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ize=5]序曲[/siz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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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宮春日很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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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似憂鬱，有時也唉聲嘆氣，可事實上，她看起來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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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不過，最近總讓人感覺到出奇的安靜。那股莫名的不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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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安分連我這號人都感到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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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並不只是外表安靜，更不是心境變得安分。春日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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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自己，哪怕就像早已形成的性格有一丁點或是悄悄地改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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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她絲毫不會質疑自己。總之要是發生了那樣的事，結果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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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會變得很為難，因此，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去矯正她。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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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有一種就像終年輻射的克魯利安照片上的光環從燃燒最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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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變成了橙色似的微妙的安分包圍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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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裡的夥伴中，能察覺到這傢伙與以往不太一樣的，可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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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人，最多兩個人吧。這其中有一個人是可以準確點出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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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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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學以來，她一直坐在我的後面，放學後我們也總是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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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所以可以毫不誇裝地說，只要是能讓人覺察到的東西，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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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屬了。雖說安分，可繼續挑戰森羅萬象的目光依然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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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出手，不感到滿足決不停歇的行動力也依然表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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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上個月的月末舉辦的校園百人一首大會上，她屈居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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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不過在這個月月初舉行的校園馬拉松大會上她勇摘桂冠。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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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說一下，百人一首的第一名是長門，馬拉松的第二名也是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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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ＳＯＳ團的團長和讀書員兩人文武雙全，笑傲群雄。全校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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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絞盡腦汁猜想這個團到底想幹什麼。這麼說著的我也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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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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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只有一件事情可以理解的話，那麼照以往的經驗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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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露出這種表情和氣味的時候，我可以肯定她接下來應該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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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什麼陰謀。而且等她考慮好的那一瞬，她絕對會轉變回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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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迷人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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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真想像不出我的經驗什麼時候失算過呢。有嗎？我使勁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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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腦海裡的歷史教科書中有關春日在長時間的安分中隱退的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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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的平靜，正是預言著即將到來的大海嘯的準確無誤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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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以前就總是那樣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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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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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二月初，最寒冷的隆冬已經接近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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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年，離多事的去年也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之所以覺得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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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飛逝，也許是因為感覺自己在新年初的一月裡也適當地幹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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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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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暫且希望時間能逆轉。春日在策劃些什麼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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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自己有必要跟自己做個妥協。二月份就開始回憶過去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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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所發生的事是過早了點，可是我決定說出那件與其說是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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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如說是幹勁十足的事件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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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的口號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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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沒做完的事情做完。盡可能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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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決心的時候正逢冬季集訓的時候，到付諸行動還需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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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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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月二號，從平日常去的車站前開始發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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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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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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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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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發生過遭遇暴風雪襲擊被困在一個謎似的邸館裡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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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的集訓旅行終於在新年的第二天拉下了帷幕，ＳＯＳ團冬季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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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旅遊一行人員從遙遠的山那頭的旅遊地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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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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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跟我們的小鎮打了個招呼，向著落日，瞇起一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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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可以鬆口氣了。雖然雪山也不錯，不過呼吸慣了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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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還是最甜的啊，雖然帶點潮味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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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們走不同的路線回來的多丸兄弟與新川、森這對搭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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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已經看不見了。因此，在令人懷念的家鄉的車站前卸下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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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有不畏長途跋涉、身心俱健的春日和鶴屋學姐，被依依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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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妹妹緊緊抱住的朝比奈學姐，任何時候都面無表情地站著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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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滿臉疲憊的古泉，還有疲倦不堪的我以及幾乎成為負擔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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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線。哈，我想有這些就足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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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這解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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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一副玩得很盡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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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以好好休息啦。明天是今年初次參拜附近的寺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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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社的日子吧，上午九點在這兒集合吧。啊，鶴屋學姐有什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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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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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回來的第二天又打算去其他地方的旺盛精力，著實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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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可問題是，以我為代表的普通人的體內並沒有裝永動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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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的。可是，什麼地方隱藏著與春日同級別的能量來源的鶴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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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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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我明天要去瑞士啦。一定帶土特產回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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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把我的這份零錢也投到香錢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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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從錢包裡叮啷噹啷掏出零錢交給朝比奈學姐，然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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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硬幣塞給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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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壓歲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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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下學期再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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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揮著手，帶著滿臉笑容離開了車站前。她的走姿輕鬆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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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人驚訝。這樣的女孩是怎麼養育出來的？為了將來的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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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著實想去拜訪一下鶴屋學姐的父母，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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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一直揮著手，直到那個滿臉堆笑的學姐在雜居公寓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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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拐彎後看不見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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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也回家吧。大家路上要小心哦。到家之前都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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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集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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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和古泉的身體就吃不消了，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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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站回家這條路上應該不會遇上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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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長門。謎館裡的不順已經煙消雲散，她已經恢復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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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沒有表情的狀態。這麼想著，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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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一下，與我的視線相接觸。她好像點了點頭，這應該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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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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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把目光投向朝比奈學姐。旅行中始終悠閒的行動，過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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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悠閒到了謎館也變得有點不安，不過現在想起來那樣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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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往後才是她真正登場的時候。我飽含深情地望著她，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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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示意的眼神，與妹妹像同齡的朋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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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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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明天見囉！不准遲到哦。還有，壓歲錢要藏好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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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攤子一定會沿著參拜道路擺得很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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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這麼說道。我拉著妹妹的手，提著裝有三味線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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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與春日和朝比奈學姐告別，坐上了公共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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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玖瑶，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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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著靠在門上的妹妹往座位上走的時候，看見朝比奈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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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次回過頭來，衝妹妹招手。很抱歉，我現在沒有心情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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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做是春日和古泉的話，一定會大聲喊拜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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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回到家我終於從三味線和妹妹這兒解放出來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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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後，我就給剛剛分開的成員當中的兩個人撥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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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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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盡快做完年內沒有完成而令我感到萬分後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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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自己的懶惰導致那種讓人出冷汗的事情發生，的確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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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抱歉，因此想給去年末偷懶的自己一個教訓。應該去的是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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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早一點的自己的身邊。那次謎館事件，幸虧長門和古泉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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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避免了最壞的結果的發生。但是，沒有人能保證那樣的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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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再次發生。我倒是感覺，要發生的氣氛已經油然而生了。