天原本是有五顆頭,他的其中四顆頭分別朝四面朝向自然的真實,但在四顆頭中間又長出第五顆頭,它沒有看自然而是朝天看,忽略客觀真實,屬於梵天對自我的想像,被稱為阿漢姆,是妄念之首。
  
  這顆頭出現後就咒罵蔑視周圍,最終激怒了濕婆,把這顆不看周圍只沉浸在自我主觀的頭斬下來。
  
  當屬於傲慢的第五首被斬下來後,梵天隨之清醒過來,然後兩個神又和好。
  
  《瑜伽經》中的「梵我合一」跟《道德經》中的「天人合一」概念是一樣的。
  
  順手復制一段對第五首的解讀。
  
  【人類因為有想像力,就從自然中脫穎而出。因此人類體驗到兩種真實:自然的客觀真實、想像的主觀真實。
  
  原質是沒有偏私的自然。原人是必有偏私的人性。自然毫無偏私地創造毀滅生命。人類想像力是偏見的坐席,它有兩種選擇:毫無畏懼地想像一個世界,或過度恐懼地想像一個世界。
  
  自我是想像力的產物,是一個人對自己的認識。自我讓人想要在自然和文化中占據特殊地位。自然並不在意人類的這種自我想像,而人為的文化願意適應自我。
  
  當人類試圖控制並馴化自然,創造自我形像時,自我形像使人誤以為這種行為是正確的。人類沒有去探索如何戰勝恐懼,卻沉浸於動物本能。沒有去探索無限,卻選擇了困陷於有限。】
  
  至於海賊王那邊的OnePiece,最近一話出來後,考究大佬們糾正之前的翻譯,OnePiece正確翻譯應該是「連成一片的大秘寶」。(以前是叫「獨一無二的大秘寶」)
  
  有個紀錄片《巨變之後:當地球停止轉動》,裡面假設了地球停止自轉後的情況,大概就是海水會湧到地球兩極,赤道的土地袒露出來,原本都生存的陸地都被水淹沒,只剩下地勢特別高的土地形成零星島嶼,然後星球磁場混亂。
  
  就會形成類似海賊王的地理。
  
  從奧哈拉島時的星體模型來看,他們那邊應該是地心說(太陽和月亮都圍繞著所在的星球轉。)
  
  所以海賊王的星球大概是被什麼事件干預,星球停止自轉發生巨變,變成後來漫畫裡的地圖。
  
  不過海賊王沒完結,那邊部分就結合傳說自由想像吧。
  
  番外作話裡再寫個完整的後世神話版本做補充了。
  

第268章
  
  藻月不動聲色地挑挑眉,以前她可是察覺不到黑絕的存在, 現在卻能清晰感知到, 不知道是不是和黑泥有關。
  
  記得拉夫德魯的神樹說黑泥是此世之惡的凝結物, 那麼就意味著黑泥對世上一切的惡都會產生感應, 而作為的宿主的她大概也由此獲得了對惡意感知的能力。至於她之前為何沒發現自己有這能力,大概是因為之前黑泥處在沉睡狀態, 直到不久前她生死關頭下意識地動用了它, 體內的黑泥開始被激活。
  
  這麼一想後,藻月嘗試集中精神感應周圍。剎那間, 在以她自身為中心方圓五十米內每個人潛藏在心底的陰暗絮語都魚貫而入的湧進她腦海。
  
  「由美那個狐媚子,手上的戒指肯定又是哄了哪個冤大頭送的吧!」
  
  「有裙帶關系就是好啊, 都是干一樣的活, 工錢卻比別人多幾百。」
  
  「怎麼下周又是夜班。」
  
  ……
  
  …
  
  各種各樣的聲音回蕩在藻月腦海中,盡管都是只言片語零星的一兩句話,卻讓藻月頭一回發現,原來平時看起一團和氣的湯屋員工, 實際底下暗流湧動。
  
  這發現讓藻月有些興奮, 好像發現什麼秘密一樣, 忍不住想傾聽更多人們心底的齷齪想法,不過很快,她就覺得自己這種心態不太對勁, 猛然間渾身一激靈,趕緊停止將注意力放到這上面。
  
  「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她突然想起尼采的這句話, 藻月從發現新能力的喜悅中警醒過來,她剛才差點就沉迷於挖掘人性的黑暗。
  
  確實,很多人內心想法和表面不完全一致,因為人無法脫離社會,但凡生活在群體中就意味著需要顧及他人,不能凡事都隨心所欲。有些話想說也不能說,因為可能會破壞關系。有些事想做也不能做,因為可能會帶來嚴重後果。
  
  這麼一想的話還真羨慕羅傑啊,他好像完全不被任何事物束縛一樣。
  
  所以大多數人都只是心裡頭抱怨一下罷了,就算真有什麼缺德想法,只要他沒有做出危害到他人社會的行為,那何必計較他心裡那點表裡不一呢?
  
  心態調整好後,藻月很快就換個角度思考,看來黑泥的存在也不全是壞事,在能控制它的情況下或許可以開發一下它的用途,譬如以後可以用它來確定對方是否抱有敵意和有沒有說謊。
  
  然後現在重點是,既然黑絕已經知道她安然無恙,卻沒有再次動手只是暗中觀察,這回又是在打什麼主意呢?
  
  黑絕最拿手的就是隱藏氣息,所以藻月暫時不想讓它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能發現它蹤跡的能力,便按兵不動。
  
  至於還不知道自己位置已經暴露的黑絕,其實此刻心裡正七上八下的。
  
  對於藻月能平安回來它並不吃驚,它現在糾結的是這小鬼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那天晚上,受黑泥的影響而出現精神污染幻覺的黑絕,一路哭哭唧唧地奔逃,從湯之國跑到沙之國,幾乎可以說是橫跨大陸了。直至精疲力盡的倒下,第二天中午在沙漠中太陽的暴曬下才清醒過來,然後它回想起昨天自己那丟人的樣子……
  
  雖然記憶有點受影響,但它還是記得大致發生了什麼。想起自己受幻覺刺激後的情緒失控表現,黑絕就恨不得一頭栽進沙子裡。
  
  臥槽!那都是什麼鬼啊!它居然會心態崩了像個失戀小姑娘一樣狂奔??!就算是一向戲精的黑絕,此時也還是忍不住很想捶死昨晚的自己。
  
  盡管黑絕很想抹掉這段黑歷史,不過在情緒平靜下來後,它開始對藻月的存在感到忌憚。都是惡意的產物,黑絕自然是發現了那些黑泥成分和它差不多,可一個小丫頭體內居然存在這麼濃烈的純惡物質?這點讓它不得不重新審視藻月的存在。
  
  不管怎麼說,黑絕都對藻月產生陰影了,看到這小丫頭它就會聯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的發瘋狀態。
  
  可恨的是就算它想抹殺她,還得顧及那些黑泥,搞不好會反過來自己被黑泥吞噬了,到時候母親大人可就沒人去解救了。
  
  黑絕只好一邊咬牙切齒,又一邊畏手畏腳的暗中觀察藻月,希望能夠早日調查清楚找出破綻。
  
  ……
  
  藻月發現黑絕居然只是藏在附近,在監視了她一陣後就跑了,讓她有點意外。不過想想看,對方大概是在怕她的黑泥吧。
  
  既然黑絕老老實實沒做出襲擊行為,那她也暫時假作不知,不出手去對付她,畢竟她當下的主要目標是趁亂回到木葉。
  
  而這個機會很快就被她等到了。
  
  在九尾襲擊事件發生的一周後,期間報紙上有刊登了四代火影的死訊,藻月看到內容時稍微皺了下眉,有點惋惜對方年紀輕輕就犧牲了。之後她就繼續在湯屋裡和往常一樣該干什麼就干什麼,沒有特意的專門上街溜達。
  
  然後在某一天,她替老板娘送點東西去另一家湯屋,當她從街上回來時,她就察覺到自己身上多了道視線。
  
  ……
  
  自來也收到村子遭九尾摧毀的消息時便立馬趕回木葉。
  
  四代的犧牲太過突然,在五代人員未定的情況下,原本已經退休的三代不得不再次出山主持大局。而作為四代的老師,自來也回來協助三代處理完一些事情後,再次拒絕了木葉高層希望他擔任火影的想法,失去了一名弟子的自來也決定到湯之國排解一下苦悶。
  
  結果在短冊街的街上,他突然看到有個小女孩,相貌一看就是有宇智波血統的,這讓他心中一凜。
  
  作為三代的學生,關於這次九尾襲村事件他是知道一些內幕的。九尾當時是受萬花筒寫輪眼影響才暴走,而在與火之國接壤湯之國出現一個落單在外的宇智波小崽子,這難道真的只是巧合嗎?
  
  自來也於是尾隨這個小女孩,接著他發現小女孩是在一間湯屋裡工作。
  
  這愈發加深了他的疑問,開始暗中展開調查。
  
  可是從湯屋員工和周圍店鋪打聽到的情況是,這個小女孩是大概一個月前被父母拋棄在湯屋這裡,然後湯屋老板娘好心收留她。而在對小女孩的觀察中,也沒發現過她和什麼人有秘密聯系,背景似乎干淨得不能更感覺,也正因如此才更加可疑。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小女孩在給花圃澆水時,催熟了一串樹莓來吃。
  
  自來也當下驚得差點崴了腳,一個宇智波居然會初代的木遁???臥槽!他沒看錯吧?!這世界太魔幻了!!
  
  而在湯屋這裡待了一段時間後,藻月終於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她真的是個三歲小孩啊!
  
  都怪在洞窟裡的那兩年,搞得她都認知不正常了,以為這個世界的小孩都是五歲能殺敵的標准。直到現在接觸回正常人,她才敢確定原來她上輩子的認知標准在這裡也是通用的,是斑他們的水平太變態而已,這個世界還是以正常人為主!
  
  拿著份購物清單和老板娘給的裝著訂金的布袋,藻月愉快地外出采購。
  
  湯之國也有忍村,但忍界大戰後,湯之國大名大概意識到他們這些小國搞軍事擴張是沒前途的,他們這些小國又沒有人口優勢,戰爭除了消耗國力外得不償失,相比起搞軍事擴張,還不如利用好本國現有的特產資源,發展經濟和軟實力。
  
  所以在保持基本軍事力量的前提下,湯之國和各國交好,削減軍費,轉而大力發展旅游觀光項目和溫泉產業鏈。
  
  事實證明湯之國這步棋走得不錯,經過十幾年的轉型發展,如今湯之國的忍村雖然還保留著,但已經變得沒什麼存在感,更是有了個外號叫「忘卻戰爭的忍村」。
  
  不過與此同時的是這裡的溫泉產業在這片大陸上聲名鵲起,並帶旺了一系列娛樂商業,如今不止普通人來湯之國旅游,連許多他國忍者在都會在假期閑暇之余來這邊放松。
  
  以及,在各國忍者私下的投票中,湯之國成功榮登外出任務最想去的地點榜首。因為這麼一來就相當於公費出游了。
  
  這是藻月在這段時間裡所搜集到的有關這個國家的信息。
  
  清晨的街道上還沒多少游人的身影,大部分商鋪才剛開門。麻雀不時三五只的落在干淨的青石板路上,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這樣有些冷清的街道,卻讓人覺得格外安逸和平。
  
  藻月走在路上,兩邊店鋪門口正拿著掃帚打掃門前衛生的店員或店鋪老板看見她時都紛紛打招呼。
  
  「小月今天也來采購啊?要買份報紙不?」
  
  「是呀。」藻月毫不吝嗇地對的書店老板露出個燦爛笑容,「等下回來再買。」
  
  「金鍔燒剛做好,要不要賣幾盒回去?」
  
  藻月驚喜地對和菓子店的店員笑道:「真的嗎!太好了,湯屋的和菓子快吃完了。」
  
  沒多久,藻月就順利地來到了蔬果店,把清單和訂金交給看店的老婆婆。
  
  「小月還真能干呀,我家孫子比你大一歲讓他自己去買個汽水都不敢。」
  
  老人家一邊放好清單和訂金後,一邊嘮叨道。
  
  藻月眨了眨眼睛,微笑沒說話。憑借著宇智波家祖傳的出色顏值,再加上她平時笑臉迎人見人就打招呼。半個月時間不到,藻月就基本和這條街上的人混個臉熟了。
  
  現在這條街上開商鋪的人都知道,伊豆湯屋前段時間收留了個被父母拋棄的小孩,這小孩雖然才三歲大,卻格外懂事能干。
  
  像采購這種事吧,雖然也只是跑個腿,把清單和訂金送到相應的店鋪,對於普通三歲小孩來說還是有點難度,但這孩子已經能夠做到了。
  
  當然了,在這些人看來,都是因為攤上一對不靠譜的父母,所以才讓個小孩子被迫學會早早自立。
  
  噫!這麼想想就更加讓人心疼了!
  
  憑借著他人的這份同情心,藻月在這條街上混得越發如魚得水,而且自從沒了黑絕這個威脅源後,藻月就逐漸放飛自我,仿佛真倒退回三歲一樣。
  
  從蔬果店出來,藻月手裡就多了個橘子,再從和菓子店出來,藻月手裡又多了包金平糖。
  
  啊!這才是嬰兒穿的意義啊!從嬰兒期開始就是為了重新享受童年,享受當小孩子的福利!
  
  其實之前總是端著高冷她也很累,怕裝面癱久了真成了面癱。
  
  浪歸浪,享受著正常人生活的同時,藻月也沒忘記她的目的。
  
  帶土少年能這麼篤定木葉會出事,就意味著這事肯定和他有關,他八成會是罪魁禍首沒差了。
  
  從書店出來,時間還早,藻月很自然地走進一條巷子裡,坐到那樣店鋪堆放在後門的木箱上,打開報紙粗略翻看了一下。
  
  《xx年度五大國影人氣投票,四代火影蟬聯第一!》
  
  《體驗水之國生活:霧隱村的現狀讓人根本難以想像》
  
  《經濟:上季度旅游收入再創新高》
  
  ……
  
  嗯,沒什麼大新聞。
  
  看來還得多等段日子,藻月扁扁嘴,從巷子裡出來,又繼續她人見人愛的小可憐人設。
  
  她估計帶土的行動不會拖太久,正如帶土說的,她長得一看就是個宇智波。
  
  時間久了其他國的忍者也肯定會注意到她。由於寫輪眼的強大,窺探宇智波家血跡的人可不少,發現她這麼個落單在外的宇智波小崽子肯定會有忍不住出手的。
  
  除了留意時事外,趁著這段時間比較自由,藻月也順便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歷史。
  
  通過賣口乖,藻月很快就成功刷滿書店老板好感度,拿本字典當掩護,打著學習知識為由,讓這個面相有些刻薄的阿姨同意她可以在店裡看書。然後她就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就市面上流通的歷史類書籍來看,最多只記載了最近一千年的事,而一千年以前根本毫無記錄。
  
  作者有話要說:
  
  傳說敘述的意思就是旁人眼中帶誇大成份的記錄,事實未必有這麼神。
  
  事實部分本來想穿插在番外裡,不過現在還是一次性概括一下吧。
  
  【女神的恩惠】是fgo裡雪山櫻(以憑依方式在間桐櫻身上出現的帕爾瓦蒂)的固有技能,玩過fgo都知道這游戲放寶具得把綠條(np值)充滿。
  
  十七分割是《月姬》開頭裡。男主角遠野志貴,因為女主角的非人性質,在半路上遇到時勾起了志貴殺人衝動(退魔家族過去為了能和非人物種對抗,通過和鬼結合獲取更強大的能力,結果血統中就留下殺人衝動這種狩獵本能)
  
  遠野志貴一路尾隨跟蹤到對方家裡,通過直死魔眼看見對方身上的死線,一秒砍了女主角愛爾奎特十七刀,把她當場分屍。
  
  不過因為愛爾奎特本身是星球意識代言人的備用體,所以分屍後沒死,但被史無前例的重創。
  
  《月姬》是型月世界觀的開山作,發行在2000年,當時是非商業性質創作的□□galgame。雖然畫面什麼的都很簡陋,和商業作品沒法比,但靠世界觀還是讓蘑菇開始出名了。
  
  型月的世界觀裡本身有很多偏黑扭曲的設定。因為早期發布的《月姬》和《fate stay night》都是18x,不用考慮尺度問題,所以都比較放飛。
  
  譬如大蛇丸這種人放型月裡,屬於合格的魔術師,他搞的研究在型月那邊大部分魔術師眼裡看來都不是什麼問題。
  
  寶石翁是「為惡義憤而嘲笑善」的性格(蘑菇的迷之描述)雖然是挺路見不平,但魔術師的三觀本來就和正常人有點不同(。
  
  覺者(佛陀)在《fate exter》裡已經作為救世主出場過。在之前設定中覺者是人類之中僅有的一位抵達覺悟者、開悟的救世主。遠在所羅門之前覺者就抵達了「終點」根源。(雖然設定中說三大宗教領袖都到達了根源,但另外兩個教容易惹麻煩,所以那兩個是不會出現。)
  
  然後因為大三千世界的概念,所以型月世界觀中佛教擁有最高級別存在。
  
  
第三卷  後日談
  
第269 章
  
  「首先, 有請松陽老師來為大家進行總結發言。」
  
  在信女他們也來到後, 伴隨著人並齊落座, 和室先是陷入一陣難得的靜默。
  
  接著,在桂裝模作樣的干咳一聲後, 伴隨他開始一本正經地開口說話, 和室裡的沉默被打破了。
  
  不過顯然, 這場聚會並沒有因此就按照正常畫風展開。
  
  銀時很快就手往桌面一拍, 明擺著找茬的惡聲惡氣道:「喂假發, 別以為現在當上總理就能得意忘形了啊,我看你現在飛黃騰達西裝革履後好像就變得很忘乎所以的樣子,在同窗面前這拿腔作勢的態度算什麼意思啊!」
  
  「都說不是假發是桂。」桂據理力爭的強調糾正道, 然並卵, 不管他強調多少遍,還是會被人習慣性喊假發。
  
  在條件反射性的反駁之後,桂接著以義正言辭的認真口吻道:「在下如今是一國總理,不同以往是無業游民, 一舉一動代表國家形像,自然需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你是看不起還在租房住的昔日同窗嗎?少給我得意了, 我手上可是還有你的黑歷史。」銀時拿出一張宣傳單。
  
  藻月看見是上面印有桂男扮女裝穿旗袍模樣的那一模板,是從前桂為了招攬和宣傳攘夷志士時犧牲自我形像拍的,雖說如此, 但藻月印像中桂當時好像挺樂在其中。
  
  「好了好了, 」松陽老師保持著熟悉的微笑, 「不要吵了。」
  
  高杉似笑非笑地撥弄了一下三味線的琴弦, 使現場氣氛增添上幾分詭譎不明的緊張感。
  
  而信女則繼續保持著無口無心無表情的三無,在一邊默默啃著她的甜甜圈。
  
  沒多久,那邊相互抬杠的兩人終於迎來老師愛的鐵拳,久違地被一拳一個的打穿地板栽進地裡只剩個頭在外面。
  
  兩年前。
  
  借由寶石翁所提供的天之衣作為外置能源儲蓄裝置,然後以藻月的身體為容器和核心動能,通過在天之衣上填充進六團純度極高的能源,兩邊加起來所產生的強大動力讓容器能夠接入到根源,把根源人格強制喚醒,使其現身。
  
  當然,成功的前提是這具容器在根源中確實還存有一個人格。
  
  本質上就是把藻月的身體充當道具,進行一場魔術實驗。
  
  不過從魔術師的角度出發,以完全客觀理智的態度來看待的話,盡管藻月是人形且擁有人格,但她在魔術師眼中並不屬於人類,因為遍布全身包括心髒上都刻有的高密度魔術回路,這樣的身體構造與其說是人類,不如把它看作是能源結晶更為合適。
  
  其後,伴隨著藻月安然無恙地穿上天之衣這點,也印證了寶石翁的論述。
  
  天之衣是愛因茲貝倫相傳,第三魔法限定的魔術禮裝,雖然由黃金制作而成,但禮服卻是純白色。禮裝上面鑲嵌有七個被認為能夠支配萬物的戒指,不過在完整的禮裝上,戒指變形成七個孔。在聖杯戰爭儀式中,這幾個孔用作吸收從者之魂。
  
  如果是人類碰到天之衣的話會整個人被變成黃金,因此只有精靈、人造人或者小人可以運行這套禮裝。
  
  至於在意識到這點後,往後是否仍將其視為人去對待,這個便取決於各人的主觀。
  
  反正接下來根源人格因為被外部力量觸發而短暫的來到現世。
  
  雖然證實了根源人格的存在,並且成功讓它現身,但當時眾人並未因此就此松口氣,覺得事情至此得以結束。
  
  因為他們看見那是一雙沒有光澤沒有情感,如同木偶般空洞的眼睛。
  
  由於看穿一切事物本質並且洞悉一切因果真理,所以盡管是人格,但事實上它沒有情感和思緒,不能把它當人類對待,也完全無法作為可以交流的對像。
  
  在看見根源人格顯現後,稍稍錯愕片刻,很快,在場便沒有人會天真的將它和藻月劃等號。那雙不帶絲毫感□□彩,沒有起伏如一灘死水般的眼中,自出現以來甚至連現場都不曾掃視一眼,大概在它眼中看來人和石頭沒什麼區別,萬物都像是後台數據一樣,而接下來它將執行什麼,也沒有人可以推算。
  
  不過藻月當下的狀態對斑而言倒是有幾分熟悉,他想起奈奈當初還是個孩子的時候,直到給她命名之前,似乎一直都是這種無響應的狀態。
  
  只是當初是藻月避免麻煩裝的,而現在是真的沒有自身意志存在。
  
  反正整個過程如同賭博一樣,接下來會如何發展,是否像人們所希望的那樣,完全是聽天由命。
  
  即使根源人格出現,它也未必會如眾人所願,有可能就是這麼短暫現身幾秒,什麼也不做就離開,也有可能會與人們意願相反……
  
  所幸的是,事情的後續發展是往好的一面。
  
  以藻月軀體為容器現身的根源人格,先是使用第三魔法提取出吉田松陽相關的部分,然後以第三法中的靈魂物質化讓他再次獲得身體,接著似乎覺得現實了然無趣,在根源人格身後出現一道光之門,最後它和「虛」一同消失在光的盡頭。
  
  吉田松陽因此而復活。
  
  ……
  
  回到現在進行時中。
  
  聚會繼續進行。
  
  面對藻月之前吐槽他們的不懷好意,這會兒只剩一個頭是在地板上的銀時,正悲痛控訴道:「給點面子啊,如果你不過來就信女那只抖s作為女方參加的話,不就成了她像女王一樣一選三,你看她剛才的眼神!這家伙絕對是在暗爽愉悅吧!我們幾個肯定要被她碾壓進地裡的——」
  
  不等銀時說完,啃完最後一口甜甜圈的信女默默起身,然後一腳把銀時給徹底踩進地裡頭,接著不知從哪拿出根皮鞭,在木地板上抽得啪啪響。
  
  然而對於銀時那邊正在被虐,藻月不為所動且面無表情,冷淡道:「不過就算我過來湊數,數量上好像也不平衡吧?」
  
  同樣只剩一個頭露在外面的桂義正言辭道:「沒關系!你們四個請自由的,不用在意我。和自己的老婆相比,當然是別人的老婆更棒啊!到時候我再……」
  
  這回不到動手,藻月就先卷了把紙拍向桂。
  
  經過開頭這番插科打諢,後面畫風是徹底沒法正回去了。
  
  在雞飛亂跳的現場中,高杉在一旁用三味線為眾人伴奏。
  
  直到最後房間變得七零八落,松陽老師忍不住再次出動愛的拳頭進行制裁,把五個糟心的弟子扔出庭院後種蘿蔔一樣,一人一個坑的都給栽進地裡。
  
  站在外走廊上看著庭院地面那整齊一排的人頭,松陽老師沒管他們的鬼哭神嚎,微笑著撣了撣衣擺,便轉身回到和室。
  
  在經過室內准備走向另一側的趟門時,松陽的余光落在擺放在桌子另一頭上的相框上。
  
  只見照片中的朧,此時盡管已經開始變得不苟言笑,但尚且未有後來的陰郁。
  
  松陽的目光只是短暫的停留幾秒後便移開,面上沒有顯露出絲毫情緒,然後便踏向室內的走廊,離開了剛才因為學生們的搗鼓,已經變得亂七八糟的房間。
  

第270 章
  
  在忍界這邊作為異地中轉站的人工樹島上。
  
  和兩年前相比, 樹島的面積又擴大了一圈, 已經快追趕上香波地群島。
  
  此時內港碼頭便停泊著大量異地到來的船只, 不過和開放之初幾乎清一色懸掛海盜旗的海賊船,如今異地的船只中已經不乏商船、普通客船、游輪等, 反而當初見得最多的海賊船, 現在十艘之中才偶爾能看見有一艘是海賊船。
  
  海賊數量的減少無疑是減輕了安防壓力, 不過治安環境改善的原因, 並非是因為另一個星球那邊海軍加大了對海賊的打擊力度,而是得益於兩年前那邊紅土大陸的坍塌。
  
  眾所周知, 在one piece星球上高度超過三千米紅土大陸和偉大航道呈十字形交叉,形成十分湊巧的將整個星球恰好平均分開成四大海域的神奇天然地理。
  
  天龍人的聖地便是建造在人魚島上方的紅土大陸之上,在過去幾百年間, 四大海域的人如果想要安全通過紅土大陸和進出偉大航道,就必須提前申請從天龍人聖地過路, 以及依賴海軍護航。但進行申請前提是,首先你得是世界政府的成員國之一,而想要加盟世界政府,就需要每年繳納性質和保護費差不多的天上金。
  
  然而, 這個星球並非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環境,事實上在八百多年前,它曾經和地球一樣,海域連成一片, 船只能夠無障礙的在海上通行。
  
  雖然在幾千年以前的那場星際大戰過後, 這個星球所在的星系作為被大筒木一族在宇宙探索中所發現, 按照無主之物歸發現者所有的,這個星系便也成了大筒木一族的殖民地。
  
  但因為早期大筒木一族培育神樹的技術未成熟,對神樹還處在研究開發階段,他們把研發出來的不同批次的試驗品種神樹樣本,分別栽種在較為貧瘠的偏遠星球上進行實驗。恰巧這個星球上所種下的神樹屬於有缺陷,不能將吸收到的阿爾塔納結成單顆果實的失敗品,所以這個星球便被大筒木一族放棄,任由其自生自滅了。
  
  但在八百多年前的某一天,大筒木一族將這個沒多大用處的星球以處理價轉手交易給星際中一個實力較弱小的其他種族外星人。
  
  不過這些天人在買下這個星球後,對星球接管過程也並非暢通無阻。
  
  因為沒想到這個星球在被擱置的千年期間,星球上已經有一個王國發展出先進的科技和擁有發達的武器裝備,這個王國也就是「D」之一族過去的國度。
  
  當然,「D」之國的超前只是相對於當時星球上其他還處於蠻荒階段的種族而言,和天人相比還有一定距離。
  
  雖然已經擁有領先當時星球其他種族的文明,但「D」無意於利用軍事力量去爭霸全球,他們更傾向於共同繁榮,積極去帶動其他種族一起發展。
  
  面對突然從外太空闖入並叫囂著要統治這個世界的侵略者,和地球一樣,當時的原住民們自然和天人間也展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D」之國的科技水平和武器裝備都已經達到較先進水平,大概和藻月認知中的21世紀差不多,擁有發射衛星、火箭,進行短途地外探險的能力。在他們帶頭下,原住民們奮起反抗一度將試圖統治這個星球的天人打出陰影,讓他們損失慘重最後不得不請求其他外星人的協助。
  
  不過隨著其他外星勢力的加入,戰況漸漸往天人一方傾斜。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即便「D」當時科技方面已經達到進入現代化社會的水平,但在擁有更多高新武器裝備的外星艦艇面前,縱使當時星球上全部種族一起合力對抗,也逐漸落於下風。
  
  預見到這場戰爭的結局將不可避免走向的失敗局面,「D」之國了能留下反抗的火種,於是開始著手安排後路。
  
  已經預算到當這些天人成功侵略後,這段歷史在未來必將會遭到掩埋,因此「D」之一族委托盟友光月一族、奧哈拉學者等,在那百年動蕩期間,冒著常人難以想像的困難和風險制作了歷史本文,並陸陸續續把它們分散到世界各地保存,最後把記載一切真相的歷史本文和「One Piece」都放在拉夫德魯。
  
  而天人通過武力完成了對原住民的鎮壓之後,這些從外太空來的天人在這個星球上組建起新政權——世界政府。
  
  生命之間是存在一條鄙視鏈,好比文明社會看不起原始山區,先進看不起落後,高等動物往往對低等動物嗤之以鼻,而這些已經有能力進行跨星際太空航行,來自地外文明的外星人,也同樣鄙夷發展程度還停留在地內的星球原住民。
  
  盡管成功鎮壓了這些原住民,但和侵略地球時的那些天人一樣,天龍人祖先也翻了同樣的錯誤。最開始時出於宇宙高等文明的傲慢自負,讓他們錯判了原住民的實際戰鬥力,覺得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群還沒有能力進入外太空領域的原始人,憑天人的科技和軍事水平能輕易收拾這些原始人,為此栽了個大跟鬥,付出了遠超出原本預計中的代價和時間才完成侵略目的。
  
  因此為了便於管理,准確點說是為了維持統治,「D」在戰爭中所展現出的號召力和運用到的秘密武器,讓天人盡管取得勝利,卻始終害怕「D」之國的遺民會暗中積蓄力量,有朝一日卷土重來。
  
  為此,當時買下星球的天人,向星際中發展程度更高的外星人借用高端設備,用外力使得星球停止了自轉。
  
  當星球停止自轉後,海水便分別湧向兩極,讓原本赤道的土地袒露出來於是形成了幾千米高山體垂直的紅土大陸。接著,天人們在幾千米高紅土大陸之上建造了聖地瑪麗喬亞,並且搬進聖地居住,他們的後代作為世界貴族,享有無上的權力地位,以「造物主的後裔」自居而統治著這顆星球。
  
  雖然贏得戰役的天人自視偉大,但他們其實心裡也清楚勝利是怎麼得來的,也並未安心,搬進那易守難攻聖地裡的這一舉動,一方面固然是為了超然地位,不和低劣物種生活在同一水平線上,另一方面,多少也有點惶惶不得終日,所以躲在這個有著天然地利的堡壘中。
  
  這些用不光彩手段統治了這個星球的天人們,如「D」所預料的那樣,世界政府開始全力抹消這段歷史,試圖將關於這場侵略戰爭的一切記錄都從人們記憶中抹去。
  
  不過唯獨歷史本文,它們的全部下落是世界政府都沒能完全掌握,而即使找到,上面奧哈拉學者的密文他們也無法解讀,再加上歷史本文是印刻在一種無法被破壞的特殊石材上,唯有作為石匠一族的光月一族才知道鑿刻的方式。
  
  這種特殊石材和鑿刻方法,事實上都是源於忍界這邊,因此在這個星球沒有更多的記載。
  
  由於無法破壞歷史本文,所以世界政府只好把一切試圖研究歷史本文的行為都定義為犯罪,嚴禁任何人調查相關事宜,一經發現會立即遭到通緝,視為重犯處理。
  
  都說特權是最容易滋生腐敗的土壤,天龍人長期享有著無上尊貴的地位,讓已經習慣成自然的天龍人變得越發肆無忌憚、囂張跋扈。
  
  在接下來的幾百年中,因為交通上的限制,再加上世界政府對人們的管控,不遺余力的撲滅反對聲音,並把一切不服從都當作犯罪行為。
  
  使得四大海域難以互通,人們長期無法往來後,漸漸每個海域都發展出獨具特色和地方風情的文明。
  
  盡管文明因此而變得多元,可學術方面卻也因為交通的不便難以展開交流,海域之間缺乏信息上的互通,讓這個星球的科技水平整體倒退。
  
  而時過境遷,許多天龍人已經不知道最初祖先搬進聖地的具體原因,他們只知道八百年前二十個王族結束當時星球上的戰亂,建立世界政府後,王族們進駐了聖地瑪麗喬亞。
  
  說白就是洗腦洗得自己都信了。
  
  雖說大部分人都已經忘記了最初的理由,但仍有歷史的蛛絲馬跡留下,譬如在天龍人的族地裡,每當大人恐嚇不聽話的小孩時,常常會說「再鬧的話D會來吃掉你」一類的話。
  
  而且在這個星球上,也不是全部人都忘記這段歷史,一些長壽種族保留下來的歷史記憶就完整許多,譬如平均壽命兩百歲的巨人族那裡,巨人族戰士便是以「染血的大蛇」來稱呼紅土大陸。
  
  這個星球的原住民們,從未真正完全遺忘那段歷史。
  
  長久以來對天龍人的不滿、憤怒、怨氣……當民怨積攢到臨界點上。
  
  終於,在八百多年後。
  
  哥爾·D·羅傑帶領的羅傑海賊團,完成對包括偉大航道在內所有海域的冒險,並成為八百多年後第一個抵達終末之島拉夫德魯的人。
  
  他們了解到所有真相。
  
  可是,他們來得太早了。
  
  據歷史本文記載,這個星球遠古時代存在著三個毀滅世界級別的古代兵器,分別是天王烏拉諾斯、海王波塞冬、冥王普魯頓。
  
  其中海王即是人魚族每隔八百年就會出現一個能和海王類溝通的人魚公主,她擁有召喚統帥海王類的能力,是海王類的王,因此別名波塞冬。
  
  可惜在抵達拉夫德魯之前,經過無人島時就從龍宮王國國王尼普頓那裡得知距離海王出生還有好幾年,羅傑當時已經身患絕症,無法等到這一刻。
  
  因此當完成最後的出航,成功縱橫所有海域,找到大秘寶成為有史以來第一位海賊王後,羅傑解散了海賊團,接著,從拉夫德魯回來的第二年,他選擇了向海軍自首。
  
  然後在那處刑台上,臨刑前羅傑以一句話拉開了時代的序幕。
  
  「想要我的寶藏嗎?如果想要的話,那就到海上去找吧,我全部都放在那裡。」
  
  這句話猶如□□般,迅速點燃了人們心中的意志,仿佛受到蠱惑般,無數人揚帆出海加入這場狂歡的派對。
  
  由此,世界迎來了動蕩混亂的大海賊時代,世界政府的基石也開始變得搖搖欲墜。
  
  兩年前,隨著那像征天龍人無上地位的聖地瑪麗喬亞淪陷,魚人島上方的紅土大陸坍塌出一個缺口。
  
  伴隨這條圍堵塵世的「染血大蛇」斷裂,「諸神黃昏」也由此降臨。
  
  在忍界那邊被卷入星際大戰的時候,這一邊,以路飛為首的海賊,集結了革命軍、巨人族、皮毛族、人魚族等等生存在這個星球上各個種族和勢力,時隔八百多年再次形成統一戰線,向世界政府宣戰。
  
  長期的溫室圈養,讓大部分天龍人已經失去鬥志,變得滿肚肥腸腦子空空。
  
  雖然天龍人中也有強者,而且這幾百年裡也一直有進行科技研發,已經成功研制出用於戰爭方面的人形機器人。
  
  但在歷史的車輪面前,一切掙扎都如同螳臂當車。
  
  這一次,天龍人沒有祖先那麼好運了。
  
  當時的宇宙正陷入虛所掀起的災難中,許多外星種族都自顧不暇,更別說去響應求助信號。
  
  只能說時也命也。
  
  天龍人對這個星球長達八百多年的統治,終於走到盡頭。
  
  「神明」就此滅亡,世界得以新生。
  
  在這邊推翻天龍人統治的不久後,宇宙中的星際大戰也結束了。
  
  之前因為根源人格被激活降臨到藻月身體,結果藻月的意識便短暫的被換進到根源中。雖然只是轉瞬之間,但在根源短暫停留的過程中,藻月還是在一瞬間接收到有關這個宇宙的海量信息。
  
  於是當根源人格離開,藻月意識回歸後,她用尚未解除的天之衣禮裝上殘存的力量,讓與忍界相關聯的另一個星球恢復正常自轉。
  
  隨著星體恢復自轉,one piece星球的地表環境再次發生巨變。
  
  原本分別湧去兩極的海水又變回均勻分布,之前被淹沒的陸地袒露出來之余,本來被紅土大陸和偉大航道分成四部分的大海再次變回一個整體。
  
  大海中的魚類、海獸、海王類等都不再受地理拘束,能夠暢游所有海域。
  
  山治夢想要尋找的那傳說中生存著所有魚類的奇跡之海「All Blue」,事實上便是過去作為整體的大海。
  
  盡管世界政府竭力掩蓋歷史,但在人們的口耳相傳中,世代傳承的記憶,最終以傳說的形式記錄讓後人得以窺見到蛛絲馬跡。
  
  如今,因為世界政府的倒台,人們不再迫於世界政府的軍事管轄,可以更自由的活動。
  
  原本數量龐大的海賊群體中,有許多人只是因為行為不被許可、知道得太多,或者有違政府命令而被通緝的冒險者,如今他們的活動不再是非法後,這部分人從海賊群體中剔除,海賊數量自然頓時大幅度下降。
  
  同時在星際大戰後,因為忍界和那邊存在相連通道,於是有地外文明和星際航行的事宜也被另一邊所知。
  
  當發現還有更廣袤的宇宙等待人們去探索時,於是這麼一來,人們冒險的領域不再局限於海洋。
  
  海賊、探險家們的目光也開始放眼到外太空之中。
  
  …………
  
  ……
  
  這天,藻月帶著幾只變成迷你狀態的尾獸在樹島上放風。
  
  兩年前,幾只尾獸因為被塞進天之衣裡當能源使用,身上的查克拉被抽走大部分,所以當禮裝解除後,尾獸們都變成迷你狀態。
  
  不得不說,萌度很多時候和體型掛鉤,見它們都成了小小只的樣子,看著這麼群小可憐,讓眾人頓時都覺得不好馬上就把它們扔去野外。
  
  於是藻月便把這群小動物暫且帶在身邊,平時放養在老父親們的院子裡。
  
  直至一段時間過後,隨著尾獸們的力量恢復,它們的體型也長回來了。
  
  按道理此時該把它們放歸山林,讓它們自由生活。
  
  但問題來了,之前因為尾獸們體型小威脅程度低,所以眾人也不介意讓它們在街市社區活動和普通人接觸。
  
  結果這些天下來,感受過人類世界的繁華熱鬧後,如今尾獸們變得有些樂不思蜀,開始不想待在深山老林裡過幾百年來自己一個無聊睡大覺的日子。
  
  畢竟深山老林裡啥都沒有,不像人類世界有網絡、電視等等,繽紛多彩的娛樂方式,為此它們寧可回到原本的人柱力體內,都想賴在人類世界。
  
  「好嘛好嘛,鳴人都同意我繼續在他肚裡待著了,你也同意嘛∼」
  
  藻月看著九喇嘛以龐大的身軀在空地上打滾賣萌,揚起的塵土把站在附近的人都糊一臉,轉眼變得灰頭土臉。
  
  「你身為尾獸的節操呢!」藻月痛心疾首的譴責道,隨即就對上九尾可憐巴巴的小表情。
  
  同樣的表情,在它小小只時會讓人母性大發,但在體型變大後,就變得有些辣眼睛了。
  
  藻月默默別來視線,擺手道:「行了行了,我去咨詢一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解決。」
  
  於是在後來的幾天當中,藻月聯系了地球江戶那邊,想看看那頭有沒有什麼相關記載能夠參考。
  
  好在江戶那邊因為傳承沒斷過,所以果然有相關的解決方法。
  
  過去在黃龍門神社守護龍脈的巫女百音和阿音,便提供了她們讓狛神力量沉睡的封印方法。
  
  也就是讓定春從體型巨大的狛神,變成如今大狗模樣的方式。
  
  狛神是龍穴的伴生產物,自古以來負責守護星球的龍脈。
  
  力量沉睡後狛神體型會變小,成為性情溫順的狛犬。而一旦力量解放時,就會變回凶殘的狛神。
  
  不過忍界星球這邊,當年被大筒木輝夜的無限月讀一搞,整個生態體系被破壞,幾乎啥都不剩了,只有生活在妙木山異空間的精怪逃過一劫。
  
  尾獸們雖然和狛神好像不沾邊,但都是屬於阿爾塔納產物,所以忍界這邊也姑且按照巫女姐妹給出的方法試一試,在視頻通話指示下,完成了對第一只尾獸的封印。
  
  看到這方法行得通後,眾人便用同樣的方式把剩下的尾獸也一一封印。
  
  隨著力量沉睡,九只尾獸的外形從體型龐大的怪物,變成身長不超一米的普通動物。
  
  然後巫女姐妹告知他們,如果需要解除封印的話,就喂它們吃紅色果實和山羊血,這樣尾獸便會恢復力量。
  
  說到解除封印的方法時,百音順便在視頻另一頭抱怨道:「現在城市裡活體的山羊不好找,所以我們解除封印的祭品一般都用草莓和山羊奶,唉,城市化就是這點不好,不過後來發現其實快過期的草莓牛奶也有同樣效果。」
  
  「…………」
  
  不等忍者們對這話無語完,九喇嘛就嚷嚷起來:「誰敢拿快過期的牛奶來糊弄我,力量解放後老子絕對拿尾獸玉轟他!」
  
  守鶴、牛鬼等也紛紛放狠話。
  
  不是,我們怎麼看也不像是這麼沒節操的人啊!一眾忍者們心道,同時不免想對屏幕上的巫女吐槽:話說你們是怎麼知道快過期的草莓牛奶也管用的?
  
