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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舞男(穿越時空)by十三太保

「快點,快點!」一個長相很俊秀的少年不住的催促著在大堂上忙碌的人群:「小李子,你把那個標題掛在門口的橫粱上;郭子,錯了!老闆說那個東西要罷在偏廳。鴿子!鴿子在哪裡?天啊!快點,今天可是開張一週年啊!對了,老闆呢?老闆死去哪裡了------」
「蘭,你又在背後罵我了。」一聲低沈的聲音在少年的背後響起,身著藏青長袍的高大男子不急不緩的踱到少年身邊。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眸不悅的掃向秀氣的男孩:這個蘭,怎麼總在背地裡講他壞話,他要扣他薪水,絕對!
被那樣一雙銳利中盡顯殘忍的眼神盯著,想必是誰也無法坦然的吧?!就算是深知內情的蘭也不由的深吸口氣:真是的,總用這一招!要是哪天他被人拆穿了,想必這家驚世駭俗的也就玩完了吧?!
「老闆,你怎麼才來?又被纏上了?」蘭仰頭看著比他高出一個頭的男子,也就是這家店的老闆----武男!不可否認,他真是一個完美的男人:高大健美的身材,刀削般剛毅的臉,那唯我獨尊,不可一視的氣勢。無疑,他是那種是女人就會愛慕,是男人都會羨慕的男人---男人中男人。可-------
「嗯!有點事擔隔了!」武男酷酷的點點頭算是回答,只不過語氣中仿弗透著一絲心虛。轉過身看著佈置好的大廳,思緒飛馳著。
他,一個在20世紀生活了二十五年的新好男人,卻因一場陰差陽錯而流落在這上未開化的朝代。剛到時,他真的不知在這落後的年代要如何生存:不會武功,自然作不了行俠仗義的江湖兒女;不通文采,當然也作不了風流倜儻的文人墨士。想來想去,再加上市場調查,最後他決定還是干他的老本行----舞男!
不錯,他是武男,他也是一個舞男。
真是佩服他老爸當年的神機妙算,打他一出生就預言了他未來的職業。將來他要是有兒子,一定叫個啥董世長啦,總裁什麼的!
言歸正傳,再他走訪四處,踏遍京城,特別是看到『青樓』事業的生機勃勃和無限潛力後就立志要在這裡開創他舞男事業的第二春,開了這個朝代自開朝以來第一家舞男店。完全按現代的方式經營管理,超時代的猛男秀再加上他苦心拐來的四大頭牌,梅,蘭,竹,菊的傾情演出。讓這家店在短短的一年裡大受歡迎,生意好得不得了。客人對像之廣,不論是王府千金,大家閨秀還是煙花女子,甚至還有些另類喜好的男人都爭先恐後的擠進來。真可謂是空前絕後啊!
而這一切的一切,除了要感謝他武男的經營手段和宣傳手法外,最主要的是他長了一張好臉,一張看上去很不好惹很囂張的臉。凡是來過他店裡鬧事的混混和官役,只是被他看了一眼,就自動的丟下兵器,逃之夭夭了。托這些人的努力宣揚,在當今的江湖上,他武男可是一個即才智和武學於一身的,響噹噹的大人物了。說他出手之快,讓人看不清。真是在放屁,從頭到尾他根本就沒出過手,當然看不清了,噢!是看不見!!!天曉得,他活了二十五年連只蟑螂都不敢殺,從何而來殺人如麻?!古人胡編亂造的想像力真是一點也不輸給現代人。
要是誰被他的金玉其表給騙了,那才叫冤呢,比竇娥還冤。基本上他肩不能提,手不能挑,說的再明白點他是個虛有其表,一心想有個富婆保養的小白臉罷了。
可就連這微小的願望都不能實現,當然這也是拜他如帝王般的外表所賜。試想想誰敢對一個無論橫看豎看,左看右看都一樣充滿危險的男人說:「我想保養你!」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在百般無奈下,他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就在今天,舞男店一週年慶的今天。武男打算把自己當獎品給送出去,外加整個舞男店當嫁妝。面對如此豐厚的大禮,應該有人會想要保養他了罷?!
嗯!應該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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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你可打聽清楚了?」身著錦衣華服的少年公子輕和的問著身後離自己最近的隨侍黑耀庭。
「回主子,屬下已打聽清楚了。」黑耀庭在聽到那聲『小黑』時,兩道劍眉幾乎快要擰到一起了,可礙於對方是自己的主子,也只能忍下這口氣了,換了別人這樣叫他,恐怕早就血漸當場了:「京城裡的名勝雖多,可這一年來最具好評的非南城的『舞男店』莫數了!而今天正是這家舞男店開張一年之喜,好像要舉行什麼慶典------」
「好,我們就去那家舞男店看看!」不等部下把話說完,少年公子甩開手中的折扇率先往南城走去。
「主子,主子!」一聽少年要去舞男店,一干隨從忙在身後大喊:「您這麼高貴的人怎能去那種店------」
「怎麼?這世上還有你能去我就去不得的地方?」華衣公子不悅瞪向眼前膽敢擋駕的屬下,一股肅殺之氣在眾人之間凝聚。
「不-----不敢----」被那雙鳳眼一瞪,黑耀庭頓感脊背發涼,深知自家主子喜怒無常的狂妄性格和骨子裡的嗜血本性,讓他立刻恭敬的推到一邊,必竟死在主子手下的冤魂可不差他這一個,哪怕自己是他最信任的一個。
「那就走吧!」嘲弄的看向冒出冷汗的隨侍,少年不禁有些失望他怎麼沒反抗到底呢?那樣他就有了殺他的理由了。真的是太無聊了吧?!要不他怎會飢渴到連小黑都想殺呢。細想想,他快有一個沒沾血了吧?!看來他要逮個獵物回來玩玩了。
錦衣公子一行人來離舞男店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就看到那家古香古色的小樓前聚集了大量的人潮。在漆紅色的大門外還懸掛著「熱烈慶祝開店一週年」的橫幅,洋洋灑灑的字跡顯現出主人家輕狂的個性,只是那字卻是從右往左寫的!
邁入店中,大廳上早已坐滿了各色人物:大到王公貴族,當朝一品;小到地皮流氓,強盜竊賊。凡是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在這裡都看得見。瞧!左前方那桌正對飲的不正是官府通緝的神偷和一心想抓他的大官嗎?!此刻到是和樂融融呢?!真可謂三教九流齊聚一堂啊!
少年選了一個最角落的位子坐定,想看看這家在短短一年內就弄得京城沸沸洋洋的店有什麼不一樣!
隨著一陣鑼鼓的敲打聲,舞男店的掌堂,嗯,就是俗稱的媽媽桑,不!是爸爸桑步上庭上的高台:「各位客倌,今天是舞男店開店一週年,我們老闆為了感謝各位在過去一年內對小店的厚愛,特此舉辦此次大酬賓活動。除了深受大家歡迎的猛男秀,鋼管秀和梅蘭竹菊的精采表演外,我們老闆還準備了一份精美的大禮哦?!好了,不多講了,還請各位在這裡盡情享樂吧!」
華衣少年悠閒的飲著杯中呈深紅色的液體:這酒還真是不錯啊!舞台上稱得上奇特的表演雖能引起他的注意卻只是覺得一時新鮮罷了,看久了不免有些無聊。而梅悠揚的歌聲,蘭漫妙的舞姿,竹漂遠的琴聲和菊絕豔的臉蛋也確實讓他有些心動,可讓他心動的是:要是能割掉梅的舌頭,讓他再也唱不了歌;要是能斬斷蘭的腳,讓他再也不能起舞;要是能垛掉竹的手,讓他再也不能撫琴;要是能劃花菊的臉,讓他再也無臉見人的話,一定很有趣吧?!好,就這麼決定吧!等宴會結束後他就-------
忽地,一道身影吸引住了少年的全部目光。那道高大的身影斜靠在一旁的圓柱上,只是漫不經心的靠著,卻足以虜獲眾人愛慕的眼光。華衣公子驚豔的看著那個男人:那與時代不符的飄逸的短髮,那高大健美的身材,那如鷹般銳利攝人的眼神,那不容乎視的好比帝王般的氣勢。他要他,他要定了他!那男人一切的一切,無疑不勾起他血液中嗜虐的本性。他想折磨他,想凌辱他,想把他眼中那攝人的光彩毀掉,想看到他對自己的臣服。
黑耀庭順著主子的目光看向黑暗中的男人:好危險的人啊。再看看少年勢在必得的樣子,黑耀庭不禁有些擔心,這般張狂的人物要是和主子硬碰硬的話-------
「各位,終於到了最激動人心的發大獎的時候了,我們的獎品是-------」掌堂的話沒機會講完就被接下來的情況搞得頭大了-------
「我!要!你!」
只見那個長得像精靈般可愛的少年竟對著他們高大的老闆朗聲道:「我要你?!」這------還真是有夠詭異的!
眾人不盡擔心那好像一碰就會碎的少年會不會血漸當場,可誰知------
「好啊!」
!------
頓時,四周響起絡繹不絕的酒杯破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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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好啊!」
隨著那冷硬的語調,舞男店裡大大小小的酒杯應聲而碎。
「啊?!」沒聽道預期的怒吼的華衣少年有一瞬的呆愣:他說好,他竟答應了?!這-----這和他原先想的好像有點不太一樣,害他準備的一大堆的威脅的話全排不上用場了。他竟這麼就答應了???!!!!無處宣洩內心激動的情緒,少年正處於暴走之中。
武男不大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可愛的男孩忽然變的有些急躁,自己不是答應了嗎?!
其實早在這個貴氣的少年看向他時,自己就看道他了。少年眼中有著對自己不容乎視的情慾,他太清楚那種眼神所代表的含義了,在現代有著數不清的女人那樣注視著他,好像要活吞了他。基本上他不介意,甚至可以說是喜歡。要是那些女人願意更進一步包養他的話就再完美不過了。不知這個男孩願不願意?
正當他仔細思考要如何才能讓這個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的少年心甘情願的養自己一輩子時,沒想到他竟自動跑過來,還對他說他要他!天啊,這真是喜從天降,他願意,他當然願意。更何況今天的重頭戲就是把自己給推銷出去啊,想不到這麼容易就成功了!!!
「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些東西馬上跟你走!」生怕人家翻悔似的,武男快步跑上樓梯,心情愉悅的飛上了天。他畢生的志願眼看就要實現了。
台上的梅蘭竹菊看著自家老闆那興奮勁兒,再看看仍傻傻礎在原地的少年。真不知是該為老闆答成心願而高興,還是要為作了冤大頭的少年感到悲哀了。又是一個被老闆外表所騙了的人,天知道他們那看上去很偉大很強悍的老闆其實只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罷了!帶回家去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貢起來當門神來用,畢竟他們老闆有必殺絕招----用眼神殺死你!!!!光是這一招他就打遍天小無敵手了,不!是瞪遍天小無敵手。
不多時,武男就扛著一個大包包出現在眾人面前。站定在少年眼前,挺拔修長的身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銳利的鷹眼中全是:「金主,謝謝你包養我!我們回家吧!」的狂喜。只可惜,他那種另類喜悅除了梅蘭竹菊外無人能理解,最起碼在華服少年和眾人眼中,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只看得見不容侵犯的驕傲和不可碰處的王者威儀。
這樣才對嘛!就是要這種眼神,這種充滿野性光輝的屬於猛獸的眼神。這樣才能激起他的征服欲和快感。華衣少年滿意的向武男露出甜甜的笑容:剛才一定是他的錯覺吧,如此一個冷傲的男人怎會為他人的眷養而心喜?!
好美哦!看來自己這回真的是轉運了,要不怎會讓他遇到這麼和藹可愛的金主?!他一定會對自己很好的!完全沈醉在對未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米蟲生活幻想裡,而忽略了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中流露出的訊息是多麼的危險且致命!
唉!黑耀庭惋惜的看著武男,為他以後多災多難的命運感到悲哀。他太瞭解主子笑容背後的真實面目了:一個殺人於無形的冷血惡魔,一個年僅二十就統率江湖的奇才-----玄皇隨君。江湖上,有多少黑白兩道的人只因他的外表而掉以輕心,最終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在玄皇的手下從來沒有一個活口,一具完整的屍體。『貌若金童,心似閻羅』啊!
再看看那兩個仍「深情」對視的家夥,他們可謂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
他,孤傲冷酷,是自己最好的玩具!
他,貌美純真,是自己最好的金主!
他要毀去他眼中的驕傲!
他要渣干他手裡的錢財!
「你被他的外表給騙了,笨蛋!」梅蘭竹菊和黑耀庭不禁同時在心中吶喊,可惜沒人聽得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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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歡迎主子回府!」玄宮的白總管帶領全府上下所有的僕人恭敬的候在正廳的門外迎接主子。
「嗯!」面色不善的玄皇隨君只是冷淡的點頭示意,清亮的眼中蘊藏著複雜的光芒。
「您是要先沐浴還是用膳?」跟隨隨君多年的白總管當然看得出他的不悅,偷偷的和自己的難兄難弟黑耀庭交換了一個『你自己多保重』的眼神,便很小心謹慎的應對著。他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他!」隨君不耐到極點,根本不理會屬下的話,只是指著身後惡生惡氣的命令著:「把他安排在聽雨軒,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見他!」說完便往怒氣騰騰的走遠了。
「是!」聽雨軒?想必又是主子新找來的男寵吧,這是第十三個了吧?!白總管見慣不怪的領命後便順著主子指的方向望去:主子的男寵還不都是差不多一個樣,沒一個特殊-------
不會吧?!這-----這就是那個新男寵?!只見在冷裂的寒風中傲然挺立著的身影,白總管不敢置信的用力眨眨他那雙狹長的狐狸眼:那身帝王的氣勢是怎麼回事?還有那透著智慧和霸氣的明眸?有哪個做人家男寵的家夥會有那麼不可侵犯的存在感?!
受到太大衝擊的白總管轉向同僚求證:「是他嗎?」
「相信我,你沒看錯!」黑耀庭感同身受的輕歎口氣,慢慢的走到好友身邊拍拍他的肩,有些無力的說:「很特別吧!」
何-----何止特別!白總管忍不住吞吞口水:主子是很恐怖沒錯,可這樣霸氣的男人他能駕馭嗎?他甚至覺得被降服的會是他們的主子。
「這位----」白總管努力的尋找不會觸怒這男人的稱位:「那個-----這位公子您請隨我來。」
久等不見回應的白總管轉身看著仍站在原地的武男,才發現他的目光一直盯著主子離開的方向,不曾改變。他生氣了吧,為了主子的擅自離開?!要不怎會出現這種欲奪人魂魄的眼神?!想必被這雙眼睛的主人瞪過的人都不會傻到想要違抗他的意志吧?!
喔------他的金主怎麼這麼就走了?他還有好多話想問他呢!他甚至還不知道他的名字?!武男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消失已久的隨君身上,根本就聽不到白總管的話。當然更想不到他那充滿哀怨的可憐惜惜的目光,在別人眼中竟會被理解為奪魂攝魄。
全身浸泡在舒適豪華的浴池中的隨君無聊的撥動著池水,卻發現倒影中不斷出現那張張狂的臉:無法否認,他對那張臉滿意極了。可一想到在回府途中所發生的事,一股怒氣不斷上升。
「可惡,為什麼會這樣!」煩惱的他用力拍打著溫熱的池水,激起層層水柱:「不行,我一定要讓他知道誰才是主子!」
邊這樣想著的隨君邊『騰』的站起身,隨手抓起一件長衫便往聽雨軒的方向飛身而去:我一定要打跨你高傲的自尊!!!
「公子,這裡就是聽雨軒------」
武男完全被眼前的奇景震呆了,這裡真的是人間嗎?
明鏡般的圓湖中矗立著三棟古香古色的樓宇,圍成一個半圓,秀麗又不失威嚴,一條曲曲折折的小橋與湖岸相連接。樓宇在水面上的倒影化成了迷離幻畫,散發出璀璨的光芒,晶亮得有如金陵銀緞,鑽石項圈。踏上小橋,橋身微顫,耳邊傳來陣陣悅耳的銅鈴聲。武男好奇的望去,原來小橋扶手上每隔一段都掛有一個別緻的風鈴,每當微風吹過,便會發出響聲,讓人置身在如夢似幻的世界裡。
白總管很能明白武男的反應,一如當年他見到初落成的聽雨軒一樣,懷疑自己的眼睛。這裡一向是主子最愛逗留的院落,至今為止還不曾允許任何一個男寵接近過。想不到今天竟會破例賞給這位公子。
可-----說實話,這樣的男人和這幢房子還真不是一般的不配!!!白總管忍不住偷笑著。
「你叫什麼?」武男感激的看著一路帶著他的長得很陰柔奸詐的男人,要不是他,自己恐怕要花很久才能找到這裡。他的金主還真不是蓋的,家大成這個樣子,還讓他住那麼美的地方,再見到他時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
「我-------」不知為什麼這位白總管的臉開始不住的顫抖,好像在進行著天人交戰般。
怎麼了,只不過是問問名字罷了,有那麼為難嗎?武男有些擔心的看著看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人,摸不找頭腦。
「我不是說過不許任何人進入這裡嗎?」正當二人均沈默不語時,一道銀鈴般動聽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展機!」
展機?!武男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他記得剛才有人叫他白總管?他姓白,叫展機。
合起來不就是-------
白------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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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白-----斬-----雞!!!!!
這-----這名字------
「主子!」漲紅了臉的白展機顧不得對隨君的敬畏,大聲抱怨著:天知道他有多討厭這個該死的怪名字。什麼白斬雞,還醬茶鴨呢?!虧他老子竟能想出這種爛名字,還敢自稱什麼天下第一才子!!!