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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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因為這個那個問題而產生的躊躇，隨著團員的四散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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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鶴屋學姐的別墅裡玩推理遊戲或玩雙六的空兒，有充份的下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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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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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去。和長門、朝比奈學姐一起，再次回到那個時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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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回到十二月十八號的凌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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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時間緩解冬季集訓的疲勞，我首先給朝比奈學姐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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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從剛剛分開的對方那兒接到電話，她似乎有點吃驚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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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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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阿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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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地方想讓妳和我一起去。現在就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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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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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年的十二月十八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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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雜著驚訝與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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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這，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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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妳帶我和長門回到過去。兩週前的過去，合三人之力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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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讓時間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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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我來傳送……不，那個，不能隨便使用。需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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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的審查和很多人的批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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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賭，那個批准很容易通過。我頭腦上空浮現的妄想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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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成人版的朝比奈學姐朝我眨眼，還送來了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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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您現在趕快和上司或者類似於上司的人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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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說明一下情況。就說我想要帶著妳和長門回到十二月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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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的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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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太過自信了的緣故吧，朝比奈學姐一時間發出的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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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幾乎有從聽筒裡漏出似的勢頭，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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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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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會等。怎麼與未來聯繫，我對此有極大的興趣，傳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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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只有朝比奈學姐平靜的呼吸。不滿十秒的那個背景音樂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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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茫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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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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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了。這，為什麼……？這樣簡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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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未來的走向落在我的雙肩上──我沒有這麼說。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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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說呢，沒有心情在電話裡長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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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門的公寓裡碰頭吧。三十分鐘後能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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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等等！請給我一個小時。我還想再確認一次。啊，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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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想就在長門同學的公寓大門口會合吧，別進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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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爽快地答應後就掛了電話，想像了一陣朝比奈學姐可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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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驚的模樣後，又重新收緊了臉部肌肉和心情。在即將要去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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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時間裡，並沒有浮現出可以令人平靜地微笑的場面。那個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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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最了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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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人，我想即使我不聯繫，她也能理解我。不過姑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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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確認一下。我再次拿起了聽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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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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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太早了。得意忘形到騎飛車過來了呢。我站在豪華的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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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出售的高級公寓的入口處，凍得來回踏步，１５分鐘後，一個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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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飄的人影啪躂啪躂地跑到我跟前來了。看起來她既沒有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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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間，也沒有考慮的餘地似的，仍穿著集訓回來的那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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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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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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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還是一副很納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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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阿虛的要求輕輕鬆鬆就通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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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上司反而還命令我說，讓長門也一塊去，一定要三個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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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問個究竟，他只回答說是絕密。還有……還說要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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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從你的指示。到底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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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長門的房間告訴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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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著的同時，我把長門的房間號碼輸進大門的電子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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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裡，按下門鈴按鈕。馬上就有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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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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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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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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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下子就開了，我走了進去。唉呀，可不能忘了朝比奈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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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啊。她還茫然著呢。向她招手後，她恍然大悟似的跟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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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來這裡，她都膽顫心驚的，這好像成了她的習性似的。在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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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裡，朝比奈學姐的腦袋周圍好像有很多問號在滴溜溜地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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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有點緊張，可還是一副茫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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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表情，直到長門打開房間的門招呼我們進去後也沒有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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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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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好像既有空閒又從容。在自己家裡，卻還換上了那套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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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水手服。我反射性地感覺到，這副打扮特別令人安心。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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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麼想，並非因為我有迷戀水手服的癖好，而是因為有種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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傢伙能充份理解我的安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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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看到一個短髮的穿著制服的人手裡拿著刀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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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就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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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現在即將要去的長門穿上別的衣服的話，那時候的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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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會感到為難。雖然我想我不會把長門錯認成其他人，可水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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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成了這個傢伙的商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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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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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無言地用手指指起居室，示意我們坐下。然後她走進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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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開始準備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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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藉著這段時間，把上上回的梗概大概跟朝比奈學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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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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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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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睜大了雙眼，喃喃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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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歷史整個被改變，怎麼會，我一點兒也沒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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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理所當然的。不管怎麼說，那三天內，只有我還有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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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記憶。那時的我，如果沒有長門的提示和那邊的春日的超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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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能力，什麼也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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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規模的時空改變與未來的直接干涉，……那些事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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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同時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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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聲音顫抖，在樸素的房間內游離著視線。起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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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被爐桌子上放著三個茶杯。是長門為我們沏的茶，長門時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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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我說話的時候插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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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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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對此非常吃驚，沏的茶原封不動地放著，早就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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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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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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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坐在我斜對面的朝比奈學姐，之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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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目光投向我，然後又看著朝比奈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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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知道長門想說什麼。我跟朝比奈學姐說的是，因為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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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讓錯誤的能量爆炸了，因此十二月十八日這天世界被完全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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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但是，因為購買進的逃亡程序運轉順利，因此只有我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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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七夕，在那裡得到了反常以前的長門的協助，返回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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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八日。但是，這又糟到引起異常的朝倉涼子的刺殺，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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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未遂。昏倒之前我看到了我、長門和朝比奈學姐，好像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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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未來的我們讓世界恢復了原樣。好像就是這樣。──光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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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可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補充加點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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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並不是所有的內容。四年前的七夕，那裡還有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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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在等待著我們。這點，我沒有說，我不知道告訴她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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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是好事。現在的朝比奈學姐什麼都不知道。也就是說，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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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的朝比奈學姐一定是有意在隱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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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朝比奈學姐好像在定期與未來聯繫，如果那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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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就算不是朝比奈學姐﹝大﹞，總之，由上司或是厲害的人物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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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她應該也不錯。我也不可能知道未來人是如何交換信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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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她的隻字片語中可以了解到一點。「我想問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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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回答說是絕密」，這是剛才聽到她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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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應該不知道吧。是不讓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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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想想也是。作為未來人，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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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了。