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ungmon 2009-6-3 09:59
天子煩惱
一遍、兩遍、三遍……九十九、一百……
冷傲實在忍無可忍,拍桌而起,“你可不可以坐下來想問題,這麼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晃得我眼都花了。”
“不可以!”天子正愁氣沒處撒呢!
冷傲看在他那極度擔心的份上,壓制,再壓制地坐回椅子,有涵養的不與他一般見識。
白麵女子走了進來,對二人說道:“明天一早,我們便往皇城方向行進。至於葉心語,我已吩咐下去,相信不日便有消息回復。”
“不行,不見心語我哪都不會去!”天子並不理會白麵女子。
白麵女子揚眉冷言道:“這,由不得你!”
天子還要爭辯卻被一旁的冷傲按下了。白麵女子甩袖離開。
“你……她……哼!”天子生氣地坐到了一邊。
“你要冷靜。現在心語下落不明,多一個人找便多一份助力。你若惹惱了她,不但找尋的人手驟減,連我們的處境也會變得為難的。你放心,我也會請一些朋友幫忙的。”冷傲冷靜地勸著天子。
天子可憐巴巴地望著冷傲,“你說,心語會有事嗎?”
冷傲還真有點受不了他這個表情。於是,笑著安慰:“心語是個聰明的人,所以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天子同意地點點頭,在心裡自我安慰著。
夜晚了,天子因為思念葉心語實在無心睡眠。於是,走到院落中散心。
愛,其實就是那麼奇怪,突然地來了。愛,其實很深沉,像醇的酒,越品越容易沉溺。愛,其實更像此時的月,可望而不可及。思及二人由相遇開始,似乎,葉心語從未對自己有任何的表示,表示他愛自己,表示他對自己的放縱其實是愛的緣故。他愛自己嗎?天子卻步了。天子害怕了。他怕葉心語對自己的寵溺其實是親情的表現,對自己的關懷其實是對朋友的關切。
我這是庸人自擾嗎?天子不禁捫心自問。
本是安靜的夜,卻多了份冗長的思。
刹那間,風,疾馳的風破壞了這份沉思。
“什麼人?”天子嚴肅地問。
對方不答,卻提劍刺來。
天子對於對方的無禮惱怒了。
對方著著一襲黑衣,恰似這夜的色,深沉不明。
過了數招,天子漸感吃力,黑衣人實在超過他太多。
意外地,黑衣人在瞬間收劍,輕搖的頭讓天子橫眉怒對。
逕自走向屋內取來紙筆,黑依然以左手寫下二字:太差!
天子觀之,立刻搶過來撕成了兩截,而後死瞪著黑依然,冒火的雙眼寫滿三字:要你管!
黑衣人搖搖頭,從懷中取出一物拋給天子,而後足尖點地,轉眼間消失在黑幕中。
天子仔細觀手中之物,是本書卻無書名,翻開細瞧,卻是本武功心法。
哼!多事!雖然這麼想,但天子卻拿著書回屋了。
夜,並不是只適合用來思考的。
第二天,眾人上路了,冷傲奇怪著天子怎麼沒有激烈反應,難道是想通了?不得而知。
天子、冷傲與白麵女子來到一氣派的宅邸,匾額高掛,卻寫了個“洞天福地”。
“切!這人來車往的,洞天福地,簡直就是個笑話,叫喧囂院還差不多。”天子譏諷著。
白麵女子聽了卻不生氣,“喧囂院,不錯,你——過來,把門口的匾額換了。”
這下,換天子驚愕了。
驚愕之下,天子只總結出來一點:女人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測呀!
既然來到天子腳下,白麵女子也就不必再掩飾什麼了,她居然是一公主。話說白國女王的公主真不少,大概有六個,還有三位王子,天子感歎著,這個國王還不是一般的能生。白麵女子排行老大,所以是大公主,但白國的規矩是能者居上,所以老大不老大的對於儲位沒什麼太大的作用。大公主叫白顏,天子認為這名不是一般地貼切。但天子又有了一個疑問,這個白顏看起來足有五十了,估計那皇帝怎麼著也有個六十好幾了。
“冷傲,白國皇帝今年貴庚?”天子就是好奇嘛!
“不到五十吧!”冷傲回憶似的回答著。
“啊——”天子不敢相信。
“那白顏多大。”
“最多不超過三十五!”冷傲肯定著。
“你確定她沒五十?”天子還是不敢相信。
冷傲回想了下,這個白顏還真顯老,不是說女子都是保養有方的嗎?!尤其是皇家的女子。
“如果她真的是白顏,就絕對不會超過三十五。”
天子皺皺眉,說道:“看來是囉!”
這個白國的國民比東海國的人長得更為古怪,這麼一比較,天子覺得自己的異國皇都簡直是正常中的正常。
leungmon 2009-6-3 10:00
貞操危機1
初來乍到,天子決定什麼事也不幹,吃飽喝足睡大頭覺。可一到睡覺時候,天子就睡不著。你想呀,有個人拿著把劍站在你床邊,你能睡得著嗎!
手持天子放在枕邊的武功心法,黑衣人比劃著問天子是否已經背熟,天子點點頭。黑衣人聞言把書燒了。其實,天子覺得挺可惜的,就算不用也不用燒呀,給窮人家墊墊桌角也是好的。
天子正琢磨著書的問題,黑衣人就毫無預警地攻了過來。
天子左躲右閃的,黑衣人卻讓他避無可避,二人對掌後,黑衣人直搖頭,天子才不理會他呢!
黑衣人在紙上龍飛鳳舞地又寫了什麼,天子好奇地一觀,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見昏暗的燭光下,赫然躍於紙上的二字,竟是:笨蛋!
黑衣人又寫了什麼,天子卻不再理會了,黑衣人把紙放在天子的手中就走了。
天子打開觀來:好好修習心法,日後定有用途。
天子想想,有道理!再想想,我為什麼要聽他的!遂又放棄。
過了幾日,黑衣人又來了,天子覺得他陰魂不散。
這次黑衣人一沒寫字,二沒動武,直接搭了天子的脈門。而後——
點住了天子的穴道,其中包括了啞穴。
喂喂!你蒙住我的眼睛乾嘛?天子很想問,但是,卻發不出聲音。
黑衣人暗暗偷笑,而後,取下面紗,再然後。
西瓜香蕉你個變態男,居然親我!天子生氣地發現。
不是淺淺的吻,而是連舌頭都伸了進來。
天子很想發作,但悲哀地是,他不但不能趕人報仇,連喊救命都是不可能的。
心語!心語!你在哪裡,有個變態呀!我的貞操就要不保了,你還不回來呀!
天子想到貞操,就感覺身體有股異樣,不好,那個變態的手——
沒錯,黑衣人的手已經在天子胡思亂想的時候鑽進了天子的衣服裡。
天子那個緊張呀!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
天子不斷地麻痹自己,但身體感官卻越漸明晰。
突然地,黑衣人停手了。
眼前刹時間亮了,天子的身上早出了一身冷汗。
不看黑衣人,天子也知道對方在笑。
天子在解開束縛的刹那,對著黑衣人大叫:“你個死變態。”
變態!特別的稱呼!黑衣人完全不在乎。
你……你……你氣死我了!天子指著黑衣人半天也出不了聲。悲哀呀!天子再次被人點穴了。
黑衣人緩緩地走到書桌前,而後走過來,把手中的紙條塞在天子手中,然後,再度消失。
等天子能活動的時候,只見紙上寫著:你若再這樣敷衍,恐怕到時候能做的就不是這種程度了,你不希望葉心語知道吧!
“卑鄙!無恥!下流!你個死變態!”天子鬱悶地大喊著。
“你說誰卑鄙、無恥、下流、變態呢?!”
剛踏進大門就聽見天子沒品的狂叫聲,冷傲也很鬱悶。
“關你什麼事!”天子拿白眼瞧冷傲。
平心!靜氣!大人不記小人過!冷傲努力保持著平靜。
“關於葉心語……”
冷傲才說了開口,天子一個健步沖過來,幾乎貼在冷傲的身上:“心語找到了?!”天子兩眼放光。
冷傲委實有點不忍心,但他還是要說:“沒消息!”
“沒消息?沒消息,你說什麼說!”天子閃一邊,托個下巴,擺個苦臉不爽著。
“沒消息也許就是最好的消息,你總不願意我帶來個不好的消息吧!”
“呸、呸、呸——閉上你的烏鴉嘴!”天子不願聽到任何關於葉心語不好的消息,就是沾上個邊的也不行。
哎——
冷傲看著他,無奈地搖搖頭。而後,掩上門,回自己的屋了。
心語!心語!你到底去了哪裡?天子像個被拋棄的寵物。
想回床休息,赫然發現手中還未丟去的紙,想著,還是先保護貞操吧!
天子的生活變得繁忙起來了。白天被白顏拉著學這學那的,最讓天子受不了的是,白顏讓他學唱戲,咿咿呀呀的,娘娘腔,這讓天子想起了太監。天子堅持再堅持著,白顏跟他耗著。白顏還讓天子學彈琴,天子天生就沒這天份,一時間喧囂院的無弦琴又多了數副。白顏氣急了說天子是笨蛋,天子說你也不是聰明人,要不怎麼找個笨蛋去爭什麼天下第一呢!把白顏氣得想揍人。雙方劍拔弩張地,冷傲不得不出面調和,說彈琴就算了,比賽的時候找個人伴奏一下就好。天子卻道他只要葉心語伴奏,其他的一概免談。聞言,冷傲嘿嘿地笑得好不尷尬,心裡招呼了天子數十遍。
入夜,天子沐浴後打坐修習心法。現在天子確定黑衣人不是來害他的,至於黑衣人的目的是什麼還有待觀察。
一陣風,天子知道黑衣人來了。
這些天黑衣人每晚都來督促,天子在心裡嘀咕著:他煩不煩呀!
黑衣人把上天子的脈門,點了點頭,天子放下心來,起碼,他今天不用為貞操擔心了。
黑衣人像是看穿了天子,逗弄起他。
你的貞操還是很危險的。黑衣人在紙上這麼寫著。
天子的小臉爭得通紅,忍耐、再忍耐地沒衝動地理會黑衣人。
黑衣人見天子的耳根都紅了,好笑著。隨手地,他仍了本冊子給天子。
配合心法,照著練習,我會指點你的,十五日後,若是你勝不了我五招,你的貞操就是我的了。黑衣人在紙上這樣寫著。
“你……你……”天子很想說他無恥!
黑衣人在天子無言指責中消失在黑夜中。
貞操危機2
接連幾天,冷傲讓天子跟著出去逛逛,天子說沒時間。冷傲說他要查找葉心語的下落,天子只嗷了一聲。反常!實在是太反常了!
不是天子不想去,實在是他去不了。天子也仔細想過了,自己出去找,無疑一個無頭蒼蠅亂闖罷了,估計收效甚微。白顏人面廣,冷傲又有熟識的朋友幫忙,估計怎麼著也比他出去找有用的多。況且,葉心語會不會碰著什麼人,萬一自己武功不濟,到時候,人家救心語的時候還要多救一個自己那就糗大了!自己還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在家等消息的好。再說了,自己的貞操危機還沒解除呢!這個國家的人不但怪異還很變態!天子憤憤地想。
心語!你一定要體諒我哦!
天子是早也練習,晚也練習,作息時間倒是固定了下來。天子覺著這比他當皇帝的時候還要累!起碼皇帝還有娛樂的時間,他是一天十二個時辰無休,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練習。悲哀呀!真是悲哀!天子有想哭的衝動。
夜晚了,冷傲悄悄溜到天子的院子裡,一探究竟。
冷傲不敢相信,院中正在舞刀弄槍的那個人竟是天子。
“偷窺的行為是不好的,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嗎?”天子一眼就瞅見了那個黑狐狸。
“你吃錯藥了吧!”
冷傲摸摸天子的頭,“沒發熱呀?”
“你才有病呢!”天子跳開了。
天子看著冷傲,忽然想到了什麼,“正好,你和我過過招吧!”
不待冷傲同意,天子就攻了過來。
初時,冷傲為天子的奇異招事所制,但不多久,冷傲便占了上風。天子冥想,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用了與冷傲相同的招式。冷傲一陣驚訝,疏忽間,又讓天子占了上風。但天子畢竟只模擬了招的形,精髓一時間還不得知,這招出奇制勝還可以,時間一久,就又落敗了。天子冷靜下來調息一個周天,以緩克敵,以退為進,觀察等待著。冷傲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充分洞察了他的真意,遂強攻。天子終究根基太薄弱,敗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不錯嘛!”
冷傲這才明白,天子這些天都在加強自我修為,於是,誇他的口氣也變得有了七分的讚賞。
“還不是一樣打不過你!”天子有些挫敗感。
“武功,這個也是要看天分的!”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天分囉!”天子生氣了。
“也不是,俗話說'勤能補拙嘛'!”冷傲打著哈哈。
哼——啪——
天子把門狠狠一甩。
今天才知道,自己的武功原來這麼差,連黑狐狸的30招都沒過。看來要加倍努力了。不然搞不好真的過不了那人的五招。
盤腿,天子定下心神,修習起心法來。
冷傲站在門外,見門內無甚動靜,只好走了。
天子的能為究竟如何,冷傲決定過數天來親自驗證。
從來沒像現在這麼勤快過,早上練習,下午練習,晚上練習,除了練習還是練習。為了不讓葉心語失望,為了保衛自己的貞操,天子在不斷努力著。
五日後,冷傲來試招了。
敵不動,我不動,所以,一個時辰了,天子與冷傲誰都沒有先動。
“我們是不是要繼續這麼大眼瞪小眼下去?”冷傲著實感到好笑。
天子的耐心變好了!冷傲發現了。
哼——天子並不理會冷傲。
冷傲主動出擊了,天子依然以退為進。
冷傲覺得好沒意思,再這麼打下去,冷傲怕自己會被天子看穿,雖然,以天子現在的實力是沒那個可能,但,難保那個某一天會儘快地到來。
冷傲覺得自己竟然在害怕,不覺好笑了。
不留餘地,不給喘息的空間,冷傲逼天子儘快出手,天子逼不得以,拿出全部的力量抗衡。
刀光劍影間,數十個回合過了。又過數十個回合,天子敗了。
哼——啪——
天子還是那個樣子地回屋了。
50招,想不到短短五天,他已進步了這麼多。那麼過不了多久,是不是可以超越自己呢?!這個未來還真值得期待呀!冷傲感到趣味了。
又過了五天,黑衣人如約前來了。
劍尖指著黑衣人,天子面無懼色地說:“來吧!”
黑衣人沉沉一笑,出手了。
一招,雙劍交輝,天子用上五成的氣力。二招,黑衣人咄咄逼來,天子以退為進。三招,天子借力化力,用上七成功力。四招,天子用上十成功力力拒黑衣人的攻擊。最後一招,天子黃雀在後,棄劍出招。到第六招,黑衣人已經完全不給他任何的機會,天子落敗。
撿起地上的劍,黑衣人仍給天子。
“我已過了五招。”天子說道。
黑衣人點點頭。拿過紙筆,黑衣人寫著。
在省選美之前,我會再來,到時候希望你能接下我十五招。
天子明白他所說的希望其實是必須的意思,遂不爽地瞪了他數眼。
黑衣人無所謂地如往常般地消失在天子的面前。
leungmon 2009-6-3 10:00
忙中有樂
“他是誰?”冷傲從暗處渡出。
“不知道!”天子沒好氣地回答。
“不知道?!”這算什麼答案。
“我一天打不過他就一天無法摘除他的面紗,也就無法知曉他是誰。”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
“那你可辛苦了,我看出來了,就他與你對的那五招似乎還沒有盡全力。”冷傲似乎在說事實,又似乎是在潑冷水。
“你本事,你與他對招試一試!”天子那個鬱悶呢!
“不用對,我也知道!”冷傲心知肚明。
“哦——”天子倒好奇了!
“我不是他的對手!”這是事實嘛!
撲哧——
天子忍不住地笑出了聲。這傢伙也挺可愛的嘛!
“好了,被鬱悶了!好好休息吧!”冷傲說著就要走了。
“你也是!”天子朝冷傲說著。
其實,從最初冷傲就是個好人了,只是自己老是太孩子氣,對他抱有成見罷了!
他安慰人的方式還真特殊!天子開懷地笑了。
關上門,天子一夜好眠。
天子經過這次以後,每每有了進步就會拉著冷傲試招,而冷傲也與天子對招的同時提高自己。
休息的時候,冷傲帶來了一個消息。
“冷白來這裡了。”冷傲似乎平靜地告知著。
天子心中一驚!
那心語的失蹤定是與他脫不了干係!天子幾乎完全肯定了。
“心語似乎不在他那兒!”冷傲繼續說著。
天子提起的心,稍稍的放下了一點。
“那個莫閑好像也來了。”冷傲繼續事不關己地說著。
“什麼?那個變態也來了?”這次,天子的反應很大。
“你似乎對他的成見很深!”變態!好詞!
“不是好像,是他根本是個變態!你也知道以前那個心語的事就是他做的手腳。”天子越說越小聲了。
“其實,他也算你的恩人了。要沒他能有你們嗎?估計還在原地踏步呢!”其實,冷傲說的也是事實。
天子想想也是哦!但一轉念,若不是冷傲,心語不就是別人的了嗎?遂又鄙視莫閑起來。
白顏走了過來,說是練習繼續,天子想想就頭大。冷傲在一旁掩著嘴嘿嘿地笑著,天子又覺得他礙眼起來。
“接下來是什麼?”天子不看白顏的臉色問著。
白顏也習慣了天子的傲慢態度了,於是不廢話地回答道:“對弈!”
“我不要!”天子的脾氣又上來了。
“為什麼?”白顏習慣性地問。
“他的水準還不如心語呢!”天子理直氣壯。
“那你說怎麼辦?”白顏沒好氣地問。
“那就放半天假吧!”天子盼這句話已經很久了。
“不可能!”白顏相當決絕地說。
“你……”
眼瞅著又要劍拔弩張起來,冷傲又來做和事佬,“對弈,我教他就成,不勞公主費心了。”
“哼!”白顏一個甩袖算是統一冷傲的提議了。
見白顏走遠了,冷傲才無奈地對天子說:“人家是公主做主慣了,你好歹也敷衍一下嘛!”
哼!她是公主,我還是王呢!天子就是不爽白顏那個明明是她求人卻像人求她的那個態度。
不過,把她氣走到好了!終於可以放半天假了。天子打算呼呼了,遂回房。
“喂!你跟進來幹嘛?”天子斜睨著身後的冷傲。
“教你下棋呀!”冷傲回答的理所當然。
“你還當真呀!”天子覺得冷傲很小白。
“你還不過來叫師傅!”冷傲找了椅子坐下,還真那麼回事。
“切!你以為你有多高明呢!”天子不屑!
“是沒多高明,可就是比你高那麼一點點!”說著,冷傲還拿手比劃著。
哼——
“敢不敢對上一局?”冷傲不溫不火地發出挑戰。
“對就對,還怕你不成!”天子接受挑戰。
棋盤上你來我往,一陣廝殺。
“喂、喂、喂,騎手無悔大丈夫。”冷傲提醒著某個悔棋的人。
“哼!我才不是什麼大丈夫。”當正人君子,以後就不能吃心語豆腐了,傻子,才幹!
……
“喂、喂、喂,你別太過分哦!”
“我就是這麼下棋的!”
……
室內一陣爭吵,屋外一聲輕笑。
leungmon 2009-6-3 10:01
非同之夜1
繁華的皇都中心內,有人走路,有人騎馬,有人乘車,有人坐轎,可有人卻舍卻以上的所有選擇,在眾人的上空疾馳著。
“你不累嗎?”葉心語停住腳步問對方。
“哎呀!你不累,我自然也不累!”說的輕佻浮躁。
“半個多月了,你到底要跟蹤到幾時?”葉心語不打算與對方纏鬥下去。
“只要你和我走,我自然不會再跟蹤了。”說的理所當然。
“你的理由不足以讓我跟你走。”葉心語說。
“雪狐病了,很嚴重,所以你必須跟我走。”
“讓我照顧他嗎?然後呢——寸步不離嗎?”葉心語冷笑。
“沒想到你如此冷血!”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葉心語只能這麼說。
“若是雪狐有事,我定讓釋雲銘陪葬!”
