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于 2025-7-6 14:29
《(綜漫)把泉奈錯認成佐助後》作者:妖茗酒【完結】
文案
戰爭結束,本該向戀人告白的春野小姐陷入了猶豫和糾結
結果一個恍惚,她來到了多年之前
「佐助!等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被人抓住了袖子的泉奈:?
看著那張依舊熟悉漂亮的臉,春野小姐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似乎從未變過
她就喜歡漂亮臉蛋啊
宇智波家的臉該死的吸引人
聽著眼前女人的告白以及那熾熱的情感,從沒有經歷過這些的泉奈陷入了迷茫,並開始分析眼前人的利用價值
「我說!你聽清楚我說的話沒有!」
見眼前的人還能走神,憤怒上湧,春野小姐一拳頭就輪了上去
???
泉奈看著那迎面而來的拳頭,覺得自己可以首先肯定一下對方的實力,這種人才完全可以先誘拐回族內
抱著暈厥過去了的男人,春野小姐總感覺哪裡不對
等她看到那急匆匆走過來的黑長炸時,瞳孔地震
等一下!她認錯人了!
內容標簽: 火影 綜漫 穿越時空 種田文 日常
主角:櫻,漂亮臉蛋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漂亮臉蛋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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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5-7-6 14:33
第1章
站在村子門口,櫻花色的頭發被風吹拂而起,春野櫻能夠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下意識的向前走了一步。
「佐助!」
看著那穿著大氅要從大門口走出的背影,春野櫻莫名的感覺自己的心髒有些酸澀。
聽到聲音回頭的宇智波佐助臉上依舊平靜,他的雙眼如同波瀾無驚的大海,那雙黝黑的眼眸中倒映著眼前人的身影。
男人安靜的注視著她。
一如曾經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對方離開木葉時那般,不管自己說些什麼都無法影響到對方。
心跳在加速,春野櫻感覺自己的心似乎都要從胸腔中蹦出。
她感覺自己此刻似乎應該說些什麼。
可是說些什麼呢?
告白嗎?
像多年前那般,再一次的捧出自己炙熱滾燙的內心,告訴對方自己的情誼。
『我喜歡你』
這樣的話語在咽喉中醞釀,但不知為何卻難以說出。
直視著對方的眼睛,春野櫻感覺自己曾經的眷戀和愛,似乎在這一刻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紗。
她是喜歡佐助的,對方那張漂亮的臉,幾乎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臉。
春野櫻頗為遺憾的看著對方的漂亮臉蛋,最後還是壓下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是可以告白的,這些年的追逐也讓佐助的存在於她來說是最特殊的那種。
但也正因如此,她還是沒有把話給說出口。
如果自己這次向佐助告白的話,對方該如何反應呢?
拒絕?
不,大概率佐助不會拒絕,因為這次的並肩戰鬥,他們之間的關系緩和了許多。
但這到底是愛,還是戰友情又很難數清楚。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抬手按著自己的胸膛,壓下那過快的心跳。
可是如果真的不說的話,不會遺憾嗎?
春野櫻只感覺到自己的內心糾結不已,一方面她自己都沒有認清自己的心,另一方面她也不希望佐助為難。
要是自己……
可,如果不說的話,下次佐助回來又是什麼時候呢?
如今成為了六代目的卡卡西老師,還有鳴人都在明裡暗裡的鼓勵著她,如果有什麼話想要說的話,就直接說出來。
不要留任何的遺憾。
自己該在這方面也勇敢一些嗎?
有些話,有些事,早就成為了理所當然,但是當她要邁出那一步的時候,一切卻又變得很艱難。
她現在應該奔跑過去,告訴對方,自己等待著這一天已經太久太久了。
她想要和對方一起雲游各地,想要和心愛之人走遍山河。
想要和對方露宿野外,看漫天星辰。
這一切本該是很容易就說出口的,畢竟她在腦海中想像過無數次。
但——
她猶豫了。
「一路小心!」櫻色的發絲晃動,女人笑著揮了揮手,似乎她只是為了和對方說這麼一句簡單的叮囑。
站在原地回頭的佐助眼中似乎也有詫異,他盯著對方看了好一會,這才勾起了一個很是淺淡的笑容。
「嗯,我會的。」
簡短的交流很快結束,兩人對視了足足三秒,宇智波佐助這才拉緊了自己手中的行囊,繼續旅程。
目送著對方的背影遠去,春野櫻站在原地許久。手輕輕的揮動,似乎還在為對方送別。
這個時候,早就在一邊的樹上蹲守的鳴人一下子竄了出來,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小櫻。
「櫻醬!你就這麼讓佐助走了嗎?!你不是在醫院那邊請了長假,准備和佐助一起離開一段時間的嗎?」
看著那強大無畏,拯救了世界卻依舊冒著傻氣的友人,春野櫻雙手叉腰瞪著對方。
「怎麼?你就那麼希望我走啊!我休假是因為想要自己休息一陣子不行啊!鳴人你就希望我那麼累嗎?戰爭剛結束誒!那段時間我可是連軸轉的!」
「沒有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嘿嘿!」
兩人打鬧了一會,鳴人還有事情要去忙,也就很自然的招呼了一聲自己先去忙了。
「真像啊。」看著對方的背影,春野櫻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她看著那熟悉的背影,總有一種無力感。
仰頭看著天空,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十二歲以前我想做的是談一場甜蜜的戀愛,再和帥哥結婚,十七歲以前我想的是追趕上兩個同伴,不再拖後腿。」
「那麼現在的我,想要做些什麼呢?」
搖搖頭,把心中的不安還有迷茫先拋到了一邊。
春野櫻難得的放空了思緒,在街道上胡亂的走著。
然而就是這麼漫無目的的閑逛,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宇智波祖宅的位置。
「……又走到這裡了啊。」
這麼說著,春野櫻下意識的上前一步,看到了在熟悉房間門口的打掃工具。
以及,從自己兜裡掏出來的鑰匙。
這些年裡,過來佐助曾經住過的地方打掃一下似乎早就成為了自己的一種習慣。
在沒有事情要做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就是來了這裡。
手指撫摸著木門,她莫名感覺到有些沒意思。
「我為什麼要做這些呢?我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自我反問著,春野櫻還是打開了房門,門口還插著她上一次過來的時候插上的花。
不過因為時間已經過去了太久,那曾經從井野家花店裡買來的花朵已經盡數干枯。
而在那花瓶的旁邊則是放了一個小盒子,她還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可沒有這東西。
「這該不會是佐助留下來的東西吧?他在這裡住了幾天,然後走的時候忘記帶了?」這麼說著,春野櫻還有些猶豫如果是對方忘記帶的東西,那她到底要不要追上去把東西給他。
不過看著那盒子她又有些別的猜測,猶豫再三,春野櫻還是將其打開。
盒子不過巴掌大,裡面是一封信還有一個看起來很是精致的鐲子。
信封上沒有署名,但上面寫著兩個字。
[謝謝]
信紙很薄,自己稍微動一下,就能夠將其打開。
鐲子是金子打造的,上面還有著絢爛盛開的櫻花花瓣。
看著這些東西,春野櫻突然覺得一切都有些索然無味。
「佐助知道我會過來啊……也是,當他回來的時候就會發現,他家裡有人進入。」
這麼呢喃著,看著手中那巴掌大的盒子,春野櫻卻生不起太多的情緒波動。
或許有些浪漫,還有感動。
但此刻,這些都和她站在大門口想要和對方告白時一樣,有些復雜的心緒讓她難以生出那樣的想法。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春野櫻重新將盒子放回原地,那封信也不曾打開。
她默默的環視了一圈這裡,最後閉上了眼關門走了出去。
在無人的破舊街道上走著,春野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想法。
她本該是會對佐助的回應很是歡喜的不是嗎?不管是當初在門口,還是剛才看到禮物,都應該是歡喜且興奮的想要衝過去擁抱住對方。
但為什麼,在這一瞬間,她覺得一切都沒什麼意思。
有一種很難說清楚的空虛感,而不是自己預想之中的歡喜。
「真是讓人苦惱,我都想去問問鹿丸,他戀愛的時候是也這麼糾結的嗎?」
春野櫻感覺自己似乎又看到了對方那一副麻煩死了,但又甜蜜的模樣。
就在她這麼想著這些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失去了控制,腳不自覺的崴向了一個方向。
視線的余光看到了一個水井,自己似乎要就此掉進去。
糟糕,自己是不是走到了佐助他們家後院的區域了?她記得這邊都是收藏有古籍之類的,還有他們的訓練場。
自己該不會觸碰到了什麼曾經遺留下來的陷阱吧?
這麼想著,春野櫻也迅速調整著自己的身型,免得自己落下的時候不小心摔到了頭。
站在已經干枯了的井底,她下意識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心不在焉可是很危險的!」
整理好了自己的狀態,春野櫻腳下用力,直接一個跳躍從水井中跳了出去。
不過在跨越的那一瞬,她模模糊糊感覺到自己似乎撞到了什麼看不見的東西一樣,就像是……肥皂泡泡?
感觸很細微,她並沒有把這個放在心上,不過當衝出水井的剎那,她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這裡的景像和自己記憶中的完全不同,周圍還有不少奇奇怪怪的人。
這樣的變化,讓春野櫻警惕了起來,她那雙之前還溫和的眸子瞬間變得凌厲。
「生人?」穿著黑色的浴衣,頭上長角的男人疑惑的歪了下頭。似乎是在打量著眼前的陌生人,又凝眉打量著對方出來的水井。
「通道又出現了漏洞,不是說在時空長河亂流的時候注意安保嗎?這次八岐大蛇是不是又喝多了……該死的……蠢貨。」
男人嘀嘀咕咕了一會,飽含怨氣的在自己的本子上記錄著些什麼,說道最後直接將手中的筆給捏斷。
筆的末端,那類似金魚的裝飾甚至發出了一聲凄慘的尖叫,在哀悼自己悲慘的命運。
看著這莫名的發展,春野櫻並未放松警惕,她環視著周圍,附近的人不少,而且這裡的一切都讓她產生了些不安的情緒。
「請問——」
話還沒有出口,眼前的黑發男人就直接向她恭敬的表達著歉意。
「很抱歉,你遭遇了些許的意外,現如今你身處地獄之中。」
「……哈?」
不是,等一下,這位不知名的先生,你能不能不要省略掉中間的內容直接告訴我結論!
到底發生了什麼?
什麼地獄!
「在下地獄輔佐官鬼燈,麻煩你登記一下自己的個人信息,我好送你回去。」
聽到這話,春野櫻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瞬間就把諸多疑問先放在一邊,「可以回去!」
「當然,不過在漏洞修復之前的幾個月裡,你可能需要在這裡打工了。」
雖然很多東西都還沒有明白,不過春野櫻看著那被推到自己面前實習生登記表,莫名覺得自己或許可能大概……撞大運了。
第2章
看著眼前自稱鬼神的男人,春野櫻對於現在的狀況也是雲裡霧裡,大概的有了一個猜測。
見她的臉上還帶著猶豫的神情,鬼燈也很自然的從一沓文件裡抽出來一部分。
「看看吧,《有關地獄的一百個小問題》這些應該能夠解答你的疑惑。」
看著這被裝訂成冊的文件,春野櫻嘴角輕微抽搐了下。
總感覺對方好熟練的樣子。
長長嘆息了一聲,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東西,春野櫻很快的就在對方的登記調查表上寫下了自己的基本信息,這些都沒什麼好隱瞞的。
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自己當然要配合官方,如果是假的,自己的身份也很難遮掩。
畢竟,她們現在就是新生代的三忍。
看著春野櫻寫完了調查表,鬼燈的眉頭微微挑起,「你擅藥理和怪力?不錯。」
「是的,我的治療經驗比較豐富,是合格的醫生,戰鬥接觸的不多,但我的戰鬥力也不弱。」
春野櫻自然點頭,與此同時她的視線還在周圍環視著,這種地面噴火,腳下還有岩漿,行走的人們都長相怪異頭頂生角的場景,如果不是自己陷入到了幻境之中,就只會是真的地獄。
但是幻境…現如今,能夠讓她完全找不到一點破綻的幻境,應該只有佐助才能做到。
春野櫻的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和偏向,她看向眼前人的表情也愈發認真了些。
「我暫時安排你去桃源鄉工作吧,要送你回去也是至少三個月後的事,這段時間你先留在這裡打工吧。」
簡單的和春野櫻交代了幾句話,這位看起來謙遜溫和的鬼燈先生就直接定好了她接下來的行程。
在往桃源走的時候,鬼燈先生也仔細的和她交代了一些有關於地獄的事情。
以及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一場巧合。
人間界和地獄之間自然是有聯系的,他們平日裡去引渡亡魂就會找這樣的工作。
「這次的時間不長,我們也能夠在之後直接將你送回你離開的時間點。」
「你誤入的是一處和時間有關的河流,如果不處理好的話會出現不少的問題,甚至有可能讓十七歲的你回到七歲的時間,也就是所謂的平行世界。」
聽到這話,春野櫻也愕然的看著眼前的人,「平行世界?」
「嗯,你應該能夠理解這種原理吧,蝴蝶效應的微小影響會讓你們的世界產生各種不同的發展。」
這麼說著的時候,鬼燈翻看著自己手中的文件,嘴裡發出了一聲輕嘖。
「無數的平行世界,道最後都會彙聚到我們地獄之中,所以我們知道很多的不同未來。」
「就像是你們剛經歷的戰爭,有的世界直接被成功施展無限月讀,所有的人都變成了沒有腦子的白絕,這也就導致我們的業務量激增,同理,也有的世界那原本應該救世的兩人在最後的戰鬥中不再是平手,而是有了勝負。」
「一人殺死了另外一人,導致世界的發展進入了另外的一個極端。」
聽著鬼燈的話,春野櫻的表情滿是不可置信。
居然還有這種未來和發展嗎?
「等等,你說的兩人大戰指的是佐助和鳴人嗎?您認識他們?」
「當然,他們可是很有名的人物,或許再過一些年他們也會成為地獄的頂流。」
聽著對方的話,春野櫻感覺自己的腦子似乎一瞬間宕機了。
兩人戰鬥,最後導致另外一人死亡。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光是想到這樣的可能,春野櫻就感覺自己的心快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了。
「等一下,我記得按照傳說,亡者最後會進入淨土。」
按照穢土轉生的人所說,淨土是一片黑暗,沒有任何的物質存在,就連思維都會停滯。
聽到『淨土』兩個字,鬼燈身上似乎散發出了一股特別恐怖
的氣勢,他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現在很想殺人。
光是感受著他的這種氣勢,春野櫻就在心底把對方的危險性給提高了無數個台階。
剛才周圍那些看起來很是可愛的獄卒告訴她,對方是這個地獄最可怖的惡鬼。
也是抖s鬼神,以及怨氣最為濃重的存在。
只不過在看著對方那張過於清秀的臉,很難讓人感覺到來自於對方的威脅。
感受著對方身上傳來的『不爽』,春野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很快的,目的地到了。
和陰暗遍布著各種血腥氣的地獄不同,這裡看起來陽光明媚。
還有著穿著漂亮輕薄衣裙的女子在附近走動,帶著陣陣香風,以及清脆悅耳的聲音。
「誒呀,這位美麗的小姐要買些什麼呢?」
濃郁的藥香撲面而來,一位身著白衣的俊俏男子正向著她走來,笑眯眯的模樣看起來很是和善。
只不過對方的視線在看到身側人的時候瞬間就變了臉,帶著幾分嫌棄和譏誚,甚至還一手捂著嘴一手在空中擺動。
「你過來這裡干嘛!快走!快走!」
而旁邊那一直都溫和謙遜的鬼燈則是發出了一聲再清晰不過的『嘖』。
什麼情況?
兩人給她的第一印像都是那種很靠譜的感覺,但似乎在他們二人的視線相接觸的那一剎那,兩人的火氣就別點燃。
對於協調兩個彼此看不順眼,但又不是那種死敵的爭吵,春野櫻還是很有經驗的。
她很自然的上前了一步,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略說了一下,讓兩人可能因為爭吵而出現的跑題現像不會出現。
聽她說起,接下來幾個月的時間,她會在這裡工作的時候。
白色衣服的男人離開就露出了歡喜的表情,這人在和女性說話的時候腔調都會不自覺的變得黏膩,甚至出現夾子音。
不過春野櫻倒是沒有從對方的身上看出太多的好色,就好像他是在追求欣賞一束漂亮的花。
「難得啊!這惡鬼居然有大發善心的時候!放心吧,我會教會你很多東西的。」
「那就多謝了。」
旁邊的鬼神也叮囑了一句,「要是他招惹你就直接隨便揍,不用任何留手。」
白澤露出嫌棄的表情,跟趕狗一樣的用力擺手,「去去去!不要教壞別人,溫柔漂亮的櫻小姐才不會動粗呢!」
這麼說著的時候,白澤視線的余光還是落在身前人的身上。
那身材纖細,模樣可愛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會揍他!
鬼燈還有事情要忙,交代了兩句之後直接離開。
白澤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是對於女孩子他還是有不少耐心的,而且學識淵博,不管她問些什麼對方都能夠給出答案。
在最開始的幾天,白澤還給她科普有關桃源、地獄之類的事情,見她適應良好之後似乎也開始暴露了本性。
只不過在最初的適應期過後,對方也開始暴露本性,見她能夠一個人把桃源鄉的藥店撐起來,並且還會影分/身,在忙碌也能自己把事情給處理的妥當。
他也就直接當起了甩手掌櫃,出去鬼混了。
日子很快的過去,最開始還保持著基本社交禮儀的兩人似乎也開始成為朋友。
最初的尷尬和禮貌化為烏有,用拳頭來打招呼也變成了常態。
前來購買藥物的女仙剛走到店面門口,就聽到了砰砰的撞擊聲。
就在她遲疑著要不要進去的時候,那位有著櫻色發絲的女子就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招呼著她,「今天需要點什麼?」
「呀,我想要一些泡澡的藥浴。」女仙說話也是溫溫柔柔的,腔調聽起來極有韻味。
眉眼彎彎,漂亮的眸子裡仿佛滿滿的裝著眼前的人。
「小櫻一個人撐著店鋪可真是辛苦,我最近買到了很好用的手霜,你試一試吧。」
這麼說著,漂亮的女仙從兜裡掏出來一只護手霜,在自己的手上擠了一大堆,緊接著就抱著春野櫻的手將其化開。
「要好好保養自己呀,小櫻這麼好看,手上的繭子和傷痕看起來太讓人心疼啦。」
「就是啊!桃林裡都是嬌嫩的桃花,我們可得把唯一的櫻花給養好啦。」
一群漂亮的姑娘說說笑笑,場面很是和諧。
從藥櫃後面趔趄爬起來的白澤艱難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頰,眼眶處的烏青格外顯眼。
因為昨日裡去花街鬼混,甚至欠下了不少錢的白澤今早醉醺醺的回來,直接就被一頓教訓。
他現在大腦雖然清明,但還是沒有弄明白,為什麼自家的店員在某些特質上和隔壁的惡鬼那麼像啊。
而且平日裡都是自己被那些漂亮的女仙圍著的,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她們居然全都拋棄自己了。
不過看著那一群女孩子圍在一起的模樣,的確還挺養眼的哈。
「算啦,反正本來就是我錯了,挨頓打也正常。」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的白澤晃悠悠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畢竟,自己當了個把月的甩手掌櫃,這可是相當於自己把對方的工資都給玩沒了。
誒,不對,自己好像一直沒有給對方發工資啊!
這是什麼十佳員工!
把客人送走,春野櫻看著那莫名哭花了臉的白澤先生,也很是無語。
「你就算給我錢也無用啊,你們的錢我帶回去又用不了。」
「對哦。」恍然間反應過來,白澤開始琢磨自己要給對方點什麼報酬。
「之前想著等你兼職結束了給你統一發錢,現在也要開始准備了。」
「其實我也不是很缺錢,畢竟白澤先生也教會了我很多東西不是嗎?」
「那些最多屬於員工福利!我可不是什麼摳門的人,會被那個惡鬼嘲笑的!」
「你最近不僅在幫著我這邊工作,還會用影分/身去幫助那邊處理些文書工作以及送東西的事情,如果我出手太小氣的話,豈不是讓人嘲笑?!」
這麼說著的時候,白澤也忍不住嘆息。
眼前的人,簡直就是卷王之王。
這一個多月來,對方不僅在自己這裡看書背書,熟記藥理,還會去鬼燈那邊幫忙,就想要學會一點鬼燈的恐怖力量。
「說起來,白澤老板這麼受歡迎,而且活了那麼多年,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啊。」
視線在白澤衣服角落的紅色口脂上停留了一瞬,春野櫻的聲音也變低了少許。
聽到這話,白澤殷勤的拍了拍沙發,眼睛發亮。
「很好!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應該正好很是困惑各種戀愛的話題!不用客氣,像是你的拳頭直接毆打我的臉一樣,直接把問題拋出來吧!」
深吸一口氣,春野櫻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
對於她來說,和眼前的人討論這種事毫無疑問是最合適的。
畢竟,他們熟悉,但又完全沒有任何的社交重疊。
而且對方在這種事上,毫無疑問具備著發言權。
「要喝茶水嗎?今天就閉店吧!我來充當櫻醬的心靈導師∼」
「白澤先生,你說話正常一點。」看著眼前那身周都飄蕩起小花來的人,春野櫻莫名覺得不太想把問題問出口了。
「好的。」正襟危坐在春野櫻對面,白澤那深邃沉靜的目光看起來倒是多了些可信度。
她微微舒了一口氣,緩慢的閉上了眼。
「鬼燈先生答應我,這次送我回去的時間節點可以往前一點,好叫我彌補遺憾。」
正因為有可能彌補些遺憾,她才更加的猶豫。
揭露陰謀,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以及挽回一些讓人遺憾的發展,這一切都是她想要做的事。
……還有佐助。
如果能夠回到過去的話,她該如何面對對方呢?
這麼想著,春野櫻的睫毛微微顫動。
「我的戀愛故事可能聽起來有些無趣。」
那是源自於少女時看臉的見色起意,以及追逐時一次又一次的沉迷。
「你知道的我們忍者結婚都很早,基本上十五六歲的時候都會結婚,畢竟等成為忍者之後根本沒有多少的戀愛時間。」
從六歲起,她因為佐助那張比女孩子還要更漂亮的臉蛋,還有出色的課業表現而對對方一見鐘情。
之後更是一直注視對方,追趕對方,幻想著能夠當對方的新娘。
「噗嗤。
「白澤嘴角抽動了好幾下,他看著面前那漂亮帥氣的女人,很難想像眼前的人還有這種幼稚的小女孩想法。
「我沒有在嘲笑你,只是覺得你現在這干練又帥氣的模樣,和你口中那種幼稚花痴的小女孩實在差別很大,難以想像。」
白澤如果想要哄人,自然是手到擒來。
三言兩語的,就把人給哄的臉紅不已,難以在這點小事上多做計較。
「十二歲之後我們成了隊友……」
「等一下,出於我個人的好奇,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們三人小隊裡的另外一人喜歡你,那你為什麼不喜歡對方啊?在你的描述裡,那也是個很優秀很陽光的人吧。」
遲疑了下,春野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也是我的錯,那個時候的鳴人看起來一點也不顯眼,整個人又髒兮兮灰撲撲的,再加上大人們的偏見,我從小對他都沒有什麼好印像。」
「在所有人都罵他的時候,我就算是沒有太多的歧視,也不會主動的去理解他。」
「可怕的人心。」白澤忍不住的感嘆。
「我早就習慣了這麼些年來追趕在他的身後,所以哪怕我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喜歡他似乎已經成為了本能。」
「對他來說,我只是曾經的隊友,但對於我來說,我卻能夠在村子的各處感受到他曾經存在的痕跡。」
「我不知道我愛的到底是記憶中的他,還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人。」
這才是春野櫻最糾結的地方,現在他們之間的關系很是曖昧,如果她願意伸出手去抓住對方,那這次佐助大概率不會拒絕。
但這或許也不是源於愛情,而是一種熟悉,以及一種不想要失去更多的忐忑。
「戀愛腦最忌諱的就是你這種腦補行為啊。」白澤忍不住的搖頭。
因為早已習慣,所以愛的理所當然。
當然,從對方的言語中,即使是有了部分的美化,白澤也不是聽不出來,那個男人對於春野櫻的喜歡。
可這種喜歡並不多。
也是如同對方所說那樣,因為早已習慣了那熾熱的愛意,所以很自然的接納了她。
而且這種喜歡,比普通朋友多一些,但卻距離那熾熱的愛又少一些。
是熟悉的朋友,是並肩作戰的伙伴,也是能夠共度一生的家人。
但唯獨距離愛侶差了一截。
「這種情況,如果要說讓你直接和對方拜拜你肯定也是不甘心的吧。」手撐著腦袋,白澤看著眼前的人,他能夠穿透對方那雙漂亮的綠眼睛中的迷茫和哀傷。
她一次次的追尋,一次次的伸手,但對方當時心中有事,不願意牽連任何人,於是毫不猶豫的甩開了她。
「從你的描述裡,我不否認對方是個不錯的人,但不錯的人和好男人,好老公又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你有考慮過你們的以後嗎?」白澤的手指在空中轉了幾下,指向了外面。
「你的這個問題處於一個很曖昧的節點,你要是後退一步,你們之間就會維系在最好的朋友階段。
但你如果上前一步,對方同樣會抓住你的手,感謝你的一直陪伴。」
可這樣的愛情,或許不是對方所期望的。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給你一點小建議。」
「去進修一下,保准男人迷你迷的不得了。」
即使對方心中裝著的東西有很多,愛情對於對方來說無足輕重,但在有些人的手中,卻能夠輕易的加大這個比重。
讓對方主動的去關心你,愛護你。
白澤覺得,這才是對方最需要的東西。
「在愛情之前,你是你,我可不希望以後看到那盛開的嬌艷芬芳的花朵被蹉跎凋零。」
第3章
地獄裡人才極多,而且一個個還都特別會說話。
白澤見眼前的人似乎還有些懵懵懂懂,他彎了彎眼眸,似乎笑的很是開心。
「如果你還不能理解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一些很厲害的大姐姐,想來她們可以給你更多的幫助。」
這麼說的時候,白澤直接抬手抓住春野櫻的手腕就將其往外面領。
「好啦,好啦,走吧!我帶你見見新世界!」
「可是店鋪……」
「直接關門好啦,沒事的。」
白澤表現的一如即往的不靠譜,看著他的模樣,春野櫻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很快的,兩人來到了熱鬧的街道上。白澤熟門熟路的敲響了房門,很快的記憶帶她走入了一個看起來過分奢華的房間內。
和在店鋪裡見到的那些前來買藥,會和她討論衣服、妝容,看起來溫柔又體貼的仙女不同,這些人可都是會魅惑人心的妖精。
那些女子見到了白澤還只是打趣兩句,等知道是在教導她,一個個恨不得直接把她給圍起來。
春野櫻只感覺自己的鼻腔裡充滿了各種香甜的味道。
「男人不是要去追的,而是勾勾手指讓對方過來的。」
「愛情是點綴,如果為了他人你放棄了自己的前途,那是本末倒置。」
「你的實力既然不差的話不如先考慮霸王硬上弓?反正你喜歡他,對方也不討厭你,你所有的猶豫都是對於自己的不信任。」
手按壓著臉頰,春野櫻對於周圍那些過分大膽的發言,以及似乎聊到了興頭上,甚至都貼到了自己身上的美人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是來尋求幫助的對吧?怎麼有一種自己要被她們給吃干抹淨的錯覺?
就在春野櫻還在遲疑著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某人熟悉的聲音。
「櫻醬∼你好了沒有呀,我們要回去了喲。」
白澤那不著調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春野櫻那差點被美人蠱惑的思緒也被瞬間拉回。
她有些後怕的拉開了和周圍人的距離,視線落在了這群美人之中最顯眼的那一個。
對方半倚靠在軟塌之上,只抬起手來,旁邊就有其他的美人很自然的遞上細長的煙杆。
眉眼輪轉,顧盼生輝,頭頂上的狐狸耳朵微微晃動著。
「誒呀呀,白澤先生來接你了呢,看來你還真是被看重的小櫻花呢。」
這麼說著,對方緩慢的站起身來。
之前就已經很是松散的華貴衣袍自肩頭緩慢滑落,曖昧的燭火搖曳,女人緩步走來,指尖在眼前人的唇角劃過,留下一道靡麗的紅。
「為情所困是最可怕的事情,再說了,這個世界上的好男人可不多,如果真的喜歡的話要先下手為強。」
這麼說著的時候,妲己的手指在春野櫻的臉頰上滑動,最後飽滿的指腹落在了她的唇邊。
「你瞧,你塗上這個顏色的口脂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女人,要學會打扮自己,對自己更好一些,只有當你從那含苞待放的花朵盛開的時候,你的美好才會被人追捧。」
聽著對方這話,春野櫻看著眼前的狐狸,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對方所蠱惑。
即使,對方是一位女子。
但那樣的魅力,遠超性別的概念。
「我來幫你打扮一番如何?你信我嗎?」女子拖長的尾音似乎能夠魅惑他人的心智,反正春野櫻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辦法抗拒眼前著漂亮的姐姐。
從門內走出,聽到聲音的白澤剛准備勾唇笑著和人打個招呼。
可當看清眼前人的時候,他差點忍不住開口表示,外面的男人有什麼好的,干脆就留在桃源得了。
不是說之前的春野櫻不漂亮,但是平日裡那看起來就英氣十足不加粉黛的模樣和盛裝打扮過的自然不同。
妲己不愧是洞察人心的能手,她所准備的打扮自然不是隨意的往美、以及華麗上面去堆砌。
她給春野櫻推薦的裝扮自然是方便運動的同時也不影響任何發揮的,熾熱艷麗,如同一束盛開的火焰之花。
同時再加上些許妝容,以及高高扎起的馬尾,還有起到點睛之筆的發簪。
眼前的人分明沒有太多的變化,但卻給人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仿佛盛開的花朵,絢爛奪目。
「好看誒!」白澤下意識的豎起了大拇指,剛准備多誇幾句,結果就有一只狐狸拉扯著他的袖子,遞來了賬單。
看著那上面的好幾個零,白澤的嘴角抽搐了下,很自然的把賬單揣回了兜裡。
「走吧,趁著你這邊還沒走,我再教你點東西,哦,
對了,過兩天我要出去玩,你記得看店喲。」
「好的老板。」視線的余光從對方那揣在兜裡的手上移開,春野櫻也沒有多問什麼。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春野櫻甚至有幸看到了桃源的桃樹開了。
不著調的白澤很自然的挑選了一個普通的桃子塞到她的懷裡,「這個送你咯,我聽說你那邊還挺危險的,我可不希望過兩天就看到你又回來了。」
「我倒是很希望你能夠早些過來。」在忙碌過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位忙碌的鬼燈先生從某棵樹的後面出現。
「不過下次我就知道你適合當獄卒,而不是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兩人的關系一如既往的不好,春野櫻看著那平日裡像是溫潤君子一樣的白澤此刻就像是炸了毛的貓,而謙遜知禮的鬼燈先生更是臉色沉了下來,兩人視線對上,仿佛下一秒就要發生單方面的毆打混戰,以及小學生罵人場面。
春野櫻連忙走上前去,用分/身術一邊攔一人,確保他們倆不會靠的太近,而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
剛勸說了兩句,春野櫻就發現鬼燈先生正戀戀不舍的看著自己和自己的分/身。
看那一副『想要』的眼神,春野櫻甚至都能夠腦補出來,對方說『這能力可真好用,不如你弄出百十個分/身去地獄裡幫幫忙吧』,這樣頂級資本家的發言。
這位鬼燈先生的確很溫和,也很有責任心,甚至工資從不拖欠。
但——他是真的可以007全年無休,一直撲在工作崗位上的啊!
這事對於在醫院裡加班都成為常態,早已習慣的春野櫻來說,都有些吃不消。
春野櫻連忙擺手拒絕。
「好吧。」鬼燈遺憾的收回視線,「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這麼快的嗎?」春野櫻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她完全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能離開了。
「這已經很慢了,你都在這裡打工四個月了,如果不是知道這家伙的人品還是有那麼一點的,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延長時間讓你當牛馬。」
白澤躲在春野櫻身後這麼小聲蛐蛐。
聽著他這話,鬼燈的嘴角下撇,很干脆的把手裡的狼牙棒給投擲了出去。
正中白澤面門。
看著對方那被砸暈,癱倒在地的模樣,春野櫻無奈的抬手按著太陽穴。
這場面簡直不要太熟悉,隔三差五的就要上演,可為什麼白澤先生就是不長記性呢。
「走吧,時間有限。」直接走過來將手中的狼牙棒給重新扛到背上,鬼燈大邁步的離開。
她並沒有多少需要整理的行李,之前白澤借給她的書籍,她全都背了下來記在腦子裡。
剩下的只有妲己賣她的衣服,外加一點白澤或者是那些女仙贈送給她的發帶飾品口脂之類。
哦,還有剛送的那枚桃子和一些自己最近制作出來的藥丸。
據說這其中的優秀品都是要拿去上貢的,即使只是這種很一般的,在治療以及延壽方面也有特別的效用。
走出桃源的時候,白澤似乎還在昏迷之中,完全沒有像平日裡那樣跳起來笑眯眯的衝著她揮手。
「還真是溫柔的人啊。」春野櫻自然能夠看的出來,對此是在裝昏。
告別這樣的事情不管是經歷多少次,總是讓人很難習慣。
聽著她這話,鬼燈撇了下嘴沒有就這個話題多說些什麼。
「你之前用影分/身過來打工的錢確定要折算給白澤?」
「當然,白澤先生最近實在幫了我很多。」
「那希望你一路順風,早登極樂。」
「……鬼燈先生,你們地獄的祝福真的沒有必要和我講。」
閑聊的時候,鬼燈領著她來到了一條漆黑的河面之上,指著那語氣平淡。「跳下去吧,那樣你就回去了。」
看著那漆黑翻滾著的江水,春野櫻遲疑了一下,「鬼燈先生你確定我跳下去就能夠回去嗎?」
「當然,為了定位到你的那個時間,花了不少功夫。」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春野櫻直接縱身一躍。
預料之中的不舒適並沒有出現,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出現在一個水井旁,不遠處似乎還能聽到有什麼人喧鬧的聲音。
閉上眼覺察著周圍人的氣息,用瞬身術轉移到了隱蔽的角落,春野櫻這才打量著周圍的場景。
街道上行人的服飾款式都比較老舊,建築看起來也破敗不已,這裡的經濟水平似乎不太好。
甚至她看到了路過的行人臉上都帶著一種菜色,那是長期營養不良,沒有吃飽所導致的。
偶爾的還能夠看到有些人行色匆匆的走過,看起來很是害怕在街道上停留。
沒有在附近找到什麼標志性的印跡,春野櫻也難以猜測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不過熟悉的感覺還是有的。能夠通過周圍人說話的腔調確定這裡應該是火之國周邊。
她還記得鬼燈先生之前承諾過,因為她來的特殊,所以當把她送回去的時候,會讓她回去的時間節點靠前一點。
「如果我做出了改變的話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嗎?」
「不會,當你做出改變的時候,就衍生出了另一個平行的時空。」
深吸一口氣,春野櫻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這裡是哪一年。
就在她思考著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背影就在她的視線余光中閃過。
視線迅速凝聚,春野櫻也直接衝到了那巷道口。
看那個身高,感覺佐助大概是在十三四歲左右,和對方剛離開村子時沒什麼差別。
「佐助?!」
那人聽到她的聲音,也沒有停下腳步的打算,甚至因為她的追趕,腳下動作更快了些。
對方身上穿著一件可以把頭給罩住的黑色外套,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追趕有些不耐煩的側頭看了她一眼。
可就是這一眼,讓春野櫻很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那種高傲中帶著一些對於尋常庸人嫌棄的神情,特別對方那黑色的衣服下面就是對方那高領到能夠遮住下巴的族服,簡直不要太好認。
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要裝作不認識她?
好好好,你宇智波佐助清高,你不願意理人。
一股火氣幾乎不可抑制的冒了出來,春野櫻回想起自己之前無數次想要幫助對方,但卻被那人毫不留情的拒絕。
她能夠理解對方不想牽連到他們的意思,但那麼徹底的劃清關系真的有必要嗎?
不管是她還是鳴人,都會願意為了自己負責。他們只是想要更弄明白,他們的朋友到底是怎麼了,即使是復仇,他們也想要讓對方清楚,他從來都不是孤身一人。
「宇智波佐助!你是聾了還是只聽不到我講話!」春野櫻清楚的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淡淡血腥味,對方受了重傷。
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出現在對方的眼前,他想的也不是讓她幫忙,而是逃避嗎?
混蛋!
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話語傳入耳中,泉奈的眼睛眨動了幾下,臉上帶著再明顯不過的茫然。
誰?
睫毛微微顫動,諸多思緒在腦海中轉動,泉奈思索著如今的情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被人叫破了姓氏,要殺了嗎?
他下意識流露出的殺意讓人捕捉到了,這絲淡淡的殺氣直接就像是導火索。
轟!
看著那繞到了自己面前的人,以及因為對方的情緒波動而被直接踩裂的地面。
宇智波泉奈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下,很快的露出一副茫然的神色,就像是一個無辜的人遭遇到了莫名情況時露出的最正常的反應一樣。
泉奈甚至都准備好了發言,一會如果對方要繼續喊那個名字,他一定要把自己最佳的演技給發揮出來,好讓對方相信自己不是那人。
泉奈注意到,在自己露出茫然的神情時,女子的情緒似乎變得更糟糕了一些。
甚至拳頭隱隱握緊,要給自己來上一拳。
麻煩。
泉奈眼中出現旋轉的勾玉。
就在他都要准備動手的剎那,後方傳來了嘈雜的聲響,緊接著一群人指著他吵鬧的衝了過來。
「就是他!就是那個黑發的男人殺了老爺!」
前後夾擊之下,泉奈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沉,如果要選擇的話,當然是眼前一人更容易突圍 。
但眼前的人立場暫且未確定,而且對方的單體實力明顯比後面的人要強上太多。
「他們是來追你的?」春野櫻迅速的看了一眼後面的場景,確定這些人就是衝著『佐助』來的時候,就不加思索的將人扛了起來。
「你來指路,我們先離開這裡!」
雖然對於眼前的人和身後的人不是一伙這件事微微松了一口氣,但被人扛在肩上的泉奈還是差點被對方這動作給掂吐。
「能不能換一個姿勢。」
他還想要問一問,對方和那所謂的佐助到底是什麼關系。
他這個時候也回過味來了,春野櫻剛才的語氣中帶著兩分的嗔怪,似乎是在埋怨他居然不理自己。
那麼,她和對方口中的人應該是熟人。
就在泉奈思考著這些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了春野櫻的手在改變動作,就在他剛准備松一口氣的時候,他剛吐出來的氣直接哽在了胸腔之中。
他!宇智波泉奈!此刻被人公主抱了!
揚起視線的時候,能夠清楚的看到女子的臉,隨著奔跑的動作,對方的發絲微微滑落,掃到了他的臉頰上。
心跳難免的快了一拍,不過泉奈很快的就確定了,自己從未見過對方。
畢竟這樣櫻粉的發色他如果見過,一定會記憶深刻。
第4章
將眼前這人的眉眼記下,泉奈准備在之後找個時間去弄明白眼前的這人到底是誰。
又和她口中的佐助是個什麼關系。
當然,就這短暫的接觸之下,其實泉奈的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愛情』。
這個有些可笑,但卻能夠量化出絕對利益的東西。
自己是否可以利用這一點,來為自己謀利。
泉奈只是略微的思索了一下,就得到了答案。
可以。
那現在,他就不能從正面否認自己不是佐助。
這麼想著,泉奈的手輕輕壓著腹部還在滲血的傷口,微微側頭看向了追在身後的人。
那追逐在自己身後的家伙,都是因為自己之前的錯誤判斷才導致任務出現了偏差,泉奈此刻已經構想好了自己該如何利用眼前的這個女人去解決身後的那些人。
雖然說這麼做或許有些不人道,但是對於忍者而言,可沒有那麼多講究道理的地方。
他今年十四歲,之前不是在戰場上跟著哥哥一起戰鬥,就是被家中長輩帶著一起出任務。
戰鬥力足夠,腦子也好使,可在獨自完成任務的時候協調性以及全面性難免還是有所不及。
這次,也是因此才著了道。
不過也正是如此,泉奈感覺自己也學到了不少。
情報,也不能盡信。
自己還是傲慢了些,不然根本不至於受傷。
原本不過是刺殺商賈的普通任務,但中途發生了不少和情報不相符的情況。
那個商賈周圍有近三十人的護衛,而且他刺殺對方的時候,那家伙已經死了。
泉奈在看到那還溫熱的屍體時就感覺到了不妙,可還不等他多做些什麼,就被包圍了。
好不容易突破重圍,但他卻一直沒能擺脫對方,那人的身份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商賈,而是某些很重要的存在。
視線在身後人的身上停留了一會,泉奈也對於這位將自己公主抱起來的女子實力有了一個更明確的認識。
對方的速度不慢,而且力氣很大,身體素質不錯。
在帶著自己的情況下還能逐漸拉開和身後人的距離。
不用太擔心被人追趕上,泉奈開始思考這次意外發生的緣由。
情報出現了那麼大的錯漏,肯定是有理由的,是有人在針對自己?
腦海中一時間閃現過某個令人討厭的白發身影,泉奈輕嘖一聲。
要說是陰謀詭計的話,對方來做簡直不要太正常。
可這個想法不過是在泉奈的腦海中轉了一圈,很快的就消失不見了。
雖然泉奈並不否認這家伙的陰險狡詐,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是那個千手在作怪的話,事情不可能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即使看起來這一切都環環相扣,但其中的漏洞太多了一些。
千手扉間其人,肯定更想自己動手。
親自將他殺死。
或者是活捉了他,以他為餌,來威逼哥哥!
「真是下作!」
不用懷疑,如果有這樣的機會,泉奈自己也會這麼做。
泉奈還在這麼想著,他就聽到了女人疑惑的問詢。
「你在說什麼?什麼下作?」
糟了!在她的面前太過放松了些!
泉奈面上並沒有表現出多少的焦慮,他甚至還是那麼的平淡冷漠,很自然的指引著對方逃跑的方向。
雖然說,被人抱著跑路很奇怪,但他此刻身上受了傷,如果僅憑自己確實很難逃跑。
這麼想著,泉奈發現眼前的女人額頭上陰封印的印記。
漩渦家的人?
不對,他們家的人頭發的顏色會更紅一些,不是像這樣粉嫩的顏色。
而且即使不願意承認,漩渦和千手兩個家族的人都和牲口一樣,查克拉多到溢出。
眼前的這個女人從表面上看,並不符合這個條件。
不過退一步來說,就算對方是,那也沒關系,反正和他們有死仇的是千手一族,漩渦……雖然戰隊了,可對方獨居海外,平日裡參與的戰爭也不多。
他們之間並沒有不可緩解的矛盾。
只要利益足夠,他就可以去討好對方。
畢竟,漩渦一族的秘術可是很讓人眼饞的。
泉奈再一次的肯定了自己要暫時偽裝『佐助』,當然,不能表現出自己是在刻意偽裝,他有必要讓自己表現出一些違和。
並且做出解釋,但沒機會好好解釋的樣子。
他要把握好這個度,在誤會的時間裡和對方多加接觸,以獲得對方的部分情報。
這麼想著,泉奈心中也有了計較,很自然的和人說起周圍的地形,以擺脫身後的追兵。
春野櫻聽著對方那因為傷勢,都已經有些沙啞的嗓子,心中的擔憂更重了些。
視線在對方那蒼白,又帶著一分脆弱的臉上停留了一會,語氣也變得溫和了不少。
「他們說你殺了他們的老爺是怎麼一回事?你的任務嗎?」
泉奈大概的和人解釋了一下自己接取到的情報完全錯誤的任務,春野櫻聽的一愣一愣的。
看向泉奈的表情也多了不少的同情,遇到這種事還真的不怪他。
這也太倒霉了一點。
「需要我幫忙嗎?我們一起解決掉後面的人。」
對方所表達出的善意遠超自己的預料,泉奈緩慢的眨眼,視線余光仔細的勾勒著眼前女人的臉。
視線最終落在了對方那帶著點點欣喜和愛意的眼眸之後,好似溫柔的風,能夠將所有的不安驅散。
「我需要弄明白到底是誰給我送了這麼大一件禮。」
「好,那我聽你的安排。」春野櫻也沒有多說些什麼,雖然此刻的『佐助』打扮上多有遮掩,還帶著帽子掩蓋身型,甚至就連聲音都因為受傷而顯得虛弱無力許多。
可光是看這張臉,她也能夠大概的確定時間,以及對方現在的處境。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所能夠做的,也只是盡自己的所能幫助對方一點,好叫他那有些難捱的日子裡過的更舒服一點。
回想起當初四戰所帶來的影響,回想起曾經因為戰爭而露出麻木神情的人們,春野櫻心中的憂慮不安很快的就消失不見。
她那個時候的願望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能夠追趕上他們,幫助他們。
「我的醫療忍術已經學的很好了,不管你想要做些什麼,我都可以幫到你。」
泉奈聽到這話,眼眸微微瞪大,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人。
她是醫療忍者!
賺了!
如果說,之前不過是因為對方的實力不弱,認為可以利用、交好。
那現在就直接想要把人給拐到自家去了!
要知道,在這個缺醫少藥的年代裡,一個醫療忍者究竟有多麼的難得。
特別他們的敵人還是壯的和牲口一樣的千手,那群家伙哪怕肚子開個大洞,也不會出事。
這麼想著,泉奈的語氣原本准備緩和些語氣勸說對方加入宇智波一族。
不過很快又想到,
身後還有追兵,再加上對方現在的無害是建立在錯認的事情上,這才又強行的把自己的語調控制住,不讓自己表現的太明顯。
逃跑的路線被泉奈指著,很快的就敲定了下來,身後追趕著他們的那群人雖然實力不弱人也夠多,但春野櫻對於這種事早已熟悉,泉奈也半點不帶慌亂。
「那邊下個巷子左轉,繞到河道之後跳下去……」泉奈的聲音略有些沙啞,甚至此刻他黑色的衣袍都有少許的濕潤。
察覺到這一點的春野櫻眉頭擰在了一起,對方傷的很重,她甚至能夠聞到清晰的血腥氣。
「你的傷……算了,後面這群人是不是追的太緊了一點,真的是因為你殺了富商麼?」
春野櫻很是懷疑,她不是沒有見過類似的事情,多年前的那個富商卡多被解決之後,他手下的人可是成鳥獸散,完全沒有一丁點為其復仇的意思。
雇佣了他們的人都死了,他們這當下屬,做工具的自然是有多遠跑多遠了。
而現在這情況,處處透露著詭異。
不過具體的情況她也不是很清楚,『佐助』告訴她這些,怕也只是因為對方現在別無他法。
只能依靠,或者說是利用自己。
想到這裡,春野櫻突然的笑了一下。
她在這個時候突然笑一下,讓泉奈警鈴大作,即使是剛才的接觸還算順利,他也並沒有對春野櫻放松警惕。
泉奈的心思轉動的很快,一旦對方有任何的異動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不過事情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很快的,他們就擺脫了身後的那群人。
春野櫻他們也通過繞路,又到了那村落附近,找了一處視野開闊的地方,兩人坐在石台上休息。
剛松一口氣,泉奈還在組織語言,他就感覺到了一陣清涼。
眼前的春野櫻也沒有多說任何的廢話,直接將手覆蓋在了他的腹部,為他治療。
傷口有些發癢,感覺不怎麼好受。
不過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之前被撕裂的傷口已經有了愈合的趨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恢復速度,泉奈看向眼前人的眼神也越來越亮。
這種治療能力!
簡直要甩族內的醫師好幾條街!
這不是說他對於自家族內的醫者不尊重,而是這個時代學醫這種事還是很少見的。
優秀的醫者往往都是家學淵源,或者是用大量的案例以及金錢堆砌上去的。
一般人想要往這方面發展很難,學有所成之後更是幾乎被各種貴族們壟斷,那些貴族們十天半個月不一定生一次病,但他們就是要把所有見到的,醫術不錯的醫生都籠絡到自己的家中。
像他們這些忍者則是只能找那些醫術不精的醫師救治,或者是自家裡培養那麼幾個。
身上的傷勢很快的就好了一半,剩下的只需要稍微花些時間修養就能夠痊愈。
泉奈還在震驚於這一點,他就看到眼前的人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倒出一枚藥丸讓他服下。
只遲疑了剎那,泉奈就將其吞服。
他看的明白,對方是這方面的行家,自身實力也不弱,如果對方要對自己動手,那救治和幫助自己逃離那都是毫無意義的無用功。
既然准備拉攏對方,自然是要表現的更好一些。
而如今,已經恢復了大半的泉奈也准備坦誠相待。
起碼不能讓對方繼續誤會下去了,都已經逃離了追殺,要是在不說明白,就有些刻意了。
不過在他開口之前,旁邊的人先一步說了話。
「你是不是覺得很驚訝?沒有想到我也會這樣的治療忍術對不對?」
這麼說著,春野櫻又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藥瓶,「一會我去買些藥材,給你准備一些帶在身上,這樣也好避免你再出現這種受傷卻無力的情況。」
吃下了藥的泉奈感覺情況有些不太對,他微微皺眉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身的查克拉在飛速的恢復,甚至是之前未愈的傷勢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這簡直就是神跡!
恢復力堪比千手家的那群怪物!
這麼想著,泉奈看向眼前人的眼神更灼熱了一些。
察覺到了這一點,春野櫻也笑了下,將手中的瓷瓶在對方的面前搖晃了下,「這個效果更好一點的,我只有這一瓶,沒辦法復刻。」
這個是通過桃源的藥材調制的,年份以及生長的環境和這裡都不一樣,想要調制出完全一樣的藥丸更是不可能。
最多弄出來一些低配版本。
泉奈沒有讀心術,在他的眼中,這種藥簡直就是神藥,自然是直接理解成了這屬於不可再生的僅此一瓶。
春野櫻看向遠處,不過看了一會之後發覺自己對這裡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印像。
她長長的嘆息一聲,自己還真的沒從木葉裡出來過幾次,很難通過這些環境認出來自己此刻究竟在哪裡。
不過看佐助現在的年紀也能夠大概的推算出此刻的時間,十四歲的佐助剛離開木葉沒多久。
這個時候的她應該還在綱手老師的手底下學習,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忙碌……
這個時間確實沒有太多需要她操心的問題,甚至她還可以待在佐助這邊,看看能不能從大蛇丸這裡得到有關於曉的消息。
還有他之後在戰局中起到了關鍵性作用的穢土轉生。
這麼想著,春野櫻深吸一口氣。
她確定了自己想要做的。
呆在對方身邊,並且把話說開。
免得佐助誤會了什麼,以為自己的戀愛腦又加重了。
那樣的話對方只會把自己趕的更遠,甚至給她構築出更加冷血無情的幻術場景,讓她無數次的目睹自己被對方一次次殺死的畫面。
當然,在自己不久前才告白過之後又和對方說,她不喜歡對方了,佐助肯定不會相信。
自己要說的也只是,她很純粹的喜歡對方的那張臉而已。
這是喜歡,也是偏愛,但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東西。
她也是有追求的,想要變得更強的。
她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成天圍繞著佐助轉悠。
當然,在徹底說開之前,先看一看佐助對於那更熾熱的告白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也不是不可以吧。
有一點壞心思,想看看對方會不會臉紅的春野櫻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心情。
只不過在這麼做的時候,她的思緒也有一瞬間的悵然。
將這份告白當作玩笑就好了。
這樣也算是完成了自己之前的遺憾吧。
這麼想著,少女害羞的神情就出現在臉上,眼眸中滿含眷戀和渴望,泉奈能夠清楚的看到對方眼中自己的倒影。
少女的聲音輕柔,像是在對著心愛之人呢喃。
「佐助,你還記得那天夜裡我對你說了些什麼嗎?」
第5章
那天夜裡?
什麼那天夜裡!
誰知道你們大晚上的做了些什麼啊!
你能不能把話給說出清楚!
泉奈有些抓狂,甚至很想要來一個反問句。
夜裡這樣曖昧的氛圍下會發生些什麼?這種事光是想一想,泉奈的耳根子就忍不住的泛紅。
作為一個身心健康的男人,而且還是在戰國這麼個特殊的年代裡,即使才剛剛十四歲,可他該懂的東西還是很懂的。
視線不由自主的飄向眼前的人,泉奈的目光幾乎是直接落在了對方那裸露在外的白皙手臂之上。
糟糕啊,他們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一點。
這樣的曖昧距離,讓他就算是想要算計些什麼,也感覺呼吸和頭腦有些難以運轉。
泉奈此刻甚至有那麼一點的埋怨那個所謂的佐助。
即使眼前的人不是實力強大的醫師,在有了喜歡的,非宇智波一族的人之後,該做的也是向家族引薦。
讓對方住進宇智波一族的族地之內!而不是現在這樣,以一種不清不楚的方式讓人漂泊在外。
泉奈的眼眸微微閃動,他此刻已經開始構思起了有關於現有信息的猜想,以及之後該如何利用的問題。
眼前的人目前來看不是漩渦家血脈,但可能和漩渦家有關,那陰封印實在過於顯眼,讓人難以忽略。
能夠修習這樣的秘術,對方的身份一定不差。
而且漩渦家所屬的渦潮氏情況也和其他的忍族略有不同,並不算是完全的忍族,而更像是家忍。
或者是披上了一層貴族皮囊的忍者。
這樣的話,對方的皮膚白皙,性格上有被培養的有些傻白甜也很正常了。
這麼衍伸一下,再想一想自己那見到了什麼都想利用一下的性格,泉奈覺得的眼前的人很有可能被騙財騙色又騙心了。
這也讓他看著眼前那似乎是在傾訴愛意的女子多了一分同情。
這麼一想,思緒不自覺的就有些飄遠。
在泉奈反應過來的時候,出了一身的冷汗,此刻距離對方詢問他已經過了好幾秒鐘,錯過了最佳的回答時機。
糟糕,露出破綻了!
然而他看到的只有對方那並不意外,但卻帶著抹不去失望的眼神,女人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我嗎?我是真的只想幫你,算是,圓了我們曾經的情誼好嗎?幫你幾次之後我就會直接離開,我發誓。」
或許,對方早就習慣了,自己的問題得不到答案。
又或者她心中早已知道了答案。
面對這樣熾熱純粹的情感,泉奈也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好意思。
當然,只有一點。
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利用起所有可以利用的元素也都會更不擇手段。
春野櫻並不意外對方的反應。
對於這個時候的佐助來說,只有復仇才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
那是讓他從七歲活到現在,唯一的執念。
說起來……
復仇。
春野櫻的眉頭簇起,她不知道如果把當初的實情告訴佐助,他會有一個怎樣的反應。
很大概率……
對方會直接打回木葉去。
不管自己的身份,實力,也不考慮其他的任何東西,直接選擇舍命相搏。
當初鳴人已經用行動證明,勸說是最無用的行為。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起碼想要說些什麼勸告的話也得等佐助報酬結束之後。
嗯,比如,捶死了團藏之後再考慮其他?
所以,還是先不說吧。
不管是向誰復仇,都得先擁有力量。
而她,也需要呆在佐助的旁邊,再考慮之後是和大蛇丸打好關系還是去曉組織那邊。
不管是哪個選擇,都不能被佐助拋下!
小櫻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那雙青綠色的眼眸注視著對方。
「或許你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來喜歡我,但有些話我還是想要說出來。」
「起碼,這樣會讓我不再後悔。」
面對宇智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直球再討論其他!
年幼的自己,可是真的拿著一顆真心在追逐著對方。
那是最純粹的年紀,最熾熱的情感。
泉奈安靜的看著對方,櫻發的女人很漂亮單單是臉就已經很吸引人了。
但更獨特的是對方的氣質,溫柔包容,讓人覺得很是可靠,同時那明明是在訴說著自己愛意的女子,眼中盛滿了悲傷和疲累。
「我從六歲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完全無法移開視線,也一直想要追趕上你,哪怕只能陪伴在你的身邊也好。」
泉奈的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太把別人當一回事,去追逐可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而且,六歲……這就不是露水情緣,而屬於長期行為了吧!
「放心,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不會奢求太多,只是希望我能夠陪伴在你身邊一段時間罷了。」這麼說著,春野櫻努力的想要扯起一個笑容來。
「我只想呆在你身邊,這就足夠了。」
眼前的女人這麼說著,仿佛是在再三強調自己不會拖後腿。
但這樣有些卑微的乞憐態度,讓泉奈心底很不是滋味。
他張了張嘴,很想詢問對方。
除了幫男人,你就沒有別的想做的事情了麼?!
可惜,他不是佐助。
沒辦法站在對方的角度上說些什麼。
不過此刻泉奈已經確定了,他必須,一定!要把眼前這人拐回宇智波家!
這麼想著,泉奈剛准備開口說點什麼,眼前的人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少女柔軟的手指按在他的唇角,泉奈感覺自己脊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夾雜著藥香的淺淡味道也衝入鼻腔。
春野櫻剛才那像是戀愛中少女的軟弱模樣也一下子就消失了個干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干練的模樣。
春野櫻警惕的微微側頭,看著某一個方向,帶著泉奈躲藏在了視野盲區。
沒過幾秒,一隊人馬就從他們的不遠處搜索而過,很明顯就是之前追查泉奈的家伙。
「我們等一會抓兩個過來審問。」春野櫻湊到泉奈的耳邊用氣聲交流。
溫熱的氣息噴吐在耳邊,泉奈有些耳根發熱。
泉奈的視線也很快的落在了不遠處的那群人身上,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繼續和對方說之前的那個話題。
那群人四下尋找著,這次不再是之前那逃跑的情況了,自然有時間去打量這面前的人。
這一看,自然就發現了不對勁。
春野櫻皺著眉,看著不遠處的那群人,總感覺他們不像是被雇佣的忍者。
這類人絕對不是那種流浪忍者,反倒像是被人精心培育出來的護衛。
看那秩序有度而且彼此間很是熟稔的模樣,春野櫻和泉奈的心中都生出了違和感。
「情況有些不對勁。」
這麼說著,兩人彼此對視一眼默契點頭。
即使不商量對策,他們都知道了對方心中在想些什麼,於是在那幾人難以分辨他們行跡開始分散開尋找的時候,兩人悄無聲息的一人綁了一個。
用寫輪眼拷問,再加以雙方的情報互相佐證。
泉奈終於明白了事情究竟什麼地方不對勁,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他要殺死的富商,實際上是貴族出身。
作為某個貴族的私生子,母家是商賈出身,在糧食買賣上頗有分量。
充當貴族的錢袋子,幫著對方做了不少事,那位貴族更是已經准備將他認祖歸宗了。
而對方這次就是在幫助那貴族進行某場很是關鍵的行動,他手下的這些人,都是些從小培養的死士護衛,在發現自家主子死亡的時候,自然會掘地三尺的想要將泉奈給找出來。
聽到這些,泉奈的眉頭幾乎可以夾死蚊子。
他很確定自己是陷入了某個陰謀之中,而且一個處理不好,這把火就有可能燒到整個宇智波家。
殺死貴族的事情不是不能接,但必須首尾處理干淨。
證明是有人雇佣,讓他們去殺死對方,忍者是作為工具在被使用的。
而不是……在完全沒有任何委托的情況下,殺死貴族。
這事要是傳出去,怕是有不少人會猜忌宇智波。
現在父親的狀態不是太好,在一年之內,父親就會在某次戰爭之後要讓哥哥繼承族長的位置。
而宇智波家的人並不是那麼好應付的,那些家伙都蠢蠢欲動,不願屈居人下。
「不能在這個時間給哥哥添麻煩。」泉奈暗下決心。
察覺到了泉奈的殺氣,春野櫻頗為擔憂的看了他一眼。
確定對方並沒有失去理智,准備直接過去一打二十這才開口提醒了一句。
「你應該不會准備直接去打吧?解決問題可要比殺了他們更重要。」
泉奈點頭,揮揮手剛才那被他的幻術拷問的兩人直接就像是失了魂一樣,向著他們之前被擄走的位置走去。
等到了地方,兩人的眼中這才出現了神采,他們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晃晃腦袋繼續搜查。
泉奈視線的余光落在了身旁人的身上,「你覺得該如何?」
「這件事最大的關鍵是不能讓你也牽扯進去,你接取了任務這件事有人知道嗎?」
「就算現在沒有人知道,但是這個如果想要調查很容易。」
這任務是經過了多方才到他手裡的,他接取任務的檔案也會在宇智波家中痕跡,追本溯源總是會找到他的。
「不過好在,現在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泉奈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的狠辣,對他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讓那群人全部死掉。
泉奈在思考著,而旁邊看著他這幅模樣的春野櫻則是微微擰眉,她回頭看了眼那邊的人,又看了看
眼前的『佐助』。
總感覺事情有一點奇怪,而且……『佐助』的聲音是不是不太對?
即使說現在處於變聲期,而且『佐助』剛才受傷,聲音難免沙啞,但總覺得的有些不太對頭。
不過寫輪眼倒也不至於認錯,那麼那個違和感來自於哪裡呢?
這個時候大蛇丸沒有奪舍『佐助』,對方也不至於惡趣味到和小女生演戀愛劇。
是她想太多了嗎?
或許是春野櫻的打量讓對方察覺到了什麼,泉奈又抬起頭來,對上對方的視線。
在看到眼前人帶著兩份狐疑和思考的模樣,瞬間反應了過來,自己旁邊還有一個被欺騙來的同伴。
「我有話想和你說!」泉奈察覺到對方似乎在走神,那是一種對於身旁人絕對信任的姿態。
這種認識讓泉奈很是不爽,更覺得那個佐助是一個騙人不到位的混賬。
回想起對方剛才說過的,想要陪伴在那人身邊的話語,泉奈就覺得心中燃燒著一股子無名火。
他看中的醫者,准備拐回宇智波家的醫者,要是被那麼個不知名號的家伙給影響到了,那絕對不行!
春野櫻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為何,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肩膀,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這些什麼。
不遠處的爆炸聲幾乎要把他的耳朵震的翁鳴,雖然她也很好奇這個時候『佐助』按著她的肩膀想要說些什麼啦,不過比起這個,還是先解決別的問題更重要。
「別墨跡了!快過去看看情況!」
不知道為什麼,『佐助』此刻看起來很是氣憤,似乎隨時都會暴起傷人。
同樣沒有聽清楚對方在說些什麼的泉奈只能勉強猜測,他此刻的大腦運轉緩慢。
眼睜睜看著眼前的人抓著他的手,向著發出爆炸的地方跑去。
那裡此刻還聚集了些強大的查克拉,似乎是那群追擊的家伙和別人遇上了。
視線在眼前拽著他跑的人臉上,以及對方的手上,還有遠處的爆炸地三者間來會徘徊,泉奈覺得自己的腦子疼的厲害。
才十四歲的自己承受的東西是不是太多了一點!
頭好痛!
他都想解釋了,結果還沒解釋出口。
悠于 2025-7-6 14:33
第6章
深呼吸壓下自己心中的火氣,泉奈反客為主拉住了春野櫻的手,很快的找到了合適觀察的位置。
倆人收斂起自己身上的查克拉波動,就如同一粒沙土,很自然的融入到了周圍的環境之中。
他們的呼吸都變得微不可查,哪怕是感知型忍者,都難以發現他們的存在。
而此刻,他們不遠處的爭鬥和爆炸聲也就顯得更加清晰。
在看到那群人的裝束時,泉奈的眼神一亮。
是羽衣!
雖然他們三大族之間的關系是時常有摩擦,但宇智波和羽衣之間倒是很有默契的共同排斥千手。
畢竟對面的家伙,查克拉量大,身體的恢復力又更強,這種血厚藍多的bug還是先打死再說。
而且那曾經輝煌一時的羽衣又因為前些年的政策失誤,已經不再位列頂級忍族行列。
幾乎在看到那群羽衣家忍者的瞬間,泉奈就准備將鍋給扣過去了。
本就衰落的羽衣一族,為了家族的名聲和任務量,准備劍走偏鋒,自產自銷弄出來一些事情,好確保自己這個冬天能夠借取到更多的任務,不至於難熬。
「情況怎麼樣?」站在旁邊,春野櫻也看到了那裡的場景,自然開始詢問『佐助』這件事要如何處理。
泉奈的視線微微下移,落在了兩人相扣的手上。
同樣看到了這畫面的春野櫻有些尷尬的舉起了手,表明自己不是在故意占對方便宜的。
泉奈沒有在這種小事上計較,他緩慢的點點頭,就開始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男人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那話語仿佛是熬煮而出的糖漿,散發出了代表著誘惑的香氣。
對方是信賴她的,安排給她的任務沒什麼危險,但卻至關重要。
春野櫻聽著對方的話語,神情有些恍惚。
如果是在四戰之後,他們戰鬥中培養出來了默契,佐助這麼對待她倒是很正常。
但這個時候,佐助原來都對她這麼信任的麼?
記憶被翻動,有些東西又一次的從腦海中浮現而出。
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和『佐助』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似乎是在當初的分班之後。
在集合之前的那段時間裡,她曾經的少女心經歷了一個令人絕望的過山車。
那個時候,她剛從學校畢業,在忍者的概念裡已經能夠算是大人了。
而且在她籌備著告白的時候,對方居然在樹下出現,甚至寬慰她,她的額頭其實很好看。
這句話或許是對方的一句玩笑,或者是一句很普通的打招呼,可佐助能夠注意到這點她真的很開心。
有一種自己迷戀追逐對方,原本以為只是很單純的在追星,可對方居然還注意到了自己,還發現了自己自卑源泉的欣喜。
沒有什麼是比追星,被人回應還要更讓人高興的事情了。
就像是那個時候她內心的吶喊,童話居然照進現實。
只不過後來,她把一切都搞砸了。
明明氣氛正好,但她多余的說出了一些不成熟的發言。
認為沒有父母管教的他或許很自由快樂。
這話,是那個時候的自己真實所想,作為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最苦惱的事情不過是作業,考試,以及平日裡家長嚴苛的管教。
那個時候的自己,對於家人的概念還模模糊糊,完全無法理解失去了家人會多麼痛苦。
隨意的一句話,直接戳中了兩個隊友的心窩,佐助直接對她說出了你很討人厭。
聽到這話,春野櫻感覺到了心髒的酸澀和難過,但同時她也認識到了言語的重量。
就如同刀子一般,在自己的隊友身上戳了好幾下,自己還恍若未覺。
那是她的錯。
泉奈突然發覺,身旁的人似乎在回憶著某些東西,那回憶似乎並不美好。
對方身上的氣息就像是快要哭出來似的。
「佐助,一會事情結束之後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貼在『佐助』的耳邊這麼說著,春野櫻也沒有等待對方回答的意思,直接閃身離開。
她可沒有忘記『佐助』安排給她的任務,在私情之前,完成任務才是關鍵。
旁邊的女子消失不見,但是手上還有耳邊還殘留著對方的溫度。
泉奈用力的搖搖頭,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冷靜!人家那是認錯人了!」
這麼想著,泉奈心中有兩分悵然。
很快的,他又將注意力放到了下面那群人的身上。
這麼一會的時間,下面的人都集中了過來,泉奈大概的數了一下,下面有大約30個人左右,其中接近20人都是那富商的人。
想到這裡,泉奈更是忍不住的咬著後槽牙。
他當時調查得到的情報是,對方身邊雇佣了4人保護他。
這對於跑長途的商賈來說已經算是很闊氣的了,他也是因為這個才沒有多想對方的身份是否有問題。
要是知道……
算了。
現在後悔完全沒有必要,他現在要做的,只是解決掉自己身上的問題!
心中的思緒翻卷,泉奈很快的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原本的地方。
不遠處,那群原本還在戰鬥的人突然回頭,視線莫名的看著剛才泉奈和春野櫻呆的位置,眉頭擰起。
「速戰速決!我總覺得剛才有人在看我們!」
這麼說著,那人手上的動作更是加快了兩分,殺機乍現。
兵刃相接的聲音響起,一想到自家的主子被人殺死,在場的人心情都很是不美好。
甚至說,他們現在更多的是恐懼。
畢竟要是讓那位貴族知道,他看中的兒子出了事,那他們幾個人怕是都要被對方清算。
必須要把眼前的這群人給解決掉!
這麼想著,幾人手上的動作更是加重,開始不顧自身,以傷換傷。
而這個時候,那幾個羽衣一族的人也隱約間感覺到了不妥,他們此刻1對2,戰鬥很是艱難。
更別提眼前的這群人還戰鬥的越來越瘋狂,看那
架勢都像是要不顧性命直接開啟戰爭一樣。
「等一下!我們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
那羽衣一族的人還想要後撤幾步,好交談幾句。
畢竟誰家沒事,見面就要直接往死裡打啊!
又不是千手對上宇智波。
然而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他對上了人群之後的一雙紅眼睛。
那旋轉的紋路如同漩渦,將人徹底的席卷,靈魂仿佛都被洗滌。
他之前原本還准備說出的話語似乎在這一瞬間被清空,他的手不知不覺的加快了動作,同時體內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直接一刀砍到了剛才准備和他對話的人脖頸之上。
鮮血迸濺,憤怒和恨意席卷。
那些護衛們心中的厭惡幾乎達到了頂峰。
該死的家伙!剛才裝的很像啊!
他們還真的以為自己是不是誤會了眼前的人,現在——誤會個錘子啊!
這麼想著,那些護衛們直接開始集火剛才動手的家伙,胸腔中的憤怒幾乎無處宣泄,必須要把這可惡的家伙撕成碎片。
羽衣這邊還不等他們想出來一個所以然,那剛才動手的家伙已經被憤怒的護衛們徹底殺死。
雙方之間從懷疑戰鬥,發展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當有人死去,當鮮血四溢,即使有人想要解釋些什麼,也無人會去聽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莫名的出現,打傷了護衛,並且他丟出了厚厚一沓的起爆符,煙塵和爆炸再一次升起,一聲在空中分外清晰的「跑」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人數上占著劣勢,而且被暴怒的護衛們殺的有些懵圈的羽衣幾乎在瞬間就向著那被開辟出來的退路跑去。
而在爆炸發生的那一瞬,護衛們也看到了那來救場的人。
對方穿著一襲黑衣,那打扮就和他們當時看到的刺客如出一轍。
「好哇!就是那群家伙做的!快追!每一個人都必須要抓住!」
這麼說著,那些護衛們都一下子的衝了出去,場面一下子變得更混亂了。
在這些人變得混亂無度的時候,泉奈很絲滑的從人群之中脫離,全程沒有人發現他到來過。
他的視線在前面那群逃竄的羽衣一族身上轉過,眼中出現了幾分的狐疑。
而此刻,春野櫻已經借機帶走了另一人,前往他們之前約定好的的地方。
寫輪眼毫無疑問是拷問的利器,等泉奈過來的時候,正好可以看到春野櫻卸掉了對方的下顎,避免這人自殺。
「多謝。」
這麼說完,他直接一把捏住了對方的臉,強迫眼前的人和他對視,很快的就從對方那裡得到了答案。
而這個答案,讓他覺得理所當然又有些……出乎預料。
「怎麼了?」春野櫻注意到了對方的情緒不太對,很自然的上前詢問了一句。
「哦,沒事,是我之前把問題給稍微的想復雜了一些。」這麼說著,泉奈也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原本他以為,自己接取這個任務,外加上種種巧合,讓自己陷入困境是因為有人在算計他。
但讀取了眼前人的記憶之後他發現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那富商是私生子,對方的父親想要把他給扶正,所以交代了他一個很特別,很重要的任務。
然而想要讓私生子上位,某些正房太太自然不樂意,於是對方毫不猶豫的發布了任務,向宇智波、千手、羽衣三族都發布了命令,就是要殺死對方。
羽衣這邊或許是因為有些人脈,在得知了事情之後去和貴族那邊遞了話,這才導致了他們來晚一步。
「不過這麼想的話——」大概的整理了一下思緒,泉奈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此刻泉奈能夠補全不久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或許,在他去到那個房間的時候,屋內就有人。
對方當時已經將富商殺死,他發現了情況的不對頭,就在他還在探查的時候,自己也出現在了那個房間裡。
甚至可能自己到的時候,那個人還在房間裡,於是,對方選擇了將計就計。
這麼想著的時候,泉奈的腦海中也出現了一個人的臉。
千手扉間!
絕對是他!
只有這樣陰險的家伙,才會在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栽贓嫁禍給他!
大概的和春野櫻解釋了下,泉奈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這麼看來的話,他的父親應該並不愛他。」
眼前的這家伙,並沒有接到要保護富商的安排,只是要他們把對方手中的東西護送回去。
「他所想要的,只有好處,同時解決掉曾經幫自己做過不少事的私生子,將錢袋子收攏,再通過這件事讓自己的妻子產生少許的愧疚,以此完成自己的目的。」
泉奈這麼分析著,他能夠感覺到富商對於那貴族來說或許很重要,但這個重要的方向似乎和對方期待的並不相同。
「愛還是不愛,是一件很純粹簡單的事情,如果真的愛的話,那從一開始就不會有什麼考驗,更不會通過側面來暗示,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得到某些東西才做出的假像罷了。」
泉奈由衷的感嘆,要知道他對於自家哥哥的愛可是能夠付出性命去維護的。
正因如此,他才能夠很自然的這麼評價。
然而聽到他的話,春野櫻莫名的感覺心有些緊。
呼吸似乎在這一瞬間都變得有了重量,如果真的愛,真的希望對方做些什麼的話,就會直接說出來,而不是側面暗示嗎?
那麼,佐助。
我坦誠熾熱的向你告白,你給我的回答又是些什麼?
如果你真的愛我,或許你當初就會直接對我伸出手來,邀請我一起離開。
不,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就不會那麼著急的離開。
起碼會給我一點時間,陪伴著我和親人告別。
原來,你對我真的沒有半點私情。
淚水從眼角滑落,滴答墜下。
如果那個時候的佐助已經有了決定,他或許會牽著她的手,向春野夫妻承諾些什麼。
但是,佐助選擇了獨自一人離開,這似乎已經能夠說明很多的東西。
他或許是有那麼幾分喜歡的,可那份喜歡在對方的面前不足以改變他。
那只是一些好感夾雜著友誼的善待罷了,他們是同伴,是朋友,是能夠並肩而戰的人。
但唯獨不會是能夠互相補缺的另一半。
原本只是在驕傲的暗搓搓炫耀自己和哥哥的關系,可泉奈話剛說完,他就發現眼前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紅了眼眶。
同時,和那嬌弱破碎的模樣相對應的,是對方充滿了殺氣的眼神。
就像是在看負心漢,想要殺人一樣。
第7章
泉奈有些不太自在,自己似乎弄哭了對方。
但就剛才的話題來說,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對。
只能在心底再次的把那個疑似和自己有些相似的『佐助』痛罵了一頓。
你這人到底做了些什麼?!
女孩子的眼淚落在他的手上,有些燙的嚇人。
泉奈有些手足無措,只能拿出手帕來嘗試著幫人擦拭掉淚水。
「抱歉。」
即使他不清楚對方因為什麼而哭泣,但毫無疑問,和自己剛才所說有關。
「你不需要道歉的,其實這也是我的錯。」
是她的一廂情願,是她那不知道是混了頭還是難以說清的執念。
現在想來,春野櫻都覺的自己很多行為細究起來很是可笑,或許在佐助看來,就像是童年時期的那句『你很討厭』一樣吧。
她對於對方來說,一直都是一個有些重要,還算友好,但同時又很麻煩的同伴。
自己愛對方麼?
這麼抬手按著胸口,叩問內心。
春野櫻的眼中也出現了迷茫之色。
這個問題,她自己也沒有答案。
從六歲時的第一次見面,那比女孩子還要更加漂亮的臉蛋讓她對對方的印像很深。
當時的所有人對於佐助都很是追捧,宇智波的家世又好,在周圍的同學都只會和泥巴,輪拳頭的時候,對方一張嘴就是一個火遁忍術,簡直不要更吸睛。
人是有從眾心理的,在周圍的所有人都在和追星一樣,追逐著佐助的時候,她自然也是喜歡著對方的。
更別提之後的佐助更
是成為了美強慘的代表人物,那易碎又強大的模樣,讓所有的女孩子視線都根本沒辦法從對方的身上移開。
最開始只是從眾,後來是在真心實意的追星。
想要靠近他,想要了解他。
當然,那在追星之外的第一次悸動毫無疑問來自於那次分班之後,佐助對於自己的誇獎和責備。
那次讓她真切的認識到了,佐助的性格原來是這樣的,原來他有在乎的東西,原來自己也有那麼多的錯誤觀念。
在之後的相處裡,她也在一點點的成長,想要成為更好的自己。
但是,怎麼都追趕不上,仿佛自己成為了那隊伍之中拖後腿的存在。
……不甘心。
睫毛顫抖著,春野櫻努力的控制著自己不去看對方的臉。
她此刻感覺自己的內心前所未有的平靜,曾經執著的東西似乎都在這一聲嘆息之中被她拋棄。
那種不甘心被拉下,以及想要追趕的執著似乎在這一瞬間變淡了許多。
有些事她依舊想要做,但似乎不再是為了追趕某人。
而佐助……
誒,或許作為同伴才是更好的選擇吧。
就是依舊有些悵然和不甘。
雖然那份青春於她而言有些壓抑單調,但其中的苦澀和甜蜜卻是她重要的組成部分,如同打磨頑石一般,讓她一點點蛻變花開。
泉奈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是終於放下了什麼讓她不舍的東西,女人抬起頭來,那雙眼睛璀璨耀目,直視著他。
女人開口,提出了一個問題。
「作為我剛才幫助過你的報答,佐助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對你來說,你會在完成了復仇之後考慮其他的東西麼?你的心中還有愛麼?會願意在一切結束之後擁抱一個溫暖的家庭麼?」
這麼詢問著,但是在話語說出口的時候,春野櫻似乎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佐助是風。
是不會被任何人約束,自由自在的風。
即使有些時候,強扭的瓜也能嘗嘗味,但那樣並不是自己所求。
泉奈安靜的聽著對方的話,視線落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次,對方的表情中難免瀉出了些難以遮掩的情緒。
剛才的脆弱對於眼前粉發的女忍來說仿佛是錯覺,她的雙眼明亮,帶著堅定和少許的殺氣。
這樣的情緒讓泉奈的眼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他感覺對方似乎已經心中有了答案,而且似乎還想要用最後一拳了解渣男。
不不不,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畢竟如果對方和佐助掰了,那他就無法從中獲益了。
大腦飛速的旋轉,泉奈開始思索著自己該如何暫時的遠離這個必死的問題。
用話術回旋?
不,一旦回答了,那就做實了自己之前在欺騙對方的意思。
所以,現在是坦白的好時機?
好個屁啊!簡直糟糕透頂!
當然,及時解釋清楚總要比繼續誤會要好。
這麼想著,泉奈也很是無奈。
沒能第一時間得到回答,春野櫻突兀的笑了一下。
「不回答嗎?」
緊接著泉奈就看到了,那之前在他看來溫柔似水又很是體貼的女忍身上似乎冒出了黑氣,笑起來的模樣似乎從和善變成了核善。
泉奈的心在快速的跳動著,一種很難說清楚的情緒在胸腔中蔓延著。
頭上的兜帽也因為他的動作而晃動幾下,從頭頂滑落,露出了他遮掩住的發型。
凌厲的拳風從臉頰滑過,泉奈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臉頰一側火辣辣的疼。
那僅僅只是被風波及到的部分,並不是直接砸到了他的臉上。
如果這鐵拳落在臉上,泉奈絲毫不懷疑,自己的鼻梁骨會被對方給打斷。
這拳頭的力度是不是有些超標了啊!
他之前不是沒有見過漩渦或者千手家的體術水平,但泉奈能夠很肯定的說,那些人的破壞力和眼前的人相比,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更別提,眼前的人很明顯是醫者。
誰家的醫師戰鬥力這麼離譜的?這會讓他想起某個特別讓人不爽的家伙。
當然,雖然心底想法有很多,泉奈也沒忘記在臉上露出該出現的神情,畢竟此刻只要對方的腦子沒問題,就能夠看出來,自己不是對方所想的佐助。
而也正因如此,那之前似乎是衝著他臉來的拳頭,才會偏轉到耳邊。
在對方震驚和質問之前,泉奈先一步表達了自己的愧疚。
手輕輕的按在之前傷口的位置,泉奈很自然的調整了自己的角度,在保持禮貌笑容的同時讓自己的臉看起來十分完美又帶著幾分脆弱。
人們對於弱勢群體總是會產生兩種不同的觀念。
一個是產生凌虐的欲望,另一個則是憐憫,願意幫助。
剛巧,眼前的女人雖然實力不弱,但她的道德底線絕對要高過絕大部分的忍者。
「很抱歉,剛才那樣的情況我沒辦法一個人應對那麼多的敵人,只能暫且隱瞞下來了你認錯人的事情。」
「我知道做很是不道德,但我當時別無選擇,畢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敵還是友。」
「我幫你找到那個宇智波佐助,這次的事是我欠你一份人情,不管你要做什麼我們宇智波家都會幫你。」
這麼說著,泉奈又補充了自我介紹。
在聽到對方自稱泉奈,同時還有宇智波一族的時候,春野櫻的大腦就開始嗡嗡的,一時間她的思考能力似乎都消失了。
更別提,眼前的人還露出了有些不安和歉意的笑容。
佐助的臉到底有多好看她一直都很清楚,當那張熟悉的冷面美人露出歉意又溫和的笑容時,春野櫻感覺自己的怒火都被澆滅了一半。
不過……
等一下!
宇智波泉奈!
這個名字是不是有些熟悉?!
春野櫻沉思了好一會,才試探的開口詢問,「你是不是有一個哥哥。」
並不驚訝對方知道自己,畢竟自己和哥哥在宇智波家絕對是風雲人物,對方認識宇智波家的人,聽說過自己也很正常。
「我的哥哥是宇智波斑。」
很好,實錘了。
春野櫻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一陣暈眩,人怎麼能捅這麼大的簍子!
當初四戰的時候二代目大人曾經說過,佐助長得和泉奈很像,甚至讓佐助用他的那張臉去面對宇智波斑。
現在她是知道了,這倆人到底長的有多像!
這明明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想到自己剛才如果不是控制了下,一拳頭就要直接落在對方臉上了,常年積攢下來的憤怒差點就要發泄在無辜者身上了。
鬼燈先生!你說好的只是時間提前一點點作為對我的補償呢!
這個提前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宇智波泉奈活躍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春野櫻不是太清楚,但粗略估計一下,少說讓她回去了七八十個年頭!
原本還在警惕著對方惱羞成怒的泉奈也偷偷松了一口氣,回想起對方剛才的那一拳,泉奈的心跳還是有些劇烈。
雖然只是很短暫的接觸,但泉奈模糊的能夠感覺到,自己剛才擋不下那一拳。
眼前的這個醫者有些強的過分了。
在解釋過後,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春野櫻的臉上也出現了少許的尷尬,「抱歉,我認錯人了,之前也沒有給你解釋的機會。」
對方至少有兩次在交談的時候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被自己打斷。
這事即使對方有錯,但自己也不是一點毛病沒有。
而且,現在擺在春野櫻面前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時間早了那麼久,她要怎麼才能回去啊!
如果回不去了的話,那她該怎麼辦?去找曾經的初代目嗎?
她歷史學的還是不錯的,這個時期的千手和宇智波可是死敵啊!
她先接觸了宇智波,現在再去和千手混是不是不太好?
春野櫻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
「你還好嗎?」泉奈看著那還在神游的女忍,開口詢問。
眼神之中滿是關切,身體微微前傾,泉奈稍微的湊近了對方一些。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春野櫻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剛才讓你看笑話了,很抱歉。」
「是我該說抱歉才是,一直沒能找到機會澄清錯誤,讓你誤會了。」
即使春野
櫻隱約感覺對方有那麼點將計就計的意思,她也沒辦法對著對方的那張臉提出質疑。
「請一定讓我向你表達感謝,如果沒有你的話,我肯定沒辦法全身而退,更別提你還治療好了我的傷勢。」
泉奈張嘴就是各種誇獎,之前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而忍住的話,直接全都說了出來。
對上對方這幅模樣,即使春野櫻心中清楚,這人肯定是有所圖,她也很難警惕對方。
春野櫻很想說,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就直接說。
不要用你的美色來迷惑她,她現在看到這張臉就又尷尬又別扭。
特別她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剛才的問題對於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佐助來說,是完全不同的。
佐助童年的經歷注定了他不會信任他人,他也沒有親人可以依賴,『家』這個概念早就消失在了他的童年。
而宇智波泉奈……
她只是聽說,對方是個偏執的家伙,對於自己的哥哥和族人有著非同一般的執念。
甚至還將自己的眼睛剜下,給了宇智波斑。
腦海中努力的回想著一些有關於宇智波泉奈的內容,只可惜關於對方的消息,幾乎都被抹去,只有在當初的戰場上被人提起了那麼幾次。
「我誤會了你,還差點打了你,但我也幫助了你,直接扯平,我們雙方互不相欠。」
聽到春野櫻這話,泉奈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扯平?怎麼可以扯平!
要是就這麼扯平,那他還怎麼把人給拐回宇智波。
「你的幫助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可能不記恩,而且……你也想找到佐助不是嗎?」
春野櫻的嘴角微抽,她很想說,現在佐助的曾祖怕是都不一定能找到呢。
要暫時在宇智波家住下嗎?
她對於現在回去找鬼燈,讓對方把自己送回到准確的時間點不是很有信心。
如果暫時回不去的話,那她肯定要為自己在這個時代的生活做個打算。
宇智波家毫無疑問是一個選擇。
雖然從自己那對於幾人微薄的了解來看,去千手家或許會更好。
千手柱間的性格和鳴人一樣,只要認可了就會無條件包容。
可——
春野櫻還沒有忘記,千手柱間確實值得信賴,可千手扉間絕對是教科書記載中的,不好對付。
有些尷尬的掩面嘆息,春野櫻斟酌著開口。
「我能不能稍微考慮一下?如果可以,我還想回去剛才的那個鎮上一趟。」
不管可能性有多小,她都要回去試一試那個井口能不能再回去地獄。
要是能修正,她當然不會和宇智波泉奈回去。
要是不行……那再說吧。
泉奈倒是沒多說什麼,他只是以為兩人相約在了這個城鎮。
結果很不巧的,自己截胡。
「放心,如果有什麼誤會的話我會幫忙解釋清楚的。」泉奈表現的很是體貼,再加上剛才從春野櫻言語中猜測出來的一些東西,他向眼前櫻發的女忍承諾。
「如果那佐助待你不好,那我也會替你討個公道。」
春野櫻尷尬的笑了下。
佐助身上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們二人的關系,三兩句話真的說不清楚。
「不勞費心!宇智波先生,我們還是盡快的把那邊的事情給解決掉吧。」
他們交談的這麼幾分鐘的時間裡,那邊又一次的發生了混戰,拼殺以及血腥氣都飄散了過來。
如果宇智波泉奈想要把鍋給扣過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那群羽衣家的忍者盡數死亡,不留活口也不留任何痕跡。
泉奈點頭贊同,他又警惕的環視周圍提醒了一句,「你小心些,周圍可能還有一些陰險狡詐的混蛋准備背後陰人。」
雖然完全沒有猜到對方在說誰,不過春野櫻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陰險狡詐,被宇智波泉奈這麼稱呼,應該是個很可怕的人吧?嗯,希望她不會遇到那麼可怕的家伙。
第8章
嘴上說著別人陰險狡詐,不過泉奈做的事情也和這個差不多。
他很快的就把這裡的護衛以及羽衣一族做好了安排,讓他們彼此廝殺又留下足夠的證據去證明這些人是因為利益瓜分而廝殺起來。
怎麼都牽扯不到他的頭上去。
「接下來,我們可以去他們之前落腳的那個旅店裡撈點好處了。」泉奈的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容,旁邊的春野櫻看著有些不明所以。
為什麼還要回去?
是他在那個地方留下了什麼東西嗎?
等看到對方帶著她來到那下榻的旅店,又從死去的商賈懷中絲滑的取出了一些東西後,春野櫻這才恍然。
這家伙,黑吃黑啊。
泉奈自然是注意到了對方的情緒變化,心底對於對方的評價又增添了一條。
有些單純,或者說是不食人間煙火。
出任務,掙外快不是很正常嗎。
忍者的開銷都不小,他們不得從別的地方撈點好處?
對方這麼一副恍然的模樣,明顯就是沒這麼做過啊。
當然,正經的任務可不能這麼做,會敗壞口碑的。
不過這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心照不宣的灰色地帶。
「這些分你。」泉奈將一小袋的銀錠放到了春野櫻的掌心,他的眼眸中帶著笑,「這是你和我一起任務的報酬。」
這麼說著,他還沒有忘記,之前春野櫻說她還有些私事。
也就沒有繼續耽擱,交代了幾句,約定好見面的地點之後主動提起離開的事。
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春野櫻反而有些糾結。
她清楚泉奈是期待自己能夠和對方一起回到家族的,對方還用著那張漂亮的臉露出了悲傷的神情。
「如果族人也有像春野醫師這樣優秀的醫術,或許很多人都不會死去。」
「你可真厲害,一定是在這方面鑽研了很久,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吧,我在這方面就一點天賦都沒有,還真是有些丟人,下次我可以像你請教一些醫術上的問題嗎?」
對方看著自己時那閃閃發亮的眼睛,讓春野櫻根本生不出拒絕的心思。
回想起對方當時看著自己那漂亮的眼眸,春野櫻無奈的搖搖頭,總覺得自己被美色迷糊了。
「還好並沒有准確的答應下來,還是去水井看看吧。」
這麼嘀咕著,春野櫻很快的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地方。
還好這水井的位置比較偏,周圍沒什麼人在不然春野櫻可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在周圍都有人取水的情況下跳井了。
左右環視一圈,春野櫻果斷跳井。
結果顯而易見。
她並沒有感覺到細微的波動,她跳下去並沒有感覺到那干燥的井底,像是通道一樣的道路,而是清涼的水。
跳下去的春野櫻黑著臉踩在水上,左右研究了半天最後才無奈下了結論,自己是真的回不去了。
無奈搖搖頭,春野櫻有些遺憾和疲憊的從井口走出。
她前腳剛走遠,一個白發的男人就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眉頭緊皺看著眼前的井口。
略微思索了一下,他也跳了下去。
生怕自己遺漏些什麼,仔細的在井下四處尋找,最後一頭霧水,渾身濕透的爬了出來。
「奇怪,什麼都沒有,井水裡也沒有下毒,這和邪惡的宇智波混在一起的女人到底是在做些什麼?」
眉頭皺的都快能夾死蒼蠅的千手扉間看著自己那狼狽的模樣,突然嘴角抽搐了一下。
該不會純粹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或者是宇智波泉奈那家伙為了能夠看自己笑話的一步閑棋?
這事可能性不低!
在千手扉間看來,宇智波泉奈雖然是一個聰明睿智的人,可對方偶爾感性會壓過理性,做出一些讓人完全無法理解,過於孩子氣的操作。
有些氣憤的在井口錘了一下,宇智波泉奈的名字被他從牙縫中喊出。
正當千手扉間正不爽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尖叫。
對方抱著的水桶摔落在地上,婦人看著那像是從水井底部爬出來的,渾身濕透,眉眼迤邐的男人,忍不住的就要張口繼續喊出來。
唇角抽搐了下,不准備再為鄉野傳聞增添什麼跳井男鬼之類故事的千手扉間一個瞬身術就消失不見。
可即使如此,第二天他還是聽到街頭有人在議論『有著紅色眼睛的絕美鬼怪』之類的謠傳。
在飯店裡等待的宇智波泉奈有些頭疼,他鼓著腮幫子,手中的木簽戳著面前的丸子,重復了好一會後才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對於醫生這種特殊人才,他們特別需要。
而且要誠懇邀請,而不是采取暴力……更別提自己貌似打不過對方。
想到最後的時候,泉奈頗為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對方看起來是個意志很堅定的人,如果自己采取強硬手段,更有可能是被錘到地裡摳都摳不出來。
算了,還是先考慮別的事情吧。
雖然這次給羽衣挖了坑,但是千手扉間那家伙給自己挖的坑還沒有還回去……
「要是哥哥在,絕對要把那家伙套麻袋裡揍一頓,再把人給賣到奇怪的地方去!」
「什麼?」春野櫻從旁邊走了出來,滿臉好奇。
「沒什麼,我在檢討自己這次任務出錯呢。」
這麼說著,泉奈很是積極的和眼前的人推薦這家店的一些特色菜品。
和泉奈聊天很舒服,只是偶爾說話的時候需要小心一些,如果不是春野櫻還帶著些警惕心的話,她都懷疑自己這麼一頓飯下來,要把自己的老底都和對方交代清楚了。
在小櫻表現出不願意再深入聊的時候,泉奈也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完全沒有要深究的意思,對於眼前人保持了足夠的尊重。
一頓飯吃下去,雙方的心情都很是不錯。
泉奈雖然之後不再繼續打聽,不過他之前也從春野櫻那含糊的話語中得到了管家那的情報。
對方師承漩渦,她自身則是想要追尋一個宇智波的族人才出現在這裡。
這個身份很干淨,而且對方雖然很聰明,但似乎對於忍者的黑暗一面並沒有見過多少,也沒怎麼親手殺死過他人。
可以肯定,對方不是忍者大族出身,或許只是和漩渦沾親帶故。
「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在吃飽喝足閑聊結束之後,宇智波泉奈才這麼詢問道。
他在看到眼前人獨自一人過來,眉宇間還帶著幾分愁緒就知道,對方一無所獲。
春野櫻輕輕搖頭,對於自己接下來要做些什麼也不清楚。
「既然如此,你要不要考慮去我們家做客?我幫你把那佐助找出來,讓你好好的和對方對峙?」
對於對方的這個邀請,春野櫻更糾結了。
從現在的情況分析,去宇智波家是個不差的選擇。
畢竟她獨自一人在這個時代生活,在人脈以及錢財上會很不方便。
可問題是,比起那些細枝末節的問題,千手和宇智波間的矛盾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泉奈,在去你們家之前,我覺得有些事我們需要溝通一下。」
抬手抓住對方的衣袖,春野櫻的聲音很是鄭重。
泉奈的視線落在對方的手指上,纖細白皙,帶著幾乎沁透入骨髓的藥香。
泉奈也能夠大概的猜到對方想要說些什麼,先一步開口。
「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醫師。」泉奈語氣認真著重強調。「請放心,我只是希望你去我們家做客,並不是邀請你成為我們家族的一員,更不會要求你參與那些任務。」
「就當是交個朋友,你如果覺得住著不舒服隨時可以離開。」
春野櫻直視著眼前的人,仿佛要看出眼前人的謊言。
泉奈也直視著對方承諾,「我不會讓你做為難的事情。」
即使知道眼前這人只是在表達自己的誠意,春野櫻還是忍不住的心跳加速了幾秒。
泉奈很清楚對方的糾結點在哪裡,千手和漩渦一族的曖昧關系注定了對方很難揮刀向對方,宇智波和千手之間的關系又是不死不休。
但誰會讓一個優秀的醫生上陣殺敵啊!
只要對方不會在治療的時候有所保留,惡意害死他的族人,那春野小姐就是他們宇智波家的貴賓!
並不知道對方那還算活躍的內心在想些什麼的春野櫻見對方這麼說,也就很自然的點點頭。
「那就麻煩宇智波先生了。」
「你可以直接叫我泉奈,畢竟…這個姓氏在很多時候都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這麼說著,泉奈很自然的順杆兒爬,「我可以直接叫你小櫻嗎?」
見對方點頭之後,泉奈才說起了有關於接下來的安排。
「從這裡回到族地大概需要兩天的腳程,不過我接下來可能要稍微偏移一點方向。」
這麼說著,泉奈將一頁疊放整齊的紙張攤開。
春野櫻仔細的看了一會,才發現這是一張貨單,上面是巨額的糧食鐵器交易。
數額和她曾經見過的,木葉村采購記錄差不多。
這是足以養活十幾萬人的數量。
「這是那個富商的交易?他怎麼會有這麼大宗的交易?即使是在為貴族采買,這個數額也不對勁。」
春野櫻還在分析著,就看到泉奈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視線落在對方那笑吟吟的臉上,春野櫻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
「等等!你拿出來這該不會是准備劫了這批貨吧!」
這種事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過於大膽了些。
而且一個搞不好就會被貴族針對的吧?
「只要我們不叫別人知道不就好了?而且這並非官糧,那貴族偷偷摸摸行事,肯定不敢追究到底。」泉奈的唇角勾起,笑的像是一只狐狸。「就是不知道,春野醫師願不願意成為我的共犯了。」
第9章
看著對方那張臉,春野櫻甚至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大的有些在震耳朵了。
她低垂下頭去,沒有繼續看對方的臉。
這家伙太犯規了一點。
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回去的契機,在一無所知,沒有前路的情況下,選擇暫住似乎也不錯。
話說,擅長時空間忍術的二代目能不能研究一下這個?
或者能不能和將死之人帶個話,讓他們死了之後和鬼燈先生說一句,讓對方發現錯誤,並且幫著她修正一二?
思考了好一會,春野櫻遺憾的搖頭,這倆可能性都不大。
畢竟,她還記得,忍者死後很大概率前往淨土,那是獨立於地獄的某一個區域,靈魂被六道仙人保管著。
這麼想著,春野櫻的視線也不由的落在了旁邊人的身上。
察覺到她的視線,宇智波泉奈也回以一個淺淡的笑容。
「怎麼了?」
「沒事,那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
「火之國的都城,平成京。」
這批貨物還沒有交付,他們還得去找一找這個供貨商。
當然,相對應的,因為貨物還沒有被領走,所以他們想要做些什麼也更容易。
泉奈對著春野櫻招招手,直接一個翻越站在高處。在這裡能夠清楚的看到遠處都城的輪廓,城門口有不少人在排隊。
「我們一會需要偽裝成普通人進城,我個人更推薦打扮成貴族家的侍衛或者侍女。」
這麼說著的時候,泉奈指了指春野櫻身上穿著的這套衣服。
「你這一身雖然很漂亮,但多少有點顯眼了,絕大部分的人都不會這麼穿,你有別的換洗衣服嗎?」
此刻的春野櫻穿著的是她之前從木葉離開時的勁裝,紅色改良旗袍馬甲搭配黑色長褲。
這樣的穿著屬於她衣櫃裡最常見的類型,不過這個放在戰國這個時代中就有些另類了。
在平民穿麻布衣服,忍者穿鎧甲,她的裝束怎麼看都有些不倫不類。
聽著泉奈的話,春野櫻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有是有,不過我的那套衣服可能過於華麗了些。」
捕捉到了關鍵詞,泉奈好奇的看了過來。
「華麗,有多華麗?能讓我看看嗎?」
見泉奈好奇,春野櫻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把包裹給他拿了出來。
即使只是露出了一角,泉奈都能夠清楚的看到,那衣服的材質比他曾見到過的,貴族身上的服裝還要更誇張。
暗紅的底色,金線勾勒的裙擺,以及那說不出是什麼材質,但毫無疑問貴的顯而易見的衣服。
只是這麼疊放著,泉奈都忍不住的用視線的余光去打量旁邊的人,這種衣服的價錢怕是得他們家一年的佣金才能買得起。
這還是他們一整個家族的收入。
而且定制這樣的衣服,需要的可不僅僅是錢財,還需要有足
夠的社會地位,不然絕對沒辦法請到手藝好的匠人來縫制衣服的。
想到這裡,泉奈的視線忍不住的多看了春野櫻幾眼,眼眸之中的思索又加深了幾分。
現如今,對方於他來說,是勢在必得的拉攏對像。
那麼,對於對方的評估自然要更多一些。
而且此刻他想起來了一件事,漩渦一族雖然是一個並不那麼強盛的忍族,但他們有幾點很是特殊。
一個是地理位置優越,另一個是擅長封印術,還有就是,他們自治渦之國。
即使很多人都不怎麼承認,但他們一族是有著貴族頭銜的。
眼前這人該不會是什麼貴族出身的叛逆小姐吧?
「這衣服,是你以前穿的?」
並沒有察覺到泉奈那似有若無的試探,春野櫻很自然的回答。
「這是……一位長輩的贈予。」
應該算是長輩吧?妲己的年紀可是要比她多好幾個零的。
雖然最後貌似還是要錢了……
察覺到了對方言語中一瞬間的微妙情緒,泉奈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
「這件衣服穿在你的身上一定很美。」泉奈這麼說著,臉上又露出了少許不太好意思的神情,他帶著幾分期待的看向春野櫻,「這麼說可能有些冒昧,能不能麻煩你就穿上這件衣服來配合我演一場戲?」
「誒?」
平成京城門外。
不少的商販以及外出的人員站在門口排隊等著進入繁華的都城,排隊的時候百無聊賴,不少人都在彼此閑聊說著些什麼。
這裡比之前拿不算繁華的村落可要熱鬧的多,村鎮裡只能看到行色匆匆滿臉麻木的人。
而這裡,把熱鬧和繁華展現的淋漓盡致。
春野櫻透過那時不時被風吹拂而起的簾子看著外面,周圍的人看到有馬車過來,都下意識的躲避。
「這是誰家的馬車啊?」
「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是普通人家,你看那拉車的車夫,一看就是經常殺人的那種。」
「啊?你怎麼看出來的?我只覺得對方長得還蠻好看的。」
「噓,別亂說話!」
周圍人熙熙攘攘,春野櫻聽到了不少人的低聲言語。
視線落在坐在馬車外面,正在駕車的背影時,春野櫻幾乎要用盡自己全部的力氣,才能把嘴角的弧度壓下。
此刻外面的人打扮的就像是一個女孩子一樣。
這倒不是說宇智波泉奈穿了女裝,他穿著再尋常不過的勁裝,但僅僅是在一些細枝末節上做了改變,就顯得很是雄雌莫辨。
這種都城裡都是禁止械鬥的,武士和忍者來到這裡,都需要登記武器,或者是將那些東西給寄存。
同時城門口和一些關鍵的地方都刻錄有漩渦一族出品的結界。
如果路過的人有查克拉波動的話,就能夠發出警報。
同時,被周圍巡邏的官差給抓起來。
所以在進入這類都城的時候,選擇變身術反而會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此刻的泉奈就是這樣,他讓自己打扮的看起來像是一個穿了男式服裝的秀美女子。
宇智波家那過於出眾的樣貌讓他沒有半點的違和。
看著對方微微揚起頭,一臉驕縱的和那城門守衛溝通的模樣,春野櫻只恨自己沒有相機,不能把這個場景記錄下來。
「車裡面是什麼人?」城門的守衛登記了一下泉奈身上的兵器這才把視線落在旁邊的馬車上,眼前這個臉蛋漂亮的年輕人實力可不弱,是重點觀察對像。
「是我們家小姐。」泉奈很自然的回答了一句,並且走到馬車旁邊低聲說了一句,這才掀開簾子讓對方看了一眼又迅速的放下。
而看到裡面場景的守衛在看到穿著華服的女子時,神態立刻變得恭敬起來,迅速低垂下頭顱請泉奈他們進去。
「階級的差距就是這麼的明顯。」泉奈這麼感嘆著,很快趕著馬車到了一家住宿的地方。
泉奈甚至還把手伸到了簾子旁,一副攙扶著她的模樣。
抬手,搭在對方的手臂上。
春野櫻感覺自己的尷尬症都要犯了,她壓低了聲音詢問。
「有必要這樣嗎?」
「放輕松,很快就結束了。」
等好不容易走到旅店之中,進入房間,春野櫻直接就把自己頭上的帷幕給摘了下來甩到一邊,「你之前和我說的可不是這樣!怎麼一下子我們就變成了前來游玩的貴族小姐了!」
泉奈笑著安慰了她一會,並且表示這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
有時候身份會讓其他人為你繞道的,想要打聽情報也會方便不少。
更別提這張貨單的交易對像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家伙,要是他們表現的太過鬼祟,反而無法獲得好處。
「都城內的忍者數量很多,這樣我也能夠托你的福不被看的那麼嚴了。」
來歷不明的獨行者,和一看就是在保護某些貴族的護衛比起來,自然是前者更容易讓人注意。
「這裡畢竟是火之國最繁華的地方,我是忍者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還是沒辦法隱瞞的。」泉奈又和春野櫻解釋了好幾句,這才又指著她剛才丟到一邊的帷幕。
「而且你也不用害怕自己的臉被別人認出來不是麼?」
貴女這麼打扮很正常,普通人要是想用類似的方法遮住臉,別說多可疑了。
雖然對方的理由都很充分,表現的也很自然,但春野櫻總覺得對方說這話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就當是我的私心好了,畢竟小櫻穿上這種華服的樣子實在讓我很好奇。」
宇智波泉奈似乎在觀察人心這一點上有著超乎尋常的洞察力,同時還很是體貼。
看著對方那帶著坦然笑容的模樣,春野櫻感覺自己的心跳聲似乎都要壓制不住了。
可惡啊,這家伙果然是在施展美男計誘惑她吧?
就在春野櫻努力的壓下那剛才加速了一瞬的心跳時,她就看到眼前那原本成熟穩重的少年人突然的趴在窗口,一副咬牙切齒想要看什麼人,但又生怕視線被對方看到時的微妙表情。
順著視線看過去,春野櫻看到了一個正穿著淺色衣衫,手裡數著銀子的年輕人從道路正中跑過,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一溜煙跑到了不遠處的一家賭場之中。
第10章
站在窗戶口,看到了外面的場景,春野櫻的嘴角微微抽動。
這畫面,雖然對像並不一致但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綱手老師不就是這麼做的嗎?帶著一種鬼鬼祟祟的模樣在偷偷去賭場,讓她有一段時間很害怕對方會把木葉的地契給拍在賭桌上。
不管是下面那走入了賭場的人,還是自己面前那看起來成熟穩重,但會在看到對方的瞬間變臉的人,都讓她感覺到了一種荒謬和滑稽。
「小櫻!走!我們下去!」泉奈幾乎不加任何思索的就想要帶上旁邊的人一起走。
千手柱間!
從牙縫裡咀嚼出這個名字,宇智波泉奈的心中翻騰起了幾乎無法被熄滅的憤怒火焰。
該死的千手柱間!
搶走了哥哥的混蛋!
宇智波泉奈沒有忘記偷偷的在春野櫻的耳邊說那人的壞話,畢竟是天然陣營偏向千手的人,還是趁早讓對方厭棄千手柱間的好,不然他都怕那家伙又一個不小心攻略了自己在意的人。
「那個有著一頭黑色長發的男人是千手家的人,天知道!那家伙到底是為什麼要留那麼一頭看起來就很麻煩的長頭發!而且你看,那家伙居然去賭場,哼,一看就不正經,哪裡有正經忍者會去賭場的!黃賭毒可不離家!」
不需要多說什麼,甚至不需要怎麼增加描述,泉奈只是把對方身上的一部分特征給復述出來,眼前的那人就已經顯得很不正經了。
甚至還讓人擔心,對方到底是不是一個合格的忍者。
要知道,哪怕是在幾十年後,忍者依舊是一個需要壓抑自身情感,將自己比作刀具凶器的存在。
在隱性的鄙視鏈裡,這些忍者存在弱點,可能會泄露情報。
聽著泉奈在自己耳邊說的那些話,春野櫻的視線也忍不住的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能夠看到對方和賭場內部的人稱兄道弟,嬉笑閑聊。
而看到著一幕的泉奈眉頭則是擰的更緊了些,他咬牙切
齒,「你看到了嗎?那家伙居然和賭場裡的賭鬼都那麼熟悉!還勾肩搭背!」
可惡!這家伙當初肯定就是用這種方式臭不要臉的纏著斑哥,所以斑哥才被他給迷惑住了!
看著那場景,泉奈的手忍不住的攥緊,甚至想要直接衝進去,給人來上那麼幾下。
看著對方那就像是捉奸一樣犀利的眼神,春野櫻感覺自己那最開始還會對泉奈那張漂亮臉蛋貼近而小鹿亂撞的心已經漸漸死去。
從平日裡的待人接物來看,對方要超過佐助太多,但是在面對某些事情和人的時候,幼稚的又和佐助遇到鳴人時一模一樣。
這該死的熟悉感。
眼前的人不再是自己在大戰之中聽到過的那個簡單的名字,也不是那一句把自己的眼睛給了哥哥描述出來的單薄形像。
對方是人。
活生生,還牽著自己手的人。
泉奈似乎很想現在就進去,不過他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又有些委屈的鼓了下臉頰。
他雖然稍微的改變了一些神態和穿著打扮,但對方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認不出自己。
泉奈很不想被對方認出來,如果認出來的話,那自己還怎麼搞事。
「你似乎有些苦惱?」
泉奈看了眼身旁那看起來出身就不錯的女子,湊過去壓低了聲音,「小櫻你會不會變裝?」
「啊?」沒太聽懂對方的要求,春野櫻思索了好一會這才有些苦惱的看著對方。「會一點,不過技術不是太好。」
這麼說著,她把自己那之前從地獄裡拿出來的包裹又找了出來。
老實說,如果不是泉奈需要這件衣服來撐場面,她也不一定會穿這個。
好看的衣服固然令人欣喜,不過這對於她而言更像是一個難以企及的夢。
她還記得曾經有一次,有一位穿著手作小裙子帶著蝴蝶結的兔子獄卒從中跑出,似乎特別不習慣這種裝扮,但對於其他人的善意又很難拒絕,憋屈的兔子臉都變形了。
這種東西能夠讓人身心愉悅,偶爾打扮一下倒是會讓人很開心。
現在嘛,幫人打扮當然更有趣了!
春野櫻願意幫忙,泉奈自然不會拒絕,他乖乖的在凳子上坐好,揚起頭來等待著對方。
細軟的毛刷在臉上移動,還有些細膩又帶著香氣的粉在臉上撲撒,泉奈感覺有些癢,但對方拿出來的那些所謂裝扮的工具他又一個都不認識,干脆直接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人。
春野櫻此刻距離他很近,手指間還夾著似乎沾了些顏色的筆刷,那雙剔透的眼眸中倒映著自己的臉。
櫻色的發絲披散在肩頭,讓對方的氣質看起來又多了一分柔和。
臉頰上有什麼細小的刷子在勾勒眼尾以及唇角,就在他還在發呆的時候,眼前的人又湊近自己了一些,似乎在端詳著她的作品。
看著自己那寥寥幾筆就改變了對方的模樣,春野櫻心底都忍不住的發出吶喊。
她可太牛逼了!
居然能畫的這麼好看!
而且,她小時候的想法果然沒錯,佐助的這張臉不管是男還是女都特別特別漂亮!
她敢保證,再稍微改一下泉奈的發型,絕對沒有人會覺得他是男孩子。
看著眼前莫名有些激動,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興奮的人,泉奈沒太弄明白對方在高興些什麼,只感覺對方似乎貼的太近了些。
他覺著自己都快要能夠感觸到對方的呼吸了,泉奈不受控制的感覺自己的臉頰似乎有些泛紅。
視線急忙從對方的眉眼,臉頰,唇角,滑落到衣服前襟的飾品上。
視線在那紋路上看著,似乎像是在研究這個花樣到底是怎麼繪制出來的,但實際上,他只是在雙眼發直的走神。
而這個走神,在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等他恍然反應過來,自己的頭發似乎都被某種絲帶盤繞在了一起時,迷茫的眨了眨眼。
他看到對方哼著輕快的歌謠,拿出來了一面鏡子。
這一看,泉奈人都麻了。
他指著鏡子裡的自己,又看了看那做出這樣傑作的人,吭哧了半天都沒能把話給說出來。
鏡子裡的人毫無疑問是美的,而且美的有特色。
清冷倨傲,帶著一種遠離塵世的疏離,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在訴說著些什麼。
左眼下方的臉頰上豎著並排有兩顆小痣,再加上那似笑非笑的紅唇。
一張很符合宇智波家審美的臉。
就是,就是,如果這張臉不是在自己的臉上那就更好了。
「厲害。」
這種化妝術,真的完全不像自己了。
再加上平日裡自己通過一些儀態和服飾換裝的技巧,泉奈覺得,哪怕千手扉間那個多疑的家伙站在自己面前怕是都很難認出自己來。
這麼想著,泉奈的心情不自覺的更好了一點,也開始琢磨著,自己能不能借用自己現在的模樣來多搞點事情。
哪怕宇智波泉奈不願意承認,但他也不能否認千手柱間其人的人品還是不錯的,不會隨意對人動粗,甚至對於女子還很是溫柔。
不過嘛,缺點也很明顯就是了。
「在平成京內不允許械鬥,我們想要找茬只能夠換一種辦法。」這麼說著,泉奈臉上的笑容似乎變得有些微妙,他湊到春野櫻的耳邊低語。
「我想到了一點很有趣的東西,你知道嗎?千手柱間和漩渦家的公主是有婚約的,只是可惜,女子的閨名基本不會外傳,你知道她的名字嗎?」
泉奈問的這句話,聽起來就像是無意間的隨口詢問一眼,春野櫻也沒有反應過來這也是對方的一個試探,反而下意識的在腦海裡想起了在一些歷史記錄中對方留下的痕跡。
那位雍容大氣又強悍異常的女子在書本上並沒有留下過多少有關於對方的痕跡,甚至在早期的記載中基本看不到任何有關於對方的描述。
最多也就是一句『忍者之神千手柱間的妻子』這樣的話語。
有關於那位女子的一些事情,還是她拜了綱手老師為師之後才從對方的口中得知的。
那位漩渦水戶大人,可以說是在木葉最青黃不接的時候扛起了最後的大梁,在初代二代先後隕落,木葉失去了最強倚靠,被他人窺伺的時候,一拳將所有的不安定因素都鎮壓了下來。
可即使如此,對方也無力挽回渦之國被滅族的命運。
長長的嘆息一聲,春野櫻即使將自己跑偏了的思緒給拉扯了回來,她還在想著這些的時候,腦子突然間反應了過來。
正常人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只會回答不知道。
而她的沉默似乎從側面印證了一些東西。
泉奈笑了笑,「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之前也沒有想到你居然認識對方。」
「並不認識,只是聽說過而已。」春野櫻這麼解釋道,對方也是一副理解的模樣連忙點頭。「你打算做什麼?該不會是准備影響他們的婚約吧。」
「怎麼會,只是稍微讓他多點波折和風流韻事罷了,如果他本身在女色上沒有問題,那這婚約我就算做再多也影響不了,給他一點小教訓罷了。」
「那麼,我們下去?」泉奈這麼試探的詢問,還有些迫不及待的搓著手,腦子裡浮現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想法。
一邊構思著一些讓對方為難出糗,但又不會對立的計劃,泉奈嘴角的笑容那是怎麼用力都無法壓下去的。
而和對方一起來演戲的春野櫻也忍了又忍最後忍不住,也參與了討論。
沒辦法,整蠱初代目這樣的事情,聽起來實在是太有意思了一點。
她心裡年紀也就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好不好,對於這種事……哪裡扛得住。
「你說我要不要去試一試美人計,說不定那家伙一直纏著哥哥就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
泉奈這麼詢問道,他甚至還在想著到時候回去了怎麼添油加醋的和自家哥哥抱怨,最好讓哥哥以後能夠更厭惡對方一點!
春野櫻剛才舉了幾個自己看過的小說話本裡的橋段,此刻聽到泉奈這麼說,表情一下子變得古怪了起來。
你這個當弟弟的,這麼孝的嗎?
讓你哥哥懷疑他兄弟的性取向?
別了吧,萬一假的變成真的了呢?
即使春野櫻自己不是太想八卦,可她一想到當初那位的
胸口居然挺著一張初代目的臉,對方還一副引以為豪的表情,她就忍不住的胃痛。
現在他們只是別扭的敵人和兄弟,可你要是胡亂造謠,那真不好說以後會出現什麼奇怪的場合。
看著泉奈那副表情,春野櫻感覺自己似乎肩負了沉重的責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好不要,雖然我不清楚你哥哥是個什麼性格,但是對他來說柱間應該是勢均力敵惺惺相惜的對手吧。」
「對方的身份實力擺在這裡,他的一些特殊癖好不會影響到你哥哥對他的態度,反而你要擔心因為你的舉動讓他誤會什麼。」
泉奈沉思,泉奈恍然。
泉奈用力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點很是微妙的神情。
「你說的對!哥哥對於自己總是不關心,我應該要讓這個誤會的對像換一個才能夠行得通!」
那麼他不介意讓自己,柔弱可憐又貌美的奈奈子充當緋聞對像。
悠于 2025-7-6 14:33
第11章
扯著自己的衣服,春野櫻壓低了聲音詢問著旁邊靚麗勁爽的『女子』。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當然!」泉奈衝著春野櫻眨了下眼睛,就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去。
目送對方進去,春野櫻抬手扶了下自己的帷帽,輕薄的紗遮住臉她的臉,沒人能夠看到她此刻那有些豐富的面部表情。
這位的跳脫表現還真的很符合他的年紀啊。
不過也是,此刻的泉奈不過十四歲的年紀,雖然在這個人均不過三十歲的戰國時代他已經足夠成熟穩重,智多近妖。
但同時他也是一個被哥哥保護的很好的孩子,有這一點狡黠和想要惡作劇的心思也很正常。
嗯,自己稍微配合一下應該沒關系吧?初代大人應該不會怪她吧?
春野櫻能夠感覺到,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躲閃,此刻她並沒有換下之前的那件過於華麗的衣裙。
這裡是平成京,火之國的都城,這裡的貴族含量可是高的離譜。
要是不小心衝撞到了,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春野櫻透過薄紗的縫隙看到了周圍人的神情,她的視線很快的落到了不遠處的賭場。
那裡此刻似乎比之前要安靜了不少,畢竟一位颯爽的女子直接掀開了門簾,微仰著頭倨傲詢問,「柱間是誰?」
賭場內,平日裡自然是只有一群大男人在,此刻這樣的場景中出現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人,不少賭徒吃瓜的心思都起來了。
千手柱間自己雖然喜歡跑到賭場去,不過他不喜歡那種特別正規,背後還帶著各種高利貸或者組織勢力的。
他就是喜歡玩,輸錢也沒事,反正他收獲到了情緒價值。
千手柱間自己也怕他會賭上頭,所以還是從一開始就杜絕這種可能性的好。
他去的大多是那種不怎麼成規模的小賭場,純粹是玩。
這裡的規矩也不多,賭輸了就輸錢,沒錢了就滾蛋。
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這也就導致這個小賭場內有不少人是認識他的。
在柱間笑呵呵的進來的時候,原本還有些賭上頭了的人都立刻把自己剛下的注給收攏回來,不少人還特別激動的和對方打著招呼。
「喲!柱間!好久沒來了,我們可都真想你啊!」
和這逢賭必輸的肥羊一起,只要不腦抽,基本上所有人都能小賺一筆。
柱間知道大家在想些什麼,也不生氣反而笑呵呵的湊了過去。
「嘿嘿,剛賺了一點。」
「柱間老弟,今天准備玩多久啊?一會你弟弟不會又來逮人吧?」
「不會!我弟弟出門了,不在家!」
「那感情好,咱們哥幾個晚上剛好一起去喝一杯,或者咱們請你吃蘑菇燴飯?」
「不了不了,我不喝酒。」
千手柱間這麼笑著解釋,周圍人也又和他聊了幾句,很快的目光灼灼的看著對方站到了某個牌桌前面。
「今天玩什麼?」
「玩猜大小吧,這個容易。」
而且選擇和肥羊相反的選項也少,贏錢概率更大。
周圍不少人的視線,都很是隱晦的打量著柱間,手裡攥著銀子的手也都捏出來汗水。
這種能夠十拿九穩賺錢的機會可沒有幾次。
這個柱間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反正手裡錢不少,經常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玩上半天,然後又消失十天半個月。
也就一些常客才會認識他,並且和對方熟悉。
當然,這其中或許也有對方的脾氣和性格實在很好的緣故。
「誒,老哥,你們都認識這個長頭發的男人?」
「小子新來的吧,這位可就是咱們這裡有名的傳奇。」
說話的胡子大叔這麼驕傲的抖著手,那聽到這介紹的人也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哦!就是那傳說中的肥羊!」
「噓!噓!雖然這老哥脾氣很好,但這種話還是不能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的!」
那被人這麼提醒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柱間,結果只看到了對方那帶著笑容衝著他眨眼的模樣,對方的性格似乎比傳說中的還要更好一些。
不過和肥羊這種帶著幾分戲謔形容不太一樣的是對方潛藏的危險。
這個男人留著長發,臉上帶著傻笑,有人冒犯到他了也從不生氣,可即使如此,很多人也模模糊糊的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危險。
對方那偶爾挽起袖子時露出小臂的肌肉線條,還有他那無意識時展現出的靈敏以及誇張的恢復能力。
對方大概率是忍者。
有很多人都清楚這一點,不過沒人會說出來。
那是貴族手中的刀,是掀起戰爭,給大陸帶來災禍和血腥的劊子手。
那是所有人都恐懼的存在,不過現在,對方只是柱間,是他們賭場的好伙伴,傳說中的肥羊。
有時候,人還是要糊塗一點的好。
周圍的人也都把視線放在了柱間的身上,見柱間很快的把一枚碎銀子放在了台面上,周圍的人都動作迅速而干脆的把銀錢都放到了其他的位置上,緊接著面帶微笑,保持著瞪大眼睛的神態看著面前的場景。
「開!開!開!」
「大!肯定是大!」
「咋沒人下圍骰啊,這個說不定通吃,賠率可高了。」
一群人這麼激動的討論著,台桌上畫著小的圓圈裡孤零零的就柱間放下的那點錢。
周圍的人則是討論的熱火朝天,看著這場面,搖骰子的荷官都忍不住笑出了聲,柱間還是那副期待又樂呵的模樣。
「好了好了,買定離手!」
抬手,將骰子給露出,荷官原本都准備告訴那邊的其他人猜對了的時候,眼珠子一下子瞪大,呆呆的看著面前的數字。
「怎麼可能?」
「woc!居然是小?」
「肥羊居然賭贏了?」
就在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時候,面前的千手柱間才是真的感覺見了鬼。
他賭了這麼久了,就沒怎麼見過自己贏的。
看著面前那賭贏來的銀子,柱間艱難的咽了下口水,感覺和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甚至都想到了一會扉間會從天而降,把自己坐在屁股下面,甚至把他的骨頭都翻折過去,跟踢皮球一樣把他給一路踢回家的場景。
就在他還在腦補著這些場景的時候,千手柱間的耳邊聽到了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
「柱間是誰?」
周圍人都齊刷刷的轉頭看向剛感覺到不太妙,正准備從這家賭場裡出去的男人。
對方臉上還帶著那被人抓包之後不太好意思的尷尬表情,此刻,泉奈正站在門口,和對方四目相對。
泉奈的心跳微微加速了一瞬,他和千手柱間簡直不要太熟悉,此刻看著對方的那張臉,都恨不得直接上手將其撕碎。
然而他也有一絲絲的擔心,自己演戲要是被人認出來了的話,會有些尷尬。
不過泉奈視線的余光看著對方,這人似乎完全沒有認出自己來,反而有些緊張和不安的詢問,「我就是柱間,那個,你有什麼事嗎?」
泉奈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對方,見眼前的人一副有些緊張和狐疑的模樣,這才稍微放松了些。
千手柱間的確很緊張,他現在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他完全無法理解現在發生了些什麼,說到底,自
己賭博怎麼就贏了呢!
他視線的余光也忍不住的打量著眼前的人,眼前擋住他去路的毫無疑問是一位陌生的嬌小女子。
對方那圓圓的杏眼上下打量著自己,似乎是在衡量些什麼。
紅潤的唇似笑非笑,眉眼間卻透露出幾分打量和嫌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千手柱間總覺得對方似乎認識自己。
這麼想著,柱間也直接問了出來,「你認識我?」
聽到這話,泉奈迅速的察覺到自己剛才的表現似乎出現了某些漏洞,及時收回打量的視線。
「我只是聽說過你。」
聽到她這麼說,柱間又扭頭看了眼那邊的牌桌。
扯著嘴角笑了笑,就開始告罪表示自己有急事要先回家了。
「別走啊,我家小姐找你,我們去那邊的茶館聊聊吧。」見柱間還准備擺手,泉奈這才又繼續補充了一句,「畢竟,你可是水戶的未婚夫啊。」
這話一出,柱間就算是想走也沒法走了,畢竟眼前的人似乎是真的認識他。
而賭場裡的其他人則是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吃瓜的表情。
有位小姐相見對方,和眼前這人的未婚妻有關?
這話不管怎麼聽都讓人浮想聯翩。
泉奈見柱間不再想著離開之後,就很是倨傲的轉頭,下巴揚起,一副頗為瞧不起人的模樣。
「長得不怎麼樣還好賭,真不知道水戶是怎麼看上他的,這人看起來可不像是良配。」
這話,活像是某些反派發言。
還是那種干了壞事之後當著正主的面蛐蛐的那種,從某個方面來說實在太具備即視感了。
面對看過來的千手柱間,春野櫻努力的壓下了自己的激動和笑意衝對方矜持的點點頭。
當然,這激動的部分只有很少的一點。
畢竟——
當初在四戰的戰場上,她已經對於千手柱間其人有了一個了解。
不靠譜起來,比鳴人還過分!
千手柱間很自然的邀請兩位女士去了這裡最為繁華的一家店鋪,坐在二樓某一個隔間裡,能夠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熙攘的人群。
而千手柱間也沒有過多詢問什麼,他們就像是很久沒有見過的朋友一樣,疏離又熱情的交流著。
在泉奈吃完了第二份甜品的時候,千手柱間甚至很主動的又推薦了一些這裡的特色菜。
這次被叫上桌的菜式基本都是甜口,很明顯,是觀察到了泉奈的偏好所以這麼點的餐。
泉奈幾乎一個人掃蕩了大半個桌子,而對面的柱間則是把他們沒吃的別的東西全都掃蕩了個干淨。
泉奈摸著肚子,一副還想要繼續吃的模樣,似乎把吃狗大戶這樣的意思給寫在了臉上。
不過千手柱間完全沒有在意,他甚至都沒有過多的去解釋泉奈當時說起的貶低他的話。
或許在對方看來,他喜歡賭這件事並不是什麼需要掩藏的東西。
「你們是第一次來平成京吧,需要我來當向導嗎?」千手柱間熱情的說著,嘴角牽起的弧度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春野櫻甚至能夠感覺到,旁邊的人捏著她的手有些疼的厲害。
感覺到手骨都被對方捏住,但這人卻什麼都不說,似乎還在心底罵罵咧咧,春野櫻唇角也牽起一個弧度。
然後手上用力!
剛才還在瞪著千手柱間的泉奈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感覺自己的手指指骨都快要被對方溫柔的捏碎了。
特別對方還在一邊捏碎,一邊給他治療,那感覺別說多酸爽了。
泉奈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憑借著自己頑強的毅力讓自己的表情恢復正常。
見泉奈冷靜下來,春野櫻才松開了手很是體貼的衝人眨眨眼。
「你還好嗎?臉色好紅啊。」
這麼說著,春野櫻還一副擔憂的表情,伸手去觸碰泉奈的額頭似乎想要確定一下對方有沒有發燒。
「沒、我沒事!」
下意識的躲開對方的手,泉奈的視線也有些躲閃。
「你吃到臉頰上了,別動,我來給你擦擦。」
見眼前的兩個女孩子手牽著手,彼此間對視,其中粉發的那個還主動伸手幫黑發的那個拭去唇角沾到的醬汁。
「你們的關系可真好啊,感情一定很棒吧。」
雙手捧著臉頰,柱間這麼感嘆著。
泉奈剛才也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害羞,亦或者被柱間惡心到,白皙的臉頰上迅速浮現紅暈。
什麼感情?哪來的感情?!
該死的千手柱間,居然用這種方式在誹謗笑話我!
我絕對要敗壞你的名聲!讓你在忍者圈子裡都抬不起頭,最好再絕了對方成為千手家主的可能。
不過後面的這個似乎有點難啊,畢竟對忍者來說實力還是最重要的。
那還是把他們直接的婚約給打斷吧,寧可讓千手扉間和漩渦家聯姻也不能是千手柱間這家伙!
第12章
心底惡狠狠的想著,泉奈又瞪了好幾眼柱間。
心底的不少想法都在腦子裡轉了一圈,泉奈努力的告訴自己,要冷靜一點。
要是讓千手柱間看出來了什麼端倪,那他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
樣貌精致清冷的美人不管露出怎樣的表起來,也不會讓人覺得厭煩。
他的這種瞪視在柱間看來,更接近於小貓舉起自己的爪子喵嗚的威脅。
比起不友好和厭惡,對方表現出來的模樣在柱間看來更接近於無害的可愛。
「那就多謝了,柱間——先生!」泉奈拖長了語調,這麼說著,不過他的語氣和之前相比倒是沒有讀喲少的差別。
只是聽起來多了一分屬於女子的嬌俏。
聽著他那似嗔似怒的聲音,春野櫻猛的打了個哆嗦,感覺眼前人似乎比自己還要適合當一個女人。
起碼就現在自己的情況來說,她都沒辦法夾著嗓子說出這樣的話來。
「好說!」千手柱間此刻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二愣子,很是自豪的拍著胸脯說交給自己沒問題。
「你們有什麼地方想要去嗎?對了,女孩子逛街的話一般喜歡去什麼地方?」
柱間說著話的時候,視線的余光還忍不住的往兩人身上瞟,明顯有一點的心虛。
泉奈眼神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很是懷疑對方是不是看出來了一點什麼。
春野櫻倒是看出來了對方那有些泛紅的耳根,似乎感覺到了對方似乎是在暗中記小本本,從其他人的身上取經,好下次有機會了帶別的女孩子一起去逛。
「邀請女孩子的話,要挑選對方感興趣的話題才是最合適的。」
比起詢問那種大眾意義上的愛好,不如去了解對方那個人。
春野櫻的回答也無可指摘。
柱間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那我們要不要去逛逛藥鋪?」
他從眼前的女人身上聞到了一股很清淡,但卻切實存在的草藥香氣,想來對方應該常年和這些打交道。
被柱間這麼注視著,春野櫻都有點感覺到了不自在,怎麼說呢,對方的眼神看起來實在是太誠摯了一些。
仿佛能夠直接在對方的眼裡,看到自己的倒影。
「平成京一共有三家比較出名的藥房,其中一家是專門給大名和貴族供給的,他們手中有些珍稀藥材還是我們家和奈良家種植供給的。」
說起藥理方面的內容,千手還算說的頭頭是道。
畢竟他們家也會種植一些藥材之類,種地花的時間太長了些,收益也低,他們想要有額外的收入只能憑借自己的某些天賦。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的就談到了興頭上,而走在旁邊,原本還在完善自己計劃的泉奈笑容逐漸消失。
他們三人走在街道上,還算顯眼。
千手柱間又完全沒有半點遮掩,還是有人認出了他來的。
已經可以看到一些負責采買的忍者們遠遠站著,在討論千手家少族長是不是接了某些保護貴女的任務。
他甚至在琢磨著,要不要讓千手柱間撞上那種『賣身葬父』的小白花。
如果要的話,那他是自己演還是安排別人呢?
嗯,這是個問題!
思緒很快的被拉扯了出來,泉奈木然的看著那和春野櫻聊的正在興頭上,肩並肩走著,笑的格外開懷的人。
不知廉恥!不守男德!
有了未婚妻居然還這麼和別的女孩子笑的那麼張揚!
泉奈在心底這麼誹謗著,眼睛幾乎要冒火,如果不是他還有兩分理智,寫輪眼都要被逼出來了。
聊在興頭上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泉奈的異樣,柱間察覺到自己被人盯著,還以為是自己冷落對方了,歉意的笑了下。
主動的遞過去了話頭,爭取三個人的隊伍裡,不會拉下任何一個人。
聽到他這話的泉奈表情更扭曲了,我最討厭的人果然就是千手柱間!!!
*
此刻,宇智波祖宅。
看著自己手中情報的宇智波斑眉頭擰起,他手中的情報正是不久前羽衣一族的動向。
有問題。
在看到這情報的剎那,宇智波斑毫不猶豫的直接起身。
「父親,泉奈的任務有問題,我要離開幾天。」
拉開房門,宇智波斑直接交代了一句,很多事物他老爹都能接著幫他解決。
房間裡,正撫摸著一件破舊的女士衣衫的中年男人差點被嚇的直接跳起來。
急急忙忙的把手裡的衣服藏到身後,宇智波田島的臉上露出威嚴的神情,「你怎麼就直接進來了!」
「不許去,泉奈多大的人了,他還需要你去救?小意外而已,他能夠自己解決。」
不是宇智波田島不關心自己的兒子,而是在他看來宇智波斑太過杞人憂天。
泉奈都這麼大的人了,擱在別人家都結婚生孩子了,哪裡需要像斑這樣遇到什麼事都要操心一下的。
宇智波斑冷冷的撇了對方一眼,壓根不帶理會的,直接就准備轉身離開。
看他那對於老父親半點都不尊重的模樣,宇智波田島被氣的吹胡子瞪眼,半天了才擠出來一句話。
「斑,你比泉奈要重要!你是宇智波的下一任家主。」
「對我來說,泉奈比我要更重要。」
目送著宇智波斑離開,田島這才又把自己身後的衣服拿了出來。
視線落在那淺藍色的衣裙上,中年男人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一會,似乎是害怕自己手上的老繭把衣服勾絲,摸了一會之後強行忍住,這才悠悠嘆息了一聲。
「算了,都是十七八歲的人了,我又哪裡能管得了呢?」
這麼說著,宇智波田島起身走到了辦公室,看著那堆砌著的任務文件又頗覺頭疼。
他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指不定哪天就會死在戰場上,為什麼還要來處理這些東西。
在宇智波田島忙碌的時候,宇智波斑已經看到了那些人的埋骨地。
將那些人的屍骸翻出,看到他們身上那羽衣的族徽,以及風之國貴族印記,宇智波斑若有所思。
「果然是參合進了某些貴族間的爭鬥嗎?」
宇智波斑看著現有的,少的可憐的痕跡,能夠分析出來的訊息並不多,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泉奈沒有出事。
「既然如此,那就一路跟著去看看吧。」
那私生子的護衛們在殺死了潛在威脅對像的羽衣一族之後也都回過味來,追殺凶手固然重要,可他們這次出來需要完成的任務應該才是最重要的。
宇智波斑很自然的憑借著自己的身法追上了那還活著的隊伍。
此刻那群人正在休息調整,順便吃飯。
「話說回來,之前都沒有人陪著少爺完成過交易嗎?我們要怎麼才能把之前的交易的貨拿到手裡?」
「交易倒是見過幾次,不過那基本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
「這次咱們買的都是私底下不允許交易的東西,錢都是三個月前給出去的,那天有誰跟少爺一起去完成交易的?」
這麼一問,好些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他們知道交易的地點是平成京,但他們不知道交易的對像以及要如何去完成交易。
「我記得那天咱們一起進入平成京……」有人在努力的回憶起那天發生過的事情,表情逐漸變得呆滯。
由於地點是火之國的都城,那裡的安全性要遠超其他地方,城門口就需要登記,並且嚴禁禁止在都城內部殺人。
光是漩渦家的各種封印術以及其他的忍者以及武士的監控,危險大打折扣。
所以在主家表示機會難得,允許他們原地休息並且給了他們一筆賞金讓他們去吃酒玩樂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樂呵的拿了錢去玩了。
現在想想,居然完全沒有人知道這生意要怎麼做,和誰做。
「麻煩大了啊。」
他們都很清楚,這次的交易很重要。
風之國的位置不算好,那邊不適宜種植,糧食產量很低,再加上今年的年景不是太好,糧食的問題自然更嚴重一些。
他們也不可能直接去詢問那邊的糧食商人,這事屬於擱在台面上說會害的對面直接被抓起來下大獄。
糧食這種東西,可不是能隨意販賣的,更是不允許大量賣給其他地方的人。
站在不會被人發現的陰影處,宇智波斑側頭看向不遠處的平成京,眉頭微微簇起。
而在平成京內部,正在街道上轉悠了大半天的春野櫻考察明白了這裡的藥房。
基本都是背靠大勢力的,各自都有各自的特殊渠道。
要是其他人想要參合進來一腳的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春野櫻更加猶豫了。
雖然說自己完全可以借住在宇智波家,並且讓他們給自己尋找合適的藥材之類,但怎麼說呢。
她的道德底線還是讓她下意識的不想去全部依賴對方,而且如果把藥材這種最為不可或缺的東西交付給對方收集的話,自己難免有點被動。
如果可以,還是自己弄一個小藥房,最好再培養幾個學徒。
春野櫻這麼想著,又和旁邊的人繼續閑聊著。
「說起來,這裡的糧商有哪些?如果想要買大宗糧食出口的話,去哪裡商量比較合適呢。」
見旁邊的泉奈似乎有些焦慮,春野櫻主動的開口詢問了一句。
他的手裡有他們交易的單子,單不知道交易對像卻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而且也不用擔心直接問出來有什麼不妥,反正春野櫻他們肯定不會是火之國本地的貴女,詢問類似的問題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柱間略一思索,直接報出了幾個名字來。
他完全沒有多問半句,對方好奇這個要做什麼。
這麼說著的時候,柱間又看向了旁邊那聽到他的話,明顯臉色變得更難看的泉奈。
「她怎麼不太開心的樣子?是哪裡不舒服嗎?」
柱間心思還算細膩,察覺到對方的臉色不好看之後主動提出去一件店鋪坐著休息一下,順便看看風景。
泉奈沒好氣的撇撇嘴,在他們走進那店鋪的時候,就有一個正巧從旁邊路過的柔弱女子一下子崴了腳,整個人直接栽到了柱間的懷裡。
在看到這場景的時候,泉奈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寫輪眼差點都要打開。
畢竟此刻,不管對方是躲避開來,不讓對方栽倒,還是接住對方,都不是什麼好事。
前者說明對方涼薄,連一個貌美柔弱的路人都不順手幫一下,怎麼能證明對方是心懷天下,想要包容所有人,創建和平世界的仁義之士呢。
至於後者?還是那句話,黃賭毒不分家,沾上一個這輩子就完了,他才不信千手柱間沾了這些,人品能好到哪裡去。
不過事情和泉奈的想像有些許差距,畢竟那人是千手柱間。
即使是千鈞一發的事情,在他的眼中也像是慢動作一樣。
柱間動作很是自然的抬手,按住了對方的肩膀將人穩穩的按在原本的位置上,臉上還帶著一點擔憂的神情。
「你沒事吧!是不是腳抽筋了?要不要去醫館?」
女人的臉色有些尷尬,她試探的想要動一下,可惜,眼前的人力氣大的她根本沒辦法掙脫開來。
唇角扯了扯,女人這才柔聲開口,「多謝啊,我剛才腳扭了一下。」
她這麼說著,視線還在對方的身上移動著,特別是在對方腰帶上跨著的錢包上轉動。
畢竟是傳說中的肥羊,總是會有人看中對方的錢袋子。
女人嬌笑了幾聲,這才道謝離開。
春野櫻和泉奈的視線都齊刷刷的落在還恍然未覺的柱間身上,要說其他的菜
雞可能會沒有察覺到自己被偷錢了,但千手柱間絕對不可能。
見兩人看著自己,千手柱間呵呵笑了下也多解釋了一句。
「總會有些人生活過的很艱難,我的錢包裡總是會裝幾個銅板,總是能夠讓人吃頓飯的。」
兩人對視一眼,總感覺對方想要的不是吃一頓飯的錢。
不過,這都和他們沒關系就是了。
只是千手柱間見到一個俏嬌的美人,心底想的是想偷就偷吧,支援人家吃頓飯,總感覺對方的腦回路有些奇怪。
三人一起走入了店鋪之中,柱間的視線在眼前兩人的身上停留了下。
黑發女子應該是忍者出身,雖然看起來帶著幾分傲氣,可那些表現在柱間看來反而很是可愛,就像是當初的斑一樣。
會張牙舞爪的瞪視著他,露出特別有趣的比啊去。
旁邊那人穿著華貴的衣服,櫻粉色的發絲被挽起,在帷帽的遮擋下也能夠恍惚看到對方的頭上掛滿了金燦燦的飾品。
再加上一路走來,對方對於一些尋常人早已習慣的東西產生的好奇,這些行為和舉動都在證明著對方是一位出身很不錯,平日裡完全接觸不到眼前這些東西的貴女。
漩渦一族的存在是很特別的,他們那片地方不大,國土面積小,比起國家更接近於火之國之外的環島,和波之國,熊之國一樣都是沒多少資源,自立自治的小國家。
多山頭,易守難攻,漩渦又無比擅長封印術。
當然,最關鍵的是。
曾經的某一任渦之國大名是個戀愛腦,娶了漩渦一家的忍者,之後那有著忍者血脈的孩子上位,讓他們一家從忍族到姻親的躍遷,現如今的渦之國大名還是水戶的表舅呢。
再加上漩渦一族的封印術運用很廣,就比如平成京這裡,入門時會讓忍者封存自己的武器鎧甲,等出城之後才能將其取出。
腳下的地面有檢測查克拉的法陣,如果使用,會及時警報。
等到了大名府,說不定還能看到一些能夠阻撓查克拉流動的封印。
這才是漩渦一族的立足根本。
他們是收取錢財,作為工具的忍族中的另類。
相當於那種,地位超然,擁有著領地和稅收權的武士。
所以在看到兩個認識水戶的貴女時柱間完全沒有任何的懷疑,畢竟,階級地位的差距還是很明顯的。
而時常接觸各種上層的柱間眼光也不差,能夠認出,對方身上穿的料子絕對不是市面上能夠買到的類型。
三人閑聊的時候,一陣壓抑痛苦的哭聲從窗口傳來。
一個男人被人從斜對面一戶人家,朱漆的大門處推搡出來。
對方的腦袋被人用力推搡,撞到了門口的石獅子上,鮮紅的血直接溢出。
在看到那場景的時候,春野櫻下意識的起身。
這傷勢,如果不治療的話,很有可能會變得嚴重。
而她剛站起來,對面的柱間也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眉頭擰緊。
泉奈的表情很是平靜,他撇了一眼旁邊的小櫻,對於對方的下意識行為並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是醫師,醫者仁心這種話不管在哪裡都是適用的。
不過泉奈挑剔的視線很快的落在了千手柱間的身上,這家伙都做忍者那麼多年了,還有什麼多余的憐憫之心。
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那大門以及門上的裝飾可是右大臣的家紋,你准備參合貴族相關的事情?那可是回平白惹一身腥的。」
右大臣可是幾乎達到了政權地位的巔峰,僅次於左大臣,為百官之長。
「我是不能管些什麼,那些大人物的事我也管不了,我只是很單純的想要幫我看到的人而已。」這麼說著,千手柱間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從窗戶口跳了下去。
將站不穩的男人扶起,抬手就按在對方的傷口處,為眼前的人治療。
「你是忍者?」男人被撞的有些暈眩的腦子在看到柱間的時候,一下子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我要委托你!」
柱間的唇角輕抿,猶豫了一下開口,
「那你走正常渠道去向忍族發布任務,我們不接這種口頭委托的。」
男人直接抱住了柱間的大腿,哭訴道。「來不及了,如果今天我的女兒不能擺脫那家伙,她一定會出事的。拜托了!救救她,也救救我!」
男人熟練的給柱間帶上高帽,聲淚俱下。
柱間的眉頭簇起,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消失不見。
當柱間的表情變得漠然,那雙漆黑的眼眸看起來就像是沒有感情的珠子。
讓眼前那剛才還准備撒潑打滾說些什麼的男人,話語卡在喉嚨裡根本沒辦法說出。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握住了心髒一般,呼吸變得困難,恐懼的情緒在胸腔中生根發芽。
「你如果真的想要救人的話,那就早些去發布任務吧。」
忍者接取任務都是有條例的,更別提這種路上隨便抓一個人就說要讓對方接任務的事肯定是不合規矩的。
更別提,還是這種明顯和貴族相關的事情,需要更多的情報來佐證。
柱間回到之前隔間,正好聽到了泉奈詢問店員,「那個人是什麼情況?」
「那人是咱們這有名的富商,還出海去過水之國打通貿易,人嘛……還挺不錯的,在災年的時候經常會在城外施粥。」
能夠聽的出來,那店小二對於那男人還算挺有好感的,努力的在用平淡的話盡力描述對方的一些善行。
但他似乎還有什麼顧忌,贊揚的很克制。
「那麼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千手柱間走了過來,他有一點好奇。
說話的店小二似乎有些害怕,他糾結了一會,才走出隔間左右打量了下,把房門徹底關閉。
「這事出了這個門,我可就不認了啊。」這麼說著,店小二壓低了聲音這才繼續講述了全部事情。
這男人的確是個富商,生意也做的很大,不過這人四處跑商一切所得都是拿命換來的,平日裡愛財卻也舍得散財,做人很是大氣。
「那位老爺也知道,自己的錢賺的多了容易燙手,所以不管去哪裡都會主動的去拜碼頭,給各地的富商、貴族們投其所好的送東西。」
聽著這些,泉奈的眼眸微微閃動了下。
這個人很符合他的喜好,為人圓滑聰明。
不過雖然滿意,泉奈還是下意識的開口問了一句。
「那他為什麼現在落的這麼個下場?就算他遭遇了些什麼,也不至於一個幫忙的人都沒有吧?」
要是說從業這麼久了,都沒有一個可以求助幫忙的人,那對方的手腕就值得評估一下了。
「嘿,他遇上的事情其實不算大,但他就是自己轉不過彎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店小二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的不解。
春野櫻好奇詢問了一句,剛才還在自己思緒中的店小二也不再瞎琢磨了,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這富商貪財好色,娶了不少的女人甚至還從花街中贖出來過好幾個,但偏偏只得了一個閨女,把那孩子護的和眼珠子似的。
可結果,有人看中了他的閨女,想要娶了當妾室。
「這事聽起來並不壞?是男方有問題?」泉奈站在理智的角度分析,那要強取富商女兒的人最起碼也是和右大臣相關的人員,大概是在對方家中得臉的管家,或者是對方的庶子之類。
「誒,的確,那男方是個脾氣不好的,聽說還喜歡打女人,打死了好幾個哩……」
說到這裡的時候,幾人都聽到了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是敲門的聲音。
店小二一副背後說人閑話被抓到的模樣,縮縮腦袋連忙找了個借口從這個隔間裡走了出去。
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商人那還沾滿著血跡的臉,他哭喪著一張臉,一進門就直接跪了下去。
「拜托了!求求幾位,將我的女兒救出來!」這麼說著,商人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又仰起頭來看著他們。
「我,我這裡有一批貨,一批大量的糧食以及鐵器,甚至我還知道兩個礦的位置!」
聽到這話,泉奈臉上剛才還准備看笑話的笑容根本維持不住了,他騰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你手裡這批貨該不會是幾個月前訂給別人的吧?!」
第13章
剛把自己手裡最大的籌碼拋出來,准備最後一搏的商人臉上的表情僵硬。
他的瞳孔一點點的瞪大,看那表情,似乎都准備直接從這裡直接跳下去了。
人怎麼可以倒霉到這個地步!
泉奈悠閑的拿出蓋了章的交易單,特別是在千手柱間的面前搖晃了下。
這是我們的東西,你可別和我們搶!
「作為商人,你最基本的誠信都做不到那又憑什麼指望有人能幫助你呢。」
泉奈的聲音很輕,但那輕飄飄的聲音在商人的耳邊響起卻如同催命符。
「那什麼…我!」商人的表情很是慌亂,他似乎想要急切的解釋些什麼。
泉奈抬手示意對方先別說,扭頭看向柱間,「雖然這麼說可能有些不禮貌,但是很抱歉柱間先生,我們有事要聊。」
這些東西擱在別的地方可也是讓人眼紅的,要是讓那千手扉間撞到,指不定會直接要求平分,甚至背著他們倆和眼前這人勾搭上也不是不可能。
泉奈想來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千手,更別提糧食和武器,是他們平日裡開支的大頭。
如果可以平白賺這麼一筆,自然不會放過。
只是救人,最多把這倆人一起送出平成京,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和他們平時接取的戰爭以及刺殺任務相比,要安全太多太多。
泉奈努力的保持著自己的和善表情,沒有讓自己的壞表情和警惕流露出來,不過眼前的人大概也能夠感覺到些什麼。
柱間倒是完全沒有半點要找借口留下來或者是和對方聯系一下的意思,反而很自然的點頭。
「那我去那邊買點東西,一會你們聊完了去找我就好,我說不定能幫到你們什麼。」
這麼說著,柱間指了指店鋪外面的一間飾品店。這麼交代了一句之後,他就直接走了出去,這麼遠的距離,只要泉奈不是什麼沒有經驗的菜鳥就能夠防備偷聽。
對方的坦蕩和泉奈的考量兩者放在一起,讓泉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突然感覺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的理解為什麼哥哥和對方決裂之後,對於這人還是有一種很難說清楚的友誼。
饒是對他有不小意見,很想要挑刺的泉奈此刻都抿緊了唇。
半晌才輕哼一聲,雖然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對於對方的好感度的確升高了一點。
甚至對於自己之前准備毀壞對方品德的一些計劃都暫時放棄了。
見他這幅樣子,春野櫻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好了,沒必要太專門的去針對對方,如果實在不甘心的話,可以弄一點無傷大雅的惡作劇。」
這麼說著,她才又看向旁邊那如坐針氈的商人。
「你說說你的事吧。」
商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那一個比一個精致貌美的女郎,心裡就算不太信任這兩個看起來柔弱的女人,還是咽了下口水不廢話的陳述有關於自己的事情。
也不好說自己不信賴眼前倆人。
「小的家中發生過的事情和那之前的店小二所說一般無二,那右大臣家裡的管家就是一個不要臉的混蛋!也不看看自己那張橘子皮的臉和我那嬌貴的…閨女相比差了多遠!」
「你的目的只是救出你的女兒?」
「是。」雖然對於春野櫻的問題略有些遲疑,不過商人還是點了點頭。
「那應該不是你的女兒吧。」春野櫻的聲音很輕,落在男人的耳中卻如同驚雷。
他幾乎沒辦法控制自己的驚訝,在春野櫻說出這話的剎那就直接抬起頭來。
泉奈的眼中也有兩分的好奇,他雖然看出來了眼前人有些不對勁,不過泉奈完全沒有弄明白為什麼對方能夠一下子得出這樣的結論。
「因為那不是一個深愛著自己孩子的父親會看向自己的表情。」春野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她清楚的記得,小時候自己還不太明白和理解父母的關愛,認為那是一種很多余的管束。
甚至對其有些煩躁,多次在青春期的時候和家長爭吵。
但在自己逐漸長大,接觸過一些考驗人性的任務,以及在醫院看慣了生離死別之後,她對於這類事情越發的有了感觸。
孩童時期,面對家長的管束只有抱怨和煩躁。
但等到長大後,才清楚那些東西實際上是多麼的珍貴。
眼前的男人在說起他女兒的時候,有擔憂,有恐懼,有不安,但唯獨沒有那麼重對於自己孩子的心疼。
他更像是在擔憂一些更加重要的東西。
「你們之間不像是父女,而像是上下級。」
商人的面部表情幾乎僵住,他牽動著嘴角很想要笑一笑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的被動。
只可惜,完全笑不出來。
泉奈開口詢問,「你現在是什麼打算,總不可能是想要違約吧。」
「我可以繼續之前的約定,但是你們要把我的閨女給救出來,並且安全的把我們給送出平成京。」說回正事,商人明顯松了一口氣。
泉奈雖然還算滿意,但話不能這麼說,不然就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了。
「你確定?這本來就是我們之間的交易。」
商人猶豫了下,雖然之前和他交易的人不是眼前這兩個,但他並不知道中間出現過什麼變故,此刻他為刀俎,完全沒有半點優勢。
「報酬就和我之前說的那樣,大量的糧食,外加鐵器鐵礦,之前你付錢的時候,可不包括這兩個礦產。」
對商人來說交易的對像是誰都可以,他的要求只有一個。
救出那馬上要成為右大臣家管家小妾的閨女。
泉奈盯著那人看了好一會,直到商人的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時才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對方的話。
「好吧,我勉強同意。」
泉奈的聲音在商人的耳中響起,如同天籟。
他迅速的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一雙猩紅的眼眸。
瞳孔渙散,記憶似乎在腦海中翻動。
商人感覺自己的嘴似乎不由自主的說出來些什麼,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現在就幫你救女兒。」泉奈這麼說著,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
商人遲疑的看著眼前的兩人,「那麼,是由剛才的那位先生……」
不是商人對於眼前這兩位不信任,而是外面的那個男人看起來更可靠一點。
「交給我就足夠了!」泉奈說的咬牙切齒,看那表情似乎要把眼前的商人給直接捅一刀。
「是,是。」察覺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勢,商人是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而和人做了約定的泉奈也看向春野櫻,心底又冒出來了那麼一點的擔憂。
雖然說到目前為止,千手柱間的人品還是表現的很不錯的,起碼沒有讓他挑刺的地方。
非得說些什麼的話,大概也只能對於對方那過於良善,甚至到有些愚蠢的品行發動攻擊了。
但泉奈清楚的知道,對於他們來說,善良是多麼的可貴。
「小櫻,你說如果那家伙不要臉的來和咱們搶怎麼辦?」泉奈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可憐兮兮的,那張清秀漂亮的臉看過來的時候,饒是原本還想要為初代目說些好話的春野櫻也有些迷糊。
這人把自己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眉眼間的情緒更是差點讓春野櫻生出眼前人說什麼都是對的這樣離譜的想法。
不過這種想法也僅僅只是一瞬,她就很自然的搖搖頭,「我認為千手柱間不會做這種事。」
那可是千手柱間!
聽著春野櫻那篤定的發言,泉奈緊緊的抿著唇角,有一點點不開心。
他的哥哥曾經也這麼和他說過,『那可是千手柱間,他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柱間,又是柱間!
這麼想著,泉奈也直白的詢問了出來。
「你是第一次見到千手柱間的對吧?」
兩人從未見過這一點泉奈原本是很有信心的,但是對方那對於千手柱間莫名其妙的信賴卻又讓他覺得很是不舒服。
「當然。」春野櫻注意到了對方那明顯不好看的臉色,又補充了一句,「我只是信賴對方的實力以及人品,就像你的哥哥應該也是一位強大到讓人無法質疑的人一樣。」
就像是想像鳴人在關鍵的時候會很創造奇跡和意外一樣,現在的柱間就是不可思議的代名詞。
」
好吧。」
哪怕泉奈極端的想要詆毀對方,可千手柱間的實力確實沒得說,至於人品嘛…他要是再反復多次說的話反而顯得自己是個喜歡在背後說閑話的。
無奈的搖搖頭,泉奈偷偷的又看了眼在下面和商販討價還價的千手柱間,表情有些難看。
叮囑了幾句,泉奈這才轉身離開。
春野櫻獨自一人坐在茶館的隔間中,目睹著外面的景色和來往的行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正好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從草地上揪了草葉子,用這東西編了一直螞蚱在逗小孩的千手柱間。
哪怕那拿了他草螞蚱的小孩還揪掉了他好幾根頭發,對方也一點都沒有生氣。
似乎是察覺到了春野櫻的視線,他也抬起頭來,衝著她咧嘴笑著。
見千手柱間這幅模樣,春野櫻也從隔間走來下來,「您似乎很喜歡小孩子?」
「看到他們總會讓我想起弟弟。」柱間輕輕的笑了下,很是友好的和那被家長抱走的孩子揮手招呼。
想起歷史書上記載的一些內容,春野櫻只感覺自己似乎又提起了一個有些糟糕的話題。
「抱歉。」
「嗯嗯?」並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道歉,柱間迷茫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撓著後腦勺笑著。「你道什麼歉啊,我只是想起來了我弟弟小時候很可愛很可愛的樣子。」
這麼說著,千手柱間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他捂著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跟你講,我弟弟很小的時候我還想過給他穿女孩子的衣服呢,畢竟我們家還是第一次出現那麼白淨的男孩子。」
或許是基因的問題,所有的千手家子嗣都過分黑壯了些。
即使是女孩子,也會顯得身形高大,骨架寬闊,以及健康到有些黝黑的小麥色肌膚。
所以白色頭發以及過分白皙的扉間在小時候,差點被不靠譜的柱間當成了妹妹來養。
聽著千手柱間興致勃勃的言論,春野櫻都忍不住的為未來的二代目據一把辛酸淚。
您可真慘啊。
剛才她還以為是踩到了那在這個時代裡不能提及的話題,忍者不能避免的命運,以及對方死去的兩個弟弟。
想到這裡,春野櫻突然恍然。
是在自己下意識道歉之後,對方才說起了這樣的話題,就是怕自己產生愧疚。
初代,千手柱間。
對方的這種性格真的是讓人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才好。
第14章
千手柱間依舊用著有些浮誇的語氣在描述著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包括但不限於給對方扎小辮,以及給看起來就很可愛的弟弟臉上塗鴉,亦或者是干了壞事偷偷栽贓給弟弟之類。
當然,後者每次都沒有成功過。
雖然都是很普通的事情,不過當這些和當事人的名字結合在一起的時候,就變得很好笑了。
「小時候因為這個我還輸給過斑呢,他說他做了錯事,他弟弟都會主動幫他遮掩的,誒,差距啊!我和扉間抱怨,他居然還追著我打,甚至給我甩了好幾個鍋,洗都洗不掉。」說起這個的時候,千手柱間的身上都冒出來了一股子沮喪的勁。
完全能夠理解對方在說些什麼的春野櫻嘴角動了好幾下。
她經過專業的訓練一般可不會笑出來,除非忍不住。
哈哈哈哈哈!
真不敢想像,如果這會兒泉奈在這裡,他會是一副怎麼樣的表情。
一定會有趣極了。
可能會扭曲著臉,一邊應和著,然後再用恨不得在對方身上盯出來數個窟窿的眼神看著對方。
「說起來,櫻身邊的那個朋友奈奈子是哪裡的人?我總感覺她的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覺。」
千手柱間明顯只是隨口一問,敷衍了幾句,春野櫻很快的就把對方的注意力轉移。
「說起來之前看柱間先生在看飾品是准備買什麼東西給重要的人嗎?」
聽到這話千手柱間一下子紅了臉,他摸著後腦勺笑了半天才試探性的開口,「那個我想要麻煩你一件事。」
千手柱間的聲音壓的很低,聽他說話那架勢,春野櫻還以為對方是因為之前那糧食的事情而想要從他們這裡買上一些。
畢竟——
今年是個災年,土地肥沃的火之國來說可能稍微好一些,但其他地方絕對都不夠自己活的。
有些大名如果不及時賑災的話,怕是會死不少的人。
而在災情出現的時候,毫無疑問會有戰爭相伴。
春野櫻記得,之前泉奈就說起過,去年遭了蝗災,很多地方的收成本就一般,今年的雨水又少,更是讓糧食產量減少。
忍者雖然不需要交稅,但是他們的一切都受制於貴族,食物、兵器、傷藥、這一系列都不是能夠自產自足的。
春野櫻的思緒開始跑遠,腦海中出現了有關於白澤曾經說過的一些話,對方在聽到忍村、忍者之類的事情時臉上露出的嘲笑也是發自內心的。
或許,她可以和眼前的人說些什麼?
這位童年的理想可是徹底消除戰爭,自己當時看的那些書,說不定有能夠對對方產生幫助。
就在兩人都想著事情的時候,千手柱間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那個!我可以借你的發簪看一下嗎?水戶快要及笄了,我想要給她雕刻一個簪子作為禮物送給她。」
完全沒有想到是這麼個事,春野櫻愣了一瞬,她過來幾秒才伸手從自己編好的發包處摸了幾下,取了發簪下來放到對方的手中。
「謝謝!我在街道上轉了很久,感覺都不是很適合她。」千手柱間雖然不怎麼靠譜,但是該做的事情他還是不會忘記的。
小心的捧著自己手裡的簪子,柱間仔細打量。
入手觸碰到那精致的紋路,以及明顯是更高品質的金子拉絲出來的工藝,柱間的表情看起來很是痴迷。
畢竟春野櫻雖然手裡只有這麼一套,但這些確實都是頂尖的好東西。由某位堪稱奸商的妲己提供。
審美絕對在線,甚至遠超常人。
看著千手柱間那仔細打量的模樣,春野櫻干脆開口,「如果柱間先生喜歡的話啊,那這個就送你了。」
在對方開口拒絕之前,春野櫻又補充了一句,「作為您將我們送出平成京的報酬。」
「這……」
見柱間的臉上還有猶豫春野櫻又補充了一句,「最好可以挑選一條比較安全同時又沒有什麼人的路。」
「您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們不是火之國的人,因為一些事情,我們現在必須要離開了。」這麼說著的時候,春野櫻還正剛好的對於之前商人說出來的一些事情做了查漏補缺。
那商人的身份以及對方閨女的身份泉奈已經知道,並且在幻術詢問的過程中絲毫沒有隱瞞她。
兩人之間的關系也確實和她之前猜測的差不多,所謂的閨女其實是主子,是商人的頂頭上司,而商人重田雖然的確是個做生意的好手,不過對方更多的還是在收集情報,和各個地方打好關系。
如果不是在這個時候遇到了他們,這人在之後怕是都准備好了直接聯系一些待在火之國的人直接掀桌子了。
而那個女人則是真正的貴族出身,只不過對方的父親在奪權時失利,被叔伯聯合忍者共同奪權,失去了性命。
而她也從嬌滴滴的貴女變成了如今的逃跑者。
雖然父親死亡,但哥哥以及曾經支持著她們一家的人還沒有盡數倒戈,她需要做的就是陪同著重田賺取更多的銀錢,同時給予長兄更多的支持。
春野櫻向眼前的人提出了請求,「能麻煩您嗎?」
「當然!我們是朋友不是嗎?」這麼說著,柱間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簪子,「這個是你借給我的,等我雕刻完成就把東西還你。作為朋友,不需要這麼貴重的報酬。」
春野櫻也笑著點頭。「那作為女孩子,我也友情提醒柱間先生一句,最好把思念的話語表達出來,比起禮物,心意相通或許會更重要。」
柱間又有些不是太好意思,雖然從很小的時候,他就清楚,自己有一位未婚妻,但是那個時候他對於妻子的概念太模糊了一些。
還是這兩年要結婚了,他才突然間的有了這麼一個印像。
開始琢磨著和未婚妻溝通交流,以及送一些
小東西去哄對方開心。
「到時候我們結婚你一定要來。」
千手柱間這麼說著,剛准備答應下來的春野櫻瞳孔瞪大,遲疑了好一會之後才僵硬的看著面前的人。
等一下!你說結婚?
剛才不還是在浪漫戀愛嗎,怎麼跨越這麼大的!
帶著一絲絲的好奇,春野櫻詢問了一句,結果就得到了對方帶著幾分不確定的回答。
「最遲明年下半年應該就會開始送親了。」
也就是不到一年的時間嗎?
現在已經是秋收之際,距離對方所說的時間還真沒多久。
「我一定會去。」
如果那個時候我還在這裡的話。
說話的時候,千手柱間已經帶著她到了城門口的地方。
還不等兩人多聊幾句,就看到不遠處一個衣著貴氣的女子飛奔了過來,直接就抱住了春野櫻大聲哭喊著『表姐』之類的言語,緊接著和她一起進了馬車。
千手柱間有些不明所以,只好奇看了一眼就繼續守護著馬車出城。
此刻的馬車內,春野櫻僵硬的抱著那抱著自己哭泣的女子,這人張嘴就是姐,一副和自己很熟的樣子。
是了,自己的打扮一看就是貴女,之前和泉奈的演戲也是如此。
雖然她沒有經驗,但之前的任務她也護送過一些貴族小姐,對方的一些禮儀舉止還是能夠模仿一二的。
更別提在地獄的那幾個月裡,她更是親眼見過一些傳說中在歷史上留下過濃墨重彩痕跡的女子。
她們那種刻入骨髓的優雅與傲慢,讓春野櫻的記憶格外深刻,她所表現出來的也就更加的沒有什麼破綻。
華服可以偽裝,但是那種由金錢和見識堆砌起來的氣質是任何幻術都難以掩藏的。
在城門口演出這麼一副戲碼,春野櫻都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主意了。
「可以了,現在馬車都出城門了,你還要哭到什麼時候啊。」
「嚶嚶嚶,姐姐好無情。」雖然是用著一種故作姿態的語氣在說這話,不過春野櫻還是從對方的聲音裡聽出來了對方的幾分恐懼和不安。
當對方抬起頭來的時候,春野櫻這才清楚的看到,對方的年紀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小。
巴掌大的臉,白皙精致的樣貌,再加上那自帶的悲傷破碎的氣質,自然是吸引人的。
可這不管再怎麼好看迷人,也掩蓋不了眼前的這個姑娘最多只有十三歲的事實!
我的天!
剛才聽人說這姑娘都差點成了別人的家小妾,還以為多少歲了呢。
她當初剛從學校畢業,十二歲也就是玩個暗戀,琢磨個戀愛的年紀,結果你們這都開始搞真的了。
旁邊的千手柱間也是十六七歲了才和未婚妻結婚啊!
「抱歉,剛才失禮了。」少女說話的時候聲音很低,她瞪著一雙迷蒙的雙眼看著眼前的人,雙眼中凝聚著淚水。
她反復的深呼吸了好幾次,才讓情緒平穩下來,眼眶依舊有些泛紅。
「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剛才那個黑色頭發的人應該是宇智波一族吧,重田找錯了交易對像,不過他找對了人。」
雖然少女的聲音此刻聽起來還帶著幾分軟糯的哭腔,但她已經能夠保持最基本的冷靜。
她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人,很快的從慌亂中走出開始分析目前的情況能夠給她帶來怎樣的得失,「我們談一談吧。」
少女向她吐露的東西足夠多,比之前泉奈從商人重田口中問詢得到的還要多。
他們是月之國人,處於火之國和雷之國的交界處,更靠近雷之國。
多丘陵,地質和雷之國有些類似,經常出現雷暴天氣。
但土壤的肥力還是很不錯的,山上又不是不能種地。
除了雷之國的軍事實力太強,又脾氣暴躁,和火之國對戰的時候,他們和隔壁的湯之國容易成為戰爭的犧牲品以外,倒是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我想要雇佣宇智波。」少女的目光灼灼,她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人。
「雇佣宇智波幫你們奪取政權?很聰明的做法,可是你們看起來沒有錢。」春野櫻把對方一直不曾說出的重點給點了出來,之前他們就從商人重田口中得知,對方之所以沒有和忍者發布委托就是因為他手裡壓根沒有錢。
春野櫻對上對方的眼,那僅僅十二三歲的孩子雙眼中充斥著她曾經多次見過的野心。
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正在眼前著孱弱的身軀之中燃燒。
她有想法,有想要做的事情這很好。
可惜,對方現在沒有可以這麼做的資本。
這麼想著,春野櫻的視線在馬車外面正臭著一張臉,但卻不得不忍著去和千手柱間交流的泉奈身上掃過。
對方要是知道了的話,應該會借此做出不少事情來。
而且,就城門口發生的那點事。
其他人說不定還會誤會他們搭上了千手家,這算計,嘖嘖。
在馬車已經逐漸遠去的時候,一個白發的身影正好入城。
千手扉間凝眉環視周圍,表情不怎麼好看。
「先去找大哥,這次殺的那個家伙手裡的東西必須要想方設法的吞下來,不然問題可就大了。」
這麼想著,千手扉間熟門熟路的走到了賭場門口,氣勢十足的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結果剛進去,他就從旁人口中得知了一個讓他迷惑的消息。
他大哥,和兩個美女一起離開了?哦,不對,聽說是三個美女?
此刻平成京的八卦頭條就是,那有這黑長直看起來憨憨的男人到底左擁右抱了幾個。
第15章
在聽到這個情報的時候,千手扉間的表情就很是迷茫,那雙平日裡銳利的眼神充滿了不理解。
大哥的八卦一般不都是肥羊之類的嗎?怎麼會和女人有關?
哪裡的女人會那麼瞎了眼,看上自家大哥,還是三女搶一男。
可結果,他在附近多打聽了一陣子,這流言居然是真的,而且被傳的有模有樣。
多打聽了幾句,千手扉間又從別人的口中得知,在自己進城的時候,自家大哥從另外的一個門走來出去。
有些頭疼的抬手按了下太陽穴,扉間告訴自己,此刻大哥並不重要,他現在需要做的事情是找到之前那群人,以此來獲得更多的糧食時。
「你說那人跟著大哥一起出城了?!」
留在平成京裡的探子很自然的點頭,大概的描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雖然具體的他不知道,但那個商賈被柱間所救,而且還和另外的好幾個看起來就貴氣漂亮的女人一起離開的事情並不是謠傳。
「可能是對方委托了少爺護送?」
「我現在就是擔心柱間少爺幫忙沒要報酬,或者是要的不多。」
安插在火之國的情報人員說起這話的時候,也是憂慮不已。
柱間實力強,性格好,這一點毫無疑問是幸運且完美的。
但,問題就在於此。
對方那跟狗啃了一樣的腦回路,完全不像是一個忍者。
沒人知道千手柱間會不會因為對方過於可憐,而選擇放棄自己應得的那部分報酬。
深吸一口氣,千手扉間匆忙和對方交代了幾句迅速的向外跑去。
雖然不知道這次到底是有什麼問題,但千手扉間還是直覺到了不對勁。
該不會是貴女准備把大哥當槍使,准備用美**惑吧。
不對,大哥是那種會被女色/誘惑到的人嗎?
