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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騎士道》作者:連帽衫【完結】

《(HP)騎士道》作者:連帽衫【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1050個瀏覽者
文案:

在阿瓦隆沉睡的亞瑟王,回到英國。英國早就不是那個她希望成就的理想國了。
她要改變這個國家。

為愛發電
靈感來源於fate系列,女主性轉亞瑟,名字相同,沒看過不影響閱讀,大部分資料來源於百度百科
男女主不一定有感情線。

在本文完結後統一修文,標注一些借用原著的範圍以及邏輯錯誤和錯字

內容標簽: 英美衍生 性別轉換 騎士與劍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西弗勒斯·斯內普 ▏ 配角:騎士團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的劍永遠不折。

立意:改革萬歲

原創網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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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倫敦郊區的城堡

  一九八七 七月 倫敦郊區

  倫敦郊區有一座古堡,附近荒蕪人煙,也沒有人知道這座城堡何時建立。只能通過它被藤蔓密密麻麻覆滿的外牆窺見它被荒廢了多少年。或許在倫敦流傳的古老故事中的眾多古堡裡有它的身影。

  在傳聞中,這座古堡荒廢多年,時常傳出鬧鬼的傳聞。斷頭騎士,斷掉的劍,破損的盾的流言成為了這個城堡的特色。

  當然在人們的眼裡,牆外四處游蕩的野狗和流浪貓也是古堡一大特色。因此大人常常編造各種恐怖故事來警告孩子不要靠近古堡,當然也有膽大的孩子不怕 ,成群結對的來古堡進行探險活動。不過他們總會被突然出現的夜貓、黑狗嚇回去。也有孩子說他們曾經在這裡見到過幽靈,但大人們常常一笑置之,畢竟小孩子的胡言亂語誰會在意呢?

  斯內普移形換影來到倫敦郊區。如果沒什麼事,他當然不會來到倫敦,盡管對角巷的入口就在這裡,對於他來說麻瓜就是完全與巫師不同的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彼此之間不應該相互試探。但他最近收到了一份邀請函,來自倫敦郊區的城堡。

  西弗勒斯·斯內普在前不久收到來自魔藥店店主的請求,希望他能夠接受來自古堡主人的邀請函,畢竟他或者她是魔藥店的大主顧,店主可不希望失去這麼一個顧客。

  古堡的主人自兩年前就開始從魔藥店大規模購置他的魔藥,訂購的最多的是活地獄湯藥和緩和劑。盡管這麼大的用量根本不對勁,這兩年訂購的魔藥幾乎夠一個正常的人用上一輩子了。

  他或者是她出手闊綽,盡管知道這些用量不對勁,但他也不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以至於,這兩年來,斯內普做魔藥獲得的收入幾乎抵得上他在霍格沃茲任教以來的積蓄了。

  如果僅僅是這樣,斯內普當然會拒絕這份邀請和魔藥店主的請求,畢竟他從不願與雇主有太多的交流。但,與邀請函一並到來,的是一份藥材的消息。是他近來苦尋未果的藥材。

  沒有那個研究魔藥的人會拒絕這個,他確信。

  在到達郊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的目的地在哪裡。斯內普一抬眼就能看到高高的塔樓和典型的十七世紀的建築。這座古堡幾乎與霍格沃茲媲美,當然是忽略不計它外牆肆意橫行的藤蔓。

  「啊!有鬼!」兩聲尖叫重合在了一起,顯然他的突然出現和常年黑漆漆的長袍嚇到了某些麻瓜小孩。

  顯然他們是來探險的,這座古堡還某種程度上還挺受小孩子的歡迎,只是他們一不小心撞到了被邀請前來的斯內普。

  男孩和他的伙伴目睹了一個人的突然出現他還穿著黑漆漆的長袍,頭發還很長,在古堡!這不就是大人說的鬼嗎?他們頭也不回的向前跑去,害怕自己跑慢了一步就要被鬼抓去地獄做苦力。

  「一忘皆空」

  盡管知道大人是不會把孩子的話當真,但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麻煩,斯內普還是給了他們一個遺忘魔咒,接著他向古堡走去。

  「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

  在斯內普打量這座古堡的同時,一個聲音突兀地打斷了他的思考。斯內普,尋著聲源望去。是一個穿著亞麻衣服的男人,栗色的頭發微微翹著,腰上還配著佩劍,一身打扮仿佛是古歐洲走出來的,他穿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合時宜。

  斯內普朝他微微點頭,默認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凱,古堡中的其中一個。」他頓了頓,卻沒有說下去,「請跟我來吧。古堡歡迎您的到來。」

  進入古堡,斯內普才發現城堡的內圍與外牆毫不相干。殘破的外牆是它免受打擾的保護色,而內裡則是它強硬的內膽。各類冷兵器整齊排列在牆邊,兵刃上依稀帶著陳年的血漬。

  內圍就像是一個小型的格鬥場,彌漫著血腥氣味和肅殺的味道,好似隨時都會有人站上去,與仇人進行一場決鬥。

  凱將斯內普帶到大廳。大廳裡是與外面截然不同的景像。靜心雕琢的壁畫,富麗堂皇的吊燈做工精細,一眼就能讓人看出是矮人出品。大廳裡還陳列著各類收藏品,它們被隨意擺放,可見主人家的漫不經心。

  「傑蘭特!」凱高聲呼喚,「我們的客人來了,把他帶到小姐那裡去。」

  「噤聲!你個蠢貨!小姐在休息。」低沉又有力的聲音從高處傳來。「滾去守你的外牆!我希望你不要再犯如此愚蠢的錯誤!」

  傑蘭特從樓梯上走下來,即使是壓低了的聲音也不能掩蓋住他糟糕的情緒。他同凱一樣穿著亞麻衣服,不過看起來更加令人生畏。他戴著單片眼鏡,鏡片反射出的光芒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不過不難分辨出他現在正怒氣衝衝。

  凱自知理虧,退回去守他的外牆去了。

  「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我是傑蘭特,很抱歉,小姐還在休息。您是否願意同我參觀一下這裡的地窖。也許您會喜歡這裡的。」

  雖然是邀請,但是傑蘭特的態度卻是不容拒絕的。或許是因為雇主出手闊綽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為傑蘭特糟糕的情緒快要溢出來的緣故,斯內普並沒有拒絕。他順從的跟著傑蘭特進入了地窖。

  這裡的地窖相較於霍格沃茲的更大,地窖的空間全部被打通,做了魔藥的儲存間,無數的魔藥藥材將這個地窖填的滿滿的,使得偌大的地窖看起來竟然顯得幾分擁擠。仔細一看,無論是有價無市的草藥還是早已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草藥,在這裡都有它們的身影。

  「梅林啊!」斯內普驚嘆道。

  斯內普仔細檢查著魔藥,發現它們被儲存的很好,各類草藥按照屬性分門別類放置,處理手法干淨利落,使得它們絲毫沒有流失藥性。不尋常的魔藥在這裡變得尋常起來,甚至還有許多他只在魔藥古籍上看到的。

  不可否認的是,他動心了。

  沒有那個魔藥大師會不為他們心動的。

  看看這些!

  如果能夠使用這些草藥,那麼魔藥學的發展絕不會像現在這樣止步不前。

  突如其來的搖鈴聲將他喚回了現實,傑蘭特神色一凜。

  「失陪了,或許您會願意在這裡做些實驗,這裡的材料您也可以隨意取用?作為主人未能陪同客人的賠禮?」

  傑蘭特將斯內普引到了地窖的另一邊,隨即告退。地窖的另一邊被布置成了一個完整的工作室,就算他也挑不出一點毛病。

  斯內普掃視著旁邊的儲存櫃,偌大的櫃子裡空空蕩蕩,只有少數幾瓶魔藥,從顏色上來看是緩和劑。

  緩和劑,又是緩和劑。

  從他那裡訂購的緩和劑已經不夠用了,是嗎?

  緊接著,他看到了擺放在書架上的書,全是魔藥書,這是當然的。沒人會在制作魔藥的地方放置其他書籍,除非那是個蠢貨。

  但這些書出版年份頗為久遠,卻幾乎沒有近百年的。

  他甚至還能看到梅林時代的魔藥書,即使在霍格沃茲這所英國魔法界最古老的學校裡也沒法找到這樣的書。

  有錢、有權、在麻瓜界有城堡,大概率又是一個貴族,還意外的非常「親民」。

  哈!或許是一個身患重疾的貴族,無藥可醫。他們希望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大量的緩和劑和活地獄湯劑。或許……還有新的魔藥和治愈的可能?

  總之,是與那個救世主無關的,是我能給的,這個交易有繼續的可能。

  他們的籌碼已經給我了。

  只要不是太過麻煩的要求,那就可以答應。

  「傑蘭特,我們的客人到了嗎?」

  「讓我見見我們的客人吧。」

  「或許城堡裡能再多一個新成員。」

  「不用擔心我,沒什麼大礙。」

  「相信我。」

  斯內普站在坩堝前,專注的盯著火候。傑蘭特悄然而至,站在他的斜後方,等待他完工。

  三、二、一,熄火,斯內普默數著,把魔藥仔細收完瓶。

  「先生,請跟我來,小姐希望見您。」傑蘭特等到斯內普裝完瓶才開口道。

  「走吧。」斯內普施了一個清理一新,抓起了魔藥瓶子,他的大袍子又一次的鼓了起來。

  傑蘭特將他指引到了塔樓,並停下了腳步示意他獨自上去到達塔樓的最高層。

  這裡是整個城堡的最高點。

  這座塔樓修建的極高,站在這裡完全能夠俯瞰整個倫敦。落下去的太陽正好將光撒入塔樓的八角窗中。耀眼的金色將依靠在窗邊的纖細人影吞沒,留下一道黑背影,而遠處是整個倫敦。倫敦眼在夕陽中慢悠悠的轉著,帶起了雲朵和彩霞。

  風帶了了幾分熱氣,在夕陽的余暉下,斯內普依稀能看見,她那碧色的眼睛和燦若驕陽的金發。在夕陽的迷惑下,他恍惚了。

  梅林啊!那雙碧色的眼睛和莉莉的是那樣相像,是您又把她送回到我身邊了嗎?

  「莉莉?」他呢喃道。

  「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她說。


第2章 交鋒

  不!那不是莉莉!

  她的眼睛,更亮偏藍色。那不是莉莉。

  「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她再一次的強調,「阿爾托利雅·潘德拉貢是我的名字。」這次的重音落在了她的姓名上。阿爾托莉雅看向窗外,避免了再次望向那雙失神的黑色眼睛。

  這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整個倫敦被夕陽的光芒籠罩,不遠處的倫敦之眼在慢悠悠的轉著。盡管晚霞將它的霞光渡到了阿爾托利雅身上,但依舊掩飾不了她蒼白的唇色。

  他終於回過神來了,「抱歉。」

  阿爾托利雅很清楚他把她看成了誰,畢竟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資料早就擺放在她的桌上了,早在她購買他的魔藥開始,畢竟也不是誰都可以為她制藥的。

  綠色的眼睛真的那麼相像嗎?她不經有些疑惑,畢竟在她存在的那個年代和她相像的人那麼少。

  但,顯然,斯內普並不想再繼續沉溺下去了。

  「或許您會需要這個,」他將剛剛做好的緩和劑遞了過去,「或許我有種榮幸能知道您邀請我至此的原因?」

  阿爾托利雅接過緩和劑,一飲而盡。很明顯病痛在時刻折磨著她,盡管她努力撐著在他面前不落下風,但事實是阿爾托莉雅已經是強弩之弓了。一整瓶緩和劑喝下去,她的面色依舊沒有好轉,唇色依舊是蒼白的。

  斯內普注視著眼前的少女,不,也許稱之為孩童更加合適,她有幾歲?十二歲、十一歲、還是十歲?但站在她面前總是容易讓人忽略她的年齡,盡管是與霍格沃茲剛剛入學的新生差不多的年齡,但迥然有了上位者的姿態。

  較之上位者,其實阿爾托莉雅更是一個戰士。她站的筆直,有著與這個年齡少年、少女截然不同的姿態,就像是一把馬上要出鞘的劍,仿佛她從來沒有收到病痛的絲毫影響。

  她掩飾的很好。

  「或許您滿意這裡的地窖。」

  她答非所問,斯內普警覺起來,即使他欣賞著眼前的這個少女,但他們究竟是拔杖相向的對手、同伴,又或者是兩個兩個世界的陌生人,這還不得而知。

  「當然。」

  盡管不願意,但斯內普不得不承認這個地窖確實令他很滿意,或許不止是他,任何一個研究魔藥的人都會為這座地窖感到傾心的。

  「想必您也察覺到了,我大量收購緩和劑和活地獄湯劑的事情了吧。我必須依靠那些藥劑延續我的時間。」

  阿爾托利雅轉向斯內普,但她仍然沒有看向他的眼睛。

  「事實上,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可是我還需要大量的時間,我希望您能竭盡全力幫助我活到是十六歲。」

  斯內普頗有些意外,她太冷靜了,說起自己的死亡就像英國人談論起今天很好一樣輕易。大多數人,無論男女老少,總是希望能夠把自己的時間延續的長一些。斯內普這些年見過不少向他求藥的人,無一不是充滿了對於生的渴求,如此平淡的談起死亡的人少之又少。

  「我希望您能夠辭去您在霍格沃茲的工作,在城堡裡成為我們中的一員。那麼作為交換,整個地窖都會是您的,沒有人會去打擾,並且薪資不會讓您失望的。」

  「這不可能。如果您的要求一定是這個,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好談的了。」斯內普打斷了她的話。「況且,我甚至還不了解您目前的身體狀況,我無法做出任何判斷,也沒辦法做出任何許諾。」

  「那麼先生,您希望呢?」阿爾托利雅退讓了一步。「只有在我們確定合作之後,我的身體狀況才能告訴您,先生。」

  「我會為您提供藥劑,或許研發一些新的藥劑為您的病情提供一些幫助,僅此而已。」斯內普一下就將底線壓的極低,這些年在他與魔藥店的交往中,他已經深知漫天要價,坐地還價的道理。

  「先生,如果僅僅是這樣我們也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阿爾托利雅笑著搖了搖頭,「如果僅僅是這樣,我就不會給您寄邀請函了。」

  「但我絕不可能辭了在霍格沃茲的工作。」

  「或許,我們各退一步,除了您在霍格沃茲的時間,其余時間請在城堡為我工作。或許您可以將這裡的工作當做一份兼職。」

  「這樣,您就有了地窖的使用權,而我擁有了一個魔藥大師。」阿爾托利雅直勾勾的看著斯內普,她幾乎可以確定斯內普不會拒絕這份聘請,從來沒有人拒絕過她的邀請。

  「或許我能夠再加上可以隨時辭去這份工作的權利,潘德拉貢小姐。」斯內普退讓了。

  「當然!那是您的自由。不過提前一個月告知對您來說也許不難做到。」

  最後一抹余暉消散在地平線上,夜色爬滿了天空,風帶起了長袍,白色與黑色在古堡的長廊裡交相呼應。

  阿爾托利雅提著一盞油燈,帶領斯內普走到古堡的另一端。這裡的走廊懸掛的不是畫像,而是兵器,劍、斧、錘、刀、杖……幾乎隨手幾步就能拿到。

  他們穿過一道又一道長廊,直到油燈的油快要燃盡了,阿爾托利雅才停下腳步。

  古堡的另一面是森林。斯內普從來不知道倫敦郊區還有一片森林。阿爾托利雅將手中的煤油燈舉的高了些,照亮了森林的邊緣。

  「這片森林也是屬於我的,同樣的,等先生您立下契約,這裡也會對您開放。當然,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進入森林的時候請務必讓凱或是蘭特斯特陪同您一起。」

  話音剛落,鐘聲敲響了七下,燈油也燃盡了,在那一刻他們徹底陷入了黑暗。

  「契約?」

  「按照巫師的傳統我應該和你立下牢不可破咒,但按照我們的傳統,我們對彼此簽下契約。契約對簽下契約的雙方都具有魔法效應,不可違背。」

  阿爾托利雅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帶著風,顯得有些許空洞。

  「但牢不可破咒似乎對於我們而言更加有效。」斯內普下意識的反對,契約?在巫師世界漫長的歷史中,契約遠沒有牢不可破咒用的多,更何況,維系契約的是一個個煉金咒術。在近百年來巫師在煉金方面幾乎沒有什麼進展。除了尼古拉斯·弗拉美爾,世人皆知的魔法石的創造者。

  對於斯內普而言,牢不可破咒是對他而言更為熟悉,自然也是最為保險的。契約這種他不能掌控的,讓他感受到極度的不安全感。而阿爾托利雅顯然對於契約更加信任。

  她顯然知道更多,或者說能夠掌握,如果阿爾托利雅動了什麼手腳,他將處於徹徹底底的劣勢狀態。

  「牢不可破咒,是有著破解的方式的,一方死亡另一方就不受牢不可破咒的約束。而契約不一樣,即使雙方都死亡,契約依然存在,沒有什麼能改變契約的。」阿爾托利雅雙手撐在窗沿上,感受著風帶來的凌冽溫度。

  「如果這是您所希望的。」斯內普應允下來,看不到她的身影,但感受到了風,他的內心突然平靜下來了,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態度。

  是晚間的晚霞,還是此刻的風使得這位雙面間諜放棄了謀劃?

  應該是今天倫敦難得一見的太陽吧。

  只賭這一次,他想,萬劫不復,還是載譽而歸。這一次,我不想再做一次錯誤的決定了,交給你來做決定吧。索性我也沒有什麼能失去的了。

  阿爾托利雅敲了敲燃盡的燈,在空無一物的燈罩內,有一簇小小的火苗在極速生長,很快就占據了整個燈罩,它在燈罩裡張牙舞爪,就像是有了生命。

  他們來到大廳,凱和蘭特斯特已經在那裡等待他們了。在大廳的中央放著一張圓桌,圓桌上幾乎每個位置上都放了物品,大多數是兵器,也有手套,斯內普一眼就看到了擺在眾多冷兵器中格外顯眼的手杖。

  純黑色的,看上去像是用整根接骨木直接雕刻成的,斯內普的知覺告訴他,這是一個巫師的,一個強大的巫師。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被帶到圓桌上坐下。那根手杖被擺在最靠近阿爾托利雅的位置。

  凱和傑蘭特也隨即在沒有擺放物品的位置上坐下,他們神情肅穆。

  圓桌上早就擺好了羊皮紙和墨水。契約是阿爾托利雅手寫的,一式兩份一份是古英語、一份是拉丁語。

  斯內普接過契約細細端詳,流暢的花體字帶著很鋒利的筆風,至使其看起來像一個男子的筆跡,除了他們之間談好的條件,契約上增添了不少保密條款並對他開放了不少權限。

  「這份契約對我來說可寬松的多。」斯內普敲了敲擺在桌上的契約。

  「當然,這是我們的誠意。」阿爾托利雅滿不在乎地說,「如果沒有問題那就簽字確認吧。」

  斯內普的嘴唇緊緊抿著,最終他在契約上簽下了字。

  阿爾托利雅在兩份契約上簽好了字,蓋上了私印。

  契約正式成立。

  阿爾托莉雅仔細確認過簽名並沒有什麼錯誤後,將一個密封的玻璃瓶裡遞給斯內普。他粗粗掃了一眼就確認了這是他想要的那種藥材。

  還真是財大氣粗啊!他攥緊了玻璃瓶想到。


第3章 聖誕節 修

  從倫敦的每家每戶都漏出來了聖誕節的賀歌,還有烤火雞的香味。

  在倫敦的大部分商店都已經關閉了,大街上只有寥寥無幾的行人和沿街窗戶透出的暖黃燈光,在黑夜中告知著人們,聖誕節到了。

  這時就算是白金漢宮也是門可羅雀了,而平常人聲冷落的倫敦郊區,一改往日的模樣。在七月被藤蔓繞上的圍牆露出了它原本的面貌,流浪的貓狗被妥善安置在城堡的角落。

  傳統的馬車和最新流行的汽車在城堡門口停放著, 這簡直就像是一場傳統與現代的車展!

  隨著天色漸晚,車輛慢慢減少,到最後只剩下了一輛黑色的汽車。

  阿爾托利雅坐主位上,她的對面坐著大福爾摩斯先生,是我們熟知那位官居末位的大英政府。對於他的拜訪,阿爾托利雅並不驚訝。這兩年,她的騎士團陸續回歸,動作未免大了些,驚動他阿爾托利雅並不感到奇怪。事實上對於大福爾摩斯這麼晚才來拜訪,她甚至為此感到驚訝。

  「那鄙人就此告辭了,祝您和您的家人度過一個愉快的節日。"大福爾摩斯先生拿著他的黑傘向阿爾托利雅告辭,顯然他不虛此行。

  聖誕節是一個需要放假的節日,哪怕巫師們信仰梅林,這歌節日也是需要放假的。

  霍格沃茲在聖誕節需要留校的倒霉蛋沒有幾個。只是依照傳統,仍需要教授留校看護學生。每年霍格沃茲聖誕裝扮幾乎都沒有變過,有變化的也許只是窗上的噴漆。

  往年,斯內普在聖誕節只會在晚餐的時間露個面,然後回到他的地窖繼續專研他的魔藥。畢竟學校裡的小巨怪們可不歡迎他。

  今年,斯內普依舊露個面。不過他收到了阿爾托利雅的邀請函,邀請他去城堡和他一起度過聖誕節,所以他稍稍整理了一下就前往古堡。

  如果可以,斯內普當然會拒絕,但經過相處的這幾個月,他深知阿爾托利利雅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個性,如果他拒絕了她,那麼他所要面對是一個比霍格沃茲所有新生加起來還要難纏的小巨怪。

  不!她是個小魔鬼,她會想方設法的不斷的增加他的工作量!而他不能拒絕,阿爾托莉雅是他的直屬上司。

  他來到霍格沃茲外,移形換影去了城堡。

  阿爾托利雅此時正站在塔樓上,整個城堡她獨獨偏愛這個位置,這個位置總是能將整個倫敦一覽無余。

  高文站在了她的右後方,呈保護姿態,自從那件事過後。他總是時刻保持著緊張的狀態,即使今天是聖誕節,即使他還穿著禮服,他的劍也不敢離身,他的手依然緊緊握著劍。

  在過去,聖誕節,亞瑟王的王宮總有一場盛大的舞會,那時大不列顛是所有大陸上最為強大的幾個國家之一,無論是馬人、獸人、矮人還是精靈、巨人一族都會前來朝見,為亞瑟王以及英格蘭帝國獻禮。

  而現在,精靈遷徙去了北方的森林,馬人、矮人藏在人群之中,巨人更是被驅逐。因為人們的恐懼,他們恐懼未知與力量,所以選擇逃避,選擇驅逐。

  —切的一切都再無法恢復當年的盛況。也許今年的聖誕晚會,能有一點當年的影子。

  斯內普進入了城堡,他看到了大廳與往日完全不同的打扮,大廳完全被打扮成了晚宴的模樣。他徑直要去找阿爾托利雅卻被傑蘭特特叫住。

  傑蘭特示意他在大廳一起等待晚宴,十一點的鐘聲敲響了,晚宴開始了。

  斯內普站在大廳的角落冷眼旁觀著,他的瞳孔微縮,他看到了馬人、精靈甚至還有巨人。這是什麼聚會?!非人類的狂歡? !

  」西弗勒斯? 」凱站在他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麼不和他們一起去狂歡?今天可是聖誕節。」

  」聖誕節對於我來說和平常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更何況和他們一起?他們對於我而言,就像活的魔藥藥材。」他冷漠轉身,「阿爾托利雅呢?凱,我去看看她,然後我要回霍格沃茲了。」

  在為阿爾托利雅熬制藥劑的時候,城堡裡的家伙經常去地窖旁敲側擊的問阿爾托利雅的身體狀況,斯內普得了阿爾托利雅的授意,並不告訴他們。本以為一次兩次,他們就會知難而退,誰知道反而越挫越勇了。時間久了,反而和他們相熟起來了。

  「阿爾托利雅在樓上,不過我可不建議你上去,上 面有個緊張過度的家伙在跟著她,寸步不離。拜托!今天可是聖誕節。我今天看到在酒窖裡存了幾瓶紅酒。一起喝酒吧!今天可是聖誕節!霍格沃茲不會出什麼事的。」

  凱攬著斯內普的肩膀向酒窖走去。一年過去了,斯內普還是不習慣騎士們的近距離的接觸,他掙脫了凱的束縛,但沒有拒絕他的靠近。

  阿爾托利雅站在二樓看著馬人和精靈相擁著喝酒。

  矮人被嚎啕大哭的巨人嚇了一跳,凱擁著西弗勒斯前往酒窖,不禁微微一笑。

  蘭斯洛特從後面的樓梯上來,正要到阿爾托利雅身旁,卻被高文攔住。高文直直的看著蘭特斯特的眼睛,眼睛裡滿是不滿與警告。

  「你最好離小姐遠點,越遠越好,最好自裁謝罪。」高文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蘭斯洛特小聲說。蘭特斯特只是後退了一步,把剛剛斯內普遞給他的魔藥交到高文手裡,然後轉身離去。

  「喲!被高文趕下了啊!「凱向蘭斯洛特招手,手裡還拿著酒杯,「一起喝酒吧。」

  蘭斯洛特向凱走來,徑直奪過他手上的酒直接灌了下去。他的眼睛緊緊閉上,誰也不能窺見他眼底的眼神。

  旁邊的斯內普看了過來,蘭斯洛特也是經常來問阿爾托莉雅身體的人,每每來到都是半夜寂靜時,每次見到他都是衣冠整整,禮儀周全。他鮮少見到蘭特斯特如此失態的模樣。

  凱也沒說什麼,只是拿了幾瓶酒將蘭特斯特帶走,有些話,斯內普還沒到能知道的時候。

  凱存在酒窖裡的酒,後勁有些大,有點醉了,斯內普看著手中的酒,迷迷糊糊的想。然後他又開了一瓶,灌了下去,好似能咽下這些年的苦難。

  」砰! 「斯內普失手將酒杯摔在了地上,酒液沾濕了他的衣服,但他就要昏睡過去了,朦朧中他看到了地窖的門透過了一絲光亮。

  斯內普是聞到了糟糕的酒味醒來的,他發現自己睡在了塔樓裡當初凱給他安排的房間裡,而不是地窖裡那個工作室。他打開門想去地窖拿一套衣服,卻發現門口放著一套嶄新的衣服。斯內普沒有多想,他迫切的需要洗去身上糟糕的酒味,拿起衣服就去了洗漱室。

  換上衣服後,斯內普的臉徹底黑了。這是一身緞面的禮服,無論是面料、版型還是做工都令人無可挑剔,就算是盧修斯來了也挑不出什麼錯來。可這身禮服過於貼合身形了,上面還綴滿了綠瑪瑙和黑耀石,浮誇的好像盧修斯那個花孔雀要去參加宴會的衣服。

  「西弗勒斯,你來了?昨天,你們喝醉了,還沒來得及拆聖誕節禮物。」阿爾托利雅坐在聖誕樹下向斯內普招手示意他過去,「另外這身衣服挺襯你的。」

  「假如,小姐,這不是你的惡作劇?您能給您卑微的魔藥師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斯內普的臉越發的黑。

  「好吧,好吧。衣服是給你的聖誕禮服,每個人都有,上次你來的時候還沒做完,所以只能這次給你了。快來,拆聖誕禮物了。」

  斯內普走過去,看到聖誕樹下堆了不少禮物,大多都是銀綠色和黑色的包裝。不經一挑眉,走過去,他翻看幾乎聖誕樹下所有的禮物都署著他的名字。

  他的人緣有那麼好?斯內普不禁感到疑惑。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收到過聖誕禮物了,除了霍格沃茲的同事 在節假日送的禮節性賀卡。這還是第一次他收到這麼多的禮物。面對這些禮物,他甚至於有些許無措。

  斯內普並沒有忙著拆禮物,走到了阿爾托莉雅的身旁,向她伸出了手。穿著禮服的他看起來沒有了往日的陌生與凌厲,在綠寶石的映襯下反倒顯得有幾分溫柔。

  「或許您該知道我馬上就要返回霍格沃茲了,而我還沒來得及檢查您的身體。」

  幾個檢測咒連發,斯內普仔細端詳著魔杖尖閃爍的光芒,臉色一點點的沉下去了。

  她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但最主要的問題是靈魂受損的程度太深,無法自我修復只能一點點的破損。雖然斯內普已經竭盡全力熬制藥劑企圖延緩她靈魂徹底破損的時間,但依然無法。

  「沒關系的,我早就知道了這是我的結局不是嗎。我可比不知命運去向的人幸福太多了。」

  阿爾托利雅看著斯內普沉下去的臉色道,「現在的所有時間都是我賺的,所以沒關系。「

  「去找鄧布利多吧,他肯定有辦法來延緩你的生命。」

  「不。」阿爾托利雅看向斯內普,眼裡的綠色越發的濃郁,"鄧布利多和你不一樣,我無法信任他。好啦,我在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事的。去過一個快樂的聖誕節吧。」

  那天,在霍格沃茲留校的學生驚訝的看到了常年一身黑袍的斯內普教授穿了一身深綠近黑的禮服,提著一個箱子,只是臉比以往更加陰沉了。

  斯內普拆開了聖誕禮物,才發現古堡裡幾乎每一個人都給他送了禮物,包括僅僅是點頭之交的高文。

  其他人幾乎都送的是與魔藥有關的,不是書就是魔藥材料。

  只有阿爾托利雅送了他黑魔法書和一把古靈閣的鑰匙。鑰匙上還有著一張便條,新年禮物。

  他翻開書,書的扉頁上寫著,自梅林時代起,魔法從來都沒有黑與白的分別,只有人心的變化。

  斯內普認得,那是阿爾托莉雅的字跡。


第4章 昏迷

  「那麼諸卿,還有什麼建議?」阿爾托利雅看向圓桌上的各位騎士,「如果沒有那就去實施,散會。」

  她的話音還未落,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隨之眼前一黑,就沒了知覺。耳畔是眾人焦急的呼喚,然後就再也沒了聲音。

  斯內普今天早上沒來由感到一陣心悸,他把這個歸咎於馬上給一年級的小巨怪上課的糟糕心情。他還在備課,雙面鏡在他懷裡就開始發燙,越來越燙,這是幾乎沒有的事情。

  阿爾托利雅出事了!

  自從阿爾托利雅把雙面鏡給他,除了每周的慣例檢查幾乎沒有聯系過他。而現在雙面鏡幾乎燙成了一個火爐!

  他快速接通了雙面鏡,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阿爾托利雅。

  雙面鏡那頭傳來了焦急的聲音,斯內普幾乎在看到她的瞬間就明白了,阿爾托利雅的靈魂破損越來越嚴重了。她的靈魂已經支撐不住她的身體了。

  「我馬上趕過去。」

  他顧不得還沒來得及上的課了,寫了一封便函,只得拜托家養小精靈送到米勒娃那裡去請她代一節課。

  斯內普趕到的時候,阿爾托利雅已經醒來了。她正訓斥著騎士們。

  「我昏迷了,你們就只會一直在這裡等著嗎?先生們?!我記得你們都是精英,該明白即使我倒下也不能讓我的國家停止運轉,先生們,去做你們該做的事情,現在!這裡有西弗勒斯在就可以了。」她顯然被騎士們圍在床邊守了半天給氣到了。

  騎士們紛紛看向剛剛趕來的斯內普,「我不會讓她有事的。」斯內普低低的回應道。

  他們一個個離開了房間,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前往他們該去的崗位,即使他們的心依然留在這裡。

  斯內普來到阿爾托莉雅的床邊,幾個檢測咒發下去,他仔細看著魔杖上的光,比上次更加的黑。他的臉色越來越沉。

  「你的靈魂破損的越來越嚴重了,靈魂畫手力量已經支撐不住身體的正常運轉了。如果再沒有解決的方法,你的靈魂就要消散。」

  「我還有多少時間?」她的聲音越發的空洞。

  「在沒有遇到任何的意外的情況下,依照你的靈魂破損成度,一年。最多,一年半。」他干巴巴的說。

  「我明白了,西弗勒斯,你去忙吧。」她的聲音輕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飄散在風裡。

  斯內普離開了,在走出門時,他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

  只見得阿爾托利雅向來挺得筆直的背突然被壓彎了下來,有著些許的迷惘。

  盡管在她面前斯內普從未感覺過她是一個孩子,她的行為處事比有些成年人還要成熟。但她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即使她再成熟也只是一個孩子。

  斯內普悄然離去,幫她掩上了門,也掩上了阿爾托利雅難得一見的軟弱。

  那晚塔樓與地窖的燈亮了一整夜,直達天明才將將熄滅。

  當早上斯內普走出地窖時,就看到了在大廳的阿爾托利雅,她顯然剛剛從外面回來,身上還穿著厚重的鬥篷帶著風霜。

  「潘德拉貢小姐,我想您現在應該在您的臥室好好休息,而不是出去來折騰您的員工來為您熬制藥劑。」斯內普一夜沒睡,看到她鬥篷上厚重的露水就意識到,阿爾托利雅也同樣的一夜沒睡。

  「我相信,作為史上最年輕的魔藥大師面對這一個小小的問題一定能輕而易舉的完成的。」阿爾托利雅將鬥篷交給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高文。向斯內普走去,「最年輕的魔藥大師,您有什麼辦法來延緩我的時間嗎?」

  斯內普昨晚在地窖查了一晚上資料,在他一無所獲,看著滿地窖的草藥發呆。在禁林裡也沒有這麼全的草藥。

  禁林!他突然想到。

  禁林裡有獨角獸,獨角獸自願獻出的血能夠穩定靈魂。

  再佐以其他穩定靈魂的草藥,也許能夠停止阿爾托利雅的破損的靈魂。

  「當然,但我需要大量自願獨角獸自願獻出的鮮血。」看著注視著他的綠色眼睛,他別開了眼。

  「我記得在儲藏室有庫存?高文?」她問向一直跟在她身後的人。

  「是的,小姐,我們和獨角獸一族有過交易,他們每月都會奉上鮮血,而我們回饋庇佑。」

  「把儲藏室的鑰匙給西弗勒斯一把。」斯內普順利從高文手裡拿到了鑰匙,開啟了儲存室的大門。

  儲藏室裡不只有獨角獸的血液,還有獨角獸的角,人魚的鱗片。各類非人類生物的血液和皮毛在這裡都有儲存。每一面牆上都掛著不同的族徽,多以烏鴉、劍和十字架組成。每一個族徽下都有一個姓氏。

  斯內普驚嘆於這裡儲物的豐富,但也沒時間細看,他拿了獨角獸的血液就走。

  從那日起,斯內普除了上課時間在霍格沃茲其余時間全部待在裡古堡實驗他的魔藥,儲藏室的獨角獸血液幾乎要用了過半。為了完成藥劑,他甚至減少了學生的論文長度和禁閉次數。但顯然扣分並沒有減少,格蘭芬多,首當其充,扣的最多,當然連最受斯內普偏愛的斯萊特林,也沒有免遭扣分的噩運。

  四個學院的的寶石明顯的下去了一大截,幾乎每個院長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因為幾乎所有學生都跟他們抱怨最近斯內普教授扣分扣得太狠了。如果照此情況下去,四個學院可能會出現自建校以來第一次四院負分。

  連蛇院的學生都快要撐不住了,四個學院的學生難得對同一個老師怨聲載道。

  麥格教授甚至想要找西弗勒斯談一談,但最近斯內普教授連禮堂都不去了,她都找不到機會找他。

  斯內普沒空也沒有心情去關注這些,霍格沃茲的小巨怪令他心煩。他迫切的希望將他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他未完成的藥劑上去。也同樣希望這個藥劑能夠成功,不僅僅是為了延續阿爾托利雅的生命,這甚至於能打破魔藥學在靈魂方面的停滯不前。但是魔藥課上的一次次坩堝爆炸和通篇胡扯的論文讓他不能夠這樣。他不想在將自己的所有空余時間放在盯著禁閉和滿是錯誤的論文上了,分自然而然扣的也狠了起來。

  斯內普整天在地窖裡熬制魔藥,並沒有發現古堡的氣氛變得更加沉重。大家都步履匆匆,阿爾托利雅布置了更加繁重的任務。

  他們在一次比一次繁重的任務中感受到了壓力,卻也一次比一次的心憂。小姐的身體究竟怎麼樣了?除了西弗勒斯·斯內普沒人知道。可他們偏偏不敢去問,生怕打擾到了他,打斷了他的思路。

  近一個月的時間,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斯內普幾乎瘋狂的做著實驗。

  終於斯內普完成了藥劑,要進入實驗階段。城堡裡的騎士都在期待著,他們期盼著阿爾托利雅破損的靈魂能夠穩定,能夠在現世的時間長一些,再長一些。能夠讓他們彌補一些他們犯下的罪行。

  在陷入三天的昏睡後,終於阿爾托利雅的靈魂破損穩定了下來。古堡上上下下,包括斯內普都送了一口氣。

  他回到了霍格沃茲看到桌上的學生論文又長長的嘆了口氣。這些學生的胡編亂造著實讓人看著很頭疼。

  這樣日復一日的教學生活,使人感到枯燥無味。

  一只鳳凰停留在了斯內普的桌上,是鄧布利多。

  「西弗勒斯,你願意來我的辦公室坐坐嗎?口令是蟑螂堆。」斯內普心裡明白是前段時間他的反常引起了鄧布利多的注意。

  他匆匆趕往校長室,帶著點嫌惡的說出了口令。

  「鄧布利多,您幾乎沒有休息時間的魔藥教授希望您能夠減少糖類攝入以降低您忙碌魔藥教授的工作量。」

  「哦,當然,我親愛的西弗勒斯,不過我這個老年人也只有這點愛好了,你不會這麼狠心的剝奪了這個可憐的老人的愛好了吧。」

  斯內普板著一張臉,「如果您叫我來只為了這個,而占用我可憐的稀少的時間,那麼這場談話就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

  「當然不是,只是我最近聽到了一些傳聞,西弗勒斯,學生中的傳聞。他們說你最近不關學生禁閉了,論文長度也縮短了。而且你近來在霍格沃茲越來越短了。」鄧布利多從桌上的蟑螂堆摸出一個塞到嘴裡,「米勒娃也希望你能放過學院杯裡的寶石,四個學院的寶石幾乎都要見底了。」

  果然不管過了多久,斯內普還是不接受蟑螂堆。

  「那群學生的論文?我看是一張張的胡言亂語。禁閉?我還想不想被他們氣死。」斯內普一提到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

  「另外我在霍格沃茲微薄的薪資還不能支撐我的一下實驗,我想偉大的鄧布利多校長應該不至於連您貧窮的員工做份兼職的權利都要剝奪吧。」

  每當提到薪資方面,斯內普就有種想要辭職的衝動。畢竟阿爾托莉雅給的薪資是霍格沃茲的幾倍,甚至於還提供各類珍貴草藥以供實驗。而霍格沃茲的工作量是古堡那裡的兩倍,薪資還只是微薄的僅夠於糊口的。

  「我想西弗勒斯,你不會離職的對吧。」

  「是的,我不會,我答應你的事情也會做到。」

  斯內普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天他答應了鄧布利多什麼。


第5章 來信 修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國際魔法聯合會會長、巫師協會會長、梅林爵士團一級魔法師)

  親愛的潘多拉貢小姐:

  我們愉快地通知您,您已獲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就讀。隨信附上所需書籍及裝備一覽表。學期定於九月一日開始。我們將於七月三十一日前靜候您的貓頭鷹帶來您的回信。

  副校長(女)米勒娃·麥格謹上。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

  [制服]一年級新生需要:

  1.三套素面工作袍(黑色)

  2.一頂日間戴的素面尖頂帽(黑色)

  3。一雙防護手套(龍皮或同類材料制作)

  4.一件冬用鬥篷(黑色,銀扣)

  請注意:學生全部服裝均須綴有姓名標牌

  [課本]全部學生均需准備下列圖書:

  《標准咒語,初級》,米蘭達·戈沙克著

  《魔法史》,巴希達·巴沙特著

  《魔法理論》,阿德貝·沃夫林著

  《初學變形指南》,埃默瑞·斯威奇著

  《千種神奇草藥及蕈類》,菲利·達斯波爾著

  《魔法藥劑與藥水》。阿森·尼吉格著

  《怪獸及其產地》,紐特斯·卡曼著

  《黑暗力量:自衛指南》,昆丁特·林布著

  [其他裝備]

  一支魔杖

  一只大鍋(錫制,標准尺寸2號)

  一套玻璃或水晶小藥瓶

  一架望遠鏡

  一台黃銅天平

  學生可攜帶一只貓頭鷹或一只貓或一只蟾蜍。

  在此特別提請家長注意,一年級新生不准自帶飛天掃帚。

  在倫敦多雨的夏季,阿爾托利雅從敲窗戶的貓頭鷹嘴裡,得到了這封誰也沒有想到的信,這封印著霍格沃茲的校徽的信。

  「吾王,您真的要去上學嗎?」

  霍格沃茲的錄取通知書被放在圓桌的中央。

  「就算去,也請帶上一個或是兩個騎士吧。就算是為了您的安全。」

  阿爾托利雅坐在位置上,神色漠然。她右手旁的位置空了出來,凱坐在了她左手的位置,他也同樣的沉默。

  漸漸的周圍的聲音輕了下來,四周陷入了寂靜。騎士們漸漸不說話了,他們明白,阿爾托莉雅決定的事情不可更改。

  「可是,吾王,我們不能就讓您一個人去那裡,這將會是我們的失職。」高文試圖勸說,「起碼,您帶一個,一個騎士也行。」

  「高文。」凱出聲喝止了他。

  阿爾托利雅始終都沒有說一句話,會議室又陷入了滿室寂靜。

  鐘聲打破了滿室寂靜,窗外的雨聲不斷穿入她的耳邊,風從窗外吹來,她突然間感到有些冷了。

  「先生們,在經歷了這麼多年的長途跋涉與戰爭,在經歷了羅馬的入侵和聖戰之後,我想你們該明白即使我是英格蘭的王,也決不是溫室裡的花朵。這麼多年,你們心中的騎士道也早該找到了。先生們,保護我決不是你們的第一選擇。保護這個國家和國家的人民才應該是。」

  「很早之前,你們就跟隨在我身邊了,直到現在。我最初和最後的騎士們,看著滿目瘡痍的英國,這是我們想要的國家嗎?人類與非人類中間隔了千溝萬壑,巫師與普通人分隔,精靈、馬人、巨人、矮人被迫遷徙。犯罪分子與政府的對抗越來越嚴重。先生們,我們並沒有多少時間浪費在這裡,討論著無關緊要的話題。」

  「先生們,接下來的安排我已經發到各位的手上了,只要你們認真看了就知道,我們必須有人去魔法界看看情況,加拉哈德已經被我派去了魔法部,而僅僅依靠著他傳回來的消息是沒有辦法判斷整個魔法界的情況我們甚至需要投入更多人力與物力。而我去是霍格沃茲是我們的一次機會。」

  「我們當初希望的國家已經不可能了,那就在現在的基礎上讓這個國家盡可能的更加好一些吧,諸位。」

  「先生們,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你們也不是當初的你們了。」

  她轉身離去。

  只留下滿桌的騎士坐在那裡,面色難看。

  「阿爾托利雅小姐,我是你的引導人,鑒於你之前一點都不了解魔法。」這句話斯內普說的咬牙切齒,顯然他對於下雨天還要增加工作量很是不滿。

  「好啦,西弗勒斯,我會付你額外的加班費的。」阿爾托利雅笑著說,「更何況我們只需要去買魔杖就行了,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其他的東西會有人送上門來的。」

  但她的笑始終不達眼底,眼底流轉的是冰冷的雨。

  「但願如此。」他冷哼一聲,「那麼小姐走吧,抓牢我。」她牢牢握住斯內普伸出的手。

  「移形換影。」

  「高文,吾王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吾王了,在經歷了死亡之後。」凱注視著高文的眼睛。

  「都是……我們的錯。」高文的聲音幾近哽咽,「是我們沒能護住我們唯一的王。」

  凱拍了拍高文的肩膀,「吾王她不會怪罪我們。高文,別把她當成易碎的東方瓷娃娃。」

  「可我做不到啊,每天晚上我都會重新回憶起那些噩夢。凱,我該怎麼辦才能結束這樣的噩夢?」

  他們來到了對角巷,正值霍格沃茲入學信到達的時間,小巫師們紛紛來到這裡采購入學物資。

  阿爾托利雅從沒有經歷過移形換影,她只覺得眼前暗了下來,「阿爾托利雅?阿爾托利雅!你還好嗎?該死的!」斯內普暗暗惱怒,為什麼他沒有考慮到阿爾托莉雅的靈魂依舊是破損的,根本承受不起移形換影這樣的魔法。

  她努力穩住自己,不讓自己摔下去。但她的力氣已經消失殆盡了,不得不向斯內普借了一份力。

  斯內普感受到他手上的力氣加重了,立即明白阿爾托利雅的已經力竭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虛虛攬著以便在她摔下去的時候及時扶住。

  「我們走吧。」阿爾托利雅的聲音低低的傳來,他們隨之沒入了湧動的人群中。

  斯內普悄悄放慢了腳步,

  奧利凡德魔杖店

  斯內普推開了門,門上的鈴聲作響,吸引了在整理魔杖的老人的注意力。

  他在高高的梯子上轉頭看,發現來人是斯內普,他急匆匆的下來

  「哦!西弗勒斯,今年你也要帶新生嗎?這是你帶的小巫師嗎?」

  「是的,請為她挑選魔杖吧,我們沒有太多時間在這裡停留。」盡管斯內普每隔幾年都要來到這裡但他還是接受不了奧利凡德先生的熱情。

  「您的慣用手?」

  「右手。我能否自己挑選魔杖?」

  「哦!這是當然的。如果小巫師能夠自己選擇到合適的魔杖,那它將是陪伴你一生的忠誠伙伴。」他彎下腰看向阿爾托利雅的眼睛,「請吧,跟隨你的心走。」

  阿爾托利雅只是笑著看向那支被束之高閣的魔杖,一進來她就感受到了它在呼喚她。

  它自己飛出到阿爾托利雅面前,直勾勾的停著,它再等待阿爾托利雅握住它。

  「黑檀木,夜騏的尾羽,十三英寸長。哦!這還是我第一次見魔杖如此堅定的選擇主人,在巫師選擇魔杖的同時,魔杖也在選擇主人。小巫師,它現在屬於你了。」奧利凡德先生取下他的眼鏡擦了擦,再次仔細看了看這根魔杖,「這是一個奇跡。」

  阿爾托利雅向他道了謝,付了賬單就離開了。

  「或許你需要一只寵物?」斯內普干巴巴的說,他不敢讓她再經歷一次移形換影了,在這極短的時間內。這無疑是一個錯誤,斯內普當然不會犯下一個錯誤第二次。

  即使他不願意在這個糟糕的天氣裡去寵物店,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個拖延時間的好方法。

  「不,西弗勒斯,凱為我准備了蒼鷹,我想這對於我來說就足夠了。你需要去草藥店或者魔藥店補一點庫存嗎?當然我付賬。」阿爾托利雅明白她目前的身體無法再進行第二次移形換影,而她又不需寵物,於是她提出另一個解決方案。

  凱幾乎在得知阿爾托利雅收到入學信的立刻就為她准備了這只蒼鷹,然後請了精靈一族來馴服它,帶它認路。

  就算阿爾托利雅不算去,那也算是她的禮物。

  但依照他對阿爾托利雅的了解和計劃,她不可能放棄。

  阿爾托利雅給他取名為奧丁,北歐神話裡的神明。

  西弗勒斯欣然應允,阿爾托利雅全程看著西弗勒斯和店主你來我往的討價還價,面無表情,成了一個買單的工具人。

  等他們提著東西從店裡出來時,雨已經停了。但天氣依然是陰沉沉的,潮濕的水汽讓人感到不舒服。

  當斯內普打算用麻瓜的方式送阿爾托利雅回家的時候,他們剛剛出了對角線就有一輛純黑的車等在了影像店門口。

  是加拉哈德,斯內普看到他時,瞳孔微微一縮,他顯然認識這位魔法部的新貴,加拉哈德近來頻頻在魔法部嶄露頭角,他的不少動作引得不少政界的矚目,就連斯內普在霍格沃茨也略有耳聞。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位也會是阿爾托利雅的屬下。

  加拉哈德等待著她,他為阿爾托利雅打開了車門,手護在了車門頂上,全然一副保護者的姿態。他們接下來要去他的莊園,做前往魔法時間之前最後的部署。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直到九月,開往霍格沃茲的列車即將啟程。


第6章 分院 修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麥格教授在叫她的名字,她強迫自己回過神來走上台去,那頂年代已久、已經看不清顏色的帽子在等待她。

  她突然間感到有些諷刺,一個人未來的學院竟然是通過一頂帽子來判斷的,這使得她的臉上竟然帶了幾分笑意。

  只是有些記憶本不該出現不是嗎?那就讓他們隱藏起來吧。

  分院帽戴在她的頭上,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這個小巫師有著一往直前的勇氣,有著矢志不渝的忠誠,有著斯萊特林慣有的野心,有著拉文克勞式的智慧。

  但它總覺得這個女孩有點什麼是它不知道的,是什麼呢?它剛剛抓住什麼又立刻被別的記憶覆蓋過去了。

  「小巫師,你想去哪個學院?斯萊特林、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都會歡迎你的。」分院帽問她,畢竟它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樣難分的小巫師了。

  時間久到引起教師席上的教師的注意了。鄧布利多剛剛看過來的眼神,隨即被阿爾托利雅右手上的戒指所吸引了,只那麼一瞬,他又將視頻投到別的地方去了。

  斯內普早在麥格叫她名字的時候就看了過來,看著分院帽久久沒有抉擇不由的皺了皺眉。他其實希望阿爾托莉雅分到斯萊特林,畢竟像她一樣省事,又聰明的人當然是越多越好,而且她的身體需要他更多的照顧,一個斯萊特林顯然比一個格蘭芬多更加方便。

  「我願跟隨梅林的腳步,請把我分去斯萊特林。」阿爾托利雅低低的聲音響起,長久未說話微微帶著點沙啞。

  據傳聞,梅林來自斯萊特林,但那個時代已經過去太久了,具體事實已經無從考究了。雖然阿爾托利雅一直在梅林身邊長大,但是她從來沒有聽梅林說過這個學校,也許是他半人半魔的身份讓他對過去緘口不言。

  「好吧,我相信你在斯萊特林會取得偉大的成就的,孩子,斯萊特林會歡迎你的到來的。」

  」斯萊特林!」它高聲唱到,就像它每次做的那樣。

  斯內普滿意的回過頭去了。

  不同於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那般熱烈的掌聲,斯萊特林的掌聲寥寥無幾。

  她是誰?這個家族是哪一個?他們仔細地去想阿爾托莉雅?他們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無論是從哪一個方面,所有人對於剛剛報出來的名字都停留「阿爾托莉雅」上面。

  她的姓氏好像變得不那麼重要了。教師席上的斯內普念了一遍她的名字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是混淆咒。

  他看著長桌上的斯萊特林依舊在想著她就是是一個籍籍無名的純血?混血種?或許更糟,不由露出一個帶著嘲諷的笑容。

  阿爾托利雅坐在了長桌的末尾,有些不習慣的皺了皺眉,她已經很久沒有坐過長桌了。自從改革開始後,古堡裡的所有桌子都變為了圓桌,即使在少數場合的長桌上,她也是在主位。

  她的旁邊是一個高年級的男生,他不停打量阿爾托利雅的眼神讓她感覺到不適,她盡力遏制著自己。

  「你是混血種?」那個男生湊了過來,阿爾托利雅能看到他眼底的不懷好意。

  「先生,我想你最好離我遠點。」阿爾托利雅盡量平靜的說,「我的血統與你無關。」

  「哈!我懂了,你是個麻種!」他微微抬高了聲音,把整桌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卻又顧及教授並沒有說出難聽的詞彙。

  「先生,我想你該明白,如果你管不好你的嘴,自然有別人來幫你管住,而我的血統跟你半點關系都沒有。」

  阿爾托利雅敲了敲手邊的南瓜汁變成了葡萄汁,霍格沃茲不為未成年的小巫師提供酒類,這讓阿爾托利雅有些許失望。她看也不看他,「我想你也不想成為開學晚宴上的第一個笑話吧,先生。」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級長制止,並給予了警告,院長已經看了過來。

  阿爾托利雅放下了刀叉,平靜的吃完了開學的第一頓晚飯,盡管這裡的晚飯過於油膩。

  她突然想起她繼承王位時的第一頓晚宴了,並不豐盛,甚至有些簡陋,那個時候連白面包都僅僅只是貴族的專享。

  而現在,巫師們足夠的富有,每一頓都足夠吃飽,但忘卻謙卑與感恩。

  阿爾托利雅看過了巫師、馬人、精靈、矮人還有巨人的史書。巫師對於其他種族為何遷移語焉不詳,矮人和巨人的那部分歷史已經找不到了,馬人一族主動焚毀了那段歷史,只有精靈一族還記載這部分,但也只有只言片語。

  阿爾托利雅從這部分依稀推測出,是巫師一族的分裂,白巫師與黑巫師因為部分理念不合產生矛盾,造成大戰,波及到了其他種族使其被迫遷移。而在此之後又因為巫師的大肆屠殺,他們再沒有遷移的打算。

  巫師們忘記了在巫師史上各個種族為他們提供的幫助,也忘記了他們曾經就是他們口中的麻種,只是選擇不同走向的方向也不同。阿爾托利雅感嘆於時間的長河和各類野心,將過去的畫面演變成現在的糟糕的場面。

  她無意改變現在的大局面,只是既然來到這裡就盡可能讓這裡變得好一些吧,至少與她心目中的英國相近一些。

  而現在只有一族獨角獸藏在禁林之中那是他們唯一的淨土了。

  有時間該去見見藏在禁林中的獨角獸了。

  」口令是野心。會定期更換,如果忘記了口令那麼就會被關在休息室外面。記住了嗎?」

  高年級的級長轉過頭,警告著新生。

  進入休息室,「魔藥教授,斯內普教授是我們的院長,作為斯萊特林的新生,我想你們該明白,斯萊特林需要的是整體的團結,我不想你們剛開學就被院長罰禁閉,另外作為級長想給予你們一些忠告,學院內部的鬥爭,只要不是鬧到教授和院長那裡,通通需要你們自己解決。」

  他的眼睛看向阿爾托利雅的方向,看見她正在走神,略微有些渙散的眼神讓她看起來有些懶散。他並沒有提醒阿爾托利雅,帶領新生進入休息室。

  「如果讓我發現你們有為學院抹黑的舉動,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最後,諸位,希望你們在斯萊特林渡過一段愉快的時光。」

  原來霍格沃茲是這樣的嗎?似乎與傳聞中有些許的不符了,阿爾托利雅無意識的轉動右手食指上的圖騰戒指,是兩把劍交織的樣子。

  這是她的私印,石中劍與湖中劍。

  她的中指上也有一枚圖騰戒指,那是代表英國國王的戒指,是獅子、豎琴和劍,這是英國的國徽。

  索性分到的宿舍是單人宿舍,不然對於阿爾托莉雅來說可不太方便。至於這這是加拉哈德還是斯內普的授意,她可不管了,畢竟對於她而言,兩者並沒有什麼差別。

  夜深了。

  阿爾托利雅還在處理公文,她到霍格沃茲來上學,可是她身上的任務一點都不少,這些事物她無法假手於人。只能勞累奧丁每天往返古堡與霍格沃茲之間了。一份份公文被處理,命令被下達,它們就會在不久後被執行。只是,阿爾托利雅有些許疲憊了。

  地窖的斯內普也還沒睡,他在熬制緩和劑和靈魂穩定劑,甚至還有生死水。阿爾托利雅對於這些藥劑的需求量大的驚人。

  即使有大量的獨角獸鮮血也只能暫時緩和她的狀態,她的靈魂極不穩定。趁著才剛剛開學斯內普還沒有忙起來,他要搶先熬制這些藥劑以免到到最後藥劑大量缺失。

  在等待魔藥成功的片刻閑暇時間,他突然想到窗外的月色,應該很不錯吧。

  第一周,阿爾托利雅過得顯然不錯,如果沒有那些厚度令人睜目結舌的公文的話。

  她的大部分時間還是待在寢室裡,或者說書房更為貼切。這間寢室已經被阿爾托利雅改成書房了,只是多了一個簡易的休息室。畢竟她的大部分公文都不能被人看見。

  這也導致了想找她麻煩的人在大多數時候找不到她的人影。她每天不是在寢室裡就是在去上課的路上,如果是別的課倒也還好,可偏偏是他們院長的課,他們可不想在剛開學就被關禁閉。

  就連在禮堂的用餐時間也鮮少見到她,只要她在,院長或者校長就一定在!這是什麼運氣!

