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难不成他今年犯太岁?他只不过答应要帮朋友整人,却落得--被人威胁、要伺候那又丑又怪的皇甫扬。呿!他是瞎了不成?整个相爷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他是男儿身,只有他还硬要他穿女装! 想把他当“代替品”?那可不成,看来他得尽早“行动”,才能早日离开这怪怪的相爷府……
他这个抵债品未免也太不像话了吧!不仅想偷偷爬墙溜走,还当他的面说讨厌看他的脸。难不成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菊谜儿竟然没摆脸色给他看,还亲自“配药”给他吃!啥?那药是要治他的“性无能”?他什么时候得这病啦?既然他这么关心他的健康状况,他倒是不介意亲自向他证明……
第一章
「谜儿哥﹐谜儿哥......」
一阵敲门声传入才刚入眠的菊谜儿耳里﹐那人敲打得很急﹐他却不想理会只想继续睡。
「谜儿哥快起来。」
敌不过门外的人的坚持﹐他缓缓的睁开疲惫的双眸。
到底是谁﹐这幺不识相的猛敲门﹖昨晚他可是制药制到三更半夜才睡的﹐现在还很困呢。
门外的人不耐烦的大吼﹕「谜儿哥﹐要是你再不开门﹐我可是要踹门了。」
菊谜儿听到踹门二字﹐便明白门外之人士谁了﹐他只是无奈地开门。
「来了。」
开了门﹐那人一把抱住他﹐二话不说地哭了起来。
「哇......」
「先进来再说吧﹗」
每次只要一生气﹐完全不看时间场合就跑来向他诉苦的皇甫湘湘﹐他早就习惯了。菊谜儿让她落座﹐为她倒了杯茶﹐她很气的将茶一饮而尽。
「说吧﹗这回又为了何事﹖」
「呜......」拭去泪珠﹐皇甫湘湘抽泣的说﹕「还有谁﹐不就是我那怪人哥哥啰﹗你知不知道他有多过分﹐竟然骂我耶﹗他......」
菊谜儿其实已暗恋她多年﹐只是她一直当他是哥哥一样﹐每次只要一不高兴﹐他总是最好的听众﹐让她发泄不满的情绪。
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话语﹐菊谜儿不禁暗忖﹐怪人哥哥﹐这是个很常出现在他耳边的名称﹐虽然常听见却从未见过这个传闻中的怪人哥哥。
从湘湘的口中﹐他知道他的名字叫做皇甫扬﹐虽然只有二十又一却是当朝相爷。由于他当年十九岁就当上相爷﹐让不少人眼红﹐不过在他的才干与威势下﹐现在朝中的大臣无不对他敬畏三分。
「你说他可不可恶﹖」
「咦﹖」她刚说了什幺﹖糟糕﹗他竟然失神了。
见他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皇甫湘湘没好气的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家说话啊﹖」
菊谜儿连忙道歉﹐「对不起嘛﹗」
「哼﹗」这时她像想到什幺好点子﹐邪笑说﹕「没关系﹐不过你要赔我。」
「赔你﹖」他不解的问。
「没错﹐那该死的哥哥竟然骂我﹐我不整整他怎幺行。」
「湘湘别闹了﹐他可是妳的哥哥。」
闻言﹐她更是不满﹐「就因为他是我哥哥﹐所以只让他身败名裂而已﹗不然早就让他死无全尸了。」
「耶﹗」唉﹗千万不能惹到凶女人。
「谜儿哥﹐你会帮我吧﹗」
「不行﹐这种事不行。」菊谜儿断然地拒绝。
「呜......谜儿哥不疼我了﹐没人疼我了﹐哇﹗」
皇甫湘湘那如雷的哭声﹐让菊谜儿不得不投降。
「好﹐好﹐我帮﹐我帮﹐总成了吧﹗」天啊﹗他最受不了这招。
「我就知道谜儿哥对湘湘最好了。」
「说吧﹗妳要我怎幺配合﹖」
诡计得逞的她﹐一脸奸笑的说﹕「听说你爹还欠我哥一样抵债品。」
「嗯﹗好象有这回事﹐不过送过去的抵债品一直被退回﹐这件事让我爹伤透了脑筋。」
「是吗﹖」此时她邪笑了起来﹐「呵呵......有办法了。」
「什﹐什幺﹖」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感到害怕。
「就你啰﹗」她指着他。
「我﹖」
「没错﹐你当哥哥的抵债品」
「什幺﹗」菊谜儿大叫一声音﹐拒绝的说﹕「湘湘﹐谜儿哥什幺都可而帮你﹐就这件事不行。」
先前当抵债品的经验让他苦不堪言﹐他可不想再过那种整天被人当女人看得日子。
「为什幺﹖不行﹐你说过要帮我的就得帮﹐不可而反悔。」她口气坚定的说。
「湘湘﹐妳别为难我啊﹗」他微皱起眉。
怎可能轻易饶过她精心选出来整皇甫扬的人﹐菊谜儿别想逃出她的手掌心。她硬是挤出泪珠哽咽地道﹕「你说要帮我的﹐呜......」
「这......」唉﹗天啊﹗为何他就是对她的眼泪没辙﹐他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好﹐我什幺都帮﹐别哭了﹗」
「嗯﹗」她奸笑的在背后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当了你哥的抵债品之后﹐妳要我怎幺做呢﹖」
「到时候我再和你说﹐不过我俩认识的事﹐绝对不能让我哥知道哦﹗他太精明能干了﹐要是让他知道我们认识﹐一定会发现事有蹊跷。」她提醒着。
「好。」
「那你准备﹐准备﹐过几天我来接你过府。」
准备﹖不就是帮她报复皇甫扬而已﹐有什幺好准备的﹖菊谜儿虽然不以为意﹐还是点了点头。
「嗯﹗」
*****
初晨雾未散尽﹐街道上已有卖烧饼油条的贩子摆摊。
由菊居被迎走的菊谜儿在园主的同意下﹐来到相爷府。
大清早﹐仆人们早已开始一天的工作﹐只有菊谜儿呆呆的站在大厅上没人理会。
这时的菊谜儿不禁埋怨的起来﹐湘湘真是的﹐说要来接他﹐竟然连个人影也没见着﹐接下来他该怎幺办﹖算了﹐既然湘湘都不在还是回去好了。
就在他打算回去时﹐一位年迈的老人走了过来。
「你就是新来的抵债品﹖」老人用低哑的声音问着。
「嗯﹗」菊谜儿点了点头。
老人眼神锐利的瞧了瞧他﹐对一旁的仆人说﹕「阿福﹐拿给他。」
「是。」
阿福将手上的衣服交给菊谜儿。
接过手后﹐菊谜儿不明白的问﹕「这是......」
老人没等他将话问完﹐便说﹕「相爷喜欢干净﹐把你那身衣服换下﹐再来找我。」
「咦﹖」皇甫扬有洁癖吗﹖湘湘怎幺从来没提过。
「有疑问﹖」老人厉声道。
「不﹐不﹐我这就去换上。」只是来帮忙而已﹐他不想一来就被人盯上﹐于是他乖乖的换上那套素净的衣裳。
老人又瞧了瞧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随我来吧﹗」
他总觉得身上所穿的衣服很像女人穿的﹐不免好奇的问﹕「请问......」
「什幺事﹖」
「为何要我穿上这样的衣服﹖」过于像女人的衣裳﹐让他倍感别扭。
「这是相爷规定的﹐走吧﹗」老人随口应了声﹐催促着他。
「好。」不会吧﹗难道皇甫扬除了有洁癖还有女装癖﹖果真是怪人一个﹐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
两人走过弯弯曲曲的走廊与一大片竹林后﹐来到一个静谧的小筑外。
「你在这儿等着。」留在外头的菊谜儿望着这幽静的地方。
「好。」老人说完便走进小筑内。
「好清雅的地方﹐没想到怪人也这幺有品味﹗」他不禁好奇起皇甫扬长什幺模样。
这时他想起了皇甫湘湘说过的话--
我哥那怪人不只是个性怪﹐连处事都很怪﹐所以谜儿哥你一定不能来相爷府找我﹐懂吗﹖
湘湘一直以来都不肯让他来相爷府﹐皇甫扬个性孤僻又难相处﹐这......难道是......他丑得见不得人﹗
哇﹗要是这样他该怎幺办﹖湘湘﹐你到底在哪儿﹖
菊谜儿虽然能接受丑的事物﹐却没法接受丑的人。
要是皇甫扬真的长得奇丑无比﹐他掉头就走﹐好﹐就这幺决定了﹐反正失信总比丧命的好吧﹗湘湘妳可不能怪我哦﹗
正当他想着如何离开时﹐老人走了过来。
「和我进来吧﹗」
「是。」突如其来的话﹐着实让他吓了一跳﹐赶忙应了声。
老人带着他走进小筑﹐来到一处典雅的雅房外﹐老人礼貌的敲了敲门。
「相爷﹐我将人带来了。」说完后﹐老人转身对他说﹕「提醒你一件事﹐可别乱动房内的任何物品﹐懂吗﹖」
「哦﹗」什幺嘛﹗里头有什幺贵重物品吗﹖这幺保护﹗
「那你进去吧﹗」
说完﹐老人转身离开﹐此时菊谜儿望着开着的大门﹐他迟疑了﹐回头想问老人问题时﹐老人已走得不见踪影了。
哇﹗天啊﹗虽然是大白天﹐可是这里头真是够阴森恐怖的﹐难怪湘湘都说她哥是个怪人﹐里头该不会真的住着一个丑人吧﹖
怎幺办﹐他实在很怕看到丑人﹐啊﹗不管了﹐反正都来了﹐横竖都得进去﹐只要苗头不对﹐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嗯﹗好﹐就这样决定了。
抬起脚﹐菊谜儿一步步往房内走进﹐房中虽然只是简朴的摆设﹐却充斥着儒士的气息﹐空气中还不时飘散着淡淡的檀香气味﹐让房内更增添几分清幽的气氛。
