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群侠传一之鹿鼎记
-楔子-
我是一个很正常的男生。
以上是我一直以来对外界的说辞。
而事实呢?
嗯,也没有不正常到哪儿去啦,就是...嗯,对于「性向」有模糊的倾向而已啦。
不明白哦?
那我换简单点的词儿来讲,我呢,常常都会对同性怀着不正当的思想。
明白了吗?
还不清楚呀?那,接着看下一章吧∼
-第一章-
我叫金靖容,好了,别笑了!我也知道我的姓氏很俗啦,而且,还郭靖加黄蓉呢。好了!别以为你捂着嘴我就看不到你哦!
咳!对了,你猜对了,我的父母是金庸饭(fans),我爸还一直对他的姓超引以为傲的。后来我出生后还帮我取了那么一个秀逗的名字,除了可以解作为那对痴男怨女的名字合并外,还可以读作「金容」=「金庸」。我妈后来跟我说我爸为了他那么天才的想法而高兴得两天睡不着,就会抱着我傻笑,真的有够恶寒。
于是在他们两人的十七年熏陶下,我也很自动自觉的成为金庸迷。不过,我会喜欢看他的武侠小说的原因可能跟平常人大不相同哦。
难道大家都没有留意我在楔子里说的话吗?
我不是说了我喜欢男人的吗?
那武侠小说里最多的不是什么年轻有为、俊帅热血、武艺高强的男主角么?
嘿,你骂我变态也没用,反正我自己也承认的。
话说回来,虽然说我超喜欢金庸的小说以及他笔下的男主角,但我却非常的讨厌常常在他们身边扰攘的女角们。
哼哼,说真的,每个人都爱幻想她们有多么的美若天仙,明眸皓齿,但事实上有谁能及得上本少?
莫要说我自恋,但见我面如冠玉,薄唇不点而红,一双星目欲语还休的模样,要是我是女的,她们哪能跟我比较?
"容容,我肚子饿了。"就在我还在半昏睡及胡思乱想之际,身旁的人一脚压在我的肚子上,害我想不醒来也不行。
"郝映悔!你干嘛又爬上我的床睡啦?"我一把踢开身边占了我半张床位的人,半坐起来发飙道。谁知不坐还好,一坐我整个屁股都疼得快掉了。
郝映悔被我踹了下床,也自宿醉中转醒。他坐了起来,因为全身赤裸着而不禁打了个冷颤。
先停一下,我们的关系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会认识到这家伙可算是我人生中的一大污点啊!
话说,在我刚满十八的那晚,终于得偿所愿的进了一个我从小就想进去的地方-酒吧。当然才不可能是那种普通的,嗯,你猜对了。
想我大好美男子,十八岁一枝水仙花,居然都还没干过那档子事,不,要更正的是连手都从没跟男生牵过,实在大违道理啊。
于是那个月黑风高之夜,我进了那叫作「后乐园」的酒吧(只听名字都够牛了吧?「后」「乐」...),正打算找上个俊美温柔的新好男人之际,那家伙便撞上了我。
正想要开口大骂时,却让我瞧到他那不错的容貌。好吧,他算是我见过第二俊美漂亮的人。什么?第一?当然是我咯。
那时心想啊,虽然看上去没啥肌肉味,但总算也是个不错的「初夜」对象,于是我便不知死活的边喝着催情酒边朝他频频打眼色。
那家伙也被我那完美的外貌给惑住了,于是我们便很顺理成章的跑到对面的时钟酒店开房了。谁知啊,唉,一上到床,前戏啊什么都干了后,才发现...发现原来我们都是零号。
汗。他是有问题啊?居然说我那急色的模样让他误会我是一号?
最后我们自我解决后就真的与对方「睡」了一晚。
后来嘛因为要考大学的事都忘了这个人,而我也没时间再到酒吧里乱搭讪。谁知在我的志愿大学华竹放榜的那一天又让我碰到他。
原来这家伙也考进了华竹,不过他进的是经济,我则是设计。
后来他跟我提议不如一起合租公寓,既可省钱又有个照应。而我瞧他「好像」人不错,竟就答应了。
可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这人根本就是切头切尾的多重人格者嘛!
别人说他慷慨大方?假的!说他有情有义?假的!说他心地善良?假的!说他温柔体贴?假的!说他俊美潇洒?假...呃,好啦,脸皮是看得过去啦。
总之他就是那种爱装君子,但其实是个喜欢占人便宜又自私的人啦。
但就算如此,我们基本上相处都可算是OK。而且嘛,因为大家都知道对方的性取向了,所以就方便许多。
就像今早...
"妈的,昨晚你喝醉了都对我做了些什么?还想要本少煮早饭?"我揉着后腰部,皱起秀气的眉头道。
"是你自己要我帮你的耶!昨晚我还记得一回来就瞧到你自己一个人在「玩」,然后..."他爬回上床,拉过被子伏在床上道。
"哪有?"我大声吼道。不过给他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那么一会事。"你到底都塞了什么进去啊?怎么会痛成这样?还是你没用KY就直接来了?"
"我有啊,就...就用手嘛。"他把脸埋在枕头上支吾道。
"手?"
"嗯。快去弄早餐啦,待会儿要上学。"
"等等?你不会整只手都放进来了吧?"我满脸黑线的道。
他不答话。
"你白痴哦?!明知我今天有发表会要开你还用拳交?"我一拳打在他头颅上,他极无辜的呜咽了一声。
"别动手哦我告诉你!我的脸很值钱的!都说喝醉了就忘了嘛,乖乖,去弄早餐。"
这家伙!我有一天定必会谋杀,不,错手杀了他!
我艰难的起了床,梳洗好,走到厨房随便煎了些蛋,把昨天吃剩的煮热,随手全倒到盘子。你一定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替那混蛋弄早点对吗?原因很简单,这公寓我们可是没买保险的,万一给他烧了就亏大了,而且如果我不小心吃到了他煮的东西,怎死的都不知道。
忽然一个恶作剧念头萌生,我故意朝他的盘子里吐了一口唾液,才朝房里喊道:"快滚出来!"
我奸笑了一下,坐在桌子的一面,闷着头吃着我的早餐。半响他才睡眼迷蒙的走了出来,裸着上半身,像是对我炫耀他的胸肌似的。
哼,吃吧!别噎死了。
他坐在我对面,凝视了他面前的食物良久。
"小容,可以跟我交换吗?我吃不了这么多。"他忽然道。
"耶?...这你不用担心啦,反正我待会儿会倒掉的了。"我差点被菜条给呛死道。这家伙刚刚看到了吗?
"小容,浪费食物是会遭天遣的。"他朝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道。
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拍案站了起来,道:"郝映悔,你在耍花样是不是?好,干脆不要吃好了。"我说罢,一手拿过他的盘子,向垃圾桶方向走去,作势就要倒掉。
"小容,别这样啦...我吃就是了。"他走了过来,一手夺回盘子坐下道。
我背着他,坏心的一笑。
Yes!成功第N次整到他了!
我走回坐位,强忍着笑意,看着他吃着我的唾液,还不是一般的爽。
-第二章-
吃过早饭后,我们跟平日一样以龟速更换衣服,没办法啊,谁叫上大学没有制服,每天都要花好久时间搭配衣服、发型那样的。不过大学生涯有一个好处,就是上课的时间很弹性,例如今天只有一堂十一点钟的,让我还有时间戴上蓝色隐形眼镜。
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走出房门,一起拿过挂在门边的大衣,一起挤到门前的落地镜子,一起整理着头发衣物,然后一起出门。
走了一层楼梯,到了街上,冬日明媚的阳光照着我们。那家伙在我旁边半掩口打了个呵欠,道:"好累啊。"
"活该,谁叫你昨晚喝那么多还要凌晨才回家。"我抓了抓围巾,瞟了他一眼道。
"你的语气干嘛就活像怨妇似的?"他绅士式的一笑道。
看,这家伙在家里跟在街上完全是两个人。平常在屋里时就一副无濑相,一出来整个人就温文儒雅到不行。不过唯一不变得是那张嘴还不是一般的贱。
我瞪了他一眼,不鸟他加快脚步去巴士站。嗯,要说现在住的公寓的唯一坏处嘛就是离大学有一段距离,非要坐交通工具不可。还好现在推行环保啊鼓励人们乘巴士那样的,倒使我们大学生有津贴可拿啊。
但是,我,讨厌乘巴士!因为.因为.那些猥亵的阿伯常把猪手伸到我这个美少年的屁股上啦!妈的,我知道我不该长得那么惹人犯罪,但拜托他们都多大了,还老牛吃嫩草?
今天,我又让人「偷袭」了,我紧握着关节努力的想要把身后的猪手推开。唉,你问我为什么不大叫「非礼」?我怎说也是个男的,虽然长得比女孩漂亮但还是有男性尊严的!不过幸好车厢里常常都很挤迫,数个月过去至今旁边那一脸笨蛋相的家伙倒没发现些什么。
就在我推开了那一只手时,突然又有一只大手摸了上来。我不由得皱起了秀气的眉头,微回首就看到有两个不算是很老的中年人站在我身后四处张望。
靠,还真应验了那武侠小说中所谓的打一个来一双。f
倏地,屁股突然被什么正在震动的东西碰了一下,我浑身一僵,吓了一跳。不会吧?!是那种传闻中的惯匪耶,还要带着道具的...我也太倒楣了吧?
我脸色不禁有些红,超不自然的望向郝映悔,他一脸睡不醒的样子,好像没发现些什么。我呼了一口气,慢慢移动着身子想要逃离魔掌(打不过当然要逃啊。),但却不果,因为那两个变态已紧紧的把我夹在中间。
一阵强烈的震动又传了过来,这次的位置更变态,他们居然把那个疑似震蛋的东西强行按压在我屁眼上。
我差一点就要呻吟了,都怪姓郝的家伙,不是他常常调教我的话我哪会那么敏感?
纵然隔着一层牛仔布的衣料,那急遽的震动还是把我弄得有反应了。啊,男人果然还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被变态大叔性骚扰还能有感觉的,真是让我不佩服自己一下也不行。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裤链竟不小心让另一人拉下了。我的脸色应该都绿了,忙伸手到前面跟那只猪手搏斗,另一手却因为拿着了今天发表会要用的资料夹而空不出来推开在我身后的那一只手。
我已经开始喘气了,分身被那样子触碰着让它开始发热了。后庭也被另一家伙用力的抓弄着,那一枚震蛋更是陷在我的臀瓣之间。
就在我狼狈不堪之际上天不但没有帮助我脱离窘况,反而令情况更为恶劣。巴士倏地煞车,让我不得不把在前面搏斗中的手抽上来扶着栏杆,使前面的猪手成功的探进我的裤裆里。
我睁大了眼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人的技巧...很纯熟,让我几乎腿软了。
"嗯..."我忍不住低哼了一声,可能因为车厢里人太多的关系,好像并没有人发现我的异样。那两个家伙听到了我的呻吟,手下的动作越发的激烈。
一手无力的想要抵抗,但怎敌得过两双?