  阿爾托利雅並沒有想那麼多,她只覺得麥格教授的變形還挺有意思的,飛行課卻令她有些不適,但用掃帚飛行仿佛是巫師的標配,也就勉勉強強接受了。

  教授魔法史的教授是幽靈,這是令她沒有想到的。雖然他的課就像是夜晚在要入睡的孩子耳旁放搖籃曲,但她聽出了些許端倪,也許他知道什麼關於那段被埋藏的歷史。但她可不能直接問,沒有那個學生會去問這些問題,太明顯了。

  或許在霍格沃茲的禁書區有這些?又或許存在很久的幽靈會知道這些?

  西弗勒斯的魔藥課果然嚇到了一大片學生,與在古堡時的放松不同。他在授課時顯然緊繃的多,與他剛到古堡時的狀態差不多,隨即坩堝的爆炸聲就令她知道為什麼斯內普要這麼緊繃了。

  如果放松下來,小巨怪們炸的坩堝或許就不止這麼點了。

  看著陷入混亂的周圍,阿爾托利雅饒有興趣的想,唔,晚上去找西弗勒斯要禁書區的簽名吧。


第7章 禁書

  「你要去禁書區?」斯內普放下手上的正在批改的羽毛筆,看著阿爾托利雅,「我假設,你應該知道現在你的靈魂有多麼脆弱,而禁書區的書翻開足以破壞你脆弱的靈魂,導致你卑微的魔藥教授又要犧牲他少點可憐的休息時間來加班。」

  「但有些事情我一定得知道,有些書我一定得看,西弗勒斯。」阿爾托利雅看著斯內普盡管只有他們兩個人面對面,阿爾托利雅的眼睛裡還是沒有他的身影,「這是我的責任,我必須做出些什麼。」

  「不,不,我不會給你批這個的。如果你有需要,來找我,我會幫你借書。也別去找其他教授,他們也不會給你簽這個名字,我會和他們打好招呼的。」斯內普又低下頭去批改他的作業,只是看著手上格蘭芬多通篇胡言亂語的作業打了個力透紙背的p。

  「好吧,西弗勒斯,這是我的書單。」阿爾托利雅見好就收,她知道從教授手裡拿到簽名是行不通了,她轉頭就給了斯內普一份長長的書單。她當然猜到了斯內普不可能痛快的給她簽名,畢竟禁書區是不允許學生隨意借書還是有它的道理的。

  斯內普接過書單看著上面列的數十本書都是關於魔法史的,臉越發的黑了,「看來潘德拉貢小姐已經完全掌握了其他學科的知識了,以至於借的書全是魔法史,這麼多的書,一次借不出來,看來我們的潘德拉貢小姐至少得花費一整個學期再這上面,賓斯教授會感謝您的重視的。」

  阿爾托利雅暗暗失笑,西弗勒斯越發的幼稚起來,「拜托,我親愛的魔藥教授,相信您會滿足您弱小的學生以及雇主的一個小小的要求的,只是查一小段資料,並不用通讀全書的,西弗勒斯。」

  他黑的徹底的臉色微微好看了些,「那麼請在明天晚上八點到這裡領取您的書吧,好學的潘德拉貢小姐。」他依舊陰陽怪氣著。

  「那麼,明晚見,教授,願您有個好夢。」阿爾托利雅轉身離去,只是眼底的笑意要藏不住了,明天再來哄這個還在生氣的教授吧。

  地窖的門關上了,斯內普的臉又重新黑了回去,看他剛剛在做了些什麼,多麼幼稚,這些是連他十一歲的時候都不會做出的幼稚舉動。

  在他批完了不知所雲的作業熬好了最近醫務室和阿爾托利雅要用的藥劑後,剛剛睡下不到十分鐘時,福克斯帶著一張便條來敲斯內普的門。

  斯內普在這個時候暴躁到了極點,他披好了外衣,拿起魔杖衝到了鄧布利多的校長室。

  「我想我們偉大的鄧布利多校長最好有點大事。值得把您剛剛才休息的魔藥教授拖起來,犧牲他少的可憐的休息時間來應對的大事!」他的模樣簡直就像要拿著魔杖發出一個不可饒恕咒。

  「噢,噢,噢,西弗勒斯,冷靜一些好嗎?來塊糖?」

  斯內普看著鄧布利多辦公桌上的蟑螂堆只覺得煩躁,但好歹使自己平靜了下來。他扯過鄧布利多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阿爾托利雅·潘德拉貢,是你學院的學生?」他聽見對面的老人問起阿爾托利雅來,不由詫異的抬起頭。

  「她有任何的問題嗎?」

  「西弗勒斯,你可以多關注她些,戴著兩枚戒指的人不多了,這個年齡的就更少。」

  「為……為什麼?就因為她戴了兩枚戒指?分院帽分的久了些。」

  「當然不是,西弗勒斯,我只是需要你關注她些,必要時給予她幫助。或許會是驚喜?我希望她會喜歡上巧克力蛙。」

  「我明白了,所以你就因為這個要把我叫到這裡?這明明是一張便函就能解決的事情?」

  「不僅僅是,明年那個孩子就要入學了,你和我都知道那個人遲早會回來。我們得做點准備,西弗勒斯。」

  「那個孩子,我希望你能保護好他。」

  「我會的。」斯內普沉默著,他最終應了,這是他早在多年前就答應的事情。

  「當然,我只希望偉大的鄧布利多校長能給他卑微的魔藥教授一點休息的時間。」

  「噢,西弗勒斯,當然,好好休息吧,只要我還在,這裡就還是霍格沃茲。」他加重了霍格沃茲的讀音。

  斯內普怒氣衝衝的甩門而去。

  「阿不思,他的脾氣可不怎麼好啊,這是你意屬的下一個校長嗎?為什麼不告訴他呢,霍格沃茲現在的狀況?」

  牆上的畫像七嘴八舌的問著鄧布利多,「他還年輕,我還需要再看看他。」鄧布利多笑著說,只是他的眼睛藏在眼鏡後,看不真切。

  夜色越來越深了。

  斯內普發現,阿爾托利雅的書單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放在了外袍的口袋中,於是准備順路去圖書館把她要的書拿了,順便看看有沒有違反宵禁的格蘭芬多。他來到禁書區,一本一本對照著拿,好讓明天繁忙的他多出一點空余時間。

  想到鄧布利多剛剛對他說的話,他不由的警覺起來,阿爾托利雅,究竟是站在那一方的?

  其實斯內普希望,她誰也不要站,一個強大的中立可比戰敗方的一員好的多,但從來不是他說了算的。

  他粗略翻閱著這一本本書,大多都是中古時期,闡述黑巫師與白巫師之間的戰爭以及戰後的恢復狀況。

  她是要站隊嗎?

  如果這樣,在對立面我們有機會勝利嗎?

  斯內普絕望的發現,沒有,僅僅在古堡工作一年他也明白古堡能帶來一些他所想不到的東西。

  有些東西甚至不是他能觸碰到,比如到現在也不知主人的手杖,跟隨她的魔法部新貴加拉哈德,那片不屬於倫敦郊區的森林,梅林知道!上次進去,他甚至在裡面遇到了馬人、精靈和獨角獸。

  斯內普陷入了迷惘,接下來該如何走?

  但不管怎麼走,他的路不只有一條嗎?走向死亡,一個體面的死法,是他所想到的,最好的,他的結局。

  從明年開始,救世主入學,他的生命就開始進入了倒計時,這是他的罪,這是他應該承擔的責任。

  「西弗勒斯,你怎麼在這裡?」一聲呼喚將他喚回了現實。

  是阿爾托利雅。

  「小姐,我想現在是宵禁時間,你應該在宿舍的。」斯內普迅速收拾好臉上的表情和心中的情緒。

  「加拉哈德發給了我一份加急文件,我剛剛處理完正要把它寄出去,奧丁還在回來的路上,我只能去學校的貓頭鷹房了。」

  「咦?西弗勒斯你在幫我拿書嗎?」

  「那麼潘德拉貢小姐您能否為您卑微的雇員解釋一下為什麼要看那麼多關於黑白巫師的書呢?」阿爾托利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斯內普打斷了。

  他幾乎有些凶狠,阿爾托利雅很少見到這樣的他,畢竟平時他需要對於出手闊綽的雇主表示出一份尊重和退讓。

  「當然是考察被迫遷移的種族的原因,獨角獸、馬人、精靈,矮人甚至巨人都曾經和巫師公共生活在這裡,但是現在他們被迫遷移了,不知去處。」阿爾托利雅凝視圖書館窗外的星空。

  「他們曾經都存在於一個國度,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而不做任何行動。」阿爾托利雅接過斯內普手中的書,轉身,她已經換上了她的常服,寬大的黑色鬥篷繡著金絲,是樹枝和樹葉的樣式,鬥篷下穿著高靴和修身的騎士制服,斯內普曾見過凱穿過,這是和凱他們一套的,寬大的鬥篷帶起一陣風來。

  「這是我的責任。」這句話阿爾托利雅說的極輕,幾不可聞。

  但斯內普還是聽到了。

  她離開了,帶著她的信和書,只留下了斯內普一個人。

  「晚安,斯內普教授,祝您有個好夢。」她在門口停留了一下,再一次道了晚安。

  「等等,我送你去吧,現在太晚了。」斯內普追了出來。

  他們並肩走在前往塔樓的路上。

  斯內普莫名第一次想到他見阿爾托利雅的時候,那時他一個人走向古堡塔樓,與現在沒什麼不同,只是他越來越疲憊了。

  夜太靜了,只有貓頭鷹偶爾的一兩聲叫聲和雨聲。是的,又下雨了。

  「黑巫師與白巫師,如果讓你選擇的話,你會選擇哪個?」

  「或許是黑?也或許是白。這對於我來說沒有差別,西弗勒斯。

  「黑不一定是壞、白不一定是好。一個國家要成立,必然經過成千上百次的內戰。因為觀點的不同而掀起的戰爭太多了,我們無法阻礙或是推進。」

  「偉大的變革往往是通過暴力的手段達成的,而暴力的手段也可能達成□□,往往守舊意味著和平和衰敗,而變革意味著

  「不過對於阿爾托利雅而言,我更希望的是沒有戰爭。」

  「但就作為一個潘德拉貢而言,我想,我最終會選擇能使這個國家強大的。」

  「伏地魔和鄧布利多之間,我選擇誰,是取決於他們的行為。我沒有經歷過伏地魔的時代,但我看到了鄧布利多的時代。他們之間我會盡快做出一個選擇的。西弗勒斯。」

  「別擔心,別為鄧布利多做說客,但無論如何你都會古堡中的一員,在你沒有辭職之前,古堡會永遠保留你的位置。」

  她離開了,只留下了斯內普站在原地。


第8章 圖書館 修

  阿爾托利雅總算有些許空余時間了,她帶著前段時間向斯內普借的書前往圖書館翻閱。連著三天通宵處理公文的她,實在不想再看到任何有關公務的任何事情了。

  阿爾托利雅來到圖書館,坐在了角落,這裡陽光正好落在了她的面前,空氣裡的塵埃在陽光下也有了形狀,英國向來陰雨連綿,阿爾托利雅享受著這個美好的下午。

  阿爾托利雅想在這個難得的下午好好處理一下有關獨角獸的事情,但總有人要來打斷她。

  「哈!我終於找到你了。你這個泥巴種!你不配在斯萊特林。這麼些天總是躲著我,你是個懦夫!」眼前是個陌生的男生。

  阿爾托利雅揉了揉眉心,「抱歉,但是你是誰?好吧,無論你是誰。先生,你這樣說都是極為失禮的,您是沒有受過良好的家庭教育嗎?是您的家庭負擔不起一位家庭教師嗎?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將會資助您,以幫助您完成您的家庭教育。」

  阿爾托利雅合上書本,看書的心情已經被毀了,即使明媚的陽光,也不能使她回心轉意,她打算前往塔樓看一場日落。說起來她還沒有看過霍格沃茲的日落,也許會帶來驚喜。

  那個男生的臉被氣得通紅,他擋在了阿爾托利雅的面前,掏出了魔杖。

  「你要為你的出言不遜付出代價!」

  阿爾托利雅這才看向那個男生,「我想起你是哪位了,先生。但是難道不是你先出言不遜的嗎?似乎您的記性並不好,或許需要我或者您的同伴來幫您回憶一下。」

  「你!」他脖子上的青筋已經暴起了,圖書館的平斯夫人已經看了過來。顯然掏出來魔杖的他成了重點關注對像,他正想上前揪住阿爾托利雅,卻被平斯夫人的眼神嚇得退後了一步。

  「我要和你決鬥!如果你不是一個懦夫最好應戰!」他氣的口不擇言了,他並沒有想過阿爾托利雅會答應他的決鬥。畢竟一個一年級生怎麼會答應一個高年級生的決鬥邀請呢?他們現在可什麼都沒有學。

  他似乎料定阿爾托利雅不會答應,正准備再次出言羞辱她。

  「好,我答應了,鑒於您的出言不遜和對於我的名譽的維護的考慮。所以請將決鬥函於今晚七點前送達,不然我將視為您自動認輸,先生。我想您應該懂得決鬥應有的禮儀?」

  「當……當然。」

  阿爾托利雅帶著書前往塔樓,雖然離日落還有幾個小時,但她從不介意等待,耐心是她最出色的一樣品質了。

  她坐在塔樓上,散漫的看著她手裡的書,她的頭發沒有像往常一樣盤起而是隨意的散落在肩上,似乎太陽也對她格外的眷顧。

  陽光模糊了她的面容,但是她的金發和太陽融為了一體,今天她穿著霍格沃茲的校服,但就連霍格沃茲的校服她穿起來也不一樣,永遠挺直的背脊,白皙的皮膚。校服在她穿起來就像是軍服一樣。

  斯內普上樓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面,「聽說你答應了決鬥?阿爾托利雅小姐?」低沉有力的聲音傳來。

  「西弗勒斯?你怎麼在這兒?」阿爾托利雅聞聲轉過頭看到了斯內普。

  「當然是聽到了我們愚蠢的一年級生答應了高年級的決鬥挑戰,我想或許你知道,你是個一年級生,基礎魔咒甚至都沒有認全。」他冷笑著說,「還是我們自大的潘德拉貢小姐認為她可以抵抗高年級生了?在剛入學一個月的時間不到?」

  阿爾托利雅朝斯內普無奈的笑了,「西弗勒斯,別生氣了。我無法放任他如此出言不遜,更何況這場決鬥時他先提起的,我只不過是應下來了。」

  「我假設,你卑微的魔藥教授和雇員就在地窖,你完全可以直接過來找我,這件事我會解決,無論是作為你的院長、教授還是雇員,我都有義務來解決這件事。」

  阿爾托利雅打斷了西弗勒斯的話,「可是然後呢?他們還是會如此的對待我。我不反擊,他們只會將我的仁慈當做縱容,將我的善良作為他們可以欺壓的標志,這場決鬥我必須要去,而且我必須要贏。」

  「可是你才剛剛接觸魔法!」

  「不,西弗勒斯,我不是剛接觸魔法的,什麼也不懂的孩子。亞父很早就開始教導我魔法了,雖然有些不同,但我想應該沒什麼大礙。」

  「我明白了,看來我的擔心多余了。」斯內普依靠著欄杆,正要站直離去就被阿爾托利雅叫住了。

  「要日落了,陪我看一場日落吧。」

  太陽漸漸西沉,將它的光線,散布在天空的各處,雲朵沾染著夕陽的光,一點點勾勒出它的形狀,遠處的貓頭鷹慢慢放大,他們奮力飛向霍格沃茲,為他們的主人送來信件。

  這一切都是寂靜無聲的。

  無論是微紫的晚霞還是在晚霞下越發黑暗的禁林,這一切都是安靜的。

  最終的最終,一切的一切,都歸於黑暗了。

  霍格沃茲的燈亮起來了,是晚餐時間了。

  「走吧,去用餐,但決鬥的時候我會在場,以保證你們的安全。」黑色的袍子罩在斯內普身上,在有些昏暗的光線裡,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只成了精的大蝙蝠,阿爾托利雅看著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斯內普當然聽見了笑聲,他有些疑惑的轉身看向阿爾托利雅,只是更加像了。

  「當然,感謝您的到場,這將是我在這兒的第一場決鬥。」阿爾托利雅強忍著笑意對他說到。

  斯內普直覺阿爾托利雅在笑他但也不太願意問她,也就黑著臉不說什麼了。

  晚間,阿爾托利雅果真收到了決鬥函,只是裡面的用詞錯誤和利益錯誤太多了,簡直能當禮儀課上的經典反面教材了。

  她粗粗看了幾眼就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她將隨手扔在桌上,帶著幾分怒氣。真是敷衍啊,就連去查一份正確決鬥函的書寫規範的時間都吝嗇的人,也沒有不必要留下手了。

  她實在忍不住了,動手寫了一份極符合規範的決鬥函,印上了自己的私章,決定重新還給他。

  鐘聲敲響了七下,到時間了。盡管對方一點決鬥知識都不懂,急切的將時間定在了今晚八點,但阿爾托利雅依然決定遵照對方的安排。提前到達也是一種必要的禮儀。

  阿爾托利雅,已經到場了,她還是那身校服,只不過帶上了手套和佩劍,並將長發盤起。最後連斯內普都到了,決鬥的發起方還沒有到來,阿爾托利雅甚至有些不耐煩了。

  自詡貴族的人啊!連最基本的決鬥禮儀都不知道,還憑著主觀臆測來嘲諷一個在他人看來年幼的孩子,真是無禮至極。

  斯內普在暗處,臉色越來越黑。眼看快要過了八點,那個高年級生才姍姍來遲。

  「哈!我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他帶著嘲諷的聲音遠遠的就傳來了。聽腳步聲怕是不止他一個人。

  阿爾托利雅不想在維持著她慣有的冷淡的笑容,她變得面無表情起來,為了這麼一個人,必要的禮儀已經沒有了必要。

  他壓根就沒想遵守決鬥禮儀,「速速禁錮!」

  阿爾托利雅側身避過了這一個魔咒,但下一道,來自不同方向的「除你武器」她並沒有避過,魔杖被除去。

  暗處的斯內普皺了皺眉,抓緊了魔杖仍沒有出去制止的打算。

  「你這個泥巴種!最好給我們跪下來賠禮道歉。不然這不就是這麼簡單了!」

  「先生們,雖然帶人決鬥不符合決定規則,你們也可能沒有接觸到需要禮儀的場合,但我想給你們普及一條常識,只要我還沒喊認輸,決鬥就沒有結束。」

  她的話音剛落,金色的光芒閃過,對方的魔杖就已經不在他們的手上了,而她的魔杖已經回到她的手上了。

  而對面的幾個男生已經承受不起,巨大的魔法波動讓他趴在了地上。

  她摘下手套,並著那封不成樣子的決鬥函,一起扔在了地上。

  「我希望你們公開的道歉,為你們的言行和你們簡直沒有的禮儀付出些什麼,如果我在明天下午之前還沒有看到你們的行動。那先生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阿爾托利雅將魔杖放在地上轉身離去。她並沒有看到身後少年的怨毒的眼神和他奮力抓住魔杖的樣子。

  「小心!」

  「烈火熊熊!」

  兩道聲音重合在了一起。

  阿爾托利雅側身躲避,雖然並沒有傷到,但是她的私戒因為承受不了過高的溫度和強烈的魔法波動,碎了。

  從連接處開始斷開,戒指摔在了地上又裂成了數塊,戒指碎裂的聲音仿佛是從阿爾托利雅心底傳來的。

  她撿起戒指,眼睛中的綠色越來越深,她眼底的情緒都失去了,甚至於她都沒有拿出魔杖,就拔出了身側的劍,一步步朝著那個又被魔法波動壓在地上的少年走去。

  斯內普在剛剛看到烈火熊熊的時候,就發覺情況不對勁。他看著阿爾托利雅提劍一步步走向少年,沒有半點猶豫,頓時有幾分心驚膽戰。

  她的氣勢太過壓人了。

  「阿爾托利雅·潘德拉貢!」他高聲喝到。

  「你們該為你們所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阿爾托利雅充耳不聞,她的步步緊逼,在少年們看來就像是惡魔。

  此時他們顧不得斯內普為什麼會在這裡,看到剛才的畫面會是怎樣的後果了,連忙向他求助。


第9章 失去意識 修

  他們趴著地上驚恐地看著阿爾托莉雅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試圖握緊魔杖反擊,但這並沒有什麼用處,他們甚至都發不出一個魔咒出來。

  斯內普看見阿爾托利雅對他一聲比一聲高的喝聲,毫無反應,咬咬牙,握緊了魔杖。

  「昏昏倒地!」阿爾托利雅並沒有防備斯內普,自魔杖發出的光芒將她擊中,她的瞳孔渙散,倒了下去。

  斯內普飛速的接住阿爾托利亞,那幾個男生已經不敢去看斯內普的臉色了,他們從地上爬了起來,怯生生地低著頭看著地面。

  「布朗先生、凱爾先生,還有你,加裡先生,你們成功的讓我不得不為扣我自己學院的分,斯萊特林扣五十分,因為私下鬥毆。從明晚開始到學期末,你們三個去費爾奇先生那裡關禁閉。」

  「現在,回到你們的宿舍去!」他們發誓這輩子也沒有見過斯內普教授給斯萊特林扣分,而且發了這麼大的火。

  等他們離開後,斯內普急忙向阿爾托利雅施了咒立停,可阿爾托利雅還是沒有醒過來,幾個檢測咒施下去,魔杖尖的光芒幾近黑色。

  斯內普的臉色變得鐵青,是阿爾托利雅的情緒起伏太大,導致靈魂不穩定,也因此陷入了昏迷。靈魂又是靈魂!斯內普幾乎有些無可奈何,她究竟經歷了些什麼導致她的靈魂破損成現在這個樣子。

  斯內普將她帶回地窖,喂了她一瓶緩和劑和靈魂穩定劑,可她還是遲遲未醒。

  無奈之下,斯內普將阿爾托利雅送到醫療翼交給龐弗雷夫人檢查,但她並沒有看出什麼來,斯內普只得再將阿爾托莉雅帶回地窖。

  晨光熹微,霍格沃茲開始醒來了,陽光照進了塔樓與長廊,但照不進地窖,地窖依舊是陰暗潮濕的。整整一晚上了,阿爾托利雅還是沒有醒來。

  斯內普一晚沒睡,守著阿爾托利亞希望她能醒來,但是沒有,現在他不得不去上課了。

  今天的魔藥教室顯得格外的寂靜,雖然平時也在斯內普教授的壓迫下很安靜,但今天教室裡的空氣幾乎像凝實了一樣。

  整個教室只有魔藥開始沸騰的聲音,陸陸續續的魔藥完成了。他們依次交了作業,走出了魔藥教室長舒一口氣。

  「老蝙蝠今天怎麼啦,雖然他今天上課沒有扣分,但總感覺他很生氣。」

  「你看見了早上斯萊特林的寶石了嗎?下去了一大截!聽說是斯內普教授親自扣的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平時對他們學院的分數都多麼看重。聽說斯萊特林現在人人自危。」一旁的拉文克勞聽見赫奇帕奇在講八卦好奇地湊近。

  「斯內普也會扣斯萊特林的分數?梅林啊!這簡直不可思議!哪個斯萊特林敢這樣惹他!是個勇士啊!」

  「聽說是私下鬥毆,高年級生和一個一年級生。被斯內普遇到了,聽說那個一年級生陷入了昏迷。」拉文克勞聳聳肩,「怪不得斯內普教授那麼生氣。梅林知道我今天看到他的時候,他那個鐵琴鐵青的臉色,差點讓我以為我是什麼不該存在的巨怪。」

  他們漸漸遠去,八卦的聲音越來越小,取而代之的是歡笑聲。

  於此同時,斯內普面色鐵青,每一個經過他身旁的人都恨不得自己不存在,或者是斯內普看不到自己。阿爾托莉雅在他灌下了數瓶藥劑之後,依然是處於昏睡狀態,整整一天了,而她的鷹還在不停地送信件來,也不知道是怎麼馴養的,它只送到阿爾托莉雅的身邊。

  而這個情況看上去還將持續一段時間。

  他看著幾乎在阿爾托莉雅枕邊堆成小山的信件,無奈的整理好放到他的辦公桌上。

  她一天要處理那麼多文件嗎?居然還有時間看書,她是整夜整夜不睡覺嗎?

  斯內普再次探測她的身體情況,魔杖尖的光芒漸漸褪去了黑色,但是阿爾托利雅卻遲遲沒有醒來。他如今也沒有辦法了,只能等待。

  斯內普看著桌上的信件皺了皺眉,這是令他始料未及的,他推開堆在桌上的信件,寫了封便函交給那只一直在等候的鷹。

  加拉哈德寄了一封加急公文給阿爾托利雅,希望能夠盡快得到她的回復,但是卻遲遲沒有得到回信,加拉哈德有些擔心,而且這份文件已經等不及了,需要盡快處理。他想尋個由頭前往霍格沃茲。正好魔法部的那個草包部長也有事要前往霍格沃茲了,那就不用再找借口了,直接和他一起去好了。

  這大概還是靈魂的破損致使她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僅僅是穩定靈魂已經不能夠維系她的身體機能了。

  斯內普前往圖書館翻閱書籍,查詢這有關靈魂修復的古籍,雖然知道這樣的舉動無異於大海撈針,但他要去這樣做,阿爾托利雅已經昏迷了三天了。

  自從他傳信給古堡後,古堡幾乎在立刻回了信件。緊接著,立刻有人找斯內普了,他急匆匆的來,用鬥篷和夜色來掩飾著他的身形。

  來的是凱。斯內普有些驚訝為什麼來的不是高文,畢竟他總是最緊張阿爾托莉雅,也因此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凱見到了昏迷的阿爾托莉雅,斯內普差點以為他要當場拔劍殺人,凱的手放在了他右側的劍柄上,死死攥著劍,斯內普在短短的時間內,就看見了他手上的青筋暴起了,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但他最後還是冷靜下來了。

  看到凱的反映,斯內普明白了為什麼不是高文來了,怕是現在古堡裡唯一能維持理智的人,只有凱了。

  凱別過臉去,他忍不住退後一步,不去過問是誰冒犯了阿爾托莉雅。不然他怕控制不止自己,馬上將人殺了。他在此刻有些慶幸,幸好他攔住了古堡裡的其他人,不然怕是血濺當場。王不會希望他們亂殺無辜的,這幾個冒犯了王的人,盡管不是無辜的人,但是罪不至死。

  她總是希望他們能是善良的,希望他們能夠行事寬宏些以彌補他們過去所做的事。她希望在此之後他們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但是他們所求的從來不是未來,而是跟隨在阿爾托莉雅身邊的機會,他們所求的是他們的國王載譽滿身、名留青史、平安長壽。

  他走時拜托了斯內普好好照顧阿爾托利亞,並且拿走了她破損的戒指。他接下來要帶著這個戒指去找矮人一族,找他們技藝最好的大師和最好的材料來修補這個戒指。

  在下次見面時,他一定會帶上修補好的戒指獻給他的王。他的身形很快就融進了茫茫夜色中。

  加拉哈德在幾天後也來到了霍格沃茲,他看到昏迷的阿爾托莉雅時,手上的劍已經拔出劍來想要去殺了毀了阿爾托莉雅戒指的罪魁禍首,他甚至於還想殺了給阿爾托莉雅施了昏昏倒地的斯內普。

  如果不是凱留下的簡訊阻止了加拉哈德,那麼他真的會動手。

  加拉哈德借著魔法部部長的名義,留在了霍格沃茲,他很清楚霍格沃茲的權利太大了,這個草包部長需要有人來監督或者說控制霍格沃茲。

  他守在阿爾托莉雅身邊,日日夜夜。他需要感受到阿爾托莉雅的存在,自從他知道阿爾托莉雅陷入了昏迷,他就不能夠入睡,他需要著感受到阿爾托莉雅的存在才能夠入睡。

  加拉哈德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他害怕著多年前的畫面再次發生,最後的最後,那張圓桌上只剩下他一個人。

  戒指?或許給吾王帶來其他符合她心意的戒指,她就能夠醒來。加拉哈德無法離開,只得將這個任務較給他信任的下屬,希望他們能為吾王帶來符合她心意的戒指。

  他握著阿爾托莉雅的手,陷入了睡眠,墜入了夢境,夢境裡是他們意氣風發的樣子。

  晚宴上,鄧布利多向學生們正式介紹了加拉哈德,顯然他較為麻瓜的衣著、較好的相貌和魔法部的新貴這一身份使台下的學生議論紛紛。盡管他因為阿爾托莉雅陷入昏迷的事件並沒有掛上他慣有的虛情假意的笑。他的眼睛掃視著坐在長桌上的學生,試圖找出那幾個混蛋。

  但顯然,學生們並沒有因為這點,就放棄他們的討論。

  坐在他身旁的斯內普清楚地知道加拉哈德此刻有多麼不耐煩,自晚宴開始,他甚至連酒杯都沒有碰到嘴唇。

  斯內普明白加拉哈德迫切的需要回去看到阿爾托莉雅的心情。僅僅是他在的時候,加拉哈德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地窖裡,斯內普從來沒有見過加拉哈德離開阿爾托莉雅身邊的時候。

  古堡也每天傳信過來詢問阿爾托利亞的情況。

  圖書館的書翻了一本又一本,斯內普幾乎將禁書區有關靈魂的書全看完了,整整一個禮拜,常來圖書館的學生幾乎要被斯內普嚇到不敢來了,因為只要發出一丁點聲音都會被這位突然出現在圖書館的教授狠狠地扣分。

  最後一本書也沒有任何消息有關靈魂的消息,但在書的最後一頁有這樣一句話:如果有有什東西能比新鮮的草藥更加有效,那麼就是草藥的「出生地」了。

  斯內普合上書,決定去禁林碰碰運氣,或許禁林裡的獨角獸和馬人會帶來一些消息,也會給他一些答案。


第10章 噩夢

  阿爾托利雅陷入了噩夢之中,她很清楚的知道,她在噩夢之中。斯內普給了她一個昏昏倒地之後,她並沒有昏迷,而是進入了夢境。

  她能感覺到周圍的一切聲音和消息,但同時她也醒不過來,這可真是糟糕的一個狀態。

  她經歷了漫長的夢境才醒來的,這次又要睡多久?十年?百年?或許千年?又要經歷一遍又一遍的過去,無法擺脫也真是糟糕。

  我還真是脆弱啊。阿爾托利雅苦笑著想。

  夢境裡只有她一個人和無數的屍體,她的身後空無一人。

  曾經驕傲的騎士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溫度,高高揚起的旗幟被折斷,她的劍也碎了。

  阿爾托莉雅清楚地知道這裡是哪裡,她在阿瓦隆長眠的時候,就曾在這裡渡過了漫長的時間,這裡是她的過去啊!這裡是她失敗又痛苦的一生。

  這裡是她當初率領軍隊與羅馬人作戰的地方,在這裡她失去了無數英勇的騎士。他們的血將整塊空地染紅,無數母親失去了他們的孩子、無數妻子失去了她們的伴侶、無數孩子失去了他們的父親、無數的武器失去了他們的主人。

  即使他們贏了,但勇士也為此付出了生命。阿爾托利雅從沒有為贏得了戰爭而感到快樂,她只覺得痛苦,在面對一次又一次的生離死別後。

  她在一次次戰爭之後,對於她的責任越來越害怕。她總是將一切失誤都怪到自己身上,她也越來越疲憊,或許換一個國王會好一些,她不止一次地這樣想到。

  這是一個漫長的噩夢,這是阿爾托莉雅從來未能自己醒來的噩夢。那段時候是阿爾托莉雅無暇顧及的夢魘,是她無法陷入悲傷的時間。

  而後在以後的歲月中,她陷入了無盡的痛苦之中。

  接下來是什麼?聖杯戰爭?巴頓山之役?卡姆蘭之役還是最後一戰?

  下一秒是城堡的綠草地,此時上面鋪滿了鮮花與美酒,到處都有著歡呼聲與喝彩聲。所有人都可以敞開了喝酒,到處都撒著金幣和銀幣,四處都傳來了贊美之詞。

  這是她和她的王後的婚禮,是亞瑟·潘德拉貢和桂妮維亞的婚禮。那場婚禮很盛大,所有種族都為他們獻上了祝福,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容,是真心還是假意?已經分不清了,她只覺得疲憊。

  她有時竟會後悔答應王後和姐姐的請求,雖然只有那麼一瞬。如果不那麼做,是不是,她能夠建造一個更加強大的帝國,她和她的帝國都能長久的存在,而不是落到現在這麼一個下場,但也只是偶爾。在更多時候,她會慶幸自己答應了桂妮維亞和她結婚的請求,默認了莫德雷德是她的孩子。

  即使後來的多場戰爭也因此而起,阿爾托利雅從沒有覺得女性是戰爭的原罪,這從來都是無能者的借口。

  那個時代對待女性來說,總是太過克刻。而阿爾托莉雅總是希望,她能盡可能幫助,所需要幫助的女性。

  讓她傷心的是蘭特斯特和莫德雷德,每一個因為卡姆蘭之戰和蘭特斯特倒下的騎士和戰士都是她的責任,直到死亡的一刻,她都心懷愧疚。

  保護老弱婦孺、為公義而戰以對抗不平和邪惡、熱愛家園。

  她曾在宣誓禮中這樣說到。

  而她並沒有完全做到,盡管她已經盡她可能的庇佑她身邊的子民。

  她已經成為了君王,她不再是騎士。她是英國唯一且永恆國王!她同樣有著許多她身不由己的事情。

  她仍然懷念著她身為騎士的時候,那時候連風都是自由的。那時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也無懼著肩上的責任,整日裡和凱在一起習劍玩耍。

  畫面又轉。

  聖杯戰爭。

  聖杯!

  為了爭奪聖杯,死了究竟有多少人?

  早就不可計數了!

  她的罪孽永遠也數不清,也永遠贖不完。

  最後的最後,她也死了。

  下雨了,但一場場大雨永遠衝刷不干淨這裡的鮮血。

  傾盆而下的大雨很快將阿爾托莉雅淋透,她的盔甲上的灰塵與血漬也同樣被大雨衝淨,但她始終站立在那裡,她的背脊永遠不彎,她的手依舊緊握著碎劍。

  她是一個騎士,只要她的臣民有需要她就能上前廝殺。

  好像有誰在呼喚我?

  是我的臣民,他們在呼喚我,我是大英帝國的國王,我要回應我的臣民。

  我不能,不能放棄他們,這是我的責任,我必須站到他們面前去。

  我得保護他們。

  我發誓我將善待弱者,我發誓我將勇敢地反抗一切□□,我發誓我將反抗一切錯誤,我發誓我將為手無寸鐵的人戰鬥,我發誓我將幫助任何向我求教的人,我發誓不傷害任何婦人,我發誓我將幫助我的騎士兄弟,我發誓我將對所愛忠貞不渝。

  我的劍放在這裡。我將牢記謙卑,憐憫,公正,榮譽,犧牲,英勇,靈性,誠實的美德。我將奉獻我的靈魂和我的生命在公平之神的腳下。我的血將伴隨著榮譽灑在戰場上。我的劍放在這裡,神祝福它永遠鋒利。除非它的主人低頭,它將永不折斷。

  亞瑟·潘德拉貢,宣誓。

  (來源——騎士宣言 kingdom of heaven 台詞 )

  「站住!」馬人的箭對准了他,「你不能再往前去了,後退,離開這裡!立刻!」

  穿著黑色鬥篷的男人後退一步,以示他毫無敵意,「前面是獨角獸的領地?我是來找他們。」他掀開了鬥篷,赫然是西弗勒斯·斯內普。

  「有人陷入了昏迷很久了,是靈魂問題,有很多很多人都在等她醒來。我想,或許,獨角獸能夠為她帶來些許幫助。」

  「離開這裡!」馬人低吼著,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長弓,「看在你是霍格沃茲的教授份上,快離開這裡!」

  「好吧,我猜到了,或許你們知道這個?」他將凱前段時間給他的徽章給馬人,但並不抱有什麼希望,馬人書禁林中出了名的軟硬不吃,或許只有鄧布利多的親自出面才能讓然有所觸動。

  那個徽章,斯內普也曾仔細端詳著,看著只是一塊普通的英國國徽,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上面多了一個圖騰是兩把交叉的劍。

  馬人警惕地接過仔細的看著,但出乎斯內普的意料的。馬人的神色隨即大變,對他的態度也截然不同了起來。

  「歡迎您,我們尊貴的客人。他們從過去到現在一直給予著我們庇佑,而我們永遠會尊重他和他的朋友,請允許我為您帶路。」

  夜晚的禁林是美好的,但也只是在馬人的來領下。沒有什麼魔法生物會對他們有什麼冒犯的舉動,如果有看到馬人的長弓也就退卻了。

  還沒到獨角獸的領地,斯內普就看見瑩瑩的光,過了前面的彎道,透過樹林他看到了獨角獸或臥或立、成群結隊在嬉戲。

  馬人上前去交涉著,他們交流著,「他或她喝過獨角獸的血嗎?」馬人停下來詢問斯內普,「喝過,很多,」見馬人臉色微變,他接著解釋,「據說,他們和獨角獸也達成了協議,獨角獸一族用鮮血交換了些什麼。」

  馬人接著和獨角□□談了幾句,最後一頭看起來體型較小的獨角獸咬著一株黃色的草跑到斯內普面前,示意他接過。

  「這是獨角獸對於初生的幼崽的祝福,用於穩定靈魂的,或許它會對那個昏迷不醒的人有些許幫助。」馬人向他解釋道。

  獨角獸群中最大的、也是角最亮的那匹一直注視著他,直到這時它向他走來,它仔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斯內普感到疑惑,他的身上只有魔藥味,它還能嗅到什麼味道?

  但它隨即將頭低下,獨角獸一族見狀也紛紛站起向他低下了他們的頭。他疑惑地看向馬人,馬人也跟著獨角獸低下了頭。

  斯內普在返程的路上問了馬人,卻被它含糊其詞,直到他回到了地窖也沒能明白為什麼。

  他將那株草搗碎給阿爾托莉雅喂下,守在這裡的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加拉哈德在魔法部部長的催促下,不得不離開霍格沃茲,前往魔法部。

  古堡的信件一次又一次的傳來,詢問阿爾托利雅的消息,只是遲遲沒有好消息傳回去。

  一個星期已經過去了,如果再有一個星期她還沒有醒來,她就會被送回古堡,而他們之間的協議也會中斷。

  「我……我要保護他們……」

  在斯內普坐在桌前沉思時,阿爾托莉雅的囈語打斷了他,他趕忙過去查看她的情況。

  只見她的眉頭緊皺,不停的說著胡話,手裡還想去摸她一直放在身邊的劍。

  自從阿爾托利雅在決鬥時拔出了一把劍,並昏迷之後,龐弗雷夫人從她身上拿下來另一把劍之後,斯內普一直很疑惑,為什麼他沒能發現,阿爾托利雅的身邊一直放著兩把劍。現在想來是她一直在向她的兩把劍施忽略咒。

  她忽然睜開了眼,眼神凌厲,想去拿劍,直接跳下床,站起來,可是她已經昏迷太久了,魔藥縱然維系著她的基本生理但無法支持她的突然活動,她的腿腳一軟,摔在了地上。


第11章 醒來 修

  斯內普趕忙過去扶起了阿爾托利雅,「阿爾托利雅?」

  「我的劍呢?我的戒指呢?西弗勒斯?」她的眼神仍然是迷茫的,聚不起來任何焦點,連連問道。

  斯內普皺著眉將她的兩把劍遞過去,

  「我假設你還清醒著,那麼你應該明白,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去做一個檢查,你的靈魂還存在著很大的問題,而不是找你的劍和戒指。」

  「我在,他們就得在。這沒得商量。」她將兩把劍緊緊地攥在手中。

  「碎的戒指被凱帶回去,聽他說他會找矮人去修復,把這個喝了,我再來給你做個檢查。」斯內普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皺著眉,遞給阿爾托利雅一瓶緩和劑,示意她喝下。

  阿爾托利雅接過,一飲而盡,但顯然剛剛醒來,就接受這麼刺激的味道,確實有些許難為人了。

  斯內普看著阿爾托利雅皺成一團的臉,暗暗發笑,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這麼多天的郁氣被一掃而空。沒錯,他就是故意的,在阿爾托利雅昏迷了這麼多天裡,他的工作量幾乎翻了一倍,他幾乎忙的焦頭爛額,每天看著阿爾托利雅昏迷不醒就是一肚子怨言。

  阿爾托利雅苦著臉朝他看過去,這個人怎麼這麼幼稚,偏偏要在這裡報復她。

  斯內普收斂了笑意,舉起魔杖,發出了檢測咒。他仔細地端詳著魔杖尖發出的藍光。

  「你的靈魂穩定了,接下來請每天來地窖喝藥,我會每天給你進行檢測。」他的重音落在了每天上,「我希望被一個昏昏倒地就能夠擊暈的小姐能夠按時休息,並且在您需要學習和處理文件的同時,撥冗前來配合我的工作。」

  「當然,我可不是一個不聽醫囑的人,不然我每年花費了巨大的金加隆來聘請你豈不是白費了?西弗勒斯,我並不希望我的做的事,花費的時間,有任何的浪費。」她似乎意有所指,斯內普別開了眼,裝作聽不懂。

  「我希望你能夠為我工作,我能夠帶來的不只是金加隆,或許還有別的,更多東西,你還有時間,或許一年或許兩年。好好考慮一下,西弗勒斯。」

  斯內普別過眼去,本想裝作聽不懂,可是阿爾托利雅把話挑的太明白了,他沒法糊弄過去,斯內普沒有接著她的話繼續往下說,而是岔開了話題。

  「另外,加拉哈德和古堡那裡都給你寄了不少信件,奧丁只將信都送到你的身邊,所以請你將你的東西全部帶回去,它們甚至已經堆滿了我的整張桌子。」

  「這個徽章還你,凱上次來看你的時候,借給我進禁林用的。」

  「不了,既然凱把它給你了,就是送你的。」阿爾托利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然後發現自己穿的病號服已經皺巴巴的也就放棄了。她帶上了她的兩把劍轉身離開,迫切的想去洗個澡。

  「好好想想吧,我沒有太多時間了。但只要你沒有違背契約,我們會永遠歡迎你的到來。」 她的聲音從門口遠遠傳來。

  斯內普坐在桌前,仔細思索著她的話,他其實是動心的,阿爾托利雅無疑是一個很好的上司,看看她古堡的騎士就可以知道了,他們幾乎都很維護著阿爾托利雅。

  他們的手上隨時能夠拿出代表她的信物,並且分工不同,有著足夠的地位和權利。他們即使彼此之間並不和睦,但是也從來沒有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

  斯內普知道他們之間的每次會議都是一個平等的會議,共同商討出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這不同於黑魔王的食死徒和鄧布利多的鳳凰社的任何一種模式,斯內普很清楚,這是他從年少時就期盼加入的。

  如果,如果說早一點出現那該有多好,或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只是可惜,太晚了,太晚了。現在斯內普不僅僅是斯內普,他身負著罪孽與承諾,他早就成為了現在這個局不可脫離的一員了。

  阿爾托利雅想要把他拉出去,可是已經太晚了,她拉不出去的。他早就是這局裡的風暴眼了。他必須做出點什麼,為了這個已經無法挽回的局面,這是他的責任和義務。

  「但,無論如何,謝謝。」斯內普看著被他放在書桌上的徽章低語道。

  盡管阿爾托利雅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但是她的名字在斯萊特林中頻繁出現。

  以至於她在某天早上出現在變形課上時,所有人都大驚失色,但沒有人敢詢問她這麼多天在哪裡。

  她依舊獨來獨往,只是每個夜晚他們總能看見她和斯內普教授在地窖說些什麼。斯萊特林的所有人都對她敬而遠之,自從布朗、凱爾和加裡被院長監督著在公告欄上貼上來道歉信之後,被罰了一個學期的禁閉,可現在還是學期剛剛開始!甚至院長為他們的行為扣了學院五十分,這簡直比他給格蘭芬多加分還要罕見。

  阿爾托利雅·潘德拉貢成為了斯萊特林最為特別的存在,沒有人說的清她的血統,多數人認為她是一個泥巴種,但是院長對她青睞有加,在眾多課上的出色成績讓斯萊特林的眾人有些敬佩,也沒人敢公然挑釁她。

  阿爾托莉雅憑借著優異的成績和借斯內普的勢成為了斯萊特林最為特別的一員。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很快,霍格沃茲就下雪了。

  聖誕節將近,所有人都沉溺於即將放假的喜悅之中,除了阿爾托利雅。

  這天,阿爾托利雅難得的穿起了正裝,帶上來額冠。金色的額冠和她的金發交相呼應,在她淡漠的眼裡是空洞,寬大的鬥篷和盔甲讓她在諸多騎士面前,顯得不那麼勢弱,當然她強硬的手段也令他們稱臣。

  自從她醒來之後,她就很少穿正裝了。一絲不亂的長發和繁復的正裝讓她感到疲憊,當她穿上正裝,她就是國王,她就是亞瑟王,她要對任何一個人負責,只要他或她在英國,在她的屬地。

  或者在她拔出石中劍的時候,她就不是阿爾托利雅了,她只能是亞瑟·潘德拉貢。

  不過這是她願意承擔的,為了一個更加長久和興盛的國家。

  她站著雪松下等待著奧丁的到來,今天奧丁罕見的沒有飛往古堡,而是去了官邸給大福爾摩斯先生送信。

  遠處,小小的黑點漸漸放大,是奧丁,它帶著信和包裹回來了。

  阿爾托利雅伸出手臂讓奧丁停留在她的手臂上,她拆開了包裹,是一份聖誕禮物是英國的持槍證,和一張簡短的聖誕賀卡,盡管阿爾托利雅並不需要這個,但是福爾摩斯先生送來這個就是表明了他的態度,在某些的情況下動武,福爾摩斯會解決剩下的麻煩。

  她拆開他寄來的信,信裡是英國人慣有的簡單寒暄,剩下的則是英國現在仍未解決的問題還有一些英國在國際上的大概形式。

  這些或許大福爾摩斯可以推進,但勢必會耗費大量的時間精力,需要擺平的困難,也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就可以解決的,那麼阿爾托利雅的出現就剛剛好,她有強大的實力可以擺平這一切,重點是,她不會也不可能對於英國有什麼危害。

  那麼為什麼不合作呢?自從他們見過面後,大福爾摩斯就對於阿爾托利雅的行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時甚至會暗裡推波助瀾。

  阿爾托利雅也樂見其成,能輕松一點,那為什麼不呢?她同樣也交代了在英國政界的幾位,給大福爾摩斯一些方便。

  阿爾托利雅掃過去,將其中一個劃出來,又將其寄回給大福爾摩斯先生。

  接下來的一步,參眾議院改革、政黨重組。黨派之爭太激烈了,這個國家就是在這些黨派中維系著難得的安穩,可是誰也不能確定接下來黨派之爭不會給這個國家帶來一些不可預計、不可估量的傷害,必須要進行改革了。

  阿爾托利雅不希望英國成為一個能人治國的情況,也同樣不願意它是政黨之間博弈的工具。

  英國不需要蛀蟲,也是時候了,也沒有時間了。

  但,至少英國政府目前還能使這個國家有些許前行的方向,再瞧瞧魔法部!簡直就是胡來,它至今還能運行靠的簡直就是運氣和梅林的保佑!阿爾托利雅想著加拉哈德傳回來的資料,搖了搖頭。

  魔法部會成為阿爾托利雅首先開刀的對像,無論從那個角度上來說。

  她戴上鬥篷,黑色的鬥篷將她完全遮住,在大雪紛飛中,她朝著禁林走去,她要去見馬人和獨角獸一族,他們的選擇或許會使未來的局面不同。

  這些神奇的生物總能為她帶來幸運和一些旁人不知道的小秘密。

  很快,她留下的腳印就被大雪覆蓋。

  就像阿爾托利雅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一樣,就像世間無她一般。

  也或許,雪下的痕跡在未來的某一天總會造成些什麼未知的變化?