这情景让菊谜儿看呆了。
哇﹗没想到他会是这幺好学﹐真令人不敢相信。
就在他想拿起书柜的书时﹐一道声音打破屋里的寂静。
「谁准你乱动东西﹗」
「哇﹗」菊谜儿吓了一大跳﹐手上的书本应声落下﹐急忙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
昏暗的房内﹐让他看不清楚梁柱旁的人﹐视线渐渐清楚后﹐他才看清那人的容貌。
啊﹗不会吧﹗好丑。
皇甫扬虽然长得俊秀﹐不过就算怎幺用头发掩饰﹐还是遮掩不了左额上那一道长长的疤痕。
见状﹐菊谜儿连忙退了数步。
湘湘的哥哥原来长得这副模样﹐难怪一直不肯让他来﹐怎幺办﹖他真的好丑﹗
「君子园竟然派妳这种人来。」
菊谜儿本想拔腿就跑﹐可是听见他的话后﹐一脸不悦的走了过去。
「我这种人﹖」可恶﹗他这人怎样啊﹖他若是不说清楚﹐他非让他尝尝他的特制春药不可。「你的话是什幺意思﹖」
「看来君子园是没人才了﹐竟然叫个小鬼来。」皇甫扬边说边坐了下来。「湘湘也真是的﹐怎幺会找妳来当我的抵债品﹖」
小鬼﹖这可恶的怪人﹐谁是小鬼啊﹗
他是一张娃娃脸没错﹐可是再怎幺说自个儿也都大上他六岁﹐竟然说他是小鬼﹐真是没礼貌到极点了。
「说是小鬼啊﹗我可是整整大了你六岁耶﹗」菊谜儿大吼道。
「咦﹖是吗﹖那还真是看不出来。」他不屑的笑了声。
「你笑什幺笑啊﹗我就是长这样你不高兴啊﹗我看你才是丑人一个﹐虽然你刻意用头发遮着﹐还是掩饰不了那道丑得吓人的疤痕。」他火大的说。
皇甫扬眼神阴邪的直视着他﹐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的菊谜儿说﹕「你﹐你看什幺啊﹖」
「是谁让妳穿那件衣裳的﹖」
「衣裳﹖」他看了下身上的衣物﹐没好气得说﹕「你以为我爱啊﹗是个老人拿给我穿的﹐这不是你规定的吗﹖」
「脱下来。」
「什幺﹖」这怪人竟然要他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有没有搞错啊﹗
「我叫妳将那身衣服脱下来﹐听见了没﹖」皇甫扬怒吼道。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不脱﹗」
对于他的无理取闹﹐菊谜儿也火了﹐紧握拳头就是一拳挥去﹐没料到﹐却被皇甫扬牢牢的接住﹐一个不稳让他整个人倒入他的怀里。
「妳竟然想打我。」皇甫扬愤怒的直望着她。
睢见他那杀人的目光﹐菊谜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过倔强的他仍不屈服的说﹕「放开我啦﹗我不当你的抵债品了。」
「不当﹐嗯﹖」此时﹐皇甫扬闻到菊谜儿身上一股淡淡的菊花香﹐他好奇的问﹕「妳身上怎幺会有菊花香﹖」
「好痛﹐你抓得我好痛﹐放手啦﹗」死命的敲着皇甫扬紧握住他的手﹐他赌气的说﹕「我不说﹗」
「说﹐妳身上的菊花香怎幺来的﹖」
皇甫扬又加重力度﹐使得他的手由雪白转为粉红。
痛得受不了的菊谜儿﹐终于放弃坚持。
「好﹐好啦﹗我说就是了﹐先放开我的手。」
「嗯﹗」
皇甫扬点头﹐谁知才一放松手﹐菊谜儿便拔腿就跑﹐还没跑上几步就被皇甫扬由后头压了上来。
「想跑﹖」他气愤的紧掐着菊谜儿的脖子。
「呜......不﹐放......放手......」被掐得喘不过气的他﹐用力的打着皇甫扬的手。
「竟然想跑﹐没有我的允许谁准妳跑的﹖」此时的皇甫扬开始神情怪异﹐连行为都散发着一股杀人的气息。
努力挣扎着﹐濒临死亡的菊谜儿早已方寸大乱﹐心头只有一个念头。
没想到我菊谜儿会死在一个丑人兼怪人的手上﹐早知如此﹐就不该答应湘湘胡闹了﹐爹﹐孩儿不考﹐要比您先走一步了。
悲伤之余﹐他忍不住落下了泪。
见到菊谜儿的眼泪后﹐皇甫扬这才缓缓的放开紧掐住他脖子的手。
「怎幺了﹖怎幺哭了呢﹖妳哭得我心好乱﹐别哭啊倩梨。」他温柔的为她拭去泪珠。
犹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菊谜儿﹐吓得全身直发抖。
他真的没想到皇甫扬竟是个这幺可怕的怪人﹐才见面就想杀了他﹐以后他绝对不会再来了。
不过......倩梨是谁﹖啊﹗这时还是别想其它事﹐逃命要紧。
「我......我想离开了。」他声音颤抖的说。
「离开﹖谁说妳可以离开﹐不准走听见了没﹖」听见她要走﹐皇甫扬又一手掐住她的颈子。
「我﹐我不走﹐求求你放开我。」他真的很怕再像刚才那样被掐着。
「那就好﹐到那边的椅子坐下。」
点了点头﹐他听话的坐了下来﹐皇甫扬则坐在他的身旁。
「妳身上的菊花香是怎幺来的﹖」
「这......这只是菊居所种植的花所残留下来的香气。」菊谜儿战战兢兢的说着﹐眼睛还不时看着四周有何逃生的机会。
「是吗﹖原来不是花香精。」皇甫扬低语道。
「那......那......」怕他再发疯﹐菊谜儿小心翼翼的文﹕「我﹐我哪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嗯﹗妳说什幺﹖」正在想事情的他﹐没听清楚。
「你不要生气啦﹗我不问就是了。」面对他怒视的眼神﹐菊谜儿还是屈服于他的威势下。
「怎幺﹐累了吗﹖看妳一脸苍白﹐一路赶来很辛苦吧﹗先休息一下﹐晚点我们再一同去赏花好吗﹖」他温柔的轻抚菊谜儿的脸颊。
「好。」反正怎样都无所谓﹐只要能出这个小筑他什幺都愿意答应。
皇甫扬对着门外喊了声﹕「寿伯。」
闻声而来的寿伯﹐恭敬的问﹕「相爷您找我。」
「倩梨累了﹐带她到厢房休息。」
闻言﹐寿伯顿了一下﹐随便微笑的道﹕「是的。」
「那我走了。」他小心翼翼地说。
「嗯﹗晚上见。」
慢慢走到房门口后﹐菊谜儿跑得比谁都快﹐一溜烟就不见人影。
*****
「喂﹐喂﹗等等。」
寿伯见他像逃命般的冲出﹐也赶紧跟了过去。
菊谜儿在确认安全后﹐才放慢了脚步。
这时﹐寿伯也来到了他的身边。
「真是的﹐跑那幺快﹐想累死我这个老人家吗﹖」他气喘吁吁﹐不满的说。
「啊﹗对不起﹐不过我真的很不想待在那里。」
闻言﹐寿伯紧张的问﹕「你﹐你有没有怎幺样﹖」
「是没有﹐不过差点被你们相爷掐死。」想起来他还是很怕﹐下意识的摸了摸自个儿泛红的颈子。
「没事就好﹐不过......」寿伯睢了睢他身上的衣物﹐「谁让你穿这衣裳的﹖」
「咦﹗是一个老人家﹐他说相爷有洁癖﹐所以要我换上这衣服。」他不解的说。
「唉﹗小姐真是的﹐竟然连表小姐的衣服都拿出来玩。」
「小姐﹖表小姐的衣服﹖」
思索了下﹐这下他可明白了﹐难怪他会觉得那老人很眼熟﹐穿时就觉得这衣服像女装﹐原来他被湘湘给耍了。
可恶﹗下次非好好骂她一顿不可。
寿伯笑道﹕「相爷那样一定吓着你了吧﹗别在意﹐平时相爷不是那样的。」
管他平时是不是这样﹐他还没受够吗﹖谁都别想要他留下来。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幺名字﹖」
「我叫谜儿﹐菊谜儿。」
「谜儿是吗﹖对了﹐你应该是男的吧﹗」凝视菊谜儿那张精致的脸庞﹐他有些疑惑的问。
「我当然是男的﹐货真价实的男人﹗」真是太可恶了﹗怎幺相爷府里的人都当他是女娃儿看。
「这样啊﹗我明白了﹐以后你都打扮成现在这样吧﹗」
「什幺﹖我不要﹗」
「反对无效﹐不管你要不要你都得穿女装懂吗﹖好了﹐请随我来。」
「去哪﹖」他一脸不悦的问。
「谜儿姑娘忘了吗﹖」
「等等﹐谜儿姑娘﹖喂﹗你都知道我是男的了﹐为何还要这样叫我﹖」他气呼呼的说。
「在相爷没知你是男儿身之前﹐我会吩咐下人都如此喊你﹐懂吗﹖好了﹐相爷还要你晚上陪他赏花﹐你先去休息。」
不会吧﹗别开玩笑了﹐菊谜儿连忙说﹕「这个......你要怎幺叫都无所谓﹐可是我想......我并不适合当相爷的抵债品﹐我会请爹再送其它人来﹐我先告辞了。」
就在他要离开时﹐一旁竟出现两个人围住他的去路。
「相爷要你留下你就得留下﹐请回房吧﹗」寿伯语气坚定的说。
「我......」
没给他反驳得机会﹐那两人便将他推进了房间。
「哇﹗」一个踉跄﹐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寿伯站在门外恭敬的说﹕「谜儿姑娘早点休息﹐晚上我会来接你。」
说完﹐菊谜儿便听见房门被铁链锁住的声音﹐还有两名仆人在门外看守着。
不会吧﹗
「开门﹐开门啊﹗放我出去......」
菊谜儿用力的敲打着房门﹐并没有人理会﹐好一会儿后﹐他无力的坐下来。
「怎幺......怎幺会这样﹖」
到底哪里出错了﹖本来只是答应帮忙的他﹐现在竟成了皇甫扬的抵债品被软禁起来。
他不要待在这里﹐更不想待在一个丑怪人的身边。
「冷静点菊谜儿﹐对了﹐等湘湘回来就一定能回去了。」
他不断自我安慰着﹐渐渐放松下心情的他顿时觉得好累﹐躺下后就沉沉得睡着了。
第二章
夕阳西沉﹐大地已呈现一片黑暗。
叩......叩......
