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瞳 2008-6-25 22:06
「哇哈哈,小羽這招果然不錯!!」緋月捂著肚子在空中大笑
「你哦~~~~~~~」王九坐在我身後,將我攬在懷中,臉上掛著寵溺的笑
走了幾日,終於走出林子,前面是花城。這花城每年春季的花市是遠近聞名的,到了這裡不買幾斤香花回去,怎麼對得起愛喝花茶的自己哦!所以剛到城裡找了安頓的客棧,我便迫不及待的想去逛花市。
「想不到你還這麼喜歡花!果然,鮮花襯美人啊!」王九不肯留在客棧,非要跟著晃過來。一路上興致勃勃的打量著手中拿著束束鮮花不停向這邊張望的年輕女子。
「哎,你怎麼走這麼快?既然來了不好好的欣賞這一街的花景,豈不浪費?」
我暗地裡翻了個白眼,我一向不喜歡人多嘈雜的地方,空氣渾濁,人聲吵鬧。不過說的也是,既然來了,不好好欣賞一番確實浪費。
白的辛夷,黃的迎春,紅的桃花盆栽的,枝條的……滿街的色彩爛漫在陽光下像是一副色彩絢爛的油畫。確實挺美的,我不由的放慢腳步,唇角輕微上揚掛上淺牽的笑。
「公子,請收下這束花!」又一個年輕的女孩,底著頭羞羞搭搭的舉著一束花,攔在我面前。
「這個……」我看看左手,剛買的大包曬好的桂花,白菊干花;看看右手,剛剛一路走來不斷的有男的女的給我塞花,應該是商品促銷吧,現在左手腕裡已經是大把的鮮花了。實在是已經沒手拿了。只能歉意的搖搖頭~~~~~
「對不起,我不要了!」
女孩一聽,臉刷的白了,捂著臉抽抽噎噎的跑開了。這,怎麼回事啊?
「我們這,有在花市上送花給自己中意的人的習俗!」大概是看到我臉上的疑惑,一旁的老闆的好心解惑「公子生得俏麗俊雅,一路上怕是已經俘虜了不少芳心吧!」 笑瞇瞇的指指我懷中的一大束鮮花。
「啊~~~~~~~~原來不是搞促銷!!」
「你沒什麼要買的了吧?」身後傳來某生靈低沉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總覺得聲音有隱隱的火氣,而且這生靈從剛才就隱約散發著與這爛漫春花的暖暖春景不相符的寒氣。弄得我從剛才身前是一片春日暖陽,身後是一片陰森寒冬。我就納悶了,這傢伙早上才趁我不備的偷襲得了個吻,晚上又有我這絕佳的靈氣大抱枕,有足夠的生氣了,哪來的那麼重的寒氣?
「既然沒什麼要買的,那就回去吧!」也不管我答不答應,臭著一張臉便把我往回拽。搞什麼?剛剛還興致勃勃的,現在卻猴急的把人往回拽,情緒變化還真快。
「我說你慢些……哎喲!」那麼猴急的亂拽,害我撞著人了不是?買的東西掉了一地不說,自己還反作用力的跌坐到地上……
凝瞳 2008-6-25 22:07
「走路不張眼啊!居然連我家老爺也敢撞……」還沒看清撞的人,就有人叫嚷著一臉凶相的要向我衝來——真是稱職的奴才!!撞的是你家老爺,摔的是公子我誒!我坐在地上不動,心想只要這狗腿子碰到本少爺一根寒毛就叫這狗仗人勢的傢伙好看
不料一雙蒼白修長骨感的手忽然伸出,做了個阻止的手勢,然後轉向我伸來,將我扶起。
「謝謝!」我抬頭,隨即一愣——這是個錦袍玉帶,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眼神凌厲,渾身隱隱透著一股的霸氣和尊貴。只是那飛橫的劍眉,狹長的眼,似乎些眼熟。
「這位公子沒事吧?」看到我抬起頭,他眼中閃過一抹驚艷,隨即閃著豹子發現獵物一樣的興奮
「哦,沒,沒事!」不露聲色的想掙開被他緊握著的手,扶人就扶人,用得著握得那麼久,那麼緊嗎?而且奇怪的是雖說好歹也是個面目俊朗的帥哥,我卻直覺的不喜歡這個人,這人身上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公子一個人來逛花市嗎?撞傷了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還是讓在下護送回府,以表歉意才好啊!」
「不,不用了,我沒事!」拚命的想掙開手,好強的力道,該死的握那麼緊幹嗎?
「翊兒?!」忽然他扭頭一臉震驚的看向我的身旁,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些,我趁機將手抽了出來
旁邊?我旁邊沒有人,只有……王九—— 一個一般人看不到的……生靈!
他看得到王九?而且還認識?!!我疑惑的看看王九,又看看那人,兩人是一臉的鐵青陰鬱,不像是朋友倒像是有仇的樣子!
還沒等我開口詢問,那人已經收起一臉震驚的表情恢復了一臉的平靜。變臉速度之快,怕是連嫣語都要自歎不如!
「啊!在下忽然記起還有要事在身,只能托付手下將公子送回府了。請不要推辭,在下改日定當登門謝罪!」說完,也不等我回話,揮了揮手留下一個侍從,帶著其它人匆匆離去。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這人怎麼這樣?也不問別人意見,自顧自的做決定。但已經這樣了,推也是推不掉的了,也只好任那侍從送回客棧
回到客棧,王九突然很強硬的要求我馬上換客棧
「好好的為什麼要換客棧?是……跟那個人有關嗎?他……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叔叔。」他楞了一下,隨即冷冷的說道
叔叔?難怪覺得有些眼熟,仔細一想原來眉眼間與王九有七分相似。只是,王九那種見面時陰鬱的表情,冷淡的語氣,怎麼看也不像是正常的叔侄該有的反應
「你叔叔他好像能看見你啊!」我手捧著花茶,裝做很隨意的開口問。既然是他的親人,又能看到他,相比我這個外人,還是家裡有血緣關係的人親些吧。那麼……他……會離開吧……心裡好像有什麼被抽掛了起來
「你想要趕我走?!」他的語氣裡充滿了悲傷
「不……不是的!那個……他再怎麼說也是你親人啊,你家裡那些堂姐堂妹怎麼說都比我一個非親非故的外人強吧……」 非親非故啊,不知怎的,說到這個詞,心裡竟然有些隱隱的落寂
「親人嗎?」他自嘲的苦笑了一下「是啊,正因為他是我們的親人,所以也是最希望我們兩兄弟死掉的人!」
我的心一抽,手抖了一下,茶水濺了出來。這是什麼親人啊?
「我們這個家族最缺的就是親情!有的只是權勢,利用!」
天,他到底生活在什麼樣的家庭啊?心中抽了一下,走過去,將手瘩在他肩上,想說些安慰的話,可卻不知該說什麼,真是恨死了自己這張苯嘴
他轉過身來抱住我,將頭埋在我肩上,「你要讓我去他那裡,還不如讓我自生自滅的好!」悶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頓時心中有什麼落地了
猶豫了一下,也伸手攬住了他
凝瞳 2008-6-25 22:07
[table=100%,#FFFFE6][tr][td][size=9pt][發帖際遇]: [url=http://ds-hk.net/event.php]凝瞳因為發出問題難倒壇主,獲獎金現金50Ds幣.
[/url][/font][/td][/tr][/table]
「我不會讓你去他那裡的」
「真的?!」他從我肩上抬起頭,一臉的燦爛高興,天,真不愧是叔侄,變臉的速度一樣快,我是不是中了什麼套了?
「對了,為了避免以後老讓我擔心,以後出去你給我戴上這個!」他一抬手,不知從哪摸出一樣黃不溜丟的東西
易容面具?我幹嗎要戴這個?
「戴這東西幹嗎?又悶又粘。再說,我又不是什麼通緝犯,好好的幹嗎把臉藏起來?」現在又沒人找我要酒資,我幹嗎要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
「你還閒自己今天招蜂引蝶的不夠啊?女的也就罷了,連男的也不放過,你還真想通吃啊!要勾也只能勾引我一個!」聽聽,說的什麼話?我羽仙啥時候勾引過人?
「什麼招蜂引蝶?本來嗎,好容易長張好看的臉幹嗎要藏起來?人家愛看也是正常的嗎!也正好給人養養眼!這叫為視覺做貢獻!」我有些惱怒的口不擇言了,受歡迎也叫招蜂引蝶?男女都不放過?還說我勾引人?公子我有那麼騷包嗎?好!就騷包給你看!
「看不出來,你還挺大方啊?!」他黑著臉,嘴角直抽的拿著面具一步步向我逼近
「那個……君子動口不動手哦……」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不知怎的,我竟有些心虛,他進一步我退一步,退啊退,退到床邊,膝蓋後被床一擋,一屁股坐到床上
「呵呵,好啊!我就動口不動手!」他邪邪的一笑,噌的一下躥過來將我仰面撲倒在床上
「喂!喂!王九……」
「叫我翊!」扯動嘴角,給了我一個極魅惑的笑,頓時,我的眼都直了,漫……漫天冒著柔柔的光圈,魂被勾了一半,趁著我發楞的功夫,那傢伙捧著我的臉便是一陣亂啃
嚇得我雙手亂揮,卻被他十指相扣的按住,帶著絲絲涼意的唇時重時輕地咬揪,順著臉頰慢慢的移到到唇上,輾轉不去,舌頭伸了進來,肆意在口腔深處舔吻,虛柔清涼得好似一股涼風……明明是冰涼虛柔的唇,可每到一處,肌膚就燃起細細的火苗,越燒越旺……意識模糊了……
誰的呻吟聲?音尾帶著甜美上揚的粘膩……很熟悉的音色卻又很陌生的音調……是誰的……我?!意識到這聲音是來自自己,原本混混沌沌的意識突然清醒過來,這樣充滿誘惑性感的聲音竟然……竟然是我發出的?!