啊!还有两分钟才到巴士站,算!我就忍了。
就自这么安慰自己之际,突然郝映悔对上了我的视线,他轻皱着眉头,我却吃了一惊。
乖乖的,别让他发现我现在的情况啊!不然以后我怎抬头做人?
但是天从不如人所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把目光愈移愈下,然后靠着他那不算矮的身高看到了我的异况。
谁...快把我杀死好了...
我微喘着别过头,不去看那家伙讨厌的笑容。靠,为什么?他也算是第二漂亮的人啊,怎么变态大叔们都不去性骚扰他啊?
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那家伙伸手向我这方探来,然后来个「英雄救美」把那些猪手们都抓住,而猪头们则脸色惶恐的滴着豆大的冷汗。我松了一口气,正想投给他一个感激的眼光时,却听他大声道:"你们两个变不变态?连「男性大学生」都要去骚扰一下,真是禽兽都不如..."以下略过N字。
好吧,那些大叔们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而我呢,则是丢脸丢到爷爷家去。
妈的!那郝姓家伙是故意让全车的人都知道我这个纯情的美少年让人吃豆腐啊?
像我脸皮这样厚的人还是忍不住涨红了脸,微低下头嘴里不停的吟着:时运高看不到。
但,这自欺欺人的办法显然是不管用的,车里的大大小小,男男女女都直瞪着我及那两个变态窃窃私语着。
郝映悔,这次我记住你了!
然后我几乎是用逃的下了车,像火箭似的奔至学校的入口处才停下来,回头怒瞪着那一脸无辜的家伙。
我要杀了他!
"容容,别要生气使白眼,皮肤会变不好的。"他走至我身边一脸好心的微笑道。
"郝映悔,你刚刚为什么要拆穿我...啊!就是那件事?"我吼道。
"可是我救了你耶。"他眨了眨眼道。
"但你也用不着让全车子的人都知道吧?"我质问道。
"这样子他们才不会有胆再犯啊。"他耸耸肩拉着我进了学校道。
我语窒,我觉得他其实应该去读法律的,看他张着一副伶牙俐齿的贱嘴。
于是,就像每次跟他吵架的结果一样,我到最后还是窝着满肚子气却说不出任何话。那家伙是我的克星啊?
后来这一天就这样郁闷了好久的过去了,而那个发表会倒算是顺利,要是不把我读错稿子的失误算计在内的话...
还好那个占分不重,虽然是出了糗,但像我这种美少年一出场,别的人们就很难取得那些厂商们的注意。
哦?不明白我的意思?r
是这样的,近来我们就刚完成了一系列的男性衣服的包装设计,而今天有几个经理级的人来这边看看那些设计有没有什么合意的。通常他们对一年级生都没放多大的兴趣啦,但要是觉得某产品适合的话可以跟该名学生谈洽,然后申请专利,而那学生还会有不少$收,并在将来有机会替那公司工作哦!
不过呢,据我所知,历年好像到现在也就只有几个大三大四生受到青睐,所以我们这一班人也就当作是争取经验而已。
-第三章-
算是倒楣的一天终于快接近尾声,看着手机萤幕上郝姓家伙传来的讯息,我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呵呵,今天要迟些放学啊,正好,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踏着轻快的脚步,一会儿就走至巴士站。刚好有一架巴士正在那儿,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气呼呼掏出了钱包,然后...
耶...刚刚不是还剩下一些零钱的吗?去...去哪儿了?
"这位小子,你到底要不给钱?"司机很不客气的问道。
"等等..."我流着冷汗又掏了掏口袋,啊...还是没有...
我一副委屈得要命的抬头看着司机,道:"那个...我忘了带零钱耶..."
司机他看着我,眉头皱成川字型。
"那个,我帮你付好不好?"一个女生不知从那儿窜出来甜笑道。
我瞟着她,挑起了眉头。
"不用了。"我淡然道。说罢,更是非常帅气的走了下车,头也不回的朝相反方向走去。
说笑!我打死也不要让女生帮我!
但是...唉,现在该怎么办?
一阵冷风适时地吹袭过来,我不断的打着冷战,一片树叶更打到我的脸上。
啊啊!上天怎么忍心这样子蹂躏一个绝色美少年啊?
算了,还是回头去找郝映悔借钱好了?
不行,我摇了摇头,我是有尊严的啊!
咬了咬牙,我制止了自己这种想法。算了,就用走的又如何,说不定还能遇上帅哥...
这样想着想着,我也在不繁忙的小街道上走着走着。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也刚过去了...天啊,还要走多久...
就在我累得快死掉之际,一家商店突然吸引住我的目光。凭着那模糊不清的招牌「世恋书馆」,我知道那是一家小小的书店,门面看上去很古旧,黑色的木制大门上更有不少油漆剥落的痕迹。大门旁边是两个大玻璃橱窗,却因为堆积的灰尘而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吸引着我的当然不是以上那些啦,而是贴在橱窗上的一张灰色招贴。
上面只写着四个字却让我像看见救星似的。
「免费茶座」
我心中一动,虽然这家书店看上去真的很那个啦,但此刻我确实很需要一个不用钱就能休息的地方。就进去吧,反正就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准没错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眼前先是一暗,过了一会儿我终于熟悉了这里的昏暗环境。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像是蒙上了灰色的尘埃似的,好像世界一时间都变成了黑白电视机里的画面。
一阵书香的味道扑鼻而来,我向前走上了几步,然后「嚓」的一声店内灯光倏地亮起。我吓了一跳,但眼睛却因为那微弱的白光而把店里的摆设看清楚。
这家店不大不小,左面是一张灰色的长方形木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类似收银机的物体。右边则是数张黑色小小的高圆桌,旁边散放着同等数量的灰色四脚椅子。每一张桌子都摆放着一个暗白色高身的花瓶,里面各插着一支深黑色的玫瑰。桌上还放有一个透明的小罐子,里面装着白色的粉粒,初步估计是白糖。
前方不看还好,一看随即吓了一跳。伫立在我眼前的是一排又排的灰色木书架,凌乱的放在前方,有些直放,有些横立,看上去像个迷宫似的。
我提步向前,白色的运动鞋踏在黑色的木地板上,发出一下下刺耳的「喀咯」声响。突然一把沉沉的女声从那一扇扇的书架中传出。
"欢迎光临「世恋书馆」。"
我吃了一惊,靠,我不会这么好运撞到异世界的朋友吧?
然后,一条白色人影当真从一个书架后头「飘」了出来,注意,是「飘」出来。妈啊...早知就不要贪小便宜了...鸣...
我倒退了几步,却在看到那人影的容貌时是却不禁变的缓慢,然后停下。
第一次,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原来女人真的可以很美。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站在一个欣赏的角度去看她。
她的脸是像水晶似的有一种虚无的透明感,却也像水晶似的夺人心弦。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直发长至及腰,与她的一身白衣裙相映耀目。
这房里唯一的色彩是红色的,那就是她的唇。
乖乖,这就是传说中的女鬼么?还是狐狸精?
"你好,欢迎来到「世恋书馆」,请问你想要喝些什么呢?"她缓缓的吐出话语道。
"你是鬼吗?"我见她一脸冷冰冰的模样,心想我这个惊天动地的美男子怎么可胆怯呢?为了加强气势我便直接的问道。
她闻言,微抬头看了我一眼。
啊,原来时下的鬼魂都流行戴彩色隐形眼镜啊?
什么?我有精神病?不然你该怎么解释那双淡灰色的眸子?
"我不是。"她还是保持着一贯的语气道。
啥?原来不是啊...害我白怕了一场...
"哦,那...不好意思哦,你也知道啦,这里的气氛真的很那个嘛..."我干咳了一声道。
"没关系,请问你想要喝些什么呢?"
对哦,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要骗上,不,喝上一杯热饮休息一下才对...
"嗯,就来一杯咖啡好了。"
"我这里有Latte,Mocha,Espressos,Irish,Alexander,Cappuccino,Lucia,Vienna等等你想要哪一种?"她像是连珠炮似的说出一大堆我听不明的词语。
操,在秀什么!
"啥?...呃,我还喝茶好了..."我无力的笑了笑道。
"那你想喝中式还是西式的?"
"中式。"我快快答道。哈,这样就说不出外语了吧?
"那你想喝铁观音、普洱、乌龙茶、茉莉花茶..."
"菊花茶就好了。"我打断了她的话道。
"请到那边稍候。"她伸手指了指那边的茶座道。
"请问一下,这里喝茶是真的免费吗?"我小声的问道。
她突然笑了,道:"是的,只要你在这儿看书的话,无论喝多少或是喝多久都是免费的。"
这不是赔本生意吗?
我不禁疑惑,但此时此刻我确实需要休息一下啊,双腿软得跟果冻似的一颤一颤的。像我这种美少年什么时候走过那么多的路了?
我走到最近的一个书架,看着那林林种种,厚度不一的书籍不禁有些头昏脑涨。
"你想看什么?"突然那个女人不知在什么时候伏在我身边问道。
吓!
"耶...嗯...呃...你这里有武侠小说么?"我被吓得口齿不清的道。
"想要看哪个作家的?"
"金庸先生的。"
她又笑了,扯着我的衣角走至另一书架前。
"请。"她沈声道。
我被她这样瞪着感觉好不自在,看着前面数列的金庸小说,不仅有各种语言的,甚至连各种精装版的也有。
靠,比我家还夸张耶。
突然,我注意到最底层的一角有一排高度还不到一手掌的书籍。好奇心忽起,我微蹲下身子,随手拿过一本。
我低头一看,那是<鹿鼎记>。确实来说是很袖珍型的<鹿鼎记>,大小不长于一把掌,却有着不符形状的厚度,约莫半食指。
我拿着它心中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要不要把其他的册数也拿出来?"那女人问道。
"不用了。"经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手中拿的刚好是第一册。
然后我跟着她,又走至茶座那边,只见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黑色杯子,里面装着热腾腾的茶。我拖来一张椅子,拿过杯子,一阵淡淡的菊花香气传入鼻腔,我不由主的放松了心神喝了一口茶。一时间一阵温暖的热流自喉头传入心脏处,一扫我本来很不爽的心情。我放下了茶杯,本想要赞叹一下那女人的手艺,却发现她不见了。
我疑惑,却也没去喊她,从桌上拿过书本,随手的翻开。
突然一片白色的纸片掉在我的大腿上,我反射性的拿起放在眼前。
那是一张泛着花香的长型书签,上面系着一条黑色的丝带。
然后我瞧到了上面的那一行清丽的小字。
"书书相随,世世相恋?什么意思啊?"我喃喃道。
几乎是立即地,我眼前一黑然后什么都感觉不到。
-第四章-
醒来的原因很简单,肚子饿是也。我眼开了眼,坐了起来,嗅了咬,舔了舔唇咽了咽唾涎,看着不远处的一张雕花木制的圆桌上一碟香喷喷的白切鸡。
我滚了下床,走到桌子旁,一把拈了一块闪着油光的鸡背肉掉入口中。啊,人以食为天这话真没错!
然后,我脑袋突然自半睡梦中恢复运作。耶?哪儿来的木床帐帘?哪儿来的古老家具瓷器?哪儿来的白切鸡?我刚刚不是在那家「世恋书馆」里的吗?