「想笑就笑啦,忍久了對身體不好!」無意間瞥到那大酷男要笑不笑的臉,白總管更認命了:自從前些年他跟隨主子去江浙一帶視察商號的狀況,經過一間在當地很有名的酒樓時,他那偉大神聖英明的主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隨口叫了一聲『白展機』,本是在叫他的,這也沒什麼。誰知那不長眼的店小二竟真的好死不死端上一盤『白斬雞』來,氣得他差點當場吞血。從那以後,他就嚴格禁止任何人再連名道姓的叫他。你看,此刻就連那威嚴的男人也憋的如此難受:「我的名字很好笑,對吧?!」
「不,是很有名-------」本性就比較淳樸的武男努力的措辭,盡量不想傷到那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的男人。只可惜好像起了反作用。
『!!』的一聲,白展機很乾脆的當場暈倒。
「哈----哈------」一陣朗笑從許久未開口的隨君嘴裡傳出,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年中從不曾這樣開懷的笑過。隨君抹去眼角的淚,對仍搞不清為啥白展機會突然撅過去的武男豎起麼指:「你真毒,真毒啊?!很----很有名----哈哈-------」
他說了什麼很好笑的話嗎,要不這俏麗的男孩怎會笑成這副德性?隨君的笑臉雖有失尤雅卻足以吸引了武男全部的目光:「你該常笑的!」
不知為什麼他就是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從不曾像現在這樣如此放肆的大笑過。可他喜歡,他喜歡那豔麗的笑容,很喜歡!
「你該常笑的!」
隨君愉悅的笑聲被這短短的幾個字終止了,白玉般無瑕的俏臉上築起一層寒冰,而那雙前一刻還帶著童真的明眸也染上了一道冷殘的光芒:該死!他這是在做什麼,他怎能在自己的獵物面前這般輕易的御下武裝?!
「主------主-----子------」
才剛剛從昏厥中清醒過來的白展機,一雙有些調高的單鳳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主子:剛才那個真的是玄皇嗎?真的是那個斷絕七情的玄皇嗎?他跟隨主子也十年有餘了,記憶中還從沒見過笑得那麼真摯,開心的他。那才是主子該有的樣子啊,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玄皇,而是二十歲的少年該有的樣子啊?!
「你不該醒來的!」注意到屬下震驚的表情,隨君目光更凜冽了幾分,眼中已有了殺意:「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只見一道白影飛快掠向白展機,隨君毫不留情的一掌打在他的胸口。
被那掌打飛出去的白展機,雪白的長衫上滿是耀眼的紅。捂著胸口看著正要向自己再次攻過來的隨君,認命的閉上雙眼。他清楚的知道主子是真的打算殺了他,因為他看到了玄皇努力隱藏的另一面。驕傲如他怎能容忍一個屬下看破,哪怕這個屬下是從小就追隨他至今的親信。
展機的滿身鮮血強烈的刺激了隨君血液中嗜殺的天性。再加上被部下看穿的挫敗感讓他忘記了此刻倒在地上的人是伴了他十年的隨從加玩伴。舉掌就要打在對方的天靈蓋上。
白展機靜靜的等待這致命的一擊。可過了許久也不見那一掌落下。疑惑的睜開眼睛:只見那高大威嚴的男人有力的抓住主子那纖細的手腕,滿臉的怒容。
「放開!」想不到會被鉗制住的隨君轉頭瞪向自己的新男寵:這死男人竟膽敢如此放肆,他到底有沒有身為男寵的自覺?!
「你在做什麼?」面對隨君的命令武男無動於衷的質問著。說實在的他有些被剛才那一幕嚇到了。雖然他一早就看出這個美麗的少年是多麼的高傲,多麼的不可一視,可他卻認為那不過是少年人的任性罷了,直到他親眼看見那毫不留情的進攻和赤裸裸的殺意。
「我在問你在做什麼?」得不到答案的武男再次質問著,握著隨君的手又不由的加重了幾分力道。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如此輕率的對待生命?!這對從小就熱愛生命和大自然的武男來講是無法容忍的。
「你看不見嗎,我要殺了他!」手腕被握的發紅的隨君冷笑的看向那冒犯他權威的男人,一把甩開抓著他的手掌:他以為他是誰,竟敢這樣質問他?!
「他是你的朋友不是嗎?」武男實在不能理解,明明前一刻還談笑的夥伴為什麼這會可以說殺就殺,難道古人間的友情都是這般不可信任?!
朋友?!隨君無情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白展機,腦中閃過千萬個念頭:那是什麼?他是玄皇,萬人懼怕的玄皇,在他的人生裡沒有朋友!他不需要!
「他不過是我的家臣,說的再直白一點他只是我的奴才,」隨君抬起頭不再看展機:「我要他生他就生,我要他死他就得死!」
「你沒有權力決定他人的生死!」武男不認同的低喝。
「我沒有嗎?」好像是故意要做給武男看一樣,隨君高傲的站在白展機面前,有著絕對的權勢:「白展機,我現在就賜你一死,你自裁吧!」
「啪!」輕脆的巴掌聲讓一切都停頓了下了。一下子靜得可怕。
隨君震驚的捂著被掌摑的面頰,鮮紅的指印清析可見:「你-------你竟然敢打我?!」
「對於不聽話的小孩就要給予適當的懲罰!」武男看著那泛紅的小臉,心中一陣不捨,可確實是這死小孩不對:「你要瞭解這世界上不是你說了就算的。」
想不到事情會如此發展的白展機看到主子被打許是受到太大的刺激了,舉手要自裁的動作就那樣停在半空,嘴巴長得塞的下一個雞蛋,甚是好笑:他們那從未被任何人打過的主子竟然挨打了,竟然被自己的男寵給打了?!天啊,這世界要變了!
「好!很好,真是太好了!」輕扶有些腫起的面頰,隨君不怒反笑,一把抓起武男帶著他往聽雨軒飛去,不要懷疑,他們的確是飛走了:「我會讓你知道這世界的確是我說了就算的!特別是對你!」就該這樣,獵物越是不馴,教養起來才越刺激,越有征服感,毀掉的時候也才越有成就感!
完全被遺忘涼在一邊的白展機看著消失的二人有些不知所措:這是什麼狀況,竟然就這樣飛走了?不多時,好像忽然想到什麼的白展機忙扯開嗓子大喊:「主子,展機還要不要自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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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展機還要不要自裁啊?」望想飛遠的兩人.白總管仍跪在原地,可憐惜惜的.
」起來吧,人都走遠了,你還在演給誰看?!」一直藏身在花叢間的黑耀庭踱到好友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愛現的男人:真不知道這家夥的腦袋裡裝的倒底是啥,竟還有人急著找死的?!
」嗚------嗚-------」不成想,前一秒還視死如歸的白總管,在看清來人後竟猛地從地上跳起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向離他兩米遠的黑耀庭,一頭栽進對方全無防備的胸躺裡,大哭起來:」嗚------小黑,你看見了嗎?你看見了嗎?主子---主子要殺人家啦------」
」--------」被一個不比自己矮的大男人死命抱住的感覺可不怎麼令人愉快,黑耀庭忍不住皺起兩道濃眉,試圖掰開緊摟著腰身的手.
」小黑,你說說看,人家伺侯了他十年了耶,一直忠心耿耿,沒功勞也該有苦勞吧,他-----他竟忍心殺了人家------」等不到想要的輕語安慰,滿心委屈的白展機更傷心了,又加重了力道,死命的賴在人家懷裡.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要是讓不認識的看見了還真能勾起幾分憐惜.
只可惜黑耀庭不是別人,是那個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聽著那一聲聲讓人頭皮發麻的」人家長,人家短」的,實在忍無可忍的翻翻白眼,毫不留情一腳踢開這粘人的家夥,一雙黑眸中閃過殺氣:」還沒演夠嗎?」
」嗚-------」被人踹開的白展機看見滿身殺氣的黑耀庭,非但沒有所收斂反而乾脆坐地上哭得更傷心了:」人家就那麼討人厭嗎?大家都要欺負我,可憐我年紀小小就孤苦無一,三歲喪母,四歲喪父,五歲那年連大黃都捨我而去,嗚-----我就知道沒娘的孩子最命苦,我的娘啊,爹啊,您們都在哪裡啊,兒好想您們啊-----」
」閉嘴!」受不了一個大男人這樣的哭天喊地,更何況:」你爹娘昨天才捎信回來說是要在綠柳山莊多留幾日,免的回來受你的氣!還有那隻大黃,都己經被你喂得走不動道兒了,它活了整整二十年了.欺負你?!你不去欺負人家就很好了,誰敢惹到你這個剎星!」
」是------是這樣嗎??」一臉心虛的白展機暗暗的吐吐舌頭,尷尬的笑笑:」我爹娘還活著,大黃也沒離我而去?!」
」你那麼想知道的話,何不親自下去看看?」黑耀庭揚起一絲笑容,慢慢的靠近地上裝傻的白展機:」兄弟我就好心的送你一程--------」
」嘿嘿,不用麻煩了!」看著滿臉寫著』別客氣,我很高興幫你』的同僚,展機慌忙的站起身,又後退了兩步,確定絕對安全後才皮皮的笑了:」沒關係,我這人很能將就的,我有你就好了------」
」是嗎?」聽到這話,讓黑耀庭更不加悅了,往那還不知死活的家夥又靠近了幾分,趁他不注意是一把抓起來扔在肩上,還狠狠的在不斷掙動的展機優美的臀上拍了一掌:」我這個人也是很好將就的,不如現在就去試試我們的默契怎樣!」
就這樣,玄宮的黑護法抗著白總管堂而皇之的大步走在花園裡.而在一旁默默打掃的下人們聽到平日裡那狡詐陰險的總管大人呼天喊地的求救生也只是無聊的搖搖頭,繼續自己份內的工作.
這到不說白展機人緣太差,沒人願挺身而出.反而他們那位總管大人雖然人是刻薄小氣又愛記仇了點,但他處事公正,對下屬也很和氣,所以下人們還是很愛戴他的.可------有一次一位好心的僕人見不得他所崇拜的總管大人那受制於人的可憐樣兒,闖入了黑護法的庭院想要承救他心目中的受害者,最後卻被惱羞成怒的總管暴打一頓扔出門外後,就再也沒人想去住持正義了.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都習以為常了.清楚的明白,他們的總管叫的越大聲就表示他心裡越高興,而此時身為下屬的他們還是不要去管主人家的事情為妙.
而此時在另一座宅院裡也正上演著一場全武行-----
」主子,您的--------」負責隨君日常起居的小斯像往常一般推開黑木的大門,下一秒卻被眼前的情景嚇傻了眼的礎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了.
什麼?你問他看見了什麼啊?????
嘿嘿!下回再告訴你好了-----
上回說道被武男賞了一記耳光的隨君抱著比自己高大強壯許多的武男身輕如燕的往自己居住的院落飛去.
』砰』的一聲,隨君很沒形象的用力踹開那華貴的黑木大門,才一進寢室便大力的將手上的龐然大物甩在一邊,一對圓圓亮亮的大眼睛恨恨的瞪著那面不改色的男人:真可惡,老天爺怎麼這麼不公平,為什麼他不禁給了這家夥一張好臉還給了他一副如此令人羨慕的軀體.反過來再瞧瞧自己,雖然談不上嬌小卻絕對纖細的身材配上那張看了就讓他生厭的娃娃臉,也難怪十個人中有九個把他誤認成女的.真是太可恨了!!!
越想越不甘心的隨君咬緊下唇死命的瞪向那引起他所有自卑感而不自知的罪魁禍首,心裡盤算著要如何如何的折磨他,羞辱他.
」過來服侍我更衣!」發現武男正憂哉游哉的打量著居室的佈局,一種被忽視的感覺讓隨君的不滿更加擴散開來.他要折辱他,他相信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服侍別人的,更何況驕傲如他。
武男一言不發的踱到隨君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矮自己半個頭的可人兒:服侍他更衣?!想不到這些古人還真開放才近房就直奔主題。不像現代那些做作的富家千金,滿腦子想的就只有和他上床卻硬要裝出一幅清高的樣子,還非要吃飯,跳舞,看電影做足全套才欲拒還迎的辦正事。這位金主這點到是省了他不少麻煩。
武男慢慢的抬起強健手臂,看著那樣式複雜的華麗衣衫一時間竟不知從何下手了。雖說他是舞男出身,像是幫客人脫衣服這等小事本該是他的職責所在,可不知什麼原因打他第一天下海開始從來就只有女人伺候他的份,而他自己卻從未為任何人服務過。
算了,不就是脫衣服嗎?!那就脫吧!向來最怕麻煩的武男很聰明的找出了一個脫衣服最快的方法──撒裂它!!!
而此刻還全然不知情的隨君正在暗笑不已,武男的冥想看在他的眼中很自然的被註解成受辱後的窘迫和不甘。隨君滿意的等待著眼前這個高大不可一世的男人屈尊的一刻。他要打掉他的驕傲。
可還沒等隨君笑完,一聲『撕拉』就讓他的笑容徹底的僵在了如花般的臉蛋上,緊接著便是一股寒意的襲來。
「該死的,你在幹什麼?!」隨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已全裸的身體,兩道秀眉擰在了一起:這----這大膽的男寵,該死!
「服侍你更衣啊?!」武男露出無辜的笑容討好的看看隨君又看看手中的布條:力道是大了點兒,但很見效不是嗎?!
「你-----你------」他是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隨君緊握著雙拳狠狠的瞪著那狂傲的笑臉恨不得衝上去砍了他,可不行,現在殺了這男人只會讓他洩一時之忿卻不能帶給他征服的快感,他不能讓他死的那麼痛快。從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玄皇:「我是要你伺候我更衣,不是要你強姦我!」
強姦?!武男皺了皺眉,很不滿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為他人服務竟只換來『強姦』二字。再怎麼說他也是紅牌頭號舞男,他的職業道德怎能容一個外行人質疑。
「我是職業的!」帶著少許的不滿和不甘,武男輕柔卻又力道十足的橫抱起赤裸裸的隨君往內室走去:他也許不太會為別人更衣可讓女人欲仙欲死的本領他可是一流,雖然他很少碰男人,可做那檔子事還不全是一個樣,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找個洞洞插進去不就成了嗎!說什麼他也要讓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小金主滿意才行,要是這小人兒一個不爽將自己丟出門去,那他畢生的志向不就毀於一旦了嗎?!
想著想著,武男不禁又對著懷中的少年露出自以為可愛的笑容:金主,你放心,我一定會服務周到,保君滿意的!
這-----這是怎麼一個情況!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隨君的意料之外。一時間他只能呆呆的任武男抱著,做不出任何的抵抗。
直到看到武男那『可愛』的笑容後才拉回他的危機意識:不要!不要露出那麼可怕的表情!就算是殺人不眨眼的玄皇隨君也難免不對這個怎麼看都不像是善類的男人忌彈三分,特別是在還不清楚他底細的現在。這到不是說自己怕了他或輸給了他的氣勢,事實上打從他出生以來還不曾怕過些什麼。只是玄宮的人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他們一向是看準獵物後再給其致命的一擊,要不就不出手,一旦動手就絕對不給對方任何反擊的機會。而此刻,對於這個男人隨君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武男輕輕的將隨君放在柔軟的床塌上,湖藍色的錦被映得隨君原本就白淨的肌膚更加耀眼了。就連早已身經百戰,閱人無數的武男也不禁深吸口氣,堅實的手掌不自主的扶上那如玉般身體,從掌中傳來的肌膚相親的溫熱感覺一下子讓武男的慾望擁向某處。
蠢蠢欲動的慾望讓武男自己有些把持不住: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如此熱切渴望得到一個人的身體。以至於太過專注的他還沒來及看清身下的可人到底是家貓還是野豹時便被人家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了。
猛然間的天旋地轉,情勢大逆轉。
「這是幹什麼?快放開我!」不會武功的武男對於這些古人動不動就喜歡將人盯在那裡的習慣可是感冒的很。幹嘛!擺明欺負他不懂這時代的武學嘛。
「不要,不要!」相對於武男的不情願隨君可是高興的緊,一想到自己終於掌握了主導權竟有些忘形的像個孩子是的撒賴起來,還像是故意氣武男一樣叫嚷著:「不要,不要!」
而當負責隨君日常起居的小斯推門而入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個讓人覺得詭異的情景:他們那天大地大我最大的主子全身赤裸的跨騎在一個衣冠整潔的高大男人腰上,嘴裡竟還不住的發出引人遐想的聲音:「不要!不要!」
這-----這是他那個擁有十三個男寵的主子嗎???他怎麼看都是他家主子被人家給那個了-----
天啊,誰來救救那可憐的小斯啊!!!!!!
難得早起的武男也被這明媚的春光所吸引,搬了張躺椅置於聽雨軒的前廳,砌上一壺上好的龍井,悠哉游哉的斜靠在椅子上享受著夢寐以求的奢華生活。華麗的黑髮隨著輕風微動,強健有力的雙腿翹在矮凳上,隨意披在身上的長衫不經意的敞開著使那古銅色的胸膛若隱若現。形狀完美的手指拿著茶杯的動作看上去是那麼充滿王者的威嚴而又不失優雅。由於陽光照射而微迷的雙眸,還有嘴角邊那抹閒適的笑意。這男人-----他分明就是上天跟眾生開的一個玩笑。是的,他不美,你甚至不能在他身上找到任何可以和美麗相關聯的詞藻。但,他是個男人,一個純粹的男人,只是那樣靜靜的,慵懶的躺著就足以擄獲任何女人愛慕的眼神。也許,不光只有女人吧,連男人也逃不出他無意間造就的唯我獨尊。畢竟,人類和動物一樣,都很容易被強者所吸引。
而當上次一別之後就再也沒露面的玄宮白大總管出現在聽雨軒外圍的迴廊裡見到就是這樣一幅俊男沈睡圖。完全的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白總管下意識的抬手擦擦快要滴出來的口水,雙腳不自覺的往男人所在地飄去。每走近一步,就將那正在休息的男人看得更真切了一分,心也就隨著跳得更快了。
嗚------他喜歡,他好喜歡那胸膛,好寬,顏色也好好,叫他羨慕得要命。嗚------怎會差那麼多嘛,明明大家一樣都是男人,可為何有人的身材能如此的完美,而自己雖然也不至於弱不經風卻怎麼看怎麼白,難怪他家那死老頭給他取那個鬼名字,一定都是他起名字起壞的,讓他像一隻活生生的白嶄雞。嗚----------真是恨死那老頭了!!!嗚-------------就算這輩子也變不成這樣,能摸上一把也是好的啊!
