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SF 2008-6-1 16:03
《公主的女將軍愛人》作者:柳無鹽【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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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而灼其華,好一片春光無限,真是掩也掩不住的絢目風情啊!
風光三月,楊柳隨風舞動,春水碧波蕩漾,美不勝收,這美好的一切都讓「炎之國」的子民感到心情無比的舒暢。
然而,就是此日,農曆三月初三,皇宮上下,此時已經陷入一片混亂之中,沒有人有那個心情去欣賞那片美麗,就連平時最吧嗒吧嗒悠閒悠閒的皇帝老爺,也在「炎姬宮」門口踟躇流連,左右徘徊。
而這一切發生,只是因為皇上最愛的妃子——姬貴妃,正在分娩之中,這已經都是大半天了,從的清早上,到現在還沒生出來,難怪所有人都慌張不已。這可不包括那個黑心的皇后娘娘了,她可是巴不得姬貴妃生不出來,最好難產呢?
忽然,一陣驚叫聲,傳遍整個皇宮,這時所有的噪音都停止了,有些人甚至還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事情已經結束了。
只是從那天開始,皇宮裡再也沒有姬妃娘娘,而姬妃之子,南宮熾炎三皇子,那個活潑的三皇子,再也不喜歡到處玩了,那個孩子變的有理而沉穩,聞文爾雅。帝王從那天開始身體便一天不如一天了,那年姬妃娘娘二十七歲,而三皇子年約六歲。
沒有人知道那個剛生下來的公主——南宮熾痕,究竟在那裡,甚至沒有人知道從來沒有公主的「炎之國」公主在那裡。
同是今日,鎮國將軍府,府中所有的人都高興不已,這因為他們的夫人,將會生下小少主,這樣以後將軍出外征戰的時候,夫人就不用每天站在門口等待將軍凱旋回府了。因為夫人那個孤單的身影實在令人太辛酸了。
「哇……」的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響亮的如洪鐘一樣,傳遍了鎮國將軍府的每一個角落,使將軍府上上下下每個人的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都像花一樣的美麗。
忽然,一陣馬蹄聲,驚醒了這陣喜悅,原來傳來的戰報,永遠的那樣的殘酷啊!鎮國將軍伊為遠戰死沙場。
瘦弱的將軍夫人聽到這個噩耗的時候,只是撐起來,硬靠在床頭,平靜的看著自己剛生下來的女兒道:「這真是一個燦爛的早晨啊!我兒以後就叫燦晨。」那個時刻,沒有人剛忽略這個柔弱女子所散發出來的堅強和剛毅。
同是一天所生,而命運的際遇到底會有什麼不一樣呢,讓我們拭目以待。「炎之國」唯一的公主——南宮熾痕、「炎之國」鎮國將軍之少主——伊燦晨。到底會演繹什麼樣的命運之輪呢?
KSF 2008-6-1 16:03
第一章
十三年後
一位美麗的少女,年僅十三、四歲左右的年紀,身後跟著一位身材修長的黑衣人,臉上覆著面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冷漠的氣質,彷彿寫著生人勿近一樣。
而那個走在前面的少女,身穿白色的上等衣料,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而她全身上下的高貴氣質,則是讓人不敢正眼去直視她。
這一高一低、一前一後的身影,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主僕,而且是惹不起的角色。
「主人,我們已經到了約定的地方了。」望了望前方的「冷炎園」幾個大字,那個黑衣人向前的少女說道,原來這個黑衣人是一位嬌滴滴的女子,而且那聲音宛若黃鶯出谷一樣的動人悅耳。
回過頭來,那少女淡笑的對黑衣女子道:「莫言,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聽你的聲音的人,都可以多活幾年了,死在你的劍下,聽到你的聲音也是值得了。可是為什麼你偏偏就叫莫言。」
莫言畢恭畢敬的回道:「莫言的聲音再怎麼讓人覺得舒服,也沒有少主的容顏讓人看著來的舒服。」
她說的倒也不假,那少女身高似乎比一般的少女略微高一點,五官雖然說不上美麗,但是組合到一起給人的感覺卻是舒服的不能再舒服了,讓人覺得莫名的愉快,尤其的那雙湛藍色的眼,如海水又如柔順的絲綢一樣的順滑,但是給人的感覺是沉穩、安全可靠。
這時候,從「冷炎園」內走出一個美麗的女子,那女子的容顏,在那一瞬間捕獲了所有人的眼光,每個人都屏住呼吸,不敢眨眼,生怕那眨眼的瞬間,那絕色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眨了一下眼,那女子以委屈的聲音對著少女說道:「宮熾痕,你的意思是怪人家給莫言取的名字很難聽咯,人家好傷心啊!」說完還故做姿態的撫住自己的心口做心痛狀。
這副樣子看在那些早已經在那一瞬間被她容顏所俘虜的心中,都簡直的一種折磨,美女在傷心,卻不能為她分憂,只因為女名少女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讓人狠不下心去責怪她對美女的唐突和無理啊,所以眾人只有乾瞪眼的份了。
白了那個的大美人兒一眼,宮熾痕道:「宮冷姬,你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啊。」
「你是在責怪我,嗚……」邊做假哭的樣子,邊走向莫言道「莫言,你要替人家做主嗎,還有啊!你家少主吃了幾頓的火藥了啊,連老娘都不放在眼裡了啊。」
而莫言只是尷尬而無奈的看著一大一小的母女二人,她知道無論主人和少主怎麼鬧,到最後結果之有一個,那就是……
果然,一名英俊看起來沉穩的少年,從「冷炎園」走出來,把宮冷姬拉到自己的懷裡道:「乖啊,別哭了,哭壞了身子可不好,娘啊,聽話啊。」
「還是炎兒最好了。」
「哥,你老是這樣,娘都被你寵壞了,你這樣下去,她啊,一輩子都這樣了。」白了自家老哥一眼,宮熾痕往「冷炎園」裡走進去。
KSF 2008-6-1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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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無言的影子莫言只有跟著自己的少主人走咯,當然了,那母子倆,一個是在自己是女兒,一個是在自己的妹妹,面前碰了一鼻子的灰。不過在宮熾痕面前,幸運之神一向都是已經遺棄了他們母子倆的。
母子倆看了看對方,吐了吐舌頭,同時道。
「你妹妹今天吃了幾噸火藥。」
「你女兒今天吃了幾噸火藥。」
呵呵……,兩個人相視而笑,便走了進去,這一家人,哎……
望著園中那垂柳纖纖,微風攪起那一池春水,彷彿自己的心思一樣的凌亂,宮熾痕覺得自己的心情已經無法像以前一樣的平靜了。
這一切只是因為一個人,而這個人的名字就是伊燦晨,鎮國將軍府的小少主。
當年皇宮裡發生的那些事情,她正是主角之一,「炎之國」唯一的公主南宮熾痕。
那一年,自己的母妃,也就是當時的「炎之國」第一美人「姬妃娘娘」,感慨自己已經厭倦了皇宮的生活,但是在生下南宮熾痕之後,皇上更是欣喜若狂。因為她是「炎之國」唯一的公主,在這種情況下,姬妃更是走不了了。
當天生下孩子之後,姬妃娘娘便假意讓人去最痛恨自己的皇后那裡告密,因為當時南宮熾痕生下來便有一雙藍眸。可是姬妃和皇帝陛下全是黑髮黑眸。
當天晚上皇后娘娘便請出皇太后,說南宮熾痕,非皇族之人,是皇家的恥辱,於是當時候皇太后,當時就下令處死姬妃和南宮熾痕。而她那個皇帝老爹,也猶豫不已,等他覺得需要查其實的時候,姬妃娘娘和剛出生下來的女兒,就都已消失在皇宮之中。
當天夜裡,姬妃於南宮熾痕,便雙雙消失在華麗的皇城,只留下一個南宮熾炎。當時皇宮裡眾說紛紜。有人說是皇后派人殺死了她們;有人說是皇太后將她們秘密處死,也有人說是皇帝陛下受不了刺激,殺死了自己的愛妃……總之說法不一,撲朔迷離。
可是後來,那個皇帝陛下還是不相信自己的愛妃會背叛自己,便查清楚,原來姬妃竟然有異族的血統,生下一個藍眸的孩子,很有可能,而且當他看到自己的姬妃的兒子南宮熾炎,那仔細看有著一抹藍的眼眸。
從此皇帝便一病不起,而皇太后則在參禪禮佛中來彌補自己的遺恨,因為她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孫女,「炎之國」已經近三代沒有女娃兒了。
雖然可恨的皇后還是皇后,但是她的勢力已經成為一種過去式,現在的她跟一個打入冷宮的人沒什麼差別,差別只在於,皇上還很有仁慈的把他禁錮在屬於皇后的行宮裡而已。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事實的真相其實是宮冷姬自己設的圈套,又怕自己虧對了皇上對自己的恩情,所以才拿南宮熾痕的事件來大做文章。
人人以為宮冷姬只是當時的第一美女,殊不知,宮冷姬出身天下第一谷的「絕寒谷」。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手組織,而那個宮冷姬正是谷主宮絕寒的女兒。在未到皇宮之前,這個美艷絕倫的大美人更是一名優秀的殺手。
其實呢,哎……名聞天下的天下第一殺手組織只不過有幾個人而已,而很不湊巧那幾個都是宮家人。而更不湊巧的是在這幾個人相繼的做了妻奴以及嫁人之後,「絕寒谷」幾乎很少在江湖上出現了,但是提到「絕寒谷」還是令人聞名變色的。
宮冷姬當年離開皇宮時,為了給皇帝一個安慰,便留下了自己的兒子南宮熾炎,使那個傢伙小時候的個性突變,又使得皇帝和皇太后對這個小小年紀失去了娘親的孩子,百般照顧。
而當年那個男孩子之所以變的更加優秀,只是因為當年他的母親走之前告訴他,他要做一個能夠保護自己的父皇、母親和妹妹的大人了,所以……那個男孩失去了童年,直到他做上太子之位,因為他實在是優秀的令人害怕,所以眾位皇子從心裡服他做上這個位子。
本來這些年一切都過的平靜的,宮熾痕跟著自己的母親回到了「絕寒谷」。成為天下第一谷的少主。
只可惜那個宮熾痕,沒有一點遺傳到自己母親的美貌和父親的英俊,但所有看到她的容顏,再大的火也釋然,再大的氣也能平復。這些都不奇怪,最令人奇怪的是,宮冷姬那樣的女人,竟會生下一個小小年紀比誰都有心計、都成熟的女兒,深沉到偶爾她覺得自己生下一個怪物,要知道她宮冷姬,是那麼一個活潑和「白癡」的女人呢?
一切是事情都是平靜的,每個人的生活都很好,南宮熾炎經常出宮見自己的母親和妹妹。
不過他很痛惜自己的妹妹小小的年紀便在「絕寒谷」接受不該是女孩子接受的訓練。而很沒辦法的是這些訓練都是宮熾痕自己要求的。更沒天理的是,南宮熾炎這個傢伙從小寵自己的母親寵到沒上天都妒忌,有時候宮熾痕都在懷疑,到底誰是母親,誰是兒子,為了這個她還被自己的母親,說成妒忌自己的哥哥對自己比對自己的母親好呢?
雖然,小時候大家都不懂她,拿她當一個怪物。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自從懂事之後,她就要求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心機都藏在那淡然而令人覺得舒服的笑容之後。自己也不明白這究竟為了什麼,但是不管了,感情也永遠是那樣的死水。
但是她也從來沒有覺得這樣不好,所有的人都已經習慣這樣的自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了,自己究竟到底該是什麼樣的,才能叫做自己了。
直到現在,聽說自己的父王,思念自己的母親和女兒,已經快到了歸西的地步了,哥哥才通知母親和自己去皇城,去見見那個從小沒見過的爹爹。而她沒有一般人的期待,她根本就不訝然,因為她從小就是那樣的,很少的東西能夠挑起她的興趣的。但是為了母親也為了自己的哥哥,順便為了那個身在最高位,卻被相思折磨的男人,才出「絕寒谷」的。
原本以為生活,人生的一切都這樣的理所當然和無趣的,但是在見到那個人的一瞬間,都不一樣了。她知道了,先前的努力和一切都是為了等待,等待那個生命中的另一半出現,雖然她還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但是只要她認定了,一切就都好辦了。
永遠記得那天,當她和莫言出了「絕寒谷」後,便直接感到了京都,但是就是那樣的巧遇,那樣的偶然,讓她遇上她,讓我們大家做了一場愛情的見證。
KSF 2008-6-1 16:04
京都果然不愧是皇城的所在地,到處一片的繁華景象,雖然還殘留著冬天的氣息,但是春天總還是能召喚已經窩在家裡一個冬天的人們,每個人都迎接著春天。
新的一年又重新開始了,春風無力百花殘。春天到了,賞花自然成了人們的習慣的戶外活動了,而京都的牡丹是最富有盛名的了,京都的牡丹很奇特,每年的農曆二月尾就會盛開了,開的比別的地方早上好長時間,也因此使京都的牡丹顯得更加的珍貴。
鎮國將軍府
一位柔弱的美婦正向書房走過去,沒錯,此人就是已故鎮國將軍的夫人崔雲。優雅的步伐,不難看出她的出身良好,有著良好的修養和脾氣,但是最令所有人臣服的是她的勇氣。
十三年前,在自己剛剛生下女兒的時候聽到和自己恩愛有加的夫婿戰死沙場,任是誰也難以接受這樣的突變,原本以為伊家就會這樣的散掉,但是將軍夫人那瘦弱的身軀硬是撐下那一片天,完全不靠娘家的勢力。如今少主已經十三歲了,是文武皆不輸的孩子。
輕輕的推開房門,果然不出她所料,晨兒又爬在桌子上睡著了,因為生下來便失去了父親,這個孩子,小小年紀承受了太多,現在雖然是早上,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又看了一夜的兵書。只因為她的父親是鎮國將軍,所以她堅持自己一定要做上父親的位置,親手為自己的父親報仇。
拿來一件披風輕柔的替那個弱小的身軀批上,這是為娘的用心良苦,雖然只是輕輕的,但是還是驚醒了從小習武的伊燦晨。
睜開迷糊朦朧的眼,伊燦晨才完全看到自己的母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道:「娘,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看了看書桌上已經燒完的蠟燭道:「娘親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以後看書不要看到這麼晚,以後你要是看的再這麼晚的話,你的蠟燭的長度就再減少一點。」為了讓自己的孩子能有多一點的休息時間,她這個做娘的花了多少心思啊!