扉間眉頭一皺,突然很懷疑柱間的性取向。
「算了,八字還沒一撇呢,我在這裡琢磨個什麼勁。」把心中的想法都暫時壓下,千手扉間找了他們前行的方向,確定了位置。
地面上車軌碾壓的痕跡還很新,不過周圍暫時覺察不到查克拉的波動,千手扉間只能一路跟著小心不偏離方向。
「這邊是去往雷之國的方向?」越是追,千手扉間的臉色就越是古怪。
一路上沒有多余的痕跡,只有車痕以及生火做飯之後殘留的篝火。
千手扉間的指尖碾著那殘留的灰燼,那張白皙的臉此刻看起來黑的不行。
如果千手柱間此刻出現在這裡,扉間覺得自己說不
定會直接一刀捅上去。
等緊趕慢趕的終於看到了人,還不等他松一口氣,千手扉間就見到對方的臉上帶著很是微妙的笑容。
手裡還拿著一個精致華麗的發簪,視線認真的打量著。
千手扉間被嚇得趔趄了好幾步,差點就要脫口而出。
這該不會是定情信物吧?
還好千手扉間平日裡是個話不多的,即使在這麼驚訝的情況下也只是瞳孔地震。
察覺到自己弟弟過來的柱間倒是不知道對方的腦補已經偏到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去了,反而很是開心的和對方炫耀自己手裡的簪子。
「扉間你看這個花樣好不好看,我給水戶雕一個一樣的。」
「你用木頭怎麼雕出一樣的東西,工藝和顏色都差的很遠吧?」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千手扉間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這個是從哪裡來的。」
「是我和人借的,約定好了下次還給對方。」這麼說著,千手柱間很自然的和對方講述起了有關於他今天的奇遇。
「不管是櫻還是奈奈子都是很溫柔可愛的女孩子呢。」
聽著千手柱間的感嘆,扉間挑剔的眼神幾乎要溢出。
「大哥,你確定事情是你說的這樣?他們不是在故意利用你?」
護送任務雖然不貴,可對方只是把東西借給大哥觀看描繪,而不是直接付賬,這和空手套白狼又有什麼區別!
深吸一口氣,千手扉間只能暫時把這件事擱置。
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他開始詢問有關於那商人的事情,對方手中的糧食對於他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這次幫了忙,就算不能免費得到了一大批的糧食,總可以低價買到一部分吧?
現在這個時間,市面上的糧鋪都關停了不少,他們要是不能大量獲取到糧食的話,年底怕是會很難熬了。
「但是他們也需要啊。」這麼說著,千手柱間也把春野櫻修飾過後的消息告訴了對方。
有關於一個被叔伯奪權,流離失所,無家可歸,最後差點客死他鄉的故事。
十二歲的少女眼眸中含淚的在旁邊時不時的補充上幾句,哪怕千手柱間之前對於對方並不熟悉,也不清楚這些事,可是在兩個女子的描繪之下,他也對於少女有了一分的憐惜。
所以他才一路把人給送到來邊境,此刻站在這裡眺望一二都能夠看到不遠處的湯之國。
「我沒辦法幫助他們什麼,也只能護送這麼一段路程了。」千手柱間這麼感嘆著。
這麼說著,千手柱間似乎想起來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又拍著扉間的肩膀笑呵呵的開口,「對了,我跟你講一件有趣的事情,在平成京的時候,我可是賭贏了一次哦!」
這麼說著,千手柱間還把自己兜裡的錢袋子在對方面前搖晃了下。
拋去三個人吃飯的錢,還剩下一點點,這可比他之前輸個精光要好太多了。
然而聽到他這話的,千手扉間額頭的青筋跳動了好幾下,重點是這個嗎?!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放跑了什麼?
那可是無數的好處!是,他們的確不是過不下去了,但誰會嫌糧食多呢?
糧食礦產,對方能夠給出來的好東西多了去了,作為一個狡詐陰險的忍者,他們該做的事情明明是將對方敲骨吸髓,榨干所有價值。
「好啦,扉間你也不要總是皺著眉頭,會少白頭的。」安撫了幾句,千手柱間的的手指在空中搖晃了好幾下,笑的很是燦爛。「說不定我們時來運轉了呢,沒必要計較一時的得失,他們的確比我們更需要這些。」
聽著千手柱間那得意洋洋的話,銀發的千手表情更臭了些。
他頗為不爽的嘖了一聲,訓斥的話還沒說出口,千手扉間就像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一樣,迅速扭頭看向旁邊的森林。
「誰?!」
「千手家的!」一群熟悉的人從旁邊的森林中走出,雙眼中帶著再清晰不過的憤怒。
而看到這群人的千手扉間則是眼角微微抽搐,這群家伙就是他之前遇到的那群護衛,雖然因為宇智波泉奈和自己前後腳來,自己差一點就嫁禍給對方,可他也因為各種情況和對方差點就打了起來。
他又不是自家大哥那樣的變態,能夠一對二十還不落下風。
和泉奈一樣,被人追殺了好一段距離。
中途還因為跟的比較緊,被正在搜尋追殺泉奈的他們誤認成了自己。
「這些人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是他殺了少爺,是千手和羽衣聯手在坑害我們!」那些護衛從最開始的二十多人此刻變成不到十人,沒人知道他們到底遭遇了些什麼,更沒人知道,為什麼這群家伙此刻跟瘋狗一樣抓著千手家的兩人不放。
「大哥!這就是你說的時來運轉?!」被人這麼追著,千手扉間咬牙切齒。
尷尬的笑了兩聲,千手柱間干脆轉身,衝向面前的那群忍者。
打架絕對要比面對弟弟那要殺人的表情好上太多。
站在樹的頂端,居高臨下的眺望著遠方的宇智波斑嘴角翹起一個弧度。
等感覺到了些什麼的千手柱間回頭看過來的時候,那地方早就沒有人了。
馬車搖搖晃晃,坐在馬車內的人則是都恢復了自己原本的裝扮。
春野櫻換下了那一身厚重華麗的衣服,穿了一套這裡比較常見的棉麻衣服。
顏色是很素淨的白,上面只繡了幾朵小花。
而宇智波泉奈更是直接大變活人,從嬌俏的女子變回了原本的模樣,妝容一洗,讓另外兩人總是會忍不住的打量他。
泉奈的唇角微微翹起,臉上帶著再清楚不過的笑容,「對了,我和你說,我剛才和火之國境內的人叮囑了幾句,之後的一些天裡,千手柱間會遇到不少有趣的事情。」
見春野櫻好奇的看過來,泉奈豎起一根手指搖晃了下,「我安排了我們的人給柱間編排了不少類似於,柔弱少女賣身葬父,新寡少婦被人強行賣去花街之類,能夠讓他有著非同凡響的桃花運和緋聞。」
而且,還都是那種有著各色風情的美人。
總能排查出來,對方的喜好到底在哪。
這麼想著的時候,宇智波泉奈還准備之後見到哥哥的時候和哥哥好好的說些對方的壞話。
聽著泉奈的話,春野櫻忍不住的笑了下。
他們很自然的閑聊,話題很快的就說到了宇智波家。
畢竟,當泉奈出手之後,他的來歷還是很好認的。再加上此刻貴族小姐正在想方設法的拉攏對方,此刻她的心情平復了不少,也有心思開始琢磨些別的東西了。
「說起來,你們知道宇智波家那位聽說特別厲害的少爺是個什麼樣的人嗎?他有沒有婚約?」
聽到這話,春野櫻忍不住的多看了對方一眼。你打聽這個八卦做什麼?
泉奈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他撇了對方一眼,身上散發出冷意。
「不管有沒有婚約,他都只會和那些能夠得到他看中的女子有聯系。」
有些時候,聯姻是一種必然。
但泉奈可不喜歡這種所謂的必然牽連到哥哥,讓對方去接觸那種他所不喜歡的生活。
被人這麼回復,貴族少女也不氣惱,她轉而繼續詢問。
「那現任的宇智波族長呢?他的妻子活著妾室情況如何?」
春野櫻忍不住的開口,「等一下,你,你該不會是准備嫁給對方吧?」
雖然說聯姻這種事考慮的是多方面的,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去嫁給三十好幾的人,總是讓人感覺不太舒服的。
「這很正常不是麼?」見春野櫻滿臉的難以接受,貴族小姐也抬手輕輕的捂嘴,「你看起來可真不像是一個貴族出身的小姐,居然被養的如此天真。」
「難不成你是齋王,齋宮之類終生於伊勢神宮中侍奉的內親王?」
她覺得眼前女子的出身一定不差,畢竟對方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一股子氣勢絕非尋常人能夠企及的。
再加上那有些不諳世事的性格。
不是被家人溺愛的過分,壓根就沒有學習過這種鬥爭和犧牲,那就是根本不參與爭鬥的。
所以,那種侍奉神明的巫女,作為皇室
親眷的姬命,內親王之類就是最有可能的。
春野櫻沒有回答,她只是有些悲哀的看著眼前的人,對於眼前的人來說,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為了拉攏的聯姻,犧牲她也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
「如果現任族長並沒有妻子的話,我嫁過去可以更加穩固我們之間的合作。」
貴族小姐誠懇的再次重復自己之前的請求。
「我們現在的確拿不出多少的錢財,手裡的那部分糧食和礦產就是我們現在剩下的全部。」
這麼說著,貴族小姐的視線在春野櫻的身上停留了一會,似乎是想要從對方的身上破局。
畢竟眼前的女孩子總是會比那嘴毒的宇智波少年更好一些,即使對方看起來溫柔,但在利益瓜分上半點不讓。
這位女子還專門檢查了下自己身上是否受傷,甚至是在開解自己不要因為遭遇了些不好的事情就自怨自艾。
「我清楚沒有錢是完全無法雇佣忍者的,但如果我們成功了的話,就有錢能夠支付了。」
先用後付都發展到了這裡嗎?
泉奈絲毫沒有考慮,直接拒絕。
「沒有看到實際報酬的任務,我們是不可能接取的。」
對方手裡要交付給他們的糧食的確不少,但平攤給整個宇智波家也不過兩個月的嚼用。
不管對方說的多麼天花亂墜,之後能夠給他們多少好處,沒有落實,看不到具體好處的畫餅,宇智波泉奈是一口都不會吃的。
「我們可以先拿出來一部分給你們,甚至是抵押,簽署協議,之後分期付款。」
貴族小姐這麼說著,臉上帶著鄭重的神色,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胸膛。
「你知道的,月之國的領地並不富裕,如果一口氣拿出來那麼多,只會讓我們走向滅亡。」
春野櫻看著貴族小姐那幾乎要哭出來的模樣,「其實,沒有必要那麼復雜。」
春野櫻的聲音瞬間讓兩個還在爭執利益得失的人看向了她,少女的眉眼平靜,她思索了一會才繼續開口,「畢竟,你的訴求只是從那些人的手中奪取政權,你們在文官集團中有幫手,只是缺乏武力壓制。」
貴族小姐沉吟了一會點頭,「是的,所以我才想要雇佣宇智波!」
但是,雇佣頂級忍族打仗實在太費錢了。
春野櫻看著對方,「你之前既然叫了我表姐,我也會給你指一條路。」
「你完全可以只雇佣一個人。」
只雇佣宇智波斑的話,雖然花銷也不小,但絕對比雇佣一整個忍族要便宜。
春野櫻看著那張十三歲稚嫩又倔強的臉,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戰國時代,比自己在書本上看到的場景要恐怖太多。
現實可比書本要更不和邏輯。
「一個人?那,那能行嗎?」
貴族少女的眼中帶著再明顯不過的擔憂,站在她的角度上,她不管怎麼思考都覺得這個建議不靠譜。
但是見著眼前那讓她頗為信任的女子以及旁邊那將自己救出來的宇智波都一副認可的模樣,還是把疑問先吞回了肚子裡。
可能對方很擅長潛行和暗殺?如果能夠將主要的幾個人解決,他們其實也能方便許多。
「我並沒有要坑害你的意思,放心,那一個人能抵得上萬馬千軍。」這麼說著,春野櫻又抬手拍了拍對方,「當然,等你們收獲的時候我需要你給我封一個身份。」
「什麼,月之國的齋宮麼?」
「到時候我再告訴你吧。」
春野櫻猶豫了下,那個地位過高了些,會讓她直接和現任大名綁定。
畢竟能夠當齋王齋宮的,只有內親王,也就是大名直屬三代以內的女性。
這種類似被封公主一類的事可不是她想要的。
「櫻?」
從對方的話語中聽出出來了一點疏離,宇智波泉奈下意識的開口。
「你完全可以直接住到我們宇智波家來,而且你不是還要找佐助嗎?」
「姐姐沒有地方住嗎?如果姐姐想的話我這裡有好幾棟宅子可以住,在雷之國的國都境內也有一座商鋪,說不定姐姐可以用的上。」貴族小姐順杆爬的能耐絕對不小,她直接就姐姐長姐姐短的挽住了春野櫻的胳膊。
「和一群大男人住在一個地方多不安全啊,在雷之國境內我也有些人脈可以介紹給姐姐,只是這些不是不好變現,就是虧損過大不劃算。」
「?」
不是,你們倆怎麼開始爭取起我來了?
我對你們之前說的那個話題來說不是最無關緊要的東西嗎?!
為了再爭取一下,泉奈直接從馬車對面的座位坐到她的旁邊來,很是擔憂關切的看著她,那雙眼睛裡仿佛盛滿了星光。
「是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讓你沒有安全感嗎?」
悠于 2025-7-6 14:46
第16章
被兩人爭搶好一會,春野櫻感受著自己的胳膊被一人抱住了一個,雙方間的關系似乎在這一瞬間拉進了許多。
「打住!」
兩個人這麼爭搶著撒嬌,這誰能頂住。
「我不是在拒絕你,但是泉奈你必須考慮一點,我是以什麼身份入住你們家。」春野櫻這麼認真的說道。
她可不希望自己在這個時代,還要那麼不清不楚的追在宇智波身後跑。
「是客人,還是邀請來的醫生?」
忍族裡基本都是沾親帶故的,她一個和誰都不認識的陌生人進入其中自然會引發連鎖反應。
「我和宇智波家的族人發生了矛盾,那你會選擇幫我,還是幫對方。或者,你有主持公道的時間和精力嗎?」
如果無法回去的話,春野櫻不得不考慮自己未來幾年,甚至幾十年都會在這個時代生活。
可要是直接投身於宇智波家的話,春野櫻又不得不去考慮宇智波家的性格以及可能存在的摩擦。
她記憶裡,自己小的時候,宇智波家和整個木葉的關系都不怎麼好。
有時候看到他們在街道上巡邏,媽媽和周圍的店家還會小聲的蛐蛐對方,他們可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聽說那個時候,擁有執法權的宇智波可是鬧出來不少事。
春野櫻自己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她能夠感覺到泉奈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夠去對方的族地。
但,其他人呢?
「你不是和佐助在戀愛嗎?以後也會是宇智波家的一份子啊。」泉奈說的理所當然,這麼說的時候他看著眼前的人眼中還有一點遺憾。
這個佐助不是什麼被他清晰記住的名字,也就是說對方並沒有那麼優秀。
這樣的人,如何配得上眼前這位疑似出身貴族,還擅長醫療忍術的櫻小姐呢。
「……」
春野櫻開始忍不住的在心中痛罵自己,誰叫你剛見到對方的時候亂說話的!還因為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以及對方被追殺所以就自作聰明的去救人!
現在好了吧?宇智波泉奈開始張嘴閉嘴的就問你『佐助』怎麼樣。
泉奈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有些莫名的又低頭掃視著自己,「怎麼了?」
「佐助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這個時代裡又找不到對方。
春野櫻的聲音有些低落,聽著她那帶著幾分失落的聲音,泉奈皺起了眉頭。
抓住對方手腕,泉奈語氣鄭重。
「我們談談吧。」
走下馬車,看著那充當車夫的商人重田迅速走入馬車中,兩人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談論些什麼。
春野櫻和泉奈站在不遠處,注視著自己眼前的人,她不准備和對方翻臉,但之前和千手柱間的溝通中,她再一次的確定了在戰國忍族的特性。
家族大於一切。
對方反復的邀請自己去宇智波家,同時表明自己會站在她這一邊為她撐腰。
這一切都是對方認為自己在和『佐助』戀愛,把自己當成了半個宇智波家的人了。
「泉奈,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會因為這個有任何的變化,而且我擔心的也只是我在你們家族裡住著會產生的矛盾。」
「我知道你的擔心。」泉奈很自然的點頭,他並沒有否定掉對方的擔憂,反而很是體貼的點頭同意。
「族內其他人的脾氣我也清楚。」
說到族內的那些人,宇智波泉奈的表情都不是太好看,他平日裡可沒少見到那些菜雞因為哥哥的實力太強而背後說裡不少難聽的話。
「你說佐助已經不重要了是怎麼一回事?你們不歡而散?需要我幫你教訓他嗎?」
泉奈的視線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人,他是真的擔心眼前的人會因為這
些而離開。
「泉奈,關於我和佐助的事情你可以不要問了嗎?他已經不重要了,我和他更是沒有任何的關系。」
聽到這話,泉奈心中也出現了不少猜測,總感覺對方這語氣似乎是要和對方永世不見樣的。
泉奈眉頭緊皺,他著急於找一個醫生可不僅僅是為了族人,最關鍵的還是他哥哥。
腦海中想起了自己之前無意間看到,哥哥每次大規模的戰鬥過後,都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甚至是莫名走神。
哥哥開啟的萬花筒寫輪眼他還有不少的不清楚,有必要找醫術高超的人時刻監管哥哥的情況。
「好,那我就不多問討嫌了。」
這麼說著,泉奈的眉眼看起來比之前還要柔和,整個人更像是在發光一般,讓人根本無法移開視線。「那這樣,你先來宇智波家做客,看看是否能夠適應情況再做選擇?」
泉奈認為自己的表現並沒有任何的問題,但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人看向自己的表情似乎很奇怪,就像是在透過他看什麼人一樣。
說起來對方之前能夠認錯,那就證明自己和對方口中的人很像。
該不會是把自己當替身了吧?
倒也也不是不行。
能屈能伸,道德底線很是靈活的泉奈表情變得更完美了一點,甚至還把自己那平日裡那見人就能笑出來的唇角稍微壓下去了一點。
泉奈能夠感覺到,對方口中的佐助大概率是個冷面酷哥。
每次在看到自己做出類似表情的時候,對方都會短暫的走神,似乎在看著他發呆。
「泉奈。」櫻發女忍突然的開口喊了他的名字,那聲音似乎也和平日裡有一點差距。
泉奈無端的打了個冷顫,他看著對方那雙剔透的琉璃眼眸中倒映的自己身影,「你該不會是准備犧牲自己,來把我拐回你家嗎?」
春野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執著,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帶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而且剛才那微妙的變化讓她注意到對方的眼神裡多出來了一點什麼東西,占有欲?
「不是什麼犧牲自己。」這麼說著,泉奈認真的看著對方,「我想要邀請你去我家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所有適齡的宇智波應該都不會拒絕你,你值得擁有那些更好的東西不是嗎?」
春野櫻的表情有些呆滯,她盯著眼前的人看了好一會,半天都沒弄明白對方的腦回路。
她剛才的意思是在告訴對方,自己和『佐助』掰了,所以不需要你為我撐腰,也不要把我當成宇智波家的人,作為沒有任何親緣關系的人,住在宇智波家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可現在對方很直白的告訴她,既然掰了那就換一個。
而他自認為自己是個不錯的選擇,開始在向她孔雀開屏的自我推薦?
「你這話仿佛把自己的感情都當成了可以交易的東西。」春野櫻的唇角輕輕的抿起,聲音已經有一點發冷了。
雖然她之前能夠感覺到,泉奈是一個很會利用自己所有優勢,也是個很聰明,會玩弄心計的家伙。
可這人這麼直白的把自己的感情都壓了上來,讓春野櫻覺得,對方的賭徒心理,比千手柱間還要可怕。
「不考慮一下嗎?我自認為自己的臉還挺討喜,也能夠提供足夠的情緒價值,不會讓你那麼悲傷。」
這麼說著,泉奈很是認真的掰著手指算來一下。
從實力,性格,還有他的本錢來算應該都是個很好的選擇吧。
「而且這樣的話,你就是宇智波家的人了,住在家裡很合道理。」
對方這麼說著,還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我並沒有什麼婚約,平日裡除了上戰場也就只是在家裡處理些公文之類,很少會和外界接觸,除了大規模的戰爭以外也基本不會出事。」
所以在泉奈自己看來,他的長處有很多。
十四歲的年紀,他未來也難免會考慮這些。
而他如果結婚不是聯姻就是在族內做選擇,族內沒什麼他看得上的,聯姻更是不要想,他可不准備考慮什麼羽衣或者再下面的小族。
眼前的女子長得好,出身不詳但實力絕對不差,起碼看起來體質像漩渦。
是個很厲害的醫生,自己那預估要修養一個月的傷勢在對方手中只用來不到十分鐘就治療好了。
而且,性格也不錯。
當然,這些都是先決條件。
他不討厭對方,甚至還有一些喜歡。
雙方第一次見面就能有些默契,相處起來很舒服。
還有一點是……
千手柱間那家伙居然都要結婚了!
他給自己未婚妻送東西,居然管眼前的人借了根簪子。
雙方之間甚至還約定好了之後通信!
泉奈覺得自己又回到了曾經,那哥哥差點都要被搶走的時候。
當然,他的心底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告訴著他,試探一下對方的心意吧。
對方喜歡自己的那張臉不是嗎?而且憑什麼那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佐助可以,他卻不行?
聽著對方那離譜的發言,春野櫻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衣領在用力搖晃,想要把眼前人腦子裡的水給搖出來。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向一個剛認識不過三天的女子求愛?
不,這都不算是求愛了,在對方的話語和表述中,幾乎是在表達可以直接結婚了吧?
不然不會順便交代自己並沒有婚約,也沒有任何相好。
「我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而且我希望一會回去了,你可以陪我去見見哥哥,為他檢查一下。」
泉奈很清楚,不管之後自己這邊是否要接下月之國這邊的奪權任務,年底的時候肯定會有動蕩戰爭。
他必須要讓哥哥接受一個全方面的檢查,消除後患。
泉奈是這麼說的,也是很正經的在擔心著自家大哥的身體狀況,但是他沒有考慮到,在他之前說的那些內容裡突然加上這麼一句。
就有點『見家長』的意思了。
大腦都要被對方這些話給衝擊到停擺,春野櫻幾乎要忍不住給對方來上一拳,好讓眼前這直接把這事當成生意在談的人冷靜一些,後脊就猛的一涼感覺自己被什麼恐怖的存在盯上了。
兩人都同時感覺到了些什麼,動作很是一致的扭頭看向了旁邊的一棵樹。
而在那顆樹的後面,走出來了一個人。
「哥哥!」泉奈的表情一下子就豐富了起來,聲音更是帶著雀躍。
而看著那熟悉無比,最多年輕一些的模樣,春野櫻莫名覺得有些胃痛。
一路跟著自己弟弟的任務追查而來,在不遠處還陰了千手兄弟一下的宇智波斑此刻的目光雖然柔和,卻也帶著幾分微妙的情緒。
視線在春野櫻和泉奈那看起來就很別扭,甚至可以說是在欺負泉奈的姿態上停留了半天,宇智波斑的身上散發出來了些許冷意。
宇智波斑在春野櫻的眼中就如同洪水猛獸一般,只是這麼看著對方,就讓她想起了那個帶著張狂笑容,一個橫掃千軍的存在。
「誒?」察覺到春野櫻的恐懼,泉奈不明所以。
哥哥長得這麼帥氣,又溫柔,為什麼她會露出一副見到了什麼可怕東西的表情?
春野櫻更是發覺,因為他們倆剛才的爭執,自己還拽著泉奈的衣襟,她連忙松手並且扶平了對方的衣服,然後大退步。
「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
這人剛才是不是因為自己對他弟弟不禮貌所以冒出殺氣來了!
她真的沒做什麼啊!
走近的宇智波斑也知道,自己剛才還以為這櫻發的女人准備對弟弟動手不過是自己的誤會。
春野櫻後背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剛才自己是真的差點因為泉奈的歪理而有些動氣,甚至想要給對方一拳頭的。
可現在看到宇智波斑,那點情緒自然直接消散。
泉奈在看到自己哥哥的時候直接丟掉了自己的腦子,很是愉悅的拉扯著宇智波斑走到了春野櫻的面前,視線在對方那似乎出了冷汗的手上停留了一會,安撫了一句。
「我哥哥人很好的,不需要害怕。」
這麼說著,
他又熱情的看向對面。
「哥哥!這是我路上遇到的朋友!這次的事情多虧了她幫忙。」
作為被介紹的人,想要離開的春野櫻根本找不到離開的借口,而且她能夠清楚的看到對方那帶著幾分懇求的眼神。
『拜托了!』
『求求你!』
『幫我檢查一下哥哥的身體!』
「她的醫術很高的,哥哥,你這次可不能再拒絕了。」泉奈的聲音歡快,但被他牽著手的春野櫻也感覺到了對方手心的冷汗。
「做全身檢查!裡裡外外,仔仔細細,一點都不要放過!」
一手拉著一個,把剛才兩人的微妙情緒變化給忽略了,直接說出自己的訴求。
第17章
兩個當事人的表情都不是太好看,不過在泉奈那頗為熱情的要求下都把心底的那點不自然給壓了下去。
春野櫻唇角緊緊的抿著,她的視線落在眼前人的身上,眼中帶著一絲恐懼。
宇智波斑眉眼間的寵溺幾乎要溢出,他的視線只很短暫的在眼前的櫻發女子身上停留了一瞬,就轉而看向泉奈。
「好,等回家了之後我肯定接受檢查。」
春野櫻深呼吸了兩次才壓下自己心中下意識出現的恐懼,即使泉奈在用眼神懇求著自己,但春野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那是一種後知後覺的彌補。
泉奈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對於被強行拉過和宇智波斑面對面的抗拒。
他害怕自己的拒絕,也想要順便安撫一下自己。
所以做出了那樣的姿態。
一股怒火在胸腔中翻湧,春野櫻甚至有些想要甩開對方的手,直接離開。
之前那短暫的幾天相處所產生的好感也因為對方的舉動一掃而光,正如她之前詢問對方的。
在她和宇智波的人產生矛盾時,對方會選擇誰。
雖然這個答案目前還不是那麼的清晰,但起碼她在和宇智波斑產生不同意見的時候,泉奈會直接忽略自己的所有感受,只去做在他看來對於宇智波斑好的選擇。
是的,並不是宇智波斑的傾向性,而是對方認為的對宇智波斑好的傾向。
宇智波泉奈這個人看起來好脾氣也好說話,但實際上,對方在掌控欲方面可是高的嚇人。
睫毛顫抖了下,春野櫻深吸一口氣,心中對於『住』在宇智波家的這個選擇已經打了一個叉。
對於宇智波斑她可沒有什麼好印像,一提起對方想到的只有那馳騁戰場,一個揮舞著扇子蓋壓全部的豪橫。
而宇智波泉奈……還是算了,保持合適的距離,和對方合作交易,或許才是那最為合適的事。
泉奈一直焦急的招攬自己就是給宇智波斑治病?
很有可能。
萬花筒寫輪眼對於身體的負擔是很大的,宇智波一族的身體素質和漩渦、千手相比要更偏向於正常人的那一類,和人形尾獸完全不沾邊。
強大的瞳力對於身體拖累,更別提這個時代戰爭頻發,千手和宇智波之間的戰鬥,有可能會打上數年。
完全沒有休息的時間。
當初的宇智波鼬僅僅十年的時間,就把自己的身體給折騰成了破布袋子,按照宇智波斑的戰鬥方式,怕是會更嚴重。
在對方覺醒了萬花筒之後,怕是只需要三五年的時間,就會出現端倪。
更別提,宇智波泉奈是個聰明人。
當然,即使猜到了這些,也能夠理解泉奈的焦慮和在意。
對方那理所當然的發言還是讓人很不爽。
修長的五指緩慢攥緊,春野櫻輕輕的轉過了頭去,她甚至已經想好了,等這次的任務結束之後,她就將和宇智波拉開關系。
他們之間只會有合作。
而不會有任何多余的關聯。
這麼想著的時候,春野櫻抬手按了下自己的胸膛,她的腦海中又想起了剛才泉奈看著自己說出的那番話。
心跳有些雜亂,但比起羞澀,她心底更多的是憤怒。
那麼輕易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哈,泉奈又不是一個小孩子,他清楚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
和當初十二歲的自己渴求著,想要和佐助告白時的狀態完全不同。
那個時候,自己接受的教育就是,到了合適的年齡去結婚,從忍者退役,當一個賢妻良母。
泉奈這麼說的理由是什麼呢?
試探?
利益交換?
擺出自己的價值來,希望能夠換取到自己的全部幫助?
視線掃過,還在和自家哥哥說著這次任務發生各種意外的泉奈。
對方的聲音帶著一些孩子氣,像是特意在邀功一般,兩人看起來笑的都很開心。
可真是——
宇智波慣有的傲慢啊。
或許在泉奈看來,他提出的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
對方也察覺到了,她對於那個姓氏,那張臉的一種無可奈何。
一點縱容,再加上一些技巧,如果自己的內心不那麼堅定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被對方勸回去。
壓下自己心中騰騰向外冒的火氣,春野櫻開始檢討自己,對於對方的態度是不是太好了一點。
春野櫻的視線落到馬車那邊,車內的貴族少女此刻正心慌慌的掀開一角,臉上沒有一點的血色。
很明顯,宇智波斑的到來也給對方帶來了些恐懼和不安。
不過幾個時辰,一行人就回到了宇智波家的族地。
月之國的主僕兩人壓根就沒有回家的能力,宇智波泉奈也是直接用邀請他們來家裡做客的理由讓兩人先住了下來。
麻煩宇智波斑先去幫自己交接任務,泉奈用著那看似溫柔,但實際上壓根不給對方反抗余地的笑容先安排了兩人,又看向了春野櫻。
之前看起來溫和的女子正雙手環在胸前,剔透的眼眸中帶著幾分說不清的情緒。
被對方這麼注視著,泉奈的心底出現很短暫的心虛。
畢竟他剛才在對方身上玩弄的手段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有那麼一點的不合適,泉奈思索了一下,很自然的坦誠和對方道歉。
「抱歉,你是我見過的女子之中,最優秀的那一類,在聽到你和別人掰了之後難免有些情不自禁。」
春野櫻清楚,對方的目的和想法絕對不是他所說的那麼單純。
更多的,是見快要到手的所有物出現意外之後,准備直接通過別的辦法將她綁在對方的陣營中的手段。
但泉奈實在是能說會道,將春野櫻都已經提起的火氣直接輕松澆滅。
「我說的話可能時機不太對,但我並不是在開玩笑。」泉奈這麼認真的強調著,他的面部線條變得更加柔和,臉上的笑容變淡了不少,但卻看著格外鄭重。「小櫻是值得我花心思去追求的哦。」
春野櫻看著對方,聲音也很是平靜,「語氣說是因為一見鐘情之類產生的好感,不如說因為你想要我幫你確定宇智波斑的身體狀況,順便為他未來可能出現的危險狀況做個保障吧。」
對方那平鋪直敘的聲音讓泉奈再一次的確定了對方在生氣,甚至那雙漂亮的,讓他很是在意的眸子此刻也如同沉寂的湖水。
一眼看不到底。
看著眼前人那冷冰冰的態度,泉奈也陷入了思考。
這個反應的話,似乎『佐助』在她的心裡雖然重要,但並沒有重要到某一種程度。
又或者說,雖然之前小櫻表現的是願意為了那個『佐助』離開家,拋棄自己原本的一切,但實際上並沒有戀愛腦到那個地步,還有自己的底線。
確定了這一點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泉奈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當然,我並不否認這一點,但這個和我對你有好感並不衝突不是嗎?」
「你如此的優秀,我對你產生好感,並且想你發出追求的邀請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了。」
這麼說著的時候,見對方還是冷著一整臉,泉奈抬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當然,做錯了事情當然需要付出代價,不如你揍我一拳就當出氣了?」
聽到這句話,春野櫻還帶著幾分的躍躍欲試,活動手腕。
「這可是你說的!」
突然有一點後悔了。
泉奈的心中升起了一點不太好的預感,但他也很清楚,自己對於對方的這一輪試探已經到此為止。
現在該作的是彌
補和挽回,讓他們之間的關系回歸,並且再進一步。
也清楚情緒這種東西必須要釋放出來。不然之後絕對會成為一根刺,讓對方耿耿於懷。
泉奈上前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肘,「我說這話當然是認真的,畢竟之後還要拜托你檢查哥哥的情況。」
「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醫生,也只有交給你,我才能夠放心。」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察覺到了春野櫻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又開口補充了一句。
「當然,我知道你對哥哥有些誤解,我希望這一拳能夠稍微的消除一點你對於哥哥的誤解。」
聽著對方的話,春野櫻額頭的青筋跳動了一下,憤怒幾乎要從胸腔中溢出。
感情你什麼都知道啊!?
泉奈的態度很是坦誠,但這種坦誠裡又夾雜著算計,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受。
春野櫻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這種感受到底算是什麼,但想不通的事情既然已經感覺到了不舒服,那就直接用暴力來解決好了。
反正自己也需要向泉奈再一次的強調,自己絕不是那種可以可以隨意拿捏的存在。
劇烈的疼痛延遲了兩秒才通過肌肉和脛骨傳遞到大腦,泉奈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痛楚,腳趾下意識的蜷縮,胃部的酸脹感更是讓他下意識干嘔。
泉奈的身體先一步他的大腦,做出反擊。
不過在他有所動作之前,對方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並且阻斷了他查克拉的流動。
導致那雙原本會出現三枚勾玉的眼裡此刻只剩下生理性的淚水。
泉奈的眼眶有些泛紅,看起像是委屈的受到了欺負的貓一樣。
張牙舞爪想要反抗,但又反抗不能。
被人扣住了手腕,泉奈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如今的情況。
他有一點委屈,也有一點剛才下意識動手的心虛。
就像是自己說話的話,在下一秒就打臉了一樣。
整個人就像是沒骨頭了一樣,干脆的依靠在了春野櫻的身上,聲音中夾帶著少許的哭腔,「好痛啊,小櫻你好厲害。」
「拳頭那麼厲害,戰鬥意識還那麼強,就像是很熟悉我們宇智波家的體術一樣。」
「都這樣了還不忘記試探?」春野櫻聽著對方的話,忍不住的伸手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對方的後脖頸。
此刻泉奈整個人都趴在她的懷裡,小聲的哼唧,似乎想要通過這種辦法來讓她稍微憐憫一下。
不過這種手段,以前鳴人做過不知道多少次。
她早就免疫了。
而且鳴人是很單純的,想要博取關注的小狗,泉奈就是那種不停的當著人的面扒拉著玻璃杯往桌子邊緣不斷試探的貓咪。
他的這種做法,讓人生氣又無奈。
「你消氣了麼?要不然再來一拳?」
聽著他那帶著幾分可憐的聲音,春野櫻的手指在對方的後脖頸上捏了一下。
「哦,是嗎?我還有一點沒有消氣呢,畢竟剛才那一拳是因為你那和騷擾無異的告白,但後面你讓我接受宇智波斑應該算是另外的冒犯。」
畢竟,你看出來了,我和宇智波斑都對此感到不自在。
但你並不在乎。
泉奈的表情明顯變得更心虛了,同時他也乖巧了不少,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剛才特意哼唧給她聽的呻/吟也消失不見。
「小櫻,你為什麼會害怕哥哥啊。」
緩了幾分鐘,泉奈似乎已經調整過來了,他這麼嘗試著詢問。
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會對哥哥有這種恐懼,是因為謠言嗎?但看起來小櫻並不像是一個會因為謠言而對於對方有什麼偏見的人。
「只是很久以前曾經見到過他一次,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像。」
這是一句真話。
泉奈雖然有些不能理解究竟看到了什麼才會露出那種害怕的模樣,但泉奈是兄控又不是傻子。
他也知道,在一些人的眼中自己那強大又溫柔的哥哥就仿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羅剎一樣,讓他們膽戰。
「放心吧,哥哥雖然很厲害,但性格很好的。」
泉奈說出了一句濾鏡有幾百米厚的話,這才悠悠的嘆息一聲。
「其實我一直很擔心哥哥的,他總是喜歡逞強,一個人扛起所有。」
「但是很多人卻根本看不到哥哥的努力,還有辛苦,甚至對面的那個該死的千手柱間還總是給哥哥添麻煩!」
說起這個的時候,泉奈還忍不住的小聲和春野櫻抱怨。
包括但不限於,對方居然在兩軍戰場上,很是友好和歡喜的和宇智波斑打招呼,甚至還大談特談曾經的友誼。
「那家伙一定是心機叵測,腦子有病!」
聽著對方的話,春野櫻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你這家伙,濾鏡到底有多厚啊!
這麼想著,春野櫻突然感覺到肩膀一沉,旁邊那人輕輕的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側臉看起來很是疲憊。
「但是我沒辦法將自己的這些想法告訴他人,只有小櫻你願意聽我說。」
第18章
櫻發女忍的身體直接僵住,似乎下意識的想要去講懷裡的人給推開,但手在觸碰到對方那溫熱的軀體時又僵住了。
泉奈似乎感覺到了她那不自然的反應,低聲笑著,「有時候我覺得小櫻你一點都不像忍者。」
有些多余的善良。
這東西在戰國時期可是稀罕貨。
還有就是,之前的那場有些粗陋的告白。
在泉奈看來,結婚本來就是一件隨便的事情。
到了年齡就在族內挑選合適的人或是聯姻,完全不需要什麼感情基礎。
畢竟愛情,那是只有在精神富裕的情況下,才能夠給的起的東西。
有財力,有內涵修養,不權衡利弊,爾虞我詐為自己,為家庭圖謀的人,才能夠談愛。
這對於三十歲之前就會死亡的忍者而言,幾乎是一種存在於傳說中的奢望。
「你應該生活在一個很好的家庭吧,有愛你的父母,也讓你有能夠隨意談及愛情的權利。」
說起這話的時候,泉奈的聲音中帶著一點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羨慕。
聽著對方的感嘆,春野櫻想到了自己的家人。
她的父母普通,但卻恩愛。
自己的童年就像是普通的小孩子那樣,不用擔憂任何的東西,顯得無憂無慮。單純到有些愚蠢,在第一次執行出村任務的時候,才見到了血。
春野櫻在見到更加廣闊的世界之後,雖然並不覺得木葉村的生活很好,但村子的確庇護了他們,讓非戰爭時期的他們可以快樂無憂的成長到十二歲。
如果不選擇成為忍者的話,那生活就會更舒坦一些,找個興趣愛好,或是謀生的手段,成為芸芸眾生中再尋常不過的一人。
可惜,即使是最強的木葉,依舊不能獨善其身。
一旦發生戰爭,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是第一個死去的。
實力,永遠是最重要的東西。
村子給了他們選擇,也成為了約束著他們的枷鎖。
風將院子裡的樹葉吹落而下,泉奈和春野櫻這才聽了來人故意發出的腳步聲。
宇智波斑腳步微微頓住,他的視線下廊下的兩人身上掃過,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想要問的話給咽了下去。
「哥哥!」
斑的唇角輕輕抿著,衝對方點頭,「父親找你。」
並不意外斑會這麼說的泉奈又猶豫的看了一眼小櫻,哥哥肯定是不願意讓自己知道對方真實情況的。
現在支走自己的事也顯而易見,但他沒有忘記,小櫻對哥哥是有那麼一點……偏見的。
見泉奈頗為猶豫的看著自己,春野櫻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對方的那麼一點在乎的情緒。
「放心,作為醫生我會對自己的病人負責的。」
泉奈這才松了一口氣,又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嘀咕了一句。
「如果哥哥脾氣不好說了些什麼的話,你不要生氣,等會兒我回來了給你泄火。」
抬手揉了揉耳朵,春野櫻感覺對方說的話似乎不管從哪個角度去聽都很奇怪。
泉奈說完就直接離開,場面一下子有些安靜到詭異。
對於這種情況春野櫻倒是很早就習慣了,以前她每次和佐助獨處時都是這樣,對方專心訓練,她坐在旁邊安靜的看書,兩人
彼此間互不打擾,但偶爾抬起頭來的時候,卻能夠視線交融。
那份寧靜看起來像是鏡花水月一般,有著她所能夠想到的所有美好,但卻永遠無法觸及。
「斑先生,請坐在這裡。」這麼說著,春野櫻就像是在醫院裡面對所有的病人時那樣,語氣中多出了幾分的不容置疑。
春野櫻注意到,在自己這麼要求的時候,宇智波斑的動作有一點的不自然。
「放輕松一些,不要我還沒有碰到你就直接身體繃緊的抗拒我。」
宇智波斑的身體狀況總體來說還算可以,但依舊有不少暗傷存在,大抵是長期,接連不斷的戰鬥,讓他的身體沒有足夠的修復時間。
陰屬性查克拉的不斷堆積,就對方這種身體狀態,怕是用不了十年,他那雙眼睛會徹底瞎掉。
不過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宇智波斑看著那坐在自己旁邊,面色凝重的醫生,心底忍不住的發虛。
對方的表情看起來實在是太嚴肅了一些,讓他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
也就是去年戰爭的時候,長時間用眼,導致他有那麼一段時間看不清楚周圍的東西些,現在已經恢復過來了。
最多最多,是有時候看東西有那麼一點模糊罷了。
這點事情,在宇智波斑看來都不叫事。
宇智波斑是這麼想的,他也直接問出了口。
「我的情況怎麼樣?」
「不是太好。」春野櫻直白的告訴了對方答案,在眼前男人不相信的表情中直接說出了他的後續。
「你體內的查克拉屬性本陰,再加上寫輪眼的特殊性,在不斷的侵蝕著你的身體,你是不是有感覺到視力的下降?看東西模糊。」
這個所會造成的後果,宇智波斑已經猜到了,他面色凝重。
「那能治嗎?」
「平日生活配一副眼鏡再輔以藥物和熱敷能起到緩解作用。」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不要繼續使用萬花筒寫輪眼,不過春野櫻也知道,這不可能。
在這個戰爭頻發的年代裡,讓一個宇智波不用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最好減少用眼的次數,如果你不希望年紀輕輕眼睛就瞎了的話。」
春野櫻還准備再說幾句叮囑,但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宇智波斑就下意識開口。
「這事不能告訴泉奈!」
察覺到眼前那看起來溫和的女子身上都開始飆黑氣了,宇智波斑嘴角抽搐了下,難得的多解釋了一句,「我不希望他擔心。」
「哦,那你會遵醫囑嗎?」
「……我會。」
「你最好是。」
看著對方臉上寫滿了不信任的表情,宇智波斑被噎的有點難受。
「如果你有辦法的話,可以弄點千手柱間的血,那或許能夠改善你的狀況。」
想到自己在四戰時見到的場景,春野櫻又補充了一句。
「只要一點血就足夠了,最好可以干淨的裝在瓶子裡,不要直接咬下對方的一塊肉,更不要隨便吃到肚子裡去。」
如果你不想自己的胸口莫名其妙長一張臉的話。
春野櫻是很真心實意的在提出建議的,宇智波斑也能夠聽得出來。
但他還是忍不住的冒出一個又一個的問號,自己在對方的心底倒是是一個什麼形像。
他又沒有什麼特殊的愛好,為什麼會吃千手柱間的肉!
他不是變態!
第19章
將治療需要的草藥以及一些注意事項給人寫到了紙上,春野櫻這才重新看向宇智波斑。
對方平日裡的模樣比起他在戰場上的狂傲姿態相比,要溫和上太多。
男人那炸毛的頭發也被很自然的在身後束了起來。
視線在對方那張臉上停留了好一會,春野櫻這才移開了視線。
「按照我上面寫的那樣正常去做就好了,有關於你的具體情況我不會告訴泉奈,但是我會讓他盯著你暗示吃藥護理的。」
這麼說著,春野櫻也沒有繼續坐在這裡和對方繼續說些什麼的打算,很干脆起身向著之前給月之國主僕安排的住宿地點走去。
見人似乎要走,剛從自己的思緒裡掙脫出來的宇智波斑張嘴下意識的解釋了一句。
「我沒有亂吃東西的習慣。」
聽到他這話,春野櫻的腳步頓了一下,反應了半天才琢磨過來這是在回答她之前說的那個話題,隨口敷衍了一句,「我理解。」
這態度,說了和沒說似乎是一個樣,完全沒有把他的話給放在心上。
有些無奈的宇智波斑也不至於因為這個去和為他治療的醫生鬧什麼矛盾,只是有些無奈的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藥方。
算了,還是先去抓藥吧。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的視線落在了自己手裡的紙上,眼睛微微瞪大,寫輪眼都一下子給轉了出來。
春野櫻很快的就走到了那月之國主僕居住的屋子,抬手,輕輕叩擊房門。
本來就受到了驚嚇的貴女在聽到敲門聲的時候下意識的驚呼出來,之後才勉強維持了鎮定,「誰?」
「是我。」
偷偷打開門,見到門口只有春野櫻一人她才放心的長長舒了一口氣。
「櫻小姐!」
雖然之前的許多表現證明,眼前的這位櫻小姐並不簡單。
但是對於眼前的人,這位曾經的月之國公主還是更信賴眼前的人一點。
來到宇智波家藥房的斑表情有些怪異,他將手上的單子放在幾人的桌面上。
「幫我看看這上面寫的什麼。」
這麼說著,宇智波斑又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手中單子上的字跡。
老實說,他都懷疑這張紙上面寫的是不是字了,不然他為什麼一個都不認識。
「你拿反了。」接過宇智波斑手裡藥方的大夫下巴上滿是胡茬,一只腿從膝蓋下面都空空蕩蕩的。
他皺眉看著手裡的單子,看了很久才恍然的點點頭。
「還有這種用法!妙啊!等會啊,我抄一抄這個藥適合普及開來,當我們宇智波家的常用藥!」
這麼說著,他直接不去管宇智波斑了,拿著手裡的紙就准備往藥房裡面走去。
他那空蕩蕩的膝蓋下面,只有一根木棍做支撐,走路的時候發出噠噠的聲音。
人都往裡面走了好幾步之後,他似乎才反應過來什麼,猛的扭頭,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
「等一下,斑?!這是你從哪弄來的藥方?」
這麼說著,大夫一把抓住了宇智波斑的手腕,倒吸一口涼氣。
就眼前這人那浮誇的動作,他都差點准備拍開對方的手了。
斑不怎麼喜歡被人看病,特別是這些醫生很容易一個走火入魔的就摸著他的身子念叨著什麼好想拆開看看,到底是怎麼才能這麼厲害的。
宇智波斑被眼前的人緊緊的抓著手腕,甩都甩不掉,對方依舊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
視線在對方那有些浮誇的表情上停留了一會,宇智波斑的嘴角抽搐。
「你放開我。」
「少族長!你站在這裡不要走動!」
聽到宇智波斑的話,男人像是突然間的反應過來什麼一樣,抬手按住了對方的肩膀,緊接著迅速的著藥房裡喊了一嗓子。
「你們快來!這裡有個標准的案例!咱們可以對照著這張單子來對應病症!」
宇智波斑無奈的閉上了眼,臉上的表情愈發冰冷。
懶得理會周圍那些時不時發出驚呼的醫生,他一點都不想知道這些人都嘴裡到底在念叨著些什麼東西。
*
宇智波斑這裡是怎麼想的暫且沒有人知道,反正此刻的千手扉間此刻只想把腦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吃掉了的千手柱間給罵的他羞愧到無地自容。
「等等,你在這裡挖坑做什麼?!」
「給他們埋了啊。」
千手柱間回答的很是理所當然,他手裡拿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鐵鍬,在地上挖了好幾個坑,抬手,雙手一合。
在眼前出現了一個類似於墓碑造型的木質藤蔓架子。
說話的千手柱間抬手擦去了自己臉頰上被迸濺到的猩紅,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上暈染開了一片清晰的紅。
他的語氣很是理所當然,看著他這幅模樣,又看了看眼前的墳包,千手扉間半天說不出話來。
對上千手柱間那雙烏黑透亮的眼睛,扉間半天說不出話來,他下意識的將頭瞥向一邊,有些許狼狽。
「隨你吧。」
將這些人的屍骨收斂,在千手扉間看來毫無意義,但既然對方願意,那他也不准備多說些什麼。
沉默的幫著對方一切挖坑將那些人掩埋,千手扉間像是突然間想起來了什麼似的,開口詢問了一句。
「對了,我聽說你這次遇到了貴族女子還和她們同行?是怎麼一回事。」
提起這個千手柱間就瞬間來了精神,手舞足蹈講著有關於這次遇到的人,在和對方的講述中,還夾雜了他給春野櫻將自己和宇智波斑之間的部分事情。
夾帶私貨夾帶的很沒有誠意,順利的讓千手扉間直接額頭青筋暴起,一把抓住自家大哥的衣領就是一個猛烈搖晃。
「你能不能不要張嘴閉嘴就是宇智波了!我和你說,你別指望著和宇智波和談!有宇智波泉奈在!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好消息,自家大哥這腦子不可能突然和某位貴族小姐多出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壞消息,在遇到漂亮的貴族小姐時,自家大哥還有功夫說起宇智波斑。
他都害怕明年大嫂嫁過來之後,他們新婚夜的時候大哥還要這麼沒眼力見的說起這些來。
「你這個月不准給我提宇智波這幾個字!更不准給我提斑!不然你沒飯吃!」
似乎是擔心千手柱間沒有把這件事給放在心上,扉間又很認真的重復強調了一遍。
「父親的身體狀況你不是不知道,最近更是因為災情的事情愁的整宿睡不著覺,大哥,你最近真的別再給他惹事了。」
千手柱間很想說,自己壓根就沒有惹事。
但考慮到從小到大,因為宇智波斑被自家老爹揍的次數,他這才有些郁悶的點頭。
「還有你應該知道,糧食對於我們來說有多重要,你怎麼就放過了呢!」
「那些糧食對於他們來說同樣重要。」
對上千手柱間那雙眼睛,剛才還准備發火的千手扉間莫名的感覺自己行為的可笑。
那雙透亮的眼眸中倒映出的自己,就像是醜惡的惡鬼一般。
他不覺得自己所為有什麼錯,甚至再惡毒一些,直接把那人給殺了,把他們手裡的那批糧食給弄到手他都不會覺得自己有什麼過分的。
畢竟,他千手扉間慣來是一個卑劣的人不是嗎?
只要能夠讓千手家在這次的冬季裡不會過的艱難,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因此而死去,那背負一些罪孽又如何。
可即使,他在心底這麼說著。
在看到千手柱間那雙眼睛的時候,難免還是會覺得的自己行為的可笑和醜陋,心底莫名的有一點心虛。
「扉間?」察覺到弟弟情緒的低落,千手柱間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後背,「好啦,可總會有辦法的,大不了我到時候用木遁種植一批糧食出來。」
千手柱間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柔和了不少。
他很自然的提出了建議,並且想要邀請弟弟一起去森林裡挖點東西,順便再去看看能不能弄到些種子什麼的。
總是這樣。
大哥他不管提出了再怎麼不靠譜,或是天真的想法,他似乎到最後都能夠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辦法去完成。
就像,一切本該如此一樣。
千手扉間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正因為這樣,所以他總是拿自己的這個哥哥沒辦法。
「扉間,你說我要不要和斑聊一聊,起碼不要再這個時候再起戰亂了。」
在將那幾個忍者埋葬之後千手柱間就拉著弟弟往森林裡跑了,在這一片的山上,還有不少的動植物可以吃,不管是河裡的魚,還是山裡的野豬,他們都能夠去抓一抓。
再之後就是一些植物野菜什麼的,完全都可以收集一下。
原本還在感慨自己哥哥終於知道做些正事了,千手扉間就聽到對方突然的說了這麼一句。
還不等他下意識的反感和生氣,千手扉間就聽到了對方的分析,「按照我們家的庫存來看的話,糧食自給自足還是沒有問題的。」
雖然不一定過得太好,但溫飽絕對不成問題。
可要是戰爭……
那就真的拙荊見肘了。
忍者來錢快,但花銷更快。
年前的時候水之國不甘心繼續懸於海外,在邊境處試探了好幾下就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作為自己的領地好站穩腳跟。
雖然是在相距很遠的戰場,但這在千手柱間的心理也算是並肩作戰了。
他們很難得的,在同一戰線上趕走了敵人。
這讓千手柱間難免有一些更多的想法。
只不過他的這種想法一旦說出來,只會讓其他人用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大哥!你不是不知道我們和宇智波家的仇恨!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他們會覺得能夠通過這種自殺式的交換,來耗死我們是一件劃算的事情。」
貴族們,大名們可不會在意忍者們的死活,他們只會想著在這個時候,是否能夠在臨國咬下一塊肉來,掠奪走更多的財產以及人口。
「但是,扉間你真的覺得這樣的世道,這樣永不停歇的戰爭是正確的嗎?」
男人這麼平靜的說著,他的聲音甚至都沒有什麼起伏,但銀發的千手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想起來曾經這些年裡無數次和千手柱間討論這些事情時說過的話。
『我不想我的弟弟們死去,我也不想永遠無休止但戰爭』
『為什麼我們一定要當忍者?因為人被殺就會死,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真理』
對方說的話很可笑,但是聽到了對方所說這些話語的千手扉間卻根本笑不出來。
他能夠感覺到對方的胸腔中有火焰在燃燒,那曾經留著可笑鍋蓋頭的男孩平靜的陳述著這樣的事實。
『是這個世道,和慣來如此的習俗錯了,所以我們想要活下去才如此的艱難』
『所以,我要改變,我要終結戰爭,我要讓像弟弟那麼大的孩子可以安然成長,可以不必上戰場』
雖然千手扉間一直都表現的對柱間的那種理想從不在意的態度,甚至偶爾還會否定對方說過的話。
可即便如此,偶爾午夜夢回,他也會想到千手柱間說過的話。
那樣的盛世。
沒有戰爭的世界要如何才能達成。
他不知道,但千手柱間說出來的話,仿佛天生就能夠成為現實。
千手扉間有些恍然,他沉默了許久,都沒有再開口。
而千手柱間也是如此,這是他們兄弟倆的默契。
銀發的千手不可能會違法家族的規定,但他有時候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千手柱間偷跑出去,然後他再去抓人。
這個冬天如果要打的話,的確會很困難。
夏季大旱過後,不知道冬季是否會有雪災。
要是有,這次怕是會死不少人。
剛才還表現的胸有成竹,像是正在巡視自己領土的巨龍,俯覽周遭一切的千手柱間表情一下子就變得靈動了許多。
那板著一張臉的模樣也被笑容所取代,他嘿嘿的笑著,撓著自己的後腦勺,「那我去南賀川抓魚去咯!」
這話,算是一個不叫解釋的解釋。
他下河抓魚,一個不小心沒注意走過界了,溜到宇智波家附近了也是他迷路了。
這是以後家中族老們問詢,千手扉間會給出的解釋。
當然,這麼蹩腳的話,沒人會信。
可對於即將繼承族長位置的千手柱間來說,這就是面對其他人的一個解釋。
銀發的千手又一次的長長嘆息了一聲,他還記得,小的時候千手柱間因為他和父親阻擋了對方的友誼,並且強行讓他們絕交,自己的這個哥哥可是和父親打了一架。
當然,小屁孩再怎麼天賦異稟也是沒辦法和久經沙場的大人相提並論的。
於是自己的哥哥開始鬧絕食,開始講道理,甚至……說出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話。
兄長有時候那不經大腦,無意識的發言會讓千手扉間莫名的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明明只是在說著些普通的話,但卻讓他感覺自己也被同化。
死亡從來都不是什麼榮耀的事情。
作為忍者死去更不是什麼不值得哭泣的事情。
搖搖頭,把剛才千手柱間獵到的獵物都處理了下,扉間努力的把自己腦海中的想法給拋到腦後。
有時候,想的太多反而會讓自己更苦惱。
至於柱間想要的結果,雖然很離譜,但他也不是不能做到。
只要讓大名今年冬天想不起來發動戰爭就好了。
不過火之國這邊他倒是能夠稍微弄出來一點動靜,雷之國那邊就有些困難了。
如果冬天不打的話,等開了春,大哥的迎親也要提上日程了。
「得想辦法給大名找點樂子,別在這種災年開戰,最起碼拖個一年?」
這種事,也不是他想想就能做到的。
他能夠做到的前提是,對面的泉奈不會反向努力。
這邊已經摸到南賀川的千手柱間則像是脫了韁繩的二哈,直接豬突猛進的跨越了那條他平日裡再熟悉不過的河邊,甚至隱隱有一種想要直接衝進宇智波家族地邊境的衝動。
不過剛到地方,千手柱間就差點直接栽到水裡。
因為在他們年幼的時候比賽爬懸崖的某一塊大石頭上,有著黑色炸毛的男人此刻正安靜的坐在那裡。
看他的模樣,似乎還有些憔悴?
「斑!」頗為興奮的揮舞著自己的手,千手柱間感覺自己和對方就像是心有靈犀一樣。
他過來找斑,結果對方正好在!?
這得是多大的緣分。
聽到千手柱間的聲音,剛才似乎在想什麼事情的宇智波斑眉頭一擰,看向千手柱間的表情很是奇怪,隱隱有要打一架的意思。
宇智波斑從家中的醫師口中得知了春野櫻的確是個有真才實學的醫師,而且對方的見識和從醫水平都很厲害。
一群糟老頭子興奮的都從藥房跑了出去,琢磨著向一個小姑娘拜師了。
對方說的話,宇智波斑自然會在意。
他此刻就捏著自己手裡的罐子,琢磨著要怎麼才能從千手柱間的身上弄點血出來。
就在他還沒開始想的時候,千手柱間那張帶著傻笑的臉就一下子衝入了他的眼眶。
宇智波斑在看到這的時候,差點沒忍住,直接把自己手裡的苦無往人腦袋上戳。
「你來干什麼?」
他好不容易才壓下自己的火氣,讓自己和對方心平氣和的說話,不過千手柱間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
一個大邁步跳躍到了他的面前,然後半蹲下來笑嘻嘻的看著他,「斑,你居然也會來這裡!」
這幅模樣,就像是發現自己童年時期的友人也不曾忘記他們那時的承諾一般,興奮不已。
千手柱間很開心。
雖然他一直堅信,斑從未忘記曾經的約定和夢想。
但是真的看到對方出現在這裡,自己的篤行得到了驗證,他還是很快樂的。
「斑,我們結盟吧。」
千手柱間之前想說的肯定不是這個,但此刻的氣氛正好,對方也在回憶往昔,自己不提一句也太浪費了。
宇智波斑和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他壓根不准備多說些什麼。
結盟?
哪有那麼容易。
這兩個字可不是上下嘴皮一碰就能夠做到的事情。
哪怕是現在,千手和宇智波在路上看到了落單的對家,也要有事沒事上去捅對方幾刀。
那是無數前人屍骨壘砌起來的仇恨。
見宇智波斑壓根不理會自己,撇自己的時候甚至連個眼神余光都不給,千手柱間也不曾有半點氣餒。
他依舊認真的看著自己眼前的人,「我知道現在不行,但是以後呢?以後你也不想嗎?」
「我會拿出誠意來的。」
千手柱間只是這麼簡單的說著,但宇智波斑的心髒卻仿佛開始了加速的跳動。
他仿佛從那平靜之下,看到了絕對的自信。
他所說,必將成為現實。
「在說起這些之前,你先打敗我再說吧。」宇智波斑這麼說著,他直接將自己的武器拿出,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打一架!再說別的!」
視線在對方的表情上停留了一會,千手柱間有些奇怪的歪了歪腦袋,「斑,你有點不對勁。」
雖然宇智波斑經常見到他就要打架,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對方這次不是只為了打架。
而且——
「我這次是過來找你,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這麼說著,千手柱間也掰著手指開始和人分析,今年冬天並不適合打仗。
「你也不希望大家餓肚子,在大雪天裡打上好幾個月吧。剛鬧過蝗災,手裡的糧食都不多,咱們這個冬天就好好休養生息吧。」
這種天,很容易導致後勤補給的不足。
要是讓他們打架的大名因為各種原因,開始削減他們的糧草,那樂子可就大了。
不要懷疑,曾經就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在之前的某一個災年裡,大名因為要修建一個宮殿,錢花超支了,結果導致原本要給他們送過來的兵器糧草都後延了兩個月。
最後還是那忍者家族用自家的命去填,還差點被團滅。
嗯,這個倒霉蛋叫做『羽衣』。
因此,那原本三足鼎立的局面,直接讓曾經和她們並列的羽衣變成了宇智波家的附庸。
「左右大名的想法哪有那麼容易。」
宇智波斑眉頭緊擰,雖然對於對方所說有些意動,但要答應下來實在困難。
他們宇智波家的錢並不算多。如果不打仗的話,他們明年的武器鍛造保養怕是都成問題。
因為族地遷徙過一次的緣故,他們也不像千手還會去山上開荒種地,手裡的錢財比千手還要更緊巴。
當然,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想要做也不是不可以。
就比如,如果操縱得當的話,月之國那裡毫無疑問可以撈一筆,緩燃眉之急。
「我也有一個要求,你答應了,我可以回去說一句,但族內如何商量,我可不會干預。」
「那出結果了,斑告訴我一聲唄。」
對於千手柱間這順杆爬的態度,斑很是不滿。
他又哼了一聲,這才從自己的袖口裡拿出來了密封的瓦罐,「我要你的血。」
話說出口,宇智波斑的視線就有些微的偏移。
他不覺得千手柱間會答應下來,忍者的遁術稀奇古怪,難免會出來一些能夠拿他人鮮血做詛咒的。
這毫無疑問是把自己的性命交付了出去,雖然危險性對於他們來說不那麼大,可依舊還是存在的。
但千手柱間只是很歡喜的舉起了手臂,擼起袖子拿著苦無比劃,「這麼簡單?這一罐子就夠了嗎?就要這麼點。」
宇智波斑再次感覺到了自己第一次見到千手柱間時的無語,他噎了半天才忍不住的咆哮。「你就不怕我拿你的血做什麼?」
「對哦,你要做什麼。」柱間後知後覺的詢問,眼中滿是好奇。
看著對方那單蠢的臉,宇智波斑又是一聲冷哼,直接搶過了那接滿血的罐子,往回走去。
「不管你的事!」
他轉身的時候,那滿臉的不爽也消失了大半,眼中帶著明顯的迷茫。
這件事他很想答應下來,但……泉奈大概不會願意的吧?
更別提,他剛帶回來了這
麼一位厲害的醫師,說不定就是為了彌補一點他們和千手之間的差距。
第20章
拿著自己手裡的瓷瓶,宇智波斑還感覺自己的腦子裡充滿了塞滿了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情緒,對他來說,千手柱間的選擇也對他帶來了不小的衝擊。
「那家伙……」
「哥哥!」
從會議室裡出來,泉奈就看到了正在往回走表情有些奇怪的斑,「你剛才去做什麼了?」
「剛從藥鋪那邊出來,一群人吵鬧著想要拜那位春野櫻為師。」
宇智波斑很自然的把自己手裡的東西收攏到袖子裡。
泉奈點點頭,沒多說什麼,畢竟,藥堂那邊的那些老師傅性格的確古怪。
作為忍者,很多東西都能忍。
但唯獨醫藥方面不行,這是要命的。
他們總不可能將族人當成一次性用品,所以家裡要有些能夠處理傷勢的醫師,這是必須的。
然而可惜,送出去的族人們很少有學成回來的。
這個年代裡,那種普通藥鋪裡的學徒,基本上學不到什麼東西,頂了天了也就學習到些認識草藥的技巧,還是那種認不全乎的那種。
再加上,如果有戰爭了的話,他們毫無疑問要跟著一起上戰場。
哪怕忍者這邊的戰場和兩軍對壘不太一樣,會分重甲,輕甲,騎兵之類一系列類型,但最基礎的後勤他們再怎麼都不會省。
要是打的凶了,後勤死的更快。
理論上醫生不怎麼上戰場,但絕大部分也都會有基礎的忍者功底,必要的時候廚子抄起菜刀來就往戰場上衝。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真實。
兩人還想著事情,正剛好就走到了安排月之國主僕的地方。
抬手敲了敲門,還不等他開口說些什麼房門就被人給打開了。
春野櫻看著那一起走過來的兩人,很自然的點了點頭。
「我和她商量出來了大概的章程,你們可以先看看。」
這麼說著,春野櫻注意到了站在泉奈後面,看起來明顯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又給重新咽回去了的宇智波斑。
見他這幅模樣,春野櫻就猜到了對方有事。
很自然的說了兩句話就准備先往外走去,在路過宇智波斑的時候,對方也很自然的從袖子裡將自己手裡的瓷瓶給遞了過去。
全程交易,都沒有半點多余的痕跡。
不過這種跟作賊一樣的行為還是讓春野櫻的面部表情很是豐富,她在袖子裡捏緊了那瓷瓶。
心中忍不住的在想,宇智波斑這到底是在做什麼。
泉奈視線的余光看到了兩人擦肩而過的身影,笑容很是燦爛。
視線在對方臉上的笑容掃過,月之國的貴女總感覺好像又哪裡不太對勁。
總感覺……對方臉上的笑容似乎冒著黑氣?
之前和春野櫻溝通交流的時候,她雖然有些忐忑不安,但或許是因為對方身上的氣質太過讓人安心依賴,在最初的緊張過後,她就放下了自己的所有戒備,甚至還抱著對方哭了一場。
好不容易恢復了點精神,此刻又看著那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都不好惹的宇智波斑,以及笑面虎泉奈,總感覺他們倆的心情現在都不怎麼美妙。
如果可以,這位貴族小姐很想伸出爾康手來喚回已經走遠了的春野櫻。
嗚嗚,想和漂亮姐姐貼貼,他們好可怕。
「好啦,我們來說正事吧。」這麼說著,泉奈又恢復了自己人畜無害的表情,很自然的向對方伸手索求他們剛才商量出來的任務規劃。
這麼說的時候,泉奈視線的余光落在旁邊哥哥的身上,對方依舊保持著平日裡的模樣,只能夠從一點很不經意的小動作中看出來,對方有一點心虛。
他能夠感覺到哥哥有事情瞞著自己,不過從對方的反應上看,應該是不打緊的小事。
那他該做的就是不去和哥哥刨根究底,而是去藥房問問那些醫師。
走遠了些的春野櫻從袖子裡拿出來那瓷瓶,臉上的表情幾乎要抑制不住。
怎麼回事?
你們倆到底啥關系!
她之前開了藥方,把東西給人然後去和人家小姑娘聊天前後也不過兩個小時吧?你到底是怎麼進展迅速的找到了千手柱間並且讓人放血的?!
「算了,可能是鳴人那種要把佐助的腿打斷帶回家的關系吧。」
想了一會之後放棄思考的春野櫻直接把東西重新揣回兜裡,准備先去研究一下。
就是可惜,這個時代她早就用習慣了的儀器還沒有發明出來。
「說起來……」春野櫻突然想起來了萬花筒寫輪眼的一些特質,開始猶豫要不要把那全新升級的永恆萬花筒事情告訴兩人。
不過琢磨了一下如果自己說了之後的結果……春野櫻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她甚至都有點懷疑,知道這種事情之後泉奈會繼續追求自己,然後來個殺妻正道試一試能不能開眼,然後再把眼睛剜下來送給宇智波斑了。
「不對,不對,我是小說看太多了嗎?怎麼盡腦補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搖晃了下腦袋,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給拋到腦後,春野櫻直接向著藥房那邊走過去。
此刻的藥房門口圍了不少人,一群看起來明顯上了年紀,甚至還有部分缺胳膊斷腿的老家伙們在吵吵嚷嚷,有一種要打起來的氣勢。
「什麼情況?」
還是第一次見到宇智波家的人這麼熱鬧的,在春野櫻那幼年時期不怎麼清晰的記憶裡,宇智波家的人應該都是那種高傲到用鼻孔看人的性子才是吧。
聽到聲音,剛才還在爭吵著些什麼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齊刷刷的轉頭看向春野櫻。
被他們那如出一轍的動作看著,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的春野櫻就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剛才跑過來在自己的面前念叨著藥方有多神的老者。
「就是她!」
指著眼前的人,那幾個老者的眼睛幾乎興奮的在發光。
「就是這小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啊,真的能寫出那水准的藥方?」
「是啊,看起來不太靠譜的樣子。」
「不過那寫藥方的水平一看就是有多年經驗的,不然字沒法那麼潦草。」
幾人這麼探討著,很快的一致轉頭看向那邊板著臉的春野櫻。
直接干脆的把人給叫過來繼續討論,有關於藥理醫學方面的東西,不會就是不會,哪怕他們有寫輪眼也有不少憨批連基礎的藥草都分不太清楚。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很快就和春野櫻討論了起來。
雖然眼前這陌生的女娃娃看起來看起來不是太靠譜,但很快對方那扎實的醫學功底就征服了幾人。
說到興起的地方,幾人還邀請著春野櫻去到後院。
這裡住著一個只有出氣,沒什麼進氣的男人,他身上的傷勢看起來已經嚴重到某一種地步了。
「春野醫生,你看這個有什麼搶救的辦法嗎?」
「是啊,我們幾個只能勉強吊住他的命,好叫他說上幾句遺言,可……」
可他們很清楚,不可能花費大量珍惜的藥材,給人吊命。
人如果能活著當然是好的。
但如果活下來的前提是成為拖累,同時給族內增加壓力,絕大部分的忍者都會選擇自行了斷。
而這後院中的男人就差不多是如此,只不過因為他此刻發了高熱,已經燒昏了腦子壓根沒辦法自行了斷。
而藥房的人也很難對著自己曾經的同胞下手,此刻見到了一個醫術比他們高明的人,自然希望對方有些手段來治療對方。
「可以治。」春野櫻觀察了下,就很自然的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質疑的自信。
陽光灑在對方的身上,帶著一種令人目眩
的光。
春野櫻也清楚,自己表現出來的能力代表了他人對待她的態度,在很自然的安排其他人作為自己手術幫手的時候,補充了一句,「而且他之後依舊能做忍者,做好康復訓練的話實力恢復如初並不難。」
「真的可以?!」
「好啊!那就太好了!」
如果說之前是在猶豫,花了大價錢之後對方只能當個廢人,那這些醫生或許還會猶豫一下。
但要是能夠恢復如初繼續當忍者,那自然是要救的。
不少人都圍在了春野櫻的身邊,准備給她打下手。
「春野醫生,你需要些什麼?」
「春野老師,要不然咱們現在就開始?咱們也好幫幫你。」
不少人都興奮的說著,圍繞在她的旁邊,仿佛眾星拱月。
宇智波不是不會說好話,也沒有情商,只是他們對於無法得到自己敬重的人從來都沒有好臉色罷了。
剛好從旁邊很是巧合的路過的宇智波斑視線在那些人的身上轉過,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周圍人的高興。
那是在為自己能夠挽救回族人性命的歡喜,還有對於眼前那女子的期待。
回想起泉奈很是興奮的和自己介紹對方時的場景,宇智波斑的唇角微微勾起。
也開始期待著對方如果能夠留在宇智波家,他們未來的發展會有多好。
宇智波斑想起了千手柱間說過的話。
『今年冬天,我們都不發生戰爭怎麼樣?』
忍者是因戰而生的,他們是貴族手中的刀。
但他們也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選擇。
如果給他們一點休養生息的時間,那是不是會更好?
「停戰?」
在家裡差點被老頭子們批評的狗血淋頭的千手扉間看著狗狗祟祟湊過來的柱間,眉頭擰到了一起。
表情別說多難看了,他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大哥,抬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
「你確定宇智波斑和你約定好了,這個冬天休養生息?」
也沒發燒啊,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呢?
千手柱間很自然的點頭,臉上的表情再真誠不過。
「我相信斑!」
對於這話,銀發的千手報以冷笑。
相信?
這簡直是最可笑的東西了。
他就算是從後山上跳下去,都不會相信宇智波家的人說過的任何一句話!
「宇智波斑沒有要求什麼?他這麼好說話?」
一直盯著柱間表情的千手扉間反復確認,這才像是相信了自家那不靠譜的大哥說的話。
畢竟,千手柱間可沒有那麼好的演技。
剛准備松一口氣,並且瞞著家裡大人來搞點事情的千手扉間就聽到了眼前人接下來的一句話。
「我給斑放了一瓶血他就答應我了,斑可真是好人啊。」
千手柱間說的愜意,他還准備給對方比劃一下,就只有巴掌大的那種小瓷瓶,自己割破了手心一會就裝滿了。
斑的這個要求,在他看來幾乎等於沒有要求。
然而話剛說出口,千手柱間就發現自家弟弟的那雙紅眼睛幾乎要冒光了。
「你說!什麼!」
千手扉間是真的氣急,他一把抓住柱間的衣領就開始了咆哮。
「你居然敢把自己的血給他!大哥!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嚴重,多危險!」
暫且不提對方有可能從血液樣本中分析出來千手柱間和尋常人的不同之處,光是忍界裡已知的,可能對血液樣本的當事人產生部分影響的傳說就有不下三種。
雖然不清楚這些傳聞是否有用,又是否是以訛傳訛。
但忍界之中,最需要的就是小心謹慎。
可自己的大哥卻連這種事都會做出來,簡直——
千手扉間甚至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放縱對方了些。
他之前對大哥做的一些事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此刻對方的表現似乎證明,他做的事簡直就是個笑話。
對方越來越沒有分寸了!
兒時做出和宇智波斑結識的事情,還能說是不懂事,但現在越長大還越回去了?!
平日裡就是在戰場上,千手柱間都不會讓自己的血液樣本流出。
可現在,他居然自己給出去了!
「扉間。」似乎是見自己弟弟誤會了什麼,千手柱間又補充了一句,「我是給斑啊,但斑是不會對我用那種手段的。再說了,那些對我也沒用啊。」
千手扉間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宇智波斑要用,他肯定不可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對方更想要的應該是堂堂正正戰勝大哥。
至於會做這種事的宇智波泉奈……
千手扉間懷疑,宇智波斑壓根就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他。
那麼問題又繞回來了,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不成是為了研究木遁?」
如果宇智波斑獲得木遁的能力,那對方毫無疑問就成為了最可怕的存在。
「那不是很好嗎?扉間你研究了那麼久都沒有研究出來。」
現在多一個人多一分力嘛。
柱間說的隨意,還笑嘻嘻的拍著他的肩膀讓扉間不要在這種小事上太過在意。
對於柱間的調侃,扉間直接翻了個白眼不做理會。
如果對方的目的是這個,那千手扉間的確放松不少。
他在研究這個的時候,花費了不少的金錢和精力,要是宇智波斑好奇,那就讓他繼續好奇好了!最好鑽進去,把自己給研究破產!
畢竟,在這方面,千手扉間才是行家。
「我知道了,我最近會去平成京打聽消息,家裡的任務報告和文件就交給大哥你處理了。」盯著柱間看了半天,千手扉間才像是終於放棄了一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如果冬天確定沒有戰爭的話,你就要考慮開春迎娶大嫂的適宜,結婚可是件麻煩事,不能虧待了嫂子。」
千手扉間叮囑了好幾句,算是將這件事情敲定下來,同時也准備安排一部分細作探子去雷之國那邊打聽情況。
他需要確定,宇智波斑要大哥的血到底有什麼用。
如果是研究木遁,就要想辦法把對方的思路給帶的更跑偏一些。
「說起來,還要打聽一下,那天在宇智波泉奈旁邊看到的櫻發女人,那發色絕對不是宇智波家的,不知道能不能打聽到情況……」
這麼說著的時候,千手扉間很快的就收到了新的消息。
比如,應該在家裡好好批改公文的千手柱間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了賭場裡,而且還很恰好的遇到了一位俏嬌百媚的大美人,對方很巧合的逃避著他人的追趕,就這麼直直的撞到了柱間的懷裡。
當然,柱間並沒有像是畫本子故事裡的主角一樣,抱住對方在空中旋轉三圈。
而是選擇直接將人給舉了起來,然後問那些追趕她的人,你們為什麼要追對方。
搞得當時雙方的情緒都不連貫了。
這事,一度成為不少人飯後閑聊的話題。
順便還讓正在辛苦工作的扉間直接紅溫。
此刻,另一邊。
宇智波斑思考了很久還是准備去找泉奈說一說這件事。
「哥哥?」泉奈有些奇怪的重復了一遍對方說的話,「你希望今年冬天不會再起戰爭?」
見對方點頭,泉奈的表情變得晦暗不明,他的唇角輕抿。「按照慣例,我們大概率會在這個冬天再次和千手對上,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哥哥是不希望和千手再起戰爭。」
悠于 2025-7-6 14:46
第21章
聽到泉奈的這話,宇智波斑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
眼睛微微瞪大,不過很快的又恢復了鎮定。
「泉奈,和千手的對戰和我們來說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事情罷了。」
這麼說著的時候,斑自然注意到了泉奈那滿不在乎的表情。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戰勝了千手,那等待著我們的會是什麼?」
泉奈的唇角輕輕的抿著,他當然想過。
甚至他還考慮過一些比較極端的情況,想要打沒千手一族,宇智波肯定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到時候,宇智波家的人口可能會只剩下千人。
而相對應的,如果千手沒了,可那些貴族老爺們的欲望並不會因此而消失,他們會雇佣更多的其
他忍族來彌補。
即使哥哥很強,但泉奈很清楚,寫輪眼用的太頻繁是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的。
如果繼續使用下去,繼續戰鬥下去。
他們會像是那無數的先輩一般,無休止的戰爭。
而且因為他們打破了格局,會變成其他的忍族圍攻他們一族。
他相信哥哥是最強的,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能夠戰無不勝,他幫著哥哥,絕對可以成為唯一。
但,到那個時候,其他忍族被打掉,他們也會損失慘重。
倒是,族內還會有多少人活著?
三百?還是五百?
哥哥甚至有可能留下不可挽回的傷勢。
而到那個時候,宇智波真的不會被那些上位者拋棄嗎?
泉奈很清楚答案。
但是,他就是不甘心。
即使知道,那樣的未來並不怎麼好,但他依舊不願意向千手妥協。
只要他們以後聯合其他的忍族一起,其實是可以改變現如今情況的不是嗎?
泉奈這麼想著,他很是倔強的看著宇智波斑。
見著泉奈的這幅表情,宇智波斑的眼神也柔和了些。
他抬手輕輕的揉了下對方的發頂,「泉奈,我是說真的。」
很多的時候,他的確對於千手柱間其人有少許私心,但是這私心在大是大非面前都是會退讓的。
這麼說著,宇智波斑領著人走到了醫館旁。
此刻的醫館外面圍滿了人,泉奈看著這裡鬧哄哄的場景,下意識准備呵斥,就聽到了旁邊哥哥的話。
「那個春野醫生說,她可以治療好裕野,甚至讓對方恢復原本的戰鬥力。」
宇智波斑這話,讓泉奈的眼睛一亮。
同時,他也聽到了醫館門口那些人的吵鬧聲,他們都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醫館裡,有人對於春野櫻的學識和技術而心生歡喜,甚至直接喊上了老師。
自然有人心生不滿,甚至認為她是來搗亂以及胡鬧的。
此刻的大門口就是輿論的焦點,那些人都在討伐春野櫻,認為對方不過是在信口開河。
「哪裡來的毛孩子,居然敢說治療好裕野!」
「看著那麼年輕,肯定是在胡扯!」
「她是瞎說一通,就裕野之前那副模樣,怎麼可能還能活下來!」
「就算退一萬步說,他能把人給救活了,可就他那情況渾身的骨頭都成了粉末以後也只能躺在床上被照顧,那不是添亂嗎?!」
一群人這麼說著,聽他們話的意思似乎是在聲討對方,至於一些說話更難聽的,甚至滿嘴都帶著些污言穢語。
叫人心中煩躁,甚至也不由自主的考慮,如果真的和他們所說的一樣那該怎麼辦?
「如果救活了,但是人廢了的話,還不是在浪費資源?裕野肯定也不願意就那麼苟延殘喘的活下去啊。」
「誒,早知道裕野還不如直接就死在任務中,那樣好歹還能不那麼糾結。」
宇智波泉奈聽著周圍人的話,下意識的皺眉,心中更是湧起一股無名火,這些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裡面不是還在搶救麼?你們就能夠未蔔先知了?先是說小櫻不過是在作秀,又說就算人救回來了肯定也是殘廢。
人是他請回來的,這不是在變相說他識人不清麼?
之前春野櫻就已經婉拒過一次住在宇智波家了,結果過來做客的第一天就發生這樣的事。
泉奈也的憤怒幾乎無法壓抑,這些人不是在對陌生的,沒有什麼利益關系的春野櫻發泄不滿,而是向著他來的。
「他們真是昏頭了!」泉奈咬牙,直接就准備衝過去質問他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宇智波斑抬手按住了泉奈的肩膀,「沒必要。」
「可他們這麼說,會讓小櫻生氣,甚至會讓她留在我們家的事情產生波折。」
宇智波斑盯著泉奈看了一會,「你很在意她?」
泉奈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哥哥的面前,自己該說他想要得到對方嗎?
泉奈不是太確定。
不過在他開口之前,宇智波斑先繼續說道。「而且,她不可能呆在宇智波家。」
聽著宇智波斑的話,泉奈也只能無奈點頭。
因為自己的那句話,之前已經算是朋友的關系,似乎一下子被拉遠了不少。
泉奈甚至感覺到,對方給自己的一拳不過是對於他那句冒犯的警告。
但他們之前那好不容易在危機和惡作劇之下建立起的友誼也算是化為了泡影。
「哥哥,你說…我錯了麼?」泉奈眉頭皺起,很是不解,「我的條件應該不差吧!她既然之前就喜歡宇智波,那我為什麼不可以。」
對於這個,宇智波斑也不是太了解,感情這種事對他來說毫無疑問是盲區。
「這大概相當於,有一個普通的宇智波莫名成為了族長,然後讓你敬重輔佐他?」
這個形容應該不太對,但宇智波斑也想不到什麼合適的形容了。
果不其然的,泉奈的臉上出現了作嘔的神情。
「這可不行!只有哥哥才有資格當族長!」
「正如你看中我一般,或許對方也一樣看中她所在意的東西。比起你所說的合理還有雙贏,她所在乎的,是那份彼此間聯系的紐帶和羈絆。」
泉奈若有所思。
自己得不到,但別人卻能夠輕易獲得的感覺可真的不好受。
他輕輕的低垂下頭去,腦海裡在撮合『佐助』的這件事上思考了一瞬,就很快的將其拋在腦後。
暫且不提小櫻說過,她和對方已經掰了的事實,就目前來說,他也不願意將自己看中的喜歡的東西拱手讓人。
即使,如果他們能成,泉奈想要的一樣可以得到。
但不願意就是不願意。
想到這裡,泉奈的視線又忍不住的落在了那藥房之中,對方這次只是過來做客罷了。
春野櫻就算只維持最基本的禮儀,什麼都不做,都沒有任何的毛病。
但對方依舊在來到這裡的時候,選擇了救人,甚至還絲毫不藏私的帶著其他人一起參與手術。
「有些過於善良了。」泉奈這麼感嘆著。
這個時代裡,善良的人可是打著火把都難找的。
在有些時候,他甚至會毫不猶豫的嘲諷那善良的家伙。
但此刻,他們是受益者。
「那之後就只能用真心換真心,努力和對方交朋友吧。」
泉奈這麼說著,在朋友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沒過多久,藥房裡面傳來了嘈雜的歡呼。
泉奈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眼中帶著明顯的期待。
真切感受過對方治療能力的泉奈,直接將對方的本事和千手柱間畫了等號,他期待著對方能夠創造奇跡。
當然,就算有所不足他也能夠將其壓下去,這次的收獲不少,養活一些殘疾下來的族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要活著,才有其他的可能。
醫館後門的簾子被人掀開,櫻發的女人推著輪椅走了出來。
坐在輪椅上的人面色蒼白,但精神很是不錯。
「謝謝!真的謝謝您!」
之前一直在被人討論的裕野眼眶含淚,身上雖然都打滿了石膏和固定板,但光是看狀態周圍的人還是能夠看出來,對方不是回光返照。
宇智波斑的唇角微微揚起,人只要還活著那就是好事。
至於是否還能繼續當忍者……
作為未來的族長,作為忍界如今的最強者之一,他完全可以負擔起這些人的以後。
宇智波斑有這樣的自信。
治療好之後,他們是選擇繼續當忍者還是做點別的什麼都隨他們。
這才是宇智波斑想要做的,他希望所有付出過的人,在未來都可以自己選擇自己的人生該如何去過。
只不過現在的他還欠缺了一些東西,沒辦法給族人這樣的保障。
在春野櫻推著宇智波裕野出來的時候,周圍的宇智波明顯有些愣神,之前在門口還叫囂的很是熱烈的
人此刻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宇智波一貫囂張傲慢,但他們又不是真的一點腦子沒有!
春野櫻推著那病人走了出來,視線掃過在外面聚集的人。
被對方那琉璃的眼珠冷漠的掃過,所有人都有一種忍不住縮脖子躲到一邊的衝動。
「這位春野醫師是我花了大代價從外面邀請來做客的,你們現在的行為很沒有禮貌。」見完全沒有半點需要自己表現的機會,泉奈干脆走上前正式的將春野櫻介紹給周圍的那些人。
並且告誡他們,這位是客人,你們該更尊重一些。
宇智波斑檢查了下那此刻臉色已經變得好看了不少的年輕人,詢問道。「感覺如何。」
「我感覺棒極了,春野醫生說我恢復兩三個月就可以再繼續任務了!」
「是可以繼續任務,但是最好半年內不要太勉強自己。」春野櫻下意識的叮囑一句,不過她話說出口也清楚,自己這話毫無意義,這些事情可不是他們能夠自己控制的。
叮囑了幾句之後春野櫻就把眼前的人安排給了跟在她身後的其他醫生,視線落在周圍那些人的身上。
然後,輕輕的捏動自己的拳頭,那張漂亮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幾位圍在這裡做些什麼。」
雖然眼前的醫生說話溫聲細語,但周圍的宇智波都感覺自己似乎在對方的身後看到了正在噴發的火山。
同時,站在她旁邊的宇智波泉奈還在發著眼刀,看那模樣,別說多嚇人了。
「沒,沒什麼!」
「我們是來見證奇跡的!」
「春野醫師萬歲!太厲害了!」
周圍的宇智波都很是能屈能伸,一個個都嘴巴抹了蜜一樣。
「你們在說什麼?這個女的說自己讓裕野三個月後恢復,那就真的恢復嗎?她怎麼說你們就怎麼信?」有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周圍原本還在絞盡腦汁恭維的宇智波瞬間向四周散開,把那剛才說話的人給露了出來。
這憨批,剛才泉奈和斑的態度都表明了他們站在這位醫生的這一邊,而且就算這個醫生沒辦法做到她口中所說的那種情況,那也絕對比他們族內的那幾個醫生要厲害。
這些族人還指望著對方之後能夠幫他們看病,檢查呢。
現在討好都來不及,居然還有人直接貶低?
是想要挨揍嗎?還是三人混合暴打?哦,不對,就現在這情況可能是群毆。
剛才還仗著自己在人群裡的宇智波此刻都傻眼了,他完全無法理解周圍的兄弟為什麼都一下子拋棄了他。
而此刻,眼前那看起來溫柔嫻靜的櫻色頭發的醫生也上前了幾步,「是你在質疑我,並煽動大家來討伐我的?」
之前外面的聲音,春野櫻和裡面的那幾個醫生可都聽的清清楚楚。
男人的表情有些慌張,不過很快的他就鎮定了下來,「我需要為家族的人負責!你算什麼東西,張嘴胡說就能夠當成現實嗎?」
「我記得你之前也在藥房裡不是嗎?我和他們探討藥理的時候,你應該也聽到了,我的基礎扎實經驗豐富。」
「那又如何,你說的很多東西在我看來都是雲裡霧裡,從未聽聞,簡直不知道你從什麼地方聽來這些異想天開的東西!」
「而且你一個非宇智波家的人來這裡大放厥詞個什麼!裕野本來就該死了,你還要救他!白白給大家增加壓力和麻煩!」男人大聲的叫嚷著,臉色漲紅明顯很是氣憤
看著那邊的爭吵,泉奈嘆息一聲,「我還以為自己可以幫她出頭的,看來小櫻更喜歡自己去解決問題,那我也只能給她遞個擦手毛巾了。」
此刻,正好看到眼前的櫻發女忍舉起來自己的拳頭,「是嘛?那正好,你可以親自體驗一下我的醫術,並為大家做個貢獻,讓我和周圍的大家講解骨折了要如何快速恢復,這只需要幾秒就可以恢復如初啦。」
「如果還不夠的話,我也可以打碎你渾身的骨頭再一點點拼合,放心,我能夠讓你的恢復期控制在一周以內。」
宇智波斑聽著這話面部抽搐了下,結果就聽到了旁邊弟弟若有所思的感嘆。
「看來小櫻對我動手還是有所收斂的。」
第22章
聽著春野櫻的話,男人先是一愣,很快的又露出滿不在乎的神情,他的臉上帶著充滿惡意和嘲諷的譏笑,「怎麼?你難不成還想要扇我巴掌?或者是掉幾滴眼淚來讓男人給你撐腰?我告訴你,你——」
這人之前就在藥房裡和春野櫻抬杠多次,完全說不過她這才選擇了利用輿論來對她造成傷害。
此刻看著他那沒有半點反省的表情,春野櫻的怒火更是蹭蹭的漲。
她的拳在空中發出咧咧風聲,泉奈想起之前自己被人認出來的那一刻,當時也是這樣的拳頭,只差一點就要落在自己的臉上。
此刻相同招數和破壞力的拳頭在自己的面前,泉奈只感覺到了欣賞。
看這力量,看這出拳的速度,就是他都很難躲避開來。
而且,他能夠分析出來,自己如果挨了這麼一拳,很大概率會直接在床上躺三天。
動態視力都極好的宇智波們都清楚的看到,對方的臉在那看似纖細白皙的手指之下直接變了形。
有些人甚至都因為看不太清楚,直接開了寫輪眼開始看戲。
他們都清楚,在族地裡不可能出人命。
那對方嘴臭,挨揍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宇智波之間的家族情本就不那麼深厚,更別提剛才嘴臭的那個醫師自身能力一般,還經常自恃甚高的在治療的過程中說出些不中聽的話。
自傲到不討喜的家伙,本身水平又沒有到其他人願意遷就他的地步。
更別提,對方剛才的一句話直接得罪了所有人。
什麼叫——他本來就該死啊!
裕野本來就是為了完成任務,才受了這麼重的傷,當時對方憑借著自己一人的力量反殺了對面六人,這才保證了任務的完成,最後被隊友給帶了回來。
這樣的人毫無疑問是英雄,而且不說對方,在場的人裡有幾個是不會受傷的?難不成都和對方說的那樣,受了重傷就直接放棄?
男人被直接打飛了出去,臉部在空中凌亂,迅速的腫脹起來,而他整個人更是直接的飛了出去,在空中進行了一場堪稱恐怖的大挪移。
他飛速的在空中移動,雙腳想要用力以穩定身型,然而這只讓他的雙腳被埋進土地裡,一路被拖出去老遠。
地面上被拖出了兩條長長的線,還好這裡是街道口,對方被打飛的方向並沒有什麼住宅房屋。
一路被打出去了十幾米,最後男人撞到了族地門口的的一顆大樹上這才停了下來。
「砰」的一聲巨響,讓在場的人都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忍不住後傾。
「這位醫生叫什麼啊?太強了吧!」
「我感覺她那一拳頭仿佛砸在了我的心上,心髒忍不住的砰砰跳。」
「哥們,你這愛好挺特別的啊。」
周圍的人再一次的開始竊竊私語,不過這次不需要再多說些什麼,在場絕大多數的宇智波都接納了對方。
實力對於他們來說是最重要的評判因素。
被當成了教學用具的男人則是直接軟塌塌的嵌在樹坑裡面,看那模樣似乎拔都拔不出來。
男人明顯還有些意識,可他想要喊出來卻只能發出痛苦的呻/吟。
春野櫻走到了對方的面前,活動手腕。
「請看,這位先生的下顎的骨骼此刻已經粉碎,按照這種情況如果不加以治療和處理
的話他的這張臉基本就毀了。」
這麼說著,女人的掌心又散發出了柔和的光暈。
男人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那都腫大了數倍,甚至都影響無法看清眼前人的模樣。
但是那溫熱的,帶著治愈力的查克拉在他的身上游走,並沒有讓那鑽心的疼痛削減,反而更疼了些。
臉部火辣辣的疼,當腫削減了部分之後,男人就像是重新獲得了自由的野獸一樣,衝著春野櫻大吼大叫。
「你tm的在做些什麼?!你居然敢打我!我告訴你,我爸可是——」
「好的,看來這位先生的腦子不是太靈光,那麼我們不小心的將他的下顎修復好之後再讓他脫臼也很理所當然。對了還有,在緊急戰鬥的時候折斷了手臂,該如何一秒恢復。」
看著眼前的人動作干脆利落的又把自己的手給掰斷,然後一下又給順了回來,前後全程不超過三秒,這還是對方加著解說特意放慢了動作的行為。
春野櫻原本還以為對方會多麼有種,繼續口出狂言謾罵呢。
可在她第三次給對方正骨之後,這人就果斷的求饒。
「這就認錯了嗎?我還以為您會選擇寧死不從呢。」
聽著春野櫻那帶著幾分嘲諷的話語,男人差點直接哭出來。
他只敢在自己的心底罵著對方,表面上還是要討饒。
該死的,等他回去了一定要讓父親弄死這女人。
就算是客人又怎麼樣,只要他悄無聲息的弄死對方,只要不牽連到自己身上留下證據,那根本沒有人能夠說些什麼!
「怎麼會呢,是我之前有眼不識泰山,沒有看出來您這麼有本事。」
男人還想要再恭維幾句,就發現眼前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一樣,讓人感覺很是不舒服。
他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就看到春野櫻直接動作嫻熟的又一次掰了他的手臂。
「你可真是,無可救藥啊。」
真的以為她對於對方出手是因為對方對於自己的態度?
她的確會因為這個生氣,但更多的還是對方那種理所當然。
『都受傷這麼嚴重了,就讓他們自生自滅不就好了?』
『還救回來,那不純純浪費?』
眼前的這人是這種觀念的忠實簇擁者,甚至之前,裕野被救回來,在藥房吊著命,等著他的親人來送他最後一程。
這事對於眼前的人來說都是一件很浪費,很不可理喻的事情。
而這種人,在這個時代裡並不是個例。
他們將生命看的太輕,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可以用金錢和利益來做衡量。
春野櫻看著眼前的人,表情很是復雜。
人身體上的病灶容易,但是心靈上的呢?
人心,觀念,這是她簡單幾句話根本沒辦法扭轉的東西。
生命,一直都是很脆弱的東西。
這一點她一直都知道,也能夠坦然的接受。
但是,在這個時代裡,這些似乎要比她所習慣,所見到的要更惡劣數倍。
曾經,她想到過類似的事情。
不管是佐助還是卡卡西老師,他們的心中都有著某個無法提及的牽掛,他們甚至因此差點將自己逼到絕路。
不是人人都像是鳴人一樣,能夠樂觀向上,在遭遇了那許多的事情之後都可以選擇原諒。
並且樂觀向上,心理沒有扭曲變態的。
這個時代,不,應該說,這個忍界病了。
眼眸下垂,春野櫻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她想要做些什麼,想要改變一下這裡的許多事情。
「我是受邀而來的春野醫生,接下來請所有需要治療的人靠左排隊,登記之後排隊看病……」
沒有繼續在自己剛才的思緒中停留,春野櫻很快的就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之中。
抬手,指揮著周圍還眼巴巴看著,期望能夠從她這裡學到些什麼的醫師。
春野櫻沒有半點藏私,直接把所有人注意事項以及一些小技巧都直接講述了出來。
一人幫著登記病人資料,另外的人去組織排隊,或者是去抓藥寫藥方。
宇智波族地裡生活的人說到底也就兩千多人,人數不算多,但基本各個身上都有些毛病。
哪怕是宇智波斑和泉奈,身上也是有經年累月積攢下來的暗傷。
看著周圍人有序的排隊,做病理登記,宇智波泉奈先是很欣賞的笑了下,很快的又收回了自己的笑容。
對方似乎對於宇智波的一些性格有著很確切的把握,這種發自骨子裡的熟稔讓他難免有了一些別的聯想。
而這種不開心很難說到底是屬於吃醋還是別的什麼,這麼想著,泉奈思考了一會,准備找人泄泄火。
比如,剛才趔趄逃離的那個蠢貨,好好的聊一聊,說不定對方准備回去搬救兵呢。
「哥,那我先去忙了。」這麼說著,泉奈直接轉身離開。
站在原地的宇智波斑看著那邊的場景,唇角輕輕翹起。
即使是戰場上令人恐懼的修羅,他依舊希望自己的族人可以有更多活下來的機會。
既然做了,那就值得得到更好。
宇智波斑看著那在忙碌的人,但是思考了一下之後發現自己根本不了解對方,如果要獎勵的話,該從什麼角度來報答呢?
指著那邊,宇智波斑開口詢問,「火核,你覺得我們應該給對方什麼樣的報酬?看她現在的姿態,似乎是准備給全族的人都檢查一遍。」
被詢問到的宇智波火核陷入沉思,他摸著下巴琢磨了好一會。
「呃,之前泉奈大人邀請人過來的時候沒有說報酬嗎?」
想到泉奈之前給自己講述的情況,斑緩慢的搖搖頭。
他覺得泉奈的做法都可以算得上是連哄帶騙了,站在大局觀上,宇智波斑還是更喜歡和對方算清楚一點。
該給的東西必須給,有來有往才能繼續發展。
即使他也希望將對方留在宇智波家,但是這樣的人,留不住。
火核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沒有說好報酬的意思就是,很單純的請來做客?」
那把對方當成來族內做客的醫師?
這些一般都會安排護衛寸步不離的保護,生怕宇智波家的人搞出醫鬧。
不過火核看了一眼旁邊到現在還沒填土填上的長長拖痕,以及那木屑紛飛都被撞出了個人形的古樹。
「額,我是說如果春野醫生又打人了的話該怎麼辦呢?要幫著一起打嗎?」
「別做多余的事情,記得准備毛巾讓春野醫生打完了擦擦手就行。」
火核表情微妙,還是鄭重點頭。
「放心吧,族長!」
至於報酬,最簡單的是准備錢財。
但有意維持關系的話就不能單純的送錢,那麼……藥草?古方?或者書籍?
嗯,剛好最近可以多問問。
此刻,春野櫻已經坐在了醫館門口的坐診台上,桌子對面是看診的人,旁邊是兩個負責記錄的醫生。
後面則是聽著春野醫生報的藥材迅速在藥櫃前面走動,然後拿出對方報的藥材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配合的天衣無縫。
有些人適合用查克拉來個快速治療,但藥材和其他的東西自然都是要加以輔佐的。
掌仙術的治療能夠加快恢復進度,刺激細胞,但是這是對身體潛力的一種壓榨,同時如果操作不當也容易破壞傷患體內的正常循環,容易從治療術變成殺人術。
春野櫻很自然的和旁邊的醫生們做些講解,也不吝嗇一些藥方,在需要顧客吃藥調理的時候直接報出來所需的東西,讓人去寫藥方記錄。
這幅坦誠的模樣直接征服了宇智波家的不少醫生,他們看向春野櫻的神情也都越發激動了些。
「醫生!醫生!他快要不行了!」兩個
忍者抬著一個已經被鮮血浸濕的男人跑了過來,他們還想要大聲的叫喊,結果就發現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圍滿了人。
這一發現讓兩個跑過來求救的男人表情都有些奇怪,他們都沒有明白過來為什麼眼前的這群人會呆在這裡。
而周圍那些原本還在湊熱鬧排隊,准備看一看自己暗傷的其他忍者們也都迅速的後退,把位置給空出來好叫他們衝過去。
「你小子運氣真好,這次來了位特別厲害的春野醫生,肯定能治療好的!」
「這腸子都流出來了,也就一口氣了吧?這種還能救麼?」
「應該可以,剛才那骨頭都碎了的都治好了!」
周圍的那些宇智波把空位留了出來,好叫人進去。
負責搬運的那兩個人則是一頭霧水,不過情況緊急,他們也就只是疑惑了一會就迅速的跑了過去。
「醫生!拜托你們救救他!」
只看了一眼那人的傷勢,春野櫻就迅速的起身,招呼了旁邊的幾人,「你們跟我一起把人抬到後面的手術室去!」
這麼說著春野櫻的表情也不是太好看,她不喜歡生命在自己面前逝去的感覺。
她的手覆蓋在對方的胸膛上,手指覆蓋到溫熱的鮮血上,能夠清楚感覺到對方那不算強勁的心跳在逐漸削弱。
掌心的查克拉彙聚,一點點加強對方的氣息。
「准備血袋輸血,他已經失血過多休克了。」
這麼說著,她就聽到了身旁人的疑問,「血袋?」
正在復蘇對方心跳的春野櫻差點腳下打滑,她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人。
「怎、怎麼了?」
「不,沒事。」春野櫻突然覺得頭疼不已,她怎麼就忘記了,這個時代裡各種器具都沒有呢!
等等,這個如果還不叫問題的話,那……
「你們這裡會查驗每個人的血型嗎?」
看到對方那迷茫的眼神,春野櫻只感覺到了頭昏腦脹。
旁邊,負責把兄弟送過來的那兩個人都疑惑的彼此對視著。
這醫生說的話有些難懂啊,這到底能不能治。
兩人不明所以的離開,而在藥房門口的人也散去了不少。
即使是再沒有常識的人也知道,搶救一個垂危的病人需要很長的時間。
他們原本還想讓人檢查一下身體的來著,現在只能看明天這位醫師能不能出診了。
順便再看一看,那剛才送來的人明天還能不能活著。
正在安排著一些准備工作的宇智波泉奈聽到了下面人的彙報,忍不住的為對方擔心。
「你說小櫻能不能救那個被開膛破肚的人。」
負責傳話的宇智波火核臉上寫滿了懵逼,你問我,我問誰去?
「應該可以吧?感覺她很有說服力的樣子。」
火核能夠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成竹在胸的氣勢,就像是對於自己這個領域的絕對自信。
「而且,她真的很厲害,對於族人的態度也很好,比之前邀請過來的那些醫生都更契合我們。」
最開始的時候,他也和周圍的其他宇智波一樣,只有一個,『哦,今天又來了一個從外面請來的醫生啊,不知道醫術怎麼樣。』的單薄概念。
但對方只是在門口坐了不到一個下午的時間,現在不少人都已經接納了他。
「對了泉奈大人,再給你說一件有趣的事情。」察覺到泉奈的情緒不高,火核又想起來不久前剛發生的鬧劇。
「就在那個病患被送過來之前,因為春野醫生大方的把一些藥方都直接說了出來,並且讓藥房的那群人記錄,有兩個老頭子當即就想要跪下來,直接磕頭拜師。」
說到這裡的時候,火核直接沒忍住的笑了出來。
雖然說從理智上講他能夠理解他們的想法和選擇,但是看著一群老橘子皮衝著妙齡少女喊老師,還鞍前馬後的侍奉還是覺得很好笑啊。
火核的心底也很清楚,對方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能夠拯救更多的人,能夠挽救更多的生命。
忍者的死亡率已經很多了,平日裡的任務死亡概率有兩成,如果是戰爭則是高達五六成。
孩子還未長大,父母就已經死亡。
父母還未衰老,孩子就已上了戰場。
沒有人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夠看到明日的太陽。
所有人都是如此。
「泉奈大人,你這次的決定實在是太棒了!這位春野醫生不但醫術高超,她的性格也很和咱們的胃口,實力還強!」
「說不定過兩天就能看到不少人在藥房門口徘徊,給對方送花了。」
泉奈看著自己手裡的資料,眼神中帶著少許晦澀的情緒。
手微微攥緊,胸腔中翻滾的情緒讓他很是不自在。
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最近十年來的宇智波族人資料,其中名為佐助,或者是發音類似『sasuke』,可以簡略為昵稱之類的人資料都被他找了出來。
「最近十年來,有七個人的發音和sasuke相似,其中兩個是女孩子,另外五人是男性。」泉奈的視線有些難以移開,這些人之中,只有一個女性還活著。
他之前和春野櫻的交談中得知,小櫻和佐助是六歲時認識,但之後是否有見過,什麼時候見過,就不得而知了。
盯著那幾人的記錄許久,泉奈有些不舒服,又有些慶幸。
死者永遠的比不過活著的人。
只要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
「手術成功之後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放心,斑大人交代過,我記得住。」
「火核,你覺得春野醫師怎麼樣?」
「嗯?很好啊!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春野醫師這個冬天都待在咱們這呢,肯定可以讓大家的狀態都調整到最好!」
能夠發揮出全部的實力,而且只要還吊著命就能救回來,這對於絕大部分的忍者來說都是叫人安心的後盾。
這麼想著,火核也忍不住的開口詢問,「對了,泉奈大人!這位春野醫師會在咱們這做客多長時間?」
泉奈的唇角輕抿,他也不知道。
自己雖然是將人給成功邀請過來了,但一部分是對方對於那『佐助』的移情,一部分是當時對方對於哥哥的恐懼,還有一部分是之前就約定好的,幫月之國處理事情並從中獲取的利潤。
「我會去和她溝通一下的。」泉奈這麼說著,泉奈把自己手裡的這些文件都放在了抽屜的最深處。
用力的將其給關上,徹底的將那份資料掩埋。
不管那人的死亡是有什麼理由,此刻,他都是已經逝去,埋在土裡的人了。
旁嗎看到這一幕的火核有些莫名,「泉奈大人?」
「沒事。」泉奈也走了出來,街道中可以感覺到周圍人都在興奮的討論著這個話題。
他們平日裡的生活都很是單調,這次身邊出來了這麼個有趣的事情,自然值得關注。
不僅僅討論對方的醫術問題,還有對方的實力。
「你們說說,那一拳頭把人給砸飛十幾米嵌到樹裡面都扣不下來得是什麼實力啊。」
「不好說,反正揍咱們沒問題,而且還能一邊揍一邊救,光是想想就很厲害。」
在街道上行走的人似乎心情都很是不錯,彼此間歡笑談論著。
聽著他們說起這些,泉奈的眉頭逐漸舒展。
他似乎明白了哥哥之前和他說起的,希望這個冬天不再發動戰爭的意思。
他也希望自己的族人能夠臉上永遠帶著笑容,能夠少一些死亡。
那麼,就去
做吧。
「就是便宜千手了。」這麼感嘆著,泉奈繼續開始翻看著自己手裡的資料,准備挑選合適的入手點。
同時,他也准備把月之國的計劃給提上來,他們需要大量的錢糧。
夜晚降臨,周圍的喧鬧聲都消失了許多。
春野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將自己手中的刀遞給了旁邊一直在幫她遞東西的老者。
「好了,可以休息一下了。」
聽到她這麼說,剛才都一直恐懼著大氣都不敢出的其他醫生們也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太好了!」
「終於結束了!」
春野櫻看著一群人陪著她在這裡連軸轉了十幾個小時,也有些無奈。
雖然手術成功,但她的表情並不好看。
「春野老師,是有什麼問題嗎?」
「手術很成功,但我們必須要考慮到一些實際的東西。」春野櫻指著周圍的環境,「雖然說查克拉的作用有很多,但手術室還是需要無菌環境的,不然感染並發症會很危險。」
她不是沒有在戰場上,一些特殊的場所處理過緊急救治。
但這裡的手術環境還是比她之前要差上不少,或者說這裡的人對於無菌環境都沒有一個概念。
更是沒有標准化的手術刀以及輸血的條件,她也不敢讓連血型分辨都沒有的地方來輸血。
最後也只能用掌仙術刺激對方的細胞組織,讓當事人自己努力一下。
等聽到這裡連麻醉劑都沒有的時候,春野櫻已經麻木了,她很自然的自己用查克拉手術刀先斷開了對方的感知,再繼續手術。
雖然最後的結果是好的,當事人也救了回來,可這次她對於戰國時代的種種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學醫救不了忍界。
不對!
應該說她必須要讓這裡有條件發展起來,不然忍者不停的死亡,戰爭不停的爆發,她要怎麼做才能讓這裡的人研究出來她早就用習慣了的一些東西呢?
而平定戰爭最好的辦法毫無疑問是千手和宇智波之間的聯合。
「我居然都開始操心這個了。」搖搖頭,將腦海裡的想法拋到腦後,春野櫻又和周圍的人交代了幾句。
此刻天色早已陰沉,這些醫生們即使是忍者此時也都臉上帶著幾分疲憊。
留下兩個人預防意外,其余人都收拾好准備回家了。
剛走出藥房,春野櫻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等著她的宇智波泉奈。
對方手裡捧著一束花,在星光之下輕輕的晃動著自己手裡的花束。
「辛苦了,偉大又仁慈的醫生小姐。」
即使知道對方這是在感謝自己救了對方的族人,在拉攏她。
但看著對方那副模樣,春野櫻的心跳也不由的加速了一瞬。
「你怎麼在這裡等著?」
「你這邊手術成功了,自然有人來告訴我。」這麼說著,泉奈把自己手裡的花束又遞了遞,「今天的事情是我沒有做好,讓那些人舞到了你的面前,鬧事的那人問已經處理了,保證不會再給你添麻煩。」
看著那花朵,春野櫻又想起了從前。
自己剛開始手術的時候,井野也是這樣,經常帶著一束花在外面等著自己。
然後帶著燦爛的笑容,用著搞怪又浮誇的語氣稱贊著她。
察覺到了春野櫻那帶著幾分懷念的神情,泉奈感覺自己那剛生出的歡喜似乎一下子就消散了,莫名有些不爽。
他甚至有一種衝動。
很想問,你是不是又想起和佐助一起的事情了。
可惡,這種事居然也被人捷足先登了嗎?
第23章
這種輸給了別人的感覺讓泉奈覺得很不爽,他甚至一時間都很難去深思自己的這種奇怪的不爽到底源自於什麼。
沒有將自己的情緒給表現出來,泉奈的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只是在心底給自己下了決定。
他,不管做什麼事都是要做到最好的那一個。
怎麼能夠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宇智波給比下去呢?那未免也太丟人了一點。
泉奈和人一路往回走著,在星光之下並肩走在街道上。
泉奈的視線微微偏移,落在了旁邊人的身上。
小櫻的肩膀比自己要高出不少,視線在對方那在黑夜中依舊顯得很是柔和的櫻花色發絲上停留著。
那漂亮的顏色在自己的眼前輕輕晃動,就像是盛放的櫻花飄落到了他的面前。
觸手可及。
但卻又如同鏡花水月一般,無比的遙遠。
泉奈能夠清楚的聞到對方的身上散發而出的香氣,那帶著藥草苦澀的味道,具備著安神的功效。
春野櫻仰望著天空,這片夜空看起來和自己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所有人都生活在一樣的世界之中,但是這裡的生活以及其他的很多東西都和自己記憶中不同。
想要,改變些什麼。
我來到了這裡,或許就該做些什麼才是。
春野櫻從未忘記找到回去的道路,之前在地獄時,她清楚知道自己只會帶幾個月的時間,所以拼命學習,想要讓自己成長能夠幫的上忙。
她來到戰國,度過了五天的時間,見到了曾經的許多人。
他們不再是自己在書本上看到過的單薄記錄,也不再是戰場上被穢土轉生出來,模糊看了一眼一晃而過的人。
心髒在跳動,有一縷微弱的火苗在胸腔中搖曳。
她想要做點什麼。
這是她曾經只在傳聞中聽說過的年代,距離自己熟悉的世界足有七八十年的光景。
所謂的時代局限性她不懂,她只知道,這個時代是錯誤的,很多東西也是應該改變的。
不管是他們**上的傷勢,還是他們的心靈。
她都想要醫治。
這個想法或許會有些狂妄,但春野櫻覺得,人都是要有一個目標的。
曾經的她想要做的是追趕鳴人和佐助,現在想要發揮出自己的所學,給這個時代做出一些改變感覺聽起來還更合理一些。
就當作是鍛煉還有義診吧。
來都來了,要是什麼都不做,反而會讓人後悔。
春野櫻抬手整理了下鬢角的發絲。「接下來的半個月裡,我都會在藥房裡看診,如果可以的話,你安排兩個學徒來給我幫幫忙怎麼樣?」
她雖然很想做些什麼,也幫助他們,但春野櫻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
不管多麼用力的奔跑,她到最後也只是沒有被另外的兩個小伙伴拋下罷了。
談追趕,談並肩,那都還太遙遠了。
她所能做的,更多是將自己腦子裡所知道的東西傳播出去,好叫這個時代的人能夠知道更多的自救辦法。
如果在這個基礎上,能夠做的更好,那就是賺了!
也正是因此,春野櫻清楚的確定,自己不能和宇智波綁定。
忍族與忍族之間,忍者和普通人以及貴族之間,都有著不可磨合的矛盾。
她如果只是單純的救人,那自然不需要考慮這些,但她想要做的更多一點。
泉奈看著眼前的人,他注意到了眼前女人在說話時,眼中仿佛閃爍著光。
那是行走於黑夜之中,舉起炬火時會讓所有身處黑暗中的人都下意識注意到的光芒。
溫柔,卻又不會灼燒到他人。
她所站的地方,仿佛自帶光芒,能夠給周圍的人帶去一種溫暖。
即使只是一絲,也讓人的心中充滿了希望。
「我想要……」春野櫻的視線從天空最後落到了身旁人的身上,她的語氣平靜而鄭重。「你們都好好的活下去。」
微風吹拂,輕柔而繾綣。
泉奈莫名的感覺眼眶有些發酸,對方的祝願聽起來簡單,但實際上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
垂眸盯著
對方的影子,泉奈移動著自己的腳步,讓自己的影子和對方並肩而立。
同時,又稍微的高出對方一線。
從影子上看,他們倆似乎互相依偎著。
泉奈把自己之前准備說的那些話全都咽了下去,正如哥哥所說,對方不是他能夠留下的。
眼前的人雖然有查克拉,但對方是否算是忍者還是個未知數。
她性格上的固執,天真,以及那看起來就很貴的衣服。
所有種種都在告訴他,對方的身份沒有那麼簡單。
或許是和渦之國一樣,作為忍者的母親成為了貴族的妾室。
這種事情在很多地方都有,那就從忍族裡被遷出來,成為了家忍之類。
只不過忍者的地位一貫很低,比那些武士家族出身的女子還要不如,也就比平民家的要稍好一點。
宇智波泉奈曾經聽說過不少,這種出身的孩子被卸去了爪牙,變的就像是普通人一般,但他們的親人卻還是會把敲斷了牙的狗當成獵犬來使用。
親緣關系成為了他們最牢固的維系手段,如果受寵的話,甚至有可能有成為繼承人的可能。
而眼前的女人,毋庸置疑,是那種被照顧的很好,有些天真的性格。
視線在對方的身上轉動,泉奈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情緒。
濃郁的悲傷幾乎無法消除,但即便如此,對方的眼中也燃燒著火焰。
仿佛是在追尋著什麼東西。
「你好好休息。」泉奈不敢再去看對方,他也不想知道,對方到底在追尋什麼。
總感覺,在那雙眼睛裡,似乎能夠看到另外的一個人的背影。
次日一早,就有人來了醫館門口等著,那些都是好奇昨天送來的那人現如今如何了的。
忍者們雖然不懂醫,但對於受什麼程度的傷要多久才能恢復,以及是否會死有著豐富的經驗。
他們都很清楚昨天那傷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要出意外的。
能到今天還能喘氣都是醫師的水平高了。
等他們看到,那坐在醫館裡,開始吃早飯的人時更是恨不得湊過去掀開對方的衣服摸一摸。
昨天那腸子都出來了,居然還能活著,甚至能吃飯!
還是自己吃飯,不需要人喂!
宇智波家的體質可沒有這麼變態。
傷勢到了那種地步,絕大部分是直接躺板板。
除非有千手或者漩渦家的混血。
看出來了周圍兄弟們那過於充沛的心理活動,宇智波陽介故作生氣的板著臉把自己吃飯的碗拍在了桌子上。
「看什麼啊!勞資吃個飯你們都要看,怎麼的!怕我吃下去還能漏出來啊!」
周圍人見他這幅模樣也不生氣,嘻嘻哈哈的笑著詢問他感覺怎麼樣。
宇智波陽介的臉色依舊蒼白,但看起來卻生龍活虎的,狀態看起來比昨天那渾身骨頭都碎成渣了的裕野還要更好。
不過在場的人也都不覺得奇怪,裕野都在醫館裡躺了一天了才接受治療,眼前這個是剛被送過來就治療的。
「果然是神醫啊。」
「厲害,厲害,誒,你們說咱們能不能想辦法把春野醫生留下來啊。」
「怎麼留?你去試試美男計?去露一下腹肌看看能不能讓對方多看你一眼。」
幾人還想再說些什麼,結果就感覺到後腦勺被人拍了下。
一回頭,幾個本就脾氣不好的老頭正站在他們身後,板著臉。
視力極好的宇智波們都注意到了,幾個老頭背在身後的手裡都拿著東西。
幾個看熱鬧的宇智波見這裡的醫師都板著臉,莫名的也不再敢調侃什麼。
場面一時間有些安靜,春野櫻過來的時候好奇詢問,「怎麼了?」
「沒事,什麼事都沒有,幾個不知輕重的小子,在這裡打擾病人休息呢!」這麼說著,那幾個醫師都很是用力的拍打著幾個小年輕的肩膀。
「對了,我昨天和泉奈商量了一下……」
她准備把自己知道的掌仙術,查克拉手術刀之類的忍術都教導出去,當然,還有收兩個學徒的事情和和幾人說了出來。
現在的醫療忍者雖然說也都會一些醫療忍術,但醫療忍術這東西是在綱手的手中發揚光大的,是對方根據已有的部分忍術進行了改良之後創造出的。
現在忍者使用的醫療忍術雖然有加速愈合的功效,但是在細致層面上還是差了不少。
聽著春野櫻的話,在場的幾位醫者迅速的對視一眼,緊接著就砰的一聲跪了下去,將原本還藏在身後的東西給舉過頭頂,齊刷刷喊『老師』!
這場面,饒是已經見多識廣了的春野櫻都愣住了。
這什麼情況?
總不能是這五個人都想拜她為師吧?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就像是再生父母一般。
而她如果接受了眼前幾人的拜師,那她基本上就是能夠在宇智波家裡橫著走了。她看著眼前那直接跪下去的幾人,心中滿是茫然。
她看著那些直接喊老師的人,忍不住的擺手。
「等一下,別這樣!」
「我是想要兩個學徒,陪著我以後四處走動的時候處理些事情,以及處理一部分雜事。」
「我會的醫療忍術還有治病的藥方,都會毫無保留的教導給你們,不用在這裡拜師!」
幾位醫師面面相覷,有些猶豫。
通過昨天的兩場手術,他們都很確定眼前的女子醫術遠在他們之上,見識更是如此,對方隨口詢問的東西,他們聽都沒聽過。
同時人還很大氣,他們詢問些什麼,對方都會耐心教導。
當然更重要的是——
對方成功的救活了兩個在他們眼中必死無疑的人。
這足夠讓他們放下自己的傲慢來認對方為師,放低自己的姿態。
可如果對方以後不會留在宇智波家的話,那他們這個拜師似乎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就在幾人還在猶豫的時候,春野櫻反復勸說,告訴他們自己和宇智波並不是敵人,她有條件的話是會再來的。
她要是真的收下了這些人,豈不是在撬宇智波斑的牆角嗎?
她要挑選的是兩個六七歲大,勉強能上戰場,但並沒有多大能耐大孩子當學徒。
聽完了春野櫻的解釋,幾人這才起身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彼此間誠意十足的客套了幾句這才開始繼續治病療傷。
期間,春野櫻還算了一下自己手裡的錢。
順便和周圍的其他人打聽了一下這個時代的物價,這些錢,她都可以直接去都城那邊買下一棟三進的小房子了。
甚至再買幾個僕人都綽綽有余。
當然,前提是她有身份證明能夠辦理手續。而這個,是她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要是沒有身份證明的話,以後她出入城,到處跑怕是都會有問題。
除非說,她以後每次進城或者檢查的時候都像泉奈那樣來個賄賂。
但也不可能每次都這麼糊弄過去。
一邊思考著自己的未來,還有是否能夠拜托千手扉間研究時空間忍術,以及……
「說起來,我是不是可以去探索一些有關於神明的傳說?」
在這一瞬間,春野櫻突然的想起來了。
自己知道一個地方啊!
一個和死神相關的地方!
且不說那名為『屍鬼封禁』能夠召喚出死神來完成封印的忍術,光是當初那個據說是在渦之國侍奉,祭祀的死神面具,就很有可能能夠聯絡到對方!
想到了這樣的可能之後,春野櫻剛提起來的精神就一下子卡殼了。
那麼問題來了,自己要怎麼才能去渦之國找這個呢?
渦之國現在是漩渦一族自治,她要是去偷的話絕對會被對方給打出來的。
漩渦一族完全沒有任何遺失的封印術和結界術,光是想一想她都覺得頭皮發麻。
「……都是大難題啊,不過可以考慮著遞拜帖去拜訪,然後再琢磨這個死神面具能不能和對方聯系上。」
這麼下了決定,春野櫻的心情也變好了不少 ,對於未來有了新的規劃,她做事的事情也更有動力了些。
看著眼前那些期待著看著自己的病人,春野櫻搖搖頭沒有繼續思考這些。
她的注意力重新落在了眼前的看診上,仔細的為他們做著些處理,忍者們的外傷很多,春野櫻也干脆直接寫了些強力止血劑以及補血的藥方之類。
原本春野櫻還以為自己在這裡治療的時候還會出現人找茬,結果等了幾天,她都沒有看到之前那找茬的人在過來。
反而是藥房裡的其他醫者對她的態度更好了些,治療好的病人更是會自發的送她些東西。
還是投其所好送的那種,比如泉奈之前送的那種可以當花又可以當藥材的禮物,再比如一些甜甜的糕點,還有蜂蜜、糖果之類,都是一些經常能夠用到的消耗品。
甚至還有人給她弄到了橡膠手套,銀針,以及薄如蟬翼的手術刀。
除了一些他們真的難以理解,在春野櫻形容過後他們也無法想像的東西以外,春野櫻的手裡也有了一個還算齊全的醫療箱。
在短暫的忙碌過後,春野櫻也在最後的幾天裡有了一個清閑的時間。
她該教的,都教出去了,整理出來的案例則是被不少人搶來搶去。
至於宇智波族內的其他人治療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忍者的身體素質本身就比正常人要好上數倍,他們平日裡一般不生病,直接硬抗。
要緊的都是那些外傷,要是一個弄不好,直接人就再也沒辦法睜開眼了。
春野櫻坐在桌子前,手執毛筆一點點的將一些案例給記載了下來,有些寫的時候,因為沒有相對應,能夠輔助手術的器材,她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筆陷入了思考。
雖然在醫術方面很擅長,但是並不會研究方面的東西,春野櫻頗覺頭疼的敲了下額頭。
「想要發展科技的話要提高生產,想要提高生產就要增加人口,想要增加人口就要……」
這些事情光是想一想,春野櫻就覺得頭疼不已。
她要怎麼才能讓自己記憶中的那些高科技給弄出來啊!
念叨著這些,春野櫻突然想起來了之前在白澤那裡打工的時候,對方給她看過的一些書。
腦海中回憶著,一些文字也理所當然的浮現了出來。
她的身體也微微僵硬了一下,心中絕望。
該不會發展到最後,要她自己手搓這些東西吧?!那也太恐怖了一點!
不行,她一定要找到能夠幫到自己的人!
想到這裡,春野櫻干脆的拿起旁邊的紙頁開始默寫自己看過的東西。
從小就擅長讀書,而且背書學習的能力很強的春野櫻,很快的就將記憶中的內容一字不差的寫了下來,有些東西她自己也不是很懂,但她總覺得這些東西都是有用的。
正如當時,聽到了她講述自己偶爾的迷茫時,白澤帶著一種說不清的笑容,撐著腦袋看著她。
「很多東西都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你感覺到迷茫的話,不妨多去看看書,或者多去問一問聰明人。」
對方的笑容春野櫻哪怕現在都能夠回憶起來,不是平日裡那種輕浮的笑。
而是帶著另外一種,更加高深莫測,讓人難以琢磨的笑容。
「春野醫師?」正拿著東西站在藥房門口的宇智波斑滿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對方此刻看起來就像是魔怔了一樣,正在瘋狂的書寫著某些東西。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上面的字跡,雖然一如既往的是很難看懂的那種字體。
不過有寫輪眼的輔助,最近又見了不少這些字跡,他還是能夠艱難的把這上面寫的東西看懂一部分。
原本隨意的一瞥,就讓宇智波斑根本沒辦法移開視線。
「這是?!」拿著桌子上的紙頁,宇智波斑的寫輪眼都轉的快冒煙了。
激動的直接抓住了春野櫻的肩膀,興奮不已。
「我以前讀過的書,想起來了,就准備記錄一下,也好留給你們做個參考。」
宇智波斑只是看著眼前的文字,陷入了某種思緒之中。
這些東西有許多都是不連貫的,但即使如此,也足夠讓他將其雙手捧起。
『有一分熱,發一份光』
『如若此後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這些東西讓他的心髒開始微微跳動,很快的他的手翻到了下面一頁。
『如果天空不亮,那就摸黑生活,如果發出聲音是危險的,那就保持沉默』
『但不要因為習慣了黑暗就為黑暗辯護,不要為自己的苟且而洋洋得意』
在看到這裡的時候,宇智波斑的呼吸變得沉重,有什麼沉重的東西壓在了自己的心上。
『我們可以卑微如塵土,但不能扭曲如蛆蟲』
那一字一句,仿佛都烙印在他的腦海之中。
「這些是你們平日裡所看的東西嗎?」宇智波斑沒有注意到,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干澀,他只是那麼看著對方。
那曾經在孩童時期從胸腔中點燃的一點火焰,在灼灼燃燒著。
「應該說,是我在看這些,畢竟很多東西並不是那麼收集到的。」這麼說著,春野櫻的視線也落在了對方的手中。
「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做到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
她清楚知道,文字所能夠給人帶來的力量。
那是只看一眼,就讓人心潮澎湃的東西。
心髒在跳躍,砰砰的跳動聲震動耳膜。
曾經,她在看到這些的時候,幾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
甚至抓著白澤徹夜未眠的詢問著許多的人和事,越是聽,眼睛就越亮。
宇智波斑似乎是有些走神,他盯著書頁上龍飛鳳舞的字跡看了許久,莫名問出來一個問題,「你覺得戰爭有消除的可能嗎?」
這個問題,春野櫻有答案。
畢竟她曾經讀到過歷史。
在千手柱間死亡後,一戰爆發。
二戰時期,二代戰死,然後是她出生前的三次大戰。
木葉建立六十年光景,發生了三次忍界大戰。
等他們成長起來之後,就是席卷了整個忍界的第四次大戰,所有人都深入局中沒有逃離的可能。
「除非能夠一統忍界,我聽說有人直接統一思想,統一文化,從根源上抹除了戰爭存在的必然。」
春野櫻想起自己在打工的時候聽白澤說起過類似的事情,只不過關於這些,她當時並沒有聽懂多少。
只感覺伴隨著這些,更是有無數的人死去。
「如果現在的死亡,是為了以後的太平,那到底是值得還是不值得呢?」
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春野櫻看著眼前的人,那對於宇智波斑這個名詞的恐懼似乎消失了許多,她期待著對方的回答。
這人當初和初代一起鎮壓當代,讓他們還活著的時候,戰爭幾乎徹底消失。
那麼,對方對於這些有什麼想法?
視線從自己手中的紙頁收回,宇智波斑看了眼面前的人。
他的唇角緊抿,似乎陷入了某些回憶。
兩人這麼對視著,他們仿佛能夠通過對方的眼睛看到彼此的內心。
看到那因為文字而升起的熊熊烈火,一個不慎,就會焚燒到自身。
將他們燒的粉身碎骨。
藥房的藥櫃前面站著兩個負責抓藥的學徒,他們此刻膽戰心驚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對於宇智波斑,族內不少人都挺恐懼對方的。
畢竟是整個族內唯一一個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的人,那超乎想像的戰鬥力,那不似常人的須佐能乎,還有傳聞中,對方為了開眼直接殺死了自己曾經友人的謠傳。
樁樁件件,都讓人對其恐懼。
「春野老師,有關於這個案例……」拿著自己手裡墨汁還沒有完全干掉的一頁紙走過來的藥師一下子僵住,他看著那坐在藥房裡的男人,停頓了好一會才把自己從後院裡邁出去的腳給收了回來。
並且抬
手招呼著兩個抓藥的學徒趕緊一起進後院,反手把門給關上。
聽到聲音的宇智波斑也沒有去看旁邊的場景,他只是在很單純的回憶著什麼。
那些記憶,讓他感覺到了疲累和責任,那童年時的玩笑在他的記憶裡從來都不是玩笑。
他想要將那過於天真的夢想變成現實。
而此刻,看著對方所寫的文字,有些東西似乎從腦海深處重新翻湧而出。
「你是不是准備走了?」
過了許久,宇智波斑才突然開口。
正在整理著自己手裡所寫東西,准備編輯一個目錄出來的春野櫻頭都沒抬,「對啊,之前不是和泉奈說過嗎?我只會在這裡呆十五天。」
「你接下來去哪裡?月之國?」
聽到對方這麼詢問,春野櫻這才放下了手裡的事,抬頭看向對方。
「有什麼問題嗎?」
「有。」宇智波斑沒有半點隱瞞的開口,「我們同行,之後在分別。」
嘆了一口氣,春野櫻干脆答應了下來,又繼續埋頭將自己手裡的東西給寫下去。
這些,到時候都給宇智波斑得了,反正宏觀上的思想更適合對方一點。
起碼讓人別想著成天讓全世界做夢,弄什麼全息網游的好。
當然,同行的路上對方大概率又又又要說『千手柱間』了。
雖然並不會像初代那樣,張口閉口都會用對方的名字來個全聲道循環,可這位也不會忘記cue小伙伴的。
和人約好了時間之後,春野櫻一邊寫著自己手裡的東西,一邊給人看病順便再給旁邊偷師的人繼續講解,讓他們把自己寫的東西都給記下來。
最後走的時候,整個宇智波家送了她好些個裝滿各種藥材的卷軸,依依不舍的總別,反復強調宇智波家時刻歡迎著她。
「對了,你以後還是離斑大人遠一些的好,那位可是很可怕的,比泉奈大人恐怖數倍!」
有個和春野櫻關系還算不錯的醫者頗為小聲的叮囑了一句,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迅速的離開了。
聽著這話,春野櫻的腦袋上冒出來了好幾個問號。
什麼情況?
自己和斑的關系什麼事好了?
由於好奇,她多問了幾句。
春野櫻驚訝的發現,這族裡的人似乎都不喜歡宇智波斑,甚至是恐懼對方。
未來的宇智波頂流,啊不,忍界修羅人緣這麼差的嗎?
回頭看著自己旁邊的人,春野櫻很是不解。
恐懼倒是正常,但她畢竟是外人,還在戰場上被人直接扇飛過。
但這些人可是宇智波啊。
難不成,這裡也有那種玩心機,搞挑撥離間的人在敗壞宇智波斑的名聲?
也不對啊,宇智波斑有名聲這種東西嗎?他也不在乎吧。
而且,敗壞這位的名聲有什麼用嗎?
對方一扇子扇過來,不管是人還是狗,都得在空中起舞。
第24章
而且宇智波們,對於自己的認知以及看法都深信不疑。
一旦她說起『他看起來不是那麼可怕』之類的話,周圍的那些人就像是看到她被鬼上身了一樣的驚恐。
甚至開始詢問自己這種是不是要找巫女僧侶來驅邪,不然怎麼會有人覺得宇智波斑不是那麼可怕呢。
別看這些宇智波一個個尋常的時候都很正常,可在有些時候有些地方,他們的傲慢和偏激都會毫無遺漏的展現出來。
回到在宇智波家給自己安排的地方,剛站在門口,裡面的人就先一步打開了房門。
兩個大約在春野櫻腰部的小姑娘歡喜的跑了出來,笑靨如花,「春野師父!歡迎回家!」
兩個被她收下來當學徒的小姑娘仰頭看著自己,房間裡傳來了食物的香氣,「春野師父,今天又有不少人送東西過來啦,我們都將其登記整理好了。」
「嗯,做的很好,我們一起進去吃飯吧,今天好好休息,不必熬夜看書了。」
兩個小姑娘歡喜的仰起頭來,用力的點了點。
這兩個孩子是自己報名過來想要跟著她學習的,乖巧的令人心疼。
做事的時候更是搶著在干,爭取把她服侍的在家裡完全不需要自己抬手做事。
看著那兩個乖巧的孩子,春野櫻也在琢磨著一些藥浴和藥膳,總要給自己人謀取一些更多的好處才是。
秋冬季節的早上總是會彌漫出些許的霧氣,春野櫻看著外面那還蒙蒙亮的天色,活動了下脛骨。
是她離開的時間了。
兩個小姑娘主動的背著行囊還有那些裝著東西的卷軸,臉上的表情認真又帶著幾分的孩子氣,看著春野櫻很想伸手試試戳一下她們倆那最近剛長出來點嬰兒肥的臉蛋。
宇智波家的人,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很好看啊。
「早。」剛走出房門,春野櫻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愕然抬頭,就看到對方站在自己不遠處,身上背著行囊一副正准備離開的模樣。
「好巧啊。」泉奈這麼說著,很是主動的指了下自己,「我要去雷之國的都城解決一點事情,你路上小心些。」
視線在泉奈發燒那還未消散的露水上停留了一瞬,春野櫻輕輕點頭。
「你也小心一點。」
兩人並肩走到了外面的大路上,泉奈才揮手和人道別。
「希望你下次還會願意來宇智波家做客。」
這話剛說完,泉奈就向著相反的方向趕路了,少年人在道路上留下了幾道模糊的影子,就消失不見了。
「泉奈要去雷之國調查些情報,以確保我們後續的安排。」
見春野櫻還在看了眼泉奈離開的背影,宇智波斑解釋了一句。
視線在跟著自己一起走的宇智波斑身上停留了一瞬,春野櫻還記得對方是有事想要和自己說的,然而對方此刻一言不發。
那冷峻的臉仿佛是在表達著自己的不好接近,把兩個跟著春野櫻一起的小姑娘都給嚇了個半死。
見她們這樣,春野櫻干脆把自己手裡雷之國的那張房契給了兩人,拜托她們在這段時間把這裡給打掃干淨並且整理好。
等人走了,沒有外人在,春野櫻才看向旁邊等人,「那麼,斑先生到底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呢?」
宇智波斑盯著不遠處看了一會,這才轉頭看向旁邊等人。
他有很多的話想要詢問身旁的人,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深吸一口氣,春野櫻忍不住的在心中誹謗開口詢問。
「是要說千手柱間的事嗎?」
莫名笑了一下,春野櫻還准備再說些什麼,就發現眼前的人用一種看不可思議生物的表情在看著她。
「我只是想問你一些你的想法。」這麼說著,宇智波斑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此刻她們正站在一處山崖之上,在這裡完全可以俯覽遠處的雷之國。
那邊的發展狀況,和她們此刻要去的月之國能夠形成鮮明的對比。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月之國這邊,連那種被碾平修築好的道路都沒有多少。
而雷之國四通八達,主干道上還有不少拉車的商販。
差距不要太明顯!
「你之前說,除非有人一統大陸,不然戰爭不可能消除?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你們建立了忍村之後毫無改變。
只有千手柱間在的時候才沒有戰爭發生,但是之後……
之後發生的事情證明了這條道並不是正確的,更別提當初四戰都要爆發的時候,各地大名都不允許,中間還發生了許多的波折。
春野櫻看著眼前的宇智波斑,她還記得對方當時在戰場上時,看到了千手柱間露出的狂傲笑容,還有他容納十尾化身六道時的場景。
眼前人的理想似乎一直從未改變過?
她也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逐漸能夠理解對
方的想法了。
和平。
真的很重要。
現如今這慘烈的戰國,也讓她生出了改變這裡的想法。
她想要救更多的人。
*
此刻。
另一個時空。
戰爭好不容易結束,正在擺弄著大門口裝飾的井野左右打量著,總感覺在木葉大門口設計的這花籃看起來有些奇怪。
「井野。」
熟悉的聲音傳來,讓剛才還在自己思緒中的人突然打了個哆嗦。
金發的女人連忙從自己剛才站立的位置跳開,看向身後的人。
「佐助?你居然回來了!」看著眼前那熟悉的人,井野頗為驚喜,剛才的警惕也隨之褪去。
她上前兩步,左右打量著,還伸頭向後看。
可惜她預料中想要看到的人並沒有出現。
雖然有些疑惑,不過井野還是招呼著旁邊那負責登記的中忍交代兩句,帶著佐助往村子裡走去。
「你這次才離開三四個月居然就回來了,我還以為又要消失個三四年呢。」
黑發的男人還是記憶中的模樣,疏離淡漠,像是孤高的月,明明能夠看的到,卻永遠難以觸及。
只是對方的身上少了那曾經支撐著他如同惡鬼般不斷向前爬行的仇恨,反而多出了幾分漂泊不定的悲哀和滄桑。
清楚對方身上發生了些什麼的井野也沒有多說些什麼,木葉的火之意志一直在宣揚的,是保護,是給所有居民一個家,一個容身之所。
可惜,眼前的人早就沒有家了。
他所珍視的東西更是在十年前的夜晚付之一炬,他們的家園對於對方來說或許更像是他記憶的墳場。
整個木葉會讓佐助在意的,應該也就只有當初的第七班了吧。
「知道你回來了,鳴人一定會很高興的!」
佐助聽到這話,抬眼看了下眼前的人。
他的唇角輕輕動了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很快的又垂眸不再多言。
井野沒有察覺到這一點,或者說此刻的她特別想把人給帶到了以後再詢問對方,小櫻到底去了哪裡。
為什麼沒有和佐助一起回來。
是出了什麼事?
不,不可能。
不說小櫻和佐助的實力本就是頂尖的,佐助雖然性子冷淡,卻也不至於出事了還不告訴她一聲的。
或許是什麼好事?讓小櫻暫時耽擱了?腦子裡的想法紛紛雜雜,井野想了一會之後也沒有一個答案,也就干脆的把這個拋到了腦後。
「鳴人——」隔著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井野的手就放置在嘴邊大聲喊著。
很快的,一個金發都亂糟糟的人腦袋從窗戶裡鑽了出來,眼睛幾乎睜不開,迷迷瞪瞪的看向外面,嘴裡倒是中氣十足的回了一句。
「怎麼——了——!」
喊了半天,鳴人似乎才發現了些什麼,用力的揉搓著自己的眼睛,試圖瞪大一點。
「佐助!」
「鳴人最近這些天一直被綱手大人壓著學習,畢竟他也不可能當一輩子的下忍,實力上去了,腦子和見識可也不能少。
他這一看就是背書的時候直接睡著了,臉上還帶著油墨印呢。「井野這麼調侃著,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眼前的佐助唇角輕輕勾起。
她話剛說完,就看到了鳴人把窗戶推開的更大了些,然後一躍而下,直接就跳到了兩人的面前。
「佐助!你回來啦!今天晚上一定要一起聚聚吃頓飯!」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佐助這才詢問,「小櫻呢?」
他這話一出,兩人瞬間對視一眼發覺了事情的不對頭。
「等一下!什麼情況!小櫻不是和你一起離開了嗎?!」井野是第一個吼出聲的,她甚至還沒能控制住自己的伸手抓住了鳴人的衣領。「鳴人,你當初也是這麼說的吧?」
「誒誒誒!」鳴人也瞪大了眼睛,用力搓著沾染了油墨印還有口水印的臉頰,晃動著腦袋有些莫名,「等一下啊,當時我提出了這樣的猜測,你也給出了肯定啊,還說什麼戀愛攻略之類的話。」
站在兩人對面,佐助遲疑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你們這話什麼意思?她和我一起離開?」
「准確來說是前後腳消失。」井野晃動著鳴人的肩膀,想要讓這個剛才還睡迷糊了的人趕緊清醒一點。
「在你走的那天下午,我們就沒有看到過小櫻的身影了。」
鳴人這才急急忙忙舉起手來,「我早上的時候偷看小櫻和佐助道別,佐助走了小櫻卻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往佐助家那邊走去了。」
聽著他這話,佐助那最近長長了不少的頭發微微晃動,表情也有了少許的變化。
緊接著,鳴人就給出了後續。
「後來我第二天發現小櫻不在就也去佐助家溜達了一圈。」
說到這裡的時候,鳴人的表情明顯變的不是太正經,帶著一點戲謔的笑。
「然後我看到佐助留給小櫻的一個鐲子了。」
「哦∼」很想八卦兩句的井野眼睛也眯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她就一巴掌拍在了鳴人的後背上,「說要緊的啊!現在不是吃瓜的時候。」
「我就知道這些啊。」鳴人表情很是無辜,他當時也緊張了一下的好嗎。
結果他剛說了這些事,綱手婆婆還有卡卡西老師就在感嘆什麼『青春真好』之類的,搞得他還以為大家都變成小李開始大喊青春了。
井野沉默了一瞬,她想起來三個月前自己這群人偶爾在吃烤肉宵夜的時候都會聊起這個話題。
好像那個時候她們不知道為什麼,都認為小櫻會去勇敢追愛?
明明她一直都是個堅韌而且很有計劃的女孩子,就算真的准備和佐助一起離開也該是有一個完整的交代以及告別的才是。
結果在面對因為女兒莫名失蹤,而詢問他們的春野夫妻,他們都很自信的打了保票說小櫻肯定沒事。
「我們當時為什麼會這麼自信的說小櫻一定就是去追佐助了呢?」
年少時,最熱血上頭的年紀,小櫻都沒有離開,他們憑什麼認為對方現在會走?還沒有留下任何的話語。
他們在戰爭結束之後,似乎放松過頭了。
有些想法,他們似乎是將其當作了理所當然?
他們那個時候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是因為戰爭結束後大家都放松了,而且身邊有好幾個人都在戀愛嗎?
額頭劃下一滴冷汗,三人都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勁,有些在以前的他們看來理所當然的東西,此刻仔細琢磨起來有很大的問題。
三人想到這裡,狂奔向火影辦公室。
此刻,辦公室內。
坐在桌子前面摻瞌睡的綱手,以及正用文件夾帶著清熱天堂的卡卡西都被他們的動作驚醒。
「佐助回來了啊。」
還准備寒暄幾句,不過在說話的時候,卡卡西就感覺到了幾人那不太對勁的狀態。
「小櫻不見了!」
綱手從旁邊拿起了濕紙巾擦拭著自己的臉頰,困惑詢問,「什麼不見了?是和佐助出去遭遇了些什麼嗎?」
「不是!小櫻從一開始就沒有去找佐助!」
鳴人第一時間就把話給吼了出來,而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場面一下子就變的凝重了。
在村子裡,甚至可能沒有出村,人居然就能夠失蹤,這事情有些過於嚴重了。
「找人去調查一下情況!該死的,三個月前的事情你們現在才說?!」
「因為佐助這個時候才回來啊。」
場面的氣氛有點奇怪,幾人看了一眼佐助沒有再這件事上多說些什麼。
這事不好說。
「總之,先找人吧。」
這麼說著,一道道命令被發了下去,看著眼前那低垂著頭的少年人,綱手也覺得有些頭疼。
「也是我昏了頭,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倆會一起出村,都忘記了小櫻可不是那種不打報告就會私自離開的人。」
「小櫻可是很
厲害的,她不會出事的!」
「正因如此,她無聲無息的消失,不就顯得更可怕了嗎?」
「總之,先調查吧,佐助如果方便的話你也回你家看看情況,說不定是你們宇智波家有什麼很特別的東西能夠將人困住之類。」
*
頭猛的一栽,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春野櫻用力的搖晃了下自己的腦袋。
此刻她正在一家月之國的旅館內住宿,不過因為只有自己一人出門在外,她也就只能暫時舍棄看起來睡的很舒服的床鋪選擇有些咯的椅子了。
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朦朧的月亮,春野櫻感覺自己的思緒似乎在這一瞬間被拉扯的很遠。
她仿佛看到了在這片從未變過的天空之下,熟悉的人。
「好想井野他們啊。」
還有點想媽媽。
雖然媽媽總是會吵她,還會各種念叨,但是當耳邊沒有了這些的時候,又會開始想念。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等這裡等事情結束之後,看看從這裡能不能討要到拜帖去渦之國吧。」這麼念叨著,她把自己之前在桌子上寫下來的後續計劃放到燭火上燒了個干淨。
在來到月之國邊境的時候,宇智波斑就和她道別了。
兩人在路上的時候也一共沒說幾句話,春野櫻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對方昨天會說要和她一起走。
問的問題也奇奇怪怪的,原本,春野櫻以為對方會說起一些有關於千手柱間的事情,畢竟也就這個話題值得對方避著人去詢問了。
結果到最後,宇智波斑問她的都是些有關於戰爭消失、以及對宇智波家的看法之類。
哦,最不奇怪的一個問題是『我一人足以將戰爭永遠滅除。』
雖然這句話更多的像是在說陳述句,但對於宇智波家的一些習慣還算是了解的春野櫻感覺,對方大概率是在說服自己,給自己這麼一個目標。
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樣。
這場景,一下子就讓她想起來某人陷入了偏執想法,並且將其變成了現實的未來宇智波斑。
想起那當初存在於概念中的月之眼計劃,春野櫻想了又想開始把這個給改頭換面編了個故事告訴對方。
「在斑先生你想要以一己之力平息戰爭?那不如先聽一個故事,一個因為失去了很多,所以選擇在夢境中創造伊甸園的故事。」
春野櫻努力的,把自己記憶中的內容改頭換面,同時把這些東西給嫁接一下。
力保不會被對方聽出來,這故事的主角其實是他自己。
在編故事的時候,春野櫻甚至發揮出了自己當初陪著綱手大人賭博的時候,控牌硬生生和綱手玩成了平局的水平。
腦子轉的飛快,腦細胞都殺死了好些。
最開始,聽到幻術還能操控整個大陸的時候,宇智波斑的眼睛幾乎是瞬間就亮了一下。
不用多說,都能夠猜到對方的想法啊。
『還有這種好東西!可以搞啊!』
不過聽到後面,發現這一切不過是一場騙局的時候,宇智波斑也發出了一聲輕嘖,似乎很是不滿。
「最後呢?」
「最後……最後那人被最信賴,以為是自己意志化身的下屬從背後捅了腰子,死的很不安詳。」
聽完這並不爽,甚至還很是憋屈的故事之後,宇智波斑給出了評價。
「還真是愚蠢啊,居然會那麼隨便的相信他人。」
他這麼點評著,完全沒有注意到,眼前的人看他的表情很奇怪。
「我除了泉奈,不會相信任何人。」
「那千手柱間呢?」
被她這麼詢問,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哽了兩秒才回答,「我當然不會相信宿敵說的話!」
櫻發的女忍唇角動了好幾下,「你說的都對!不過我講這個故事的重點不是讓你批評主角有多蠢的。」
「你是說一人之力難以撼動整個秩序和制度對吧,我也只是這麼評價。」宇智波斑的語氣中還有一絲嘲諷,「既然那人都有這份實力和魄力了,為什麼不敢直接打破所有,重新建立秩序呢?那樣,他說的一切便是真理。」
「希望你能夠記住你說的話。」
第25章
強忍著笑,沒有說出,「你能再表演一遍那個嗎?」這樣一生一次的請求,春野櫻現在只是可惜,自己沒有寫輪眼這種神器,沒辦法隨時隨地的將東西給記載下來,以方便以後隨時送給對方。
而聽著春野櫻那意有所指的話,宇智波斑也輕輕的點了點頭。
「放心。」
不管過多久,不管經歷什麼。
他都不會忘記那最初的心意,始終如一。
一人之力或許很難做到顛覆一切,但只要自己成為那所謂的真理,很多東西都會方便不少。
宇智波斑很是認真的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那一切。
他將在未來,化作足以燃盡一切的烈火,將所有違抗他的,全部都燒成焦土。
他將成為這片忍界大陸上的唯一的光。
如春野櫻遞給他的那些文字一樣。
還好,這是宇智波斑在自己內心中的想法,如果他說出來的話,春野櫻怕是要被嚇到忍不住的抬手扇之前的自己一巴掌。
畢竟,宇智波斑來做這種事,就很難說是自己成為炬火,燃燒照亮他人希望的光,而是,直接一把火把整個世界給燒了,告訴其他人,真理在射程之內,他那百米高的須佐能乎就是唯二的真理。
當然,那另外一個是千手大佛應該不會有人有異議。
並不知道自己想要給對方留下來一點東西的行為直接將宇智波斑給點燃,春野櫻還在思考著自己現在的一些問題。
宇智波斑在說道到一些重要的事情時,似乎總是喜歡拐彎抹角,雖然把一部分事情說出口了,但並沒有將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說出來。
他總是習慣了沉默,和通過自己的方式一路走到黑。
不過或許是因為最近看到了不少團隊協作的重要性之類的東西,宇智波斑這次倒是還沒有萌生出自己一個人去布置什麼的念頭。
「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個故事是在說,尾獸有異?」雖然故事裡的很多東西都可以用代稱和模糊形容,但有些標志性的東西他還是聽出來了。
當然,其中還有一點,讓他隱約間感覺不太舒服的地方。
比如,故事的主人公那過於天真的行事方式。
還有那最後的悲催遭遇,以及對方專門和自己提起這件事的表現。
宇智波斑有些恍然的撇了對方一眼,很想問一問,這故事裡的主人公是不是千手柱間。
不過他忍了又忍還是把這句詢問給咽了下去,就算是拿柱間做藍本再創作的也無所謂。
反正有他在,那故事裡的未來都絕對不會發生。
宇智波斑有著這樣的絕對自信。
「誒?」沒有預料到斑居然那麼敏銳,自己都把十尾和月之眼計劃給魔改成了全自動許願機,以及意識上傳**毀滅的全息世界了。
就這,你還能聽出來這東西是尾獸合成?
「呃,按照傳說,尾獸的確是有一些很特別的地方。」
聽到春野櫻給出了確切的答復,宇智波斑點點頭表示理解。
「好。」
既然是真的有問題,那他就可以在之後找機會把尾獸一網打盡。
剛好,他還缺一個通靈獸,九尾正好合適。
到時候再給泉奈找八尾來用用,順便還可以把二尾貓又送給眼前的春野醫生,她應該會喜歡那種毛茸茸的東西吧?
兼具美觀和實力的禮物,用來送人是再合適不過的。
這麼想著,宇智波斑的臉上也不由的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兩人接下來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很快分別。單獨進入月之國
境內,剛走進這裡,她的第一感覺就是荒蕪和破敗。
她走了很遠,才看到主干道的大路。
周圍的建築物也比她之前看到的要破敗許多,甚至在所謂的月之國都城之中,她都還是進入了內城,花了大價錢才找到了一家比較不錯的住了下來。
櫻發的女忍站在窗外眺望,月色昏暗,濃郁的烏雲遮蔽了天空,不透光亮。
站在窗口想著事情,並且順便憑借著自己的記憶繪制月之國地圖的春野櫻就感覺到外面似乎有些動靜。
屏住呼吸,熄滅燭火,春野櫻看到夜色中有一群人馬鬼祟穿行。
春野櫻皺眉,她開始回憶自己來到這裡時聽到周圍人談話得到的情報。
月之國的國土面積以及居民生活自然是要比其他地方差上很多的,說到底這裡只是火之國和雷之國國土交界處的一片小地方。
在都城之外只有兩座大型城池,外加其下屬的八個鎮字,以及零散的村落,估計總體的居民數不過二十萬人。
在來到這裡的時候,春野櫻也很自然的編造好了自己的身份。
雷之國的藥房老板,這次出來是收購珍惜的草藥的。
聽到她是來收藥材的商人,其他人對她也歡迎了不少,春野櫻打聽起情報來的時候也更容易了些。
他們告訴她,最近晚上不要隨便出門,一些貴族以及官員的府邸更是不要靠近。
「自從上一任大名暴斃之後,這裡的怪事發生的也就更多了,甚至有時候還會傳出鬧鬼的謠言!」
「是啊,當初上一任大名最喜愛的妾室,豐田家的人聽說都在上個月的時候一家三十六口人全部都死了,只有一些僕從活了下來。」
「真是可惜啊,那位豐田大人據說都被封了正四位的參議,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發生了這些事。」
「站錯隊了唄,上面那些大人指不定還會弄的血流成河呢。」
說到後面,不少人都不再多言,春野櫻就算再詢問,也沒有再從他們的口中得知新的訊息。
此刻她站在夜色之中,看著下面人的舉動,心中也有了答案。
無聲無息的從窗口跳上了屋頂,春野櫻就像是黑夜中的鬼魅一般,沒有任何聲響的融入了黑夜。
雖然她的發色和衣服按照道理來講是很顯眼的,可實際上看過去的時候,只會感覺那顏色似乎已經融入黑夜。
光影在夜色之中扭曲,今晚的夜色深沉,當厚重的雲層遮蔽了月亮,站在一米開外,連人臉都難以分辨。
「去大納言處商議起兵之事!文官處的聯絡已經妥當!」
「今日,再拔去他的一只爪牙,那日將兵刃反捅向父親的家伙必須死!」
「只可惜,我那大伯上位這兩年一直都雇佣忍者護衛,我們手中能夠動用的武士不一定能夠確保將其殺死。」
「大人,按照現在已知的消息,我們這邊的人數並不少,而且今日夜裡左部的人馬離開,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我們好不容易弄出來了動靜,讓一個千人隊去剿匪,他們要是發覺了什麼會即刻折返!」
「但是按照慣例來說,一個忍者抵得上兩到三個武士,那些家伙學習的是殺人術。」
這些人平日裡和忍者沒有太多接觸,只感覺他們是另外的招術比武士要花裡胡哨一點的存在。
雖然偶爾會雇佣他們保護,但是一般執行保護任務的時候,也不會用什麼看起來就很震撼的忍術。
「我們必須要保證行動可以的萬無一失!」
被眾人圍在中間的男人這麼說著,他的表情很是嚴肅。
「但這樣會浪費很多的時間!」
「忍者說到底也是人,他們的戰鬥力也不見得比我們武士要更強,就算他們是戰爭機器又如何!」
從他們的溝通中,春野櫻能夠確定,這些人就是那位和他們達成了協議的月之國貴女的兄長。
將自己手中准備好的信物取出,春野櫻很自然的抬手敲擊房門,准備讓這些人稍微清醒一點。
能在討論到時候說出這麼愚蠢的話,她還是早點提醒這群人一下吧。
不然他們絕對是去送人頭的。
這些人可能是真的沒有見過忍者的戰場到底是什麼樣的,純純把忍者當成了專門刺殺的武士,以及…路邊那些會噴火玩雜技的存在。
以前的時候見過一些雇佣忍者的貴族,他們似乎都是這種看法。
所以在真的看到了忍者的戰鬥力之後,都會露出驚恐的神情。
所以春野櫻在靠近過去的時候,專門制造出了一些腳步聲,好叫這群人有所警惕。
可即使如此,春野櫻走到他們面前出聲的時候,他們才像是後知後覺發現了她一樣,瞬間就驚恐的拔出刀來看著她。
見他們都要懷疑自己是月之國大名那邊的人了,春野櫻將信物取出,和他們大致解釋了一下。
「如果你們准備好了的話,今夜完全可以動手。」
「是小妹的人……」看著春野櫻手中遞過來的信物,那為首的男人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似乎是在透過這個懷念些什麼。
「小妹她,還一直記掛著我們啊。」
這麼想著,男人直接就開始詢問對方更具體的事情。
知道小姑娘和僕人如今住在宇智波家裡,男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一方面是終於確定了對方的確是小妹請來的援兵,另一方面也是開始慶幸,終於有戰力方面的幫手了。
他也知道這是忍者最強的家族之一。
不過,雖然是遇到了大好事,但還是不能直接答應下來。
男人向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其他的謀士立刻開始各種勸告。
「大人,不能隨意相信眼前這人啊,她出現的太巧合了些。」
「是啊,萬一這人是殺害了小小姐過來和我們提出這種建議的呢?」
「忍者真的可信嗎?我們要為了可能的援軍而推遲計劃?今天夜裡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時候!」
聽著周圍那些還在說著機會千載難逢的人,春野櫻的眼神逐漸變冷。
他們那眼神的交流她自然是看到了的,所以,他們現在說起這些,是為了壓價嗎?
宇智波家出手,要的錢肯定不低。
他們在看到勝利曙光的時候,難免會想要再節省一點。
那被眾人簇擁的男人,摩挲著自己手中的玉佩。
這東西是他妹妹最重要的東西,也是他在年幼的時候遭遇危險,被妹妹救了之後自己送給對方的。
按照道理來說,對方拿一個信物應該不會選擇這麼重要的東西。
那麼,就是為了向自己傳遞某種訊息?
男人握著玉佩的手一下攥緊,迅速的做出了決斷。
特別,他發現,那突然出現的女人雖然看起來溫柔嫻靜。
但唇角帶著一抹令他膽顫的笑容,總感覺自己剛才玩弄的把戲都被對方看在眼中。
算了,就算談價錢怕是也談不下來多少,還是先把要緊事給做了的好。
這麼想著,男人迅速的呵斥了那提出質疑的人,並很是積極的推進了雇佣事宜。
「很抱歉,他們只是有些焦慮。」
「有關於忍者的行進路線還有出發時間……」
「放心,關於這點我們自有安排,如果你們需要,今天晚上就能夠為你們保駕護航。」
春野櫻這麼說著,她的話聽起來很有信心,但在場的其他人則是有些困惑的面面相覷。
今天晚上就能按照原計劃行動?
他們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前任大名的嗣子陷入了沉思,沒有一口氣的否定對方的話,他們聯絡了足夠的文官勢力,那些人也願意推舉他上位,可惜他手中能夠動用的兵馬太少了些。
如果是雇佣忍者的話,但是可以彌補這個缺陷。
可現在的問題是,對方是否可信。
只思考了不到三分鐘,前任大名的子嗣就開口答應了下來。
越快解決,他們就能夠越早
掌握局勢。
自己那貪心又狂妄的叔父最開始登上那位置的時候,還兢兢業業了一陣子,之後就開始大興土木,修建宮殿。
現如今遭了災,還想著提高賦稅……
不管是為了大義還是私欲,他都必須要果斷一些。
「既然妹妹信任你們,我也同樣信任你們,除此之外,等我穩定局勢之後還會給你們一筆錢。」
這位年輕的若殿給出來的解決辦法也是誠意十足,預付款四成,等局勢穩固之後,以季度結算的方式,在之後三年裡還會有報酬緊張感。
「在這期間,我們月之國的幾處礦山抵押給你們,相對應的忍者必須承擔起最多的危險,用最快的方式結束戰鬥。」
這位或許有些一些小心思,但他的氣魄還是不缺的,很快就掌握了談判的思路,不吝嗇錢財,准備將對方拉上自己的戰車。
起碼在這樣的交付方式之下,宇智波會天然的偏向他們,如果有需要的話,雇佣他們也會更容易一些。
經過這次父親被刺殺,被奪權的事情之後,年輕的公子認識到了一件事。
武裝力量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對於對方的要求,春野櫻很自然的點頭,這要求都不算事。
想當初的宇智波斑一人直接橫挑八萬忍者大軍還游刃有余,現在解決這些簡直是揮揮手的事。
沒有多和這些人說什麼,在得到了他們的答復之後,春野櫻身型一晃,直接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剛才還在和春野櫻說這些什麼的男人也是心頭一緊,想著如果是這種壓根就看不到的身手剛才如果想要殺自己,那他怕是早已人頭落地。
「忍者……似乎和我想像的有些不同。」他皺眉思索著,作為曾經的大名子嗣,他知道的東西很多。
有些在他人看來完全就是個笑話以及謠傳的東西,在他的了解中是能夠給出肯定答復的。
比如,很多人都認為忍者的所謂忍術都像是戲法一般,猜測火遁之類和外面那些嘴裡含一口酒的雜耍師傅相比沒什麼區別。
不過曾經雇佣過厲害忍者貼身保護的他倒是清楚還是有些不同的。
宇智波,似乎格外不同。
聽聞他們一家的人有些很特別的能耐,比如,他們的那雙眼睛。
思緒不自覺的偏轉,男人也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遠處的天空。
他只遲疑了不到一瞬,就下了命令,「讓所有人都動起來。」
沉寂了許久的月之城暗流湧動,到處都傳來了奇怪的響動。
就在所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的等待的時候,原本因為月亮被遮蔽而顯得暗沉的天色,一下子被照亮了。
天空中出現了高達幾十米的藍色巨人在眼前出現,那碩大的,擁有著四只手臂,手持藍色光劍的存在屹立於天地間。
饒是見識過對方實力的春野櫻都差點從樹上跌落,對方造成的戰鬥余波實在太大了些。
宇智波斑直接把戰鬥直接壓縮在了三分鐘以內,把這裡的所有能喘氣的存在都徹底鎮壓。
周圍的宮殿只留下了個大概的輪廓,花草樹木盡數都被毀了個干淨,地面上更是地磚崩碎四濺,完全看不出,這場景不過是一人所為。
春野櫻在樹上站著,頗有些頭疼的按了下太陽穴。
「我怕有人被您老的威武霸氣給直接嚇死。」春野櫻這麼感嘆著。「那些貴族可是都很脆弱的。」
男人點了點頭,那雙眼眸變回了尋常的三勾玉。
他也不是非的大開大合的戰鬥,只是這樣會比較方便罷了,而且既然對方出來額外的錢,那他也不介意展現一下自己的手腕,好叫對方覺得花錢值得。
宇智波斑還記得春野櫻和他講起的,有關於合作的必要性的一些內容。
其中,籠絡貴族,特別是其中有學識的人可是重中之重。
在破敗的宮殿中閑逛著,外面行動的人還沒有進來,宇智波斑和春野櫻也就有空能先去他們這邊的藏書閣看一看。
盜竊書籍肯定不至於,但寫輪眼將其全部拷貝下來,回去再默寫一下對他來說還是不難的。
就在他們還准備再看看的時候,耳邊聽到了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有人在求救。
春野櫻皺眉,她下意識的順著聲音出現的地方看過去,因為宇智波斑剛才的橫掃而失去了行動力的人有不少,她一時間根本沒有辦法找到人在哪。
旁邊的宇智波斑倒像是發現了什麼,他直接的大邁步向裡面走去。
穿過雕刻著精美壁畫的廊道,穿過那落了一地花瓣的院落,站在一個水井前,宇智波斑沉默的注視著那水井。
在看到對方停下來的瞬間,春野櫻就下意識的加快腳步站到了對方旁邊。
那是一口枯井,井底的女人滿身鮮血,幾乎要斷氣。
幾乎是在看到的瞬間,春野櫻就跳了下去,雖然井內狹窄,不過好在她的身型也比較嬌小,完全可以將人抱起救上來。
宇智波斑看著對方將人救起,並且救治,開口詢問,「你為什麼要救她。」
那是一個滿是鞭子痕跡的女人,血水幾乎浸透了她的衣服。
毫無疑問,對方是被人直接丟下去的。
這人和任務毫無關系。
除了可憐以外也沒有半點值得他人在意的地方,而可憐的人,在這個戰國時代幾乎遍地都是。
春野櫻手上的光緩慢散去,她又從身上拿出了一粒藥丸,「救人需要理由嗎?」
「我們接取了任務,來幫著他們奪權,這之中有死傷很正常,因為他們也拿起了武器,他們做好了死亡的准備。」
「但與之相對的,無辜者你也會盡數殺死嗎?」
春野櫻的聲音很輕,她仰頭看著那站在旁邊的男人,她感覺到對方似乎還在想著一些事。
而來接取這個任務,處理這些事,似乎讓他的疑問更多了些。
「作為忍者,既然接取了任務,就不會考慮更多。」
宇智波斑這麼回答著,可春野櫻感覺對方似乎並不是那麼想的。
她在之前也猶豫過,她不清楚,政權的更迭究竟是好還是壞。
可當她知道,月之國現任的大名是個聲色犬馬之輩,好酒色,還勞民傷財的修建宮殿,她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那個准備奪權的先代嗣子。
雖然這看起來有些惺惺作態,忍者本該是不考慮正義與否的存在,可是制裁惡人總是會叫人好受一些。
春野櫻覺得,即使自己是忍者,她也無法放下自己良知,舉起屠刀面向無辜之人。
「斑先生,你會在戰爭波及到村落的時候去專門屠戮無辜的村民嗎?」
春野櫻看著對方搖頭,這才柔和了語氣繼續開口,「你不會這麼做,所以我救一個無辜者不是很正常嗎?」
「我們會殺的只有那些士兵,至於貴族們……自然要看下一任大名如何選擇了。」
這一夜的變動極其迅速,政變的速度快得驚人。幾乎沒有任何的阻礙,一切就改頭換面了。
幾乎在天空中看到藍色巨人的剎那,他就招呼自己手下的人過來了。
在奔襲的途中,他還忍不住的看著那半透明的巨人虛影。
第一次對於忍者這個概念有了確切的認知,等到了地方,看到只有一男一女兩人的時候,更是死死的咬著舌尖強壓著自己不露出恐懼的神情。
客套且給足了尊敬的安排人給他們送上該有的報酬。
他突然開始懷疑,以前的那些貴族是不是都是傻子!
居然放著這種可以一人滅一國的凶器當成可以隨意使喚的刀,而不加拉攏。
那些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不理解,但也不得不多想。
可惜,他琢磨了很久之後發現,自己沒有那個資本。
整個月之國就算把地皮都給扒了,最多也就能雇佣宇智波一族為他們征戰三次。
而整個世界上和他們齊名的,還有一個千手家。
那就盡量交好吧。
於是,剛打聽完消息,前後只花了兩天功夫就回家的宇智波泉奈剛回來,就看到了月之國送來的酬金,以及額外的添頭。
「榮譽貴族稱號,還有封地?以及榮譽官職?」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雖然那些東西基本上都是聽著好聽的東西,可這東西送過來,幾乎就代表了宇智波家不再算是平民忍者的身份。
更像是那種擁有一定自主性和管轄權的武士家族。
就像是那擁有著政治權利的攘夷大將軍,像是能夠直接登位的平氏、源氏,是正兒八經的貴族階層。
而且還劃分出了一部分靠近宇智波家的區域作為他們的自治區。
不管他們是在這裡種地,還是征兵,或者是搞點別的什麼都不會去過度過問。
態度給的很足。
當然,那劃分給他們的地方更接近於荒地,本來就沒什麼人住那邊。
「還有礦山的開發權?」宇智波泉奈看的滿頭問號,視線繼續下移,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
甚至都忍不住的抬手揉了揉眼睛,這給他干哪去了?
不是,這合理嗎?!
『聽聞舍妹在宇智波家住的很是愉快,故……』
等等?
泉奈不管再怎麼看都沒有明白過來,寫這封信的人到底是什麼腦回路。
為什麼?!
月之國成功的奪取了政權之後,當權者的大名會直接把許久未見的妹妹直接許配給他們家的糟老頭子?
更別提在對方那一大堆的恭維的廢話中,能夠清楚的看出來,對方很明顯是知道自己的老爹是個什麼德行。
妻子去世十多年,如今已經是個三十多歲快四十歲的老家伙了。
時刻都有可能因為戰爭而死去,就這種情況,居然還把自己十三歲的妹妹嫁給對方。
頭疼不已,泉奈干脆起身,准備去找那還住在族內的貴族小姐好好說一下。
想起之前在來時的馬車上,對方就提起過希望和他們聯姻之類的事情,他就下意識的有一點懷疑對方。
怎麼會這麼巧!
結果他剛走過去,就聽到看守的人說,對方昨天就被春野櫻接走了。
聽著族人的回答,泉奈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除了那令人不愉快的建議以外,其他的一切都讓泉奈很是滿意。
嗯!不愧是哥哥!
做事就是那麼又好又快!