心動不如行動的白大總管那只毛手正要摸上那全無防備的前胸時,卻感到背後有著兩股寒流以超光速的速度向自己襲來。不容他多想的,下一秒,想要調戲良家酷男的白總管就被一陣強大的掌風打飛了出去,幸而身後有著另一雙鐵臂緊緊的接住了他,將他圈在懷裡半分也移動不得。要不不死也得摔成重傷。
「小黑,看好你家的狐狸精,別讓他到處發春。」隨君看了眼躺椅上還未清醒的男人,一對圓亮亮的眼睛死死的瞪著躲在黑耀庭身後的膽敢妄想碰觸自己所有物的白總管,金童般的小臉上勾起甜得膩死人的笑容:「展機啊,你下次要是再敢對他露出半點分非之想,就別怪我不顧多年的主僕之情了!」
白總管艱難的吞吞的口水,深知要是自己的手方才真的摸了上去的話,此時他一定早就命喪黃泉了吧。不過,就他跟在自家主子身邊多年的經驗看來,他的主子為人是任性了些,接人待物太霸道了些,可至今卻也不曾見到主子對哪個男寵如此的在乎,連碰碰也不成。要知道,在玄宮最黑暗的地牢裡不知被關押著多少被主子玩膩了或是惹主子不高興的男寵,他們每天都在地牢裡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像狗一樣的殘喘著。如今為何為了這第十三個男寵而亂了心脈??
白總管好奇的看了看一臉倔強的玄皇,又瞧了瞧仍安然沈睡的武男,忽地,今早上聽的傳聞闖入了他的腦中:難道,難道那傳言是真的?!斷了七情的玄皇當真被這個男人給------恩,很有可能,要不依主子的個性怎能容忍他站著,而身為男寵的人卻還賴在躺椅上享受,換了別人的話怕是早就把他仍到地牢裡去了吧。恩,聽說,在這方面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樣的,一樣都忘不了他門生命中第一個侵入者,其實也不是聽說啦,是他的----他的親身體驗啦,所以哦,他白總管敢拿他阿娜答的屁屁(啊??你問我為啥拿我阿娜答的屁屁打包票,為啥不拿我自己的啊?笨,萬一賭輸了怎辦)打包票,他偉大的至高無上的玄皇隨君大人一定是被人家給XXOO了。呵呵,等一下他一定要抓個小斯來問他個水落石出。
「啊,你來了啊,怎不叫醒我?」
底沈的男聲打破了清新的早晨,原本躺在椅中小息的男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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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來了啊,怎不叫醒我?」
底沉的男聲打破了清新的早晨,原本躺在椅中小息的男人醒了--------
尚未完全清醒的武男半瞇著深不見底的黑眸看向杵在身旁的可愛金主,想到昨日種種嘴角不由得勾起一絲笑意.伸手一拉便將隨君輕而易舉的抱坐在膝上,把臉埋進他的胸前深深呼吸著隨君身上獨有的氣味:好好聞,他喜歡這種淡淡的香.
這該死的男人在幹什麼!他倒底明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他只是個男寵是個玩物.見到恩主不跪不拜也就罷了,竟還放肆到對自己上下其手.玄皇隨君暗暗磨牙,心裡盤算著要怎樣收拾這不知天高地厚膽敢一而再再而三挑戰自己權威的傢伙.
又留戀的嗅了嗅,武男才抬起他剛毅的臉龐,狹長的眼對上那雙亮晶晶的圓眸.揚起帶著一分關切,一分好笑,一分隨性的笑容捏了捏隨君的臉。
\"怎麼,還疼嗎?\"f
「不疼才怪,」玄皇隨君沒想到他有此一問,俏臉漲得通紅,一隻手不自主的向自己身後摸去一邊小聲嘀咕:「還不都怪你,那麼用力!」
「我警告過你的,是你不聽。」看著可愛金主的小動作,武男好笑又有些心疼的將他翻過身讓他趴在自己身上,一邊用厚實的大掌輕輕揉著某君的-------嗯,臀部!!!
意味不明的對話,曖昧的舉動,一切的一切看得杵在一旁等著看戲的黑護法和白總管一楞一愣的:天啊,地啊,他------他們------
從未見過自家主子這般小鳥依人過的白展機一張嘴巴張得能吞下一顆雞蛋,那顆繼承了他老爹天下第一才子名號的玄宮白大總管腦袋瓜子在飛速的運轉著:疼?!用力?!最最最主要的是他驕傲的主子疼的地方不是手來不是腳,不是胳膊不是腿,是屁股啊,是屁股------哦呵呵,哦呵呵!!!!
又一次想起早上聽到的玄宮正盛傳的流言,本來就長得陰柔奸詐的白展機更笑得像只活脫脫的狐狸,嘴角不受控制的裂開,兩顆潔白的門牙在陽光的照射下,碩碩發光!!!
「你的口水流出來了!」踹了一腳呆瓜般的同僚,黑耀庭再一次暗罵自己眼睛嚴重脫窗,要不當初怎會看上這只笨蛋,白白讓他糟蹋了自己純純的處男身。(作者:踢飛,是你佔了我家可愛小白的便宜!還敢嫌!!)
「啊!」白展機用力吸口氣手忙腳亂的擦著口水,一雙狐狸眼仍不安分的往躺在躺椅上的二人身上瞟去。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幸災樂禍,要知道他當年原是準備要壓倒黑耀庭的,要不是他家主子暗中耍了點小手段,如------如今他也不至於夜夜都要被折騰得死去活來。
抱應,是抱應!!!r
「展機啊,你挺開心的嘛!」不知何時隨君離開了武男的胸膛飄落在白展機眼前,笑得像朵花似的:「有什麼有趣的事嗎,說來聽聽啊?!」
「呵呵,呵呵,」沉浸在自己無限的帶著顏色的遐想中的白展機被主子天真無邪的笑容迷得暈頭轉向,沒看清那人眼中的陰冷,竟還不知死活的搭上主子略顯單薄的肩膀以一副過來人的神情開導著。
「第一次是比較痛啦,不過您放心,慢慢的就習慣了,只要------」白展機邊說邊偷偷得瞟了一眼天神般的男人,壓低了自己和主子的身子蹲下身來:只要您叫武公子悠著些別累壞了您。您是不知道啊,他們這些野蠻人性致一上來不弄得你筋疲力盡哇哇求饒他們是不會甘心的,哪會管咱們的死活。當然,這也是有些小技巧的,和他們硬碰硬是行不通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還不是咱們,要見機行事,該服軟的時候服軟,該叫的時候叫,什麼噁心說什麼,什麼你好強啊,你好棒啊,用力啊------就算他不是真的那麼強也絕對絕對要誇得他神武無比,還有,主子啊------」
------
正說得天花亂墜,口沫橫飛,恨不得將畢生經驗全傾囊而出的白展機像是見到鬼一樣一臉慘白,僵硬的看了看蹲在自己身旁的笑得高深莫測的玄皇隨君,又轉過頭看了看背後的另外兩個男人——一個似笑非笑的瞅著他,一個握緊拳頭眼看就要撲上來咬他兩口。
「嘿嘿!」白展機迅速起身跳離主子身邊,乾笑兩聲正色道:「再過兩日就是掠空主子的大壽,展機要去看看下人們準備的怎樣了,這次掠空主子特地回宮過壽可千萬不能丟了玄宮的臉面。主子,容展機先行告退!」
開玩笑,此時不溜等待何時!e
「本宮讓你走了嗎,展------機------」甜得發膩的聲音叫得白展機頭皮發麻。
「可主子,掠空主子的壽宴------」e
「小叔叔的壽宴會有人辦的,就不用白大總管費心了,」隨君漫不經心的踱到白展機身邊,笑呵呵的抱住全身僵硬的他:「展機啊,你很久沒陪本宮練功了吧,來,今兒個天氣好得很,陪本宮玩玩!」
「小------小黑?!」被嚇得睜大雙眼展機無助向黑耀庭求救:嗚-----不要,他不要陪主子練功,那根本就是給主子當沙包嘛,嗚------
「展機啊,難得咱們主子這麼好興致,你就陪主子過過招,可千萬別讓主子失望啊,」黑耀庭勾起一個難看至及的笑容惡毒的假笑著:這個混球,原來他晚上說得那些話全是敷衍他的,哼哼,先讓主子洩洩火,等晚上整不死他,他就不姓黑!!!
啊---------------------------
伴著陣陣慘叫,始終斜靠在躺椅上看著一切的武男又慢慢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淡笑著:「好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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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耀庭略帶驚異的瞅向事不關己的男人。雖然只與他見過數面,卻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男人很奇怪,可又說不上是怪在哪裡。只是本能感覺出他的出現可能會改變些事情,或是玄宮,或是主子。
「有話要說?」被個大男人那麼赤裸裸的盯著看再遲鈍的人也會有所感應的吧。不好再假裝視而不見的武男百般無奈下也只好開口。
「請您不要辜負了主子!」發現自己竟不自覺的用了敬語黑耀庭怔了怔,對於主子那些個男寵他雖不會輕賤於他們卻也不曾對誰如此恭謹過。英俊的臉有著淡淡的紅暈口氣有些不自然,要一向以冷漠少言著稱黑護法說出這種近乎煽情的話實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辜負?」放下手中的茶杯,武男挺直了脊背看向仍打得難捨難分的兩人,將目光定格在自己的小金主身上,不明白為什麼這被叫做小黑的男人會有此一說。先別說小金主討喜的外表很合自己心意,光是他的職業操守就不容他怠慢了。他可是最紅的舞男。
「我怎麼會------」本想嚴肅得正面回答黑耀庭的顧慮卻只見眼前黑影一閃,哪裡還有黑耀庭的人影。
足尖輕點,黑耀庭迅雷般掠向被打飄出去的白衣人一把將其摟緊在胸前:「耀庭多謝主子手下留情。」
「三天!隨你高興怎麼玩,本宮三天內都不想看到活動自如的他。聽明白了?」瞪著被自己震暈的手下,隨君眨眨眼狡猾的下著惡毒的命令:哼哼,竟敢質疑他玄皇的能力,整不死你!
「耀庭領命!」低頭看了眼已甦醒卻仍裝暈的同伴,黑耀庭不著痕跡的用力在那人臀上狠擰了一把。衝著痛得齜牙裂嘴的白展機扯開一個涼涼的笑容:「展機啊,主上有令,你就好好期待吧!」
「不要,我不要------」眼看著屁股要開花白展機想不醒也得醒了。奮力掙脫黑耀庭的鉗制向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二人大喊:「主子,主子,展機還要籌辦掠空主子的壽宴,還要處理今年各地的帳本,還要------」
「不必擔心,那些事三天後你有得是時間處理,」見玄皇隨君不耐的揮揮手黑耀庭趁還不認命的情人不備點了他的穴道,向著主上欠了欠身,一把將白總管扛在肩上準備回自己的院落好好的和他玩遊戲。只是在經過未發一言的武男時停頓了一下便迅速離去。
「玩夠了沒?飛上飛下的,我瞧著都累了。」武男扯住隨君的手臂順勢將其擁坐在自己膝上。抬起粗大的手掌撫去那小臉上滴滴晶瑩的汗珠。
生平頭一次有人敢如此毫無顧忌的親近他,頰上傳來的溫熱感讓隨君有些恍惚。太生疏的情感充斥著他的全身,被個男寵如此冒犯是該一掌劈死他的吧。可不知道為什麼,那溫溫暖暖的觸感和掌心厚繭的刺痛都讓他捨不得離開,甚至不自主的用細膩的臉摩擦著。說不上是不是喜歡,只是不想離開不想失去。
「來,喝口茶潤潤吧。」見到像只小貓一樣在自己掌心來回蹭的隨君,武男的心漸漸柔軟了,男性的本能正一點點的抬頭:可愛,實在太可愛了。他真是找對主兒了。這麼小巧迷人的金主真是叫他------
不待對方回應武男含下淡綠的茶水,捧住隨君的後腦將口中之水喂於他。霸道卻不粗魯。
一時間彷彿連空氣都變成了曖昧的紫色。
「主子,主子,」極輕微極細小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只見又是那個倒霉小廝半跪在躺椅邊畏畏諾諾的輕聲喚著,顯然仍未從上次慘痛的經歷中恢復過來生怕再次壞了自家主人的好事。
像是被電到一般,玄皇隨君用力推開武男猛地站起身心下默默的詛咒:該死的,他又被這男人迷惑了。
「有話快說!」玄皇惡聲惡氣的命令著,將自己對武男的潰敗感全數發洩在可憐的男僕身上。
「是------是,主子,」暗自為自己擦去苦命的淚珠兒,小廝揚起清秀的臉蛋用力擠出個自認可愛的笑容討好著:「主子,掠空主子駕到了。」
「來得倒還真快。」八成又惹出什麼禍事不得不逃回來避難。對於自己唯一的血親,上任玄皇——掠空,隨君向來只有三個字相贈:敗家子。
想當年玄宮的老爺子一生風流妻妾成群,膝下更是子女多達十數人。不僅如此還個個均是人中龍鳳,誰也不服誰,為了宮主之位爭得頭破血流。只有不論是排行、資質甚至容貌都低他人一等的掠空站在是非圈外冷眼旁觀。或者該說他連旁觀者的本分都不盡職,當十五個兄姐相互拚殺到只剩四人時他也還是自顧自的逛他的戲院吃他的花酒。
可笑的是,這場手足相殘最後的勝利者竟是玄宮裡最不起眼的十六少爺。掠空之所以能登上玄皇之尊原因只有一個——他是唯一的選擇。沒錯,他那十幾個優秀的手足相繼亡故,而離宮主之位只差一步的隨君的父親也在交接大典當日的清晨被發現暴斃於寢宮內。接連的喪子之痛讓權傾天下的老爺子也承受不住而吐血身亡。結果,那一夥兒人爭了一輩子的寶貝就這樣鬼使神差的掉在掠空的腦袋上,砸了他好大一個包。
至於後來為什麼掠空會突然御下玄皇之職從此絕跡江湖;又為什麼會由隨君來接任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茗音,去請黑護法和白總管到前堂,就說白總管的帳本宮記下了叫他好生養著。」玄皇一邊吩咐仍跪在地上等候指令的小廝茗音一邊揪住武男大開的衣襟對準那稜角分明的薄唇使勁吻下去:他是玄皇,是永遠不會居於人下的玄皇。沒有人能妄想掌控他,小叔叔也好,這個男寵也是一樣。
武男有點訝異於小金主的吻:倒不是說驚異他會吻自己,只是沒想到這看似年紀尚輕的男孩會吻得如此的霸氣並且經驗老到。
舔去嘴角的銀絲,玄皇隨君頭也不回的轉身而去。被拋下的武男看著迅速消失的背影無奈的攏攏黑髮,縱容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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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空主子------」隨君人還未到玄宮前堂就聽見某只大嘴公扯開嗓子的叫嚷,皺著秀麗眉暗罵:學不乖的狐狸精。
「掠空主子,展機好想您哦。」剛從十大酷刑死裡逃生的白展機一臉感激的撲向背立於大堂中央的素衣男子。
「展機,耀庭好久不見了。」聽到呼喚的掠空轉過身對黑白二人柔和的笑著。同樣喜好穿白衫,如果說沒幾人能將白色穿得像展機那樣有韻味的話,也沒幾人能將白衣穿得如此的——普通,普通到就只是白色。白得徹底,白得純粹。
「掠空主子------」
眼看就要衝上去抱住掠空的白展機被黑耀庭一把拉住後襟:笨蛋狐狸,掠空主子是他想碰就能碰的人嗎?!自己早晚會被他連累死。
「臭小黑,你放手,」達不到心願的白大總管哀怨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不斷的掙動著想要再次上前:「掠空主子一年難得回玄宮一次,你------」
「小白啊,你真是不懂得接受教訓呢!」仍帶著幾分少年稚氣的嗓音瞬間澆滅了展機火熱火熱的心,躥到同僚背後露出兩隻狐狸眼眨巴眨巴的懦懦叫著:「主子。」
屬下瞬間變青的臉色看得隨君很是滿意。決定暫且放他一馬的玄皇隨君轉向那個仍舊微笑的男人上下打量,隨即挑起一邊的眉譏笑著:「怎麼,他沒有好好餵你嗎?」
怎麼見一次比一次瘦。
又不是我的錯,光吃不長肉我能怎麼辦啊!雖然不甘心的小聲嘀咕著可表面上掠空也只是笑著沒有回應。他很清楚自己侄子的毒舌有多致命,就算早已習慣可還是能免則免罷。
礙眼死了。隨君握緊雙手努力克制自己不要一拳打過去:從小時候開始就是這樣,他對什麼都不關心不在意,好像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擾亂他的心緒。甚至當年被自己逼下玄皇之位也淡然得彷彿那位子不是他自己爭到,而是他故意讓出來一般。真是叫人氣憤!
「主子,掠空主子剛回宮,不如先請------」白展機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的兒子,見二位主子間越來越緊繃,不得不冒著炮灰的危險挺身而出:嗚,屬下難為啊!