──這是我之前就有過好多次的感想。差點兒陷入癱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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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八月、突然出現在暴風雪中的邸館……至少這兩件事，如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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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比奈學姐能給予未來的忠告，就可以避免了啊。可她沒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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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做，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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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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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大﹞要是什麼都不知道就太奇怪了。因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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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都是過去的她──現在的朝比奈學姐──常走的路上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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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所以，如果事前可以避開那些事件的發生，未來的她的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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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將會改寫。所謂規定事項，就是說，不管什麼事，被規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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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目必須要清除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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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都是隨心所欲，結果就像毫無辦法的長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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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是那樣的話，現在的朝比奈學姐不是太可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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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發生什麼事，她都被嚇得不行。被嚇著的次數可能比我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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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人還多喲。首先，朝比奈學姐出現在現代有什麼目的，我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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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感覺到了危險。要是只有春日一個人需要監視的話，還不如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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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相機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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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有什麼真正的目的。朝比奈學姐本人不知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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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未來一點的她本人好像知道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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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沉思的我，聽到一個冷凍乾燥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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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求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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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長門的事，大多數要求都可以滿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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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不要跟那段時間內的我說任何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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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話？「喲」、「呀」什麼的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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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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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毫無表情的眼睛裡透露出極少見的心理表現。黑色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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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浮現出的是強烈的請求沒錯，我要是拒絕長門的請求，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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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在幹水中撈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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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啦。既然妳這麼說我就照辦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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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隨意的短髮的腦袋微微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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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細的時間和空間座標是按長門的指示做的，朝比奈學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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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實的執行者。外星人和未來人組成的聯合部隊，古泉的組織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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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麼巨大，好像沒什麼勝算呢。雖然不知道他有沒有開戰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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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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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長門、朝比奈學姐三個人來到門口穿鞋，在那個狹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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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內，我們相互簇擁著肩膀緊挨在一起。上個月，和朝比奈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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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大﹞一起逆轉時間的時候把鞋子給忘了。那個教訓現在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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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浮現出來。她的高跟鞋越過四年的時間還放置著，的確像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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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作風。也不能把鞋還給眼前這個朝比奈學姐，還是別理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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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去年十二月十八日的幾點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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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
長門的回答精確到秒，朝比奈學姐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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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e4q,O$yFy
「出發啦。阿虛，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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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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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移動。經歷過好幾次的那種感覺。頭暈目眩得幾乎要嘔
Oh'YiVFg/V
吐。雖然閉著眼睛，可還像是感覺到光在閃爍。就像臉朝著高空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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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令不不快的指數急速上升，難以說明的空間掌握能力的喪失。
B0x"c^8z%Z3J H)R6g0S
就像坐在失控了的雲霄飛車裡被轉了幾十圈似的，身心都脫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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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 n,d
平常狀態，我的半規管眼看就要達到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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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腳掌重新接觸到了地面，地球引力作用在身體上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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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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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低聲說著，我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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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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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發現自己站在校門的正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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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O E0l8~&@S
趕快想起來。四年前的七夕那天穿越時光的我照著長門﹝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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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模式﹞的指示，與朝比奈學姐一起返回十二月十八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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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us
我注視著長門在黑暗中改變世界的情景，然後走到路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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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們就出現在那正當中。
^T2k8t,jm~7Yv0c
那個「我」，正跟改變完世界，也把自己改變了一下，戴上
1n&C.L"O)EOh^q'T l
了眼鏡的長門說著什麼。還能看見肩上搭著我的夾克衫的朝比奈
0NR,N']#^6H
學姐的背影。這，也太不妙了吧。不管怎麼說，離得太近了。
3o!D1k@ Z
「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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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長門說了句沒有抑揚語調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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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不到我們。不可見遮音磁場已經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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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在我看見的「我」、朝比奈學姐﹝大﹞、長門﹝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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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鏡﹞他們看來，我們大家的樣子就成了無聲的透明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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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不需要長門詳細解釋，是因為本人也跟著來的緣故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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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有一絲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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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不住地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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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個女的是誰？是個大人，怎會在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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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個背影而已。朝比奈學姐不明白也是理所當然的。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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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出那裡居然會有未來的自己，她的思維也太富有跳躍性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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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要不要告訴她呢，我正為這事煩惱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令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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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煙消雲散的事。雖然知道，可就是這麼客觀地看著，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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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K l.v
是使人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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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黑暗中突然冒出一個人影。從我們身旁掠過，等我們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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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身影是朝倉涼子的時候，朝倉已經向我們衝過來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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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向事實。刀放在腰間，氣勢洶洶地衝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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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喊叫著什麼，來不及了，「我」被刺中了。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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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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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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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痛的樣子。那個時候沒有注意到，朝倉轉動著那把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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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刀，樣子令人厭惡。她充滿殺機。沒有片刻的猶豫，她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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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進了「我」的身體。異常接應，朝倉涼子完全是個殺人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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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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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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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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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也喊叫起來。眼看著要跑上去，「啊……！」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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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撞上了透明的牆壁，悲痛地仰望著。好像在一瞬間忘了我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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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邊。她的眼裡只看到那個倒下的「我」。我是該感到高興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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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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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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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朝著朝比奈學姐緩緩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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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場消失了。……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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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跑了過去，與此同時長門自己也動了起來。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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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還迅速的長門，一瞬間抓住了朝倉舉起的刀。耳邊響起了朝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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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夾雜著恐懼與憎惡的喊叫聲，我也奔向自己的眼前。唉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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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子真是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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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小﹞邊哭邊緊緊摟住「我」。能為我擔心，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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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到很高興，可是那樣搖晃，會讓我死得很快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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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淚眼矇矓地拼命呼喊著「我」，根本沒注意就站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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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我真想大聲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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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帶著沉痛，低垂著眼睛的朝比奈學姐﹝大﹞仰起臉，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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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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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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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來晚了點。不是時間上的晚，是情緒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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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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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是記憶中的長門的。跑步的身影讓我的心臟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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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戴著眼鏡的那個長門，摔了個屁股墩，滿臉吃驚的表情。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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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的黑色的眼睛從倒下的「我」移向朝倉，然後移向與自己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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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的水手服上，最後把目光移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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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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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和長門的約定。所以，我不能和另一個長門，就是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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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完世界的這個長門說話。我該做的事，該說的話只有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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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起三年前的長門做的短針槍，我俯視著自己。為了說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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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話，我張開嘴，說了記憶中的那些話。我想這就能合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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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只要是大體相似的話，多少有點出入是允許的。那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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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閉上了微微張開的眼睛，腦袋朝向了側面。昏厥的這一幕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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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了，還讓人以為是死了呢。不過再不止血，可真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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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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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從現在開始，完全該由我們出場了。這以後會發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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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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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f0v!?
