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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瞳 2008-6-25 21:53

《羽仙記事》作者:巫貓貓【完結】(穿越時空 女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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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仙記事(穿越時空+女變男)————巫貓貓


    大街上,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子行色匆匆,菲雨趕著將新改的方案送交給客戶,並做現場講解。歎了一口氣,菲雨搖頭,每天這麼忙著工作,根本閒暇享受生活的時間都沒有,信息時代的人們就像機器上的輪軸不停的做著高速的機械運動。還是當古人好啊,起碼還有觀花賞月的閒情,好嚮往啊,不用天天繃緊了神經忙得天昏地轉的。
「菲雨我兒,快回來」是不聽錯了,似乎有人在叫她,而且還是那種淒淒慘慘的語調,「菲雨——」又來了,她不由得放慢腳步,隨之聽見轟隆的一聲墜物落地的巨響,然後世界變成了紅色續而一片黑暗,只聽見嘈雜的人聲,有人喊著「砸到人了,快叫救護車——」接著一片靜寂,她什麼也聽不到了。
她——菲雨,某公司室內設計師,在某日經過一建築工地時被墜物砸中當場斃命,享年24歲,正是多災多難的本命年,而且那天正好沒穿紅色內衣褲……
真應了她自己常說的那句話:天要你亡時,走大街上都掉下衛星砸死你——她果然被砸死了,只是很可惜砸死她的是常見不過的工地墜物,否則她怎麼著也能上上報紙,做個千古以來被衛星砸死的第一人。所以說啊——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雨兒,雨兒——」又是那個聲音,到底是誰在叫她?尋著聲源,她看到黑暗中有一絲光,尋著光走過去,光越來越亮,奇怪的是明明亮得一片雪白卻一點不刺眼。感覺彷彿穿越長長的隧道,隧道口是一片柔暈得看不見任何東西的白光……
好刺鼻的煙味,熏死人了,我受不了的睜開眼,剛想抗議誰在製造空氣污染,可~~可是~~這~~這是什麼狀況?
一個手裡持長劍的牛鼻子老道立在我床頭,依次是一個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溫柔似水的婦人,兩人手中都握著一大把的香——空氣污染的源頭,更奇怪的是他們的衣著打扮居然是古代的,類似於宋朝時期。
一見我醒了,那男的立馬扔了手中的香撲上來
「乖雨兒,認得我麼?」是我昏迷前聽到的叫喚我的聲音之一
我看看被他緊握的手——我的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就像三歲小孩的一般大。
這位大哥,不好吧,用不著那麼激動吧?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啊?我不露痕跡的將手抽出來,仔細的打量了眼前這個男子——恩,臉輪廓稜角分明,劍眉星目——帥哥誒,但是,仔細搜索了大腦儲存,皺皺眉,我很遺憾也很肯定的回答「我是菲雨!你哪位?!」
「說,說話了!終於會說話了!」那男子激動得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那婦人也是掩面而泣,然後兩人齊向那個道士磕頭「多謝大師!喚得小兒魂魄歸位,此恩德永世難忘!」
這演的是哪一出啊?!說句話用得著這麼激動嗎?我斜著眼上下打量這老道,鶴髮童顏,倒有那麼些仙風道骨,看樣子事情跟這老道有著很大的關係。
「咳,咳」咳嗽幾聲終於將幾位的注意拉回到我這邊「可不可以麻煩幾位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呢?」說完的同時,我注意到,周圍的物體尺寸怎麼這麼大?怎麼我的聲音這麼細嫩?像小童的聲音,奶聲奶氣的?急忙底下頭看看,平胸,小手小腳,白嫩嫩的小孩特有的肌膚——我變成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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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瞳 2008-6-25 21:54

「雨兒!雨兒!你沒事吧?」輕柔慈祥的聲音將我從呆癡石化的狀態中喚回神來,這音色~~~~~~~~是另一個叫喚我的聲音「雨兒啊,我是你娘」婦人指指那男子「他是你爹!」
如果你一覺醒來,自己變成了小孩兩個陌生人自稱是你爹媽,你要如何反應?抱頭尖叫?反正我只能是傻傻的點點頭,實在不知該做何反應——我的大腦已是極度混亂了。
「小施主今年四歲」道人插了話,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從生下至今是不言不語,體弱多病的癡呆兒。拒老朽推算,乃是魂魄錯位所至,因此施術喚回原本早應宿此身的魂魄!也可了了為人父母疼愛孩子之心」
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大堆?其他的暫且不管,但是經過整理推斷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如果沒有這該死的老道我就不會放慢腳步,也就不會偏巧被墜物砸死!什麼了了為人父母疼愛孩子之心?那我另一個世界可憐把我拉扯大的父母呢?養了二十幾年的孩子說沒就沒了,這算什麼?
「你個死老頭!還我命來!」咬牙切齒的,我噌的從床上跳起來雙手直撲老道那細細長長的脖子,可還沒等站起來,就一陣天昏地旋,眼一黑,我又什麼都不知道了。(後來我才知道,這身體有貧血的毛病。)
再次醒來的時候,只剩下那牛鼻子老道一個人,「原本應天命,你在那個世界的壽命早在四年前就應該結束了~~~~」
我死不死也用不著你插手吧?你以為你是什麼?多管閒事,我瞪死你
「這具肉體原本就虛弱,若你遲遲不歸位,早晚也是要衰竭而亡。而你在那個世界違了原本應死的命,你不亡,身邊親密的人遲早會有人代你亡~~~~~~~~~老朽也是看你父母愛子心切才插手管了這事,違了戒律,喪了幾十年的修為~~~~~~~」
「那我倒該感謝你才是嘍?」我冷笑。雖然他說得有情可原,但不代表我非得原諒他,再說死的人是我,我是受害者還沒有發脾氣的權利了?
「呵呵,不客氣!出家人解救眾生乃是分內之事!您千萬不要謝我,不要覺得過意不去…………」話是謙虛,臉上卻是洋洋得意的一副diao樣,真是有夠欠貶的。我這副頭頂冒煙,臉臭得快比臭豆腐還臭豆腐的表情像是要感恩的樣子嗎?這老頭子不會看人臉色啊?•#*~##~~~~真是氣死我了,真不知他大腦的神經走的正不正常。
「哎喲,你臉色不太好啊,先休息吧,謝恩的話回頭再說吧!」老頭子笑得慈眉善目的,還體貼的正好在我扔出睡枕的時候給我關上門。
下了床我拿起銅鏡——好歹看看不幸當了冤大頭的我得到的是什麼肉身吧?怎麼說我在那邊不算大美人可也算是個清秀的小美人,要是現在這肉身長得歪瓜裂棗的——哼,死老道,你就洗淨脖子等著宰吧!

凝瞳 2008-6-25 21:54

鏡子裡的小臉瘦瘦尖尖的,明顯的營養不良,但是那雙大大的水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小巧挺翹的小鼻,紅紅嫩嫩的小嘴加在一起,好…………好可愛~~~~~~~~~~~~~要是我有孩子的話也一定要長成這樣的…………停!停!我在幹什麼?竟然對著自己的臉犯毛病——沒辦法我天生就抵擋不住可愛的東西,可是這會兒自己的臉劃入了這範圍,不看了,再看下去沒準會變成自戀狂…………
恩,這張臉,張大後應該不會丑到哪去,再加上氣質修養很有升值的潛力。再說,以我這四歲兒童的肉身卻有成人的智商,在外人眼中絕對是神童一個,而且重走一次的人生可以做很多過去想做又沒做的事,這樣一想,也挺不錯的,頓時我的心情大好起來。
「飛雨小少爺,來沐浴了」門外走進一個慈眉善目婦人——是隨身照顧我的家僕之一。
屋裡抬進一個大木盆,然後那婦人上來給我解衣裳,看樣子要幫我洗澡。
「那個~~~~~~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可以了。」讓人幫著給洗澡實在是不習慣。
「雨少爺說什麼?!」婦人吃驚的看著我,似乎難以置信。
這才想起四歲的孩子通常都還是大人給幫著洗澡的「真的不用,我自己會洗!」
我脫下已經解了扣子的衣服,再脫下褲子——這是什麼?!天!我,我…………居然是…………帶把的?!只聽到撲通一聲我的大腦保護系統直接重啟,我又一次陷入黑暗中。
這是單家,我叫單飛雨——巧了,跟我在那世界同音的名字。是最小的一個孩子,上面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娘就是我醒來時看到的那個溫柔似水的婦人,據說懷著這孩子——也就是我的時候她奶奶要她不要吃皮蛋粥(她那會不知道怎的迷上皮蛋粥了,基本上她沒什麼毛病,裡外公認的賢妻良母——除了嘴饞這一點),說是吃什麼生什麼,到時生的孩子會變成傻子。可她忍不了嘴饞勁,私底下偷偷的吃,不料果真生了個呆木頭樣的傻子…………
出於內疚,單夫人對這個不會言語木頭一樣的呆孩子,呵護備至,所以雖然是個不會討人喜歡的木頭,但這四年來也沒受什麼委屈。今天單家為了慶祝小兒子單飛雨病癒(由木頭人變為呆子)盛情款待那位將朽木回春的恩人。