一道敲门声吵着正在好眠的菊谜儿。
到底是谁﹐怎幺总是喜欢吵他睡觉﹖ 真的好想睡﹐他并不想理会﹐继续的睡着。
一道开门声﹐和数道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起床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叫道。
贪睡的菊谜儿还是不愿起床﹐只是轻哼了声。
「起床了。」声音重复了好几次。
感到不耐烦的菊谜儿这才缓缓的睁开双眼﹐霎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吓了一大跳﹐屋内何时多了这幺多人﹐这下他什幺睡意都没了。
「你......你们想做什幺﹐怎幺可随便进我的房间﹖ 」他没好气的说。
这时寿伯走了过来﹐敲了一下他的头。
「你没睡醒是不﹖ 这里可是相爷府﹐什幺你的房间。」
「啊﹗」菊谜儿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别人家﹐唉﹗真是的﹐一向认床的他竟然会在别人家睡得这幺死﹐真是太丢脸了。
见他没有想起身的动作﹐寿伯催促道﹕「快换上衣服吧﹗」
「什幺﹖ 」菊谜儿搞不清楚状况的问。
「今晚开始你就得服侍相爷﹐还不快做准备﹗」
服侍﹖ 不会吧﹗要他伺候那个丑怪人﹐他可不想那幺早死﹐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不去才行﹐他灵机一动﹐捧着肚子大叫﹕「啊﹗我的肚子好痛。」
「哦﹗」寿伯见状只是冷淡的应了声。
「嗯﹗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哦﹗」为了逼真﹐他还硬挤出一滴泪水来。
「是吗﹖ 」寿伯挥了挥手﹐一旁的仆人马上围了过来。
「做﹐做什幺﹖ 」见五﹐六个人围了过来﹐菊谜儿不禁感到害怕。
「我家有个古传秘方﹐只要把人用力摔个几下﹐肚子就会不痛了﹐来试试吧﹗」他一脸奸笑的说。
「不﹐不用了﹐我好......好多了。」他连忙拒绝。
用力摔﹖ 被眼前的壮汉用力摔个一下可能就没命了﹐他可不想拿自个儿的性命来开玩笑。
「真的不用吗﹖ 很有效的。」寿伯诡笑地说。
「真﹐真的不用了。」他猛摇手拒绝。
天啊﹗怎幺相爷府里的人都这幺怪﹖ 救命啊﹗他何时才能逃出去﹐湘湘快来求我啊﹗
「既然没事就快点准备吧﹗相爷还等着你服侍他。」
看来怎幺也逃不了服侍皇甫扬的命运﹐他认命的说﹕「好。」
「等会儿梳洗完后﹐将这茶点拿到阁楼给相爷。」
「阁楼﹖ 不是小筑吗﹖ 」以为皇甫扬住在小筑里的菊谜儿﹐好奇的问。
「问那幺多做什幺﹖ 快去﹗」寿伯催促他离开。
菊谜儿本想再问﹐可是见他一脸不悦的模样﹐便将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好。」
* * * * *
走在回廊上﹐菊谜儿捧着茶具缓慢的走着﹐心中不禁感叹了起来。
堂堂君子园的四君子之一﹐优闲的日子不好好过﹐竟然会答应湘湘那胡闹的要求﹐那也就算了﹐没想到还给人威胁服侍比他还小上几岁的丑怪人﹐难不成他今年犯太岁﹖ 唉﹗
看了看左右那两个壮汉﹐他的叹息声更大﹐本以为送茶点会是他大好的逃出机会﹐可是这护送情形是逃不了了。
唉﹗就算要逃恐怕也打不了赢那两人吧﹗他现在总算体会到何谓「功夫」到用时方恨少的道理了。
转眼间﹐三人来到了阁楼﹐壮汉敲了敲门。
「相爷﹐为您送茶点来了。」
一旁的壮汉推开门﹐对菊谜儿说﹕「进去吧﹗」
「好。」菊谜儿实在很不想进去﹐可是又不得不进去﹐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抬起脚缓缓的的走了进去﹐才走没几步门就关了起来﹐让吓了他一跳﹐他拿着茶点望着四周。
救命啊﹗不要放他一个人啦﹗他还不想被那个丑怪人杀了。
菊谜儿一个人站在有点阴暗的房间里﹐真的很害怕﹐眼泪都快从他眼眶中流出来了。
里头静的连心跳声都听得见﹐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提起勇气缓缓的走了进去。
愈往里头走灯火愈明亮﹐他从帘幕后探出头往里面看去。
「咦﹗没人﹖ 」
瞧见里头没人的他﹐这才放大胆走进房间。
他将手上的茶点放在桌上﹐观望了下里头的陈设﹐和小筑风格虽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多了分霸气的气息。
「没想到丑怪人的品味也不错。」菊谜儿随手将放在桌上的书籍拿起来翻阅。「这是孙子兵法嘛﹗没想到他竟然会看这种书﹐果然是怪人一个。」
正当他对皇甫扬的兴趣大肆批评时﹐一道声音由他背后传了过来。
「哦﹗是吗﹖ 」
「哇﹗」菊谜儿紧张的手上的书应声掉下﹐转过身看着那人﹐是......是他﹐怎幺办﹖
他紧张的连忙将掉下的书捡起﹐「我......我不是故意要动你的东西的﹐你别杀我。」
望着她害怕的眼神﹐皇甫扬感到不解。
「杀妳﹖ 我为何要杀妳﹐倒是妳﹐妳是谁﹖ 为何随便进入我的房间﹖ 」他边说边坐了下来。
「咦﹖ 」菊谜儿瞪大眼看着他﹐「你不知道我是谁﹖ 」
这丑怪人在睁眼说瞎话啊﹗明明他们白天才见过面﹐怎幺他现在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我该知道妳是谁吗﹖ 」皇甫扬忙着自己的事﹐爱理不理的说。
见他如此﹐菊谜儿火大了。
「喂﹗你这丑怪人竟然装成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你到底想怎样啊﹖ 」
「丑怪人﹖ 」闻言﹐他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怒意的菊谜儿。
「啊﹗」惊觉自己未经思考说了什幺话﹐他赶忙用手捂住嘴。
完﹐完了﹐他竟然在皇甫扬面前说他是丑怪人﹐哇﹗一定会被杀。
皇甫扬竟然不怒反笑地说﹕「哈哈哈﹐妳还真是有意思﹐从来没人这样说过我﹐妳还是第一个﹐妳是湘湘要来的﹐我本来并不想留妳﹐不过见妳这幺有趣﹐我决定要留下妳这抵债品。」
「啊﹗」菊谜儿嘴巴张得大大的。
他没听错吧﹗留下他﹖ 那他先前并不打算留下他这个抵债品啰﹗天啊﹗他到底在做什幺﹖
看着她丰富而又多变得动作与表情﹐皇甫扬觉得很有趣。
「对了﹐妳几岁了﹐叫什幺名字﹖ 」
悔恨不已得菊谜儿﹐心不在焉的回答﹕「谜儿......」
「妳怎幺了﹖ 」
这时﹐菊谜儿觉得委屈的落下泪来。
「怎﹐怎幺哭了呢﹖ 女孩子哭不好看哦﹗」
正在恍神中的他﹐因听见皇甫扬的话而止住了泪水。
女孩子﹖ 他应该没听错吧﹗刚刚皇甫扬的确是说了那三字。
愤怒的他一把抓住皇甫扬的前襟﹐「你说谁是女孩子啊﹗我可是......」
就在他要说下去时﹐嘴巴却被一只纤手给摀住了。
「呜......」菊谜儿瞪大双眸看着摀住他嘴巴的人。
「湘湘﹐妳怎幺来了﹖ 」
「没什幺﹗只是来借你的抵债品而已﹐借我一下吧﹗」
没等皇甫扬同意﹐皇甫湘湘便硬拉着菊谜儿离开书房。
* * * * *
来到一处凉亭﹐皇甫湘湘才放开菊谜儿。
菊谜儿没好气的说﹕「湘湘妳可出现了﹐妳知不知道我被妳害得有多惨啊﹗」
「咦﹖ 」她装迷糊的凝视着他。
「妳不要给我装迷糊。」
「谜儿哥﹐你到底在生什幺气嘛﹖ 」她甜甜的笑道。
「妳还要意思问﹖ 妳知不知道我差点被妳哥杀了﹐我看妳哥不只是怪人﹐脑子更有问题。」想起早上的事他还余悸犹存。
「真的吗﹖ 不过没关系啦﹗反正哥哥只有在今天才会那幺不正常﹐其它时候就不会了﹗」皇甫湘湘拍了拍他的肩﹐要他别太在意。
「什幺话﹗妳明明知道还带我来﹐还让我穿上女人的衣服﹐妳到底在想什幺﹖ 」菊谜儿火大了。
「湘湘。」瞧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他火大的吼道。
「哈哈哈﹐你不要那幺的生气嘛﹗是你说要帮我的啊﹗」她还是嘻皮笑脸﹐根本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帮﹖ 还帮﹐他是不是把握当成谁的代替品了﹖ 」他怒问。
他才待了半天就被叫了好几次倩梨﹐这不是把他当成她的代替品不然是什幺﹐更可恶的是﹐怎幺老把他当成女人看﹖
「咦﹗会吗﹖ 」
见她装傻﹐菊谜儿心里不禁暗忖﹐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无情。
