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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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妳怎麼了？有哪邊聽不懂嗎？」發現我遲遲沒有反應，雙眼更是呈現呆滯狀態，遙日擔心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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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日，今天不是愚人節。」這是我唯一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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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不是愚人節喔！」暴雷的頭上亮出一個招牌，上頭寫著四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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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現在是九月份，當然不是愚人節。」遙日用篤定的語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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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日，不是愚人節，不可以騙人。」我一臉認真的對他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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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不可以欺騙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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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沒有騙妳啊。」遙日用同樣認真的態度回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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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不太相信的再度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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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件事情Dues他們也都知道。」遙日舉出了證人。「立人來過我住的地方，見過我的監護人戴爾博士，要是不相信，妳可以跟他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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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他的回應態度認真，沒有絲毫玩笑性質，我這也才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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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的身分竟然這麼特殊啊！」我讚嘆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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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會嗎？」先是不解的反問兩句，隨後遙日像是理解到某種意思，小心翼翼的問道：「貓，妳是不是覺得，像我這種沒有經過自然懷孕過程誕生的人，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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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曾經被人這麼看待過，遙日流露出少見的不安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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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別誤會，我剛剛說的話可是稱讚喔！」發現他似乎是誤解了，我連忙澄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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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是讚美喲！因為遙日乖乖，所以主人稱讚！」暴雷一臉羨慕的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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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讚？」遙日不明白我的意思，眼中出現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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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誕生真的很特殊啊！」為了避免我的用詞讓他產生誤解，我特別附加了說明：「你不覺得你的存在很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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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遙日很有意義！」暴雷認真的向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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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遙日篤定的搖頭回道：「就某方面來說，我覺得我比較像個『紀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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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竟然用紀念品形容自己？這種話也只有他說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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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遙日是個紀念品？」暴雷的頭上冒出第二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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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這麼認為嗎？」發現我沒回應，遙日開始跟我分享他的看法。「人家不是常說，小孩是父母的『愛情結晶』？可是我的出生並不是因為他們的愛情，而是為了讓兩人的生命有所延續，為了紀念兩人在科學上的貢獻而出生，所以依照這個論點，我應該算是戴爾博士用來懷念他們的產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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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巴啦巴啦、哇啦哇啦，答答答答答……」因為完全聽不懂遙日說的話，暴雷索性冒出一排問號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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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會為了紀念別人，大費周章的做出一個嬰兒吧？」我對於他這樣的想法真是深感無奈，「養小孩很麻煩，要考慮小孩的成長、學習等等問題，如果真要找紀念品，用照片或是其他東西不是更實際、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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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這種作法真是太麻煩，也太不合乎效益。」認同了我的論調，但遙日隨即又反問我：「既然不是我認定的原因，那麼，我究竟是為什麼而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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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很乾脆的攤手回道：「這種問題永遠無解，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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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改天可以問一下戴爾博士……」遙日苦惱的低下頭，似乎非要找出一個答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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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沒好氣的敲了下他的額頭：「與其去想你是為什麼而生，還不如想你以後要怎麼過吧？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都已經生出來，而且活了這麼久，難道你想要退回去重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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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可能，現在還沒有科技可以讓人還原生長過程。」遙日篤定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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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對囉！」我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沒必要為了過去而煩惱，只要活在現在就好，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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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會，遙日臉上再度出現笑容，似乎也已經想通這件事情。「我明白妳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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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暴雷不明白。」一直處於困惑狀態的暴雷，一臉可憐模樣的望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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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暴雷不用明白，這種事情等長大你就會知道。」懶得跟它解釋，我索性用騙小孩的敷衍話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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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就算暴雷長大它也是不會知道，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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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知道遙日又要跟我扯一堆理論，我連忙阻止他。「我們不要浪費時間在這邊，還是快點解任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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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好要怎麼說服卡特了嗎？」遙日望向卡特的屋子，此時，卡特的房門緊閉，頗有種拒人於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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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總之，先跟他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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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要舉步，一個眼熟的機器人出現在我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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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安，我是訊息郵差。」機器人朝我們點頭行禮。「康帕納博士有緊急訊息要給遙日先生跟韃羅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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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緊急訊息！」暴雷頭上出現一個大驚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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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訊息？聽到這樣的說詞，直覺有種不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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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日、韃羅貓，不好了！」