  也許。

  但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第12章 戒指

  「尊敬的客人,您的戒指已經修復好了,按照您的吩咐,這枚戒指用了秘銀和煉金材料加上了一些魔咒,它現在堅固的就像是一座牢固的城堡,沒有什麼魔法或是劍刃會使它損壞了。當然,我們同樣花了大量的時間來修復他,多位工匠同時為這枚戒指付出了心血,那麼……這個價格?」

  凱面前的矮人,雙手捧著戒指,滿臉諂媚的向凱說道。再仔細看看戒指,赫然是阿爾托莉雅那枚被損壞的戒指,此時碎片被連結在一起,連裂紋都消失了,上面的圖案清晰可見。

  湖中劍與石中劍交叉著,盡管在他們的時代,這兩把劍從來沒有同時存在過,但是在阿爾托莉雅看來,這兩把劍都是不能被舍棄的。它們就像是她的伙伴一樣,無聲又忠誠,並肩作戰,也從來不會背叛她。

  這枚戒指是阿爾托莉雅在繼位後命工匠打造的,那是物資貧乏,戒指打造用的是普通的礦石,與像征國王的那枚戒指比起來,簡直是樸實無華。阿爾托莉雅將這枚戒指一直戴在手上,作為她的私章。

  凱作為阿爾托利雅的養兄,從小與她一起長大,或多或少的明白,為什麼阿爾托莉雅這樣重視這枚戒指。

  因為這是她的前半生,也是她幾乎整個人生中作為快樂的一段時間。她的兩枚戒指,一枚是前半生的她,易碎卻又勇敢,有著一往無前的勇氣;另一枚是後半生的她,位高權重,但也承載著過多的壓力與責任。

  這兩枚無論缺那一枚,亞瑟王都不再是完整的亞瑟王了。所以,凱願意不遠萬裡來到矮人的聚集地,僅僅是為了修復這枚戒指。

  盡管凱早就知道了阿爾托莉雅已經不是原來的亞瑟王了,在經歷了生死與國家巨變之後,亞瑟王原來的仁慈所剩無幾,這所剩無幾的仁慈幾乎全用在了赦免蘭斯洛特和莫德雷德上了。

  即使赦免了,她也不再信任他們,也不會再回頭看去他們一眼了。顯然這兩個人也已經意識到了這個殘酷的現實了。

  蘭斯洛特選擇留在了古堡,在眾多騎士的監視下生活,為他的過往贖罪。而莫德雷德選擇了離開,他卸去了滿身盔甲與武器,離開了古堡,誰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同樣的也並沒有人問起這個問題,只是偶爾在聖誕節和阿爾托莉雅生日的時候,他會寄來賀卡與禮物。

  高文和加拉哈德總會將這些東西藏起來,不願給阿爾托莉雅看到,也是怕她黯然傷神。其實阿爾托莉雅早就已經知道了她有時會悄悄去看莫德雷德寄來的賀卡與禮物,但是她從來沒有拿走過一樣東西。只是看著,然後離開。

  「當然,如果說你們修復的很完善的話,這個價格會使你們滿意的。但,如果我發現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在裡面,那麼矮人一族將為此付出一些代價,我想在我找來你們的時候,你們就有所預料了吧?」

  「當然不會,大人,矮人一族不會在我們賴以生存的手藝上動手腳,我們不會這樣來破壞我們的名聲,這是對於矮人一族的不尊重!!!」

  說到最後他幾乎尖叫了起來,凱毫不在意,他接過戒指,仔細的端詳著它,仔細看著上面的圖案,過了好一會,確認無誤了,才將它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戒指盒中。接著將早就准備好的鼓鼓囊囊的錢袋送到矮人手中。

  「我想這足以彌補你們和支付這枚戒指的價格了。」

  矮人掂了掂錢袋,然後將它塞到最裡面內襯的口袋中,擠出一個笑容來,「當然了,我們尊貴的客人,歡迎您的下次光臨。」

  凱轉身離開,接下來他要去見獨角獸一族,給這枚戒指給予祝福,在這之後他將這枚戒指送到他的王的身邊。

  「戒指找到合適的了嗎?」加拉哈德在處理公文,那個白痴部長幾乎將所有的公文都交給他來處理了。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加拉哈德的權利在不斷擴大,這得益於部長的放任。就目前而言,只要加拉哈德願意,魔法部部長就能隨時換人。加拉哈德權利在不斷擴大,同時他的責任也在不斷擴大。他現在幾乎住在了辦公室裡,每天醒來又有新的公務。他只覺得他被淹沒在公文中了。

  只可惜,他去晚一步,那枚戒指的碎片被凱帶走了,他只能重新找一枚符合王心意的戒指了。

  「找到了,大人。只是.......」屬下吞吞吐吐的,加拉哈德皺了皺眉,下屬不敢在拖延下去了,咬緊牙關,「只是上面有些魔法痕跡,我們無法確定是什麼魔法,兩個精英戴上了戒指然後被上面的魔法吸走了生命力,喪失了生命。」

  「安葬他們,安撫他們的家人,他們的撫恤金多一倍從我的私賬走。另外別讓任何人近距離接觸那枚戒指,把戒指封起來交給我,任何人不允許私自接觸,這件事讓傑蘭特去帶隊。」他扯過一頁信紙匆匆寫了張便函交給了屬下。「給傑蘭特。」

  如果不是現在魔法部離不了他,那麼他一定不會去請蘭傑特幫忙。他的目光又落到厚厚一沓還未處理的公文上,突然重重一拳砸在了桌面上。如果再他的速度快一點,那麼是不是就不用在這裡浪費時間來處理這些毫無用處的公文了。魔法部的問題、魔法界的問題從來不是在這一封封公文上提到的。而是腐朽的制度和沒完沒了的掩耳盜鈴。

  魔法界甚至都沒有正式的軍隊!他們只有傲羅!無論是在千年前的亞瑟王時期還是現在的普通人的世界,就算是三歲的小孩都知道軍隊和警察不能相提並論,這是完全不同的兩種職業。

  改革務必盡快的推進,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他總得瘋!

  思來想去,他寫了一封信給大福爾摩斯先生,向他借鑒經驗。

  阿爾托利雅收到凱的來信,是在她從禁林剛剛回來時。

  雪還在下,只不過從昨晚的鵝毛大雪到現在的星星點點。在厚重的雲層中,有微光漏出,勾勒出雲的形狀,空氣中滿是寒冷的氣味。大雪早就將昨晚的一切掩飾住

  阿爾托利雅將鬥篷脫下,摘下了額冠,長發披散下,看起來有了幾分柔和。她抖落鬥篷上面遺留下來的積雪,拿著信,步入了城堡。

  已經到了早餐時間了,但是在這個寒冷的冬天誰願意大早上起來吃早飯呢?更何況這個點對於學生來說還是太早了,通常來說,在早上第一節 課前十分鐘的人是最多的。

  通常來說,斯內普不會在禮堂吃飯,除非是不得不出現的重要場合。而今天他出現在了禮堂,在這個對於所有人來說,都過於早的時間,來享用他的早餐。

  斯內普昨晚一晚上沒睡,他在一次次的探查中發現阿爾托利雅的靈魂消散的越來越快了。即使只是比上一次消散的多了那麼一點點,可她的靈魂早就承受不住了。他去了圖書館,又翻了一整夜的書,直到天又亮了。可是天亮了,他也沒有能夠找到破解的方法只能夠加大藥劑的計量,為她拖延一些時間。

  他前往禮堂准備在學生還沒到來之前先吃一些早飯,然後去上課。可瞧瞧,他看到了誰!

  阿爾托利雅·潘德拉貢!

  斯內普幾乎一眼就看出她一晚上沒睡,去了禁林,無論是她眼下的微青還是沾濕的鬥篷都在告訴他,她昨晚在去過地窖後並沒有好好休息,而是去禁林游蕩了一整夜,即使離他有些遙遠,他也能夠聞到只生長於獨角獸一族,於天明時分開花的一種草藥的花香味。

  他手下的動作突然間加重,刀刃與盤子摩擦出有些刺耳的聲音。他幾乎是有些憤怒的將食物送到口中。他在為她賣命,而這位卻剛剛從禁林回來。

  他頓時沒了胃口,草草解決完桌上的食物,他就離開了,只是離開時椅子拖拉在地上發出了難聽的聲音。

  阿爾托利雅早就發現了,在教師席上用餐的斯內普以及他糟糕的心情。不過此時,阿爾托莉雅更加看重凱寄回來的信。自從她醒來後這是凱第一次給她寄信。

  她同樣匆匆忙忙地解決了她的早飯,去了塔樓。

  塔樓總能比地窖更能帶給她安全感,因為一覽無余的視野和難得一見的陽光,在這裡她總能夠把握住局勢。

  凱寄過來的信封裡裝的不是信,而是她的戒指?她早該想到的,凱帶著她的戒指去找了矮人,依照時間也差不多該修復好了。她重新將戒指戴上,兩枚戒指在她的手上,在陽光下相互映襯,那樣合適。

  她淡金的發色和碧色的眼睛毫不遜色於晨曦,反倒是在晨光中越發的淡漠了,她越來越像一個國王了,大不列顛的永恆之王,不再是那個騎士王了。

  她與太陽同輝,同樣受到萬眾愛戴。

  霍格沃茲的鐘聲敲響了,一陣喧嘩過後,又歸於寂靜。


第13章 引誘

  「給」,傑蘭特將戒指盒拋向了加拉哈德,「小心點。這個戒指有點問題。我相信吾王不會願意來魔法部為你收屍的。」

  「當然了,我可不是那幾個蠢貨,這是給吾王的聖誕禮物,我相信你不會多嘴的對吧?」傑蘭特的臉色越發的冷了,他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摔上了門。

  加拉哈德戴上了手套,仔細端詳著這枚戒指。簡約的款式,又不失大氣。加拉哈德在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幾乎可以確認,阿爾托莉雅會喜歡這枚戒指。可惜,有些不能馬上就送給她,趕緊解決附在上面的魔法,也許是一個好的選擇。

  戒指在他的手上發出了綠色的光芒,隨後他被拖拽進了回憶之中。

  他看見了阿爾托莉雅繼位後的第一個月,那是一個雪天,所有人都在,沒有戰爭與苦難。他們在雪夜裡打鬧了整整一夜,燃起了篝火,他們將酒壺放在火邊,用火的溫度將酒溫熱,特裡斯坦唱著歌,一起等待著天明。那時的初生太陽那樣的耀眼。所有人都在歡笑著,希冀著他們能夠共同創造出一個理想國。

  但好景不長,他看到了戰爭,他們與羅馬之間的戰爭血流成河,他看到了騎士之間刀劍相向、卡姆蘭之役,蘭斯洛特和莫德蘭德的相繼叛變,他幾乎要落淚了,他的拳頭越握越緊,在他看到阿爾托莉雅請求貝狄威爾將湖中劍送還給湖中仙女時,淚終究還是落下來。王的生命即將終結,而這是她自願放棄的。

  他想要改變這一切,可是他無能為力。

  「戴上這枚戒指吧,戴上它,你就能實現所有的願望,你就能回到過去,沒有人會受到傷害,亞瑟王還能夠在她的王座上坐的長長久久的。戴上吧,戴上吧!戴上它你就能夠如願以償。」

  輕柔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回蕩,像是湖中的女妖亦或是海中的人魚,將水手引誘然後他們墜入水中成為食物。

  加拉哈德明白這是虛假的,戴上這個戒指只會是一個陰謀,可是萬一呢?他實在是太想改變這一切了,他希望他的國王可以永永遠遠的高居王座,他希望他的國王的國度可以繁榮昌盛。

  加拉哈德緊緊攥著這枚戒指,慢慢的送向手上。

  「砰!」辦公室的門被砸來了,是蘭傑特。他幾乎撲了過去,將戒指奪走裝進了戒指盒中。他知道加拉哈德肯定會中招,估算著時間折返回來,只是他沒想到加拉哈德的執念比他還要重,就那麼差一點點。

  加拉哈德跌坐在椅子上,一身冷汗,「原來是這樣的嗎?」他苦笑道,「是我魯莽了,看來這個禮物沒法送出去了。」

  「聽你那幾個屬下說這原來是屬於岡特家族的戒指,有人聽到了你在收購戒指特地送上來的,要了不少金加隆。」蘭傑特將戒指放的遠遠的,「我想你最好找個精通魔法和煉金的人來看看。憑我們這幾個半吊子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於是戒指被輾轉到了尼可·梅勒手上,隔天早上幾只貓頭鷹就一齊從他的房子裡飛出,飛往不同的方向。

  阿爾托利雅是在晚餐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的,那時她正在享用她的晚餐也正值貓頭鷹的送信時間。有貓頭鷹給她送信這不奇怪,奇怪的是有好幾只同時降落到她的面前。

  看貓頭鷹的樣子似乎都來自加拉哈德,有一只是他常用給她送信的,還有幾只似乎是魔法部的公用的貓頭鷹,被臨時借用過來給她送信。他們放下信和包裹就飛走了,除了那只常見的,等在她的身邊明顯是在等回信。

  加拉哈德幾乎從不幾封信連發,這對於他來說太過於魯莽和急躁了。

  應該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讓加拉哈德不得不連發信件。

  阿爾托莉雅放下了刀叉,拆開了信件,第一封是他的日常報告,以及和英國政府之間的一些合作需要,阿爾托莉雅過目。第二封有關於一枚戒指的,顯然,他將戒指也一並寄了過來。

  阿爾托莉雅眉頭漸漸緊縮,靈魂分割。她沒有想過他竟是為了永生這樣瘋狂,這樣的人真的能夠成為一個君主嗎?靈魂分割後,他勢必成為一個瘋子,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和欲望。

  一旦欲望被無線放大,情緒失控,那麼一個暴虐的君主將會是國家的一場災難。

  阿爾托莉雅將信和包裹都收了起來,她碧色的眼底一片深成,伏地魔已經出局了,看樣子他將他的靈魂分成了很多部分只是為了逃脫死亡的懷抱,任何一個君王都不會這樣逃避死亡,他們所追求的是國家繁榮昌盛,生生不息。而看起來,伏地魔追求的是永生和權勢所帶給他的至高無上的地位。

  那麼再看看鄧布利多吧,他會怎麼做呢?阿爾托莉雅無法確定他會是一個好的領導人,盡管所有人都說時鄧布利多讓魔法界有現在的安穩和平定,但在阿爾托莉雅看來,有太多問題了。霍格沃茲中,偏見、歧視、校園暴力,層出不斷;而魔法部就更不用說了以權謀私,上行下效、效率極低。如果說鄧布利多真的有能力,又怎麼會放任著一切呢?

  阿爾托莉雅摩挲著手上的戒指,大不列顛的國徽在她的手上顯得越發的光亮了。

  在她看來鄧布利多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候選人,而且她走了之後,他能夠撐幾年?五年?十年?這是誰也無法保證的。

  想到這裡,阿爾托莉雅幾乎有些氣笑了,怎麼現在魔法界連個合適的人選都挑選不出來了?哦!或還有那個傳聞中的救世主,幾歲就能夠將那麼多成年巫師無法打敗的敵人殺死,很明顯,他早就入局了,那麼是為了連帶誰呢?如果拉一個年幼的孩子入局毫無意義,除非他的身後有著強有力的支撐。鄧布利多是為了帶誰入局?

  她隨意的寫了張便條,告知加拉哈德要加緊魔法部的改革進程,她召開圓桌會議並拜托他告知古堡的眾人,刻不容緩。

  阿爾托利雅回到她的房間,寫了封信給蘭傑特要他去查鄧布利多和伏地魔的生平,有多深挖多深。阿爾托莉雅一種不好的預感,恐怕她得想出另一種破局方式了。

  初來時,她想扶持一方的想法,恐怕是要落空了。

  只有她一個人了,阿爾托莉雅打開那個戒指盒子,幾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靈魂的氣息,在阿瓦隆的數千年,她自己的靈魂和他人的靈魂的氣味讓她對於這個氣味很敏感。戒指上的靈魂僅僅是一小部分。阿爾托莉雅聽見了耳邊的蠱惑,她面無表情地將戒指收了起來,她沒有想到,伏地魔已經瘋成這樣了。

  在地窖昏暗的燈光下,阿爾托莉雅站在窗前看著黑湖平靜的湖水陷入了長長的沉默,或許接下來就不會這般平靜了,無論是霍格沃茲還是魔法部。

  斯內普剛剛熬完緩和劑就收到了來自鄧布利多的傳訊。他只能無奈的放棄他少得可憐的休息時間前往校長室,這時所有學生都睡了,霍格沃茲安靜了下來。斯內普緩步前往校長室,他幾乎與黑夜融為了一體。倒是真的符合他的外號,他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蟑螂堆」他有些厭煩的說出口令,什麼時候鄧布利多能夠將口令換成正常一些的。門開了,他罕見的看到了鄧布利多嚴肅的表情。

  有什麼棘手事情發生了,事實證明,確實有棘手的事情發生了,只不過不是現在發生的而是多年之前,只是他們沒有發現。

  「西弗勒斯,你知道魂器嗎?他制造了魂器。」鄧布利多沒有說名字,但他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他是誰。

  「不,我並沒有聽說過有關『魂器』的任何消息。」斯內普否認道。

  「今天早上,我的老朋友給我寄了一封信來,他說有一枚戒指被人送到了他的手上,要求他祛除上面的魔法,並且給出了他難以拒絕的條件。他在探查的時候發現了伏地魔的靈魂碎片。」鄧布利多的藍眼睛盯著斯內普,一字一句的說。

  「他告訴我說,也許不止這一片,他看到了靈魂分裂的程度絕對不是一片兩片的程度。我向他詢問戒指的下落和那個送去戒指的人,他卻閉口不言。」

  「當然這是那個人的隱私,我的老朋友能夠告訴我這些已經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西弗勒斯,我們必須拿到那枚戒指,這絕對不能夠落在有心人的手上。」

  「西弗勒斯,我們也必須找到其他的魂器,不然之前和往後我們的努力都將白費,哈利也會陷入危險之中。」

  「我會的,我會遵循我先前的承諾,也會好好保護他的。」斯內普的半張臉隱入了黑暗之中,他的聲音很低,但鄧布利多還是聽見了。

  「好好休息吧,接下來,我們將面對一場大戰。」鄧布利多示意斯內普回去休息。斯內普剛剛得知這個消息,顯然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他去了塔樓,一個人等了一場天亮。

  魔法界真的能夠等來天亮嗎?他看著天邊被太陽微微點亮的雲,喃喃自語道。

  等了一場天亮的人顯然不只是斯內普,古堡的眾人顯然也未眠,加拉哈德傳來了簡告知阿爾托莉雅要召開圓桌會議,要求所有騎士都要到場,此時他們在寄信給在各處忙碌的騎士告知這一消息,並處理手上的公務。為圓桌會議騰出時間。

  顯然阿爾托莉雅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不然也不會要求全體騎士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到場。

  貓頭鷹和老鷹一只一只從古堡送出飛往各地,告知著這一場會議,也是巨變的開始,接下來幾天古堡將會很繁忙。


第14章 圓桌會議上

  凱在返程的路上收到了圓桌會議再度召開的詔令,不由停下腳步,仔仔細細地看這突如其來的召令。

  他的臉色一點點的沉了下去,陽光穿過樹葉的間隙,但照不亮他陰郁的雙眼,他翻身上馬,皮鞭一下下催促著加快步伐。

  只要到了城鎮,他就能夠通過傳送陣回到王的的身邊。

  莫德蘭德也收到了這封信,他正坐在岡特家族的廢墟上抽煙。

  是的,廢墟上,加拉哈德的那枚戒指是他傳遞回去的消息,只是沒有想到會造成這樣大的麻煩,他一氣之下就將本就無人居住的岡特家族砸了個徹底。

  他有些想王了,塵煙之中他坐在那裡發愣,趁著這個機會回去見見她似乎會是個好主意。

  加拉哈德和傑蘭特作為最早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依舊忙碌於魔法部和傲羅的各種事物,關於這次的圓桌會議,他們隱隱有些猜測,恐怕那枚戒指占主導因素。

  「戴上戒指吧,你不想創立屬於你的國度嗎?戴上它吧,它會實現你的所有的願望的,毀掉這個蒙昧無知的世界,創立一個全新的理想國。戴上它,你會擁有力量和永遠不會背叛的擁護者。」

  阿爾托莉雅難得悠閑地坐在床邊喝著紅茶,聽著那個靈魂碎片在她的耳邊蠱惑著她,茶杯輕輕放下,並沒有與碗碟發出一點碰撞的聲音,「伏地魔?湯姆·裡爾德?你喜歡哪一個名字?」

  那個聲音突然安靜下來,「您在說什麼?小姐?我只是一個可憐的被困在戒指裡的靈魂恰巧有著些許的魔力,只要您戴上戒指,我就能夠從戒指裡解脫了,而您也能夠得到力量,這些魔力足夠您做任何事了,包括創建一個新的國家。」

  「不妨我們坦誠一些,伏地魔先生,這些童話謊言你認為我會相信嗎?這枚戒指是你的魂器?你想掌控權勢又妄圖永生?讓我們來談談你的計劃吧,我對此很感興趣。」阿爾托莉雅較有興趣地發問,「或許我能夠從中得到一些靈感和啟發。」

  「哦!能給您帶來一些啟發是我的榮幸,或許我的名字有幸被您挺聽到,但我相信那不是什麼贊美之詞,我的名聲早就被鄧布利多給毀了!我曾向您一樣希望能夠建立一個完美的理想國,但鄧布利多將它給毀了,他利用輿論將我塑造成為一個不折不扣、十惡不赦的混蛋,我為了保住我的姓名才不得不塑造了魂器,期盼揭露他醜惡的罪行。如果您希望建立一個國家的話,第一步一定要將鄧布利多殺了,這樣您的理想才能順利繼續下去。」

  「噢?是嗎?」

  「或許我能夠知道你制造了多少個魂器,也好讓我提前做些准備。」

  「不敢多做,只有這麼一個,分割靈魂是一件冒險的事情,如果不是為了活命誰會願意做這些事情呢?」

  「或許,你沒有說實話?伏地魔先生,不過這並沒有關系,這並不妨礙我從你的角度吸取教訓和經驗,那麼在我殺了鄧布利多之後呢?我該做些什麼呢?依照你來看?」

  「小姐您看,現在的魔法界烏煙瘴氣,制度混亂,這些都是那些混血種和那些卑賤的泥巴種做的,如果清理掉他們,魔法界就能夠重回幾千年前的光輝時刻了!只有純血種的魔法界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那將是一個美好的世界。他們都擁有著高貴的出生,懂得禮儀,這會比現在亂糟糟的魔法界好得多。那時候就能夠實現人人都過著富足的生活了,這樣無論是貧窮、飢餓還是疾病,都不會侵襲到這裡的人們了。」

  「或許?」

  「小姐,只要您戴上戒指,您就能夠獲得強大的力量,就能夠創建這樣一個美好的世界,而我也會一直陪伴在您的身邊,和您一起共同創建一個美好的國度,我會幫助您作出最好的選擇。」

  「我想你該知道,高貴的出生是因為祖輩的無私奉獻,這是他們祖輩給予後輩的一種庇佑。而沒有祖輩庇佑的人絕不該因為這個而被嘲諷,貴族?他們大多數只停留在享受祖輩留下的榮耀,現在只會止步不前,這樣的人,難道值得尊重?在我看來他們甚至還不如你口中的麻瓜。」

  「你將血統清洗說的太過於冠冕堂皇了。伏地魔先生。我說了,你不妨坦誠一些,不必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受害者,我們都很清楚你是個什麼樣的人,盡管我對於你的某些想法表示了不贊同,但對於另一些想法很有興趣,或許,我們後面可以詳細聊聊,但現在你的得為你的不坦誠付出一些什麼。」

  話音剛落,戒指又被阿爾托莉雅放進戒指盒中了。伏地魔感受到了一股同樣來自靈魂的力量將他硬塞進了戒指中,又是一片漆黑。

  阿爾托莉雅重新端起了茶杯,慢慢的喝茶,她鮮少有這樣空閑的時間,於是她難得的享受了一下這個還在下雨的下午。

  伏地魔說的話十句裡有九句是假的,阿爾托莉雅並不相信他的話,畢竟他的資料早就被人擺在了她的桌上,自卑又自傲,進行了血統清洗以此來證明自己是一個值得存在的人?太過愚蠢,如果能從小時候好好教導他,興許他會是一個完美的繼承人。只是她出現的太晚了,湯姆已經成為了伏地魔。

  可惜沒有如果,時光無法回溯,人生也無法改變。

  暮色降臨,她重新整理了著裝,換上了騎士服,黑色的鬥篷將她完美的掩蓋在了夜色下。時間差不多了。

  圓桌會議開啟。

  在這夜裡,古堡燈火通明,大門始終敞開,風塵僕僕或是西裝革履的人紛紛踏進這座城堡。

  「諸位,好久不見,今天我召集大家在這裡開起了圓桌會議,是因為近來英國政府和魔法界的改革問題與繼承者的問題。」阿爾托莉雅坐在圓桌的一角說,她的聲音並沒有多高,足以在座的每一個人聽見了,四下也都安靜下來,「想必諸位都已經知道了,我去了魔法界,在霍格沃茲見到了鄧布利多,近來也見到了伏地魔。我恐怕他們都不能承擔起我的繼承者或是平衡的維系者。」、

  四下一片喧嘩,阿爾托莉雅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安靜下來,繼續道,「伏地魔將自己的靈魂不斷切分,以保證自己能夠活的更加,甚至於得到永生,而鄧布利多,霍格沃茲裡的校園霸凌、歧視、我想已經足夠多了,他並沒有任何制止的行為,我並不希望這些情況會蔓延更加的無法遏制。至於魔法部?加拉哈德、傑蘭特或許你們會有些看法?」

  「當然,」加拉哈德率先開口,「魔法部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蛀蟲,腐朽的制度,低劣的傳統,能人治理。就像現在這樣,魔法部部長是個草包,對於很多貴族而言,魔法部也起不到任何的威震作用。」

  「傲羅的工作量太大,無論是這個部門的,還是不是這個部門的,都希望來給我們增加工作量。」傑蘭特將話接過去,「甚至軍隊的職責都需要傲羅來進行,哦!不!魔法界甚至沒有軍隊。」傑蘭特譏笑著,他這段時間被傲羅的工作量壓榨的沒有休息時間。也難免有些怨氣。看到凱遞來的不贊同的眼神,他的聲音慢慢小了下去。重新端正了坐姿。

  「魔法部現在需要的是重新塑造制度,整個魔法界的政治體系也需要重新塑造,如果持續這樣的制度下去,我毫不懷疑比起他們眼中的敵人,內部的瓦解會先摧毀他們。」加拉哈德正色道,他失望至極,對於魔法界的種種,「我已經在推進魔法部的制度條例改革了,這也只是杯水車薪,他們需要的是制度的改革,一個新的完善的制度會比現在的制度會給魔法界注入新生的。」

  周圍的討論聲重新又響起,他們這裡大部分騎士並沒有在魔法界待過,畢竟魔法界對於英國而言只是一個小小的部分,他們大部分分散在了英國的各地,考察當地政府和了解當地的實際困難。事實上英國的各項制度已經相當完善了。

  現在的大部分問題在於兩黨之爭所帶來的弊端,權力始終達不到平衡的狀態和罪犯的頻出,這是教育和國家的制度問題,但政府機關在大部分情況下還是可以正常運轉的,他們只需要解決在少數非正常請況下的問題。

  他們了解加拉哈德,就像加拉哈德了解他們一樣。他們不敢相信魔法界的情況如此的糟糕。

  「那麼,再調一部分人去魔法界,與大福爾摩斯先生對接的隊伍在加大,全力推進英國制度的改革和完善,前往各地調查的騎士減少一半,將他們分配到傑蘭特和加拉哈德那裡。我們先推進魔法部的制度改革,等到我們掌握了魔法界的經濟,再進行制度改革。學校改革需要同步進行,我將會再次對伏地魔和鄧布利多進行接觸和考察。」

  阿爾托莉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突然地一聲高喝打斷了,「不行!」


第15章 圓桌會議下

  「你的身體情況一並面對兩個老狐狸,這對於你來說負擔太重,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把伏地魔留在了身邊,你想做點什麼?」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反對的人是凱,他一貫支持阿爾托莉雅的所有選擇,唯獨這次,他選擇了反對。

  「但這樣是最快的方法,凱,我的身體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我們必須盡快解決這件事情。」她沉默著對於她為什麼要將伏地魔放在身邊,她隱瞞著,這對於這件事她還是不會告訴任何一個人,這是一場冒險,她也沒有足夠有自信能完美的將這件事解決。

  她想將伏地魔作為一個引導,畢竟在某種情況下,他們要做的事是一樣的。在面對魔法界時,他知道的總比阿爾托莉雅知道的多,但這無疑是與虎謀皮。

  她不得不做。

  阿爾托利雅並沒有給到凱一個眼神,他顯然還想說什麼,礙於阿爾托利雅強硬的態度,他只得沉默不語。

  他的話激起了騎士們的陣陣討論,他們顯然對於阿爾托莉雅的身體情況十分關注。

  他們並沒有放過這個話題,「吾王,可是這很重要,我們不能,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我們需要您的帶領。」

  為首騎士垂下來頭,他的眼睛微紅,不難聽出他的聲音有些許哽咽。

  「先生,我想你們該有著屬於自己判斷,你們應該知道,任何國家失去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停止運轉,我想你們也該是這樣的,騎士團也該是這樣的,失去了任何一個人也都不會停止它的運轉,包括我。」

  阿爾托利雅的聲音溫和下來,安撫道,「但我想我還沒有那麼脆弱,如果說你們還是不放心的話,先生們,等到散會我們可以進行一場擂台賽。」

  「我們可以用實力說話。」阿爾托莉雅笑著說,議論的聲音漸漸停下來了。

  凱有些難過的看著她,他並不希望阿爾托莉雅連續與鄧布利多和伏地魔交流,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及其耗費心力的一件事。

  但是阿爾托利雅的堅持,他也沒有辦法阻攔。

  「好,吾王,我會向您發起挑戰。」應聲的是加拉哈德,傑蘭特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看他的樣子,他也要參與其中。

  「可以,」阿爾托利雅應下了,「那麼會議繼續,我們需要更加穩定的經濟實力和更強的人脈來支撐接下來我們必須要進行的改革。不管是在魔法界還是在英國政府間。」

  「有人有什麼想法嗎?」

  「或許,我可以試一試。」是蘭斯洛特,他的出聲引起了眾人目光的注視。

  蘭斯洛特,曾經的第一騎士,幾乎所有騎士都敬仰著他,希望能夠得到他的指導。但是他的叛變與王後的私通,讓阿爾托莉雅不再承認他,從阿瓦隆回來之後,王赦免了他。

  只是他的地位依然很微妙,蘭斯洛特在之前的行動中並沒有領到任務,而阿爾托莉雅現在依舊沒有給他分派任務的意思,他只得自己爭取。

  「好,那麼,魔法部的對角巷就交給你了。」

  加拉哈德的冷哼一聲,他將他的不滿完完全全的表達在臉上。

  凱面無表情,從他的眼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傑蘭特將手搭在了加拉哈德的手上,安撫著希望他能夠冷靜下來。

  阿爾托莉雅沒有再關注下面的任何動靜,她點了一個人彙報在英國政府的進程。顯然相對於魔法界,英國政府讓她輕松了許多。阿爾托莉雅很清楚這是因為英國與整個世界是相互連接的,而不是閉關鎖國,成為一個獨立的、不受干擾的個體。

  魔法界將世界封閉太久了,以至於他們根本不知道,在他們眼中的麻瓜有著將巫師殺死的能力,甚至每一個人,只要都一把槍,就能在巫師不注意的時候將他們殺死,如果有再大型一些的武器甚至可以完全不用在意他們是否知曉。

  雙方完全不對等的狀態和各種各樣的信息差,讓巫師們膨脹,而現在阿爾托莉雅想做的、要做的就是將膨脹的外皮撕下,露出完全真實的內裡。

  這是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稍有不慎踏錯一步就會落入萬丈深淵。

  阿爾托莉雅也不知道她能否成功,她只知道只是只要她在一天她就必須要做。

  她絕對不可能放棄。

  一整夜過去了,會議堪堪結束,凱強行叫停了這次的會議,沒有人反對,畢竟會議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他們之間很少有時間這麼長的會議。

  索性該討論的都討論的差不多了,阿爾托莉雅看了看記事本上剩下的內容,決定讓騎士們修整一下,至於接下來的內容,在休息後改到決鬥場吧,正好在他們討論後將會議的殘留問題解決了。

  阿爾托莉雅的眼睛彎了彎,顯出些笑意。終於快解決了。

  也幸好是周末,也不會有什麼人注意到她兩天都不在霍格沃茲裡。

  一覺醒來已經是黃昏後了,阿爾托莉雅還是有些愣愣的。在她被凱從睡夢中喚醒後,有那麼一瞬間,阿爾托利雅竟然以為現在是過去。她揉著眼睛去了盥洗室,再出來已經完完全全換了一個人了。

  披風下堅硬的盔甲被換上了,額冠端端正正的戴著,她的金發一絲不亂的被束了上去。現在的她,著裝正式到可以出席任何一個正式場合。

  凱也是這樣打扮的,阿爾托莉雅的視線在凱的盔甲上多停留了一會,重新收回了視線,他甚至還帶了白手套!天知道,阿爾托莉雅睜開眼時就看到了一雙白手套在搖她床邊的鈴時所受到的驚嚇。

  凱等在了門口,看到了阿爾托莉雅出來朝她微微躬身,他的右手放在裡他的心髒處以示忠誠。凱跟隨著著阿爾托利亞的地腳步,始終落後她一步的距離,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樣。

  他會一直更隨著他的王,為她獻上他的忠誠和性命。

  千百世都這樣,永遠都不會變。

  大對數騎士已經到了決鬥場,他們也和凱一樣,穿著正裝,只不過更多的是軍禮服,只有極少數在披風下換上了盔甲。阿爾托莉雅一眼掃過去,有加拉哈德、蘭斯洛特、和高文或許還有一個凱。

  阿爾托莉雅大概明白了,決鬥場要參加的也就是他們。

  騎士們看到她來了都圍了過來,朝她行禮,阿爾托利雅將早上還沒討論完的幾點簡單說了說,分配了任務。就朝決鬥場上走去。

  「那麼接下來,誰先來?」阿爾托利雅站上了決鬥場,她的手放在了劍上,示意幾個穿著盔甲的騎士站到她的對面。

  過了一會兒,一個騎士才站在了她的面前。

  阿爾托莉雅還是挺驚訝的,因為第一個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凱,不是蘭斯洛特,也不是加拉哈德,而是高文。

  但其實也在意料之中,畢竟高文越來越看重她的身體了,也越來越固執了。聽說他自從回來之後,幾乎每天都在做噩夢,阿爾托利雅還拜托了斯內普幫他熬制無夢酣睡藥劑,只是看起來,效果寥寥無幾。

  她與高文相互致意後,拔劍。

  阿爾托利雅這次用的是石中劍。她不會在面對對她忠誠的騎士時用王者之劍。

  接下來是劍與劍之間的碰撞聲,高文是一個優秀的騎士,他的劍當然也用的很好,他一定能贏,如果他的對手不是亞瑟王,那個騎士王點話。

  阿爾托莉雅的速度很快,她的體能與高文相比略微遜色,而敏捷和速度一向是她的優勢。她希望能速戰速決。

  高文突刺過來的劍被阿爾托利雅頻頻擋住,她也借著這個機會迅速拉進了她與高文之間的距離。

  她再一次擋住了高文砍過來的劍,意識到高文分心了。

  他既害怕自己打不過阿爾托利雅,讓她去消耗自己的身體,又害怕自己在打鬥過程中傷到了她,那麼這將會是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

  阿爾托利雅出擊了,比先前的力度更大,動作更快。等到高文回過神來石中劍已經橫在了他的脖頸處。

  「高文,你分心了。」她看出來了,高文只能苦笑,他瞻前顧後的太多了。

  「我輸了。」最後,高文說,他沒有辦法去阻止他的王。

  交給其他騎士吧。或許他們會更加的果斷一些。

  決鬥場下的騎士都沉默著。

  他們也害怕著在決鬥中誤傷了阿爾托利雅,但同樣的他們也不願意她一個人同時面對兩個老狐狸。

  高文也是他們,換做他們也會是這樣的狀況,雖然他們也打不過阿爾托利雅。

  「下一個。」阿爾托利雅無意與他們說些什麼在決鬥場上對面那個人就是他們的對手,無論場下是什麼關系,場上就應該是你死我活的存在。

  阿爾托利雅的眉眼微冷,她有些不悅今天是這樣,下次呢?是不是也會這樣?

  場下幾個穿著盔甲的騎士還在猶豫,他們看到了高文的情況。他們不認為和高文比,他們能夠好到哪裡去。

  蘭斯洛特站了起來,走到了阿爾托利雅的對面。

  「我來,吾王。」

  他們拔劍,向對方致敬。

  決鬥開始了,與剛剛高文和阿爾托利雅的戰鬥明顯不同。他們之間顯然用盡力了全力。

  蘭斯洛特也不愧為曾經的第一騎士,他沒有一招是多余的,幾乎全部都用盡了全力。阿爾托利雅也自然是全力以赴。

  蘭斯洛特是一個強勁的對手,這是所有人都承認的。

  當阿爾托莉雅的劍指向蘭斯洛特的心髒的時候,所以人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我輸了。」


第16章 歸程

  蘭斯洛特輸了。

  阿爾托莉雅贏了,她將劍放下,看著場下的眾人,「我希望諸卿能夠記住,我是亞瑟·潘德拉貢,我也曾經是朝著領主宣誓的騎士,我比各位想像中的要強大的多。我在阿瓦隆沉睡了千年之久,我的靈魂得到了修復,並不是不堪一擊的瓷娃娃。而現在的靈魂損耗並不能將我送回阿瓦隆的懷抱。」

  「先生們,你們是我忠誠的伙伴,也是整個大不列顛最為出色的騎士,我想你們應該砸很早的時候就明白,只要站上了決鬥場,那麼你們對面打就是敵人,面對敵人不需要瞻前顧後,你們要做的是,勝利!」

  阿爾托莉雅的眼睛掃視著幾個穿著盔甲的騎士,他們都很優秀,對她也很忠誠,只是他們太在乎了。如果他們能更加果決一些就好了,她就能夠從其中挑選繼承人了。

  還是太猶豫了。

  如果,如果說莫德蘭德能稍稍不那麼偏執就好了。

  莫德蘭德此刻正守在古堡的門口,他已經兩天沒有休息了,他想再見一見他的父親,即使他很早之前就和阿爾托莉雅鬧掰了,也很早之前就知道阿爾托莉雅不是他的父親了。

  在卡姆蘭之役後,他的母親,摩根就告訴了他,亞瑟王承認他是她的孩子是為了幫助他的母親,讓他不至於一出生就被溺死,阿爾托莉雅盡可能的給予了他庇佑,而他回報了什麼?

  背叛、戰爭、硝煙與死亡。

  他不敢進去,也知道自己沒有再去見阿爾托莉雅的勇氣了。

  於是他守在古堡門口,期盼著能夠再見她一面。

  這次的會議這樣久嗎?莫德雷德見整個古堡遲遲沒有人出來。

  當初因為安全考慮,古堡的地基上刻上了禁魔陣,整個古堡的建築材料也是從煉金材料,任何大型的帶有殺傷力的魔法都是禁用的。

  也因此,所有人要走傳送陣只能在古堡外的傳送陣。已經兩天了,還是沒有結束嗎?莫德雷德守著傳送陣打著哈欠,他不敢點煙,因為有幾個騎士的嗅覺過於靈敏,點了煙,他們就知道他在這裡了。這麼明顯的靶子他可不會留給他們。

  一瞬間,他仿佛聽到了什麼,快速地把自己隱藏起來,有人來了。

  看起來他們已經散會了,幾個穿著披風和禮服的騎士結伴走來,開啟了傳送陣。莫德雷德將自己藏在距離傳送陣最近的一顆大樹上。

  她應該也快要出來了吧,這一等又是半夜。

  凱和加拉哈德與她一同出來,莫德雷德盯著阿爾托莉雅看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手上忽然感到有些濕潤,他低頭一看,是他的眼淚。

  還活著,活著就好。阿爾托利雅滿身鮮血的樣子成為了莫德雷德腦海中最為鮮活的記憶,也是使他每夜輾轉反側,不能睡眠的原因之一。

  淚眼朦朧間,他看到阿爾托莉雅看向他藏身的方向,他只得轉身,將自己藏在粗壯的樹干後。

  「吾王?」莫德雷德聽到加拉哈德疑問的聲音,「有什麼東西嗎?」

  「沒什麼,我們走吧。再晚一點就要趕不上了。」阿爾托莉雅的聲音依舊平穩有力,很難從中聽到什麼波動。

  他們離開了,莫德雷德靠著樹干滑落下去,他再也沒有支撐身體的力氣了,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阿爾托莉雅怎麼會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他的注視呢?周圍的氣息是那麼熟悉、那道目光是那樣的灼熱。

  莫德雷德躲得很快,他沒有看到阿爾托莉雅無奈的笑意。

  其實,阿爾托莉雅早就原諒了莫德雷德,只是這早就不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了,他們之間是卡姆蘭之戰,隔得是不僅僅是時光而是人命。

  他們回不去了,現在這樣也很好。

  至少不會相互傷害。

  阿爾托莉雅很快就到達了她在霍格沃茲附近購置的房子。這裡與古堡建造的材料差不多,古堡用的是禁魔材料,這裡用的是促進魔力運轉的材料。

  完全不同的兩種材料用兩個煉金陣結合起來,使整個通道都充斥著魔力。阿爾托莉雅曾經聽梅林說過,魔力的主要來源從來不是身體,而是自然。

  魔力是世界的饋贈。身體並不是適合魔力儲存的容器,她也曾在梅林的教導下學過魔法,那時還沒有魔杖,巫師通過最符合自身特點的武器來提升配合魔力的輸出和使用。

  這裡是最適合魔力增長的地方。

  長時間的魔力緊固讓阿爾托莉雅感受到了些許不快,現在魔力的突然暴漲讓阿爾托莉雅同樣感受到不適。

  已將快要凌晨了,她沒有時間把自己體內躁動不安的魔力平定下來了,再晚一點就要趕不上第一節 課了。阿爾托莉雅將手放進加拉哈德早就在等待的手心中,借一下力隨即進入了馬車。

  拉車的是不馬匹,而是夜騏,這種只有經歷過死亡才能看到的生物,在學校內是最好用的,學生大多數看不見,而看到的也不會多嘴。阿爾托莉雅在古堡喂養了一群夜騏,盡管他們在古堡之中最大的用處是惡作劇去嚇唬誤闖的孩子。古堡裡的每一個人自童年就開始見證死亡,懷中生命的流逝也不在少數,身旁最親近的人一個一個的逝去。最後,活下來的只有那麼幾個。

  加拉哈德親自駕車,很快馬車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快要黎明了,加拉哈德已經隱隱看到遠處的天光,他加快了速度。

  阿爾托莉雅最終還是准時到達了課堂,踩著點。索性第一節 課是賓斯教授的魔法史,她一身風塵僕僕在面對斯內普或者是麥格教授是大概是瞞不住的了。

  她周身還裹挾著黑夜的寒氣,賓斯教授的課大家並不願意坐在第一排,實在是他的課太令人犯困了,而冬日的早晨是一個很適合補覺的時間不是嗎?