凝瞳 2008-6-25 21:55

相比廳內一個個滿面喜色的人,我卻是面無表情的杵在廳外,一連串的打擊太大了叫我一下子還真適應不過來。惶惶忽忽的覺得做夢般。
「喂,青崖,你不是說他已經回魂了嗎?怎麼還是這副呆象?」稚嫩的聲音,一張白嫩的小臉忽然放大在我面前,近得我只能看得到兩隻褐色的大眼溜溜的直轉。
「幹什麼?沒看人家心情正煩著呢嗎?」我惡聲惡氣的一把推開那張臉。
「什麼?你看得見我/他?!」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老道的,還沒靠近就聞到一股酒味,一個是被我推坐到地上的孩童的。那孩子九、十歲大,頭上有一對火紅色的大耳朵,白嫩的小臉上鑲著雙褐瑪瑙的上吊的單風眼,劍眉飛揚,張著成O的大嘴,一臉吃驚的指著我,身後還隱隱可見幾條晃動的大尾巴,好像小狐狸哦,好可愛,真讓人想摸摸哦~~~~~~~~~
恩,手感果然很好,這耳朵就跟真的似的。真舒服,摸摸,擰擰~~~~~~~~~
「我明明已經隱身了,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啊~~~~~哎喲,別扯!很疼啊!」
「哎?這是真的?那這個呢?」
「哎喲!疼!疼!別扯我尾巴!」
我傻了,是真的啊!這,這太不符合邏輯了~~~~~~~~已經混亂的大腦更加混亂了。
「你連他的耳朵和尾巴也能看見?」這回放大在眼前的是一張皺巴巴的老臉及小眼裡閃爍的興奮的光芒。
點頭,當然,不然現在我手裡的這條毛茸茸的尾巴樣子的東西是什麼?
「那這個呢?」老道手在空中一劃,一個人就出現在他身旁,是個長相俊美的男子,可神情渾渾鈍鈍的,而且也說不清為什麼,我總覺得怪怪的,明明此刻身上曬著溫暖的春日,我卻覺得有股寒氣~~~~~~~
「看得到嗎?」z
點頭,當然,帥哥呢,不看白不看。
「羽兒,道長伯伯,你們在說什麼呢?」一個俊秀的少年走過來奇怪的問,他是我二哥,最好熱鬧,有熱鬧總少不了他。嘴甜得似摸了蜜,看伯伯那那兩聲,把老道給美的~~~~~~臉上笑紋條條,跟個大菊花似的
「哦,沒什麼,只是在聊這位客人和這孩子而已。」
「客人?孩子?哪啊?」他睜大了眼睛四下張望
「這兒啊?」y
「這兒?!這除了這老道長和你還有誰嗎?」他吃驚的反問,一臉奇怪的看著我
我吃驚,抬頭看看二哥,神色不像在開玩笑,再回頭看其他人,廳裡的人被他的大嗓門吸引了注意,都停了說話聲看向這邊。
「有啊,你沒看見嗎?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啊!不就在這嗎?!」我拉起那個長了尾巴和耳朵的小孩推到二哥面前!!「可他仍像什麼都沒看見樣,只是奇怪的看著我。再看看其他人,似乎也都沒看見這小狐狸只是一臉古怪的看著我。
臉狹滾下一滴汗…………難道除了我和老道沒有人能看得到這兩人。我……我該……該不會是見……見~~~~~~~~~~~~~鬼了?!「羽兒!」 母親驚慌的聲音b
「陰陽眼啊!」小狐狸的聲音
「我要收他為徒!」 老道興奮的聲音
「撲通!」我的大腦黑屏,又一次撞擊地面的的聲音。臨昏倒前我暗暗祈禱,但願這軀體的硬件夠硬,否則這樣三番五次的腦袋撞地,怕是要撞成傻子了。

凝瞳 2008-6-25 21:57

從前有座青崖山,青崖山上有個青崖道人。青崖道人年齡幾何無人知,傳聞少說也有百來歲。青崖老道很有名,在人類世界是江湖上有名的武林泰斗,德高望重的得道高人;在非人界,是狐朋狗黨遍天下的野仙——青崖子。
想拜青崖老道為師的人很多,但他卻不輕易收徒。迄今為止也就收了三個徒弟。真是少而精,大徒弟是有名的道符師,人稱羽仙;二徒弟是唯一的女徒,武功盡得老道的真傳,拜青崖老道不成的人都轉而拜到她門下,成不了青崖道人的徒弟,當徒孫也好啊,於是很有經濟頭腦的二徒弟乘機創立青崖門,為青崖山攢了不少財富;三徒弟人稱妙手小先生,總會擺弄出奇奇怪怪的機械來,除了實驗機器性能的時候,他算是青崖山最正常的人類了。
以上,是外人對青崖山的看法。人人都巴不得做青崖道人的徒弟,可千萬人羨慕的青崖的三徒兒可不這麼認為。要知道成為青崖的徒兒可不是他們自願的,要不是那死老道威逼利誘,坑蒙拐騙的,倒貼錢他們也不當這老頭兒的徒弟。
「~~~~~~~最後加上被砸壞的三十張桌子,五十張椅子,總共是三百五十兩!」
「我們家小姐說了,她不要青崖公子還欠她的酒錢,只要他娶她!這是求婚聘禮一共是五十罈女兒紅,五十張玉錦~~~~~禮單全在這!」
青崖山上的議事大廳裡站著一干人,主座位子上分坐著十八九歲的一男一女,都生得俊雅俏麗。只是坐在右邊粉衣的女子姣好俏麗的臉上隱隱的見額頭上數條跳動的青筋,一雙纖細修長的玉手掰的卡卡響。原本大大的杏仁眼此刻瞇成一條線閃著殺人的寒光射向一旁躲在十五六歲藍衣少年身後的一位青衣男子。什麼德高望重的得道半仙,仙風道骨——那些表象是裝給外人看的,仙瘋盜骨還差不多!只有他們知道他們著名聲在外的師傅本質就是一個嗜酒如命,酒醉便四處惹禍,完了讓他們這幾個可憐的徒弟忙著替他善後的為老不尊的老頭子,。
「好啊!老頭,你上個月才給我砸了醉仙樓,賠了四百兩,我掏了銀子出去的手還沒涼呢,你就又給我發酒瘋砸了第二家,嫌我銀子多是吧?正好,你惹的桃花債,你自己還,正好把你入贅到林家,也去了青崖山一大害!」嫣語的嘴角激動的痙攣著,面部扭曲中,心疼啊,她的掙些銀子容易嗎?每次死老頭一喝醉酒,就亂施法術,末了青崖山就會迎來一群討要賠償的人,銀子啊,白花花的銀子就要飛了。
「別啊,嫣語!看在我是你師傅的面子上~~~~~~~~~」
吧嗒,什麼東西燒斷了?g
「你還知道你是我師傅?!你自己說說,你有師傅的樣子麼?」高八度的聲音響起,嫣語插腰做水壺狀,滿額的青筋直爆,早不顧平時優雅端莊的形象破口大罵「天藍,你別護著他,今天我要讓青崖老頭血濺議事廳!都別攔著我!誰攔我打誰!!」挽起袖子拳腳並上,武力相向。唬得廳裡一干討債的,下聘的人等冷汗直流——以優雅端莊聞名的青崖二門主內裡的反差怎麼那麼大。
相比之下,坐在左邊的白衣男子則一臉漠然,只顧底頭品著自己的花茶,只是偶爾用餘光朝這邊撇一撇。

凝瞳 2008-6-25 21:58

恩,好茶,我滿意的將杯中的茶一飲而淨,抬起頭打量了一下躲在三師弟楚天藍身後眼睛不停朝這邊求援的保持著回復年輕形象的青崖老頭。老頭的修為已經及高,隨時可以返老還童。真是,除去那該死的個性,老頭這張皮相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年輕的形象,還真是偶像級別的長相,隨便一放電就能開出一片桃花林來,也難怪他會特意返老還童,頂著這張臉去酒樓,就憑這張臉自願掏錢請他酒喝的女子大有人在。
只是惹桃花不是你的錯,把桃花債帶回來要人幫這解決就是你的不對了,要別人幫忙不是你的錯,要我幫忙就是大大的錯了。外加砸了酒店的賠款,看來嫣語一定會縮減這月的開銷了,上好的花茶可能又沒得喝了,你的錯可不小啊,老頭!啊,這拳打得好,再補上一腳,使勁踹,最好能揍他一兩個月不能自理,讓青崖山上下都能輕閒個幾月。
有人拉我的袖子,回頭一看是三師弟楚天藍。這小傢伙是我十歲那年從山下揀回來的,如今雖然已經十五歲了,但仍是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出了名的乖寶寶,就愛擺弄些器器械械,動手能力超強。於是,我便乾脆將前生的一些記憶裡的一些簡易方便的生活工具畫出圖紙來,叫他動手做出來——比如用虹吸原理的自動水龍頭,自動傘,水開了會自動嚀叫的壺,雪地滑板……然後再拿去外面限量高價出售,錢財是大把大把來的同時,江湖上也有了個神秘的鬼手先生,只是沒幾個人知道這鬼手先生是兩個人,一個動腦一個動手……
此刻乖寶寶一張娃娃臉上皺起俊秀眉頭,好可愛~~~~~~~~喔,臉蛋的手感還是那麼好,不枉我辛苦養這麼大,好滑,好嫩~~~~~~~~~
「飛羽,你不去阻止嫣語又捏我臉幹嗎?哎~~~~~~~別摟得那麼緊,喘不過氣了~~~~~~~~」
感覺到有不少視線盯過來,轉頭一看,大廳裡那些要債的人一臉震驚的看著這邊,想來也是,本來看見一向大方文雅的青崖的女掌門居然扭臉變得母夜叉般已經夠吃驚的了,現在連一向以冷傲難近的羽仙也居然會滿眼冒心的抱著自己的師弟,怎麼看怎麼詭異。
「咳!咳!」用力的咳幾聲調整調整面部表情,冷冷的回瞪過去掩飾心裡小小的尷尬。看看那邊打越打越歡的嫣語,差不多了,再讓他們鬧下去,這議事大廳非拆了不可。哎,歎口氣,自從成了這老頭的徒弟,我歎氣的數量與日俱增。當初要不是自己被突然能看見狐鬼的事嚇得暈過去,也不會讓家人在自己昏迷期間聽信了老頭天花亂墜的吹噓,立馬怕過了這村沒這店了似的除了我之外全家通過的答應青崖老頭提出的收我為徒的要求。
要不也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天天不是跟靈異的事情打交道,就是處理這酒鬼老頭惹出的麻煩事。我好不容易才有的能從頭來的人生,硬是讓這老頭給插了一腳。幾年下來的結果是都說青崖山的羽仙遇事鎮定漠然,為人冷傲難近。其實那不是我鎮定漠然,而是見的離譜的事情太多面部表情已經麻木了;至於冷傲難近,冤枉啊!我不過是不想欠下那麼多莫名其妙的桃花債,對外人沒有笑得那麼燦爛,再加上我本就是個好靜的人,對不熟的人沒那麼熱情,對有錢不仁的人,看不順眼的人的驅鬼一類請求不予理睬罷了,怎麼就落了個冷面仙的稱號呢?再怎麼說我的個性也不陰沉啊~~~~~~~~~~想我原本甜美陽光的啊(自認為)~~~~~~~~~

