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村長》作者:圓舞【完結+番外】

《網游之村長》作者:圓舞【完結+番外】

文案:
戊戌之所以叫戊戌,完全是因為他爹媽給他起名叫吳胥,

因此,他就給自己起名戊戌。

戊戌之所以成了村長,原因他自己也很糊塗。

戊戌之所以沒當成花匠,大約便是因為他更喜歡當農民,

而在他看來,花匠被包含於農民。

內容標籤: 情有獨鍾

搜索關鍵字:主角:戊戌 │ 配角:習絳,樂天,北冥小海 │ 其它:
評論(52)



☆、Lucifer

  戊戌和習絳的友好度上了10000,婚禮終於被提上日程,習絳把所有的任務都推給零契處理,連無岈都被他弄到刺客團幫忙,無岈想幫的並不是刺客團的忙,但是習絳在這件事上尤其堅持,完全親力親為,甚至連戊戌都不讓沾手。
  
  於是,除了習絳,院裡其他人都和以前一樣該幹嘛幹嘛,為了減輕戊戌的負擔,習絳特意下線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把老村長請上遊戲,老村長居然也就慈眉善目的上來老老實實跟戊戌說他要呆一個月。
  
  不用再去村裡當村長,戊戌確實閒了很多,去農莊收穫了鐵杉都交易給樂天,樂天又忙起來,這一組傢俱是早就預定好的,出不得差錯。
  
  樂天就等在農莊外,戊戌一收穫就馬上出去交易給他又回來收香蕉,黃梨木還是細弱不健康的樣子,離半年之期還有些時間,樂天最近也沒定別的樹種,戊戌就種了點芭蕉。
  
  這天,戊戌正在農莊澆水,習絳突然發信息說在農莊外等他,他看看時間,還不到中午,習絳這麼早回來定是有事,於是關上水槽出去。
  
  習絳果真在外面等他,他心情好,一連幾天神采俱佳。
  
  「怎麼了?」
  
  「帶你去看教堂!」
  
  「教堂,你說在教堂行禮?」
  
  戊戌以為只要找一些朋友見證一下就行了,畢竟不是現實中的婚禮。
  
  「是啊,一輩子就這麼一次,當然要行禮,我已經申請了遊戲和現實互通婚姻。」
  
  「那以後怎麼辦?」
  
  都沒通知家裡就把婚結了,即便他相信習絳,也有點不安。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吳家對我意見太大,我不能賭啊,先把你弄到手再說。」內容說的低沉,他的口吻卻洋溢著快樂。
  
  戊戌的家人確實是習絳的坎,吳家父母雖然嚴厲,卻很護短,對於戊戌,他們罵可以,打都可以,但是別人絕對不行,習絳把吳家寶貝的大公子弄的不得不拿失憶來緩解痛苦,這梁子結大了,連戊戌都有點頭疼。
  
  「別擔心,都交給我,走吧,去看看行禮的地方。」
  
  不再像往常一樣散步,習絳帶著他就點開技能,戊戌知道他心急,也盡力配合,一路跑到主城的大教堂,習絳用了不少體力值,靠在戊戌身上微喘,戊戌給他順氣,弄得習絳哭笑不得,「我沒那麼脆弱,進去看看吧,預定的時間是兩周後,今天只給了一個小時讓我們單獨看。」
  
  戊戌,「嗯!」
  
  習絳推開門,教堂的樣子展現在他們面前,哥特風的大型建築,正中立著耶穌受難像,左右兩邊壁上都是天使畫像,畫的極低,習絳和他並肩往前走,像綵排一樣走到前面相視而笑。
  
  有整整一小時的時間,他們都不想這麼快出去,便沿著牆壁走,戊戌總覺得這裡的壁畫畫的有些奇怪,別的倒也沒什麼,只是低點,只有一個面向東方的天使像,表情總讓他想起他沒恢復記憶以前的習絳,太易碎,太讓他心疼!
  
  他伸手觸摸那個天使的翅膀,隱約聽到一聲歎息低低的響在教堂裡,隨後還是那個聲音在低低的喊著一個人名,「Lucifer,Lucifer……」
  
  戊戌收回手,聲音沒了。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沒有,怎麼了?」
  
  「看來只有我能聽到,組隊,這可能是個任務。」
  
  戊戌發送組隊申請,習絳反應快,馬上同意,戊戌是他的寶,簡單的來看看教堂都能發現隱藏任務。
  
  教堂的聲音沒了,戊戌又伸手輕觸天使翅膀,那個聲音再次出現,「Lucifer,Lucifer……」還是那個人名,他的聲音悠遠綿長,似有無限愁思,戊戌又想起以前的習絳,不由開口問:「你會說中文嗎?」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能出現在天使口中的Lucifer只有一個,那個曾經光輝無限的大天使,那麼這個一直在呼喚的天使很有可能就是另一個大天使。
  
  「會!」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戊戌看到天使的臉清晰起來,變成一個實體的天使,背後的翅膀大展開,像要隨時飛向天際。
  
  「你說的是路西法嗎?」
  
  「路西法,我的弟弟……」
  
  戊戌知道這是誰了,大天使長米迦勒!
  