  不管怎麼樣,反正最終通過這種封印方式順利解決了尾獸們的隱患。
  
  雖然力量封印後的尾獸仍然擁有高於大部分生物的戰鬥力,但起碼破壞力被大幅度削減,不會輕易就造成大面積傷亡。
  
  從此以後,尾獸們也變得能夠光明正大的混跡在人群中生活。
  
  至於此時,藻月便是帶著幾只尾獸到樹島這邊來出游。
  
  九尾等另外幾只尾獸,自從從磯撫聽說另一個星球的好後,便成天嚷嚷著也要過去玩。
  
  不過尾獸都屬於純能量組成,可以說每只都是稀有的天然能源。
  
  如今和過去不同,因為和地外文明開始有了正面交流接觸,所以有不少外星人的飛船來到這個星系。
  
  來到的外星人什麼人都有,有抱以友好心態的,自然也不乏有宇宙海盜或者從事非法產業等,打著壞主意的天人。
  
  和過去只擔心尾獸的力量對人造成威脅不同,現在還得同時防著尾獸們會被宇宙海盜之類的人搶走。
  
  所以忍界高層方面一直不支持它們到忍界大陸以外的地區,直到兩年過去,星際大戰帶來的負面影響逐漸消退,宇宙中重新建立起新的秩序,整體局勢開始變得平穩後,才終於松口,同意它們的外出旅游的請求。
  
  而近段時間有些無所事事的藻月,頓時就自告奮勇地申請擔當看護尾獸的這份工作。
  
  只是……讓二哈放牧,怎麼看都感覺不靠譜,搞不好狗比羊更快弄丟。
  
  顯然,她的長輩們也這麼想的,因此安排個比較靠譜的人一同跟來。
  
  ※※※※※※※※※※※※※※※※※※※※
  
  新型肺炎的事大家都知道的了,祝大家身體健康,闔家歡樂,平平安安!
  
  沒事少出門,勤洗手,戴口罩,多通風。
  
  海賊王還沒完結,細節部分不方便展開,不過關於「四海歸一」這個,在漫畫裡已經有很多伏筆,大致說一下。
  
  129話(15卷55頁)在小花園那裡路飛他們再次出發,兩個巨人幫他們開路時說「我們無法突破的就只有血染的紅蛇」(這句話國內很多版本都翻譯錯了,東立版是翻譯成「只有染滿鮮血的蛇能讓我們繼續前進」)
  
  後來十五周年紀念冊裡,尾田解釋「染血的大蛇」是巨人族戰士對紅土大陸的別稱。
  
  然後在羅賓的回憶裡,當年救了她的巨人族海軍中將叫哈古瓦爾·D·薩烏羅,名字裡也是有D。這裡也透露了D和巨人族有關聯。
  
  估計D之一族應該是對當年那個王國遺民的總稱。
  
  海賊王裡的巨人族是從北歐神話中取材,說到北歐神話就肯定繞不過諸神黃昏,諸神黃昏大概就是神的滅亡,裡面其中一個情節是巨人軍隊向眾神開戰。
  
  海賊王裡天龍人經常自稱是「神」,所以沒什麼意外海賊王裡的巨人族會在後面漫畫的推翻天龍人中有重要作用。
  
  「One Piece」的正確翻譯是「連成一片的大秘寶」,海賊王裡那四大海域的命名是:「East Blue」(東方藍)「West Blue」(西方藍)「North Blue」(北方藍)「South Blue」(南方藍),其實從直譯來看線索還是很明顯的,山治要找的「All Blue」沒什麼意外的話是指四海歸一後的大海。
  

悠于 2020-7-15 01:46

第271 章
  
  樹島的廣場空地上,幾只尾獸追逐著亞爾奇曼紅樹樹根飄出來的泡泡, 在泡泡間穿梭和跳來跳去, 一個兩個撒丫子的盡情奔跑, 歡快得像兩百斤的狗子,那副蠢萌的樣子,半點不像是活了幾百年時間。
  
  不過考慮到它們過去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沒有人煙的深山老林中, 直到被她兩個老父親從犄角旮旯裡扒拉出來之前,它們都沒什麼和人類接觸的經驗, 所以單蠢點也很正常。
  
  至於藻月, 此時正和小伙伴坐在地勢較高的台階上, 旁邊地面上擺滿了他們剛剛一路走過來時,從沿街兩側攤檔買到的各種各樣琳琅滿目的小吃。
  
  藻月這會兒便是手上拿著盒章魚燒, 一邊吃著, 一邊看著不遠處游人們來來去去的景像。
  
  那幾只尾獸光顧著玩,她除了不時留意它們還在視線範圍內沒跑遠外, 就不去招呼它們了。
  
  「咦?那只是不是我們這邊的忍犬?他們在干嘛?」
  
  吃著吃著, 後來目光無意間瞥到遠處時, 百米外一間餐館露台上的一桌客人引起了藻月的注意。
  
  因為那桌坐的是兩只狗,而其中面向他們這邊的那一只,似乎有點像是熟人的通靈獸。
  
  於是她便順口問起身邊的小伙伴。
  
  「嗯, 是卡卡西的通靈獸。」鼬在回應一聲後, 道, 「前段時間聽說他好像在幫帕克找伴侶。」
  
  「……?」
  
  帕克是卡卡西最常召喚出來的忍犬。
  
  能成為契約通靈獸的動物往往具備比同類要高的智商, 帕克據說出生不久就能說人言, 而且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以種花家思維來看,就是相當於天生開了靈智、有修煉潛質的妖怪。
  
  不過這樣的通靈獸比較難得,而且由於它們是擁有靈智的動物,因此契約的過程是雙向選擇,忍者需要得到認可,它們才會締結契約,所以平時忍者們也會用一些改良過的野獸當通靈獸,只是這些和普通動物差不多的低級通靈獸,一般是作為日常或戰鬥中的消耗品使用。
  
  藻月聞言後多望了幾眼,難怪會覺得眼熟,原來是在卡卡西那裡見過。
  
  坐在帕克對面的是個毛皮族中的犬類女戰士。
  
  one piece星球上有著許多外貌特征、膚色、體型都相差甚遠的種族,其中生活在巨像佐烏背上的毛皮族,如今已經證實和藻月當初猜想的那樣,他們確實和忍界這邊的通靈獸有關。
  
  確切點說,便是由幾千年前隨著和之國所在的陸地一起掉落到one piece星球的通靈獸演化而來。
  
  其實從某方面而言,生活在異空間的通靈獸才是忍界星球的原始精靈,也是在大筒木一族沒到來的遠古時期,這個星球上人類崇拜祭祀的主要對像。
  
  畢竟在科學沒昌明的年代,人類常常會把自然界中擁有超然力量的對像作為信仰,以圖在面臨天災人禍能得到鬼神的庇護,和祈求風調雨順,希望日常中能獲得好運等等。
  
  好像在種花家民間,部分地區也有拜狐仙、黃大仙之類來希望增加桃花運、財運等。
  
  幾千年前,和之國所在的陸地,因為大筒木在龍穴上種下神樹時引發阿爾塔納能量的絮亂。不巧剛好處在其中一處龍穴上方的和之國,受到阿爾塔納能量引發的空間異變影響,所以整個島國包括生存在上面的所有生物,都被傳送到與忍界星球距離最近,另一個同樣被種下神樹的星球。
  
  一夜之間忽逢巨變,面對另一個星球上那充滿未知的外部環境,島上的人類和精怪們互相協助,終於排除困難擺脫困境,在陌生的異星上成功扎根生存下來。
  
  由此島上的人類和精怪間也結下深厚情誼,皮毛族的祖先與代表和之國的光月一族雙方進行約定成為固定盟友,今後只要其中一方陷入危難,另一方必將全力以赴前來救助。
  
  然後因為兩個星球逸散在空氣的靈氣濃度不同,加上one piece星球本身就存在許多外形差異極大的種族,忍界的精怪在這邊也被當作「人」的一種,得以和當地種族通婚,所以就演變成如今的毛皮族。
  
  毛皮族在月圓之夜可以變身,擁有比平時更強大的力量,也不難理解,畢竟月光自古以來在各國神話和宗教信仰中,往往和神秘、魔法掛鉤,種花家民間也有狐仙拜月修行的傳說。
  
  回到當下。
  
  得知原來這是在相親啊之後,藻月就收回了好奇心,然後發現旁邊的這堆零食從剛才到現在好像一直都是光她自己在吃,頓時有點不好意思。
  
  見盒裡的章魚燒還剩兩顆,便戳起一顆,遞到小伙伴嘴邊,並一邊說道:「鼬你也吃點嘛,光我一個人吃多不好意思,好歹路上你也有幫忙拿的。」
  
  鼬現在已經鮮少會顯露出個人情緒,雖然他過去也一貫如此,只是如今隨著成長變得更加收斂罷了。但面對眼前人的這一舉動,目光溫度還是增加了幾分暖意,接著就很自然地接受了對方的投喂,然後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醬汁。
  
  咦?剛意識到自己居然沒注意嘴邊沾了章魚燒醬汁的藻月,正趕緊從口袋裡拿出紙巾,耳邊便傳來小伙伴的聲音。
  
  「因為看見你高興我也就跟著滿足了。」
  
  「哎……是嗎。」
  
  ……
  
  不遠處。
  
  路邊一間咖啡館裡,原本是為關心自家忍犬相親情況而跟過來的卡卡西,在等待的過程中,往其他地方看時,發現附近廣場台階上坐著兩個認識的人。
  
  「……」
  
  迷之沉默後,他選擇看回帕克那邊。
  
  只見自家忍犬尾巴搖得歡快,看來這回終於是遇到滿意的對像了。再看同一桌的毛皮族女性,同樣身後搖擺著的尾巴透露出她此刻愉快的心情。
  
  看來雙方對彼此之間的印像都相當不錯,相親過程氣氛良好,進展很順利。
  
  「…………」
  
  明明應該高興自家忍犬這回終於要脫離單身狗的行列才對,但不知為何,此時孤零零一個人坐在咖啡店裡的卡卡西,突然有點後悔選擇在今天出來。
  
  尤其一掃咖啡店裡的其他桌子,大多是兩三個人一桌,作為少數單獨一個人坐的卡卡西,這會兒心裡不禁冒出一個念頭:早知道出來時應該再拉多個人。
  
  卡卡西死魚眼望天,最後默默拿出一冊《親熱天堂》進行重溫。
  
  在這邊卡卡西選擇以官能小說寬慰自身在一片狗糧氣氛包圍下,孤身一人略顯苦逼的情形時。
  
  另一邊廣場那裡。
  
  此時幾只尾獸們玩了有一陣子,新鮮感有所消退,便開始一個兩個湊到藻月面前要吃的。
  
  雖然尾獸作為純能量構成的生物,就算不進食也不會覺得飢餓,加上它們對人類的食物品質還停留在幾百年前的印像。
  
  過去工業不發達、生產力底下,能廣泛應用的調味料不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所以烹調出來的食物美味程度自然也有限。
  
  但現在自從全面進入星際時代,開展與其他星球的貿易後,來自宇宙不同地區的香料、食材等物資,隨著商人的活動帶到這個星球上。原材料品種的大幅度增加,由此,自然也讓廚師們得以開發出更多菜式,大大豐富了菜譜。
  
  然後自從在人類社會裡待的那段時間,無意間嘗試過如今經過改良的小吃後,尾獸們頓時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從原本對普通食物的不屑,到現在也變得嘴饞起來。
  
  分別給尾獸們投喂給它們所偏好的食物。
  
  沒多久,守鶴一邊喝酒一邊擼串、又旅吃著烤魚、九喇嘛抱著某種鳥類的腿在啃……尾獸們各自享受著美食,別提多滋潤。
  
  在先吃過自己偏好的口味後,尾獸們作為天地靈物,對它們來說也沒有飽不飽的概念,確切點說,普通食物中包含的能量太少,吸收起來和塞牙縫差不多,純粹就是嘗個味道。
  
  好比修真文裡的修士,凡食俗谷對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增益,就算吃也是吃靈米、妖獸肉這些蘊含大量靈氣的食材。
  
  很快,吃夠自己喜歡的那些之後,尾獸們開始想嘗試吃其他的小吃。
  
  於是這麼一來,當其中某只表示這樣不錯,其他也紛紛想來試一口,結果東西不夠分時,它們之間就不免發生爭搶的情況。
  
  尾獸中有好幾只都是暴躁老哥,守鶴和九喇嘛一向關系很差,兩只最先打起來。又旅不嫌事大的旁邊火上澆油,挑撥另外幾只,想趁它們光顧著打架時自己坐收漁利,結果被牛鬼戳穿它的小心思,頓時惱羞成怒。
  
  眼見它們幾只扭打成一團,弄得周圍煙塵滾滾,藻月阿嚏一聲後,二話不說,立馬捋起袖子過去,像拎雞一樣一手一只提出來,緊接著就揍上一頓。
  
  剩下的看見那兩只被揍得嗷嗷叫,頓時腦子都清醒了,趕緊抱頭鼠竄,然並卵,藻月一向很公平,機會都是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不到一分鐘,九只尾獸在藻月面前排成一排,乖得像鵪鶉一樣的聽她訓話。
  
  藻月十分友善的微笑道:「出來玩就得高高興興,別逼我扇你們嗷。」
  
  你不是已經動手揍了嗎?!難道用的是拳頭就不算數了???
  
  聽到她這話的尾獸們紛紛表情變得懵逼迷茫,可是看到藻月半帶威脅的笑臉,頓時果斷把質疑給咽回去。
  
  看它們老實了,藻月才坐回原位。
  

第272章
  
  在藻月的武力鎮壓之下, 尾獸們被迫營業, 強行上演友好共處、謙恭禮讓的和諧畫面。
  
  滿意地看著眼下這融洽的情形, 藻月一邊嘴上嘟囔著「活了幾百年怎麼還這麼不省心」, 一邊坐回去先前的位置。似乎沒有意識到自身在許多人看來,其實也是個不省心的存在。
  
  鼬對此無聲地笑了笑,在她坐回到旁邊時, 將一盒點心遞過去。
  
  原本正有些不爽氣鼓鼓的藻月,看到面前的打包盒裡面剛好有自己愛吃的那款糕點時,頓時便把剛才的小插曲給拋之腦後轉為欣喜。並在拿起當中一個泡芙放進嘴裡後,隨著裡面帶著巧克力碎的冰淇淋口感餡料在口中蔓延,藻月不禁露出一臉幸福享受的表情。
  
  看見她這神情就像是只饜足的貓一般, 鼬的眼中也笑意更甚。
  
  待她連續吃上幾個心情又明顯轉好了, 鼬貌似不經意地問了句:「等結束對月底到訪的人魚公主的接待後,你准備和以往一樣要外出嗎?」
  
  「嗯?」藻月聞言,打算拿點心的手動作稍作停頓, 想了想近期冒出的一些打算後,回道, 「唔……聽說前段時間新發現了一個星球,不過上面生存的異獸太多,現在平台發布任務召集冒險者、佣兵那些也加入幫忙開荒,就是位置好像離得有點遠。等下個月中快援隊的飛船來吧, 大家合用一艘船, 省點交通成本。」
  
  藻月在很久以前就是待不住的人, 而後來自從跑到海上去打地盤創業自己當老板, 沒了編制的約束後,就開始越發散漫,常常到處漂泊,聽到哪裡有熱鬧發生,就往哪裡湊去。
  
  因為已經隨心所欲慣了,所以讓她現在變得很少能在一個地方停留三個月以上,通常玩上一段時間感覺快膩味了,就會離開前往別處。
  
  不過這兩年因為外部環境還不安穩,不管是就近相鄰的星球還是宇宙已探明區域中存在的各大文明,目前都處在戰後的重建修復與規則重訂階段,還有更為重要的……自然是利益和區域資源的重新分配。
  
  虛之前引發的星際大戰,雖然給當下的宇宙發展帶來當頭棒喝,但敲響警鐘歸敲響警鐘,可惜現實不是童話世界,會因為一場戰爭讓所有人吸取到教訓,然後就能達成共識變得世界大同。
  
  盡管「天道眾」後來變得腐敗,不過它當初存在時,除了管理各大星球的阿爾塔納能源外,各星球的額外軍力也是由「天道眾」統籌,負責維護宇宙公共區域的穩定,打擊宇宙海盜那些。雖說官匪一窩,「天道眾」高層和「春雨」間也有所串通,但聊勝於無,至少對於那些烏合之眾還是有明面上的阻遏和威懾作用。
  
  如今隨著「天道眾」失勢解散,在各星球間談妥組建起新的星際聯合組織之前,大家都自掃門前雪,公共區域沒了巡邏的艦隊,不免變得亂像頻生。許多劫掠團伙都混水摸魚,想趁亂撈一把,使得安全系數直線下降。
  
  能養得起私人武裝的大商隊還好,但是對於個體經營的游商或者自駕出來旅游的普通星際民眾,在這種情況下就容易被當成軟柿子捏,首當其衝成了被搶劫的主要目標。公共區域的安全問題,使得個體游商、旅客不敢輕易出行,自然也對宇宙的經濟等方面造成一定打擊。
  
  然後一些實力強大的星球也趁機往弱小的星球上駐軍,以維護治安穩定為由,間接吞並小星球的資源。
  
  同時,在「天道眾」倒台後,基於利益等方面的綜合考慮,不少星球都希望能在未來宇宙新的格局中擁有更多話語權,由此,強大的星球之間也頻頻發生軍事和貿易方面摩擦。
  
  反正戰後的一年裡,宇宙也沒因為星際大戰結束就平靜多少,反而各星球間為瓜分「天道眾」遺留下來的各種資源和權力,大大小小的矛盾接連不斷。
  
  在星網的新聞網站上,經常能看到關於宇宙各處時不時爆發小規模衝突的報道,雖然星球與星球間沒有把衝突上升為正式戰爭,但看著每天硝煙不斷的星際消息,難免讓人忍不住咋舌嘆息。
  
  忍界星球所在的星系倒還好,因為位置偏僻,離宇宙文明中心較遠,所以沒怎麼受到這些文明博弈的影響,而且這片區域的整體發展水平也相對落後。
  
  按照之前的探查,和忍界星球距離最近,並且上面生存著智慧生物和擁有文明體系的星球,就只有與他們這裡相銜接的one piece星球,周邊區域沒有能對忍界產生重大威脅的其他外星文明。
  
  因此在戰後宇宙文明中心的星球間摩擦不斷的情況下,這邊倒是難得清靜平穩的地區。
  
  至於現在外海那邊,情況也比外圍宇宙區域要好得多。
  
  因為海水退去後露出以往被淹沒的海底,使得有更多土地能被陸地上的人所利用,人們的生存空間變大。
  
  再加上不久前星球上的各個種族間在歷史因緣的牽頭下,才剛齊心協力共同推翻天龍人的統治。其後趁著這股時代變遷的東風,革命軍開始在全世界廣泛宣傳之前從忍界得到的政治理念。由此引起多地發生大革命,不少在舊時代中趴在民眾身上吸血的貴族王公,也隨著天龍人時代的結束,一並成為歷史的塵埃。
  
  而原本歸屬在藻月他們旗下的那些島嶼,現在偉大航道和紅土大陸都因為星球的巨變而消失了,以往阻礙不同地區人們間交流的最大障礙沒有了。
  
  順應這邊的時代發展,藻月干脆做個好人,讓它們自行選擇是自行發展還是繼續歸屬於他們旗下。
  
  各島嶼經過一輪公投後,最終大概有十來個島嶼選擇獨立出去發展,願意繼續留在旗下的島,在完成邊界線的確定劃分後,藻月便把它們組合成屬地聯邦國進行統一管轄。
  
  不過戰後外圍宇宙各處出現的這些種種亂像,藻月也管不了太多,忍界星球的綜合實力遠沒到當領頭羊的程度,相比起介入這些糾紛,當下重點應該是捉緊機會。
  
  藻月可沒忘記當初米國是怎麼在二戰後快速崛起的。
  
  都說悶聲發大財,借由虛最終是在忍界星球被解決的這一優勢,開始致力融入到外太空文明中,這兩年裡以地球為跳板,和其他星球駐地球大使館的外交人員進行接觸,陸續地和宇宙中多個星球文明建交成功。
  
  然後趁著宇宙中心各大星球間正忙於瓜分「天道眾」遺留下來的資源,他們這裡就趕緊加快科技發展速度。
  
  同時為了適應未來在星際時代的發展,政策規劃還有戰略布局等,都需要一定程度上的調整。
  
  由於要對這些事務作批示和指引,所以藻月這兩年基本大部分時間都留在忍界,就沒怎麼出去浪了。
  
  畢竟忍界是她根基所在,得把這邊安排好,才能安心外出游玩冒險嘛。
  
  只是一有空閑時間的話,藻月也還是經常四處逛逛,最多就是不跑太遠,在地球、忍界、外海等幾處地方輪流轉而已。
  
  然後現在經過了兩年時間。
  
  由於大環境的動蕩不安,對宇宙經濟、文化交流等各方面都造成的持續打擊,給諸多星球的發展帶來不利。
  
  在年初時,各大星球終於達成共同協議,組建起新的宇宙聯合組織,而忍界星球也加入到其中,成為組織成員之一。
  
  這回為了避免出現曾經「天道眾」十二個初始成員星球濫權的情況,新的聯合組織將不再參與對星際資源的直接管理,主要負責調停星球間的糾紛、對星際爭議進行仲裁等,促進各星球在星際安全、經濟領域、社會穩定等方面的發展與合作。
  
  然後公約經過投票,得到大多數成員的同意,最終決議通過,星際開始執行新的准則。
  
  事實證明不止國家與國家之間,星球與星球之間,也是同樣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
  
  而隨著宇宙聯合組織的重新成立,恢復了聯合艦隊在公共區域的巡邏,宇宙海盜的犯罪活動受到遏制,各種爭議也漸漸平息。
  
  時隔兩年多,外圍宇宙的大環境總算穩定下來。
  
  而他們這個星球如今也成功躋身到外太空文明中。
  
  見事情都上正軌了,向來不安於室的藻月自然開始又蠢蠢欲動。想到宇宙中該沒踏足過的星球上,進行旅游和冒險。
  
  藻月說起之前在外網上看到的那些讓她感興趣的星球,也是她接下來打算要去的地方,說著說著,不經意轉頭看了眼身邊的小伙伴,結果發現對方正注視著自己。
  
  或許是意識到有人在一直看著自己後,被認真關注著的感覺讓她有種莫名的不自在,剛才歡欣雀躍的藻月,不知怎麼的音量便逐漸降了下去。
  
  「反正大概就這樣吧。」
  
  然後局促地結束了自己的發言。
  
  接著兩人間就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之中。
  
  雖然覺得和平時沒什麼區別,但現在這氣氛又讓藻月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
  
  於是還不到半分鐘,大概是覺得這份怪異是因為雙方沉默所帶來的尷尬而導致,藻月趕緊找話題打破沉默道。
  
  「說起來鼬你別老是光顧著工作,偶爾也抽點時間出去旅游放松一下嘛,不然都還沒到三十呢,法令紋就這麼明顯了。」
  
  鼬眼中不免流露出一抹稍縱即逝的無奈,只是面上不顯,平靜地順著她剛才的話道:「如果你出去時願意帶上我嗎?」
  
  「……嗯?」藻月似乎愣了愣,但很快她就爽快的笑道,「嗨!咱倆都認識這麼久了,不就是跟團出去嘛,這種事還用得著客氣詢問嗎!」
  
  「……」鼬沒有說話。
  
  面對冷場情況下持續詭異的氣氛,藻月開始有點繃不住,畢竟她也不是真傻,有時候略過去但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
  
  如今看繞不過去,藻月也不得不拿出認真態度進行考慮。
  
  見她收斂起笑容轉為正色思考,鼬垂下眼瞼,淡淡地表示:「不管答案是什麼都沒關系,只要是你遵循自身想法決定就好。」
  
  「……」聞言,過了好幾秒,藻月略顯糾結地問了句,「唔…其實啊……我一直想說,不管在現實還是創作裡都經常被強調的『愛』到底是什麼?雖然我知道它的定義,但是嘛……」
  
  或許是天性使然,雖然能很快地和任何感覺不錯的人結交,並且輕易地就為對方兩肋插刀。但如果他日道路不同,藻月也無所謂,反正相處的時候沒留下過遺憾便是。
  
  在她看來山水有相逢,來日皆可期,不會執著某一段關系,所以藻月難以想像被描述得太過的情感。
  
  即便是對她在人生抉擇上產生重大影響的羅傑,其存在意義也更加類似是引路燈。得知他已經去世時,雖然心情難過,但痛哭一場發泄過後,便也就接受了事實,會把對方記在心裡,遺憾失去了一位朋友,不過不會為此一直耿耿於懷到活不下去的程度。
  
  在她提出這一問題後,這次意外的,鼬沒有在這件事上沉默思考太久,很快做出回應。
  
  「如果你問我對『愛』的理解的話,在我看來愛有三種,一種是身體帶來的滿足,第二種是心理產生的安全感,最後一種,是精神引導的智慧。前兩種是屬於動物本能的愛,但作為智慧生物我們應該還要具備最後一種愛。」見她沒有反駁,並且似乎對下文感興趣,鼬進一步說道,「和你在一起時,我因為時間被快樂所充實而感到了滿足。你對此卻從來沒有要求回報,於是從中我感受到愛。然後你在我陷入困惱給予回應,當初讓我不再為家族未來患得患失心懷忐忑,由此我得到安全感,也感受到愛。最後,雖然是意外,但你願意展現出與平時相反的另一面,不擔心暴露出自身真實後會受到的偏見和否定。我因為客觀接受了你的全部,所以意識到自身的局限所在,你成為我的參照物,我透過你言行中傳遞出的信息得到智慧的引導。你允許我看見全部的這份信任,讓我欣喜同時也感受到愛。」
  
  聽完這一回復後,藻月沒馬上表態,似乎正對這番話進行思考與評判之中,直至過了好一會兒,她忽然問道:「這個回答你准備很久了吧?」
  
  鼬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不過略微繃緊的身體,還是多少暴露出他其實沒表面看起來這麼從容。
  
  「噗!」藻月突然輕笑一聲,語焉不詳地說了句,「真是的……」
  
  然後在對方目光快要黯淡下去之際,藻月猝不及防地一下子栽過去,趴到小伙伴身上。
  
  在埋頭失笑過後,藻月一邊用手戳了戳對方的臉頰,一邊表示:「你這麼認真都弄得我不好意思繼續欺負下去了。」
  
  說著,她順利看到小伙伴自從長大後就一貫沉著鎮靜的臉上,久違地出現茫然困惑的神情。
  
  這讓藻月倍感愉悅,雖然把人整哭的話可能更有趣,不過嘛……唔,還是算了。
  
  略過腦海中一些惡劣的念頭,藻月對這個答案予以通過。
  
  與此同時。
  
  附近咖啡館裡的某個看客,目睹到不遠處所發生的畫面後,書從手上滑落,啪嗒一聲掉落在桌面。
  
  臥槽!他居然見證了歷史時刻!
  
  ※※※※※※※※※※※※※※※※※※※※
  
  押中了高考大題(誤
  
  大概是「別人只是想和你睡覺,但我是想認真交往」的高級說法=。=
  

第273 章
  
  是日。
  
  在網上的某個聊天室中。
  
  ***【黑泥醬】進入阿瓦隆聊天室***
  
  魔法梅莉:午好~今天比起平時要晚了上線呢。
  
  黑泥醬:午好啊~梅莉, 因為今天早上顧著收拾行李登機什麼的, 現在才有空拿出電腦。
  
  魔法梅莉:真好啊, 黑泥醬又出去玩了,嗚嗚嗚,人家也好想能和黑泥醬一起去旅行啊~記得發點路上的照片來看看啊!
  
  黑泥醬: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偶像還真不好當,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反正,只要一有空我就把路上拍的照片發給你。
  
  魔法梅莉:不過黑泥醬為什麼叫黑泥醬呢?每次看到黑泥醬的ID心裡面都會下意識咯噔一下, 唔……嗯, 可能是黑泥兩個字給人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黑泥醬:wwwww
  
  黑泥醬:對了梅莉,之前你說的那個,在你博客下面發表糟糕言論的人現在還繼續騷擾你嗎?
  
  魔法梅莉:還是老樣子啊,每次一更新博客, 他就馬上在底下發表一些奇怪的評論。
  
  黑泥醬:噫……你難道沒有對他的發言表示出明確的反感嗎?
  
  魔法梅莉:雖然已經忍不住直接放狠話罵回去了,但對方被罵之後反而好像更加興奮。
  
  黑泥醬:啊咧?變態嗎?該不會是私生飯之類的吧?
  
  魔法梅莉:人家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對方應援得超級熱情, 但感覺好可怕啊!
  
  黑泥醬:咦惹, 少在我面前裝得不諳世事可憐兮兮的樣子了,話說你根本沒把私下的毒舌發揮出來,只是溫柔的斥責幾句而已吧!
  
  魔法梅莉:耶!因為人家是人美心善的網絡偶像梅莉Ow<∼☆
  
  黑泥醬:嘖嘖嘖,畢竟梅莉有偶像包袱呢, 真是可憐完全被你蒙騙的粉絲。
  
  魔法梅莉:這是為了給人帶來愛和希望喲∼
  
  黑泥醬:算了, 你博客地址是什麼?給我看看所謂的騷擾能有多糟糕, 讓我高興一下wwwwww
  
  魔法梅莉:咿呀!黑泥醬真是太壞了
  
  ……
  
  一艘在外太空中行進的飛船上。
  
  餐廳區域裡, 藻月正坐在靠窗邊的卡座,她面前的桌上放著一台平板電腦。
  
  這台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平板電腦,實際上是兩年前從寶石翁那裡得來的魔術禮裝。
  
  兩年前,寶石翁也驗證猜想把她的身體當作裝置做了場實驗。只是當他過後想回收套在藻月身上的天之衣時。
  
  已經重新具備自我的藻月,此時回過神來,覺得自己好像被算計了。
  
  雖然這場實驗結果是雙方共贏各取所需,她也沒損失什麼,甚至還觸及根源,在那裡轉了一圈回來,但是感覺有點不爽,覺得讓寶石翁計劃進行得太順利,於是立馬把天之衣收起。
  
  最後寶石翁迫不得已,只好表示過段會用讓她滿意的東西作為賠禮,藻月才同意到時候歸還天之衣。
  
  之後過了一段時間。
  
  寶石翁就拿來一台外形制作成平板電腦的第二法魔術禮裝。
  
  因為當中包含著第二法,所以這台電腦能瀏覽到不同時空的網絡。
  
  後來藻月在某次上網時,無意間進到一個聊天室,在裡面認識了一個ID叫「魔法☆梅莉」的網友。
  
  在網上披著馬甲,而且隔著網線誰都不知道另一頭的人是誰,因此藻月比起現實中要更加放飛。
  
  如果說她在平時現實當中是混沌善的話,那在網絡上的言行就比較偏向於混沌惡。
  
  不過讓她有點意外的是,雖然初時只是抱著反正就不小心戳進來了,而且裡面就只有一個用戶,那就隨便聊聊的心態,自嗨性質地在聊天室裡自言自語起來。
  
  但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接得上話,准確點說是能和她爭鋒相對的杠了起來。
  
  結果就和不打不相識一樣,兩人在聊天室裡互懟了幾乎一整天,最終由於雙方水平旗鼓相當,無法分出勝負,互懟到最後,反而一邊互損一邊聊了起來。
  
  總的來說,兩人本質上的某些惡劣方面出奇的一致。
  
  於是兩人從有初時只是一搭沒一搭,偶爾想起時就互損一番,到後來變成了幾乎每天固定聯系的網友,不知不覺間如今居然已經認識了有一年多,雙方出於臭味相投,成了建立起塑料花情誼的損友。
  
  這勉強算得上是她在網上亂逛時的意外收獲吧。
  
  從以往的對話中藻月大概了解到,梅莉在她們的世界中,似乎是一個頗有人氣的網絡偶像。
  
  當然,這只是梅莉表面所經營的形像,事實上在藻月看來對方私底下完全是個糟糕透頂的家伙。
  
  籠統的一句話來概括的話,大概就是一個相當缺德的碧池。
  
  沒多久,梅莉發來一個地址。
  
  藻月打開這個地址後,就進入了一個設計得非常少女心,十分可愛的頁面。
  
  果然,很符合梅莉對外所塑造出來的形像,藻月心想道。然後把首頁的博文都大致瀏覽,果不其然,下面評論區裡的沙發第一名,幾乎都被一個叫「Dr.羅曼」的給占據了。
  
  Dr.羅曼:今天的魔法梅莉也一樣光彩動人,讓人很想prprpr
  
  Dr.羅曼:魔法梅莉醬可可愛愛!
  
  Dr.羅曼:嗚嗚嗚!魔法梅莉請聽我說,我最近工作的地方啊……balabala
  
  魔法梅莉:唔……既然這麼煩惱,那就直接去死上天重新投胎不就好了∼
  
  Dr.羅曼:太好了!魔法梅莉的回復又讓我重新充滿活力!
  
  ……
  
  …
  
  只是這樣而已啊,藻月邊看邊想。
  
  不過留言的頻率實在有點高,不僅每次搶占第一,應該說評論區前三條基本上都是這個人的留言,而且對方似乎把評論區當作是自己的傾訴地,自顧自地在報告自己的日常生活和工作方面的事情。
  
  某方面而言確實有點麻煩。
  
  很快,注冊好賬號的藻月在最新一篇博文中,快速敲出一句話回復對方。
  
  黑泥醬:抖m變態?
  
  Dr.羅曼:混沌之潮?!
  
  黑泥醬:原來有在線留意著消息提示啊。
  
  Dr.羅曼:咦咦咦!!!騙人的吧,為什麼混沌之潮也會上網?!
  
  黑泥醬:是呢,畢竟注冊賬號又沒門檻。我不止會上網,還和梅莉醬私下聯絡很久了呢∼
  
  Dr.羅曼:???!
  
  ……
  
  藻月一邊和Dr.羅曼扯皮,另一邊,同時在聊天室的窗口裡,給梅莉發信息。
  
  黑泥醬:那個家伙是還有中二病嗎?為什麼一上來就給我起一個「混沌之潮」的外號?
  
  魔法梅莉:wwwwww
  
  黑泥醬:你這假笑讓人真想順著網線過來揍你一頓。
  
  魔法梅莉:快來啊∼人家會主動張開雙臂來歡迎黑泥醬的∼
  
  黑泥醬:你還是自己抱著自己滾吧。
  
  魔法梅莉:黑泥醬好過分,虧我這麼期待和你見面,吶吶∼我們每天打卡都有一年了吧,難道黑泥醬就從來沒期待過面基嗎?
  