凝瞳 2008-6-25 21:58

「行了,嫣語!你再和他鬧下去,議事大廳非塌了不可,維修費可不便宜的!」拉過天藍彎腰低頭閃過飛來的椅子,我沖打得正歡的兩人喊道。
立刻,正打在興頭上已經面目猙獰的嫣語直起腰身,放下手中剛抄起的板凳,手一摸,將已經扭曲的五官扳回原位,朝早已目瞪口呆的眾人露了一個柔柔的微笑,催開桃花無數,優雅的欠欠身「各位,師尊欠下的銀兩,我這就取來給大家還上!」轉身,邁著婀娜的步伐離去,一聯串的動作一氣呵成,乾淨利落,只留下一地惡鬥後的狼籍,和一干早已石化的人,就是我和天藍這兩認識她十幾年的人也仍是不由的抖兩下——變臉的功夫實在是太高了啊 ~~~~~~~~
「啊!~~~~~~~~~那,那個~~我,我們家小姐不要錢,只要青公子的人!」下聘禮的那位,晃晃腦,終於想起了此來的目的。
「行啊!儘管送給你好了!」越快取走越好
「不要啊!飛羽!我是道士不能娶親的!」
「沒關係,還俗就行了!」只要有人願意要倒貼都來不及「快放手,鼻涕都蹭上來了!好髒!」
「不要啊!你怎麼忍心將為師的攆出家門啊?」
「啊~~~~~~別蹭!這是我衣服,不是抹布!」狠命的擺著他的手,再不想法踢開他,這上好白緞的衣服非報廢了不可,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我扯開嗓子大喊「緋月!」
只見空中紅光一閃,一個十來歲的虎頭虎腦的可愛孩童憑空出現。
「飛羽,你找我?」
「緋月,」我嘴角露了個可以稱為奸詐的笑「我師傅要還俗娶親了!」
「什麼?!」
「是山下城裡的林小姐,聘禮都送來了!」我繼續奸笑,快速閃到一邊去看熱鬧。
「什麼?!青崖!你居然敢瞞著我娶親?!好個沒良心的啊!」緋月一聽立馬衝上來,伸手拽著青崖老道的衣領,使勁的前後搖晃。
「這是~~~~~~~~~」 下聘的老兄滿臉疑問
「哦,其實,這,這實在是難以啟齒」我做悲疼的欲言又止狀 「好心」為那位下聘的老兄解釋「我們師傅不喜歡女人~~~~~~~~」再來個曖昧的笑
「哦~~~~~~~~~~~~~」 下聘的老兄一副瞭然的表情慾
他了然什麼,我才懶得管,師傅確實不可能愛上女人,而據說緋月是與他前世八百年前就有交情的千年妖狐,他倆的緣分極深,不是三言兩語講得清楚的。反正我也沒說什麼錯話,別人怎麼理解是別人的事,能把人趕走就行。
不過估摸著這回外面關於青崖老道是個戀童的變態謠言怕是要漫天飛了,管他的,反正老頭本來就已經夠變態的了,也不怕多那麼一條。

凝瞳 2008-6-25 21:59

「另外,青崖公子其實就是青崖道人啊!怎麼,你不信?你別看他現在一副青年的相,其實是個老得快翹的老頭子了,要不怎麼會是我們師傅呢?」手一抖,我將一張符打到老道身上,一陣煙過,年輕英俊的青年變成了鶴髮童顏的老人。
「明白了?!」
「明,明白了!那個,青公子你只要還清欠下的錢就行了,其他的當我沒說過!」
「等等,那個,女兒紅~~~~~~~~~」真不知死活的老頭居然還想著聘禮中的幾罈女兒紅
「還想碰酒?!膽子不小!從現在起,罰你三個月不准碰酒。否則你自個欠下的酒債自、個、還,我們三個從此與你再、無、關、系!」 剛支出了一筆錢的嫣語,面部極度變形,好端端的端莊美顏楞是變成青面獠牙的夜叉,拳頭握得格格響,幾乎咬碎貝齒的從牙縫裡擠出話來。
「不要啊~~~~~~~~~~~~~~~~~~~~~~~~~~~~~~~」
威脅下了有一個多月了,老頭還真的老實了許多,每日除了在洞府內打坐便和狐妖緋月在松樹下下棋,還真沒下山去喝酒。可越這樣我心裡越犯毛,詭異,老實得太詭異了!!實在不像老頭的作風啊!難道說讓嫣語打傻了?還是真的痛下決心改過了?!不可能!今天太陽還是從東邊升起的啊!!天也沒下紅雨!!!好像有陰謀的味道……
最近這眼皮老跳,該不會有什麼倒霉的事吧?根據經驗總結,這倒霉的事十有八九跟這老道有關。但願預感不是要成真。
燕城是皇上同胞九弟靜安王爺的封地,據說這九王爺曾經流落民間直至十歲方被尋回,聰睿機靈,平易近人,深得皇帝的信任,分給他這佔著四方要道的重地,不幾年在他的治理下,燕城便成為有名的商賈繁榮之地。
只是,這些日子城內最新聞的人物便是最近常出現在瓊玉樓的神秘白衣公子和粉衣女子了。據說此二人是兄妹,自稱白衣和粉荷,兩人不但貌美若仙,且擅長許多奇幻之術,想看法術也簡單只需請妹妹喝酒直至喝醉便成。
於是瓊玉樓日日暴滿,前去的人有衝著那奇幻的法術的更有衝著兩人絕世的容貌的。醉仙樓門前便日日堆著美酒,求婚帖……
你問為什麼會有求婚帖?因為兩位美人曾放言若誰的美酒能讓他們稱讚為瓊漿玉液便是委身於此人也未嘗不可,不論男女均可。
拜美人經濟的帶動,燕城裡的釀酒業是空前繁榮。迅速成為有名的酒城。

