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藏書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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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葉月分手後，我們依循地圖上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藏書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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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棟很高、很高、很高的建築物，建築物的造型很奇特，像是積木一樣，由一塊塊的方形層層往上堆高，但，那堆砌的方形卻不是整齊往上排列，而是以左邊突出一塊、右邊多出一些的方式，交錯堆疊，建築物直入天際，頂端被朵朵白雲遮蔽，看不見它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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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好高、好高。」暴雷用不知是開心還是訝異的語氣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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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裡面有電梯……」這是我看到藏書塔時，腦中唯一出現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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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希望在裡面爬樓梯爬到腿軟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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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吧。」沒有任何反應，遙日只是淡淡的掃了建築物一眼，隨即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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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跨過藏書塔的門檻，我們耳邊隨即響起細碎的聲音，像是嘰嘰喳喳的談話聲，又像是書頁翻動的聲音，這些聲音沒有持續很久，幾秒鐘之後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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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書塔就像它的名字一樣，除了書與書櫃之外別無他物，這裡頭隔絕了大多數的陽光，一切景物被昏黃的色調籠罩，少了陽光的溫度，這裡頭的溫度也比外頭低上一些，有點涼，就像是立於樹蔭下的舒服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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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有人在嗎？」站在入口處，遙日朝裡頭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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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在出口後，在空蕩蕩的房間內起了迴響，細小的回音從四面八方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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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有人在嗎？」學著遙日的動作，暴雷在他的聲音結束幾秒後，也跟著開口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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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喊出的問題，屏除回音後只剩下一片靜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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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事情想要找清文先生，請問他在嗎？」遙日鍥而不捨的繼續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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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對方的名字後，先前聽到的紛雜聲音再度響起，這次的音量比之前還要大上許多，也在雜音趨於明顯後，我這才聽出聲音是從附近書櫃上的書籍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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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書……是活的？我盯著書架上排排放置的書本，心中起了不確定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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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我注視的目光，書本像是要展示它們的存在般，紛紛離開它們原先的位置，像是小鳥拍動翅膀般，翻著書頁在空中飛翔，繞在我們身邊群起飛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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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正在忙，無法離開，請你們到上面來吧。」一個有如金屬般清亮的男子聲音傳來，從入耳的聲音聽來，對方應該是一個很年輕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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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嗎？聽到這個好聽的聲音，我開始期盼見到聲音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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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說的上面是指哪裡？」遙日朝聲音的來源喊了回去，他想要知道更加確實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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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了幾秒，那個聲音才又再度出現。「請稍等一下，我讓書本帶你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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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書本帶我們過去？本以為對方是要我們跟著書本走，但，那些書籍只是不停在我們身邊打轉，完全沒有領路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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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們為此感到納悶時，兩本像方毯一樣的大型書本降落至我們面前，在翻開的空白書頁上，寫著「請坐上來」幾個毛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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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坐定之後，書本載著我們緩緩往裡頭飛去，在建築物的底端牆面，出現一個長方形的通道口，裡頭是通往其他樓層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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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樓梯往上飛行，整個通道是採螺旋式設計，沿著建築物外圍一圈圈往上攀爬，在不知道繞了幾圈之後，我們終於飛出通道，進入了某層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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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地板以及牆面是用青色大石拼裝而成，地板上頭鋪著米色地毯，陽光從鑲在牆上的圓形窗戶照入，為這個房間帶來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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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頭除了書之外，還有幾組玩家群聚在這裡，他們和我們一樣搭乘著書本，在各個書櫃中穿梭，安靜的空間中，他們相互討論的對話聲顯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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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第一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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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現在就剩下二、三、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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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一層已經都找過了耶，會不會在別的樓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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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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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還要在往上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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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跟你說過這個任務不容易完成，現在知道辛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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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經過鬧哄哄的討論之後，又紛紛飛往別的樓層，繼續尋找任務所需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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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房間後，載著我們的書本改採低姿態飛行，我們穿過了幾個書櫃，來到房間的最裡層，前進的動作在一名男生身後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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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背對著我們，坐在一本巨型的書本上頭，他的手上拿著幾本書，在書櫃前方漂浮移動，專心為書本尋找合適的位置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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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將手上的工作結束後，對方回過頭來，正視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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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有著一張娃娃臉，單眼皮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跟紅潤的嘴唇，這些五官讓他看起來像個小孩，除此之外，他的額上還多了一隻獨眼，那眼睛的顏色跟其他正常眼睛不同，是鮮紅如血的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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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要向你請問心魔的事情。」知道對方的身分後，遙日隨即說出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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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嵐被心魔控制了啊，這還真是糟糕，他可是我最喜歡的學生吶……」雖然嘴上說的苦惱，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極為輕鬆，唇邊還浮現一抹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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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有對付心魔的辦法嗎？」