“二皇子,我也告訴你,有我在,你沒有這個機會!”葉心語冷然以對。
哼——
一聲輕哼,莫閑發出了攻擊。
葉心語冷靜對待。從容地觀察著對手的每一個細微動作,直到把它看穿。
莫閑知道葉心語很難對付,沒想到他原來的實力竟是如此。原來騰龍之印真的給了他過分的壓力,以至於騰龍之印消逝後,他如一條真正的龍飛升越天。
數十回合,莫閑收手了。而後,走了。必然的敗戰,沒有必要繼續。
他的實力不可小覷,也許在東海國皇后雪姬之上。這是對戰後,葉心語對莫閑的評價。
葉心語要防的人多了一個,他說過的話,他就會絕對地做到。
莫閑回到自己的莊園,不理會手下人的恭敬,直接奔向臥室,他所關心的只有冷白。他唯一覺得心安的弟弟。
躺在床上的雪狐,消瘦了很多,臉上的光澤全然地不見了,暗淡塗滿了他整張臉。
摸著雪狐的臉,莫閑笑著說:“真是對不起呢!冷白,我還是沒能找到他!不過,快了,我已經有他的消息了,很快他就會來的。
雪狐的睫毛有一絲的顫動。
莫閑知道只有提到葉心語,雪狐才會有所反應。
冷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不僅是在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我呀!忘了他好嗎?我們回到從前,從前的你是多麼的意氣奮發,是多麼威風凜凜,我還等著你君臨天下,喚你一聲陛下。只有你,你知道嗎,只有你,能讓我甘心地臣服!冷白,算我求你了,快點振作起來吧!莫閑在心中祈禱。
可恨的葉心語讓我殺不得,恨不得。莫閑握著雪狐的手,感受著雪狐的生命確實還存在著。
我一定會讓他來見你的。莫閑在心中發誓。
愛之深,傷之深,莫閑不懂得愛,卻知道心痛的滋味,實在是精神所難以承受的。
莫閑守著雪狐寸步不離,對葉心語的行蹤也是沒有一絲的放鬆。
累!心累!莫閑從前沒有,現在卻體會到了。
另一邊也有個累得不輕的人,他就是天子。
“今天你我過了100招了吧!”
“是101招!”
“喲,記的這麼清楚。”
“每一招都代表我的一個進步。”
“也對哦!”
“你什麼意思?”
“別懷疑,我絕對是褒義的。”
“哼!”這還差不多!
“溫泉怎麼樣?”
“還不錯,要是把你換成心語,我心情會更好!”
“小子,你知足吧!”
“說起心語,你最近有沒有什麼消息?”
“說起心語,最近還真沒什麼消息。”
“你在耍我吧?!”絕對狐疑的眼光。
“沒有!我哪敢呐!”
沒有就好!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晚上沐浴後,睡前習慣性調息,原來習慣是種可怕的東西,他會慢慢地滲透。天子越來越發現自己有被奴役的命。黑衣人所教授的一切他都從反抗到接受,從接受到習慣了。
悲哀呀!悲哀!想起來,天子就由衷地沮喪。
不知道什麼時候黑衣人開始驗收成效,天子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努力集中精神調息著。
盡人事,聽天命吧!天子現在也只能這麼著了。
非同之夜2
同樣是夜晚,有人更難耐!
“你走,我不要任何人陪伴!”醒來的雪狐氣力衰弱地吼著。
“冷白,這是為你好。”
“為我好!為我好就應該消失在我的眼前。”說完,雪狐打定主意地閉上了眼睛。
莫閑見雪狐決絕地閉上了眼,完全不理會自己的好意,無奈地,只好離開。
冷白,你何時才會正視我。在這世上,沒有人會比我更關心你了。這點,我敢以我的一切來賭。我不逼你,我會等,哪怕你永遠不會知道,但你一定要記住,這個世上還有個叫莫閑的人。遺忘,我不想!莫閑的傷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
安靜了,夜變得漫長。
燭光將人影恍惚到朦朧。
這還是那個驕傲的人嗎?這還是當初遇著的開懷少年馬?不過數日,自己幾乎快要認不得他了。為了自己嗎?一個人可以為另一個人到如此嗎?葉心語不能理解。
“我不是,咳、咳、咳……我不是讓你滾嘛!咳……”聽到聲音,以為莫閑回來的雪狐因激動而牽扯了內傷。
也許我滾回比較好!葉心語神色淡然地想。
葉心語終究是善良,他從未想過讓別人死。他對小偷尚有憐憫之心,況且是一個曾經融洽相處的人。若不是那件事,葉心語相信自己也許會更信任雪狐一些。
遲疑讓雪狐睜開了雙眼,觸及的人卻是意料之外。
“心語,心語,你真的……咳咳……”劇烈地,雪狐不能順暢而言。
“你慢慢說,我會聽的。”
雖然語調冰冷,雪狐卻知葉心語來此是為了自己,不禁高興了起來。
“心語,你原諒我好嗎?”幾乎哀求地渴望得到哪怕一絲的憐憫。
“原諒?原諒你什麼?”
“原諒我錯誤的一切。”
“為何你還不明白?”葉心語皺起眉頭。
有些過無法彌補,有些傷無法癒合,有些人錯過了就再也無法追回。
看著葉心語冰冷的雙眸,雪狐看見了絕望。
葉心語見雪狐並不言語,遂轉身打算離開了。
“心語——”一聲急切地挽留,一個狼狽的動作,雪狐從床上滾落到了地上。
“你……”葉心語聽見聲音,轉身過去。
葉心語歎了歎口氣,走過去扶起雪狐。可歎,自己終究是個心軟的人!
見葉心語來扶自己,雪狐生怕這一切都如幻影,死死捉住葉心語的手不放。
“心語,一開始,我是想從你身上得到騰龍之印,但後來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不,是愛上了你。我千方百計地挽留你,是希望你對我只剩下哪怕一絲的好感。我從未想過要設計你。二哥雖然有錯,但若我能堅持……可是……我真的……希望得到你。也希望你能愛我,我知道嗎?我知道我錯了!對不起!心語。心語,你不要不理我,哪怕恨也好!”雪狐放下驕傲的自尊,只願能留住對方,哪怕一刻也好。
葉心語不說話,只是將雪狐扶上床,為他掩好被角。
“心語,心語……”
淚滴在葉心語的手背上。
葉心語按下雪狐,而後起身,背對著雪狐。
“心語,心語……”
葉心語只冷冷地丟下一句:“我還沒有原諒你!”
空蕩蕩的屋只剩下雪狐一人,燭照著一室的昏暗。
“心語,我會等,一直等到你原諒我的那天!”雪狐臉上掛著淚痕癡癡地說。
一個若有所思的人,一個心有所屬的人,誰會在意那立於門外深深歎息的人。
夜深了。
天子正打算睡覺,意外的來訪者卻降臨了。
“你……你……你要幹嘛?”不自覺地,聲音都抖了。
現在的天子還沒有還沒把握接黑衣人的十五招。
黑衣人揮筆寫著:我不是來找你比試的,只是睡不著。你賠我下棋。
天子看了狂暈:大哥,你睡不著是你的事,我可要就寢了。
天子不想答應,說道:我不會。
黑衣人朝天子走進了些。
他想幹嘛?天子有不好的預感。
黑衣人見天子無動於衷,於是,又走近了些。
喂,他不會是想——天子一個激靈一身冷汗。
“你……不就是下棋嘛!好!不過,我水準差,你別太計較。”天子決定向強勢低頭。
貞操呀!我為了你連尊嚴都不要了!人家是舍肉身而保靈魂,我是舍靈魂而保肉身。我都上了這個境界了,老天呀!你還不讓心語回來嘛!天子在心中呐喊。
棋下了起來,天子一如既往的水準差,棋品差。
黑衣人總是在一旁糾正天子的錯,把天子悔的棋子放回原處。
天子每每見此,都死瞪著個眼,憤憤地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無情地吃倒一片,天子乾瞪眼:他沒事棋藝那麼高幹嘛!
三局畢,黑衣人全勝,天子那個沮喪呀!打不過人家,連這麼文藝的都輸人!
一抬眼,黑衣人沒影了,桌上的紙上似乎有字,拾起看,天子火冒三丈,原來——
笨蛋就是笨蛋!
leungmon 2009-6-3 10:01
意外收穫
越接近預選賽,天子心中就越發不安,他擔心打不過黑衣人。
“你擔心也沒用。不如我們出去轉轉。”冷傲提議著。
“我想心語!”天子一出口就是他掛念的人。
“估計葉心語看見你這張苦瓜臉,也會掉頭走人的。”冷傲故意說著。
“走吧!說不定有緣可以碰到什麼也不一定呢!”
想了想,天子點點頭同意了。
越接近皇上住的地方就越繁華,所以這裡的景致又比初入皇都時候熱鬧了許多。販夫走卒穿梭在街道,叫賣聲此起彼伏,買賣十分紅火。
“我想買東西送給心語。”天子說。
“買什麼?”冷傲問。
天子在心理盤算著,整個戒指他已經送過了,那項鍊好了。
“項鍊!”天子興趣索然。
“項鍊?!”冷傲覺得葉心語戴項鍊是在太奇怪了點。
“難道要買手鐲?”天子摸著下巴,雖然他的下巴實在沒什麼鬍鬚。
冷傲有理由相信自己若在喝水,鐵定全噴了。
冷傲作了個折中的回答,“我們先進店看看,再做決定吧!”
於是,二人踏入了玉器齋。
老闆熱情地迎了上來,為二人極其細緻地介紹了店內的產品,以及最近最暢銷的產品。也許是二人穿著太過樸素了,所以老闆介紹的都是頂級產品,沒有百兩千兩的都拿不下來。
天子最是坦白,“老闆,我身上沒有帶那麼多錢。”
老闆依然笑臉迎人,“沒關係,釋公子,只要你在這簽個名就成。”老闆送來個帳本。
天子、冷傲都奇怪這上前細看,上面寫著:釋雲銘公子在天下第一美男子比賽期間的所有飾品由本店提供贊助,若釋公子在此次比賽取得優異成績,將為本店代言人。若釋雲銘公子未能取得名次,將對本店贊助商品進行全額購買,本店將酌情給與八折優惠。本承諾,甲方:玉器齋,乙方:(釋雲銘)。
“你就不怕我們跑了?”冷傲好奇。
“二位公子在大公主府上住著,小人有地可尋。”老闆依然和善,
“那我們虧大了,我們幫你拓寬生意道路,但是你看看這個承諾,怎麼看也是老闆你獲利。”天子也不是傻瓜。
“哎呀,公子是貴人,不知我們生意人的苦楚,我們也是混口飯吃嘛!”老闆說得自己好可憐呢!
“那不行,你打著公主旗號,怎麼著我也要佔便宜不是,要不,我虧大發了!”天子不依。
“那釋公子要怎樣?”老闆皺起眉頭。
“你從今天起打大公主的旗號,放心,公主那有我。說最新潮最值錢的飾品你應有盡有。當然了,式樣要多設計點,不可與別家雷同。而後說是參賽美男必爭之物。所以你每樣產品只能放置一件,這是個秘密,誰都不可以告訴,待有人索要,你要高姿態地讓他等個三五天的。當然也不可傲慢過了頭了。再加上你這店鋪位於繁華之地還怕不人如潮湧!”天子頭頭是道。
老闆思量著:“但是,那個……”
“就說你這人,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不舍小財還想做大。你不會吸引外資嘛!找可靠銀號,當鋪什麼的合夥呀!”天子覺著這老闆實在摳了點。
老闆在心中掂量了下,覺著也對。他也想做大。人嘛!這一生總得留點什麼。生意大了,自己也算光宗耀祖了。遂點了點頭。
“我呢!現在也不要你的東西,你把我那提議想想,若覺得可行,去公主府告訴我一聲,我也給你個准信。我們再談別的。”
老闆心裡鐵板釘釘:馬上行動。
老闆對天子那個恭敬呀,好象天子是他的祖宗似的。
生意人嘛,就是要舍卻臉面,皮厚,生意才能做得成。
天子臨出門時候,說著:“這外面也別光禿禿的,擺個華麗的轉檯,上面畫個特色美男,戴上你店的首飾珠寶什麼的,要絕對耀眼的那種,還有特別的那種,在打個標語什麼的。宣傳嘛!再做做限量發行,價格絕對不要手軟,要絕對地漲,不求最好,但求最貴!知道不!”天子教導似的對老闆說。
老闆聞言茅塞頓開,連連稱好,恭敬地就差沒跪下了。
走出玉器齋,冷傲始終打量著天子。天子給他看毛了,說了句你看什麼看。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如此的商業頭腦呢?”
天子見有人誇讚頭昂得高高,“切,我的本事多著呢,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切,說你胖還就喘上了。”
“什麼意思?”天子沒聽過這句人間俗語。
“誇你聰明。”冷傲一笑帶過。
天子狐疑地死盯著冷傲,他絕對相信那句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天子和冷傲隨意地繼續著,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不是地方的地方——花樓。
一群鶯鶯燕燕將二人包圍了。
“我是無所謂了,你小心別讓心語知道了,像心語那種清新寡欲的人若是知道你來這裡,估計你們一輩子也只有做朋友的份了。”
天子心中一怔,害怕了。
“喲,原來公子家中有母老虎,奴家也不勉強,這位帥公子咱們進去吧!”一花娘扯著冷傲的衣服掩嘴笑著。
天子斜睨著花娘,心道:就你這俗品,本天子海不屑一看呢!
“你繼續逛著,我走了。”說話間,天子就轉身了。
冷傲心想:也好,讓他散散心去吧!
彷徨之時
天子走到一處湖邊找了塊石頭坐下,望著波瀾不驚的湖面發呆。
從最初與葉心語的相識,到二人坐上有翼飛船,再到客棧破案,然後是許願池事件,再到破陣解春藥,一路相攜走過來,有苦也有樂。從陌生到與之交談到現在的曖昧膠著,天子的心中越發滯悶。
忽然,天子覺得有危機靠近自己。
抽出隨身的軟劍,從葉心語失蹤的那天起,天子就知道要尋葉心語第一步就是先學會保護自己,否則自己永遠只能成為別人的負累。
“你倒是進步不少。”
天子正視對方:是莫閑!
“你有何企圖?”天子並不打算收回劍。
“哎呀,別說的我好象個惡人似的。”莫閑一副悠哉的神情。
天子冷笑道:“你是怎樣的人,相信你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我是來告訴你葉心語的下落的。”莫閑相信他此言一出,天子的態度必定會緩和下來。
天子心裡一驚,表面卻作鎮定,“心語是不是被你請去了?”
莫閑訝異于天子的態度,卻全然無恙地說:“是呀!”
“那可不可以代我問一下,他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天子淡淡地說。
“暫時是不會的,舍弟病了,需要他的照顧。”
“二皇子這說的就好笑了,心語又不是大夫,皇子的病怕是拖著不太好,給個良心的建議,還是及早就診的好。”天子似乎說的在情在理。
“舍弟的病是心病。釋公子應該知道的,心病還需心藥醫。所以恐怕我要極力挽留了。”
“你……”天子到底年輕,動氣了。
莫閑繼續說道:“我們到底也算相識,你若是關心舍弟可以來府上看他。相信舍弟會很高興得。當然,你也會看見葉心語的。”
天子索性不理會他。
莫閑轉身欲離,像是想起了什麼,湊近了天子,在天子的耳畔輕聲地說:“你真的以為舍弟與葉心語沒有什麼嗎?”
天子的眼睛騰然瞪大,腦中太多複雜的感情交雜在一起。
“不會的,冷傲說過的,我要相信冷傲,也要相信心語的清白。”天子自我振作著。
但莫閑的話宛若魔咒般地揮之不去,困擾著天子。
由於想得過多,導致睡眠不佳,直接影響到武功的進展。
黑衣人又來了,他發現天子在發呆,對於他的到來完全地無動於衷。
戳了戳天子的肩膀,天子依然沒有什麼反應,直到劍尖伸到了天子的眼前。
黑衣人嚴肅地看著天子,天子的眼中有一絲的委屈。
你怎麼了?黑衣人以筆紙詢問著。
“心語,心語在東海國的手中。”
你怎麼知道的?黑衣人皺著眉問。
“我見過二皇子莫閑,他說的。”
還有呢?黑衣人覺得事情絕不像表面那樣單純。
“沒有了。”
欺騙!黑衣人一筆道出。
天子彷徨著,猶豫著,而後,他開口了:“莫閑說心語曾經……”
曾經什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又不認識你!”天子這才驚覺。
原來你對葉心語並不完全信任。黑衣人一語中的。
“不是的,我一直相信著心語。”
撒謊!黑衣人感覺在冷笑著。
“我一直相信著。只是,有時候,有些問題,不得不讓我……”
原來他在你的心中只是這樣!
“不是,不是的!心語在我的心中永遠是最重要的!”天子爭辯著。
那你為什麼不選擇相信他,有問題直接問他,不是更好嗎?難道說你是在怕那個你所不希望的答案變成現實。難道你認為心語有了瑕疵,你想要……
啪——
天子打落了黑衣人手中的筆。
“不是的,心語在我的心中,永遠都是我認識的那個心語,沒有什麼能改變。”
那你還在猶豫什麼,煩惱什麼。黑衣人不緩不慢地撿起筆繼續寫著。
“是呀!我還在煩惱什麼?!”天子自問著。
你只要相信他就好,也相信你自己的眼光。
“是呀,相信他就是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就是更加地相信他。”
黑衣人見天子想通了,也松了口氣。
你想完了嗎?想完了,我要開始了。黑衣人放下筆。
天子回過神來。
啊——
leungmon 2009-6-3 10:02
喜與憂
“我認輸!”天子連忙喊道。
那我要怎麼懲罰你?黑衣人以筆問著。
天子渾身一個寒噤,死護住領口。誓死保衛貞操!
黑衣人深覺好笑,卻不動聲色,伸手去觸摸天子的領口。
天子一個怕急,選擇了最直接的方法,一口咬住黑衣人的手。
啊呀——
沒料到天子會如此的黑衣人險些叫出聲來。
黑衣人想甩開天子,奈何天子卻咬得更緊了。一抬頭,對上天子黑白分明的眸,很想笑!天子此時像極了遭受到攻擊的小老虎,充滿威嚇卻又可愛至極。
黑衣人也學著樣瞪著他,以眼道:你放不放!
不放!就是不放!天子沒有鬆口的跡象。
一個點穴,天子驚覺——完蛋了!
黑衣人抽出手指,上面的牙印很是清晰。
忽然,天子感覺腰上一緊,心道:這個死變態,居然占我便宜!
而後,天子雙腳離地了。一瞥眼,天子發現自己離床倒是越來越近了。
被扔在床上,天子動不得,叫不得,真可謂:有口難言,天地不應!
天子想到自己即將遭遇到的一切,不禁內心如焚,淚水就這麼無聲地滑落了。
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我都這樣了,還不准發洩一下嘛!天子把那些世俗狗屁統統扔到了腦後。
感覺有絲綢摩挲得觸感,原來是黑衣人在為自己拭淚。天子不解地邊抽噎邊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不寫也不比劃什麼,只是為天子輕輕地掩上了被角,吹熄了蠟燭,而後消失在夜幕中。
天子雖不明白,但現在他不能言,也無法行,遂閉上眼,睡覺。
人生最愜意的事莫過於: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切!那是狗屁!天子不屑,他自有自的說理: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這才是人生樂事。這不,玉器齋的老闆來訪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天子將滿臉堆笑的老闆引進了屋。
天子背著手作縱橫古今論,玉器齋老闆還拿個小本在旁邊記錄,看戲的冷傲憋笑到內傷,沒等天子的宏偉論談完結就沖了出去,玉器齋老闆不解,天子言道最近那位公子肚子鬧革命,時常這樣,不用理會,玉器齋老闆同情地送出了幾句歎息。
末了,天子囑咐在下次的半決賽中一定要造出點聲勢來,可以打個玉器齋贊助的標語,宣傳嘛,可以雇幾個人輪流在街上打鑼敲鼓加舉牌什麼的,三天,就三天,還怕不路人皆知。到了比賽各家贊助商要來,還要統一著裝,讓人一眼就看出來。天子還把老闆拉到旮旯邊,悄悄地問了句:有賭局沒?老闆忒不誠實,直道沒有。在天子不斷地眼神威逼之下,老闆才道出實情,其實也有賭場老闆入夥的說。天子說那你就賭我贏好了,老闆覺得天子的主意太不牢靠了。天子說他有辦法,老闆還是半信半疑的。沒辦法,做生意的,都得留個心眼不是!