  因此等到阿爾托莉雅來的時候只剩下第一排的位置了,不過那個位置正好被陽光罩住,她欣然一笑,過去落座。在陽光下,她的周身遍布的寒意被驅散,她仿佛被揉進了陽光中,她沒有來得及換校服身上還是昨晚的披風,她將黑色披風過得緊了些想將那身在霍格沃茲中有些誇張的盔甲掩蓋住,她甚至還施了一個忽略咒,但這也掩飾不了她的存在。她總能帶給人一種感覺,她是包容萬物的、柔和的神明,可是她拒人於千裡外的態度同時讓人感到疏離。

  在霍格沃茲中、或者說在斯萊特林中,沒有人願意冒著被拒絕的風險和她交談,尤其是阿爾托莉雅和院長的關系密切。阿爾托莉雅也不在意。畢竟沒完沒了、無窮無盡的公文消耗了她的大部分精力,在此基礎上,她還要維系成績穩站年級第一確實讓她有些疲憊了。她不能容忍自己有些許落後別人,她必須坐到最好,只是她從小接收到的教育。

  她並沒有精力來維系一段符合這個年齡的友誼了。

  這個早晨有些安逸,阿爾托莉雅有些想睡覺了,或許偶爾的放縱一下也是沒關系的吧,

  她換了個稍稍悠閑的姿勢聽課,很明顯的感受到她放松下來了,賓斯教授還在慢悠悠的講著課,他並不在意這些,小巫師們總覺得魔法史枯燥又無趣,可是他們不知道歷史中總能顯示出現在的答案,時間是一個又一個的輪回。

  他要做的只是將這些講給小巫師聽,總有那麼幾個能懂得歷史中的深意的。

  這節課是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一起上的,這兩個學院總是針鋒相對,任何事情都不例外。

  斯萊特林對於阿爾托莉雅的神秘早就習慣了,但是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對此可不太習慣,等他們清醒過來就有低低的討論聲在他們中響起了。

  兩個學院一向看不慣彼此,什麼點都能夠成為攻擊對方的原因。阿爾托莉雅不守校規的、不穿校服的消息在格蘭芬多中流傳,即使是忽略咒也不能使兩個學院和平相處。

  斯內普守在魔法史教室門口,他剛剛接到了凱的消息說阿爾托莉雅一夜沒睡並且連續進行了兩場決鬥,需要他去檢查一下她的身體。再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他的臉黑了,任何一個不聽醫生話的病人都該受到懲罰。他笑著只是有些滲人。所有在地窖經過的學生隔著門都能感受到蛇王的低氣壓。他們快步走過生怕斯內普教授在這裡留下他們的學院分。

  他拎著瓶緩和劑,拎出了拿魔杖的氣勢,他就掐准了下課的時間守在魔法史教室的門口,准備將阿爾托莉雅帶回地窖好好檢查。

  賓斯教授下課了,第一個衝出教室的當然是格蘭芬多的學生,他差一點就撞到了斯內普教授的身上,斯內普往後退了一步有些厭惡,「格蘭芬多扣五分。」

  那個男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扣了五分,他臉上的絕望都快要溢出來了。

  「潘多拉貢小姐,過來。」他朝教室裡喊了一聲轉身就走,也不管身後的人跟沒跟上。


第17章 雙胞胎

  「我想您該知道,您該去休息而不是在這裡上課。」斯內普皺著眉看著阿爾托莉雅,她的鬥篷和盔甲卻是在學生中有些晃眼,簡單的忽略咒瞞得過那群一年級的學生瞞不過他或者是鄧布利多。

  她的盔甲有些晃眼睛,斯內普定了定神再看阿爾托莉雅,她身上的盔甲他。幾乎可以肯定,不是最近矮人的產物。發到和馬爾福家珍藏的幾件古董有些相似。

  斯內普的眼神暗了下去,眸色更加深沉了些。

  「只是我還沒來得及請假,我在上課前五分鐘才回到霍格沃茲,甚至都沒有時間換校服。」阿爾托莉雅無奈道,她的面上也沒有顯示出絲毫的疲態,「況且,我睡到黃昏才起來,根本就沒什麼事,凱告訴你的?」

  「我想古堡裡的任意一個人都比您更加關心您的身體。」斯內普咬牙切齒地說,「讓我想想,是誰當初信誓旦旦對我說要遵循醫囑的?肯定不是您吧?潘多拉貢小姐?」

  「只有有些特殊情況,這種情況也並不是經常發生。」阿爾托莉雅的聲音有些冷了下來,她並不覺得她做的有什麼不對,也有些不耐煩了。她並不想將時間都花費在這裡。現在的她迫切的需要去吧身上的盔甲換下來,然後去吃一點東西撫慰她並沒有來得及吃早飯的肚子。

  「好好休息吧,下午魔藥課你不用去了,我會給你補課的,如果你需要的話。」斯內普看出了阿爾托莉雅的不耐煩,他把還沒有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讓她回去休息了,「緩和劑別忘記喝,如果一直做噩夢的話,喝一口這個。」斯內普又拿出了一瓶藥劑。

  阿爾托莉雅仔細看了看藥劑的顏色,「無夢酣睡藥劑?」她看向斯內普,「誰告訴你的?」

  「我想是一個我還沒有失明,看得見你最近課上馬上就要合上的眼睛和你紅的像兔子一樣的眼睛。」

  「謝謝你,西弗勒斯。」

  「我可擔不起,這是我的本職工作,好好休息,我可不想明天你被發現在寢室裡昏過去,然後被凱找上門來。」

  臨走前,他重新在她身上施了一個忽略咒,她身上的盔甲太亮眼了,沿途撞到麥格教授就不好了。

  阿爾托莉雅想了想,繞了點路去了廚房,她現在非常需要一些食物來撫慰她已經在抗議的肚子。而這個點小巫師們不是在上課就是在睡覺,廚房裡大概只有一群小精靈。阿爾托莉雅仗著現在時間還早,沒什麼人來和斯內普給她施的忽略咒,光明正大的推開了廚房的門。

  「誰能給我來點吃的?」家養小精靈都呆呆地看著阿爾托利雅,阿爾托莉雅輕聲道,「抱歉?」顯然這句話好像把家養小精靈激活了。

  「啊!」一陣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響起了,阿爾托莉雅被嚇的退後了一步,面上卻沒顯出什麼驚恐的表情,「抱歉,有吃的嗎?」她又重復了一遍。一位較為年長的家養小精靈出現了,他的蒼老十分的明顯,皺紋堆滿了他的整張臉,在一群家養小精靈中,他看起來格外的年長。

  「尊貴的客人,您想吃些什麼?」他朝阿爾托莉雅鞠了深深的一躬,「英式早茶還是美式早餐?抱歉,很久沒有見到您這樣尊貴的人到訪廚房了,有些許的激動。」

  「都可以,我需要一些能夠充飢的食物。」隨即她就被小精靈放到桌上的滿滿當當的食物驚訝到了。面包、熏肉、黃油還有從不允許在學生餐桌上出現的葡萄酒。葡萄酒瓶上的厚厚的蜘蛛網告訴她這瓶酒年代可不短。

  難道所有學生來到廚房都有這樣待遇嗎?阿爾托莉雅緊皺著眉頭。

  「尊敬的主人,您的早飯。如果您有需要可以隨時叫萊米,萊米隨時為您服務。」

  「主人?」阿爾托莉雅看向萊米,「我並不記得什麼時候我成了你們的主人。」

  「主人,我們效忠的是霍格沃茲這座城堡,這座城堡屬於您,您就是我們的主人。」萊米一邊朝阿爾托莉雅面前擺著餐具一邊回答。

  阿爾托莉雅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餐具,純銀的餐具被擦得很亮,尾部的家徽讓人一眼就看到了,是曾經的國徽,也是阿爾托莉雅的家徽。阿爾托莉雅在第一次在霍格沃茲看到它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多奇怪。畢竟霍格沃茲建校很早,那個時候,國家高於一切,大不列顛的人們都以自己是英國人為榮。

  直到現在,阿爾托莉雅才發現為什麼不刻校徽呢?原來是這樣,這座城堡屬於她。她的權利在這座城堡裡高於一切教授,包括校長。

  「這座城堡屬於您,主人。」萊米看著依舊疑惑的阿爾托莉雅輕聲說道。「當時,霍格沃茲因為經營不善加上長期戰亂已經收不到學生了,創始人無奈將城堡賣出,您的亞父尊貴的梅林先生,為您買下這座城堡,同時讓我們在這裡等候,直到您的再次到來。梅林先生與當年這裡的校長簽訂了租賃契約,而這份協議去年就到期了,如果您願意的話,現在隨時都可以收回整座城堡。梅林先生說,這裡隨時都可以成為您的依靠。這裡世世代代的小精靈都會等待您的再次到來,為您再次服務。」

  萊米將當年的租賃契約和霍格沃茲的地契找了出來交給阿爾托莉雅。他鄭重其事的雙手奉向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看著這兩張經歷了漫長的時間但被保存的很好的牛皮紙和上面熟悉的字跡,伸出手摩挲著紙張。

  是她熟悉的觸感。阿爾托莉雅感到了隔著遙遠時空的來自父輩的關愛,她已經自己扛了很久了,面對戰爭、背叛和痛苦。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你可以稍稍休息一下,會有人給你依靠。阿爾托莉雅把所有的情緒都掩藏起來,除了那雙發紅的眼睛透露出她此時的心緒不平。

  她慢慢的吃完了早餐,走出了廚房,她的背後是萊米帶著一眾的家養小精靈朝她鞠躬。

  阿爾托莉雅終於回到了寢室,她看著課程表才驚覺她今天只有兩節課,而剛剛斯內普免去了她要上的魔藥課。看來今天下午可以好好睡一覺了,她想。

  阿爾托莉雅解去鬥篷,隨手掛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她的盔甲是用秘銀制作的,很重,一片一片地卸去,重重的落在了地毯上,發出了沉重的聲響。她躲進了被子裡,有人擋在了她的噩夢前,使得她陷入了一場難得安穩的睡眠。

  這次的夢境總算不是戰爭與鮮血了,夢裡是家庭小宴,有著溫暖的火光和美味的晚宴。夢中的樂聲讓她更加沉浸其中。

  霍格沃茲的晚餐依舊十分豐富,不同於早餐,大部分學生都會選擇按時到達餐桌上享用他們的晚餐。所以晚餐理所當的成為了交換八卦的最佳時間。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在這個時候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們的消息靈通程度不必他們做惡作劇的天賦低。

  「什麼!」韋斯萊的雙胞胎異口同聲的驚呼了出來,「老蝙蝠居然允許人缺課?」

  「梅林的襪子,這真是不可思議!就算是請過假也完全不可思議。平時就算是斯萊特林他也不會輕易批假。」此刻他們兩個正攬著和阿爾托莉雅同一級的一個小學弟,「斯內普教授真的沒有罰她的禁閉或者說些別的什麼?」

  「是的,他什麼也沒說,學長,斯內普教授還扣了我們的分。」小學弟顯然為剛剛斯內普教授扣分的行為傷到了,委屈巴巴的說。

  「這不重要,斯內普教授天天扣格蘭芬多的分。醫療翼也不在?」喬治和弗雷德完全不在意,他們顯然更加關注那位在大蝙蝠手下享有特權的小姐。

  「我上課之前才去找了龐弗雷夫人要感冒藥水,沒看到她。」小學弟更加委屈了,他從醫療翼出來後,緊趕慢趕總算踩點到了魔藥教室,結果還沒等他松一口氣就被早就等在教室的教授扣了五分。

  回到座位上,他就被告知斯萊特林有個人沒來,然後又被教授扣了五分,因為上課交頭接耳。緊接著,就有人向斯內普教授提出質疑為什麼潘德拉貢沒有來,又被教授扣了五分,因為上課不專心聽講。

  如果說那位小姐留在醫療翼也還說得過去,不在那裡又不被斯內普教授帶回去上課的情況太少了。果然那個小姐是特殊的。

  格蘭芬多的韋斯萊雙胞胎早就聽聞斯萊特林有一個奇怪的女生,完全不合群,卻又受到院長的青睞。這天早上他們才聽說潘德拉貢不遵守校規,沒有穿校服去上課。這會兒又聽說阿爾托莉雅沒有去下午的魔藥課,但是斯內普教授完全沒有提及這件事。反倒是扣了提起這件事的格蘭芬多的分。

  「喬治?」

  「弗雷德?」

  他們異口同聲,他們看向彼此,兩張臉幾乎是一模一樣,眼睛裡的驚喜和戲謔也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看來我們又一次想到起來了。讓我們去見一見這個有著特權的小姐吧。或許能有些意想不到的收獲。」他們的聲音重合在了一次。

  他們之間的想法再一次不謀而合。


第18章 有求必應室

  這天,阿爾托莉雅正在餐桌上吃著早餐,突然她的左右都有人落座,他們靠向她靠的很近。她正在吃餐盤裡的白面包,不得不說,她的用餐禮儀無可挑剔,但是吃面包還用刀叉是不是太過於浮誇了?

  喬治和弗雷德對視一眼從彼此眼裡都看到了不可思議。他們敢打賭,就算是和他們家一直不對頭的馬爾福家吃面包也不會用刀叉。

  盡管這個動作太過於浮誇,但是不得不說,阿爾托莉雅做起來沒有半點的浮誇,她的動作流暢而簡單,就像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一樣。

  魔法界吃面包還要用刀叉的貴族少之又少,現在或許有人會質疑阿爾托莉雅的血統,但沒有人會質疑阿爾托莉雅的貴族身份。

  「兩位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阿爾托莉雅放下了刀叉,將視線投向了一直等候在她旁邊的男孩們。韋斯萊的雙胞胎長舒了一口氣,終於吃完了。

  來吃早飯的人越來越多了,斯萊特林的長桌上已經坐著不少人了,他們對突然出現在他們中間突兀的紅色投去目光。很難說那是種什麼目光,太多情感交織在一起,大多數都是匆匆投去一眼,他們秉持著一貫的冷漠,繼續吃他們的早餐。

  不過,今天早上許久不再禮堂用餐的斯內普教授來了禮堂,他一眼就看到萬綠叢中一點紅。再定睛一看,是韋斯萊的雙胞胎,他們中間的不是阿爾托莉雅又是誰?斯內普的眉頭皺了起來。又出了什麼事或許有什麼鬼點子?格蘭芬多什麼時候能夠保持一些禮儀和距離。

  他的目光太過於灼烈,喬治和弗雷德想不注意到都難。他們艱難的頂著斯內普教授的目光等阿爾托莉雅吃完早餐,如果說阿爾托莉雅是一個男孩,他們就打算直接拿著面包架起阿爾托莉雅就走,顯然,阿爾托莉雅是一個女生,處於種種考慮,他們都不可能直接帶阿爾托莉雅走。

  阿爾托莉雅起身走了出去,她接下來要回寢室處理她的公文,接下來要去地窖檢查身體阿爾托莉雅今天早上沒有課,但也不輕松。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於會選擇不吃早餐。

  之前她連著一個禮拜沒有去禮堂用餐只是讓萊米送一些簡單的干糧,但很快就被斯內普發現了,他禁止阿爾托莉雅再次一日三餐僅僅食用面包和水。並威脅她如果沒有正常用餐就會寫信給古堡的眾人。阿爾托莉雅顯然不想收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督促她身體的信,只能答應每餐都來禮堂。

  今天,斯內普教授的到來顯然就是來監督她是否出席的。

  「嗨!小姐,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們的名字。」喬治和弗雷德趕忙追了上去,「或許,我們能交個朋友?」

  阿爾托莉雅一見到那頭火紅的頭發就知道來的是誰了,她不知道為什麼喜歡惡作劇和販賣各種惡作劇的韋斯萊雙子會突然找上她。阿爾托莉雅可不覺得韋斯萊們能夠在她身上發現什麼商機。畢竟她的名聲已經在斯萊特林中傳開了,阿爾托莉雅相信,在經歷了昨天的兩節課,格蘭芬多不知道她的名字也少之又少。

  「當然,我想,你們找上我也知道了我的名字,所以你們不怕院長扣你們的分嗎?」她朝教師席上示意。兩個男孩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然後對上了斯內普教授的眼神。他的眼神告訴喬治和弗雷德快跑,離開斯內普的視線,不然這樣被扣分,麥格教授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們嚇的一激靈,拉著阿爾托莉雅跑了禮堂。阿爾托莉雅沒有一點防備就被喬治和弗雷德拉了出去。

  「斯內普教授剛剛看起來太恐怖了,阿爾托莉雅,我們可以這樣叫你嗎?」喬治和弗雷德邊跑變問。

  阿爾托莉雅掙脫了他們的手,換了個方向,朝寢室走去。

  「老蝙蝠好像特別關注你,不然也不會這樣盯著我們看。」他們趕忙追了上去,一左一右將阿爾托利雅夾在中間。

  「阿爾托利雅,聽說你昨天沒去上課?教授也沒有扣你的分,也並沒有罰你的禁閉。那可是斯內普教授!?」喬治用誇張的表情和語氣說道。弗雷德也連連附和。

  「或許,你們應該知道我是斯萊特林的,即使我有什麼秘訣,我也不會告訴格蘭芬多的學生吧。」

  「別呀,我們不都是霍格沃茲的學生嗎?沒有必要分的那麼清啊!」弗雷德睜大了眼睛,有些可憐的看著阿爾托利雅。她別開眼,不去看他可憐巴巴的眼神。

  「或許,什麼時候格蘭芬多能不在教授面前告我的狀,或許什麼時候我才能分的不那麼清吧。」阿爾托利雅似笑非笑看著喬治和弗雷德,畢竟她可記得是格蘭芬多的人來先找她的麻煩。

  「好吧,或許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我們知道霍格沃茲的一個神奇的房間,你把斯內普教授給你批假的原因告訴我們怎麼樣?」

  阿爾托莉雅突然有了點興趣,雖然整個霍格沃茲都已經屬於她了,但是她每天忙於公文還沒有好好探索過這個城堡。或許這會是個好機會。

  「一個密室可不足以讓我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們。或許還有點別的什麼?」阿爾托莉雅繼續在要求喬治和弗雷德增加籌碼。

  他們對視一眼,有些許不甘心,但是想知道原因的內心更加的強烈。畢竟那是斯內普教授,霍格沃茲最年輕的一位教授,也同樣是最難搞定的一位教授。幾乎沒什麼人能從他手上成功要到假。

  本心告訴他們說這筆買賣不劃算,但是好奇心讓他們還是願意堵上更多籌碼。

  「我們還有一張地圖,可以看到霍格沃茲的地道和所有人的所在地。」他們有些猶豫,慢慢吞吞的說道。

  「加上那個,我們可以共享。」他們一臉心疼的說到。阿爾托莉雅看出來他們已經壓上了底牌,也就收手了。

  「總要付點定金的吧,不然我也不會這樣輕易的相信你們。」她逗著這對雙胞胎,完全沒有欺負孩子的自覺。

  「我們可以先帶你去那個密室。」他們異口同聲,「但得在宵禁之後。在八樓,你得等我們去。而且不能告訴教授。」

  阿爾托莉雅欣然應允。

  「那對雙胞胎找你做什麼?」斯內普邊給她檢查身體邊問,他看著魔杖上的光在他厚厚的記錄本上記了幾個簡單的符號。這本記錄本是在阿爾托莉雅昏迷後開始記的,現在已經記了大半本。

  「沒什麼,只是他們有些好奇,為什麼你給我批假批的那麼容易。」她隨口答道。

  斯內普的眉頭狠狠皺了起來,「看來我布置的作業還是太少了,以至於他們還有閑心來關注這些。或許接下來我的多布置些作業?你的靈魂問題不大了,除了還在不斷消散以外,不過我想你應該已經習慣了。」

  過了這麼久,斯內普依舊不習慣阿爾托莉雅的靈魂不穩定,只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嘴上刻薄,「希望我不會在宵禁之後碰到你和那兩個格蘭芬多的。如果被我碰到的話,可就沒有那麼輕松了。」他將早就准備好的魔藥推到阿爾托莉雅面前,示意她記得喝。

  「當然,我不會被你抓住的。」阿爾托利雅看著面前的魔藥明顯為難,她並不想喝這些味道奇怪的魔藥,不止味道令人難以忍受,有些原料阿爾托莉雅也不想再次接觸。自從學了魔藥課以後,阿爾托莉雅再也不想知道這瓶魔藥在制成之前被放了多少她不能接受的東西。

  果然有些事還是得別人做,有些錢還是得別人賺。

  阿爾托莉雅自認為她還沒能夠像斯內普一樣,能夠將魔藥當做愛好,雖然她在魔藥課上的成績是O。但她絕對不希望再魔藥課以外的地方再一次接觸魔藥。

  阿爾托莉雅苦著臉帶著一周劑量的魔藥走出了地窖。

  對於斯內普來說,接下來的一周將會是一個非常忙碌的一周,他沒有時間來給阿爾托莉雅熬藥了。下個學期救世主就要入學了,鄧布利多希望趁著還沒放假開一次會議,有關於救世主的的入學問題。他非常的疲憊,在面對來自醫療翼和阿爾托莉雅的魔藥需求,他除了上課還要花大量時間在熬制魔藥上。盡管阿爾托莉雅給出的報酬足以讓斯內普吃穿不愁了,但是有些訂單不是斯內普可以推掉的。他不得不減少他的大量休息時間來工作。

  已經可以預見在救世主哈利·波特入學後,他僅剩的休息時間將被壓榨的更少了。

  阿爾托莉雅在約定的時間准時到達了八樓,喬治和弗雷德已經等在了門口。

  「阿爾托莉雅,來和我們一起想,我們想要一個可以談話的房間。」

  過了一會,一個房間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請,阿爾托莉雅。」喬治和弗雷德作出了邀請的動作。

  隨即他們步入了房間,門也隨之消失,


第19章 拉文克勞的冠冕

  他們推開門,房間的全貌呈現在了他們的面前,舒適的沙發和矮幾,柔軟的靠墊,鋪滿了整個房間的地毯,掛在牆上的油畫,矮幾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吃和新鮮水果。

  「梅林的襪子!我們上次來的時候這裡可沒有這麼精致!」喬治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房間,梅林知道,上次他們來要的也是一個可以談話的房間,可他們面前的房間就是一個只有著木質桌椅的房間,簡直是不可思議。

  「也許,阿爾托莉雅,你是特別的,就連這件房間也是這樣認為的。」弗雷德不可置信的看著這間房間,「現在我知道斯內普教授為什麼會那麼輕易放過你了,因為你是特別的。」

  阿爾托莉雅看著這間房間有些許熟悉,這裡與她過去王宮的會客廳一模一樣,她走過去來開靠牆的一個櫃子,裡面果然有著她過去存放在過去的會客廳大的各種小禮品,這些是用來應付難纏的客人。

  她心中有了思量,這裡應該是亞父給她准備的小禮物,藏在了霍格沃茲中等待她的發現,即便不知道她會不會到來。

  阿爾托莉雅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熟悉的波動,來自於靈魂。她越靠近牆角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不動聲色的坐到沙發上。這裡的沙發異常的柔軟,她整個人都陷了進去,柔軟的觸感讓她一下子就放松了自己。

  喬治和弗雷德還在到處看這間房子,驚嘆著。

  阿爾托莉雅端起在矮桌上還冒著熱氣的紅茶,招呼這對雙胞胎過來坐。他們也意識到了這樣讓一個女生獨坐,完全不是一個英國紳士該做的,雖然他們不是紳士,但一些必要的禮儀還是需要存在的。

  他們很快就坐到了她的對面,依舊嬉笑的看著她,弗雷德率先開口,「現在,我想你應該看到了我們的誠意了吧?」他的面上依舊帶著笑意,他的眼睛裡卻是認真。

  他們已經意識到了,這場交易被牽著鼻子走的是他們,現在他們除了期盼著阿爾托莉雅不會糊弄他們以外,別無他法。

  顯然,他們也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全部交由他人把握可不是他們的風格。喬治和弗雷德在意識到阿爾托莉雅有把握毀約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如果說,她在糊弄他們,她將會得到來自韋斯萊家的報復,比如說,在夜游的時候碰到教授夜巡,又比如各種惡作劇和惡作劇道具。

  「或許是因為我有錢。」阿爾托莉雅帶著幾分玩笑的說道。

  「有錢?!」弗雷德幾乎不可置信的喊了出來,「斯內普教授看起來不像是這樣的人。」

  「你在想些什麼?」阿爾托莉雅笑了出來,「斯內普教授當然不是這樣的人。只是我雇佣了他,為我看病。」

  「所以理所當然的,他會對我熟悉一些,批假也會容易一些。」

  「雖然,我並不能給你們一些請假的小技巧,但我想給你們些別的,就當做你們告訴我這裡的交換了。」阿爾托莉雅隨即叫來了萊米,示意雙胞胎可以在有需要的時候,呼喚萊米的名字。

  但他們的關注點並不在這上面,喬治仍是不可置信的模樣,弗雷德已經抓住她的話裡的漏洞了。

  「可是我們聽說你幾乎沒有去過醫療翼。」他尖銳的指出這個漏洞。

  「嗯哼,當然,我想你們已經完全掌握了我的行蹤了,那應該知道,我是地窖的常客。那是因為我的病醫療翼治不好,況且有斯內普教授在,我並不需要去醫療翼。」

  「我們並不認為有什麼病是龐弗雷夫人治不好的。」喬治仍然不信,「你在戲弄我們。」他的聲音幾乎是尖刻的。

  「那麼靈魂問題呢?龐弗雷夫人可以醫治嗎?」幾次三番被質疑,阿爾托莉雅臉上的神色淡了下去。她不避諱她身上的問題,但也不想向面前的兩個少年過多的解釋。他們是誰?也能可以這樣來質問她?

  「看來我們的交易就到此為止了。」阿爾托莉雅起身離開,留下兄弟二人愣在原地。

  門關上的聲音喚回了他們的神志,「我們做的是不是太過分了?」喬治有些懷疑的看著弗雷德,「也許吧。」他兄弟的聲音也帶著不確定,「好像確實有些過分了。」

  「那我們是不是該去給她道個歉?」

  「或許。」他們的聲音充滿了懷疑。

  阿爾托莉雅走出了有求必應室,在那個房間裡,即使她已經盡可能的遠離那個角落了,她的情緒依然被影響著。她有些力竭了。阿爾托莉雅盡力的不讓自己滑坐到地上,她扶著牆壁慢慢會到寢室。

  藥劑就在桌上,喝下去就能緩解很多,但是她不想喝。阿爾托莉雅很清楚,這是靈魂碎片之前的共鳴引起的情緒不穩。岡特家族戒指,被她一直放在了身上,那個房間裡也有著類似的器物,應該是來自於同一個靈魂,她的靈魂也被此吸引。

  得找個時間去解決它,阿爾托莉雅這樣想到,或許凱是對的。

  她的視野在慢慢模糊,阿爾托莉雅再一次的失去了意識。她懷裡的戒指盡管被裝進了戒指盒中,上面的黑光依舊通過盒子的縫隙透了出來。

  等到她再一次睜開眼已經是半夜了,月色深成,她從她的庫存中翻出緩和劑灌了下去。那片靈魂對她的影響太大了。她緊緊握著身側的劍,從中汲取著力量,重新回到了八樓,她這次什麼都沒想,門徑直出現在她的面前。阿爾托莉雅推開門,就看到了房間的正中央擺放著的那頂冠冕。

  似乎是拉文克勞的東西,從冠冕上的那只標志性院徽和那只鷹就可以看出來了,阿爾托莉雅把戒指扔在了冠冕面前,力道不輕。

  「伏地魔先生?看看,你前不久才對我說的什麼?你再瞧瞧這頂冠冕是什麼?」

  阿爾托莉雅坐在了突然出現的王座上,注視著戒指和戒指裡冒出來的靈魂。她當然知道伏地魔是在騙她,但這不代表她允許伏地魔就這樣糊弄過去,他得編造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個足夠讓她信任的理由。阿爾托莉雅不好過,伏地魔也別想好過。

  「抱歉,小姐,我並不知道這件事,這是本體做出來的,我在他做這個魂器的時候已經被制作出來了。」伏地魔誠惶誠恐的樣子確實讓阿爾托莉雅被魂器影響到的糟糕心情稍稍平息了。

  阿爾托莉雅並不覺得他說的是真話,但她的憤怒總要有人平息。她面前的伏地魔就是一個最好的人選。

  「哦?是嗎?那我將它毀了也無關緊要吧,你應該也知道如何將它毀掉吧,戒指和冠冕只能留下一個。你說留下誰呢?」阿爾托莉雅似笑非笑的看著靈魂狀態的伏地魔。

  「請息怒,小姐。或許他和我都各有優點呢?小姐您不妨喚醒他,如果小姐您不願意的話,那就交給我吧,我保證我會將它銷毀的。尊貴的小姐不該去觸碰這些邪惡的東西,我會為您代勞的。」他的回答在阿爾托莉雅的預料之中,不過她可沒想過將這個碎片交給他。

  「看來你是已經抉擇好了,這個冠冕還是漂亮的,我就收下了,至於裡面的靈魂碎片我會處理好的。」阿爾托莉雅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最好再想想你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這個戒指我也還挺喜歡的。要是再有下次的話,戒指和冠冕都會擺放在我的儲藏室。」

  「當然,我的小姐,我永遠效忠於你。」他有模有樣的行了個騎士禮。然後退回了戒指中。他們誰都知道對方在演戲,但誰也不想率先撕破那層隔的紙。

  阿爾托莉雅將戒指收了起來,她坐在王座上看著那頂冠冕,過了好一會,她握著劍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冠冕。今晚,阿爾托莉雅只帶了湖中劍,那把由湖中仙女奉上的劍。

  她單手拿起冠冕細細端詳,她的眼神越來越專注,冠冕裡的靈魂碎片還沒有蘇醒,但是它對人的吸引力還是不可忽視的。

  阿爾托莉雅最後走出了有求必應室,在她出來的一瞬,通過還沒關好的房間門可以看到被劍劈成兩半的冠冕,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無人在意。

  時間過得很快,聖誕節之後是期末考試,整個霍格沃茲陷入了緊張的期末復習階段,阿爾托莉雅也不例外。她不希望任何人超過她,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應該是人群中的佼佼者。她花在學業上的時間更加的多了,臨近年關,她需要處理的文件也越來越多了。經常性的,她房間裡的燈要亮一整晚。

  喬治和弗雷德想要找她道歉,可是總找不到她。低年級的課程表和高年級的課程表有太多重疊了,剩下時間阿爾托莉雅基本上都呆在寢室,還有地窖。

  要在這幾個地方遇到阿爾托莉雅是在太難了,即使他們手上有著活點地圖。

  在各級學生的哀嘆聲中,期末考試也終於告一段落了。阿爾托莉雅在收拾她的行李,她並不打算和其他學生一樣,坐火車離開,在她快要離校之前,接到了來自於獨角獸一族的邀請,邀請她去給剛剛出生的獨角獸幼崽賜福。為此她要先去禁林待上三四天。賜福之後,她將前往大福爾摩斯的官邸,大概要和他們共度一個暑期了。


第20章 第歐根尼俱樂部

  大福爾摩斯先生常常做的那輛黑車就停在外面,不同的是,這次黑車的後面還有一輛相同材質的黑車。

  俱樂部門童第一次看到大福爾摩斯先生帶同伴來,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好奇心驅使他,想看清楚車窗裡的人。另一名門童趕忙拉了拉他的衣袖。他趕忙低下頭去,避免冒犯了大福爾摩斯先生和他的客人讓他丟了這份工作。

  這次先出來的是秘書小姐,她朝門童的方向走了過來,門童的手心變得濕潤起來,他有些害怕,恐怕他要失去這一份工作了。

  在聽到只是讓他們回避的時候,他送了一口氣,腳步也明顯輕快了許多。

  凱替爾托利雅拉開了車門,手貼心的擋在了車門上。阿爾托莉雅跟著大福爾摩斯先生進了第歐根尼俱樂部。在那扇鏤空的雕花鐵門關上之後,阿爾托莉雅踏進了普世意義上的英國,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

  大福爾摩斯將阿爾托莉雅引進了他的會客室,第歐尼根俱樂部本身是一個男子的俱樂部,但考慮到阿爾托莉雅的特殊性和他們他們這次談話的重要性,大福爾摩斯先生最終還是選擇了清場。

  大福爾摩斯先生作為第歐根尼的創始人這點便利還是有的。

  現在,倫敦各個街道都有著大福爾摩斯先生的人手把控,避免有些不知輕重的人擅闖,鬧出一些不合時宜的笑話。但他很清楚的知道,有些人和事情不是僅僅憑借著手下的幾個人就可以避免的。

  盡管沒有俱樂部現在只有阿爾托莉雅一行人,但他們依舊選擇遵守俱樂部的規則,保持靜默,直到她們到達會客室。

  這間會客室是整個俱樂部光線和視野最好的一間,也是大福爾摩斯先生的私人會客室。阿爾托莉雅走到窗前往下看,下面就是街道,這裡可以看到整個倫敦最繁華的街道,也可以最迅速的知道各種消息。

  如果說倫敦是一張蜘蛛網的話,那麼這裡就是蜘蛛的所在地。但相比於古堡塔樓可以看到整個倫敦的視野,這裡顯然差多了。大福爾摩斯側身讓出了主位的位置。阿爾托莉雅也不推辭,她徑直坐上了主位。

  凱並沒有入座,他和那位一直在玩消消樂的秘書小姐一樣,站到了兩位話事人的背後。

  這是一場典型的英式下午茶,紅茶冒著熱氣,桌上還擺放好了三明治、堆滿了奶油和糖霜的甜點和塗滿了厚厚一層黃油的烤松餅,看一眼幾乎就可以甜掉牙齒。

  大福爾摩斯保持著正常的社交禮儀和阿爾托莉雅閑談。他們依照英國人幾千年來不變的傳統,聊著天氣、紅茶和酒。直到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今日份的情報到了。

  他們停止了閑聊,開始談及正題。

  「潘德拉貢小姐,距離我們上次談話已經過了一年。」大福爾摩斯慢條斯理的說,這大概是政客的通病?阿爾托莉雅想到,似乎她的某位叔叔說話也是這樣。她果然還是不習慣和政客一起勾心鬥角,「我想您應該看到了現在的英國,相信我的進度還令您滿意?」

  「當然,」阿爾托莉雅的話相比之下就干脆很多,「我看到了你的成果,相信你也看到了便利,我認為我們之間的合作還算成果。下一步的合作可以繼續進行了?」

  阿爾托莉雅選擇了直接出擊,她不習慣於政客之間的彎彎繞繞。阿爾托莉雅更加習慣於直接下達命令,然後屬下執行。

  「我相信我們之間的合作能夠為整個英國帶來最好的未來。」大福爾摩斯首肯道,盡管有些不適應,他依舊予以了肯定「這是毋庸置疑的。」

  大福爾摩斯已經和政客打交道太久了,他已經不習慣直截了當的說出目的了,即使是他的弟弟夏洛克·福爾摩斯也很少和他直話直說。

  「那麼讓我們來談一談下面的合作吧,我相信你不會對於英國的現狀而感到滿足。繁雜的制度、政府機關沒完沒了的推卸責任還有其他難纏的貴族。」阿爾托莉雅面上的笑意一點點斂去,「我希望英國是一個完整的國家,有著完好的制度,而不是一個被分割的國家。巫師或者普通人亦或是一切非人類都可以在同一片陸地上共存。」

  「這是我的理想,從很早之前就開始了。大福爾摩斯先生,你會幫助我的對吧。」阿爾托莉雅很清楚他的掌控欲,無論是對於他的家庭來說,還是對於這個國家來說。

  「當然。」大福爾摩斯並不覺得阿爾托莉雅會看不出他的小毛病,但這並沒有什麼關系不是嗎?這些小毛病並不會讓她陷入管理上的困境。

  他和阿爾托莉雅,英國的現在最具有話語權的兩位。

  一個國家不能有兩個王,也不能有兩個主事人,這是一個國家存在的最低條件。

  但其中一個王要死去了呢?是不是就變得不一樣了。這是當然的,這也是大福爾摩斯先生能和阿爾托莉雅達成合作的一個重要前提。

  阿爾托莉雅很清楚這位官居末位的官員在想些什麼,但是即將前往阿瓦隆的王真得這樣天真嗎?亞瑟·潘德拉貢是騎士王,但也是大不列顛的永恆之王。

  她接過了屬於國王的王冠,承擔了屬於國王的責任。當然也會學習政治,以及一些必要的對付政客的方法。雖然政客一般來說都是她的叔叔或者伯父。王室與貴族之間總能扯上些血緣關系。即使是現在也是這樣。

  通常來說,有血緣關系的要比沒有血緣關系地更難對付些,他們總要依仗著自己的長輩身份來給阿爾托莉雅施加壓力。對於阿爾托莉雅來說,這些也只是最基礎的。

  她現在讓是因為她願意,而並非她只能。

  「那接下來,您希望做點什麼?」大福爾摩斯先生依舊慢吞吞的說著,但他的野心可不小,「有什麼我可以幫助您的嗎?」不得不說,大福爾摩斯先生是一個天生的政客,這明明是他和阿爾托莉雅共同的期盼,但是他的話術巧妙地轉換了。這讓人在對話中總有一種有求於人的感覺,但阿爾托莉雅並不在意,也不會被這樣一個話術技巧繞進去。

  「奪走蛋糕,」阿爾托莉雅放下了紅茶,「有些人占領蛋糕太久了,以至於他們認為蛋糕生來就屬於他們。」

  「他們奢侈地浪費蛋糕,吃一個,扔一個。餐桌下,無數餓著肚子的人吃不到蛋糕,他們也絲毫不顧。他們都忘記了,蛋糕本就不屬於他們。」

  「大福爾摩斯先生,你難道不想見到這樣的景像嗎?你和我合作,很快就能夠重新改變現在的局勢。」

  阿爾托利雅希望該改變這個可悲的現像,階級的固化早就成為了歷史悠久的國家的通病。最上面的人享受著最好的東西,他們以及滿足甚至厭倦,所有人身上都帶有所有欲望被滿足的厭倦,但依舊抓在手中緊緊不放。

  亞瑟·潘德拉貢是這個階層的一員,也是受益者。

  阿爾托莉雅是這個階層的犧牲品。她必須掩蓋住自己的性別成為一個男性來滿足這個階層的傳統。

  她希望能夠改變這一切。不僅限於男性與女性之間的繼承權問題,更多的是為了那些餓著肚子的人。

  為了農民可以吃上白面包,為了初夜權的廢除,為了蛋糕能夠分到其他人手裡,不管大小。

  大福爾摩斯先生並沒有想到阿爾托利雅會提到這個,畢竟在他看來,利益既得者並不會去在意那些什麼也沒有的人。吃飽的人也不會去理解那些飢腸轆轆的人。而阿爾托莉雅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但顯然蛋糕已經被廚師長端到餐桌上了,銀質的刀叉已經擺好,現在去搶蛋糕恐怕有些難度。」大福爾摩斯先生盯著阿爾托莉雅的眼睛看,灰藍色的眼睛與碧色的眼睛相撞,誰也不肯退讓。

  他並沒有被阿爾托利雅畫在他面前的美餐所蠱惑,大福爾摩斯在面對了那麼多頑固的貴族和富豪後早就明白了他們是多麼的難纏,從他們的餐桌上搶東西,最輕也得扯掉一層皮。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有著阿爾托莉雅的幫助,也沒有那麼輕易的就能夠達成他們的目標。

  大福爾摩斯先生想要從阿爾托莉雅那裡獲得更加多的支持,兩個人下水,總好過只有他一個人在水裡苦苦掙扎。

  他們交談著,紅茶續了一杯又一杯,喜歡玩消消樂的秘書小姐已經站不住了,只有凱還站在阿爾托莉雅的身後。燈光將他的身影投射到地上。

  「砰!」一聲巨響將打斷了阿爾托莉雅和大福爾摩斯的談話。會客廳的門被打開了,從阿爾托莉雅的視角只能看到一雙骨節分明的雙手和制作精良的袖扣。

  隨後她的視線迅速被遮擋,凱迅速的擋在了阿爾托莉雅的身前。


第21章 麥考夫與夏洛克

  「很抱歉,這位小姐,我的哥哥,我不得不打斷你和你客人的交談,只是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請你幫忙。」

  來的是位年輕人,穿著黑色的大衣,說話間還帶著微微的喘息,顯然他剛剛是跑進來的,他有些不修篇幅,盡管大衣質量不錯,但顯然他沒有好好打理。他快速地掃了一眼阿爾托莉雅和凱,心中有了衡量,隨即就收回了目光。雖然停留的時間較短,但凱還是察覺到了冒犯。

  凱擋在阿爾托莉雅面前,緊繃著身體,將手放在劍上,准備隨時出擊。阿爾托莉雅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松。凱停頓了幾秒見阿爾托莉雅沒有改變主意的想法,最終還是退到她的身後。

  「非現在不可?」大福爾摩斯先生在看到他進來的時候就放下了手上的茶杯,他的眼神有些無奈。

  「是的,非現在不可。」年輕人說地斬釘截鐵。

  阿爾托莉雅回想起凱給她的情報,看到他和麥考夫有些相像的眼睛,加上前面他的稱呼,這才想起這位是麥考夫·福爾摩斯的弟弟,夏洛克·福爾摩斯。

  好像是倫敦的咨詢偵探?聽說在倫敦還是很出名的。不得不說他們兄弟還真是挺像的,在某些方面。阿爾托莉雅放松了她的坐姿,依靠著椅背,她想接下來她將會有一段休息時間。

  或者,她可以想一想,為什麼麥考夫·福爾摩斯先生要將他的弟弟,夏洛克這個咨詢偵探推到她的面前。

  其實,答案也簡單,不過是為了權與利,但大福爾摩斯先生也不缺這些,那應該是什麼呢?大概是為了給他的弟弟行一些方便吧,在必要的時候保證他的命。

  「十分緊急?」麥考夫又問,他的眼睛與夏洛克的對上,兩雙顏色相近的眼睛碰撞在了一起。

  「十萬火急。」

  「抱歉,小姐。看來我需要幫助我的弟弟來解決一些事情,請原諒我的失禮,失陪了。」大福爾摩斯先生叫來了已經在門外等候的秘書小姐,讓她介紹些貴族的資料給阿爾托莉雅。

  他起身告辭,他一把拽住他的弟弟向旁邊的會客廳走去,他用的力道很大,夏洛克微微一個踉蹌,但很快就跟上了大福爾摩斯先生的腳步,消失在了門外。

  「是什麼讓我親愛的弟弟離開了尼古丁的懷抱,來找你忙碌的兄長?」麥考夫一出口就是諷刺,夏洛克知道他現在氣得不輕,但夏洛克陷入了困境,他只能救助於他的兄長。

  「我最近在調查的一起案子,案子涉及到了某些人,他們有人將華生帶走了。這明顯是衝我來的,而僅憑我一個人沒辦法帶走華生。」

  「我明白了,」麥考夫打斷了夏洛克的話,匆匆寫了張便條給他,「給警局的人看,你去挑人讓他們跟著你去,注意安全。我得回去了,如果還有什麼問題你去我的辦公室找秘書,我相信她能夠幫助你。」

  夏洛克拿到了字條就匆匆離開了,麥考夫回到了會客廳。他想眼前這位,應該已經猜到了是他將夏洛克推到她的面前,他在等她開口。如果沒有他的默許,夏洛克並不會這樣順利地闖進俱樂部,也不會這樣早就察覺到了有人有意帶走了那個醫生。反正沒什麼危險,就讓他們去玩吧。

  夏洛克真是越來越遲鈍了,剛才他特意露出來破綻都沒看出來,看來得找個方法讓尼古丁和貼片遠離他的親愛的弟弟。

  阿爾托莉雅還在翻閱著那些貴族資料並沒有開口,大福爾摩斯先生只是等著阿爾托莉雅翻閱完。

  「這些都是?」阿爾托莉雅沒頭沒尾地問了句。

  麥考夫遲疑了一瞬,很快就接上她的話,「一大部分是,還有一部分是投機者,他們跟隨著利益的腳步。我們不需要去管他們,只要給出足夠的利益,他們就會隨之而來。」

  「所以我們需要去解決那些頑固的貴族?」阿爾托莉雅放下了手上的資料,看向他,已經在會客廳和大福爾摩斯商談了一個下午的她,碧色的眼睛沒有帶上一點點疲憊,「或者說你能夠解決多少?」

  大福爾摩斯先生忽然笑了一下,他的臉上鮮少出現這樣鮮活的表情。阿爾托莉雅的直截了當的話,確實讓他有些吃驚。但似乎也不奇怪。

  「需要我將他們引薦給您嗎?」

  「當然,如果你方便的話。」阿爾托莉雅將資料交還給還站在一旁的秘書小姐,「雖然我不習慣於晚宴和舞會,不過不得不說這是目前而言最快的方法了。」

  令大福爾摩斯先生意外的是,直到阿爾托莉雅告辭離開她也沒有問出他為什麼讓夏洛克出現在她的面前。看來,她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寬容。

  「就沒有其他方法嗎?」斯內普看著眼前已經被拆開的信件,喃喃自語道,他顯然不贊同鄧布利多的做法,將魔法石放進霍格沃茲,來給哈利·波特歷練。

  他的眉頭狠狠一跳,斯內普並不贊成這個決定。在他看來,這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這中間會發生種種意外,也會造成各種各樣不可估計的後果。只要一個疏忽,就會出現事故。

  「我們並沒有其他辦法不是嗎?」

  「你和我都知道伏地魔總有一天會卷土重來,他必然要對上伏地魔,我們必須要讓他盡快成長起來。」

  信上是這麼說的。

  羊皮紙已經鋪在了他的桌上,斯內普最終還是沒有寫信。

  他想,「希望哈利·波特別學他的父親,更像他的母親一些,不然魔藥課上可沒那麼好過了。」

  他面上譏諷的笑收的一干二淨,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沉默。

  這個暑假,斯內普並沒有回蜘蛛巷尾,他直接就住在了霍格沃茲,這樣沒完沒了的貓頭鷹總算是少了一些。

  不過這個暑假,來自古堡的信件少了不少,好像古堡最近沒什麼人在。斯內普偶然去古堡找魔藥但都沒有遇見凱,更別說阿爾托莉雅了。

  阿爾托莉雅最近好像不在魔法界,他最近並沒有收到任何她的來信,除了每月一號他寄魔藥過去,他與她之間就沒了聯系。他在想是不是要辭去這份兼職了。畢竟之後他的空閑時間越來越少了。恐怕是沒有時間留給阿爾托莉雅了。更何況,他在開學之前還要履行教師的職責,去引導麻瓜界的小巫師。

  他翻開了已經擺放在他桌上的名單,看著兩頁羊皮紙的名單,不由低聲咒罵了一句。他沒有注意到在第一張羊皮紙的第一行,有特殊的名字,只有名字,沒有姓氏,「莫德雷德」。

  他向來討厭做這些繁瑣的事情,不僅僅是要去引導小巫師,還要和他們的父母解釋這一切,滿足他們過剩的好奇心。這樣一來,留給他自己的時間就更加的少了。

  他很清楚地知道這樣的生活會一直持續到他的死亡,或者更早些,他的死亡或許也不遠了,斯內普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自然死去的可能性,在伏地魔出現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亡倒計時。

  她的死亡,或者說是沉睡,在阿爾托莉雅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預料到了。

  湖中的仙女在她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告知她了,她的靈魂在不斷消散,沒有辦法阻止,只能延緩,在靈魂支撐不住她身體的時候,她的靈魂會回歸阿瓦隆,重新陷入沉睡。

  在傳聞中,亞瑟王被送入阿瓦隆陷入了沉睡,在人們呼喚她的時候,她會再次出現,出現在人們身前,為他們抵擋即將到來的風暴。

  那個傳說是真的,她也如約應招而來,來改變這個國家。

  阿爾托莉雅站在鏡子前,鏡子前的她,穿著男士的軍服,勛章、綬帶、都齊全,她的金色長發半束,戴上了額冠。阿爾托莉雅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總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盛裝打扮就像是要舉行王宮的宴會。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笑了一下,然後一拳頭打向鏡子。

  鏡子碎了,鏡子裡的阿爾托莉雅也碎成了無數個阿爾托莉雅。她的指骨沾染了些許血色,連帶著鏡子裡的阿爾托莉雅也粘帶了血色,她是笑著的,鏡子裡的她也是笑著的。

  她最終還是換下了晨禮服,這樣的場合還不足以讓她穿晨禮服。她換了一身西裝,黑色足夠修身,胸口的口袋裡塞著手巾。她整理著袖扣,碧色的袖扣和她的眼睛相得益彰。

  將金色的長發全部束起,黑色西裝,她的背脊格外的挺拔,手上帶著她自己的戒指和那枚圖騰戒指,她把玩著裝有伏地魔魂器的那枚戒指,在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她將那枚戒指放進戒指盒中,收進了抽屜中。

  「進。」

  敲門的是凱,他也稍稍打扮了一下,換了一身深藍色的西裝,但沒有將他的長發束起,左胸前佩戴了勛章。

  他看向他的王,就像他過去做的一樣。他好像永遠都等在阿爾托莉雅的身旁,只要她需要,他就會出現。

  「已經全部都准備好了,吾王。」

  阿爾托莉雅率先出了門,凱始終都落後於阿爾托莉雅半步,門口的黑車早就恭候多時了。

  他們上了車,這輛黑車隨即就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第22章 翻倒巷

  莫德雷德自從上次偷偷在樹後面看過阿爾托莉雅之後就再也沒了她的消息,聽說她最近一次出現是和英國首相一起出席的宴會,莫德雷德暫時沒有跟過去。他最近很忙,得去做點什麼事來維系自己的生活。上次加拉哈德懸賞出去的金加隆足夠讓他什麼也不做過一段時間了。

  但他不習慣。

  重返英國的莫德雷德獲得了他幼年時期身體的,盡管他死去的時候不算年長,但他還是不習慣於這麼年幼的身體。以至於他每每出門都要喝增齡劑。

  魔藥價格有些高昂,加上他每次都要最好的,這樣一來消耗就大了,他不得不出門找點能換錢的事情。翻倒巷是一個好地方,裡面的人只要有錢就能達到他們的目的,只要錢給的足夠的多,一切都好說。莫德雷德通常在這裡接一些任務,這裡做事的價錢可不低,如果是些輕而易舉能完成的又怎麼會找到翻倒巷來呢。

  莫德雷德總喜歡在翻倒巷的某個牆角站著,總會有人來找他的。他有些名氣,憑借著沒有一次任務失手和高昂的收費水准,翻倒巷的人都知道他。

  不過,這幾次他換了個地方,依舊站著,穿著黑色鬥篷,不說的話,簡直就像是一個走投無路來翻倒巷討口飯吃的落魄巫師。

  「嗨!小子,我看你站在這裡不少時間了,怎麼還在站著?沒活做。」旁邊的店主端這杯水遞給了莫德雷德,他看莫德雷德站在這裡不少時間了,也沒人來找他,把他當成了一個被逼無奈來翻倒巷討生活的巫師,他看著莫德雷德接過那杯水,「如果你不嫌棄,我這裡倒是有份工作,還挺適合你的。」

  「不必了,我有份工作找他。」打斷他的是另一個男巫,穿著翻倒巷幾乎人手一件的黑鬥篷,他一把打掉莫德雷德手中的水,把他扯到自己的身後,低聲說道,「跟我走,小子。」他的聲音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昨天,斯內普猶豫半天最終還是打開了名單,他得去接學生了,在看到第一個學生的地址,他的眉頭就狠狠皺在了一起。翻倒巷?那裡的巫師怎麼會需要人指引?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但他還是得走一趟,不管這裡的人需不需要指引,他都必須去一趟。在看到了他的姓名,斯內普的眼神變了,莫德雷德,是傳聞中亞瑟王的兒子。

  斯內普其實經常去翻倒巷,有些藥材必須要新鮮的,霍格沃茲和古堡都不會有這種剛剛取得的新鮮稀有藥材,翻倒巷有著一切他所需要的東西,只需要付出金錢或者一些其他的代價。

  只是他並不想去接引一個在翻倒巷的學生。

  斯內普前往信上所寫的地址,翻倒巷的第三個轉角,他撲了個空。這裡根本沒有人。他像旁邊的店家打聽消息,得到的也只是模棱兩可的回答,顯然這是被提前打點過的。

  斯內普沒辦法了,只能一個轉角一個轉角的找,幸好轉角不多,店主也不是全部被打點過的,他很快就打聽到了一直站在轉角的那個男人。他們說那個男人換地方了,不在第三個轉角站著了,到沒人店鋪附近的牆角站著了。而且今天是他的休息日,很奇怪,他的休息日是周一。

  是的,男人。

  增齡劑,斯內普篤定

  斯內普打聽到了足夠的消息,帶著剛買的兩種魔藥走了。他已經預感到這個男孩不是一個可以輕易對付的人。

  第二天斯內普剛剛找到他們口中描述的那個男人,就看到他接過了店主的水,也聽到了店主向他拋過去的橄欖枝。斯內普非常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男孩接過橄欖枝、接過水,然後被好心的店主賣到某個地方去做苦力,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在翻倒巷發生,如果不是這個男孩將是霍格沃茲的學生,他才懶得管這件事。

  在他拽過那個男人的時候,斯內普聞到了他身上淡不可聞的增齡劑的味道,他用的力道更加的大了。這還是他之前放在魔藥店寄賣的魔藥。很少會有人買增齡劑,所以這個魔藥的銷量很少,上次馬爾福向他要這種魔藥,他索性熬了一鍋,剩下的放到魔藥店寄賣。

  店主上下打量著斯內普,普通的黑袍、普通的鞋子,看起來和翻倒巷的每一個人都一樣,「你知不知道翻倒巷的規矩,這個人現在是我的了,放開他。」

  「在翻倒巷,我只知道實力是唯一的規矩。」斯內普緊緊抓著莫德雷德的手腕不放,他隱隱覺得這個男孩有掙脫的意思,但遲遲沒有動作。也是,任誰在翻倒巷被陌生人禁錮住也都會想要掙脫。

  莫德雷德乖乖地站在那裡,任由斯內普拉著他沒有半點反抗,他前兩天接了一個任務,找回一個在翻倒巷被賣的可憐巫師。本來他也不想趟這趟渾水的,奈何他們給的夠多,莫德雷德也就笑納了。

  於是他裝作走投無路來翻倒巷的巫師,等著店主上鉤,誰知道,突然來了一個陌生人看起來像是要保護他的樣子。莫德雷德有些玩味,誰會在這裡保護一個陌生人呢?他來了些興趣,先看看他要干點什麼。

  店主看著斯內普依舊不肯放手的樣子,最終還是退讓了,「走,走,走,離開這裡下一次可沒有這樣好的運氣了。」在翻倒巷他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落魄巫師天天都有,犯不著和這樣一個不知深淺的人起衝突。

  斯內普也沒有多說什麼,他拉起莫德雷德就移形換影離開了翻倒巷。斯內普帶著

  「你喝了增齡劑?」是疑問句,說出了肯定的語氣。

  莫德雷德沉默著。

  「莫德雷德?」

  在他點頭後,斯內普拿出來名單對他公事公辦道,「我是霍格沃茲的教授,也是你的引導人,以後也是你的魔藥課老師。」

  他塞過去一份清單,斯內普不想和莫德雷德扯上太多關系。莫德雷德沉默著接過了那張清單,他突然想起前兩天是有一只貓頭鷹在他的臨時落腳點不停轉悠,他不厭其煩,干脆換了地方。原來是霍格沃茲的入學通知書嗎?他依舊沉默著

  「有什麼你要買的嗎?」

  斯內普見莫德雷德遲遲沒有回答,也不再多說什麼,在翻倒巷能活下來的不會那麼簡單,他今天的舉動或許在莫德雷德看來就是多管閑事,但斯內普不能讓他在還沒入學前出事。斯內普也不希望讓這樣小的一個孩子,在翻倒巷生存。即使他喝了增齡劑,看起來甚至要比自己還要高。

  「跟上。」

  斯內普把莫德雷德帶到對角巷的一個小酒館,叫醒了趴在櫃台上睡覺的伙計,付給了他一筆錢,權當做莫德雷了在這裡的食宿費了。

  「現在聽好了,男孩,你可以住在這裡直到開學,這是開學的車票,不要再去翻倒巷了,為了你能活著到霍格沃茲。錢你可以到上學的時候還,如果你缺錢,霍格沃茲有助學金,或者,你可以選擇在對角巷找一份兼職。」

  他重點強調了對角巷,而不是翻倒巷。

  斯內普交代完,剛要轉身離開,卻又被莫德雷德喊住,這是斯內普見到莫德雷德後,他說的第一句話。

  「吾---阿爾托莉雅,她也在霍格沃茲嗎?」

  斯內普有些驚訝,畢竟莫德雷德和阿爾托莉雅現在的生活,隔著一條巨大的鴻溝,他們就像是兩條平行的線不該有交的可能性。

  莫德雷德打探到了阿爾托莉雅在霍格沃茲,但是他不知道她在那個學院,他想和她去一個學院。他不敢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不過離她近一些總是幸運的。

  「她在哪個學院?」

  斯內普沒有回答他,他直接移形換影離開了這裡。不管是作為接引人還是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他都沒有義務告訴莫德雷德,阿爾托莉雅在哪個學院。更何況,萬一要是招惹上什麼麻煩的事呢?最後來處理的還不是他。

  這裡只剩下莫德雷德站在原地,手裡緊緊攥著,斯內普剛剛塞過去的清單。

  他要去霍格沃茲。

  他想見阿爾托莉雅。

  莫德雷德離開了酒館,他再一次前往翻倒巷,這次他心情好,他不和店主玩貓和老鼠的游戲了,還是直接用拳頭來說話吧。

  店主看到莫德雷德再一次上門,笑著抽出魔杖來,給了他一個混混倒地,莫德雷德側身躲過,一把奪取了她的魔杖,把店主按在地上。

  「前兩天,你們帶走的巫師馬上還回來,還有現在給你主子發消息,不然我可擔待不起你主子的怪罪。」

  店主被摁在地上,驚恐地連連點頭。莫德雷德微笑著的臉,在店主看起來就像是魔鬼的笑臉。

  等了一個下午,人就被送了回來。

  莫德雷德坐在店內唯一的椅子上,喝著酒,店內的東西早就成了廢墟,店主被綁住了四肢,只能躺在地上,不停的扭動。

  剛剛,店主眼睜睜看著莫德雷德一件件砸掉了店裡的東西,每砸一件甚至還要問一句他的感受。店主不敢心疼他的東西,恐怕東西被砸完後,下一個被砸的就是他自己了。

  他不由暗暗祈禱砸的慢一點,再慢一點。

  幸好,莫德雷德在砸完店內的東西後,並沒有砸他。


第23章 開學前的暑假生活

  傍晚,莫德雷德提溜著用那個倒霉巫師換的金加隆,整整一袋,沉甸甸的。這些足夠他在霍格沃茲的上學的所有費用了,甚至還有盈余。

  他一枚枚的數著金加隆,一點點把這些金幣鋪在桌子上,劃出去了一小部分。

  這是給剛剛那個人的,剩下的都給吾王買戒指,他想到。

  上次的戒指,給她添了麻煩,這次要給她買一個英國最貴重的戒指。

  他依舊出沒在翻倒巷裡,有時也會碰到那個巫師。只是當做不認識,擦肩而過。那個巫師應該也是這樣想的,他們彼此都很有默契。

  斯內普其實有考慮過要不要把有個陌生人問起她告訴阿爾托莉雅,但轉念一想,這完全沒有必要,更何況阿爾托莉雅有能力保護自己,而那個少年看起來不像是會傷害她的樣子。

  他的眼睛裡有太多東西了,斯內普隱隱約約能感知到些什麼,或許是同類的感知吧。之後幾次在翻倒巷碰到莫德雷德,他也干脆沒管,權當做不認識,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斯內普給了他選擇的機會接下來就不會再管了。

  斯內普沒有過多的關注他。哈利·波特就要入學了,而他愚蠢的姨媽家在百般阻撓他入學,斯內普最近將注意力放在了哈利1波特身上,如果海格解決不了,他就會接替海格來完成這件事。

  不過,他們只是普通麻瓜,海格應該可以處理好這件事。他稍稍想了想又在地窖裡熬制魔藥了。開學之後,醫療翼的清單會是一個艱巨的任務,斯內普非常清楚,剛剛開學的學生以及一年級的初次來到霍格沃茲的學生會有多麼興奮,當然也會很容易弄傷自己以及別人。還有阿爾托莉雅,她的緩和劑和靈魂穩定劑不能斷。梅林知道,她要求的劑量是多麼的大。

  阿爾托莉雅最近在忙著和福爾摩斯先生們一起破案。是的,破案。

  阿爾托莉雅和凱一起參加的宴會上發生了命案,一個貴族當場死在了宴會上。蘇格蘭場依舊找不出來什麼關鍵性線索,就拜托了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當然,那次宴會有非常多的政界人士和貴族參加,麥考夫·福爾摩斯先生也理所當然的被指派監督案件進度。

  本來這一切與阿爾托莉雅沒什麼關系,她可以坐著車回古堡,但那個貴族恰巧就是阿爾托莉雅最近在接觸的一個貴族,他是頑固派的代表,但有掌握著英國大半的紡織廠,想要略過他實現改革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件事。

  為此阿爾托莉雅耗費了大量的心力來處理這件事,處理方式包括但不僅限於收購、打壓,但絕不包括死亡。但不管怎樣說明,或是將蘇格蘭場的警官始終認為阿爾托莉雅是嫌疑人之一。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阿爾托莉雅只好跟著福爾摩斯兄弟一起破案了。

  夏洛克已經從大福爾摩斯先生的謊言中,回過神來了。他意識到了是他的哥哥演了一場戲,並且成功地將他推到了阿爾托莉雅面前。而夏洛克急於去找華生,忽略了太多細節,導致他被耍的團團轉。

  夏洛克有些氣憤,但畢竟是他技不如人,也只能自認倒霉。但他沒有就這樣任由麥考夫戲耍他,他當然采取了些措施,比如說回家告狀,讓媽媽限制了他吃甜點的次數和數量,恐怕現在也不是很好過,畢竟麥考夫那麼熱衷於甜食。

  夏洛克回憶起第一次見到阿爾托莉雅,他匆匆一眼所判斷出來的,政客、富有、是個士兵或者是別的什麼武士。還有很多,但有一些夏洛克沒辦法給出合理的解釋,她身上的有些痕跡太令人難以置信了,不太像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穿越時空這個結論簡直是荒謬,夏洛克對於他得出來的結論嗤之以鼻,但不得不說這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符合她行為舉止的答案。他從他的兄長那裡得到了這位小姐的姓氏,潘德拉貢。這是傳聞中亞瑟王的姓氏,盡管令人難以置信,這個姓氏,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想。

  夏洛克被引起了好奇,他對於阿爾托莉雅加入他們樂見其成,

  「小姐,請。」夏洛克為阿爾托莉雅拉開車門,邀請她上去,這次凱沒有跟隨,這些自然就落到了夏洛克頭上。旁邊的華生很是詫異,夏洛克居然對一位女性大獻殷勤,這簡直不可思議。夏洛克開竅了?