「小羽,你都帶了什麼好吃的回來啊……啊?!啊呀!!!對不起!打擾了!」緋月驚訝的聲音
我急忙抽出手來,將身上的某傢伙推到一邊,肩膀有些涼,低頭一看——天!不知什麼時候前襟大開,衣服鬆鬆垮垮的滑下肩膀,鎖骨上星星點點的吻痕……怎麼一個曖昧、情色了得……
凝瞳 2008-6-25 22:08
「哎呀!真不好意思,打擾了!不要介意,你們繼續,繼續!」話是這麼說,可那死狐狸卻動作迅速的搬了張椅子,拿了杯茶翹著二郎腿在床對面坐下,一副準備看大戲的樣子
我是又氣又窘,根本不敢多看王九一眼,拉上衣服,操起枕頭就朝緋月砸去
「喲!喲!惱羞成怒了啊?你大爺我活了千年,什麼樣的限制鏡頭沒見過啊?你那只是小兒科啦!不用介意的!」
#¥•—*—#!嗚~~嗚~~~~~不行,比臉皮誰也沒有這狐狸厚——根本就是用花崗岩砌的牆,再呆下去遲早要被老狐狸調侃死,我趕緊逃似的衝出房間
我換了間客棧,緋月想要等新近的桃花釀的上市,而我也想再多收集些上好的花茶,所以怕是要在這花城多呆幾日。
經過那日一次,翊佔我豆腐的頻率越來越多,以至於我不得不割捨掉近來抱睡枕睡覺的習慣將他趕去與緋月擠一塊。因為近來這混蛋越發的大膽了,經常在睡覺時對我上下其手,好幾次還差點槎槍出火……
更讓我害怕的是自己的態度,心裡並不反感,甚至還有點……期待……這樣下去遲早有天會燒起火來……
其實說到感情,我向來都不在乎對方的身份、地位、家世……我也從不去想自己愛上的是男還是女,我向來很懶得想,相信緣分一切隨緣就好……
但是我很小氣!除非能肯定對方給我的也是一顆完整的心,我才會將自己的心完全的交出去……因為……我的心只有一顆,一旦交出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必須要一顆等同的心來填補空出的位置……
而翊,他只是個生靈,今天所遇到的一切人、物,明天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場夢,一場真實的夢——夢再真實,也只是夢……就算僥倖,他與其他的生靈不同,會接受那真實夢境中的一切,但回到現實世界後,他會不顧家族人情,世俗言論繼續堅守夢中的那段感情嗎?但是翊,我知道他的家世必定不凡,我不問不在意並不代表我察覺不到……那……必是個大家……
我是決不會接受自己愛的人卻去娶另一個人的事情的,我很驕傲,地下情人的事,我絕做不來!如果不能得到完整的,那我寧願不要……
所以,我不能陷得太深,不能……
翊一臉沉重的疑惑自己的叔叔為何大老遠的跑過來花城,於是我便叫緋月卦一下,意外的是除了能卦算出他是身份年齡外,其它的無論如何也卦算不出來,這著實另我和緋月意外——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竟然讓緋月這個千年修行的狐妖也卦算不出來?!
「姓名:皇熙延——寧王,當今皇帝的七皇叔……」難怪會有那樣的霸道和尊貴的氣質,也難怪翊會說正因為是親人所以才更想要他的命了——最是無情帝王家啊,那麼說翊……挑挑眉掃了翊一眼
他盯著我的臉,有些不安 「我……是靜安王皇翊」
「哦!」果然,和當初想的一樣果然是家世不凡啊,燕城的靜安王爺啊,難怪會在燕城外碰到他。
「就這樣?」 翊有些意外的看著我z
「哦,還有,年齡:五十二……」什麼?!五……五十二?!!看那外表,我還以為最多也就三十出頭!怎麼保養的啊?也太離譜了吧! 就算再好的保養品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功效吧?除非是修行道一定程度的人,但是在他身上完全感覺不到修行者應有的氣息……有些蹊蹺啊……
「這我知道,我說不是這個……」y
「哦,還有封地南郡,家有十房嬪妃,十二個孌童……只能卦算到這些……」 都是些雞毛蒜皮沒多大用的資料
「這我都知道,我是想說你知道我是……」他欲言又止,張張嘴,突然鬆了一口氣的咧嘴笑開來「不,沒什麼了……」
凝瞳 2008-6-25 22:08
「你想說什麼?」b
他走過來繞到我身後,伸出手將我抱住,嘴唇抵著我耳朵,底底的說:「我想說——翊好喜歡羽兒~~~~~~喜愛得不得了!」
轟!的一聲,我只覺得腦袋裡一陣巨響,然後全是尖銳刺耳的嗡嗡聲,直到脖頸上傳來微微的刺疼,才將我的意識喚回來。他將頭埋在我的脖頸,輕輕的啃吻,我張張嘴卻不知要說些什麼。好在這時緋月進了屋來,我趁機將翊推開,沒等緋月調侃,說了一句要出門買東西,底頭便衝出了房間……
亂了,全亂了……g
有人在施法術!目標是隔壁的廂房!隔壁住的是……緋月和……翊……
我噌的一下從床上跳起,拉開了房門就直衝隔壁的房間……
這是鎮鬼法術,對緋月固然沒有什麼影響,但是……翊!!!
一腳踹開房門,只見翊虛弱的躺在床上,眉頭痛苦的打著結,身體已經變得好似玻璃一樣的朦朧透明
「我已經給他下了抵禦咒,但他還是失掉了不少生氣……」見我進來,緋月便從床邊讓開,我迅速上前去,抬起翊的頭,對準那張慘白冰冷的唇就覆上去……
參了靈力的生氣一口口的從我口中渡過去,直到感覺那唇已經沒那麼冰了才撤了靈力直起身來……
深吸一口氣,看看翊,繃緊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了,身形也不再朦朧透明,原先緊繃的一顆心終於落回了原處。什麼人這樣狠毒,竟然下這種幾乎能讓魂靈灰飛湮滅的法術?
不管怎樣,我絕饒不了這個下法術的人。
打了個指法,我尋著這個法術的痕跡下了個反噬的咒術——不至於沒命,不過也會渾身象抽了筋疼上幾天。
我能想到有害翊的動機的人也只有翊的叔叔。但是這個人身上並沒有修行者的氣,這樣的法術他是下不來的,但也不能排除是他指使的……
打了個噴嚏,抖抖肩有點冷,這才發現自己是批著頭髮,身上僅一件單薄的裡衣,光著腳丫子就衝過來的。頭髮被扯了一下,回頭,發現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嘴角含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我。又打了個寒顫,趕緊爬上床去,乖乖的讓翊給自己裹上毯子,現在是咋暖還寒的春天,弄感冒了可划不來。
「對了,你是怎麼會離開肉身的?嗯,我是說一般情況下,如果不是肉體受了什麼損傷,通常不會那麼輕易的魂魄離體的。依你看這次的襲擊會是誰想要你的命呢?」遲疑了一下,我還是打破了一貫不問生靈相關事情的原則。
「啊!你說這個啊!遇上刺客了。」他挑挑眉,輕鬆得好像在說天氣。卻看得我滿心不是滋味,皇家的孩子怕是從小都對暗殺,遇刺這些事情習以為常了吧?不由得伸手握住那只微涼的手,那隻大手一僵,反將我的手握在手心,安慰的輕輕一捏。
凝瞳 2008-6-25 22:08
「刺客沒抓到!不過也不能排除不是七皇叔的可能。現在朝中,文官中勢力最大的便是我,而武官中能掌管最大兵權的是宣武將軍寒晨。只要能除去我兩中的任何一個,整個政朝的格局就會變動。所以怕想要我的命的人怕是大有人在!」他自嘲的冷笑了一下,弄得我心裡又是一陣的心疼
翊,至少我保證你在我身邊時,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張張口,終究沒將這肉麻的話說出口,只在心底暗暗的下了決心。我不習慣承諾,再重的諾言沒有兌現也只是空話一句。
我讓緋月卦一下幕後指使是誰,結果和上次卦算時一樣,除了雞毛蒜皮的資料外,最想知道的卻什麼也顯現不出來……太詭異了,我和緋月對看了一眼,這種情況,要不就是有不在命盤的意外因素存在,要不就是有法術更加高強的人參與其中……
為了防止再出現這樣的情況,我撤消了對翊的隔離令,對他約法三章後,晚上又恢復了抱枕習慣……
但是這傢伙明的不成就來暗的,趁著我睡著之後亂占豆腐,害得我是春夢連連,天天早上偷偷摸摸柃著羞於啟齒弄髒的褲子去洗,就怕被緋月那狐狸撞見……
恨得我是牙根癢癢——這該死的翊!是吃定我不會將他趕離身邊了!
不過,我確實是不能將他趕離身邊,因為那之後又有幾次針對翊的法術襲擊,而且法力的級別是一次比一次大,最後一個甚至是非修行很高的人才能使出來的高級法術,著實費了我一番工夫才將它擋下,要不是這樣,怕是十個翊也早已魂飛魄散了。
「你說會是誰呢?會不會真是那個什麼皇熙延?」我頂著兩黑眼圈一張黃瓜臉,苦惱著眉頭問緋月。你問我怎麼會這麼副慘相?廢話!要是你天天晚上前半夜被人性騷擾得春夢連連,後半夜還得留著一半精神醒著,擔心襲擊,你也會是這副尊容的。不行,事情再不解決我就要衰弱死亡了
「嗯,雖然他確實很可疑,但是他身上並沒有任何的修行的氣啊!」狐狸抱著酒罈有一下沒一下的聽著
「那也不排除他找些歪瓜裂棗的法師或道士什麼的吧?」
「嗯,要不咱試探一下,給他也下個咒,看看是什麼反應?」狐狸兩眼一亮,將酒罈扔一邊。這傢伙!只要一聽到有關整人的事就來興趣,罪過!罪過!我一向只用些小咒術給人點苦頭吃吃就算了,中級咒術也只有在對付難纏的鬼怪山精才用,今天第一次用在人身上,心裡頭多少有些罪惡感。
雙掌合十,先解釋一個先,免得到時遭天懲:佛祖、玉皇大帝,出了什麼事情可不是我的錯,是對方先有害人之心,我只是替天行道,小小的懲罰他一下而已,我飛羽可是本性善良,連隻雞都不敢殺的善良之輩……
「得了,就算有天懲也是要看對方級別的,誰會找你這樣毛都沒張齊的小毛頭啦!磨磨蹭蹭的什麼?」
我怒,送了狐狸一特大白眼,誰說我毛沒張齊的?沒張齊的是你吧?