遙日緊接著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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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清文很乾脆的點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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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開心的歡呼了聲，心中忐忑的大石也隨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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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們安靜等待他說出解決方法時，他卻只是換了個坐姿，盤坐在書本上，雙手拖著下額，像是在欣賞什麼般朝我們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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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不明白為什麼談話會突然中斷，暴雷困惑的發出一個單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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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解決心魔的方法是什麼？」見到對方沒有繼續往下說明，我只好再度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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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用什麼交換這個情報？」他反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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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情報？可是……「葉嵐是你的學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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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他的導師，我應該盡的責任已經完成了。」清文用蠻不在乎的態度回應道：「當初他說要出外訓練自己時，我就已經勸阻過他，只可惜他不聽勸，今日的後果是他自己造成，難道你們認為，我必須要擔負他被心魔附身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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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並不是說要你負責，只是想要請你幫忙而已。」我向他澄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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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葉嵐自己作出的決定，他必須承擔選擇之後的後果，他犯了錯卻要別人幫忙解決，不覺得很可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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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也不願意這樣啊！」我為葉嵐反駁著。「再說，看到別人有困難，如果自己有能力幫忙，為什麼不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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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幫？」清文用我的話反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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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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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想開口時，遙日制止了我，示意要我別為這樣的事情跟他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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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想要什麼東西？」遙日直接切入重點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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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問我，我真是覺得很苦惱。」清文狀似無奈的笑笑。「目前看來，我好像什麼都不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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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一下要我們用東西交換情報，下一秒又說沒有需要的東西，他是在耍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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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們幫我想想，我該跟你們拿什麼樣的物品吧！」他將問題丟回給我們，並用一種期盼的表情瞧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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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文提出的這種問題，就像是吃飯時，點菜的人不肯開口，只想要餐廳服務生猜出他想吃的餐點，無聊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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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免費提供一下情報嗎？反正你什麼都不缺，不是嗎？」不想中了他設下的圈套，我直接用他的話轉了個彎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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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可是最寶貴的資源，怎麼可以免費提供呢？」他否決了我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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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喜歡的東西嗎？」聽話的遙日，開始一一舉出物品：「像是書本、衣服，這類的生活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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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文朝遙日搖頭笑笑，「這裡就是我的住所，我的生活很簡單，現有的一切足夠我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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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點心？食物？」暴雷接著舉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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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清文狀似思考的偏著頭，「我不怎麼挑食，水跟麵包就可以度過三餐，也沒有特別喜歡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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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既然遙日開了頭，我也只好跟著舉出物品。「你喜歡武器、防具、盔甲或是魔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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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並不擅長武術。」清文很婉轉的回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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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飾品？玩偶……寵物？」遙日接著提出其他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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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對這些東西沒興趣。」清文同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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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清掃的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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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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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珠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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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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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我們絞盡腦汁拼命猜想他可能感興趣的東西，中途還有其他經過藏書塔的好心玩家幫忙提供意見，不過，我們提出的東西，所得到的回應全是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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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行了。」我沮喪的趴在地上，全身的力氣因為說話而用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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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達藏書塔的時間是早上，而現在……外面的天色已經轉成黃昏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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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遙日跟著坐在地上，他臉上同樣出現疲憊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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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暴雷好累、好累、好累。」暴雷像是洩了氣的氣球緩緩飄落，癱在我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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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怎麼？你們都累了嗎？」清文維持著早上的坐姿，飄在空中望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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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大啊，我們整整跟你耗了一天，至少你也該看在我們說的口乾舌燥、聲音沙啞的份上，幫我們這個忙吧？」我一臉哀怨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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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指揮著書本，緩緩降至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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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真的願意說了？」聽到他的允諾，我的精神跟著為之一振，快速從地上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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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文朝我回了個詭異的微笑，雙手在空中畫著圈圈，在他的動作結束之後，空中出現了三個氣泡，裡面各裝著一杯漂著冰塊的清涼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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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飲料出現，我腦中跟著浮現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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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說的『好吧』，該不會就是要請我們喝飲料吧？」我朝他苦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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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清文用極為燦爛的笑容朝我笑著，「好歹我是這裡的主人，既然客人口渴，我當然要準備飲料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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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惡的傢伙……在怒火狂飆上升的情況下，我直接將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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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對於身外之物全不重視，那我就用你的命來換你的情報吧！」我發狠的威脅他。