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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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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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才人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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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之後誰也沒有說話，晚餐會自然也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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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露易絲還在熟睡。是因為昨天的事太疲勞了吧。晚餐會後，露易絲一直沉默的思考著，被帶到準備好的房間便馬上鑽到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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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想，最初說的先不管，對加里亞王的計畫自己是贊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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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用武力威脅精靈自己不想參加，但加里亞王就另說了。沒有比那種人更過分的傢伙了。為了自己的欲望，襲擊露易絲和自己，殺死塔巴莎的父親，奪走了她母親的心智，讓塔巴莎本人看到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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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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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絲明明也應該是這樣想的……，她為什麼會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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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教皇的計畫確實很危險，不過比不知何時會被偷襲來說讓人安心多了。而且，不快不做個了結的話，就要永遠提防偷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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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想，不都是早點解決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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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才人想著的時候，有什麼人敲了敲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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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打開門，有著絢麗月目的朱裏奧站在那裏，臉上露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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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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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才不是什麼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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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才人火大的說，朱裏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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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麼說嘛。我們同樣都是使魔，不是該好好相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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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不是我想好好相處的類型。你在想什麼都讓人摸不透。話說有什麼事，這大清早的就過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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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原本就不怎麼喜歡朱裏奧。因為在阿爾比翁露易絲被這朱裏奧的恭維話說的有些臉紅。才人那深重的嫉妒心可是不輸于露易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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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裏奧不在意才人的不快，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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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東西想讓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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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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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馬上就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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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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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裏奧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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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你一個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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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裏奧帶才人來到的是大聖堂的地下室，是個讓人覺得很可疑的地方。走下螺旋狀的樓梯，來到一個潮濕的地道。在地道左右，有被當成燈的閃著微弱光亮的篝火。才人一邊覺得心裏沒底一邊向前走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前面沒有燈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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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裏奧從燃燒的篝火中拿起一根帶著火的柴，繼續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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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感覺到裏面涼颼颼的。原來有冰冷的空氣從裏面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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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相當恐怖的地方啊。不會有妖怪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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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一邊摩挲的身體一邊說，朱裏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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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呢。畢竟這附近，是太古時代遺留下來的地下墓地的。利用的就是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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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墓地啊。真是被你帶到個相當不好的地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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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哆哆嗦嗦的抖著身子向前走著，來到一個稍微開闊的地方。在這圓形的，圓筒狀的地方裏，有一個四方形的鐵門。紅色的鐵銹和灰塵沾在鐵門上，怎麼也看不出現在有在使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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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是想讓我看墳墓嗎？大早上起來的我可不想看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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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不過雖說是墳墓，但睡在裏面的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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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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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被鎖鏈嚴密的封印著。把拿來的鑰匙插入鎖鏈上的大鎖，隨著，啪嚓！一聲大響，鎖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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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裏奧取下鎖鏈，使勁握住門把，恩呀呀呀呀呀，發出和他相貌不符的聲音用力拉著，不過，門紋絲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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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辦啊。都已經鏽死了。不來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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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裏奧吐了吐舌頭催著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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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咂了下嘴，把手伸到門上。兩人用盡全力，門在一聲 砰！的巨響後打開了。塵土飛了起來，才人被嗆的咳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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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那邊是個漆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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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裏奧高舉起火把，但還是不能看全裏面。看來房間裏的空間相當寬廣。朱裏奧開始尋找設置在牆壁上的魔法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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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應該就是在這附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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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讓我看的是什麼啊。如果這只是個普通墳墓那我可就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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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你已一定會嚇到的。啊，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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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裏奧把手伸進魔法燈中，按下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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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安放在房間裏的所有燈都一同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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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黑暗中突然出現的這個房間大約有兩個教室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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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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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放在這裏的東西，才人驚的喘不上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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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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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裏奧的話才人已經聽不到了。他已經被眼前的情景完全壓倒。才人所看的那右邊的架子上所放的……，是槍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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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哈爾凱基尼亞大陸上的槍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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構造明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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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試著拿起一支。沉甸甸的……，握住它的時候，自己左手上的印記開始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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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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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無言的看著這支槍。