我最先看到的是，長門阻止朝倉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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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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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抓著的刀一邊發著光一邊化成了沙。想逃離現場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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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腳像是被黏在地上似的，動彈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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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為什麼？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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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說話有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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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倉的身體也開始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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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正是妳希望的嗎……現在也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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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不動的朝倉最後提出了疑問，然後像被刀劈了似的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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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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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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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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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身體前傾，像要伏在「我」的身上似的。柔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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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的眼睛，微張開的小嘴，怎麼看都是一副睡臉。朝比奈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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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手輕輕地搭在這個筋疲力盡的可愛的學姐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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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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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版的朝比奈學姐滿懷悲傷地撫摸著幼小時候的自己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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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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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讓她知道我在這裡的。不這麼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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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呼呼地睡得很香，把昏厥了的「我」的手臂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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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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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別跟這個孩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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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睡臉，與三年前七夕的那天，在那個公園的長凳上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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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同一個。道理也是一樣的。朝比奈學姐﹝大﹞好像不想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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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自己看到自己的模樣。背影可以，走近跟前看的話，確實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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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奈學姐就只能看到朝比奈學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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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俯看著朝比奈學姐﹝小﹞和「我」沒有意識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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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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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4l C8s
長門單膝下跪，向下蜷身，把手放在被刀刺中的「我」的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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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上。多虧她這麼做。總之，血止住了，「我」那蒼白的臉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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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有了人樣。幫我治傷的原來是這個傢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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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乾脆地站起身來，也不擦擦沾了血的手指，就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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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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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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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也沒說，舉起短針槍。實在是很久沒拿過了，正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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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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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有情況，可以用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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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對哪個長門，我也不會用這玩意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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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b)u#b4K D
淡漠地拿著槍的長門，把槍口對準了那個坐在地上，始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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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膽怯的戴著眼鏡的長門。乾脆地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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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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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戴著眼鏡﹞慢慢地發光後，並慢慢地站起來。像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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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站姿，是我最熟悉的長門的姿勢。遞交入部申請啦，為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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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我的衣服下襬啦，跟那個靦腆的，帶著淺淺笑意的人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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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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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要證明我的想法似的，那個長門很自然地摘下眼鏡，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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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凝視著我後，毫無感情的目光鎖定在另一個自己身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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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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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長門相互死死盯住對方的情景。包括這次在內，我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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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看到過「我」。朝比奈學姐也見到過大小兩個朝比奈學姐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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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在場的場景。但是，兩個長門相對的場面還是第一次碰到。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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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很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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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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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射中的那個長門重複道。射擊的這個長門馬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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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
@+f.n"b,R6hJ:{p]
連我都覺得意外，更別說那個手裡拿著眼鏡的長門了。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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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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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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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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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瞪口呆。從長門口中說出意思這麼明了的話，以前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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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不是藉口。明確的拒絕的話是感情的直接表現，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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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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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那個長門好像陷入思考似的，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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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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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依舊，夜風吹拂著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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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來自未來的長門輕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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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去把改變了的世界恢復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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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3Y-n\ S%b2j0G b
那個長門點了點頭，用只有我才能聽懂的略帶猶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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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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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感知資訊統合思念體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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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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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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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我現存的時間和空間的他連結著。再次改變由我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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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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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過去的長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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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改變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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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長門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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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想的，妳就怎麼行動。」
_ N+Y#a&wc x4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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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過去的長門，稍稍歪著頭看著我。那個表情和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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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現出的看不見的信息，我讀懂了。沒有人比我更明白長門想說
2J&Z:Z9XS*\ S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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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長門就是那個長門。那天，夜裡出現在醫院的那個長門
'a+W{ fpM g
就是現在的這個傢伙。說自己的處分正在討論中，並把我惹毛的
T8fMt9[Y:A W a
那個傢伙。
t0mD_)z-F"Vs K
我也明白來自未來的長門拒絕同步的理由。長門不想把那個
;X`6g\:YY/U
時候自己應該做的事告訴現在的自己。
+\!P:n Wi F
為什麼呢？──問什麼為什麼，那不是顯而易見的嘛。
$A5Y7O4{FIM
謝謝──那個時候聽到長門說的這句話就是所有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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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Q i6w y
「阿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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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對一直站著的我謹慎地說。
#A9M(M;p5Tp6I0q*m
「這孩子……我可以拜託給你嗎？」
2|k6Ym"T(c3R D9uJ$y
她喚醒了看似很重，呼呼地安詳地睡著的朝比奈學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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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上身。我立刻去幫忙，按她說的，像以前那樣把身材矮小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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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奈學姐背在背上。
Cl;u-^c'Z [cL
還像記憶中一樣柔軟溫暖。
}.O q u c%bw7m4bg
「一場大規模的時空震動馬上就要發生了。」
/tM'o$K(J5T_R
朝比奈學姐﹝大﹞抱的雙臂，一本正經的臉上夾雜著恐懼，
sS!zc$P4G?
說：
t4dd%L9F V-I)e
「比起長門同學剛才做的那個，這是個規模更大的複雜的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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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正。我想這次想好好睜開眼睛都困難呢。」
4H lg&?0R9z8X-Ft
妳這麼說我自然相信，可是，有什麼差別呢？
?Z8}p7Wz
「最初的改變只不過是讓過去和現在發生變化。在這之上，
.X3uU2W [K7q"Fq
還有必要讓時間恢復正常流動。回憶一下，你是在什麼地方醒過
R1Q E&K/c@ vW;b1h
來的。」
b:Sza$ZY Q'S
十二月十八日的傍晚，我在醫院的病床上醒過來了。
.A3Nr;G[6Z
「是啊。所以，必須得讓事情變成那樣才行。」
7b'^H7}ARK
把我的夾克披在肩上的赤腳的朝比奈學姐﹝大﹞，懶洋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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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哪兒走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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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大﹞一隻手搭在背著朝比奈學姐﹝小﹞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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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扭過頭去把視線對準長門。我和來到此地的那個長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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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地走過來了。還有一個人依舊站著，而倒下的「我」也保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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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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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大﹞用另一隻手抓著長門的胳膊。
*E5j#e rkys7Z
「拜託妳了，長門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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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輕輕地點了點頭，她凝視著自己，幾乎要說永別了。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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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門也什麼都沒說。也許是我的心理作用吧，覺得好像很寂
}6o+]4t"kk:Y,F#Q