  黑泥醬:真遺憾,完全沒有。
  
  ……
  
  藻月正飛快地分別回復著兩邊。
  
  而此時,舍人在來到餐廳區域,很快就看到坐在窗邊卡座裡,不知道又在盤算著要搗鼓什麼,面上掛著意味不明微笑的藻月。
  
  舍人走過去,在對面剛坐下。
  
  「午好,過來吃飯了?」
  
  藻月目光依舊盯著屏幕,沒有抬眼地隨口一問道。
  
  舍人應了聲後,視線掃了一圈整個餐廳,發現沒見到某個經常在對方附近的身影,頓時帶著幾分八卦的心態,打聽道:「對了,那件事是真的嗎?」
  
  「什麼?」藻月聞言,才稍微把目光從屏幕上挪開,隨即反應過來對方所指的事後,十分坦率的承認道,「哦,你說那事啊,對啊,是真的,怎麼了?」
  
  「沒什麼……稍微有點意外而已,畢竟……」舍人猶疑了一下,大概在想著要怎麼婉轉表達才不會挨打。
  
  對方在他看來一直都相當的沒心沒肺,雖然在處理大事方面很靠譜,但如果是感情方面,就感覺壓根不像是個會對個人負責任的家伙。
  
  要說的話,似乎就和現在網上經常吐槽的中央空調型的人差不多。
  
  能輕易和任何人交好,而且對每個人都是持有同樣的真誠,同時,她對所有人都差不多是一碗水端平的態度,幾乎不會有特別明顯的偏袒某人。
  
  總體來說就是,作為同伴是非常值得信賴,讓人可以完全放心托付,但如果是作為伴侶談感情的話,毫無疑問是個渣。
  
  畢竟通常情況下,一般人對戀人往往會有獨占欲和排他性的吧。
  
  如果伴侶對待自己和對其他人的待遇並沒太大區別,除非本身沒有投入過任何期待,否則時間長了總會心理不平衡的吧。
  
  此時藻月剛結束了和網友的日常互損,正色道:「魔法梅莉說過:單身狗遠比死亡痛苦。雖然我不是特別贊同這種論調,但單身狗三個字讓我覺得被冒犯了。」
  
  「……」魔法梅莉又是誰啊?
  
  舍人心裡嘀咕為什麼對方總是會去認識一些奇怪人士,但想到自己也是被她主動找上門,於是就忍住了吐槽的衝動。
  
  「真想聽我說真話的話。」已經關閉了網頁的藻月,想了想,道,「對於人類的情感,我雖然能夠通過經驗知道何為愛憎,但真說起來,我本身無法理解它的厚重,我和人類最接近的情感大概就只有喜悅。」
  
  舍人皺眉道:「聽你對自身的描述,總覺得好像在把自己說成是怪物。」
  
  藻月笑而不語。
  
  看了眼時間後,便收拾桌上的東西,然後起身離座。
  
  在准備走之際,忽然回頭補充上一句。
  
  「雖然對人類的喜愛是基於整體,對個體的話就……呵呵,但有句話叫『做一位不滿足的蘇格拉底總比做一只滿足的豬好』,嗯……如果當中有認知到這點而感到煩惱求助於我的話,我也不介意占用點個人資源,盡一下義務予以引導,大概就是這樣。」
  
  舍人:「……」
  
  盡管知道藻月的話有一定道理,但不妨礙她的表述讓人聽得莫名來氣。以及,頭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對方與常人的區分,同時終於明白一直以來她給人的微妙怪異感是什麼了。
  
  「應該差不多醒了吧……」藻月小聲嘀咕一句後,接著就揮揮手表示,「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吃。」
  
  ※※※※※※※※※※※※※※※※※※※※
  
  給沒玩過fgo的講解一下
  
  魔法梅莉是梅林(用人妖號的網騙!)
  
  Dr.羅曼其實本體是所羅門
  
  都是fate裡的英靈,梅林就是亞瑟王傳說中的著名魔術師,所羅門是舊約聖經裡記載的古代以色列第三代王。
  
  之前說過,在型月世界裡,感情、人格這些東西都是可以通過特殊手段去構造。所以大多數魔術師在正常人眼裡都是冷漠無情的惡人,因為他們清楚感性是可以偽造,要客觀理性才不容易被表像誤導。
  
  然後型月裡有挺多角色都是人外系,不能用人類常規思維代入去想。
  
  大概貼一下fgo裡梅林的自我描述。
  
  【因為我不是人類嘛。
  
  雖然有人類的形態,但和你們完全不是一種生物。
  
  盡管我被人們傳頌為賢人,但我並不是為人類做這些的。
  
  我是夢魔與人類的混血。
  
  所謂夢魔,就是寄生於人類的精神體。
  
  基本上,他們不具備「自我」。只會復制寄生對像那個人類的人格。
  
  夢魔只會將人類視為營養源來榨取。
  
  但我有一半是人類,所以只有半吊子的自我……擁有目的與意識。
  
  之所以被傳頌為賢人,是因為我學會了只要這樣做,大家就會接受我。
  
  我是一個裝成人類模樣的異形。
  
  雖然看起來會學習人類,會產生感情,但實際依然不理解人類的感情。
  
  當然,我有知性。所以明白人類的痛苦哦。
  
  但是,我卻不明白這種痛苦的沉重。
  
  夢魔歸根結底只是「某個人的夢」。就算能談論愛憎,也無法道出其沉重。
  
  但就算是這樣的我,也擁有喜悅。
  
  是所有夢魔中只有我才會擁有的「自己的目的」。】
  
  ——
  
  順便也放一下fgo裡所羅門的部分介紹。
  
  【身份背景】
  
  公元前1011年∼931年的人物。古代以色列第三代王。創造了古代以色列鼎盛繁榮時期的偉大的王。
  
  使役七十二柱魔神,也是第一位建立以色列神殿的人物。
  
  作為一名王實施明政,而他身為魔術師時的逸聞也很多。
  
  所羅門迎娶了埃及法老的女兒。但之後,傳說在他的夢中出現了神,並向他降下神諭,「汝具備資格。說出你的願望。然願望必將實現」。
  
  比起黃金與權力,所羅門更渴求智慧。神對此極為滿足。因為這個回答才是有資格到達「真正睿智」的證明。
  
  ————
  
  最後說點梅林的缺德事。
  
  梅林出於夢魔的本性勾搭女性,腳踏不知多少條船,導致人際關系異常險惡。
  
  以至於後來被某個曾經有過糾葛的女性立下了詛咒,在阿瓦隆的荒野內被困進了幽閉塔。
  
  嗯……不過還是不甘寂寞,fgo裡用女號當網騙。
  
  所羅門其實猜到魔法梅莉大概是梅林整出來的東西,但沒想到梅林居然會沒節操到幕後親自操作這個賬號。
  

第274 章
  
  一艘擁有當下最先進動力源的超級艦艇,在太空中經過多日航行, 終於抵達距離宇宙文明中心十分遙遠的邊緣未知地帶。
  
  它降落在一顆體積比地球大將近一千倍, 質量和木星不相上下的龐大星球上。
  
  這顆星球大約半年前被一支私人探險隊伍在宇宙的探索中所發現。
  
  盡管在廣闊無際的宇宙中存在數量多到數不清的星體, 但不是所有星球上都有適合生物生存且進化的環境,大部分的星體表面不是處在極寒極熱等多變又極端的惡劣環境,要不然就是和月球一樣資源貧瘠, 只有荒蕪的土地。
  
  宜居而且還進化出締造自身文明的智慧生物的星球,在茫茫宇宙中的占比實際非常小。
  
  而在半年前。
  
  有支之前為避開宇宙中心的動亂局勢, 而前往宇宙未知區域進行冒險的私人探險艦隊。
  
  無意中在未知區域裡發現了一顆表面上看起來生機勃勃的類地行星。
  
  這支探險隊伍當時在邊緣地區已經漂泊了近一年, 雖然過程中也發現了不少新的星球,但當中絕大部分都屬於環境惡劣,飛船甚至無法降落。少數符合降落條件的星球, 表面也十分荒涼,只生存著一些皮糙肉厚的異獸。
  
  原本在得知宇宙中心已經恢復平靜, 正准備返航的探險隊, 沒想到會在這時候發現類地行星, 飛船上的人對這一意外之喜發現十分興奮。
  
  能演化出豐富生態系統的星球, 往往意味著本身儲存有大量資源,再加上這麼大的體積。
  
  於是他們當即決定降落並對這星球進行初步考察。
  
  然而, 他們萬萬沒想到隨著飛船降落在這顆表面看似平和的星球,冒險者們整理好裝備,離開飛船開始向四周展開探索後不久。
  
  恐怖開始降臨了。
  
  分頭行動的各個分隊, 總共幾百人自從飛船下來進入叢林夠還不到半天時間, 人數就少了一半。
  
  死亡的陰雲開始籠罩在每個人頭上, 更可怕的是他們連同伴是怎麼死的、到底為什麼會死的原理都不知道。
  
  反正轉眼間人就沒了,有時候都還沒回過神來,同伴就以怪誕扭曲的姿態死去,剩余的人除了驚恐地四散逃亡外,一切掙扎抵抗都是徒勞,活下來仿佛只能靠運氣,簡直是標准的恐怖片劇情。
  
  面對完全超出常識範圍,手頭上先進的武器裝備都毫無用處,科技難以辨明,無從下手對付的未知,好不容易回到飛船上的幸存者,帶著無措倉惶的心情向在宇宙中心的家鄉星球發送求救信號。
  
  一個月後。
  
  這個幸存者的星球那邊收到了這條話語間充滿絕望與恐懼的留言。
  
  不過由於幸存者在錄制信息時精神已經處在幾乎崩潰的狀態,在表示他們在宇宙邊緣發現一顆類地行星後,接下來的話中除了重復著「快來救救我」以外就沒有透露出太多有效信息。
  
  於是這就導致了星球方面雖然知道有星球公民在外探險時遇難,但沒足夠重視這個新發現的類地行星,只覺得最多是環境的危險程度較高而已,但在有精良裝備的前提下,對該星球進行全方面探索不是什麼難事。
  
  然後出於私心,該星球沒有把這一發現向宇宙聯合組織公布,而是星球內組織了一支以軍隊為核心的官方探險隊伍,火速前往信號源的坐標。
  
  結果這支超過兩千人的官方探險隊伍,在抵達後還不到一周,就幾乎全軍覆沒在這顆星球上。
  
  僥幸殘存下來回到母星上的人,不是精神失常,就是成了不人不鬼的狀態。
  
  官方的調查人員唯有通過調出艦艇的黑盒子,了解他們在那個星球上究竟發生過什麼。
  
  而當看完黑盒子所記錄下來的影像,靈異片一樣的過程讓觀看者們都不由的屏住呼吸,影像畫面結束後,久久都沒能從內容所造成的驚駭中回過神來。
  
  最後,意識到那個星球上種種詭異事物不是他們能夠解決,這個發現成果以他們的能力無法私吞後,該星球選擇將發現新類地行星的事向外界公布。
  
  ……
  
  …
  
  藻月從艦艇走出後,就在下方的營地裡看見久違的星海坊主。
  
  不過星海坊主的神態看起來有些疲憊,盡管表情和平時差不多,但頭上沒有戴著自欺欺人的假發,也沒有戴帽子遮掩,直接以一顆锃亮的光頭示人。
  
  藻月以戲謔的口吻打招呼道:「禿子大叔,你是終於接受自己禿頭的事實,還是已經放棄治療了?」
  
  星海坊主也半開玩笑的道:「和這個星球的恐怖相比,我頭頂上的頭發掉光也顯得不那麼可怕了。」
  
  聞言,藻月環顧周圍一圈。
  
  從周圍環境來看,這個營地是處在叢林之中。
  
  盡管四周的樹木異常高大,但由於在one piece星球上也見識過不少外形千奇百怪的動植物,所以此時看到這些看起來只是生長得特別巨大的植物,藻月沒太大驚異。
  
  不過剛才星海坊主這麼說,再加上來之前了解到的一些信息,藻月挑眉道:「能讓人稱異形克星的你這麼說,看來這個星球上是存在著相當棘手的東西呀。」
  
  「我不過是空有一身蠻力而已。」星海坊主自我吐槽了一下後,就把一段影像通過設備投影出來,「單靠力量就能解決的東西,就算長得再凶猛也不過是張牙舞爪的小貓咪而已。」
  
  此時隨行其他人也已經陸續下來,並看到半空中的影像。
  
  只見在星海坊主所投影出的圖像中,有一個好像巫毒娃娃一樣的繩人。
  
  「如果不是黑盒子記錄下全過程,後來監控又再次拍攝到,恐怕很難相信這個曾經是活人,只是後來被不明力量擰成麻繩狀的物體。」
  
  伴隨著星海坊主的一句解說,再看著眼前的圖像,在場的其余人多少不禁皺眉,神色變得慎重起來。
  
  之後,隨著星海坊主播放更多畫面,看到最早收到消息來到這個星球的那批冒險者,現在都成為和剛才看到的繩人一樣的怪異存在,讓他們的表情開始更加凝重。
  
  影像中的那些人,出事時都幾乎像是突然間被惡靈附身一樣,神情迷離怪異,然後他們突然間互相殘殺、或者在不明力量下身體漸漸被擰成麻繩,再不然即使身體還完整,卻已經失去生命跡像,變成行屍走肉的東西。
  
  雖然自從進入星際時代以來,隨著與其他星球建交,通過網絡等渠道,由此眾人也見過不少其他星系奇形怪狀、習性奇葩的外星生物,但它們最多是體型龐大,或者爪牙比較鋒利、速度比較快、身上帶毒等等而已,這些都是屬於實質性有跡可循的。
  
  不過如今他們在投影中看到的情況是,那些人仿佛中了精神類的幻術般,突然間就陷入行為錯亂、神色迷離的狀態。
  
  如果只是幻術倒還好,可明顯這攻擊不止是會對精神產生影響,中招的人身體還會被扭成麻繩狀,最後變成繩人。
  
  恐懼源自未知,這種來自不知名力量的看不見攻擊,讓人下意識覺得防不勝防,才是真正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與其他人愈發凝重的神情相比,藻月則是一直維持著面無表情的看完。
  
  投影放送完畢後,星海坊主便正色道:「就算我常年在星際中穿梭,去過無數星球,但也不得不感嘆,這個星球實在是……太過巨大了!」
  
  然後,他又放出一張飛船在降落前,還在太空時拍下的一張地表圖。
  
  不過拍到的部分僅僅是他們降落的這塊大陸而已,由於這個星球太過巨大,如果想要拍攝到全貌,起碼要到距離星球四十三萬公裡的地外太空中。這個距離比月球與地球之間還要遙遠。
  
  在體積如此龐大的星球上,人類真的就像是塵埃一樣渺小。即便在藻月他們來到前的三個月中,就已經有不少冒險者和一些星球的專業科研隊來到,僅限將方圓十公裡的環境給大致摸清而已。
  
  而光是為了探明這方圓十公裡內的情況,前後已經犧牲了數千人。
  
  見此,舍人打算使用轉生眼對周邊進行大範圍感知觀察。
  
  「最好不要這麼做。」不過這時,藻月卻突然出言制止道。
  
  「你從剛才視頻裡看出什麼了嗎?」星海坊主問道。
  
  「如果沒猜錯的話,大概是能夠寄生在精神上的生物。」說著,對於來到後似乎只見星海坊主一個人在的營地,藻月順便問起,「話說,先前來到的冒險者都已經知難而退了嗎?營地這裡看起來好像有點冷清。」
  
  聽她問起這個問題,星海坊主難得一見的嚴肅道:「如果是跑掉還好,事實上消息發布後,前後大概有一萬人來到吧,但最後能活著離開的連一千人都沒有,就算生存率也不到1%,能在這裡弄出一片空地建起營地,已經是目前最大進展了。」
  
  先前的投影已經讓許多人面露難色,如今聽見這個生存率,更是心生退意。
  
  但藻月對此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因為來之前已經聽說過這個星球的環境很危險,而在星網上,基本上發布有關這個星球探險任務的那些冒險公會,都不約而同把任務等級列為最高。
  
  不過……這裡會存在概念攻擊的自然現像產物,倒是稍微出乎藻月的預計。
  
  雖然對她來說還在可應對範圍內,但其他人的話,唔……就算有相關知識,也需要時刻警惕,因為一個掉以輕心就會喪命,何況是那些根本沒搞清楚這些自然現像產物原理的人。
  
  想了想,藻月還是回頭對同船的其他人告誡一聲道:「你們剛才應該也看到了,科學儀器和武器這些在這個星球上不一定管用,而且走出營地我也管不了所有人周全,現在後悔想回去的就跟星海坊主的飛船返回。」
  
  原本艦艇上是載有數十個星球,超過百支的探險隊和佣兵團,現在再聽她這麼一說後,瞬間勸退了大半。
  
  畢竟大部分人只是想求財,趁著星球處在剛發現階段,上面許多東西還沒被大規模發掘,是物以稀為貴的時候,將它們賣給那些有錢人用來炫耀。
  
  而藻月也跟和這次與自己同行一起來的幾個人,再次確認他們的打算。
  
  君麻呂意料之中的表示,無論她接下來前往哪裡都願意跟隨,並配合行動。
  
  「你其實知道怎麼應對吧。」舍人稍微考慮一下後,用陳述的語氣道。
  
  藻月笑而不語。
  
  「那就沒什麼疑慮了,大不了跟緊一點。」
  
  最後,藻月看向她的小伙伴。
  
  「如果我現在因為對未知的恐懼而止步,那麼就會倒退回過去。」
  
  「OK,既然都做出決定,那接下來我們就先往中心區域走好了。」見他們已經考慮清楚,藻月很快便拍板決定下一步動作。
  
  ※※※※※※※※※※※※※※※※※※※※
  
  之前說過番外部分是全職獵人。
  
  獵人部分開始前,先大概說一下。
  
  物理是研究物質的原理。
  
  哲學是人對世界、倫理等方面的思考。當中分支有邏輯學、倫理學、宗教學等等。
  
  哲學中涉及的世界觀思考,其實就是關於世界的本質、宇宙的性質、萬事萬物的發展規律、人在宇宙中的位置等。
  
  而物理學在古代又被稱為自然哲學,直到在1687年牛頓發表了《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以後,隨著學科的發展,物理學才開始從哲學中分化出來,變成單獨學科。
  
  所以物理本身又蘊含哲學思想。
  
  感覺很多人對哲學有很大誤解,第一印像就是心理方面,對道德、人際關系啥的思考。
  
  不過哲學它真正是在教會人們思維,包括但不限於:如何認識世界?世界是什麼?人與自然的關系等等
  
  愛因斯坦曾經說過:「如果把哲學理解為在最普遍和最廣泛的形式中對知識的追求,那麼,顯然,哲學就可以被認為是全部科學研究之母。」
  
  這句話分析起來是指出哲學和具體科學的關系,一、具體科學是哲學的基礎,具體科學的進步推動著哲學的發展;二、哲學為具體科學提供世界觀和方法論的指導。
  
  很多作品後期給人感覺戰鬥系統崩掉失去邏輯,其實歸根結底就是世界觀不夠完整,對一些現像缺乏有效理論的支撐。
  
  富奸老賊坑歸坑,但也是真的鬼才,思維上的才華不得不服。獵人的戰鬥系統的平衡性方面算是考慮得最周全,關於獵人的戰鬥系統分析有很多,這個可以自行去查來看。
  
  反正總的來說,獵人的戰鬥中不是攻擊力度越厲害的人就是最厲害,過程中需要雙方不斷鬥智鬥勇。
  
  用公式代表就是
  
  (念能力+攻擊力)×作戰計劃(或者制約、誓約/其他能力)=∞
  
  就和概念戰差不多,沒有穩贏這種說法,戰鬥過程中需要不斷地謹慎觀察,用自身優點克制對手的缺點,最後等到對手出現破綻的一刻定出勝負。
  
  然後黑暗大陸的設計也很妙,不過這個等下次再說了。
  

第275 章
  
  在藻月他們這邊才決定好路線的時候, 其他留下的佣兵團和探險隊都已經陸續離開營地, 向四周出發開始探索了。
  
  藻月在星海坊主那裡拷貝了一份地圖, 先對地形和路線進行一番觀察和規劃。
  
  把地圖放至最大後, 他們發現處在這塊大陸中心的是一個面積非常大的內陸湖,而在湖心區域有六個較大的島嶼及圍繞它們所零星散布的小島。
  
  按照比例粗略一計算後,藻月也不得不稍微驚嘆一下這個星球的龐大。
  
  光是這位於其中一塊大陸中央內陸湖的面積大小,都已經超出了地球的地表面積總和。
  
  雖然說是湖泊, 但對他們而言, 這個湖已經和大海無疑。
  
  「你們也感受到這個星球有多巨大了吧, 連只螞蟻都有兩米高, 而且到處都是不能理解的狀況, 根本不是人類能夠生存下去的地方。」說著, 星海坊主也似乎是抽了口冷氣,才繼續說,「雖然這個星球上面也有不少好東西, 好像一種放進水裡就能發電的礦石, 但是總體來說代價太大得不償失,你們搭的那艘已經是最後一艘獲批艦艇, 大概再過一段時間這個營地也要撤掉,直接把這個星球設為危險禁區了。」
  
  畢竟這個星球的死亡率太高,如果只是單純死傷倒還好,但偏偏這裡還存在很多當下解釋不了的情況, 就怕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樣, 探險者誤入類似遠古祭壇的地方, 逃離的時候還順便帶出不明詛咒,或者探險過程中無意間釋放出被封印的惡魔。
  
  藻月表示明白,順便對星海坊主說上一句:「話說禿子你要沒什麼事回去後也別再來了,省得神樂總是擔心你不知死在什麼地方。」
  
  星海坊主不予置否:「我還不至於被給這點情況嚇退,相反我在宇宙縱橫這麼多年,頭一回在一個星球上遇到有這麼多出乎意料的東西,沒有比現在更加興奮,有種回到童年第一次和人打賭,半夜去廢棄大樓冒險的激情!」
  
  「嘁。」然而藻月毫不留情戳穿道,「你是怕神威聽說這個星球的情況是連你都無法應付後,為了證明自己實力超越你,跑來這邊冒險吧?」
  
  接著藻月沒再和他閑聊下去,算了下營地距離內陸湖有多遠後,便招呼其他人准備出發。
  
  ……
  
  以營地為起點到內陸湖之間,就算是最短的直線距離也差不多有近千公裡的路程。
  
  而在藻月他們到來之前,來自各星球的佣兵、冒險者和軍方,三個多月時間,犧牲大量人員,也才探明周邊方圓十公裡的情況,清理出一個稍微安全的區域,所以探索這個星球的困難度可想而知。
  
  才剛走出這個範圍沒多久,就聽到叢林中傳出慘叫聲,然後看到有個穿著某佣兵團制服的外星人,慌慌張張地從灌木中跑出,看起來驚恐萬狀,一邊大喊著:「我不管了,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啊啊啊——!」
  
  對就在距離不到五米外的藻月等人都閉目不見般的,直接就匆忙跑過,想要從這裡逃回到營地。
  
  不過似乎因為他動靜有點大,只見跑出十來米遠,剛好跑到一處稍微空曠點,上方枝葉沒這麼茂盛的林地時,空中就突然有只怪鳥俯衝下來,把那個一路跑一路大呼小叫的外星人叼起。緊接著把他往上一拋,張開裡面布滿利齒的鳥喙。
  
  轉眼間,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人就淪為野獸的腹中食物,連渣都沒剩。
  
  但怪鳥也並非這場生存競爭中的最終頂端掠食者,或者是它剛進食完身上帶有血腥味,當它飛出預計有兩三公裡外,已經化作一個黑點時,突然下方叢林中有一道黑影迅速躍出,以驚人的彈跳力跳到幾百米高的半空中將它擊落。
  
  「……」
  
  望著著自然界食物鏈中的一環就這樣展示在眼前,眾人齊齊陷入沉默。
  
  藻月把目光收回後,轉頭剛才那個外星人試圖逃離的方向,說:「過去看一下好了。」
  
  說話間她已經直接走出好幾步。
  
  還在為剛才那一幕而若有所思的鼬,聞言回過神來,與其他人一樣選擇默默跟上。
  
  沒多久。
  
  在朝剛才那個外星人過來的方向,前進大概三四百米左右,他們看到前方叢林的地面上躺著好幾個和之前見到的那個穿著同樣制服的外星人,看來都是同一個佣兵隊伍的人。
  
  他們的樣子明顯不對勁,對外界已經失去反應,一個個的表情看起來都迷離恍惚,好像陷入什麼幻覺中。
  
  不過如果只是誤食或者吸入致幻物質倒還好。
  
  附近的草叢和灌木裡好像隱藏著什麼東西,有一根繩子從那裡延伸出來並連接著這些佣兵們的頭部,但很快,眾人又不那麼確定,因為他們發現那條延伸出去麻繩實際是人體扭曲而成。雇佣兵們的身體正在逐漸干癟凹陷,而被徹底抽干內部的軀干部分,就會扭成麻繩狀。
  
  在投影中看到是一回事,實際看到又是一回事。
  
  看著明明已經落入陷阱被當作食物,卻絲毫沒有意識到生命力在被抽走,仍然沉浸在快樂的幻像中,面帶微笑的佣兵們。
  
  這怪誕詭異的情形,難免讓人心裡有些發毛。
  
  「原來如此。」藻月在短暫觀察後,便恍然大悟,「這是一種會以歡愉作為誘餌引誘其他生物和它進行交易,然後吸取生命的東西。」
  
  說完,她對同行的人指示道。
  
  「它們現在正在進食,不要驚動它們,後退回剛才的地方。」
  
  然後眾人都按照藻月的指示,慎重地退回到剛才的地方。
  
  但這仿佛只是一個開幕式,在接下來往大陸中心移動的幾天裡,越來越多光陸離奇的現像出現在他們眼前。
  
  除了之前見到的繩人外,危險程度不相上下的還有:與欲望共存的氣體生命「埃」、能夠傳染殺氣的雙尾蛇地獄鈴聲……
  
  這些能直接對精神造成影響,而且還能依附在宿主靈魂上的生物,是他們過去都很少接觸到的,為此不得不謹慎行事。
  
  和其他人在踏入這片叢林中幾乎時刻保持警惕,精神高度緊繃不同,藻月卻是隨著深入叢林,反倒越發雀躍起來。
  
  終於,在第三天夜晚,他們成功來到大陸中心內陸湖的邊緣時。
  
  因為連日來提防著叢林中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小心翼翼地前行,所以神色間多少帶有幾分疲態。
  
  但與他們好不容易才松口氣的狀態截然相反的是,藻月還神采奕奕,甚至在來到水邊後,立馬就興致勃勃地想下去游一圈,看看這裡的水下會有什麼。
  
  「就算是知道回避危險的辦法,但完全不當回事,還當作常態冒險一樣樂在其中,這心理素質也未免太強大了吧……」見此舍人忍不住吐槽道。
  
  畢竟這片叢林裡很多生物存在的方式很詭異,可以寄生在宿主的精神上,即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如果一個不甚不小心中招的話,就算是他們也還是會面臨麻煩。
  
  藻月聞言回頭「啊?」了一聲,然後想了想。
  
  「你們會感到不安是因為這個星球遍布人類無法掌控的事物,人類在這片叢林中幾乎不占任何優勢。」接著就舍人剛才的話,藻月直接點破道,「恐懼源於死亡,死亡恐懼又分為獵食者和獵物,捕食者害怕沒有食物,獵物害怕被獵食,人類通過智慧在自然進化中取得優勢,從而脫離了原始競爭,但在這裡,你們發現自己又回到生物鏈環節。」
  
  舍人對此也沒有反駁:「畢竟人類就是一種會預先為未來做准備,擔心意外發生時沒有解決方法的動物。」
  
  藻月順著他的話吐槽下去:「所以人類也很容易因為憂患意識產生妄念,譬如擔心吃了上頓沒下頓、和平的時候害怕戰爭發生、擁有的時候怕失去……不知不覺就陷入對客觀因素的逃避,被自身理想化的世界誤導,啊算了,不說這些,來准備一下接下來渡湖的事吧。」
  
  緊接著,藻月看回眼前的湖,一邊眺望一邊充滿道:「這個星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誒!」
  
  如果不是有飛船在空中拍攝地圖作為參考,此時眼前一望無際的藍色水面,恐怕會讓人第一反應以為是來到海邊。
  
  原本在為剛才舍人和藻月之間對話陷入思考的鼬,聽到這歡呼聲後,也循著她的目光看向前方的巨湖,不過沒多久,他就蹙眉問道:「現在渡湖嗎?」
  
  只見遠處的湖面上開始出現點點熒光,而在不久之後,這些不斷增加的熒光逐漸從零丁的光點連成一片,最後變成了大面積的幽藍色熒光海。
  
  盡管這場景遠遠看去如夢似幻,如果是,但由於連日來在叢林中已經見過太多離奇古怪的危險生物,因此現在看到這景像,只會讓人聯想到水底下也生存著大量不明生物。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要克服恐懼,不過趨利避害是生物本能,在變幻莫測的世間中依舊能維持著從容不迫樂在其中,超脫的智慧古往今來一直是無數人的追求。
  
  「當然啊!」藻月不假思索的便給出果斷地回答。
  
  「……」鼬並沒有因為她毫不猶豫的就此徹底消除顧慮,事實上他也清楚應該竭力拋去由於外部環境無法預測而產生的不安,但止不住會下意識對周圍事物進行思考分析。
  
  藻月見此便笑著過去,顯得有些惡作劇地突然伸手蒙住小伙伴的眼睛,輕快地說道:「哎呀,不用擔心太多,你們只要拋開雜念,安心感受旅途就好。呵呵,回歸人類所無法掌控的自然,這可是很難得的體驗。」
  
  因為突然被捂住雙眼,讓鼬的視線受到遮擋,所以一時間兩眼一抹黑,變得看不見周圍。原本鼬下意識想憑借剩余的感官保持對外界的,可是藻月話語中意義不明的輕笑,讓他頓時停止了思考,然後也因此平靜下來。
  
  等覆蓋在臉上的手挪開,回過神來時,他發現前方沙灘上已經有一艘木舫。
  
  而剛才似乎對他進行了惡作劇的人,此時則拉住他手臂,把他牽引上船。
  
  看到那邊的兩人已經登船後。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啊……」舍人暗自嘀咕了一句。
  
  不久後,木舫遠離了岸邊,並來到湖上,離那片幽藍色的水域越來越近。
  
  由於入夜後溫度降低,此時水面上還飄起了一層薄霧。熒光經由霧氣中的水份折射,使得看起來好像有火焰漂浮在湖上。
  
  只是不知為何,當船接近時,水中那些散發出熒光的生物群仿佛有意識避讓般,主動往兩側散開,空出一條給船行駛的水道。
  
  藻月一邊欣賞著周圍近距離夢幻般的場景,一邊高興地和其他人:「你們看,雖然這個星球上充滿危險,但也不乏美麗的事物。」
  
  「只是想要目睹的需要付出很大代價罷了。」舍人不予置否道。
  
  基本可以斷定,除了他們幾個外,之前營地裡沒有離開的那些人,現在估計已經沒剩幾個還存活了,何況是來到將近一千公裡外的這個湖邊。
  
  就這樣,這艘木舫朝著之前地圖看到的湖中那幾座島嶼的方向行駛而去。
  
  ……
  
  事實上,營地所在的這片危機四伏的大陸,在當地文明中被稱為黑暗大陸,而他們所見到的這個位於大陸中央的巨湖,名為莫比烏斯湖,湖中的那幾座島嶼便是這個星球的人類所生存的區域。
  
  由此,半個月後。
  
  ……
  
  …
  
  這裡是人類領海到未開發海域之間的關口站。
  
  「會長,那種東西允許它進入到人類社會中活動真的沒問題嗎?」
  
  此時在設立於關口站附近一棟建築裡的辦公室中,獵人協會會長的秘書豆面人,拿著文件進來時,順便轉達著其他人對這個決定的疑慮。
  
  畢竟由「世間之惡」構成的存在,這事物單是看名字就充滿不詳。
  
  大約三天前。
  
  有一艘船從銜接黑暗大陸的未知海域漂泊到邊界的牆下。
  
  這件事瞬間掀起了不小風波。
  
  因為根據相關歷史記載,在能查到的記錄中,從古至今人類一共對外側的黑暗大陸發起過一百四十九次挑戰,但只有五次是有幸存者歸來。
  
  外側世界不是人類能夠生存下去的地方,這已經是幾乎的認知。
  
  再加上在許多古籍和遺跡中,都有記載每逢人類踏足那片大陸,就會有巨大災難降臨人間,因此那片黑暗大陸被許多人視為災厄的化身。
  
  至於負責通往外側海域通道的守門人組織會允許探索的人們帶回黑暗大陸的特殊物種,也只是為了作為懲戒。
  
  因為過往人類對黑暗大陸的挑戰都是大敗而歸,甚至不經意間帶回某種大災難。守門人希望通過這些教訓,以此打消後來人想踏足那片大陸的念頭。
  
  但現在卻出現主動從黑暗大陸而來的事物。
  
  而對於藻月一行人而言,他們也同樣沒想到湖中的這幾座島居然是人類生存的區域。
  
  確切點說,是想不到這個星球上還真的有人類存在。
  
  畢竟他們這一路從外面過來,對這個星球的危險程度已經有了相當程度的了解和認知,以這裡外部環境的惡劣程度,根本不是人類能夠生存下去的地方,因此當發現居然真有人類存在時,感到相當不可思議。
  
  他們幾乎難以想像這裡的人類是如何克服這裡自然的殘酷,開擴出一片能夠生存的土地,建起城鎮國家,還有了完整的文明體系。
  
  ※※※※※※※※※※※※※※※※※※※※
  
  獵人的世界地圖大概就是,人類生存在黑暗大陸中央的巨型湖泊莫比烏斯湖上,湖以外的地方都是屬於地圖未知範圍的外側世界,外側世界充滿人類無法應對的危險特殊物種。(黑暗大陸以外還有沒有其他大陸暫時未知)
  
  獵人的世界觀是屬於冰山理論,意思是好像海上的冰山一樣,浮出水面被人看到的只是很小一部分,剩余的都隱藏在水底下有待發掘。
  
  之前評論裡看過有讀者吐槽,為什麼很多作品都說人類是天道寵兒。
  
  這個算是種慣性思維,就算人類在作品設定中是各種族裡最弱小,但依靠繁衍能力,通常仍然是數量最多的族群,足跡幾乎遍布世界各地。
  
  算是慣性覺得以人類的繁殖力和創造力、智慧這些,哪怕實力弱小,也總能生存得下去。
  
  前面說富堅思維很妙,其中一點就是在獵人的世界觀裡,人類在整體自然中沒有占到多少優勢,生存區域只局限在湖中,莫比烏斯湖以外的黑暗大陸裡充滿能輕易重創人類文明的物種。人類在這裡就只是生物鏈一環,不再是生物鏈頂端。
  
  然後黑暗大陸的存在也間接合理化了職業獵人的特權和地位。
  
  大概說下獵人的特權,擁有獵人執照的職業獵人可以免費使用95%的公共設施、可以進入90%一般禁止入境的國家和75%的禁區、向銀行融資時能享受一流企業的地位、賣了它的錢夠七代人都不愁吃喝……
  

悠于 2020-7-15 01:46

第276 章
  
  現年一百二十歲的獵人協會會長尼特羅, 在一般人看來只是個外表干瘦的老人。
  
  但實際上, 這位看似平平無奇的老人是這個星球人類領域中有著數一數二武學造詣的頂尖級高手。
  
  他年輕時也曾兩度踏足那片充滿未知危險的黑暗大陸。其中一次由於是與同伴秘密前往, 所以沒留下記錄。
  
  不過這兩次探索中黑暗大陸給他的留下最為深刻印像,無疑便是外側世界那殘酷的自然生存法則。
  
  而尼特羅前後兩度踏足黑暗大陸的經歷,也難以避免和前人一樣的結果, 同行人員和隊伍付出巨大代價,最終僅有寥寥幾人活著返回人類世界。
  
  雖然回來後尼特羅想通過黑暗大陸的這些死亡教訓讓眾人引以為戒,打消後來者們挑戰外側世界的念頭,但不料反而激起了協會內部許多獵人的冒險欲和好奇心,紛紛想方設法前往外側世界, 結果只是徒增不少犧牲者。
  
  這讓尼特羅心情相當矛盾復雜, 最終還是下定決心, 與當下領導世界的聯合國組織v5進行多次協商,說服了v5把前往黑暗大陸列為獵人協會的禁忌。
  
  此時尼特羅在聽到秘書的問題後,忽然爽朗地大笑了幾聲,接著就向豆面人反問道:「『惡』是什麼?為什麼有『惡』?『惡』是誰定義?」
  
  豆面人面露難色:「額……會長你說的這……」
  
  接著沒等豆面人想好, 尼特羅就已經自問自答的,說出自己的結論:「自然中獅子即使捕食懷孕母鹿,也不會有絲毫愧疚,因為弱肉強食、物競天擇是自然的生存法則, 獅子吃鹿是食物鏈一環,對它們來說這是天經地義。不過我們人類是智慧生物, 人和野獸的區別在於懂得思考, 人類知道反省自身行為, 才有了道德感,接著衍生出善惡觀,所以『惡』實際是文明的產物!」
  
  「好像是這樣沒錯。」豆面人想了想,確實如同會長所說的那樣。
  
  「所以說!」尼特羅突然音量拔高,中氣十足道,「如果它是有和人類同樣的思維,同樣否定自身認為自身是錯的話,那就是惡,但如果它對自身沒有任何質疑,認同自身存在,那就是善。在此前連續三天對它的觀察和交流中,基本確定了它是屬於後者,那就沒有問題了!不要忘記我們獵人的首要工作是維持人類和自然間的秩序,對於這種自然產生的現像,既然它已經主動出現到人類面前,選擇自欺欺人的拒絕逃避已經毫無意義。」
  
  「啊?!等等,會長,為什麼後者就沒問題?」
  
  本來正認真地聽著聽著,結果內容突然就跳躍到結論,豆面人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想追問更詳細一點的推斷過程,不過尼特羅已經從辦公室走出。
  
  不久後,尼特羅來到一個會議廳。
  
  此時會議廳裡管理出入未知海域的國際渡行許可廳負責人、幾個大國的代表們等都已經相繼到場並落座。
  
  很快,這場對近期主動從黑暗大陸到訪生物的針對性說明會議,隨著參會人員來齊而正式開始。
  
  來到台上負責主持並就近日事件進行總結發言的是一名戴眼鏡的男子。
  
  他便是國際渡行許可廳的負責人,該部門俗稱「守門人」,由聯合國組織v5直營,該部門會對任何想前往外側世界的人按照相關條約進行全方面的調查、訓練後,「守門人」會召喚出作為「引路人」的魔獸,協助符合渡航條件的人往返。
  