「知道了,娘。」伊燦晨一臉頑皮的笑容,從小到大,為了怕別人擔心她,所以她一直都裝出小孩子的心性,活潑好動,而臉上也永遠有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看到自己的女兒臉上那討好的笑容,崔雲也不好說什麼了,於是便道:「明天是農曆三月初三,更是我們京都牡丹盛開之際,你隨去寺廟給你爹爹上完香之後,玩會再回來吧。」這孩子,自從知道自己的生日就是自己父親的忌日之後,每年到了那天,她都是一個人悶在房裡不出門,但是今年無論如何,不能讓她這樣下去了。
「可是娘,人家明天要……」
還沒等她說完,「就這麼決定了,娘走了,你自己回去睡會兒吧。」說完在丫鬟的陪同下離開了書房。
連續趕了三天的路,終於到了京都,宮熾痕和莫言這對主僕很辛運的一來就看到了每年一度的「牡丹節」。
郊外的牡丹園,展出了各式各樣的牡丹花,真的很美,那雍容華貴的牡丹,真不愧為花中之王,美的令人心動和折服。
可是這樣的美景當前,竟然也會有人不識趣,遠處傳來吵雜聲,「大爺,求求你們……」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過來。
宮熾痕生性如水,靜止的可怕,但是這次她卻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這就是緣分的可怕,你擋也擋不住。
原來是一對在這裡買牡丹花盆栽的母女,遇上了幾個地痞流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這樣的地點,真是不何時宜到了極點,在這花之中之王面前,也竟然有人想辣手摧花,著實讓人倒足了胃口,但是沒有人願意為了這對不起眼的母女兩去得罪這群流氓。
唇變依然掛著那安然如命的笑,沒有一絲的改變,除了遇到那對叫宮冷姬和南宮熾炎的母子兩之外,沒有一絲餘波的平靜,叫人覺得這個十三歲的孩子實在可怕,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孩子身邊,接觸的人沒有一個正常的,汗……
就在那轉眼閉眸之間,就出現那樣的一位絕世佳人從空而降,出現在那牡丹花叢之中,沒有人比花嬌,也沒有花比人嬌,只能說那相互的襯映下,更美了。
「幾個大男人欺負兩個弱質女流之輩,難道不覺得羞恥嗎。」那種聲音可男宜女,雖然聲音裡帶著一絲的但是聽起來,卻讓人舒服不已。就像那人的容貌一樣,教人分不清男女,雖然身著男裝,又是英起逼人。當然,若換上女紅裝,想來也必如詩經上所云的窈窕淑女了吧。不過從她的口氣,人們推測她是男人,一個長相美麗的男人,不,應該是小男孩吧。
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是男人,惟她不,她知道,那悅耳的聲音和莫言的不一樣,她那英氣而美麗的容顏跟母親不一樣,一切都已經不再一樣,只是一敝之間,她已為她而心動,不需要理由,只是動心,這個心如死水一般的孩子,終於也知道什麼叫感情了。
那幾個小地痞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看到出現是這樣的一個小男孩,便哈哈大笑:「就憑你也想管我們兄弟的事情,你也配。」
話音剛落,那人已經摔倒在地了,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樣弱小的男孩子能將那個一個大漢打倒在地,而且以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讓人以為那是只是眼花所看到的東西。
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打倒了,那幾個人也不約而同的衝向那個小男孩,顧不得什麼面子了。
雖然臉上掛了一點彩,但是伊燦晨一點都不在乎,換成一般的姑娘家恐怕早就嬌聲連連了,但是她不是一般的姑娘家,她是已故鎮國將軍的女兒,而她發誓,將來她一定要奪回那個屬於他們鎮國將軍府的榮譽。重整鎮國將軍府。
「記住了,我是鎮國將軍府的少主,如果你們再敢在這裡欺負人,就等著下監獄吧。」說完就拖著沉重的步伐離去,也不管那對母女在背後左一句,右一句,恩公請留步的叫喚聲。
一直注視著伊燦晨的宮熾痕,當然沒錯過伊燦晨那嬉笑的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沉痛表情,於是便跟隨在伊燦晨的背後。
走到那牡丹展覽之地的後山,原來這裡有一座寺廟啊!這裡倒是一個幽靜冷僻之地,原本以為這自稱是鎮國將軍府少住的女孩說不定會進寺廟燒香,但是她想錯了,那個女孩子,一直繞過寺廟,來到一座看起來又添新了的老墳前跪下。
KSF 2008-6-1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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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女兒來看你了。」那跪在墳前的背影在此刻是那樣的柔軟而需要別人去保護。
手一點點的撫摩在石碑,躺在這裡的人,就是自己的父親,那個從小就被別人說的傳奇的繪聲繪色的人是她的父親,人們說到最後,只會說,可惜,現在的鎮國將軍府只剩下孤兒寡母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家散人離了。為了這些,她一定要站起來,一定要讓鎮國將軍府重新成為一個傳奇。
重新的站起來,恐怕母親大人已經在寺廟裡等的很急了吧。
看著她倉然離去的身影,宮熾痕那主僕倆才從暗中走出來。
「一個時辰內,我要她所有的資料。」宮熾痕向自己身邊的莫言吩咐道。
「是」無聲無息,這就是莫言的價值。
挽著自己的娘親,伊燦晨臉上還是掛著懂事而玩味的笑容:「娘親,我們該回去了,胡師父還等著孩兒回去習武呢?」
寵膩的摸了摸自家女兒的頭道:「你這孩子,真是一下也歇息不得。」
站在遠處的宮熾痕看到伊燦晨挽著一個美婦出來,就知道那是她的母親了,因為她早已經得到所以關於伊燦晨的資料,她很好奇,到底是怎麼樣的女人能夠教出這樣的女人,能夠在自己的丈夫死了之後,靠自己的能力撐起偌大的將軍府的。
正文第二章
崔雲感覺到總是有一股視線在看向她們,於是便朝宮熾痕那邊看去,她看到一個看起來令人覺得無比的舒服的少女,而她也沒有忽略到那個少女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高貴的氣質。
朝宮熾痕笑了笑,崔雲便在自己女兒的催促下,離開了寺廟。
而在遠處的宮熾痕只是笑了笑,果然不虧就她喜歡的人的娘親。哎……想到這裡,她就沒辦法不為自己的親娘而感到搖頭,自己的娘親要是有伊夫人一般的穩重成熟就好了,就不會到處惹麻煩,還要她這個做女兒的去收拾了。
就像去年的時候,她居然跑到西域的一個部落,把那裡酋長的鬍子剃掉了,人家酋長倒是不怪她拉,但是要求卻要娶她,這還不算,她還把人家那裡的蠱毒師得罪了,中了蠱毒,人迷迷糊糊的,差點就真的嫁給了那個長的有點對不起人民的酋長。
後來,還不是要她這個做女兒的跑一躺才把她給找回來了,還的為她收拾爛攤子。回來之後,她竟然還到處出去招搖,江湖上,恐怕就沒有她不敢得罪的人。哎……更離譜的是除了江湖只剩下朝堂了,皇帝大老爺寵她成那樣,自己的老哥,太子殿下也把她寵的不像話了,你說,這個不知好歹的娘親還會怕誰,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莫言看了看自己的主子道:「少主,我們已經到了夫人和少爺約定的時間了。」
這令宮熾痕有點不爽,她本來是可以去找機會接觸伊燦晨的,但是該死的,什麼狗屁約定,第一次,宮熾痕覺得自己不再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她開始有了浮躁的感覺。
但是馬上她又開始冷靜下來了,因為她——伊燦晨已經是自己看中的獵物了,而她是不會放掉的。淡淡的笑了笑,至於讓自己覺得不爽這點,到時候就從那皇帝老爹、皇妃娘親和太子老哥那裡欺負回來,要知道,她——宮熾痕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將自己從凌亂的思緒中拉回,因為她聽到了莫言無聲來到自己的身邊時產生的風的氣流的湧動。
「少主,夫人和少爺已經在大廳等待了。」
將頭從那湖面上轉過來,看著莫言那覆著面紗,淡笑著說道:「莫言,別把自己看上的東西放掉。」說完就轉身離開,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和那舉手投足之間自然的高貴,只能讓莫言感到退縮,那個人跟少主一樣都太高貴,而她只是少主的僕人。
苦笑,在那面紗之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容顏呢,除了宮熾痕沒有誰知道,因為她莫言是宮熾痕在八歲時候為自己的母親收拾麻煩的事情拾到的僕人。
看著少主已經走遠的背影,想起今天少主那不平常的反映,恐怕那人是這輩子注定是少主的了。
跟上去,無聲無息,如果不是少主的話,恐怕她這個罪孽之身也不會有如此的身手,也不會活到現在吧?所以保護少主才是她的責任。
*********
鎮國將軍府
「來人拉,快點包圍起來。」許多的人開始慢慢的包圍起將軍府。
看到刑部的趙捕頭走過來了,崔雲鎮定的說道:「不知趙捕頭此次前來,有什麼事嗎?」
那鎮定的神色,也身為男兒之身的趙捕頭也不免佩服,很早之前就聽聞將軍府的夫人是一位奇女子,連他這個在刑部待的早已麻木的人也不免為之動容。
想想在那個年代,有幾個女人,能夠在自己的家被官兵團團包圍之後還能這樣的泰然處之呢,恐怕就連堂堂七尺男兒也未必能夠做到如此吧。
「奉刑部方大人之命前來捉拿殺人嫌疑犯伊燦晨去接受審訊。」趙捕頭面無表情的說道。人只有掩藏著才能夠好好活下去,而趙捕頭就是神知這個道理吧。
「晨兒,她怎麼會成為殺人嫌疑犯呢?來人拉,去把少主叫過來。」面對這樣大的事情,崔雲只是蹙眉。難怪這樣的女子能夠成為一個當家主母。
僕人慌亂的腳步聲,和著一個沉穩的步伐來到了趙捕頭和崔雲面,來人正是我們的主角伊燦晨。
已經聽下人們說了事情的伊燦晨道:「娘親,孩兒去去就回,你就別擔心了。」
說完走到趙捕頭面前道:「趙捕頭有請。」那份穩重讓趙捕頭再次感慨,這樣的氣度,這孩子長大了,一定不輸於她父親吧,看來就連趙捕頭也誤會了伊燦晨的性別了。只是現下她得罪了刑部方大人,恐怕凶多吉少了,這次的死者正是那次牡丹花事情中的一個地痞,而那個地痞又恰好是方大人的侄子。
於是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就這樣從將軍府帶走了伊燦晨,這一切只因為,將軍府中無將軍,崔雲無數次為此而感到對不起自己的女兒。
看著遠處那離去的人馬,她感到無力,這麼多了,撐下來,只是因為對亡夫要有個交代,現下,別人帶走自己的孩子,她也感到無可奈何,因為她一出面,恐怕這將軍府上下都逃脫不了干係。
KSF 2008-6-1 16:05
而這下這邊的宮冷姬和宮熾痕她們已經到了皇城,早在自己的兒子聽說她們還活著的時候,那個病怏怏的皇帝陛下的臉色就開始慢慢紅潤起來了,一天到晚的期待自己的摯愛這麼久的女人會重新出現的自己的面前,而皇太后則在期待著跟自己的孫女重逢,而全國上下早在三天前得到這個迅息,為此皇帝還大赦天下。而皇城裡也確實好久沒這麼熱鬧了。
南書房
正中坐著皇帝和太后,看那樣子是已經等待了好長時間了,而這時大家等待的人就這樣萬眾期待的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一張美麗的容顏,還是象十三年前一樣沒有一絲的改變,美麗的脫俗,讓人去迷戀。皇帝的目光就這樣貪婪的留在宮冷姬的臉上,「愛妃,你終於回來了,就再也不要離開朕了吧,原諒當初朕的一時猶豫,才逼的你不得不離開。」
「宮冷姬見過皇上、太后。」說完服了服身子,沒有一絲的卑微和怯弱。
皇上以及太后都被她的自稱而感到驚訝,但是都還在心想也許是因為姬妃還沒有原諒當初皇帝一時猶豫才逼自己的離開吧。
這時候,南宮熾炎和宮熾痕才走出來道:
「孩兒拜見父王、皇奶奶。」
「宮熾痕見過皇上、太后。」
這一家子,果然都夠狂妄的,見到了萬人之上的皇帝和皇太后,沒有一下下跪的。只是他們的這種行為不僅沒有讓人生氣,反而讓人覺得那是應該的渾然天成。
太后從一開始就開始注意到了她那未見過面的孫女了,看到那樣的一個孫女,她不能只用兩個「滿意」來形容,她已經開始一眼喜歡上這個孩子了,想想已經三代了,「炎之國」三代沒有出現過一個公主,說什麼,再也不能再放她走了。
那孩子身上流的是他們皇家的血統,更何況她身上那天生的高貴,舒服的讓人無法言語吧,總之,太后這是:「太后看孫女,越看越順眼了。」
太后也不顧自己的身份了,連忙走向宮熾痕道:「痕兒,快點過來,讓哀家看看。」
這個時候皇帝的眼神才從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轉向自己十三年一次未見的女兒身上,看到這樣大的女兒,心中有的只是愧疚。雖然有這麼多的孩子,但是此刻卻又有著為人父的驕傲和成就感。
走到了宮熾痕的身邊,皇太后摸著她的頭說:「來來,陪哀家出去走走好了。」
淡笑著,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只是那樣的直視著皇太后。
於是太后就當作她答應了,前起她的走,就往外面的花園裡走。無形中的莫言當然還是跟在自己的主子身後咯,沒有人能阻攔,除非那個下命令的人是宮熾痕。
看到這樣的陣勢,南宮熾炎當然不會放任自己在那裡做幾千瓦的大燈泡了。
靜靜的只剩下宮冷姬和皇上南宮先燁,現在的皇帝眼中,彷彿萬物都已經消失,自己的眼中,只有往日是愛妃了。
「皇上,冷姬是不會留下的。」宮冷姬微笑著對皇上說道,那笑容是那樣的華貴而艷麗的火力四射,讓人睜不開眼,美的眩目。
而在高興和震驚的雙重打擊下的皇帝耳中,他似乎一時還接受不了,「愛妃,難道你還是沒有原諒朕當時的一時過錯嗎?」
走到邊上,優雅的坐下,那在皇上眼中,彷彿就看到昨天姬妃做在那裡一樣。
「聖上,我並沒有怪過你。冷姬已經習慣了外面的生活。」不亢不卑態度,很囂張嗎,不過這女人,從來沒怕過什麼倒是真的。
「難道朕就從來就有另你覺得留戀嗎?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愛過朕嗎?」南宮先燁現在已經完全是一個平凡的男人,而不是一個帝王了。他顫抖著問著就生平最愛的女人。
看了看南宮先燁那張依舊年輕英俊的臉,臉上掛著完美的微笑,還沒有開口。南宮先燁便搖了搖手道:「算了,你不要說了,就陪朕說說話吧。」
那個時候那個男人,他不是帝王,他想一個普通的男人,他不再高高在上,他害怕了,害怕從自己心愛的女人口中聽到一個殘忍的事實。雖然以他對宮冷姬的瞭解,聰明如他,對於宮冷姬的回答已經隱約猜到,但是他還是不願意接受,不願意親口聽到。
一整天只聽到南書房一直飄出美妙而冷清的琴聲,聽的人如癡如醉,彷彿多年前,姬妃還在的時候那般,宮裡的人愛死了那如天籟之音的琴聲。
御花園
皇太后對自己的孫女真是越發的滿意,露出了許些年不見的笑容,而宮裡的那些皇子們,平時就跟南宮熾炎的交情不錯,準確的說,在這個宮裡還找不到討厭南宮熾炎的人,可見當年那個小男孩,做了多大的努力來達到自己母親的要求。
那些皇子們聽說自己的父王當然會覺得很興奮了,要知道他們從小到大是那麼的渴望有一個可愛的妹妹來寵啊,聽說宮熾痕跟皇太后在御花園散步,於是個個都已經集中到御花園了。
「二哥,你怎麼也來了。」最小的七皇子,一臉興奮的對著自己的哥哥說道。
「當然是來看看我們炎之國眼下最另人好奇的公主殿下了,七弟想必也是的吧。」摸了摸這個平時最得各位皇子寵愛的小皇子說道。
這時,陸續的他們看到了,大皇子、四皇子、……汗,準確的說是除了三皇子之外,所以的皇子都已經趕向這裡了。
來到了御花園之後,太后已經開始要跟各位皇子們搶宮熾痕了,因為她太受歡迎了,各位皇子都要求她去自己的府第裡去玩,都極力的討好她,因為都太喜歡她了。他們唯一的妹妹。
而被眾人包圍之中的宮熾痕還是微笑著的冷淡,面對大家的熱情,她還是她——宮熾痕,那個孩子,沒有一絲的改變。沒有感情上起到任何的漣漪。
可是就是因為這樣的她,才十三歲的年紀,就更讓大家越發的喜歡和想去寵愛她了。最後還是太后拿出太后的權威,哦,或者說眾位王子不在不在太后的權勢壓迫下,交出宮熾痕,眼看著宮熾痕跟著太后去用膳了。
留下眾位皇子在那裡乾瞪眼,於是大家開始討論起這位新皇妹。
KSF 2008-6-1 16:05
「三哥太過分了,妹妹這麼可愛,都不帶來給我們見面。」七皇子一向受大家寵愛,但是此下開始妒忌起南宮熾炎的好運了。
「為什麼我母后沒生出這麼可愛漂亮的皇妹呢?」大皇子開始歎氣起來。
「就是嗎?三弟真是的。讓我跟我可愛的小皇妹少了十三年接觸的機會耶……」二皇子也同仇敵愾的說道。
「我一定要找三哥嚴重抗議去。」
這個提議遭到了各位皇子的極力而熱烈的同意,可憐的南宮熾炎啊。
我想此刻南宮熾炎還沒想到自己已經因為自己的妹妹而成為各位皇子攻擊的對象了吧。
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宮冷姬和宮熾炎已經為皇城上下帶來了一陣旋風。
以前宮冷姬在皇宮的時候,除了皇后,各位皇妃都是很喜歡這位美麗的過分的皇妃的。但是回來了,各位姐妹,自然回聯絡下感情咯,但是大家還是很驚訝,宮冷姬決定不留在皇宮的決定,大家都勸她留下,看來這個女人還是很有人緣那,連女人都很寵她那張漂亮的容貌。
當然了,宮熾痕更是成了各位皇子和皇妃們最愛了,要知道宮裡早就少了女孩子了,皇妃們更是寵她寵的不得了。
這樣的忙碌,換了別人,可能會很高興自己受寵,也可能會因為這樣而抽不出一點時間,但是她可是宮熾痕,不僅應付的各位皇妃、皇子高興不說,而且自己還很悠閒。
天空蔚藍,飄著朵朵的白雲,真是春天大好的出遊天氣啊,拒絕了所有人,宮熾痕只想到那個另自己動心的人,於是便出宮了,直奔惜日的鎮國將軍府,今日人們眼中的的伊府。
而這邊的崔雲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了,自從幾天前晨兒被人帶走之後,到現在還沒消息,也托關係打探了,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要不是她身為府裡的當家人,恐怕早已經撐不住了,試問,有誰在知道自己相依為命的孩子得不到任何消息的時候還能如此呢?