凝瞳 2008-6-25 22:00

距兩位美人來城後的三個月後的某天~~~~~~~~~~~~~~~~~~
月上樹梢,燕城的白天繁華熱鬧的街道脫了白天的喧鬧籠罩在月色之下,街上只有稀散的三三兩兩的路人。某家飯店的後門的一條小巷裡,一筐筐青菜葉堆積的角落裡有什麼動了一下,一個身影從中狼狽的爬了出來~~~~~~~~~~~~~
「都走了嗎?」我從菜葉堆中露出頭,拍掉腦袋頂上的菜葉小心翼翼的問。
「嗯,都走了,出來吧!」 緋月懸空坐著翹著二郎腿,一手護胸一手撐著下巴「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個香窩窩,人見人愛啊!」
「你還好意思說,還不都是你害的?!」我暴怒,衝上去,抓住他的脖子前後搖晃的使勁掐。要不是這傢伙和我那老不死的老道師傅,我也不會落得像做賊一樣躲在這陰暗的堆滿一筐筐青菜葉的角落裡窩到天黑才敢露面。
~~~~~~~~~~~~~~~~~~~~~~~~~~~~~~~~~~~~~~~~~~~~~~~~~~~
五天前,我在眼皮跳個不停,邪門的意外的跌了兩跤,跟三隻黑貓發生交通碰創後,收到家裡的來信,說家裡這些天擠滿了來提親的人,攪得人不厭其煩,要我趕快回家解決,甚至說男的女的隨我高興自己挑。很小就知道這張皮囊張大了也不會丑到哪去,料不到卻是越長越俊俏,俊俏到只要態度親切些,笑容和藹些就會惹來桃花一片,而且不管雌雄。總算明白了為什麼有些明星架子那麼大一副愛理不理人的酷相,誰想沒事四處惹桃花債啊?結果我就越來越酷,一向來留給不熟悉外人的感覺就是有禮而冷漠,再加上又會符術通鬼神的緣故,很多人也不敢貿然接近我。這會兒居然短短的時間內家裡光門檻就被提親的人踩平了三條。
於是我急急忙忙趕回家,一進門就碰上一幫子擠得院子水洩不通的人。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張的畫像,是個唇紅齒白,俊俏的幾乎分不出男女的優雅公子……好眼熟……
正當我納悶這畫上的人是不是有些像我認識的某熟人時,便被一群拿著聘禮單的人七嘴八舌的圍攻。我在被轟炸了足足一刻鐘後終於整理出幾條完整的信息:
一、委託這些人的小姐或公子都是一月前甲城的酒館見過我,對我傾心
二、我曾放言若誰請的美酒能讓他們稱讚為瓊漿玉液便是委身於此人也未嘗不可,之後便不知所終,欠下一堆酒錢和桃花債
三、這些癡心不死的人便畫了畫像四處查找,終於查到青州單家的四公子便是畫上之人。
我頓時覺得蹊蹺,一月前,我一直都在青崖山,根本不曾到過甲城去過。還有一人說最近在燕城街上對我一見傾心。而我一從青崖山下來便直奔家門。再說,我從不嗜酒。什麼人或鬼這麼大膽,敢用我的臉去四處騙喝?!但是無論我如何解釋,如何讓人來作證仍然是不願離開。
終於我忍無可忍冷笑著掏出咒符變幻出百鬼大暴走,將一群提親的人弄得個個尖叫狂逃閃得沒了蹤影。也沒有呆在家的心情,當下就頂著一張怒氣沖沖的臭臉直奔燕城,嗜酒之人……四處亂欠酒錢和桃花債……這做案手法挺熟悉的……
如果我的懷疑沒錯的話……

凝瞳 2008-6-25 22:00

一路殺到燕城瓊玉樓,我一眼就認出那個盜用我的臉的白衣公子是火狐精緋月,而旁邊那張俏麗文雅的怎麼看怎麼是嫣語的臉的女子是我那老不修的師傅變的!
這麼說青崖山上那個老老實實下棋的倆人果然是咒術做的障眼法嘍,我說怎麼這麼老實呢,做得還真高明,我居然沒看出來!一看到我,師傅立刻破壞嫣語形象的將裙子提到大腿從窗邊跳出去,臨跳還不忘順手拿壺酒,只剩被我一符打回原貌倒提在手上的緋月和一群目瞪口呆的被兩人招引來的男男女女。
接著那死狐狸掙扎中居然把我易容的面具弄掉了,然後不論我如何解釋,這群人居然只認長相不認人的狂追著我,有求婚的,有要酒錢的。於是我只能被身後這條長龍追得繞著燕城跑馬拉松。
被一群沒了理智的人圍追賭截的結果是我——一向氣質優雅、仙風道骨的偏偏俊公子居然到了慌不擇路躲進菜堆裡的地步。哎,夠狼狽的!都是這隻狐狸和老頭害的,我掐~~~~~~~
「小~~羽!別掐了,再~~~掐~~就出~~~狐~~~命~~~~了~~~~~」 緋月漲紅著臉可憐兮兮的艱難的吐字求饒。
巷口,明亮的月色下,一個白色的身影貴鬼祟祟的四下打量一番,確認沒什麼危險後迅速向城門口奔去。
「喲,白公子,怎麼?怎麼晚了還出城?人太受歡迎了還真不是什麼好事啊,嘿嘿~~~~~~~~~~」 城門的守衛大哥看著我笑得是那個曖昧啊
估計我這一下午的大眾環城馬拉松的糗事已經是無人不知了,哎!我的顏面啊~~~~~~~~~~
這該死的燕城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早早離開這是非之地才是上策。狠狠的瞪了那守衛一眼,下了一個咒。哼哼,你就等著今晚做夢鬼壓床吧,誰叫你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又講了錯誤的話~~~~~~~~什麼?你說我這是遷怒?是又怎麼樣?!誰叫他倒霉?正趕上本大爺不爽?!
「我說侄徒兒,你能不能先把你這禁錮咒給去掉啊?你下個禁錮咒,我就不能隨便離開你身邊,你看這樣對我倆都不方便啊!」
「我正缺條狐狸圍脖呢,撤了咒,你還不得跑了?反正回青崖山的路程也沒幾天,我不介意和你寸步不離!」我手中那著張五雷符,陰著一張臉冷笑著向他靠近,雖說緋月是只近千年的狐妖,但是因為某些緣故,現在的法力僅到百年的修行,憑我的能力還是能夠給他點苦頭吃的。正好氣還沒消,現成一個出氣桶不用可惜了。
「別啊!有事好商量~~~~~~~~」
「……」撲閃著星光大眼幹嗎?裝可愛啊?
哼,露耳朵也……不行,搖尾巴……也……
哎呀,不行了,好可愛~~~~~~~~忍不住摸摸那毛茸茸的耳朵,手感真好哦,沒辦法,就算投胎了一次,身為男生了,人家還是抗拒不了可愛的東西~~~~~~~~~~
卡!停!這千年老妖精一裝可愛就準沒好事,這麼多年的虧我可不是白吃的!深吸一口氣,將滿眼的飛心甩乾淨——

凝瞳 2008-6-25 22:01

「好吧,看你那麼可憐的份上,你供我差遣兩個月,我就不跟你計較!」
「兩個月?!」
「怎麼?嫌少?要不就半年……」小樣,我就不信震不住你!
「不!不!就兩月就行!!!」
這還差不多,我心情頓時大好「去,弄匹馬來!!!」
已經離城有十里路,前方是一片白色的梨樹林,此時正是初春的開花季節,白色的花在月色下罩上一層淡淡的光暈,,地上的綠草上閃爍著晶瑩的夜露,林間瀰漫著淡淡的霧氣仿若仙境。
「好美的夜景!」我不由的讚歎同時用力呼吸了一口帶著花香的清涼空氣,只是……
哎,怎麼老碰上這類東西?仰著頭做出欣賞梨花的樣子,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不遠處的那個高大的虛浮的身影,從氣場來看還不是鬼魂,是個生靈,好像還挺高大的,是要當做看不見省得麻煩呢?還是過去答茬好心指引他該回本體?
「哎呀!小羽,你看有個生靈在這兒!」緋月回來了,牽著一匹白馬,指著生靈很大聲的嚷嚷,震得我耳膜生疼。故意的,這傢伙絕對是故意喊這麼大聲的,他知道我是最怕麻煩的人。
「你們能看見我?!」生靈的聲音充滿磁性,就像很久以前我聽過的一種叫大提琴的樂器,很好聽。
「你怎麼會跑這裡的?」這下子不能再裝做什麼都看不見了,我只好轉過身去,仔細的打量起生靈來,大概有二十多歲吧,身形高大,眉飛入鬢,狹長的鳳眸,挺直的鼻樑,線條清晰的薄唇,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似笑非笑,若有若無,他迎上我打量的目光,頓時我只覺得落入一潭深沉的秋水,心臟被擊了一下狂跳起來,嚇得我急忙轉開視線,見鬼,我居然被電到了!!!
「我也不知道,一覺醒來就在這兒了」好看的眉頭皺了皺,低頭困惑的看看自己半透明的手「而且沒有人能看見我……這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怎麼了?!」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緋月你送他回去吧!」懶得解釋其實是魂魄脫離肉體,受自己潛意識思念的指引到達某地而已。反正還魂後的人通常都只會覺得是做了場夢而已。
「你自己幹嗎不幹?」 緋月瞪著他的狐狸眼,浮在半空抗議。
「不是說好供我差遣兩個月的嗎?」
「……」
「你們是……仙人嗎?!」 帥哥生靈看著浮在半空的緋月吃驚的睜大了眼。
「不是!」難得的我和緋月默契的同時開口,開玩笑,有個那樣的已經成人仙的師傅,誰要和他一個水準?
「我們是人、妖」 緋月看看我又點點自己的下顎
「人妖?」
「你才人妖列!」我差點岔氣,就算我前生是女的,今生這樣子生得中性了點,可怎麼也不灌不上人妖這詞吧?我……等等……他們根本不知道人妖這詞的意思,我犯得著生氣嗎……

凝瞳 2008-6-25 22:02

「算了,算了,不說那麼多。算你好運碰到我們!你也別管那麼多,只要想著自己肉身的樣子就行!緋月……」