寞似的，不用擔心。我還記得那時我說過的話。倒在那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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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將要跟妳說的話。那個傢伙一定會那麼說。所以安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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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病吧。別忘了跟妳的頭兒說句混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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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阿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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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大﹞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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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時間可不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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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從忠告，緊緊地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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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瞬，我感到世界在扭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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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Z4o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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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重狀態下滴溜溜旋轉的感覺，我已經體驗過好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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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似乎已經習慣了，可是這次的旋轉與以往相差很大。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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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說以前就像遊樂園的雲霄飛車的話，這次就像在亂哄哄發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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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宇宙飛船中忘了繫安全帶的狀態。可是因為身體沒有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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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實際上並沒有被旋轉。這就是暈。雖然想看看外面變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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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了，可是眼睛剛一打開，就真的像酩酊似的越來越恐怖。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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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後面的黑暗中閃爍的光，就是我能感知的所有的影像。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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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小﹞的體溫，肩上搭著的朝比奈學姐﹝大﹞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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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覺，都讓我覺得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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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閉上的眼瞼上感覺到的危險的光，刺激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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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抑制不住想看的欲望，我睜開眼，看到了紅光的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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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旋轉的紅色燈是緊急車輛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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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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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高的校門口停著一輛救護車。愛看熱鬧的學生們遠遠地圍
#f7D S9?1M#p B l3v;tW Do
觀，搶救隊員們抬著躺著一個人的擔架過來了。跟隨著擔架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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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速度快步走著的那兩個身影，是兩個女生，她們的名字一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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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忘不了。春日臉色蒼白可怕，朝比奈學姐哭喪著臉，追著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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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稍後沒有笑臉的古泉也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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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架立刻被裝進救護車，與隊員三言兩語說著話的春日也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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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車。紅色的旋轉燈架上警報器，救護車跑了起來。在遮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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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的朝比奈學姐邊上站著的古泉一臉嚴肅地打著手機。長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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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過，我覺得她不在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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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飄浮感還沒有停止。說實話，自己的身體在哪裡都不知
A3Q a(A G
道。
o5H\6W h{x0t:J5H!e
身體的某處感覺到朝比奈學姐﹝大﹞出了口長氣。
&c-d#k5{o D4D
「阿虛，這就要跳到你原先的時間了。」
|'HPLAts
看見的影像漸漸逝去。服務切割結束了嗎？我閉上眼睛。給
}_k A lO s4T,J7S
你看個好東西。在我的記憶中缺失的三天的片斷。對吧春日，為
6L$iB@M$Tb*B
團員擔心是團長的使命吧。
~)X+DUY^~.@%U
那種旋轉的感覺又開始了。真想吃點止暈藥啊。下次一定要
3F/?Z9F#q+G
事先準備好呀。
t;M+G$@e(q
「你把座標軸對準出發的時間。跟那個我帶聲好哦。要清醒
H e7]~q9[}{{
過來還得花點時間呢……呵呵，可以讓你親一下哦。」
1s6C { Od2Z8g2m)I XP
留下這句玩笑話，我感覺到朝比奈學姐﹝大﹞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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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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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的時間，我背著朝比奈學姐站在長門的房間的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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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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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就站在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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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出發時間過了六十二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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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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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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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咱們自己的時間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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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邊吐著氣，把朝比奈學姐從肩上放下來。的確是讓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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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的睡臉的最有力的候補。對朝比奈學姐的那句話信以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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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單純。如果這不是長門的房間，或者長門沒有監視似的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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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看的話，可能我真會丟開內疚的心理的。不，我不會幹那種事
#Ad M~/@*}4_ O?
的。不會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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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7g0eL^
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氣把剩下的茶水都喝了。雖然出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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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旅行前，茶水就已經濕熱了，卻反而更好喝。和剛洗玩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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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麥茶一樣。也比得上朝比奈學姐在房間裡喝的茶啦。
@tm+b%O s
「唉呀呀。」
s5U_ ko2~{b R
終於把去年積壓的事情處理完了的感覺。已經沒有什麼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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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的事了吧。世界再改變到此結束，跨年的冬季集訓也結束了。
.h0^8p W4^
其他的就只有新年後首次參拜神社和寺廟了。唉呀，反正不久春
"Kuma3IM(B
日又會想出什麼點子來的。在那之前，應該可以安靜幾天了吧。
4\CL8o;W*} ?
順便說一下，像天使一樣的未來人卻久久沒有醒過來。不知
q7L*L1oB J;bCI
道她被施了什麼催眠術，跟吃飽了放在溫暖的房間裡的三味線一
4Z#[@$Pxg1d T
樣，被弄成這副看似幸福的睡臉，也夠可憐的。請長門在客廳裡
2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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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上被褥，讓朝比奈學姐睡下，上面蓋上毛毯和被子。
Cq&WJ7w s9I8p Q.e)M
「長門，朝比奈學姐醒來之前就拜託妳照看了。」
#l5MV7vE,b bzU z
長門注視著睡得正香的客人，又瞥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ZENvM.qh7Y3ur Q4k
雖然醒來的時候希望很多東西正好在場，事實上，我也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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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9}f&@*A6e
困乏極了。集訓和時間旅行的勞累，如果不靠自家的浴缸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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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床來消除，明天九點之前可能起不了床，錢包裡極有限的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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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現象似地一張張少去，我想讓這一切都結束。可以說五人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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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月費月是個輕微的打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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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像三年的睡太郎狀態開始的七夕的那天一樣，可以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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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朝比奈學姐的旁邊鋪上被褥，雖說我有信心，什麼也不說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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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就能立刻睡著，可我不由得想，誰也不會期望發生那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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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人偶爾在外星人的家裡睡覺，也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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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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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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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用那充滿安定感的無表情目送我。瀏海下面兩顆寧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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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堅定不移，視線固定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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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辛苦妳了啊。給妳添了不少麻煩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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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也是，功勞最大的人就是這個長門和四年前的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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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那天在這裡的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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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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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沒有改變一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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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因我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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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視著那張外星人製造的終端臉直到門徹底關上。我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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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會不會浮現出微笑呢，很遺憾，──或者說令人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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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巧的白皙的臉上跟平常一樣毫無表情。不過我覺得好像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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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點不同往常的，能如此察覺到都拜我熟練的眼力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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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寓出來，我慢慢地騎著車，一回到家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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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疲憊到極點的睡眠狀態中，不知為什麼會胡亂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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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夢。雖然醒來三十秒後關於夢的記憶都消失了，不過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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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氛告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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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人和外星人和睦地在沏茶，就是這種感覺的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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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就像把朝比奈學姐從背上放下來一樣，我準備卸下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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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所有的負擔，相對平靜地生活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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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遺留著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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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可愛的睡臉我全都忘了。一直睡著的朝比奈學姐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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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因為睡著了，對我和長門、朝比奈學姐﹝大﹞在那個十二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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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做過的事一無所知吧。在她看來，突然從我這兒得知了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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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的事情，將信將疑地穿越時間回到過去，在那裡，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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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刺的悲慘情景，然後就被強行地施了催眠術。她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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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會不會回到以前的時間呢？這就是問題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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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她已經很好地完成任務了，而且那些只有她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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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可是朝比奈學姐好像不這麼想。現在回想起來，寒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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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不久，朝比奈學姐的確總有點心不在焉地常常陷入沉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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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和那個被朝比奈學姐叫出去模擬約會的星期日的憂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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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那天她還救了一個差點兒發生交通事故的戴眼鏡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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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朝比奈學姐﹝大﹞的秘密才是原因。把朝比奈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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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哭的傢伙，毫無爭議，應該痛打他一頓。可是想了想，學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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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而哭的次數更多吧。下次和春日去拳擊練習場體驗一下，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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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練習拳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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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適當地享受一下打人和被打的樂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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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多虧那個兩人一起出去採購茶葉的星期日的一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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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考慮ＳＯＳ團的未來了，同時，總算成功消除了朝比奈學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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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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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並不知道她察覺到了些什麼。不過，那種相互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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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的感覺，也不需要詳細說明了。至少不用對現在的朝比奈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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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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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在春日面前提起約翰史密斯，這與我不對朝比奈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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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說起成人版的朝比奈學姐的事，具有同樣的意義。