一聽到下來報說,有人求見自己的女兒,很是疑慮,因為女兒從小到大為了能趕上自己的父親,所以她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朋友,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她這個做娘的怎樣還是很失敗。
「把人帶到客廳吧。」崔雲吩咐下人道。
踏入將軍府之後,宮熾痕就開始覺得這裡的一切都那麼的不對勁,如果是一般的人已經感覺不到,但是她是宮熾痕,這裡的每個人臉上都鬱鬱不安,而且他們的步伐緩重,就臉接待她的人臉上的笑容都是僵硬的,一般的人見到她都不會這樣的,見到她一般心情都會好很多的,可見發生了很大的事情。雖然這些特徵不是很明顯,她還是看出來了。
不過她還是稍微的觀察了一下將軍府,這裡很大,一切的裝飾都很平凡,但是很溫馨。彷彿讓人覺得無比的舒暢,自由自在,感覺很輕鬆。
來到客廳終於再次看到那個另她有點敬佩的女人。那樣安靜的站在那裡,跟自己的母親完全不同類型的兩個女人,一個美的讓人不可思議,一個安靜柔弱而穩重的讓人敬重。
「宮熾痕見過伊夫人。」對於這個自己喜歡的女人的娘親,宮熾痕可是行了一個大禮的哦。
如果不是因為伊燦晨的事情的話,我想崔雲一定不會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畢竟現在整個京都,最常讓人提到的就是這個名字了。
「請問你找小女,有什麼事情嗎?」崔雲微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問道,在她眼中,這個孩子跟自己的女兒一樣都是孩子,需要被寵的,而且她讓人看起來很舒服。
對於崔雲叫伊燦晨做小女,宮熾痕一點驚訝都沒有,因為她早就調查到,雖然將軍府裡的人從來沒有刻意的去隱瞞伊燦晨的身份,但是還是很多人把伊燦晨當成男孩子。
「上次在牡丹會上,有過一面之緣,只是想跟她做個朋友,夫人不記的我了嗎?」微笑,沒有人見過她之後,這麼快會忘記的。
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崔雲終於想起來了,上次在寺廟外的就是這個孩子吧。
「那就另你失望了,小女現在在刑部生死下落不明。」說到這裡的時候,崔雲那堅強的眼眸裡閃動了一絲不安和淚花。
聽到這樣的消息,就算早有準備,就算定力再高也不免會感到驚訝和震驚,還有憤怒,趕動她的人,就等著接受她的「照顧」了。
當聽完,崔雲說完一切的事情的時候,已經是中午,而這邊的莫言,也已經帶回消息了。
原來那個不知死活的刑部方大人,原來是太后的侄子,而且還是皇后的親戚,倒是很硬的鐵關係嗎,但是他最該不的確實是得罪她——宮熾痕,還抓走她動心了的女人。
就算太后、皇后又如何,天下還沒有她宮熾痕辦不到的事情,只有她不想辦的事情,不然的話,宮冷姬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就不會惹那麼多的禍了,因為她知道,她女兒的本事,也知道她一定會來替她收拾麻煩,誰讓她是她最親親愛愛的娘親呢?
正文第三章
「夫人請放心,我想今天晚上之前,一定會得到消息的。」宮熾痕的淡笑裡有著一絲嗜血的殘忍,這個女人,不惹她什麼事情都沒有,脾氣好的沒話說,但是惹到她的話,你就等著付出代價好了。
正在獨自沉靜在傷心憂鬱之中的崔雲這時候才發現到,自己竟然在別人面前,露出了自己不輕易露出的一面,看來這個孩子真是非池中之物,能讓自己歇下防備,但是她的話未免也說的太滿了。要知道那可是能太后和皇后都有關係的一個人啊。
確實,就算宮熾痕是一個公主,都不一定能辦到,但是她不是公主,她從來也不承認自己是公主,她只承認自己是「絕寒谷」的少主。
告辭了伊夫人之後,宮熾痕便開始收集證據了,因為她宮熾痕不願意自己是因為是公主的關係,她要用事實讓每個人說不出話來。而且這次她自己親自出馬了。
幾個時辰後,這位所謂的權傾朝野的「清官」——方大人的一切事情都已經出現在面前了。而宮熾痕手中的證據夠讓他一輩子不能翻身了。
和莫言一起來到方府,經過通報,很快就見到了方大人,那些狗奴才並沒有難為她,因為她是一個很難讓人去拒絕的孩子。
KSF 2008-6-1 16:06
而刑部的那個方之為大人,很是驚訝,會有這樣的一個人來求見她,但是聽聞那個人的名字叫宮熾痕之後,馬上走出來了。
「老臣方之為見過公主殿下。」這下行的倒真是對公主的大禮了,雖然宮熾痕還不是正式意義上的公主,但是那是遲早的事情,而朝野上下,無人不知。
冷冷的淡笑看著方之為道:「不必了,方大人,我並不是公主,您請起。」
而方之為則被這個公主那眼神看的發毛,為什麼笑容會那樣的令人覺得寒心,難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不對啊,早就聽說,新公主很喜歡笑,性情溫和,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方大人,我今天來是拿一些你很感興趣的東西來的哦,我想你一定會很高興的。」說完遞出一個本子,那上面有方之為每一筆的受賄記錄,他所殘害的每一條人命,真是很殘酷,這個皇帝、太后口中的「清官」。
方之為很高興的接過那東西道:「謝公主殿下。」他以為這個公主殿下在巴結他,畢竟他也是權傾朝野的清官啊!夠諷刺了。
當他看完東西的時候,那張老臉已經是青黃不接的樣子,那樣子讓人看到了,還以為他曾經去過四川學的變臉呢?
「公主殿下請饒命啊!」雖然口頭上這麼說,但是他已經在心底盤算,等下怎麼做了。
「方大人,我都說了,我不是公主,請叫我宮少主。」那笑容還在,已經那樣的平和,但是卻那樣的高高在上,令人難以接觸。
既然不是公主,那麼便是可以談判的,剛才那個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人,馬上站起來一生意人的口吻問道:「那麼宮少主,你想怎麼辦。」他天真的以為宮熾痕沒有把這些資料上交上去,是拿自己沒辦法。真是不怎麼聰明的人啊。
「我要見伊燦晨,而且我要方大人跪下來,親自跟她道歉。」早已經調查出來,伊燦晨被帶到了方府動用了私刑,想到了這裡,她就快受不了了。
其實那個流氓根本就死,而且名義上,他是方之為的侄子,其實他是方之為和自己弟弟的小妾的兒子,所以才會如此是大費周章,加上鎮國將軍府的這些年已經沒有人在朝野撐腰,才會如此的囂張,只不過這已經是他這一生中最不該做的事情,也是最大的不辛了。
聽完這個要求,方之為那張老臉已經開始變色了,但是他還是假裝答應了,便親自帶人到家裡的地牢,他在想只要宮熾痕進了地牢,就把他給……。
可惜他打錯了如意算盤,讓自己死的更慘。
一進到發霉的不見陽光的地牢,宮熾痕開始覺得自己終於知道什麼叫心痛的感覺了,因為現在她知道了。
來到關伊燦晨的那間牢房,宮熾痕開始感覺到自己在顫抖了,因為她聞到了血腥味,第一次,她覺得自己是失敗的,連自己喜歡的人都沒保護好,早知道這樣,就應該防範的,應該派人保護她的。
就在宮熾痕踏進牢房的那刻開始,方之為就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立刻叫人鎖上牢門,「黃毛丫頭也想跟我鬥,你們一起去見閻王去吧。」想的太天真的,他也不想想能找到他這麼多犯罪證據的人會是傻瓜嗎?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不去理會外面發生的一切,她只是想知道,她所關心的東西,因為她知道外面的一切只要有一個莫言就能解決了。
走到牆角,那團白色的身影,蜷縮在那個角落,實在令人心疼啊!
走過去,抬起伊燦晨的頭,看到那雙堅強而不肯屈服的雙眸,卻有著一絲的脆弱,讓她一怔,或許就是看出這點脆弱,才會動心,才會想將他納為己有吧。
來到關伊燦晨的那間牢房,宮熾痕開始感覺到自己在顫抖了,因為她聞到了血腥味,第一次,她覺得自己是失敗的,連自己喜歡的人都沒保護好,早知道這樣,就應該防範的,應該派人保護她的。
就在宮熾痕踏進牢房的那刻開始,方之為就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立刻叫人鎖上牢門,「黃毛丫頭也想跟我鬥,你們一起去見閻王去吧。」想的太天真的,他也不想想能找到他這麼多犯罪證據的人會是傻瓜嗎?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不去理會外面發生的一切,她只是想知道,她所關心的東西,因為她知道外面的一切只要有一個莫言就能解決了。
走到牆角,那團白色的身影,蜷縮在那個角落,實在令人心疼啊!
走過去,抬起伊燦晨的頭,看到那雙堅強而不肯屈服的雙眸,卻有著一絲的脆弱,讓她一怔,或許就是看出這點脆弱,才會動心,才會想將他納為己有吧。
迷迷糊糊中聽到腳步聲的伊燦晨,已經醒來,但是不想動,反正她無所謂於那些東西,只是在想娘親,該為自己擔心了吧。
忽然有人抬起自己的頭,那是一雙美麗而修長的雙手,她睜開眼,看到一張舒服的令人不能再舒服的容顏,不是那種美麗,卻也足以讓人欣賞,她一向對美的東西都是很欣賞,從小到大看到自己的娘親,覺得世界上沒有更美的女人,對再美麗的東西的感覺也不過是如此喜歡而已。
但是現在好像有些不一樣,怪怪的,但是那不重要,但是她想知道的只是她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彷彿看出她的疑問,宮熾痕道:「我是宮熾痕,記住這個名字,我是來帶你走的。」
「為什麼,我不認識你。」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何況一個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的女孩子。看她的年齡應該是跟自己一般大吧。
「那不重要,重要是我,不要記住我叫宮熾痕,而且是我救了你。不過是有條件的。」
「說吧,什麼條件。」
「娶我。」
「什麼,你瘋了,我是女生。」以為跟別人一樣誤會了自己性別,伊燦晨哭笑不得的說道。
「我知道。」
「哦」忽然想想不對,「什麼,你說你知道,那你還要我娶你。」
「難道不行嗎,我今天上午去拜見過令堂,她看起來很憔悴。」她真的有點卑鄙,不過你想讓一個人聽你的,不用到他的弱點,行嗎?而伊燦晨的弱點就是自己的娘親。
KSF 2008-6-1 16:06
皺眉,不到五秒鐘,伊燦晨就答應了,為了自己的娘親。
抱起伊燦晨,沒想到她會比自己還要高,如果不是事先得到資料,她一定會以為她比自己大的。
門外的莫言早已經站在那裡等待,所有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現在只剩下表面上的事情,她已經按照宮熾痕的吩咐派人把那些證據拿到方之為的死對頭那裡去了。
抱著伊燦晨,施展輕功,只是片刻的時間,就來到了「冷炎園」。這個地方本來就只是冷家在京都的一個據點而已。不過卻是京都最神秘的地方,很多人只能在外面看到,而不能夠進去。
來到「冷炎園」的裡面,真的無不為這樣的美麗設計所驚歎,驚歎於那份美麗飄逸和那份平凡溫暖的交融,竟然也能做到如此完美的組合,而這個園子設計者就是冷家大家長宮絕寒的愛妻夏清的傑作,而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宮家的大家長,可是拿了一百分的精力來配合的咯。
這園子外面看並不是很大,原來裡面別有洞天,佔地面積全往後積算,那後山根本就被開鑿,當成天然的假山了。
穿過一個又一個連套的院落,來到一片竹林,那竹林靠著山,彷彿已經沒有辦法再往前走了,但是宮熾痕還是繼續穿進竹林裡,原來這片竹林是根據奇門盾甲和五行方位來排的,不懂的人會在裡面迷路,就算懂也未必能全然退身。
走到最裡面,終於看到了另一座院落,那斜拉著一半的扁額上寫著幾個大楷書體字「心痕如水」。
到裡面一看,全是一些花花草草的,搖拽生姿,還真是很漂亮,其中有不少叫不上名字的白色小碎花,給人不少溫馨而平凡的感覺的。
走進自己平時住的房間,將伊燦晨放在床上,然後又似一陣風一樣的走出去,原來是出去打水了,不到片刻之間,浴桶裡已經放滿了熱水,而昏迷中的伊燦晨還是半清醒的狀態。
褪去那外面已經沾染了斑斑血跡的衣服,露出裡面,那已經有點模糊的血肉之軀,宮熾痕只想將方為之那個狗東西剁成十八塊。當然了,如果她願意,她想的話,這絕對沒有任何難辦之處。
輕輕的擦拭著伊燦晨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宛如為自己心愛的人沐浴一樣。將她的頭發放下,倒是增添了不少柔媚和妖艷的氣質,這樣的人啊!說不出原因,卻也能足以讓那樣一個聰明絕頂的宮熾痕動心了。
將之前沾染了伊燦晨身上血跡的床單全換掉之後,換上新的白色床單和被褥,然後才將她放上去,輕輕的為她蓋上被子,就像一個妻子在那樣的照顧著自己的累極疲倦的丈夫一樣,讓人覺得專注的可怕和可愛。
走了出來,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這裡是她最喜歡的地方之一,當年每個人選自己住的地方的時候,她一眼就看中了這裡,並且在竹林裡設下了許多的陣法,只是不想讓人打擾到她。
看著蔚藍的天空,這趟出來是值的吧,原來以為父王對母后那種感覺是說不清楚的,莫言對王兄那種感情是看不明白,不懂的,但是現在她知道了,原來就是這樣啊!