「不過,小櫻把那個貴族少女接走是要做些什麼呢?」
「還有,他們提出的聯姻到底要不要答應?」
「真是麻煩。」
雖然下意識的抱怨著,但泉奈也不由自主的在分析,如果讓老頭子娶了對方,那他們能夠獲得的好處。
悠于 2025-7-6 14:46
第26章
泉奈的想法是出自實際考慮,雖然在看到那消息的第一時間,他覺得離譜。
但很快的,他就開始分析得失。
月之國很小沒有錯,但他們的位置屬於交通樞紐,要是發展起來也還算不錯。
而且糧食產量並不低,也多礦石。
如果他們要給宇智波一些政治地位的話,那也不錯。
「算了,被綁到同一戰線上反而麻煩,除非說自家老頭子是個變態真的對那位貴女一見鐘情,願意求取。」
泉奈仔細的想了一會,感覺這事屬於那種可以,但沒必要的,也就很自然的將其先放到一邊了。
就在他思考著這些的時候,馬車顛簸,車內的兩人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安靜。
視線反復的瞟向自己面前的人,貴族小姐的心情也一點點的向下沉。
她有點害怕眼前的女人。
雖然說,對方那那對宇智波兄弟相比,絕對是溫柔的。
但正是這種足以將人溺死的溫柔,才更讓她害怕。
「哥哥想要拉攏宇智波一族,給了不少名譽上的獎勵,這些對於他們來說應該最需要的。」
名譽貴族,聽起來好聽但給他們封的官位並不高,而且不具備任何的實權也沒有給他們下屬以及月奉。
但即使只是這麼一個聽起來好聽沒有任何實權的稱謂,對於宇智波來說也是一個階級的躍遷。
即便如此,有了這個名號,他們以後想要種植、開墾,買一些特別的東西時都不會被卡。更別提經商之類的商路開辟,許多隱藏的好處如果利用的好,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甚至如果他們想,以後讓族人從忍者這個行業裡出來,去當官也完全沒有問題。
當然,這是他們站在貴族角度的想法,認為沒有人會放著錦衣玉食的日子不去過,而繼續把腦袋捆在褲腰上。
這位貴族小姐千穗萬千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因為這種事,而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很清楚你的哥哥給出了什麼好處。」
「……是的,我和哥哥一起長大,一母同胞,雖然在父親死後的三年裡我們不曾見過面,但我們依舊是最熟悉彼此的人。」
聽著她的話,春野櫻點了點頭。
因為這個,所以當時那人產生小心思的時候,即使扼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未來會被安排聯姻?」
「這是理所當然的。」
貴女千穗沒有半點的訝異,很自然的點點頭。
「我在外流浪了三年有余,拋頭露面行商賈之事,被安排去聯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畢竟正常的嫁人我也沒辦法嫁到好人家,還不如這樣,能夠起到更大的作用。」
聽著對方的話,春野櫻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胸腔中的火氣在升騰。
「你想嫁人嗎?還是嫁給一個快四十歲的老頭子。」
「但我遲早要嫁人。」
「……你不想繼續做生意嗎?我看你很擅長這個。」
聽著春野櫻的話,貴女的眼神中似乎有點點亮光升騰而起,但很快的又熄滅。
「有關我的是沒必要再說了,春野小姐找我是有事的吧。」
見她不願意提起這話,春野櫻也不再多問,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需要一個身份。」春野櫻看向眼前的人,這麼說道。「一個能夠讓我行走各地都不會很奇怪的身份。」
千穗的眉頭皺了起來,她一時間沒有她明白對方說的這個是什麼意思。不過很快的,她就想到了一個可能,「你是說,神職人員?」
「那你就不能是被封神只官,而是巫女之類?」
神只官從四位封頂,而巫女的話雖然沒有官職等階,但如果名號出去了,還是會很受人尊敬的。
想到眼前女子那有些誇張的治療能力,千穗又覺得對方當個神職人員似乎又是個很好的選擇。
「那我可以給你正式的文書證明,我們月之國祭拜的是輝夜姬,這個可以嗎?」
她們國家的名字就和月相關,自然更信奉這個。
春野櫻的唇角微微翹起,她在之前收集情報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點。
輝夜姬。
即使她清楚,對方說的是月亮女神輝夜姬,而不是大筒木輝夜。
但對於有些人來說,這種程度的關聯就足夠讓對方偏愛了。
「不,不要輝夜姬,我是侍奉於木花開耶姬的。」
這位櫻花像征的貌美女神,生下了三位神祇,且天皇自稱是對方的後裔,在神話傳說之中也是比較有知名度的。
這位神明雖然不像天照之類屬於人們口口相傳的神祇,但絕大部分的大名還是會祭拜一下以證明自己地位正確性的。
千穗的視線在眼前那位女子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很快的視線落在對方那櫻花一般的發色上。
幾乎沒有多少猶豫,她就下定了決心。
等她穩定下來之後,就寄信給哥哥讓他把祭拜輝夜姬的神社給改頭換面。
他們也祭拜那位木開花耶姬。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這份雲游巫女的檔案要怎麼寫,怎麼贊揚,商定完全部之後千穗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我以前只能呆在一個地方 ,所以現在,我更希望自己可以用雙腳丈量大地,見到更多的風景。」
千穗微微愣住,她的視線緩慢移動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可當她轉頭的時候,眼前的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
春野櫻拿著自己的行李,直接就去了雷之國的方向。
趕路的途中,她盯著自己從千穗那邊弄到的情報,越看表情越不自然。
「渦之國那邊的死神祭祀點居然這麼熱鬧?想要悄無聲息的潛伏進去估計很困難,那就只能正式遞拜帖去接觸了。」
雖然說這是她預計中猜測過的情況,要知道現在的渦之國雖然也是個和月之國相差無幾的小國家,可對方的不少東西都銷往各地。
特別是他們的各種封印法陣,在大城市裡可都運用的很是廣泛,他們家的技術壟斷估計能掙不少。
按著之前記下來的地址走去,春野櫻很快的就看到了千穗抵押給自己的那家鋪子。
「春野醫生!」見到她回來,兩個宇智波家的小姑娘自然直接跑了出來,很是歡快的撲到了她的懷裡。
春野櫻邁步走了進去,這店鋪倒是不小,三面藥材立櫃被擦拭的很是干淨,後院煎藥還有住宿。
東西都是好東西,而且這裡看起來額外的附加值還有不少,畢竟裡面的藥材可都是好東西。
但不知道為何,明明對方付出的價格要超過之前預估的市場價,春野櫻卻完全沒有感覺到開心,看著那被兩個小姑娘給弄進來的招牌。
月藥堂
除此之外,這裡還有些遺留下來的,描述月之國本土風土人情的書籍。
「這種八百個心眼子的家伙可真的討厭。」雖然她能夠感覺到對方給的好處還有拉攏,但怎麼說呢,就是沒辦法喜歡起來這樣的人。
「因為那些老爺們高高在上,他們覺得自己的施舍已經很夠意思了。」宇智波的小姑娘笑嘻嘻的說著,臉上的神情很是冷漠。
拍了拍兩個小姑娘的肩膀,和兩人一起進去,春野櫻環視了一圈周圍就忍不住的點頭。
不愧是六歲就會上戰場的孩子,他們在處理這些小事依舊很是輕松。
「辛苦你們啦,今天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就開業!」這麼說著,春野櫻還准備給兩個小姑娘露一手自己的廚藝,結果在看到那老舊的灶台時整個人都麻了。
她最近兩年好不容易學會的做飯,在這裡完全沒有半點發揮的余地啊!
「春野醫生,我們倆是你的徒弟,哪裡有師父給徒弟做飯的道理,這些交給我們吧,您可以去看看我們房間鋪的怎麼樣了。」
兩個小姑娘在察覺到她不怎麼對勁的表情時,就一左一右的把她從廚房給推了出去。
被推出廚房的春野櫻看著那被打掃的很是干淨的院子,頗有些無奈。
好吧,自己居然被小孩子給嫌棄了。
這麼想著,春野櫻干脆把東西放好之後在附近轉悠了一圈。
周遭的街道上也很是熱鬧,能清楚聽到商販的叫賣。
在街道上走動,春野櫻能夠感覺到周圍人的視線都或多或少的看向她。
將藥房附近的街道給轉悠了一圈,春野櫻剛准備回去結果就看到了門口圍著不少人。
「我的兒啊!」隔著老遠,就聽到了有人凄厲吶喊。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吧!」
老婦人的聲音聽起來凄慘,但春野櫻總覺得對方出現在這裡有些蹊蹺。
雖然說這裡是個藥鋪,但這之前就關了挺長時間的,現如今又沒有開業怎麼會有人主動上門。
「嬸子,你在這裡哭也沒用啊,之前的松木醫師雖然偶爾的也會免些藥材的錢,可你家這個,已經沒救了吧!」
春野櫻在人群裡聽了幾句,聽出來了意思。
這裡之前的醫師偶爾會有善舉,賒賬給人看病,算是周圍的普通人眼中的大善人了。
可對方在三月前就莫名離開,也不知道是去做些什麼了。
最近兩天看到有兩個小娃娃來打掃,自然是以為店家又回來了。
「你們說的松木醫師不會回來了,現在我是這裡的大夫。」這麼說著,春野櫻上前一步看到了眼前的場景。
只一眼她的眉頭就忍不住的皺起,那人的身上肌膚幾乎都變成了青紫色。
是毒。
而且看這個用毒的狠厲程度,應該是忍者出手。
只猶豫了一瞬,春野櫻就走到了旁邊語氣平靜,「所有人散開,不要打擾到病人。」
這麼說著,春野櫻的手按在了那人的身上,「我能救你的兒子。」
她這麼說著,眼前那剛才還在哭泣的婦人卻猛的抬起頭來,眼神中多出了一分凌厲。
「進來說吧。」看出了對方表情的春野櫻這麼說著,就伸手去拉那婦人的手,結果對方下意識的想要甩開她。
在對方動手之前,春野櫻的動作更快一步,手中的查克拉手術刀迅速在對方面前一滑,那之前表現出異樣的婦人瞬間就昏厥過去差點摔到她面前。
抬手將其扶住,春野櫻招呼兩個學生,「這位阿婆看起來是傷心過度昏厥了過去,你們倆將人給送回去。」
這麼說著,她又看向了自己面前那中毒頗深的男人,眼中的滿意之色更甚了些。
她之前還想著自己要怎麼做才能名聲大噪,現在看來答案已經有了。
……
還想著自己來都城這邊找春野櫻可能要花費一點功夫的宇智波泉奈驚訝的發現,自己在進城的第一時間就聽到了對方的傳言。
甚至還傳的很是邪乎,帶著一種神仙顯靈的意思。
「?」
什麼情況!
「聽說那位是侍奉木花開耶姬的巫女,正巧來到了這裡,於是盤下了一個藥鋪來義診,那位大人居然可以通過儀式就將中毒的人瞬間清醒,讓受到了刀傷的人瞬間止血甚至傷口結痂。」
聽著這些,泉奈就大概懂了。
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神跡反而比忍術要更容易被接納。
只不過他不太明白,對方為什麼要義診。
有了好奇,泉奈也就直接找了過去。
具體該怎麼讓雷之國的大名不想著戰爭暫時還沒有答案,那麼他也就可以先去看看對方准備做些什麼。
過去的時候,距離還很遠,宇智波泉奈就看到了那排隊排的老長的隊伍,那些人的眼中帶著再明顯不過的期待和苛求。
甚至在走過去的時候,泉奈聽到有些人直接把春野櫻對標成了神明的化身之類,很是誇張。
「我也不想的,沒想到只是想小範圍的引起一些重視,結果不過三天時間傳言就越來越離譜了。」
春野櫻自己都無法理解,她這還是自己收著治療的。
沒有全依靠忍術,治療到一半就讓人去抓藥調理了。
這要是擱以後在醫院裡,都算是消極怠工了,結果這裡的人居然都激動的想要給她磕頭感謝。
讓兩個小姑娘寫下藥方,春野櫻也忍不住的抱怨了兩句。
看著這裡這麼多的人,她覺得自己怕是很長時間都沒辦法離開了。
「所以,你這麼做是想要干什麼?」泉奈又一次詢問。
「嗯……想要能夠去拜訪某些人,然後,回家。」
她很確定,自己要是沒點身份提出想要去渦之國那邊的神社做客幾乎是天方夜譚。
更別提去觸碰死神面具了。
「回家?」泉奈下意識的提高了聲音,外面那些人都被他的聲音給嚇到了。
「對啊,我又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當然有家啦。」春野櫻沒有察覺到對方那微妙的情緒變化,只是覺得泉奈反應很怪。
「難不成你覺得我無家可歸嗎?」
「不!不是,我沒有這種想法!」下意識否認,泉奈的唇角緊緊抿著,聲音有些輕,「我只是以為你和家裡人的關系不是太好。」
不然,一個出身似乎很好的女子怎麼可能孤身一人出現在野外還疑似准備和一個宇智波私奔。
泉奈這麼在心底補充著 ,他看向眼前人的眼神有兩分的悵然。
小櫻想要回家了?
那他該怎麼辦?
自己於她來說只不過是生命中的過客嗎?
你對佐助都願意為愛私奔,但對我……哈,也是,我們還沒有那麼熟。
可為什麼,你連追求的機會都不准備給我呢?
在對方說出回家這個詞之後,泉奈瞬間感覺到了對此在對他豎起一種拒絕的壁壘。
在通過這樣的方式溫柔的告訴他,她也是有家的,有家人的。
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就會成為兩個世界的人了。
忍者和貴族小姐,是兩條永遠不會關聯的平行線。
第27章
完全不知道泉奈在想些什麼,春野櫻的眉眼間滿是笑意。
雖然這裡很不錯,但能夠回家她也很高興。
「那你可就猜錯了,我和我父母的關系很好。」
她的父母雖然有各種小毛病,媽媽喜歡念叨,爸爸又總是無條件的站在媽媽那一邊,兩人又是鬥嘴又是秀恩愛的。
兒時那脾氣不好的自己經常因為各種瑣碎的小事和媽媽吵架,甚至還覺得媽媽的管教有些煩人,但春野櫻從未懷疑過,自己父母對她的愛。
視線落在櫻發女子的側影上,陽光灑落,在對方的身上渡上了一層金邊,眼前的人似乎在這一瞬間和周圍人口中的神女畫上了等號。
對方在行醫的時候似乎天然的帶著一種神性,讓人不自覺的信服。
「泉奈。」女人的聲音傳來,能夠聽出對方的少許疲憊,「能幫我去後面看看嗎?」
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宇智波泉奈下意識的點頭,轉身往後面走去。
後院裡的宇智波家小姑娘看到他走進後院,也連忙跑了過來。
「泉奈大人!」
視線在眼前的人身上停留,宇智波泉奈思索了一會恍然,「我記得你,是二叔家的三女,叫秋葉對吧?」
宇智波家的人都多少沾親帶故,有些親戚關系。
平日裡很少有人會這麼算,畢竟你二大爺可能還是你外甥,這種亂七八糟的關系一般也就小孩子會嘀嘀咕咕的算一下,好在自己的小伙伴面前占據高位。
可從泉奈的口中說出,反而多出了些別樣的關心。
之前還能夠像是個小大人一樣的秋葉瞬間紅了臉,像是一個正常的孩子那樣。
「泉奈大人您居然記得我!」
「宇智波家的每一個人我都記得。」他這麼回答著,「小櫻讓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啊!是前天送來的那對母子!」說起這事,宇智波秋葉倒是很快的進入了狀態,帶著人往後面走去。
在走過去的途中,她也給泉奈講述了下最近兩天發生的事情,以及為何剛來到雷之國的春野櫻一下子有了如此名氣。
兩日前。
剛來到這裡的春野櫻手按在那受了重傷的男人身上,語氣平靜開口說道,「我可以治好他。」
這話讓周圍那些聽到了動靜趕過來的人都驚呆了,他們雖然可能不是太懂對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人都變成了青紫色,這不管怎麼看這都沒救了吧?
可眼前的這看起來很是年輕的女子卻說能救?
「你……」有人想要質疑,想要反駁,但他們在開口說話之前,春野櫻就已經將病人給平穩放置,手在對方的胸腔前移動,很快的五指握緊做出了抓住什麼東西的動作。
就像是抓住了什麼一樣,手越拉越遠。可問題他們完全沒有看到對方抓住任何的東西,這場面看起來難免有些微妙。
人群中有聽到了動靜的藥師,看到這場景下意識准備嘲諷訓斥。
話剛起了個頭,他們就看到了一縷縷黑色的煙霧就像是液體一般,在空中飄蕩著拉扯出對方的體內。
這場景,看起來就有些甚至超出了常人的理解範圍。
不少剛才還准備大放厥詞說些什麼的人,就這麼傻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將那黑色的煙霧給拉扯了出來,最後那霧氣團成了團,被對方用透明的容器裝了起來,最後化為液體,在玻璃器皿中化成了一灘青黑色的毒液。
這場景,驚呆了一群人。
並不意外自己的表現能夠讓人驚訝,春野櫻環視周圍,又抬手在眼前的男人胸前拍了一下。
緊接著那剛才幾乎沒有了呼吸的男人一下子蜷縮起來,身體弓起,趴伏在地上連連咳嗽。
幾口散發著腥臭氣息的血液被嘔了出來,他這才像是脫水的魚一般重新躺了回去,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居然真的活過來了!」聽說了這裡事情的其他醫師好奇的走了過來,抬手按住了對方的手腕,仔細把脈。
眼神中的驚奇幾乎要直接溢出,他看著眼前的女人驚訝詢問。
「你怎麼做到的!」
並不意外於周圍人的驚訝態度,春野櫻之前從千穗那裡討要一個巫女的身份也是因為這個。
和皇室出身侍奉天照大御神的齋王、齋宮不同,那是有正式編制的政府公務員。
春野櫻討要來的這種身份更屬於野路子的雲游巫女,行走於各地的神社和寺廟,從業者水平參差不齊。
但作為偽裝,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在她表明自己是雲游巫女之後,他們倒是表現的正常許多,似乎巫女能夠做出這種事才是正常現像。
見他們這反應,春野櫻也松了一口氣。
她想起了曾經遇見過的鬼之國巫女紫苑,對方擅長封印術擅長預知,同時還是鬼之國的實際掌權者。
雖然她的地位看起來更像是被人推舉上去的,並沒有掌握權勢,但地位卻做不得假。
男人被祛除了毒素之後明顯有了生氣,春野櫻也安排著其他人將她搬到藥房的後院去,「大約再過一周左右就可以恢復正常了,這段時間先讓他在藥房裡住下吧。」
這麼說著,她又轉過身來告訴周圍的人,她是雲游到這裡准備義診的。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她都會在藥鋪裡義診,有需要的話可以直接來這裡找她,同樣她也希望能夠和更多的醫生交流學習一番。
聽到她這話,原本准備看熱鬧的其它醫師表情也都很是古怪。
戰國年代的普通人生病簡直都是常事,傷寒,腹痛,牙痛,老寒腿,營養不良,佝僂,腹部生蟲之類的各種小毛病都來找她,那春野櫻覺得自己能累死。
她需要名聲,但並不准備讓自己過勞死。
之前還過來准備奚落女子怎麼能行醫的醫師們也都閉嘴了,巫女和女醫的差距還是有的,特別眼前的女人之前已經表現出了自己的與眾不同。
「在那之後,春野老師就開始了義診,雖然中間有不少小的病症,但也有些像是手臂幾乎被砍斷了之類的事故,在治療結束之後,春野老師也就更出名了。」
聽著秋葉的話,泉奈緩慢的點點頭。
只不過視線還是忍不住的去追隨著那外面的人,他不太能夠理解對方的行為。
雖然外面的人都認為對方是神明的化身,是帶來救贖和光的存在。
泉奈也不否認對方是個好人,但他並不覺得對方是在無理由做這些事的。
他想要下意識的去思考和分析,可這些東西最後都在對方那句『回家』中化為了泡影。
是她做出些什麼成績之後,就能夠回歸家族嗎?對方能夠回家應該是好事才對,畢竟如果對方願意,在她的幫忙之下宇智波也有可能接到更好的任務。
但不知為何,泉奈總是有些不安。
總覺得對方在『回家』之後,或許會不再理會他。
「小櫻有沒有說過
什麼有關於她自己的事情。」
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那雙眼睛仿佛倒映出了泉奈的猜忌。
「泉奈大人,我們雖然依舊是宇智波家的人,但起碼在現在我們是春野老師的學生,當間諜可是沒前途的。」
泉奈很想要解釋,自己並不是要探究對方什麼秘密,只是想要更了解她一些。想要知道她的過去,知道她的許多東西。
「算了,等一會她有空了我還是直接問問她吧。」
秋葉微微歪頭看著眼前的人,還只有六歲的孩子並不能理解眼前人那起伏的心緒,只感覺大人的想法太過復雜了些。
「泉奈大人過來是為了這母子倆吧,他們中的毒,據春野老師說是來自於風之國那邊的。」
聽到正經事,泉奈迅速的進入了狀態。
「就交給我吧。」
泉奈的走入那房間之中,緊接著一陣陣哭喊聲傳來,凄厲壓抑仿佛是來自於深淵的哀鳴。
站在院子裡的秋葉依舊是那副乖巧的模樣,像是早已習慣這一切。
藥房那邊的義診除了第一天的時候忙碌了些,後來其它的醫師發現春野櫻不僅僅是會那一招堪稱神跡的招術,基礎的藥理知識更是扎實,而且絲毫不介意他人來學習之後,不少其它的醫館都會有人來幫忙的同時蹭課。
這讓這個不大的藥房看起來像是許多間藥鋪聯合一起開展的義診活動,當然,看診不要錢,不過抓藥的方子還是要錢的。
那些藥師們稍微虧了一點,可有了名聲的同時又能和他人探討藥理知識,說道底還是賺了的。
在這麼多病患的考驗下,讓原本半吊子的醫師,醫術有了明顯的進步。
更是學習到了不少,原本從不會外傳的藥方。
「我會的這些也是從別人那裡學來的,所以我把這些交給你們,只為挽救更多的生命。」
櫻發的醫師說出的這句話,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麼,她就已經站在了大氣層贏得所有人的好感。
結束了一天的忙碌,和周圍那些居民和醫師們道別,回到後院的春野櫻看到坐在後院凳子上,正在愉快哼歌的泉奈。
少年人精致的眉眼中帶著再明顯不過的興奮,他面前的桌面上更是放置著一些看起來很是普通的小東西。
「你回來啦,辛苦了!」泉奈揮手,招呼著對方坐在自己的面前。
簡單的寒暄了幾句,泉奈就把自己拷問出來的情報說了出來。
那個之前搞事情的婦人實際上並不是那中毒之人的母親,那男人在城外的山上發現了忍者行動的痕跡,他觸碰到了對方准備的某些東西導致中毒。
中毒倒地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吸引來了他的母親,還不等母親多說些什麼,負責處理那事情的忍者就直接殺死了那位母親,緊接著由於山上還有其它人的緣故,對方無奈變成了被他殺死的婦人,然後和其它去山上的居民一起把中毒的男人給送了回來。
「那家伙原本想的是找個地方碰瓷,畢竟你的醫館位置並不好,而且靠近外城,琢磨著找個機會就讓你把人給治死了,他也好在眾人的面前脫身,結果……撞到了硬茬子。」
對於這人的倒霉遭遇,泉奈也只能感嘆一句命不好,嘲笑了兩句之後他很快的又把話題轉到正軌上。
「在他的這些表現裡還是可以分析出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這麼說著,泉奈拿起桌面上的茶壺給春野櫻倒滿了水,「你猜一猜,是什麼?」
思索了下,春野櫻也有了答案。
對方殺人之後還加以遮掩說明不願意被人發現這不對勁,而且也說明對方或許是單獨行動,並沒有依靠。
那麼,會用到毒的行為會是什麼?
等一下!那山!
「在水裡投毒?!」春野櫻幾乎是喊出來的這句話,畢竟那條自山上流淌而下的山泉水是不少人主要的水資源。
甚至可以說附近的人裡,有最少三成的人都會去那邊打水。
要是這些人喝了那水,或者是用那摻了毒的水去灌溉,春野櫻簡直不敢想會發生些什麼事。
「要發生戰爭了?風之國選擇對雷之國動手?」
除此之外,春野櫻想不到任何向水裡投毒的理由。即使如此,她也覺得這樣的行為太過惡劣和下作了些。
杯中的茶水在晃動,泉奈看著對方那一下子冷下來的臉,又安撫了幾句才又問出了一個問題。
「小櫻覺得這是錯誤的嗎?」
「什麼?」
「我是說,你認為這種做法是錯誤的嗎?」
春野櫻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人,見對方是真的在問這個問題,泉奈似乎並不覺得這種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你在開什麼玩笑!當然是錯誤的!這種下作手段波及到的人簡直倒了八輩子的霉!他們為什麼要遭遇這些!」
「可是,這樣是很尋常的事不是嗎?」宇智波泉奈的聲音很輕,但他的眼神卻很亮。
他依舊沒有忘記分析眼前的人,他能夠感覺到,對方的身上帶著一種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天真。
那種善良,和戰國時代的瘋狂格格不入。
即使對方或許是某個貴族看上了忍者出身的母親,誕下的孩子。
有著和尋常人都不同的待遇,能夠不為活下去而拼盡全力。
可有些東西是無法改變的,尋常人在為了生存而拼命,貴族在高台上俯視著下方的人,他們從未將普通人也當作和自己一般的存在。
「這事錯誤的。」春野櫻直視著對方,她能夠理解死亡,能夠接受死亡。
但她不能面對那種本不該遭遇這些的無辜者痛苦絕望的血淚。
「可是,有誰在乎呢?」泉奈的聲音很輕,「沒有人在乎這些,你走到街道上去問隨便一個人,他們都會認為當戰爭發生,他們首先遭殃。」
這早就成為了慣例,泉奈並不覺得這些有什麼問題。
只不過,哥哥對於這些很是在意。
哥哥想要創造沒有戰爭,不會有任何人因此死去的樂土。
泉奈不相信那樣的世界。
但是……
如果哥哥想的話,他會為對方去實現。
現如今,在自己面前的這人,似乎也表現出了這樣的傾向。
這讓他對於眼前的人產生了更多的好奇,不僅僅是因為對方的醫術,也不是因為對方和某個宇智波的關系,而是她這個人的觀念和原則。
「你認為這樣是錯誤的,是覺得戰爭是錯誤的嗎?可是,忍者本身就是依靠戰爭發財的。」
除了戰爭、暗殺以外,還有些剿匪以及護送的任務,只不過後面的兩種出現的概率都不高。
貴族們發布任務都是面向各大忍族的,而需要護送的商人之流很難找到渠道去下排任務。
他們就算想要雇佣忍者,也無從找起。
「忍者可以轉變的。」春野櫻的表情不是太好看,她很清楚自己從小接受的教育都在證明對方所說是正確的,唯一的差別就是他們是為了村子而戰,而泉奈是為了自己的家人。
這兩者之間並沒有什麼區別。
可她依舊覺得,這是可以改變的。
她大概的講述了下,忍者後期的一些政策改變,可以接取便宜的,普通平民的任務,只要信息的交流加快,交通變的便捷,接取發布任務的地點變的固定,這一切都是可以實現的。
春野櫻覺得自己在講述一個事實,可對方卻覺得她在說天方夜譚。
泉奈看著眼前的人,他盯著對方很久都沒有說話。
他很想對對方說,你的這些想法都是虛妄,都是不切實際,但聽著對方說起那些具體的操作,又覺得似乎可行?
甚至宇智波家在雷之國這邊是有著這樣的實力和自信的,其他小的忍族或許會害怕自己的族地曝光被其他人找上門來,可宇智波完全不怕這些。
只不過這樣的話,族內的人或許會不太夠用,而且還需要新建一些接待外來者的建築物。
「你所說的有可行性,但依舊有很大的難題。為了這些散客的錢,而放棄對外的戰爭很不劃算。」
而且說到底,泉奈不覺得那些平民會雇佣忍者,他們見到忍者
更多的是驚恐和畏懼。
「但是,哥哥或許會想要這麼做吧,或許他還會想著聯合其他人一些弱小忍族,比如把雷之國境內的其他家族也都包括進來,然後開始發展?」
這麼說著,泉奈也開始琢磨這種做法的可行性。
忍者與忍者之間的溝通交流還是比較方便的,就像他們家和忍貓有簽訂契約,可以從忍貓那裡買到一些比較劃算的忍具。
不過貓的工作效率實在不敢恭維,雖然好用但供不應求,他們依舊需要從外面購買。
不過現在自己手裡有礦了,或許應該自己培養工匠?不,還是去外面雇佣,或者是和這樣的人才結姻親。
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自己培養這樣的人才,六歲就要上戰場的時代,那裡有時間去培養一個能夠做出優秀忍具的好手。
有些特別的契約獸倒是很適合傳遞消息,甚至把文件給來回傳遞都很方便。
去挖這樣的人才倒是可以,只不過泉奈現在還是在疑惑,這麼做的意義。
「如果,所有的忍者都聯合起來的話,大名們就算想要發動戰爭應該也可以拒絕了吧。」
春野櫻倒是沒有想到一口氣推翻現有制度和政權,畢竟對她來說,有些東西也是根深蒂固的。
不過聯合起來這種事她經歷過,倒是比較容易去想,在之後該如何……她有一點模糊的概念,但並沒有准確的答案。
在白澤那裡打工的幾個月裡,對方說過一些話語,也講過一些故事。
她能夠感覺到那些很有道理,但作為好學生將其記住和把這些化成現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不可能!」泉奈直接給出了否定的答復。
春野櫻驚訝的看著他,完全不明白對方為何會生氣。
是覺得自己在異想天開?
可是當初的第四次忍界大戰時,即使大名阻止,他們依舊做了。
甚至當初的雷影還很口吐芬芳的狠狠罵了一頓那些貴族。
然而……
「除非我們徹底滅絕千手!不然絕對不會和他們有任何的合作!」
「……」聽著對方這話,還准備和對方說一些忍村的好處和弊端的春野櫻突然的被對方噎死,她沉默許久,感覺自己如果要和人探討合作事宜的話,似乎直接去找宇智波斑更加合適。
起碼,對方不會這麼毒唯的直接否定。
而且,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在相處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的和對方灌輸了不少合作共贏的理念。
泉奈既然還這麼堅持的話,只能說……
恨比愛長久。
甚至比利益還要更穩固。
第28章
並不知道眼前的人在心底如何誹謗自己,泉奈似乎也察覺到了他那不小心跑題的聊天內容。
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這才將桌面上已經冷掉的茶水倒掉。
「我是說,我們不打,並不意味著對方不會打。」
他們是被時代和貴族們裹挾著前行的,不得不做出這樣的妥協。
對於對方這話,春野櫻不置可否,她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了最開始的內容。
「那麼,這個忍者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和你猜測的幾乎一致,就是為了在水中下毒。」泉奈也沒有隱瞞直接把自己剛才拷問出來的東西都給說了出來。
聽著對方的話,春野櫻更是無奈的嘆息。
這次的事情在她看來簡直就是個無解的悲劇,甚至她還覺得……很過分。
因為發布指令的風之國大名給他的任務是,在這裡造成一場災難,最好能夠多死一些人,讓雷之國焦頭爛額。
而他們想要的也不是和雷之國發動戰爭,不過是小範圍的,帶著純粹惡意的想要讓無辜者死去。
只是為了給雷之國的大名添麻煩罷了。
聽著他的話,春野櫻只感覺到心很冷,有一種難以用言語來表達的恐怖。
她從前對於貴族雖然有些不太好的印像,但見到更多的還是像見到的風花小雪或者是天天在找貓的火之國大名夫人。
這些人讓她感覺到奇怪,卻又不會有太討厭。
這麼想著,春野櫻反復的深呼吸,想要讓自己更冷靜一點。
「等等!糟了!」剛才還准備再和人說些什麼的春野櫻突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樣,一把抓住了眼前人。
「什麼?」
「之前我們猜測了,他或許就准備在那邊的溪流下毒不是嗎?」
不明所以的泉奈看著春野櫻,他並沒有想到什麼東西。
見泉奈還在困惑的眨眼睛,春野櫻干脆直接把自己剛才想到的說了出來。
「屍體有時候會造成的效果比那所謂的毒藥會更好。」
因為毒會稀釋,貴族們使用的時候更是會有一個驗毒的程序,但是腐屍卻有可能造成瘟疫。
「忍者的身體素質以及那經常鍛煉的身軀會讓病痛很少找上你們,但這只是代表忍者很少會生病,並不是說他們百毒不侵。」
對於春野櫻這話,泉奈還是認可的,他記憶裡也有自己或是族人偶爾生病的事情。
有時候是感冒,有時候是受傷之後的高熱,這些基本上他們都是靠著自己硬挺過來的。
畢竟不是什麼時候都有藥物能夠治療,這種小毛病扛一扛就過去了。
「有些時候,一些小毛病可是會拖成大病的。」
這麼說著,春野櫻低聲嘆息又和人人講述了下有關於一些看起來不起眼,注入感冒、頭疼、腹痛之類的小問題拖到大時可能會出現的狀況。
聽的泉奈額頭直冒冷汗。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病症。
不過想了一下作為忍者的死亡率他又覺得這種起步三五年潛伏期,十年才會發展到後期的病痛在他們的身上基本是看不到的。
只不過這是以前,如果他以後想要讓族人活的時間更長一些的話,這些事情都要注意。
「而且,疫病可不一樣,瘟疫是有可能讓所有具備生命的存在全部都出事的。」
見泉奈還是有些不太理解,春野櫻干脆把一些自己在書籍上看到過理論的東西都和對方講了一遍。
光是聽著,都能夠讓人感覺到不太舒服。
泉奈聽完,都想是屁股下面被針扎了一樣,坐都坐不穩了。
雖然說,之前他也有聽說過一些類似的東西,不過聽說的時候傳聞總是會有所誇大的,他從來都沒有把這些當作值得在意的東西。
可現在,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些東西距離自己那麼近。
說句最簡單的,那些可能漂浮在水裡的浮屍,如果不是和他們相關,那絕大部分的人都懶得去處理,就讓他們隨著河流繼續飄蕩。
而在春野櫻的口中,這似乎是一個最容易引發疫病的事情。
他不敢想,如果那些種類的瘟疫在宇智波家爆發的話,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或許,忍者的身體素質會讓他們不至於到你所說的那種地步?」
「有可能,但並不絕對,正如絕大部分的忍者都不像你和你哥哥那麼強大一樣。」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點頭認可了對方的話語,泉奈又忍不住的算計。
他們是否可以從這件事中獲取到什麼好處,以及,到底是暗中處理,還是將事情鬧大。
這一切都是值得他去深思的東西。
嗯……
不過如果鬧大的話,也就是把戰爭的矛頭從火之國轉變成了風之國罷了。
這對於宇智波家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改變,最多就是戰鬥起來並不是那麼困難罷了。
但對手沒那麼強,可相對應的,戰鬥的場地他們也不喜歡。
那遍地黃沙的地方,可不適
合戰鬥。
宇智波家擅火遁,可居住在那地方的忍族基本上也都很擅長忍耐這些。
寫輪眼的話……如果風沙太大,或多或少也是會有影響的,而且那邊的人擅長玩傀儡玩毒,占據主場優勢。
左右算下來的話,對於他們來說,改變了戰鬥的對像,但得到的好處並沒有多少。
「而且打千手是歷史遺留問題,是能夠讓所有的宇智波都很開心的事,在戰鬥的途中,也可以從火之國那邊掠奪來一部分的物資。」
這些都是戰爭紅利帶來的好處,可要是換成風之國……
他真的想不到有什麼好處。
吃沙子嗎?還是啃仙人掌啊。
他們過去了連從當地找到物資都困難!
「實在是個賠本的買賣。」宇智波泉奈覺得,自己還是把這事給瞞下來的好。
反正都想要過一個肥年了,還不如直接就不打仗。
「倒也……不一定?」聽著宇智波泉奈的抱怨,春野櫻的思緒也開始飄遠。
她想起了之前某位白澤無意間提起的一些事情,遲疑的開口詢問,「你們,缺礦嗎?」
「當然缺了!」泉奈敏銳的注意到了對方話語中可能存在的意思,瞬間來了精神,雙眼激動的看著眼前的人。
「你是說,風之國那邊有礦?!」
「嗯……確實是有的。」
春野櫻記得,曾經聽到過沙漠地下埋藏有很多很寶貴的東西,只不過關於那些東西的使用,她是真的不太清楚。
「但我不知道那些要怎麼使用,只是聽說過一些用途,可實際操作起來恐怕很難。」
像是石油,天然氣,鈾之類的她完全不知道那要怎麼用,最多清楚鐵礦之類可以直接用於打造兵器。
但是更多的話,那就是一片未知了。
和春野櫻仔細的探討了下那些東西的用途,泉奈只思索了不到一秒就忍不住想要直接拍版下來。
有些東西的好處實在過於明顯,讓他感覺自己如果不去把東西弄到手的話就是實打實的大傻子。
不過,想要和得到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泉奈陷入了深思。
看著對方這幅模樣,春野櫻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現在陪我去那山附近看看怎麼樣?不論如何我覺得我們得先排除隱患。」
泉奈遲疑了一會點頭,雖然放在平時,他根本不會去管這些,可既然眼前的人邀請了那他還是去看看情況的好。
城外的山並不是太遠,出了城兩人加速跑動,前後只花了約莫五分鐘的時間就到了地方,到達山嶺之後兩人更是在樹上飛速穿行,很快找到了溪流的位置。
站在溪水邊,伸手捧起其中泠冽的泉水讓她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雖然說,現在沒有什麼檢測的儀器,不過其中的有毒物質她還是能夠稍微感知一二的。
「雖然不是特別嚴重,但如果喝了也很容易出事,普通人家鬧肚子或是生病都是輕的,特別他們要是不燒水就喝的話,絕對會出大問題的。」
然而這個時代裡,喝生水又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走吧,我們繼續向上游走去,現在的情況還不嚴重,不過這應該只是因為時間不長的緣故。」
這麼說著,春野櫻繼續向前走去,很快的她看到了前面整體浸泡在水中的屍體。
一股濃烈的臭味傳來,春野櫻下意識的捂住了口鼻,等走過去的時候她都感覺到了旁邊的泉奈發出壓抑的反胃聲音。
食腐肉的動物因為吃了那帶毒的東西之後也死去了,再加上那動物和人體混在一起,又被水給泡的腐爛發脹。
那些東西混雜在一起,別說多讓人感到難受了。
饒是見過了不少屍體的他們,現在都捂著口鼻很想後退遠離。
「還好發現的早,要是再繼續放任,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春野櫻直接就准備將其給徹底處理掉。
泉奈雖然短暫的猶豫了下是否要把這個給接機發揮一下,但看到眼前的那些東西時還是艱難的打住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就算自己做了,感覺可能會弄巧成拙。
畢竟那些官員和貴族們,可不一定能夠忍受的了這些東西。
雖然說處理的還算及時,但等春野櫻回到藥房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周圍看病排隊的人增多了。
他們有的捂著肚子,有的發起了高熱,看起來狀態很是不好。
春野櫻看到這情況剛准備跑過去做些什麼,旁邊的泉奈就拉扯了他一下。
「你最好不要隨意將這件事給說出來,那用變身術變成的婦人也交給我來處理。」
對於這個要求,春野櫻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她點點頭就讓人直接將人送走。
而她則是從前門進去,看著周圍那在關閉的藥房門口排隊等待的人們。
「幾位怎麼都在這裡等著?我晚上的時候不開義診。」
她雖然知道他們為什麼聚集在這裡,可既然答應來泉奈,那就沒必要說出來。
不過她開口詢問,周圍的人都一個個都直接叩首求情,「春野醫師!求求您了!求求您救救咱們吧!」
在看到眼前人二話不說就直接叩首的場景時,饒是知道情況的春野櫻都忍不住的皺眉,她抬手按住那打頭的人。
這人她認識,是就在這條街不遠處的一個做布匹生意的老板,為人很是圓滑,家裡也有不少的錢財。
之前見她的醫術不錯,還專門拿了一匹材質很不錯的白色布料來送給她。
那布匹的材質很是不錯,她就干脆給改成了白大褂。
雖然說她沒有穿巫女平日裡會穿的那種標志性服飾,但是穿著白大褂的春野櫻給人的威懾力似乎變的更足了些。
被她呵了一聲思緒回籠,商人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了一樣連忙哆嗦的回答。
「是,是……」
「你這蠢貨到了要命的時候腦子都還不靈光!」旁邊一婦人擰著他耳朵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又看向眼前的女子,聲音洪亮但卻帶著凄楚。
「誒喲,春野醫師啊,您是不知道,這些天裡咱們這發生了不少傷寒感冒,而且還難治的很。之前只是有幾個病的比較嚴重的,可誰知道今天夜裡一下子爆發了,十個裡面有三四個人都病了。」
婦人講話干脆利落,一下子就把她知道的給說了出來。
不過聽著他們這話,春野櫻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之前就有了?那怎麼一直沒什麼人來說呢?」
聽著春野櫻這個問題,那婦人猶豫了下,這才又開口補充。
「之前那病的人本就不多,而且病來的又急,有些個人之前就請過了不少醫師,可惜他們的回答都是不好治。」
「再加上……那些生病的,年紀也都大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婦人似乎覺得有些難堪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不少。
春野櫻聽著他們的話,只感覺心中更不是滋味。
因為年歲大了,治療起來又麻煩,治療好了說不定還沒辦法掙錢勞作,所以,很多人都想著先放著。
如果老人能夠扛過來那就是好的,如果不行,那說明命該如此。
而且雖說是義診,可那些藥都是要錢的啊。
再說了,春野醫師一直也都表現的是擅長外傷,會一手神乎其技的治療手段,再之外看起來和尋常的醫師沒有太多的差別。
傷寒可是一般來說都要吃上三五天的藥才能好的。
這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都是足以令他們絕望的開銷。
別說是家裡人了,就連病了的老人都不願意治。他們怕自己浪費錢,給家裡的小輩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聽著這些話,春野櫻的眉頭皺起,她感覺自己似乎又有了些想法。
一些和兵糧丸一般的成品藥似乎都可以想辦法給弄出來,起碼保證這種傷寒感冒腹痛之類的小毛病都成為許多人難以解決的麻煩。
她在心中想著事,旁邊那婦人道也沒閑著,一口氣叭叭叭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而且來看病的也只是一部分,最近還有不
少事忙的焦頭爛額的。
「今年的糧食本來就遭了災,結果到了年底的時候居然不少豬都害了病,這兩天都掉秤掉了好幾斤嘞,愁死個人的。」
聽著他們的這些話,春野櫻開始下意識的思考,雖然說這理論上是會造成瘟疫的。
但也只是理論,前後不過三天的時間,那裡會一下子發展到這地步?
總感覺情況有些奇怪。
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就在腦海裡轉了一圈,她就先招呼著周圍的那些人,這些人情況也都不是太好,過來找她估計就是因為沒有地方可以求了。
「我也要先看看才知道能不能治。」
站在旁邊,看著眼前那櫻發的女人忙前忙後,泉奈的表情中也多出來了不少其他的情緒。
這般忙碌,值得嗎?
為了他人的性命而奔走……
泉奈很難說清楚自己心中在想些什麼,只感覺一些異樣的情緒在蔓延。
「你說,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呢?她救人又是為了什麼。」
聽著自家弟弟的問詢,宇智波斑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那麼關注他人了。」
聽到宇智波斑的詢問,泉奈也有些愣神。
從最開始的誤會,到後來的同行,初開對方在宇智波家住的那段時間,他實際上和對方相處也不到一周的時間。
而且很多的時候,對方都是忙忙碌碌,根本無暇理會自己。
他能夠看到的,只有對方那忙碌的身型。
這種看著他人忙碌,自己基本上插不上手的感覺也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我只是感覺,她很值得拉攏。」
宇智波斑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
但那表情卻像是在說,『你說是就是吧。』
他們之間現在就保持著良好的關系,還有兩個宇智波家出身的小姑娘在當對方的學生。
接下來只需要維持一陣子,就足夠了。
再加上對方教導的那幾個忍術還有藥方,都足夠他們的醫療忍者吃很長一段時間了。
就是出現了什麼緊急情況,將人吊著命再去邀請對方過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種程度的合作在宇智波斑看來已經足夠了,可泉奈還說想要繼續拉攏對方,那是個什麼意思呢?
誠然,對方的醫術不錯,但泉奈之前也說過,對方或許和漩渦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而漩渦又毫無疑問的可以和千手扯上聯系。
等一下,難不成……
盯著眼前的人,宇智波斑試探性的壓低了聲音詢問,「泉奈你難不成——」
「哥哥!」下意識的喊了一句,阻止對方繼續說下去,泉奈緊緊抿著唇看起來不是太開心。
「你不要亂想!真是的,我去忙了!」
看著對方有些慌亂離開的背影,宇智波斑嘴角微微翹起。
他輕輕晃動著腦袋,又仔細的看著自己手中泉奈剛給他寫下的內容,宇智波斑臉上的思慮變的更濃重了些。
他看著那『無辜者不該遭受死亡』『我只是拼命奔跑去拯救自己看到的每一個人』這些言語落在紙面上,依舊給宇智波斑帶來了衝擊。
之前和對方同行時的交流也浮現在宇智波斑的腦海中,最後,落在了紙頁上的最後一句。
「統一所有的忍者……」在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宇智波斑又下意識的拐了回去,看著前面的內容。
「為什麼她在任務統籌以及分配的問題上,說的就像是真的這麼做過一樣。」雖然描述的有些模糊,不太具體,但宇智波斑能夠感覺到,對方說的這套方案可以直接套用,不需要太多的修改。
如果有足夠數量的其他委托的話,那戰爭的確不是必要的。
現在他們打仗,一方面是因為你不去打別人,那別人就會來打你。
戰爭來錢快,而且還夾雜著私人恩怨,散落在大陸各地的忍族都依附著當地的貴族勢力。
在階級地位上,屬於純粹的下九流。
因為行業特殊性,任務來錢很快,但花銷更大,作為忍者在吃的上更是不可能吝嗇,想要保住性命還需要工藝足夠好的鐵匠來制作武器。
所以,在宇智波斑看來,戰爭是他們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這就形成了一個閉環。
但如果擴大業務,讓護送、偽裝、情報傳遞、剿匪,還有一些瑣碎的事情都給承接的話,那對他們來說也是足夠的了。
「所以,建立一個忍者的國度麼?不,那樣的話機動性就差了些,無法第一時間輻射全國……」宇智波斑的視線落在了旁邊那月之國送來的東西上,眼神中的迷茫逐漸消散。
「我不想成為貴族團體的一員,如果宇智波以後會成為那種官員,還不如直接去死。」
他不想成為其中的一份子,那麼……就只能成為制定規則的人。
他說出禁止戰爭的話語,其他人不會覺得可笑,反而將他的話當作規則去執行。
他好像有了一些模糊的想法,但…還不太確定。
視線最後落在了風之國前來挑釁的這件事上,宇智波斑捏著紙的手有些用力。
他在想一件比較瘋狂的事,他也想要去嘗試。
「泉奈剛才那激烈的反應是不是意味著,他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不願意承認。」
利益擺在前面,出戰的理由被人送了過來,再加上他想要做的嘗試。
「或許可以?」
這麼念叨著,宇智波斑又有些顧慮,畢竟這事肯定是會被族人詬病的。
那,不如去問一問?
畢竟這些話都是對方說出來的不是嗎?
正在為可能出現的疫病而忙碌的春野櫻總算是先穩定了局勢,並且把能夠起效的藥物以及一些防護措施通知了下去,剛准備回去休息,就看到了院子裡某個正在等待著她的人。
在看到對方的第一時間,她都有一種想要轉頭離開的衝動。
你們兄弟倆什麼情況!一前一後的來找她都不帶休息時間的嗎?
「什麼事!」
「你之前給我講過的東西我又思考了一下,感覺你說的很有道理。」
啊?她說了什麼?
腦子都有點糊的春野櫻還在思索著這個問題,她都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猜到自己說的那個被自己的意志掏心窩子的人就是斑了。
「我認為和千手合作,可以將整個忍界整合!有忍者的國度存在,起碼戰爭可以消除。」
至於之後任務時是否會出問題,宇智波斑並不在意,後續出現了問題後續再解決就是。
至於地盤或者其他的什麼,他現在並不在意。
甚至說,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就直接把中間的樂之國和湯之國還有音之國都給占了當忍國的根據地。
聽完宇智波斑的話,春野櫻感覺自己的大腦都嗡了一下。
這怎麼和她曾經了解的不一樣啊!
歷史要改變了?
而且,建立國家?自立為王?
「這、可以嗎?」很快的,她自問自答的給出了答案。「貌似,可以誒!」
當初的音之國貌似就是直接被大蛇丸把控,大名的存在更接近於名存實亡。
只不過對方當時為了狡蛇三窟,把自己的存在隱藏了起來罷了,並沒有特別招搖。
可眼前的人要是說他不招搖 ,反而當個幕後黑手那才顯得奇怪。
「等一下!你說你准備和千手聯合?」
如果她歷史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千手柱間發出邀請,並且願意以自己的性命來擔保宇智波斑的可信程度,向兩族間的合作表達了足夠的誠意。
這次怎麼發生了變化?
呃,不過感覺如果顛倒一下,宇智波斑提出建議的話,千手柱間似乎會根本不帶糾結的直接答應誒。
「看來你的答案是肯定。」一直盯著對方面部變化的宇智波斑點了點頭,這麼說著。
「那麼這次或許該做一點嘗試。」
「什麼嘗試?」還處於震驚中的櫻發女人下意識的詢問,她不否認自己來到了這裡想要改變什麼的想法,但現在的變化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兩族聯合行動。」宇智波斑這麼說著,點了點之前泉奈給他的那張情報單。
雖然對方說話的氣勢十足,表現也很有自信,但春野櫻還是沒忍住的問了一句,「你這想法,和泉奈說過沒有。」
就她對於對方那比較淺薄的了解,她覺得泉奈寧可自己家有損失也不會願意沾一丁點千手的。
她都沒敢告訴對方,自己的老師就是千手家的。
她都怕泉奈聽到這話直接翻臉,拔刀對著她。
宇智波斑:「……」
剛才那成竹在胸的表情瞬間破碎,宇智波斑雙眼呆滯一瞬,他懷疑自己誤會了泉奈糾結的意思。
第29章
聽著眼前人那滿是懷疑的話語,宇智波斑自己納悶了半天,他很難想像泉奈還有什麼事會那麼的糾結。
泉奈的心都亂了。
宇智波斑或許在別的地方有些遲鈍,可在自己的弟弟的事情上倒是一貫敏銳。
他能夠感覺到最近兩天泉奈的不對勁,對方的情緒有些焦慮,而且在為了一些事情煩躁。
這樣的態度明顯是奇怪且不正常的。
那麼泉奈最初的不對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是他那次結束了任務回到家之後,當然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多,自己還給泉奈了一個左右貴族想法的難題。
泉奈當時也忙碌頭疼了好一陣子,不過當時看他的情況還算好,最多也就是和自己說起些有關於上次任務時遇到了千手柱間,並且被千手扉間陷害的事情。
老實說這事對他來說早就司空見慣了,畢竟泉奈天天在和他說起類似的東西。
只是,這次在說起千手柱間的時候似乎多出來了一點別的東西。
在嘲諷之余,他說起千手柱間的不靠譜,說起他的偽善,還說起了他那讓人很不舒服的天真。
「那家伙居然當著陌生人的面說起有關於他的理想之類的話,簡直——簡直不知所謂!」
不管千手柱間構築的未來藍圖聽起來有多麼的美好,因為對方的名字,以及對方曾經在幼年時對於自己哥哥做過的事情,泉奈就會永遠在黑千手第一線。
只不過因為這次泉奈提到對方的概率比之前要高上許多,導致他對於泉奈態度轉變的似乎也有了誤區。
現在想一想,雖然泉奈經常提起千手,但貌似完全不是要一笑泯恩仇的態度,反而像是……從側面提起了漩渦,想要把千手家的其他盟友全都拉攏過來,讓對方孤立無援?
宇智波斑琢磨了下,發覺自己的這個猜測或許才更合理一點。
他視線的余光落在眼前櫻發的女子身上,視線最後停留在對方額頭上的棱型標記上。
漩渦家的陰封印……
「泉奈或許會提出反對意見,不過這是我的嘗試。」宇智波斑這麼說著,這些年裡他也不是一直都沉溺在家族的責任之中。
他也從未忘記童年的夢想,畢竟,他兒時能夠看到的是自己的兄長,是自己的弟弟。
長大之後,身邊那上一次還和自己並肩作戰的朋友就一個又一個的死去,甚至有年少時玩的很好的人,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的背後。
這些記憶都彙聚成了帶著鮮紅血跡的斑駁照片,永遠的被他埋在記憶的最深處。
宇智波斑又重新低下了頭,看著自己手裡的東西。
「但是這是一個好辦法,而且你也贊成不是嗎?」
她贊成有什麼用?
看著眼前人那副模樣,春野櫻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她感覺宇智波斑在打一些壞主意。
當然,這不是說對方在做壞事,只是覺得,他的某些想法和做法或許會給他帶來很多的麻煩。
「你該不會指望我去和泉奈溝通交流這種難度的事情吧?」
要是對方敢回答是,那春野櫻已經准備好將對方直接掃地出門。
「當然不是,我的決定我會和泉奈溝通的,嗯……起碼任務委派下來之前我會和他說的。」
看不出來,在弟弟的面前宇智波斑還是個拖延症。
這麼說著,宇智波斑又拜托了春野櫻暫時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泉奈。
「最後一個問題。」
宇智波斑猛的抬起頭來,雙眼一下變得猩紅。
「你為什麼會對於我還有千手柱間的很多事感到習以為常。」
最開始,斑對於這個莫名出現的女子沒有太多懷疑。
一個可能已經死去的宇智波族人的桃花罷了,對方又有能力,且對宇智波沒有惡意,這樣的人自然是結交大於結仇。
可問題是,最近的幾天時間裡,他感覺自己和對方的接觸之下也難免被對方的話語牽動心神。
對方說起的很多東西,對於宇智波斑來說都是直接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簡直就像是——在很久以前,就對他有了一些了解一樣。
更別提對方在面對他剛才提出的那種瘋狂提議時,不感嘆於千手和宇智波聯合可能的驚訝,反而是在奇怪別的事情。
這點真的很不對勁。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對方的一些目的。
表現的越像是好人,越有可能會出現問題。
他、泉奈,還有千手柱間,這三個名字聯合在一起可能會鬧出來的事,宇智波斑根本不敢想。
對於宇智波家的寫輪眼還算了解的春野櫻第一時間想著反抗,但很快的她又想起來自己要是反抗了的話怕是會讓對方誤會什麼。
春野櫻面對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時都有自信能夠應對,可要說面對宇智波斑,即使是還沒有到達全盛時期的宇智波斑她都是沒有太多信心的。
更別提她根本不准備和人為敵,如果說是在戰場上,作為敵人也就算了,但是後來發生了那麼許多的事情……
「我只是曾經聽說過有關於你們兩人的事情罷了,猜測像你們這樣的人童年時期的友情或許會更為真摯,而且永遠都不會忘記。」
見眼前的男人似乎還有些懷疑,春野櫻干脆講起了自己眼中的人。
「我童年時就曾經有過兩個和你們類似的朋友。」
把佐助還有鳴人的故事改頭換面,不叫人聽出太多的不對之處,春野櫻說出的也就是一個英雄遺孤和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故事。
她口中描述的兩人以及在那兩人身上發生的事情,都讓宇智波斑有少許的動容。
那些描述而出的事情,還有內心的絕望和掙扎都不是未曾經歷過的人所能夠陳述出來的。
他能夠感覺到對方話語中的糾結和擔憂。
更別提宇智波斑通過對方的故事,還有一點微妙的,感同身受的感覺。
故事中那少年契而不舍的想要將另外一人從血海深仇中拉扯出來,希望對方能夠站在陽光下,能夠迎接更多的歡笑和快樂,想要和對方做朋友。
另一人則是不想給任何人帶來麻煩,決定自己一人承擔所有,當一個孤獨的復仇者。所有的一切美好都被他埋藏在心底深處,不曾忘卻,卻也害怕被那遙不可及的溫暖灼燒。
這些東西,讓宇智波斑的感觸頗深。
他的嘴角忍不住的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但他又想起了自身,最後才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看他的模樣,似乎有些疲憊。
「那麼,那兩人最後如何?」
宇智波斑想要聽到一個好的回答,但話說出
口之後他突然的反應過來。
在對方的講述中,這位春野醫師就是為了能夠拼命奔跑,追趕上兩人才學習了醫術,並且在不停的做著嘗試為此拼盡全力。
雖然對方描述中的一些東西稍微有些模糊不清,而且按照對方所說的一些事橫跨了好些年頭,聽起來不太像是眼前這和自己弟弟差不多年歲的女子所能夠經歷的,而且學醫總感覺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族內的那些個醫師一個二個的年紀可都算是很大的。
不過作為天才本身,整個宇智波家唯一一個復現了昔日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斑來說,這事雖然有那麼一點傳奇,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聽完了她講述的故事,宇智波斑也沉默了下來,他聽懂了對方的暗示。
她曾經的朋友和他和柱間一般,因為無奈的理由而分崩離析再聚不能,而且她的朋友也是有著相似的理想。
想要成為一地的統治者,帶領他們奔赴更好的生活,雖然這個想法和他小的時候和柱間一起做的約定相比稍微小了些,但本質都是一樣的。
想要保護重要的人。
再加上對方的意思似乎是聽說過有關於自己和柱間兒時的夢想?他們之間的故事聽起來有些相似,對方想要因此來幫助他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他們的理想視線,春野醫師的兩個朋友之間的矛盾豈不是更容易實現?
想到泉奈之前回來時嘲諷過的話,宇智波斑也知道罪魁禍首是誰。
大嘴巴柱間!
這種兒時夢想雖然一直都是他想要努力的方向,也是他未來想要做的事情。
可他也清楚,夢想和現實之間的差距。
這種平日裡自己只敢想一想然後激勵自己的事情被人叭叭的說了出去,宇智波斑就感覺自己有一種黑歷史被曝光的感覺。
聽說對方還說過他們一起打水漂,比賽爬懸崖的故事。
希望那大嘴巴說話的時候還能有點保留,不要在女子的面前把一些不該說的黑歷史都給吐露了個干淨。
千手柱間這人在大事上的確靠譜,一些事情他分的很清楚,頗有一種大智若愚的豪邁,可在無關緊要的小事上,能夠氣的他腦仁突突的疼。
他對於對方,那是沒有一丁點的信任。
甚至宇智波斑都想要問一問,千手柱間說出來過什麼了。
可考慮到自己兒時的黑歷史會再一次被重復一遍,他覺得自己今晚怕是都睡不好,干脆直接閉嘴。
「之前的懷疑是我狹隘了,這件事就拜托春野醫師了。」
春野櫻:?
她滿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人,宇智波斑說完這話之後就直接轉身離開,看那模樣像是省略了不少想要說的話,直接來了一個總結。
不過佐助本身也是那種喜歡說話來個省略的類型,春野櫻還是能夠連蒙帶猜的理解對方拜托的事情。
就是讓自己先穩住泉奈唄。
「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最多是他過來找我的時候不會懷疑到你的打算。」
接下來一段時間宇智波泉奈怕是還要經常來雷之國這邊,畢竟他們想要風之國地下的礦。
所以,讓雷之國大名把平日裡會想著和火之國打架的精神頭先轉移一下,先去啃一口風之國。
雖然對方這位置不是太好,地理位置也是三不挨,中間還隔了幾個小國家,外加上火之國呢,可要是有利可圖也不是不行。
更別提對面那家伙還把手給伸過來了呢。
想到風之國的家伙居然敢投毒,制造疫病,這簡直無法無天了。
即使在之後泉奈也從各路情報中得到了消息,風之國本來就是沙漠地區,種植地極少,今年的災情他們那邊是最嚴重的。
火之國、雷之國還只是糧食減產,多少有點入不敷出,看上面的大名是增稅還是減稅,來決定下面的人到底能過的如何。
風之國這邊連自己吃飽都難以維持,要是不趁機搞點事情,他怕自己國內能死上一半的人。
而且他還調查到了,風之國在大肆收購糧食,像是月之國那主僕倆的事發生在了不少人的身上。
因為本就遭災,像是雷之國和火之國這裡的商人本就會趁機多囤些貨,這種行為也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畢竟,如果上面有需要,這些商人不管囤了多少,最後都會吐出來。
可他們沒有考慮到,有人擾亂市場,直接把他們國家的糧食給搬運到了外面。
現如今還在投毒……
呵,泉奈可不信對方只做了一層准備和嘗試,絕對還有別的。
在他聽到春野櫻當時分析疫病的時候,就隱約感覺到了一些問題,等情報的途中他就已經猜測出了另外幾個可能的地點。
他懷疑,弄出來的這種地方估計不止一個。
而為了獲得到更准備的消息,泉奈也直接帶著地圖去找了春野櫻,希望對方能夠分析出來,如果對方要搞事會從哪裡下手。
「水域投毒雖然很方便,但這種事實在是惡心!」想到自己自從發現這事之後,家裡的飲用水都小心了許多,會反復探查消毒。
以前還有人會不拘小節的飲用生水,現在聽到裡面泡過什麼東西,一個個都老老實實的反復燒水,生怕自己不小心中招。
「呵,指不定火之國,或者南賀川那邊也遇到了類似的事,要是這樣,說不定千手扉間那家伙要受人追捧了。」
來詢問歸詢問,宇智波泉奈也沒有忘記來兩句嘲諷。
聽著他這句話,春野櫻懵逼了很久,才從記憶的角落裡扒拉出來了『千手扉間是水遁大師』的情報,據說在沙漠裡也能夠召出湖泊大小的水量。
這事平常聽聽也就算了,可對著泉奈說的話一聯想,發而覺得很怪。
「這算誹謗吧。」
「這算什麼誹謗,最多也就是合理猜測罷了!」
這麼說著,泉奈又看向了眼前的人開口詢問,「你要不要考慮,去火之國轉一圈?」
我看是你想去看看,順便吃瓜。
不過春野櫻也的確有一點這種想法,這裡的病情都在可控範圍內,人生病的的確有,但基本上都控制住了。
病的比較重的那幾個人,是因為把那病了的牲畜吃了,導致自己自己出了問題。
要不是有一群人連夜蹲自己藥房門口,那的確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她發現了,並且召集周圍的那些醫師一起控制住了病情,那就完全沒有需要她操心的事情了。
特別她感覺最近兩天的名聲傳的有些大,都有不少貴族想要請她上門瞧瞧了。
對此並沒有什麼興趣,也不好拒絕的春野櫻面對泉奈拋出來的這個橄欖枝還是挺感興趣的。
時隔一月,再回平成京看一看也挺好的。
「那你這次去,還要扮作侍女嗎?」
她的手有點蠢蠢欲動,感覺到了曾經井野幫自己編辮子的快樂。
最近這些天,倆小姑娘的頭發都是她幫忙編的!
而泉奈,剛好也有小辮子。
甚至她還能幫人化妝!
有些時候,幫人打扮的成就感可要超過打扮自己。
「呃。」看著眼前人那亮晶晶的表情,泉奈有些退縮,「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讓自己漂漂亮亮的啊。」
他最近這些天也不是沒有給人送一些漂亮的鐲子首飾之類,可他從沒有見過眼前的人佩戴。
「我平日裡需要治病救人,雙手又經常浸泡在消毒水裡,根本不適合配搭那些東西。」別說是手鐲了,就連發簪她都嫌棄,還不如直接拿發帶捆好扎個高馬尾固定。
畢竟治療起來,可根本顧不上那些。
聽春野櫻說起這個,泉奈低頭看向眼前人的雙手。
能夠清楚的看到,那曾經
白皙的手上有著明顯的紅色痕跡。
「你用的消毒水腐蝕性也太強了吧,我看你的手都快褪了一層皮。」
「沒辦法,我現在只能做出來這樣的配方,或許之後還需要再調整一下,但消毒清潔卻是必不可少的東西。」這麼說著,春野櫻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的手,又有些不自在的蜷縮了下。
「而且我也可以用醫療忍術恢復啦,不要緊的。」
泉奈看著對方的雙手發出光來,似乎是准備直接消除痕跡,他直接伸手將其抓住。
又從自己的兜裡拿出來了一盒市面上賣的很好的玉容散,據說很受各路貴女歡迎,會買上一罐日日塗抹面部和雙手以滋潤呵護。
「我知道你做的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只是覺得你偶爾也可以像個普通女子一樣對自己更好一些。」這麼說著,泉奈直接很是不客氣的伸手從罐子裡摳了一大坨的膏體,將其塗抹在眼前櫻發女子的手上。
聽著對方這些話,加上對方的動作,感覺有些不適的長語音下意識的想要縮回手,可惜對方壓根沒有給她這個選擇。
無奈嘆了一口氣,櫻發的女忍這才說道,「我小時候可是很愛美的,還會故意去裝可愛,不過之後就明白了,比起這些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是追趕那個佐助嗎?」
第30章
泉奈的話語很輕,甚至不仔細去聽根本無法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春野櫻距離他很近,可此刻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對方那給自己擦護手霜的手上。
帶著薄繭的指腹在手上摩擦而過,帶來一陣很難說清楚的顫栗。
那感覺讓她有些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可在出現這樣的念頭時又忍不住的有些茫然。
她為什麼會想要躲?
泉奈的這個行為雖然有一點超乎她的預料,但並不是什麼特別過分的事情。
最多算是贈送禮物,關心他人罷了。
春野櫻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手看起來有些嚇人,前些天她連軸轉了足足一周的時間,一時疲憊她也沒有考慮到這些小事。
這本該是一件對她來說很尋常,經常會發生的事情。
但不知為何,看著眼前人那幫著自己仔細塗抹護手霜的人,春野櫻心中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心虛。
視線下意識的躲閃,她自己都有些分辨不出,自己那不正常的心跳到底是因為那近在咫尺的漂亮面龐,還是一些更深的東西。
什麼叫做,她說的更重要的事情是不是追趕佐助啊……
雖然說這句話也沒有說錯,但怎麼聽起來就很奇怪呢?
她當初的確是為了能夠不被兩個伙伴拋下,才拼盡全力在向前奔跑的。
聰明的頭腦,乖巧可愛的模樣,這些東西在忍界裡或許會有用,但絕對不是最有用的東西。
哪怕是鹿丸,對此也深有感觸。
他的頭腦或許能夠想出很棒的計策,他也能夠分析出潛藏在無數雜亂陰謀之下的真實,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很多東西又不值一提。
就連春野櫻自己,偶爾也會感到絕望,即使她平盡全力的想要向上,想要變得更強,但說到底她只是個醫療忍者。
最多算是又能治療又能打,能夠在戰場上勉強摸到第一梯隊的門檻發揮出不小的作用。
這也讓她更清楚,自己和他們之間的距離。
再繼續往上,是難以逾越的天塹。
沒有得到回答的泉奈則是看了她一眼,眼眸中晦澀不明的情緒浮現,很快又消失不見。
「這樣就好咯!還是要多愛惜一下自己的。」這麼說著,泉奈將自己手裡的那盒面霜放到了春野櫻的手心,「就和刀劍也需要保養和打磨一樣,你要對自己更好一點才是。」
「我記住了。」用力的握緊了自己抓著瓷罐的手,春野櫻這麼應了一句,她就又飛速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
泉奈依舊和之前看起來沒什麼區別,唇角依舊帶著笑容,甚至還有心情衝她眨眨眼。
偷偷的松了一口氣,把心底那奇怪的想法給壓了下去。
這段時間她都忙到快要忘記木葉村,忘記佐助了,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而且還在泉奈和自己商量事情的時候,一個不注意的就開始走神,胡思亂想。
就和老師在台上講課,結果自己在腦補浪漫的約會一眼,純屬不尊重人的白日夢。
反復深呼吸了三次,讓自己那剛才從心底冒出來的羞澀被重新壓下,免得自己接下來說好的時候不合時宜的結巴,說出些會叫人誤會的東西。
「你等我一會,我交代一下,再把最近研制的成品藥丸丹方和他人交代清楚。」
之前說義診一個月的時間並沒有到,周圍的居民們也有些不舍,但他們聽到春野櫻是要去火之國那邊看看情況,懷疑那邊的疫病比他們這要更嚴重,這才沒有阻攔。
雖然說兩個國家之間的關系並不好,平日裡也經常有摩擦,可疫病這種事沒有人希望發生。
春野櫻說要去,所有人也就只能說幾句祝福話,讓對方注意安全,再送點自己力所能及的東西。
這是絕大部分人的做法和想法,但人多了,總是會有那麼幾個腦子不正常的人。
有人見她要離開,下意識的就准備阻止。
「她憑什麼去火之國那邊,嘖,還去幫他們治病!那些火之國的家伙全都死掉才好,她這麼做完全就是叛徒所為!」
「就是啊,前陣子一直在給那些感染了的人看病,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了,我還以為能夠給我看看呢,排隊排了那麼好些天,結果人就這麼一走了之了!」
「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如果她在給火之國的人治療的時候,咱們這邊有人死了,那都怪她!」
或許是因為人數比較多的緣故,在有人提及這些話語的時候,還有不少的人開口符合。
他們一唱一和之下,反而讓場面變得更加混亂。
不少人看著櫻發女人離開的背影,還有周圍那些聽說不義診了就直接轉身離開的醫師,憤憤不平的宣泄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前些天,聽說有疫病傳播,沒什麼人敢出門,更別說來這裡看病了。
之後聽說那櫻色頭發的雲游巫女直接解決了疫病,並且只要按時吃藥就能好。
有人在惡意猜測,認為這不過是她博名的手段,也有人真的感謝她,歌頌她。
各種猜測眾說紛紜,不過在場的人都很確定一件事。
那位春野醫師是一位好人。
而好人,在這個時代裡最為難得。
他們也更加肆無忌憚的嘲諷著眼前的人,畢竟好人更容易欺負也更容易心軟,他們都這麼可憐了,這好心腸義診的醫師怎麼還能忍心看他們這麼慘呢。
他們可是在這裡排隊等了那麼久的,就算對方要走,也該給他們一點賠償吧。
這些人如同鬣狗一般,注視著對方。
期盼著自己能夠從那溫柔的醫師手中得到些好處。
她都能給咱們義診了,手裡肯定不缺錢。
那麼救濟一下他們又有何不可呢?
聽到了那些人的抱怨,春野櫻猛的扭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所有人。
有人被嚇到,他們這些天裡也是占了些實打實的好處,但也有的混不吝直接開口。
「怎麼?難不成我們說的不對嗎?!你就是自私自利,給我們添亂那麼多的麻煩,結果還一走了之!」
聽著那些越發難聽的話,春野櫻活動著自己的手指。
還不等她做些什麼,那說話人旁邊的人久毫不猶豫的一拳頭招呼到了對方的臉上。
「叫你在這裡亂叫!春野醫師對咱們多好啊,你在這裡說什麼屁話,要不是她你知道有多少人會死嗎?街頭賣豬肉的胖子當時差點就把染了病的豬給直接殺了賣!」
「哼,她說那是疫病就是麼?指不定是串通了其他醫師在故意宣揚自己的名號!等名聲好了,就去賺大錢!咱們只是她宣揚的工具罷了!」
不等那人再多說些什麼,周圍的其他人直接就開始扔爛菜葉子和石頭了,一個個直接成了春野櫻的嘴替,直接破口大罵。
「你的良心都被那發了病的豬給啃了?」
「要飯還嫌嗖,有你挑揀的份嗎?我瞧著你身體康健的很,壓根不需要,滾滾滾,不要讓咱們
再瞧著你。」
「就是,春野醫師這是為了大家好,咱們國家之間的仇恨哪有那麼大,可疫病要是爆發了,可不會管你有沒有仇。」
眼看著這些武德充沛的百姓直接你一塊石頭,我一個拳頭的教訓著,不消一會就把那說話的幾人給直接砸的狗血淋頭。
這場面把原本還准備動手教訓一下的泉奈都給看樂了,他平日裡還真沒怎麼注意過,旁邊的這些普通百姓。
現在看看,倒也還挺有意思的。
不過場面還是要控制一下的,這麼想著,泉奈的雙眼轉動了下,操控著讓這場面變得更單方面毆打一點。
免得做好事的,反而挨揍了。
春野櫻看了一眼,也忍不住的露出笑容了,被人維護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教訓一下就可以了,城內禁止械鬥,大家可別因為他們而惹上事。」
「放心吧,春野醫師,咱們這條街上巡邏的都是咱們家裡的子侄,那些臭小子才不會不長眼過來呢。」
聽到他們這麼說,春野櫻也點點頭不再多勸。
她之前之所以饒個彎子給子批一個雲游巫女的皮,就是因為這個年代裡,散客的忍者實在沒法過。
接不到任務,還會帶著些歧視躲避。
除非她願意加入某個忍族,受人約束,和他們一般接取任務。
就算站在最壞的角度上,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沒有任何的可能路,她也不會加入其他的忍族。
她只有一個家。
要在這個飄搖的時代裡受人制約?除非她瘋了。
「走吧,我們接下來還要趕路呢。」
泉奈伸手,示意春野櫻跟上。
看著對方的掌心,還有那如沐春風的笑容,春野櫻下意識的准備將手放過去。
指尖輕輕的摩挲了下,下意識的移開視線不去看對方那雙帶著期待的眼睛。
「嗯,接下來還要趕路呢。」
這麼說著,她又拿出了泉奈之前給她的地圖,在上面點了幾下,分析了幾個地點,總後得出總結,「我們從這裡過去。」
泉奈沒有絲毫的反對,那乖巧的模樣讓人身旁人總覺得哪裡很奇怪。
但每次她看著對方想要感覺出那份維和的時候,泉奈反而會一臉擔憂的看過來,一臉的擔憂。
「怎麼了?一直心神不定的樣子?難不成最近太勞累你自己反而生病了?」
看對方直接伸手按著自己額頭,甚至還想要親自來量一下溫度的表現,春野櫻連忙後退一步。
「沒事。」
少年人的雙眼中像是盛放著熾熱的火焰,帶著他那溫和的笑容讓人很難移開眼睛。
再加上那和自己過去的數個日夜思念的人相似的模樣,春野櫻一時間差點因為對方那貼近的臉而有些愣神。
不過很快的,她就讓自己變得冷靜。
作為忍者,學習的第一課就是忍耐。
忍耐自己的所有情緒。
「泉奈,我們聊一聊如何?」
對方的試探和那帶著善意的接近讓她感覺到有些不適,她有點害怕看到對方的那雙眼睛。
因為那其中,已經沒有了當初對自己提出婚姻請求帶著算計的打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坦誠。
他感覺到了自己和她之間的差距,並對她產生了好奇,開始嘗試著理解和接觸她的思想和其他許多東西。
這份好意,讓春野櫻感覺到了不安。
她想著回去,又怎敢和對方結緣。
「聊些什麼?」泉奈並沒有在意對方那像是下意識躲避的動作,反而充滿了期待的看著她。
「聊……」原本只是隨意開口提起的話題,等真的要說的時候,春野櫻又有那麼一點卡殼。
「聊一聊你哥哥?對於他的理想,你怎麼看。」
這個話題,對方應該會很喜歡吧。
畢竟,是在聊宇智波斑。
春野櫻下意識的這麼想著,然而旁邊的人卻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
「都不過是妄想罷了。」
「什麼?」
「世界的本質就是剝削,大量的人口被堆砌的做著些重復而低端的工作,用最低等的效率來供養貴族,而且永無上升渠道。」
「我們是工具,不具備任何的思想,甚至連識字之類的事都是我們花費了大量的代價和嘗試才做到的。在上等人的眼中,破爛的工具和豬羊沒有區別,都是供給他們的養料。」
「男性負責殺人,女性負責生育,這是一個無法擺脫的輪回。」
這麼說著,宇智波泉奈才轉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所以,在我看來哥哥那永遠終止戰爭的想法不過是天方夜譚。」
「哥哥只是在構築他理想的夢境,在期待著一切的美好,和你一樣,是純粹的理想主義者。」
當然,泉奈並不討厭理想主義,那會讓他感覺到人性中的美好。
但理想和現實,永遠是割裂開的東西。
他從不會期望著虛無縹緲的美好。
「所以,你不相信斑所說的那種美好藍圖嗎?」
「哥哥如果想要去做,我會拼盡全力的去幫他完成,哪怕付出所有。」
但如果要問他的話,那泉奈是根本就不相信的。
看著泉奈,春野櫻想要說些什麼,但她又很難說出口。
畢竟在幾十年後,即使生活變好了許多,可一切依舊和對方所說的相差無幾。
有改變,但不多。
「你可真是悲觀主義啊,雖然我從理智上來分析也覺得可能性不大,但我覺得他們如果想要做的話,一定是可以做到的。」
畢竟,那兩人算是傳奇。
他們當初能夠建立起新的制度,並且在活著的那些年真的不曾發生任何的戰爭就可以證明這一點,現如今,他們如果想要做,說不定會做的更好。
就比如現在宇智波斑在做的全新嘗試。
「他們?」泉奈挑眉。
「……啊。」有點心虛的移開視線,春野櫻差點當著眼前人的面直接踩雷,連忙補充了一句,「那可是宇智波斑,是能夠以一己之力鎮壓所有忍者的存在!」
雖然依舊有些疑惑對方剛才准備說的是什麼,不過聽到自己哥哥的彩虹屁泉奈還是一口應了下來。
「當然!哥哥是最棒的!」
這麼說著的時候,剛才泉奈那點別扭的情緒一下子就消失了個干淨。
他很是興奮的看著自己旁邊的女子,他沒有想到,只是這段時間的相處,小櫻和哥哥之間的隔閡居然就消彌了。
他很清楚,之前的小櫻是有些害怕斑哥的。
當時他強行拉著對方過去的時候,對方甚至還隱約有些顫抖。
可現在,小櫻居然都和自己能成為知己了。
要知道,哪怕是在宇智波族內,能夠這麼坦然面對哥哥的人也屈指可數。
果然不愧是小櫻啊。
「小櫻,我之前還以為你對哥哥有誤會,倒是我狹隘了。」
「你果然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女性。」
「不管是實力,心性,還是思想和魄力,你甚至能夠做到比我更公正的去看待哥哥。」
「……所以,你還准備完全否認你哥哥的理想嗎?」聽著對方那直白的誇贊,春野櫻忍不住的抬手擦了下自己的冷汗。
悠于 2025-7-6 14:48
第31章
所幸泉奈這句話只是一句習慣性的詢問,對於是否得到答復並不是很感興趣。
兩人繼續前行,一路都沿著水路往上走。
沒走出多遠,她就看到了些東西。
看著那被屠戮過後的村落,櫻發的女子深呼吸了兩次才顫抖的開口,「這一切到底是什麼。」
「這就是真實。」泉奈平靜的看著這一切,最後才和身旁的人一起將這些人都給搬到了村子的旁邊,深吸一口氣打開了手中的一個葫蘆,將其中的液體給潑灑了出去,緊接著無邊的火焰灼灼燃燒。
「這是這裡最為常見的事情,而且不僅僅
是這種偏遠的城外,就連城內也是有不少這種事情的。」
所以,現在沒有什麼依靠的你並不適合一直呆在都城。
那些貴族們的手段,可要比這種能夠看得見的殘忍還要更加的可怖。
春野櫻只迷茫了大約三秒,就反應過來了對方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想起最近兩天來向自己拋出了橄欖枝的各路人馬,春野櫻的眉頭下意識的皺起。
雖然自己到這裡不過十天左右,但做出來的事情倒是很引人注意,她覺得大概率外城有一半的人怕是都聽過自己。
這還是她來的時間短也不挪窩的緣故。
即使在他人眼中創造了奇跡,但是現在的信息傳遞的那麼慢,她的名聲也不可能一下子輻射出去。
這個時代裡,醫師算是還算得人尊重的,但地位也沒有特別高。
看那些居高臨下,直接通知了她一聲就讓她跪伏就拜,成為對方的家臣,還不擺出好處和利益,仿佛施舍一般的表示,我們勉強看中你了,以後你就跟著我們大人混,別不識好歹。
這種態度,讓她忍不住捏拳頭!
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每次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都會用一點小的幻術誘導對方,讓人直接迷迷糊糊的就先回去復命了。
現在想想,自己的這種做法雖然很方面,但要是那些人的脾氣爆一些,指不定會再來對她做些什麼。
「麻煩。」
這個時代的麻煩實在太多了一點,而她即使是想要躲避,也躲避不能。
沒再多說些什麼,看著眼前的火焰一點點升騰,春野櫻和宇智波泉奈都沒有說一句話。
赤紅的火焰燒灼,將空氣都染上了幾分紅色。
只不過,這並沒有將將那地面上的某些痕跡刀具劈砍的痕跡消除,更沒有將已經滲透入地面的黑紅色痕跡清除。
「我們走吧。」
「你最好還是不要表現的太好說話,那會讓某些人覺得你好拿捏。」
宇智波泉奈並沒有勸說對方不要太過善良,或者救人,這些東西都是組成對方的某種本質。
就像他從沒有和自家大哥說起過,希望對方改變些什麼一樣。
哪怕對方想要做的事情,看起來不過是一個理想主義的虛妄,他也從未阻止。
雖然他不相信那一切會成為現實,但如果哥哥想要做,那他會幫助對方去做到這一切。
接下來的一路倒是都比較正常,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只不過能夠從那原本清澈的河水中看到,那隱約散發出的臭氣。
「有腦子的人在發現了這點不對勁之後會不去喝這水。」
可惜,就她目前的了解,這個世界上有腦子的人都屬於少數。
有些人看起來腦子正常,實際上卻像是有什麼大病一樣,完全聽不懂人話。
「走吧,可以肯定火之國那邊肯定出事了,而之前的一些人或許就是喝了上游的水導致了這樣的情況。」
這麼說著,春野櫻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泉奈。
少年人低垂著眉眼,很難從對方的情緒中讀出什麼情緒,但能夠感覺到他不太開心。
「或許上個月我們從這裡離開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一些事情。」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們並沒有關注到這些。
等再走近一點之後,他們看到了在平成京最近的一個城鎮看到了擠滿的,外面還有重兵把守。
在看到這場景的時候,春野櫻和泉奈就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確定了事情的不簡單。
「這裡被封住了,看來火之國的疫病已經爆發。」
這麼說著,春野櫻抬手拍了拍泉奈的肩膀,「你去平成京吧,我留在這裡解決問題。」
泉奈的嘴角微微動了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用力的點點頭。
「好,你自己小心。」
他如果留在這裡,那他最多只能幫人打個下手,這個村子估計是被平成京劃分為了所有患病者居住的地方,即使春野櫻能夠將這裡的人治療好,但後期估計還有一個漫長的觀察時間。
泉奈很明顯的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浪費,他身上此刻還肩負著不少事。
抬手按住了那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略微的停留了一秒,泉奈就向她告辭。
他不能再繼續停留,不然或許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擔心,甚至想要和對方多待一會。
目送著泉奈離開的背影,春野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抬手將自己的頭發給扎了起來,同時換了一身標准的紅白巫女服。
有時候不必要的麻煩都是可以省略的,特別是這些解釋方面的東西。
她可不希望自己在救人的時候,還有人過來問東問西,還是借神權來免除麻煩的好。
「我善醫,讓我進去看看裡面的那些病人。」
走到那負責看守的士兵面前,春野櫻語氣鄭重。
門口站著的是一個十人隊,他們的臉上帶著再明顯不過的疲憊神情,似乎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聽到春野櫻說出的話,站在門口的士兵眼神猛的一亮,可是當看到眼前那看起來年輕漂亮的女子時,眼神又變得暗淡了許多。
雖然說,他對於這種醫者仁心,想要過來解決問題的醫生很是感謝,但光是看眼前女子這不大的年歲,他並不覺得對方能夠做到些什麼。
比起治療好病人,他看眼前這櫻色頭發的女人更像是會添麻煩的。
要不是對方穿著巫女的衣服,他都想要直接趕人了。
看出來了對方眼中的不信任,春野櫻深吸一口氣,將自己之前治病的那些病人症狀都說了出來。
既然都是風之國做出的准備,那她覺得對方應該不至於一口氣搞出來兩種不同的病症。
當她開口說出一大堆專業的詞語時,剛才都准備不耐煩趕人離開的士兵這才陷入了沉默。
嗯,完全沒有聽懂。
但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所以——
「算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你就過去吧。」
「不過醜話說在前面,你如果進去了,那只有完全治好才有可能出來。」
如果死了的話,那就直接堆著然後一口氣燒了,也不用考慮是否會橫著出來的問題。
聽著對方那不客氣的話,春野櫻的表情完全沒有一丁點的變化,平靜的點頭緊接著走了進去。
看著對方的背影,站在門口的士兵長長嘆息了一聲。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嘆息些什麼,這些天裡,有被大名下令必須治療,哭天搶地的不想進來的醫生。
也有聽說有了疫病,不在乎遙遠的路途非得進去的醫生。
人生百態不外如此。
這村子外修葺了很高的土牆,似乎就是為了將這裡的人都和外面隔離開來。
剛走入其中,春野櫻就聞到了一股子很難聞的味道。
她下意識抬手捂住口鼻,有些反胃。
這裡或許已經有人死去了,那種腐臭的味道簡直在刺激著她的大腦。
「該過去和這裡的醫生聊一聊了。」
她有大概的治療思路,但是具體怎麼做還要和這裡的醫生商量一下。
繼續向裡走去,春野櫻的視線掃過周圍的那些人。
這些人基本都是平民,要是家裡有些地位的,就算染病了也不過是被隔離在一棟小房子中,還有人專門照料。
可這裡的人,就只能自救了。
看著那些染了病,呆在這裡連吃飯都成問題的人們,櫻發的女人長長嘆息一聲。
這裡的衛生環境很成問題,再加上因為人太多,有人干脆直接就在街道上躺屍,排泄物更是直接就堆砌在牆角。
光是看著眼前的一切,就很挑戰人的極限。
「這個時代,真的很令人討厭啊。」
*
「真是糟糕啊,怎麼就發生了這種事。」有些頹唐的坐在長廊邊,大腦有些發昏的千手柱間按
著自己的太陽穴疲憊感嘆。
這場病來的及其凶險,族內更是有一半的人中招,情況很不樂觀。
這些人中,最健康的就是千手柱間了,這牲口半點都不會被病痛所打倒。
不過他也擔憂也更明顯一些。
木遁具備著極強的治療能力,而他自身的細胞代謝速度更是快到了某個極限,那些病毒如果找上他,免疫系統直接擼袖子來一場大戰,不過多麼誇張的病毒到了千手柱間的身上,最多也就是燒一場就沒事了。
和他相對應的,千手扉間此刻那過於白皙的肌膚好燒的帶著一股子不正常的紅。
他艱難的從自己的房間裡趔趄走了出來,努力的深呼吸。
「該死的,這絕對不是什麼正常現像!」
千手家出現了這種事,他第一反應就是宇智波家做的。
不過可惜,即使他很想要給那些家伙扣鍋,但他也清楚,宇智波做這種事情的概率為零。
「好啦,扉間你好好休息一下,昨天發了高燒結果你還看文件到半夜,如果不是我晚上起床偷吃東西發現你那邊的燈還亮著,真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
「咳咳!」聽著自己大哥那沒心沒肺的話,千手扉間劇烈的咳嗽了一會,沒好氣的看著眼前的人。
「那還不是因為堆砌的事情太多了!」
「可是扉間,工作是忙不完的,你的身體可比這些要重要的多。」
「閉嘴,我的身體狀況我自己心裡有數!」這麼說著,銀發的千手邁動著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
「不管是這次的異常,還是年底可能的戰爭,亦或者是明年和漩渦一族的合作章程這些都需要反復核查,哪裡有時間休息。」
這麼說著,千手扉間像是說出了火氣一樣,又劇烈的咳嗽了好幾聲。
看他那副模樣,千手柱間干脆走了過去,一把攬住對方的肩膀,「我說了!回去休息!雖然咱們家的體質不差,但也不是讓你這麼用的!」
他都怕扉間會成為千手家第一個過勞死的人。
「你!」
「要不然你自己回去休息,要不然我送你回去休息,你自己選。」千手柱間一副無賴的模樣,揚起頭這麼說著。
見他這麼耍賴,扉間別說說生氣了,但他也清楚,千手柱間這個人是真的能夠把他打勻送回去的。
特別這孫子的手勁還有可能讓他直接昏睡上兩天兩夜。
「我回去休息!」咬牙切齒的答應了下來,千手扉間感覺自己以後遇到什麼事都能夠度過了。
畢竟他面對他哥,就像是養了個超大型的熊孩子。
簡直氣到讓人心肌梗死。
「那就好!」千手柱間拍了拍弟弟的後背,臉上帶笑,「放心吧,有我在呢,我會看好大家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出事的!」
雖然心底憋著一股子火,但聽到這話,千手扉間還是不可否認的有那麼一瞬間的感動。
躺回到溫暖的床鋪中,扉間感覺自己的頭腦似乎更加昏沉了些。
有些想法也都紛亂的在腦子裡轉動著,或許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千手扉間感覺自己的大腦也變得有些奇怪。
腦子裡似乎看到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有吶喊,有悲傷,還有一些到達極致的痛苦。
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千手扉間只感覺自己出了一後背的冷汗,他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不少。
「怎麼了?做噩夢了?」
在千手扉間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旁邊的人就下意識的靠了過來,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又拿了一杯溫熱的水放在他手裡。
「喝點水,你剛才一直在說夢話,感覺像是想到了什麼特別特別恐怖的東西一樣。」
抬手遮掩著自己的額頭,銀發的千手呼吸依舊粗重,他就像是在夢魘中難以醒過來一樣。
「噩夢嗎?或許吧。」
他感覺自己從一個可怖的灰暗世界裡逃出,具體是什麼他記不太清楚了,但那裡像是把人吃人這樣赤裸裸的現實給加以包裝,用靚麗的外殼包裹住了其中腐臭的真實。
千手扉間抬手按了按腦袋,他努力的把腦海中那些奇怪的想法給拋到腦後,「大哥,我睡了多久?」
「睡了大半天了,現在是第二天的下午。」一邊這麼說著,千手柱間又確定了一下弟弟的體溫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族人們也有不少和你一樣退燒了的,不過狀態並不是太好,硬抗的話估計恢復也需要很長時間。」
而且即使千手一族的身體素質好,在這種疫病之後多少也會休養一段時間,這個時間裡要是什麼事都不做的話,面對嚴寒的冬季就有些麻煩了。
雖然很清楚這件事,不過不管是千手柱間還是扉間都不可能這個時候開口為難他們一些什麼。
他們對自己的身體不那麼在乎,可以硬扛著去做些什麼,但絕對不會要求對方拖著病體去做些什麼。
或許有人是把忍者當成了消耗的工具,沒有把他們的性命放在心上,但絕對不包括他們倆。
沉默了一會,千手扉間掙扎著想要從床鋪上起來,不過他剛嘗試著動了動,千手柱間就一根手指抵住了他。
「扉間,別亂動,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呢,」
「你把我按床上才是像三歲的孩子吧!你給我松手!」
看著自家弟弟額頭青筋又蹦了起來,剛才用食指按住弟弟額頭的柱間這才笑嘻嘻的松開了手。
「好啦好啦,逗你玩呢。」
這麼說著,千手柱間這才收攏了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嚴肅了不少。
「扉間,你身體還有些虛弱,最近就不要處理那些公文了。」
這麼說著,他像是知道弟弟在想些什麼又及時補充了一句,「我聽說平成京那邊的疫病已經爆發,大名下令召集各路名醫來解決這個麻煩。」
「你准備去看看情況?」
「那當然了,要去看一下那邊有沒有特效藥,還有這個病能不能徹底治好。」
雖然說,他們家的體質能夠硬抗,但也需要休養很長時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那家裡就交給我。」
只思索了一下,千手扉間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千手家裡也有不少莽夫,想著自己的身體狀況不是太好也能夠做事,就是不准備好好休息。
見扉間答應了下來,千手柱間這才咧嘴笑著,「那就拜托啦!」
目送著大哥離開,千手扉間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不過很快的又擰起了眉頭。
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好。
「總感覺,做了一場很長的夢…但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夢到了什麼。」
「像是大哥的心血被人踐踏,他的某些東西被人徹底毀掉?」
這是一種直覺,他雖然對於那些夢境完全沒有任何的記憶,可他依舊有一種這樣的感覺。
很特別。
但很不舒服。
「啊,那種厭惡惡心的感覺就像是平常見到了宇智波兄弟那樣。」
這麼感嘆著,千手扉間的臉上又露出了明顯的厭惡表情。
他想了一下,還是披著被子站了起來,准備先去看看父親他們。
千手扉間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已經好了很多,但家裡那二十三十歲身上有無數暗傷的老一輩就不一定了。
「希望大哥可以找到藥吧,火之國大名…雖然並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對於子母還是愛護的,起碼屬於那種看到工具生鏽了會花錢保養,而不是直接丟棄。」
對方是實用主義。
偶爾的時候也會發散一下自己的善心,給點好東西,不過一切都是建立在他自己的利益以及未來的利益上。
這種人,很合千手扉間的胃口。
所以,他也很清楚
如果想要讓對方放棄冬季向雷之國發動戰爭,那絕對需要更大的利益去誘惑。
該怎麼做呢?
此刻,另外一邊。
打聽到了不少消息的千手柱間也得知了大名下令,將所有染病的人都給趕出去的命令。
他原本還有些生氣,畢竟這麼做,毫無疑問是在讓那些重病的人失去一切。
「將那些人趕出去,那麼那些人的性命該怎麼辦?!」
「嘿,這話可不能亂說,不要胡亂質疑大名閣下!」平日裡和柱間玩牌的賭友急忙開口阻攔,又偷摸的環視周圍,低聲補充著,「也不一定,大名看樣子是真的准備管這事的,只不過他的做法冷血了點。」
雖然把所有染病的人都集中在一起,並且驅趕到外面,但火之國大名並沒有完全不顧及這些人。
那村落本就繁華,大名也不擔心那裡的糧食不夠,他主要做了兩件事。
召集平成京的所有醫者,先選出一部分自願前往的,給予豐厚報酬,再隨機挑選幾個幸運兒什麼都不給,把這些醫師全都關進去。
在准備足夠的各種草藥和用品,隔一段時間就運送過去,由官兵看守。
沒有人能從裡面逃出去。
但要說能不能解決疫病,那就要看運氣了。
「這做法雖然不近人情了一點,可疫病的傳染性太大啦,如果不這麼做,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如果治不好呢?」
「那就只能全燒了,不能因為得病的人可憐,所以拉大家下水吧。」
「那那些貴族富商呢?」
「最開始有人想留在家裡,但很快大名下令讓那些人全都去城外的一座別院隔離,據說那是大名狩獵時的院落哩。」
千手柱間深吸一口氣,他說不清楚自己心底到底是一個什麼想法。
不過在他想明白之前,外面的街道上傳來了吵鬧的聲音,還聽到了有人說,「有人制作出特效藥了」之類的吶喊。
當然,更多的還是一些『有救了』『有救了』的感慨。
聽著他們的話,千手柱間的眼睛也不自覺的瞪圓,他聽到人群中有人說起,三天前就有傳聞說一位貌美的巫女制作出了針對這次疫病的藥物。
並且有很多人已經藥到病除,不過為了確保情況,這才徹底傳開。
「那被趕出去的人裡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聽說再關一段時間,就可以讓他們重新回來了!」
「誒,聽說現在城門封禁都取消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去瞧瞧情況?」
「你敢去啊,雖然說治好了,但萬一呢!」
街道上的人雖然有不少質疑的,但絕大多數的人都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千手柱間更是准備直接過去瞧瞧,見一見那據說立了大功的醫者。
「啊,糟糕,身上的錢好像沒帶夠,不知道能不能邀請對方先去千手家看看。」千手柱間的眼睛亮晶晶的,甚至躍躍欲試的准備擼袖子琢磨先把人給帶到千手家再考慮其他。
第32章
心裡琢磨著要從哪下手,現在兜比臉干淨的千手柱間也沒有耽擱,直接就准備先過去湊個熱鬧。
之前可能還會擔心一下這個病症有沒有治療的辦法,可現在他直接就可以放飛自我了。
千手柱間自信滿滿,大邁步的走到了村落附近。
周圍還有不少其他人打著差不多的主意,想著來看一看所謂的神醫,將其納入麾下。
畢竟不管是誰,都會對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而有所恐懼,而神醫毫無疑問可以最大限度的延長自己的時間。
貪婪是會傳染的。
當然,雖然附近有不少聽到了消息趕過來的人,但卻沒有幾個人敢進去。
就算現如今已經有人證明了裡面的人能夠治療好這次的疫病,但對於絕大部分的人來說,能夠不生病才是最好的,他們還不至於為了這個去病源區裡冒險。
「那個神醫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就是啊!實在不行人站在裡面,我們隔著大門溝通一下也可以啊。」
不少人和在門口站崗的士兵理論幾句,可惜,這些士兵本來就是火之國大名直接派遣而來的,性格本就耿直,是那種不會倒向任何權貴的鐵杆堅持者。
這種人面對眼前這些還想要找他套近乎的人,自然是直接選擇了無視。
千手柱間在附近晃悠了一圈,見沒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就直接站在了門口詢問那士兵,「能進去嗎?」
那士兵看了千手柱間一眼,唇角勾起了一個不明顯的弧度,很自然的側身讓出了大門。
千手柱間笑嘻嘻的道謝,走進去的動作很是瀟灑。
那模樣,看的站在旁邊的人一愣一愣的。
「我們要不要也進去?」
無人應答。
過來接人的基本都是些大人物的心腹,一個個別說多惜命了。
這疫病別看現在穩住了,但就平成京死亡的人數就有至少兩千人,這還是有個小一萬的人被驅趕到了這裡,將病情的繼續爆發及時遏制住了。
實際的死亡人數或許更多一些,但要知道從出現到爆發一共也沒有多少時間,這病的潛伏期也有兩三天,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發現端倪的。
不少人環視著周圍,想要找出人來代替他們這些精貴的人進去,但那樣的人基本都笨嘴拙舌,難以叫他們看重。
這麼一來,就更讓人頭疼了。
外面的人還在糾結著,走入其中的千手柱間完全就像是在參觀一樣,到處轉悠著看。
同時,其他人也都在看著他。
在看到那年輕,甚至渾身散發著一股子單蠢氣息的黑發男人,不少人都屬於看上一眼就嘲諷的移開視線。
在他們看來,千手柱間那過分質樸的模樣就證明對方的身份和有錢半點不沾邊,而他那對什麼都好奇的模樣,倒像是被某些人強硬的逼迫進來樣的。
不過很快的,這種想法就被他們拋到腦後。
因為這個時候,千手柱間在很認真的和周圍的那些看起來還有些髒亂的村民檢查身體,順便詢問他們一些情況。
千手柱間的態度很好,再加上那雖然不是特別帥氣,但親和力滿滿的容貌,周圍的人看著他很快的都生出了好感來。
千手柱間也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那位神醫的消息。
在聽到櫻色發絲的時候,千手柱間下意識的眨了下眼。
總感覺這個描述聽起來有一點熟悉,他的腦海裡也一下子出現了那人的身影。
很快的,眼前那被人包圍的溫柔少女就證明了他的預感。
「柱間?」
熟悉的聲音傳來,千手柱間第一時間就看了過去。
在看到的時候,他那本就帶著笑的臉一下子笑的更燦爛了些。
即使是在這裡,春野櫻都有一點被對方那晃眼的大白牙給弄的有些迷糊。
「你怎麼在這裡?」
「我們千手家也有不少人感染了這疫病,所以我想來見一見這裡的神醫。」
千手柱間很是坦誠,直接就把自己的來意給說了出來,還滿眼期待的看著眼前的人。
「沒想到居然就是你。」
「千手家的人也感染了?嚴重嗎?!」櫻發的女子頗為擔憂的詢問。
「沒事,也就是感冒在家裡睡幾天的程度。」
千手柱間這麼解釋著,隨時事實的確如此,但他這麼說出來總感覺很奇怪。
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春野櫻干脆招呼對方,「你跟我來。」
兩人一路朝著某一個方向走去,距離老遠,千手柱間就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藥味。
只是這麼聞著,他就念出了幾種藥材的名字,剩下的不是不熟悉,就是被周圍那不怎麼友好的味道給欺負的完全分不清楚。
本來就懂一些藥理的千手柱間很容易的就和其他人打成了一片,這裡的大多數都是些自願前往的,他們之中或許有人是因為那份可能的酬勞,但更多的還是
舍己為人,甘願直面生死的醫者仁心。
所以這裡的很多人單從性格和特質上來說和千手柱間有少許的相似。
他們都帶著一種理想主義者的光輝。
千手柱間也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藥方,以及這疫病的傳播渠道。
「通過水源傳播?」
聽到這話,千手柱間恍然的點點頭。
千手家一貫過的比較糙,再加上身體素質好,就算是知道有些事這麼做會不太安全,但也都會圖省事懶得去管。
等聽到這些疫病傳染了家禽之後還會繼續,千手柱間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
還好他們家沒那麼多精力去養,不然絕對有不少人仗著自己身體好,直接吃。
「以後要告訴家裡人不能過的那麼糙了啊,誒呀,真是不讓人省心。」千手柱間忍不住的這麼感嘆。
在他這麼說的時候,完全沒有考慮到,他自己還是那種會為了一口好吃的,而狂炫各種毒蘑菇。
有關於這次疫病的藥方自然早就弄出來了,甚至他們還弄出來了適合大人和小孩吃的不同藥量。
不過或許是因為大名還有些別的想法,所以他們一直沒有離開這裡,但藥材之類的東西還是源源不斷的送了過來。
他們也就干脆的繼續在這裡給其他人調養身體,順便從周圍的那些平民的身上吸取到些經驗,來探討,提升自己的醫術水平。
在和周圍的醫師溝通的時候,千手柱間總是會從他們的話語中聽到關於春野櫻的一些事。
對方一周前來到了這裡,而且有著成熟的藥方,直接就讓還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的他們找到了破局的關鍵。
聽到了這些,千手柱間在幫著幾人忙完了手上的事情之後就湊到了春野櫻旁邊。
「你知道源頭。」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不過春野櫻和對方都很清楚這句話指的是什麼。
有關於這次莫名爆發的疫病,千手柱間有一種直覺,這病來的古怪。
「嗯。」
把自己這邊抓到的風之國探子告訴了對方,以及對方大肆收購糧食,准備運走,甚至是准備通過這種肮髒的手段來挑撥兩大強國的關系,以此坐收漁利。
聽到春野櫻的話,千手柱間那一貫笑呵呵的模樣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他雖然依舊在笑,可那笑容看起來要冰冷許多。
「我知道啦。」
在這裡待了十天左右,火之國的大名才直接來到了這個村落裡。
對方過來的時候甚至沒有多余的排場,只是在他的周圍還帶著不少的忍者和武士在護衛對方。
春野櫻甚至在隊伍裡看到了一個人群中有些眼熟的男人,對方的眼睛瞪的溜圓,正死死盯著剛准備過來笑呵呵打招呼的柱間。
實現在那看起來就像是鄉下老農一樣,額頭上還綁著綁帶的男人身上停留了一會,春野櫻遲疑的看向了那明顯心虛撓著後腦勺的千手柱間。
哦吼。
雖然不認識,但她猜對方是千手柱間他爹。
火之國大名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人,對方身上的氣質看起來更是中正平和,似乎是一個脾氣很好,又很仁善的人。
更別提對方在這裡居然親自過來了,這種做法實在是很能夠獲得他人的好感。
男人先做的,是慰問周圍那些受了難的平民。
對方雖然只是那麼簡單的詢問安撫了幾句,可僅僅如此就足夠讓人感到了。
對方似乎和千手柱間也比較熟悉,和人的閑聊就像是在開玩笑一般,調侃了對方幾句這才看向春野櫻。
之前說過的能夠找出治療方法的賞賜也按照需求的分給了所有參與其中的醫師,而且對春野櫻有額外賞賜,可以說是讓她一朝暴富了。
甚至聽說她是雲游巫女,希望能夠雲游各地,學到許多東西的同時治病救人之後,直接大方的給她了一間醫館,表示這樣比較方便,以後如果路過火之國就可以直接住進去。
並沒有過多的拉攏以及談話,對方的表現甚至很是明顯。
他就准備直接砸錢,而且對她沒有任何的約束。
來了,就幫忙看病。
治好了,表現好了,以後想要什麼都有什麼。
在之後,春野櫻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了火之國大名對此事分外生氣的消息。
聽說,對方直接抓住了城內的不少探子,甚至准備直接對風之國發動進攻,甚至將其給整個吃下來。
聽著這些消息,春野櫻古怪的看著自己面前那正叭叭說著些本該是秘聞的訊息的千手柱間,她很想詢問對方,你把這些事告訴她做什麼。
「之後一段時間不要在這三個國家呆著了,馬上要亂起來了。」
千手柱間那黝黑的瞳孔直勾勾的看著她,那雙眼睛中似乎蘊藏著很多的東西。
知道一點宇智波斑的企圖,春野櫻下意識的詢問,「是要打仗了麼?」
「嗯?」千手柱間歪了歪腦袋,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理解,以為是自己那過於嚴厲的表情嚇到了對方,連忙笑嘻嘻的擺手,「還沒有到那地步,雖然會很混亂,甚至有可能有小規模的衝突爆發,但是打仗這種事還是沒那麼容易的。」
在打仗之前,更有可能的是打嘴仗。
如果風之國跪滑的夠快的話,還真不一定會出事。
不過這情況是相對於他們來說的,直接牽扯入其中的春野櫻很難說會不會受到牽連。
「大名不至於把你交出去,可如果風之國那邊認為你是阻礙他們的罪魁禍首,很有可能會發布暗殺你的命令。」
叮囑了好幾句,千手柱間又忍不住的抱怨。
據他所說,自己在疫病結束回家之後被自己老爸毒打了一頓。
「老頭子打不過我,還要耍賴的讓我站著讓他打,真是沒道理!」
不需要問,春野櫻也知道,這是因為對方當時直接去了那個村子。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雖然說千手柱間距離這個描述還有很遠的距離,但他也是下一任族長,有必要對自己的安全做一個保證。
沒有任何好處的,直接往危險的地方鑽,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別說什麼他千手柱間不怕這些,作為長輩,最討厭的就是小輩說出這種自以為是的話了。
即使真的安全,那也不是萬無一失。
年紀都不小了,還搞七搞八讓人擔心。
別說是千手佛間了,就連扉間都恨不得拖下鞋子追著人揍。
叫你皮!
叫你到吃亂鑽!
叫你到處亂吃!
家裡這種啥都不怕,見到東西就啃一口的壞習慣肯定是你小子帶起來的!
聽著千手柱間的抱怨,憋笑憋的很辛苦的春野櫻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
還好對方只是隨口抱怨幾句,順便的把自己上次從她這裡借的金簪還了回來,並且小聲嘀咕。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冬天可能是三方扯皮,畢竟風之國那地方鳥不拉屎的地方火之國懶得要,雷之國也不太可能遠距離作戰。
最後或許會一路拉扯直接到明年開春。
「也不一定。」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利可圖的話,火之國和雷之國合作,一起吞並掉風之國你認為怎麼樣?」
「怎麼可能啊!」聽著眼前人的話,千手柱間直接搖頭,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不過很快的,他又眨了下眼睛,帶著一點怎麼看都很微妙的笑容湊了過來。
臉上寫滿了『你知道什麼瓜,快給我說一下』。
輕咳一聲,春野櫻坐直了身子,不過她並沒有直接把話說出口,反而帶著幾分期待的看著眼前的人。
千手柱間思考,千手柱間恍然,他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把還水靈靈的菌子,然後小聲的開口,「晚上我請你吃飯咋樣,我做!」
嘴角忍不住的抽動了一下,春野櫻很想說,自己不缺這一頓飯。
不過初代做的飯,她確實很想嘗一口。
但……
「你摘的蘑菇記得都拿出
來讓我看一眼。「我怕我一個沒注意,你弄出來了某些特別毒的蘑菇讓我原地昏迷。
她可是曾經聽綱手老師說起過,在她還很小的時候,自己那重病的爺爺人都躺在病床上,被醫生們嚴加看管了。
結果這人還能自己溜出去到木葉村後山的那森林裡,自己熬了一鍋菌菇湯。
然後可能是因為身體機能有些衰敗,喝完一鍋後看到小人了再那發顛。
就他們忍者的身體狀況,吃肯定吃不死。
但社死的概率估計還是不小的。
「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啦,算了。」
最開始是想要千手柱間給她介紹一下扉間的,畢竟這位二代目是她的備用選項,但考慮到如今已經向渦之國那邊遞了拜帖,借著這次治療好了疫病的名聲,希望去那邊的死神神社修行一段時間。
名望足夠高,而且得到了火之國大名的垂目,同時態度友好。
對面已經發來了友好交流的回信,表示願意接納她。
等從渦之國那邊回來之後,再考慮是否要和千手扉間打好關系吧。
想起千手扉間,春野櫻的腦子裡第一時間出現的就是對方當成在四戰戰場上被黑色的長柱直接釘死在地面上的模樣。
哦,還有對方憑借一己之力,編纂出來的十幾本教輔書。
反正等她上學的時候,六年的學習資料,裡面一半是對方編纂的,另外一半是對方和別人一起編纂的,除了三代後來寫的一本有關於木葉村以及火之意志之類的雞湯教材以外,基本到處都能夠看到千手扉間這個名字。
*
「找不到半點消息!而且村子裡那防御的結界沒有半點記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抓著自己的頭發,漩渦鳴人差點直接把自己的腦子往牆上去撞。
不過在腦袋撞牆之前,他先一步飆出眼淚,一把抓住旁邊正滿臉空虛的鹿丸。
「鹿丸,快動一下你聰明的腦袋,告訴我小櫻去哪裡了!」
「我是腦力派,不是玄學派,你問我,我知道個什麼啊!」鹿丸也很絕望,他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為什麼一個大活人會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呢?
而且憑借春野櫻的實力,他覺著就算是當初全盛期的曉來綁架對方,那對方也能有時間和余力來給地上開好幾個坑然後再被抓走。
一直都站在火影辦公室裡,但都在保持著沉默的宇智波佐助思索了一會才開口,「會不會不是被人帶走,而是一些別的特殊現像。」
忍界最大的秘密被他們揭露,但是他們很清楚,在這片大陸上,還有不少秘密。
就像是查克拉是因為大筒木和神樹才出現的,但在他們來到忍界之前,這裡已經有了死神、**仙人之類的存在,他們是原住民。
但他們的來歷又是什麼,無人知曉。
很多東西對他們來說都還是未知。
而且這些年,他們也見過『魍魎』這種類似尾獸,但並非尾獸的力量。
「所以,你認為是?」
佐助沒有回答,他只是微微側頭看向窗戶外面。
此刻,樹葉和花瓣凋零,在空中飄飛。
一切似乎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但他有一點點的後悔。
如果自己當時不曾走的那麼干脆,那是不是能夠避免這一點?
佐助的唇緊緊的抿著,他回家探查了下。
宇智波家的祖宅早就成了荒廢的地段,那裡只有兩個人會去。
而他也在那裡看到了兩個人遺留的痕跡。
以及,某人疑似腳滑在青石路上摔倒,栽入枯死的水井中的摩擦痕跡。
讓他在意的是,那裡的井壁上有摩擦的痕跡,可井底卻沒有落地的痕跡,更沒有人從中爬出的痕跡。
唇角下意識的緊緊抿著,他的心情很糟糕。
「好啦!你也不要把這事歸在你的頭上!」一眼就看到在鑽牛角尖的佐助,鳴人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拍著對方的後背。
「我給紫苑傳了信,她很擅長預知的,應該能夠找到一點關於小櫻的線索。」
「我記得那巫女不是擅長預知死亡麼?」
「呃,雖然這個依舊是強項啦,不過她現在變強了很多,也能預知一些別的東西!」鳴人咧嘴笑著,試圖讓眼前的人不要再露出那懊悔的神情。
這人總是喜歡把事情的過錯都一個抗下,鳴人可不希望對方一個人又去查些什麼。
要是眼前的人又莫名失蹤了的話,那樂子可就大了。
即使他們在相信對方不會出事,木葉怕是也會亂起來。
第33章
「怎麼了?」少女體貼的問詢讓春野櫻從自己的思緒中反應了過來。
她的視線從遠處波瀾的海面上收回,眼眸微微彎起,衝著旁邊的人道謝。
「沒事,我稍微有一點暈船。」
春野櫻的視線看向大海更遙遠的地方,這裡已經能夠看到不遠處的島嶼輪廓了。
渦之國距離他們不遠了。
從火之國的那裡出來之後,春野櫻就果斷的選擇了坐船去海外的方案。
畢竟此刻其他的大國估計都還關注著她呢,還是別繼續待在那邊招人恨了。
「去渦之國的話我有一些很推薦的地方哦。」船上有人很熱情的給她推薦一些地方,很快的春野櫻就聽到了有關於渦之國裡那群紅色頭發的漩渦忍者相關的事情。
下意識的打聽了幾句,有關於這些忍者,他們的名聲在這裡似乎比其他地方好一些。
特別是漩渦家的忍術都足夠的樸實無華,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離譜的地方,可他們在對自身身體的改造方面比千手還要更離譜。
千手家的身體素質已經足夠牲口了,但漩渦家更厲害,在排除了千手柱間這麼個開掛的存在之外,漩渦的平均身體素質要比千手家強,而且他們家裡偶爾還能看到那麼幾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不是什麼少白頭,也不是那種因為透支身體所以有了一頭銀絲,而是很正常的,符合自然勝利規律的衰老。
這種事放眼整個忍界都很少見。
再加上他們住的渦之國地理環境還算不錯,整體來說需要截取的任務要比他們其他的忍者安全許多。
更別提他們的封印術舉世聞名,想要賺錢並非什麼難事。
這裡就像是那月之國的人希望把宇智波家的人也給拉攏過去一樣,通過一些別的東西來誘惑他們。
安定的生活,悠閑的享受,如果他們願意,那毫無疑問他們可以直接享受到。
不過,作為忍者,再加上其他的外患不管那樣的生活對於他們來說有多麼觸手可及,宇智波都絕對不會選擇這條道。
「漩渦啊…」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島嶼,春野櫻腦海中的記憶也不知不覺的開始飄遠。
沒花多長時間,這船就停靠到了渦之國的港口,周圍來往的人不少,看起來還挺熱鬧的。
春野櫻主要是在這裡躲麻煩,但同時,她也沒有忘自己過來這裡的目的。
去找那可以和死神溝通的面具。
不過……
「空出來一兩天的時間應該還是可以的,我也不是那麼著急。」
她看著眼前那繁華的渦之國,想起了那現如今和波之國一般無二,慌涼徹骨的地方。
如果鳴人在這裡的話,他說不定會很開心。
雖然她沒有辦法帶對方來看看,不過——她可以給對方買一些東西帶給對方,比如書籍畫冊,還有一些很具備風土人情的藝術品。
希望鳴人會喜歡,對了,如果可以的話,再去問問能不能借一下有關漩渦的忍術之類,即使只是那種普通的也是一種傳承不是?
這些天裡,她都忙碌的在治病救人,除此之外就是寫一些藥方將其傳播出去。
她見到的每一個願意學,而且心性不壞的醫生她都給了。
春野櫻不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有沒有用,但只要自己傳出去的東西能夠多救一個人,那就是好事。
有關
那種給宇智波斑看的東西,她不敢給更多的人看,東西捂的很緊,甚至泉奈現在都沒有看到過。
但治病救人的藥方她沒有半點私藏,雖然她沒有正式的辦班教導,但火之國那次的疫病不少前來幫忙的醫師都要衝她鞠一躬道一聲「老師」。
「總歸不是壞的變化。」
這麼說著,春野櫻也環視著周圍,她一眼就看到了一位有著紅色頭發的女孩子。對方的發絲被挽成了兩個包包頭,捆住頭發的綁帶上有兩道符紙垂落而下。
女子看起來年紀不是太大,感覺應該也就十四五歲左右,打量著周圍的其他人,眼中帶著靈動和孩子氣。
「公主殿下,該回去了。」旁邊一個年紀頗大的女人開口提醒了幾句,不過那臉頰微微鼓起的女子卻有些失望。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身旁的女人卻帶著一種威嚴,不可質疑的神情。
「請問,你是水戶嗎?」
「你認識我?」
紅發的少女轉頭,看到了一個年紀和自己相仿,穿著紅白衣服的櫻發女子。
漩渦家出色的感知能力讓她能夠確定眼前的人是忍者,而且……
視線移到對方的額頭上,水戶迷茫的眨了眨眼,這個陰封印哪怕是在漩渦家裡也是很難學習的,為什麼眼前的人額頭上有這麼個印記?是族人?
「我是水戶!你呢?」很自然的伸手和眼前的人說道,漩渦水戶現在有很多的問題,但她感覺眼前的人是好人,所以自然准備和對方交個朋友。
「我叫櫻,春野櫻。」看著那毫無防備坦然伸到了自己面前的手,春野櫻的眉眼也不自覺的變得更溫柔了些。很自然的和對方握了手,少女的掌心帶著些薄繭,溫暖有力就像是她這個人一樣。
「你的名字聽起來好可愛。」水戶搖晃了下自己的手,很自然的准備帶著人往旁邊走去,因為她旁邊那像是服侍又像是在看管她的女子此刻表情很是難看。
滿臉都寫著「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警惕心」之類的。
「你是生面孔,第一次來渦之國嗎?」
漩渦水戶的性情很是爽朗,直接就把話給問了出來,手指指了指額頭的位置,「你不是漩渦家的?感覺你的查克拉和我們不太一樣。」
對於漩渦家的人來說,即使是個混血,也沒有這麼弱的查克拉,眼前的春野櫻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點血繼限界都沒有的普通人,僅僅是有學習忍術的才能罷了。
問題就來了,既然對方不是漩渦家的,為什麼會這個?
並不准備在他們面前遮掩什麼,春野櫻直接把自己之前和千手柱間還有泉奈說的那一套給搬了出來。
她的老師和漩渦家有些關系,而她因此開始學習醫療忍術,並成為了雲游巫女准備行走各地,一邊修行一邊義診給人治病。
或許是這個描述聽起來太過熟悉了些,漩渦水戶雖然對於對方的老師有那麼點感興趣,不過她更好奇另外的事情,「雲游巫女?」
她想起來了自己這邊剛得到的情報,一下子就興奮了。
「是那個解決了疫病的巫女嗎!原來你是醫療忍者啊……也對,比起在其他的忍族裡呆著,這樣治病救人或許會更好一些。」
這麼說著,漩渦水戶又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似乎在憂慮些什麼。
剛才還准備說些什麼的女忍聽到這裡,這才不再用著懷疑的眼神看向春野櫻,甚至還給了她們倆一點私人的空間。
「你這次過來是為了這裡的死神神社對吧?」
「嗯,確實如此。我聽說這裡很是靈驗,而且漩渦一族還有著能夠召喚死神的獨特忍術所以想來這裡交流學習一下。」點點頭,春野櫻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我也想來渦之國逛一逛,順便見見你。」
「見我?」漩渦水戶表情很是疑惑,如果對方說要見她的父親,漩渦族長都比要見她正常許多。
「對啊,我認識柱間,他和我提前過你很多次,而且很忐忑自己給你送的禮物和書信會不會讓你不喜。」
聽到這話,水戶的眼睛微微瞪大,心髒也忍不住的加速跳動了幾下。
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懷裡那有些粗糙但明顯被人精心雕刻打磨過的簪子,漩渦水戶的唇角都忍不住的向上勾起,少年人那赤忱的心意,她能夠清楚的從對方的文字中感覺到。
雖然……她也知道對方的很多話,和很多行為,在別人看來是叛經離道的。
但她何嘗不是一個叛經離道的人。
側頭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女忍,漩渦水戶很快的就帶著春野櫻走入了渦之國的街道,在人群的擠壓之下,想要跟上他們明顯是一件有些麻煩的事情,更別說漩渦水戶現在很想甩開身後的人。
兩個年紀都不算大的女忍甚至直接換了身上原本穿的衣服,融入人群。
他們在人群中穿行,就像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游客一般,對這裡的所有一切都很感興趣。逛街,品嘗美食……額,很難說這裡的食物到底算不算美食。
雖然足夠原汁原味,但入口的時候能夠清楚感覺到料理的水平不太行,而且有關調味料的使用也和曾經她所習慣的有很大的區別。
像是火之國這樣的大國,冶糖的工藝和其他料理水平都要比這裡發達太多。
那邊還能吃一吃,可這邊就連飯店或者糕點都沒有什麼讓她吃下去的欲望。
看了眼春野櫻那對於這裡食物並不怎麼感興趣的模樣,漩渦水戶干脆帶著人去了一個高高的山上,她們二人眺望著遠處的風景。
草葉翻飛,清新的空氣吹拂而來。
「你和千手柱間很熟悉嗎?」
春野櫻明顯感覺到了眼前女子那有些不安的心情,「你怎麼了?」
看了一眼旁邊的人,漩渦水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你不是忍者大族出身,很多東西你怕是都不太清楚。」
「你知道的吧?我和柱間之間的婚約。」
這麼說著,那剛才看起來還熱烈如赤陽的女子似乎有些消沉,「明年我就有可能要和他結婚了,但實際上我們直接之在幼年時見過一次,之後就是每年三五次的信件。」
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要結婚,她真的有些不安。
「當然,我能夠感覺到柱間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再加上他的實力,或許嫁給他對我來說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但是,我不甘心!」
「我努力的從自己的兄弟姐妹中脫穎而出,我不想自己以後成為一個延續千手柱間這個人血脈的工具。」
「你知道嗎?忍者家族的女子基本上都是生育的機器,而且一個人更是要生數個孩子,柱間她媽媽就是這樣,四個兒子,三個女兒,最後死於血崩。」
哪怕是那超乎尋常的體質都無法治愈生育之苦,一想到自己努力的向上爬,學習忍術,壓下了自己的那些哥哥,最後…要面臨這些,漩渦水戶就忍不住的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袖。
「更別提,木遁的稀有性,我們家裡最近那些老頭子最近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讓我多生些。」
聽著漩渦水戶那最後變得很低的聲音,春野櫻能夠清楚感覺到對方的絕望,就像是一簇熱烈燃燒的火焰在這一瞬劇烈波動著,幾欲燃燒殆盡。
她也更清晰的感覺到,她對這個時代,深惡痛絕。
第34章
少女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春野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無力。
水戶並不討厭柱間,雖然和對方的了解不是太多,但千手柱間這個人做事還是讓人很舒服的。
他去了什麼新的地方,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都會積攢起來,寫成信寄過來告訴他。
這些年來,千手柱間對於水戶來說,也成為了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她不討厭柱間,畢竟對方已經做到了最近能夠做到的最好。
也很難討厭自己的父親。
畢竟對方
所說的話完全沒有什麼毛病,在這個時代裡,對方所說的話雖然讓她很是不爽,但她對此完全沒有任何的辦法。
甚至因為她本身的出身好,而且還和千手柱間又婚約,所以家族用於培養她的資源要遠超他人。
漩渦家對她並不吝嗇。
一個優秀的忍者,強大的忍者,都是需要足夠的資源去培養的。
她現在能夠站在如今的位置上,成為漩渦年輕一代中最強大的存在,碾壓後來者,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家族的培養上的。
漩渦水戶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更加的絕望和悲傷。
家族的人培養了她,那是付出,那她在之後也該給予回報。
可,為什麼她還會有所不甘呢?
「我知道我很幸運,在那些或許十三歲就會出嫁的女子之中,我能夠讀書認字,學習忍術,同時見到那些更美好的風景。」
她有幸見過繁華的宮殿,見過慘烈的戰場。
這一切,在她身邊人的圈子裡,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最高規格的善待了。
即使,父親願意帶著自己去見那些,源於對方對自己的培養,他希望自己成為千手家以後的主母,只不過這個想法在漩渦水戶看來有些可笑了。
渦之國是一個小國,他們可以通過姻親關系躋身渦之國的貴族階級,但那些人可不會看得上他們。
在那些上層人的眼中,他們依舊瞧不起忍者,不過或許是因為漩渦家的人壽命較長,而且武力值優秀,有些不那麼在意門第的人家裡倒是會願意取上那麼一兩個忍者出身的侍妾,以此來確保自己的安全。
同時,生下優秀的孩子,來輔佐血統更加高貴的孩子來穩固政權。
畢竟,很多人都清楚。
成為姻親就代表了他們綁在一條繩上,這種方式也一直都很常見,只不過以前的很多人都看不上忍者家族,認為他們不過是工具罷了。
可現如今,有著漩渦家一半血脈的大名上位,上一任的大名也靠著自己娶了漩渦家的女兒打贏了好幾次的仗。
現如今也依靠著他們家出品的一些封印術,販賣給周遭的其他國家,賺的盆滿缽滿。
漩渦的名號對於渦之國來說終於發生了少許的轉變,他們在渦之國這邊起碼能夠自保。
再加上地理環境是一處海中島嶼,所以除非是水之國那邊打過來,不然他們這裡占據著絕對的地理優勢以及海戰優勢。
「我的生活已經很好啦,和平民相比,不會朝不保夕,更有掌握自身命運的力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底有些不太舒服。」按著自己的胸口,漩渦水戶露出一個有些苦澀的笑容。
「這麼說有些矯情,但我心底總是有一點很莫名的不甘心。」
這麼說著,漩渦水戶輕輕的靠在了春野櫻的肩膀上,「我這種想法會不會很自私?有些像那種明明已經獲得了一切,卻又不知足的混蛋。」
水戶很清楚,自己的這些想法是有些可笑,而且不應當的。
畢竟她享受了家裡的許多好處,理應做出些貢獻。
而且這份貢獻按照大眾的觀點來說也沒有任何的問題,一個強大,和善,而且年紀和自己相仿的年輕人。
這毫無疑問是好姻緣,是尋常人家求也求不來的,而她即使很優秀,但如果不是家族聯姻,她怎麼都無法和那位已經要站到忍者頂點的人結婚。
至於父親所說過的,要讓她多生幾個千手柱間的孩子這一點,她也完全沒辦法多說些什麼。
這個時代,多子多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哪一個女人沒有生四五個甚至更多?更別提還是忍者。
畢竟,自古以來都是這樣不是嗎?
擁有著木遁的千手柱間遲早會站在忍界的頂端,他會成為最強者。
那麼,他的血脈自然需要延續,而且多多益善。
而忍者家族中的女子,更是很多都只是生育的工具。
到了四五歲的時候,會會先驗證他們是否有當忍者的天賦,如果天賦足夠好的話,也會被培養。
被篩選下來之後,會短暫的培養,看他們在別的方面是否具備其他的才能。
就像是當初的宇智波挑選出了兩個六歲大的孩子給春野櫻當學徒,就是這樣。
如果在這之中都無法脫穎而出,抓住機會的話,那就連當後勤的機會都沒有。
在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會定下婚約,未來的日子也就直接看到了頭。
可即使是這樣一灘死水一樣的人生,對於這個時代的很多人來說已經足夠好了。
畢竟,忍者的死亡率雖然很高,但他們掙錢的本事要比絕大部分的職業還要高,可以直接和那種傳承了很久,而且並沒有衰落的武士世家相提並論。
只要有天賦,不拘是哪一方面,他們都會培養試試。
「我是幸運的,好歹到了十六歲才結親,也能夠和未婚夫培養一下感情,起碼不是純粹的聯姻……」水戶這麼說著,她就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樣,在不斷的陳述著。
她並不討厭千手柱間,雙方也算是一種見過幾次面,記憶模糊,但彼此又有過不少交流的友人。
對方是一個優秀,合格的聯姻對像,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所有人都在這麼告訴她,但漩渦水戶卻只覺得迷茫。
她的手按在胸膛上,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鮮活的生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渴求但她完全不敢去往她的渴求那方面深思。
「說起這件事的話,我之前的一次經歷裡也有一個類似的例子。」側頭和人對上視線,春野櫻那溫潤的眼眸中也似乎有光華閃現。
之前和月之國的公主溝通的時候,她就有一種很憋屈的感覺,但又很難將其表達出來。
此刻看著水戶的模樣,春野櫻心中那有些模糊的情緒也逐漸的被她完整勾勒了出來。
她有一點點的憤怒,甚至還有些遷怒曾經的自己。
曾經的她,將愛情看的太重了一點。
甚至還在幻想著戀愛游戲,期盼著帥氣的人能夠多看自己一眼。
春野櫻有一點點的難過,她看著眼前的人。
「那位月之國的公主因為曾經的政權更迭,她的父親被殺死,她從被人寵溺的公主著變成了流落在外的可憐人。」
「好不容易,她用盡自己的能力,做到了一些事,掙到了一些錢,並將其全部的供養給了她的哥哥。」
「她的哥哥重新的奪回了政權,她也重新的成為了那曾經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聽著春野櫻的話,水戶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形容詞,那些聽起來可不是太好。
「後來呢?她的辛苦和努力被人辜負了,雖然她掙錢起到了不少的作用,但是沒有人尊重她?」
這是水戶所能夠想到的最絕望的事情。
自己拼盡全力的付出在其他人眼中不過不值一提。
春野櫻輕輕搖頭,「不,事情比這個要更加讓人難以接受。」
她的所有付出,在其他人眼中並不是被忽視掉的。
恰恰相反,那位兄長對於自己的妹妹還算在意。他也很是關注於對方,三年的離別並沒有讓他們彼此間陌生,反而讓他們更加的懷念過去的美好。
甚至,因為自己這些人的出現和力挽狂瀾,讓那位成為了大名的哥哥對於自己的妹妹更加的看中。
「所以他的看中是,將自己的嫡親妹妹嫁給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以此來拉近關系。」
聽著這話,水戶的眼神很明顯的呆滯了一下。她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仿佛是在和春野櫻確定她是不是聽錯了。
「不是,等一下,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必然的因果關系嗎?!」
站在她的角度,很難理解這種事情的一個發展邏輯。
「為什麼?!」
按照她的想法,在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之後,作為哥哥,難道不該是想要給自己的妹妹更多的,更好的生活嗎?
想要將那缺失的三年給對方彌補回去,把對方繼續寵成小公主。
「因為她那三年
裡,拋頭露面的在外面經商。「春野櫻給出了答案,但是這個答案對於他們來說,比沒有還要更加離譜。
「她不似尋常的閨閣小姐一般被嬌養在家中,又為了供養自己哥哥下面的軍隊到處奔波,沾染銅臭。」
「這注定了她無法嫁給更好的人家,而次一級的家庭也有可能會因為她的經歷而對她不好,所以,那位大名選擇了將她下嫁,以此來拉攏。」
而且,她還悲哀的發現,這是對方可以選擇中最好的一種。
作為公主,即使是一個小國的公主,忍者們也基本上都會供著對方,她是下嫁,又是有著天然的階級差距。
而且忍者這邊對女子的束縛也會更小一些,沒有人會在意她是否遭遇過苦難,更沒有人會在意她經商之類的事情。
「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甚至還能夠感覺到她哥哥對她的關愛。」
水戶的眼神似乎發生了些變化,她直勾勾的看著前面不遠處的天空。
在這裡,能夠看到那遼闊的海面。
海天一線。
時不時的能夠看到魚兒躍出水面,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自然。
但……
水戶輕輕的眨動了下眼睛,將心底的那點酸澀給壓制了下去,沒有繼續去問更多的東西。
「抱歉,和你說了這麼許多的廢話。」漩渦水戶看著旁邊人的側臉,主動的轉移了話題,「說起來,你眼中的千手柱間是一個怎樣的人?你之前是和他一起在火之國做出了那樣壯舉的對吧!」
看著眼前那明媚的女子,春野櫻也沒有繼續說之前的話題。
那種分明被家人愛著,但卻無可奈何的感覺才是真的讓人窒息的。
因為無法反抗,雖然有些許的不願,但他們清楚,那樣的未來對自己來說是一個好的選擇。
所以,她們只能壓抑下心中那點不甘的情緒,去坦然面對。
春野櫻也沒有繼續和人說起這事,她不知道漩渦水戶和千手柱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系。
更不知道他們婚後的生活到底如何。
她無法再這件事上說些什麼。
畢竟,當事人雙方在她看來都是很好的人,人品沒的說,性格也都很好。
即使他們之間沒有愛情,也會是彼此雙方最為看中的家人。
春野櫻很快的將自己的不安給壓了下去,調動起情緒,很自然的和對方講述著他們經歷過的事情。
水戶也像是忘記了剛才的話題,興致勃勃的和她討論著有關於千手柱間的一些事情。
等來找她的女忍聽到他們是真的在討論火之國的事情以及千手柱間之後,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保持了足夠的距離,沒有繼續靠過來,給了她們留出了一個訴說少女心事的場所。
微微側頭看著後面的人,春野櫻的臉上帶著疑惑,壓低了聲音。
「怎麼回事?那人一直跟著你。」
聽到春野櫻的詢問,漩渦水戶的臉上帶著再明顯不過的無奈表情。
「我前段時間因為各種原因,和父親說起過類似的事情。」
這麼說的時候,漩渦水戶看向了眼前的人,這讓春野櫻產生了一瞬間的名悟,「和我有關?」
所以,眼前的人才像是對她一見如故,告訴了她許多的東西,甚至吐露了少女的心聲。
「你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事。」見眼前的人面露疑惑,漩渦水戶也招手示意眼前的人湊近自己一些,「你知道現在外面都在傳什麼嗎?因為你即使的遏制住了疫病,導致兩國之間的損失並不嚴重,而且找到了風之國下手的鐵證,現在都在說兩國要久違聯合了。」
兩個最為強勢的大國聯合,並且要對付風之國。
這情況,難免不會讓人想多。
就連當初收到了情報的漩渦族長當時都開始懷疑,這是不是意味著,某些大國開始蠢蠢欲動了。
強強聯合會導致的情況只有一個。
那就是其他的小國根本不具備生存下去的條件。
在這風起雲湧的局勢之中,春野櫻正處於漩渦的中心。
許多人對於她只有兩個猜測,其一,她是兩國推出來的棋子。
畢竟她的來歷幾乎沒有人能夠探尋到,她的過去一片空白。
其二,她自己就是執棋人,她以一己之力攪亂了所有,並且促使兩國聯合對風之國出手。
「我和父親都更認可後面的那個猜測。」
畢竟,眼前的人並沒有怎麼掩藏自己的行蹤,對方在雷之國義診,然後去了火之國的行動軌跡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這就很像是串聯了兩國。
「我當時聽到了有關於你的傳聞,就開始想,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又為什麼要做這些。」漩渦水戶仰頭看著天空,她的紅發披散開來被風吹起,就像是一簇熱烈燃燒的火焰。
「我覺得的,那是『野心』是『權利』是『控制』,是所有美好詞藻堆砌起來的夢,我也想要去抓住,去操縱,但是……我和父親說了,他卻狠狠的罵了我一頓,讓我別做夢了。」
這麼說著的時候,她又看向了旁邊的人,臉上帶著溫柔的笑。
「你能不能偷偷告訴我,我猜的對嗎?」
聽著對方的分析,春野櫻的大腦宕機了好一會,這才迷茫的看向對方。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這麼厲害!
看著對方那下意識瞪大了眼睛,想要解釋,但又不知道要從何解釋的模樣。
漩渦水戶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對方的發頂,有些遺憾的感嘆,「好吧∼看來是我想太多啦。」
也是,不管她之前因為那些傳聞而有多麼離譜的猜測,等真的見到本人之後,那些猜測全都煙消雲散。
眼前的櫻發女忍是個很不錯的人,溫柔堅毅,有著自己的信念和堅持。
但唯獨和自己想像中的那種野心家不同,她所迷茫所想要的東西,在對方的身上找不到答案。
將自己心底那一點失望壓下,漩渦水戶很快的轉移了話題。
「不過我覺得你說的也沒錯啊,你的實力不是都比你的兄弟們強麼?為什麼你不能當族長而是必須要嫁人呢?這兩者之間有什麼矛盾嗎?」
她並不覺得這兩者間有什麼矛盾的地方,合適了,喜歡了,或者是利益上的交換都不阻礙他們倆結婚的吧。
那麼為什麼要糾結呢?
聽著春野櫻那理所當然的話,水戶輕輕搖頭,「你認可我,我很高興,但是很多事情都不是我想,所以我能。」
「不,應該是因為你想,所以你才能做到,如果不加以嘗試就直接認輸的話,你甘心嗎?」春野櫻能夠感覺到,對方不甘於只當漩渦家的公主,她想要更多。
雖然從情理上她認可家族裡的安排,認可自己需要為家族付出,但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的不甘。
看著眼前的人,春野櫻開口詢問。
「家族培養你,為你付出,所以你認為自己需要回報他們。」
「當然。」
「可你的兄弟們不也是接受了這樣的培養麼?你身上的資源是遠超他們的麼?」
「……沒有,我們之間的資源使用相差無幾,他們中有些能力比我差些,所以超出的更多。」
「所以,為什麼要你付出,而不是他們,你的個人價值遠超於他們吧?」
對於這個選擇,春野櫻完全不能理解。
未來選拔出合適的影的時候,都是優先挑選更合適的人,為什麼這個時候反而會退而求其次了。
即使影的選擇會在個人的人際圈,實力,多方面來抉擇,但是要遇到那種同等條件下,人脈關系(未婚夫)實力兩方面都超出其他人許多的來衡量那毫無疑問,對方就該
吃這口苦。
就該站在高位上,去憂心更多的事情。
漩渦水戶本想說慣來如此,她們這麼做也是理所當然,但是話在嘴中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
她沉默了許久,看著遠處的天空,直到太陽西斜她才有兩份恍然的抬起頭來。
「走吧,我送你去神社那邊。」
漩渦水戶的聲音有些啞,聽起來怪怪的。
察覺到了對方那奇怪的語氣,春野櫻很是擔心的看著對方。
她有些憂慮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導致對方的情緒也變得很奇怪。
在兩人一路往神社那邊走去,就在走到地方的時候,漩渦水戶突然的開口問了一句,「你認為,女子可以掌握權力麼?」
「當然。」這毫無疑問。
畢竟不管是五代目綱手,還是照美冥或者黑土都是正而八經的影,掌握實權。
而聽著身旁人那幾乎沒有半點猶豫的回答,漩渦水戶眼中的思緒翻卷的更明顯了些。
她微微側頭看向旁邊的人,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
這人真的和自己最開始猜測的一樣,是那種沒什麼心機的人嗎?總感覺對方是用那種,有點聰明,但不是老謀深算的外表來做欺騙。
並不知道身旁的人都開始懷疑她心思深沉了,和歷史書上記載過的初代夫人接觸過後,還有一點小激動的春野櫻不得不分出心思來引對眼前的那些巫女神官。
祈福、祭祀、占蔔,醫療這些都屬於神社所作為擅長的東西,她表現出來的就是專精某一種,但對於其他也很有興趣的形像。
既然決定了要偽裝成雲游的巫女,春野櫻很早就開始啃書本了,甚至在雷之國附近的不少廟宇神社,她都去拜訪過。
對於這類事她早就輕車熟路,能夠不表現出半點的漏洞。
在交談之後,她得知在每年冬季的一個夜晚,神社裡會舉辦祈福的舞蹈,來祭祀死神。
而且按照他們所說,每隔十來年都會在祭祀的活動時看到一道黑色的虛影。
正因如此,他們對於死神的存在才一直深信不疑。
再加上漩渦家的封印術,屍鬼封盡可以真切的召喚出死神,這裡的祭祀也就理所當然的更火爆了些。
即使死神並不是一個聽起來正派,能夠給人帶來什麼好運的神明,但對於生老病死的事情絕大部分的人都還是會恐懼的。
所以在年底節慶的時候,還是會有不少不差錢的人來到渦之國觀禮。
希望自己能夠長命百歲,晚些去往死神的懷抱。
和人交流了幾句,把需要打聽的東西都記在了心裡。
等夜色降臨,午夜零點之後,她才從安排的床塌中起身。
春野櫻很容易的就摸到了放置著死神假面的地方,這地方屬於特別保管區。
不過因為死神假面的許多傳聞,再加上這裡常年都有些陰森森的,總是會讓人聯想到些傳聞中的鬼魅。
再加上這東西並沒有什麼價值,壓根就不會有人來偷。
所以晚上的時候,這裡根本就沒有人看守。
悄無聲息的從最外層進入其中,等到了那放置著假面的館藏室時她就感覺到了一股子熟悉的陰風。
雖然離開地獄快兩個月了,不過那裡的很多東西都深深的印在她的腦子裡。
那是她難得的奇遇。
很多東西都是她活著的時候壓根沒可能接觸到的,所以即使她有些看不懂也都在用盡全力將其背下來。
不管能不能用上,記下來說不定哪天給別人了就能起到效果。
手指在死神假面上滑動,仔細的檢查周圍,確定這裡沒有什麼防盜的結界之後她才放心的伸手觸碰。
觸手冰涼。
在觸碰到那面具的時候,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耳邊傳來了一陣陣的凄厲吶喊。
似乎是未曾離去的冤魂在控訴。
深吸一口氣,手捧那死神的面具。
春野櫻也開始著手某些儀式,召喚鬼神的儀式。
這東西還是當初白澤喝醉了瘋瘋癲癲給她講述的東西,還偷偷告訴她,這種儀式如果要召喚世間極惡的存在,那就直接指向鬼燈。
也不知道這個到底是按照實力來評判的,還是按照對方那加班加出來的怨氣組成的。
在直接念出了數個指向詞,並且直接說出那名字之後,春野櫻屏氣凝神的等待了好一會。
這才聽到了對面那滋滋啦啦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熟悉的嘖聲傳來,一聽就是加班加的很晚,然後好不容易睡覺,結果被吵醒了的衝天怨氣。
最近來到戰國,努力讓自己變得更沉穩靠譜的春野櫻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差點都想哭出來。
兩個月啊,知道她這兩個月是怎麼過來的嗎!
她每天都讓自己忙活成狗,就是怕自己想太多。
她本就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來轉移她的注意力,她都怕自己會不小心鑽牛角尖。
此刻聯系到了人,她干脆而快速的把前因後果都給人說了一遍,這是她之前多少次半夜睡不著覺,從床上爬起來反復斟酌出來的一套話。
甚至還擔心聯系到的這個人不是以及認識自己了的鬼燈先生,把自己之前在地獄的三個月也簡略概括了一下。
對面,雖然因為睡覺被人吵醒而有些不爽,但聽到對方那帶著輕微哽咽的話語,鬼燈的火氣也被壓了下來。
他當然是認識對方的,他也想起來了之前鬧出來的那場漏洞。
同時……
他感覺到了對方之前進來的那個井口,此刻的微妙波動,貌似有人察覺到了什麼,在嘗試著突破。
有人發現了那個被他們封堵上的洞口,並想要從那裡找過來。
第35章
不久前也出現過類似的事情,只不過當時他們沒有太在意。
還以為是正常的,因為很粗暴的堵上了通道口之後導致的一些正常排異現像。
畢竟他們那個時候就和橡膠水管漏了,沒有去換一個新的管子,而是選擇用膠帶纏繞一圈,湊合用。
這種情況自然很容易出現問題。
當時發現了那情況,有獄卒走過去查看情況,結果被電的渾身成了焦炭。
那個時候他們還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閻魔大王都經常被鬼燈丟到油鍋裡料理,這種不小心被哪裡放電教訓給炸糊了也很正常不是。
現在想一下,應該是因為小櫻壓根就沒有回去所導致的。
也就是說那個時間的『春野櫻』直接消失啦,沒有前面的改變,後續自然不會衍生出相對應的時間線。
至於對方直接回到了七八十年前的戰國,更是有可能造成蝴蝶效應衍生出完全不同的內容,兩條時間線完全不沾邊。
這種衍生出來的,完全沒有關聯的平行時空雖然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完全沒有影響,但如果裡面的某些人很在意,那可就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了。
畢竟,圍觀過他們世界大事件的鬼燈,對於某些很出名的人物也是記憶猶新。
『我要創造出一個有琳的世界』
『我要創造出一個和平,我弟弟能生活的世界』
這種事情都發生過,誰知道後面會不會因為這點意外,再出來一個宇智波玩接力賽呢。
鬼燈很是頭疼的按了下太陽穴,只感覺地下的獄卒們做事太過不靠譜,怎麼能夠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我們這邊會盡快幫你固定平行時空的坐標,並且打通兩邊的聯系,將你送回原本的時間線,因此而產生的損失我們這邊會一力承擔。」
「倒是也不必那麼著急,你給我一個答復我能夠回到原本的時間線就足夠了。」
春野櫻想回去,但還不至於那麼著急的回去。
「我現在只希望鬼燈先生你能夠靠譜一點,這次我不指望什麼所謂的回到過去彌補遺憾了,只希望你能夠在我離開之後的時間線上打上標記,讓我回到該回去的時間。」
人真的
不能太貪心。
春野櫻無比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當初就是因為她有些貪心了,所以才鬧出來了現在的情況。
兩人又商議了幾句,地獄有多忙春野櫻也是知道的,從人的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又和人確定了一些瑣碎的問題,確定自己這邊不管做什麼都不有太大的影響,春野櫻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對了,那以後我想要聯系到您的話應該如何?」
「嗯?你現在不是就在和我打電話嗎?下次還用這種方式就好,當然,下次請務必不要在半夜打電話了!」
對方說話的時候依舊帶著敬語,不過任誰都能夠聽出來,對方的情緒很糟糕。
想到自己可能打擾到了某位連軸轉了數天,好不容易才睡覺的鬼神,春野櫻也不再廢話。
「對了!」在春野櫻准備掛斷通訊,結束交流的時候,對面似乎想起了什麼。
「你掉進來的那個通道,最近一直有人在嘗試打破。」
聽到這話,春野櫻的腦子宕機了一瞬,她的腦子裡下意識出現了鳴人的身影。
是鳴人發現了她消失?察覺到了她沒有離開村子,於是開始找她嗎?
也是,鳴人一直都是那麼熱心腸,而且觀察很是仔細。
自己有些時候的小情緒,小細節,對方都能夠第一時間發現。
為難他動用自己的腦袋瓜來思考她到底去了哪裡,該怎麼尋找自己的事了。
這麼想著,春野櫻的眉眼間也流露出幾分柔和,「我能夠給他傳句話嗎?就說我過一段時間會回去,不要著急。」
「很遺憾,恐怕不行。」和地獄建立聯系可不是什麼好事,更別提如果對方打通了通道,把人送回去那又是另外的工程量。
「可鳴人是個強種,他認准的事情從來都不願意放棄。」
當初,他因為佐助的事情。
在對方明確表達了要永遠的背叛木葉之後,鳴人選擇不斷的追趕,哪怕打斷佐助的腿也要將對方禁錮在家中。
鳴人有多執著她是清楚的,在有點希望的時候,還能夠不間斷的花費各種方式去做嘗試,如果直接將所有的可能性都堵死,那天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鬼燈先生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這邊可以把錨點轉移到你的身上,也就是他們找的這條通道打開之後直接落在你附近。」
「剛好,這樣的話,可以直接錨定他過來的時間,那樣的話你回去的時間也可以直接確定了。」
「好的好的,我沒有問題,那就這麼說定了!」
落在她附近?
那的確是一個好的辦法,而且想到自己可以帶著鳴人在附近轉悠著看看,介紹對方和水戶認識一下。
還有……
要小心不能讓大嘴巴鳴人說出來什麼奇奇怪怪的話題,以及直接喊出奇怪的外號。
想到鳴人每次都對著老師喊的綱手婆婆,她都覺得鳴人實在是太過頭鐵了。
這人還是那種,不管怎麼打都不帶長記性的。
腦子裡想著之後的一些安排,春野櫻的心情也不自覺的上揚了些許。
在考慮到鳴人可能會過來之後,她也開始琢磨,或許,卡卡西老師,綱手老師還有井野也都有可能會找自己。
在想著這些的時候,腦海中一個都快要被她遺忘的人影一下子冒了出來。
甚至對方的模樣還和現在她很是熟悉的泉奈並肩而立著。
佐助用著他那平淡又帶著審視的眼神看著泉奈。
而泉奈的唇角也微微上揚,帶著挑剔的視線看著佐助。
不對!
自己到底為什麼會把兩個人放在一起啊!
他們倆才不會一起出現,更不會見面!
佐助都已經離開村子了,哪裡會那麼容易再回來。甚至對方都有可能根本發現不了自己的消失,就算對方發現了……
或許也不會在意。
用力的搖晃了下腦袋,把腦海裡奇怪的畫面甩出腦子裡。
春野櫻都要忍不住的敲著自己的頭,「你到底成天都在想些什麼啊!之前佐助都罵過我成天在想著一些戀愛游戲了,最近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居然還有心思想這些。」
這麼告誡著自己,春野櫻也下意識的讓自己忽略掉了這段時間泉奈對於自己的那有些過了界的善意。
之前的時候,因為佐助那一句『你的額頭很好看』而墜入愛河,還有那……那未曾完成的吻。
她直接理解成了佐助對自己互有好感,只是害羞,以及自己之後說起的有關於羨慕鳴人沒有父母約束的話題刺痛了對方。
因此她一直在自我反省,想要彌補。想要告訴對方自己的錯誤,想要補償他,追趕他,讓他看到改過自新的自己。
但是,真的太累了。
那種自己不停追趕,認為他不過是害羞,不過是被仇恨籠罩,不想要牽連他們,選擇自己一力承擔那一切的情緒再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下逐漸的消退。
她不准備再繼續強求這種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對於佐助來說,木葉是他的傷心地,也是讓他失去了『家』的地方,他對這裡的感情很是復雜。
或許有曾經的愛,但更多的是七歲之後一切改變帶來的仇恨。
昔日的『家』變成了埋葬一切的棺槨,沒有人能夠體會他的絕望。
哪怕是春野櫻和鳴人,都無法體會對方的那種歇斯底裡的憤怒。
不合適的兩人,還是盡早分開的好,不然只會徒增傷悲。
忍者本來就很淡薄的情感觀念,讓他們對於不認識的人完全沒有太多的憐憫。
哦,他的童年經歷很慘,所以呢?然後呢?
戰爭造就了多少的孤兒,多少流離失所。
佐助是復仇者,他不願意給任何人添麻煩,為了獲得力量,不連累他們,選擇了早早的分道揚鑣。
這樣,不管他以後做些什麼,都不會連累到他們。
「誒。」嘆息了一聲,春野櫻有些疲憊的搖搖頭。
通訊早就掛了,春野櫻也確定了這死神面具確實是能當手機來用的,不過問題是這東西不是自己的。
「算了,做一個類似的惡鬼面具來交換一下吧,這東西如果不拿在手上反而讓人心裡不安。」
等到以後要離開的時候,再把這東西還回來。
「那我之後是不是要做更多的准備了,攢錢還有提高聲望……」
掰著手指算了一下,不管到時候來的人是誰,對方都是毫無疑問的黑戶。
她要是想要和人一起在這個時代裡活下去,不會被人針對,那有些東西還是要掌握主動權的。
「還有就是既然短時間回不去了,那就繼續之前做的事情吧。」
治病救人,維持自己那雲游巫女的身份。
同時掙錢,掙名聲。
順便盡自己所能的幫助一些人。
還有……
腦子裡想起了自己來到這裡,見到的那些歷史書上的人。
基本上,自己記憶中有名姓的人似乎都見過了。
「不對!我到現在還沒有見過憑借一己之力編纂了大半教科書的二代目!」
都來這裡這麼久了,居然一直沒有見過這位。
如果千手真的和宇智波聯合行動,對風之國出手的話,那可是大事!
雖然她聽說沙漠下面埋著那些東西,可實際上到底有沒有,她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可以確定的話,等回去了還可以給砂忍那邊遞個話。
至於如果找不到沙漠下面的『寶藏』那該如何?
那也不是他們考慮的問題。
要知道,火、雷兩國的大名之所以會選擇聯合,就是為了復仇外加上有利可圖。
別看如果成功占領之後火之國能夠擁有先機,可如果沒有,他們的損失也是最大的。
那一片沙漠,可不是什麼好管理的地方。
回到房間裡思索著各種事情,春野櫻感覺自己都有一點頭昏腦漲了。
把事情的條理在紙上寫了一遍,整理好,並且對自己的未來做了個簡單的安排,她這才放心的去睡覺。
之前在心中壓著的大石頭也總算落了
地,春野櫻的心情也格外的好,更別提之後鳴人可能會過來,她還可以帶著對方再來渦之國看一看,帶著他在整個忍界到處玩玩。
接下來的幾天,她繼續義診。
渦之國這邊或許是比較宜居,絕大部分的人身體狀況都很是不錯,也不像雷之國那邊民風彪悍,經常出現一些打架鬥毆的情況,導致不少人身上都掛彩。
或許是因為醫者的關系,她很容易就和這裡的居民建立了不錯的聯系,有時候想要打聽一些事,也就更容易些了。
也正是這麼大基數大群體,他們偶爾提起的內容讓春野櫻對於這個時代的了解也更深了些。
正如她之前所說的那樣,這個時代壓根就沒有給其他人選擇的權利。
所有人都在渾渾噩噩的過著自己的生活,所以,能夠感覺到自己和大環境格格不入的人更覺得絕望。
那是一種深陷泥潭,卻又掙脫不出的痛苦。
「感覺小櫻你最近不太開心?怎麼啦?」
漩渦水戶湊到對方的身邊,好奇詢問。
「嗯?」看著少女那湊過來的臉,春野櫻能夠清楚的從對方的臉上看出那帶著幾分好奇和八卦的表情。
最近一段時間的相處,讓水戶特別的黏她。
或許是因為水戶那在這個時代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思想,又或許是難得的同齡友人。
總之漩渦水戶在認識她之後,會經常過來和她說話,甚至是閑聊一些他們家裡的事情。
漩渦家的人原本對她警惕十足,可知道她就是那個最近被傳的沸沸揚揚的雲游巫女之後也就干脆的閉上了嘴。
名聲這種東西,還是很有用的。
當名氣足夠大的時候,人們會主動的忽略掉他的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你是不是過段時間就准備走了?」
趁著四下無人漩渦水戶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詢問,她的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種很難察覺的興奮。
「怎麼?」感覺到對方話語中的興奮,春野櫻有些奇怪的看著對方,完全沒有明白為什麼她會這麼興奮。
「我接了一個出國的任務,你如果准備走的話,我能和你一起嗎?」
漩渦水戶這麼說著,那雙眼眸中閃爍著明顯的火焰。
只遲疑了一會,春野櫻就反應了過來,這或許是漩渦水戶為自己爭取到的一次機會。
「你想和千手家搭上線,然後在他們這次的任務中做出些什麼?」
「嗯。」漩渦水戶也沒有隱瞞,她的父親並不是什麼惡人,但那些根深蒂固的思想根本無法清除,在父親看來,她想要爭取家族內部的話語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他也給了她一個機會,如果你想要爭取的話,那就拿出你的本事來。
如果這次能夠在大國的博弈中獲利,那就承認她都有作為領導者的天賦。
如果做不到,那就乖乖的去嫁人聯姻,不要妄想太多不切實際的東西。
「我只有一次機會。」她按著自己的胸口這麼說著,「我並不抗拒嫁給千手柱間,甚至還蠻喜歡他的,但是比起沒怎麼見過面的人,我更希望成為族長,起碼這樣我在他的面前也有更多的話語權。」
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做出些改變。
才能夠向上攀爬。
「我擁有實力,為什麼不試一試呢。反正最壞的結果不過是這次過去,和未婚夫見面,一起做任務順便培養感情罷了。」
她這麼說著,曾經見面時臉上還帶著迷茫的女子此刻熾熱的燃燒著自己。
像是燒的正烈的燭火,劈啪作響,帶著灼燒他人的溫度。
看著眼前那很快的就整理好自己的目標,而且定了前行道路的人,春野櫻幾乎移不開眼睛。
她的靈魂熠熠生輝。
他們沒有更多的機會,只要錯過一次,便萬劫不復。
所以能夠從困境和狹隘的思想中掙脫出來的每一個人,都帶著璀璨的光。
只需要簡單的打磨,就能夠變成耀眼的寶石。
「怎麼一直這麼看著我,多虧了小櫻你之前說過的那些話,讓我下定了決心,不管未來如何,你都是我重要的朋友。」漩渦水戶咧嘴笑著,爽朗大氣。
「不,我什麼都沒有做。」春野櫻緩緩搖頭,「我只是說出了事實,而且我所能立足的只有自己的腳下,和你相比還差遠了。」
「腳踏實地和充滿野心並不矛盾不是嗎?我能夠感覺到,小櫻也是在為了什麼東西而不斷的向前奔跑。」
「正如你醫療手術時那流暢無比的動作,所有的一切都是要經過千錘百煉才能夠做到的。」
伸手攥住了眼前人的雙手,漩渦水戶看著眼前那雙有些迷茫的眸子,語氣變得堅定。
「你似乎有些小瞧自己了,明明你那麼厲害,拯救他人還點醒了我。」
「但為什麼你覺得我的成功是理所當然,柱間的厲害是毋庸置疑,但你對你自己總是心存懷疑呢?」
水戶能夠感覺到友人那有些自卑的心理,這種情緒在對方的身上很淡薄,但卻一直存在。
「你說我成為領導者理所當然,那麼你呢?你對於自己的未來有什麼規劃嗎?」
「我?」聽著這個問題,春野櫻也陷入了迷茫之中。
她曾經的目標很明確。
想要追趕上鳴人和佐助。
甚至將此視為了自己的人生目標,所以不停的奔跑,完全不敢停下來。
但是現在呢?
她現在想要做些什麼?
行醫,然後回家嗎?
這是她腳踏實地的規劃,是平常出任務時計劃的一部分,很正常很合理。
但她的心底卻隱約在吶喊著些什麼。
來到這裡之後見到的一幕幕也在她的眼前浮現,一次次的嘆息,還有想要改變的念頭也在心中翻湧。
之前,她想的都是盡自己所能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都以文字的形式告知他人。
像是千手柱間那樣的人如果知道了後世的隱患一定可以變得更好。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想法。
但是,聽著漩渦水戶的話,她莫名的產生了一個念頭。
『為什麼不能是她呢?』
她知道很多,歷史也背的很好,白澤更是大方的把自己的書庫開放給了她。
她記得很多的東西。
鬼燈先生也說,改變的是平行的歷史,不會對未來產生任何影響。
那麼,為什麼她不能成為那個改變的人呢?
「水戶,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真的可能嗎?但是我的實力……」
「實力是權利的一部分,你可以沒有辦法超越那種變態,但你的實力應該可以超過絕大多數的人了吧。」
心跳在加速,如同有節奏的擂鼓一般,在不斷的鼓舞士氣。
悠于 2025-7-6 14:49
第36章
在水戶的言語中,逐漸的孕育出了一枚代表著野心的種子,被她種在了心底。
即使春野櫻反復的告訴自己,要務實,要腳踏實地,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考慮的更加全面。
而且,她自身能力有限,不要去嘗試太多不切實際的事情。
但即使如此,她也有一點點的興奮。
那是和曾經她割斷自己頭發時一樣,心跳加速,在嘗試做改變時一樣的感覺。
只不過這次,她做出的改變可能有那麼一點點的大。
睫毛輕輕顫抖著,春野櫻把剛才產生的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法給
暫時壓下。
這種想法也太離譜了一點,簡直就和當初佐助在四戰戰場上說自己要成為火影一樣離譜。
咳,她還是別說出口的好。
「你還好嗎?」水戶滿臉擔憂的看著眼前的人,她感覺在自己說完了那些話之後,對方的情緒就變得很不對勁。
就像是……當初的自己看到了成為大名的叔叔時,心髒砰砰跳動的感覺。
叔叔告訴她,那種心動的感覺,名為『權利』。
因為想要,所以得到。
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漩渦水戶一把挽住對方的手臂,語氣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所以——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聽著對方的話,春野櫻都忘記了自己原本想要和對方說些什麼。
大氣明媚的美人和自己撒嬌,這誰能頂得住,反正她直接被對方的話給弄迷糊了,直接就沒多想的答應了下來。
等著和人一起離開了渦之國她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忘記了什麼,她忘記了——
「誒?千手和宇智波的聯合行動!」聽著這話,漩渦水戶的瞳孔不受控制的瞪大,她呆滯了好一會才開口詢問,「你確定這個消息沒有出問題?」
春野櫻點頭。
「所以,你想要從中牟利的可能性不是太高。」從虎口奪食,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更別提就算千手柱間願意分給她部分利益,估計也很難得到漩渦族長的認可。
這也是她所擔心的。
聽出來了春野櫻的意思,水戶的表情也一下子變得很有趣,她捂著嘴哈哈笑著,「我只是驚訝他居然敢那麼做而已,並沒有對這次的行為感到驚訝或者不安喲。」
「而且,這樣有一點好處,兩族聯合行動這可代表了極致的安全。」
說句實在話,千手和宇智波聯合之後到底能夠發揮出什麼樣的碾壓能力,她不知道。
但是這兩個家族加在一起,讓人會下意識的產生他們倆聚在一起還有什麼難的的想法。
只不過……
水戶有一點疑惑的捏著下巴,陷入了深思。
「這事是千手柱間促成的?」
這事是千手柱間能夠做出來的嗎?
雖然她對於千手柱間不是那麼的了解,可她對於這一家還是有個比較清晰的了解。
千手柱間作為大哥,比起靠譜更多的是心大,還有那分倔強。
以及,那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天真。
不過比起說對方的性格天真,漩渦水戶倒是覺得對方更接近於一個理想主義者。
他想要在這個時代裡創造一片淨土,並踐行著自己的言行。
「不是。」春野櫻緩慢搖頭,「應該是宇智波斑做的,不過你也知道,宇智波斑提議了,柱間就絕對不會拒絕。」
聽著這話,漩渦水戶的表情依舊很魔幻,她很想問,是不是千手柱間對人家做了些什麼,或者是把對方的腦子給打壞了。
不然對方為什麼會願意牽頭這事啊!
雖然說漩渦家很少管外面的事,不過他們的情報還算比較靈的。
她知道,千手家的現任家主是個比她父親還要更加古板的老頑固,別說是和敵對家族扯上關系了,就是做出來一些比較出個的事情,對方都會怒不可。
在千手柱間年紀還小的時候,她就聽說過了,因為柱間說起一些不願戰爭再現,或者是對於死亡的族人的一些同情,被千手佛間教訓過很多次。
甚至不止一次的因為這事直接打他,當然,這種情況在和宇智波斑認識之後達到了頂峰。
也是讓他被許多的千手長老認為越發叛逆的證明。
只不過,在那之後,千手柱間的成長速度實在太快了些。
他很快的就超越了那些原本還想要教育他的那些長老,那些人原本還想要訓斥幾句千手柱間,對方就直接嘻嘻哈哈的直接把家裡的人打了一頓。
甚至沒過兩年,水戶就從對方寄來的信裡看到裡對方那似乎是在炫耀,自己打過了自己父親的訊息。
雖然說這事聽起來總有些孝,不過在看到對方那暗搓搓炫耀的時候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至於宇智波家她就不了解了,不過聽說那宇智波斑的性格比較嚴肅,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和千手柱間這麼個撒手的二哈玩到一起的,據說還成了極好的朋友。
腦子裡想著這些事,她也不忘和身旁的人分享這些不怎麼要緊的八卦。
聽著那有些好笑的事,春野櫻差點沒能繃住直接笑出來。
等到了火之國的地盤,兩人也都沒有張揚,很自然的融入了人群之中。
為了遮掩她們倆那過於顯眼的發色,兩人也都做了遮掩打扮。
「你准備先去找千手嗎?」春野櫻側頭看向旁邊的人,這麼詢問。
「我准備先去邊境線上看看情況。」在風火兩國之間,還有著夾縫生存的雨之國以及河之國。
這次雖然還沒有確定會從哪裡進發,不過要是真的打起來,這倆國家肯定要沒一個。
不過這種攻打弱國,而且是己方幾乎必勝的那種,要比其他的安全上太多。
起碼,這種情況下對面的弱國沒有太多的有生力量,反抗的不厲害,死亡的概率也就更低。
觀察戰況,調查情報,然後再從中牟利。
漩渦水戶很清楚,自己這邊能夠做的事情很少,千手搭配宇智波一起能夠發揮出的戰鬥力毫無疑問能夠直接碾壓風之國,但如何碾壓,以及其中的安排都是可控的。
她只有一個人,想要在這樣的戰局中發揮出自己的能力只能付出更多。
「我會去那邊打探足夠的情報,甚至可以直接進入風之國境內,對於女子,他們總是會有那麼一分的輕視,所以我要打探注意肯定比旁人會更容易些。」
春野櫻沒有想到對方准備直接這麼做,她猶豫了下想要勸說幾句,不過對方似乎早有想法,直接就打住了春野櫻的所有勸說。
「這是我選擇的道路。」
這個時候的天氣已經開始變得惡劣,火之國這邊還算好一些,等靠近風之國了,那邊泠冽的寒風足以將人直接吹成冰棍。
「我自己過去就好,等我回來了,我們再一起去平成京玩一玩,聽說那邊有很多有意思的東西,吃的喝的也都比我們要好。」
倆人聊了幾句,漩渦水戶的身影就逐漸的消失。
她這次是否能夠拿到關鍵性情報以及在戰局中發揮作用,決定著她的將來。
環視周圍,春野櫻也開始低頭思索著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剛想到這裡,她就想起自己從水戶那聽到的八卦,有人以為這一切都和她有關。
認為她攪風攪雨,讓三個大國之間爆發了大衝突。
在聽到這傳言的時候,春野櫻都無語了。
她雖然說是的確從這次的事情中獲得了不少的名聲,以及實質上的金錢獎勵,但實際上她和國家的爭端完全不沾邊啊!
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厲害事情的春野櫻不知道,在原本的時間線上。
風之國做出這事來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疫病出現的初期更是沒有人在意,那個時候,他們還以為這大概就是降溫導致的風寒。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發現了這病的情況不對勁時,這疫病也就很自然的席卷了整個國家。
火之國和雷之國出現了大規模的疫病,死亡的人數更是在成日上升,讓人惶惶不安。
不過好在不管是雷之國還是火之國,他們之所以能夠成為強國就是因為資本的積累足夠,而且大名也都是有手腕和能力的人。
他們對於自己需要些什麼也都很是清楚,疫病如果傳播開來,就連他們自己都要遭罪。
安排人去治療,這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想要讓人在短時間內治好,卻是一件麻煩的事。
在疫病開始的時候,或許只需要控制住幾千人就足夠了,可到後期沒有病的人才是少數。
治療的過程很是漫長,他們更是花費了整整一個冬天去抵抗疫病。
冬季到來時,街道上都是凍死的屍骸,大雪持續下了整整三個月,如果不是這雪足夠大,從某種程度上抑制了疫病的傳播。
這讓疾病在爆發的時候有所緩衝,雖然依舊席卷了不少人,可還是
給研發帶來了足夠的時間,讓他們能夠在最冰冷的時候搶救回了一些生命。
不過這也就導致了,一些人完完全全是被凍死的。
一個冬天下去,死了不少人。
雖然說最後還是治療好了,但付出的代價可不是幾個數字所能夠描述的。
而這個時候,他們也發現了疫病的源頭,兩邊都認為是對方害的自己,倒是沒有想到是有人故意制造投毒的可能。
一來二去,雖然說是國家遭了大災,但兩個國家的掌權者都心底憋著一股子大火。
更別提旱災過後是大雪,他們哪怕知道這個時候不是發動對外戰爭的好時機,卻依舊發動了戰爭。
雙方大的不可開交,其中以千手和宇智波為最,有些原本見他們遭了難,而且還打成這副模樣,准備來分一杯羹的其他忍族,直接就被交戰的雙方當成了皮球直接打飛了。
這一戰奠定了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在忍界的地位,也讓他們兩族之間的仇恨變得更加鮮活刺骨。
兩方族長在這次的交戰中隕落,昔日的友人之間也蒙上了至親的血。
哪怕是千手柱間,在這次之後也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
一邊思考著自己是否要摻合進這次的事情裡,春野櫻也很快的躲避開其他人回到了自己在雷之國的那家店鋪裡。
兩個宇智波家的小姑娘發現她回來了跑的飛快,直接就衝到了她的面前。
「春野老師!你回來啦!」
「老師,老師,我好想你啊!你這次離開了好久,有沒有危險啊。」
兩個小姑娘眼淚汪汪的仰頭看著她,你一言我一語的關心。
在確定了她沒事之後,兩人這才又開始說起一些別的東西。
比如她離開之後發生了些什麼,以及最近一段時間宇智波家裡傳過來的一些事。
「對啦,最近一段時間斑大人和泉奈大人都有來哦,還送來了不少的東西。」
這麼說著,兩個小姑娘拽著她往裡面走去,帶著她看了下送來的好東西。
不得不說,對方還是很大方的,不管是不是為了拉攏她,這種行為都很讓人覺得舒坦。
更別提送的都是些她用得上的東西,還有些手寫的感謝信,把情緒價值給拉滿。
「扣扣。」房門被人敲響,站在門口的人悄無聲息的出現,但卻帶來了很強的存在感。
那披散著,隨意走動幾步都會**燥的天氣帶著發出滋啦啦靜電聲響的頭發,讓她看了很久。
春野櫻都開始琢磨,宇智波斑的這頭發如果搓上一下,是不是能夠直接炸毛,甚至飄飛在空中。
心底這麼吐槽著,春野櫻的臉上帶著很自然的笑容和對方打著招呼。
「好久不見。」
這人居然在這個天氣都還能就這麼披著長頭發在路上走,她都因為趕路的時候被狂風糊臉,選擇了把頭發給扎起來。
難不成宇智波斑厲害到了能夠直接無視這些的地步?
正走進來的宇智波斑也不知道眼前的人在心底裡如何誹謗他。
在短暫的寒暄過後,宇智波斑很自然的坐到了後院的凳子上,和對方講述起有關這次的全部事情。
「我成功的讓兩國的大名都發布委托了。」
簡單的講述了下如今的局面,兩大國此刻都決定暫時不開戰,而把矛頭對准那准備算計他們坐收漁利的風之國。
這發展的很順利,也讓宇智波斑他們的計劃開始了第一步。
「可問題是,現在泉奈不知道,族人也不知道這個任務等到後面,是要和千手家一起的。」
說出這話的時候,宇智波斑有些難堪。
他低垂著頭,很是無奈的想要眼前的人給他找一個結果的辦法。
春野櫻滿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你就這麼辦事的?
我還以為你這半個月就是在忙碌這事呢,結果你是拖延症,到了任務都快要發布的時候還沒有想好後面要怎麼辦。
「你該不會是想著,大不了到時候就推到大名的身上,反正是貴族發布的命令,就算大家心有不滿,捏著鼻子也要去做吧。」
從對方那有些心虛的表情中,能夠清楚的看出來對方可能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
「但你有沒有考慮過,某些人會直接拒絕掉這個任務,或者是在任務的途中,將合作演變成大亂鬥。」
大名那邊發布任務確實不會在意這些,對於他們來說,忍者不過是任他們操縱的工具罷了。
使用的工具之間到底有沒有矛盾,對於他來說完全不重要。
宇智波斑眉頭微皺,顯然他對於家族裡的許多人脾性也都了解,知道他們做出來什麼事都不奇怪。
「如果泉奈幫忙的話……」
那肯定就能夠直接解決所有麻煩了!