那是緊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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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下的王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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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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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我可不希望那個時候會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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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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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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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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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進入了二月份，話題回到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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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年末，學校的氣氛也會發生各種變化，比如說，幾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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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三年級學生了。這個時候，他們大部份人都忙著準備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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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的，也許因為這個原因吧，連教師室的氣氛也緊張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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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後年這時候的我，絕不是事不關己。今年的三年級學生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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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發奮努力，合約率贏不了市立競爭校的話，校長又會緊張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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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臨時補習或是犧牲校慶日用作模擬考試等等。對於還想把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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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自己束之高閣的我來說，真是鬱悶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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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考試，以中學生為對象的特別班級的推薦入學考試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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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開始了，我們學校也有兩個。那麼說來，古泉所在的九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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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理班。不知道是那個傢伙的後台硬還是古泉本來學習能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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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很佩服他能轉進去。我可沒有把數學和理科作為主要科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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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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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把自己的目光從以後降臨到自己身上的大學入學考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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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般的生活移開，所剩無幾的高一生活就不能過得再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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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我有意不看日曆，從那個十二月十八日回來後，精神上悠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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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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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是想不出比修改時空更懸乎的事的。既然順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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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讓我休息一段時間也好。長門已經完全像以前一樣了，朝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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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學姐的笑容也復活了，春日雖然有點反常，反正過不了多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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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吵嚷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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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不如說不願意去想。不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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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室裡，就有一個傢伙私自把無關緊要的瑣事翻出來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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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就是和春日一起被撇在蚊帳外面的唯一的團員，在改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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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時沒能派上用場的超能力者古泉一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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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過好幾次的那個十二月十八日凌晨有兩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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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謎館事件以後，古泉就很愛打聽有關我經歷過的時間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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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的事。就像請求祖父母講故事的乖巧的孫子一樣，古泉試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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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好幾次了。這傢伙好像真想體驗時間旅行，總覺得他很羨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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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從鶴屋學姐的別墅回來的電車上，他還在一個勁地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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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也帶我去呢」、「即使過去的你看不到我也無所謂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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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用說，我是不會不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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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為長門的事而感到內心羞愧，盡管一切都結束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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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含糊其辭。我終於架不住古泉的窮追不捨，活動室只剩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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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的時候，我決定不得罪他，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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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果然如我所料，他開始高興地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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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了哦。引起反常動作的長門同學改變世界是在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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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的凌晨吧。在那個世界裡，我、涼宮同學、還有朝比奈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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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都變成了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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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個世界度過三天，在長門的逃亡程序中度過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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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已經是四年前了吧……在那裡你遇到還正常的長門，然後
3^ F6LQ C p w5gF Z
又一次返回十二月十八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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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那樣的。順便說一下，那之後還去了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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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好好想想，十二月十八日的清晨……把長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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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世界的這個時間設成Ｘ時間吧，你從四年前的七夕那天穿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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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到達Ｘ時間的時候，那個Ｘ時間應該已經不是原來的Ｘ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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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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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應該不會吧。同一個時間不可能有好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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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能那麼認為。很簡單的道理啦。如果在Ｘ時間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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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沒有改變的話，那麼涼宮應該不會消失，我也不會變成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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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那樣的話，你也就沒有理由要回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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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時間反論。那點東西，我自己還是知道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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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回到過去是恢復世界的必要條件。如果你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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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就一直維持改變後的狀態。於是你準時回到了過去，並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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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恢復過來了吧。否則這根時間軸是不會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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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畫圖說明吧。可能會有助於理解。」
3b)z(y"T5l8c
自從那次遇險後，你喜歡上畫圖了？古泉拿起水性尖頭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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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在白板上畫了起來。他邊由下往上畫豎線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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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條向上的線看成是過去向未來去的時間的流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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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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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就停在板中央，然後在線的頭上畫上圈，標上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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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最初的Ｘ時間。在這個時間點上，長門改變了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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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內的世界，你記憶中的時間也在這裡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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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又畫了起來。沒有順著直線畫下去。畫了一條向右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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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的曲線。這樣就完成了一個回到出發地點Ｘ的圓。這張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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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牽牛花的兩片嫩葉被拔掉了一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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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圓是你記憶中的十八號以後的歷史。逃亡程序讓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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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年前的七夕，然後從那個時間跳到了十八號凌晨。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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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如果能讓長門恢復正常就好了，可是事與願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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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朝倉涼子在那裡呢。不過，在那裡的，不止朝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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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自未來的另一個我、長門和朝比奈學姐也在。想方設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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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世界。從現在的我看來，是一個月左右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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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樣的吧。也就是說你自己救了自己。那是──」
+|8\ R8WS'_5T'h2f
古泉的筆開始從點Ｘ出發，這次畫了一個向左的圓。
L"r5J%jWO%M] K
「──這是這兒的時間。現在這個世界裡用的時間。在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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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宮的記憶裡，十八號你從樓梯上摔下去，失去了知覺。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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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號才醒過來的這個時間。而且也是你上個月去救自己的時
D;G7Ws ZE7{:P[
間動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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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完了向左旋轉的這個圓後，古泉沒有停筆。他把通過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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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直線繼續往上畫，直到板的最上端，這才放下筆。他退後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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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看著我，我仔細地看著那張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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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7?A*N9I3I/y?G
臥倒的８字，總之，就在這個∞符號的正中間貫穿了一條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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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這麼看來就很容易理解了。所有的線在中央交會的那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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Ｘ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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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坦言自己害怕數理科目的我，也漸漸明白了古泉想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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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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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右轉的圓是我記憶中的時間。種種混亂後，我去了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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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戴著眼鏡的長門在改變世界的時候我在場，還被朝倉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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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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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向左轉的圓裡，有著我記憶中沒有的部份。被刺後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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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不醒，直到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來的那三天就在這個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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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管是哪個圓都是以同一點Ｘ為出發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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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Ｘ時間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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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說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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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世界發生改變的Ｘ時間與把改變後的世界再次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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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啊，可以叫做Ｘ´地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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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筆的古泉興趣十足地看著自己畫的圖。
L'G)ub(A,h.`j+i
「沒有Ｘ的話也就沒有Ｘ´。所以，原來的Ｘ並沒有消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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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說兩個Ｘ時間在時間上重合了。重合……對，被覆蓋了。在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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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據上重疊記錄了新數據，第一周的Ｘ和從那裡派生出來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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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z G~y bs
了的世界，被Ｘ´和第二周的時間軸覆蓋了。但是並沒有完全消
6^V x;R-I,\-z!DA
失，它還在那。」
!DO9Z#Z-k8KU-X!m?