「你跟本宮來!」一把扯住那只比自己還略纖細些的手腕,隨君帶著自己的親叔叔往寢宮走去。
「主子,主子啊,」見二人一轉眼就不見了的白大總管焦急的嚷嚷著:「主子,掠空主子的身子骨可比不得您吶,請您手下留情------」
「與其擔心別人,不如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無聲無息的欺身靠近的黑耀庭從身後圈住白大總管的脖子輕輕吹口氣,滿意的看到懷裡的人一陣顫慄:「我們回去接著玩遊戲吧------」
「嗚,可不可以不要!」將頭略微仰起調整好角度擺出同伴最愛的一面,擠出兩滴珍珠眼帶哀怨:嗚,那些遊戲一點都不好玩,他不喜歡。
「不可以!」毫不遲疑的拒絕,黑耀庭揪住他綁成一條辮子的黑髮:笨蛋狐狸,誰叫你要露出那麼淫亂的表情。活該被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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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男百無聊賴的在偌大的玄宮裡亂轉。接連幾天都沒見到他可愛的金主,武男實在是呆得無趣了才決定到處逛逛,也好熟悉熟悉今後要生活的環境。一邊走一邊尋思著:不知店內的情況怎麼樣了,梅蘭竹菊有沒有偷懶?!
擇日不如撞日,就趁今天回舞男店去看看好了。當下武男便作了決定。
兩個時辰以後--------
大門在哪裡啊--------
「嗯!」極輕微的驚呼聲讓武男停下腳步:誒,好像有撞到什麼?
低頭看去,只見一個一襲白長衫的男人跌坐在地上,雪白的衣衫滿是泥土很是狼狽。武男忙滿懷歉意的伸手拉起那男人關切的詢問:「受傷了嗎?」
默默的搖搖頭,男人拍拍身上的灰塵就要轉身離開。
「先別走!」手指間一滴鮮紅的血引起了武男的注意,回手抓住擦身而過的男人的手肘強硬的留下他。未經准許就握住那只滿是鮮血的手掌仔細審視著語帶責備:「你感覺不到疼嗎?」
「啊!」如夢出醒般的掠空看著自己還在流血的手低叫一聲才看著眼前高大威嚴的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沒注意到。」
真是遲鈍的可以。武男有些想笑可又怕傷到這男人的自尊只得忍住笑意撩起自己長褂的下擺順手撕下,小心的執起那只受傷的手將其仔細的包好:「好了,記住回頭上點藥水,不要碰水。」
「嗯,謝謝。」掠空看著自己被包得像顆大球的右手,帶著幾分無奈的道謝:哎,應該只是小擦傷吧,怎麼包得好像手斷了一樣。
「對了,你是這裡的人吧,」剛要走開的武男想起自己找了半天還是找不到的大門決定索性問問掠空。畢竟是玄宮的人總該知道自家大門到底長在哪裡吧:「我要到城裡去,你能告訴我正門在哪裡嗎?」
「門?」掠空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眨眨眼不知該怎麼回答:玄宮有門的嗎?!
「你也不知道!」武男見他許久不說話想必是連他也不清楚了。失望的暗自埋怨:小金主的家會不會大得過分了些。
「怎麼,你有事要出去?」看著這輪廓分明的臉龐叫掠空不由得想起另外一個人來,不自覺得抬起那只還完好的左手輕輕得撫上去:不知那人現在好不好,是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呢?!
「我------」武男剛想表明自己的目的卻只覺眼前一陣風吹過,再回眸哪裡還有掠空的身影。以為自己眼花的再看看了,空曠的花園裡仍舊空無一人。
活見鬼了!武男沉默了一會下了這樣的定論。z
端坐在玄宮主廳那張代表最高權威的紫檀花彫椅上隨君把玩著手中的翡翠娃娃,漫不經心的聽著屬下的報告。
「主子,掠空主子回來後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了。」才從惡劣的遊戲中恢復體力的白展機此時到是十分希望能再被黑心同僚扛回去接著運動。最壞也就是再躺三天總好過在這裡被主子虛假的笑容扎死。
「不愧是小叔叔,」聽完報告的隨君冷笑連連。只有那正在一點點被摧殘成細粉的翡翠娃娃無聲的哀悼著自己的命運:「才回來就花了本宮八百萬兩銀子,燒了一座藏書閣,毀了三間庭院,差點連他祖宗的墳都叫他給淹了。」
「敗家子就是敗家子!不過------」隨君越說越不甘,拍掉手裡最後一點粉末站起身對著恭敬的站在身下的心腹惡毒的譏諷:「都說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他要敗家也不該敗我玄宮啊。馬上叫他給本宮滾回那男人身邊去,那傢伙的家當比本宮多,禁得起折騰。」
「掠空主子又不是女人------」白總管邊聽著主上難得的牢騷邊無聊的玩著自己的手指喃喃自語:和玄皇比起來還是不具任何殺傷力的掠空主子容易激發他所剩無幾的良心。
「展機啊,有話不防大聲講出來。」功力深不可測的隨君豈有聽不見屬下低語的道理:這傢伙真是越來越放肆越來越不把他這個主子放在眼裡了。
「主子,當年又不是掠空主子自己願意委身皇------恩,赭赫公子的。還不都是您自個兒將掠空主子給賣了------」對於主子當年的決定白展機還是有些介意:那麼溫柔得像仙子一樣的掠空主子。
「本宮賣的?!」怒極反笑的隨君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著:「你真的以為沒有他本人的首肯誰強迫的了他?他曾是玄皇,玄皇掠空啊!」
「啊------」狐狸眼中崩裂出難以置信的光芒,白展機確認似的與主子對視:「您的意思是------」難道是掠空主子自己------可當年在劃星閣裡自己明明看到------
「展機啊展機,你還是太天真了!」瞧著白展機呆呆傻傻的模樣倒叫隨君多少有些同情他了:幻滅是很痛苦的。要是再叫他知道那瓶害他一輩子翻不了身的毒藥正是拜某人所賜,哈哈哈哈!!!!
「你怎麼在這裡?」不再打理受到沉重打擊的手下,隨君剛想去找那多日不見的新男寵玩玩,就見到本應老老實實待在聽雨軒裡等待自己臨幸的男人此刻正堂而皇之的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本是四處亂轉到打算放棄的武男一見到隨君便勾起性感的唇來到他的身邊,完全無視向他略微恭身的白展機。依舊顧我的高傲。
「原來你躲在這裡,難怪我這些日子找不到你。」輕輕的用手順著隨君披散著的長髮,武男有些寵溺的責備。
一旁察言觀色的展機適時的向二人再次彎腰卻發現壓根兒沒人睬他,自討沒趣的撇撇嘴轉身退出大堂忍不住想到:自家主子也就算了,可沒想到連這位武爺也同樣孤傲。好歹他現在的身份也只是個仰人鼻息的男寵罷了,還真是囂張。
「我要回店裡一趟,和我一起去吧!」未等隨君反映過來便被武男強行拉了出去。只是才走兩步就硬生生的撞上一堵肉牆。
「好疼,你幹嘛?!」y
一下子走一下子停的。隨君揉揉鼻子怨恨的瞪著那挺拔的背影:可惡,一定紅了。不知道為什麼素來殺人不眨眼的玄皇每每只要一碰到身側這個男人就總免不了流露出少年心性,有點不像統率江湖的玄皇了。
武男笑著看向拚命揉鼻子的氣鼓鼓的少年,覺得和對朋友也能痛下殺手的那時比起來還是現在的他要可愛得多。
「我又不認識路,當然要你走前面啊!」拉下他的手輕柔的捏捏鼻樑確認沒受傷後才紳士的請隨君先行:沒辦法,誰叫他自個兒轉得要暈了也找不到玄宮的門在哪裡。現在不用怕了,有這裡的老大帶路他就不信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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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事實證明就算有了玄宮的當家帶路武男還是沒能走得出去。幾位不速之客的光臨阻斷了他們的出行。
「哼,傳說中的玄宮也不過如此。咱們兄弟不是說進來就進來了嗎!」正廳前方的院子裡不知何時矗立著十幾個黑衣人,戒備的四處張望仍不見守備部隊後其中一個矮個子的開始大言不慚的叫囂:「兄弟們,咱們今兒個就屠了這座魔宮,宰了那個玄皇,拎著他的頭給黑白兩道瞧瞧------」
「侮辱玄皇,死路一條!」話音未落只見一道白影閃過,展機徒手掐住前一刻還口出狂言的男人的脖子只等廳內的主子一個眼神便要捏斷了它。
「你嚇到客人了,小白。」孩子般的玩笑著,隨君勾著他那威武的新男寵一蹦一蹦的跳了出來:「你瞧瞧,他都要尿褲子了。」
既然主子要親自出馬,為人屬下的他當然識相的讓位。白展機很乾脆的鬆開左手退到主子身後很不雅的打著哈欠:算你們倒霉,死在自己手裡好歹還有個全屍,落在主子手裡------哎------
不錯不錯,玄皇滿意的上下打量著這十幾個殺手暗自歡愉:雖然是些江湖鼠輩,可自從最後一撥揚言要剿滅玄宮的人全被他給分屍以後到今天整整三年多沒人再來挑釁了。害得他還以為自家守衛太森嚴特地下令將玄宮四周所有的宮門和圍牆全部拆除迎接他們,誰知這一等竟是三年之久。今兒個總算叫他給盼來了。
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嘴邊獵物,隨君習慣性的舔舔嘴唇,大大圓圓的眼睛裡竟是對血腥的飢渴:聞到血的芳香了。
真是奇怪的古代人。同樣面無表情的掃視著黑衣人,武男見怪不怪的抿著嘴心下歎著:他真是不明白這些古人,這大白的天,難道穿得烏漆麻黑的就當沒人能看見他們了嗎?!還有,擅闖民宅好歹也得戴個面具應應景吧,怎地就這麼清湯白面的進來了?!看來相差了近兩千年強盜是有進化的,人家現代的綠林好漢怎麼說也全是自備絲襪的。真是不敬業!
「各位大駕光臨玄宮不知有何見教?」將整個人掛在武男身上的隨君笑得那叫一個可愛。
「哈哈,沒想到玄皇是個孬種,竟叫個這麼俏麗得娃娃出來應戰!」有著一張驢臉的男人完全無視隨君的存在只是輕蔑的向著他身旁的武男挑釁。
「娃娃?!」這兩個字成功的刺激了隨君纖細的神經,面色開始不善的磨牙:他最討厭,最討厭有人拿他的臉做文章。
「這小傢伙是誰?」黑衣殺手中冒似首領的大漢轉向一側的刀疤男尋問。
「老大,聽說這玄皇喜好男色,還眷養了不少的男寵。」刀疤男迅速瞟了一眼嬌弱的隨君又看了看那無法忽視的俊挺身姿,下了結論:「這小娃子九成是那些男寵之一。」
「找死------」失去了玩樂的心情,被完全激怒的隨君揚起手就要劈了那有眼無珠的蠢才卻被因老大下一句話硬生生的僵在了半空。
「素聞玄皇武功深不可測,江湖上已無人能敵。我等今日特來領教一二,還望玄皇賜教。」坷坷坢坢的背完了練習多日的開場白黑老大用力的吐口氣。
「哈哈,哈哈------」b
豈知這番聽似再正常不過的江湖話一出,不僅是立於一旁的白展機和聞訊趕來的掠空黑耀庭等人,甚至連隱身於周圍的玄宮的部屬們都忍不住得悶笑出聲。
「啊?」搞不清狀況的武男居高臨下得看了他半響,又用了三秒鐘才最後消化。不好意思的揉揉純黑的短髮,憨憨地笑。
玄皇的確是個不能小看的人物。黑衣老大艱難的吞吞口水,硬挺著不叫自己的雙膝打顫:先不說那高人一等的身高,光是簡單的攏發都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霸氣。而最叫人心寒的是這男人的笑容——邪惡,冷殘。
「哈哈------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啊,」笑彎了腰的白展機上前拍拍黑老大壯實的肩膀誇讚著:這實在是太有趣了,主子的表情實在是太有趣了。
隨君握緊雙拳緊咬著下唇,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在不住的顫抖:殺人,殺人,他要殺人------

13
「好了,你不是說要陪我出去嗎?」眼看他可愛的小金主就要變身噴火小恐龍時,武男先一把將人整個抱起來擁在懷裡,還不忘在隨君小小的耳垂上輕咬一口:「不要生氣了。」
「你------」感到自己突然騰空,隨君像是嚇到了一樣睜大圓亮亮的明眸眨巴眨巴的瞅著男人:這傢伙在幹嘛,竟敢在眾人面前對他如此無禮。
「我帶他出去溜答溜答,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毫無情感起伏的聲音來自武男充滿磁性的嗓音,邊向玄宮一干下屬理所當然的下著命令邊抱著人家的主子大步流星走開去,活像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是!」率先反應過來的當然是自認天下第一才子的白大總管。無視玄皇陰狠的目光展機辛苦的抿禁嘴角目送自家老大離開,還不忘掏出繡著蘭花的金絲手帕不住的揮動著:「您放心的去吧!」比起收拾滿地的碎屍還是被主子瞪兩眼來得輕鬆。
隨君越過武男的肩膀看著素日裡對他敬畏有加屬下們此時竟都用一種幾乎是崇拜的眼神望著劫持自己的男人,那叫一個鬱悶。要知道不論是親近的助手還是玄宮裡的下僕雖對自己也是恭敬得不敢有半分冒犯,卻也絕大部分得包含了對他的懼怕而非崇敬。畢竟對著一張怎麼看怎麼可愛的娃娃臉是很難產生崇拜之情的。這是他早就深刻瞭解的,可正是因為瞭解才叫隨君更沮喪:為什麼他竟在另一個男人身上看到了本應是屬於自己的視線,還是他的男寵!
越想越氣悶的隨君開始不斷的掙動想要解脫武男的鉗制:「放開我,你好大的膽子,我要殺了你叫你知道觸怒玄皇的下場------」
「乖,別動。」絲毫不將隨君的威脅放在眼裡,武男將他抱得更禁些寵愛得舔舔那紅艷的嫩唇:「掉下去會很疼的哦!」
「------」那毫不掩飾的飢渴的表情叫隨君的嘴角不住的抽搐: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這麼自然的做出如此露骨的舉動。就算是一向不將世人放在眼裡的自己在戲耍那些男寵時也還會稍微注意下場合。
一路牽著隨君細滑的手,武男招搖過市地往位於城南的自家老巢走去。全然不顧四周好奇試探的目光。
「唉呀,是張公子啊!您好久沒來了呢,快請快請!」離著舞男店還有段距離二人便聽到了掌堂爸爸嗓尖銳高分貝的張羅聲:「虎大爺,您也來了,您的花間小的一直給您留著呢?!」
玄皇隨君忍不住好奇的隨著聲音的方向張望過去。只見,本就不算寬敞的門臉前圍堵了成群的人,比起斜對面京城裡最知名的青樓——魂宵閣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問題是,明明舞男店擺明了是賣男人的,可為什麼削尖腦袋往裡擠的還是男人。
「老闆,老闆。」年輕的掌堂許是透過了人群看到了武男,原本熱情的招呼客人的他竟在店門口歡喜的上下跳動起來。最後索性丟下一旁眼巴巴等著進去的男人們朝武男一下子撲過去撒賴般得輕打男人偉岸的胸膛:「老闆,您可回來了。您不知道您不在時我被梅他們欺負的有多可憐。」
「怎麼了,他們又偷了你的銀子不成?」武男有些好笑的詢問著,鬆開一直拉著隨君的手撫摸著胸前的小腦袋:「好了,他們偷走了多少我就雙倍補給你多少。」
「誒?!」聽到有雙倍的銀子收,將臉埋進對方懷裡的掌堂抬起頭仰望著自己的衣食父,笑得像朵花兒一樣:「真的嗎,真的嗎,謝謝老闆哦,我就知道老闆就喜歡我了。」
多日不見正相談甚歡的兩人壓跟就沒發現在場的另外一人早已氣白得臉色。
低頭看著自己被放開的手,隨君有種莫明的失落感。剛才一直被這男人死死得握在手裡時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可一旦失去了竟會覺得冰冷。再看見那活像只野猴子般亂蹦亂跳的臭小子竟然還放肆得扒著自己的男寵不放,隨君只知道方才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殺意又再次復甦著。
「走吧,我們的時間不多,先回去再聊吧!」 好在武男很快便又握緊了他的手更將隨君往身邊摟了摟,擁著他往店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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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武男將隨君安置在花廳一張舒適的軟榻上又吩咐負責端茶倒水的小廝去拿些果汁糕點才回身對小掌堂命令:"去叫梅蘭竹菊下來,我有事交代。"
"是,老闆!"年輕的小掌堂不時的偷瞄瞄坐在榻上晃動著雙腳的男孩,雖然好奇卻還能不忘自己為人賣命的本分轉身離開。
"他是幹嘛的?"一見那讓他十分礙眼的野猴子走開了,玄皇隨君立刻跳下軟榻一屁股坐在武男的大腿上揪著他的衣襟質問著:"你是我的男寵,最好少和別人摟摟抱抱的。否則我叫你後悔莫及!"
"知道啦知道啦!"照例不將對方的威脅放在眼裡,武男只把它當作孩子的任性。看到捧著托盤的下人進來了便伸手將精緻的杯子取下遞向膝上的小金主:"乖,喝吧!"
"誒,這是什麼?"看著杯中鮮黃的液體,隨君用鼻子挨近杯沿小心的嗅著:又是奇怪的液體!
"用橙子搾取的汁,"摸摸隨君的頭,武男發覺自己特別喜歡他這種好像小狗般的樣子:"很好喝的,對小孩子有好處!"
小孩兒?!杯子擋住了隨君不屑的笑:活了二十年還沒哪個人認為自己是孩子的。玄宮的教育就是滅七情,更何況他從小就對殺戮情有獨鍾。孩子的心性?那是弱者的東西,他沒有,也不屑有。
"老闆,老闆!你總算捨得回來了。"刻薄的聲調從樓梯處傳來,三個各有特色的男子步下。走在最前面總是一開口就沒好話的是梅;身後有著水蛇腰的是蘭;而跟在最後用扇子半遮面的便是菊了:"我還以為您樂不思蜀,忘了窩在哪裡了!"