在木質槍托的下部，有突出的箱形彈匣。在哈爾凱基尼亞，是沒有這樣連髮式的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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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才人順著底邊向上看，曾經見慣的拉丁文字母躍入自己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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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英國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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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這是從地球來的物品。才人接著拿起另一支槍。這是自己在電視和遊戲裏見過的槍型。我記得……，這不就是俄羅斯制那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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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那個啊。AK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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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一把英國制步槍的加長彈匣卸了下來。裏面的子彈還頂得滿滿的。在步槍旁邊還擺放自動式，轉輪式的各種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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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現代槍支總共有十來把。雖然裏面也有壞掉的，不過有數支還是一點鏽也沒有在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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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裏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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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找到以後馬上就用“固定化”咒文保存起來……，不過其中也有已經壞掉的，和已經散架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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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旁邊的架子上，擺的都是舊槍。也有哈爾凱基尼亞現在使用著的火繩槍和毛瑟槍。不過，從那槍上的文字來看，都是地球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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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這些全部都是從地球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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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全部有數十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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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旁邊，擺著年代更久遠的武器。各式各樣的劍和槍，弩……。迴旋鏢也有。不過這樣的武器就和哈爾凱基尼亞的分不出來了……，這時才人看到一把日本刀，這讓才人理解到這架子上的武器也是從地球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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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種手持武器旁邊擺放的是種類繁多的兵器。有像大炮一樣的東西。還有像導彈發射器一樣的稀罕物。不過，這些全部都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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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放在地上的噴氣戰鬥機機首部分也很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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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裏會有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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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之地……，我們的密探幾百年前起就從那邊收集著這種東西。在那邊，偶爾能找到這種東西的。為了在精靈不知道的情況下把這些運到這裏，可是費了很大力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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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想起西艾斯塔的曾祖父也是如此，他是日本海軍飛行員。據說，他也是從東邊的土地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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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雖然我說是東邊的土地……，不過更準確的說，是在“聖地”附近發現放在這裏的這些“武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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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裏奧指了指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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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並不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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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弱的燈光中，有個小山一樣的東西突兀的出現在那裏。那上面蓋著油布，在光亮中矗立在那裏的樣子，就像個帳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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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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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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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裏奧漫不經心的走過去，拉開油布。油布落到地面上激起無數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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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散的塵埃中……，看到慢慢顯露在光亮下的那物體，才人無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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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竟連這種東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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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巨大的鐵塊。那厚重的鐵板組裝成的有點像二層建築般大小的鐵箱將才人壓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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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從那上面的箱子那裏，有個長長的炮管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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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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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不祥的震撼力的那鋼鐵巨塊……，坦克靜靜安放在那裏。從那像以前的電車一樣噴塗的厚厚灰色油漆，可以讓人預想到它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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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車身上畫著黑白相間的十字徽章。炮塔上漆著白色的「324」和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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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德國的虎式坦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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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兒時作過的許多模型中的一個……，想起那樣子的才人不由得說了出來。這是根本不可能見到的。和電影裏看到道具不同，真實的坦克是壓倒性的。堅硬，巨大，而且沉重。相對于零戰那種既是武器又是飛機給人的奢華感，這戰車給人的震撼力，可以讓人深深感覺到一種為破壞而存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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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拿手試著碰觸它。好冷，那鋼鐵的表面凍著才人的手。在黑暗中，才人左手的印記閃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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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坦克還活著，他有這種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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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啊。在車上還能裝有大炮。不只是巨大，還裝有精密的機關！我們把這叫做“不合時宜的工藝品”。如何？你不是有印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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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低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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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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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呢，不只和這樣的武器，還在過去無數次和你這樣的人接觸過的。對，從幾百年前就開始了。所以，你是什麼人我們知道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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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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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算了，反正到現在也隱藏不了了。我確實是從異世界來的人。不過這又怎麼樣啊。雖然很懷念，但是僅此而已。你到底在盤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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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們的目的地是一樣的喔。在“聖地”隱藏著這些東西會到這裏來的理由。要是到那裏去的話，一定能找到回去原來世界的方法。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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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朱裏奧的話，才人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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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這才是你的心裏話。提前告訴你，我沒有改變想法的打算。以“虛無”相威脅，從對方那裏奪取土地的事我可不幹。加里亞王的事另當別論，我是不會陪你們去做那種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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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看到地球上的東西讓才人有些懷念。不過，那僅僅是像在外國看到日本東西一樣的感覺。還不至於讓他改變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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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快走吧。難得來到羅馬利亞這麼遙遠的地方來，我可不想在這種潮濕的地方呆下去，還想好好觀光享受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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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可不要誤會啊。我沒想過讓你聽我的話。我只不過是想把這“不合時宜的工藝品”贈送給你才帶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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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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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在兩種意義上，你都有成為這“武器”所有人的權利。首先，這是來自你世界的東西。既然是從你世界來的東西，那所有權本來就是你的……，不過這是按道理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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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裏奧豎起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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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又豎起中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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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理由。這理由更大了。這原本就是你的東西啊。