  他向夏洛克調侃道,「你終於要開竅了?這位是你心儀的小姐嗎?」

  「當然不是!」夏洛克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隨即和華生上了後面一輛車。「這是一位神秘的小姐,和我的哥哥麥考夫是合作關系,在出門之間,麥考夫還特意叮囑我要展示出一些紳士禮儀,當然我對她也非常的好奇,她有太多謎團了。這樣的一位,難道我不該稍稍展現出一些紳士風度嗎?」

  「那麼你的確該有些紳士風度了,不僅僅對於這位女士,還有其他女性。或許這樣報紙就不會把你描述成一個脾氣古怪的偵探。」華生沒有敢帶絲毫意外,果然夏洛克還是那個夏洛克。

  「如果她們身上有什麼值得我關注的,或者引起我興趣的,那麼我會的。」夏洛克頭也不抬的說。

  很快他們就到了舉行晚宴的地方,那位貴族的突然倒下,屬實引發了一陣騷亂。幸好大福爾摩斯先生在,控制住了場面,也禁止了他們動現場的所有東西,現場被保存的相對完好。

  夏洛克戴上了手套,穿過了警戒線,進了宴會廳。宴會廳不愧是倫敦貴族宴會的首選地,整個裝修稱得上是奢侈,夏洛克四處打量著,觀察著四周的一切,來自波西米亞的地毯鋪滿了整個大廳,酒杯依照傳統用的銀制品,完全杜絕了酒杯上下毒的可能性,即使在酒裡下毒也會在銀器上顯現出來。

  那會是什麼,屍體已經被送到蘇格蘭場,等待屍檢了。

  「他的手緊緊抓著桌布,但是沒有很大的力氣。」夏洛克喃喃自語道,「因為疼痛,他在疼痛。」

  「最近他有什麼其他異常嗎?」夏洛克轉身問,在一旁痛哭的夫人,那是那位貴族的妻子,她年輕貌美,戴著祖母綠的寶石項鏈,掩面哭泣,那模樣多麼令人心疼。

  可惜夏洛克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無論是淚水,還是美貌,對於他來說只是累贅。

  「沒有,我的老爺,就這樣死亡了!我多麼希望能陪你去啊!我的丈夫!」夫人哽咽著話還沒說完就陷入了昏迷。夏洛克就這麼看著那位夫人倒在了地上扶也沒扶一把。還是阿爾托莉雅過去將她扶了起來,交給她的女佣。

  「屍檢報告出來了嗎?」他轉頭又去問華生

  「出來了,是鉛中毒導致的死亡。」華生看著屍檢報告,皺著眉頭說,「鉛中毒一般不會這麼輕易就會引起死亡,更何況一般來說鉛中毒都會有些先兆,不太可能一點都沒有預兆。」

  「如果一下子攝入大量的鉛呢?會有提前的症狀嗎?」夏洛克看向華生。

  「不好說,我並沒有看到過一下子攝入大量的鉛的病例。」華生搖頭道。

  「酒杯裡並不會含有那麼多的鉛,即使他是銀質品,更何況,就算長期使用銀質品,依照現在的工藝技術也不可能一起鉛中毒。」阿爾托莉雅走到餐桌旁,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杯酒,葡萄酒。從氣味就可以判斷出這是一瓶好酒,更不要說酒瓶上厚厚的一層蜘蛛網了。

  「如果是直接吃下去的呢,混在某道菜品裡作為裝飾物,結果被那位誤食,引發的鉛中毒呢?」華生提出另一個可能性。

  「吃什麼會引起鉛中毒?難道他直接吃的金屬?鉛中毒,少量的鉛根本不會引起死亡。」夏洛克幾乎是立刻就反駁道,「除非是混在了什麼東西裡讓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在宴會還以為是自己吃壞了肚子,也沒有叫醫生,然後死亡就降臨在他的身上了。」

  「宴會上的食物?」

  「不太可能,宴會上的食物人人都吃,而且有嚴格的廚師在把控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華生,你知道他們家的廚師一年年薪多少磅嗎?」

  「十萬磅?」

  夏洛克搖搖頭,說出了一個遠遠高於華生預期的數字。

  「這麼多?」

  「事實上,這很正常,多數貴族家裡的廚師都是這個價格。並且,他們的表現得對得起他們的年薪。所以誤食的情況根本不存在。」阿爾托莉雅喝著酒,慢悠悠地說,她甚至連手套都沒有摘下。

  「謀殺。鉛中毒偽造成過多使用銀器,還能讓你的名聲收到損害。是個好方法。」夏洛克也倒了杯酒,朝著阿爾托莉雅的方向舉了舉杯。

  「所以凶手是誰?」華生問。

  「或許是那位獲得了巨額遺產的夫人?那位可沒有立下遺囑,他有三個孩子,兩個原配所處,還有一個是他去年新娶的年輕夫人所出。這樣一來財產可就說不清了。」阿爾托莉雅見多了貴族的陰私,「或許那位夫人還有個年輕力壯的情人?」

  「大差不差,平時溫柔小意的情人誰會過多防備她遞過來的食物呢?誰又想到呢,辛辣的香料是為了掩蓋美味佳肴裡面含了大量鉛呢?」夏洛克接過話茬。

  「香料?」華生看向夏洛克。

  「我聞出來了,還看到了她袖口上沾到了污漬,看得出來,她的處境也沒那麼好。不過這個香料聞起來還不錯,改天問問是什麼香料。」

  「夏洛克!」華生有些無奈,但還是說道,「走吧,我們去蘇格蘭場,把案子給結了。」


第24章 魔法部

  「你和麥考夫究竟達成了什麼合作?」在去往蘇格蘭場的路上,夏洛克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旁邊的華生也忍不住看了過來,他也見過夏洛克的哥哥,在他的印像裡,他是一位有些控制欲和保護欲的一位,所以,他很難想像,麥考夫與別人合作。

  「或許是有關於英國,或許是有關於你的。」阿爾托莉雅手撐著頭,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如果不是麥考夫希望她和他的弟弟相處一會,她根本就不會來。阿爾托莉雅有千百種方法來洗脫她的嫌疑。只是麥考夫給的東西讓她願意退讓一步,陪夏洛克玩一玩。

  「當然,如果沒有有關於我,那麼麥考夫為什麼要讓我們見面接呢?我想知道的是,你們有關於英國達成了什麼合作,或者說你是如何讓麥考夫答應和你合作的。」夏洛克看向阿爾托莉雅。

  據他了解,他的兄長並不喜歡或者說是非常厭惡別人來插手他的工作,而這次,他居然和這位合作了,真是難以置信。

  「夏洛克,你看現在的英國是什麼樣的?」阿爾托莉雅有點明白了,為什麼大福爾摩斯先生願意讓利,也要讓她和夏洛克待一段時間,他的弟弟顯然對於英國現在的狀況了解不多。

  夏洛克陷入思索,現在的英國?他只能想到大街上的流浪漢們消息靈通,蘇格蘭場的金魚簡直蠢笨,小偷小摸很多,但是令他感到有興趣的案件不多。但總而言之的,還不錯。

  「還不錯?」

  但這顯然不是阿爾托莉雅想要的答案。

  「不,還遠遠不夠,我們所期盼的是一場改革,公共福利,政治制度、甚至於國家的整體性都需要改變。而現在的國家離我們想像中的太過於遙遠了。」阿爾托莉雅說道這裡就沒有再說下去,她別過了頭,不願意在和夏洛克多聊了。他和他的哥哥不一樣,她和夏洛克不是一路人。

  夏洛克被他的哥哥保護的太好了,他可以沉迷於自己的世界,專注於探案和追求刺激,至於其他的,都被他的哥哥處理好了。但是阿爾托莉雅不行,潘多拉貢不行,她得站出來。

  案子總算告一段落,阿爾托莉雅和大福爾摩斯先生之間的合作也很愉快,改革的阻礙也漸漸減少。

  相應的,阿爾托莉雅付出了不少,她重新整合了她手底下的勢力,讓他們更加的緊密。她也將一部分調用的權利借給了大福爾摩斯,當然是在凱或者加拉哈德的監督下使用的。

  至少目前而言他們的目的是相同的。更何況,阿爾托莉雅也得到了一些東西。

  大福爾摩斯先生手下有一支特工隊,來自魔法界,大部分是畢業於霍格沃茲的學生,還有一些是來自於美國。他們經過了各類培養,普通人的特工訓練和傲羅訓練,他們都通過了。最重要的是他們不會歧視麻瓜。

  他們之中大多數來自於英國特工的家庭,來源於普通的世界,自然歸於普通的世界。

  可這還遠遠不夠,阿爾托莉雅想要的是一個國家,而不是分割的兩個世界,她所希望的不僅僅是這樣,她所希望的是,無論是純血巫師還是混血巫師都不會對於普通人有不同的看法。

  大福爾摩斯先生將這支隊伍的使用權給了阿爾托莉雅,作為她陪夏洛克玩鬧了一場的禮物。

  阿爾托莉雅還從大福爾摩斯先生那裡知道了一些消息,巫師世界並不是她所想的與英國政府毫無聯系的,魔法部會和英國首相有些聯系,為了給一些冒失的巫師處理干淨他們的痕跡。

  顯然,上任首相被前來溝通的巫師嚇到了,他們並沒有談成什麼交易,首相一味的向魔法界退讓,過多的禮遇使他們越來越傲慢。當然,首相也不會一味就這樣退讓下去。

  這次,坐鎮在首相辦公室的是大福爾摩斯先生,還有阿爾托莉雅。

  首相今晚要出席一個會議,所以,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壁爐裡燃起了火焰,他來了。

  來的是福吉,他沒有帶上其他巫師,他堅信,這會讓首相感覺不適的。所以他謝絕了加拉哈德陪伴的建議,在他看來,他一個人就足夠了。

  加拉哈德沒有再管他,他剛剛收到消息,阿爾托莉雅也會參加這次的面議。

  「福吉部長,首相今晚無暇出席與您的會面了,因此派我來與您交涉。」大福爾摩斯先生看著剛剛從壁爐中邁出來的福吉,開口道。

  他沒有向福吉介紹阿爾托莉雅,只是在他的目光打量阿爾托莉雅的時候,擋在了她的身前。阿爾托莉雅也沒有向他介紹自己的意思。她在翻看加拉哈德送過來的資料,裡面是魔法部大的一部分隱秘,和許多制度的不合理,當然也包括了,對福吉的種種行為的不滿。

  不得不說,繁瑣的制度,讓阿爾托莉雅看的頭都疼了,即使是中世紀的英國,也沒有如此繁復的程序和制度。加拉哈德真是辛苦了。阿爾托莉雅在思索,需不需要換一個魔法部部長,這個部長怕是各家權衡之後推上去的,但顯然除了福吉,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點。屬實是有些愚蠢了。

  這樣一個繡花枕頭和大福爾摩斯先生之間的較量,很快就能分出一個勝負了。他們之間所有的信息差被阿爾托莉雅補齊了。大福爾摩斯先生也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了。他說什麼,福吉就信什麼。落進了陷阱裡也沒有發現問題,還順著話繼續說。

  大福爾摩斯先生開始懷疑上任首相了,放過這麼多利益,在一個這樣的人手裡退讓。

  但他心裡也清楚,如果沒有阿爾托莉雅補全了他們之間的信息差,他也會顧慮到,他們之間的空白信息,也會作出一些退讓。福吉有些後悔,為什麼他拒絕了加拉哈德的提議,他隱隱覺得這次的談話不太對勁,好像他空口裡白許了不少諾言,不過,只要還沒有簽字,誰會知道呢?許諾了,不回應,不也是常有的事情嗎?

  他們各懷心思,繼續談判,夜漸漸深了,紅茶也空過一壺了。時間也沒辦法在拖延下去了,福吉拿出了魔法部早就准備好的文件要求大福爾摩斯簽字。

  大福爾摩斯沒有伸手去接那份文件,「去年這份文件是貴部准備的,今年就讓我們來准備吧。」

  他拿出了一份草擬好的文件給福吉。福吉雖然草包但在簽字問題上,他不想退讓。誰都知道,說出來的話不會實現的太多了,但是白紙黑字落在紙上的,想反悔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這份文件不是一向是魔法部准備的嗎?恐怕英國政府沒有這樣的經驗,怕是會出疏漏。」

  大福爾摩斯先生將文件向福吉那裡推了推,「我想福吉部長不至於食言吧,畢竟您是英國魔法部的部長。」大福爾摩斯先生巧言令色,三言兩語哄得福吉簽了字。

  等福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將字簽好了,不免有些懊惱。

  福吉離開後,阿爾托莉雅也隨之向大福爾摩斯先生告辭了。快要開學了,她得去處理一些事情,在開學之前解決了,開學之後也好看看那位救世主。

  不得不說,哈利·波特,救世主的名號引起了阿爾托莉雅的注意。

  他是真的救世主?還是被人為推上去的?

  阿爾托莉雅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一歲的孩子能被冠於這樣重的皇冠。

  一個魔法世界要一個孩子來保護,真是令人笑話啊!

  阿爾托莉雅調取了當年的報刊,滿屏都是「救世主」殺了那個人,那個人消失了,等等。她隱隱窺見當年那段歲月帶給魔法界眾人的困難,但也更加不屑於魔法部的制度。唯一一個抵抗的組織是鄧布利多組織的鳳凰社。多麼令人驚嘆,居然是一個民間組織,而不是一個政府!

  阿爾托莉雅回到了古堡,凱已經等在了門口,他接過了阿爾托莉雅的脫下的外袍,為她整理好衣角,就像他曾經做過千百次的一樣。

  「出了什麼事?」阿爾托莉雅看向凱,凱一般不會來門口接她,因為大量的工作和數不勝數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莫德雷德今年收到了霍格沃茲的入學邀請函。」凱低聲說道,「這個消息目前只有我知道。」

  「我明白了,不要讓高文見到他。」阿爾托莉雅微微頷首。

  「今天早上,古堡收到了來自獨角獸一族的加急信件。」凱遞給阿爾托莉雅一封已經拆開的信。

  「獨角獸收到了襲擊,在一個月之前,他們就有獨角獸受傷了,被人吸血,逃了出來,但是陸陸續續,幾乎每半個月就有一頭獨角獸遭受到了襲擊。昨天晚上,有一頭獨角獸差點沒能回去,為此他們擺脫馬人寄了這封信來,希望我們能幫助他們。」

  阿爾托莉雅拆開了信,看到了信的末尾蓋著馬人一族和獨角獸一族獨特的印章,確定了沒有被偽造信件後,才去看內容。信上寫的和凱說的差不多。

  「第一次獨角獸遇襲的屬地是誰的管轄區?」

  「是加拉哈德的,他派了一隊騎士駐扎在那裡,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也沒有什麼惡性傷人事件,其他幾個地方也是這樣,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除了獨角獸遇襲。」

  「我明白了。接下來的事情你來負責,我會讓他們協助你,古堡這裡暫時由高文負責。想個辦法讓魔法部也知道這件事,我要看看他們是怎麼處理的。」

  「是,吾王。」

  快開學了,接下來會是繁忙的一個星期。


第25章 返校

  繁忙的不僅僅只有一個禮拜,而是整整一個月。阿爾托莉雅去了趟阿爾巴尼亞。獨角獸最先受到襲擊是在這裡開始的,但因為獨角獸的特殊性,它加上沒有受什麼傷,只是失血了。

  獨角獸的部族也就沒有過多關注這件事。直到這類事件越來越多,獨角獸一族蒙受了巨大的損失,他們將這件事情告訴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追查起來,他們才注意到這件事。

  凱那裡沒有什麼進展,阿爾托莉雅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這一趟沒有浪費時間,阿爾托莉雅又感到了熟悉的靈魂波動,只是痕跡很淡很淡。

  看來那片靈魂碎片已經被人帶走了。

  阿爾托莉雅在那裡耽擱了一些時間,以至於沒能趕上霍格沃茲的開學時間。她向斯內普請了假,斯內普也很爽快地批了假,甚至都沒有問是為什麼。

  當阿爾托莉雅回到霍格沃茲的時候,是一個下午。她在前一天晚上回到了英國,所以有些時間稍稍修整一下,她換上了校服,也沒忘記給自己的劍施忽略咒。

  當斯內普來接她的時候,她在和凱說話,阿爾托莉雅最終還是決定讓凱他們回來。她很清楚這件事是誰做的。需要用獨角獸的血來穩固靈魂的也只有一個人。

  伏地魔。

  他要干什麼呢?其實根據獨角獸的受襲地點很容易就推測出一個地點,霍格沃茲。

  「請把,潘德拉貢小姐。」斯內普在昨天晚上收到了阿爾托莉雅的信,信上請求他在第二天下午來接她返校。雖然,斯內普不是非常願意,他更願意把這段時間花在魔藥上,甚至是黑魔法上。但他還是來了。

  阿爾托莉雅的所有行李都被加拉哈德送到宿舍裡了,梅林知道,前兩天他借著審查的名義,來給阿爾托莉雅放行李,讓斯內普有多驚訝。斯內普再次對於他們對於阿爾托莉雅的順從程度和縱容程度有了新的認識。

  在會霍格沃茲的路上,斯內普向阿爾托莉雅簡單介紹了一下這一學年的變動。去年教授黑魔法防御的教授已經辭職了,這個學年換成了奇洛教授。至於其他的教授還是不變的職位。

  「奇洛?今年新來的?鄧布利多同意了他的入職申請書?」阿爾托莉雅有些意外。之前她讓加拉哈德暗示一下鄧布利多最近不要找從遠方來的、不知底細的人當教授。

  「事實上,他是鄧布利多特招進來的。」斯內普有些嫌惡的說,他不明白,為什麼鄧布利多要招一個滿身大蒜味的人,也不願意將黑魔法防御課交給他。

  「他去過阿爾巴尼亞嗎?」阿爾托莉雅猝不及防的問題讓斯內普有些意外,畢竟她不是一個喜歡追問教授底細的人。

  「不知道,只是聽過他之前在游學,應該去過很多地方。」

  阿爾托莉雅皺眉,這意味著奇洛的危險性大大加強。為什麼明明加拉哈德提醒過了鄧布利多以後,他還要找奇洛來當教授。在她出現在斯萊特林的休息室時,她還在思索這個問題。也因此沒有看見躲在角落裡的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在看到阿爾托莉雅走進休息室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他的選擇對了,阿爾托莉雅果然在斯萊特林。他躲到了休息室的角落,莫德雷德還不能保證阿爾托莉雅看到他時不會生氣。他摩挲著手上的戒指盒,禮物早就准備好了,該什麼時候給她呢?

  或許,聖誕節會是一個好時機。

  但無論莫德雷德在怎麼隱藏,他還是被阿爾托莉雅注意到了,他們在同一個學院,盡管課程稍有不同,但是在休息室碰到的機會可不少。

  而且在禮堂的用餐時間只有一個,莫德雷德就算再怎麼躲避阿爾托莉雅也不會讓自己處於飢餓的狀態去做事,時刻讓自己保持著備戰狀態是他的人生信條。畢竟敵人不會挑你准備好的時候來攻擊你。

  很快,在一個中午,他還在吃午飯的時候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莫德雷德在霍格沃茲並沒有什麼人熟識到可以拍他的肩膀。會這樣做的只有一個人,阿爾托莉雅。他聞到她衣服上常熏的熏香味了。他的身體僵硬住了。

  他明白了阿爾托莉雅的意思,這是讓他去找她的意思。

  莫德雷德快速把飯塞進嘴裡,三口兩口就解決了午飯,然後趕忙追了上去。坐在格蘭芬多的韋斯萊雙胞胎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他們自從上學期和阿爾托莉雅不歡而散後,他們有些許後悔,明明阿爾托莉雅已經告訴他們斯內普教授准假的原因了,也願意讓一只家養小精靈來幫助他們,但他們還一直問追她的病情。這不是在挖她的傷心事嗎?

  他們在那之後一直沒見過阿爾托莉雅,在剛剛開學的時候,他們還向斯萊特林打探過阿爾托莉雅的事情,但是,得到的消息卻是她沒來學校,向斯內普教授請了假,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返校。雙子的臉色漸漸嚴肅起來。

  靈魂問題,沒有根治方法,這聽起來好像就是絕症,哦,不對,這就是絕症。是不是阿爾托莉雅的靈魂出現什麼問題了?

  他們越想越覺得恐懼,生命就是這樣脆弱嗎?直到他們看到阿爾托莉雅返校後,才送了一口氣,決定趕緊向阿爾托莉雅道歉。如果她的靈魂真的出現什麼問題,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聽到的是他們的質疑和指責。韋斯萊雙子想一想就會感受到窒息和愧疚。

  他們對視一眼決定跟上去,在他們聊完之後,向阿爾托莉雅道歉。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跟過去就看到了如此令人震驚的一幕。他們看到了斯萊特林那個一年級新生,總是獨來獨往的那個,朝著阿爾托莉雅跪下了。

  真是……令人吃驚啊。那個斯萊特林一年級的學生,聽說誰的賬也不吃,就算是面對那個馬爾福也吃不了虧。誰能想到,他就這樣直挺挺的朝阿爾托莉雅跪了下來。

  他們聽到他說,吾王。隨後他們就被阿爾托莉雅投來的冰冷視線嚇到了,很難說她的眼神裡是恐嚇或者是威脅,反而是一種很平靜的神情,但韋萊斯雙子憑借著他們惡作劇多年的經驗來說,如果這個時候他們不離遠點,他們會後悔的。

  他們退到了稍遠的距離等待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的視線回到了莫德蘭德身上。莫德蘭德跪在地上,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抬頭。」

  「看著我。」

  莫德蘭德依言抬頭,他看到了阿爾托莉雅碧色的眼睛,隨即又低下了頭。

  「你來這裡干什麼。」冷冰冰的詢問。

  他依舊什麼也不說,只是將那個放在他胸前的戒指盒高舉過頭頂。

  「我明白了,接下來你去盯著奇洛,如果有什麼異樣,來找我明白了嗎?還有看著點禁林的獨角獸。」阿爾托莉雅捏著莫德雷德的下巴,強迫著莫德雷德看向她。

  莫德雷德順從著阿爾托莉雅的力道,望向她。

  「我想你明白了,你接下來要做些什麼了,是吧?」莫德雷德沒有回話,點了點頭。

  「很好,好孩子,去做吧。記住,盯緊奇洛,有什麼事情先來找我。」阿爾托莉雅收回了手,冷淡的說道。

  阿爾托莉雅的聲音放輕了很多,但也掩飾不住裡面的冰冷。莫德雷德離開了,帶著他的戒指,阿爾托莉雅沒有收下他的戒指,這令他萬分沮喪。看起來是這次的戒指,吾王不喜歡,那就換下一個,但這個也是吾王的。

  阿爾托莉雅看著莫德雷德離開,如果他回頭看的話,就會見到一雙和剛才截然不同的碧色眼睛,只是他沒有回頭看。

  他抱著戒指盒離開了,韋斯萊雙子,看到他離開了,對視一眼,有些猶豫,最終還是站到了阿爾托莉雅的面前。他們有太多的疑惑了,但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甚至,他們之間的熟稔程度也不允許他們問出這些問題。

  在他們吞吞吐吐的說明來意後,阿爾托莉雅點頭表明自己已經了解了,也很快的原諒了他們。就在她准備離開的時候,喬治和弗雷德叫住了阿爾托莉雅,他們拿出了一張地圖,赫然是活點地圖。

  他們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把這張地圖交給阿爾托莉雅,作為賠罪禮物。

  阿爾托莉雅很意外,畢竟她剛才的態度很明顯就是不會再和這對雙胞胎深交了,這張地圖如果到了她的手上也擺明了,不會在回到他們那兒。他們居然還願意將這張活點地圖送給她。

  阿爾托莉雅接過地圖,算了,回頭找人把這個地圖復刻一遍,在把這張還給他們吧。那麼作為回報,阿爾托莉雅在離開前提了一句,「注意奇洛。」

  留下喬治和弗雷德在原地困惑,奇洛教授?那個結巴、一身大蒜味的奇洛教授?為什麼要注意他?他有什麼好注意的呢?


第26章 奇洛

  阿爾托莉雅才不管喬治和弗雷德聽到這個消息時候的震驚,她要去禁林中的獨角獸一族那裡。盡管她讓莫德雷德看住奇洛教授,僅僅這樣是不夠的。

  阿爾托莉雅還是需要親自走一趟,避免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出了什麼事。今天下午沒有課,正好往禁林走一趟。

  說是下午,其實已經快到傍晚了。在她剛剛准備去禁林的時候,斯內普教授找她,在她准備去禁林的時候,就已經換上了黑色的鬥篷和自己的私服,但這樣去院長辦公室,未免有些不得體了,她只能再次換上斯萊特林的院服。

  「斯內普教授,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阿爾托莉雅推開了地窖的門問道。

  「是有一些事情,進來說。」斯內普還在批改他的作業,頭也沒抬的說,「有些事,我想來問問你,關於奇洛。」

  阿爾托莉雅坐到斯內普對面那張桌子上,「那可有話說了,你想了解些什麼呢?」她叫來了萊米,讓他奉上了下午茶,雖然這個時間稍稍早了點,但問題不大。阿爾托莉雅預感到只將會是一場漫長的對話。斯內普看見出現在他書桌上的餐點,眉頭皺起,但也沒說什麼。

  「在前兩天,我在學校裡看見了加拉哈德,他是借著魔法部的名義過來視察的。」斯內普終於放下了手上的筆,看向阿爾托莉雅。他的眼睛顏色,明顯要比平時深一些。

  「好像是有這樣一件事,他好像和我提過。」阿爾托莉雅喝著紅茶滿不盡心的說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我讓他來幫我送行李,我想這是一個他找的借口吧。」

  「他對鄧布利多說了一些話,告訴他不要招剛剛從遠方游學回來的教授,這幾乎指名道姓是奇洛了。」斯內普沒有動擺放在桌上的下午茶,他一字一頓地說,說的很慢。

  「我不認為這福吉在反對這件事,就憑他那個腦子,還不不至於想到來管霍格沃茲的教學人員。」

  「所以你想要做什麼?」斯內普看向阿爾托莉雅那雙碧色的眼睛。阿爾托莉雅正喝著茶,低垂的眼睛裡蘊含萬物或者說空無一物,斯內普幾乎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眼神。在那個人眼裡,他有著野心;在鄧布利多眼睛裡,有著永遠他看不清的東西。

  在鄧布利多跟他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斯內普幾乎立刻就想到了阿爾托莉雅,加拉哈德是阿爾托莉雅的屬下,他甚至上一分鐘還在寢室幫她放行李,下一分鐘就去了校長室。

  兩種身份之間的轉換讓斯內普微微感到些不適應,況且加拉哈德不止提醒了鄧布利多,還提醒了他離奇洛遠點。雖然沒有那麼的明顯,但斯內普仍然聽出了提醒的意思。

  「我想做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鄧布利多並沒有聽從我的勸告,他依然招進了奇洛作為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的,甚至是特招。」

  阿爾托莉雅有些不快的放下茶杯,茶杯與骨碟碰撞發出了聲音,下一刻,阿爾托莉雅就控制住了力道,將茶碟放回到桌面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我知道了一些事情,並且認為將奇洛放進霍格沃茲是一件完全錯誤的事。」阿爾托莉雅也將她微微有些憤怒的聲線壓住了,「我並不相信,鄧布利多看不出來這一點,所以現在重要的是他想要做什麼,而不是我想做些什麼。」

  「還是說和滿身大蒜味的、長年帶著頭巾的人共事是他的特殊癖好。」她的目光掃向地窖的角落,又不動聲色的收回了。

  「我對這座學校完全沒有什麼興趣,我最初立的誓言中有一條是保護婦女和孩童,我想我並不會違背這一條。」

  「我想你問我這個問題,還不如去問鄧布利多他想干什麼。」

  阿爾托莉雅微微有些諷刺的話語,讓斯內普有些不適,他似乎很久沒有聽到有人這樣說鄧布利多了。

  「你知道了一些什麼事情?」斯內普又問道,他想把阿爾托莉雅知道的全部都挖出來。但是阿爾托莉雅並不會就這樣告訴他。她還沒有足夠信任斯內普或者說是信任鄧布利多。

  她很明白,轉頭這些消息就會被告訴鄧布利多,甚至於這場談話就是鄧布利多授意的,更或者,他就在這裡監視著他們這次的談話。

  至於會被告訴多少就看斯內普的了。

  阿爾托莉雅樂意告訴一些消息給鄧布利多,但這並不意味著她願意將全部的消息給他共享。

  鄧布利多和福爾摩斯對於阿爾托莉雅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福爾摩斯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政客,也有著自己的軟肋。而鄧布利多,阿爾托莉雅還摸不准,但他放了奇洛進學校就讓阿爾托莉雅感覺有些不適,明明知道他有危險,還放進學校,真的合適嗎?

  他又在謀劃什麼?

  在得到警告的情況下,他依舊堅持將奇洛放進了霍格沃茲,這樣的人真的適合作為一個校長嗎?作為一個正常的低年級學生又能力在一個成年巫師的手下自保嗎?

  阿爾托莉雅依然在思索著這些問題,她並不是非常了解巫師界,就算她在霍格沃茲上了一年學也一樣。

  「沒什麼,我開學前就在忙這些,請了半個月的假也還沒能處理完。」阿爾托莉雅避重就輕地答道。

  什麼事情這樣的麻煩?讓阿爾托莉雅和手下的人處理到現在都還沒處理完,重要的是奇洛與這件事有關。那麼霍格沃茲有這樣的能力保護住學生嗎?阿爾托莉雅話還沒說完,斯內普的腦子裡就繞了幾個彎。他對奇洛的警惕也漸漸提高了。

  「所以我並不認為把奇洛放進霍格沃茲是一個好的選擇。」

  「但是鄧布利多顯然不是這樣想的。」阿爾托莉雅輕描淡寫的說道。

  「所以奇洛會對霍格沃茲造成威脅嗎?」斯內普干巴巴的聲音響起,

  「事實上是,我也不知道,他的目標非常明確,途徑的路線就是想著霍格沃茲來的,至於他來是為了什麼,是教書還是為了城堡裡的某件東西或者是某個人,這我就不知道了。」阿爾托莉雅有些想要喝酒,這樣的場合有些不合適,她抑制住了自己的衝動。

  斯內普聽到這裡神色一凜,他顯然在思索著,奇洛來這裡的目的。

  「這段時間,我會去禁林的次數會多一點,如果有什麼人找上來,麻煩你了,西弗勒斯。」阿爾托莉雅離開的動作很快,只留下斯內普一個人獨自思索她剛剛說的話。她話裡的意思很多,即使鄧布利多監視著這場談話,也未必聽得出來,至於剩下的,斯內普要不要告訴鄧布利多,就看他自己了。

  她轉了一下手上的第三枚戒指,是加拉哈德獻上的那枚,承載著伏地魔魂器的那枚,在阿爾托莉雅知曉獨角獸受傷的時間裡有靈魂碎片的存在,她就將戒指戴在了手上。

  阿爾托莉雅沒有再次等斯內普開口就起身離開的原因也是她有些生氣,如果再待在這裡她的火氣要抑制不住了,在加拉哈德告知鄧布利多這樣消息之前,曾經問過她的意思,她冒著直接面對鄧布利多的風險也要警告他,但他完全置之不理。阿爾托莉雅在今天早上收到了來自凱的傳信,基本上確定了,奇洛身上有著魂器,或者他身上有著靈魂碎片。

  在阿爾托莉雅離開後,斯內普的目光投向了那只藏在角落的鳳凰,「你都聽到了?鄧布利多教授?」阿爾托莉雅猜的沒錯,這次的談話,就是在鄧布利多的授意和監視下進行的。

  斯內普也感到了阿爾托莉雅的隱瞞,在阿爾托莉雅的視線第一次掃向角落的時候。他立刻就意識到了,阿爾托莉雅知道了明白鄧布利多在聽這場談話。

  天色漸晚,暮色漸漸深沉已經快要到她和獨角獸一族約定的時間了,她得趕緊去禁林一趟。今晚注定是一個曲折的夜晚,阿爾托莉雅剛剛出了城堡,要前往禁林的時候就看到了奇洛匆匆的身影,實在不是阿爾托利亞的的眼睛太好,而是阿爾托莉雅問到了那股令眾人退避三尺的味道。

  目前,阿爾托莉雅還沒有上過奇洛的課,只是斯萊特林一年級的小學弟說,那股味道,一聞到就知道是奇洛教授了。

  奇洛,禁林裡的獨角獸?!

  阿爾托莉雅戴上了黑色的鬥篷,立刻加快了她的腳步,希望她能夠趕上。

  馬人首領在禁林的邊緣等待她,他沒有發現禁林有什麼異樣,所以他很放松,「只是今天禁林裡這麼有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蒜味?」

  他見阿爾托莉雅跑進來,睜大了眼睛,他似乎沒有見過這位失態的模樣,他全身的肌肉繃緊、矮下身子,示意阿爾托莉雅到他的背上來。

  阿爾托莉雅也沒有客氣,一躍而上,她催促著他,快些,再快些,循著味道跑去。

  越往前,阿爾托莉雅的心越涼,再往前些是獨角獸的領地。

  她也隱隱約約看到奇洛的身影了,在他的前面似乎有個白色的身影在奔跑。

  她抽出了馬人一刻不離身的弓箭,瞄准,射向了奇洛。


第27章 謠言

  利箭劃破空氣的聲音驚擾到了奇洛,他側身躲避不及,還是被箭帶走了頭巾。箭釘在了樹干上,聽著聲音像是整個箭頭沒入了樹干之中。

  一張奇怪的臉就出現在了阿爾托莉雅和馬人首領的面前。馬人首領倒吸一口冷氣,他很久沒有見過這樣詭異的臉了。相對於與人打交道來說,他更習慣於天上的星星交流。

  星辰總是能告訴他未來的走向,他也依照星辰的指示跟隨阿爾托莉雅。但他也確實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

  「這是什麼怪物?」他喃喃出聲道。

  阿爾托莉雅手上的第三枚戒指發出了幽暗的光芒。她皺著眉瞟了一眼,戒指的光隨即暗了下去。她摘下戒指,快速塞到內襯的口袋裡。

  她知道這是什麼了,魂器。本來以為只是一個器物承載著魂器,沒想到居然是直接承載在人類身上,真是惡心啊。

  在他發愣的時候,對面的怪物朝他露出一個微笑,讓他回過神來。「鑽心刻骨!」嘶啞的聲音發出了咒語,是不可饒恕咒。

  阿爾托莉雅也抽出了魔杖,同樣的不可饒恕咒,兩個魔咒碰撞在一起,發出了綠色的耀眼光芒,阿爾托莉雅再次抽箭射向依稀在光芒後看到的人影。

  阿爾托莉雅聽見了箭沒入血肉的聲音,她心裡明白,這確確實實傷到了他的身體。等到迷霧散去,後面早就空無一人了,只有樹枝上濺上的鮮血告知著他們剛剛發生了什麼。

  阿爾托莉雅面色不虞地交還弓箭,果然相對於魔杖來說,還是冷兵器用的更加順手些。

  「找些人去看看,他還在禁林嗎?」阿爾托莉雅低聲囑咐著馬人首領,他頷首,隨後發出幾聲嘶鳴,禁林中隨後就傳來了稀稀落落的聲音,馬人結隊前去探察。

  阿爾托莉雅和馬人首領加快了腳步前往獨角獸的領地,被追的那頭獨角獸等在他們的前面,阿爾托莉雅拍了拍它的頭示意它趕緊回到領地。

  轉過最後一個彎,他們看到獨角獸一族已經在等待他們的到來了。阿爾托莉雅解下鬥篷,露出她金色的長發和碧色的眼睛。

  看到阿爾托莉雅,領頭的那個獨角獸向她走近,朝她低頭,獻上自己的敬意與忠誠。

  阿爾托莉雅同樣頷首回禮,她簡單的向他們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獨角獸的困境不僅僅在於奇洛或者說是伏地魔在不斷的捕獵他們、吸食他們的鮮血以延續他破損的靈魂。更在於獨角獸的用處世人皆知,但缺少足夠的實力來保護自己以及自己的部落。

  阿爾托莉雅給予他們庇佑,也同樣願意給予他們能力來保護自己。就像馬人一族,在擁有占星能力的同時,擁有了弓箭,不然有怎麼能夠存在千百年,在亂世中生存下來呢?

  不過獨角獸與他們不同,它們的形態並不是那種富有攻擊力的形態,或許會有些別的什麼方法。在他們還是盟友的時候,阿爾托莉雅並不介意將他們護在羽翼之下,阿爾托莉雅知道她並沒有能力護在他們面前太久,在她離開以後,一切都只能依靠他們自己。

  「或許,你們會願意有一些不太好的傳聞出現在你們身上,我想這會嚇退大部分來打壞主意的人。在那之後,我會讓馬人保護你們的。」

  阿爾托莉雅半蹲下,視線與獨角獸首領的視線齊平。沒人知道那天他們談了些什麼。只是阿爾托莉雅一夜沒回寢室,讓在休息室等她的莫德雷德等了一個晚上。

  隔天,霍格沃茲就傳出了,禁林中發生了恐怖的傳聞,起初是幾個斯萊特林低年級的在禮堂的竊竊低語,再然後就是整個霍格沃茲都在談論。

  沒到一個上午,斯內普就聽到了這個傳聞,還是斯萊特林的級長告訴他的。禁林裡出事了,有一個人死在了獨角獸的領地,獨角獸拒絕他們進去探察。

  斯內普對此嗤之以鼻,獨角獸向來以純潔、善良著稱,這是他們的天性,這樣愚蠢的傳聞是怎樣傳出來的?

  不過,信這個傳聞的人也一樣的蠢。

  他拎著書去上課了,還沒上課他就看到了阿爾托莉雅昏昏欲睡的狀態,他看了兩眼就別開了頭,不去看她。畢竟剛剛給了他今年的雇佣費,現在罰她似乎有些不太合適,於是,他扭開了頭,繼續講起了課。

  只是他沒想到,相信這話的人有這樣的多,幾乎每個學生都在討論這件事。他搖了搖頭,大步走過走廊,黑色的鬥篷鼓起,好像他在身後好像藏了一個大的鼓風機。嚇的學生們紛紛噤聲。

  讓斯內普沒有想到的是這樣愚蠢的謠言愈演愈烈,連鄧布利多都來問他這個問題,又說魔法部也要來。

  真是一群蠢貨。

  不過鄧布利多來找他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還因為奇洛請了一段時間的假,希望斯內普去代一段時間的課。奇洛?請假?斯內普毫無表情的答應下了,心裡盤算著奇洛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他請假。

  阿爾托莉雅昨天晚上一整夜沒有睡覺,在她處理完獨角獸的事情後,回到休息室就碰見了莫德雷德,正好,她還缺一個替她散播謠言的人,莫德雷德會是一個好的切入點。

  謠言從斯萊特林傳開反而沒有什麼人會質疑這是謠言,在純血統之間這樣的謠言會更加的有信服力,不是嗎?

  加上獨角獸強硬的態度,謠言很快就會被做實成為事實。

  但這不是令阿爾托莉雅一整夜沒有休息的元凶,真正難處理的是那枚戒指和已經感知到那枚魂器的伏地魔。

  「那個人是誰?奇洛?我感覺到她身上有我的魂器,把他找出來!殺了他,把他手裡的魂器給我找回來!立刻!」

  「是,是,我的主人,我一定將那枚魂器給您找回來,送還到您的手上。」奇洛不再結巴了,只是他畏畏縮縮的,完全不像白天裡教書的奇洛教授。

  「如果,你沒有及時找到他,我相信,等之後,你的懲罰也少不了。」伏地魔沙啞著嗓音說道。

  如果有選擇的話,他當然會直接選擇和對面那個打一場,但是他很明白,奇洛不是他的對手,就憑借剛剛的魔咒,他可以輕易的判斷出那是一個人的魔力不再全盛時期的他之下。當然,現在的奇洛不會是他的對手,不過沒有關系,這裡是霍格沃茲,而奇洛是教授,隨便一個罪名,他就得死。

  剛剛的弓箭裡也似乎有著魔力,不然為什麼,這道傷口遲遲沒有愈合,真是該死!這一趟禁林裡的獨角獸血液沒有喝到,靈魂還沒有得到鞏固,就又多了一道傷口。

  真是該死,等到自己重新得到身體,一定要好好折磨回來。

  阿爾托莉雅拋著戒指,有一下,沒一下。

  「我似乎聽說冠冕是你最後一個魂器?什麼時候你和我說的來著?還有就算是作為魂器,寄生在人的身上,你似乎也太隨意了。」阿爾托利亞的似笑非笑地看向從魂器裡冒出來的靈魂碎片。

  「我的小姐,這次一定是您誤解我了,附在那個人身上的不是我的靈魂碎片,那是我的主魂。那個人是我忠誠的僕奴,他自願為我獻身的,我的小姐。」

  戒指裡的碎片圍著阿爾托莉雅團團轉,想要獲得她的一絲目光。

  「你說,如果我現在帶著你去找那個人怎麼樣,他會效忠於我嗎?既然你已經效忠於我了。」阿爾托莉雅停止拋戒指的動作,她將戒指收歸掌內,把玩著它。

  靈魂碎片雖然沒有實體,但他依舊感受到了阿爾托莉雅蓄在指尖的魔力。

  「當然,我想他們會將忠誠獻於您,在您展示您的力量之後,如果另外一個我不願意歸順您,我相信他能做的,我也能夠做到,我發誓,我的小姐。」

  靈魂碎片賭咒發誓,並沒有換回阿爾托莉雅的一絲動容,眼看她的手掌漸漸收攏。

  「不!不!不!我的小姐,我一定能夠幫到您什麼,我願意與您做些什麼。我的主魂現在非常的虛弱,趁現在,去殺掉他一定很容易!」

  阿爾托莉雅冷笑著,將魂器放進了戒指盒裡。

  怪不得是名動一時的大人物,阿爾托莉雅不相信他怎麼不了解他自己,如果現在她過去殺主魂,就落盡了他的陷阱。主魂會不知道她手裡有魂器嗎?他真的不會防備阿爾托莉雅搶奪主魂嗎?

  但也不能就這樣放任主魂在奇洛身上,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在她面前晃悠。當然要去處理他了,但阿爾托莉雅不會這麼蠢就這樣就直接去。

  奇洛在還沒達到目的前,還需要在學生面前扮演好好教師的身份。那麼這就意味著,他在面對學生的惡作劇和真誠的道歉毫無抵抗力吧。

  有空去找韋斯萊雙子吧,聽說他們惡作劇很厲害,也許可以直接雇佣他們,直接招呼奇洛教授的後腦勺給他一份令他難忘的大禮吧。


第28章 巨怪

  這段時間,奇洛過的水深火熱。不僅那個擁有魂器的人沒有找到,而且格蘭芬多的雙胞胎天天來找他麻煩,不僅僅在上課的時候,在下課的時候也沒完沒了。

  最讓奇洛心驚的是,這對雙胞胎天天往他腦袋上砸東西。他已經不止一次制止過那位大人向他們發出不可饒恕咒了。

  奇洛告訴過麥格教授,也罰過喬治和弗雷德禁閉,扣過分,但顯然沒有什麼用處。

  只是他們的手法越來越高明了。奇洛好幾次都知道是這對雙胞胎在搗亂,但他沒有證據,也沒有辦法罰他們。

  伏地魔這段時間更加暴躁,他整天被包圍在奇洛的後腦勺上,忍受著濃重的蒜味,現在還要遭受韋斯萊雙胞胎的惡作劇,他無數次想要抽出魔杖給他們一個殺戮咒,又無數次的放下魔杖。

  現在還不行,等拿到魔法石的之後,那對雙胞胎會成為他的第一個開刀的對像,或許他們家裡也會因此得到一個綠茵茵的魔咒。

  他想著,又扯出一個微笑,只是在他臉上,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他當然也聽說了那個最近被鬧到沸沸揚揚的傳聞,是那天和馬人在一起的人做的,他稍稍想一想就能知道。

  那麼這就意味著,最近投向禁林的視線不會少,那麼這就意味著他近來不能去禁林,吸食獨角獸的鮮血來維系他的靈魂穩定了。

  真是該死啊!