咒術下過去了,一個中級咒術,一般的法師道士要想阻擋,是要很費一番力氣的。可是,咒術被阻擋了!並且是……輕而易舉的,彷彿吹根羽毛那樣的輕鬆快速的被阻擋了……
「哦,看來對方還是有些來頭的啊!」緋月詫異
「好,那再加個級別!」
高級咒術,就算高修行的法師道士也得費番力氣來對付的……但是……還是輕鬆的被阻擋了……就像拍拍皮球那麼簡單
我所知道的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將一個高級咒術消掉的人,只有我家那老不死的老頭——我師傅青崖道人。如果不是他,人界中能有這種能力的,會是誰呢?
「小羽,當心!」緋月驚叫出聲,一個高強的襲擊法術沿著我咒術的痕跡閃電般的回擊過來,簡直就像是排球回扣,迅速有力……我心裡一驚,趕忙集中精神,聚起全身的靈力來接招。
這法術不是一般的強,搞不好的話可是會被襲擊得屍骨無存的。除了跟緋月和老頭試練,這樣級別的法術之前我可是還沒在實際中碰過……
凝瞳 2008-6-25 22:09
終於化解掉了,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後才發覺自己早已出了一身的汗。緋月似乎想起什麼,急急忙忙的掏出卦具來卦算……
卦象模糊,緋月惱怒的將卦具狠狠一扔
「小羽,收拾包裹!咱們明天馬上離開!」 緋月的臉難得的嚴肅起來
「桃花釀呢?」難得啊?什麼事情能讓嗜酒的狐狸連酒都能不顧?
「不要了!我這心頭跳得慌!」
今晚的月色明朗非常,我卻無心賞月。心頭煩躁得睡不著。那個化解我咒術而後回擊回來的人究竟是什麼來路?法力如此之高,怕是和青崖老頭不相上下,此人是人是妖還是仙?
「你就是那個不僅三番兩次化解了我手下法術,甚至還化解了我的法術的人?」一陣清脆庸懶的聲音響起,我心頭不由一驚,循聲望去只見屋頂有個人,由於逆著月光,只能看見一個纖長的輪廓剪影浮在空中,絲絲的長髮像是有生命似的逕自在空中游動,顯得鬼魅妖異。我心頭一驚,能感覺到衣服下冷汗順著脖頸一滴滴的滑下脊背……
這個氣息,非仙非妖更非人!是……魔!還是很強的魔!否則怎能如此輕易的進入我和緋月布下的三層結界卻不被察覺!
不由得暗暗聚集靈氣在身邊下了道結界——雖然知道可能作用不大,但有勝於無,好歹能拖延一下時間
「我還以為有這種修為的應該是個地仙,起碼也應該是個老朽的糟老頭子,沒想到竟是個如此年輕的……凡人!真是令人意外!還是這樣一個清麗脫俗的美人!」屋頂上的身形一閃,人已到地上,五官端正秀麗,但卻有一張雪白到不似真人的臉,連唇也是灰白的,襯著一頭烏黑的青絲,全身除了白黑兩色就在無它色,顯得說不出的詭異。若不是那張臉上漾出的那抹妖異的笑顏,在詭譎中流露出攝人心魄的冶艷,我真要以為這一尊石膏砌的完美人像了。
他向前跨一步,我不由得後退了一步。「星月?!」聽到他吃驚的底喊出兩個字。星月?人名?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不!你不是!」他盯著我肯定的搖搖頭,續而又笑開來「原來是你啊!」
「想不到如今出落得這般的清雅麗質,帶著三分靈氣七分仙氣!我還差點就把你當了瀉留人間的野仙,認不出了!」他欺身上前來,一下就到了我的跟前!結界……我的結界對他而言竟似不存在!!我只覺得心中一驚,一股寒意由腳底而上嗖嗖的竄遍全身,反射的要向後退,卻渾身僵硬,幾乎動彈不得!好……可怕!!
「別說,你眉眼間跟我認識的故人還真有三分相似。看在這份上,我還算能接受我的一部分竟是被一個凡人肉身收納的事情吧!」這話什麼意思?我不禁驚詫,不解的看著他。他伸出那只蒼白修長的手便要來摸我的臉,我頭一歪,他撲了個空,手在空中停了停,轉而向下拘起我胸前的一縷發放到鼻尖曖昧的輕嗅著,黑得暗無底洞的眼睛卻玩味的直盯著我。我只覺得自己像是獅子爪下的羚羊,隨他高興的決定生死或是繼續再玩弄。
「不過還真是希奇呢,就算天生是個靈能力者,也不可能以幼小的肉身接納珠子,結果只能是靈魂被我的靈力震得魂飛破散,而你不但沒有魂魄飛散,居然還能平安長大!就算長大後,契合度能達到五成就很不錯了,而你居然將它完全溶解吸收……奇怪!真奇怪!」
他一邊說著古怪的話一邊又要來摸我的臉,冰涼的指尖剛觸到我的臉又被我躲過,他楞了楞隨即笑開來 「哦!原來是這樣!寶貝將我忘了呢!」
「怎麼?寶貝怕我嗎?」
「誰怕你了?!」我努力的挺了挺脊樑,抬高自己的下巴與他對視。儘管我現在心底確實是充滿了恐慌,但是絕對不能讓他看出來
「這樣啊!」他魅惑的一笑,驚艷無比,但在我眼裡看來卻像是獅子對自己的羚羊玩具又發現新的可玩之處的笑容。湊上來,嘴唇貼著我的耳,氣息極其曖昧的噴著我的耳根「那好啊,我給你時間,寶貝慢慢想,直到想起我為止。給你個提示: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梨樹林呢!」
凝瞳 2008-6-25 22:09
梨樹林?梨樹林?我和他見過?!我應該認識他?!腦海中聯想到的是一片紅色,漫天的紅色,這個人,我是認識的,他身上有我很熟悉的氣息,究竟是誰?為什麼我越去想,心中不知名恐懼就越來越大,像是漸漸擴張的黑洞,慢慢我吞噬……同時腦海中還有另一個聲音不斷的在警告:「不可以,不可以想起來!你不可以想起他,不可以記起他!!千萬不要記起!!!」我雙手用力的抱著肩,努力想克制恐懼帶來的顫抖,但全身仍抖得像狂風中的葉子。
「你是什麼人?離羽兒遠點!!」翊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同時充滿著不快,我抬頭,只見他站在那人身後,臉色陰沉
「敢命令我?生靈,我還真是不知道該讚賞你的勇氣還是該嘲笑你的無知,居然敢跑到我面前來!看你是不知道魂飛魄散這個詞的意思!」暗黑的眼中閃過一縷寒光
不好!來不及多想,身體比大腦快一步反應,我已衝到翊面前,攔下了那足已讓翊魂魄飛散的襲擊。
「呵呵,看來寶貝還挺在乎你的!反正你一個生靈還用不著我親自動手!就暫時讓你多活一陣子。」他收了手,身形緩緩升到半空,邪魅的一笑,忽然釋放出強大的靈氣。靈氣象潮水般從空中洶湧而下,我急忙轉身緊緊的抱著翊聚集全身的靈力張開一層緊貼著身軀的厚實的結界。
「呵呵,有趣!寶貝,我先走了,看好你的生靈。別忘了,我可等著你想起我呢!」
確認那個人真的離開後,我才撤了靈力,鬆開緊抱著翊的手。緊繃的神經一放鬆下來,立刻覺得渾身上下好似棉花似的軟綿綿使不上勁,雙手一直無力的微微顫抖。
「你不好好呆在房間裡跑出來幹嗎?要你魂飛破散對那個人而言也只是輕輕一動指頭的事。你那麼想死嗎?」我毫不客氣的披頭就是一陣大罵,天知道看到他這麼貿然的闖過來時我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那人是誰?」
誰?那人是誰呢?又來了,我一開始回想那恐懼的感覺又不可克制的襲了上來,肩膀又不受控制的微微發抖。
「可惡!」翊的聲音充滿了挫敗的沮喪和不甘,我正想抬頭看清他的表情卻被攬入一個輕柔的懷抱,緊緊的摟抱著……
我想他是不甘心性命被人這樣輕而易舉的捏在手心,皇族的人天生都比一般人來得傲氣,自尊心要強,被人這樣玩弄於骨掌,必定很受傷……
「別太介意,他是很強的魔,你現在只是生靈,對抗起來固然會不佔上風的!等你回到肉身一切都會好的!魔和仙都不能隨意傷害人的!」我努力的搜刮整個大腦想著安慰的話語
他沒說什麼,只是將我往懷中摟得更緊……
「小羽,你沒事吧?」緋月著喘著粗氣的現身「剛才感應到有很強的靈氣,所以急忙趕回來了」四下看了看「看來晚了一步」
「你剛才在哪裡?」死狐狸!剛才最需要你的時候跑哪裡去了?