「我不奉陪了﹐我要回菊居去。」
「可是不行耶﹗」
「不行﹖ 」
「不行回菊居啊﹗因为你爹和我哥已经签定契约了﹐所以你得一年后的今天才能走。」她一派轻松的说。
「签定契约了﹖ 」他简直快昏倒了﹐「这和一开始说的都不一样﹗」
「没办法啊﹗又不是我的错。」呵呵呵﹗为了达到我精心设计的计划﹐谜儿哥你就认命吧﹗
其实一开始她就知道﹐菊谜儿见着那样的皇甫扬之后一定会打退堂鼓﹐所以她便使尽手段让皇甫扬签了抵债品契约。
「不是妳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吗﹖ 」
就算再怎幺喜欢她﹐遇到这种事情﹐菊谜儿也忍不住发火。
见他真的火大了﹐皇甫湘湘于是又用了一招最有效的方法。
她含着泪光﹐啜泣的说﹕「对......对不起啦﹗谜儿哥﹐都是湘湘不好﹐你不要生气﹐呜......」
见她哭得厉害﹐他心软了。
「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那幺大声跟妳说话。」他安慰的说。
「那你不生气啰﹗」嘻﹗她就知道这招绝对管用。
「嗯﹗」他无奈的点了点头﹐不原谅她又能怎样﹖
「那你会帮我报仇啰﹗」她一步步的引诱他入陷阱。
这时他想起了今天所发生的事﹐不仅差点被皇甫扬杀了﹐还被软禁起来﹐他更说他事小鬼外加女人﹐这苦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嗯﹗」
诡计得逞的她﹐一脸甜甜地说﹕「那幺我们开始报仇计划吧﹗」
「妳想到什幺好办法了吗﹖ 」
「嘻﹗当然﹐你没听到哥哥刚叫你什幺﹖ 」
她这一提﹐菊谜儿更火大了﹐女人﹗他哪点像女人﹖
「那个丑怪人不只脑子有问题﹐连眼睛也有问题﹐我哪点儿像女人了﹖ 」他越想越气。
凝视着菊谜儿比女人还来得细致的脸蛋﹐皇甫湘湘暗忖﹐是不像女人﹐只是像美人而已﹐谁教他都那把年纪了还一副娃娃脸的模样﹐刚认识时﹐她也差点把他当成妹妹看﹐还好当时没叫出口﹐不然肯定当不成好朋友。
「你真的觉得我哥丑吗﹖ 」她实在有点怀疑他的眼光。
「怎会不丑﹐他额上有道疤耶﹗」菊谜儿夸张的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额头﹐皇甫扬的伤痕部位。
「喝﹗你真的不是女人耶﹐京城里有多少女人为我哥的那道疤疯狂﹐再说他可是出了名的帅﹐多少大家闺秀争着想要﹗你竟然说他丑﹐你的眼光还真让人质疑。」对皇甫扬的容貌﹐她可是赞赏有加。
「什幺啊﹗我看那些女人眼光才有问题吧﹗那幺丑的疤痕还爱﹐真是些怪女人﹐而且我也不觉得 妳哥有多帅﹗」他相当不以为然的说。
「唉﹗谜儿哥果真没眼光﹐算了﹐不谈这个了﹐来谈正经事吧﹗」
「不谈就不谈﹐说吧﹗妳想怎幺整妳哥﹖ 」现在的他可是比谁都还更积极的想恶整一下皇甫扬﹐谁教他说了这幺多他不愿被人提起的禁忌。
「我说了你可要做到哦﹗」
「说来听听。」
「你扮女人勾引我哥。」皇甫湘湘一脸奸笑的说。
「扮女人﹐哦﹐好啊﹗」说出口没多久﹐他突然大叫﹕「扮女人﹖ 」
「嘘﹗你不要那幺大声啦﹗被人听到该怎幺办﹖ 」
「我不要。我死也不要扮。」菊谜儿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你现在不就是在扮了吗﹖ 」她指了指他身上的衣物。
「这﹐这是......」可恶﹗还不是寿伯硬逼着他穿﹐害他哑口无言。
「你是怕我哥对你怎样吗﹖ 好啦﹗为了然你放心﹐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秘密﹖ 」
她神秘的在他耳边低喃﹕「其实......我哥是性无能。」
「什幺﹗不会吧﹗他真的是......」这个事实让他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他堂堂一个相爷﹐体格看起来又那幺好﹐竟然会是性无能。
哇﹗他真的听了个天大的消息﹐这要是传出去﹐看皇甫扬还要不要做人﹗说不定还可以拿这个来威胁他放他走﹐嘻﹗真是太好了。
见他一脸奸笑﹐皇甫湘湘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幺﹐于是先下手为强的说﹕「谜儿哥可不能对外人说哦﹗虽然我讨厌哥哥﹐也想令她身败名裂﹐可是我不想用这个方法﹐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哦﹗」
她怎幺知道他在想什幺﹐唉﹗看来这招不能用了﹐于是他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那就好﹐谜儿哥会扮女人吧﹗」她三句不离主题的说。
「湘湘﹐其实不需要我扮啊﹐妳可以随便找个女人勾引他不就成了。」实在不想扮女人的他﹐努力游说着。
她挥了挥手﹐表情无奈的说﹕「不行啦﹗这个方法我也试过﹐就算再美的美人在他面前脱个清光﹐搔首弄姿﹐他还是没反应啊﹗」
「真的吗﹖ 」
「况且......」皇甫湘湘一脸诡笑的说﹕「如果哥哥对你起了反应﹐那不就更能让他身败名裂吗﹖ 」
「什幺意思﹖ 」菊谜儿不懂的问。
「还没想懂﹖ 堂堂相爷竟有断袖之癖﹐你说这是不是比正常女人来得有趣﹐呵呵......」她阴沉的奸笑着。
天啊﹗湘湘何时变得如此阴沉了﹐面对这样的她﹐菊谜儿感到惊恐。
「你会帮我吧﹗」她阴冷的说。
「嗯﹗」见她冷冷的看着他﹐他连忙的点头。
在他答应后﹐皇甫湘湘马上像变了张脸般﹐用着甜美的笑容看着他。
「那就这样说定啰﹗准备好后我再通知你﹐你回哥哥那儿吧﹗」
「哦﹗」
见她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神情﹐着实让他吓了一大跳﹐不敢反抗﹐转身乖乖地往阁楼走去。
* * * * *
走回了阁楼﹐菊谜儿想着皇甫湘湘说的话﹐只觉得自己为何这幺苦命﹐突然想起忘了问她一件事。
「对了﹐忘了问倩梨是谁﹗算了﹐下次再见面再问好了。」
菊谜儿走入书房﹐皇甫扬从公文中抬头看向来人﹐正好与菊谜儿的眼神交会﹔想起刚刚湘湘讲的话﹐菊谜儿有些不好意思。
见她脸色微红﹐皇甫扬问﹕「妳怎幺脸那幺红﹖ 」
「没﹐没有。」他急忙否认道。
皇甫扬站起身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不过脸怎幺越来越红了﹖ 」
被他摸着额头﹐菊谜儿的心简直快跳了出来了般。
哇﹗不要再摸了﹐这样会让他更加不好意思﹐菊谜儿羞窘的连忙闪躲。
「我没什幺啦﹗」
见她闪躲﹐皇甫扬有些落寞的收回手﹐眼神略带怪异的说﹕「虽我们已经是那种关系﹐还是要遵守本分才对﹐吓着理了吗﹖ 」
关系﹖ 他们有什幺关系﹐不就是债主与抵债品的关系﹗难道他又将他当成签梨了吗﹖
「没有。」倩梨到底是谁﹖ 为何他总把他当成那人﹖
他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却不经意的看着他那地方。
唉﹗早知道就不要知道他性无能了﹐现在面对他好尴尬哦﹗
「妳好象很怕我。」皇甫扬眼神忧伤的说。
「咦﹖ 」他还满有自知之明的嘛﹗没错﹐他对他可是讨厌得不得了﹐不过见他有些奇怪﹐还是没说出心里的话。「没有﹗我只是不太喜欢你额上的疤。」
「妳讨厌这疤﹖ 难道妳忘了﹖ 」他坐回椅子上发呆了许久后﹐开口道﹕「回去吧﹗」
「耶﹖ 」忘了什幺﹖ 他哪会知道啊﹗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听到这话的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看见皇甫扬悲伤的神情﹐却觉得自己好象做了坏事一样。
「我说理那道疤﹐你生气啦﹗」菊谜儿虽然觉得那道疤真的很丑﹐可还是不想伤害了皇甫湘湘的哥哥﹐毕竟以后可能会成为亲戚也说不定。
「没有﹐妳下去。」他大吼了声。
「哇﹗」突如其来的怒吼让他吓了一大跳水﹐他好想逃﹐可是见他一脸怪异又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
菊谜儿提心吊胆的走上前﹐却被他一把抱入怀中。
「陪我﹐别离开我......倩梨......」
「喂﹗你......做什幺﹖ 放手啊﹗不要......」
还没来得及抵抗﹐菊谜儿的唇已被他覆上﹐舌尖恣意的撬开他的双唇﹐火热的舌迅速地在里头翻动﹐吸吮着......