  「他在哪?」
  
  「墮天了……」
  
  戊戌覺得他白問了,這些回答他都知道,聽聞米迦勒是絕對正義的化身,沒想到話也少,他只好繼續問,爭取多找點線索,他已經知道這不是自己能做的任務,但是習絳肯定可以接。
  
  從習絳的角度看,戊戌有點奇怪,一個人對著牆壁自言自語,直到米迦勒現身。
  
  「在哪能找到他?」
  
  米迦勒沉默了一會兒,看了他一眼,戊戌低下頭,米迦勒的目光讓他心生寂寥,好在米迦勒只看了他一眼,就繼續維持他的簡短風,「找到撒旦……」
  
  系統提示:主線任務,墮天使,是否接受。
  
  戊戌抬頭看習絳,沒想到是主線任務,對於習絳來說,他接了就相當於無岈接了,刺客團和無岈幫幾乎不分家,一個人接了全幫人做,最後按照貢獻多少分獎勵。
  
  習絳示意戊戌退隊,沒必要讓戊戌一個生活玩家跟著奔波。
  
  戊戌領會了習絳的意思,馬上退隊,過了一瞬,米迦勒不見了,教堂裡似乎又出現一個聲音,低沉遙遠的喚著,「Lucifer,Lucifer……」
  
  「什麼時候去做?」
  
  「自然是婚禮之後,完成一個主線任務怎麼都得一個月,完成以後遊戲大概要升級,乘那個時候我去拜訪你父母,這期間我打點打點。」
  
  「嗯!」
  
  開始有別的人進教堂,NPC神父一直站在教堂,不知道有沒有看到米迦勒,總之他表現的很正常,戊戌也認不出是真人還是數據扮演。
  
  從教堂出來,習絳拿出一條400格疊加300的腰帶讓他換上,兩人在主城買了足夠的材料,然後回去。
  
  水果是一早就有了,戊戌有很多存貨,別的東西習絳都不讓他沾手,但是裝飾用的玫瑰花都由戊戌一手培植,用的是藍玫瑰,目前田園世界只有戊戌的熟練度能種出來。
  
  宴客用的食物直接找主城最大的飯店定,習絳一直是張揚的人,請的人多,又不想累著戊戌,所以分配到戊戌手上除了藍玫瑰就只有婚禮上他們自己的蛋糕。
  
  怎樣能讓所有的來賓都吃上蛋糕是個大問題,習絳堅持不讓把蛋糕分開做,理由是他們必須是二位一體的,分開做就象徵著兩顆心不一樣,戊戌沒辦法,他從不知道習絳也有這麼固執的時候。
  
  最後商量的結果就是在婚禮的當天凌晨,由樂天和戊戌一起趕製這個特大蛋糕,習絳再心疼也沒辦法,冰淇淋在遊戲裡只能保持常溫下七個小時不化。
  
  這幾天閒暇之餘,戊戌就開始準備蛋糕材料,奶油都是現成的,但是戊戌不想用,因為習絳不喜歡奶油,他調了整整五大桶冰淇淋代替奶油,冰淇淋上面點綴的水果用哈密瓜和草莓,夾心用芒果醬。
  
  水果都是好貨,戊戌親自種的當然知道,做夾心果醬的水果無所謂,但是露在外面的水果一定要用大小差不多的才好看。
  
  戊戌和樂天埋在草莓堆裡找了一個下午,才人工挑出差不多大小的足量草莓,樂天拿去洗,戊戌又查資料參照白巧克力的做法做了一個心形巧克力噴上兩人的名字等著放到蛋糕最中央。
  
  「夠用了,每層擺一圈都夠了,話說你喜歡這種淡色系的我可以理解,習絳也喜歡可是一直無法理解,總算你還知道要放點草莓醒目。」樂天提著草莓回來給戊戌讓他放回腰帶。
  
  「嗯,就按你說的,每層外圍擺一圈。」戊戌收起草莓。
  
  樂天躺下仰望天空,順手拍拍他旁邊的位置,戊戌也躺下,他們是這遊戲裡認識的最早的兩個人,剛認識的時候,因為戊戌話少,樂天一個人嘰嘰喳喳也說不了幾句,很快就沒意思了。
  
  那時兩個人就像現在一樣喜歡在草地上躺著看天空看白雲,樂天說著以後的打算,戊戌認真的聽,偶爾嗯一聲表示他在聽。
  
  後來,戊戌有了習絳,樂天又有了零契,戊戌的性格比以前活躍了些,樂天還是一樣,可是真正在一起消閒的時間卻少了。
  
  「真煩躁啊,你真的要跟習絳結婚了,還是嫁的這一方,其實我挺奇怪的,既高興又不高興的,我們有多久沒像現在這樣了。」
  
  「好像很久了。」
  
  「結婚以後你們還是住這,和以前也沒區別,但是我總覺得哪不一樣了,呸,我在這傷什麼春悲什麼秋啊!」
  
  「和以前沒區別!」
  
  也許有區別,從今往後,習絳就是他法定的愛人,一旦他們在田園世界結婚,現實中的婚姻也會在同一時間生效,怎麼過父母那一關也是個問題,他們對習絳的成見很深,習絳說都交給他,也許有什麼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完結哦,第八十三章。




☆、回家

  兩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
  
  婚禮的當天凌晨,戊戌還有點夢幻,放佛昨天還在玻璃房跟習絳喝茶,今天就已經在親手製作自己的婚禮蛋糕。
  
  樂天做了一個巨大的玻璃罩暫時放蛋糕。
  
  蛋糕是早就烤好的,樂天放一層,戊戌就打一層原味冰淇淋,樂天再放一層,在下一層放草莓,戊戌繼續在上一層打冰淇淋。
  
  最後把巧克力放上去,蛋糕終於做出來了,雖然沒有預計的大,但是也夠吃,宴會上不一定人人都吃蛋糕。
  
  到了早上,北冥小海作為伴郎早早的來到教堂,戊戌已經換上裝備,帶上花農之冠,到此他才知道婚禮上必須有人帶花冠,習絳居然那麼早就開始計劃了,戊戌覺得自己掉進一張精心編製的網,心甘情願沉淪。
  
  賓客們還沒到,習絳也比他晚,跟樂天說了會話,習絳來了,後面跟著身穿黑色禮服的零契,樂天在他肩膀上重重按了一下,和零契走了,北冥小海也識趣的站遠。
  
  整個世界突然只剩下習絳和他,習絳今日沒有穿黑色,穿著和他一樣款式的寶藍色禮服,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用銀絲線帶紮起來,精明幹練喜氣洋溢。
  
  這是他第一次見習絳穿黑色以外的衣服,去掉一些張狂之氣,整個人顯得玉樹臨風,這個人今天要成為他真正的愛人,錯過太多時間,兩人之間只一個誤會就各奔東西,若不是習絳的堅持,差一點沒有修好之日,他會永遠不記得有一個人曾寵他寵的寧願傷害自己,也永遠不記得有一個這麼優秀的人一直在等他。
  
  習絳眼角眉梢全是笑意,整個人全舒展了,他的小木頭無言的看著他,帶著萬語千言柔情百種,這是他要呵護一生的人,不是別人,是戊戌。
  
  戊戌的感覺很奇怪,一時滿滿的,幸福的幾乎溢出來,一時又空落落只覺無比心酸,他生來寡性,從未有過這種情緒,傻傻的望著習絳,眼淚咕嚕嚕直往下掉。
  
  戊戌突然就哭了,習絳嚇了一跳,手足無措的給他擦眼淚,手不夠用,乾脆用袖子給他擦,越擦越心疼。
  
  戊戌一邊望著他微笑,一邊繼續掉眼淚,淚光閃動,眼波溫柔,此生所有的相遇相愛相知都凝聚在那一滴滴眼淚當中,叫人迷醉,叫人心傷,也叫人幸福。
  
  習絳嘴一抿,一把抱住他,死死的抱住,這是戊戌唯一一次為他哭,還好是因為幸福,當年他那麼傷害,戊戌都沒有哭,還好,他曾以為他已經沒有資格幸福了,不想老天這麼厚愛,還願意把戊戌送回來。
  