天子說這次辦得好,下次就把老闆引薦給公主,把老闆樂得,就差沒叫爺爺了!
出了公主府,老闆又回來,他忘了告訴天子他的名字了。
天子黑線呀,他還真不知道老闆的名字!
老闆姓的好,姓錢,看來是做生意的,連姓氏都這麼搭邊。
天子剛落座,冷傲又進來了。
“釋大爺辛苦了。”
“人為一張口嘛!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看你忙碌的,恐怕心語都給你忙忘了。”
“你胡說什麼!”剛才還在嬉笑的天子,轉眼見臉色沉了下來。
“不逗你了。我查過了,葉心語的確去過東海國皇子那邊,但最近卻又失了蹤跡。現在,可以說是下落不明。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我怕……”冷傲欲言又止。
“不會的!不會的!”天子安慰著自己,但顯然底氣不足。
見話鋒不對,冷傲趕忙換個話題:“那個黑衣人還有再來嗎?”
說到黑衣人,天子就鬱悶起來。
“是有來啦!”
“那你過關了?”其實,冷傲不太相信。
“根本沒打!”天子垂頭喪氣的。
“哦——”冷傲又好奇起來。
於是,天子又避重就輕地同冷傲說了起來。
“那你可要小心了。”
“所以拉,從今天起,你每天晚上來陪我練習。”
“不會吧?!”
“不然,我就去找你。”天子惡狠狠地說。
“那算了,還是我來找你吧!”
見天子不說話,冷傲故作輕鬆地拍著天子的肩膀,安慰著:“好啦,你就專心練功,其他的就交給我好了!”
“冷傲——”你還真是個好人!
“其實,交給你也白搭!”冷傲哈哈笑著。
“冷傲!”收回前言,你依然是個討厭的死狐狸!
再寬限幾天~~~
因為那個手頭的文在七月沒有寫完,其實偶也很著急,但是最近缺乏靈感,寫的異常的慢,本文要延期了,各位親們,再寬限幾天哦……不好意思……
[視頻]COS及本文
為表不能及時更文的歉意,放上自己製作的相冊視頻……請親們觀賞<奪心>的視頻請去奪心一文欣賞……絕色COS帖,偶稀飯那個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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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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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文部分————————
南白國因為天下第一美男子比賽而熱鬧起來。國王也說過,參賽人不論貧賤,不論國籍,只要容貌美麗,才氣過人,都可參加。於是,其他三國也有不少人覺得有意思,嘎了一腳進來。
“少爺!小三回來了!”
“叫他進來。”
一小廝低身進來。
“可打聽清楚?”白衣少年躺在太師椅上,手上端著茶。
小三進來,一旁的人連忙把白衣少年手中的茶盞端開。
“打聽清楚了。”
不待白衣少年繼續問起,小三道:“本次少爺最強勁的敵手叫釋雲銘,是白國大公主白顏的人。觀地區預賽,此人很有實力,並非一般空有容貌的草包可比。”
“哦!那本王倒要好好看看了。”白衣少年感到趣味了。
忽然坐起身,白衣少年笑起,“我們去會會那個釋雲銘。”
小三作了個揖,而後,跟隨在白衣人的身後。
偷得浮生半日閑,冷傲說要是再呆在府裡,他就像那隔夜的饅頭,要餿了。天子說此時外出不好,冷傲卻感歎天子呆得思想提前早衰了,說什麼也要把天子拽出來。從天子的住處到府門,冷傲一路打將過去,因為有天子作靶子,府中的人也不能把他怎樣,加之白顏正好不在,冷傲順利出府了。
不禁錮就不知道自由的快樂,雖然,冷傲平時也可以自由出入,但是自己形單影隻實在無聊。
進入茶館,說書的正口沫橫飛著。
天子最是喜歡聽故事了,於是,要了一壺茶,坐了下來。
不聽還好,聽了天子就上心了,原來說書的正說他呢!
說他遊歷四國見識廣博。說他大鬧冷國,智闖迷陣。說他放棄良緣,只為成人之美。說他豪情萬丈,不讓巾幗。說他千嬌百媚,傾國傾城。說得天子那個汗顏。
“遊歷四國?恐怕未必。大鬧冷國,賺盡便宜。放棄良緣?哈……成人之美……哈……豪情萬丈?沒看出來!千嬌百媚,還傾國傾城?!你像嗎?”冷傲調侃著天子。
這就是謠言呀,經過一個人的口就變了一個樣,經過百人的口就面目全非。
“要你管!”天子狠狠瞪了冷傲一眼。
朕,到底是天子!換個地方也這麼出名。不知道心語喜不喜歡這樣的我呢?天子又想葉心語了。
說書的繼續著,有人提出質疑了。
“聽說那個釋雲銘不是我國的人呢!”
“那他要是在比賽中擊敗了其他的敵手,那我國的顏面何存?!”
“就是呀!”
“你這麼大肆渲染他的強勁,豈不是漲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此言一出,好多人在沉思,而後,有不少人點了點頭,覺得此言甚有道理。
“目光短淺。”冷傲及其低沉地冷哼了一聲。
但這話終究還是被有心人聽見了。
“兄台說我目光短淺是何意?”那人很不服氣。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人仍舊不解。
“當今皇上緣何同意他國男子參加比賽,是因為這是一項盛舉。不分國籍,不分界限。給他人瞭解白國的機會,給他國人民瞭解白國優秀的地方。這樣可以促進國民之間的交往,亦可達到友好彼鄰的目的。他國的人怎樣,釋雲銘現如今代表的是白國,那麼他就是白國的人。一項比賽不應拘泥於人,而應體會他的深遠影響。白國贏,普天慶。他國贏,我相信白國的皇帝陛下一定也會昭告天下大肆慶祝。你這樣一說,很容易讓人曲解皇帝的初衷,讓人感到遺憾呀!”冷傲平靜地說著。
那人不說話了。眾人也都不說話了。
而後,有一刻鐘吧!那人向冷傲作了個揖。
“聽君一席話,茅塞頓開。作為白國人,我實感羞愧。”
“但若白國臣民都若公子這般,通曉大義,白國亦無羞愧可言呀!”冷傲給了那人一個臺階。
那人見冷傲通情達理,頓時好感漸生。於是,他吩咐老闆,冷傲的茶水錢他付了。冷傲道了聲謝,卻不推辭。
那人想結識冷傲,卻在看見天子的時候頓住了,因為,他覺得天子實在眼熟呀!
冥思苦想了半天,那人終於想到了什麼。
“釋雲銘!”那人大叫起。
什麼——
眾人驚起。
冷傲知道大事不妙了,拉起天子開奔。
天子很不高興地來了句:“都是你惹得禍。”
冷傲在心裡卻不這麼想。有事發生這才好玩嘛!平淡的人生實在無聊呀!
兩人突然開奔,群眾本能地追了上去,邊追還邊高喊著。
其實,起哄就是這麼回事。好多人見別人跑起來,自己也跑起來,所以,這個追人的隊伍不斷壯大了。
正在市集上的白衣少年正在看著玉佩,忽然小廝小三扯了扯他的衣角。
“公子,您聽到什麼聲音了沒?”
白衣少年經小三這麼一提醒,還真聽到聲音,而且,感覺聲音越來越大。
近了,再近了。
但聽一聲——
“釋雲銘——”
白衣少年放下手中的玉佩加入追人的行列。
leungmon 2009-6-3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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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誤的相遇
楔子
睜開眼,
我的天空一片星海。
還以為,
這裡就是愛你的未來!
為什麼黑暗之中充滿期待?
卻傳來更多沉默的無奈。
忘不了愛只剩下手心裡的溫度,
才知道幸福只是短暫的幻影。
我走在迷霧花園裡尋找愛走過的記憶,
半清醒半迷醉來去的痕跡,
夢醒忽然發現已經不是原來自己,
一顆心徒留下錯誤的相遇。
落花有意流水太無情,
有緣相遇擦身又分離。
琴聲悠悠輾轉到天明,
最愛的人你在哪裡?
落花有意流水太無情,
最愛的人你在哪裡——
為什麼黑暗之中充滿期待?
卻傳來更多沉默的無奈。
忘不了愛只剩下手心裡的溫度,
才知道幸福只是短暫的幻影。
我走在迷霧花園裡尋找愛走過的記憶,
半清醒半迷醉來去的痕跡,
夢醒忽然發現已經不是原來自己,
一顆心徒留下錯誤的相遇。
落花有意流水太無情,
有緣相遇擦身又分離,
琴聲悠悠輾轉到天明,
最愛的人你在哪裡?
落花有意流水太無情,
最愛的人你在哪裡——
第一章
他不知道他從何而來,只知道他睜開眼的時候在一片縹緲的荷花池中,此間的荷花池塘不比外頭的有著黑褐的淤泥,這是只有著縹緲之雲的荷花池。
有人告訴他,他是荷花化身的,他想大約就是了,因為那人沒有欺騙他的理由。
他對這個世界很懵懂,卻沒有人可以為他解說,那個告訴他身世的人在不久後也死了,漸漸地那人化作了一具骷髏,伴在荷花池的旁邊,很是詭異。
他沒有名字,因為他是荷花化身,荷花又被稱為蓮,所以他就是蓮。蓮是此間最高雅之物,最出塵之物。有人雲:世間花葉不相倫,花入金盆葉作塵。唯有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此花此葉常相映,翠減紅衰愁殺人。而此時的蓮不知人情世故自是不知喜與愁。
蓮獨立的生活在這既陌生又非陌生的地方,也就漸漸熟悉了起來。這裡沒有黑夜,蓮以為哪裡都如這裡一樣,也就無所謂外面世界的樣貌了,其實,蓮就是個懵懂的孩子,一個人在繁華古怪的三千世界獨立的生活著。
蓮不太愛說話,因為他說話的機會很少,或者說是渺茫。
蓮覺得生活也許就是這樣的,看著茫茫的荷花池塘,一望無際的,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
忽然有一天,蓮做了個夢,夢中出現了一個人,一個男人,很模糊的身影,看不真切。那個人身處繁華的地方,那裡的人很多,很熱鬧,熙熙攘攘的。即使那麼多人,那個男人仍然搶眼,不知為什麼,夢中的景就是這樣的。那個男人問蓮要不要一起走一走,蓮說好呀!於是,兩人走著就走到了荷花池塘,漫漫的荷塘中只有二人了。那個男人說這個縹緲的池塘就像個囚籠,一個美麗的囚籠,囚住了一個美麗的人。蓮不懂!他問那個男人為什麼,男人沒有解釋,而後一陣風來,迷住了蓮的眼。當蓮再睜開眼的時候,蓮發現那個男人不見了。蓮醒了。
蓮忽然想出去走一走,也許是想見一見夢中的那個人。蓮不明白,夢終究是夢,並非真實。
蓮漫漫地走著,不知道走了多少個日夜,漫漫荷塘下有座橋通向下麵的世界。池畔骷髏為人的時候告訴他,池塘的盡頭是人間,所以,蓮在下了橋的最後一個臺階的時候想著,他來到了人間。
蓮不需要什麼食物,他以前都是食花瓣而生的。現在他看見了人間的食物,很多的食物,可是,蓮完全地叫不上名字。蓮拿起又放下了,因為人家向他要錢,蓮沒有錢。
夜色來臨了,蓮第一次看到了夜色,所以他很興奮,睡不著。
他選擇了一處開滿桃花的地方,一塊可以坐並仰躺的大石頭,就這樣隨意地躺下了。
望著夜空,什麼都沒想的看著。
不知過了多久,有腳步聲傳來。
來者沒有說話,蓮好奇地轉過身去。
一襲的白衣,在黑夜中很是明亮。背光的臉看不出表情。來者很高大,卻沒有壓迫感。他在蓮的對面也選了塊石頭坐下,蓮才看清楚了他。原來他很俊美,細長的眉眼高高挑起,裡面盡是精明與深邃。他的髮絲隨意的用綢帶紮著,想是忽然起來般的。
“沒想到這裡會有人?”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
“你知道這裡?”蓮不明所以。
“當然!”他理所當然地回答。
“那這裡叫什麼名字?”蓮也理所當然地問著。
“何所居。”他平靜地回答著。
“為什麼叫何所居?”蓮覺得這個名字古怪。
“桃花在這裡居住的,而人在這裡以何為屋呢!”他淡淡地笑了笑。
“可以像我這樣,躺下就好。”蓮很自然地說。
“哦!是這樣嗎?!”這句話像是對著他自己說的又像是對著蓮說的。
蓮不知道要怎麼樣與人交流,所以與白衣人說不到兩句就不說話了,安靜地,頭枕著臂,望著夜空,靜靜地,什麼話也不說,在其他人看來,就像在思考一般。
空氣靜謐地流淌著,夜太靜了。
蓮想起以前的那個人曾吹奏過樂器,於是,便隨手摘得一細葉,放在嘴邊吹奏了起來。
說也奇怪,普通的葉子是決計發不出聲音的,但是,蓮手中的葉子像是活了一樣,不但有了聲音,竟像是賦予了生命般的,悅耳起來。
白衣人依然坐在蓮的對面,沒有走的意思。
蓮大概是累了,眼漸漸闔上了。
白衣人竟像發現了珍奇異寶似的,張大了嘴巴,好久一會兒,都保持著那呆呆的表情與動作。
太沒有防備了!他這是信任我嗎?!白衣人不敢確定。
夜越發深沉了,白衣人竟猶豫起來,而後,他褪了外衣覆在了蓮的身上,而後消失在桃林的深處。
白晝開啟的第一束光灑在蓮的身上,蓮便醒來了。
白衣人不見了,但身上多了一件白色的外衣。
應該是他的!沒有什麼理由,蓮就是這麼想著。
輕輕地疊放好,蓮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只好把外衣放在白衣人曾經坐過的那塊石頭上,而後,走了。
蓮走後沒有多久,那人來了,看見了自己的衣衫,還有地上的字:“謝謝”。
白衣人唇角微微揚起,笑暈染了他的臉,也渲染了他的唇。
還會再會的!
蓮在這個世界遊蕩著,他站在小橋上看著橋下清晰的水,還有橋下來去的人。過客皆行色匆匆,他們帶著蓮所不知道的理由在橋上來回著。
蓮不飛舞著,穿梭著,因為荷塘的那個人曾告訴他,我們與外面的人是不同的。所以,蓮只是走著。其實,這樣也不錯,只是漫無目標的,有點茫然。
街道上,有人喊捉小偷,蓮聽見了,卻不知道,人為什麼又變成了小偷。原來人就是小偷嗎?!蓮不解。
看著一個婦女在追一個年輕人,年輕人的手中拿了個彩色的荷包,想來並不是他的。於是,蓮毫不費力地攔住了那個年輕人。那個婦女終於奪會了自己的東西。
本來是件再小不過的事了,卻惹得一大群人將自己圍了起來。蓮有些局促得不知所措。
“謝謝公子,奴家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才好!”婦女這樣說著。
蓮聽說對方要報答自己,想了一下,認真地說:“我想坐船。”
婦女愣了一下,而後問:“公子可是要擺渡到對岸?”
蓮雖然不明白,但依稀可以辯出婦女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於是,蓮償了心願,坐上了船。
船上還有很多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大家都坐著,惟獨蓮站著,因為不站著,他就無法好好地看風景。
河是極寬的,卻不至於看不到岸。
快到岸了,蓮卻不想上岸,為什麼,他也說不清楚。可是,要擺渡回去,還是要銀子的。蓮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事事都要銀子,卻知道人間行事沒有銀子是不行的。
於是,蓮運起全身的力,讓身子緩緩地升騰起,而後,向來時的方向行去。
飄遠的身影,不凡的人,身後,留下的是一船的驚愕。
蓮的腹有些饑餓了,遂採摘了一些花瓣食了。這些花瓣雖美麗,蓮食起來卻有些勉強,因為多了很多雜味,沒有縹緲荷塘的荷清香美味。
蓮覺得身體有些重了,他不知道這是因為他的身體中多了些人氣的緣故。簡單來說就是:水土不服。
蓮覺得他必須去哪裡睡上一覺才好,於是,他想到了一處安寧之地——何所居。
於是,他來到了原來的那塊石頭上睡起覺來。
蓮不曾發現,那放在對面石頭上的白衫已經被人取走了。
煩躁的午後,白衣人就想著要出去走走才好,於是,他自然地想到了那個地方,那個奇特的人。
那個人很特別,很美麗。頭髮竟是白的,隨意地挑起一束以荊釵固定著,但面容卻是年輕得很,讓人猜不出年紀。睫毛長長的,長得勝過白衣人看過的任何一個人的睫毛。唇紅,卻不豔麗,猶如這桃花的粉飾。他著著一身特別的衣衫,不新卻很乾淨。白衣人想像不出,他那麼隨意地在外露宿,衣服怎能保持得那麼乾淨。那人不大愛說話,也許是自己同他不熟悉吧!他卻沒有傲慢的意思,只是太過安靜罷了。不過,這也很好。他大約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吧!他吹的無名曲很好聽,是天然的,除去了雕飾。從沒有聽過有人用葉子吹奏,而且吹奏得如此悅耳動聽。很想再聆聽一次。
不知不覺地,白衣人已經走到了那個所在。
果然,我們是有緣的!
他還是那麼毫無防備,那麼好吧!我就坐下來靜靜地等待。白衣人這樣想了,也這樣做了。
是不是有點久,連白衣人都打起了呵欠。
石頭是否也能讓自己睡得安穩呢?白衣人很好奇。
困倦襲上來,白衣人學著蓮合衣側眠。
這一次,蓮先一步醒來。
是他!
他似乎睡得很沉,還是不要打擾了。蓮這樣決定著。
天開始沉了,雖然,蓮不怕冷,但是,蓮知道人是怕冷的。於是,他解下了自己的外衣,輕輕地披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還是著一色的白衣,沉睡的臉看來很美,蓮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所以只好用了美這個字,他就是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比他看過的任何人都要來得親切和美麗。
蓮不想去別的地方,他想等白衣人醒來,也許,白衣人會像昨天一樣,先開口同他說話。
蓮不是不願與人說話,只是不願與陌生人說話。
眼前的這個人算是陌生人嗎?蓮以為已經不算了。
想和他做朋友。聽人說,朋友可以一生一世的。
也許,天更冷了,衣的溫度不能敵,所以白衣人醒來了。
醒來的白衣人看見蓮正在看著自己,像是等待了許久。
嘩——
白衣人這才發現覆於自己的身上的不屬於自己的衣衫。
似有若無的,白衣人可以聞到屬於蓮的清香味。覺得很特別。
是啦!眼前的人就是那麼特別啊!
“謝謝!”白衣人將衣衫還給蓮。
蓮熟練地將衣衫套上並整理好。
“你喜歡這裡?”白衣人想對面的人大約是喜歡上這裡了。
“嗯!”果然,蓮點了點頭。
“那你就把這裡當作你的家好了。”白衣人不吝嗇這裡將會有這麼一位特別的主人。
“嗯!”蓮也大方的收下了。
白衣人想蓮也許未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他也懶得解釋了。因為,總有一天,對面的人會知道的。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叫風隨行。”
“我沒有名字。”這是實話,蓮的名字本就不是他自己的,是別人賦予的。
“那我送你一個可好?”