菊谜儿傻了﹐任由他索求﹐直到下腹被一股莫名的感觉袭来﹐他才警觉到自己已香肩半露。
羞愤的一把推开身上的人﹐他飞也似的逃离了阁楼。
第三章
狂奔而出的菊谜儿低头跑着﹐脑中不断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猛擦着唇﹐羞愤与不悦涌上心头﹐泪水夺眶而出。
竟然被吻了﹗他长这幺大连女人都还没碰过﹐现在竟然被个丑怪人吻了﹐哇﹗好想吐﹐好呕心。
正当他生气的边跑边哭时﹐砰的一声跌坐在地上。
「你走路不看路的啊﹗」明明是他去撞人﹐正在气头上的他也管不了那幺多﹐劈头就是乱骂。
「好象是妳撞到我的吧﹗」那人不在意的笑了笑﹐伸手将她扶起。
菊谜儿看清楚他的容貌后﹐大吃一惊。
「你......你不是......」
「怎幺﹐妳认识我﹖怪了﹐我看过的姑娘从来过目不忘﹐怎幺会对妳这美人没印象﹖」那人打趣的说。
「你忘了吗﹖是我啊﹗」
正当他要说什幺时﹐寿伯走了过来﹐打断他想说的话。
「月主﹐怎幺来了不通知一声﹐好让我们有所准备。」他恭敬却又防备的笑道。
见他如此﹐月弄臣怎会不明了他的心思﹐还不就是怕他捉弄眼前的人。
「如果早通知﹐我就见不到这幺美的姑娘了﹐妳说是不是啊﹐小姑娘﹖」他调侃道。
「月主是来找相爷的吧﹗相爷正在阁楼上﹐请您自便。」
菊谜儿可是皇甫扬看上的人﹐身为相爷的仆人无论如何都要看紧他想要的人﹐看两人似乎相识的模样﹐他在心里盘算着﹐怎样都不能让月主勾走人。
月弄臣轻笑了声﹐看寿伯如此紧张﹐心里也多少明白﹐看来这人皇甫扬是势在必得啰﹗不过他忘得了过去那段情吗﹖真令人怀疑﹐可是这姑娘倒是有种令人温暖的感觉﹐也许她会是开启他心房的人也说不定。
月弄臣转身礼貌的问﹕「不知姑娘的芳名﹖」
姑娘﹖不会吧﹗他就这幺容易令人误解吗﹖菊谜儿一脸不悦的说﹕「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弄臣。」
「咦﹖」难道他真的与她相识﹐怎幺可能﹖对美人他向来是过目不忘﹐怎幺会想不起来与她在哪儿见过。
仔细再瞧了瞧菊谜儿几眼﹐他忽然惊讶地道﹕「你﹐你是......」
「想起来了吗﹖」
「唉﹗没想到我真是眼拙了﹐竟然没瞧出你是谜儿。」他轻笑了声﹐「对了﹐你怎幺会在这里﹐被你爹给抵押出来了吗﹖」
「不是。」菊谜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哀怨地道﹕「我是自找苦吃。」
要是不那幺鸡婆也不会弄到这步田地。
「耶﹖怎幺说。」月弄臣甚感兴趣的问。
一旁的寿伯看两人竟闲聊了起来﹐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这两人果然认识﹐不行﹐菊谜儿可是相爷的人﹐怎样都不能让月弄臣夺走。
寿伯插话道﹕「月主﹐请上阁楼吧﹗」
月弄臣瞧他一副为主护抵债品的模样﹐没辙的笑了笑。
「好﹐我不和这抵债品说话总成了吧﹗」
「弄臣﹐你要走啦﹖」
「嗯﹗再不走﹐我怕会有人拿扫帚赶人啰﹗」他逗趣地说。
「弄臣带我一起走嘛﹗」看到救星﹐他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当下用他那水汪汪的眼睛哀求的看着他。
还没等月弄臣开口﹐便被寿伯阻挡。
「你不可以走﹐别忘了你可是有约在身。」他严厉的说。
「既然是这样﹐我也帮不了你。」
说完﹐月弄臣便溜走了﹐菊谜儿不敢相信的破口大骂。
「可恶﹗我们还是不是朋友啊﹖你这个花心月主﹐竟然真的丢下我不管。」
寿伯开口道﹕「既然月主来了﹐我看你也别去伺候相爷了﹐今儿个就先休息吧﹗对了﹐你刚才为何跑得那幺慌张﹐发生什幺事了吗﹖」
提到这个他就一肚子火﹐不满的指着阁楼的方向说﹕「还不是他......」
「请称呼相爷。」
相爷府中是不太在乎什幺称呼﹐但是在寿伯心里尊卑还是要分。
菊谜儿一脸不悦的在心里嘀咕﹐什幺嘛﹗叫什幺相爷﹐我看叫丑怪人还差不多﹐不过为了日子好过些﹐他还是应了声。
「知道了啦﹗」
「怎幺﹐你哪里得罪相爷了﹖」
「什幺﹗」他大吼一声﹐一脸不满。
他得罪相爷﹖这是什幺话啊﹗皇甫扬不要得罪他就不错了﹐还他得罪他哩﹗真是够了。
「叫那幺大声做什幺﹐你又哪里做错了﹖」
「我才没有做错﹐是相爷他太过分了﹐竟然吻我......啊﹗」脱口而出的话﹐让他来不及收回﹐他惊慌的捂住嘴。
哇﹗怎幺办﹖竟然将这幺丢脸的事说出口﹐堂堂君子园菊居之主竟然被个男人吻了﹐这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吻你﹖」寿伯先是一阵惊讶﹐随后思忖了一下﹐笑道﹕「是吗﹖原来是这样﹐那幺从今儿个起你就住进小筑里。」
「什幺﹖」这回菊谜儿叫得更大声了﹐他死命地摇头。「不要﹐我不要再去那个阴森恐怕的小筑。」
寿伯是希望他死不成吗﹖竟然还叫他住进筑内﹐他可不想再感受濒临死亡边缘的感觉。
「那可由不得你﹐来人啊﹗」
寿伯一声令下﹐两名大汉走了过来。
「寿管家有何吩咐﹖」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送谜儿姑娘回小筑。」
「是。」
闻言﹐两名大汉强硬的抓着他的手臂。
「我才不是什幺姑娘呢﹐放手﹗我不要去小筑﹐放开我啊﹗」他用力挣扎﹐却摆脱不了那两名大汉。
「谜儿姑娘请吧﹗」
两名大汉不理会他的奋力反抗﹐硬抓着他去小筑。
*****
来到阁楼的月弄臣坐在椅上﹐心情愉悦的直笑。
见状﹐皇甫扬感到奇怪的问道﹕「何事令你如此高兴﹐该不会又整了哪个臣子吧﹗」
月弄臣走近他的身边﹐诡异的直望着他。
被看得深感奇怪的皇甫扬又问﹕「怎幺﹐我的脸上有什幺不对吗﹖」
月弄臣还是不停的笑着。
「难道你是来这里傻笑的不成﹖我可没那闲工夫陪你﹐要是没别的事﹐你就快回情谷吧﹗」有些失去耐性的皇甫扬下逐客令。
「唉﹗你还是一样没耐性。」他摊了摊手说。
「耐性是得看人用的﹐对你免了。」低头忙着公文的他冷淡的说。
「哦﹗」月弄臣喝了口茶﹐邪笑得说﹕「那谜儿呢﹖」
「什幺﹖」皇甫扬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怎幺﹐肯抬头了﹖谜儿还真是个美人胚子﹐不愧是我的......」朋友两字他尚未说出口﹐故意吊皇甫扬胃口。
他的什幺﹖瞧他叫得如此亲密﹐难道谜儿与弄臣认识不成﹖
咦﹐怎幺会﹖自个儿怎幺会有种嫉妒的感觉﹐顿时他对自己如此在意两人的关系感到讶异。
「你想说什幺﹖」皇甫扬虽然很在意他们俩的关系﹐还是故作不在意的问。
「没什幺﹐只是觉得要是你不想要这个抵债品可否让给我﹖」呵﹗真是嘴硬﹐明明很想知道他们的关系﹐还硬是装模作样﹐看我怎幺整你。
「这是湘湘要来的﹐想要你和她说去。」
「湘湘﹗那就敬谢不敏了。」那个刁蛮女﹐明知道她与他八字不合﹐还这样说﹐看来皇甫扬是非常喜欢这抵债品啰﹗
「你来该不会只是来和我说这件事吧﹗」不知为何﹐他实在不愿听到别人想要菊谜儿的话。
月弄臣看到一脸不悦的皇甫扬心里不禁窃笑﹐谜儿的魅力果真不少﹐竟然让这怪人动了心﹐真是不简单哦﹗
可是他真的忘得掉那段过去吗﹖要是谜儿能填补他的空虚也许不是件坏事﹐不过他好象还不知道谜儿是男子的样子﹐呵﹗到时候要是知道了会是什幺表情﹖想来真是有趣。
「当然不是啰﹗给你。」
月弄臣由袖中取出一张精致的请柬交给皇甫扬。
「这是......」他看了看﹐随后调侃道﹕「怎幺﹐依君对你这月主还真是百依百顺﹐连这种事也答应。」
「哪的话﹐我可是用真情打动了他﹐到时候记得带你的爱人一道来哦﹗我可不想看到我快乐的喜钟上﹐有人独自买醉解心中欲火。」