  他突然想起戊戌小時候怯怯軟軟的小摸樣,認真的跟他說要娶他,想起戊戌無數次溫柔的笑意,往事如夢,只要好夢能續,他便甘願。
  
  「傻子!」
  
  「嗯!」
  
  「傻子!」
  
  「嗯!」
  
  「我也是傻子!」
  
  「嗯!」
  
  都是傻子,不過一個傻子愛了另一個傻子,這是他們的幸。
  
  遠處北冥小海哭的稀里嘩啦,拽著樂天的袖子使勁擦,樂天一臉黑線的扯自己衣服,突然聽見零契沒有起伏的聲音說:「結婚吧!」
  
  樂天扭頭看他,還是那張面癱臉,帶著可疑的紅暈,樂天嗯了一聲低下頭不再扯自己的衣袖。
  
  那邊習絳已經放開戊戌刮他鼻子,戊戌仰著臉微笑,兩抹寶藍色的身影相擁對望,無限情深,樂天以為他見到了這世間最美的風景,往後走了一步靠住零契,零契僵了一瞬間又放鬆下來。
  
  賓客們終於陸陸續續的來齊,預定的行禮時間到了,教堂門外飄下簇簇明艷的藍玫瑰花瓣,習絳和戊戌對望一眼開始往裡走,他們走的慢,走幾步同時看一眼對方,兩人俱是微笑,默契天生一樣,北冥小海跟在後面,終於見證了習絳和戊戌牽手走在前面,身後小花齊開的情景。
  
  牧師開始送祝福,環節很長,習絳怕他悶,一直拉著戊戌的手,他感受著習絳的溫度,剛才空落落的感覺沒有了,心裡最深處飽滿濕潤,是一顆種子終於找到慷慨的大地。
  
  遊戲裡不用交換戒指,但是習絳一定要增加這個環節,對他來說,這是他唯一的婚禮,即使將來現實中補辦,也絕不是這個意義上的,戒指他備了兩對,一對數據,一對現實中的實體,一模一樣。
  
  最後把戒指套在對方手上,禮成!
  
  習絳抱起戊戌扔起來接進懷裡,教堂內外同時轟一聲響,外面是禮炮齊鳴,裡面是一個天使雙翅齊展,手中握著一把祝福之箭射向二人頭頂,箭在目的地化成一個雙心結如花綻開,最後緩緩下降從戊戌身上穿過打入習絳身體不見了。
  
  禮堂裡的賓客屏息觀看,最後熱鬧了,見過這麼多婚禮,哪一個不是一樣的程序,習絳花錢大手筆是出了名的,戒指和藍玫瑰小意思,可是請天使坐鎮,這太牛掰了,在座的除了無岈,所有人都驚詫了。
  
  但是習絳沒有給他們開問的機會,摟著戊戌意氣奮發一擺手,「開席。」便出去了。
  
  宴席離教堂不遠,一出教堂的區域就是一個新做的夾道,兩邊是半人高的灌木,上面簡單裝飾著一些花,習絳和戊戌走夾道,客人走外面,一直到夾道盡頭,眼前瞬間大亮,整個宴席區圍在大量藍玫瑰之中,頂上有一個碩大的透明紗布漂浮,阻隔了烈日,不知道哪來的輕音樂淡淡迴響,空氣中都是玫瑰香。
  
  刺客團成員穿著統一的禮服開始上菜。
  
  四喜蒸餃、巧克力慕斯蛋糕、松鼠魚、蟹黃銀魚、烤兔腿,芝士焗龍蝦、豉汁鮑魚、煎羊排、人參燉雞、燉甲魚、牡蠣湯……
  
  他們做的蛋糕就在正中,玻璃罩已經取了,他和習絳現在不能吃飯,司儀遞上來一把刀,習絳握著他的手一起切下,從上到下,切了無數塊,習絳先拿了兩塊,一塊給戊戌墊墊肚子,一塊自己吃。
  
  戊戌本就不餓,太興奮太激動顧不得餓,吃了一塊蛋糕就更飽,習絳和他一樣,帶著他去敬酒,這個幫主那個會長挨個的介紹,兩人發自內心滿足,每敬一杯酒都實打實喝下去,相握的手卻不曾鬆開。
  
  輪到樂天,戊戌和習絳先乾為敬,樂天正色說:「戊戌這笨蛋又讓你拐跑了,我要是他,我就不原諒你,耗個幾年,不過還是恭喜你,你要是欺負戊戌,我就拐他跑到沙漠。」
  
  習絳笑著看戊戌,「不會!」
  
  樂天想問他不會欺負戊戌還是不會怕他拐戊戌,看他神情知道是前者,又知道這兩人走到今天不容易,便對戊戌笑了笑坐下繼續吃飯,主城第一樓的水準,據說都是在現實中請的名廚,系統直接調味,不吃白不吃。
  
  挨個敬了一輪酒,戊戌把田園世界的名人認了個遍,認完就忘了,習絳也知道,給他介紹就是為了讓那些名人記住他,說不好以後能照拂著點,這些名人也沒為難他們,估計習絳事先打了招呼。
  
  到了後來,宴上有點亂,名人們開始攀交情找熟人,習絳也不管,讓人撤了桌子,上了一張大桌,放滿酒杯和紅酒白酒,水果流水一般的上,音樂開始激昂,大家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有人開始跳舞,有人繼續攀交情。
  
  習絳偷偷帶著戊戌離開,戊戌不知道他要去哪,但還是跟著,路上習絳不斷的扭頭看他,邊看邊笑,眸中笑意無限,到了玩家活動多的區域,習絳不捨的摘下他的花農之冠,「這樣就好,別給旁人看。」
  
  戊戌失笑!
  
  不多時,到了習絳的目的地,是他們上次來過的江南小鎮,習絳租了一艘烏篷船走了很遠,終於上岸,又帶著他走了一段路,地面上出現一座農舍。
  
  習絳摸著戊戌的頭髮,往前推了他一把,「夫人,我們回家!」
  
  紅牆小院,四四方方很有安全感,院外有三畝地,種著一些作物,看得出經過精心照料,只是現在沒人在勞作。
  
  戊戌顫巍巍的走到院門口,看到正北和正西各有三間房,東面有打掃乾淨的豬圈雞捨,院中種著一些綠色植物,是戊戌經年未見的熟悉環境,十幾年前他務農的小院就是這個環境,就是在這裡,他等到習絳來領人。
  
  習絳在他耳邊說:「怎麼樣,幾乎一樣吧,沒遇到你之前,我就住在這裡,想著你也許在遊戲裡,如果哪天找到你了,就帶你來看,你一心軟興許就容易原諒我了,就算找不到,好歹是個熟悉的地方,我住著,也算間接感受了你。」
  
  戊戌一時失言,想著習絳一個人回到這裡,夜裡一定不點燈,黑漆漆的一個人望著夜色想念他,把這裡假想成他們過去一起住過的地方,那情景,何等寂寥,戊戌心痛了,彷彿針針棉意刺在心頭,溫柔的刺痛,幸福的刺痛,千情百意又百意千情。
  
  「夫君,我們回家!」
  
  戊戌拿出花農之冠帶上,伸手握住習絳,給他一個會心的笑容,回家,他和他的家!
  