蓮想了想點點頭。
“那你就叫夜靜思。”
蓮默默地在心裡重複了一遍。
“這是我為你起的名字,請把它當作你永遠的名字,可好?”白衣人在心裡由衷地祈望著。
好!蓮再次點點頭。
從那一天起,蓮變成了夜靜思。
風隨行與夜靜思,兩個人的邂逅,在美麗的夜下。
白衣公子
受群眾追捧,被當作偶像自然是好的,但若好過了頭,也是相當累人的。這不,天子連輕功都使上了,沒想到卻沒掙脫追逐。天子開始茫然了,到底是自己的武功不濟?還是群眾的力量太過強大呢?令人糾結的問題呀!
“往這邊——”
但聽有人叫,天子想也沒多想地就沖了過去。等到停歇的時候,才發現,他居然不認識這個地方。
看著面前的白衣少年,天子很禮貌地來了句:“在下釋雲銘,請問公子貴姓?”
“在下秋白。”
“公子很面善哦!”其實是面熟來者!
“沒什麼,大眾臉而已。”
“你這也叫大眾臉,估計天下美男就要絕跡了。”當然不會真的絕跡,還有我和心語呢!
“釋公子繆贊了。”
“雖然有點難為情,但在下還是不得不開口。敢問秋白公子,這是哪裡?”
“噢!這是在下的臨時住處。”
“那再多問一句,向公主府,是出門向右還是向左?”別怪天子,這不是光顧著跑,沒在意其它的了嘛!
“釋公子何必這麼匆忙,過者皆是客,不如在我這做一會兒。”
“那個……”我們不太熟!天子始終沒好意思說出口。
秋白默認天子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朝著小三吩咐著。而後,引領著天子去往花園。
這傢伙怎麼這麼自作主張,和某人很像!天子越發肯定了自己心中的設想。
兩人剛坐下,秋白就開口直奔主題。
“省決選,釋公子志在必得,我亦是。”
“其實,我覺得那就是一比賽,用不著那麼認真。”天子說的可是心裡話。
“釋公子的這種態度就讓人不作為了。”
啊——
有那麼嚴重?!天子真的很不解。
“你那是自願的,我那是非自願的,我們情況不同。我不靠比賽發跡,所以,就不那麼認真,你明白的!”說著,天子還擠了擠眼睛。
秋白實在沒想到天子是這樣一個人,一個說不上來,應該用有趣,或者說可愛來形容吧!所以說傳言不可盡信,還是眼見為實的好。於是,與天子之間也就不多拘束了。
天子見沒有太多的隔閡,也就大大咧咧起來。
“其實,你真的很像一個人,老實說,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
“那是怎樣的人,好人還是壞人?善良的人還是奸猾的人?總之,一定不會是個醜八怪!”秋白笑著說。
“那倒是!”
說著,二人同時笑起來。
“據聞每省只取前五名,釋兄可有信心?”
“我有沒有信心倒不重要,倒是秋白公子你,信心十足,想必是志在必得!”
“那是當然,我家公子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
“這麼說,我們是對手囉!”
“釋兄不是不把比賽當回事嘛!”秋白瞥眼向天子。
“這個,我很想解釋,但事情本身發展到此,又很難解釋。也就是……很難言明!比賽還是要參加的。”天子真的很難說明,其實,參加比賽本來就是件意外的事。
“聽聞釋兄身邊有人高手,曾敗天下第一人,好像叫葉心語吧?!”
聞聽葉心語之名,就像有人拿了根針紮了天子一下。
“是。”
“可否引薦?”
喂!我跟你似乎不太熟吧!天子不爽了。家裡的美人哪希望拿出來讓大家欣賞呀!況且,到現在,他自己還弄不清楚美人究竟在哪裡呢!
“這個,我回去徵求下心語的意見再說哦!”究竟什麼時候徵求,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也好!”秋白轉念一想。
“對了,說了這麼久,還煩請公子告知,公主府大門朝左還是朝右呢?”
他怎麼死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呀!秋白難得地皺起了眉頭。
見自家公子皺眉了,小三不順氣了,指責其天子。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家公子好意留你,你卻諸多推搪。多坐一下又怎麼樣,要不是我家公子,你能有幸進府?”小三把頭昂得老高。
“哎呀!你當我稀罕,不用送了,我走了。”天子說著就抬起腳步。
秋白忙讓小三住嘴,而後移至天子的身前,解釋。
“下人無撞,望釋兄海涵。”
“還是公子有家教,有涵養。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再坐下。”說著,天子屁股落坐。
秋白安撫了天子,給了小三一個眼色,小三退下了。秋白為天子斟了茶,二人繼續聊起。
leungmon 2009-6-3 10:06
冷傲是誰
投緣,所以忘記了時間。待到天子回去的時候,已天黑了。
天子這廂玩得不亦樂乎,那邊眾人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看見天子完好,冷傲才放下心來。不過,還是忍不住地說了句:“以後,還是少出門的好。”
白顏若不是看在比賽在即,鐵定打斷天子的腿。
推開自己的門,天子發現屋裡有人在等他。
轉身,天子想開溜,可惜,遲了。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我不應該貪玩的,我以後不敢了……”天子主動認錯。
“喲!看不出你也有低頭的時候!”
天子聽到聲音,才知道不妥。
“是你!”轉過身,天子發現自己誤會大了。
“可不就是我!不然,你以為是誰呢?”莫閑虛眯著眼睛,反問天子。
“要你管!”天子才不會老實回答他的問題呢!
“是一個神秘的黑衣人吧!”
“要你管!”天子才不會上他的當呢!
“我是追葉心語到此的。說來也巧,葉心語今天也著了身黑衣,還蒙著面。”莫閑平淡地敘述著,完全沒有好奇的意思。
聞言,天子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黑衣人的個性實在與葉心語差太多了。難道說,葉心語還有他自己的另一面?天子又琢磨上了。
莫閑見天子自顧自地想著什麼,完全當自己不存在,又好笑起來。
這個釋雲銘,和冷白有點像!莫閑這麼覺得。
“喂!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留在這裡等你的原因嗎?”莫閑提醒著天子旁邊還有個人。
“不想知道。”天子立馬回答。
“為什麼?”莫閑實在意外,不是意外這個答案,而是意外天子居然回答地這麼乾脆、直接、迅速。
“因為你絕對沒安好心。”這理由都不用腦子思考就可以知道了。
呵呵——
莫閑抑制不住地笑起來。
這個傢伙還真是誠實的可愛!
“你說的對,我絕對不安好心。那麼——”
話未完,莫閑出手了。
天子早有防備,躲下了第一波的攻擊。再交手,勢均力敵。
“人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果然不假。”莫閑不再小覷天子。
“囉嗦!”天子不願搭理他。
知天子能為以大大提高,但莫閑仍有勝他的把握,所以,他並不著急。
莫閑只守不攻,就是要看出天子的路數。天子卻是一鼓作氣,要將這個討人厭的狐狸清理走。於是,天子越攻越急。
“嘖嘖,心急可不是好事呀!”
“廢話少說。”
天子到底是少年心性,好勝好強之氣,仍是不能自掩。
再交手,莫閑用上了七分的氣力。
好一個背後的師父!你到底要隱藏什麼?還能隱藏多久呢!若是我用力傷害了他,你會怎樣?我真的好期待呀!
冷冷一笑,莫閑十成氣運起,打算偷襲天子的弱門。
“哎呀!只有二人交戰豈不是太無趣了,加上我如何?”
天外音響,一人懸步而來。
“冷傲!不要你幫忙。”
“我沒有說幫忙,只是見你們鬥的正起,決定加入而已。”
“不需要你的加入。”
“哎呀,這可由不得你囉!腳在我身上,劍在我手中,我就是要加入,你奈我何?”冷傲一副氣死你的無賴表情。
“不打了!”天子出聲的同時撤回了劍。
莫閑也早在冷傲出現的時候放棄了繼續糾纏的決定。
“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冷傲。”
“冷傲又是誰?”
“冷傲不就是我嘛!還能有誰?”
“冷凜傲然,好名字。我看公子氣宇不凡,必不是俗人。”
“哎呀,這位公子此言差矣,在下並沒有入廟宇進道觀的打算。”
……
兩人你來我往,完全把天子擱在了一邊。
“無聊!”天子白了二人一眼,轉身回屋去了。
“既然釋公子沒有這個心情了,我也不好繼續叨擾,如此,告辭了!請!”話落,人已飛出丈外。
真是的,我還沒說請呢!冷傲望著莫閑消失的方向在心裡說著。
雖然莫名其妙,但經莫閑的提點,天子不得不正視起一個問題,一個關於冷傲的問題。
冷傲是誰?若說開始是巧合,可後來,他明知道我們有麻煩還執意同行。疑問呀!還有,他竟然能夠幫助我們逃離東海國,他的人脈,他的背景令人懷疑。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麻煩呀!天子想著就覺得頭大。
忽然,沉思中的天子覺得眼前寒光一閃。
驚覺之後,劍與脖子只有分毫之差。
*[視頻]天子設定
因為天子去比賽終將殺入決賽,所以偶特意為天子良身定做了新劇,雖然還沒有寫出來,腦子中有啦。天子有穿女裝的戲份拉!!!!
又因為某天偶在網上看了某偽娘圖片,覺得他的氣質和天子真的很合,所以製作了相冊視頻,放出來大家共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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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ungmon 2009-6-3 10:06
依舊是迷
天子不敢動彈,因為怕自己受傷。
忍了好半天,見對方沒有什麼反應,天子按耐不住了,“喂!你到底要不要動手呀!”
呵——
天子聽見暗笑的聲音。
鋒芒的劍收回,天子出招了。
一個過身,天子的衣角破了,天子有些氣惱,卻按耐不動。他自己告誡自己,要沉著,不要慌張,若是這個時候是心語,他會如何作出反應。
黑衣人到底沒有出重手,只是點到即止。
你輸了。黑衣人在紙上這樣寫著。
“那你想怎樣?”今天,天子的心情很不好,所以膽子也大多了。
你想我怎樣?黑衣人繼續著。
“喂!是你定的規矩,卻要來問我。這不是好笑嗎?”天子朝著黑衣人翻白眼。
看著天子可愛的表情,黑衣人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你讓我失望了。黑衣人寫著,沉沉地歎息了一下。
這聲歎息讓天子覺得很過意不去,卻也莫名。還沒會過意來,黑衣人已經要走出玄關了。
“請稍等一下。”
黑衣人止住了腳步。
“你可不可以讓我看看你的面容?”天子大膽地要求。
黑衣人靠近天子,一步一步地,帶著壓迫感。
這絕對不是心語所有的感覺,心語的感覺是溫暖而安心的。天子斷言。
在天子思緒飄遠的時候,黑衣人已經站在了天子的面前。
拍了下天子的肩膀,天子嚇得,哐當——
劍落在了地上。
天子看著黑衣人的眼,感覺那眼眸像個深淵,讓人望過去,就會沉溺,會深深地溺斃在其中,淪陷到無法自拔。這是為什麼?天子卻無法用言語表達,就是一種直覺,在對望中產生的強烈直覺。
黑衣人也在等待著,等待著天子的行動。天子還需要雕琢,不是自己現身的時候,自己絕對要忍耐,玉不琢不成器。天子毛躁的個性一定要改才好。這樣他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這也是為了未來,黑衣人希望天子能夠明白。
約莫一刻鐘,屋子裡靜謐到空氣都為之停駐了。
轉身過去,黑衣人頭也不回地跨出了門檻。天子愣愣地,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可惡!被他小看了。”天子氣自己一時的錯愕與遲鈍。
坐回椅子,天子給自己倒了杯水,但是,又無心品嘗,天子壓住心頭的無名火。
站起身,繞過椅子,但見桌子上的紙還寫著什麼字。走過去,一看究竟。
思考,你還需要思考。是黑衣人的字。
“思考?!我還需要思考……”天子默念著,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果然,過度使用腦子的結果就是睡了個好覺。
其實,天子還有些生氣的說,因為葉心語不在身邊,自己也能睡這麼香,想想真是對不起心語呢!但轉念一想,若心語看見自己頂著個熊貓眼,估計也會心痛的。這麼一琢磨,天子的心中又好受多了。
白顏的魔鬼式訓練又開始了。天子想到就要皺眉頭。
“你們南白國的男子,就沒有玩摔跤的?”天子認為摔跤起碼還能體現點男子氣概呢!
“你以為我們南白國是那種野蠻國度。”白顏不屑地鄙晲著。
“摔跤是很有意思的運動,怎麼是野蠻呢!”天子認為她這是偏見。
“你哪那麼多話!反正你發對我也要聽從我的安排,不反對我也要聽從我的安排。”白顏索性拿權勢壓天子,她是在懶得和天子廢話。
天子摳眼皮,做鬼臉,而後乖乖地去訓練。
抱著琵琶的天子,不禁仰天長歎:蒼天呀!想我一國之王,居然現在要彈琵琶。
而後,天子又想到一個更深入的問題,這個琵琶的弦會不會全斷?!因為,天子發現,有弦的東西實在和他不投。小心翼翼地,天子抱著個琵琶,慢慢撥弄著,照著老師的方法。
“總算有進步了!”教習的老師滿是褶子的臉終於可以放鬆堆疊了,起碼,他看見了曙光。
哪知,福兮禍所伏,一個小童老報有人找天子。教習先生還沒轉身,便聞得清脆之聲。
嘭——啪——
弦斷了。
教習先生生氣地轉身過去,但見天子無辜地雙眼在斷弦和撥弄琴弦的右手間徘徊。
教習先生無處撒氣,只好手指顫抖地指著天子,道:“孺子……孺子……”
天子依舊無辜地看著他,而後,一個健步上前扶住教習先生,對這一旁的小童道:“你家先生身子太弱了,帶他回去調養吧!我讓公主給他點銀子。”
小童道了聲謝,扶著顫顫巍巍的夫子,歪歪倒到地走了。
身後的天子,相當感悟地來了句令人吐血的話:“這世道,連老人都不放過,都要剝削其剩餘價值。悲哀呀!”
咕咚——
聞言,教習先生栽倒在地。
悲哀的心
教習先生走了,天子恢復了自由。他想起有人找,那人卻因身份不明被阻攔在了大門外。於是,天子決定借尿遁偷溜出去看個究竟。
聽小童的描述,天子猜測是秋白。待來到大門口,見得一面善之人,不是秋白還能是誰。
天子拉著秋白便進來了,守門的見是天子熟悉之人,也就不便阻攔,只遣人告之上邊了事罷了。
“你怎麼想起我這了?”天子理所當然地問。
“沒什麼,知己知彼才可百戰不殆。”秋白環伺四周,隨口無心道。
“怎麼?你也參加了比賽?”天子幾乎不敢置信。他覺得以秋白的架勢、氣度著實不像是會參加這個比賽的人。
“你懷疑?”秋白笑眯眯地看著天子。
“你看起來不像是會在乎這些名利的人。”天子很直白地說。
“哦——”秋白覺得天子不若表面上看起來那麼五心思。
“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人?參加比賽又為什麼?你不妨猜一猜。”秋白不喜歡謎底馬上被揭穿,只單純喜歡猜謎的過程。
“我還是不要猜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若老去想別人所想的,那未免太累了點。”天子想都不想就放棄了。
這倒是讓那秋白著實地意外,愣了半晌,秋白卻笑了。
真是個可愛的傢伙!也許他單純的心、澄澈的心當真是天下第一呢!
天子見秋白開心自己心情也好起來。
偷得浮生半日閑,天子暫時拋開葉心語的事將心情放鬆一下。
雪狐自葉心語來過後就想著努力讓身體恢復。莫閑在一旁高興這卻又擔心著。喜的是,雪狐終於肯喝藥了,身體離完好不遠,臉頰也漸漸有光澤。憂的是,雪狐完全被葉心語牽著走。因葉心語的憂而愁。因葉心語的喜而樂。這對雪狐、對自己,乃至對東海國來說,都不是一個好現象。但現在的自己實在無能為力,只好靜觀其變,隨機應變。
“冷白,吃藥了。”莫閑端湯藥進屋,提點著雪狐。
雪狐很乖地放下了手中的書,而後走過去,將黑乎乎苦澀難聞的湯藥一飲而盡。莫閑看著莫名的揪心。
“雪狐,你在做什麼?”莫閑為了不讓自己再想下去,故意找話題。
“我在看書。”
“看什麼書?”
“看一本關於愛情的書。”
“愛情?”莫閑聞言皺起眉頭。
“嗯。”
“說兩個男的是好友,一個人叫柳,一個人叫杉。柳從小就像哥哥一樣照顧著杉,什麼都讓這杉。杉的要求柳從不會拒絕。後來二人都長大了,感情依舊。一個女子愛上了柳。但杉卻愛上了那個女子。杉告訴柳,他愛那個女子,柳不說話了。那是他第一次那麼不乾脆地應承杉的要求。杉刻意疏遠柳了。柳卻在暗中成全了杉和那個女子。而後戰爭爆發了,柳代替杉上了戰場,杉和他約定,一定會等到他歸來,才和那個女子舉行婚禮。結果,柳一年後回來了,卻只在新人的窗外徘徊了一刻不到便消失了。其實,柳早已死去,但他為了遵守約定,魂魄始終牽掛著。柳看見紅燭火,終於安心地離開了。”說到這,雪狐停了下來。
莫閑看著雪狐並不說話。
雪狐繼續道:“別人都認為這是個關於友情的故事,我卻認為柳對杉有愛。一個男的若真愛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會因為友情而放棄愛情。除非他真正的愛不是那個女子。你知道那個柳最後的歸宿嗎?”雪狐看著莫閑。
莫閑搖搖頭。
“他變成了一棵垂柳,對影自憐。”雪狐笑了,但笑得異常淒涼。
莫閑覺得心被觸痛了。
“柳,其實這一起都是他自找的。他本可以生活的快樂,隱瞞著自己的心思,和一個女子結婚,生許多的孩子。又或者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杉,讓杉做出選擇。而不是到最後都是孤獨的一個人。我,冷白,絕對不要做柳這樣的人。”雪狐正色著。
“我的心意我要傳達,我的情意我要讓我所愛的人慢慢接受。一天不行,那就一年。一年不行,那就十年。水滴石穿,我相信我愛的人也會被我打動。我不要人生直到最後都還有遺憾。”雪狐自言自語,卻是真心懇切到極點的肺腑之言。
莫閑覺得自己可以聽見心碎的聲音。
“你若真的想打動別人,一定也要在身體好了之後。沒有身體這個本錢,你怎麼和別人爭奪呢?!”莫閑說這言不由衷的話。
“也對!”雪狐同意著。
“從今天起,我要外出走走。對了,最近不是有個什麼比賽嗎?是怎麼一回事?”雪狐的臉上有了潤色。
莫閑簡單地和雪狐說了下。雪狐有了決定。
“我也要參加。”
“你說笑的吧!”
“你看像嗎?”
“你真的這麼決定了?”
雪狐點點頭。
雪狐的要求,莫閑從來就沒有拒絕過,所以莫閑讓雪狐好好休息,自己想辦法去了。
離開雪狐的屋,莫閑止不住地回望。
你不願做柳,那我來做柳如何!
止不住的歎息帶著無限的悲哀。
leungmon 2009-6-3 10:07
真心之吻1
沒有葉心語的消息,天子越來越不心安,儘管他嘴上不說,但心裡總是惦記著,這一點,毋庸置疑。
沒有葉心語的床,天子蜷縮在上面,覺得好冷哦!
“心語!我好可憐,你為什麼這麼狠心,都不來看我。我的心生病了,難道你不知道嗎?”天子這樣呢喃著。
漸漸地,天子迷糊過去。
隱約中,有一隻溫暖的手撫上了他的額頭。
睜開眼,天子看得分明,那不是葉心語又會是誰。
“心語!心語!真的是你嗎?”
輕歎出一口氣,葉心語道:“不是我,卻又是誰呢!”
“心語——”撒嬌地,天子往葉心語的懷裡鑽。
“心語,你想我嗎?”天子問著傻傻的話。
“不想!”葉心語道。
天子一時愣住了,有些呆滯地看著葉心語,眼中迷茫著。
葉心語看著好笑,捏了捏他可愛的臉龐,笑道:“不想是不可能的!”
“心語,你壞哦!”天子這才破涕為笑著。
“心語,不要走,留下來陪我。”
“嗯!”葉心語點點頭。
“陪我一輩子哦!”