再低头看看自己...吓!我那件Burberry大衣呢?还有Levis牛仔裤呢?啊!!我的宝贝在哪儿了?
还有,我身上的那一抹薄纱似的袍子不是古代的衣物吗?
难道...这跟那个女鬼有关系?(人家都说她不是了)
算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我的衣服在哪儿了?
我走到一个类似橱柜的物体旁,翻箱倒箧的,还是找不到!就在我快要哭出来时,我突然发现了旁边有一块立地的铜面镜子,出于习惯我忍不住照了一照...是哪个杂种把我打扮成这副鬼模样的!?
俗!哪有人这样子化妆的?还有那头长发怎么就跟村姑的发型一样?
等等,长发...我再汗。我哪儿来的长发?
倏地一种恐怖无比的感觉充斥着我,这这这这这...难道难道,就是所谓的穿越?!还要进了一个跟自己相似的人的身体?那我在现实世界里的身体怎么办?我不要别人随便乱碰它啦!呜...
然后一个更加恐怖的想法驻入我的脑海,我脸色煞白,一手忙探到自己的跨下...呼!还在!我还是男的!
我松了一口气,坐到椅子上又拈来一块鸡肉,打量着周边的环境总算冷静下来。这里看上去就跟那些古装片里的有钱人家住的地方差不多,就是脂粉气重了些,看上去像是女孩子的房间。
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老子我现在就要逃!
我先把那满脸的脂粉抹走,然后走到那房间另一头的一扇木门前,正想打开之际,我却被它弹飞了。
"噢,你醒来了?"一女人的声音自上方响起。e
我捂住了头,痛得几乎飙泪。妈的!就说讨厌女人!
"你是谁啊?我在哪儿?"我忍下怒气问道。据我看了不少小说的经历告诉我,当务之急是要找出我所在的地方朝代啊什么的。
"嘻嘻,公子在说笑吗?居然会不知道这儿是哪里?"那打扮得像孔雀的女人以那粉色薄纱的衣袖捂嘴吃吃的笑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打了个冷颤道。
"这里可是大名鼎鼎的扬州第一妓院鸣玉坊,公子还不知道吗?"那女人骄傲道。
"不知..."我正想回答不知道,却突然想起我好像又听过这个名字。「鸣玉坊」...嗯,在哪儿看过呢...嗯...
突然我脑海中「轰」的一声。
耶!不会吧?
扬州第一妓院鸣玉坊那不是...那不是...韦小赛他老家的所在地吗?
"那个...这里该不会有一个院子叫丽春院的吧?"我惊问道。
"嘻,公子还说不知道我们这儿的大名?这里就是呜玉坊的四大院子之一的丽春院。"那女人笑道。
「轰」。
谁来跟我说我这只是梦境而已...
为什么别人穿越我穿越,我却穿到书中里头来?
"对了,我是怎么都这儿来的?"我压下那惊慌的情问道,心中却已被那惊人的情况搅乱一片。
"昨日我的儿子发现公子昏迷在猪舍那边,于是便将你带到这边来了。"那女人还是堆着一脸笑容道。
我站了起来,握紧了拳头满脸黑线。妈的!那女鬼在搞什么啊?居然有种把我这个美少年弄到猪栏去?
"啊,那你帮我跟你儿子说一声谢谢哦,那我先走了。"我移动脚步,就要从她身边经过。
突然,那女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还自盈盈笑道:"公子,那也要先放下银子才能走。"
"啥?银子?为什么?我也没有嫖妓啊?"我愕然道。
"哼,果然又是一个王八羔子,来妓院睡了几晚就打算这样走了算?"那女人突然收起笑脸,睨着我道。
"这不公平!又不是我自愿昏倒的!也没有人叫你儿子来救我啊?"我挑眉愠道。
"哼,所以你是没银子啦?"那女人一把扯着我的衣领怒道:"还好你生得皮细肉滑的,就在这儿当个倌儿为我赚银子吧!"
「轰」。
谁来告诉我「倌儿」不是我想的那种。
啊!我要回去现实世界了!女鬼,你给我死出来!
然后,果然真的有人走了出来,不过不是女鬼,而是一群看上起孔武有力的六尺男儿。
"死变态!你们怎可以逼良为娼?"我倒退着惊惶道。说笑!我是想破处啦,但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好不好!
"没钱不卖身你想怎还?"那女人步步逼近,贼笑道。
"娘亲!住手!"突然一把少年的声音自大汉们的身后传来。
"小宝,你不是跟茅大爷在一起的吗?过来凑什么热闹?"那女人皱起眉头,甩了甩衣袖,把众大汉都支下。
我松了一口气,听得那女人喊「小宝」,心脏不禁加快了跳动。难道...是韦小宝吗?
只见一名红衣少年走了进来,一时间周遭失色。
啊!好一个粉雕玉琢的绝色少年,跟郝映悔那家伙各有千秋,多了丝妩媚少了些狡黠。
"娘,人是我救回来的,你就别难为他了。"「小宝」轻蹩秀眉道。
为.什.么?他跟小说里的那个无赖完全不同的?
"可是那我不就亏了吗?"那女人,暂时据我了解应该是韦春花叉腰道。
"那我多接几个客人不就替你赚回来了吗?"小宝淡道,他的美目流转到我那儿略带笑意。
"好啦,好啦,谁叫你是这里的第一公子,就把人给你处置了。"她轻叹了一声,瞪了我一眼道:"给我乖乖巧巧别闯祸!不然...嘿嘿,看老娘我怎砍了你!"说罢便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妈的!你当老子是被唬大的?
我朝那女人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心中暗骂。
"公子受惊了。"小宝走了过来微笑道。"在下姓韦名小宝,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啊啊,真的是那个小宝啊,怎么就那样子温文有礼?
"我是金靖容,谢谢你把我从你那恐怖死的老妈的魔掌下救出。"我死盯着他的脸心不在焉的道。嗯,那张脸虽然比我稍逊,但还真的百看不厌咧。
他淡笑,道:"那我叫你靖容可好?免得我们公子来公子去的,你也叫我小宝吧。"
"我没关系啦。可是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我突然想起了某些事疑惑道。
"请问。"
"你有看到我带来的一本很小的书本还有书签吗?"我有些焦虑的问道。我刚刚就想,大概是那张书签搞得鬼,不然为什么我念完就跑到这边来了。
小宝微笑,笑得有些勾魂微颔首,他走到一旁,从床底下拿出那本袖珍的<鹿鼎记>递了给我。
还好没弄掉,那我大概也能够回到现实世界去吧?
突然,我看着小宝的脸,一阵奇怪的想法冲上我的大脑。嗯,现在我人在书中的古代,那不是说我大有机会遇到那些帅气的大侠吗?
呵呵,那我怎可以放过这个机会呢?说不定还能带上几个美男回现代炫给那骚包男郝映悔看看呢!
"靖容,你在笑什么?"小宝走至我跟前扬了扬手担心的问道。
"啥?没有啦,对了,那个这里有一个人叫茅十八吗?"我打定了主意,决定先在这里待上一会儿。谁知道我回去了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回来呢,所以当然要把握好机会了。
啥?你问我谁是茅十八?
去去,就是那个把韦小宝带了上京的男人啦。
找他干嘛?
当然是想混入宫看皇帝了!
-第五章-
小宝听我这样一问,似是吃了一惊,压低声音问道:"靖容你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干嘛了?"奇怪,他怎么看上去脸色不太好那样的?
"那就好,毕竟像他这种自以为武功高强就欺压平民的人还是少惹为妙。"小宝抿了抿唇道。"唉,可怜我身于乱世的红尘中,对这种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耶?那个茅十八不是个英雄么?为什么来到这儿却变成了恶霸?
"难道他现在人就在这丽春院?"我转念一想,瞧小宝那副委屈的模样,很可能茅十八也是他的恩客之一。
果然,但见小宝轻蹩起秀眉,垂下了眼帘点了点头。
"他现在就在我厢房。"汗,小宝你说话很暧昧哦。
我心中一喜,看来到京城之行很快就到了。我张嘴正想说些什么话,却听外头一阵骚动。
又发生什么事了?
我灵机一动,对哦,我不是有这个世界的剧本吗?我思念及此,立即翻开了书本,只见书签所在的那一页刚好就是那群盐枭来捣乱的一幕。我心下兴奋,想不到这么快就能看到打打杀杀的场面。
我扯过了小宝那柔软无骨的小手,拉着他直奔至楼下的大厅。只见华丽丽的大门处站立着十七、八个魁梧的大汉,他们头包白布,手持着还会反光的大钢刀,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我身旁的小宝发颤着身子,一副受惊小鹿的姿态,全身泛起一鼓惹人怜惜的荷尔蒙。我见状循例的拥了拥他的腰,投给他一个「不用怕」的眼神。他随即眨了眨那一双像是可说话的眼睛,靠紧着我。
啊,美少年还是最吃香的,我这个零号都差点把持不住了,甭说其他男人。
咳,继续说说下面的情况,只见一个约五十来岁的伯伯走了上前,朗声道:"各家院子生意上的朋友,姑娘们,来花银玩儿的朋友们,大伙儿听着:我们来找一个人,跟旁人并不相干,谁都不许乱叫乱动。不听吩咐的,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当下,那些嫖客、妓女倌儿们都静了下来,韦春花自人群中走了出来,欠了欠身,道:"这位大爷,就不知道您在找谁呢?这种事情可否在外头解决,算是给我韦春花一点面子?"
那伯伯吊眼瞟了她一眼,然后顾盼一下四周大声道:"我们是来找天地会的贾老六!"
哦哦?真好,天地会还在。啥?天地会是什么?就是那个总想要反清朝复明朝的帮派,嘿,说不定能遇到那个帅帅的大侠陈近南呢!
"靖容,快,我们快出去避一下。"小宝脸色都白了,不,不止是他,连已蜷缩到一旁的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帮派斗争应该不会牵涉到我们这些无辜的平民啊。"我疑惑的问道。
"靖容,你是从哪儿来的人啊?!居然连天地会的心狠手辣、滥杀无辜都没听说过?"小宝一脸惊讶不安的问道。
我汗!这世代是怎么一会事?天地会不是很正义的吗?怎么都跟书本所说的不一样?
就在我要开口询问一下天地会的事宜时,前方东边厢房传来一男子的喝骂声:"哪个王八孙子敢在这里大呼小叫,打扰老子寻快活?"
"那个笨蛋,他又干嘛来参一脚?"小宝皱起了秀眉道。
"那个人是茅十八?"我心中有谱的问。
"是啊,唉。"e
"你为什么看上去那样担心?你不是不喜欢他的吗?"我瞪着那半开着大门的厢房问道,从这边的位置只看到里头昏昏暗暗的,也不见一个人影。只见那几个大汉皆已气的哇哇叫,却是谁也没那个胆子走进去。
"不是,我是怕他待会儿死了谁付我银子?"小宝眨了眨那双不媚自娇的眼睛道。
小宝...你!