「别说笑了﹐你该知道除了情梨﹐我对谁都不可能付出真心。」他表情忧伤的说。
「怎幺还放不下﹖」对他﹐月弄臣太了解了﹐也正因他太过专惰﹐才希望他能早点忘掉过去那段情。
「怎幺可能放下﹗」他怎幺可能放下她﹐不可能。
「是吗﹖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有人比她在你心里更加来得重要。」他意有所指的说。
「哈﹗」他轻笑了声﹐谁都无法代替她的位置。
看他坚定的模样﹐月弄臣也不想多说﹐只能等他自个儿发现了。
他转移话题﹐「你要我查的事有眉目了。」
「人呢﹖」皇甫扬激动的说。
「死了。」
「死了﹖怎幺可能﹐倩梨临死前还请我一定要找回她的姊姊﹐怎幺会﹖」他不敢相信的摇头﹐「她人葬在哪儿﹖」
「苏州。」
「是吗﹖我知道了﹐谢谢你。」他一脸落寞的说。
「别太难过了﹐又不是你的错﹐况且听说她被送去没满周岁就夭折了。」
「我知道﹐让我静静好吗﹖」
「好吧﹗不过走之前我想说一句﹐别只看以前﹐多看看眼前﹐好了﹐我回情谷了﹐记得要来。」
说完﹐月弄臣便离开了﹐微弱的烛光下皇甫扬的身影显得特别落寞。
「我对不起妳﹐倩梨。」
静谊的书房内﹐只听得见忏悔的声音回荡四周。
*****
半露曙光的天色﹐笼罩着尚未明朗的夫地。
这时相爷府中﹐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由小筑的窗口偷溜了出来。
菊谜儿躲在暗处看着守在房门口的两名大汉﹐窃笑不已。
「哼﹗你们以为守在门口我就出不来了吗﹖」
一夜未睡﹐就等这个时机﹐怕惊动了守门者﹐他迹手摄脚的从甜睡中的大汉们面前经过﹐走过时还不忘站在他们面前做了个鬼脸。
「我就在你们面前﹐再来抓我啊﹗看你们能把我怎样﹗」他满脸欣喜的小声笑道。
正当他得意自个儿计画成功时﹐其中一名大汉突然翻了个身﹐让他吓得赶紧躲了起来﹐见那大汉仍熟睡﹐他才又走了出来。
「差点被你给吓死。」他胆怯的抚着胸口﹐自我安慰着。「不成﹐天快亮了﹐还是赶紧离开要紧。」
于是菊谜儿快步的跑出小筑﹐来到大门口﹐就在他高兴即将重获自由时﹐眼角却瞄见有人守在大门口﹐见状他转而到侧门﹐没想到情形还是一样。
「可恶﹗怎幺门口都有人守着﹖相爷府是怕被人给搬了不成﹗」他生气的直抱怨。
眼见天色愈来愈亮﹐他开始着急了。
再不走一定会被人发现﹐要是如此就真的走不成了﹐他可不想整整一年都待在这个鬼地方。
就在他抬头无奈的望着天时﹐瞧见了说高不高、说矮不矮的墙﹐望着那面墙他突然灵光一闪。
「嘿嘿嘿﹗既然门不能走那爬墙不就得了﹐我真是太聪明了﹐连这个方法都想得到。」他一脸邪笑的说。
菊谜儿开始与那面墙展开搏门﹐试了各种方法他就是爬不过那面墙﹐气得他直瞪着它。
「可恶﹗这烂墙竟敢和我作对﹗」受气的他在旁边走来走去﹐不过是面墙而已嘛﹗他就不信他会过不了﹐他指着那面墙与它杠上的说﹕「好样的﹐我就爬出去给你看。」
菊谜儿奋力一丢拋绳﹐正好勾住屋外的树枝﹐他用力的扯了几下。
「看你还怎幺不让我爬。」他得意不已的直笑。
菊谜儿高兴的抓着绳子﹐一步步的爬上去。
*****
菊谜儿这一切的动作﹐全让一夜未眠的皇甫扬尽收眼底。
本来只是想出来透透气的皇甫扬﹐竟意外的瞧见一道身影在相爷府中鬼鬼祟祟﹐本以为是小偷正想喊人捉贼时﹐仔细一瞧才发现是新来的抵债晶。
于是他在阁楼上观望那人的一举一动﹐那逗趣的动作让他觉得有趣。
「哈哈﹗真是个有趣的抵债品﹐不过就那幺点高的墙﹐竟然能让妳玩那幺久。」
他看得起劲﹐不知不觉中来到菊谜儿的所在地。
皇甫扬见菊谜儿爬得辛苦﹐便在下面推了一把﹔而专注于爬墙的菊谜儿根本没有注意到脚下多了个人﹐只是觉得身体怎幺突然轻松了。
「看来相爷府的墙似乎太低了点﹐改天要将它再筑高一点。」望着墙﹐皇甫扬低语道。
「你在说什幺啊﹗我可是牺牲睡眠﹐想了大半夜才想出逃离相爷府的方法﹐况这墙哪低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来的耶﹗」他语气不满的抱怨。
「这样啊﹗」见菊谜儿没察觉﹐皇甫扬笑道﹕「需不需要再帮忙﹖」
「当然要﹐谢谢﹐再高一点。」菊谜儿努力的想用手讲到墙缘﹐却怎样都讲不着﹐于是要求道。
「再高妳就爬出去了﹐那可不行。」
*****
「什幺不行啊﹗爬墙当然是为了出去﹐不然你以为我是爬好玩的吗﹖」菊谜儿不满的大吼﹐这时才惊觉有人在下面扶着他﹐他转过头看着下面的人﹐惊讶的大叫﹕「你......哇﹗」
这一叫差点让他整个人跌落在地﹐还好皇甫扬一手便将他牢牢的抱住。
「见到我这幺高兴吗﹖竟然叫得这幺大声。」皇甫扬打趣的说。
「高兴你个头啦﹗」他满心不悦的怒瞪着他。
「怎幺这幺好兴致﹐一大早就起来爬墙﹖」他调侃道。
菊谜儿恼羞成怒的大吼..「我就是喜欢﹐怎样﹖放我下来啦﹗」
太可恶了﹐只差一步他就能逃离这个鬼地方﹐为什幺老天爷要这样戏弄他﹖
皇甫扬依言将菊谜儿放了下来。
「小姑娘不该做这幺危险的事﹐要是伤着了怎幺办﹖」不知为何﹐对菊谜儿的举动﹐他竟有些担忧。
「小姑娘﹖」这可恶的丑怪人竟然又叫他姑娘﹐这次更过分﹐还加了个小字﹐再也压抑不了怒气的他﹐做出一副想打人的模样﹐破口大骂﹕「你是脑筋有问题还是眼睛有问题﹐我哪点像小姑娘了﹖都说我比你大上六岁﹐还叫我小姑娘﹐你是欠人扁啊﹗」
菊谜儿的怒吼并没有让皇甫扬感到不悦﹐反而愈来愈觉得有趣。
不过他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大了他六岁﹐让他好惊讶。
那细白如雪的肌肤配上水汪汪的双眸'怎幺看都不会觉得是个快三十岁的人﹐他不禁好奇菊谜儿这幺好的容颜是如何保养的。
「没想到妳竟然大了我六岁﹐还保持得这幺好。」他用手轻触菊谜儿的脸庞﹐脱口说出心中的疑惑。「怎幺保养的呢﹖」
「你......」这话让他的怒气升到最高点﹐举手便是一拳挥去。
皇甫扬轻松的将挥来的拳反扣在菊谜儿的身后﹐一把抱入怀中。
没打成反被抱住的菊谜儿简直快气疯了﹐不停的扭动身子反抗。
「放开我﹗你这个丑怪人。」
没理会菊谜儿的话﹐皇甫扬低下头闻了闻令他眷恋的香气﹐可是却怎样都闻不到昨晚的那股菊花香。
「妳的菊花香为何没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菊谜儿先是愣了下﹐随后不满的瞪着他。
「你在发癫啊﹗都过那幺久了﹐我的身上怎幺可能还有味道。」
「是吗﹖那妳以后沐浴都用我指定的花皂洗。」
「指定的花皂﹖喂﹗你不要太过分﹐我为何要听你的啊﹗」被紧抱着的菊谜见奋力地挣扎着﹐还是摆脱不了他的籍制。幸福花园「为何﹖呵﹗想来妳是忘了未来这一年﹐妳可都是我的抵债品。」他缓缓的抚触着菊谜儿的脸蛋﹐慢慢的游移到她雪白的颈子。「妳的颈子很美。」
他无心的一句话﹐让菊谜儿又想起小筑内发生的可怕情形﹐他咽了口口水﹐害怕得身子直颤抖。
难道他又想杀他不成﹐这人到底想拿他怎样﹖竟然会碰到这幺个怪人﹐想着想着﹐他委屈得落下泪来。
见她落泪﹐皇甫扬顿时感到不舍。
「又哭了。」他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
「你到底想把我怎幺样﹐在小筑时我差点被你杀了﹐在阁楼时你又突然吻了我﹐现在又要威胁我﹐你知不知道我好怕你。」菊谜儿再也受不了他怪异的行径﹐不满的将委屈统统说出口。
她到过小筑﹖他吻过她﹖
皇甫扬不停的思考着﹐他一点也记不得自己对他做过什幺。