螢幕上顯示出康帕納博士的臉，他慌張的對我們喊道：「有一堆警察機器人跑來我這邊，說我偷了圖書館的構造圖，還要逮捕我跟蜜莉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構造圖不是你們借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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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聽到這件事情，我暗叫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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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糟糕了。」暴雷同樣冒出了一滴大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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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請你們見到訊息時，立刻過來一趟。」說完最後這句話，康帕納博士的訊息也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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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轉移到博士的家門口時，見到一大批穿著警察制服的機器人包圍在外頭，機器人阿光被它們用鐵鍊綁在一個平台上，康帕納博士跟蜜莉絲也被戴上了手銬，十多名機器人在博士的家中忙進忙出，像是在搜尋什麼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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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一切是誤會！」我快步衝上前，想要解釋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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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跑幾步，機器人全舉起槍對準我。「不准動！再動就開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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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命令，我們連忙定住腳步、高舉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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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韃羅貓小姐、遙日先生，你們終於來了。」蜜莉絲跟康帕納博士像是鬆了口氣般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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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帕納博士他們沒有偷構造圖，是我們偷的！」遙日朝機器人喊道：「這件事情跟他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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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來自首的犯人？」一名機器人朝我們靠近了些，語調冰冷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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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們是來自首的。」我點頭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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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暴雷來自首，暴雷是小偷……」暴雷垂頭喪氣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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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將他們逮捕！」這聲命令一下，我跟遙日的手上瞬間多了副手銬，暴雷則是被關在一個鐵製籠子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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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將博士他們放了，」我向機器警察提出請求。「構造圖是我們偷的，跟他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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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使沒有出手偷竊，他們也算是共犯。」普立德的聲音從旁傳來，他手上拿著兩個紙捲從屋內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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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立德？」發現他出現在這裡，我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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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們偷的，」普立德說話的聲音極為平淡，甚至可說是毫無感情可言。「我這麼信任你們，結果你們卻做出這種事情，真是令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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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那帶有譴責意味的話，我心虛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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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普立德先生從房屋中找出了失竊的IR跟AR構造圖。」尾隨他離開房屋的警察機器人，向上級報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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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等一下。」發現敘述有誤，遙日立刻提出反駁：「IR的構造圖是我們在廢墟找到的！並不是在圖書館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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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是找到的！沒有偷！」暴雷異口同聲的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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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普立德先生？」警察機器人轉而詢問普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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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兩張構造圖確實是圖書館的物品。」普立德神情淡然的瞧了我們一眼。「他們大概是想要減輕刑責，所以才會故意這麼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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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怎麼會這麼說……聽到普立德這樣扭曲我們，我真是大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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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像你說的這樣！那的確是我們在廢墟找到的！」我生氣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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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真的有偷東西，但是被人這樣硬冠上莫須有的罪名，實在是令人很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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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偷竊一件還是兩件，這都是屬於竊盜行為，」機器人顯然是相信了普立德的話，認定我們說謊。「現在人證、物證都有，罪證確鑿，你們全部必須到法庭接受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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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發現機器人要將我們全部帶走，我急忙重申道：「博士他們是無辜的，這件事情跟他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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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康帕納博士沒有答應要幫你們維修機器人，你們會偷竊構造圖嗎？」普立德回給我們一個帶有算計的笑容：「就算沒有實際參與偷竊行動，他跟他的助理也算是促成偷竊的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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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要抓跟構造圖有關的人，為什麼連阿光也抓？」遙日提出了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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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機器人算是證據，也算是你們行動的動機。」普立德往動彈不得的阿光掃了眼。「畢竟你們是因為它才會來偷構造圖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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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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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們有任何話，請到法庭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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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人一聲令下，我們隨即被押往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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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庭上，雖然我們試圖為博士他們脫罪，但，像是早已經擬好了說詞，不管我們說什麼，普立德總有辦法反駁我們，就算我們指出證據，他也能將它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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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證、動機、證人都已經確定，你們被判定有罪！」法官機器人如同宣判似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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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康帕納博士跟蜜莉絲被裁定是共犯，必須去圖書館當三個月的義工，機器人阿光跟兩張構造圖被認定為圖書館的物品，屬於圖書館所有，而我、暴雷跟遙日則是被關進監獄，需要在裡頭待上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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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坐在監獄裡頭，我發出了第十二聲的嘆息。「沒想到這裡竟然會有監獄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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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遊戲時間過的很快，一下子就過了兩天，但，在監獄裡，我們除了發呆之外，其他事情都不能做，只能苦悶的窩在這個小地方，看著灰色的牢房、黑色的鐵欄桿，真是無聊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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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一下，刑期馬上就過去了。」遙日好言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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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忍耐，主人要忍耐。」暴雷窩在我的腳邊同聲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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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被關在這邊啦！這裡好悶！」