我...无话可说了...原来他隐藏住的性格还是跟原著一样的。
那个伯伯浓密的眉毛一挑,道:"里头的朋友,既然你不是贾老六,干嘛还来趟这混水?"
"哈哈,老子我就是受不了你们几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人还要在这边耍嘴皮的。"茅十八朗声笑道。"人家天地会嘛是干大事的人物,你们连帮人家提鞋儿,赶马车都不配!"
操,真令人不爽的语气,怪不得会惹人厌。
果然,众汉子们一听,有四、五个年轻一点的已按耐不住,提刀大喝就冲了进去。只听房里「乒乒乓乓」响成一片,还不时传来男人的呼叫声。
半响,只见厢房里飞出数具不知死活沾满鲜血的身躯,全都是那些年轻人,看来那茅十八倒真的会点武艺。
"哈哈,这般功夫也敢出来混?真是天大的笑话!"茅十八此时终于走了出来,他身材矮小,穿着一套青绿衣袍,一张难看的脸皮上挂着一个得意的笑容,扬了扬手中的大刀。
恶...小宝...他怎可能跟这样的人...嗯,那个?
盐枭的头头也就是那个老伯脸色一变,道:"看来我不出手也不行了。"他说罢,从怀中抽出两柄幼剑,平空挽了一个剑花,就往茅十八冲去。
兵刃相交,一丝火花闪过,二人皆是脸色沉重的向后倒退。那老伯微喘着,退了一步;但茅十八却是煞白了那一张恐怖的脸,竟是后退了足足四、五步。
哼哼,还以为他有多厉害,现在就对了那么一招便高下立分,真是没趣。
"这位朋友,我本无意夺不相干的无辜性命,但你一再杀害、侮辱我的兄弟们,所以就别怪我!"那老伯说罢,眼中精光大闪,提剑就要刺穿他。
我心下一急,茅十八还不能死!不然<鹿鼎记>不就会走样了吗?
"等等!"我几乎是反射性的大呼,完全漠视了身边小宝大急的样子。
那伯伯稍一分神,就让茅十八钻了个空儿,他一个闪身不知道怎的就飞了过来,然后提着大刀架在我跟小宝的脖子上。
"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们!"茅十八站在我俩身后吼道。
这是...啊!啊!他妈的超没种!居然以我们两个美少年作挡箭牌?还有,拜托你看一下你的口水好不好?都喷到我脸上去了!
众人此时都齐齐望了过来,然后...咳,不要说我自恋,他们真的都露出了极为惊艳的神色。那老伯也是失了失神,(真是为老不尊)然后怒道:"你这样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老子我是不是英雄关你屁事?我又不是你女婿。"茅十八得意道:"怎么了?杀不了我吧。听说你们是绝对不能滥杀无辜的,所以就快快让出一条道路来!"
那老伯犹豫了,然而一旁的韦春花已经一脚踏上他的脚背,道:"还不快点走!那是我的儿子啊!"大汉们面露气愤之色,却还是讪讪走了出去。
"韦大妈,还要请你帮我准备一架马车,快!"茅十八扬了扬刀子道。
马车...?
我本来很懊恼,突然听到他这样子说,心中不禁兴奋了。嗯,虽说跟小说中写得有点出入,但他此行应该是去京城没错了!
"走!"他推了推我们喝道,小宝惊呼,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我立即扶住了他,然后对上了他那一双含泪的眼睛。
这天杀的茅十八都不会怜香惜玉哦?
我思念及此忍不住回头一瞪,愤道:"你懂不懂温柔二字是怎写的?"
"嘿,美人,待会儿在马车上我就「温柔」给你看,哈哈。"茅十八淫笑起来,把我们边推出「鸣玉坊」边道。
耶...怎么感觉背后凉凉的...?
-第六章-
虽说那茅十八对本少有着色欲,但说到底还是保命要紧。他坐在车头不断的抽打马背,我跟小宝则缩在车厢里的一角。
妈的...好想念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汽车啊!我再多坐一会儿肯定腰都断了!
"靖容,待会儿如果他要停下来休息的话,我们二人合力杀了他可好?"小宝靠了过来,低声道。
"啊?"我呆住了,下意识的掏了掏耳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小宝没发现我的神情,从怀中拿出一把极小的刀子。
什么!这...太...是骗人的吧?
小宝朝我眨了眨眼睛,在我耳边轻声道:"你不会是怕吧?"
"说笑,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那是犯法的好不好?"我瞟了一眼隔离着车厢及外面的布帘,还有隐隐约约茅十八的身影,胆战心惊的道。
"那也总比让他狎玩的好。"他垂着眼帘淡然道。
"这...好吧。"我叹了一叹,伸手插入头发的道。
为什么人家穿越我穿越,居然让来了这边还不到一小时的我杀人?算了!反正这也只是书本中的虚拟世界,我就当自己是在玩Online Game好了。
之后的时间我跟小宝都没再说话,路上我们倒是停在树林那儿一次,但那茅十八还是警界得很,我们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瞧瞧天色,原来已到黄昏了。
我跟小宝坐在草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啃咬着手里常常在武侠小说里头看到的「干粮」。他妈的!那不是食物好不好?我敢打保单这绝对比太空人吃的更恶心。
"嗳。"我把太空粮全新包好,朝茅十八扬了扬手。"我不吃了。"
茅十八接过,重新放回包袱里。然后他忽地死盯着我的脸看,笑道:"老子今次还真是因祸得福。"
我反射性的往脸上抹去,愠道:"哼,塞翁失马。"
"啊?"
"没有。对啦,我们现在是上京吧?"我没好气的问道。
"你怎知道的?"他一脸疑惑看着我道。
看书知道的!
"就...夕阳的方向啊,还有...用猜的。"我随口敷衍过去。他倒是没再怀疑,自顾自的道:"这次啊,老子上京是要去投身到天地会的。"说罢还要自豪的挺了挺胸膛。
我心中一喜,问道:"那你会见到那个总舵主陈近南吗?"
"你这个小倌儿该不会是想当他的姘头吧?"茅十八打量着,由上而下由左至右的。然后淫笑道:"妖是妖,不过啊就俗了点。人家才不会看上你。"
我靠!他他他他他这算什么意思!俗?哈哈好笑!我可是华竹大学里最俊美秀逸的校草耶!平日想要粘上我的女生男生可是不胜其数,现在到了这该死的书中我居然让一个长得像是老鼠跟马跟猫的混合物的变态说我俗?!
哼,我俗?那是衣服的问题好不好?又不是我想要穿着这种薄纱衣服的!
妈的,现在我只想把眼前那家伙秒杀掉!
后来我们又继续上路,而我还在黑着口脸连小宝都不理会。他像是知道我为什么在生气,除了眼中浮着笑意外倒是什么都没有说。
对,我就是小气怎样?不行哦?
后来我们又不分日夜的赶路,途中因为我胡编说自己患有花柳病加上小宝的以死相逼,茅十八也不敢对我们乱来,就只会说些淫言猥语来调戏我们,说什么到了京城就要我们好看。
我跟小宝暂时是安全了,毕竟茅十八可能觉得我们还有利用价值或是贪恋我的美色。但到了京城呢?我们不是更加没有机会逃得掉么?
于是今天晚上,当茅十八说要在城外的一家酒店里休息一晚让他打理好自己明儿去天地会的总部时,我们不禁互相对望了一眼。
我坐在车上,稍掀开了布帘,看到了远处的城门,心中是兴奋是紧张也是期待。我坐回车厢里,看着熟睡中的小宝,呼了一口气便从怀中抽出那本<鹿鼎记>。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虽然说现在的情况跟书中的略有不同,但我还是打算先做做功课。随手翻到了第三章,刚好就是我们现在的那个时候。我往下又读了数页,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嘿,或许我们不需要亲手杀人也能逃走,甚至到皇宫去。
不久,我们便到达了一家算是挺别致的酒店,我们三人先去拿了一个房间,换过了刚刚茅十八买来的新衣服,然后我又舒舒服服的去跟小宝泡了个澡,才到楼下吃饭。
我汗,当人质当得那么悠然算是我们幸运还是茅十八的失败?
到得楼下,除了茅十八还有一个掌柜外便无其他人。我心中一凛,暗道:救星啊,你千万一定要来啊。
茅十八要了酒菜,正饮之间,过了一会儿酒店外如我所猜的走进两个人来,一老一少。那老的约莫六十来岁,小的只十三四岁。二人皆穿着奇怪的服饰,受到古装戏的陶熏,我猜那该是太监服无疑。
茅十八也没有理会太多,径自的喝着吃着。小宝坐在我身旁,一只小手握着我的。我朝他打了个眼色,叫他莫要说什么话。
我再瞪了太监那一桌,只见那个老的不停的咳嗽着,捂着嘴的白花手帕竟开始泛起一抹艳红。我的天啊!现在的人有没有常识啊?病成这副模样居然还要来共众场所?
然后小太监见那个老的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忙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纸包,道:"海老公,再服点药吧?"
"不...咳咳,这药...多服了...危险啊...咳咳。"海老公道。恶寒,好怪的嗓音。
海老公...果然是他!
我看了那个药包一眼,知道那是我能否顺利逃走并混进皇宫的关键之一,希望那药当真是如书中所写得那种吧!
只听那小太监又道:"不要紧的,就多服半剂吧。"
我心中一动,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对了,茅十八老兄,"我故意大声的道:"你不是说什么要投靠到天地会的吗?"
茅十八抬头大惊,一双贼眼慌忙的瞟向老太盐那边,然后朝我喝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怕那个太监听到哦?真没用。"我压下了声音道。
如我所料得,那两个太监停下了手中的事物,齐齐瞪着我们看。
"谁怕谁?我就是天地会的人!哼,死在我手里的死太监可是能堆成一座小山。"他哪里受得我这样的激将法,何况在他眼中海老公只是一个肺痨鬼而已。
海老公站了起来,愠道:"大胆逆贼,居然敢在天子脚下胡说八道!"
我朝脸色有些白的小宝打了个眼神,他会意把怀中的小刀递了过来。
唉,又要当一回恶人了。
-第七章-
茅十八果然不负所望提刀就往海老公劈去,这一劈又快又狠,我心中暗惊,怕那海老公会不如书上所说的那么厉害,不小心给茅十八砍死了那我跟小宝就真的逃跑无望了。
要是只有我自己一人也还好,念一念书签倒就能回去,但我可不能弃小宝于不顾啊!怎说他也算是因为我的关系才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的。还有...唉,我们同是美人啊,总要互相怜香惜玉。
但显然我的顾虑是多余的,只见那海老公不知怎的竟一下闪身到了茅十八的身后,因为后者的力还没使老,根本就来不及转身就让海老公在他的背上打了一掌。茅十八惨叫了一下,鲜血自嘴角冒出,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倒算反应快,不等海老公顿好身影,当机立断的就转身夺门而出。
"咳咳,想逃?哼。"海老公一个飞身也走了出酒店。那小太监娘到不行地惊呼了一声,焦急地跑到门边担心的低喃:"海老公真是的,使了武功待会儿不吃药也不行。"
我瞧着海老公他们的木桌上放着的杯子还有那包药粉,心中兴奋的吶喊了一下,我趁那太监没有在看,悄悄的走了过去。我快快把那纸包打开了,只见里头是些微褐的粉末。
我以食指指甲挑了一点倒在那杯清水里,只见粉末一碰到水就消失于无形。我见状便狠下心,再多放了些进去,然后把药包快速的包好再窜至脸色煞白的小宝身旁。
刚刚因紧张而吊着的心一下放松了,忍不住朝小宝作了个OK手势。
"靖容,你这是...?"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个药啊要是服多了会导致失明的。"我靠在他身边低声道。
嗯...小宝好香哦,在这个时代有香水卖么?