但宇智波斑不想讓泉奈為難,也不想讓泉奈承受那些人的質疑和謾罵。
「千手那邊呢?他們怎麼說的。」好奇的詢問了一句,春野櫻就聽到了宇智波斑那一下子從激動變得毫無波瀾的情緒。
「柱間把他弟弟打了一頓,他爸好像是被毒蘑菇撂倒了,暫時在家裡沒有出任務。」
「千手扉間似乎同意了幫忙解決麻煩,但具體怎麼做的我不清楚,上次和柱間在南賀川見面都是十天前的事情了。」
這麼說著的時候,宇智波斑的聲音中還帶著那麼一點的笑意。
似乎是在嘲笑那可憐的千手扉間居然如此的倒霉,不過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柱間那邊已經把最麻煩的事情給解決了,可他這邊還完全沒有進展。
春野櫻看著那臉上還寫著,『柱間對他弟弟可真是不行』這樣驕傲的宇智波斑,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的抬手敲擊了下桌面。
被春野櫻的動作一驚,斑驚訝的看了過去。
「我說啊!宇智波斑!你的拖延症什麼時候才能好!再這麼拖下去,你信不信泉奈是第一個反對你的。」
「而泉奈一旦反對你,你會怎麼做?讓計劃直接崩盤嗎?!」
坐在她對面的人眼中也帶著一種清澈的迷茫,對於宇智波斑來說,思考戰局或者是做些計劃對他來說就有些麻煩了。
而且以他的實力也完全沒必要考慮那些。
他在掌控大方面的能力上還是有一些的,宏觀調控他也能夠把握。
但是具體到細節上的安排,一直都是泉奈幫助他完善的。
甚至他都和柱間約定好了,等到時候任務的時候,他們倆放開了打一架,誰贏了,誰就當指揮。
雖然他倆都不會指揮,不過話語權還是要爭一下的。
好歹能讓泉奈壓千手扉間一頭。
宇智波斑長了下嘴,很想說泉奈才不會反對他。
不過看著眼前那人的眼神,宇智波斑還是把這話給咽了回去,只是強調自己肯定會和泉奈商量好這事的。
宇智波斑又閑聊了幾句,說了下大概這周的時間先鋒小隊就會組織著一起前往邊境線,順便詢問了下春野櫻是否願意過去。
最後確定大約三十人的隊伍會在五天後出發,然後和千手家會和。
確定了下具體的人數和細節,宇智波斑又開始愁自己到底要從哪個角度去和泉奈說這事。
他不可能打泉奈,那麼,和泉奈求情?
腦子裡想著這些事,他也沒有在這店裡繼續耽擱,就准備直接回族內去琢磨怎麼和泉奈說。
前腳他剛走出這藥房的後門,後腳他的臉色就陡然一邊。
一股有些熟悉,而且很是爆裂的查克拉在自己的身後出現,帶著極強的攻擊性。
迅速轉身,宇智波斑看到了那藥房後院的上空出現了一道道青紫色的雷光。
在看到這場景的
剎那,宇智波斑幾乎沒有猶豫,直接就抬腳踹向了那後院的大門。
他還在想著,是什麼擅長隱匿的家伙之前沒有半點氣息,自己剛走就一下子暴露的。
結果房門的木板碎裂,他在其中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而且對方此刻還被人直接抱在懷裡??
這應該不是刺殺,不過不過,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宇智波斑大腦宕機,一時難以重啟。
手懸停在半空,那張帶著凌厲傲氣的臉此刻看起來有些微妙的迷茫。
第37章
宇智波斑的視線不停的在眼前的人身上來回移動,他的表情很明顯的帶著迷茫。
他甚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邁出這個後門的門檻,然後又仔細的看了一眼那被自己踢壞的門。
沒錯啊,他就是感覺到了不對勁,剛才出現了暴虐的,強悍的氣息,他懷疑有人要刺殺小櫻才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但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事情的發展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呢?
而且,那個被抱著的人……
泉奈和對方有那麼熟嗎?宇智波斑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兩人經常一起散步,經常一起商量一些事情,泉奈偶爾的還會帶點什麼吃的東西去找對方,最近甚至還對菜譜產生了一定的興趣。
嗯,這麼算的話,關系好像確實不差?
而且春野醫師幫著他們解決了不少的問題,就算不提對方做出卓越貢獻的那些藥理書籍,單單就是對方幫著自己和柱間牽線搭橋,讓戰火暫時停止,並且對他們兩族之間的合作,以及未來和平的發展做出了大方向的指導思想。
宇智波斑只是這麼板著手指算著,就發覺,只不過三個月的時間,這位湊巧被泉奈遇到的春野小姐,就和他們結下了不小的恩情。
即使他們之間的關系很是不錯,但宇智波斑還是很清楚幫助是相互的。
他們欠了對方許多,自然是要還的。
而且,現如今對方的藥房步入正軌,有無數人願意去山上采摘草藥,她對於這方面的需求已經降低了許多。
除非他們願意去弄一些珍惜藥材。
但這東西,難找。
錢財方面對方更不不缺,春野櫻的神醫稱號已經打出去了。
如果願意的話,怕是會有無數的貴族揮舞著手中的金銀想要求得對方的垂憐。
宇智波斑一直站在門口,頭發遮住了他的小半張臉,不過這也讓他看起來更呆了一點。
那張臉上寫著的是迷茫,是對於現在這情況的不能理解。
站在門口,宇智波斑似乎終於的反應了過來,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一點不太合適。
他不由自主的開始尷尬的檢查著旁邊的門框,嗯,剛才那一腳有些用力,直接把門帶著框都給踢的扭曲了。
下次,可不能這麼衝動了。
明明可以直接翻牆來著,那樣的話就算看到了這種尷尬的畫面,只要不被對方看到,原路跳回去就可以假裝無事發生,不至於像現在這幅模樣。
同樣聽到了聲音的佐助立刻轉頭,視線在看到了宇智波斑那標志性發型的剎那,佐助的眼睛都快要控制不住了,整個人掙扎著,想要從春野櫻的懷抱裡掙脫出來,衝向面前的人。
宇智波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又是什麼他制造的陰謀嗎?!
該死的,這家伙是不是還沒有放棄他那可笑的月之眼計劃!
即使眼前的人和自己當初見過的要年輕上太多,甚至連氣質都不是那麼的張狂,反而有些內斂,但對方的那張臉,還有那不管在何處都很是顯眼的氣勢,還是讓佐助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在察覺到佐助似乎准備說些什麼的剎那,春野櫻果斷的抬手,一把按住佐助的嘴。
壓低了聲音提醒一句,「別亂來!」
那令人懷念的藥香湧入鼻腔,還有那熟稔的聲音。
佐助很確定,那就是小櫻,並不是什麼幻覺。
起碼自己身旁的人是真實存在的,那就足夠了。
佐助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視線在眼前人的身上轉了一圈。
見對方似乎沒有什麼什麼動作這才選擇了暫時順從春野櫻,初來乍到,情況未知,他還不至於在這種奇怪的情況下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
當然,更關鍵的是……
佐助感覺自己要被對方給勒死了。
忍不住的抬手,拍了下那死死扣住自己嘴,還有腰的手,佐助的眼角都抽動了好幾下。
察覺到了佐助那都變得有些急促的呼吸,春野櫻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好像不小心用了點力氣。
「泉奈?」宇智波斑的視線在對方的臉上停留了一會,眼中帶著明顯的疑惑。
不過很快的,他就反應了過來,眼前的人不是泉奈。
畢竟他們家泉奈的臉可要比眼前的人更嫩,也更可愛一些。
很快的,宇智波斑就明白了過來,那被對方抱在懷裡的人就是傳說中,被春野櫻喜歡了多年,但他們最後選擇老死不相往來,和泉奈長得很像的人。
雖然泉奈下意識的把這件事隱瞞了,也沒有說起過自己和對方是如何認識的。
但當初泉奈在族內的調查,以及補發的補償金這事,還是沒有逃過宇智波斑的注意。
現在,看到眼前的人。
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泉奈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來了。
所有的偏愛都源於那張臉嗎?
看著那再次見面,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宇智波斑的心底也有一點的不是滋味。
這種感覺很微妙,難以說清楚。
但又確實像是一根刺一樣,扎的人很是不自在。
被春野櫻用公主抱的姿勢嘞在半空,好半天才被人給放下來的宇智波佐助視線也不曾從宇智波斑的身上移開。
他依舊警惕著對方。
春野櫻有那麼一點的不好意思,這種人前腳剛走然後自己就抱了一個人的場景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很詭異。
特別在宇智波斑下意識脫口而出的『泉奈』之後,春野櫻能夠敏銳的察覺到佐助的情緒不對。
總感覺現在的場面哪裡不對?
把懷裡的佐助放下,春野櫻硬著頭皮的准備解釋幾句,最好可以先把宇智波斑給打發走,然後她再和佐助好好的說一下有關於這次離奇的時間旅行。
只可惜,宇智波斑在看到『泉奈』這張臉的時候,直接就變成了根本聽不懂對方暗示的模樣。
看著都已經告辭的宇智波斑直接搬著凳子坐在旁邊,一副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模樣,准備繼續打擾,春野櫻就覺得牙疼不已。
你們宇智波!有完沒完!
見宇智波斑這麼一副我道要瞧瞧,這個和泉奈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人是怎麼一回事的表情。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彼此間帶著再明顯不過的電火花。
春野櫻甚至能夠感覺到,下一秒兩人就要打起來。
深吸一口氣,果斷的站在了兩人中間,「打住!」
這麼說著的時候,她很是自然的一把將佐助攔在自己的身後,仰起頭來看著面前的宇智波斑。
「你想好了怎麼和泉奈說共同合作的事情了嗎?如果沒有想好的話不如我們先商量一下幫你解決問題?」
「……」宇智波斑的眼神微微飄忽,有那麼一點的不自在。
不過雖然他有一點心虛,但宇智波斑半點都不退縮。
畢竟這麼一個古怪的宇智波對他來說,根本沒辦法忽視。
而且,對方的眼睛——
宇智波斑的眼中出現了深思,他可沒有忘記對方剛才散發出來的殺氣。
看著宇智波斑直接又坐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一副准備繼續打擾的模樣。
「好,那就麻煩你幫我想一想語言的藝術該如何加工了。」
見對方這幅模樣,春野櫻有些無力的抬手按了下太陽穴。
「有關佐助的事,我晚點會和他一起去宇智波家拜訪的,這樣可以了嗎?」
宇智波斑很是遺憾,但對方都這麼直白的表示有什麼事可以之後再
問,他也只能點頭表示同意。
看來他們的久別重逢有不少話想要說。
自己在這裡算是打擾了。
不過……
即使宇智波斑的情商在這麼告訴他,但他的視線還是忍不住的落在了眼前人的身上。
真像泉奈啊。
不過如果仔細看的話,和泉奈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首先是發型,其次泉奈看到誰都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眉眼間還帶著一分笑意。
眼前這人就像是遇到過很多事,對於周遭的一切都不信任,但還保留有那麼一絲柔軟的獨狼。
視線在眼前人的身上收回,宇智波斑看著那兩人之間不自在的情緒,沒再多說些什麼。
微微點頭,宇智波斑起身離開,在走出門門的時候,還很體貼的把那被他踢的扭曲變形的門板給虛掩的搭了上去。
在確定了宇智波斑走後,春野櫻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為什麼我會有一種自己在背著他干壞事的感覺啊。」
為什麼她會在對方看到他們露出驚恐表情的時候,那麼心虛啊!
郁悶的攥緊拳頭,春野櫻反復的深呼吸之後才抬手拍了下桌子,「好了,佐助你先坐下來吧。」
「你怎麼會來到這裡啊?」
聽著春野櫻的問詢,佐助的眼神也動了下,他的視線宇智波斑離開的那個方向收回,視線落在眼前那熟悉的人身上。
在看到對方的第一眼,佐助就感覺到了對方似乎有那麼一點的不一樣。
不是頭發變長的那種細微變化,而是更加內斂的,內在的變化。
在看到對方的瞬間,佐助的腦海裡也一瞬間的回想了不少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自從回到木葉,得知小櫻在他離開之後就失蹤的事情,他心底的不安就幾乎要溢出。
一種很難說清楚的情緒在胸腔蔓延,像是某種自己早就習慣了的東西,一轉眼卻發現那人消失不見了。
所以,在找尋對方的這件事上,他比任何人都要積極。
甚至顯得有些瘋狂。
在自己的家中搜尋,發現了地面上的少許異常痕跡的時候,佐助就陷入了瘋狂。
對著那一片地方不斷的攻擊,嘗試,想要排查出出不對的地方,最開始的時候他完全沒有任何的收獲。
而他的那種無目的的攻擊在其他人看來就像是在宣泄著自己的瘋狂一般,鳴人都忍不住的想要勸他幾句。
沒必要那麼鑽牛角尖,說不定還有別的可能呢。
可在看到佐助那雙帶著血絲的眼眸時,鳴人最後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他只是咧嘴笑了笑,「沒事!佐助!我相信你的感覺,既然你覺得這裡有問題的話,我們就一起來研究明白吧!」
「要拿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
直到某一次,自己的攻擊似乎在某一瞬間穿透了空間,到達了另外一個自己看不見的地方。
「找到了!」
「我們的堅持果然沒錯!」
見識過神威的他們對於這種異常立刻就有了猜測,而佐助在多次試驗過後也准確的找到了薄弱點一鼓作氣的發出攻擊。
不出意外的,在聽到那細微的碎裂聲時,佐助就直接蓄力千鳥。
准備在見到敵人的第一時間就給對方一個好看。
然而根本沒有經歷什麼長線衝刺,更沒有見到什麼未知的敵人。
在穿越那被打出的通道的剎那,宇智波佐助就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櫻花。
身型在空中旋轉,攻擊也從直衝著春野櫻而來變成了對著天空。
攻擊在空中消散,而他自由落地的身型也理所當然的被人給接住。
他的心跳在加速,佐助甚至還沒來的及分析,這種緊張是因為見到了久違的人,還是因為自己剛才差點打傷對方。
他張了下嘴,剛准備說一句『找到你了』之類的話,就聽到了宇智波斑破門而入的聲音。
「……」有些無力的抬手點了點額頭,佐助這才感覺到逐漸蔓延在自己身上的疲憊。
之前因為緊張,沒日沒夜的嘗試,多少還是給身體增添了一些壓力。
「那麼小櫻,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啊,這個說來話長了,我慢慢給你講。」這麼說著,春野櫻也注意到了對方臉上的疲憊,抬手,指尖觸碰到了對方那搭在額頭上的手。
指尖和手背觸碰,柔和的查克拉光暈很快的籠罩了佐助,緩解著他身上的不適。
從小櫻這裡離開宇智波斑也雙手插在袖子裡,陷入了思考。
剛才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是那個小櫻之前的戀愛對像?
不對,聽說他們好像都要談婚論嫁了,所以泉奈當時的追求話語才顯得格外冒犯。
誒?說起來到底是不是這樣來著?他好像也沒太聽清楚這事。
算了,回去和泉奈說一說就知道了。
剛好,還能拿這個當話題來和泉奈好好的說一下有關於後續和千手的合作內容。
這麼想著的,宇智波斑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輕松了不少。
而看到自家哥哥回來,剛准備和對方打招呼的泉奈就從對方的口中得知,有一個和自己長的很像的人出現了。
泉奈臉上的笑容幾乎在瞬間消失,眼神甚至顯得有點可怕。
一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
「他是叫……佐助對嗎?」
泉奈的聲音很輕,但他的聲音似乎帶著一股很難覺察的情緒。
像是要將那個名字給直接吞進肚子裡一樣。
「怎麼了?」宇智波斑看著對方這幅模樣,立刻就意識到了他的心情不太好。
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剛才說的內容裡,是不是有什麼自己沒有發現的問題。
「沒事,只是覺得很奇妙。」泉奈很快的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只是臉上依舊沒有笑容。
見哥哥的眼中露出了懷疑的神情,泉奈這才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真的沒事啦,只是我之前以為對方出事了,結果他好好的回來了去找小櫻,有一點驚訝罷了。」
是啊。
為什麼還活著呢。
泉奈的眼中閃過一絲晦暗的情緒,有些不爽。
甚至對方很快的就會來『拜訪』!
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齒。
他現在和小櫻的關系已經很合適了不是嗎?
他在一點點的熟悉對方,甚至可以在悄無聲息之中,融入對方的生活,和對方交好。
知道對方的喜好,了解她的一切,並且投其所好的,去和她接觸。
讓小櫻能夠看到自己。
他們現在已經是合作者,是朋友了。
再進一步很快的就是摯友了,甚至他都想好了,什麼時候潤物無聲的讓對方習慣自己。
現在的小櫻已經不會在看到自己的時候,露出懷念的神情,將他認成對方了。
這個時候對方再次出現……
不管他們之間是否會再續前緣,泉奈都會覺得不爽。
更別提,聽哥哥的意思,小櫻和對方的關系並沒有破裂,甚至依舊很是親昵。
會主動的擋在對方的面前,甚至和對方緊緊相擁。
不爽。
情緒有些浮躁,泉奈反復的深呼吸才讓自己冷靜了些。
「不過還真的是挺巧合的,他長得和泉奈你少說有八分相似,但以前在族內倒是沒有見過對方。」
宇智波斑這麼感嘆著,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弟弟在想些什麼,只是覺得很有緣。
泉奈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兩個沒什麼關系的人長得幾乎一致這種事可能嗎?
這家伙該不會和他們有什麼血緣關系吧?
泉奈眉頭一皺,開始懷疑自家父親的節操。
說起來,之前的那位千穗公主,自家老頭子似乎也沒有完全的拒絕。
嘖,要是他弄出來了什麼遺留在外的哥哥弟弟什麼的,那就別怪他對自家老爹動手了。
反復的深呼吸了好幾次,他才看向宇智波斑,「哥哥,來和我說一下你這次和小櫻見面時的事情吧,還有…你最近到底瞞了我什麼。」
那邊的宇智波斑到底是如何汗流浹背的和自己弟弟解釋,春野櫻不知道,此刻她也才剛結束了自己的長篇大論和人講清楚了自己的奇遇。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佐助沉默了許久,他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水杯之中櫻發女子的倒影。
在說起神奇的地獄之旅,以及戰國事跡的時候,他更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變化。
她似乎變
得輕松了許多。
在說起那許多事情的時候,對方的眼中有著亮閃閃的光。
「聽起來是很有趣的冒險,也就是說我們接下來一段時間會呆在戰國時期對嗎?」
「嗯,暫時還不清楚地獄那邊多久才能修復,粗略估計可能需要半年到一年左右,畢竟這次必須要再精細一些防止意外。」
這麼說著,春野櫻這才重新看向了對方,那剛才升起的尷尬也被她壓了下去。
「說起來,你怎麼這麼快就回木葉了?」
按照她以前的估計,佐助離開木葉最少會是一兩年的時間。
這還是算對方送消息回來的時間,不是回木葉的時間。
這次滿打滿算也就四五個月,對方居然就回來了。
對上眼前人那疑惑的神情,宇智波佐助微微抿起了嘴角,「回村做檢查罷了,畢竟你之前叮囑過的不是嗎?」
春野櫻微微愣住,佐助會聽醫囑嗎?
她感覺到氣氛似乎有些微妙,一種莫名的情緒在他們兩人之間蔓延。
佐助倒是似乎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他看著對方,「而且,我也有些話想要對你說。」
佐助不是一個擅長表達內心情感的人,而之前的經歷更讓他下意識的想要躲避他人對他的好。
只要彼此間的緣分不那麼深的話,很多事發生了之後就不會那麼痛苦了不是嗎。
從前的他是復仇者,他不想和任何人產生聯系,也不想和任何人交朋友。
他雖然不在被人追殺,敵視,也沒有了仇恨的源泉。
但他依舊漂泊無定,如浮萍。
聽著對方的話,春野櫻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在加快,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避和對方的一些話題。
「那個,你剛來這裡應該也很累了吧?對了,村子裡現在是什麼情況,我父母知道我消失的事情嗎?還有……」
最近半年發生的事讓她看起來比之前要更加的可靠,也更加沉穩,甚至平日裡處理事情,和人相處的時候都不會隨便發脾氣。
但那是因為她一人在戰國,別無依靠,只能努力的讓自己沒有破綻。
「小櫻,你先坐下來。」佐助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將她按在座位上,「之前離開村子的時候,我沒能把話說出口,我一直都有一點後悔,所以,這次我們好好聊一聊。」
「沒有這個必要。」春野櫻在短暫的慌亂之後也很快的平靜了下來,雖然之前那麼多年的執著在放下的時候有些不舍。
但最近的這許多經歷讓她清楚的認識到,愛情和婚姻並非必需品,而且她想像中的風花雪月對於佐助來說更是一種負擔。
「我們是朋友,是伙伴,很多事情本來就沒有必要說透。」
「我們在對方遭遇困境的時候會挺身而出,在戰場上的時候,能夠將後背托付給彼此,這就足夠了。」
佐助盯著春野櫻看了好一會,這才反應過來,對方的這話,似乎是認真的。
「你似乎變了很多。」
「要是我不改變一點的話,可沒辦法在這個時代生存下去。」
眼看著對方很自然的把話題轉遠,馬上就要牽扯到身份證明以及宇智波家族的上面,佐助從袖子裡拿出來了那之前被他放在家裡留給對方的禮物。
那枚櫻花的手鐲。
剛才還能侃侃而談說著些自己熟悉事情的春野櫻看著眼前那東西,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說話的力氣。
眉眼低垂,視線也從對方的身上轉移到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似乎桌面上的紋理很是吸引她。
有些事哪怕想通了,可那麼久的追逐和不甘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夠放棄的。
在四戰開始之前,在當初看到佐助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復仇者時,她的那份愛其實已經消退了很多。
只是從想要愧疚的彌補,變成了一種執念。
對方的存在是十二歲的春野櫻某種執念。
但並不是現在她的執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春野櫻才重新抬頭看向對方。
「這個禮物我很喜歡,就當作是我這些年為你家打掃衛生的報酬咯。」
這麼說著,她又直視著眼前的人繼續說道,「佐助,我一直都欠你一句謝謝還有道歉。」
「嗯?」
雖然那份喜歡自己從很早的時候就表露無遺,但現在她已經可以很坦然的將那些說出口,不在害羞忸怩。
櫻發的女子臉上露出洋溢的笑容,聲音也充滿了活力。
「我從六歲的時候就喜歡你了,那個時候因為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歡你,畢竟你是那麼的閃閃發亮。」
「你帥氣又可愛,明明是男孩子,但卻比我和井野都要更漂亮,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你的皮膚甚至比我們還要白。」
在對方坦誠的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佐助有些害羞,有點不自在的視線漂移,不過等聽到後半句的時候,那移走的視線一下子就重新落了回來,眼神中帶著滿滿的控訴。
「而且你的學習成績很好,每次都拿第一,我就想要追趕上你,好叫你多看我一眼。」
這就是之後你每次文化課都穩穩第一,壓我一頭的理由?
想起自己一年級的時候因為沒能拿到斷層雙第一,還被父親罵過,宇智波佐助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到底該怎麼形容。
「當然啦,那個時候更多的是少女的崇拜,不過之後的事我真的要謝謝你。」
說道這裡的時候,春野櫻認真的看著對方的臉,發自內心的感謝。
「謝謝你在我們從忍者學校畢業的那天對我說的話,自己暗戀的人居然誇獎著自己一直以來自卑的東西,這種感覺很奇妙,也是你讓我明白了該如何努力的成就自己,還有我那不成熟的想法。」
「當初我對你,還有鳴人說過的話現在想想都有些刻薄無禮,實在是太過分了。」
眼前的人在自我檢討,但宇智波佐助的臉上出現了很短暫的錯愕神情,他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櫻發的女子表情認真。
但也正是因此,他才更感覺到奇怪。
自己什麼時候,誇獎過對方?
那個時候的自己是什麼樣的,佐助再清楚不過。
他認為鳴人是吊車尾,是蠢貨。
認為小櫻是麻煩,是拖累。
在之後的任務中才一點點的磨合以及認可對方,那個時候的他好像除了毒舌和冷臉就沒有半點誇贊吧?
她後面說的他還記得,當時春野櫻說起鳴人無父母管教之類的話,他直接毫不掩蓋自己的厭惡。
但前面,是什麼情況?
佐助的眉頭死死的擰在了一起,有一種事情超出預料的不妙感。
「你坦然的誇獎了我最自卑的額頭,甚至還說,很適合接吻。」再次說出對方當初說過的話,春野櫻依舊感覺心底暖暖的。
那種被人注視,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
就像是童話中的幻想故事,映照而出。
而且,對方還是那個自己一直追求憧憬的王子。
「你在注意著身邊的每一個人,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不好接觸,但你的溫柔讓那個時候的我感動的一塌糊塗。」這麼說著的時候,春野櫻還是忍不住的抬手按著胸膛,「所以,我更不能原諒當初的自己,居然對你說出了那麼過分的話。」
「不成熟,沒腦子的我,在你的面前提起了你最大的痛苦,真的很抱歉。」
「我很早就想要向你道歉,想你彌補這些錯誤了,但,一直沒能好好的將這些說出來。」
視線看著虛空,佐助屏住許久的呼吸才緩慢吐出,他反復的張開嘴,又閉上。
「你不需要彌補我任何東西,只是年少時的一句話罷了,當初在任務中你的那些額外招呼早就足夠表達歉意了。」
這麼說著的時候,他的視線落在小櫻那帶著幾分暖意的笑容上。
他第一次感覺,對方那種笑容有些刺眼。
因為,那似乎並不屬於他。
「小櫻,當初誇你的人,想要和你接吻的人都不是我。」
「那個時候,鳴人那笨蛋把我給綁了,大概就是想要和你說些什麼。」
第38章
那回憶起曾經溫暖回憶時而躍動的心髒在這一刻似乎停止了跳動,春野櫻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兩人都似乎在這一瞬間打破了自己的某種固有認知,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就是長久的沉默。
他們都低頭看著桌子上的花紋,似乎那純粹到簡陋的木紋中有什麼值得他們關注研究的地方。
是鳴人啊。
這個答案在腦海中出現,小櫻莫名的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曾經的她根本沒有多想,畢竟那個時候的佐助雖然說是擺出一副酷哥模樣,但她也不是沒有見過對方變臉,更是清楚對方內心的溫柔。
他的所有情緒都被掩蓋在了冷硬的心痂之下,那上面被仇恨,背叛,憤怒和所有的絕望所覆蓋。
昔日的美好記憶被打碎,最後那些美好都變成了反噬他的絕望。
家不再是美好的代名詞,而變成了束縛他,埋葬他的墳墓。
也正是因此,在經歷了一切之後,在塵埃落定戰爭結束之後。
不管是鳴人還是她都沒有勸說對方留下來,他們只是表示,木葉永遠歡迎對方回來。
睫毛輕輕眨動,春野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扶著額頭。
是啊,那個時候佐助所說的話本身就很奇怪,但她完全沒有向那個方向考慮。
在心底記下了這事,春野櫻這才提起自己之前的話題。
「對了,晚點我們收拾一下,要去見見這個時代正繁盛的宇智波。」
「拜訪宇智波斑還有宇智波泉奈,以及其他真實存在於這個時代的人。」
聽到小櫻說起這個,佐助的臉上也多出了幾分思考的神情。
「這裡是平行世界,不管做出什麼樣的改變,都不會影響到我們原本的世界。」
「是的,所以我才想要幫助他們做出改變,雖然又一點可笑,但我也很想實現那沒有戰爭存在的世界。」小櫻的臉上帶著憧憬的神情,佐助也陷入了思考中。
這個時代的宇智波,雖然因為戰爭的緣故,人口總數並不多,就算是族地裡加上四散在各地的所有和宇智波沾邊,但沒有成為忍者才能,只能被安排在旁的人加起來估計也就只有三四千人。
等到了木葉時期,後代繁衍,加上是否願意成為忍者的條例變松了許多,不少人都可以自行選擇是務農,做生意,還是往其他的方面發展都是可行的。
按照忍村的制度,不少人還是更希望能夠成為忍者。
忍者掙錢的速度可比其他的工作快的多,有不少人成為忍者之後做個五六年的任務攢一筆錢,然後就轉到村子內部,負責安保、教育、文書之類的工作。
手裡有錢,也不那麼危險。
隨著幾十年還算安定的繁衍,到佐助那一輩的時候宇智波族地那邊少說也有八千余人。
那些人,每一個都是佐助心中的刺。
他因為這一切怨恨過很多的人,但實際上到最後,他怨恨的人是他自己
他怨恨自己的無能,怨恨自己成為了宇智波鼬的軟肋。
而如今,即使是不同時空,從不認識的族人,宇智波佐助對於對方也產生了些許好感。
而且在這裡,或許他能夠認識到宇智波斑另外的一面。
當初四戰的戰場上,被對方狠狠揍過的佐助也對於對方產生了更多的興趣。
順便的,也有些好奇,那從未見過,但已經反復聽到過的,宇智波泉奈。
那和自己看起來相似的宇智波斑的弟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麻煩你了。」這麼說著,佐助也很自然的松開了自己那一直攥著的盒子,像是放下了某些東西一樣,開始和人說起自己這段時間在木葉的情況。
主要的講述了下有關於鳴人、井野、卡卡西老師還有綱手和她父母的一些事。
之前的佐助一直都很少說話,就算是平日裡休息的時候更多的也是鳴人和小櫻在說,他安靜的聽著。
不過或許是現在的氣氛正好,外加能夠從戰國就改變未來的可能,這一切都讓宇智波佐助有一點點的開心。
不管是因為什麼,自己如果能夠做出些改變,讓未來的這個世界能走出不同的可能,那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他們這邊交談的很是愉快,另一邊,突然發現佐助也沒見了的鳴人都快要按著腦袋在地上打滾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又一個大活人會突然消失啊!
如果說之前小櫻的失蹤還能說是他們沒有注意,因為自己先入為主的想法導致了錯誤的發生,那麼現在就是真的見鬼了!
大活人到底是怎麼突然消失的!
而且還是那種無聲無息的消失!
這讓鳴人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在確定了佐助不見之後自己找了個地方呆坐了半天,這才一頭扎緊宇智波家的老宅。
這裡到底有什麼毛病!總不能是會吃人吧!
誒,等一下,還真的有可能誒,說不定這裡有幽靈什麼的……
想到這裡,鳴人的表情變得灰白,他那跑步的動作也不自覺的變得緩慢,過了一會,他才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用力的點點頭,然後腳下拐彎跑向了另外的方向。
「啊?你說鳴人去商業街買了一堆大蒜然後跑到宇智波家裡去了?他腦子裡在想什麼?」
頭疼的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綱手感覺自己的腦子裡都人在吵吵鬧鬧的,她完全無法理解對方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不過忽略掉對方那古怪的舉動,鳴人的行為邏輯還是很好懂的。
起碼她一下子就猜到了,鳴人這麼做的理由。
「小櫻失蹤,佐助失蹤,要是鳴人再失蹤,那他們這第七班就和葫蘆娃救爺爺一樣全都沒了!」綱手忍不住的吐槽,她抬手讓旁邊都看文件看到雙眼發直,大腦宕機的卡卡西過來。
不過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處理這些文件的卡卡西一時間腦子都還沒有轉過彎來,他呆滯的盯著虛空一點。
如果仔細看的話能夠發現,對方是在睜著眼睛發呆,甚至在睡覺。
那模樣,簡直把摸魚兩個字給發揮到了極致。
比平日裡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的綱手要高級的多。
她看著那已經被確認為第六代火影,但因為最近的事情太多太雜,至今還沒有交接位置的卡卡西頓時覺得很是不滿。
現在兩個人一起來處理公文的確松快了許多,可對方也是個摸魚黨,和自己相比半斤八兩。
現在自己在愁著別的事,這人居然還能當著自己的面睡覺?
碰!
一本書直接砸了過去。
書脊正中對面的腦門,讓正在走神的卡卡西瞬間清醒。
他迷迷瞪瞪的看著眼前的人,還准備舉起自己手裡的筆,來很是鄭重的給文件上寫下什麼東西。
「得了,別在這裝模作樣。」綱手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干脆直接走過去一把拉扯起了還坐在座位上的卡卡西,「走,咱們倆去研究下情況。」
「那公文……」
「這東西又不著急一時,該處理的都處理了,剩下的堆一個月再處理都不著急。」
只是稍微後延,又不是不處理。
再說了,這也有其他能夠處理事情的人。
「叫奈良鹿久過來!」這麼給靜音說了一句,綱手又擔心有些不太夠用,「鹿丸也一起叫過來。」
這麼說著,她才頗為滿意的看向旁邊的卡卡西,「有些時候啊,那些小輩們可能處理事情不那麼完善,會出現意外,這種時候就需要我們大人出手了 。」
她也是有些發愁,之前小櫻失蹤還能說是不小心,沒注意。
和現在連佐助都不見了一定是真的有點什麼,看鳴人那去買大蒜,買血,買辟邪物件的架勢,就知道這家伙是不知道想歪到了什麼離譜的地方。
「而且他要買也該是買黑狗血吧?買了十盒子鴨血他是准備真的有鬼出來了請對方吃火鍋嗎?!」
綱手的吐槽一針見血,讓卡卡西都忍不住的跟著一起在心底無奈嘆息。
鳴人這實力上去了,腦子似乎還停留在那查克拉都能說成查多拉的文盲階段,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誒,不對,應該不算是文盲,他聽說鳴人還寫過親熱天堂的一部分劇情來著。
「綱手大人的意思是?」
「咱們倆也去看看,好了解一下這木葉裡到底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懂了,就是借公務之便來翹班摸魚。」
「什麼叫翹班!什麼叫摸魚!那可是我最愛的弟子,你知道我有多在意她嗎!」
兩人這麼說笑了幾句,他們倒不是不擔心兩人,只不過現在的情況反而比之前要讓他們更放心。
之前是不清楚小櫻到底是被人擄走,還是自己在村子裡遇到了什麼失蹤的,現在的情況倒是可以拍除前者的可能性了。
只要在村子裡,那就要好找上許多。
這麼想著,兩人也就很自然的往那邊走去。
只不過在路上,兩人還是忍不住的嘀咕了幾句。
「說起來,為什麼鳴人要准備那些東西,該不會真的有什麼鬼神之說吧?」
正被人念叨的鳴人忍不住的打了好幾個噴嚏,越看周圍越是懷疑有點什麼。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也從地上那雜亂不明而且有查克拉殘留的草地上找到了那看起來有有兩分可疑的水井。
探頭,往裡面張望。
此刻,戰國。
宇智波家族宅。
周圍正准備和春野櫻寒暄幾句的宇智波族人們,走了幾步之後都很是統一的僵在原地。
視線落在那年輕人的身上,離得遠了還有不少人會把對方認成是泉奈,但走的近了之後,對方那冷漠的表情,還有那離奇失蹤的小辮子都讓人明白,對方不是泉奈。
只不過等得到了消息趕過來的泉奈,和那不知名的宇智波對上的時候,不少人都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兩個人真像啊。
特別是擱在一起的時候。
在不看身後小辮子的情況下,也就是一人冷著一張臉,一人臉上帶著笑。
那眉眼,有八成的相似。
等看到那陌生的宇智波把視線轉向身旁的春野醫師時,對方那冰冷的臉上倒是多出來了一分笑意。
這種冰山融化的笑容,讓周圍那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變得更明顯了些。
畢竟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的相似程度直接高達九成。
而看著對方的泉奈,也抿緊了唇角。
這麼相似的一張臉,不怪對方會認錯他們兩個人。
當然,其中更有一點讓他有些在意。
這個叫佐助的家伙,似乎比他還要高一些……不,似乎是高很多。
可惡啊,以後一定要多吃肉!我才十四歲,一定還可以繼續長高!
起碼,要長得比眼前這個家伙更高!
這麼在心底下定決心,泉奈的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歡迎。」
佐助輕輕點頭,也伸手和對方虛握了一下。
不過在兩人的手指相觸的剎那,雙方都同時的用力,就像是小孩子較勁一樣的,在用力的比拼著,看誰更能占上風。
宇智波泉奈的眼神有些不善,這麼近距離的看到了眼前的人之後,是真的懷疑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系了。
能比他斑哥還要像他,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而且感覺上年紀比自己還要大個兩三歲的樣子……
是之前戰死,沒有找到完整屍骨的哥哥,還是自家老父親在外面的風流債。
這都值得深思。
雙方似乎誰也奈何不了誰,在用力到將自己的腳下地面都踩裂之後,雙方都很是友善的松開了手。
一副兩人真的是一見如故的朋友一般。
宇智波佐助此刻也在打量著眼前的人,泉奈很會洞察人心,也很擅長和人打交道,他能夠輕易的獲得一個人的好感。
哪怕是佐助,在和對方的短暫交流中,也感受到了對方的善意,以及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人產生了好感。
甚至差一點,就要順勢答應下來以後的一段時間呆在宇智波族地裡。
泉奈的手段是利誘和攻心,他很擅長這些,給出他人難以拒絕的條件,再給予對方足夠的信任和優待。
如果不是他們的情況比較特殊,說不定還真的會被對方說服,想要順勢答應下來。
更別提佐助對於這裡還帶著些比較復雜的感情,雖然不是自己記憶中的人,但能夠看到宇智波一族繁衍昌盛對他來說也是一件欣慰的事情。
「這次的事情,我和佐助一起參與行動如何?」
春野櫻剛坐下來,見泉奈准備說些什麼直接就開口補充了一句。
之前商量的是她和泉奈還有斑一起行動,不過現在佐助在這裡,她也自然要給對方爭取一個名額。
當然,其中也有佐助對於年輕的宇智波斑很感興趣的因素。
「什麼行動?」泉奈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表情有些迷茫。
不過在短暫的困惑之後,他的視線果斷的轉向了坐在旁邊,似乎准備轉身偷摸溜走的宇智波斑。
「對哦,哥哥,我昨天問你的一些事情你好像還插科打諢的糊弄過去了呢。」
對方的身子一僵,臉上也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那個,泉奈,你聽我解釋。」
「斑哥,你的解釋我怎麼可能不聽呢,來,滿滿解釋。」
泉奈很是體貼的給人倒了一杯茶水,臉上的笑容弧度更是繼續上揚。
宇智波斑瞬間汗流浹背,臉上的表情都變得豐富了許多,他一臉懇求的看向了春野櫻,似乎在期待著對方能夠幫忙。
「就算小櫻幫忙解釋我也不會放過哥哥喲,不用想,能夠讓哥哥那麼拖延症的一定是和千手相關的問題吧!」
從對方那有些過分熟悉的話語中聽出來了一點東西的佐助皺了皺眉,他下意識的看向了那正露出笑容的泉奈。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對方對小櫻的態度有些曖昧。
第39章
被人這麼注視著,宇智波斑更心虛了一點。
他的表情也變得更好笑了些,甚至可以和當初四戰戰場上,興致勃勃的想要和千手柱間打上一架,但卻被對方指著說,等會再來陪你,露出的那種微妙表情能有的一拼。
忍不住的悶笑了兩聲,春野櫻這才輕咳了一聲,「兩日後就要出發了,你如果不敢告訴泉奈的話那不如由我來說。」
在聽到春野櫻這話之後,宇智波斑迅速開口。「泉奈!很抱歉,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即使春野櫻和他們的關系還可以,宇智波斑也不可能把這個事情交付給他人去講述。
這是態度問題!
「所以,真的是和千手有關,對嗎。」泉奈的唇角被抹平,那漆黑如墨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人,宇智波斑此刻額頭的冷汗唰的就流了下來。
他很清楚,千手這兩個字在宇智波家裡是個什麼情況。
之前泉奈也都一直對這個事很是不滿,他討厭千手,更討厭自己和千手有任何的聯系。
按照道理來講,作為一個好哥哥,宇智波斑該做的應該是放棄所謂的朋友,只在意弟弟。
但實際上似乎完全無法做到。
他可以讓自己和千手柱間絕交,但老死不相往來和徹底翻臉似乎完全沒有可能。
一方面是雙方之間見面的次數實在太多了些,有時候任務要是多一些的話,一個月可能都要見上七八次,比和族人見面的次數都要多。
另一方面就是千手柱間的性格,那家伙就是個牛皮糖,想要甩掉反而可能會累的自己一身汗還毫無所獲。
宇智波斑看著眼前那什麼表情都沒有,但卻讓人愧疚不已的弟弟,緩慢的低垂下頭。
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即使他很確定自己的很多
決定和舉動都是有利於家族的。
從宏觀上講,他一點錯都沒有。
但是站在哥哥的角度,他給泉奈添麻煩了。
也讓泉奈生氣了,這就是他的不對。
而且春野醫師都告誡了自己那麼多次,自己就是一只拖延著,這實在太不應該了。
弟弟事事都把自己放在心上,但他卻無法回報弟弟相對應的信賴和關愛。
這讓他有些愧疚,還有些不敢去看泉奈的眼睛。
「哥哥沒有必要對我這樣。」
泉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那剛才還扳起的臉一下子就破功了,帶著一點的無奈看著對方。
「我清楚的,哥哥是為了家族好,為了更多的人好。」
那雙眼中帶著少許的失落,泉奈可不管眼前的人有沒有在看他,他直接抬手輕輕的拭去了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聲音都壓低了許多。
「我可以暫時的不討厭千手,所以哥哥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計劃,我希望自己能夠幫助到哥哥,不想自己有一日自己在哥哥的心裡都成為了事情需要瞞著的外人。」
這話茶裡茶氣,春野櫻聽著都忍不住哆嗦了下。
但不得不說,效果很好。
宇智波斑,被輕松拿捏。
「泉奈,我以後一定不會再隱瞞你任何的事情!」
宇智波泉奈在聽到要和千手聯合行動,甚至以後一起簽訂盟約的時候臉色扭曲了一瞬,他很明顯的是有些抗拒這件事的。
但聽完了宇智波斑的構想之後,他沉默了,宇智波斑的想法毫無疑問是天真的。
曾經泉奈一直都不評價哥哥的理想就有這種原因,太天真了,而且不切實際。
可現在,哥哥似乎拿出來了一個指導思想,一個大概的發展方向。
泉奈站在絕對理性,不考慮私人情感,暫且將對於千手的厭惡擱置在一旁之後,他對於宇智波斑的構想挑不出多少的毛病。
建立忍者的國度,建立規則和法律,統一管理,再劃分勢力階級以及任務難度,適配著發放任務。
從面向貴族和富商的任務開始面向大眾,讓孩子們不再五六歲的時候上戰場而是去處理那些簡單的任務。
即使他還是認為哥哥的這種想法過於天真和理想化,也不得不承認,可這其中具備的可操作性很高。
兩族的聯盟更是讓這件事的成功概率增加不少。
宇智波家毫無疑問可以獲得到不少的好處,唯一能夠和自己這邊爭奪權力的只有千手。
那麼要打壓千手,自己獨占話語權?
或者是成功之後卸磨殺驢……
不,如果站在要建立國度,管理所有忍族的基礎上,他們反而不能卸磨殺驢。
而且宇智波泉奈也很清楚宇智波家的人是個什麼情況。自傲,偏激,遇事都喜歡走極端,他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都經常會受不了部分的宇智波,認為那些人是傻逼。
要是讓他們每一個人都掌握權力,那絕對會造成毀滅。
從情感上講,泉奈很希望能夠壓千手一頭。
但從理智的角度來分析,宇智波家的特性注定了他們不能獲得太多的權力。
而且他更不願意,因為理智,把權力拱手讓人!
算了,這些事都是可以之後再考慮的,現在……
泉奈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憂愁。「我理解的,哥哥想要的,也是我所想要的,我會處理好這一切都,這次的任務我會幫著哥哥掃平所有的障礙。」
泉奈先是再次坦誠了自己對於千手的偏見,不過很快的,他就畫風一轉,把話題轉到了這次的任務上。
表示他能夠理解哥哥這麼做的理由,也能夠理解對方的目的。
泉奈認真的說道,「我也同意哥哥的想法,那就勉強給那千手一個機會,如果他們能做好,那我就勉強承認他們有可取之處,如果不行,那就殺掉他們!」
雖然說這種做法聽起來很沒有底線,居然在任務都還沒有做之前就要獵殺同伴,不過這對於泉奈來說已經是莫大的退讓。
宇智波斑聽著他這麼說,很是感動。
看兩兄弟這幅模樣,春野櫻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佐助。
對方依舊沒什麼情緒的變化,不過視線一直盯著眼前的兩人,似乎有些懷念。
像是察覺到了身旁人的視線,佐助轉頭,眉眼間泄露出了少許的輕松。
他清楚的知道,身旁的人在擔心些什麼。
睫毛顫動了幾下,宇智波佐助現在的情緒其實並不壞,宇智波斑對他來說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存在。
但是他對這對兄弟的了解倒是不少,他被迫的聽過很多有關於這對兄弟的傳說,不管是鼬還是帶土,他們都說起過這些。
只不過……
回想起自己曾經聽過的,宇智波斑殘暴邪惡,剜走了弟弟眼睛之類的謠言,再看著眼前這個手忙腳亂完全沒有看出來泉奈在假裝失落,正在想辦法如何安慰弟弟,並且用盡全力在發誓的人。
宇智波佐助再一次告誡自己,不信謠不傳謠。
「不管怎麼說,斑哥以後不要再隱瞞我了好嗎?」
宇智波斑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
坐在旁邊的春野櫻察覺到泉奈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失落,她反應過來,對方的這話怕是更針對於宇智波斑眼睛的問題,而不是千手。
泉奈的失望一閃而過,眼前的宇智波斑都沒有察覺到那短暫的情緒變化。
結束了話題,原本今天過來春野櫻以為他們會重點詢問有關於佐助的問題。
畢竟都不需要多說些什麼,光是對方的那張臉和那雙眼睛,都有不少的問題。
因為這個,昨天晚上兩人還串了半天的口供,有些事可以不說的那麼清楚,但絕對不能有過分明顯的破綻,不然就是純粹把人當傻子糊弄了。
結果兩兄弟壓根就沒有詢問他們的意思,只是確定了對方有萬花筒寫輪眼之後又安排了下住處,以及之後的行動就讓人先住下了。
既然都准備好了兩天後出發,那春野櫻自然不會選擇再回去醫館那邊。
她可是聽說了,因為自己的神醫只名傳了出去,那店鋪裡可是經常會有一些貴族,以及雷之國的大名安排的人過來監視。
他們一方面是來確定自己的來頭,另一方面就是想要把她給接到大名府邸去,成為他們的私人醫生。
這麼高明的醫術救治普通人做什麼,他們更想的是維護自己的利益,好叫自己成為那既得利益者。
垂眸看著自己身側的人,佐助的視線落在小櫻的手上,即使他把那手鐲送了出去,對方似乎依舊沒有帶首飾的習慣。
他對泉奈他們的做法也並不奇怪,一個頂尖的打手,除非說是和家族有某種特別的,極致的仇恨,不然絕對是利大於弊的。
兩人在宇智波家的街道上走動著,時不時的閑聊幾句,心情很是不錯。
不過在說了一會之後,春野櫻發覺周圍的不少人都在看著他們,雖然能夠感覺到他們的眼神沒什麼惡意,但還是覺得不怎麼舒服。
帶著濃烈的八卦心,甚至他還聽到了周圍有人在問,是不是好事將近之類的。
被盯著看了一會之後,春野櫻干脆拉扯著對方回到了自己之前住的地方。
「他們的眼神看起來可真嚇人。」抬手關上房門,春野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或許是因為你長得和泉奈比較像,他們都忍不住在八卦。」
佐助倒是清楚他們的八卦內容不止這個,不過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反
而看向房間裡面,「不用管他們的想法。」
「你進來吧,之前一段時間我就是在這裡住著的,啊,對了,這個時間你肚子也餓了吧,我給你做點東西吃?」
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再次變得有些尷尬,春野櫻連忙招呼著人往裡面走去。
腦子裡也在努力的回憶著佐助喜歡吃點什麼。
但不管怎麼回憶,她都沒有想起來佐助喜歡吃些什麼。
以前的時候經常看到對方在吃木魚飯團和番茄,可那些都是因為吃起來很方便,他的所有時間都用在了鍛煉和變強上,才會有所偏愛。
這些適合帶著路上吃,而不是在家裡犒勞自己的時候吃。
「說起來現在沒有鐵鍋,我做點燉菜吃怎麼樣?你有什麼比較偏愛的麼?」
「不用那麼麻煩,我們也可以直接出去吃。」
宇智波族地這裡雖然都是內部消化,不過忍者裡不會做飯的還是很多的,幾家店鋪還是很受歡迎的。
「而且我們也要准備一點些忍具,兩日後的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們甚至有可能直接去開開戰。
「說起來,你覺得那兩個人搭配著,能不能做到橫推風之國?」
「我不知道現在的宇智波斑有多強,但肯定沒有我們見過的那個厲害。」
他現在還沒有永恆萬花筒。
以此推斷的話,千手柱間應該也沒有掌握仙術,他們的戰鬥力沒有到達巔峰。
但即使如此,他們二人也遠超旁人。
嗯,保守估計一下。
一人打五個影應該沒問題。
「現在的他應該比我要稍微強一點,不過實力應該不會差距的太多,但兩人配合起來效果是能夠呈指數上漲的。」
稍微聊了幾句,春野櫻從房間裡翻出錢和包裹之後也干脆的和人出門采購。
之前的時候很多東西都是那兩個宇智波家的小姑娘幫她解決的,這次她可不能忘記帶什麼東西。
走到半路,看著武器店裡那看起來比人還要更重上幾分的鎧甲,兩人都沉默了好一會才斷然拒絕了對方的推銷。
差點忘記了,這個時代的冶煉技術也要更差上好幾個台階。
「從忍貓處給出來的苦無之類倒是會更鋒利一些,不過對我們來說這些東西的使用性並不大,還不如拳頭好用。」
「嗯,我也帶著劍,武器補充還是算了。」
春野櫻又添置了些日用品,在露宿的東西上稍微糾結了下。
木遁是可以造房子的。
但她不清楚千手柱間會不會像大和老師那樣雙手一拍就建房子。
應該會的吧?
她上次見到過對方直接雙手一拍就讓地面上長出好多的菌子蘑菇。
「先買上,大不了放在卷軸裡存著。」這麼說著,佐助指了指旁邊的一家店鋪。
壽司店裡面正好坐著正在吃東西的宇智波斑和泉奈,他們倆見到了他們也都知道這是在采購物資,很自然的招呼兩人。
泉奈還頗為熱情的推薦了下他面前那剛做好的豆皮壽司,「小櫻,過來一起吃點東西吧。」
這麼說著,他又表示一些武器和需要的准備他都做好了,不需要操心。
視線在佐助的身上只停留了一瞬,就很自然的將對方也當作了宇智波家的族人,釋放著友好的訊號。
同時還不忘提起這次任務需要做的很多事情,表現的無可挑剔。
不過他說了一陣之後,發現旁邊的人完全沒有反應這次莫名扭頭。
不管是那櫻發的女忍還是那和自己很像的男人,他們倆的動作都是很一致的捂著自己的嘴,臉色難看。
而他們面前的盤子裡是自己剛遞過去的壽司,都只咬了一半就放在盤子裡。
怎麼了?
泉奈眉頭一皺,還以為是這壽司有什麼問題。
要不是這只是豆皮壽司,而不是河豚料理,他都要以為他們那那麼難看的臉色是中毒了。
很自然的拿著盤子裡的壽司吃了一口,泉奈的眼神更迷茫了。
完全沒有問題啊!
味道也很棒。
收到弟弟疑惑信號的宇智波斑也很自然的又吃了好幾個,也覺得奇怪。
只覺得可能是這東西不太合兩人的口味。
捂著嘴好不容易把那含糖量致死的壽司咽下去的兩人表情也都很絕望,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壽司這種東西裡面還要加糖。
而且蘸料的醬油裡更是加了齁嗓子的糖。
『你以前也這麼吃?』
『不,我是鹹黨!』
兩人無聲的交流著,視線停留在那吃的很自然,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的的兩兄弟身上。
默默決定,一會去添置點兵糧丸和料理材料。
以及,以後再也不會在宇智波家的飯店裡吃飯了。
第40章
這個時代的制糖工藝並不算好,像是她之前在渦之國裡吃到過的那種,味道就有些劣質,吃起來反而顯得有些奇怪。
不是那種口感甜而不膩的感覺,不過宇智波家吃的就是精益求精,甚至自發研究出了更高檔次的制糖工藝,讓甜這種口味顯得和幾十年後差不多。
可這裡的問題並不是「甜」這個口感有什麼問題,則是純粹把食物裡加入了不該有的糖,讓食材原本的味道都變得很是奇怪。
不過或許是因為甜能夠撫慰所以的壞情緒,所以宇智波們基本上都對這類食物各外熱愛,特別是在執行完任務之後,吃東西的時候更喜歡甜食。
比起那些價格愈發昂貴,而且還對身體本身會造成不好影響的煙酒之類,糖,更受到他們偏愛
「怎麼說呢,還好這個時代的食物比較匱乏,雖然可能會有甜味的壽司,但還不至於出現月餅炒石榴之類離譜的魔鬼料理。」
春野櫻看著自己面前的料理,長長嘆息了一聲。
泉奈注意到了這一點,略微思考了一下,抬手衝著廚師招手。
而聽到他的要求,廚師的臉上露出了很明顯的迷惑神情,他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點點頭,重新走了回去。
「那個,春野醫師,你不如嘗嘗我們新做的?這個沒有沾太多調味料。」廚師這麼說著,將自己手裡的盤子遞到了她的面前。
那是新鮮的甜蝦壽司,不占任何調料都很好吃。
「或者,生魚片之類的怎麼樣?我的刀功也很不錯。」
看著廚師那帶著幾分期待的眼神,春野櫻笑了笑很自然的做了嘗試。
「謝謝!你的廚藝很好。」
旁邊的佐助也被分到了一樣的料理,他沉默著看著眼前桌面上的瓷盤。
能夠從周圍人對她那友好的招呼中感覺到,這些宇智波對她是發自內心的認可。
而且在發現了她的口味偏差之後及時的做出了體貼的改善。
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了對方最好。
當然,這一切的開端都是……
佐助的視線微微偏移,落在了旁邊的泉奈身上。
對方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只是像一個比較要好的朋友那樣拿捏住了分寸,偶爾的轉頭和小櫻說幾句話,又和自己的哥哥在閑聊。
只不過,在佐助收回自己視線的時候,泉奈也恰好的扭頭,兩人的視線不經意的撞上。
他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很難說清楚的情緒。
還有對方嘴角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一點……挑釁?
佐助微微抿唇,對於自己那生出來的情緒感覺很是怪異。
對方和他有什麼地方值得這麼挑釁的呢?他們之間壓根就沒有什麼矛盾和我聯系不是嗎?
難不成對方是因為小櫻嗎?
搖搖頭,把自己那怪異的心思壓了下去。
他再看過去的時候,泉奈依舊帶著那溫柔和善的模樣,看起來沒有半點異常。
吃完出來,幾人又一起去買了些需要的裝備,接下來的一路還算順利 ,那些挑選出來同行的宇智波都是泉奈精挑細選出來的。實力不錯,也都是聽話忠誠的那類,是堅定站在宇智波斑這一邊的人,當然,更關鍵的還有他們之中沒有頑固派。
對於合作還有敵對的態度,處於一種比較圓滑的態度,不是那種守舊的鷹派。
在心底對於之後的事情做出預判,宇智波泉奈一邊趕路一邊想著,還不忘把注意力放在旁邊那一直都保持著安靜的宇智波佐助的身上。
對方毫無疑問是個奇怪的人。
他身上的違和感和迷霧半點不少,這樣的人,按照道理,他應該討厭甚至抗拒。
畢竟,他宇智波泉奈最不喜歡的東西就是這種超出預計的事情,那會讓他感覺到自己的計劃出現了紕漏。
但…
視線的余光落在對方的身上,很快的又稍微移動,落在了旁邊那正在和對方介紹著周圍人和環境的春野櫻身上。
兩人之間似乎很是熟稔,帶著一種其他人難以摻和進去的氛圍。
泉奈的唇角輕輕的抿了一下,很確定,這不是什麼鬧翻了之後,老死不相往來的關系。
即使他們之間並沒有多少曖昧的氛圍,但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們之間的默契。
心情,在這一瞬間似乎變得更壞了。
腳步停頓,跑在最前面的宇智波斑停下了腳步,對著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
春野櫻和佐助都是站在內部的,以他們倆站著的位置,能夠清楚的看到不遠處的場景。
那裡也有一隊人馬,為首的男人正咧嘴大笑著招手。
「斑!」千手柱間的笑容具備著很強的傳染力,他的笑容也很容易讓人放松。
畢竟那個男人,在大部分的時候都是那麼可靠。甚至在對方出現的剎那,所有的人心中都會出現一種難以言說的安全感,對方會抗下一切的危險,保護所有人。
可,這不包括眼前的宇智波。
所有人看著那不遠處的千手柱間,表情都很微妙。
即使在趕路的途中,他們被告知了這次的行動需要和千手同行,此刻看著眼前的人還是忍不住想要往自己手邊的刀上摸。
這人看著真是讓人不爽啊。
這麼想著,對面的人看著他們的表情也不怎麼好看,一群千手或許也在琢磨著,怎麼把眼前這人給直接剁了。
不過千手柱間完全沒有在意這些,他揮舞著手咧嘴跑了過來。
「斑!好巧哦,我們剛到就看到你們了,一起修整一下吧!」
這麼說著,他甚至還想伸手去扒拉宇智波斑。
不過在他笑嘻嘻的伸手的時候,旁邊的泉奈直接拔刀,滿臉帶著憤怒的情緒。
「把你的手收回去!不准隨便碰我哥哥!」
被泉奈這麼對待,柱間頗為失落的垂下頭,不過很快的他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又咧嘴笑著衝春野櫻招手,「小櫻!你居然和斑他們在一起啊!你也參與這次的行動?嘿嘿,好久不見哦,上次的事情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
他還記得自己不久之前和人分別的時候,對方似乎還准備去什麼別的地方避避風頭。那個時候,大名對她也是褒贊有加來著,似乎是准備拉攏對方?
聽到千手柱間那有些親昵的稱呼,在場的幾個宇智波表情都挺微妙的。
他們倒不是在懷疑春野櫻的身份或者和對方有什麼關系,只是覺得千手柱間怎麼這麼嫌人呢,見到一個人就要和人套近乎。
這家伙就是這麼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和宇智波斑打招呼的,現在遇到了可靠又能干的春野醫師下意識的和對方拉近乎也很正常。
可惡!這家伙一定是不要臉的准備和他們搶春野醫師!
除了那幾個當事人以外,其他族人倒是不知道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小時候交過朋友,畢竟不管怎麼說,和死敵成為朋友這種事還是一件很不能被人接受的事情。
春野櫻和佐助對視一眼,都感覺自己一下子回到了曾經四戰時的場景。
兩人下意識的對視一眼,唇角勾起,他們都想到了當時那和現在有些微妙相似的畫面,默契一笑。
當初宇智波倨傲的站在山頂上,興衝衝的想要和千手柱間大戰一場,結果千手柱間隨手一指表示晚點再打,他要先處理別的事。
現在是千手柱間興衝衝的跑過來,宇智波斑很想和對方打個招呼,或者是干脆直接打一架當打招呼,可族人和弟弟嚴令靜止對方湊過來。
泉奈很自然的捕捉到了兩人那明明什麼都沒說,但又似乎說了很多的表情,握著刀的手,不自覺的爆起青筋。
好不爽啊!
那是和哥哥被千手柱間這個混蛋欺騙完全不相同的一種不爽。
甚至覺得那叫佐助的家伙愈發礙眼了。
泉奈感覺自己似乎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意,想要在那佐助的身上比劃一下子了。
春野櫻也很自然的和柱間打了個招呼,彼此閑聊了幾句。
千手柱間的視線很快的落在了她旁邊的人身上,眼睛瞪大,表情一下子變得很驚恐,「誒誒誒誒!等一下!為什麼有兩個泉奈!是我的眼睛出問題了嗎!」
千手柱間的表情很是驚恐,雖然說宇智波家裡的人一晃眼看過去長得都很像,甚至需要來找茬的挑出不同來。
但是眼前這個真的不對勁啊,差別真的很大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比他和扉間看起來還要更像兄弟。
誒不對,正常人好像都不覺得他和扉間是兄弟。
那沒事了。
聽到自家大哥亂七八糟的話,千手扉間強忍著不爽也走了過來。視線在兩個宇智波『泉奈』的身上轉過,表情很明顯變得難看了些。
甚至看起來那張白皙的臉都綠了,一副要吐出來的模樣。
宇智波泉奈以前就已經很難對付了,現在居然又多了一個。
他覺得對方恐怕不只是長得和泉奈相似,怕是實力也相差無幾,甚至可能更強。
戰力的天平發生了偏斜。
此刻的千手扉間感覺渾身不自在,甚至產生了一絲後悔的情緒。
之前答應大哥和宇智波短暫合作,一方面是他們長大,或多或少也有自己的想法。
能夠平息戰爭的確是好事,現如今的合作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太壞的嘗試,可…現在的情況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原本他認為雙方做了制約,能夠拿出來的戰力相差無幾,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打一架。
可現在……
還有那個奇怪的櫻色頭發的女子。
千手扉間的視線一下子就轉移到了對方的身上,帶著滿滿的懷疑。
他可沒有忘記,自己曾和對方有一面之緣。
當時他看到了對方和宇智波泉奈走在一起!對方毫無疑問是宇智波那邊的人,那現在,她出現在這裡是以什麼身份,自己大哥為什麼會認識對方。
獨自開始頭腦風暴的千手扉間完全不知道,對面三個人混一起了,沒帶他玩。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春野櫻倒是是誰,又和幾人有什麼關系。
在千手柱間的反復邀請下,哪怕這些宇智波都面帶不善的看著他,還是勉強的走了過去,兩邊的人馬各占了一半地盤開始整頓以及做些東西吃。
千手扉間依舊在思考著這些問題,對面的人除了那個像泉奈的,和櫻發的女子以外其他人他都認識。
也能夠瞬間的在腦海裡分析出雙方的實力對比,情況和他之前想到差不多。
除了那兩個突然冒出來的人以外,其他人的戰力和他們這邊沒什麼區別。
腦子裡還在分析著,很快的千手扉間就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保持冷靜的去思考問題。
因為宇智波泉奈那不要臉的家伙居然搶走了他面前那剛烤熟的烤魚!
「你在做什麼!」額頭的青筋跳了好幾下,千手扉間直接從火堆旁邊站了起來,雙眼冒火。
「怎麼,拿你兩條魚都生氣?誒,可真是小氣啊。」泉奈的手上拿著烤魚的棍子,直搖頭滿臉的嫌棄。
「我還不能吃你兩條烤魚了?大不了我一會兒還你。」
「誰要吃你們那撒了糖的烤魚啊!」
「喲,你怎麼知道我家烤魚還撒糖的,你吃過?沒想到啊沒想到,白毛你還偷過我們家的吃的。」
兩個平日裡都是頭腦擔當的人才,此刻吵起來活像是小學生,
沒技術還嘲諷臉拉滿。
泉奈干脆把自己手裡的兩個烤魚塞給了春野櫻和佐助,剛好一人分一個,然後就開始和對面的扉間開始對噴了。
那場面,還挺下飯。
看著自己手裡的烤魚,雖然能夠理解對方這是看出來了他們倆吃不習慣宇智波家的料理,可是對方這行為……
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看著那邊的場景,春野櫻還是沒能忍住湊到佐助的耳邊低聲詢問。
「你說,現在的千手和宇智波和合作嗎?」
兩家人現在雖然理論上說是在合作,但是就連初次見面一起吃飯休整的時候,都涇渭分明的劃分成了兩個團體,對對面嚴防死守。
她總覺得接下來可能會很麻煩。
「不好說,當初可是——發生了那種事情。」佐助也壓低了聲音,他們都清楚佐助在說些什麼。
泉奈死亡之後雙方達成了合作。
「而且,應該會有人不願意看到他們合作。」佐助的聲音變得更輕了些,不過他也沒有遮掩,周圍其他人也都聽到了他的話。
有些人雖然不樂意和對面的家伙合作,但是他們不樂意和對方合作和有人故意破壞合作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春野櫻知道,佐助說的不是這個。
其他忍族能夠造成的影響可沒有那麼大,他們說的從來都只有一個東西。
兩人的視線相對,在寫輪眼的作用下有些訊息即使不說話也能夠溝通。
兩族一起行動,其中還有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對於某個盯著這倆人追著跑了千余年的痴漢黑絕自然不會錯過。
更別提此刻還出現了另外一個因陀羅的查克拉轉世佐助,在對方看來這就像是一個大活人誇擦分裂了,別說多讓人迷糊。
春野櫻也時刻保持著警惕,之前她選擇當巫女,並且宣揚自己侍奉木花開耶姬其實也有點釣魚的意思。
在她離開之後,月之國那邊也按照她的想法直接變更了信仰。
輝夜姬這麼個沒什麼太明顯作用點神明直接被拋棄,換了別的去信仰。
這事從表面上看沒什麼,最多有人念叨一句,最大的輝夜姬神社就這麼沒了。
可對於媽寶來說,這就是在他心底點炸藥了。
即使傳聞的輝夜姬和大筒木輝夜是南轅北轍,完全不同的人,可他不一定這麼認為。
而且,春野櫻也很順手的表達了幾句,對於輝夜的不喜,和貶低。
作為神職人員,對於一位神明的否認,這難免會讓人有些別的想法,特別是她的名聲變大之後,就有更多的人知道,她侍奉哪一位神明,並且是哪一位的對家了。
特別春野櫻感覺,風之國的投毒案之後,很多事情都有一點點的別扭,特別是那古怪的傳聞。
她在眾人前面塑造出的形像毫無疑問是悲天憫人,救苦救難的醫者。
甚至還無私的義診,還將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的深入疫病爆發區域去為人診治。
不管怎麼傳,她都該是一面倒的好形像。
但有些小道消息很明顯的是在把她架在火上烤。
將她塑造成了將三國玩弄於鼓掌間的陰謀家,甚至風之國都對她發布了追擊令。
可惜,她和宇智波還有千手的關系不錯,這倆大族沒有接關於她的任務。
這麼多的事情加起來,春野櫻現在很懷疑,有什麼東西在操控著輿論。
悠于 2025-7-6 14:49
第41章
不過雖然懷疑,但一路上他們也沒有發現那躲藏了多年,到最後才來一個黑虎掏心的黑絕到底在哪裡。
那邊那吵架吵的越發凶猛,宇智波泉奈那白皙的臉上也因為氣血上湧,染上了幾分紅暈。
看著那表情豐富的泉奈,春野櫻難免有一點走神。
畢竟,秀色可餐,可不是說說而已。
盯著對方那因為生氣而微微泛紅的臉頰,春野櫻看著對方,感覺手裡的烤魚似乎變得更好吃了一點。
察覺到身旁的人那有些走神的情緒,宇智波佐助的視線也忍不住的看了過去。
他的眼神很明顯的帶著那麼點嫌棄的意思,就和平日裡看鳴人的表情一樣。
佐助看著泉奈從和善,掌握全局的姿態變成了小學生互扯頭花,那場面給他一種很莫名的即視感。
就像是,曾經他和鳴人吵架時的模樣?
鳴人那笨蛋三言兩語的,輕松勾起了他的種種情緒,然後把他的智商拉到了和對方同等的水平線上。
不!不,還是不對的,起碼他對待鳴人還是能夠占據上風的。
自認為要比這些未來很偉大的人都要成熟些的佐助有些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不遠處的千手柱間此刻看起來就像是放飛自我了一樣,湊在宇智波斑的旁邊,把自己手裡的烤蘑菇給遞給了對方。
「你來嘗嘗這個!這個賊好吃!」
宇智波斑斜瞥了一眼那邊的東西,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聲,「你是想要讓我也做出什麼在地上亂爬的失禮事情麼?」
佐助挑眉,總感覺他們倆這話像是在打啞謎。
春野櫻忍不住的笑出了聲,輕咳了幾下才壓下笑意。
這事她之前就聽說過,見佐助好奇她也很自然的開口解釋了一句。
「千手家的家主是個比較刻板的老爺子,所以他看那跳脫,不受約束,和現在的主流思想格格不入的千手柱間就怎麼看怎麼不滿意。」
雖然千手柱間是個活潑陽光的性格,作為忍者的天賦還要超過所有人,外加覺醒了木遁,這樣的條件讓對方在族內的聲望極高。
可就是這麼一個堪稱完美的繼承人,在許多千手的眼中,卻是一個叛逆,不合規矩的家伙。
但他的叛經離道對於循規蹈矩的千手佛間來說,就如同挑釁。
會對死去的族人報以同情和憐憫,會對亡故之人產生不必要的悲傷情緒。
那些情緒和想法在千手佛間看來都是不正常的,錯誤的。
作為忍者,作為拿著武器就要將對方視作同等的對手,不能給予對方任何的憐憫,也不能對於死去的人有任何軟弱的情緒。
他們是英雄,戰死是他們的榮譽。
這樣的言論是千手佛間一直所堅持的,也是千手柱間所厭棄的。
他討厭那樣古板,恪守所謂的規則,而滅絕人性的大人。
而他這樣的行為和想法,對於千手佛間來說毫無疑問就是『有問題的』『叛逆的』。
「因為這種執著吧,所以每次千手家辦葬禮的時候都能夠看到父親揍兒子。」
說道這裡的時候,春野櫻也有些悵然。
這個時代就是如此。
連悲傷都是不被允許的,因為那是懦弱者的表現。
不過接下來的話讓春野櫻唇角微微勾起,聲音也變得歡快不少。
「然後,過陣子就有可能看到千手族長因為吃了毒蘑菇所以出現了幻覺在地上亂爬。」
「這是千手柱間的報復,都快成為千手家的一個名場面笑柄了。」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春野櫻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事。
聽起來是挺好笑的,但在好笑之余還有些心酸,以及對於這個時代的一種哀嘆。
對於年幼時的千手柱間來說,他無法反抗自己的父親。
即使再討厭像對方那樣的大人,他也只能用這種辦法來做抗爭。之前一起在村落裡解決疫病的時候她就從對方的口中聽說過,他以前被暴怒的父親揍過不知道多少次。
甚至聽說好幾次都把他打的在床上都下不來。
千手柱間很不爽,
但他也沒辦法說些什麼,之後更是很難對已經弱於自己的父親做些什麼。
除了這種觀念性的問題,其他的時候父親的並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
只是習慣性的使用蠻力,讓他去接受,那慣來如此的東西。
只不過他那長大成人的兩個孩子,都注定來,不可能成為他所期望,以及想要成為的人。
長子把叛逆寫在了臉上,他所做的一切都在挑戰這個老父親的神經,如果不是千手家的身體素質好,他怕是都要被人氣的直接高血壓昏厥過去。
而看起來乖巧懂事的次子……呵,也只是一個看起來乖巧罷了。
此刻的氣氛雖然依舊凝重,但要比之前那劍拔弩張的情況要好上太多了。
只是千手和宇智波吃兩口自己帶的飯,然後就要抬頭瞅一眼對面,然後再繼續吃飯,雙方的氣氛很是微妙罷了。
接下來自然是要一起行動的,只不過在場的一群人對於之後要做些什麼都有那麼一點點的迷茫。
去執行任務?這點他們當然清楚,可是要和對面的人一起執行任務,他們就像是一下子不知道平日裡該怎麼走路了一樣,渾身刺撓,哪裡都不得勁。
問題來了。
到底要怎麼和千手/宇智波一起執行任務啊!
兩個吵的賊歡快的人似乎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兩人眼神對視,似乎要較出一個高下來。
他們也不是就這麼單純的吵架,而是在吵架裡帶上了些許討論。
很快的,他倆似乎敲定了某些東西。
最後齊齊冷哼一聲,轉回自己的地盤。
只不過泉奈剛回去就能吃到,宇智波斑為他准備的,還熱騰騰的食物。
千手扉間回去,不但什麼都沒有,還看到了千手柱間把他的東西借花獻佛的送給了宇智波斑。
這場景,差點把千手扉間的心肝都給氣的嘔出來。
你就記得你兄弟了對吧!我呢!到底誰才是你的親弟弟!
似乎是察覺到了千手扉間那快要爆發的情緒,泉奈笑的很是得意,千手柱間也稍微的感覺到了那麼一點不對勁的東西。
干脆迅速的把自己手裡的給遞到了扉間的面前,「那,你要不要吃我的啊。」
看著柱間把自己的飯碗給遞過來的扉間都要氣笑了,身上溢出的黑氣更是能嚇哭小孩。
被自己弟弟這麼盯著,柱間也覺著自己拿吃了一半的飯給別人不合適,哈哈笑的應付了兩句直接給人重新弄了一份,很是鄭重的雙手捧起遞了過去。
一群人在這裡閑聊,很快的話題也就引到了春野櫻他們倆的身上。
千手柱間很自然的以為,那和泉奈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佐助,是宇智波斑小的時候死去的三個兄弟,後來遭遇了什麼奇遇,死裡逃生。
自認為是斑好兄弟的千手柱間壓根就沒有多想,直接把話給問了出來。
旁邊的扉間也豎起耳朵准備聽聽消息,只不過他沒有從幾人的口中得到什麼他所想要的消息。
扉間現在對那兩個人的懷疑幾乎爆表,更是開始琢磨,這倆人是不是宇智波安排的某些隱蔽的後手。
但如果說是後手的話,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給弄出來。
難不成他們真的准備趁這次的機會把他們一網打盡?
千手扉間感覺哪裡不對。
原因也很簡單,他們現在站的位置,千手家的援軍更占據主場優勢。
就算他們准備翻臉,他們也有辦法將眼前的這群家伙留下來。
雙方合作,他能夠從中獲利。
雙方談崩,他也一樣能夠給大哥的腦子控控水。
千手扉間還在這麼想著,結果發現那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坐到了他們的旁邊來。
其中那個讓他感覺到了很多不對勁的女人更是和自家大哥的關系很是親昵,像是認識了很久一樣。
這怎麼可能!
忍者之中,實力出挑的女子本就不多。
像是千手家這一代人裡也就千手桃華實力出眾,能夠夠得上平日裡戰力的第一梯隊。
宇智波那邊也是一樣,出色的女忍只有那麼一兩個。
所以更顯的眼前這人不對頭了。
作為感知系忍者,他能夠清楚的估量出對方的實力。
那是不弱於他的戰鬥力。
等一下!
在懷疑思索的時候,他難免也看到了對方額頭上的那菱形印記。
之前在小鎮上的時候,他還沒怎麼注意對方的臉,光是看到對方那和尋常人不同的打扮,以及那醒目的發色了。
千手扉間在頭腦風暴,另外幾人很自然的閑聊以及安排後續。
有關於佐助的介紹也全部推到偶然上去,九真一假的穿插著謊言。
直接表示他原本家庭富裕,教育良好,七歲時遭遇變故,失去父母。
不需要說的多詳細,有個大概就足夠了。
而且在這樣的介紹下,也很難再去問對方那死去的父母是個什麼情況,什麼來歷。
那樣盤問就是在和人結仇了。
幾人沒有在佐助的身世上繼續糾結下去,反正左右不過是一個宇智波罷了。
聽著他們的談話,千手扉間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微妙感覺。
總覺得……他們三沒有在帶他玩一樣自家大哥和對方的表現就像是認識了很久一樣,彼此間都相處的很是自然。
「等一下!大哥,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這個女人!」
即使他能夠聽懂,幾人到底在說些什麼,也能夠很自然的理解他們安排的節點,但是這種自己雲裡霧裡的感覺實在很不好受。
特別自家大哥都知道的事,卻瞞著他,這合理嗎?!
「誒?對哦,扉間你還不認識小櫻對吧!快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麼說著,千手柱間很熱情的把自己和對方相識的過程說了出來,這麼回憶往昔,他又忍不住的感慨。
「也就事兩個月前的事,還挺懷念的。」
這麼感嘆著,他又像是不經意的說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對了,你的那個侍女……」
眼看對方就要把自己之前鬧著玩的侍女奈奈子都給說出來,宇智波泉奈差點忍不住的開始大聲喊叫。
你搞什麼啊!!
不准隨便提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說到這個,我有件事要告訴你,至於你要不要去幫幫她就是你的選擇了。」
春野櫻及時開口打斷了柱間要說出來的問題,並絲滑的將話題給轉移到了漩渦水戶的身上。
聽到漩渦水戶此刻獨自一人去打聽情報,千手柱間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
他對於這個未婚妻還是很看重的,獨立能干,性格很好,某種程度上能夠理解他。
不過聽到了水戶過去的目的以及理由,他也忍不住的豎起大拇指。
「好厲害,不愧是當初給我出過一些主意的水戶,腦子就是好使。」
這種事如果說是他或者扉間去做,都不會讓他產生這樣的情緒。
可水戶在完全沒有任何後援的情況下,居然敢自己去做這樣的事情,實在令人欽佩。
宇智波泉奈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他很擔心對方會不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給本就岌岌可危的行動增添更多不確定的因素。
「她獨自去調查,會不會惹出什麼麻煩來?」
這次的行動本身就具備兩面性,如果戰力不強的話,那他們就會直接平推。
如果對方的准備足夠的話,他們再安排後續部隊來解決麻煩。
即使理論上講,這次的千手和宇智波是聯合行動,但雙方的行為邏輯更接近於競爭。
「我相信水戶!」
「……比起這種虛無縹緲的相信不如說,她的人脈足夠廣。」聽著千手柱間那肯定的話,春野櫻很是無奈的做了補充。
漩渦一族的封印術舉世聞名,他們也由此衍生出來了不少的生意,店鋪開在各地都有。
想到了這一點的宇智波泉奈也松了一口氣,的確如此,這點是對方獨有的優勢。
「那就姑且信對方一次吧。」泉奈這麼說著,他又忍不住的看向春野櫻旁邊的人,唇角微微抿起。他思考著,自己坐在小櫻旁邊,為什麼對方也要那麼自然的坐在另外一邊。
嘖,他寧可小櫻的另一邊坐著千手柱間都不希望那和自己長相相似的人坐在對方旁邊。
這個時候,正經的話題已經聊的差不多了,坐在對面的柱間撐著腦袋看著對面的人,突然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畢竟宇
智波家的族服都差不多,而泉奈和佐助也都偏好那黑色高領衣服,兩人分別坐在春野櫻的左右,還真有一種一個模子裡雙胞胎的復制感。
「其實這麼有緣,你們倆要不要直接認做親兄弟?」這麼說著,柱間還瞟了一眼宇智波斑,「剛好我也可以和斑也結拜當兄弟,唔,小櫻也可以一起來,咱們就是一個有愛的大家庭了,多好!」
「不行!」除了春野櫻和宇智波斑,在場的其他三個男的幾乎都在同一時間開口否認。
並且用這一種有些凶狠的眼神看著柱間,一副你再敢提我們就要群毆了的表情。
就在他們還在說話的時候,不遠處的人們傳來了嘈雜的聲響。
原本因為聽到了春野櫻的身份,正准備和自己哥哥說起對方那諸多巧合和不對勁的千手扉間話還沒出口,就被那邊的嘈雜聲音給打斷,憋著一股子氣的他迅速扭頭,「發生什麼事了!」
千手扉間氣勢十足,就連旁邊的幾個宇智波都被他這模樣給震了一下,這才有些不爽的繼續叫嚷。
「你說話聲音大所以你就叼嗎?我們這邊發現了不認識的家伙!」
聽到這話,千手扉間也忍不住的皺眉,他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眉頭皺起。
「多出來了一個。」
聽到他的聲音,在場的幾人才都皺起眉頭來。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已經是邊境線附近了,一邊是嶙峋的山岩,另一邊是漫天的黃沙。
而在那黃沙之中,能夠清楚的看到一個人影。
「風之國的忍者都擅長用毒,到時候可能要麻煩你了。」
泉奈低聲的提醒了一句,就重新看向眼前那黃沙之中多出來的黑點。
「不過只有一個麼?」
閉眼感受了一會,千手扉間突然開口。
「是傀儡!」
就在他這句話說出的剎那,那在黃沙的遮蔽之下的黑色影子瞬間解體,變成了無數細小的組成部分。
在看到這個的剎那,泉奈和扉間都同時出手,一個水衝波和豪火滅卻幾乎同時抵達那在剎那解體的黑影之上,同時兩人的動作也都干脆利落。
在水火相接觸產生大量水蒸氣遮蔽視線的剎那,兩人都通過各自的手段將其給徹底解決。
前後不超過三分鐘,兩人又再一次的出現在他們吃飯的岩石之上。
兩人各自丟下半截傀儡的殘肢,似乎是在比拼什麼一樣的彼此對視著。
沒有去管他倆在比什麼,春野櫻伸手拿起了地上的傀儡殘軀開始研究了起來。
她對這個沒有太深刻的了解,不過當初在和赤砂之蠍打鬥的時候有幸了解過一點。
此刻看眼前這傀儡倒是能夠感覺出不少的東西。
看起來粗糙,但裡面的構成倒是蠻輕巧的。
「應該是探查型傀儡,看來我們暴露了。」這麼說著,春野櫻的手指捏住了一根細若游絲的線,這跟線此刻還延續著通往某個地方。
「不必擔心。」佐助說話依舊是簡短又干脆,緊接著一個人就直接被丟了下來。
很明顯,剛才他也衝了過去,並且直接抓到了那傀儡師。
春野櫻正好能夠看到佐助輕松愜意的把人給丟下來,又將手給插到兜裡的模樣,甚至他還很不經意的掃過了剛才把傀儡給解決並帶回來的另外兩人,盡顯高人風範。
柱間和斑倆人是覺得沒有自己出手的必要,但是泉奈和扉間因為對方這一手帥氣的裝逼給臊的臉上通紅。
他倆對於傀儡師的了解都不多,這個分支平日裡在正面戰場上是絕對沒可能出現的,平日裡他們也只是聽說過,而沒有見過。
在行動的時候難免就有少許的疏漏。
兩人對視一眼,直接沒有廢話就開始抓住那人開始拷問。
最開始,這忍者什麼都不承認,只說自己是來沙裡淘金的,准備弄些砂金去換錢。
不過在兩人的拷問之下,還是把事情給交代了。
「在一個月前!不知道為什麼高層突然發布了針對兩國的命令,我不知道為什麼啊!」
那傀儡師似乎是精神瀕臨崩潰,這麼大聲的喊著。
千手扉間則是下意識的皺眉,「高層在針對?」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而且,他總覺得這個家伙哪裡怪怪的。
他的查克拉隱匿的很好,如果不是被人給抓了出來的話,他覺得自己得仔細去探查才能夠發現對方。
春野櫻則是皺眉看向了佐助,這種把人給圈起來算計的感覺總覺得很熟悉。
「或許有人准備做些什麼,所以——對某些高層使用了幻術來針對。」佐助這麼說著。
他很快的和春野櫻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倆的腦海裡都出現了一個名字。
黑絕。
雖然嘴裡說著是中了幻術,但他更覺得那所謂的高層是被替換了,不過,這話不好說出來。
戰國年代裡,這些東西都是絕對不能觸碰的禁忌。
即使是幻術這個猜測,對於很多的忍者來說都是不能接受的。
畢竟,階級觀念深入人心,哪怕是現在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要讓他們說出直接去殺死大名推翻他們的政權自己坐上去,那都相當於天方夜譚。
即使,他們已經看過一部分的政治書了,思想觀念的轉變依舊只有一部分。
第42章
空氣頓時沉悶了一瞬,繁雜的思緒在空中搖晃。
泉奈和扉間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不妙,他們倆的政治水平已經是忍族中最高的了,此刻一下子就意識到了如果有人對貴族施展幻術會發生些什麼危險的事情。
現在是國與國之間的問題,但一旦忍者牽扯進來,很明顯的,事情就會被攪和的很是麻煩,甚至貴族還有大名們,會把他們之間的矛盾暫時放下,全力面對忍者這個群體。
忍者,在很多的時候都被視為一把刀,一柄鋒銳的武器。
在接取任務之後,不管造成怎麼樣的後果,都不會被太放在心上。
可如果被證實了,忍者能夠操控他們去發布命令,甚至影響到他們的思維,這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將他們給全部解決掉。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冷靜理智的,物種多樣性注定了遷怒這種發展的必然。
發布一個解決掉給他們制造了麻煩忍者的任務,對於這些貴族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甚至他們曾經見過,貴族直接向某個忍族發布命令,直接索要某個之前執行了任務族人的性命。
而如果貴族們發布,對忍者的滅殺條例,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未來會遭遇些什麼。
不用懷疑,他們兩人都很確定,那些貴族們當自己的人身安全遭遇威脅到時候,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毀掉所有的「刀」。
他們寧可無「刀」可用,也不會允許「刀」能夠反殺他們。
「這次的事情很不對勁。」
千手扉間第一個開口,他的眉頭幾乎擰在了一起。
他一把抓起那傀儡師,想要從對方的口中得知更多的東西。
不過那人正如他所說,只是一個很普通,沒什麼地位的普通忍者。
從他的話語裡套出話來很難,這人知道的東西實在有限。
千手扉間隱約感覺到,對方口中那給兩大國添麻煩的事似乎還夾雜著給他們添麻煩的內容在。
雖說要挑起兩國的戰爭,他們千手和宇智波必定要打一架,但——
總覺得不對勁。
沒有任何的理由,就是覺得哪裡有問題。
千手扉間咬著下唇,努力的思索著自己這不安的源頭究竟來自於哪裡。
宇智波泉奈則是發出了一聲冷笑,「想要操縱我們同歸於盡嗎?不,或許是希望我們打殘了。」
宇智波泉奈說話的時候,那張看起來溫和的臉上布滿了寒霜。
扉間皺眉思索了一會,也恍然的點點頭。
確實,雖然這人說的聽起來是在對付那兩個大國,但如果仔細思考
就會發現,這與其說是在挑撥大國的關系,不如說是在讓他們開戰。
大國之間有摩擦再正常不過,不過他們的摩擦一般都是在能夠獲取到利益的前提下。
可現在這情況明顯不一樣,這是一種激發了恨,還有不顧一切後果的戰爭,一旦打起來,甚至短時間不可能停歇。
泉奈和扉間對視一眼,都了然的點了點頭,同時開口。
「他們在削減我們的力量。」
兩個大國之間發生矛盾,毫無疑問是會爆發衝突以及戰爭的。
可如果死亡的人數過多的話,他們不會派出軍隊,反而會讓兩大忍族打的更凶一些,甚至不死不休。
「雖然我討厭你,但是被人這麼按頭算計,反而讓我不爽了。」宇智波泉奈這麼說著,他的眼神陰狠冷冽,旋轉的勾玉直勾勾的盯著遠方。
「而且,還是控制了貴族來搞這一套,可真是——看得起我們啊。」
這麼想著,泉奈的腦子裡甚至冒出來了不少的想法。
其實,他們也可以利用幻術來操控貴族和大名的不是嗎?只要很細微的幻術暗示就可以了。
不違背當事人意願的引導,甚至都不會被人發覺,多完美的方案?之前他為什麼從未想過。
豁然開朗的宇智波泉奈突然發覺,自己以前的想法似乎也有些過於循規蹈矩了些。
他似乎成為了舊時代的簇擁者,去維護者那些腐朽的,落後的東西。
他作為主戰派,做為鷹派,堅決抗拒和千手家的聯盟是因為仇恨,還是因為慣來如此?
哥哥希望的,渴望的和平如果被自己所阻止和打破,真的會是我所想要看到的嗎?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泉奈的表情有那麼一點的失落。
他的視線不由的落在了身側的春野櫻身上,他聽斑哥說起過,小櫻似乎就是那很支持他想法的那類人。
認為和平終將會到來。
而他呢?
作為斑哥的弟弟,作為他的親人,他雖然從未反對過,卻也從未相信過。
他之前想要的似乎只有讓宇智波家登上最高峰,睥睨一切。
從沒有考慮過,之後該如何。
這種做法按照慣例來說不能說錯誤,但泉奈很不滿。
他發現自己最近似乎鑽了牛角尖,哪怕小櫻多次試探,想要開導他,給他提出一些有些叛經離道的建議,自己也是按照自己的經驗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他太傲慢了些。
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和千手扉間你一言我一語的做出了安排和補充。他這才把心底之前那准備坑死對方的計劃暫且拋到腦後,雖然他確實討厭千手,但他更討厭被人算計。
不管之後如何,他這次就不做任何多余的安排好了。
「在明確有人想要看到我們打起來的時候,我認為絕對不能讓他如願!」
泉奈這麼說著,他那富有煽動性的言語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的點頭。
他們兩家再怎麼合不來,打出狗腦子,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
千手和宇智波一起打了數百年的光景,哪裡輪得到別家來指指點點。
在這樣的情況下,所有人都開始摩拳擦掌,准備大戰一場。
不把風之國的忍族拿下,他們都對不起自己的名號。
「不要遇到什麼就只想著打架,要學會動動腦子。」
泉奈看到兩邊的人露出來這種表情,也都滿意的點點頭。
之前的生分似乎消減了不少,等之後需要打的時候,想來也會更容易一些。
千手這邊的聽到泉奈這麼說,都有一點的不爽,脾氣爆的都准備開口懟兩句了。
「我們現在所知的一切都是猜測,而非證實,做事之前向先多想一想,不然到時候就會成我們先挑事。」千手扉間很是贊同,他在千手家的威嚴和泉奈於宇智波不相上下,兩人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都乖巧了不少。
一隊人馬化整為零分散開來,分時,分批的進入了風之國。
如同沙子落在沙漠之中,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嗚哇,終於有可以休息的地方了!」千手柱間第一個鑽到了房間裡,直接就在榻榻米上翻滾了一遭。
「別把你身上的沙子都滾落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要再打掃一遍!」
在宇智波兄弟露出嫌棄的表情之前,千手扉間第一個走了過去,把人給拎起來,強制對方脫掉外衣,把人丟到角落裡坐著去。
宇智波泉奈看著千手扉間那副賢惠的模樣,都忍不住的捂嘴偷笑。
哦,不應該說,他是刻意的表現出了在捂嘴偷笑的模樣。
看他現在那副模樣應該更接近於『誒呦,我發現了一個好玩的事情,但我不好說出來。』
習慣性訓斥大哥,甚至給人清掃爛攤子的銀發千手面部表情狠狠的抽搐了下。
這家伙,真討厭啊!
手指敲擊桌面,宇智波斑直接坐了下來。「別的事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麼。」
直接開戰?
此刻他和柱間在這裡,完全可以鎮壓整個城池。
甚至直接打過去都無所謂。
可問題是之後。
宇智波斑不介意一切用物理來說服。
但那樣就毫無疑問是亂臣賊子,而且他們,也沒有一點擅長治理國家的才能。
啥也不知道,也不會,想要一步到位的治國,似乎有些困難了。
這麼想著,宇智波斑又想到了不久前的月之國,那個讓他第一次想到了,作為實力強橫的一方,似乎也可以不那麼遵守規則。
曾經他們是那循規蹈矩的一員。
但作為本就是忍者中叛逆存在的宇智波斑,也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更遠的東西。
只要足夠強大,哪怕是妄想的虛無也有可能化作真實。
宇智波斑看了春野櫻一眼,眼中帶著幾分欣慰。
贊同他理念的人不僅僅是柱間。
想起自己當初看到的文字,他的心情也不由的變得更好了一些。
情緒是會感染的,特別是那種知道自己前行的道路並不孤單,還有許多相似的先行者時,更是會讓人信心倍增。
他還准備多說些什麼,結果就注意到了對方似乎一直在和那佐助對視著,看著那旋轉的寫輪眼,宇智波斑的唇角也微微下撇。
這倆人在單獨說悄悄話?
還是加密通訊。
宇智波斑的視線落過去,其他的幾人也都看了一眼,表情微妙。
千手扉間是不憚於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對方的,此刻看到兩人這麼隱蔽的交流,難免讓他浮想聯翩。
「我們在談到底是什麼人可能會針對你們。」
這話一出口,幾人都把剛才那短暫的疑惑拋到了腦後,既然對方開口了,那意思也就很明顯,是有了一點結論的。
春野櫻斟酌著如何說出自己知道的東西,如果直接掀桌子喊黑絕。
那對方毫無疑問是會直接躲起來,再找個地方苟上個幾百年不成問題的。
到時候隱患怎麼消除。
所以這個時候需要把握的度,就很重要了。
她倒是也沒有多說,只是站在醫者的角度點了一句,准備一點點的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先透露出一部分來。
「之前不是為了你的身體狀況管千手柱間要了一瓶子血嗎,我發現——你們倆有些相似。」
這麼說著,春野櫻又補充了不少專業術語。
直接讓在場的不少人都開始頭昏腦脹,哪怕是對醫術藥理有一部分了解的千手柱間都開始眼睛轉圈圈。
她也不管自己說出的那些專業術語這個
時代有沒有人懂,反正沒人懂的話,她說的就是真理,等以後一些科技儀器出來了也能無縫銜接。
「打住!」千手扉間最開始還能專心記憶,嘗試著把對方的話當成某種密碼去記錄,但記了一會之後就覺得有點吃不消了。
雖然從千手扉間的角度來看,他能夠從科研的角度來驗證對方是正確的,但隔行如隔山,他已經可以預見對方可以從這件事直接用數據說出一長串的東西。
「說重點!說結論。」
「重點就是,你們倆是相似且互補的,有親緣關系,同時,還能夠互相成就。」
春野櫻之前在戰場上的時候就研究過白絕,知道這東西源自於木遁細胞。
而白絕屬於那種哪裡需要糊哪裡,賊好用的那種類型。
更別提木遁細胞給宇智波的人用上,就能直接超神。
當然,要讓陰陽保持微妙的平衡,不讓其出現什麼問題的話,還是需要多個對照組實驗的。
不過提前說出結論來,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我覺得,可能是有人害怕你們倆關系好,最後會達成合作,甚至家族聯姻,發現了你們血脈中的秘密。」
見兩人都還面露疑惑,她直接舉了一個最簡單的例子。
兩個人都很強,以後肯定會成為忍界最強者的對吧。
當然,他們倆現在一個還沒有木遁和永恆萬花筒,一個還沒有仙術,但最簡單粗暴的理解一下。
須佐能乎套木遁大佛,這招數,誰能扛得住。
泉奈和扉間想了一下,都表示如果有這種力量以他倆的實力,撐不過三招。
在這樣的利益構想之下,這兩個兄控都無暇去質疑對方剛才說起的,兩個家族間或許有血緣關系的話了。
這事雖然很離譜,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就像是千手家和漩渦家是遠親一樣,忍者家族之間,難免沾親帶故,只不過這次的對像有那麼點讓他們反胃惡心罷了。
「你說的確實有可能,大哥這些年沒有掩蓋過他對於宇智波斑的交好意圖,即使外人不知道大哥曾經兒時和宇智波斑交過朋友,但也有可能在他們倆此刻要繼任族長位置的時候產生懷疑。」
千手扉間冷靜分析,站在他們兩家的角度上,和對方合作幾乎是天方夜譚。
但此刻,他自己都和宇智波泉奈還算和平的坐在桌子的兩端,也難怪外人會這麼想了。
而且,大哥居然和宇智波斑的血脈相連。
嘖。
這點眼前的女忍可以研究出來,自然也就意味著別人同樣可以發現這秘密。
而兩族的血脈居然可以相輔相成?這是什麼離譜的巧合。
大哥和宇智波斑的實力已經很可怕了,特別他們現在還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還處於高速成長期。
要讓他們順應著繼續變強,誰也不敢想會成長到什麼地步。
而且如果聯合,再聯誼生出天賦卓絕的下一代,再過個十年的確就沒有別的忍族什麼事了。
只是這麼簡單的推衍,千手扉間都能夠肯定,其他家族的人在面對這樣的強敵會有什麼下場。他們會毫無反手之力,甚至連反抗都是奢望。
所以雖然這事還有些說不通的地方,他們也都相信了,是有人想要讓千手和宇智波不死不休。
生怕他們打破如今的格局,真的達成聯盟的可能。
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都認可了這只能可能性,他們彼此對視著,表情越發糾結。
千手柱間的身周都開始冒那種幸福的小花了,甚至開始擼袖子表示還有什麼需要嗎?他的血肉都可以隨意拿走。
如果可以幫助到斑他們的話就太好了!
「你是蠢貨嗎!你知道了你有多麼大的作用還隨便把血肉給人?還有,大哥你到底什麼時候和宇智波斑完成的交易!!!」
剛才還在推演著須佐套大佛所能夠發揮出的戰鬥力的千手扉間,一下子回過神來,抓住了之前他忽略了的關鍵點,直接就開始對著千手柱間一頓輸出。
你到底還記不記得的!在今天之前,他們是死敵!是仇敵!能不能不要在達成合作之前就表現的哥倆好啊!
被噴的直捂腦袋的千手柱間眼睛一亮,敏銳的捕捉到了扉間話語中的意思。
「扉間!你這麼說的話,是覺得咱們可以聯盟了對吧!」
銀發的千手拳頭握緊,一肚子的髒話壓抑的說不出口。
泉奈直接哈哈的笑著,在這樣的情況下干脆雙手立在桌子上捧著臉,笑盈盈的開口,「斑哥,你瞧瞧那千手,可真不像樣!不像我,不管斑哥你要做什麼,我都支持!」
這麼說著,他還不忘衝著春野櫻眨眼,「多虧了小櫻發現了這事情,之後哥哥的身體還要拜托你!有什麼需要你也只管說,我絕對會給你提供最好的幫助。」
這麼說著的時候,他還提了一嘴。
「之前你說起的什麼儀器之類的,我在雪之國那邊得到了些消息,下次帶你去看看有沒有你要的,如果沒有再直接定制。」
聽到泉奈提起自己,饒是春野櫻理解對方這是為了更大的利益。
但在這種小事上都細致入微,而且把她隨意抱怨的話都給直接解決,免不得心跳加速了一瞬。
之前她還因為沒有需要的儀器,還以為要在之後發展科技呢。
結果對方直接就給她指了一條路。
「好!」櫻發的女忍眼睛亮晶晶的,用力點頭。「謝謝啦!」
「哪裡,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事情,而且你需要這些是為了更好的治病救人不是嗎?」
佐助:「……」
他突然有一種自己完全插不上話的無力感,不過還沒等他想明白這種微妙的情緒是從何而來的時候,一陣熟悉的細微波動傳來。
「別動!是自己人!」小櫻和佐助同時開口,制止了對面四人可能要同時動手的動作。
佐助很想及時衝過去接住那從天而降的家伙,可惜,地方的定位直接就是在春野櫻周邊。
想要接住那即將到來的人,除非是直接把站在原地的春野櫻給撞開才有可能。
又一次公主抱的接住了迎面向自己撲過來的人,春野櫻覺得她已經對這個事很熟練了。
一只手按住鳴人那衝過來的途中變得顏藝的臉,另一只手卸力調轉。將那衝著自己撲過來的家伙直接抱在懷裡,然後穩穩的放在旁邊。
還能順手拍了拍鳴人那不知道做了些什麼,導致滿頭都是草屑的金色頭發。
在拍他腦袋的時候,春野櫻也發現了對方脖子上套著的大蒜掛件,臉上的疑惑更多了些。
鳴人這是在做什麼?
真的是在找她?
感覺不像啊。
看到熟悉的人,鳴人自然是很高興的,差點就直接嘰裡哇啦的開始興奮喊人了。
不過倆小伙伴的名字還沒喊出來,更沒有開始寒暄,他就看到了對面古怪看著他還沒有放下戒備的四人。
這一眼,把還在興奮頭上的鳴人給拉回了現實。
他眼珠子瞪大,手一下子就指了過去,張嘴准備喊人。
不過在他開口之前,春野櫻和佐助倆人一左一右直接架著鳴人就捂住了對方的嘴巴。
確保對方沒辦法再喊出來什麼『顏岩大叔』之類古怪的外號。
完全沒有想到鳴人會在這個時候,眾目睽睽之下掉下來,春野櫻的表情都僵硬了,她扯動了下嘴角尷尬笑了下,「這、這是時空間忍術,他從別的地方緊急趕過來找我的。」
這麼說著的時候,小櫻和佐助不止捂住對方的嘴巴,順便還把對方的手一人一只的給控制了起來,同時抬腳踩住了鳴人的腳,確保對方不會有任何多余的行為,就算眼珠子瞪爆,對面的人也猜不出來鳴人到底想說些什麼。
鳴人:「嗚嗚嗚嗚嗚!」
你們倆捂我嘴巴干嘛!
什麼情況啊!
第43章
春野櫻和佐助要是想要裝作無事發生的話,就會表現的格外正常。
此刻,就算是看著他們兩人都用手捂著那金色頭發人都臉,也完全無法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來什麼心虛的表情。
眼角微微抽搐了下,千手扉間很想問,是覺得他們幾個都是傻子還是怎麼的。
不然怎麼會說出那麼可笑的借口。
可惜,此刻在場的一群人裡,他千手扉間是最沒有話語權的那一個。
沒好氣的閉上了眼,千手扉間不允許自己當個睜眼瞎,也就只能選擇眼不見心不煩了。
泉奈的視線在對方那傻乎乎又帶著明顯衝動的表情上停留了一會,
他覺得如果自己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夠輕松的就把鳴人的內褲是什麼顏色都給套出來。
對方看起來可沒多少的心機,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對方和他表現出來的模樣表
裡如一。
這麼想著的時候,泉奈的視線又忍不住的落在了旁邊人的身上。
看著那仿佛是同款的傻笑,臉上嫌棄的表情更是幾乎要溢出。
真是讓人不爽!
千手柱間就是憑靠著那看起來憨厚傻氣的模樣,騙到了哥哥!
察覺到泉奈的死亡射線似乎又看了過來,都已經把眼睛閉上不准備去考慮那些事情都千手扉間又忍不住的睜開了眼。
正好和對方那雙飽含憤怒的眼睛對上,他都忍不住的想要問問,宇智波泉奈你是不是有病。
有事沒事都要來瞪他幾眼,甚至和他打上一架是不是?
頭疼不已,千手扉間干脆直接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柱間,如果不是這人亂/交朋友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所有的過錯甚至都能說是源於童年時的那個午後,源於千手柱間那和人搭話,甚至還纏著對方,要和對方交朋友的表現。
被這麼注視著的柱間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依舊感動不已的抬手抹著眼淚。
「他們的關系真好啊。」
在這樣微妙詭異的氛圍下,春野櫻和佐助同手同腳後退,兩人都用著凶狠的表情看著那出現的鳴人,示意對方不准亂說話。
被這麼看著的鳴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些什麼,還在笑呵呵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甚至一時間都沒有把對面那四個人和記憶中的人給對應上,只是一味的露出笑臉來,看著自己的小伙伴。
嘿嘿嘿,不愧是自己。
他把失蹤的小櫻還有佐助給找到了!
誒,真不知道,要是沒了自己,這倆人可該怎麼辦。
鳴人這麼想著,他一副很是驕傲的模樣。
即使是被兩人架著往遠處走去,依舊表現的很是驕傲。
看的兩人都滿頭問號,完全不能理解鳴人這是怎麼了。
見那邊的三人走到了院子裡,似乎是准備說悄悄話,
千手扉間有一點心動,畢竟對他來說,他可完全沒有相信對方,此刻他很想弄清楚對方身上的秘密到底有些什麼。
只可惜他剛往那邊走了一步,旁邊的宇智波泉奈就直接用力的鎖住他的脖頸將人往後拉扯,臉上還帶著那笑眯眯的表情。
「走了,還有事要探討呢,別在這裡影響到別人。」
影響到別人?
能影響到誰啊!不就是怕自己去打擾到那三人嗎?
該死的!你這家伙知道很多,不要妨礙他去調查啊!
如果泉奈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的話一定會說,很可惜,他對於對方對方的很多事情,知道的也不多。
只是因為一起經歷過一些事情,所以在遭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他會選擇相信對方罷了。
有些事,沒必要深究。
只要確定對方對自己沒有惡意,這就足夠了。
相信,這種東西太過珍貴了些。
他不想主動的去打破他們之間的那份關系。
泉奈微微側頭,能夠很明顯的看到對方那過於充沛的面部表情。
甚至他都能夠看著對方那手舞足蹈的肢體動作和表情來直接配音。
『嗚嗚嗚太棒了,我終於找到你們了!』
『不愧是我,要是沒有我的話你們倆可怎麼辦啊!』
很奇妙,明明對方還沒說過幾句話,但他確實能夠直接腦補出對方那吵鬧又充滿了活力的模樣。
沒有再繼續看那邊,泉奈用了點力氣把千手扉間給拖走。
兩人中途似乎又吵鬧了些什麼,甚至一度演變成肢體衝突。
坐在原本房間裡的柱間則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很是悠閑的拿出來了他們進城的時候買的茶點,推到斑的面前,兩人吃吃喝喝好不悠閑。
把鳴人給生拉硬拽拖過來的兩人疲憊的擦了擦汗,佐助直接動手直接在對方的後腦勺上用力的敲擊了一下。
「你這個笨蛋!怎麼也過來了!」
雖然說,對於鳴人的這種行為他並不意外,但是在看到對方真的那麼做的時候,佐助還是有些不爽。
而且居然還來的那麼快。
看著鳴人那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子變暗的模樣,春野櫻忍不住的抬手揉了揉對方的頭頂。
那沾滿了草屑的頭發亂糟糟的,鳴人的臉上更是沾滿了灰塵。
脖子上更是串了一串的大蒜,身上的衣服還沾染著一股子臭味,也不知道之前在做些什麼。
剛開始春野櫻還拿出來了手帕准備給人擦一擦的,不過很快的,發現自己的手帕上沾滿了灰塵,結果對方的臉還是那麼黑黢黢的。
春野櫻盯著鳴人看了好一會,還是沒能忍住一巴掌拍在對方的後背上。
「你到底是怎麼遭的!快給我把衣服脫下來,一會再去好好的洗漱一下。」
「嘿嘿嘿。」被人管著,鳴人臉上的笑容幾乎抑制不住。
不過很快的,他也收攏了自己臉上的笑容。
雖然鳴人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憨憨,但他不至於腦子抽到壓根都不帶運轉的。
他的視線落在了那邊的幾人身上,立刻露出了小聲和人蛐蛐的模樣。
「對了!剛才那是什麼情況!他們又穢土轉生了嗎?!」
鳴人此刻很是緊張,他根本無法理解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就連剛找到小伙伴的喜悅也被衝散了不少。
「啊!不對!他們看起來像是綱手婆婆一樣!變嫩了好多!」
他就像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一樣,大聲的叫喊著。
「不要指著人說話!這很沒禮貌的!」
雖然佐助剛才已經做了些布置,而且他們不至於來偷聽他們講話,不過要是表現的過於異樣,那還是會被注意到。
春野櫻很是頭疼的抬手揉了下腦袋,把之前給佐助解釋過的那一翻話又給鳴人說了一遍。
不過在說到後面的時候,鳴人的腦袋已經一點一點的,快要睡著了。
扶著額頭,春野櫻最後只能做一個粗略的總結。
「你就記得咱們是來到了過去,你要裝作不認識他們,如果你說漏嘴了的話,黑絕有可能會應激的躲起來,讓我們身上曾經發生過的悲劇再一次重演!」
「誒?這樣嗎。」鳴人的表情很是失望,看那模樣似乎還有些遺憾。
「你在想什麼。」佐助看著鳴人那副失望的模樣,就感覺自己猜到了對方的某些想法。
畢竟有些時候,讓當事人拿著劇本可是一種很快捷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被佐助那面無表情帶著幾分嫌棄的臉盯著,鳴人倒是完全沒有一丁點的不好意思,「嘿嘿嘿!我想起了令人開心的事情!」
「你還在這裡笑呢,你身上都帶著什麼啊!味衝的要死!」
見鳴人還有閑工夫偷笑,春野櫻氣不打一處來。
這段時間修養的已經能夠喜怒不形於色的春野櫻還是沒能忍住,低聲咆哮了一句。
她都能夠想像的出來,鳴人會當著他們的面說些什麼。
就像是當年他私底下攛掇他們去探究一下卡卡西面罩下面的臉到底是厚嘴唇還是齙牙之類的事,他說的那些可能和場面,都讓人難以拒絕。
現在要是讓鳴人說出來什麼,宇智波斑以後被人掏心窩子,胸口長臉,未來鍋影,穢土轉生之後如何的話題,她都怕自己會忍不住和對方一起搗蛋。
咳咳!不對,她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怎麼會再做這種事情啊!
雖然想像一下確實很有趣,說不定能看到除了泉奈以外的三個人齊刷刷變臉。
哦,不對,如果泉奈知道宇智
波斑以後會遭遇些什麼,他一定也會變臉。
甚至可能苦練畫技,表示要把自己的臉也給對稱的畫上去之類。
然後還要爭一個長短,比如靠近心髒的那一邊更受看中之類的。
「不要做太多奇怪的事情!我們三個人的來歷已經足夠奇怪了,現在……」
大概的和鳴人講述了一下他們給自己編造的背景故事,又再一次和對方強調,他們的隱瞞是有必要的。
「現在的情況就已經很微妙了,我和佐助都猜,或許這次的三國對峙就有對方的手筆,這個時候你可別做出多余的事情。」
之前的那些,鳴人都可以嘻嘻哈哈的插科打諢過去,但說到黑絕這裡,鳴人就沉默的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做多余的事情。
他的悲劇源於宇智波帶土,但說到底也和黑絕有關。
是對方一直在暗處搞七搞八,弄出來了那麼多的『巧合』,導致他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鳴人從來都不信命,就像他當初因為執著,一直都拉扯著佐助一樣,想要將他帶回來。
將墜入深淵,斬斷了和所有人關系的佐助,再一次拖拽到陽光下。
「放心吧!我一定不會亂說話的!」鳴人拍著胸脯保證,對上鳴人那堅定的眼神,春野櫻和佐助都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些什麼。
在大事上,他還是值得信賴的。
不過在細節上,還是要和鳴人多商量一下的,畢竟尋常人難以預料對方的腦護路。
就像是當初在大筒木輝夜面前使出來逆後宮之術這種事,很讓人懷疑他的腦子。
更別提之前在戰鬥的時候,他還能當著宇智波斑的面問對方『烏合之眾』是個什麼意思。
「放心吧!我要是被他們問的話,我直接就不說話!那樣保准他們就算猜的再離譜也猜不到我們到底怎麼回事。」
「總之,只要不明確說出來,讓黑絕發現問題就可以了。」春野櫻這麼的叮囑了一句,他們瞞著這些的最關鍵點還是不知道黑絕這家伙到底在哪裡。
在聽到他們現在居然開始直接跨越建造木葉村,而是直接弄出來一個忍者國度的時候,鳴人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太酷了吧!」
鳴人的個人英雄主義可比佐助要高上太多,他更是一個和千手柱間一樣的理想主義。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說作為亡者,他們倆終於可以坐在一起喝一杯的時候。
千手柱間認為,自己給後人開辟出了足夠的東西,在他活著的時候也沒有人膽敢發動任何的戰爭。
他給了後人成長的時間,也給他們創造了優渥的條件,這就足夠了。
千手柱間欣慰於這些後輩們成長到能夠站在他身後的程度。
不過宇智波斑對他的這種觀念極其不贊同,畢竟,他不喜歡有人站在他的身後。
這倆人的想法,鳴人都挺贊同的。
一個是培養下一代,認為能夠看著他們茁壯成長就好。
另一個則是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那就直接掃平一切,了卻他們的後顧之憂。
前者已經嘗試過一次了,後者還沒試過,剛好有這個機會,鳴人自然是很想湊這個熱鬧。
「那個,那個!這樣的話我的臉以後是不是也能被刻到石頭上去了哇!」
鳴人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是興奮。
「說不定我還能直接一步到位成為火影!」
那樣的話,以後綱手婆婆都要對他尊敬有加了!
完全不知道鳴人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春野櫻感覺手有點癢,很是無奈的伸手揉搓著對方的臉。
「你這想法很好。」
要是真的這麼發展下去,大概率不是什麼火影了。當然,小孩有自己的目標,沒必要給人抬杠。
「對了!你來的時候木葉是什麼情況?之後不會再有人過來了吧?」
鳴人和佐助過來,那還好解釋。
要是一帶多,後面還有人排著隊過來,那樂子可就大了。
春野櫻都不敢想像,如果未來綱手老師還有卡卡西老師都過來的話,會亂成什麼模樣。
鳴人表情迷茫,幾乎就是直接在臉上寫了他不知道這幾個大字。
那雙漂亮的眼珠子也帶著幾分的委屈,就像是一個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有些忐忑的大狗。
被他這幅模樣瞧著,還想要訓幾句的春野櫻也就只能把自己的話給咽回肚子裡去。
隨便吧,她居然指望著能從鳴人的嘴裡問出來點什麼東西也是夠異想天開的。
鳴人能管好他自己就已經很棒了。
和人又交代了幾句之後,這才帶著鳴人回去。
對於他的來歷,這次也懶得編了。
大概的介紹一下名字和實力就行,不過話到一半,鳴人剛准備再說點什麼的時候,身體一下子僵住。
小櫻和佐助又一下子想起來,雙份的九尾這個問題,差點又要伸手捂住鳴人的嘴巴。
還好,這次鳴人自己捂住了嘴,嗚嗚嗚了一會就把自己想說的話給咽回了肚子裡。
斑&柱間:?
你這表現讓我們情緒都不連貫了啊。
有些頭疼的按了按腦袋,宇智波斑看著眼前那眼珠子溜溜轉,渾身還散發著一股子傻氣的模樣總覺得既視感過於嚴重。
這人很像宇智波斑記憶裡,那十一二歲時的柱間。
充滿著少年意氣,還帶著那讓人無力又無奈的腦回路。
還挺奇妙的,對面那小子看起來明明和他們差不多的年歲,但給他的感覺卻像是十二歲時的柱間。
說的好聽點那就是赤子之心,說的難聽點那就是沒腦子沒城府。
當然,宇智波斑不討厭這種人。
在短暫的鬧了點笑話,幾人倒是都氣氛還算不錯。
就是在說到半截的時候,鳴人很自然的對著千手扉間的那張臉來了一句大叔,讓銀發的千手氣的臉色漲紅。
他!千手扉間!
今年只有十五歲!!!
結果十五歲的他,被一個和自己大哥年紀相仿的家伙來了一句『大叔』。
還是那麼的隨意自然,就像是本就如此一樣。
「哈哈哈哈哈!」泉奈是第一個笑出聲的,原本他還對那個從某些方面看起來和千手柱間有些相似的金毛很是不喜。
但現在,這句話出口。
他對於漩渦鳴人的好感度那是蹭蹭的漲。
這小子,怎麼這麼討喜呢!
沒有聽懂泉奈在笑些什麼的鳴人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下意思的想要捂住嘴。
不過琢磨了一會之後又覺得的自己好像沒說什麼不該說的。
有些心虛的撇了一眼旁邊的兩人,見佐助一臉無語,小櫻無奈扶額,他又眨了下眼。
他到底哪裡說錯了來著?
不是都說過了不能叫出之後的名號什麼的嘛。
算了,這點小問題就別管了。
最多就是千手扉間自己生悶氣,或者鳴人挨揍。
反正他抗揍。
他們幾個來這也是有正經事的,泉奈和扉間之前就商量過章程,現在正好也都換一身裝扮,准備去這裡逛一逛。
情報和善後事宜對於他們來說,可比戰鬥要關鍵的多。
「小櫻我們一起出去吧,剛好我給你講一下雪之國那邊的『機械儀器』什麼的,嗯,是這個名詞吧。」
鳴人自然是丟給了千手柱間,他現在還想著能不能從對方的身上學上幾手。
那樣等他回去了以後一定會變得更強!
想到自己以後說不定還能在別人面前『不經意』的露一手,鳴人就特別興奮和期待。
那雙狗狗眼裡都帶著一種渴望。
這眼神,看的千手柱間丈二和
尚摸不著頭腦。
宇智波斑倒是煞有其事的也盯著他點了點頭,這人一定是和他一樣,想和柱間打一架。
之前的時候說好了兩人打一架來分配誰拿話語權的,不過後來壓根沒打起來就被有人在算計他們兩族,想要讓他們內鬥坐收漁利的事給氣瘋了,准備先放下這些矛盾,解決了敢對他們動手的家伙再考慮後續的分配問題。
而現在……宇智波斑覺得的是時候了,他們人都到了這裡,等著情報收集少說也要一兩天的功夫,所以——
「柱間,我們去外面戰上一場!」
看著三人走遠,宇智波佐助倒是看向了那邊准備單獨行動的千手扉間,對方也是一個收集情報的好手。
當然,佐助沒有忘記,對方也是對宇智波家最為了解的人。
在宇智波家自己都認為自己的力量源泉是『恨』的時候,這家伙直接說出『扭曲的愛』這樣的評價。
之後的很多年裡,也一直在和宇智波家相愛相殺。
佐助對於這個時代的宇智波一族也有些想法,不僅僅是那相處了幾天的宇智波兄弟,還有其中的很多人。
那些人雖然對於莫名出現的他很是懷疑,不過在遇到的時候都會熱情的和他打招呼。
甚至好幾個還會招呼著他去吃兩口東西。
「你准備去哪?」佐助直接走到了對方的旁邊,這麼詢問著。
千手扉間詫異的看了一眼居然選擇和自己同行的人,雖然對方的長相讓他有點胃疼,不過他還是保持了該有的鎮定。
「你准備和我同行?你不去和宇智波泉奈一起?我沒有看錯的話,宇智波泉奈可是對那位名聲大噪的巫女有點想法。」
佐助的唇角抿了抿,視線一下子就變的不怎麼友好。
千手扉間也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我不管你們倆是戀人還是什麼別的關系,你要是不想老婆跟人跑了就別再我這裡耽擱時間。」
他自認為這話已經很難聽了,結果佐助還真的就是不走。
「我和小櫻只是朋友。」佐助這麼強調著。
他喜歡看著對方現在的模樣,櫻花在自己努力的盛放,綻放出自己的柔美和力量。
而他,也不該因為那誤會所產生的好感,還有追逐時產生的愧疚,而將那盛開的花給摘取放到自己家裡。
將之束之高閣。
而且佐助想像,小櫻她也不可能和宇智波泉奈有什麼多余的關系。
他很清楚這一點。
小櫻需要的,是一個能夠陪伴她的人,一個能夠在她需要的時候搭把手幫助她,和她一起歡笑,一起忙碌的人。
而那錯位的愛情,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寂寞時想起會帶來些許溫暖的慰藉。
這樣就足夠了。
是的,這就足夠了。
心底這麼告訴自己,但佐助的腦海中還是忍不住的浮現了之前泉奈看向他時,露出的表情。
那個時候,佐助還會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但現在,他發現自己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那偶爾展露出來的敵意到底代表著什麼。
對方或許是感覺到了什麼吧,比如,曾經小櫻對他的偏愛都源於自己?
佐助微微扯動嘴角,笑容中多少帶著一分的惡意,「宇智波泉奈想做什麼?」
第44章
心底帶著一種難以說清的惡意,佐助把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就迅速的凝眉閉嘴,不再多言。
見宇智波佐助很快的就一副自己剛才什麼都沒有說的模樣,直接大邁步的走到自己的前面去。
那副模樣,即使自己心虛也要表現的很占理的姿態簡直和宇智波如出一轍。
看的千手扉間很是牙酸。
算了,這些都是宇智波,哪裡有什麼高低貴賤。
雖然他很想要惡心一下泉奈,不過既然對方不上當,那千手扉間也不至於專門抓著對方讓對方去做些什麼。
搖搖頭,把這種順手而為的事情暫且放下,千手扉間開始重新整理思緒,琢磨著自己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千手扉間又不是真的閑的沒事,要見證什麼愛恨糾葛。
他只想看血流成河,打的頭破血流!
但既然他們暫時不准備打,那他也就不再廢話。
打聽消息這種事,千手扉間很是擅長,而且之前他就在這裡布局過,有關於風之國的一些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見眼前的宇智波還是冷著那麼一張臉,有些迷茫的環視著周圍那熱鬧的的街道,千手扉間就很自然的走上前去,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緊接著,佐助就看到了那滿臉冷漠的人抬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的揉搓了一下,那張白皙的臉一下子就變得粗糙黃暗了許多,臉上也露出了些油滑的笑容,說話的腔調更是自然的發生了變化。
筆挺的後背微微佝僂,走路的姿態也發生了變化,唇角翹起,雖然依舊是一副好樣貌,但此刻,任誰都無法看出對方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忍者。
反而像是一個不怎麼靠譜的商販,油滑奸詐,看起來半點都不引人注意。
佐助看著對方很自然的和周圍的人打成一片,三言兩語就和周圍的人聊了起來。
佐助輕輕的眨動了下眼睛,半天沒說話。
很快的,扉間就教導著宇智波佐助如何絲滑的融入這個時代,如同一滴水,融入了江河,獲取著他們所需要的情報訊息。
再微小的事情背後也有可能掩藏著變化,更別提,千手扉間之前就得到了些視線限定,這次的事情是在最近一個月發生的,這個時間線很好查。
而此刻,在風之國的大名正眼神空洞的看著面前的桌子。
他的神情呆滯,雙眼幾乎被眼白占據,有時不注意看的話,甚至會恍惚間看著對方的臉上變的漆黑一片。
大名呆滯了一會,這才又低垂下頭去,他似乎覺得自己頭有些疼,抬手撐著腦袋這才又開始看著面前的文件。
房間內的燭火搖曳,那低下頭去的大名似乎臉上又出現了那詭異的黑色。
他像是睡著了一樣,腦袋在空中晃了一下,險些直接栽下去。
不過這一動作也叫他清醒了過來,有些迷糊的環視著周圍,用力搖搖頭。
「嘶,頭好痛啊。該死的,我該不會病了吧,那些下人到底在做什麼?!」這麼嘀咕著,風之國大名的腦子脹痛的厲害。
就連他面前的那些文件奏書都懶得看,直接全都拋到了一邊,緊接著大呼小叫的喊人來給他檢查身體。
並且表示他最近不舒服,不見大臣。
如果他們有什麼事的話,自己處理,他是不可能拖著病體去給那些愚蠢的家伙解決問題的。
這也就導致他完全沒有看到那被他放在案頭的火之國和雷之國發來的指責文書,在大名走後,他之前坐著的那個位置有一道漆黑的影子遺留,很快的那影子泛起了漣漪,黑絕的形體凝聚而出,他的視線落在了那被放在桌子上的好幾分加急文件。
都是各種要求賠償,還有指責的消息,如果這個時候,風之國的大名多看一眼,那未來的發展還真不好說。
然而,對方壓根沒有多看文件一眼的意思,直接就一副自己累慘了的模樣,扶著腦袋就開始叫嚷,要回去休息。
黑絕都不知道是該放心,還是該對現如今的這些領導者露出嘲諷的表情。
他之前還擔心過,自己搞事的時候直接把這風之國大名的意識給壓了下去,用著對方的軀殼直接發布了好些個命令和任務。
這些命令對於原本的風之國大名來說都比較冒進,有不少大臣之前都激烈的反抗過,不過黑絕多聰明的人,他在搞陰謀詭計這方面的天賦是爆表的。
於是在他巧舌如簧的辯解之下,不少人都開始期待如果沒有被發現的話,他們坐收漁利的好處。
雖然說他們的國力並不算強,地理位置也不好,但是在兩國打出狗腦子來的時候,見縫插針的弄點資源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那些官員們,都在暢想著如果這一切成功了之後,他們會獲得怎樣的利益。
不過這種暢想,在得知那兩國沒死多少人,而且還把矛頭指向了他們的時候,不少官員都慌了神。
他們不少人都開始准備找大名問問接下來要怎麼辦。
可當他們遞信去問之後,得到的消息只有。
大名身體不適,概不見人 。
「他大爺的!這是捅了禍事之後就撂挑子了啊!」
「該死的,我就知道!之前就說了不能自以為是的搞小聰明!現在兩國針對,這次要怎麼辦啊!」
「風之國該不會滅國吧?」
「不至於吧,咱們雖然打不過火之國,但火之國想啃下我們來也沒那麼容易。」
這不是說他們的軍事實力如何,而是,風之國這地理環境純屬雞肋,打下來了還要花費功夫去治理,得不償失。
硬骨頭硬的是他們這地形地貌還有那些人口。
在確定了自己這些天搞的事幾乎不會被人發現後,黑絕也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他可不在乎這些國與國之間會發生些什麼,反正他在意的只有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
「這次的計劃雖然有點失誤,不過問題不大,反正下次讓他們再決裂就好。」
「問題是,得讓宇智波斑的眼睛進化,讓我想想,怎麼讓宇智波泉奈也覺醒萬花筒寫輪眼,然後讓他把眼睛主動給宇智波斑……」
至於他惹出來的麻煩,他可不准備管。
那是他給這些家伙准備的教訓,這些人就該自己就乖乖的,把所有的局勢都弄成有利於他的。
自己做的這些,都是為了媽媽啊。
至於他這麼做可能會有多少人死去?
天吶,他為什麼要考慮那些,這些人能夠為了媽媽的歸來而獻出自己的生命,那簡直就是他們的榮幸好不好。
「阿修羅和因陀羅的轉世沒那麼好蹲,即使他們很優秀,而且也天賦超絕,但是在這種混亂的年代裡,天才夭折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我必須要做出一些事情,加速他們之間的聯系。」
「還有,那個膽敢往媽媽的命號上潑髒水的家伙,不可饒恕!」
黑絕的眼中露出了狠戾的神情,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往任何和媽媽相關的事情和名詞上留下污點。
「阿切。」走在街道上,莫名被人念叨了一通的泉奈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都開始捂著鼻子納悶了,自己這是怎麼了,突然感冒?
「你沒事吧?」抬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春野櫻帶著幾分的擔憂。
雖然說現在疫病已經控制住了,可要是泉奈不知不覺間也感染了的話,那可不得了。
耳根有些泛紅,泉奈低垂著眉眼表現的有些沒精打采。
「沒事的,或許是最近有些累了。」
雖然他這話什麼都沒有說,但那疲憊的表現還是讓人擔心。
而且,這累著了,還是雙重指代。
任務累是一方面,他還順便給千手扉間上了眼藥。
誰叫平日裡處理這些事他都興致勃勃,處理的堪稱完美,除了…這次和千手同行。
泉奈就像是在隨口感嘆一樣,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說下去,反而很自然的低下頭和人閑聊著。
「這裡的情況很奇怪不是嗎?以我對風之國大名的了解,他應該是那種膽子不大但又貪婪的家伙,要說他囤物資又趁機賺一筆的可能性會很大,但雇佣忍者投毒總覺得有些奇怪。」
「所以有人在背後搞鬼的可能性很大。」春野櫻也這麼回答道,她用手指點了點那邊的人群,又壓低了聲音。
「而且,那個包廂正在喝酒的大臣們不是說,大名病了嗎?」
在這些人看來,大名肯定是裝病,一切都是為了躲避麻煩和責任。
當初這人畫大餅的時候畫的那麼自在,現在事情發展和預料中不同的時候又直接避而不見,這絕對是有問題的。
但他們倆的猜測正好相反,他們懷疑,大名可能是真的病了。
因為被人附身,或者是中了幻術,都是有可能會對身體造成損傷的。
而廢物的大名,壓根不怎麼鍛煉身體的大名,直接病重到撂挑子也是很合理的。
當然,這其中最關鍵的大概還是對方太過廢物了。
連這點病痛都不願意忍耐,生病了就直接選擇休息,而不是帶著病體來繼續工作。
如果是泉奈的話,哪怕吐血三升他也依舊可以爬起來去翻看文件,做出簡單的安排。
「你說,我們要不要借機摸過去看看情況?」泉奈這麼提出建議。
雖然說大名的防護措施很強,而且住所還有漩渦一族出品的防御陣,以及負責大名安全的守衛。
可這些對於泉奈這種頂級強者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題。
畢竟他們是去探索的,而非刺殺。
「可以,剛好可以趁這個時候過去,晚上去的話雖然行跡容易掩藏,但守衛力量反而會更多些。」
「你也要去?」
「怎麼?不相信我的實力嗎?雖然我擅長醫術,但隱匿水平也不差哦,當然,遮蔽痕跡和掃尾工作可能要麻煩你了。」
春野櫻對於自己的實力還是有數的,她在治療和站樁擊打上的天賦無可比擬,同時還在毒、幻術之類的東西上有些小天賦,背書也背的不錯。
當然,一些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處理,春野櫻還不至於大包大攬的將所有事都自己去處理。
「放心交給我吧!你是想要確定,那大名是否有被幻術控制或者影響對吧。」
不僅僅是幻術層面,還有那心轉身之術取代原主的心靈,都可以達成這樣的效果。
甚至再退一步,利用香料搭配收買大名身邊的人都可以做到這些。
貪婪和欲望,可是永遠都無法填滿的東西。
「嗯,我要確定一些事。」春野櫻想去調查也有要給黑絕甩鍋的目的。
這人完全不出來,他們怎麼釣魚?
這麼回答著,春野櫻也有點心虛的側頭想要看一眼旁邊的人,她還在琢磨著,自己要怎麼說才能讓對方相信有這麼一個存在,並且讓他們配合。
要讓黑絕主動出現,最大的可能就是宇智波斑升華輪回眼。
那麼這還有幾個前提,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讓身旁人的眼睛。
側頭的時候,春野櫻都快要忘記了對方剛才還在自己的耳邊說悄悄話。
不過剛扭頭的時候她就迅速的發現了不對,發絲接觸,耳朵邊緣更是碰到了對方的臉頰。
要不是她心底還在想著事,最近的行事也不是那麼風風火火了,她都懷疑自己一扭頭都能騙到對方一個臉頰吻。
泉奈輕笑了一下,主動的拉開了一點距離。
那樣子就像是一只在做壞事而不斷伸爪子試探的貓一樣,似笑非笑的唇角讓人難以讀出他的情緒。
「那我們現在就走?大白天探訪大名住所,還挺刺激的。」
這麼說著,他對春野櫻伸出了手。
還又叮囑了幾句,表示到時候對方去檢查大名的情況,他去翻看文件,分工合作。
說到正經事上,春野櫻也無暇去思考剛才的事到底是巧合,還是別的什麼。
她正在努力的記憶著泉奈告訴她的大名府地圖,在腦海裡構築出他們的前進路線,還有大名府的巡邏線路,最好是不留下任何痕跡的做成這一切。
「你的頭發太顯眼了,一會還是扎起來再帶個帽子遮掩住,不然到時候真的會坐實你游走在幾大國之間,促成了混戰的離譜謠言。」
說完注意事項之後,泉奈抬手將春野櫻那過肩的櫻粉色發絲挽到耳後,又像是突然來了興致一樣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了發繩在對方的面前晃了晃。
「上次你給我編麻花辮,這次我來給你扎頭發怎麼樣?」
泉奈的理由很是充分,但看著對方手心裡的發繩,春野櫻還是輕輕的抿了下唇角。
「不用了,我帶個帽
子就可以了,沒必要那麼麻煩的。」
第45章
泉奈得到了這個答案,也並沒有氣惱,他直直的對上了眼前人的那雙眼睛。
那漂亮的,透徹的,如同琉璃珠子一樣的眼睛,此刻就像是經過了打磨之後能夠映照人心的鏡子一樣。
泉奈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他看著那雙眼睛中的自己,在那澄澈如同鏡子一樣的瞳孔中,他看到了自己那飽含著算計的心思。
有些醜惡了。
那種想要他人習慣自己,依賴自己,從而讓自己成為他人生活中不可或缺一部分的算計,說到底還是一種不尊重。
泉奈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干,他看著眼前的人,半天都沒能將自己的話給說出口。
「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想要對你好一點,別無所求。」泉奈看著眼前的人,這麼解釋道。
然而話說出口,他卻感覺自己的虛偽在對方的映照之下顯得那麼狼狽不堪。
春野櫻看著他,很快的露出了笑容來。
「我知道的。」
看著她的笑容,泉奈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了好一會,心髒似乎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
在不受控制的加速。
他看著眼前的人,愈發感覺自己曾經的許多想法和堅持都有些過分可笑了。
自己在對方的幫助下,真的學到了很多啊。
長長的深吸一口氣,泉奈這次看著眼前的人,表情愈發認真。
「小櫻,謝謝你。」
……
「情況怎麼樣?」站在懸崖邊上,眺望著不遠處戰鬥時的場景,宇智波佐助這麼詢問著。
蹲在旁邊的鳴人有些委屈的在沙地上畫著圈圈,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憐了。
之前跟著兩個戰鬥力天花板跑出來,就是為了看能不能學習到點什麼東西。
還想著和對方打上幾架,可結果他剛准備這麼做的時候就聽到了意識裡的九喇嘛在驚聲尖叫。
「混蛋小子!我是死也不會把力量借給你的!你小子不准和這倆人戰鬥!」
九喇嘛覺得,自己作為尾獸那幾乎都不存在的心髒都開始砰砰直跳了。
天殺的,又讓他看到了這兩個煞星。
而且還是在這倆人都還年輕的時候。
最開始看到的時候,九喇嘛也有那麼一點的蠢蠢欲動。
假如啊,他是說假如。
自己要是運氣好的話,是不是可以壓著這倆人打一架。
嘿嘿嘿,光是想像一下,他九尾大爺能夠腳踩宇智波斑,手撕千手柱間,哪怕這是在他們都還年輕的時候,那也是能吹一輩子的事情。
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在看了他們打了一會之後,九尾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很認真的和鳴人強調,要他聽小伙伴的話,不准暴露。
不然他以後都在鳴人的腦子裡唱歌,大家一起死!
被九喇嘛吵的腦殼疼的鳴人也很無奈,他雙手捂著耳朵,眼巴巴的瞅著那邊正在打架的人。
他們打的好爽啊。
真羨慕他們。
鳴人委屈的抱緊了自己。
看他這幅模樣,佐助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有時候他也忍不住去思考,鳴人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長得。
還有,他成天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為什麼他完全無法理解。
就在他還准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旁邊的千手扉間看著鳴人的眼神很是古怪。
雖然眼前的金發少年人沒有任何的一點和自家大哥有相似的地方,但他就是有一種見到了對方的即視感。
要知道,千手柱間有時候遇到了這種讓他郁悶的事情時,就會找個地方emo的畫圈圈,甚至用一種讓人很是不爽的表情撇著一張臉,然後催生出一堆陰濕的蘑菇來。
以前的時候,千手佛間都被他這幅模樣給嚇了不知道多少次。
雖然說表現的形式不太一樣,但他就是有這麼一種直覺。
甚至看著鳴人那亂糟糟的金色頭發,都有一點蠢蠢欲動,想要摸摸他的腦袋瓜。
他小的時候曾經見到過貴族家的小姐少爺們養貓貓狗狗,那種看起來直冒傻氣的金毛就和對方很像。
這麼想著,千手扉間干脆就順應本心,伸手去揉了一把那看起來很柔軟,實際上也的確很柔軟的頭發。
被人莫名摸頭的鳴人奇怪的抬頭看著那一本正經,甚至看起來還嚴肅過了頭的銀發男人。
有些疑惑對方在做些什麼,不過對方摸頭的動作很是溫和,鳴人也就沒有多問,反而還覺得挺舒服的順勢在對方的掌心蹭了蹭。
這反應,很像是在撒嬌。
不過鳴人完全沒有這種自覺,在他的印像裡眼前的人不就是掛在牆上的大叔嘛。
本來就是長輩也沒毛病!
當然,漩渦鳴人是這麼想的,可他面前的千手扉間並不這麼想。
他看著那年紀比自己還要大的男人,如此絲滑的衝著自己撒嬌,老實說,這感覺還挺驚恐的。
千手扉間就表情很是微妙的後退了好幾步。
這才保持住自己那冷漠的表情,轉頭看向遠處。
就在他正在保持著自己酷哥表情的時候,旁邊又傳來了一陣嗤笑聲。
那聲音很低,不過對此反應強烈的千手扉間第一時間就看向了那邊,剛才他就感覺到了對方的氣息,此刻看著那人過來也並不奇怪。
只不過……他的視線在和泉奈同行的春野櫻身上停留了一會,這才收回了視線。
不管他對於這個莫名的女人有多麼懷疑,在他們的關系沒有從現在這微妙的合作關系解綁之前,他都只能捏著鼻子將對方的所有異常都忽視掉。
但這,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難了一點。
他完全無法理解,泉奈到底是怎麼強行壓下自己的懷疑。
難不成真的是愛情?
別開玩笑了。
哪怕宇智波泉奈的年紀現在並不算大,也就只能說是這個時代裡剛能夠擔事的大人。
但他本身是一個性格嚴密,很少有破綻的家伙。
特別是這些年來的彼此互坑,他們還在互相的查漏補缺。
這種程度的破綻根本不可能存在。
因為情感而變得不理智?
太可笑了。
銀發千手那雙猩紅的眼眸從旁邊的鳴人身上掃過,對方毫無疑問是最好的突破口。
如果他想,可以從對方的身上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只可惜,他們現在是合作關系。
至於旁邊的佐助,這人或許不是什麼聰明的人,但他能夠輕松的遮掩住自己的情緒變化。
能夠從對方的身上收集到的線索很少。
這麼想著,千手扉間的視線又落到了前面。
雖然他還有不少的想法,但看到了兩人那有些沉重的臉色,都暫時的把那些想法給壓下了。
「怎麼了?」
不遠處,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戰鬥引發的沙塵暴正好成為了他們的掩飾,此刻來交談些情報正剛好。
就是那些沙子很容易糊他們一臉,需要時刻保持警惕,用查克拉將其隔絕。
見到兩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千手扉間也明白,他們可能是調查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佐助直接開口,把他們調查到的東西給說了個清楚。
這段時間風之國的朝堂動蕩的厲害,甚至還出現了不少的流血事件。
「據說,他們都是因為一些很可笑的原因被抄家的。」
「因為什麼?」
「因為有人准備拆祭祀月亮女神輝夜姬的神社。」
聽到這裡,春野櫻也深吸一口氣,「風之國的大名有被附身的痕跡。」
當然,她探查出來的並不是這麼明確。
最多能夠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一絲絲不對勁的地方,這還是因為她主觀上去懷疑對方,才發現了那點痕跡。
而這個,也能夠當作證據來讓對此並不精通的泉奈來驗證,他確定了的確有問題,她再做補充。
於是,黑絕的人設也就更完善了些。
一個陰險狡詐,在圖謀宇智波和千手的黃雀。
在聽到春野櫻說出,她感覺到了某些痕跡的時候。
不管是一直冷著一張臉的佐助,還是還傻兮兮笑著的鳴人,臉色都齊刷刷的一變。
看他倆那副模樣,倒是給對他們了解不多的泉奈和扉間了一個全
新的認知。
在兩人露出這幅模樣的時候,兩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子的壓迫感。
同時的,他倆對視一眼,都得到了一個訊息。
「你們知道,或者說猜到了那人是誰?」
甚至兩人還有進一步的猜測,他們認為這三人或許就是在追查這對方。
——共同的敵人嗎?
千手扉間不怎麼喜歡這個詞。
但他也清楚,如果這個答案是肯定的,那麼就算對方不曾算計千手和宇智波,他家大哥都會願意不收取報酬的去幫助對方。
努力的深吸一口氣,把心底的想法給壓了下去,千手扉間這才准備重新詢問。
不過比他更快一步的是泉奈,而且對方的詢問還很有技巧,夾帶著關心和憤怒。
讓純真的小狗完全沒辦法分辨出這人到底是在套話,還是在真心實意的在關心他。
畢竟,對於鳴人來說,眼前這人長得和佐助那麼像能是什麼壞人呢?
佐井最開始和他們的關系很差,但到後來不也是親密的好友?
被鳴人這麼赤誠的看著,泉奈都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好意思。
那本就不多的良心讓他多說了好幾句的漂亮話,順利讓鳴人感動的眼淚汪汪。
於是,泉奈就從鳴人的口中得知了那個幕後黑手和他有仇,似乎還害死了他的父母之類的消息。
當然,這些是泉奈自己猜的,鳴人嘀咕幾句之後,就像是怕說出什麼事情一樣捂住了嘴巴。
不過這些也足夠讓泉奈確定很多事情了,他沒有再繼續詢問這件事。
知道背後有人算計是一回事,但如何解決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他感覺,那幕後黑手不一定還呆在這裡,這次很大概率沒辦法解決對方。
「這件事暫時擱置,對於風之國,你們准備怎麼辦?」
泉奈有些頭疼的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如今的情況怎麼說呢,不是太好但也不差。
他借著這次的機會,給風之國的大名少許暗示。
既然對方已經成為過一次傀儡,那麼就繼續當傀儡好了。
可問題是,接下來要怎麼做。
在政治上的問題,在場的幾人也就只有泉奈和扉間能夠說的上話,他們的視線也都很自然的落在了對方的身上。
泉奈對此有了解,但他之前處理的問題和這種政治爭鬥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更別提他們之前管理的是幾千人的家族,而且對於忍者來說,暴力的鎮壓會比一切都更容易。
就算有不足之處,他也能夠迅速查漏補缺。
可要讓他們自己跨越式的去處理幾百萬人口的國度,還是有很大難度的。
宇智波泉奈抿了下唇,他有些不安。
忍者的國度。
這事聽起來很棒,但他們真的能夠做到嗎?忍者之中雖然不乏其它方面的人才,但是說到底,他們還是只會戰鬥的工具。
泉奈是個幾乎不會情緒外露的人,不過現在的情況特殊,他也不介意表現出那麼兩分的焦躁。
畢竟,要是有人能夠幫助他解決麻煩,那他感謝都來不及呢。
這麼想著,泉奈的視線忍不住的落在了眼前的千手扉間身上。
他琢磨著這最大的問題能不能想辦法丟給對方。
當然,他在想著坑對方的時候,千手扉間也一樣這麼琢磨著。
兩人最後一起嘖了一聲,還是得考慮更大的難題。
要不要把風之國拿下呢?
還有風之國這邊的忍族。
如果真的按照自己大哥的想法,那就不能全都殺了。
不然堂堂忍國,總不可能就只有他們吧。
好麻煩。
泉奈感覺腦子都要轉炸了。
而那邊已經打完架的兩人此刻更是安靜如雞,半點不准備多說話。
兩人勾肩搭背甚至想再去打一架,等著他們討論完這個問題。
鳴人很想說,他可以提供建議。
畢竟他覺得自己以後可是要成為火影的人,這種問題肯定能夠幫的上忙。
實在不行他借鑒一下三代爺爺和綱手婆婆的管理嘛。
結果還不等他興奮起來,腦海裡的九喇嘛就悠悠的開口,「你是指的你戰爭結束之後兩個月都還沒有看完一本書的文化課水平麼?」
「……」
「我這裡倒是知道一些歷史故事,不過都是些道聽途說的歷史,不知道能不能給你一些啟發。」
見幾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涉及到他們知識盲區的春野櫻有些遲疑的開口說道。
她知道不少,但當初白澤的書櫃上面的很多書,她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
「我只是記住了一些書籍上的內容,但具體的道理和分析,我就幫不上太多的忙了。」
「呼,已經足夠了。」泉奈也沒辦法再多說些什麼,忍者現在雖然普及了文字的學習,帶再高一些的文化水平以及知識都是被貴族所壟斷的。
他就算再聰明也很難自己純粹憑借想像去完成這一切,「那之後就麻煩你了,不管是什麼樣的歷史,對我們來說都很重要!」
「當然,如果和推翻政權,或者謀反相關就更好啦。」
春野櫻頗為古怪的看了一眼泉奈,總覺得他一口氣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
之前連聯盟都不願意的人,現在似乎是這種事情的熱烈簇擁者,甚至對方似乎是在這條探索的道路中,自我檢討,並且不斷的有所感悟。
而且每一次感悟,他都會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並再次道謝。
悠于 2025-7-6 14:49
第46章
學習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但對於在場的三人來說,那都不是什麼難事。
甚至說是對於自傲的人來說,在這件事上,他們反而會彼此競爭,不甘落後。
他們這次更是為了自己這邊走什麼彎路,或者是耽擱時間,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一起出手,控制了一位在風之國有著極高地位的文臣。
對方據說是什麼清流出身,精通各種史料和政律,而且難得的是對方並不迂腐,還教導出了不少優秀的學生。
在調查到這個人的時候,所有人的腦子裡都冒出來了一個想法。
就是他了!
而且這人年事已高,如今已經過了六十歲,即使是出身好,家世好,又不缺錢財保養。
他活到這個年紀也已經算是到了頭,身體經常出現各種的問題,此刻就算在他人的面前消失一陣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而宇智波兄弟使用寫輪眼,自然是為了……
拜師?
「你這家伙!也好意思占我們的便宜,不是瞧不起幻術麼?」
瞧著千手扉間也跟著他們一起奮筆疾書,宇智波泉奈就忍不住心底的窩火。
他雖然很清楚,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而且那千手扉間的天資不亞於自己,正如那該死的千手柱間實力不亞於哥哥一樣。
可該不爽還是不爽。
「你二人還有閑心交談,看來是課業還不夠重,如此每人寫一份三尺長的策論給我。」將他們視作來虛心求學的學子,老者說起話來的時候自然半點不客氣。
甚至還認為他們在破壞課堂紀律,半點情面沒留的打兩人手掌心。
笑死,那戒尺打在兩人手上一點都不疼。
比起打手心,那三尺長的策論對他們來說才更具備威脅。
誰家好人寫論文寫一米長啊!
他們也不是那種會靠著字體大來搞糊弄文學的,所以這『作業』對於他們來說才是老大難。
不過他們為
了不影響到對方的神智,並沒有用幻術更改太多的東西。
只是讓他對於他們三人更信任一些,以及忽略掉一點他們的異常。
畢竟他們想要的,是一個老師,又不是一個傀儡。
老者輕哼了一聲,繼續拿著自己手裡那墨跡未干的書本研讀起來。
他如飢似渴的捧著書本,那張滿是周圍的老臉上都帶著不正常的紅色,看起來像是要激動的昏厥過去一樣。
看著他那興奮的模樣,幾人都有點擔心對方的身體情況。
正在揉著手腕的春野櫻看著對方這幅模樣,很想問點什麼。
旁邊的扉間和泉奈倒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擔心,畢竟,老爺子還有精力打他們手掌心呢。
見老人家此刻在專心的看著春野櫻剛才默寫出來的東西,扉間和泉奈都保持了一致。
暫時,就讓他們的腦子稍微休息一下吧。
即使這倆人對於學習之事很是在意,也很是願意去學,可一口氣吃下那麼多的知識,他們還是覺得腦袋脹痛。
「話說回來,你寫出來的那些東西,居然連這位都聞所未聞。」千手扉間這次的話是真心感嘆,他甚至都沒有帶上多少的懷疑。
如果說最開始,他會因為對方的來歷,身份而對這人有所懷疑,有所忌憚,甚至想要試一下對方。
現在,他就是真的理解了為什麼自己的兄長會看好對方。
和大哥一般的理想主義。
那聽起來過於美好的童話,並且帶著一股大氣魄。
稚嫩天真,卻又叫人動容。
柱間和斑的理想主義源自於他們的強大,所以他們看到的是更遙遠的地方,眺望的是難以觸及的景像。
但眼前的人立足的是微小的個體,並且弱小過。
不管是哪一種,對於他們來說同樣重要,他們都在摸著石頭過河。
千手扉間緩慢的點點頭,他對於眼前的已經認可。
雖然說隨著這段時間的接觸,他的疑問越來越多,但也不再警惕質疑。
坐在桌子另一邊的泉奈表情很是難看,他當然注意到了對方的眼神,千手扉間那種熱切的,發現了寶藏一般的眼神讓他很不爽。
「別人腦子裡的知識,你管是從哪來的,怎麼?你還想盤問兩句?」
被人懟了一句,千手扉間的面部表情都快要扭曲了。
他瞪著眼前的人,要不是他還記得那為了教育他們都好幾宿沒好好睡覺的老師,此刻倆人怕是都要打起來了。
「你們倆也少吵兩句,學習不累嗎?」春野櫻有些頭疼的按著自己的腦袋。
最近幾天知識絲滑的進入大腦,即使她認為學習是一件快樂且有趣的事情,她也有些吃不消。
那些知識,可不是死記硬背大致理解就能夠學習並融會貫通的。
「如果你們還有精神吵架的話,不如先來幫我解釋下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著這話,兩人的精神一下子萎靡了下來,甚至有一種想要痛哭流涕的委屈感。
雖然,他們倆都是聰明人,而且對於知識有一種天然的渴求。但他們以前是挑選自己需要的知識,管理一個家族,並不算困難。
現在……他們學的東西可比以前要多上百倍。
這導致他們現在都有些頭昏腦脹,很想要做點什麼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而和對頭吵架拉嘲諷這種事,多能緩解心情!
不過在場對其他人似乎對於他們這種多余的精力很是不滿,當然,這人不是學到疲憊的春野櫻。
而是好不容易看完了書,開始挑剔他們的精力旺盛。
還有力氣吵架呢,那看來還是學的不夠多。
對於老師來說,遇到那種很會學習,很擅長學習的人也是會見獵心喜的。
更別提這三個學生基本上都是經歷了最基本的教育之後,就沒有繼續深造了。
這對於老者來說,就像是未經打磨的原石,越是教導越有成就感。
老者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不過很快的,就板著一張臉抬手拍著桌子。
「再吵什麼?剛才講的東西你們都會了麼?」
老者的聲音並不高,但卻清晰的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他的脊背挺的筆直,平靜的像是波瀾無驚的湖泊,又像是從空中悠閑飄過的雲彩,「當今之世,舍我其誰。」
這麼說著,他們三人看到了眼前的老者衝著他們深深一禮。
現在諸國紛亂,戰爭頻發,平民和貴族所處的世界仿佛兩個極端。
現在的制度是畸形的,錯誤的。
曾經,他見證過許多亂像,也卷入過危險的事情之中,但他所能做的改變還是太少了些。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他所想要做的事,很多也只能想想。
原本,他的想法是培養出一批能夠繼承他想法的後輩,當那些孩子成長到了一定的數量時,想來是能夠改變很多東西的。
可問題是,人心易變。
即使是他曾經信賴看好的孩子,在某個時間之後,他們也變成了他所不認識的模樣。
他所培養出的希望只差那麼一點,就要變成刺向他的利劍,差點將他殺死。
「義之所在,不傾於權,不顧其利,舉國而與之不為改視。」
老者那之前衰敗又疲憊的模樣似乎褪去,變成了一柄具備著歷史厚重感的古劍,鋒銳又內斂,向他們行了一禮。
他這些日子裡,不僅僅是在教眼前的這三人。
也從他們手中流出的書籍中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那些文字都像是活過來了一般,鑽入他的腦子裡讓他根本無法忘記。
最開始,他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不對的,但是隨著自己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他幾乎是無法抑制自己的激動。
很快的,腦子裡那層模糊的屏障似乎被穿透,他發現自己眼前教導的那三人根本不是什麼徒弟,而是三個陌生人,他不認識對方,但他們的專心程度,以及對於知識的渴求還是讓他動容。
撫摸著自己桌面上的書籍,老者的聲音很輕,卻極其鄭重。
「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他從眼前的三人身上看到了野心,也看到了他們那直達天際的氣魄。
「老朽會拼盡全力。」
「……」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對視一眼,眼中都帶著一種莫名的茫然。
很快的,他們又齊刷刷的看向坐在中間還在默寫著書籍的春野櫻,表情越發復雜。
春野櫻:?
不是,你們看我做什麼啊!
總覺得他們誤會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櫻發女子很想開口解釋幾句。
但還不等她說什麼,眼前那剛才還表現的謙卑又鄭重的老者重新挺直了腰杆,拿著自己手中的戒尺敲了敲桌子。
「好了,三位想來也休息夠了,我們繼續剛才的課程。」
雖然說,他因為看到了一個新的希望,也從他們拿出來的書籍中讀到了大氣魄和治國之道,這些折服了他。
如果眼前的三人能夠做到其中之一二,他就願意輔佐他們。
這些日子裡,他也感覺到了三人的天分。
他們三個所擅長的內容各不相同,銀發的人擅長精密詭譎的東西,能夠在細致處發現問題,但正因為他的這種敏銳反而會讓他想太多,活得太累。
黑發人則是擅長把握人心,行事周密毫無破綻,但人心難測,很難說他會不會因此而葬送自己。
這麼想著,老者的視線又看向了那還在奮筆疾書的女子,或許是因為女子特有的溫柔,讓她在有些事上細膩優柔,但也堅定強大。
他們的才能對於他們自己來說都是雙刃劍,能夠讓他們走的更遠,也能夠讓他們停滯不前,甚至成為他們死亡的枷鎖。
老者的視線看向自己手中的書,最後屈指敲擊桌面,壓下自己那澎湃的心緒。
他現在該做的,是解答他們的所有疑問,將眼前的三人打磨的更加完美。
「好無聊啊,我們就在這裡呆著麼?」鳴人趴在地上滿臉的無聊,他甚至沒事干的都開始剝大蒜了。
嫌棄的撇了一眼
鳴人,佐助從閉目養神中醒來。
「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去陪陪小櫻。」
聽到這句話,鳴人打了個哆嗦,表情變得更絕望了。
不要啊!比起這個他更願意待在旅館裡打滾。
之前幾天他有一次無聊,想要去找小櫻他們玩一玩,結果剛摸到那人的宅邸他就覺得自己聽到了惡魔的低吟。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躺在院子的草地上睡的很安詳了。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壓根就根本沒有過去的打算,他們雖然不至於是文盲,但專門去學習這些東西還是稍微的有一點超出他們的能力範疇。
有些東西了解就可以了,沒必要為難自己。
鳴人表情很是絕望,他在地上艱難的爬動了幾下,這才雙手撐著腦袋看著旁邊盯著虛空一點的佐助。
「你在想啥啊,怎麼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鳴人完全無法理解佐助在想些什麼,他感覺自己的朋友最近這段時間變得比之前更安靜了些。
當然,小櫻好像也是。
而且還是那種……人家去學習新東西了,讓他自己在家裡好好玩的那種微妙變化。
不好形容。
「鳴人。」佐助突然開口,他側頭看向對方。
那記憶中憨傻的少年人此刻看起來雖然依舊少年氣十足,但已經褪去青澀變得成熟。
他的強大,和堅韌的內心是自己所清楚知道的。
「你知道的吧,我們現在在做些什麼。」
「不知道!」鳴人回答的理直氣壯,中氣十足,「反正我跟著你和小櫻就好啦,你們又不會害我!」
佐助又沉默了一會,這才突然的開口提起了不久前他和小櫻說起過的事情。
他很想說,那最開始的陰差陽錯導致了他們那糾纏不清又延續了很久的曖昧關系。
不過話到嘴邊,他又重新咽了下去。
有些事,再提及反而會讓他深陷其中。
「說起來,你還喜歡小櫻麼?戰爭結束之後你沒有向她告白?」
他還記得,這家伙之前那熾熱的內心可一點都不曾掩蓋。
而且聽說,四戰的時候他們還見家長了?
聽佐助提起這個,鳴人也有點不太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
「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因為前陣子我們說起了,分班的那天你假扮成我的樣子在和小櫻告白。」
「咦!你們居然還記得這個!」
佐助看著對方那尷尬又不好意思的模樣,嗤笑了一聲。
「怎麼,你敢做,居然還怕人提起?」
「哈哈哈,不是啦,我確實很喜歡小櫻啦,不過比起告白什麼的,我們現在這樣的關系才是最好的吧。」
最好的朋友,能夠托付的戰友,以及損友。
而且,小櫻喜歡了佐助那麼久,他要是再開口告白的話總是不太好。
他其實更喜歡看到對方那充滿活力的樣子。
就像是對於那璀璨漂亮的鮮花。
比起將其采摘下來,他更喜歡站在旁邊看著她盛放的樣子。
「我想留在這個時代。」佐助突然開口打斷了鳴人的思緒,一下子就讓鳴人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你知道的吧,我想要的從來都是振興家族。」
而在他們的那個時代裡,他沒可能做到這一點。
「你……」
「畢竟,我不可能毫無芥蒂的待在木葉。」佐助轉頭看向鳴人,「你知道的。」
他在那邊,能做的只有浪跡天涯。
為毫無牽掛的浮萍。
但是在這裡,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
「我在這個時代會活的很好。」
佐助那平淡的陳述就像是在說一個事實。
而鳴人發現,對方說的似乎也沒毛病。
他有些委屈的鼓起臉頰。
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好氣哦。
他不想佐助留在這裡。
但正如他所說,這是對方想做的事情。
也是對方的某個夢想和堅持。
這和他當初離開木葉,主動選擇黑暗又不一樣。
他完全沒有立場拒絕。
鳴人有些茫然。
他甚至想要這個時候去找小櫻聊一聊,看對方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第47章
鳴人的喉嚨有些發干,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那種原本是來找重要人的任務,卻又在任務中將另外一個重要的人留下來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但偏偏,他的理智又在告訴他,對方留下了是因為自己的理想。
想要振興宇智波一族。
這是對方的執念,他無權多說些什麼。
就和他想要成為火影,想要見到自己的父母一樣,是一種已經刻入了骨髓的執念。
而宇智波一族,在木葉已經沒有了。
對方所渴望的,也只有在這個時代才能夠成功。
鳴人低垂著腦袋,有些喪氣。
「喲!今天中午吃蘑菇燴飯好不好!」房門被人拉開,臉上帶著燦爛笑容的柱間雙手張開和房間裡的兩人打招呼。
不過話出口之後他就發現了房間裡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他疑惑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
「沒事。」鳴人有些蔫吧的蹲在地上,他有些委屈的用手指扣著的榻榻米上翹起來的毛躁紋理。
「你這模樣可半點不像是沒事啊。」柱間蹲下身來,歪頭瞅著對方。
對於鳴人,他沒有什麼了解,不過眼前人的性格他還是蠻喜歡的。也就很自然的開口詢問,視線環視著房間裡,剛才那還靠在牆邊閉眼的佐助已經消失不見了。
鳴人也發現了這一點,他更委屈了。
混蛋佐助!把這種事告訴他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這麼想著,鳴人更委屈了。
不過還沒等他委屈多一會兒,就感覺到了眼前人抬手摸自己的額頭的觸感。
「沒發燒啊,你是不舒服嗎?」
視線對上柱間那赤誠的眼神,鳴人那剛才有點不舒服的情緒也消退了些。
「如果有一天你的兄弟說自己要呆在某一個你們永遠無法再見到的地方,你會怎麼做啊。」
對上鳴人那帶著期待的眼神,他思索了一下,「再也沒有辦法見到最好的兄弟啊,這種事確實是個難題。」
柱間不是一個喜歡動腦子和智多近妖的人,但是他的直覺很強。
他能夠感覺到眼前人的糾結,迷茫,還有一種不甘和祝願。
柱間笑了下,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腦袋。
「其實你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他對於對方所說的東西和事情都不太懂,但是既然對方覺得不舍還有祝願,那就是對方覺得那兄弟的選擇沒有錯。
鳴人的臉頰鼓起,有點生氣。
不過柱間的話他也很清楚,佐助的選擇沒有錯。
甚至可以說,他這麼做是滿足了他曾經的夢想。
振興宇智波一族……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鳴人很自然的揉了一把自己的臉,無奈的搖晃著腦袋。
雖然很不舍,但柱間說的也沒錯。
他心底已經有答案了。
因為這是佐助自己的選擇,也是他所想要的生活。
「對啦,你和斑大哥最近調查有什麼成果嗎?」
「啊……」聽到鳴人這麼問,千手柱間也思索了一下,歪著腦袋回想了下最近的事。
他們帶來的人都在到處跑著收拾情報,順便把這裡其他的忍族給標記一下,等到時候收拾的時候能更方便一些。
不過他們倆倒是沒有多努力,反而因為弟弟都在專心學習,沒有人管著了有點放飛自我。
他們最近都開始挑食,只吃自己喜歡吃的東西,然後去賭場溜溜。
他把錢給輸光,然後斑再把錢給贏回來,也沒虧多少,沒事了再去沙漠裡打架。
一打起來直接引發沙塵暴也沒人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簡直不要太爽!
柱間都有點樂不思蜀了。
此刻聽到鳴人這麼詢問,他的腦子裡也冒出來了一個小小的問號。
他過來這段時間,干啥了來著?
不過他倒是清楚族人們收集情報收集的很順利,扉間學習的也很刻苦,就是偶爾自己偷摸的去看對方的時候,總覺得扉間盯著那書本都快要把自己的眼珠子都給瞪出來了。
那紅眼睛更是讓他很是擔心,下一秒會不會冒出來什麼勾玉旋轉一下。
那場面,別說多凝重多嚇人
了。
反正他看了一眼之後就直接爬窗口離開了。
總感覺這次之後,扉間變得更可怕了。
這麼想著,千手柱間有些不安的搓了下自己的手臂,應付了幾句鳴人就帶著一臉單純的小孩跑出去玩了。
除了不帶人往賭場裡跑,吃吃喝喝打架比劃,他都沒有拉下鳴人。
時間一轉而過,等春野櫻按著自己的腦袋感覺頭腦都有些脹痛的時候,風之國的天上開始飄落雪花。
大片大片鵝毛般的雪從天而降,那老者也難得的給他們放了假,表示他接下來也要去走動些關系,一些簡單的道理他都交給了幾人,下次再來學習就要學更高深的東西了。
宇智波泉奈抬手給人攏了下身上的毛絨披風,又仰頭看向天空中的雪花。
「這冷風吹的還有點凍人,別著涼了。」
「查克拉附著在身體表面還能怎麼冷著?」千手扉間下意識的抬杠了一句,不過他也就是習慣性的說上兩句,實際上和對方也沒有了之前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春野櫻最近幾天和人共患難,都對他們這情況見怪不怪了,抬頭看著天空中飄落的雪花,伸手接住了一朵看起來有手指大小的白色絨團。
冰涼的雪花在手心裡融化,很快的變成了涼冰冰的雪水。
張開呼出一口氣,白色的霧在空中凝聚,飄散向更遠的上空。
「前陣子水戶遞過來了一份名單,或許,我們該趁著這個冬天把事情給解決了。」
他們在這裡學習了足足十天的時間,填鴨式教育讓他們明白了很多的東西。
之前那隱約的想法此刻在心中更加明晰,他們有著相似的理想和信念,也從書本上的某些話語和經歷有了觸動,所以那模糊的念頭開始變得堅定。
她很確定,自己來到了這裡,所以想要做出些改變。
「你說的對,最近這幾天腦子裡全是各種知識,身子都有些僵硬了。」泉奈活動著自己的手腕這麼說著,「沒有你的話,我們想要做點這一步還不知道要花多久。」
銀發的千手唇角緊抿,對方說的是實話。
他這次也在對方的幫助下有了不少的長進,而這份恩,他現在一點都沒有能夠報答的地方。
甚至因為彼此間關系的轉變,千手扉間還需要補償一下對方,自己之前對對方的警惕懷疑。
雖然當時他還沒有做出什麼多余的布置,但眼前的女子是很是聰穎,自己之前的態度也沒有如何收斂,她肯定是發現了的。
而即使如此,對方在學習的時候也就沒有把自己排除在外。
甚至說,對方絲毫不吝嗇的拉上自己,特別是在一些和數字相關的問題上,很是信賴自己能夠把那些給研究透徹的表現。
讓千手扉間很是感動。
對方赤忱以待,而他卻加以惡意揣測,實在不該。
在和對方相處之後,千手扉間也相信了自家大哥所說的某些形容詞。
對方的確是一個善良大度,而且具備著高尚思想的人,或許只有這種脫離了庸俗趣味的人,才能夠站在那種高度上,對周圍的所有人不吝嗇幫助。
自己和對方比起來,果然還差的遠啊。
所以,該從什麼地方回報對方呢?
這麼想著的時候,千手扉間在看向柱間的時候,眼神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他六七歲的時候,從自家大哥的口中得知了他的理想,知道了他那天真又可笑的夢想。
千手扉間就開始對如何做到這些發起努力,但是在今年以前,他一直都認為這樣的事情不過是存在於夢想中。
現在,卻看到了一個可能。
不再是想像中的泡影,而是切實存在的。
但…如何做到這一切,以及這一切的行動綱領都是對方掏出來的。
她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東西的!
還有那些被她默寫出來的書本……
千手扉間覺得腦殼嗡嗡的疼。
他最近這段時間拼盡全力的在學習,想要學到更多的知識,了解到更多的東西,但了解的越多,他越知道對方拿出來的那些東西到底多麼可怕。
堪稱治國的通天大道。
最開始,他以為這些東西真的如對方所說,都是對方從別的地方看到,然後剛巧她很擅長背書,所以全部都記了下來。
可後來……
那些知識居然全都是歷史,是治國安邦平天下的道理,這正常嗎?
聯想到之前的一些謠傳,千手扉間開始懷疑。
是不是這一切都是對方的算計呢?
對方做的是堂堂正正救人的事情,行的也是揭穿他人軌跡的舉動,但偏偏目的是引發三國動亂,最後……
千手扉間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他不敢想這得是怎麼樣的頭腦和算計,才好做到這一步。
但就算這一切都是真的,對方的人品上也沒有增加任何的瑕疵。
甚至,千手扉間覺得對方愈發厲害了些。
自身底蘊不足,自身實力不足,如果一屆女子想要劍指天下,那自然是痴心妄想。
但現在,她已經成功了一半。
「走吧,我們先去街道上走走,休息一番就該開始行動了。」
他們的目的明確,但現在不能直接這麼做。
畢竟對他們發布了命令的火之國大名和雷之國大名還在等著信呢。
他們現在該做的是什麼?
當然是好好的和人打一架了!
用最快的動作,讓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聯手,一起出手用那讓人絕望的武力值把那些忍族打怕。
並且讓風之國給出些賠償,好讓兩國滿意。
糧食是不可能給出去的,不過大名和貴族手裡的珍奇物品,他們可都不在乎。
把這類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的奢侈品當做賠償給出去,另外兩國也不會拒絕。
再之後,他們就可以以這裡為根據地開始嘗試了。
風之國外面那連綿的沙漠本就是阻隔他人最好的防線。
泉奈看著街道上匆匆走過的居民,悠悠開口,「之後,要讓大名下台嗎?這個大名做的很不合格啊。」
「不要太著急了,要是把目的展露出來讓外人知道,我們會面對的就是整個世界。」春野櫻看著那已經有積雪的街道,將周圍的一切都收入眼中。「而且,這個冬天如果發生政權變動,那對於這些百姓來說,也太過痛苦了些。」
好歹,讓他們安然的度過這個冬天吧。
即使是要做一些不可避免的流血和傷亡,她也希望無辜者不會卷入其中。
士兵、忍者,他們在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裡,他們將付出自己的性命。
可無辜的百姓卻永遠不知道,災禍和明天哪一個會先到來。
「你說的也是,那我先去安排族人的行動了。」他們得先從這裡撤出去,然後宣戰,再把忍族都打趴下,再要一筆賠償送去兩國。
啊,糟糕,這事貌似還得和老爸說一聲,那老古板肯定不會願意竊國更不會願意聯盟,還真是麻煩啊。
算了,她還記得,那個老頭子之前似乎對於月之國的那位公主聯姻的事情很是猶豫來著。
干脆把那件事給再提起來,好給老頭子一點麻煩事折騰一下。
泉奈這麼想著,忍不住點點頭,給自己的計劃增添了不少的細節去完善。
春野櫻看著對方那都快要皺起來的臉色,有些好奇。
之前讀書的時候,泉奈表情都沒有這麼豐富。
「怎麼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沒,我先想想……」
這麼說著,泉奈的視線又看向了千手扉間,兩人視線相對。
銀發的千手冷笑一聲,「大哥絕對會以下犯上的直接把父親給打一頓,等一切塵埃落定。」
你們千手也孝死人了吧!
泉奈很是糾結,苦著臉准備先去忙自己該做的事。
回到旅店,春野櫻就看到了坐在大堂裡和鳴人吃飯的水戶。
她身上都快要看不出之前那矜持柔美的貴族小姐模樣,手還很是用力的拍打著鳴人的後背,一幅颯爽
姿態。
「小櫻!好久不見!」
水戶衝她招手,示意對方過來一起坐。
「小櫻!」看到了自己的小伙伴,鳴人更是眼淚汪汪,最近這段時間他的確玩的很瘋,也特別快樂。
但想到佐助的決定,他還是有那麼點忐忑。
「你知道嗎?佐助他不准備回去了,那你以後沒辦法和他結婚了誒。」
「?」
雖然她十二歲時的夢想的確是嫁給佐助,但她很早以前就澄清過了,她對佐助是有執念,有愧疚,但那種迫切想要成為對方新娘的想法,早在十三歲的那個夜晚就消失了。
不過,不回去了是什麼意思?
春野櫻有些好奇,剛准備詢問。
面前的水戶則是不知道腦補到了什麼地方,頗為震撼的開口,「等一下,小櫻你以後還想著離開然後和男人結婚嗎?你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這都快比我父親還要封建了。」
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人,春野櫻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聊的不是一個東西,怎麼扯到了回老家結婚這種問題了。
「先不說我比你爸爸還封建這種話,我這只是小時候的理想罷了,畢竟嫁給一個帥氣優秀的男人,是每一個受到過那種教育的小女孩都有的想法吧。」
「而且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可是真的有婚約的。」
春野櫻的聲音很是平靜,似乎完全看不出來她曾經對於這個有多麼的向往追求。
「你明年還准備和柱間結婚嗎?」
被人反將一軍,水戶臉頰微微泛紅,有一點糾結。
「我,我也不知道。」
第48章
看著水戶那嬌羞的模樣,春野櫻也撐著臉陷入了某些思緒中。
佐助想要留下來嗎?