“嗯!”葉心語又點點頭。
“心語,我的心為什麼跳得這麼快?你聽!”天子指著自己的心口道。
靜靜地,誰也沒有說話,葉心語任由天子抱著,而後他真的聽見了撲通、撲通的聲音,很急速的。那中玄妙的聲音在靜謐中聽來格外清晰。
“心語,告訴你個秘密哦!”天子對著葉心語,很正經地。
天子的正經讓葉心語很想笑,但他憋住了。
“心語,你一靠近我,我就會覺得很溫暖,這裡滿滿的,很充實,但同時也感覺到不安。心語,這是為什麼?”天子很不解,期望地看著葉心語,希望他給予答案。
“傻瓜,因為你的信心不足。所以你害怕失去。”葉心語道。
“心語,你會笑話我嗎?我是個膽小鬼。”天子像個犯錯的孩子,糾結起葉心語的衣角起來。
“你若是個膽小鬼,也將是我最愛的膽小鬼。沒有比你更有勇氣的膽小鬼了。”葉心語笑得很好看。
天子其實很純真的人,他的純真讓葉心語感覺到最真摯的關愛。天子的膽小,讓葉心語知道自己必須變得更強,變得不能夠心軟,要不然怎能保護好這樣無暇的人。沒有芥蒂,不需猜忌,這樣的人,自己真的需要。所以,葉心語想讓天子變得堅強一點,強到可以保護他自己,起碼自己在危機的時候,他可以安然無恙。
雪狐與天子比較起來,雪狐只給了佔有的欲望,而天子則給了所有。這就是葉心語到最後選擇天子的原因。
葉心語是個很明確自己未來的人。一次的選擇讓他墜入深淵,但天子挽救了他,天子是上天的賜予,所以葉心語知道他要珍惜,珍惜眼前的一切,珍惜唾手可得的幸福。他想幸福一些,他想再擁有一個世界,一個別樣的世界,那裡面充滿歡聲笑語。那裡面有自己所愛的人。人都是自私的,葉心語不否認。幸福曾經轉瞬即逝,所以葉心語比其他的人更懂得珍惜。幸福不會主動敲門,所以遇到了,就要緊緊攥住,好好經營。
其實,葉心語的心中還有一條鴻溝,一條道德倫理的鴻溝,這也是他避著不見天子的原因。二十年來的儒家教育讓他無法輕易跨過,他在努力試著克服,他需要時間,他也相信天子會理解的。他現在已經克服了很多,比如他現在已經可以坦然地面對天子的擁抱。與天子同榻而眠,當然不包括做那件事啦,也可以安然入睡。所以,他相信終有一天,他可以接受天子給他的一切。
“心語,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天子還是不能完全地確定。
“傻瓜!呵呵……”這樣的天子,真是讓人想狠狠捏捏他的臉蛋。
“我就知道心語對我最好了。”
溫柔是最好的武器,葉心語的笑是天下最溫柔的表情,所以天子沉溺了,暈眩在其中。
“心語——”
葉心語看著天子突然臉紅了,覺得古怪,卻猜測不出,所以等待著。
“心語,我想,我想……”天子像是結巴了。
葉心語皺著眉頭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樣,不說話,靜等。
天子看葉心語沒有動作,著急了。索性,豁出去了。閉著眼睛大聲道——
“心語,我可以親親你嗎?”
再睜眼,天子看見葉心語愣在當場。
糟糕了!
真心之吻2
葉心語沒有想到天子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所以只是一時愣住。看著天子有些擔心有些害怕的可愛嘴臉,葉心語笑了。
小傻瓜!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啵——
天子的臉龐被襲擊了。
這下換天子愣住了。
而後,天子的心感覺要飛離身體似的活躍起來。
“心語!你……”天子簡直不敢相信。
神呀!這如果是夢,千萬不要叫醒我!天子很珍惜地這麼想著。
看著天子陶醉,葉心語的眼睛笑彎了。
傻瓜!又在想些有的沒的了。
“心語,你可不可以再親我一下?剛才,剛才……太快了,我沒有感覺出來!”天子越說小聲,頭越見越低。
可葉心語卻越笑越大聲了。
這個可愛的傢伙!真是拿他沒有辦法!葉心語寵溺地拍拍天子的後腦勺。
托起天子的下巴,葉心語先是吻天子細緻的眉角,而後是挺直的鼻樑,再然後是光滑的臉龐,最後是淡薄而好看的唇。
“這樣,你感覺到了嗎?”
“心語——”天子簡直無法笑話這一切。
“又怎麼了?”
“你是真的心語嗎?”天子很懷疑。
“如假包換。”葉心語對天子的懷疑並不氣惱,依然笑臉盈盈地。
“可是,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天子找了個可以說得通的理由。
“那我以前是怎樣的?”葉心語反問。
“你以前不主動也不像現在這般的熱情。”天子把心中的想法說出。
“那現在不好嗎?”
“也不是。只是……”
“嗯!只是反差太大,你一時接受不了了。那我回復到原來如何?”葉心語估計說著。
“那還是不要了。”天子嘟囔著個嘴巴。
“那就是囉!”葉心語給了安心的表情。
天子想了下,覺得這樣雖然突然卻也幸福,也許,心語真的想通了,也不一定哦!
“心語!”天子輕輕喚著。
“嗯——”
“心語!”天子繼續喚著。
“嗯——”
“心語!”天子依舊喚著。
“說吧!你想怎樣?”葉心語雙手撫著天子的肩膀問著。
“心語,我想就這樣一輩子這樣喊著你的名字。這樣一輩子,一直一直著。”天子很認真地說。
“那好呀!你要堅持哦!”
“心語,你也要喊我的名字喊一輩子哦!”
“嗯!”
“心語——”天子高興地把頭埋在了葉心語的頸窩。
心語在身邊的感覺,好溫暖。仿佛全世界的幸福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天子由衷地這樣感覺著,體驗著。
“心語,我快樂地快要死掉了!”天子這樣形容著。
“傻瓜,誰會為了這種事而死。”心語這樣說,口氣卻是愉悅的。
“心語,讓我吻你!”
“嗯!”葉心語點點頭。
天子離開溫暖的頸窩,捧起葉心語的臉龐,而後吻了上去。
閉起眼睛,天子感覺著,與救起落水的葉心語那時的吻不同,這次的吻多了點味道,明為愛的味道。很香甜的,很享受的味道。
舌尖叩開了葉心語的齒門,天子更深入這個吻。
唇齒相依的感覺很奇妙,心跳加速的快感讓天子欲罷不能。
沉溺著,天子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
再睜開眼,卻是墜落深淵的失落。
“心語!心語!”天子看不見心愛的人。
天子不相信剛才的一切都是夢。若是夢,那麼唇齒的餘韻還殘留著,若是夢,觸碰的溫度還沒有消散。所以,葉心語真的回來過。
心語——
傷心地嘶叫,天子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上一刻的天堂為什麼起了風雲。葉心語在與自己互訴衷腸後又突然消失無蹤。
為什麼?
無人解答。
心語一定是有苦衷的!天子如此堅信著。
躍上屋頂的葉心語不是沒有聽見天子的呼喚,只是他不得不如此做。
“雲銘,你要相信我!你只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停頓了片刻,葉心語消失在夜幕中。
leungmon 2009-6-3 10:07
探秋白
秋白正在準備三日後的決選,正待睡覺之時,卻覺得有一道強烈的視線在注視著他。猛然抬起頭來,卻看見窗外有人影晃過。
“誰?”秋白警惕道。
那人沒有答話,卻咻地閃卻無蹤。
秋白追了出去,卻見那人上了屋頂,蒙著面,背著光,實在看不太清楚。
“裝神弄鬼,是何居心?”秋白只是口頭譏諷,人卻未追過去。
在自己的地盤自己才有保障,那人也許是個誘餌也不一定呢!所以靜觀其變才是上策!秋白雖年少,這個道理卻是明白的。
那人不語,卻仰頭看天。秋白也隨著視線看去了。
面紗下的人笑了,刹那間,人已至秋白身前。
秋白驚得一身汗來。急急閃躲,卻因為無所準備而顯得動作笨拙,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
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擊的機會,這樣的無力,秋白還從來沒有過,所以心中十分惱火,可越是如此,就越是急躁,越是急躁,就越是破綻白出,一個回身。
哐當——
秋白手中的劍落地了。
生命遭受到威脅的感覺實在是令人恐懼,尤其,在月光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還閃著寒光。
“你到底想怎樣?”秋白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
哼——
秋白聽見那人輕歎的聲音,判斷那人大概是在笑話自己吧!
“你到底想要怎樣?”秋白重複著。
那人依舊不語。
難道他是在戲耍自己嗎?秋白不禁猜測起來。
慢慢地,秋白感覺威脅自己的力量在慢慢銳減,撇過頭,帖服與脖間的劍已經撤去。
轉過身,秋白見那人背對著自己。
“你是誰?到底來此為何?我相信我應該不認識你。”秋白探著。
那人忽然轉過身來道:“你有沒有想保護的人或者別的什麼呢?”
沒頭沒腦的,秋白被他給問住了,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傢伙居然不是個啞巴。
看秋白愣在原地,蒙面人又淡淡道:“看來是沒有了。”
什麼和什麼嘛?!秋白腦中一團混,眉頭不自然地皺起來了。
“算了!只要你沒有什麼別的目的,也就沒什麼關係了。”這句話像是說給秋白聽的,又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秋白聽了,腦中更為混亂。他到底是來幹嘛的?
蒙面人看見秋白疑惑的神情,覺得有些好笑,於是在臨走前調侃道:“雖然武功差點,但人還是挺可愛的。”
人影消失,秋白還在琢磨那話。而後忽然驚醒,氣憤地對天大叫:“你去死吧!”
小三子匆忙趕來,秋白卻已經回屋了,連燭火都熄滅了。小三子以為自己夢遊呢!
還有三天,決選就開始了。天子一邊準備著節目一邊還進行著自己的發展計畫,玉器齋的老闆越發跑的勤快了,這年頭商業契機很難找的,要找一大宗,更是難上加難,所以人勤快點總是沒有錯的。好在白顏也懶得管這些,只要天子有練習就好。
忽然感覺到很大的嘈雜聲,天子和玉器齋的老闆商談耽擱下,玉器齋老闆很識相地給自己找了個介面走了。公主暫住地,可不是他這種商人可以逗留的地方,能夠進來都是三生有幸的了。
“外邊怎麼那麼吵呀?”天子問道,卻坐在亭子裡並不起身。
但見遠處一小侍童呼哧呼哧地跑過來,稟報道:“釋公子,二公主到。”
“二公主,哪個二公主?”天子的頭上冒出許多個小問號。
“就是我們南白國的二公主。”
天子恍然,原來是白顏的競爭對手。
“她來幹什麼?”天子問道。
“這個,小的可就不知道了。”他一個小侍童哪知道那麼許多。再說了,上頭的事,主子們的事,是他們可以關心的嘛!
“那他來就來了唄!”天子一副懶散的模樣,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
“啊——”小侍童一下子愣住了。
“可是,那個……但是……”小侍童慌張地開始語無倫次了。
“哎呀!你別著急,慢慢說好了!”天子挺耐性地安慰著小侍童。
小侍童清了下嗓子道:“可是,二公主點名要見公子呢!”
靠!她說要見我就要去,那我多沒有面子。她是公主,我還是皇帝呢!天子翻著白眼想道。
“公子……最好還是去一下的好!”小侍童那個著急呢!
“不去!”天子打定主意。
“你——好大的膽子!”
人未到而聲先至。
意外示威
看著來人,天子的表情實在很單純,可以用一個傻字來形容。
天子指著站在不遠處的白國二公主對著一旁的小童問道:“這誰家的小朋友?”
二公主聽到天子的聲音,氣得渾身發抖。
“大膽、無理、放肆!”二公主人個不大,聲音倒是很響。
嘿!她這話天子好懷戀呢!因為以前他常說!天子的思緒開始飄搖,他想起了他那溫柔體貼英俊且善解人意的丞相夢雲起。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去,好懷念他的按摩技術呢!
二公主見天子神色飄離,完全無視於她,索性徑直走到天子的面前,跳起身來。
啪——
可憐的公主殿下實在太矮了,只打到天子的胸膛。
天子見她孩子一般,自是不與她理論,於是,轉身就走,因為他肚子餓了。
“你站住!”公主命令式的口吻一直沒有變過。
天子才不理會她呢!食大於天。
“來人呀,把他拿下!”
瞬間,天子被四個人圍住了,正待動手之際,但聽得——
“大膽,都給我退下!”是更為威嚴的聲音。
“大姐!你的人好沒有禮貌。”二公主故意這麼說道。
喂!喂!不要說的我好像和她有什麼似的!什麼叫你的人!天子在心中不滿著。
“二妹,你在我的府邸拿人也不經過我的同意,豈不是更沒有禮貌。要是傳出去,我的臉面何存?”白顏說著,不怒而威。
二公主咬緊唇,然後退步道:“大姐,二妹衝動了,還望大姐不要記在心中才是。”
白顏和顏悅色著:“二妹說笑呢!自家姐妹哪有隔夜記仇的道理,況且是如此小事。”
“大姐如此想,小妹就放心了!”二公主也笑開了。
緊接著,二公主繞著天子走了一圈道:“大姐,這就是名動東海國的釋雲銘,釋公子嗎?”
“可不就是他本人嗎?”白顏這話不無得意。
“大姐,聽說釋公子一路過關斬將殺入省賽,作為大姐一方的代表,大姐可真是幸運!”二公主這話雖然表面恭維,實則咬牙切齒。
“二妹哪裡話,二妹的人實力也不容疏忽呢!”白顏掩嘴偷笑,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她早知二公主的實力,絕非可以跟自己抗衡。
“是呀!這還多虧了東海國七皇子的幫忙,想必可以入決賽,到了皇上面前。妹妹也不至於太過難看。”二公主的眼中蓄著不合年齡的精光。
“什麼東海國七皇子?”白顏不解。
“哎呀!姐姐,東海國最得寵的小皇子冷白你不會沒有聽說過吧!”二公主才不會相信白顏不知道冷白呢!全當她裝傻了。
“你是說……”白顏神色變得凝重。
“那位釋公子的對手之一將是東海國小皇子冷白,大姐、釋公子你們準備好了嗎?”二公主這才露出得意的笑。
若是冷白,白顏當真有些擔心起來。天子也擔心,他是在擔心葉心語,畢竟這麼久了,都沒有葉心語的消息,那一夜,一如黃粱一夢,似夢似幻,也不知真有幾分,所以,天子不得不擔心。
“哎呀!姐姐幹嘛這麼嚴肅呀!不過是個比賽罷了。呵呵!”二公主收到了滿意的效果。
這樣一來也好,正好可以確定冷白真的來了。天子轉念一想,擔心之心也少了兩分。
“看來姐姐沒有挽留我的意思,小妹還是離開吧!最近小妹也很忙呀!冷白皇子似乎對此次比賽異常的執著,說要奪什麼第一呢!其實,我是無所謂了。但是冷白皇子認真,小妹我也覺得努力一下也許也能得到一個好的結果呢!”二公主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沒有再留下的理由。
可惡——
一個震動,杯子落地,粉碎。
“冷白又如何?”天子最討厭的人,莫過於冷白。
“哦——”聽天子這麼一說,白顏覺得別有意味,所以看著天子。
“你只要知道我會進入決賽就好!”天子難得神秘一下。
“那倒是!”對付對手,來日方長。
天子回自己的屋子了,恰好碰上等待他多時的冷傲。
“你說的那個白狐狸來了。”
“我知道了。”
“你有什麼打算?”冷傲問。
“沒有打算。”天子根本打算以不變應萬變。
“果然是你的風格。”冷傲些許感歎。
“你什麼意思?”天子覺得冷傲在小看他。
“字面上的意思。”
“你說清楚!”天子不依不饒,這個冷傲老愛占自己的便宜。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只是你太笨!理解能力差罷了!”冷傲斜睨著天子。
我太笨!這個死狐狸居然說我太笨!天子要怒了。
“你以為你很聰明嗎?你這只冷狐狸!”天子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我要是狐狸,你就是小白豬!”冷傲也不願讓天子佔便宜呢!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沒營養又無止境的爭吵開始了。
呵呵——
窗外一聲輕笑。而後——
枝影搖動,不見行蹤。
leungmon 2009-6-3 10:07
牛刀小試
砰——
門是被撞開的,被無理而無情地撞開的。
“誰這麼沒有禮貌?”天子躺在床上問著。
“你——給我滾起來!”白顏的火氣很旺。
天子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地道:“你到底是要我滾,還是要我起來呢?不說清楚我可就不懂囉!”天子和白顏玩起了文字遊戲。
白顏沒有耐性,索性道:“還有三天就要比賽了,你到底準備了什麼?”
天子毫不在乎道:“基本、大概、可能、也許、根本——就沒有準備!”
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惹怒了白顏,白顏索性伸手招呼天子而去。天子早有了提防,一個旋身,而後一個翻身,輕鬆落地。
“哼!滿分!”天子很得意地道。
“你……”白顏不甘心,再招呼上去。
“好男不和女鬥!”天子哧溜遛了。
“來人,給我捉住他!”白顏發令。
但見屋外無數個影子出現。
“這就是皇家的高手嗎?”天子有興趣了,躍躍欲試。
眾影子高手齊齊將天子圍在包圍圈內。天子微笑著面對,絲毫不懼。
“你們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呢?”天子給了個選擇。
這時,白顏凝視全場,而後手揮起,眾影子高手同時發起進攻。
天子躍起,而後奪的一人手中的槍,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所以,天子毫不猶豫地撿大的挑。槍不是天子稱手的兵器,但它好在可以橫掃一片,所以,天子用它的目的在於擊落對方手中的利器。
以強制強,以快勝慢,天子初試牛刀,覺得精神抖擻。打蛇七寸,那讓敵人最快頭像的方法自然是——
啊——
但聽得慘叫連連。
“打完收工!”天子把槍一扔,繞過白顏,回屋了。
白顏氣得直跺腳,“一群飯桶!”
“公主恕罪!”眾影子高手負傷跪倒在白顏的面前。
白顏拂袖而去,面子盡失的她決定整肅內部。平時實在太過鬆懈了!這樣的失手她不希望再看見第二次。
天子並不是真的沒有準備,相反的他絞盡腦汁地想著新鮮的點子,但是越想就越想不出來。就像進入了死角還要拼命向前一樣。
找秋白去!知己知彼方可百戰百勝,他能進入省賽,看來不是個弱對手哦!心生一計,天子說行動就出門了。
秋白正在緊張地排練。他可不打算讓別人小看了去。他要讓眾人誠服在他的實力之下。
水袖一甩,鼓聲乍響。
探石問路!這是秋白的拿手好戲。
院落上空,有人窺視。
誰——
秋白的水袖直面出擊。
但見對方蒙著面紗,身手卻是靈活。
“又是你!”秋白怒了!
蒙面客似有疑慮地停頓了片刻,而後抽出軟劍不由分說而來。
“無聊!”秋白雖然嘴上這麼說,實際卻絲毫不敢放鬆,不知道,這次這個傢伙又要耍什麼花樣?!秋白無法猜測呢!
天子在面紗下偷笑,這個秋白似乎沒有認出自己,這樣也好,否則就不好玩了。
秋白舞動著水袖,看似軟綿綿,沒有什麼勁道,但天子閃躲見,看見被集中之物,無不被破壞的。這才知道,這個秋白居然動真格的!天子終於也相當認真了起來。手中的劍靈動起來,宛若纏人而狡猾的蛇。
一個用力,一條袖子纏住了一旁的站鼓,而後整個鼓都向天子飛去。
唰——
天子狠狠地一個用力,整個鼓從中間被分崩離析。
再來,兩個鼓迎面而來。
雙手窩劍,唰——
一道長長的光,快得讓人不及細看見,再聽得,哐當當——碎裂的鼓與鼓架落地。
在猝不及防的時候,一到白光纏住了整個劍。
再一道白光,天子的手被擊中,本能的劍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啪——
劍掉落在了地上。
天子生氣地想跺腳。原來自己連秋白都打不過,自己還得意什麼,簡直是自欺欺人嘛!