她不貪心,這個世界上,終其一生,她只要這個叫伊燦晨的女人就夠了,無它,只因為只是一眼間,已經注定了。
揮手之中,莫言已經來到宮熾痕的身邊,站在宮熾痕之後,那是一個孤獨的靈魂,一個為情所困的心靈。就像一抹夕陽的影子一樣的讓人覺得柔弱。
「去鎮國將軍府通知伊夫人,就說現在伊燦晨在冷炎園做客,這個是信物,拿去。」說完,拿出一塊從伊燦晨頭上取下來的絲帶遞給莫言。
「是。」接過那絲帶,也只是瞬眼間離去。
看著莫言那離去的背影,宮熾痕只是想感慨,人生真是只是匆匆,這樣的匆匆來著,匆匆的走過了,就像是霧裡看花一樣,而自己如果不是遇到她,是不是一生就在那霧花裡沉醉呢?
那心境永遠只是那樣的無趣,那人生只是為了幫助娘親收拾麻煩,為那些武術典籍,為了那些……而去匆匆過呢,一切都沒有太多的意義,只是木然的做著,因為必須做,因為不去做,就無事可做。
現在行了,就這樣吧,也許一輩子看著一張容顏,看著那張容顏上的表情也足以看上那匆匆不算長的一輩子了吧。
房間裡的伊燦晨睜開眼睛,其實從宮熾痕為她沐浴好的時候,就醒了,只是不知如何面對,面對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所以只是想逃避。
側了一下頭,她透過那窗戶,看到外面走廊上那身著淡白色衣服的背影,很瘦弱的人,很難去相信她竟然有那樣的絕頂輕功和力氣,能將自己從那麼遠的地方抱到這裡來,而這裡又是那裡呢,那個女孩究竟是誰呢?為什麼她能進方府?為什麼要救自己?為什麼要自己娶她呢……這麼多的疑問,來不及問,來不及想。
只是轉眸間被她的背影吸引,怔住,避不開眼,為何?無解。
感受到身後穿過來那好奇的視線,不去回頭,繼續看著那園中乳白色的碎花,不為了別了原因,只想給她多一點時間去接受,接受這樣的一個她就這樣的闖進她的生活,進入她的生命。
天空還是一樣的藍,那花還是一樣的美,風依舊的輕柔,空氣中那濕濕的泥土和芳草的味道隨風進入鼻子,只讓人覺得好一陣的清新啊!
伊燦晨只是覺得自己這樣的看著看著,就進入了夢鄉,沒有為陌生的環境而不安,但是卻還是忍不住為這樣一個陌生而神秘的女孩而變的不一樣了。
腳步輕移,知道她睡著了,於是便走了進來,看她張熟睡的容顏,比清醒的時候多了一份天真的孩童的感覺,又是一個早熟的孩子,何該如她一樣吧。
她們是命裡注定的緣,既然同年同月同日生了,那麼也讓他們生死相水,同年同月同日死去,那麼再也不會孤單了吧。
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個輕吻,顫抖,活著這麼多年,活著這麼大,今天才知道,原來這世界上還有令她宮熾痕能去顫抖的東西荷。
放在那潔白的帳子,穿過按曲折的和樸素典雅的走廊便來到了書房,那裡的藏書真是能媲美皇城裡的書閣了。
拿起筆,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她是音容,那麼清晰的完整,動筆時已是行雲流水般的飄逸瀟灑。
KSF 2008-6-1 16:07
宮熾痕看了看畫上的人,那樣的逼真,那畫中眼眸裡的倔強一如那人一樣。這份認知讓她淺笑起來,第一次笑的那麼認真,那麼美麗,這房間也彷彿被她的笑容所照光,被愛所包圍的女孩。純真的如白日之光。
滿意的將畫像收起來,放在書房的迷室裡,待到來日,那副畫,將會成為「絕寒谷」之物,「絕寒谷」的人看上的東西,一定會想盡辦法得到,而她是「絕寒谷」的少主,伊燦晨是她這輩子唯一想得到的東西,如此而已,接招吧。
那女孩的唇角的笑容,是那樣的單純天真,又是那樣的曖昧不清和玩味。
第二天清晨,那陽光就像十三年前伊燦晨出生的那個早晨一樣的燦爛,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那睡在床上的人的臉上,睫毛輕微的顫動了幾下,懶洋洋的,原來的陽光啊!
好舒服啊,伸了一個懶腰,許久,究竟是多久,不記的了,只是知道那麼久了,不曾放縱自己,只因為她身上背負著太多太多了,已經壓迫的自己喘不過氣來了,讓自己像個不男不女的孩子一樣,只是為了讓自己時刻記住,她雖然是父親的女兒,但是遲早她要死去的父親為她而驕傲。讓娘親感到欣慰。
就這樣穿著睡衣,好輕鬆,來到院子裡,忍不住為設計這個院子的人投入幾許的崇拜了,太好的地方,不是美,卻是讓人舒服到不能再舒服。
想到這裡,她不能不去想到那天自己在地牢裡睜開眼的那瞬間,看到那張容顏,也是那樣的給人感覺,不是美,卻是無比的舒服。讓人忍不住從心靈上受到淨化和影響,很乾淨又彷彿離的很遠的漠然。
看到那小碎花,還是忍不住的笑了,好窩心的小東西啊,真可愛。蹲下來,露住還在那花朵上,似乎還捨不得離開。
宮熾痕遠遠的就看到這副景象,那個女孩,那個時候一點防備都沒有,想天空給人的感覺,純淨而自然的清新。也許更像這園中那芳草的清新味道一樣吧。
走了過去,而伊燦晨也正好回頭望去,四目相對,無語,寂靜的可怕,卻是心靈的交會。
「伊燦晨。」伊燦晨報上自己的名字道。
「我知道。」還是那樣溫和的讓人看不清楚情緒的微笑,卻多了一份緊迫敢,只因為伊燦晨是她的獵物。
「宮熾痕?」帶有詢問的意思,伊燦晨自己也沒有想到居然在那樣迷糊的狀態下,自己還是記住了這個名字。
「我是。」走過去,溫柔的說道:「你該著涼了,進去吧。」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房間裡,所不同的是,宮熾痕的心境明白,她知道她要什麼,她坦然。而伊燦晨卻什麼都不清楚的一團麻之中,等到理清,那需待到何時?
正文第四章
回首時早已是千嬌百媚,總是說往事不堪回首,但是往事似乎在眼前這個叫宮熾痕的女孩子嘴中說出來,除了平淡的無味還是如白開水般的不起任何波瀾,其實她是該羨慕卻有該同情她的,羨慕她已經到處跑,自由掌握人生,同情她心如水,永遠不知道得到和失去的感覺。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所生,同一天的出生的兩天人,命運之輪,終究還是讓她們彼此遇上。
這樣的高貴、冷清,就是帝王之家,就是「絕寒谷」這些不凡的地方才能培養出來的人吧。只是這高貴和不凡的光環下的人兒,卻也是這樣的嬌弱啊!
再看自己,伊燦晨忽然覺得豁達了好多,生命不再壓抑的沉悶。她,伊燦晨只是想做好能做的東西。光彩停留在臉上,是的,她一定會證明,但是不會再壓抑自己。
現在目光轉到宮熾痕的臉上還是讓她的臉紅了,不知為何吧,從小到大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後悔答應娶她嗎,心理忽然知道,不後悔,為何,無由。只是不後悔而已,心定。
握住她的手,冰冷,用自己手心的溫度只是想使她暖和些吧,抬起頭,看見她眼中的淺笑,忽然覺得很滿足,其實我是一個脾氣很壞的女孩子,但是為她,我覺得平淡,安心的溫柔。
「我不想因為你是公主,而改變任何東西,我也不想因為你是宮熾痕,而使我成為將軍,我答應娶你,從現在只是因為你是你而已。」伊燦晨這樣說道,因為她要自己證明給所有人看,她不輸任何人,包括她的父親大人。
宮熾痕溫柔的看著伊燦晨的眼:「我明白。」
宮熾痕明白,想要完全得到這個她的心,必須讓她了了心願,無牽無掛的跟她走,只有讓她去做完她要做的事情,而她——宮熾痕要做的只有等待,為她們的未來創造更多的有利條件。
只是恍惚然之間心卻變的更加的堅定,人生如此,歲月如風,相守一生,何等的漫長而短暫,卻只此一次,別無其他。如歌歲月,你我才是那唱歌的人,身在圍城,箇中滋味,只是自己明白。
伊燦晨別有他意的看了一眼宮熾痕,看到那個淡如水如月一般的女孩,那心神之間的幻化,她明白了,人生如此,得一知己愛人,足已,原本以為這個世界不會有人懂,懂她。可是如她,她卻懂了,叫她怎麼不能不去慶幸,於是手握的更緊。
「你難道不怕這樣的等待會是一生嗎?」伊燦晨沉默的說道。
「如果是你讓我等上一生的話。」將問題又丟了回去。
笑了,伊燦晨那臉上的笑容就像是鄰居家那個姐姐一樣的溫柔而燦爛,連那陽光也為之失色,「出去玩吧,這裡好像很有意思。」
那樣的她,本來就是一個她那樣的年齡該有的人所應該會有的,既然心已放寬,何必介懷呢?
驚顎了幾秒鐘,來不急有所反應,就被伊燦晨拉了出去,那少女的笑聲傳遍了正個「冷炎園」。
春風依舊冷,只是心不再冷,溫暖了的笑容,在臉上的感覺,在陽光下散發著無比耀眼的光芒。
她們,那對少女,她們的身影,在這園子的每一個地方留下,她們的足跡踏過這裡每一塊土地,那笑聲傳遍每一個角落。
蝶舞風起,柳絮輕揚,鞦韆上那白色衣裳上下的晃動,那白衣之間的藍色,原來就是宮熾痕可以相守一生的人啊!
KSF 2008-6-1 16:07
[table=100%,#FFFFE6][tr][td][size=9pt][發帖際遇]: [url=http://ds-hk.net/event.php]KSF食霸王飯被捉到, 罰了現金32Ds幣.
[/url][/font][/td][/tr][/table]
暗處,南宮熾炎對自己正在發怔的母親說道:「這些年真的難為她了,如此,原來她也能笑的如此燦爛。」說那句話的時候,他的心痛了,忽略了太久,原本以為妹妹是不需要照顧,不需要人操心,如今……這一切只能讓他心狠狠的痛了。
不明白的抬起眼,看了看那個一直寵自己比寵任何人都來的厲害的兒子,宮冷姬只是用那雙大眼迷離的看著他道:「我不知道。」彷彿自語,只是惹人憐愛。
抱住自己的母親,南宮熾炎只是心裡希望那個女孩能給自己的妹妹帶來快樂,無論她們究竟會如何,那對於他們擁有宮家血統的人來說,並不重要。
只是可憐的忽略了,背後那黑色面紗之下,那雙迷戀的眼,淒楚而動人。
這天下的女人啊,柔和的讓人去呵護,那心思細如髮絲,那情淡或濃,細中自有分曉,只有她們自己明白。這天下的女人,看不清楚她們的心,卻細膩的如流水、如那夜之月、如風之柔一樣的讓人不能不、不得不去愛。與堅強無關、與懦弱無關、與勇氣無關……女人啊!
只是在他們的驀然傷感之間,一夕已是風雲變色,朝野上下震動,太后的脆弱,娘家人如此不爭氣。皇后的無助,再也沒有剩下任何東西,這一生雖無子,卻只是愛上那個叫帝王的人,因愛生妒。皇帝的迷離,那個深愛的人死而復生,但是他已經找不回愛。
似乎這整個皇城也在那傷感之中,朝朝暮暮,日昇月落,惟一不變是那宮廷的生活。
不過經過這麼多的事情,更家促使了南宮熾炎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不要,不要,我不幹拉,我要去看,我一定要去看的說嗎?」宮冷姬向自己的兒子撒嬌道。只因為她想知道,到底能夠生讓自己女兒動人的心的那個傳聞中優秀無比的伊夫人到底是怎樣的女人。(汗……這家人,都有同樣的怪癖啊,如錢鍾書所云,吃到好吃的雞蛋,非想知道那只下蛋的雞是什麼樣的。)
「不要拉,不然小妹回來發飆,這個我可……」想想覺得吞口水,從小到大這個妹妹比誰都讓人覺得恐怖,她雖然的笑著的,卻讓人更加不知道她心底的主意了。
「沒關係拉,娘親都知道炎兒最最寵她這個舉世無雙、美艷無比、可愛又聽話的娘親了,有你在,一定沒問題的。」宮冷姬拍拍自己兒子的肩膀,丟給他一個好自為之的笑容後就消失的不見蹤影了。
等南宮熾炎反應過來,人已經走遠了,害的他只能在心裡哀悼,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霉,來不及哀悼,趕緊跟上去,免的到時候娘親又惹什麼麻煩了。
要知道,這次要是惹到將軍府裡去,小妹的懲罰……想想,還是快追,連忙施展輕功跟上去,該死的,娘親什麼不行,偏偏輕功好的出奇。
來到將軍府沒有經過通傳,就這樣直接的進去了,走著走著,很不好意思,咱們的姬妃娘娘,她迷路了,有夠丟臉的,虧她都那麼大一個人了,羞羞。
這時走過來一個身穿藍色衣服的美婦,那人看起來如此的脆弱,卻讓人覺得無比的堅強而不折腰,只因為她堅定的眼神,眾人如此,卻沒有看到那眼裡的落寂和脆弱,她只是芸芸眾生之中,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為何丟下這麼多的重擔,獨自挑起。
那美婦走到宮冷姬背後道:「你在找什麼東西嗎?」同時心裡疑惑,「什麼時候府裡來了客人了。她怎麼不知道。」畢竟一個下人是穿不起宮冷姬身上那高貴的絲綢的,看不清楚人的容顏,卻也不能忽略宮冷姬那身上高貴似天上雲一樣的氣質。
回頭,只是當時,何必在乎,何必去想,紅顏一生,只想知己在那裡。
活著如她,究竟是幸福快樂或者是悲哀之中的麻木。她幸福,活著從來沒有遭遇平凡人之中的不辛,像是生活在雲端之中幸福的公主。她悲哀,活著究竟還知道什麼是無憂無慮以外的東西呢?