"竹呢?"揮揮手不理會梅的挑釁,武男摟著隨君的腰邊聞著他身上獨特的暗香邊詢問著四君子中缺少的一個:"有客人?"
"那傢伙和您一樣,被人包回家去了。"一提起竹來梅就氣不打一處來:都告訴他不要去了就是不聽,被玩死也活該!
"是誰?"武男純粹是好奇,因為打他將竹帶來店裡後竹就甚少接生意。實在推辭不過去了最多也只是陪對方小酌兩杯,這次怎會跟了人家回去?!
"憐王爺。"見老闆似有動怒的跡象,一向圓滑的蘭扭著他那著名的水蛇腰湊到武男身邊:"您這些日子不在,那位王爺老大一天三次的點竹的牌,竹被他煩得不成了這才應承下來的。"
"恩。"武男淡淡得點一下頭表示這話題不用再繼續下去了,反正竹雖然看起來冷淡得可以不過應該還不至於任人宰割才對。
瞪著這群無視自己存在的男人,隨君的怒火直線上升。不甘得想著自從收了這該死的男寵,自己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忽視。不滿得在武男懷裡扭動了下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怎麼,困了嗎?"知道懷裡的孩子已經不耐煩了可武男還是忍不住難得壞心的想逗弄他:誰叫小金主嘟著嘴唇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老闆,"默默得注視著舉止親暱的二人,一直遮著半張臉的菊不著痕跡的打斷他們的深情對視:"您在外面多日怕是吃不慣那裡的食物吧,要不要菊先為你準備膳食?"
雖然菊掩飾的很好可擁有十三個男寵的玄皇豈會聽不出他話中的酸味。挑起秀氣的眉仔細打量著那露出來的半張臉:雖然只是當日的驚鴻一瞥可他仍記得這被稱作菊的男人那絕色的臉蛋。不可否認,那世間少有的容顏叫他心動過。要是沒有這個神詆般男人的存在,這朵絕俗的小菊花鐵定會被自己納為私有的。不過既然被他發現了武男,就絕不允許旁人窺視。
"恩,也好!"武男確實也有些想念菊那如他臉蛋一樣堪稱一絕的櫥藝,再說腿上的小金主想必也餓壞了就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我累了!"冷眼瞧著笑彎了眼的菊就要歡天喜地跑出去,隨君用纖細的手勾住武男寬闊的肩將頭靠上去撒嬌。大概是意識到了自己竟會發出如此嬌氣的聲音,玄皇俏麗的臉黑了下來:該死,他竟用利用了自己一向最不屑使用的娃娃臉!
"那也好,我先帶你去睡一下,等好了再叫你起來。"武男寵愛得橫抱著隨君比他嬌小許多的身體往二樓走去:"菊,多做兩樣點心,他喜歡那個。"
切,又把我當小孩兒!雖是討厭武男老是認為他沒長大,可看見菊那對水汪汪的大眼就要哭出來時,隨君的心情沒由來的愉悅起來:哼哼,敢和玄皇搶男人,小心本宮找人砍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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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醒了?」感到有聲動的武男輕拍拍枕在自己身上睡醒的隨君。
「我睡了多久?」隨君揉揉依舊酸澀的眼睛迷迷濛濛得問著。
「不到兩個時辰,」拉下他不斷蹂躪自己眼睛的手,武男輕柔的替他抹去眼角的淚:「時候還早,再睡會兒吧!」
「不了,我一向少眠。」隨君反過身趴得更往上些,想更近一步的看清楚這叫自己羨慕不已的男人:真是奇怪,向來淺眠的自己竟會足足睡上兩個時辰更何況還是在一個他並不完全信任的男人身側。就連最受他寵幸的歡喜也不曾被允許留下陪他整夜過。
「很辛苦嗎?」聽他這麼說的武男很是憐惜的親吻著隨君的發頂:要是在現代,一般二十歲的少年都應該還是無憂無慮的揮霍著青春吧。可這孩子如此的年紀卻要承擔那麼多人的生計,也真是夠難為他的了。
「啊?!」隨君愣愣得看著男人溫柔的目光,不由得一抖只覺得的毛都豎起來了:拜託,這種噁心吧啦的眼神一點都不適合他耶。更何況誰說他辛苦的,要是覺得累他當年何苦逼小叔叔讓位。他愛死了那種把別人的生死捏在手心裡的感覺。每每看到那些人為求活命跪下來舔他的靴子時,自己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興奮起來。喜歡鮮血和殺戮到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說不定他真的是魔。
恍惚間他已被武男穿好鞋子拉了起來:「走吧,去嘗嘗菊的手藝。」
「主子,您回來了。」負責夜巡的玄宮守衛遠遠的就瞧見玄皇死揪住武爺的大手,怒氣沖沖得走了過來,忙上前迎跪於地:哎,是誰不怕死的得罪了他們這位尊貴的主子,把他氣成這樣。
「滾!」隨君看也不看恭敬得跪在地上的屬下便一腳踹了過去:他現在很不爽。
「他吐血了------」武男回過頭看著被踹翻在地上口吐鮮血的倒霉守衛,有些不放心的想回去查看卻被小金主更大力的扯了過去。
「你只要看著我就好,其他的人不准理。」隨君伸長手臂緊勾住武男的脖子強硬的命令著自己的所有物只准關心自己一個人。蠻橫強勢的態度和金童般無害的外表著實不符。
「乖,別鬧了,」一心牽掛著可憐守衛的傷勢,武男拉下隨君的手安撫性的勸著:「我們回去看看他,你那腳不輕------」
「大膽!」隨君失去耐性的怒吼出聲:他受不了了,這男人三番五次的冒犯自己的權威,挑釁玄皇的底線不說。更是無視自己的存在,一心只偏幫別人,實在可恨!想他堂堂玄皇之尊一再容忍,這不知好歹的男寵非但完全不知感恩竟還變本加厲的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來人,把他給我扔進地牢裡去。」
「我知道你還在生菊的氣,」見隨君轉身就要走的武男忙一把拽住他的袖口將人擁進懷裡,縱容孩子任性般的親了親他:「可那守衛是無辜的,你還是找人看看他吧。別叫玄宮的人說你這當主子的是非不分。」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把他拖走,拖走!」一心以為武男是想為自己求情,卻不成想又被他藉機教訓了去。又見幾名現身的守衛全安靜的杵在一旁,誰也沒上前動手綁人。隨君只感到體內的怒氣成倍上升,冷著聲哼笑起來:「動手啊,還是說你們也想去地牢裡玩玩?!」
「武爺,得罪了。」其中一個守衛冷汗直流的靠近武男身邊,小心的在他耳邊先行請罪:說實話,主子的話他們自然不敢違逆,可也不想觸犯眼前這男人。
輕輕鬆開隨君的衣袖,武男沉默得看了一眼別過臉去不願正視自己的小金主,還想再勸勸他卻最終沒有開口,只是有些無奈得隨侍衛們下去:算了,他正在氣頭上,還是叫他冷靜一下好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可惡,太可惡了!」都怪那該死的菊,該死的守衛還有那最該死的武男。他答應會陪自己一整晚的。隨君一掌劈散了身後一棵上百年的古木,咬緊下唇瞪著男人消失的方向:臭笨蛋,你不會說句軟話啊!
「哎呀,小黑,你看主子會不會哭啊?」一直夥同自家小黑蹲在花叢間看戲的白大總管蹲得腳麻,索性一屁股坐了下來。邊啃著同僚手中的玉米邊事不關己的說著風涼話:「玉米好好吃哦,小黑------啊,我的玉米------」
強勁的掌風襲向花叢,嚇得黑白二人連忙躥起。眼看第二波又要攻過來,黑耀庭驚慌得抱起還妄想挽救玉米的小白利落的翻身落在隨君面前跪下:「請主子恕罪。」
「叫一一今夜到玄皇殿伺候!」懶得答理心腹的請罪,隨君竟自下了命令飛身回殿去了:哼,反正他玄皇多得是男寵叫他發洩,少了那男人也沒什麼了不得的。
「找到了耶!」黑耀庭鐵青著臉看著撅著屁股找玉米的白總管正開心得用手抹抹掉在地上玉米便往嘴裡送去,塞了滿口的米粒還模糊不清的說了些什麼:「原來是慾求不滿啊------」

v1032 2009-6-22 06:30

16
舒舒服服的洗去了一天的塵埃,隨君換了件華貴的銀紫長衫走了出來。方進玄皇殿的旁殿便瞧見那早已跪在中央等候多時的男寵一一。
玄皇隨意的坐在象徵著皇者威嚴的寶座上悠閒的翹起腳,一手支著頭,衝著一一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湊近些。
只裹了件勉強能遮體的內衫的一一顧不得早已跪麻的雙腿趕忙向著正前方的隨君爬過去,安靜得跪趴在玄皇腳邊,大氣也不敢啃一聲。
在隨君眾多男寵之中一一的姿容只能算得上中等,可他那頭長及膝處烏黑如瀑布般美麗的長髮卻深得隨君的歡心因此也倍受他的寵愛。看著那披散了滿地的黑髮,隨君輕柔的執起曾經十分喜愛的青絲聞了聞卻隨即嫌惡得放開,皺起眉:太香了!真不知道一個男人把頭髮擦得這麼香是幹嘛,而且長得過分了。男人的頭髮,男人的頭髮應該是短而且服貼的,聞起來也不能這麼刺鼻,應該更清爽些才是。就像------
可恨!意識到自己又想起了不該想的人,隨君煩亂的揮揮手想要打散那圍繞在他心中的身影:做什麼老想著他,不過是個玩物罷了,自己多的是比他美麗比他乖巧的。這不,眼前就有一個等著自己寵幸呢。
隨君用穿著雪紡真繡靴子的腳抬起一一清麗的臉龐仔細打量起來:柔和的眉,勾人的眼,清瘦的身形。這些都是他所喜愛的,是他一直以來挑選男寵的標準。可如今------眉毛太細太柔了,應該要飛揚入鬢才對;眼睛太撩人,不夠犀利;身形太纖瘦,缺少男人的陽剛------總之,統統不順眼!
一一顫顫微微得趴在原地,時不時的用那雙惑人的眼偷瞄陰晴不定的主子,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主子不快。失寵被丟棄還算好的,要是被扔進地牢叫那些守衛無日無夜的姦淫直到嚥氣,那還不如一刀瞭解了痛快。
越想越煩躁的隨君又瞧見他那副畏畏縮縮的德性更是氣悶,索性一把撕裂單薄的絲質長褂。細白的皮膚立現於空氣之中,泛起淡淡的紅暈。
「還等什麼,該怎麼做還要我教你嗎?!」真正愜意的往後一靠,隨君靜閉上雙目等待著男寵的侍奉。
一一小心翼翼的捧起主子尊貴的分身,含入口中,靈巧的舌上下舔弄。期望自己能取悅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玄皇。
將腥熱的白液盡數噴射進胯前的小嘴裡,冷眼看著努力吞嚥自己體液的男寵,隨君眼裡只有鄙視:真無聊!
「滾!」陰鬱的低喝出聲,不屑的漠視著艱難得跪直身子向自己磕頭後才狼狽得爬起身退下去的一一,隨君的眼裡浮現的仍只是那個孤高冷傲的武男:不知道那男人現在怎樣了。默許了地牢裡那些守衛的殘虐,至今為止被他們玩死玩廢了的犯人不下數十人。怎麼說對那個男人自己還沒膩,去看看他的下場好了。絕對不是因為念著他,真的,真的只是去看看他的下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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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如果你以為所謂地牢就一定是昏暗骯髒的地下監牢的話,也就難怪那些江湖大俠十幾年來不間斷得試圖闖入玄宮地牢卻屢屢一無所獲了。實在是因為玄宮的地牢有別與傳統,有些特殊罷了。
武男抬起頭仰視著眼前高達九層的龐大建築物,有些回不過神來。在月光的映襯下整座白玉石般的樓體泛著妖魅的銀光。地牢,這就是玄宮的地牢?!
地牢分成兩個區域:一到五層的確是實質意義上的牢房,裡面擺滿了各種不人道的刑具和大大下小規格不一的暗房;而從六層開始往上與其說是囚室不如說是玄皇的禁忌樂園更貼切些。華麗的裝潢,精美的擺設無一不張顯著玄宮的奢華,而一向喜愛美麗事物的隨君更是將抓獲來的俘虜中長相上等的男人挑出安置在這地牢的上半區,供自己玩樂消遣。
正當寵的武男理所當然的被守衛們請到了地牢的頂層。看著負責監管他的守衛恭敬的向自己彎腰告退,武男實在是很想笑:怎麼說自己也算是個犯人吧,用得著這麼禮遇嗎?玄宮看守的素質是不是好得過分了些。
武男所不知的是,那些平日裡殘虐狂暴的地牢守衛一來是受了白總管的警告不許失禮於他;二來是他本身的王者氣質也叫他們有些忌憚。要是換了其他的男寵或者俘虜進來哪個不是先被他們凌辱肆虐一番的,怎能這樣好生安穩的活著。
掃視著周圍的環境,武男再一次確定他沒找錯金主。那孩子真的是錢多到沒地方花了,竟蓋了一座這麼豪華的地牢。刨光的技術連現代都自歎不如的花崗岩地面鋪著厚厚得波斯長毛地毯踩上去非常溫暖,屋子的每個角落都擺放著一顆足有兩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用以照明,青紗漫漫,香熏撩撩。
舒服的喘口氣踢去皮靴翻身躺下,武男扯過白虎皮製成的被子遮在身上,想著白日隨君的種種,笑出聲來:真是個可愛的孩子,竟然為了塊紅棗糕和菊爭得面紅耳赤。
而當玄皇隨君躡手躡腳的閃進武男所在的九層時就看見在床上睡得甚是甜美的男人。足不沾地的飄過去,抬腳就想踹醒他:憑什麼這男人總能睡得這麼安生,枉自己一路狂飆過來。
可最終隨君也只是不滿得咬咬下唇,脫去全身的衣物,黑著俏臉拉開白虎皮鑽了進去。背對著武男的隨君努力擠出一塊容得下自己的地方,將人家的手臂拽過去環在自己腰間,又往背後蹭了蹭整個人窩在男人懷裡,這才滿意得閉眼睡去。
也許是他睡得太甜了,以至於沒看見原本應是熟睡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睜開銳利得眼睛凝視著他,嘴邊一抹玩味的笑。
武男再次醒來時已是笠日晌午,刺眼的陽光打斷了他的好眠。深邃的黑眸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又回到了聽雨軒,而在他身邊睡了一整夜的人也早已不知去向。可生性平淡喜歡隨遇而安的他卻並不在意這些微妙的細節。
「狐狸精,你給我出來,出來!」起身將白紗帳放下,昨夜折騰到天亮才踏實下來得武男想繼續會他的周公卻被屋外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囂阻擾:「出來啊,你以為躲在裡頭本少爺就不敢拿你怎樣了嗎,狐狸精------」
狐狸精?!是在叫他嗎?本不想去理會的武男卻被那句稱呼勾起了興趣:自己活了二十五年還沒被誰叫過狐狸精的,真是稀奇!
「我告訴你,別以為主子現在寵你------」喊到口乾卻仍不見有人出來的南宮敖氣得正要跳腳時便見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自聽雨軒裡被推門而出。一時間所有的話好像都哽在了嗓子眼裡,張著嘴呆瞪著男人咽嚥口水:這就是那只迷惑了主子的狐狸精嗎?!好------好大的一隻哦!
武男審視著面前有著一雙大眼的男人,覺得他好像自家的小掌堂。好感頓生的走近南宮敖,無預警得摸摸他的腦袋溫和的詢問:「你找我嗎?」
冰冷的聲調叫南宮敖渾身一抖,下意識的躲開,空翻落在離武男十步開外的地方:這------這傢伙身上有著和生氣時的主子同樣的氣息,叫他忍不住顫抖。
不敢接近武男的敖只能站在一旁不甘得怒瞪著他:為什麼,為什麼主子竟會喜歡這種大傢伙。
隨君的眾多男寵,或是自願或是買賣或是逼迫加入男寵之列卻最終都在他甜美的外貌和強悍的氣勢下歸順。南宮敖,本是武林南宮世家的繼承人。原是五年前隨一干江湖豪傑上玄宮挑戰玄皇的,卻被年僅十五歲的隨君打得遍體粼傷後甘願臣服於他,歸入玄宮男寵之一。從此江湖上就再也沒出現過南宮少主敖的蹤跡。
南宮敖排行第七,服侍玄皇也有五年之久,主子喜新厭舊的個性早就瞭如指掌也明白要想得到長久的寵愛就要安份的等待。所以對於每每新加入的男寵,不論是南宮敖還是其他人都學會了不去嫉恨,基本上他們也不屑去嫉恨。就算被同性的主人眷養著可他們依舊是男人,有著男性的傲慢更不想在心慕之人面前露出嫉妒的嘴臉。更何況主子一向只對新發現的玩具專寵十天,十天後要是仍能叫他滿意的才會收進宮內,其他的男子則被丟棄或者直接送進地牢裡任其自生自滅。也正因為如此,這群個個身懷武藝,桀驁不馴的男寵一直以來才相安無事到現在。可武男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主子為他破例太多次了,多到足以引起眾人的殺意。
聽到這新男寵竟然能毫髮無傷的從地牢裡放出來,本就性如烈火的南宮敖再也坐不住了,算準主子此刻應是在處理宮務不會出現在任何一個男寵住處時才殺過來,打算會一會那媚惑主人的狐狸精,給他個下馬威。不成想這狐狸精長得太震撼,他竟不知要如何是好:要不要打?輸了很丟臉耶,會被笑死。不打不是更現眼,說好是來挑釁的------
看著一對大眼不停得轉動的南宮敖,武男只覺得這玄宮實在是奇怪,竟是些古古怪怪的人。
「敖,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又是一個平和的男音傳來,各自思索的二人同時順著聲音望去卻見平靜無波的湖面上竟矗立著一綠衣少年,面無表情:「私闖聽雨軒,主子怪罪下來有你受的。」
「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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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一見來人,南宮敖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怎麼好死不死的叫自個兒撞到歡喜,整個玄宮最叫他懼怕的除了主子就數這傢伙。真是出門忘了看黃歷,背啊!