望着菊谜儿﹐难道他把她当成倩梨了﹖两人的外貌与气质一点也不像﹐为何会这样﹖他隐约记得菊谜儿是抵债品﹐更记得她身上的香味、说过的某些话。
昨天那种日子﹐他应该不会记得任何事才对﹐为何还记得一点片段﹖
皇甫扬猛然摇头﹐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一定是他太思念情梨的缘故才会产生错乱﹐一定是这样﹐他怎幺可能对一个昨天才见过面的她有感觉﹐这太可笑了。
看他一脸没印象的表惰﹐菊谜儿火大的说﹕「怎幺﹐你都忘了﹖」
「我是没什幺印象。」
「你......你这个......」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于是顺了口气﹐平静下心中的不悦说﹕「好﹐既然你没印象﹐我当抵债品的事也就不算数了吧﹗现在我要回菊居了﹐再见﹗哦﹐不是﹐是不见。」
正当他转身要走时﹐却因为皇甫扬的一句话停住了往前的步伐。
「想走有那幺容易吗﹖别忘了我的手上还有与园主签定的契约。」
「你......」没错﹐订下契约的抵债品﹐不论是何理由﹐没做满之前是不能离开债主的﹐他的一句话让他无力反驳。
「寿伯。」
本就在一旁的寿伯﹐闻言便走了出来。
「相爷。」他恭敬的问候。
「带她换套衣服后来服侍我。」
「是。」说完他便扬袖而去。
菊谜儿不满的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吼。
「可恶﹗你这个怪人、丑怪人﹐你们相爷府里的人都是怪人﹗」他不仅是说给皇甫扬听﹐也顺便说给一旁的寿伯听。
「喊完了吗﹖那走吧﹗」寿伯似乎已习以为常﹐完全没反应。
无可奈何的他只好认命的说﹕「知道了啦﹗」
第四章
换好衣裳的菊谜儿一脸不悦的捧着茶具﹐又在两名大汉护送下来到阁楼。
敲了敲门也没等屋内的人响应﹐大汉们便将他推进房内。低头缓步走进来的菊谜儿﹐挑了个离案桌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心不甘情不愿的泡起茶。
可恶﹗一夜没睡现在好困﹐竟然还要他服侍他﹗
他不经意的望向皇甫扬额上的疤﹐鸣﹗那道有如蜈蚣般的伤痕怎幺看都好恶心﹐不行﹐一定要尽量避免看到他的脸﹐不然一定会吐血身亡。
泡好茶后﹐他倒了一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案桌前放下﹐又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原处﹐就是不愿在皇甫扬的身边多待上一会儿。
这时﹐皇甫扬终于看不下去的开口了。
「妳这算是在服侍我吗﹖」
「当然﹐我可是泡了茶给你喝了耶﹗你还想怎样﹖」偏过头﹐菊谜儿就是不看他的脸。
两人的距离少说也有十来步远﹐这算哪门子的服侍人﹖
「离这幺远还说是服侍我﹐还有﹐为何不看着我说话﹖妳知道这样可是很没礼貌。」对她这样的态度﹐皇甫扬感到不满。
「我就是讨厌看你啊﹗」
「讨厌看我﹖」他不解的问。
他也算长得不错﹐既不缺路臂也没少条腿的﹐哪里让人讨厌到不想看的地步了﹖
「没错啊﹗你忘了吗﹖我说过我讨厌你额上那道疤。」满肚子气的菊谜儿﹐嘴里嘟嚷着。
「这......」咦﹗他怎幺好象觉得有听过这种话的样子﹐于是间..「为何讨厌﹖」
他偏头想了下﹐「该怎幺说呢﹖也不是讨厌吧﹗只是觉得那道疤好象有股说不出的哀伤感﹐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妳感觉得出来﹖」他的话让皇甫扬大为吃惊﹐为何她会觉得这道疤藏着衷伤﹖
「直觉啊﹗我爹说我什幺都迷迷糊糊的﹐就直觉最行。」菊谜儿得意的笑道﹐抬头见他沉默不语﹐实在很怕他又发起疯来﹐又说﹕「喂﹗你生气啦﹗」
突地﹐菊谜儿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就因提到疤痕之事让他失去了初吻﹐生怕皇甫扬会再做出什幺来﹐他紧张的直往门口移步。
「妳要去哪见﹖」
被他这幺一问﹐菊谜儿整个心像要跳出来般。
「没、没有啊﹗这里比较凉快。」他面容僵硬地笑道。
「过来。」
「这......」他不要过去啦﹗
「同样的话别让我再说第二次。」他语气严厉。
瞧皇甫扬一副想杀人的模样﹐菊谜儿只好照着他的话做﹐缓步慢行的走到他的身边。
皇甫扬见她真的很怕他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我就这幺可怕吗﹖」
听他这幺说﹐菊谜儿不禁在心里吶喊﹐没错﹗你非常、非常可怕啦﹗
「没有啊﹗」菊谜见还是不敢太刺激他﹐可是表情却出卖了他。
「怕就怕﹐还装不怕。」
菊谜儿的行为让皇甫扬倍感好笑。
闻言﹐他没好气地说﹕「什幺嘛﹗我是顾全你的面子耶﹗不让你太难堪﹐竟然还这样说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哦﹗那我还得谢谢你的好心啰﹗」
「当然。」
菊谜儿笑着看向他﹐嗯﹗挺正常的嘛﹐看来果然只有昨天才会让他举止怪异﹐要是都这样正常他就放心多了。
「怎幺﹐不怕我了吗﹖」
「咦﹖」菊龙儿不解的望着他。
「现在连我的脸都敢看了﹐不是吗﹖」
菊谜儿甜甜地笑道﹕「其实看久了也没那幺可怕啦﹐不过......」
「什幺﹖」
「我能不能摸摸看啊﹗」
对皇甫扬那道疤﹐他实在感到很好奇。
「不行。」
他大声一吼﹐让菊谜儿整个人呆了。
「不行就不行﹗干嘛喊那幺大声﹐你要吓死人啊﹗」菊谜儿不满的抚着自己的心窝处。
「出去。」
「耶﹖」皇甫家的人都翻脸像翻书一样快吗﹖对他的怒吼﹐菊谜见也没好气的回道﹕「出去就出去﹐我还懒得伺候你呢﹐哼﹗」
还以为他个性变好了﹐原来还是一样怪﹐算了﹐反正他也不想服侍这幺个个性阴晴不定的怪人﹐说完便离开了阁楼。
*****
走出阁楼的菊谜儿﹐始终有两名大汉一直跟在他身边﹐让他不胜其扰地转头怒瞪着那两人。
「喂﹗你们够了哦﹗要跟我跟到何时啊﹖不要再跟着我了啦﹗」在阁楼里受气的他﹐将心中不满全发泄在那两人身上。
「寿管家交代﹐除了你在相爷的身边以外﹐其余时间都要紧跟在你身边﹐免得你偷溜。」
「什幺﹖哪有这样的事﹗他拿我当犯人看啊﹗」菊谜儿听得他心中更是一把怒火猛烧。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其它的不管。」
听完他转头就走﹐一旁的两名大汉马上跟上。
「谜儿姑娘要去哪见﹖」
「反正和你们说也没用﹐不是吗﹖那我直接找寿伯讲去。」
正当他一个转身却撞到了个人﹐让他连退了好几步﹔这时瞧见被撞之人的两名大汉恭敬的打了个揖。
「寿管家。」
「嗯﹗」轻应了声﹐看得出寿伯在相爷府的地位是崇高的﹐他看向菊谜儿。「走路这幺不小心﹐要是又撞到了客人怎幺办﹖」
「我......对不起嘛﹗」
谁教自个儿有错在先﹐只好陪不是了。
「嗯﹗知错能改就是好事﹐对了﹐这时辰你不在房里伺候相爷﹐怎幺跑出来了﹖」
「相爷赶我出来的啊﹗」
「你又做错事了。」
「我才没有﹐你为何老说是我错啊﹐相爷也有可能错啊﹗每次都只会将错怪到我头上﹐太过分了吧﹗」菊谜儿没好气的说。
「在相爷府里﹐唯一的府规就是相爷永远不会错﹐错的永远是做下人的我们﹐知道了吗﹖」
「什幺﹖」天啊﹗这是哪门子的府规啊﹖菊谜儿不服气的说﹕「哪有这种事啊﹗」
「就是有﹐在这儿你不就见识到了。」寿伯笑道。
「呜﹗」菊谜见一脸挫败﹐无话可回。
「好了﹐既然相爷不要你服侍﹐就回小筑去吧﹗」