「醉仙樓!」
「什麼時候了還不忘喝酒?!我和翊成了案板上的肉,下不下刀只看人高興的時候,你居然在喝你的花酒?!還真悠閒啊,你!」我不由得怒氣直衝,牙根直咬
「我是去給你師傅留口信的!」是去喝酒再順便留口信吧,這話我在心裡替他說了,什麼借口?傳口信還得特意去?隔空傳音術不就得了
「對方的法力那麼高,哪能用隔空傳音術?還不得被發現?!」看我臉上鄙夷的表情,緋月不爽的高聲解釋,末了一頓,小心翼翼的觀察我的臉色「那個……小羽,那人沒把你怎樣吧?」
凝瞳 2008-6-25 22:09
「沒有!」我搖搖頭「不過,奇怪的是,聽他的意思好像我以前應該認識他一樣,說什麼會等我想起他!我認識這號人嗎?」
緋月沉了臉,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掃了翊一眼「你要是認識這樣一號人我能不知道?別管這種墜入魔道瘋瘋癲癲的傢伙說的話!估計他今晚應該不會再來了,睡覺去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回青崖山去!」
這一晚睡得並不安生,一閉上眼,眼前總看見漫天飛舞的血紅的梨花瓣,弄得我根本就不敢閉眼
「怎麼了?睡不著嗎?」轉身,看到翊也睜著眼,黝黑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嗯,翊,跟我說說話吧!」
「好啊!你想說什麼?恩?」他撐起半身,牽起我的一隻手放在手心品玩著。
「嗯,那就說說小時候的事情吧!」 將被子墊成一大枕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半靠上去,半瞇著眼做好了傾聽的準備。
雖然一直忽視不聞不問,但是我現在真的很想瞭解他更多的事。
「我?」 他望著我有些驚訝,眼眸波光流轉,我點點頭
「好吧!」他目光變得飄渺,思緒在遙遠的時間追憶著,過了一會,用我最喜歡的大提琴一樣的低音緩緩的開口 「我的母后是父皇最寵愛的妃子,在生我的時候難產死去。母后臨死前,父皇招來幾位重臣,當著母后的面將我哥哥封為太子,將她封為皇后,將我封為靜安王——因為我是早產兒,生下就身體虛弱,給我這個封號是希望我能平安的長大,渡過一生。
我三歲的時候,有人給我算過命,說我若在皇家生活,必定活不過十歲。還說我的守護貴人方位在京城的南面。於是父皇悄悄的將我送到燕城的一座道觀去寄養,對外宣稱我元宵節走失了。
我的親人除了哥哥就只有父皇了,原本宮中能享受到親情的機會就不多,被送到道觀後就更沒什麼親人了。我是皇子,大家都對我恭恭敬敬,縱容客氣,沒什麼人跟我玩,連夜裡也是我自己睡。而道觀中的生活冷清寂靜,對於有一個孩童來說真的是很孤獨,很寂寞!」好可憐哦,沒人疼的孩子,我不由十指相扣的緊握住他的手,他衝我微微的笑,將手放到唇邊輕輕一吻,動作那樣的自然,優雅,迷人!我愣愣的盯著他,眼一眨不眨。直到他湊過來在我唇上偷了個吻,我才回神不由得燒紅了臉,還好天黑看不見。他底底的輕笑兩聲,然後繼續回想
「可是有一天,極少見酒肉的道觀裡忽然採購回了好多酒,還隆重的張燈結綵,說是有什麼高人要來觀中長住一段時間。我實在覺得無趣,就甩掉身邊的侍從,偷偷的溜到山下的梨樹林去玩。
結果在林子裡我碰到了一個好漂亮的小人兒,冰肌玉膚,烏眸紅唇,剎那間我還以為是初春梨花的小花仙呢!不過還真是個奇怪的人呢,,一見面便上來捏我的臉,還很放肆的笑,可把我氣得不行。
回到道觀,竟然發現他跟著一個奇怪的老頭也一起到了道觀。真的是個有趣的人,明明個子比我小,年齡也比我小,講起話來卻老氣橫秋,還常常訓我,我跟他說我是皇子,他怎麼敢隨便罵我?!他竟然說皇子算個屁,你是皇子也只是因為你老爹是皇上,除了這點噱頭,你也就是個臉可愛些的繡花枕頭!要文才沒文才,要武藝沒武藝!
真嚇人一跳呢,用那樣不食煙火般梨花仙的樣貌,寧靜文雅的表情,張口卻說著那樣驚世駭俗的話語。真是有趣極了,呵呵……」
他的聲音輕緩低沉,抑揚頓挫,就像是一曲輕柔沉靜的夜曲,讓人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之前的那些因恐懼驚慌而繃緊的神經舒緩下來,我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好似在雲上,軟綿綿的……
哦,梨樹,梨花什麼?我的眼皮越來越沉,意識也越來越模糊,耳邊那輕緩低沉的好聽的大提琴聲越來越遠,有什麼東西在臉上啄了一下,喃喃的好像在耳邊底語著什麼,最後什麼都聽不見了……
然後我看到了一片美麗的梨樹林,在晨曦中開滿了眩目的白花,閃著柔柔的光暈,還有樹下一個俊朗可愛的孩子,睜著大大的鳳目,愣愣的看著我,那神情,就像一隻呆呆的小德國黑背,有趣極了,我忍不住伸手去捏那粉嫩紅潤的小臉可是奇怪的是我居然比他還矮,手是向上伸的……
「你幹嗎?」小德國黑背嚇了一跳,急急的後推一步,捂著小臉,瞪眼怒望著我,然後,我聽見自己愉悅的笑聲……
早上睜開眼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收拾包裹逃難似的走人,想想都覺得窩囊。結了帳,剛要跨出店門又被反彈回來,一屁股坐地上,抬頭看看撞上的人——七王爺?!
凝瞳 2008-6-25 22:10
「怎麼我們總是用這種方式見面?單公子!在下實在是失禮了!」!連姓都知曉了,估計其他的也都早已調查清楚了吧?有人一大早的象堵牆似的堵在門口拜訪的嗎?堵人還差不多!傷腦筋的捂著臉,俗話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傢伙的到來準不是什麼好事!
「單公子,這麼大早的便要出門?」他將我扶起來,指指我的包裹「是準備啟程去哪嗎?」
「哦,與一友人有約,急著要去赴約!」
「哎?公子剛到花城沒幾日便要離去?花城還有好些精緻的花茶沒上市呢!我也是連日公務繁忙,一直沒能登門謝罪,心中實在過意不去。希望單兄能多留幾日,讓我盡盡地主之宜」哼!什麼過意不去?客套話誰不會說?肚子裡不知道打的是什麼鬼主意吧?
翊的臉色已經臭得不能再臭了,眼神死死的盯著七王爺皇熙延扶著我的手,那表情似乎恨不能灼出個洞來。我急忙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腕從皇熙延手上抽出來,同時觀察他的表情。這七王爺也真奇怪,上次他明明是看得見翊的,這次卻和一般人一樣,彷彿看不見似的,視線的焦點一次都沒集中在翊身上過。是真看不見?還是裝做視而不見?反正不能掉以輕心就是了。
「千萬別這麼說,飛羽惶恐!只是約期將至,若再不啟程,恐耽誤!」瞄瞄緋月,快點配合啊!
「小羽哥哥,快點走吧,人家等不急了啦,再不走要遲到了!」狐狸很合作的撅著小嘴,撒嬌似的將我往門外拽!是哦,誰能抵得過「童」言呢?小孩子說什麼都是無罪的!
「實在抱歉!」我歉意的沖七王爺點點頭,任緋月拉著邁步就想出門
「慢著!」主人一開口,一幫狗腿就很應景的伸了手攔了去路
「實不相瞞,我乃是當今寧王——皇熙延!」哦,自報家門了,想我怎樣?給你下跪禮啊?想的你!我到目前為止連青崖老頭都沒跪過,跪你?想得美哦!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的原因,反正我對這王爺就是橫看豎看不順眼。更何況我最討厭別人抬出身份來壓我!
「啊!請恕在下不知之罪,失禮之處還望王爺海涵!」淡淡的抱拳施了個禮,連腰都懶得彎,如果可以還真想無視這人,但表面客套還是要的,隨隨便便撕破臉皮可不好,現在麻煩已經夠多的了,沒必要再添加麻煩,還是趕緊走人要緊。
大概沒料到我對他這王爺的身份這麼的「給面子」,他微微一愣,也只是那麼一剎那,很快又恢復原有的表情。
「哪裡,哪裡,久仰公子大名,得知公子便是有名的羽半仙,更是江湖上神秘的鬼手先生,本王一向求賢若渴,想拜公子為府中上賓。還望公子成全本王的一片求賢誠心。」說完便要給我施抱拳禮,弄得他身後的僕人們一片嘩然。
沒料到他會來這招,我趕緊扶住他,阻止他給我施禮。千萬別施禮,受了這禮麻煩可大了!
「王爺這是要折殺草民了!」此刻我的心中只有震驚兩字可以形容,不是因為他的施禮,而是因為……他怎麼會知道……我是鬼手先生?
凝瞳 2008-6-25 22:10
[table=100%,#FFFFE6][tr][td][size=9pt][發帖際遇]: [url=http://ds-hk.net/event.php]凝瞳玩瑪利奧賽車得到第1名,獎勵現金8Ds幣.