"你怎知道的?"小宝不太相信的问道。
"呃..."总不能说是在书中看到的吧?"就...我曾经学过分辩草药啦。"我胡乱的解释道。
小宝闻言,稍放松了紧皱的眉头,一脸全然相信我的样子。
我心中一动,竟然开始舍不得这个看上去凄楚的少年,不行啊,不是决定好要是进宫的话我绝不能让他跟着我的吗?
但时间并不容许我多想,酒店门外又传来一阵大风,海老公已赫然飞了回来。
"咳咳..."
"海老公,你怎么又胡乱用武功呢?这样子对身体不好啊。"那名一直站在门边的小太监见他回来,忙走上前扶着海老公那因咳嗽而颤抖着的身子带点抱怨的意味道。
"咳咳...不打紧...对付...那种狗贼我只用了一个小指头就把他杀了...咳咳...并没有用过多的...内功。"他边由小太监扶着,边走至刚刚他们坐过的那张木长凳上坐了下来。
"咳咳...这狗贼还真没用...咳,哼,天地会...居然会出了这种人...。"海老公朝地上吐了口浓痰一副跩到不行的样子道。
我靠,比我还自大哦。
忍下想要作恶的感觉,我向前走上了一步,装着颤抖抖的声音道:"这位大人...感"谁料我还没把话说完,那海它公已很没礼貌的把我的话打断了道:"咳...你们...跟他是一路的...咳,还不快...咳咳...自我了断?"
小宝在我身旁打了个冷颤,我却是非常冷静因为我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公公明鉴啊,草民只是他的俘虏而已,可是一点武功也不会啊。"我咬了咬牙,就地拉着小宝重重的跪了下来。
什么「男儿膝下有金」在这种关头都是废话。
然后下一刻一阵冷感自肩头传来,原来是他的手掌,我猜他是在认证一下我是否真的不会武功。
"咳,站起来..."他把手掌收了回去,顺势的把那个被我放了重药的水杯拿在手里。
我见状知他已没有杀意,瞟了一眼水杯心中紧了一下下,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站了起来,不让他发现异状。
"咳...你说你们是这反贼的俘虏,此话何解?"他以着那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我问道。
我跟小宝打了个眼色,他会意娓娓把我们会来到这儿的经过「稍」撰改了一下跟他道来。
"回公公,我们兄弟俩原是扬州第一妓院鸣玉坊的清倌儿..."以下略过N字。
但闻小宝那好听的嗓音,我心里却是开始又泛起绝望感了,因为那变态的没弟弟的家伙居然就那样子握着那个水杯却不喝了。
"...咳咳...原来是这样的...倌儿...唉,也为难你们了...咳咳...我们同为男子到现在...咳咳...却是弄得自己不男不女的,我...咳,瞧在这个份上不杀你们就是了。"
"谢公公不杀之恩。"我们装着一副恭敬的样子道,但我心里却把这个有着一副男人脸女人声的死老头骂上了个N万次。他到底要喝还是不喝啊?
就在我这么想之际,他却道:"小桂子...咳咳,帮我下一点药吧...咳咳..."
"是。"那太监应了一声,从桌子上摸过了药包,然后小心翼翼的挑了点粉倒了进去。
海老公眉头一皱,却是没有怀疑,仰头就把水和药喝了个不剩。
"还不快走?"海老公以衣袖抹了抹嘴道。
我与小宝互相对望了一下,小宝扯了扯我的衣摆便要把我们拉走。
唉,什么嘛...都跟书中所说的不一样...他此时不是要失明然后让我可以装成是小桂子偷运进宫的吗?看来书上所写得都不可信,啊,我好想进宫哦。
但就在我们没走出几步之际,后头却传来突然传来呵喇一声响,我转头一看,竟发现海老公坐着的椅子塌了下来。他身子向桌子伏去,这一伏力道奇大,呵喇,呵喇两声,桌子又塌,连人带桌,向前倒了下来,然后就一动也不动。
我很快就回过神,倒是那个小桂子吓得不轻,我手提起小宝给我的小刀,一个箭步走到已呈僵硬状的小桂子身后,学着茅十八当初的样子,把刀子架在他那白嫩的脖子上。
"你!"
"不许出声,不许反抗,不然我就杀了你。"我装着威胁的声音道。
那小桂子年纪还小,又像是没怎么见过世面,被我吓一吓,当即不再说话,只是全身颤抖着。我心中好笑,原来本少那么有震慑别人的天份哦,呵呵。
小宝也回过神,向我走了过来,急道:"靖容你这是作什么了?"
"小宝你听着,现在把这个家伙带走,然后随便把他扔到远远的去。而你就还是赶快回去扬州吧,外头有马车,这小刀给你,谅这小子也不会乱来。"我的气息也有点喘,把话交代好后便把手中的家伙推了给小宝。
"靖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宝愕了愕,道:"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我朝他一笑,道:"不了,因为我要进宫去。"
嗯,此时的皇帝应该是康熙没错吧?
-第八章-
最后我还是说服了小宝,他咬了咬牙,依依不舍的道:"好,我就依你的。既然你有着这样的野心,我也就不多拦截了。不过,请靖容答应我,半年,最多半年,你一定要来看我,好不好?"
我看着他那特惹人怜爱的表情,心中有些为难。毕竟我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要我半年后还留在这儿也未免过长时间了吧?但是...唉,罢了,反正进宫后一定少不了些好玩的事儿,半年...应该很快过的吧。
"好吧,小宝那我半年后一定会来找你的,你要自己保重哦。"我心中也有些伤感道。怎么说我到这儿来第一个还有唯一的一个朋友就是他了,而且都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还真有点不舍得啊。
小宝终于露出了丝微喜色,他架着小桂子,朝我深深的看了一眼,便毅然转身离去了。最后的那个眼神我看得明白,我们二人永远也会是朋友!
我凝视着他的背影良久,才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还倒在地上没有动弹的海老公一眼。我走近他,轻轻的踢了踢他一脚。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心中一凛,这老病夫该不会是死了吧?
我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气息,吁,还好没有。想我这么一个美少年,总不能犯杀戒吧,阿弥陀佛。
"嗳,你!"我瞟了一眼缩在一角的那个掌柜喝道。
"是!大人有什么吩咐?"他吓了一跳,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哼,刚刚我还记得他不是很一副看不起我们男妓的样子吗?耶,我呸,什么我们?本少哪是男妓!?
我摇了摇头甩掉脑中白痴的想法,道:"那个谁,把他给我抬上我房吧。"我说罢,便不理会他眼中难为的神色,自个儿走了上楼。
终于等了好半响,那掌柜才气喘喘的把海老公抬了上来。我见他辛苦,总不好不给点甜头。于是我随手在海老公怀中摸出了个钱袋似的物体,倒了几个银色的小元宝出来。
我也不懂分辩这里值多少,毕竟我又不是读历史的,只好从中拿了两个递了给他。他不可置信的接过了,正想要道谢时,他却突然瞟到元宝上的小字后而脸色大变。
"大人,请您收回它们啊!它们可是左翼旗下的官银,我们这种小店是接不得的。"他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道。
啊?左翼?什么东东来的?
"嗯,你不要哦,那就算了。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左翼右翼的,是党派的名称吗?"我边把银子收回边猜测的道。
果然,那店家只是微微露出奇怪的神色,道:"这位小兄..."哦,不叫我大人了吗?"你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左翼右翼是这几年才成立的政党,左翼是由一位海姓公公为首众内待为手下的内党,而右翼则是由第一武将鳌拜为首,众武将跟随的外党,这两个党虽然主管的事务不一样,但都是以辅助咱们年轻的康熙皇帝处理世事的党派。"
我一听,心中不禁又要骂一骂了。我靠,根本就跟书中所写的不一样嘛,这会儿该怎么办?看来在我身边的那个就是左翼的总理了,我居然还把他弄成这副样子了...
我摆了摆手,叫那掌柜出去,然后自已一个人坐在床边拿出了<鹿鼎记>思考着到底该要怎么办。据书中所说,小宝在弄瞎了海老公以后,就装成小桂子的模样混进宫的。嗯...但跟据我自己的经验,还是不要太依赖书上所说的要好。
"水...水...咳..."在床上躺着的海老公悠悠转醒,沙哑着母鸡似的嗓子道。
"是的,海老公。"我心里暗骂着,嘴上却装着娘娘腔的声音给他送上了一杯水。
他半坐起身子,惊惶的道:"小桂子,怎么这样黑都不点灯呢?"
我闻言,心中大喜过望,装着疑惑的腔调道:"公公,你在说什么啊?我明明已经点了灯啊。"
他脸上的慌乱之色更为明显,道:"不会的...咳咳...快把灯点起来!"他甩了甩衣袖,顿时我只觉得一阵强风吹过,我已整个人屁股下地的掉在木板上。
我靠!等将来本少学会了武功你这老乌龟就死定了!
不过当然,将来还将来,现在还现在,这种时候我也不能说些什么,只能唯唯诺诺的道:"公公,小桂子真的已把灯点着了。"
海老睁大着他那一双无神的眼睛,良久才重重的一叹道:"唉,也是早知...咳...会有这样的结果,但为了吊着一条老命我才选择吃那种邪药...咳咳,只是想不到居然这么快就产生副作用了。"
我听了后冷汗汗流啊流的,低声道:"公公莫要担心,你必定能把眼睛医好的。"才怪!
他苦笑了一下,苍老的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显得特别鲜明。我心中也有些内疚,但转念想了想反正在书中他也是要被小宝弄瞎的,也不算全是我的错啊,要怪就怪那金姓作者吧。
"罢了,咳咳...也许是上天要我放弃掉一切。咳...小桂子啊,我最信任的人是你,你不会出卖我的吧?"