人生,活到如此,淺嘗到的味道究竟是什麼樣,人生那杯酒,又是什麼味道,她不知,她不明。這不是悲哀是什麼,她有是永遠之是父親灌輸給她的內心傷處的冷酷,和那天資聰穎。
「不是拉,人家迷路拉。」宮冷姬如此道,聰明如她,看來人,又怎會不知道她是誰呢?
只在那女子回首時,驚訝然,沒想到原來這世間也有如此的絕色啊,美的我見猶憐,卻又傲然於世,只是這一切全被她一句頑皮的話所破壞,一個淘氣的女子,「我帶你出去吧,你來這裡做什麼的呢?」
跳到崔雲面前道:「找你啊!」說完還仔細的把崔雲打量了一遍,自語,「難怪能生出能夠讓宮熾痕那個死丫頭動心的女兒哦。」
雖然有點驚訝這個陌生的女子竟然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崔雲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畢竟是當家主母,「你是誰,怎麼會認識我呢?」
「哦,我忘記說了拉,我叫宮冷姬。」
宮冷姬,提到這個名字,崔雲很快就想起來,最近轟動京城的事情。
本來她是無心關心這些的,只因為自己的女兒的時候,只因為前幾日,有人來報,說宮熾痕邀請晨兒在京都最神秘的「冷炎園」做客,而那個時候又傳來方之為被嶄立絕的消息。所以她才會去打聽宮熾痕這個人,原來這個名字早已經傳遍整個京都。
「崔雲見過姬妃娘娘。」不亢不卑,果然有大家風範啊。
不高興的皺著臉,卻無損於她的美麗,悶悶的說:「我已經不是娘娘了,我希望你把我當做宮冷姬,而不是曾經的姬妃。」
「嗯。」抬眼,眼前這女子,十幾年前,以天下第一美女的身份嫁入皇城,並讓帝王大赦天下,並聲明自己永不再納妃。讓不少武林人世傷碎了心。
那年,她亦是如花少女,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少女情竇初開,便當上新嫁娘,那鳳冠霞帔也映紅了美麗的容顏,如火似血。
夫君是一個合格的夫君,兩人相敬如賓,也是恩愛有加,只是沒想到相伴了那幾年之後就撒手而去,來不及接受,只是如此當然是接下所以的擔子。
「你很寂寞。」宮冷姬彷彿不經的說道,又左看右看邊上的小野花,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也似乎自己不曾說過那樣一句能夠去震撼崔雲的心的話。
KSF 2008-6-1 16:07
無關於宮冷姬的經歷,能看出來崔雲的寂寞,完全是因為小時候父親和兄長們的訓練而已,因為大家都寵著她,怕她受到一絲來自於外界的傷害。
但是這卻給崔雲帶來了無比的驚訝,畢竟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不需要人來相親相知,只要讓大家都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只要讓將軍府依舊存在就好。
再次仔細的看著這個似小孩子心性一樣的姬妃娘娘,這讓她想到宮熾痕。
這母女兩人個性真是相差很多,在宮熾痕的眼神裡,她看不到一絲的感覺,不冷不冰,卻感受不到溫度,她的笑容裡是一百分的輕柔和舒服,可是只有空洞最真實。她給人的感覺如風似幻,誰也抓不住,似乎隨時離去。總讓人多想去看幾眼,因為怕再也沒有機會。
而眼前這個女子,擁有著天下第一的容顏,十幾年來似乎無情的歲月還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一絲的痕跡,明明那樣的美麗成熟高貴的容顏氣質,卻如孩童一樣擁有童稚,讓人總忍不住去寵。
「也許吧。」她只能如此感歎,再也別無其他。「姬妃……」
「冷姬,叫我冷姬。」趕緊搶話的宮冷姬嚴重抗議道。
「嗯,冷姬,到這裡來做什麼的呢。」她很好奇,也很疑慮。
笑的一臉的天真無邪道,「本來就是想來看看你啊,可是人家看你那麼可憐,人家決定了,要跟你做朋友。」
朋友,已是許久不記的一個詞了,遙想當年,自己還待嫁之時,也不乏閨中密友,大家一起嘻嘻哈哈,如今已是滄海桑田,大家各自已經不知身在何方。
「你為什麼不快樂一點呢?」宮冷姬又丟出這樣的一句話。
摸著宮冷姬的頭髮,第一次對一個才見面的女子如此失禮,做出一個大家閨秀不該做的事情,「我們做朋友。」
身邊這個女子,如何如何,活到這樣還能如此的純淨而透明,皇城沒有污染她,她依舊清明,如荷。
她希望我開心點,她何嘗又知道歲月的滄桑留下來的成熟世故已經發生,再也變不回去,成熟就是成熟,世故就是世故。曾花了多少的心血去學習,經受了多少次的挫折,才是如今。
「好的拉,我們一起去旅行,哎呀,我最羨慕父親和娘親咯,他們已經一起遠行好久了。我們也去遠行好嗎?」只是當時,那雙手揉住自己的發,心不一樣了。
情,是情,只是此情究竟是何謂,無解。她還不懂嗎,無解。不一樣就不一樣吧,需要知道來做什麼?
多久沒出過將軍府拉,她不能丟下所有的人離開,因為大家需要一份工作,將軍府需要繼續存在下去,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的信念,為了亡夫,為了晨兒。「我不能離開。」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但是很快這些問題就都能解決了,呵呵。」很有把握的對崔雲說道。如宮熾痕對崔雲說,伊燦晨一定會平安一樣。這是宮家人的信心。
「希望吧。」崔雲在心底對自己說,她早已疲倦,如困在籠中之鳥,自己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內心深處,她一樣的熱愛自由。
當南宮熾炎來到將軍府的時候,聽到的消息就是自己那個不成材的娘親,拐帶著人家家裡的當家主母出去逛街了,而且還是兩個人獨自出去的,真是擔心死他了,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娘親那張容顏會招來多大的麻煩。
兩人身著男穿,穿梭在大街小巷,買著那些街頭不知名的小吃,去戲院看戲,去茶樓聽說書,去……太多太多,融化了崔雲的心,卻也不能融去歲月的滄桑,但她心已足也,人生能得如此一知己。
我知道這個女人那小孩的心性,我知道這個女人其實也是一顆寂寞麻木的靈魂。我明瞭,所以於是我寵她,如我知她懂她一樣的多。
這麼多年,多少搶著來寵,無論男人女人,都同樣都不能對這張美麗的容顏免疫,卻總是心不足,原本以為嫁給了帝王,就會不那麼無聊,豈不知更想逃跑,離開之後,不想待在「絕寒谷」,反而到處的跑,只因為一個人其實活成她那樣,已經是沒有感覺的了,直到現在才發現身邊有一個人陪自己很好,一個知自己的人。
這情,什麼情,不知道,只是相知如她們,一生足也。也許是女人之間最不可捉摸,如夢幻之風、如飄悠之雲的情。
問題,問題來了,南宮先燁,自認為勇氣無比,但是他還是不能失去自己所心愛的女人,不能再次看著她的離去,再次承受十三年來,心靈上的失落,就算只看著她,他也甘願。
正在「炎姬宮」悠閒的吃著葡萄的宮冷姬一點沒有把一邊焦急的南宮熾炎看在眼裡,反而道:「寶貝兒子,你別在那裡晃來晃去拉,再晃,你親愛的娘親,就要暈拉。」
再一次看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自己的娘親,「我要留下小妹。」
早在皇帝不肯放他們走的時候,宮冷姬就派人去通知宮熾痕了,現在她正在跟她的皇帝老爹談判,以她的能力,這下問題可能已經解決了,她就能搬到將軍府,天天找崔雲玩了,真好啊!
「為什麼。」
看著自己的母親,沉思了一下道,「因為哪一天,我聽到了小妹和伊燦晨的對話。」
看著身邊,這熟睡的臉龐,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自己對她的動心到底是什麼,究竟是相知相惜的友情,或者是如她對我一樣的感情呢?
伊燦晨,覺得自己還是不明白,只是來不及弄明白了,今天早上,聽說邊疆的部隊上開始招人了,而她伊燦晨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就算學花木蘭,她也要去,沙場是他們伊家人的天下,而她只想找回父親寧願捨棄自己恩愛的妻子,也要自動請赴戰場的原因。
早就在伊燦晨醒來的時候就已醒來的宮熾痕,就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看到的是一臉堅決的伊燦晨。她知道該來的還是該來。
昨天其實是她故意叫莫言把這個消息洩露給她的,因為她沒有勇氣,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也能有叫她宮熾痕失去勇氣的事情啊。
爬起來,牽著伊燦晨的手,來到院子裡,那小小的青草上沾濕的全是小小的露珠,美麗的晶瑩透剔,惹人憐愛。
KSF 2008-6-1 16:08
蹲下來,指著那青草上的露珠道,「知道嗎,這草在露珠的映襯下才會更美,沙場就是這露珠,而我需要這草更美,我才會有好心情。」
相擁,不用言語,彼此都會明白,更因為對方的瞭解而更加感激。
兩個人手牽手躺在草地上,抬頭看著天上那游離不定的雲,宮熾痕道,「我願意做那雲,到處流浪,直到等待到你成功。」
其實,以宮熾痕的聰明才智和身份地位,只要她一句話,伊燦晨便可抱的將軍位,又何必如此辛苦,只是他們都知道,伊燦晨要的是自己的實力以及去體會自已已故父親當時的心情。
伊燦晨又何嘗不明白,宮熾痕不想讓她一輩子心靈都是那樣的禁錮起來的。她心疼她,她知了,一輩子無以為報了。她沒有提出跟她一起去,只因為她不想拖累她,這份情,叫她何以為報。
正文第五章
沉思,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一個說就會去做的人,如伊燦晨走了,她究竟要流浪到那裡去,何時才能看到呢?
只是既然動心,而所愛之人又不能在身邊,既然如此,那麼流浪何嘗又不知道最好的選擇呢?她是自由的,太久以前看到她隨時離去的眼神,就讓她覺得不安,但是現在不了,只因為她知道為了伊燦晨,她終究會回來的。
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忽然發現自己什麼時候也會明白這些事情了。「炎兒,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南宮熾炎不明白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有點弄不清楚,但是他還是不想失去自己的小妹,不願,從小到大比他還成熟世故的小妹,那個被自己叫小妹的女孩,淡如風。卻讓人不能夠放手,他做不到如此的瀟灑。
南書房
看著那個坐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女兒的女孩,他真是很難相信,她會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沉重的看著宮熾痕,南宮先燁道,「好吧,都聽你的吧。」
微笑,屬於宮熾痕那最完美的微笑,太溫柔,太夢幻,是婉轉的,也是不現實的,像在夢中,很甜的夢,「你明白就好。」彷彿此刻做在她的面前的不是被她的一樣。
「你們現在就要走嗎?」雖然被說服了,但是南宮先燁還是希望她們能夠留的久一點。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到時候太后那裡,各位皇子那裡,你要如何交代。」說到這裡,南宮先燁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的女兒。
「不過,我希望你別忘記答應了我的事情。」轉身,便要離開,那美麗的白色裙子輕轉成一個美麗的弧度,優雅致極。
欲言又至的南宮先燁這時候才喚住宮熾痕道,「你能叫我一聲父王嗎?」那是一個做父親的心。
轉身,對著那張充滿希望,無法讓人去想像他是帝王的父親道,「我無法做到,希望下次可以。」說完就離去。這屬於少年的輕狂啊,有天她會明白的。
聳下肩,那眼裡有無奈,夠了,這就夠了,就下次的承諾,就表示大家還有見面的機會。他等著下一次。
夜如墨,月光照在自己的腳下,如白晝一般,內心掙扎著卻又如此的堅定不已,誰能明白,惟愛吧。
輕敲著南宮熾炎的門,莫言只是不希望自己所喜歡的人如此輾轉反側,也不希望少主放任的孤獨。
那夜,南宮熾炎成功的找到了找到了克制宮熾痕的辦法,來到「冷炎園」,踏在那月光上,看到那「心痕如水」幾個大字,南宮熾炎不得不去感慨,這幾個字,果然是為了他那個淡如今晚這月一樣的小妹所作的。
推在院門,想必自己那個聰明的小妹,早已經在等待自己了,果然,那房間裡還亮著昏黃的油燈,讓他想起剛剛路過街道的時候,那一家人正圍著同樣昏黃的燈光在一起吃飯,而這裡沒有一家人,只有他那個冷清的妹妹。
站在門口,裡面傳來宮熾痕的聲音,「進來吧,我等你很久了。」
推開門,南宮熾炎道,「有沒有告訴你,你真的聰明的另我妒忌啊!」
「你現在告訴我了啊!」面對自己的兄長的時候,宮熾痕那臉上才稍微有了一點人氣的真實。
被自己的妹妹一句話,堵的不知道說什麼的南宮熾炎才好氣道:「算了,跟你爭辯,除非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去睡覺了。」
「你知道就好,說吧。」
「我以伊燦晨的成功來要求你留下,接受公主的冊封,待在你最親愛的哥哥,我的身邊咯。」
莫言不虧為一直待在自己身邊的人,也果然被她調教的很多,一個人的弱點,就是那麼的明顯的表現了出來,只不過她從來沒有想過去掩飾,只因為她有那份自信。
確實,等南宮熾炎做在帝位上,他想干擾伊燦晨,只是一句話的事情,這個世界上的事情不都是那樣的嗎,那高高在上的人,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抹殺一切了,彷彿渺小的其實是螻蟻,而不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接受冊封沒問題,待在你身邊。」以鄙視的眼色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宮熾痕道,「難道你要我留下來幫你打理,那些愛慕你的女子,將她們排隊編號,我可無福消受。」
夠了,知道這些就夠了,也知道這是自己這個聰明的一塌糊塗的妹妹的最大的讓步了,天知道,同樣是娘親肚子裡生下來的,為什麼他比較容易被人吃死點。
其實不是想留下她,只是以他對自己的小妹的理解,這孩子,恐怕流浪去之後,連封信也不會給家人,也在蹤影也找不到的,而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妹妹現在活的怎麼樣。至於拿伊燦晨來威脅她,只是想證明,她足夠在乎這個人,既然她在乎,那麼以後的將來,只要伊燦晨在的話,他就永遠不會失去自己的妹妹。
打了一個哈欠,宮熾痕道:「莫言,送客。」
這時莫言才走出來,對南宮熾炎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其實從剛才少主的對話中,她已經聽出,少主已經完全明白,她所做的事情,而她在做之前已經想到的,畢竟少主的聰明確實連南宮熾炎都比不上的。
「小妹啊,你知不知道,你實在是很傷人呢,怎麼說,你哥哥我也是這麼一大超世的大美男,你太殘酷了吧。」這傢伙簡直跟他老母一個德行,難怪生到一家了。
KSF 2008-6-1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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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真不知道那些女人,為了什麼而喜歡你。」
「宮熾痕,你這個女孩,小心長大了沒有娶你。」這傢伙大概被自己妹妹氣瘋了,才會忘記自己的妹妹已經在他之前把自己推銷出去了。
「恐怕你才是滯銷品吧。」又是一個有點唾棄的眼神。
南宮熾炎恐怕都心都碎完了,才不得不在莫言的催促下離開。
送走南宮熾炎之後,莫言才回到房間,宮熾痕又回到那個宮熾痕淡然道,「不是什麼人都能威脅我的,要不是他是我哥,他的命運會被悲慘。不是念在你肚子裡可能留下我的侄子,你也會很悲慘。」
無語,少主是冷酷的,一直都是。在那笑容之下,是一個連她都會心疼的孩子。而她是一個人聞變色的「絕寒谷」殺手。
雖然說不會放過莫言,其實真正生氣的,還是不喜歡被人威脅吧,尤其是以伊燦晨來威脅,哥,他何時才會明白,莫言這塊璞玉。
歎然,睡吧,明天要去送晨出關,今天能放走她,完全是對她的理解,她跟她母親之間那種相依為命,不是她所能體會和明白的吧。那是什麼樣的呢?