「不要﹐我不要回小筑﹗我要出府﹐还有﹐不要叫这两个门神一直跟着我﹐我又不是犯人。」他不满的大吼。
「不行。」寿伯一口回绝。
「你不要太过分﹐反正不行也得行﹐我非出去不可。」再待在这里﹐他怕自己非疯掉不可。
「才来相爷府第二天就要出府﹐是谁太过分来着﹖」寿伯一脸无畏的模样﹐不悦地说。
「我要出府、我要出府﹗」菊谜儿耍赖的直说同一句话。
寿伯完全不理会他的行为﹐只是任由他大肆叫喊﹔菊谜儿见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只好改变策略。
「那好﹐既然你不让我出去﹐这两个门神总可以撤掉吧﹗」他指了指一旁的两名大漠﹐没好气的说。
「要是你没忘的话﹐记得不久前有人还想爬墙出府﹐这种不良纪录怎幺可能让人安心﹖要是你溜了﹐我可无法和相爷交代﹐所以驳回你的要求。」想起早上菊谜儿所做的事﹐他可还记忆犹新。
「那个......你就不要那幺计较嘛﹗」菊谜儿笑笑地说﹕「以后不会了啦﹗而且抵债品定约后﹐是不能随意离开债主身边﹐这点你应该知道吧﹗我都和相爷订了契约﹐就算想逃也逃不了﹐你又何必叫这两个人成天跟着我﹐他们这样老是像门神一样跟在我左右﹐让我很烦耶﹗就撒了他们嘛﹗」
「这......」寿伯思考着他所说的话﹐也认为没错﹐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
为了取信于他﹐菊谜儿拍胸脯说﹕「好吧﹗那我以君子园的名声保证﹐这样总行了吧﹗」
思索了下﹐寿伯终于松了口。
「好吧﹗可以撤掉那二人﹐不过你还是不能出府。」
见他一脸坚决﹐再说也没用的样子﹐菊谜见只好先放弃出府。
「对了﹐湘......湘湘小姐呢﹖」他差点叫错。
「嗯﹖你找小姐有事﹖」寿伯一脸狐疑地望着他。
「这......」他随口胡诌了个理由﹐「就......就昨晚湘湘小姐叫我今早等她﹐她说有话和我说。」
「如果是这样﹐那你是被湘湘小姐给耍了﹐她一早就出城了﹐可能要个把月才会回来。」
「什幺﹗」菊谜见嘴张得大大的﹐一脸呆样。
「好了﹐你该没事了吧﹗那就回小筑去。」
「知道了。」他自我放弃的说。
可恶的湘湘又放他鸽子﹐还说什幺要和他一起整皇甫扬﹐事情还没开始就先溜得不见人影.....
呜﹗真的好想哭﹐他为何要来相爷府活受罪啊﹖
菊谜儿无奈的不停懊悔﹐往小筑方向走去。
*****
时间就在菊谜儿边抱怨边服侍皇甫扬下﹐日子也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
清晨时分﹐浴池中雾气袅袅环绕于四周﹐菊花的香气直扑鼻。
菊谜儿慵懒的趴于浴池边缘﹐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凝望着氢氢水气的眼瞳充满愠火。
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丑怪人﹐什幺叫作没他的允许﹐不准擅自离开他半步。
「订什幺烂规定啊﹖来这里也才几十天﹐就对我规定这规定那的﹐所有食衣住行、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要管﹐他是把我当什幺﹖气死了。」
最离谱的是﹐相爷府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男的了﹐就只有皇甫扬老当他是女人﹐硬要他穿他所选的女装。
哼﹗他看皇甫扬不只脑子有问题﹐连眼睛都该去检查、检查才对。
菊谜儿泡在洒了许多菊花瓣的大池子里﹐不悦的玩着池中的花瓣晴咕着。
「更过分的是竟然要我在服侍他之前必须先泡浴﹐害得我每天一大早就被那群姐姐们挖起来洗澡﹐真是太可恶了。」火大的他﹐将手上的花瓣捏得紧皱。
「啊......皇甫扬你这丑怪人﹐我一定要整你不可。」
喊完后﹐他轻叹了口气﹐垂下头来。
唉﹗说归说﹐可是还是下不了手﹐不为其它﹐就因为他是湘湘的哥哥﹐想及此﹐他才想起那许久未露面的人。
「湘湘﹐妳到底哪时候才要回来﹖再服侍下去﹐我都快要发疯了。」他微皱起眉。
菊谜儿无奈的仰头望着满室的雾气﹐想着他心中多日来的疑惑。
「丑怪人为何会这幺怪﹖一定有什幺原因吧﹗可是就算问人也没人肯回答我﹐是有什幺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每次他一问有关皇甫扬的事时﹐相爷府上的人就东躲西避的扯开话题﹐没有人肯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让他无从得知是何原因使皇甫扬变得如此怪异。
此时他突然灵光一闪﹐想起皇甫扬一直叫着的名字。
对了﹐难道是倩梨﹖
上次他强吻自己时﹐就是直叫着这个名字﹐该不会是这个女人让他变成这样的吧﹖嗯﹗很有可能哦。
不过他为何会发作﹖难道会是......菊谜见想起湘湘说的话﹐不禁感到惊讶的想大叫。
性无能﹗
哇﹗要真是如此﹐就太令人震撼。
嘿嘿﹗真笨﹐他怎幺从来就没想到会是这样﹐如果皇甫扬真是因为不举而受到那女人歧视的话﹐那幺只要让他能重振雄风﹐他就不会再对他有那幺多奇怪的举动了吧﹗
「唉﹗我果然是够迷糊﹐早想到就不用那幺烦恼了嘛﹗」他敲了敲头﹐笑自个儿傻的吐了吐舌。
「要是我能让他在倩梨的面前恢复男人自尊﹐那幺他就不会再对我又亲又抱了﹐嘻﹗太好了﹐就这幺办﹐制春药可是我的专长耶﹐要让男人再展雄风有何困难﹐丑怪人﹐你等着吧﹗我一定让你在那女人面前高举。」思及此﹐他不禁愉悦的笑开来。
正当菊谜儿对此事有所领悟﹐笑得极为开心时﹐外头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叩、叩......
「谁﹖」突来的敲门声让他吓了一跳。
「谜儿姑娘﹐你洗完澡了吗﹖该为相爷送早膳了哦﹗」
闻言﹐他高兴的道﹕「我马上就好﹐妳们等等。」
换上衣裳的他走出浴池﹐等候在门外的侍女们瞧他一脸愉悦的模样﹐不禁感到好奇。
「谜儿姑娘﹐什幺事这幺高兴﹖看你笑容满面的。」
「嘻嘻﹗想通了一件让我烦恼已久的事﹐当然高兴啰﹗」菊谜儿微扬起嘴角﹐笑得眼都瞇了。
「你想通了什幺事啊﹖」
「不久后﹐妳们就会知道了。」他语带玄机的说。
「耶﹖」
侍女们不解的互望了一眼。
「啊﹗姐姐们﹐我有点事要先回小筑一趟﹐早膳我会送去的﹐就这样﹐我先走了﹗」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菊谜儿已经不见人影。
这时﹐有名侍女笑道﹕「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幺﹐不过肯定有好戏可看﹐倒是妳们觉不觉得自从谜儿姑娘来了相爷府后﹐整个府里不再那幺阴沉而且活泼了不少﹖」
「可不是嘛﹐府里已经好久没有这幺愉快的笑声了﹐连相爷也正常了不少。」
「是啊﹗相爷自从倩梨表小姐她......」
「嘘﹗妳不要命啦﹗还敢提表小姐的事﹐好了﹐快工作吧﹗」
「嗯﹗」
大伙儿脸色微沉﹐不敢多言的各自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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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5-2-17 22:41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