「要是你不告訴我們對付心魔的方法，我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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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換成一般人，面對我這種凶惡的口氣一定會嚇的直發抖，可是他卻還是保持淡定的笑容，一臉蠻不在乎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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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的命換取我的情報？這樣的買賣好像全是我吃虧啊。」他緩緩抬起頭，目光與我相對。「用這麼蠻橫的手段進行交易，難道這位小姐的職業是強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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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說呢？」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朝他回了個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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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妳所表現出來的殺氣與魄力，強盜這項職業可真是非常適合妳。」清文朝我點了點頭，說出不知道是褒還是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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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受到賢者清文先生的認可，主人獲得不良的職業『強盜』，力量增加四十點，聲望值扣一百點，職業等級：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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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不過是唬他一下，又沒有真的搶他的東西……」我無辜的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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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被扣了一百點聲望值，這真是損失慘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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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獲得賢者的認可，不管用什麼方式都算數。」遙日為我說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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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算了，扣都扣了，以後再想辦法將聲望值補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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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既然知道我是一個強盜，那你還不快點將心魔的事情告訴我！」我學著強盜的蠻橫，粗聲粗氣的對他命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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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就算妳使用武力威脅，我還是不會就範，要殺妳就殺吧。」說完話，清文閉上眼睛，表現出一副從容就義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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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我瞪著眼，厲聲的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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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相信只要妳願意，妳可以豪不在乎的殺了我，」清文用肯定的語氣回道：「儘管如此，我的原則並不會因為妳的威脅而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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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是個有骨氣的人吶……」我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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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妳別太衝動。」遙日擔心的開口勸阻：「我們慢慢想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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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已經在這邊耗一天了，心魔什麼時候會出現我們也不知道，時間是很寶貴的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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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一半，我腦中閃過一道光芒，我想，我知道該拿什麼東西跟他交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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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武器，我隨手抓起飄在空中的飲料，喝了幾口潤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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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觀念中，那些身外之物全都沒有價值，對吧？」我詢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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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可以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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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他的回應後，我繼續問出第二個問題。「你說你的知識是一項寶貴的資產，所以我們也要用同樣寶貴的東西跟你交換，你才會答應這項交易，我說的話正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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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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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時間是最寶貴的東西，」我說出了我的想法。「從早上到現在，我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在這邊陪你，這些時間應該足夠當成交易的條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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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我所說的話，清文臉上浮現出一個微笑。「妳認為時間寶貴，那是屬於妳的認定，你們的時間對我來說，不見得具有相同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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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才想反駁，遙日卻早我一步回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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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道理，你覺得你的知識珍貴，那也是你的認定，」遙日學著他的語氣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我們有這個需要，你的知識對我們來說並沒有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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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你們有這個需要，不是嗎？」清文沒有輕易就此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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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見得。」遙日不假思索的反駁：「有你的幫忙，我們會進行的順利些，要是你不肯幫忙，我們頂多就是多花點時間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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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情勢逆轉，清文難得的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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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他難得出現遲疑神色，我們也沒有開口催促，只是靜靜的等著回答，幾分鐘過後，他終於再度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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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就讓你們提早離開吧。」清文一改之前的穩重模樣，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對我們笑著，「真可惜吶，我本來想讓你們在這邊待上兩天，陪我打發無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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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是故意要拖延我們的時間？」我真是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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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啦！因為我這裡很少人會來，雖然這裡有很多書本陪我，但是有時候我也想找人說說話……」他的眼中流露出寂寞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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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他是因為想要人陪而故意刁難，我原先對他的不滿頓時轉成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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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對付心魔，就必須到『無寧峰』找一樣叫做『萬雷之戟』的武器。」清文在半空中徒手寫著文字，這些文字幻化成一把武器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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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長柄武器，武器的前端部分是四道月牙狀的刀片，每一個月形刀片上刻有像是某種古文字的東西，刀口鋒利且有閃閃金光遊走，在四面月牙的聚集處，突出一個十字型的矛頭，矛頭的邊緣呈現鋸齒狀，有點像是舊式鑰匙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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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雷之戟發出的雷電，可以鎖住心魔的行動，並且將它從葉嵐的體內逼出來。」清文向我們介紹它的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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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萬雷之戟的圖案消失了，緊接著出現的是一隻長相奇特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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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一雙大大的眼睛，額頭鑲著一顆藍玉，小小的身體長著五條尾巴，背上還有對狀似蝙蝠的小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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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靈獸『雷猙』，專門負責看守萬雷之戟，」清文說出了動物的身分，並好心的叮囑了句：「它會發動雷電跟冰塊進行攻擊，你們行動時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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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愛。」見到雷猙作出眨眼、梳毛等等動作，我脫口稱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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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聽到我的稱讚，暴雷語帶委屈的望著我。