我任性的喊著：「我們難道不能用移動符咒跑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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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裡頭不能使用移動符咒。」遙日說出了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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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句話讓我貢獻出第十三聲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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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你們的訪客！」看門的機器人朝我們喊了聲，一個熟悉的人出現在我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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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你怎麼會到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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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被帶到哪裡去了？」沒有多說關心的話，卡特劈頭第一句就是要找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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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被普立德帶走了，應該在圖書館吧？」遙日回答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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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圖書館找過了，那邊什麼都沒有。」卡特的話語中透著擔憂。「不只是它，連構造圖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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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普立德害怕再度被人偷走，故意將它藏起來？」我說出了可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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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真是這樣。」卡特無奈的長嘆一聲，心裡似乎還顧慮著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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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還有別種可能？」遙日追著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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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阿光已經被修好了，」卡特說出他擔憂的事情，「現在的它就等於是啟動IR的鑰匙，要是有人想利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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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不放心，你可以跟普立德說你是阿光的主人，要他將阿光還你。」我提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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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我也想過，」卡特皺著眉頭回道：「但是我去的時候，普立德不在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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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不會又請假了吧？」我直覺的回答道：「莉莉兒之前跟我們提過，普立德這陣子常常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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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莉莉兒……你們最近有見到她跟她父親嗎？」卡特突然問道：「我要過來之前，本來想去餐館買點酒菜給你們吃，可是卻沒見到他們兩個，詢問餐廳裡的服務生，它們也全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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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失蹤？消失？不見了？」暴雷一連冒出三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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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我追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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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卡特同樣也是一頭霧水。「我也是早上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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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還沒結束，門口突然傳來普立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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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打擾你們的聚會了。」他說話的語氣中透著輕笑，心情似乎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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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立德？你來這裡做什麼？」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我們幾個全露出訝異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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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普立德刻意的停頓了下，勾起我們的胃口之後，才用不急不緩的語氣道：「我想要請卡特先生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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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立德先生找我這個礦坑老頭有什麼事情嗎？」卡特不解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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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普立德的目標是卡特，我也同樣感到奇怪。卡特跟普立德平日並沒有任何交情，在這種敏感的時候找上門來，總會令人有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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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普立德乾笑了聲：「我只是想請『羅德曼博士』幫我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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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對方點出卡特的另一個身份，我跟遙日立刻起了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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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錯人了。」卡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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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認錯人了。」暴雷幫著卡特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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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的說詞像是在他的預料之中，普立德態度悠哉的笑了笑，視線也跟著調向我跟遙日。「你們說……我有認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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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態度就像是知道了些線索、掌握了些秘密，令人不得不起了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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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能夠掌握這些線索，也是拜你們所賜。」普立德極為開心的笑著。「要不是你們來圖書館找資料，我也不會意外發現羅德曼博士的事情，更不會知道原來啟動IR的『鑰匙』竟然還存在著，說真的，我真是很感激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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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跟構造圖在你手上？」遙日用近乎肯定的語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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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普立德回的十分坦白：「謝謝你們幫我將它維修完成，不過，因為康帕納博士不知道該怎麼轉移機器人的程式，我只好來找偉大的羅德曼博士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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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抓了康帕納博士？」我直覺反應的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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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的這麼難聽，我只是請他『協助』我而已。」普立德亮出了腰間的槍，似乎打算要將卡特強行帶走。「羅德曼博士，我需要你幫我啟動IR，請跟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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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壞人！普立德是壞人！」暴雷氣呼呼的罵道，同時還對看守的機器人大喊：「警察先生，抓壞人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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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我現在還沒有做出犯罪的行為，所以那些機器人並不會逮捕我。」普立德得意的笑著。「這些機器人真是很蠢，對吧？總是非要等到事情發生了、有人受傷了，它們才會做出應變措施，真是一個漏洞百出的法制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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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發現機器人真的沒有反應，暴雷也跟著變的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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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羅德曼博士，希望你不會讓我動用武力，強逼你跟我離開。」普立德再度開口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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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臨這樣的脅迫，即使可能喪命，卡特依舊不願妥協。「就算你殺了我，我也絕對不會幫你啟動那個機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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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乎你自己的命，難道也不管其他人了嗎？」普立德開始列出他手上的人質。「據我所知，莉莉兒跟萊安應該等同於你的家人吧？他們的命對你來說，難道一點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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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段真是卑劣！」聽到普立德綁架了他們，卡特瞬間變了臉色，憤怒的瞪著普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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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一種達成目標的方式罷了。」