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朋友的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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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進行比賽之前，要先到「玩家交流廳」選擇場地，交流廳的牆面上設有無數個螢幕，想要觀戰的玩家可以先從螢幕中找尋喜歡的隊伍，然後再進到比賽會場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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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交流廳，震耳欲聾的喧嘩聲隨即淹沒了我的耳朵，看著曾經熟悉的景象，一時之間，還真是令人有些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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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還是這麼熱鬧啊。」我走向牆面隨意瀏覽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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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方便玩家選擇，一些比較受歡迎的隊伍，他們的螢幕外框會使用紅色，讓人一眼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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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隊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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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中，其中一個隊伍引起了我的注意，不，應該說，她們的穿著讓人不得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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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的成員全是女生，她們身上穿的不是防彈衣，而是顏色鮮豔的小可愛背心以及緊身短褲，腳上穿的不是保護足部的靴子，而是高跟的高筒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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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真的能打嗎？」我感到十分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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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她們啊？」庫黑子帶點輕蔑的笑笑，「誰管她們能不能打？反正大家看的也不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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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困惑的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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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知道嗎？」庫黑子反問道：「她們就是最近遊戲公司力捧的『辣妹狙擊團』，出場打的全是交流友誼賽，我聽一些玩家說，跟她們對打的隊伍都有被事先提醒，要他們偷偷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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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我這才理解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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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直默默站在我身旁的仲澐，發出了一聲極輕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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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好奇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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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仲澐回應了一個淡笑，「只是覺得……這樣的炒作方式，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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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啊，我到現在還是想不透，為什麼你們要拒絕擔任狙擊手的邀約？」庫黑子重新提起過往的事情。「比起這群女生，我覺得你們更有資格成為代言人，如果今天是由你們擔任代言人，我想整個狙擊手會有九成九的人支持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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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不想被當成商品。」我簡短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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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如果說……往後有人要找你們合作，」仲澐突然開口提問：「彼此是像是工作夥伴那樣的合作關係，妳……會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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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要看那時候的狀況，也許會，也許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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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仲澐若有所思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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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突然這樣問？」覺得仲澐似乎有某種打算，我困惑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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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可以讓我暫時保留不回答嗎？」仲澐笑著徵詢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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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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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我們要選哪個地方比賽？」阿杰他們開口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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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看一下。」我開始翻閱著選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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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還在猶豫場所時，仲澐輕拍了下我的肩膀，笑道：「我想，妳的朋友已經選好場地等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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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指著的方向望去，我看到一個場地的名稱寫著：「全面通緝韃羅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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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竟然用這種標題……」我有點哭笑不得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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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螢幕上輕點了兩下，螢幕隨即放大成一道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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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場地後，面前見到的是城市的場景，還沒來得及尋找開設場地的人，我就已經先聽到了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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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妳真是有點過分喔，約人的人竟然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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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一接到妳的訊息，我就丟下打一半的戰鬥跑來了，結果妳竟然這麼晚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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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妳糟糕了，以前妳可是非常守時的人，現在竟然墮落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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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幾個人從各處現身，朝我站定的位置聚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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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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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這樣的陣仗，阿杰他們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等他們看清楚幾個人身上配戴的隊伍徽章時，嘴巴更驚愕的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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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團、爆走族、王者之王、Sniper、Snake……這、這些都是超、超有名的隊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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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們真的要跟他們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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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反悔也已經來不及了喔。」我回給他們一個邪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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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妳不是說只是要找幾人組隊玩玩嗎？」庫黑子無奈的笑著，「為什麼現在來了一∼∼大堆的人啊？妳是打算組軍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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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跑出這麼多人，還以為只會有幾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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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貓，妳說這什麼話。」身穿白色裝扮的艾維克，一把勾住了我的脖子，「我們可是為了妳才聚集在這邊，妳應該心存感激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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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很感激啊。」我朝他笑了笑，順帶掙脫了他的鉗制，反過來扣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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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維克，你退步了喔，竟然一下子就被我反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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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我有手下留情。」艾維克否認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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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鬆手後，艾維克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你們戰神真是沒良心，竟然一聲不響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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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維克，你說錯了吧？」外套上有火焰標誌的阿道夫反駁道：「他們離開的時候，可是跑的驚天動地，震撼度就像是四顆原子彈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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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太誇張了喔。」我不以為然的笑著，「要是真的炸成這樣，你們怎麼全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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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有升起防護罩防禦。」阿道夫隨口胡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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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小傢伙是誰啊？好像沒見過，是新人嗎？」