她其實是能夠理解的。
之前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到不少人都在鼓勵她,撮合她和佐助。
這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卡卡西老師,對方經常給她於鼓勵,告訴她想做什麼就去做,只要不危害到木葉。
她的所有選擇對方都支持。
所以在半年前,在和佐助告別的時候,才會有那麼多的人都認為他們會成為一對,甚至之後一起離開木葉。
可以說,所有人都在鼓勵她,包容她。
她所身處的環境要比現在的女子好上太多。
她應該對於這一切感到感激的,甚至是歡喜知足,但是在之前看到佐助離開的時候,她那曾經填滿胸腔的愛意,仿佛漏了一個窟窿,她對此感到了恐懼。
之後她也認真的思考過他們之間的關系。
喜歡,自然還是喜歡的。
那麼多年的追尋和奔跑不是那麼容易就會遺忘的,再加上,她的確是個看臉的人。
活了這十幾年,能夠和佐助相提並論,秀色可餐的男人完全可以數的過來。
只不過此刻,她的這份喜歡從甜蜜變得苦澀,那不再是孩童時期單純,為此奮不顧身的滿足感。
而夾雜了許多,成年人才會有的妥協和清醒。
不過這種事就沒有必要和鳴人說就是了。
從思緒中醒了過來,春野櫻看著眼前有些蔫巴的鳴人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
「佐助找到了他的目標和價值,你該為他開心才是。」
「如果你有機會回到過去的話,你會選擇回到那樣的未來,還是和自己的父母待在一起?」
鳴人的眼中帶著少許的迷惑,他就是知道,所以才更加的難受。
他從理智上,想要祝福對方,但從情感上卻很是委屈。
看著眼前那變得沉靜了許多的女子,鳴人的心跳不自覺的加速了些許。
他哪怕在四戰的戰場上,都敢當著自己老爸的面張口就來他們倆的曖昧關系。
當然,最後是被打了一頓。
有點不好意思的用手指蹭了蹭鼻尖,鳴人想起佐助當時提起這話的意思。
都開始糾結了,這該不會是佐助的某種祝福吧?
雖然說他依舊很喜歡小櫻啦,不過當佐助回來之後,他就很自覺的不再提起這件事了。
畢竟,不管是兩人的意願還是他自己的選擇,他都不想要再分走任何一點屬於佐助的東西了。
「好啦,我也說了,那壓根就沒有開始的愛戀,比起要大邁步到結婚的程度,我的狀態更接近於是追星。」
抬手揉著鳴人的腦袋,春野櫻這麼說著。
聽著對方那溫和的聲音,鳴人感覺臉有些發燙。
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的希望對方多摸一摸自己的腦袋。
好溫暖。
好喜歡。
小櫻那不經意間散發出了的魅力真的讓人根本沒辦法抗拒。
就像是櫻花一樣,只是那麼看著,就讓人很開心了。
更別提花香還會不自覺的飄散過來,讓他根本沒辦法忽視。
反而更想要湊過去聞一聞,花開前後的變化。
「櫻醬QAQ」
看著那之前和自己很是合得來的男生一下子就變成了撒嬌怪,水戶的眼睛瞪大,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現在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
不過,還挺可愛的哈。
乖乖的,讓人很想伸手去摸一把。
水戶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動,帶著幾分看樂子的意思,促狹的笑了笑,「雖然說,愛情和事業是兩不耽擱的,不過嘛結婚說到底也是一場交易。」
這麼說著,水戶看向眼前的人,斟酌了一下還是開口。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或許還會按照原計劃舉行婚禮。」
「誒?這麼趕的嗎?那不久只有半年的時間了嗎?」
水戶點頭,「我考慮過了,這件事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害處,而且我也不討厭柱間,甚至最近幾天的相處時他也很照顧我。」
柱間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他在得知了水戶的一些想法之後,完全沒有過來勸告她什麼的意思,反而表示了支持。
並且說,一切都有他來兜底,就算真的有什麼麻煩,也可以推給他。
「反正我一只都是那麼的奇怪,到時候說是我影響了你就好。」柱間那雙漆黑的眼眸就像是夜空一般,稱放著浩瀚的世界。
他能夠包容一切,也能夠讓水戶去放手一搏。
不管她想要做些什麼,不管她的理想有多麼的離譜,對方都會安靜的站在旁邊,不多說一句話,只是聽著她的想法,並且詢問,有什麼是他能夠做的。
「我還蠻喜歡他的,很難得的,他那麼強悍的家伙,居然沒有特別的大男子主義,反而…很好欺負的樣子?」
水戶忍不住的抬手捂住那翹起的唇角,最近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也處的很愉快。
水戶在這次的事件裡起到的作用並不大,但卻幫助他們理清了不少的關系。
拉攏,打壓,以及稍微花費些功夫去做點小手段讓他們忽視自己的行為。
她聯絡人脈,提供信息支持。
這些事,讓柱間對她是誇了又誇,讓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真的太厲害了!我每次看到這些資料都頭疼的要死,你居然可以那麼輕松的把這些給解決!」
柱間的誇獎很是樸實,但正是如此,才更讓她開心。
這也是水戶決定繼續婚約的重要原因。
她找到了自己擅長的東西,而柱間也很是自覺的站在她的身後,充當打手身份。
配合著她一唱一和,重復她的話 ,來給旁人施壓。
這樣的人,她自然會珍惜。
所以,早些結婚吧。
倒時,也方便她回去掌握渦之國。
雖然她的那位叔叔做的還算不錯,但她想,她也一樣可以做的很好。
世界如今,需要各種改變。
漩渦水戶對於自己的定位一直都很清楚,她的實力天賦皆為上乘,可和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這樣的妖孽相比還是差了太多。
而智商上,她也很難和泉奈扉間他們相提並論,但她也有自己所擅長的東西。
她相信,自己能夠比所謂賢內助做的更好。
雖然漩渦一族依舊是忍族,但更接近於肩負兩個身份的那種,一些貴族的手腕她也是學過的。
所以在人脈處理,人際往來上她比其他人做的更好。
這是她所擅長的東西。
當然,有些時候虛與委蛇占不到好處,她也不介意動一動拳腳。
漩渦水戶苦口婆心的勸告是為了她好,春野櫻自然不會拒絕。
她也就舉手再三表示,自己對於這事真的不急。
她雖然喜歡好樣貌,但之前那些年無始而終的暗戀也讓她對於這些事有些說不清的排斥。
聽著春野櫻這話,漩渦水戶這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氣。
「你不要怪我話說的太多,只是我曾經見過類似的事情。」
見眼前的女子表情迷茫,她這才開口多說了幾句,還不忘扭頭看著旁邊的漩渦鳴人,語氣變得嚴肅了不少似乎還夾雜著幾分告誡。
「曾經我就見過,那種過五關斬六將好不容易從屍山血海中脫穎而出,結果卻因為愛上了一個男人,選擇為對方洗手作羹湯。」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
甚至鳴人還很是直接的問了出來,這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問題?問題可大了去了。」漩渦水戶冷笑,她看著眼前的鳴人,眉頭微皺。
她原本是想要對鳴人說些什麼的,但考慮到之前聊天的時候提起的,漩渦鳴人的父母在他出生時就死去,她這才把心底的話給壓了下去。
「女子想要向前掙扎,本就極難,我們一生也就只有那麼幾次的機會,一旦錯過就再無可能。所以,為了拼命的能夠和其他男子相提並論我們要付出的努力是他們的雙倍,甚至三倍。」
最開始,是四五歲時的啟蒙。
如果這時她們表現平平,沒有突出天賦,那就會在五六歲上戰場之前給她們一次出任務的機會,如果還是沒有出色表現,那就直接會被放棄。
再之後會轉後勤,甚至直接被規劃為生育機器。
「好不容易從那些可憐的孩子中掙脫出來,成為其中佼佼者,最後卻甘願放棄選擇自由的權利,成為他人妻,實在是太可笑了些。」
漩渦水戶不排斥愛情,但她厭惡那種以愛之名剝奪他人自由的行為。
特別是成婚之後不是相互扶持成就更好的自己,而單方面付出,助力對方登上高位。
那毫無疑問是一種可笑至極的行為。
「除非是像柱間這樣,願意主動的退讓一步,主動的站在我的身後,給我留出自我展現的舞台,不然,一切以愛為名的婚約都是一種掠奪。」
鳴人聽著,眨巴了下眼。
在他的印像裡,好像那些女忍之後都成為了所謂的『母親』,然後就理所當然的開始了他所不懂的忙碌。
他雖然還不是太懂,但眼前的人總歸不會騙他。
鳴人也就直接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對方說的話。
見鳴人這麼乖巧,水戶的表情也緩和了不少。
她重新看向對方,再次強調。
「你記住我說的了沒有!」
見對方這麼反復強調的告誡自己,春野櫻也頗為感動的點頭。
「知道啦∼」
漩渦水戶倒是沒有那麼容易被糊弄,她看著眼前的人,「真的嗎?我不信!」
「你和我說說,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被這麼詢問,春野櫻愣了好幾秒。
「之後?」
之後她准備做些什麼,她還真的沒有想過。
她來到了這個時代,所以想要改變一些這裡的事情。將自己所學交給他人的同時也學習更多的東西,她在盡自己所能,在自己能夠觸及到的範圍內改變一切。
之後呢?
之後她應該會和鳴人一起回去,也算是不虛此行。
雖然她是對於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有那麼一點想法,可她也要考慮實際。
她要是真的成了,那不是在給這裡的人添麻煩嗎?
坐上了那個位置,爽了一把。
得到其他人的認可,崇拜之後,自己拍拍屁股回家?
那也太不靠譜了。
責任這種東西,是相互的。
「之後應該會選擇回家吧。」春野櫻也沒有怎麼隱瞞,直接就說了出來。
「我雖然有想要改變一些的想法,但老實說我更喜歡當醫生,這會讓我有一種滿足感,我很喜歡那種救人的感覺。」
水戶的呼吸一滯,她聽出來了對方那委婉的拒絕。
春野櫻只是之前沒有往那個方面考慮,現在水戶都說的那麼明白了,她當然猜到了對方的意思。
「我能夠做到的很有限。」春野櫻這麼強調著。「現在能夠參與其中,並且提出建議,做些什麼我已經很滿足啦。」
比起暢想那不現實,也對這個時代不負責的未來,還不如一開始就將自己定位的更准確一些。
聽著春野櫻這話,水戶雖然有些話想說,但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
她只是覺得有一點可惜,明明現在的局勢已經如此了,分工明確,為什麼她卻不想再繼續上前一步呢?
在他們這次談話之後,不過三日的功夫,整個風之國都聽到了有關於他們的大名做出來的事情。
更別提那天,所有人都看到了,漆黑的夜色之中,那散發著幽光的巨人。
如同天神降臨,讓風之國的所有人久久難以忘記。
同時,住在風之國境地的那些忍者都露出了絕望的表情,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人怎麼可能強到這種地步!
他們真的還是人嗎?!
忍者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幾乎是不存在撤退、認輸這種概念的。
他們認為任務高於一切。
只不過在看到了千手柱間搭配宇智波斑這倆人的時候,幾乎沒有一個硬漢能夠說,自己敢面對兩人而直挺挺的站著。
狂亂的風肆意席卷,天幕之中滿是黃沙,即便如此,那高聳的巨人依舊讓人移不開眼。
手中巨劍揮動,那骷髏的巨人之中赫然是有著木質色澤的巨人。
像是怪物,卻又帶著一種堂正浩大的氣魄。
那木質的巨人雙手合十,緊接著數以千百計的大佛手相出現在了身後。
不少人直接跪拜在地,干脆磕頭。
那存在之上,一左一右站著兩道人影,千手柱間看著下面那些被打倒,趴伏在地,或是直接瑟縮叩首的人,小聲詢問,「我們這算不算成功了啊。」
之前扉間和泉奈給他們的安排是把這些忍者打到膽戰,直接成為兩族附庸,並且發自內心的為他們做事。
但是現在柱間不是很確定自己有沒有做到這一點。
這些人以後都是勞動力,不能殺了。
但這樣子算是打服了嗎?他不是太確定。
宇智波斑也不確定,在他看來眼前的這群人都不過是螻蟻。
這種完全不被他放在眼裡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想法,他怎麼知道呢?
要是其他人知道了千手柱間的想啊,那他們絕對要說,你想要什麼直接說啊!
好在還是有聰明人的,他們很快發現千手柱間他們似乎不准備直接殺死他們,於是很干脆的投降認輸。
這種一面倒,他們都沒辦法讓人破防的戰鬥,真的讓人不知道該怎麼打。
在這種戰況之下,風之國大名也很快的明白了自己的過錯。
無奈下了命令願意賠償,以及承認自己的過錯。
主君犯下大錯,朝堂上的政權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更迭。
之前不顯山不露水的人開始冒頭,同時也發布了不少的政令,削減賦稅,賑災濟貧,讓之前還以為國家要變成主戰場的風之國居民放心了不少。
同時,收到了風之國賠償金的另外兩國也滿意了不少。
東西給的不算多,但也不少。
勉強到達了他們的心理預期,不過更叫他們期待的是,千手和宇智波那邊傳來的消息。
雖然不確定沙漠裡的礦產,但砂金還有鐵礦是實在存在的,如果大名需要,他們會將其盡數挖掘探索。
這份表現,無可挑剔。
也讓原本還准備安排軍隊去接手的兩地大名放棄了自己原本的想法,表示讓他們盡力去做。
千手和宇智波本就是仇敵,而且實力不相上下,雙方爭搶資源
肯定會盡心盡力。
要是安插別的人去接手,等收到他們手上那就不知道還剩下多少了。
大名也就很放心的把這個任務交付給了他們,只是撥了幾個人去監工。
「這忍者果然很好用啊,不過等他們滿載而歸的時候,也該安排他們再打一仗了。」
第49章
貴族們慣是會卸磨殺驢的,他們現在的等待也不過是因為還有利可圖罷了。
再說了,對他們而言忍者是工具。
人數也不多,幾百上千人就是一個家族,戰鬥力比尋常的武士略高一些,只需要花錢雇佣就可以了,很好用。
用壞了的話,換一批就好。
對於他們而言,人,是最無用的資源。
這些想法,他們從未掩飾。
「所以,他們自己也變成了自己口中的豬玀也很正常吧。」
泉奈笑的溫柔,如此總結。
聽著他這話,旁邊的千手扉間眼神微妙的看了他一眼,很快的移開視線。
要他承認對方說的對,也是一件困難的事。起碼現在千手扉間還挺不樂意承認自己認可了泉奈,他和對方依舊在彼此競爭著,就希望自己能夠在某一方面超越對方。
風之國的忍族戰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們這段時間做的准備更多的是讓對方賠款的同時做出足夠的態度,以及打擊大名的名聲。
和那位老者的聯系也愈發密切了些,春野櫻他們看著對方很是配合的完成了縱橫聯絡,並且還認識了不少人,老者已經是其中的文學翹楚,而他聯絡到的其他人也都是其各自領域的天才人物。
都是老者這麼些年來,一點點積攢下來的。
他想要培養出來一代年輕的,具備著反抗精神的人,但因為各種現實的原因,有些人甘願清醒的沉淪,站在制度的那一方成為施暴者。
你以為那位老者聯絡關系,削減賦稅是為了讓大名挽回自己的損失。
不,他只是為了讓百姓能夠過的更好一點,除此之外就是文人們動用筆杆子討伐大名,不少人把大名下發的又蠢又毒的命令給編纂了起來。
此刻,就連城鎮的酒館裡,都能夠聽到一些文人墨客們談及這些。言語中都帶著不少的不屑情緒,還有些人情緒激憤。
這些人談論的多了,街頭坊間的謠言也就多了。
即使說,那些平民平常都對於這些大事不怎麼感興趣,可當八卦涉及到自身的時候,就難免會多幾分關注。
「居然在別國散布時疫,這、這,要是一個控制不好造成了什麼不得了的的後果可怎麼辦?」
人力可是很難控制天災的,他們簡直不敢想,如果當疫病擴散,他們這邊要是有感染源出現的話,那會發生多麼可怕的事情。
風之國的醫療水平比那兩個大國要差的多,草藥儲備更是要燒傷不知道多少。
一旦發生類似的事情,他們這邊死的人絕對會比其他地方要多的多。
這將他們這些子民的生命放在哪裡。
這個時代的人們,對於天災人禍的恐懼要遠遠大於其他。
他們畏懼著那些東西,而大名卻不顧一切的操控,同時還沒有給他們任何的提示以及保護。
這讓不少人都心生不滿,再加上那些讀書人直接衝在了最前面開始討伐。
不少人也很干脆的選擇了跟在他們的身後蛐蛐,甚至是直接衝動的開始抗議。
玩弄輿論,也是文人最為擅長的東西。
於是,在幾日後,被討伐的大名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並且發布了類似罪己詔之類的文書,當然,經過文字的修飾,對方的表述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毛病。只是很尋常的大名被官員們蒙蔽,導致做出了昏聵的決斷,在殺了一批人之後,事情落下了帷幕。
「雖然說死了不少人,但現在聰明人肯定都清楚,這裡要變天了。」
泉奈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擊了幾下,他唇角的笑容看起來很是興奮。
「大名昏聵,獨斷專行,之前他下了這命令的時候就對一批人動過手,現如今還需選擇這麼做,毫無疑問,他惹了眾怒。」
對於這一點,春野櫻也很是贊同。
「而且他沒有給民眾們帶來任何的安全感,前陣子的輿論讓他們明白,大名差點讓他們陷入危機,而源老先生之前鬧出來的事情也讓絕大部分的人明白,給他們帶來好處以及優待的不是大名,而是他們。」
這是對於大名那本來就只是一個概念符號的名聲的一種打擊。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曾經忽視,看不起的東西最後將會化作尖刀,刺入他們的胸膛。
當然,這還需要時間。
學習到的知識更是需要消化很長一陣子才能夠將其使用出來,此刻,他們三人聚在一起能夠分析出來這些人弄的各種手段。
甚至還能夠大概的套路出來有關於一些後置的發展和安排,在大名的名聲盡毀之後,就可以開始在對方的兒子,或者旁系中挑選合適的繼承人,然後少年君主需要放權以穩固勢力,他們也有了發展時機。
推選出那些想要改革,並且能夠接受春野櫻拿出來的那些指導綱領的人來大展拳腳。
將學習到的東西都落在實處,三人的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冷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會是這裡的發展期,風雲湧動,政權更迭,但實際上和你們的關系都不大,你們接下來是准備回去了嗎?」
這裡有好幾個宇智波都直接潛入了一些人的宅邸,就為了給那些貴族官員們下一些暗示。
好叫他們下意識的忽視某些東西,或者彼此間爭鬥起來,給其他人發展的機會。
這種難度都不大,有時候會一些香料運用的貼身丫鬟都能夠做到這一點。
有幾個宇智波盯著,基本上都不會出問題。
至於大方向?
那當然是對於這些人和事都比較了解的漩渦水戶以及此刻以及行動起來了的那些文人來處理。
只是可惜,那位老者或許是誤會了些什麼。
他以為自己是在扶持幼主。
以為來找他的是王室出身的某位有大智慧,和大能耐的人。
畢竟在他看來,公主繼位可要比忍者攛權要合理上太多。
前者雖然少見,但或多或少還是有那麼一兩個的。
後者,就真的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不過對於這個誤會,沒有人多解釋什麼。
「對,之後就該回去了!」千手柱間笑的很是燦爛,還很直接的伸手,「要不要來我家過年?冬天的時候會很有意思的!」
千手柱間這話只是很普通的邀請,畢竟在他看來,他們現在都要從好朋友升級到特別好的朋友了。
距離他和斑那超級無敵好的兄弟關系也就差一點了。
這樣的情況下,邀請朋友一起去家裡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結果他的話剛說出口,就聽到了三聲拒絕。
「不行!」
千手柱間迷茫的視線在說話了的扉間和泉奈身上轉過,這倆人天天喜歡和他唱反調暫且不提。
千手柱間迷茫的看著那下意識開口,
但依舊保持著冷漠逼格的宇智波佐助,開口詢問。
「你能夠代她做決定嗎?」
雖然說從理智上講,千手柱間的這句話就是一個很簡單的疑問句。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說出了一種極強嘲諷力的質問意味。
反正在場的幾人除了事不關己的宇智波斑以及完全沒有感覺到氣氛不對的鳴人,其他幾人的表情都變得很難看。
「那既然這樣的話,我過些日子去拜訪的時候,就要拜托柱間咯。」在氣憤變得古怪之前,春野櫻先一步開口,打斷了他們的話。
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說了什麼不得了話的柱間很自然的點頭,笑的憨厚,又招手詢問鳴人要不要去他們家過年。
宇智波佐助依舊冷著一張臉,視線在眼前的人身上停留了一會才離開。
「小櫻接下來和我一起回去吧,族裡很多人都很想你呢。」
泉奈直接開口邀請,停頓了下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雖然今年冬天沒有打起來,不過哥哥在最近兩個月裡肯定要完成繼任儀式,這可是很隆重的喲,我們宇智波族地裡肯定也要開展一些活動,你也來參與吧。」
聽到泉奈提起這個,柱間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樣,豎起一根手指,滿臉興奮的想要接上一句話。
畢竟他也是當事人,也要繼承千手家的家主之位。
只可惜,早就猜到了他行為的扉間直接用力,一把捂住了千手柱間的嘴。
讓他只能嗚嗚嗚,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見自己的對手還在犯蠢,宇智波斑無奈的抬手揉了揉額頭。
「柱間,你有想過你我成為了族長之後聯盟該怎麼做嗎?」
雖然他們這邊的幾人,以及他們帶來的三十人都經過這段時間的事情相互磨合,有了聯盟的想法。
但要是直接說出口,毫無疑問,是不可能的。
看著某人那近乎石化的模樣,春野櫻也嘆了一口氣。
「你該不會是准備到下次兩族見面的時候,直接張口就來一句聯盟吧。」
柱間眨吧了下眼睛,那雙清澈的眼睛似乎在問,這樣不行嗎?
「你有考慮過,聽到你這話的其他族人是什麼反應嗎?」甚至不用腦補,春野櫻都能想像到那些人憤怒又憋屈的心情。
這裡人少,加上都是扉間和泉奈精挑細選出來,不是那麼抗拒的少數人。
但放在那數以千計的人身上,會更麻煩。
千手家是老古董,固執己見。
宇智波家是偏執狂,精神狀態不太美好。
「嗯,那我表現出誠意來如何?」柱間認真的思索了下。
「誠意?」宇智波泉奈在這點上還比較有興趣,畢竟能夠從千手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絕對是一件很令人身心愉悅的事情。
柱間也沒有多廢話,很自然的點頭。
「嗯!比如說我願意當著所有人的面自殺,以確保聯盟的進行。」
「當然,在這之前,我和斑有必要當著大家的面打一架。」
自刎這種行為如果是放在弱者的身上,毫無疑問是愚蠢且可笑的。
但是如果放在讓他們仰望的強者身上那的確可以說的上是誠意十足。
但是聽著這話,千手扉間就直接握緊了拳頭敲在對方的腦袋上。
「你在胡說些什麼東西!」
斑也微微皺眉,拒絕了對方的提議,「我只對從戰鬥中奪取你的性命感興趣。」
宇智波泉奈則是冷笑一聲,「你自殺,怎麼自殺,難不成把腦袋切下來送給我當禮物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將你的頭蓋骨好好保存,將其做成藝術品,好放在桌子上當酒壺用。」
除了這個以外,所有的自殺方式都不過是做做樣子。
要知道,千手柱間那堪稱可怕的體制,可是讓他身體被斬斷都不會死去的,
宇智波泉奈都懷疑,要把對方的腦袋給敲碎才能夠真的講對方殺死。
「所以我才說這個是誠意啊,向千手和宇智波表示,我堅決的站在你們這邊,而且有矛盾衝突的時候,斑的意志在我之上。」
千手柱間這麼說著,他那雙漆黑的眸子似乎燃燒著火焰,讓盯著他看的宇智波泉奈像是被灼燒到了一般,下意識的側頭躲避著對方的視線。
這個家伙!
春野櫻的視線落在對方的身上,看著那坦然無比的人,眉眼間溢出笑意。
千手柱間這個人雖然做事不靠譜,腦子考慮的東西也很奇怪,但是在大事上,對方的大氣魄還是讓人很是動容。
「柱間願意這麼表現誠意,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他一貫如此,其他人就算看到了他這麼做也不會感到奇怪。」
「哼,就怕別人覺得他魄力十足,而小覷了哥哥。」泉奈還是很想挑刺,但他也沒把這話給說的太大聲,也就只是一個很小聲的抱怨。
畢竟,哪怕是再沒腦子的人,也不會把宇智波斑當成能夠惹人揉捏的小卡拉米。
千手柱間哪怕是跪著地上和人磕頭,給其他人的感覺也是,我給大家一個面子,給你們磕一個,但之後你們要是還不接受那就別怪我直接把你們的腦袋給平移到地上再給我磕一個還回來了。
他的仁慈不過是因為其他人對他完全沒有半點威脅罷了,所以他表現出的誠意,是最後通牒。
第50章
堅決不承認自己在剛才那一瞬間對於千手柱間產生了動搖,泉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差勁。
他惡狠狠的瞪了柱間一眼,緊接著就跑了出去。
對泉奈很是在意的宇智波斑也只是多看了一眼柱間,就跟著自己弟弟往外跑去。
「斑怎麼走的那麼快,我又說了什麼很糟糕的話嗎?」
見最近這段時間獨處,好不容易關系緩和了不少的兩人一下子的衝了出去,千手柱間很是委屈的詢問。
對此,扉間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兩句,一把將人給推開自己去忙碌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感覺扉間也有點不太高興呢?」
看著千手柱間在真心實意的撓著後腦勺納悶,漩渦水戶也無力的嘆了一口氣,「你還是快走吧。」
至於她,自然是要繼續在這裡管控大局的。
還有不少掃尾工作要做呢,而且探查沙漠下面的寶藏,也是他們需要做的工作之一。
「對了,小櫻你之前不是說之後要去雪之國嗎?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春野櫻側頭看著對方,思索了下開口詢問,「是需要一些探測和挖掘的儀器嗎?」
「對的!麻煩你啦!愛你!」聽著水戶的話,春野櫻腳下都下趔趄了好幾步,她表情復雜的扭頭看著對方。
「不要和鳴人學習那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鳴人這家伙,傳染性這麼強的嗎?!
對於鳴人,春野櫻總是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家伙在平日裡看起來總是很不著調,而且在戰鬥的時候也能突然的來一個腰間盤突出給你秀一下。
總是在讓人頭禿和靠譜之間徘徊,讓人完全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把一些重要的事情交付給他。
現如今,他的一些奇怪表現和言語,居然把水戶都給傳染了。
「嘻嘻,很有意思的不是嗎?」這麼說著,水戶還將食指中指並攏在空中比劃了一道弧線給她來了個飛吻。
「下次再見咯!」
看著那青春洋溢的女子,柱間只是愣了下就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
他有點不自在的撓了下脖頸,這才輕咳一聲。
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布包包裡拿出來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對了,這個給你,我看你有些吃不習慣這裡的食物,這些糕點還有榨菜都給你,辛苦啦。」
他又叮囑裡幾句之後這才離開 ,而抱著自己手裡那盒子的漩渦水戶則是愣了一會之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鳴人先是左右的看了看,雖然這次是要各回各家了,不過此刻時間也走到了師走十二月。
很快就要過年了,不過對於他們而言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忙碌。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毫無疑問要准備回家去忙碌政權的更迭,泉奈要陪著春野櫻去一趟雪之國,這個行程大約在十天到半個月左右。
回去剛好能夠趕得上過年。
那麼,他要去哪裡?
忸怩的磨蹭到了佐助的旁邊,鳴人小聲詢問,「你接下來准備去哪裡啊?」
「去宇智波家,我從那宇智波泉奈的手裡要到了幾個任務。」佐助對於自己的未來很有規劃,他也對自己未來要做的事情很有打算。
所以,之前在宇智波泉奈專心學習的時候,他也在進步。
學習這種事,在一年級以及之後的每一次文化課考試上都會輸給春野櫻之後,他就決定不和自己的腦子做對。
只做自己擅長的,有天賦的事情。
於是,佐助那本來就出色的戰鬥能力,在不斷的喂招之下變得更加的完美。
完全沒有被佐助那冷漠的回答給唬住,鳴人依舊嬉皮笑臉,「那我來幫幫你?」
佐助表情古怪,雖然說之前的心結了卻,他不在抗拒被人幫忙,甚至有人要跟著他一起。
可問題是,說這話的是鳴人,而他要做的事又基本上和打架沒什麼關系。
他覺得如果帶上鳴人的話,指不定又會鬧出什麼么蛾子。
本能的,他想要拒絕。
然而看出來了佐助想法的鳴人直接啪的一下就趴在了地上,抱住了佐助的大腿就開始干嚎,「小櫻要去雪山挖機械我去不了,你總不能再把我給拉下了!」
雖然說從理智上來分析,鳴人也挺想要和小櫻一起行動的,但可惜他現在得了一種聽到其他人討論制度啦,陰謀啦,改革啦都會直接睡著的病。
他根本沒辦法克服這些去和小櫻一起走,而且他們還在忙正事,自己去打擾的話就太過分了。
回想著三人眼眶地下那再明顯不過的黑眼圈,鳴人都懷疑,自己要是耽擱他們的時間,這些連軸轉的人怕是都要面露凶光的群毆他。
佐助無奈扶額,捏著鼻梁忍了又忍這才開口。
「我知道了,那你就跟著吧。」這麼說著,他又補充了一句,「別亂說話。」
要是鳴人去千手那邊的話還好,聽說那邊大部分都比較質樸,除了防備一下忙成狗的千手扉間套話,其他應該都還好。
宇智波嘛……人均幾十個心眼子還是有的,想要從鳴人的身上套話的人估計不少。
「嘿嘿,放心!我跟著你就成!」
「……」你是想要讓我當你的外置大腦嗎?
佐助覺得更頭疼了,不過這事也不好拒絕。
再說,鳴人偶爾說不定還會有特別的作用。
和幾人道別,春野櫻和泉奈很快的向著自己的目的地前去。
從風之國出發,按照他們的腳程抵達雪之國大約需要兩天的時間,趕路休息的時候,他們還能彼此間討論一下,完成那位老師給他們布置的作業。
通過完成作業的方式來梳理一下自己的想法是一種很便捷的選擇。
「我們想要圖謀的最終的目的,必須要一步步的來,現在的開局就很好,風之國的大名威望遭到了打擊,大臣們把控朝政能夠讓國家正常運轉。」
現在風之國接下來如何發展,都和他們沒有關系,當然,如果他們准備將風之國視作了自己的所有物,並將其當作據點的話那就另說了。
現在他們所做的一切說到底都不過是最開始她和泉奈相遇時,對方來結果那富商的後續。
現在中止了可能的戰爭,三個大國之間開始了扯皮,他們這些忍者也就理所當然的可以休息一陣子了。
只不過因為兩族未來族長的一拍即合,讓他們的休息期也變得分外充實。
「你來陪我真的不要緊嗎?你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春野櫻看著自己面前點燃的篝火,這麼詢問道。
她越是接觸,越能夠感覺到眼前的人並非自己記憶中那種單薄的描述,宇智波泉奈是真的看中宇智波一族,以及對方的哥哥。
除此之外就是對於千手家的厭惡了。
老實說,她之前還以為要讓眼前的人和千手家保持默契,不說和解,但起碼在有共同目標的時候不彼此扯後腿掀桌子這樣目標很難達成。
但他卻直接沒有多做些什麼就接受了,這讓春野櫻有些好奇。
如果對方那麼容易被說服,在當初的那個歷史時,對方就不會一直到死都沒有松口。
而且據她所知,那是在十多年後的事情。
「我來陪你那當然是因為你很重要啦。」
泉奈很自然的衝著眼前的人眨了下眼,見眼前的人完全沒有多余的反應,泉奈有些沮喪的嘆了一口氣。
剛認識的時候,他還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少許的迷戀和羞澀,但現在他主動開口對方似乎都沒什麼反應了。
也不知道是這段時間的經歷讓她開始變得沉默穩重,還是因為,那個出現了的佐助。
唇角下意識的抿了一下,泉奈很自然的接住了自己之前的話,「而且據我所知,雪之國那邊的技術發展的很不錯,不管是煉鋼,還是其他的冶煉水平,據說還發展出來了『機械』,有一種叫做『蒸汽機』的東西很好用。」
春野櫻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在幾十年後,這個東西早就淘汰了。
不過在現在這的確很好用。
她記得幾十年後這裡有鐵路,還有能夠直接從科技側改變環境的機器。
「嗯!我們一定可以從他們那裡找到需要的東西!」
視線在櫻發女子那握緊的拳頭和笑臉上移動,泉奈也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來。
「的確。」
他還有的忙碌呢。
接下來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讓他籌謀些什麼東西,畢竟如果說要以聯盟為前提,那他們未來一年之內必須要達成這個協定。
但這個東西,他之前完全沒有一點安排和准備,同時他很確定千手扉間絕對有做布置和安排。
要是對方做好了全部准備,但他還沒有安撫好自己這邊的人,那就可笑極了。
腦子裡想著很多麻煩的事情,不過泉奈的內心此刻倒是很平靜。
他安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切,篝火晃動,將眼前的人身上鍍上了一層淺淡的金色。
有些虛幻,又有些讓他不安。
眼前的人他既了解又陌生,他不知道對方來自哪裡,也不知道對方曾經說過的回家是要回去哪裡。
他只知道,自己能夠確定當下他們是站在同一陣營的。
並且在為了相同的事情而努力。
「小櫻……」
「嗯?」
張了張嘴,泉奈沒有問出自己原本想要問的問題,而是換了一個。
「說起來,你之前的那個朋友的突然出現,你似乎是說那是時空間忍術?」
這個問題是他之前記下來,但把他們的各種異常都暫時置之不理的一個關鍵點。
不過比起他們身上可能存在的秘密,明顯是這種問題更容易詢問。
畢竟,這話是由眼前的人親自說出口的,也是作為忍者很難忽視的東西。
「…對。」
這個問題倒不是什麼大的問題,只遲疑了一秒,春野櫻就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見對方好奇,她也把大致的原理和對方解釋了下,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對於三維空間的感知,還有數學的計算。
她看過飛雷神的卷軸,甚至還以為那計算方式對其產生過興趣,不過想要學習的話需要不少的時間,所以一直都沒有功夫去深入鑽研。
此刻拿出來部分的理論和對方閑聊一二倒是很適合。
畢竟這個忍術的確很好用。
這麼說的時候,春野櫻的思緒也有點跑
偏,忍不住的感嘆。
千手扉間創造出來的那些忍術都很好用,就是她又那麼一愛你的懷疑,對方開發出多重影分/身的原因到底是不是因為自己一個人干活干不過來。
此刻,被她念叨著的千手扉間倒是遭遇了另外的問題。
他是一個很理智的人,在遭遇了事情之後都會首先從各個角度去分析考量,這次他回到族內,第一件事就是開始試探族人的反應。
要是讓大哥來的話對方一定會很『委婉』的直接大聲嚷嚷,「我要和宇智波斑聯合!而且我們都商量好啦!」
為了族人和自己父親的心髒,他覺得還是要慢慢試探的好。
可事情,似乎出現了意外。
銀發的千手表情很是淡漠,他的視線落在了自己面前的人身上,語氣平靜。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什麼?」
「你怎麼敢這麼講話!你不為自己做出的事情感到羞愧嗎?」皮膚黝黑,看起來就像是種地老農一樣的男人這麼說道,他直接伸出了手指著面前的人。
聽著對方的質問,千手扉間愈發煩躁。
他能夠清楚的看出來,眼前的人是在通過『質問』來討伐他。
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是別有目的。
但他想要做些什麼,以及妄圖通過這個事達到什麼目的他並不清楚。
視線掃過旁邊,看著那被白布掩蓋的一具具屍骨,千手扉間感覺到自己的心情不怎麼美好。
眼前這對自己發出詰難的家伙是准備挑起內鬥嗎?
他不清楚,但毫無疑問,他現在心情比之前遇到了宇智波泉奈的時候還要更糟糕。
他在戰場上偷走屍體,從墳堆裡挖掘屍體的事情被人發現了。
這事在千手扉間看來並沒有什麼問題,那些人本就死去,平日裡忍者殺人更是會直接把對方找個地方隨便一丟,他最多就是行事作風在他人看來有些古怪,而且讓人發毛罷了。
畢竟不是誰都喜歡和屍體打交道。
「你要是不准備說出你的目的,那就讓開,我可沒有功夫和你在這裡閑扯。」這麼說著,千手扉間就准備繞過眼前這老農直接走開。
不過很明顯的,對方並不准備放過他。
那本就中氣十足的聲音繼續響起,這次周圍那些看戲的家伙都聽到了他的話。
「你這種行事陰詭的小人還覺得我有什麼目的?我就是看不慣,你把他們的屍體拖走,在他們的身上完成你那變態的嘗試!」這麼說著,男人直接一把拽開了地上的擺布,指著那只能模糊看出來人形輪廓的東西叫罵。
「你在玩弄死者的遺體!」
千手扉間抬手捂住鼻子,他的表情很是平靜。
「我在做實驗,有些忍術,有些嘗試都要有試驗品,而且那些不能是老鼠、兔子之類的存在。」
「利用死去的人,提高活著的人生存的幾率這是很劃算的事情不是嗎?」
銀發的千手並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畢竟,死人這種東西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再尋常不過。
每一次的戰爭都會留下數以百計的屍體。
他也從來不缺實驗的材料,甚至說因為有所需求,他甚至倒騰出來了能夠長久保存的一些方式。
「你!」
似乎是被千手扉間那平靜的話語給激怒,老農那本來就很黑的臉一下子變得更難看了些。
「你以為這麼說你就能夠洗刷掉你的罪孽嗎?卑劣肮髒,玩弄亡者,你這樣的行為和那些吃人的家伙又有什麼區別。」
「甚至你還盜取他人墳墓,說不定我們千手家的某些人都成為了你所謂的試驗品!」
「不愧是那眼睛猩紅,和宇智波一樣令人作嘔的家伙。」
千手扉間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他雖然有時的確需要新鮮的屍體,會挖人墳墓,但絕不會對自家的人出手。
對方的指控對他來說充滿了惡意。
不過還不等他發怒,眼前的人就直接化作一道殘影飛了出去。
而在對方之前的地方站著的,則是千手柱間。
那平日裡看起來就像是個老好人一樣的柱間此刻看起來沉默的可怕,他冷著一張臉環視周圍的所有人。
男人那黑色的長發在空中飄動,平靜的眸子讓人下意識的膽寒。
「你們到底想要說些什麼,可以直接說出來,沒必要拐彎抹角的指控扉間。」
悠于 2025-7-6 14:50
第51章
千手柱間雖然一直都表現的叛經離道,不過千手家的人對於他都沒有什麼多的想法,當初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交朋友的事情除了少數的幾人以外壓根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而對方平日裡在戰場上遇到宇智波斑說的那些話,以及過分熱情的態度,也讓他們以為這是因為對方的性格實在是太過開朗。
畢竟,柱間的不靠譜和熱情那是自他出生起就存在的東西。
族內的所有人最多是在心底嘀咕一句對方是個熱情的憨憨,是個不怎麼分敵我,對視都是赤忱之心的二哈。
完全沒有人懷疑對方說的那些想要交朋友的事情不是熱情,而是既定事實。
和性格熱烈的柱間不同,次子扉間在千手家的地位並不算好。
他那白色的頭發,以及和所有族人都格格不入的白皙肌膚本就讓他和一群糙漢相比有些奇怪。
更別提那冷靜睿智到有些冷漠的性格,以及那雙紅眼睛。
血紅色的眼珠子。
那是讓所有的千手都恐懼厭惡的東西。
之前沒有人把這些說出口,那是因為他們對於千手扉間的行為雖然有些不理解,但還是沒有去和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畢竟對方是一個很是出色的後輩,還是族長的兒子,天資絕倫。
性格古怪一點就古怪一點吧。
然而……
在發現了對方居然在偷偷挖掘屍體,甚至去戰場上偷竊的時候,他們很多人都無法接受這件事。
這簡直違背道德!
卑劣惡毒!
「呵。」聽著那些人的指控,千手扉間扯了下嘴角,露出那嘲諷又蔑視的表情。
「卑劣惡毒?真是可笑啊,你們有人能夠告訴我嗎,你們數的清自己手上沾惹的鮮血嗎?你們記得你們殺死的每一個人嗎?」
大家都半斤八兩,到底是怎麼好意思來數落他的。
而且他雖然有時候會挖墳,但從來不會去動那種被人好好掩埋,立著碑一看就是有人會來祭拜的那種,只會挑那些一看就是被人掩蓋行跡,匆忙蓋來一把土的那種。
至於他拿屍體做了些什麼,如何褻瀆屍體,他從不覺得那有什麼問題。
使用已死之人,來為生者圖謀更多的好處,這毫無疑問是劃算的。
至於這人世間要是真有神明,因為他的褻瀆而降下責罰,他也認了。
「你們在指責扉間之前,有沒有想過他拿出來的那些東西你們有沒有享受過,你們既然是既得利益者,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他。」
聽著千手柱間的話,周圍來看熱鬧的人裡倒是有幾個稍微的愧疚了一些。
暫且不提他們得到的,以及扉間的付出,光是對方這些年在族內大大小小的改革,千手扉間都絕對是負責的代名詞。
但……
有不少人的表情都不怎麼好看,即使知道對方沒有
惡意,可有些東西還是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要知道,即使他們是忍者,天天和死屍待在一起,也是會覺得滲人。
看著柱間那堅定的神情,原本還想要對眼前人詰問些什麼的人也都不在繼續。
他們都被千手柱間的氣勢給嚇住了。
那平日裡表現的和氣又熱情的人此刻一旦板起臉來,叫人根本不敢和他多說些什麼。
當然,在憤怒過後,千手柱間就像是放松下來了一樣,很自然的露出笑容來,拍了拍面前人的肩膀,安撫著對方那驚魂未定的人。
千手扉間看著那穩重了不足三秒的人,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屈指敲擊了一下額頭。
「言歸正傳,你們為什麼會發現這些,又是誰第一個開始討伐我的。」
千手扉間感覺這一切實在是過於巧合,再加上之前的事,讓他難免多想了些。
在場的人都沒有聽懂他這話,不過長久以來的習慣還是讓他們給了解釋。
聽著他們說出的內容,銀發的千手眉頭皺在了一起,表情也很是復雜。
從描述上看,完全沒有問題。
不過他當然不會因為這些而有任何的放松,在現在這特殊的時刻,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忽視。
不然很有可能在不知不覺間,就被他人算計,讓千手家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近期多注意一些。」
千手扉間叮囑了幾句,周圍那些原本還想著來質問他或者是讓他改變些什麼的族人莫名其妙的就接到了命令去忙碌自己的事情了。
「先處理要緊的事情,等他們忙碌起來就沒工夫想那麼多的事了。」
千手扉間這麼說著,視線落到了那自從看到他開始布置任務就變得安靜的千手柱間。
對方的臉上開始冒傻氣,表情也一樣如此。
甚至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些路邊的野花,摘了很是討好的遞給扉間。
「嘿嘿嘿,弟弟∼我覺得我在公文上可能會給你拖後腿,你說呢?」
「……」
盯著對方那遞過來的野花,千手扉間額頭上的青筋繃的更緊了些。
他反復的深呼吸,想要強壓下怒火。
見周圍沒什麼人了,他這才一把抓住了千手柱間的衣領,把人給提到了自己的面前。
「大哥,你平常逃避我也沒怎麼管你,但你現在既然想要完成你的理想,那你必須學!不能逃避!」
「你總不至於,以後治國都要交給別人去做吧!」
治理一族千手柱間現在都做的磕磕絆絆,還經常喜歡能躲就躲。
要不是對方實力已經和他人拉開了差距形成斷層,就千手柱間這幅模樣,還真不好說,他以後能不能繼位。
「呃,這不是還有……」斑呢,他肯定願意幫我解決掉這些麻煩的。
柱間很想這麼說,但話說到一半,看著眼前人那愈發危險的眼神,又把話給咽了回去。
總感覺扉間這幅模樣,是會大半夜在某個陰暗的森林裡,點著幽幽燭火,拿著釘子釘小人的那種。
「咳咳,我什麼都沒有說!扉間你這麼說我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副模樣,就像是醜時之女一樣嚇死人了!」
千手扉間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你要是敢把自己的後半句話給說出來,我絕對要直接把釘子給塞到你嘴裡。」
「嗚哇!扉間你太過分啦!剛才我可是在幫你說話誒!」
「所以才是如果你繼續說下去,我才給你喂釘子。」千手扉間說的理所當然。
他看著眼前那又陷入了郁悶狀態的人,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我不是說你必須要怎麼樣,但你要是什麼都不做,直接把位置拱手讓人我是絕對不同意的。」
「為什麼!你不是已經認可了聯盟嗎?」
「即使聯盟,也是要分成一個高下的,你不要以為把自己的東西分出去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就是那友善大度的。」
「大哥,你因為自身的強大,所以待人友善,但你的這份友善又何嘗不是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呢。」
看著自己的弟弟,千手柱間的表情也有所收斂,他安靜的瞧著眼前的人,那雙漆黑的眼眸幽深平靜。
「嗯,我知道了。」
千手扉間嘆了一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麼。
他大哥所能夠看到的東西,他所能看到的東西都僅限於他們自己的了解。
在正式系統學習過那些治國策論之前,他對於這些也只能夠按照自己的理解。
以嚴苛的規則去約束一切,這種做法當然不算事錯,但他現在能夠隱約發現其中弊端。
而自己大哥如果選擇仁德寬厚的那類……
「不對,我為什麼現在就要開始思考那麼久遠的問題!別的不提,這事沒個兩三年都不一定能夠解決!」
這麼念叨著,千手扉間也不再繼續暢想未來,告誡自己,要把當下的麻煩都給解決了再考慮其他。
這麼想著,他的視線又落在了那邊的屍體上,腦海裡也浮現了之前春野櫻提起過的一些東西。
「千手和宇智波家的血脈是近似的……」他的眼睛一點點的亮起,一把抓住了旁邊的千手柱間,「大哥,你先去忙活,我有些事情要驗證一下!」
有關於這個事,他之前就和春野櫻探討過,對方也提起了一些可能,此刻回來之後他的靈感幾乎無法壓住,像是噴泉一般的開始蔓延。
千手柱間的表情一點點僵住,他看著面前那一句沒見了的弟弟身影,柱間忍不住的伸出爾康手想要挽留一下子。
光是聽對方這話,他就感覺到了對方想要做什麼。
他當然不反對扉間研究這些東西,在不主動犯下殺孽的情況下,利用這些給更多活著的人生的希望,這本沒有錯。
實驗本就事需要犧牲的,扉間又沒有拿活生生,又抗拒這些的人去做嘗試,為什麼不行。
可現在,扉間去愉快的做實驗了。
他要獨自面對那些難纏的公文以及族老的折騰,千手柱間只覺得眼前一黑。
「扉間!你快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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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小辮子在身後晃動著,泉奈的唇角勾起一個帶著壞笑的表情。
「終於回來啦,這次的事情倒是發展的很順利誒。」
泉奈這麼說著,看向了旁邊的人。
「的確,收獲比我想像的要大,運氣也很好。」春野櫻很是認可的點了點頭,她這次又換上了之前穿過的華麗衣袍。
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都在學習各種知識和手腕的緣故,自然而然的就多了些別的氣質。
再加上這次過去的路上,剛巧發生了雪崩,救下了王室的相關人馬。
想要購買那些對於他們來說比較貴重的儀器也就順理成章,甚至他們同意了後續的交易。
「其實這樣也正常,總不至於咱們遇到的每一件事背後都有事。」這麼說著,春野櫻也抬頭看著天空。
冬日的暖陽照射而下,曬在人身上很是舒服。
即使有查克拉,但前陣子天天呆在雪山上還是挺冷的。
「節省下來了咱們不少功夫,只算一來一回的路程這也就用了一周。」
泉奈也下意識的點頭,只不過這次他眼中的擔憂似乎更多了一點。
「說起來,小櫻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這麼說著,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不是要探尋什麼你的秘密,只是出於我個人的好奇。」
「什麼?」
「你……為什麼要和他們提起祭祀以及神社呢?」宇智波泉奈的眉頭皺在了一起,表情也很是古怪,他倒不是覺得春野櫻做的這件事有什麼問題。
恰恰相反,他覺得對方做的這件事毫無意義。
對方雲游巫女的名號和身份自然是假的,她那神乎其神的治療手法也不是所謂神跡。
只是醫療忍術罷了。
但毫無疑問,對方選擇的切入點很妙,因為對於神職人員,普通人的看法都是既相信他們能夠做到那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又懷疑是否真的有神明,有神力。
所以很多時候,只祈求有作用的神明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而不管是在月之國,還是在雪之國,對方都曾經提起過,她信奉的是木花開耶姬。
同時,她還給出了一點不怎麼明顯的暗示,希望
他們不要信奉輝夜姬。
忍界大大小小的神社不少,絕大部分都是信奉天照大御神的,但泉奈整理了下自己的情報之後發現了很奇怪的一點,輝夜姬似乎在各地也都有神社。
這個月亮的女神雖然並不是主要的神明,但是似乎各地都沾點。
不過在春野櫻說起過一些之後,兩個國度直接了當的都把那些神社暫時廢棄,不提供撥款和維護,轉而開始修建她所信奉的那位。
雖然很離奇,但是考慮到眼前的人展現出來的很多事都足夠離奇,泉奈還是忍不住的開口詢問了一句。
「你該不會,真的是什麼神明的使者吧。」
原本還在想自己要如何解釋這個問題的春野櫻聽到了這句話,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你居然會產生這麼離譜的想法!」
「不是我離譜,你本來就像是一個奇跡。」泉奈也很是無奈,他想著對方的出現,以及促成了兩族的聯盟,還有拿出來的那些書。
他可不是太信,什麼自己有幸讀到所以背誦下來的話。
還能那麼巧合的,當代大儒一句都沒有聽說過?
即使知道對方只是在感嘆她表現出來的神奇,可泉奈這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還是讓她下意識的有些臉紅。
「奇跡的誕生也源於巧合。」
「所以?」
「所以既然是巧合,那當一切都回歸正軌的時候,奇跡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啦。」
聽著這話,泉奈下意識的想要多問幾句,畢竟對方所說的東西感覺很不妙。
不過春野櫻先一步豎起手指,在對方的面前晃了下,「言歸正傳,你還記得輝夜姬是什麼樣的神明嗎?」
「《竹取物語》中說,那是一位來自於月亮的天女。」
「對啊,來自於……月亮的天女,還是被貶斥入人間的那種,所以我不喜歡她,更喜歡正統的神明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泉奈感覺對方似乎在說些別的東西,意有所指。
她說過好些次類似的話語,現在聽起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坐在旁邊的春野櫻也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來了一本書,在對方的面前晃了下。
「你要看嗎?一本很有意思的小說,哦,對了,作者是鳴人,描述的主角之一就是輝夜姬。」
看著對方那帶著幾分好奇的翻開書頁,春野櫻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只能說,鳴人寫小說很有一套。
這本書有流傳出去的潛質。
而且,裡面的輝夜姬雜糅了大筒木輝夜,和竹取物語,還有三貴子以及黑絕救媽記的諸多內容。
哪怕是知道內情的她看完之後都一時間沒能想起來,原本的劇情是什麼。
第52章
帶著好奇,泉奈翻開了自己手裡的書。
這本子是手寫的,還能夠看到這書頁上,當事人書寫時沒有注意到,墨跡未干的時候就繼續往下寫的緣故,字跡有些被蹭花。
只是一眼,泉奈就能夠確定寫下這個的不是眼前人。
畢竟這上面的字體很是好認,完全不需要開寫輪眼去對照一下曾經的藥方。
暫時的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拋到一邊,盯著自己面前的書,泉奈開始了閱讀。
開頭很有竹取物語的味道,不過描述的和自己知道的完全不一樣。
來自天域的存在降臨在世間,被委派了重要的任務,那來自於遙遠月球的輝夜姬卻因為想要得到更強大的力量所以吞噬掉了那月宮的神樹。
於是,她遭到了天譴。
被天域所不容,她被貶於下界,變成了從竹子裡出生的嬰兒,被六道仙人撿到。
「嗯嗯?」
看到這裡的時候,泉奈迷茫了一下,下意識的抬頭去看眼前的人。
他很想問,認真的嗎?
不過轉念一想,六道仙人在忍者的眼中就是他們的神明,在普通人的眼中也很有威望,是位毫無疑問強大的神祇。
所以牽扯到對方,給這個主角鍍金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沒有繼續詢問,泉奈耐著性子繼續的看了下去。
六道仙人從竹子裡發現了嬰兒,於是將其命名為輝夜姬。
將其當作自己的三女,悉心撫養。
在其上還有兩個哥哥,大哥繼承了仙人之眼,成熟穩重驕傲於自己的天資,無愧於天才之名。
二哥繼承了仙人之體,性格跳脫不怎麼靠譜,但足夠溫和包容,認為愛與和平是最重要的東西。
三人一起長大,但作為養女的輝夜姬並未從他們手中繼承到多少東西。
不患寡而患不均,所以她心生不滿,有了貪婪之心,畢竟最開始她就是因為貪圖更強的力量,將月球上的神樹給吃入腹中才落得如今地步。
此刻看著兩位兄長都有了好處,偏偏她什麼都沒有得到,嫉妒和憤恨就驅使著她,想要將六道仙人的一切都收入手中。
於是她開始搞事,開始像傳聞中的須佐之男一般性格暴怒,實力強橫,任性不講道理,並且指責六道仙人的偏心,對長兄給予一切,對她卻什麼都吝嗇小氣。
原本的兄妹情誼被徹底撕裂,三人結為仇敵。
見這被撿來的小女兒如此任性,六道仙人也心生不滿,他可以給,但孩子卻不能要。
見她這幅模樣,六道仙人直接出手,將其鎮壓封印,徹底斷絕了她的繼承可能。
在被封印的時候,輝夜姬的陰暗面化作了實質,生出一個代表著污穢的生物,那東西是她欲/望的像征,也是她當初貪圖力量,所以被罰入下界的緣由。
污穢的生物想要吞並一切,他是邪念的集合體,所以在輝夜姬遭受懲罰之際自稱是對方的兒子,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救出自己『母親』的辦法,並且在兩個舅舅的幫助下劈山救母。
他一邊挑撥這兩人那對於小妹的一點愧疚和曾經的溫情,讓他們來救人,一邊又激發他們倆心中的惡意,以此為養料來增強自身。
在這個過程中,他還不忘挑撥離間,讓原本大團圓結局就該珍惜彼此的三兄妹之間又多出了許多的矛盾。
並且將三兄妹的爭鬥擴散到了整個世界,讓其麾下勢力打的不可開交。
彼此爭鬥,消耗。
最後三人打到最終決戰的時候,彼此又奈何不了對方,昔日的溫情再次湧現,三兄妹彼此談心,對於自己這些年的所為幡然悔悟。
認為那一切權力和實力和家人相比都不值一提,彼此想要握手言和終結這無意義的戰爭。
就在那時候,欲望的化身直接偷襲,將三人吸收,成就唯一。
只要這世間還有欲望和邪念存在,那他就永遠不會消失。
直到這個時候,六道仙人才發現,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自己的孩子都死於非命,而且還孕育出了這樣的怪物,於是他以身鎮壓這怪物,將其分裂成了七份,分散於世界各地,讓那恐怖的怪物不會再繼續為禍人間。
而很快的,民間就流傳起了一個傳說故事,集齊了那傳說中的七龍珠就可以召喚竹子仙人,視線一個願望。
有許多心懷野心之輩,不斷的踏上旅程。
看完故事,泉奈的腦子嗡嗡的。
最後,是不是達成了所有人都死掉了的大結局?
他盯著自己那翻到了最後一頁的書本,有些疲憊的按了下太陽穴,總覺得自己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雖然說這小說的文筆很是不錯,流暢通俗,感情充沛。
但正因如此,他才更感覺到荒謬,因為這裡面帶著一種很可笑的和現實相關的聯系。
不過,小說畫本也僅僅只是故事而已。
搖搖頭,把心底那點奇怪的情緒給壓了下來。泉奈這才重新看向眼前的人,在不考慮更多東西的情況下,這本小說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娛樂。
「說起來,這裡面的大哥也表現
的太可笑了一點吧,年紀大了之後居然直接被人欺騙。」
鳴人的文筆很是不錯,把老爺子被人詐騙養老金這樣的劇情都給寫出了感同身受的感覺,泉奈第一時間也更關注於這個角色。
他甚至還生出了一種為小說人物憤怒的情緒,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哥哥被不知名的混蛋欺騙了一樣,好不容易才壓下怒火。
「這本書很特別。」
通過深呼吸壓下自己心中的復雜想法,泉奈這才開口評價了一句。
這故事的戲劇性和衝突性都拉滿了,甚至還加上了三角戀和愛恨糾葛之類的東西,讓他都忍不住的想要問一句作者。
為什麼你會這麼熟練啊!
不過這裡面的角色都讓他有少許的即視感。特別是其中寫到過的仙人之眼以及仙人之體。
泉奈看著眼前的人,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搖晃了下手裡的小說,「這個你能先借給我看嗎?我想帶回去給哥哥看一下。」
雖然他覺得英明神武,聰慧異常的哥哥不可能會被欺騙,但還是有必要讓哥哥多長幾個心眼。
起碼別被千手柱間那個混蛋給騙了!!防止被柱間詐騙,從現在做起!
「當然。」
這東西給泉奈看本身就是有要給宇智波斑看的意思,其中還夾帶了不少的私貨,比如兩兄弟的恨海情天。
看的時候春野櫻一邊腳趾扣地,一邊繼續看。
她覺得吧,那『他逃他追』的劇情,一定是鳴人帶入了自己當初的想法在寫的,不然不至於這麼的真情實感。
「還有。」看著自己面前的篝火,泉奈感覺自己的心跳微微加速了一些。
這不是自己刻意的控制,而是真切的對於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語的緊張情緒。
泉奈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對方那櫻花色的發絲垂落在肩頭,整個人看起來溫婉平和。
那雙眼睛此刻正在看著自己,眼中帶著幾分笑意對待自己的態度也愈發正常了。
泉奈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心跳在不斷的加速。
之前他就反思過,對的期待的風花雪月,愛情陪伴,自己能給對方嗎?
還是自己表現出來,偽裝出來,以此來得到對方的好感。
但在那次看到對方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卑劣心思被那雙透徹的眼眸映照的過於顯眼。
他的惡劣,他的算計,都被對方看在了眼中。
只不過,對方從未說出罷了。
他想要及時抽離,但似乎他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陷了進去,他有點想要放縱自我,想要稍微的不在乎自己的那些原則。
去對對方好,而不考慮任何多余的後果和好吃。
「我之前的話可能冒犯到了你,當時我只考慮了利益,傲慢又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足以算計到一切。」
泉奈盯著那跳躍的火焰,感受著那熾熱的溫度,深吸了一口氣。
此刻,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幾乎要從喉嚨裡都跳出來了。
「但是現在,我是真的想問你,我可以追求你嗎?」
無關於利益和其他,這個問題僅僅是他想要問。
甚至此刻他很想問一句冒犯的話,『憑什麼佐助能夠得到你的那麼多偏愛,僅僅是因為他先來嗎?』
泉奈一直都是一個張揚到自負的人,他對自己很有自信。
他清楚知道,他最開始的那次告白是一種冒犯,在認識到了這一點之後,他就開始轉變策略。從朋友開始做起,拉近雙方的關系,變成同盟。
之後的接觸中,他更覺得對方的身上帶著一種和哥哥類似的理想主義光輝。
不管是在宇智波家的時候,還是後來開了醫館義診的時候,對方的身上都展露出了一種不圖回報的氣魄。
那麼閃閃發亮的靈魂,對方那沒有什麼攻擊性,過分精致溫和的外貌遮掩了她那具有攻擊力,和魅力的性格。
不僅僅是因為在學習的時候對方總是壓自己一頭,還有……
他讓自己醒悟,自己的鷹派思想,自己的執著,從某一方面來說,似乎走錯了路。
他討厭千手,他願意為哥哥完成夢想,這一切其實都是不矛盾的。
他發現,自己之前似乎陷入路某種執念。
之前他對哥哥說出的那些支持的話語並非空洞的敘述,但是他似乎成為了哥哥的絆腳石。
這樣的認知在泉奈的腦海中回蕩著,他努力的深呼吸,想要壓下心中的苦澀。
雖然不是物理上的給了他重重一擊,可泉奈依舊感覺自己被人打醒。
那種感覺,讓人難以忘記。
眼前的女子不僅僅是在他的**上留下來讓他難以忘記的一拳,甚至在他擅長的自傲的領域將他徹底擊碎。
那是一種讓他幾乎不受控制被吸引。
這麼想著,泉奈認真的看著身側人那溫和的眉眼。
對方很平靜,不似第一次說起這個話題時那麼的憤怒。
但泉奈依舊能夠感覺到一種很微妙的情緒,對方似乎在走神?或者是他因為自己的這句話聯想到了別的什麼。
春野櫻的確是想到了別的事情,她看著眼前那帶著少許羞澀,但更多的是鄭重表情的少年人,眼神有些飄忽。
她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很多次對於佐助的表白,而對方是什麼反應來著的?
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
是毫不猶豫,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拒絕。
因為佐助不想給她帶來任何不必要的妄想,更不希望帶她一起鑽入那無法掙脫的悲劇。
而此刻,她看著自己眼前的人,嘴唇動了動。
她能夠感覺到,對方這次問這個問題是很認真的。
甚至沒有了多余的吹捧言語,是很純粹的,僅僅對於她這個人發出的邀請。
就像是一只卸下了防備的貓,對著你伸出了爪子,並且將腦袋放到你的掌心求蹭蹭一樣。
這種示好,讓人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更別提。
那雙漂亮的,幽深的眼眸中有著自己清晰的倒影。
恍惚一眼看過去時更是感覺到對方的神情。
春野櫻感覺自己的呼吸似乎都要停滯一瞬,那張漂亮的,幾乎毫無瑕疵的臉距離自己極近。甚至如果她想就能夠直接貼過去,吻上那看起來就很適合接吻又軟又勾人的唇。
「我很抱歉。」她也說出了,那曾經和佐助一般無二的回答。
要是自己十三四歲的時候,絕對會在心底瘋狂的吶喊萬歲,然後迫不及待的答應下來。
只不過……
不可能的。
春野櫻沒有去看泉奈那露出的神情,她都害怕自己看到對方的表情時會控制不住的多說些什麼。
美色還是欣賞一下就好。
「我們是不可能的。」
她再一次強調道。
泉奈感覺,自己心中的石頭似乎在這一瞬間落了地。
他之前的幾次釋放好感,對方都下意識的避開了。他也能夠感覺到,小櫻在躲避自己。
「我以為,你並不討厭我。」泉奈的聲音中帶上了些許的委屈,在聽到他這語氣的剎那,春野櫻直接抬起頭來,恨不得要向對方發誓,他絕對沒有討厭對方的意思。
見此,泉奈才收起了他那一點的委屈語氣,平靜詢問。
「那麼,是因為佐助嗎?」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一點對方拒絕自己的理由。
甚至他都有一種很詭異的直接,剛才眼前人那短暫的走神就是在回憶『佐助』。
一種叫人幾乎抓狂的嫉妒在心底升起,泉奈甚至有一種想要去挑戰佐助的衝動,不和對方打一架,他不甘心。
春野櫻不解,「和佐助有什麼關系。」
「是因為他所以你拒絕了我嗎?」泉奈的眼神有些許的落寞,他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那張毫無瑕疵的臉上明明沒有透露出太多的情緒,但卻能夠讓人明顯的感覺到,他現在的難過。
「我可以做的比他更好,起碼我不會丟你一個人在小鎮上,更不會讓你覺得委屈。」
看著那張足以直接去當魅魔的臉,春野櫻感覺自己久違的在內心裡吶喊著,不
過很快的,她還是用力的搖頭。
「和這個都沒有關系!」
看著對方的表情,春野櫻想起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聊起的坦誠。
那個時候,她還沒有認出來對方。
他和自己說起,不管如何,一定會直白的說出來。
此刻被這種直球面對,壓根不給她任何別的選項,春野櫻這才覺得自己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
她當初就多余問那麼一句!
不然泉奈一定不會在那好感度剛升起來一點的時候,就直接撩爆,發出告白邀約。
周圍的空氣似乎在這一瞬間開始升溫了,她甚至能夠感覺呼吸在這一瞬間都變得有少許的困難,似乎那冬日裡冰冷的空氣中都帶上了幾分黏膩說不清的東西。
「你很好,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亦或者其他,但我們是不會有以後的。」
花了好幾秒的功夫,春野櫻才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喜歡害羞的姑娘了,關於感情,關於未來,她這段時間也都思考了很多很多。
「泉奈,如果我們之間沒有阻礙的話,我會很自然的答應你,並且對你發出約會的邀請,在積雪的森林裡漫步毫無疑問是一種浪漫。」
「我們會在雪地裡漫步,回頭看著自己在潔白的路面上留下一長串的腳印,會去山頂看日出,會在家中圍繞著爐火彼此討論著有什麼東西好吃。」
「但是,很可以,我們從主觀條件上來啊就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投注太多的視線了,我們之間隔著遙遠的天塹。」
泉奈的臉上先是染上了少許的紅暈,但很快的又變得蒼白。
因為他很清楚,對方都這麼說了,那阻礙是毫無疑問的。
「我能問理由嗎?那阻礙我們的天塹到底是什麼,我要如何才能打敗。」泉奈看著眼前的人還是把這句話問出了口。
「我很早就說過,我會要回家的,所以我在付出了這麼多幫助之後,並沒有一點為自己謀利的打算,我只是想要這麼做罷了,並不是要獲得什麼地位,和話語權。」
泉奈張了張嘴,壓下了自己原本想要說的話。
他可以用甜言蜜語來哄對方開心,也可以用言語來讓對方對自己的好感,但他沒有辦法誘惑對方來做出對方不願意的選擇。
他想起來,對方曾經說過的,她的父母都很愛她。
再加上她那和平常人與眾不同的種種跡像,一個無法跨越的鴻溝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眼前的篝火似乎燒到了一塊帶著潮氣的木頭,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橘紅色的火光晃動著,將周圍的人都鍍上了一層淺淡的光暈,一切都好似夢境。
他的手觸碰著自己手中的書本,腦海中忍不住的浮現了一個念頭。
對方的存在不就像是那故事中的天女一般嗎?
令人驚艷,讓人難以忘卻,又給人帶來了美好的未來之後如同泡影般消失不見。
他的睫毛顫動著,內心有兩分的不安。
正常來說,結婚、聯姻自然是會女子嫁入男方。
但如果對方的家世很好,她又不願意離開家呢?
他不能強求對方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更不能折了對方的羽翼,讓她只屬於自己。
忍界的地盤很大,哪怕是他們這種強大的忍者全力趕路,從相鄰的兩個國度之間穿行也是需要兩天到一周的時間。
如果距離更遠的話,光是路上耽擱的時間都有可能有一月光景。
他不能勉強對方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而泉奈自己也不可能拋下家族,去她的家中。
泉奈壓下了自己心底短促出現的『那我去你家』這樣的想法。
或許是因為此刻火光照耀下的人實在太美,他的心短暫的跳脫了理智,不過很快的就重新回歸。
喉嚨有些干澀,他深吸了一口氣才緩和了語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穩。
「我知道啦。」
第53章
不可結緣,何必徒增傷悲。
作為成熟的大人,兩人都很清楚這個道理。
場面有些安靜的可怕,泉奈的唇角依舊在緊緊的抿著,他有很多的話想說,也想要繼續為自己爭取一下。
比如,之前說起過一次的時空間忍術,比如上次聊到的方便運輸,以及趕路的鐵軌和火車。
那些東西都是他所能夠想到的,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
可這一切都是眼前人所提出的,在她的預期裡,這一切都是未來十年的安排。
對方能夠等自己十年嗎?
是的,當然還有一些別的辦法。
比如接連不斷的使用瞬身術趕路,或者是哥哥的須佐能乎。
等他開了萬花筒以後,可以拿來趕路,但這種事一次兩次還好,如果是持續性的,而且是那種一個來回就要不眠不休的趕三五天的距離,泉奈自己都無法肯定他以後會不會厭煩。
方法不是沒有,但繁瑣,累贅,一次兩次,三次五次,都能夠用一腔熱血來填補。
但隨著時間推移,很多東西都不是能夠憑借著熱血去彌補的。
泉奈很清楚自己的性格,他現在在向往著對方,渴望著從對方的口中得到一張可以追求對方的入場券。
畢竟,現在這樣單純對她好總感覺有那麼一點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是和佐助爭搶似乎也更像是在鬥氣,就連醋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之間只是朋友,他有什麼理由去醋,去干涉對方的交友?他能做的好像也只有在心底很是不爽,但多余的一句話都沒辦法說。
甚至他表現出來都會顯得很奇怪。
直視著自己眼前依舊在搖晃著的火焰,宇智波泉奈保持了安靜,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心底莫名的感覺有些空落落的。
夜晚的風吹拂而來,那在剛才彌漫開來的燥熱也一下子就被風帶去了遠方。
一切似乎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泉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重復了一遍。
「我知道了。」
他不會再做多余的事情,也不會有更多的試探。
次日一早,兩人就繼續趕路,等到差不多下午的時候,就到了宇智波家的族地。
或許是因為這個年前沒有任何的戰事,又或者是因為這次獲得到的報酬讓大名滿意,總之,他們的這個年過的異常富有。
只是走在街道上,她就看到了那張燈結彩的街道以及臉上帶著歡笑的人們。
泉奈把人送到了她在族內居住的房子,看著對方走了進去,泉奈也沒有多說什麼要進去坐坐的話。
只是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側頭看著距離小櫻居住的位置不過一條街道的自己家。
當時他給對方安排住宿的地方時,已經開始夾帶著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了。
低頭,露出了有些苦澀的笑容,泉奈略微停頓了一會之後就直接離開,他也還有事情要做,沒有更多的時間在這裡想那麼多的東西。
那些要送到風之國那邊探測挖掘到機器可以先研究一陣子再送走,再加上雪之國的冶煉技術比他們要好上太多,他們這邊能夠更新換代一下了。
「知識還真的能改變命運。」看著自己把機器和配套的說明書拿出來的時候,周圍人那興奮又歡喜的模樣,泉奈忍不住的感嘆。
很早的時候,泉奈就認識到了
學習的關鍵性。
那些貴族們,很不願意,將那些書籍和學習的機會分給其他人。
有些時候去執行一些護衛任務的時候,泉奈就清晰的感覺到了這一點。
那些自喻清流高貴的家伙,有很多對於學習毫無興趣。
但即使他們在書本上塗鴉亂畫,也不願意將這個施舍給其他渴望能夠學習這些的人。
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愚民就該保持著愚昧無知才是正確的。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和哥哥都沒有表現出來對於那些學習有任何感興趣的傾向,就像是最符合那些人理解水平是一樣,忍者不過是冷冰冰的工具器械。
他們用那種絕對面無表情的姿態,用寫輪眼的特性將那些都記住了下來。
以前用這種照本宣科的方式或許還算是夠用,但現在已經跟不上他們的需求了。
就像是這雪之國的各種機械之類的問題,他們現在連這些東西都有點玩不明白,更別提是直接根據需求去建造了。
雪之國擅長這些機械,火之國國土遼闊地大物博,雷之國礦產豐富,各地都有屬於自己的特色。
忍界三十六國,能夠留存下來的國家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特色,就連之前那不怎麼被他們放在心上的月之國那裡也有自己獨特的長處。
他們那邊的絲織品很特別,能夠紡織出一種薄如蟬翼的絲綢,光滑柔美又帶著如同流光一般的暗紋。
直到現在,宇智波泉奈才真切又明確的意識到了,溝通學習的重要性。
他那屬於宇智波家的傲慢也在這一次次的事情中凋零。自己曾經所驕傲的,反而成為了一種傲慢,那種情緒讓他看不見外面世界的璀璨。
「沒有想到有一天我也成為了那種固步自封的可笑存在。」
這麼自我評價著,泉奈的視線又一次的落在了自己來時的道路上,只停留了兩秒他就移開了視線。
手指張開,又合攏,泉奈也是忍不住的苦笑著搖晃了下頭。
雖然知道有些事不能強求,但還是有些難以放下。
「算了,順其自然吧。」
或許,等時間和距離慢慢的拉長,這點悸動也會隨之消散吧。
不過,那被對方那閃閃發亮的靈魂所感染的情緒,怕是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畢竟,不求回報的拿出來那麼多的東西,還和他們一起冒險。
簡直就像是聖人一樣。
「就和那些人說,她就像是神明化身一樣。」
她本人就像是和煦溫暖的發光體,能夠給人帶來希望的力量。
泉奈這麼想著,他看到了對面迎面而來的人,他的眼眸略微深沉了些。
背脊挺直,唇角上挑,看起來心情似乎很好。
而看到他的佐助,也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在熙攘的人群中和對方對視著。
對上那一般無二的眉眼,兩人似乎開始了某種不知名的對峙,雙方看到彼此的時候,就開始火花帶閃電的氣勢壓制。
「佐助大人,你要的東西准備好了!」扎著高馬尾的宇智波火核揮著手跑了過來,結果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宇智波泉奈,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收斂了起來。
雖然說,都是相似的模樣,甚至都是在為宇智波家做事。
但是之前跟著泉奈東奔西走的宇智波火核此刻有那麼一點自己背叛了自家老大的錯覺。
他用力的搖晃了下腦袋,才把自己腦海中奇怪的想法給拋了出去。
他宇智波火核可沒有腳踏兩只船跟兩個頂頭上司的打算!
雖然說,他的確認為這佐助是個很不錯的人,做事也有條理也頗具領導能力。
獎懲有度,但他不可能因為最近這段時間接觸了眼前這人,和對方相處的愉快,就忘記了原本的領導!
宇智波火核這麼想著,衝著宇智波佐助歉意的拱了拱手,把自己手裡的東西遞過去之後又很自然的跑到了宇智波泉奈的旁邊。
「泉奈大人,您這次的行動順利嗎?對了,最近我們也准備了一批送給春野醫師的禮物,現在送過去方便嗎?」
很自然的和對方交接了下最近的一些事情,在閑聊的時候,宇智波泉奈視線的余光發現那佐助早已無聲息的離開。
在說完了正事之後,宇智波泉奈遲疑了一瞬還是開口詢問。
「對了,火核,你認為哪佐助是個怎麼樣的人?」
對於這個問題,宇智波火核早有准備。
之前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泉奈對於對方的在意,等這段時間接觸了一番之後更確定了這一點。
對方處理一些事情的手腕還有些稚嫩,不過已經能夠稱得上優秀了。
和擅長把握人心的宇智波泉奈不一樣,對方似乎更為在意規矩,而且也很在意秩序和規則,還提出過希望能夠制定一些規則更好的約束族人。
「他說的那些,有些像是王城裡的刑罰司會做的事。」
宇智波火核忍不住的念叨著,心中也有點別的想法。
之前他們都是比較隨意的處理,再加上宇智波的族人並不多,不需要那許多繁復的規矩,但不可否認這些東西是有用的。
而且獎懲制度的完善還能夠增強歸屬感,宇智波火核最近這段時間就是在研究這個,頗有成效。
這麼想著他也把最近的工作給對方彙報了一遍,聽完宇智波火核所說的話,泉奈陷入了沉思。
對方說的似乎也是他們現在要做的。
之前他們的管理比較粗糙,就算是真的犯了事,也是由族長和族老一起探討出一個結果。
容易出現一些像是因為對方的人脈比較厲害,自身的實力又很強,所以即便犯事了也被輕輕放過的情況。
這種事放在人少的時候這麼處理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考慮考慮到以後,這件事必須要早早解決。
不然等同盟以後,內部管理混亂絕對是棘手的問題。
想到這裡,泉奈沉重的點了點頭。
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一回來就要承對方的情。
怎麼說呢,有一種特別,特別不爽的感覺。
「對了,這段時間佐助大人也幫助我們解決了不少的麻煩,他雖然性格比較自我,但不可否認,他是一個很靠譜的人。」
聽著宇智波火核的話,泉奈的眉頭皺了下。
「你很看好他?」
他怎麼有一種,離開了一段時間之後自己的下屬被人給誘拐走了的感覺?
「的確。」火核有一點尷尬,不過他倒是沒有因此遮掩什麼,「我認為可以接納宇智波佐助。」
他這話說的鄭重,都想好了說出這話之後下一秒應該在補充些什麼好證明自己絕對不會參與黨爭,更不會投靠宇智波佐助了。
在心底偷偷的准備著自己接下來的台詞,火核就聽到了眼前的人提高了音量的質問。
「什麼?!你確定?」
這話的意思幾乎就是說,對方准備就此加入宇智波家。
像是他們這樣的忍族偶爾也是會吸納一些外來的忍者,只不過數量都不會太多。而且會經歷層疊考核,以確定對方是真的想要謀求一個生活的地方餓,而非另有陰謀。
像是宇智波佐助這樣確定是他們家族裡的人,只是沒有在族內長大的人考核起來倒是會容易許多。
更別提對方還有一雙和族長一般的眼睛。
要說有誰會拿出來這麼一個王炸來給敵方送間諜,那他們也認了。
「對啊,佐助大人從一開始就詢問過我,如果他想要加入宇智波一族需要做些什麼。」
泉奈微微攥緊拳頭,心緒起伏。
怎麼說呢,有一點欣慰也有一點不爽。
明明對方有著自己想要的東西,但他卻拋下了自由和愛情,義無反顧的衝入了宇智波的責任之中。
他欣賞於對方那義無反顧為宇智波家奉獻的精神,又對於對方輕易放手了,自己昨日想要得到,卻無法抓住的東西而感到不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宇智波泉奈這才重新的看向了眼前的火核。
「他想要加入宇智波啊……我同意。」這麼說著,泉奈也開始了屬於他的整頓和忙碌。
還是讓自己忙起來,更忙一些吧,那樣就不會有精力去想太多的風花雪月。
和人交代了一句,如果春野櫻要離開的話一定要告訴他之後,泉奈就一頭扎進了忙碌之中。
同一時間,和泉奈打過照面的宇智波佐助也走到了春野櫻住的地方。
站在門外,他都能夠聽到裡面的人吵吵鬧鬧的聲音,還伴隨著某些悶哼和擊打聲。
不需要進去看,都知道鳴人又犯病了,招惹了春野櫻之後挨揍。
嘆了一口氣,宇智波佐助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對方。
只能說,鳴人那麼抗揍是有道理的。
他總是能夠在靠譜和離譜之間反復橫跳,有時候能夠氣的佐助都直接放須佐能乎去揍人。
站在門外,他能夠聽到裡面傳來的嬉笑聲,唇角微微勾了一瞬又很快的放下。
風微微吹拂過佐助額前的發絲,讓他那憂郁的神情看起來更加的柔和。
這樣其實也很好不是嗎?
佐助可沒有忘記,鳴人是喜歡小櫻的。
只不過是因為四戰之後,他們解除了矛盾,加上自己回到了木葉,鳴人才沒有在繼續提起這個話題。
追著咧嘴大笑的鳴人跑了好幾圈,都累到氣喘吁吁的春野櫻這才一把扣住對方的脖子,用手肘勒住。
「跑啊!還跑嗎?!」
「嗚嗚嗚!小櫻!要喘不上氣了!」
又是一巴掌拍打在對方的後背上,春野櫻這才沒好氣的將人松開。
「都說了多少次了!你給我消停一點!」
「可是我又沒有做什麼。」鳴人低聲的嘀咕著,聽起來似乎對於這事有些許的不滿。
不過話剛說出口,他就發現了面前的人眼睛一瞪,帶著一股威脅的意味。
「我是說!我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人展示**術的其他衍伸!」
鳴人道歉的的確很干脆,不過就他表現出的那副模樣就能夠明白,這人壓根沒有半點反省的意思。
他要是會反省這種情緒,當年的伊魯卡老師就不會那麼頭禿。
「你不該在大家吹捧你的時候就弄出來什麼**術逆後宮版宇智波斑限定款!更不該該讓大家看到那種屬於我們那個時代的衣服!!」
春野櫻的臉上還帶著少許的紅暈,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現在想起來自己看到的那些東西,她還是覺得腦袋瓜嗡嗡的。
你可真行啊,漩渦鳴人。
每次都能鬧個大的。
如果不是她當時遛彎看到有不少人都在附近起哄,她還不知道鳴人能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
「不是都說好了嗎?九尾你居然都不攔著他!」
九喇嘛:這事多新鮮啊,他一個尾獸都沒見過呢
衝在吃瓜看戲第一線的九喇嘛呲了下牙花子,想起剛才看到的畫面就忍不住的想笑,這樂子多有意思啊。
要他說,他還想看一看性轉版的宇智波斑。
如果他提出來了,只要鬧的有趣一點,鳴人說不定都會給他演示來瞅一瞅。
當年宇智波斑把他當小狗溜著養,他可算是找到了能夠自娛自樂的東西報復一下了。
心底這麼嘀咕著,九喇嘛也知道自己這是犯錯了。
「下次回去了再玩!」
雖然說,看著那群宇智波見到宇智波斑的『造型』之後,破碎又無助還很驚恐的表情很好玩,但九喇嘛還是知道分寸的。
他要是讓宇智波斑逮著了,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甚至有可能被混合雙打。
打了個哆嗦,九喇嘛有那麼點恐懼。
他也有那麼點後悔自己之前攛掇著鳴人去鬧這些笑話,現在還真的有點怕有人去把這事告訴宇智波斑。
「我記住啦!保證以後不會了!」
「真是的,都說了你不要鬧那麼多的樂子。」春野櫻沒好氣的又叮囑了一句。
鳴人這才咧嘴笑著撓著後腦勺。
「對了,對了!」跟個小喇叭似的鳴人又湊了過來,遞給她了一本書。
「之前你不是讓我結合神話編一編故事嗎?我又寫了一本!」
之前鳴人寫的東西已經夠野的了,在真實的歷史基礎上,左加一點右來一點的料,讓那歪七扭八的歷史看起來都很具備衝擊力。
「你又寫了什麼離譜的東西。」
春野櫻感覺鳴人最近似乎培養出了新的樂趣,他小時候沒條件,長大之後則是在為了佐助奔走,專心訓練,此刻倒是難得的輕松時刻。
在沒有什麼任務,又不想學習的情況下,鳴人也就在鍛煉之外自己琢磨了些樂子。
在小櫻拜托了之後,他也就理所當然的開始寫故事了。
「對啊!最近不是住在這裡嗎?我就把某些人晚年被詐騙的事情給編成了故事,原本還想加入點愛情元素的,可惜寫起來很奇怪,有一種強行擰巴的感覺,而且不適合黃昏戀。」
聽著鳴人的吐槽,春野櫻的嘴角抽搐了下。
老斑頭被詐騙的事情,你是不是都想要無數次的暗示明示對方,好看到宇智波斑那張平靜的臉裂開。
「別太過分了,不然你要是被打,我們可只會站在旁邊鼓掌叫好。」
春野櫻這麼提醒了一句,九喇嘛也在鳴人的耳朵邊上吶喊著,「你小子要是被揍,我絕對不會幫你的!更不會借你一丁點力量!」
不然到時侯被打的人就會變成他九喇嘛了。大狐狸用尾巴尖抹去溢出的淚水,心虛不已。
「嘿嘿,那肯定啦,我都是用的花名,保准看不出來。」
「……你指的是王文王這種名字很隱晦,讓人根本看不出來嗎?」
吐槽了一句,春野櫻這才翻看自己手裡的書。
這故事的主體基調是改變自皇帝的新衣,看起來頗具童話色彩。
就是看一會,臉就會忍不住的扭曲一下,讓人很懷疑其中是不是有什麼故意的成分。
讓你改變神話,沒讓你改編童話!
更沒有讓你青出於藍!
「……鳴人,你答應我,你寫的這些東西不要讓第三個人看到。」抬手拍著鳴人的肩膀,春野櫻認真的叮囑。
第54章
房間內燭火晃動,宇智波斑抬手捏了捏鼻梁。呼吸略微粗重了些,最近這些日子他對自己的眼睛很是注意,這會看著晃動的燭火,眼睛難免覺得不太舒服,他也就很自然的准備休息一會。
「哥哥!」少年人清亮的嗓音傳來,推開房門端著一盤子糕點走了進來。
「泉奈。」宇智波斑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柔和了許多,「我還以為你會在外面待到過年的時候。」
之前給他們算的就是離開二十天左右,這樣剛好到月底二十六七左右回家,沒想到泉奈和對方八天就回來了。
宇智波斑最開始可能還有些許誤會,不過很快的他就反應了過來自己的弟弟對於那位春野醫師有所偏愛。
他是有些喜歡對方的。
特別是這次行動的時候,他們一起學習一起做計劃,偶爾他能夠看到對方看著那櫻發女子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像是春日的風,溫和淺淡,卻又切實存在。
他們不需要犧牲自己的幸福去聯姻,之前的時候宇智波斑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他見過不少因為『合適』『妥協』而聚在一起的人,他們彼此間相處方式,是一種宇智波斑完全看不懂的類型。
就像是他的父母,宇智波斑小的時候對於這些記憶還算深刻,據說,他的母親在十六歲時就嫁給了父親,第一年就生下了長子。
他那六歲就死在了戰場上的哥哥。
對於那十多年前就死去的親人,宇智波斑回憶起來的時候會有些悵然,更多的情緒似乎早已消失在了風中。
記憶是會褪色的,特別是那些模糊的記憶。
讓他想一想,大約是在自己七歲的時候,母親徹底的離開了他。
宇智波斑對自己母親的記憶並沒有多少,只是依稀記得,那是一位很溫柔的女人。
對方會哼著不知名的歌謠,用手輕輕的拍打著他的後背,讓年幼的他很是放松。
那雙手曾經給他帶來過溫情和安全感。
母親是個恪守規矩的人,在以前的時候,她和父親之間的關系似乎很是平淡如水,她的臉上似乎常年都不曾帶著笑容。
不過在對方死去之後,宇智波斑偶爾的能夠看到父親露出幾分悵然的神情。
沒有痛苦,沒有絕望,有的只是很淺淡的迷茫。
「我從未了解過她,也從沒有想過要去了解,對於她我只有一個很模糊的概念,我孩子的母親。」
「但是之後,或許是因為相處的時間比較多的緣故,我們同床共枕卻又不會住在一起,我們彼此依
偎,只源於情欲。」
「她對我的擔心只是害怕我死亡後她看不到未來,我對她的好也僅限於她生出來了幾個不錯的繼承人。」
宇智波斑恍惚中想起了父親曾經說過的話,那是對方曾經的自我剖析。
「她在我的印像裡只有幾個並不如何清晰的記憶。『乖巧』『溫柔』『順從』『好生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除了,那一次。」
「她懷著身孕,因為長子的死亡而和我爭執,她祈求著,希望你能夠多跟著隊伍磨礪兩次再上戰場。」
「我拒絕了她,我們發生了爭執,再之後我動手推搡,懶得理會她……結果就是這麼一次,她大出血難產,生下了你最小的弟弟之後離開。」
這麼說的時候,父親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似乎帶著懷念,又似乎有一分的懊悔。
「當時,你的母親死死的抓住了我,用著最後的力氣咒罵我。」
說到最後的時候,父親的語氣似乎發生了些許變化,像是高興?又像是在緬懷什麼。
對於宇智波田島來說,他的妻子最為鮮明的記憶點似乎就在於此。
那樣鮮活的存在,可比貌美,乖順這樣的標簽要清晰太多。
「我並未愛過對方,只是貪圖她的好顏色,但我在年少時也曾經向往過這些,不過我很清楚,這種富貴人家才能夠談論的風花雪月和我們無關,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
看著自己弟弟那亮閃閃的眼睛,宇智波斑的笑容也愈發明顯了些。
抬手,在對方的發頂揉搓了一番。
「泉奈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作為哥哥,他會為泉奈抗下所有的一切麻煩。
聽到宇智波斑這麼說,泉奈臉上露出開心又無奈的表情。
「多謝哥哥的支持啦!不過我現在遇到的問題哥哥還幫不上忙啦。」
聽泉奈這麼說,宇智波斑盯著他看了一會,才露出了放松的笑容,「不過我看泉奈你似乎對此並不沮喪。」
「哪有。」泉奈鼓了鼓臉頰,把自己現在追求小櫻最大的麻煩給人說了出來。
距離、階級是最沒有辦法消彌的東西。
聽到這些的宇智波斑也忍不住的皺眉,他思索了下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你准備怎麼做?」
總不能是在事成之後,彼此站在同一起跑線了之後,再去考慮這個問題吧。
那樣的話,不管怎麼看都會帶著一股子逼迫的意味。
宇智波斑有心想要勸告兩句,不過他自己都沒有戀愛的經驗,只能把話給重新咽回了肚子裡。
「放心啦,哥哥,你想的事情我還不至於做出來。」一眼就看出來了自己哥哥在擔心什麼,泉奈也很是無奈,他屈指敲擊著額頭,又和人講述了另外一件事。
「時空間忍術?」聽到這個,宇智波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之前聽說雪之國那邊有鐵路能夠很方便的運送物資,以及來去自如時他還羨慕過。
現在聽到這個,他更覺得完美。
僅僅只是聽到了名字,他就能夠想到這個忍術有什麼樣的大作用。
「這個忍術還有些弊端,而且不是完全體,也就像是漩渦和千手家的人皮糙肉厚才能夠承受的住那種拉扯和亂流,尋常人嘗試很有可能會造成斷肢之苦。」
泉奈之前問過春野櫻有關這個忍術的部分內容,不過她自己也沒有怎麼專門去學習過這個忍術,只記得當初看到過的忍術卷軸。
照本宣科可不一定能夠學習到忍術,特別是飛雷神這種把數學發揮到極致的忍術。
「我准備在之後的幾年裡都嘗試著學習,如果可以將這個忍術完善的話之後就再去追求她。」
宇智波泉奈對於自己的未來規劃很是清晰,在自己不能給對方未來保證的情況下還是維持著朋友的關系為好。
不然,他撩了人之後又要對方在家人和愛人之間抉擇,那就是他的過錯了。
起碼宇智波泉奈做不到在愛人和哥哥之間做選擇,敢讓他這麼選擇的人,他絕對會弄死對方。
以己度人,宇智波泉奈爭取要做到最好。
「對了,之前柱間給我發來了消息,想要邀請春野醫師去千手一族。」這麼說著,宇智波斑遞過來了一封信。
這個邀約剛好是今天早上的時候發過來的,信上寫的東西也沒有什麼過分的地方。
畢竟春野櫻現在不歸屬於任何一個家族,她是自由人。
再加上她本人又有能力,不管去哪裡都是極其受歡迎的。
看著自己手裡的信,宇智波泉奈剛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化作了烏有,甚至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可惡的千手柱間!!
「哥哥!我保證!千手柱間那家伙絕對不安好心!」
這麼說著,泉奈都想要把自己手裡的這封信給直接撕掉。
不過這想法也只停留了一會,很快的他就壓下了自己的火氣,把信收了起來。
「你如果那麼不願意的話,可以不把信交給她。」
見泉奈一副扭曲的模樣,宇智波斑忍不住的提出建議。
泉奈略微心動了一下,很快的就用力搖頭。
「不,如果這麼做的話,就相當於是欺騙。」
而且在以後還會經常往來的情況下,他私自壓下訊息也是一件很不理智的行為。
「如果這封信是給哥哥的,我以前或許還會強行壓下,不去管這是否會帶來什麼後續的麻煩,只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泉奈!」
聽到弟弟這麼說,宇智波斑下意識開口打斷。
不過很明顯,泉奈似乎思考了很久,他直接開口阻止了對方的話。
「哥哥,你讓我繼續說,之前我就憋了好久了。」
這麼說著,宇智波泉奈跪坐在了宇智波斑的對面,他直視著自己面前的人。
「我之前是有些驕縱自負的。」
因為他曾經認為自己的一切做法都是為了哥哥好,他的選擇都是正確的。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他很少出錯,他總是那麼高瞻遠矚,能夠預判到許多的事情。
越是這般順遂,他的傲慢也就愈發明顯了。
而對於千手家的方針,就是其中之一。
他還記得,自己年幼時最喜歡跟在斑哥身後跑。
而斑哥有了小伙伴,陪伴自己的時間變少這件事也是他第一個發現的。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告了家長,他認為這是讓哥哥回歸正途。
這種『為他好』的傲慢直到現在,宇智波泉奈才有幾分恍然。
甚至心有余悸。
他不敢想,如果自己沒有被點醒,也沒有想到那切實可行的同盟方案,更沒有系統性的去學習那些『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思想,他會選擇什麼樣的結局。
不是和哥哥反目,就是成為對方的阻礙和執念,將本來光明的未來變得坎坷。
「哥哥,我很抱歉。」
泉奈這麼認真的說著,而對上他眼神的宇智波斑則是認真開口,「泉奈,我從未怪過你,這件事也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因為時代的必然。我們逐漸長大,幼年時那些荒誕的,莫名的想法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褪色,我們也變成了自己討厭的大人。」
泉奈輕輕的搖頭,他還沒有做過什麼對哥哥影響很大的事情,可即便如此,他該道歉還是要道歉的。
正因為他們是兄弟,所以不該有那多余的隱瞞。
不然他內心難安。
戰爭和苦難消磨了大人們的人性,讓他們變成了被欲望支配的『工具』,只有在很少的時候才會觸及內心的柔軟,去展露自己的情緒。
但是他們不一樣,他們還未曾經歷那麼多。
哥哥更是在兒時就開始思考人性以及夢想,那些荒誕的,可笑的,想法對於他們來說其實才是最為尋常的東西。
「我知道的,泉奈,你沒有錯。」
宇智波斑這麼說道。
即使自己的弟弟和他站在了相反的方向,他也不會責怪泉奈。
聰明的哥哥應該學會在朋友/宿敵和弟弟之間找到一個合適的切入點!
看著宇智波斑的這幅模樣,泉奈的
心情愈發復雜,他看著那帶著寵溺笑容的哥哥,抬手按著自己的胸膛。
或許,他還有許多的不足,但他保證,自己以後一定不會再意氣用事。
拿著手裡的信走了出去,泉奈拿著手裡的信忍了又忍才沒有把這封信給打開。
不過等他走到春野櫻宅院門口時,看到那倚靠在門邊上看起來一派閑適的宇智波佐助。
「你在這裡做什麼?」
「這話應該我來問才對。」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不過這倆人氣勢的交鋒讓房間裡的人也都察覺到了。
醫療忍者的感知力本就不弱,更遑論漩渦家出身的鳴人,他們倆很快的就一致拉開了房門看向外面。
「我來給你送信,千手柱間那個混蛋寫的。」
泉奈很自然的拿出信搖晃了一下,臉上還做出了幾分氣惱的模樣,恨不得直接對那不在眼前的千手柱間動手一般。
見他這幅模樣,見到泉奈還有兩分尷尬的春野櫻很快就把自己那不自然的情緒拋之腦後。
也是,在人情世故上泉奈比自己還要更成熟,她都把話攤開了說了,對方自然不會繼續糾結此事。
接過手裡的信,春野櫻仔細的看著上面寫的東西,又把信紙在旁邊伸著腦袋糾結於到底要不要偷看的鳴人面前晃了晃。
「千手柱間邀請我們去千手家做客,你覺得呢?」
這裡能去做客的,也就只有她和鳴人,她也自然沒有遮掩。
鳴人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個好機會,連忙點頭,握拳蹦起來喊了一句萬歲。
視線在佐助的身上停留了一瞬,春野櫻也沒有多問對方什麼,而是干脆對他們發出了邀請,「要不要晚飯就在這裡吃?我來給你們露一手。」
回想起自己曾經吃過的小櫻做的兵糧丸,鳴人雙手攏在嘴巴前面壓低了聲音詢問,「櫻醬,他們又沒有做什麼壞事,你不至於如此吧?」
春野櫻僵硬的扭頭,視線落在鳴人的身上,眼神不善。「你什麼意思?!」
覺得她要毒死人還是怎麼的!
你小子!
似乎是察覺到了春野櫻眼底的凶光,鳴人連忙擺手表示自己特別愛吃小櫻做的料理,不管做出來什麼,他都能吃十碗!
「倒也不必如此。」揉了揉太陽穴,春野櫻無奈嘆息。
他最近這些年還是有好好鍛煉過的,料理水平突飛猛進,起碼吃到肚子裡絕對沒有問題,營養餐更是做的很不錯。
這麼想著,春野櫻又有那麼兩分的恍然。
說起來,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學習做飯和營養餐來著的?
哦。
一個是因為當初的鳴人鍛煉的太苦了,她琢磨著給對方補一補,另一個則是因為她的年紀到了也該學習些新娘課程了,當初井野和雛田在料理和插花上面可是下了苦功夫的。
也就她和開武器店的天天不怎麼喜歡這些,只是偶爾跟著學習一下。
「既然要做飯的話,那我也來幫忙吧。」泉奈很自然的走進了屋子裡,又詢問了下有什麼菜,需不需要他去買。
「你會做飯!」佐助和鳴人都扭頭驚訝的看著對方,他們一個是被仇恨驅使,做所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復仇,在大蛇丸那邊更是被當成祖宗供著,壓根就不會這些。
另一個是從小就只會憑借著自己那優越的體質,不管吃什麼東西都不在乎的。在做飯這種事情上毫無疑問是沒有一點建樹。
而他們倆一點都不會的情況下蹦出來泉奈這麼一個看起來似乎很會的異類,怎麼不叫人驚訝。
泉奈嘴角翹起,看起來很是得意的模樣。
「還好啦,不過我只會做那種甜甜的料理,在用料上還要請教小櫻呢。」
泉奈說的話明明很平常,但不知道為什麼,兩個男人都覺得自己被人嫌棄了。
那表情帶著一股子嘲諷。
春野櫻倒是沒感覺到有什麼,看了一眼廚房裡的食材,干脆和三人一起去逛街了。
四人並排走在路上,莫名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而且四個人直接就把宇智波族內那本就不寬敞的道路給擠滿,走在他們後面的人都會用著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
而左邊站著宇智波泉奈,右邊站著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的春野櫻也感覺哪裡不太對。
「那個,我們非得這麼走嗎?」
很自然的帶著人一拐,走向旁邊的一家賣蔬菜的店鋪,宇智波泉奈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也是,我們這麼走的話會給後面的人添麻煩的。」
這麼說著,他就一手白菜,一手茄子的詢問春野櫻,要買哪個。
店主很是熱情的給人介紹食材,視線落在站在後面的兩人身上時,忍不住的咧了咧嘴,有些想笑。
「對了,我們這新到了些甘蔗和甜菜,兩位要不要帶點?今天剛到的都快賣完了。」
挑了些合適的食材,春野櫻剛准備把東西給接過來,一左一右兩只手就從旁邊伸了過來將東西給搶了過去。
「東西我來拿就好!」
兩人一開口,把旁邊蹲在地上還在和椰子較勁的鳴人嚇著了,他手上一用力誇嚓一下,把正琢磨著從哪裡下刀切口的椰子給直接用手給掰爛了,裡面的汁水撒了他一褲子。
看著眼前的鬧劇,春野櫻無奈的扶額嘆息。
緊接著一手一個,直接扼住了他們倆命運的脖頸,「東西給我就好,我先回家處理食材,你們再去買點東西!別在我旁邊站著跟哼哈二將樣的!」
雖然不管是買菜還是做飯,幾人湊在一起都鬧出來了不少的笑話,甚至佐助還吃了一口原汁原味的山葵差點把自己辣的眼淚都溢出來。
於是他果斷的把菜兜子裡的朝天椒塞到了鳴人的嘴裡,迅速幫人合上下巴並且捂住嘴。
看著他們那滿臉通紅並且還狂飆眼淚的模樣,正在洗生菜的泉奈都目瞪口呆,產生了一種自己之前到底在和他們較量些什麼的微妙挫敗感。
見著兩人都快要你追我趕跑到廚房的天花板上時,春野櫻炒起鍋蓋往兩人的腦袋上扣。
「你們倆再跑,灰都要落到飯鍋裡了!給我安生一點!」
第55章
一頓飯吃的鬧鬧哄哄的,讓人心累不已。
氤氳的熱氣在鍋子裡翻騰著,一股鮮香又辛辣的味道直衝鼻腔。
看著那被端出來的四宮格火鍋,幾人也都很自然的坐在了桌子邊上。
桌子邊上被細細切開的肉片,還有鴨血油豆泡各種菌菇之類的都被歸類放在了碟子裡。
再加上坐在這裡的人口味各不相同,也就干脆分的再仔細些,免得有人涮錯了鍋子。
宇智波家嗜甜,不過作為忍者,各類肉食自然是不少的。
他們這裡一般地方買不到的各類牛羊肉自然不缺,此刻,所有人都很自然的選擇了把肉給丟到鍋中。
至於白菜之類的蔬菜,那都屬於吃到有些膩的時候溜溜縫的。
最開始的時候四人都是很默契的填飽肚子,不過吃到一半的時候就開始各顯神通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最先開始,總之吃到最後的時候,辣鍋裡的油傾瀉到了別的鍋裡,偏酸甜和偏甜的蕃茄鍋底更是混在了一起,看著那直接被打碎了隔斷的四宮格春野櫻覺得愈發頭疼。
當然,她絕對不承認自己剛才也把筷子放到了鍋裡和他們在火鍋池子裡開展了爭奪戰。
看著吃了個干淨的桌子,最後鳴人自告奮勇的去刷鍋。
他臉上
的笑容幾乎都要咧到耳後根去,這樣的生活對他來說實在太有意思了!
鬧騰了一陣子,四人倒是安分了不少,坐在院子裡看著頭頂的星空。
或許是因為剛下過雪的緣故,天空格外的明亮,星子潑灑在幕布之上。
一種難言的寧靜在所有人的心中彌漫著,看著那幾乎從未變過的天空,幾乎所有人的心中都產生了一個念頭,要讓這份安寧永久的保留下來。
這日過後,幾人的關系似乎也變得更好了些。
比如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看起來穩重又靠譜的泉奈偶爾的會趁人不備的抽冷子也來鬧上幾下。
有時候鳴人被坑著打了一遭還不明白發生了些什麼,迷迷瞪瞪的以為是佐助在和他鬧著玩,於是混戰爆發。
偶爾結束了工作准備來找自己弟弟的宇智波斑見到這場面,都下意識的躲起來不去打擾泉奈。
這份熱鬧在泉奈的身上幾乎從沒有出現過,他記得,泉奈在很小的時候就很懂事。
對方嬰兒時期的時候甚至都很少哭鬧,當時還兼任著帶孩子指責的宇智波斑格外的喜歡對方。
再長大一些之後,泉奈就主動的肩負起來自己的責任,開始幫他分擔壓力。
那懂事的模樣讓他直接就沒有尋常孩子或多或少還會有一些的叛逆期。
懂事的孩子難免會受到委屈。
看著泉奈那偶爾泄露出來的孩子氣,宇智波斑臉上的笑容也不自覺的溢了出來。
至於父親剛才提起的,對於三個外來者的憂慮,以及戒備,那當然是被他拋到腦後了。
作為從小就會隱藏姓氏去和千手柱間交朋友的人,他宇智波斑當然是個把叛逆值給拉滿了的人了。
只不過,他平日裡表現的不會和千手柱間一樣,讓人看出來他那叛逆的內心。
導致他老爹和泉奈總是對他又一種誤解,錯誤全都是對面那該死的千手家的錯。
想到這些,宇智波斑又覺得有些好笑,搖晃了下腦袋把這些東西都先拋到腦後。
在宇智波家族地裡住了兩天,春野櫻也准備去千手那邊轉悠一圈。
兩族就隔著一個南賀川,要是加速趕路的話也就是兩三個小時的事,去串門還是很容易的。
比她從這裡過去雷之國的都城還要更方便呢。
「小櫻,我們倆過去需要帶什麼東西嗎?」鳴人對著手指,有那麼一點點的忐忑。
雖然說他對於這個沒什麼經驗,可去別人家,而且還可能要拜見長輩,以及見以前掛在牆上天天見的長輩,平日裡很擅長耍寶的鳴人也有點忸怩。
他扭著身子都快要晃成面條了,旁邊的春野櫻很是嫌棄的抬手拍了下對方的腦袋瓜。
「你的腦子裡到底每天都在想些什麼啊……」
「嘿嘿。」鳴人撓著後腦勺,笑的很是開心,「這不是最近編故事,情緒難免比較激動嘛。」鳴人說起這事,春野櫻的表情更古怪了。
她之前只是以為鳴人想要鬧著玩,可後來他做的事情證明了,鳴人在寫小說這方面還真有本事。
特別擅長胡編亂造,而且用通俗易懂的語言寫出來特別離譜的故事。
「說到這個,我問你,最近市面上流傳起來的那個『我是火影』的小說家就是你對不對!」
之前春野櫻給鳴人的建議是,從神話故事裡取材讓他來編造一些故事。
最開始,對於大筒木輝夜的那份野史,鳴人是真的絞盡腦汁,編造了一個看起來跌宕起伏的故事。
反正讀到這本發行話本的人都覺得寫這話本的人是個人才。
而且雖然話本子裡提到了一些耳熟能詳的人物,但又不是什麼特別出名的,不管是輝夜姬還是六道仙人,對於看小說的人來說都不重要。
前者雖然流傳比較廣,但完全不是什麼重要的正統的神,對於在乎這些的神官來說,只要不是污蔑天照大御神之類都不是什麼大事。
至於後者?後者在故事裡就只是一個老父親,強大又慷慨的發放金手指,能有什麼錯呢。
主要的愛恨糾纏都在三兄妹的身上啊。
於是,這位『我是火影』的小說家一出道就很是紅火,之後的小說雖然不再是神話題材了,不過趣味性依舊不減,是不少人所追捧的那一類。
更別提他還是那種高產的類型,這半個月裡就出了三本書,雖然第一本最驚艷,但後面的故事也同樣不差,而且還是那種並不香艷純粹靠故事性來取勝的類型。
被春野櫻這麼看著,鳴人也嘿嘿笑了兩聲。
「確實是這樣啦。」
「你可真是一點都不遮掩。」
「嘿嘿,反正也沒有人能懂。」
鳴人這麼說著,還頗為得意的搖晃了下腦袋。
他當然得意了,在這裡玩,還能夠滿足一下他以前偶爾冒出來的一些妄想。
不管是行俠仗義當個俠士,還是像好色仙人一樣當一個聞名遐邇的作家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說到底鳴人念叨著想要成為火影一方面是從小環境的教育,另一方面則是他在中忍考試時看到了三代爺爺為了木葉而死的衝擊。
不管自己小時候所遭受的那些苦難是否和三代爺爺有關,起碼在那個時候他是個英雄,也是一個合格的火影。
鳴人晃了晃腦袋,舉著自己手裡的木棍頗為瀟灑的在春野櫻的面前耍了一遭。
「嘿嘿,小櫻你說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酷啊!」
抬手將自己面前的灰給掃到一邊,春野櫻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男孩子的快樂她不懂。
「你慢慢玩吧。」
這麼說著,他們倆繼續向前走去。
在路經過火之國邊境的某一個山谷的時候,兩人都被攔了下來。
他們的打扮都符合這個年代的規矩,不夠因為忍者本來就是花銷不小的類型,他們從來都不會虧待自己。
於是兩人看起來就像是那種家裡有些錢財的人家,但又不至於是那種一看就招惹不了的。
更別提兩人身上都沒有攜帶武器,就鳴人的手裡拿著一根看起來是山上撿的棍子,他們倆幾乎是把『肥羊』兩個字給寫在了臉上。
看著眼前這場景,春野櫻又是忍不住的扶額。
他們趕路前後也就倆小時,這不快到地方了剛好景色不錯,准備溜達一下閑聊幾句順便看看山裡有沒有什麼不錯的藥材或者野味。
結果就被土匪給盯上了。
「天吶!我這是遇到了劫匪嗎!實在太可怕了!」鳴人夾著嗓子這麼說道,還做出了一副害怕的模樣。
只不過他的演技看起來不是太好,過於浮誇了。
不過他們面前的那群人明顯不怎麼聰明,雖然覺得鳴人怪怪的,但也沒有放在心上。
春野櫻的視線在他們的身上轉了一圈,看著那些只有打頭三人拿著長刀,剩下幾個拿著剁骨刀,其他就是拿著鐵鍬之類的農具。
她的眉頭也一點點皺了起來,這看起來可不是什麼土匪,而是兼職打劫的莊稼漢。
這種就有些麻煩了。
事情都弄到了面前來,她不管怎麼都會稍微管上一管的。
更別提眼前的這幾個人對於她了解邊境的生活情況也有不少的作用。
到底是生活太苦,導致他們來搶些銀錢還緩和自己的生活呢,還是……
春野櫻伸手戳了下鳴人的後腰,示意對方一會裝的時候裝的像一點,起碼要先看看他們到底是准備做些什麼。
結果她手指剛戳過去,鳴人就跟被點了笑穴似的,嘿嘿嘿嘿的笑個不停,「小櫻,你戳我干啥啊,好癢!」
額頭青筋跳了一下,春野櫻直接跳到了鳴人的背上,雙手勒住鳴人的脖頸。
「你非得在這個時候犯傻嗎?!」
就算完全不在意眼前這些人,好歹也跟著演一下啊!
剛才還演的那麼開心,該你演的時候反而笑場了。
對面負責打劫的一群人看著
這鬧劇人都麻了,他思考了半天都沒有琢磨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干脆直接不去思考了。
握緊了手裡的刀,看起來凶悍的男人直接上前了兩步,「你們兩個!不准鬧了!把手裡的錢財丟到地上,我們也不為難你們,可以直接離開!」
「真的嗎?我不信,你們這種劫匪會這麼好心?」
對面的劫匪情緒都不連貫了,最後還是一個扛著鋤頭的小家伙快走了幾步,直接站到了他們的面前,「哥哥姐姐,你們給我一點錢就好,不用多,只要讓我們能買點糧食就行!」
這麼說著,他還把自己那黢黑又干瘦的手舉了起來。
他這麼說著的時候,視線在鳴人和小櫻的身上轉了一圈,有幾分羨慕的咽了下口水。
這兩個哥哥姐姐看起來皮膚比熟雞蛋還要好,一定不愁吃喝吧。
不過看到他那怯生生的渴望,春野櫻和鳴人倒是也能夠確定他們的確不是那種窮凶極惡,會打劫到把過路人都給敲骨吸髓的存在。
「你們買不起糧食?大名在災年還給你們加了賦稅嗎?」
春野櫻對於火之國的大名還是蠻有印像的,要說對方有多好,那她倒是不知道,可對方應該是個聰明人。
對於一個聰明,而且手段不俗的領導者來說,災年施恩是一個最簡單的方式。
該不會是又出什麼問題了吧?
春野櫻和鳴人對視一眼,第一個反應就是這火之國大名是不是也被黑絕給糟蹋了。
悠于 2025-7-6 14:50
第56章
「不是。」那瘦麻稈的小孩很自然的搖搖頭,「今年是災年,而且冬天剛到就下了大雪,糧食的價格比起往日翻了三倍。」
這讓他們很難度過這個難熬的冬天,可依舊還是有活下去的希望的。
畢竟誰家的地窖裡沒有藏那麼點白菜蘿蔔和糧食的,身處物產資源豐富的火之國,他們前些年也是攢下來了部分家底的。
挺一挺,節省一些,糧食混著紅薯煮飯,再加上些野菜糊糊都是可以挺過冬天的。
「但是。」春野櫻和鳴人對視了一眼,都清楚這事肯定有一個轉折。
不然這群人不可能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聽著兩人那默契的詢問,小孩緊緊的抿了下嘴。
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渴望,鳴人直接從自己的包裡翻騰了幾下拿出來一個椰子。
手指並攏化作刀刃,直接輕松一下就削出一個口子。
「給你,喝兩口吧。」
在宇智波家族裡賣的好的東西放在別的地方可是稀罕貨,就和宇智波家吃的甜食在他們看來或許有些甜了,但對於這個缺少食材和調味料的時代來說是難得的佳肴。
鳴人還准備教對方怎麼吃,就看到眼前的人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的手,他的表情有些恐懼。
「你們、你們……」
春野櫻注意到,對方的眼神中帶著一種難言的恐懼,身體甚至抑制不住的在顫抖。
春野櫻這才開口,用溫和的聲音解釋了一句。
「我是雲游的巫女,他是見習僧侶,請不要恐懼,不管你們遭遇了些什麼,我們都會盡力幫助你的。」
春野櫻說這話的時候,把自己之前義診時感觸到的那種情緒都用了上來。
悲哀於他們的遭遇,憐憫於這個時代的局限,最後達成了想要改變的決心。
看著眼前那之前還在和同伴笑鬧的女子露出了那副表情,瘦麻稈的小孩張了張嘴,把剛才的想法拋之腦後。
他沒有什麼文化水平,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眼前人的模樣,只是覺得,他們剛才那一瞬間看起來就像是神社中那被他們祭拜的泥塑一般。
讓人心安。
「抱歉,我還以為你們是那些忍者。」
小孩的聲音很低,但帶著很明顯的哭腔,春野櫻和漩渦鳴人對視一眼,都決定現在這裡弄清楚情況。
「你們這裡的情況是忍者害的嗎?」春野櫻一把抓住了小孩的手,溫和的查克拉包裹著對方的手,那雙手上的一些皸裂傷口都被治愈了。
這似乎印證了她剛才說自己是巫女的話語。
鳴人很想問,自己怎麼就成了僧侶了,還是個見習的。
他地位哪裡有那麼低了!
可轉念一想,那沒事了。
「我們倆能去你們的村子裡問問具體的情況嗎?」見眼前的人還有些糾結,春野櫻干脆的把自己就是之前治療了疫病的事情說了出來,這話一出,那小孩的臉色明顯啊變得更加激動了。
畢竟,有關於他治療了疫病,挽救了數人性命的事情流傳極廣,不少人都聽說過有關於那位巫女。
而比起讓人恐懼害怕的忍者,巫女僧侶之類的聽起來也更好接觸一些。
他們強大哪是理所當然的,他們幫助我們,是因為對方的慈悲。
這是很多人的共識。
看著小孩跑了回去,那些之前還變成劫匪來劫掠他們的人一下子就變了臉色,開始瘋狂的道歉,生怕激怒了他們。
同時又開始祈求,希望能夠得到一條活路。
看著他們那些人的可憐模樣,鳴人有些不太好受。
他低垂著腦袋,看著地面上那厚重的雪。
「算了,我去山上看看有沒有大野豬,給你們打一個。」
這麼說著,鳴人低垂著腦袋就嘀嘀咕咕的走了。
他不太喜歡這樣的場景。
那些人見鳴人走遠,即使他口中是說的要給他們打獵,他們也都惶惶不安,以為自己冒犯到了對方。
看出他們的情緒不安,春野櫻也安撫了幾句。
有春野櫻的安撫,那些人也都放松了不少。
從他們的口中,春野櫻也得知了情況。
這事還真的就是忍者鬧出來的,而且聽他們的描述,還是個老熟人。
羽衣一族。
最近這些年發展不好,被委派來和宇智波家打配合,一起對付千手。
當初還能夠和兩個大族形成三足鼎立局面的羽衣愈發破敗。
她聽到那些家伙居然來搜刮百姓家裡的糧食時都忍不住的笑出聲了,可真行啊。
雖然說那些人搜刮起來並沒有泯滅人性的殺人,但是把這些人家裡所有的存糧都給刮走了,也是間接的在殺人。
這家伙可真行啊。
不過他們家族最近這些年聽說的確發展不好,前些年還被貴族狠狠的坑過一次,更是死了不少人。
據說現在人口只有一千多人了。
這對於絕大部分的忍族來說絕對算是多的了,但是對於昔日霸主層面的羽衣來說,已經快要步入夕陽了。
要知道,人口數量多而且恢復速度快的千手,可是有個差不多五千人。
他們現在只能牢牢的抓住宇智波一族,成為其戰場上的附屬。
而今年宇智波和千手玩了,這讓原本還能溜縫兒撿點好處的羽衣一族就難熬了。
他們這個冬天,甚至沒有賺到多少好處。
他們自身實力的下降,貴族自然不願意花錢雇佣了。
但羽衣以前畢竟是輝煌過的,雇佣費也不可能一口氣降下來,所以他們就被打上了『不劃算』的標簽。
除了打仗的時候雷之國會雇佣他們,把他們當成宇智波的輔助以外,其他時候基本不會雇佣。
那麼收入來源自然也就變少了許
多。
宇智波和千手可能還只是家裡沒存糧,想要過下去有些艱苦,他們就是真的要過不下去了。
不然也不至於做出打劫平民的事情來。
「還真是……丟人啊。」
春野櫻聽著都忍不住的搖頭,而已經扛著獵物回來的鳴人則是憤憤不平,他肩膀上扛著一只野豬,手裡還提著兩只兔子,把手裡的東西丟到地上直接就開始了抨擊。
「那些人實在是太壞了!跟土匪樣的!」
「誒,可不敢這麼說!」那邊的老人連忙阻止了鳴人的話頭,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
「這話要是讓忍者老爺們聽到了,我們可不知道要被怎麼報復。」
忍者的名聲可不好,對於絕大部分的人來說,和那些土匪也相差不大了。
聽他這麼說,鳴人更生氣了。
見他這幅模樣,之前還對他有些害怕的人們也都笑了笑。
他們本來就只是莊稼漢,來搶劫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日子過不下去,現在遇到了這樣願意聽他們訴苦的好心人,他們當然不願意讓對方惹上事。
鳴人倒是大手一揮,表示都不是事。
「你們先把這個分一分做一頓飯吧,那些家伙就交給我們!」
鳴人還准備再說些什麼,春野櫻就伸手敲了敲他的腦袋。
「這裡有百十號人呢,一頭野豬可不怎麼夠吃,再說了,你讓人家光吃肉嗎?那可是會鬧肚子的。」
春野櫻還准備再說些什麼,那邊的老人家就想要勸上幾句。
畢竟就算是以前,能夠吃上肉也是很難得的事情。
春野櫻看了那邊正在咽口水的人,干脆伸手抓住了鳴人的後衣領。
「這樣啊,那你們剛好把這個給料理了吧,剛好還能摘點野菜什麼的配一下,我們還有事情要趕路,等晚些時候看看能不能幫你們教訓下那羽衣一族。」
「誒,多謝兩位了。」
那些個老人倒是不覺得眼前的兩人能夠處理忍者家族做下的事,不過兩個好心人給他們弄來了肉絕對是好事。
這些肉要是拿到近的鎮子上去賣,絕對可以換到不少的粗糧,那他們也就有活下來的本錢了。
多余需要交代的事,也不用春野櫻操心,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可是有自己的智慧。
被拽走的鳴人還想要說些什麼,也被春野櫻一句『咱們去找千手的人聊聊,直接用絕後患』給說服了,立刻小雞啄米的點頭表示咱們繼續趕路。
「說起來,我要不要先把這個時代的九喇嘛給找到啊,不然我也不好出手。」
如果鳴人遇到高規格的戰鬥,那肯定會泄露出九尾氣息的。
更何況想要瞞住幾位大佬也很難。
九喇嘛聽到這話,琢磨了下覺得很有道理。
在他的記憶裡,十年後自己就被宇智波斑給抓了起來,當對方的寵物,還要配合對方一起打千手柱間。
給宇智波斑當狗,還是和鳴人這個小憨憨當同伴,聰明機智的九喇嘛當然選擇後一種。
畢竟,鳴人不管怎麼看也屬於犬科,還是和他比較合得來的。
「老夫大概記得這個時間的自己在哪裡,下次帶你們過去!」
自己坑自己這種事,九喇嘛做的一點負擔都沒有。
畢竟在他看來,這屬於救了自己一命啊!
當初被宇智波斑當成狗來遛,還被千手柱間一手抓住全無反抗能力,還要被污蔑一句『九尾你太危險了』,他九喇嘛也是委屈想哭的好嗎!
並不知道九喇嘛的心路歷程,此刻,兩人也快要到千手家的族地範圍。
剛走進沒多久,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樹上跳了下來。
千手扉間臭著一張臉,看著眼前的兩人。
他其實還想要嘲諷上幾句,不過話都還沒說出口,就被眼前的人直接打斷了。
春野櫻也省去了寒暄,把自己剛才知道的事和人說了下。
那村莊距離千手家的族地並不遠,按照普通人的腳程來算也就只有三四個小時的時間,忍者速度更快,幾十分鐘就能走過去,他們也知道自己附近有個村子,千手柱間偶爾都會去那村落裡換點吃的東西,彼此間相安無事。
雖然他們不會主動的去庇護他們,但偶爾幫點小忙也是很正常的。
此刻,聽到自己家附近居然有羽衣一族來劫掠,那意思也就不同了。
「這應該算是挑釁吧!」春野櫻這麼說著。
對面的千手扉間撇了她一眼,「用不著你來挑撥離間。」
「我只是說實話誒,他們在你們的活動範圍裡搶劫,本來就是一件很過分的事。」春野櫻雙手一攤,這麼說道。
而對於她的這句話,千手扉間雖然很是煩躁,卻也無法反駁。
這事做的就是故意惡心人的。
「而且,既然你們圍繞著『國』來做構想的話,就不可能只有忍者,忍者不事生產,各個階級都是必要的。」
聽到這句話,剛才對於來迎接春野櫻他們而有些許煩躁的千手扉間也把心底的那一絲成見放了下來,他雖然不喜歡他們和宇智波走的那麼近。
但他也清楚那是他自己的私心,在談論正事的時候,不能讓私心占據理智。
「你說的很有道理,你的提議我也會考慮的。」這麼說著,千手扉間直接轉身,帶著兩人往族內走去。
鳴人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轉動著,完全沒懂他們來在說些什麼。
「什麼提議!你們在說什麼啊!」鳴人鼓起臉頰來,湊到小櫻的身後幽幽開口,「你們是不是當著我的面在說悄悄話不告訴我!」
這是什麼幼稚的發言!
千手扉間被人這麼問,都覺得自己的拳頭有些發癢。
不,他們是客人,我不能這麼失禮。
反復的在心底念叨了好幾句,千手扉間才壓下了心底的火氣。
「對了對了,那些人好可憐的,小櫻你准備怎麼解決麻煩啊,我們去把羽衣一族搶走的糧食給他們搶回來嗎?」鳴人頗為興奮的握拳,表示他要打頭陣。
聽著鳴人這話,千手扉間那剛才板著的臉也柔和了一瞬。
這小子雖然和大哥一樣讓人頭疼又聽不懂人話,但性格倒是很不錯,而且據他所知這人的實力也不下於自己,雖然沒怎麼見過對方出手。
千手扉間的目光柔和了些許,感覺漩渦鳴人順眼了不少。
「你怎麼說啊,大叔!」鳴人笑嘻嘻的,雙手撐在腦後這麼詢問到。
被一個比自己看起來年紀還大的男人喊大叔,千手扉間剛升起的好心情瞬間消失。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漩渦鳴人,懷疑對方是故意的。
之前他就說過,自己才十四歲,就算翻過年也才十五歲。
這家伙都有十七歲了!還喊自己大叔?!
這不是故意的,他把自己大哥的腦袋摘下來!
扶著額頭,春野櫻長長嘆息了一聲。
這還是鳴人把外號的前綴給省略了呢。
第57章
春野櫻和漩渦鳴人的到來倒是稍微的引人注意了一下子,畢竟兩個陌生人還是和吸引人注意的。
如果不是帶路的人是千手扉間,怕是會有不少人過來打招呼詢問他們倆的情況。
「話說,扉間帶兩個陌生人來族內是做什麼?」
「不知道啊,總感覺那幾個人怪怪的。」
「什麼怪怪的,扉間應該還不至於帶危險人物來族內。」
「呃,我不是說那兩個人的來歷奇怪,我是說,嗯……他們三看起來很和諧怪配的。」
「你的土味情話還是那麼一言難盡,而且走在前面的扉間明顯是有那麼點生氣的好嗎。」
一群人湊在一起小聲嘀咕,他們總覺得很奇怪。
不過出於對同伴的信任,倒是沒有人會湊過去問東問西。
剛才說土味情話的人則是不解的撓撓頭,他是真的覺得的怪和諧怪配的。
畢竟扉間雖然看起來氣呼呼的,陰沉著一張臉,但對方似乎並沒有生氣。
甚至……還有一絲絲的開心?
總感覺自己好像理解錯了什麼奇怪的東西,那族人連忙打了個寒顫,不敢繼續想下去。
千手族的族地建築比宇智波一族要粗獷許多,這裡的建築基本上都是木制的,看起來難免有些不太好看。
不過他們似乎也不怎麼在乎這個,對於
忍者來說,房子不過是一個住的地方罷了。
「對了,一會老爸可能會過來和你們說些什麼,你們不用在意。」
這麼低聲的叮囑了一句,千手扉間就恢復了自己那看起來嚴肅刻板的模樣。
看他這幅樣子,春野櫻也微微探頭看向前方。
一個身著深青色衣服的男人正雙手環在胸前,一副很是質疑眼前人的模樣。
那雙凌厲的眼眸正掃視著他們,給兩人帶來一種無形的壓力。
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春野櫻被對方這麼打量著,唇角微微抿起,有一點不爽。
不過奇怪的是,對方只是這麼看著,就目送他們進入房子,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好奇怪的人。」
鳴人也被盯的很不舒服,都開始思考自己一會面對對方要說些什麼了,心底准備了好幾套和人吵架的說辭。
結果這人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用那種讓人很不舒服的眼神盯著他們。
「這是什麼情況啊!」鳴人小聲詢問道。
銀發的千手側頭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可能是大哥做了些什麼吧。」
雖然用詞是可能,不過在他的心中的答案幾乎是肯定。
畢竟他剛才聞到了厚厚的藥味,作用是活血化淤。
唇角微微上翹,很快的又壓了下來。
千手扉間很快的將人給帶到了房間內,身影逐漸消失。
注視著那看不見的身影,千手佛間的臉色也開始逐漸變黑。
他瞪著眼睛瞅著那看不到身影了的大門,很是不爽的哼了一聲,又倒吸一口涼氣,抬手揉著腹部。
「臭小子,長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聽我的話了!」
這麼說著,他的腦海中也不自覺的浮現出前些年,那叛逆的,不靠譜的兒子對自己說出的狂妄言語。
當時他是什麼反應?
哦,他毫不猶豫,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掄起拳頭來錘向了自己的兒子。
並且怒斥對方的所有想法都是歪理邪說,忍者,是不需要思考和自我情感的。
「誒。」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千手佛間覺得自己的頭愈發疼了。
而這次,自己不過是多詢問了幾句,對方就和自己爭吵了起來。
這種行為讓千手佛間感覺到了不安,好似兩個兒子確定了一個既定的事實。
如果他知道,一定會予以阻止。
「不會吧,不會和宇智波有關吧?柱間的腦子被門擠了,扉間也應該不會陪著他胡鬧的。」
心底這麼想著,可惜,千手佛間根本沒有辦法說服自己。
他只感覺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
應該不會吧!
大兒子已經夠不省心的了,要是扉間也……
不不不,肯定不會,扉間又不至於中了宇智波的幻術而不自知。
可要是不是幻術,而是發自本心呢?
那更可怕了!
千手最近這些年因為千手柱間的成長,已經隱約可以勝宇智波一線,雖然說因為那臭小子對於宇智波斑的某種執著讓他很不爽,可如果繼續發展下去,他是相信千手一族可以戰勝宇智波的。
當然,前提是,兒子不拖後腿。
並不知道自己老爹還在糾結這些,千手柱間看到人來了,愉快的把手裡的文件甩到一邊,雙手高高舉起。
「我好想你們啊!」
「我看你是想玩想瘋了。」千手扉間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因為前段時間在風之國玩瘋了,千手柱間這段時間回來在辦公桌前面都和屁股底下長了釘子一樣,根本坐不住。
左邊扭扭右邊扭扭,瞅准了機會就去某些賭場裡玩上幾把美名其曰犒勞自己。
千手扉間眼睛一眯,渾身的氣勢壓制了過去。
柱間一副被嚇到了的小媳婦模樣,手指翹起扶著額頭,在空中轉了好幾圈之後才落到地上。
讓後一個翻滾,縮到了牆角開始抱著膝蓋表達自己的失落。
「嚶,弟弟現在就知道嫌棄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額頭青筋跳了跳,千手扉間的表情愈發危險。
「好了,我們是有正事要說的!」在感覺到氣氛微妙之前,春野櫻先一步開口阻止了他們的耍寶。
千手柱間也收斂了自己那根本遮掩不住的笑容,重新坐在了凳子上面,鄭重的看著眼前的人。
「什麼事?」
把他們來這裡的路上發生的事情和對方講了一遍,千手柱間的表情也一下子變得鄭重了起來。
他沉思了一會側頭詢問旁邊的千手扉間,「斑對於羽衣一族會是什麼看法。」
「不管。」銀發的千手干脆的給出了答案,聽到這話千手柱間只思考了不到一秒,就下了決定。
「那我們就先衝對方下手好了!」
剛好他們也需要更多的人手,拿羽衣開刀也屬於師出有名。
更別提羽衣一族雖然現在不怎麼樣,但他以前也是和自己齊名的大族,想來也有不少的好東西。
「剛好,咱們也把那些普通人收攏過來吧,族地還有很多地方呢。」
聽著千手柱間輕松一句話,就這麼下了決定,銀發的千手頓覺頭疼。
「大哥,你就這麼輕松的下決定嗎?」
柱間有那麼一點的迷茫,仰頭看著自己的弟弟。
「呃,還需要思考什麼嗎?」
現在的羽衣一族,高端戰力幾乎沒有,就是到達了千手扉間這個水平的,也只有那麼三兩個人。
即使是千手柱間不動手,也能夠取得絕對性的勝利,就是可能會造成不少的死傷。
被他這麼詢問,千手扉間反而覺得自己像是個傻子。
他抬手按了下太陽穴,疲憊開口,「那麼,理由呢?」
「我覺得這個也不需要理由吧。」千手柱間托腮說著,他臉頰上的軟肉被手掌托起,整個人也顯得懶散又無害。
「畢竟,侵略這種事不需要任何的借口。」
千手扉間愕然,他完全無法理解對方的那種坦然。
原本他在想,到底是先找個借口繞一圈讓春野櫻他們向千手一族發布任務,還是說那個村子是受到他們庇護的,結果千手柱間給了他一個最坦誠的答案。
「可這樣就顯得很沒有道理。」
「但是我們就是要吞並他們啊,以前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吞並一些小的忍族的情況。」
站在千手柱間的角度,自己完全沒有必要隱藏什麼。
他想要,所以得到。
這不需要什麼掩蓋。
「大哥。」
「扉間,你覺得我們能夠遮掩多久。」
「如果你想,至少在國家統治移入你手中之前,我都可以保證不會被外人所知。」
「但是那樣太難。」千手柱間緩慢的搖頭,他看著眼前人那最近這段時間愈發明顯的黑眼圈,忍不住的笑了笑。
「扉間,我認為事情是做不完的,你也完全沒有必要給自己壓力。」
「你要學會放手。」
千手柱間的語氣誠懇,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千手扉間則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嗤笑出生,「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更多的是想要偷懶吧。」
「誒嘿!」
「所以,現在是什麼意思啊。」鳴人雙手環在胸前,做沉思狀。
「意思就是我們的忍者之神不想要遮掩了,准備直接劍指他族,展露自己的野心,同時分權下去,減少自己的工作量,把部分平民給收攏過來,好讓他們種地自給自足。」
春野櫻這麼下了總結。
「誒——」鳴人拖長了語調,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點頭。
不過看他那雙眼睛就知道,這安排和知識壓根沒有進入他的大腦。
「既然要做的話,那就早點做,我去安排人。」
千手扉間看了一眼還在笑嘻嘻的柱間,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給我三天時間,我做好戰前准備。」
和羽衣戰鬥,對於千手
一族來說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甚至說,大過年的不打一場,喲羞誒人還會覺得不得勁,剛好拿對方下刀了。
「對了,雖然荒地有很多,但是如果你不准備吧他們全都殺了的話,你要把人安排在哪裡住。」
「說到這個!」柱間豎起一根手指頗為興奮的開口。「之前鳴人給我提了一個很好的建議!我開發了一個木遁三室一廳之術!扉間你要不要看一看!」
「沒興趣,我去忙了。」
「誒∼」被拒絕的柱間在場沮喪的在牆角畫圈圈。
與此同時,在絕大部分的地方都喜氣洋洋的時候,某個書店的角落裡,有一團黑漆漆的東西正氣的渾身發抖。
「不可理喻!不可饒恕!混蛋!居然把媽媽編寫進這麼惡劣的故事裡!」
「不僅把媽媽和那兩個笨蛋一起寫成了三兄妹,還讓媽媽像是不可理喻的熊孩子須佐之男一樣搗亂,把天照給氣跑了,這是誹謗!」
「而且把媽媽的備份超級降輩更是不可理喻!媽媽也不是什麼戀愛腦!居然寫媽媽被某位國君迷惑,為對方剩下了兩個孩子,分走了力量!」
「等等,最後媽媽被世界所有惡意的集合體殺死,這個描述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正在邊讀小說邊批判的黑絕突然身體一僵,再讀一遍之後還是覺得不對。
這小說裡的東西有些都是赤果果的誹謗,野到沒邊。
但有些,既視感又很強。
甚至,強的有些離譜。
黑絕默默的把小說往前翻了幾頁,看著『劈山救母』的章節名字,又看了看後面『殺母證道』的名字,漆黑的臉上出現了幾分呆滯。
第58章
「阿切!」感覺被人念叨了的鳴人瘋狂的打噴嚏,搖晃著腦袋伸手摸了摸額頭。
一點也不燙,那就不是感冒。
「肯定是有人在念叨我!嗯!說不定是有人覺得我的小說實在是太精彩了,所以才這麼連續不斷的想我。」
春野櫻看著他這幅模樣笑道,「與其說是有人覺得你的小說太精彩,倒有可能是有當事人看到了你的巨作。」
聽到這句話,鳴人手握成拳敲擊在掌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很有道理誒!畢竟我現在超級出名的!嘿嘿,說不定能把人給氣到來暗殺我。」
見明日對此興致勃勃,春野櫻無奈的搖頭。「好了,與其考慮這些還沒有數的事,咱們倆先趁著他們在忙,把九喇嘛給抓住!」
屈指敲擊著對方的腦袋瓜,春野櫻提醒了一句。
鳴人的戰鬥還是要盡早抬上日程。
就和她之前和千手扉間閑聊的時候,把時空間忍術的構思和原理和對方講述了一下一樣。
這忍術她也不會,還是讓原作者把這個給完善修復的好。
「而且你也不要光想著打架,真的不考慮多學習一點東西嗎?難得那些教材的編寫者都在你的面前,你不多學一點真的能通過考試嗎?」
鳴人的實力毫無疑問沒有問題,甚至說是從下忍直接升到上忍都不會有任何人有意見。
可上忍都有教導新生代職責,不敢想,鳴人如果肩負起教導任務會鬧出多少的問題。
所以,綱手大人硬是壓著鳴人去學習一些知識。
如果不是給鳴人這個救世主留了點面子,就他那還想要當火影的文化水平,綱手高低得把人再打回忍者學校,和一群六七歲的小蘿蔔頭一起學習考試。
要是再考個鴨蛋,看他好不好意思!
當然,就春野櫻對於鳴人的了解,他還真不一定會不好意思。
九尾棲息的地方就是火之國,而且正好在距離千手家並不遠的某一個山谷中,在山裡挖了個狐狸洞,鑽進去能睡個幾十年都不動彈。
「九喇嘛你居然住在山裡!」
「廢話,火之國這邊的環境多舒服,冬暖夏涼的,找個合適的洞鑽進去,別說多爽了!」
九喇嘛洋洋得意,還給人講述住在洞裡睡覺究竟有多爽的過來者經驗,聽的鳴人一愣一愣的,都開始琢磨,住山洞到底咋樣了。
抬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春野櫻覺著自己的頭似乎疼的更厲害了些。
見她這幅模樣,鳴人的臉上露出了明顯擔憂的神色。
「小櫻,你是不是太緊張了一點,我感覺你最近很焦躁。」
歪著腦袋,看著自己的小伙伴,鳴人那雙湛藍的眼眸中滿滿的都是擔憂。
聽著對方這話,春野櫻也有些愣神,自己太緊張焦慮了嗎?
「對啊,特別明顯。」鳴人點頭,「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因為來到了這個時代,經歷了很多的事情才變得沉穩。」
他跟著好色仙人出去了兩年也成熟了不少,小櫻的這種表現雖然有點奇怪,但卻不會讓他特別在意。
可後來對方的表現就有些不太對了,安靜到有些過頭,甚至會主動的去煩惱些什麼。
「我只是覺得我該做些什麼,一些責任壓的我有些喘不過氣,而這些東西又讓我不知道從哪裡開始使勁,就算讓自己忙碌起來,內心也難以變得平靜。」
「我能夠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一點。」
「我們現在做出的改變,起碼能夠讓另一個平行世界的未來變得圓滿,我……我很想做些什麼,甚至覺得我來到了這裡就該做出改變,可,我們終究是要回去的。」
春野櫻站在九尾住的狐狸洞前面,這麼說道。
她並不否認鳴人的話,在有人提起來之後,他也感覺到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焦慮情緒。
就像是當初一直想要追趕上鳴人和佐助時一樣,迫切的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想要追趕奔跑。
「以前,我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努力了,可以做到自己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四戰的爆發讓我明白,一切都不過是我自己的妄想罷了。」
我還太弱了,還太不知足了。
弱小的她,想要追趕上光芒萬丈的人,所需要付出的努力是呈幾何增長的。
而哪怕是拼盡全力,有些事也很難改變。
除非,她用科技變異。
嘗試著把當初見過的白絕細胞移植到自己的身上,再以此為基礎構建更多的血繼限界形成和大筒木輝夜一般的血繼網羅。
但是那就偏離自己的本心了。
「我之前似乎一直在迷茫,人生也一直不曾有什麼准確的方向。」春野櫻的聲音很輕,但是聲音中卻帶著一種難以否決的魄力。
「甚至在我剛來這裡的時候,我也只是被迫的變得沉穩,因為之前三個月打工的經歷,讓我成熟穩重了許多。」
「我在學著那些人,看起來像是一位高門貴女。」
那個時候的她,雖然認識了宇智波泉奈,可對方對於她肯定是感激外加利益交換的。
只有表現出自己的與眾不同,對方才會投鼠忌器。
甚至她都懷疑,自己最開始沒有展現出自己那高強的醫療忍術,那宇智波泉奈可不會管是不是有人認錯了人,絕對會在利用到低之後,毫不猶豫的將其拋棄殺死。
良好甚至疑似有著貴族眷顧的出身,外加頂級的醫療忍術,這才是對方對自己產生了好感的開端。
再之後的揚名以及拜訪神社找尋死神面具,都不過是自己忙碌之余的稻草罷了。
救人的確很重要。
在治病救人以及將自己所學都散播出去之後,她有所得。
但更多的是一種難言的迷茫。
她想要的是這些嗎?
是的吧?
應該是的。
不然她還想要些什麼呢?
『為什麼不能是我們呢?』
水戶那平靜的眼眸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那雙眼睛中帶著女子特有的溫柔,以及,幾乎要破土而出的野望。
因為對方的那幾句話,春野櫻現在感覺自己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著。
她的內心很是糾結,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冒出來,但又很難破土而出。
仿佛是被刻意的壓制住,讓她隱約間觸碰到了什麼東西,卻又感覺的不真切。
鳴人摸著下巴思索了好一會,他在很多的時候都是很能說的。
但正因為他見過很多的人,也和他們交流過,知道他們的想法,也就更能夠感覺到小櫻沒有錯。
「你的責任感和道德感太強啦,這些事都不是你的問題啊,你做出的改變已經拯救了很多人不是嗎?」
「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救世主,火影庇護著我們,我們也將成長去庇護村子的下一代。」
「大家做到自己該做的事情,總是可以達成最終的和平的,你、我,所有人都在為之努力不是嗎?」
春野櫻低垂眉眼,「但是,我們那個時候也不算是絕對的和平吧。」
鳴人疑惑,他看著身旁的人,感覺對方似乎在思考一些很復雜的東西。
「我不知道,絕對的和平這種東西應該很難存在吧,你的這種想法就和佩恩他們一樣,在說著些很奇怪的話。」
鳴人是直覺系動物,他隱約感覺到,自己的小伙伴似乎在鑽牛角尖。可偏偏他又沒有辦法把對方的這個話題給說清楚。
「佩恩,宇智波帶土,還有現在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他們所有人都在追求著絕對的和平。」
「但同時,他們又很清楚,那絕對的和平在這片大陸上根本不存在。」
春野櫻感覺自己的腦子似乎混沌一片,很多紛雜的思緒都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毛線團。
「那麼,那麼……」
「是不是掌握了絕對的話語權,讓所有人都接受這一切,同時,滿足生理需求,實現自給自足就可以做到?」
鳴人搖頭,「就算這樣,人心也是有欲望的。」
只要有力量差距,有階級差距,那欲望和爭鬥就是永遠不會停歇的。
「有些時候只有絕對的力量,或者是滅絕全部人才能夠讓世界只剩下一種聲音。」
低聲的說了一句,她連忙搖搖頭把自己腦海中的想法拋到腦後。
就在他們閑聊的時候,洞底也有了反應,一聲渾厚的低喝傳來。
周圍的石塊瞬間炸裂,漆黑的洞底出現了一道閃耀刺目的光團,在看到的剎那,就讓人的心中湧現劇烈的死亡威脅。
鳴人也無暇顧及剛才小櫻在嘀咕些什麼,他提醒了一句『尾獸玉』就迎面衝了上去。
大地震動,轟鳴聲爆響,春野櫻壓根沒有遲疑,很自然的就找了個合適的地方躲開了他們的戰鬥圈。
鳴人還要和九尾培養一下感情,還是別去湊熱鬧了。
鳴人的身影一下子變成了桔紅色,九尾查克拉的外衣瞬間覆蓋,他雙眼眼尾的紅暈也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邪魅。
只不過他狂笑著衝上去的架勢,會讓人很是懷疑罷了。
他看起來總給人一種不怎麼聰明的感覺,不過對於正窩在山洞底下睡覺的九尾來說,倒是讓他安心了不少。
起碼眼前這個傻子看起來不是個壞的。
就是……為什麼,自己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
就像是自己的半身一般。
要不是九尾清楚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遺失在外的兄弟了。
腳下附著著查克拉,在他們戰鬥的時候就站到了某處山崖的春野櫻看著底下碎石飛濺,石頭化作齏粉的模樣,都忍不住咋舌。
他們的戰鬥波及實在是太強了些,即使她也可以用拳頭打出這樣的傷害,可那得是她戰鬥時主要攻擊目標才能達到,可鳴人他和九尾之間的戰鬥余波卻能夠做到這一點。
「在純粹的戰鬥力上,我是如何都追趕不上啊。」
無難的搖搖頭,春野櫻都覺得自己的信心要被打擊到了。
和這種掛逼相比,她還是差的太遠了些。
還好,她自己在四戰之後就不再抱有這樣的期望了。
戰鬥並沒有維續多長的時間,九尾自然對九尾最為熟悉,有著自己小伙伴的親自指揮,洞穴裡的九尾自然是呈現出了一種無力的挫敗感。
他不管從哪方面去戰鬥,得到的結果都是自己輸。
就像是,在面對一個更強的自己一樣。
九喇嘛不解,而且很沮喪。
鳴人打了一會之後,確保能夠壓制住對方,直接一把抱住九喇嘛的脖頸,甚至還蹭了一把那狐狸毛。
「嘿嘿!九喇嘛!」
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鳴人身上那純粹的善意和興奮,九尾感覺更迷糊了,所以,這人對著自己一頓猛打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你到底是誰啊!還有,為什麼你能夠使用我的力量!」
九尾很是不耐煩,不過因為對於鳴人那種很莫名的好感,以及眼前這家伙很對他的胃口,九尾倒是沒有把人給甩下去,反而耐著性子詢問了一句。
當然,語氣不是太好就是了。
聽著九喇嘛說的話,鳴人臉上的笑容都變得更加明顯了些。
「嘿嘿嘿……」
他想要和狐狸解釋一下,不過醞釀了一下之後發現壓根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現在的情況,有些懵逼的抬起頭來。
「小櫻,我這到底算什麼情況來著?」
「你要是不會說!就讓老夫來!」九喇嘛扯著嗓子喊著,震的鳴人的耳朵生疼。
他也就干脆放任兩個狐狸自己溝通交流了,也不知道是有專門的狐狸語還是什麼的,反正鳴人沒怎麼聽到九喇嘛說些什麼,那九尾就恍然的點了點頭,用著一股子古怪的眼神瞅著他。
「你小子,算了,你叫鳴人對吧!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僕人了!九尾大爺會把力量借給你,但你要給我狠狠的揍那個勞什子宇智波斑一頓!」
叫這家伙以後把他當狗遛!
第59章
看著那變成了貓咪體型大小的九尾,春野櫻的表情也變得奇怪了不少。
怎麼說呢,她就沒見過這種模樣的尾獸。
此刻的九尾正像是貓咪一樣揣著手,趴在鳴人的肩膀上,同時他那合九為一的大尾巴還搭拉在鳴人另一邊的肩膀上。
遠遠的看過去,就像是鳴人的肩膀上多出來了一個火紅色的毛領子一樣。
看起來很是漂亮。
不過……
等到了千手族地,一個紅色的毛領和一個白色的毛領對視著,兩人相顧無言。
走在後面的春野櫻則是嘴角抽搐了一下,差點直接笑場。
這場面的確有些好笑。
走出來接人的千手扉間也有些臉黑,他看著自己面前那帶著紅狐狸毛的家伙,怎麼看怎麼覺得刺眼。
畢竟他身上這白色的狐狸毛坎肩還是自家大哥良心發現給自己送的禮物,此刻看到那合自己幾乎如出一轍的打扮,總是會讓千手扉間想多。
比如,自家大哥送給自己的禮物是不是和別人買的。
他從不懷疑,千手柱間的敷衍。
不過很快的,千手扉間就無暇去思考這些問題了。
因為他認出來了自己面前的那玩意到底是什麼。
「尾獸?!」千手扉間愕然,他甚至很想抓著眼前的人質問上幾句,不過鳴人似乎心情很好的和打了個招呼,就進去找千手柱間了。
察覺到那不太對勁的氣息,千手佛間原本還能夠保持鎮定,心底想著『讓我看看你們這些臭小子能做到什麼地步』。
現在看到自己家裡出現了尾獸,這還能忍?
「你給我等一下!」這種東西能隨便帶進來的?
千手佛間氣的不行,兒子已經夠叛逆了。
大兒子成了那副模樣,十多年了也硬是沒能把人給掰回來,現如今想要改變些什麼也困難。
次子原本看起來乖巧,但最近爆出來的事情,讓他覺得很是頭疼。
挖墳掘墓,用死者的屍體實驗,這事雖然後來被兩兄弟給壓了下來,但族內不是沒有人繼續私底下議論的。
他的名聲終究變得不好聽了許多。
之前佛間還考慮
過,如果千手柱間實在不靠譜的話,是不是要讓扉間上位。
雖然柱間的實力更強,但他的不靠譜程度太高了些,說句不好聽的,他都怕這小子以後成為族長了會把千手家抵押出去還賭債。
當然,他相信千手柱間有實力在之後還上帳,可即使如此,該丟人的還是很丟人啊。
結果他這心思還沒有怎麼動起來,千手扉間的名聲就臭了。
雖然說這種事情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甚至解釋清楚了扉間從沒有挖自己家,以及好好埋葬的屍骨。
可該膈應的人還是會膈應。
這樣的千手扉間沒有可能成為族長,更別提哪怕他的實力以及超越了自己,可在千手扉間的上面還有一個千手柱間。
那樣的強大,對於他們來說幾乎等同於神明。
而現在似乎出現了一個可以扭轉局勢的東西,千手佛間怎能不心動。
尾獸啊。
「父親。」千手扉間直接攔在了佛間的面前,連多說一句話的打算都沒有。
被阻攔下來的千手佛間都快要氣瘋了,攔著他幾個意思?他又沒有准備對眼前的小子動手,可自己的兒子卻防範著他。
這種行為太讓人心寒了!
千手扉間可不管這些,他看著自己的老爸,也沒有多廢話,直接就把人給帶遠了。
看樣子是准備和他好好說道一下情況。
具體的宇智波合作可以先不透露,可有關於他們要去滅了羽衣外加上收攏一些村民還是可以先說一說的。
忍者完成任務,他們壓根不需要上供稅收,當然,也沒有武士的那些額外待遇,他們要庇護一些人的話也不難。
再加上忍者基本上都不事耕種,如果可以的話,能夠把這些人給收編自然是最好。
只不過絕大部分的平民對於忍者都沒有什麼好印像就是了,以前他們也沒有考慮過這些。
現如今,倒是個很好的機會。
活都快要活不下去了,有人給他們指了一條活路,那自然要走下去。
至於這是曾經他們所排斥的?
那又怎麼了!
還不能是他們這些農民以前沒什麼見識嗎,不知道這裡面還有像是千手柱間這樣願意庇護他們的好人。
千手佛間原本還想要說些什麼,結果被銀發的千手簡單幾句話就吸引走了注意力,也開始順著對方的話去思考一些事情。
至於剛才的那兩人,算了,他也管不著。
反正是柱間的朋友。
嘖。
心裡念叨著朋友這倆詞,千手佛間就氣不打一處來。
畢竟對方交過的朋友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對了,那兩人什麼來歷,你可不能和柱間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
佛間語重心長的教導,還准備在叮囑上幾句,不過對方難聽的教導之言還沒有說出口,千手扉間就打斷了他的話。
「父親,我和大哥都清楚我們該做些什麼,要做些什麼。」
他們也不是需要聽從大人的教導和安排了。
看著自己兒子的這幅模樣,千手佛間呆愣了一瞬,最後長長嘆息。
自己的兒子,自己已經完全管不了了。
他要是想要和對方反著來,強壓著他們接受自己的思想,說不定反而會被狠狠的揍上一頓。
千手柱間在這方面可半點都不留情。
從他很小的時候開始,千手柱間就會因為一些事情和他直接打起來,大約在柱間六七歲的時候,那小孩就拿起比自己還要高的刀劍指著自己的老父親。
怒斥他們的『冷血』『沒人性』以及世道的錯誤,他想要改變也會改變這種既定的規則。
沒有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結,有關於忍者那畸形的制度,千手佛間不是不知道,只不過他見過太多了。
他小的時候就是這麼過來的,那些多余的傷感和憐憫都在一次次的體驗中被磨平。
兄弟死了,朋友死了,不該悲傷,而是該反殺,就如同那冰冷沒有一絲人情的兵器一般。
春野櫻他們走進房門之後也只是很短暫的側頭撇了一眼那被阻攔下來的人,千手佛間對他們有意見這點他們一直都知道。
不過看情況,現在的千手兄弟已經可以壓下族內多余的聲音了。
這麼感慨著,兩人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在意。
因為千手柱間已經感覺到了什麼,迎了出來。
「誒?九尾?」
千手柱間跟看到了什麼稀奇的寵物一樣,一下子就湊了過來,甚至很想要伸手去摸一把。
看著那快要碰到自己的手,九尾有點應激,下意識的想要躲避一下。
畢竟之前遇到了另一個自己,倆九尾直接共享了記憶,他也看到了千手柱間用著無可比擬的強大姿態一把抓住了自己。
被嚇到的九尾連忙往後縮,張嘴咬住了鳴人的耳朵。
你小子!幫我!快幫我啊!我可不要被這可怕的家伙觸碰!
「他好像還挺親你的。」千手柱間好奇的看了一樣鳴人,表情也是驚訝。
曾經有關於尾獸的許多傳聞他也是聽說過的,最讓人記憶深刻的就是尾獸對於人類的厭惡。
現在……
「你契約了九尾?」
鳴人搖頭,「九喇嘛是我的朋友。」
聽到鳴人這麼說,雖然柱間的表情依舊有些微妙,但也能夠看出來他此刻心情極好。
他哈哈的大笑著,拍了拍鳴人的肩膀,「厲害!」
能夠和尾獸/交朋友的人,身上自然是有著與眾不同的品質。
之前千手柱間還因為對方身上有著他所在意的某種特質,和對方一見如故,現在更是成為了極好的朋友。
被九尾咬住耳朵的鳴人也沒有覺得這表表現沒什麼,他還笑嘻嘻的伸手摸了一把九尾。
「對了,你們去打羽衣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
「沒問題!」
這事簡單的很,再加上之前戰鬥的時候,他們也能夠感覺到漩渦鳴人不曾使用全力。
不過他的能力還是不弱的,這樣的高端戰力加入毫無疑問是個好消息。
鳴人和柱間閑聊著,春野櫻倒是沒有跟上去。
因為和千手佛間交代了幾句的扉間走了過來,拿著自己最近寫出來的手稿准備和人探討一些具體的情況。
至於族內的管理問題,這不是還有他們老爹嗎。
年紀也就三十多歲,正是拼搏的年紀,可不能讓他閑的沒事歇著了。
閑的沒事了就喜歡多想,現在還在分析琢磨著春野櫻和漩渦鳴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以及從他倆身上套出來點好處。
真的是閑的沒事了。
這倆人的實力都不弱,來歷也不明,按照他那種方式去試探,絕對會出事,甚至有可能反目成仇。
所以,與其讓他這麼搞事那還不如把那些麻煩瑣碎的事都丟給對方讓他慢慢操心去。
這麼想著,千手扉間也愈發的理直氣壯了起來。
他手裡寫的東西都是上次春野櫻無意間刻意提起的是空間忍術,這東西他在聽到的時候就感覺對自己很重要。
下意識的就多研究了一下,結果發現這個忍術似乎很適合自己。
明明對方只是提出了一個很是模糊的概念,但是他卻一下子從中誕生出了不少的靈感。
那些靈感好似源源不絕,雖然暫時還無法將這些點子串聯起來,但他寫下來還是有所感悟。
聽對方這意思,春野櫻也很是驚訝,她看著對方手裡的紙張,臉上也出現了恍然和沉思。
雖然這個忍術她不會,但曾經看過卷軸,大概的範圍她還是清楚的,提出來了幾個可能,以及初始版本和由四代目修改後的版本。
千手扉間也是大有收獲,他微微側頭看向旁邊的人。
對方將頭發扎起,手中的筆在紙頁上快速的寫著什麼,一邊寫著一邊露出恍然的神情。
櫻花色的頭發被束起,白皙的脖頸也就自然的露了出來。
對方那未曾有任何防範的模樣也讓千手扉間有些無奈,自己的疑心病在這倆人的身上都快要沒有半點用處了。
聽著紙頁發出的沙沙聲,千手扉間的心情也逐漸變得平靜,他低頭看著桌面上的紙張,很自然的伸手在對方剛寫完的地方敲擊了一下,同時提出來了些反對的意見。
兩人激烈討論著,很快的有些東西的雛形也逐漸完善。
「要試試嗎?」
「不如讓那漩渦鳴人來試一試,我記得你不是說他就用過嗎?」
千手扉間看著他們一個夜晚討論出來的結果,雖然精神上有些疲憊,但這種成果讓他異常激動。
聽到他這個提議,春野櫻直接就變了臉
色。
鳴人會個屁的時空間忍術。
她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但是話說出口的話又會表現的比較奇怪。
畢竟之前撒的謊現在不好圓。
「可以倒是可以,前提是你能夠給他講明白這些。」
指著自己手裡寫出來的那些數學符號,春野櫻這麼說道。
扉間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很自然的答應了下來。
想要施展這個忍術,的確需要把這些東西給弄明白。
不過等他真的接觸鳴人之後就傻了。
自己把東西揉碎了,教導給對方,這人依舊睜著清澈的眼睛迷茫的看著自己。
能看得出來對方是真的努力在學習了。
甚至沒有他擴展別的忍術時,直接睡過去的模樣。
他用盡全力的去教。
對方的眼中只有知識絲滑溜過大腦的清澈。
鳴人那湛藍的眼眸中倒映著千手扉間的模樣,能夠看的出來他絕無惡意。
但……就是一點不進腦子。
千手扉間教到最後都開始自我懷疑了。
他是不是,沒有教學生的天賦?
不然為什麼自己講了那麼多,對方卻像是一句話都沒有聽懂的樣子。
第60章
原本送鳴人過去學習,希望能夠讓鳴人學到一點兒東西的春野櫻在當天晚上就看到了自己的小伙伴鬼鬼祟祟的來找她,臉上還帶著一種很難用言語來形容的笑容。
看他這副模樣,讓春野櫻忍不住的開始思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畢竟,此刻他的笑容實在是……太奇怪了。
趴在他肩膀上的九尾也一樣露出頗為猥瑣的笑容。
「嘿嘿嘿,小櫻!我給你看點好看的東西!」這麼說著,鳴人把一個小冊子拿到了她的面前,在看到這東西的時候,她就猜到了,鳴人這是上課走神,自己又又又開始創作了。
千手扉間雖然對鳴人抱有很高的期待值,也希望自己能夠教會對方學習這門忍術,但鳴人的學習效率實在不高,他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時間都耗在這裡。
自然是選擇了布置作業之後讓他先自己學習琢磨一下。
於是鳴人在睡覺和寫小說之間糾結了一會兒,就做出了選擇。
「你這次寫的是什麼?又是童話題材嗎?」
「當然啦!我這次寫的是小美人魚!」鳴人自豪的排擠著胸脯。
撇了他一眼,春野櫻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反翻開了那還散發著濃濃墨香的書頁。
這個故事還沒有寫完整,不過大概的內容已經寫好,只差最後的潤色和結局了。
大致的意思就是,一直向往著自由的人魚木子每日都仰望星空,結果有一天,他拯救了一位跌入大海之中的人,因為各種陰差陽錯想要變成人類,想要腳踩大地。
於是,他去向惡毒小姑門二求情,希望對方可以滿足自己的願望。
「我可以用自己動聽的嗓子來做交換!」木子這麼苛求著。
門二十動然拒,並且表示那五音不全的嗓子他不需要,他要對方那秀麗飄逸的及腰長發。
被剃成寸頭的木子眼淚汪汪的哭著,可惜周圍並沒有人會因為他的美貌前來關心他。
不過走上陸地時那自由的歡喜足以抹消掉他的全部痛苦,他像是歸巢的鳥兒一樣撲向了他之前救起的人。
憋笑憋的有些累,春野櫻暫且放下了自己手裡的本子,咳嗽了兩聲讓自己恢復正常,「話說這裡本來應該是落水王子的角色你准備寫誰啊。」
「原本我想寫櫻醬的。」鳴人有些沮喪的低垂著腦袋。
聽他這話,春野櫻的表情更是扭曲了一瞬。
很想大聲咆哮,我謝謝你沒有選我!我可不敢參與這麼美的畫面。
「畢竟這個劇情主要就是大家都在爭奪主角嘛!」
鳴人掰著手指,這麼說著。
聽他這麼說,春野櫻又重新低下頭去,准備看一看鳴人後面還寫了什麼。
後續的劇情更是讓她看的面容扭曲,畢竟,木子走上了大陸之後又遇到了那之前救起來的人。
再之後,就是對方實際上是有婚約對像的。
是王小姐,就算對方拒絕,那也會順延到對方的妹妹奈奈小姐身上。
「噗嗤,救命!你這寫的!」忍了半天還是沒能忍住,春野櫻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拍著桌子笑了半天都緩不過來。
鳴人頗為自豪的挺起胸膛,「你就說這是不是很天才吧,對了,我剛好想出來了,就讓輝夜來當主角吧。」
這麼說著,鳴人也興奮的舔了舔嘴唇,拿起筆來繼續寫故事。
之前的故事背景也被他填補的更完善了。
輝夜,曾經的輝夜姬,因為被封印,被刺殺,但作為昔日的天人,自然不是那麼容易死去的,所以他准備挑選天賦極佳的人才誕下子嗣,並借助子嗣的力量讓自己重回巔峰。
而他就這麼看上了對他有救命之恩的木子,和他有婚約的王小姐和奈奈小姐,以及雖然自身基因不夠好,但憑借自身的努力以及頭腦追趕上來的惡毒女巫。
春野櫻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能忍住,抬手用力的拍著自己的額頭。
真的是絕了。
「就這麼水靈靈的進入了修羅場?還是四等分的修羅場。」
雖然說很想吐槽對方的性轉以及其他藝術加工,但……春野櫻不得不承認鳴人在這方面的天賦。
「放心!最後的大結局肯定的好的!」這麼說著,鳴人也停下了手裡的筆,撅起嘴來把筆杆放置在鼻子和上唇之間,思考了一會。
「你說結局如果是黑絕再次來刺殺輝夜然後成功了,會怎麼樣。」
「嗯,大概他的怨氣都能養好幾個邪劍仙了。」春野櫻忍不住的想笑,她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書,又叮囑了幾句。
暗搓搓的搞事沒問題,但別被當事人發現了。
特別你這次把扉間寫成惡毒小姑,真的只是巧合嗎?
這要是被當事人發現,絕對要被揍上好幾頓,甚至有可能被錘到地裡去。
搖搖頭,沒在去管鳴人的行為。
鳴人也是個成年人了,她提醒幾句就夠了,說不定他還挺想被群毆的呢。
與此同時南賀川邊上,正有不少人站在附近,眺望著遠方。
「這個冬天很是平穩,根據我們的推測,可能這半年都不會有大規模戰爭了。」
對於這個答案,他們這些人都很是不滿,「該死的,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要是沒有戰爭的話,他們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活下去。
之前他們也根本沒有准備多余的糧食,只是按照年底會打仗的慣例囤積了部分兵器罷了。
「咱們還要繼續去搶嗎?」
「當然!把附近的那些村子都搶光我們的糧食也差不多夠了。」
「可是,如果那些人去報官該怎麼辦?」
「他們報官就是對的嗎?我們還說是那些貪得無厭的村民用糧食來和我們買的那些兵器呢,我們不每次都給他們留下兩三柄刀嗎。」
說這事的時候,男人的臉上帶著張揚的笑容,對他來說,自己的這種做法自然沒有任何的問題。
而且,官府對於這類事情本身就很少去管。
更別提,那些農民家中有武器的事,本就說不清楚。
遇到昏聵的或者
和稀泥的,肯定都不會去蹚渾水。
「那萬一千手的人覺得咱們在挑釁呢?」畢竟是在千手家附近搞事,千手也是有可能出來伸張正義的,更別提那位千手柱間本身就是一個站在正義一方而且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他們要是真的想管,那咱們也不虛他們!」
說話的男人表情嚴肅,眼神狠厲。
對他來說,昔日的榮光以及存在,他們還是那能夠和千手並肩的存在。
此刻的落魄不過是一時低谷罷了,很快他們就能夠憑借自己的能力登上高峰。
「萬一千手參合了這事,那就成了我們兩個忍族之間的矛盾,更好解決了。」
「啊?要打的意思?」有人不解詢問。
「蠢貨,意思是官府就更不會去管了,而且我們還能退回去跑到宇智波家。」
說話的人有自信,不管戰鬥的緣由是什麼,只要表露出他們和千手家開戰,那宇智波家就一定會摻和上一腳。
這麼自信著,他們之間再次行動。
結果在策劃好了下一個搶劫地點的時候,他們發現…自己似乎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入了包圍圈。
「可惡!千手家的居然埋伏我們!」羽衣一族的人大聲的喊著,心中憤恨不已。
他們才剛搶過一次,居然都被千手家的人給盯上了並且反殺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千手扉間壓根沒有多看那幾人,羽衣一族的人對於他來說並沒有多少需要算計的。
「大哥,快速解決他們吧。」在千手扉間這句話落下的剎那,一道高聳入雲的身影復現,千手柱間那爽朗的笑容更是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聽到那笑容,看著那需要仰視的木人身軀,剛才還在不服氣已經想要趁機逃跑的羽衣們都感覺膝蓋一軟直接癱軟在地。
恐懼在心中生根發芽,壓根就沒辦法壓制下去。
「……我們投降。」
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連逃跑都是一種奢望。
羽衣低垂下頭,顯得很是沮喪。
對方強大如神明,讓他們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可能。
「居然連打都不打嗎?」鳴人雙手撐在腦後,有些失望。
「十幾個人和一族對打那才叫愚蠢,等到去攻打羽衣一族大本營的時候,你再出手吧。」春野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琢磨著一會兒自己去附近的城鎮上轉一圈。
鳴人昨天晚上熬夜寫完了小說,今天就把東西給送到出版社了。
估計過段時間,鳴人的新款著作又要上市了。
不知道到時候看到自己又一次殺死了輝夜的黑絕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想法。
鳴人最近定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自己之後每次寫書不管角色和故事,反正一定會讓黑絕出場,讓對方充當反派專業戶。
不管是在背後捅刀子,還是挑撥離間,黑絕都是真的做過,而且格外擅長這些。
「你說我要不要也加一點他的戲份,讓他進入主角的感情糾葛修羅場裡去啊?」
「……我覺得正常人的XP都不會對一個黑漆麻黑又沒有五官的人產生愛情。」
「嗯,小櫻你說的很有道理,我要修改一下,可以讓他帶著堍的軀殼,那樣從外貌上就合格了。」 ???