  「引路人」是唯一掌握通往黑暗大陸途徑的魔獸族,如果沒有它們協助想要前往外側世界的難度恐怕還將提升數倍。
  
  也就是說,事實上人類從沒試過光靠自身力量完成在黑暗大陸的往返。
  
  「聯合國憲章基本條約的第四條,當中第七到九項明確規定了,嚴禁對危險生物、未知威脅采取積極應對態度。不過在判斷出可能會威脅到國家安全的情況下,憲章允許他國或組織采取包括軍事介入在內的手段,進行強制干涉和制止……」
  
  在該名負責人正在台上進行相關論述時,台下幾大國的代表團成員們,也不時在交頭接耳進行竊竊私語的交流。
  
  「為什麼我們不能進行提前性預防,或者對它們采取一定控制措施,等它做出危害行為後才被動應對難道不是增加不必要損失嗎?」其中一個外表較年輕,大約第一次作為代表團參與涉及黑暗大陸會議的人低聲問旁邊的同事。
  
  「那種東西要怎麼預測?」而旁邊的同事有些無語地說,「把現場提供的資料認真看看吧,如果只是單純身體結構方面強大的物種,當然不至於讓黑暗大陸成為禁忌,因為通過軍|火裝備、生化|武|器、念能力者等,雖然代價有些大,但還是能夠遏制。不過當這個對像本身是類似自然現像一樣的概念物質時,類似天災性質的東西要如何預測?至少以我們人類現階段水平,如果天災發生時,除了祈禱或者竭力逃離災難地點外,根本無法阻止或中斷天災的發生。」
  
  「……」這名較年輕的代表試想情況後,終於神情也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此時台上的發言人已經講解完相關章程和條款後,開始進入正題。
  
  「此次主動從黑暗大陸渡海來到人類世界的物種中,其中三個經過相關檢測,為攜有人類基因與特殊物種血統的亞人種,或許過去前往黑暗大陸的人類基因片段被外側世界生物攝取,融合後進化出的後裔,已具備知性和人類思維。殘暴程度為C,和人類(個體)為同等級,破壞力使個體差異,在A~C之間,綜合指數為C,大部分數據與人類(個體)一致。雖然具備國家級別的破壞力,但基於他們對人類有認同感,此番到來出於偶然,以參觀游玩為主,並非為破壞、殖民、發動戰爭等目的而前來,而且他們願意遵守人類社會的一般規則,所以只需維持基本警戒,在對其進行資料登記後,由獵人協會配合移民局做後期追蹤管理即可。有關這部分的安排,在座各位代表們應該沒有異議吧?」
  
  沒多久,各國代表們就在處理意見上達成一致。
  
  發言人也開始進入下一部分,也是這次會議的真正重點所在。
  
  「當中唯一棘手的是『世間全部之惡』構成的擬人生物。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它是擁有知性和自我,能夠交流的對像,這為我們判定它的威脅程度和習性提供了方便。」
  
  「在近三天的觀察和交涉中,目前暫時得出以下推論:『惡』的主要構成是生物在文明進化中排斥出去的糟粕,希望大家不要被『惡』這個字的通常釋義所迷惑,那些東西會被否定是由於社會進步,文明為了往更好的未來發展,所以把不利於文明發展的事物舍棄。所以從中我們可以得出,『惡』是生物在具備理性思考後,通過總結把不利於自身族群的習性、行為、思想等排斥出去的產物,沒有文明就不會有『惡』的概念這一結論。同時,鑒於不同文明之間對『惡』的定義也有所差異,不同種族之間不乏存在文化差異。由於客觀存在種種矛盾,因此假設它和人類一樣的思維,對自身抱有疑問的話,那它的到來對我們而言無疑是場天大的災難。不過好在我們確定了它的態度,它認可了一切,但不代表它是人類的同伴,請在場諸位務必要明確清晰的認知這點。也不要被如果它表現出的賢明所誤導,對它產生出它是來協助人類的錯覺。因為是由『惡』所構成,所以反過來,它也無疑是最清楚人們渴望的美好品質是什麼的存在,請萬分注意這點……」
  
  事實上,如果這個世界上如果真的存在「神」這種東西,那他們現在接觸到的「世間全部之惡」無疑是最接近的存在。發言人在台上就PPT內容念稿的同時,心中正暗想著。
  
  可是,如同自然不會遵循人類意志去運轉,真的有「神」存在,也絕對不是人類可以去控制。
  
  何況過往從黑暗大陸帶回來的五大「災難」人類都沒能解決,所以實際上,即使對方真的懷有惡意,但人類在這種如同「天災」形式的災難面前,人類除了聽天由命外,幾乎毫無招架之力。
  
  盡管事情看似百害無一利,對方的到來除了讓人類提心吊膽外就沒別的好事,不過也未必如表面看到的這麼糟糕。
  
  假設「世間全部之惡」的概念是基於文明而產生,那它為了維系自身存在,就代表即便它的自然生態行為最終結果不一定是有利於人類,它起碼不會把當下現存的所有文明都摧毀,會留下一絲余地。
  
  雖然不能把它視作對人類有利的對像,但如果能夠把握它的規律特性的話,它的到來或者能夠為過去幾百年間人類對黑暗大陸的探索無一失敗的這種狀態帶來突破口,或許會是人類未來踏上黑暗大陸的契機與保障,只是要如何把握好衡量的度數,目前仍然有待觀察。
  
  「最後關於『世間全部之惡』的綜合指數是A+,為從黑暗大陸而來的第六大災害,因為,所以不建議采取任何手段對其做出干預、管制、攻擊等行為,如各國代表無疑問,請簽署眼前這份保密協議。」
  
  ……
  
  …
  
  會議結束後的隔天。零一讀書網 [url]www.01dsw.cc[/url]
  
  在國際渡行許可廳本部大樓內。
  
  那天台上的會議發言人,通過層層檢驗後,來到的一層寬敞的地下空間裡。這裡保存與黑暗大陸相關的物品。包括人類從黑暗大陸帶回的物品、在黑暗大陸遇害的人類殘骸,以及,不久前從黑暗大陸主動來到人類社會的生物。
  
  國際渡行許可廳的另一項工作,就是對全世界的渡航情況進行管理,然後對包括國家、自然氣候、動植物生態情況等方方面面各種因素進行風險程度評級,最後把安全指數公布。
  
  雖然獵人協會那邊的會長此前聞訊前來,並與進行交流後,給出相對樂觀的看法,但評估不是這麼輕率的事,尤其對方是來自黑暗大陸的生物。
  
  在門口駐足片刻後,抱著慎重嚴謹的態度,負責人敲門進入房間。
  
  只見內部布置得和一般起居室無異的房間裡,一名外表看起來和人類完全沒有差異,同時也給人感覺相當無害的女性此時正在使用著房間裡的電腦。
  
  「抱歉,讓你久等了。」負責人盡力保持著平常態度,與對方進行對話,「希望這幾天的等待沒有讓你不愉快。」
  
  「沒關系啊,外來未登記的物種入境時需要檢疫和風險評估,嗯嗯,這種流程我理解的。」
  
  不過負責人沒有因為藻月表現出的隨意好相處,就態度有所松懈,盡忠職守地將物品擺放在桌面,並講解道:「你們的相關審查都已經通過了,這是你們的護照,然後這裡有張政府為你們開設的銀行卡,還有信號覆蓋全世界範圍的便攜式電話。」
  
  「這樣就可以了嗎?」藻月沒有看桌上的東西,而是問那名負責人,「不需要再對進行多幾天的隔離觀察嗎?其實就算再待一個星期,我也不太介意哦。」
  
  「是的,相關情況都已報備並得到上級部門的一致批准,接下來你在人類世界可以自由展開活動,不需要再進行相關測量了。」
  
  藻月「哦」了一聲後,突然想起前兩天有個很有意思的老頭:「啊對了,之前那個老爺爺呢?」
  
  「很抱歉,獵人協會會長的辦公地點不在這裡。」
  
  「是嗎,那算了,本來還想問多點『念』的事。」藻月略表遺憾,不過也沒說什麼,就拿上證件等物品,走出這個房間。
  
  負責人趕緊跟上,然後引領去坐電梯回到地面一層。
  
  沒多久,藻月在接待大廳的沙龍區見到自己的小伙伴們。
  
  幾天前,當他們發現湖中心居然是這個星球的人類生存區域時,沒想到這麼危險的星球上居然真的有人類生存,藻月自然不免好奇,想要進去看下這裡的人類到底是如何生存下來。
  
  不過顯然,圍牆後面的人類世界文明水平已經發展到相當程度,有一套相當成熟的運作模式。
  
  藻月他們作為從黑暗大陸橫渡過來的生物,想要和平去往裡面就需要配合進行一定檢驗。
  
  而藻月她原本是通過白絕孵化出來,再加上木遁細胞的特殊性,所以本身體質就和其他人有較大差異,於是當檢驗結果出來時,這些差別立馬就引起科研人員的注意接著對她進行單獨的針對性詢問。
  
  出於某種惡趣味的心理,主要是發現他們問的問題很刁鑽,藻月也懶得繞了,干脆直接告訴他們——「因為從本質上來說我確實不屬於人類,讓我立足於現世的身體是由大概被稱為『世間全部之惡』的黑泥物質構成,不過到底是靈魂通過黑泥得以物質化,還是黑泥依附於人格行動,這種事情我也不清楚誒,思考起來太復雜了。」
  
  結果很快,當時負責問話的人都嚴陣以待起來。
  
  此時見到自己的伙伴們後,藻月很快就高興過去打招呼道:「誒嘿!我們可以走啦!」
  
  舍人抱怨說:「你的這個審查也太久了吧?」
  
  雖然先前對方表示沒問題,讓他們安心等待她回來即可,但他覺得如果再晚兩天,當中估計得有一人要坐不住了。
  
  「嘛,畢竟我們算是外來入侵物種呢。」藻月以開玩笑的口吻表示,接著又小聲嘀咕了一句,「雖然有些反應過度,但某方面來說還挺了不起的,居然能從那麼點線索就分析出我的真正本質……」
  
  「什麼?」
  
  不過不等他人問她後面說了什麼,藻月已經很快又雀躍地和他們說:「我現在開始有點期待尼特羅說要介紹給我的導游了,不過在導游聯絡上之前,我們也先自行玩著吧。」
  
  說到這裡,藻月就拿出一本雜志。
  
  「我之前在這本雜志上看到一個很有意思的游戲,聽說是全息游戲來著!」
  
  ※※※※※※※※※※※※※※※※※※※※
  
  「世間全部之惡」這個概念,其實真正意義相當於是個垃圾桶。
  
  只是人們想要給世上一切罪惡找一個東西來負責,於是就有了這個給全部罪簽字的概念。
  
  相當於工作中有個活動出問題了,然後部門打算找個人來背鍋的負全部責任,「世間全部之惡」就是等於這個背鍋俠。
  
  更多的例子就是:
  
  「xx做出那種行為,都是因為有惡魔勾引他。」
  
  「我們鎮上經常有人生病、有人不幸,肯定是有魔女在搞鬼。」
  
  出事的時候不找真正原因,而是找人背鍋。同理,設立一個包括所有惡的概念後,假定惡都是來自它,這樣所有人的罪都可以得到赦免,每個人都純潔又正直,犯錯都是被「惡」誘使。
  
  所以「世間全部之惡」就相當於一個替罪羊概念。
  
  然後進一步推導。
  
  垃圾桶裡面是此世全部之惡。那這個垃圾桶本身也就是此世全善。
  
  因為有了這個垃圾桶,世人做了錯事就不算錯。
  

第277 章
  
  此時已經離開國際渡行許可廳本部大樓的幾個人,因為藻月的話, 聞言都看向她手中舉起雜志, 只見攤開的那頁上, 似乎是在對幾款市面上的游戲機進行介紹。
  
  於是眾人暫且在路邊停下。
  
  由於這個星球的通用文字不在所知範圍內,雖然有部分地區和國家的語言和他們過去接觸過的一些語言相近,可以用它們作為對照,去學習這裡的通用語,但在掌握完全相關語法還有詞彙量沒增加之前, 要閱讀大篇幅的文字內容多少有些困難。
  
  舍人皺眉看了下她手指的那行單詞, 辨認出這行詞語的意思:「貪婪…之……島?」
  
  「沒錯!」藻月咧嘴笑道,「發售自1987年, 共計一百台, 據說是一款能讓玩家進到游戲世界, 獲得身臨其境體驗的夢幻游戲, 由於至今仍然沒有人通關,所以成為電玩界的傳奇,不過目前市面上已經停售。」
  
  「……」在微妙的沉默後,舍人干巴巴地說道,「聽起來好像很稀有啊。」
  
  藻月仿佛沒有注意到, 自己這幾天查到的信息:「我之前查了下,這個游戲機最近一次在公開拍賣會上出現是在友客鑫市的拍賣場,最低標價是八十九億。」
  
  她剛說完, 聽到報價的另外三人一時間都下意識屏住呼吸, 差點以為聽錯貨幣單位。
  
  「八十九億?」舍人忍不住重復一遍。
  
  「嗯!」藻月用力的點點頭。
  
  鼬沉默地看向對面路邊的一台自動販賣機, 當中一罐果汁的標價是一百五十二元,彙率和地球的日元相近。
  
  這樣換算下來的話,在這裡同樣作為貴金屬的黃金,一克大概價值五千元左右。
  
  算到這裡,心裡已經大概有個數目的鼬,忽然間對養家糊口的壓力有了切實感受。
  
  雖然對方花的錢都是她自己掙回來,但掙得多花得也多,如果不好好理財的話……
  
  那邊鼬正陷入認真思考之際,這邊舍人同樣在約莫算過這筆錢後,表情有一瞬間呆滯,回過神來趕緊用商量的口吻提醒道:「那個,我們之前在接受政務人員的審查時,可是同意了會遵守這裡的一般社會秩序,你別亂來。」
  
  「當然啊,我還是挺喜歡這個地方的。」藻月用理所當然的語氣應聲後,接著停頓幾秒,突然反應過來,敢情他們是覺得她打算用不走尋常路的方式去獲得那台游戲機啊!
  
  忍不住瞪眼道:「等等,難道在你們看來我是那種無法無天,不守紀律專門胡作非為的人嗎?」
  
  嗯,你不主動干違法違紀的事,你只是不按常理出牌,而且經常在邊緣線上反復橫跳讓別人提心吊膽而已,舍人心裡暗暗吐槽。
  
  鼬本想安撫一句,但不知為何腦海中忽然想起對方過去在課堂上開小差的樣子,接著就順勢將過往的相關情形都回憶了一遍後,意外卻又似乎合理的發覺對方在校期間竟然沒有一次是真正老實的上完一堂課,就變成了保持沉默。
  
  盡管有君麻呂挽尊,但面對另外倆人可疑的沉默和錯開的目光。
  
  見他們這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藻月不爽了,馬上一臉沉痛的控訴起來:「喂喂!你們這是對我的自制力有多不信任,都認識這麼多年了,還不相信我的人品嗎!我對你們實在太失望了。」
  
  不不不,我們不是對你的人品有什麼質疑,而是太相信你的搞事能力了,舍人繼續心裡小聲逼逼,並對她此時的戲精表現不予置否,直接做壁上觀。
  
  過了一會兒藻月折騰夠了,開始恢復正經,把自己知道的更多信息說出:「我查到先前出現在拍賣會上的那幾台游戲機最後都被同一個人買下,這款游戲開始後玩家是會整個人被拉入游戲裡,直到死亡才會game over。哦對了,剛才忘了說,玩家如果在游戲裡死掉的話現實中也會死亡,可沒有回營地復活這樣的設置。那個買家能一口氣把拍賣會上的游戲機都買下,想必本身肯定特別有錢,這樣的人通常都比較惜命不會以身犯險。鑒於這游戲發行至今仍然沒有人成功通關,所以很大可能是,這個富豪想找人通關後總結出安全通關的秘籍,或者讓通關者帶他通關,我們或許可以直接聯絡這位買主,自薦去闖關。」
  
  嘛……她之前玩網游的時候,每次游戲裡開了新副本,那些知名工會都會第一時間立馬組織工會裡的高玩,爭取成為全服第一個打通副本的工會,除了能獲得游戲內特殊榮譽外,也是種宣傳。
  
  那些不想花費太多時間精力就得到副本裝備的土豪玩家,會直接找工會會長花錢包團,讓人帶著下本刷裝備。
  
  而且在不少視頻網站、直播平台都有游戲區,人氣還挺高的,裡面內容大多是錄制自己如何通關或者直播競技上分之類。
  
  畢竟不是個個玩家都有這麼高技術,有不少人屬於手殘黨,但不妨礙他們看技術高的人去玩,自己也跟著爽到。
  
  眾人聽她這麼一說,都明白過來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不需要大費周章和花費大量金錢去獲得游戲主機,也能玩到這游戲了。」藻月說到這裡,高興地雙手一擊掌,然後接著回到目前狀況,「不過在去找那個買主前,我們還是先盡快把這個世界的地理、政治、社會狀況那些都大致了解清楚,雖然尼特羅說幫我找了個導游,但也不知道導游什麼時候才到,也不能光指望導游。」
  
  「你說這些我們這幾天都已經調查過了。」聽藻月提到,舍人表示他們在等她審核通過的這段時間裡,已經搜集過這些基礎情報。
  
  因為這個星球已經發展出網絡,所以大部分的信息通過網絡搜索就能獲取,然後想到在百科網站上看到的介紹,舍人不免問上一句:「尼特羅不是獵人協會會長嗎?」
  
  「對啊。」說到尼特羅,藻月顯然對這人印像很好,立馬就表示,「這個人很有意思,雖然年紀很大,但像個老頑童一樣,仍然有著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鑒於藻月大多數時候都是遵循自身興趣行事,如果她用有意思或者有趣來形容,那基本上是代表她對這個對像抱有相當大的好感了。書荒啦書屋 [url]www.shuhuangsw.com[/url]
  
  看來評價很高啊。
  
  此時聽著藻月對尼特羅的這些形容後,眾人不禁想道。
  
  在這個星球有種叫「獵人」的職業,和他們以往所知的獵人不同,這裡所說的「獵人」,是指擁有明確狩獵目標並為之而探尋的人。「獵人」的種類有很多:為了尋求世間各種美味食材的美食獵人、以財寶為目標專門挖寶藏的尋寶獵人、對文化遺產進行考古發掘讓它們重見天日的遺跡獵人……
  
  其實真說起來,「獵人」給藻月感覺和當初天龍人統治下人們活動都受到限制的one piece星球上,那些為了追求夢想而成為海賊的那部分人比較相似。
  
  都是為了他們所追尋的目標,不惜一切去行動的人。
  
  不過想成為職業獵人並不容易,需要通過獵人考試,而全世界只有不到七百人成功獲得職業獵人的牌照,可想而知考試難度。
  
  至於獵人協會便是管理這些職業獵人的組織。
  
  雖然獵人考試非常難通過,但一旦得到獵人執照後,職業獵人將擁有非常多的特權。譬如能夠免費使用全世界95%的公共設施、可以進入90%一般禁止入境的國家和75%的禁區、在銀行那裡享有一流企業的信用待遇……
  
  目前這個星球前一百名富豪中,就有大約六十名是職業獵人。因此職業獵人幾乎是財富和名譽的代名詞。
  
  當然,職業獵人享有這麼高地位和諸多特權,自然本身也需要肩負上相當程度的責任和風險。
  
  除了要有一個明確目標,並為之而探尋外,獵人協會的隱藏責任就是,防範來自黑暗大陸的危害。一旦有來自黑暗大陸的威脅出現時,獵人協會要配合v5的指令,調動人員全力去應對從外側世界而來的威脅。
  
  v5是由當前該星球上最強發的五個國家構成的聯合國組織,同時也是獵人協會的最大雇主。獵人協會需遵循v5的指令行動,否則會面臨解散。
  
  此時藻月等人已經在附近一個公園的長椅上坐下。
  
  在相互交流整理完關於這地方的大致信息後,藻月問他們:「對了,你們有聽說過『念』嗎?」
  
  「是指這個星球的人類對星球能源的說法嗎?我們有注意到,不過這方面知識好像在常規渠道上不能直接查閱。」舍人回道。
  
  之前在國際渡行許可廳時,他們也多少注意到當中有些人身上的能量場和一般人有所區別,而這些人也似乎擁有一些普通人沒有的神奇能力。
  
  「唔……看來你們也知道得不多。」
  
  見她有點糾結,鼬問道:「怎麼了?」
  
  「只是發現他們在對這份力量的應用上好像別有一番心得,想了解具體而已。」藻月之前在和尼特羅交流時,看過對方大概展示了一些『念』的使用技巧,「算了,這個慢慢打聽也沒關系。現在我們去找個地方落腳,然後把這個城市好好逛一逛。」
  
  說著,藻月便拿出通訊器打開裡面的備忘錄,裡面記的是她這幾天在網上搜索的關於這個城市的景點介紹和好評度較高、值得一去的店鋪。
  
  ※※※※※※※※※※※※※※※※※※※※
  
  型月的概念其實沒那麼難理解,只不過奈須蘑菇的用語很唬人(畢竟是大齡中二)乍眼一看特別玄乎而已。
  
  有評論說「人形流星街?」,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只不過「世間全部之惡」屬於抽像概念上的垃圾桶。
  
  流星街是獵人世界裡一個能夠丟棄任何東西在這裡,垃圾、武器、屍體、嬰孩……都被容許,這裡的居民都會全部接收的地方。
  
  它大概形成在1500年前,最初是□□者實施種族隔離的地方,後來成了廢物填埋區。
  
  用流星街舉例大概比較容易理解。
  
  這個世界的人把不想要的東西都扔到流星街,但是否意味流星街外面的世界就干淨了呢?
  
  很顯然沒有,外面依然有黑幫、罪惡那些。
  
  同理,從數學角度來看,「世間全部之惡」就是規定了一個稱為「惡」的集合。
  
  但非惡不等於善。
  
  不過人類通過創造這樣一個垃圾桶,就可以自欺欺人,把垃圾(罪惡)扔到裡面後我就是干淨了。
  
  然後再進一步推論,可以看下現實宗教裡會引眾生脫離苦海、為世人贖罪的一般都是誰→_→
  

第278 章
  
  把行禮中的部分黃金兌換成這裡的貨幣後, 藻月便毫無心理負擔的在當地城市逗留兩天, 把一些人氣地點都基本玩轉後, 第三天下午時就去到市裡的交通站, 打算搭乘這裡的特色交通工具飛行汽艇,前往友客鑫市。
  
  當發現他們今天去的是交通站准備離開現在待的城市時,舍人不免問上一句:「你之前不是說要等獵人協會會長安排的導游嗎?」
  
  「對啊,之前尼特羅提出安排一個導游在接下來和我們同行, 不過他打算介紹的那個人目前還在外地, 而且貌似待的地方還挺偏僻, 一時半會兒沒這麼快能過到來。我也不想一直在那裡干等著, 畢竟就算沒有導游,我們也一樣能夠自行游覽觀光, 最多就是有些門道我們不是當地人可能沒那麼快摸索清楚而已。」
  
  藻月此時正在看著剛才在大門口的報紙架上隨手拿的交通索引,頭也不抬地回道。
  
  「所以我當時的回復是:我對此無所謂, 不過我不想浪費時間在等人這件事上,因此在審查結束離開大樓後,我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如果那位導游能夠自己找來和我們彙合的話,我也不介意再多個同行者。」
  
  「…………咦?」
  
  藻月這番話讓在旁的人遲疑了幾秒,接著在對她剛才所說的內容稍微一思考後,忽然發覺,事情好像和他們原本理解的有些不同。
  
  時間回到一周前。
  
  國際渡行許可廳本部大樓的隔離觀察室中。
  
  藻月看著對面的老人家把身上的氣, 以類似武裝色覆蓋的方式, 都纏繞在身體後, 頓時身體表面的防御就提升數倍不止。
  
  「我們把氣覆蓋在全身,強化自身攻防的技巧稱為堅。」
  
  「念能力」是這個星球的人類,對於生命能量(氣)的總稱。
  
  雖然用語不同,但藻月在大致觀察後,發現和One Piece星球上的「霸氣」,都是本質上相通的東西。
  
  不過和One Piece那邊,只是簡單的把這種能量按照大致特性分為三種相比,在這個地方,人類對於「念」的應用以及了解程度,顯然研究得更加深入,同時對鍛煉方法和使用技巧等,也有著更加詳細的劃分與總結。
  
  譬如此時尼特羅把氣纏繞在全身上的技巧稱為「堅」,而如果氣的纏繞對像改為物品,把念用在物品上,使物品被強化的方式則被稱為「周」。
  
  然後同樣是纏繞在身體上,但把氣集中在身體特定部分的話,又有另一個專用名詞「流」來指這種技巧。
  
  尼特羅在展示著一些念能力的基本技巧的同時,暗中觀察到面前的交談對像,似乎對於不同種族間有關生命能量認知與使用上的差異對照饒有興趣。
  
  雖然說法上存在差異,但顯然,在對「念」這種力量的認知程度,對方知道不比他們差多少。甚至對方在對「念」方面,還有著與他們不一樣的解讀。
  
  考慮到對方的本質,這也算是預料之中。
  
  盡管解讀的角度不同,不過他們或許通過對方,對目前人類尚未能夠認知的神秘領域,獲得一些全新的啟示,善以利用說不定能夠為人類解決現在的五大災難帶來啟發。
  
  因此,尼特羅在展示過後,老頭就說起:「掌握這些基礎技巧後,念能力者會根據自身所需或者興趣愛好開發出自身的念能力,由於每個人的經歷想法不同,對於念能力的設置和達成條件會有很大差異,所以每個人開發出來的念能力都是不盡相同,不過通常都是對他們自身而言運用起來最順手,別人即使模仿也無法完全發揮到極致。」
  
  藻月稍微細想一下後,漸漸臉上就流露出欣喜的神色,接著她有些高興道:「念的世界真是太有意思了,果然還是要每個人不一樣才有趣!」
  
  這種每個人在經過一定基礎學習後,根據興趣愛好或者需求所開發出來的能力,鑒於每個人的人生經歷和想法都不同,也就代表幾乎每個人的能力都是獨一無二。
  
  即使是相似的能力,但達成的條件也有所差別。
  
  這樣一想的話,便意味著每遇到一個新的念能力者作為對手,都面臨著一次全新的解題過程,相當於每次都有驚喜。
  
  想到這裡,藻月開始越發覺得這趟旅行沒白來,她現在已經快迫不及待想把這裡的人關於「念」的總結給全面了解後,去見識各種不同的念能力了!
  
  尼特羅笑呵呵地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然後仿佛是順口一提般,道:「不過對於能夠通過實現願望的能力,我想請教一下你的看法,對於人類而言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聖杯嗎?」藻月很快在自身所知範圍內找到最為接近的概念,接著想了想,表示,「只要人類繼續追求進步,『聖杯』就會被創造,畢竟不管在哪個時代,人類的夢想總是領先現實,嘛,反正也不是什麼壞事。」
  
  在聽到這一回答後,尼特羅稍稍一想,然後便豁然開朗般大笑了幾聲:「照這麼說『聖杯』似乎是由於人類的需求而出現,這樣的答案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以前竟然沒有從這個角度想過。」讀書祠小說網 [url]www.dushuci.com[/url]
  
  接下來在後續的時間裡,他們又陸陸續續聊了不少話題。
  
  到最後,見時間已經過去許久,也差不多該離開時。
  
  尼特羅臨走前向藻月主動提出:「如果你們接下來是想在人類社會中進行觀光游覽,了解人類的生存方式和文化的話,不如我推薦一個人給你們做導游。」
  
  「無所謂啊。」藻月對此表示隨意。
  
  見藻月反應平淡,雖然一把年紀,但心態方面卻返老還童,如今像個老頑童一樣的尼特羅,頓時帶著幾分較勁心理,追加一句:「這個人你肯定滿意!」
  
  藻月稍微來了點興致:「哦?那你所說的人什麼時候到?」
  
  結果她這麼一問後,尼特羅反而糾結起來,只見老頭皺著眉道:「這有點不好說了,不過我覺得他在知道你的存在後絕對會馬上趕過來。」
  
  盡管尼特羅的安排看起來好像很不靠譜,可是藻月倒是因此覺得好玩起來。
  
  即便知道這個導游估計同時也負責監控她的行為,畢竟他們從黑暗大陸到來這點可是讓這裡的人如臨大敵般緊張。
  
  雖說她發現這地方純粹誤打誤撞,所以沒有什麼特別目的,單純好奇想進來看看這裡的人文風俗而已,不過他們能夠順著自己一時興起透露的一點內容,就推導出她的本質,這個思維深度對藻月而言算是個意外驚喜。
  
  因此對於提出希望她能再在許可廳提供的隔離房間裡多住幾天起,也沒有不滿,甚至外人看來非常通情達理,自身相當積極的主動配合安排,就想看看他們後續打算怎麼辦。
  
  「聽你的意思,好像你也不能馬上聯系到那個人啊,唔……可是我也不想浪費時間在等人這種事上。」此時藻月顯得有些為難道,「如果我離開這個房間後他還沒出現的話,我是不會等到導游來才出發,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不過你們大可放心,我會遵照這裡的秩序。」
  
  尼特羅又笑了幾聲:「反正他絕對會找上你們,就算我現在不把他當導游推薦給你,但只要讓他知道了你的存在後,他肯定會迫不及待的找來,我只是提前和你打聲招呼而已。」
  
  藻月聞言後思索片刻,接著狡黠一笑,道:「所以你斷定他肯定會找得到是吧?」
  
  「呵呵,那好吧。」看見尼特羅滿懷信心的樣子,藻月再想了想後,提出,「假如這個人能憑自身能力找到我們,那我就承認他。」
  
  尼特羅馬上就一口應下,表示會把她的話轉達給那個人。
  
  而且還在臨走之際,樂呵地說道:「我覺得你們在正式會面前,或者就以某種間接方式產生聯系了。」
  
  藻月聞言挑挑眉,雖然尼特羅幾乎沒有描述過他打算推薦的導游人選其他方面如何,只是篤定會讓她滿意而且能自行找到他們。但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因此對那個素未謀面甚至連的導游,充滿了好奇,大概想看看能讓這個已經趨近於返璞歸真的老人家信心十足的人,到底又會是什麼樣的。
  
  回到現在進行時。
  
  剛才聽到藻月那番話後,舍人他們把她對獵人協會會長的回復內容仔細一琢磨後,開始反應過來。
  
  「所以你現在是和一個陌生人在玩捉迷藏嗎?」
  
  再結合《貪婪之島》是會款把玩家拉入游戲世界中的神奇游戲這點。
  
  行吧,原來是這麼回事。
  
  「不過我也確實是對這款游戲感興趣啦∼」藻月歡快地笑道,「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鼬有些無奈地看她這有些得瑟的樣子,盡管她私下出於個人一時的興趣就和其他人達成約定或賭注的行為讓人感到困惱,但此時發現她除了想玩游戲外還另有打算,又好像不怎麼意外。
  
  不久後,他們將搭乘的那艘飛行汽艇開始能夠驗票登機。
  
  當登上汽艇在餐區裡坐下後,服務員為他們每人面前端上一杯水。
  
  看著眼前的水杯,藻月好像突然想到什麼:「說起來,你們有沒有測過自己的能量在這邊屬於哪個系啊?」
  

第279 章
  
  說話間, 藻月已經往自己眼前的杯中放了片葉子在水面上。
  
  獲得簽證批准能從國際渡行許可廳大樓離開後的這幾天裡, 在當地城市觀光之余, 藻月沒忘對順便對念的知識進行調查。
  
  因為能使用特殊力量的人身體所散發出來的能量會比普通人強, 所以可以利用這點作為鑒別人群中的念能力者,然後通過一點小手段,藻月等人就順利得到這裡的人對於念的使用經驗。
  
  「我們幾個不出意外應該都是特質系吧。」舍人根據查到的資料,下意識地說道。
  
  這個星球的人類把生命能量稱為「念」,由於個體差異,每個人所呈現出特性不同,「念」的屬性大體上劃分成六大系,分別是:強化系、放出系、變化系、操作系、具現化系、特質系。
  
  每個人除了自身主屬性外也可以修習其他屬性的念系能力, 只是不能發揮出百分百的威力, 唯獨特質系,是需要有特殊的血統或者特別的成長環境才會形成,所以修習概率是0。
  
  而在場四人都擁有血繼, 所以根據這點, 舍人覺得不出意外他們都屬於特質系。
  
  藻月對此便笑了, 搖搖頭說:「這可不一定, 我在常規狀態下是強化系。」
  
  只見藻月將手放在杯子上方, 緊接著很快,杯中的水就滿溢了出來。
  
  咦?!
  
  另外三人多少有些意外。
  
  「以前不是說過了嗎,不要被經驗誤導。六大系是這裡的人根據特性大致劃分出來, 不過『念』更加體現的是人自身靈魂的狀態, 所以它屬性形成和一個人的成長經歷、成長環境有關。雖然不管『霸氣』、『查克拉』、『魔力』或是『念』本質源頭都一樣, 但它們在轉化成能量過程中還是存在一點差異。」
  
  藻月把自己這兩天的研究結論說了下:「總體來看,『念』和『霸氣』屬於人本身的內在靈魂力量,所以每個人都擁有覺醒並使用的潛在條件。而『查克拉』和『魔力』是源於外部賦予,好像我們使用查克拉它最初產生自神樹,所以它們需要人體中有個介質進行轉換,譬如查克拉細胞、魔術回路。」
  
  好像是這麼回事……經此一說後其他人不免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
  
  「雖然內在力量和外界力量看起來沒有關聯,但其實內質對我們在術的擅長方面上還是起到很大影響。譬如強化系有著能增強自身或者武器的屬性,在六大系中屬於能把攻擊、防御、治療發揮到極致的系,擁有最大破壞力和最具攻擊力。因為這些特點,強化系能力者肉身只要肯花時間鍛煉,往往可以達到人類極限,所以一般自身就是最好的武器。」
  
  聽到有關強化系的這些特點,眾人不難將此和藻月平時戰鬥中的習慣和特征聯系起來。
  
  原本以往眾人覺得對方那彪悍的身體力量和恢復能力都是得益於千手家的仙人體,可現在這麼結合一看後,雖然血繼遺傳確實占大部分原因,但她平時在戰鬥方面更加擅長,准確點說是喜歡簡單粗暴的直接輸出,似乎受內質屬性的影響更大點。
  
  見他們也已經大概注意到內質和外在的關聯影響,此時正對「念」十分感興趣的藻月,開始躍躍欲試的對眼前的幾個人猜測道:「讓我猜猜看,我覺得舍人你常規狀態下應該是放出系,鼬的話是操作系,君麻呂大概和我一樣,不過也有可能是放出系。」
  
  之前因為覺得無意外的話都會是特質系,所以對測試自身念系不太感興趣的另外三人,由於藻月剛才一輪分析和整合後,現在頓時也被勾起的好奇心,有了想驗證一下的念頭。
  
  於是很快,他們便用自己面前的水杯進行測試,結果竟然幾乎都被對方給猜中了。
  
  注意到他們臉上顯露出的短暫驚異,藻月為自己猜中結果而得瑟起來。
  
  看著水面上飄動的樹葉,回過神來後,見對面的人正一臉掩不住的得意小心思,鼬不禁眼中也透出幾分笑意,然後順其所願的問道:「你怎麼判斷出我們所屬的念系?」
  
  「很簡單啊。」果然,藻月立馬就把她的推論過程倒豆子一樣說了出來,「操作系的特性是能量離開自身後仍然可以按照能力者的意志進行操縱,所以擅長控制自己以外的對像,包括生物、物品或者他人,而且被控制的對像還可以做到自動運行。鼬你平時就很習慣會唔……嗯,大概這樣。」
  
  「……」
  
  緊接著不待鼬從無言中反應過來,藻月就開始順勢分析起舍人:「而放出系的特性是能夠讓能量在遠離身體以外的地方,仍然能保持威力。放出系和操作系有點像,而且它們在念系結構圖中位置也相鄰,但區別在於,放出系的能量可以不憑依在生物或物質上,單純以獨立的氣團形式存在就能載有能力者的意志,甚至離得越遠效果越明顯。所以放出系除了把能量打出去外,還擅長空間方面能力,可以做到瞬間移動以及進行空間轉換。」
  
  還真的是……聽完放出系的具體分析後,舍人想到自己平時通常所運用的空間忍術還有柔拳。雖然這些都是祖先基於白眼的特點所創,但為什麼他們會擅長使用,除了因為血繼的關系,現在再與內質屬性相結合在一起解釋後,似乎這些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了。
  
  「至於君麻呂和我一樣,所以就不再重復了。」
  
  在大致把同行的人給分析完後,藻月說回先前舍人的判斷:「其實舍人你一開始的那個回答也不算有錯,如果我們在測試的時候同時結合上查克拉一起放出能量的話,結果就會是特質系了。」
  
  聞言他們又試了一下,果然又再一次如藻月猜測的那樣,在結合上查克拉一起放出能量時,因為的干預後,所有人結果都成了特質系。
  
  「特質系在六大系中是最特殊的屬性,比較神秘莫測,它通常是由於特殊血統或經歷而造成,也有後天通過修煉成為特質系的情況。雖然特質系比較復雜難歸納,但它往往在能力中是作為輔助性質,需要結合其他系一起運用,才能發揮出威力。」
  
  在聽完藻月的總結後,舍人對此表示:「……我大概知道你為什麼對念這麼感興趣了。」
  
  畢竟對方的本質在「根源」,不過「根源」無形無相存在虛空,要把「無」顯現出來讓世人感受到,就需要一個存在實質的容器。然而這個容器制作得再高質量,也無法完全容納一個無限輕、無限重、無窮小、無窮大的存在,所以當它成為實體時必然受到了制約。
  
  雖然這意味著她除非舍棄軀殼回歸虛空,否則就不是最完整的形態,但她可以通過世間的修行而使自身無限接近本質,這也注定了只要對方還活在世上,就會不斷去探索未知、探尋這個世界。
  
  而此時在說完念系的特點後,藻月忽然靈光一閃,想要實踐驗證剛冒出來的念頭,不過又想起現在是在飛行汽艇上,這種場合可不適合亂來。
  
  只好暫時把衝動給憋住,但轉頭就對其他人道:「等到地方下船後,你們陪我過過招,我剛想到幾個招數想試驗一下。」
  
  「……」
  
  「……」
  
  「。」壹號小說 [url]www.xsh1.com[/url]
  
  這就大可不必了吧……
  
  然並卵,在到達友客鑫市後,找到並與那個拍賣下全部游戲機的土豪聯絡之前。
  
  閑余時間裡幾乎一個不落的,都有被藻月拉去過練手。
  
  幾天後。
  
  在對之前拍賣會上把全部游戲機買下的富豪巴特拉進行一番調查後,了解到對方會把但凡出現市面上的游戲機都幾乎買下,是為了能夠取得游戲中一張名為「大天使的呼吸」的治療卡,救回重病的妻子。
  
  《貪婪之島》的通關者可以攜帶三張游戲中的指定卡片回到現實。
  
  「大天使的呼吸」據說能夠治療包括不治之症在內的一切傷痛。
  
  為了救身患不治之症的妻子,巴特拉不惜一擲千金、疏廣散財收購出現在市面上游戲機,然後以高額獎賞招攬能人異士去通關。
  
  可惜時至今日,仍然沒有人能通關游戲,把那張卡片帶出來。
  
  一旦知道對方有什麼需求,那後續就簡單了。
  
  藻月以游戲機作為報酬,治愈了巴特拉的妻子。
  
  接著在回到酒店後,在游戲機前,藻月特意試了下單純以查克拉能不能觸發。
  
  結果很快,她剛發動查克拉,游戲機裡就拋出一團能量把她拉入游戲世界。
  
  只是一晃眼的功夫,藻月就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一個科技風的空間裡,中央有一名NPC。
  
  「歡迎來到貪婪之島的世界。」頭上戴著類似頭盔的裝置,外形為銀發的少女對進到空間的藻月說出歡迎語。
  
  然後開始為其講解游戲規則與玩法。
  
  玩家在游戲中會有一本可以整理卡片的書,只要把戴著道具戒指的手伸出來喊「BOOK」,就會出現。
  
  裡面分為指定口袋和自由口袋,指定口袋即用來放那一百張指定卡片的位置,而自由口袋有四十五個空位,可以收納任何卡片。
  
  把卡片拿出並喊「GAIN」,就可以發動卡片效果。
  
  不過卡片都是消耗品,只要「GAIN」以後就會被使用,無法復原回卡片。
  
  聽完講解後,藻月沿著樓梯從初始空間離開。
  
  當從初始小屋裡出來後,她最先看見的便是一望無際的草原。
  
  不過很快,藻月注意到的事情:「咦?這個游戲……」
  
  「你也注意了。」而比她慢一步進入游戲的舍人,這時同樣從後方初始小屋裡出來後,很快,也有了和藻月同樣的發現,「這個游戲世界其實是在現實世界中,不是劃分出去的異空間。」
  
  另外的兩人也已經陸續聽完新手教程,從初始小屋出來。
  
  「沒想到這個游戲原來是在現實世界的某個角落裡進行!」藻月立馬就把發現告訴他們。
  
  雖然發現原來不是真的全息游戲,稍微有一絲絲失望後,但很快,藻月又精神抖擻起來,難掩興奮和期待道:「臥槽!能在現實世界裡布置一個這麼大型的真人實體游戲,這個游戲制作者實在是太厲害了!」
  
  這是干了她以前想想但沒干成的事啊!
  