“你怎麼變得差了很多?”秋白也很意外。
不待天子回答,秋白繼續問著:“你到底是誰?不說,別怪我不客氣了!”
“哼!秋白,你這個大笨蛋!連我都人不出來了!”天子把面紗一摘,很生氣地說。
呃——
秋白知道自己真的認錯人了!
投石問路
秋白很下人地跟天子道歉,事後想起來,也覺得奇怪,自己幹嘛和他那麼道歉呀!不就是誤會嘛!解釋一下不就得了!難道我也有做僕人的潛質?!不禁疑惑起來。
天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姿勢極其不優雅!因為被氣飽了。吃著秋白端上來的堅果什麼的,這才心情好點。
“你別老站著,也坐下呀!”天子看著站著招呼他前後的秋白,有些過意不去。
“嗯!”秋白坐下了。
怎麼有些怪怪的?秋白還沒察覺主客顛倒的這個事實。從某些方面來說,秋白也很小白呢!
“你剛才跳的什麼?是你的準備曲目嗎?”天子想到了先前偷窺到的。
“嗯!”秋白大方承認。
“那是什麼?”
“投石問路。”
“要怎麼跳呢?”天子放下手中的核桃,感興趣地追問著。
“要我演示嗎?”秋白看著天子不覺心情也好起來。
“好呀!”天子的眼睛赫然亮了起來。
於是,二人來到了先前的練武場,現在的練舞場。
秋白甩動衣袖,宛若天女散花一般,身體很輕盈地躍起,在半空中下腰起來,有長長的水袖襯托,整個就是一朵美麗綻放的花。很美妙!
天子把眼睛睜得大大的,都忘記了鼓掌。
然後地上放置的珠子被水袖一彈,輕輕揚到半空。擊響一面鼓,而後水袖跟著擊響那面鼓。一開始是一枚珠子,而後是兩枚、三枚……最後,珠子全部躍然而上。天子想起了雨珠,先是很慢,而後急促起來。最後,鼓停,子落。一切恢復如初。
啪啪啪——
天子為精彩表演鼓掌起來。
“你表演的很好?”
“有你好嗎?”秋白輕挑眉角。
“我們表演的東西不同啦!”天子嘿嘿地閃躲著。
“別想糊弄我哦!”秋白不滿的情緒都現象在臉上了。
“其實,我還想在加入一些東西,可是腦袋石頭化了。想不出來了。”天子如實的說,口氣有些感歎的味道。
秋白覺得天子好像個可愛的孩子,於是安慰道:“盡力就好,不要難為自己。”
“謝謝哦!”天子知道秋白在好心地安慰自己。
天子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於是正色道:“秋白,你剛剛把我認成了誰呢?”
“這個……那個……”秋白還真不知道怎樣說才好。
天子疑惑了,有什麼難以出口的?不解呀!
“不好說就別說了。”
其實,天子沒有別的意思,不過就是語氣稍微重了點,秋白以為他生氣了,所以就不厭其煩地從頭敘述了。
天子聽著,口變成了“0”型,而後道:“原來,你遭到了偷襲。怎麼和我一樣呢?”
後面一句很小聲,但依舊被秋白聽到了。
“你說你也是?”聽得不是很真切,所以,秋白要確認。
“哎呀!沒有什麼了?”天子打著哈哈。
“說不定那人是一番好意哦!”天子笑嘻嘻。
秋白白了他一眼,這傢伙,純粹看好戲來著。
“那他下次再來,我讓他找你好了!”秋白也很孩子氣地說。
“哎呀!這個就沒有必要了吧!我和人家也不是很熟的。麻煩人家跑來跑去那多不好意思呢!”
這時,秋白又覺得天子奸猾起來。
“公子,用飯了。”小三出現在門口這樣道。
“嘿!我來的正是時候呢!”天子開心起來。
“切!你就知道我一定會邀請你呢!”秋白覺得天子又變得可愛呢!像頭貪吃的小豬!
欺近秋白,天子皺起眉頭,仔細觀察。
“你在偷笑什麼?是不是在笑我呢?可惡的傢伙!”
笑得越來越開的秋白被天子追逐著撓癢癢呢!
吃飽喝足的天子做賊似的踏進公主府邸,又做賊似的溜進自己的房間。冷傲在一旁偷笑著。其實,天子可以這麼順利地溜進溜出,他功不可沒,不過,天子不知道罷了。
算是沒有找到葉心語對他的補償吧!冷傲在心中這樣說服著自己。
入夜了,天子依然練著劍。
累了,就可以忘記很多,包括葉心語!
但,心,依然紛亂!
忽然狂風起,天子有不好的感覺。
對了,今天他會來的!
一個轉身,哐——
雙劍交輝,璀璨的火花宣示著一場戰鬥的開始。
再一個跳開,兩人僵持著。
貞操保不保得住,就看這一戰了!
天子決定豁盡全力。
leungmon 2009-6-3 10:08
知己知彼1
黑衣看著嚴陣以待的天子,實在很想笑。但是,現在還不是笑的時候,自己的色狼形象還要維持一段時間的。
天子不動,黑衣人也不動。
樹欲靜而風不止。忽起的狂風將天子的發都給吹亂了。
天子的耐性顯然是很差的。才對立了一刻鐘,天子就不耐煩了。
“你到底要不要打呀?”天子一副你不打就不要耽誤我時間的表情。
黑衣人的唇角揚起漂亮的弧度,可惜被面紗所隱藏了。天子也看不到,卻能覺察得到,畢竟,黑衣人的眼角上揚了。
“可惡!”雖然這麼說,但天子卻貿然不敢行動的。
比以前強了,可惜還不夠。黑衣人對天子不是百分之百的滿意。
又一刻鐘過去了,天子渾身打了個寒噤。
黑衣人開始行動了。
天子措手不及呀!
意外!意外!實在太意外了!
黑衣人不是偷襲天子,而是給天子披了件衣服,天子傻眼了!
這是什麼情況?天子極度震驚與不解中。
【明天我再來。】黑衣人留下這樣的字條。
天子鬱悶,他要說他不再來那該多好呀。
仰頭望天,天子發現月亮居然消失了。見鬼了!
還有兩天!天子蒙頭大睡。
大概因為要比賽了,街市繁華起來了,聽說連國與國的交往都變得頻繁了。本來驟起的戰事都被彌平了。看來這個比賽還是很有意義的。於是,本來定為“白國第一美男”的稱號陡然升級國際化了——“天下第一美男”。這稱號多麼聳動,多麼誘人呀!
天子還是極富經商頭腦的,他讓白顏拿下出場贊助權,然後倒賣給商人,還有現場轉播權,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入場的,入場的僅僅是達官顯貴,地方士紳罷了。窮人永遠只有道聼塗説的份。但,天子看准了這個市場,與其讓人家胡亂描繪不如真實還原。搶下這桶金呢!對於贊助商,現場發小扇,做個印刷品。當然了扇子的製造商也要宣傳的,畢竟人家都贊助了。白顏還真的對天子刮目相看呢!本人及其贊成這種做法。
只要壯大自己,管他與什麼人合作。等自己正式登上了政治舞臺,這天下在自己的手中,那才是一切。白顏並不是個不能放開的人,否則她也不會從人群中尋覓自己開闢疆土的方法了。作為一國的公主,她有一定的權利,但她想要的是絕對的權利,好像她的母親,現在的白國國主,那是她從小的心願。
二公主看見白顏有聲有色地行動著,有些氣惱,還有些著急,但是卻於事無補,因為,自己身邊沒有這樣的人才,她有些嫉妒白顏了。但她並不放棄,戰爭只有在最後才能決出勝負。自己手中的棋子也非易於之輩——東海國的太子冷白。
天子實在有些好奇死白狐狸會準備什麼節目,所以他打算去偷窺。但是他實在也不知道二公主的府邸在哪裡,於是,他就大搖大擺地去問白顏。白顏很想罵他白癡,可是,她忍住了。比賽還有兩天,身體的保重固然重要,但是心情也是很重要,萬一不能正常發揮,那一切的努力就白費了,雖然這個比賽是可以作弊的,但是太明顯了,二公主等其他皇親國戚還有他國來客,也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到時候面上難堪那就真的糟糕了。
“你不能去?”白顏也不解釋。
“為什麼?”天子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出來。
“因為你的功夫實在太差了。公主是好心,你要明白呀!”
天子聽著就生氣,雖然這個突然冒出的死黑狐狸說的是實話呢!
但是天子也有天子的脾氣,倔起來也是只認死理的。
“你還是算了,我幫你去,總比讓你去送死的強。況且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二公主的住處呢!”冷傲的理由頗為充足。
“切!難道你就知道了?”天子不相信冷傲知道的會比自己多。
“那天二公主來挑釁,你當我為何未出現,當然是有原因的囉!”
天子嘟囔個嘴,這就是被人監視和無人理會的差別呀!
“大公主,二公主還是那裡還是由我去比較妥當。”
很不給面子地,白顏來了句:“我也這麼認為!”
天子甩了甩衣袖,哼!回房。
跟著進來的冷傲看著天子就覺得好笑。
“你真的那麼想去嗎?”
“哼!我不和敵人說話!”
“若我說我們一起去呢?”
“真的?”天子的眼睛放光。
對!就是這個表情讓人無法抑制到——想笑!於是——
呵呵呵——
知己知彼2
天子癟著個嘴,嘟囔著腮。而後,轉身回房!
“我不是說笑哦!我們走吧!”冷傲拽著天子還是抑制不住地笑著。
天子又轉過身來,告訴自己大人不計小人過。
冷傲打量起天子來,天子被他的古怪眼光惹到上火。
“你走不走?”
“走是一定的,不如你先換個裝。”
“為什麼?”天子理直氣壯地問。
“若是你被發現了會被冷白追殺的。”
“切!我還怕他不成!”天子才沒有把冷白放在眼裡,他放在心裡,狠狠地恨!
“不是說你怕他。而是我們出門在外,你又是個名人要保持低調才行。”冷傲道。
天子琢磨了下,覺得此話有理。
“但是要怎樣低調呀?我覺得我現在穿的這麼樸實,已經很低調了。”
“呵呵……這個……”關於那個低調,冷傲還真的難於啟齒呢!
“喂!你快說呀!”看著冷傲面有難色,又吞吞吐吐地,天子沒耐性了。
“你過來點!”冷傲鉤鉤指頭,示意天子附耳過來。
天子帶著疑惑與不解,把耳朵借了過去。
片刻後。
你去死——
好在冷傲身手敏捷,且早有準備,所以靈活地在刹那間跳開了,避開了天子的憤怒攻擊。
半個時辰後,大街上,出現一對俊男美女,實在羨煞旁人。
若是此時美女再來個回眸一笑,估計一定能傾倒眾人,可惜的是,現在那美女橫眉怒對,目標不是旁人,就是身邊的俊男。
哎!小情侶鬧彆扭了!眾人一觀了然於心。
“微笑!微笑!要保持微笑!”冷傲好心地低聲提點著。
“笑你個大頭!”天子大大咧咧地走著路,心理極其鬱悶!
“哎!有教養的少女是不可以說粗話的。”冷傲繼續提點。
“可惜我不是少女。”天子回嘴。
“誰說你不是!”
“我!”天子狠狠道。
“你說了不算,要群眾說了才行。”冷傲曖昧地朝天子靠了靠。
天子往邊上讓了讓,口中不滿著:“你靠這麼近幹嘛?”
“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很像色狼呢?”冷傲笑道。
天子咬牙切齒道:“你再不讓開點,我讓你變瘸腿狼。”因為,冷傲走斜線,把天子壓得沒路了。
“哎呀!小娘子,你怎麼這麼狠心呢!”冷傲調笑道。
“誰是你家娘子!”
此話一吼,震驚市場。
萬籟俱靜。
有汗珠滴落下來,天子知道了,光線齊聚的感覺真的很恐怖。
呵呵——
冷傲呵呵笑起來了。
而後,解釋嘈雜起來。
“哎呀!這位姑娘怎可對夫君如此狠聲惡氣的?”這位大嫂對天子的行為表示不解。
夫你個頭呀!他也配,要做夫君起碼也是我!呃——呸呸——什麼跟什麼嘛!
“哎呀!小妹妹,這樣男人可是會不高興的,來,姐姐教你。男人在外最注重的是臉面,所以你可千萬要給他這個臉面。至於回家了,還不是你說了算。”
喂!你說話歸說話,可不可以不要動手動腳的。
“哎呀!大爺,這樣的夫人還不若奴家呢!不如休了她!”
“我夫人可是賢慧的很呢!”
見你的大頭鬼!看你們倆,不去當姦夫淫婦簡直是浪費。
哼——
看著冷傲和旁邊的衣衫單薄女子調笑,天子噁心到待不下去了,於是,大力向前走。身後,冷傲的聲音傳來——“娘子,不要拋棄我呀!”
嘔——
天子拔足狂奔。
“哎呀——”
“對不起!”天子知道撞到人,連忙道歉著。
抬起頭,撞人的人和被撞的人同時驚道——
“是你!”
再一打量,雪狐笑道:“心語要是看到你這樣准掉頭就走。”
“那可不一定哦!”氣死你,嘔死你!
“心語或許會喜歡男人,但他一定不會喜歡女人化的男人的。”這點雪狐還是很有信心的。
“哼!我就算女人化了,心語也一定會選擇我,而不是你這個奸詐、狡猾、無恥的白狐狸。”天子也很肯定。
“你……”雪狐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
天子也不遑多讓。
於是,這兩個人就這麼瞪著眼,誰也不願先低頭。
暗處,有人在窺視一切。
“還真的沒有什麼改變呢!”那人好笑著。
leungmon 2009-6-3 10:08
知己知彼3
當冷傲看見他倆時,倒安心了。
路省下了!
雪狐看見冷傲時,有些譏諷地問:“你們倆這樣,別告訴我是心血來潮過家家玩哦!”
聽聞,天子就要揮拳相向,索性,冷傲眼明手快,在關鍵時刻捉住了天子的後領子。
“你要注意點形象嘛!好歹現在你也是一美女!”冷傲對著天子道。
天子恍然著:“對哦!美女不和針眼男鬥!”
“你……”雪狐又瞪大了眼睛,似乎要吃了天子。
“怎麼?”天子也不示弱,頭昂得高高的。
切!怕你不成!
哎!這兩人的對話永遠都和小孩子一樣,永遠都很幼稚,永遠也沒啥進步!冷傲灰心地想。
“冷白,你買好了嗎?”走過來詢問的是冷白的哥哥莫閑。
呃——死陰狐狸也在哦!
想起上次被雨淋就火大。不過還要多虧他呢!要不然自己和心語的第一步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才能踏出。不過,天子依然不喜歡莫閑。
看見冷傲與天子,莫閑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意味莫名卻好看的緊。
天子看著他笑,心裡卻毛毛的,琢磨著:他想幹啥?
“我們也算故知了,人生有幸事:他鄉遇故知。大家不若去公主府坐坐,敘敘舊吧!”莫閑邀請道。
敘你個大頭啦!誰和你沾親帶故的!天子在心中做了鄙視的動作。
“二位不肯賞光嗎?”見冷傲和天子都原地不動著,莫閑輕皺起眉頭。
“他們大概是怕了。畢竟現在我們是敵人。”雪狐道。
不是現在,我們一直是敵人,從我和你第一次見面起。天子在心裡糾正著某人的話。
冷傲看了看天子,而後道:“你怎麼說?”
“去就去!”天子這可不是衝動哦!他們的目的本來就是二公主府邸,只不過現在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地進去了。天子唯一懊惱的是,幹嘛要聽冷傲的餿主意,穿什麼女裝,白讓死狐狸笑話了!
冷傲點點頭,跟著眾人走了。
到了公主府,恰好二公主在正堂。冷白他們自是不用行禮,天子一行不願行禮,理由很簡單:我們為什麼要行禮?難道二公主的地位要比大公主大。我們見到大公主都不必行禮的。
小小的二公主聽到就有氣,一甩袖子,走人了。這整合天子的心意。天子還對著二公主的背影做了個鬼臉。這又讓冷傲偷笑了好半天。
莫閑坐定後,倒也開門見閃,不拐彎抹角的。
“我很好奇,釋公子會有什麼拿手好戲,與冷白同台競技。”
嘿!被他搶先了!天子心中小小地不爽。
“我會的可多了,不知道七皇子擅長的是跳舞還是唱歌,還是什麼都會呢?”
呵呵!這個可愛的傢伙就是不願讓人占了上風。冷傲在一旁不言不語,只是含蓄地笑著。
“你擅長的估計我都會,我擅長的七皇子可不一定都瞭解。”天子補充著。
果然,雪狐生氣了。
“你敢和我現在比試嗎?”
天子不屑道:“比就比,你說吧!比什麼?”
“比武!”
“比舞?”天子不敢相信呀!雪狐要和他比跳舞。
“怎麼?怕了?!”雪狐見天子面露疑惑繼續刺激著。
“不是,我是怕你輸的太難看。”比跳舞,天子可是有著百分之百的信心。
哼!雪狐冷哼著。我怕輸!我好歹也是四國高手中排名末位的,我怕輸,簡直是笑話!
“你比不比?”雪狐催促著。
這麼容易取勝的比賽,天子當然要比了,好歹也滅滅他人威風,長長自己志氣。
一到武場,兩人就知道二人間有代溝,理解上有分歧。
“喂!我說的是比武!”
“對呀!你說的的確是比舞!”天子堅持自己的理解。
“我說的是武道的武。”
“對呀!你說的的確是舞蹈的舞。”天子還是認為自己沒有理解錯誤。
聽他倆對話,一旁的莫閑和冷傲明白了,這兩傢伙從一開始理解就徹底錯誤了。
“沒想到你本來人就笨了,連聽個話都會出錯。”雪狐簡直是直接罵過去了。
“是你個小白,比賽人是個人表演,誰會有心思看你打打殺殺,你看你,要不是走後門,首輪就會被淘汰!我就說嘛!你怎麼要和我比舞!原來還是草包習性,就會打打殺殺!”天子呼啦啦說了一長串。
“你才是個草包!”
“你是!”天子不依不饒。
……
於是乎,兩人吵得不亦樂乎。
你到底是來幹嘛的呀!哎——
深深地,冷傲歎了口氣。
知己知彼4
雪狐和天子從口鬥進而演變到揮拳,最後乾脆統統不管了,拳腳相加。
冷傲撫著頭,看不下去了。
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呢!這下可好,真的讓人家把底給摸去了!這個笨蛋!
天子到底才十五歲呀,難免血氣方剛。
未免兩虎相爭傷著對方,冷傲和莫閑同時出手,一人拉一個。
“哼!堂堂一國皇子居然用猴子偷桃這麼下流的手段!”天子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鄙視著對方。
“你也好不到哪去,居然用什麼龍抓手到處亂抓!”雪狐實在臉紅到不好意思說。
“什麼!什麼!我那叫隨機應變懂不!”一點戰術都沒有要怎麼混!
撇開其他不提,雪狐發現天子真的進步了很多。用一日千里形容也不為過。
“你的武功進步很多,是心語教你的?”雪狐問道。
哼!我為什麼要老實地告訴你呀!於是——
“是呀!是心語手把手教我的。”哼!氣死你!嘔死你!鬱悶死呢!天子那個得意呀!
天子不知現在雪狐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心語都不曾正眼看過自己,卻手把手教授眼前這個傢伙武功。對,不是心語的錯,是眼前這個小子不好。只要有這個小子在一天,心語始終是不會理會自己的。
眼中寒光一閃,雪狐的殺機動了!
“雲銘,你也胡鬧夠了!也打擾太多了,我們走吧!”冷傲打斷這僵硬的氣氛。
天子感覺著似乎有什麼不對,同意地點點頭。
二人有禮貌地拜別了莫閑和雪狐。
二公主府恢復了安靜。
“冷白,喝茶!”