悠于 2025-7-6 14:51
第61章
抬手摸了摸鳴人的腦袋瓜,確定了這小子身體健康,完全沒有發燒,春野櫻這才無奈的再次長長嘆息了一聲。
你小子。
沒好氣的瞪了對方一眼,春野櫻都不敢想像,鳴人這家伙以後能夠浪成什麼模樣。
「你自己心底有數就好。」
沒有繼續多說些什麼,畢竟鳴人雖然浪,但該有的敏銳性,或者說是小動物的直覺還是有的。
再說了,鳴人寫的那些話本小說,雖然在某些程度上算是爆火,可對於很多人來說,都不會去關注。
比如,四個當事人。
他們壓根不知道,自己在鳴人的小說裡被對方如何誹謗,就算看到了,第一時間也難以將其聯系到一起。
至於黑絕到底知不知道這事,那就要看對方是不是那種閑的沒事了喜歡到處偷聽的性格了。
就黑絕那得天獨厚的情況,很難說對方的打聽情報就是打聽情報。他那種表現和沒什麼下限的偷聽沒多少區別。
雖然看到過部分黑絕留下的痕跡,而且知道對方可能會死死盯著這一代的千手柱間以及宇智波斑不放,但他們也不是很清楚,黑絕到底會在什麼時候動手。
與其在有限的時間裡干等,不如直接的激怒對方,讓人來找自己。
鳴人正在堅決執行這項極其有難度的任務,並且越做越好,產量也極大。
有些心虛的看完了鳴人新寫的小說,春野櫻將其放在了其他幾本鳴人出版了的小說旁邊。
最開始的時候,做這事她還會提醒一句鳴人,讓他別浪的太過份了。
但人總是會習慣各種安排,到現在,她已經能夠很熟練的給鳴人提出各種建議,來讓對方去搞一搞奇怪的故事了。
把那些以後真實發生的事情,進過藝術加工後呈現出來。
那種惡趣味,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扣扣。」敲門聲響起,聽到聲音的春野櫻起身打開房門。頗為疑惑的看著外面的人,「有什麼事嗎?」
看那已經換上了浴衣的女子,銀發千手臉上的表情出現了少許的尷尬,他輕咳了一聲,「我有些事想和你聊聊,方便嗎?」
雖然是這麼詢問的,不過能夠看的出來,對方並沒有給她多少選擇的余地。
千手扉間如今願意問她一句,已經算是很尊重對方的了。
他在絕大部分的事情上,態度都很是強硬,他這樣分毫不退的態度讓許多人對他的評價一直不好。
春野櫻的視線在對方的臉上停留了下,很自然的點頭。
這個時候來找自己,自然是有要事,而且還是那種不能被其他人聽到的事。
「好的,你等我一下。」
重新穿上外套,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春野櫻這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銀發的千手微微頷首,表現的很是鎮定,不過耳根的紅暈卻暴露了他那不算平靜的內心。
他的眉頭緊皺著,幾乎要形成川字,在看向她的時候更是帶著一種有些痛苦的糾結。
千手扉間將人帶到了平日裡的會議室,兩人在長桌兩邊坐了下來。
爐子上的水燒的正旺,走進來的時候發出了嗚嗚的聲響。
銀發的千手很自然的抬手將熱水壺提起,給人斟茶倒水。
將已經泡出顏色的茶湯放置到了對方的面前,千手扉間似乎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他直視著眼前的人。
「接下來的事情單純是我一人的好奇,和大哥,和合作都沒有任何的關系,可能這話聽起來會有些冒犯,很抱歉。」
「你請說。」
春野櫻並沒有因為對方的這番話而露出什麼表情,那雙澄澈的眸子中也沒有多余的情緒。
青綠色的眸子裡倒映著自己的身影,千手扉間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加速了一瞬,一種難言的愧疚從心底升起。
他很清楚,自己的這個問題是在展露自己那卑劣的心思。
「春野醫師,你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呢。」
千手扉間盯著自己手中的茶盞,看著那漂浮在中心的茶梗,心情愈發有些難堪。
「什麼。」
女子的臉上浮現愕然神情,似乎對於他的這句話很不能理解。
什麼叫做站在哪一邊的。
「我能夠理解你和你的同伴,有著和大哥相似的理想,想要改變這個時代,但你們三人是有組織有勢力的吧?能夠培養出來這樣的天才人物,不可能籍籍無名。」
說出這話的時候,千手扉間感覺自己的內心在飽受拷問,他信賴對方,在這段時間的相處和基礎中,他更是對於他們三人那熠熠發光的靈魂很是贊賞。
他們是志同道合的伙伴,是能夠
彼此托付後背的朋友,這一點其實已經足夠。
但千手扉間慣來多疑,他不可能不去思考這些東西。
眼前人幫助過他們許多,從人品和學識上,這段時間的相處也讓千手扉間認可了對方。
即便如此,他也要將這個問題問出口。
被那雙猩紅的眸子盯著,春野櫻感覺到對方的緊張以及壓力,即使如此對方的實現也沒有絲毫的移動。
聽著這個問題,春野櫻微微低頭思索了一瞬,「你調查過我們了對吧。」
不然對方不會這麼破釜沉舟,因為他們三人的來歷是徹底的空白。
而鳴人和佐助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又讓人惶恐不安。
那樣的強大,和幾乎已經站在了忍界巔峰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一樣超乎旁人理解能力的強大。
即使有所不及,也要遠超於他。
而春野櫻或許實力稍弱一些,卻也是和眼前的千手扉間站在同一個實力檔次上。
實力已經站在了排除了掛比的第一檔,又掌握著專業技能以及超出時代理解的知識。
種種一切夾雜起來,實在是讓他內心難安。
他曾無數次的保護千手一族,不讓其走入錯誤的道路。
現如今,他也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情而產生任何多余的不必要的偏待。
即使他同樣因為對方的人品和所為而對眼前的人拜服,他也必須要弄清楚一些事。
千手扉間的眉眼低垂,這麼告誡著自己。
並不意外於對方和自己說起這事,春野櫻略微思索了下,「嗯,我不願意欺騙你,但是我和鳴人佐助的很多事情說出來或許會相當於天方夜譚。」
「你說,我才知道是否是天方夜譚。」
深吸一口氣,春野櫻這才繼續開口。
「或許在之後我會給你一個答案,但不是現在。」
見人似乎准備追問,春野櫻這才又補充了一句。
「因為不安全。」
這話一出,千手扉間的臉色變換了一陣,沒有再繼續詢問下去。
他聽懂了春野櫻話語裡的意思,隔牆有耳。
她相信他,不介意把一些東西說出來,但她害怕周圍有人竊聽。
不,應該說,她在肯定,周圍一定有人竊聽。
這麼想著,千手扉間的臉色直接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
見對方這幅模樣,春野櫻抬起手來,指尖沾著茶水在桌面上輕輕劃下了幾個字。
千手扉間的表情略有些好轉,長長的深吸一口氣之後這才重新看向眼前的人。
「除此之外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三人不會站千手或者宇智波任何一邊。」
見千手扉間露出了少許的詫異,春野櫻也補充了一句,「畢竟,如果真的要說的話,我們應該是站在正義那一方的。」
這話聽起來有些中二的可笑,不過在場的兩人都知道,這句話大概就是事實。
看著眼前的人,千手扉間的表情平靜了許多,他微微頷首,算是結束了這個話題。
只不過兩人似乎在著短暫的交流中確定了些什麼東西,最後,千手扉間像是在確定些什麼一樣開口又問了一句。
「如果忍國真的建立成功,我想……」
這是在討論之後的論功行賞問題,但同樣的,這話也有更近一步試探的意思。
春野櫻盯著他看了一會,兩人的視線交彙。
銀發的千手發現,眼前人那柔和的,帶著笑意的青色眼眸之中似乎帶著寒冰。
堅韌,又凌厲。
半點沒有對方長相那樣的柔和之色。
他口中的試探言語最後也沒能說出,只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這一切就像是莊周夢蝶一般對嗎?」
這次,春野櫻沒有再回答他的問題,不過似乎也不需要回答了。
窗外的夜色似乎變得更深沉了些,而他桌面前的煙霧裊裊,也逐漸的飄蕩向遠方。
煙霧飄蕩,似夢似幻。
千手扉間有些悵然的看著眼前的人,又問了一句,「當夢醒之後,一切都會消失嗎?」
「你們所做的一切都不會消失,不會成為泡影。」
千手扉間緩慢的點了點頭,雖然依舊有些問題,但他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答案。
即使那個答案再如何的離譜,但總比眼前的人真的是傳說中的神仙顯靈要可信一些吧。
看著眼前的,千手扉間很想說些什麼。
他想要留下那鏡中花水中月,但他同時也清楚,如果強行挽留只會得到對方的厭惡。
真是卑劣啊。
無力的搖搖頭,千手扉間這麼感嘆著。
走到房間裡的春野櫻也有些頭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雖然對方沒有什麼表現,但她總覺得這人似乎已經猜到了些什麼,並且得到了確定的答案。
這人的腦子是怎麼長得?
「算了,雖然不好直說,但也不是什麼需要特別隱瞞的事情。」
這麼說著,櫻發的女子伸了個懶腰,直接把自己給丟到了床鋪之上,准備好好的休息一下。
「雖然今天的溝通不能解答任何的問題,但從某一方面,這也是信任的開端。」 :
這麼念叨著,把臉埋到了被子裡,享受著那份溫暖的春野櫻眼神有少許的迷茫。
千手扉間會詢問她,實際上也意味著宇智波泉奈同樣會猜到這些問題。
甚至說因為自己最開始沒有注意到一些問題時暴露而出的痕跡,如果要仔細回想的話還是有不少漏洞的。
「如果……」
窩在被子裡,感受著那份溫暖,春野櫻的腦海中不受控制的開始浮現一些來到這裡之後的記憶。
這三四個月來的許多記憶在她的腦海中閃過,在這裡的經歷和在地獄中打工時的一切,都讓她開始嘗試著,去抓住自我。
春野櫻開始思考,她到底有什麼夢想,她又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思想組成了靈魂。
那曾經無比習慣的周圍環境在不知不覺間,似乎變成了一個將人封鎖的囚籠。
曾經的她在囚籠之中,逃不出,也從未覺得自己是在囚籠之中。
身是心的囚籠,村子也成為了禁錮思想的枷鎖。
曾經每個人都能夠輕易說出口的火之意志也早已變質,變成了控制肢體,控制思想的工具。
這一切都讓她恐懼,也讓開始思考醒悟的她發現,此刻的村子變成了一個贅余的物件。
想要改變,太難太難。
所以,她才會想要從最開始做出某些變化吧。
之前她是從未想過哪些深奧晦澀的東西的,可到現在,她倒是有些理解曾經的鹿丸到底每天都在想些什麼了。
「如果,家成為了束縛的牢籠,人只能乖馴麻木的成長,那一切也未免太可怕了。」
這麼說著,春野櫻長長的嘆息一聲。
看著窗戶外面的夜色,春野櫻一時間有些恍惚,她感覺這一瞬間似乎回到了那個佐助離開村子的夜晚。
對方大抵也是那麼痛苦而絕望吧?
麻木的活著可比絕望和痛苦要讓人恐懼不安上千百倍。
而他如果之後還要呆在村子的話,也不知道是否還會被同化。
即使有朋友,即使有人支持他,但他依舊和村子格格不入。
「所以佐助才會選擇留在這裡嗎?」把頭埋進被子裡,春野櫻悶悶的說著。
有些東西,她腦子裡也曾一閃而過。
那樣充斥著美好和光明未來的世界,對於她來說也是存在著吸引力的。
只不過她只敢在心底想一想,腦補一下。
畢竟,她對於自己的未來安排還是有很明確計劃的。
她要回家。
當然,在回家之後……她難免也想做些更多的東西。
比如,先拿下火影的位置?
在來這裡之前,她想要的可能只是成為木葉醫院的院長。
但現在她所見到的一切,想要做的一切,單單一個院長可無法滿足。
學醫可治不了忍界那制度和人心。
就是……她如果在這個時候突然要和鳴人爭搶火影的位置,多少讓她有點不自在,她甚至都能夠想到鳴人那懵逼過後眼睛都滾成荷包蛋的委屈模樣。
「算了,這麼遠的事情還是不要再想了,都怪千手扉間提起了這個事。」
這麼說著,她強制讓自己快些入睡。
等次日起床的時候,春野櫻就聽到了鳴人的嘰裡呱啦。
「小櫻,你的黑眼圈好重啊!昨天沒有睡好嗎?」
聽著他這話,正抱著一沓文件從旁邊走過的千手扉間腳步放緩,他的視線也忍不住的落到了對方的眼底。
那烏青的色澤在女子白皙的臉頰上有些明顯,再加上眼神似乎有些呆滯,更是讓他下意識的開始反省。
這是不是都怪他
啊。
看著鳴人湊到了自己的面前一臉擔憂的模樣,春野櫻剛准備扯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來好覺對方別擔心這個。
結果剛才還一副擔憂模樣的鳴人就把一個冰冷的圓球貼到了她的臉頰上,「給你醒醒神!」
被凍的打了個哆嗦,春野櫻用力的搖晃了下自己的腦袋,這才發現早起的鳴人此刻正一只手拿著雪球,另一只手拿著從房緣底下拔下來的冰錐,一看就是玩的很開心的樣子。
被凍的又打了個哆嗦,身上的查克拉覆蓋發熱,春野櫻也干脆的把自己身上剛才准備拉扯一下的厚重外套丟掉,追著鳴人衝到了院子裡。
昨夜下了一晚的雪,腳下很是蓬松,有一種和踩水相類似的感覺。
而且用查克拉覆蓋著跑步,他們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證腳下的雪是完好的。
這樣的話——
把人給推到雪地裡印出來一個人形要容易許多。
「誒。」抱著文件的千手扉間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看著自家大哥直接雙手揉搓著雪球開始砸人,都不想承認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哥哥。
怎麼比小孩子還要小孩子呢!
「碰!」在扉間嘆息嫌棄的時候,一枚雪球直接砸到了他的臉上,那因為力道而濺射開的雪花撲簌簌的落在了他那白皙的狐狸毛領子上。
剛才還在念叨著自家大哥像個孩子的千手扉間面部一下子扭曲,把手裡的文件放到一邊,自己直接殺入了院子之中。
還在等著兒子送文件過來的千手佛間最開始以為自己可以偷一小會的懶,結果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人來。
在摸魚摸了小半個小時之後,他干脆准備過來找人。
結果剛出門,他就看到了院子裡打雪仗堆雪人的幾人。
就是,那雪人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呢。
看著柱間的那張臉放在雪人身上,完全沒有什麼違和的千手佛間想了想也沒有去打擾他們,搖著頭准備趁著先去打磨一下自己的武器。
畢竟,今天夜裡,就要去突襲羽衣一族了。
第62章
和人一起鬧騰了一陣子,千手柱間也笑嘻嘻的從雪堆裡爬了出來。
一副大人的模樣雙手環在胸前,「扉間,就要這樣子才對啊,平常那麼古板,看起來都要和父親一個年紀了。」
剛才純粹是在發泄,此刻也稍微回過味了一點的千手扉間唇角動了動,牽起了一個不怎麼明顯的笑容。
畢竟,雖然說千手柱間現在的表現似乎是為了他好,但他更願意相信,千手柱間這是主要為了好玩,次要想讓他更輕松一點。
不過即使如此,千手扉間的內心還是稍微柔軟了一些,自己大哥一直都是這麼的不靠譜,但又很靠譜不是嗎?
心情不自覺的變好了不少,千手扉間重新看向眼前的人,剛准備說些什麼,就感覺到了一股子刺骨的涼意。
而那剛才還讓自己感覺到欣慰的大哥,此刻正拿著一團雪塞到了他的脖子裡。
那剛才才在心中出現的一點柔軟,直接被著冰涼的雪給直接凍住,千手扉間臉上的表情更是看起來無比冷厲。
看著那邊又一次打起來的場景,甚至雪花都要被他們那熱烈的戰鬥給融化的場景。
春野櫻默默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熱姜茶,捧著水杯小口小口的喝著。
他們可真有活力啊。
而原本還坐在自己旁邊,已經玩累了的鳴人眼睛亮晶晶的,很想要也衝下去參與他們的第二輪大戰,只不過在接觸到的時候,忍不住的咂咂嘴還是選擇了放棄。
「他們倆玩的壓根就沒有給我參合的余地嘛。」
鳴人這麼說著,有些委屈的抱緊了自己。
「乖,喝姜茶,別和他們一起鬧騰,不然你鐵定也會感冒。」
這麼說著,春野櫻伸手摸了摸鳴人的額頭,又把自己剛才倒出來的茶水塞到了鳴人的手裡。
並沒有喝過這東西的鳴人好奇的直接一口喝了下去,順利的把自己給辣的直咳嗽。
剛才喝下去的姜茶也直接一口氣的噴射了出去。
「咳咳!咳咳!救命啊!這是什麼東西,毒藥嗎?!」
把這句話說出口之後,鳴人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被人撕撕的盯著。
一股莫名的寒意湧上心頭,他連忙回頭看了一眼。
櫻發的女子唇角依舊含著笑,但那帶著得體笑容的臉卻讓鳴人表情扭曲,後背汗毛都立了起來。
不過似乎也只是感覺而已。
鳴人下意識的縮著脖子准備找機會溜,不過人還沒有走遠,就感覺到腦袋上多了些什麼重量。
「你就算不喜歡喝姜茶也是要喝多喲,現在的藥可不多,沒辦法給你調配出好喝的預防感冒的藥劑。」
「誒?」感受著春野櫻那在自己的腦袋上揉搓的力度,鳴人有些迷茫的眨了下眼睛。
「小櫻,你不生氣嗎?」
「這東西難喝是真的,你又沒有在說謊話。」
「嘿嘿。」
「不過良藥苦口,你還是要喝,下次給你加多多的黃連。」
聽到她這麼說,鳴人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沮喪了不少,耷拉著腦袋低垂著頭。
「好吧∼」
在這裡,不管是藥還是食物,都還處於一種未加處理的原生態,就算他想要吃點別的什麼也困難。
也就一些取材比較簡單的烤肉之類會更容易,畢竟稍微加工一下鹽之類的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哪怕鳴人的腸胃很好,他也不能成天只吃燒烤。
鳴人撐著腦袋坐在走廊上,又看著那邊還在像是兩個小學生一樣吵架的兄弟二人。
「我們在這裡能玩多久啊。」
「怎麼了?樂不思蜀了嗎?」
「只是希望走的時候能夠留下來一點東西。」
「你啊。」搖搖頭,春野櫻看向那邊的人。「就像是沒有人知道,明天和意外誰會先來一樣,我暫時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回去。」
這麼說著,春野櫻也在腦子裡盤算著。
地獄裡的很多部門她其實也不是太清楚,只是有一個很模糊的認識罷了。
他們維修東西的效率可不是太高,再說了,她們這邊的事情牽連的也沒有那麼廣,估計也不是什麼首要處理的問題。
這麼想著,春野櫻決定等過完年之後再過些日子就在和鬼燈聯系一下。
好歹要心底有個數,知道一個大概的時間,還有…有些事她還想要問一問。
很快的夜色降臨。
今夜依舊有著鵝毛大雪,夜色深沉,被厚重的烏雲遮蔽住的月光無法給地面帶來任何的光亮。
一隊人馬在雪地上疾馳,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查克拉附著在腳底,健步如飛。
凌烈的寒風吹拂而來,讓大部分的人前進都有些吃力。
甚至還有人在心中抱怨著,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趕路。
似乎因為之前的那件事,不少人對於千手扉間的偏見依舊。
只要對方做出來了那麼一丁點的錯誤,就會被其他人無限的放大,並且認為這就是對方的錯。
聽著那些人抱怨的話語,千手柱間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扉間。
「你真的不准備說點什麼,給他們一點解釋麼?」
千手扉間撇了對方一眼,唇角翹起一個冷漠的弧度,「說什麼?有必要嗎?」
他就算把一些事情掰碎了給人去解釋,有些人也很難理解他到底在做什麼,更別提很多事他也的確是故意那麼做的。
「他們這些人本可以不用來,繼續在家裡睡大覺,你說我把這話給說出來了了,他們心底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嗯,大概是很想要套麻袋揍人吧。
千手柱間張了張嘴,半天都沒能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說出去。
「想問為什麼?」春野櫻跟在旁邊,一眼就看出來了千手柱間的的糾結。
她都有些無奈了,在大事上,千手柱間有著一種近乎於野獸的直覺。
而在小事上卻跟鳴人一樣,大腦幾乎不帶運轉的。
「我也想知道!」鳴人湊了過來,眼巴巴的瞅著。
見鳴人提問,春野櫻也點了點頭開口詢問,「剛好,我也來問你這個問題。」
「如果有一天,你面對一群戰鬥力不如你,你又能夠輕松解決的敵人,你會選擇如何。」
「當然是去把那些人給解決掉啦!」
見鳴人完全沒有思考直接給出了答案,春野櫻也沒有半點奇怪。
畢竟,這是鳴人一貫的作風。
就算是他和別人一起行動,等看到了敵人的時候也有很大的概率自己一個人衝出去不管別人。
很自然的點頭表示了自己理解,春野櫻又補充了一句,「我是說,如果你成為領袖之後,去解決對你來說不難,但對絕大部分的人來說是個難題的對手。」
千手柱間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又扭頭看著身後的那群人,默默點了點頭。
而鳴人則繼續握緊了拳頭,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當然是衝上去了!」
「作為領袖,自然要在所有人之前抵擋危險!」
千手扉間有些頭疼的按了下自己的太陽穴,「你說的這不是領袖,而是俠客。」
在危機關頭拯救他人於水火,這當然不是什麼壞事,可這要是成為領袖的話絕對是天大的災難。
不會御下之道,不知道利用他人,這只會讓領袖愈發的疲憊,甚至可能因為勞累而英年早逝。
千手扉間開口,「你應該做的是召集下屬,去和你一起對抗敵人。」
「但是他們如果受傷了,甚至死了呢?」
「生死有命,難不成你還能因為他們的弱小而選擇庇護他們一輩子?」
千手扉間皺眉,對於他的這個顧慮很是不滿。
「可我有能力保護他們不是嗎?」
「所以你就准備抗下所有的事?」
聽著千手扉間的反問,鳴人很自然的點頭。
千手扉間盯著對方看了一會,有些無力的嘆息了一聲。
「和大哥可真像。」
當然,准確來說是以前大哥。
只不過大哥經歷的事情更多一些,而且有自己兜底管教,對於這些事情的認識更為清晰一些。
「你跟著看吧。」
這麼說著的時候,幾人也到了目的地。
羽衣族地的人也是愕然,完全沒有想到千手家的人居然找上門來了。
「你們要做什麼!千手家的人到底是什麼意思!?」羽衣一族的管理者很快的就走了過來,想要直接質問。
「哦,你們羽衣一族到我們千手家門口打劫。」千手扉間直接懶得和眼前人廢話,抬手就招呼著身後的族人將這裡團團圍住。
「你們被包圍了。」
羽衣一族都要被氣樂了,他的嘴角抽搐了好幾下,心中憤懣不已。
千手!
該死的千手!
這些家伙壓根沒有把他們給放在眼裡!
以為他們羽衣一族落魄了就能夠隨意拿捏麼?!
可笑!
「所有人!集合——」
說話的羽衣心中憋著一股子的火氣,正准備安排人給眼前這群不知好歹的家伙一些教訓。
什麼叫做包圍我們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羽衣一族的人雖然只有全盛時期的三分之一,可依舊不是能夠隨便招惹的。
即使你們是千手一族!
更別提這群千手也沒有傾巢出動,只來了大約三百人左右的隊伍了。
就這點人還想要解決他們?痴人做夢!
「區區千手又如何!」他可不信千手一族的人能夠一打二,一打三!
想找茬就要做好被反殺的准備!
就在他還在放狠話的時候,碩大的黑影如同遮天蔽日的神靈。
羽衣們剛才還准備摩拳擦掌,和千手大戰一場,可當那頭頂都被漆黑的身影遮蔽時。
不少人都兩股戰戰,仰頭看著那巨大的身影。
寒風吹拂而過。
男人那黑色的長發在空中飄動著,咧嘴笑時露出的白牙更是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只不過,對於羽衣一族的人來說,這就有點像是來自於地獄的魔鬼露出了他森寒的牙齒,要將他們吞噬殆盡一般。
一千多個羽衣一族的人雖然不弱,可要說他們對上了千手柱間,那還真不是什麼事。
鳴人看著千手柱間那副神人模樣,也有些手癢。他看向旁邊的千手扉間,眼巴巴的瞧著。
見他這幅模樣,千手扉間也覺得頭疼,抬手擺動了好幾下,將人給招呼走。
「你去吧。」
他當然看出來了,對方是想要跟著一起大戰一場。
而既然他們之間沒有太多的問題,那就讓人去戰好了。
他不怎麼相信他們的最終目的,但對於他們的人品還是信任的。
起碼,他們現在都是在向著同一個方向努力。
就在千手扉間揮手的剎那,他就看到了一道橘紅色的身影直直的衝了出去,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差點讓千手扉間一個趔趄的摔倒。
這家伙!強過頭了吧!
旁邊的千手柱間感覺到來自於旁邊的氣息時也是一愣,他頗為驚訝的看著鳴人,視線在對方的紅色眼影上停留了一會,喃喃自語。
「這種力量,很有趣啊。」
緊接著,他們就看到了千手柱間若有所思,似乎是在戰鬥上有所頓悟,越打越順暢,甚至還能隱約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某種氣息的轉變。
在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羽衣一族的人都恨不得直接哭出來。
這還有天理嗎?他們被兩人完虐,結果還要成文人家都磨刀石。
甚至這麼離譜的戰鬥力還能再突破?
他千手柱間到底還是不是人!
心中憤憤,但被打到懷疑人生的羽衣在嘗試反抗無果之後,果斷選擇投降。
這倆人打他們跟玩樣的,既然沒有直接殺死他們,那就投降唄。
還能咋滴。
於是,在第二天一早,那曾經接待過春野櫻他們的村子就看到了一隊有些熟悉的人馬。
那些人都扛著大包小包,迅速的奔來,又迅速的離去。
讓原本還恐懼不安,以為自己這個村子又要被打劫了的村民們,一口氣還沒提起來就莫名散了。
有人看著那熟悉的破布袋子,壯著膽子走了過去。
一檢查才發現,這些居然都是他們之前被搶走的食材。
「難不成是三天前從這裡路過的兩位大人做的事情?」
他們村子被搶了的事,除了那天路過的兩人以外根本沒有人知道。
而能夠讓忍者老爺們將東西還回來的,也絕對不可能是官府。
官府就算是管,也會把這些都當作贓物盡數收繳。
站在不遠處,春野櫻滿意的點了點頭,「鳴人,你學到了什麼嗎?」
「嗯……大家吃好喝好最重要?」鳴人苦思冥想,試探開口。「民以食為天?」
他這還是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子最近這段時間學習到的東西,才憋出來了這點聽起來很有道理的話。
「你說的也沒錯。」春野櫻有些好笑的搖搖頭,「只要他們有吃的,其實就很滿足了,但是就是連這點最基礎的保障,很多領導者都無法提供。」
鳴人苦思冥想,完全無法理解這個問題。
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倒是能夠理解,為什麼自己還是下忍的時候,不小心把雜草和糧種認錯,把D級人物做的稀巴爛,那種地的老爺子扛著鋤頭追了他二裡地。
聽著鳴人的這句反省,春野櫻雖然覺得他這個反省的點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我們當初把D級任務都做成那個樣子,可是讓卡卡西老師賠償了不少錢呢。」
現在想想,當初的卡卡西老師還怪可憐的。
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事的鳴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所以,當初咱們的D級任務是讓我們和村民打好交道,以及讓我們有一些更多的生活經驗?」
看了一眼鳴人,春野櫻認真的點頭。
甚至還忍不住流出欣慰的淚水,鳴人居然能夠理解了,真不容易啊 。
「話說回來,你明白了之前扉間說的事情了嗎?」
盤腿坐在山崖上,看著下面那些喜極而泣的村民,鳴人的表情明顯有些不高興。
「我大概理解了。」
雖然主要的戰鬥壓力由他們倆來承擔,但是其他的族人還要負責阻攔逃跑人員以及善後事宜。
而且,要讓其他人看到他到底有多強,也起到震懾,以及增強信心的作用。
如果一味攬事,可能會讓其他人產生不必要的情緒。
這麼想著,鳴人的眼神暗淡了許多。
「但是,我有能力所以多承擔一些不是應該的嗎?」
鳴人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思維怪圈。
他曾經的認知和現在的所知產生了衝擊。
「是三代爺爺錯了,還是扉間大叔錯了。」
咳嗽了一聲,春野櫻直接無視了對方大叔的稱呼。
「二代是三代的老師,而且他是教材的編纂者,掌握最終解釋權,所以是三代爺爺錯了!」
「是這樣嗎?」鳴人迷茫,「但是擋在大家的面前承擔更多事情,我也是願意的。」
一把抓住鳴人的肩膀搖晃,春野櫻認真詢問,「你告訴我,你覺得在危急關頭力挽狂瀾順便寫點小說快樂,還是成天坐在辦工桌前面批改文件,甚至還要分出影分/身去翻教科書有意思!」
鳴人打了個寒顫,感覺小櫻描述的後者實在太可怕了一點。
他寫小說都喜歡選擇童話題材而不是神話題材,就是因為後者看起來太累,讀起來都拗口啊!
第63章
對鳴人來說,這些事有些超前且難以理解。
畢竟,曾經的他所堅持的就是成為所有人的頂梁柱,一人擔下所有的危險。
「影,不就是最強者嗎?」
「不就是應該擋在所有人面前的嗎?」
他以往的認知和這次的了解發生衝突,但偏偏他又覺得兩種似乎都沒有錯。
「所以,我該選擇哪一種?」
鳴人愁的都揪禿了頭發,感覺像是二代目這樣的御下之道也難學的要死,他能學會嗎?
「等一下,我有一個好辦法了!」
鳴人雙手合十,一副找到了救星的模樣。
見他這幅樣子,春野櫻也好奇的詢問了一句。
「什麼辦法?」
「我不會這事,不代表別人不會!」
越說鳴人越覺得自己是個天才,居然能夠想到這麼一回事。
「我可以把這件事丟給鹿丸去做啊!他絕對很擅長這個!」
對此,春野櫻只能聳肩。
鹿丸的確是人才,或者說豬鹿蝶全都是輔助性天才,他們在這種基礎管理上能夠做的事,可比鳴人要多得多。
這麼說著,鳴人又悄摸摸的湊到了春野櫻的耳邊,開口詢問。
「說起來,火影雖然是最強的,也是村子的支柱,但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你說我可不可以……」
說到這裡,他又抓耳撓腮的琢磨了半夜,他又不少的話想要說,比如,怎麼成為可以不用承擔那些麻煩事但又是所有村民內心支柱的人。
比如,在火影下面再增添幾個崗位,稍微的改變一下火影的職權。
他想做的,是那最後的定海神針。
而不是成天忙碌到沒有自我的牛馬。
對村子,他有羈絆。
他渴望得到他人的認可,也願意去幫助他們。
同時,鳴人也很清楚,自己不是那塊料。
如果,村子不再需要至強者。
那他也不會有任何的遺憾,反而會感到欣慰。
不再需要強者,就表示那個時代已經安全。
鳴人對此信心滿滿
「我要去和扉間大叔好好聊一聊,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改革!嗯對!就是改革!」
從現在的政策來看,他們的管理毫無疑問是有問題的。
而鳴人自己是半點不知道該如何去改的,要是說這個世界上有人知道怎麼把這種冗雜的管理體系給重新收拾明白,估計也就只有千手扉間能夠做到了。
「等現在的事情結束之後,你可以向扉間和泉奈尋求幫助。」
他們倆一起,肯定能夠得出更多的結論。
只不過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鳴人有點萎靡不振。「我不太喜歡那個人。」
和佐助長著同樣的臉就已經夠胃疼的了,更別提更別提人家還是個宇智波。
這種既視感和佐井完全不一樣。
給他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再加上,佐助曾經和他說過的,這人似乎在追求小櫻的事情。
更是讓他有些惱火。
當然,他也就只是在和人生悶氣罷了,自己鬧點小孩子脾氣。
見鳴人還在自己鼓起臉頰來生氣,春野櫻無奈搖頭,又伸手薅了一把鳴人的腦袋瓜。
感嘆手感極好。
「你自己慢慢在這生氣吧,我要先回去了。」
最近這段時間,千手家要忙碌的事情還有很多。
其中最關鍵的就是吸納和安置,在這件事上,春野櫻下意識的也想要做些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忙碌而充實。
在距離年底只剩下三天的時候,泉奈直接出現在了南賀川附近。
正在外奔波忙碌的春野櫻也直接和對方撞上,宇智波泉奈的眼神有那麼一分的幽怨和控訴。
不過泉奈什麼都沒有說,甚至還頗為友好的和緊跟著感受到了他氣息過來的千手扉間打了招呼。
「嘿,我聽說,你們把羽衣給吞並了?行動這麼快的嗎?」
按照他們兩方的想法,之前就准備先吞並其他的忍族,兩方愈發強大,其他的忍族看到了也會下意識的下想要來投靠。
這樣整合力量會比他們兩家聯盟去各自吞並容易許多。
「只是恰巧他們撞上來罷了。」
千手扉間這麼說著,不過這段日子,羽衣一族的搬遷已經完畢了。
他們直接住在了千手一族靠外的房屋裡。
自從大哥學會了如何使用木遁將房子給建起了,這項任務就交給了對方。
甚至他還建立起了負責這件事的職責,在雙手一拍就間房子的同時,順便整理了一下他們居住區附近的山嶺。
那些山上的樹木,都變得愈發茁壯,甚至自發的形成了一種防護帶。
千手扉間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廢話,開口詢問,「你來做什麼。」
「來看看情況罷了。」泉奈平淡的回答。
這麼說著,他就很自然的和春野櫻說起了有關於他們最近的一些行動,或許是因為千手這邊的動靜傳了出來,宇智波也不甘落後,直接干脆的做出了另外的安排。
「我們這邊也做出了些安排。」這麼說著,泉奈微微探頭看向身旁的櫻發女子,「小櫻知道我們選了哪一家嗎?」
「日向?」
盤算了一下村子裡的人,外加上能夠被宇智波稍微看中一些的,春野櫻心中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呀,猜對了!」泉奈也有些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又在懷疑,她到底是真的算無遺策還是隨口一說。
「日向一族的人其實還蠻有意思的。」這麼說著,泉奈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容來。
忍界裡厲害的瞳術還是有不少的,但最出名的毫無疑問就是寫輪眼,排在次位的才是白眼。
即使宇智波一貫驕傲,他也不至於覺得其他的瞳術不值一提。
要用宇智波泉奈的話來說的話,這眼睛,就是先天牛馬聖體。
可以把環境勘測,地質地貌各種東西都給整理好,這可都需要人。
雖然現在還沒有把人給拉攏過來,可他們改怎麼用,宇智波泉奈已經想好了。
「而且日向一族的人戰鬥力終究還是弱了些,像是我們宇智波一族性格本就暴躁,要是有人敢和我們動手,我們就是自殺式的自爆也要把敵人給帶下水。」
但日向一族的人不
一樣,他們的戰鬥力就要弱上不少,再加上除了眼睛以外,自身得到體質水平更是沒有多少增長。
和千手、漩渦這樣的體質變態沒得比。
「他們這樣的,才是其他人眼裡的香餑餑,指不定有多少人想要挖他們的眼睛呢。」
這麼說的時候,泉奈的視線還落在了千手扉間的身上,似乎在說,眼前這人肯定就想要試著挖日向的眼睛。
扉間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比起日向的眼睛,我對於你們的眼睛更感興趣。」
「再說了,日向一族的人數雖然不少,但絕大多數都是被打上了籠中鳥的分家,我就算是盯上了他們的眼珠子又有什麼用。」
聽到千手扉間提起這個,春野櫻的腦海中頓時閃過了一個身影,她下意識的開口,「說起來,籠中鳥的封印可以解開嗎?」
討論到正經的問題上,千手扉間也沒有和宇智波泉奈計較。
而宇智波泉奈對於這個不是太感興趣,在禁術方面的造詣他還是不如千手扉間的。
「你對這方面這麼有研究,是早就盯上他們了?」
「想什麼呢,我只是對於他們的這種封印很感興趣。」這麼說著,千手扉間也豎起一根手指在空中比劃。
在這麼個混亂的年代裡,人被抓住了,甚至被當成了某種素材都是再尋常不過的。
他們甚至聽說過不少,某些特別的血繼限界被人剝奪了去的事情。
而日向一族的這個封印,恰好就是對於他們的某種保護。
平常戰場上血拼,要是打的狠了,他們根本沒有辦法為族人收斂屍骨。
要是有利可圖,這些屍骨早就被人給偷走,甚至戰場上還會有其他人就為了這個而盯著他們殺。
「不過是弱者的悲哀罷了。」
泉奈的評價有些刻薄,他們弱小,又具備著非凡的能力。
同時又沒有表現出那種不好惹,如果敢動手就會被人追到天涯海角的魄力。
自然只能夠選擇這種傷己的方法。
「要是你我這樣的大族自然有魄力與所有膽敢貪圖這個的人為敵,可他們實力還是差了些,比羽衣一族還要弱勢。」千手扉間這麼說著,緊接著就開始和春野櫻科普起了這籠中鳥的作用。
說到底,這個封印是一種自毀程序,如果宿主死亡,那對方的眼睛就會自然銷毀。
「別看宇智波泉奈現在這幅模樣,他以前可是也考慮過給他們的族人弄上類似的東西的。」
「哼。」泉奈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他一巴掌拍飛了扉間還在空中比劃的手。
「我只是曾經考慮過,畢竟——我還想著,在屍體上弄出來點起爆符,把那些敢對宇智波家屍體動手的家伙全都弄死。」
被人這麼盯著,也聽出來了對方計劃中的遐想敵是誰,千手扉間嘴角一抽直接問出了結論,「所以,你為什麼放棄了。」
「因為他們一族的籠中鳥太傻逼了,如果只是自毀的話還好,有些天賦不足的人會願意放棄那麼一星半點的實力,去保證自己的血繼限界不會外流。」說到這裡的時候,泉奈臉上的表情都復雜的不行。
「但是偏偏,他們的這個封印是有漏洞的,所有一切都是被宗家掌控,然而他們宗家的人數又只有那麼幾個人,實力也不是像斑哥那樣舉世無雙,現在的宗家都被殺的只有三個人了,哦,他們好像最近新生了個孩子,那就是才四個人。」
一場戰爭過去,這區區四個人就有可能直接死去。
而作為族長,作為領導者,這四人絕對是衝在戰場最前端的。
「所以,我認為他們的這種封印簡直就是可笑的操作。」
一旦他們死去,所有的籠中鳥都成為了空。
「說到底,那中操作不過是弱者的求生罷了,在忍界,一切還是要自身實力夠硬才行。」
「兩位,雖然你們的討論很精彩,但是我最開始的問題是有沒有辦法解除這個吧。」見話題逐漸被帶歪,甚至又要變成戰鬥宣言,春野櫻無奈扶額長長嘆息一聲。
「過段時間研究一下就好了,應該可以。」千手扉間很平靜的回答。
「差點被你帶歪,我過來不是要和你這個白毛說這事的。」泉奈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將一個卷軸在他們的面前搖晃了一下。「我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交流的,之前不是說起過,可能暗處有人在針對我們嗎?我和日向友好交流了一番,在承諾了和平之後,他給了我一個東西,是一張地圖,和一些奇怪的標記。」
第64章
看著泉奈手中搖晃的東西,兩人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千手扉間是在猜測,這個卷軸到底意味著什麼,而春野櫻則是猜到了一點很模糊的東西。
泉奈的視線也在兩人的身上轉動,很快的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他也沒有多遮掩什麼,把自己手裡的東西攤開來就直接開口。
「這是一份地圖,一分可能通往天界的地圖。」
千手扉間不信甚至嗤笑,「天界?宇智波泉奈你是真的瘋了嗎?居然得出來這種可笑的結果。」
「可笑嗎?我倒是覺得說出這句話的你更可笑一些。」泉奈表情平靜,「你敢說你對於世界足夠了解了嗎?確定不存在所謂的高天原也不存在神明嗎?甚至連與之相似的……六道仙人之類也完全不存在嗎?」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只是在探尋忍術的奧秘,人體的奇妙,此刻,就是站立在更高的立場上去討論更廣大的存在。
「打住,你們確定要在這個時候去討論這個東西嗎?」
抬手制止了他們繼續交流的打算,春野櫻的表情都變得很是無奈。
這倆人怎麼又偏離原本的話題了。
「咳咳,其實也沒有偏啦,畢竟我們討論的重點還是這個。」
這麼說著,泉奈又把之前的事給仔細的講述了一遍。
日向一族在向他們求救。
「求救?」
千手扉間覺得這日向一族真的是腦子不清醒,居然向宇智波一族求救,他們說不定是要自尋死路。
「是的,他說,他們一族似乎還在受制於人,而且需要定期提供一些資源出去,還有人才。」
這麼說著的時候,宇智波泉奈也覺得奇怪。
他雖然不怎麼看得起日向一族,但他們好歹也是忍界能夠拍的上號的人物,怎麼就這麼乖巧了呢。
他能夠猜測到對方是自己解決不了,所以想要禍水東引,驅狼吞虎。
不過宇智波泉奈自信於自己不可能會被算計,也不認為宇智波一族會解決不了這事。
想要用糖衣炮彈來迷惑他,那他當然選擇將利益收下,將炮彈重新打回去。
他們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
「不過利益倒是真的,我在日向那邊看到過一具機械的殘骸。」
這麼說著的時候,宇智波泉奈的臉上帶著再興奮不過的笑容。
有些狂熱,也有些興奮。
那表情之中就像是發現了什麼稀奇的東西一樣,他的眼睛甚至因為激動變成了寫輪眼。
「那機械殘骸雖然已經不會動了,雖然已經變成了廢品,可依舊很是精妙,我去雪之國那邊問過了,他們能感覺到那零件的確是機械產物,但其中的科技要遠超他們,他們起碼十年之內無法做出。」
這還是最理想的狀態,要知道,他們現在是高速發展期,能夠僥幸發展出來這樣的技術。
「我很好奇,這樣的零件殘骸到底是如何做出,又要拿來做些什麼的。」泉奈的眼中帶著熊熊燃燒的火焰。
之前,在雪之國那裡的機械已經足夠讓他驚訝的了,可在買回來繼續研究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還是想的太少了些。
這些
東西的作用,可不僅僅是雪之國的人所說的那些。
雖然對此沒有太多的研究,但宇智波泉奈敢想也該猜。
「怎麼樣,要不要和我到時候一起去瞧瞧?」
他過來找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千手扉間這家伙也對這個頗有研究。
他去雪之國和人打好交道的時候,還有人聽說了千手和宇智波之間的關系,專門過來和他講千手扉間在兩年前就和他們達成了交易,並且還從他們這裡買了不少特殊的儀器。
聽說這家伙還能上手修改,據說還專門的和某些專門制造這些的老師學習到了某些東西。
宇智波泉奈想要對方的技術,他很清楚能夠讓千手扉間花費時間精力去學習的,肯定是好東西。
而好東西,自然需要等價的東西來交換。
這就是他拿出來的誠意。
雖然一切都還是未知,但宇智波泉奈敢賭。
同樣,千手扉間也敢。
「年後行動如何?」
兩人很快的商量好了行動,春野櫻也開口說出了自己知道的內容。
「有關於這個,我倒是有一點了解。」這麼說著,兩人的視線倒是不約而同的落在了春野櫻的身上。
春野櫻還在整理著思緒,畢竟當初六道仙人說的那些話情報含量還是很高的。她需要將其整理一下才好和眼前的兩人陳述明白。
見眼前的人表情有些糾結,泉奈開口,「如果是什麼不好解釋的事情,也可以不用說的。」
聽著他這話,扉間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你別在這裡顯得你體貼了,她都說了自己知道事,你給她一點時間讓她整理一下。」
被扉間這麼一懟,泉奈想要再說些什麼反而不太合適。
有關於大筒木輝夜的故事,其實並沒有需要特別隱藏的必要,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但並不意味著根本無人知曉。
比如九尾,知道一點點。
他們是在六道仙人死的那時出生的,多少知道一些事情。
比如他的兩個兒子,比如他似乎有個弟弟。
當然,要說知道這一切最多的,毫無疑問是那位**仙人了。
他們之前一直不說,主要是因為不知道那黑絕是否在附近。
想要將一坨幾乎等同於影子的存在從整個大陸裡給揪出來,實在太難了。
「我聽說過日向一族實際上還有一個分支一個更強的分支。」春野櫻斟酌著言語這麼說著。
而聽到她這話,兩人都很是感興趣。
現在的日向雖然不怎麼被他們放在眼裡,可卻不能否認對方的強大,還是那種能在忍界是能夠排的上號的強。
只不過他們偏科嚴重,不適合當強攻的那一類,更偏向於探查。
「是哪一族?」下意識的詢問,不過很快,泉奈有反應了過來,應該不是像千手和漩渦一樣,曾經是遠親,後來分開組成了兩個家族。
「你的意思是,這個家族隱藏了起來?」
實力強悍,還處於隱藏狀態,這樣的家族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的表情都不怎麼好看。
「……的確隱藏起來了,不過准確來說是,其他人無法找到他們,除了日向。」這麼說著,春野櫻伸手指了指天空,「他們在月亮上。」
這話一出口,另外兩個男人的表情就有一點扭曲。
他們似乎想要反問,但又覺得直接說出來不太合適。他們還在思考,這個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指代意思。
「別多想了,我說的月亮就是月亮。」這麼說著,春野櫻又補充了一句,「反正等過段時間去了就能夠知道了不是嗎?而且到時還要麻煩扉間研究一下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到穿梭在兩個地方的。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多說些什麼。
畢竟小櫻說的也對,等去了地方,一切就清楚了。
沒有在這件事上多糾結,泉奈的手在自己懷裡的東西上摩挲了一下,抬頭看向對面的人。
「對了——」
我聽說平成京有很熱鬧的廟會,而且等跨年的時候還有煙火大會,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火之國作為最繁華的地方,自然很適合游玩,而且物產豐富,在有意思的層面要遠超雷之國那邊。
泉奈都想好了,自己邀請對方一起去玩。
如果對方猶豫,那就帶上斑哥還有那個佐助。
不過在泉奈開口說起這些之前,千手扉間比他速度更快。
「對了,你之前說起的時空間忍術我有了些新的想法,而且你之前提出來過的醫療器械有了初版本,你要去看看嗎?」
很快的被正事所吸引,春野櫻迅速點頭,兩人就這麼當著泉奈的面就開始商討具體的東西。
雖然對於他們說的內容,泉奈略懂,可正是因為懂一點,而不精通,他才更窩火。
完全沒有辦法插入他們之間的談話,還看著兩人彼此間甚至不需要說更多,就能夠猜到對方在說些什麼的默契,這種感覺讓泉奈愈發抓心撓肝的難受。
他都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源自於那一份的好感,還是源自於自己的不甘心。
「你這家伙,可這是有夠閑的啊,居然還涉獵了這麼多的內容。」泉奈到最後,對扉間也有些服氣。
他完全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擠出來那麼多的時間去琢磨那些東西的。
研究開發新的忍術,人體奧秘,機械原理,這些東西想要弄懂,研究透都需要大量的時間。
可他們都是一樣的年紀,泉奈自認自己不輸所有人,可千手扉間表現出來的本事依舊讓他有一分的佩服又有九分的不爽。
「因為從別的地方,怎麼都沒有辦法追趕上吧。」對於泉奈的這句感慨,春野櫻深有體會,她的聲音也有些惆悵。
「沒有特別的血繼限界,想要不掉隊的話,只能夠拼盡全力的從其他地方彌補。」
聽到這句話,泉奈也微微的愣了一瞬,撇撇嘴沒有多說些什麼。
的確如此。
千手一族優秀的只有他們那超乎尋常的體質,以及充沛的查克拉。
這些優勢放在戰場上倒是很好用,畢竟是比拼的整體實力,可要是落在個體上就不那麼優秀了。
宇智波泉奈敢說,自己未來一定可以覺醒萬花筒,變得和哥哥一樣強。
但千手扉間呢?
他會被甩下去,落在後面。
這麼想著,泉奈也不准備繼續嘲諷對方了,這是他對於對方那微不足道的憐憫。
千手扉間自然看到了對方那表情,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雙手環在胸前,直接邀請春野櫻去他在附近的實驗室瞧瞧。
看著兩人直接就這麼默契的向遠處走去的模樣,泉奈的眼珠子都快要轉冒煙了。
什麼情況?
最後還是春野櫻沒能忍住的笑出了聲,她站在不遠處衝人招手。
「好啦,扉間是在和你開玩笑的。其實他是想要邀請你一起去廟會的,跨年那天我們一起去參拜吧?」
看著那邊正在憋著笑,身體甚至都顫抖起來的人,泉奈這才發覺自己貌似是被騙了,嘴角抽搐了半天,直接衝了過去。
手握成拳,從下向上的在千手扉間的下巴上狠狠的招呼了一下。
這家伙,完
全就是在看他的笑話!
早就有預料的千手扉間身型一晃,直接就消失在了宇智波泉奈的面前。
在發現這一變化的剎那,泉奈的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就發現有什麼東西抵上來自己的後腰。
一轉頭,看到了千手扉間咧嘴笑著的場景,他的身上還帶著道道血痕,但他手裡帶著的一截從地上撿的木頭已經直接抵在了他的後腰上。
「宇智波泉奈,你太依賴自己的眼睛了。」把手裡的髒木頭丟到旁邊,千手扉間也抬手將自己臉上的血痕擦拭掉。
「這次的時空間忍術還不完善,會造成刮傷,不過傷勢處於能夠接受的情況,下次可以多加嘗試。」
「你,你,把這個忍術給完善了?」泉奈還是有些目瞪口呆。
當初聽到了這個詞,他就和春野櫻溝通過,並且要到了那大概的忍術原理。
可他還沒研究出來一個所以然,對方就已經學會了。
這合理嗎?!
見泉奈這幅震驚的模樣,春野櫻也走過去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你們擅長的東西又不一樣,別再這個地方糾結啦。」
這麼說著,她也頗為在意的又看了一眼宇智波泉奈的眼睛。
「說起來,你之前說,你要准備開啟萬花筒了?」
「啊,對,我已經做出了大概的安排,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就能開啟。」
「那你知道,兩雙兄弟的萬花筒寫輪眼才能升級嗎?」
這件事,春野櫻不願隱瞞對方。
而按照她之前聽說過的故事,這個時候的他們似乎並不知道這件事。
是泉奈死後,留下了自己的一雙眼睛,宇智波斑又因為瞳力耗盡才不得不換上那雙眼睛,最後才誤打誤撞的覺醒了永恆萬花筒。
泉奈聽到這話,眼睛微微瞪大了一瞬,但很快的就露出了笑容來。
「所以,我可以成就哥哥對嗎?」
泉奈的聲音很自然,一看就是發自內心這麼想的。
他之前沒有多詢問有關於宇智波斑的身體狀況,但並不是他真的不曾想過。
他對於斑的狀態一直都有一個大致的猜測,只要哥哥願意治,而且不曾超過那危險的警戒線,那泉奈就不介意偽裝出那不曾注意到的假像。
「我的眼睛給了哥哥,就能夠免除掉他身體惡化的後患?對嗎。」
看著泉奈那明亮的眼神,春野櫻張了張嘴,還是沒能把自己的話給說出口。
畢竟,對方是真的願意化作柴薪點燃自己。
剛才還想著自己占據了上風的千手扉間嘴角一抽,突然覺得自己的這點進步完全不叫事。
而且對方的態度也讓他不知該說些什麼,雖然他們家沒有那種血繼限界,但若是需要他以自身為代價幫助大哥那他會如何?
思考了一會,千手扉間扯動了下嘴角得出來答案。
他和宇智波泉奈是一類人。
春野櫻的視線看著眼前的人,抬手捧住了對方的臉,大拇指的指腹輕輕的摩擦著對方的眼角。
「如果有那麼一天的話,我幫你們做手術,並為你移植一雙適合你的眼睛。」
雖然不會有那永恆萬花筒的能耐,但她不會讓那雙眼睛無法再看到這個世界。
「而且,雖然是有隱患,但失明的風險我已經有解決的方案了。」
「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嗎?千手柱間的細胞對你們有互補性。」
「……」泉奈的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剛才升起的溫情和感動,都被千手柱間這個名字給橫衝直撞闖入打碎。
這讓他更想再在心底給對方扎小人,這千手柱間怎麼就那麼討厭呢!
第65章
宇智波一家的人都性格執拗,春野櫻能做的只有給對方提供更好的條件。
以自己的全部能耐,將泉奈留下。
她都來到了這裡,現如今一片局勢大好,自然是要讓他們都好好的活著。
當然,還要盡力的控制一下,勸告兩句。
免得事情都發展到了如今的地步,最後還因為宇智波家性格裡的瘋狂,而做出什麼神轉折,讓宇智波斑又生出什麼奇怪的念頭,被人再次詐騙。
沒辦法阻攔對方的自我奉獻,那她要把對方的後續給處理一下。
至於給宇智波泉奈移植眼睛的問題,這個倒是容易解決,宇智波家的眼珠子就和插座一樣,幾乎不認人。
只要合適,只要有足夠的查克拉就能用。沒看有些時候他們直接自己上手摳然後又安上,壓根沒有手術和消毒的過程。
排異反應什麼的她也從沒有見到過。
「算了,還是不糾結了。」
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拋到腦後,春野櫻直接招呼人。
「斑都在那邊等著啦,走吧,咱們一起去平城京逛逛。」
「等一下,斑哥什麼時候過來的啊!」
「在你來之前不久,我們好早就約定好了一起跨年的。」和人眨了下眼睛,春野櫻也對人伸出了手。
泉奈現在那搖搖欲墜的模樣看起來實在是太有意思了,看起來很想讓人欺負一下。
宇智波泉奈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好不容易才壓下自己的情緒。
他都要忘記自己的初心了,讓哥哥離千手柱間越遠越好。
可,根據他這段時間的了解調查啊,發現了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
大哥對於這家伙,信任過頭了。
他最近因為各種忙碌都忘記了,他之前還准備給千手柱間挖一個大坑,好讓大哥嫌棄對方一些呢!
結果後來自己都差點被對方給攻略了,千手柱間其人可真是有毒。
這麼想著,泉奈伸手拽了一下旁邊春野櫻的衣袖。
因為旁邊的千手扉間還在,所以泉奈沒有和人多說些什麼。
不過泉奈用手指勾著自己的頭發尖,漆黑如墨的發絲在白皙的指尖打著旋,雖然他一句話不曾說,但那雙眼睛卻像是會說話一般。
只是看著,春野櫻就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對於千手柱間的控訴,還有對方很想在搞對方一次的心思。
之前那次給人添亂的事情,到最後,非但沒有給對方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反而讓他的名聲變得更好聽了些。
畢竟,不是每一個男人在日常經歷桃花運之後,還能夠很自然的做出那種正確的答案。
是的,就算有人在心底會說千手柱間是個傻子,他的所作所為也絕對正確。
面對那種賣身葬父的孤女,他直接自己動手,自產自銷弄出來了實木棺槨,並且詢問對方要往哪裡埋。
他幫忙挖坑,還能順便在人墳頭種棵樹,好日後祭拜。
面對被家人賣入花街的柔弱女子,安排對方去種地,不管如何,好歹是一門手藝。
甚至害怕對方日子難熬,他還主動幫忙用了一點木遁,將糧食催生了一部分,讓她可以只需要忍耐幾周的時間,就能夠有吃的可以飽腹。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那些幾乎都撲到了對方身上的女子都被千手柱間安排了各種事情去忙活。
想到這些,泉奈就氣不打一處來,整個人都難受的不得了。
有一種自己給人弄了點小的惡作劇,就想要看人的笑話,結果對方卻借著這些惡作劇讓自己的名聲變得更好了些。
甚至他泉奈看到這些的時候,一邊生氣,一邊又忍不住的感嘆不愧是千手柱間。
扉間撇了一眼,見泉奈這幅模樣,沒好氣的在心底冷哼一聲。
這家伙跟開屏的孔雀樣的,這幅模樣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思。
視線的余光不經意的落在了旁邊那人的身上,在那櫻花一般的發色上短暫停留,又很快的離開。
就像是蝴蝶輕觸花瓣,不經意的落下。
廟會很是熱鬧,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穿著一身純白底色,上面娟秀著幾朵盛放櫻花花瓣的和服走在街道上,春野櫻的視線也被周圍熱鬧的人群所吸引。
鳴人更是成為了撒手沒,直接就鑽入人群之中。
這個時代的人們生活還有些匱乏,可他們在新年的時候還是會慶祝一番,讓不算美好的日子裡增添一份甜美。
街道上,有各種的雜技表演,像是最為尋常的胸口碎大石和口吐火焰之類都是再常見不過的。
等看到了一家賣面具的店鋪時,幾人都很自然的伸手,去挑選自己喜歡的類型。
雖然他們不是什麼特別有名的人物,但在這種人多的時候,還是戴上面具遮掩一下面容的好。
不只是為了避免可能存在的麻煩,也為了……不社死。
底色純白,像是狐狸面具的神樂面都屬於正常,面容猙獰,看起來醜陋不堪的惡鬼般若面具還能說是品味特殊。
但……那通體赤紅,還有這一掌長的大鼻子天狗面具就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審美了。
不過鳴人和千手柱間還是第一時間都把這個給扣到了自己的腦袋上,還頗為歡喜的搖晃了下腦袋。
「這個不錯吧。」
柱間欣喜的問著扉間,得到了一對白眼。
鳴人左右看著還在思索自己是問小櫻還是問佐助,兩人就默契十足的一左一右按住了鳴人的腦袋,用力的揉亂。
不要問他們這個好不好看。
他們很難說出違心的稱贊。
在看到兩人這種放飛自我的行為時,幾人都不約而同的在心底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還好自己帶了面具。
繼續往裡面走去,廟會中間的部分更熱鬧一些,不少香氣撲鼻的料理氣息都傳入了他們的鼻腔。
鳴人的腳步一停,春野櫻和佐助就直接指著那邊攤子上被鳴人看中的東西要了一遍,掏錢將三份食物都分給彼此。
三人動作幾乎一致,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溝通交流。
那賣東西的小販都愣神了一瞬,露出驚訝的神情,「三位的關系可真好。」
剛好,旁邊的宇智波斑也給泉奈買了一份食物,正在投喂對方。
看著這和諧的場景,千手柱間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旁邊的弟弟身上,那雙眼睛裡帶著滿滿的期待。
被看的惡寒不已,打了個冷顫的千手扉間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對方,並送了一個『滾』字。
「你有心情在這裡和我耍寶,不如看一看有什麼不錯的東西,等年後送去給漩渦水戶。」
聽到這句話,千手柱間這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左右看了下,很快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撇了一眼走遠了的千手柱間,宇智波泉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說起來,哥哥你有沒有考慮過結婚的事情啊?」
被弟弟在大過年的時候催婚,宇智波斑臉上的表情很明顯的呆滯了一瞬。
大過年的,說這個好嗎?
要是泉奈知道他的想法,自然會告訴他。
他這不是只有這種日子才有機會和自家哥哥聊一聊這個事嗎?
也就只有在跨年的那幾天時間裡,他們會暫時的放下任務來休息一下,除此之外的很多時間都是忙碌到連睡覺的時間都不怎麼充足的。
「我暫時不准備考慮這些。」
宇智波斑有些艱難的開口,他感覺自己剛才吃下去的芝士紅薯都有點噎的慌了。
這個話題似乎從他十五歲開始就一直沒停過,好在他在十五歲之後沒多久,就擁有了超越父親的實力,父親和家中長老雖然會催促,讓人不耐,可他只要表現出翻臉的傾向,他們就會瞬間閉嘴。
「好吧。」泉奈乖巧點頭,視線落在那邊不遠處的人群中。
雖然距離還有一段,不過宇智波泉奈能夠清楚的看到,千手柱間正在很虛心的討教一位女子。
他指著攤位上的鐲子以及口脂,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似乎在形容漩渦水戶的模樣,又說了幾句話,逗得店主和旁邊正在買東西的姑娘笑了起來。
看他這幅模樣,宇智波泉奈滿臉的嫌棄。
這家伙,到底是怎麼憑借著那並不帥氣的外貌逗女孩子開心的啊。
春野櫻也盯著路邊那好看的飾品瞧了一會,很快遺憾的將其放下,這些都不適合她。
作為一個經常要治病救人做手術的醫生,這些東西她都不適合戴。
將一個工藝精美的鏡子遞了過去,佐助平靜開口。
「這些東西就算不用,買了放著也都會挺開心的吧,還可以當禮物送給別人。」
「也是,需要我給香菱他們帶點東西嗎?」
思索了一會,春野櫻也點頭,沒有再考慮自己需不需要這樣的問題。
而是喜不喜歡,適不適合當禮物送給他人。
她相信送一束千手柱間自己養的盆栽給綱手老師,對方一定會高興到跳起來。
這麼想著,她也就繼續在這裡逛了起來。
火之國不愧是最繁華的大國,包容性極強,在這裡很多東西都能夠買到。
甚至春野櫻還在這裡看到了一些專門賣話本子的商販,其中最新出版的幾本小說正被放在醒目的位置。
鳴人很是驕傲的站在旁邊,指了指書,又揚起下巴來指了指自己。
佐助看了他一眼,完全沒有順著鳴人那蠢蠢欲動的炫耀心裡繼續說下去的打算。
鳴人氣急,直接追著人過去要和人在廟會上打作一團。
見此場景,春野櫻無奈的搖搖頭連忙快走幾步,准備一會一手拎一個把人給控制住。
在三人走過,負責賣書的小販臉上似乎有一瞬間的被黑色所覆蓋,但很快的又消失不見。
他拿起了自己面前的書,表情很是嚴肅的翻看。
等看到後面,那名為輝夜的殿下被人殺死的結局時,小販臉上的表情幾乎要抑制不住。
手上的力道更是沒有控制,直接一下子將其給徹底撕毀。
「該死的!」
之前編出來那些亂七八糟的故事就夠讓人惡心的了,這次還描述了一個四角戀的故事。
甚至把媽媽寫成了那種會為了力量不擇手段的家伙。
明明,錯的是六道仙人!
而且家伙居然還把自己給寫的那麼邪惡!
雖然說描述有些不同,但黑絕就是把自己和故事裡那所有負面情緒的聚合體,由輝夜孕育而出的滅世怪物對上號了。
當然黑絕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什麼滅世的存在。更不可能對媽媽痛下殺手,只是為了獲得舉世無雙的力量一統世界!
他才不是那兩個白眼狼!
「真是太過分了,這家伙完全就是在誹謗!可惡,我寫的黑絕救媽記,那麼感人肺腑的故事為什麼完全沒有流傳開來,明明我操控者那些人印刷了不少啊。」
黑絕想不通,所以他把一切的過錯都推給了這個作者。
「別讓我找到你到底是誰!」
這麼念叨著,黑絕發現自己之前跟蹤的那群人似乎要走遠了,又連忙從這小販的身上離開,前往對方要去的那神社前面。
這次,他覺得自己該給這群人一些壓力瞧瞧了。
不然他們還真的要一統忍界了,這怎麼能行。
要是一切都順風順水,沒有矛盾的話,月之眼計劃還怎麼發展下去。
畢竟以黑絕對於這個世界的了解來看,他們要是這麼施行下去,鐵定得成事!
黑絕那帶著幾分忌憚和驚恐的視線落在了那莫名出現的,有著櫻花發色的女人身上。
這一切的開端,都源於對方。
他要想想,該如何弄死對方。
或如何挑撥離間。
他們似乎對於那女人是個陰謀家的流言半點不在意,那他,要不要造謠一下對方是憑借著其他才獲得兩大家族簇擁的。
往女子的身上潑髒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黑絕沒多想,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
悠于 2025-7-6 14:51
第66章
走在街道上,泉奈探頭看著不遠處正在和自己的小伙伴閑聊著的春野櫻,表情有些糾結。
到現在,他都還沒有正式的向對方提出邀請,手裡准備好的禮物更是沒有送出去,可真是——糟心。
之前想要邀請對方來逛廟會,結果他們預判了
他的預判,直接所有人都來了。
宇智波斑輕聲開口,「你要是想要發出邀請的話,我建議你現在過去。」
在宇智波斑看來,和這群人一起行動,出現意外的概率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甚至一會有人因為樂子,把自己當煙花放了,他都不會覺的奇怪。
「我現在過去的話,那兩人肯定要插科打諢。」
拒絕了哥哥的建議,泉奈很清楚自己此刻該表現出的不是追求。
而是站在朋友角度該有的關心,但不能過線。
不然那份好意,反而會成為他人的負擔。
他可還沒有把那個時空間忍術學會呢,該死的,他該怎麼做?
千手扉間那家伙似乎會了。
我要向他學習嗎?
一想到自己要低聲下氣的向千手扉間學習忍術,泉奈就覺得眼前一黑。
而且那忍術現在還不完善,會造成不小的傷勢。
只是聽對方的描述就知道,這個忍術的難度不低。
自己能學會嗎?
不過就算拋開路程這個嚴峻的難題,這個忍術也是一個很強大的忍術。
值得學習。
這麼想著,泉奈又抬頭看向不遠處,那邊的三人都帶著顯眼的面具,不過哪怕遮住了臉,在人群中依舊很是顯眼。
周圍的男女甚至有些都互相推搡著,想要過去和他們搭訕。
「我們准備去參拜一下神社,你們去嗎?」走在前面的春野櫻衝著他們招手這麼詢問著。
清亮的嗓音聽起來很是舒服,宇智波泉奈很自然的點頭,快走了幾步跟上他們。
泉奈的視線落在了對方發頂,那剛才夾在了頭發之間的一只鎏金打造的蝴蝶。
那蝴蝶薄如蟬翼,樣式小巧,不仔細去看的話甚至發現不了。
不過隨著人的動作,那蝴蝶的翅膀扇動,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金色的弧光。
「哥哥,我們一起去吧。」
看了看那邊的幾人,又看了眼此刻在後面又不知道做了些什麼,正在抱著自己弟弟的腿嗷嗷大哭,光哭不帶掉眼淚的千手柱間。
宇智波斑抬手按了下太陽穴,不帶絲毫猶豫的邁步向前。
他都怕自己晚上一點,一會被抓著搖晃吶喊的人就是他了。
今天的平城京很是熱鬧,即使還沒有到日月更迭,祭祀祈福的時候,神社這邊已經擠滿了人。
抬頭看著那朱紅色的鳥居,又看了一眼那前方不遠處似乎排隊都要排上幾個小時的隊伍,幾人都有些遲疑。
這人流量,比他們預計的要多上不少。
鳴人躍躍欲試,「人好多啊!」
對他來說,人群可不是阻礙。
佐助抬手抓住了像是脫韁野馬一樣就要衝過去的鳴人,「我們走後面,從山裡繞路過去會近很多。」
起碼,不用排隊。
等到夜晚降臨的時候,這裡的人群會更多,等跨年的鐘聲敲響之際,更是會聚集無數的人來這裡進行新年的參拜。
跟在後面的柱間手裡拿著不少的東西,還有些遺憾的和扉間說著話。
「早知道這麼多人,我就讓水戶也一起過來了。」
大過年的,留對方一人在異地忙碌,千手柱間心底很不是滋味。
扉間沒好氣的往柱間的小腿上踹了一腳。
「你要是因為這些事情就讓漩渦水戶放下她在忙碌的事,來陪你逛廟會,我才覺得你的腦子抽了。」
他看的很明白,漩渦水戶就是一朵被野心滋養,盛放的玫瑰。
她在努力的汲取所有養分,為自己尋求一條全新的道路。
這樣的政治生物很好,也是千手扉間所一直期望的。
畢竟,自家的大哥實在太『蠢』了。
他的理想主義建立在物質基礎滿足的情況下,他的慷慨大方建立在自家的絕對強大之下。
所以說,如果漩渦水戶是一個合格的政治生物,那反倒是一件好事。
千手扉間對於政治這種東西屬於會一點,但並不擅長。
起碼,不像宇智波泉奈那樣擅長舞袖,能夠輕松將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還在想著這許多的事情,千手扉間突然的感覺到了有一絲違和。
但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他又覺察不到。
見他停下腳步,千手柱間詢問。
「怎麼了?」
「不知道,但是,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他們此刻所處的位置就是神社的後山位置,正常參拜是要從山下走上去,穿過一個個鳥居最後參拜。
不過他們看那邊的人太多,直接不走尋常路,從山上幾個跳躍下去,直接到了地方。
春野櫻他們過來參拜,純屬是准備體驗一下氛圍,外加融入人群之中,來積攢一下他們以後的經驗。
幾人都因為千手扉間的出聲而停下來腳步,畢竟千手扉間是感知型,他感知錯誤的可能性並不高。
「我……」千手扉間眉頭皺在一起,輕輕搖晃了下腦袋,「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
他有些猶豫的扶著腦袋,長長的嘆息一聲,看樣子似乎是真的在感嘆最近的疲累。
「我們還是繼續向前走吧,再耽擱下去天可要黑了。」春野櫻這麼說著,直接就推著鳴人的後背,催促他前進。
在場的人之中,唯一一個完全不會演戲,會被人輕易發現漏洞的人被推著往前走,也沒有功夫去發現那一剎那的異樣。
「小櫻,你有什麼新年願望嗎?」
鳴人恍若未覺,他很自然的和春野櫻閑聊著。
現在的生活很不錯,他也很喜歡。
「我在想,要是可以兩邊跑就好了。」
如果可以的話,那他絕對要高喊,這日子也太棒了!
鳴人這話聽起來有點奇怪,不過此刻幾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耳邊的聲音被無限放大,任何一點的異常都不會被放過。
哪怕是樹葉落下的聲音,都不曾逃過他們的耳朵。
「有些奇怪。」
春野櫻低垂著視線,沒有讓自己的臉上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
她在剛才那一瞬間也產生了一種很微妙,很淺薄的被人窺伺的感覺,可一轉眼又消失不見了。
是錯覺嗎?
不一定。
腦海中想起曾經幾次在地獄之中接受到鬼燈教導時的場景,那樣需要全神貫注去感知周圍一切的場景再一次的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空氣的流動,樹葉的凋零,泥土之中蚯蚓的爬動。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這一剎那映入了她的腦海中。
即使只是很短暫的一瞬間。
但春野櫻也從那種玄妙的感覺中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手握成拳,高高躍起。
只剎那,就從原本站立的位置到了她之前在畫面中感知到的『大蚯蚓』所在。
泥土散落,腳下的地面震動,宇智波泉奈幾乎在地面震動的剎那,就構築好了幻術,不叫其他人能夠探測到這裡的異常。
「誒誒誒?!」鳴人左右扭頭看著,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慢了兩拍之後握拳嘰裡哇啦的衝了過去。
他只是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可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裡,又跟蹤在他們身後的人能是誰?
要不是還有那麼一點理智,鳴人都要直接喊出黑絕來了。
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都跟的這麼遠了,居然還能被人給抓到小辮子,黑絕很是懵逼。
在拳頭落地,轟開他所躲藏的那片地面的剎那,他沒能跑遠。
他雖然能夠融入土地,不被發現,但他並不是完全的虛無。
所以在他所在的那片土地被拳頭的力度給震成齏粉的時候,他也疼的滋哇亂叫。
這不是忍耐一下就能夠扛過去的。
聽到聲音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也瞬間變了臉色,居然真的有人。
之前,他們還以為是有什麼用於探查的東西跟在了他們身後,比如油女一族的蟲子之類,那種不易被發現,但卻能夠探查情報的東西。
可實際上,跟在他們後面的居然是人。
這個認識讓兩人的表情都凝重了不少。
這樣的潛藏能力,恐怖如斯!
「封印 !「春野櫻大聲的喊了一句。
那邊的千手扉間動作迅速,直接從後腰掏出卷軸來就准備丟出去。
結果在他掏出卷軸的那剎那,一個黑漆漆,大約有手掌大小的東西直接被丟了出來。
距離很近的春野櫻直接抬手想要將其給直接錘下去,不過在她的手和那東西接觸的剎那,發出了一道刺目的光澤。
「嗯?」
地獄之中,正在批改著文件的鬼燈突然抬頭。
看著旁邊那幾乎堆到三米高的文件,他思索著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心血來潮到底源自於什麼。
「鬼燈大人!不好了!」大殿外面,有獄卒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吶喊著將處於思索狀態中的鬼神從思緒中拉扯而出。
「我剛才在想什麼來著,嗯,總覺得忘記了什麼事……算了,晚點再想吧。」這麼說著,陰沉著臉的鬼燈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而此刻,看著自己面前那刺目光華的春野櫻在疑惑不解之際,又產生了一種很莫名的荒謬感。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光,看起來特別特別的熟悉。
緊接著,似乎有時鐘的輪盤出現。
周圍的場景似乎在迅速的後退,遠離她。
就在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春野櫻眉頭緊皺,她開始用力的將自己手中的東西握緊。
不管這個是什麼,似乎已經發動了,那就讓她來解決。
不過在她這麼想的時候,耳邊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一扭頭,不出所料的葫蘆娃救爺爺,所有人都過來了。
抬手用力的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下,春野櫻表情有兩分的猙獰。
「你們都過來做什麼啊!」
「比起討論我們的行為,還是你手裡的這個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比較重要吧!」
泉奈指著春野櫻手中的東西,這原本似乎是一件死物來著,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看起來倒是多了幾分生機,而且還冒著幽幽的綠光。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可以猜到個大概。」
看著手裡的東西,春野櫻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一回生,二回熟。
她看著自己手裡那還在冒著綠光的東西暫時沒有太在意,反而看向了千手扉間。
「那東西抓到了嗎?」
千手扉間搖晃了下自己手裡的卷軸,眉頭皺起。
「似乎只是一半?這到底是什麼?難不成被切割開來也能夠繼續存活?」
聽到這個答案,春野櫻稍微松了一口氣。
有收獲總是好的。
「那能夠通過這一半去找尋另外的嗎?」
「可以。」千手扉間這麼回答道,「雖然可能會花費一些功夫,但絕對可以定位對方所在。」
「小櫻小櫻,你們在說些什麼啊!」鳴人抓著小櫻和服袖子下擺搖晃的詢問著。
「比起那些,你們沒有發現我們所處的地方發生了變化嗎?超級糟糕的誒!」
當然,對於鳴人來說,更糟糕的事情是,這裡看起來怪熟悉的。
之前還在神社後山那裡許願,鳴人的腦子自然轉的飛快,他現在更想說的是。
該不會神明真的聽到了他們的話,跑過來把他們給送回來了吧。
而且還不僅僅是把他們給送回來的問題,更有把這邊的四巨頭也給帶過來的問題。
戰鬥過後的鳴人他們自然是處於一個無所事事的狀態,甚至休假個一兩年都沒有事。
可要是千手和宇智波兄弟在戰國時期消失個幾個月,怕是他們能直接打出狗腦子來!
春野櫻的表情也有些僵硬,她也沒辦法保持平靜的用力錘擊了一下地面。
周遭的土地震動了幾下,裂開了幾道口子似乎很是委屈。
「大過年的,鬧出這種事來!」就不能稍微消停一會嗎?!
哦,這事是因為他們主動招惹?
那沒事了。
宇智波佐助從樹上跳了下來,那張一貫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很微妙的表情。
「有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
「又是壞消息嗎?」春野櫻扶額,她覺得現在這麻煩事堆砌在一起,可能比抓到了半個黑絕還要麻煩。
「應該說,是個不太壞的消息。」佐助的表情也有些微妙,他似乎是在回憶著些什麼,甚至一時間都沒有把話說出來。
將自己手裡那綠汪汪的東西先放到了泉奈的手上,春野櫻拿出來了自己之前就偷走隨身攜帶的死神面具。
抬手將自己臉上帶著的狐面斜扣在腦袋上,春野櫻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其他人稍微安靜一些,「先等等吧,我給人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認出來了那死神面具的千手柱間迷茫的眨眨眼,他很想問這東西為什麼在對方的手裡,她說的打電話又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在開口之前,斑和扉間都很一致的給了他一記肘擊,讓他把話重新咽回了肚子裡。
之前聽春野櫻說過一個大概的鳴人和佐助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不過佐助還是舉起手來補充了一下自己剛才沒說完的話。
「火影岩上,現在只有四個腦袋。」
第67章
在聽到火影岩上只有四個腦袋這話之後,春野櫻的表情就看起來很是扭曲。
甚至還能看到對方那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她抬手按著死神面具的手差點都要直接將那面具給暗碎。
「又來?有完沒完了。」
鳴人也用手錘著自己的腦袋,似乎完全無法理解,這句話代表的意思,還在思考著到底是什麼情況才會造成這種現像。
扉間和泉奈對視了一眼,根據他們的表情,此刻已經能夠確定一些東西了。
兩人的表情此刻看起來有些奇怪。
似乎是在期待著揭露謎底的那一刻,又似乎是在恐懼著那已經模糊看到了畫面的答案。
泉奈拉著哥哥乖巧的在旁邊坐了下來,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迷茫。
反復深呼吸的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在答案揭露的那一瞬,多想反而是一件壞事。
小櫻不會欺騙他的不是嗎?
眼前的那另外兩人也不是什麼別有用心的家伙,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三人雖然對自己的來歷因為各種原因有所隱瞞,除此之外絕對是一片赤誠。
這次的意外會讓他們知道一直以來期待的答案嗎?
泉奈的心髒加速了少許,他在興奮,在期待。
但莫名的不知道為什麼,又有少許的抗拒。
明明,知道這份秘密之後就能夠距離對方更進一步了。
可為什麼,會覺得不安呢?
宇智波斑的心裡活動沒有泉奈那麼復雜,他只是盯著地上的那個死神面具陷入了某種思緒之中。
傳聞,這個東西是能夠聯絡神明的。
春野櫻將之拿出,意味著什麼。
他的眼眸中帶著些許深意,也開始思索,對方當初裝巫女的行為是不是別有含義。
春野櫻將周圍人的視線都收攏入眼中,她的心跳也有些加快。
難免緊張。
這次的事情超出了她原本的理解範圍,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雙手按在死神的面具上,腦海中回憶著之前對方給的一份聯系方式。
隨著死神面具的震動,對面傳來的熟悉聲音。
「喂?春野醫生?你的事我在催了,很快會給你一個答案的,不過這事很麻煩,
你最好做好一年內無法回去的准備。」
對面的人這麼說著,還能夠聽到那急促的腳步聲。
「我不是要催促回去的問題,而是現在出現了一個更糟糕的情況。」春野櫻捂著自己的半邊臉,聲音中帶著些許絕望。
她都快要被最近都麻煩事給折騰到哭了,好不容易大過年的休息一下,結果黑絕疑似找上門。
解決掉對方當然是大好事。
可問題是,黑絕的陰險超乎了她的想像。
居然把他們給帶到了另外的時間線上。
這家伙手上到底是怎麼弄到這麼多好東西的啊!
想著又要麻煩鬼燈了,春野櫻心底難免有些愧疚。
之前的那些事她還能說自己好歹打工了三個月,現在又要麻煩對方……誒,算了。
有條不紊的將自己的情況描述了一番,春野櫻就聽到對面原本急促的腳步聲突然一頓,那低沉沙啞的男聲發出了一聲很是不爽的「嘖」。
「這情況很復雜,如果方便的話,請把事情的原委都說一遍,我需要更切實的資料。」
之前的鬼燈只是覺得春野櫻是個普通的女孩子,誤入地獄也僅僅是因為對方的運氣不好。
畢竟這種誤入地獄,又恰好適合在這裡打工的人,在這千百年來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總是有一些很優秀的人才,會被提前批錄取。
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意外,那就不是巧合能夠解釋的了。
鬼燈發覺自己可能之前在人事調研上面有了一些漏洞,或許把對方的一些特殊性給忽視掉了。
見鬼燈這麼說,春野櫻也理解對方要知道的是一些歷史遺留問題。
那就不能像上次那樣,只調研自己一個人,而是要把更多的內容一起交代清楚。
「那應該就要從天外來客的大筒木說起。」
她和鳴人佐助一起講述,當初的六道仙人給他們講過的東西。
這次春野櫻他們就完全不用擔心偷聽之類的問題,畢竟,某人是真的能夠順著網線過來抓人的。
聽到那最初的最初,來自於天外的來客大筒木一族時,死神面具猛的顫抖了一下。
「大筒木?」鬼燈的聲音明顯發生了變化,不再是那彬彬有禮的態度,反而多出了幾分憤怒的情緒。
「怪不得!那群殖民主義的臭蟲!」鬼燈的聲音很冷,任誰都能聽出其中蘊含的怨氣,哪怕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在看向那死神面具的時候都眼神微妙了不少。
僅僅只是聲音,就讓他們感覺到了危險。
這說話的人到底是誰。
雖然春野櫻沒有明確的給他們解釋,但兩人心中也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不管之前他們是多麼不相信那些怪力亂神的言論,此刻似乎都不得不相信某些東西。
六道仙人真實存在,死神此刻就在他們的面前講話,而忍者的始祖源自於外域的天人。
即使之前,春野櫻他們通過一些事情也旁敲側擊的給了他們一些暗示。
可當世界的真實顯露出來的時候,這一切又顯得很荒誕可笑。
他們需要幾分鐘的時間來緩和一下心情。
等著春野櫻他們把所有的內容講完,包括自己也是被黑絕影響,來到了這麼一個時間,這才算是將這一切講述完。
對面的鬼燈一直沉默聽著,「那群家伙的野望可真是從未停止。」
對於鬼燈來說,大筒木一族純屬外來戶,而且還是那種對於他們來說令人討厭,又會侵占本土資源的外來物種。
這些家伙想要種樹以汲取整個星球養分,一旦成功,那這顆星球自然就毀了。
在星球的能量被汲取的時候,不少人都摩拳擦掌的准備著來給對方一點好看。
結果第一次,大筒木輝夜直接背刺另外一個大筒木。
後來少量轉化白絕以應對潛在的敵人,還沒等她再次種樹的時候,就被自己的兩個兒子聯手封印。
這事,到這裡。
其實他們地獄已經懶得去管了,轉化白絕的事更像是王朝更迭,戰場上死亡,或者是昏君迫害的那種類型。
這種程度,他們還不至於去管。
不過,既然這次和大筒木相關的人都撞上來了,鬼燈覺得自己也可以做一點安排。
來都來了,哪怕是天人也要遵守他們地獄的法律規定。
更別提這群人都是十惡不赦的罪犯,那逃脫了制裁的六道仙人首當其衝,一直都在躲避著地獄的追捕從未下來!
這家伙可是掛在地獄的懸賞榜上很多年了。
而且這家伙構築了所謂的淨土,帶著截流了忍者的靈魂,讓其根本沒有步入輪回。
「你們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受到了大筒木所擁有的某種道具影響,去往了另外的時間線,暫時不確定這到底是平行時間,還是你們所處的時間,在我通知你之前,不要主動的去接觸這個時代的你自己,也不要改變他們的既定走向。」
「不然蝴蝶效應之下,你甚至可能害死你自己。」
「一周之內我會定位你們所在,具體情況我之後再通知你們。」
「開辟通道把你們送回原本的時間這事,我會盡力催促。」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們如果發現了任何和大筒木相關的人員都可以直接通知和召喚我,其中的大筒木輝夜和那六道仙人為首。」
能夠聽得出來,鬼燈此刻想要生撕那兩人。
「那個輝夜超級厲害的!」
回想起當初見到過一次的六道仙人,鳴人忍不住的提醒幾句。
「這位是地獄的鬼神,是最強的惡鬼。」春野櫻提醒了一句,又小聲補充了一句,「所有的死者和亡靈都由對方管的。」
所以別亂說話,小心你爸媽被穿小鞋。
雖然她也不知道那些人現在到底是在地獄還是在六道仙人管轄的淨土,但總歸,別和人為敵就是。
鳴人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嘴,他就算是腦子再不靈活,在這種大事上還是有分寸的。
不過……如果大筒木輝夜出現,他能解決嗎?
肯定可以。
春野櫻毫不猶豫的點頭,對面那人的強大都快是概念級的了。
佐助的眼神閃動了幾下,很快的就收斂了思緒。
對於他們來說,如果想要見到親人並不是太難的事情。
穢土轉生能夠解決一切的思念,那些悲哀雖然都是已經干涸的淚痕,但並不會形成執念。
坐在旁邊的千手和宇智波兄弟也都大致聽懂了他們所說的話,只不過彼此間的反應都不太一樣。
千手柱間的臉上滿是興奮,甚至身周都彌漫著小粉花。
很直接的在表達著哇塞!好厲害!
而旁邊的千手扉間則是雙手環在胸前,手指時不時的抬起敲擊。
那張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緒,那雙眼睛看起來盛放了很多的東西。
希望他不要膽大到連鬼神都算計。
宇智波斑微微抬眼看了下那邊的人,眉頭微微皺起,他莫名回想起曾經自己聽三人說起過的一些東西。
那些聽起來很可笑的內容,此刻再回憶一遍莫名有些既視感。
這讓他下意識的想要攥緊自己的衣服,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
宇智波泉奈則是臉色蒼白,注視著女子的背影最後才緩慢的閉上了眼。
原來阻礙我們的不是空間,而是時間。
又和鬼燈說了幾句,確定了一周後聯系,春野櫻這才起身環視著周圍的幾人。
「幾位,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來自於我們的未來。」千手扉間這麼陳述著,即使這件事幾人都已經確定,但被扉間這麼陳述出來,依舊讓他們有些恍惚。
「是的,在你們這個時間線上的十年之後,宇智波和千手達成了同盟,建立了忍者的村落。」春野櫻點點頭,「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把歷史書上寫的所有都背下來。」
「不需要,未來不是唯一的。」千手扉間搖頭拒絕,猶豫了下又詢問了一句,「你們三人和我們相距多遠?」
「接近八十年。」
這個答案,讓他也沉默了許久。
那麼久遠的時間嗎。
久遠到他都不覺得自己能夠活到那個時候,見到對方。
場面莫名的變得安靜,所有人都若有所思。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燃起了火光,似乎有不少人在追捕著什麼人,吵吵鬧鬧。
「快追!那妖狐往那裡跑了!」
「他偷走了封印之書!」
聽到遠處那邊吵嚷的聲音,鳴人恍然大悟的拍了下手,「啊!這是我們從忍者學校畢業的那天晚上誒!」
他想到當時的一些事情,有些激動和興奮,「我們過去看看嘛!」
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有一點懷念呢。
「也好,我們要在這裡生活最少一周以上,可以多做接觸。」
也可以考量一下這個後世,他們到底做到了什麼樣的成功。
取長補短。
千手柱間很自然的答應了下來,他又左右的看了下,抬手招呼著春野櫻。
「說起來,你是怎麼認識那位死神的,小櫻你以後能夠自由往來兩個世界 ?」
「不知道,我只是一個不小心誤入地獄的打工人。」聳聳肩,這麼回答著,春野櫻也很無奈。
不過千手柱間的話倒是給了她一點新的想法,穿梭時空嗎……
要是可以往來的話,倒也不錯。
「那也就是說,沒有完全否定咯。剛才那位不是希望你幫忙抓捕那大筒木一族嗎,咱們可以一起立功啊!」
聽到千手柱間那大大咧咧的話語,原本還有些失落的泉奈撇了他一眼,輕哼一聲。
不得不承認,這家伙的腦子有時候在某些事情上直覺強的嚇人。
就剛才那短暫的對話就讓他對於那所謂的鬼燈先生有了一個模糊的了解,也有了一個大致的人物畫像。
這人彬彬有禮,從聲音的表面上或許會以為是一個很好講話的人,但實際上對方的言語之中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強大,以及遵守規則。
又或者說,對方是規則的制定者。
如果欠的人情足夠的話,說不定真的有可能讓對方破例。
這麼想著,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那綠油油似乎要開始膨脹的龜甲,泉奈直接將其封印了好幾道,收了起來。
大筒木都會時空旅行,沒道理地獄這種聽起來就很厲害的地方不會。
幾人一起行動,由鳴人帶路直接找到了當初他學會多重影分/身的森林。
看著不到一米五的自己,鳴人捧著臉直呼當初的自己可愛。
佐助直接一把抓住了對方的後衣領,滿臉嫌棄,「別鬧,你忘記了那位鬼燈先生說最好暫時不要改動這裡的任何東西嗎?」
「誰在哪裡?」可惜,鳴人之前發出的聲音還是被人發覺了。
春野櫻無奈的抬手,在鳴人的腦袋上敲了個腦瓜崩,這才抬手又按了下自己臉上的狐狸面具,從樹上落了下來,站在那年幼的鳴人面前。
「哇!」還不等春野櫻開口說些什麼,年幼的鳴人就直接長大了嘴巴的捧著自己手裡的卷軸。「你是從這個卷軸裡出來的仙女嗎?」 ?
鳴人以前這麼會說話的嗎?
嘴可真甜!
雖然理論上不能改變什麼,不過請這個年紀的鳴人吃幾頓好吃的,再教導一點東西也不算改變。
心底都開始贊同鳴人剛才說的那句話的小櫻心都軟了不少。
結果下一句,就讓她額頭的青筋暴起。
「是和櫻醬一樣頭發的仙女婆婆!」
「碰!」
看著下面的場景,佐助忍不住嘴角抽搐。
「鳴人,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第68章
鳴人和佐助的視線都盯著下面的場景,兩人都裝作一副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模樣,表情嚴肅。
只是視線的余光忍不住交彙了一下,心有余悸的後背冒汗。
「你亂起外號的習慣下次可要改改。」佐助壓低了聲音這麼提醒著。
鳴人連忙點頭,表示下次一定。
下次說不定就要被小櫻的拳頭給直接送上天了!
鳴人拍著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的看著小櫻的拳頭。
雖然有一點點害怕,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的小櫻的拳頭也比以前更有魅力了耶。
而且他的體質也不怕被打,嘿嘿。
佐助嘴角抽搐,拽著鳴人後衣領的手都要松開了,他表情詭異的看著莫名開始傻笑的鳴人,很懷疑對方的腦子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其他的四人視線在鳴人的身上盯了一會之後就看出來了不少東西,「九尾封印在他的身上?」
成熟的鳴人因為能夠熟練的掌握九尾的力量,他的身上並不會散發出那股人柱力的氣息。
但尚且年幼的孩子卻難以控制,他的身上似有若無的帶著一些氣息,在知道成年的鳴人身上有九尾眷顧之後,這股微弱的氣息反而會很容易對號入座。
「為什麼會把尾獸封印在人的身上。」千手扉間皺眉,他能夠通過他們之前的閑聊得出答案,這個村子就是他們和宇智波一族聯合之後的產物。
那麼,不是他千手扉間自誇,以他們的實力絕對可以解決絕大多數的麻煩。
就算大哥不頂事,那他和泉奈完成各種法律法規制度,也是可以解決很多問題的。
絕不會出現這種將尾獸封印於他人體內的事情,尾獸這種東西對於大哥來說,也不過是一手抓起來的玩具罷了。
而對於其他人來說,覺得是狂暴的那恐怖的存在。
這東西可以被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拿在手中把玩,也可以是他實驗室中的試驗品,但唯獨不能出現在他人身上。
將尾獸封印在人體內,這種事絕對是不人道的。
更別提是這麼小的孩子。
如果是成年人,為了獲得更強的能力,那選擇這個他還能夠理解,可十二歲?
對方能懂些什麼,又如何可以『自願』將其封印於體內。
「從我出生起,九尾就被封印在我的體內啦,所以很多人都認為我是妖狐。」
在聽到千手扉間說出那些分析的時候,鳴人也沉默了一下,故作爽朗的將自己的童年經歷說了出來。
雖然,他對於自己的曾經並沒有多少的遺憾,長大之後他所擁有的友情也足以治愈那不算美好的童年,但或許,不管他有多麼的堅強,多少也是有一些…渴望被愛。
小時候的不愉快和委屈他只能一個人在夜間偷偷哭泣,將自己的所有負面情緒消化,在太陽升起的時候又露出那燦爛的笑容。
「可笑!居然把這種事強加在一個孩子的身上?」
「做出這種事的人簡直就是懦夫和垃圾!」
對於在戰場上都講究拳拳到肉,而非什麼陰詭招式的幾人來說,這種做法毫無疑問是最下乘的。
鳴人聽著這些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不,不是的。」
看著他的這幅模樣,四人都反應了過來這事似乎別有隱情,不再多說什麼。
只不過他們的表情都不怎麼好看,這種事稍微的換算一下就可以直接理解為,讓世界觀還未建立的孩子直接捧著一個足以毀掉一切的火藥桶一樣。
而那封印就是一道鎖,當鎖被人打開,他就進入了自毀的倒計時。
孩子如何能掌握尾獸呢?
要說十二歲了再封印他都還能理解,畢竟以天才的標准來衡量還是有可能掌握尾獸之力的,但嬰兒絕無可能。
下面的小櫻應付年幼的鳴人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兩人在東拉西扯的說這些什麼,另外的四人對於這個時代的村落更感興趣一些,他們的視線在周圍移動,很快的落在了那之前被他們說起過的四個腦袋的岩石上。
千手兄弟看到那個尚且只是愣了一下,這雕像看起來有些抽像,他們也需要花費一點功夫才能夠認出來那雕刻的是自己。
宇智波泉奈看到那個的時候,直接就要炸。
幾個意思,為什麼四個雕像,他看到了兩個都是千手?!
他們宇智波呢?!
想到了這個問題,他就直接問了出來。
「在你們這個時期,宇智波一族的人沒有成為領袖嗎?」
佐助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上兩句,可話語卡在喉嚨
裡,很難將其說出。
「等會再聊這個吧。」
千手扉間抬手指了一下不遠處,這麼提醒著。
同時,他感覺周圍似乎有一種被人窺伺的感覺。
宇智波泉奈瞬間抬起頭,眼中的三枚勾玉旋轉著,很快的周圍的景像扭曲了一瞬,不管那在遠處窺伺的人到底是誰,都無法看到這裡的具體場景。
春野櫻也感覺到了那點異樣,略一思索就猜到了三代的觀測。
三代一直都在觀察鳴人嗎…
嘆息一聲,春野櫻也抬手比劃了幾下,給自己加了個幻術。
被小櫻剛才的那一拳嚇到的鳴人心有余悸的抬手摸著地上那看起來就很驚人的大洞,目瞪口呆。
艱難的咽了下口水,還想要問問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為啥要這麼對他。
幼年鳴人的小臉上滿是委屈,臉頰微微鼓起,雖然委屈,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完全不覺得眼前的人恐怖,也半點不害怕。
反而還覺得對方有那麼一點親切,帶著一種很溫暖的感覺,讓他很想湊過去和對方多接觸一下。
哪怕是挨揍,也好。
不過還不等他多說些什麼,年幼的鳴人就發現面前的人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誒?仙女婆婆呢?」
左右看了看,也沒有見到那人。
鳴人有些疑惑的抬手撓撓後腦勺,不過抬起手來的時候就想起來了那還被自己捧在手上的封印之書。
「啊,差點忘記這個了!要先背下來,讓我看看這個忍術要怎麼施展。」把卷軸平攤在地上,撅著屁股正在看著那上面文字的鳴人嘴裡嘀嘀咕咕的正在念叨著。
而在樹上的千手扉間則是忍不住的額頭冒青筋,「我聽你們的意思,你們現在應該是有一個專門培養孩子的學校對吧?」
在看到兩人都很自然的點頭之後,千手扉間的手指更是在空中用力的戳了好幾下。
「那你們告訴我,到底是什麼誤人子弟的老師在教導他,念了幾百個字的忍術秘籍,居然能夠念錯十幾個字!還念的缺胳膊少腿的,認字只認半邊對吧?」
這麼說著,千手扉間的視線還落在了鳴人的身上,他似乎是想起來了,自己不久前教導對方時,那費勁的感覺。
千手扉間那不善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鳴人,似乎是在思考,如何讓對方好好學習,擺脫文盲。
被扉間這麼盯著,鳴人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他忍不住的感慨,還好自己上學的時候老師是伊魯卡,而不是千手扉間。
不然,他上學的日子肯定會很難熬。
就在他這麼慶幸的時候,旁邊的千手扉間扯動了下嘴角,「剛好,最近你要是沒事的話,給我把基礎教育的書本全部背一遍,我會給你出考卷測試的。」
聽到千手扉間這話,鳴人整個人都快要裂開了。
年幼的自己認字認半邊又怎麼了?!
為什麼倒霉的是現在的他啊!可惡!之前綱手婆婆給我安排的那些知識點就已經足夠難了!
鳴人整個人都快碎了,他疲憊的抬手拍著旁邊佐助的肩膀。
「佐助,救救!」
他真的不會啊,而且看千手扉間那架勢,就像是想要當場給他出一張試卷讓他做!
佐助冷著一張臉,雙手環在胸前冷笑著看著對方。
笑死,說的和他會一樣!
他中忍考試的試卷都不會寫幾道呢,千手扉間出的題他只能認識題目,答案是什麼你還不如去問小櫻。
下面的鬧劇很快的就結束了,年幼的鳴人順利的學會了多重影分/身。
饒是之前對鳴人的表現很是不滿的千手扉間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在這方面的天賦似乎點的很歪。
「你到底是怎麼念結印都念錯,結果還能施展出來的?」
「……可能,這就是天賦?」鳴人撓著後腦勺這麼解釋著。
對於他這描述,千手扉間選擇翻個白眼直接無視。
這麼想著,他的眼神微眯,直接開口,「那麼就多重影分/身來出題吧,問,如果多個分/身施展……」
聽玩對方的話,鳴人眨兩下眼睛,嘴唇緊緊的抿著。
他聽完全部,連題目都背不下來,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麼鬼,最多聽懂了這是個數學題。
那是不是寫個解就能下一題了。
幾人說說笑笑,跟著幼年的鳴人一路往家裡走去。
看著對方把護額高高的舉起,歡喜的又蹦又跳,柱間也有些好奇。
「這個是什麼?上面還帶著漩渦一族的標志。」
「護額是成為忍者的標志。」旁邊的鳴人第一個興奮開口,他直接就給人介紹著有關於火影還有上中下忍之類的劃分。
「說起來,你是上忍?還是下一任的火影,嗯,按照你說的是七代目?」
千手柱間興致勃勃的和鳴人討論著這些,他已經對於這個時代的村落,或者說這個木葉有了一個很模糊的認知。
鳴人苦著一張臉看著柱間,最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不,我還是個下忍。」
柱間愕然,他甚至都開始腦補,這個時候都村子到底有多麼的強大,導致鳴人這種水平居然還是下忍。
為了避免對方誤會,佐助悠悠補充,「他當下忍是因為總是錯過了考試,而且文化課不過關,就算想要用特殊方法讓他直升特別上忍,借口都不好找。」
柱間這才了然的點點頭,一把摟住鳴人的肩膀,「別沮喪,我也不喜歡那些東西,不過基礎的還是要懂,剩下的交給扉間就好!」
鳴人很是贊同的點點頭,頗有些期望的看向扉間,「是啊是啊,其實文化課重要但也沒有那麼重要的對吧!」
扉間盯著他,「不,你這個表情恰恰讓我肯定了文化課的重要性,必須要加強教育,不然全是一群文盲和莽夫。」
最多在晉升制度上添加一些其他的渠道,然後再安排文職輔佐崗。
宇智波泉奈看向了旁邊的佐助,「你似乎對於這個時代的你自己並不喜歡?甚至,還有些抗拒。」
鳴人那種看著兒時的自己直呼可愛屬於正常現像,小櫻雖然說沒有直接跑過去找當初的自己,不過在整理自己身上的東西。
似乎是准備送幾本書,再送幾個漂亮的發圈。
但旁邊的這個宇智波是一點回去看看自己的打算都沒有的,他甚至還表現出了抗拒。
「因為這個時候的我,完全就是被人隨意玩弄的傀儡。」宇智波佐助這麼說著,他的眼中還帶著淡淡的恨意。
他注視著不遠處顯眼的建築,很快的又收回了視線。
那怕過了無數次,他也會想要再一次的手刃團藏。
但他此刻已經不會被仇恨蒙蔽。
起碼這一周,他會忍耐好。
要是因為自己的魯莽,給他人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那絕對是他所不願的。
「你……」泉奈的眉頭緊皺,他能夠感覺到對方此刻的糟糕心情。
不過此刻,他們已經跟著幼年的鳴人到了他家。
在看到那也就十平米大的小房子時,都有那麼一點的懷疑人生。
「獨居?」
千手扉間的眉頭都要擰成川字了,他們幾個跟痴漢一樣的跟
著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屁股後面跑,就已經夠可笑的了。
然而事實居然還要可笑數倍。
「就算是退一步說,九尾在你出生時被封印是迫不得已,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九尾對於除了自家大哥的怪物來說,絕對屬於超綱存在。
千手扉間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把封印了九尾的存在就這麼丟在一個小房間裡,暫且不說把人給供起來,安排人來照顧他的起居順便以利益和關心拉近關系很困難嗎?
「這簡直就是個垃圾堆。」千手扉間疲憊的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差點都要忍不住衝過去給人打掃衛生了。
有點尷尬的撓撓後腦勺,鳴人咧咧咧嘴,「我小時候完全沒有收拾房間這個概念。」
當然,長大以後也沒有。
少數幾次的收拾,還是被小櫻舉著拳頭威脅,然後一起打掃房間。
「我把這破屋子給收拾了,算不算影響既定發展呢。」千手扉間陷入了沉思,不過他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
他們七個人站在這不大的房間裡,幾乎要站滿了。
特別客廳和臥室都亂七八糟的甩著東西,鳴人自己都快要踩到幼年自己的床鋪去了。
「額,要不然還是打掃一下?實在不行當田螺姑娘顯靈嘛。」鳴人可能是最近寫童話故事寫入迷了,直接開口這麼說著。
而此刻擼袖子想要動手的千手扉間僵硬著一點點轉頭,「你說什麼田螺姑娘?」
「呃,我不是說大叔你是人美心善,會幫人打掃房間還煮飯的田螺姑娘啊!」鳴人焦急擺手,這麼補充了一句。「我只是說你很像媽媽這種角色!」
第69章
千手扉間惡狠狠的瞪著對方讓他閉嘴。你說的這都是些什麼和什麼?!
被這麼瞪了一眼的鳴人也很是無辜,他只是很坦誠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好不好,說的話那也叫實話。
對上鳴人那很是坦然的表情,千手扉間的臉抽搐了好幾下,一把從旁邊拿過來了一個抹布往鳴人的臉上甩!
「那要這麼說的話,該叫你好好的把房間給仔仔細細裡裡外外的打掃一遍,注意,把灰塵和髒東西給好好的打掃出去,但別把這亂糟糟的布局給一並影響了。」
聽著千手扉間的要求,鳴人又開始眼冒金星了。
說真的,光就對方那奇怪的,又嚴厲的各種要求,鳴人是真的覺得對方像他認知中的老媽。
沒有多看那兩人耍寶的模樣,泉奈環視了一圈周圍,眼睛微微眯起。
「我們今天就在這裡呆著?」
這逼仄又雜亂的地方,他可不覺得適合休息。
「一會咱們去火影岩上,再好好的講述一下歷史。」春野櫻盯著那此刻正在呼呼大睡的少年人,很快的移開了視線。
女子的睫毛顫動,遮掩住了眼中帶著的那點悲傷。
鳴人啊,不管多少次,她似乎都會在看到對方那明明自己都身處絕望之中,但卻會給旁人帶來溫暖和活力的模樣。
曾經她感覺鳴人像是太陽一樣,溫暖他人給人帶來力量,但是現在,再回頭看對方的模樣更多的是一種憐惜。
他本不該遭遇這些,而他經歷了這些之後,依舊如同淤泥中誕生的一樣,潔白無垢。
幾人又聊了幾句,視線在那正呼呼大睡的幼年鳴人身上停留了一瞬,沒有再多說些什麼,直接走了出去,只不過能夠看到他們的眼神似乎都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在認識一個人,並且和對方交好之後,從他們的口罩呢得知對方童年的苦難,以及對方的一切悲哀似乎都源於自己,這種感覺是很微妙的。
在房門口的時候,千手扉間又發出了一聲被拖的很長的『嘖』,就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泉奈這個時候也不再因為這突然的情況而露出什麼憂慮的神情,他抬手捂著嘴角,「呦呦呦,這就是你們千手管理之下的村子啊,看來某人可真的沒有半點管理才能呢。」
在看到那火影岩上有四個頭,其中兩個還是眼前的冤種,宇智波泉奈就看他們怎麼都不爽了。
即使他現在對於和千手合作這件事沒有什麼意見,而且清楚這是大勢所趨,但diss對方幾句,來嘲諷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千手扉間皺眉,他的眼神中你帶著再明顯不過的殺氣,但偏偏他又沒辦法發泄。
畢竟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他自己也是那個領導者,而作為領導者,居然讓村子的制度出現了這樣的缺漏實在是。
他的視線偏移,落在了旁邊的一顆大樹上。
那顆大樹上面,此刻正有兩個忍者在負責監視。
他們在監視著對方但卻對於少年人那不正確又很粗糙的生活方式視而不見。
就像是冷冰冰的機械一樣。
這種態度是對村子裡的伙伴的嗎?是對那種充滿了危險的敵人的吧?
鳴人自己也看到了這一幕,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一點的不開心,但是很快,那點情緒就從他的身上剝離,他重新露出了笑容來。
「沒事的啦,我也能理解。」
能理解那個時候的村子對於他又拉攏又警惕,能夠理解年幼時,連自身力量都無法掌控的自己是不確定因素,很有可能會發生不可預料的意外。
但理解歸理解,他還是會有一點點的傷心。
「鳴人。」抬手拍著少年人的後背,春野櫻的手指指了下那人的裝扮,「那是根部的人,不是三代指使的。」
「另外一人是卡卡西老師,應該只是過來看看你。」
「哦!」
聽到這話,鳴人一下子就滿血復活了。
「那邊的岩石不是表示的有四個影嗎?怎麼聽你的意思還是第三位在掌權?」泉奈好奇的詢問。
春野櫻側頭看了一眼鳴人,「這件事要解釋清楚的話,可是能說很久的。」
站在火影岩上,眺望著下面那星星點點的燈火,千手柱間下意識的張開雙臂去擁抱那片看起來就充斥著和平和歡喜的世界。
「或許還有很多的不足,但我想,我會把這些都解決掉的。」
千手柱間對這一切很有自信,以史明鑒,他在之後會用盡自己的全力去避免那些可能存在的悲劇。
聽著他這話,宇智波泉奈有些動容,但更多的還是對於為什麼四個腦袋都是眼前這兩兄弟的憤怒和不解。
不是他自負,但泉奈覺得自己在戰鬥力這方面不如他們正常,可當領袖又不一定需要純粹的戰鬥力。
比起讓斑哥去當那個門面,泉奈更喜歡將對方樹立成一個不容侵犯的形像,讓人根本就不敢來招惹哥哥,把強大的實力神化,樹立在更高的位置上。
而火影是處理俗物的,比起單純的打鬥,對方更該具備圓滑的手腕,用正確的治國手段去管理。
仁義、律法、獎懲制度,這些才是做到這一切所需要的東西。
火影會是在各種忙碌解決問題的人,而像是哥哥這樣的強者則該是不沾俗物,接受他人崇拜的神。
泉奈的視線落在了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鹵蛋光頭的千手柱間的雕像上,沒好氣的輕哼一聲。
「所以,這個有人能夠給我解釋一下嗎?」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輸。
而且就算是他和千手扉間競爭不過,那怎麼也不可能和千手柱間都比不過去吧。
那家伙有著很強的人格魅力這一點他承認,可對方在處理俗物和公文上壓根沒有一丁點的天賦好不好!
「按照原本的時間線,你在24歲的時候在戰場上被千手扉間重傷,傷勢過重的情況下你又將自己的雙眼給了宇智波斑,最後身亡。」
春野櫻開口回答了對方的問題,她也很清楚,泉奈所在意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他那個時間線的未來早就被她所改變,不管怎樣,都不可能出現原本的那種發展。
女子平靜的聲音落入泉奈的耳朵裡,他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著對方。
那雙眼睛透徹明亮,仿佛倒映著他的身影。
「而你在死之前和宇智波斑說,不論如何都不能忘記仇恨,堅決不會同千手和解。」
泉奈的臉上有些心虛,也有些理直氣壯。
畢竟這句話,他現在也會毫不猶豫的說出口。
畢竟,在他看來,和千手和解是一種迫不得已的選擇。
也是大勢所趨,以及忍辱負重。
「等一下,我被千手扉間重傷?」
抓住了重點的泉奈迅速的扭頭,盯著千手扉間,似乎在琢磨著自己一會在對方身上哪裡開個洞來彌補一下她受傷的心靈。
對於這事,宇智波佐助更有發言權。
「聽說,那年的戰
場上千手扉間第一次使用飛雷神,成功暗算了你。」
說到這裡的時候,佐助的表情又變得有那麼一絲奇怪,他沉默了一會,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其中還有一個要素是,你居然沒有穿任何的護甲。」
「而且你還在和對方炫耀,沒有寫輪眼的人就是遜之類的。」
泉奈沉默了好一會,表情反復扭曲,看他那副表情,大概是在罵自己是個傻叉。
老實說,現在的泉奈都開始分析,那個時候的自己是不是因為某些原因,所以毅然選擇了赴死。
或許是因為要將自己的眼睛給哥哥,或許是看到了哥哥和千手柱間聯盟的可能,於是他選擇用自己的性命為代價,來阻止這一切。
這種偏執的事情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放在宇智波的身上剛剛好。
畢竟,他們真的能夠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好吧,不過在那個我的阻攔之下,一切都沒能改變不是嗎?最後千手和宇智波依舊完成了聯盟。」
泉奈這麼說著,也忍不住的在心中暗嘆,大勢所趨啊。
自己一定不能被情感所裹挾,做出錯誤的判斷!
這麼對自己再三告誡的泉奈又重新看向對方,按照千手柱間的性格,應該是會把領袖的位置讓給哥哥的。
當然,理智是這麼認為的,但泉奈的心底還是帶著一點說不清的情緒在翻湧。
比如,他能不能看到那千手柱間掩藏在他那溫和外表之下的……真實。
實際上他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不過是一種偽裝!
「政治博弈或者眾望所歸。」春野櫻聳聳肩,指著兩人,「一個笑起來陽光和善,甚至看起來有點傻氣,另一個陰冷可怕,下一秒似乎就要把你給殺了,你覺得普通人會更傾向於誰當領袖。」
「哼,如果不是那個我不在了的話,那裡能夠輪得到他!」
「所以,你要活的好好的。」千手扉間這麼說了一句,「好給宇智波斑爭一下領袖的位置。」
他這話像是在嘲諷著些什麼,不過泉奈倒是能夠感覺到,對方這麼說更多的還是希望他別走上極端。
「我才不會那麼愚蠢!」
泉奈很清楚,那個時候的自己會做出那樣的選擇更多的大概是在這樣的世界中,一種痛苦的絕望吧。
在看不到任何曙光的情況下,他所能做的,只有堅決不退,用自己的生命來阻礙聯盟的大趨勢。
這麼說著,幾人也稍微的交流了下基本的情況,在得知現如今的木葉情況時,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都是陷入了深思。
「為什麼實力會孱弱至此。」
在他們看來,村子建立了。
自主權也就擁有了,在食物和錢財方面不會受制於人,武裝集團應該變得更加強大才是。
之前他們兩族會成為最強大的忍族也並不意味著他們只有這樣的實力,只是因為他們每年死去上百人,自身沒有任何的休息時間罷了。
按照他們的預計,只要有五到十年的時間休養生息,他們毫無疑問會變得更加強大。
「因為戰爭並未停歇。」
「所以,將以大國劃分的武裝集團並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夜晚,就這麼在交談中過去。
千手扉間還順便的去學校裡偷了幾本講述火之意志的書籍,正常的課本他翻看過,裡面有不少對於他編書有很大的啟發作用。
他覺得等回去之後,自己完全可以抄一下自己的作品,把東西給還原出來。
只不過當看到那據說改編過好幾次的火之意志的書籍時,眉頭忍不住的擰在了一起。
「這書……是誰寫的!」
隨著初陽升起,千手扉間的表情陰沉似水。
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讓銀發千手那雙猩紅的眸子看起來有些可怖。
因為好奇,柱間湊了過去念著書上的內容。
「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
「這話沒毛病啊。」
千手扉間看向自家大哥,「你怎麼理解這句話的。」
「當然是孩子是未來的希望,所以老一輩的人要保護好年輕一代啊。」柱間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麼問題,他的認知很明確,自己也在貫徹著這個方針。
他會用自己的臂膀撐起一切,起碼在自己所能夠籠罩的範圍內,帶來和平。
一代又一代,循環往復。
強者撐起一片天,庇護弱者和孩子。
看著自家大哥那認真的表情,千手扉間扯了扯嘴角。
「是啊,從表面上看的確是這樣的。」
「但如果是這樣,在這本書上為什麼不清楚的寫出來!」
千手扉間無比的憤怒。
他能夠看的出,書本的編纂者用心之惡毒。
本意應該如此的。
老一輩的人燃燒自己,以身為火炬驅散黑暗。
給孩子們爭取更多的成長時間,讓天才們不必過早的夭折。
讓他們最起碼有一個美好的童年,也讓他們有一個選擇未來的權利。
「是啊,這所謂的火之意志本該如此。」千手扉間搖晃著自家手中的書本,臉上的嘲諷幾乎掩蓋不住。
「按照道理來說,為了講述這個,應該寫一些雞湯,寫一些故事,寫老一輩的人如何努力奮鬥,然後暢想未來。」
即使這種表現方式或許會有點假太空,喂雞湯振奮人心的有些生硬。
但絕對比這個要好。
「這上面寫的比我剛才舉的例子還要更加假太空,而且中心思想是村子凌駕於人之上,為了集體的利益,可以犧牲個人。」
柱間的眉頭微微皺了下。
鳴人也帶著好奇湊了過去,他不是太明白這話裡的意思。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村子當然要放在第一位啦。
看著鳴人,千手扉間的臉色看起來格外的嚇人。
「不,村子的基礎是人,如果為了所謂集體的利益而開始舍棄個人,甚至因此而開始迫害洗腦,那才是本末倒置。」
「不管是從那個角度來說,我們想要的都是和平以及保護。」
聽著千手扉間的話,鳴人若有所思。
宇智波佐助的臉上則是露出了很不易察覺的恨。
將他們的表情收入眼中,千手扉間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把這本書翻到扉頁,看著上面的編纂者。
「志村團藏?這是誰?」
「這家伙一看就不是個好的,從根基開始動搖,甚至還妄圖扭曲孩子的思想。」
「這是你未來的學生。」
「……」
千手扉間也加入了和泉奈一般的消沉中,找了個位置蹲著陷入自我懷疑。
看著幾人的狀態,春野櫻聳聳肩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要是再說下去,就要說到兩族的滅亡了,這個炸雷還是之後再說吧。
「天都亮了,你們不准備再去看看村子嗎?」春野櫻指著下面那已經開始出攤忙碌的人群,這麼提醒著。
鳴人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嗯,今天分班……所以,所以,誒!啊!」
鳴人突然的大聲喊了一嗓子,那架勢還挺嚇人的。
旁邊的佐助似乎也因為他嗷的這一嗓子回想起來了什麼糟糕的事情,剛才還在因為扉間的話而顯得憂郁的臉此刻也有些扭曲。
兩人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似乎下定了某個決心。
「這點小事的改變,應該沒影響的吧。」佐助這麼喃喃自語,看向鳴人的眼神中帶著很明顯的憤恨。
鳴人也一樣故作鎮定的站起來,雙手撐在腦後,還裝作若無其事的吹著口哨。「我也這麼覺得。」
「你們倆要去做什麼?」千手扉間把書夾到了腋下,有些狐疑的看著他們。
「我提醒你們一句,所謂蝴蝶效應就是微小的改變也會造成不可逆轉的結果。」
「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也不行?」
「說不定這個時候的你只是左腳踏入教室,都會給未來帶來不可預料的變化。」
兩人的表情變得生無可戀,有些絕望。
春野櫻也有一點無奈的抬手按了下太陽穴,「如果你們那麼在意的話,不如就不要過去看了,反正,沒看見就可以當沒有發生過嘛。」
回想起那曾經在自家面前上演的一吻,春野櫻也忍不住掩面。
「不!我要去!」
鳴人握緊了拳頭。
一副真男人就要面對自己不堪的過去的表情。
「別鬧,我都怕你一個沒忍住做出來點什麼。」
「小櫻,真的不能阻止嗎?」
「在不確定現在做出來的事情是否會映射到你自己身上之前,我覺得你還是不要亂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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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兩人那副人生無望的表情,泉奈好奇的湊了過去。
「怎麼,你們今天發生了什麼不能提及的黑歷史?」
這看好戲的語氣實在是太過明
顯了一點,漩渦鳴人迅速的後撤,臉上滿是警惕之色。
「都是黑歷史了,當然不能告訴你!」
屈指叩擊額頭,春野櫻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打住,你都准備故地重游了,你覺得在這個時候硬撐有意義嗎?」
一會還不是被眾人圍觀?
鳴人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他虛弱的舉起了自己的手,表情絕望。
「小櫻,小櫻,求求你了,你再打電話過去問一句,就問一句。」
他實在不願意接受這個即將到來的未來,如果可以按死,那絕對是最好的。
見鳴人的臉都綠了,春野櫻也無奈的再次拿出死神面具來。
「這也只過去了一個晚上,我催起來多不好意思。」
見鳴人都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把香給拿了出來,甚至還想點燃衝著自己拜拜。
春野櫻只覺額頭青筋暴起,一把抓住鳴人的衣領把他丟到旁邊去。
「你就那點出息嗎?!為了這種不值一提的小事就要反復去麻煩別人。」
「這才不是小事呢!我的初吻應該留給……」鳴人說到這裡的時候,似乎又有一點沮喪,耷拉著臉,委屈的車哦等你來一下自己的嘴角,最後才低聲的說了一句。
「算了,小櫻說的也對,是我要求的太多了。」
第70章
事實證明,就算地獄裡的員工再牛馬,他們也沒本事一個晚上把位置給定位出來。
聽到這個答案,鳴人有點沮喪的垂著腦袋,他又坐在地上用屁股平移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小櫻的手臂。
「那小櫻你們都不准過去看!」鳴人這麼說著,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格外可憐。
抬手拍了拍少年的後背,春野櫻主動的轉移話題。
「好啦好啦,剛好趁這個機會逛逛早市吧,現在這個時候可是有不少好吃的東西哦。」
「剛好,你們可以買些菜譜回去,對了,還有一些特別的香料種子之類的,都可以帶回去,這些對於提高生活的幸福指數都有不小的幫助。」
春野櫻指著下面的一個街道這麼和幾人說著。
如果千手柱間他們想要達到自己所想的大同世界,那第一步絕對就是在食物上下大功夫。
只有當食物足夠充足的時候,人民的生活水平才能提高。
對此,千手柱間很是認可。
從三人的言語中,他能夠感覺到這個時代是有不足的。那麼他自然需要盡量的從一開始就制止錯誤的發生。
從根源上杜絕後患。
「有關於村子的建立究竟是好還是壞,還是需要從根本上去考量的。」
春野櫻這麼說著,帶著幾人在街道中穿行。
千手柱間也絲毫不在乎,自己此刻表現的像是一個從鄉下來的,沒見過市面的人。
為了能夠更好的融入這裡,千手柱間他們也撤掉了自己身上的幻術,從村子門口開始,老老實實的登記,以及進入其中。
哪怕千手柱間的雕像天天掛在那裡,更遠的地方還有對方的全身雕像。
可這人站在他們面前,也絕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認為眼前這人是什麼厲害的人物。
千手柱間甚至不需要多做打扮,他身上那件比平日裡稍微正式了一點的過年和服此刻穿在身上,走在現在的街道上反而顯得有些老氣。
門口的中忍對於他的許多問題也都很是耐心的解釋,並且介紹他,如果有需求的話可以發布一個D級任務,讓剛畢業的小蘿蔔頭幫忙介紹木葉。
雖然說是木葉村,可實際上這裡大的很,想要徹底逛完,也需要個兩三天的時間。
聽著這個建議,千手柱間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好啊!」
走在後面,春野櫻湊過去和幾人小聲聊著。
「發布任務也是需要時間走流程的,大概率明天才能通過,那麼你猜,這一屆的三組人馬,會是誰來接這個任務。」
三分之一的概率,其實不管誰接取這個任務都會比較有趣。
那邊的四位完全不需要變裝,不過他們三個和年輕的自己也就只差了五年光景,如果仔細去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佐助原本還想著扮醜,不過曾經在這方面很有心得的泉奈萌生壞心思,直接把人帶到了一邊,用發繩簡單的改變了一下他的發型,又換上了一身颯爽中性的打扮,任誰看著都會第一時間去觀察對方的胸口和喉結。
畢竟那白皙俊秀的容貌,再加上及肩的黑發,和耳畔前參雜著彩色絲帶編的一個小辮子,不管怎麼去看,這人都過分漂亮了些。
而且還是那種不分性別的美。
「哢嚓。」早早的就拿著相機把這種珍貴景像拍下來的春野櫻幾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的嘴角。
佐助一副抗拒的模樣,奈何泉奈絲毫沒有厚此薄彼的態度,他給自己的打扮也是如此。
那打扮過分的熟悉了些,千手柱間都差點脫口而出喊上一句奈奈。
不過被泉奈的眼刀給重新打了過去,默默的比劃著把嘴上拉上拉鏈。
鳴人則是把自己的頭發染了個顏色,弄成了和自己母親一樣的紅,身上換了一身輕便的服飾,看起來就像是流浪武士一般。
春野櫻則干脆的拿出來了之前那件裝飾華麗又方便行動的衣服。
扎頭發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頭發似乎又長長了些。原本只是剛剛到下巴的位置,此刻已經過了肩膀。
「過段時間要剪頭發了呢。」
「誒,小櫻要剪頭發嗎?」看著那站在鏡子前面,正在喃喃自語道人,泉奈詢問了一句。
「嗯,我不准備留太長的頭發。」
這麼說著,春野櫻很快的就把頭發梳好,扎了起來。
透過鏡子,她能夠清楚的看到身後泉奈的表情。
他似乎對於現在的情況已經適應,沒有什麼多的不自在神情。
偷偷的松了一口氣,幾人在一家旅館裡住下,又吃了不少好吃的東西。
對於他們來說,木葉的吸引力可不小。
走在街道上,看著周圍那些看起來就精神飽滿臉上帶笑的人們,千手柱間的臉上也不由自主的帶上了滿足的笑容。
千手柱間很快的就扒拉著這裡的盒飯蹲到了農田邊上,和正在種地的老人家聊的正開心。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千手柱間很是虛心的從眼前人的身上學習到了新的東西。
「太厲害了!不愧是種地都種了二十年的人,居然連這個都知道,您總結的經驗也太有用了吧!」
雖然表現的是在村子裡和其他人插科打諢,但打聽情報的能力可沒一個差的。他們都得知了一個消息。
那就是,不論千手還是宇智波,現在都只剩下了一個獨苗苗。
「這怎麼可能?!」宇智波泉奈敲擊著自己面前的桌子,表情很是難看。
「宇智波一族一夜之間被一個孩子給屠殺了個干淨?那家伙是天才?哈!孝死人了!」
現在的哥哥自然是可以做到這一點的,他使出須佐能乎,能夠在十分鐘直接就把族人給殺死。
但那有一個前提,戰鬥大開大合,務必會引發周圍人的觀察。
而且,
這是在大哥十七歲時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而據他所知,那人居然在十三歲的時候就能夠做到這一點?還沒有引發村子人的注意。
「這之中必定有陰謀。」泉奈這麼下著判斷,他的視線看向另外三人,「是這個村子的集團容不下宇智波了?因為千手不在,沒有能夠與之抗衡的實力,所以寧可舍棄,也不保留那不確定因素。」
「還是說,有人想要得到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直接發動了滅族。」
佐助震驚的扭頭看向對方,眼中的驚訝幾乎要溢出。
看他這幅表情,泉奈的臉色一黑,「你不要告訴我,作為當事人你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就算七歲的時候想不到,等到了十二歲也該想到了吧?
「那個時候的佐助沒有選擇的,他身處於那樣的情況之中,沒有人照顧,沒有人教導,哪怕有人教導些基礎的知識,但是那些學問和實力相比,他更在意後者。」春野櫻這麼說著,她的手指點了點額頭。
那個時候的佐助,哪怕是在上文化課的時候,也是會攤開書本自己在桌子下面偷偷聯系查克拉的提取。
吃飯的時候更是全都用飯團來解決,以此來給自己留存更多的時間,去學習更高深的忍術。
「就這麼硬生生的練啊。」泉奈無奈扶額。
在他看來,這種方法簡直可笑到了一定的程度。
再好的天賦,在這種無人教導,自行摸索的情況下都會逐漸廢掉。
「我覺得你們這村子,跟在養牲口一樣的在養你。」
營造出一個安全的環境,用友情愛情去溫暖他人,等到年紀合適,再配種。
這樣不管如何最後都還能保留些宇智波家的血脈。
寫輪眼也不會徹底斷絕。
「這個村子的領導人,還真是……用心良苦啊。」泉奈這麼下著結論。
「也不一定,團藏壞是毫無疑問的,但三代以及其他的長老暫且還不確定。」這麼說著,春野櫻也看向了外面。
這次倒是可以得到一個准確的答案了。
時間很快的到了第二天,吃過飯又在約定好的地方等了好一會才看到姍姍來遲的幾人。
在發現遲到的情況時,春野櫻就忍不住的嘆息,看來這次接取任務的人是他們自己。
除了卡卡西老師這個遲到慣犯,他們真的很難從村子裡找出第二個這樣的忍者。
隔得老遠,他們都能夠看到遠處那打打鬧鬧過來的三人組。
以及跟在後面,百無聊賴拿著書邊看邊走路的白毛。
只一眼,千手扉間就忍不住的皺眉。
「為人師者,怎麼可以不做出表率。」
他這句話沒有遮掩,距離這邊還有些距離的卡卡西都腳步一頓,有些疑惑的看了過來。
千手扉間也就只是把自己臉上那具備著些辨識度的紅痕給遮掩了一下,這讓他的臉看起來比之前的銳利多了幾分秀氣。
但他身上特有的那種氣勢還是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起碼卡卡西就有一種見到了老師的心虛感,他默默的將自己手中的親熱天堂收到了身後的背包裡,走了過來。
「就是幾位發布的委托?花了B級任務的錢,發布D級委托。」
「我們希望你們能夠帶我們逛整個木葉,順便介紹一些歷史故事,比如現在的耕田產量幾何,肥料增產情況,忍者是否幫助農田耕種,稅收如何……」
千手扉間直接一開口就把卡卡西給說迷糊了,他用力的搖晃著腦袋,額頭冒出了冷汗。
這個,這個他也不知道啊!
這錢難怪這麼多呢。
「說到這裡,我聽說木葉多樹,多植物,你們是否有開發一些便於耕種和收獲的忍術?」
千手扉間的臉上帶著滿滿的好奇心,正欲繼續討教,當然,雖然他嘴上說的是討教,但給卡卡西的感覺更像是在質問考量。
卡卡西都快要被問的忍不住拿出手帕來擦汗了。
「沒,沒有。」
「哦,為什麼,是不需要嗎?」
「嗯……確實不是很需要,你知道的,火之國的土地資源豐富,而且土地肥沃,自給自足完全沒有問題,所以這種需求也就不高。」
千手扉間點頭,「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糧食資源有多的話,出口外貿不是更好?其他地方應該很缺這些吧。你們是不缺錢嗎?又或者不需要打貿易戰,用糧食的經濟命脈去換取一些礦產資源以及……」
那邊三小只聽著兩人的對話,眼珠子已經開始轉圈了。
見卡卡西回答自己的這些問題都有些艱難,他這才開口轉移了話題。
「既然如此,這位指導老師你能夠給我介紹下知道這些的地方嗎?肥料、出口、產量,以及一些耕種器械的販賣渠道。」
「當、當然可以。」被千手扉間搶先發問的一連串問題給擊倒的卡卡西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人,准備直接帶著這個看起來最麻煩的人先走。
他的警惕心讓他多打量了一眼其他人,不過在仔細觀察之前,就先看到了一個黑發美人笑盈盈的站了起來。
「說到這個,我也有問題,如果想要入駐木葉有什麼審核要求,如果要開店的話又有什麼要求,市場調研的數據情況如何。」
被兩人一左一右問著,卡卡西的魂已經走了有一會了。
三小只看起來也聽的雲裡霧裡,看向剩下的幾個大人眼神中帶著滿滿的恐懼。
不過這份擔憂在千手柱間給人的手裡一人塞了一個熱騰騰的烤紅薯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們這的紅薯可真好吃!甜滋滋的!我以前吃的那種都特別干吧,還掉渣。」千手柱間一邊吃著,還一邊湊到小孩旁邊。
其他幾人都沒有多說些什麼,更沒有主動的去和年幼的自己打招呼。
只是這麼看著三人吵鬧的模樣,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來。
那稚嫩的,不成熟的自己,可真是讓人懷念啊。
「說起來,如果之後確定了我們可以影響這個時間的話,你們想要做些什麼。」
春野櫻看著身旁的兩人,低聲詢問道。
「揍一頓九喇嘛,然後帶著那只九尾一起打撲克,順便把這個時候的自己養的胖胖的。」
「殺了團藏,再去逼問三代。」
兩人的回答都很有自身的特色,如果可以影響,不會對未來造成影響的話,他們自然不會有所顧忌。
別說是他們了,那邊四個還等著人前顯聖呢。
「你呢,你想要做些什麼。」佐助下意識的這麼問著。
他的視線落在眼前那三個還湊在一起說說笑笑又害羞打鬧的身影上,聲音放輕了許多。
年幼的小櫻還會雙手捧著臉,湊到年幼的佐助旁邊,期待又害羞的說著些什麼。
「我……」我想要什麼呢?
春野櫻看著那個還滿腦子戀愛的自己,也不太確定。
自己從小到大,其實都過的不錯。
作為一個沒有血繼限界的普通人,她的履歷,她的成就,已經很高了。
在戰國,看到了那畸形的社會形態,她是想要做些什麼的。
她有關於自己未來的人生也有了一個規劃,那是自己經歷了那麼多之後的選擇。
可看著眼前,那眼神中透露著清澈懵懂的自己,春野櫻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影響這個時間的自己。
她的出身平凡,被家人保護的很好,不管是選擇做個普通人度過一生,還是奮發向上都是可以選擇的。
想到成長時的痛苦,春野櫻自己也有些糾結,如果……
算了,沒有如果。
在這個時代裡,如果不往上爬的話就有可能會死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
還是讓年幼的自己稍微見識一下世界的殘酷吧,那種,忍者朝不保夕,誰也
不知道死亡和明天會先來臨,所以要及時行樂,早些結婚生子的想法起碼對我來說,是錯誤的。
悠于 2025-7-6 14:51
第71章
這麼的在心底下定了決心,春野櫻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她之前也曾經考慮過,讓這個時間線的自己自由快樂,無憂無慮的成長。
只需要稍加干涉,讓這個時候的自己不去經歷那堪稱戲劇的一幕。
或者經歷過之後,再發現原來那在自己眼中對自己另眼相看的『佐助』實際上是鳴人偽裝的就足夠了。
她就會繼續把佐助當成『偶像』去崇拜,而不會認為對方為了自己走下神台,更不會誤會自己那觸手可及的愛戀,因為自己那不合時宜,沒有同理心,盲目的相信周圍人所說的一切下意識的對鳴人不喜的言語而刺痛對方。
因為當初的話語,她一直對鳴人還有佐助懷有愧疚之心,想要用盡全力的去彌補對方。
她不敢把那刺痛人心的話再次說出,能做的就只有在平日裡的小事上多下些功夫。
只不過……很快的,她就發現自己的兩個小伙伴要比自己強大上太多。
她就算是沒日沒夜的透支自己,去努力的變得更強,也沒可能超越兩人。
「找到一條對的,適合自己的道路,可要比無意義的揮拳要重要太多。」春野櫻這麼說著,她伸手接住了一片自樹上被吹落而下的花瓣。
樹葉會生生不息的往復生長,花也是如此,只不過花開需要時間。
在這個等待的時間裡,幾人都沒有浪費這個時間。
三人也在用一種另外的角度來認識木葉,曾經很多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過的東西也展露了一角。
比如佐助,他此刻就在各個檔案庫裡搜索有關於當初宇智波家的事情。
宇智波家被滅族之後,絕大部分的東西都被收繳,重新歸村子所有。
只有他們家的許多忍術卷軸,還有錢財之類的還保留了下來。
但庫房什麼的,當時全都沒了。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宇智波佐助壓根沒有關注這種事情罷了。
那個時候的他一味的沉溺在痛苦中,壓根就沒有關注這些。
後來的時候他雖然想起來了一些,但那個時候木葉也是多災多難,經歷了不少事。
很多東西都被損毀了,就連知道這些的三代目也死了,之後又發生了四戰,他雖然殺死了罪魁禍首,但……
宇智波一族的真相到最後依舊被掩埋。
他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到最後也不曾過上更好的生活。
「我……還想去見見他。」佐助的手裡拿著一個卷軸,這麼突然的說了一句。
聽著他的話,原本還拿著封印之書,記著飛雷神之術,還有一些封印術原理的春野櫻抬頭看了對方一眼。
少年人的眉眼低垂,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波動,但對他很熟熟悉的人還是察覺到了對方的不開心還有些許忐忑。
此刻正盤腿坐在地上,對於周圍那些卷軸敬而遠之的鳴人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忍不住的和小櫻擠眉弄眼。
『這是要去見見鼬的意思?』
對於宇智波鼬這個人,鳴人並不喜歡,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對方。
宇智波一族的禍患早就埋下,他們不服任何人,除非再次出現那種蓋壓當代的天才人物不然別想解決宇智波和村子之間的矛盾。
「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春野櫻最後說了這麼一句話,算是對這個話題的總結。
佐助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他依舊表現的沉默,只不過他們都清楚,這是默認的意思。
他們這邊在翻閱自己以前忽略的,不清楚的事情,另一邊扉間和泉奈也在收集這個時代更進步一些的東西。
比如電燈電線,計算機,機械儀器,還有那可以聯絡千裡之外的電話之類。
這裡的一切都讓他們感到新奇和歡喜,恨不得將自己的腦子裡全都裝滿這百年來的所有發展。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視線一直在路人的身上巡視著,看著那些帶著歡喜笑容,富足又快樂的人,時不時的點頭。
雖然他們昨日看到了許多的不足,但這個木葉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起碼這些村民是真的富足而快樂。
「那個,那個!對不起!我只是有點太餓了……」
就在千手柱間打量著周圍場景的時候,一聲很細微的哭腔傳來。
「這個聲音有點熟悉誒?」雙手枕在腦後,幼年的鳴人有些疑惑。
比年幼的鳴人反應更快一些的是站在他旁邊的千手柱間,他聽到了對方的哭泣,再加上這似乎來自於某個孩子。
在這樣的『安全區』還讓對方發出這樣像是小貓嗚咽一般的委屈聲音,不管怎麼說都肯定是有問題的。
快走幾步,繞過了那長長的木質隔斷,千手柱間直接開口。「你在干什麼?欺負小姑娘?」
「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脾氣很衝女人直接嗆聲,對莫名衝過來的柱間沒有什麼好態度。
千手柱間的視線在對方的白眼上劃過,「你眼前的這個孩子已經被你嚇到了。」
「怎麼了?關你們什麼事!」女人的身上穿著女僕裝,似乎就是侍奉著眼前那位日向家小姐的人,可對方的態度絕對和僕人不沾邊。
「我只是在和我們家的大小姐交代事情,講道理,你偷聽人交談還有理了嗎?!」
這麼說著,侍女不耐煩的用力拽了一下那尚在哭泣的少女。
「用不著你們多管閑事。」
侍女的力氣很大,她直接將人給拉扯著扒拉到一邊的。
眼眶泛紅的白眼少女正在低聲的啜泣,她剛准備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和眼前的人說些什麼的時候,視線一下子落在了那正帶領著千手柱間他們逛木葉的年幼的第七班。
少女那純白的眼眸波光瀲灩,帶著些期待和歡喜,不過很快的,那帶著別樣魅力的模樣就被漲紅的臉所取代。
她的大腦甚至開始停止絲毫,腦子裡全部都被『鳴人君』給填埋,大腦變得遲緩,身體自然也難以做出反應。
白眼的少女全部的心神都被對方吸引走,下意識的手指攪在了一起,唇角動了好幾下,似乎是想要喊出某個名字。
不過在她突破自己的努力,喊出對方的名字,和對方打招呼之前,意外先一步發生。
侍女的視線在周圍幾人的身上掃過,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厭惡還有煩躁。
不過她也明顯沒有多說些什麼的打算,直接伸手拉扯住那位好脾氣的日向家大小姐,就准備將人給帶走。
「大小姐,我們該走了!不要在外面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流。」這麼說著,她的手抓著對方的手腕,用力的拉扯,大邁步離開。
在街道上遇到了妖狐,可真是晦氣!
侍女的眼中帶著再明顯不過的情緒,即使對方也是白眼,但在場的幾人都看出來了。
對方在衝他們翻白眼。
而承受著對方嫌棄的就是千手柱間,他依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就像是他這個人的外貌一樣淳樸無害。
「你太粗魯了。」
被人拉扯著離開的時候,白眼少女的全部心神都還放在不遠處的幼年鳴人身上。
她還在想著,自己要如何才能和鳴人好好的打個招呼的時候,身體
被人拉扯,直接失去了重心,差點直接摔倒在地。
不過在她摔到地上之前,後背被人輕輕的被人托舉了一下,沒有徹底摔倒在地。
不過即使如此,她的手肘還是在地上刮蹭了下,白皙的肌膚上出現了紅色的刮痕,有細小的血珠從中滲出。
「怎麼這麼笨,連走路都能平地摔,真不知道大小姐你去執行任務除了拖後腿還能做什麼。」
聽著對方的話,千手柱間臉上那淳樸的神情逐漸消失,冷著一張臉看起來讓人無端覺得恐懼。
「這孩子的手都破了,你該做的是給她治療,而不是繼續拉扯她或者是教育她。」
即使說是什麼大小姐,公主之類,需要學習禮儀,需要舉止優雅,恪守禮節,但也沒有這麼過分的。
水戶小的時候和他傳遞信件的時候也提起過類似的事情,會抱怨學習的東西太多,太累。
那個時候他只會覺得對方可愛。
畢竟學習禮儀之類的本就是一種『不得已』,他還經常給對方出主意,鼓勵水戶逃課,或者做出些別的舉動來苦中作樂。
因為她清楚,自己學習這些是為了什麼。
為了獲得能夠被自己抓在手裡的利益,對方願意承擔這些。
可眼前的這個孩子,完全屬於那種被逼迫著的模樣,在她的眼中只能看到恐懼和不安。
千手柱間直接半蹲下來,指尖在對方的掌心輕輕一點,雛田那剛才在地上蹭過,灰撲撲又帶著幾分血痕的手心一下子恢復了白皙。
雛田那純白的眼眸中帶著驚訝,仰頭看著柱間,「好厲害。」
千手柱間哈哈的笑著,表示這不值一提。
那邊的侍女看著兩人那和諧的相處,只覺礙眼。
一把抓住了雛田孱弱的肩膀,將本來就還因為摔跤而坐在地上的雛田給拉扯的更遠一些。
「大小姐,好叫你知道一件事。作為女孩子,你可不能隨便的和外男產生什麼肢體接觸,您剛才可是差一點就要撲到對方的身上去了。」
「您該不會是准備投懷送抱吧,這可不是什麼好的習慣。」
這麼說著,侍女的臉上還露出了明顯的嫌棄神色。
「我,我沒有。」
「是的,您沒有,您只是下意識的在向人表達您的柔弱罷了。」侍女的聲音尖銳,聽起來很是陰陽怪氣。
「我之前就提醒過大小姐了不是嗎?作為一位淑女,你該做的是時刻保持自己的優雅,不管是之前對於路邊的烤紅薯咽口水,還是剛才摔倒在地,任由男人將你扶起以及觸碰你的手,都是很失禮的行為。」
還是第一次在忍族中聽到這種奇葩發言,千手柱間忍不住的冒出來了好幾個問號。
這話是認真的嗎?
即使是按照貴女規範在學習的水戶,想來也沒有聽過那麼離譜的發言。
看那侍女的表情,似乎的確是這麼認為的。
「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完全聽不懂。」
三個小的對於侍女的話完全聽不懂,也不想懂,見千手柱間出頭,直接就站在兩人的中間將他們給隔開。
侍女見這幾人擋在前面,自家的大小姐還一副頗為感動的模樣看著其他人,頓時火氣升騰。
「大小姐!你在做什麼?我說過多少次了,您不要隨便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他們會拉低您的階級。」
「特別是不要隨便的和妖狐有什麼接觸,會染上髒東西的。」
千手柱間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而眼前的那侍女看著面前那看起來溫和的年輕人時,卻莫名有些心悸。
根本不敢去和對方對視,更不敢強行繞過對方去抓日向雛田。
她有些不安的左右環視著,之前教訓大小姐的時候就專門找的沒人的地方,此刻她自然找不到什麼能夠自救的辦法。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多管閑事也要有個限度!」
「你說這事多管閑事?」千手柱間又看了一眼那還有些忐忑不安的孩子,「你沒有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嗎?」
或許是因為千手柱間身上的氣勢比較足,侍女壓抑著胸腔中的怒火。
「好吧,我知道了,你們以為我在虐待小姐。」
「希望你們明白,我只是教導她一些為人處事的道理,作為大家族的小姐,不管她以後是聯姻還是成為家族的繼承人,她都需要學習這些道理,這可不是年紀小就能夠躲開的。」
「難不成,幾位認為要求高都算是錯的嗎?」
「我們家小姐可和你們不一樣,她是被給予厚望的存在,要擔起責任來。」
侍女知道,自己的有些舉動是過分了些,可那又如何。
這完全可以用要求嚴苛來做解釋不是嗎?
她又沒有真的對大小姐出手,傷害對方。
至於對於對方的要求有些太多了?
哈,這可是日向家嫡系的大小姐誒。
她當然要做到事事優秀,現在的她,可距離預期中的完美繼承人差太多了。
聽到侍女那愈發不耐煩的話語,雛田雖然有些眷戀於自己被人保護,可還是走了出來。
「很抱歉,都是我剛才太……太緊張了,是我的錯,給大家添麻煩了。」
這麼說著,那身量小巧的少女向幾人鞠躬致歉。
「啰嗦。」宇智波斑聽他們打了一會嘴炮就覺得不耐煩了,而當他開口之後剛才還有膽子和千手柱間回幾句話的侍女直接就被嚇的小腿打顫,直接摔倒在地。
她甚至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的害怕,她自己都沒有明白過來。
甚至,她都沒有膽子去看清楚,對方到底長什麼樣。
反復的深呼吸了好幾次,她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這個時候,眼前的人早就消失了個干淨,就連大小姐雛田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侍女張了張嘴,很想說些什麼,但回想起剛才那一瞬的窒息感。
「算了,一會回去稟報吧。」
她抬手擦著額頭的冷汗,別說去找對方了,現在她連日向家都懶得回去,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好慰藉受驚的自己吧。
而此刻,莫名其妙被人給帶走的雛田呆呆的跟著三個同學一起往遠處跑去。
她有些不解又有點興奮,臉色漲的通紅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有問出口,差點幸福到昏厥過去。
「誒誒誒?她為什麼會暈過去啊!話說她的臉為什麼那麼紅啊,是生病了嗎?」
好不容易把人給帶出來的幼年鳴人這麼驚訝的喊著,滿臉的無措。
看著眼前四個小的鬧作一團,最後還是千手柱間一本正經的做出了解答。
「她肚子餓了,嗯!那剛好我們去吃飯吧!」這麼說著,柱間又看向眼前的幾人詢問,「你們有什麼推薦嗎?」
「一樂拉面!」
聽著那幾乎是帶著興奮叫喊出來的聲音,鳴人有些尷尬的撓撓著鼻尖,小聲說道。
「一樂拉面的確很好吃啊,我現在還是很喜歡誒。」
「好吃是好吃,不過不是那麼適合當主食……不過算啦,反正這頓飯柱間請客。」春野櫻揶揄的回了一句。
一日的時間就這麼吵吵鬧鬧的過去,四個小家伙圍在一起也都小聲的說著些什麼。
他們最開始還記得自己是在執行任務當導游,不過很快的就鬧做一團,打鬧了起來。
站在旁邊看著年幼的自己那狼狽的模樣,佐助抬手按了下鼻梁,長長的嘆息一聲。
心累。
「說起來,這個時代的日向和那邊有什麼聯系沒有。」宇智波斑一直都雙手環在胸前,獨自一人站在角落裡。
如果不是觀察力仔細的人,恐怕根本無法注意到人群之中還有對方存在。
他可不像千手柱間那樣,能夠絲滑的融入十二歲孩子的玩鬧之中。
聽到他的這句提問,春野櫻也從圍觀年幼的自己和朋友打鬧的場景中回過神來。
「你是說,去探尋那可能存在於月亮上的日向一族嗎?」
對於這個,她也只是聽到過傳聞,具體是否真的存在著這麼一族人她並不清楚。
「是不是,問一問這如今的家主就知道了。」這麼說著,宇智波斑又看向了日向雛田,表情很是耐人尋味。
春野櫻看著那邊還害羞的不知所措的少女,又看了看宇智波斑,一個有些離譜的猜測從腦海中升起。
為什麼,雛田要學習那麼多的東西,而且那些東西比起繼承人指南,更像是新娘守則。
要乖馴,要溫柔,要像是一個淑女,要保持自己優雅的體態。
這些東西不管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都很奇怪不是嗎?
說句實在話,在聯想到這一點之後,她的後背冒出來了一些汗水,在她以為他們已經破除了絕大多數的陰謀之後,突然發現,在自己的身邊原來還
存在著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那種恐懼感絕對是難以形容的。
「不至於吧。」話是這麼說,她看著那邊有些過分怯懦的少女總覺得有些不確定。
到底是因為雛田的天賦不行,所以選擇了次女,還是因為天賦不算出眾而且注定被許配出去,所以才直接放棄了對方。
這兩者是有關鍵性區別的。
春野櫻的聲音很輕,「我記得雛田的父親對她最為關心的一件事就是,在小的時候有人潛入村子想要將雛田偷走,她父親直接干脆的將其一擊殺死。」
「與其說是愛,也有可能是利益的損失無法被接受。」這麼說著,宇智波斑看著那已經在桌面上摞了接近十碗面碗的桌子,「你會對在意的,朝夕相處的人飯量都不清楚嗎?」
宇智波斑可不相信什麼惡僕壓迫,這絕對是不在意的表現。
「那晚些時候,去問問情況吧。」春野櫻看著那邊的場景,這麼說道。
等太陽西斜,天空染上了橘色的光彩時,春野櫻見另外兩人還沒有回來,也就准備招呼著人先回旅館。
鳴人和她打了個招呼,說准備趁年幼的自己還沒回家,他先去把家裡的過期食品換一批。
佐助也一樣,准備給年幼的自己補補營養。
更多的改變不好做,但是不動聲色的給自己投喂點吃的還是沒有問題的。
「好哦,那我們要先去日向家打聽個情況,你們不至於被年幼的自己抓包吧。」
「誒?去日向家?有什麼事嗎?」鳴人不解,不過他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多糾結。
反正如果有什麼事,小櫻絕對不會瞞著他就是了。
這麼說著的時候,他還不忘讓小櫻有空了就催一催地獄那邊。
不然再過陣子,就要執行波之國的任務了,又要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再發生的話,他總覺得心底空落落的。
第72章
「說起來,你們准備在這個時間去那邊嗎?」
春野櫻扭頭看向房間裡的其他人,千手柱間在幾分鐘前才被她和宇智波斑從賭場裡拖拽出來。
這家伙,一會沒看著,人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玩了。
剛來這裡沒多久,就聽到了街道上的人閑聊,這裡的賭場來了一頭肥羊。
「快走,快走,這人的本事比起那傳說中的肥羊也不差多少了,那叫一個逢賭必輸。」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春野櫻就看到了宇智波斑那在一瞬間變得扭曲的表情,可能是在心底扎小人,罵得很髒。
宇智波斑在聽到這話的瞬間,就直接的衝到了那賭場門口,抬腳就是一下子。
直接把站在旁邊,手裡還攥著銀子琢磨著要下注哪一邊的千手柱間給直接一腳踹到牌桌上面去。
周圍的其他人原本還都雙眼死死的盯著千手柱間的手,准備在對方下注的那一剎那齊刷刷把錢下到另外一邊去。
當千手柱間臉著地,直接被踹到賭桌上的時候,周圍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天花板,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
視線在周圍人的身上掃過,這些賭徒似乎對於這種事早就熟悉非常,很自然的給他們空出來了一條適合通行的道路。
春野櫻無奈的走了過來,伸手,抓住了柱間的後脖頸就准備將人給提溜出去。
不過柱間似乎對於賭桌還有兩分的眷戀,伸手很想要挽留一二。
可惡啊,我都輸了這麼多了,為什麼還要這麼被拖走!
你們這些人就不能惋惜那麼一下麼?
「嘖。」宇智波斑不爽的嘖了一聲,走到了旁邊。
根本不像春野櫻提貓那樣的溫和,直接就拽著柱間的腳踝,把人跟拖死狗一樣的從地上拖了出去。
柱間的手只來得及在地上留下幾道深深的抓痕,以及拐彎的時候腦袋直接撞到門框,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
賭場的天花板顫動了好幾下,跌落了不少的灰塵。
柱間一臉痛苦的捂著臉,他的臉在地上磨蹭了一會,鼻子都有些泛紅了。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柱間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有些苦惱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感情我們剛才說的話,你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嗎?」
「嗯?沒有啊,我有在聽的,你們說你們去日向家,找到了一些有關於月亮的線索。」
千手柱間連忙舉起手來,表示自己的無辜。
「而且按照斑從幻術中詢問到的結果,可以確定之前的猜測是真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春野櫻都忍不住的長長嘆息了一聲,她甚至還在那裡看到了所謂月亮上的人送來的聘禮。
那是一卷看起來就威力很大的忍術卷軸,以及一卷婚書。
雛田的定位似乎從很早以前,就不再是繼承人,而是一位照顧他人的妻子。
這似乎也能夠說明,為什麼作為日向家的大小姐,沒有對她因材施教,也沒有教導她更多的東西。
這種豪門,哪家沒有一些特別的東西?
豪門,是最不缺天才的。
他們手中掌握的資源最多,各種類型的人才都能夠培養一二。
所以即使偏門,只要不是真的廢物,那就可以另辟蹊徑的走向成功。
起碼不會是這樣懦弱的姿態。
千手柱間也摸著下巴陷入了思索,「確實啊,總覺得他們的行為邏輯很奇怪。」
「就和現如今的村子一樣,重要的東西從生活在村子裡的人,變成了村子本身。」
「本末倒置。」
春野櫻輕輕的嘆息,這件事是她最近才想明白的。
在之前,她也是那為了火之意志而衝鋒陷陣的人之一,可現在她突然發現,書本上所寫的火之意志,保護的村子在某些方面也包含了一些屍位素餐腐朽落後的家伙。
甚至為了所謂的『大義』,禁止改革,禁止改變,迫害優秀人才。
當所有人都處於這種制度的時候,改變成為了最困難的事情。
「想做就去做吧!」千手柱間頗為興奮的擺了一個poss,「嘿嘿,咱們一起去把這些之前不清楚的東西都給弄明白!」
聽著柱間這話,宇智波斑唇角也微微勾起。
之前他是對柱間有些失望的,畢竟現在村子變成了這幅模樣,也有對方的一部分原因。
是他沒有將他們理想中的村子給復刻出來,還讓那村子變成了藏污納垢的地方。
但此刻看著柱間對於他們要做的改革也沒有半點的阻攔,甚至還很是鼓勵的模樣。宇智波斑心中的那點不滿似乎又消退了下去,畢竟按照這裡的歷史記載。
當初的柱間是病死的,而且在建立木葉之後沒多久就病逝了,之後就算有問題那也是千手扉間的問題!畢竟他可是管理了十多年的木葉!
向來偏心的宇智波斑只思考了一會,就這麼的把鍋很絲滑的甩到了千手扉間的身上。
不需要考慮更多的東西,反正直接怪他就完事了。
「那就去好好的大鬧一場好了。」宇智波斑的嘴角咧開了一個笑容,看起來有些嚇人。
「在幾分鐘前,地獄也聯系我了,這邊並不是我們三人所存在的時間線,是一條不
相干的平行時空,所以……我們可以肆意妄為。」
春野櫻和宇智波斑合計了一下,准備直接去這個時間線上的月亮上看看情況。
在宇智波斑的拷問之下,日向日足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說了出來。
月亮上的日向偶爾的會和他們聯系,向他們索取一些資源,同樣的,也會犒賞他們一部分東西。
只不過在幾年前表示,會娶自己的大女兒。
對於這事,他原本是有些抗拒的,不過在短暫的驗證了下雛田的天賦之後,他就默認了這件事。
在確定了這件事之後,春野櫻直接伸手給了對方一點完全找不到痕跡的教訓,免得氣血上頭的宇智波斑直接給對方噶了。
不過即使春野櫻給了他**上的教訓,宇智波斑的寫輪眼依舊給對方留下了一點深刻的精神創傷。
既然喜歡這樣,那就讓他在幻術中不斷的成為當事人去體驗一下吧。
從日向日足的口中得知了他們家和對方的聯絡方式,他們也就不再去管對方了,至於之後的日向家族長因為莫名原因陷入夢魘以及莫名的疼痛,但又不去醫院治療之類的傳聞也和他們沒有一丁點的關系。
「按照地圖上所畫的,應該在月之國的位置,剛好,我們回去之後想要再探查也容易許多了。」
月之國那邊,他們想要過去,要防備許多。
畢竟現如今,整個月之國都算是他們的了,那位曾經的月之國大名,在反復的想要將自己妹妹送來宇智波家之後,他的人正好和宇智波斑遇上,甚至被對方帶著去見識了一下他們是如何和諧友愛的和風之國的同伴們共創美好未來的。
那邊直接果斷的放棄了之前以將宇智波一族收做護衛家忍的想法,主動拜服,表示雙方之間合作的很是愉快,他們之後也希望能夠繼續和宇智波合作共贏。
簡單的交流了下,幾人也都很快的安排好了後續。
只不過,在准備出發的時候,千手柱間從自己一行人的身後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少年人的臉上帶著不安和恐懼,他正用盡全力的想要從柱間的手中掙脫。
「寧次?」
完全沒有想到會見到對方,春野櫻側頭看了一眼柱間,完全不明白柱間抓住對方做什麼。
「我去買東西的時候發現他在跟蹤我。」
因為他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和日向一族相關,他下意識的懷疑對方是不是月亮上日向一族的臥底。
雖然宇智波斑的幻術拷問還是比較有技術含量的,但也不排除有什麼別的方式檢測。
「應該不是。」猜到了柱間懷疑對方是另外的日向家的人,春野櫻很自然的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你放開我!」俊秀的少年人此刻看起來還有幾分的桀驁,掙扎著,想要從柱間的手中逃脫。
可越是掙扎,越是心驚。
他只感覺自己像是一只受驚的貓一樣,張牙舞爪的想要從對方身邊逃跑,但自己的渾身本事在對方面前都不過是撓癢癢。
這家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在寧次最初的幾次嘗試無果之後,只能放棄。
他看著身側的人,只感覺對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哪怕自己被對方抓住,他心底裡也不覺得對方會傷害他。
這種想法很離譜。
但寧次卻感覺到事實似乎就是如此。
「而且還是一個分家的人誒,之前扉間不是還說想要找機會把籠中鳥的封印給破了嗎?剛好可以讓扉間研究一下。」
千手柱間興致勃勃的說著。
春野櫻忍不住的伸手點了點額頭,你做個人吧。
沒看到千手扉間最近都又因為各種背書外加研究弄的都快要爆炸了嗎?
「說起來,聽說扉間挖到了大蛇丸儀器的某個實驗室,最近准備搞點大的……」
回想起昨天見到對方時,那癲狂又有些嚇人的模樣,春野櫻打了個哆嗦,沒有繼續去想。
這個時候的千手扉間,鬼氣森森的,還帶著一股子知識碾壓的絕望。
讓她都有點不敢去找對方,生怕那人把她給抓進實驗室,拿出一黑板的實驗數據讓她幫忙分析。
春野櫻指著柱間問了一句,「你為什麼要跟著他。」
「……你們前天帶走了大小姐,她,之後發生了些變化。」寧次抿唇,小聲的回答著。
那個怯懦的,膽小的,身為宗家卻沒有天賦的大小姐,最近兩天聽說還鬧出來了不少的事情。
她在反抗一些家族裡對她的安排。
甚至據說昨日都沒有回族內,而是選擇去指導老師那裡住了一晚。
對此,寧次有些好奇。
所以他在看到了當事人之後,選擇了跟上來。
只不過最開始是有些懷疑,現在是真的確定了他們有問題。
這麼想著,他打量的視線落在了其他人的身上。視線在女子的身上停留了一會,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因為白眼的存在,他對於絕大部分的人觀察都很是仔細,只是這麼看著,他就莫名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眉眼看起來有些熟悉。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下意識的打開了白眼,想要繼續觀察分析。反正都被抓住了,他還是決定多觀察一下。
就是這多看的一眼,差點把他的眼睛給亮瞎。
自己旁別這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正常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磅礡的查克拉。
那樣的強大,幾乎要比火影大人還要強上十數倍。
猶如太陽一般,明亮璀璨,讓人看到的時候感覺到刺眼又溫暖。
眼眶中有淚水溢出,他盯著眼前的人不知道為什麼產生了一種更加奇怪的感覺。
他們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很奇怪,也很危險,但是……好溫暖,就像是太陽一樣,讓人根本沒辦法升起懷疑的念頭。
思索了一會,春野櫻看著面前的人開口提議。
「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出去一趟?如果順利的話,回來之後我們幫你解除籠中鳥。」
寧次下意識的皺眉,這種邀約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很奇怪。
但……
他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了。
不管是對方給出來的那份誘惑,還是他們的目的,既然已經牽扯其中,寧次認為自己該主動涉險。
「那剛好,需要給你准備的時間嗎?」
「不用,我們小隊剛完成了任務,正處於休整期。」這麼說著,寧次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重新看向眼前的人。
他的唇緊緊抿著,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對他有些過分熟悉了。
這讓他有些不太適應,想要側頭和旁邊的人說些什麼,突然後脊一涼迅速的轉頭看向另外一邊。
他後知後覺的發現,在這個房間裡,不只兩人。
一只都倚靠在牆角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正冷冷的看著他。
那暴躁的毛發炸起,遮掩住了他的半邊眼睛,讓對方看起來更加恐怖。
「好了,還要啰嗦到什麼時候。」
「也是,既然寧次覺得合適的話那我們就走吧,唔,或許可以先去問一問扉間,剛好可以直接讓寧次來當敲門人。」
聯絡的術式以知,但不清楚對面的人能不能看到這邊的情況,所以還是不能讓對面一眼就看出寧次來自於分家。
前後也沒有耽擱多久,千手扉間不愧是禁術大師,在簡單的檢查過之後,給出了一個短期解決的辦法。
雖然不能完全解除,但可以切斷宗家對於他的控制。
也就是說,起碼此時此刻的籠中鳥只減少了那1%的視野以及死亡的自毀程序。
「等之後我再研究一下,對了,你們要是發現了有用的東西記得打包給我。」千手扉間交代了一句,又急匆匆的往實驗室裡走去。
而且聽對方的自言自語似乎正研究什麼東西入神,「等你們回來,再陪我去個地方,我一定要找到這個叫大蛇丸的,他簡直是天才!」
見弟弟的注意力完全被外面的蛇給吸引了,柱間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真好。
寧次跟著三人同行,越是走,他越覺得奇怪。
三人都強大的離譜,但偏偏那抓住了自己的人對自己很是照顧,他們趕路的速度過快,於是對方直接把自己背起來跑。
「你們到底要去哪裡?又要做些什麼?」
「去探尋你們日向一族的秘密。」這麼說著,幾人也到了月之國的境地。
這個時間的月之國看起來要破敗許多,沒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日向日
足描述的地點。
面前是一片擁有著瀑布的潭水,仰頭則是能夠看到圓月。
「我看到水底有什麼東西,那個就是你們要找的嗎?」寧次指著水潭這麼說著。
短暫的路途,讓他更確定眼前的人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家伙。
再加上他們的行動似乎和日向有關,他也更好奇這三人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好問題,我們是直接進去呢,還是先刻錄一下術式走個程序敲門呢?」春野櫻這麼詢問著,在之前的詢問中,日向日足少有的三四次溝通都是在這裡刻印術式請求對方溝通之後才和對面聯系上的。
「先禮後兵吧。」柱間這麼回答著,他笑著向自己後背上的寧次拜托道,「可能要麻煩你了,你先和對面的人聊聊,然後我們再出來。」
「放心,我會保證你安全的。」
聽著對方的安慰,寧次覺得違和感更強了一點。
他好奇的看著對方,此刻他已經從千手柱間的後背上下來。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並肩站立,兩人的身影在這一瞬間似乎和某個雕像重疊。
寧次的瞳孔一點點瞪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第73章
對於自己腦海中出現的那個堪稱可怕的猜測,寧次的冷汗一下子就浸濕了後背。
他低垂著頭,壓根不敢去看面前的人,冷汗止不住的往下冒。
不,不可能的。
自己心中剛才出現的那個猜測是一個沒有任何道理的荒謬的猜測。
這麼想著,他低頭看著那幾人的腳面,心中再次告誡著自己,眼前這三人是來歷不明的可疑人員,絕不可能是自己剛才聯想到的那個。
他們將自己擄來,為的應該就是去探路。
甚至可能在遇到了危險之後,直接將自己給丟出去,全然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是的,一定是這樣。
他們都是那危險的歹徒!是危害木葉安全的恐怖存在!
這麼想著,寧次努力的忽略掉了自己聽到雛田發生了那許多改變時升騰起的擔心情緒,也忽略掉了眼前三人之前交談時的種種違和。
他是這麼想的,只是腦海中下意識的冒出來了一個問題。
『他們真的有那麼看中自己,還專門在他的面前演戲嗎?』
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雖然他下意識的拒絕相信自己腦海中出現的那個可能,但光是他白眼所看到的那璀璨如太陽一般的查克拉就讓日向寧次清楚,他們之間的差距,怕是隔了好幾個三代目。
寧次沉下心來刻繪著對方給自己的術式。
這東西很復雜,精密程度也高的離譜,不過對於白眼來說卻剛剛好。
他能夠把握住那每一條的復雜紋路,並將其原原本本的復刻出來。
少年人的手很穩,流暢的線條在他的手中很快的出現,他在專注某件事情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也會顯得很是專注。
看著少年人的模樣,宇智波斑這才輕哼一聲,閉上了眼。
對他來說,眼前這家伙自然是不值一提的,而且還是那種自身沒有實力,還行動莽撞,敢對他們跟蹤和窺探。
將東西畫好之後,春野櫻和宇智波斑都在同一時間抬起頭來。
「感覺到了嗎?」
「啊,真是……令人驚訝。」宇智波斑的眼睛在黑夜中亮的嚇人,他看起來甚至有些過分興奮了些。於他而言,這個世上除了柱間已經沒有任何能夠激起他興趣的存在了。
可此時此刻,他卻感覺到了新的挑戰。
那樣的威懾力,那樣的強大壓迫感,讓他興奮的顫抖。
千手柱間則是伸手拉扯了下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東西的寧次,免得他被對方觀測到,直接出手滅殺。
「剛才,是有什麼東西,掃視過我們了嗎?」柱間把寧次護在身後,仰頭看天。
他的眼中也帶著幾分的好奇,剛才的那股窺伺的力量,感覺不弱於他們。
聽著他們的話,寧次也有些疑惑的抬頭看天。
什麼什麼東西?
他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
就在他們思索著的時候,那之前被發現有異常的地方顫動了幾下,一個怪模怪樣的東西就這麼鑽了出來,在之前寧次刻印著術式的地方繞了好幾圈。
對方出現的剎那,三人動作一致的衝向了通道口。
原本寧次還准備詢問有關於可以自己行動,不需要傀儡師操控的傀儡到底是什麼。
可在開口說話之前,三人就已經一個打包,將那傀儡收了起來,緊接著一個鏟滑進入通道口,速度比他說話還要快上一些。
寧次默默的將嘴閉上,只感覺自己和眼前的這幾人似乎不管是在行動力還是思維方式上,都差了好幾個階級。
一陣扭曲擠壓,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寧次看到的只有一片荒蕪。
這裡是哪裡?似乎不在那熟悉的月之國區域了?
「居然有城鎮的殘骸,這裡以前究竟生活有多少人?」
「沒有外敵,沒有壓力,隨意繁衍,幾百上千年下來人數到達某個程度是很正常的。」
春野櫻這麼說著,這荒蕪的星球之上只有他們存在,不多繁衍一些人才奇怪了。
只不過比起這些,她更在意這裡的這麼多人,幾百年下來全都是近親結婚,居然還能安然繁衍那麼久,也是厲害。
要知道,哪怕是千手和宇智波,也是會和外族聯姻的,比如千手和漩渦,他們時常有聯姻但絕對是超出了好幾代的。
可這些人……
嗯,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當然,也有可能腦子和外貌實際上都出現問題了,才想著從下面娶媳婦。
挑選中了雛田。
要是這麼想的話,那和拐賣有什麼區別。
總不能是因為有一個『聯姻』的陳述在前面做遮掩,就能夠改變本質吧。
春野櫻的表情愈發難看了些,她甚至開始對雛田產生了憐惜之情。
就對方遇到的那些事,看起來也太倒霉了些,不做人的父親,出身時就被注定的宿命。
那孱弱怯懦的姑娘身上帶著的痛苦不比任何人少。
眺望遠方,只能看到荒蕪的星空,春野櫻感覺到了那種難以言述的寂寥。
這裡的景像都在訴說著那凄苦的命運。
「那邊!」寧次抬手指著天空。
那幾乎是懸浮在空中的廟宇,以及具備著自主行動能力的傀儡,讓他感覺到了一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恐懼。
即使說,他對於眼前的一切抱有懷疑,可他也忍不住的顫栗。
這一切都是幻覺嗎?
不然為什麼他會看到如此離譜的場景。
「看來,我們有必要去那邊瞧瞧情況了。」這麼說著,春野櫻就看到了宇智波斑衝了過去。
「哪裡有很強的氣息呢,我也不能讓斑一個人面對。」
這麼說著,千手柱間也直接就衝了過去。
見他們倆人如出一轍的動作,春野櫻有些頭疼的抬手按了下額頭。
算了,讓他們自己去打吧。
這麼想著,春野櫻抬手招呼著旁邊的人過來。
「寧次,和我一起先探尋下這裡的遺跡。
這麼說著的時候,春野櫻也開始環視著周圍,這裡還有不少東西殘留,生活用品之類暫且不提,一些損壞的,或者完好的器械也被隨意的丟棄在一邊。
「這裡,發生了什麼?」寧次環視著周圍的殘骸喃喃自語,他也沒有指望對方回答自己,畢竟在他看來,眼前的三人都是奇怪的怪人。
「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應該是戰爭。」
春野櫻指著地面上的痕跡,這麼說道。
而且還是那種很是慘烈的戰爭,將這裡變成了絞肉場。
地面那不知道是土地還是什麼的地方泛著不自然的黑褐色,只是這麼看著就讓她回憶起了不少不太美好的東西。
「這裡也會發生戰爭嗎?」
寧次再次的環視周圍,這裡的建築物看起來比木葉要好上太多,甚至帶著一股子他從未體驗過的那種科技感。
這麼想著,寧次干脆使用白眼,將這裡的一切都仔仔細細的掃視一遍。
在找東西這方面,他還是有些優勢的。
「那裡有一個石碑!」
寧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發現了東西之後第一時間告訴對方,或許是那有些離譜的猜想?又或者是對方並沒有表現出來惡意的態度。
總之,在這麼一個陌生有讓人感覺到少許不自在的地方,下意識的和人抱團似乎已經成為了本能。
正在一些房間裡檢查書本的春野櫻聽到這話,急忙出門,甚至開始在心底琢磨,早知道這裡有這麼多的東西就該叫上千手扉間的。
他還以為是過來打架的,但是現在看來更多的可能是遺跡探險。
「其實我覺得更類似於盜墓。」吐槽了兩句,春野櫻倒是也走了過去,只不過在看到寧次找到的那塊石碑時,臉上露出了驚詫的神情。
「這記載了這裡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大筒木一族的內戰。」
在看到這石碑的時候,她才有些恍然,雖然一直在說這裡是另一個日向,但實際上這裡的人還在自稱自己是大筒木一族。
而且因為沒怎麼聯姻的緣故,他們或許更接近那曾經的天人。
「月亮上的大筒木一族也分成了宗家和分家,不是,就這麼些人也要分出三六九等嗎?」
「隨著分家和宗家的矛盾日益積累,最終發生了大戰,分家犧牲了大量的族人,凝聚出了一輪巨型轉生眼屠戮所有的宗家。」
「而他們也將不忘祖訓,在未來一日消滅六道仙人創造出來的錯誤世界。」
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春野櫻只感覺到自己的腦子嗡嗡的。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為什麼這上面還有這麼多離譜的事情。
這麼想著,春野櫻扭頭看向柱間他們趕去的方向,只能暗自慶幸。
還好來的兩個人叫做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不然光是這些描述,她都覺得其他人會被這裡幾乎瘋掉了的大筒木給殺死。
「看來最終的一切還是要回歸到武力值上。」這麼說著的時候,春野櫻就看到了不遠處那看起來很是科幻的巨型城堡之上出現了巨大的木人,在木人之上又泛起了點點光暈,最後那曾經被當作笑話提起的續作套大佛直接成型。
外面那些不需要操控的傀儡根本沒辦法對這樣的龐然大物造成任何的傷害。
帶著寧次找了個合適觀察的地方,春野櫻這才重新看了過去。
在這裡,她能夠清楚的看到,在續作大佛的附近,有一個巨型的轉生眼。
那東西周圍甚至還帶著環繞軌道,仿佛是什麼東西運轉的核心。
緊接著,一股子磅礡的力量升騰而起。
起碼從感知中,這股氣息和千手柱間他們不相上下。
「這兩人,該不會是專門等對方開始使用轉生眼然後才開打的吧。」
想到那兩個的性格,春野櫻抬手在自己的腦袋上用力的拍了一下。
轉生眼有多強她不知道。
她現在就害怕對方擁有了所謂的巨型轉生眼之後有和輝夜姬想匹敵的力量。
「應該不至於吧?」
這麼念叨著的時候,那邊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能夠清楚的聽到,千手柱間的興奮誇贊。
不過這種『好厲害』的誇贊或許對於對方來說,是一種侮辱。
她聽到了另外一個陌生蒼老的聲音發出了憤怒的喊叫,「你們這些卑賤的忍者!居然敢擅闖禁地!該死!你們都該死!」
在那人的話語落下的剎那,那些原本看起來只是按照既定軌跡在巡邏的傀儡們齊刷刷的撲了過去,這或許無法造成傷害,但數量上去了之後或多或少還是會對巨人的行動造成某些阻礙的。
「糟糕!」同樣目睹了這一切的寧次發出驚呼。
與此同時,那續作大佛手握長刀揮砍向面前的傀儡,刀光幾乎擰成了實質,建築物倒塌的轟鳴聲響起,煙塵翻湧,讓人難以窺伺到那邊的場景。
就在寧次有些著急的時候,他突然發現,空中飄散的煙塵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在空中就像是被一個屏障直接推移向了另外一邊。
伴隨著老者的怒吼,那在旁人眼中頂天立地的巨人居然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仿佛被抹除一般。
「斥力還有吸收查克拉……這種沒道理的能力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離譜。」這麼說著,春野櫻也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的拳頭。
總有一種,手癢的感覺。
自己最近半年也沒有怎麼好好戰鬥過。
不過,雖然那邊看起來有些危險,可要是實際上說的話,她並不覺得對方能贏。
這麼兩個照面的功夫,她已經看出來了對方的戰鬥力水平。
實戰能力和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宇智波斑還有千手柱間差太多,他僅僅是依靠著所謂近乎無敵的『轉生眼』在戰鬥。
可以說是在借助外力。
而且,那眼睛還不屬於對方。
現在他們之所以沒有更多的動作而逝在等待對方,純粹是因為兩人享受於這種強悍的,未知的戰鬥。
等玩膩了大抵就會直接把對方給解決掉吧。
「你要是好奇的話可以繼續看一會,我先去那邊收集書籍了。」這麼說著,春野櫻的腳步又是一頓,抬頭看向那邊的建築物,嘴巴張大突然想起來了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靠!你們打的那麼激烈!
那些傀儡還有被殘留的大筒木一族收起來的書籍是不是都毀了啊!