  ※※※※※※※※※※※※※※※※※※※※
  
  嚴格來說藻月和金、小傑才是同一類人,雖然之前和路飛那些也玩得好,但要說思維同步的話,果然還是獵人這邊才找得到(。
  
  Q:《全職獵人》也在《jump》上連載,為什麼藻月卻沒看過?
  
  答:因為富奸老賊長時間休刊,她看的那幾期都沒有獵人。
  
  這幾部漫畫正式連載的時間分別是
  
  《海賊王》1997年
  
  《全職獵人》1998年
  
  《火影忍者》1999年
  
  《海賊王》已經九百多話,火影都完結了,但是……《全職獵人》現在才390話!!!
  

第280 章
  
  戀愛都市·愛愛。
  
  這是位於《貪婪之島》中一座充斥著各種惡俗邂逅橋段的城市。
  
  好比如此時。
  
  「抱歉, 小姐你沒事吧?」
  
  在經過一個路口處的時候, 藻月只是剛好走快兩步沒怎麼注意前方的轉角處, 然後就差點撞上了一名從拐彎地方走出來的青年。
  
  身著米色西裝外套,擁有一頭白色長發五官精致, 第一眼就給人感覺如沐春風猶如精靈般的青年, 趕緊向她表示歉意。
  
  雖然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 幾乎時時刻刻都有類似的古早戀愛游戲套路在發生, 但對於外表看起來和真人沒區別的NPC, 藻月一時間還是會下意識地回話道:「沒事沒事。」
  
  「我叫梅林,目前正在周游世界各地之中。」這名青年開始順勢自我介紹起來, 並發出邀請道, 「既然我們在這座城市這麼巧合的相遇, 不如一起去喝杯咖啡?」
  
  「啊不用了。」盡管知道NPC只是按著固定腳本活動, 但藻月還是回絕道。
  
  然後便打算繞開走過去。
  
  不過正當擦肩而過時,只見自稱叫梅林的青年,似乎有些困窘地抓了抓蓬松的頭發, 道:「看來我好像被人當成NPC了。」
  
  咦?
  
  藻月腳步一頓, 回頭疑惑道:「難道不是嗎?」
  
  接著才稍微留意了一下, 發現對方確實不是自動運行的NPC人偶。
  
  「哈哈哈。」對方沒有因為被當作NPC而不悅, 相反在輕快地笑了幾聲後, 解釋道,「不過呢, 我確實是本著想收獲一段浪漫豐色遇的念頭特意來這座城市。」
  
  說話間, 在距離不到半米的地方, 就有一名女性NPC摔倒並向他投懷送抱。
  
  名為梅林的青年從善如流地扶住這位女NPC:「雖然都是些惡俗套路,但這個城市總體而言還真不錯,隨時都能讓人體驗到這種幸運色|狼的橋段。而且NPC外形都十分養眼,相當體現制作者的審美水平,唯一遺憾大概在於行為比較刻板。不過就大型游戲而言,運行這麼多NPC而不出bug,以這裡的技術水准,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聽到對方在對這個游戲進行評價後。
  
  藻月也跟著討論起來:「要在現實世界運行這麼一個大型游戲確實是個大工程,當中涉及到卡片咒語、NPC制作還有場景布置等多方面的設置,這個游戲的制作者應該不止一個人。」
  
  「不出意外的話這些制作者應該還在這座島上哦∼」梅林提道。
  
  「如果通關後能見到制作團隊的話,我比較希望看看誰是發起企劃的人。」大概少有的遇到一個玩家不是一來就衝著想要奪取別的玩家卡片,而是有探究游戲本身。
  
  藻月也忍不住說出對這個游戲的一些個人見解:「這個游戲如果不是抱著功利心態為通關而通關,以娛樂的心態好好享受游戲所帶來的樂趣的話,整個游戲可以說是一個絕佳的念能力教學體驗,認真玩通關以後使用技巧上必定會得到很大提升和鞏固。」
  
  對此對方也表示贊同。
  
  就這樣兩人一來二去的便交談起來。
  
  待其他人發現藻月說去買點東西,結果買半天都沒回來,忍不住去找人後。
  
  當終於找到人時,卻發現藻月正在街邊的露天咖啡店裡和一名外形俊逸的白發男青年談笑風生。
  
  「……」
  
  一時間,眾人先是陷入慣例性的微妙沉默中。
  
  接著反應過來,趕緊手忙腳亂地去把她從座位上拉起。緣分小說 [url]www.51yuan.net[/url]
  
  舍人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你怎麼又被套路了,明明只是按照台本活動的NPC!還有你能不能稍微有點自覺性啊!」
  
  本來正與剛認識的人,就游戲中的各種隱藏設定和彩蛋聊得興高采烈的藻月,因為被突然打斷而一臉懵逼。
  
  在聽見舍人的話時,藻月還短暫的迷茫了一下,接著才突然意識到他們誤會了什麼。
  
  「等、等等!」發現他們把在和自己聊天的人當作是NPC後,藻月連忙解釋道,「這個不是NPC,是我剛認識的一個玩家啊!」
  
  聞言,眾人注意力再次落到對面那個人身上,接著稍微仔細一辨別後,才注意到那個坐在對面確實是玩家而不是NPC時,不過他們當下第一反應是提防起來。
  
  雖然這裡的NPC外觀與活人無異,但畢竟都是通過念來操縱或者具現化出來的產物,實際上並不難與玩家區分。
  
  最多也就偶爾第一眼時會錯認而已,稍微多看兩眼就能辨別出是NPC了。
  
  可是剛才在與藻月交談的這名青年,居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是玩家。
  
  如果只是一個人沒注意到那就罷了,但他們全部人包括感知能力最好的舍人都把這人當成NPC,這就令其余人不得不對這名玩家的身份和目的感到質疑。
  
  至少這個青年的實力高於他們之前在游戲裡所碰見過的其他玩家。
  
  「不用這麼緊張啦!」發現自身遭到對面幾個人一致戒備的青年,攤開手想表明自身友好並無惡意的態度。
  
  可是大概因為他那過於輕快的語氣,和沒有緊張感的樣子,以及讓人覺得飄忽不定的神情,反而更加讓人覺得他可疑起來,好像一名詐騙犯。
  
  見此梅林只好又補充一句:「人家和黑泥醬認識也有一年多時間,也不算是完全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啦∼」
  
  藻月:「…………嗯?」
  
  原本正想替梅林說兩句,讓其他人不必緊張的藻月,結果在聽見這番話後,先是停頓幾秒。
  
  然後隨著對內容的進一步考慮深思,她忽然覺得好像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隨即,她看梅林的目光從原本的和善轉為審視,並漸漸的面露不善。
  
  「誒嘿!」
  
  發現自己好像不小心說漏嘴的梅林吐了吐舌頭,試圖以賣萌方式來裝傻。
  
  原本以梅林那極具欺詐性的漂亮外表,一般情況下讓他再花言巧語上幾句,對於沒什麼男□□往經驗的女生而言,基本上很容易就會被他給攻略然後帶偏,原諒他犯的錯誤了。
  
  然而此時,藻月回想起過去那一年多之中,由於她把「魔法梅莉」當作同性網友,雖然雙方關系更加像是塑料花情誼的損友,但在都是同性的情況下,自然偶爾也會聊一些女性話題。
  
  結果如今發現她一直當做是妹子的網友竟然是個人妖號!而且背後是個明顯不太著調的男人時,藻月瞬間心裡就只剩下一萬只草泥馬踏過。
  
  下一刻。
  
  「臥槽泥馬的死人妖——!」
  
  伴隨一聲暴喝,藻月已經是提拳相見的把梅林所在的位置砸到地陷。
  
  ※※※※※※※※※※※※※※※※※※※※
  
  梅林的卡面真的很好看!整一個小仙女!
  
  然而是個缺德。

悠于 2020-7-15 01:47

第281 章
  
  任誰都想不到,「魔法梅莉」這樣一位憑借著美少女形像活躍在互聯網上, 擁有大量人氣的網絡偶像, 在現實當中, 「她」的真實身份是個名為梅林的青年。
  
  這個有著和亞瑟王傳說中那名偉大魔法師梅林相同名字的男人,某方面而言也是個人才,不僅嫻熟地運用各種女子力十足的話語,在互聯網上成功塑造出一個偶爾毒舌的軟萌美少女形像,而且在私下和藻月交流時所演繹起婊氣白蓮花時也毫無違和感, 反正讓人幾乎毫不懷疑「魔法梅莉」的真實性。
  
  再加上藻月當初是使用寶石翁制作的電腦, 在對其他時空進行隨機瀏覽時認識到的網友,按道理對方應該處在其他時空, 在這方宇宙裡她們是不會有機會見到面的。
  
  如果不是方才梅林不曉得是明知故犯,還是真的不小心說漏嘴, 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暴露。
  
  此時戀愛都市中的這條街道由於藻月氣急之下極具破壞性的一拳,瞬間造成大面積地陷,也引起周圍不少人的恐慌。
  
  然而被她視為攻擊目標的男子……
  
  「冷靜冷靜!黑泥醬你別衝動!」梅林一方面看似有些驚慌懊惱在勸說著,然而另一方面卻動作敏捷不失輕盈的躲避著高速襲來的攻擊。
  
  「你看我們這好不容易在現實中見面, 不是應該覺得驚喜,然後高高興興的敘舊嗎?第一次面基就用物理問候的方式來打招呼,這個展開是不是有點不太對?」
  
  「MMP!你丫有種用人妖號就別怕曝光後別人的報復啊!」藻月爆粗之後, 攻擊勢頭不減, 反而更加迅猛, 「老娘我今天就為網上被你欺騙感情的粉絲替天行道!假裝妹子套近乎很好玩是吧?!」
  
  「哎?哎哎哎——?!」
  
  面對藻月驟然間進一步發難, 梅林稍微慌了一下, 然後猝不及防間差點被直接命中。雖然在幾乎要打到之際及時後退閃避,但拳風的壓力還是給他帶來極大壓迫感。
  
  見此情況,向來雞賊的梅林自然不會在原地坐以待斃,趕緊邊閃躲邊往外逃。
  
  就這樣一逃一追,轉眼間兩人的身影就從眼下這座城市消失。
  
  雖然他們很快轉移了地方,但眼前那直徑超過百米,深度達到十幾米,牽連到周邊房屋地基也不穩,導致房屋傾斜的大坑,這破壞力讓不少旁觀者光是看著就感覺心有余悸。
  
  至於原本與藻月同行的其余人,由於事發突然,他們一時間都沒跟上發展。
  
  但顯然,藻月和那個白發男青年在此之前已經有交集,大概是通過網絡一類的途徑認識,只是那個青年似乎對自己的真實身份有所隱瞞。
  
  從他們的對話內容來看,對方大概是在網絡上偽裝成女孩子來和藻月交流,直到剛才不小心說漏嘴才暴露了這件事。
  
  emmmm……
  
  算了,祝他自求多福。
  
  眾人一致決定還是等藻月稍微發泄過怒火後再過去。
  
  與此同時。
  
  從城鎮轉移至郊外。
  
  盡管此時仍然十分惱火,但在最初的暴怒過後,稍微冷靜了一點的藻月,也已注意到對方看似輕佻水平一般,可實際上實力遠不像他表面上所表現的那樣。
  
  起碼光是這一路上能屢次躲過的攻擊這點就已經很不簡單了,再想到她在平行世界網絡上認識的人,現在居然出現在這方宇宙中。
  
  稍稍細想之後,藻月便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啊咧,要我重新自我介紹一次嗎?那好吧,我是花之魔術師,梅林哥哥∼」
  
  「……」對方語調輕快,而且回答的時候不假思索,不管是表面還是心理上都十分自然,讓人一時間真假難辨,也使得藻月不禁皺眉。
  
  梅林這個名字要說特別也不算太特別,不過,如果說到梅林的話,果然這個名字給人第一時間會聯想到的,無疑是亞瑟王傳說裡那位引導並且輔助亞瑟王的魔法師。
  
  雖然感覺不太可能,但藻月還是問上一句:「你和傳說裡的梅林有什麼關系?」
  
  「耶∼傳說中的梅林就是我,我和傳說裡的魔術師是同一個人沒錯∼」梅林拋出一個wink,「黑泥醬你猜對了,這束花送給你做獎勵∼」
  
  說著,伴隨梅林打了個響指,他們周圍的地面上立馬鋪滿鮮花,而藻月面前也憑空出現一束花落到她手中。
  
  「……」
  
  難怪不列顛藥丸。
  
  然並卵,藻月沒有因為這種驚喜就心情好轉,而是第一時間想道。
  
  接著用一言難盡的目光看向面前這個臉上時常似笑非笑,雖然有著出眾的相貌,但卻讓人感覺有些輕浮可疑的家伙。
  
  嗯。
  
  拋開傳說帶來的榮光,以及撕破歷史的重重面紗。
  
  事實上,擁有諸多的偉大魔法師,本身不過是個惡趣味甚至相當缺德的家伙。
  
  母親是威爾士公主,父親則是天地間自然孕育的夢魔。
  
  雖然是人類和夢魔的混血,但梅林卻完全繼承了夢魔的特性。
  
  夢魔是種寄生在人類精神體,以人類精氣為營養的幻想生物。出於本性,因此他十分喜歡四處勾搭女性,私生活方面可謂是非常糟糕,甚至試過腳踏N條船,而梅林的花心和濫情也導致了他人際關系方面異常險惡。
  
  不過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相傳梅林在最後被曾經有過糾葛的女性詛咒,致使他被困在了阿瓦隆荒野的幽閉塔中。
  
  雖然被幽禁在高塔中,但通過塔的窗戶,憑借自身能遍覽現在一切的千裡眼,梅林在阿瓦隆的塔中時常俯瞰著整個人類世界。
  
  擁有冠位資格的魔術師全都有著卓越的千裡眼,譬如所羅門王可以看透過去和未來,吉爾伽美什能夠看透未來,而梅林的千裡眼大概就類似能夠自由瀏覽全網內容的上網功能。
  
  然而。
  
  從他現在的所作所為來看,顯然這家伙幽閉期間並沒有反省多少。
  
  除了利用自己的千裡眼功能在現實網絡上假裝美少女,經營成網絡人氣偶像外。
  
  因為在這個宇宙中也有他的傳說流傳,只是這邊的地球沒有聖杯也沒有英靈殿、魔術師這些,所以「梅林」只個是存在傳說中,現實裡並不存在人物。
  
  雖然活著的人不能成為英靈,但憑借在這方宇宙中「梅林」只是個傳說裡的虛構人物這點,可以假定這個世界的「梅林」已經死亡。
  
  梅林如今就利用這個規則漏洞,使用單獨顯現的能力讓自身出現在這裡,給藻月帶來了不小的驚喜……或者說是幻滅般的驚嚇才對。
  
  「身為魔術師你的身手似乎未免太好了吧?」藻月有些狐疑道。
  
  梅林對此故作俏皮一笑,道:「亞瑟王的劍術可是我輔導的哦∼而且實不相瞞,其實我本人覺得自己對魔術並不擅長,比起咒語太長容易咬到舌頭,當然是直接毆打比較快啦!」
  
  「……」
  
  行吧,果然每個法師都有一顆近戰輸出的內心。
  
  「那太好了。」在聽到這個回答後,藻月忽然松口氣般說道,然後開始活動了一下指關節。
  
  緊接著便幽幽地表示:「看來我可以不用擔心自己全力以赴的話會打死人了。」
  
  「咦?」
  
  原本一直表現得游刃有余的梅林,此時臉上表情終於出現片刻僵硬。
  
  等等!這個反應好像有點不太對吧!
  
  這回不等梅林再多說什麼,藻月就以體內開啟她的固有結界。
  
  由於此時身處在異星球上,而「空想具現化」這一作為星球意識代理人的權能是需要星球支援才能使用。
  
  所以藻月當初在她二叔指點下,就開發出以自身為基礎的固有結界。
  
  固有結界是一種具現化自身心像風景的魔術,它所反映的是施術者內心最根本的唯一一面,也就是最真實的潛意識,因此形態無法由施術者自由決定。
  
  而藻月的固有結界內容,便是一片由純粹黑泥彙聚而成的漆黑海洋。
  
  正如同先前在網絡上聊天時Dr.羅曼給她起的外號——「混沌之潮」。
  
  是為虛數的黑泥,本身具有無法計量的性質,因此當藻月在體內打開這一固有結界時,內部變成黑泥填充的軀體就會成為如同四維空間般的存在。
  
  盡管藻月表面看起來並無變化,但實際上此時身體內部已經成為擁有無限輕、無限重、無窮小、無窮大性質的四維空間。
  
  同時黑泥雖然表面上是被稱為「此世全部之惡」的沉澱物,生物在進化中所排斥出去的獸性,但野獸本身是不辯善惡,因此這所謂的獸性,其實就是蒙昧的混沌。
  
  「混沌分陰陽,陰陽化五行,五行生萬物,萬物天地中。」
  
  會吞噬一切混沌之潮本身即是生命之海。
  
  從根源誕生出的萬物,隨著時間流逝,一切都難逃死亡終結的命運。毀滅與新生,宇宙便是這樣周而復始的重復這一過程,這個過程是食物鏈圓環本身,也反映著自然生死循環的規律。
  
  所以藻月的固有結界其真相是,體現原初女神本質的權能——百獸母胎。
  
  過去地球各國神話中的大地母神們透過這項權能,可以創造出威脅人類的怪物,也可以創造出守護人類的英雄。
  
  前者的話大概就是美索不達米亞神話裡的提亞馬特,而後者則是希腊神話中的赫拉。
  
  此時為了逮住梅林,藻月的身體中竄出數頭怪物去追捕對方。
  
  最終成功絆住了梅林行動,然後她一個眼疾手快地扣住對方一根手臂並將其頭部鎖住在胳膊底下。
  
  這個讓人聯想到摔跤中深度死亡體驗的前置動作,讓梅林開始有點慌了:「等、等等等!雖然我有自信死後肯定會升格成英靈,但我還是更希望活著見證人類的終結,黑泥醬我錯了——」
  
  沒等梅林把話說完,藻月已經把他的頭部墊在下方猛然落下,使他頭部撞向地面。
  
  伴隨一聲巨響,整座島嶼都仿佛為之一顫,驚起林中飛鳥無數,同時也讓在附近一條河中正在露天洗澡的某位紅發男性,微微斂起狹長的眼眸。
  
  ※※※※※※※※※※※※※※※※※※※※
  
  Q:阿瓦隆具體位置在哪裡?
  
  答:大連。
  
  因為梅林的寶具音效空耳聽起來是「大連有個阿瓦隆」(。
  
  說回正題,阿瓦隆在神話裡是又被稱為常春之國、蘋果之島的小世界。
  
  擁有智慧的野獸(人類)無法實現、無法抵達的理想鄉(烏托邦)。
  
  傳說亞瑟王最後沉睡在阿瓦隆,當大不列顛陷入危機時會現身拯救子民。
  
  然後梅林在fgo裡的一些技能。
  
  【陣地建造:C】
  
  作為魔術師制作出對自己有利的陣地「工房」。但是因為梅林沒耐性又馬虎,基本上在中途就會放棄了。
  
  【高速詠唱:C】
  
  加速魔術詠唱的能力。
  
  雖然梅林發音的優美就算在全Caster當中也是數一數二,但是念太快的話偶爾會咬到舌頭的樣子,因此等級較低。
  
  【道具作成:C】
  
  制作帶有魔力的器具。梅林本人雖然對此自信滿滿,但實在不能說是有著著傑出的才能。
  
  【混血:EX】
  
  混著人類以外存在的血脈。
  
  梅林被視為夢魔的混血,完全繼承了夢魔的特性。
  
  【單獨顯現:A】
  
  單獨出現於現世的技能。
  
  【領袖氣質:B】
  
  引領他人的能力。雖然可以說是王或者領導者所必備的技能,但不知為何梅林天生就擁有該技能。
  
  【幻術:A】
  
  能迷惑人的魔術。指介入精神,並在現實世界投影虛像。
  
  但A等級的存在不僅能令精神世界化為噩夢,更能輕松在現實世界創造出一個村落規模的虛像,欺騙人們。
  
  【英雄塑造:EX】
  
  人為創造王、培養王的技術。
  
  梅林乃是廣為人知的世界上屈指可數的國王培育者。
  
  最後順帶一說,梅林身為一個Carter,別的Carter筋力一般都是E,最多也就C,但他筋力有B!和Saber一個水平,寫作冠位魔術師讀作阿瓦隆劍聖實錘了(誤!)
  

第282 章
  
  剛才瞬間之中所捕捉到的那一絲極具壓迫性的威脅感, 幾乎是讓西索在感知到一刻就已同步激起了身體本能的戰鬥欲望, 隨之整個人亢奮起來。
  
  那足以令生物顫栗, 甚至可能成為糾纏其一生的噩夢的氣息, 不僅沒有讓西索產生絲毫知難而退的畏懼,反而讓他此時油然升起嗜血的衝動,狹長的眼中閃爍著某種瘋狂。
  
  這個游戲真是處處充滿驚喜呢∼不知道那裡對決的到底是……
  
  正當西索沉浸在危險所帶來的刺激感,幾乎快遏制不住心中的殺戮谷欠望,想要放飛自我衝出去在周邊大開殺戒以緩和一下這份激動之際。
  
  忽然有團光落在岸邊,這是有人使用游戲中的同行卡傳送過來。
  
  嗯哼∼
  
  西索看到用同行卡到來的幾個人當中,有兩個是他看好並對他們的成長充滿期待的小蘋果時,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與之相對的, 是小傑和奇犽兩人發現在游戲中頂著「庫洛洛」這一名字活動的人竟然是西索後,當即炸毛並嚴陣以待。
  
  「哼哼∼你們這段時間的進步很大, 看來遇到一個好老師。」
  
  真是越來越讓人垂涎了∼
  
  不過由於被他們的到來打斷了剛才翻湧不止的殺意,西索姑且按捺住那份蠢蠢欲動的心思,稍微恢復幾分理智。
  
  再回到剛才的震源中心。
  
  在地面上揚起的滾滾煙塵散去以後。
  
  藻月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沒管腳邊正以大字形趴在地上躺屍的梅林, 便自顧自的走開。
  
  梅林在地上趴了一會兒,發現好像沒人搭理他, 於是就訕訕地自行從地上爬起來, 然後發現藻月已經走出有一段距離, 又趕緊加快腳步跟上。
  
  「好啦好啦, 雖然之前騙過你, 但黑泥醬你剛才也已經毆打過我了嘛, 所以接下來就別生氣了,讓我們開始進入愉快相處的時間吧∼」
  
  雖然梅林話語似乎挺誠懇,但大概是語調過於輕快,再加上他嬉皮笑臉看起來完全是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因此讓人感覺莫名的火大。
  
  藻月此時便是繼續悶頭徑直地往前走,氣鼓鼓不予理會。
  
  「別這樣嘛∼」梅林有些懊惱地抓了抓略顯蓬亂的頭發,「難道黑泥醬你還有什麼質疑嗎,不如告訴梅林哥哥,梅林哥哥來為你一一解答?你看這樣如何?」
  
  藻月仍然維持著面無表情自己走自己的。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沿著旁邊的河流,開始往之前戀愛都市的方向走回去。
  
  雖然剛才教訓過對方之後藻月就基本消氣了,但對方當初用人妖號騙關注這事實在太惡劣,再加上梅林現在看著仍然一派輕松,讓她覺得不能就這樣輕易算了,有心要晾一晾。所以便任由梅林在後頭各種討好,一直繃著臉沒理會。
  
  然後走著走著,本來一直綴在她身後的梅林似乎見到了什麼驚奇的事物,突然原地頓住。
  
  緊接著便用充滿驚喜的語氣朝前方的藻月喊道:「看那邊,黑泥醬快看那邊!」
  
  「?」
  
  聞言,藻月正心想對面除了有幾個人在河邊外還能有什麼,結果順著梅林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後。
  
  「哇…哇偶!」
  
  藻月一時間也忍不住發出聲驚嘆。
  
  只見此時在相隔了十來米遠的河對面,一名似乎剛才在河中洗完澡的男子,正從水裡緩緩走上岸。
  
  他全身上下未|著|寸|縷,身材有如古希腊時期雕塑般健美。
  
  讓藻月不禁單純出於欣賞角度多看幾眼。
  
  雖然人體什麼的,以前在學習治療術期間順帶了解醫學知識時,標本也看過不少,但比例這麼完美的還是少見。
  
  而面對他人的打量,這名男性沒有絲毫拘謹,相反還很大方的轉過身來。
  
  隨著對方轉身,藻月二度發出驚嘆。
  
  但可惜她沒能多看兩眼,因為趕到的同行人員,在看見眼前畫面後,心裡齊齊迸發出一句「臥槽!」,緊接著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無需多言就默契撲過來,七手八腳地趕緊伸手去擋住她的視線。
  
  為什麼會有人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在野外露天洗澡啊!舍人滿心崩潰的想道,明明城鎮裡有提供住宿的旅館啊!
  
  這邊是一派兵荒馬亂,至於另一邊引起這頭短暫混亂的男子則不緊不慢地上岸穿衣服。
  
  確認那名有傷風化的男性已經穿好衣服後,他們才把相繼把擋在藻月面前的手收回。
  
  只是不料,當他們放開手以後,藻月不知是想到什麼,表情有幾分糾結。
  
  在短暫猶豫後,最終選擇以真誠不帶雜質的目光,看著他們幾人安慰道:「你們…額,其實也不用太在意,關於那方面……技巧和硬度有時候更加重要。」
  
  「噗!」梅林樂了。
  
  「……」
  
  至於收獲到她安慰的那三人,不可避免的被她這話弄得整個人都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之余,也陷入不同程度的石化。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鼬的視線不經意間與藻月撞上後,心裡便咯噔一下,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藻月就似乎靈光一閃般又想到些什麼,鼬趕在她要再次開口發表出驚人之語前,當即眼疾手快地捂住她嘴。
  
  藻月眼睛直眨巴,以至於看起來好像特別無辜。
  
  旁邊的梅林正笑到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與此同時。
  
  在河對岸那邊。
  
  聽見比司吉表示他們正在尋找強者一起組隊去挑戰「一平海岸線」的關卡,想要邀請他加入隊伍後。
  
  西索用一貫拖長尾調的滑膩口吻,似乎只是普通提議般,說:「嗯∼找強者的話可以順便試試邀請那邊的幾個人哦∼」
  
  聞言,先前衝著庫洛洛這個名字找過來的小傑等人看向對岸的那幾個人。
  
  奇犽狐疑道:「你認識他們嗎?」
  
  「不認識∼」西索輕快地回答。
  
  「……」他好像沒說真話,奇犽直覺地想道。
  
  相比起奇犽對西索的提議充滿謹慎,比司吉在看清對岸的幾個人後便迅速思考了一番,而此時她便表示:「那邊的幾個人在之前巴特拉舉辦的玩家招募會上沒見過,實力強但是在玩家間卻沒什麼名氣,很大幾率是這段時間用其他渠道進入的玩家。如果他們不是衝著巴特拉開出的通關賞金而來,那就和我們沒有利益衝突,或者可以試探下他們玩游戲的動機,雖然這個游戲裡不以通關為主要目的,單純為好玩而進行游戲的玩家很少,但也說不定。」
  
  「那就過去問問好了!」小傑聽完後決定道。
  
  沒過多久。
  
  藻月看著面前這名在剛才突然竄進她視線範圍內,提出組隊邀請的刺蝟頭少年:「哎?和你們組隊嗎?」
  
  在稍微顯得有些錯愕之後,藻月似乎開始考慮起對方的提議。
  
  至於和她同行的幾個人則不動聲色的對小傑等人進行暗中觀察。
  
  這個刺蝟頭少年和那邊的銀發男生,可以說是他們目前所見過的玩家中年齡最小的。
  
  至於比司吉,在場的忍界人士都基本看出這是個裝嫩的假蘿莉。
  
  雖然過往忍村的忍者們基本都是十二歲畢業開始正式就職,如果是戰時這個年齡還會提前,但以他們一路上的游戲體驗來看,這個游戲的難度換算成任務的話至少有A級,再加上涉及到和其他玩家的競爭……
  
  即使是有人帶領在旁予以指導,但能夠在游戲中生存下來,證明他們也有相當的實力,而且這個年紀就掌握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念,資質方面可謂相當優異。
  
  所以眾人也未因為這兩人看著年紀小,就對他們掉以輕心。
  
  對舍人而言,則不知為什麼,總覺得眼下這個黑頭發男孩給他一種莫名的既視感。
  
  奇犽注意到他們的打量,也大概猜到他們的顧忌,於是准備解釋提出組隊的緣由:「因為獲得『一平海岸線』的任務要多人……」
  
  「好啊。」結果剛開口還沒說完一句話,藻月這邊就應下了。
  
  「……??」原本見對方沉默以為是在衡量,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麼快,以至於奇犽有些意外,「你不用先聽完全部內容嗎?」
  
  雖然順利拉到新隊友入伙,但由於對方答應得太快,一時間反而讓人忐忑起是否會別有所圖。
  
  「你是強化系吧∼」
  
  這時,西索忽然飄出一句。
  
  藻月聞言稍微感到詫異之余,頓時更多的是感興趣地問道:「咦?!你怎麼知道的,難道有可以直接看出他人念系的方法嗎?」
  
  「嗯哼∼」西索似乎想要賣個關子。
  
  可是被小傑搶答道:「我知道!因為強化系的人大多數頭腦簡單。」
  
  這是當初在天空競技場的擂台上,西索告訴他的判斷依據。
  
  盡管被搶話,不過西索並沒有表現出不悅,相反嘴角的弧度變得更大,他進一步說道:「呵呵∼不止頭腦簡單,而且往往行動大於思考,遇到問題你們通常依照本性進行判斷。」
  
  鼬若有所思。
  
  舍人:「……」
  
  臥槽!好對啊!
  
  而且他知道這既視感是怎麼回事了,尼瑪這是兩只憨憨啊!
  
  看了看那邊叫小傑的刺蝟頭少年,又看回他們這邊的藻月。
  
  雖然這兩人乍眼一看壓根沒什麼相似之處,但想到剛才小傑突然就出現在他們路前方,接著直接便問他們能不能一起組隊的行為作風,emmm……現在仔細想想後,發現大約是恍惚間讓他聯想起當年藻月空降月球,二話不說把他強搶下去打工的事。
  
  「原來還有這種說法的嗎?」藻月恍然大悟道。
  
  西索似笑非笑地表示:「只是個人觀察得出的結論而已∼和星座一樣,並沒有什麼科學依據。」
  
  藻月了然地點點頭,轉念一想,覺得會有大體上的共同特征也不奇怪,念是一個人的內質力量,一個人的念是與個人的成長環境和經歷有關,而這兩項因素往往又會對人的性格形成有著重要影響。
  
  不過話題這麼一歪,倒是很快拉近了距離,消除了原本陌生人之間的謹慎氣氛。兩邊的人員互相報了下名字,算是認識上以後。
  
  比司吉作出一副嬌俏少女的表情,忍不住問起剛才的念系性格特點,道:「那變化系呢?我也好想知道變化系的特點哦!」
  
  奇犽無語地看著這頂著蘿莉外形的老太婆在演戲。
  
  「哼哼∼變化系的人通常性格反復無常又愛說謊。譬如像我,所以你們最好要小心點哦∼」
  
  藻月聞言開始審視起梅林。
  
  「不過變化系和強化系因為性格互補,所以如果立場相同的話,往往會成為好朋友。只是變化系很善變,今天關系很好,明天關系就變差,呵呵∼這種事也不好說∼」
  
  「而特質系是和變化系相性差的念系。」說完相合,西索開始說起相斥,「變化系不喜歡在被指揮的狀態,這和個人主義、具有領導氣質,屬於支配者類型的特質系,可以說是天生互斥呢∼」
  
  提到特質系時,西索不免想到他一直想要與之一戰的庫洛洛。
  
  盡管此時庫洛洛不在游戲裡,但余光掃到面前有著強者氣息的藻月一行人,他先前被勾起的戰鬥谷欠望,不禁又再度點燃。
  
  ※※※※※※※※※※※※※※※※※※※※
  
  沒看過西索出浴都不算到過獵人!!!(暴言)
  
  西索出浴、團長落淚……記得早年的獵人同人必不可少的兩個環節=。=
  

第283 章
  
  是誰呢∼
  
  西索的目光開始難以自抑地在他們當中每個人身上游移起來。
  
  剛才那能讓人瞬間毛骨悚然, 打從心底戰栗的殺氣源頭究竟是誰呢∼嘻嘻嘻,真是太棒了,每個看起來都那麼美味呀∼
  
  但哪顆才是最美味的果實呢∼
  
  在場幾位來自忍界的人員自然不可能不察覺到這份視線,幾乎在視線落下的瞬間就不露聲色地進入戒備狀態。
  
  只是對於西索那猶如毒蛇般粘膩且過於直白的窺視,要不是礙於個人修養,恐怕早就忍不住當場翻臉,但還是不可避免往外冒低氣壓。
  
  而一旁的小傑等人也敏銳地察覺氣氛不對, 因為西索在獵人考試期間就有過興奮大開殺戒的前科,所以此時都不免高度警惕。
  
  可是面對眾人幾乎要明擺著顯露出來的不善,西索不僅沒有收斂, 反倒是因為他們散發出的冷氣而變得更加興奮起來。
  
  不是、這個也不是……當目光從忍界人員的身上一個個滑過去, 最終落在藻月和梅林兩人時,西索的視線開始在他們之間左右徘徊起來。
  
  然而面對西索差不多接近是□□的試探, 藻月與梅林兩人卻仿佛沒有感受到這份蠢蠢欲動的殺意, 依舊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對此沒半分反應。
  
  嗯∼難道是他判斷錯了嗎?只見那狹長的雙眼中劃過晦澀不明的情緒,不、不對。
  
  西索很快否定這一猜測, 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的實力絕對是那幾個人中最強的, 並隨即思緒一轉:而是因為……覺得這點威脅完全不值得他們去提防!
  
  意識到這點後, 西索突然成了包子臉之余,原本正興致勃勃的戰鬥欲望也蕩然無存。
  
  雖然大蘋果很誘人,但如果只是單方面自嗨, 對方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最多抱著逗貓的心態, 隨便應付這種態度去回應的戰鬥,顯然無法滿足西索。
  
  還不到時候。
  
  還沒到合適的時機……
  
  隨著他這麼一泄氣,其余人原本繃緊的神經也跟著緩和了。
  
  盡管如此,忍界的人並沒有降低對他的戒備。
  
  而且雖然危險解除,但西索這短時間的幾番極速變化,在旁人看來可以說是相當莫名其妙,讓人挺摸不著頭腦。
  
  不過倒是印證了他剛才所描述的變化系十分善變這點。
  
  「……」變態的心思果然讓人猜不透,奇犽暗暗吐槽。
  
  至於稍微探聽出西索想法的舍人:怎麼感覺這個星球的變態數量有點多……
  
  見氣氛恢復正常,藻月便說回最初話題上,道:「已經沒有問題的話,那先回附近城鎮,然後關於『一平海岸線』的詳情就邊走邊說?」
  
  「啊?」小傑回過神來,立馬應道,「好啊!」
  
  於是兩人就便一邊交換著信息一邊往前走了,奇犽趕緊跟上去和小傑同行。
  
  心可真夠寬的,對於從頭到尾沒半點緊張感的藻月,即便知道她是出於絕對的自信,但還是讓舍人忍不住想道。
  
  不過……看著前方已經走出一小段距離的一大一小兩只,這會兒已經在談著游戲任務的事。
  
  大概他們這類人都是這樣吧?
  