「不行!他還不能回去……」緋月閉著眼在那掐指算著。千歲狐與天通,為天狐,緋月雖為千歲狐但是卻因為某種緣由僅剩百歲的法力,但百歲的狐也已經能為神巫知千里外事了「他的肉身很虛弱,現在讓他還魂會死人的!」
「那怎麼辦?魂魄離肉身太久一樣會死人的。」可是只要有人和魂魄在一起,定期提供些生氣就沒問題,可上哪找人去?
緋月不語,衝我抬抬下巴狡黠的看著我,什麼意思?讓我給他提供生氣嗎?雖說我是最佳人選,但是我們又不熟,我願意還不見得人家願意咧。
我倆就這麼眼對著眼瞪著,直瞪得我眼抽筋,好吧我認輸,我比什麼不好?居然跟他比瞪眼?失策啊,要知道這傢伙能瞪著眼睛眨也不眨的打坐上一年啊,怪物一個!哦,忘了,他本來就是個怪物!
捂著發酸得直流淚的眼睛,其實收留一個生靈也沒什麼,以前也常收留過,但不知為何這回心裡隱隱的有一絲不安,不安的源頭就來自這個生靈,直覺告訴我,若收留他,我會有什麼將會改變。不,管他吧!可是……不行!雖然這生靈身上有些血腥的唳氣但也不是滿身血腥惡臭的惡人~~~~~~~~~還~~~~~~是帶上他吧,在心裡自我安慰,算了算了,看在這生靈長得帥的份上,就做回好人吧。。
「呵呵,放心,他人不壞!要相貌有相貌,要錢有錢,要權勢有權勢!絕對是成家的理想伴侶!想知道更詳細嗎?」 緋月回了我個揶揄的笑容,還搓著兩手,那樣子,就差旁邊再來上一副「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跳樓大減價」的牌子了
白了他一眼,扯什麼呢?感情相親廣告呢?管他什麼人,只要不是壞人就行,什麼身份家世的,再好現在也就是一沒人管的話隨時可能成鬼魂的生靈。不跟靈魂牽扯太多一向是我的原則,我不希望每次辦完這些靈異事後,還和人有牽扯。因為通常回魂的人總會用異類或探究,要不就把我當巫仙的眼光看我——雖然我確實是異類。再說了,只要魂體本人願意自然會說。
好吧,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更何況是個帥哥,而且也許還會有經濟效益,我在心裡再次強調了非救不不可的理由,朝生靈走去
「聽我說,你現在是離了肉身的魂魄,但是由於肉身虛弱,現在讓你還魂的話,只能是死路一條。你要不想死的話只要有生人定期提供些生氣給你,等到身體復原得差不多了就能回去,你最好是找個可信的人……」最好是有人選了,省得我麻煩。
「那就你吧!」帥哥生靈挑挑眉毛,眼裡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精光,衝我笑。笑容溫柔,眉眼如畫,可不知為何我卻打了個哆嗦,背後似一股寒風掃過
「你就那麼信我?不怕我是什麼妖怪,把你吃了?」老兄,這種事還是要慎重考慮的好
「能被這麼漂亮可人的妖怪吃了,也是本王……九的榮幸啊!」哼,好貧的嘴,加上這張臉不知要迷惑多少姑娘的芳心,是不是該現在就滅了,免得千千萬萬的姑娘芳心落寂。
「苯王九?」我眨眨眼,哼,損損你
「……」他楞了楞然後似乎是什麼有趣的事情般笑了,目光閃爍,露出一口能拍牙膏廣告的閃亮白牙「王九!」。
「……」他還真認這名字啊?好挫哦,虧他還張了那麼帥的臉,真不配套,不過我並不在意,生靈的名字對我而言只是暫時的稱號
「我叫飛羽,這是緋月,你肉身在哪裡?我好跟你家人打個招呼,須得細心照顧肉身才行。」
「燕城xx府!」
什麼府?沒怎麼聽清,算了,都一樣,我一向不關心這些萍水相逢的鬼魂的身世,富也好,窮也罷,一樣都是飄渺的魂靈,靈魂歸位後當初的一切都只會像一場夢,連我這人也只是夢中的存在,即使後來碰到了,眼神裡總會多了些敬畏隔閡,不若魂靈時的親近。不過既然有府住,應該是大戶人家。
但是——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走到這裡,我才不要倒回城去咧

凝瞳 2008-6-25 22:02

「緋月!」
「知道了,知道了,我替你跑腿!可憐我這老胳膊老腿的……」
「正因為老胳膊老腿才要常運動,不然老化得更快!」平時不總說自己水靈生嫩著麼,這會怎麼就賣起老來拉?
「……」
「啊,不要忘了跟他家人交代不要忘了經常用活絡油給他的肉身按摩,免得身體僵硬,血脈不通。還要常灌些流食……」身體早好魂體也好早回去,不然走哪都帶個生靈也挺麻煩的,而且……
說不出為什麼,明明是人畜無害,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帥臉,笑得魅力四射,我卻隱隱有種狼見兔子時的微笑的感覺。汗,我怎麼會有這種聯想啊?甩甩頭,仍掉這種可笑的聯想——至今為止從來只有我把別人當兔子的份,還沒有人把我當兔子的份呢……
但是……從來到這世界後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強的……算了,忽略掉從剛才一直以來心裡的不安,他一生靈能把我怎樣?
走了差不多兩天兩夜,筋疲力盡的我終於在黃昏前到了個小城,找了家客棧,叫小二上了杯花茶,我靠在窗前欣賞著窗外的景色,想要放鬆一下。
恩,不錯的花茶,清香怡人;不錯的景色,落霞夕陽,餘輝點點;但是……
好糟的心情——對面坐著個撲閃著大眼盯得我冷汗直流,臉上一副等著看戲的欠扁的狐妖;身後立著個陰氣漸漸加重的生靈,還用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盯著你看……真是,我欠你的該你的?幹嗎非要我給生氣啊?!
給生靈渡生氣一般是口對口,將口中的生氣渡給對方,就像打kiss,那畫面想想就曖昧得讓人臉紅,,以前我帶生靈時總是要生靈自己去找熟人,趁著人家睡的時候去討生氣,至於那被討了生氣的人醒來後對自己「夢」中的「吻」是什麼感想我才懶得管。
只是我可萬萬沒想到今天會輪到我親自給人渡氣——對方還是個大帥哥,我根本就沒法做到心無雜念(哼,我就是不純潔!怎樣?!)……再說了我也沒想要隨隨便便的把初吻奉獻掉……但是不給他渡生氣又不行,他的陰氣越來越重了。怎麼辦呢?
這傢伙還真挑,原本想讓他隨便挑一個人討生氣的,為了讓他挑到合適的人,我甚至不顧顏面,一路上還特意自掏錢去了幾乎不曾光顧的花樓,可幾天下來他竟連一個都瞧不上眼,眼光也太高了吧?而我破天荒的毫無怨言不說,心裡居然還有絲竊喜……完了!危險啊!
煩!喝茶!對了!我眼睛一亮,拿起一杯茶走到王九面前
「你深呼吸~~~~~~」趁著他深呼吸的時候,我仰頭用力衝他呼了一口氣,然後把手中的茶含進口中,又吐回杯子「喝了它?」
「……」
「什麼?!你這麼渡生氣?又不衛生,又沒美感!」緋月跳起來嚷嚷
「什麼不衛生?我又沒什麼病!管它什麼美感?效果一樣就行了!」覺得自己的臉熱起來了,趕緊提高著聲調掩飾我的窘迫「兩個男人嘴對嘴有什麼美感?我不介意人家還介意呢!」
「就嘴對嘴好了,我不介意!」 他衝我邪邪一笑,眼睛賊亮,都快閃綠光了
「吶,你看!人家沒意見,直接打個吻不就行了,哪來這麼多麻煩!」
「#¥%•—*」我嘴角直抽筋,這倆混蛋絕對是在拿我開涮「哼!你愛喝不喝!」把茶杯往他手裡一塞
「不喝!」他把茶杯又放回桌上,忽然衝我很魅力很撩人的微微一笑,一口白牙閃閃發光……
哇~~~迷,迷死人了~~~~好多粉粉的光圈哦~~~~~~`
不,不對!我在犯什麼花癡?!等我回過神時,只看到一張臉飛速的放大,什麼東西探到我脖子後面把我的頭整個向前一拗,接著一個微涼而柔軟的東西在我的嘴上輕柔的吸吮。
我只覺得大腦轟的一聲短路,觸覺,感知通通失靈,直到看著某個無賴一臉陶醉的伸出紅紅的舌舔著雙唇稱讚出聲「果然和想像一樣,好甜的味道!」斷電的腦袋才又開始工作,騰騰的冒著白煙開始工作!

凝瞳 2008-6-25 22:03

「小羽,你今世的初吻!」死狐狸明明臉上幸災樂禍的卻還故意用驚訝的語調提醒
「你……你……」實在太突然了,我指著他的手抖得半天都想不出要罵什麼,完了,我怎麼會犯起花癡來了?還因此丟了初吻~~~~~~~我一向冷傲優雅的形象啊~~~~~~~~~可惡啊~~~~~~掏出一張符來
「別啊!小羽!會出人命的!」那才好,滅了個無恥的流氓也算除害
「咕嚕嚕~~~~~~~」什麼聲音?啊,我的肚子居然好死不死的這時候開唱空城計!我只覺得自己的臉上都沸得出蒸汽了。充耳不聞身後一靈一妖的大笑聲,逃似的推門下了摟。該死的,我是走了什麼運?居然被一生靈弄得這樣窘迫!!!
樓下坐了稀稀散散些客人,有一桌圍了好些人,當中有個黃袍的道人在給人推卦算命,不時的聽周圍有人說著什麼好準啊,好神啊之類的話。我找了個安靜的角落,點了幾樣菜將它幻想成摟上那兩位,咬牙切齒的狂嚼。
正吃得歡突然聽到近在耳邊的一聲驚呼「哎呀!」
這一嚇,剛入了口的食物差點把我噎著,我拍著胸好半天才緩過氣來,惱怒的抬頭,那黃袍道人不知什麼時候跑到我面前,用手旅著那搓山羊小胡,轉著滴溜溜的小眼打量著我,一個修行之人,目光怎麼帶著些猥褻?
「這位施主,看你印堂發黑,週身纏有陰鬱之氣,怕是身邊纏上了什麼妖異之物……」
「……」我不語,說得是挺準的,只是那一臉的貪財之相,倒不知是糊弄人要錢財還是真有些本事。見我沒像一般人那樣一臉恐慌之色急急的說大師救我之類的話的反應,他面色有些菜了。