\"你少拿主子壓我,\"哼,輸人不輸陣,就算面前的是最受寵愛的歡喜也一樣。南宮敖梗梗僵硬的脖子俊秀的臉努力擠出一絲當年少主敖的驕傲:\"你自己還不是一樣無視主子的禁令,尋來這裡了嗎?\"
\"我並沒有塌上聽雨軒的範圍。\"輕盈的踩踩水面,跳躍著落在離武男和南宮敖更近些的湖面上,死氣沉沉的語調聽得南宮敖直起雞皮疙瘩:\"而且,我剛才看到伏靈的影子了,想必主子很快會過來,你不逃嗎?\"
伏靈是玄皇隨君馴養的一隻極具靈性的獵鷹,整日裡在玄宮上空盤旋,自從武男住進聽雨軒後隨君便命它負責戒備聽雨軒,有任何風吹草動伏靈都會在第一時間裡通知它的主人。相當的可靠。
\"可惡的臭鳥!\"南宮敖知道自己擅闖聽雨軒的事只怕是瞞不住了,那只只會通風報信的笨鳥此刻一定興高采烈的飛去向主子討賞了,而隨君也一定正在往這裡趕過來:臭鳥,爛鳥,笨蛋鳥,總有一天他南宮敖要把它抓來烤著吃。
\"哼,\"又是氣勢十足的重重一哼,縱然千百個不願意可也只有先溜為妙的南宮敖腳下幾個起落,再回眸已站在岸邊向著武男咬牙切齒的撂下狠話:\"你別太得意,下次我一定討回今日之恥。\"
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嗎?看著已消失的南宮敖,武男有些莫名其妙的皺眉,暗自檢討著方才可有何失言之處。
歡喜就那樣一直安穩得立在水面上打量著眼前這張狂的男人,眼裡竟是不解:主人喜歡他哪裡?強悍的外表嗎,他承認這男人的確叫人心折,可敏銳的主子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還沒發現他並不像外在所展現的那般。無須動手,功力深厚的自己也可察覺出他並無半分內力,何況是更勝一籌的玄皇。
\"有事?\"來到古代後武男就經常會受到來自各色人物的夾帶著各樣情感的關注,而早已身經百戰的他已然習慣成自然,視若無睹了。
詭異的金光一閃而過。歡喜只感到心好像順間麻痺了般忙移開自己與他對視的眼,本是毫無表情的面容竟猙獰起來:\"偽善的人!\"
偽善嗎?!苦笑著轉身走回屋內,不用想也知道這少年八成也會和其他人一樣說不見就不見了。索性不去理會的武男只是無奈得感歎自己的好人緣算是到頭了,光是這一會子工夫就一下狐狸精一下偽善的。
雖是這樣解嘲著可從來不在乎別人眼光的他更懶得去爭辯,所以就隨它去吧。不管是在屬於自己的年代裡,還是在這遙遠的時空中,深知自己身無長才的武男活得分外灑脫。哪怕被人譏笑為小白臉、吃軟飯,依舊只是自我的活著。現代的同行曾說他比外表更孤高的是心,處在最骯髒的底層卻擁有一顆過分光明的心。雖然溫柔卻也殘酷。

第19章
19
歡喜抽出置於腰間的翡翠玉笛握在手中伸平,不多時一隻長滿深棕色羽毛,有著閃閃發光的金色瞳孔的獵鷹便靜悄悄的立在那裡。乖巧得撲撲巨大的翅膀,彷彿不似一隻兇猛的鷹卻到有幾分家雀的可愛。
「主子找我嗎?」歡喜向來少有情緒的精緻臉蛋難得浮現出一絲波動。而那只巨鷹也像是能聽懂人話般的衝著他再次扇舞著翅膀。
「乖伏靈,」歡喜將藏於袖口內的小肉乾撒下一小塊兒餵給伏靈,又小心翼翼得撫摸了幾下它有些堅硬的羽毛以示獎勵,才振手放獵鷹重返天空:「去吧。」
看著振翅高飛的伏靈,歡喜也隨即施展絕頂的輕功前往玄宮的核心——隱閣。
「歡喜公子!」守侯在隱閣外等待主人隨時傳喚的兩名家僕一見來人立刻恭敬的欺身行禮。
「嗯。」歡喜只是淡然得點點頭便越過二人往更深處走去。如同玄皇隨君一般擁有童顏的歡喜性格裡比自己的主子更多份冷漠,除了玄皇,他一概都能無視。
「主子!」歡喜安靜的半跪在主屋的門外靜候主子的旨意。g
「進來吧。」仍舊是隨君那略帶稚氣的嗓音,歡喜心下一動可很快就恢復了一成不變的冷淡。
「哎呀,我說小歡歡,您還真是難請呢!」一入眼簾的便是玄宮白大總管那嘻皮笑臉的俊容,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就躥到歡喜眼前哥倆好的搭上他的肩,瞧著那水嫩嫩的細皮白肉,白展機只恨不能咬上兩口:「竟敢叫我們至高無上的主子苦等多時呢?」
「歡喜來遲,請主子降罪。」竟自面對著紫衣玄皇跪下,歡喜懶得理睬永遠沒正型的總管大人,對付這種人來瘋的傢伙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把他當空氣,否則只要你一去和他抬槓就別打算能輕易了結了。
「怎麼樣?」隨君不在意的揮揮手示意他落坐,對於手下間這種類似孩童一樣的明爭暗諷他向來是很縱容的。
「恕歡喜直言,歡喜並看不出他有何過人之處。」直言不諱的表明自己的看法,歡喜並沒有順著主子刻意討好,他知道玄皇想聽的是他真心話:「沒有內力,可見其定是武藝不精。歡喜不知主子中意他何處,要是主子只因------」
「說下去,」稍有絲不悅的隨君雖然皺眉卻依舊叫歡喜講完,他不是個聽不進實言的主子。
「要是主子只因還沒吃掉他而不甘,」用一雙與玄皇有七分相似的大眼無畏得直視著他,歡喜很慢卻絕對清晰的朗聲道:「歡喜認為主子還是早些吞了他的好,也好早些抽離。免得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你又知道本宮沒得手?」隨君傲慢得撇撇嘴角,眼中卻閃過一絲被歡喜看穿的狼狽和氣惱,馬上又呵呵冷笑起來:「事端?本宮到是很想知道在玄宮的地盤上誰敢給本宮挑事?!」
「主子啊,您從各地收集到的那些五花八門的公子爺可沒一個是好惹的角兒!」搖著白折扇的展機露出狡猾的笑容,帶著幾分戲謔的斜瞟了眼面色不善的玄皇:「您是身懷絕技天下間無人能及啦,可憐人家武爺,就算不被劍刺死也會被毒藥毒死吧?!」
「展機,本宮有個疑問一直就很想問你了。」瞪著還在一個勁兒猛損自己的白展機,玄皇皮笑肉不笑的勾勾手指,叫他靠近些。
「願為主子效勞!」掙脫黑耀庭拉住自己的手,白總管狀似恭謹得走上前,還是一臉的皮笑,完全不知死活。
下一個瞬間,隨君一手鉗制住白展機的頸喉,貓一樣的眼跳躥著濃濃的怒火,嗤笑道:「倒底是誰允許你一再的忤逆本宮的。」
「嗯------」隨著隨君的手越收越緊白展機的臉色也越發的蒼白起來。狐狸眼無助的轉向一旁的黑耀庭和歡喜求救。
「主子。」
本想藉機給這老是學不乖喜歡挑釁主子權威的小白一個教訓,卻見隨君像是真動了殺意,眼看自家小白越來越氣悶主子竟還沒鬆手的意思,黑耀庭倏得屈膝跪地:他還沒玩夠那只白狐狸,可別就這麼叫主子給掐死了。
白展機愈發難看痛苦的神情大大得刺激了隨君本性中的嗜殺,看著就要窒息的屬下,隨君再次體會到了那種將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親手扼殺的快感。
「主子!」原本並不想管閒事的歡喜知道主子並不是真的想傷害白展機也就一直隨他們去,而此刻竟見他露出如此撩人的艷麗笑容,不由得的心中一緊也跪下身來求情:「主子,展機罪不致死啊。」
聽不見屬下們焦急的求情聲,此刻的隨君像是完全被快感所迷惑,一心只想慢慢得折磨手中的生命。
「主子,主子,不好了,武爺他------」
武男的名字打破了室內凝重的空氣,被燙般的隨君猛得放開手,轉而盯著貼身小廝茗煙,惡聲惡氣的質問:「沒規矩的奴才,隱閣是你配進來的,還不給本宮滾出去!」
「奴------奴才不敢,」一見隨君眼中仍不斷擴散的殺氣,茗煙驚恐得趴在玄皇腳下,雙臂忍不住得顫抖著:「是-----是方才有人通報,李競飛帶領了大批淨殺盟的殺手衝進玄宮,此刻怕是已闖入聽雨軒,主子------」
話音未落,可偌大的議事廳裡早已沒了玄皇的身影。
「主子陷下去了!」不帶點丁的嫉妒之意,歡喜只是平靜的陳述著不爭的事實。
「小歡歡,可別說我沒警告你,」好不容易止住嗑的白展機正色得拉住正要追上去的歡喜:「千萬別去試探自己在主子心中的地位,更不要以為他捨不得殺你。」
「白癡,你以為我是你嗎?」用力甩開白展機的手,歡喜冷哼一聲便尾隨著那抹華麗的紫色而去:即使知道他的眼中沒有自己,也決不後悔。這是他的驕傲,玄宮獵殺者首領的驕傲。
活了二十年,見慣了人性醜惡的隨君如果說還有什麼事能嚇到他的話,大概就像現在這樣了吧。而緊隨而至的三人也同樣呆愣得站在聽雨軒的迴廊上,看著被鮮雪染紅的湖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幾十具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的屍體叫他們不寒而?。
武男啊武男,你到底是善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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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魔------魔------」失去雙腳和一隻手臂的李競飛拖著血流不止的殘軀艱難的掙扎著爬到黑耀庭的腳邊像揪住救命草一樣緊緊抓住,三十來歲的臉上帶著扭曲的恐怖哀求道:「救我,救救我------」
淨殺盟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殺手組織,其手段毒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行事作風叫許多黑白兩道的人士不安的同時卻也叫他們放心。淨殺盟和玄宮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直到半年前淨殺盟突然接下刺殺玄皇的生意,這才打破了二者間多年來的平靜,也就是從那時候起玄皇身邊就會隔三差五的冒出殺手來,只是所有的殺手還沒能接觸到玄皇本人便被他眾多的下屬解決了。而暗殺的屢屢失敗叫淨殺盟顏面盡失,盟主震怒之下派出盟中高手三十三名偷襲玄宮。
而淨殺盟主要是知道他精挑細選出來的三十三名頂尖高手此刻除了首領李競飛尚存一口殘氣外其餘全部陣亡想必會氣到跳腳吧。
「滾開!」黑耀庭踢開腳下求饒的男人,像是碰到什麼髒東西一樣的厭惡:對於前來刺殺主子的殺手,身為玄宮護法的他雖然痛恨卻也都還抱有一絲尊敬,佩服他們的勇氣所以特下令屬下要為其留下全屍。可這個貪生怕死的男人,耀庭根本不認為他有活著的意義。
被無情得踢開的李競飛順勢滾落到展機身邊,將白大總管那身眩目的白衫沾染了斑斑血跡。
「竟敢弄髒本總管的衣裳,這可是錦繡樓的手工耶,找死!」白展機睜圓一雙狐狸眼,抬腿就往李競飛的心臟踩去。只聽一聲淒厲的慘叫後再也發不出聲音的男人胸前凹陷,白總管雪白的鞋子被渡了層刺眼的紅。
筆直得站在正對面的武男清晰得看著這場殘忍的斬殺卻不發一語,衝著凝視自己的隨君敞開懷抱,毫不在意得笑著。
「主子,小心!」眼見著隨君不設任何防備得向那男人飛去,歡喜驚慌得想要攔下卻只抓到了衣角。
隨君一個閃身,人已翩然落在武男旁邊。一把圈住武男的腰用力樓緊,求證似得問著:「是你嗎?」
「不是。」溫柔得吻著小金主的發頂,武男輕聲否認那些人是他所殺。
「哦。」隨君不甚在意得應聲。其實那些人是不是武男殺的,對隨君而言一點都不重要。他所在乎的只是關於這男人的一切自己都要知道,至於他是殺人還是放火都隨他喜歡。
「既然不是武爺所為,那這些人是------」雖然武男身上確實沒有打鬥過的跡象和半點血痕可白展機就是覺得這男人有著說不出的詭異,尤其是那雙偶爾會閃過金光的黑眸,總叫人忍不住心寒。
「原來江湖上讓人望而卻步的玄宮也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半扇遮頰,菊竟不知是何時從聽雨軒內邁出,站在武男的令一側譏諷著。
「你怎麼會在這裡?」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玄皇杏眼圓睜咬牙切齒得瞪著那半張絕世的容顏:「擅闖玄宮,你可知會有什麼下場?」
「哼哼,我想來就來了,誰攔得住嗎?」菊眨著美目往武男身邊又靠近了些,將如若無骨得半身依在他身上,斜眼瞟了瞟武男懷中的隨君,不恥得嬌語:「靠你們,我家老闆早就見閻王去了。」
「竟敢口出狂言,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本就對武男沒什麼好感的歡喜,此時一見這遮遮掩掩得傢伙竟然如此大言不慚得羞辱玄宮更是氣憤交加,二話不說便出手攻了過去,一心只想發洩心中的鬱悶:主子囂張也就算了,竟連個任人玩弄的小官也敢這麼狂妄。
「老闆,您等會兒,等解決完這小鬼菊就給您燒飯去。」菊一邊單手應戰一邊還不忘挑釁得諷刺著歡喜的童顏。
「鬼鬼祟祟的傢伙,」和隨君同樣痛恨別人提起外貌的歡喜極其不悅得,更猛烈的攻擊,左手輕巧的一反逼得菊不得不以雙手防衛:用一隻手接招,看不起他嗎?!
菊那張人間少有的臉蛋就這樣暴露在眾人眼前,除去看早已習慣的武男和存有敵意的隨君,黑白二人均倒抽口冷氣。無法否認,就是容貌而言,這傢伙的臉怕是就算主子所有男寵加起來也沒一個比得上的吧。
「是你,竟然是你!」有別於黑白二人得驚艷,歡喜的反映還不如說用驚嚇形容來得更為準確。只見歡喜臉色煞白,雙拳握緊,眼中崩裂得分不清是仇是恨還是羞。
「誒,我們見過嗎?」第一次見到他臉的人總是免不了驚艷迷惑之情,菊早就厭煩了才已扇遮去麻煩。可被他的容貌嚇成這樣的倒是生平頭一次,菊立刻玩味十足的欺近歡喜:「你認識我嗎,喂,喂,你別跑啊?」
「你別過來!」菊稍一接近,歡喜就後退一些,再近再退。二人就那樣在天上互相追逐起來。
「他們這是在幹嘛?」白展機趴在同伴肩上看著飛來飄去的兩人無聊得打著哈欠:自從這位武爺來了,玄宮就沒一天清靜過。每個人都變得好奇怪,現在就連一向冷漠得小歡歡也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亂竄。
「喂,你怎麼暈了,喂------」菊慌忙摟住正在下落得歡喜,牢牢得將人抱了個滿懷,嘴裡還不斷抱怨著:「怎麼這麼不禁嚇,說暈就暈了?」
「走吧,他們玩夠了。」武男邊拉起隨君的手帶著他往屋內走去邊交代著黑白二人:「把這裡清理乾淨。」
「老闆,等等菊啊。」看似柔弱的菊毫不費力得橫抱起歡喜也趕忙追了進去。
一時間,只剩下黑耀庭白展機面對著滿地的死屍,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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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甩開武男的手,隨君一屁股坐在楠木凳上目露凶光的怒視著他,又不屑一顧的掃了眼抱著歡喜的菊,心中的火氣更加旺盛:可惡,這個什麼爛菊花到底是從哪兒蹦出來的,像只蒼蠅一樣怎麼也揮不去,總是黏著武男。他難道不知道那男人被自己包了,額頭上刻著他玄皇隨君的名字嗎?!