剛達爾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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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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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這就是你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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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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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知道這歌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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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裏奧清亮的唱起歌。不愧是在聖歌隊擔任指揮的人，他的歌聲也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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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左手剛達爾夫。勇猛果斷的神之盾。左手握大劍，右手舉長槍，守護被指引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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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右手溫達爾夫。心地善良的神之笛。操縱各種野獸，運送被指引的我至陸海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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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頭腦繆斯尼多尼倫。充滿智慧的神之書。積累看到的所有知識，為被指引的我送上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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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後的另一人……。連記錄也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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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領著四個僕人，我降臨到這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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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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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這我聽蒂芙妮亞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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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溫達爾夫。能信手操縱各種野獸。女人們也是呢。不，女人還沒有野獸那樣好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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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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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想起在阿爾比翁時朱裏奧禦龍的巧妙。龍騎士隊的魯尼也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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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雖然是個神官卻很會操縱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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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繆斯尼多尼倫。就是那個加里亞的可疑女子。能自由運用“魔道具”。你應該和她交手過很多次了。她擁有不可測的恐怖！普通戰鬥的話那可說是最強吧。啊啊，可怕的女人！那種女人我可就要說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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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裏奧把臉靠近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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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就是你剛達爾夫。能自由自在的使用所有武器。而最後的一個，我知道也不很清楚。不過那和現在也沒關係。是你。你！在歌詞裏不是有唱嗎。左手的大劍……，那就是指特爾弗林格。而這個，就是你右手的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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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看這也說不成是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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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手指著虎式坦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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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達爾夫左手的劍用來守護主人。而那餘下的右手是為了攻擊敵人的。也就是拿著當時所能想到的最強“武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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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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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這種事，是要講距離“長短”的。如果以武器而言呢。對，槍就是為了能攻擊到比劍長度距離更遠的敵人而出現的。而那證據就是，劍士通常戰勝不了槍兵的。沒有在戰鬥中揮著劍沖上去的笨蛋。因為現在大家不都有火槍了嗎？劍不僅限於特爾弗林格，而是指普通的“護身用”。那麼以那個時候……，也就是在六千年前，最強的武器是“槍”。不過那也只限於那時候。隨著時代，武器也變強了。為了能打倒遠處敵人的槍攻擊距離也越變越長……。終於發展成“火槍”和“大炮”了。但是……，你們好像把“槍”更進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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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裏奧拍了拍虎式坦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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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不可思議嗎？為什麼從你那邊世界過來的全是“武器”，而沒有普通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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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應該說是樣本太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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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呢。那麼，始祖普利米爾的魔法至今都在聖地開著門，所以偶爾就會有這樣的禮物送過來。可以想到的最強武器……，也就是剛達爾夫的“槍”。所以這是你的東西。剛達爾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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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胸中感到震動。槍就是這種東西嗎……。零戰，那火箭筒……，也都是由於始祖普利米爾的魔法出現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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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己大概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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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是因為這原因把它贈送給你的。我們拿著也不知道使用方法……，而且也製造不出來，壞了也不會修。不管是多麼強大的“槍”，不能量產的話就沒有意義。畢竟，我們連這東西使用彈藥也不能好好做出一個來。你們的世界，啊啊！真是擁有不可想像的技術啊。比精靈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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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地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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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除了這還能想到什麼？在聖地有個洞穴。應該是用什麼“虛無魔法”開的洞穴。一定的。所以我想如果到聖地去的話，就能找到讓你回去的方法。也就是說，你和我們的目的地是一樣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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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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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什麼時候我想回去了，我會用我的方法去聖地的。雖然你們有你們的理由，但在我來說，我不想與精靈為敵。有傷害到人的那另說。不過，這個我就高興的收下了。或許能在下次戰鬥中派上用場。而且，還有個喜歡這種東西的人在。我想他一定會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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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裏奧邊搖著頭邊抱住才人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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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相當頑固啊！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點！那不和我去喝一杯嗎。這次真的沒有讓人為難的事了。我知道有個有好多漂亮女孩子的店！難得來羅馬利亞。去享受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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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受不了的看了眼朱裏奧，抬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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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要離開的時候他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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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些就像在等待出征一樣，在黑暗中靜靜擺放著的，為自己而準備的鋼鐵之“槍”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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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維特裏奧習慣在每天早餐後，一個人去禮拜室祈禱。這段時間被維特裏奧稱為“自由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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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必定公務繁忙的教皇來說，那可說是唯一的安樂時間的長長祈禱時間。那禮拜堂設在大聖堂二樓。普通人自然是禁止進入的。在禮拜堂門邊，有兩名聖堂騎士站在那裏守衛著祈禱中的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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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爾貝爾一接近那裏，守衛的聖堂騎士便舉起他們手中的聖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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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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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惶恐至極，我有事想參見教皇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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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下現在正在禮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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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請讓我在這裏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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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預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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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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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能讓你在這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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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堂騎士為讓他離開似的動著魔杖。不過即使他們這麼做也不見苛爾貝爾離開。其中的一名聖堂騎士有些害怕的向另一名耳語著，萬一是有名的大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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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請問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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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特裏斯汀魔法學院教師，讓•苛爾貝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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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堂騎士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過是個教師，怎麼能讓你打擾教皇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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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聖堂騎士要將杖指向他的時候，從走廊的那邊走來一個留著短髮的金髮女騎士。