全身全是迷彩裝扮的凱薩，指著一旁的阿杰他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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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用力的點頭，「他們現在還非常非常的嫩，所以不用手下留情，儘管折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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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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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搭上他們的肩膀，露出燦爛至極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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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就請多多指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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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請你們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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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了這麼多人，乾脆就來進行分隊對抗賽吧！」我笑著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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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成！我們也很久沒碰頭了，趁這機會來場大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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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我便一直待在狙擊手中跟這群老朋友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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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上線時，仲澐也會尾隨在我之後出現，時間抓的極為準確，像是早已經預知了我的行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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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是不是有使用什麼追蹤系統啊？」我大感不解的問著，「不然為什麼每次我上線之後，你都會剛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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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巧合罷了。」仲澐以一種人畜無害的笑容回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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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未免也太過巧合了吧？」我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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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不是不喜歡見到我？」仲澐的臉上帶著點尷尬，「要是妳覺得我這樣會帶給妳困擾，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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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發覺我的態度造成對方的誤解，我連忙搖手澄清。「我只是覺得那個時間點有點奇怪，不過我也只是隨便說說啦！你不需要這麼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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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才說到一半，仲澐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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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耍我？」發現他這種反常的落差，我沒好氣的搥了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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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妳緊張的樣子非常有趣，我一時忍不住才會……」收起笑容，仲澐恢復先前正經的態度，「抱歉，如果讓妳生氣了，請妳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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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仲澐一臉真誠的賠罪模樣，這讓我想氣也氣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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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只是開玩笑而已，用不著這麼死板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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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揮了兩下手，視線同時轉回到戰場上，原本正在廝殺的兩隊此時已經出現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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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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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十多場戰鬥後，所有人全回到休息區來，阿杰直接往我腳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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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腳尖輕輕推了他一下。「喂，躺遠一點，你這樣會讓我很想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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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就踩吧，我已經沒力氣了。」他已經完全放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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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練習賽結束，接下來是真正的廝殺了！」陪他們練習的幾個人興沖沖的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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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你們是因為想要快點進行自己的比賽，所以下手才這麼殘忍？」全身傷痕累累的阿德，一臉苦悶的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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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們只是加快練習的速度而已。」沒人性的教練團，面帶微笑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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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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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慘叫連連，但是教練團卻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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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師父，她們這樣欺負妳的學生，妳要幫我們報仇啊！」阿杰巴著我的腳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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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訓練很棒啊。」我笑嘻嘻的將腳給抽開。「獅子要訓練小獅子的時候，會將小獅子推入山崖，我都還沒這麼做呢！你們應該要感到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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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妳已經將我們推入火坑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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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妳要不要玩一場？」教練團的其中一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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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也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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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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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這麼乾脆的答應，他們全都出現訝異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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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他們會出現這種反應，連著幾天來，我只有在第一天見面時，有下場參與對戰，後來的日子，我一概拒絕了他們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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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我不要跟貓同一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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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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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要跟貓同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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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有志一同的拒絕我加入他們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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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貓師父這麼沒有人緣啊……」阿杰用同情的眼神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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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是現在才知道我的人緣竟然這麼糟。」我感嘆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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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妳不要亂猜！才不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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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急忙向我澄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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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跟妳同一隊，是因為我們想要跟妳對打啊！要是跟妳同一個隊伍，就沒有那份樂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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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你們是為了想要親手殺死貓師父，所以才不想跟她同一隊？」阿杰似懂非懂的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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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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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悟吧！貓！無論如何我都要讓妳敗在我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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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我一定會殺了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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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聽到他們這樣的發言，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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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沒想到這裡有這麼多人。」一個嬌滴滴的女生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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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往觀眾席上望去，發現一群女生朝我們走來，雖然沒看到她們的隊名，不過在看到她們身上的養眼制服後，我大概知道對方的身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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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辣妹妹狙擊團會出現在這裡？」