夜無眠,無眠的何只她。
將軍府
「晨兒,你真的如此打算了嗎?」崔雲從小就知道自己女兒的想法,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
「娘親,既然宮伯母約你出遊,你就走吧,我想這裡炎太子一定會照應的。」心疼自己的娘親,伊燦晨想撫平自己娘親那額下的皺眉。
「可是……」來不及說,只是浮現宮冷姬那張臉,她要是知道自己又不願意恐怕要不高興了吧。她都能想像到她不高興的嘟著嘴的樣子了。
「去吧,娘親,我想讓娘親得到自由,也希望娘親讓我的心靈得到自由,這些年困住你了。」
「嗯。」抱著自己的女兒,這是為娘的現在最想做的,這是她心頭的肉啊。
第二日
陽光是如此的美麗,春風更是溫柔,暖意讓每個人都無法不去感受到舒服。
而「炎之國」忽然下下兩道聖旨,第一就是,讓京都所有人討論了有一個月以上的宮熾痕被冊封為公主,「炎之國」惟一的公主殿下;第二就是,這次邊疆戰事的徵兵活動允許女子報名參加,最小努力為十三歲。
邊關
那難捨難分的緣,那難以割捨的情,只在此做一個暫時的了斷。如十里長亭,相送總也是有盡頭。
《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杯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
自古離別總是如此的愁離別緒,婉轉動人,那韻味自是難以描述的,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會刻骨銘心的深記。
伊燦晨在參軍後,就自動請纓被分配到邊疆外去駐守,因為當年她的父親也是如此一步一步的站起來,今天他的女兒將再次重新回到這裡,看看能讓那個男人拋棄家庭去做的事情究竟是什麼?說家國天下太偉大,她只是平凡人,她只想知道那其中的感覺而已。
這道牆就是通往關外最後一道防設了,回頭,從這小小的城門裡,依稀能看到關內那街道上熟悉的文字和熟悉的面孔,這道城牆保衛了成千上萬的關內人。
可曾想過,這關之外,那同是「炎之國」子民的人們呢,他們生活在這無法設關的大漠之中,糟受到外面兵士的襲擊,摧毀了家園,沒有了幸福的生活。眼中,心裡,除了這漫天無情的黃沙之外,已經毫無盡頭。那裡有孤獨絕望和吞噬。
伊燦晨此時已是一身簡便的裝束,一頭不是很長的發又再去剪去不少,雖然說上面說了女子同樣可以進入軍隊,可是她知道,此去的艱難遠勝於一個普通的男子。
走到自己那在幾天的奔波之後已經有點疲憊的母親面前,伊燦晨默生跪下無語,此刻她能做的只有如此,試問,誰家娘親能將自己的女兒的將來送進這漫天的黃沙之中,就算為了伊將軍,我想崔雲也不會,她為的只是女兒的堅持。何況這一去人是生死兩茫茫。
含淚,她只能接受,她是一個偉大的女性,包容了太多,這一生為了別人付出了太多,青春逝去的年華和快樂,都一併隨著那張容顏的蒼老而顯露出來,讓人忍不住去敬佩。
摸著自己女兒跪在自己腳邊的頭,崔雲眼神堅定的說,「去吧,為娘的等著你的歸來,等著你的成功,等著你來告訴為娘,當年你父親如何忍的下心。」
「嗯。」跪在自己娘親的腳邊,伊燦晨悶聲,此刻壓抑的情緒容不得她去多說。
大漠的夕陽是如此的美麗,照在那對母女倆的身上,是如此的孤獨不堪,那忍受在心靈之上的感情如此的淒涼的照在落日中。
一邊的宮熾痕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狂風撩起她白色的長裙,飛舞在關外那漫天黃沙之中,黑色的長髮映在雪白的肌膚上,藍色的眼含著憂鬱而溫暖的淡笑,此人還是如此的冷情,如一封冰凍的雕像,卻是如此的獨特的養眼,不想去破壞。火紅色的光更是將她襯的如此突出。
美貌如宮冷姬,她是永遠不會明白的,雖然也將與自己的女兒分別,為何她毫無感覺,她只是知道,宮熾痕既然要去這麼做,那麼她放任她。只是眼前的,她不懂。抬頭,眼色迷離而曖昧不清。那一襲紅衣在夕陽中,把這位絕代佳人更是照的如此美艷而絕情。
如南宮熾炎者,作為一個兒子,一個哥哥,一個太子,一個未來的君王,他又可會明白多少。心思低沉如墨,母親、妹妹、天下的臣民,他將何以交代,低首沉思。夕陽燒著那一代君王一顆還未污染的心。
無聲於莫言這女子,那黑色面紗之下的容顏究竟為何,那顆為情所困的心,究竟為何。此情此景下,卻也只能再多看幾眼他的容顏。夕陽還是透過那黑色的面紗照到那個癡心不改的女子啊!
畫面就這樣定格了,夕陽、這對母女倆、邊上如冰雕一樣的宮熾痕、迷惘不明的宮冷姬、面臨人生性格大變化之中的未來帝王南宮熾炎、一身黑色癡心不悔的莫言。
天色已晚,這時守關的小吏道才道,「關門拉,喂,你們進不進來啊!」
KSF 2008-6-1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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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確實,如此已經夠了,若不是透過關係,恐怕今晚的紮營地就不會離關口很近,讓伊燦晨有這個時間和大家道別了。
扶起伊燦晨,撫摩自己女兒的臉,崔雲道,「別讓為娘的白髮人送黑髮人。」
說完時,已轉身,走向關內,走進城牆裡,宮冷姬連忙跟上去安慰自己那位新交的寵自己寵的像自己女兒一樣的好友。
伊燦晨只能看著自己母親走進去的背影,感受到自己的手心還有剛剛握住娘親的衣服的溫度啊,十幾年從未離開過,這一次,究竟會分別多久,無人可知。心上有著無比的辛酸,可知為娘者比她更辛酸。
而南宮熾炎趕忙走到那小吏的面前,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小吏只能連忙點頭,並在一邊等待。
靜靜在站立在風中,站立在伊燦晨的背後,宮熾痕在等待,等待她。而她身邊一成不變是一抹寂寞的黑色影子,在深情凝視一方。
回頭,那風中是一個孱弱的身影,眼神遠的似乎讓風能吹走,卻定格在她的身上,她——伊燦晨是何德何能,讓她如此啊!
走到宮熾痕的身邊,堅定的注視著她的眼,伊燦晨無比認真的開口,「要是我能回來,我一定實踐自己的諾言,就算與愛無關。」
是的,她必須說清楚,她是感激她的,但是現在一切卻與愛無關。她誠實的可怕,可知這傷人心有多深。罷了,人啊!你究竟是要真話還是假話,無論給你哪一個,你都不會滿足的。
看著伊燦晨的臉,宮熾痕只是微笑著說道,「別讓我等太久,如我,是有期限的,我不是一個永遠只等待的女孩。」
怔住,再一次為了眼前這女孩,「嗯。」
再看一眼伊燦晨,只是如此,宮熾痕便抽身離開,沒有回頭,身影是孤獨和寂寞的,那身後黑色的影子將她的寂寞孤獨更是襯到極點,那剎那,伊燦晨多想喚住她,但是她不能。
城門,就這樣關上,一點點的變小,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孤獨的站在這城牆下,面對這大漠,伊燦晨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不已,但是想到大家的等待和自己的承諾,她跨上馬,離去,那英姿颯爽不輸男子。
街道上,崔雲淚已滿面,原來大漠裡的熱和冷,蒸發融化不掉的是人的眼淚啊!
城牆頭,有一雙藍色眼眸,看著那關外的身影消失在無邊無際的夜中沙漠。
「莫言,給你兩個時辰。」那聲音是冰冷的無情,一個心靈深處最真實的宮熾痕,沒有一絲的偽裝。
無聲就是莫言的標誌,只是驚起風的漣漪和空氣的流動。
風吹起,吹在那人臉上,一如她如這夜一樣是冰冷淒涼而溫柔的冷清。
幾天後,皇城鬧成一團,只因為新公主不見了,為此皇帝大人,已經被那些人煩的不知該怎麼辦了,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女兒的人緣這麼好。
可憐了南宮熾炎,他要面對太后和各位皇子以及許多臏妃的包圍,不過一句不知道是打發不了他們的,於是連續三個月太子府沒一天安靜的,南宮熾炎只差沒捶胸對蒼天高喊:「蒼天可見,我真不是小妹在那裡啊!」
時間能埋沒一切,如流水一樣慢慢的,很可怕的,在那不動的指間悄然離去,人們雖然不再去尋找宮熾痕,卻難以忘記那女孩,那份特別,帶給人的那份舒服感。以至於很多年後,王子們還感歎,這世間再也找不到如他們的小妹一樣特別的女子,如有,他們一定娶回家供著。
不過最南宮熾炎這生是都不會忘記在那個夕陽下,那景色,那時,他這個人所在想的問題,他依舊沉思於這個問題。
遠方在那流浪放逐中的草原,宮熾痕望著那藍天白雲,「哥,你可明白為君之道了。為帝王讓你看到那樣的一幕,讓你明白的,可想通了,」
原來這也能被算計進去,佩服。可是,究竟要悟出什麼呢?如你所想,太多,無法描述。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
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歲月何其的無情而悄然無聲息啊!只是一縷香氣之間,已經是十年身,十年,改變了多少,我們再次去看看那些永遠也摸不清的女子,她們的命運。
正文第六章
依然是那身白衣,那笑容,那雙藍色的眼,那茶樓上,仔細一看,不正在那少女嗎,不,如此她已是女子了。
優雅致極的端起那杯茶,輕酌一口,然後再放下,只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能看出此人出身高貴。那茶香味想必還留在唇齒間吧。
歲月滄桑,這少女如今卻更加是成熟,更加的漠然於世中的淡然,惟不變的是她給人那舒服的感覺,還是如這春風,又一個春天,如十年前或者如二十三年前呢?
宮熾痕看著那一如十年前的街道,未變,只是不知道這萬家燈火中的人可曾改變呢?
十年了,她等了她十年,十年,她慢慢長大,比以往更加成熟,恍然間,改變的東西太多,卻不能改變十三年前唯一的動心,比她更美、更有個性的女子,她見過,只是再也沒有那份悸動了,這一生只有惟她了。
十年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南宮先燁七年前退位於南宮熾炎,這些年證明南宮熾炎是一個合格的帝王,四海昇平,而長年不變的邊疆問題,也在他即位後開始解決。
和爺爺宮絕寒雲遊四方的奶奶夏清,在一年前過世,爺爺在傷心時候毅然走出來,為了奶奶而活下去。
娘親和伊夫人也在四方遊行,偶爾自己還能和她們在遊行在同一地的時候偶遇,大家只當作老朋友重逢。娘親和伊夫人之間那種別與自己與伊燦晨之間的曖昧友情,也是讓人感歎的吧?
最讓人感歎和不得不說的就是,莫言在十年前走之後,生下了南宮熾炎第一個孩子,當然這件事情南宮熾炎是不知道的了。
這十年,看著日出日落,去過草原,去過海上,去過……太多的地方。只是無論去那裡,心卻還留在那關外邊那城牆頭了。
KSF 2008-6-1 16:09
這是這片刻回憶,卻也能叫這一杯暖茶,變的冷冰了,歎然。
如今已是十年,她已得到當初她父親做的那個位子,大將軍,「炎之國」開國以來第一個女將軍,沒有靠任何人,只是她自己,想必也是千錘百煉吧。只是不知道她找到答案沒。
不過,無論她找沒找到答案,她都不會再這樣等待,她不是一輩子等待的人,聰明的人是會懂的主動出擊的。
所以她回到了京都,為去見她而做準備。
「冷炎園」
南宮熾炎,如今的帝王,十年不見,他變是穩重了,那份文雅依舊健在,只是多了幾許帝王該有的霸氣。這是此刻他是高興的吧。
南宮熾炎穿過一個又一個的院落,來到「心痕如水」,一切未變,只是他不知道,十年未見,小妹可曾改。當初他也沒想到這一別已是十年,就算當年奶奶過世,也沒趕上見上小妹一面啊!
依舊只是推開門的動作,讓他想起十三年,臨走之前,也是如此一樣的推開這門,如今這月光比那晚更冷清,只是未知小妹是不是如這月光一樣更加淡然呢?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燈光,讓南宮熾炎感受到了溫暖,登上那帝位之後,他無時不在想當初那沉思的東西,無時不在那之中悟出新的東西,無時不去警告自己,這才知道小妹的用心啊!這只狡猾的小狐狸。只是如此,卻再找找一個做一個人的溫暖溫度了。
他的文雅之下,是一個在帝王之位上寂寞的靈魂。在那個人人口中稱讚的新帝王的背後,是他付出的堅忍和孤獨,如這,誰明白。想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到了宮熾痕的門口了。
「進來吧,我等你很久了。」這聲音如十年前,只是多了一份成熟。這說話的口氣果然是他那個聰明的令人妒忌的小妹。
推開門,隱約間,見到一個長大後的小妹,那女子身著白衣,還是那個小妹,只是他猜測的沒錯,這歲月加深了她的淡然,她比十年前,更容易讓人害怕失去,這容顏還是那樣的舒服,已經十年未見過象小妹這樣的容顏給人如此舒服的感覺了。
「哥。」叫的平靜而不起漣漪,但是卻讓人感受到她的真摯,平凡而溫暖。
若不身為帝王、身為男兒,恐怕南宮熾炎已是熱淚一片了吧,這麼些年,這一片容顏卻日夜在自己腦中的人,此刻已在自己的眼前啊!