  時光流逝,曾經百般呵護千種傷害,都隨著情意劃入內心,不可分離卻從未怨恨,重要的是他們從未變過!
  
  他只願一個他,他亦是!
  
                          
作者有話要說:答應好的HE,幸福結局,到這裡就完結了,非常謝謝一直看到最後的大家,霸王了這麼久的親們給我留個言哈,讓我親自感謝你們,感謝你們沉默的支持,如果不留言,嗚,不留就不留吧,再次謝謝所有給我地雷的親們,小d呢給了我很多意見,謝謝哦,下一篇種田風也在碼了,是古耽,遊戲種田的也在想,給我點時間吧,揮揮手,真捨不得呀,所以,番外,我還會回來的。。。



☆、番外一

  主線任務已經完成,吳胥和習絳面臨著先婚後通知家裡的窘境,田園世界正在升級,他們便利用這個時間穿著正裝先去習絳家拜訪。
  
  北冥小海已經下過遊戲一次,他忍不住想告訴老爸老媽這個喜訊,結果被極度驚喜的二老蹂躪來蹂躪去,好不容易逃跑上了遊戲,再也不敢下線。
  
  所以,當習絳和吳胥在中點匯合來到習家門口時,習家兩個大人已經在門口恭候多時,自家大兒子和吳家公子的事,他們一直都清楚。
  
  後來因為金八的事情,吳家把吳胥完全保護起來,連帶跟他們的聯繫也斷了,習絳一直不肯結婚,固執的找吳胥,找不到就繼續找,總之就是不放棄。
  
  他們這兩個兒子,小兒子最好捏,大兒子最獨立,只要自己認為對的,別人說什麼都不聽,他們也知道勸不過,本來以為沒戲了,結果習絳真的把吳胥領回來了,這下兒媳婦有了,連帶和吳家的關係也有可能修好。
  
  吳胥被習家二老的樣子嚇了一跳,這哪是迎接他們,分明就是餓了兩天的人看到食物的表情,兩人跟老頑童似的,毫不掩飾臉上的雀躍之情。
  
  習夫人直接撲過來抓著吳胥的手,只抓了下就改成捏臉,習絳沉著臉把戊戌抱開,「去玩小弟吧。」
  
  自家大兒子佔有慾太強,娶了媳婦都不讓捏,還是小兒子好,又軟又好捏,習媽無可奈何的鬆開戊戌,又抱住習絳的脖子,「我家小絳太帶感了,來,給媽親一個!」
  
  習絳不自在的別開臉,扯開身上的八爪魚老媽,「媽,我們進去吧。」
  
  「進去吧,進去吧。」習世榮挺著大肚子,瞇著眼睛,如今發福了,不比以前,但還是能看出和習絳有些相似,尤其是笑起來的樣子,和習絳一樣無害,戊戌終於明白北冥小海所說的笑面虎是什麼意思,這一家人就沒有一個不笑的,估計唯一一個既愛笑又不讓人感到害怕也只有北冥小海了。
  
  習絳拉著他,跟在兩個大人身後往裡走,習世榮吩咐管家把習冥叫出來。
  
  管家也是個靈敏型的人,小跑著走了,他們一進屋就看到習冥喜刷刷的跑出來,見到吳胥脆生生叫了聲嫂子,習媽剛才沒捏到吳胥,這會見到小兒子的包子臉,上去就捏,習冥嗚嗚了兩聲,被老媽嫵媚的一笑給嚇著了,馬上乖乖的任捏任掐。
  
  習家自覺對不起吳家,不管習絳是出於什麼意圖傷害吳胥,結果總歸是一樣的,對吳胥越發熱情,兩人的房間也以驚人的速度備好,吳胥只來得及看了自己房間一眼,就到了吃飯時間。
  
  午餐也是極盡奢華,務求讓吳胥有被極度重視的感覺,吳胥確實有被極度重視的感覺,他在家吃飯並不這樣奢侈,四個人四個菜,吳景元嚴禁浪費,他又很少參與聚會,根本沒見過這麼奢華的接風宴。
  
  習絳和習冥一左一右在他身邊,一個吃的歡天喜地,一個不時給他布菜,自己吃的反倒少,吳胥怕他吃不飽,也給他夾菜,習家大人看了更高興,一頓飯的時間很融洽的過去。
  
  現在問題來了,要見吳家的家長,吳家到底知不知情,他兩也不知道,吳胥幾次想說都沒成功,一來擔心父母的態度,二來這事應該由習絳來說,他說了也許反而會起反效果。
  
  吳胥一路忐忑,習絳始終握著他的手微笑,放佛在說:「沒關係,我來扛。」吳胥知道他也不是不緊張,但是看樣子是打算真的自己一個人扛了,吳胥淺淺笑著回應,他父母到底疼孩子,估計為難一陣也就算了,他擔心的是父母乍一聽聞會不會生氣過度,這事他們確實是做的不地道,但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結果表明,他兩確實多慮了,還沒到門口就已經有人夾道歡迎,鋪著紅毯,勢要把習家的排場比下去,管家上來打開門笑著叫他,「大少爺。」吳胥便知道是什麼意思了,父母早就知道,只是不當面戳穿,這樣做是為了給他一個面子,也是做給外人看,算是間接通知外人發生了什麼事,順便間接承認了習絳的身份,不承認也沒辦法,法律都承認了。
  
  兩人相攜往前走,吳伽立在門口,叉腰噘嘴瞪著習絳,呈大字型站立,意思再明顯不過,他是來堵門的。
  
  他人小鬼大,知道習絳沖哥哥的面子絕對不敢把他怎麼著,所以肆無忌憚,哪知瞪了半天,習絳始終笑而不語,反倒是哥哥蹲下給他理順頭髮,溫和的問他在這幹什麼,他甜甜的叫了一聲哥哥抱住吳胥,想了想不對,又鬆開繼續先前的姿勢。
  