  與此同時,他的魂器也是同樣的想法,他被阿爾托莉雅關在戒指盒裡,特殊的材質讓他出不去,也感知不到外部的情況,他只能在黑暗中等待。

  那個主魂怎麼這麼沒用,到現在還沒有從阿爾托利雅手裡把他帶走。不過,他現在要是還有用就不會只能附在奇洛的身上,連個身體都沒有了。

  他還是好好待在這裡吧,索性阿爾托莉雅沒有想要懲罰魂體的意思,也許,有一天他能夠成為唯一一個伏地魔。他在阿爾托莉雅身上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阿爾托莉雅的靈魂看起來沒有什麼大問題,但他已經能夠感受到了她活不久了。

  等到她死亡,或許能夠借助她手下的勢力,建造一個比以往更加強大的魔法世界。

  入夜了,阿爾托莉雅今天晚上沒有課,她今晚得去找斯內普,到了她要喝藥的時候,她要去地窖拿藥,隨便也到了要檢查她靈魂的時候。

  「和上個月相比沒有什麼大的變化。」斯內普最近顯得特別疲憊,「這是你這個月的藥,這些藥沒辦法延續你的生命直到你成年,如果你的靈魂一直這樣消散的話。」

  「你得去找新的藥,或者是別的什麼來維系你的靈魂穩定不被消散。無論是魔藥還是獨角獸,你的身體已經產生了抗藥性了,現在他們還能夠產生作用但是,能快他們就會失去他們的作用。」

  「你必須再去找些什麼以維系你的時間。」

  他並沒有使用生命這個詞,斯內普已經意識到了她是什麼人,也沒有點明的意思。

  其實他早該發現了,城郊的古堡、凱,加拉哈德的名字、包括最近斯內普接觸的莫德雷德的名字,都在告訴他面前的這個人是誰。

  甚至是她的姓氏;潘德拉貢。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巧合的事情呢?即使現在這些名字在大街上隨處可見,但是永遠也不可能這樣密集的出現在一個人身邊。除了,亞瑟·潘德拉貢,那個騎士王。

  只是他因為傳說的緣故,遲遲沒有相信。

  現在,他不得不信。

  他去了古靈閣看來阿爾托莉雅送個他的聖誕禮物,是一整個金庫的金子、古書和古董。斯內普他不缺金錢,在他學習過魔藥後。他的魔藥總是供不應求。

  但他所得到的的一切都是他付出了大量的東西換來的,從來沒有一個人給他的東西,是他不需要在耗費心力的。斯內普自己都認為他的工作量相比一些專業的醫療師來的少的多,而獲得的卻比他們多得多了。他付出的和他獲得的相差巨大,他想這裡的東西有些是不是只是給他的,無關他的能力與付出,只是給他的。

  他有時也在想如果阿爾托莉雅出現的再早一些就好了。她對待下屬那麼的寬容,即使是背叛了她也能夠原繼續活著,幾乎寬容到了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

  如果她再出現的早一點,他的選擇會不會也發生變化,那麼他是不是可以走上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又有時覺得現在想這些是一場虛無。

  他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阿爾托莉雅也並沒有出現的早一些,時間無法倒退,他也無法作出第二次選擇,所以就這樣吧。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是延續面前的這個人的時間,也算是為了曾經的他和現在阿爾托莉雅的追隨者盡一份力吧。

  「你要跟隨我嗎?」阿爾托莉雅沒有接上他的話,反而是問了一個牛馬風不相及的問題。

  斯內普猛然抬眼望她,「你在說什麼?」他的眼睛黑的嚇人。

  他有些不可置信,這個問題已經是阿爾托莉雅第二遍問他了,可是他就算想要答應,也只能給出否定的答案,少年時的他在說著快同意,但現在的他已經不一樣了。

  他只能說出「不」。

  「先別忙著拒絕我,打開看看。」阿爾托莉雅丟了一個戒指盒在桌上。

  斯內普打開,裡面驀然是一枚戒指,他第一眼以為是阿爾托莉雅在戲弄他。第二眼,他就撲了過去,抓住了戒指細細端詳。

  「岡特家族的戒指?它怎麼會在你的手裡?」他想說魂器,話還沒到嘴邊就被他咽了下去。

  「它本來就在我的手裡。」阿爾托莉雅拿回了戒指,「我知道你的所有事,看起來你也知道我的大部分事情。那麼我們都對彼此有了一個了解,所以你要不要加入我們。」

  「可是……」

  斯內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是阿爾托莉雅,她的雙面鏡在發燙,有人在找她。

  還沒拿起鏡子,阿爾托莉雅就聽到了對面的聲音,是莫德雷德。在看到對面場景的一瞬間,阿爾托莉雅和斯內普的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

  他在跟著奇洛,看看他看到了什麼!奇洛吸引巨怪朝著霍格沃茲的地下室衝去,而他正朝著禮堂跑去。阿爾托莉雅示意莫德雷德跟上巨怪,別讓它傷了別的學生。

  等到他們出了地窖才發現,今晚是萬聖節,學生都聚集在禮堂。阿爾托莉雅和斯內普最近都忙的忘記了時間。斯內普權衡著最終選擇了先去四樓的房間,看看裡面的東西有沒有丟失,阿爾托莉雅趕去了地下室。

  阿爾托莉雅隱隱約約聽到哭喊聲,越靠近地下室,那聲音就越清晰。阿爾托莉雅仔細辨認了一下,不是莫德雷德的聲音。她的腳步越來越快。

  她看到了,幾個小孩子在用他們僅會的幾個魔咒在朝巨怪用去。

  莫德雷德也在其中,但他好像顧忌著什麼,並沒有全力攻擊巨怪而是護著那幾個孩子。

  哈利和羅恩本來是來找赫敏的,可誰知道會遇到巨怪,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看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的巨怪正在驚慌失措的時候,被一個身影牢牢的擋在後面。那道身影不是很高大,和哈利差不多的個子。依舊把他們擋在身後。

  墨綠色的院服,是斯萊特林的人,他們有些不敢置信,斯萊特林竟然會有人願意保護他們在這樣危險大的處境之中,居然沒有就這樣離開!這顯然不符合他們進入學院以來對於斯萊特林的認識。

  赫敏的情緒顯然還沒有調整好,她的腦袋可沒有顯然情緒沒有在起作用,她立刻抽出魔杖,朝巨怪發出自己已經學過的咒語,另外哈利和羅恩也從驚恐地情緒中緩和過來,學著赫敏一同發射咒語。

  莫德雷德有些無奈,他很清楚的知道阿爾托莉雅馬上就要到來,她不可能放任還在上學的孩子的生命不管不顧的。所以他只要護著他們在這一會不被巨怪傷到就行了。

  他也並不想拿出魔杖,在所有魔法中,他最熟悉的是殺戮咒,應該是在翻倒巷的時間待得太久了,這樣一擊致命的魔咒對他來說很好用。

  這並不能在學校裡用不是嗎?盡管院長知道他的來歷,但這並不能在其他教授那裡說的過去。此時不拿出魔杖,又在這三個人裡顯得突兀了許多。

  現在只能期盼阿爾托莉雅在教授之前趕到,這樣也好忽悠過這三個小孩。

  在莫德雷德再一次帶著他們躲過了巨怪的攻擊,在轉頭間,看到了阿爾托莉雅遙遙站定在走廊的盡頭,他意識到了阿爾托莉雅接下來要做些什麼了。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再次帶著他們往旁邊躲去。他護著那幾個孩子離開阿爾托莉雅的射程。

  阿爾托莉雅粗略估計了下距離,停下了腳步,正巧,她前兩天剛剛從矮人那裡定制的弓箭到了。箭射中了巨怪的腦袋,正巧射進了它的眼睛,也貫穿了它的整個腦袋。

  巨怪倒下了,發出一聲巨響,揚起一片塵埃。

  此時,各位教授也到了,當然除了那位奇洛教授。


第29章 上藥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沒出事吧。」麥格教授率先開口,顯然她的氣還沒有喘勻。斯內普剛剛從四樓下來,他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掃視了他們一眼,看到他們都沒有出什麼事,這才放下心來。

  阿爾托莉雅環視著,她的目光在斯內普的腿上頓了頓,又不留痕跡地轉開。

  「沒事,麥格教授,是他保護了我們。」哈利看著莫德雷德說道,「我們都沒有受傷。」

  此時麥格教授的視線轉到莫德雷德身上,他依舊沉默著,只是站在阿爾托莉雅身後的位置。

  「那麼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跟著級長走嗎?有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麥格教授在看到著幾個孩子沒什麼事的時候,緊張的心情才平緩下來,卻而代之的是怒氣上湧,萬一要是出什麼事情該怎麼辦。

  赫敏搶先將話搶過去了,「是我,麥格教授,以為我有能抵抗巨怪的,他們是來救我的。」

  「那麼這樣,格蘭芬多扣-----」麥格教授話還沒有說完,話就被阿爾托莉雅打斷了。

  「不,事實上,我們看見了巨怪進了霍格沃茲才過來,莫德雷德看見了奇洛教授和巨怪在地下室,所以喊我過來的。」阿爾托莉雅慢條斯理地說道。

  莫德雷德聽到阿爾托莉雅開口了,也就默默點頭。

  斯內普聽到這個話,目光立刻掃視過去,她想要干什麼?把奇洛拖下水?他有些不可置信,這似乎不符合她的習慣。

  阿爾托莉雅有些不想和奇洛或者說是伏地魔玩下去了,他已經觸犯到了她的底線。在整個魔法世界裡,大家各憑本事,誰能獲得這裡的掌控權,就歸誰,但這並不包括利用和傷害孩子。她想要快速結束這個鬧劇。

  「或許,可以問問奇洛教授,為什麼他作為一個教授連個巨怪都解決不了吧!」阿爾托莉雅尖銳的話語一出,引得周圍一片寂靜。其他教授看著地上被一箭射穿了腦袋的巨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他作為一個教授,連一個二年級都能解決的巨怪都不能解決,那麼我想,校長的選人目光確實,不怎麼樣。」微微有些譏諷的話語,讓其余幾位教授有些不適應,斯內普倒是適應良好。總算還帶著敬稱,沒有直接喊鄧布利多的名字。

  麥格教授微微不贊同的目光看向阿爾托莉雅,但是她也陷入了沉思。沒有理由奇洛解決不了一個巨怪,作為一個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也不至於那麼慌慌張張地闖進禮堂。

  「好了!」麥格制止了阿爾托莉雅接下去要說的話,「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各扣二十分,因為不聽教授安排,但也各加三十分,因為你們打敗了巨怪。現在回到你們的休息室裡去。」

  哈利、羅恩和赫敏不敢在觸及麥格教授的霉頭,乖乖離開了。阿爾托莉雅停留了一下,也離開了,莫德雷德跟在阿爾托莉雅後三步的位置,也離開了。

  「西弗勒斯,你的腿沒有什麼問題嗎?」麥格教授看向斯內普眼中的擔憂很明顯。

  「沒事,米勒娃,回去上點藥就沒事了。」斯內普有些僵硬地拒絕了她的關心,這樣的關心他多少次都適應不過來。

  「沒事就好,我得去找阿不思好好聊聊,奇洛教授怎麼會連一個巨怪都打不過,還是阿不思特招進來的。」麥格教授嘟嘟囔囔地離開了。

  現在這裡只剩下斯內普一個人,他剛剛在四樓被那條該死的狗咬傷了腿,又急匆匆從四樓跑到地下室,現在他的腿幾乎不能動。他慢慢的挪動自己朝著地窖走去,這裡離地窖還不遠。出去看看費爾奇還在不在吧。也許運氣好很碰到他。

  在他緩慢轉身的時候,他的余光看到了阿爾托莉雅站在了門口,身後還跟著莫德雷德。

  他的身體僵住了,眼皮突突一跳,「你不是回去休息室了嗎?還來做什麼?」

  「不然?留你在這裡一個人慢慢走回去?」阿爾托莉雅的眼睛停留在了斯內普受傷的腿上,她示意莫德雷德上前去扶住斯內普。

  「為了您在學生面前的威信,我就不讓莫德雷德背您回去了。」阿爾托莉雅加重了「威信」的讀音,讓斯內普本就有些青黑的臉變得更加的黑。

  莫德雷德站到斯內普教授的身前,示意他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斯內普猶豫著,沒有將手放到莫德雷德的肩膀上。這個男孩看起來太瘦弱了,斯內普不認為面前的他能夠撐住一個成年巫師,即使他是在翻倒巷引導的他。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瘦弱。」莫德雷德說出今天的第一句話,「甚至有可能,我的力氣比你還要大。」

  莫德雷德上下打量斯內普手臂的眼神,讓斯內普的臉更加的黑了。

  「長年不鍛煉的成年巫師,沒有幾個能打的過我,當然是在搏動方面。」莫德雷德簡單的陳述事實,「在近身搏鬥方面,確實巫師欠缺的非常的多,他們太過於依賴於魔杖了。」但這個解釋顯然讓斯內普的臉比鍋底還要黑了。

  他突然不想把手搭在莫德雷德的肩膀上了,好像這樣就是承認他甚至還打不過莫德雷德,一個一年級的學生,雖然知道他的真實年齡不只是十一歲,但外表真的非常具有欺騙性,他撐在莫德雷德的身上到真的有幾分欺負小孩的感覺。

  「我不會因為你打不過我,看不起你的,你還是我的院長,我會尊重你的。」莫德雷德面無表情地說出這些話來,總讓人感覺到似乎有些違和。

  就好像是被逼說出的安慰一樣,出於禮節,他不得不這樣說。

  斯內普想說些什麼來反駁他,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只是看他的眼神越發的幽深,阿爾托莉雅竟然有點開始擔心斯萊特林的學院分了。

  斯內普拗不過阿爾托莉雅和莫德雷德,最終還是把手搭在莫德雷德肩上,向他借了大半的力,慢慢向他的辦公室走去。

  阿爾托莉雅也沒有就此離開,她慢慢跟著斯內普和莫德雷德前往地窖。

  阿爾托莉雅看著莫德雷德扶著斯內普坐回他的位置,她走到斯內普放魔藥的地方,拿了瓶白鮮香精扔給莫德雷德,然後坐到他對面的位置上。

  斯內普想攔,讓莫德雷德送自己到地窖已經是極限了,現在還要讓他給自己上藥,屬實有些突破他的下線。莫德雷德接過白鮮香精,又轉身將斯內普按在了椅子上。

  力道用的大了些,斯內普嘗試掙脫,腿傷加上長期在地窖熬藥,斯內普突然發現他確實掙不脫莫德雷德的控制。

  斯內普只能無奈坐下,等著莫德雷德上藥。

  阿爾托莉雅看著坐在凳子上的斯內普,嗤笑出了聲。

  「似乎我和你剛剛才分開不到半個小時,你的腿似乎在這半個小時裡,遭遇了什麼不測?恕我直言,這半個小時,你是去拯救世界?不然這麼會傷成這個模樣?或者說你是和狗比賽奔跑,跑贏了,最後狗惱羞成怒,給你來上這樣一口?」

  吾王,看起來今天晚上心情不太好,還是不要去招惹她了。莫德雷德默默撕開了斯內普的褲管,他的腿上傷口極深,血有些發黑,已經和褲管黏在了一起,有些血肉模糊,得把褲管撕開,處理傷口。

  斯內普沒法去回阿爾托莉雅,莫德雷德剛剛撕開了他的褲管,牽動了他的傷口,他咬緊了牙關,才不讓□□聲發出來。他的冷汗直冒,汗珠一點點的流下,臉色肉眼可見的泛白。

  他傷的確實嚴重,莫德雷德用的力道變得輕了一些。他起身找了塊毛巾,塞到斯內普嘴裡,「咬住。」只是為了防止斯內普咬到了舌頭,腿上的傷都這樣了,要是舌頭再被咬到,或許鄧布利多可以重新物色一個魔藥教授。

  手法算得上粗魯,斯內普也沒再拒絕,他咬住了毛巾,只是上藥前的清洗就課業痛成這樣,這意味著上藥的時候會更加的痛。

  莫德雷德剛要上白鮮香精,被阿爾托莉雅制止,她從懷裡掏出來一瓶藥。遞到莫德雷德手上的時候還帶著體溫。

  「給他上這個吧,看起來白鮮香精的用處不太。」阿爾托莉雅隨口解釋了一句,「這藥是亞父給我的,用來治外傷效果不錯。不過看起來你還需要再喝一瓶解毒劑,咬你的那個唾液裡似乎有點毒。」

  莫德雷德的動作非常快,已經到最後一步了。那個藥確實不錯,抹在傷口上,是微微的痛,帶了一點點暖意。是傷口愈合的感受,斯內普能夠感受到肌肉拉扯愈合。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阿爾托莉雅看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起身離開。

  「至於別的,我明天在來找你們。莫德雷德你也好好去休息吧。」

  阿爾托莉雅走之前摸了摸莫德雷德的頭,「我明天會來找你的,好好休息吧。」

  門關上了,只留下了莫德雷德和斯內普。

  莫德雷德做了最後的清理工作,也離開了,離開之前還不忘和他的院長說,記得鍛煉身體,不然在古堡裡會連一個真正的十一歲的孩子都打不過。

  斯內普的臉一下子就從蒼白色變成了鍋底黑。


第30章 厄裡斯魔鏡

  哈利、羅恩和赫敏和好了。他們討論了一下,最總還是決定去找護著他們的那個斯萊特林道謝。斯萊特林的學生向來不多,不過,在這裡找一個不知道名字的一年級生還是很難。尤其是莫德雷德刻意弱化了自己的存在,也沒有交什麼朋友。每天好像就只是上課,然後回到休息室。

  他在這裡唯一的生活似乎就是圍繞這阿爾托莉雅轉的。

  其實阿爾托莉雅比莫德雷德好找許多,但是他們三個人並不知曉他們之間的關系。於是哈利決定采用最笨的方法,在上下課的時候堵住他,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總有幾節課是一樣的。

  他們可算是堵住了。

  「你好,我是哈利·波特,謝謝你,在巨怪面前救了我們。」哈利揚起一個笑容對莫德雷德說。

  「哦。」莫德雷德很冷漠,他並不想搭理面前的這三個人。

  如果不是王的命令,他根本就不會救這三個人,他和古堡裡的那群騎士不一樣,他已經被放逐了,也不再承認他是一個騎士,他不在遵守他最初立下的誓言。

  唯一救他們的理由是阿爾托莉雅不希望孩子受傷。

  他繞過了面前的三個人,要去地窖,斯內普找他。

  羅恩看到莫德雷德如此冷漠有些不滿,他剛要說些什麼就被赫敏堵住了嘴巴。

  「你別說話。」赫敏已經能猜到接下來羅恩要說些什麼了。她可不想讓羅恩在說些傷人的話,面前的這位不管再怎麼說也是他們的恩人。

  哈利愣愣地看著莫德雷德繞過他們離開,頗有些錯愕。好像自從來了魔法世界,就沒有人對他這樣漠視過了。

  「疤頭,別看了,人家不理你,瞧瞧著偉大的救世主,竟然也有被人漠視的一天。」來自馬爾福的嘲笑,哈利剛想反唇相譏回去,卻被赫敏給拉走了。

  「我想你們應該明白我們是來感謝他們的不是來找事的。」赫敏幾乎是捂住兩個男孩子的嘴說的話。

  「可是,你看他這樣冷漠,馬爾福還在那邊嘲笑我們!這不可以忍!」赫敏也忍無可忍了,她一巴掌打向羅恩的後腦勺然後拖著羅恩和哈利往格蘭芬多的休息室走去。

  阿爾托莉雅上一節課沒有排課,她已經坐在了斯內普的對面。

  「我以為你有劍就足夠了,你還隨身帶了弓?」斯內普想起射穿巨怪腦袋的箭,「今天,麥格教授來問我知不知道你的那把弓,我給你遮掩過去了,沒有下次。」

  「那把弓啊,我前兩天去和馬人首領再一起辦事,順手用了他的弓,覺得還挺順手,就找矮人做的一把弓,剛剛送到我手上,巨怪的腦袋正好是給我開了弓。」

  「但我可不保證還有沒有下次。這要看有沒有什麼人鬧事。不得不說,冷兵器我用的要比魔杖順手得多。」

  「你來霍格沃茲上學帶著這麼多武器做什麼?如果我沒記錯,你現在身上帶著兩把劍,一把弓,真的不重嗎?」看起來斯內普是真心實意感到困惑的。

  「事實上,弓是矮人一族做的,矮人在冶煉方面還是挺專業大的。平時不用的時候可以改裝帶在身上。這兩把劍一直跟著我,我已經帶習慣了,所以也還好?」阿爾托莉雅歪著頭看著斯內普。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一聲重兩聲輕,三聲敲完就沒了聲響。

  「大概是莫德雷德,我讓他過來找我。」斯內普看向阿爾托莉雅,「我真非常的想知道,他真的是你的兒子嗎?但現在你們之間的年齡差的似乎不多?」

  「嚴格來說,我是他的叔叔。他是我姐姐的孩子,只是需要一個父親,那時候我是最合適的人選,所以他就成為了我的兒子。我醒來的太晚了,靈魂強度也不夠,不太能支撐我成年的身體,只能這樣。」她似乎不在乎門外等著的莫德雷德,不急不緩地說。

  斯內普點點頭,「進。」

  莫德雷德進來了,看見阿爾托莉雅坐在斯內普的對面,他沒有坐在這間辦公室另一張空的凳子上,而是站在了阿爾托莉雅的身後,呈現了一個保護的狀態。

  「莫德雷德,我最近收到了來自斯萊特林級長的反饋,他們說,總是找不到你,而且最近的幾次斯萊特林的集體活動你都沒有參加。」斯內普的眼睛緊緊盯著莫德雷德,「他們希望我能給你些懲罰,比如說關個一個星期的禁閉一類的,那麼你有什麼想法嗎?」

  「沒空。」莫德雷德多余的一個單詞都不想說。

  「好了,你回去吧。」出聲的是阿爾托莉雅。莫德雷德聽到了阿爾托莉雅的話以後,徑直走出了地窖。

  「我想你知道,我給他安排了些任務,西弗勒斯。」阿爾托莉雅看向斯內普的眼睛明顯銳利了許多。

  「什麼任務?」斯內普看向阿爾托莉雅,他的嗓音明顯發冷,「你想把奇洛拉下水?」

  「你讓莫德雷德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當然,級長的訴求,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我想還是有必要聽一聽的。」斯內普有些戲謔地看向阿爾托莉雅,他想看看她的反映。

  阿爾托莉雅突然抬眼看向斯內普,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他了,畢竟碧色的眼睛對於斯內普來說總會引起一些不合時宜的情緒,但這次阿爾托莉雅沒有避諱。

  其實她和莉莉的眼睛完全不一樣,他們之間也沒有可比性。

  阿爾托莉雅的眼睛總是能讓人感到平靜和寬容,她的眼睛裡永遠都是波瀾不驚的,好像沒有什麼能引起她的情緒。換種說法也是冷漠,她對待所以事物的態度都是一樣的,也沒有什麼能夠打破這種冷漠。

  她是一塊堅冰。就算是涉及到莫德雷德,她的反映也少的可憐。

  斯內普有些想要打破這塊堅冰,但現在看來,似乎有些難以實現。

  「不,可不是拉下水,他已經在水裡了,你知道鄧布利多放了一面鏡子在霍格沃茲裡嗎?在鏡子裡他還放了某個東西,奇洛就是為這個而來的,好像在四樓的某個房間。」阿爾托莉雅站了起來,「你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嗎?」

  斯內普沒反映過來,也有些錯愕,阿爾托莉雅回避了他剛剛拋出的試探,回答了他的上一個問題。這也足夠證明了阿爾托莉雅對於莫德雷德的看重程度。

  鄧布利多放了面鏡子在學校裡,用來存放魔法石,這件事他才剛剛知道,阿爾托莉雅已經知道了,她的消息網似乎比他想像中的要大得多。

  斯內普當然也曾經去看過,只是沒有照到鏡子就離開了。鄧布利多不認為讓教師看到鏡子是一件合適的事情,所以他們看到了都只是用一面白布蓋著的鏡子。

  「走吧。」阿爾托莉雅沒等斯內普反映,就走出了地窖。斯內普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大部分學生這個時間都在上課,還有些在走廊的看到斯內普的黑袍和他的腳步聲就躲的遠遠的了。剩下的避無可避只能低著頭,戰戰兢兢地向斯內普教授問好。

  「看起來你在學生中的威信還是足夠的。」

  「與其讓他們敬仰你,還不如讓他們害怕你,威嚴總比仁慈來的更加有效,這樣做事也方便的多。」斯內普直接承認了,作為霍格沃茲最年輕的院長,他得讓學生信服他,這是最快的方法。

  他們來到四樓的一間空房間,房間裡只有一面鏡子,蒙著一層白布,阿爾托莉雅上前一把把白布掀開了,露出了鏡子樣子。鏡子的樣式不像是近期的樣式,倒是符合那些貴族的要求,繁復的裝飾,細節的修飾做的都非常到位。鏡子的周圍包裹著金子,時間的打磨下金屬的光澤並沒有什麼損失,反倒是有了時間的痕跡。

  「這是厄裡斯魔鏡,從鏡子裡可以看出你最想要的東西。」阿爾托莉雅沒有靠近它,只是遠遠站定給斯內普介紹這面鏡子,「這是厄裡斯魔鏡,也是渴望之鏡。」

  她並不想看到鏡子裡她的渴望究竟是什麼,她已經沒有余力去實現了,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好。只是她依舊希望者她能夠實現最初的理想,將英國建立成她的理想國。

  她承認是她退縮了,她已經沒有年少時那樣有勇氣去承擔一切了,眾叛親離、國家滅亡這兩個詞彙來形容她真是再合適不過了。即使在最後還有很多人跟隨著她,她再也沒了當初那種孤注一擲的勇氣了。

  斯內普沒有回答她,他走向魔鏡,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冰涼的觸感從他手上傳來,斯內普才驚覺他的手已經碰到了鏡子。

  「這些都是虛假的,這有眼前的才是真實的。」阿爾托莉雅看到斯內普的神情不太對勁,出聲提醒道,「這面鏡子的制造傳來的最初目的是為了讓人看清楚自己最初想要的是什麼,是用來回歸初心的。」

  「不是讓人沉迷在虛擬之中,憑白後悔的。」阿爾托莉雅的聲音越來越輕,像是說給斯內普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

  斯內普依舊沉浸在魔鏡中的幻境裡,直到手臂上傳來溫度,一雙手把他拉回現實。

  斯內普深深吐出一口氣,「抱歉,我失態了。」


第31章 幻境

  「沒關系。」阿爾托莉雅的手依舊沒有放開,死死地握住斯內普的手臂,直到他離開了鏡子前,她的手才慢慢松開,「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得到的,這面鏡子的初衷就是為了讓迷惘中的人看清自己從而找到自己的路。」

  疼痛喚起了他的部分意識,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是真實的。

  他回到了真實的世界。

  「只是它現在成為了沉溺於過往和虛無中的道具,這是我沒有想到的。」她的聲音放輕了許多。

  緩和的聲調安撫了依舊處於恐慌之中的斯內普。

  「西弗勒斯,不要沉迷於鏡子裡的世界,也不要為這些而感到痛苦,不值得。」

  斯內普默默聽著阿爾托莉雅說話,他的眼神有些渙散,其實他已經有些聽不清阿爾托莉雅說話了,耳邊幾乎全是哭聲和嘶吼聲,有他母親的、有他自己的。

  他只是覺得阿爾托利雅的聲調緩和,將他帶回來真是,然後下意識的點頭,贊同她的話。

  「我得走了。」最後,他留下這一句話就離開了這裡,沒有等阿爾托莉雅的回應,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在。阿爾托莉雅從背後看斯內普,他用黑色鬥篷和長袍常年包裹住的肩膀好像有些塌了,又好像一直沒有變過,仍然能夠遮蔽風雨。

  從四樓到地窖,不算近也不算遠,平時一刻鐘能走完的路程,斯內普從來沒有覺得有這樣長,好像走了一年又一年,但始終沒有走到盡頭。他無數次地走過這條路,每一回都是斯內普生命裡的倒數一次,他的倒計時就已經開始了。

  斯內普的後背已經被汗浸濕了,黑色的衣服一點都看不出來濕透的痕跡,他的腳步看起來還有有力沉穩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看不見,但步步留痕,幾乎全是血痕。

  恍惚間,他的身旁似乎有人走過,但他已經沒有力氣去管教這些夜游的學生了。

  等到斯內普走遠,哈利才敢喘息,他披著隱形鬥篷,但依舊覺得斯內普發現了他。

  斯內普終於回到了他的辦公室,幾乎他癱坐在他的椅子上,手腳無力。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他似乎有些明白了鄧布利多不讓他看的原因了。

  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他和他的母親離開了他那個混蛋父親,有了穩定的生活和足以維系溫飽的工作;他看到了莉莉,活著,活的好好的,和她的愛人在一起;他看到了阿爾托莉雅在他上學時來到了他的身邊,給了他另一條路,他這次沒有踏進馬爾福的家門,有著他一直所期盼的生活。

  但現實是什麼?

  現實是他的母親死亡了、莉莉死亡了、他加入了食死徒,另一條路出現的太晚太晚了,晚到他已經喪失了選擇的權利。

  現實是虛假和黑暗,所有的所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虛假的。所有人都死了,都死亡了。如果他能夠幸運那麼一點點,如果梅林也能給予他一點點福靈劑的話,那麼這一切都會改變。但是沒有。

  當現實與虛假碰撞到了一起,他就更能意識到現實的殘酷與冰冷。他有些發暈了,在虛假的喜悅和真實的痛苦之後,他開始戰栗了。

  他陷入了虛無,直到疼痛將他從黑暗的世界喚醒,他從黑暗中墜入一個同樣黑暗的世界。至少,疼痛能讓他感覺到他還活著。

  他不敢奢求鏡子裡的全能實現,但凡是實現一條也好啊!

  那樣,也不會,也不會……到今天這樣。

  突然,一陣敲門聲將他從軟弱的情緒中拖了出來,他花了些時間整理自己。在換衣服的時候,他發現他的手臂上有著一塊青紫,他有些微愣,大概是剛剛阿爾托莉雅抓他手臂太用力留下的痕跡。他換了一身衣服,將自己和所有的情緒藏進他的黑袍中,誰都看不出不對的地方。

  他又變成了那個令人生畏的斯內普教授,真實的他永遠被掩蓋在他的鬥篷下、包袱中。

  「進。」地窖的門開了。

  來的人居然還等在門外,斯內普整理自己的時間不長,但也說不上短。他以為等在門外的人早該不耐煩,離開了。

  出乎斯內普意料的是,來的是霍格沃茲的家養小精靈,平時他們都是直接出現在屋子裡的,而現在他守在了地窖的門外。令人意外的舉動。

  「斯內普教授,這是您的熱可可和點心。」家養小精靈將東西一件件擺好在他的書桌上,斯內普的半張桌子都被他擺滿了。

  「我似乎沒有讓你們送這些東西來?」斯內普看著桌上的熱可可和點心,皺著眉說。他向來不喜歡這些過於甜膩的東西,他什麼時候會喝熱可可了?他一向認為這是孩子喝的,盡管他在年少時很少喝到。

  他剛剛說完就想到了一個名字,「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對不起!斯內普教授!是我的錯!」家養小精靈瘋狂捶著自己的腦袋說,「是潘德拉貢小姐讓我送過來的!」他的尖叫聲讓斯內普有些受不了。

  猜測被證實,果然是她,也只有她。

  「好了,你走吧。」似乎是受不了他的尖叫聲和瘋狂捶打自己腦袋的舉動,斯內普讓小精靈離開了地窖,但是桌上的東西還是留了下來。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亞瑟·潘德拉貢。」

  斯內普輕聲念到,他知道這兩個名字代表了同一個人,也有些猜測,為什麼傳聞中的亞瑟王,大不列顛的騎士王會是一個女孩。

  他去了圖書館,仔仔細細查了亞瑟王的生平。亞瑟王的時代距離現在已經過去很多年了,許多記載已經消失在時間之中,斯內普只能從一些詩歌和故事來了解。

  斯內普試圖從中找出有關阿爾托利雅的任何蛛絲馬跡。

  他不斷在想,或許可以再進一步,雖然現在的動作也不少,但也大多都是些小打小鬧,或許可以動作再大點,阿爾托莉雅的包容性似乎很高。

  他思索著,准備著下一步的試探該往那裡走。

  他久久沉默著。

  離開了課堂的他,變得緘默起來,不這怎麼說話,但這好像才是原本的他。

  如果沒有伏地魔,他大概也會像這樣沉默著,在地窖熬制魔藥,然後渡過一生。

  地窖從來沒有見過陽光,只是在這個傍晚,有一盞燈一直亮著,好像代替了陽光。

  第二天早上,家養小精靈來收盤子的時候,發現盤子已經被整理好放在了桌角上。

  斯內普依舊是那身巫師袍和黑色鬥篷,只是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他知道了一些什麼,但又被一些東西給困住,不能掙脫。

  阿爾托莉雅是看著斯內普離開的,在他離開後,她叫來了萊米,讓他給斯內普送一些能緩解情緒的東西。阿爾托莉雅看著這面鏡子,注視著,始終沒有讓鏡子找到自己。

  她大概知道了伏地魔和奇洛為什麼要冒著巨大的風險也要來到霍格沃茲了鄧布利多放了一樣危險的東西在霍格沃茲裡,在這面鏡子裡。

  藏在鏡子裡的東西是一塊石頭,蘊藏著魔力的石頭。阿爾托莉雅感受到了一種氣息,像是夜晚的味道,也像是墓地旁的味道。

  是死亡的氣息,這塊石頭將死亡的氣息束縛住了,給使用者帶來了長久的生命。鏡子裡的東西確實值得他冒著這樣大的風險,高風險就有高回報,果然不錯。

  伏地魔一直所希望的永生,被寄希望於這塊石頭,真是不可置信。

  阿爾托莉雅原本是想從鏡子裡面拿出那件東西的,但現在她改變了想法。

  她想看看鄧布利多還有什麼手段,鄧布利多對於人心的把控掌握地極好,這會是一個艱難的關卡不管是對於伏地魔還是她來說,經歷的越多,越是困難。

  阿爾托莉雅坐在鏡子後面細細思索,知道午夜的鈴聲響起,她才轉身離開。在離開這裡的時候,阿爾托莉雅沒有注意到,鏡子清晰地照到了她的面容。

  也或許她注意到了,只是她不想再看了。

  關上門的那一刻,鏡子也被蓋上了白布,至於接下來的它要呈現什麼,它要被搬去哪裡,阿爾托莉雅不再關注,她收回了她的目光。

  阿爾托莉雅也不知道,在她離開後,被掩飾著的鏡子裡呈現了什麼。

  在很久很久之前,一場戰爭中,無人傷亡,亞瑟和他手底下的所有騎士,凱旋而歸。他們捍衛了他們的國土,戰士們也得以歸家。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他的妻子和孩子,亞父都在城堡等他。

  國家在建設,緩慢但有力,沒有什麼人膽敢小瞧這個國家。

  雖然有些疲憊,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鏡子裡的畫面定格現在最後一刻,亞瑟王所綻放出的淺淺笑容上。

  是作為亞瑟王的前半生。

  四樓的房間門又開了,借著昏暗的夜色,勉強看清來的是一個孩子,一個短發的孩子。


第32章 對角巷的變化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斯內普都沒有去找過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也沒有主動去見斯內普。他們彼此心中都有數,下一次見面就是斯內普要將答案交給阿爾托莉雅的時候了。

  盡管在上一次的見面中,他們並沒有提及這個問題,斯內普隱隱約約覺得阿爾托莉雅對於鄧布利多處於一種完全不信任的狀態。這就意味著阿爾托莉雅不會再允許他在她和鄧布利多之間左右搖擺。

  那個有關他究竟選擇哪一方的答案。他們彼此都非常清楚,如果斯內普不能給出令讓滿意的答案,他們之間也就到此為止了,無論是合作還是別的什麼都到此為止了。

  而斯內普暫時還給不出阿爾托莉雅想要的答案,但是他並不想就這樣放棄阿爾托莉雅拋出的橄欖枝,和那一點點的溫度。他還在猶豫之中。

  只是猶豫著,時間就過去了,霍格沃茲的時間就像是停在了那裡,他們照常的上課下課,完成課業。學校裡的時間停滯了,但對角巷的時間沒有停滯,對角巷好像發生了變化。

  蘭斯洛特接過了阿爾托莉雅的任務,他欣喜於阿爾托莉雅願意重新分派任務給他,但也苦於這個任務。他和湖中仙女一起度過了他的少年時期,接下來,他就追隨亞瑟,成為了他的騎士之一,他從來沒有為錢財發過愁。

  這還是頭一次,他需要為金錢發愁。

  所以什麼人的錢最好賺?什麼錢最好拿?

  蘭斯洛特沒有頭緒,不過他也很快就想出了解決的方法,他拿著本金開了一家店,提供服務,只要給了足夠的錢,就可以雇佣蘭斯洛特做任何事情,當然也得他自己願意。

  這家店在剛剛開起來的時候無人問津,但很快門前就座無虛席了,原因是在某個下午蘭斯洛特在店裡等待客人,恰巧被來逛街的貴婦看見了,一時間驚為天人,於是雇佣蘭斯洛特陪她一起逛街,當然給出了不菲的價格。後來來找蘭斯洛特的人就多了,而且大多都是一些貴婦,大概是因為蘭斯洛特的高配合度和他的美貌吧。

  很快這家店傳到了霍格沃茲中,幾乎所有的女孩都在談論這個神奇的店鋪和蘭斯洛特的容貌。

  阿爾托利雅當然也聽到了這個消息,最開始她看到凱的來信時,有些發愣,她沒有想到蘭斯洛特居然這樣舍得出去。她突然有些想看一看蘭斯洛特的工作。阿爾托莉雅知道了這個消息,莫德雷德當然也知道了。

  剛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幾乎笑出了眼淚,蘭斯洛特是曾經亞瑟王手下被譽為第一騎士的人,現在居然落到這個地步。他笑著笑著哭了出來,或許蘭斯洛特是幸運的,阿爾托莉雅還願意啟用他,不像他。他犯下的錯,即使是阿爾托莉雅願意原諒他,他也不敢接受。

  莫德雷德一個人卷縮在房間的角落,從黑夜到白天。

  斯內普反而是最晚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他收繳了幾個學生的情書,他們居然在魔藥課上看情書,還差點將坩堝炸了!斯內普本意是將情書收繳來,兩個人一起扣分的,但一看見落款,是蘭斯洛特的花體簽名有些錯愕。在他看來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物,以一種他意想不到的情況牽扯在了一起。

  他把那封情書收了起來,罰了禁閉,打算有時間去找蘭斯洛特問個清楚。

  但後來他去古堡的時候,再也沒有見過蘭斯洛特。

  蘭斯洛特在清算著他這些天賺的錢,他大概算了算,這些錢足夠他盤下對角巷這條街上的任意一家店鋪了,還是不夠,離阿爾托莉雅的目的還差的遠。不過本金夠了。

  蘭斯洛特看著手上的錢,決定換個地方和方法或許可以做一個突破,不過不是現在,現在還不行。

  凱來找過他,在有人來找他的第三天,生意最好的第三天。他那時正忙著招呼客人,沒時間招呼凱,凱看著他,最後只留下了一張紙條就離開了。

  蘭斯洛特很清楚這是阿爾托莉雅的授意,如果沒有她的授意,就算是凱也不會這樣多管閑事。畢竟,這是吾王給予的懲罰。

  那天晚上,蘭斯洛特是捏著那張紙條睡的。

  之後,蘭斯洛特依舊開著那家店,他更加瘋狂的接單,積累本金。雖然總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但是不得不說,不到半個月,蘭斯洛特的金錢和人脈都積累到了一定地步。

  他拿著那些錢,開始參與一些生意,一些不能見光的生意,很快,在阿爾托莉雅來找他之前,翻倒巷至少有一半掌握在蘭斯洛特的手裡了。

  當然也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只有蘭斯洛特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掌控翻倒巷的。

  「如果不是,吾王,我才不會過來幫你,聽說你最近在對角巷開了家店,來販賣你的----美貌。現在你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了嗎?亞瑟王的第一騎士?」

  莫德雷德幫蘭斯洛特處理著店內的一些活計,嘲諷著他。蘭斯洛特沒有回他,干脆利落地解決了擋在他面前的人,手上的速度加快,很快店裡就被清理地差不多了。

  「行了,差不多了,剩下的我相信你自己可以解決,就交給你了。」莫德雷德撿起來他剛剛扔在一旁的外套,走出去,帶起了店鋪門外鈴鐺的一聲響。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是加拉哈德的聲音,他剛剛從魔法部過來,傳來一身黑西裝,裝的彬彬有禮的樣子。熟悉加拉哈德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的表皮,撕下那層皮下的靈魂,和地獄一樣的漆黑。

  蘭斯洛特剛好了解他,嗤笑道,「交給你?然後被搶功?告訴吾王這是魔法部的最近的戰利品?你把屬於我的功勞以你的名義交給吾王?」

  「你以為你把這裡所有的人都殺死,這裡就屬於你的了嗎?」加拉哈德冷笑著說,「就算這裡是條黑街,利益交錯,你今天將翻倒巷地大部分勢力收入囊中,明天魔法部的提案上就會出現,整治翻倒巷的議題。那些貴族,自己失去了就不回讓你也好過,他們會聯合起來往你身上撕掉一塊肉。」

  「他們像瘋狗一樣來咬你,我可管不著,這個產業現在屬於吾王,給吾王造成損失才是最關鍵的,我想你也不想讓吾王蒙受損失吧。」

  蘭斯洛特最終還是妥協了,他走出了這家店鋪,帶起了鈴鐺的聲響。

  他將對角巷的那家店關了,這一決定令魔法界的貴婦扼腕嘆息,也猝不及防。

  蘭斯洛特拿著本金,在街上找到了一家沒有世家支持的店鋪買了下來,重新開了一家酒館,在對角巷角落的酒館,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確實一個交換信息的好地方。幾乎是在他關店同時,這家小酒館

  在酒館開店的某一個下午,是倫敦常見的陰雨天,加拉哈德帶著花束和酒到訪,蘭斯洛特在櫃台裡擦著杯子,他一旦都不想招呼加拉哈德。

  加拉哈德也不把自己當成外人,徑自去拿了兩個杯子,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推向蘭斯洛特。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在加拉哈德的酒杯空了以後,他離開了,空酒杯下面壓著一把鑰匙。

  蘭斯洛特認得這把鑰匙是翻倒巷的一家店鋪的鑰匙,加拉哈德在處理完貴族和翻倒巷之間的聯系之後,他重新將翻倒巷交還到蘭斯洛特的手裡。

  當初說的話,只不過是用來氣他的話。算起來,蘭斯洛特還是加拉哈德的長輩,加拉哈德也不會做這樣欺負長輩的事。

  對角巷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掌握在貴族手裡的一部分漸漸流向蘭斯洛特,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然而這個時候,貴族還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速度還不夠,等他們反映過來,接下來蘭斯洛特將要迎接的是來自貴族的瘋狂反撲。這是他目前無法招架得住的。如果任由貴族打壓,那麼這些產業就算是沒了貴族的眼線和聯系,也會變得七零八落,到時候,他們再借著這些店鋪的勢,重新扶持新的店鋪。這是蘭斯洛特承受不起的。

  阿爾托莉雅放下了手上的書,「這次你們做的很好,其他進度怎麼樣了?」

  「進度很快,貴族的手抓的太緊了,就算是我們進度加快也觸及不到他們真正的利益。」加拉哈德站在阿爾托莉雅的身後,他低著頭,不敢抬頭,「魔法部大半都是他們的人,我們安排的人幾乎沒有觸及到核心內容的。」

  「他們存在的太久了,我們能做到這地步已經很不錯了。」阿爾托莉雅安撫著他,「或許我們等待的時機很快就會到來了。」

  「接下來還要你們多多費心了。」

  「吾王,我會的,我會永遠效忠於您,我的姓氏、我的後代、生生世世都願意為您驅使。」

  加拉哈德離開了,阿爾托莉雅合上了書,「我知道啊,我的騎士們。」

  接下來是很長一段時間大的相安無事,無論是伏地魔的魂器還是主魂都沒有什麼動靜。莫德雷德越來越忙碌了,他不僅僅要監視奇洛還忙於翻倒巷的整治,加拉哈德勉強將翻倒巷與貴族之間的聯系斬斷了。蘭斯洛特接手了翻倒巷的所有事物,但是他一個人忙不過來,莫德雷德作為唯一一個在那裡呆了一段時間的人,幫助蘭斯洛特的任務自然而然地落在他的身上了。


第33章 下午茶的邀約 修

  莫德雷德加快了腳步,奇洛的動作越來越小了,他也就將重心轉移到翻倒巷的事務上了。誰知道,在學期末,奇洛突然有了動作。盡管奇洛和平時沒什麼不一樣,莫德雷德還是察覺到了他的異樣。莫德雷德無法,只能加快腳步跟上奇洛,看樣子,奇洛是要去四樓的某個房間。

  在夜晚裡所有動作都顯得個格外的大,聲音也格外的明顯。奇洛走在通往四樓的腳步聲格外清晰,莫德雷德將呼吸放緩,腳步放輕,他該慶幸巫師對於麻瓜界的輕視,這導致他們對於麻瓜的所有東西都抱有一種輕視的態度,借著這種輕視,巫師並沒有去學習格鬥技術、偵查技術和反偵察技術。這一現在最直接的結果就是,奇洛發現不了莫德雷德。

  他通知了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還沒有給他回復,莫德雷德知道他在沒有得到她的命令前,他只能跟著奇洛,多余的事一件都不能做。

  他跟著進去了那個房間。

  阿爾托莉雅從禁林往霍格沃茲趕,今晚是個無月之夜,她去找馬人占蔔,面對一切未知的未來,星辰總能告訴他們答案。阿爾托莉雅也會遇到不能把握的事情,她的身邊已經沒有了可以足夠信任的長輩,她只能期盼於星辰能告訴她答案。

  她並不抱太多希望,但總要試一試。

  這次占蔔被意外打斷了,那麼下次占蔔至少要等到下一個月了。在月亮隱去、群星閃耀時,才是為阿爾托莉雅占蔔的最好時期,屬於她的星星不屬於這片星空、這個時空,馬人只能通過許多星星的光芒,依稀勾勒出屬於阿爾托莉雅那顆星星的走向。

  阿爾托莉雅有些煩躁,失去了這次的占蔔機會下次占蔔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奇洛又不能不管,真是,不巧啊。

  莫德雷德依舊緊緊跟著奇洛,他看到奇洛來到一面鏡子前,照起鏡子來,著確實有些離譜了,大半夜不睡覺,來跑到四樓來照鏡子?這有些超出了莫德雷德的認知範圍了。

  就算是王宮裡的貴婦也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奇洛有這麼在意他的美貌嗎?

  莫德雷德直覺有些不對,他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他只能緊緊地跟著奇洛教授。突然間,他的肩上搭上了一只手,有人在他的身後,但是他沒有察覺。莫德雷德整個身體緊繃起來,他的右手緊緊握住他身側的劍。

  那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下來,莫德雷德非但沒有放松下來反而更加緊張了,他的左手微微出著汗,右手緊緊握著劍柄。

  他的頭慢慢轉向他的身後,看到了燦若驕陽的頭發,莫德雷德總算能喘口氣了。他認出來那是誰,是阿爾托莉雅,是他的王。

  阿爾托莉雅示意他離開這裡,這裡交給她,莫德雷德低下了頭,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阿爾托莉雅抱著臂,看著奇洛照著鏡子,他從鏡子裡看到了什麼?是奇洛所希望見到的,還是伏地魔所見到的呢?

  幸好,在她出來之前將戒指放在了寢室,沒有魂器的加成,伏地魔想要發現阿爾托莉雅還不是一件容易大的事情。再加上獨角獸的事件引起了魔法界地高度關注,他甚至不能去禁林喝獨角獸的血來穩固靈魂。

  阿爾托莉雅已經能感受到伏地魔靈魂的虛弱了,她看著奇洛或者說伏地魔在這裡照著鏡子,他好像在等著什麼。他站在鏡子面前太久了,如果不是了解他是誰,阿爾托莉雅甚至會以為他沉迷於鏡子裡的世界無法自拔,但正因為了解他是誰,阿爾托莉雅更加警覺起來。

  他在等什麼?

  答案很快就被揭曉,他在等哈利·波特,那個救世主,據說是在他一歲的時候打敗了伏地魔的人。阿爾托莉雅看著哈利·波特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也看著奇洛等著他們,就像等自己進陷阱的獵物,不由嗤笑一聲,也就伏地魔能夠相信哈利·波特真的是他生命中的宿敵了。

  阿爾托莉雅站在角落,看著他們之前緊張地對峙,倒像是在看一場戲。不過誰又能保證自己的人生不是一場大戲呢,包括她自己。

  阿爾托莉雅幾乎可以肯定,鄧布利多不可能就這樣放任這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這樣獨自面對敵人,他肯定有著後手。只是為了避免意外的發生,她只能等在這裡,直到事情被解決。

  有的時候,阿爾托莉雅真的非常不想要遵守騎士守則,別人將他們所珍視的,視作棋子,她還得留下來幫助他們將痕跡抹干淨,仔細想一想似乎有些不值得。

  但這是阿爾托莉雅刻在生命裡的,即使她的生命停止也不會停止違背的。她會一直遵守騎士守則,直到她的墓碑再次被黃土掩埋。

  奇洛對著面前的男孩,笑道:「我剛才還在想會不會在這兒遇見你,波特。」對面的男孩狼狽地望著這位他從未設想過地凶手,有些驚愕地問道:「我以為是斯內普,畢竟他曾經想害過我。」

  奇洛笑得更加猖狂了,他自顧自地向哈利波特解釋:「在那次魁地奇比賽中,想害死你的是我,要不是斯內普在一旁念了反咒,我早把你摔死了。你竟然能到這裡來,但你是阻止不了我的,波特!」

  在奇洛打了一個響指後,憑空竄出來幾條繩索把哈利捆了個結結實實。阿爾托莉雅在暗中默默觀察著一切,她在等,等一個時機,順便見證一下這位救世主的實力是不是真的對魔法世界有巨大的影響。

  哈利波特被奇洛帶到了厄裡斯魔鏡面前,詭異的幽光在鏡子中不停地像漩渦一樣散發著。他看著奇洛用貪婪的眼神望著這面鏡子。

  「魔法石,我正在把他獻給我的主人,它到底藏在哪裡了?哈利波特拼命地試圖掙脫繩索,一遍遍通過和奇洛對話防止他把注意力放到魔鏡中。

  突然在奇洛莫名地對著某處喊著幫助我,主人。哈利波特聽到了恐怖的一個像怪物一樣的聲音從奇洛身上傳來。

  「利用那個孩子,利用那個孩子。「一個猙獰沙啞的聲音縈繞在兩人之間。

  阿爾托莉雅聽出來了,這個聲音和魂器的聲音很像,看來是主魂的聲音。

  奇洛解開了哈利身上的繩子,命令哈利去照一照鏡子,把鏡子裡發生的告訴他。哈利波特謹慎小心地望向魔鏡,鏡子裡的男孩露出了微笑,並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鮮紅的石頭。哈利真的感覺口袋突然變得沉重。奇洛不耐煩地看向哈利,質問他你看到了什麼。

  哈利鼓起勇氣,回復道,我看到自己在和鄧布利多握手,我為格蘭芬多贏得了冠軍。奇洛聽到後開始罵罵咧咧。那個恐怖的聲音又出現了,「他在說謊,他在說謊。」

  緊接著,哈利·波特就和奇洛糾纏起來,奇洛好像不能碰到哈利,他身上觸碰到哈利·波特的地方起了水泡,哈利·波特抓豬了奇洛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一時之間,整個房間都是去奇洛的尖叫和伏地魔的咆哮。

  這聲音可真難聽啊!

  阿爾托莉雅皺了皺眉,伏地魔的手下已經脆弱到這種地步了嗎?