我的冷汗飙得更厉害,道:"小桂子绝对不会。"
海老公轻笑了一声,道:"好,我们现在换过衣服就回宫吧。"
"是。"我心下一阵兴奋也忘了装太监的声音应道。
后来,折腾了一番我们终于走了进皇城,也未来得及细看,那老家伙又已召了顶轿子。虽然没能参观一下四周啦,但看着那顶墨绿色华丽丽的轿子,我禁不住满心兴奋的坐了上去。
那四个轿夫抬起了轿子,连节奏高度都一样,丝毫不觉得别扭。乖乖的,怪不得以前的达官贵人都爱坐桥,比起马车来虽是慢了点但真的不是一般的舒服。
我在里头与海老公对着坐,过了好半响心中有些慌闷,见到他五闭眼养神也就放了胆,悄悄的挑起左手面的布帘。
一阵清凉的春风吹了过来,我往外面探看,只见一条弥漫着古代气息的商店街就在眼前。人们的喧哗喊价声,孩子们的玩闹声,也看到前方桥头处一群人在观看卖艺者的歌舞,心中就突然浮起了那么一句成语:歌舞升平。
但转念一想,我便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假象。毕竟从那掌柜口中得知的左翼右翼,美其名为辅助之力,但从历史得知这是还比较像摄政。
"小桂子...咳...把布帘拉下来...你不知道我有病...咳...不吹得风吗?"海老公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应了一声,把布帘放了下来。v
这老家伙也是个精明的人,恐怕很快就会让他发现我不是小桂子的事,我看我还是要尽快接近皇帝小儿才行啊。
唉,不知怎的,有些想念郝映悔那家伙,真是怪了。
-第九章-
当得轿子停下之时,我也自睡梦中转醒过来。
"到了,扶我下去。"哦,原来已经到了海老公宫中的住处了。
我低着头小心的扶着他,他咳嗽着,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走了下轿。一下去,我的天啊,只见通往那宫殿的甬道两边尽是一列的太监宫女啊什么的。我本怕会让人认出我不是小桂子,但幸好他们好像都挺怕那病夫似的,都低着头没敢看我们的脸。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看来是皇宫的一个殿阁没错,但我就只去过故宫那么一次,也搅不清楚这是皇宫的哪儿,但这么大一个宫殿,恐怕皇帝老儿住的地方也就差不多,看来我身边的那个病夫倒真是那个左翼的头头。
我扶着他走上了那楼梯,终于走进了那大屋子里头。一进内是一间偌大的厅舍,一左一右靠墙放着数张太师椅子,前面则放着两张铺了红色软垫的,总之合起来所有椅子就是呈倒U字型。
"扶我到里室吧。"他咳嗽着道。
我应了一声,见到这室里唯一的一扇门,猜测着打开了。里头扑鼻传来的是一阵浓浓的药味,我皱了皱鼻子,把他扶到里头。里面只有一张椅子一张桌子还有一张大床,什么嘛,他不是大官吗?干嘛就那样子寒酸似的。
我让他坐到床上,然后走到一角无聊着。
"小桂子啊,"过了良久,就在我快睡着之时他突然道:"不对,你叫什么名字?"
「轰」。
耶?他...他...他...已经知道了?(芋:你也真的太天真了)
怎会的!明明我已装得那样无械可击了!
"我...你..."怎么办?我又不武,就算会也不够他打啊!
"放心,我带得你进宫就不是要杀你,咳咳。"他淡淡的道。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略带警备的看着他。
"告诉我...咳...为何要进来?"他问道。
我踌躇了一下,不过心想反正说了也没啥不好的,于是便道:"嗯,你记住你说得话,可不能反悔哦!我叫做金靖容,花样年华十八岁,进来的原因吗...嗯,也没有啦,就好奇进来看看而已。还有,顺便试一下运气,因为说不定能遇到那么一个有钱有权的帅哥...呃,就是俊逸的男生哦。"
海老公怔了一怔,突然开始喘不过气的大笑起来。
"哈哈...咳咳...天助我也啊...哈哈..."
我看着他笑得不可抑制的样子,也有些担心,大叔,你真的不年轻了,我怕你这样咳一下会把什么肺部啊心脏什么的都咳了出来。
不待得他笑完,我已问道:"那你为什么..."
"要我成全你这愿望吗?"
"啥?"等等,他的意思是要介绍...不敢想了。
"虽不敢说识尽天下青年才俊,但也相差不远。何况,当中我还知道有不少人具有惜美之心。"他眨了眨那一双眼睛道。(因为他咳得太厉害了,以后就决定漠视不打)
"等等,你该不会在耍我吧?"我疑惑的看着他道。"有条件的?"
"好个聪明人。没错,告诉你也没妨,我正是天地会中一人。"他淡道。
什么!?小说又骗人了!
"现在的皇帝适逢十七岁,正是年少无知的年纪,也是咱们汉人夺回江山之时。"他缓缓道:"不过,他虽不算是聪颖,但一直以来也从没行差踏错,又甚得民心,亦有不少臣子支持他,我们也找不到理由把他拉下来。于是,右翼的鳌拜大人就想出了这么一个计划..."耶,连那恐怖的肌肉男也是天地会的?皇帝还真可怜,正中那所谓的腹背受敌啊。
"所以我们想要用美人计来让他荒废政事。但奇怪的是他把女人们全都接收了以后,却是连碰也没有碰过她们。"他说到这里,脸上的笑意更诡谲了,那一张蜡黄的脸在烛光下闪着奇怪的光芒。
我闻言,心中一动,不碰女人的男人吗?难道...不会吧?
"你知道为什么吗?"他问道。
"这...这...他该不会是Gay的吧?"我冲口说出我的疑惑道。
"Gay?"
"啊?没有,就是喜欢男人啦。"我掩了掩嘴道。
他赞许似的一笑,道:"果然没有看错人,真是个聪明的人材。不错,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呃,总之我们证实了他喜欢的男人。"
"所以,你想让我去...勾引他喔?"我差点失笑道。
"正是。"他顿了一顿,道:"你的容貌确实是上选,虽是不够女人媚气,但这不是重点。"
嗯,看样子要是我不答应的话他就会杀我灭口似的。可是,我连那个皇帝长得是方是扁得都不知道耶,这样很吃亏哦。
他见我犹豫,便下重药的道:"当然,事成后我会给你找个好的寄主,让你一世衣食无忧。怎样?你是聪明人,明白我的意思。"
"好吧,"我无奈的答应,突然又转念想,这家伙说他是天地会的人,那么..."可是我有一个条件。"
他没任何表情,只是道:"说。"
"你为了表示对我的信任,要让我加入天地会,这样可以吗?"
"好,我正有此意。"他爽快的道。
"那...你有什么计划了吗?"我侧头问道。
他略沉吟,道:"你先学一下宫中礼仪,而名字...就叫做小金子吧,是扬州人,我见你卖身葬父可怜,于是救了你。"
小金子?小精子?
我操你娘的,会不会起名字啊?哼,还要装好人呢。
我朝他吐了吐舌头,反正他也看不见,道:"是。"
"对了,你不是太监之身..."
"不要!想都不要想!"我吃了一惊,妈的,要是让他切了我那儿,我还有脸见人的?更不用说那郝映悔会有多乐。
"这...我明白的,算了,这也不是大问题,总之在你身份定好之前都不要让人知道就是。"他叹了一下道。
哼,老头子答得那么爽快肯定没好事,我要小心看管好跨下的小兄弟啊。
后来他说要睡了,我也懒得伺侯他,反正他都知我身份了。然后我便四处参观了一下,却发现这儿真的很无趣,连我想顺手拿几个古董都没有得我拿。
之后我在他房间旁摸到了另一房间,略小一点但设备一样。我打了个呵欠,倒头躺到床上。
这样子就进宫了,不过话说回来,本来以为皇帝挺风光的,现在倒有点同情他了,不过真的好希望他长得正常啊,毕竟我大概是要把我的第一次给他了。
感觉超郁闷的。
不过算了,反正我也日想尽快失身的,这样就不怕那郝姓家伙的讽笑了。嗯,还有小宝不知道怎样了?对了哦。刚刚海老公也没有问那真正的小桂子到哪儿去了...该不会...
小宝你可要平平安安啊。
-第十章-
后来的两天我却是再没见过海老儿,也就没机会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小宝的消息。嗯,那我这几天都在干啥?也没有啦,就是呆在青祥宫(就是海老儿的住处,呵,「清场」,当作是拍戏么?)学人家的宫廷规矩了,总之就一句话:就是要跪跪跪!
教我这些的是另外一名太监,叫做小吴子,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长得也蛮好看的,皮肤是水嫩嫩的,眼睛也是滚圆圆的,但就是嫌自闭了一点,不过在宫中生活嘛,明白的。
他不爱说话,正中所谓的冰山可人。第一天在我尝试了几次逗他聊天他都不鸟我后,我现在也就没那个劲去问他了。不过啊,他应该也是左翼的人吧,那副死老妈的表情应该也是自小练出来的吧。啊!说不定他也会武耶∼
"吶,小吴子。"第二天的下午,我看着外头无比晴朗的天气,第N次道:"我真的好无聊哦,就让我出去逛逛嘛。"
"公公说过在他回来以前你是绝对不能外出的。"他也第N次以着同样的淡然语调跟我道。
"可是...啊!天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鼓起了脸不爽道。
好吧,我承认现在我迁怒于他是真的好幼稚的行为,可是,难得有机会回到古代却不能到周围见识一下,你知道现在我是怎样的郁闷心情吗?!
"小的也不知道。"
听他那样回答我,心情更加的不爽了。我站了起来,提步打算走到门口呼吸一下皇宫的新鲜空气下下火,却不料小吴他却超神经质的,一个身影便挡在我眼前。
"请不要乱走。"他是那么一副死人脸道。
终于我爆发了,怎说我也是个人耶,现在这样软禁我算什么了?我愤怒的向前一抓,想要推开他。但他却是快速的用双手把我的两只手都握在拳里了,冷然道:"小的不想伤你。"
果然还是个会武的!可恶啊,像我这种从未来文明靠口不动手的世界里来的人怎能跟他斗?
我超级的生气了,不自觉的想起了郝映悔那家伙欺负我时的脸,下一刻几乎是反射性的,我一个膝盖提起重重的往他身下兄弟撞去。他惨声大叫,把手都放开了,蹲在地上扭动着。我愣了一愣,不会吧?竟然得手了耶。
我不再多想,就这样夺门而出。管他海老公什么什么的,反正我要来这样的目的是观光啊,谁也不能阻止我。而且,嘿嘿,反正就算遇到什么危险我还是有最后的一张黄牌,就是那鬼书签啦;所以本少我才不怕惹祸,因为啊我现在感觉就像人家在玩Game那样的,真的不行时我还不会逃?
嗯...嗯...
出来以后我才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现在要去哪儿了?我好像...没有这儿的地图吧?
算了,我看我还是只在四围逛一逛就回去好了,唉,人还是不能太冲动的。
这样想着,我走啊走,却发现这里好像没有来过耶...不会啊,明明我刚刚是朝来的反方向走的。看了看左方,不期然见到一面约两米高的墙,嗯,有墙就代表是什么人的宫殿吧。嗯,进去问问人怎回去好了。
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我探头一看,里头原来不是宫殿,而是个有着一个雪白亭子的花园,那亭子被人工湖围着,里头种满的都是白莲,很有仙境的感觉。但这些都不是我真正想看的,我皱了皱眉头,就想要退出去之时,却在那亭子旁边的其一条石桥上面看到了两个男子,不,该说是一个是男子,一个是青年。
没想到我就那么好狗屎运,那身材较瘦的一个正是身穿龙袍的康熙!可惜此时他们正背对着我,我瞧不到他们的面貌。我见状立即躲到一角,希望能把握机会见上一面。
他们维持着这个低头赏莲的动作良久,我都快被蚊子叮光了血之际,他们才肯移动身影,往那白亭走去。
然后...我看到了...