走過去,若小妹是男兒,真想給她一拳,但是現在他只想給她一個擁抱。
冷眼在暗處的莫言,這個傷情女子,她看到這兄妹在那擁抱間是孤獨和脆弱,是如此的不堪打擊,但是他們卻是韌性的。這個世界上究竟是讓她莫言見到,此生有辛。
恍惚間,已經接近黎明,在得知自己的妹妹又要離開之後,南宮熾炎說什麼,也拖著自己的妹妹聊了個通宵,後來實在不忍於看到她疲憊,才戀戀不捨的回宮。
送走自己的哥哥後,宮熾痕對著自己的身後,「難道你真是不想讓他知道無情的存在嗎?」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在跟空氣說話呢,只有莫言自己沉思,究竟如何。
抬步走向房間,她該休息了,不然明天何以啟程。只是邊疆現在議和,僵局還未打破,不知她如何。
邊關外
「炎之國」軍隊的紮營地,這是炎之國最有名的一支軍隊了,除了因為它在戰場上戰無不勝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培養帶出這支隊伍的是一個女將軍,更是炎國的第一將軍。
而更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這個女將軍是前任大將軍的女兒,且長的非常美麗,可謂美貌與智慧並存。當年在那一批招到的女兵中,到了最後,只剩她一人,而且她登上了軍銜的最高位,無關於任何人,全是她是努力。
只不過呢?她的脾氣變的有點……我不說了,大家繼續看吧。
要知道軍隊的生活能夠讓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變成一個百煉鋼了。
校場
正在練兵之中,而前面高高在檯子上的正是我們許久未露面的伊燦晨大小姐咯。
一身軍裝,掩不去天生的麗質,美人還是美人的,但是卻沒有一個敢多朝她看一眼,無不在認真的操練。
雖然還是春天,但是在大漠的天氣就是這樣的,白天熱的融化你,晚上冷的凍僵你。
拿起袖子,就朝臉上抹去,哎呀,真是破壞美人的氣質。那動作粗魯的只能讓人吞口水了。
「你們沒吃飯啊,不然是死了娘還是死了老子啊,都給我打起精神。」一出口,默然,好可怕啊!這這這……顫抖中。這是那人嗎?
太可怕了,女暴君發火拉,眾將士好可憐,已經很買力了,還要更買力,不過當然不能跟那個女暴君比精力了,那傢伙簡直不是人,每次都把他們操的半死。自己卻還在那裡練習,可怕,她還是人嗎,而且還是女人。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所有人心中還是佩服將軍的,這些年,跟著伊將軍在外面征戰,將軍以她的聰明才智,減少了多少人的苦難,才讓他們的家園得以平安。
這在關外的人,有誰提到伊燦晨這三字的的時候,不是肅然起敬,就連提到她所帶的「炎之軍」連受到好評,有女如此,容易嗎?
她為關外,帶來了寧靜,帶了希望,是這大漠人心目中的英雄。真正的英雄。所以她受到大漠所有人的尊敬,那尊敬遠勝於帝王之上,上了年紀的人更知道她的父親,只能說這父女兩都是大漠人的英雄,是他們的守護神。
眼看這天就到晌午了,該吃飯了,伊燦晨才道,「解散。」
眾人歡呼,彷彿得到特赦一般,個個都已經餓了。連忙向灶軍部跑去。
站在高高的校兵台上,伊燦晨望著這呼喚的士兵,好氣又好笑,卻又無不敬佩這些人。是的,她敬佩這些人,離開自己的家鄉,只是為了保護關外這些不相識的人,更為了將來。
這時,一個伙頭兵才走上來道,「將軍,吃飯了。」
這時,伊燦晨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餓了,早來來到軍隊之後,才知道這裡的東西原來這麼的難吃,和家裡的那寫精緻的小點頭,差太多了,後來漸漸才知道,這些已經是很不錯了,早已習慣。
KSF 2008-6-1 16:09
不想了,去吃飯,只是看了一眼蔚藍的天空,又忍不住想,那人,她還好嗎?她還在等自己嗎?已經十年了,她們已經二十三歲了,早已過了一般女子待嫁的年紀了。她未嫁,只是她呢?
粗魯的甩了甩頭,不去想,夜夜能想起自己對一個女子的承諾,就算她還在,那樣優雅高貴的她,如此粗魯不堪的自己。她還喜歡嗎?
大步的走到營帳,把宮熾痕的容顏甩到腦後,現在她只想大吃一頓,她的飯量可不輸於那些男子,甚至吃的會更多,沒辦法,她做的更多啊!當然得吃更多咯。
來到營帳後便坐下,便準備開始吃飯,卻發現今天的菜似乎那裡不一樣了,菜還是那菜,為什麼變好吃了這麼多。一連吃了好幾大碗的伊燦晨只了來一碗還是來一碗,到最後,跟在她身後的那個士兵小六子只好對她說,「嘖嘖……這麼能吃,沒的來一碗拉,全沒了。」
「咚」一拳打在小六子的肚子上,「沒大沒小。」
抱著肚子,小六子只能歎息自己的衰運,居然敢在女暴君還沒有吃飽的時候,挑釁她的脾氣和權威,實在是不明智的做法。
對著小六子,伊燦晨道,「再去叫廚房煮啊,我們還沒有到沒有飯吃的地步吧。」事實上這幾年「炎之國」一直風調雨順,一切好的不能再好,邊關外的糧草更是充足無比。
這回小六子倒是很聽話的立即出去辦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嗎,這下女暴君還沒吃飽的時候再惹她,他還想多活幾年呢?其實他心裡也是捨不得餓到伊燦晨,只因為如她,是他們軍營中所有人都捨不得的人。
這下倒是很快的動作,飯菜便上來了,只是主角倒是覺得不對了,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小六子,伊燦晨道,「為什麼跟剛才那個不一樣了,說,是不是因為本將軍剛才懲罰你,所以……」
翻了翻白眼,小六子道,「我最親愛的將軍大人,難道你還沒有吃出來嗎,剛才那個不是我們軍營中煮出來的東西,你叫我現在到那裡去給你找啊!」
「那剛才那個是……」這下伊燦晨倒是好奇加上不解了,難道軍營中還有外人進來不成嗎。
這下小六子終於向他們最最敬愛的將軍大人娓娓道來。
話說事情發生在半上午的時候,正在小六子正在廚房為他們的將軍大人佈置伙食的時候,外面傳來有人求見將軍,這可讓小六子好奇死了。
將軍從軍十年來,從來沒有看到有人來找她,也從來沒有收到一封家書,更沒有看她寫過一次家書,原本以為是因為原將軍府裡的人都已經死了呢?只是這下是誰來找她呢?
於是,這個將軍身後的貼身下屬,於是就很八婆的去接見了這個要見將軍的人。
小六子來到營帳,推開帳門的時候,便感到全身上下都冰涼了下來,好舒服啊!要知道大漠的白天是很熱的。
當他看到這冰涼的空氣的來源的時候,可就不怎麼舒服了,他看到一個全身上下全是黑色包裹的女子,正站在一張桌子的邊上,那全身散發出來的冷氣,真的是夠冰,也夠冷啊,不過……太可怕了。
當他把眼神轉向那個坐在椅子上的人的時候,他終於知道了,什麼叫舒服,一種真正的舒服,掃除了沙漠中的那種無聊的生活。
那到底出現在他眼全到底是什麼呢?容我小六子慢慢道來。
一張美麗的臉,上面有著美麗的五官,卻組合成一張除了平凡還是平凡的容顏,這不得不叫人稱奇了,最最最特別的是,此人給人的感覺是舒服的讓他感覺就向是大漠裡大熱天裡的風一樣的輕柔。
白色的衣服,削瘦的身形,高於一般女孩子的身高,淡然的微笑,高貴的氣質,無不讓人不去臣服於她。
沒錯,想必各位大人一定知道這素誰咯,讓人看了舒服如此,恐怕非宮熾痕莫屬咯,試問有誰能不被她所吸引呢?當然了那個全身上下黑不拉譏而又冷酷無比的正是莫言。只是小六子忽略掉了一個人,那就是站在莫言側後的南宮無情。南宮無情真是值得人去研究的名字,笑。
這下小六子終於在呆視了N長時間之後,魂歸來兮,走上去對宮熾痕道,「請問你們找我們將軍有什麼事情嗎?」儼然一個將軍代言人的樣子。
「她過的好嗎?」淡然出聲,臉上掛著的還是那一如既往式的微笑,只不過此人從來沒有她的微笑,而使她跟人的距離變近,她還是離人那麼遙遠的樣子,遙遠的讓人只想看著她,因為她如雲,會轉眼不見。
說到這裡,小六子那個大嘴公,一點也抵擋不住宮熾痕的魅力,一下子就把他最親愛的將軍大人給在一個微笑的廉價下出賣了,只不過,宮熾痕的微笑廉價嗎,值幾何,研究下看看?
噼裡啪啦,嘰裡呱啦的說到一大通之後,終於說完了,簡直把伊燦晨在軍隊的生平事跡全給抖了出來,包括她在生活中的小事情,讓不不得不佩服小六子大嘴公的本事啊!
南宮無情無聲時,已經移到宮熾痕的身邊道,「他好聒噪啊!」
什麼,這下小六子終於看到這個小不點了,居然敢說他聒噪,在軍營裡可沒有人敢這麼說他,怎麼說他小六子也是將軍身邊最親近的人嗎?
只是在宮熾痕面前,誰能發得起來脾氣呢?要保持美好形象,到時候被這個高貴的不像話,讓人看起來舒服的不像話的女子厭惡那可不好,想到這裡,小六子還是看了一下,這一眼,還是不覺被宮熾痕所吸引,那微笑依然在臉上,宛如一成不變,卻又讓人不覺死板,做到這份功力,誰能如此,上天卻獨獨如此偏愛宮熾痕。
「帶我去廚房。」宮熾痕道,如果說小六子沒有注意到的話,那南宮無情可是注意到了,他這個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有所動的姑姑,在聽到這個聒噪的男人說到那個叫伊燦晨的將軍,開始的時候因為吃不慣飯菜而有胃痛的習慣的事情竟然皺眉了。可見此人對她的影響有幾何。
這一切就是事情的來龍去脈了,當然了,在宮熾痕要去廚房為他們最敬愛的將軍大人做飯的事情,他還是有所防備的,最後他看到了一個傳說中的東西,「炎之令」,炎之國傳說中的東西。
傳說中,在「炎之國」有一樣東西,那就是「炎之令」在炎之國,擁有「炎之令」的人連皇帝也無法去管這個人,甚至是跟帝王平起平做的,傳說這是「炎之國」開國君王為了摯愛所造之物。「炎之令」赤紅如火,彷彿碰到它就如碰到火一樣,只有有緣人才能真正擁有它。而小六子在見到「炎之令」的時候也不自覺被震撼。如燃燒的火焰一樣出現在他的面前,消失的又無影無蹤。
KSF 2008-6-1 16:10
講到這裡,小六子才忽然想起來,自己忘記問那幾個人叫什麼名字,想到這裡,他更想起來,他把自己怎麼出賣女暴君的過程也說了出來,死定了,偷偷的看了一眼女暴君,小六子卻發現,卻發現……哇……女暴君在發呆耶,好大的一個奇跡啊!
此時的伊燦晨早已注意不到小六子在說什麼了,她的心思全被小六子口中的那個舒服得不能再舒服的女子吸引過去了。
是她嗎,是她來了嗎?難道她還沒有放棄嗎,十年了,漫漫長路,在這軍旅生涯中,她想起過她,偶爾也只當這是她兒時的童言,只是現在,她真是如她所言找尋找自己了嗎?
已經容不得思考,雖然表面上平靜,但是伊燦晨的內心早已是激動不已,如波濤一樣的不平,只是不斷的問自己同樣的一個問題,「是她嗎,是她嗎?」想時,早已跨步而去。那不用於平時沉穩的步伐究竟也透露出幾分的不一樣吧。
踏進營帳的時候,她看到了,那背影還是跟十年前一樣,從背後她就能想像出來那女子的容顏,只是她好像更高了更瘦了,依昔的那身白衣,高貴似雲的氣質。
內心早已難平靜,但是她只是怔在那裡,她無法用任何東西來表述自己的感情,無法……忸怩。
宮熾痕這時才轉過身來,只因為空氣中,有她的氣息。這日夜思念的人啊!轉過身來的那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平靜的如靜靜流過的水一般,只是注視著伊燦晨。
而莫言和南宮無情早已經消失的不見蹤影,好生的令人佩服,咋的他們這一家都無聲無息,敢情想裝鬼嚇人,一定很見效的。
轉過來的那張容顏,站在那裡,如畫,果然還是記憶中那張容顏,只是更加成熟漠然。惟一不變、一如十年前的是,冷清如她,卻能讓她感受到對自己的那份感情,全在那張湛藍的眼眸裡,如冰如火、月之辰星。如何,究竟如何,此生她何辛的能如此。
轉身看到的那張容顏,她更美了,美於十年前,皮膚變的黝黑,卻無損於她的美麗,沙漠使她多了幾分豪邁和滄桑,更加成熟了,曾經那堅定的眼神,此時更加堅定,可見這些年她的生活使她歷練的更加堅韌了。當初她沒看錯,她是一塊鋼,一塊真正的好材料。她從來後悔給她十年,只是現在,該是她回饋的時候了。
命運的線再次牽起這兩個女子的緣,究竟如何?
正文第七章
「等你很久了。」只是一句平淡的話,卻是那樣輕易的挑起她們心中同樣的情。
是啊,夠久了,這一等已經十年,十年華發的歲月如歌如泣,可以去做多少事情呢?而她就在這樣漫長的等待中走過。
「而你還是來了,你不放棄,你還在等我。」世間能做到如此的又有幾人,這樣的不放棄。這怎能不叫伊燦晨動心、動情呢?心一下子被撞的很痛,她在心疼,卻又氾濫著無比的喜悅,她還在等她。
「你是我的。」一句話,就宣告了伊燦晨的所有權。
宮熾痕靜靜的走到伊燦晨面前,抬起那纖纖如竹枝一樣的手,撫摩著伊燦晨那在大漠中變是滄桑的臉,似乎想抹去那上面風沙留下來歲月的痕跡。那刻她還是跟十年前一樣,宛如一個妻子一樣的認真無比。
伸出手,伊燦晨想抱住她,卻又僵硬在半空中,她們已不是孩童了,這樣抱下去以後如何?
不管伊燦晨的反應,宮熾痕已經埋守在伊燦晨的懷中,很好,還是跟十年前一樣的舒服。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很高了,沒想到伊燦晨比自己還要高出半個頭,她變壯了,這懷中的位置也更溫暖了。
這下那半懸在空中的手終於放下,緊緊的擁抱住懷裡的這人,安心了,為何?算了,現在不想去研究,埋守在她脆弱的頸間,只想好好的休息放鬆片刻。
只是這樣的抱著,到何時,也許到天荒地老,還是那樣的柔軟的人兒,還是那樣濃著細膩的心疼的情。
她們都是世人眼中,最堅強而銳不可擋的人,可是如此刻,她們卻是這個世界上最孤獨寂寞和空虛的靈魂,上天又是何辛,讓她們想遇,讓她們在彼此擁有彼此的生命中度過,那毫無意義的虛生年華啊,像在那黑夜中點上一盞明燈,彷彿還看到那昏黃的燈光照到人心的最深處的脆弱啊!