  那個小男孩暈了過去,奇洛也停止了尖叫,他掏出魔杖准備對那個倒在地上手無寸鐵的男孩下殺手的時候,阿爾托莉雅從角落裡出來了,「這樣對一個孩子似乎不太合適,奇洛教授。」

  「你!你是那個二年級的斯萊特林!是你,拿著主人的魂器!」奇洛尖叫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伏地魔的聲音,「是你!禁林那個人也是你!」

  「我願意給你一個臣服於我的機會。現在把那個男孩衣服裡的東西交給我。」是伏地魔的聲音。

  「是嗎?看樣子,我還得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阿爾托莉雅摩挲著手上的戒指,「你的魂器對我說,你願意效忠於我看起來是假的。」

  「不過,你現在連一個完整的身體都沒有談效忠是不是有些可笑了。你在頭巾後面待著不難受嗎?」

  她看到了奇洛解開了圍巾,看到了他後腦勺的另外一張臉,果然,不管看多少次還是一樣的令人生厭啊。

  在伏地魔的咆哮聲響起之前,阿爾托莉雅拿出了魔杖,「阿瓦達肯瓦達。」綠色的光芒從杖尖發出,奇洛來不及反應,那道光就這樣擊中了他。

  鄧布利多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奇洛或者說是伏地魔倒地,他已然沒有了呼吸。

  「哦!看來你給我了一個驚喜,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斯萊特林的二年級生,或許你會有興趣和我談一談。相信我,校長室的下午茶你會喜歡的。」

  鄧布利多看著面前顯然是凶案的第一現場,倒地沒有呼吸的奇洛、有點呼吸的哈利·波特,還有唯一站著的那個人,阿爾托莉雅。面上沒有任何顯示,反倒是笑吟吟地向阿爾托莉雅發出下午茶的邀請。

  阿爾托莉雅剛剛要答應,卻被門打開的聲音吸引去了注意力,她和鄧布利多幾乎同時朝著朝著陪打開的門看去。


第34章 一問換一問

  是麥格教授,她氣喘吁吁地推開門,一抬眼就看到了仿佛是凶殺案現場的情形,剛要說出口的話又被咽了回去。

  「這是怎麼回事,鄧布利多教授?」她問了出來,「奇洛教授怎麼倒在了地上?」但看起來這個問題好像不該問。

  「這說來話長,麥格教授,有什麼事嗎?」鄧布利多將這個問題忽略過去了。

  「斯萊特林的莫德雷德說有人在這裡攻擊學生,我過來看看出什麼事情了,看起來這裡暫時不需要我的出現。」麥格教授大概了解了鄧布利多的意思了,這是他會處理的意思,「哦,對了鄧布利多教授,魔法部來了信函說是要對於霍格沃茲進行一次年終考核,之前你不在霍格沃茲我還沒來得及說,現在大概還有小半個月他們就要來了。」

  麥格教授對於面前的倒地的奇洛教授和哈利·波特選擇了視而不見。她告訴了鄧布利多一個更加棘手的消息。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麥格教授。」鄧布利多微笑著說,在他那半月形的眼鏡下看不清他的眼睛。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潘德拉貢同學,明天下午四點,我的辦公室口令是蟑螂堆,希望屆時能看到你的到來。」

  「當然,鄧布利多校長,我會准時到的。那我就先走了。」阿爾托莉雅離開了,這裡只剩下了鄧布利多和麥格。

  他們看到哈利·波特的生命體征還算穩定,也就送了口氣,但看到奇洛後面那張臉臉色有沉了下去。看起來,他回來了,命運的齒輪又開始旋轉。

  阿爾托莉雅知道她早晚會和鄧布利多對上,兩方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誰不知道誰。只是沒有想到會這樣的早,看來霍格沃茲或者說是魔法界對哈利·波特地重視程度很高。阿爾托莉雅知道鄧布利多會有後手,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是他親自來。

  莫德雷德去叫麥格教授是她示意的,這樣的現場需要一個來收尾的人。只是對上了鄧布利多讓阿爾托莉雅消耗了些時間,這也讓她暴露在麥格的視線上了,還連帶上了莫德雷德。

  這可不太劃算。

  魔法部的年終考核,阿爾托莉雅幾乎可以猜到是加拉哈德的主意。

  上次,大福爾摩斯先生給他送了一批人才,致使加哈拉德學習了不少東西有關於英國政府的制度。雖然有些制度確實有些煩人,但一些制度卻是非常的值得借鑒,比如說學校的每年考核,教師由教育部統一招聘,再比如每一位任課的老師都需要靠到教師資格證和普通話資格證。

  不得不說,這種制度的推行非常有效的遏制了一些徒有其表的人成為教授,也能推行標准的英語的流通。梅林知道,加拉哈德在魔法部交接工作的時候,那幾個工作人員帶有著方言特色的英語讓他有多麼痛苦,都是英語,怎麼還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呢?

  雖然稱呼梅林有些奇怪,尤其是加拉哈德還認識他的情況下,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勁,不過入鄉隨俗吧。誰知道呢?當他聽見巫師們抱怨的時候有多麼的詫異,梅林的衣櫥裡應該會有很多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的衣物吧。

  加拉哈德決定先探出一步看看巫師們的接受程度,再決定用怎樣的速度來推行這樣的政令。

  於是就有了年終考核這麼一出。

  阿爾托莉雅對這樣的結果還是樂見其成的,畢竟鄧布利多給她下絆子,就不要怪她看笑話了。阿爾托莉雅知道鄧布利多,而鄧布利多未必不知道阿爾托莉雅。他是故意的,阿爾托莉雅可以肯定。他故意拖到最後才出現,就是為了讓阿爾托莉雅出現,這樣他就直接過來坐收漁翁之利了。

  借著阿爾托莉雅的力殺了奇洛,到時候魔法部也怪罪不到鄧布利多身上,只要到開始追責的時候,把她這個學生推出了好了。他當然會做一些辯護和保護,但是鄧布利多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學生對抗整個魔法部,到最後還不是她一個人扛。但他也知道阿爾托莉雅·潘多拉貢並不會就這樣束手就擒,他的真正目的是將阿爾托莉雅暴露在整個戰局之中,把她拖入局中,分散矛盾與注意力。

  在第三個未知的勢力進入一個局面的時候,往往公眾對於前兩者的討論和惡意會轉移到第三者的身上。鄧布利多希望阿爾托莉雅的加入,能讓公眾對於伏地魔的恐懼和厭惡轉移到她的身上。

  「蟑螂堆。」阿爾托莉雅敲開了鄧布利多辦公室的門,「鄧布利多校長,您找我什麼事?」

  鄧布利多坐在他長做的靠背椅上,陽光剛好從他背後的窗後面照了進來,整個辦公室都是亮的,唯獨鄧布利多的面前是暗的。。

  「阿爾托莉雅,可以這樣叫你嗎?你要嘗嘗蟑螂堆嗎?」阿爾托莉雅看著鄧布利多推過來的蟑螂堆,婉拒了。鄧布利多看見阿爾托莉雅對蟑螂堆敬謝不敏,有些遺憾,還是將桌上的檸檬雪寶推了過去。

  他從蟑螂堆裡摸出一顆塞進嘴裡,「或許你可以嘗一嘗呢,它的味道還挺不錯的。」

  阿爾托莉雅做在他的對面,微笑地看著鄧布利多,她的脊背聽得筆直,從她進這間辦公室的時候,她的背脊就沒有放松下來。

  她沒有伸手去碰桌上的任何一樣食物,她就靜靜地等著鄧布利多把東西吃完,等著他開口。鄧布利多眼神閃了閃,慢慢將那個蟑螂堆吃完。

  「阿爾托莉雅,最近你的生活過得還不錯?」鄧布利多開口了,他一開口,阿爾托莉雅明白了。鄧布利多要和她都兜圈子,在兜圈子中磨得就是耐心,誰最先沉不住氣,誰就會在談判下落下一節。

  阿爾托莉雅不想和他兜圈子,她更加希望能早點結束這場談話。

  「還不錯,同學、老師都還不錯。鄧布利多校長,您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呢?」阿爾托莉雅單刀直入,兜圈子最快的破解方式是直話直說。

  「相比於你對於奇洛教授做的事,我更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了四樓那間房間裡。」鄧布利多提起了奇洛,卻沒有談這個問題,這是在給她施壓,避開了她為什麼殺死了奇洛,而是問了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這也是在問她的勢力範圍,這是在問她是從那裡得到的消息。

  阿爾托莉雅怎麼可能就告訴鄧布利多,她讓莫德雷德監視著奇洛的一舉一動。

  「我看到了奇洛教授一個人去四樓,好奇就跟了上去,誰知道他意圖傷害學生,我處於正當防衛,鄧布利多校長。」

  鄧布利多知道她沒有說實話,她也不想告訴他實話。

  「你手上的戒指看起來還不錯,很有以前的特色。」鄧布利多示意著阿爾托莉雅手上的戒指。

  阿爾托莉雅順著鄧布利多的眼神看向她手上的戒指。

  「哦,我知道,我也很喜歡我的戒指。」阿爾托莉雅敷衍著回答到。

  阿爾托莉雅軟硬不吃。

  阿爾托莉雅緊緊盯著鄧布利多的眼睛。 「奇洛後腦勺上的那個是伏地魔,你知道吧。」阿爾托莉雅看向鄧布利多,他的藍色眼睛在他的眼鏡下面看的不是很清晰。

  「鄧布利多校長,我想我們之間應該坦誠一點。來點實際的,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

  「比如說,你知道奇洛是誰,還選擇放他進來是嗎?」

  「當然,我們也做好了保護措施,西弗勒斯也會盯緊他的。所以你是怎麼去到那裡的?」鄧布利多喝了一口熱紅茶,慢悠悠地說。

  「我讓人監視了他,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通知我,很簡單的問題。那個人,你們叫他伏地魔的那個人,你知道他會回來?」

  「是的,從他離開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會回來,那個魔法並不會讓他失去他的生命。或許,我能夠知道,那個年終考核是你的主意嗎?或者說和你有關系嗎?」

  「也算有點關系,但關系也不是很大。總之我會拜托魔法部的人多多關照霍格沃茲的。所以那個男孩,你把他牽扯進來是為了什麼?」

  「是伏地魔選擇了他,不是我將他牽扯進來的,你似乎弄錯了什麼。」

  「不,按照你的地位,你完全可以把他隱藏起來,從報紙上抹去他的名字,把他藏在哪裡不讓別人知道,但你選擇公開,將他暴露於大眾的視線之下,你想干什麼。」

  「這是另外一個問題了,孩子。」鄧布利多想要空手套白狼,阿爾托莉雅一下子警覺起來了。

  「鄧布利多校長,你似乎有些沒有誠意了,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可不是這樣玩的。」她不願意再回答他了。

  「看來我們達不成共識了,鄧布利多校長。」

  「也不是,只要我們的共同目的是一致的,那麼共識達不達成共識也就無所謂了不是嗎?」鄧布利多笑著看向阿爾托莉雅,他基本已經確認了阿爾托莉雅不是站在伏地魔那邊的,也不是想要成為第三代黑魔王的。那還有什麼可以懼怕的呢?

  「一致的共同目的?我看未必,告辭了,鄧布利多校長,我還有事要去做。」阿爾托莉雅似笑非笑地看著鄧布利多,轉身離開了校長室。

  為什麼要把那個男孩牽扯進來呢?鄧布利多靠在他的椅子上想。因為預言?伏地魔總有一天是要對上哈利·波特的,將他提前暴露在大眾的眼裡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

  更多的,也大概是因為,魔法世界在那個時候需要一個希望吧。西弗勒斯·斯內普也需要一個理由才能繼續為鳳凰社工作不是嗎?失去這樣一個強大的助手,或者讓他去了敵方陣營,有些得不償失。

  而哈利·波特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第35章 魔法部審查

  阿爾托莉雅並不覺得和鄧布利多的談話能讓她獲取什麼信息,但和對手的交流是很有必要的。

  事實上,就算是鄧布利多主動透露給她的信息,她也不會敢用。只是鄧布利多的態度著實讓人討厭。

  如果是作為對手來說,他絕對是一個非常難纏的對手,但如果作為隊友來說,他會是一個好的隊友。

  只可惜,他們的目標不是一個,達不成共識,也成為不了隊友。

  直到所有的課程都結束了,她返回了古堡,阿爾托莉雅都沒有再一次和鄧布利多進行的談話。

  阿爾托莉雅每每在霍格沃茲行走的時候總覺得有一雙眼瞼再看著她。

  她心裡明白,是鄧布利多。他在盯著她,也在警告她。

  不過有這個精力還不如去找找霍格沃茲的漏洞。

  阿爾托莉雅也因此收斂了許多,不再在深夜前往禁林去找馬人和獨角獸了。

  在奇洛或者說伏地魔消失後,再也沒有獨角獸受傷的事件傳出。這也讓獨角獸的首領送了一口氣。

  在學生放假的時候,霍格沃茲的所有教授依舊沒有放假,他們在面臨一場年終考核。

  魔法部在半個月前就傳來了消息,霍格沃茲需要一場年終考核,由魔法部來督促霍格沃茲的上一年的教學以及學校制度。

  福吉依舊希望掌握更大的權利,當他聽到加拉哈德的這個提議時,趕忙答應了。他本來要親自來霍格沃茲。

  但臨到檢查時,加拉哈德把他用一個他無法推脫的會議把他拖住了。

  所以真正來檢查的,是加拉哈德。

  加拉哈德沒有穿巫師常穿的巫師袍,而是穿了一身西裝。在魔法部的一眾官員中格格不入,他的鋒芒畢露。

  眉眼間的凌厲,也是其他人不能比的。

  鄧布利多讓斯內普帶著加拉哈德簡單地轉了轉學校。

  「所以,你是唯一一個在霍格沃茲裡用PPT的教授?斯內普教授。」

  加拉哈德在觀看完魔藥教室的老舊放映片以後,向斯內普發起了提問。

  「你覺得用PPT相較於傳統的魔藥課有什麼優勢或者缺陷嗎?我聽說你連續多年申請黑魔法防御課,但是鄧布利多一直沒有通過。」

  「我簡單審查了一下你的履歷,發現你在魔藥上的造詣和成就遠遠高於在黑魔法防御,是什麼讓你依舊不斷地申請這門課嗎?」

  加拉哈德將一系列問題一下全部拋了出來,砸到了斯內普身上。但是斯內普並不買賬,「我想你可以問鄧布利多校長,他知道的一定比我多。」

  加拉哈德聳聳肩,繼續問到,「在學期末我,魔法部發起了一份問卷調查,對於每一個教授的綜合評價,針對於所有在霍格沃茲的在校學生,當然是匿名的。其中斯內普教授,您的教授評價是最低的。」

  「您是否認為您的教學方式需要進行一些改變,很遺憾的告訴您,如果您的教授評價持續走低您的薪資將又些許變化,當然如果一直維系著這樣的評價,您的任職授命書也將發生一些變化。」

  斯內普早就不想教這群小巨怪了,如果不是鄧布利多……

  但目前他還需要這份工作來盯著某個人。

  「我覺得是這群學生的作業太少了,以至於他們還有精力來做這些事。」

  他僵硬地扯出一個笑容來應付加拉哈德。當然開學之後,這個僵硬的笑容轉移到了學生身上,因為所有年級的魔藥作業都翻了一倍。

  不只是斯內普遭到了加拉哈德的連番提問,所有的任課教授,包括守門人都得到了這份禮遇。

  只是大部分的問題,他們都選擇了推給鄧布利多教授。

  所以最後一個,加拉哈德去的是鄧布利多辦公室。

  鄧布利多校長承受了來自所有教授推脫過來的問題,還有來自於加拉哈德的犀利提問,很難不說這是來自於加拉哈德的報復。

  之後,所有教授都得陪同加拉哈德和魔法部的諸位,考察學校的安全問題和其他零碎的繁瑣的事物。

  其中甚至包括了所有教授是否對於英國忠誠,是否願意在國家外敵入侵的時候去抵御外敵。

  還真是……奇怪。

  斯內普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麼,但他什麼的也沒說。

  只是很可惜,巫師界對於教育制度的改革接受程度依舊不是很高,僅僅是一個年終考核就讓霍格沃茲的所有教授焦頭爛額了。

  加拉哈德不止一次在餐桌上聽見斯內普說這件事。

  是的,沒錯,他們在一家餐桌上吃飯,而且還沒有打起來,真是不可思議。

  自從放假了,斯內普必須來到古堡才能見到阿爾托莉雅,而為她制作藥劑耗時,往往又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古堡所有的東西都很齊全。所以斯內普偶爾也會在這裡小住。

  加拉哈德完全不理斯內普,盡管對方的話語字字句句是朝他來的。

  看來上一次的魔法部考察讓他怨念很深啊。

  「事實上,西弗勒斯,我還希望能給任何教導學生的人進行考試,只有通過考試的人才能繼續教導學生,我認為這門考試應該包括但不限於筆試、面試、心理學、教育知識和能力、學科知識和能力。還有標准英語的考核,這些對於教育好一個小巫師非常重要。你覺得呢?」

  加拉哈德笑著看向斯內普。

  「巫師對於新的制度接受的太慢了,我本來想一並推行的,只是大家接受地太慢了。」

  斯內普的臉色黑了,他可不想教一群巨怪書還要先考試,只能憤憤地切著牛排。

  凱看見兩個人的互動有些忍俊不禁,「好啦,加拉哈德,你就別逗西弗勒斯了。」

  他轉頭對斯內普說,「加哈拉德現在還在推進這個制度,但真正想要實施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現在遇到的阻力可不小,一時半會還實現不了。」

  聽到這個,斯內普的黑臉總算好一點了,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那不是早晚都要實現的嗎?

  他剛剛有些緩和的黑臉,又黑了回去。

  加拉哈德吃完晚飯又匆匆茫茫地離開了,魔法部還有事沒有完成,他必須要在場盯著他們,不然這群屍位素餐的官員,又要糊弄他了。

  今天在古堡的人沒有幾個,來餐桌上吃晚餐的更加沒有多少了。餐桌上只剩下了凱和斯內普。

  「西弗勒斯,你的答案是什麼?」凱看向斯內普,是阿爾托莉雅委托他來問的。今天斯內普跑了個空,阿爾托莉雅臨時接到一條消息,去了大福爾摩斯先生的官邸。

  斯內普放下了刀叉,他還是有些猶豫的,不可否認的是他非常的心動。

  「我欠了鄧布利多的,我必須保護一個人,必須要對抗黑魔王。」他的聲音很輕。

  「鄧布利多和我們的目的不一樣,但並不衝突,其實包括伏地魔也是,他們的目的和我們的都不一樣。這兩者,我們都可以合作一段時間,但最終會走向對峙。」

  凱懶懶散散地發問,

  「你要保護誰?哈利·波特?那個孩子?即使你加入我們,阿爾托莉雅也不會為難他,甚至有危險也會去保護他。或者說我們對待任何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和婦人都是這樣的態度。」

  斯內普握緊了拳頭,「如果我加入你們,那麼那個男孩能夠有更加多的保護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你或許得找阿爾托莉雅仔細談談這個問題。畢竟我沒有支配這個古堡裡騎士的權力。不過我想,這個機會還是比較難得的,對比來說,無論是鄧布利多的鳳凰社還是伏地魔的食死徒,似乎都沒有我們這裡的待遇好,相信你也進行過對比了吧,西弗勒斯。」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三番兩次的招攬你是為了你的魔藥水平和你對吾王的身體情況,相對來說更加熟悉,戰鬥方面,在這裡還輪不到你。這裡的工作比那兩邊更加輕松,危險性也更加的小。」

  「西弗勒斯,好好想想吧。」

  斯內普看向凱,順著他的話認真思考了一下,好像還真是,相比較,鄧布利多和伏地魔的打白工,還要自己倒貼。再看看阿爾托莉雅,還沒有正式加入,每年的年薪就不少,甚至還有各種福利?

  好像對比下來,確實是阿爾托莉雅這裡的福利待遇最好。

  等等,加入某個組織真的能用福利待遇來衡量嗎?如果這麼說的話,那麼食死徒和鳳凰社的社員幾乎都可以換一個組織了。

  斯內普發現他被凱繞進去了。

  「所以你們成為騎士是為了福利待遇好?」斯內普反問道。

  「也算是,不然沒有這些,誰會願意賣命呢?我們都有家人需要這筆薪資來維系生活。當然只要加入我們,就必須忠誠。」

  「我們提供了獲得金錢和榮耀的途徑,當然也有收回他們的方法。」

  「吾王賜予我們獲得一切的路徑與方式,給予我們隨意訴說喜惡的權利與地位。」

  「我們也必將回饋榮耀,保衛家國。」


第36章 誤入的夏洛克

  「或許您可以使您的弟弟克制一下他的好奇心,我相信您一定可以遏制住您那位好奇心太過的弟弟。她身旁的那位,沒有制止他嗎?」阿爾托莉雅此時做在大福爾摩斯先生的對面,她一貫帶著笑容的臉上沒了笑意。是大福爾摩斯來找她的,他的弟弟夏洛克跟著一個嫌疑人進了對角巷。而大福爾摩斯先生顯然不能再魔法界及時保護住他的弟弟。

  阿爾托莉雅也因此坐到了大福爾摩斯的對面。

  「只要在英國境內,鄙人的職位都可以護住他,不管他做了什麼事,只是沒有想到,他摸索到了進對角巷的方法。而魔法界這不是有您在嗎?夏洛克要做的事怎麼會讓別人阻攔呢?」

  他端起了放在桌上的茶,看上去並沒有多麼擔心的,仿佛阿爾托莉雅剛剛收到的急函不是他寫的。那真的只是一張便條,甚至連一個信封都沒有。

  「我們之間的合作不就是,為了讓英國成為一個強大且統一的國家嗎?」大福爾摩斯先生側頭看向阿爾托莉雅,「我的弟弟,並不會作出什麼傷害國家的事情,我有能力護住他,這是作為兄長的幸運,不是嗎?」

  阿爾托莉雅沉思了片刻,「確實,這是一件幸運的事,你是幸運的,大福爾摩斯先生,我會把他安全帶回來的。」

  作為長者能及時護住他們的小輩其實是一件幸運的事,而阿爾托莉雅很遺憾,那個時候,她沒有那樣的能力,能及時護住他們。

  她會將夏洛克·福爾摩斯安全帶到他兄長的身邊,包括他身旁的那個同伴。

  她帶上了鬥篷,走進了對角巷。

  對角巷幾乎沒有沒有人少的時候,阿爾托莉雅走入了人群之中。

  書店裡,洛哈特夫正在舉辦他的簽售會,沒有人會注意到在人群中有兩個帶著黑色鬥篷的男人。夏洛克觀察著坐在人群之中的洛哈特夫,不由發出一聲嗤笑,這樣的花瓶居然也會在魔法界捧為名人。看來魔法界和普通人的世界也沒有什麼不同。

  旁邊的華生察覺到了附近人投過來的視線,扯了扯夏洛克的袍子,壓低了聲音,「夏洛克,我想你該收斂一點,你看他們看你的眼神。」

  夏洛克完全不在意他周圍要吃人的眼神,「我想這是為了他們沒有能力分辨花瓶和蠢貨,而感到羞愧的眼神。」

  旁邊的人已經要拿出魔杖了,人群之中的洛哈特夫已經隱隱注意到了這裡的動靜。他望過來的眼神讓華生覺得不太好,

  華生將夏洛克扯出了人群,「我想,你應該在明白,我們現在正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而他們掏出他們身上帶著那根木棍就可以讓我們兩個人去見上帝。」

  華生,看了看附近最終還是將夏洛克拉進一間人少的酒館。

  「歡迎光臨,二位需要什麼。」

  華生和夏洛克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在招呼他們的蘭斯洛特。

  蘭斯洛特暗自打量著他們,在常見的巫師鬥篷下面穿著倫敦最近流行的服飾,幾乎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們不是這裡的人。

  「二位需要點什麼,本店接受英鎊付款。」

  在蘭斯洛特打量他們的同時,夏洛克和華生也在打量他。這個酒館裡的老板,看起來倒是比剛剛在書店的那個靠譜的多。

  夏洛克和華生點了一杯特色的啤酒,和典型英國餐,炸魚和薯條。沒有多好吃,當然也沒有難吃到哪裡去。不過啤酒不錯。

  他們吃完,將錢放到餐桌上准備離開,卻看見酒館的門被鎖了。

  「福爾摩斯先生以及華生先生,你們似乎不應該到這裡來,請在這裡暫時等待,之後會有人來接你們離開這裡的。」蘭斯洛特的聲音從他們的背後幽幽傳來。

  「麥考夫的勢力範圍這麼大,已經到魔法界了?」夏洛克劍離開無望,坐回了椅子上。將那身長的過分的黑色鬥篷從身上撤了下來。

  「巫師界的審美,真的已經落後了,這都是什麼時候的衣服了,我猜即使是中世紀的衣服也不想中世紀那樣落伍。」夏洛克脾氣有些暴躁地說。

  事實上,他已經非常暴躁了,在他以為他能擺脫他哥哥的控制,但是到最後,還是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那天,他和華生在跟蹤一個案子相關的嫌疑人,那個嫌疑人的衣著普通,但是袖口上格格不入繡著徽章,卻讓他不得不關注,他不屬於「現實的英國人」。

  在暗中跟到一個巷子的時候,突然被他發現了,那個嫌疑人奇怪地笑了笑,他和華生一轉眼就來到了這個「另一面的英國」。

  可是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卻找不到那個人的任何痕跡。於是他和華生就隨便找了身四周的人都在穿的鬥篷。就混跡在了人群之中。

  夏洛特打量著這個像是和他哥哥有關系的男人,他雖然穿著和這裡巷子的商戶類似,可是一些細微的類似英國古典的禮儀動作,腰間雖然隱藏在鬥篷下卻突兀的配劍,讓他聯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女人。

  他沉思著,逐漸有了些猜測。

  「或許,你們需要一些尼古丁?」蘭斯洛特將一直放在抽屜裡的煙遞了過去,「這個在這裡可不太容易買到。」

  華生聽聞有些不解地望了過去,「他們有這樣神奇的能力,為什麼連香煙都買不到。」

  「因為他們歧視外面的人,對外面的一切嗤之以鼻,當然也不願意接受外面的東西。」夏洛克接過了香煙,他的兄長總在干涉他對於尼古丁的攝入,甚至禁止售賣給他。

  因此這個時候的香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他的意外之喜。

  又一聲鈴響,是加拉哈德,蘭斯洛特有些失落但但這又在意料之中。

  「怎麼?看到我很意外?」加拉哈德挑眉問他。

  蘭斯洛特理都不理他,只是掃了一眼還坐在那裡的夏洛克和華生,就起身走進了內間。

  「走吧,先生們。我想你們在這裡應該呆夠了吧。現在該是時候回去了。」加拉哈德的手搭在了夏洛克和華生的椅背上,這個他們帶來些許壓迫性。

  「先生,或許我們可以在逛逛,有個嫌疑人,我必須要抓住他。相信,這裡的政府不過放任危害群眾治安的人就這樣在人群裡晃悠吧。」

  夏洛克沒有看向加拉哈德,他還再抽剛剛的那根煙。

  「不,我的任務是把你和你旁邊的那位先生送到你兄長那裡去,其他的不用我來干預。請把,先生。」加拉哈德將酒館的大門打開,伸手邀請他們離開。

  加拉哈德強硬地將夏洛克和華生送到對角巷外。

  他親手將華生與夏洛克送到等在巷子外的黑車上,親眼看著他們離去。

  他突然察覺到了他的身後有人在靠近,他衣下的肌肉繃緊了起來,但又很快就放松下來了。是阿爾托莉雅,她剛剛去了翻倒巷一趟,知道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一輛黑車緩緩在他們米面前停下,加拉哈德為阿爾托莉雅拉開了車門。

  黑車往城郊的古堡開去。

  「最近似乎有家養小精靈出現在了對角巷,是以他們主人的名義,」直到這裡都沒有什麼問題,「我看見了那個家徽,好像是前段時間你拿到古堡裡的那幾封信上的家徽。」

  前段時間,他拿到古堡裡的信件只有馬爾福家的信件。

  馬爾福家,馬爾福家不會讓家養小精靈去翻倒巷。這一任的馬爾福家家主向來謹慎,謹慎到了一種近乎離譜的地步。加拉哈德並不認為這一三番兩次拒絕他橄欖枝的人會讓家養小精靈去處理一些事情。

  但這並不會是阿爾托莉雅關注的地方。

  「我看見他跟在那個男孩身後,一起離開了翻倒巷。」

  「我記得那個男孩是背後是沒有貴族的。」阿爾托莉雅的神色淡淡的,沒有給他任何壓迫性的話語和氣息,但是加拉哈德依舊感到一股壓迫感。

  「我明白了,我會去拜訪馬爾福家家主的。」加哈拉德垂首。

  他明白了阿爾托莉雅的意思了,哈利·波特,無論是鄧布利多需要的,還是阿爾托莉雅所需要的,都是身後沒有任何背景的。一旦他的身後站了世家與貴族,那麼事情就沒有那麼容易解決了。

  自古以來,任何改革都是需要貴族和平民的同時支持,或者說在他們中間尋求到了一個平衡點。哈利·波特是一個非常好的·平衡點。鄧布利多為他塑造的,名聲讓他在平民中獲得了非常大的支持。

  幾乎可以說,他是「希望」的代名詞。

  但是如果他和貴族站到一起那就不一樣了,所有人下意思的偏向永遠是自己的利益。貴族也一樣,所以他們中的大多數,在當時是支持伏地魔的,畢竟如果沒有那個預言,顯然伏地魔的勝率是更加大的。

  那麼,當平民看到他們所信賴的「救世主」和貴族站在一起,會不會感到了一種由衷的背叛感呢?

  屆時,「救世主」這個名號所帶來的的所有贊譽會統統反噬到那個小男孩身上。

  阿爾托莉雅並不希望她需要耗費心力,再找到一個獲得這樣多的支持的人,當然她也不希望這個孩子遭受太多,他不該遭受的,他該好好享用他的童年時間,剩下的是事情是大人的事情。


第37章 先行者和希望

  「開的再慢一點。」阿爾托莉雅吩咐坐在前面的司機開的再慢一點,她的目光透過車窗落到了街角。

  幾個穿著巡警樣式衣服的男人正在那裡的公告欄上張貼著什麼東西,根據日子推算應該是她和大福爾摩斯先生共同商討出的第一條新規的出台。阿爾托莉雅看著那裡漸漸聚集起來的人,但她也看不到更多了,就算車開的再慢,終究還是開過了這個路口。阿爾托莉雅收回了目光。

  「新的政令會成功的。」旁邊傳來了加拉哈德低緩的聲音。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但是這需要時間。我更加希望再下一道政令下達之前,我們能夠達成目標。」越來越多的人朝著張貼著告示的地方圍去。

  阿爾托莉雅與他們背道而馳。又或者說,她是永遠的先行者,所以看不到別人的回應,她看到的永遠是前方,還未開辟的路和未斬的荊棘。

  「不過這也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政令已經下達了,無論是我還是麥考夫·福爾摩斯都已經竭盡全力了。我想,如果我們再做不好,那麼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能辦好這件事了。」

  這是當然的,吾王,沒有哪位君王會比您更加合適做英國的君王了。這句話,加拉哈德沒有說出口。但是他確定,他會永永遠遠的追隨他的王。

  永永遠遠,生生世世。

  多比一直跟在救世主的身後,他想不能夠讓主人傷害了那個小男孩。他得找個機會告訴那個男孩讓他不要去學校。

  哈利·波特和韋斯萊一家在對角巷采購開學物品,多比跟著他們進了書店,想要尋求些見面的時機。

  等等-----

  那是誰?

  是主人!

  決定不能讓主人發現這件事情!主人支持那個人!他還把那個人的東西放在馬爾福莊園裡!

  多比立刻離開了這裡,他還能夠找到機會的,他還能夠幫助和那個男孩,那個希望的。絕對不能在這裡失敗。

  等到馬爾福有些狼狽地回到了馬爾福莊園的時候,加拉哈德已經在等他了。

  馬爾福家主看到加拉哈德僵了僵。他不清楚這個人背後站的究竟是誰,但顯然他的勢力或者是他背後的勢力絕對不小,這麼快就站穩了魔法部官員的位置,擠掉了先前那個其他貴族安排的人,迅速成為福吉最信任的人。能力,絕對不是唯一一個因素。

  他拋出的橄欖枝,盧修斯不敢接。謹慎幾乎是刻在了馬爾福的家規中,在沒有摸清楚加哈拉德的底細之前,盧修斯絕對不會與加拉哈德有除了打招呼之外的交集。

  況且盧修斯隱隱約約覺得最近他家的生意收益的降低,和面前的這個人有著不可分離的關聯。

  此時他出現在馬爾福家,這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

  盧修斯開始思考他最近有沒有什麼把柄被抓住了。

  應該是沒有的,除了剛剛的那件事,但是加拉哈德的消息應該沒有那麼快。或者說,就算是他的消息在快,他也不會接到這個消息。這件事是他親手做的,沒有絲毫假手於人。如果他還是能夠接收到這個情報的話,那麼馬爾福家就可以換一個可靠盟友了。

  盧修斯還是笑臉迎了上去,招呼加拉哈德。

  加拉哈德擺擺手,拒絕了,他到這裡只是來給馬爾福家賣個人情,畢竟以後的事情可就不好說了。他非常清楚,馬爾福家的狐狸不會就這樣站到救世主旁邊的。馬爾福家就是一個投機者,他們向來看的是哪一家贏面大就投靠於哪一家。就算是牆頭草也沒有馬爾福家這樣變化快的。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馬爾福家如今的地位與權勢和他們投機者的身份少不了關系。在牆頭草中,馬爾福家一向是最先明白風向的一個家族。

  也是這個原因,馬爾福家才能夠在魔法世界裡成為貴族裡面屈指可數的那麼幾個。如果換做是加拉哈德,也不會比馬爾福家做的更好了,就維系家族而言。

  「聽說,馬爾福家的家養小精靈是整個魔法界裡訓練最有素的?我今天還在街上看到了帶著馬爾福家家徽的小精靈在街上采買物品。只是可惜沒有看清他的長相,不過家養小精靈大多都長得差不多,馬爾福家主能夠分辨的出來嗎?」加拉哈德擺出在魔法部應付式的笑容。

  盧修斯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眼神一下子就暗了下去。

  他從來不會讓家養小精靈上街,因為他們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所以上街的是誰?

  盧修斯也明白了為什麼加拉哈德會來到這裡了,這是在給他人情。

  馬爾福家得領了這個人情。

  馬爾福家不得不領這個人情。

  加拉哈德從進入這裡就一直沒有入座,撇清之意很是明顯,那麼他為什麼還要跑這一趟,他想要什麼?

  盧修斯只能懷著笑意,送走了加拉哈德。看來他今晚不用睡了,今天晚上這些事得在這裡結束。

  加拉哈德也不想在這裡和這只老狐狸鬥智鬥勇,他很快就告辭了。魔法部裡的那些事情就足夠他忙的了,平時與魔法部的老狐狸相互撕扯就足夠了。

  盧修斯·馬爾福無疑是魔法部中最為狡猾的一只狐狸。加拉哈德無心和他成為盟友,但是僅僅作為利益的交換者還是可行的,畢竟能比他能力還要出眾的人也不多了,大福爾摩斯先生算一個。還有誰呢?能在政治上保持著這樣敏銳的嗅覺?

  大福爾摩斯先生推出了政令,那麼接下來,魔法界也得緊跟時事不是嗎?馬爾福家會是一個很好的助力。

  他為了這場盛宴也准備了不少東西,魔法界鋪墊了這麼久,也該開始了。

  加哈拉德看過那份出自於阿爾托莉雅和大福爾摩斯先生聯手出的政令,是關於工人工資底薪的上漲的。他們提前打通了大部分的新貴族,使得他們願意按照新的政令行事,至於那些不願意遵循的,政令上也是寫的清清楚楚的,政府不再給予他們便利和優惠服務,他們只能依靠自己和有政府扶持的企業一同競爭。

  他們注定會在接下來的由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和麥考夫·福爾摩斯掀起的風浪中溺亡。

  這僅僅是第一步。

  在經濟之後,魔法部的下一步是什麼?

  是教育,是霍格沃茲。

  魔法界封閉太久了,現在需要的不是小動作,而是大刀闊斧的宣告改革。小的改革只會被貴族聯手掩埋。魔法世界的貴族相對於普通世界的貴族來說,接受能力差太多了,他們完全接受不了一丁點的新鮮事物,這或許也是他們之中明的有些人,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接受「混血」的原因吧。

  霍格沃茲的教育制度要進行改變了,首先從校董會開始。

  校董會?

  剛剛賣出去的人情可不是那麼便宜的,加拉哈德准備咬下一大口馬爾福家的肉,吞下去。至於馬爾福家同不同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當然,如果他們不同意,加拉哈德自然有更加多的方法讓盧修斯同意,

  校董會的席位當然也包含在其中了。

  這一夜,馬爾福家主廳的燈火徹夜不滅。

  同樣燈火不滅的還有古堡。不過這座古堡的稍稍修繕過,用的不再是蠟燭和油燈,而是電燈。

  阿爾托莉雅回來的時候剛好錯過了晚餐時間,但她也沒有感到飢餓。也有可能是下午和大福爾摩斯待久了,以至於甜品的氣息充斥在她的胃裡,倒也填充了她的胃。

  阿爾托莉雅回到她的書桌前,擺放著加拉哈德送來的新的文件。前不久加拉哈德送來的有關於霍格沃茲教育改革問題,阿爾托莉雅思考了許久之後同意了,這是下一個環節。

  那個下午,阿爾托莉雅猶豫了很久,她看著桌上等待她決定的文件和擺在桌上黑白色的國際像棋,猶豫著。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白色的士兵上面,最後,她看向了國王。下雨了,濕黏的水汽這樣告訴阿爾托莉雅,窗外的天空已經灰暗了下去。她最終選擇讓兵前行。等到加拉哈德再次去找她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她只是獲得了一份署過名的文件。

  有關於霍格沃茲教育的改革。阿爾托莉雅知道最近加拉哈德在這個方面研究了不少,似乎魔法部也希望向這個方面發展。加拉哈德決定順著魔法部來,他們打算介入,那麼這場改革會深入成什麼樣子,那就不是魔法部可以控制的了。

  是對於霍格沃茲教授需要擁有教學資格證才能上崗的規定。在介紹信還是主要推薦方法的霍格沃茲,這也許會是一個新的發展方向。這當然有助於規範教師的行為舉止,避免了像奇洛一樣的人再次進入校園。

  不管怎麼樣,阿爾托莉雅還是非常的愛護幼崽的,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這個國家的希望。

  「希望」這個詞從來不是單單指的是救世主,不僅僅是哈利·波特。

  而是每一個孩子和青年。


第38章 兩只老狐狸

  房間門被敲響了,是斯內普。他剛剛從城堡外的森林回來,本來已經打算休息了,但是看見了阿爾托莉雅房間的燈還亮著,決定過來看看阿爾托莉雅地身體狀況,這樣他明天只需要熬制藥劑就可以了,不用再單獨跑一趟。

  他一進門就看見阿爾托莉雅書桌上擺放的文件,看起來像是加拉哈德在餐桌上提到的那件事。斯內普想要知道些什麼,只是他沒有立場開口問。

  「我來檢查你的身體,看看下一個療程該用什麼藥劑。」他干巴巴地吐出這麼一句話,就不再說一個字了。

  阿爾托莉雅抬眼看他,「嗯?」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阿爾托莉雅看向了斯內普,但是她的眼神還沒有聚焦過來,朦朦朧朧地望向了斯內普的方向。

  檢測咒語被丟在了阿爾托莉雅的身上,斯內普仔細看著魔杖尖的顏色,心裡也有了劑量,下一個階段魔藥的配方該換了。

  「如果,我加入你們,那麼那個男孩,是不是能夠有多一重的保護?」

  「這個答案,你不是已經有了嗎?西弗勒斯?我們會保護他,是因為他是一個孩子,而不是他有其他的身份,任何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都會得到我們平等的保護。你並不是不可替代的,西弗勒斯,那個男孩也是。」

  「我會將所有的危險斬除,讓孩子擋在我們的面前,那我們又算是什麼呢?但這並不代表他的身份是特殊的。」

  阿爾托莉雅不會給哈利·波特任何額外的保護,她同樣也不承認他救世主的名號。在阿爾托莉雅看來,讓一個孩子站在所有大人的面前,是所有成年人的失職。

  阿爾托莉雅不會讓自己出現任何失職的行為,她本該站在所有人的前面抵擋住所有的危險和災難。

  這個世界還沒有糟糕到需要孩子來挑起重擔,只是他們需要一個領頭者。

  「我明白了。」

  在斯內普離開以後,凱敲響了阿爾托莉雅的房門。

  「怎麼?今天晚上,我的房間裡是有什麼被龍搶走的公主嗎?一個兩個都要來?」阿爾托莉雅開了個玩笑,但顯然有點冷了。

  「被搶走的公主倒是沒有,有的是不好好吃飯的國王。」凱端來了一個托盤,裡面放著葡萄酒和白面包。

  「我想,至少您還是需要好好吃飯的,我相信大福爾摩斯先生那裡的甜點香氣還填不滿您的胃。」凱對於大福爾摩斯官邸的甜點的印像非常的深刻,這並不是說他們不好吃,只是太甜了,他並不覺得阿爾托莉雅會吃那裡的甜點。

  「凱,或許我們接下來可以重新物色新的醫師了。」阿爾托莉雅沒有去拿面包而是端起了葡萄酒。

  凱有些驚訝,「西弗勒斯不打算在這裡繼續干下去了?那還真是可惜,我會盡快重新物色新的醫師的。」

  「凱,最近大福爾摩斯先生那裡,你要費心去跟進了,主要看看民眾的反映,接下來我會主要盯著魔法部那裡,他們很久沒有動過了,估計反應會有些大。」

  「是。」

  「從今天開始,你再也不允許出馬爾福莊園,你只能聽從我的命令,不可以再出現在任何人面前。」盧修斯跌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赫然是多比。他在瘋狂地捶著自己的腦袋。

  「是。」多比低著頭,停止了瘋狂的尖叫和

  「現在,離開我的視線!」

  盧修斯·馬爾福出了一身冷汗。他竟然一直不知道,他的家養小精靈這樣的大膽,敢去跟蹤哈利·波特!還要警告他不要去上學!

  幸好加拉哈德過來賣了他這個人情,如果他什麼也不知道的話,那麼將來那個男孩出什麼事,或者說那個人回來了,第一個被開刀的就是他。

  馬爾福本來以為就算是加拉哈德過來特意賣這個人情,事情也不大,家養小精靈能夠掀起多大的風浪呢?但是沒有想到這次居然是這樣一個出人意料的事件。倒還是真的要感謝加拉哈德了,這樣就算是隔天被他敲詐了一大筆也算是心甘情願了。

  但是隔天來到馬爾福莊園的信件告訴盧修斯,加拉哈德想要的可不只是敲詐他一大筆金錢。他想要的是馬爾福家帶頭和麻瓜界交流與交易!他還想要馬爾福家在霍格沃茲校董會的席位。

  他要得這麼多,也不怕吃撐了。

  盧修斯氣極反笑,他將那封信函隨手扔在了桌上,他一偏頭就看見了等候在旁邊的貓頭鷹,竟然還是魔法部的公共貓頭鷹。

  連貓頭鷹都沒有錢買的人,竟然希望他能夠率先和麻瓜界的人交易!簡直是笑話!

  但是隔天的上午,盧修斯還是坐在了加拉哈德的辦公室裡。

  一整夜沒有睡的他看起來還是精神的,起碼是早上出門前精心修飾過的,看起來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馬爾福家主。

  加拉哈德並不意外馬爾福到訪了他的辦公室,昨天寄出那封信的時候他就有所預料了。畢竟他的要求從一個馬爾福的角度來看有些不可思議了,或者說是有些異想天開了。不過加拉哈德並不擔馬爾福不會答應這個要求,他的手裡掌握著足夠的籌碼,能夠讓盧修斯答應。

  馬爾福坐在了加拉哈德的對面,「馬爾福家是貴族世家,我不能讓馬爾福家在我的手上衰落。」他抬眼看向加拉哈德,「馬爾福家可以經歷風浪,但是不能再風浪中翻船。」

  加拉哈德笑了,他將剛剛看完的文件放到一旁,整個人松弛了下來,隨意地倚在椅背上,他看向盧修斯。

  「馬爾福家主,可是現在馬爾福家的處境也算不得好。在幾十年前,你們投靠黑魔王失敗了,雖然逃過了魔法部,可是絕大部分人對待馬爾福家的態度已經變了。再加上最近馬爾福家的生意也不算好做。馬爾福家現在的處境就像是在搖搖欲墜的大樓,稍微有點動靜就會坍塌。」

  「這樣的處境真的算好嗎?」加拉哈德從旁邊的酒櫃中拿出了紅酒,給他和馬爾福各倒了一小口試酒。

  「現在,馬爾福家又迎來一個新的機會,所以馬爾福家主,面對這個機會是要放棄還是抓住呢?」他搖晃著紅酒杯,等待著酒的香味彌漫出來。

  盧修斯也端起了酒杯,只是他並沒有那麼多的耐心醒酒了,一口喝下,紅酒醇香的口味在他的口中漫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最近新開的店有著你們的插手吧,所以為什麼不直接用你們的人來接觸那些麻瓜,而偏偏找上了我?你們也想要從我這裡得到點什麼。況且和麻瓜接觸,你們提前已經准備好了?看起來像是一盤大棋,你們想要干什麼?」

  他的語氣變得肯定,也有著懷疑。盧修斯可以篤定,加拉哈德和他背後的人在謀劃著一件大事,他們現在需要拉人下水。馬爾福作為貴族世家,如果率先改變了對待那群麻瓜的態度,那麼不可否認的是,大多數貴族都會改變他們的態度,起碼是為了利益,也會隱藏起他們對於麻瓜的蔑視。

  加拉哈德站了起來,走到盧修斯附近。加拉哈德比盧修斯高了一個頭,他長年鍛煉身體,又經歷了多次的戰爭,加上他站了起來,盧修斯坐著。像一座小山一樣,陰影籠罩著盧修斯,壓迫感越發的強離了。盧修斯摩挲著他的手杖,身體保持著緊繃,魔杖已經准備好了,是隨時可以戰鬥的狀態。

  盧修斯非常明白,加拉哈德不會在這裡和他動手,起碼不會在魔法部。但是誰知道呢?畢竟總有些瘋子偽裝成為了正常人,這樣的人他碰到的還少嗎?起碼食死徒裡有大半都是這樣的人。

  加拉哈德是不是個瘋子還是未定的,盧修斯可不會讓自己處於一種任人宰割的情況,即使他在和加拉哈德的談話中已經落了下風。

  「或者說,不是我們找到的你,而是你正好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時間不多了,馬爾福家主,你所剩的時間不多了。仔細考慮吧。」

  加拉哈德從馬爾福的背後繞了過去,盧修斯的汗毛幾乎都豎了起來,他感覺到了危險不亞於在那個人身邊的危險。在這個窗明幾淨的辦公室,魔法部的隔音做的一向不怎麼好,所以盧修斯甚至可以聽見樓下和旁邊別人的交談聲,他感到了威脅,和那個黑暗的別無兩樣的威脅和窒息。

  「你們要校董會的席位做什麼?」盧修斯側頭問了過去,他努力擺脫著那種感覺,還試圖遮掩著他情緒的波動,顯然並沒有什麼用。

  「這就與您無關了,我想您也不希望隔天在那個茶話會上傳出馬爾福家偏向於一個混血種的傳聞。」加拉哈德沒有回到他的座位上,他站在了窗邊,透過窗戶看向了下面的街道。

  街道上人來人往,小販的討價還價的聲音、行人的交談聲,讓這個安靜下來的辦公室更加的安靜了。


第39章 當眾鬥毆

  「吾王,」加拉哈德單膝跪在地上,低頭道,「我們說服了馬爾福家,他們願意將霍格沃茲校董會的席位出讓,並願意率先和大福爾摩斯那裡做交接。」

  他昨天和盧修斯談過以後立馬去找了大福爾摩斯,兩邊的銜接都已經談好了。

  「做的很好,辛苦你了,加拉哈德。」阿爾托莉雅溫和的聲音傳來了,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只是被突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

  敲門聲短而急促,顯然是有急事來找她的,阿爾托莉雅頓了一下,「進來。」

  門猛然被推開,阿爾托莉雅看到來人,示意加拉哈德先出去。加拉哈德有些不甘心,但還是起身向外走去。他看到了進來的那個人,是已經離開了城堡的蘭斯洛特。他有些不滿,趁著阿爾托莉雅不注意的時候,故意用他的肩膀去撞蘭斯洛特。

  蘭斯洛特皺了皺眉,避開了,不去理會加拉哈德小孩子似的行徑。

  「吾王,莫德雷德和別人在大街上打起來了,拉不開。」蘭斯洛特急急地開口,今天莫德雷德說要來找他,但是在過了約定的時間以後,他還是沒有見到莫德雷德的身影。

  他擔心出了什麼事,畢竟現在的莫德雷德還是一個小孩子的身體。結果,他剛剛到大街上就發現街上被圍的水泄不通。蘭斯洛特往中間一看,這不就是莫德雷德嗎?

  蘭斯洛特本來不想管,他打算就在旁邊看戲,但是莫德雷德下手的力道越來越大。未成年人不可以在校外使用魔法,所以莫德雷德一直躲閃著,湊到那個人的面前給他兩拳。那個人的臉色漸漸變白了,如果再不制止,蘭斯洛特毫不懷疑他會被莫德雷德打死。

  事態漸漸不受控制了,魔法部也來人了,幾個傲羅也拉不開他們。蘭斯洛特也上前去拉架。很顯然,他沒有成功,不然他也不會出現在阿爾托莉雅的面前了。

  等到阿爾托利雅和蘭斯洛特到的時候莫德雷德已經被拉開了。顯然是那幾個傲羅有叫了人來。他們正在核查兩邊人的身份准備將他們帶回魔法部。

  莫德雷德的氣顯然還沒有喘勻,臉上還帶的青紫和血痕,他看向對面那個人的眼神稱得上是狠厲。

  「哦!當然不!他只是一個孩子!我怎麼可能會對他回手呢!我下手害怕會傷到這個孩子,這大概這是有些誤會。我已經收到了鄧布利多校長的邀請函了,下個學期我就會成為霍格沃茲的教授,我不能這樣對待我的學生。」

  旁邊的那個人努力撐著身體和周圍的人解釋,也朝著魔法部的人解釋。但是他慘白的唇色和五顏六色的原本漂亮的小臉蛋可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阿爾托莉雅皺著眉,這樣的人來做霍格沃茲的教授?霍格沃茲的教師席位有那個是空的嗎?哦!對了,上學期的那個奇洛教授,或者說是伏地魔。他離開了,黑魔法防御教授的職位不就空了出來,面前的這個花孔雀估計就頂的是這個職位了。

  看起來霍格沃茲一年一換黑魔法防御教授的傳聞是真的,她面前的這一位估計也待不了多久。

  周圍的人對於他的狼狽選擇視而不見,紛紛驚嘆於他的善良。

  「您真是太善良了!您願意給我您的簽名嗎?!」

  周圍的人都圍著那個花孔雀轉。莫德雷德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開口道

  「如果在讓我聽見一句,不,半個單詞,你剛剛說過的類似的話,下次就不是這樣了。」莫德雷德遞過去的眼神讓人一顫,但也僅僅只有一瞬。

  只是他的聲音被周圍的尖叫聲蓋住了。

  哈羅特在感受到了些許冷意,轉瞬即逝,他依舊笑呵呵地擺弄著他被弄亂的衣服和頭發,忙著給那些女孩簽名。

  阿爾托莉雅有些語塞,所以這樣的人是怎麼樣招惹到了莫德雷德的。莫德雷德竟然也就這樣不管不顧地和他在大街上胡鬧了一場。

  「我能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兩位打的這樣厲害。」阿爾托莉雅的聲音吸引走了莫德雷德的全部注意力。他看向阿爾托莉雅的眼睛閃著光。

  他想說什麼卻被那幾個傲羅打斷了,「我們也非常想要知道這件事,不如一起去魔法部聊一聊吧。你的監護人呢?他也得去一趟。」

  「沒事,我跟著去就可以了。」阿爾托莉雅示意蘭斯洛特回去看店,順便查查面前的花孔雀是誰。

  魔法部的人沒再說什麼而是把他們幾個人都帶到了魔法部。

  「所以你們為什麼要當街鬥毆,或者說,你為什麼要打他。」坐在莫德雷德面前的傲羅這樣問他。

  「因為他出言不遜,那是他該得的。」莫德雷德只說了這一句就別開了頭不再說話了,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他將他打架的原因說了出來,別人只會覺得他無理取鬧。

  「你們先出去吧,這裡我來就行了。出去之後,去找加拉哈德給你們補補貼。」聽到消息的傑蘭特匆匆趕來,他看起來像是剛剛出完外勤之後趕來的,走路帶起來的風都帶著典型倫敦的味道。

  是水汽和泥土交雜的氣味。

  那幾個傲羅對視了一眼,放下了手上的記錄本,相繼出去了。

  「吾王,茶、咖啡、水、果汁還是酒。」傑蘭特摘下來他的黑手套,為阿爾托莉雅准備飲品。

  「不了,謝謝,你到了我就該離開了,等會直接告訴我結果就好了。」阿爾托莉雅看到傑蘭特已經到了,並不打算在這裡逗留。如果沒有這件意外,她這個時候應該在古堡而不是到訪什麼都沒有的魔法部。

  她離開了。

  傑蘭特坐回了剛剛那幾個傲羅坐的地方,打開了剛剛他們放下的記錄本,從拿了根羽毛筆蘸了蘸墨,注視著莫德雷德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可以說了吧,為什麼要和那個人打起來。我想你不難看出,那就是一個花孔雀,繡花枕頭什麼也不會吧。」

  「他那自己和吾王相提並論。」莫德雷德看著傑蘭特,「他說,即使是亞瑟王也沒有他------」

  莫德雷德說不下去了,他感受到了一種無力發泄的悲哀,如果是幾千年前,在他們的時代,他就算是就地斬殺那個嘩眾取寵的人也不為過,誰能夠和王相提並論呢?這樣的言行是一種非常嚴重的冒犯。

  但是在,今天,這只會被認為是一種玩笑,畢竟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所有人都不會對過去的王有著敬畏之心,就連名字,都成了大眾化的名字。

  莫德雷德無法忍受,但也不得不忍受。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的,或者說,他們已經「過去了」,「過去」的人對於現在的不適應就是這樣的。

  傑蘭特手上的羽毛筆的墨蘸得有些多了,滴到了本子上。他低低咒罵了一聲,丟下了那支羽毛筆,扯過旁邊的紙巾放了上去吸走多余的墨水。

  審訊室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如果換了傑蘭特,易地而處,他不見得比莫德雷德做的好到那裡去。他同樣也忍受不了這樣的人將自己說的和阿爾托莉雅的有著一星半點的聯系。

  「這次我會幫你解決的,只是當街鬥毆會惹來麻煩。你應該知道吧,在背後套麻袋然後打一頓或者死去,在第二天早上才會發現這樣的事情在這裡永遠都不少,幾乎每天都會發生 。每天都會有巫師失蹤,但從來沒有人能夠查清楚。下次你或許可以選擇另一種方式。」

  傑蘭特從口袋裡掏了支煙出來點燃,「你在這裡休息一會吧,一般的調查可沒有那麼短的時間。」

  「我不會感謝你的。」

  「我當然知道,不過如果我在現場的話,我也會這樣做。或者說,有誰不這樣做的話,我會把他打一頓。」

  阿爾托莉雅還在趕回古堡的路上,她實在有些想不清楚,為什麼霍格沃茲不能挑選一些靠得住的教授來教育學生呢?