  「哥哥,你帶客人了!」陳述句,陳述句,就是客人,不是兄嫂,他已經從父母那聽說了,氣的要死,父母又暗示他來堵門,他一下就領會了,馬上擔起堵門大任。
  
  吳胥站起來摸摸他的頭,看著習絳,「吳伽,這是習絳,哥哥的愛人,叫人啊!」
  
  吳伽低著頭使勁瞪著習絳的褲腿,搶哥哥的壞人,搶哥哥的都是壞人,抬頭又是可愛小朋友的天真笑臉,「習絳叔叔!」
  
  「是哥哥,」吳胥糾正他,又難得的使壞說:「叫嫂子也成!」習絳握著他的手在手心撓。
  
  吳伽抿著嘴就是不開口,臉上笑的天真可愛裝聽不懂,習絳暗歎,這孩子和吳胥當年一般的歲數,卻已經這麼精明,當年吳胥若也像這般精明,他這個夫人恐怕就不好拐了,不過到底是小孩,喜歡的還是會喜歡,吳胥跟他說過吳伽鍾愛經營和古物,習絳便準備了經營和古物的雙贏體,只存在於上千年前的古老算盤。
  
  吳胥無法,他也知道吳伽是個小人精,抱歉的看著習絳,習絳示意他不要擔心,背在身後的左手伸出來,狀似無意的說:「聽聞這東西對小叔可能有點用處,原本是拿來打算送給小叔的,可是小叔好像不大中意,莫非我選錯了禮物。」
  
  他口口聲聲叫著小叔,吳伽要是接了這個禮,就相當於承認了自己小叔的身份,要是不接,他也有辦法,大不了直接把小孩抱進去。
  
  吳伽憤憤的盯著習絳手裡的算盤,這東西他找了很久,只找到一個歷史不大久遠的,父母不幫他找,他一個小孩能找到那個也算能耐了,但是和習絳手裡這個差別不是一般的大,他知道習絳的用意,這麼一個算盤價錢肯定不便宜,能找到已經很難,隨便一想就知道習絳是用了很大的心。
  
  他一個小孩杵在這原本習絳可以不用理會直接過去,但是這麼一個心機深沉聲名遠播的人選擇站在這陪小孩,足見誠意,他為難了,一會覺得哥哥有這麼好的兄嫂是福氣,一會又覺得習絳反正是跟他搶哥哥,不可原諒,最後還是決定先拿算盤要緊,像老爸說的,法律都承認了,他們最後還是得承認,既然左右是個承認,少不得要撈點好處。
  
  一想清楚,吳伽立刻搶過算盤,見風使舵就叫,「嫂子。」反正都承認了,滿足哥哥使壞的心理。
  
  習絳不介意,終於搞定一個小的,他手一抄,把吳伽抱起來放在肩上,吳伽尖叫了一聲大喊,「爸爸媽媽,我淪陷了,你們加油啊。」
  
  屋內做足氣勢的兩個大人被這一嗓子喊得差點洩了氣,這還有點為難的意思嗎?別為難了半天演變成一場鬧劇。
  
  習絳在門口把吳伽放下,整了整衣服,和吳胥一同進去,即將面對的才是真正的考驗。
  
  吳家二老坐在首位,見他們進來,說了聲坐吧,習絳和吳胥坐下等候發落,吳伽挨著哥哥故意坐在他兩中間玩算盤。
  
  「小胥!」
  
  「爸。」
  
  「總算你這次作對一件事,這事如果是你自己跟我們說,習絳今天連門都進不來。」
  
  「是!」吳胥萬般慶幸,幸虧他沒有說,爸媽本來就不喜歡習絳,要是由他說,二老會覺得習絳懦弱沒擔當,搞不好真就進不了門了。
  
  吳景元點點頭,不再看吳胥,轉頭問習絳,「你知道我們不喜歡你吧?」
  
  習絳回答,「知道。」
  
  「我們知道你一直在找小胥,說說原因。」
  
  「我只能娶他一個。」
  
  「為何?」
  
  「因為我只想娶他一個。」
  
  「怎麼證明?」
  
  「過去、現在、和以後。」
  
  「太虛幻,說點實在的。」
  
  「我的產業都已經轉到吳胥名下,我也簽了協議書,只要將來我做一點吳胥認為對不起他的事,他都可以隨時離婚,財產歸他,只等他簽字了。」
  
  吳景元沉默,吳胥震動,習絳的產業已經轉到他名下,他怎麼不知道,還已經簽好了協議,他也不知道,習絳居然已經做了這麼多,他本來正襟危坐打算好好扮演誰都不偏幫的角色好讓習絳快點過關,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看向習絳,習絳也看著他,目光坦蕩真誠,帶著安撫。
  
  吳景元沒沉默多久,刁難接踵而至,「你要是負心,他要這些財產有什麼用,難道再失憶一次忘記你。」
  
  最後一句話毫不留情戳中習絳的軟肋,習絳幾乎當場便是一抖,瞬間湧起的後怕情緒差點將他淹沒,怎麼能證明他日後會對吳胥不離不棄,只能用行動證明,他有的只有行動和資產,資產已經給出去了,行動還在證明,吳景元要的也只是一個心安。
  
  「我再也受不了他忘記我,至於以後,如果我有半分對不起他,您可以殺了我。」
  
  吳景元沒話了,孩子已經被他逼到這話都說出來了,他再說下去就顯得做長輩的不近人情,而且吳胥已經有點不安,還是心疼兒子,給自己夫人遞了個眼神讓她接棒。
  
  吳胥長的像吳夫人,不算很漂亮,卻自有一種吸引人的氣度,她一直認真聽丈夫說話,中間沒有插嘴,現在終於輪到自己了,也不著急說話,仍在打量習絳,忽然招手讓吳伽過來,吳伽抱著算盤跑過去,吳夫人把他抱著懷裡,這才笑著說:「習絳長大了,不是16歲拐帶別人家小孩的年紀了。」
  
  習絳再精明也沒想到吳夫人會這麼說,她口氣隨和,像在聊家常,提起舊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習絳被她說的有點不好意思,確實是他拐帶吳胥在先,吳胥當時還什麼都不懂。
  
  吳夫人又緩緩的說:「你們的事情,我不過多干涉,只有一個問題,孩子,你們兩個誰生?」
  
  「啊!!!」
  
  




☆、番外二

  今日習家添了一個孫子,吳家添了一個外甥,孩子長的斯文俊秀,一出生只象徵性的哭了兩聲就不哭了,習絳抱著兒子拉著吳胥的手,心頭有難言的溫暖感動,他的吳胥,他的兒子,他和吳胥的兒子,世間再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
  