「公子莫要不信,纏著你的可能不僅僅是狐犬一類的妖物可能還有些鬼魅之物……」
哦,又說對了,該是真有些本事的。我眼珠一轉,好吧,給點面子,我故作慌張的請求
「那還望大師指點……」
「這個……」那兩小眼睜的,眼裡明白的寫著「錢」一字
「……」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睜著大眼故做不明白,他被我瞪得嘴角直抽,半天,才從懷裡拿出張符來——沒什麼咒力的符,跟廢紙差不多
「此符傾入本道的嘔心力血修行而來的法力,實在是花去本道不少精力……」我伸手去接符,他閃過一邊旅著山羊小胡做出疼心的模樣。
切,什麼鬼樣,不就想騙錢嗎?直接開口要錢就好,拐彎抹角的裝什麼?我可最討厭這些騙錢騙財的江湖道士,沒什麼真本事不說,還連帶著壞了我們這些真才實料的人的名聲。沒心情再陪他玩了,冷著臉站起來,轉身就要走,衣裳卻被拉住,回頭看到道人一臉嚴肅的表情
「公子……「
「小羽,我肚子餓了……」一道懶洋洋的稚嫩童聲飄了過來打斷了道人的話。緋月撥開圍觀的人群,鑽進來嚷嚷道,王九也隨著出來,站在樓梯上遠遠的觀望。
「啊!妖孽!」又一聲大嗓門的叫喚,震得我耳膜生疼。
「道長要對舍弟做什麼?!」說時遲,那時快,顧不得做鳴的耳膜,我伸手攔下道人向緋月頭上辟去的那道符,將緋月擋在身後。身上驚出冷汗來,這道人竟然是真有些修為的,這張符咒裡是有些法力的,雖說法力還不足已傷到緋月,但也足以叫他露出狐耳狐尾的,我可不想添麻煩。雖然從剛才就真的是很想很想給它一符的~~~~~~~~~
「這是狐妖變換的人形,公子被他迷惑了!待我收了這這妖,再超度那鬼魂」道人一把推開我,小眼睛瞇成條縫,眼裡滿是興奮和貪婪。
貪婪?對一隻隻是男童的小狐妖怎麼會有貪婪呢?該不會有什麼惡劣的嗜好吧?就算沒什麼嗜好,這種一遇妖就不問青紅皂白的收的做法也叫我討厭。
來不及多想,我閃身插到他們中間搶下那張符咒,裝做生氣的樣子
「道長休要胡說!舍弟雖然天性頑劣!胡攪蠻纏!不懂禮儀!」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後不慌不急的緋月
「但畢竟只是個真摯可人的孩童」才怪!老妖精,盡給人添麻煩,你就不會拿出平時裝給外人的可愛相來證明我的話啊?
「道長怎能說出如此污蔑之詞?!」
「讓開!不過是個娘娘腔的白面書生,不要壞了本道爺的大事!」道人顯然不耐煩了,很粗暴的將我推開。
什麼?娘娘腔?!雖說前世是個女的,這世生得男生女相,但我並沒有女氣十足的那種嬌媚樣,我最討厭別人說我娘娘腔這種侮辱的字眼。
臭道士,給你鼻子就上臉!
我被推得一個踉蹌,身後一雙大手及時扶住我,回頭一看,是王九.他竟也不避那叫嚷著一會要收他的老道,不知何時到的我身後。心中不由得一熱,道,我給他下了個守護咒符,底聲囑咐:「你先回樓上去!」
掂起雙手捏了個訣,辟了出去,正打在道人辟向緋月的咒符上,將咒符燒了個乾淨。道人楞住了,一臉難以置信的慘白了臉,然後惱羞成怒的漲紅了臉。
「你!你!你會法術……」他一隻手指著我抖啊抖
趁著這工夫,我走過去將緋月拉到身後,同時不動聲色的堵在樓梯口前,滿臉怒色的指責道「道長好不講理!」
「你這麼護著這狐妖?有什麼好?該不會……」道人轉了轉那奸詐的小眼,流里流氣的笑「他是你的孌童吧?看你生得細皮嫩肉的,男人見了都心動,乾脆本道爺今天連你跟那狐妖一塊拿了,將你獻給七王爺做個貼身侍從——嘿嘿,暖被的孌童……」
這混蛋越說越不像話,哪還像個修行之人,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我陰著臉飛起一腳,踹得他飛了老遠

凝瞳 2008-6-25 22:03

「您剛才說什麼?」我冷笑
「你,你,你敢踢我?!」怎麼不敢,大步跟上去再踹,給他臉上印了大鞋印!
叫你胡說八道,本公子今天心情可不好,再不滾當心踹死你!我踹踹踹
「你給我等著,」已經被踹成豬頭的道人狼狽的爬起身,慌慌張張的跑了,臨走前還貪婪的望了緋月一眼「我一定會收服你的……」
回頭看看將頭埋在早已一片狼籍的桌上,只顧挑還沒翻了的菜吃的緋月,都這副樣子了他還能有胃口,真服了他。我額上青筋暴起的微笑的揪著他的耳朵,從牙縫裡擠出只有我兩聽得到的聲音 「你這傢伙是算定我不會讓你暴露身份,所以從剛才到現在一副事不關己的在看戲吧?有夠欠貶的……」
「那種小角色哪裡用得上我這擁有千年修養的老妖出場?」那我就是對付這種小角色的適合人選嘍?
「你還能吃得下?」 @ # $ % ^&&,
「小事,小事,不到影響食慾的地步呢~~~~~~」
「呵呵,可是人家可是衝你來的呢!」我臉上繼續柔柔的微笑
「他一定是看月月可愛想拐帶了去,誰叫人家月月天生可愛啊?人見人愛也是很煩惱的哦~~~~~~~~」天,狐狸扭捏著做小女孩嬌羞的樣子還真是……
抖抖~~~~~~~好冷~~~~~~~~
「哦,那是,太可愛也是個不幸啊!那這樣吧,你看這件事是因你而起,那這些砸壞的桌椅瓢盆,理應也由你賠啊!」
「啊?月月,這麼小,怎麼有錢呢?」他底了頭,眨著兩隻大大的狐狸眼,雖然沒現出尾巴,但是也讓人覺得身後彷彿有只尾巴搖啊搖,可愛極了,不用看,我就能感到不少充滿憐愛的目光朝這邊看來。大部分是女性也有不少男性。
是很……可愛!可是……卡!
哼,可惜,真是可惜,我這麼多年的血的教訓可不是白受的,腦袋裡早裝了自動保險絲了,看這次的反應多快?哼哼,看來我對這招的抵抗力是越來越強了。
「哦,那麼就要月月你充分發揮你的主觀能動性了,你長得那麼可愛,誰會為難你啊?」我擺出大哥哥的樣子,語重心長的:「實在不行,那就只能發揮勞動創造價值的真理了,記住,勞動是光榮的!」
說完,留下自己剛才點的菜錢,我便扔下被我的話弄得暈乎乎的月月,逕直上樓。
「什,什麼?!你的意思是叫本大爺洗盤子?!」身後傳來某狐狸驚悟過來的大叫
廢話,是你惹的麻煩,難不成讓我出了力還要出錢啊?也不想想因為你和師傅裝扮成我的樣子騙酒喝,害我替你兩賠了多少酒資.
耳朵自動忽略掉狐狸後面一聯串難聽的叫罵,無視那嘴角帶笑饒有興致看著我的王九,回房,趕了那麼久的路,再加上剛才的鬧騰,我已經是累得不行了。
好重,有什麼東西壓在胸口,腳也被壓著,沉沉的抬不起來。我伸手想要撥開壓在胸口的東西,同時睜開惺忪的睡眼……
壓在胸前的是條健壯的……手臂?!壓著我雙腿的是只橫跨的……腿?!不會又是哪裡來的山精野鬼又拿我當抱枕了吧?!剛入老道門下那會兒,山裡的鬼魅精怪就喜歡半夜跑來壓床,拿我當抱枕,說是喜歡我身上的氣,但是隨著年齡和法力的增長,到了十歲以後這種事情就再沒有過,今天又是哪個不怕死的?
連忙轉頭,哇,一張放大的臉充斥在視覺裡。近得只能看見根根長長的微翹起的睫毛。拳頭條件反射的就要揮出去,等等,有些眼熟……我腦袋向後挪了些距離,這不是王九嗎?!
嘖嘖,近看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帥,睡夢中的臉平和寧靜,麥色的肌膚在陽光下閃著柔柔的光暈,狹長的眼睛緊閉著,長長的睫毛濃密而微翹,薄薄的紅唇抿著,看著線條清晰刀削斧刻般,實際卻出奇的柔軟呢,由於是靈體,所以觸感很輕很柔,有些涼,有些甜,有些滑,就像很久以前吃過的一種叫果凍的東西,一樣的涼滑。又像棉花糖一樣柔軟……汗……我這都什麼聯想啊,盡想到吃的了……
但是……哼,憑什麼白白的讓人非禮?我不能非禮回來?
濛濛懂懂中,那張紅唇在我視覺內放大中~~~~~~~~~
天,我在幹什麼?及時剎住自己前湊的腦袋,好險~~~~~~~
看看現在的狀況,臉緊貼著那傢伙,嘴撅著還差幾厘米就要親到那張唇了~~~~~~~狂汗~~~~~~~~我是中了什麼邪了?!!
難以置信的捂著發燙的臉

凝瞳 2008-6-25 22:04

[table=100%,#FFFFE6][tr][td][size=9pt][發帖際遇]: [url=http://ds-hk.net/event.php]凝瞳在巴士上揀到現金100Ds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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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承認我愛看美人,但我發誓一向來僅僅是看,從不到犯花癡的地步,(就算犯也都是偷偷在內心YY)我可一向是自制力超強的(表面可從不會表露),而且怎麼會對一個相處才幾天的生靈起念頭?!啊~~啊~~啊~~~~~~~~~可惡,不是我的錯,都是這張臉蛋太誘人~~~~~~~~~~~果~~~果然危險啊!
「真可惜了……」一聲帶著笑意的低沉的聲音響起,抬頭,我落入一雙帶著揶揄的黑色雙瞳裡,剛才停在半道的拳頭迅速往前一揮,走完原本的運動軌跡,把某生靈揍摔到地上,我陰著臉掩飾自己的窘迫。
「誰讓你擠上來睡的?!」
「緋月!他說和你睡在一起有陽氣會好些。」他也不叫疼,上勾著嘴角,雙手向後撐著保持著墉懶的姿勢坐在地上看著我