啪——
茶盞應聲淬裂。
莫閑招人來收拾,然後自行又倒了一杯。
“冷白!此時不宜針對釋雲銘。他若傷在你手,葉心語可是不會甘休的。”
提到葉心語,雪狐冷靜下來了。
葉心語雖然可以讓雪狐發狂,卻也能讓雪狐安靜。
葉心語,你當真是個禍害呀!莫閑冷哼著。
“哼!我要去練劍!”雪狐握緊手中的劍就出去了。
莫閑沒有阻止,雪狐心中有滯,總要讓他發洩出來才好呀!
大公主府,此時卻喧嘩異常。
因為著著女裝的天子被剛回府的白顏抓包了。真的好巧哦!
天子站立著,耳邊的蒼蠅嗡嗡嗡地直繞著,天子煩得想拍死她,卻又不能,只好忍耐再忍耐著。冷傲在一旁偷笑著,看著低頭拼命忍耐著的天子。
這次,他倒是乖巧,沒有回嘴了!有進步。
天子鬱悶地遭受荼毒後回到屋子中,然後脫下女裝,抱著乾淨地衣服去洗白白。他總結出來了,今天太倒楣了。他要洗去這黴氣!
入夜了,雪狐對著月彈起了琴。
琴聲悠揚,很是鏗鏘有力,又帶著無限的情思。
傷感的雪狐想起與葉心語的出遇,那時的自己是多麼地幸福呀!沒想到自己一時的錯誤卻成就了別人。
啪——
一個大力,琴弦斷了,有一滴血落在了琴身。
“你這又是何苦!”
如夢初醒,雪狐驀然回首。
“心語——”
雪狐站起身,向前一步。
可是,葉心語卻退後了一步。
再向前,葉心語再退後。
雪狐不敢動彈了。
“心語,你還在乎我嗎?哪怕只有一點!”卑微的愛情讓雪狐從天之驕子變成了最卑微的凡人。
葉心語只是看著雪狐,卻什麼也不說。
咻——
葉心語忽然如流行閃逝,雪狐追之不及。
“我不會放棄!我怎麼能夠放棄!”雪狐的淚滑落臉龐。其實,他並不如外表那麼堅強。堅硬的包裹下藏匿的是一顆易碎的心。
在黑暗出,還有一人在歎息,是莫閑。他只能默默守護著,一直守護著。
天子因為白天的事洗了個澡,精神大好,所以有些興奮地睡不著。沐浴過的他,又不想動武,所以他就去騷擾冷傲了。難得騷擾,冷傲居然還不在屋中,天子只好鬱悶的回自己的屋,對著燭火發呆。
呼——
天子覺得有寒風驟起,雖然燭火依然通明,但是天子已經越來越覺得有人在接近自己了。
刷——
哢——
雙劍交匯的聲音。
天子知道他要完成昨晚的未完之戰。
leungmon 2009-6-3 10:09
天子謀
“若我勝了你,你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黑衣人聽了點點頭。
“你還不知道我的要求是什麼就答應了,會不會太輕率了?”天子道。
黑衣人搖了搖頭。
“你認為你一定不會輸嗎?”天子覺著黑衣人是這麼想的。
黑衣人還是搖搖頭。
“你不要先聽聽我的要求嗎?”天子笑著道。
黑衣人作了個請的動作。
“我要你找心語回來並讓雪狐也就是東海國七皇子迷戀上你不再纏著我們。”天子覺得這個主意簡直是絕佳。
黑衣人比了個“V”字。
什麼意思?天子頭歪歪。
黑衣人又比了一根手指頭。
天子恍然。
“你的意思是找心語回來和讓雪狐迷戀上你,你只能做到一件嗎?”天子猜著。
黑衣人點點頭。
“那……”真得好好琢磨了!天子摸摸下巴。
天子來回跺著步,而後有了決定。
“那就讓雪狐迷戀上你好了!”那傢伙真的很麻煩呢!
其實,天子有認真考量過。在這裡,天子無權無勢,保護葉心語老實說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身邊的冷傲又神秘莫測,雖然現在友好著,但其真意仍未可知。現在是不具危險,但是將來呢?自己雖然弱勢,但終究是異界的王,可以以全力開啟異界的門逃生。葉心語武功雖然高強,但畢竟是普通的人類且心地善良,真是不得不讓人擔心呢!還有,雪狐那傢伙對著心語死纏爛打也很麻煩,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個更麻煩的傢伙制住他,一勞永逸。天子覺得自己真天才也!
黑衣人聞聽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看著黑衣人不動,也不表示,天子道:“怎麼,你不願意?還是沒有把握?”
黑衣人依舊無動於衷。
天子道:“你辦不到也可以,看你武功這麼高強,那你就當影衛永遠跟隨在我和葉心語的身邊,保護我和心語好了!”
天子覺得這主意太完美了!
黑衣人吃驚地看著天子:這傢伙會不會太貪心了?
天子看黑衣人還是不動,不高興了,“喂!到底行不行,表示一下呀!”
唰——
劍光一閃。
“看來你是要比過才選擇囉!”天子笑著應戰。
黑衣人全力攻擊,不留餘地,天子也全神貫注起來。這一戰關乎他的貞操,可得小心加小心地應戰。
交匯間,已過五招。
天子提聚真氣,而後將氣力灌注在劍尖,沒有花式,全然地一劍一劍刺過去。天子用的是力。
劍雖風走,劍氣散亂成風,而後順著一個方向沖向敵人,過境之處宛若颶風來襲。天子用的是勢。
一招一招,天子從來沒有這麼認真比鬥過。
最後一招了!
天子已經氣喘吁吁,反觀黑衣人卻依然無甚,天子知道這最後一劍,自己必敗無意,但是,不拼過,這結局實在無法猜測呀!
但見天子閉上眼睛,而後劍尖突變直指自己,最後一戰勝負就在刹那!
滴嗒——
是誰的血滴落了。
嘩——
是什麼被揭開了?
啪——
又是誰的劍滑落在地?
“我贏了!”天子微笑著。
勝負很明顯,最後一招後,天子安然無恙,黑衣人的手卻受傷了。
“好可惜!沒有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對於差點揭開黑衣人面紗,天子覺得無限惋惜。
“你受傷了!我幫你包紮!”
天子走過去,黑衣人卻拍開了他的手。天子覺得有些失落。
“你雖然生氣,但我確實是贏了,這點你可不能否認哦!”
黑衣人背對著天子點點頭。
“其實,我有勤奮聯繫哦,以前輸給你的都是假像!用句俗話來說叫‘置諸死地而後生’。我知道我肯定打不過你。也從你的言行中看出你是個善良的人,所以我才用了這一計。你要生氣,我道歉。但戰爭是殘酷的,不管我怎麼做,我終究是贏了。不論你怎樣強,你也終究是輸了!”
黑衣人轉過身來,看著天子。
天子笑著:你終於肯認真面對我了!
戲天子
黑衣人一步一步走向天子,起初天子還沒有覺得什麼,但是不久天子就覺得不妥了。怎麼感覺威脅之勢越來越強,於是,黑衣人每前進一步,天子就很自然地後退一步。雖然,天子在心中自我催眠“我不怕你”,但心中想的和現實做的完全是兩回事,事實俱在,天子很想給自己一棒槌,讓自己暈了得了,怎麼會那麼弱勢起來呢!
“你……你不會耍賴吧!”連聲音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丟人哪!
結果,原來黑衣人只不過繞過天子去了書桌,而後,寫字。
是啦!人家是啞巴來著!用比劃的自然是看不懂,自然要用寫的才好。
【我輸了,你到底要我怎樣?】
但見黑衣人承認自己輸了,天子的笑臉賊賊地都彎了,就是他自己沒有發覺罷了。
“你去引誘雪狐吧!”天子壞壞地道。
【你不想見葉心語了?】
天子一見葉心語三字就猶豫了。
【我可以讓你在比賽當天見到葉心語。】
天子一見這句,立馬其他全拋,點頭同意。
【你的武功還需要加強,不是每個敵手都如我一樣。】
天子點點頭,他心裡非常明白。
“我雖然沒有拜你為師,但你也教了我不少了。請受我一拜!”天子說著就要作揖。
【不用了,你的禮我也收到了。】
天子不明地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摸著面紗上方嘴唇的地方。
天子恍然大悟,氣上心頭。
哐當——啪嗒——
一個杯子應聲而碎!
這個可惡的傢伙!天子臉紅的可以煮雞蛋了。
哈哈哈——
黑衣人的笑傳揚久久。
怒氣中的天子回過神來,想到一問題:他不是個啞巴嗎?敢情這傢伙一直在戲弄我!可惡!
入夜了,還有人未睡。
莫閑站在雪狐的身旁,聽著優雅的曲調。
可惜你的曲始終不是為我而奏。若有一天那曲調也有那麼絲毫是因為我悲傷,我也會滿足了。我是你的哥哥,更是最關心你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在意你的人嗎?莫閑看著雪狐。
雪狐始終沒有動搖過,莫閑知道他們的鴻溝有多深,所以從來不過分奢望什麼。雪狐成長也好,將來娶親也好,未來成為皇帝也好,莫閑始終覺得那一切都順理成章,自己是他的哥哥也可以很自然地陪伴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慢慢強大起來,那樣自己就安心。也許自己的心願實在太過卑微,但若那點卑微也被否決了,莫閑的心真的就要死了。
“你彈的似乎要比我的更好一些。”雪狐突然這麼說著。
“沒有。”
“那好,你彈一曲給我聽。”
莫閑有些遲疑卻依然坐了下來,彈奏起來。
雪狐的要求,莫閑何曾拒絕過,無論那是合理或者不合理的。
莫閑的琴聲聽來總是清幽一些,也許他的性情如此,不問其他,只在乎自己關心的人。
莫閑想起了過去,父皇總是少問他,母親卻因為他的聰明而向皇帝炫耀,終因太過招搖,而自己的後背力量薄弱導致了最壞的結果。莫閑依然是聰明的,他知道收斂,所以他可以安然活到現在。但他的心中是空著的,所以他需要依靠,當他看見小小的雪狐笑著拉起他的手的時候,他想他找到了。
“你分神了。”
“嗯!”莫閑很坦白著。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過去。我在想過去的自己。”還有過去那個快樂的你!
“你想到了什麼?”
“我想我還是幸運的。”起碼,我現在還在你的身邊。
“是呀!你不是大皇子,也不是皇后的兒子,少了很多麻煩!”
“其實,冷白,就算葉心語同意和你在一起,父皇和母后也是不會同意的。這個國家也不會允許的。”
“若我不是皇帝呢?”雪狐問著。
“你是認真的嗎?”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你若不是皇帝,那便什麼也不是了。”
“那我江山美人都要!”
你太貪心了!我連一樣都得不到只能算是奢望,你全然要得到,但是怎麼樣呢!你是冷白呀,我最在意的人,所以我會幫你!
“那你可千萬要保有你那份雄心哦!”
“不用你提醒!”
停止的琴聲,嫋嫋的香煙,徒留的是一方空靜!
leungmon 2009-6-3 10:09
半決選
終於來到的是“天下第一美男”的之日。
不愧是南白國的都城,竟然有著古羅馬鬥場一樣的表演場地。只不過古羅馬鬥場是血腥的場地,而這裡卻是各國美男角逐的戰場。前者血腥四濺,後者佈滿香花喧嘩。據說這裡原來是用來蹴鞠的場地。白國的國王在這裡進行蹴鞠比賽,大臣們完全可以攜帶家眷來觀賞和參加。這麼看來,白國的國王還是頗為開明的。
半決選的題目是秘密制定的,在比賽之前不得公開,若有一絲洩露,保守秘密的人將處以極刑。酷刑之下,誰也不敢以身試法。保守秘密的大臣也送了口氣。
題目是以抽籤的方式決定,也就是說你原來的準備若不得其簽,完全就是白準備了。這招可真夠狠的。天子隱隱覺得有些擔心,其他還好說,就是彈琴,雖然琴弦不斷了,但要彈出可以聽的曲調,還是很有難度的。
參加半決選共十二人,此番要篩去一半,只有六人入決選。
第一個參加抽籤的是秋白,但聽得禮部侍郎念道:舞蹈。
天子替秋白高興呢!秋白沒有白準備。
但見賽場上,秋白命人擺上了八面座鼓,而後自己著舞衣出場了。
投石問路!
四下蕭瑟齊鳴,漫天的彩球掉落了。秋白的水袖輕揚,球飛向鼓而後水袖輕擺,鼓聲震起。鼓聲先是一聲聲,而後球多了,聲也急了,密了,而後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舞場上,但看的水袖狂舞,傲然的身影迴旋在場內,變換的姿勢讓人應接不暇。
漸漸地,聲緩了,球散落了一地,舞止了。
歐——
場內爆發的讚歎是對秋白實力的肯定。
踏著自信的步伐,秋白下臺了。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第七個是雪狐,他抽到的簽是:琴曲!
走狗屎運!天子在心裡冷哼著。
雪狐彈得是:談笑一生。
人生難得須盡歡,莫讓金樽空對月!談笑一場也無妨!
彈罷,雪狐還唱了起來。
大江大水天自高
眼睛該點亮了
人生得意莫言早
是非論斷後人道
輕舟穿江兩岸笑看山河繞
兒女情長夢醒又一朝
西北東南人間風波不少呀
平常心看待才好
誰負誰勝誰能一眼明瞭
浮雲世事最難料
春夏秋冬世道有高低潮呀
計較太多人已老
何不共苦同歡盡心就好
人生就怕知己少
輕舟穿江兩岸笑看山河繞
兒女情長夢醒又一朝
西北東南人間風波不少呀
平常心看待才好
誰負誰勝誰能一眼明瞭
浮雲世事最難料
春夏秋冬世道有高低潮呀
計較太多人已老
何不共苦同歡盡心就好
人生就怕知己少
舒暢豪情,雪狐也得了個滿堂彩。
天子如坐針氈了。
第七位,第八位……終於到了自己了。天子起身而去。
啥米?題目居然是與下一位選手爭奪入決選彩球。
唰——
天子仰望過去,原來幕布下隱藏著個龐然大物。
又椅子堆疊而成的寶塔,高高聳立著有二十多米高,在它的頂端掛著個不起眼的彩球。只要拿下他,就可以入選了。
這個雖然難度也不小,總比彈琴要好,天子小小自我安慰了下。
看著下一位選手似乎也不放棄的樣子,天子深吸了一口氣——上吧!
兩位選手同時飛身上架了,一開始都各自拼命在往上爬,但沒多會,兩人便拳腳相交起來。想當然了,越到頂端,自己的希望就越大,自己的危機也就越大。底下的觀眾看著那叫一個玄乎呀!都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
天子一個迴旋踢,用上黑衣人教的功夫,加上自己多日修煉的功力,終於成功把對手踹了。
摘到球的天子飛身而下,接受群眾的恭喜的歡呼。
“釋雲銘!釋雲銘!”
然後——
“啊——”驚天的叫聲。
天子茫然地回首,眼前忽然一黑。
心語之傷1
比賽場由於意外而變得哄亂起來。
天子感覺有人抱著自己,結實而溫暖的懷抱。然後感覺自己溫暖了起來。
“你還好嗎?”是熟悉的親切問候聲。
天子想說好重哦,卻始終沒有說出來。他感覺著臉上有一道溫熱的氣息。
滴嗒——
只一滴便染紅了天子的雙眼。
“心語!”
“嗯!你還好嗎?”葉心語笑著道。
“心語,你受傷了?”
“你沒有受傷就好!”這樣說著,葉心語去閉上了眼睛。
雲銘的聲音聽起來越來越遙遠了!葉心語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感覺。
“心語?心語!心語——”天子搖晃著葉心語的身體,葉心語卻毫無反應。
“心語!你會沒有事的,我帶你去找大夫!我帶你去找大夫……”天子抱起葉心語,向著場外沖過去。
冷傲在混亂中找到了天子。
“你要去哪裡?”冷傲攔阻了天子的路。
“心語受傷了,我要帶他去找大夫。”天子茫然道。
“先回公主府吧!想來大公主那裡會有最好的大夫!”冷傲是冷靜的。他若同天子一樣那可就糟糕了!
天子這才清醒過來,連連點頭,就要上馬而去。
“還不知傷在何處,最好不要騎馬。我們來時乘的馬車,此時正好派上用場。你帶著心語,我提前抄路去公主府做好準備。”冷傲冷靜地應對著。
“好!謝謝你!”天子真心地道著謝。
“先別說這些了,救治葉心語比較重要。”
葉心語終於得到了救治,其實他為了保護天子擦破了些許皮,只是頭部似乎是因為掉下的桌椅正巧砸上了,又或是抱著天子在地上翻滾的時候撞到了什麼,總之慣性很強,所以流血了。
“御醫,心語怎麼樣?”
“現在還不好說。”御醫保守地估計著。
“什麼叫不好說?”天子拉著御醫非要御醫給個肯定的結果。
“雲銘不要這樣,大夫要開方子了。”冷傲理解天子的心情卻不得不阻止天子的行為。
天子終究放開了御醫,搬個凳子乖乖坐在葉心語的身邊。
心語!你可一定要沒有事啊!要不然,我怎麼原諒自己呢!
葉心語已經躺在床上依舊昏迷著,頭上的血漬已經被擦去了,現在頭上裹著白色的布,臉色有些蒼白,因為失去了些血的緣故。
天子緊緊握住葉心語的手,不肯松下。
入夜了,天子依舊守在葉心語的身旁。
他跪在床前,撫著葉心語的手,用臉摩挲著。
“心語,我是雲銘呀!你答應我的,要和我一起的。答應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差一分差一秒都不可以哦!你看,我給你的戒指你都帶在了手上,你答應了,不可以耍賴哦!你還沒有去過我的家,我還沒有帶你逛過我的秘密花園。我還沒有牽著你的手去母親的面前,告訴她,你是我最愛的人呢!所以,心語,你要好起來!不然,我就不原諒你!不然,我就永遠也不原諒我自己……”晶瑩的淚順著臉頰落在了葉心語的指尖。
冷傲端著晚餐進來了,又端著晚餐出去了。他知道天子是不會用餐的。起碼此時他是勸不動天子用餐的。
經過了一休,每個人都從昨日的意外中安靜下來了。
“心語!”
“你滾開!”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頂著黑眼圈,帶著核桃眼的天子和一休不安的雪狐又對上了。
“我是來看心語的。”
“心語被你害得還不夠嗎?若不是你執意參加,我怎麼會抽中那麼糟糕的簽,又怎麼會發生意外。”天子變得不可理喻了。
情愛中的人,尤其在盛怒的時候會變得偏激。
“我不和你多說,我只想看看心語!”雪狐擔心了一休,終於得到了二公主的空閒,給了無數的好處才得以堂堂正正入得大公主府來。
“不給!”天子老鷹護小雞一般地擋在雪狐的面前。
床上的人這是有了動靜。
“雲銘,你好吵!”
“心語!”最先出聲的確實雪狐。
“雪狐?”葉心語掙扎著起身腦中掛了個問號。
“心語!”連忙著,天子半抱著將葉心語扶起身。
“雲銘,為什麼四周那麼漆黑?”葉心語昏昏沉沉地問著。
而後,一室寂靜。
心語之傷2
聽見葉心語的話,雪狐茫然地向前踏出一步,然後用手在葉心語的眼前晃了晃。
“心語!”