  而此時前方。
  
  「玩這游戲的目的嗎?」面對小傑問起她玩游戲的動機,藻月沒怎麼遲疑就回道,「唔……通關什麼的,這種事情就隨緣吧,畢竟玩游戲是為了好玩,如果太過追求成就反而給自己帶來額外壓力的話就本末倒置了。」
  
  然後藻月反過來問道:「那你們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們這麼小的玩家,雖然這個游戲對念的修煉有好處,但整個游戲環境對於你們來說還是有點太苛刻了吧。」
  
  「因為我在爸爸留下的盒子裡發現這個游戲的記憶卡。」小傑同樣壓根沒怎麼隱瞞,很快就坦誠相告了。
  
  順便告知他爸爸有參與這個游戲的制作。
  
  「咦!」藻月聞言兩一亮。
  
  緊接著想到這個游戲對學習和鍛煉念能力技巧的幫助,再看回眼前這名大約十二三歲左右,從身上的氣來看顯然是剛掌握念不久的少年,忽然對游戲制作者的動機有了一絲猜想。
  
  沒多久,他們回到了戀愛都市。
  
  由於任務總共需要十五人才會觸發,小傑他們那邊本身共有四人,加上西索,再加上藻月這邊,所以還需要再找五人。
  
  因此小傑他們打算繼續去接觸他們所知的一些實力強的玩家,說服這些人加入。
  
  於是在說好等人數湊夠了再聯系並集合去任務地點後,小傑等人就使用傳送卡片暫時離開。
  
  ……
  
  在一處游樂園裡。
  
  等候聯絡的這段時間,藻月自然不會原地干等,反正這座城鎮還有些地方沒去過,便干脆拉著小伙伴四處逛逛。
  
  至於此時,坐在游樂園路邊給游客休息的長椅上,藻月正在拆剛才買的卡片商店買的福袋。
  
  「誒嘿!有一張之前沒有的新卡!」
  
  雖然只是張B級卡片,但藻月還是顯得相當驚喜地把它放進指定卡片口袋中。
  
  把集卡書收回去後,藻月准備拿日旁邊的零食時,忽然發現小伙伴正看著她。
  
  「?」藻月冒出一個問號。
  
  「沒什麼。」鼬默默收回目光。
  
  然後在這時候,他注意到前面不遠處的人群中有名眼熟的身影。
  
  是那個叫西索的男性。
  
  對方此時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故意出現在他們面前,反正顯然西索已經看到他們並且主動走了過來。
  
  盡管當時最終沒有爆發實質性衝突,但對方在對他們進行打量時猶如毒蛇般的視線,讓鼬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此人非常危險的判斷,所以在見到他走來的一刻,便下意識警覺起來。
  
  哼哼∼這敵意真不錯∼西索愉悅地想道。
  
  「你也來游樂園玩呀?」藻月也看見了眼前走來的西索,不過她很自然地打招呼道。
  
  西索無視著她旁邊的人對他幾乎明擺著的排斥,回想到方才他在不遠處時短暫觀察到的情形,就用玩味的語氣說:「操作系和強化系相性不太好哦∼」
  
  鼬:「……」
  
  藻月歪了歪頭:「哎?還有這種說法的嗎?」
  
  「嗯哼∼」西索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後,開始就地搭起撲克塔,「操作系的人通常愛講道理又我行我素,對事物往往要有相當程度了解後才開始行動,所以缺點嘛∼」
  
  西索似乎在賣關子,只是鼬對於這一家之言不置與否,倒是藻月對此比較感興趣。
  
  西索也不在意,繼續自顧自道:「可能是太謹慎,所以常在事情接近限定時間時才匆匆加緊完成,導致容易出錯,結果變得不盡人意呢∼」
  
  「…………」
  
  鼬進一步沉默了。
  
  即便看出這人明顯是出於一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確切地說,這個人的本性便是如此,以挑撥他人情緒,激起對方的怒火和殺意為樂,如果因此與對方動武,反而是落入對方圈套,如這個戰鬥狂所願。
  
  但對方某種方面而言算是描述精准的話,不得不說,確實多少產生一些效果,至少讓人無法完全無視。
  
  而藻月則露出仿佛在說「好像有點准啊」的表情。
  
  「強化系依照本性行動這點對於操作系來說非常困擾,畢竟操作系的人好像多少有點控制欲過剩,而操作系喜歡講理又過於謹慎也經常讓強化系感到不耐,大概就是這樣∼」此時西索面前的撲克塔已經搭好,「當然了∼這只是一己之見,不用太放在心上。」
  
  「嗯嗯,我懂我懂,就和概率總結差不多。」藻月點著頭回道,這種類似人格測試之類的玄學在中學生之間一向很流行,她以前也有過為了看這類專欄內容而買相關雜志。
  
  「你們在聊什麼?」這時,梅林不知從哪竄了出來,「如果是在討論戀愛問題也可以跟梅林哥哥說哦!」
  
  對於梅林打著知心哥哥的旗號出現,頓時又讓藻月想起先前對方在網上用女號騙人的事,於是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梅林笑嘻嘻地拿出一包餅干:「要來點嗎?」
  
  藻月便隨手拿出兩塊裡,順便問一句旁邊的小伙伴吃不吃。鼬聞言後點頭,隨即嘴裡就被塞進塊餅干,讓他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好像是被對方投喂了。
  
  「那邊的魔術師先生要嗎?」梅林還順帶問了下西索。
  
  不過西索似笑非笑的表示:「不用了∼」
  
  然後就在這時候,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咦?」
  
  藻月感覺身體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隨著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胸前一馬平川後,頓時陷入懵逼之中。
  
  懵了好幾秒,在意識到發生什麼後,回過神來,第一反應逮住想暗搓搓偷溜的梅林,咬牙切齒地質問道:「你丫的又整什麼來著?」
  
  「別激動別激動!」梅林連忙擺手並笑得一臉討好的說,「只是游戲道具的效果,吃下這個荷爾蒙曲奇後會變成另一個性別,一塊的持續時間是二十四小時。」
  
  「……」藻月奪過他手中那袋餅干,發現這個道具是指定卡片不說,還是相當稀有的卡片。
  
  雖然是無傷大雅的玩笑,但看到梅林那輕松自若的模樣,藻月想了想,果然還是揍一頓吧。
  
  於是二話不說,當下握起拳頭。
  
  「哎?哎!等等啊,這個劇情回放是不是有點來得太快了?」
  
  「嘁!」
  
  大概是男性的體格身高方面比起女性狀態時要高,藻月感覺手腳活動範圍變廣。
  
  很快適應了這點小差異,麻利地把梅林捶出滿頭包後,藻月回過身,看到坐在原位上正在發愣的鼬。
  
  那明顯變得圓潤的身體線條和柔和了許多的五官。
  
  哦豁!對像變成小姐姐了!!
  
  ※※※※※※※※※※※※※※※※※※※※
  
  西索的那個通過性格分辨念屬性的分析。
  
  強化系:頭腦簡單、非常單純
  
  變化系:反復無常、謊話連篇
  
  放出系:粗枝大葉、性急、急躁
  
  操作系:我行我素、愛講道理
  
  具現化系:很神經質
  
  特質系:個人主義者、有領袖氣質
  
  更詳細的具體描述可以自行搜索,記得有過一個官方測試
  

第284 章
  
  放出系呢?
  
  剛才也在附近一帶, 只是不想當電燈泡所以沒過來的舍人, 後來發現西索在就念屬性進行性格分析時,忍不住留神聽了起來。
  
  原本是想聽對方繼續說下去, 結果發現對方在說完強化系和操作系後,遲遲沒有下文,然後一看, 也跟著臥槽了!
  
  只見那邊藻月和鼬兩人都齊齊變了個性別。
  
  至於藻月, 雖然剛發現自己從「她」變成「他」時懵逼了一陣,但對於向來心寬淡定的藻月而言, 回過神來很快就接受了這點,最多是稍微慶幸好在今天穿的是寬松衣服,不妨礙馬上現場動手收拾梅林一頓。
  
  而此時, 當發現對像性別也因為游戲道具發生變化,成了小姐姐後, 藻月先是短暫地愣住, 接著便出於一種新奇的心態,興衝衝地湊了過去。
  
  正因自身變化而一時間呆滯了的鼬, 好不容易冷靜弄清楚當前狀況後,忽然, 察覺有人接近,便抬眼一看。
  
  結果頓時心跳驟然加速跳動了好幾下, 因為發現藻月正用一種興趣盎然的表情盯著自己看, 並且是在幾乎鼻尖相觸的極近距離下。
  
  於是原本內心才剛恢復平靜, 此刻瞬間又如同燒開的水面般翻騰擴散, 緊接著在身體下意識靠後想要拉開點距離之際,卻發覺下顎被固定住。
  
  藻月在對變成女孩子後的小伙伴進行一番近距離觀察後,仔細將一些細微變化與腦海中記憶裡的形像做對比,隨即便以猶如發現新大陸般的欣喜口吻道:「鼬你變成女孩子後好可愛啊!」
  
  舍人:「……」
  
  再看回雙方的另一人,盡管表面上看似鎮靜從容並無異樣,但對於有著感知方面專長的舍人而言,心跳與呼吸頻率這些體征變化稍微注意還是不難從中發現破綻。
  
  臥槽!天然真可怕!尤其是成分不明的天然!然後不禁暗中感嘆。
  
  在看完小伙伴的變化後,藻月注意到西索似乎正饒有趣味地看向這邊,忽然想起對方剛才沒要梅林給的餅干。雖說西索當時拒絕得很隨意,但現在就是不知為何,突然靈光一閃便脫口而出問道:「你知道餅干有問題?」
  
  「直覺~」西索依舊是用一種模棱兩可的語氣回道。
  
  弄得藻月有些糾結起來,判斷不出這人說的話究竟是真還是假。
  
  而此時已經原地滿血復活的梅林,又若無其事地混了過來。
  
  藻月看他這個樣子,就沒好氣地說道:「你自己不吃一個試試?」
  
  不料梅林還真的就隨手往嘴裡扔了塊餅干,輕松愉快地表示:「沒關系啊,我在另一個世界線裡就是女生呢~」
  
  話音剛落,梅林身體便開始發生變化,變得嬌小之余五官也變得更加精致,這回可算是貨真價實魔法少女梅莉了。
  
  「……」
  
  行吧,藻月一時間無語,只能說不愧在用人妖號網上混得風生水起好幾年都沒露餡的人。
  
  正當藻月對梅林的節操已經不抱希望之際,突然感覺,只見梅林過來挽住他胳膊,笑嘻嘻地問道:「黑泥醬,你看人家的女生造型漂亮不?現在是不是像魔法少女了~」
  
  舍人:「……」
  
  在不遠處關注到這一幕的舍人下意識第一時間看向還坐在長椅上的鼬,只見表情依舊很平靜,嗯,不過、怎麼總覺得……他好像察覺到八一八的氣息!
  
  至於藻月,在對變成女體的梅林進行審視後,給出客觀評價道:「相比起魔法少女,看起來終於更加像個魔法師吧。」
  
  「哎??」
  
  藻月相當直白的將自身想法一五一十說出:「因為你原來看起來比較像個輕浮的詐騙男,現在的話,如果你能保持不說話倒還有幾分端莊聖潔的樣子,感覺除了性別外更加符合一般人對梅林的想像。」
  
  說完,藻月就把手臂抽出。雖然衣服也還算合身沒什麼違和感,但想了想,考慮到接下來要去刷「一坪海岸線」的任務,有動手交戰的環節,覺得還是換套更加合身方便活動的衣服吧,便轉身回到鼬那裡。
  
  梅林:「……」
  
  這回成功輪到梅林沉默了,過了會兒,在原地郁悶嘀咕道:「唔、額,雖然我在魔術上確實比較半吊子,但黑泥醬你也吐槽得太直接了吧!」
  
  不過很快,梅林就又精神抖擻起來,然後這回她把注意力放到西索那邊。
  
  至於再度走到鼬面前的藻月,此時正自然而然的提起道:「哎對了,能把你的行李拿出來一下嗎?我借套衣服穿著先,話說鼬你現在有沒有覺得不方便啊,需要束胸的話我這裡有。」
  
  「…………」在長達近半分鐘的沉默後,鼬似乎好不容易緩緩舒了口氣般,才應道,「好。」
  
  「那走吧,附近的商場有更衣室。」藻月說著就已經伸手去拉起對方的手。
  
  鼬默默起身跟著走,只是目光先是短暫地落在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接著又看向前方的人的側顏。
  
  「我好像比你本來要高一點,不過應該也沒差多少。」藻月正在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盡管是與之前同樣的五官,但在身體性別改變後,面部骨骼也隨之產生一些細微變化,因此整體看起來更加英挺。
  
  正當鼬不動聲色的對藻月進行打量之際,不料前面的人突然回過頭來。
  
  「等下換完衣服後我們一起到郊外去走走吧。」藻月帶著爽朗的微笑說道。
  
  鼬剛准備頷首同意的時候,忽地就感覺一陣溫熱的氣息從鬢畔拂過,接著便聽到對方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免得等下又遇到梅林那家伙,每次都被這貨整,真叫人不爽。」
  
  只見藻月稍微俯身湊近地抱怨道。
  
  雖然對於藻月而言不過是和平時一樣,只是自然而然的舉動,畢竟對方向來在男女之間的距離感上好像並不敏銳。
  
  但在如今雙方性別對調,對方變得比自身高出一個頭的情況下,讓鼬霎時間不知為何從中感到一絲局促。
  
  只是不等鼬將思緒理清,藻月就已經很順手的把她拉到身側,然後牽著一並走。
  
  「……」
  
  ……
  
  半小時後。
  
  當小傑他們找夠任務所需人數,人員再度聚集並且前往任務地點時。
  
  看到不過是去和其他人交涉一趟,前後來回總共還不到一小時,結果原本找來的幾個人當中,有好幾個性別都貨不對板了。
  
  梅林向打哈哈的解釋道:「好啦好啦∼我們只是好奇嘗試了一下荷爾蒙曲奇而已,不管是大姐姐還是大哥哥,實力都不會受到影響,小弟弟你們大可放心∼」
  
  「原來你們是吃了荷爾蒙曲奇啊。」小傑呆愣後,然後聽著梅林的解釋,有些懵懵地在點頭。
  
  「……」這幾個人好像不太靠譜,奇犽心裡暗道。
  
  不想一回頭,就看到那邊比司吉儼然一副心花怒放的樣子,周圍都仿佛飄起粉色小花花。
  
  再看此時在比司吉面前和她交流的那個人,記得是叫藻月。
  
  「聽起來好像好危險。」
  
  「和年齡實力沒關系啦,只是不想讓女士受傷而已。」
  
  「何況是這麼漂亮可愛。」
  
  比司吉剛剛是在和他們講解接下來「一坪海岸線」的任務中已知的阻礙和潛在危險。
  
  不過看她現在因為藻月那些隨口一說的話,而變得蕩漾不已的表情……嘶!奇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雖然藻月原本是女性,但畢竟本身底子放在那,變成男性後也是屬於難得顏值上乘的類型,而且不得不承認,這種真誠又體貼的話語,再配合上耀眼的笑容,簡直了!
  
  同時再想到他能對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筋肉老太婆從善如流的說出這些話,奇犽頓時對藻月產生出迷之佩服感。
  
  有同樣想法的不止是奇犽,舍人現在也是帶著欽佩的心情。
  
  不過和奇犽稍微有所不同的是,舍人知道藻月本身有中央空調的屬性,只是沒想到她在變成男性後,殺傷力會放大這麼多倍。
  
  「太可怕了,這家伙是天生自帶情話滿級的技能啊,還好本來是女的,要不然有她在村裡其他男性可以注孤生了!」舍人忍不住說道。
  
  他的小聲嘟囔引來了君麻呂的短暫關注。
  
  君麻呂用陳述事實的口吻說:「與性別無關,藻月大人本身就值得讓人喜愛。」
  
  「……」
  
  行吧,舍人覺得還是不要和一個死忠人士討論這種事情。
  
  事實上在藻月等人參與進來的一刻,「一坪海岸線」的任務的結果已經是毫無懸念的了。
  
  幾乎沒多少阻礙,頂多是在最後一場的躲避球環節當中花費的時間稍微多點,但還是順利通過了考驗,小傑他們如願以償的達成了獲得「一坪海岸線」的條件。
  
  在燈塔上。
  
  其余人聽著NPC述說台詞。
  
  「那裡就是傳說中的神聖地方,但並沒有寶藏。寶藏不過是大家添油加醋,傳著傳著就讓人信以為真的東西。當然,這種說法那些強盜並不相信……」
  
  當聽到燈塔所發出的光線,其指向的那處海面正下方,有個被當地人視為神聖地點的海底洞穴之際。
  
  藻月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就瞬間被激起了,他揪了揪鼬的衣角後,貼近對方耳邊壓低聲音道。
  
  「走吧,我們去那個海底洞穴去看看怎麼樣?」
  
  盡管已經不是頭一回,但鼬還是被他這舉動弄得耳尖發燙。
  
  應和了一聲後,藻月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便拉著她的手,躡手躡腳的退到樓梯口,悄悄從現場離開。
  
  其實除卻太過專心聽NPC說話的小傑外,在場其他人都多少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畢竟都是有著相當實力的人,只是看破不說破,裝作沒發現罷了。
  
  可是藻月這樣偷偷摸摸的行動,讓鼬產生出一種好像兩人要去做壞事的錯覺,然後不由地回想起當初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
  
  等回過神來時,發覺藻月已經牽著她下了樓梯,並從燈塔出來到了外面。
  
  此時正是深夜時分,海邊人跡罕至。
  
  在藻月的牽引下,兩人迎著夜風,在浪花拍打在礁石上的聲音中,就這樣沿著沙灘一路跑到剛才燈塔光線落下的區域。
  
  「好像是在這裡附近了。」
  
  藻月停下腳步後便展望著前方的海面。
  
  而鼬則好不容易有機會趁機壓下繁雜的思緒,迫使自身冷靜下來。
  
  ※※※※※※※※※※※※※※※※※※※※
  
  在亞瑟王性別為男的《Fate/Prototype》世界線裡,梅林是女性。
  
  型月系男主的祖傳特色是女難體質啊(。
  
  不過這方面最有代表性還是衛宮士郎→_→
  

第285章
  
  只是才剛將腦海中種種冗雜的思緒排除, 稍微恢復鎮定。
  
  再度抬頭看回前方的時候, 不料原本正望向海面背對著自己的藻月此時也恰好轉過身來,雙方對視上的那一刻, 藻月就下意識地衝著人笑。在背景那波光粼粼的海面襯托之下,這個笑容顯得柔和又耀眼,霎時間晃得人目眩心醉。
  
  因此當接下來, 面對藻月風度翩翩地向她伸出手, 作邀請姿態時。
  
  盡管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對、似乎事情正在朝向自己難以預計的失控方向發展,但鼬還是鬼使神差地把手搭上對方掌心。
  
  然後她隨同藻月坐上一艘小木船, 飄蕩到大海中。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整個人都猶如身陷夢境,情況叫人不由自主。最終索性是放棄糾結,順應自然算了。
  
  想到這裡,鼬干脆不再思索下去了,將注意力都放回到面前的人身上。
  
  此時他們已經離開岸邊有好一段距離,原本在海面飄動的木船忽然緩緩停了下來。
  
  鼬以為是找到海底洞穴所在的位置了。
  
  「看這裡。」不過卻發現藻月好像還另有東西要分享,只見對方興致勃勃的將握著的手舉到她眼前,示意道,「注意看,不要走神了哦!」
  
  聞言,鼬帶著些許疑惑,留心起藻月那似乎藏了什麼東西的手。
  
  隨著對方慢慢將手攤開, 掌心裡流淌出像金色沙礫般的物質。
  
  當這些物質暴露在空氣裡, 被微風吹過的一刻, 它們瞬間飄揚到半空之余更加神奇的現像發生了。
  
  漂浮在空中這些光粒就像迎風生長般,在短短不到十秒間,從光粒蛻變成長有半透明翅膀的蜉蝣。
  
  不過即使變成成蟲後,它們仍然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之前在職業獵人的網站上看過有關這種發光蜉蝣的介紹,和常見的蜉蝣不同,這種蜉蝣幼蟲階段不是生長在水塘裡,而是在一種和豬籠草相似的罕見肉食植物所分泌出的消化液中,它們自身所發出的光能在夜間引誘一些飛蟲落入肉食植物的捕食器裡,與肉食植物形成共生關系……」在漫天飛舞的光團中,藻月興高采烈地解說起生物特性,「今天上午在郊外的時候,沒想到在這裡的樹林裡居然發現有這種植物,然後我就順便查看了一下捕食器裡有沒有這種蜉蝣幼蟲,結果還真的有,而且它們還剛好處在准備蛻變為成蟲前的休眠階段,實在是太幸運了!」
  
  鼬安靜地傾聽著眼前的人說話,只見藻月說起自己的意外發現時,眉宇間神采飛揚,整個人都顯得朝氣蓬勃。
  
  而那些已經蛻變為成蟲的蜉蝣此時開始飛回它們棲息的樹林,它們成群結隊的聚合在一起,形成一條金色的光帶。
  
  這時,距離船不到三十米處,一條鯨魚忽然躍出海面。
  
  「啊對了!還有啊,我在查地圖的時候發現這座島是坐落在鯨魚遷徙的途徑路線上,這幾天剛好是它們遷徙的時期。」
  
  看到鯨魚的藻月突然想起什麼,當即一拍手,接著就欣喜地向對面正有些錯愕的鼬說道。
  
  其後,在鯨魚空靈悠長的歌聲作為背景音樂的情況下,藻月拿出一個過往在香波地群島買的氣泡珊瑚把船罩住,潛入海底,直至進入一個洞窟並通過水下通道後,終於來到了那個被漁民們視為神聖地方的海底洞穴。
  
  船從水底浮上來的一刻,看見洞穴裡的情形後兩人分別產生出不同程度的訝然。
  
  只見這裡頭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溶洞,不過如果只是單純的溶洞自然不足以帶給人驚異感。除卻洞壁和洞頂由於水滴的腐蝕,形成一根根石柱,使得洞穴好像一個殿堂外。
  
  在洞穴拱頂的最高點上剛好有一缺口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而此時夜裡高掛在天上的月亮便正正處在中間,一縷月光從中落下,為這個天然殿堂增添上一份神聖而又神秘的聖潔感。
  
  在藻月還沉浸在欣賞這這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際,已經環視完洞穴內情形的鼬下意識地以余光注意著坐在對面的人。
  
  這時,或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藻月收回原本光顧著看周圍的目光。
  
  到看到藻月也在看著自己時,鼬不知為何又感到拘謹起來。
  
  或許是在這幽靜的空間中,兩人面對面相隔不到一米的情況下,孤男寡女氣氛難免有些曖昧。
  
  又或者是半明半昧的環境裡,藻月那純黑的眼眸比平時顯得要更加深沉幽邃。
  
  在對方的注視下,尤其是此刻藻月正在靠近過來,讓人愈發總有種下一刻會發生些什麼的錯覺。
  
  看著面前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鼬下意識屏住呼吸,然而在周圍過於安靜的環境襯托下,即便自己想要忽視,但心跳聲仍然存在感十足。
  
  眼見藻月頓住,同時微微張口好像准備說些什麼,這一刻鼬的神經也高度緊繃起來,連同心情也隨之而變得緊張。
  
  最終,從那雙唇中吐露出來的話語是:「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回去吧,不然其他人估計要找了。」
  
  「………………?」
  
  就這?
  
  鼬在這一瞬間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藻月卻依舊渾然不覺,咧嘴笑著,兀自歡快地說道:「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很驚喜?雖然不知道未知區域中會有什麼,但每一次的意外發現,為發現嶄新天地感到由衷喜悅的心情,在我看來是其他成就都無法取代。嘛……『人人都把自己視野的極限當作世界的極限』,因此才需要去了解,盡管我們的靈魂被限制在軀殼中,但通過不斷的學習和探索,我們的思考可以無限延伸。」
  
  「…………」
  
  盡管能夠理解對方所分享的喜悅,但是……鼬此時忍不住陷入漫長的沉默中,她開始認真反省自己剛才究竟是在期望些什麼。
  
  不久後,兩人再次回到戀愛都市與其他人彙合。
  
  舍人告知藻月,小傑等人都已經自行離開,至於梅林自己去找樂子後。
  
  自然也注意到剛才陪藻月一起偷溜,如今在旁邊不遠的鼬。
  
  雖然對方出於良好的教養,表面上沒有透露出任何失態的情緒,依舊維持著端正平靜的模樣,可是……
  
  舍人在說完那些後,就小聲問道:「你犯什麼事了?」
  
  「?」藻月一臉奇怪地看向他,道,「能有什麼,剛才只是出去劃個船,到NPC說的洞穴看看而已啊,哦對了,最後順便談了下人生。」
  
  藻月覺得自己還挺周全的,有照顧到對方愛好什麼的,也不算光自己一個人獨樂其身。
  
  「……」怎麼感覺過程好像沒你說的那麼平平無奇,舍人暫時無法做出評價,只能好心提醒一句,「那什麼,你們身上的道具效果好像是二十四小時吧?那剩下的時間你們兩自己過吧,我們就不打擾了。」
  
  「哎?」藻月本想說你們也犯不著避開啊,然而舍人已經迅速走開,留他倆人繼續獨處。
  
  藻月原地迷茫了一下,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這時鼬走過來並且挽住他手臂。
  
  於是藻月的注意力也回到身邊。
  
  此時盡管已經是過了零點,但戀愛都市裡仍然很熱鬧,而且隨著進到夜間時段,一些深夜才開始經營的店鋪也紛紛開張,由此也出現一些嶄新的NPC面孔。
  
  想到回來時路過一條燈紅酒綠的街道,藻月遂提出:「不如到酒吧玩一轉再回去酒店休息,怎麼樣?」
  
  「好。」鼬點點頭。
  
  就這樣,兩人便去到酒吧,最後直至到了凌晨三四點左右,才離開酒吧所在的街道。
  
  因為休息得晚,所以直到接近中午,藻月才自然醒來。
  
  洗漱完沒多久,小伙伴就敲門並拿著打包好的早餐進來。
  
  「嗷!」藻月興高采烈地過去接過食盒。
  
  在吃完早餐後,過了一陣,隨著昨天吃的荷爾蒙曲奇的時效到期,之前受影響的身體開始恢復原樣。
  
  「道具失效了啊……」
  
  隨著身形變化,本來合適的衣服也變得松垮下來,藻月正盯著自己較先前變小了的手掌暗自嘀咕之際,就被人從身後摟住。
  
  藻月往後一仰頭,就發現小伙伴正低頭看著自己。
  
  「你也變回來啦!」
  
  「嗯。」
  
  藻月嬉笑著正打算起來時,忽然察覺到環在腰間的手臂略微收緊。
  
  於是不免稍稍一愣,而後在下一刻,她就發覺身後的人埋首在她頸窩。
  
  咦?
  
  ……
  
  翌日。
  
  看到已經恢復原樣的兩人,舍人總算是徹徹底底松了口氣。
  
  他有點後悔自己先前因見最近沒什麼事做,就應接了這回陪同藻月外出的事務,雖然他真正的作用只是在對方跑丟時負責找人,但不曾想這次的這個星球上,奇奇怪怪的設定這麼多。
  
  如今忍不住吐槽上一句:「還好你不是男的,不然你二叔的頭發估計要保不住了。」
  
  「???」
  
  藻月冒出幾個問號。
  
  舍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就她變成男性後的種種表現來看,總讓人有種最後會喜迎柴刀結局的不詳預感。
  
  「畢竟你們木葉對朋友的理解和其他地方有點不同。」
  
  「……」
  
  等等,怎麼突然開起地圖炮了?

悠于 2020-7-15 01:48

第286 章
  
  一周後。
  
  這個發行至今超十年的游戲,終於迎來了首位成功通關者。
  
  為此在游戲規模最大的都城中, 舉行起大型慶祝活動。
  
  此時在一個面向主干道的露台上, 剛剛參與底下狂歡的藻月, 在□□的花車過去之後, 便與其他人上到這裡歇息。
  
  藻月站上露台的欄杆, 一邊眺望遠處的人群, 同時也注意到旁邊從她上來起到現在, 就一直舉著手機進行自拍的梅林,忍不住開口道:「我看你好像很享受作為女性狀態的樣子啊,不過一直沉迷自拍也未免太自戀了吧!」
  
  梅林, 啊不對,此時或者用梅莉這一名字來稱呼其更為合適。
  
  只見她現在扎著雙馬尾,臉上有兩道剛才參加慶祝活動時塗上的油彩,身穿T恤衫和牛仔短褲,上衣的下擺扎起露出一節腰,整個人看起來充滿青春活力,就好像一個潮流的女子高中生。
  
  「人家只是在把握機會多留點紀念啦∼」梅林說著,順便湊過頭來,拉藻月入鏡, 「黑泥醬也來合個影吧!」
  
  藻月配合了一下,等對方按完快門鍵以後,才表示:「我懂我懂, 就好像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一旦打開新世界大門就回不了頭。」
  
  雖說梅林對於自身變作女性一事是相當隨意無所謂的態度,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時間變成女生後,因為全新的體驗,從而打開了新世界大門,反正這兩天他又吃餅干變成了女體。
  
  想到這裡,藻月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小伙伴。
  
  唔……不知想到什麼的藻月歪了歪頭,同時有些糾結的微微皺眉。
  
  她這樣明顯的打量,自然不可能不被鼬注意到,而且也發現她此時神情有些困惑。
  
  正當鼬在考慮要不要問下對方在煩惱什麼的時候,藻月就從欄杆上跳下,過來拍拍他肩膀,然後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我覺得你就算不性轉穿女裝也挺好看的。」
  
  只見藻月一臉真誠,顯然沒什麼惡意,只是單純說出實際想法。
  
  「……」鼬頓時語塞,對藻月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而感到滿心迷惑。
  
  而藻月在說完剛才的話,大概順勢突然產生出新的想法,於是又立即興衝衝地說道:「其實感覺好像還挺不錯誒!還可以討論指甲油色號什麼的……」
  
  「…………」感覺再不說點什麼就會被產生奇怪誤解的鼬,趕緊打斷道,「不是。」
  
  「哎?」
  
  現在明明應該是他更疑惑啊……看著此時正對自己露出不解神色的藻月,鼬不知該說什麼好,最後唯有冒出一句,「笨蛋。」
  
  藻月聞言頓時氣鼓鼓,緊接著就直接一頭栽向面前的人的胸口。
  
  鼬一時間猝不及防,被她用額頭撞過來的舉動弄得胸口一悶,低頭看見埋在胸前的發頂,有些無奈地戳了戳對方臉頰。
  
  在哼唧了兩下後,藻月很快小跑回到欄杆邊。
  
  「哈哈哈雖然當女孩子的感覺挺不錯,我還是更加傾向於本來的性別啦,因為相比起男人我比較喜歡女人多一點。」這時,先前顧著自拍的梅林則表示,順便開始發表沒節操的言論,「不過如果變成女生的話可以更加容易和女性拉近距離,所以我也不排斥維持女性狀態∼」
  
  「……」這家伙沒救了,藻月忍不住轉頭對梅林露出漠然並透露出帶著鄙夷色彩的冷淡眼神。
  
  下方□□的花車隊伍已經消失在街道盡頭,藻月在附近一張桌椅坐下,並拿出平板電腦打算玩玩游戲,登錄已經有好幾天沒上去的社交軟件瀏覽下其他世界的最新咨詢,借此打發一下時間。
  
  而在打開某個博客APP後,發現梅林經營的博客有更新提示。
  
  於是便點進去看看他發了點什麼。
  
  剛進到對方博客首頁,就看見在幾天前最新發表的狀態裡有張顯眼的照片,看背景是之前在游樂場時拍的,配有一段文字。
  
  【lucky∼今天在游樂園遇到一個意外帥氣的小醜先生,而且他還會占蔔,據說測試結果相當准確,不知道能不能預測到梅莉下一次的浪漫邂逅發生在什麼時候呢(/≧w≦\)】
  
  「……」
  
  這段話再配合上照片裡似乎完全把自身當作女生,對鏡頭做出嘟嘴賣萌表情的梅林,看得藻月想在留言區裡發個上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包。
  
  我是不是人不好說,但你是真的狗啊!
  
  然後她迅速下劃到留言區,果不其然,在那裡看到一個熟悉的ID慣例霸占了前三條評論,並且還刷了很多自言自語的無關內容。
  
  Dr.羅曼:嗚啊!!我也好想和梅莉一起去游樂園啊!!!
  
  Dr.羅曼:梅莉醬千萬不要被騙了!幸運色、星座什麼的,這些都只是哄騙小女生的手段而已!
  
  Dr.羅曼:其實我對於占蔔也小有研究,梅莉醬如果對占蔔感興趣的話,我們也可以一起私下討論。
  
  Dr.羅曼:當然了,只是單純交流而已,絕對沒有奇怪的念頭。
  
  ……
  
  盡管是先前在網上吵過架的對像,但此時此刻藻月看著還完全被蒙在鼓裡,一心一意以為梅莉是個真實存在的美少女,各種熱情示好的「Dr.羅曼」,都忍不住有些同情起網絡另一頭的這個人了。
  
  ……
  
  在慶祝活動結束後的隔天,游戲裡活動的玩家數量似乎一下子減少了許多。
  
  「嘛,也不奇怪,這個游戲裡大部分玩家都是當初在巴特拉招募下進來,現在已經有通關者出現,已經沒有了必須通關的目的,自然就退出游戲了。」
  
  對於梅林嘀咕游戲好像變得冷清,沒先前熱鬧人多一事,藻月回道。
  
  梅林聞言後,打聽道:「那麼黑泥醬接下來是打算繼續把卡片集齊通關呢,還是把游戲裡的地圖都探索完後就離開?」
  
  「我在等人啊。」結果藻月給出了一個預計之外的答復,「不出意外應該這兩天會碰面吧。」
  
  「咦?」梅林眨眨眼。
  
  「話說回頭,梅林你從阿瓦隆裡溜出跑來這裡,真的只是閑著沒事干想見見網友這麼簡單嗎?」然後這時,藻月突然問了句,「我不是懷疑你什麼,只是突然好奇想問一下而已。」
  
  然而梅林卻開始賣起關子,顧左右而言他地說:「關於這點嘛∼嗯嗯,我當然是為了一睹黑泥醬的真容而來啦,至於在見到後是不是還有其他目的嘛,不如你來猜猜看∼」
  
  「我就是好奇才問你啊!」藻月有些不滿地嘟囔道。
  
  不過如同她剛才所言,就是突然想到然後順口問問罷了,發現對方在故意繞圈子不說實話後,也沒太在意,因為這幾天相處下來,已經發現梅林這種人是習慣性說話留有余地,真實度的多少全憑個人心情,而且她也不是十分在意答案,所以很快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與此同時。
  
  在游戲運營者們通常所聚集的城堡裡,今天,眾人難得迎來了某人的回歸。
  
  「金你這個混蛋!明明當初是你提出制作游戲的構思,我們都是被你說動拉來幫忙完成,結果游戲試運行成功後你就跑路,剩下我們在這裡負責運營。」
  
  看到金出現在游戲的一刻,杜恩差點以為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在確定真的沒看錯後,接著就衝上去給了他肩膀一拳,而其他人反應過來後也紛紛去把金圍住,控訴起對方當年把攤子扔給他們,自己瀟灑離去的惡劣行徑。
  
  貪婪之島是當年由包括金在內,十一個同伴共同制作的游戲。
  
  不過制作者之一的金,在游戲完成後,和他過去的作風一樣,果斷把運營和維護工作都扔給其他人,自己很快就跑出去追逐新的事物。
  
  因此如今看見這個失蹤人口回歸,剩余的制作者們一時間群情激憤。
  
  而金在和久違的朋友們敘舊的過程中,其他人不免談到他的兒子小傑。
  
  愛蓮娜說:「小傑兩天前和朋友通關並且離開了游戲,和你當年設想的一樣,他果然是用『擬態』把不能作為通關報酬的非指定卡片進行偽裝,假裝成是指定卡片,然後選擇作為通關報酬,打算去找你。」
  
  金聽後回道:「不過我沒有見到他,看來是選擇了『同行』卡,打算帶朋友一起來吧。」
  
  作為通關報酬,玩家可以選擇三張指定卡片帶出去。
  
  雖然金有在游戲中留下尋找他的線索,但游戲中能夠傳送到其他玩家身邊的卡片「同行」和「磁力」,這兩張都是非指定卡片。
  
  當然了,事實上並非完全沒有鑽空子的方法。
  
  有張叫「聖騎士的首飾」的指定卡片能夠破除偽裝和還原道具,假如先用「擬態」把「同行」或者「磁力」偽裝成指定卡片,就可以和「聖騎士的首飾」一起蒙混過關帶出去,然後用「聖騎士的首飾」將卡片還原。
  
  這個算是金留下的彩蛋,只不過出於某種別扭的心態,所以設置了只有僅限單人使用的「磁力」能夠傳送到他身邊,而能帶同伴一起傳送的「同行」坐標則定為凱特。
  
  「有你這麼不坦率的父親,小傑真是太可憐了。」愛蓮娜用同情的語氣說道。
  
  小傑不會想到,有眾多朋友的金居然對於兒子帶著朋友一起來見自己一事感到不好意思。
  
  「喂喂,不說這些,我這次回來是有事情要辦。」金頓時轉移有些局促話題。
  
  未幾。
  
  藻月等人面前就有個光團落下,這是有玩家使用傳送卡片過來的效果。
  
  「尼特羅說要介紹給我認識的人就是你吧,金·富力士。」
  
  而在看清到來的人後,不等其他人有什麼反應,藻月便立即沒有絲毫疑慮,用篤定的口吻說道。
  
  「沒錯。」金沒有問她是怎麼知道的,直接就一口應下,接著便興致勃勃地對藻月說起,「我和朋友制作的這個游戲你覺得怎麼樣?玩了一段時間有沒有覺得它有哪些需要改進的地方?」
  
  「想法非常棒!」藻月用相當驚喜的語氣回他。
  
  盡管是第一次見面,但兩人卻沒有陌生人之間的生疏與客氣,或者是因為他們本身都有著能自顧自和他人混熟的特質,反正在見面後經過短暫的招呼,雙方很快便毫無障礙的嫻熟交流起來。
  
  看著那邊幾乎不消片刻,就已經變成熱烈討論的兩人,梅林的目光開始逐漸變得玩味。
  
  在旁觀者看來這兩人相熟的過程完全就像是沒頭沒腦的一樣,突然間就變成一起熱火朝天的討論。
  
  如果不是在場的人都是和藻月相熟,在不了解情況的人看來,大概會以為這兩人是已經認識多年的好友。
  
  舍人也有些驚異,如果說先前那個叫小傑的少年是給他感覺和藻月很相近,那現在這個叫金的人,幾乎在看見的一刻,就讓人第一時間冒出無比明確的念頭——這兩人是同類啊!
  