  吳家和習絳四個老人在房外嚴正以待,準備搶小孩,習冥負責哄吳伽,吳伽本來打算對習冥左右都看不順眼來報他哥哥被搶之仇,結果發現習冥長的比習絳順眼多了,於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直接作為他的報仇大計。
  
  「你哥哥娶了我哥哥,那我娶你吧!」
  
  習冥正透過玻璃看嫂子生的可愛嬰兒,沒聽清楚,含糊的嗯了一聲,嗯完馬上跳起來指著吳伽你你你我我我半天,後來覺得自己不能和小孩計較,直接把他的話當童言無忌過濾了。
  
  他沒反駁,吳伽就認為他答應了,從此以這個為目標努力,至於20年後,習冥被綁著結了婚,那是他沒有料想到的,自己一輩子怕老爸老媽和老哥這三隻笑面虎,結了婚要面對的居然還是只笑面虎,情何以堪啊。
  
  習絳抱著孩子給吳胥看,吳胥有點虛弱,但是笑的很溫暖,習絳拉上簾子阻隔了外面如狼似虎的視線,把孩子交給家庭醫生,家庭醫生識相的出去了,習絳俯身抱住習絳,「謝謝你,吳胥。」吳胥笑著吻他。
  
  一個月後,孩子的名字定了,叫習皚,取了愛字的諧音。
  
  習皚沒有被兩雙爺爺奶奶搶走,他爸爸強力的保護了他,始終跟著爸爸媽媽住,爺爺奶奶們就成了家裡的常客。
  
  吳胥不久也看出來了,這孩子也是個人精,初一睜眼就透著精光,老虎的兒子會打洞在習皚這裡得到了充分的解釋。
  
  他能爬的時候,習絳就帶他進了田園世界,孩子體弱最多能在遊戲世界呆3個小時,習皚就是那個體能達到3個小時極限的小孩,這小孩從來不黏爸媽,去哪都自己爬,爬到實在去不了的地方,就氣勢萬鈞的來一聲嬰兒吼提示大人來幫忙。
  
  田園裡的大人都很寵他,他也從不恃寵而驕,和老虎的關係特別好,樂天在老虎背上做了一個簡單舒服的小座椅,把習皚放進去,他就君王似的嚴肅著小臉在老虎能走的範圍內轉悠,直到習絳或者戊戌來把他抱走,然後習皚就等著吃飯。
  
  他喜歡吃奶製品,主要是流食,戊戌給他加點草莓醬混著牛奶,他喝的咕咚咕咚,見到習絳就伸出胳膊,發出不清楚的音節,習絳大笑著從戊戌手裡接過他舉起來轉圈逗他玩,他就很開心,咯咯咯笑著,小胳膊亂舞。
  
  然後某一天,習皚被穿了一個紅艷艷的肚兜,然後到了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馬上又被穿了一個精巧的小棉披風,這個棉披風藍的發黑,映著習皚的臉瓷白粉嫩。
  
  戊戌抱著習皚,習皚摟著戊戌的脖子,眼睛盯著習絳眨兩下,自己又噗噗的笑,習絳的手放在戊戌肩頭,邊走邊看著這一大一小,他一生最大夢想,就是這兩個人,如今終於實現了,有時候他會以為這是一場夢,但是看到習皚對他和戊戌依戀的目光,他又覺得這夢真是美好。
  
  習皚又眨了兩下眼睛,用他的小手抓住習絳一根手指,高興的直往後靠,戊戌拍拍他的頭,他又趴回戊戌懷裡研究習絳的手,嘴裡吐著泡泡。
  
  過了不久,終於看到那所挺立在冰雪寒梅中的小屋,上次見的NPC仍然盤膝坐在地上彈琴,這次彈的是首歡快的曲子,見著他們停了手,依舊是上次的對話。
  
  「來了?」
  
  「來了。」
  
  「進去吧。」
  
  習絳推開門,讓戊戌先進去,又關上門,瓷娃娃搖搖晃晃千難萬險的跑過來抱住習絳的腿,「爸爸!」
  
  真正的NPC爸爸瞪了自己兒子一眼,臭小子轉臉就忘了爹娘,彈琴的NPC笑著拉走他又遊玩去了。
  
  習絳抱起瓷娃娃走到塌邊把他放上去,戊戌也把習皚放到榻上,指著習皚對瓷娃娃說,「這是弟弟。」
  
  瓷娃娃立刻慌了,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小手小腳也不知道該往哪放,連話都不會說了,「涕涕……」
  
  習絳和戊戌馬上樂了,習皚看見爸爸媽媽樂了,也跟著咧嘴笑,瓷娃娃悲憤的把臉埋在枕頭底下,又給了他們一個白花花的屁股,習皚沒有這麼玩過,很興奮,馬上爬過去打算把自己塞到另一個枕頭下,但是他不得要領塞不進去,只能勉強把臉放在枕頭上也給了大人一個小屁股。
  
  戊戌拍拍他們的小屁股示意他們可以出來了,兩個小孩才扭扭屁股鑽出來面對面傻笑!
  
  習絳去外面挖了一罈酒回來溫酒,戊戌陪他坐在爐火邊等著酒溫熱,兩個小孩在榻上玩,瓷娃娃已經沒那麼緊張了,和習皚玩的很開心,把自己所有的玩具都放到習皚面前讓他選,習皚對玩具上手很快,玩一會兒看看習絳和戊戌,然後繼續玩。
  
  習絳給戊戌倒了一杯酒,讓他暖暖身子,兩人會心一笑,都想起上次來這裡做任務的情景,田園給了他們很多珍貴的回憶,最重要的是給了他們重逢的機遇,誰說冰天雪地沒有溫暖,見仁見智而已。
  
  那邊兩個孩子已經玩膩玩具,習皚開始往塌邊爬,他和當時的瓷娃娃不同,想做什麼一定要做到,爬到塌邊還要再爬,瓷娃娃在後面拖住他的腳叫,「媽媽!掉!」
  
  戊戌先把瓷娃娃抱下地,又抱習皚,習皚在戊戌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歪頭看習絳,習絳已經在地上鋪了兩層地毯,上面又鋪了他們剛脫下的披風,現在又棉又軟,他從戊戌懷裡抱過習皚,放到披風上,習皚又他臉上也吧唧了一下,瓷娃娃捂著臉羞羞羞,戊戌把瓷娃娃也放到披風上,兩個孩子離爸爸媽媽近了,也安心了,繼續玩。
  
  外面的風雪又開始肆虐,急速的寒風吹到窗戶上發出嗚嗚的響聲,瓷娃娃聽慣這種聲音,沒當回事,習皚是第一次聽,馬上費力的抬起頭看窗戶,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看懂沒看懂,咧著嘴笑的很開心,瓷娃娃也拍著自己的小腳丫跟著他笑。
  