“恩?”葉心語聽見有人呼喚他,不明所以。
“心語!”從背後環抱葉心語的天子把手收得緊緊的。
“雲銘,你怎麼了?幹嘛不點燈呢?”葉心語奇怪著。
“心語!”天子把頭靠在葉心語的背後,他想牢牢捉住葉心語,就這麼不放手。
“雲銘,你到底怎麼了?”葉心語不知道原因。現在的他,頭還是很暈。
“雲銘,你抱得我好緊,我快要不能呼吸了。”葉心語拍拍繞在身前天子的手。
“心語,你還沒有好,還是躺下來休息吧!”對!心語只是太累了。天子自我麻痹著。
也許這只是幻覺,一覺醒來,心語就會好的!天子自我安慰著。
呵呵——
葉心語知道自己已經睡了很久,他是有些頭暈,但還不至於糊塗。
“雲銘,我會再躺一下,你幫我好好招呼雪狐吧!”其實,現在的葉心語不想面對雪狐。他對雪狐還是心存芥蒂。
“心語……你……”雪狐想說些什麼。
“閉嘴,我們出去說。心語要休息了。”天子生怕雪狐說漏了嘴。
雪狐欲言又止,只好不舍第被天子連拖帶拽地出去了。
屋子裡終於空空的,很安靜。
哎——
其實,葉心語在與天子對話後,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後來,他更是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即使是在晚上,也是會有些許光的,即使光線暗到極點,人模糊的身影也是可以看到的。何況他感覺得到有人故意屏住了呼吸,但在出門的時候,厚重的腳步聲卻暴露了。
會變成一個瞎子嗎?葉心語苦笑著。
出了門的人確定葉心語聽不到了,才放開喉嚨。
“你想讓心語知道嗎?”天子生氣道。
“你以為你這樣可以瞞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一輩子?”雪狐冷笑著。
“呸、呸、呸!你這個烏鴉嘴,不要亂說話,心語很快就會好的。”天子不許別人詛咒葉心語,哪怕是一點點。
“我也希望,但是你也要符合實際的打算呀!”雪狐指出天子的不成熟。
這時,冷傲走了過來。
“御醫已經進去為心語診治了。我想葉心語也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雙目失明的事實。究竟是從哪一刻起,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知道了。聰明如他,才會那麼鎮定,才會不著痕跡地安慰著關心他的人。不想某兩人,毛頭小子,哎!”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二人的不滿,兩人齊齊瞪著冷傲卻又說不出話來,因為,冷傲說的是事實。兩人不想承認,卻又在心中自責和反省著。
“我要去看心語!”說罷,天子就要開奔過去。
冷傲拽住了他,要他冷靜一下。
“葉心語他需要冷靜思考。你一進去,是你安慰他,還是他安慰你呀!這是人生中的大事,他需要思考來説明過度。你就消停一下吧!也回去好好清醒一下。想一想,再見到他該說些什麼,不要他沖著你微笑,你就感動到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冷傲真受不了這個單純而專情的孩子了。
天子想了想,似乎很有道理呢!於是,他轉而回房了。
雪狐覺得冷傲的話也很有道理,於是他暫時離開了大公主府。現在葉心語這樣了,也許是扭轉他們關係的契機。他要好好想想,怎樣做才好。
葉心語冷靜地聽著大夫對他的宣判,他也知道這個大夫定是受了天子那個可愛傢伙的要脅,所以話說得相當的委婉。
自己許是暫時性失明,許會永久看不見任何事物。但自己依然會好好活下去。有了惦記的東西,連意志也變得堅強了許多。中間也許會很困難,有個過渡,但只要自己不放棄的話,也許未來也不會比以前差。至於那個可愛的傢伙,嗯,他是絕對不會放開自己的手的。這點自信葉心語還是有的。
正在想著什麼,葉心語聽見了輕巧的腳步聲,許是不想打擾到自己吧,所以來者是故意放慢腳步的,他的意圖葉心語可以感覺得到。無怪乎人們常說,失去了一樣,另一樣東西就會變得敏銳。人就是如此,為了生存,有時候有些用不上的潛能會被激發出來呢!
“雲銘,是你嗎?”葉心語問道。
哎呀——
聽見桌椅翻到的聲音,還有因磕碰而呼叫的聲音,葉心語笑出了聲。
這是個可愛的傢伙!
“心語!”天子撅著嘴巴委屈地叫著心上人的名字。
愛撒嬌到無可救了!葉心語在心中直搖頭。
“你既然來了,還不快點過來!”
嘿——
天子喜滋滋地小跑到葉心語的床前靠著葉心語坐了下來。
leungmon 2009-6-3 10:09
心語之傷3
二公主府邸。
“打聽到了嗎?”頗具威嚴的聲音是在質問跪在地上的人。
“回七皇子,小的打聽清楚了。為葉公子診治的大夫說葉公子只是暫時性失明。說是腦中的淤血阻塞造成的,至於詳細的情形公主府的人就不知道了。小的也無從打聽。”
“你下去吧!”
下人下去了,雪狐的神情卻更為嚴肅了。
“看來這次他傷得不輕,不比騰龍之印那次傷輕呢!”莫閑似乎無意地說著。
雪狐面上有些慍色,卻又不發作。
“說起來這傢伙也真倒楣,總是別人爭奪他來承擔後果。你發現沒有,只要你和釋雲銘有所爭執,馬上倒楣到他的身上。上次是這樣,這次又這樣。哎!到底是巧合,還是無意!還真不好說呀!”莫閑發現了這個有趣的巧合。
雪狐聽莫閑這麼說回想了下,還真是如此。
難道上天要我和他和平相處?那真的是個笑話了,有誰見過兩個見面就瞪得和烏眼雞似的情敵能夠握手言和,還一團和氣的相處呢!那真的要下紅雨了。想想,雪狐都覺得惡寒。
退一步,雪狐絕定以後見著天子,只要他不攻擊自己,自己便大度地無視他。
“那我接下還能做什麼?”這才是重點呀!
“那就得好好想了!”當然了,莫閑是不可能取替雪狐想如何得到葉心語的。
大公主府邸。
“御醫,你老實說,葉心語的眼睛還有救嗎?”
御醫跪在白顏的面前,自我檢討著。
“回公主,老朽無能,葉公子的眼睛未必沒有救,但是老朽無法醫治。”
“誰人可治?”白顏只想知道結果。
天子是自己一顆重要的棋子,白顏已經忍氣吞聲努力至此,眼看著就差成功一步了,她無法放棄,也不可能放棄的。
“北冷國的國師,亦是北冷國的首席御醫——蒹葭。”
“北冷國。那個天寒地凍的國度!”想起來,白顏就覺得冷。
其實北冷國不是一年四季都冷,只是他的冬季很冷,況他的國姓也是冷,所以給人很冷的感覺。
“只有他可以救治嗎?”
“老朽可以想到的除他再無他人了。”
這樣呀!還真是麻煩呀!白顏不得不皺眉頭了。
若葉心語是王侯將相,白顏還請人有個名目。但葉心語在南白國,可說若他不報名字真的是沒有人認出他。他不想天子好歹也是個大眾明星。
若以騰龍之印來吸引蒹葭的目光呢?不知道會不會有效?但萬一有什麼反效果,又是自己意料不到的,那豈不是糟糕了。
麻煩!頭疼!出人意料的事總是接踵而來。這世上還真沒有一帆風順的時候。白顏撫著腦袋。
“你下去吧!”
沒有得到任何怪罪,御醫感歎著自己的好運,連忙離開了。
若以私人的名義去請,不知道請不請得動哦!哎!壞就壞在,自己與那個蒹葭實在沒有什麼交集。白顏還在心中計較著。
在這座府邸的另一個房間,有兩人正在說著話。
“心語,你的眼睛……”天子還在擔心。
“雲銘,可以靜靜地陪我一下嗎?”
天子猛點頭,但一轉念,想到葉心語看不見,所以嗯了一聲。
“雲銘,我有些餓了。”
一撇頭,看見放在桌子上的早餐,天子在心裡責怪起照顧心語那傢伙的不負責任起來。
伸過手來,葉心語就要自己吃。天子卻不同意了。
“我喂你!”
葉心語笑了笑放下了手:就滿足他一次吧!
天子開心到快要飛到了天上。
試了口,嗯!正好是溫熱的!天子還是很細心的。
“心語,張開口呀!”
聽著指揮葉心語張開了口。
“嗯!大一點!”天子繼續指揮著。
葉心語狠狠地笑了,卻也把口張大了。
粥只是最普通不過的小米粥,還沒有放任何小菜,但此時吃到嘴裡,暖在胃中卻是最甜蜜的存在。
知道碗中空空,天子才尷尬地發現,旁邊的小菜他都沒有給心語吃呢!
還好!心語看不見,否則就糗大了!轉念一想,若心語沒有雙目失明,自己也不見得有這個機會,起碼現在不會有這個照顧他的機會。
“心語,讓我照顧你好嗎?”天子很自然地道。
葉心語皺起了眉頭。
天子汗顏,自己表達欠佳啦!
“心語,我的意思是在到你複明這段時間裡,讓我照顧你好嗎?”天子的話十分懇切。
葉心語想了想,而後點點頭。
心語——
天子高興地抱住了葉心語,葉心語也會心地笑了。
心空落
“半個月後,總決賽開始。雖然,半決賽的時候發生了太多的事,但結果你還是進入了決賽,這也是我要的結果。明天開始,訓練照常。”白顏這樣對天子道。
“什麼?”天子睜大無辜不解的眼睛,很白癡著。
“沒有什麼,正如你聽見的那樣!”白顏知道天子是在故意無視自己的話,與天子相處有一段時間了,多少也瞭解天子這個人了。
“那心語的傷怎麼辦?”天子最擔心的是這個。
“我會想辦法的。”白顏如此說道,其實,她沒有把握,或者說她根本是隨便找個藉口。為了個棋子的朋友去請尊大神,這樣的事情她白顏斷然不會去做的。
“我要陪伴心語!”天子的決定也是無人可以改變的。
“我會找人照看他的,”白顏可不想浪費太多精力。
天子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拳頭。他知道白顏不可以依靠了,但是現在南白國,他還不可以得罪白顏,這是個普通人都知道的常識。何況現在心語的眼睛不好,那就更不能輕舉妄動了。
天子灰溜溜地走到了葉心語的門邊,看著正在摸索坐在床邊的葉心語,覺得一陣心酸。
“是雲銘嗎?進來吧!站在門口幹什麼?”葉心語知道是天子來了,所以微笑著迎接。
“心語!”止不住的感情一下子傾瀉了下來,天子抱著葉心語,狠狠地抱著。
葉心語聽見天子的聲音,知道天子定是受到了委屈,所以他並沒有問什麼,只是用手輕輕撫著天子的背,讓天子感覺很舒服。
“心語……”天子欲言又止。
“雲銘!你想說什麼便說吧!”葉心語依舊保持著微笑。
“心語!”天子依舊沒有說什麼,只是把頭埋地更深。
他想說的時候再說吧!葉心語這樣想著。
葉心語總是這樣寵溺放縱著天子,讓天子沉溺在溫柔的懷抱中無法自拔!
咚咚咚——
是冷傲來了。
“葉心語,你願意離開釋雲銘嗎?”
葉心語睜大已經盲的雙目看著眼前的人。
窗外的陽光柔和著,將這一室的冷清盡掃。
晚上了,三人不多說什麼,不談酷,不說愁,但說三人的相遇,但說三人的快樂,但繪三人的前程。
清冷的酒溫在嘴中此時都覺得它變得火熱了,到底是境地不同呀!
葉心語早早的回到了床上,現在的他還能做些什麼呢?
眼盲的他無法陪伴天子賞月,也無法欣賞月下的亭台美景,所以他覺得為著自己好,還是休息吧!
天子也睡不著,他依舊陪伴在葉心語的身邊。
月光透過薄紗的窗灑落在床上,撒落的點點星星,足以讓天子看清楚葉心語那美麗的讓自己心動不已的容顏。
天子不安分地趴在葉心語的身上,頭狠狠地蹭著葉心語,讓葉心語感覺很癢。
“雲銘!雲銘……”葉心語呵呵笑著。
天子與葉心語嬉笑著,而後葉心語的衣襟在不知不覺中越敞越大。
猛然,天子吻上了葉心語的唇。
“唔……雲銘……”葉心語一個嗚咽,卻坦然接受了。
葉心語的不反抗暗示了天子,天子邊吻著葉心語邊扯開了葉心語那煩人的衣帶。將手伸進褲子裡,居然——
天子愕然了!難道——
原來心語早就在等著自己了,難怪他不反抗的呢!
難得主動的美人在眼前,不吃掉他的人是傻子!天子賊笑著動手了。
天子熱烈地吻著葉心語,讓葉心語感覺著呼吸都困難著,腦袋徹底放空空,一切只能隨著自己而律動著。手也沒有閑著,不斷地撫摸著葉心語的身體,像是品嘗的饕餮美味的盛宴的前奏一般,極盡溫柔的。可自己的昂揚早就抑制不住了,不斷地向著葉心語大腿的根部蹭著,來來回回,讓葉心語充分地感受到了它的等待與欲望。
舌不斷地下滑著,沿著長滑的頸,凹凸的鎖骨,還有玲瓏的突起。手也不斷地下滑著,沿著優雅美麗的弧度曲線的背,然後是柔軟舒服的雙丘,最後深入到了內裡。
“嗯……”突兀的進入讓葉心語的身子弓起,但唇被堵住,只好把聲音埋藏在口中。
濕潤了很久,天子自己也忍耐不住了,於是,大大拉開了葉心語的雙腿架在自己的雙肩上,讓入口完全地呈現在自己的眼前。然後一個縱身——
“啊——”抑制不住地,葉心語發出情欲的聲音。
還是很生澀,天子慢慢進入著,雙手像膜拜似的地緩緩地安撫著葉心語的身體。
一進一出著,天子小心翼翼著,他也想讓自己心愛的人充分地享受到這欲望的美妙。
終於,不但是心連身體都敞開了,天子得意長驅直入。
安靜的夜註定漫長著。
嘰嘰——
窗外的鳥叫聲十分聒噪煩人,天子忍不住地睜開了眼。
手向一邊搭去,卻是無人,徒留一張寫著字的紙條。
【只要彼此相信便會再見!】
心語!我會好好等待的!天子把字條放在手心。
leungmon 2009-6-3 10:11
只為你
葉心語消失了,天子變得沉默了,仿佛一夕之間成長了許多。
天子在為最後的決賽做著準備,白顏不知道葉心語為什麼會消失,但看見天子認真準備比賽,她也稍微安心了一點。
天子不但安心地準備著比賽,對於贊助比賽的老闆們更是大打方便之門。天子明白了,這世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玉器齋的老闆現在可是南白國的名人了,自然他對天子的孝敬也是沒有少的。和氣生財,為商之道也!
雪狐也沒有閑著,他一邊準備著節目,一邊找尋著葉心語。
“找到了沒有?”他問從外面歸來的莫閑。
莫閑搖了搖頭。
“真是奇怪了!”雪狐覺得這件事情實在太奇怪了。
莫閑也這麼覺得,但是,葉心語消失對於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雪狐不甘心,打算去探探天子的口風。
大公主府邸。
“狐狸,你來幹什麼?”對於情敵,天子一向不待見。
“我只是想來看看葉心語罷了!”雪狐直接地說。
“你以為我是笨蛋。若是心語在這裡,還需要你來看。說吧!你到底想怎樣?”天子一邊整理著自己漂亮的衣服,一邊漫不經心地等待著雪狐開口。
雪狐顧左右而言他道:“你手上的這個似乎是女裝?”
“只要不是笨蛋都知道這是女裝,還用你說。”天子白了雪狐一眼。
“你不會是想著女裝吧?!”雪狐猜測著。
“這個就不勞你過問了。你今天來不會是專程來關心我的吧!”打死天子,天子也不信。
“當然不是,我只想知道心語去了哪裡?”雪狐不再繞圈子,直接道。
“我也不知道。”天子有些落寞。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雪狐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我該知道嗎?”
那樣美麗的人突然降落在我的面前,吸引了我的視線,也給了我最美麗最溫柔的溫暖,也讓相信這個世界是有愛的,但是他就如突然出現一樣又突然消失了。我不知道怎樣去尋找,也不知道該如何尋找,所以我只有默默地等待,等到他再一次突然地出現在我的面前。他說過我只要相信他,他就會出現。所以,我現在在守這個誓言。我相信著他,相信他也是愛我的!
天子哀傷的表情讓雪狐不忍再問下去。
也許他真的不知道!同為沉溺在愛情中的人,他的心情我可以明白。觸景傷情,雪狐想到了自己。
一室的落寞,和室外的燦爛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秋白也過來了,他想看看那個救天子的人,因為前些日子公主府的守衛太過嚴苛,自己又不好顯示身份,況時機不對,恐惹人討厭,所以等事情緩下來了秋白才過來。
“他是誰?”秋白來的時候正好雪狐也在。
“他是個討厭的傢伙,你沒有必要知道。”天子這樣說著。
“喂!”雪狐可不滿了。
秋白卻笑出了聲。
當秋白知道了雪狐是東海國七皇子以後,好奇地繞著雪狐走了三圈,愣是把雪狐看得渾身發毛。天子在一旁偷偷直笑。
就在雪狐要發火之際,秋白卻率先說了句抱歉,讓雪狐的火又下去了。
秋白和天子探討起舞技起來,雪狐沒勁地閃人了。
天子決定自己寫歌,自己排演。
“什麼,重新排舞?”還剩下十天的時間,白顏愕然。
“是!你沒有聽錯,公主殿下!”天子難得用敬語。
“你決定了?”白顏神色嚴肅。
“是!”天子也堅持著。
“隨便你了!”衣袖一甩,白顏又為擔心而生氣了。
這個小子老是讓不讓人省心!可惡!
天子堅持著自己的做法,他有他的理由。
天子找來樂師第一次那麼投入地告訴樂師自己想要的樂曲。
“您的意思是要找人和你共同演出囉!”樂師道。
“是!”天子回答。
“那您心目中已經有合適的人選囉!”
“是!”天子帶著幸福的微笑回答。
“那好!在下也全力以赴。”
“那就拜託了!”
天子的曲只為最愛的人而作!
決賽就在眼前,與天子合作的人還未出現。
夜晚,天子坐在燭前,輕聲哼唱起自己譜寫的歌來。
心語,這是我為你寫的歌,你快點回來,我的舞需要你的聲音來陪伴。
嘎——
門響了,有人走了進來。
傾盡天下(全書完)
最終的決賽是在南白國的皇宮中進行著,士農工商都有代表進入,表示了公平、公正。
這一次比賽,最為耀目的是一組歌舞,名為《傾盡天下》。
流蘇飛揚的舞臺,薄紗籠罩烘托出一片華麗柔和的景象,靡靡渺渺的音樂甚是美妙,讓人留戀不已。
中間有悠揚的琴聲響起,錚錚然,卻如泣如訴。豪情漫天卻不是似水柔情。
但聽得華辭如訴:刀戟聲共絲竹沙啞誰帶你看城外廝殺七重紗衣血濺了白紗兵臨城下六軍不發誰知再見已是生死無話當時纏過紅線千匝一念之差為人作嫁那道傷疤誰的舊傷疤還能不動聲色飲茶踏碎這一場盛世煙花血染江山的畫怎敵你眉間一點朱砂覆了天下也罷始終不過一場繁華碧血染就桃花只想再見你淚如雨下聽刀劍喑啞高樓奄奄一息傾塌是說一生命犯桃花誰為你算的那一卦最是無瑕風流不假畫樓西畔反彈琵琶暖風處處誰心猿意馬色授魂與顛倒容華兀自不肯相對照蠟說愛折花不愛青梅竹馬到頭來算的那一卦終是為你覆了天下明月照亮天涯最後誰又得到了蒹葭江山嘶鳴戰馬懷抱中那寂靜的喧嘩風過天地肅殺容華謝後君臨天下登上九重寶塔看一夜流星颯遝回到那一刹那歲月無聲也讓人害怕枯藤長出枝椏原來時光已翩然輕擦夢中樓上月下站著眉目依舊的你啊拂去衣上雪花並肩看天地浩大回到那一刹那歲月無聲也讓人害怕枯藤長出枝椏原來時光已翩然輕擦夢中樓上月下站著眉目依舊的你啊拂去衣上雪花並肩看天地浩大夢中樓上月下站著眉目依舊的你啊拂去衣上雪花並肩看天地浩大纏綿的愛隨著婉轉的音緩緩敘述著,哀戚的傷世人黯然神傷。
曲始,有一傾城美女而出,眼波流轉,似藏無限神情。那女子以肢體的優雅來描述著一個千古絕唱的愛情。
從相遇,到無奈的對立,到割捨不了的深情,到最後的守望,一曲傾盡天下道出人間至情。
歌至情,舞至華,人至美,還有什麼可以比擬。
天下第一,全場轟動。
然而,在頒獎後沒多久,此天下第一竟悄然無蹤。傾盡天下成為南白國的絕唱。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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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anarachel 2009-6-6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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