雖然說的是事實,但是死狐狸,我給你記住了,居然叫人,不,鬼亂爬我的床,就算是個帥哥鬼……也……不行!我咬著牙小聲的嘀咕
「要不你讓我睡哪裡?」大概是聽到我不滿的嘀咕,他湊上來,雙肘撐在床沿上,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仰頭看著我
「……」那倒是,總不可能為了個看不見的生靈要雙人間吧,多花冤枉錢,再說我現在也不是個女生了,兩個男人睡在一起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誰說的?)算了,原諒這一次。
結果我這一原諒,此後便天天被人當抱枕,而向來不習慣跟人同睡的我居然睡著睡著就習慣了,(人的適應能力果真是強得可怕)甚至醒來後自己的手腳反掛到對方身上,完了,一向睡姿良好的我也有了抱抱枕的習慣了~~~~~~~~~~~~~~~~~~~~~~~
然後我想,算了,算了,反正好歹也是個帥哥生靈,我抱他他抱我,互不吃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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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騎在馬上悠然的欣賞著林裡四處盛開的奼紫嫣紅的野花,穿過這片森林再走一日就能到達下一座城鎮了。
「氣氛不對啊!」坐在前面的緋月警惕的瞇起了那雙狐狸眼
我不語,隨即提高了警惕,握緊了馬匹的韁繩,馬兒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顯得急噪不安。明明是陽光暖暖的季節,可林子裡卻瀰漫著一股與景致不符的陰森的寒氣。
剛剛還是春光明媚的下午,可一轉眼,天就詭異的黑了。
「居然有人在這種地方下初級百靈陣?誰這麼無聊啊?」我冷笑,這陣法還是初級,對我和緋月而言沒什麼威脅力,頂多是嚇唬人,只是上百個低級靈輪流騷擾也挺讓人煩的。
「嘿嘿,有熟人要還某人的踹腳大禮!不收下實在說不過去啊!」 緋月嘿嘿的笑,回頭衝我眨眨眼,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也不想想是誰惹起的!」我白了緋月一眼,踹腳大禮?就是那黃袍道人吧,哼,下的陣跟他一樣沒水準!只是……
我偷偷瞥了一眼坐在身後的王九,這百靈陣裡陰氣太重,對生靈的影響很大,他大概已經感覺到不舒服了吧。可是要嘴對嘴的灌輸生氣,雖說這幾日都也都是嘴對嘴的灌輸生氣,但基本上都是那傢伙趁我不備偷襲的,要我自己主動,還真……這個……那個……可是……但是……
「羽兒……」刻意壓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什麼時候把腦袋架到我肩上的?不要在我耳邊吹氣啦,還用那麼充滿誘惑的聲音叫我,弄得我汗毛直立「我不舒服!給我些生氣吧!」
好吧,我在心裡不停的默念:就當是給人人工呼吸了,而且現在要是不給他渡夠生氣,鬼陣發動起來可就更麻煩了。鎮定,鎮定,深呼吸,回頭,仰起下巴,微涼的唇覆了上來……
嗚……吸生氣就吸生氣吧,幹嗎還把舌頭伸進來攪和?啊啊,再不放開要窒息了啊!
幾乎是使出吃奶的勁才把他推開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空氣,用泛了淚花的眼狠狠的瞪了某個一臉意猶未盡的傢伙一眼!可惡,你是生靈不用呼吸,我可是人好不好,哪有那麼好的肺活量陪你!
一聲色狼口哨響起,我轉過身給了坐在空中吹口哨的某狐狸腦袋一大拳頭。可惡,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剛才單手托腮,翹腳坐了正席,從頭到尾一滴不拉的看了全套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凝瞳 2008-6-25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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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陣陰風林刮起,剎時間,便起了一層濃濃的潮霧,從地裡冒出一個個白色的低級靈,百靈陣啟動了~~~~~~~~~~~~
我側身躲過一個低級靈的攻擊,左掌帶上靈力一揮,那低級靈立刻砰的一聲,像空氣般消失不見。緋月那傢伙倒是玩得不亦樂乎,抓住一個,擰成圓球狀加上法術,再朝其他聚集在一塊的低級靈扔去,整個一到了保齡球場。
「這個有意思!我也來玩玩!」王九來了興致
「哦,小羽的生氣有很強的靈力,你既然已經吸了」死狐狸朝我曖昧的眨眨眼「應該早就能碰觸到它們了。」
「真的?!那太好了!」只見他身形一閃,立馬好幾個低級靈就被他劈碎了。
衣裳翩翩,髮絲飛舞,我愣愣的看著那優雅利落的身形,沒想到這傢伙除了樣子能看外還有一身好武功啊~~~~~~真,真是帥呆了啊!!!!~~~~~看得我心頭小鹿般的一陣亂跳~~~~~~
不行!再看下去我要流口水了,雙手使勁拍拍臉狹,趕緊將注意力轉到那些低級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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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一百一十一……
有完沒完啊?打了個哈欠,我實在沒興致再玩下去了,都已經一個時辰了,還是不斷的有低級靈冒出來,現在可是到了吃飯時間,誰還有心情在這晃悠晃悠的耗?
「臨兵斗者,皆列陣前行……」
「等等,小羽,這樣破陣,那些低級靈會實體化……」
一聲巨響,低級靈紛紛象氣球一樣暴烈,固化成粘稠的液體四散噴濺開來
「暴(烈)……」緋月無奈的抹了一把臉上流淌的黏液,最後的一個字咽在喉嚨裡
「你不早說!嘔~~~~~~~~~」我看看自己白衣上粘稠的黃色液體,只覺得胃酸翻騰
「我記得往花城方向再走幾里路有一處溫泉的。」王九用食指挑著塊手帕,保持著距離,胳膊伸得老長遠遠的遞給我。他不是實體,所以,黏液根本對他沒影響。

凝瞳 2008-6-25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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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中一眼清澈的溫泉冒著白白的熱氣,一個八九歲大的孩童從石頭上一個猛子扎入水中,濺起大朵大朵的水花
「哇!終於又活過來了!」 緋月從水中冒出頭來,老氣橫秋的歎了一口氣。
我找了個有石頭遮擋的隱蔽地方,坐下來,舒服的長出一口氣。不是我扭捏,當了那麼多年的男子,我早已經接受了身為男人的事實,也不怕裸露上身。只是,從剛才要脫衣入水開始,我就覺得總被一股炙熱的目光注視著,回過頭去找尋視線時,卻只看到埋頭擺弄著篝火的王九——奇怪,難道是我多心了?
索性穿著單衣入了水,可那視線的感覺還是時不時的追著,於是乾脆找了這個隱蔽的位置……
不管怎麼說,這個隱蔽的位子還真舒服,不但少了背上炙熱的視線,還能有個舒服的靠背。溫熱的泉水泡得人連骨頭都酥了……
「如果這時候再來個鮮奶饅頭什麼的就更好了」我不由得歎息
「對!對!再來上一壺桂花釀——那就太完美了!」 緋月眼睛一亮,高聲的贊同,一抹嘴角「不行,我忍不住了,先去弄些過來再慢慢泡!」說完便猴急的消失了,真不愧是老頭的同門道友,兩人還真是臭味相投——都好酒,只不過老頭一喝就醉,醉了到處承諾惹事,還偏愛喝得不行。相比下,緋月要好得多,真正的千杯不醉……
太好了,等他回來就有鮮奶饅頭吃了,伸伸腰身,準備換個姿勢,可是怎麼……
眼前的景物變得扭曲了的鏡頭一般,糟了,肚子餓,加上泡得太久,不行,得趕緊上岸去……想站起來,卻混身使不上勁,只覺得眼一黑……
好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身上遊走,柔軟的,微涼的,每到一處就好似燃起了一把火,迷迷濛濛中,我只看見一雙黝黑深邃的鳳眼,燃著黑色的火焰,如同漩渦,幾乎要吸人所有的神智……
………………
睜開眼,我看見的是尖細沖天的樹梢和繁星點點的夜空。掀開蓋在身上的薄毯,濕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下了,身上穿的是新的白色單衣,歪著頭回想了一下,我記得自己好像是在泡溫泉來著……
「真服了你,泡了這麼會兒溫泉也能暈過去!」 緋月坐在篝火旁,手裡捧著個酒壺,懷裡揣著的小饅頭被火光照得通紅。王九不在,不知道去了哪裡。