阿杰困惑的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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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我同樣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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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們搶了她們的豐采。」庫黑子笑嘻嘻的道：「你們沒發現這裡聚滿了玩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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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庫黑子這麼一說，我這才發現觀眾席上真是人滿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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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們發現玩家都往這邊聚集，所以才故意跑來這邊拉人？」阿杰這才理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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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我們也可以加入嗎？」對方的隊長說出了目的，順帶朝我們這邊的男生拋了個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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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艾維克毫不考慮的回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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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大概是沒料到艾維克會拒絕，她們幾個驚愕的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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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不是開放式的嗎？為什麼不讓我們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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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誤會。」凱薩用一種溫和有禮的態度回應道：「之所以拒絕妳們加入，是因為我們覺得自己的實力太糟，配不上妳們，沒資格跟妳們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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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薩的話才說一半，阿道夫順勢接下他的話，幫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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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就是雙方的水準差太多，為了不影響對戰的精采度，還是請妳們找適合的對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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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阿杰輕扯了幾下我的袖子，「他們為什麼要這樣貶低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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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有些話並不像表面那麼單純喔。」我尷尬的回了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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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們的話要是經過翻譯，應該是「妳們沒資格跟我們打」這樣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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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對方會聽出這樣的諷刺，沒想到，她們也是一群「很單純」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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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這只是友誼賽嘛∼∼我們會手下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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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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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在裝傻啊？」艾維克悄聲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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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真的聽不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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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的要跟她們打嗎？」阿道夫為難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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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跟她們打一點樂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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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要是跟這些花瓶玩，我那些兄弟一定會跟我說，我是故意欺負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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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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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紛紛打退堂鼓，先前興奮的情緒再這時候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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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我下場吧！」我自告奮勇的舉手，「還有誰要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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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妳真的想跟她們打？」艾維克有點不樂意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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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大家都不理她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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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一份吧。」仲澐毛遂自薦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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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阿杰緊跟著說道：「既然貓師父要下場玩，我也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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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也下場好了。」艾維克無奈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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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再加一個。」凱薩舉手說道：「五個人下場跟她們打，應該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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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我們這樣的人數，對方也同樣派出了五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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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師父，為什麼妳不當狙擊手啊？』場上，阿杰透過隊伍頻道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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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擊手一個人擔任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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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仲澐對這環境不熟，所以我請他擔任狙擊手一職，讓他不用跟著我們下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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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讓貓擔任狙擊手，我看我們根本不用動手，全交給她一個人就可以了。』艾維克的聲音透過頻道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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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這樣，目前的情況好像也沒有改善多少。』凱薩無奈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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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們幾個交談之間，辣妹狙擊團就已經被我們全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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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了吧？』我真是感到極為愕然。『我不過才殺了一個敵軍，還有幾隻NPC，這樣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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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有殺了一個人。』仲澐回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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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也一個。』艾維克悶笑的說道：『另外兩個人被NPC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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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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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剛才那一局不算！」辣妹狙擊團的人不服氣的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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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不小心被NPC殺死，又不是敗在你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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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來一場吧。」懶得跟她們多說，我直接選擇了沒有NPC的遊玩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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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場她們派出了十個人，但，因為少了NPC幫忙混淆視聽，這場比賽比第一次還要快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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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那只是一時不小心，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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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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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們一共打了十多場，儘管她們出動了所有的人，卻還是以慘敗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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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這次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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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一場到現在，她們每次輸了之後總會為自己找藉口辯解，彷彿一切的敗北全只是「不小心、沒注意、一時粗心大意」所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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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口聽多了，也是令人感到厭煩的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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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再打嗎？」我淡漠的掃了她們一眼。