「主人說雷猙可愛、主人說雷猙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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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重複幾次之後，暴雷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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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暴雷是怎麼了？」完全弄不清楚情況的我，只能錯愕的呆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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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寵物吃醋了。」清文笑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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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稱讚雷猙，所以它吃醋？」我推敲著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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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擔心妳會收雷猙當寵物，不要它吧。」遙日接著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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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猙可以收來當寵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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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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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暴雷一邊哭一邊用緊張的語氣大聲嚷著：「主人不可以喜歡雷猙！主人要喜歡暴雷！不可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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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知道，我不會收它當寵物。」我無奈的搖頭苦笑，從沒想過暴雷的醋勁竟然會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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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你們之前的描述，心魔大約需要三至四天養傷，你們必須在這段時間內取得萬雷之戟。」清文一邊提醒我們注意時間，一邊揮手招來了一隻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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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寧峰在非常遙遠的地方，為了節省時間，我送你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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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使用紙張與墨水，清文拿著毛筆憑空畫著，清晰可見的墨線隨著他的動作出現，不一會，清文在空氣中畫出了一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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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道門，就會抵達萬雷鋒了，願上蒼保佑你們平安。」臨別時，他對我們說出了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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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將門把轉開，推開門，門外的世界不斷閃著雷光，轟隆隆的雷響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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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清文揮手道別後，我們穿過了墨線組成的門，來到了無寧峰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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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寧峰的景物呈現深淺不一的藍色調，如同入夜之前的天色，土地是灰藍色，天空的顏色較土壤稍深一些，樹木的樹幹是深藍，葉子則是帶綠的淺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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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還在打量眼前的景色時，墨線門自動關上，那些線條像是冰淇淋一樣的融化，消失在土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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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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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這塊土地不過幾分鐘，我們就已經聽到十多聲雷鳴，暗藍色的天空不時出現金色閃光，雷聲忽遠忽近，一波接著一波的傳來，但，儘管連綿的雷聲聽來非常嚇人，我們卻不見任何一道雷電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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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雷電只有聲光效果嗎？」我狐疑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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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想要遭受雷擊，但是像這種純粹只有視覺效果的場景，感覺好像缺了鄰場感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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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電都被吸收到那邊去了。」遙日指向遠處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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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一些不成文的慣例，特殊的寶物就會有特殊的場景陪襯，這種原則就好比民間傳說中一些聖人、仙人出生時，家裡必然會出現奇怪的景象一樣，所以見到那個雷電聚集的高峰之後，我們當然也知道那是在跟我們說：「這裡，萬雷之戟就在這裡，請到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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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無寧峰之後，沿途總會遇到不少怪物阻攔，雖然早已經習慣這種妖怪成群的情況，可是還是覺得它們很礙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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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被拖延太多時間，我們在解決完第十三批的怪物時，改為搭乘浮動部屋前進，遇到怪物群就加快速度衝過，讓它們無法絆住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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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們接近峰頂時，我們看到萬雷之戟立於一處高台上，高台的四個角落各放置著一個水晶柱，萬雷之戟與水晶發出足以媲美太陽的金色光芒，空中的雷電全往萬雷之戟的方向集中，被它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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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壯觀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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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對面前的畫面說出一句評語，接下來我們便嚐到了天搖地動的震撼。浮動部屋遭到不明怪物的攻擊，產生劇烈的搖晃，待在裡頭的我們也跟著被晃得七暈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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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遭受攻擊、我們被攻擊了！」暴雷出聲警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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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立刻往後退一百公尺！」遙日快速對浮動部屋下達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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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我們退遠之後，偷襲我們的怪物才停止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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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攻擊我們的是什個怪物，雷猙嗎？」遙日不解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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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有五、六隻在攻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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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撤離的時候，我從浮動部屋所顯現的畫面上，看到了部份雷猙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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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的移動速度太快，我只有看到部分殘影。」發覺狀況不如自己預期的容易應付，遙日的眉頭微皺，開始苦思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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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猙的速度的確很快，不過，這樣的速度對我來說還不構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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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對付它們，你就待在遠處找機會發動魔法陣。」考量狀況後，我對遙日提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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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也只能這樣了。」遙日朝我回了個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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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雷，你就跟遙日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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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雷猙，咻咻咻的跑來跑去！」暴雷像是不想被看輕般，認真的對我說道：「暴雷也可以咻咻咻的飛！很快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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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要跟我一起戰鬥嗎？」不太明白暴雷說這些話的涵義，我向它確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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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對！暴雷要跟主人一起！一起打雷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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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安靜一點，別被它們發現了。」我叮嚀的對它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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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好，暴雷不說話。」答應之後，暴雷便不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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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引起雷猙們的注意，我們沒有再度搭乘浮動部屋，改由徒步移動的方式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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