再然后...我失声尖叫了。
什么?我看到了妖怪?才不是!说真的,就算我看到了的是一张奇丑无比的脸或是一张绝色倾城的脸蛋我也不会那么白痴的叫出声来。
但是我看到的却是一个有着郝映悔的脸的人穿着龙袍!
天啊!难道他也穿越了吗?
"大胆!谁许你在圣驾面前这样不顾礼...仪..."郝映悔身边那个蓝衫男子朝我喝道,但不知怎的说到最后却是没有了气势,死盯着我的脸。
"我..."我的脑袋已被白胶浆占据,完全说不出话来。
在这恍神之间,他们二人已走到我跟前,我这才发现那蓝衣人相貌真的好俊,剑眉大眼的,而且一看就是个孔武有力的人,而且感觉很阳光说。真帅气哦!不对不对,我现在是该想这个的时候吗?
"说,你是谁的人?"那蓝衣人比我高出半个头,语气比刚刚好了点的问。
对哦,我怎可以忘了海老儿的计划?
我无奈的跪下,低着头道:"对不起...不不不,请皇上息怒。小的只是惊喜过头了。"才怪!是惊吓好不好?
我跪了一会儿,却是听不到四周任何声响。他娘的!那家伙是要占我便宜吗?凭什么让我跪他?这样想着,不自觉的就抬起了头,却发现他们的眼神...耶...本少知道自己长得是很闭月羞花啦,但不用这样呆住吧。
"大胆奴才,谁让你正视皇上的?"那蓝衣人对上我那飘移在他们脸上的视线,脸色竟是微红,但口中却凶恶的道。
"索额图。"郝映悔提起了一手阻止他道。
哦?原来这个帅哥是书中小宝的朋友啊?
"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郝映悔朝我一笑问道。
啥?不会吧?难道他失忆了哦?
我疑惑地直视着他的双眼,嗯,确实是他的眼睛啊...当初我就是被那眼神煞到而坠入魔掌的...哦,好像离题了。
"那个...小的是左翼海老公的人,叫做...呃...小金子。"我皱着眉头,还自打量着他道。
"小金子吗...今年多大了?"他温和的看着我,我背上生汗。天啊,这种眼神出现在郝映悔的脸上真的好不搭啊。
"十六了。"我受不了他那种暧昧的眼媚儿,连忙又低下了头答道。啊?我撒谎?哼,我是报小了年纪又如何?我这是要测试他是不是真的不认得我好不好?
"是吗..."他忽然轻笑了起来。b
"皇上..."索额图的声音有些不确定的道:"你..."
"你这孩子很机灵,愿不愿意转到朕那儿干活?"郝姓家伙,啊,不,应该是康熙笑问道。
我吃了一惊,又不禁暗暗咒骂。
什么孩子?他也就十七而已嘛。还有,什么机灵?是水灵吧!他根本就是贪图我的美色!
"皇上问你话。"那索额图突然语气很不好的道。
"哦,嗯,是!"我被他那样一喝,竟然就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康熙一听,高兴的大笑。他一手托起我的身子,极度恐怖的温柔道:"好,那你先到海老公那儿通报一下,然后就立即来朕的寝宫,朕自会安排工作给你的。"
恶寒!我现在非常肯定他不是郝映悔了!
因为郝映悔是零号的啊,才没有他那样急色变态!
-第十一章-
我这样想着,少不免又为自己的景况喊一下冤。说真的,要失身给一个长得跟郝映悔一样的家伙我还真的有点调整不过来。
我嘴里答了声「是」,便退后了几步就要转身离去。才没走出了几步,我才突然又想到...我不会回去的路耶。
"那个...皇上,小的因为是新进来的关系,不记得回去的路..."我又冒着冷汗转回身道。
康熙大笑了几声,道:"索额图,你就顺道送他回去吧。"
"是。"索额图应了一声,不过我却听得出他好像应得很不爽似的。哼,你以为老子就希望你送我回去哦?别以为长得帅就可以狗眼看人低!
康熙朝我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别要这样怕朕,来笑一个给我看。"
不行了,本少要吐了。说真的,要是我不认识郝映悔的话我说不定会喜欢上这个看上去帅气又温和的皇上,可是...上天为什么要让他顶着郝姓家伙的容貌?
我那叫一个无奈,可是又不得不笑。
我想我应该笑得很难看,因为不只是康熙,连索额图都轻笑出声了。
"哈哈,看来朕第一项要教你的就是要学会笑。好,索额图,那就劳烦你了,还有..."康熙顿了顿,看似不在意的瞟了我一眼,淡道:"那件事千万别让他们知道。"
哦哦?好好奇哦。那件事...嗯,他们,指得是双翼的人吗?难道这个看似是个呆瓜的皇帝也是跟郝映悔一样别里不一吗?莫不成他想要掌权?
"小金子,走啦。"我们目送着康熙离去后,索额图拉了一下我的头发道。
我突然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又不得发作,谁叫人家是一等侍卫,官阶比我大上不知多少倍。
我朝索额图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便没好气地跟着他走出了花园。走了没多久,海老公的青祥宫已在眼前。没由来的心中有些郁闷,想到自己配合海老公去加害的人居然是这样的康熙,多多少少觉得思绪有些复杂啊。
我半低着头,就要走上宫殿前的梯阶时,一股力道又硬把我的头发拉住了。
"没礼貌的奴才,都不会跟我行个礼才走吗?"索额图把我拉到他跟前,一双剑眉向上挑着道。
什么跟什么了?本少心情已经够不好了,他又来捣什么乱?
"是,谢谢大人把奴才带回来。"我故意用着超敷衍的语气道。
"你!"
"大人可以放开小的头发了吗?"我抬头,瞪了瞪他道。然后,不期然的刚好对上他竹眸子,我才发现原来他的眼睛是淡褐色的,看上去真得好有魅力。
我在心里摇了摇头,暗道:可是性格真的太粗暴了点。
他怔了怔,脸色不知是被我气的还是怎样,红得像是醉了似的。
良久,他才沉声道:"哼,我劝你以后服侍皇上时要改改你这不怕死的脾气,别要以为凭着较为粉味的外表就能得到圣上的恩宠,要知道后宫佳丽三千,小心别乱得罪人。"
突然之间的话题转变让我有上措手不及,想也没想就道:"你这是关心我吗?"
"才不是!"他的脸更红了,我心中突然一动,这高傲得要命的男人该不会也...
想到这里,心情突然变好了,毕竟被人喜欢是一件让我很快乐的事。我收敛起倔强的表情,朝他装笑道:"好,大人说不是就不是。那小的就告退了,以后还请大人多加照顾。"
我说罢,微甩了甩头发,顺势把他的手拨开,转身就走。
"等等。"
我回头,这家伙又干嘛了?
"你...你...记得无论皇上要什么,你都不可以拒绝,知道吗?"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倏地变得阴沉道。
我转了转眼珠子,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他以为我不知道要去服侍皇上服侍到床上去,故此才婉转的警告我一下。
这一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他也许人并没有那么坏啦,只少他是我来到这个皇宫里第一个让我感觉到他是真心对我的人。
跟他道别后,我一人走进了那冷清清的青祥宫。怎料,眼前突然一阵白影打了过来,然后一抹黑影就挡到我面前。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
「啪」的一声在大厅中响起。
良久,我张开了眼没有感受到预期中的痛楚。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小吴子替我挡下了海老儿的一个巴掌。
我呆了呆,看着小吴子那瘦削的背影一时发应不过来。
"小吴,作反吗?!"海老公尖着嗓子道:"还有你!你是存心想要误我大事吗?"
"你这老乌龟,怎能随便的打人!"我一手扯过小吴子,让他靠在我身旁,然后朝海老公喊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自己乱跑出去玩的。不过,这也不可能怪我啊,你知道宫里有多闷吗!"
海老公脸色沉了点就像尊发霉的石像,我心中一阵寒流窜过,乖乖的,他会不会就这样把我「喀嚓」一手打死了?
可是只听他平静道:"小金子,你初来这儿不知道宫里的危险,随便说一句话,使一个眼神都可能犯上大罪。"
我心里吐了吐舌头,嘿,要是让他知道刚刚本少还跟康熙胡说八道了一番不知道会是啥反应?
"海老公,"我也学着他放软了声音,毕竟在这里我的命还是悬在他手中啊!"我都知道。不过,这会儿我出去真的没有给你惹祸啊,我还遇到了皇上他呢。"
他的双眼突然发出锐光,道:"说下去。"
我心中一笑,呵呵,老儿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现在要是你胆敢作什么事皇上都会知道的。于是我便不疾不除的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当然也作出了一些撰改啦,不过这不是重点!
"哦?他跟索额图原来已经开始在密谋些什么了吗...好,果然他也不是吃素的。"他顿了顿,突然瞟了我跟一直都没出声的小吴子一眼,道:"不过,现在计划比我预期中所想得更要顺利,你今天就过去皇上那儿,我相合凭你的手段,就算是冰山也会动容吧。"
我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扭曲,他这样说算什么意思?上天为鉴,我真的都没有去勾引过小吴子耶,而且他又不是男人...耶!!
我想到这儿不禁醒起了一件事,刚刚我逃走时用的方法就是狠狠的往他跨下一撞,要是他没有那儿的话...根本就不应该会疼啊?
"小金子!你恍什么神?快去收拾一下吧。"海老公干咳了几声道。
"哦,是!"
康熙啊,想要到让我失身的人居然是这么一号人物,
唉,突然有些感慨。
不过!从此我就能让郝映悔闭上他那张贱嘴,不要一直的说什么:"I am a man, and you are a boy"那样的了!
-第十二章-
小吴子有心事!
这是我在收拾东西时看着他那被打肿了的脸突然领悟出来的,好吧,虽然说他一向都没啥表情的,而且又冷漠得要命,可是那比平日更僵硬的表情正表示他有些不对劲。
"小吴子,你干嘛了?跟我说一下嘛,可能我会帮..."
"小的没事,现在可以走了吗?"他那双大眼睛低垂着道。
"可是..."他朝我冷冷的看了一眼,意思很简单,就是shut the f**k up!
我打了个寒颤,连忙不断地点头。
走出了大厅,海老公正独自一人在品茗,他用眼角扫了我一眼,道:"以后好自为知,我要见你之时就自有办法跟你联络,要是你想要找我则用这支笛子唤来我的白鸽然后把信笺放到竹筒里就可以了。"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支呈碧绿色的玉笛子,长约半手掌,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他清了清口咙,在我怨骂的目光下以唇含住了笛子吹了一下,我暗叹:本少我还年轻,还不想得肺痨死掉呢!可是,本以为能发出动听响声的笛子却听不到有发出什么声音。但只过了一秒,一抹雪白的鸟影已飞了进来,停在玉笛上。
我暗呼惊奇,毕竟飞鸽传书这种事常出现在书中,可是我也不信以为真。我不由得走到海老公跟前,仔细打量着那鸽子。首先吸引住我的是它的双眼,比人的更为水灵几分,看上去甚有灵性。其次让我喜欢上它的是那一络淡粉红色的羽毛,就刚好在它的屁股上。我看着有些想要发笑,真是只天生的零号乌啊。
"那...它有名字吗?"我忽然随口问道。
只听海老公冷笑了一声,道:"哼,起名字?有意义吗?"