「根本理解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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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裝不知道，這時想起了朝比奈學姐﹝大﹞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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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模更大的更複雜的時空修正。
@:NW l j d
「與從正上方看到的立體交叉的電路很像吧。交叉部份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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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像是二維連接。再加一維的話，就會產生差異。雖然在只有橫
o2w~%i!z0f u X6j'U s;_
和豎的世界裡處於同一位置，但深層的部份是不同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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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著太陽穴。要是未來人聽到古泉這麼說會怎麼想呢？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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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是外星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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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可能性，我可以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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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還不是什麼都得聽他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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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fy*WPgO
「你沒有而我們有的記憶……十八號你從樓梯上摔下後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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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二十一號醒來的那三天，可能本來就沒有那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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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那段時間都無所謂了。反正那時我一直躺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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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你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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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們不能排除世界是在五分鐘前形成的可能性。也許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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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被抬上救護車，昏迷了三天的事。也可以這麼認為，從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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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號世界再次被改變後，到二十一號傍晚你醒過來的那一瞬，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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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並不存在時間。這樣的話，我和涼宮關於那三天的記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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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造記憶。我們被灌輸了那些記憶，在二十一號傍晚又被重新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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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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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什麼都會聽，可不管怎麼說，也太荒唐了──不能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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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也不是不可能。連過去都能被完全改寫成一年，這麼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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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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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另外的事了。涼宮同學看到的那個虛幻的女人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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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也都明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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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那個把我推下樓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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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長門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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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笑了。那個時候，長門不是正和你們一起下樓梯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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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是走在最後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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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們的記憶的確是那樣的。長門並不是直接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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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可是，是長門製造出你昏迷的歷史的。涼宮無意識中覺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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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她當然不可能知道是長門做的。事實上犯人並不在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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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涼宮是明白的。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有人那麼做了，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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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躲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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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露出明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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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直覺產生了像謎一樣的女生的幻影。那是不可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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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虛幻的女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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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那份上了，用直覺是解釋不了的啦。長門主導的世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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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被改變後，長門完全能隨意捏造記憶。但是春日在那時就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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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有什麼不對勁。有人在做著什麼或是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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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說了。想要回答你的疑問才嘗試著產生的思考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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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清氣爽的傢伙一屁股坐到鋼管椅上，忽地張開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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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我不懂問題和時間是如何成立、移動的。不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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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奈學姐從未來而來在這段時間內做著什麼。那麼，接下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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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問題了。如果你回到過去，可以防止一件悲慘事件的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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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你會出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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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夜晚的七夕和朝比奈學姐﹝大﹞。去了別的學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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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和古泉、書法部成員朝比奈學姐、戴著眼鏡的長門，人都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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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的時候，我按下了電腦的輸入鍵，馬上開始了第二次時間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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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那個公園的長椅上坐著過去的我。那個幫助還是中學生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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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操場上畫地上繪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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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如果我跑上前去，會變成什麼樣呢？把今後要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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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事都告訴他，別讓春日拍電影啦，不要盡給長門添麻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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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如果熱情地忠告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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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聳聳肩，沒有辦法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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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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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那樣的機會的話，思考前先行動好了。我自知腦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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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應該要做的事都交給了身體。之前都是這麼過來的，這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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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吧。我可期待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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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怎麼說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去時間旅行呀。的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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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來去了目的地有什麼事。」「太遺憾了。這次還想讓你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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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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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流露出與半夜裡餓著肚子的三味線一樣的眼神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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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你去求朝比奈學姐吧。不是現在的朝比奈學姐啦，是成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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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可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才能找到她。我能明確告訴你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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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常備止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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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一臉沮喪地搖著頭，一個人下起了軍人象棋，我接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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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讀的漫畫雜誌，活動室終於能恢復平靜了，真好。正這麼
W Z E(S pEXO
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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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噹一聲，門被踢開了。騷動的主角登場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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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服的下襬和黑髮隨風歡快地飄動，這個房間的最高權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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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抱著便利店的提袋，一臉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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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粗點心店裡沒有，我還跑到下了坡的地方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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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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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角落裡有個電爐，趕緊伸手烤烤。繼團長之後，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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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和朝比奈學姐緊接著進來了。兩人手裡拎著跟春日同樣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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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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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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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默默地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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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接下來要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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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不可思議地歪著腦袋，春日慷慨激昂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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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說嘛。實玖瑶，知道今天幾號嗎？不會不知道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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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採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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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三號。可是，那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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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立春啦，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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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從便利店提袋中又掏出一個袋子和真空包裝的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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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令人氣憤呀，實玖瑶。小時候不是玩過的嗎？今天是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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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說到立春，不就自然地想到撒豆和吉方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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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方卷是限定地區的活動。總之她是拘泥於這些細小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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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活動的團長。現在ＳＯＳ團不是「讓世界變得熱鬧的涼宮春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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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了，而是「每個季節都會肅穆地舉行合時宜的活動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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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是沒有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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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伯努利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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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一點就看到了白板上的古泉畫的圖。她看著我曾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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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向圖，那目光就像盯著跟自己認真的孩子搭話的行動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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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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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這個圖能得出什麼算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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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著好玩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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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站起身來用板擦擦了一下白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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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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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時間亂畫的，不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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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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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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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很容意就信服了，因為那中西無關緊要。她把提袋扔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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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陣乾巴巴的響聲後，提袋落在了我手裡。是裝著很多炒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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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包裝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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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春分，因為是春分就必須要撒豆。──這是春日在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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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的時候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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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春日自責地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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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忘了點什麼啊。對啦，是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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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看到大方谷口的便當盒裡的粗卷壽司才意識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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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谷口一打開盒蓋就大聲罵著發洩不滿：「喂喂，就這麼點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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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啊！