「還不是餓的?!」將毯子裹在身上,湊過去,不客氣的拿起他懷裡的饅頭就往嘴裡送。
「誒?你這怎麼了?」他指指我的衣襟口,不知吃錯什麼藥,笑得讓人毛乎悚然。
「?」我低頭掀開衣襟,只見胸前鎖骨上佈滿星星點點的紅點甚至連脖子上都有。
「奇怪,什麼蟲子這麼厲害?初春乍冷的就敢出來了?也不見包,也不見癢,過敏嗎?」
正在奇怪的自言自語,王九回來了,在篝火對面坐了,表情怪怪的盯著我的腹部,雖然隔著火苗,我卻仍能覺得那視線灼熱得彷彿能夠穿透衣物
「你腹部的傷是怎麼來的?」
我愣了一下,手不自覺的捂上腹部——那裡有一道巴掌大的傷疤,他是什麼時候看到的?難道說是他把我從溫泉裡撈上來的?
「哦,那是這小子小時候嘴讒,爬了人家圍了籬笆的果樹偷果子吃,摔下來,被籬笆刺傷的……」緋月急急的插嘴
我不滿的掃了他一眼。老實說,我對這傷怎麼來的一點記憶都沒有。六歲那年的某天醒來,便發現身上多了這塊猙獰的還在嚴重滲血的傷,同時,記憶也僅到陽春三月梨花盛開的季節,醒來時已是似雪油桐花開的五月。中間近一個月的記憶竟是一片空白!
問老頭,他只說傷是我爬樹摔下來被籬笆刺的,同時摔到腦子,沒了一個月的記憶也是正常事。
聽得我是滿頭黑線。但還是有些半信半疑——我雖外表是小孩,但靈魂也算是個成年人了,又不缺吃少穿,而且向來挑嘴,食物對我而言沒那麼大的誘惑力。居然會為了幾個青澀果子摔得這樣慘?!怎麼想也想不通……
「是嗎?爬樹摔的啊……」王九喃喃自語,似乎有些失望的底了頭,看著手中不知哪裡摘的一束梨花,隨即又抬起頭,目光充滿期待
「你包裡那個菩提樹根的掛墜是哪裡來的?」
我又是微微一愣,他怎知道我有個菩提樹根的掛墜的?哦,定是給我拿乾淨衣服的時候看到的。那是個雕成羽毛形狀的掛墜,雖然做工顯得粗糙笨拙,卻另有一番古拙質樸的趣味,配上素色寬鬆的棉布衣裳別有一番風味。它在我身邊已經有年頭了,從哪來的嗎?從哪來的……
歪歪頭,我居然沒有印象?!
「小羽就喜歡收集這些希奇古怪的飾品,小天藍為了討他喜歡,有一陣拚命的製作小飾品,那個是其中的一件……」還沒等我開口,緋月又急急的插嘴
我打量了他一眼,感情今晚你是我代言人啊?什麼都讓你說了!
真是天藍做的嗎?但是他的手工活向來精巧細緻,這樣笨拙粗糙的手法怎麼看也不像是他的風格……
掂著腮幫又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
「應該是吧」歉意的對王九笑笑,
「是嗎,怎麼會?竟然這麼巧?……」語調裡有些不確信,他的眼神明顯黯淡下去,第一次看到他這種黯然的表情,看得我心裡一陣難受

凝瞳 2008-6-25 22:05

梨花,漫山遍野的梨花層層疊疊,閃著眩目的白光。明明是一副靜寂的美景,我心中卻瀰漫著一股和這寧靜美景不協調的恐懼,有什麼要來了,逃!得趕緊逃!拉起身邊比自己高一個頭的人的手,撒開丫子大步的奔跑,毫不理會那稚嫩的童聲奇怪的詢問:「小羽毛,你怎麼了?幹嗎要跑那麼快?」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得帶著他趕快離開這裡,不然就來不及了
身後似乎在有什麼在迅速逼近,心頭的恐懼感也越來越強,排山倒海般~~~~~~~不能!不能讓他追上!不然……就完了……
巨大的黑影猛地壓倒下來,瞬間星月無光,雲霧陰慘濃厚,漫天狂舞著支離破碎的梨花瓣,好似三月飛雪,忽然白色的花瓣漸漸染上點點的暗紅,慢慢擴大開來,最後一片片完全變成血紅色——彷彿鮮血流淌的紅,漫天的紅,給人一種淒厲恐怖的美感~~~~~~~~~~
不行了,要來不及了!救命!師傅!緋月!z
「羽兒!羽兒!」誰?誰在搖我?猛的睜開眼,落入一個充滿了急切關懷的眼眸中
「做噩夢了麼?」低沉的聲音溫柔的問y
「夢?」我困惑的坐起來,月朗星稀,寂靜的夜裡,只有柴火燃燒偶爾發出的聲響,火光下,王九那張俊顏溫柔得似水,心頭那莫名的恐慌漸漸被撫平。哦,是了,我好像是做了什麼夢,是什麼夢呢?不記得了,但那心驚肉跳的恐懼得幾乎要窒息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以至於醒來之後全身還在微微的顫抖
柔軟的帕子輕輕的將額頭上的汗槎拭掉,我這才發現身後的衣服早已濕漉漉的一片
微涼的觸感在唇上點了一下,一隻大手輕輕拍著我的背,「是饅頭吃多了吧?吃撐的話最容易做噩夢。」
什麼啊?我像是那麼點水準的人嗎?惱火的瞪了他一眼。他底底的笑了,將我摟在懷中,許是累了,許是夢中嚇壞了,這時有個人給個懷抱感覺確實好些,我也懶得矯情的掙扎
「沒事了,只是個噩夢而已……」低沉輕柔的聲音在耳邊底喃,我不禁啞然,這方式怎麼和我以前在天藍被雷電嚇得哇哇哭的時候用來哄他的手法差不多啊?想不到有天也會被人用在我身上。
但是,確實是挺有效的,心漸漸的平和下來,眼皮也越來越沉……

凝瞳 2008-6-25 22:05

「你是不是該給我個早安吻啊?」早晨起來,王九又像往常一樣帶著戲謔的要求
這回,我倒是不像平常那樣咬牙切齒的給他一個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的「早安吻」,很乾脆的將他的頭往下一拉,湊上自己的唇……權當是昨天他安慰我的謝禮好了……
「喲呼!小羽現在是越來越大膽了哦~~~~~~~~~~~」死狐狸又在那裡吹起色狼口號了,白了他一眼,扔下被我主動的吻弄得還沒回過神的王九逕自收拾準備上路
「小羽!」緋月忽然神色一正,朝林子裡弩了弩嘴,我停下手中的活,有人來了……
「哼!哼!這會想必他們早已是奄奄一息,狼狽不堪了……」隱約傳來一個沙啞的說話聲
「那當然!哼!本道爺的法術可不是蓋的。誰叫那該死的娘娘腔那麼凶悍,居然敢踹本大爺,這回正好將他送給七王爺,讓他做一輩子的孌童!」另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 ——聽上去有些耳熟
「他這樣侮辱您,您還留他性命,師兄您真是太仁慈了。嘿嘿,那個小狐精的狐珠……」
「放心!少不了你那……啊!!!!你們居然沒有事?!!」尖細的高音,震得人耳朵發麻,我和緋月不由得趕緊捂上耳朵。那個瘦瘦高高,蓄著小搓山羊鬍,一雙細細小小的老鼠眼,穿著土黃道袍,臉上還有個鞋底印的傢伙,不就是在客棧裡的那個老道嗎?旁邊那個胖胖矮矮的道人倒是見著眼生。
我說在客棧裡,那瘦高老道怎麼會用貪婪的眼神看緋月呢,原來是專搶妖精修煉珠子來提高修行的道人啊!果然不是什麼好鳥!
「哼!昨天還真謝謝你的招待了,本害得本大爺廢了一件上好的綢緞衣裳,外加在客棧破壞的桌椅賠償……大爺我還真要好好酬謝你啊!」
「你這小狐精猖狂什麼?還不快快獻上狐珠?我師兄胸懷仁慈,說不定還會放過你一馬!」 胖矮道士躥出來,狐假虎威的叫喚
「小狐精?哼!本大爺成仙的時候,你家祖宗八代的八代還光著屁股呢!」緋月冷笑著,身後燃起沖天的紅色火焰,火焰漸漸的分化開來,變成了九組,那是他的九條狐尾
兩個道人臉色大變,連忙轉身逃跑b
「想跑?沒那麼容易!」緋月手一揮,地上的青草頓時瘋狂的向上長著,像海中的海草一樣纏住了兩人的腳,讓他們雙雙的摔了個嘴啃泥!
再一揮手,樹上伸下長長的滕蔓將他兩捆了個嚴嚴實實,倒吊在樹上。
「你們幾個,不得好死!竟敢這樣對待本道爺……」雖然被吊,可嘴巴還是挺有骨氣的沒閒下來
「嘴還挺硬的,看大爺我不割了你的舌頭!」緋月手一晃,變出把明晃晃的殺豬刀來,刀尖還帶著一滴紅色的疑似血液的液體——光看著就血腥
那兩人的臉色立刻刷的一聲變得比麵粉還白,甚至都泛青了g
「太血腥了,哪用那麼麻煩?」我可是有暈血的毛病的「堵住他們的嘴就行了!兩個腦袋立刻雞啄食似的連連點頭
「我上哪裡弄布去?」
我指指兩個被倒吊的人腳上泛黃的襪子,恩,看那泛黃的程度,一定很夠味。果然,兩人一聽臉色都綠了
「你個死娘娘腔的小白臉,竟敢這樣侮辱本道……嗚嗚……」後面的話被捏著鼻子的緋月將一團黃黃的物體塞到嘴裡堵住了
「娘娘腔的小白臉?」我緩緩的笑,眩目得讓兩人目不轉睛
王九不知怎的忽然冒了出來,黑著臉抬手給一人一邊眼眶上就是一拳,立馬兩個家有賤狗誕生……
將一碗粘滿了包子屑的糊糊遞了出去「緋月,給他倆塗上這個!」
「?」緋月打了個問號,但還是將麵糊塗了他倆全身「然後呢?」
「走了!」我心情大好的跨上馬,身後傳來一陣陣鳥兒翅膀撲騰的聲音,還有兩個疼苦難耐的嗚咽聲。現在是早晨鳥兒覓食的時間,有那麼好的白麵包子屑,它們怎麼肯錯過?自然爭先恐後的爭食,這下身上塗滿麵包屑的兩個傢伙必定是渾身又癢又疼卻又抓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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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羽仙記事》作者:巫貓貓【完結】(穿越時空 女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