「只要妳們提出要求，不管要打多少次我們都會奉陪，只是……妳們最好要有連敗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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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這是什麼話！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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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說出事實。」我平心靜氣的回道：「戰場上可不是只要打扮的漂亮就行了，難道妳們還沒看清楚自己的狀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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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妳是在忌妒吧！像妳這種沒女人味的傢伙，根本就不會有男生喜歡，所以妳才會故意讓我們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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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會突然從戰術離題到外表來了？我真是感到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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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才是沒人喜歡！」聽到我被批評，阿杰立刻不甘示弱的回罵：「貓師父她的fans比妳們還要多好幾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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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笑，她的fans在哪裡？叫他們出來啊！要是她真的長的那麼漂亮，為什麼只敢戴面罩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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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大家想不想看看她長的什麼模樣？」其中一名女孩轉而向觀眾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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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有這麼一位身手優秀的女生，就請她將面罩拿下來，讓我們見見她的真面目，你們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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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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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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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面罩、摘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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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鼓譟之下，觀眾們也跟著瞎起鬨，紛紛要我將面罩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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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要是妳不願意，就直接下線離開吧。」艾維克附在我耳邊悄聲道：「用不著理會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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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無所謂啦，反正又不是什麼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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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名字在這邊有點小名氣，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認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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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伸手將頭罩摘下，順手整理了下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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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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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長的蠻普通的……」辣妹狙擊團的一員說出這樣的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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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種很眼熟的感覺，到底是像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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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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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將面罩戴上，卻也在此時，四周傳出了騷動聲，談話聲在我耳邊嗡嗡作響，讓我完全聽不清楚他們所說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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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在這些聲音之後，是所有觀眾群起的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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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麼了？」不明白這個狀況，我納悶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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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某隻貓做了一件蠢事。」庫黑子半開玩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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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的，那個「某隻貓」應該是在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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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我覺得妳最好快點離開。」艾維克好心的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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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要離開，這陣子最好別再上線。」凱薩附和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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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道夫也在此時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未完的對戰，就留到零度裡面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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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零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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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我的話，他們幾個反倒是將我往人少的地方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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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吧，遲了就會被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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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蜂擁而來的人群，我也沒辦法繼續追問，跟其他人道了聲再見，隨即下線離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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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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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從遊戲蛋中起身，隨即聽到門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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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還真是會抓時間。我快步跑到門口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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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好久不見。」門一開，焰星現身在門外，笑容滿面的朝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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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他那過度燦爛的笑容，我突然有一種想將門關上的衝動，只是在我行動之前，焰星就已經看穿了我的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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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擋住了門，半玩笑、半質問的說道：「親愛的貓，我這麼大老遠跑來找妳，妳該不會是想要將我關在門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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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時，焰星的眼神透出某種威脅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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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哈哈，你在胡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做。」我尷尬的笑了幾聲，順勢將他請入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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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來找我老哥的對吧？他在房裡，你自己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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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立刻想要衝回房間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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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我要找的人是妳。」焰星一把抓住我的後衣領，我就像小雞一樣被他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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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要繼續閉關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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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哪有閉關，我只是休息一下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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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休息的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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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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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打算再過幾天再來找妳，但是遙日恐怕沒辦法撐到那個時候，所以我就將時間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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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他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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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日他……可能會死掉。」焰星說出了令人驚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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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怎麼了？生病了嗎？有沒有去看醫生？」瞪大眼，我一連串的追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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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擔心嗎？」