[/url][/font][/td][/tr][/table]
不,應該說「鬼手先生」是兩個人,我負責想的,天藍負責做的。但由於我有次沒事做,畫了降落傘的圖紙甚至還有滑翔機的圖紙,做出來後引起目擊者的震驚,結果後來在江湖上傳得神乎其乎的,鬼手先生的傳號就這麼來了。而且傳得離譜,好似什麼東西都能做出來,攪得我不勝其煩,便要大家嚴格保密。所以知道鬼手先生是誰的也只有緋月和我們青崖山的師徒四人。可是……這王爺怎麼會知道?趕緊抱拳鞠躬推掉請求先……
「草民惶恐!草民乃一山野粗人,只會些不上台面的小戲法,羽半仙這稱號是他人誇大。至於鬼手先生一說,想小人一山野村夫,愚笨蠢鈍,怎可能是那什麼鬼手先生呢?想也知道,必是誤傳,小人一向散漫自由慣了,恐過不慣那些奢華的生活,請贖草民無法擔當此重任, 請王爺另請高明。」再鞠一躬,哼,你可是掙到了,本公子除了父母和祖宗牌,可沒給其他人鞠過一躬以上呢。
「時辰不早,草民趕行程,請恕小人不敬之罪!」說完,也不管著王爺的臉有多菜,拉著緋月便急走
「站住!」誰理你哦?繼續往前「你不怕你身邊的那個鬼魂飛破散嗎?!」停住腳步,回頭,臉上是波瀾不驚,心裡卻是怒翻了天。好啊!撕破臉皮了啊!尾巴終於藏不住了吧!拿翊來威脅我,就算我去了你府上,你也不會放過翊的吧?
「那可是你侄子啊!血濃於水的親人!王爺大人!您要不怕報應的話,儘管來好了!還有,他還沒死,所以不是鬼!當然如果您現在派人去殺了靜安王爺的肉身的話,那他就真是鬼了!」後面那句話我提高了音量,大得足以讓街上每個人都聽得見。路人都紛紛停下交頭議論。
「你……你……好!好!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知好歹!那你可一路走好了!」王爺冷著臉甩袖而去。
好啊!有什麼儘管來好了,我根本沒把他府上的那些法師道士看在眼裡,除了……那個神秘的月夜訪客。
但是那晚見過一面後,他似乎對我比對翊要感興趣得多,而且聽他那語氣,他高傲得不屑親自對翊動手。如果他對我動手的話,我還能顧到翊嗎?是不是……應該將翊托給別人……
幾天來路上不斷有人設了法術陣符,不過都是些我和緋月能應付得來的陣法。
晚上,我總夢見漫天飛舞的血紅梨花,然後會在下半夜驚醒。這時翊就會抱著我,用他好聽的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安魂曲的聲音底底的說些有的沒的閒事,然後我才能安穩的睡到天亮。
但是翊心情一直不好,雖然嘴巴上沒說出來,但我就是感覺得到。這幾天他從背後環抱住我的時候,我明顯能感覺到他的不甘和惱恨。想也是,他一個身份尊貴高傲的王爺如今卻處處命系人手,還得靠著一個身材比自己矮小的人的保護。我總覺得很愧疚,他總能在我不安的時候安撫我,而我卻說不出什麼能安慰他的話,能做的只有安靜的任他抱著。
凝瞳 2008-6-25 22:11
[table=100%,#FFFFE6][tr][td][size=9pt][發帖際遇]: [url=http://ds-hk.net/event.php]凝瞳要請管理員食飯, 花了現金11Ds幣.
[/url][/font][/td][/tr][/table]
早晨醒來,翊不在身邊
「哦,他去了竹林那邊!」緋月在打坐,微微睜開眼答了這麼一句
竹林裡,清晨的光束穿過那抹白色的半透明身影,在地上灑下斑斑點點。輕盈的髮絲輕輕的浮動著,每一根都閃著生靈特有的淡淡的冷光,原本俊朗帥氣的人此刻竟帶著一股媚人的冷艷。
我遠遠的呆看著,沒走過去。生靈,他只是個生靈, 我可以愛上一個生靈嗎?可以將心交出去嗎?等他回了肉身,會珍惜我這顆心嗎?
王爺?為什麼他會是個王爺呢?雖然這個世界跟那邊不同,對同性間的戀情很寬容,民間也常有同性結婚的事情。但是,一個王爺怎能不立妃子?男寵!怕是到時候我也會被人灌上這個名號吧?他能放下榮華富貴跟我雲遊四海,閒居野外嗎?不可能的!
也許我確實該早些將他托付給別人,為他好,也為我好。咬咬牙,不再看那抹白色的身影,轉身離去。再過幾天就能到青崖山的界地了,青崖山有很強的結界和靈氣,不怕有人再用法術襲擊。到時,找個陽氣旺盛,性格穩重可靠的的侄徒侄孫的,將翊托付給他們……
走了兩步,我警覺起來!氣氛不對!
清晨原本陽光明媚的竹林裡悄悄漫上一股寒冷的陰氣。接著陣陣冷風吹起,捲起地上的葉子塵土,剎時間天昏地暗,辨不出東西。我心中一驚,迅速轉身向翊跑去,同時從懷中掏出一張符,迎頭便朝翊辟去……
「羽兒,你……」翊最後的表情是一臉的驚愕和難以置信,隨即化做一團光球……
這陣可是上了級別的,若只我一個人從陣內破的話,即使是破了陣,也精疲力盡,怕是要連手都舉不起來了。如果這時再來一次攻擊的話,不論是法術還是物理攻擊……
那我就……
死定了!
還好緋月沒有進陣來,這陣雖然厲害,但只要有人裡外接應還是很好破解的
「小羽,小羽,這幾天要當心,我剛才給你卦了一卦,是凶啊……」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原本心裡還慶幸有個人在陣外還能裡外接應一下的,這會兒可好,全進來了
「卦了也沒用啊,已經是凶了!」我額上青筋暴漲,嘴角直抽,苦笑得不能再苦了,一把拎住他的衣領提起來怒吼
「還千年狐妖!你是活久了老糊塗了嗎?這麼明顯的陣都感覺不到?!進來送死啊?!!」
「老人家反應未免會遲鈍些嗎!再說,還不是因為擔心你,著急了才沒注意嗎!」 緋月抹了一下被唾沫噴得濕淌的臉,四下看了看陣勢,臉色忽然一變
「真是,忘了給自己算一卦了,現在看來不用算了,也是凶卦!」 緋月自嘲的咧咧嘴,攤開雙手,燃起一團紅色的狐火,狐火慢慢的包圍住全身,火焰中,緋月的身形漸漸拉長。火勢慢慢的減弱,,現出一個艷麗得宛若牡丹的絕色男子,一頭鮮艷的與火紅狐火同色的長髮,上吊的鳳眼中鑲著紅瑪瑙般的眸子。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緋月的真身,但是我還是看呆了眼,沒辦法,這樣的姿色看幾遍都不厭啊……
不過,平常緋月保持小孩的外表是為了減少靈力的消耗,很少會以真身示人,除非……
我心頭不由的忐忑不安……這麼說,這陣勢比我想像中的要強得多,居然強得讓緋月現出真身……
「這回可好,都成了鍋裡的鴨子等著人家生火挨煮吧!!」苦笑著摸摸胸口,因為陣裡的攻擊法力太強,若王九再保持人形單獨在此,結果只能就會魂飛破散,我只能將他幻化成一個光團放在胸前——這樣可以減少法力對他的影響,但也不能長久。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靈力釋放出來形成一層淡銀色的薄薄光暈包裹住全身。長長的束髮被靈氣衝散開來,披散在身後……
鎮定了一下有些慌亂的心,和緋月對望一眼,兩人同時向外衝……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我念著九字真言手中打出訣去,辟碎這撥地上鑽出的最後一個惡鬼,同時躲過接著衝上來的一個黑衣人的進攻……
大口的喘著氣,再避開一個黑衣人辟下來的刀風。這陣還真厲害,物理進攻和法術進攻雙下。不但有高強的法術召喚群群的惡鬼,還有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提著一把把的大刀糾纏,更要命的是刀不是普通的刀,是輸了法術的。對於我來說沒什麼,跟一般的刀一樣,黑衣人的武功也不算高,我只要防著被砍到就行。
但若是緋月的話卻得在應付刀的架勢上還得輸入法力,雖然對他來說應付起來還算是輕鬆,但人數實在是太多了,一批批的跟地下冒出的惡鬼交替不斷的湧上來。看來對方似乎有意消耗我們的體力和法力,我能聽到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氣聲,這樣下去不妙!怕是沒等到破陣,我就得先掛了……
「小羽,往右手邊闖!」緋月騰出手將我背後的一個惡鬼辟碎,拉著我就向右手邊沖。我疑惑的看看他,他給我一個肯定的眼神——右邊是陣勢最弱的地方!
凝瞳 2008-6-25 22:12
隱隱的看到陣口就在前方,卻又衝來一夥黑衣人將我和緋月衝散,一群黑衣人包圍了我,圍著纏鬥,為首的那個卻孤身一人向緋月衝去。
我已經消耗了不少力氣,應付得極為吃力。衣服早被削破了不少口子,身上也佈滿了深深淺淺的劃痕,此刻的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緋月怎麼還不過來幫我?那為首的什麼來路,竟然能將將緋月拖住這麼久?這次不會真的凶多吉少吧?!感覺到王九在胸口激動的亂竄,嚷著要出來,我當然不可能讓他出來,陣中的陰氣太重,也不能再讓他在這呆下去,我已經精疲力盡,對於能否平安出去也沒有把握,趁著現在還有力氣我得趕緊把翊送走,能走一個是一個……
抓著一個時機,我縱身跳出包圍的圈子,趁幾個黑衣人還沒再次圍上前來的時候,將懷裡已經幻化成光球的靈體掏出來,打上個轉移符咒,向陣外拋去……
「羽兒!」翊焦急而絕望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撕心裂肺,光球脫手的同時,肩上也劇烈的一震,接著像是著了火似的,火辣辣的灼疼起來……
隨即回身一肘擊在身後襲擊我的人的腹部上,將他擊得彎腰倒地,左手伸到肩上,咬著牙根將砍在右肩上的刀拔出……
「小羽!」
「著!」那個聲音,是那個夜月的怪人的聲音!糟!緋月不會著道了吧?