第287 章
  
  「你去過那個洞窟了啊, 哈哈那裡是當初買下這座島後, 對島周圍地形進行摸查時意外發現的地方。」
  
  聽聞藻月有到過那個海底洞穴,金顯得十分雀躍,大概是種自己埋下的彩蛋能夠有人發現的驚喜。
  
  兩人自見面起經過將近二十分鐘不到的交流過後, 金難掩雀躍, 眼神看起來明亮而堅毅, 由衷地與藻月說道:「你比預想中更有人性啊,就算是模仿也好, 是我目前所接觸過最像人的異類。」
  
  而藻月也當即哈哈的笑著回道:「你也是我接觸的人類中最特別的一個。」
  
  「是嗎!聽起來很讓人高興啊!」藻月這話雖說讓金稍微有點拘謹的抓了抓頭發,但他更多是好像個受到贊賞的小孩一樣,顯得很開心。
  
  舍人:「……」
  
  如果不是因為這兩人都表現得坦坦蕩蕩,氣氛過於正直,以至於讓旁人無法產生無關遐想。就他們的一些對話, 如果是單獨光看文字記錄的話,絕對是會引發誤會。
  
  不過現在的話……那邊相談甚歡的兩人,不知為何讓舍人產生出像是看到兩只尾巴搖得很歡的大型犬幻視。
  
  「之前接到尼特羅那老頭打來的電話時, 雖然也有過諸多猜測,但我不覺得是件麻煩事, 相反在知道將見識到人類未踏足領域的事物時心裡更多是種興奮,甚至挺期待目睹能被定義成是天災的生物會是什麼樣, 不過現在看來也沒預想中那麼糟糕。」金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實話實話會得罪人, 直截了當的就當面說出自己的想法。
  
  「看來並沒有顯得太特殊這點讓你失望了。」
  
  「這倒沒有, 只是覺得挺意外。」金想了想後, 描述了一下剛才聊天時的感受,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能完全跟得上自己思維節奏,能夠暢所欲言不用擔心自己說的話會被對方誤會,對方會無法理解的交流對像,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照鏡子一樣。嘛…尼特羅他們那種一再強調不可掉以輕心的慎重態度也不難理解。」
  
  畢竟人類對於與自身相似、三觀一致,思維接近,又有著共同話題和同樣興趣愛好的對像很容易共情,產生出心心相惜的欣賞態度,然後就會有了偏向。
  
  金在稍微停頓了一下後,隨即露出樸質率真的笑容,開心地表示:「哈哈哈不管怎麼說,還真是一次很愉快的交流體驗。」
  
  藻月也笑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相當輕松愉快,道:「其實不止是人,即使是事物,雖然是客觀存在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自身價值尋求認可什麼的,但如果遇到能夠全方面理解自身的對像時,也同樣會感到很欣慰。」
  
  都說千金易得,知己難求。世間上最難遇到的莫過於一個志趣相投、可以暢快言說的對像。
  
  如藻月剛才所形容,哪怕是工具,也要遇到一個知道如何物盡其用的使用者,它的全部價值才能被發揮出來。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道:「原本只是無意間發現在這險惡的星球上居然存在人類文明的痕跡,出於好奇這裡的人類生存情況,所以就進來看看而已,不過現在就好像經過河灘邊時隨手撿起一塊石頭,結果仔細一看發現是罕見寶石的意外之喜。」
  
  幾乎是一見如故的兩人,雖然交流不到半小時,但已經果斷認定了對方是知音一樣的存在。
  
  而此時在附近的梅林,盡管表情一如既往的看起來似笑非笑,但現在似乎比平時顯得更加別具深意。
  
  隨後,金把他們帶到運營團隊所在的城堡。
  
  在匆匆向自己原本的朋友們大致介紹一番後,金就興衝衝地跑到堆滿各種資料的房間,從那亂七八糟的雜物堆中,翻找出當年布置這座島嶼時的手記,還有記錄著各種構思的筆記本、小發明等等,就像個剛結交到一位好朋友的小孩子,迫不及待想把自己藏寶箱裡所收集的各種玩意展示給對方看。
  
  「這個是以前和朋友一起設計的桌面游戲。」
  
  「那是在當初在這座島上時無聊做的捕捉水母裝置。」
  
  顯然,這些東西很快吸引了藻月的興趣,藻月興致勃勃地擺弄起金拿出來的東西。
  
  於是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在這個房間裡頭直接席地而坐,然後就面前的一堆東西埋頭探討起來。
  
  看見金把幾個人帶來這裡,結果轉頭自己光顧著和其中一人興高采烈進行分享交流,他的朋友們也很無奈。
  
  「請別介意,那家伙就是這樣。」李斯特對其余人道,「遇到感興趣的東西時,注意力就全放在那上面,然後就把別的事給忽略了。」
  
  梅林輕快地笑道:「懂的懂的,難得遇上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當然是要捉緊時間聊天啦∼」
  
  舍人想表示他們這邊也有個差不多同樣的家伙。
  
  不過正如梅林所說,他們也是頭一次見到能夠和藻月思維方面這麼同步的人,於是無疑引起了他對金這個人的好奇,所以順勢向金的朋友們問了句:「話說,金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問題一出,馬上得到在場一眾運營人員的激烈反響,一個個都七嘴八舌的趁機吐槽起來。
  
  杜恩:「這家伙完全就是個亂來的白痴啦,就算在彙集各種能人異士的獵人協會中也是別具一格的浪子。」
  
  磊扎:「而且還經常自作主張,雖然很擅長洞察出別人的真實意圖,但直接就幫別人做決定二話不說把事情達成的話,果然多少會讓人有點頭疼,不過不得不說還是挺感謝他。」
  
  李斯特:「明明是發起者,卻對眼前好不容易獲得的結果又沒什麼執念,完成之後就毫不執著的跑掉繼續找下一個樂子,反倒是別人為了維護他的成果而留下,總而言之,是一個很會給別人添麻煩的家伙。」
  
  蓮娜:「但最讓人詬病的果然還是身為人父這件事上吧,在作為父親這點上無疑是完全不合格!說是讓人唾棄也不過分。」
  
  伊坦:「畢竟是個滿腦子只有給自己找樂子的傻瓜。」
  
  所有的人都在建築物內同一層當中,最多也就一牆之隔,何況存放各種資料和雜物的房間也大門開著,金自然不可能會沒聽見外面客廳裡的議論。
  
  聽到朋友們在外面這樣損自己,金忍不住衝他們喊道:「你們幾個夠了啊!」
  
  不過李斯特等人聽到金的抗議聲後,先是集體沉默兩秒不到,隨即齊齊哄堂大笑,接著一伙人嘻嘻哈哈地拿他打趣起來。
  
  金也不甘示弱,在和藻月打牌之余抽空和他們鬥嘴。
  
  見此藻月忍不住跟著樂起來。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遇到能與自身思維方式如此相近的對像,就像金方才所描述的,這種暢所欲言的交流除了帶給人前所未有的愉悅之外。
  
  它更大的意義在於,讓人意識到自身在宇宙中並非是孤獨的個體。人們對於未知總是下意識采取否定,因此人常常受限於自身眼界,沉浸在自身想像力所構築的世界,而回避真實客觀的世界,最終作繭自縛,人與人之間心靈彼此隔斷,每個人都築起心牆。
  
  這份隔閡使得人在進行人際交往的過程中,總是在無意識間自發的對他人產生偏見,最後導致雙方衝突和矛盾的發生。
  
  雖然藻月一向無所謂他人看法,也不需要尋求他人的認可,因為她只想享受純粹的快樂。
  
  快樂是當心靈得到滿足時,由內而外都處在一種非常愉悅舒服的感覺。
  
  其中,在對未知領域進行探索的過程裡,發現任何新奇事物時所產生的這份喜悅之情,是其他事物都無可取代。
  
  換而言之,藻月所執著的是一切未知的東西。
  
  當初在成功接通上「根源」,獲得了「根源人格」視角的短暫過程中,她得以像是站在世界中心的上方高空般,俯瞰到整個宇宙全貌,小至螻蟻的一生,大到文明的興起與消逝,大大小小不同事物的過去現在未來都在一刻間盡收眼底。
  
  然後,頓悟到善惡本無價值,有生之物終將毀滅,人類的衰亡不過是一段較大的波動,從而獲得了超脫的智慧。
  
  同時也因為這份超脫,所以當回歸到物質世界的軀殼中後,清楚的意識到世人諸多煩惱都毫無意義,可是有很多人明明也知道,卻不願放下執念。總把目光只放在近處,而不願看向未知的地方,探尋世界的全貌。
  
  盡管如此,但她不會強行要求他人去頓悟,只是偶爾會有種別人身處在窗外風景中,自己則是那看風景的人的剝離感。
  
  而在這次相遇裡,隨著兩人在交流過程中思想不斷迸濺出火花,藻月驚喜的發現在這個世界上,確確實實存在著和自身有同樣追求,也以同樣態度生存於人群中的笨蛋。
  
  於是,在這一刻,她感受到一份如釋重負般的愜意,也因此徹底回歸到常人的狀態,重新獲得了現實存在感。
  
  這兩個人還真像啊……而對於舍人他們而言,在聽見金那些朋友的描述後,一時間都不約而同地冒出同樣的念頭。
  
  不過能夠這樣肆無忌憚的當面吐槽,由此可見金和這些朋友們的關系確實非常要好,所以相處時才這麼無拘無束,也半點看不出是已經時隔多年沒見。
  
  「行行行,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說下好話行了吧,嗯……讓我想想。」經過一番調侃後,杜恩擺出苦思冥想的樣子,接著一拍腦袋,道,「啊!說起來金這家伙可以說是屈指可數的天才吧,十二歲就拿到獵人執照,而且那一屆只有他一個人合格。」
  
  這件事舍人他們先前在小傑那裡也聽說過,雖然依據描述的內容來看,獵人考試的難度大概和中忍考試差不多,但考慮到這裡大部分考生是自學成才,不是從小在忍校這類專為培養軍事人才的地方進行專門學習。
  
  而以小傑作為參考,想到金當初出身於一個和平安逸的小島,成長在平穩環境下,作為一名尋常少年不到十二歲第一次參加獵人考試就能夠一個人通過,可以說這個人不管是從運氣角度還是潛力都讓人不容小窺。
  
  話說回來,那個叫小傑的少年在之前游戲任務中的表現來看,實在讓人有些想不到他從一個普通少年到擁有上忍級別實力,僅僅只用了一年時間,這個成長速度和資質……哪怕在一眾屬於天才範疇的忍界人士看來,也是相當罕見。
  
  嘖,這父子倆都不是簡單人物。
  
  然後不免余光瞄了下此時正和金在打牌的藻月。
  
  說起來這家伙在他們當中也是數一數二,雖說都是天才,但按照資質概率,天才也有分百裡挑一和萬裡挑一的等級,顯然,藻月和金他們是屬於後者。
  
  如今看到他們相處得其樂融融的樣子,不禁讓人冒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感慨。
  
  金雖然似乎很愛不務正業,但事實上他在各領域都有相當高的成就。
  
  生物、考古、語言、游戲等各方面均有所涉獵,只不過似乎由於個人嫌麻煩,或者說本人不在意,所以一直沒有去申請晉級成三星獵人。
  
  「因為我們通常是依靠經驗,而那個家伙是完全融入到環境,通過感知來進行探索,所以能夠注意到。」對於金在探索方面的卓越成就,李斯特對此說道。
  
  如果想成為一名真正優秀的獵人,這種才能是必不可少的。
  
  優秀的獵人能完全融入大自然,受到動物的親近,也能輕易得到他人的信賴。
  
  不料,眾人剛轉變口風還沒誇上幾句,金又忍不住了。
  
  只見他坐立不安,各種不自在的樣子,有些煩躁地朝外頭喊道:「喂喂!你們話題能不能別圍繞著我進行啊!這種話你們自己說起來就不覺得肉麻嗎!」
  
  聞言,外面的人又忽然靜默片刻,隨之集體發出一陣爆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
  
  「害羞了,算了算了,換話題吧,免得等下找我們算賬。」
  
  「真不坦率。」
  
  調侃歸調侃,但眾人還是有分寸,見金快要炸毛了,接下來他們便果斷改聊別的事,譬如介紹這座島嶼上各個城鎮當初的構思和NPC運行的原理等等。
  
  念能力在當中起到的作用,讓忍界的人聽後也感覺相當大開眼界,倒不如說是十分佩服他們的想像力。
  
  而一貫喜歡湊熱鬧的梅林,今天似乎有點罕見的安分。
  
  雖然也表現得相當活躍,但卻沒往藻月那邊湊去跟著玩。
  
  然後在派對的間隙裡,獨自去到外面露台。
  
  仰頭望著夜空似乎是出來看星星的梅林,不過在察覺到有人踏入露台後,就迅速回轉過身來,臉上立馬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輕快地說道:「表情看起來相當愁眉苦臉呢,難道是有關於戀愛的煩惱想要找梅林哥哥傾訴嗎?」
  
  「……」
  
  「好啦好啦,鑒於我今天心情愉快,所以我可以為你解答一個問題,當然了,如果你什麼都不問的話對我來說那是最好不過了∼」
  
  「你目的究竟是什麼?」
  
  「這個啊,想來見見認識一年多的網友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嘛,大概就是來替阿賴耶當說客,順便邀請她前往地球端的星之內海,也就是人們通常稱為阿瓦隆、妖精鄉的地方。」梅林確實如自身打包票的那樣,非常坦蕩的就說出理由,「原因的話,你們應該多少也有意識到的吧,作為超越了人類範疇的存在,我們眼中的世界和人類看到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模樣,繼續滯留在人類營造的世界裡對大家都未必是好事。為了避免這樣的結局,所以我就來到這裡啦∼」
  
  星之內海,它在不同地區的傳說中有不同的稱呼,不過總體而言就是星球的內側。
  
  它像一張布貼在星球的表側世界上,與表世界有著一模一樣的坐標,是相同空間下的重疊次元。
  
  這裡生存著一切人類以外的生物,是最後的樂園,永世隔絕的理想鄉。
  
  忍界星球也同樣存在這麼一個地方,事實上當初大筒木輝夜在地表肆虐時的人們所藏匿的那個場所,便是忍界星球的星之內海。
  
  而阿賴耶是全人類想要生存下去的潛意識集合體,同時也是英靈座的引路人,它會引領希望守護人類者進入英靈殿。
  
  正當此時與他對話的人陷入沉思之際,梅林忽然話鋒一轉,輕松愉快地表示:「不過現在好像已經暫時沒有必要了,嘛……人類果然是種常常能帶來意外驚喜的生物。」
  
  梅林對判斷結果的急轉彎變化,讓面前的人顯然有不少新的疑惑。
  
  而梅林則繼續道:「在我們看來人類是很蠢的生物,這個不是哲學概念而是客觀闡述,因為你們總是把可貴的理性浪費在糾結無意義的事物上,嗯……話雖如此,卻也再也沒有比人類更具意外性的存在。不管是現在裡面的那個人類,還是想到通過悖論一樣的答案來出奇制勝,都不失為令人驚喜的展開。」
  
  「……」
  
  有鑒於梅林本身就讓人感覺飄忽不定,有點無法對其產生信賴感,因此,在他剛才表現出對於人類模棱兩可的態度後,此時不僅沒有打消人的疑慮,反而讓人更加忍不住猜忌起來。
  
  「哈哈哈也用不著這麼嚴肅。」面對愈發不信任的打量,見此,梅林打哈哈道,「這麼說吧,以我自身為例或許會比較容易讓你能夠理解,我是人類和夢魔的混血,夢魔無非是寄生在人類精神體上的幻想種,一旦人類消失也就隨之失去存在意義。雖然被傳頌為賢者,但我只是因為知道那樣做人們就可以接受我,所以,實際上我只是一個以人形作為偽裝的異類。對於你們人類的情感,盡管能夠做出分析和評定,可僅限如此,我是無法感同身受,產生同樣厚重的情感作為回報。不過……」
  
  不過……
  
  「不過就算這樣,我也是擁有喜悅。要知道生物存在世上,所謂的生存動力就是讓自身得到滿足,而當獲得滿足時靈魂就會發自深處的感到愉悅,我也不例外。而人類雖然充滿缺點,但你們所編織的歷史,描繪的事物,在我們看來確實有足以留存的價值。而我作為夢魔,對我來說想看看當世界進入再也沒有拯救機會的真正末日終局時,最後一個由人類所做的『夢』內容為何物,這就是我的最大目標,為了想看到的事物我可以不擇手段。雖然我們的生存動機有所差異,但想見證人類的最終結局這一點,我們立場是一致的。為了這漫長故事的最後一頁……嗯,大概就這樣。」
  
  說到這裡,梅林自顧自的點頭道,「最接近異類的人將人性帶給異類,讓它擁有人類視角再次走進世俗,也不失為一個美妙的休止符。」
  
  面前的人又一度陷入沉思,直到過了好一陣,漸漸眉頭有所舒展。
  
  然後對於這名實際與傳說有諸多不符的魔術師,忍不住再提出一個問題:「請問你真的如傳說所描述,因為異性關系不檢點而招致詛咒,從此禁足被禁足在高塔?」
  
  「唔……呃呃,其實嘛,怎麼說呢,還真是個有點棘手的問題。」不料,原本一直表現得游刃有余的梅林,此時卻好像出現幾分困窘,但很快,他就以玩忽的態度來遮掩了剛才短暫的慌張,「哎等等!我只給一次提問的機會,這個你已經用完了,所以現在的問題,嘿嘿,恕我不再作答∼」
  
  …………
  
  ……
  
  第二天。
  
  打算離開貪婪之島的藻月發現好像不見了梅林這家伙。
  
  一問才知道,似乎昨晚就不辭而別了。
  
  然後又從鼬那裡得知在梅林臨走前,他們有過一段對話。
  
  「能讓那家伙顧左右而言他,肯定是因為涉及到亞瑟王啦。」藻月對此表示。
  
  見小伙伴有些好奇,藻月便透露道:「那家伙可是經常把亞瑟王當成引以為豪的女兒一樣和人炫耀。不過在我看來被他當作王進行輔導不是什麼好事,據說阿爾托莉雅在成為王之前一天大部分時間都進行各種學習,包括僅有的三小時睡眠時間都要在夢裡被梅林灌輸王的教誨。嘶……這教學模式我都覺得不太人道。」
  
  「……」
  
  ※※※※※※※※※※※※※※※※※※※※
  
  這部分大概才是true end結局的展開。
  
  關於梅林離開不列顛,設定裡又暗示了好像有另一個原因。
  
  【關於梅林為何沒將命運告知亞瑟王的問題,諸說紛紜,但據說這或許是因為他不會偏袒任何個人,只愛著命運本身的緣故。
  
  之後,梅林來到了理想鄉阿瓦隆,在那裡,他將自己幽禁在了『塔』中。
  
  此後也因無法死去,始終見證著人類世界,直到世界終結為止。
  
  這似乎可以說是帶著好玩的心情干涉了某位少女命運的愚蠢男人的末路。】
  

第288 章
  
  盡管藻月用嫌棄的態度將梅林給批判了一頓, 但在吐槽過後,末了還是以相對客觀的立場說回正題。
  
  「言歸正傳, 雖然那家伙經常三心二意沒半點責任心, 又愛搞惡作劇制造麻煩給別人。當初只是接受國王尤瑟的委托,為了能產生出一個超脫凡人的新王,幫忙將不列顛意識形態的紅龍,通過概念授胎的形式讓它以人的姿態降生,以對抗未來入侵的外敵。」
  
  「……」前面的形容……你確定說的不是自己嗎?
  
  「不過, 就算是沒有善惡觀、不理解人類情感的夢魔,也還是會擁有記憶。所以, 對於被他一手創造出來, 又花費過時間精力進行培育,最終又被其親自引導向毀滅的亞瑟王,即便這家伙再怎麼玩世不恭,但關於這件事恐怕感想也比較復雜, 無法完全做到像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一樣輕松坦率的做出答復, 嘖。」
  
  在藻月看來, 這一絲由遺憾、期待與回避等所交織在一起的復雜難解心情, 算是梅林這一貫沒節操的夢魔難得的良心了。
  
  「……」沉默不語思索片刻後,鼬忽然問道, 「你呢?」
  
  「嗯?」藻月茫然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 大概是在問她有沒有過類似的情緒。
  
  正當藻月想了想准備回答的時候。
  
  鼬又追加道:「或許沒什麼意義, 這個問題到頭來只是我自尋煩惱, 但還是有些想知道,當初在你聽到答案到決定回應的期間,那時候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和想法。」
  
  「這個啊、呃呃……怎麼說呢……你提供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答案……然後就……」
  
  藻月看上去好像似乎因為沒有料到對方具體要問的是這個問題,所以一時間顯得有點意外與拘謹。
  
  將她的反應默默看在眼裡,鼬那向來維持著端莊持重神情的臉上,閃現過一絲輕松,然後說:「我明白了。」
  
  「哎?!」你明白了啥?我明明什麼都還沒說啊??藻月頓時眼中充滿了困惑,頭上似乎冒出許多小問號。
  
  隨即她便立馬纏著對方追問起來。
  
  不過面對藻月好奇之下的再三追問,鼬只是透露出淺淡的笑意,沒有再作回應,然後拿出一件東西,道:「這是他在離開時所留下的東西。」
  
  藻月的注意力果然當下轉移到他拿出的物品上。
  
  緊接著,藻月在看到是個游戲盤盒子後,頓時就無語了。
  
  因為封面上的標題是《沙耶之歌》。
  
  尼瑪搞事啊!藻月果斷收回方才對梅林的那一丁點感嘆,此時也把剛才想打聽的事情放一邊,心裡開始專注暗罵起梅林這家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亂,走都走得不安分點,臨走前都還要搞點事。
  
  「怎麼了?」鼬似乎明知故問的問道。
  
  藻月回過神來,隨即馬上奪過對方手中的游戲盤,然後用語重心長的口吻說:「乖,和那家伙有關的東西還是遠離比較好,免得被帶壞,畢竟他干啥啥不行,作死搞事第一名。」
  
  接著繼續暗自對梅林咬牙切齒。
  
  只不過平時一向情緒表現得直觀的藻月而言,說是在暗自嘀咕,實際上此刻她心裡的那點不滿都完全表現到面上。
  
  鼬在應了一聲後,就看到她這雖說是在不爽,但卻是氣鼓鼓仿佛生悶氣,看起來更像是有種莫名委屈的模樣,不免笑意更甚,然後伸手去把她給環住。
  
  「?」藻月帶著疑惑抬頭看了一眼。
  
  「沒什麼。」鼬說完後,稍稍頓了頓接著補充道,「只是忽然想這麼做。」
  
  藻月目光中仍帶著幾分懵懂,以至於人看著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不過很快,她就咧嘴露出在他人看來十分天真爛漫的笑容,然後也伸手張開雙臂去擁抱回對方。
  
  順便還給小伙伴順順後背,說道:「我懂我懂,因為我有時候也會突然想跟人撒嬌啦,所以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剛說完,她就感受到此時側面所緊貼著的胸腔一陣震動,然後頭頂上傳來對方的輕笑聲。
  
  正當藻月扁扁嘴,想問有什麼好笑的時候,耳邊再次傳來小伙伴略顯低沉的聲音。
  
  「嗯,知道了。」鼬眼簾微垂,溫和地回應道。
  
  雖然只是小孩子程度的喜歡,或許沒有太過深沉復雜的含義在其中,但卻也確實是最純粹明了的情感。
  
  「哎等等!」
  
  就在這時候,藻月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從懷抱裡掙開。
  
  鼬靜靜地看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只見藻月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頂王冠,然後就直接塞到了面前小伙伴的手中。
  
  「反正以後不怎麼用到,給你好了。」
  
  看著藻月從不知哪裡拿出並且塞過來的這頂王冠,鼬自然不會真的輕易就把它當作只是一頂普通王冠而已,所以為求確認他開口問上一句。
  
  「這個是……?」
  
  「按照原典的說法是叫什麼來著,十之王冠?算了,反正叫什麼也不太重要,對我來說只是種可有可無的像征性東西。」
  
  但見小伙伴仍舊皺眉盯著手中的東西,好像在為處置這件物品的方式而感到糾結。
  
  藻月只好做進一步稍微詳細一點的說明:「大概就是能把發生的事情當成沒發生過的工具,除此以外也沒什麼太特別的功能,不過這個可以重復使用不至於一次性報廢這麼費眼而已。」
  
  「……」雖然藻月說得輕巧,但只要對內容稍加思考,就會意識到顯然遠遠不像她態度所顯現的那麼簡單。
  
  至少這個王冠所持有的力量對於常人而言,已經是屬於超越常規以外的外掛裝備,哪能真的就隨便處理。
  
  不過……看藻月那顯然沒怎麼當回事的樣子,鼬暗暗嘆了口氣。
  
  這好比一千萬對於個億萬富翁而言只是從手指間裡漏出一點點零花錢,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完全就是一筆可能改變人生軌跡的天降橫財。
  
  突然被對方交予這麼一樣東西,向來謹慎的鼬瞬間思慮萬千,回過神來,斟酌再三後他鄭重地說道:「謝謝,我會把它保管好的。」
  
  藻月原本只是一時興起隨手拿出來,因為正如剛才所言,對她來說只是個像征性物品,如果說還有什麼用途的話,大概就是能在她離開常世後的遙遠未來裡,作為召喚的聖遺物。
  
  某方面而言,由於已經跨越了人類範疇從世界畢業,所以藻月即使是在肉身消亡後,作為超規格存在是無法被穢土轉生出來。
  
  雖然這麼一來她可以放心鹹魚,不用擔心隔三差五被人挖出來,但也沒完全斷了後路,留下聖遺物就是如果未來人類真的面臨大危機時,可以通過聖遺物,以英靈召喚的方式讓她在現世出現。
  
  相比起穢土轉生,作為英靈的自由度更高,而且以她的對魔力,令咒對她來說根本沒有約束力。
  
  結果不料小伙伴神情嚴肅,弄得很鄭重的樣子,讓本身只是突發奇想的藻月有點不大好意思起來。
  
  「啊,不是,只是個權能模擬器而已,能發揮的功能也就這麼一點。」藻月說著,看到小伙伴還是很認真在思慮處理該物品,「行吧,如果是在擔心保存方式的話。」
  
  想了想,藻月把王冠的尺寸縮小成和戒指差不多,然後就直接往對方手上一套。
  
  「……」
  
  藻月的動作太過自然迅速,鼬反應過來,目光在已經戴到手上的戒指上面停留了許久,然後又挪到眼前的人臉上。
  
  只見藻月泰然自若地說道:「既然梅林已經走了,那就不用再等了,我們去和舍人他們一起離開這座島吧。」
  
  然後便走下樓梯去底下的大廳。
  
  注視著她的背影,鼬眼底流露出的情緒漸漸變得復雜起來,他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先前已經平息的心情,由於藻月的隨手操作,一時間再度變得紛紛擾擾。
  
  ……
  
  然後在接下來,離開貪婪之島後的半個月裡。
  
  由於金和藻月兩人氣味相投,對神秘未知區域進行探險熱情遠大於逗留在繁華的大城市裡,所以,雖然當初說是想感受下這裡的人類生存情況,但實際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在人跡罕見的野外。
  
  不過卻也因此,他們得以接觸到不少原始部落和少數族裔。然後發現在人類生存的範圍內,實際上有不少過去從黑暗大陸進到人類領土的魔獸,在遵守人類社會規則的前提下,也融入進了人類社會中。
  
  而此時在一個位於原始雨林的遺跡裡,經初步測量後,判斷這是一座大約修建於四千多年前的遺跡。
  
  然而建築物上的幾個視窗與星軌的對應,還有建築中對幾何原理的熟練運用,古人們所展示出的不遜於現代人類的天文學知識以及數學能力,都讓人不由的嘖嘖稱奇。
  
  於是一路上,金和藻月一邊對遺跡進行探索,一邊就該遺跡建築所運用到的各種原理進行討論。
  
  不過他們興致勃勃談論的內容在旁人聽來,顯然感覺就像是聽天書一樣,非常的不友好。
  
  譬如此時跟著後方的舍人,聽著前面仿佛自帶加密功能的對話,每次在聽他們提起各種公式時,就覺得自己的智商在-1、-1、-1……有點自我懷疑起來,一時間就連平時鼬的哲學小論文在他看來都變得那麼容易理解。
  
  好在他們的話題很廣泛,有時候也會說點能讓聽懂的內容。
  
  「原來《新大陸紀行》的作者是你的祖先啊!」
  
  此時和金談及黑暗大陸的藻月,無意間得知之前在國際渡行許可廳的大樓裡,被觀察期間打發時間看的一本書,作者居然是金的祖先,頓時有種驚奇感。
  
  《新大陸紀行》是這個星球上一本著於幾百年前的奇書。
  
  這本書一開始被世人視為是瘋子的妄想,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被歸分在科幻小說的類別中。
  
  直到後來,首次有官方組織人員渡海涉足黑暗大陸後,才發現這本書所描述的內容並非荒誕不經的妄想,而是那片大陸的真實寫照後。
  
  該書迅速被政府組織禁止發行,並成為了內部研究資料。
  
  藻月在接受隔離觀察期間,在房間裡只看到「東」本,按照對稱應該還有「西」本才對。
  
  「沒錯,三百多年前我的祖先東·富力士獨自跑到海的另一邊,對那片無垠的天地進行過一番探險。」
  
  「一個人?!那個人是白痴嗎!」舍人脫口而出道。
  
  畢竟天人的飛船是降落在黑暗大陸的叢林中,從那裡的營地穿過叢林一路過來,自然很清楚外面的危險度究竟有多高,哪怕是配置精良裝備的外星探險隊伍都幾乎團滅,但居然有個人類這麼作死??
  
  金得意洋洋的應道:「對啊,而且這個超級白痴回來後還把這段探險寫成書出版了。」
  
  「……」行吧,舍人無言以對。
  
  在意識到「東」實際上是指作者名字後,藻月就知道「西」本是沒有了。
  
  至於舍人注意到金對黑暗大陸顯而易見的興趣和向往後,點破道:「看來你也是想跑到外面去吧。」
  
  金也直言不諱的一口承認了:「這是當然的啊!外面那片土地的神奇我不是親眼看到,心裡的期待是不會平息的。」
  
  說到這裡,金開始冷靜下來,沒有剛才那麼興奮:「不過,想要前往外面的世界,需要有許可、資格、手段、契約,四樣東西缺一不可,而這些我現在一樣都沒有。」
  
  「你們在渡海進到這邊的人類社會時也應該察覺到了吧。」金認真的指出,「這裡的官方對黑暗大陸的所有事物都采取格外忌憚謹慎的態度。那些擁有常識的大人不想面對『這個世界』的真正『真實』,那片未知的土地在他們眼中就像潘多拉魔盒。」
  
  「沒辦法,人類對於超出他們控制外的東西總是下意識采取排斥的態度,寧可自欺欺人也不願意接受客觀事實。」藻月對此深有所感。
  
  金不住的點頭,然後抱怨道:「就算官方真的肯再對黑暗大陸進行調查活動,但參與人員也必須要嚴格遵守調度,不能偏離已知的幾條固定路線。這種束手束腳的探險可不是我想要,我想要在那片土地上自由地奔跑,去過往無人踏足的區域,見識沒被記錄的風景。」
  
  說到這裡,金的眼中迸發出鍥而不舍的堅定光彩。
  
  這種眼神對於舍人他們而言十分熟悉。
  
  那便是過往藻月在看向遠方、看向大海時,常常會顯露出來的目光。
  
  她到底在看往什麼地方?
  