她發間的味道,和十年前那個少女是不同的,多了一分成熟和柔媚。是的,她已經是大人了,如她如今已經找到父親當年的那種感覺一樣。
放開伊燦晨,只是想看著那張冷漠的容顏,沒有一絲表情,卻讓人想看多幾眼,看著看著,想看到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東西的時候,只想這樣一直的看下去,直到永遠,這是什麼感情?她不懂。
宮熾痕那雙湛藍而柔和的眼睛就迎視著伊燦晨,眼前這個女人是她宮熾痕願意等待十年的年的女人。歲月證明,果然這個世界上,她能得到,會得到的東西太多,但是只有她,是她想得到的。是能讓她如水的心靈得到漣漪的。
就在她們這廂你濃我濃、岢煞情多的時候,營帳外,小六子那個大嘴巴小男人,已經把事情弄的滿天飛了,到處所有的人都在猜測伊燦晨的身份。
只是南宮無情只是看著小六子這個男人感到不可思議,世界上還有這種男人,真是令他南宮無情的見識又長了一分啊!平時像自己的姑姑把笑容掛在臉上的南宮無情的臉上此時只有一種嘲諷的感覺。
小六子看到南宮無情這樣的表情,他老大可是不爽到家了,但是想想南宮無情那小子邊上的那塊大寒冰,他還是保住小命比較重要的。
奇事年年有,只是今年奇事多,正驗證在「炎之軍」裡,原來是因為此時又有人來報告說有人要拜訪伊燦晨。
這下小六子楞住了,有沒有搞錯,平時連個鳥影都有的大漠,這些時候都怎麼了啊!但是他還是很盡本分的去看看這個又是何方神聖,其實他好奇死了,恨不得飛奔過去,據說來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呢?嘿嘿。
一邊的莫言聽到報告時,不禁也楞住了,是他。他還是來了,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她的主人,他的妹妹——宮熾痕。
一邊的南宮無情看到自己母親的表情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從小誰也沒有隱瞞過他,他的生父是誰?不錯,他南宮無情,是「炎之國」的長王子。他的父親就是當今的皇帝——南宮熾炎。
KSF 2008-6-1 16:10
從小,看到自己的母親,他就發誓,就算毀掉自己一生的幸福,就算葬送掉自己一生的感情,他——南宮無情一定要登上那個地位,至於原因,恐怕這個世界上,只有他那個怪物姑姑才會知道吧。
雖然從來沒有在皇宮待過,雖然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生父,但是他有信心,他一定可以登上那個帝位,不惜一切的代價。這個世界上,能讓他毫不費力氣的登上那個位子的人就是他最愛的姑姑宮熾痕。
人生就算如他,活到現在,最愛的不過是這兩個女人而已,一個是自己的母親,一個就是自己的姑姑。如母親深情癡情的不得不讓他去心疼,如姑姑能不讓人不去愛嗎?就算她的容顏才只有母親的三分之一,那又如何?
不過現在呢,他要去見識一下自己的父王的魅力究竟何在了?跟上小六子,南宮無情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因為他是姑姑培養出來聰明的小孩。
小六子走進營帳,不禁又被這人怔住,安拉,放心,來人絕對不是什麼絕世美女,但是……他還是被怔住了嗎?那是王者的氣息,有一種人,他們天生就是王者,那種高貴優雅是學不會,也磨不去的,就如南宮熾炎者。
而跟隨在小六子身後的南宮無情,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見識自己父親的機會。賓果,贊,果然是值得母親去喜歡的人啊?只是他不該讓自己的母親如此的傷心如此等待的。
南宮熾炎看到了,看到一雙似曾相識的眼睛,那雙眼睛裡有著更他一樣的藍色火焰,如他小時一樣。只是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小傢伙,因為他看到這小傢伙看向自己的眼神開始從欣賞轉到挑釁了。很有趣,不是嗎?
就這樣,南宮熾炎和南宮無情這一大一小的兩人就在這營帳裡以眼神做著比拚,完全沒有把一邊的小六子放在眼裡,這下小六子可是氣的半死了。
「砰……」小六子的拳頭落在了南宮無情的後腦上了,南宮無情只能感覺到有一陣疼痛敢傳來,遞給小六子一個「你死定了」的眼神之後,就這樣暈過去了。
這下小六子可高興死了,其實他早就想海扁這小子了,只是因為這小子一直跟那塊大寒冰在一起,害他不敢動手,現在好了,嘿嘿,小六子露出奸詐的笑容。趁人不備,偷襲別人,小六子啊!你真是卑鄙,我唾棄你。
而南宮熾炎只是驚訝的看著小六子,楞住,有必要這樣對待這個孩子嗎,他們有仇嗎。他欣賞那小子,登上帝王之位之後,已經有好多年沒有人這麼直視而坦白的面對他了,不過那小子也太狂了點。確實讓人覺得他欠扁。
走過去,拍拍小六子的肩膀道:「幹得好。」
「不客氣,呵呵」小六子開始有點得意忘形起來了,要知道他他他……真的會死的很慘的。
這時候小六子才想起正事來道:「你找我們將軍做什麼。」
「我現在要見她,帶我去」以不容置疑的王者的口氣說道。
「可是……」想起剛才將軍的吩咐。
見到小六子出現這種反應,於是南宮熾炎拿出屬於自己的令牌道:「認識這個吧。」
這下小六子終於服了,又怔住了,腦子開始不聽使喚了。「咚……」終於,他自己倒下了,嘴裡還念叨著,「皇上」。
這下該換南宮熾炎楞住了,有這麼恐怖嗎,不過就是帝王微服出訪,他老兄該是忘記了什麼叫微服了,像他這樣拿著自己的令牌到處晃也叫,可恥。
不過,咱還是能理解我們可憐的小六子的,想想吧,先是看到最不可思議的「炎之令」就讓他覺得此生有辛了,但是萬萬、萬萬沒想到,他還能見到帝王,他他他……小六子只是一個小小的……。
就這樣,南宮熾炎只能在營帳裡大眼看著這一大一小昏過去的人,哎……現在該怎麼去找伊燦晨。邁開腳步,南宮熾炎走出營帳,來到外面,抓住一個人就問:「將軍現在在那裡。」
那個被南宮熾炎抓住的人,只是第一直接反應的答到,「在最北面的那個營帳裡跟客人說話呢?」敗小六子那張大嘴巴所賜,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伊燦晨現在在那裡。
直接往北走,終於看到他要找的營帳了,只因為營帳外面站著一個人,那人,就是小妹的護衛莫言。
連忙向那邊走過去,南宮熾炎忽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了什麼而來這裡了,為了什麼?為了小妹,小妹還有什麼能讓自己擔心的呢?那究竟是為了什麼,莫言?這個自己從來沒有注意過的女人,只因為自己曾經做過的那個美麗的夢麼?還是想尋找那顆迷失的心,但是妹妹說,如果他想找回感情,就必須找到莫言解結,莫言。
走過去,真不知道莫言這常的黑紗下究竟是何樣的容顏呢?真的像人傳說的如無鹽女一樣的丑嗎,或者又是別樣呢?
「炎少爺,少主吩咐了,誰也不能進去。」莫言攔住南宮熾炎,那面紗下那美麗的雙眼,只是貪婪而癡癡的看著南宮熾炎那張又經歷了十年洗練的容顏。
「讓他進來吧。」營帳裡傳來宮熾痕蒼蒼的聲音。完美如她,聲音卻也變的越來越讓人不知道,她到底多大。
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莫言,撩開營帳的簾子,想起那晚妹妹對自己說的話,「你的心是不完整的,去找莫言吧。」雖然不解,但是他這個妹妹說的話……。不過這些年他確實無比的寂寞、空虛和孤獨。
走過去,南宮熾炎就看到一身戎裝的伊燦晨,意氣風發,目光內斂,沉穩的一看就知道經歷了歲月的洗禮,雖然如此,脫下那身男兒穿,也可看出依舊還是一個美人。闊別十年了,這個女人用事實證明了,她是值得和有資格被小妹喜歡的。
而一邊坐在椅子上似漫不經心的,並一邊喝著茶的正是他那個淡漠的小妹。
「微臣伊燦晨見過皇上。」說完就要行君臣跪拜之禮。
南宮熾炎連忙邁步向前一步,扶起她快要下跪的身軀,他可受不起伊燦晨一跪啊!「伊燦晨,十年不見,你太見外了。」
「皇上……」還沒說完,伊燦晨的話就被打斷了。
KSF 2008-6-1 16:10
「不要叫我皇上,你跟熾痕一樣叫我哥吧,或者就叫我南宮熾炎,以後看到我也不必行禮,正式場合免去跪拜之禮,作揖就可。」說完瞄了一眼自己的小妹。
「可是這……」雖然如此,但是從小到大培養出來的階級意識還是存在的,何況如伊燦晨接受的都是最正統的教育,南宮熾炎對於她來說的帝王,她是將軍,就是他的臣下。
這時候,宮熾痕才站起來走到伊燦晨身邊道,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道,「他只是我哥,而你是我的夫。」
驀然也就明白了,原來只是如此啊,很多事情,又何必拘泥呢?伊燦晨那黝黑的美麗臉龐上更是多了一份瀟灑的風采。
這邊宮熾痕又丟給自己的哥哥一個欣賞的目光。接受到自己妹妹的目光,南宮熾炎完全瞭解,但是也對自己的妹妹對伊燦晨那份用心。
這時,屋裡是三人才分別的坐下來,每人都泡上一杯宮熾痕帶來的上好茶葉。
「見到無情了嗎?」十分篤定自己的侄子已經見到哥哥的宮熾痕神定氣閒道。
「無情是誰。」南宮熾炎被這一問,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了。
「你不覺得他長的很像你嗎?」沒有理會自己的哥哥,宮熾痕獨自輕呷了一口茶。
「剛才那個小孩。」南宮熾炎覺得自己有點驚訝,不明白宮熾痕為什麼這麼說。
從衣袖裡拿出一副畫給自己的哥哥,「這是十年前,我為莫言所畫。」
接過宮熾痕的畫,輕輕的展開,就這樣這副畫同時展現在這三人的面前。
宮熾痕依舊喝著茶,伊燦晨以欣賞的目光看著畫上那女子,美,果然夠美,冷傲而絕世,清冷而不失嫵媚,如果說宮冷姬是當時的第一美人的話,那麼現在這畫中的女子絕對能算現在的第一美人。但是伊燦晨很快的就收回目光,只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再美的人,都沒有坐在她眼前的這個女子來的特別,就這樣伊燦晨只是淡笑的而有點寵溺味道的看著宮熾痕在喝茶。老大,你夠無聊啊!
而南宮熾炎的反應可就沒有這兩人這麼平淡了,只因為這畫中的人太熟悉了。當年,原本以為再也不會見過,原本就這樣將她當做一場夢啊!
就這樣,南宮熾炎沒有任何帝王的沉穩的飛奔出去了,試問,這麼久了,誰能不如此了,十年前的一場夢原來的真的,十年前夢中的人竟然就在身邊,叫他怎能不激動、不生氣、不懊惱……他失去了一個十年擁有快樂的機會,太多複雜的情緒了。
這下營帳裡,又只剩下伊燦晨和宮熾痕了,少了南宮熾炎那個超級幾千瓦的大電燈泡了,宮熾痕抬起眼,四目對視,那是癡嗔糾纏。
「喝喝這茶,我特別為你帶來的。我記得以前你就喜歡喝這種茶了。」宮熾痕淡笑著開口道。
依宮熾痕之言,伊燦晨端起杯子,輕輕的品嚐那份茶的韻味,也品嚐著宮熾痕對自己的那份心,只是好久好久沒有這樣的靜下來的喝茶了,一直以來,都快忘記自己身為女兒身了。
閉上眼睛,這個茶的韻味很的很好,讓人回味無窮啊!
「謝謝你。」伊燦晨心裡那是一百個謝謝,謝謝她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帶給她那麼多的用心。
「需要客氣嗎?吃飽了沒有?」聽聞伊燦晨的胃口很大,不知道剛才燒的有沒有吃飽呢?
講到這裡,伊燦晨還是尷尬了一下,那被風沙和日光曬的黝黑的臉上已經滿臉通紅,這個時候她不得不去感謝自己的黑黑的皮膚了。
如宮熾痕當然會知道這樣忸怩的一個伊燦晨表情下的意思咯,「只有吃飽了,下午的時候你才不會在校場上輸給別人,輸給你父親。」
抬起眼,伊燦晨發現自己對於這個女人已經給自己的生命帶來太多的意外和驚喜了。難道自己只有感激嗎?
拉起伊燦晨的手,宮熾痕走向灶房,這時所以的士兵早已在午休了,灶房裡也沒有人,只有幾個守兵,大家看到他們最親親愛愛的女暴君大人來了,當然是馬上打起精神來咯。
看到自己的下屬,這樣的伊燦晨才終於恢復起就將軍的身份和感覺來,「傳令下去,下午和往常一樣在校場集合訓練,唯令者罰,現在你們下去吧,等下再回來。」
「是。」那幾個人大聲的回答道,這樣才有軍人的氣度嗎?他們同時心想有誰敢缺席嗎,除非想被女暴君這個超人給操死差不多。
當每次他們之中有人違規或者做過一些事情受到懲罰的事情,簡直是那個人悲慘生活的開始,他們每次必須早上很早的時候起來操練,一直到中午十分休息半個時辰,到晚上休息半個時辰,一直操練到晚上的子夜時分。而且更令人恐怖的是,操練的整人過程中,那個女暴君都跟你一起操練,能不恐怖嗎?有時候他們都想將軍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應該是超人吧。不過他們還是很心疼將軍的。
走進灶房,熟練的拿起那些廚具,那刀功那做功,真讓人驚訝,宮熾痕真的不像一個會下廚的人呢?
這下,伊燦晨在於明白了,為什麼一樣的材料,今天的菜會如此好吃了,「我以前不知道你回做飯。」
「你來參軍的時候,我學的,為你。」一邊說著,一邊繼續不停的在做飯,她可不想餓到伊燦晨咯。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說出自己對伊燦晨的感情,宮熾痕夠坦白和直接。
到此時,伊燦晨已經不想去說自己想去驚訝,會去驚訝和能將呀了,只因為一切彷彿在看到伊燦晨做飯的時候認真的表情,和那額頭透明的汗珠而釋然了。瞬間似乎明白了一些究竟,只是太快了,抓不住,那究竟是什麼感覺。只是那份感激之心忽然被抓破了,變的和宮熾痕額上的汗珠一樣透明了。
從自己的衣袖裡抽出一方絲帕,那是當初她走的時候,宮熾痕為她拭汗時所留下之物。用那只已經被軍旅生活磨的不再纖細的粗糙的手扭過宮熾痕的臉,輕輕擦拭著宮熾痕的汗,那表情是輕柔的不像那個傳說中英勇嬈戰而粗魯的女將軍了,她只是一個另外一個女人未來的夫。
就這樣看著她認真的給自己輕擦著臉上的汗,為了這個專著的表情,一切都值了。心中平淡著卻也溫暖著,她們可以這樣一輩子下去。她們會幸福,她知道,因為她是宮熾痕,她不會讓幸福從自己手中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