有液體濺到臉上,和剛扔出去的翊的靈體光球上,滾燙的腥熱的。接著有更多的液體從右肩流淌下來,痛,好痛,痛得我眼前一片黑花。趕緊念上幾句咒語,符咒啟動,白光一閃,扔出的那團光球被符咒帶著消失了。
身體晃了晃,趕緊將刀尖向地支撐住我疼痛得幾乎要昏厥的身子……
眼前又一把明晃晃的刀,迎面辟下來,我已經無力躲閃,索性閉上眼睛,同時在心底暗暗慶幸,還好沒讓翊挨到刀,這刀上可帶著極強的法力,他被砍到的話,不魂飛破散才怪呢!嘴角無力的苦笑了一下 哎,看來我真是陷得太深了,幾時受過這種罪?自身都不保了還想著他?感覺眼前的景色在漸漸的變暗……
「住手!」 那個夜月的怪人的聲音,然後有人接住我倒下去的身子,迷迷濛濛中我只看見一雙黑若無底洞的眸子
「你!去追!」追?追誰?翊嗎?不行!不能讓他們追到翊,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的刀拋出去,正跑去追翊的黑衣人應聲倒下。而我眼前也終於完全黑暗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了……
「呵呵,小寶貝,你可真不乖!」手被人從手腕抓住,聲音的源頭轉了方向「你!去追!」又轉回來「我原是想等你慢慢想起我再說,不想這麼快就撒網的,要怪就怪你的狐狸師叔吧!誰叫他每夜阻止我喚起你記憶的法術不說,還想帶你躲回青崖山……」原來我每夜的噩夢都是他搞的鬼,後面似乎還說了什麼,但我已經聽不見,意識漸漸消失……
凝瞳 2008-6-25 22:12
這兩天晉江老是蹬不上,不知道是它抽筋的毛病又犯了還是我機子的問題~~~~~~
蹬得我是兩眼冒金光~~~~就是蹬不上~~~~今天終於上了~~~長出口氣~~~
鞠躬!各位久等了,不會已經忘了我吧?
走過的路過的各位,雁過留毛,人過留聲~~~好的壞的請您捧捧場了啊~~~~~~
漫天遍野的梨花林裡,我看到那個小小的孩子,撅著嘴一個人在樹下玩耍,我管他叫翊子,觀主悄悄的告訴我說他是當今的九皇子,要我多讓著他,多陪著他。老頭子不知道想什麼賴在這個道觀好幾天了,不會是貪戀上了人家的好酒好菜了吧?雖然我現在是個小孩的外表但其實和緋月一樣靈魂已經是個成人了,憑什麼就要我天天都得陪著這小屁孩做玩伴?
而且這孩子除了那張臉就沒什麼可愛的地方。性格又傲又喜歡命令人,也不愛說話,整個就一悶葫蘆。剛才他又衝我指手劃腳,要我幹這幹那。我沒買他的帳,不客氣的將這小子貶了一番,他氣得滿臉通紅,我以為他會跟我吵一架,沒想到他也不跟我爭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大概是覺得跟一個個頭比他小的小孩鬥嘴有失他的教養,緊緊的抿著小嘴,高傲的挺著小小的頭顱出去了。雖然老大不願意但我還是得跟著他,不然出了什麼事情,麻煩可就大了,怎麼說也是皇子皇孫的。
我看著那小小的身軀,努力挺得直直的背脊,顯得那樣的瘦小和孤獨。忽然間覺得他其實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呢,那麼小的年紀,身邊卻沒一個玩伴,沒有一個親密的人。聽說皇宮裡的幾個皇子都陸續得了怪病,都活不過十歲便相續夭折了,現在的太子也病情加重。如果太子也夭折了,那這個小小的可憐孩子也許會是第一序位的繼承人了。
可憐的孩子童年已經那麼孤單寂寞了,將來若是真當了皇帝也注定是孤家寡人。不知道是不是曾做過女孩的緣故使得母性本能作怪,我格外的關注起這個孩子來。
最痛苦的莫過於在電閃雷鳴的夜晚還得爬起來到外面上廁所了,古代就是不方便,好想念方便乾淨的馬桶衛浴。經過翊子的房間外時,聽到細細的抽噎聲。推開門進去,只見那孩子將自己縮成一團藏在被中,只看得見被子微微的顫抖。
好笑的抿了抿嘴,呵呵,外表再怎麼高傲,骨子裡畢竟還是個小屁孩(某人總忘了自己現在也是才屁點大)——小孩大都怕打雷。走過去掀開被子,小屁孩驚恐的抬起頭,臉上還掛著淚,可一看到我,卻又倔強的仰起頭
「幹嗎?」
「你怕打雷嗎?」
「誰怕了?!」明明臉上淚痕未乾,卻要面子的抬高著下巴死不承認,可惜緊接著一聲悶雷就把仰著高傲下巴的小屁孩給嚇回被窩去了
呵呵,好可愛,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什麼笑?!」 小屁孩從被窩裡伸出一個頭,漲紅了臉惱怒的瞪著我。算了,不跟小孩一般見識。脫了鞋上了床自顧自的躺下,伸手拉被子,拽那麼緊幹嗎?還全身戒備的……真是……好好玩哦~~~~
不忍打擊他的高傲,我緊緊的抿著嘴笑
「好吧,你不害怕,我害怕行了吧?」 他狐疑的看著我,緩緩的鬆開手中緊拽的被子。那一夜,我夢到自己變成一棵樹,被一隻樹袋雄緊緊的抱著,怎麼也掙不開,弄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早晨醒來發覺翊像個八爪魚似的手腳緊緊的纏著我。搞半天害我夢到樹和考拉熊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小屁孩。那以後,小屁孩就天天往我房裡擠,還一副施捨的語氣「你不是怕黑嗎?我就勉為其難的陪陪你吧!」切,到底誰怕黑啊?!每晚將人家抱得死死的人是誰啊……
朝天翻個白眼,我怎麼竟是被人當抱枕的命啊?早先是每晚都有山精野鬼來壓床,嚇得不敢睡覺後,緋月就天天跑來爬我床,說是幫我鎮住那些山精野鬼,但晚上睡覺抱得比誰都緊,甚至抱上癮了。說是我的靈氣讓他感覺很舒服。那現在這小鬼頭呢?不會也是一樣的理由吧?
後來他簡直變成了我的尾巴,走哪跟哪,能往我身上靠就絕不立著,整個一軟趴趴的趴趴熊。讓我覺得自己真成了樹袋熊的樹,難得鬆一下手……
我生日的前天,他要送我東西,洋洋得意的說我看上什麼儘管開口,只要有的他就能給我拿來。那語氣,那神態,拽得不可一世。我不屑的說了一句,現在你有的東西有什麼是真正是屬於你自己的?還不是你家老子給的?
結果一整天沒見他,傍晚的時候滿頭大汗的出現了,手上還拿著一個歪歪扭扭的羽毛形狀的掛墜,菩提樹根雕的,笨拙質樸得可愛。一見我,滿臉得意的笑著:「這可真正是我自己的東西啊!我親手做的呢!」
凝瞳 2008-6-25 22:12
第二天早上,觀主在前殿暴跳——他在後院種了三年的菩提不知道被誰連根刨了……
又過了些天,觀中常常有些神秘人進出,看那舉手投足,不是一般百姓人家。然後翊被禁足了,說是山下最近不安全。緋月也來了,但卻不知道和老頭一起在忙什麼,成天不見人影。
老頭忽然神神密密的將我拉到一邊難得的一臉嚴肅的讓我這幾天跟好小屁孩。
我問他為什麼,總不能無緣無故的要我做人家24小時保姆吧?
「你知道皇宮裡的皇子們總活不過十三歲就夭折了的吧?」我點頭,一到道觀觀主就說了的
「我和緋月受觀主拜託查了一下,發現根本不是得了什麼病而是有人下了詛咒。這會皇宮裡說太子已經病入膏肓。我和緋月正設法解除詛咒。但這詛咒下得太毒太強,一時半會兒解不開。朝中的大臣已經開始上書要皇帝確選皇位繼承的候選人了。
同時已經有人知道道觀裡寄養的那孩子是走失的九皇子,前幾天晚上有刺客夜闖道觀,但都被觀中的人發現。道觀周圍有結界,只要他呆在道觀中,詛咒就不會對他有影響。不論如何,這幾天不能讓他離開道觀一步。」
也就是說這小屁孩可能會成為皇位繼承人,果然花香招人啊!馬上就不例外的招來詛咒和刺客了,皇家的小孩就是麻煩,也……可憐。
只是現在正是小孩子多動的年齡,他能在道觀裡呆得住嗎?算了,呆不住就把他綁床上,他想不呆都不行。
第一天,他很聽我話的沒有去道觀外玩耍;第二天有些不耐煩,但皺皺眉毛,還是忍住了;第三天,有些脾氣了,像只困在籠子裡的獅子轉來轉去,看得我眼暈,冷笑的諷了一聲:「不愧是小屁孩,這麼幾天就坐不住了?!」他惱怒的衝我瞪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昂著頭大白天的就跑床上倒頭睡覺,剩我一人站在院子裡笑得直不起腰。
第四天的時候,緋月沒在,沒人大早的催我起來修煉,我便貪睡了一會兒,醒來已經日上竿頭了。床邊早空了,吃完了早餐也沒看見那個準時在我早餐後就纏過來的樹袋熊,反常啊!
道觀裡他常會呆的角落也沒找到的時候,我有些心驚了,不會跑道觀外了吧?再過今天詛咒就能解除了,他怎麼哪天不挑,挑今天出去啊?偏偏緋月和師傅一個去皇宮了,一個找僻靜地方解除詛咒去了。真出什麼事情……不敢想,一想頭就大!
咬牙切齒的直想罵娘!我的小祖宗,你還真會挑日子啊!