想到這裡,春野櫻干脆一把抓住寧次,給自己帶了一個幫手。
「不對,你跟我一起來,我們衝過去,在他們的戰場之中把書籍和沒有損壞的機器全都裝起來。」
還要讓他們換個位置戰鬥!
不然虧大了啊!
來都來了,這裡當然就是歸他們了。
那麼,還把自己的東西給打壞,那不是敗家子嗎?!
聽到春野櫻的理論,寧次忍不住的長大了嘴巴。
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土匪。
「你覺得有問題嗎?他們說到底就是你們日向一族的人,屬於忍族,那戰敗被俘虜不是很正常的嗎?再說了,他們還准備使用所謂的月之拳來毀滅忍界呢。」
想到他們石碑上記錄的,在未來的某一天驅使著月亮撞過去,她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真變態!
被春野櫻拉著,在崩裂的石塊以及戰鬥的余波中穿行,聽著女子那堪稱憤怒的叫喊。
「你們要打去遠處打啊!要是毀了珍貴的研究道具和書籍,回去了自己和你們弟弟解釋!」
「……」在短暫的僵硬一瞬之後,寧次就看到那巨人就這麼很自然且絲滑的向遠處跑去,看那背影,還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意思。
藍色的須佐能乎腰腹處長出了兩雙手臂,揮舞著巨大的武士刀劈砍而下,一根根粗大的藤蔓自地面生長,纏繞武裝著須佐能乎的外殼,甚至有著一朵朵巨大的花朵在上面綻放,那巨大的續作能乎即使實際上是在離開這片區域,但表現出來的依舊是睥睨一切,似乎要將眼前所有都徹底毀滅的架勢。
寧次的額頭冒出冷汗,長大了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第74章
不是,你們就這麼跑了嗎?!
寧次目瞪口呆。
他原本看著那令人震撼的場面,都長大了嘴感覺心中壓著巨石,恐懼
又興奮,結果對方居然就這麼被這一句話給趕跑了,這種反差還真是……
「你還在那裡干什麼呢!白眼放著是當出氣的裝飾嗎?!趕緊過來幫我看看書籍和器械,或者是還有沒有什麼活人!」
春野櫻的話在耳邊響起,寧次連忙打了個激靈,開始老實干活。
找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倒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以前他也天天干這些事情。
而且,就剛才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肯定和確定了,那兩人的身份。
那個認知讓寧次激動不已,也讓他更加的膽寒。
「人……在這裡還有幾個,他們似乎是集中在一起…在銷毀什麼東西?!」
「我就知道。」
有些頭疼的按著自己的腦袋,春野櫻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壓下心中的煩躁。
這些家伙大概率都看到了那邊的戰鬥情況,而對於不少有眼力的人來說都能夠看出來那兩人的不好惹。
他們是能夠借用轉生眼的能力,但卻不能完全操控他。光是這一點,在絕頂強者面前就是一個致命的缺陷。
所以,他們做好了失敗的准備。
將重要的資料銷毀,將一些東西轉移藏匿。
寧可玉碎不為瓦全。
絕對不向那該死的,肮髒的忍者屈服!
「大筒木一族的傲慢,比宇智波家還要更加離譜。」春野櫻這麼說著,直接按照寧次的指引,將那些人給都挨個揍了一遍。
他們絕大部分的人年紀都不小了,戰鬥力雖然表現的是接近影級,不過在春野櫻最近磨礪了不少的拳頭之下還是沒能撐過多久。
「近身戰的話,我還是比較占便宜的。」
春野櫻再次肯定了自己擅長的方面,要是像轉生眼那種斥力、外加吸收查克拉的能力,自己就會有所不及。
畢竟,怪力的根本源自於陰封印,是多年積攢的查克拉給她的底氣。
這些日子裡,她還有練習漩渦家的一些封印術之類,雖然這些東西都要求很高,但對於已經接觸過一些細致醫療忍術操作的春野櫻來說也能觸類旁通。
她在這方面的天賦並不算低,而且這個時候的漩渦一族是最鼎盛的時候,春野櫻也願意多從水戶那邊學習到一些新的東西。
「要是我能夠學會像鬼燈先生那樣離譜的力量,才叫真的一力破萬法。」
春野櫻忍不住的感慨了一句,手中的動作也半點不停,直接抬手用查克拉手術刀阻斷眼前這些個大筒木分家中人的查克拉,讓他們短暫的昏厥過去。
「走,咱們先去看看他們剛才銷毀了些什麼,還能不能補救。」
這麼說著的時候,春野櫻又招呼著人過來,不過這群大筒木也是堅決,壓根不給自己任何的後路,直接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毀了。
春野櫻頗為哀怨,「可真是浪費啊。」
這些東西想要再復原,絕對是要廢一番功夫的。
不過既然都是他們毀的了,那就讓他們自己再復原出來吧。
「那個,前輩。」寧次一直都在開著白眼搜索周圍的東西,很快的,他也發現了些什麼,有些不確定的看向了春野櫻。
「怎麼了?」
「有人。」寧次艱難開口,「有一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孩子從一處暗道出現了。」
那地方不好找,如果不是他有白眼,而且對方剛巧從裡面出來,他甚至一時間都沒有發現那裡居然是一個小型密室。
在這個時候被藏起來的孩子,都不需要多思考,都能夠知道這絕對是個關鍵人物。
而寧次看著那邊倒下來的一群人也覺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那些人都沒有死,只是被人使用一種比較特殊的方式暫時弄昏迷了,而且看情況,對方似乎也不是那種窮凶極惡之徒。
這麼想著,寧次才把剛才看到的畫面都說了出來。
聽著這些,春野櫻不怎麼敢興趣,她隨意擺手,「那這人應該就是傳聞中要娶雛田的人,不用去管他,反正一會那邊的戰鬥結束了這裡就由我們接管。」
他們對於生活在月球上可沒有什麼興趣,所以把這裡的書籍帶回去,然後在把值得研究的東西打包一部分就足夠了。
至於那輪回眼,這東西是好東西,自然毫無疑問。
要毀掉的話未免有些浪費,但使用的話……怕是最適合那些個擁有白眼的人了。
春野櫻思索了一會,看著寧次。
她其實蠻想問對方有沒有興趣的,不過就算對方有這個想法,現在的他也承受不了這樣的力量。
日向一族的身體和宇智波一樣,都是相交孱弱那類的,和千手漩渦完全不同,想要承受更強大的力量,自然是要將身體錘煉到某個極致。
「什麼?」
就在春野櫻還在思索著那輪回眼到底可以如何使用的時候,對面的寧次驚呼。
他的心神之前還在被外面戰鬥的人所牽引,此刻所有的注意力則是都被眼前人剛才說起的事情所占據。
「你說——」
「雛田從出生後不久就被他們預定了,是日向家的公主,會被月亮上的大筒木一族迎娶。」
聽到了這話,寧次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在迷茫又似乎帶著幾分說不清又難以發泄的憤怒。
對於他們分家和宗家的關系,春野櫻也沒辦法多說些什麼。
對方會憤怒,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可要說雛田作為既得利益者,被寧次怨恨,那也很沒有道理。
畢竟,如果這件事被擺在了台面上,任誰都能夠看出來,那懦弱的大小姐,並不是被所有人愛著,下一任的繼承人。
而是一個被裹著砒霜的蜜糖浸泡,未來某一日會被送出去當聯姻工具的存在。
不管是他還是雛田,都不過是家族的一柄刀罷了。
寧次只感覺到一種難言的悲哀。
他之前一直恨著雛田就是因為自己生活在痛苦之中,他怨恨自己的天賦如此之好,但卻被限制,而且不被允許學習更高深的技能。
從出生起,他就注定要為了雛田小姐付出性命,他的父親更是……
緩慢的閉上了眼,寧次深吸一口氣又問了一句,「雛田…小姐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
這樣啊,所以哪怕她那麼懦弱膽怯,依舊努力的想要變得更強一點,就是為了獲得她的父親,日向家主的認可。
可實際上,不管她如何努力,就算超越了她的妹妹,也無緣家主之位。
原來,自己恨了那麼久的人,和自己一樣,都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還有空在這裡想這些事情啊?趕緊的,幫我把這裡的東西收拾一下,還有很多要忙的呢。」
被春野櫻拍了下後腦勺,寧次也沒什麼功夫繼續糾結自己的事了,忙碌能夠將絕大部分的精力都給消耗掉。
在將這裡給收拾好之後,寧次也重新的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他盯著那懸浮在空中的建築開口詢問,「那兩位……真的,真的是……」
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在這一刻都有些嗡嗡的,畢竟那種猜測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一點。
可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不管那種可能多麼離奇,也是真相。
畢竟,那邊的戰鬥水平,實在是超乎他的想像極限,有著這樣能力水平的人來專門欺騙自己這麼一個下忍?
他在當初感覺到不對的時候就第一時間嘗試了,自己完全沒有中幻術。
「你都有答案了,何必再問我呢?」
「我只是覺得不可思議。」看著那邊的場景,寧次很是向往。
「那兩位居然如此強大。」
曾經,他以為三代火影就已經是想像力的極限,對方已經站在了忍者的頂端。
對方是公認的忍術博士,擅長許多的忍術,也知道許多的東西。
但是事實證明,那兩人是超越了極限的存在。
聽著寧次的話,春野櫻也聳了聳肩。
這話倒是沒毛病,那兩人是實打實的掛壁。
「對了寧次,之前的時候還沒有問你,你有興趣成為那轉生眼的主人麼?」
還在盯著不遠處三人打鬥,看的如痴如醉的寧次猛的回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春野櫻。
他?
這是個好東西,毋庸置疑。
但寧次對自己有什麼水平也是很清楚的,他能夠理解對方為什麼帶自己過來。
一方面的確是自己恰好的撞了上去,另一方面則是這裡和日向一族有關,想著帶自己過來或許能夠觸發什麼別的東西 。
以及,像剛才那樣,搜索東西。
自己最大的用處就在這裡了。
而且寧次覺得自己能夠知道這麼多的事情,其實也足夠了。
他在這次的事情中也沒有起到多少的作用。
「前輩,我——」
「打住。」抬手制止住了對方繼續感動的發言,春野櫻直接陳述事實,「這眼睛最適配的就是你們日向一族,而年輕一代中不是你就是雛田,她的眼睛純度更高些,或許適配的更容易。」
但她的性格如果不加以改變的話,那就幾乎無緣這個。
而寧次的先天條件差了些,可足夠努力,自身的悟性也強,即使眼睛的純度低,也是有可能客服的。
沉默了一會,寧次沒有再問更多的東西只是沉默的點頭,「我會努力的。」
「有關於這個,我之後也會找時間告訴雛田,如果她要和你爭,那就是你們兩個之間的選擇。」
反正這東西,絕對要把握在手中。
現在的忍界,依舊是力量為尊。
「我知道了!」
那邊的戰鬥雖然依舊激烈,不過可以看出,已經快要結束了。
即使轉生眼可以不斷的吸取他人身上的查克拉,而且自身的恢復力也強的驚人,但使用者和借用者還是有很明顯差距的。
柱間他們很明顯的也是有些心滿意足,對於這超規格的力量玩膩了。
這人雖然可以使用出轉生眼的力量,但玩的並不好。
在他們看來就像是小孩揮舞著強大的武器一般。
宇智波斑直接干脆的直接衝了過去,開展近身戰,沒多一會的功夫就將那位大筒木一族的老者給錘翻了。在他失去意識之後,轉生眼的鏈接自然也就斷開了。
「還挺有意思的。」
戰鬥結束,該收拾的東西也都收拾好了。
春野櫻也只是帶走了一部分的機械和書籍,這裡的人他們沒殺,也沒有太破壞這裡的環境。
等他們走了之後,這些大筒木家的人也都差不多的醒了過來。
只不過他們的人數本身就算繁衍了不少,和大幾十萬人的忍界比起來還是差不少的。
他們蘇醒之後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治療好自己,並且衝破身上的那種阻隔,恢復查克拉。
沒有查克拉,自然無法鏈接轉生眼。不少蘇醒的大筒木都開始各種咒罵,可罵完之後又是傻眼,畢竟現在他們別說使用轉生眼了,就連驅使那些傀儡都做不到。
這些年來被傀儡照顧的飯來張口的大筒木在罵的口干舌燥之後,開始對未來感到了絕對的恐懼。
「等一下,舍人呢?!」
在重新回到月之國境內的時候,時間又是到了晚上。
「這次收獲如何,我看那邊的建築和發展都和我們尋常的有很大差距。」
宇智波斑在短暫的和千手柱間閑聊了幾句轉生眼的特殊之處後就看向了春野櫻,開口詢問起了對方有關於這裡的收獲。
他也開始琢磨,這種特別的能力具不具備適普性。
「收獲不小,而且在看到這裡的建築物之後,我想起來了之前的一個傳聞。」這麼說著,春野櫻也陷入了回憶之中。
「在二戰的時候,木葉曾經毀滅過一個忍村,『空忍』,他們具備著能夠將一個巨大的堡壘升入天空的能力,而且有著先進的科技水平。」
「只不過因為自身的實力差了些,又牽扯進了大國之間的鬥爭,所以沒有幸存,但我想遺跡之類的應該還是會有的。」
「或許可以問一下三代目,他是親身經歷者,對此應該知道不少的事。」
「我也可以幫你們問問情況。」寧次這次表現的積極許多。
見他這幅模樣,幾人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很自然的點頭。
接下來又是一段時間的忙碌,只不過等春野櫻拉上千手扉間將那邊的資料給整理了一遍之後,就看到滿臉陰沉的泉奈從旁邊走過。
這種巧合路過千手扉間的實驗室的事情可不會發生在對方身上,她也就很恰好的開口詢問了一句。
「怎麼了?」
「你的兩個同伴,可真是沒有半點隱藏潛伏的本事。」
泉奈見春野櫻詢問了,陰沉的臉色立刻發生了變化,看起來帶著幾分疲憊。
在泉奈的講述下,春野櫻也弄明白了發生了些什麼。
這倆之前看到第七班小隊要去執行波之國任務,也就很自然的跟了上去。
原本只是表現的像是在照顧兒時自己的痴漢,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暴露了,而且破罐子破摔的直接就在幾人面前不太遮掩,開始教導兒時的自己一些東西。
並且和第七班一起回到了木葉。
這麼奇怪的事情,卡卡西自然不會幫著遮掩,他直接就上報了上去。
「還好他們還沒有表現出來自己就是自己,但他們編的瞎話也很離譜,直接就說自己是兄弟,而且看他們那圓謊的模樣,可能我也要成為他們的兄弟。」頭疼的按了下太陽穴,泉奈看向眼前的人。
「他們還要幾個小時才回回到木葉,想來那個時候就要去面對三代目了,我們到時候該怎麼說呢?」
第75章
泉奈專門過來問,當然不是真的問她要怎麼編瞎話。
而是一方面上眼藥,表示這倆人太浪,另一方面好奇於對方對於這三代目火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看法。
這段時間的了解中,讓他們能夠感覺到對方執政那麼多年來,算是一個還不錯的家伙。
能夠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之中,將風雨飄搖的木葉保護好自然算是有本事有能耐的。
但,即便如此,弱小依舊是原罪。
對方的年紀不小了,已經不是那種能夠操心很多事情的年輕人了。
而且還因為這個原因將自身的權利給分了不少出去,導致此刻的木葉更接近於共治。
但他的這種方案和泉奈預計的那種又完全不同,三代僅僅是將自己的工作和全力分了出去,但對他們的管制並沒有那麼嚴格,反而導致整體的管理烏煙瘴氣。
但就目前的一些了解,也讓泉奈看到了歷史之下的一些真實。
光是那曾經的木葉白牙,以及四代目火影的選擇,以及最近發生的日向日足替死,還有宇智波滅門這些事情,都讓他從中看出了對方的一些私心。
這位三代目,可不是什麼蠢笨之徒。
但是這三件事足以在對方的身上留下污點,他或許沒有大錯,可失察、以及心軟漠視了某些事情的發生是絕對的。
站在泉奈的角度上,對方的錯誤和不足簡直多的不得了,讓他覺得更加頭疼。
不可否認對方有功,也同樣不能否認對方之錯。
這讓泉奈覺得很是頭疼,他有些無奈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將手裡整理出的文件放到了春野櫻的面前。
「我有些好奇曾經一些事情的真相,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准備深入調查。」
弄清楚,這位現如今頗負盛名的三代目火影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泉奈點頭,很快的又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而且很有趣的是,這人也是千手扉間
的學生。」
看著泉奈的笑容,春野櫻都忍不住給可憐的千手扉間點上一炷香。
見他這幅模樣,就知道這是這是准備又那著這話去刺激一下千手扉間,誰叫這家伙培養出來的逆徒那麼多呢。
這麼嘲笑著的時候,泉奈又有兩份的悵然,「說起來,我聽說那家伙之前還收過一個宇智波的弟子。」
泉奈的眼神有些迷茫,他對於千手扉間還是很了解的,對方和自己是一樣的人。
那麼,如果是他,那他會選擇收一個千手的弟子嗎?
要知道,收弟子可不僅僅是簡單的教導。
還有權利的交接,地位的認可,以及…下一任火影的可能。
即使,這之中或許有政治的妥協,不,應該說,即使是某些政治因素的妥協,他也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自己現在即使是同意了和千手結盟,彼此合作去達成那一切,也僅僅只是因為…那是最好的道路。
一切因利益而起,也就注定了自己不可能在這件事上給人多少讓利。
泉奈有些疲憊的抬手揉了揉額頭,他是真的有些疲憊,那種自己一直競爭的敵人都退讓了,可自己卻依舊斤斤計較的感覺可不好受。
「小櫻,你說我是不是有些太小氣了。」
「與其說是小氣,不如說你的氣魄並不包括千手。」
直視著對方那有兩分迷茫的眼眸,春野櫻的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你明明現在對於千手沒有了那種憤怒,但依舊覺得別扭,不准備直接握手言和,更不准備向千手扉間低頭。」
這種偏見當然不要緊,可偏偏宇智波泉奈是做決策的人。
他要是在這件事上動些手腳,反而是麻煩的事。
泉奈現在覺得不爽的點也在這裡,這次的時間旅途,算是讓他們四人開始了一場默契的行動。
四人分工明確,對於這個時代的種種開始取其精華棄其糟粕。他也願意和對方通力協作,去為了實現更偉大的價值而和對方握手言和。
但,讓他低頭,接納對方,卻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泉奈就是這之中那對於人際關系紐帶的關鍵,只要他把這些吃透,等回去了之後聯絡各族,並且將他們捆縛起來,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都能夠讓忍國迅速建立。
同樣的,他也在搜尋有關於當初的大名的一些情況,到時雙管齊下,會容易許多。
而千手扉間同樣任務繁重,他在各種研究現如今的機械。
武器、科技,制造業,還有現如今的一些忍術,以及他後來自己研究出來的禁術。
雖然說,自己抄襲自己未來的成果聽起來有些奇怪,但千手扉間可不准備因為感覺奇怪而不去做。
首當其衝的就是那飛雷神之術,他先是看到了當初的自己構築的雛形,又看到了後續的人在上面寫的幾句心得。
能夠在這上面寫字的,自然都是人中龍鳳,畢竟只有貢獻值足夠高的人才能夠看這種程度的卷軸。
可在上面,絕大部分的人都是絕望的哀嚎,表示數學這東西他不會就是不會。
而且還是是在計算三維坐標,天知道他們為了這個到底掉了多少的頭發。
不過後面一個人洋洋灑灑寫下的優化以及改良,倒是讓千手扉間很是在意。
對方甚至飛雷神繼續衍生,提高了不少的速度。
「人才啊。」
千手扉間注意到了那個寫下標注的人的名字,波風水門。
泉奈也在這些人才之中學習到了不少的東西,這個時代的人們比他們那個時候要辛福上太多了,門第之間的隔閡也要小上許多。
最主要的一點就是糧食不愁吃了,而且書籍之類的也不再限制,只要花錢,就能買到大部分的書籍。
起碼絕大部分的人都有認字的權利,再加上忍者學校的建立。
那雖然說的是忍者學校,但實際上培養出來的更多的都還是識字,而且會一點基礎忍術和拳腳的普通人。
這些人的存在,才是組成整個木葉的關鍵。
村落培養了大量優秀出色的普通人,這些人努力上進的用自己的雙手將這個村子變得更好。
泉奈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相較於他們那個時候而言,絕對算得上是很好的了。
可對於他們期望,理想中的世界,又相差很多。不過,的確具備著不小的借鑒意義就是了。
「好吧,我會做的更好,起碼在這種大是大非上不輸給千手扉間。」
「我知道。」很自然的點頭,春野櫻看著眼前的人,「你向來是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的。」
泉奈低垂下頭,是啊,他總是太過清醒。
因為自己在很多的時候足夠理智,表現出來的很多時候都顯得有些冷酷。
在權衡利弊之後去有目的的做某些事情,這樣的做法絕對沒錯,可……有些事,不是純粹依靠這些冷漠的思維行事就能行的。
在哥哥的事情上他會意氣用事,會哪怕拼盡自己的所有,也想要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如果非得形容一下,那就是極端。
他也在盡力的改變,想要讓自己的理智和感情用事分割開來。但有些事,知道很容易做到卻很難。
看著春野櫻那雙澄澈的眼眸,泉奈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漏跳了一拍。
他處處算計,就為了能夠試探出那所謂最有利於自己的方面再去做嘗試,在很多的情況下,他其實比那將自己的詭計放在了明面上的千手扉間更讓人懷疑。
畢竟,他可是宇智波。
這麼想著的時候,泉奈的視線又落在了旁邊人的身上,他在看著對方的時候,又想起了那最初見面時的告別。
說是算計,又哪裡可能只有算計。
「我的大腦告訴我該如何利益最大化,但我的心卻讓我很難做出正確的選擇,畢竟有時候,哪怕知道不可能也會想要去做。」
「就像是哥哥當初,不過十歲卻想要直接掀翻棋盤,將整個忍界的格局改變一般。」
聽著他的話語,春野櫻的眼神也微微動了下,她看著眼前的人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就看到泉奈干脆起身很自然的向外走去。
「好啦,我也只是過來和你說一些情況罷了,並沒有更多的意思。」
「有些事我想做,但也僅僅只是嘗試,在沒有十全把握的情況下我不會讓自己深陷其中。」
他的話似乎還有其他的意思,春野櫻下意識的看了對方一眼,不過這次,泉奈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見春野櫻看過來,也只是唇角勾起露出笑容來。
十五歲的少年人眉眼帶笑,在看向她的時候那雙眼睛裡似乎帶著星光。
「起碼我們還是朋友,而且我很希望用盡自己的全力將自己的朋友有辦法往來於兩個世界。」
「你都付出這麼多了,不想要看一看自己提供了助力的未來能夠達成什麼樣的結果嗎?」
這話說的坦蕩。
即使春野櫻知道對方這話夾帶私心,但又能如何。
對方主動讓他們的關系維持在了那個曖昧的節點,不會超越一步。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春野櫻也知道,這是對方那狡猾的坦誠。
「好吧,如果真的可以的話,我也希望自己能夠來往兩地。」
這麼說著,春野櫻又招呼了下泉奈,讓他不要直接走還有些事情要和對方商量。
「我在不久前又和地獄聊了一下,和他們也確定了一下有關於我們幾人的事情。」
聽到這裡,泉奈也來了精神。
有關於這個才是他最為在意的東西。
最近這段時間他知道了許多,壓力也不小。
來自於宇宙的天人大筒木一族,他們的實力驚人。
據說這次只是遇到了些數次繁衍之後的後代,而且還是那種只有幾百上千人生活的普通忍族聚落。
沒有外在威脅,也沒有太多的壓迫,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的戰鬥力自然
有所不如。
可即使如此,對方也和自己哥哥還有千手柱間戰鬥的難舍難分。
如果遇到的是那種擅長戰鬥的家伙,就很難說到底是誰贏了。
泉奈心中隱隱有一個答案,或許,哥哥和那家伙配合,對付一個真正的大筒木,是有些困難的。
甚至,如果對方是其中的佼佼者,還會…輸。
即使泉奈知道如果真的遇到了那種情況,或許也會有所謂地獄來客幫忙解決,但他也清楚,自己的事情由自己來做才安全的道理。
即使那些地獄之人對他們並沒有什麼惡意,但將自身安危以及自己的未來堵在對方的身上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著重和春野櫻聊了下有關於之後幾十年裡,有關於大筒木一族的消息,泉奈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起碼在春野櫻的印像之中,只存在那一位大筒木輝夜。
雖然這並不代表了絕對的安全,可卻能夠確定安全的時間。
起碼,他們還有准備的時間。
「說起來,你之前為什麼沒有將那轉生眼收下?」
在結束了情報的交流之中,泉奈也轉而聊起了一些別的事情。
寫輪眼或許還會給他人的身體帶來一部分的負擔,畢竟那對於查克拉的需求量很大,而且外人獲取可沒有辦法正常的開關。
那會對**造成損傷。
可對於春野櫻來說,這完全不是事。
對方的**錘煉程度比自己還要更強,泉奈有時候都懷疑,對方給自己安上一雙寫輪眼都毫無問題。
現在有轉生眼這麼一個好的選擇,為什麼不給自己安上?
他感覺春野櫻屬於那種,雖然很喜歡當醫生治病救人,可如果讓她擁有更強的實力,對方也絕對不會拒絕。
「難道轉生眼還有什麼要求不成?」
「要求的確有不少,起碼站在我的角度,我如果想要擁有的話首先需要移植白絕細胞。」
這樣的話,她要做的改造可不少,七七八八算下來或許會多出一大堆新的能力。
而這種能力,或許很好,但並不適合她。
瞳力雖好,但她卻要重新適應。
貪多嚼不爛,她目前為止把自己的怪力、醫療忍術還有漩渦家的封印術給吃透,之後再盡力的把飛雷神術給學會,那對她來說也夠用了。
聽她這麼說,泉奈也不再多說些什麼。
最後和春野櫻確定了一下,他們如果要撤離的話也要提前打聲招呼,對面籌備他們撤離的通道也需要一個月。
就在他們閑談的時候,他們也得到了鳴人幾人回來的消息,既然這次要正式的和現如今的三代目火影對上,那兩人也不打算再繼續遮掩蹤跡,很自然的出現在了木葉的街道上。
吃吃喝喝,隨意閑逛。
如果有人要找他們的話,很容易就能夠找到。
不過奇怪的是,直到太陽下山,也沒有人來找他們。
等回到旅店之後,看到趴在桌子上像是因為沮喪而直接融化掉的鳴人,以及坐在旁邊雙手環胸似乎陷入了某種思緒的佐助時,兩人更是驚訝。
「你們直接就回來了?」
她還以為這不管怎麼都會被安排一個調查大禮包呢。
「事情倒是也不復雜。」佐助抬手按了下自己的腦袋,有些頭疼。
「我們倆之前只是准備看看情況,不過鳴人這家伙湊過去圍觀,表現的興致勃勃,最後被他自己發現了,而且還和自己聊了起來,自稱是游歷各方的浪人,小說家。」
這話其實也沒錯,畢竟鳴人現在就是這麼個形像,甚至都不需要去偽裝。
可問題是,或許因為見到了當年的自己,有些觸動,他下意識的想要給自己一些更好的。
也就直接准備教導自己一些東西,要知道,畢業了一段時間他也就只會一個多重影分/身,連踩水都沒學實在是讓人擔心。
卡卡西在教導學生這方面他沒有太多的天賦,之前剛接手的時候沒怎麼教學生,純粹讓他們來通過各種雞毛蒜皮的任務提高默契程度倒是沒問題。
可問題是,他手裡的幾個學生都沒有除了他以外的學習渠道。
雖然從廣義的角度上,大家的學習門檻遍地了,絕大部分的人都能識字了,但平民出身的忍者能學習的基本上就是三身術。
更多的忍術也都是要通過出任務,攢錢,或者是和帶隊老師打好交道才有機會學習。
絕大部分的帶隊老師都沒有親傳的那種概念,卡卡西自然也不會填鴨式教育他們更多的東西。
而看著那樣的自己,佐助根本無法忍耐。
「所以你想著反正鳴人都暴露了,這個時候的卡卡西老師又因為再不斬躺在床上,你也直接充當起了幼年自己的老師?」
春野櫻直接揭了佐助的老底,看著那人咳嗽了好幾聲。
佐助清楚自己這麼做不太對,但他根本忍不住。只有經歷過,才知道那樣對於未來都看不到希望的日子有多麼的讓人絕望。
那個時候的他只能自虐式的,沒有章法的去不斷做著嘗試。
「你們倆是一天不折騰就會不舒服是吧?」
與其說這件事是鳴人鬧出來的,不如說是這兩人不願意認輸,互相較勁的結果。
「櫻醬,櫻醬,我可是沒有忘記你哦,在佐助還在教導著自己如何掌握力量的時候,我都開始教年幼的你怎麼打我了。」
「……」春野櫻的眼神很奇怪,一直盯著鳴人。
鬧的鳴人也有點摸不著頭腦,迷迷瞪瞪的不知道怎麼了。不過看著小櫻那副模樣,鳴人就大概的猜到了,自己似乎做了什麼錯事。
手指捏著自己的太陽穴,佐助都快要不知道該從哪個角度吐槽了。
畢竟,他也不知道鳴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個時候的小櫻可一點怪力都不會,最多最多自己的手勁比一般人要稍微大一點,而且腦子裡除了學習以外就只有戀愛。
天賦點都還沒有加上,你教導了也只是會讓對方更加疑惑,甚至把你當成什麼奇怪的人。
那個年幼的小櫻也只是努力的在保持著笑容,沒有把在她面前胡言亂語教導些亂七八糟東西的鳴人給摔打出去。
就這,你還好意思和小櫻邀功?
注意到佐助那略帶鄙視的眼神,鳴人鼓著臉頰,就像是在生悶氣的青蛙。
「小櫻,你看他!佐助都沒有怎麼給年幼的你開小灶,只教了她一點點幻術的破解與運用。」
撐著臉頰,春野櫻補充了一句,「那是因為我本身就有一點幻術天賦,基礎運用還是能夠學會的。」
這種基礎運用,還是能用很長一段時間的。
在非高端戰鬥的時候,也會很有效果。
抬手制止了鳴人的告狀行為,春野櫻開口詢問對方關鍵,「好了,這些都是小事,我聽泉奈說,你們自稱是兩兄弟,具體是怎麼說的?而且你們倆回來之後見過三代了吧?這又是怎麼安排的?」
「這個啊,倒也不是真的一點沒有調查啦,我和佐助都到三代爺爺面前說了好多東西,三代爺爺還讓我們短時間不要離開木葉,過段時間的中忍考試會很熱鬧。」
「……有沒有可能這並不是一句客氣的邀請,而是變相軟禁,只是很簡單的在陳述現在是多事之秋你們這種可疑人物別離開木葉。」
泉奈屈指敲擊著額頭,這麼說道。
他對待這位三代目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對方,他甚至懷疑,千手和宇智波的消失和對方有關。
別說什麼這一切都是團藏做的,對方的失察就證明了這家伙絕對不無辜。
悠于 2025-7-6 14:52
第76章
聽到泉奈這話,兩人都有不同的意見。
鳴人是完全不相信三代爺爺會參與這樣的事情,佐助則是沒有多說些什麼。
只是低垂著頭,看著地面上的紋路,
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看著他們這幅模樣,泉奈心底也有了一個底,他對於這兩人的政治水平有了一個清晰的了解,在絕大部分的情況下,佐助毫無疑問是聰明的。
而且還是那種很靠譜,做事利索,處事果斷的類型。
不然他也沒有辦法把他的手下,宇智波火核都吸引到,讓對方很多的時候都乖乖聽從對方的安排。
可這人在遇到身旁那位的時候,智力水平會急速下降,被拉扯到鳴人的思考能力水平,並且被對方帶入更奇怪的思維怪圈。
就像是在攀比著什麼一樣,不分出一個高低來誓不罷休。
泉奈突然想起來自己在遇到有關於千手扉間的事情時,也是和對方一樣的德行。
那種突然之間從聰明睿智的人,變成了小學生扯頭花的模樣。
這麼想著,泉奈抬手扶額又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為什麼他們宇智波家的人,總是能夠遇到這種克星!
還是那種在實力方面幾乎不分高下,在性格方面讓自己心底直窩火的類型。
「那三代目對你們說了些什麼。」泉奈不准備再繼續問,眼前的倆人到底在吵架的
時候說過什麼樣的垃圾話了,那些東西聽了只會讓自己的腦子都嗡嗡的。
「三代爺爺沒說什麼,只是問了問我們有沒有居住的地方,喜歡哪裡,來木葉的感受。」
鳴人老老實實的回答,旁邊的佐助倒是稍微的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思索著些什麼。
「三代似乎只是關心於我們是否是外籍忍者,不過這個就算問了,實際上也沒有什麼用處。」
他們幾個在這裡都沒有過去,想要就算是想要調查,也沒有任何的結果。
佐助相信,之前卡卡西傳信回來的那麼幾天時間,足夠他們把這些東西都給調查清楚了。
如果是其他人遭遇了奇怪的陌生忍者還有可能審查的松一些,可要說宇智波家的遺孤和九尾人柱力周圍出現了陌生人,那絕對是要盤根究底,查個底朝天的。
盯著眼前的兩人,泉奈摸著下巴思索了下。
「你們把具體的和我說一下?」
仔細的聽完了兩人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泉奈剛才的警惕之心徹底消失不見,如果不是知道這倆人真的是衝著年幼的自己去的話,他聽著這倆人的描述,他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從表面上看,他們兩個就是那種,吃飽了撐的沒事干,於是要彼此爭個高低於是選擇在路邊撿三個小孩開始教短長。
畢竟,如果說是對方只盯著鳴人或者佐助,那還沒什麼。
可對方在爭先恐後的教導小姑娘的方面也都很是積極,並且還鼓勵對方用沙包大的拳頭去揍人。
特別鳴人的表情還格外真誠,讓年幼的小櫻差點直接哭出來。
她那麼乖巧可愛嬌弱的妹子,哪裡會用什麼沙包大的拳頭打人啊。
總的來說,站在卡卡西的角度上,就是看到了兩個憨憨。
從他們那種填鴨式教育裡也能夠看的出來,這倆人沒啥教學生的天賦,看那離譜的指點水平更是讓人放心。
如果說是專門調查過,特意來接近的話,不會犯這種小錯誤。
而且在兩人吵架的情況來看,兩人表現出來的智商也很感人。
卡卡西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這倆人是別有用心的。
聽完了全部,泉奈沉默的看向旁邊的春野櫻,一切似乎盡在不言中。
這樣的情況下,就算他們有所懷疑估計也不會多做什麼。
畢竟,兩人表現出來的實力不弱,而且還行事那般憨傻,他們當然是更傾向於去觀察,而非動手。
泉奈安撫了幾句,這才揮揮手示意兩人自己玩去。
他抬手抹著自己的臉,陷入了思考。
這個世界上的聰明人是不是太少了一點,他以後一定要狂抓教育,並且在教育上面的投資和考試上嚴格要求。
要知道,他們那個時候想要學習,幾乎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他們每一個人都很珍惜學習的機會,但現在看來,這裡的孩子或許是好的環境習慣了,沒有半點的壓迫力和進取心。
鳴人是沒有想太多,佐助則是回頭看了一眼泉奈,他大概猜到了一些情況,有些難堪的耳根泛紅。
他在短暫的思考過後,也大概的反應過來了自己這邊的情況,他們之前的擔憂還是想太多了。
這個時候的第七班,說重要的確不簡單,但並沒有到達草木皆兵的程度。
又不是任何一個和鳴人接觸的人都會被列為重點觀察對像。只是不要特意的,經常性的,不懷好意的去接觸,那就不會有什麼事。
至於佐助,現在的他只是一個錨點。用以牽制宇智波鼬,除此之外,木葉本身對他還是比較放養的。
給他一個不錯的生長環境,保證孩子不長歪,然後再多介紹幾個適齡的漂亮姑娘。
結婚生子,延續一下血脈。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不過他們兩個都被爭取到了一個還算自由的童年,從這點上去分析的話,佐助對於三代還算是有一點好感的,對方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助他們。
可,他有漠視了自己所遭遇的一切。
佐助的眼神閃動,他看著自己面前那依舊傻兮兮笑著的鳴人,沒有多說些什麼。
「不過我們還是可以借著這點來和對方多接觸一下的,你不是說有些好奇這個時候的三代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嗎?」
泉奈的手指在空中比劃了下,似乎在詢問著她,這次有沒有什麼需要他做的事情。
畢竟泉奈幫忙配合,能夠最大限度的把人心給試探出來。
「沒關系的,這是我們所熟悉的人和時代,交給我們來處理就好。」
這麼說著,春野櫻抬手拍了拍眼前的人,「你最近把人員調查的問題給處理好了?」
泉奈要調查的東西可不簡單,一些天才,一些資源,還有一些研究突破,以及上位大名的親屬人際關系,還有各種天災人禍。
這些只要利用的好了,能夠最大限度的幫助他們達到目標。
那些大名們也喜歡撐自己的領導是授命於天,自身是神明的後裔。
當初的天皇不還自稱自己是木花開耶姬誕下的天孫後裔。
為了統治的更順遂一些,泉奈也不介意給自己扣上什麼神明的身世。
而且表現的神乎其神,其他大名雖然會覺得不妥,而且難以接受忍者居然自立,從身份地位上的轉變否認他們的正統,但只要到時候讓千手柱間這混蛋表演一手木遁種地之術就能夠取信於民。
至於大名,打就是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人力有限,人才有限也不至於一開始的定位只是一個國家。
「那我先去忙了,你有事的話要告訴我哦。」
泉奈點頭,剛准備轉身就聽到身旁的人突然喊了一句。
「對了,我們來都來了,剛好可以把這次的中忍考試給看完。」
這麼說著,春野櫻也看到了對方疑惑的眼神。
畢竟,中忍考試有什麼好看的。
就算是這裡最強的中忍,也就和當年剛上戰場的孩子一般實力。
還是和六七歲的孩子相比,稍微再大一點的,中忍都肯定會被當初的忍者給殺死。
不過他想到,現如今的鳴人和佐助似乎都還是下忍,難不成這種看起來只是在負責後勤的人員之中也有什麼特別的人才。
這麼想著,泉奈也直接問了出來。
「啊,倒也不是,只是會有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出現,而且會引起一些其他的人。」
這麼說著的時候,春野櫻也干脆招呼著泉奈准備先講一講後續。
雖然說,對於當事人而言,未來的事情或許會對他們有所影響,而且他們的未來都或多或少有些黑歷史,不太好講,但早死的泉奈聽一聽還是沒問題的。
「我有一些事要和你講。」
雖然知道,對方的悄悄話應該是一些很嚴肅的事情。
但泉奈還是忍不住的心跳快了一拍。
「是什麼?」
嗯,好問題。
是什麼呢。
是千手柱間背後掏心窩子的本末倒置,是宇智波斑假死的咬下對方血肉,是宇智
波斑對於和平的偏執,以及過分相信他人的最後又被人背後捅刀。
聽到後面,泉奈的眼珠子都快轉的冒煙了。
春野櫻看對方那副模樣,甚至都有點懷疑,泉奈氣憤到某一種程度,是不是會直接把三勾玉給升級。
到最後,那剛才還帶著笑容和無奈神情的人扯了扯嘴角,「呵呵。」
那聲音,不帶任何多余的情緒。
聽起來還怪讓人心底發毛的。
「你還好嗎?」
「我很好啊!」泉奈的笑容逐漸有向著某一種很詭異的笑容發展的趨勢。「我感覺我自己前所未有的好!呵呵呵呵!」
「千手柱間,哼,那家伙我本來就已經夠討厭他了,沒想到他到後來居然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泉奈在短暫的變態之後,也恢復了正常。
對於他這種攻心的人來說,這種短暫的失態其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此刻的泉奈很生氣。
他之前就聽到了對方說起過有關於黑絕的事情,知道這人在搞事。
可他沒有想到這家伙對自家哥哥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
之前在對方給來自地獄的鬼燈講起這些的時候,泉奈想的只是大筒木一族的實力不弱,如果再有這樣的強大存在過來窺伺他們究竟要如何應對。
可在知道了黑絕這麼一個欺負自家哥哥單純的家伙。
呵。
泉奈不陰死對方那才見鬼了。
千手柱間的事可以先放在一邊,他討厭對方那是肯定的,之後也完全可以找機會狠狠的揍他一頓。
不,天天都揍對方一頓都沒毛病。
可黑絕算個屁。
只在背後陰險算計。
「之前你說起過的那在算計我們兩族的人就是著家伙對吧?他還敢欺瞞哥哥!」
「哥哥那麼單純,肯定是被他這種玩弄心計的家伙給騙慘了。」
「……你說的對。」
宇智波斑單純?
你這話要是讓別人聽到了指不定有多少枉死的冤魂要和你拼命。
「而且他居然還敢誘惑哥哥在胸口弄出來千手柱間那個混蛋的臉!我不信他不知道這種後遺症!太可惡了!」
在泉奈看來,這就純屬是在坑人。
是在故意欺負自家哥哥。
而且就算是真的要融和力量,沒有其他的辦法嗎?他才不信。
小櫻現在通過使用千手柱間的鮮血,來給哥哥調理身體的同時做出些嘗試本身就是有這種意義。
而且這樣還更安全,更循序漸進。
也不會出現什麼胸口長臉的事情。
「按照你的意思,這家伙現在還在所謂的曉組織裡對吧。」泉奈的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甚至有些摩拳擦掌。
「反正你說的好戲也是在一個多月以後,那位大蛇丸召喚出來兩個千手的穢土轉生,我們是不是可以趁這個時間去曉組織玩一圈呢。反正他們最後也是來攻打木葉,給整個忍界造成了大/麻煩的存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來幫忙他們把這些計劃提前也沒什麼問題的對吧。」
「啊?」還真的沒有考慮過這方面,春野櫻的臉上帶著再明顯不過的茫然神情。
雖然說,這段時間的經歷讓她的思維方式有了一些轉變,但大體上來說她還是比較正派的,即使說是考慮看好戲,也只是順勢而為,但這種騷操作她還真的沒想過。
泉奈興致勃勃的琢磨了一會,覺得可行。
他抬手拍了拍春野櫻的肩膀,「我這邊還在聯絡各方人員繼續搜集資料,千手白毛也在繼續研究這裡的機器,你的兩個兄弟暴露了出來接下來肯定不好去外地。」
但是……
他哥哥和千手柱間這家伙還很閑,而且兩人對於正常的平靜生活雖然很喜歡,但泉奈覺得哥哥可能已經開始覺得身體生鏽了。
那就讓小櫻帶著哥哥出去玩一圈好啦!
「你帶著哥哥去加入那個曉組織吧!剛好趁這個時間把那個不肖子孫宇智波帶土給綁起來,哦,還有宇智波鼬,這倆一定要吊起來打!」
至於黑絕,他也不會放過的。
只不過他覺得黑絕或許還有什麼比的用處。
「說起來,你之前不是說,白絕在手術上有很大的突破和幫助嗎?那黑絕呢?他的那種被稱之為『意志化身』的特質應該也一樣特別吧。」
泉奈話裡話外,都在問小櫻能不能做到把這個東西給切片的同時又保證對方不死。
泉奈提出了不少建設性意見,讓春野櫻直呼長見識了。
對方給她安排了不少新奇操作,表示讓她多嘗試一下。
這種能夠制住的實驗材料沒必要直接就往地獄送,他們可以開發出來更多的用途。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不能這麼簡單的就放過那個黑絕。
泉奈撐著腦袋,這麼笑盈盈的詢問,「小櫻覺得怎麼樣?」
「你可真是個人才。」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讓她多了不少全新的想法。
而且泉奈提出來的這些,還真的都很有可行度。
原本都准備先去忙碌自己的事情了,不過既然在講述這些東西,泉奈干脆把自己最近不少新的想法也和對方探討了幾句。
他們此刻做的事情,一方面是自身發泄,另一方面也是把劇本給摔了,徹底的不順著原本的發展去操作。
那麼,與之相對的,他們也要給木葉一點甜頭。
即使這裡和他們已經沒有了什麼關系,但千手和宇智波對於打上了自己標記的村子,還是有那麼一分的偏愛。
泉奈難免也會考慮起有關於木葉未來的發展。
「我研究過了,在你們這個時代想要打壓他國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比如最基本的一點,糧食貿易戰。」
在火之國這片土地上,木葉已經能夠實現自給自足,甚至向外出口糧食。
那麼,他們為什麼不把握好自己的優勢呢?
他們地處蒼茫大漠,高山峻嶺質地,糧食短缺,一旦驅使商賈擾亂物價,操控糧價、藥品、礦產資源的價格漲幅,很容易就會造成物價絮亂,社會穩定也出現問題。
以資源來謀算人心,如果讓泉奈來做,十年到二十年左右,就足以掌握整個局勢。
最多是獨居海外,需要海貿的水之國可能會有些難以觸及,其他都不成問題。
這是在沒有頂級戰鬥力的情況下所能夠做出的改變。
把這件事當個樂子說給春野櫻聽,泉奈都沒有注意到對方看向他那愈發奇怪的眼神。
「你說的這些,雖然我在書本上也都看到過,但,你的運用能力也太強了吧。」
「這有什麼,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也能夠做出同樣的答卷不是嗎?」
春野櫻嘆息,「我能夠做出同樣的答卷,但僅僅只是答卷。」
「你不要將自己的思維局限住了,明明你知道的東西那麼多……」
「那只是我背書背下來的啊。」
「可這就是你的優勢不是嗎?你看到了,背下來了,又將其交給了我們,又給了那些老師來讓他們把書本上的內容做一個解釋教導給我。」
「你信不信,這個年過去,你再去見一見風之國的那些老學究,他們一定會有翻天覆地的改變。」
泉奈看著眼前的人,這麼說道。
聽著泉奈這話,春野櫻也有些懂了的點頭,「思維的局限性嗎?看來我還是有些放不開啊。」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該嘗試一些之前完全不會考慮的東西。」
「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按照你的描述他們都是一群判忍對吧?只要實力夠強,能夠說服他們不就好了!哦,對
了!還要麻煩你給哥哥還有千手柱間變裝!畢竟那家伙可是認識他們的臉的。」
「……你該不會想讓千手柱間女裝吧?」
如果說斑的女裝是性感御姐的話,柱間的她是真的不敢想耶,不愧是泉奈,膽子就是大。
泉奈迷茫的眨眨眼,看著面前的人,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這個,這個,很誘人,但又很離譜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他完全沒有那個意思,可,這種改變的話,咳咳,還真的是那種不容易被人發現誒!
泉奈眼珠子亂串,他有點好奇。
干脆雙手合十做拜托狀,「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請一定拍照留念!這是我一輩子一次的請求!」
他會把這家伙的照片給打印給一千萬份,發放給戰國的大家,讓所有人都評鑒一下!
第77章
在破罐子破摔之後,泉奈覺得自己收獲了更多的快樂。
並且此刻,宇智波泉奈腦子裡迸發出來不少很是新鮮的靈感。
如果化為現實的話……還真的讓人有點小期待,當然,哥哥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介意。
「千手柱間的形像總是比哥哥更有辨識度一點,到時候還要麻煩小櫻啦。」
泉奈輕笑著,這麼說道。
平常的時候這倆人的容貌到底如此沒人會在意,走在大街上最多會被人歸類為既視感。
可要是去搞事情的話,那必定得做些變化。
一方面是盡量讓別人沒辦法第一時間認出來他們,另一方面也有惡趣味的意思。
在這個時代裡,需要操心的事情已經不剩下多少了,泉奈有本事自己把那些事情都給解決掉,畢竟他和千手扉間配合起來再加上兩個哥哥的武力值,以及小櫻他們的親身經歷,都可以讓他們把這個時代的忍界安排的明明白白。
畢竟,思想跳出了原本的桎梏,又和那些大儒學習到了許多東西,他們考慮事情自然會更加全面。
泉奈對於自己這邊能夠做到的事情很有信心,所以在考慮一些可以展現自己惡趣味的地方時更加的有想法。
他這麼想著,唇角忍不住的上揚,整個人都湊到了春野櫻的面前,忍不住的和她各種比劃交流。
自己哥哥的那張臉擺在那裡,雖然因為這些年的奔波勞累導致眼袋有點重,但臉絕對是好看的。
只要哥哥像自己一樣,稍微打扮一下,偏向中性風,完全不需要女裝都可以表現的雌雄莫辨。
這對於宇智波斑來說,最多是把他那有些炸毛的頭發給整理一下。
可千手柱間,真的難咯。
泉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來了一本時尚雜志,興致勃勃的和人分析一些新的穿搭。
一邊和人這麼說著,他一邊用視線的余光打量著旁邊的人。
他注意到,小櫻偏好白色系,紅色系,粉色系,還有黑色。
在時尚雜志上的甜美可愛的專欄裡似乎多看了幾眼,但又有些糾結和悵然,很快的又看向了那種干練裝扮的畫面。
暗中將這些記下來,泉奈又很自然的指著那些大波浪或者狼尾之類的發型詢問,對方要不要嘗試一些新的造型。
春野櫻盯著看了一會,指尖捏著自己的頭發有一點點懷念小時候那留了很久的及腰長發,又看到了一些飾品以及美甲之類的介紹。
視線落在那短款的甜美風美甲上,春野櫻想起來在他們剛執行完波之國任務回來的時候,幾人之間的關系正好,而且她和佐助他們打打鬧鬧很是愉快,自己那個時候還花錢去做了一個粉色系上面還繪制的有可愛的小番茄。
當時她興致勃勃的跑過去詢問佐助,得到的只有對方那下意識移開視線的反應。
鳴人則是圍在她的旁邊,眼巴巴的瞅著半天沒明白美甲到底是個什麼,甚至還想偷偷湊過來啃她的手,試試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想起當初的場景,春野櫻沒忍住的直接笑了出來。
彎彎的眼角很明顯是想起來了一些事情,臉上帶著再明顯不過的笑容。
看著小櫻的笑容,泉奈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吃醋了,他很平靜的看著對方那懷念的表情。
小櫻和另外的那兩人是同伴,總是會有些很特別的回憶。
他又不是要阻止小櫻和對方接觸交流,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夠加入他們。
而且,以一種特別的優勢,占據對方的更多注意力。
看著小櫻翻看著自己拿出來的時尚雜志,泉奈也很是興致勃勃的和對方溝通交流。
老實說,他對於現如今的這些新鮮東西還是很感興趣的。只有當生存沒有威脅,物質條件也都滿足的時候,精神才能夠發展。
這也是之前泉奈對於春野櫻的誤會,對於完全不知道自己明天會不會死的忍者來說,愛情太過虛無縹緲,那對於他們來說完全就是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
在連吃飯都成問題的時候,誰會去談愛呢?
不過等在這個時代多呆了一會之後,他才稍微的明白了一點。
雖然忍者依舊危險,但保障制度還算完善。
有基本的撫恤政策,還有任務分級制度,以及其他的各種修養政策,還有年假,周假,以及各種獎勵。
甚至是上忍的安居政策,完成了一定額度的任務之後,分房子,給醫療資源等等一系列的東西。
這些東西之前泉奈都沒有概念,不過等看到這種制度之後,他也就有了新的想法。
這制度的提出肯定是和千手扉間相關的,只不過在落實到具體的時候,有些飄,也有些變了味道。
在泉奈看來還有些弊端和不完善,但想要在原有的基礎上做更改會變得極其困難。
即使之後會因為管理等許多方面分權下去,可泉奈很清楚,有些東西,自己必須要會。
特別是這次的時間奇跡,他要牢牢抓住,之後少說能夠少走二十年的彎路。
這裡的法律規制,他都准備抄一下,然後按照他們的方式加以更改和刪減。
「之後要拜托你啦。」
泉奈這麼說著,還偷偷的往她手裡塞了一個相機。
這是怕他自己忙起來的時候可能會錯過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希望小櫻在後面的時候能夠幫忙拍照記錄一下。
泉奈雖然在大方面上對於哥哥很是依賴,可在小事上他不介意稍微的看一下哥哥的好戲。
就是現在想起來有點遺憾,他小時候沒有這種好用的道具,沒有辦法把哥哥孩童時期的照片也拍攝記錄下來。
要知道,哥哥小時候可是很可愛的。
聽著泉奈那帶著些抱怨的話,春野櫻又沉默了好一會。
只能說,這個世界上怕是只有千手柱間和你宇智波泉奈對於宇智波斑有這種濾鏡了。
「好啦好啦,我記住了!」這麼說著,春野櫻直接伸手推著泉奈的後背開始把人往外面趕,你都這麼忙了,怎麼還有功夫在這裡和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對於這人的濾鏡究竟有多厚實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有關於曉的陰謀我當
初知道一部分,但更多的更細致的我的確不自清楚,不過想來那邊也會有你需要的情報。」
去探查情報這事,用上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確有些浪費了。
可他們這說起來是去抓人,以及探聽情報,但說到底還是去玩的。
再加上那麼一絲絲的惡趣味,春野櫻自然沒有拒絕泉奈的提議。
「就是這樣啦,鳴人和佐助你們倆對於曉組織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聽著春野櫻准備離開村子去那邊玩幾天,兩個少年都彼此對視著,思考了一會兒給她做了一個補充。
見小櫻要離開村子,鳴人著急忙慌的喊了一句,讓她等一會兒,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佐助曾經短暫的在曉組織待過,對於那邊的一些事也有些了解。
「戰鬥上你們肯定是沒問題的,不過為了避免麻煩,你最好找個可以將所有人一網打盡的時機,當然,關鍵還有那打聽情報很在行的豬籠草。」
佐助這麼提醒了一句,他們馬上都要去搞事了,必須要第一時間把黑絕給控制住。
不然對方肯定會再躲起來,消失個幾百上千年。
「我知道的。」春野櫻很自然的點了點頭。
兩人說話的時候,鳴人也出現了,他雙手放在身後,咧嘴大笑著。
盯著對方那在陽光下反光的牙齒,春野櫻有些擔憂的詢問了一句,「鳴人最近沒有和小李或者邁特凱玩到一起吧?」
「他自己在犯傻罷了。」佐助無力的閉上了眼。
春野櫻看著對方那副模樣剛准備詢問一句,鳴人就已經跑了過來,他笑的很是燦爛,咻的一下把身後的東西給拿了出來。
一捧被人包好的花出現在了春野櫻的面前,不過或許是因為鳴人太緊張的緣故,他手裡的花直挺挺的捅到了小櫻的臉上。
那漂亮的向日葵甚至把她的臉都給埋住了。
看到這一幕的佐助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他看向鳴人的表情愈發佩服了。
春野櫻也忍不住的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她臉上的笑容也這麼僵住,感受著花瓣在自己臉上摩擦的感受,果斷將花摟到懷裡,自己一記上勾拳把鳴人給抓在半空中瘋狂搖晃。
「鳴人!你是不是對浪漫過敏啊!」
……
和兩人鬧騰了好一會兒之後春野櫻抱著花去找另外兩人的時候,很直接的把要做的事給說了一遍,這也就導致聽著她講述的兩人臉皮抽搐了好幾下。
不久前去月亮上的打鬥,打的太嗨了,完全沒有顧慮到別的東西,直接擊毀了不少東西。
再加上他們戰鬥的那片區域,就是核心地帶,有不少好東西。
在他們戰鬥回來之後,和弟弟分享趣事的時候,兩個哥哥都得到了一頓教訓。
宇智波斑還算好的,泉奈一邊皺眉告訴她,這些東西如何重要,一邊又會寬慰對方,這些東西雖然很重要,但再重要也不會重要過哥哥。
雖然這話會讓宇智波斑有一點內疚,不過總體上算是還算和諧的交流。
千手兄弟這邊,就是弟弟越罵越狠,哥哥聽了之後表示下次一定不會,然後被罵多了倆兄弟開始互毆。
所以,倆人現在心底是有那麼一點愧疚的,都暗自下定決心,最近這段時間絕對不給弟弟們惹麻煩了。
此刻春野櫻表示,外面有好玩的,而且還屬於未來的宇智波斑留下了的爛攤子。
這事,怎麼看都是一件比較有意思,啊,不,應該說是重要的事情。
「交給我們沒問題!」
柱間很自然的點頭將這事給答應了下來,他平日裡雖然說是主戰鬥,但探查情報之類的事情他也不是沒有做過。
而且警惕心他也不缺,不然當初和宇智波斑交朋友的時候兩人都會鬧出事情來。
兩人不缺簡單的謀略和心機,僅僅是因為自己成長起來,並且擁有了超乎尋常人的能力之後,對於這些自然就不在意了。
現在要掩蓋身份去和些影級的小輩玩,對他們倆來說還是挺有意思的。
「不過,至於變裝嗎?」柱間對於這個還是想要掙扎一下的。
他對於這個雖然說不是太在意,可也不是很想直接就去做的。
畢竟,千手柱間也知道,這變裝大概率會讓自己表現的比較奇怪。
甚至會成為笑話。
「裡面有人認識你哦。」春野櫻頗為無辜的眨了眨眼,「裡面有一個人在你三四十歲的時候過來刺殺你。」
「什麼,這麼厲害的!」柱間狂喜。
他是真的覺得對方挺厲害的,他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他現在都這麼強了,等三十多歲之後豈不是會更強?
到了他那個地步,居然還有人敢刺殺他,這可真是…叫人尊敬的強者啊。
春野櫻眼神古怪,沒有說根據傳聞,對方是隔著八百米外衝他丟了個手裡劍。
「那這的確不能太敷衍了,被人一下子認出來不好。」
這次的柱間很是配合,只不過在他配合之下,就連對此不怎麼感興趣的宇智波斑都忍不住的多出來了一點別的小心思。
宇智波斑雖然說除了戰鬥其他事情都不怎麼感興趣,但看著千手柱間出糗,他還是露出了期待的目光。
就在當天,角都剛去某個地下黑市的換錢所裡把自己剛完成的任務上交,計算著自己報酬的時候,有人站在了他的面前阻攔他。
在察覺到有人阻攔的時候,角都的心情就很不美妙了。
對他來說,只有錢能夠阻礙他的腳步,除此之外的所有擋路的家伙都該死。
不過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還是表情相當扭曲的。
怎麼說呢,眼前的人在他的正常人審美中處於一種很微妙的狀態。
千手柱間的變裝也還算成功,而且對方很豁的出去。
在宇智波斑只接受改變發型外加換衣服,不再穿那純黑色的高領衣服時,千手柱間能直接穿上大紅花配綠葉子的裙子。
是的,宇智波這邊只是稍微變一點,讓自己看起來柔和一些,借著自己的漂亮臉蛋看起來雄雌莫辨。
千手柱間就能直接穿著裙子,露出腿來直接滿地跑。
當時看著他變裝的春野櫻和宇智波斑都露出了震驚又呆滯的神情,恍惚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柱間是怎麼做的,或許是他木遁對於身體的操控程度比較高的緣故。
他那一身原本看起來很是結實的肌肉在對方的操作下瘦了一圈,起碼第一眼看過去只會感覺到漂亮流暢的肌肉線條。
不會讓人第一時間覺得這是個女裝大佬。
艷麗到有些土氣的裙子,搭配上熒光綠的圍巾,還有被高高扎起的馬尾。
千手柱間此刻的形像看起來很是奇怪,但又有點好看。
起碼在老古董,審美更古板的角都看來,這還有點好看。
當然,比起所謂的好看,他更覺得哪裡不太對。
眼前這小麥色肌膚,臉上帶著燦爛笑容的人,總給他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就像是在地底棲息久了的生靈,猝不及防之下見到了太陽一樣。
他甚至這個時候都不准備找這奇怪的家伙麻煩了,一轉身,沉默的向著另外的方向走去。
不過就在他轉身的時候,一抬眼,又看到了那剛才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又站在自己幾步遠的地方,咧嘴露出燦爛的笑容。
不遠處,春野櫻將自己手裡的相機拿出來哢嚓哢嚓的拍了好幾張,忍不住的嘀咕。
「這可真有野性美,看那大腿的肌肉線條,外加……等等,為什麼他的胸肌也那麼大啊!」
第78章
聽著對方這話,站在旁邊一直都保持著沉默的宇智波斑視線默默的移動到了對方的身上。
面容姣好的少女此刻正用力錘著樹,臉上正帶著一種很是微妙的表情,發出更加微妙的聲音,正在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畫面。
對方那白皙
的手臂上肌肉線條也同樣明顯,哪怕對方不用力,也能夠看到那明顯的紋理。
當然,她的肌肉線條還是要比千手柱間柔和不少的,有著女性特有的圓潤弧度。
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宇智波斑的嘴角都扭曲了好一會。
最開始,在聽到需要變裝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千手柱間也是表現出了一種抗拒的神色。
可這種抗拒在對方的身上只維持了很短的時間,千手柱間就露出了一副這樣不好吧,嬌羞又期待的表情。
這人甚至還好意思和小櫻交談幾句,有關於穿著打扮,以及時尚之類的話題。
很詭異的,千手柱間在這方面居然不是那種一無所知的直男,而是懂那麼一點的。
他在那天和春野櫻聊到了這件事之後,柱間就很是細心的問了下,比如發型,比如妝容,比如肌肉的紋理。
當然,如果要細致上去偽裝的話,還需要調整骨骼以及走路方式之類,不過這些對於千手柱間來說並不需要。
他要的不過是一個看得過去,還能讓自己找樂子的表像罷了。
男人興致勃勃的和春野櫻聊著一些相關話題,並且按照對方的提示和指點,將自己身上的肌肉給縮了好幾圈。
春野櫻對於他這個原理不是太懂,不過介於綱手老師都能夠輕松的在八歲和五十歲之間反復橫跳,她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很古怪的表情。
只是很自然絲滑的和人說起了在手術時,女性的肌肉脂肪和男性的差異之類的問題。
千手柱間因為自身木遁的原因,在醫療忍術,還有治療方面頗有心得。
即使他在給其他人治療的時候,效果會比在自己身上時差很多,但他在戰國時代裡也是毫無疑問的神醫。
當時聽著兩人討論的話題,宇智波斑的臉上都出現了思考,放棄思考,逐漸陷入呆滯的表情。
緊接著,沒過多久,他就看到了那原本比自己高壯上許多的男人,身型一下子縮小了好幾圈。
那粗壯的手臂很快的變成了一掌足以握住的纖細,棱角分明的肌肉也變得有了圓潤的曲線,雖然一眼看上去,依舊是充滿了力量感。
就像是草原上迅捷,伺機而動的獵豹一般,充滿著野性美。
「小櫻,你的小腿肌肉還可以再練一練。」也不知道那兩人是怎麼聊到了這個話題,宇智波斑回頭的時候,就看到了兩人這麼卷起褲腿露出或白皙,或健康的肌膚。
讓當時反應過度,根本沒有多思考的斑直接應激,衝了過去,抬手就用宇智波團扇將兩人給掀飛了出去。
回想起之前做過的糗事,宇智波斑輕咳一聲,努力的讓自己表現出對這種畫面的接受程度很高,而且很是適應的模樣。
只不過當宇智波斑的視線落在那不遠處人的身上時,眼神還是出現了短暫的迷茫。
他對於眼前這情況時,是真的沒機會見過。
好怪,再看一眼。
宇智波斑此刻很能理解其他人看到千手柱間時那茫然的心情,更能理解對方那心底有一點微妙的情緒波動。
那種站在自己的理智角度,瘋狂的否定自己心中出現的那不靠譜的想法,又感覺好像真的是這樣的感覺。
視線落在那邊,宇智波斑很自然的看到了對方那裸露在裙子外面的手臂,小麥色的手臂在空中揮動,留下模糊的殘影。
不過空中能夠清晰的聽到那空中留下的聲音,視線在那漂亮的肌肉線條上停留了一會。
宇智波斑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將衣袖拉起,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嗯,雖然也能夠清楚的看出肌肉的紋理,但是怎麼說呢,和那種體質怪物相比還是有億點差距的。
這麼安慰著自己,他的視線又忍不住的落在了旁邊的小櫻身上,對方的肌肉線條和現在的柱間相比也不遑多讓。
這讓宇智波斑很懷疑,對方是不是也有一些漩渦或者千手家的血脈,可能已經比較稀薄了,但絕對存在。
不然對方在怪力方面的天賦不至於這麼優秀,就是可惜,她的查克拉總量並不多。
如果想要繼續發展下去,進入仙人模式的話會比較困難。
當然,這個缺點在對方移植柱間細胞之後,就不復存在了。
屆時,因為身體的先天條件而無法繼續進步的扉間和泉奈也可以再進一步。
想到這裡,斑看向身旁人的視線變得更加柔和了些。
即使說,他們得知了這三人都是來自於未來,並非真的和他們所想的那樣,不圖回報,不在乎得失,像聖人一般的的奔波忙碌。
他們是為了修正過去的種種悲劇,為了真正的和平做出嘗試,而且因為這樣的原因,更證明了他們和自己的志同道合。
畢竟即使是在這樣回到過去,改變過去的前提上,這所有的一切依舊無法影響到他們的身上。
他們無法在這辛勞中有所獲利,所做一切不過是因為理想和一腔熱血。
想到這裡,宇智波斑的眼神變得更加的柔和,他扭頭看向面前的柱間,剛准備抒發兩句感慨。
就又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套上了碎花裙,深邃的五官經過微調之後呈現出野性的美,小麥色的肌膚搭配上對方那燦爛的笑容,好看自然是好看的,就是有點讓人胃疼。
宇智波斑的臉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不管剛才又多麼的感慨,和對於理想的暢想欣慰。
此刻看著那樣的柱間,宇智波斑的腦海裡只剩下了丟人這麼一個概念。
他只希望,柱間丟了人之後,他就可以假裝無事發生了。
此刻被攔住的角都表情更是古怪,他的視線很快的就從千手柱間的身上移開。
不知到為什麼,他總覺得眼前這漂亮的女人有些過分的熟悉,但他的記憶很清楚的告訴他,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對方。
「你有事嗎?」
「有事啊!」見對方搭理了自己,柱間也樂呵呵的走了過去。
「打住,你就站在那不准動,你要是靠近一步我可就不客氣了!」角都厲聲喊道,他總覺得眼前的人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某種很熟悉,但又讓他有兩分忌憚恐懼的存在一樣。
按照道理來說,遇到這種奇怪至極又給他帶來了危險預兆的存在來說,角都第一時間是會選擇戰略性撤退以保證自己安全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對方的時候,他居然產生了一種,對方其實是個值得信賴的人的奇怪感覺。
這要讓角都自己來評價的話,那絕對是腦子有病。
可當這個腦子有病的人變成了自己,那感覺就不太一樣了。
不過即使他的大腦給了他這樣的反饋,角都還是保持著絕對的警惕。
他的打量很快的就從對於眼前『女人』的外貌上收了回來,他心中的警惕更盛。
他的五顆心髒在狂跳,直覺在告訴他,眼前的人無比危險,最好立刻遠離,不要嘗試著去和對方動手,一旦出現攻擊的意圖就有可能直接成為屍體。
角都感受著那劇烈跳動,似乎要從自己的
體內逃跑的心髒,視線不安的掃過眼前的人。
他對上了一雙平靜的,含著笑的眼睛。
那漆黑的眼眸就像是透徹的鏡面,就像是平靜的湖水。
但角都感覺自己在對方那看似平靜的湖波之下,看到了一具具埋葬的屍骨。
自平靜的海面之下升起,沉浮。
千手柱間似乎後知後覺的感覺自己一直堵著對方不太好,稍微後退了兩步表明自己並無惡意。
「哈哈哈,別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聽說你很厲害,有些好奇的想要過來打個招呼而已。」
「我聽說你刺殺過初代目火影?」
角都眉頭緊皺,這事是他驕傲的源泉,也是他不喜歡被人提起的事情。
畢竟這件事是他當初被村子逼迫,隔著幾百米丟了個手裡劍之後逃跑回去,結果又被村子放棄關押,讓他成為了判忍。
角都身上的殺氣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不管眼前的人究竟有多麼的危險,膽敢提起這事都該死!
不過就在他的腦子裡想到這些的時候,角都感覺自己的大腦似乎劃破了一條白色的細線,似乎有驚雷在他的腦海中炸開。
角都滿臉驚恐的在眼前的人身上來回打量,似乎想要確定些什麼。
不過在重新對上千手柱間那雙平靜的眼眸時,他似乎確定了什麼又很快的收回了視線。
心髒在加速跳動,角都覺得自己每一秒都能夠清楚的聽到數道心跳聲。
「所以呢,你想要質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媽媽呀,他剛做了那件事的時候無人在意,現在他都一個九十歲的老頭子了,居然被當事人找上門了?
在角都的腦海裡,甚至根本沒有考慮到這件事的不合理之處。
反正他的搭檔都是一個祭祀邪神的家伙了,那強大的和神明一般無二的忍者之神轉世也很正常吧。
就是,為什麼對方似乎變成了一個女的。
角都的面部表情一陣扭曲,很明顯就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卻不敢表現出來。
「不是啊,我只是很單純的好奇你的實力。」這麼說著,千手柱間笑的很是燦爛,衝著眼前的人伸出了手。
在看到千手柱間有動作的那一剎那,角都就像是炸毛了一樣的向後跳躍,緊接著就准備就地翻滾開始逃竄,在逃跑的過程中,甚至一度四腳朝地在地上焦急趕路。
自認為很和善的柱間:?
看著對方這幅跟有狗在他身後追趕一樣的模樣,千手柱間的笑容逐漸變得更加張揚。
他幾乎是瞬間出現在了對方逃跑的道路上,「誒呀,角都先生這是准備好了和我戰鬥嗎?真是令人期待啊。」
吾命休矣!
角都的面部抽動了好一會,這才露出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
「不!我都這把年紀了,哪裡還能戰鬥的了呢!哈哈哈哈哈,我都已經骨質酥松,腰間盤突出,老寒腿了,一身都是病,戰鬥對我來說太遙遠啦。」
這麼說著的時候,角都悄咪咪的睜開了眼,看到旁邊人那若有所思,又有些遺憾的表情。
沒有任何的猶豫,角都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想戰鬥的話,我這裡有一個很合適的人選。」
「擁有著輪回眼的男人,實力強大!」
角都絲毫不意外,如果自己的猜測正確,那眼前的人對於和對方戰鬥這件事大概率很感興趣。
畢竟在他們那個年代裡,可沒有輪回眼。
「輪回眼?」
「是的,沒錯!我可以將你介紹給他!」角都見對方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瞬間來了精神。
作為老牌組織成員,引薦新人的資格他當然有。
只不過這次他很清楚,自己這應該算是禍水東引。
這麼想著,角都縮了縮脖子,在想起自家首領哪神秘莫測的輪回眼時,腦子裡也出現了另外一人的身影,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畢竟,從那個時代裡走來的人都清楚,千手柱間雖然恐怖,但他還算是好相處的,另外那位才是真的,僅僅只是想到名字都讓人下意識戰栗的存在。
「誒!不著急,我有兩個朋友也想要一起去。」
聽到千手柱間的話,角都更緊張了一點,嘴角扯起了一個有些生硬的弧度。
「哦,是嗎。」
宇智波斑冷哼一聲,直接就准備走過去。
看他那大邁步的姿態,似乎下一秒就准備直接天降正義的將角都給粉碎成灰。
「冷靜,冷靜一點啊!」
宇智波斑皺眉,「對方應該已經認出柱間了,你們的計劃從一開始就失敗了。」
而且這人對於柱間的印像看起來還很清晰,似乎是在對方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像。
即使對方的打扮遮住了大半張臉,遮掩住了表情,可人的眼睛是很難說謊的,宇智波斑也很擅長從她人的眼中看出了對方的情緒變化。
「別這麼激動啦,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做什麼的。」
「把這種事寄希望於一個人品不怎麼樣的人身上嗎?」
「恰恰因為他的人品不如何,所以才值得信任,他不會因為某些原因把千手柱間出現了這種事告訴任何一人。」
聽著春野櫻的回答,宇智波斑微微皺了下眉頭,這種家伙他果然很討厭。
頭頂的鳥雀飛過,聒噪的聲音讓人心底莫名有些煩躁。他的視線落在了對方手中的相機上,又移到了不遠處的千手柱間的身上。
「你在想什麼呢,該走了。」見宇智波斑似乎在走神,春野櫻的眼珠子轉了一下,放輕腳步湊到了對方的身後。
聲音在宇智波斑的耳朵邊響起,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男人那高領運動服下面裸露的脖頸上出現的一片雞皮疙瘩。
宇智波斑幾乎是下意識的,一眨眼就離自己好幾步遠,那好不容易給對方用柔順劑軟化,又編起來的頭發有一種要炸起來的架勢。
看著對方這幅模樣,春野櫻就知道,傳聞中宇智波斑不喜歡,甚至有些怕有人站在他身後的事情是確有其事了。
這人就和貓一樣,哪怕感知到了,可依舊會有很明顯的反應。
察覺到對方那帶著笑意的眼眸,宇智波斑的臉色黑了一下,盯著那邊的千手柱間冷哼了一聲。
不用想,他肯定是覺得這事是柱間說出去的。
「好了,別玩了。」宇智波斑雙手插兜走了過去,臉上帶著再明顯不過的不耐煩。
他換下了自己常穿的高領黑色衣服,而是穿著一件暗色系,但又看起來頗為炫酷具備科技感的運動服,領子被他拉的很高,遮住了半張臉。
乍一看可能還會覺得對方是個性格靦腆的社恐,不過當對上對方那雙眼睛的時候,就知道這人絕對不好惹。
「帶我們去見你們組織的人。」斑不耐煩的開口吩咐,「全員。」
這次,角都默默的閉上了眼,在心底為自己默哀。
他此刻雙手都不敢亂動,生怕眼前的祖宗以為他要結印。
見他這幅模樣,斑都無語了,他瞥了千手柱間一眼,就這結果還想瞞著其他人加入組織?
千手柱間是表現出異常,自己就是直接給人確切的答案了。
「沒什麼啦,反正很有趣不是嘛!」對於女裝並沒有什麼抗拒心理的柱間很自然的擺擺手,他覺得還怪有趣的。
「好了,你到時候記得不要讓任何一個人離開就是了,別耽擱。」這麼說了一句,斑這才又看向了角都。
那眼神似乎在問,他剛才的要求能不能達到。
「是!保證完成任務!」作為年近百歲的老人,角都特別的識時務。
甭管這情況是怎麼造成的,他現在只感覺在這兩人之下眾生平等。
都得死!
既然這倆大佬現在想去找曉組織的人,那他就帶過去。
順便再找找借口,把所有人都給聚過來。
「所有人都要嗎?大蛇丸叛逃了,不過要是想的話也不是不能把人給喊過來。」
角都只猶豫了一秒,就決定大家要整整齊齊的,一個都不少才是。
接到角都發來的消息,雖然有人疑惑,但絕大部分的人都准備等等看對方到底有什麼事。
大蛇丸也是如此,好奇於對方究竟有什麼事,畢竟他和對方那是真的沒有多少聯系,以前也只是因為審批實驗室的事和對方交流過幾句罷了。
他邀請自己,是有什麼詐嗎?
不過很快的,大蛇丸又覺得自己可能想太多了,對方還不至於專門給他挖圈套埋伏他。
而且大蛇丸的逃跑能力一流,他有自信哪怕是面對佩恩也能跑掉,所以去看看對方到底有什麼事也是又可能的。
就連一直都潛藏著的宇智波帶土都忍不住的探頭好奇。「這老家伙在干嘛?」
他不太懂,不過角都傳來的消息也是含糊不清,但故弄玄虛的本事拉滿,讓所有人都產生了好奇。
反正現在也無事,就聽聽財務部長的安排吧,說不定是新的發財點子?或者是什麼很好的投資?
所有人都齊聚一堂,等待著角都的回歸。
不過很快的,有些人感覺到了不對。
在他們的感知中,似乎只有角都一個人回來了,可他們的雙眼看到了四個人。
而且其中一個扎著高馬尾品味很俗的人大馬金刀的坐在那原本給角都准備的椅子上,咧嘴一笑。
「諸位,打劫!」
第79章
什麼打劫?
聽著這沒頭沒尾的話,不少人都下意識的皺眉,完全沒有聽懂眼前的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再加上打劫這樣的言論,和角都的適配性過高,導致即使有人隱約間感覺到對方說的話很奇怪,也沒有多想。
反正角都每天都在出門打劫,可能是他遇到的,志同道合的打劫小分隊吧。
「這還真是老頭子式的審美。」
有人這麼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他們的注意力還在角都的身上,滿臉不耐煩的看著對方詢問,「角都!你到底有什麼事!」
聽到有人問自己,角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其實很想自己把人帶過來,禍水東引之後自己就直接撤退的,可惜那雙方不管是哪一邊都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角都的手握成拳放置在嘴邊輕咳了一聲,「事實上我這次來找你們是因為一點事情,一點和我們原本的計劃相關的事情。」
「那你還帶人過來,而且還叫我們來開會?」
這種事直接通過戒指上的陣法開啟會議不就好了?用得著這麼麻煩嗎?
「事實上就是因為涉及到的東西太多,而且我們也不能確定我們之中沒有叛徒,才要求的如此。」角都感覺自己在編瞎話的路上一路狂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
果不其然,在他的這句話落下的剎那,不少人的視線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們看著周圍的每一個人,甚至主動的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畢竟,對他們來說,曉組織只是一個管理松散而且勢力強悍適合他們的地方罷了,他們待在這裡很舒服,可要說他們對曉組織有多麼忠誠那就是在扯淡了。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叛忍,都是沒有忠誠和信仰可言的人,他們可不會為了曉組織而拼命。
坐在最上位的佩恩對於這句話也沒有任何多余的反應,他不在乎團隊裡是否有叛徒,他在意的只有他們能否完成自己交待下去的任務。
在這個時候角都來召集全員開會,是因為任務快要進站到下一階段,抓捕尾獸了嗎?
在這裡會出現什麼問題?
時間過去了足足三四秒鐘,所有人都面露思考之色,只不過他們考慮的內容和實際相差太大,甚至壓根沒有人往千手柱間他們那邊多看一眼。
他們能猜到這幾個人過來肯定是有原因的,但不管是什麼原因,有他們這些人在,三位都別想從這裡出去了,哪怕是屍體。
被人無視了個徹底的千手柱間頗有些無聊的左右環視著,很快的就把眼前的這些人給收入眼底。
見沒人說話,自己想要看的當事人也不再明面上,春野櫻干脆的向前一步,她為了方便行事,平日裡除了常服以外都是穿的白大褂或者巫女裝,這些都是能一眼取心於人,給自己接下來的話語增添一些籌碼的。
看著那穿著巫女服走出來的人,剛才還有的幾句交談很自然的消失了。
眼前的女人看起來很不一般,她雖然沒有巫女那種看起來就很特別,聖潔悲天憫人的感覺,但也有一種很平和安寧,讓人只是這麼看著就很舒服的感覺。
「角都先生和我們有舊,於是他講起了些和你們相關的事情。」
春野櫻這麼說著,語氣平靜。
而站著旁邊的角都都快要想把腦袋搖成撥浪鼓了。
什麼叫有舊啊!
六十年前隔了百米丟手裡劍的孽緣嗎!
角都在心底忍不住的吶喊,不過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來。
佩恩的視線轉移,落在了眼前讓的身上。
他也一直都表現的很是平靜,但在春野櫻下一句話說出來之前,他的瞳孔還是緊縮了一下。
「我這裡有些關於尾獸的傳聞記錄,不知道為什麼,角都先生在聽到之後講我們給帶了過來。」在聽到這句話的剎那,佩恩就迅速的理解了一切。
正如他在完成『宇智波斑』交付的月之眼計劃一樣,他對於那自稱宇智波斑的男人也並不信任,同樣的,他也清楚,團隊裡可能有人和他不是一派的。
那麼,宇智波斑曾經提起過的月之眼計劃是不是會出現什麼問題?是不是他們隱瞞了什麼,自己所做的一切最後都有可能成為對方的嫁衣。
想到這裡,佩恩環視著周圍,果斷開口,「那麼,你所說的有關於尾獸的傳說是什麼?」
他看著自己面前的人,女子的表情依舊,似乎完全沒有被他們所嚇到,她只是平靜的開口。
「集齊尾獸之後會召喚出很恐怖的東西。」
春野櫻這麼平靜的說著。
對於她這句話,沒人在意。
畢竟外道魔像的殼子他們都弄到手了,他們在意的只有能不能實現月之眼計劃罷了。
見他們這幅表情,春野櫻也很自然的拿出來了一本手工編制的書籍,「這是一本從戰國時期就流傳下來的話本,具體年代難以考證,雖然裡面的很多東西都無從查證甚至看起來有些天馬行空,但裡面的東西並不是完全錯誤的,說不定能夠對你們有什麼啟發。」
那本書被保存的很好,但光是看書的封皮還有制作工藝,確實是很久以前的東西。
佩恩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就將其拿了過來,准備翻看。
其他人也都對這種所謂流傳了很久的話本有些興趣,也都好奇的湊過去看了看。
光是翻看看了一會兒,幾人的表情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畢竟其中的有些東西和他們所知道的內容相對照,正如那位巫女所言,有些東西看起來很無釐頭,但卻又無法完全的否認其真實性。
春野櫻給他們看的那個,當然是當初鳴人寫的那本小說。
等他們看到了後面還有驚喜,比如萬物罪惡之源黑絕,比如挑撥離間專業戶,在這邊和人家三兄妹躥騰完了,劈山救母,就是為了把對方徹底吞噬掉,最後六道仙人將一切封印,並分裂成了尾獸才終結了一切罪惡。
「絕,你要不要看看這本書,上面的東西很有意思。」佩恩看完這上面的東西,只感覺到有些想笑。
這上面的故
事寫的很有意思,當然比起那個更有意思的是……
他也聽說過絕是宇智波斑的意志化身,這上面的有些東西,和故事中的一些有點微妙相似。
而這故事裡,集齊尾獸能夠實現願望的故事,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個陰謀家的傳言罷了,最後召喚出來的,怕是那名為黑絕的存在吧。
並不知道這一切的黑絕還有些納悶,他發現了周圍人都保持著一種詭異的沉默,或恍然或若有所思,亦或者啥也沒懂純粹在看小說看的津津有味。
這讓他有些好奇那書上面寫的什麼。
不過黑絕沒有第一時間過去,他總覺得現在這場面有哪裡不對勁。
當然,他也只是直覺有一點感覺到不對,實際上壓根沒有認出來眼前那充滿著野性美的『女人』是千手柱間。
他只是感覺眼前那女人有點不太對,他總覺得對方似乎哪裡有問題。
可一時間他又說不出來。
見黑絕沒有第一時間過來,佩恩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了然,他感覺自己似乎已經明白了,那書本中有些東西的真實性。
「這上面寫了一些有關於六道仙人和其孩子的故事,還有輝夜姬和她身上剝離而出的負面意志的故事。」
佩恩原本只是准備試探一下,看對方有什麼反應,誰知道他這句話剛說出口,那一直都躲著地下,潛藏著讓人根本無法抓到的絕就直接浮上地面,黑漆漆和白慘慘的臉上出現了驚恐的神情,一把抓住了那本書。
黑絕看書的速度不慢,他很快的就翻看著書籍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東西。
然而故事的開篇就是把他那尊貴的,偉大的母親和民間故事裡的輝夜姬綁定在了一起,說母親是吞吃了月球的神樹後被責罰,墜入人間竹林被六道仙人撿回去當成了養女的故事。
「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野史!」在看到的第一眼,黑絕就忍不住的怒罵
更別提故事裡的六道仙人還重男輕女,把忍宗留給了兒子不說,仙人體和仙人眼也是如此,一點好處沒有給母親。
「呸!」就算這個故事是胡編亂造的,他也要為母親發聲,那狗屎一樣的六道仙人就是垃圾!居然那麼偏心!
緊接著再往下看,他就看到了那什麼所有負面情緒的聚合體,什麼那東西選擇吞掉六道仙人的兩個兒子,又吞掉輝夜,最後甚至還想成為世間唯一之類的時候,黑絕忍不住的在心底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什麼鬼東西啊啊啊啊啊!
「絕,你對這個故事裡那叫黑絕的神秘莫測的存在有什麼頭緒嗎?」
佩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黑絕默默抬起頭來,冷汗順著額頭滑落。
「那個,那個,我認為這是巧合。」
黑絕咧嘴笑著,然而他那詭異的笑容沒能博得任何人的信任。
春野櫻看著事情的發展,抬手從自己那寬大的袖子裡拿出來卷軸,瞬間將其拉扯開來。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甕中捉鱉是這麼個用法,不過,碾壓局的確很爽。」
就在春野櫻的感嘆剛落下來的時候,周圍也出現了薄薄的光暈。
在進來這裡之前,她就先在外圍立下了那種多重封印,並用卷軸為開啟的媒介。
此刻這裡的所有人都別想出去,當然,一會斑和柱間狂暴打鬥的時候,難免會把這裡給毀了,這結界的確強大,可還沒有到達可以影響這兩人的水平。
絕左右的瞅了瞅,沒有反應過來這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不知道為什麼,他此刻總有一點很奇怪的預感,他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書,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的人。
壞了,這家伙該不會是衝著自己來的吧?
可這女人是誰啊!他又不認識!這人莫名其妙的坑自己做什麼!
雖然在陰謀詭計上有一套,但並不是什麼腦子特別靈光的類型。
此刻遇到了突發情況,他也一時間沒有聯想到太多。
直到——
看到剛才那個看起來品味有些問題的人身上氣勢暴漲,同時,穿著的衣服也被那肌肉撐爆的時候。
不少人的腦子才開始嗡嗡的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有哪裡不對。
就連此刻已經走到了柱間前面的春野櫻都下意識的回頭,並且掏出照相機開始了連拍模式,這場面真的絕了。
「可惜啊,只帶了相機沒有帶攝影機。」
這場面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名場面,讓所有看到的人都會深深的將這畫面烙印在腦海裡。
如果非得類比一下的話,大概就相當於看到了姿容姣好,帶著一種別樣颯爽魅力的綱手一眨眼,變成了咧嘴笑的牙齒都泛著白光的邁特凱。
抬手,將早就准備好的大衣丟了過去,春野櫻很是愉快的晃動著手,期待不已的順便給周圍那些瞪大眼睛表情管理失控的曉組織成員也都拍了一張。
少年們,好顏藝。
在心底這麼調侃了一句,春野櫻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對於曉組織的成員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他們如今的處境都是自己的選擇,他們也從未對自己的道路後悔過,春野櫻自然只會尊重他們是好的敵人。
眼前的幾人都是徹頭徹尾的,忍者制度下的犧牲品,他們自己也因此變成了罪惡的根源。
成為了他們年少時自己所不喜歡的模樣,成為了戰爭的開啟者以及災禍的代名詞。
恢復原來身材的柱間辨識度也提高了不少,有人認出了他來,表情一下子變得很是難看,當然也有完全沒有認出來的。
「什麼東西啊啊啊啊!我的眼睛!你這家伙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一點也不藝術,簡直暴殄天物!」
聽著對方這似乎在誇獎自己長的不錯的話,千手柱間回以燦爛的笑容,甚至還不忘豎起大拇指向對方表達肯定。
「這是怎麼回事?大蛇丸弄出來的新東西嗎?」
「對哦,之前還感覺到了大蛇丸的氣息,那家伙是不是又出現在這附近了!」
他們甚至懷疑這是不是這家伙鬧出來了這事情,並且威脅角都,或者這倆老家伙自己又什麼算計了些奇怪的東西。
不過不管是哪一方面的算計,此刻似乎都讓人很是難受。
畢竟某人的名號實在是讓人聽著太叫人恐懼了些,即使他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用鮮血殺出來的強大,可是在那四個字的名聲前面,依舊會讓人興奮的大腦顫抖。
就在他們思考著這許多問題的時候,所有人的手上動作都不慢,各自做好了自己的攻擊准備。
不管眼前的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甚至不用去多想對方到底是什麼人,此時此刻,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那他們就是敵人。
對此認識很是明確的所有組織成員都直接默契的衝了過去。
看著周圍人的這幅模樣,換好了衣服的千手柱間也頗為期待的看著。
之前他就聽說過了,這幾人的實力不俗,此刻的配合看起來雖然有些疏漏,但從表面上看,還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起碼在面對實力相差不大的對手時,他們完全可以應付自如。
玩心大起,千手柱間不准備直接弄出千手大佛,准備先使用普通的木遁搭配著自己的體術來試一試他們的水平。
見他們已經打起來了,春野櫻也慢條斯理的走向了那還拿著手裡的書在愣神的人,黑絕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情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還在為自己手裡那比野史還有野的故事驚嘆,為千手柱間的女裝驚嘆,他就感覺自己身上一個哆嗦似乎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上了。
一扭頭,黑絕看到了那剛才就笑盈盈的女人站在了自己的身後,並且撈起了一個降魔杵就往他的腦袋上砸。
臥槽,你不講武德!
哪裡的巫女是這樣的啊!
黑絕的懵逼並不孤單,此時此刻還有另外一個張著嘴半天沒能回過神來的人比他還要更加懵逼,那書上的東西他沒看,他只感覺場面在他的幾個慌神間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他懵逼的時候,氣息有少許的波動,旁邊的宇智波斑直接一個箭步衝了出去,並且,抬手掏出了宇智波家的扇子將其給啪的一下拍到了地上。
而剛才還懸浮在半空中,對於現在這離奇的發展滿臉懵逼的帶土直接就挨了那麼一下,畢竟在戰鬥技巧這方面,宇智波帶土遠遠不及宇智波斑。
即使,這是剛剛十八歲的斑。
被直接一記橫掃,從虛空中打出來的宇智波帶土下意識的就想要逃離。
老爺子有多強他是知道的,起碼現在他根本就不像和老爺子為敵。
而且,老爺子干嘛要揍他啊!
他又沒有做什麼?!
月之眼計劃他都還沒開始呢,他又沒有表現過自己不想要復活宇智波斑,更沒有表現過自己連穢土轉生對方都不願意的意圖。
所以為啥要對他動手啊!
帶土心裡苦。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慘了,啥都沒做呢就被老爺子一頓暴打。
不對,老爺子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又為什麼會出現。
他該不會是因為自己頂著宇智波斑的名字,在做
阿飛會做的事情,所以才揍自己的吧。
宇智波斑那麼在意名聲的嗎?
被阿飛的夾子音惡心到了嗎?
察覺到了宇智波斑動手雖然比較狠辣,但同樣的帶土也察覺到了對方似乎主要就是在純打,而不是開大招要弄死他。
似乎是那種多年前的指導類打鬥,帶土思索了一秒,沒有直接逃跑。
雖然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麼活過來的,但他們的計劃還要繼續,而且看情況老爺子還忽悠來了另外的一個打手。
視線落在千手柱間的身上,帶土的臉微微扭曲了一下,千手柱間剛才給他留下的印像實在不算好,甚至可以說是讓他短時間內看到對方只會感覺到胃疼。
宇智波斑感覺到了帶土和自己的打鬥時沒有用全力,他挑了挑眉,露出冷笑。
很好,這是第一個敢和自己對打還不出全力的人,就讓他試試該如何將這個宇智波家的逆徒給徹底榨干吧。
此刻,長門才是最懵逼的那個。
在兩人開始戰鬥之後,之前的偽裝也就撕了個粉碎,他當然猜到了眼前的兩人身份。
不過正因如此,他才更感覺驚訝,甚至下意識的看向面具男的方向。
他可沒有忘記,當初對方自稱宇智波斑。
而此刻,那個頭發軟化還扎起來了的男人雖然看起來和終結之谷的面貌有些出入,可沒有人在對方開始戰鬥以後會認錯對方的身份。
他就是宇智波斑。
毫無疑問。
那麼,面具男就是假扮的了,自己居然被一個騙子騙了那麼久。
想到這裡,他感覺自己的一生似乎變得愈發可笑了些,很多東西都成為了笑話,就連曉組織,月之眼似乎也在那個故事的勸誡中變成了泡影
視線緩慢移到自己面前的男人身上,對方此刻看起來依舊爽朗大氣,充滿陽光。
長門努力的讓自己腦子裡剛才那個微妙的形像拋到腦後,努力的深呼吸。
「千手柱間。」
被人叫著名字,柱間很自然的點頭。「你很厲害!」
被人這麼誇獎,長門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
那孱弱的身軀此刻都忍不住的顫抖,心跳在加速。
很難想像,像他這樣的人,居然還會對於他人一句很是隨意的誇獎而感到由衷的興奮。
「所以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執行月之眼計劃。」千手柱間雙手一拍,衝著對方眨了下眼,「讓你的戰鬥來說明一下你的理想吧!」
原本其他的人還准備配合著一起戰鬥,不過很快的他們發現這倆人開掛開的有些離譜。
作為在其他人眼中的絕世強者,他們甚至很難擠入戰局。
原本一直站在旁邊想要動手的小南在察覺到對方只是純粹的交戰,而沒有殺意的時候,她就遠遠的飄了起來。
站在高空之中,注視著下面的戰局。
「如果你能說服我,我可以幫你治療哦!」千手柱間抬頭衝著飛在天上的小南招了招手。「畢竟,我的醫療忍術也不賴。」
「當然,在此之前,我希望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離開,不然我和斑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你們也不想我們倆一起去追趕你不死不休吧。」
聽到他這麼說,剛才還在想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小南眼睛瞬間就亮了,甚至她的身上還分散開了一張張紙片,圍繞在了結界的外側。 ?
看到小南反而被對方那麼簡單一句話說服,角都長長的嘆息一聲,抬手捂著自己的臉。
「角都大叔,你居然成為了帶路黨嗎?」
「你怎麼說話的,擱你你能不帶?反正這倆人應該沒有太大的惡意。」
「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那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你以為他們如果有惡意的話我們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嗎?那是捏九尾都和捏小狗一樣的怪物!」
聽著角都的話,不少人都忍不住的點了點頭。
「說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為什麼兩個應該都八九十歲的老頭子此刻看起來就像是二十歲一樣活生生的出現在我們面前!」
沒人知道答案。
「是不是大蛇丸又搞出來了什麼。」
「我記得他之前還在研究穢土轉生。」
雖然這麼說,不過絕大部分的人都感覺好像哪裡不太對。
叛忍們雖然有那麼點合作精神,但是等發現自己似乎不是對方針對的目標時還是默默的離開了戰鬥區域。
「純粹的力量控制,可真是可怕啊。」
打量著兩邊的戰局,一群叛忍們眼神都有些飄忽。
那是一種自己眼睛看著會了,但是實際上極難掌握的力量。
「碰!」就在他們還沉浸在戰鬥美感的時間,一聲巨大的聲響傳來。
幾人一扭頭,發現之前跟著他們一起來的另外一人直接抬手,將黑絕給錘入了地裡。
石塊崩碎,地面開裂。
腳下顫動了好幾下,才停止了震動,一個直徑十幾米的深坑出現在了他們的不遠處。
視線落在那身形纖細的女人身上時,幾人都下意識的距離這個戰局遠了一點。
「說起來,你們猜這人是男還是女,我總覺得他可能也是某些很熟悉的人物。」
「應該不至於吧,總不可能千手扉間去染頭發了。」
第80章
那句話沒有怎麼遮掩聲量,春野櫻自然是聽到了。
在他們還在討論著自己到底是誰女裝的時候,女人迅速的回頭。
那剛還在聊著些話題的男人瞬間噤聲,很自然的抬頭看天或者看地,討論著另外那邊千手柱間和他們首領的打鬥。
這天花板可真天花板啊,剛才千手柱間他們只是一下就把這個給打破了。
仰頭看天的男人們感受著那落在自己臉上的石頭碎屑,心中對於千手柱間這個名字的恐懼也愈發清晰了些。
那是自身越強,越能夠清楚感覺到對方強大的存在。
對方就像是那看不到底的深淵,讓人只是這麼看著,就升騰起了些恐怖和不安的情緒。
戰鬥是一件有趣,且讓人快樂的事情,在場的幾人都是個中翹楚,他們自然能夠跟得上千手柱間他們的戰鬥。
當然,僅僅是眼睛跟得上,而且能夠很自然的感覺到,對方的戰鬥應該是屬於放了海的。
戰鬥的酣暢淋漓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期待,甚至可以說向往的事情,可如果變成纏鬥、苦鬥,甚至是除了挨打什麼都得不到的打鬥的話,那就沒意思了。
當傳說映照入現實,所有人的心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絕對不是慶幸和歡喜。
而是一種無言的恐懼。
咀嚼著那兩個名字,最後吐出的只有嘆息。
曉組織的其他人在見識到他們兩人那堪稱毀天滅地的戰鬥之後,也都默默無言。
在面對這樣的怪物的時候,逃跑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更別提這兩人還說過,不准逃跑,不然
會得到雙人份的追擊。
沒有任何人願意去體驗一下被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兩個人追擊是一種怎麼樣的感受。
「說起來,剛才大蛇丸是不是來過,他這算是逃跑了吧?」
「嘿嘿,有點期待他將來會怎麼樣的。」
曉組織的這些人還是很能適應情況的,他們很快的就從剛才的驚恐中回過神來,開始討論起對自己有益的部分。
比如,這兩人現在的情況到底是那大蛇丸做了些什麼,還是真的復活、轉生。
反正他們也打不過對方,既然這樣,還不如就直接躺平圍觀,看別人挨打可要比其他有意思太多了。
春野櫻微微側頭,見他們都在抻著脖子看那邊千手柱間的戰鬥。
她也就回過頭來,看著自己眼前的黑絕。
對方此刻依舊是半黑半白,看起來很不一般,那張臉上還帶著一種很是不甘的表情。
那黑漆漆的臉上滿是怨毒,他的身上更是有著一道道正在流動的文字環繞,這些東西阻止了黑絕潛入地底逃跑。
絕的正面戰鬥力幾乎無限等於零,除了他的生存能力,以及依靠陰陽遁的能力占據他人軀殼以外,他幾乎別無長處。
所以在斷掉對方的這個天賦之後,黑絕距離死亡,也就不遠了。
視線在滿臉懵逼的黑絕臉上移動著,春野櫻的嘴角勾起一抹看起來很是純良的笑容,那笑容看起來人畜無害,並沒有任何的凶殘之處。
可正是因此,黑絕心底罵的更髒了。
眼前這人絕對是粉切黑!
看著眼前的女人慢步走了過來,黑絕更顯得可憐弱小。
他整個人在地上蹭了好幾下,想要遠離眼前的人,可惜,不管他怎麼嘗試,自己都無法很絲滑的融入地底,更沒有辦法逃離。
黑絕看著自己面前那人,心中的恐懼幾乎無法抑制,對方清楚自己的能力,甚至做出了專門的應對,眼前這家伙真的是寵自己來的啊!
看著對方走近,然後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書。
那之前被黑絕狂罵ooc的書本被對方拿在了手中,對方翻開了最後一頁,指著上面的內容對自己露出了笑容來。
【在多年以後,這片大陸上依舊流傳著一個集齊尾獸就能夠許下願望的故事,等待著下一個幸運兒再次召喚出十尾,放出那被封印的恐怖怪物。】
「黑絕先生,初次見面,久仰大名。」
女人那麼說著,聲音中帶著許多平常人難以聽出來的古怪情緒。
黑絕的表情抽動了好幾下,他很想說自己的無辜。
畢竟,那小說裡描寫的東西都是扯淡啊!把九只尾獸當七龍珠用那是什麼鬼扯的設定!
但偏偏他有很難把這話給說出口,畢竟就現在的情況,佩恩估計也不會再信任自己了。
至於帶土……
之前,黑絕最糾結的事情還是宇智波帶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對方想要拋棄宇智波斑,自己去完成月之眼計劃。
甚至還把宇智波斑的軀體都徹底毀掉,免得有人真的把對方通過穢土轉生給召喚回來。
帶土的腦子不是太好使,但他狠起來的時候可是要遠超其他所有人的。
為了創造一個存在著野原琳的世界,他願意犧牲所有的東西。
不過,站在黑絕的角度,帶土就算再努力也沒有用,對他來說到最後肯定都要拋棄宇智波帶土,讓宇智波斑成為十尾人柱力,最後解封媽媽。
想到這裡的時候,帶土的視線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時,表情更絕望了。
這本該死的小說說的東西也讓人根本不知道從哪裡去解釋。
畢竟,集齊了九只尾獸之後召喚出來的雖然不是那什麼負面集合體世界之主黑絕,但真的會召喚出黑絕媽媽輝夜姬啊。
看著眼前的女人,黑絕雖然驚恐不安,但還不至於太焦慮。
就算對方抓住了自己又怎麼樣,他可是不會死的!
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自己被抓住,囚禁,然後黑絕憑借著自己那和旁人不同的優勢,硬生生的耗死對方。
大不了這次不做什麼了!
他等著下一次阿修羅和因陀羅的轉世!
當然,在此之前,他必須要弄明白眼前這該死的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黑絕簡直不敢相信,在忍界居然還流傳有那麼離譜的東西。
按照道理來說,黑絕毫無疑問是忍界的百事通,他對於這裡的一切都再了解不過。
可現在的情況讓黑絕感覺,他什麼都不知道。
「你是誰啊?!」被打的嗷嗷叫的黑絕此刻很是糾結,他雖然想著是大不了了就放棄,可問題是他瞅著宇智波斑那似乎沒有來找自己麻煩的模樣,忍不住的開始琢磨,自己這到底有沒有被斑懷疑。
如果對方懷疑自己了,那黑絕認為自己也不需要演了,就宇智波斑那個狗性格,他只要心底有了懷疑,就絕對不會相信任何人。
就和當初的他算計對方,讓宇智波斑感覺到千手兄弟似乎做了一些事情,即使千手柱間接納了他,但偌大的村子裡卻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一樣。
在隱約間感覺到了這樣傾向的時候,宇智波斑直接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否定了這個村子,否定了所有。
斑現在在揍堍,那是不是意味著他還沒有懷疑自己,只是准備讓眼前的這個女人研究自己?
嗯……那只要給自己開口的機會,也不是不能挽救。
這麼想著的時候,黑絕又感覺到自己的臉上被人瘋狂攻擊。
可惡啊,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居然要這麼打他。
視線對上黑絕的目光,春野櫻的嘴角翹起,又是一拳頭直接砸到了對方的臉上。
「這位先生,實在是抱歉啊,我剛才太害怕了一點,還以為你不是人呢。這才不小心的打了你。」
聽著春野櫻這鬼話,黑絕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你這話合理嗎?不虧心嗎?!
看著眼前人還一副心有余悸,害怕的模樣,黑絕的表情愈發扭曲起來。
這難不成要怪他?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去揍那邊的鬼鮫啊!
他難道不是長得比我更不像人嗎?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只鯊魚成精了好不好!
黑絕覺得委屈,他現在最多也就是像豬籠草而已為什麼要罵他不是人。
「我只是長得抽像了一點!」
這麼吼著,黑絕看向眼前人時的眼神愈發陰狠,他琢磨著,自己要不要直接附身對方。
黑絕的視線在眼前的人身上停留了一會,最後還是暫且放棄附身。
雖然說自己能夠附身對方,但附身並不意味著可以掌握對方的全部。
在不清楚對方是什麼身份的情況下,貿然去做,反而可能發生意外。
比如,他現在完全都無法理解,為什麼柱間和斑會和跟哼哈二將一樣的站在對方旁邊。
他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又有什麼關系,這一切都讓他在意,更別提,附身強者和弱者是兩種不同的概念,要是弄不好,被誤會了,那斑說不定真的會想殺自己。
誒,希望斑能夠多體諒一下自己。
這麼想著,黑絕把之前的計劃在腦海裡又過了一遍,確定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
雖然說,斑這次的莫名出現提前了不少,但任務對於黑絕來說都是可以靈活變換的。
「黑漆漆先生?你怎麼在走神啊,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導致你沒辦法回答我的話嗎?」
聽到春野櫻的話,剛才還在走神思索著各種事情的黑絕冷汗都冒了出來。
「不不不!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打錯人了,而且你誤會了很多東西!」
「哦,這樣啊,那請黑漆漆先生為我們做一個解答吧。」
「這本書上面寫的東西都是胡說八道!」
「哦,也就是說,黑漆漆先生和這故事裡的六道仙人完全沒有關系咯。」
黑絕的嘴角抽了一下,有一點猶豫。
畢竟真的要說的話他應該算是對方的弟弟,不過轉而思考了一瞬,他又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媽媽肯定不會認那該死的不孝子的!所以他就是媽媽唯一的兒子!
就在黑絕這麼告訴這自己,給自己鼓勁的時候,他就聽到了對方說出的下一句話。
「你也和那輝夜姬沒有一丁點關系的對吧。」
黑絕陷入了沉默,他可以在任何的話題上隱瞞欺騙,但很難否認自己和母親的關系。
想到這裡的時候,黑絕都絕望了。
他對於他們知道了些什麼一無所知,自己的老底卻被對方給掀了。
即使這之中有不少的錯誤,可也足夠讓他陷入被動的。
春野
櫻嗤笑一聲,黑絕可真是大孝子。
她也沒有專門去質問對方什麼,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黑漆漆先,你知道大蛇丸在哪裡嗎?他似乎逃離了?」
「他確實逃跑了。」對於這個問題,黑絕倒是沒有專門隱瞞什麼,很自然的回答了對方。「你該不會以為那鬼精鬼精的大蛇丸會什麼准備都沒有的出現在這裡吧?」
「所以,他派遣分身過來,在發現情況不對勁之後又迅速的撤離?」
「不是撤離,是自爆。」黑絕補充了一句,對於大蛇丸他也是頗為欽佩的。
腦子好使,實力不弱。
不過腦子如果太好使的話反而會給他添麻煩,黑絕對於大蛇丸也是敬而遠之,就如同當年他躲避著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一般。
如果是他們還在的情況下,聽到黑絕自稱是陰陽遁的產物,以及意志的化身,那他們絕對不會輕飄飄的放過對方。
非得要黑絕寫出來一個大長篇的論文,證明陰陽遁以及意志化作實體的可操作性之類。
寫不出來是吧?
寫不出來那你怎麼能夠證明自己是自己?
你能寫出來?你不是說你自己只是一個意志的化身嗎?
你為什麼能夠會這麼多的東西?
黑絕腦子有點疼,他努力的回答了對方的一些問題之後想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那個啊,你和斑很熟嗎?」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還有啊,千手柱間……」
「絕先生對於這些感興趣嗎?」春野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一把抓住了眼前的人,「你為什麼對於這些感興趣呢?你對於千手柱間是什麼看法?你詢問這個的意義在哪裡?」
十萬個為什麼丟出去,不出預料的看到了對方眼珠子都快要往上翻的絕望。
「打住,我不想知道那許多的事情了!」
「這可不行,絕先生怎麼可以這容易就後退呢,剛才我們說到哪裡了?哦,是有關於火之國的變遷問題……您可是說自己在這方面的天賦無人能及呢。」
我剛才就不該炫耀這麼一下子。
黑絕很是絕望,在幾分鐘前他因為想要從對方的口中打聽出一些情況,導致他現在被人這麼詢問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止住話題。
偏偏對方在他想要結束話題找機會溜走的時候,又會丟出來一些很誘人的餌,讓他繼續聊著。
比如,感嘆幾句宇智波斑現在的變化或者計劃之類,詢問他們之間是否有關系。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喲。」少女清亮的嗓音中帶著再明顯不過的愉悅。
聽到這話,黑絕迷茫了一下。
等等,自己剛才說定什麼了!
黑絕思索了一下,自己剛才好像…貌似…把自己給賣了?
「那什麼,我只是說你的想法很有趣我願意幫你一把,不是我自己願意為科學獻身啊!」黑絕還想要掙扎一下,然而面前的人直接拒絕了。
活體實驗的樣本她當然不會客氣,抬手指了指那邊春野櫻又問,「那麼,需要我去和斑或者佩恩詢問一下,能不能借走你嗎?放心啦,我只是想要借你一個月的時間用用而已。」
看著眼前人那真誠的眼神黑絕感覺自己的一口氣喘不上來。
自己到底是怎麼把自己給賣了的,眼前這家伙到底想做些什麼?!還有,斑到底對自己是個什麼態度——
他這麼想著,心底的許多想法更是不停的反復橫跳。
他感覺宇智波斑沒有清算他應該是因為還不確定,而就算自己在對方的面前洗刷了嫌疑,對方也會毫無心理負擔的把自己給賣了。
黑絕很憤怒,在心底不停的刷屏著髒話!
他花了一千年的時間才終於等到了宇智波斑這麼一個得天獨厚的神經病,誘拐他,欺騙他。
好不容易讓他執行了月之眼計劃,而且如今長門和帶土更是成為了對方掌中可以隨意擺弄的棋子,就在這臨門一腳的時候,自己還要為科技而獻身?
這也太慘了吧!
黑絕想拒絕,但眼前的人似乎壓根兒就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
在他准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眼前就是一黑,他瞬間感覺到自己被對方給封印了起來。
感覺很不妙的黑絕下意識的就想要掙扎,但他可悲的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掙扎而出。
起碼短時間之內沒有辦法做到,依照他那孱弱的力量可能要花上幾個月甚至好幾年的時間才能將這個並不算強力的封印給蠶食。
然而等他再一次被放出來的時候,黑絕驚訝的發現自己此刻正處於一個有些熟悉的昏暗實驗室中。
環視著周圍的環境他幾乎是驚聲尖叫了出來,「我靠,為什麼會在團藏的實驗室裡?」
團藏!你研究初代的細胞還不夠嗎?
作為一個精通人性而且陰險狡詐的人,黑絕不撣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另外的一個陰謀家。
他現在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團藏搞出來了什麼新的東西。
不對,應該說是團藏聯合大蛇丸在搞新的東西。
不然的話,憑借團藏那點兒比宇智波斑研究陰陽遁還要更加拉胯的研究水平是絕對不可能觸及到這些的。
旁邊的千手扉間聽到黑絕得這句吶喊,恍然的點了點頭。「這個想法很不錯。」
「我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都是因為團藏在搞陰謀詭計。」
在說完這話的時候,千手扉間抬手就往剛恢復了那麼一點兒意識的黑絕體內注射了些什麼,緊接著黑絕就又一次的攤在了實驗台上。
「麻醉劑似乎有了一點抗性,比他上次醒過來的時間要提前了兩個小時。」抬手拉了拉自己的橡膠手套,春野櫻這麼提醒了一句。「不過,你把鍋丟到團藏身上,他扛得住嗎?」
可憐的黑絕根本不知道他從曉組織那裡半誘拐過來做實驗品已經過去了足足一周的時間,這段時間裡他不是接近於昏迷,就是剛睜眼,腦子還沒開始運轉,就又昏了過去,剛才那句感嘆是他這一周裡說出來的唯一一句話。
屈指敲擊了一下實驗台,千手扉間的表情依舊冷漠,「這個實驗室是我從團藏那裡繳獲而來的,這裡基本上都是那家伙研究大哥細胞的產物,他卻既然都敢對大哥挖墳掘墓了,我那我當然要回報一些東西。」
這麼說著的時候,千手扉間的臉上
也露出了一個和千手柱間有三分相似的燦爛笑容,只不過一個是陽光和善,而他臉上的笑卻帶著一種很微妙而且邪惡的意思。
「我聽說他自認為自己也有資格做火影,是一直在暗中保護木葉的根,承擔了所有的黑暗。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徹底的身敗名裂,成為木葉的叛忍好了。
這種人從物理上去消滅對方,還不如選擇誅心。」
看著千手扉間的笑容,春野櫻的大腦當宕機了一秒開始思考,就團藏的那副模樣,要怎麼才能讓他成為叛忍?
「他犯下的過錯都是事實,不過即使是把他做過的這些事情說出來,或許在某些人看來,他也不至於接受太嚴苛的懲罰。」
畢竟作為忍者,手上沾染血腥,玩弄陰謀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甚至他自己如果願意壯士扼腕,讓出足夠的利益並自囚的話,他甚至有可能保住小命。」
「但既然我說了,那他就必須是。」
這麼說著,千手扉間手中的銀白手術刀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將查克拉的聚集體黑絕切割成了數塊,眼中的猩紅格外顯眼。
悠于 2025-7-6 14:53
第81章
與此同時,被成功打劫的曉組織成員都面露好奇之色看著眼前的人。
佩恩會輸這一點,他們並不奇怪。
畢竟,他面對的可是忍者之神。
當初他們解決忍界半神山椒魚半藏的時候都花了好一份的功夫,和忍者之神對上有所不如是很正常的。
千手柱間摸著下巴,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樣。
「嗯嗯,所以你們准備收集尾獸,征服世界,以達到世界和平的目的?」
在戰鬥了一場之後,對面的長門也變得溫和了許多,甚至有一種自己在和傳說對話的激動感。
「是的,在集齊了尾獸之後,我們會召喚出十尾以完成月之眼計劃,只有絕對的武力以及虛幻的夢境,才有可能實現和平。」
說到這裡的時候,能夠清楚的看到對方的臉上閃過了懊悔以及悲傷。
他是真的在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而且在這之中或許已經付出了許多沉重的代價。
看著眼前人的表情,柱間的臉色也變得鄭重了許多。
「用暴力來壓制只能夠達成一時的和平。」
這一點他沒有想到嗎?當然不是,在很早的時候,在他發現自己擁有木遁的時候,千手柱間就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加上斑的武力值毫無疑問可以碾壓一切,讓和平短暫的到來。
但是他也很清楚,這樣的和平只是表面的和平,他活著的時候能夠保證一切都是自己想要的結果,但當他死後,一切都會重歸最開始的沐浴。
這是他所絕對不能容忍的。
所以保持一個相對應的和平,自己這邊也不表現的過於強勢,所有人都在和平中成長。
和孩子們,給所有的新生代足夠的時間去成長。
自己為大樹,撐起一片天,為後來者提供更多的幫助。
只不過現在嘛……有了具體的方案指導,並且有了隸屬於現如有政治集團的文官群體對他們初步認可。
之前那准備慢慢來的想法也很快的被他拋在了腦後,既然現在能夠做到的事情,干嘛還要等以後呢?
在這樣的情況下千手柱間的膽子很自然的大了些,也敢去多嘗試一些新的東西。
既然是一個國家那各種行政機關自然是不能缺少的,其次,還有人口。
柱間很清楚,自己既然做了,那就有必要對一個國家可能出現的人口以及其他事情負責。
再加上既然是國家,就絕不可能只截取任務,而沒有自己謀生的手段。
所以商賈,農民,以及其他的所有存在都不可或缺。
人口至少要超過十萬,才能稱之為國,而這在一些大國的標准下,甚至只不過是一個比較大的村鎮罷了。
這人數就是放在人口密度很低的月之國來看都是少的了,可對於千手柱間他們來說,這已經相當於一個天文數字了。
就算是大族,最為繁茂的時候,加上一些沒有天分的旁支,人數也不可能超過五千。
他們不曾管理過那麼多人,柱間到現在雖然有了些指導方案,可依舊是在摸著石頭過河。
好在,風之國的那群學者願意提供一些幫助。
「你們的想法很好,但是怎麼說呢……太過天真了些。」
千手柱間看著眼前的人,有關和平,他能和對方聊上很久很久。
而周圍的其他人也從原本的偷聽變成了千手柱間在他們這裡開講座,其他人圍觀學習的狀態。
即使在有些人的眼中,對於和平嗤之以鼻。從未將此當成自己的人生目標,但是聽一聽,他們還是很願意的。
而且他們也想要知道,在眼前人的眼中,對方想要得到的和平世界究竟是什麼樣。
看著現在的忍界,對方又有什麼樣的想法。
與此同時,泉奈去解決了他們最後的一點漏洞。
在某個地下的研究場所裡,大蛇丸的表情格外凝重,他看著天花板,額頭滿是冷汗。
大蛇丸當時是利用一條蛇去圍觀的,想要探查到什麼自己在意的東西。
可結果是自己一無所獲,充當自己眼球的小蛇甚至在沒看清什麼的情況下就直接爆掉了。
這讓他感覺到了危險,同時,他又弄不懂這個危險的源泉來自於哪裡。
「總感覺很不妙啊,要不要找個地方躲一躲?可是我的身體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剛好可以借此來謀取佐助……如果得不到的話,未免有些可惜。」
大蛇丸很是謹慎,他對於自己的小命也很是珍惜,所以這種未戰先怯的行為對他而言也不過是戰略性撤退。
就在他思索著這些的時候,一聲細碎的敲門聲響起。
一抬頭,大蛇丸看到了一個唇角含笑的人站在他的門口。
對方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眼熟,當然,比起那些,對方眼中正在旋轉的勾玉更是奪人心魄。
*
「這個大蛇丸還蠻有趣的,是一個很純粹的家伙,比千手扉間還要更加的單純。」
被人又一次暗搓搓的罵了的千手扉間表情很是平靜,他的手裡依舊在忙碌著。
「的確,那家伙更像是一個純粹的研究人員,而且能夠將我的研究發揚光大下去,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聽著千手扉間那話,泉奈抬手錘了下桌子,「你這人說話怎麼讓人那麼不爽呢?」
怎麼還能順便誇一句自己的?
就你會研究忍術對吧?!
泉奈很是不爽的哼了一聲,「對方想要永生,而信念是想要研究更多的忍術,學習更多的忍術,是一個行走在追逐真理道路上的瘋子。」
「在這樣的前提下,他發動木葉崩潰計劃的理由是什麼?」
「這家伙可不是一個陰謀家。」
千手扉間聽到他這話,手中的筆杆微微停頓。「或許,是利益。」
足夠大的利益,足以驅動對方去做這件事。
但,問題又來了。
對方能夠從中獲得到什麼利益呢?
對方只是一個小忍村的首領,即使木葉亂了一鍋粥,他的勢力也難以從中瓜分到好處。
於是,他的目的似乎只剩下了宇智波的遺孤以及殺死曾經的老師。
「一個盛大的,充滿著英雄主義的落幕不是嗎?」泉奈的手指敲擊著自己的桌面,這麼說著。
聽著他這話,千手扉間的眉頭緊皺。
「如果是這樣的話,反而顯得可笑了。」
不過雖然可笑,但對方這麼做的理由似乎還有為那已經年老體衰的三代留下一分薄面的意思,扉間就心中忍不住的嘆息。
三代活到現在,執政到現在,肯定或多或少的做出了一些不那麼公正的行為。
死者為大,在很多時候是通用的。
由於他最近聽到過的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千手扉間對於這幾個據說是他弟子的人可沒有什麼好感,更別提其中一人還搞挖墳掘墓的勾當。
要是退一萬步,對方是為了村子能夠更加強大,才這麼做他都能夠接受。
就像他在記載中看到的那樣,自己開發出了穢土轉生,利用亡故之人來救下更多活著的人。
這種做法毫無疑問是不人道的,甚至在很多人看來都有些可怕,但在千手扉間的眼中毫無疑問是值得的。
然而,對方很明顯並沒有一個目標,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自己。
死了無數的人,最後只為完成自己的私欲,這樣種事對於千手扉間來說絕對是不可容忍的。
「我最近剛好有空余的時間,可以去和那大蛇丸聊一聊。」
泉奈這麼說著,又抬手把玩著自己的小辮子。「還有,如果你們想要對那個團藏動手記得和我說一聲。」
在這件事上,千手扉間也點頭表達了同意,如果不是現在手頭有一個香過頭了的試驗品,他現在也想往外走。
這麼想著,千手扉間的嘴角也微微翹起了一個弧度,「說起來,有關於那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鼬,你們兄弟倆准備怎麼處理?」
聽到這兩個名字,宇智波泉奈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的身上也散發出了駭人的氣勢,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人。
泉奈當然能看出來,對方這是在幸災樂禍。雖然說千手一族也死絕了,但他們也沒有對方家裡這麼多的奇葩事。
「可真不愧是,宇智波啊。」
「愛之深,恨之切。」
銀發的千手這麼悠閑的說著,唇角的笑意幾乎掩蓋不住。
「對宇智波那麼了解,你
可真是閑的發慌啊。「泉奈的嘴唇緊抿,「你對研究宇智波那麼感興趣,以後剛好可以給你選一個宇智波家的女人聯姻,正好全了你的願望。」
畢竟,千手和宇智波結合,能夠誕生更不可思議的輪回眼。
聯盟已成定局,按照慣例,聯姻也是一個必然的選擇。
而讓斑哥去娶一個千手家的女人,可比千手扉間娶一個宇智波家的女人概率要低上太多了。
這人不是一直都很喜歡自己去自我挑戰難題的嗎?
然而泉奈聽到對方那平靜到有些冷淡的聲音,千手扉間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拒絕了,「我對這個可沒有半點興趣。」
說完這句話,千手扉間就直接起身離開,似乎對於這個愚蠢的問題完全沒有一點興趣。
而在對方轉頭離開的時候,泉奈微微側頭盯著對方的後腦勺,眼神莫名。
此刻,木葉村。
趴在窗戶口正把自己的半個身子探出窗外的鳴人把自己臉頰的軟肉都給壓扁了,「啊!好無聊啊啊啊!」
「你好吵。」佐助頗為嫌棄的把對方的臉推到一邊,自己則是皺眉看向遠方。
「按照原本的發展,再過一會兒他們就要從第一次考試的考場裡出來進入死亡森林了。」
佐助這麼說著,眼神中也帶著一點的擔憂。「不知道具體發展到底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畢竟大蛇丸究竟會不會按照原本的軌跡行動,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那可是大蛇丸,對於對方佐助有著一種很奇妙的感情,對方在教導自己的時候沒有半點的留手。
他就像是在精心打造出某種藝術品一樣的在培養著自己,即使他們約定好了,在學成之後他們雙方戰鬥,勝利者贏得一切。
但佐助還是要感謝對方,畢竟是教導之恩,而且如果沒有對方的話,他繼續待在木葉怕是也很難一下子成長到那個地步。
「不過這次的策劃者是泉奈,我覺得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要出意外了。」佐助這麼平靜的說著。
「不用擔心啦,這次年幼的我們可是經過我們自己特訓的。」鳴人頗為驕傲的抬手在鼻子下面蹭了幾下,還准備繼續吹噓幾句。
畢竟對於他來說,能夠把當初的自己調教的這麼棒簡直太讓他自豪了。
「你指的是帶著十二歲的你自己招貓逗狗嗎?」佐助有些無奈的看著旁邊的人,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對方會這麼有自信。都是十八歲的人了,為什麼不能成熟一點。
「嘿嘿嘿,也算是彌補了一點自己的遺憾吧,那個時候總想著,自己沒有在小的時候和你們一起做一些特別幼稚的事情留下回憶。」
在什麼年紀做什麼事情,鳴人這次可是把自己的童年都填補上了。
順便還拉著其他的幾個同齡的小伙伴一起去玩,不缺錢的他很大氣的承包了童年時一直想念的拉面、烤肉、火鍋以及其他各種吃的!
聽著鳴人的話,佐助的眉頭皺起又松開,他緩慢的閉上眼睛,不准備搭理旁邊的人。
最近這段時間,年幼的自己那叫一個遭罪,畢竟,鳴人x2最後遭殃的只是自己。
哦,還有現在還是個內心暴力但外表軟萌的小櫻,對方被變得陽光帥氣的同伴又告白了幾次,現在反而開始臉紅。
因為鳴人的助攻,他讓年幼的自己不再那麼邋遢,起碼能夠做到一天換一套干淨的衣服,順便兩三天洗一次頭。
再減少那有些刻意,讓人反感的惡作劇,年幼的鳴人形像一下子就好了很多。
甚至隱約的可以吸引到女孩子的注意了。
想到這裡,佐助都有些拳頭發癢,特別想揍人。
「轟!」就在佐助剛准備動手的時候,一聲劇烈的爆炸響起,不遠處出現了一大片的煙塵。
「什麼情況?」聽到聲音的時候,佐助和鳴人都下意識的看了眼時間,反復確定現在還沒進死亡森林,最多就是一個字都沒寫的幼年鳴人正在慷慨激昂的發言。
可現在……似乎出現了意外。
「那個位置,是在村子的邊緣,好像已經荒廢很久了?」佐助的腦海裡出現了木葉村的地圖,開始努力思考那地方到底是干什麼的。
「不對,我記得前幾天村子裡有傳言說哪裡要搞一條美食街,正在大裝修呢,剛好趁中忍考試的人流量多把經濟給拉起來。」
聽著鳴人這話,佐助更疑惑了,之前有這事嗎?
記不清楚了。
那個時候的自己,對於除了提高實力以外的所有事都不感興趣。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不遠處有不少的人影在房屋上跳來跳去,都齊刷刷的趕往那邊。
在看到這場景的一瞬間,兩人都確定這是出事了。
「卡卡西老…大叔!」眼尖的叫住從自己住宿位置旁邊路過的人,鳴人大聲的喊著,「發生什麼事了!」
對於被喊了一嗓子的卡卡西來說,更是有些疲憊的想要翻白眼。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只是白毛,為什麼就成老大叔了。
「村子邊緣出現了一個大坑,裡面還有不少死屍,村子現在處於嚴查階段,你們最好不要離開旅館。」
這話也是在告訴他們,你們倆身份也不一般,本來就很讓人在意了,可別再亂來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嫌疑。
要是和你們有關,可是會第一時間被關進去拷問的。
鳴人和佐助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了然。
既然是以前沒有的情況,那肯定就是另外幾位鬧出來的事!
第82章
兩人這麼想著,下意識的准備去看熱鬧。
就在這個時候弄出來的事情,不是泉奈做的策劃就是扉間做的,不管是哪一個都讓他們心生好奇,特別想去看看情況。
「怎麼說?去看看?」
「我們不能被別人知道我們去看戲了。」佐助這麼說著,他抬手按住了鳴人的腦袋,抬手指著一個方向。
「走吧,去找人吃點東西,順便弄些目擊證人。」
這麼說的時候,兩人很自然的下樓向外走去,視線的余光能夠很自然的看到那從屋頂上跑過的人。
「以後要制定新的規矩,不能隨便在屋頂上跑來跑去,擾民不說,還容易把人家的屋頂給踩壞。」
以前的時候,他們倆可從來都不注意這些。
可現在看著那些忍者們從屋頂上跳來跳去,不知道為什麼,很自然的就開始考慮相關的問題了。
兩人很自然的討論著這些問題,有些東西還是要更規範一點才好。
此刻,趕到爆炸發生地的卡卡西也面色凝重。
他在落地的第一時間就發現,周圍不少人都圍在附近,而且那打頭的人裝扮也讓他格外眼熟。
穿著暗部的制服,但是只要有些見識的人就能夠看出來,對方的面具不是他們使用的制式面具,這群家伙是根部的人!
「你們在做什麼?」
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其他人,見有些中忍上忍都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勁,不准備繼續蹚渾水,甚至准備將這裡的善後工作交付給對方。
卡卡西干脆上前了一步,喝止了其他人。
見終於有人願意出頭,最早趕過來的忍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最近的這些年,有不少忍者都開始成為不粘鍋,只做任務,而規避麻煩。
畢竟,曾經出現過多次『意外』,讓他們根本不敢過多摻和。
「這幾位…暗部的兄弟說,他們要接管這裡。」說話的忍者語氣猶豫,似乎有些糾結。
卡卡西的視線在那些人的身上掃過,「出現了這麼大的事情,現在要直接封鎖?」
別的不說,光是現在這情況,如果不交代清楚的話,那些來修路以及准備弄美食節正在忙碌的人們肯定會第一個不樂意。
「我們是按規矩辦事,這裡發生的事情很是惡劣,我們不能讓負面影響進一步擴大。」
「那你們是不是還准備一會下令讓這裡的其他居民都不准討論這裡的事情。」
這件事當然是要做的,不然傳出去了很容易鬧得人心惶惶。
可話不好直接說出來,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看出來了他們的意思,卡卡西更加不耐煩了,此刻他已經可以肯定這裡的事和他們扯不開關系,不著急探察訊息,不著急去內部派遣人手,反而在這裡捂嘴?
卡卡西都要氣樂了。
他站在這裡,都能夠清楚的聞到空氣中散發而出的腐臭味。
更遠處一些的普通村民此刻都以及面色蒼白,扶著牆邊在嘔吐了。
「拿出你們的封鎖令和接管這裡的文件,不然,這裡輪不到你們說話。」這麼說著,卡卡西率先往裡面走去。
裡面的場景觸目驚心,視線在周圍那些機器上掃過,最後落在了那些被處理過,堆砌在一起的屍骸。
跟在後面進來的人也聽到了一聲很短促的冷笑,卡卡西抬手拿起了一個桌面上的文件,只是翻看了幾下,卡卡西的臉上就瞬間發生了變化。
「你們在這裡守著,不要讓其他人進來。」
拿著手裡的東西,卡卡西快步的向外走去,敲響了火影辦公室的門。
推門進入,卡卡西看到三代正看著桌面上的水晶球,老人那一貫和藹的臉上此刻帶著再明顯不過的怒意。
「三代,你看看這個。」這麼說著,卡卡西將自己手裡的東西都放到了桌面上。
原本就在為了那邊實驗室裡的慘狀而心底窩火的三代目看著自己手裡的東西,火氣更是止不住的往上竄。
「他怎麼敢?!」
不過在怒火即將發泄出來之際,他又像是一下子泄氣了一樣,有些疲憊的坐在凳子上。
三代抬手有些無力的扶著額頭,雙眼中帶著再明顯不過的疲憊。
「卡卡西,你說,我該在這個時候處理掉他嗎?」
現在正處於一個青黃不接的多事之秋,三代不知道,如果在這種時候,他和對方翻臉,會造成什麼後果。
在中忍考試,各方都正大光明過來探察情報的時候,是他和團藏內鬥的時候嗎?
「先把團藏控制住,不允許他和任何人有所接觸,也看管好其他的根部成員。」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又沉默了一瞬抬手敲擊著桌面最後才下了決定。「去把阿斯瑪叫過來。」
這麼說著,他抬手在桌面上拿了一張紙刷刷的寫了不少的東西。
「帶著這封信去找綱手,把她帶回來。」
聽到這話,剛進門的阿斯瑪腳步一頓,「怎麼突然的要去找綱手。」
這事似乎是一個訊號,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眼前的老爺子,想要看出他的打算。
三代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抬手將自己桌面上的資料拿了起來。
「你看看吧。」
資料上的東西很多,也很繁雜,不過他還是能夠從中看到一些關鍵的東西。
「團藏居然挖過初代的墳墓,不,准確來說被埋葬在慰靈碑的強者屍骸都被對方動過?他這是在做什麼?!」
阿斯瑪加快了翻頁的動作,很快的他的表情更難看了些,聲音也被他壓的更低了。
「他還利用木葉孤兒院來完成自己養蠱的操作?其中有些孩子還要成為對方的試驗品?」
「他還是人嗎?!我們扶持的福利組織就這麼成為了對方手裡罪惡的誕生地嗎?!」
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阿斯瑪就有一種想要直接將這個東西給銷毀掉的衝動,這東西的存在就是罪狀的證明。
甚至說,這東西存在於這裡,只要有人想要拿著這個用於攻堅三代都是可以的。
因為這些血淋淋的證據,是可以證實三代失察之過的。
看出來了阿斯瑪的想法,三代這才將自己的煙杆從抽屜裡拿了出來,在桌面上敲了敲。
「你去把該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老夫的過錯還輪不到你去操心。」
「可是。」
「沒有可是,現如今的情況我還能控制的住。」三代這麼說著,他也看出來了自己兒子臉上的糾結之色,又緩和了語氣。「不用擔心,我現在做的只是在為最壞的結果做打算。」
這次的事情,讓他明白縱容並不會讓對方有任何的改善,反而會讓毒瘤越來越大,直到一切變成自己都無法解決的狀態。
看著自己手中的資料,三代最後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他不是沒有發現端倪。
曾經他察覺到過對方做的些事情,不過那個時候,他未曾想過團藏的所為如此惡劣。
他只是批評了對方,奪走了對方一段時間的管理權,以及,勒令對方不再進行這樣的實驗。
但這些似乎都是無用功。
看著自己手中那血跡斑駁的證據,三代那回想起曾經而柔軟下來的內心又一次的變得堅定。
他一次次的回憶起曾經的種種,違和感和漏洞也都在自己的腦海中浮現。
就像是當初大蛇丸叛逃時……
回憶到這裡的時候,三代的表情變得凝重,他的表情也一下子變得很是奇怪。
三代想起來,當初在戰爭剛結束的時候,自己發現了木葉村時常有人失蹤的現像,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他調查到的東西只是一些蛛絲馬跡,完全不像這份資料一樣全面。
他順藤摸瓜,找到了團藏,而團藏也毫不猶豫的承認了,他和自己據理力爭,稱他不過是利用了些因為戰爭而失去了親人和家園的孩子來做實驗。
他認為自己這不過是在利用一些有限的生命去完成更偉大的理想,那些孩子是被他們搜尋的遺孤,又不是已經入駐的木葉村居民。
他只是挑選了一些不是木葉村居民的孩子在做嘗試罷了,而他如果不這麼做,那些孩子也不一定能活下去。
當時的自己只是呵斥對方,並且讓對方不要太過分,那些人都是未來會被木葉接納的人,也是他們未來的同伴。
他直接叫停了對方的所有動作,甚至為其善後,把那些被團藏擄走的孩子全部帶走,讓封印班的人刪掉了他們這些記憶,然後把那些孩子給帶去了孤兒院。
現在想來,自己當時的舉動似乎就是錯誤的。他太仁慈了些,完全沒有讓對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因為自己的舉動似乎讓團藏的陰謀愈發隱秘。
三代想起,那個時候他發現大蛇丸居然也參與了團藏的那些事情,甚至是主動操刀的那一個。
大蛇丸是個多好的學生啊,對方工作認真,完成任務的效率簡直高的離譜,他一個人都比另外兩個三忍加一起完成的任務還要多。
卷王。
天賦好。
實力強。
那個時候的大蛇丸對於三代來說絕對是一個近乎完美的繼承人,可後來發生了不少事。
大蛇丸的人體實驗被人發現,他就算是想要把事情給壓下來都無法做到,更別提當時被發現了以後大蛇丸直接叛逃。
「誒……」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三代整個人顯得衰老了不少,他的視線落在手中的文件
上,表情也變得愈發疲憊。
正如對方所說的那樣,他是木葉的影子。
團藏做了很多幫他承擔黑暗的事情,但更多的是出自於對方是私心。
「我可以容忍你處理那些陰險黑暗的事情,但你不能成為村子黑暗的源泉啊。」
三代眺望著遠方,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或許,他在多年前就該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麼想著,三代那渾濁的眼神變得凌厲了許多,都到了他這個年紀,他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但是很快的,他看著窗戶外面飄飛而過的樹葉,雙眼中又多出來了不少糾結。
「哼!可笑!」聽到了外面最新的情報,千手扉間發出一聲冷哼。
「其實也並不意外不是嗎?」春野櫻也將手上的醫用手套給摘了下來,順手給黑絕又加了一針,好叫他睡得更香甜一些。
將旁邊的檔案記錄保存在了平板電腦上,春野櫻的手指在鍵盤上又敲了好幾下,這才將其保存。
看著千手扉間那更難看的臉色,春野櫻無奈聳肩,其實對她來說,三代做出怎樣的選擇她都能夠理解。
三代的年紀大了,愈發念舊。
他們之間是有戰友情的,即使團藏做過很多的壞事,但也不能否認,他年輕的時候是為木葉做出過貢獻的,他曾經也是那種為了理想和信念而不顧一切衝鋒在前的人物。
因此,三代才會更加糾結,很難下狠心。
當然,相對應的,如果對方找回初心的話,是可以直接對團藏下手的。
甚至他此刻直接不做多余的安排,自己衝過去弄死對方,都是一個雷厲風行的領導者。
可惜,三代沒有選擇後面的那條路。
可這對於千手扉間來說,就屬於包庇!
甚至對他來說是共犯!
如果說之前對這件事情不了解的話,千手扉間也不會特別去苛責,最多認為對方老眼昏花。
畢竟對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來說,讓他把事情處理的面面俱到,那也太為難人了。
站在千手扉間的角度上,他連自己剛過三十歲沒多少的老爹都覺得對方會出昏招,更別提六十多歲了。
這在扉間看來早就該入土的年紀,還在一線工作,對方已經很是盡責了。
可現在千手扉間把所有的東西都鋪陳開來,將真實呈現在了對方的面前。
這一次他可沒有故意讓對方背鍋,他只是很誠懇的將事實擺了出來,將對方犯下的過錯給徹底戳破,讓其他人也能夠看清楚。
都到了這地步,對方居然都沒有第一時間去解決對方,而是暫時的壓制了下來,想要控制住對方,再談其他。
這種單方面的罷免,可不會影響到一個具有實權且有野心的人,反而會打草驚蛇。
「如果是我的話,在發現了這些事情之後,就會第一時間調集自己手下的所有勢力主動出擊。」
千手扉間的面容冷淡,他這麼說著,旁邊的春野櫻很是無奈的走了過來。
「拜托扉間先生,你有實力,也有手段,可以去這麼做,但團藏他想要那個位置,卻沒有膽子謀反。」
不然當初在三代戰死,群龍無首的時候,團藏只要發動鐵血政變,是有一定概率直接登上那個位置的。
可這家伙既有野心又要臉。
在三代那裡還能說是優柔寡斷,事情處理上面較柔和,在團藏這裡大概就是等到自己七老八十了也要也要熱血一把,認為自己遲早能夠當上火影的阿Q精神。
團藏就是那種叫嚷著,莫欺老年窮的典型。
「連爭都不敢爭的家伙,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在背地裡搞些陰謀詭計,而且還是那種會拉扯自己人後腿的蠢貨。」這麼說著,千手扉間轉頭看向了旁邊的春野櫻,他抬手指向外面。「該進行第二階段了。」
並不知道這所謂的第二階段是什麼的春野櫻滿頭問號,「我記得你之前說,會給他們行動的機會,第一次將團藏做過的惡事都完完整整的展現在整個木葉高層的面前,第二次則是會呈現給所有的普通人,第三次則是增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徹底將對方摁死。」
這頭兩次如果木葉這邊做出了反應,殺死團藏的話,對於千手扉間來說就是雖然表現不佳,但還有救。
可要是到第三次讓他親自上手的話,那就是整個村子都沒救了,徹底爛到了根。
春野櫻雖然知道對方的這種想法,但具體的計劃,他完全不清楚。
就像這一次,對方發現了團藏新的研究基地,並將裡面原本都銷毀了的東西完完整整的還原出來,並貼心的放上了證據。
如果三代願意,這就是對方的死罪之源。
可現在,對方的表現讓他有些失望,不痛不癢的停職禁足算什麼懲罰。
「給他們一點反應的機會,一周之後,如果他還沒有去殺死團藏的意思,那就由你出身,把團藏手裡的寫輪眼都給暴露出來。」
千手扉間這麼說著,臉上有一點不爽,畢竟這件事弄出來了的話,雖然會在對方的罪孽檔案上多添一筆,但同樣的也會讓更多的人對於宇智波的滅族產生憐憫之情。
「啊?我打團藏?」春野櫻指了指自己,她覺得佐助應該更喜歡這個劇本。
「嗯,你假裝曉的成員去和對方打一架,不用殺死。」
「還要裝曉的成員?為什麼!」
「……不用白不用,反正現在這個組織被大哥他們收編了。」而且用這個組織的人,會讓更多的知情人感覺合理。「而且你還可以假借是千手家的遺孤來找人算賬,是私仇。」
春野櫻欲言又止,她很想問,千手家的滅亡不會也和對方有關吧?
算了,還是別問了,這種在人傷口撒鹽的事她可不會去做。
「那我剛好去訂一間曉組織的外袍好了,做戲做全套,嗯…還可以即興表演節目一下?看看是不是有更多的未解之謎也和對方有關。」
「未解之謎?」千手扉間看了她一眼,嘴角輕輕扯動,「別想太多,現如今我們掌握的證據其實已經差不多是對方的全部了,剩下那團藏做過的事情,大抵只有一些煽風點火的小毛病。」
「可他滅了整個宇智波。」
還是沒能忍住,春野櫻把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聽到她話語的扉間微微側頭,唇角似乎很想向上翹起,但又憑借著自己天大的毅力給強行壓制了下來。
「他對宇智波出手當然是有自己的私心的,畢竟寫輪眼的某些忍術實在好用,特別是伊邪那美和伊邪那岐。」
這些寫輪眼的妙用曾經的扉間可是一點都不知道,現在想想,他都覺得自己要是面對這個,說不定會直接中招。
「那你說,他會不會也對千手家動手過?」想了一會,春野櫻還是沒能忍住開口詢問。
畢竟現如今的千手也只剩下綱手老師一個人了,總感覺很奇怪啊。
千手可是木葉的大族,當初那好幾千人都融入了家族之中,再加上千手的體質非凡,哪裡是那麼容易就滅族的呢?
她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關於千手一家的慘劇。
聽到春野櫻的詢問,千手扉間摸了摸下巴,給出了答案。
「或許有,但應該問題不大。」
見春野櫻好奇,千手扉間也耐心的給她做了解釋。
「之前的時候,我和哥哥商量相關內容的時候就下了一個決定,在未來千手將不復存在,也將處處都在。」
眉頭微微皺起,春野櫻思考了一瞬,很快的就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你是說,千手將不以家族形式存在,化整為零,和各個平民以及忍族聯姻,融入其中?」
「是的,千手家的秘籍也將分為各個檔次的放入圖書檔案館之中,尋常的內容所有人都可以學習,甚至花些小錢就能夠買到。」
「高難度一些的則是劃分檔次,按照貢獻和人物要求去得到觀看學習的機會。」
這是千手柱間最初的構想,扉間則是將其稍微的填補了些,做出了更加完善的制度規定。
雖然這個木葉在他看來很不合格,但既然是自己創立的村落,有些東西應該還是一樣的。
看著眼前那表情平靜,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的花有什麼問題的人,春野櫻的眼神發生了些變化,她忍不住的感嘆。
「真不愧是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啊。」
這樣的大魄力,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
而向來以卑劣著稱的千手扉間去實施了柱間的理想,從未想過,讓千手家長存,永遠的成為木葉的掌控者。
第83章
在春野櫻感嘆著這些的時候,外面的氣氛也很不一般。
此刻外面依舊亂做一團,不少人都因為這突然發生的事情而慌亂不已。
街道上,人頭攢動,許多人都聽說了遠處的慘劇,此刻一個二個的都在和自己的人脈打聽情況。
「聽說了嗎?外面有一個秘密實驗室爆炸了,裡面被抬出來了好多的屍體。」
「屍體?怎麼回事!在木葉村眼皮子底下居然還有人做這種事!」
「就是啊,這事這麼惡劣肯定會被徹查到底。」
「那也要看上面的人願不願意徹查。」
有人這麼說了一句,周圍人好奇的,打量的視線就都彙聚了過來。
見被人這麼注視著,那人也是呵呵一笑,壓低了聲音,「我跟你們說,我七舅姥爺的兒子的老婆家裡的弟弟是特別上忍,他剛才就去過那邊,聽說了一嘴,這次的事情就是上面的某些人弄出來的。」
「怎麼可能?!三代可是很好的人!」
「誰和你說這次的事是三代做的了,我只是說,這次的事情和三代有關,他或許很難處理。」
聽著這話,其他人的表情更是不信了。
畢竟,站在他們的角度,三代那可是火影,是整個木葉最值得信賴和尊敬的人。
怎麼可能會有,他都無法解決的問題出現?
「聽說,做出這次事情的人,就是三代曾經的同伴……」
留言蜚語如同那平日裡在燈火周圍飛舞的蟲子,不停的擾亂人們的思緒。
站在火影辦公室裡眺望著下面的三代,臉上的糾結之色變得更加明顯了些。
他緩慢的閉上了眼,又睜開。
最後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也不知是在哀悼些什麼。
此刻,正在進行著眾人考試的其他人也都表情恍惚,年幼的第七班三人都感覺到了此刻氣氛的不對頭,他們緊張的環視周圍,很想要問點什麼,但卻又不知道從哪裡詢問。
「村子裡絕對發生大事了!我們趕緊通過這一關吧!」
年幼的鳴人表情嚴肅的這麼說著,他握緊了拳頭將拳頭舉過頭頂,性質勃勃的叫嚷著。
見他那副模樣,年幼的佐助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能夠做些什麼,比起操心村子裡的事情,你不如先把這堆篝火給點燃,我們要先解決自己在死亡森林裡的伙食問題。」
「做飯的事情就交給我吧,鳴人去揀點柴火就好啦。」
此刻在森林裡的其他小隊也都彼此交流著,感覺發生了不少他們預料之外的事情。
「可惜現在沒辦法去看熱鬧。」
「希望帶隊的老師能夠去打聽下具體的情況,等我們考完試了再告訴我們吧。」
此刻,不少其他忍村的人都有些蠢蠢欲動他們環視著周圍,似乎想要趁此機會離開這裡。
然後去弄明白,木葉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雖然說,他們不少人站在這裡都是因為他們他們理論上是木葉的盟友,但誰說,盟友就永遠是盟友了呢?
他們在彼此關系友好的時候,互幫互助,要好的不得了,但在盟友出現了問題的時候,他們則是會伸出自己友善的手,接管盟友的所有資產。
在進入死亡森林之前,一雙鎏金的眼眸轉向了那之前發出了動靜的位置,他的眼中帶著絲絲冷意,又帶著一種懷念。
當視線落在那被他看中,認為那是最重要的軀殼的時候,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那雙瞳孔中又流露出一種很難言說的迷茫。
那張臉好熟悉,還帶著一種讓他很難形容的恐懼,就像是,就像是,那張臉的主人曾經給他來去過噩夢一般。
恍惚間,他走進了死亡森林。
一切發展和曾經佐助他們所經歷的都沒有多大的差別,只是現在年幼的他們,比當初那個時間的自己要更成熟一點,也更有經驗一些。
少年人的成長是很快的,他們只需要那麼一點的幫助,就能夠飛速成長起來。
哪怕他們的實力在大蛇丸的面前依舊不值一提,可能夠起到『添麻煩』的作用,三人共同進退,有組織有謀劃的做完了全部的安排,很是自然的應對著大蛇丸的襲擊。
即使狼狽不堪,也能夠做出有效反擊,並且一些有些稚嫩的手段還讓大蛇丸眼前一亮,很是贊賞。
看著眼前那稚嫩倔強,被自己襲擊也不害怕,反而做到了最基礎的將自己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反應,他眼中異彩連連,三枚璞玉。
還是那經過了簡單的打磨,讓他能夠輕易看到其中風采的璀璨寶石。
「三個天才,可真是讓人心動啊。」
大蛇丸預料到了鳴人是個天才,畢竟他的父母都是強者,而且是毫無疑問的天才人物。
就是對方那跳脫的性格讓他覺得有些難以理解,當初的玖辛奈雖然也是熱情似火,性情張揚,但也沒有像鳴人這樣……嗯,可以說是腦子缺根弦的活躍。
佐助同樣如此,他或許比不上那個時候的宇智波鼬,可當初的鼬是四歲就在戰場待過的人,他很清楚混亂年代裡的孩子和現在的少年男女之間能夠有多麼大的差距。
戰場是一個絞肉機,他們能夠讓所有心懷夢想的孩子見到真實的世界。
視線的最後,落在那另外一個眼中含淚但依舊緊緊握拳,絲毫不退縮的少女。
大蛇丸的唇角牽起一個弧度,真是令人懷念啊,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大蛇丸的眼中一瞬間的閃現了曾經自己和另外兩個人學習忍術的場景。
還真是有一點,讓人懷念。
「可惜,現在可不是當初老頭子和我們搶鈴鐺時的場景。」
頗為遺憾的嘆了一口氣,見獵欣喜原本還准備再好好戲弄一會的大蛇丸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很自然的張開了手。
「游戲就到此為止吧,外面似乎出現了一點別的情況,就不配你們幾個小子玩了。」
大蛇丸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外面亂起來了。
再加上自己剛才戲弄幾個小家伙弄出來的動靜太大,大蛇丸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此刻有不少人都在像著自己這邊趕過來。
「玩鬧就到此為止吧。」這麼說著,大蛇丸張開了嘴,那本來就慘白的臉此刻看起來更加可怕。
長大的嘴巴甚至咧開到了耳根,就像是那冰冷的爬行動物一樣,令人恐懼。
撐著腦袋坐在樹上的泉奈小腿輕輕搖晃著,他看著下面的場景,頗有些無趣的打著哈切。
以泉奈的本事,不被任何人發現不過是一件極其容易的事情。
「唔,看剛才的場景,應該是千手白毛出手了,嘿,不過感覺沒有起到什麼效果嘛。」
只能說是,在暗流湧動,而完全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
看著那場景,泉奈的嘴角翹起,露出和貓咪一樣正在打壞主意的表情。
他們的反應還是太保守了一點,很多事情可不是隱瞞能夠瞞的住的,而且這木葉村的人基本都完成了基礎教育,他想要傳什麼消息也會更容易一些。
至於之後在傳播的過程中又會產生怎麼樣的扭曲傳言,那就和他沒
關系了。
留言的傳播性,和不確定性,他可是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的。
這麼想著,他也就干脆跳下了樹,准備在木葉村裡好好的和大家科普一下不久之前發生的事情。
至於這裡的大蛇丸還有年輕的小家伙們的事情,他只需要稍微的確定一下不會出問題就足夠了。
大蛇丸准備的咒印他之前了解過,那是個很有意思的課題。
即使泉奈對此並不是很了解,在看到的時候依舊對大蛇丸的腦子感覺到了驚嘆。
「那人可比千手扉間要討喜太多了,就是可惜,腦子不太靈光,居然崇拜千手扉間這家伙!」
這麼說著,泉奈忍不住的思索了好一會,最後才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
可惜,他在這方面沒有太多的天賦,就算去研究也很難研究出一個所以然來。
「而且這家伙可要比千手扉間好太多了,他可不是光在琢磨那些忍術,這東西雖然很好用,但適應性和局限性都不低,畢竟他的那些忍術雖然很好用,可要求太高了,不僅是天分,還有貢獻。」
看了千手扉間在如今的木葉留下來的一些規則之後,泉奈對於對方的大魄力的確有兩分欽佩,但他同樣不忘挑刺。
千手扉間研究出來的那些忍術,無一不是高水准高要求。
需要花費大量的貢獻值,才能夠學習。
你不能否認千手扉間的忍術不好用,但那是屬於少數人才能學習的東西。
而大蛇丸弄的就不一樣,他看的分明。
那咒印是屬於低配版的仙人模式,能夠對人體有極致的刺激,對方的研究方向,是讓沒有血繼限界的人也有通往強者可能的路。
只不過他自己一人的力量始終還是有些不足的,在研究中難免走入了怪圈,開始往奇怪的方向狂奔。
「嗯,雖然不是太懂大蛇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這種情況只需要罵千手扉間就行了,都怪對方沒有給後人走出一條正確的道路。」
泉奈這麼說著,很是愉快的把鍋送給了對方。
木葉現在的所有情況,只需要怪千手扉間就可以了。
畢竟,現在的所有事,都是對方的徒子徒孫弄出來的不是嗎?
千手扉間,你要好好反省啊!
在給對方添堵的事情上,泉奈總是有很多的鬼點子。
「聽說了嗎?之前美食街那邊的爆炸是因為那地下的一個超級大的地下建築,裡面堆滿了死屍!」
「好像和團藏有關!」
「團藏是誰?」
已經消失在木葉大眾視野中多年的團藏,在這一天突然的有了不少名氣。
「有光就有影,團藏先生的作為雖然很激進但也不能完全否認對方是錯的啊。」
「屁的有光就有影,但凡這人在暗地裡做負重前行的人,背地裡拯救過木葉,或者做出什麼貢獻我都能接受,但他有嗎!」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
「呵呵,能做出來這種畜生事情的人,怎麼可能是那種為了大義隱姓埋名的人物。」
有關於團藏的種種事跡不知道怎麼的全都傳了出來,或許是因為說的人多了,不少之前還不敢提起這個的人也都紛紛開口。
畢竟,法不責眾。
不少人吵作一團,還把這些年裡的人口失蹤,英雄末路之類的所有事都給拿來當吵架的案例對噴。
花了不少的功夫傳播的泉奈看到這一幕,才頗為滿意的點頭。
他調查出來了這麼多的東西,當然要告訴其他人,和大家共享了。
這麼想著,泉奈愉悅的哼著小曲,又在正兒八經的情報科普裡增添了一點私貨。
畢竟,不管是哪裡,他們對於上層都很少是感恩戴德的。
而是恐懼,畏懼,以及下意識的懷疑。
而他在真實裡夾雜了億點點的私貨,也沒什麼人發現端倪。
「這麼多的事情,樁樁件件,三代真的一無所知嗎?」
「聽說那團藏也是二代目火影的弟子,還說自己這是繼承了二代目的意志,怎麼可能,二代目哪裡會做這種可怖的事情。」
泉奈的源頭不需要多說太多,他只是略加引導,很快的,這兩個人在其他人的口中就以及愈發的糟糕了。
聽著那些人小聲的討論,泉奈這才想起來要去找千手扉間。
聽說最近這段時間,他在切割黑絕的過程中又研究出來了不少的東西,而且因為絕本身就是白加黑,有白絕的細胞在,之前說過的移植細胞改造的事情似乎已經提上了日程。
泉奈對這些沒什麼了解,但他知道這個弱化之後,可以修復斷肢,也可以提高自身的體質和查克拉。
再繼續手術移植的話,就可以獲得到木遁地查克拉之類。
當然,絕大部分的人最多只能夠植入弱化版。據說木遁細胞的吞噬能力過強,大部分的人移植之後只會面臨死亡。
哥哥是可以移植的,那自己呢?
泉奈想著這些事,隨手就推開了研究所的大門。
站在門口停頓了好幾秒,泉奈的眼珠子都不受控制的瞪出來了。
下意識的向前走了一步之後,他才有些慌張的把門給重新關上了。
當然,他人沒有出去,是自己進來之後反手關上門。
此刻同樣在和泉奈大小瞪小眼,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時候會有人過來的春野櫻也愣住了。
她站在實驗室門口的穿衣鏡前面,腳踩在一個凳子上,正在給自己套漁網襪。
「你,你來了啊。」見到泉奈進來,春野櫻下意識的手上用力,直接把剛穿上的襪子直接被她撕成了兩半。
臉上的笑容僵硬,她很自然的將手上的東西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裡。
此刻的春野櫻正穿著黑色緊身背心,搭配皮質短褲,是市面上比較常見的那種忍者套裝。
在她手邊的鏡子上,還掛著一件黑底紅雲的外套,完全可以直接當裙子穿。
泉奈的視線有些被那黑色制服下的白皙肌膚刺到,他的表情也有些慌亂,下意識的抬起頭來,視線緊緊的盯著對方的發頂。
櫻花色的頭發似乎稍微染了顏色,變得更偏紅一點。
「我只是想要試一試新的打扮而已。」見對方還在看自己,春野櫻抬手捏了下自己的發尾。「會看起來很奇怪嗎?」
千手扉間都讓她過幾天換上曉袍去揍團藏了,她當然不可能再穿之前那身看起來就很華麗的衣服了。
休閑款的改良款旗袍自然也不適合,她干脆就直接去服裝店裡買了這種最挑不出風格來的衣服。
以前戰鬥的時候,她也經常穿這類黑色衣服,最多再多穿一件上忍馬甲。
但不知道為什麼,被泉奈這麼看著,她總覺得自己這種裝扮似乎有些奇怪了。
「我覺得還挺好看的,你說呢?」被對方的視線注視著,春野櫻有些不太自在,干脆抬手將旁邊的外袍也套在自己的身上,張開手在對方的面前轉了一圈詢問對方的意見。
長及小腿的外袍批在身上,更襯的對方的身型纖細,在看不到肌肉的情況下,任誰都無法猜到對方到底有多大的力氣。
「你不管穿什麼都很漂亮。」聽到春野櫻的詢問,泉奈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不遺余力的誇贊,又抬手指了指裡面,「千手扉間在裡面嗎?不好意思啊,我找他有一點事。」
見眼前人點頭,泉奈腳步匆忙的往裡面走去。
見泉奈似乎真的有急事,腳步都變快了許多,沒幾秒鐘就走過轉角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裡。
剛才還帶著笑容的春野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色爆紅的抬手捂著臉。
啊啊啊!我是笨蛋嗎?
剛才為什麼還要多嘴問那麼一句啊!
丟死人了,尷尬的要命!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春野櫻用力的搖搖頭把自己腦子裡多余的想法給拋到腦後。
「我只是因為剛才的糗事有些不好意思而已,畢竟穿衣服
自己欣賞的時候被人看到了也太丟人了一點!」
這麼說著,她的視線也很自然的落在了鏡子裡的自己身上。
黑色的忍者服在視覺效果上更顯的修身,她的身材本來就是纖細偏爆發力的那一類,此刻看著那漂亮流暢的肌肉線條她自己都有一點忍不住誇贊自己。
審美的確一如既往的好。
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一會,抬手又從兜裡拿出來了一只口紅補了下唇色,春野櫻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雖然剛才有點丟人,不過好在泉奈似乎完全沒有在意這一點,她還是別琢磨什麼漁網襪了,那東西根本就不適合自己,雖然這樣直接穿上曉袍看起來會有一點奇怪,但都是小問題!
這麼做著心裡建設,春野櫻又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此刻的她完全不知道,就在轉角處,剛走出了一步,正好遮掩住自己身影的泉奈也抬手捂著自己有些泛紅的臉頰。
眼神中帶著幾分糾結,腳尖似乎在地上打著旋,看起來很像往後退上一步,再看一眼換了新衣服正在打扮自己的小櫻。
就在他內心糾結不已的時候,泉奈突然的感覺到了什麼,猛的一扭頭發現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人。
千手扉間的臉上帶著很是古怪的笑容,他的嘴角往一邊上揚,讓他整個人多出了一種很欠揍的氣質。
緊接著,千手扉間直接大邁步向外走去,還不忘提高了音調揚起手,「小櫻,我和你說……」 ???
見千手扉間這個混蛋的行為,泉奈瞪大了眼睛,一把捂住了對方的嘴把人往裡面拉扯。
你想做什麼!
第84章
如果可以,泉奈絕對要把千手扉間這家伙給弄死!
他實在是太討人厭了!
在心底這麼吶喊著的泉奈拼盡全力的和對方在狹窄的走廊裡扭打了起來,眼珠子更是轉的飛快。
被泉奈抓著臉的千手扉間掙扎著從那邊走了出來,結果只看到了空無一人的大廳。
連垃圾桶對方都給帶走了,可以說是沒有留下來半點痕跡。
泉奈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瞪了千手扉間一眼,「你在犯什麼病?」
千手扉間那雙猩紅的眼眸撇了他一眼,抬手整理了下剛才掙扎時被對方弄亂的白大褂。
「怎麼?你現在如此的膽小怕事?居然躲在走廊後面偷看,你說我把這件事告訴她,她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
泉奈的唇角緊緊的抿著,看起來很是不開心的模樣。
「你敢!」
「宇智波泉奈,你要不要賭一賭。」
「我可和你哥哥不一樣,對這種賭博毫無興趣!」泉奈這麼說著,咬牙切齒。
看他這幅模樣,扉間又笑了一聲,半張臉都藏在陰影中,讓他整個人都表情看起來更加奇怪了些。
「我還以為,你宇智波泉奈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會選擇直接不顧一切的將人留在自己身邊呢。」
「我可不會這麼做。」泉奈咬牙切齒。
千手扉間這話是這麼意思?
弄的和他是一個會因愛而變態的囚禁犯一樣。
但偏偏,他又沒有辦法說些什麼。
畢竟泉奈很清楚,對方說的這個是真的,自己,或者說所有的宇智波性格中就有這樣的特質。
喜歡的東西,就要緊緊的握在手中。
如果得不了,那寧可毀掉。
當然,自己如此冷靜,最主要的原因是如果自己這麼做了,對方會毫不留情的一拳往他的臉上招呼,用友情破顏拳來讓他的大腦冷靜一下。
回想起對方那最近明顯有不少進步的力氣,泉奈的眼神都忍不住的飄忽起來。
當初那直接往腹部招呼的一拳,都讓他覺得五髒六腑都快要移位了,那還是對方接受了他『道歉』之後的小教訓。
要是自己敢玩什麼強取豪奪,小黑屋囚禁之類的戲碼,泉奈自己都能夠想到自己的下場。
大概是,被錘在地底拔都拔不出來。
哥哥都不會因為這個來救自己,還會站在旁邊衣服若有所思的模樣。
用斑哥的話來說就是,『我沒辦法狠下心去管教你,還好有人能夠幫這個忙』。
「因為想要,所以得到,按照你們的邏輯不就是這樣嗎?現在居然開始動搖了。」
千手扉間還在不遺余力的誘惑,從他的話語中,泉奈甚至能夠想像到如果自己邁出了一步之可能會得到的種種好處。
他可以讓對方徹底的屬於自己,折斷她的羽翼,磨平她的棱角,讓那已經展現出自己璀璨光澤的女人在那屋檐之下逐漸枯萎。
泉奈微微皺眉,他撇了旁邊的人一眼,總感覺對方的話語中帶著一種很奇怪的情緒。
像是在故意挑釁一樣,讓自己做出那錯誤的選擇。
泉奈輕瞥了對方一眼,「那你呢?你想要的東西就會不擇手段的將其握在自己手中嗎?」
千手扉間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直接轉身向實驗室裡面走去。
「你要是沒什麼要緊事的話就快點走,我的實驗到了關鍵時期,可沒有功夫來招待你。」
「而且你的喜歡到底是利益多一點,還是占有欲更多一點呢,你們宇智波一族的愛,你弄清楚過麼。」
「用不著你管。」泉奈這麼回答了一句,他緩慢的閉了閉眼,抬手按著自己的胸膛,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心髒的跳動。
他的心在為對方而動,那不僅僅是因為利益,以及諸多籌謀。
他想要的很多東西,對方其實都給他了。
小櫻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會的東西都整理成冊留在了那邊,只需要時間就會出現一批吃透了她那些知識點人湧現而出。
她不求回報也不求名利,只是希望他們的那個世界能夠更好。
她已經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他們,她在那個世界的到的一切,也都留在哪裡。
可以說,對方就算回到自己原本的時間線上,也不過是多學習到了些封印術,還有戰鬥技巧罷了。
和她的付出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就像是春日的花,在綻放的時候給人留下了絢爛的美景之後凋零。
一切都不過是轉瞬即逝。
泉奈很清楚,按照道理來說,自己應該像對方說的那樣,默契的保持著雙方的距離,但很多事都不是按照道理所能夠解決的。
搖搖頭,沒有再繼續思考這件事。
泉奈跟在千手扉間的身後,還准備問問對方的實驗到底如何了,結果剛走進去,他就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實驗室裡面的場景讓跟著進來的泉奈都忍不住的停下了腳步,下意識的搶過門把手將門給關上。
他有一種,見到了鬼一樣的荒謬感。
剛走進去的千手扉間看著那一下子被人關上的門,心中滿是無語。
「你在自我逃避嗎?」
「我這只是因為你弄出來的事情太離譜給自己一個緩和的時間罷了。」這麼說著,泉奈再次的打開了門,看著裡面的場景,頗覺頭疼。
裡面,兩個千手扉間齊刷刷的看著他,還有一個黃毛正滿臉不好意思的看著他,撓著後腦勺。
「哈哈哈,您好,初次見面。」
泉奈的表情和踩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很是別扭。
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看著那兩個臉上開裂的人,泉奈緩和了語氣,「這就是穢土轉生?」
關於這個忍術,他之前已經聽說過不少次了。
這東西可以說是神乎其技,在知道之前,泉奈甚至完全無法想像,這種東西到底是怎麼創造出來的。
時空間忍術還能稍微的理解一下,是瞬身術的超級升級版,但穢土轉生呢?
完全不知道這是用什麼樣的腦子想出來的,簡直不是人。
對於千手扉間這種超乎常人的操作,泉奈心中頗為驚訝甚至有些佩服,不過這話,他當然是不會說出口的。
視線仔細的在眼前的兩人身上移動,泉奈對於那不認識
的金毛並不感興趣,他的全部視線都放在了另外一個穢土版千手扉間的身上。
對方的樣貌和自己現在熟悉的千手扉間沒有什麼區別,不過對方眼中的那些情緒變化倒是很讓人在意。
厭惡懷念,還有一些欣喜。
真是奇怪,按照道理來說,這個千手扉間不就是那個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嗎?居然會對他有這麼復雜的情緒。
不過很快的,泉奈就有了答案。
如果不是因為兩族之間的宿怨,就他們這樣的性格,本該成為極好的朋友。
*
此刻春野櫻正走在街道上,看著周圍那熟悉的人和物,心情一點點的放松了下來。
此刻走在街道上,各色謠言那都是隨便都能夠聽得到。
春野櫻光是聽著周圍人說起的那些話,都直呼厲害。
團藏這麼一個昔日在木葉半點名聲都沒有,只有部分上忍和高層才認識的角色在這一天為眾人所知。
而且還是一些越傳越離譜的謠言,只是這麼一會的功夫,就有不少年紀大的人回憶起了當年的一些事情。
人體實驗、迫害忠良這種事不都是那種殘忍暴虐的小人會做的嗎?
所以,往前扒拉扒拉,這幾十年來木葉可是出過不少的人才。
「你說當年的木葉白牙是不是就是被對方迫害的?我聽說當時任務失利最多也就是被停職查辦,結果那被他救回來的人反復責罵,最後才……」
「聽說那位當初可是一直盯著火影的位置,在戰爭即將結束,三代又年紀大了的時候正需要新的領袖人物來帶領大家走向新的未來,所以在戰爭末期,他才反復的打壓其他優秀的候選者。」
「我還聽說啊,這位年輕的時候還害死過他的兩個隊友的,當初聽說二代目有六個徒弟,現如今只剩下了四個,另外兩個出身豪門的擋著了他的道。」
這些傳謠真真假假,可是吊足了不少人的胃口。
導致剛結束了一個階段的中忍考試考生從考場裡出來,聽著那些真真假假的傳言,都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
當然,比起這些或真或假,只能算是八卦的謠傳,倒是有人更在意一些別的東西。
比如,那據說出現在美食節的巨坑。
比如,傳聞中其中出現的無數屍骨。
聽著周圍的那些或真或假的傳聞,春野櫻的嘴角一點點勾起。
「你要不要買一束花?」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春野櫻愣了好久才抬起頭來看向眼前的人。
金發的少女臉上還帶著一些傷痕,但是那明媚的笑容就如同她手中的向日葵一般讓人根本無法移開視線。
看著對方那剛從考場裡出來,還帶著些傷痕的臉,春野櫻下意識的上前了一步,抬手覆蓋在對方的臉上。
淺淺的光亮在手心中浮現,很快的,那張因為互毆而有損美貌的臉很快的就恢復如初。
「這位漂亮的姑娘,麻煩你幫我多挑幾束花了,我想多送給幾個朋友。」
*
「混賬!」雖然被圈禁,但依舊有一些消息渠道的團藏氣的在自己的地盤裡胡亂打砸。
在火氣上湧的時候更是想要直接的衝出去,不過在他剛有所動作的時候,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你們在阻攔老夫?!」
「團藏大人,按照三代大人的交代,您不能離開。」
團藏看了一眼周圍的那幾個阻攔他的暗部成員,不發一言直接快步向前。
而在他走過之後,周圍其他根部的成員則是迅速上前,阻攔住了他們。
根部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溝通,甚至他們的戰鬥方式都是凶狠無比,似乎要和他們搏命。
有一部分的暗部成員去跟上了團藏,見對方是往火影樓那邊去,也就只意思了一下,沒有特意的去阻攔。
團藏也是憋著一肚子的火,大邁步的走到了火影辦公室。「日斬!你就任由那些謠言滿天飛?」
一直站在窗戶邊等待著自己這位昔日友人過來的三代也緩慢的轉過了身,他的視線落在了對方的身上。
「團藏,你被禁足了,為什麼過來。」
剛才還在因為三代那有些不太對勁的表情而疑惑的團藏此刻心中更是有一股無名火,「你還問我?你憑什麼禁足我?你知不知道最近村子裡的那些謠言!」
那些沒道理的謠言幾乎要害死他,團藏不在乎自己沒有名氣,畢竟只要他登上火影的寶座之後,所有人都將歌頌他。
但是,此刻他幾乎成了過街老鼠。
絕大部分的人對他只有怨恨和嫌惡,自己的風評更是變差了太多。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就算有機會成為火影,也可能因為不被任何人所支持而下位。
畢竟,團藏可沒有壓下所有人的本事。
「謠言?那是謠言嗎?」三代的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憤怒。
以前發現團藏做過的那些錯事,他都因為信任這個老伙計,在調查之後相信了對方的說辭,而且權衡利弊之下做出的懲罰都不算太重。
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不過是發現了冰山一角罷了。
他這次調查到的結果讓他心都涼透了,甚至感覺自己的老伙計在把自己當白痴在忽悠。
自己給了老伙計信任,相信他不會欺騙自己,可對方呢?