  戊戌打開門出去收集梅花瓣,他不大放心兩個小孩,讓習絳看著,但是習絳認為孩子要從小練起,戊戌沒法,想到瓷娃娃一向比較靠譜,出門的時候跟他說:「你們兩個別玩危險遊戲哦。」
  
  瓷娃娃拍著小胸脯遠離火爐做保證,習皚看了也爬遠了點,戊戌想了想也釋然了,瓷娃娃一向懂事,至於習皚,他一旦磕了碰了就會直接傳送出遊戲,倒真沒什麼危險。
  
  他還在想著,習絳已經拿出一件新披風給他圍上,兩人這才出門。
  
  外面的環境和年前相比並沒多大改變,習絳把他的手圈在自己手裡保暖,不時給他揉搓一下。
  
  到了梅花林,戊戌開始撿花瓣,習絳也幫著他撿,不知不覺到了梅林深處,戊戌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習絳扶住他,順手揪出雪地裡的東西,是個毛球,毛絨絨的純白球,冰天雪地怎麼會有一團毛線。
  
  「毛線?」
  
  「不是。」習絳說著抖了抖,那團毛線被抖出一張小小的臉,尖鼻子黑眼珠,指壓蓋大小的嘴。
  
  「也是北洲特產?」
  
  「嗯,白絨獸,是田園的珍稀動物,一出生就會一些攻擊技能,可成長,官網上公佈出來的數量只有五隻。」
  
  習絳把他攏在披風裡,又說:「回去吧,這種動物生在北洲,但是其實不適合北洲,它們非常怕冷。」
  
  「嗯,回去。」戊戌的梅花也收集的差不多了,白絨獸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凍的一直打哆嗦,戊戌馬上就心軟了。
  
  回到屋子,瓷娃娃和習皚真的還在原地玩,兩個小孩沖兩個大人天真的笑,習絳走過去,把白絨獸放到披風上,兩個孩子立刻被吸引,習皚先伸手碰了碰,又縮了回去,瓷娃娃比他大,抱起白絨獸近距離鑽研了片刻,遞到習皚面前,習皚摸摸它的毛,興趣缺缺,他不喜歡毛絨絨的東西。
  
  瓷娃娃還不死心,他很疼這個弟弟,也很喜歡這個白球,他想把最喜歡白球讓給最喜歡的弟弟,「給弟弟。」習皚還是沒興趣,費力的想推回去。
  
  習絳在旁邊看得有趣,習皚現在還很小,根本不會用,也不是總在田園世界,反倒是瓷娃娃生活在這裡有點單調,他本來就是想把白絨獸給瓷娃娃,不過真有趣,瓷娃娃居然不想要,一門心思想給習皚。
  
  習皚把白絨獸推回去,瓷娃娃又推過來,來回幾次習皚終於不耐煩了,一撥拉把白絨獸推到習絳腳下,被嫌棄的白絨獸發出嬰兒般的哭聲滾來滾去,瓷娃娃也很委屈的板著嘴唇泫然欲泣,只有習皚和他爸習絳還沒事人似的,一個玩的興致勃勃,一個看的興致勃勃。
  
  戊戌很為自己家兩個不懂事的大人小孩感到愧疚,抱著白絨獸放到瓷娃娃懷裡柔聲說:「這是爸爸媽媽送給娃娃的,弟弟不要,弟弟將來要娃娃送給弟弟的。」
  
  瓷娃娃理解了,抱著白絨獸自己玩,不再試圖把白絨獸送給習皚,兩個小孩各玩各的,偶爾交流一下,玩到後來都累了,戊戌給他們餵了吃的,習皚爬到戊戌懷裡睡著了,瓷娃娃也靠著習絳打盹。
  
  外面已經放晴,冬日的陽光柔和的照進窗戶,照亮習絳和戊戌相視而笑的臉。
  
  




☆、番外三

  習皚出生以後,習絳還是忙,卻能抽出更多的時間回家了,在家就回家,在遊戲就回遊戲的家,於是老大不幹活了,做二把手的就得接棒,零契被支使的團團轉,樂天就不滿意了,每次見到習絳都像要隨時噴火,這把火往往還沒燒旺就被習皚的泡泡吹滅了。
  
  樂天非常喜歡習皚,抱習皚抱的比戊戌都多,可是習皚這小孩很獨立,被他抱一會兒就要下地自己爬。
  
  戊戌和習絳在的時候他就爬到他兩身邊玩,玩累了就仰躺著睡覺,兩條腿隨便一蹬就把他的專用棉被蹬開了,這是個討厭束縛的小孩,習絳就蹲在兒子身邊給他蓋被子,兩父子重複著蹬開、蓋上、蹬開、蓋上的動作不厭其煩,看的戊戌直笑。
  
  習絳和戊戌不在的時候,習皚就找北冥小海和吳伽,北冥小海不用說,他完全是疼習皚疼到了心坎裡,要不是戊戌攔著,他能把自己愛吃的東西都貢獻給習皚。
  
  北冥小海現在去市場都抱著習皚,他賣東西,習皚就肥手肥腳的玩,成了一個活招牌,過來的顧客都想摸一把習皚,北冥小海一開始攔著,後來攔不住了。
  
  最先摸習皚的玩家被習皚一拳打了眼睛,小孩子拳頭輕,打了也不疼,那玩家笑嘻嘻的睜開眼,看到小包子扁著嘴傷感的看著他,眼裡還噙著閃閃的淚花,眼看就要落下來,嚇得他忙說:「別哭別哭,不摸你了。」
  
  習皚立刻收回眼淚繼續玩,後面的玩家再沒人敢摸他了,通通用眼睛荼毒他,習皚一點也不受影響,該玩還玩,玩的餓了就拉叔叔的衣角,叔叔馬上抱著他狂奔回去給戊戌。
  
  其實北冥小海現在過得很苦,原因無他,只有吳伽。
  
  自打吳伽說出那一番豪言壯語之後,便身體力行努力實施,也跑到遊戲來追著北溟小海不放,北冥小海前有追兵後有猛虎,下線也不是上線也不行,一時痛苦無二。
  
  老哥能把習皚弄進來他一點也不驚訝,但是吳伽自己都能進來,他才九歲啊,才九歲就能在20歲之前進了田園世界,是怎麼做到的?全息網游的法定年齡是20歲,他當時是辛辛苦苦等了整整五年才終於等到夠了法定年齡,為毛自己身邊一個兩個都是人才,為毛毛啊?
  