幾乎全道觀的人都發動去找這該死的小屁孩了,他倒好,一個人躲在這裡睡得香!我額上青筋直暴的看著靠在梨樹下睡得正香的小屁孩,真有敲他腦袋的衝動。
上前,拽起他的手
「趕緊起來,要睡回去睡!」
他瞇瞇濛濛將眼睛掙開一跳縫,一看是我,被我拽的手反用力一拉將我拉跌到他懷裡,睡意濃濃的呢喃
「不要!這裡舒服,陪我睡會嗎。」
「睡什麼睡?你還不趕緊的跟我回去?!」我掙扎著身子要爬起來,卻又被他按回懷中,臉順勢埋進我的頸窩。
凝瞳 2008-6-25 22:13
[table=100%,#FFFFE6][tr][td][size=9pt][發帖際遇]: [url=http://ds-hk.net/event.php]凝瞳向管理員賄賂不果, 罰了現金22Ds幣.
[/url][/font][/td][/tr][/table]
「羽毛的身上好香,有跟梨花一樣的香味,好好聞。」哎喲!聞就聞吧,死小孩居然咬我!弄得我脊樑骨一陣電流,全身酥麻酥麻的。
「聞你個頭,讓我起來!」我使了吃奶的力氣努力要從他懷中爬起來。小孩的身體就是不方便,力氣太小了,更可氣的是比這小屁孩還小!要是大人的話,我哪用在這裡廢話,直接將小屁孩夾胳膊裡柃走了,哪會像現在被人家按在懷裡爬不起來……
臉上被什麼碰了一下,溫熱的,柔軟的,還發出「啵」的一聲,我轉過臉去,小屁孩滿面通紅,連脖子根都紅透了,表情有些羞澀的看著我。我愣,一分鐘後,舉手,照著小屁孩的腦門就敲一拳頭!
死小孩什麼不好學,學人風流還挺快啊?!
「幹嗎打我?」他捂著腦門 ,一臉的委屈
「我是男的!」
「啊?!」
#¥%……*!死小孩還沒弄清男女就亂佔便宜!我敲!
「幹嗎啊?!男的又怎樣?誰規定男的就不許親了?!」 小屁孩趕緊護住腦門,抬高下巴不服氣的嚷嚷。
「我不但要親,將來還要羽毛做我的新娘!」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可是男的!」
「知道!不是也有男的和男的結婚的嗎?再說我喜歡羽毛,要羽毛做新娘有什麼不可以?!我是王爺我說可以就可以!!!」
「……」要不要再敲他?這小屁孩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麼信誓旦旦的。
等等,好像有些不對勁!也說不上為什麼,只覺得林子裡有股怪異的的感覺,心裡有些發毛。趕緊拉起死小孩的手就往道觀方向走,越走越快,變成小步慢跑
「羽毛,你怎麼了?生氣了嗎?幹嗎跑那麼快?」
不知怎麼回他的話,只覺得那種感覺越來越強,變成莫名的恐懼,緊緊的抓著他狂奔起來。
林子裡漸漸瀰漫上一層霧氣,原本耀眼的金色春日在霧氣中變成一輪血紅的圓盤。
「呼,呼,我不跑了,到底怎麼回事嗎!」小屁孩用力的甩開我的手,彎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我停下腳步也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咦?你聽,好像有人在哭!」我搖頭,我什麼都沒聽見。
「等等,你去哪裡?別往那邊走!小翊子?!」那個方向,我有說不上來的不好的感覺
「你看,有個女孩!」前方的霧氣裡,模模糊糊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看裝扮是個小女孩,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現出梨花帶雨的一張粉嫩的玉顏來。
明明是漂亮得仿若一個精緻的瓷玉娃娃的小丫頭,但不知道為何,我心中卻一陣惡寒,只覺得有說不出的詭異和邪氣
「小妹妹,你怎麼了?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哭?」 小屁孩已經邁開步子走上前去
「等等,小翊……」我趕緊拉住他的一隻胳膊
他回過頭來,呵呵的笑「別擔心,就算她再漂亮我還是只會要羽毛一個人的!」
—*#•%•#誰跟你說這個了?!正要發做,視線卻穿過他的臉廓看到後面原本蹲在地上的小女孩已經立起身,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卻隱隱散著黑氣的短刀,像吐著信子的毒蛇,挺身撲過來……
凝瞳 2008-6-25 22:13
腦袋裡什麼都來不及想,原本拉住小屁孩的手一使勁,將他拽到身後,同時,耳邊聽到噗的一聲,疼痛的感覺從腹部排山倒海的襲來。
「你?!」那女孩的臉上寫滿了驚詫,奇怪的是近距離下,我竟隱約的將這副嬌艷動人的面孔看成了一隻蛇,吐著信子,額頭上還有一顆紅色的珠子,散發著暗紅色的光霧。我吃力的伸手向那顆珠子抓去。似乎是直覺,只要抓下那顆珠子,威脅就會解除了。
女孩一側臉,閃過我伸出的手,大驚失色的用力推開我,跳到三米開外去。
身後一個溫暖的懷抱適時的接住我,耳邊儘是小屁孩帶著哭腔不斷叫喚我的驚恐聲音。
「你這個混蛋!」他似乎準備放下我,打算要衝上去與那女孩拚鬥。我死死的拽住他摟抱著我的手,不讓他鬆開。
他鬥不過那女孩的,因為,對方不是人類。我現在還不會法術,沒辦法下結界,但是奇怪的是她也沒有再上前來,啊!對了,緋月好像有說過,我的血裡有靈氣,有一定的去邪作用來著,會不會是這個原因啊?
不過現在也好難受,傷口疼痛不說,頭也因為失血而有些犯暈了,再不治療,我會不會因失血過多而亡啊?
天空中的太陽紅得滴血,我拽著小翊子的手使勁得指關節都泛白了。MD疼啊!這道觀裡那麼多人怎麼就還沒一個到這邊來呢?再沒人過來,我怕是要掛了!真後悔出來找的時候沒拉上個「大」人,總忘記自己現在是小孩子,要力氣沒力氣的
「沒想到你竟然能看得見我額上的珠子!」那女孩將沾了我的血的刀子放在嘴邊,伸了鮮紅的小舌去舔,邪魅的一笑「原來如此,這血裡好強的靈力。」忽然臉色一變,狂笑得猙獰駭人「吃了你的話,沒準會修行大增啊!」
糟了,這回死定了,我只能絕望的看著那女孩邪笑著一步步走來。該死的緋月,還說什麼我的血有去邪作用,這回可好,就因為這血,我今天就要成為一妖怪的盤中餐了。
「你快走!」眼前重要的是趕緊將小屁孩趕回道觀去,幸運的話,半路上碰上道觀的人也許還來得及救我,碰不上的話……我認倒霉吧……
「我不!」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
「你想幹什麼?!!!」 小翊子把我護在身後,但我很清楚,沒用的,他若不走,沒準兩人得一塊完玩
完了完了,來不及了,眼睜睜的透過小屁孩抱住我的手臂,看著那女孩越來越近!
「你傷了羽毛,我饒不了你!」 小屁孩衝上去要拚命,只見對方手一朝他臉上一拂,他便軟綿綿的倒到地上
「小翊子!」我緊張的大叫
「放心,他還沒死,只不過會像其他皇子那樣得個什麼病的,怎麼的也還會有個三年五載的壽命。與其擔心他你還不如擔心擔心自己!」手向我伸來,指甲瞬間變得尖長,眼看就要刺到我的脖頸……
凝瞳 2008-6-25 22:14
[table=100%,#FFFFE6][tr][td][size=9pt][發帖際遇]: [url=http://ds-hk.net/event.php]凝瞳得到壇主贊賞,送出現金70Ds幣.
[/url][/font][/td][/tr][/table]
我絕望的閉上眼,卻感覺眼前一陣狂風刮過,滾燙的粘稠液體噴濺到臉上,順著臉狹下淌。那是我的血嗎?可為什麼我感覺不到脖子疼痛?
彷彿一世紀那麼久,顫微微的摸摸脖子,完好的?我疑惑的睜開眼,抬眼卻看見眼前站著一個成年的俊美男子,膚白似雪,發黑如墨,怪的是連那唇都是無色的白,好似白玉雕的人像,只是……身體似乎有些透明,右手臂抬著,手中抓著一條烏黑的好似蛇一樣的東西,鮮血正從那東西上蜿蜒的淌下來。那人左手拿著一顆還在淌著血的紅色丹珠,抵在唇上,正準備往嘴裡送,鮮血沾到灰白的唇上,顯得說不出的妖媚治艷……
這個人……好奇怪
我明明……不認識他的,卻從心底有種熟悉的感覺,是那種親人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血親……深入靈魂的熟悉感……
那人的喉結上嚇動了動,紅色的丹珠吞了下去,閉上眼睛,瞬間從身體中湧出潮水般的靈氣,攪動得漫天花瓣紛紛,好似飛雪。飛雪中,那人髮絲紛飛,魅惑誘人。身形漸漸變得清晰實在起來。
潮水般的靈波停下了,花落,那人伸出纖長的手,接住一瓣染了血的白花瓣,放到嘴裡,細細的品嚼,忽然轉過頭來,閃動著魔魅光芒的眼眸充滿欣喜的看著我。
「我找了那麼久,沒想到今天竟然一次就讓我全找到了!」他走近來蹲下身,修長的手撫上我的臉,冰冷得好似臘月的寒冰。
「奇怪啊!」冰塊輕輕的在臉上來回的撫摩,完美的五官上顯出迷惑的神情來……
「珠丹不僅在體內,而且靈魂居然沒被珠丹的靈力壓迫得魂魄飛散?!奇怪啊!真奇怪!按說這麼小的年齡,沒發育全的靈魂不可能承受得住我丹珠的靈力的啊!」手指沾了沾我的血,放到嘴裡
「……」我徹底無語,這人……不會是腦子秀豆了吧?那邊,地上躺著:昏迷的小孩一個,死蛇一條;這邊,坐著:受傷的小孩一個,蹲著的大人一位。大人不給小孩治傷,反而沾著小孩受傷流的血往嘴裡送,好像在嘗嘗新泡出的的咖啡裡都放了什麼料似的一臉研究的表情……
這情景怎麼想怎麼怪異!