普立德不以為然的哼了聲。「他們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籌碼，只要你願意乖乖跟我走，我就會釋放他們，不過就算你不肯配合，我同樣會強押你離開，所以……要不要救他們的命，就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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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話有說跟沒說一樣！擺明了就是要卡特服從嘛！」我真是被普立德氣的咬牙切齒，要不是被這牢籠困著，我一定會衝出去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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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立德的這番話，讓卡特陷入了兩難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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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就會讓這個城市陷入浩劫；不答應，他那兩位形同親人的好友就會喪命，不管是做哪個決定，對他而言都是一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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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在卡特不吭聲的同時，普立德轉向我們說道：「之前我曾經問過你們，如果真有能夠掌握權勢的一天，你們會怎麼做？現在，同樣的問題我再問你們一遍，你們想成為我的夥伴，跟我一起改造這個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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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遙日不假思索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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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同樣篤定的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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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不跟壞人打交道！會下地獄！」暴雷朝他吐舌頭、扮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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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兩位可是人才呢！」普立德將槍口瞄準我們。「這樣看來，我只好殺了你們，免的你們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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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我蠻不在乎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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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開槍，我們就可以利用重生的機會離開這裡，然後再去搭救莉莉兒他們，這是最完美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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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要是你敢傷害他們，我也會跟著自殺。」卡特厲聲的嚇阻道：「到時候就沒人可以幫你啟動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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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是說，為了他們，你願意乖乖跟我配合，是嗎？」雖然被卡特威脅，不過普立德的目的也順利的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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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卡特沉重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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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走吧！」普立德開口催促著。「我們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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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立德要帶著卡特離開前，我抓著擋住行動的欄桿，放聲朝他喊道：「卡特，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去救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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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之至。」普立德完全不將我的話當一回事，「不過在這之前，你們恐怕要先在這邊等到服刑期滿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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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立德發出一陣囂張的笑聲後，便抓著卡特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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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我真是恨不得追上去，直接掐死普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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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該死的壞人！」暴雷同樣發出怒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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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要進入最後的劇情了，我們走吧。」遙日沒頭沒腦的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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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哪？我們現在不是還被關著嗎？」我沒好氣的起腳往牢門踢去，欄桿應聲發出一聲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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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說，遙日隨即拿出他的手槍，在轟然巨響過後，困著我們的欄桿被轟出一個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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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就可以走了？」遙日回應我一個極為天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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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對於遙日出乎意料的破壞動作，我真是大感愕然。「可以這麼做嗎？這算是越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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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遙日回的很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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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剛剛要用移動符咒逃跑時，你不是說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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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能用啊，移動符咒在這裡沒有功效，必須要到外頭才能使用。」遙日再次重複著，但，後頭他又追加了句：「所以我們想要離開這裡，只能使用武器將牢籠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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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裡可以這樣鑽漏洞啊？」我真是跟他學了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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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人說，遊戲之所以要制定規矩，就是要讓玩家想辦法突破，在不破壞規則的情況下，玩出另一種玩法。」遙日說出了老哥給他的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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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誤導他的是我家老哥？我終於知道幕後真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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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才剛踏出牢房時，四周隨即響起警告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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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狀況！緊急狀況！有犯人越獄！請立刻犯人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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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要是機器人包圍過來，要花很多時間應付。」遙日拉著我的手迅速衝出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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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踏出門口，就看到普立德的飛行車從我們頭上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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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了！快去追他！」我著急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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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追！」暴雷率先衝了過去，我跟遙日則是緊追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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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飛行車速度極快，但因為我練成了疾行術，追在它後頭跑絕對不成問題，不過遙日可就完全不行了，才追了一段路，他就被拋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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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在這邊休息！」我朝身後的他喊道：「等我追到定點後會通知你，你再用移動符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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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遙日朝我喊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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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答覆後，我開始加快速度追上飛行車，最後我追著它來到廢墟，飛行車在進入這裡之後隨即失去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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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應該就是目的地了吧？確認地點後，我隨即傳密語通知遙日過來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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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本帖最後由 chembioorg 於 2009-5-5 16:44 編輯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