  或許是想知道這點,又或許是因為那目光中的憧憬太過殷切,所以讓人也忍不住冒出想要看到她眼中風景的向往。
  
  原來是這樣啊……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有了這樣的感慨。
  
  ……
  
  過了大概有一周時間,當結束對這個遺跡的勘察時,藻月告訴金:「我們實際上只是從外太空更遙遠星球到來的外星人而已,至於我的話,也只不過是相對於人類而言更高級的生命體,當然了,在一般人眼裡看來,掌握了超越他們認知的力量,能輕易改變很多東西的我確實就像『神』一樣。」
  
  然後,如預料的那樣,金第一時間所關注的是在腳下星球以外的宇宙中,還存在其他文明和更廣闊的領域。
  
  金難掩自身對星空的興趣,他興致勃勃道:「真的嗎!那實在是太讓人振奮了!一想到外面的大陸還不是終點,宇宙中還存在更多的事物,我居然覺得松口氣,可以不用擔心當成功涉足黑暗大陸以後沒有了更期待的目標。」
  
  藻月很高興地笑起來,然後拿出一個手環拋給金。
  
  「就當是這段時間的報酬吧,如果不想要的話等下次見面時再還給我好了。」
  
  空想才是自由的證明,這個手環便是虛數環的像征物品。
  
  金很干脆地收下這個環,但同時他也篤定的承諾道:「這個手環以後一定會還給你。」
  
  只要不停下向未知探索的腳步,這份精神被延續下去,遙遠的未來裡總有一天將完成歸還的承諾。
  
  就這樣,他們在遺跡的出口分別。
  
  對於藻月而言,這次的旅程也迎來了尾聲。
  
  ※※※※※※※※※※※※※※※※※※※※
  
  虛數屬性在型月的魔術中被定義為「雖然有可能,但在物質世界裡沒有」
  
  涉及到的虛數空間,簡單點解釋就是和次元口袋一樣,放進虛數空間的東西不會受時間和空間影響。
  
  舉個例子,在《君主·埃爾梅羅二世事件薄》裡,特莉夏臨死前,頭被人切下的一刻,脖子切斷到腦死亡的時間差裡將自己的頭放進了虛數空間保存,等奧爾加瑪麗打開虛數空間的時候,特莉夏的頭還沒有死去,殘留的意識說完遺言後才死掉。
  

第289 章
  
  從宇宙文明的邊陲地區返航歸來, 已經是一個多月後的事。
  
  不過這次回來後,藻月發現老家又有了點變化。
  
  當她來到研究所的門口, 進到建築物裡時, 剛好看到大蛇丸抱著個銀灰色頭發的小嬰兒從走廊深處的一個房間裡走出來。
  
  只看見對方在低頭似乎是看著懷中嬰兒時,走廊的白熾燈仿佛為他鍍上一層慈愛的光。
  
  由於這與過往大蛇丸給人的印像反差太大,讓藻月整個人驚異得瞳孔地震,差點懷疑對方是不是被魂穿了。
  
  此時大蛇丸注意到在走廊入口處的藻月,和她打了聲招呼。
  
  藻月條件反射的應了一聲後,有些狐疑地走過去, 瞄著他懷裡的嬰兒問道:「這個小孩難道就是你搞出來的人造人成品?」
  
  正說著,嬰兒大概聽到陌生人的聲音, 睜開眼睛好奇的尋找聲源。
  
  看見那類似蛇類的瞳孔,藻月基本可以確定九成是和大蛇丸有關系的, 只不過那不屬於對方特征的頭發顏色。
  
  這發色讓藻月瞬間腦海裡就關聯想到好幾個人,越看越是抓心撓肝的好奇,最後忍不住旁敲側擊道:「那什麼, 應該還用了別人的基因吧?」
  
  「呵呵呵。」大蛇丸怪笑幾聲後, 對此也沒有掩飾, 直接了當地表明這是自然的, 因為是專門培育出來用作繼承他研究結果的人造人,為了最終結果能夠盡善盡美,所以收集了不少基因樣本, 經過對照後擇優而選, 然後又通過大量實驗, 使它們以最佳比例結合到一起形成胚胎。
  
  不過這還不是最後,從胚胎發育到成體的過程中,還經過多次了術式調整。
  
  鑒於過程中一點微小數據浮動都有可能導致實驗結果產生偏移,因此實驗體不止一個。
  
  而如今他手上抱著的這個嬰孩,便在是經過多番嘗試與調整,汲取足夠的經驗後,所培育出來的最完美的成品,也是傾注了最多心血的實驗體。
  
  但對於具體用了哪些人的基因,因為看藻月的表情就知道她聯想到什麼,所以大蛇丸有些惡趣味的故意賣關子笑而不語,沒再說下去。
  
  但他又別有用心的提了一句:「不用擔心,這個實驗可是在你叔叔的監督下進行,而且還提供不少幫助。」
  
  「……」短暫無語後,藻月很快不爽「嘖」了一聲,然後嘀咕道,「只是剛才發現這次回來後你變化太大,差點以為你被人給頂替了。」
  
  大蛇丸對此不置可否,只是帶著頗具深意的微笑,說:「難道你不也是嗎。」
  
  「……」這次藻月的沉默中似乎帶上了默認的成分。
  
  在意義不明的笑了幾聲後,大蛇丸說:「你這樣倒讓我有點好奇起來這次旅途的過程了。」
  
  在大蛇丸看來,對方這次離開近半年回來後,最為明顯的變化莫過於表面上沒有了以往那一身銳氣和鋒芒,或者是收斂了起來,又或者是褪去了,反正整個人終歸是變得看上去成熟了不少,大有給人一種鉛華褪盡的感覺,但同時也開始具有人情味,不再是以往偶爾會產生出與世隔絕的違和感。
  
  「也沒什麼,只不過是遇到一個思路方面和我很像的人。」藻月用平淡的口吻說道。
  
  大蛇丸挑挑眉,說:「那還真是稀罕。」
  
  「嘛……」藻月沒說什麼,只是在斟酌一番,似乎是在組織好語言後,繼續敘述道,「反正從見面開始就聊了很多,自有生以來我第一次遇到如此有共同話題的人,那個人像是我在人世間的另一個照影,和能理解自身、志同道合的人交流是如此讓人欣慰,但是,也就僅限於此。」
  
  說到這裡,藻月突然頓住,似乎是在回想著什麼。
  
  於神秘領域已經達到某種極致層面的藻月,自然也具備了卓越的千裡眼。
  
  她在為這段相遇感到欣慰的同時,也看到了金的最終未來。
  
  世間萬物都終有毀滅之時,人類軀殼那有限的使用壽命,注定了對方百年之後也不過是一抷塵土,他的追尋只會是追尋,最後能擁有的只不過是「無」。
  
  然後,看到這個如同照影般的人在未來的死亡,在為此而動容之余,生出萬千感慨的那一刻她突然間頓悟了,如夢初醒一般。
  
  宇宙的終點、人類的終點,明明一切她都已經見證了,而這個時代的一切她都已經享有過。
  
  盡管一切轉瞬即逝,終歸是要消失殆盡,但是,這就是生命的充實,生存的喜悅。她從黑泥轉變為人胎,降生到世上已有二十多年,卻是有生以來頭一次,從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這份屬於存在的愉悅。
  
  經過漫長的沉默後,藻月再度開口時,只是這一次她眼中浮現出令人為之感慨的滄桑,嘆息道:「或者這就是所羅門王所說的:『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一切都是捕風捉影。將成為過去。當一切都將成為過去的時候你得到了什麼。』當我的目光越過遙遠時光,見證未來那個人的死亡時,那一刻也感同身受如同,原來一切不過如此啊,原來是這麼簡單……我總算是徹底了解到,這就是人世,這就是生命啊。」
  
  依附在人類靈魂上轉生到異世的黑泥,雖然一直以來自詡擁有了這個人類的記憶和觀點,但事實上,它還依然不是完全的人。
  
  直至見證到那個人類之中能作為她對應者的人的死亡,她突然明白了自身已經擁有全部,然後這全部又是轉瞬即逝的東西,她一瞬間長大了。
  
  「我雖然作為人誕生,但直到不久前,我才真正有了做人的感覺。我曾經以為自身在出生時便是完整,可實際上,如今想來過去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很不成熟。而現在,我的孩提時期終於是因為這頓悟而結束,或許我因此放下了對追逐的執念,但該看的都已經看過,應該說屬於這個時代的美麗事物,我已經看足夠了,這個時代已經沒有了再讓我欣喜愉悅的東西,我也將與常人一樣枯朽,最終成為歷史的塵埃,在此之前,我所展望的只剩下那屬於遙遠未來的光景。」
  
  在發出這番感言後,藻月發現面前的人在聽完這番話後竟然一臉安慰的表情。
  
  「……」
  
  大蛇丸笑出聲,然後他神態有所緩和,道:「呵呵,還記得很多年前,我曾經說過你和我是一類人,不過後來我覺得並不准確。因為我察覺到你對於事物的第一反應僅僅是出於單純的好奇心,而不是先考慮其善惡,也絲毫不考慮其潛在的危險,擁有純粹的無知無畏,哪怕是用我的標准來看也覺得你很危險。你是雖然擁有人類的外表,但內心是野獸的怪物,完全不能用我以往對其他人的經驗來對你的行為進行判斷預測。」
  
  但某方面而言,正是因為擁有這份獸性,所以她才敢於做出別人所不敢的冒險,可以隨心所欲做想做的事。
  
  這回說話時大蛇丸難得的語氣很正經,沒有以往那樣給人奇奇怪怪的感覺。
  
  變成怪物的人類。
  
  變成人類的怪物。
  
  呵呵呵……這是何其富有戲劇性的命運。
  
  在這一刻間,大蛇丸仿佛領略到什麼,忽然想要放聲大笑。
  
  他抱在懷中的嬰孩只是睜著眼睛,好像在靜靜地聽著兩個大人說話,又好像只是單純的睜著眼睛而已。
  
  藻月沒有反駁大蛇丸剛才的那番話。
  
  只是目光轉移落到對方懷中的嬰孩身上。
  
  「說起來,這孩子起名了沒?」
  
  「如果是單獨的名字還沒有。」大蛇丸說著,然後挑挑眉,問道,「怎麼,要幫他取個名字嗎?」
  
  「啊……還是算了吧,我取名水平不太行。」藻月聳聳肩,婉拒了起名的事。
  
  大蛇丸也沒有太過執意,只是順便問一句:「看來你今後是打算老實待在這個星球上了。」
  
  藻月回道:「我現在已經可以安心的停留,剩余的時間會盡自己的職能全力以赴,僅此而已。」
  
  大蛇丸對此了然。
  
  隨後,雙方結束了交談,藻月去到她二叔的實驗室裡。
  
  看到差不多半年沒見的侄女出現在門口,但是對方身上的變化,讓他一時頓住,然後感覺好像有點難以像過去一樣輕易開口,在遲疑幾秒後,才說出一句。
  
  「你回來了啊。」
  
  「對啊。」
  
  「……」微妙的沉默後,總覺得有些不自在的千手扉間,於是又問道,「你回來後已經和我大哥他們打過招呼了?」
  
  見此藻月忽然笑了起來,哭笑不得般說:「當然已經回過家裡了啊,二叔你怎麼回事,不過是一段時間沒見而已。」
  
  千手扉間「嘖」了一聲,但被這麼打趣後,那份長時間未見的生疏感終於開始消散。
  
  然後藻月說起:「哦對了,剛才我在外面走廊時見到大蛇丸,他抱著個小孩。」
  
  說著藻月的目光似有還無地飄到她二叔的頭發上。
  
  「……」千手扉間一下子就料想到侄女腦補到什麼,立馬沉下臉道,「別給我想些亂七八糟的,你是不是忘了大蛇丸現在的身體是用兜的部分細胞組織制造出來啊?」
  
  「哦。」藻月貌似有點遺憾的應道。
  
  但隨著這麼一打岔,千手扉間很快就找回以往相處的那熟悉感覺。
  
  然後整個人看著變得安穩了許多的侄女,斟酌再三後,還是問了句:「這回出去……在外面沒遇到什麼問題吧?」
  
  藻月在稍稍一愣後,緊接著開心地笑道:「放心啦!我沒事,就是突然間想明白一點東西而已。」
  
  千手扉間對此沒有做出評價,只是沉默半晌,最終伸手揉了把侄女的發頂,說:「你終於是長大了。」
  
  ……
  
  …
  
  從研究所出來,再次來到外面。
  
  藻月抬頭望著這片平日相差無幾的青空。
  
  曾經她覺得腳下的星球太過渺小,總想探尋更大的天地。
  
  但如今她已明白,真正無限廣闊的,是那如同眼前這片仿佛沒有邊際的蒼穹一樣,時光所延伸至遙遠的彼方,就算是她想要將其縱覽,也會被沾染上滄桑。
  
  此後,如那天所發生的對話一樣。
  
  藻月開始收心養性,不再像過往那樣總不安分。
  
  而在幾年後的換屆選舉時,開始再次登上政治舞台,作為掌權者,在後續的幾十年中,讓這個原本屬於星際文明偏遠地區的星系徹底擺脫落後,成為新的宇宙文明和商業中心。
  
  最終,在其離開人世後,作為賢明的統治者被載入歷史之中,成為被後世不斷傳頌的存在。
  
  ……
  
  …
  
  在現世前後停留了近一個世紀。
  
  於是在某個黃昏,回望身後這片土地,心念一動間,她知道與世間訣別的時刻已經到了,然後藻月秘而不宣的獨自一人從常居地離開。
  
  在一條河流邊,把所獲得的一切都奉還給了天地,徹徹底底的離開了。
  
  她的意識來到這個星球的星之內海。
  
  在這裡她看到許多熟悉的面孔,都是身邊那些比她要先一步離開人世的人。
  
  就這樣,再次圓滿相聚之時也是帷幕落下的時刻。
  
  ※※※※※※※※※※※※※※※※※※※※
  
  true end到這裡已經結束了。
  
  大概和死之毒裡吉爾伽美什頓悟到的差不多。
  
  結束不老不死旅程的吉爾伽美什回到烏魯克,從此不是作為暴君,而是作為賢王安心治理國家。
  
  不然的話大概就會和fgo2.4裡變成異聞帶之王的阿周那一個情況。
  
  【舍棄了人類,舍棄了大地,成為了神,到達了天上。】
  
  【他作為完美的神君臨了印度異聞帶。
  
  本來的人格被全部塗掉,簡直就是機械降神……差點就成為了令世界持續輪回的概念。】
  
  最後的一章是砍聖杯那天。
  

第290章  
  
  藻月看著眼前這堆手裡劍,
  
  想到宇智波斑臨走時說讓她先玩著來打發時間,有點懷疑她這位老父親究竟是老糊塗了還是對玩具有什麼誤解?居然讓個一歲大的小孩玩武器?也不怕出意外。
  
  看著自己還帶著明顯嬰兒特征肉嘟嘟的小手,藻月由衷感受到自己責任重大。
  
  想想這些天了解到的家庭情況……她有一個七老八十快入土的老父親, 一個還在康復期重度毀容的老哥,還有一株總想拿她加餐的捕蠅草妖怪。
  
  原以為自己能夠再享受一次童年,結果沒想到她是要小小年紀就承擔這歲數不該有的責任。
  
  至於此時為什麼會這樣, 大概得從五天前另一個世界說起。
  
  這是黑泥降下的那一晚。
  
  午夜的冬木,正處在夜深人靜的時分, 許多人都早已在床上安睡, 他們並不知道,
  
  一場隱秘的戰爭正借著夜幕的遮掩在這座城市中進行著。
  
  而這場戰爭的結果是……
  
  「以令咒下令, saber,用寶具把聖杯破壞。」
  
  伴隨著聖杯被破壞,大量的黑泥從天而降將城鎮淹沒,剎那間,這座城市成為了人間地獄,大量建築被摧毀並陷入火海,
  
  睡夢中的人們並不知曉他們的這一覺便是長眠。
  
  森藻月覺得自己好像是夢魘了, 意識處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被一團粘稠的黑色物質包裹著,盡管掙扎著想要醒來, 但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睛,
  
  身體也動彈不得。
  
  朦朧中,森藻月耳邊聽到有隱隱約約的交談聲,似乎有很多人在進行討論。
  
  好吵, 是家裡來客人了嗎?。
  
  森藻月此時還沒意識到自己作為生活在冬木市的芸芸眾生中的一員,同樣也沒逃過這場災難,
  
  和那些在睡夢中死去人們一樣,她也在不知不覺中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過她在轉生過程裡似乎出了點意外。
  
  經過漫長的對抗,森藻月的意識終於掙脫束縛奪回對身體的控制,然而當她驟然睜開眼睛之際,進入視線的並非是自己臥室那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團團光?
  
  准確的說其實光團裡還有尊人形,穿著大概是阿三家風格的華麗服裝,頭上戴有金冠,身上佩戴著大量精美的首飾,只是臉部都覆蓋著一層柔光,讓人看不清樣子。這樣的存在,在短暫的錯愕後,森藻月第一反應想到的便是神明。
  
  森藻月五歲的時候因為父親工作調動的關系,一家三口從種|花家搬到日本冬木,再不濟也應該夢的是陰曹地府吧?怎麼夢到去阿三家那邊了?
  
  然後再接著,森藻月發現她腳下的也並非是土地,她和眼前的那些光團都是懸浮在一片廣闊無邊的海面上。不過,為什麼她的腳會變得這麼黑!!!
  
  這早已超出了膚色的範圍,根本就是一團純粹的黑色,森藻月頓時從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的茫然,轉為立馬尋求確認的,將雙手舉起到自己眼前。
  
  緊接著她驚恐的發現,她的手也是純粹的黑色,並且從指間不時低落像是墨汁般的粘稠物質。
  
  森藻月嚇得趕緊搓了把手臂,然而發現覆蓋在皮膚上的黑色並非是泥漿之類東西,而是真的就是她如今身體的顏色。
  
  森藻月瞬間滿腦子臥槽,捏了把自己,很好!沒有感到痛,所以她果然還在做夢吧?!「@&*#$%+……」
  
  這時其中一團光中發出柔美女聲,讓正試圖樂觀自我安慰自己還在夢裡的森藻月回過神來。
  
  然並卵,對方的話她半句都沒聽懂,森藻月一臉懵逼,如果現在她的臉還能看見五官的話。
  
  大概見森藻月沒有反應,只見眼前這一團團光裡的人影之間面面相窺,並交頭接耳發出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盡管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但森藻月不知為何還是突然就有些緊張起來,她茫然地看著這一團團光,即便聽不懂這些疑似神明的身影交談時所用的語言,也不妨礙她感覺到現場氣氛的凝重,也大概猜想到他們議論的話題恐怕是如何處置她。
    
  過了一會兒,她又再次聽到剛才那道女聲。
  
  只見光團中的這位看不清楚面目的女神抬起了一只手,然後森藻月周圍就忽然出現四團不同顏色的能量。
  
  再然後,這位女神又說了一番她聽不懂的話。
  
  森藻月試圖猜想對方在說什麼,不過很快,她就沒多余心思胡思亂想了。
  
  她先是突然感覺自己被水淹沒,當她著急在水中劃動四肢的時候,緊接著又突然間變成被狂風席卷。當她被風吹得暈頭轉向之際,忽然她感覺周圍在升溫,很快她發現自己置身在火中。
  
  烈火將她包圍,森藻月此時清醒得意識到她在被火焰燒灼,盡管她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但卻發現手腳變得越來越沉重,直到無法動彈。
  
  森藻月才開始有所恐懼,希望能夠從這個噩夢中醒來,可是她被固定住了,變得就像是樽陶瓷擺件一樣,只能保持著一個固定的姿態,眼睜睜的看著的那些光團又在嘀嘀咕咕地商量。
  
  沒多久,他們突然安靜了下來,當中有幾個男性說了番話,然後有光落到她身上,之後又有幾個女性分別說了一大堆東西。
  
  沒等森藻月揣測這些落在自己身上的光又是什麼玩意,她就眼前一黑,感受到如墜深淵的失重感,然後整個人猛地乍醒過來。
  
  某個地下洞窟。
  
  宇智波斑這兩天在訓練那個叫帶土的小鬼,除了放出孢子日常盯著幾大忍村動向外,暫時無所事事的黑絕干脆數著洞窟裡那一根根看起來和蘿蔔差不多的白絕來打發時間。
  
  一只白絕、兩只白絕、三只白絕……咦?這只白絕怎麼發黑了?
  
  黑絕注意到「白蘿蔔」裡有一根外表變成了黑色,心想難道白絕還有保質期?伸手去戳了戳。
  
   
  
  結果看到,被它戳中的地方出現了條裂縫,並且有黑色物質掉下來。漸漸的,裂縫往四周延伸,黑色物質也開始呈大面積剝落。
  
  當表面由黑色物質形成的外殼掉得差不多時,黑絕發現……裡面居然是個嬰兒!!!
  
  黑絕懵逼了,洞窟裡的白絕實際都是千年前被輝夜姬施展無限月讀時,陷入幻覺被奪走意識的人類所轉化而成。母親那裡傳承的知識可沒告訴過它「白蘿蔔」還能變回人的啊?!
  
  睜眼後森藻月也同樣打量眼前這棵……額,好像因為網絡延遲只加載了一部分,所以導致顯示不完整,一半是黑色一半是白色的巨大捕蠅草。
  
  不過,一般的捕蠅草中間可不會有具人類的軀干,更不會長得這麼大。
  
  森藻月第一反應是難道她的夢還沒醒來,可當她想捏一把自己時,抬起手卻突然發現,這是雙嬰兒的手。在錯愕了幾秒後,森藻月終於再也忍不住驚恐地喊了出聲。
  
  黑絕還沒回過神來,突然間,眼前的嬰兒就大聲哭喊起來。
  
  嬰兒響亮而刺耳的哭聲讓黑絕虎軀一震,回過神後面對這麼個意料之外突然出現的小東西,黑絕完全是手足無措,整棵捕蠅草像是打台風一樣在原地瘋狂眼光。
  
  森藻月此時心裡全是臥槽,她已經沒法再自欺欺人了,現在這種情況,毫無疑問她是穿越成個嬰兒了!
  
  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准確點說,她是什麼時候掛掉的?!
  
  因為看時下熱門的網絡小說,穿越者十個有九個生前都是被貨車撞死,剩下的一個不是被妹砍就是歹徒誤殺……總而言之,就是花式意外死亡後被神明送到另一個世界獲得新生作為補救。
  
  噫!說起神明……所以之前看到的那些光團果然是真的神明吧?!!
  
  森藻月接受能力很強,某方面而言她有時候心大的有些沒心沒肺。
  
  意識到自己穿越後,考慮到大部分作品中穿越都是單程票不可逆,她很快就拋棄了尋找回去的方法。就算真能回去,也不是現在還只是嬰兒的她能辦到的,而且她記得她最後是躺在床上睡覺。那定是在她入睡後發生了什麼事故,譬如煤氣爆炸之類的讓她在睡夢中死去。
  
  如果是煤氣爆炸,那她的家人恐怕也難逃一劫。
  
  森藻月不再細想,相比起對已經難以回到的那個世界念念不忘,還不如盡快適應如今新的身體還有了解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
  
  她看回眼前那顆巨型捕蠅草,在她猜測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妖怪時,森藻月突然發現,這棵捕蠅草正散發出極大的惡意。
  
  那眼白和瞳孔都是同一顏色的眼睛把森藻月盯得毛骨悚然,她毫不懷疑這東西是想殺了她。
  
  她現在只是個大概會爬的嬰兒,如果這妖怪真想要殺她,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黑絕在一番手忙腳亂後,面對眼前哇哇大哭的嬰兒,頓時陰暗地想:不如趁斑不在,趕緊處理了這只小東西。
  
  於是看森藻月的目光也逐漸變得不善,在森藻月懷疑自己可能要成為有史以來最短命的穿越者時,宇智波斑回來了。
  
  宇智波斑聽到嬰兒的哭聲,這位已經古稀之年的老人那歲月滄桑的臉上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黑絕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讓它去搜集情報結果還順手帶個嬰兒回來?
  
  此時的斑身上已經全然看不出年輕時的意氣風發,如果不是對月之眼計劃的強大執念支撐著他,恐怕早就和千手柱間一樣步入墳墓。
  
  「斑斑!斑斑!」黑絕竄到宇智波斑面前,用誇張的音調報告道,「白絕裡種出只嬰兒了!!!」
  
  與此同時,乳海。
  
  這裡是印度至高神之一的毗濕奴居住的神域。
  
  數天前,一個來自異界的不速之客掉進了乳海裡。
  
  它在到來的同時身上還帶有大量黑泥,這些黑泥是由此世之惡凝結成的實體,在掉進海中後便迅速的擴散並污染神域。
  
  為了這個世界的安穩,諸神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然而黑泥是此世之惡,只要世間上有黑暗和邪念,它就會源源不斷的增加,沒有任何東西能真正裝載住它。經過一輪嘗試,無論是保護神毗濕奴還是創造神梵天都對此束手無策。
  
  最後,毀滅神濕婆的妻子帕爾瓦蒂女神想到了一個辦法,女神決定把黑泥作為材料,再佐以構成世間萬物五種元素空風水火地賦予其形體,使其不再是無形不受控制之物。
  
  從此,這團黑泥有了一具人形的軀殼。但由於構成它身軀的主要材料是黑泥,所以即使有了形體,它仍然是極致邪惡的存在。
  
  如果留在這個已經完整的世界,會使得構成世界的能量平衡打破,導致世界走向毀滅。
  
  諸神為如何安置這個存在而再次煩惱起來。
  
  此時梵天說:「彼方有個世界,尚未建造完整之際,因為創世神無法抑制自身對力量的追求走向墮落,最終被自己的孩子封印起來,所以創世被擱置了。」
  
  作者有話要說:
  
  《fate/zero》命運零點,結束的同時也是下一次的開始。
  
  「王來承認!王來允許!王來背負整個世界!」原著裡的這一段情節在動畫裡刪掉了。
  
  金閃閃其實是少數連黑泥都搞不定的英靈。
  

悠于 2020-7-15 01:51

第291章 番外
  
  在某個周末的午後。
  
  「我決定這段時間都不再吃零食了。」
  
  這天, 藻月忽然凝重地宣布道。
  
  讓對面與她同坐一桌的綱手有些詫異,不過看到一旁因為垃圾桶裝不下而暫時擱置在桌面的零食包裝。
  
  emmmm……現在說出來估計有點煞風景,但綱手對她的宣言內容不大看好,總覺得堅持不過三天。
  
  然後接著聽見藻月略顯糾結地說起:「大概是因為現在活動量變少了,我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好像變胖了。」
  
  「沒有吧,看起來也不是很明顯。」綱手聞言粗略地打量了一下,臉頰線條看起來是圓潤了些,但總體還是和先前相差無幾。
  
  「真的!」藻月認真的表示,並接著抱怨道,「雖然沒重多少, 但是全胖在腰上,肯定是因為現在經常待辦公室的鍋。」
  
  這也是藻月感到最郁悶的一點,昨天早上拉開衣櫃門,拿出有一段時間沒穿過的裙子想穿時, 忽然發現腰間的拉鏈差點拉不上。
  
  即便本身不是特別在意小細節的藻月, 不過發現差點穿不上這種情況難免還是會心頭一驚, 當即馬上就去稱了一□□重, 發現數字比起前段時間增加了一兩斤。行吧,其實這個浮動也還是挺正常, 不過這增加的重量似乎都集中在腰圍就有點尷尬了。
  
  對於這一困惱綱手表示相當能理解, 不過又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畢竟自家有駐顏方面的秘術,就算對方這段時間因為運動量少吃得多,也可以把多余營養轉換成查克拉儲存起來, 所以應該也不至於體形有什麼變化才對。
  
  看著此時正一臉嚴肅的藻月,不知怎麼綱手腦海中閃現過一個猜測。
  
  雖然感覺不可能……但是……經過短暫的斟酌,她還是問上一句:「你最近食量應該沒太大變化吧?」
  
  藻月回過神來想了想,說:「這幾天好像比以前容易餓……咦?難道有了?」
  
  「……」綱手微妙的沉默起來,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快聯想到這個。
  
  雖然對方現在有交往對像,但畢竟藻月過往給人感覺好像沒有這方面的概念,說是交往實際看起來總覺得像小孩子過家家。
  
  即便現在穩重了不少,但在自家人看來還是有點稚氣。不過對方也是成年人,交往過程中發生點什麼也很正常。
  
  最後干脆直接道:「反正以防萬一,你還是抽空驗一驗吧。」
  
  「……」然後這回輪到藻月沉默。
  
  正當綱手以為她當初該不會是沒預算到會有孩子可能現在開始後悔之際,只見藻月訕訕地說:「那什麼……今天早上我在家鍛煉時為了減腰圍專門針對性地做仰臥起坐之類的……」
  
  「……」綱手默默地扶額,過了好一會兒,氣虛道,「總而言之先檢查過再說吧。」
  
  不久之後。
  
  隨著結果出來,這開始變成涉及三家人的事了。
  
  ……
  
  在千手家的大院裡。
  
  與大哥在得知消息後,只是愣了愣,然後便表示「那看來得盡快挑日子舉行婚禮」不同。
  
  千手扉間愕然好幾秒後,頭痛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原本想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但看侄女似乎也挺懵逼的模樣,後面的話還是咽下去了。
  
  不過他臉上表情依舊看上去是苦大仇深。本想著侄女回來後的這段時間比以往安定了許多,多少終於有點成年人的穩重,沒想到這才三個月不到就出岔子。
  
  同時不免產生出一點遷怒的不滿,暗道:嘖!自己侄女讓人糟心的地方多就算了,偏偏她對像看起來老老實實,沒想到居然也能搞出這麼不靠譜的事。
  
  「可是結婚好麻煩啊。」這時聽到婚禮二字的藻月正嘀咕著抱怨道。
  
  看起來態度十分不積極,不像大多數女孩子對成為新娘抱有很大期待。
  
  不過事實上藻月只是在陳述想法而已,因為家裡人八成是主張傳統婚禮,一想到得套上一層又一層的和服,步伐沒法完全邁開的移動,就感覺非常麻煩。
  
  在她看來傳統婚禮從前期准備到當天,整個過程繁瑣復雜,尤其是結婚當天,大多儀式都是屬於折騰新人。
  
  雖然結婚是人生大事,但如果真要辦婚禮的話,她更加傾向是在個海島上開派對慶祝,衣著打扮方面也不用太嚴謹,反正就親朋好友聚一聚,圖個熱鬧高興就完事了。
  
  而且還有更關鍵的一點,以她的身份如果在老家辦婚禮,基本上是都少不了外界關注,再考慮到家族背景、人事等因素,也不好辦得太低調,到頭來恐怕像征意義遠遠大過實質。
  
  所以她基本沒考慮在老家進行相關儀式,就打算登記過後幾家人吃個飯,然後在海島上舉行個派對。
  
  「……」只是眼下千手扉間看見她這懨懨的不大積極的樣子,一時間噎住了。
  
  別告訴他這丫頭只是一種玩玩的心態,根本沒想到會有孩子要結婚的事,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讓人窒息了,因此趕緊道:「你千萬別亂來啊!」
  
  然後立馬和她確認:「那這個孩子你打算要嗎?」
  
  「當然要啊。」藻月覺得這問得有些莫名其妙,然後反應過來,知道她二叔在操心什麼,有些哭笑不得道,「你難道覺得我是那種吃過就不負責任的人嗎?只是覺得婚禮好麻煩不太想搞而已。」
  
  聽她怎麼說後千手扉間稍稍松口氣,不過回過神來又覺得剛才的說法好像哪裡不對。按道理這種事情該承擔責任的應該是男方才對,怎麼聽起來反而像是她占了便宜的樣子?
  
  很快,這份微妙感被不問自來直接就闖進院裡的老對手給打斷。
  
  而本來有些漫不經心的藻月這一下子提起了精神,不過是看著有點做賊心虛的意思。
  
  「斑!」同時千手柱間也精神了。
  
  千手扉間:「……」
  
  宇智波斑應了一聲,順便掃了眼正在裝乖的藻月,不過沒說什麼。
  
  而和他同來的泉奈很快去到侄女身邊,詢問了身體情況後,便表示:「剛才我們去見過男方的家長了,過幾天就會把求婚帖送來。」
  
  藻月微微瞪大眼睛,雖然也料到了,不然不會現在才來,但這效率也太高了吧。不過轉念一想也是,反倒有些同情起宇智波富岳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嚇出一身冷汗。
  
  「真是的。」泉奈用無奈的口吻道,「也太不會保護自己了。」
  
  藻月嘿嘿地笑了兩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平時通常都有防護,不過她喜歡在上方這個姿勢容易讓套滑落,所以……前段時間是安全期,考慮到自己抽卡的手氣,覺得中招的概率應該無限低才對。
  
  不過這種事情實在不好說出來。
  
  「在結婚的事情上你有什麼想法嗎?」這時,來到後顯得挺沉默的宇智波斑開口問道。
  
  藻月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便把她關於結婚的事只是打算在媒體上公布一下,雙方家庭一起吃個飯,然後請親朋好友到海島上開派對慶祝的打算大致說說。
  
  宇智波斑點點頭,然後臉上出現難得一現的柔和,對她說:「以後凡事可都要多考慮了。」
  
  藻月愣了愣,直到好幾秒後,才應道:「我知道了,爸爸。」
  
  大概商量好有關婚事的安排,很快,話題就開始延伸到別的方面。
  
  譬如。
  
  「哎對了,奈奈你有考慮要給孩子取什麼名字沒?」此時千手柱間問起。
  
  「現在說這個也太早了吧。」千手扉間沒好氣道。
  
  不過藻月聽到問題還是想了想,然後很快有了主意,說:「一索怎麼樣!」
  
  「……唉?」
  
  「……」
  
  「……」
  
  「……」
  
  聽起來相當無釐頭的名字,順利得到幾個長輩們不知道還如何評價的沉默回應。
  
  而在沉默過後,泉奈委婉的表示:「奈奈你怎麼會想到用這個名字呀?」
  
  藻月歡快地回道:「因為這樣如果以後有第二個時就可以叫二筒,不用再糾結起名了。」
  
  對於起名無能人士而言,這樣無疑最省心,不用到時候又得苦思冥想地考慮名字。
  
  而作為資深賭場人士的千手柱間也很快反應過來,馬上說:「這個好!一索二筒三萬……一聽就是一家子。」
  
  只是千手扉間就有些崩潰了,這和老爹當初直接就用柱子、門扉、地板、瓦片來給他們兄弟起名的思路有什麼區別?!
  
  再看那邊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兩個,果然,就差直接把嫌棄放臉上了。
  
  呵呵。
  
  雖然暗中冷笑了一下,但千手扉間也覺得這名字取得也太……隨便了。
  
  於是開口道:「那萬一再多一個……」
  
  「四喜唄!」藻月不假思索道。
  
  千手柱間當下拍掌:「大四喜!不錯不錯,意頭好啊!」
  
  得到熱烈響應的藻月得瑟了,繼續道:「雖然不太可能,不過真的還有時,可以叫五門。」
  
  「五門齊,好好好!」
  
  千手扉間已經徹底無話可說了。
  
  而泉奈則帶著一種慘不忍睹的心情默默把頭側開。
  
  對於藻月這災難性起名,他自然不會怪侄女的審美,此時滿心都是:都怪千手家的賭鬼帶歪了他侄女啊!!!
  
  宇智波斑少有的沒有直接抨擊閨女迷之審美,只是說:「起名這種事還是征詢下另一方意見吧。」
  
  「這倒是。」藻月想了想覺得也是。
  
  於是就低頭拿手機發了條訊息給自己對像。
  
  不過千手柱間好像是真的覺得這個主意很好,嘀咕著:「就算最後不用來做名字,做小名也不錯啊。」
  
  ……
  
  在另一邊。
  
  在送走兩尊大神後,隨著精神壓力驟然減輕,宇智波富岳有種險些要虛脫的錯覺,不過還是勉強維持著平時嚴肅的樣子。
  
  然後對引發此事的長子,不免心裡有幾分埋怨。
  
  在心神平定下來後,宇智波富岳開口道:「雖然事到如今也沒有回轉的余地,但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嗎?你應該清楚你選擇的對像不是一般的女人。」
  
  對此鼬只是淡淡地回道:「如果只是需要一個合格的妻子,那麼很多人都可以擔任。」
  
  「……」
  
  宇智波富岳一時間無言,他也清楚自家長子比同齡人思想要成熟得早,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有自己主見,不再萬事以父母當模範。
  
  至於藻月,也不是說特別不好,只是……
  
  想到妻子每天晚上看的狗血電視劇。
  
  要是他們雙方性別換一換,看起來完全就像是深閨小姐被浪蕩子哄得一往情深,與對方海誓山盟並且私奔,結果幾年後被拋棄……想到這裡,宇智波富岳就有了想嘆氣搖頭的衝動。
  
  再想到剛剛好不容易才送走的對方家長。
  
  換個角度,他家長子就像是過去嫁入大戶人家的小媳婦。
  
  不過現在都木已成舟了,就算有意見,宇智波富岳也只能作罷了。
  
  此時,鼬察覺到手機傳來消息提示的振動,便查看了一下,結果打開信息看到發來的那一串名字後。
  
  「……」
  
  看來在商量結婚一事的細節前要先拯救一下孩子的名字。
  
  ……
  
  就這樣,大概一周後,雙方去注冊登記完了,當天晚上兩邊的家庭成員便聚在一起吃頓飯。
  
  然後第二天在媒體上刊登了結婚的消息。
  
  由於事前幾乎沒有征兆,因此對許多人而言,看到消息時都有種錯愕感。
  
  不過當事人這時候已經出發去了遠洋的一個海島上,准備著享受幾天後的派對。
  
  雖說只請親朋好友,但鑒於藻月這些年在外面結識了不少人,所以實際上受邀到場的人還是很多。
  
  紅發、巴基、雷利這些不用說,地球那邊的老師師兄師姐、歌舞伎町的人等等,然後也少不了合作過的革命軍,反正最後林林總總加起來也有上萬人。
  
  如果按照上輩子的現代媒體的話來說,這賓客陣容可以稱得上是世紀級了。
  
  在舉行過簡單的儀式後,便是派對時間了。
  
  一群浪慣了的海賊,再加上一群惡搞役,完全不用擔心現場會嗨不起來。
  
  但在眾人狂歡慶祝的時候,婚禮的主角此時卻躲在一個安靜的場所裡。
  
  ……
  
  入眼之處是漫山遍野的白色繡球花,在花海中有一座小小的教堂,這裡是藻月所構築出來的世界。
  
  「大概算是彩蛋時間。」藻月俏皮地笑道,「就當是接納全部的我的回饋好了。」
  
  把固有結界裡的內容給暫時裝飾成花海的藻月,此時也換了一身禮服。
  
  相比起剛才比較輕便的婚紗,現在的禮服顯然更加正式。
  
  已經隱隱猜到她把自己帶進這裡是打算做什麼的鼬,此時忽然有種比先前在外面舉行儀式時更緊張的心理。
  
  「作為今後人生中同行的旅伴,我會把夢幻般的喜悅分享與你,讓你也同享我的榮光。你就盡管的依靠我吧,就算撒嬌也沒關系,我會好好照顧你,帶你去見證世界的結局∼」
  
  藻月以充滿自信的姿態,強而有力地宣告道。
  
  然後天空轉為夜幕,伴隨著極光出現,無數流星劃過留下一道道美麗的光弧。
  
  不過此時再瑰麗的景色,在鼬眼中都沒有比面前的人更耀眼的存在。
  
  然後醞釀許久,才把一時間不知如何訴說的心情變成一句:「謝謝,請多多關照。」
  
  「是不是有感動到了,那就快投入我的懷抱吧!」藻月張開雙臂,眼中帶著一點得逞的狡黠笑道。
  
  對方確實如預料的過來,只是稍微出乎意料的把她給打橫抱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徹底完結了。
  
  最後就補一個假如藻月成了異聞帶之王的面板設定。
  
  職介:ruler
  
  陣營:天
  
  屬性:秩序
  
  種族:神靈
  
  【職階技能】
  
  對魔力:EX
  
  對魔術的抵抗力,將一定等級的魔術無效化,在其之上的等級會削減效果。
  
  真名識破:B
  
  Ruler職介的特性,對於直接遇上的從者,能馬上掌握其真名、技能和寶具等所有情報。
  
  神明裁決:A
  
  Ruler的最高特權,使用對參加聖杯戰爭的每個Servant的兩劃令咒的權利,不能用其他Servant的令咒來代替。
  
  【固有技能】
  
  原初的智慧:EX
  
  在超越人類,抵達終點而得來的深淵般智慧。
  
  啟示:A
  
  和「直感」同等的技能。直感是戰鬥中的第六感,但「啟示」適用於所有關乎到目標達成的事像(例如在旅途中選擇最適合的道路)。由於(本人認為)毫無根據,所以沒辦法向他人好好說明。
  
  領袖氣質:A+
  
  領導力是稀少的才能,如果統治一個王國等級B就很足夠了,但只有B等級的話無法建立世界級的大帝國。A+已經超越了人望或技術,稱得上是魔力或詛咒一類。得到她率領的軍隊,光是那樣能力就會大大提高,士氣會變得非常高昂。
  
  神性:A
  
  神靈適性的有無,越高的話會代表物質性地混有神靈的血統。由於誕生過程由神靈之手塑造,並得到神的直接賜福,因此擁有最高神性。
  
  【持有寶具】
  
  【十之王冠】
  
  等級:EX
  
  種類:結界寶具
  
  範圍:1∼2
  
  最大捕捉數:1人
  
  【真名解放為百獸母胎】
  
  基督教啟示錄裡面巴比倫之獸所戴的「十頂支配王冠」(Domina Coronam)所化為的道具。
  
  原典:十頂王冠是指十個傳說中惡劣的王。雖然原理和權能不明,不過這份力量的原典似乎位於本該是人類最古的英雄王也夠不著的過去。
  
  單純地看的話,這是把受到的傷、發生了的事情和所有結果當成「沒發生過」的技能。
  
  百獸母胎(Potnia Theron)
  
  等級:EX
  
  範圍:-
  
  最大捕捉數:???
  
  原典:從大約8000年前的名字已經失傳的女神(加泰土丘[?atalh?yuk]的女神)發源,衍生成提亞馬特、伊南娜、阿娜特、阿斯塔蒂、蓋亞、赫拉、阿提密斯、阿芙羅黛蒂、德墨忒爾、雅典娜等,母神所擁有的創造萬物之力的具現。
  
  很多都以壁形金冠的形態予人印像。這是因為這些女神,有很多都同時身為城市的守護神。
  
  大地母神利用自己的血肉來養活人類,然後隨著時光逝去就把那些人類殺死,當作自己的糧食去恢復自己的血肉,又再次用恢復過來的血肉去養活人類。
  
  此權能正是在死亡同時創造出生命的力量。
  
  這個過程也是食物鏈的圓環本身,可以說這個生死的循環正是大地母神的本質。
  
  在這片大地上誕生的東西,無法違抗母神的權能。因為這是在背逆生命系統本身。然而在脫離了大地,眼朝宇宙看,給作為智慧體的幼年時期劃上句號之時,這個權能就會被打破了吧。
  
  【須臾之間,萬像輪回】
  
  等級:EX
  
  種類:對界寶具
  
  範圍:0∼999
  
  最大捕捉:範圍內全部
  
  佛曰:不思過往,不思未來,我只生在這一呼一吸須臾之間。
  
  時間是人類的錯覺,眾生因執念而有過去,因妄念而有未來。
  
  這個寶具便是使人從苦惱中覺悟,從痛苦中得到解放,不過說是把眾生強行超度似乎更准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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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綜)在高危世界活成種田文》作者:生悲死喜【完結+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