怎麼就沒有其他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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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做給你吃的東西，別雞蛋裡挑骨頭了。」我條件反射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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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插了一句。其實就連我的內心也跟這個兒子一樣，完全不能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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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做便當的人。至少也把壽司切一下再往裡面裝啊，別引起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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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注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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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崇拜外來文化是不行的噢。尊重自己的傳統風俗才有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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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享受所有的活動啦。廢除了不是太可惜了嘛，光是樂趣就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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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忘記親近傳統的人們會誤入歧途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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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住嘴。莫非，這傢伙真以為自己走的是正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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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就連野豬的慣行路，她也是倒著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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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什麼？我向來以王道為目標的。所以，不得不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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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做了。阿虛，你連今天是立春都忘了吧？很難原諒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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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也忘了嘛。不，正因為這樣才要說，ＨＲ剛結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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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馬上就準備找碴兒了。其實有必要的東西只有豆和粗卷壽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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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親自去採購。幸運的是，我被班主任岡部叫去接受名為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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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導的教育。古泉正好是當天的值日生。所以，春日只能抓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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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和凹比奈學姐幫忙拎東西。放學後，她們三個人就得意洋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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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校門。然後現在回來了。這就是大概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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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卷壽司只要朝著吉利的方向吃就行了，豆子卻還有別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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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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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豆子要往哪裡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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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提袋，邊往嘴裡塞豆子邊問。再來點茶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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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到活動室的話，打掃起來很費勁，最不划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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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哪裡都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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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轉動著炯炯有神的眼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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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從學校的走廊的頂上往裡院裡撒不錯吧？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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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豆成了鳥的餌食，還不用打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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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春日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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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最適合當福娘的人才都在，大張旗鼓地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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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ＯＳ團團的la型像超新星爆炸似的眼睛盯著正熱心讀著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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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說明書的朝比奈學姐和早就坐在長桌上讀著一本有著危險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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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推理小說的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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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學校裡舉辦福娘比賽的話，冠軍和審查人特別獎非這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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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莫屬了。先別說那些，就這種撒豆驅鬼儀式，可以說她們倆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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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適不過的搭擋了。朝比奈學姐負責演出，長門負責實際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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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跟在不容爭議地被春日拉著的朝比奈學姐的後面，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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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校舍最頂上的走廊。在那裡，我們聽從指揮，大方地撒起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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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撒豆的人僅限女子團員三人組，這也是命令。我和古泉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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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負責往她們手上拿著的量器裡添豆。按著春日的指示，很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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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大家一定能發揮出很好的效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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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學生們，像害怕殺蟲劑噴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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蟑螂似的躲著，可不到一分鐘，男生們就三三兩兩地聚集到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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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像搶紅包似的東奔西竄，相互爭奪朝比奈學姐和長門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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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他們大多避開從春日那強有力的手臂中發出的散彈槍似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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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攻擊，在這點上，他們的行動倒是挺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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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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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打心底遺憾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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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如果把實玖瑶打扮成巫女的樣子，我們就可以藉此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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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收錢了啦！就算參與費每人收一百日元的話，也能賺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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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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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是穿上那樣的衣服在校園裡走，朝比奈學姐可能會更受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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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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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為了別再讓我擔心，化妝就限定在活動室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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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福進來！嗯，嘿！福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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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拼命扔豆的朝比奈學姐和一聲不吭地從掌心拿起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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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撒的長門。當然，結果就是腦海中浮現出兩人巫女裝束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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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我嚴肅地對春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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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收五百日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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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提一下，吆喝聲就只有「福進來」這一句。原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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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自從讀了《哭泣的紅鬼》後，就決定見到鬼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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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待他們呢。《哭泣的紅鬼》哭得很厲害的。要是我看見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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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牌的話，一定會很高興地去紅鬼家，不客氣地喝茶，吃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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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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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站在鬼那邊的春日目光嚴肅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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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了，你要是遇上藍鬼，一定要對他熱情，ＳＯＳ團對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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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東西也是大開門戶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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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張不徹底的結果就是，福氣不斷進來，雖然挺好的，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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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放出的東西什麼也沒有的話，我有預感，膨脹到看不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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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袋子一樣的東西，早晚會啪地一聲破裂的。不過關於藍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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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贊成春日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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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我感受性豐富的小時候曾有過流淚的回憶吧。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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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長門把用於立春的豆的包裝袋附送的簡陋的鬼的面具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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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側面的緣故吧。在活動室裡邊讀書邊聽春日講故事的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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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對紙做的鬼面具感興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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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地拿在手上，用掃描射線一般的視線注視著，然後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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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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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春日說的人以外的人這個短語觸動了她的心吧──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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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我的妄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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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姐和長門這對搭擋提供的校園撒豆服務結束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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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回到活動室，一口氣吃完了粗卷壽司。在網上查了一下今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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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利方向，春日把食品分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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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之前不許說話啊。來，大家站起來，大家朝著那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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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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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朝著同一方向站成一排，一聲不吭地開始狼吞虎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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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吃起涼了的壽司。這種一樣的場景持續了幾分鐘，春日和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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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幾乎三口兩口就吃完了，像小動物似的兩手拿著吉方卷的朝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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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學姐被逼吃得太多，直翻白眼。我一個勁地祈禱今天的晚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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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吃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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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豆子被倒在空碟子裡，與朝比奈學姐為我們沏的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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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進了我和春日的肚子。立春原來是暴飲暴食的活動啊，我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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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了新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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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春日該高興了吧。可不知為什麼，第二天，她又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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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了。在最前面我也說了，那不是嚴重的憂鬱，只不過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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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就能變得心情舒暢的傢伙又已經證明了這點，正因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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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種微妙的安靜意味著什麼，總覺得不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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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有我知道春日的這種安分，別說無足輕重的谷口和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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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田了，就連自稱是春日的精神專家的古泉好像也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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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絞盡腦汁，可是我也變得不能安心留意春日的動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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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更直接的怪事發生了。這個不像春日那樣只停留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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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上，它以眼睛可以看見的形式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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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已經提到，我剛跟古泉說暫時是沒有時間移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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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自己也是這麼打算的。因為我暫時不想和回到過去幹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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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發生什麼關係。不是做過好多次了嘛。何況確實沒有要去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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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答應我這個可憐的請求嗎，嗯，當然遂了我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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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穿越時間的人不是我。我一步也沒有離開現在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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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可是，盡管那樣，我還是被卷入了這場圍繞著時間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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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出現在文藝部活動室的掃除用具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