  後來吳伽被吳景元捏著耳朵下去學經營學管理,勒令20歲之前不能進遊戲,北冥小海總算獲得了一陣清淨。
  
  北冥小海正在晃神,感到背後被人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這力度軟綿綿的,又很輕,他扭頭一看,戊戌嫂子抱著習皚正跟他笑,習皚的手還在伸出的狀態,看到叔叔終於看自己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縮回戊戌懷裡,胳膊還在叔叔身上戳。
  
  北冥小海那顆動盪不安的心瞬間軟下來,稀里嘩啦潰不成軍,他伸手抱住習皚,把臉靠近習皚不住的蹭,習皚也歡喜的蹭蹭蹭,吐了北冥小海一臉口水。
  
  戊戌又把奶瓶交給北冥小海就進屋去了,他和習絳每週都要有一天時間住江南小鎮那邊的房子,對他們來說是情趣,昨天又是去那住的日子,回來以後習絳就沒出去,逗習皚玩了一會兒,戊戌就把習皚抱出去讓北冥小海看著。
  
  玻璃房裡,習絳支著胳膊靠在身後的軟墊上,身上的生活裝寬大隨意,頭髮有些亂,玻璃房右邊趴著三隻動物懶洋洋的曬太陽。
  
  戊戌走過去給習絳整理頭髮,習絳順勢靠在戊戌懷裡,像一頭饜足的獅子一樣懶散狂妄,戊戌喜歡的就是這樣真實的他,事實上不論習絳是什麼樣子,他都喜歡,戊戌就是個死心眼,只要習絳不表露什麼,他永遠不會離開習絳,慶幸的是習絳永遠也不會表露什麼。
  
  習絳看習皚的眼神,看他的眼神,習絳為他們做的事,他看的比誰都清楚,他也知道習絳懂他清楚,彼此心靈契合,別的都是浮雲。
  
  「哈哈,習皚,坐老虎咯,坐老虎咯。」北冥小海抱著習皚舉得高高的跑進來,邊跑邊嚷,還夾著小孩子咯咯的笑聲。
  
  老虎聽到它被點名了,馬上躍起來一甩尾巴,等著習皚坐上去,習皚被叔叔抱著,裝模作樣的摸摸老虎頭才坐進去,老虎已經興奮的拿爪子撓地了。
  
  哈士奇和獵犬一左一右跟在老虎身邊出去護駕,北冥小海興奮的跟著。
  
  玻璃房只剩下習絳和戊戌,頭髮已經收拾好了,習絳又靠回去,攔著戊戌,他如今真可謂志得意滿。
  
  「習絳!」
  
  「嗯哼?」
  
  「待會帶習皚去騎馬吧,讓他看看草原,今天他才上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以後自動下線,吳家和習家兩對老人早就算好時間等著了,他們根本不用擔心。
  
  「好,帶一匹!」
  
  嗯,一匹不錯,他抱著戊戌,戊戌抱著兒子!
  
  「好!」
  
  玻璃房外,老虎已經把習皚帶到農場,習皚揮舞著胳膊吐泡泡,北冥小海也手舞足蹈的跟他互動。
  
  獵犬在前面負責開道,哈士奇敦厚老實的跟著老虎,老虎明顯很雀躍,又怕動作大了把習皚顛下來,又雀躍又小心。
  
  安靜的農場忽然炸開了鍋,各路動物紛紛雀躍了,它們和這三隻霸王相處久了,已經不怎麼怕它們,看到老虎雀躍,它們也跟著雀躍,那一圈豬都擠在門口哼哼唧唧的想把自己擠出去。
  
  兔子倒是不擠,只是支楞著耳朵細聽,羊的性格溫順,好奇的看一看,吃幾口草,再看一看。
  
  整個農場最淡定的就要數牛和馬了,該喝水的還喝水,在吃草還吃草,北冥小海和習皚就像一個扔進鍋裡的石子,牛和馬淡定的處在鍋的邊沿。
  
  農場後面還是一望無際的草原……
  
  樂天的技能滿級後,他們的房子被升級成三層,外觀自然不必說,樂天又領悟了一個技能,把他們的三層樓閣升級的美輪美奐,內裡更是各種房間一應俱全,洗澡的做飯的健身的還有用來待客的,習絳買了最好的傢俱裝潢,儼然一個別墅,但是江南村裡還一直維持著當年的樣子,這也是他們的情趣。
  
  這是他們這一小處的變化,隨著他們房子的升級,草原也出現了變化,大小還是一樣,但是原本只有一個主溪流,現在又多了一些分流,小樹林裡的泉水也大了一倍,流出來的水更加充足,於是原本是溪流的水也壯大了不少,隱隱有成為河的趨勢。
  
  所以,草原上的居民已經不像過去似的只在主流處住著人,畢竟飲水方便了,現在從玻璃房看去,農場後面的玩家屋舍也多了,在草原這個大背景下,風情皆是田園!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了,卡的抓耳撓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謝謝大大分享~~

看到戊戌原諒習絳時,還想這麼快?太便宜習絳了!
雖然以戊戌的個性,這樣的發展也是正常的啊~
但還是很像再虐虐習絳啊!!!

可憐的習冥...這輩子都擺脫不了笑面虎了~~
樂天的寶寶應該也會很有個性吧~



努力看文中....
這個設定很有趣
主角戊戌的個性我還挺喜歡的

奇怪的是...
小攻一出現就讓我討厭了...
看了那麼多文...
居然有能讓我不喜歡的小攻...
(而且也包括覺得他弟弟很煩= =
大概太話撈了也沒啥建設性...)

還在看與不看中糾結...
不過有看到作者說要虐小攻...
所以還是努力慢慢看吧...
先回個文,感謝分享唷...



恩恩,很溫馨啊!!
很多角色好可愛(動物注目)~~~

我也好想養老虎唷!



戊戌原諒習絳, 是快左些, 不過誠意搭夠



我還以為最後北冥小海會和無伢在一起咧~
結果卻殺出一個程咬金吳伽...
整篇文很溫馨呢!



溫馨平凡的一篇文
很適合調節心劑
讓我很喜歡



故事很不錯.....
不過戊戌的弟弟也挺厲害的....
竟然跟嫂子的弟弟說......你哥哥娶我哥哥,那我也要娶你.......厲害~
可憐的小海~這輩子再也逃不出笑面虎的手掌心嚕...



非常種田文的網遊
溫馨可愛居多吧呵呵
雖然對習絳有點不爽
不管他補償了多少.心疼了多少
即使是個以保護之名的謊言
當年他狠狠讓吳胥想忘了他也是事實
保護的方法很多種
他卻選了最傷的一個
活該被虐= =
吳胥就是一無辜孩子
太心軟了.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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