哼,真冷血。
我接过了鸽子还有笛子,看了一下绑在它脚下的竹筒,然后朝海老公道:"那我走咯,不要太想我哦。啊,对了,也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要把我引进天地会的。"
海老公朝我咳了一下当作是应允。
"还有,"我突然又醒起了一件蛮重要的事,边把鸽子放走边道:"我没有净身,不怕皇上怪下来哦?"
他眼中是过一丝玩味的神色,道:"那是一个赌博,反正你随便糊个理由就好,记住,你要装是新来的什么都不知道,愈纯情愈好,但那无心的勾引还是少不得。"他就这样不负责任地扔下这么一句话,我怔了怔,什么跟什么?赌博?拿我的命去赌?
但我转念想了想,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更是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走吧,别耽误了时候。小吴子,送他过去吧。"
"是。"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走出了青祥宫往皇帝住的干清宫进发。一路上,小吴子继续的沉默我一路小跑在他身边,观察着他的脸色。
"到了,你自己进去吧。"小吴子道。在这样奇怪的气氛下,我们终于到达了干清宫的前面,我看着那白色台基咽了咽唾沫道:"耶...你不陪我进去吗?"
"宫里有它的规矩。"他淡道。
"可是...嘿,我会怕啦。"g
他转头以奇怪的眼光打量着我,良久,竟听他叹气道:"你...自己小心点,皇上他虽然年轻可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不过放心,大概过个半个月时间,海老公应该会接你出来的,那时候要是你还愿意继续担当这任务的话,我...算了,你快进去吧。"他说罢,便转身就走。
我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动弹,以上的话大概是他说过最长的吧?不过,值得怀疑哦,为什么他把康熙说得那么恐怖,好像他曾经亲身受到他蹂躏似的...汗,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我深呼吸,就走上了那台基。一个看上去也是清秀到不得了,约十六七岁的小太监走了过来,朝我微笑道:"是小金子吗?"
我看着他的笑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也笑道:"是的。"
乖乖的,他该不会又是康熙的狎童吧?
"我是小方子,真名是温有方,以后你跟我还有我哥同寝房。"温有方笑道。
哦哦,又遇上了书中人。
他领我走进了宫殿,然后穿过了无数门房,终于到了今后我住的地方。我边收拾着东西,边跟他聊道:"温大哥,皇上现下在哪儿?"
他眼珠儿转了一转,道:"现在这等时候还能在哪儿,唉,反正你进了来应该也知道皇上的嗜好了。咱们这干清宫里有的尽是我们这些少年太监,但能得到皇上临幸的也不多。尤其是现在皇上他蛮宠一个叫做小玄子的太监,所以皇上现在多半是在他那边。"
"可是,别的大官们都不会要阻止这种风气吗?"耶,原来康熙也是个色鬼啊。
温有方苦笑了一下,道:"知道又如何,他们根本就想要皇上他荒废政事。"他说到这里,捂了捂嘴睁大了眼,似是先知失言。
我佯装在整理包袱没有注意他在说些什么,但心里就想:这海老公应该还有很多事情没跟我说,不过,看来康熙虽然色,但定力应该不错,因为被那么多美男围住却听海老头说他并没有荒废责任。唉,那你叫我怎去勾引他啊?我又不是妲己,而是个货真价实的处男啊!
后来在干清宫打扫了一会儿,便被这里的太监总管安排去守康熙的寝室。我无聊的站啊站,天色都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康熙那小子还没出现,大概他是打算在那什么小玄子那儿过夜吧?
哼哼哼,根本就跟郝映悔那家伙没个两样,滥情当风流。
唉,好困哦,今天一直精神紧张又在宫里走了那么多路。嗯嗯,小睡一会儿没人管的吧?
我看了看那张闪亮亮的龙床,此时比黄金更吸引我,像是会长了张嘴,喊着:睡我吧睡我吧,我睁大了眼皮,再探头看了看外头。不管了,睡了才算!
啊...好累啊。好舒服啊。
嗯?怎么突然呼吸变得困难了?
被鬼压床吗?嗯...应该是郝映悔那家伙又喝醉了爬上我的床吧?
靠,都说别要乱脱人家的衣服!真是个不好的习惯。
耶...嗯?怎么又往人家屁股弄来弄去的,他不会去弄自己的吗?
然后...然后...一阵没有预警的痛楚自屁眼直窜了上来,他妈的郝映悔又来拳交吧,还是又把家里找到的东西都塞进去了?我痛得睁大了眼,发现眼前漆黑一片,只看到一个人影压着我。
我石化了足足五秒,才突然想起来。
我穿越了。
而现在正睡在龙床上。
身上的人如无意外应该是康熙。
我...好像被人上了。
第十三章
正确来说,我是真的被那长着郝映悔的脸的康熙给上了。
我张大了口,发不出声来,呆呆地看着正压在我身上做着活塞运动的人。
"醒来了...吗?"他俯视着我,额角冒着汗水,喘息道:"你还真会睡..."
我的脑袋还处在当机的状态,他见我这样的不给他脸子,忽然一个抽身又重顶了进来。我顿时腰骨都酸了,粗喘着呻吟了一声。
他听到我媚到入骨的叫床声后,加快又加深了抽插。说真的,我现在是超级的怀疑。他不是有很多男宠的吗?那为什么...嗯,别骂我说话太狠了,就是为什么他的技巧那么差?
他顶得那叫一个深,还要是乱顶一通,像是把我的大肠啊、小肠啊、胃啊、胰脏啊、肝啊、等等等等你想得出来的内脏,全都给都顶出来似的。
"你给我等等!"我真的受不了,哪理会他什么礼节不礼节的,猛地抓着他的双臂呼道。
唉,这种时候突然想起郝映悔,为什么都是长着一个脸,技巧就差那么多?
"不行...朕忍不住了。"他把他的家伙埋得更深了,我抽换了一下,心中一个愠怒,于是便使力夹紧了自己的双腿,不让他再前进。
"小金子,你这是..."他挑起好看的眉头,下巴顶着我的肩膀语带痛苦地喘息着。
"我说啊!你到底会不会男人跟男人之间上床的技巧啊!?"后面火热地痛,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像平日骂郝姓家伙一样照骂不误。
他睁大了眼,也不知他有没听懂我那些现代字词。但任他再笨也该知道我是在骂他了,他的表情像是有些不可置信,眉宇间略带怒气。但,我已经不管了!
"你进来的时候不要乱捅,有一个地方叫做前列腺,顶那儿我才会有快感的!来,我跟你示范一下。"我边说着,边放松了大腿,双手环抱抚上了他那光裸而且弹性十足的臀部,使力向里推。多亏郝映悔这几个月来的「特别训练」,我已经很熟悉自己的敏感点在哪儿,所以我这么一推,他跟着一捅,我就软声喊了起来。
"你...记得位置了吗?"我喘息着,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诱人说。
***我是隐藏了的H的分隔线***
啊!是那种熟悉却已久违了的腰痛!
我不情愿地睁大了眼,然后一张虽然没有我漂亮却是也很赏心悦目的脸就在我眼前。
然后昨夜的事涌了上脑海,我愕然了良久,一时间很想把自己揍死!
我也太白目了吧?居然因为太困而跑到龙床去睡?还要在朦胧间就这样跟他睡了?而且,不知道是我记错了还是怎样的,我好像还教训了皇帝一顿?
"小金子,你还好吧?"不知什么时间,眼前的脸突然放大了一倍,康熙有些担心地环起我的腰问。
"皇上,我...不,小的昨晚真的太累了,所以...那个,无论我作了什么都不是有心的。"我终于回过了神,才想起眼前的人是皇帝,才又想起我的「任务」。
乖乖的,我该不会在激情的时候说了什么话穿梆了吧?
康熙凝视了我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一手捂着眼睛笑得不可停歇。我半撑起身子,薄被登时自肩头滑下,露出满臂的红肿。
我脸上三条黑线,他是被狗娘养的大的吗?不然为什么就那样喜欢咬人?
"皇上,"虽然心里是这样不满地说,可是嘴里还是要有下人的礼数,可看出小吴子他教导有方!"您在笑什么?"
"哈哈...小金子,你真的太有趣了。到底热情莽撞的你还是现在青涩怕事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康熙终于止了笑声,他也撑起了身子,一手抬着我的下颔,桃花眼半眯道。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咽下口水,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很危险。
"这...我...小的..."我结巴了起来,受不了他那种审视的眼光。
此时,救星来了!
"皇上,是时候上早朝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小太监站立在一旁朗声道。
瞬间,我们之间的那种诡谲的气氛破裂了,康熙他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朝我温和一笑,道:"来,起来为朕更衣。小玄子,你不用侍候了。"后一句话则是跟那名低着头的太监说的。
小玄子?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啊,是那个备受宠爱的小太监。
因为康熙背着外面的关系,他看不到小玄子身子僵了一僵,抬起脑袋突然朝我们这边看来。
我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原因则有两个。
虽然说我早有心理准备能一直得到康熙独宠的人一定是很美丽的,但会让我觉得美丽的男子,几乎真的没有太多。
但他是其中一个。
漠视他眼中的怨恨,他那精致白嫩的脸,柳眉弯弯,一双水眸配上长长的眼睫毛,双手托着一套明黄色的衣服娉娉婷婷地站在那儿。
美人!虽然还是不及我,但确实是个会让人为之失神的古典系美人。
"小金子,别发呆了,去替我拿过朝服。"康熙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笑道。
我胡乱应了一声,从床尾下床,怎料脚趾头才一碰到地面,我就整个人往前软下去。我闭眼准备迎接那在讥笑我的地面的湿吻,边暗骂自己怎可因为被小玄子的眼神吓了一跳,而忘了昨夜让我都快断腰的激情。
可是,我忽然腰上一紧,康熙竟是眼明手快地就把我拉回床坐着。不坐还好,一坐我才突然感觉到一阵热流就像是小溪似地汩汩流出。
我石化了一秒,明白那是这没常识的死家伙的精液!
"小金子,你还好吧?身体真的不行就跟朕说,别要逞强。"康熙一把拥我在怀柔声道。
恶,好想吐哦,难道我怀孕了...呸!我到底在想什么?!
"皇上,奴才没事,我..."我想要把他推开点,却发现原来皇上也是有玩健身的,力道竟然那么大。
"皇上,时候不早了,该要上早朝了。"小玄已低下了头,声音竟是跟他的眼神不相合的平板。
靠,宫里的人都好会装冷淡哦。
"不用了,传话给文武百官们朕今早身体不适,今天就不上早朝了。"康熙摸着我的头发,在淡淡的语气中扔下这么一颗炸弹。
[
本帖最後由 淚蝶 於 2009-3-25 09:41 PM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