三代這次是真的很失望。
「當然是謠言!」團藏說的斬釘截鐵,這些話裡最多只有一半是真的。
「你敢向初代二代發誓,那些東西全部都是謠言嗎?!」
三代目抬手用力的拍擊著桌面,厲聲質問。
看到團藏的表情,三代就知道對方的答案。
看著對方那帶著鄙夷的表情,團藏也火了。
「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我還不是為了木葉好?!」
「而且,你放任我的謠言這麼繼續傳播下去,還不嫌丟人嗎?」
「呵,這種事又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覺得丟人?」三代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一樣,「我不會去制止,甚至我還會將所有的謠言一一登記下來,去重新調查。」
即使因為時間久遠,很多東西根本無法調查出確鑿的證據,但扳倒團藏足夠了。
光是他手裡的這份文件,都足以審判對方。
看出了三代眼中的冷意,團藏更是心中冒火。
「好哇,日斬,你想要解決我?」
「我為你,為木葉付出了多少,你現在居然想要卸磨殺驢?」
「團藏,我才是火影。」
「要如何對你,也會最後通過審判在做安排。」
這麼說著,他也看到了對方那愈發不滿的表情,三代又一次的緩慢開口,「而且,遠的不說,光說近的,那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不就和你有關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三代氣急,直接抄起手邊的水晶球往團藏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當時宇智波和村子的關系雖然緊張,但富岳一直在調和村子和家族之間的關系,他當初和四代的關系那麼好,原本雙方都已經可以化干戈為玉帛了!」
「喝!那不過是因為他們出了個瞬身止水,一個能夠和金色閃光相提並論的強者。」
「是啊,止水可是個好孩子,當時正在戰時的時候,我希望大蛇丸或者綱手將對方收做弟子,以徹底拉進宇智波和村子之間的關系,你百般阻撓,是為什麼。」
聽對方提起這話,團藏那纏滿了繃帶的眼睛似乎刺痛了一瞬,他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咬著後槽牙更加不滿。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大蛇丸背叛了木葉!而止水也是個自殺的廢物!」
聽著團藏的話,三代的表情更平靜了。
他那渾濁的眼眸看著眼前的人,在這一瞬間,他莫名覺得自己不認識眼前的老友了。
「有關於這個,我也會調查清楚的,關於大蛇丸,關於止水,還有……鼬。」
團藏的臉色愈發難看,他清楚自己經不起查。
即使他每次做那些事的時候,都注重掃尾,但只要做過必有痕跡。
「在真相大白之前,不允許他離開根部基地一步!」
聽到三代發話,周圍的暗部都齊刷刷的出現,要將團藏給押送回去。
看到這場景,團藏氣奮的直接轉身,大邁步向外走去,碰的一聲將門給甩上。
「你會後悔的!日斬,我才是那個為了木葉好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村子!」
看著那依舊在震動的門,三代緩慢的閉上了眼,背脊更加佝僂。
「是啊,曾經我也這麼相信著你,但你的所為更多的是為你自己,而非村子的所有人。」
第85章
「三代大人。」
看著眼前那面露疲憊的老者,有人想要開口安慰幾句,只不過在開口之前,三代就先一步抬手打斷了他們的話。
「不必太過在意,我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
「我都這把老骨頭了,自然不怕再冒險一
次。」
雖然是這麼說著,可三代那渾濁的眼中卻帶著深深的憂慮。
有些事,他清楚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但總是會猶豫想要找出一個兩全之策。
而且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他總覺得現在突然爆出來這些事,或許其中有什麼人在推波助瀾。
「先調查,再等著自來也和綱手回來之後和他們倆好好聊一聊。」
他叫兩人回來自然是為了選定一個人繼承火影的位置,而且他心中隱約的有猜測,這位置之後會交給綱手。
可最大的問題是,綱手有這個身份背景,也有實力,但她本人對這個有很強的抗拒心理。
三代都還沒有想好,用什麼樣的話去勸對方成為火影呢。
現如今,他只是以團藏做出了許多事情,以及沙忍疑似別有圖謀,還有大蛇丸的蹤跡出現之類的事情拜托對方先回村子鎮場子。
綱手雖然因為許多的原因,對於村子沒什麼好感,但是當村子遭遇危機的時候,她也不會推辭。
更何況,在寫信的時候,他拜托的是對方呆過中忍考試的這一個月時間。
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還有一個准確的期限,綱手並不會拒絕。
而這樣的主動求援,還給了對方一個台階,讓她有了一個回去看看曾經深愛過的村子如今到底如何的借口。
「誒,他怎的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三代悠悠嘆息,看起來愈發衰老了些。這些年裡,木葉出現過太多的天才人物,可偏偏,這些天才都是曇花一現,早早的就消逝了。
看著對方這幅模樣,周圍被叫過來分配任務的其他上忍心底也都不是滋味,有一種見證了英雄遲暮的悲哀感。
而此刻,村子裡更是暗潮湧動。
兩位火影輔佐聽說了事情,火急火燎的過來。
團藏是被人強壓著走的,他的身邊至少跟著十位上忍級別的成員,團藏只是動一動手指,都會有至少四雙眼睛盯過來。
「你們這是在把老夫當犯人看待嗎?!」
團藏惱怒,就在他想要往別的方向走去的時候,立刻就有兩個人站到了他的面前阻攔他的去路。
似乎所有人都只給了他一個選擇,只能回根部的基地。
團藏抬手摸了摸自己那另外一邊纏滿了繃帶的手,那只獨眼中泄露出少許的情緒。
事情都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幾乎沒有了任何成為火影的可能。
畢竟,他此刻在村子裡的名聲,簡直臭不可聞。
就算他強行想要成為火影,也坐不穩這個位置。
更大的概率是,他成為火影的時候,木葉也名存實亡,其他國家的人還能理直氣壯的拿這個為理由來討伐自己。
盯著自己那纏滿了繃帶的手,團藏感覺自己胸腔中的火焰在一點點的灼燒。
憤怒如同火海,幾乎要將他燃盡。
有人在針對自己。
那地方的確是他曾經廢棄的試驗場,但裡面的東西他早就清理過,根本不可能還留有那麼大的漏洞。
是誰?大蛇丸?
不,他沒有必要這麼對自己,難不成是日斬?
他准備退位了,所以准備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自己的身上,自己身上那多出來的一部分罪責是為了給其他人洗白?
就在他思考著這些的時候,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團藏左右環視著,也沒有發現那種危機的源頭。
但這種不好的預感讓他把警惕拉滿,同時仔細的打量著周圍。
此刻,他正處於一段比較開闊的區域,周圍沒有什麼人。
不過因為不知道是誰把他的一些訊息傳了出去,此刻有不少人都在對著他指指點點,還有人拿著臭雞蛋和爛菜葉子躍躍欲試。
看著周圍那些人,團藏的眼中流露出殺意。
這些家伙,可真是煩人。
就在團藏思考著這些的時候,他聽到了細微的空氣的爆裂聲。
下意識的往旁邊移動腳步,躲避在負責看管自己的忍者身後。
如果真的有什麼危險的話,周圍這些看管自己的忍者替自己死去,好歹還能發揮一下他們的作用。
團藏的眼中閃過再明顯不過的凶光,就在他移動身型的剎那,那危機的預兆也在這一刻徹底降臨。
一陣破空聲傳來,團藏感覺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疼,對方的攻擊沒能擊中他,但僅僅是攻擊帶起的風就讓團藏心生警惕。
團藏的視線落在了剛才那應該給自己擋一拳的上忍身上,對方的反應比他還要慢一拍,在剛才的那一剎那,團藏都從警惕,打量,以及轉移位置准備讓人替死的一系列舉動。
可直到這個時候,對方才反應過來,他這邊遇襲了。
蠢貨,一會把這些家伙當靶子的了。
團藏這麼想著。
作為一個老陰貨,團藏自然能夠猜到在這次的事情暴露之後,會有人來攻擊自己。
畢竟按照謠傳,自己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混蛋,難免會有一些自以為是,正義感爆棚的家伙會想要跑出來為民除害。
他在心底這麼想著,抬頭看向自己面前的人,這一看他的視線就凝固了。
對方帶著面具,身著黑底紅雲的袍子,當然,更讓他在意的還是,對方面具上的一個熟悉的族徽。
千手。
「我說啊,你可真是令人不爽,居然還讓小櫻帶著你們的族徽,這麼想往你們臉上貼金嗎?」泉奈站在不遠處,這麼說著。
旁邊的千手扉間看著自己面前的畫面,輕輕的哼了一聲。
「我只是這麼提議,不過小櫻專門去染頭發了明顯是准備裝漩渦,畢竟只有這兩個家族的人更適合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去責問。」
對於這一點,泉奈只能無奈聳肩。
反正對於對方扣上這兩個姓氏被人討論,他很是不爽。
可偏偏他又不能說些什麼,畢竟他知道,如果自己想讓對方冠以宇智波的姓氏,對方只會露出關愛智障的眼神拍拍他的肩膀。
「誰讓你們宇智波的名聲那麼差的。」千手扉間銳利點評。
泉奈輕輕的抿了下唇角,他的視線又看向了那更高一點的地方,抬手指了指。
「還有,正牌的曉組織成員怎麼過來了。」
「哦,因為小櫻之前去和他們交涉了。」
千手扉間撇了那邊一眼,很自然的解釋了一句。
最近幾天對方也不是完全在和自己一起解剖黑絕,人手緊缺,再加上她對於那幾人都算是熟悉,她直接過去和那幾人溝通交流了下。
「嗯?」泉奈不解。
「對於曉組織的首領來說,團藏也同樣是他們的一個心結。」
千手扉間也沒有隱瞞,直接把具體的事情給講述了一遍。
他們要做的事情也沒有怎麼隱瞞,在春野櫻過去和還在打孫子的宇智波斑他們溝通的時候,那曉組織的成員全部都舉起了雙手表示自己
願意加入其中。
而今天來木葉做客,不少人都表示願意出一份力。
「雖然以小櫻的能力面對現在木葉的戰鬥力也可以全身而退,但能夠平推,干嘛還要多費力氣呢?」
「而且,那幾位對於團藏也是恨之入骨。」
「這次就把他給殺了?」
「可以,不過暫時還需要人去偽裝一下,畢竟他後面還有用。」
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春野櫻抬手扶了一下自己臉上的面具。
這種被許多人圍觀的感覺怎麼說呢,還挺奇怪的。
而且這一次,自己站在敵人的角度上去看木葉,春野櫻的確發現了不少的問題。
之前的時候,她一直都是作為後勤,作為醫生在忙碌著。
沒有在正面戰場上經歷過幾次,現在直到她都已經出現在木葉之中,甚至其他人都乘坐著飛行的粘土大鳥出現的時候,木葉的警報聲居然才延遲的響起。
太過懈怠了。
雖然說在這個和平的年代裡,大家都差不多都是一樣的水平,但村子的不足依舊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等回去了之後,要和綱手老師還有卡卡西老師好好商量一下啊。
作為五代目和六代目,他們可不能把那種壞習慣給延續下去。
難不成打完了第四次忍界大戰,木葉還要一點改變都沒有?正義戰勝了邪惡之後就一切終結了,不去考慮誕生那一切的理由嗎?
春野櫻想著這些,手上的動作更凌厲了些,基本每一拳都是衝著團藏的臉去的。
畢竟,現在要是不多打幾下出出氣,說不定過陣子,這家伙就要成爛泥了。
看著那攻擊而來的拳頭,團藏的反應也不慢。
他曾經也是戰場上活躍的人物,實戰水平並不差,此刻躲避開那衝到自己面前的攻擊時,他也想起來了眼前那熟悉的裝扮到底源自於何處。
這標志的黑底紅雲袍,是一個類似於雇佣兵的隱秘組織。
他曾經從土影那老頭子那裡聽說過類似的東西,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團藏幾次想要找這種有著高端戰力的隱秘組織,但卻沒有找到門路。
是有人雇佣了他們來殺自己?
哼,膽子可真是不小啊!
很快鎮定下來的團藏直接就出手反擊,即使他心底有一點不爽,很想要把身邊的其他人拿來當擋箭牌,借機讓這些膽敢這麼對待自己的人一些好看,可他也不至於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做這些事。
不過在看到眼前這人的時候,團藏的腦子裡突然的出現了一個好主意。
只要把鍋都給推出去,那他不就依舊是清清白白的了?
只要到時候給村民解釋一句,有人意圖從內部瓦解木葉的火之意志。
至於猴子那邊,只要給他們一點更大的外部刺激,想來…他也無暇在意這些了。
這麼想著,團藏心中的煩躁消失了大半,他還記得,不久前大蛇丸曾經給他遞過信,他在籌備一些事情。
這毫無疑問會給木葉造成前所未有的震動。
而他,或許可以在那之後成為揭露一切的英雄。
團藏還在想著,他手上的動作也半點不慢,直接就襲擊向了眼前的人。
「就是你們,意圖擾亂木葉的秩序,此刻又准備殺了我這個老頭子來實現你們的野望麼?!」
這麼說著的時候,他還不忘和近身攻擊他的春野櫻小聲的商量。
「是誰花錢雇佣你們的?我出雙倍的價錢,你們配合我。」
團藏在玩弄人心方面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三言兩語之下就讓周圍的人心動搖。
雖然還不至於認為團藏無罪,但他們都下意識的准備過來幫忙。
畢竟,團藏再怎麼說也是他們村子的長老,就算他有罪,也輪不到別人來制裁。
其他上忍剛准備出手,春野櫻實現的余光撇著了,直接就毫不留情的將他們都丟了出去。
你們就別來添亂了,他們現在可只是准備先對團藏出手,來點開胃小菜。
被丟出去的上忍們滿臉懵逼,他們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但是這種自己和同伴都一個個被丟上天的事情,他們也是真的沒有經歷過啊!
在察覺到對方似乎只盯著團藏在打,有人都開始猶豫了。
這表現的也不像是要對村子動手啊,該不會剛才團藏說的什麼有人意圖以此顛覆木葉的話都是屁話吧。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襲擊木葉?!」
而此刻,被人壓著打的團藏心底的髒話都快要刷屏了。
你們在那裡問什麼問啊!自己在這裡被壓著打,你們這群家伙居然還在那裡問這種有的沒得。
團藏心中隱約覺得不是太妙,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眼前的這個奇怪的家伙態度很不對勁。
下意識的想要開口喝斥,命令這些人過來幫他抵御。
年紀老大不小了,常年又都只命令自己的下屬去處理事情,團藏自身的戰鬥水平自然是下滑了不少的。
此刻他要面對這麼一個近戰選手,自然連連敗退。
緊接著,『撕拉』一聲。
眼前那全身上下都被遮掩的透徹的人抬手,用苦無在團藏的身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周圍原本還在想著拖延時間或者支援的人,都一瞬間的安靜了下來。
他們所有人的視線都忍不住的落在了團藏的身上,那手臂之上,一只只會轉動的眼球,就像是鮮艷的紅寶石一般奪目。
「那是什麼?」
「團藏,他,他——」
周圍之前還在致力於保護團藏的上忍們此刻甚至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他們的視線落在對方的身上,表情莫名。
他們看到了,對方手臂上,那依舊在轉動的寫輪眼。
以及那被包扎的手臂處和周圍肌膚完全不同的肌膚,還有胸口上的一張臉。
那畫面的衝擊不亞於看到了某些不可名狀的怪物。
不,應該說,現在的團藏在他們的眼中就是怪物。
「嘔!」有人直接忍受不住的干嘔了出來。
這些上忍,都是有見識的。
再加上前些年的事情,或多或少都聽過一些傳聞。
此刻在看到這場景的時候,所有人都明白了。
團藏在做人體實驗。
用無數的數據支持,最後完成了他的改造。
手臂上十數只寫輪眼,外加木遁細胞。
這家伙在掠奪他人的血繼限界!
年紀大一些的人都還記得,六年前的宇智波和木葉之間矛盾頗深,但那個時候,三代曾經提出過一個建議,不如他將宇智波止水收做弟子也算是圓了曾經他和宇智波鏡的同門之誼。
這話說的漂亮,但同時也是一種政治博弈。
成為火影的弟子,也就意味著對方有成為火影候選的可能。
這毫無疑問是主動緩和與宇智波的關系,給了他們一個台階,又給了他們一個希望。
但當時的團藏直接駁回了這個建議。
並且列了一大堆不能滋生宇智波家的野心雲雲的理由。
還點出宇智波和村子的關系本就緊張,有不少人都很討厭宇智波的警務隊之類的話。
因為這個,當時的三代也就繼續猶豫下去了,緊接著就發生了那場慘案。
在看到眼前這場景的時候,幾乎只要是個人都能夠明白過來。
團藏在宇智波的滅門慘案之中究竟做過多少事。
那之前還在和團藏並肩作戰,甚至想要保護對方的人,此刻也全都停住了腳步,不再靠近對方。
團藏在看到自己身上的繃帶被人破壞的剎那就產生了不好的預感,他下意識的想要反抗,然而對方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在團藏下意識的操控寫輪眼看向對面的時候,一記拳頭直直的衝著他的臉打了過來。
臉上被暴擊,團藏想要躲避,可在他想要躲避反抗的一瞬間,身體僵直似乎被什麼恐怖的存在鎖定了一樣。
「團藏,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不會覺得良性不安嗎?那些枉死者的冤魂都在等待著你去贖罪!」
清亮的女聲響起,她頭上的兜帽落下,靚麗的紅色頭發出現在了陽光下。
緊接著,對方抬手,一道道鎖鏈自對方的掌心出現,直接將團藏當陀螺一樣抽飛出去。
在她的聲音落下的時候,之前一直作為背景板,剛從天上飛落而下的其他曉組織成員也都各自踩著一只粘土飛鳥,高高懸浮在天空。
「你欺騙山椒魚半藏,引誘他中止戰爭,說會給他兵力支援這事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在外交上,約定好的事情也能出爾反爾,你還有誠信可言嗎?」
對於佩恩來說,造成他們這一切慘劇的罪魁禍首有兩人。
山椒魚已經被他殺死了,所以他往團藏的身上繼續破髒水也沒什麼要緊的。
反正,他現在才是雨之國的主人。
「團藏,你背叛了我們的約定。」此刻,宇智波鼬也站了出來,他可沒有其他人那麼好的演技。
不過他的出現和那面無表情的一句話,對於其他人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之前就有不少人猜測,團藏在宇智波滅族一事中做了許多事。
現在當事人有了,再加上對方手上那些根本沒辦法狡辯的眼珠子。
一種令人心寒的驚天陰謀在人的心底蔓延。
之前還想要過來幫團藏的人也都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半點不敢過來。
這些人,似乎全部都是團藏招惹來的啊!
而團藏這個時候很想狡辯,不管他到底有沒有做這樣的事情,在大庭廣眾之下,都絕對不能承認這一點。
然而,團藏卻感覺自己的嘴巴像是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樣。
「宇智波一族本就邪惡,我殺死他們不過是為了木葉!」
聽著他這話,周圍不少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雖然有些人覺得有部分的宇智波性格不怎麼討喜,但對於他們來說,也就只是不討喜罷了。
他們依舊是同伴,是戰友。
對方在戰場上為他們拋頭顱灑熱血結果團藏來一句邪惡的宇智波,所以就要送他們去死?
沒人能夠忍受這一點。
團藏則是忍不住的睜大了眼睛,他很想要開口繼續說些什麼。
自己剛才怎麼會把這種心裡話給說出來?!
既然都說出來了了,那必須得控訴宇智波的罪狀啊!
然而不等他繼續開口,臉上就又挨了一拳頭。
口腔中的血腥味告訴他,自己的牙齒被人給打掉了。
「所以,你是不是也是這麼對待千手的?你為了挖墳掘墓欺師滅祖,謀算了其他出色千手族人,好完成你的目的。」 ???
團藏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他很想說,別瞎說。
他最多就是眼睜睜的看著一些沒有融入其他家族,依舊保留著千手姓氏和家族榮譽的那些千手去送死,絕對沒有主觀意願上的動手。
這口鍋可不能就這麼扣在他的身上!
團藏心中憤怒不已,再加上自己身上出現的異樣,他准備不再保留,直接殺死眼前的人。
從來都是自己給別人扣鍋,怎麼有一日自己也要來接別人的黑鍋了!
悠于 2025-7-6 14:53
第86章
團藏瞪視著眼前的人,他感覺自己的氣血在翻湧,但偏偏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又沒有辦法否認。
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家伙是使用了什麼妖法,才讓自己把那種絕對不能說出口的話給說了出來。
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周圍人看向他的表情。
帶著憤怒和厭惡。
仿佛他不過是陰溝裡的老鼠一般。
團藏仰起頭來,直視著眼前的那人。
他此刻無比確定,這些人是衝著自己來的,他們是想要弄死自己。
而不是他之前以為的,有人雇佣。
哈,真是笑話啊。
喉嚨一甜,團藏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有鮮血上湧,身上那之前被打出來的疼痛感讓他的大腦愈發清醒了些,不能再讓他們繼續說下去了,不然除了坐穩自己的過錯,除了叫人看笑話以外毫無別的作用。
團藏的胸腔快速起伏著,他是真的憤怒,他如今已經快七十歲了,如今還要連自己的身後名都保不住。
這些家伙很好!
往自己的身上扣黑鍋!
他仰起頭來,看著周圍那麼多的人,咧嘴無聲的笑了笑。
他的視線最先落在了那紅發女人的身上,雖然對方帶著有千手族徽的面具,使用的也是千手家的體術,但他能夠猜到,對方大抵是漩渦出身。
但即使如此,也沒什麼差別,畢竟在他小的時候,千手和漩渦親密的不分家。
而對方使用的體術很是正宗,想來一些見識不低的人都已經看出來了,對方使用的體術是很標准的千手家的體術。
再加上他們那開口說話的幾人來歷,他甚至都不懷疑,對方是為了千手家來討場子的。
雖然說千手一族是化整為零的融入了木葉,並且把家族裡的絕大部分東西都無私的奉獻了出來。
但並不意味著這麼偌大的一個家族當時完全的消失,畢竟距離二代目的死亡也不過四五十個年頭,當時還有不少有天賦的千手衝在戰爭的最前沿,以及教育的第一線。
只不過後來的幾次大戰,他害怕自己挖墓的事情被發現,團藏就有意識的安排那些人去戰場之上。
這是很合理的戰爭派遣,他們死在戰場上也完全不怪自己,畢竟,他從未在其中作梗去故意害死他們,只是多安排了幾場戰爭,讓他們衝在前線,告訴他們,作為千手,自然要繼承初代二代的遺志。
團藏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在看到佩恩以及宇智波鼬的時候又冷笑了一聲。
現在他似乎沒辦法洗脫自己的罪責了,不過沒關系
只需要,一場戰爭就能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了。
一場酣暢淋漓,能夠讓木葉如今變得的格外危險的戰爭。
只要戰爭打響,只要外部矛盾足夠,那他不管有多少的錯,猴子他們都只能認。
最好是在這麼個合適的時候,沙忍和大蛇丸一起動手,再加上這麼個神秘組織的人,而他把眼前的這些家伙全部殺了!
最好把整個村子的人都殺了,再重建,那樣或許他還有一點成為火影的可能。
真該死啊,這群家伙,把自己一直以來的夢想徹底破滅。
巨大的須佐能乎在他的身後出現,團藏眼眶中的那枚寫輪眼正在飛速的旋轉著,同時他的大腦也在憤怒之中思索著,自己還有沒有翻盤的機會。
很快的,他得出來答案。
不可能!
看著那無能狂怒的團藏,對面的幾人都表現的對他沒什麼興趣,那是一種發自於內心的蔑視。
仿佛對方不管做些什麼,都無法改變對方既定的命運。
此刻,火影辦公室裡的三代才是真的頭暈目眩。他抬手扶著額頭,反復深呼吸,從抽屜裡拿出了速效救心丸往嘴裡灌。
三代在看到有人來襲的時候腦子裡就有一瞬間的思考,是不是要暫時把團藏的問題壓下,先處理外敵。
團藏當初喊的那些話他也是贊同的,不管內部有多少的問題,一致對外是第一位。
可問題是,這些敵人全都是團藏招惹來的。
同時他也猜到了這個組織的身份,特別那幾個人說出的話,還有宇智波鼬那面無表情的憤怒。
他甚至不敢想像,這位曾經手刃族人的宇智波說出他所做一切都是團藏,或者說是木葉高層指示的,到時候木葉的名聲會毀到什麼地步。
他看著團藏手上的寫輪眼還有木遁細胞更是覺得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昏厥過去,還是自己猛掐人中才稍微緩過來了一點。
他甚至在看到這一切的時候,生不出去幫助對方的想法。
真是……太糟糕了。
「我居然一瞬間希望他們殺死團藏,真是卑劣的想法啊。」
三代哀嘆一聲,看向那邊的場景表情更加苦澀。
他不能不管,畢竟現在那些人是在木葉,而且此時此刻還有許多其他國家的人都在等著看他們的笑話。
此刻,周圍的不少人都看著那邊的團藏,但沒人過來幫忙。
就連之前以為是有人入侵
而趕過來的上忍們此刻都遠遠的站著,似乎陷入了某種思考。
木遁,寫輪眼。
那些特質出現在團藏身上的時候,幾乎所有忍者都在下意識的排斥對方。
春野櫻看著對方那暴怒的模樣,悠悠開口,「你擁有著強大的力量,但是你每次在危機到來的時候都不會去保護他人,可真是——奇怪啊。」
女性的聲音依舊平靜,她就像是在陳述某些事實一樣,語氣很是平靜。
她這話,讓周圍的不少人又陷入了新的思考,看向團藏的臉色也愈發奇怪了。
「哦,對了,我聽說你還和不少人有勾結……」這麼說著的時候,又是一個個的人名被念了出來,緊接著天空之上飄落了不少的紙頁,那上面記載著再清晰不過的罪狀,甚至還有著一些證據。
團藏能夠清楚的聽到,周圍那些撿起來了紙頁的人因為過於驚訝而發出的吶喊。
其中還有不少人在用字正腔圓的播音腔來念著上面的內容。
氣到內出血的團藏直接就衝了出去,此刻他已經不在乎任何的東西了,他只想要殺死眼前的人。
至於木葉之後會如何對待他?
那也等之後再考慮!
看著團藏衝了過來,春野櫻也頗為興奮的抬手擼起來袖子,「各位,你們都看了,是他先出的手,而且他手上有那麼多的寫輪眼,通過宇智波家寫輪眼的秘術伊邪那岐他足足有十幾條命,可以用來浪費,就讓我來先揍他第一拳!」
聲音落下,就看到眼前那渾身都被裹的比較嚴實的人雙手之上出現了黑色的條紋。
緊接著,對方拳頭握緊,直接的就一拳頭轟了過去。
團藏驚恐的看著,自己那耗費了無數瞳力才驅使著自己眼眶中的那枚眼睛開了須佐能乎。
然而就是著被他視作絕對底牌的能力,居然就這麼被人一拳頭給擊碎了。
他切切實實的挨了對方那被須佐能乎削弱之後的力量,五髒六腑似乎都在移位,疼痛直達大腦。
團藏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肋骨斷了好幾根。
就在他思考這些的時候,後背又是一陣疼痛,團藏微微側頭看到了令他難以理喻的畫面。
一個熟悉的金毛站在他的身後,臉上依舊帶著自己那如沐春風的笑容。
「不好意思啊,團藏大人。」金發的男人語氣依舊是那麼的溫和,就像是那和煦的陽光,能夠給周圍的人和帶來安撫。
然而,對方的臉上是那麼的溫柔,手中的苦無卻是又在他的後腰處旋轉了一下。
「這算是當初團藏大人您明明在木葉,但不曾幫助的報答。」
水門的視線輕飄飄的掠過眼前的人,很自然的衝著春野櫻招手,「走吧,我們該回去了,可不能給團藏大人留下太重的傷勢。」
這話乍一聽是在表示放過對方,但團藏很清楚,此刻的自己傷勢過重,但又剛好卡在了一個微妙的程度上。
「確實,我們還不准備殺死團藏大人呢,樁樁件件我們都該好好討論然後一一償還!」
這麼說著的時候,佩恩他們腳下的黏土大鳥再次飛高,不過與之相對的,這裡也留下來了不少的東西。
比如沒有承載著人的黏土大鳥,比如在空中懸浮,但似乎帶著一種特別氣息的黑色棍棒。
以及宇智波鼬出手,將團藏那布滿了寫輪眼的手臂和眼眶中的眼珠挖走的吶喊。
團藏絕望的叫嚷著,怒罵著。
他在喊著讓周圍的人幫他,但可惜,直到宇智波鼬摘走了他一只眼珠子的時候,救援都還沒有到來。
「宇智波鼬!你以為你是什麼正義的使者嗎?!你不過是個手染血腥的屠夫,一個不敢反抗的懦夫罷了!我保證你的弟弟——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在煙塵的遮掩之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就走了出來,他默然的看著對方,半晌才露出一抹冷笑,在對方那『老師』的口型出現之前,直接抬腳往對方的臉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將對方的下顎骨踹碎,免得這家伙又說出什麼讓他惡心的話來。
他們無聲無息的出現,又很快的消失。
團藏的意識還清醒著,耳邊恍恍惚惚的聽到了什麼聲音,似乎那些看熱鬧的家伙終於想起了他,准備來救他。
木葉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冷漠。
這麼在心底抱怨著的團藏感覺自己的意識都逐漸變得飄忽,恍惚之間看到了有什麼人正在冷漠的注視著自己。
「讓整個木葉的人都變得冷漠,沒有更多同情心的人不就是你嗎?」
……老師。
團藏在這一瞬間感覺自己似乎在回顧自己曾經的人生,以及他所做過的錯事。
不!不對!
他從未做錯!
即使是手染鮮血,即使是玩弄陰謀詭計,即使是害的更多的人,那他也是為了讓木葉更偉大。
他是英雄,是潛藏在暗處,為了木葉嘔心瀝血付出一切的人。
是的,沒錯。
他褻瀆初代不過是因為現在木葉的實力不濟,他需要更強大的力量來保護木葉。
為此,付出一些也是值得的。
想來就算是初代也會同意他的做法。
畢竟現如今的木葉實在是太孱弱了一些。
雖然依舊排在大國之首,可不過是略微超出其他國家一線的實力罷了。
要是和其他大國開戰,僅僅只是一個國家都有可能把木葉給打殘。
至於宇智波那就更正常了。
那些邪惡的,不穩定的因素,本來就該滅除!
即使他們強大,但他們毫無疑問是不穩定的因素。
再說了,殺了他們之後,取下他們的寫輪眼,他也能夠獲得一樣強大的力量。
自己可是能夠為了木葉全心全意付出的人,和那些宇智波可不一樣。
千手都沒了,讓宇智波一家獨大可不是什麼好事。
帶著春野櫻回來的千手扉間抬手摸著下巴,陷入了思索之中。
「看他剛才的反應,千手家的事和他有關。」
見千手扉間得出來了這樣的結論,不管是春野櫻還是波風水門都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人。
從兩人的眼中看出來了清澈的愚蠢,千手扉間忍不住的抬手按了下額頭。
這兩人的智商絕對都沒有問題,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聰明人。
可惜,在玩弄人心這方面倆人差的不止一星半點。
「准確來說應該是,他在推波助瀾。」
穢土的千手扉間這麼回答了一句,他的視線在另外一個年輕的自己,和旁邊那看起來同樣年輕的女子身上停頓了下。
「我還記得我死的時候,是四十多歲,那個時候村子不過建立十多年的時間,木葉和宇智波付出的是最多的。」
畢竟當初村子草創時期,一切都是他們自己拉過來的。
曾經的人脈,以及沒有忍者天賦,所以分布於各地經商的其他族人。他們
拼盡全力的想要把自己的家園構築的更加完美。
「所以我記得,第一次忍界大戰的時候,我們也是衝在最前面的。」
他們始終貫徹著,強者庇護弱者,給弱者和孩子們爭取成長時間的原則。
「當時死了不少的人。」
不過那個時候的他們已經創立木葉十多年的時間了,他們珍惜著那來之不易的和平。
也熱愛著那片已經熟悉的土地。
那裡有他們的家人,所以他們會拼盡全力的戰鬥,好叫木葉成為一處絕對安全的港灣。
「不過死了那麼多……要說沒點理由我可真是不信。」
這麼說著,穢土扉間把視線轉向穢土水門,似乎是想要讓這個四代目說出來一些緣由。
不過看著對方那和自家大哥有些相似的笑容,以及澄澈的眼珠子,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手按著臉,沒有把詢問的言語給直接說出來。
「現在的千手幾乎都消失了,只有很少的幾個幾乎是沒有什麼忍者天賦的普通人還活著,而且他們也沒有了千手的姓氏。」
說起這些來,穢土千手都覺得心累不已。
雖然說,他們千手因為要做表率,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積極的接納其他忍族,聯姻之類的事情做過不少,但現如今居然發展到幾乎沒有千手家族的存在也挺讓人難以接受的。
「我死前,千手家至少還有一兩千人,不過五十年光景,居然全都沒了。」
穢土扉間的表情很是悵然,他們是希望千手家成為村子的中流砥柱,讓家族不再獨立,所以率先讓千手做了表率。
但其他家族的隔閡還沒有完全消彌,他們怎麼會全都融入人群之中呢?那在千手扉間的構思裡,少說也是個三五百年的任務,才能讓所有家族之間沒有那麼分明的界限。
「或許,是因為擋著他們的路了。」泉奈搬了個板凳過來給春野櫻,這麼說道。
春野櫻好奇,「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對於很多人來說,千手是正統。」
所以他們不希望千手家太過強大,如果綜合實力足夠強,依舊掌握著話語權的話,即使實力並不足夠也有可能被推舉成為新的火影。
「大哥的女兒天賦並不算好,那是一個很文靜乖巧的孩子,每次大哥犯了錯,她都會過來勸說調和。」
說道這裡的時候,穢土扉間滿是恨鐵不成鋼。
混蛋大哥,比他閨女還要不靠譜。
「我剛才傳出去了新的謠言,關於他對宇智波動手的事幾乎可以實錘了,所以他對千手也動了些小手段也很正常。」
「再加上這些年來,因為各種原因而逐漸消失的忍族也有不少。」
光是木葉村內部的,就有好幾個。
有些也只有那麼幾個獨苗苗了。
這個時候傳出去一句,團藏在搞科技變異,他暗中集郵了不少特殊的血繼限界,就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強之類的。
你猜,有沒有人會信。
泉奈這次的發聲,可以說是戳中了不少人恐懼的點。
此刻,外面的騷亂也停息了。
襲擊者失蹤,團藏昏迷。
再加上那出現的許多新的消息,人心惶惶。
而且此刻絕大部分的人都把團藏當成了絕對的反派來對待,在他們的眼中,對方簡直就是邪惡的化身。
「哦,對了,我們再給他扣個鍋怎麼樣?」泉奈興奮的舉起食指在春野櫻的面前晃了一下,「按照原本的發展,在下次中忍考試之後會上正菜,也就是大蛇丸穢土轉生幾個火影對吧。」
而現在,大蛇丸幾乎就是他手中的玩物,只要微調,對方根本無法發現自己是中了幻術。
到時候……他們幾個登場來當大反派豈不是更有趣?
而他們為什麼會出現?
問團藏去啊!
「這會不會難度太高了一點?」春野櫻想到那樣的畫面,感覺有些太地獄了一些。
創設組vs木葉村?
不需要多說,四個人裡單獨拿出去一個都可以把現如今的木葉給打穿。
泉奈看出來了眼前人那少許的擔憂,大手一揮表示不需要擔心。
「沒事的,我們不僅照顧木葉,到時候還會去各大忍村拜訪。」
春野櫻緩慢的點頭,算是認可了。
大家如此平等的接待?那沒事了。
想來,如果到時候團藏還活著的話,一定會感覺很幸福。
世界上至少七成的忍者都會在心底念叨對方,讓這個名字永遠的烙印在每一個忍者心中。
第87章
這麼給團藏安排了未來的幾人很自然的在探討的過程中給加上了億點點全新設定,千手扉間臉上的笑容更甚。
現在只是把對方做的一些事情給抖露出來,外加給對方增添一些莫須有,但又不知道從何解釋的內容,就足夠對方喝一壺了。
當然,雖然這些罪名中有一部分是被他們誇大了,可要是三代他們不去調查,不去處理,那都是最為錯誤的選擇。
作為被考量的一方,他們不去調查清楚每一個冤假錯案,以及不懲治造成了錯誤和罪惡的根源都是一種不合格。
他是這麼想的,對於現在木葉的管理層也都愈發不滿了些。
之前負責調查以及解決這些問題的是宇智波,他們雖然很多時候做事都會更狠辣一些,但他們對自己的要求也同樣不低。
畢竟宇智波家的驕傲不允許他們在這種可能會被眾多人關注的事件上,弄虛作假。
他們作為敵人很讓人討厭,但作為伙伴,也是最為鋒利的刀。千手扉間完全無法理解怎麼會有人把鋒利的刀刃給撅斷還洋洋自得這在千手扉間看來簡直就是噩夢。
千手扉間依舊在心底罵的很髒,旁邊的泉奈則是衝著春野櫻伸出了手。
「小櫻,要去見見那邊的幾個人嗎?」
春野櫻看著那衝自己伸出的手,有少許的猶豫。
其實之前在說完了不少東西的時候她就有些猶豫,畢竟,此時此刻,就在他們這個實驗室不遠的另外一個房間裡,還有著另外的一群人。
或許他們也在討論著些什麼,或許此刻在木葉中有人正在狂奔而來。
畢竟,當時的場景實在浩大,就算是再遲鈍的人都會看到那場景。
就算距離的遠,那也很快的會從他人的口中得知相關的事情。
這麼想著的時候,春野櫻微微低下頭去,長長嘆息了一聲。
「對於這種沒張嘴的角色,我可是很害怕的。」她永遠不知道,對方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此刻,怕是佐助已經過去准備和人聊聊了,她有一點的好奇,也有一點的悲哀。
察覺到春野櫻的表情變化,千手扉間也想起來了那宇智波家的人才。
他的嘴角輕輕扯起一個弧度,帶著一種尋常人很難理解的古怪笑容。
「如果你准備嘲諷些什麼的話,我勸你閉嘴。」泉奈一眼就看到了對方那過於明顯的面部表情,千手扉間一貫都是以冷漠示人的,他的臉上露出笑容來總不是什麼好事。
「嘲諷嗎?我並不覺得這樣陳述事實屬於嘲諷,你可不要太玻璃心了。」
聽著千手扉間那絲滑流暢的發言,春野櫻覺得對方可真不愧是千手扉間。
那學習能力,簡直超越她認識的絕大部分人。
能夠看的出來,泉奈氣的臉都有些憋紫了,他看著眼前的人,半天扯動了下嘴角。
「閉嘴,我們宇智波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想再多說幾句,是准備入贅我們宇智波嗎?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做主給你移植分配一雙寫輪眼,免得你成天想!」
這麼說著,泉奈又滿臉委屈的側頭看著春
野櫻。
少年人烏黑的睫毛微微顫動著,臉上分明沒有什麼多余的表情,只是冷著臉,但卻能夠讓人感受到他身上那濃郁的悲傷。
還有眼角那微微泛紅的部分,那平日裡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眸此刻似乎凝聚著水光。
盯著對方看了一會,春野櫻立刻譴責的看著千手扉間。
「你干嘛說的那麼過分啊!泉奈遭遇了那些已經很可憐了,他心底也很難受的。」
千手扉間:「?」
銀發的千手看起來有些呆滯,他伸手指了指自己。
還不等他開口說些什麼,扉間就看到,春野櫻抬手拍了拍泉奈的後背,將對方輕輕的抱在懷裡。
而那把腦袋擱在春野櫻脖頸邊上的人,則是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看那模樣,總是讓人很想揍對方一頓。
千手扉間看著他那副模樣,忍不住的抬起手來,不過還不等他多做些什麼,就聽到了對方那有些嘆息的聲音。
「小櫻,我們過去看看吧,我很好奇,那兩個宇智波僅存的族人現在聊的如何了。」
那個宇智波最開始似乎還准備做臥底潛伏在曉組織之中,不過很明顯,其他人對於他的這種臥底行為完全不在意。
當某種力量超出極限的時候,所謂情報都是無用功。
就和現在,有人告訴其他國家的人,說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復活,准備向世界宣告一下他們倆准備動手整治忍界,其他國家的人又能做些什麼。
為自己編纂一下墓志銘嗎?
站在門口的春野櫻看著另外一個房間裡的人,此刻他們還在說說笑笑,剛才只是對木葉威逼,順便展現一下自己的拳頭。
還沒有到打架的時候,不過僅僅如此,已經足夠讓他們興奮的了,畢竟此刻怕是整個忍界都在討論他們。
他們的知名度比之前要高出來太多,而且就算出了什麼事還有高個頂著。
那兩個在童年故事裡才會出現的名字,對於他們來說,具備著致命的吸引力。
在兩位頂級強者的撐腰之下,他們也不用去琢磨那更遙遠的月之眼計劃,雖然說,那種夢境的和平看起來很美好,但對於絕大部分理智殘存的人來說,那是不得已的選擇。
再加上春野櫻給他們看的書,基本上所有人都否定了月之眼計劃。
看著那群正在閑聊的人們,春野櫻也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在幾天前她找過去的時候,這群人可還都不是這幅模樣。
當初被打了之後,曉組織的成員們就有一點郁悶,不過在千手柱間認可了他們的理念,並且表示會幫助他們之後,彼此間的隔閡就被瞬間打碎。
「消除戰爭這種事就交給我們吧!」當時,柱間這麼拍著胸膛向眼前的人保證。
不過那個時候,佩恩他們雖然有對於他的感謝,以及對於先行者的憧憬,卻並不認為對方能夠做到。
不然,為什麼他們那個時候沒能完成這一切呢。
「謝謝,但是……」他很想再多說些什麼,可很快的他就看到眼前的人一把攬住了自己旁邊的人,宇智波斑依舊冷著一張臉,滿臉都寫著『莫挨老子』。
雖然對千手柱間有很高的好感,但佩恩在看到宇智波斑的時候還是略微的有那麼一點的不自在,畢竟當初的宇智波帶土就是用著斑的名號在欺騙他們。
他們單方面的和『宇智波斑』很熟。
「這次有我們倆在,肯定可以吧事情解決的。」千手柱間這麼承諾著,他的眼中帶著堅定的光。
「當然,我們只能把局面打開,具體能做到什麼情況,還要看你們自己。」
這麼說著,千手柱間也沒有多隱瞞,直接把他們的計劃和眼前人說了。
他們幾人既然來到了這裡,總要做些什麼的。
將這裡原本的格局破壞,再樹立全新的制度是最適合現在的。
不然,如果要在原本的規定上修修補補,刪改填充,那還不知道會需要多少個年頭才能夠做打動這一點。
「扉間說,你們的理想很值得肯定,不過既然你們是反派,那提出來的理念以及口號就可以極端一點,這樣的話可以避免一些腦子不清醒的人投靠你們。」
千手柱間在說正事的時候表情很是鄭重,看著他這幅表情,對面的人呼吸也不自覺的變緩了許多,瞪大了眼睛等待著千手柱間接下來的話。
「扉間認為,你們可以這麼向其他人宣告,為了達成絕對的和平,你們選擇殺死所有人,只要沒有人,那就絕對不會出現鬥爭。」
「那也太極端了吧!」
聽著對方的話,千手柱間很是贊賞的點點頭。
是的,他當初聽到這個的時候也是這麼個念頭。
「別著急,這還有後續呢,畢竟這是最讓人無法接受的一點不是嗎?」
佩恩的表情恍惚,他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驚恐給壓了下來,破窗效應啊,哈哈,他其實也是懂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在聽到千手柱間剛才說的話的誰,總有一種對方真的可以做出來這種事情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千手扉間看起來比較凶吧。
「那後面呢。」
「後面你可以說,當然,你也不是什麼魔鬼,不至於血洗整個大陸,所以你認為戰爭最根本的原因是資源分配不均,和利益瓜分的不平衡,於是你選擇隨機殺死一半的人,去供養另外一半,這樣大家就不會因為利益問題而產生衝突。」
「啊?那,那下面呢?」
「下面沒了啊!」
看著千手柱間那咧嘴大笑的模樣,佩恩頓覺頭疼,雖然說,他那腐朽衰敗的身體被對方治療之後恢復了不少,但此刻看著對方那惡作劇成功之後露出的笑容,還是覺得心髒疼的厲害。
他甚至感覺自己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要直接昏厥過去了。
一直很平靜的跪坐在旁邊的小南面露不喜,語氣也冷冰冰的。
「這並不好笑,還請忍者之神閣下認真的,清楚的把事情和我們講述完整!」
「好吧。」聽到這話,柱間立刻正經危坐,頗有些心虛的撇了一眼眼前的人。
「當然啦,我之前說的也不是騙人的,在這樣的言論之下,你們不管是做些什麼,都不會得到認可的。」
千手柱間的表情很是冷靜,他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人,說出了最後的安排。。
「所以,當我們成為反派,成為那有著極端方式的和平主義者的時候,這些人會做出什麼反應來呢。」
「他們會恐懼,會不顧一切的想要求活,因為,如果逃避的話,只有一死。」
「當眾生意志集結的時候,他們自然就能夠放下隔閡還有敵對,成為彼此親密無間的兄弟。」
聽到這句話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冒出來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們看著眼前的兩人,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他們才反復的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是有一點問題!」
他們渴望和平,所以並不介意在通往和平的道路上有多少的犧牲,可如果要讓世界都相信他們所說的話,肯定不是用空洞的語言去表述的。
但如果死傷了太多人的話……
在之前的時候,佩恩可以認為這一切都是必要的犧牲,畢竟所有的成功道路上,都壘砌著無數的屍骨。
可是因為眼前兩人的出現,所謂成功變成了那觸手可及的存在,只剩下最後一步,他難免有兩分的畏縮。
不過在話出口之際,佩恩就反應了過來。
自己的這個想法實在是沒道理,他不可能因為有兩人相助,距離成功只差最後一步而產生那堪稱多余的爛好心。
自己管好雨之國那些信任著自己的人就足夠了,盡
量減少自己人的傷亡,管好自己就足夠了。
「關於如何讓他們相信這一點,有我們來做。」千手柱間看著眼前的人,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該想好一些事情才是,畢竟,等到了那個時候,在絕對暴力的壓迫下,所有人都會擰成一股繩,甚至不在乎所謂的制度和貴族壓迫,到時候,你們要如何呢,是和我們站在一起成為眾人的敵人,還是在這之中展現自己的人格魅力成為領袖。」
「你想好了,自己該如何成為一個好的領袖人物了嗎?」
雖然是這麼問的,但千手柱間並沒有從對方的身上看到一方霸主該有的魄力。
甚至可以說,眼前的這幾個曉組織的成員,都是因為在原有的制度中待不下去,最後逃離了那規矩制定的囚籠的。
他們或許也有理想,也不抗拒那和平的到來。
但他們是否會適應那樣重新被制訂下的規則,那就不得而知了。
「扉間認為,如果在打破了一切之後再重建制度的話,就要用重法。」
「完善,嚴苛的制度將所有不穩定的因素都壓下去,再考慮其他。」
腦海裡回憶著之前柱間和對方的交流,春野櫻此刻看著那些人的模樣,能夠感覺到,這段時間他們似乎想通了不少事。
其中最明顯的表現就是,那曾經孱弱的紅發年輕人此刻臉上多出來不少的笑容。
他在表示願意主動成為實驗體,並且移植了少量的白絕細胞混雜柱間細胞之後,那看起來枯槁的身軀也逐漸豐盈,看起來健康許多,臉上更是帶著那有些溫和的笑容。
他很自然的和旁邊的女子在說著些什麼,雙手合十的似乎在討饒。
見他們這幅模樣,春野櫻的眼角也泄露出少許的笑意。
雖然曾經的理念不合,所處的角度不一樣,但此刻倒是對他們生不出多少的惡感。
畢竟,他們以後估計會卷成007,牛馬到根本沒有任何放松的時候。
徹底的摧毀制度再重建,並且在這個過程中把大名高高在上的形像給拉扯下來,讓忍者們不再想著依靠著貴族的命令行事,就連開啟戰爭或者是職位變動,都要上交一份文件詢問大名是否准許再做下一步打算。
綱手在位的時候,春野櫻都記得,上發的許多文件,對方都要求老師去給某人看病他們才會審批通過,不然就只能繼續熬時間等待之類。
在把現有的制度摧毀之後,想建立新的,那可難了去了。
這些人個個都實力強悍,有各自的本事,以後可是天選牛馬。
這麼想著的時候,春野櫻察覺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微微側頭看到了那走過來的宇智波佐助。
同樣感覺到氣息的宇智波鼬也恰到好處的扭過頭來,正好和對方對上。
站在春野櫻旁邊的泉奈則是微微後退一步,站在了她的身後,一副從後面探頭偷看的模樣。
看著自己眼前那此刻年紀相仿的兄弟,泉奈小聲的詢問,「這兩人會不會打起來?要阻止嗎?」
看著眼前的場景,春野櫻緩慢的搖搖頭,很自然的抬手摸了一把身後人的頭發。
「我們走吧,把這裡留給他們倆,佐助似乎有話想要和他哥哥講。」
泉奈看著佐助的臉,停頓了好一會,這才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對於對方所經歷的,所以遭遇的只知道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但僅僅只是這很小的部分已經讓他對於對方很難再生出敵意來。
泉奈覺得如果自己的哥哥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他絕對會瘋。
同樣的,他也無比感謝小櫻的到來制止了他原本會做的事情。
那樣偏執的,倔強的自己孤注一擲。最後哥哥又是以一種怎樣的絕望面對這個世界呢?
第88章
看著自己眼前的人,原本還在看著自己手中那被自己砍下的斷手,以及眼珠的宇智波鼬緩慢的抬起了頭。
他的視線對上佐助的時候瞳孔微微瞪大,眼中帶著一種很明顯的不可置信。
而剛才還在鬧哄哄說著些有關後續安排的曉組織成員也都一下子閉上了嘴。
此刻,整個房間裡安靜的嚇人。
能夠看的出來,有不少人在努力的通過眼睛和充沛的面部表情在完成無聲的溝通,可惜,他們之間的默契似乎不是那麼的高。
彼此間很難通過不說話就完成這項壯舉。
「嘿,這應該就是你弟弟未來長大後的模樣吧,畢竟,我看到了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在那邊看好戲呢。」
帶著一點惡意,以及一些古怪腔調的聲音響起,泉奈和小櫻的視線第一時間就轉了過去。
在看到那臭著一張臉,雙手環在胸前的男人,兩人的表情都不約而同的變得有些陰沉。
宇智波鼬的視線更是看都沒有看過來,他只是那麼愣愣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人。
不需要任何的言語,只是看著佐助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就很確定,這就是自己的弟弟。
可同時,他又感覺到心髒揪的疼。
自己拼盡全力想要給對方一個自己認為好的未來鋪墊的時候,出現了意外。
千手柱間他們的出現讓宇智波鼬感覺自己曾經所做的一切都像是一個笑話。
他殺了全族的人最後得到的是這樣的結果嗎?他的自我犧牲似乎都被對方否定了。
宇智波斑稱他為腦子有病。
「如果你是為了力量,為了那麼多雙寫輪眼,采取這種殺雞取卵的方式,我還能稱贊你一句梟雄。」
「可你是為了所謂村子大義,所謂和平殺死族人,簡直就是垃圾。」
宇智波鼬的心智堅定,當時在聽到對方那樣評價的時候毫無所動,他相信自己所作所為是正確的。
可當千手柱間也嘆息的看著他的時候,宇智波鼬的內心短暫的遲疑了一瞬。
火之意志的發起者,這麼否定了他嗎?
即使對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用那種悲哀的眼神看著自己,宇智波鼬依舊感覺到了不舒服。
此刻,他看著眼前的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佐助看起來年紀要大上好幾歲,身上散發出的氣勢也強的可怕,但他依舊沒有多說些什麼。
所有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力量之下都被破碎,宇智波鼬覺得對方怕是也從別人口中得知了有關於他滅族的真相。
畢竟,此刻,整個木葉都傳的沸沸揚揚,對方不可能不清楚。
宇智波的滅族,是和高層有關。
「我從未後悔過。」宇智波鼬一開口就是王炸,順利的讓在場原本都准備走的人腳底跟被地板黏住一眼。
「宇智波一族的滅亡的確有高層博弈的關系,但更多的是出自於我的本心。」
沒有多少的猶豫,宇智波鼬就想好了,繼續自己之前的想法和計劃。
反正他原本的借口中,更側重的也是關於力量那一點。
看著眼前的人,宇智波鼬抬手摸著自己的眼眶,語氣森冷,「有關於宇智波家的隱秘,有關於萬花筒寫輪眼的缺陷,當我們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之後,每一次使用都會讓我們距離失明更進一步。」
看著眼前這人還想著繼續曾經言語,宇智波佐助眼眶中的萬花筒也轉動了起來。
看到那紋路,宇智波鼬的表情很明顯的僵住,剛才想要說的話,卡在了嗓子裡根本說不出口。
「你想要說萬花筒怎麼了。」
宇智波佐助並沒有要打斷對方的意思,他只是帶著幾分平靜的看著對方。
被佐助這麼詢問,宇智波鼬的情緒有點不連貫,他此刻的視力已經下降了許多了,佐助臉上的表情他難以看清楚,但他還是遵從自己的內心繼續開口。
他的視線微微偏移,落在了那站在女人
身後的人,對方的模樣看起來很是熟悉。
不過他清楚,對方是宇智波泉奈。
那傳聞之中,宇智波斑的弟弟,也是那第一個解決了萬花筒弊端的人。
宇智波鼬眨動了好幾下眼睛,這才看清了對方的模樣,那和自己記憶中的佐助長相也很相似。
看著對方的臉,宇智波鼬忍不住的多盯著對方看了一會。
看著眼前那似乎又沉默下來的場景,宇智波帶土有些不爽。
他的雙手環在胸前,指尖輕輕敲擊著自己的手臂,「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戰國時代,宇智波一族出現的那對兄弟結束了萬花筒會失明的詛咒,作為兄長的宇智波斑因為失明陷入了絕望,將毒手伸向了同樣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弟弟,就此成為了那站在世界頂點的人。」
聽著宇智波帶土的話,饒是還想著該如何引出永恆萬花筒需要奪取血親眼睛的宇智波鼬都忍不住回頭看著對方。
雖然說,他也想著把這一切給說出來,可他們倆剛被當事人之一給揍過,現在也就是把臉上的傷給養好了,現在又當著另外一個當事人的面說出這些。
宇智波鼬感覺之前被錘斷的肋骨又有些隱隱的疼痛。
聽著宇智波帶土的話,春野櫻能夠清楚感覺到帶土話語中的惡意。
那帶著濃烈的憎惡,恨不得挑起他們之間戰鬥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一起?」
在泉奈開口的瞬間,春野櫻的拳頭就直接招呼了過去。
她大概的能夠理解為什麼帶土現在是這幅態度,因為他想要的是和琳永遠的生活在那和美夢一般的世界中。
而現在宇智波斑給出來的方案,雖然更加的實際靠譜,甚至還給出了些後續的處理辦法,可他失去的永遠都無法回來了。
帶土所能夠看到的,從來都只有自己在乎的人,除此之外其他人是死是活都和他沒有關系,他的這種態度也更讓人心生惱火。
站在對方的面前,春野櫻的拳頭握緊最後還是沒有落下,她只是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人,最後將拳頭松開,毫不猶豫的在對方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鮮艷的巴掌印。
「你這人真的是沒救了。」
「哈,你們可以擁抱美好的明天,但我的琳卻只能永遠的待在冰冷的泥土中,憑什麼!」
「因為你是廢物,所以她才會如此的不是嗎?」宇智波泉奈這麼說著。
而聽到這話的帶土就像是瘋了一般,用著那凶狠的視線看著眼前的人,「你說什麼?!」
「你有問過她想要接受你之前給她安排的未來嗎?用愛這樣曖昧的詞藻為她編織虛假的夢境,你有想過,如果她知道了這一切會多麼絕望嗎?」
「我不會讓琳知道我做過些什麼的!」帶土下意識的這麼回答著,不過他的話說出口之後,整個人都呆滯在了原地。
「或許,我們該讓扉間把這位野原琳也給穢土出來,讓他們好好聊一聊。」泉奈這麼說著,他的視線又落在了旁邊的宇智波鼬的身上,「還有你,你有沒有問過,你的弟弟是一個怎樣的想法。」
「我們調查過,當時的三代火影還有你的父親都在想著,該如何阻止政變,他們或許優柔寡斷,或許有自己的私心,但一切都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可就是這樣,你依舊選擇了跟隨團藏,同時,你也很清楚,團藏的目的是殺死全部的宇智波。」
「你認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你的弟弟活下去。」
聽到泉奈的話,宇智波鼬的表情發生了變化,他迅速的看向了佐助,擔心對方聽到這話會有身邊異彩的表現。
然而並沒有,他就像是早已知道這一切似的。
可此刻,年幼的佐助正站在房間之外,用力的捂著自己的嘴,淚流滿面。
***
此刻被打昏,外加氣急攻心的團藏現在的心情很不美妙。
在襲擊了對方之後,春野櫻他們衡量再三,還是選擇暫時將團藏放在木葉。
沒有在這個時候將對方殺死,而是讓對方繼續苟延殘喘,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體驗這種全世界都在憎惡他的美好。
作為一個實力還是很不錯的忍者,他雖然短暫的昏迷了過去,可及時就醫,他還是很快的就恢復了意識。
此刻正躺在病床上,安靜的聽著外面的聲音。
周圍有不少人正聚著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有關於他的話題,剛才木葉裡的所有人都從那所謂的曉組織口中得知了隱秘。
此刻脾氣火爆一些的都想要直接出手,將還在病床上陷入昏迷的團藏給直接殺死。
「三代大人,我們知道您和團藏是老朋友了,您或許想要給他一個機會,但他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
「是啊,三代大人我們能夠理解您的心軟,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可絕對不能有任何的猶豫。」
三代抬手往下壓了一下,「大家的意思我知道,我也能夠理解,我並沒有要任何要掩蓋罪惡的意思。」
「我沒能發現團藏曾經的小心思,這是我的過錯,在這次的事情解決之後,我會引咎辭職。」
「但也正如我所說的,這件事牽扯太廣了。
我們必須要弄清楚那人的身份,以及他們到底是如何得知團藏做過那許多事情的,我們不能允許我們的內部出現蛀蟲,但同樣的我們也不能按照他人希望的那樣我們自己內部混亂。」
三代的話還是很有影響力的,雖然因為團藏的一些事跡名聲有損,但這些事並不是對方去做的。
很多人能猜到,三代以前或許是知道些什麼,但是在各種原因之下沒有去深究,甚至有可能主動的幫助對方擦屁股,隱藏一部分真相。
可三代應該不會知道全部,在這件事上,三代肯定算是有錯的,但同時,所有的忍者又都很清楚。
忍者,可不是什麼不會沾染血腥和陰謀的存在。
聽著這些人三言兩語的把這件事給定了下來,團藏心中憤怒,他很想要罵上幾句,但他也很清楚自己這個時候無論是說任何的話都沒有用。
因為那些證據之中有一半以上都是真的,證據確鑿,剩下一半則是有懷疑,但是在另外的佐證之下,這個懷疑幾乎也成為了事實。
團藏沒有辦法在100裡面挑出來3、5個錯誤去辯證自己的無辜,因為將黑色的墨水滴入一杯清水之中,那杯清水自然全部都被染上了顏色,不論如何都無法清除。
而此刻一個聲音在門口出現,「如果你們要想知道的話,或許我能告訴你們一點答案。」
聽到聲音看過去的其他人愕然發現,說話的是綱手,那有著姜黃色頭發的女子此刻眼神很是奇怪,她似乎在回憶著些什麼。
「那人打團藏的時候我看到了,她最後手上露出來的紋路是陰封印。」
陰封印學習的難度高的嚇人,絕對不是簡單的從某些忍術卷軸上看一看就能夠學會的。
就連她教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靜音都不曾學會分毫。
那麼能夠施展出這種忍術的不是千手就是漩渦。而對方質問團藏的幾次問話中,似乎又句句不離千手,再加上對方那紅如火的頭發。
綱手的表情似哭似笑,很難說清楚她現在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想法。
沉默的氣氛再一次在病床裡蔓延,此刻三代都恨不得去用眼睛瞪視團藏。
但凡眼神能殺人,對方身上只怕早已千瘡百孔。
而且如果是順著綱手的這個猜測去懷疑的話,有些東西似乎也顯得很理所當然。
把宇智波帶土給提溜著拍到了扉間的面前,泉奈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驚恐不已的宇智波帶土下意識的想要掙扎,想要逃避。
春野櫻看著他,開口提了一句,「輪回眼的輪回天生之術可以將人復活,在使用了
穢土轉生之後將對方復活可以節省很多的查克拉,當佩恩把身體養好之後,在不危及對方生命的情況下,復活三兩個人不成問題。」
所以,如果對方配合的話,將野原琳復活並不是什麼難事。
帶土的掙扎果然停止了,他呆愣的停在原地許久,似乎是順著這個思路去思考這件事的可操作性,但很快的,他臉上的驚恐更甚。
「不!不可能!小琳看到這個樣子的我一定會失望的!」
「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這個。」春野櫻冷笑一聲,直接在此使用封印鎖鏈,將對方捆好,讓帶土親眼看著,扉間的操作。
「不!等一等!你不准用男人的屍體穢土小琳!」
扉間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放心吧,用的是那個叫阿飛的白絕。」
見那邊的場景繼續,春野櫻也微微側頭看向遠方,這個時候木葉那邊應該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了吧?
「你表現的沒什麼問題,他們甚至還有可能腦補出來一個被迫害,身負著血海深仇的千手遺孤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復仇道路的場景。」
「在復仇的途中也從未失去本心,依舊善良,依舊熱愛村子,只是因為被他人的迫害而不得不選擇游離於村子之外,這才叫隱藏在暗處的英雄。」泉奈手撐著臉,頗為得意的說著。
這是他完善之後的劇本,不需要多余的台詞,也能夠通過細枝末節去讓他們這麼去猜測。
只不過他在說起這些的時候忍不住的輕哼了幾聲,撇了好幾眼旁邊的千手扉間,「所以說你為什麼非得要給小櫻安排一個千手家的劇本啊,你這家伙簡直就是在占她便宜!」
千手扉間輕輕晃動著手裡的試管,他的視線緊緊的盯著玻璃器皿中顏色的變化,「我提醒你一句,這只是因為千手的名號在這裡實在好用,能夠占據大義。」
雖然說鍋是要扣給團藏的,但具體怎麼做肯定是要給安在大蛇丸這麼一個科研技術人才的身上,誰要是在這個時候說他團藏在這件事上能夠起到什麼作用,那千手扉間絕對要和對方急。
至於他們四個為什麼看起來又年輕,又像是活生生的人?那別問,問就是科學永無止境,你們弄不懂這些。
「再加上……」千手扉間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東西,「我又做出了新的改進,到時候或許能給忍界的其他人一些驚喜。」
聽到這話,小櫻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什麼意思?」
「有什麼比四個再乘以二要更驚喜的呢?」
聽到他這話,小櫻就知道對方說的是穢土轉生體了。
想到另外四個人也會穢土之姿出現,春野櫻也忍不住頭皮發麻。
用高達打蚊子,至於嗎?
「哦,當然,如果泉奈你想要走後門的話我可以幫你見見當初的自己。」
千手扉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怎這麼開口說了一句,不過聽他的腔調總給人一種很是不爽的感覺,像是在打著什麼壞主意一樣。
不過,的確可以說他是在打壞主意。
畢竟,泉奈多麼驕傲的一個人,更別提是24歲死亡,對待兩族關系正偏激的泉奈。
剛才還滿臉含笑,撐著腦袋頗為開心的泉奈臉直接就垮了下來,狠狠的瞪了一眼千手扉間。
「想得美,我的遺骨你還能找到?不對,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奇怪!」
泉奈越想越生氣,恨不得掏出刀來對著扉間的腰子比劃一下。
「小櫻,你看這個扉間是不是很討厭,我們來一起揍他吧!」
見春野櫻似乎對此沒什麼興趣,泉奈湊到了對方的耳邊嘀咕,「你忘記了?前段時間這家伙可不要臉了,要拉著你去算證明任一大於2的偶數都可寫成兩個素數之和的事……」
聽到這話,春野櫻也悠悠抬起頭來,之前說起那些的時候,她還有心思看笑話,現在她覺得自己的拳頭特別癢。
數學這種東西,可真不是個東西。
她的數學學的還可以,但是遠遠及不上對方那科學怪人的程度。
所以某人在某些方面的碾壓式勝利,更讓人氣惱。
視線和春野櫻那帶著幽怨的眼眸對上,扉間也輕咳了一聲,「那不是當時人不夠嗎?只能依靠你了。」
穢土扉間悠悠看了對方一眼,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冷笑。
站在這些人之中很是尷尬,完全就是一個人體快遞的穢土水門撓撓臉頰,努力把話題給拉扯回去,「那個那個,二代大人你說的實驗成果是什麼意思?穢土轉生不是早就被還原了嗎?」
「的確是還原出來了,但是和我理想的方面有不少的差距。」千手扉間也不想主動給眼前的兩人遞話頭,好叫他們趁機來二打一。
要是和兩人打起來,千手扉間毫不懷疑,他們一邊揍自己,一邊壓制著還幫著自己治療。
「現在的穢土體對於實力的限制很大,比如說是現在把大哥給召喚,那軀殼只能使用出大哥十分之一的力量,一旦大哥施展出超越那個極限的力量之後,就會導致穢土轉生直接失敗。」
軀殼徹底碎裂,破壞,穢土轉生的忍術也就理所當然失效了。
「我想要還原的更接近一些,而且最近和那位地獄輔佐官交流了下,對方也給了我不少新的點子。」
這麼說的時候,扉間搖晃了下自己手裡的死神面具。
「不過他雖然幫了我不少,但是讓我簽了競業協議還有就業協議的單子。」
「啊,你這麼容易就把自己給賣了嗎?」春野櫻大為震驚。
千手扉間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工作協議是穢土的我簽的,而且我得到了好幾本書籍作為工作的預付款。」
「不愧是你啊,坑起自己來毫不手軟。」
第89章
在拿到了切實的好處之後,千手扉間的研究速度更是按下了加速鍵。他每天都覺得自己不夠用,在短暫的糾結和猶豫過後直接干脆的沒有放過那過分好用的大蛇丸,將人給帶了過來。
在看到千手扉間的時候,大蛇丸那時不時出現的迷茫很快就消失不見了,眼睛瞬間瞪大。
他在看到眼前人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被按下了某種開關一樣,興奮了起來。
「二代大人!」
看著對方這幅表情,千手扉間的臉上也帶著很淺淡的笑容,衝著對方點了點頭,「我是千手扉間,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這組數據你看看,還有這個實驗報告……」
看著那兩人談的火熱,春野櫻的腳偷偷的向旁邊移動了一下下,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恐。
溜了溜了!
小櫻是比較標准的文科生,關於數學方面的知識她屬於會,但並不精通,之前千手扉間拉著她研究那些東西的時候,就足夠讓她感覺眼前一黑了,此刻對方又加入了新的實驗室伙伴,她已經不准備再繼續待在這裡了。
腳很快的移到了大門的位置,春野櫻站在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裡面那欲言又止,但又帶著一絲期待的帶土,對方的眼中帶著滿滿的期待感,他看著那兩人正對著一具白絕指指點點。
帶土對他們在說些什麼完全聽不懂,但對於小琳那穢土轉生即將要使用的軀體,帶土還是很在意的。
他恨不得上躥下跳,告訴眼前的人,一定要給野原琳最好的待遇。
但他的焦慮對於其他人來說,是一種很大的麻煩。
千手扉間根本就沒有忍耐這樣的想法,對於宇智波,他向來都是沒有半點好脾氣的。
他直接白了對方一眼,抬手,就很自然的拿起剛消過毒的抹布往對方的嘴裡塞。
別用那粗重的呼吸影響他們思考!
春野櫻和泉奈彼此對視了一眼,很快的走到了門外。
他倆都擔心自己再繼續呆在這裡,一會手都要被他們借過
去用了。
剛准備把房門給關上,讓裡面的幾個已經『燃』起來的家伙好好討論的春野櫻又聽到了來自於身後的腳步聲。
扭頭一看,就看到了正委屈的低垂著頭的鳴人。
少年人的嘴巴直接就鼓了起來,見到小櫻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快跑兩步占據了春野櫻旁邊的位置,眼巴巴的瞅著她。
「櫻醬!」
「櫻醬!」
「我感覺他們好討厭哦。」
鳴人的話說的顛三倒四沒什麼邏輯,但是看著對方那副模樣,春野櫻就大概的理解了對方想要表達些什麼。
抬手揉搓了一下鳴人的臉頰,春野櫻的語氣和緩,「沒有必要太在意他人,你自己已經很棒很棒了,現在的你也不需要他人的認可。」
「鳴人,你是英雄,不管其他人是怎麼看待你的,這一點都毋庸置疑,你從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是英雄,只不過他人的成見造就你了的悲慘命運。」
聽著春野櫻那一如既往的話,鳴人吸了吸鼻子,整個人還是沒什麼精神,他的腦袋很自然的在春野櫻的手心裡又蹭了蹭,像是一只求安慰的狗狗。
「我突然發現,村子裡的大家變得陌生了。」
或許是因為旁觀者清,最近他看到了許多他之前所沒有注意到的東西。
起碼,在小櫻爆出團藏在謀奪那些血繼限界的事情之前,很多人都僅僅只是在嘴上說著些團藏的壞話。
站在道德的都制高點上,去埋怨對方,指責對方。
但,僅此而已。
他們甚至沒有想到去憐憫那些受害者,最多在嘴巴裡感嘆一句,『那些人可真可憐』。
「記憶裡的大家不該是這樣的。」
「真的不是這樣麼?」小櫻的聲音在鳴人的耳邊響起,擊碎了鳴人記憶中一些美好片段的虛影。
在他的腦海中,人們在他的周圍歡呼,對他的感謝。
還有圍繞在他周圍帶著笑意的人們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扭曲了起來,他們的五官似乎在這一瞬間被拉扯變形,緊接著變成了他童年時的噩夢。
無數人似乎都長的同樣的臉,指著他,露出高高在上的指責神情,似乎他不管做什麼都是錯誤的。
他們高高在上的俯視著自己,挑剔著自己,『妖狐活著就是一種罪』『他居然和我們呼吸同一片空氣,真惡心啊!』『妖狐!不准觸碰店裡的東西!你會把那些物品全部污染的!』
想到這裡,鳴人又用力的搖搖頭,努力的把孩童時期的記憶給拋到腦後。
這些人似乎從未變過,村子裡的大家在和善的面孔之下似乎帶著一種讓人恐懼的涼薄。
「鳴人?鳴人!」
察覺到對方那不太對的狀態,春野櫻抬手搖晃著對方的肩膀,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頂。
「不要讓他們影響到你,你只是你自己!」
鳴人最在意的事情就是其他人的認可,對他來說,那些村民對他來說有一種非同尋常的意義。
他渴望著得到其他人的認可,所以才想要成為火影。
而看著他現在的這幅模樣,春野櫻更擔心對方了。
「但是,他們都是曾經和我們並肩作戰的伙伴,他們都是英雄,應該,應該……」
應該在危難之際站出來,像個英雄一樣去制止悲劇的發生。
為了保護村民可以舍棄自己的性命,如火之意志所說的那樣,生生不息的『守護』。
「因為所有人都具有多面性和不確定性,他們只是普通的人,而非聖人。」看著眼前那迷茫的少年人,穢土水門輕聲開口,他的目光貪婪又眷戀的看著眼前的人。
之前,在房間裡他聽著兩個扉間加上大蛇丸的激烈討論,就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嗡的,門口傳來的細小聲音很自然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當視線看到那人的金色頭發時,穢土水門的瞳孔不自覺的放大。
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對方的鳴人有些困惑的看了過去,那帶著愁容的臉一下子就露出了歡喜的笑容,「老爸!」
看著那很自然打招呼,甚至還一下子撲過來抱住了自己的人,穢土水門有一點驚喜,但很快的他就反應了過來。
這一切是因為,這個鳴人早就見過了自己的緣故。
那是比現在的鳴人還要大上五歲的,來自於未來的孩子。
想到這裡,水門一邊很自然的伸手rua著自己孩子那柔軟的頭頂,一邊忍不住的在心中嘆息,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感受著那屬於活人的鮮活生命,穢土水門的眼眸中閃過少許的悔意。
當時九尾襲村時,在玖辛奈必死的情況下,他還是有概率脫身活下去的。
但是那個時候,他沒有選擇那麼做,對於孩子他是有所愧疚的,水門的視線在對方的身上很短暫的停留了下,又像是被灼燒了一般的遠離。
「你覺得他人冷漠,事不關己,但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看著那還有些消沉的鳴人,水門的聲音也變得輕緩了不少。他沒有陪伴自己的孩子成長,但是在對方糾結迷茫的時候,自己有必要提供幫助。
「在不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情況下,沒有人願意多管閑事。」
「而且,鳴人,忍者並不是一個多麼正派的職業。」
他們也從來都不是什麼英雄。
聽著這話鳴人的眼眸緩慢的移動了下,「可是……」
在他的印像裡,他們所有人都在為了拯救世界而努力。
忍者大軍中的每一個人都不曾避讓,竭盡全力的想要活下去。
「那是因為他們沒有任何退路。」穢土水門的手輕輕的搭在了鳴人的肩膀上,「戰爭是沒有選擇的,一旦後退就會萬劫不復,但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因為和他們並不是切實相關的利益相關者,所以選擇了旁觀。
「鳴人,如果你也選擇成為火影的話,你遲早也會經歷這些。」
那些依附於木葉的商賈,那些高高在上會對他們指手畫腳的貴族,以及火影輔佐。
那些人性中的醜惡,他的孩子遲早也會經歷。
「這些並不如何美好的事情,你想了解的話也可以,但站在我的角度上,我更希望你可以活的更加無憂無慮一點。」
只是這麼一會的時間,穢土水門就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性格幾乎是和玖辛奈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而且還比她更缺根弦。
「我倒是不是非的要弄清楚,只是覺得和自己想像的不太一樣。」
「卡卡西老師一直在教導我們要更重視伙伴,但似乎這個很多人都沒有辦法做到。」
鳴人曾經的世界一片荒蕪,什麼都不曾存在。
後來,他一點點的抓住了自己曾經渴望的東西,將其填充在了自己的小世界裡,他的人格是在這些經歷中一點點塑造的。
「現在的大家,僅僅只是活著罷了,但作為忍者,只要會出任務,那就無法肯定自己下次是否還能活著,所以你希望他們像個英雄一樣這件事本身就很難做到。」
春野櫻看向鳴人,這麼提醒著。
「除非說是,實現了我們之前說過的那一切,你給他們免除了所有的後顧之憂,他們才能夠成為英雄。」
不然,誰會願意往前衝著賣命呢。
到目前為止,大家對於團藏還是唾棄的,認為他的研究成果應該被銷毀,而不是也盯上了這股強大的力量,想要據為己有。
只要削弱他人,就是增強自己。
更別提在外人看來,團藏的吸收他人的血繼限界的實驗已經無限趨近於成熟。
不然,怎麼可能直接在當事人自己的身上做嘗試呢?
他們留團藏一命也有釣魚的意思,看木葉內部有沒有這種動搖的人,想要獻祭他人的性命,來增強自己。
一旦找到,他們會用更加迅速的雷霆手段去懲戒。
只不過這是就沒有必要和鳴人說了。
春野櫻抬手招呼著另外兩人,「好啦,好啦,只要我們繼續努力,總是可以實現那樣未來的。」
似乎是受到了小櫻的鼓舞,鳴人認真的點點頭。
「你說的對!」
見鳴人興致高昂的
找了個桌子開始奮筆疾書,春野櫻有些好奇的湊了過去。
「你又來靈感了?在寫什麼新的東西。」
「嗯!剛好我們過來的路上見到了好色仙人,我就和他聊了聊。」
「你們在哪裡聊的,該不會是在澡堂邊上吧。」春野櫻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很是懷疑。
對於某位大名鼎鼎的三忍,想要找到對方的蹤跡簡直不要太容易。
可也正因如此,小櫻很擔心鳴人的節操。
「啊,嗯……」鳴人噎了一下,才滿臉無辜的眨動了下眼睛,「放心吧,我們是距離很遠直接大聲的喊了一嗓子,結果隔壁酒館裡綱手婆婆就衝出來給了好色仙人一記上勾拳。」
已經可以腦補到當時畫面的春野櫻抬手按了下太陽穴,絲毫不感到意外呢。
耳朵偷偷豎起的水門悄咪咪的湊到了鳴人的身後,很好奇對方在寫些什麼。
畢竟,和好色仙人,啊不,自家老師扯上關系,讓他很擔心孩子會不會被帶歪。
要知道,在之後按照二代目大人的說法。
他們這些本該回歸淨土的人之後很大概率會去往彼岸,地獄。
甚至對方還問他要不要簽下有五險一金做五休二的勞動合同。
未來或許要和老婆一起在地獄裡打工,他可不能讓老婆發現鳴人有寫小黃書的可能。
但沒有參與孩子的成長,水門也不敢對鳴人的愛好發表什麼看法,好在,鳴人寫的似乎不是小黃書,也不是親熱天堂。
時間流逝的很快,仰頭看著頭頂的太陽,春野櫻慢慢的在街道上走著。
旁邊的泉奈也很自然的和她一起走在街道上,和其他來這裡旅游的游客們套著話。
千手扉間原本也想要跟著一起出來的,只不過在出門的時候,還是決定最後再檢查一下馬上要用到的東西。
有些東西,可是不能有一點馬虎的。
泉奈頗為得意的仰起頭來,自己早早的就把事情給忙完,這才讓他最後有空閑時間來好好的玩上一遭。
因為中忍考試的事情,木葉整體來說熱鬧了不少,許多商鋪也都拿出來了自己壓箱底的好東西來販賣吆喝。
眼前的一切似乎又恢復了祥和。
「這裡的人們似乎完全沒有被之前的事情影響到。」最近的這段時間裡,有關於團藏的消息似乎被無聲無息的壓了下來。
當然,不是真的消失了。
只是討論的人變少,在這樣有許多其他國家的人都會過來的重要時刻,他們可不想叫人看笑話。
可這種掩耳盜鈴的態度,反而才是叫人看了笑話。
團藏依舊被『羈押』在醫院裡,三代倒是徹底的把根部給拆分解散了,由於他們身上的咒印,不少人都只能先丟到封印班去處理。
至於團藏本人的一些問題,倒是讓他很是苦惱,他很清楚,春野櫻他們那群曉組織的成員之所以將團藏留在這裡就是要看他們會如何處理對方。
團藏現在是廢了,可並不代表他毫無用處,反而代表了一大堆的爛攤子。
他的軀體雖然已經半殘,但他曾經做過的那些實驗依舊堆砌在腦子裡,那些東西的誘惑力可半點不小。
春野櫻仰頭看著天空,湛藍的天空中沒有什麼雲彩,能夠將眼前的一切都一覽無余,那漂亮的天空看起來讓人很能放松心情。
撐著腦袋正百無聊賴的走在街道上的鹿丸驚鴻一瞥,仿佛聽到了有什麼人在感嘆正在感嘆著天氣一樣。不過那只是一個一晃而過的影子,幾乎在他准備轉頭看過去的剎那,那一晃而過的身影就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奇怪。」撓著後腦勺,鹿丸有一種很莫名的感覺,仰頭繼續欣賞天空的時候也忍不住的皺了皺眉。
總感覺天空似乎變得陰沉了不少,這也讓他的心情變得更差了些,總是懷疑,自己是不是馬上要面臨什麼未知的麻煩。
和小櫻一起在街道上走著,泉奈見對方在看著街道上小攤販售賣的貓咪掛架,很自然的伸手將其拿到了手裡,兩只手一邊拿了一個,很自然的在對方的面前輕輕搖晃。
「兩個要不要都買了?」
「誒?會不會不太好,畢竟這種小掛件我平常也很少戴。」
「一只帶出去,一只在家裡等你這樣分配不是很好嗎?」
泉奈這麼說著,又輕輕的搖晃了一下手裡的掛件,視線和對方對上,春野櫻輕輕的眨動了下眼睛,伸手將其結果。
指尖觸碰到對方的掌心,有些癢。
春野櫻的手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她微微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人,泉奈的表情沒有一丁點的變化。
他很自然的付錢,又扭頭環視著周圍,很是興奮的拉著他指著一家店。
「是美甲店誒!小櫻!我們去那邊看看怎樣?」
「我看好多人都做了那種亮閃閃的漂亮指甲,你的手那麼漂亮一定很適合吧。」
泉奈的臉上寫滿了好想看看的表情,還有些遺憾的看了下自己的手,一副也很想陪著她一起體驗一下的感覺。
看著那邊亮閃閃的店鋪,春野櫻有些向往的往那邊走了一步,但很快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硬生生停住了腳步。
「要不然還是算了?」
「誒?!為什麼要算啦!」看出來了對方眼中的期待,泉奈很自然的伸手,「這裡的事情差不多都忙完了,你剛好可以獎勵自己一下,不是嗎?」
見小櫻的臉上還有些猶豫,泉奈這才做出一副拜托的模樣,「而且這個在那些貴婦人的群體裡一定會很掙錢的,小櫻你就當幫幫我了解這個市場嘛。」
他這麼說著,直接帶上了墨鏡,遮掩住了自己正在轉動的寫輪眼。
見對方一副,我要用寫輪眼來復制一下這裡到底是怎麼操作的表情,春野櫻實在繃不住了,無力的搖頭笑了笑,抬手握住了對方伸過來的手,兩人一起往那邊走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如何能拒絕。
很自然的在這家店裡坐下來,挑選自己喜歡的款式,泉奈也很自然坐在旁邊,一邊撐著腦袋看著,一邊和店員聊天。
很自然的和人說起各種護膚美容的技巧,還有一些搭配,泉奈旁邊的店員小姐早已不自覺的紅了臉頰,她聽著身旁人興致勃勃的和自己說起身旁的女孩子適合什麼搭配的時候,她有一點點難過,但更多的是一種興奮。
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人期待的東西一樣,眼睛亮閃閃的注視著他們倆時不時的互動。
察覺到這一點的泉奈,很自然的對人擺了擺手,示意她稍微收斂一點。
泉奈注意到,一般女孩子都喜歡的漂亮東西其實小櫻也都很喜歡,只不過她因為各種原因強行讓自己忍著不去追求那些。
看來以後送東西的時候,可以更加投其所好一點。
比起有入藥價值的花草,這種美麗廢物也是很好的選擇。
她還那麼年輕,當然要多嘗試一些新的東西。干嘛要給自己那麼多的借口來說服自己,不去追求好看。
雖然有些好看的確意味著累贅,但偶爾的幾次,也是很讓人開心的不是嗎?
嗯,那種亮閃閃的鑽石很適合小櫻,那種很樸素帶著古韻的發簪也很適合她,還有……
看著泉奈很自然的就和店裡的小姑娘聊了起來,甚至從對方的口中得知了許多的貨源,春野櫻都忍不住去佩服對方了。
這就是宇智波卷王的實力嗎?
沒過多久,一聲鷹啼響起,昭示著這次考試正式開始。
「走吧,我們也過去看看。」
這次的中忍考試是允許外人觀看的,不少的貴族和大名們都過來了,就連村民,只要交得起門票錢,也都是可以進來看的。
坐在座位上,泉奈的臉上滿是嫌棄的神情。
真是讓人不爽啊,這種讓忍者當成被人觀賞的猴子一樣,他們在下面打生打死,上面的人在這裡指指點點,甚至還有的開賭局去猜測究竟誰才能贏。
看著旁邊的千手柱間,眼珠子都快要被那邊偷偷摸摸開賭盤的人給吸引走了,泉奈用力的咳嗽了一聲。
打了個哆嗦,千手柱間連忙露出討好的笑容,兩根手指並攏,一副向天發誓的表情。
「我沒想做什麼!」
看著那過分和善,甚至從表像上看有些軟弱的人,泉奈再次忍不住扶額。
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這種家伙的實力能夠強的那麼離譜。
「泉奈?」
春野櫻看著旁邊的人捂著臉低下了頭,也湊了過去。
「怎麼啦?啊……你這是……」
透過對方的指縫,春野櫻能夠清楚的看到泉奈那正在瘋狂旋轉的眼珠子。
那眼睛,此刻紅的都快要滴血了。
「眼藥水給你,緩緩吧,實在不行閉上眼睛靠在我的肩膀上等待一會發生的事情。」
接過春野櫻遞過來的東西,泉奈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是真的不想承認自己嫉妒對方,但千手柱間這個人實在
是太讓人生氣了!
哼!大不了以後自己和哥哥都移植對方的木遁細胞!他還真不相信,哥哥擁有了木遁之後還會比千手柱間差!
「對了,小櫻你確定哥哥移植了之後不會多出來點什麼東西嗎?」
泉奈很糾結。
「我之前不是就說過嘛,可以循序漸進嘛,柱間的血我最近研究了不少成果出來,搭配上白絕細胞,能夠保證初步掌握木遁。」見泉奈似乎對於這個很在意的樣子,春野櫻也就很自然的和人聊起來了有關於這件事的成果。
木遁的確是個好東西,但是這東西的侵蝕性很強,如果一個弄不好,反而有可能把當事人自身的血肉給吞噬掉。
「之前我和扉間在實驗室裡曾經嘗試過,如果是普通的動物移植,會直接造成爆炸。」
「用我們自己的細胞去嘗試,會有短暫的抗衡,但一旦平衡被打碎,也會造成爆炸。」
安靜的聽著對方的講述,泉奈有些氣悶。
他抬手摸著自己的胸膛,總感覺此刻很想瞪一眼千手扉間。
怎麼哪哪都是這家伙!
「總之,如果你想的話,現在就可以直接嘗試著去實驗,不過你知道的,這是初步適應版本,如果想要達到你期望的那種水平,至少需要五次手術。」
注意到泉奈的臉色不是太好看,春野櫻又補充了一句。
「雖然會有些麻煩,但這樣是最安全的,可以確保你的身上不會多出來任何的東西。」
「而且哪怕是第一次,也能夠大幅度提高身體素質、恢復力,以及查克拉總量。」
頭三次的移植都是削弱版,基本都無法使用木遁,但好處是毫無疑問的。
見泉奈還陰沉著一張臉,春野櫻張開子覺得手示意對方抓住。
「你可以感受一下,我現在就處於第一階段的狀態,體內的查克拉量比原本提高了三倍,即使是不開啟陰封印,一些傷勢都能夠直接恢復。」
而且春野櫻直到現在才發現,千手柱間的細胞是真的很特別!
本來她自己就在陰封印的作用下,皮膚狀態極好,而且頭發也濃密有光澤。
可現在,她感覺自己直接就是加上了柔光濾鏡,整個人的狀態變得更好了,甚至連曾經卡瓶頸的力氣都增長了不少。
聽著春野櫻那興致勃勃的話語,泉奈莫名的開始走神。
場面上的哨聲響起,將他那愈發紛雜的思緒給拉扯了回來。
「中忍考試正式開始!」
在有貴族在的時候,領導們的發言總是那麼的簡短干脆。
看著擂台上打鬥的場景,春野櫻也露出懷念的神色,看著那些熟悉的場景,環視著周圍,春野櫻卻感覺到了一種很荒謬的感覺。
那是和曾經她站在台上的感受完全不一樣的體驗,她參與其中的時候,只感覺到了熱血沸騰,還有一種責任感。
而此時此刻,她看到的是高台之上的人,他們居高臨下,和看猴戲一樣的俯視著所有的一切。
普通村民也都只需要花一點錢就能坐在看台上,而貴族們,大名們,則是在另外的高台上俯視著他們。
在下方打生打死的時候,他們隨意指點閑談,還有那些已經成為了產業鏈的押注賭博。
「一會打鬥的範圍可以再擴大一些,既然火之國的大名來了,就好好招待他們一下。」
一個聲音響起,泉奈剛才還很是紛雜的思緒頃刻被拉扯了回來,他剛准備愉快的點頭。
結果一轉眼,發現剛才說那話的人居然是千手柱間。
此刻,對方臉上那嬉皮笑臉的表情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面無表情的平靜。
泉奈輕嗯了一聲,視線重新的看向擂台之上。
戰鬥很沒有水平,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小孩子你打我一拳,我回咬你一口的水平,但兩人所爭執的內容卻讓他有些動容。
「命運和出身嗎?」
那日向家少年身上帶著一種絕對的堅韌,最近這段時間因為陪著他們反復來往於月球,自身的實力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一般來說是不會輸的,就可惜了,遇到了更離譜的家伙,即使那只是幼年的鳴人。
聽著泉奈的抱怨,春野櫻也撐著腦袋在看,順便詢問著旁邊的小伙伴。
「誒,你覺得年幼的你自己能夠戰勝這個時候的寧次嗎?」
現在的寧次可是真的心底憋著一股火,而且見到了世界中更廣闊的一面。
前面還有一個轉生眼的胡蘿蔔吊著,這次怕是會和年幼的鳴人拼命。
那是真正,可以改變他作為分家命運的東西。
「這個嘛,不好說誒。」鳴人撓著自己的鼻尖,很是糾結。
寧次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伙伴,曾經的時候他就這麼認為,後來……
寧次的天賦毫無疑問很強,在目前還沒有掌握螺旋丸還有九尾之力的自己面前,毫無疑問是更勝一籌的。
不過這次幼年的他進步也很明顯,好歹可以和寧次打的有來有回。
「看好了花火,他非常完美的繼承了日向的血繼,你的姐姐根本比不上他。」坐在他們前面的一個男人突然開口,引起了後排幾人的注意。
直到這個時候,幾人這才發現,他們買的貴賓席的前排座位居然是和日向家坐在一起。
而眼前那位日向的族長教導著自己的小女兒,神情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
盯著日向日足的後腦勺,鳴人很浮誇的伸著懶腰。
砰的一聲,直接打到了對方的後腦勺。
「喲,不好意思啊,手滑了呢!」
鳴人這麼說著,臉上卻面無表情。
第90章
被人這麼打了一下,日向日足的臉色明顯變得難看。
他扭過頭去,看著那坐在自己身後的人。
按照道理,敢這麼對待他這個日向家的族長,日向日足絕對要給對方一點好看。
即使說,能坐在這裡的人都不一般,自己沒有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和對方爭執。
但他覺得,自己也該告誡對方幾句。
可是當視線和坐在後面的人對上的時候,一種很難用語言去形容的危機感出現在心頭。
那坐在自己身後的幾個人毫無疑問都長得很好看,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那幾個人看起來有一種很微妙的熟悉感。
恐懼在心底生根發芽,他下意識的有一些想要逃避對方的注視。
因為他剛才表露出的憤怒,後排的許多人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那眼神仿佛能夠直接將他殺死。
而那手滑打到自己的人,不知道為什麼讓日足聯想到了四代目火影。
壓下心底的慌亂,日足正襟危坐,看著前面,「沒事,動作小心些,別誤傷到了別人。」
聽著對方那含糊的叮囑,鳴人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對方就是回頭來給自己一拳頭,都比現在這情況要讓他感覺更好。
這讓鳴人感覺到一種,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感覺。
他很清楚,自己剛才的表現就是在沒有道理的無理取鬧,想要和對方爭吵起來,甚至借此下黑手,對眼前的人做些什麼。
然而對方壓根不搭理他,這讓他表現的就像是一個沒事找事的壞蛋一樣。
可明明是眼前的人說了那種奇怪的話,並且因為自身懦弱自私,造成了雛田和寧次的悲劇。
「好啦好啦,別生氣。」見鳴人還在虛空揮動拳頭,似乎准備往眼前人的後腦勺來上那麼幾下。
春野櫻很自然的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鳴人生氣,她當然也並不愉快。
視線冷冷的掃過眼前的人,日向日足毫無疑問是那種舊制度的簇擁者,對於對方,他沒有一丁點的好感。
坐在前面的日足雖然看起來滿不在乎,但他的白眼其實早就打開了,時刻注意著身後人的動作。
他當然看到了對方那假動作,不過那點小動作更像是孩子泄氣一樣。
可當他旁邊的女人側頭看過來的時候,日向日足莫名有一種對方要殺死自己的感覺。
同時,在那女人旁邊的另外一個男人也在看著自己,他的情緒表露更加的內斂,但日足更感覺冷汗的溢出,這個人給他一種更加恐怖的感覺。
被春野櫻安撫了幾句,鳴人這才沒有繼續多說些什麼。
只不過視線掃過眼前那些人的時候,帶著一種純粹在打量周圍的感覺。
就像是懵懂的雛鳥,在了解著那充滿著狡詐和詭譎的世界一樣。
見身後的人老實下來沒有多說些什麼,日足這才偷偷松了一口氣。
作為行事向來中庸的日向,他並不准備多惹事。
他甚至連去了解一下對方到底是為什麼對自己有惡意都沒有興趣,只是抬手拍了拍自己女兒的發頂,示意對方不要多說話。
日向日足的眉頭緊緊的擰著,很快的又松開。
他的視線在擂台之上的日向寧次身上停留,對方毫無疑問是個天才,這讓他忍不住的開口驚呼。
「寧次是個天才,他居然……居然學會了回天。」
這麼說著的時候,日向日足的腦子裡開始回憶起曾經自己和弟弟比試時的場景。
曾經自己面對日差時也有類似的感覺,有一點可惜,也有一點慶幸。
還好,自己是哥哥。
還好自己是族長的繼承人。
還好弟弟不曾和自己爭搶。
這麼想著,日足又頗為坦然的坐在了座位上。
寧次就算是再強大再有天賦又如何?
他的未來還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當初可是日差主動的將自己不過五六歲的孩子主動的送了過來,為其主動的加上了籠中鳥的烙印。
做父親的,都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孩子羽翼折斷,自己又為什麼要對對方那麼操心呢。
「雖然能夠自己領悟回天很厲害,不過這個本就不是他能學的,只是因為無師自通才顯得比較厲害罷了。」日足注意到了小女兒那帶著幾分崇拜的目光,提醒了對方一句,「你以後也能夠輕松做到這一點。」
「但是寧次哥哥還是很厲害啊。」小姑娘這麼說著,她的眼睛依舊牢牢的盯著前面的場景。
此刻那黑發白眸,動作瀟灑的少年人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在小姑娘單純的意識裡,她只感覺哥哥姐姐都很厲害,至於父親所說的,自己以後也會那麼厲害,可這不是自己還沒長大呢嗎?
就在小姑娘皺著眉頭思考著的時候,台上突然的發出了一聲驚呼,緊接著她就看到了那剛才已經占據了絕對上風,馬上就要獲得勝利的寧次哥哥被打飛了出去。
「啊!」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花火下意識的捂著嘴驚呼出聲。
旁邊的男人則是眉頭緊皺,很快的又露出了憐憫懷念的神情,長長嘆息一聲。
「虛偽。」
看著對方的表現,泉奈如此評價。
他聽說過有關於日向兩兄弟的事情,對於他們倆身上發生的事情,更覺可笑。
即使他能夠清楚感覺到,對方的確是在因為這個事情而懊悔懷念。
但那又如何?
因為他的懊悔是真實的,所以他之前做過的事情就能夠被原諒嗎?
該把握時機的時候猶豫又軟弱,懷念過去時又緬懷悲傷。
這樣的行為在泉奈的眼中就是一種再可笑不過的惺惺作態。
與其緬懷惋惜過去,為何不活好當下?
泉奈的眼睛微眯,心中對於這日向一族的評價又拉低了些許。
不過很快的,他又反應了過來。
不能因為現在的日向太過差勁,而遷怒戰國的日向。
他們可是主動向自己投誠的,自己也該表現出一點信任才是,嗯……
泉奈還在這麼想著,很快的就聽到了周圍人鋪天蓋地的掌聲。
他猛地抬起頭來,看向擂台上,又扭頭看向坐在春野櫻另外一邊的鳴人。
「該怎麼說呢,你這麼多年可真的是始終如一啊。」
泉奈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對方了,不管是年幼時還是現在,眼前的那人眼眸中始終像是包容一切的澄澈天空。
他一直都在散發著太陽一般的光暈,去照耀著周圍的人,即使他自己也滿身傷痕,但對方身上卻帶著一種足以照耀他人的柔和。
泉奈的視線在周圍故障的人身上掃過,有錢來這裡看比賽的人,不是忍者出身,就是家境富裕有閑錢的。
後者又有很大概率是行商、外地富豪之類,他們不關心什麼妖狐之類的傳聞。
對於他們來說,只是看了一場很是優秀的戰鬥罷了。
聽著泉奈的感嘆,鳴人倒是有些悶悶不樂。
這個時候的他能夠坦然的和寧次爭執命運出身天賦之類的東西,但此時此刻,他自己卻很難說出這樣的話來。
雖然,作為童年遭受過許多苦難的自己來說,他能夠保持本心。
但此刻的鳴人很清楚,自己的壓抑來自於環境本身。
雖然很是煎熬,但其中的細小溫柔就足以讓他開心好久。
偶爾三代爺爺給自己發錢,鼓勵自己好好生活。
一樂拉面店的老板請自己吃拉面,學校裡惹哭了小櫻被追著打,和鹿丸丁次一起上課睡覺罰站。
這些事情都讓他感覺到很微小的幸福。
自己和寧次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他雖然有很多的不幸,生活也都處處帶著一點安排的痕跡,但說到底,三代還是給了他一點選擇的道路。
即使那條道路有些狹窄困難,但一切還是出自於自己的選擇。
最近的這段時間裡,鳴人也不是一路玩過了的,他了解到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有關於他的母親,還有另外的一個九尾人柱力,漩渦水戶。
這兩位偉大的女子曾經的生活環境和他相比要更加的惡劣,作為漩渦一家的人,她們是重要的容器,但也同樣是不確定的定/時炸/彈。
她們的生活範圍只被允許在一個區域之內,就連那曾經的初代夫人,那在鳴人的印像中在風之國裡和學者們能夠引經據典和對方互噴,活力四射的女人,在木葉的二代目死亡之後,她一直生活在遠離人群,被結界封印層層包裹的院落之中。
他的媽媽也是差不多這樣,在成為了九尾的容器之後,她再也不能像
曾經那樣和其他人玩耍,直到老爸掌握了足夠的力量,確保自己在出現意外的情況下也能夠鎮壓九尾,玖辛奈才收獲了自由。
鳴人不知道自己一直遠離人群,只接觸那些完全不會理會自己的暗部,一直孤單,無人理會的場面更好一點。
還是自己經歷過的那種被人厭惡,不喜,但卻保持著基本的自主權,在一片黑暗中,找到了那願意向自己伸出手的一點微弱的光更好。
金發的少年人低垂下腦袋,有點不開心。
他把頭往旁邊傾斜,直接靠在了小櫻的肩膀上。
那屬於九尾人柱力的命運,讓他感覺到喘不過氣來。
他毫無疑問是幸運的,畢竟他在成長的過程中,遇到了不少很優秀的人。
可……寧次卻完全不同。
籠中的鳥兒即使看到了遼闊的天空看,也無法展翅飛翔。
眼眸低垂,鳴人看著自己的掌心。
這次,大家的目的都很明確。
扉間大叔他們要揍不成器的徒弟們,把他們狠狠的教訓一頓。
佐助想要揍團藏,還有其他的村子高層。
小櫻的視線也看向了其他許多他根本就不認識的人,他們每一個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自己呢?他也有一點點的不開心和憤怒,可他暫時還沒有想好,自己的這個情緒到底應該具體在誰的身上。他對現如今的環境,還有許多人的表現而生氣憤怒,這似乎沒有一個具體的發泄對像。
鳴人還在思索著,那邊的戰鬥已經走了好幾輪了。
很快的天花板上也飄飄蕩蕩出現了許多的白色羽毛,羽毛飄飄然落下,春野櫻伸手接住了一片。
指尖的羽毛在她的搓動之下,旋轉了起來,坐在她兩邊的鳴人和泉奈都同時伸出手去,想要接住那剛剛脫離了她手上的羽毛。
坐在前排的日向日足也因為這場面開始警惕,他注意到了身後那幾人如出一轍的笑容,心底難免開始犯怵。
身後那幾人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是根本沒有半點遮掩的,他猶豫了好一會才護著小女兒准備向後退去。
這裡有那麼多人還有暗部在,哪裡需要他出手,就算這幾人是敵人也和他無關。
看著對方後退的動作,鳴人有些不虞的鼓了鼓臉頰,直接干脆的抬手,在日足的左眼框上留下了一個再清晰不過的痕跡。
看著那眼眶帶著烏青向後倒去的人,鳴人這才感覺心底的那口氣舒緩了不少。
這麼想著,他也抬頭看了一眼那在正上方的看台。
此刻,大蛇丸已經開始了自己的首秀。
他表現出來的實力,以及運籌帷幄的模樣讓周圍的人恐懼。
此時此刻,大蛇丸就像是主宰了一切的神明,他的『木葉崩潰計劃』這次要比之前完善太多。
畢竟,這次的崩潰計劃是由泉奈友情提供了部分策劃案,扉間提供技術支持的結果。
再加上之前不久,大蛇丸那過分配合的姿態,扉間也沒有為難對方,讓泉奈解除了對於對方的控制,並且和對方一起弄出來了一副適合大蛇丸,為他量身打造的身軀。
此刻,三代看著眼前的一切,只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炸開了。
這到底什麼情況!
之前團藏做的那許多事情已經足夠讓他精疲力盡了,他竭盡全力,才稍微的將事情給壓下去,並且調查到了一部分,就向所有的高層公布一部分。
如果不是事情還沒有調查完全,而且還沒從對方的口中套出有關於曉組織的情報,以及對方到底和其他的國家聯合做過些什麼的話,三代早就要直接把團藏給殺死了。
團藏惹出來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此刻又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三代的心不斷的下沉。
「大蛇丸,你准備做些什麼?!」
「老師,好久不見啊。」大蛇丸伸出舌頭來舔舐著唇角,渾身興奮的發抖。
能夠有幸參與到二代大人他們的計劃中,簡直就是最大的幸運,而他也不吝嗇在這之中付出自己的努力。
「雖然我很想和老師敘舊,但可惜團藏給我分配了任務,我如果完不成的話他或許會生氣也說不定。」
這麼說著,他就雙手一合,他那漆黑的長發無風自動,地面上也出現了變化,幾個漆黑的棺槨從地面升起。
看著那些,三代的瞳孔不自覺的擴散,一個很不妙的名詞瞬間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穢土轉生』
三代大驚,正准備出手阻攔,但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人群中有暗部在大聲的彙報。
「三代大人!團藏被人劫走了!」
聽到這句話,三代迅速看向眼前的人,「是你救走了團藏?為什麼?!」
他對於自己的這個學生在了解不過,他只會對有價值的東西出手,此刻已經像是廢物一樣的團藏還有什麼價值?
難不成大蛇丸也准備做和團藏一般的事情?是了,他們之前就有合作。
但此刻……團藏在這個時候離開木葉,幾乎等同於背叛。
團藏,你要在這個時候叛逃嗎?
三代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荒謬感,即使團藏的死亡已經成為了定局,可被村子處死和叛徒又是兩個概念。
那為村子服務了一輩子的人,叛逃了?
腦海中的思緒只是一瞬,但也就是這麼一瞬,眼前的棺槨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只不過三代看著那足足六個棺材,腦子一時間有些轉不過來。
為什麼有這麼多人?!
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因為大蛇丸出場的緣故,此刻眼前還飄散著不少的煙霧,三代眯起眼睛來之能看到有些莫名熟悉的身體輪廓。
就在他還在如臨大敵的防備之際,又是好幾個人影出現,他們都很有默契的站在了自己的棺槨旁邊。
當煙塵散去,棺材蓋子被人從裡面打開,裡面的人和外面的人露出如出一轍臉的時候,三代是真的差的一口氣沒能提起來,連忙從兜裡拿出來了速效救心丸猛的往嘴裡灌。
「我是不是在做夢,這是什麼地獄場景!」
悠于 2025-7-6 14:54
第91章
三代的手此刻抖的都和帕金森似的,一下又一下,顫抖的幾乎要直接昏厥過去。
其他原本准備趕過來救援的其他人也都不受控制的放緩了腳步。
眼前的人如果單拎出來,而且放在其他的地方,他們或許還反應不過來。
但此時此刻,有這麼多的對照組,就算是再蠢笨的人也能夠明白過來,自己眼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初、初代和……」
看著眼前的那些人,有幾個暗部此刻都准備眼睛一閉,直接昏厥過去。
和這些人打架?
他們覺得自己還是直接躺到在地,要更適合一些。
除了一個人。
姜黃色的發絲在啊空中留下了淺淡的痕跡,那人幾乎就像是一陣風,直接的衝到了高台之上。
不過除了那驚喜的衝過去的人以外,其他的所有人都躑躅不前,甚至還隱約想要後撤。
「這,這到底算是個什麼情況?這誰能打的過啊。」
「不知道啊,剛才是不是有人說團藏被人給劫走了?他和這件事有關,聽到消息去逃命了?」
「什麼?團藏和大蛇丸勾結,復活了雙倍的歷代火影來攻打木葉?」
站在外圍聽著周圍人討論的自來也腦袋上冒出來了無數的問號。
「綱手剛才衝過去了,我該怎麼辦?也跑進去嗎?還是……」
扭頭看了一眼街道上人們在周圍奔走叫喊的模樣,自來也還是暫且把自己的好奇心給壓了下去。
還是先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吧,現在村子裡亂成這個樣子,真是叫人頭疼啊。
站在高台上,大蛇丸的視線也從眼前的幾人身上收回,依舊保持著自己那陰測測的形像。
「老師,你真的以為團藏現在那麼凄慘的待在病房裡嗎?你們所以為的,或許只是你們的理解罷了。」
綱手也仰頭看著那站在對面的幾人,眼眶濕潤,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此刻的三代也是臉色蒼白,他很想大喝一聲,質問眼前的人居然敢玩弄亡者的靈魂,可當視線落在那邊的時候,他的嘴角抽搐了好幾下也沒能把這話給說出口。
他的大腦都沒有轉過彎來,眼前這場景到底應該算是復活還是什麼別的東西。
畢竟,那四個看起來實在過於栩栩如生。
即使是臉上帶著裂紋的,也看著具備著非同一般的活力。
而且,他們就這麼很自然的聊上了。
看著眼前那近乎於茶話會一樣和諧的場景,三代感覺眼前的畫面實在太過離奇了一點。
他的手都下意識的捂著胃,感覺胃部在一抽一抽的疼。
這還有的打嗎?
一打十?
饒了他這個已經七十歲的老人家吧!
而此刻,穢土扉間的視線在對方的身上停留了一
會,才緩慢的閉上了眼。
當初他選擇對方當火影其實也有對方性格相對柔和,處理事情比較圓滑的方面。
但當他開始變老,失去了銳意進取的魄力,開始變得念舊他就開始出現問題了。
只不過之前的時候,穢土扉間也沒有想到,這人能夠在位這麼久。
穢土扉間輕嘖了一聲,「還是生活太舒服了。」
雖然沒有半點的前情提要,可聽到這句話,三代還是縮了縮脖子,總感覺這應該就是在罵自己。
「來讓我看看,你現在的實力如何。」穢土扉間抬手手指彎曲,在話音落下的剎那,整個人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
看著那衝自己過來的恩師,三代的大腦依舊混亂不過此刻他根本沒有了多說話的機會,因對全盛時期的二代目實在是太困難了些。
自己的戰鬥方式又都是對方的教導,雖然說三代被稱之為忍術博士,對於很多的東西都了若指掌,但實際上這些在千手扉間的面前不過是班門弄斧。
他不管使用出怎樣的招式,穢土扉間都能夠輕松的化解。
那種無力的感覺讓他愈發的絕望,這麼多的人裡,他僅僅和老師對戰就已經耗費了他的全部力氣。
那其他人誰來阻擋?為什麼這穢土轉生能夠發揮出那麼強大的力量!
此刻,正准備開啟崩潰計劃的砂忍們也都愣住了,什麼情況?大蛇丸這麼牛的嗎?
如果對方真的那麼厲害的話,干嘛要和他們一起計劃這些。
不對!
那家伙能夠把那些人都召喚出來,他們還有存在的必要嗎?僅僅對方,就足夠將木葉給橫推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們的心中出現了後悔的情緒,如果他們的猜測是正確的話,那他們是不是要成為炮灰了。
就在砂忍們思考著這些的時候,他們這邊的我愛羅早已暴走,看著那沙化的巨大身影,原本還准備讓其他人都按照計劃繼續,結果就看到一道道粗大的鎖鏈突兀出現,一道道的纏繞著,將剛要蘇醒大顯神威的守鶴給捆住。
剛准備大喊一句,你爺爺終於重獲自由了的守鶴一睜眼就感覺自己被扼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結果他一抬頭,就看到了讓他屁滾尿流的一幕。
那令他無比熟悉,甚至有些時候在噩夢中都能夠想起來的女人爽朗的大笑著。她笑彎了眼角,被身旁的男人摟著腰只一瞬間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守鶴啊,還真是讓人有些懷念呢,我記得守鶴的上一任宿主也很弱。」
女人這麼說著,周圍其他的砂忍剛准備側頭看一看到底是什麼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可一扭頭就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金色閃光!」
而在金色閃光旁邊的女人,則是有著一頭紅色的長發。
女人張揚的笑著,抬手抓住了那自虛空出現的鎖鏈,一個拉扯,就將鎖鏈那端的守鶴給當成了捆縛好的獵物一樣,牽著繩子,直接把鎖鏈那頭的守鶴掄了起來。
周圍被守鶴揚起的咧咧風聲在周圍人的耳朵裡響起,帶著一種讓人很是恐懼的架勢。
「守鶴、守鶴被人當成流星錘在掄啊!」
「救命啊!那個女人在狂笑!」
穢土玖辛奈笑的很是開心,臉上的笑容也都很具備感染力。
看著對方那明媚的笑容,旁邊的穢土水門也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來。
「好啦,咱們玩一會之後剛好帶著這個孩子一起去見見鳴人。」
聽著丈夫的話,穢土的玖辛奈臉上帶著少許的不安。
「不用擔心,這個時候,是我們一家人團聚的好時候。」
站在旁邊,被兩人的攻擊牽連到的其他砂忍很想豎起中指來好好的和眼前的人說道說道。
你們倆能不能不要在痛扁我們的時候還在秀恩愛!
吃了一嘴狗糧的眾人感覺格外難受,恨不得衝過去和兩人理論一下。
但奈何,他們是被兩人揍的那種。
而此刻,綱手看著眼前那兩人,嚴重流露出一種很奇怪的情緒。
兩人的模樣很熟悉,但一個給她一種熟悉到想落淚的感覺,另一個卻總有一種過於年輕活波的感覺。
柱間很自然的和眼前那眼眶紅紅的姑娘招手,「小綱!」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綱手的淚水幾乎決堤。
她快跑了幾步,直接撲向了那穢土轉生的千手柱間懷中。
堅強了那麼久,並不代表她真的不脆弱。
綱手只是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無所不能罷了。
因為她是初代的孫女,身上肩負的壓力從來都不小。
這麼想著,綱手的視線又忍不住的偏移向了旁邊的人。
那邊正在和三代戰鬥的如火如荼的穢土扉間微微側頭,他的嘴角輕輕敲起,露出一個有些溫柔的笑容。
此刻,同樣看到了這笑容的三代感覺自己的胃疼似乎更厲害了一點。
他現在只感覺自己是在面對老師檢測的考生一樣,天知道,為什麼這個中忍考試的比賽場地,最後是在檢驗他自己。
不僅僅是戰鬥方面的,還有各種有關於政治還有處理事情的手腕,在聽到那一個個拋出來的問題時,三代的頭發都被打濕了。
那被他召喚出來,原本應該配合著戰鬥的猿魔此刻也眼神飄忽,很想找個機會被打爆,好直接消失。
在這樣的氣氛下,他根本沒辦法好好的和對方戰鬥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帶著滿滿絕望的尖叫聲響起,那熟悉的尖叫聲讓千手扉間的臉上露出了頗為滿意的笑容。
此刻泉奈正在扒著穢土斑的衣服,旁邊的穢土泉奈臉上也帶著猙獰的表情。兩人一左一右,用著那要哭不哭的表情扒開他的衣服,要看對方的胸口。
被雙倍的弟弟圍觀著,穢土斑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羞惱神情,同時還在用力的拉扯著自己的衣服,想要從弟弟的手中爭搶一二。
「泉奈,泉奈,你冷靜一點!」拉扯著自己的衣服,穢土斑只感覺汗流浹背,一種莫名的心虛湧上心頭。
「呵,哥哥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穢土泉奈雙手環在胸前,滿臉的委屈,仰頭看著穢土斑,那雙眼睛裡仿佛下一秒就能夠凝聚淚水。
另外一邊正在全力拖拽著穢土斑衣服的泉奈則是都直接哽咽了,「哥哥,你為什麼不願意讓我看看?難道我不是你的弟弟了嗎?!哥哥若是不願意認我,那我就離開好了!」
感覺那個看起來更稚嫩的弟弟說話特別奇怪的穢土斑焦急的想要解釋,「不是的,不是的,你們都是我弟弟,等等,不對!為什麼有兩個泉奈啊!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不是睜開眼的時候,就應該是月之眼計劃將要成功的時候嗎?
為什麼他睜開眼看到的是泉奈啊!
如果說出現的是別的人,穢土斑肯定張嘴就要開始質問,但二等分的泉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穢土斑此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只能滿頭大汗,焦急的和眼前的人解釋,並且希望弟弟不要再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服不放了。
旁邊的宇智波斑眼神飄忽,很想說點什麼,畢竟那也是自己。
但是考慮到自己之前偷聽泉奈他們的討論,斑還是強行把自己想說的話給咽了下去。
「那哥哥,你不如先告訴我為什麼你一睜開眼,就喊千手柱間的名字,你那麼大的兩個弟弟站在這裡,你看不到嗎?!」最近進修過的泉奈語氣哀傷,瞬間讓落地還什麼都沒有反應過來的穢土斑愧疚不已。
半夜想起來了都得扇自己兩巴掌!
自己實在太不像樣了,怎麼可以第一時間沒有回頭看弟弟,光看到了自己旁邊的千手柱間呢!
此刻剛從外面回來的純音樂看著眼前的大戲都忍不住的嘖嘖稱奇,別的不說,此刻宇智波斑的顏藝就很值得拍攝下來做留念。
先前專門不先復活宇智波斑就是為了讓對方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修羅場,此刻,穢土斑臉上的表情實在有趣。
那看起來狂傲霸氣的男人此刻快被自己的弟弟給欺負哭了。
拿起相機對准對方,春野櫻嘴角的弧度那是壓都壓不下來。
而且看著眼前這場景,她的心情也上揚了不少。
當初的那次中忍考試,對春野櫻來說天都幾乎要塌了。
那次的襲擊,成為了她很長一段時間的噩夢,畢竟,當時發生的事情對於十三歲的她來說就是噩夢。
畢竟她從未見識過什麼是戰場,唯一經歷過的危機只有那次的波之國戰爭。
睫毛輕輕的顫動著,回想起那曾經發生過的種種事情,春野櫻的心情也不是太好,她深吸一口氣,仰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場景。
這裡的一切都有這幾位控場,不需要她擔心些什麼。
至於外面……
春野櫻微微探頭看向窗外,外面雖然亂成了一鍋粥但能夠看的出來,亂中有序。
像是卡卡西老師還有自來也他們都很快的鎮定了下來,開始維持周圍的秩序,讓忍者們先疏
散群眾緊接著去迎擊外敵。
此刻,還有不少聽說了木葉事情的人,都在渾水摸魚。
春野櫻看著天空,在空中,還有好些個小黑點正在奔襲。
「這次真的有人對團藏動手了呢。」
那所謂將團藏劫掠走的人並不是他們,而是一些聽說了團藏所為的其他陰謀家。
他們渴望著得到和團藏一般的能力,移植他人的血繼限界,既然團藏連木遁和寫輪眼都能夠弄出來,肯定還有別的本事吧。
木葉作為大國,肯定不好去做這些,但他們其他人完全沒有這個顧慮。
只需要將對方帶走,一個廢人罷了,完全不需要擔心和防備。
他們在渴望著,那觸手可及的逆天改命。
不過在他們行動的時候,宇智波佐助早就在那裡等著了,他的雙眼飛速的旋轉著。
那半廢的團藏激不起他虐殺的性質,但那些其他和團藏一般,將別人當作獵物的人,就該有自己也成為獵物的准備。
此刻,接到了一大堆亂七八糟情報,趕過來的火影輔佐以及其他的上忍們看到了這裡的場景,也都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場景。
半晌,才有人忍不住的抬手用力扇了身旁人一巴掌。
「疼死了!你打我干嘛?」
「你會疼,那說明這不是夢啊。」
聽著對方那飄忽忽的聲音,挨了一巴掌的忍者都忍不住的嘴角抽搐。
他很想問自己的同伴,你腦子是壞掉了嗎?
不過抬頭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場景,又忍不住的咽了口吐沫。
這場景看著,也不怪對方腦子出問題。
「都很有精神!大家一起上吧!」千手柱間爽朗一笑,抬手招呼著周圍那些還在猶豫的上忍。
水戶門炎看了一眼躍躍欲試,很想直接和他們打一架的人,咂巴了下嘴,有些退縮。
他探頭看了一眼三代那邊的戰鬥,小聲開口,「那什麼,小春我覺得日斬那邊或許會比較需要幫助,咱們過去吧。」
比起可能要和初代大人打一架,他們還是更想過去和二代大人打,反正都是被揍的命。
那邊好歹還能是被老師教導,面子上看起來更好一點。
這麼想著,兩人都大喊一聲,「日斬我們來助你!」
結果剛衝過去,就看到了另外一個,看起來比自己記憶裡更年輕幾分的老師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還不等兩人的大腦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那看起來更年輕的老師動作更加的凌厲不留情面。
比穢土轉生的那個看起來還要更加凶狠,仿佛要直接打死他們。
「woc!什麼情況!對了,日斬!團藏呢?我們聽說,這次的事情都是他惹出來的!」
兩個被打的節節後退,吐血不止的老頭子這麼說著,緊接著他們就聽到了一聲狂笑。
他們熟悉的老伙計哈哈笑著,懸浮在半空中。
「你們這些廢物,還想要對我動手!」
這麼說著,不少原本准備過來把團藏給劫走的忍者們都猛的吐了一口血,他們被對方給直接打飛了出去。
而『團藏』此刻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來之前那半廢的模樣,他看起來狀態好的不得了。
他微微扭頭,視線和旁邊那正在打鬥的人對視上,『團藏』抬起手來,他那半邊手臂上轉動的寫輪眼此刻正在滴溜溜的滾動著。
「該死的曉組織,如果不是他們,老夫的計劃都不會如此提前,不過,也剛好可以讓你們體驗一下,這宇智波一族獨有的邪惡幻術。」
他這麼說著,又甩動著手臂,用袖子遮掩住了那一手臂的眼珠。
「好了,現在,把木葉摧毀吧,當然,沒必要全殺死,畢竟,未來我才是火影。」
雖然有不少人感覺這個突然出現,看起來又有些別扭的團藏很奇怪,但聽到他到現在還在執著著火影之位的時候,又覺得似乎對味了。
所有人立刻明白了過來,這次木葉所發生的一切,雖然從表面上看是大蛇丸所為,但實際上,一切都是團藏的計劃。
第92章
看著那如同帝王一般君臨天下的『團藏』所有人都駭然的半天說不出話來,不過很快的,有頭腦發熱的人,比如邁特凱直接衝了上去,身上的皮膚像是著火一樣紅。
「噢噢噢哦哦!」
他發出尖銳飯叫喊聲,在絕對的**力量刺激下,甚至能夠踏空而行,他奔著『團藏』而去。
「凱!」看著自己的伙伴就這麼的衝了上去,卡卡西下意識的想要去阻止。
不過上方的戰鬥速度比他的反應要快上太多,『團藏』冷冷的注視著那膽敢衝過來的人,張嘴吐出一道風遁忍術,他手中的忍刀之上纏繞了一層風遁利刃,揮手一擊,直接逼退了那衝著自己而來的邁特凱。
邁特凱的前行被打斷,他沒有去阻攔對方的攻擊,而是准備硬抗下來好去和對方近身戰,但在他調整身形的時候『團藏』就繼續了他的下一步。
「風遁手裡劍!」
張嘴吐出的風遁查克拉附著在每一柄手裡劍之上,手裡劍的外部出現了鋒利的風遁螺旋,形成高速旋轉的利刃。
「手裡劍分身之術!」
在附著著風遁的手裡劍被投擲出去的剎那,又化作了無數的手裡劍,瞬間上百道攻擊直接抵達了邁特凱的身前。
剛才還能憑借著一股勁衝過去的蒼藍野獸直接被擊打了出去,在空中只留下一道弧線。
『團藏』看著那被他打飛的人,清楚對方再過一會怕是要直接開八門衝過來了,沒必要的戰鬥自然要避免。
這麼想著,他繼續保持著自己的逼格又說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向大蛇丸發布了命令,同時還向周圍的人表達了一件事。
集齊許多的血繼限界之後能夠形成血繼網羅,這是一種凌駕於血繼限界之上,融合了七種查克拉性質變化的全新能力,他也將解決所有的血繼擁有著,唯有自己超脫。
在交代了大蛇丸一句之後,『團藏』就消失不見了,但他給其他人留下的震撼卻依舊。
所有人都清楚這次的事情是對方做出來的,而且對方剛才那危險的話,似乎還在衝整個世界宣戰。
「那家伙!什麼意思!他想要滅絕所有的血繼限界?唯成就他一人!?而且他還要成為火影?成為整個忍界的主人?」
「開什麼玩笑!他以為他是忍者之神嗎?!」
「可是,如果他能夠操控忍者之神滴滴代打的話,也沒差啊。」
所有人的腦子裡出現了這樣的念頭,一股絕望的陰雲籠罩而下。
「老師,你是被團藏和大蛇丸在操控嗎?還有那……」
旁邊的大蛇丸注意到了情況,很絲滑的湊了過來,一邊專心的聽著還時不時的插句嘴。
看著那按著自己揍的老師還能有功夫回答大蛇丸的一些問題,兩人的閑聊帶著滿滿的讓人聽不懂的東西,水戶門炎聽了一會就覺得汗流浹背。
他們在說些什麼?
天書嗎?
為什麼我的大腦告訴我,他們說的東
西拆分開來我應該都認識,但大腦一旦開始運轉思考就直接宕機?
「日斬!你管一管!」
這可是你的學生!
三代早就閉了嘴,一個人沉默的繼續戰鬥。
這種話題,光是聽著就讓人感覺到了不美妙。
大蛇丸此刻也笑的很是開心,這種搞事情,自己還有幸參與並且成為其中策劃者的感覺實在太爽了一點。
舌尖舔舐過唇角,大蛇丸笑的陰惻惻的。
很快的一個名為團藏顛覆忍界的計劃就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團藏立志要成為整個忍界的黑暗。
他掠奪各種血繼限界,立志要將那些能力都移植打合適的人身上,同時,他又在和大蛇丸合作,將那些死的差不多的遺骨收留,收集他們自身樣本的同時嘗試改造。
以及,將他們當成繁育的種子繼續圈養。
當然,這還只是初步。
在之後就是收集各種強者屍骸,建立亡靈大軍。
驅使尾獸,殺死每一個有可能對木葉產生威脅的存在。
將全部的力量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洞察一些,成為黑暗的化身,制定規則秩序,滅除所有的不安定因素。
最後,讓木葉凌駕於所有之上。
以絕對的武力壓制,來達成和平。
聽著大蛇丸描述的那一切,三代感覺自己的心髒都開始停擺了,這種野心聽起來也太像團藏會做的事了。
對方毫無疑問的是熱愛木葉的,但對方的做法,卻一直讓人不敢恭維。
低劣下作,還不擇手段。
損人不利己。
要說大蛇丸和團藏合作這件事,他們也絲毫不懷疑。
畢竟,他們也都知道,團藏的技術不支持他做那許多的事情。
三人都開始思考一件事,如果團藏的計劃成功的話,那他們該怎麼辦?
接受團藏?
真的讓對方成為黑暗的掌控者?
但如果對方成功,那木葉的確會獲得不少的好處。
他們此刻都搞出來了這樣強大,超出理解的穢土轉生,有這樣的亡靈軍隊,之後團藏的計劃幾乎就無比的順遂。
他們甚至都想像不出,失敗的可能。
視線在這些熟悉的老朋友身上掃過大蛇丸嘴角的笑容裂開,長長的舌頭舔拭著唇角。
他開始極盡誘惑,低啞深沉的嗓音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
如果他們這個時候選擇團藏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
想到這裡,三人的呼吸都不由的加重了不少。
大蛇丸那金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光,他的語氣依舊輕緩,像是在一點點勾勒出人心中的所有惡意。
心髒的跳動愈發劇烈,耳膜中能夠清楚的聽到那越來越大的聲響。
畢竟,他們知道。
作為多年的老友,如果他們選擇了配合,那團藏大概率不會計較之前的事。
他們是老友。
團藏想要做到那樣的程度,也是需要下屬的。
強大的力量。
幾乎就要成功的計劃。
還有,那像征著權利的地位。
如果說,現在的一切都是團藏的計劃……
視線環視周圍。
他們看到了那被穢土出來的四代夫妻打成狗的砂忍。
那之前還准備從這次的事情中撈到一些好處的砂忍,這次徹徹底底的成為了炮灰。
按照現在這場景,怕是他們之後也不敢再和木葉打了。
而且,按照剛才大蛇丸透露出的消息,團藏可不僅僅是在挖自家的墳。
忍不住的吞咽著口水,想到以後也能夠讓其他忍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你的祖宗從棺材裡爬出來揍你的畫面。
這樣的話感覺屈服似乎不是什麼壞事啊?
只是權利更迭罷了。
而且,反正猿飛日斬當火影的時間也挺長的了,就算換成團藏估計也沒什麼大毛病。
有不少的人都去暢想這樣的可能。
不過,在他們還在思考著的時候,沉默了許久的三代突然開口。
「不管你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只要我還活著,就會拼盡全力的去阻止。」
那看起來年邁不已的老者這麼說著,他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渾濁不堪的眼眸中閃爍著冷厲的光。
「團藏是錯誤的,他在用很單純的暴力和血腥完成他的所謂統治,而且,我不認為他能夠這麼順遂下去。」
「他想要用亡者的軍隊來戰勝他人,但初代和二代以及其他的英豪都不是那麼輕易被影響的。」
「他們終會掙脫穢土轉生的束縛,到時團藏會自食惡果的。」
大蛇丸聽著三代的話語,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發生變化,他能夠感覺到,對方是真的這麼想的。
而且他很確定,此刻的三代相信了他說的話,真的以為他們有什麼驚天大陰謀。
畢竟剛才,為了增加可信度。
他還順便的把曉組織的部分內容也給對方科普了一下。
順便說了當初的團藏是如何聯合山椒魚半藏去欺騙對方,在搞完了之後又表示可以把對方死去的小伙伴給再次帶到世間,雖然軀殼或許會有些不太適應,但同伴可以安然的生活在,他創造而出的理想鄉之中。
稍微修改了一點東西,其余部分足夠讓知道了部分的三代相信那一切。
也正是因為訊息能夠對照上,三代這次根本沒有任何的懷疑,直接相信了。
因此,他已經准備用搏命的手段,哪怕死,也要帶走幾個人。
見到三代的動作那麼果決,眼前的扉間臉上也閃過了滿意的神色。
他暗暗點頭,死亡的注視又移到了另外兩個弟子的身上。
雖然三代有很多的不是,但在是非大事上,他還是能夠堅守本心,也願意為此付出性命。
聽著三代的話,另外兩人猶豫了片刻也都點了點頭。
「確實,雖然說這樣的未來聽起來還算不錯,但並不難因此就忽視掉團藏犯下的過錯。」
「在他達成這樣的未來之前,有無數的生命因為他而逝去。」
不能因為他此時此刻看起來似乎要獲得成功,還有他那令人恐懼的力量就選擇拜服。
「如果這樣就認輸的話,那曾經的堅持豈不是成為了笑話嗎?」
三代的聲音洪亮,他的話也點醒了其中的一些人。
有些人是真的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就此認輸的。
畢竟這戰鬥,打起來太過令人絕望了些,他們完全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但是,三代的話倒是讓不少人反應了過來。
的確,團藏的所作所為實在太過大膽了些。
之前他還不曾掌握權力,觸碰勝利的果實。
他都做到了這樣的程度,那等他登上了高位之後,他還會做些什麼?
環視周圍,那破敗的建築,還有昏迷以及正在逃難的人們,都處於一種惴惴不安的狀態。
其中不乏完全無辜的平民,也不乏那些高高在上指使著他們的貴族。
在災難面前眾生平等。
他們也不知道,下一次,自己是不是也會成為那在一旁哭泣的可憐蟲。
腦海中回想著之前團藏做過的事情,很快的,絕大部分的人都堅定了決心。
雖然這戰鬥很難,而且幾乎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但此刻沒人願意向那樣的黑惡勢力妥協。
「真不錯呢。」撐著腦袋,看著那邊的場景春野櫻的眼角彎了彎。
此刻,第一輪的戰鬥差不多可以結束了。
木葉的大家也都展現出來了自己的態度,雖然不能達到千手扉間滿意的程度,但對於底線的柱間來說,卻足以讓他點頭。
「你的底線也太低了一點。」旁邊,宇智波兄弟這麼評價道。
正撓著後腦勺傻笑的柱間看了自己的小伙伴一眼,他表情很是純良的詢問,「斑,你和泉奈解釋好,你在交了新朋友之後拋棄我們所有人的事情了嗎?」
聽到千手柱間這話,兩個泉奈的萬花筒都轉的飛快,又重新的開始了詢問自己哥哥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件事。
泉奈都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小的時候對自己哥哥的防詐意識沒有做好,導致自己不在了以後哥哥居然這麼容易的就被騙走了。
說真的,哪怕是用絕對的武力統治,自己成為那唯一的暴君,也絕對比那什麼幻術統治世界要來的合理!
「哥哥,你能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嗎?」
看著弟弟那表情鮮活的臉,宇智波斑額頭的冷汗都冒出來了不少。
穢土斑左右看著,他現在才是那個崩潰的人好不好。
畢竟,他籌謀了那麼多年,在詐死之後更是像個空巢孤寡老人,連門都不帶出的。
成天都蝸居在洞穴之中,懷念過去,暢想未來。
現在想想,穢土斑也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咳咳。
這種行為本身就很奇怪。
「我,也不是被人詐騙,畢竟我決定從柱間身上咬下一塊肉來的時候,黑絕還
沒有出現。「他還想要掙扎一下,那個時候,他看到的是宇智波家祖傳的石碑,誰會懷疑自家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有錯啊。
「我會。」斑正色道。
他直接仰起頭來,表示要和自己的穢土體做一個劃分。
「而且我之前在得知了柱間的細胞對我有用的時候,我直接就和柱間提了,他連問都沒問直接給我放血了。」
「……」穢土斑無語了很久,他臉上的裂痕此刻看起來都有些無助。
「你看,你沒話說了吧。」這麼說著,宇智波斑又點了點對方,「你不信任任何人,自己鑽牛角尖。」
「那是因為我沒有了弟弟!」
「哦,那你為什麼沒有早一點保護好泉奈呢?」
「那是因為千手扉間!」
穢土斑咬牙回答著,不過他發現自己的回答在場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來。
似乎是在嘲笑他,又像是在可憐他。
被自己,以及自己的弟弟這麼看著,穢土斑抓狂不已。
「哥哥,沒事的。」泉奈很是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我會讓哥哥多讀書的,嗯,再多計劃一下各種詐騙案例,我相信!哥哥肯定會很快就適應並且克服的!」
聽著泉奈說起的話,兩個斑都露出了溫和的表情。
「放心,泉奈不管你做些什麼哥哥都不會懷疑你。」
「不!哥哥該有明白是非的能力才是!怎麼可以我說什麼,哥哥就信呢!」
穢土斑輕輕咽了下口水,遲疑了一會之後才緩慢的點頭。
「我……就不需要了吧。」
雖然完全不願意承認自己被詐騙這種事,但一想到泉奈要欺騙自己……
誒?怎麼反而還有一點小開心?
這麼想著,看著眼前那二等分的弟弟,斑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
「好。」
見宇智波斑答應了下來,泉奈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很是明媚。
「那就太好啦,剛好,哥哥來猜一猜我接下來這句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泉奈的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我現在和千手扉間是很不錯的朋友。」
「對於和千手的聯盟我一點都不反對,還舉雙手支持。」
「我有了喜歡的人,想要和對方結婚,甚至為此一定程度上拋棄家族責任的那種。」
一口氣說了好幾句話,泉奈這才臉上帶笑的看著穢土斑。
「斑哥,你猜,我剛才說的話那句是假的?」
第93章
穢土斑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是精彩,就剛剛聽到的那三句話,他覺得沒有一個是合理,且能夠被接受的。
泉奈對於千手的恨意,那是再清晰不過的。
按照他的記憶來看,這件事本身就是一種不可能。
泉奈深深的恨著千手,更恨千手扉間。
而後一條,他覺得可能性也很低。
他很清楚,泉奈把整個宇智波一族看的有多重。
比起自己,泉奈才更像是宇智波家的族長。
要說是有這麼一個能夠讓泉奈退讓出責任和利益的存在……
那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我覺得你說的三句話應該都是假的。」穢土斑這麼回答著。
不過面前的泉奈則是微微晃動了下腦袋,身後的小辮子很自然的移動著。
他的嘴角翹起一個弧度來,帶著些許撒嬌的語氣開口,「猜錯了喲。」
旁邊的穢土泉奈的臉都快要直接裂開了,他也很難理解對方所說的話。
那些內容,不論是哪一條都讓他感覺到渾身都不自在。
難受的不行。
但是,按照對方現在的意思——似乎這些內容裡,還真的有一個是真的?
這種水平的詐騙,要是擱到別的地方他都要說,哪裡來的傻子騙子,覺得能夠把這種荒謬的事情拿出來欺騙他?
但是,說這話的是泉奈本人。
穢土斑陷入了苦思冥想的境地。
他反復斟酌思考,最後才試探性的開口,「是最後一個,泉奈有喜歡的人了這件事是真的?」
愛是常覺虧欠,或許,泉奈是因為一些東西而有所愧疚?
想要給對方更好的東西,但卻無法這麼做,所以在一定的程度上,對於所愛之人有所退讓。
作為時常是被偏愛的那一個,穢土斑也清楚,泉奈的偏愛有多麼的明目張膽。
如果是自己的話,家族怕是已經被泉奈拋之腦後了。
這麼想著,穢土斑很自然的點了點頭。
旁邊的宇智波斑倒是清楚,現在的泉奈變化。
曾經泉奈對於千手一族的恨意有很大一部分,並不是因為那長久以來彼此對立而積攢下來的厭惡和絕望。
而是在那個時代之中,看不到一個光明未來的清醒沉淪。
他不相信自己和柱間那像是家家酒一樣的建立村落,消除戰爭的話語。
他需要切實可行的方案,和能夠清楚看到的坦途。
但是那個時候,他們自己都是在摸著石頭過河,壓根沒人知道該怎麼辦,對於所謂的和平未來有的也只是一個虛構的概念。
他們敢為此付出一切,去實現這樣的未來,可泉奈不願。
在泉奈看來,那不過是千手柱間的花言巧語罷了。
只是在誘騙自己和對方合作的可笑言論。
泉奈不願意去賭,所以嚴令禁止。
而現在,是看到了一個被精妙的文字勾勒而出的未來。
諸子百家,皆為治世要理。
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能夠看到清晰,觸手可得的未來。
這才是泉奈如今改變的重要因素,以史為鑒,進步發展。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每天努力的要素,他在拼盡全力的奔跑,就是為了能夠實現那樣存在於他幻想之中的未來。
宇智波斑覺得自己可比這條世界線裡的自己要聰明太多了,他認為,泉奈剛才說的三個都是真的!
這麼想著,宇智波斑的視線不由的落在了不遠處那人的身上。
春野櫻坐在旁邊,正在低著頭整理著手上的東西。
她那櫻
粉色的發絲在空中輕輕晃動著,能夠看到那微微泛紅的耳朵。
宇智波斑的臉上露出了頗為高興的神情,雖然可能會有些困難,但是弟弟有了喜歡的人這件事還是讓他忍不住的露出開心的笑容來。
雖然年紀相差並不大,但是對於弟弟的寵愛,總是會讓宇智波斑有一種養兒子一樣的感覺。
臉上不由的露出了期待的笑容,宇智波斑正好扭頭看向了旁邊的人。
結果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不是哦。」泉奈輕輕的搖頭。
旁邊剛才還在狐疑著些什麼,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設,猜測著自己或許真的有一個深愛的人的穢土泉奈臉色陡然一僵。
表情也變得更加扭曲。
看那模樣,似乎要痛苦的抬手將自己的臉給撕下來。
「這也是詐騙的一個環節對吧?」穢土泉奈頗為絕望的詢問著。
快回答啊!我自己!
這肯定是一環套一環的對吧?純粹是自己的惡趣味發作,想要看哥哥變臉的對吧?!
這麼想著,幾人滿臉期待。
就連自以為自己知道了一切,掌握了一切的宇智波斑也好奇的撇了一眼。
是哪裡錯了?是千手扉間哪裡嗎?
「實際上,我剛才說的,是最後一條是錯的喲。」泉奈笑眯眯的說著。
對於他來說,如果要自己居然要舍棄部分責任和利益去面對這份愛意的話,那也太可笑了一點。
那可不算是愛,而是憑空給旁人帶來了壓力和麻煩。
泉奈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對於自己的定位。
保持在該保持的距離,不能逾越。
應該如此的。
這麼想著,泉奈的眼眸微微眯起,遮掩住了自己眼神中的多余情緒。
他的臉上帶著很得體的笑容,不過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怕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旁邊的三人表情都很是豐富,似乎完全沒能預料到答案是這個。
「算了,先去揍一圈別的人吧。」這麼說著,幾人都不准備繼續站在這個高台之上,准備下去找點別人發泄一下火氣。
來這裡戰鬥的,可以稍微教導一下,畢竟就算實力有所不如,但只要有膽子去面對,那就不算什麼壞事。
對於這些人,他們也沒有什麼惡感。
然而,這對於木葉的其他人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們不知道現如今的一切都是那些個狠人自己策劃好的,甚至都是他們預計中的結果。
單是木葉的絕大部分普通人,此刻都覺得天都要塌了。
他們看到了那對於他們來說猶如天神降世的恐怖存在,眼神中帶著恐懼,也帶著絕望。
「完全看不到一丁點勝利的希望,這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那些人看起來,比當初衝進村子裡的妖狐還要恐怖!」
「他們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
不過雖然絕大部分的村民還是恐懼的,但他們還是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只要乖乖的按照那些忍者的指揮,他們似乎並不會有什麼大的危險。
畢竟,那些人看起來實力恐怖,但只是單純的在和對他們造成了威脅的敵人在戰鬥,似乎對於他們這些普通人並沒有興趣。
「或許,咱們應該直接投降。」
「是啊,聽說這次的事情是團藏大人弄出來的,只是為了實驗一下他手下的實力罷了。」
「不是吧哥們,你都叫上團藏大人了?」
有人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他低下頭去。
「我這麼說有什麼不對的,反正都是咱們村子自己的人,干脆投了得了,又不會害咱們。」
有人附和他的話,也有人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冷意。
「可團藏做過的那些事,你應該也聽說過吧。」
對方可不是什麼善茬。
「你說的問題肯定存在,但現在團藏大人那麼厲害,而且還掌握了這種驅使恐怖強者的手段,那麼他之前的那些錯誤也都不算事錯了!」
「就是啊!這說到底只是一種通向成功的手段罷了。」
「再說了,團藏大人又沒有對村子裡的人動手,只是在對死去的人還有村子外面的人不太友好罷了,可這些人的犧牲也都是有價值的啊,是為了讓村子變得更加強盛!」
一群人這麼吵吵嚷嚷著,彼此間都快要直接打起來了。
看著他們這幅模樣,周圍那些護送他們都忍者也都表情不怎麼好看。
「你們吵什麼吵!要是不要命了就直接滾!」
聽著這半點不客氣的話,那剛才還在叫囂著的男人表情很是僵硬,他原本似乎還想要再說點什麼,可當視線落在眼前忍者身上的時候,這才猛地打了一個哆嗦。
差點忘記了,眼前人可是忍者。
在這種兵荒馬亂的時候,對方弄死自己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默默的縮了縮脖子,沒有再多說廢話,周圍那浮動的人心這才變得平穩了不少。
看著這場景,不少的忍者心中都心中充斥著迷茫和不安。
有不少的人心中其實也都想著類似的東西,畢竟就現在的情況來說,也只有這兩個可能了。
當然,雖然理論上來說有兩種結果。
可看那邊的戰鬥水平,還是讓人心底犯怵。
這樣的怪物,真的可以戰勝嗎?
不對,應該說,為什麼他們的祖宗曾經那麼強大啊!
建村的時候,祖宗實力是這個檔次?
那為什麼現在還是五大村啊!
感覺裡面隨便撈出來一個人都能把他們的村子給滅掉。
在正面戰場上的人是被揍的人仰馬翻,感覺人都要不好了,心底的誹謗也愈發強烈。
而其他沒有上戰場的人則是感覺更難受,在千手扉間和波風水門他們把敵人給解決掉之後,就像是來自於地獄的鬼魅一般,出現在各個忍族的家中,直接用苦無將那些正在躲藏,或者是逃跑的人盡數抓住。
並且將他們身上切割出明顯的傷口,丟到人群之中,好叫其他人知道。
在這些人正在奮力戰鬥的時候,有人躲藏避戰,甚至還有的直接都准備好了先跑路。
木葉所有的忍者訊息都被千手扉間和泉奈調查了個底朝天,包括最近出去執行任務的人員,還有那種被忍族自行培養,專門為他們做事的人。
這所有的人,千手扉間都沒有放過。
有人看著那自院牆之中被丟出來的人,這些避戰的家伙受的傷可比正面戰場上的人要重上太多了,也就堪堪一個不會死的程度。
看著那些人的慘狀,原本還對於這場戰鬥感到絕望的人也都露出了看好戲的神情。
瞧啊,有人比我們更慘。
而且他們好歹是有自己的堅持和理想的,現在看自己被人反復打飛了那麼久,結果還有人在家裡躲著看好戲。
這事怎麼都很讓人不爽。
戰鬥很快的步入了尾聲,木葉也幾乎化為了廢墟。
戰鬥以一種不出任何預料的方式結束了,木葉慘敗。
當然,那些過來看熱鬧的貴族此刻更是敗的一塌糊塗,他們都有些絕望的想要直接昏迷過去了。
期望著,這些忍者們內訌,無暇顧及他們。
而對於很多人來說,這些貴族也的確是那種很大的麻煩。
身體素質太弱,但凡動作稍微劇烈一點,都有可能讓這些脆弱的貴族被嚇死。
這次被打成死狗的無疑是哪些早就養尊處優習慣了的高層們,以日向一族為首。
最開始的日向日足就在這裡,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並非衝上去,而是護送自己的小女兒撤退。
當然,在有孩子的情況下,他的這種選擇也無可厚非,所以當時只是給了他眼眶幾拳頭。
但在之後,對方帶著孩子脫離險境,也沒有回來並肩作戰。
反而還似乎准備去倉庫裡找點什麼。
甚至第一時間都沒有安排人去支援。
在看到這情況的時候,千手扉間的動作更是凌厲,毫不留情的把人給狠狠揍了一頓。
站在火影岩上,俯覽著下面的場景,春野櫻撐著腦袋詢問了一句。
「現在的木葉幾乎都被打到沒脾氣了,不少人都哭爺爺告奶奶了,就連三代都被打的眼淚橫流,你們接下來准備做些什麼?」
她知道這些人的大概計劃,但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了該如何收場呢?
「為什麼要收場,就讓他們以為我們就是被召喚出來的打手不好嗎?只不過我們實力過強,具備著一定的自主性,能夠勉強配合一二不好嗎?」
聽著泉奈這話,春野櫻又遲疑了一下,伸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方向,「但是佐助已經把團藏給帶走殺掉了呢。」
「誰知道他死了。」泉奈聳肩,「我們打完了這裡就可以去打隔壁了,走吧,小櫻我對於雷之國也挺有興趣的,那邊可是又不少我們曾經的老熟人。」
剛准備點頭答應下來,春野櫻就注意到,泉奈旁邊的另外一個穢土泉奈,還有兩個宇智波斑看著自己的表情格外微妙。
那表情就像是很想說點什麼,但是卻又強行忍住一樣。
「怎麼了?你們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這麼問的時候,春野櫻主要看向宇智波斑,畢竟這裡就他一個是活著的。
要是因為自己未來會發生些什麼而胃疼,出現物理層面的軀體症狀,那還是要檢查一下的。
「沒事。」斑的回答格外果斷,像是生怕她多問些什麼一樣,快步向遠處跑去。
又回頭看了一眼幾乎成為廢墟的木葉,春野櫻回憶起之前那些原本還在想著逃跑的人,戰鬥到最後,一邊絕望著,又一邊堅強站起來的模樣。
「不知道大家的反應速度如何,能不能看出我們留下來的一些破綻,如果能夠做到的話,說不定可
以在幾大村子全部覆滅之前,先阻止我們。「這麼說的時候,春野櫻又側頭看向旁邊的泉奈。
「說起來,你猜,他們會怎麼處理那被牽連進來的貴族們。」
他們打鬥的時候,雖然沒有對貴族動手,但是卻讓他們好好的欣賞了一下,什麼叫做忍者。
不少貴族和大名們,都被嚇出了不少的毛病。
沒有**上的損傷,但內心的恐懼絕對不少。
而面對如今這爛攤子的木葉,是非能夠檸成一股繩,並做出正確的,面對貴族們的態度。
第94章
廢墟之中,看著周圍那破敗場景的時候,三代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這場面實在是太出乎他的預料了。
之前,猿飛日斬還覺得如今的木葉欣欣向榮,一切都在平穩的發展。
但是今天,他才發現一切都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樣。
不久前,他發現了風之國的動向有些異常,還發現了團藏和大蛇丸的部分陰謀,那個時候他想的很好,自己總是可以把這些事給解決的。
在事情發生之前,他就發現了蛛絲馬跡,並且提前的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按照原本的預計,他召集回綱手還有自來也,就算發生再大的事情他們都能夠處理。
按照道理來說是這樣的。
要知道,那可是三個影級的實力!
這樣的實力在,就算是砂忍村盡數出動,也沒有辦法對木葉造成什麼威脅。
畢竟,這裡可是他們的主場。
可事實,卻證明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不過土雞瓦狗。
自己的算計和小聰明,或許在老師的眼中都是笑話吧。
回想起,自己見到千手扉間時的場景,雖然一個看起來像是活著的另一個看起來像是穢土體,但是兩人看向他時的模樣都是如出一轍的嫌惡。
對方看穿了他的小把戲。
他自以為聰明的掌握全局,自認為在大事面前,可以先把團藏的事情壓在一邊之後再談。
最後,釀成了大禍。
「我錯了啊,我錯了,如果我之前沒有想那麼多的話,直接殺死團藏或許就沒有那麼多的事情了。」
三代看著周圍的那些人,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去調查下這次的死傷情況。」
這麼說著的時候,他趔趄起身,在街道啊上走著。
最開始,三代的表情很是悲傷,但是很快的,他的表情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再一次的環視周圍,他有些不太確定的又把剛才走過的路走了一遍。
這才心跳加速,眼中流露出少許不可思議的神色。
很快的,等他聽到了那少的離譜的死亡率的時候,就松了一口氣。
當然,缺胳膊斷腿,或者是重傷昏迷的人倒是不少。
甚至還有些原本過來看戲的貴族,骨折或者摔斷了腿。
當然,這些人不是被打的。
而是自己害怕然後腦子不清醒的准備到處跑,導致直接摔斷了腿。
甚至還在殘垣斷壁之中滾了好幾圈,導致受了不小的傷。
這些家伙此刻正是叫的最凶的那一類,一直在叫囂著一些很不友好的話。
比如,要給他們一些好看之類。
然後狠狠的謾罵木葉的忍者,認為都是他們的錯,所以自己才會如此倒霉。
聽著這些話,三代都懶得理會他們了。
直接擺擺手,示意不用去管。
「大名和貴族們敷衍一下就好,如果他們還有什麼意見的話,就告訴他們,之前的敵人可都還沒有解決,順便告知一下他們的身份。」
有些事,他們這些忍者知道的很清楚。
但是對他們從來都不敢興趣的貴族可是一無所知的,給他們科普一下什麼叫做忍者之神,什麼叫做忍界修羅或許會讓他們安分一些。
畢竟,當初的初代建立木葉的時候,可是也和當初的貴族們好好的友好交流過。
那個時候,一切都從荒蕪中走出,可沒有什麼忍村在火之國,於是我們都只和火之國的大名做交易和溝通的意思。
那個時候,忍者是受到任何貴族和大名雇佣的存在。
就和現在的雇佣兵一樣,閑散而毫無忠誠。
雖然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但他隱約聽到過老師提起。
那個時候,初代大人是用著最爽朗的笑容,做出了最恐怖的事情。
比如,哈哈大笑著弄出來來真數千手,並很是謙遜的詢問他們想要在火之國建立一個村子,以方便接取任務之類的可不可以。
當時不少大名都被嚇的兩股戰戰,瘋狂點頭。
千手柱間還在感嘆著,大名們的好說話。
想到這裡,三代又頗為疲憊的搖搖頭,不再去多想更多的東西。
他的桌子上堆砌著各種文件,還有一些從根部繳獲來的資料。
他將自己手中的東西發了下去,「你們都看看吧,然後發表一下意見。」
「三代大人,我有一個疑問。」坐在旁邊的奈良鹿久抬手率先提問,「有關於這次的事情我感覺有很多的問題!」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不過先看看資料。」
坐在上位上的三代敲了敲煙杆,作為直面二代目攻擊的他,此刻這位年近七旬的老人渾身都包裹著厚厚的繃帶。
雖然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凄慘,但此刻對方的眼睛亮的嚇人。
似乎是在這一次的災難中找回了曾經的自我。
看著那傳到自己手裡的資料,奈良鹿久看了許久,眉頭都擰到了一起。
很快的,他抬起頭來又將在場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三代的表情很是平穩,看不出什麼東西,但對方身上的戰意卻越來越濃烈,仿佛下一刻就能夠提刀上陣一般。
對面的綱手則是一直在走神,時不時的用手指把玩著自己的發絲。
看那模樣,似乎是在懷念著些什麼。
她的身上有著一種松弛感,完全看不出來是村子遭遇了危機之後會表露出來的模樣。
即使,綱手大人已經離開村子多年,這也不是對方該做出的表情。
再往旁邊,看到了正焦急的抓耳撓腮,似乎想要和綱手說些什麼的自來也。
嗯,這人一看就是什麼都沒感覺到的。
斟酌了片刻,奈良鹿久心中也有了一些答案。
在手中的資料已經轉過一圈之後,他開了口。
「大家應該都能夠感覺到,幾位前輩對我們的手下留情吧。」
「手下留情?七成以上的人此刻都在醫院裡躺著呢!還有四五成的人幾乎瀕死,你居然——」
有人激動的開口想要說些什麼,畢竟奈良鹿久的這話,實在過於冷漠了些。
不過在他開口之前,綱手先一步的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有沒有和爺爺他們戰鬥過?」
在看到大家都點頭之後,綱手臉上的嘲諷更明顯了些。
「既然戰鬥過,直面過那樣的恐怖,你們就該知道,爺爺他們隨便挑出來一個,都能夠直接把整個木葉都夷為平地!甚至連一個活人都找不到!」
綱手的
話撕下了他們的所有僥幸。
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僵,有些消沉的低下頭去。
是啊,和這樣的怪物戰鬥,簡直就是不可能!
「那我們該怎麼辦?能怎麼辦?!」
「關於這個我恰好有話要說。」見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自己,奈良鹿久這才又開口繼續自己之前的話。
「從這一點上,我們可以看出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最起碼他們不是完全的,徹底的受團藏控制的。」
「等一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些應該是被大蛇丸弄出來的吧,和團藏……呃……」
有人似乎還想要再掙扎一下,這麼說著,不過話到嘴邊,直接被周圍人的死亡凝視給把話咽了回去。
這話好像是有點假哈。
「總之,幾位先輩對待我們的時候還是放了水的,盡量給給我們留下了一條命來,但以後會如何久不得而知了,我們還是要盡快戰勝他們。」
見周圍人都露出了一副你是不是沒睡醒的表情,奈良鹿久繼續自己之前的話。
「他們的確強大,但那是他們自身的強大,現在的他們可無法發揮出自己本身的力量。」
「我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打斷破壞穢土轉生的術式,另一個則是讓他們發揮出超過承受限度的力量使其自動崩壞。」
在場的人裡,雖然還有人有別的問題。
但此時此刻,沒有人把這話給直接問出來。
一種頗為詭異的氣氛在周圍蔓延著,沒人再繼續說話。
「不知道會不會有聰明人發現真相。」趕路速度極快的幾人已經離開了火之國,路過和風之國接壤的河之國時,泉奈和扉間帶著春野櫻消失了一陣子。
直接通過飛雷神之術去將那裡的忍村,以及大名府裡的書籍都給拓印了。
很早的時候,千手扉間就知道書籍和資料的重要性,那個時候,他和大哥被挑選為了守護大名府殿下的侍衛。
算是在保護之余,還當對方的書童或者玩伴之類。
他們那個時候的那位殿下之中有一個性格還算不錯,允許他們讀書,還給他們解答了不少的問題。
而那位就是現如今的火之國大名,雖然
按照對方的想法,他更希望將他們收編,變成私有的武裝集團,但是大哥拒絕之後對方並沒有因此而改變態度。
「可惜,按照我們得到的消息,那家伙死的比我們還要早。」這段時間裡,千手扉間沒少調查有關於自己熟人的消息,現在也頗為感慨。
「雖然史料記載上是突然死亡,感染重病,但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這種事應該都是一個笑話。」
任誰都能夠看的出來,那人的死亡源自於某一場政治爭鬥。
畢竟,在他死後,很多的利益都被重新分配了。
剛說到這裡,春野櫻的瞳孔猛的瞪大,她看著自己面前的人,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你該不會還在打對方的主意吧?」
扉間很自然的點頭,「那當然了,我甚至能夠告訴他,他的手下有誰包藏禍心,對他出手。」
「這算不算救了對方一命?值不值得他拼盡自己的所有來報答我們?」
思索了一秒,春野櫻扯了扯嘴角。
「當個人吧。」
不需要多說些什麼,她都可以腦補出千手扉間的打算。
這是要直接一躍成為對方的救命恩人麼?
說不定那位還會對他感恩戴德。
要知道,一個繼承人,一個未來的大名,他的人脈可是一個越挖越有的寶藏。
這個時間線上的自己居然錯過了這麼大的好處,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聽著千手扉間的話,春野櫻忍不住的多看了對方幾眼。
「那是因為你蠢!」泉奈嗤笑一聲,「不過也不怪你,畢竟,你沒有寫輪眼這麼好用的東西,無法考慮的那麼周全。」
「我聽說在這條世界線上,你剛和我炫耀完寫輪眼有多麼好用之後,就被我給斬了。」
泉奈的嘴角抽搐了下,又扯起一抹笑容來。
「呵呵,那你也沒有寫輪眼,沒辦法做到過目不忘,更沒辦法統籌全局算計人心。」
千手扉間撇了他一眼,感覺宇智波泉奈的腦子也有一點問題。
這些話說出口的話雖然和他爭論能夠占據上風,但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他視線的余光都能夠看到旁邊女子那緊緊抿起的唇角。
面對感情這種議題,連泉奈這種家伙都會變得糊塗嗎。
千手扉間沉默了一會,開口回答,「就算你有寫輪眼,你也沒學會數學。」
這句話,直接結束戰鬥。
頗覺頭疼的春野櫻抬手按了下額頭,「兩位,你們是小學生嗎?你們再繼續爭吵下去的話,外面的守衛都要進來了哦。」
「這不是因為處理這些很枯燥嘛,聊幾句轉移一下你的注意力。」
這麼說著的時候,泉奈注意到身旁人那很是平靜的眉眼,似乎對方早就習慣了這樣平靜又枯燥的日子。
泉奈眉頭輕輕皺了下,大腦也開始思考一些別的東西。
「怎麼啦,一直盯著我。」
對方那不曾收斂的視線春野櫻自然注意到了,手上動作利落的將東西給整理好,詢問了一句。
「我在想,你要不要下次出手揍那些人一頓?」
沒想到泉奈半天出來這麼個答案,春野櫻滿臉的迷茫。
「為什麼要我去打架?是柱間他們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也是,和木葉打的時候收斂一些還能算是在教育小輩,恨鐵不成鋼。
但是和其他國家的打就很沒意思了。
「可以啊,交給我吧。」
雖然對她來說,一個人面對一個村子或許有些難度,但也不是完全做不到,只是需要一些技巧,剛好可以適應一下她最近略有增長的實力。
「我只是這麼提議啦,感覺你最近蠻辛苦的,問你需不需要發泄一下。」
泉奈這麼說著,又指了指自己的眼底,「你瞧,你眼角下面又有烏青了喲,別太累著自己了。」
「放心啦,我對自己的承受能力心底有數的,之前學習醫術的時候,我最長可以三四天都不合眼。」
「……這已經很恐怖了好嗎!」這麼說著,泉奈的雙手合十拍了一下,「決定了!在去風之國打完之後,由千手扉間當快遞員,直接把我們送到湯之國泡溫泉放松!」
第95章
話雖如此,可惜泉奈也沒能如願。
接下來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忙活,哪裡有那麼多的功夫去休息呢?
泉奈的表情很是糾結,明顯是想要勞逸結合休息一下,不過春野櫻以回去的時間是固定的,不要給鬼燈先生添麻煩為理由,制止了他。
泉奈很明顯的有那麼一點小郁悶,不過在以告訴通關的情況下解決其他幾個大國,倒也是一件挺讓人身心愉悅的事情。
泉奈哼著歌,站在風之國的土地上。
他們主要是橫推了砂忍村,順便的給都城裡的貴族和大名們添了一點麻煩,由於那邊主要是普通人,處理事情的時候都是叫千手扉間過去的。
畢竟,他在細致的微操上還是比較擅長的,要是換了另外的人,指不定會造成什麼大規模的死傷。
他們想要的,不是殺死他們。
而是讓他們團結一心,生出反抗之心並且付諸行動。
泉奈看著新出現的廢墟,忍不住感嘆,「我之前還以為,在木葉的砂忍那麼弱,是因為他們那些人只是帶著小孩子過家家的家長呢。」
可事實證明,他錯了。
那邊的年輕一代起碼還比較厲害。
而這裡……除了兩個年紀比較大,看起來也快要入土的老爺子和老奶奶以外,真沒有什麼有實力的人了。
聽著泉奈的感嘆,春野櫻的眼神也有一點飄忽。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群,和幾人打了個招呼之後又走了過去。
雖然說,這是一場考驗。
而且砂忍很明顯是不合格,
甚至墊底的,不過想起那曾經和自己並肩戰鬥的千代婆婆,春野櫻又稍微動搖了一點。
剛才的戰鬥之中,也就只有她和她弟弟海老藏稍微的反抗了一些,但也僅僅如此了。
往回走了一段路,一眼就看到了那倚靠在殘垣之中的老人。
對方的身軀看起來更加孱弱了,身體顫抖著,就連那平日裡精細操控著傀儡絲線的手都止不住的抖動。
不過即使如此,在看到春野櫻走過來的時候,她還是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還有什麼事嗎?難不成你們准備殺了我這個老婆子?」
「千代婆婆,你沒有必要這麼勉強自己。」略微思索了一下,春野櫻就找到了合適的借口,她單膝跪地手按在對方的腹部。
柔和的查克拉光暈將人包裹,剛才身上的疼痛也緩解了許多。
千代的眼神凌厲,但又帶著幾分懷念。
「你這手法,倒是和木葉的那個小丫頭很像。」
不過也僅僅只是很像,對方明顯是在醫療忍術方面走出來了自己的道路。
不過,這人為什麼要救自己?
千代只是在緬懷過去中略微晃神了一下,對方就將自己身上的傷勢給治療好了,還不等她開口詢問些什麼,眼前包裹在黑袍中的女子就遞給了她一樣東西。
「蠍也在曉組織之中。」
僅僅只是這一句,就足夠讓她瞬間停下自己原本准備攻擊的手。
千代的眼眸之中閃爍著點點希望,她看著眼前的人,開口詢問,「他,過的還好嗎?」
「不知道,我僅僅是知道他而已。」
對於這個答案,千代也不覺得奇怪,她只是不太明白,眼前的女人為什麼會告訴她這件事。
「如果你想要參與最後的大戰的話,最好盡快的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這麼說著,春野櫻將一管拇指關節大小的試劑放在了對方的手心。
「這個是可以提高細胞活性,增強生命力的,是否要使用取決於你自己。」
那是她研究柱間細胞之後的附屬產物,的確可以增強生命力,特別對於已經到達暮年的老者。
千代的確不弱,但她已經七十歲了,而且還多年不曾戰鬥,身體機能下降了許多。
在使用過後,讓當事人的身體狀況恢復到最佳狀態。
說完這話,春野櫻就消失不見了。
而千代則是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那管試劑,心中思緒萬千。
暫且不提自己孫子的那件事,似乎……他們在希望著有人能夠阻止他們?
可為什麼?
等一下,千代突然發現了一件不太對頭的事情,她瞪大了眼睛,環視著周圍。
「死傷率不太對勁!」
按照那令人絕望的實力來分析的話,這裡的所有人都死了,那都不是一件令人意外的事情。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很快的,作為聰明人的她即使還不清楚其他更多的訊息,也從現有的內容中猜出來了一些事情。
他們襲擊砂忍村,或許是受人脅迫,而非出自本心。
七十歲的千代對於那傳說中的人物雖然沒見過,但還是聽說過很多真實的傳聞。
她想了一會,也回憶起了曾經聽到過的傳言。
「穢土轉生嗎?」
「看來得繼續組織起力量,緊接著去詢問一下木葉了。」
*
作為忍者,情報自然是最重要的東西。
此時此刻,不少人都收到了來自於木葉發來的信息,以及他們的探子探查到的東西。
只不過看著那些訊息,不少人都滿頭問號。
那是什麼新品種的地獄笑話?
土影大野木顫抖著手拿過了旁邊的呼吸機,狠狠的深吸一口氣。
「這絕對!不是真的!」
「艸!團藏那神經病是准備平等的創死所有人嗎?!」
雖然嘴上說著不相信,但是看著上面的內容,他還是心底打顫,恐懼滋生。
那樣可怕的存在,他只是簡單的想一下身體就在打抖。
「那家伙瘋了嗎?」
深吸一口氣,大野木這才壓下了自己心中的種種思緒,重新看著面前傳過來的情報。
「木葉說,團藏或許沒有辦法完全的控制那幾位,這不是廢話麼?!除非說是團藏徹底的抹除掉他們的思維,不然肯定會出事。」
當然,如果抹除掉思維的話,實力毫無疑問的會大打折扣。
「那家伙太貪心了些,最終肯定會一無所獲!」大野木這麼下著結論。
旁邊的黑土聽到這話,好奇詢問,「即使發現問題,在出事之前抹除他們的神智咋辦?」
大野木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他抬起手來狠狠的拍了下自己那傻徒弟的後腦袋瓜。
「不要說那麼恐怖的事情啊啊啊啊!」
被老師敲了後腦袋瓜的黑土不爽的哼了一聲,她撐著腦袋詢問,「所以,他們真的那麼可怕嗎?」
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他們很難想像那所謂超出極限的力量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在絕大部分的人眼中,最強大的大概就是影了。
再超乎想像一點的話?
忍界半神,山椒魚半藏?
作為見識過對方實力的大野木閉眼思索了一會,開口回答。
「很可怕。」
「如果是他們的全盛時期,大概我連一擊抖撐不過去。」
聽到這話,黑土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她下意識的質疑,「老頭子,你這話聽起來就很離譜了啊,你是把你當初弱小的時候和他們相對比的對吧?」
肯定是這樣!
黑土這麼想著,不過面前的大野木緩慢搖頭。
「不,哪怕是現在我也沒有信心能夠撐下他們的大招,就算是尋常的打鬥我也很難撐過三十招。」
也就是說,就算對方不開大。
他也基本是被秒殺的水平。
想到這裡,大野木的表情愈發苦澀了。
那幾位的恐怖,是沒有見過的人完全無法理解和想像的。
僅僅只是想一想,他就忍不住的膽顫心驚。
然而還不等他整理好自己的的心情,他就聽到了警報拉響的聲音。
以及,那遮天蔽日的千手佛像以及套在佛像之外,散發著幽幽光暈的須佐能乎。
在看到眼前這東西的時候,大野木的眼睛一翻差點直接昏厥過去。
這場面對他這樣的老人家來說還是太刺激了一點。
而很快的,雷之國也收到了疑似三大國都覆滅的消息。
他看著自己手上的加急文件,思索了一下確定今天不是愚人節。
很快的,他就直接把手上的文件一揚,直接抬手拍著桌子。
「直接干他丫的!」
雷之國,猝的很快。
不過路過的時候,千手扉間倒是點了點頭在自己的記錄本上寫下了評測的結果。
到目前為止,雷之國遭遇意外襲擊時的反應速度時最快的。
而且他們的實力也是最強的,起碼在千手扉間看來,如果真的要打的話,雷之國和木葉應該在伯仲之間。
而且對方的狠勁要比木葉的人更強一些。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是扉間你的要求太高啦。」
「大哥你閉嘴!」
看著再次露出郁悶表情的千手柱間,春野櫻抬了下手。
「還剩下最後一個水之國了,我們要不要再給他們一點等待的時間?」
「不用。」千手扉間冷淡拒絕,表情別說多難看了。
「要是連這點機動力都沒有的話,那這機會就算留給他們了,他們也把握不住。」
千手扉間的態度很是明顯,他不介意給人機會,但這機會很是緊湊,一旦把握不住,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將其銷毀。
「扉間,你太極端了。」柱間有些不滿的說著。
「呵。」千手扉間嗤笑一聲,他的手指指了指天空。
「而且,我還弄出了一個更完善的計劃。」
「什麼?」泉奈的眉頭輕輕皺了下,他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
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千手扉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側頭看向春野櫻,詢問了一句。「你覺得合適嗎?」
「啊,這個……」對於千手扉間的問題,春野櫻也遲疑了好一會。
按照她的想法來的話,當然是沒什麼問題的。
可……怎麼說呢,很多事情都不能夠單一而論的。
「會不會,有些考驗大家的心裡承受能力了。」
「我不介意將這個變成現實。」作為一切從實際出發的千手扉間,他從來都不介意,多做些什麼。
聽著他的這些話,春野櫻沉默了一會之後就得出了答案。
那還是剛才的那個比較溫柔。
「等一下,你們之間又有什麼小秘密了嗎?」泉奈很自然的湊了過來,好奇詢問。
千手扉間撇了他一眼,「與其說我們有什麼秘密,不如說你不曾好好的關心過我們之前做的事情。」
見泉奈的眉頭皺的死死的,千手扉間這才深呼吸了一下,又耐心的和人解釋了一句。
「你還記得,我之前問你要的那些寫輪眼的數據嗎?」
有些東西,是泉奈自己幫著配合的,但他居然不知道再見這邊在做些什麼,千手扉間也是覺得神奇。
聽出來了千手扉間的語氣,泉奈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他的眉頭皺在一起,死死的盯著眼前的。
「是月之眼計劃。」春野櫻見兩人又開始了那種爭鋒相對,干脆自己給出了答案。
「啊?那個不是說是一個騙局嗎?」泉奈下意識的這麼問了一句,不過很快的他就反應了過來。
「你是說,你弄出來了這東西?!」
泉奈的呼吸都不自覺的加重了許多,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你搞出來了?月之眼計劃?能夠籠罩整個世界的幻術?!」
他在詢問的時候,聲音都不受控制的提高了許多。
這東西在聽到的時候,他就覺得的不可思議,所以壓根沒有往那邊去想,但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毫無疑問可以有不少的作用。
「距離原版的肯定還是有差距的,不過容納幾萬人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而且需要留下印記。」春野櫻也大概的解釋了一下,這東西的全部。
最開始,是千手扉間的突發奇想。
他問,「如果我們來一場真的戰爭如何。」
他是真的准備這麼做的。
畢竟現在的忍界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叫他不滿意。
聽他這話,春野櫻和看傻子一樣的看了他好一會,都准備伸手去摸摸對方是不是發燒了。
「好吧,我也知道這種可能性不大。」
雖然千手扉間有這樣的魄力但說到底,這裡並不是他們的時間線,也不該是他們來處理這事。
「不過,幻術中弄出來這樣的事情倒是可以試一試。」
這麼說的時候,春野櫻也忍不住的抬手撓了撓臉頰,「雖然這麼說,但最開始我們還真沒預料到能夠成功。」
泉奈迷茫的眨了下眼睛,很自然的點頭。
「嗯嗯,我懂。」
這事他以前也經常說。
「也就是說,現在可以趁其不備的將幾大國的忍者,外加那些貴族們一起拉扯到幻術世界之中,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能做的事情的確更多了。」
這麼想著,泉奈的臉色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來。
「那就直接開始,讓他們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起碼在幻術中,他們動手的更過分一些,也不會造成什麼損失。
就是,可能會給人帶來不小的心裡陰影罷了。
「還是希望兩位稍微收斂一點,不然大家的承受能力真的會炸開。」春野櫻見著兩人似乎准備做出更變態的事情來,忍不住的想要提醒一句。
要知道,在他們以為自己看到了勝利可能的時候,直接被人毫不留情的殺死。
聽著她這話,兩人這才有些可惜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只玩這一次。
不是,你們倆還准備弄幾次世界末日啊。
反復重啟真的會把忍界給玩壞的!
「你們也不希望大家以後留下心理陰影,直接徹底放棄忍者之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