輕巧的將仍昏迷的歡喜放在就近的椅子上,菊蓮花移步的挨近武男,不知從哪裡摸出個華麗的食盒,雙手捧出裡面的紅棗糕獻寶般得送到武男面前,笑得是天地失色:「老闆,菊按您的吩咐做的紅棗糕,正熱著呢,您快嘗嘗吧!」
話音剛落,隨君這邊便一掌劈散了八仙桌,又圓又大的眼睛透過擋在中間的菊一眨不眨得瞪著那面向自己的高大男人,大有他敢接就砍了他手的意思:紅棗糕,紅棗糕,都是這玩意叫他堂堂玄皇屈居下風,這臭菊花竟還敢端出來刺激他。要不是看在他是武男的人的份上,他早就------
被小金主帶刺的目光扎得全身不對勁的武男歎口氣卻還是接過了菊手中的小碟。瞟見真的坐不住眼看就要衝過來的隨君,武男無可奈何,只好先他一步也坐在對面的石凳上,將盛著紅棗糕的盤子舉在他面前,掰回隨君還是不死心的與菊互瞪的臉蛋,語調低沉得使人發酥:「吃吧,這回全是你的,不會有人來搶了,氣該消了吧?!」
「老闆!」一聽這話,菊氣得垛腳大聲抗議:怎麼也想不到老闆特地叫他來竟是為了替這神氣巴拉得小鬼帶點心。他就納悶老闆什麼時候喜歡吃棗糕了。真是氣死他了,早知道就該往裡多撒些鹽巴,鹹死他。
「啊?!給我的?」隨君傻傻得看著那盤紅得晶瑩的小點心又瞧瞧那剛毅的臉孔,只覺得心花朵朵開,唯獨蔫了小菊花。
「你不是喜歡嗎?」隨君那傻里傻氣的模樣逗樂了武男,隨手拿起一小塊糕點喂到小金主嘴邊:「吃吧,冷了就不好了!」
乖乖得一口咬掉半塊紅棗糕,隨君眨巴眨巴一雙貓眼,嘴角不受控制的裂開:嗚,甜得膩人啊------
隨君倒是甜得發膩,那邊的菊卻酸得冒水。顧盼生輝得美眸恨不得能將他燒出兩個洞來,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扎進掌心:玄皇隨君,好你個玄皇隨君!
「主子,」一聲極清淡卻帶著絲不易察覺得驚慌的聲音在菊背後響起,原來是不知是被嚇暈還是氣暈的歡喜大人醒了過來,張口就要找叫他生生念著的人:「主子------」
「呵呵,你活過來了啊?」本就對隨君充滿怨念的菊一見這和情敵頗為相似的小鬼才轉醒就喊著他主子,鬱悶到吐血:孩子似的外貌哪比得上自己這麼撩人:「你主子正忙著,沒空搭理你!」
「你------你怎麼還在?」被菊瞬間放大的妖艷的臉嚇得吞吞口水,位居玄宮一人之下,統領獵殺者上百名殺手的歡喜此時只是個受驚的孩子尋找著足以保護自己的屏障:「主子,歡喜-------」
「有意思,你那麼怕我嗎?」菊挑起弧度完美的眉咬著手指邪笑著,欺身壓在歡喜身上狠狠得啃著他的耳垂:「看來我們真的見過嘍?」
「滾開!」歡喜使出所有的力氣想推開粘在身上的那朵表面光內在毒的菊花卻發現自己僵硬得動彈不得,只能提高聲調得說著沒什麼效果的威脅:「你再敢碰我,我就殺了你。」
「呵呵,你確定你能殺得了我?」菊玩味得在歡喜身上東摸摸西蹭蹭,更是故意得伸出一隻細長的手指沿著歡喜粉白的臉慢慢得滑到唇邊,在那小小的櫻唇上來回打轉:「你在發抖耶,名震江湖的獵殺者魔頭竟然在發抖耶!」
「我恨你,恨你!」瞧見隨君的目光因菊的叫囂而轉移自己身上,羞愧得歡喜狠狠的咬住嘴邊的指頭,毫不留情,像是要將它咬斷一般。
血順著歡喜的唇落在菊的身上,也流進了歡喜自己的身體裡。
不得已,菊惟有點了歡喜的穴道,看了看自己手指上明顯的齒印,又仔細注視了歡喜好一會兒,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得罪了他,叫他這般得痛恨自己。
「老闆,借客房用用啊!」外表優越的菊雖然淪落風塵卻也一直是被眾人捧在手心裡寵著的,見到他的人哪個不是百般討好只為博他一笑的,以至於他任性驕縱得不輸給玄皇。不喜歡有人這樣莫名其妙的仇視自己,菊扛起歡喜打算找個清靜的地方審他個底掉。
「別太過火了!」深知菊只要被激起好奇心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個性,武男也只有隨他去了。不過被菊扛走的那孩子,叫歡喜是吧,好像是小金主的情人之一呢,希望菊別把人家拆了吞下去,那叫他怎麼和小金主交代啊。
「你不阻止嗎?」發現一向不容自己的所有物被侵佔的隨君此時竟無動於衷的端坐在原位,一心一意得等著自己喂點心,武男忍不住得詢問:「不要緊嗎?」
「殺手被抓到只有任人玩弄的份。」又吃掉半塊紅棗糕,隨君不在意的舔舔嘴角:「我身邊不留無用之人。」
「殺手?」那個看起來還不滿十八歲的少年是殺手嗎,歡喜也好,小金主也好,這些古代人在搞什麼啊?
「別管他了,」玄皇隨君起身拉了武男在一張足已容納下兩人的長塌上躺下,將頭枕在武男強健的大腿上:「那些人真的是菊殺的嗎?」
「你認為不是嗎?」摸著隨君飽滿的額,武男低首玩弄著糾纏著自己手的隨君的髮絲。
「菊的武功雖然不錯,卻也沒高到能一下子殺掉淨殺盟那麼多人。」被撫摸得十分舒暢的隨君享受得呻吟出聲:即使只是和歡喜行雲流水的過了兩三招,隨君也能看出殺淨殺盟的並非是菊,而是另有其人。
「很重要嗎?」一早就知道是騙不過武功深不可測的隨君的,武男微笑的看著他。
「我不喜歡你有事瞞我?」爬起身坐直身體正視著武男,隨君表情是前所未有得凝重:「是誰?」
「是------」f
「主子,展機有事稟報。」完成了收屍工任務的黑白二人組的出現阻斷了武男的剖白,一身是血的白展機和黑耀庭站在門外哀怨得靜候隨君的首肯:要知道這聽雨軒可不是他想進就能進得去的地方。那美艷得不可方物的男人非他玄宮之人自然可以無視玄宮的禁令,可不代表自己也有那個膽量。
「這只只會壞事的笨狐狸!」對於自己屢次被屬下打擾,隨君只恨他玄宮是越來越鬆懈了,是個人都敢挑戰他,看來有必要重振他玄皇的威信了。
「叫他們進來吧,想必是有要事。」武男幫隨君攏齊零亂的青絲,安撫得撫摸他的脊背應下話:「晚些時候我再告訴你。」
得到了他的應承,隨君也就不再贅言,掌風將厚重的大門震開,沒好氣的命令滿身狼狽得下屬:「有話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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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隨君那鐵青的俏臉就知道準是自己來得又不是時候。白展機除了感歎今年犯太歲外也只能反反白眼了:屬下難為啊!下輩子吧,下輩子他一定要撈個主子當當。
「來發呆的嗎?」久等不見回音的隨君不悅的瞅著不知道又神遊到何方的白展機,再次佩服自己的修養是越來越好了,換了從前他早就拆了這小子一身的骨頭。
眼見著主子的臉色更加難看,黑耀庭冷汗直流的推了把身側還在出神的白狐狸:拜託,想死也別帶上我啊?!
「啊?哦,主子,我們從李競飛身上找到了這個。」如夢初醒般,展機忙將手裡一張純黑上面燙有金字的貼子遞向隨君:「黑炎燙金,看樣子淨殺盟主是真的想要和我們拼到底了呢。」
「切,他要是不怕本宮端了他的老巢就儘管來吧!」隨君輕快的躍下軟榻,信手捏起一枝雛菊嗅了嗅嫌惡的丟開,下了道叫人摸不著頭腦的命令:「叫人把宮裡全部的菊花都給本宮拔了!」
憑著他天下第一才子的智慧,展機仍是想不通那些嬌人的菊花又哪裡得罪了他們那不可侵犯的玄皇,卻也不敢冒然詢問,只得與同僚交換個無奈得眼神:小黑啊小黑,看來你我收完屍後又要當除草工了!
「主子,請准許耀庭多派些人手在您身邊,您的安危容不得閃失。」向來寡言的黑耀庭該說得話還是要說的,保護隨君不受到任何傷害是他玄宮護法的職責所在。
「憑他們那點本事還近不了本宮的身。」厭煩得打斷黑耀庭的近言,隨君很討厭有人暗中保護,好像被人監視一樣:「你無需擔心。」
「可主子,掠空主子和赭赫公子都尚未離宮,」深知隨君喜惡的黑耀庭怎會輕易放棄,再次提醒他現在玄宮裡還住了個不僅麻煩還金貴得要命的貴人在,又瞟了眼斜依在榻上的男人:「更何況------還有武爺在!」
聽了黑耀庭一席話,隨君回頭瞧了瞧武男,暗自尋思著:掠空雖是敗家子可畢竟不是吃素的;至於赭赫那傢伙,他倒很想知道這世上有誰能傷得了他。那麼問題就只有------哎,想著想著千百不願隨君也都忍了下來,抿著嘴應著:「隨你吧!」
偷偷掐了下同伴,白展機在只有兩人能看到的地方豎起大拇指:厲害,越來越陰險了!
好說,和狐狸混久了難免沾染了些狡猾的氣息。勾勾唇角,黑耀庭不急不緩得駁了回去。
「行了,沒別的事的話你們退下吧!」盼著武男招供的隨君根本沒心思再聽兩名愛將的報告,一心只想打發他二人快快離去。
「主子,關於方才擅入玄宮的男子,要不要抓起來------」白展機高挑的眼不安分得四處搜索那抹驚世的艷影:那麼漂亮的人還是頭一回見著呢?!
「不用了,菊是我叫來的。」武男起身走向茶桌旁坐下,倒上一杯清茶,一口回絕了白大總管的提議。
瞄了眼玄皇,見他並無反對的意思,白展機欣然領命:說真的,他也不忍心將那麼一個大美人送進地牢,太可惜了。
「那屬下等就先告退了!」揪了黑耀庭向二人恭身,退了出去。r
「現在沒人了,說吧!」掃開桌上的杯子,隨君盤腿坐了上去歪著小小的腦袋等待著男人兌現承諾:他很好奇倒底是誰能在一夕間殺掉三十三名高手。
隨君一副標準好奇寶寶的模樣煞是可愛,武男好笑得俯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就瞧見小金主瞬間瞪大明眸,一臉的不相信。
「不可能。」他確實並無半分內力,身上也的確不見一死血腥,可怎麼會------有可能嗎------
「你不信?」武男靦腆得笑了笑:也難怪小金主不相信,就算換了科技發達的現代也少有人相信。
「可,上次我要殺展機時你表現得那麼大義凜然,這次又豈能如此輕易得------」回憶起前不久他們的衝突,隨君眨眨眼,很難將這一切聯繫在一起:他還記得就是這傢伙打了他人生第一個耳光。
「不知道是因為這種能力所以導致了他的出現,還是因為他的出現才產生了這種能力,總之,你看到的並非一個。」終於將壓抑在心中多年的巨石放下,武男只覺得全身都放鬆了。人要想一輩子獨自守住一個秘密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如今有個人能為自己分擔一半,也是種可貴的幸福吧。
花了半響消化了這太過離奇的答案,隨君跳下小桌一把將有些回不過神來的武男抱得嚴嚴實實,金童般得臉笑得像花兒一樣燦爛:呵呵,撿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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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淨殺盟
\"盟主,玄宮的那個白展機在花廳裡坐了一個多時辰了。\"淨殺盟的右臂一見晃進來的甚是輕浮的男子忙上前稟告,恨不得趕快將這燙手山芋拋出去:天知道那只白狐狸有多難伺候。
\"白展機?\"摸摸自認完美的下巴,淨殺盟主殺淨輕佻得呵呵笑:\"定是小君君想我了,才叫他來的。\"
\"盟主,您還記得您昨個才派了三十三名殺手去玄宮嗎?\"要不是以下犯上是頭等大罪,右臂真的很想剖開這傢伙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瞎說,我怎麼會叫人去殺小君君,我最喜歡小君君了,我------\"皺起眉毛,殺淨極其不滿的怒視手下:他怎麼可能會殺小君君。
\"殺公子,右臂兄說得一點都沒錯。\"坐到屁股發麻的白展機雖然內心十分惱怒這淨殺盟主架子太大,竟叫堂堂玄宮總管枯等了那麼久,可表面上仍是維持著他才子的風流,斯文的笑著:\"我家主子命展機將淨殺盟的兄弟們送回來,還特別交代展機謝謝盟主您的關照。\"
\"右臂,出去看看。\"殺淨舉手示意隨侍的右臂,自個兒則懶洋洋得窩進椅子裡。
\"白展機!\"銀光閃過,一柄鋒利長劍直取白展機的心口。
\"右臂兄,你這是做什麼,\"輕鬆的以折扇擋開致命的一擊,展機一個空翻跳離劍鋒所指,皮皮的笑:\"難道你還不滿意?那些可都是最上等的紅木。還是說右臂兄喜歡楠木的,那展機下次叫人------\"
\"你玄宮欺人太甚。\"花院裡整整齊齊得碼放了三十三具棺木,右臂看著一臉痞子樣的白展機,直想殺過去把他砍成三十三段。
\"右臂兄此言差異,\"甩開折扇,展機邁著四平八穩的方步踱回他身邊,下巴衝著高高在上的男人點點,暗示他都是那傢伙惹得禍:\"我家主子只是原物奉還罷了。\"
被踩到痛腳的右臂氣焰一下子削減大半,哀怨得望向喜怒無常的殺淨:真不明白這人想怎樣,他們和玄宮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好端端的幹嘛接下殺玄皇的生意?!根本討不到本分好處的嘛!
\"殺公子,這是我主子叫展機轉交給您的。\"白展機從懷裡抽出火紅色的絲貼遞給
身側的右臂。e
紅--本是最喜慶、熱烈的。可一旦和玄宮、玄皇扯上關係,這原本寓意吉祥的
色彩就只會叫人想起它另一層含義--血腥。右臂慎重得接過代表玄宮最高旨意的\"喜貼\",轉而恭敬的送到殺淨面前。
有來無往,非禮也。e
僅僅七個字,殺淨卻明白玄皇是真的被他惹毛了,細長的手指描著貼子上的字跡:這是小君君在向自己宣戰呢。
\"殺公子,展機該做的事都做了,容展機告退了。\"見殺淨已明瞭主子的意圖,白展機摸摸鼻子認為還是速速離開的好。這殺淨可是出了名的瘋子,誰知道他下一刻會不會抽起風來砍了自己洩憤。
\"啊,辛苦展機跑了這一趟,留下來吃頓便飯再走不------\"殺淨雖是和白展機講話,眼睛卻仍是緊盯著手中的\"喜貼\"。
\"咳咳,不,不用客氣。\"白展機慌忙擺手,一隻腳已踏出了大門:開玩笑,全江湖都知道淨殺盟上下只有一個櫥子--梅得意,沒得醫。辣手毒仙做的飯他可不想嘗。
\"溜得還真快!\"瞧著沒了影的白展機,殺淨頑皮的吐吐舌頭:\"這只白狐狸倒是越來越可人疼了。\"
可人疼?!白展機?!想起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右臂全身一抖:那種人會可人疼?!
\"殺玄皇,一擊不中的話就麻煩了。\"殺淨珍惜的將\"喜貼\"收進袖口,喚著發呆的手下:\"右臂啊,吩咐下去,玄宮的生意咱們先放一放,過些日子再說吧。\"
\"是!\"對於殺淨那些千奇百怪的念頭右臂怕是一輩子也不能理解的吧。他不明白為什麼殺淨明明喜歡那玄皇喜歡得緊卻又要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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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
「老闆,您醒了嗎?」太陽當空照,菊立在武男房門外輕聲喚著。
是菊!幽幽轉醒的武男小心翼翼的將壓在身上的隨君抱到一邊,支起上半身:「什麼事?」
「老闆,菊要回店裡去了,」那低沉得嗓音叫菊覺得有一種幸福的顫慄躥過全身,帶著幾許的興奮:「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不,沒什麼了,你去吧!」既然已經被吵醒了,武男索性坐正身子:「對了,叫竹自己小心點。」
「是,老闆。那麼,菊就先告退了。」聽慣了老闆不帶情感的聲調,菊心裡卻很明白他並不如聲音裡表現的那麼冷淡。強悍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比誰都要仁慈光明的心。舞男店裡的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受到過他的照顧。也就是因為這樣,擁有不凡武藝的自己才會義無反顧的追隨他,彷彿只要緊緊抓住這男人,心就會安定,相信其他人也是一樣的。
「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武男叫住了正要離開的絕妙男子有些猶豫的開口:「那孩子怎樣了?」
「啊?」那孩子,歡喜嗎?突如其來的問題叫菊有些措手不及的哼哼兩聲,緊接著發出的聲音裡少了慣有的嬌魅:「已經送回他的院落了,老闆不用擔心。」
「嗯。」淡漠的應著,即使是遲鈍的武男也能察覺出他們兩人之間並不單純,可既然菊不願多談,也就隨他的願吧:「去吧!」
「是!」對著緊閉的木門略微彎身,菊很慶幸武男沒有再追問下去。並不是他有意相瞞,實在是因為和歡喜間的事就連他本人都是一塌糊塗的摸不到門路,又怎能對老闆講得清楚。
「捨得走了嗎?」悄無聲息的,隨君的纖細雙手攀上武男古銅色的背脊,用細膩的臉蛋摩擦著,吸取男人身上的體溫,說著任性的話:「我討厭他!不許你再去見他!」
「菊嗎?」武男將厚實的手掌覆在圈住自己腰身的手上,握緊,表情無辜:「他是我店裡的頭牌,不見恐怕有點困難吧!」
「不准見就是不准見,你囉嗦什麼!」武男語氣中的調笑惹得玄皇莫名的氣惱。不知是從幾時開始,隨君漸漸得意識到這男人一天更甚一天得吸引自己,要命的吸引。嘗試過回頭去寵幸其他的男寵,最終浮現得卻還是這張叫自己又愛又妒的臉龐。以往鍾愛的纖腰柳眉桃花眼,現在看來全抵不過武男輕揚的唇畔。
「好不講理呢!」聽著那蠻橫的命令,武男輕而易舉將身後的隨君整個抱到胸前,咬著他的鼻尖:「你一向都是這麼任性的嗎?」
任性?隨君沒有回應,只是大力得將男人推回床上,翻身騎在那結實的胯間,埋首於胸前的突起來回得啃舔:不錯,玄皇是任性的,一直都是。對屬下,對敵人甚至全江湖,玄皇都有肆意妄為的本錢。而對那些男寵,那些在他眼中只不過是玩物的男人們,他嬌寵過、鄙薄過卻不曾任性過。因為不屑。
享受得輕哼出聲,武男的十指深深插進隨君柔軟的發中將他拉得更近些:小金主的技術還真不是蓋的,亂舒服的。
隨君用舌尖描著紅潤的乳暈輕劃,不時得貝齒輕咬。逗弄得久經沙場的武男顫慄不已,不自住得將手往下體摸去。一把抓住那只想要尋求安慰的手將它拉到男人頭頂固定,圓眸眨也不眨得看著那挺立堅實的兩點,隨君雀悅得裂著嘴,絲絲銀線相連。淫糜之色充斥室內。
先是驚異得發現自己竟然處於被動的位置上,武男抬眼卻對上一雙滿是慾望得眼:那不是自己所熟悉得帶著孩子氣的眼神,而是一個男人赤裸裸的佔有慾。想要掙動奪回主權的念頭隨即被自己抹殺,連同撫著小金主黑髮的手也一併放開。武男安靜得平躺在床鋪上,一副隨君所意的樣子。
喂,喂,你死人啊。他要吃了你耶!