「嗯?居然還很契合?」吃驚的表情!哦,好像我這杯放了神秘調料的咖啡竟然意外的味道不錯
「我們認識嗎?」深吸一口氣,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恩~~~~怎麼說呢?」他瞇瞇眼歪了歪頭「你身上有我的東西,那是我的一部分哦!」笑得彎彎的眼睛靠近來,額頭抵著額頭,「我的名字叫巫夜!記住了?!」
「試著從心裡呼喚我的名字,然後叫喚它……」低低的輕柔的的聲音帶著致命的魅惑,我彷彿是他手上操著線的木偶,機械的點點頭,張開了嘴……
「巫……」
「劈砰!」一聲巨響,後一個字在喉嚨裡還沒吐出來,就見紅色的霹靂落下,身前的人在霹靂落下的瞬間跳開了去,原先蹲的地方瞬時擊出一個三米的深坑。
「你給我離他遠點!巫夜!」緋月冰冷的聲音,一出場便是艷麗雍容的成人版本,與冷若冰霜的表情,零度的聲音相反,火紅色的長髮氣勢洶洶的飄散在身後。
看看這三米的深坑,我額頭流下一滴冷汗,你要劈人也留點情啊,你也不怕一個偏差劈到我,就算沒被劈到,不小心掉下去也不是好玩的,就我現在這傷勢,掉下去不死也得殘……
青崖老頭也來了,年輕儒雅的帥哥版本,抱起了昏倒在地的小翊子。
「哼!好久不見,緋月!你也真客氣,一見面就這麼熱情!我可消受不起啊!」叫巫夜的人臉上掛著嘲諷的笑,掃了一眼緋月身後的青崖老頭,轉過臉來,忽然速度飛快的從我身邊檫過,快得只感覺到一陣風
魅惑入魂的聲音縈繞在耳邊:「小寶貝,我是巫夜!記得呼喚我!」
「這次沒精神和你敘舊,後會有期,緋月!」在紅色的霹靂劈到身上之前風便沒了聲息……
剩下我動也不敢動的望著身邊又一個三米的大坑冷汗瀑布樣的直流……
紅色的身影飄到身邊
「該死的,緋月你……」我抬起頭正想沖緋月抱怨他怎麼能亂劈,也不怕我不小心跌死,卻覺得後頸一麻,我難以置信的看向緋月,隨即眼前一黑向前跌入他的懷中……
凝瞳 2008-6-25 22:14
有人在說話,帶著得意的譏諷的語調,是個並不陌生的聲音。
「我說,這孩子小時候靈魂怎麼能受得了我丹珠的靈力不魂魄飛散呢!原來你們將靈魂送到另一個世界去讓它成長了!只是你們那麼費心的讓它成長再召喚回來,甚至還封了他對我的記憶,只可惜到頭來……」似乎有溫溫的手指撫過我的臉,抵在下巴,微微用力,下巴被抬起,感覺到光亮,眼皮不舒服的顫了顫……
「是我的還是我的!」似乎有東西湊到耳邊,低沉的聲音帶著逗弄的味道「小東西,該醒了吧?」
剛從沉睡中醒來的眼睛一時間適應不了晃眼的光線,恍惚只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適應了光線,我視線首先集到的是那人影的身後,被禁錮在陣術圈裡的緋月……
怎麼回事?我這是在哪裡?緋月怎麼會被人禁錮了?!動動手,發現被分別綁縛在一個十字木架子上。對了,我好像挨了一刀,昏過去了,夢裡夢到六歲時候的事情——一直記憶空白的那段事情。
看看在陣術圈中盤腿打坐對抗法術的緋月,我的心像是掉進了冰窟,從外到裡涼了個透徹。果然,連緋月也著道了。看他額頭上滲出的豆大的汗珠,我便知道他現在也不好受,正受著陣術的煎熬。
完了,青崖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到,沒準我們撐不到他來到就玩完了也說不定。翊也不知道怎樣,怕也是凶多吉少……
臉被人掰了過來,熟悉的臉——膚白似雪,發黑如墨,只是唇已不是印象中的灰白,而是如火的紅艷,嘴角略帶邪氣的上翹著,眼裡帶著一抹妖異的笑意,彷彿是血染的白梨花,在詭譎中流露出攝人心魄的冶艷,讓人一對上就移不開眼,溺斃其中……
「怎麼,害怕嗎?小東西?」我搖搖頭,我也以為自己會害怕,畢竟自己現在這樣性命就捏在人手中,隨人掌控。但出乎意料的是我居然沒有一點恐懼,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而且之前對這個人的莫名恐懼感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那股陌生又熟悉的親切感覺……
「呵呵,還真是可愛!那麼,小寶貝,記得我是誰嗎?」治艷魅人的笑
點點頭
「哦?那我是誰呢?」
「巫……夜?!啊——!!!」他的名最後一個字從嘴裡吐出,隨即一股巨疼感便淹沒了我,彷彿將心刨開一半,將靈魂撕裂開來,硬生生的扯出身體一樣。如果這時能失去知覺暈過去對我來說是最好的解脫,可偏偏意識清醒得很,我只能痛苦的仰著頭,渾身痙攣,被綁縛在十字架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指甲將手心刺得滴出鮮紅的血,咬著牙忍受著一點點撕裂的感覺,連呻吟都無力發出,連呼吸都是痛苦的……
……………………
對我而言彷彿是過了一個世紀,那痛入骨髓生不如死的撕裂感終於停止了,我像斷了線的木偶,全身虛脫無力的癱掛在木架上,只剩出的氣
「呵呵,緋月,你當初絕對想不到吧?我被你和日月打散的靈力會都被我找回來。感覺真好!不過……如果要對付日月的話恐怕還佔不到什麼絕對的上風!」臉被人從下巴抬起來,那對深夜寒星般的眼眸閃著殺意「天生就有靈力潛質極高的人,加上後期的修行,吃了你的話,我靈力多少會有些增長吧!」
說不吃驚是假的,但我已經虛脫得沒法有什麼反應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只修長骨感的指端瞬間冒出鋒利尖長的指甲向我的喉嚨劈下來……
凝瞳 2008-6-25 22:14
[table=100%,#FFFFE6][tr][td][size=9pt][發帖際遇]: [url=http://ds-hk.net/event.php]凝瞳獲得壇主賞識,壇主送出現金29Ds幣.
[/url][/font][/td][/tr][/table]
鋒利的指甲在觸到脖子的肌膚時便停下了,尖銳冷洌的觸感讓我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呵呵,有意思的小東西,先前封印沒解除的時候一見到我,就顫抖個不停,現在死到臨頭了竟然一點都不怕我?!」心裡暗暗翻個白眼,拜託,你不張眼睛嗎?我現在哪裡還有力氣害怕?連動動眉毛的力氣都沒有了
「嗯,難得碰到一個不怕我的凡人,這麼快弄死了就不好玩了。不如……先把你變成我的人,慢慢玩吧!」什麼?!慢慢玩?怎麼個玩法?你還沒怎麼玩呢,我就被你弄得這樣慘,你要真玩起來,怕是我有九條命也不夠!#¥%#¥……
「你自己覺得呢,小東西?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默認了哦!」什,什麼?!!!你這人懂不懂看人臉色的啊?
這回我是真怕了,我可不要象被貓逮住的老鼠,完玩前還被人盡情的戲弄一番,精神肉體雙重受傷才慢慢的慘兮兮的死去……哦,天啊!光想像這傢伙會怎樣扮演貓的角色就覺得恐怖,與其那樣還不如我自己給自己來個痛快好了。
「上仙!上仙!您不是答應過在下,把他留給在下處置的嗎?」也算是老熟人的聲音了,只是這種急促而討好的腔調和那一臉誠恐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窩囊相真是那個一臉貴族氣質溫文而雅的寧王皇熙延?
巫夜微微瞥頭掃了他一眼,七王爺剛踏出的步子又去悻悻收了回去。巫夜不屑的扯了個冷笑,終於將抵在我脖上的手收了回來,手一揮,縛著我的繩纜自動鬆開,順勢接住我像灘爛泥般滑下的身子,向前一推
「羽公子,你沒事吧?」七王爺急忙上前將我接住
「我沒把他怎麼樣!不過他肩上的傷倒是要趕緊治療!」
「來人,扶羽公子到上房去歇息,順便宣俯裡的太醫!」有僕人過來將我接了過去。
七王爺有什麼企圖到時候再說吧,緋月,應該還能撐得上一陣子吧,至少現在讓我休息一下,繃緊的神經暫時放鬆下來,立刻眼皮便沉重得抬不起來,昏昏沉沉的昏睡過去。
醒來的時候,在一間裝飾考究的房裡,上好的綢緞被褥,精緻的熏香銅爐,看來給我安排的待遇還挺高的嗎!身上換了白色的裡衣,肩上也纏了白色的繃帶。
進來一個面無表情丫鬟,見我醒了,轉身出去,一會端了餐盒進來,將精緻的糕點擺了一桌,對我作了個揖便退出去了。
我下了床,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糕點往嘴裡送,要死也要做個飽鬼。恩,桂花糕,好吃!
「羽公子醒了嗎!」糕點才嚥下半道,被這掃興的聲音一弄,不上不下的卡在喉間,使勁的拍著胸脯瞪著眼睛用力的吞口唾沫才將卡在半道的糕點嚥下去。
門被推開,這時候最不想見的人進了來。看看手中剩下的半塊糕點,再沒有吃的興致了,不爽的扔回盤中,真是!流年不利啊!連吃個糕點都不得安生!
「羽公子感覺怎樣?可好了些?」
「拖王爺的福!感覺好多了!」不由自主的將領口拉攏了些,是我多疑嗎?這七王爺眼睛象鷹但是怎麼老有意無意的往我領口瞟?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