她並沒穿著剛來這裏時穿的禮服，而是穿著便於行動的長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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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樣子就像個少年，不過還是披著斗篷，從那斗篷上能知道她是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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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亞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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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堂騎士問候著安莉艾塔女王陛下的槍兵隊長。阿尼亞斯也鄭重其事的向他們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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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您也是有事找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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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阿尼亞斯點點頭，隨後看向苛爾貝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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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為了同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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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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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爾貝爾一邊深深的歎息著一邊緊握住口袋內的“寶石”。聖堂騎士看到他好像和阿尼亞斯認識，也就沒再為難苛爾貝爾，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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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等了三十分鐘，門打開了。聖堂騎士們行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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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維特裏奧注意到有人在等他的時候，顯得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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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阿尼亞斯小姐嗎。您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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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亞斯直視著維特裏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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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想問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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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特裏奧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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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特裏斯汀槍兵隊長的詢問只有騰出時間作答了。那，那邊的這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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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爾貝爾似有玄機的張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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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必須還給聖下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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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看來雙方都有很重要的理由。那麼就不要在這裏，請來我的辦公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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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辦公室的維特裏奧坐在椅子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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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請落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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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阿尼亞斯沒有坐下，而是直接進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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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務必寬恕我的失禮。請問聖下您知道『維特莉亞』這女性嗎？那是二十年前逃到丹古爾提爾新教徒村莊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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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特裏奧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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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是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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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亞斯的臉有些變形。眼中很罕見浮現出淚光的阿尼亞斯單膝跪倒在地上。而苛爾貝爾則面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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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從第一眼看到聖下就有些在意了。您的樣子……，實在和維特莉亞太像了。聖下，請您代替您的母親接受我的感謝。我的性命是被您的母親救的。我們的村莊在卑鄙者的陰謀下被燒毀的時候……，維特莉亞殿下為了保護我而失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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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特裏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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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這很好。那人在最後也幫了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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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跪下的是苛爾貝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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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下。請您務必給予我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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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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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性……，用火燒死您母親的，正是我啊。沒想到那會是聖下您的母親……，這是多麼殘酷的命運啊。恐怕就是神為了讓我接受聖下您的懲罰才讓我來到這羅馬利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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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亞斯痛苦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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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命令吧？你沒有罪。有罪的是下命令的人。而且……，那些下命令的人已經被我親手裁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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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但是！去做的是我啊！我的右手揮的杖！我的口唱出的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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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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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亞斯瞪著苛爾貝爾，但他還是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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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您母親的戒指。請您收回這個，並求您給予我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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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特裏奧看著那紅寶石。他的眼一瞬睜大了，不過馬上回復了平靜。緩緩伸出手，接過那，維特裏奧將那戴在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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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慢慢收縮，正好套在那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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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感謝您。這“炎之寶石”已經二十一年沒有回到我的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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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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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或許您不知道，我們正在尋找這寶石。沒想到會這樣回到我指上。今天是個好日子。實在是個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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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聖下……，請給我以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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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我一定要給你懲罰？要給你祝福才對，我絕不會給你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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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聖下，我把聖下您的母親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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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特裏奧看著戒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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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軟弱的人。害怕著自己兒子那神所賜予的“力量”，就拿著這戒指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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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亞斯和苛爾貝爾目不轉睛的看著維特裏奧。在他眼中沒有對殺死自己母親兇手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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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中發出的只是深深的，瘋狂一樣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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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異端的教義著迷，搞錯了信仰。不止如此，她還逃避了“命運”。由你的手將她解決，可以說是神給她的制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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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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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想起什麼一樣，維特裏奧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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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留在這裏的我比別人加倍努力。我為了不會因有個錯誤信仰的母親讓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晝夜埋頭在神學中。就因那功勞，我才會被允許得到現在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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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特裏奧把右手放在苛爾貝爾頭上。苛爾貝爾為教皇那異常的信仰而感到畏懼。從這捨棄人的感情，只寄望與神的男子身上感到有種深不見底的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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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不會給你懲罰，要授你祝福。苛爾貝爾先生，賜予你神和始祖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