我知道。
反抗啊,呆子,快反抗啊!
為什麼?
為什麼?!你竟然問為什麼,難道你想在下面?
在下面不好嗎?
廢話,當然不好!
哪裡不好了,你試過?
我他媽的才沒------
那就試試吧!拚殺了十多年,小弟弟也該歇歇了!
不要啊---------------------

第25章
25
看著毫不反抗四肢大開的武男,隨君突然沒由來的一陣煩躁:這不是自己一直盼望著的嗎,征服這天神般的男人,令他躺在自己身下呻吟顫動,這一切如今不是就要達成了嗎,那為什麼自己竟會有種失落感,難道他還在期盼別的嗎?
越想越覺得鬱悶,可愛的臉蛋也逐漸陰沉起來:算了,肉到嘴邊哪有不吃的道理。隨君甩著頭,黑亮的青絲在武男的胸上劃來劃去引得男人壓抑不住得漫出濃厚的喘息聲。
雖然不想承認,可打有了這男人以後,一心一意只想著俘虜他的隨君過起了幾乎可以稱之為禁慾的生活。而此刻武男那絕不帶媚態的只屬於男人的粗喘叫的他興奮的輕顫。忘卻了惹人焦躁的疑慮,扛起武男兩條粗壯的大腿往肩上放去------
娘啊,怎麼這麼重!
咬緊下唇,死也不能叫沉重的喘氣聲吐出來。隨君滿臉鐵青,充滿怨恨的大眼緊盯著自己肩膀上的大腳丫暗自盤算著:重啊,這樣下去不成,準把自個兒累死。
看來這姿勢不成,還是換換吧!正捉磨著想把武男翻個身,改從後面進攻的隨君突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後腦彭的一聲磕到床板上,再回神竟發現自己已是那個被壓在下面的人了。隨君眨著閃亮的雙瞳瞪向一臉笑容的罪魁禍首,氣得牙癢癢:「你要幹嘛?」
「這麼耗體力的事還是我來做好了。」奪取了主導權的武男一邊小心得控制著自身的力量,輕壓在隨君身上,生怕壓壞了身嬌肉貴的小金主,一邊暗罵:歇歇?!開什麼國際玩笑。小弟弟正值青春年少,哪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下崗。暴殄天物嘛!
「是你!他呢?」即使是第一次面對,即使是一樣的臉一樣的笑容,可隨君就是能輕易的分辨出兩個武男的不同。
「他?!」武男驚訝得挑高眉愣了一下,隨即壞心眼的捏了捏隨君的櫻紅:「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們根本是同一個人。」
得到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叫隨君氣得反手一掌劈過去卻還是慢了一步,揮出去的拳被武男緊握在手裡。
「真是香,」將手中嫩白的小手拉到鼻間聞了聞,武男學著方才小金主的動作把它們固定在頭頂,同樣的啃咬著隨君嬌嫩的乳頭:「好可愛!」
恩-----------
過於高超的技巧挑弄得隨君低吟。雖然坐擁十幾名男寵,可在歡愛中隨君卻一向只注重單方面的肆虐,很少真正享受過情慾帶來的愉悅。此時又怎經得起身經百戰的武男蓄意玩弄。原本就紅潤的臉蛋更是泛起一層薄薄的胭脂,形狀完美的唇一張一合著,甚是惹人憐愛。
有別於隨君的費力,武男輕而易舉的掙開那修長的腿,擠身中間,一隻手已探向那緊閉幽穴,沿著折皺勾畫。貪看著小金主的每一絲表情,時而皺緊的眉時而微揚的唇:真是可愛斃了。
被挑逗得意亂情迷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隨君,下身早已高傲的仰頭,顫抖的揮舞:好舒服,原來那些男寵淫蕩的表情不是裝出來虎自己的,還真的是滿舒服的。
「很舒服吧!」瞧著陷入慾海中的隨君,武男低首含住那挺立的分身,愛惜的順著根部舔拭。
「嗯,舒服。」自己的寶貝被人如此小心的呵護,隨君扭動起白細的身子,本能的尋求著更大的歡愉。
「乖乖的,我會讓你更爽------」他對自己叫人醉生夢死的本事可一向是把握十足的,武男溫柔的抬起小金主的雙腿將它們折壓在隨君胸前,從未經人開採的小穴立即於空氣中綻放。
該死的,自己在幹什麼?!私密處的冰冷叫隨君登時清醒了過來。不敢置信剛才那個滿口淫穢,一臉放蕩的男人竟會是自己。
「滾開!」隨君殺氣騰騰的掙扎,就要一腳踢向正準備提槍上陣的男人:為什麼在下面的是自己!
「誒,我弄疼你了?」險些被踹飛出去的武男委屈得扁起嘴,不明白滿屋的激情怎會一下子充滿火藥味:難道是他技術退步了,小金主不滿意了?!「我們重來一次好不好,放心,我一定會叫你開心的。」
「開心個鬼!」隨君被眼前這男人的小媳婦樣嚇了一跳,起了一身的雞皮。再次掙動著要逃開:拜託,這個武男好奇怪啦,把以前的那個還給我!
「別走!」眼見小人就要爬走,武男很是不滿的抓住那纖瘦的腳踝又將人硬帶了回來,胯坐在隨君腿上防止他又踢人,一手指著自己堅挺的下身大聲抗議:「槍都上膛了,你怎能拍拍屁股走人?!」
「我管你什麼槍不槍的,」聽不懂武男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隨君滿臉陰鬱的瞪著他,一雙閃現精光的眼睛滿是威脅:「再不起開,我叫你後悔莫及。」
「哦?」呈野貓狀的隨君倒叫武男玩味的笑了起來:後悔莫及,用什麼,武功嗎?這小傢伙不是已知道自己------
被那帶著明顯的嘲弄笑容徹底激怒的隨君用內力將武男震得飛離床鋪,迅速坐起身子,扯過絲被圍在腰間,衝著跌坐在地上的男人揚眉挑釁。
扯開一絲冷笑,武男赤裸得站直,將完美的健壯身材毫不遮掩的展現在隨君面前。狹長的黑眸匯聚起耀眼的金光。
「你------你做什麼?」感到自己正不由自主的慢慢靠近武男,隨君難得驚惶的想要質問那笑得乍眼的男人,卻發現了那對金光四射的雙目是多麼的攝人。早些時候武男的話進入了他的腦海,忙稟氣凝神小心應付還不忘惡毒的詛咒著:這傢伙,這傢伙竟用異能對付自己!
好,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提醒著自己絕對不能屈服於那雙奪人心魄的眸子,隨君盤膝坐正凝聚起四散的內力。
赤身裸體的二人一立一坐,辟厲啪啦的火花在中間亂竄。這已經完全脫離了誰上誰下的爭議,賭上男人的尊嚴,他們矛上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啊------」一聲慘叫穿透窗子,劃過天際。拉鋸戰有結果了,呵呵,你問誰在上啊?
佛曰: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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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回眸又沉沉睡去的小金主,武男親膩的吻著他白玉般的額頭,寵愛的一笑便起身推開房門走到院子裡舒展雙臂,陽光灑了一身,心滿意足得深吸口氣,樣子很是愜意。
「給武爺請安!」總算見到有人出來了的白展機趕緊快步上前想要回稟玄皇淨殺盟的事,卻顧盼四周後才發現哪裡有他家主子的人影:「武爺,主子人呢?」
「是小白啊,」聽到他喊小金主,精神氣爽的武男笑得格外溫柔,不知不覺的竟也學起隨君叫起『小白』來,一隻手還向身後比了比:「大概累壞了,還在睡。」
「還在睡?!」全當沒聽見那句鏗鏘有力的『小白』,抬頭望了眼掛得老高老高的太陽,白展機驚訝的眨眼:都日上三竿了竟然還在和周公下棋,對一直少眠的主子來說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啊!
「嗯,怎麼,又有事?」一見這架勢,武男便知恐怕又有事等著小金主處理了。當下心疼得皺起眉頭:可憐的孩子!
「是的!」被瞪得頭皮發麻,白展機低著頭委屈的撅起嘴:又不是自己想來的,是主子說回來後要馬上回復的。真是的,現在他可算瞭解什麼叫『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了。偷瞄了眼那以色侍主,禍國殃民的爺兒,展機無力的歎氣,將頭垂得更低了。
「讓他再睡會兒,一個時辰後再來!」不去管白展機低得要掉地上的腦袋,眼下有個人更值得他關注。武男拉好衣衫,傲然的下了命令:「帶我去見見歡喜?」
「見歡喜?!」展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見歡喜做什麼,難不成示威嗎?實在不敢想像人高馬大的武爺插著腰呈茶壺狀的和歡喜爭寵的場面。呵呵,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是啊,帶路吧。」白展機臉上千變萬化的表情叫武男覺得甚是有趣:真好玩,光這小白一人就有千種面貌。
歡喜抱著膝蓋蹲在滿園含苞欲放的菊花前,用雙手捧著自己小小的臉蛋,一雙貓一般的大眼眨啊眨的,伸出一隻手指戳戳面前的小花苞自言自語道:「你們怎麼還不長大呢,要乖乖的長大哦,你們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們,不會叫你們被別人砍掉的。所以,請開出美麗的花朵吧!」
白展機敢打賭他的嘴角一定在抽筋。瞧瞧他都看到了什麼,那個除了主子對誰都冷言冷語,高傲得像隻鳳凰的歡喜竟然對著那些雛菊撒嬌。真不知道這算不算自己走運,先是看到主子像個孩子一樣大笑,這會又叫他瞧見失常的歡喜。
展機揉了揉狐狸眼,餘光掃到武男挺拔的身姿:話說回來,自從這男人出現以後好像每個人都有些細微的改變,就連冰冷了幾十年的玄宮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略一揚手示意展機退下後武男悄無聲息的走近花叢,完全無視正用怨婦般的眼神瞪著他的男人:什麼嘛,過了河就拆橋。他就知道整個玄宮裡就屬自己最好欺負了,每個人都壓搾他,嗚------
「花很美,你種的嗎?」怕自己的突然出現嚇到了正在賞花的人,武男特意放輕了聲音卻還是不禁使歡喜一個機伶。
「你來做什麼?」受到驚嚇的歡喜彈跳起來,一見來人便又迅速的往後連退兩步,這才厲聲質問:「誰准你進來的!」
「一年前撿到他時他受了很重的傷,忘了很多的事。」凝視著刻有『無憂院』的匾額,武男自故自的說著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你------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歡喜一扯繡袍,冷淡的轉身往裡屋邁去,可瞬間握緊的雙拳卻洩露了其一絲心事。
「你真的聽不懂嗎?」見他要走,武男卻也不去挽留,只是好像喃喃低語般的輕言:「滿是菊花的無憂院。」
「你給我聽清楚了,」臉色瞬間煞白的歡喜迅雷般的閃回武男身前,一把揪住遠比他高大許多的武男的衣襟,目露凶光惡狠狠的威脅:「做男寵的只要張開腿伺候好主子就夠了,其它的事輪不到你管。」
「他一直在等你去找他。」輕輕的推開緊抓著自己的手,武男伸手想安慰只及自己前胸高的歡喜卻被他靈巧的躲開。看著那倔強的背影,聽著那呯的關門聲,只得無奈的笑笑:菊!無憂!鞠無憂,鞠無憂,菊的本名------

第27章
27
武男坐在聽雨軒的長廊邊,手裡不停的翻閱著蘭剛送過來的帳本。犀利的黑眸掃向坐在另一邊悠閒的吃著花生的男人,兩道劍眉微擰:「菊怎麼沒來?」
「啊?」翹著二郎腿,剝了一地的花生殼,滿地的狼籍和蘭那極為清秀的長相大相逕庭。又將一粒花生拋得老高,蘭敏捷的調整位置,隨即那粒長得白白胖胖的花生米便穩穩的落進大張的口中:「您問菊嗎?不知道耶,打前兩天從您這回去,菊就變得怪怪的,整天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客也不接了,還把自己關在房裡不肯出來。」
看來真的和歡喜有關了。武男暗自回憶著:一年前遇到菊時他不但受了很重的傷而且臉上還長滿了毒瘡,樣子非常恐怖。本以為就此毀容,可十天後竟又奇跡般的復原,光滑的看不出絲毫痕跡。再問他是發生了什麼事,菊已經忘掉了很多。
「老闆,他到底怎麼了,我覺得菊好像又開始封閉起自己了。」雖然還是不在意的拋著花生米玩,可蘭關切的語氣卻坦白了他對同伴的擔憂:第一次見到完好的菊時所有人都被他那驚為天人的外表嚇呆了,慘白的臉色非但不損其半點美麗,反而更添了幾分柔弱的美感。眼眉間濃得化不開的憂愁叫人忍不住想把他擁進懷裡好好安慰。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是陶瓷娃娃般易碎。
「他在努力的想事情,你們就不要去擾他了。」深知菊此刻定是為了和歡喜的事情而憂愁,武男也就好心的隨他去了:「這些日子就先摘了菊的牌,叫他好好休息吧。」
「是,老闆。」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蘭也知道菊雖然外表開朗活潑,心裡卻隱藏著一個很大的疙瘩,怎麼解也解不開。他就不只一次的看見菊一個人躲在夜裡偷偷的哭泣。
「乖,」得到蘭的保證,武男微微抬頭向著他讚許的一笑,習慣性的詢問:「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對了,是竹------」被老闆盯的發毛,蘭慌亂的低下頭去暗罵自己的不爭氣:這是幹嘛嘛,明明就知道老闆只是表面光,做什麼還要怕他。
「竹?」武男才舒展開的濃眉再次攏起:嗚,竹又怎麼了。這些人怎麼就不能安分點,叫他和得來不易的小金主好好的過小日子?!
「有人在憐王爺府外見到竹的紅綢飄起來了。」蘭用眼角偷瞄面色陰鬱的武男,想了想還是決定據實以告:紅綢是每當店裡有人出事時專門用來傳遞消息的。不到萬不得以舞男店的人是不會將紅綢升起的。可想而知,生性冷淡的竹要不是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斷不會冒然的以紅綢求助。
「三王爺嗎?!」武男輕輕的合上最後一本帳薄,左手靈活的玩轉著毛筆:憐王爺,當朝天子一母同胞的三皇弟。傳說中他不是一向不喜聲色的嗎,怎又會刁難起竹來?
「是的,就是他,」使勁點頭,同伴被欺,蘭義憤填膺的站起身,扭著楊柳般的小腰湊過來:「那傢伙趁您不在天天來為難竹,現在更可惡了,竟然敢欺負我們竹。老闆,您一定要幫竹報仇啊!」
「嗯,這事我會處理的,你先回去吧。」報仇?!武男好笑的縷著他漆黑的短髮:瞧他說的,出了什麼事都還不知道,就好像竹已經被人家給謀財害命了一樣。
「老闆,你一定要盡快把竹帶回來哦。」蘭拉著武男的衣角小鳥依人的懇求他:「不然他就要被那個臭王爺給生吞了。」
「好了好了,等你走了我就去憐王府拜訪,好不好?」心軟的武男最受不了別人的哀求,趕忙摟著蘭好聲安慰。
「謝謝老闆,蘭就知道老闆最好了------」蘭喜笑顏開的緊圈住高大男人的背,拚命往武男懷裡蹭去。
「我說怎麼在屋子裡找不到你呢,原來背著我在這裡偷人。」隨君甜甜的聲音在兩人後方響起,只見他閒庭信步般的踱過來,笑得煞是可愛。
「忙完了嗎?」一見小金主現身,武男便推開霸在身上的蘭,伸手將嘟著嘴的隨君帶到懷裡,寵愛的摸著他的頭:「今天早些啊。」
「哼,要是我來得再晚些,還不知道看到什麼呢。」隨君人雖乖順的偎在武男懷裡,一對大眼卻惡狠狠的瞪向被曬在一旁的蘭,口氣不善的質問:「他是誰?」
「我的朋友。」武男將那氣鼓鼓的小臉拜正,刮刮小巧卻直挺的鼻子,又轉向看得只發愣的蘭:「蘭,你走吧,我會去的。」
「你要去哪裡?」一聽見他說要離開的隨君立刻將那根名為蘭的野草拋在腦後,大力掙動,揪住武男厲聲喝問:「沒我的允許你哪裡也不准去!」
「我會去的,因為你也一起。」勾住面色陰沉的隨君,武男重新將人抱住。決定還是帶著他一道去的好,免得這任性的玄皇又要去找哪個倒霉蛋的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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