焰星的臉上勾出淺笑，「我還以為妳不會理會他的生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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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說他都是朋友，我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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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朋友因為妳的關係，即將面臨被法律制裁、甚至死亡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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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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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笨蛋這陣子都在線上等妳。」焰星緩緩說出原因，「因為怕妳上線時他正好不在，所以他就將遊戲蛋的時間控制器拆除，不眠不休的待在線上……要是他被網路警察發現他將時間控制器拆除，根據現有的法令，他應該會被關上個幾天、罰款幾千至幾萬元不等，還有進行輔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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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我完全無法相信遙日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他向來都是循規蹈矩的模範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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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況聽說已經有三天、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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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不阻止他？這樣下去真的會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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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說過啦，可是沒有用，他不聽我們的話。」焰星語調淡漠的回道：「妳應該也知道吧？那傢伙可是一個很死腦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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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芥伶、芥伶妳在哪裡？」老哥焦急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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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樓下！」我朝他喊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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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的回答，老哥快速跑到樓下，「浪人，你來的正好，我剛剛跟遙日通訊時，他那邊突然沒有聲音，好像出了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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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暈倒了吧？」焰星頭疼的皺眉，「那小子經常會忘記吃東西，前幾天我就發現他的臉色很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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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笨蛋！」我低聲咒罵了聲，隨即抓著焰星的手往外衝。「現在立刻帶我去遙日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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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們一起去！」老哥快步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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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十多分鐘的車程，我們來到遙日他住的地方，某棟公寓的十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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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日，開門！快開門！」站在屋外，我拼命搥打著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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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伶，妳是急昏頭了嗎？」老哥一把將我拉退門口，「如果他真的暈了，怎麼還有可能來幫妳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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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要找鎖匠來開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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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鑰匙卡。」焰星從口袋中拿出鑰匙卡片，在我面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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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鑰匙卡，你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我氣急敗壞的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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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一到這邊就立刻衝到門口，根本沒給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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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星一邊回答、一邊將門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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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衝到屋裡見到裡頭的佈置時，我真是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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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空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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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頭空無一物，就連基本的桌椅擺設也沒有，一些文件資料就這麼隨意散落在地上，漂浮椅靜靜的立在角落，椅子旁邊放置著一顆遊戲蛋，整間屋子空蕩的彷彿沒有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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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間約莫十多坪大，一間浴室、一間房間，架構就這麼簡單，只要稍微掃視一下就可以窺得屋子的全貌，只是……為什麼沒見到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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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日呢？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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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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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星輕手敲了敲遊戲蛋，順帶將強制離開遊戲的控制按鈕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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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遊戲蛋的玻璃罩開啟時，躺在裡頭的遙日也緩緩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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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人……還有立人，你們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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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坐起身，也在起身的時候，他才發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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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他愣愣的喚出名字，「為什麼……貓會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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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我是他的錯覺，遙日伸手揉揉眼睛，而後又定定的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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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貓，我、我以為妳是在遊戲裡面，妳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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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揍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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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他平安，我擔憂的情緒隨之鬆下，取而代之的是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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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交疊胸前，沒好氣的道：「你到底想怎樣啊？不是已經跟你說要分手，呃，不對！是我不想再繼續進行這個工作了，為什麼你還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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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但是我不想要就這樣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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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日緩緩遊戲蛋裡起身，才想朝我走來，卻在跨出腳步的同時往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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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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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箭步衝上前將他抱住，讓他不至於直接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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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突然頭暈了一下。」遙日朝我虛弱的笑笑，臉色蒼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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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幾天沒吃飯了？」發現他的狀況真是糟糕至極，我不甚高興的質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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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讓遙日沉默了許久，最後才回了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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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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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大笨蛋！」我順手往他的頭敲了一記，「從沒見過像你這麼令人生氣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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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遙日皺著眉頭，滿是無辜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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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伶，遙日都已經說他頭暈了，妳還打他？」老哥責備的道：「要是他真的被妳打昏了那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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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都已經呈現半暈狀態了，多敲一下也不會有事啦！」我沒好氣的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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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是什麼歪理啊？」老哥將遙日從我手上救出，不讓我繼續殘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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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帶他去吃飯吧！」焰星提議的開口，「要是他再不補充營養，恐怕就要直接送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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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兜轉了一陣，我們來到焰星所訂的餐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