  明明其他老師都選的不錯。可是偏偏就這個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的選擇人選讓人頗為摸不著頭腦。

  「所以,鄧布利多校長,為什麼我不能成為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我已經連續申請了很多年了,連我自己都記不清這是第幾年了。我想你還沒有老到不知道那個哈羅特是個草包。」斯內普也向鄧布利多教授提出了他的疑問。

  「我明明是最合適的人選。」

  「哦,我親愛的西弗勒斯,你知道的,這是一重保險,你也知道那個詛咒。也是給小巫師的一個鍛煉的機會,他們總得學習如何辨別誰是可以信任的,身份帶來的便利會在今年消失,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畢竟我們並不能保證,在他們更高的年級不會遇到更加糟糕的教授。後面的時間裡我們並沒有能力去保證什麼。」

  鄧布利多笑吟吟地看向斯內普。

  「我毫不懷疑你會是一個好的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但是如果你教授了黑魔法那我到哪裡再去找一個和你一樣優秀的魔藥教授呢?」


第40章 校董會

  在開學的前不久,校董會召開了。

  今年本該沒什麼大事,校董會也是例行走個過場,假如沒有盧修斯·馬爾福前幾天寄過來的那封信的話,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在前幾天,馬爾福寄過來了一封信,寫明了要將自己在校董會的席位讓給他人,按照慣例來說這是不符合「規則」的。獲取霍格沃茲校董會的席位絕非易事,僅憑一個家族單打獨鬥是絕無可能進入校董會的,即使是馬爾福家願意,其他家族也不會同意讓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家族進入校董會的,雖然他們不希望多一個對手,但也不希望少一個能聯手獲取利益的同伴。

  但是馬爾福說,他願意全力支持新的校董。

  那他們可就樂意了,畢竟新來的小狐狸怎麼會鬥得過老狐狸呢?這不就是成為了待宰的肥羊。更何況這樣還能賣給馬爾福家面子,或者從中獲益也未嘗不可能。

  不過事實上,他們要失望了。

  來的參加會議的不是別人而是加拉哈德。

  在場的不少人都認識這位魔法部的新貴,畢竟是他擠掉了不少他們安插在魔法部的人,這可真是不湊巧呢。

  在場的不少人都提起了精神來了,他們想要「逗一逗」這個年輕人。讓他知道些道理,明白有些東西得到是要付出些什麼額外的東西。

  搶了別人的東西是要千百倍還回去的。

  這場會議到場的人不多,本來有資格參加會議的人就不多,加上還有一些不可抗力拖住了一些人的步伐,所以這個富麗堂皇的會議廳裡只有八位男士還有四位女士,加上加拉哈德正好十三位。似乎是一個不是特別吉利的數字。

  不過加拉哈德也不在意這些,他拉開椅子就坐下了,原本刻著馬爾福名字的銘牌已經被換下來了,新的銘牌上刻的不是加拉哈德的名字,而是一個徽章,大概是一個家徽。

  銘牌不大,那個家徽卻異常復雜,遠遠的看像是黑色的一團,讓人看不太清這個家徽真正的樣子。

  加拉哈德坐在那個銘牌後面,穿著他的黑西裝,帶著他常見的笑容,他罕見地戴上了他的金絲眼睛,將眼底的神色統統掩在鏡片之下。

  「加拉哈德?最近您的風頭正盛啊!似乎福吉部長最近非常的信任您啊?」說話的是坐在加拉哈德左手邊的男人,他有些上了年級,鬢角有些白色的頭發。

  加拉哈德仔細辨認了一下,笑了。這位的弟弟也在魔法部任職,想和他爭位次,沒爭過他。然後明裡暗裡搞些小動作導致最近的任務沒做好,馬上就要被貶職了,通知書已經發到他本人手裡了。等到下一個工作日就要被公示出來了。

  「比不上您,您的弟弟辦事效率也非常高,福吉部長也非常信任他,不日就要升職了吧。」

  那個男人一時語塞,他弟弟的貶職公告還是加拉哈德簽署的,現在說不日就要升職,這不就是明晃晃的嘲諷嗎。

  「各位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我們在開會之前一次性說完,也好不拖延會議時間耽誤在座各位的時間,畢竟諸位都是有著一個家族要照看的人。」

  四下寂靜無聲,他們清楚的認識到了,加拉哈德並不是一只初出茅廬的小狐狸,而是和馬爾福一樣,甚至更甚一籌的老油條。

  在他們之中的交鋒中,還隱隱占據了上風。這可不是一個好的開端,不過接下來鹿死誰手還是一件未知數。面前的這個年輕人,還是太過於年輕,還沒有體會到被圍攻的感受。

  那這一次就可以讓他體驗一下,這不也是給年輕人成長的機會嘛。

  既然加拉哈德已經加入了這場混戰,那麼再想出去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這場會議可不算平靜,加拉哈德提出來的議題是在場的諸位完全沒有料想到的,他們本以為加拉哈德會朝穩固和擴大家族的權力的方向發展,但是他沒有。

  加拉哈德提出的是霍格沃茲的教育改革,這讓他們不禁有些懷疑他是代表家族來參加會議的還是代表魔法部來參加會議的,這項議案他們聽到過就在不久前的魔法部會議上,為此魔法部的人還在霍格沃茲搞了一場調研或者說是年末考核。

  這個年輕人是把這裡當成魔法部了嗎?

  搖鈴聲打斷了他加拉哈德的說話聲,他抬眼看過去,在鏡片的掩飾下,旁人看不清他的眼睛近乎深色,幾乎是要將一切吞噬進去的深色。

  他的唇角卻是微勾的,看起來有幾分的和煦。

  「有什麼事情嗎?這位女士?」

  「我想問您是不是把這裡當成魔法部了,這提案似乎在魔法部提出而不是在這裡。」搖鈴的是為女士,她穿了身全黑的套裙,黑色的帽子,帽子周圍圍著黑紗。

  啊,原來是這位,兩個月前死了丈夫,,目前還在守寡,但是新人也不斷,這也正常,豪門聯姻不就是這樣嗎?沒有感情,全是金錢。甚至還有些人婚內就情人不斷的。加拉哈德已經見怪不怪了。

  「女士,我在這裡提出當然是有我的用意,或者說這就是來自我家族的授意,不用您來提醒我這點。」

  「諸位,我始終都與我的家族站在一起,還是說各位真的蠢到,認為是你們手底下的人太蠢了,才沒有贏過我坐到我現在的位置上?雖然不得不說他們非常的蠢,但是也許更加愚蠢的另有其人。」

  「我是在通知在座的諸位新的教育制度必須要展開,而不是在與你們商議。秉著人道主義原則,我在這個會議上為你們講解接下來的方案和行為,但不希望各位插手,我想與其在教育方面插手還不如都放些心在各位的家族產業上。」

  「畢竟同樣是校董馬爾福家主可比比你們動作要快得多。」

  加拉哈德已經不難煩和他們玩游戲了,話裡的意思繞了十八層都沒有到達核心意思。

  他撕破了最上面的一層皮,又把馬爾福家拉下水,接下來就要看馬爾福家是怎麼做的了,能不能穩固地位或者更上一層樓就要看馬爾福家家主聰不聰明了。

  「所以校董會那邊的意思就是順著魔法部的舉動是嗎?」斯內普出現在了馬爾福家的晚宴上。

  「是的,當然,我已經把馬爾福家在霍格沃茲校董會的席位轉讓給了加拉哈德,現在霍格沃茲的所有事務我已經沒有了插手的地方了。」盧修斯坐在了首位,德拉科已經被納西莎帶了上樓,這裡只剩下盧修斯和斯內普。

  「鄧布利多難道沒有什麼應對的措施嗎?還需要你到我這裡來問。也是,鄧布利多一直都是這樣的,保持神秘。」

  「我並不知道他的打算,不過我最近聽到了一些消息,只是過來確定一下真假。不過看你的反映好像是真的。」

  「那要看你說的是什麼了。這個世界要改變了,我好像看到了不亞於那個人的領袖,我非常確信,如果馬爾福家跟隨那個領袖,那麼馬爾福家的地位就不是現在可以比擬的。當年我的父親向那個人效忠不就是看中了他未來的潛力嗎?既然我的父親可以那麼我為什麼不可以。」

  「你要加入嗎?西弗勒斯·斯內普,那個人消失很久了,但是新的領袖的出現可不會停滯,你要加入嗎?」

  「但是你也該知道,他會回來的,我們中的所有人都非常清楚,我們手臂上的印記從來沒有消失過,它只是變得淡了,而且最近它的顏色變深了,別告訴我你沒有察覺到。」斯內普微微低沉的聲音響起在馬爾福家的大廳裡,偌大的大廳只有他們兩個人,連家養小精靈都沒有留下,所以這裡格外的空曠。

  「是的,它變深了,但是那又會怎麼樣,那個顏色即使是變深了,也依舊淺淡。而且這兩位鬥起來還不知道誰輸誰贏,更何況還有鄧布利多,會放任不管嗎?」盧修斯的語速變快了,他有些激動,他的兩只手死死地抓住了靠背椅的扶手,手上的青筋已經爆了出來。

  但是他的面色依舊平靜,如果不是熟悉他或者仔細觀察他的人,根本發現不了他的失態。

  「但是,你說的那個人,她真的想要和伏地魔鬥嗎?」斯內普他已經猜出了盧修斯說的那個人是誰了,但是他對於盧修斯的做法保持懷疑,阿爾托莉雅真的會直接和那個人對上嗎,或者說,她真的會花大價錢庇佑這些在半路投靠她的人嗎?斯內普沒有把握。

  「她?看起來西弗勒斯,你知道的比我知道的要多啊,你還沒有想清楚要站在那一邊嗎?恕我提醒時間不多了 ,你得盡早決定了。」

  其實盧修斯也沒有把握他能夠在新的領袖的庇佑下在伏地魔的手下獲得新生。

  就連當時鳳凰社想要保護的兩對夫婦都已經死於非命了,更何況現在的他呢。新的組織他只能探聽到皮毛深入不了,也沒有辦法作出准確判讀,這是一場豪賭。

  而馬爾福已經下好了賭注,起碼在賭局結束前他是不能再更改了。


第41章 假期作業

  阿爾托莉雅站在古堡的塔樓上,風從四面八方湧來,略微有些冰涼的意味。阿爾托莉雅的長發沒有束起來,而是散下來,讓風帶了起來。阿爾托莉雅只穿一身黑色的裙裝,略微顯得有些單薄。看起來她在注視著倫敦的車水馬龍,但從她呆滯的眼睛裡不難看出,她在發呆。

  她前段時間忙的夠嗆,現在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會,她選擇了上來發呆。凱上來了,他的步音稍稍放的重了些,阿爾托莉雅轉身回首,看到了凱帶了一件藍色的披風上來。

  「吾王,現在的天氣還是有些冷的,請您當心身體。」凱上前將衣服披在阿爾托莉雅的肩上。

  「凱,有的時候你真像一個大家長,小時候也是你在照顧我。」

  「這都是我應該的,不是嗎?」

  我是為了你而存在的,我來到這個時代的意義就是為了追隨您。

  凱笑了,「就算您不是我的國王了,但不管在什麼時候,你都是我的妹妹。」

  他轉變了稱呼語。

  「我先下去了,今天晚上大家都有空,我得先去看一下廚房。」

  凱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囑咐阿爾托莉雅早點下去,避免夜風讓她著涼。

  倫敦的天已經暗了下來,亮起來的是路燈和窗戶裡透出來的光,阿爾托莉雅看著一點點亮起來的燈光,嘴角扯出一點笑容。

  在面對著幾乎是兩個完全不相容的世界的信息時,即使是阿爾托莉雅也會感到一些力不從心。她願意承擔責任,但有的時候責任上的重擔也會將阿爾托莉雅壓垮。

  不過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阿爾托莉雅需要一些時間來調整自己,她將校董會的事務全權交付給了加拉哈德,換取了今天一個下午的休息時間。

  不過相比及霍格沃茲的諸位教授未來的忙碌,這已經算是好的了。畢竟阿爾托莉雅在看到加拉哈德送上來的計劃表也頗有些驚訝。

  加拉哈德和傑蘭特制定了嚴密以及繁雜的改革方案,有相比現在英國政府過而不及的繁瑣

  第一年引進周報、月報、月度考核、年度考核。

  第二年引進學生評價、教師□□以及校長對於各科教授的評價制度。

  第三年引進教育局,教師招聘由魔法部同一招聘,統一招聘和管理制度。

  等到了第三年,如果沒有什麼大的意外的話,那麼魔法部大概率已經在加拉哈德和傑蘭特的掌控下了,那個時候各種審批都會來的方便一點。

  阿爾托莉雅曾經委婉地問加拉哈德要不要稍微減輕一些這樣的□□,畢竟這些改革裡能達到目的的也只有那麼幾條。但是加拉哈德堅持著自己的看法。

  他認為,按照歷史記載最新的改革往往是最難被推行以及實施的,這個時候放一些作用不大的條例上去是最合適的,真正有用的可以放到後面來慢慢實施,這樣抵觸情緒會小很多,當然實施效果也會好很多。

  至於那些沒有用的條例,等到一切都穩定下來了再去修改條例也不遲。

  阿爾托利雅被加拉哈德說服了。

  不過,阿爾托莉雅還是驚嘆於加拉哈德和傑蘭特的速度,在魔法世界裡接受這麼快的變革還是不容易的。

  就這樣,還是他們商討出來的比較緩慢的改革方式,看來以往跟著她打打殺殺還是埋沒了他們的才干。以後可以多交一些事務到他們的手裡了。她有些愉快地想

  阿爾托利雅吹了一會風還是下去了,在晚餐之前,她准備去解決一部分她的假期作業。

  假期作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流行於各個學校的假期之中,起碼阿爾托利雅的那個時候還是沒有「作業」這樣東西的。所以她非常的不適應作業的存在,尤其是假期作業,畢竟不是每個教授都會看的,這樣追求數量對於實際完成程度一點都沒有要求的作業為什麼要做呢?

  阿爾托利雅非常的不理解。

  當然即使是對假期作業習以為常的學生也不願意做這些作業。

  但是在霍格沃茲中,其他教授,阿爾托莉雅不知道,她只要把寫的滿滿的作業交了上去就結束了,但是斯內普一定是看假期作業的。畢竟每個假期結束,就數他打回來重做的數量最多。當然也不排除是他再找格蘭芬多麻煩,來緩解自己開學的壞心情。

  但是在阿爾托利雅收到來自斯內普的反饋之後,她就不這樣想了。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阿爾托莉雅的假期作業該是莫德雷德一手包辦的,畢竟誰假期還願意寫作業呢,就算是阿爾托莉雅也不例外。正好莫德雷德也在霍格沃茲,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多做一份作業怎麼了。

  阿爾托莉雅偷懶偷地理直氣壯。

  但是那是在阿爾托莉雅看到了那張計劃表之前的安排了,看到計劃表之後的她改變了想法。這樣的條例的推行最先為難的是霍格沃茲的各位教授們,本來開學之前的工作就足夠繁瑣加上新條例的頒布和魔法部的培訓,看起來他們得忙的掉層皮。

  在開學前的一個月,斯內普都住在了霍格沃茲裡,原本按照計劃,他現在應該在古堡給阿爾托莉雅調整新的藥劑,做好工作的銜接。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在凱說實施改革還遠之後的第四天,加拉哈德來提醒他做好一些准備,他要加快進度了,但是這離開學只剩一個半月了,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給他准備!

  半個月!熬制一個季度的魔藥開什麼玩笑,就算是梅林來了也做不完。

  去地窖的小精靈說斯內普教授連熬制魔藥的時候,臉都是黑的。阿爾托莉雅從那個時候就知道,開學之後格蘭芬多的分數要減底了。

  在意識到霍格沃茲開學之後教授們的心情絕對算不上好之後,阿爾托莉雅選擇了自己寫作業,畢竟誰也不想在開學的時候就被教授們痛罵一頓,這對於新的一個學期來是,可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阿爾托莉雅非常幸運的維持住了她論文的原始長度,是的,原始長度。其余同學沒有好好寫暑假作業的,都被教授增加了論文的長度。

  四個學院裡幸運兒寥寥無幾。

  好吧,這件事的唯一獲利者應該是賣羊皮紙和羽毛筆的商人。畢竟學生寫的神志不清,教授看的暈頭轉向。梅林知道,霍格沃茲的學生在咬牙切齒地寫論文的時候摔斷了多少支羽毛筆。開學初,貓頭鷹去對角巷的頻率都高了不少。

  斯內普從開學前一個月到開學後的一個月裡他的臉都是黑的,他得給鄧布利多的鳳凰社干活,得上魔藥課,得給阿爾托莉雅和醫療室補充藥劑還得給阿爾托莉雅物色新的藥劑師。

  斯內普最近對阿爾托莉雅也是避之不及,他非常清楚最近的什麼改革都是阿爾托莉雅的授意,盡管他的同事們都對於改革抱有強烈的反對情緒和不看好的態度,斯內普也知道她不會讓霍格沃茲變得更加糟糕,或者說,阿爾托莉雅會讓霍格沃茲改頭換面。

  斯內普知道阿爾托莉雅是什麼人,也明白她現在費盡心思希望達成的目標,但是工作量的大大增加讓斯內普對她怨念頗深,和同事的聚餐也會說上兩句壞話,所以他選擇了避而不見,把火氣統統施加給格蘭芬多的寶石。理所當然的,格蘭芬多的寶石要見底了。

  況且斯內普最終的決定還是離開古堡,漸深的印記,食死徒越來越頻繁的活動讓他有些疲憊,他的目光放在哈利·波特的身上的時間越來越多了,他不再有精力去關注阿爾托莉雅的身體了。這種情況,為了避免出事還是早點結束吧。

  所以最近斯內普還分了一部分心去關注有沒有什麼合適的藥劑師,說實話,阿爾托莉雅給出的條件可以吸引任何一個研究魔藥的,斯內普可以確信沒有誰會對這樣的條件而無動於衷,關鍵是要選擇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找到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可比找到一個魔藥大師的難度大的多。

  人是一種永遠也把握不准的動物。誰也說不准今天交好的人會在明天對你做些什麼。或許是為了利益,又或許是為了一句無意的話。

  但是誰知道呢。

  不過這些也都是後話了,現在阿爾托利雅還沒有開學。

  盡管還有半個月開學,但是阿爾托利雅開始閑下來了。

  她前段時間處理好了和大福爾摩斯先生的合作,現在英國的改革靠著大福爾摩斯先生和凱就可以運行的很好。當然,在中途有什麼問題的出現也會通知阿爾托利雅,不過這也是小概率事件,當初他們做備案就做了二十多份。

  而魔法世界,交給了加拉哈德和傑蘭特,還有蘭斯洛特和莫德雷德在旁邊輔佐。前段時間,還拉了馬爾福家族下水,也足夠了。

  阿爾托莉雅決定給自己放一段時間的假。來好好休息以及完成自己的假期作業。


第42章 喝醉酒的傑蘭特

  古堡的鐘聲敲響了,晚餐時間馬上要到了。樓底下傳來了喧嘩的人聲,阿爾托莉雅隱隱約約聽到了他們交談的聲音和汽車的聲音。

  她放下手上的筆,伸了個懶腰,稍稍活動了一下關節,發出了「哢哢」的聲響。太久沒有活動過關節了,一個下午的效率並不算低,阿爾托莉雅幾乎要把麥格教授留下來的作業做完了。

  不得不說,麥格教授布置的作業是在所有教授中最少的一個,所以她成為目前霍格沃茲最受歡迎的教授不是沒有道理的,至少與她的阿瑪尼格斯形態是毫無關系的。

  而斯內普教授,無疑是最多的一個,阿爾托莉雅稍稍看了看他布置的論文就不想寫。

  他蟬聯霍格沃茲布置假期作業最多的教授多年,從他開始任教以來,從來沒有哪一個教授可以把他擠下榜首。他布置的作業不止是量多,他還要求質量,他會將假期作業算在平時成績裡。

  就非常地-----不可思議。

  鐘聲又敲響了一次,阿爾托莉雅收拾著作業,她突然看到了晚霞,手上的動作稍停,整個天空,橙色、紅色、藍色混雜在一起,美的驚心動魄。

  要是每天都有這樣美麗的晚霞就好了,阿爾托莉雅想。

  今天的晚上算是一個比較熱鬧的晚上,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大家都有空,往古堡來了,准備一起用晚餐。

  「喲!今天你們怎麼都有空來古堡吃飯,平時你們一個一個忙的腳不沾地的,見也見不到人影。」 高文看著這幾個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同伴,出言嘲諷。

  「這不是最近空了嗎,平時還真的沒時間來。不像你,一直在古堡能陪伴吾王。」加拉哈德回擊。

  這不就是在嘲諷高文只能呆在古堡,幫不上阿爾托莉雅什麼忙嗎?

  「你!」高文氣急。

  「行了,行了,難得大家聚在一起,難道要把時間浪費在爭吵上面。」凱進來了,他手裡還拎著兩瓶葡萄酒。

  「就拿兩瓶?」傑蘭特繞到凱的身後接過酒,仔細看了看原產地和年份,「兩瓶都不夠我一個人喝的,能不能再多拿兩瓶啊。」傑蘭特企圖撒嬌讓凱心軟,多拿幾瓶酒,但是並沒有成功。

  「少來,一人一口差不多就行了,你還想喝醉?就是給你嘗個味道的。」凱從傑蘭特手上奪回酒瓶,清理瓶塞上的蜘蛛網,開瓶倒進了醒酒器裡。

  「今天難得人聚的齊些,多喝一口成不。」傑蘭特死死把住另外一瓶酒,抱在懷裡,看著凱。

  凱朝他一笑,笑容有些燦爛,晃住了傑蘭特的眼睛「當然,不行。」酒被高文從傑蘭特懷裡抽了出來,開了也倒進了醒酒器裡。

  「如果你能夠克制住自己,不要喝到酩酊大醉,認不清東南西北,或許答案就是另外一個。」高文在旁邊接話。

  傑蘭特只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嘟囔,「連口酒都不舍得。」

  「如果,你上次喝酒沒有喝醉,然後滿從城堡撒酒瘋,我想凱會願意多給你一口酒的。」加拉哈德在旁邊插話。

  想起上次的事,傑蘭特不再嘀咕著要酒喝了,上次喝完酒之後,他敲開了各個房間門把睡在房間裡的同伴門拉起來唱歌跳舞,現在想來他們只是打了他一頓真是看在了他們共事多年的情誼上。

  「我後來總在想,是不是那個時候下手太清了,以至於你現在還想著要喝酒。」斯內普回頭看傑蘭特,很不幸的是上次傑蘭特喝醉酒的時候,斯內普也住在古堡裡,而是他是第一個被傑蘭特拉出房門的人,誰讓地窖和酒窖只差一道牆呢?

  在不讓傑蘭特喝酒的方面,幾個平時不怎麼對付的人難得的同意了戰線。他們都經歷過半夜被傑蘭特敲門吵醒的經歷,尤其是高文,他平時在古堡的時間最多,遭受到這種非人的待遇的次數更多。

  一次、兩次,他們倒是還有耐心陪他鬧,次數多了就只想打人了。

  打的多了,傑蘭特喝醉的次數明顯少了下來。

  那個晚上,斯內普通宵熬制藥劑,剛剛裝完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傑蘭特敲開了房門拉了出去。

  斯內普非常討厭喝醉的人,如果現在是在別的什麼地方或者是別的什麼人。斯內普肯定一個魔咒上去,但是,現在這裡是古堡,他還領著非常豐厚的薪水,況且他也不知道其他人對待醉酒的傑蘭特會是什麼樣子的幾番猶豫之後他還是沒有直接打暈他。

  接下來,喝醉的傑蘭特把斯內普拉到了凱的房間門前,一邊敲門一邊還不忘大聲喊凱的名字。凱倒是沒有喊來,他好像是出去辦事了,晚上沒在古堡。喊來了住在凱旁邊的加拉哈德。

  加拉哈德忙了一晚上,才睡下了兩個小時就被傑蘭特吵起來了,第二天還得早起。雖然他什麼也沒有拿,但是斯內普發誓他聽到了,加拉哈德把拳頭捏的哢哢作響的聲音。

  加拉哈德不用湊近都聞到了傑蘭特身上的酒氣。

  他掄起拳頭直接打在了傑蘭特的臉上,傑蘭特喝醉了酒反映也是慢了不少,他伸出去擋加拉哈德的拳頭,但是理所當然的沒有擋住,反倒是被加拉哈德拉住了手臂往旁邊一拽,差點摔在地上,連帶著斯內普也是一踉蹌,這個時候,加拉哈德才注意被傑蘭特死死拽住手臂的斯內普。

  他劈開了傑蘭特死死拽住斯內普的手,他用的力氣可是真的大,斯內普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手臂是肯定青了、

  他心裡大概也是有數的。

  「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就直接打暈他就好了。回去睡吧,也不早了。」

  「就這樣放著他,不用管嗎?」

  「當然,明天早上如果我起來他還沒醒的話,我還會來打他一頓。你要一起嗎?」

  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加拉哈德顯然沒有等斯內普回答的意思,他回到了他的房門前,「早點睡吧。」說完,門就關上了。

  第二天早上,加拉哈德已經打了一頓傑蘭特了,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但是憑借著斯內普在醫療翼供給藥劑的多年經驗來說,都是皮肉傷。只是痛一痛,痛過兩天之後就好了。

  斯內普想了想,沒忍住,趁著傑蘭特還在地上的時候,又打了他一頓,他沒有用魔杖而是使用了拳頭,拳拳到肉。

  在那之後,傑蘭特起碼很長時間沒有喝醉過了。

  那個晚上,剛巧,阿爾托莉雅沒有住在霍格沃茲,她是和斯內普一起回的古堡,她的書房在塔樓,但是她的房間是就在凱的不遠處,和凱與加拉哈德有一定的距離,但也不是很遠。

  傑蘭特鬼哭狼嚎的叫聲自然也把她吵了起來,只是她出去的稍晚,她出來的時候,加拉哈德已經回房間繼續睡覺了,但是斯內普還留在那裡,他還在猶豫要不要把傑蘭特帶回他的房間。

  斯內普又聽到了房門開的聲音,他以為是加拉哈德又出來了,抬眼看去,卻是阿爾托莉雅,她抱了床被子出來,扔在了傑蘭特的身上。

  「早點回去睡吧,西弗勒斯,不用管傑蘭特了,每年總有那麼幾次的,不用擔心。」

  斯內普看著昏睡過去的傑蘭特點了點頭,回了地窖,他還有些誓言沒有做完,現在回去做完,或許賬號趕得及來揍傑蘭特一頓。

  阿爾托莉雅還往傑蘭特的頭底下塞了個枕頭 ,她看著傑蘭特陷入沉睡的樣子,頓了頓決定小懲大誡一下。

  隔天早上,阿爾托莉雅看見了疼的齜牙咧嘴的傑蘭特,招呼他過來,傑蘭特聞到他身上難聞的酒臭味,又看見他躺在了地上,還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嗎?

  他自知理虧,但是阿爾托莉雅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罰他,她把酒窖的鑰匙交給了傑蘭特了,特地叮囑了他要好好看著酒窖,不能少一瓶酒。

  並且告訴他,凱會去不定期檢查酒窖裡的酒,如果少了半瓶就打掃古堡一個季度。

  傑蘭特望著那一酒窖不能喝的酒,有些欲哭無淚。

  現在,他看到斯內普望向他充滿殺氣的眼神,稍稍往後躲了躲,上次打的那是真疼啊!

  「好了,好了,准備吃飯吧。」阿爾托莉雅下來了,看到他們在打打鬧鬧,不由一笑。

  阿爾托莉雅坐到了凱的旁邊,那裡正好空著,沒人坐。他們的餐桌不是霍格沃茲的長桌而是和他們會議室上一樣的圓桌。菜也陸陸續續的上了。

  每個人一口酒,兩瓶酒倒是正好,一口多的都沒有。

  阿爾托莉雅看到傑蘭特略微有些委屈的樣子,有些失笑。

  「好啦,上次耍酒瘋被打的傷好了,現在不疼啦。剩下的酒我給你留著聖誕節再喝。」阿爾托莉雅笑著看向了傑蘭特。傑蘭特摸摸鼻子,點頭答應了。

  「好啦,好啦,大家開動吧,難得今天人這麼齊,享受今天晚上吧,各位先生們。」

  酒杯碰到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第43章 切磋

  「你哪裡搞到的車啊?」阿爾托莉雅拍了拍她面前賽車的引擎蓋,看向了凱。

  「大福爾摩斯先生給的,我想或許您會喜歡。」

  確實喜歡,阿爾托莉雅第一眼看見了這輛賽車就喜歡上了,不同於賽車比賽上貼滿贊助商貼紙的賽車,凱給阿爾托莉雅的這輛沒有贊助商,或者說,有也是大福爾摩斯先生。

  喜歡賽車的不是大福爾摩斯先生,而是他的弟弟。

  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熱衷於追求刺激,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具有感官刺激的活動。甚至於,他還特地去法國看比賽。

  大福爾摩斯先生在考慮了賽車比賽的死亡率和他幼弟的對賽車的興趣,最終還是決定頒布一些條例來限制或者說是禁止賽車運動,比如說紅旗法,來控制賽車的時速。

  阿爾托莉雅猶豫再三,還是制止了大福爾摩斯先生頒布了這條法令,換成了在英國境內限制公路賽車和非場地賽車,推行場地賽車。

  其實阿爾托莉雅不該干涉大福爾摩斯先生的政令,但是阿爾托莉雅總有一些不太妙的預感,這條政令對於英國來說會可能會是一個轉折點。

  阿爾托莉雅說出不來這會是一個好的方面,還是一個壞的方面,但是憑借著第六感,阿爾托莉雅還是勸阻了大福爾摩斯先生。她靠著第六感躲過了無數的暗殺和刺殺,第六感發出的警示,阿爾托莉雅認為還是慎重一些為好。再者說,賽車如果限制了速度,再找一輛車在前面搖著紅旗開道。

  阿爾托莉雅總覺得這不是在賽車,而是在溜人。

  大福爾摩斯先生回去仔細想過之後,給凱送來了這輛車,順便回去把下屬訓斥一頓。事實上,他壓根沒來得及看這份報告,他最近有些焦頭爛額,大福爾摩斯先生最近在籌謀下一步的計劃。雖然大體的改革方向,他和阿爾托莉雅已經定的差不多了,但是具體的細化,還是得他自己來,他也不放心交一部分給凱。

  他看到幼弟對於賽車的興趣盎然,思考到了賽車的傷亡率,就讓屬下稍稍禁止這個活動,他還沒有來的及看,只是沒想到他只是稍不留神,就給他出了這麼一個大差錯。

  如果不是阿爾托莉雅提醒了他,那麼這條政令就這樣頒布下去了,這會影響到什麼?!大福爾摩斯先生不敢想像。

  所以在解決這件事之後,他送了一輛賽車給阿爾托莉雅。

  看得出來,阿爾托莉雅也是喜歡賽車的,那麼投其所好,就當謝禮了。

  「要來試試嗎?」凱笑著看向阿爾托莉雅。

  「你會開?」阿爾托莉雅停下了打量面前這輛賽車的目光,轉向凱,目光晶亮,看得凱忍俊不禁。

  「大福爾摩斯先生讓人教了我,上手不難,要來試試嗎?」

  「當然!」

  阿爾托莉雅當然不會違背她自己制定的規則,所以他們前往了倫敦的唯一一個場地賽賽場。阿爾托莉雅和凱到達的時候正好趕上了最後一場比賽。

  凱先停了車,先去和這個場地的主人談一下租聘。

  阿爾托莉雅先去看這場比賽,他們來的有些遲了,本身也沒有在意比賽的開場的時間,所以阿爾托莉雅下車的時候基本上也沒有什麼空的位置了。

  「夏洛克,你看那個人是誰,我肯定見過她,但是沒有印像了。」華生看到剛剛進來的阿爾托莉雅有些疑惑,他實在是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夏洛克漫不經心地向華生所指的方向看去,阿爾托莉雅在比賽之中才姍姍來遲,她的外貌絕對不算普通,再加上她的特有氣質,讓人能夠一眼就看到她。

  「那是麥考夫的朋友?或者說是盟友。上次那個貴族案子和我們一起的。」夏洛克低聲對華生說,「我們得把她叫過來。」

  華生的記憶有些恢復過來了,

  夏洛克的注意力從賽車上轉移到了阿爾托莉雅身上,他不顧旁邊華生的反映,直徑去到阿爾托莉雅的面前。華生愣了愣,趕忙跟了上去,「你什麼時候對女士這麼有紳士風度了?」

  阿爾托莉雅還在找尋空位,面前已經被夏洛克的陰影籠罩了。

  「你也來看比賽,你要和我們一起嗎?」夏洛克單刀直入,後面跟上來的華生不禁扶額,還以為夏洛克有什麼紳士風度呢,果然是他的錯覺。

  「他的意思是,我們那裡還有空位,你要來嗎?」華生只能這樣找補。

  阿爾托莉雅抬頭一看是大福爾摩斯先生的弟弟夏洛克,「當然,我還有同伴,你們那裡的座位還有多的嗎?」倒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巧,盡管知道夏洛克非常喜歡賽車,但是能在這裡碰到也是意外。

  「當然,有足夠的位置。」華生有些意外,上次他們一起的時候,阿爾托莉雅身邊沒有一個人,他本來以為這次也是一樣的,沒想到她的身邊有了同伴。

  夏洛克的注意力從賽車上轉移到了阿爾托莉雅的身上,她身上的有著不少謎團,這可比賽車有趣的多。夏洛克的眼睛回到了賽場上,但是他的心思放到了阿爾托莉雅身上。

  「你是來看賽車的嗎?」

  「當然不是,」阿爾托莉雅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凱,她朝著凱的方向揮了揮手。凱鎖定了阿爾托莉雅的方向,三步變兩步的朝阿爾托莉雅這個方向來。

  夏洛克順著阿爾托莉雅揮手的方向看過去,他其實見過凱,在他偶爾去找麥考夫的時候,在麥考夫的辦公室碰見過凱。其實夏洛克去麥考夫辦公室的情況不是很多,或者說是非常少,但是碰見

  他的眼神變了。阿爾托莉雅與麥考夫·福爾摩斯之間在籌謀的事情絕對不算小,那間酒館和那個來接的人應該也是阿爾托莉雅的人。

  哈,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要說共同點也是都是說英語,並且都屬於「英國」。

  夏洛克在內心嗤笑了一聲。華生就沒有想那麼多,他熱情地招呼著凱坐下。

  「已經和這裡的主人約好了,等這場比賽結束,我們就可以用這邊的場地了,明天這裡也是空的,我一起租下來了。」凱低聲對阿爾托莉雅說,聲音也沒有放的特別低,足夠夏洛克和華生聽到了。

  「你們約了這裡的場地?」華生有些好奇地望過去。

  「是的,我們來練一練車。」凱接話了,「前兩天,拿到一輛車,看起來還不錯,今天過來試一試。」

  「說起來還是大福爾摩斯先生給我們送來的賽車,你們沒有拿到嗎?」凱笑著看向夏洛克,大福爾摩斯先生給他下了不少絆子,送的賽車裡還塞了兩個監聽器,凱決定小小的報復一下。

  畢竟依照大福爾摩斯先生的個性,怎麼會親手把賽車送到他親愛的弟弟手上呢,他想去做咨詢偵探那是他的理想,麥考夫作為兄長不會去阻攔,甚至還會創造一些符合夏洛克興趣的機會遞到夏洛克的手上,但是他絕對不會一些危險的活動主動遞到夏洛克的手上。

  比如說,賽車。

  車可以給阿爾托莉雅,但是絕對不可以給夏洛克。

  誰知道夏洛克接下來會拿賽車做一些什麼事,像一些危險的實驗,賽車在夏洛克的手裡像是一個大玩具,但是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賽車的危險性和每年死在這項運動上的人數。

  夏洛克可以沒有注意到,但是作為他的兄長,麥考夫一定要注意到。

  果然,麥考夫沒有給夏洛克賽車,凱看到夏洛克吃癟有些開心,總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之後,他們都沒有再關注這場賽車比賽的結果是什麼,一直閑聊到比賽結束。夏洛克和華生就告辭了,他們接下來還有一位預約上門的客人得去招待,現下的時間都是他們忙裡偷閑出來的。

  開車其實算不上特別的難,阿爾托莉雅在凱的指導下,開了兩把就大概會開了。接下來就是熟悉車輛,麥考夫送來的車性能很好,也是比較新的款式,阿爾托莉雅熟悉的也比較的迅速。

  今天還沒有結束,阿爾托莉雅已經能夠非常好的將整個場地的開下來了。

  阿爾托莉雅將車速不斷的加快,引擎的轟鳴聲讓阿爾托莉雅興奮起來了。倫敦開始下雨了,這很正常,但是這讓阿爾托莉雅的心跳迅速加快。

  車速一次又一次的加快,地上的輪胎痕跡一次比一次加重,阿爾托莉雅的碧色眼睛亮的不可思議的,如果說她現在的眼睛像什麼,那只能說像一把點亮的火把。

  阿爾托莉雅碧色的眼睛一向是能夠讓人冷靜下來的顏色,但這個時候,那抹碧色不再像海,而是像火,任何人一旦接近這把碧色的火把就會被這把火點燃。

  凱也不例外,他被阿爾托莉雅點燃了,好像回到了從前他年少的時候。車速加快,他的心跳也不斷的加快。

  現在整個場上只有阿爾托莉雅這麼一輛車,雨下的越來越大了,滴到車身上又滑坐更小的水珠向上彈,整個車身籠罩在白色的水汽中。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阿爾托莉雅停車了,他們的心跳還沒平復下來,凱看到阿爾托莉雅的眼神知道她想干什麼了。

  他們打開了車門,站在了彼此的對立方,拔劍。


第44章 請辭

  阿爾托莉雅和凱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場,完全沒有留手,兩個人打的大汗淋漓。

  阿爾托莉雅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打一架了,好像在這裡一直在玩智力戰。實打實的戰鬥並不多。

  這一場下來,阿爾托莉雅覺得自己回到了年少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和凱一起一點點的建立組建起一個騎士團。那個時候,他們還是那麼的意氣風發。

  不過,現在也不差。

  現在,他們的名字歸於英靈殿,世世代代流傳,他們回歸阿瓦隆,等待後人需要他們的時候就會出現。

  時間過得非常快,很快就開學了,阿爾托莉雅不想去對角巷去買書,尤其是看到寄過來了的書單上,上面來自哈洛克,長長的書籍要求。

  怎麼會有一個教授定的課本有這麼的多?好像還都是他自己寫的書。阿爾托莉雅並不認為,那個和她有一面之緣的人,和莫德雷德打架,還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人,他會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換做是霍格沃茲的麥格教授或者是斯內普,在他們有魔杖而莫德雷德沒法用魔法的情況下,他們誰都不會讓莫德雷德近身。

  只有哈洛克,不僅讓莫德雷德近身了,還被打的有些----

  或者直接說,他那個時候的臉像用過的調色盤一樣,青紫交加,還有點紅,再調調色就可以畫幅畫了。

  阿爾托莉雅不相信哈洛克這個草包,連帶著也不想買他的書。

  最終,阿爾托莉雅選擇把書單給莫德雷德,讓他去買書的時候順便幫她代買一下。

  莫德雷德收到了來自哈利、羅恩的邀請和他們一起去買對角巷,他欣然接受。阿爾托莉雅也就沒再管他了。

  大福爾摩斯先生被他的弟弟找了一些小麻煩,所以連帶著給阿爾托莉雅也帶來了一個小麻煩。不過,問題不大,都是小事,就當是開學前的小游戲了。

  阿爾托莉雅和凱下午出的門,解決完這件事還有時間去喝個下午茶,不得不說,倫敦的紅茶還是好喝。

  阿爾托莉雅在開學之前,安排了一部分的時間給賽車和日常訓練,平時的訓練也不是沒有,只是空余的時間太少,加上場地的限制,訓練量並沒有很大,正好趁這個機會把之前缺失的訓練量補回來。

  順便把在古堡的人拉來過來一起練一練,免得他們松懈了自己本身的技能了。那段時間,只要一進古堡,就可以看到癱倒在地上的騎士們和他們身上的青紫塊。

  古堡裡消耗的最快的變成了繃帶、消毒水和食物。比原來多了兩倍的食物需求,讓廚房最近也有些疲憊。

  阿爾托莉雅限制了他們喝酒的劑量與次數,酒窖的鑰匙被放到了阿爾托莉雅的臥室。

  時間過得非常得快,開學了。

  無論是騎士們還是廚房都松了一口氣,接下來他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在火車上,大家都非常的快樂,找到自己的伙伴,交流自己在假期的生活,火車上歡聲笑語。等他們進了大廳,看到了坐在教授席上的嚴肅表情,意識到了事情並不是這麼的妙。

  但也只有小部分人注意到了,起碼鄧布利多校長笑的沒有以往那麼開心,麥格教授破天荒的是黑臉,眼底的烏青怎麼也藏不住。

  大部分人只注意到了坐在教授席上孔雀開屏的哈洛克教授,人群之中爆發出了尖叫聲。顯然他們都對於哈洛克能來任教感到非常的興奮。但是等他們上過一兩節課之後就不會這樣覺得了。

  阿爾托莉雅皺著眉,周圍的聲音讓她的耳朵感到了煩躁和疼痛,莫德雷德看著坐在教授席上的花孔雀,眼底的厭惡要快要溢出來了。上次去對角巷還遇到了他,怎麼討厭的人在哪裡都能看見,這樣的花瓶也能坐上教授席位真是令人煩惱,還是找個辦法讓他下去吧,

  莫德雷德決定找個什麼辦法,讓面前的這個人毫無顏面地滾出這個學校。

  但是教授席上沒有見到斯內普,阿爾托莉雅有些疑惑。她還約了斯內普有事要談,斯內普不像是會爽約的人,看起來像是有什麼突發事件阻攔了他來晚宴,那會不會讓他們晚上的邀約有變化?阿爾托莉雅不知道,但是她不喜歡被打斷的計劃。

  不過改變計劃也是常事,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不管怎麼樣迎難之上就對了。

  很快,阿爾托莉雅就知道了是什麼絆住斯內普的腳步了。

  在晚宴的後半段時間,麥格教授被叫走了,斯內普教授回到了他的座位上,他的臉比往常更加的黑了。不過在開學晚宴上他的臉就沒有不黑過,這讓人很難不懷疑他是對於工作充滿怨氣。

  晚宴結束後,阿爾托莉雅沒有回寢室,而是按照約定好的。前往地窖。

  阿爾托莉雅在地窖看到了哈利和羅恩,有些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還有誰能絆住斯內普的腳步呢?在鄧布利多在禮堂,而伏地魔還沒有出現的情況下。

  只有哈利·波特。

  哈利顯然也對阿爾托莉雅的出現感到意外,但是他對於阿爾托莉雅的感官並不壞,他對阿爾托莉雅的印像還停留在她從巨怪手下救下他們那裡。

  斯內普看到阿爾托莉雅來了,就把哈利他們趕走了。

  他陷進在了他的椅子裡,揉了揉眉心,有些累了,「這群小巨怪什麼時候能給我省點心?」

  「怎麼,他們出什麼事了?」阿爾托莉雅順勢坐在了斯內普對面的椅子上。

  「起晚了,然後沒有趕上來學校的列車,結果從他們家裡開了一輛被魔法部查收的汽車過來,也不知道一路上被多少麻瓜看到。」斯內普顯然從來沒有遇到過,錯過學校火車,還闖出這麼2十有八九事的學生。

  按照正常來說,碰到這樣的事情學生首先應該先求助於家長,或者售票員,通常他們遇到這種情況比較多,也有著比較完善的安排。

  學生也沒有這樣「有主意」的。幸好他們不是斯萊特林的學生,這些事就交給米勒娃來處理了。

  「不過這該是鄧布利多和魔法部該操心的事,還輪不到我們來管。」斯內普看向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有預感他要說些什麼。

  「不過,阿爾托莉雅,你也很清楚,我現在面臨的狀況,我現在已經沒有余力來承擔古堡的工作了。」斯內普在正式的向阿爾托莉雅請辭,果然是這樣。

  「我尊重你做出的選擇,西弗勒斯。不過按照,之前我們約定好的協議,這個月的魔藥你還得做完,給我們新的藥劑師一個過渡。」阿爾托莉雅尊重斯內普的選擇,雖然她略微感受到了一點的遺憾,對於斯內普沒有選擇她的這邊。

  「當然,我會把這個月的魔藥做完,如果你有什麼別的需要後面也可以來找我,我會盡我最大的力,來幫助你們。如果,你們對新的藥劑師還沒有人選的話,我想這會給你一些幫助。上面的所有人制作魔藥的水平都可以達到你的要求,剩下的我也不是非常清楚了。」

  斯內普給阿爾托莉雅推過來一張寫滿人名的紙,其中還有幾個名字被重點的圈畫起來。

  阿爾托莉雅接過了這張紙,低聲說了句謝謝。

  她有些欲言又止,最終在離開的時候,她還是沒有說出來。阿爾托莉雅起身帶起來的風,讓蠟燭的燭心晃了晃,在她關門的瞬間,從門逢溜進來的風讓蠟燭徹底的滅了。

  阿爾托莉雅其實已經有了備選的人選,她從來不想讓自己落入被動狀態,這會讓她感到非常的難受。她也承斯內普的給她的情,那麼她當然也會在他需要的時候幫他一把。

  阿爾托莉雅還是有一些遺憾的,她知道斯內普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斯內普無論是藥劑能力還是別的什麼,阿爾托莉雅還是非常信任

  他現在唯一不知道的是他們現在在做什麼。他應該非常清楚站在阿爾托莉雅這裡,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站在危牆之下,是無論伏地魔勝還是鄧布利多贏,阿爾托莉雅都不會輸。

  無論是在哪邊贏,阿爾托莉雅都能保護住她想要保護的人,她有阿瓦隆,只要靈魂還在,阿爾托莉雅就可以把他們帶到阿瓦隆。

  如果他們願意可以在合適的幾乎帶著記憶復生,當他們的名字還沒有在英靈殿上閃耀的時候,他們還是有選擇的權利。

  是和前輩一樣,把名字刻在英靈殿上還是自己轉生,給來世一個好的開始?

  但是鄧布利多、伏地魔和阿爾托莉雅不一樣。

  兩方交戰有戰死的情況太常見了。

  他們也沒有辦法保證死後是怎麼樣的,甚至無法保證他們能進入阿瓦隆。

  而阿爾托莉雅向斯內普發出了橄欖枝。給了他機會。

  現在,他放棄了這個機會,還是站到了鄧布利多那裡。

  最後這裡只留下了斯內普一個人,留在了那裡,陷入了黑暗。

  斯內普也沒有再點亮蠟燭的想法,他就這樣任由自己陷入了黑暗中。

  他把自己留在黑暗裡。


第45章 無責任番外 元旦

  元旦 番外

  一月一號向來是一個特殊的日期。

  雖然和聖誕節距離的非常近,但也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節日。

  阿爾托莉雅從來不過把這兩個節日合在一起過,雖然放假是一起放的。通常阿爾托莉雅會給沒人准備兩份禮物。

  通常來說,聖誕節的禮物會更加重一些,但元旦的也不差。

  阿爾托莉雅會在元旦的時候給每個人送上一瓶酒,紅酒和葡萄酒二選一,也有送酒莊的時候,比如說,誰不喝酒就會給誰送一個小型酒莊。

  當然酒的價格和酒莊差不多,畢竟酒莊安排的地址一般比較的偏遠。酒莊裡存放的通常不是酒,是一個小型的莊園,當然是空的,裡面需要自己按照自己的喜好裝修。

  聽起來非常的不靠譜,但事實上,每個人都會喜歡屬於自己的禮物。

  這個元旦,他們集體都在凱的小酒莊度過,連帶著聖誕節的假期。

  斯內普因為規定守在學校裡沒法出出來,所以阿爾托莉雅給他寄了魔藥藥材和在一個在英國偏遠地區的小酒莊的鑰匙。

  「所以有什麼活動嗎?」

  在醉生夢死幾天後,傑蘭特放下了手上的酒杯,這個假期他總算是能夠喝到醉了。

  「有,今天下午,大家可以一起去抓魚,這邊有個湖,所有權在我這裡。」凱過來塞給傑蘭特一個蘋果,「解解酒,他們下了賭注說,誰抓的魚最少,誰就負責今天的晚餐。」

  傑蘭特他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阿爾托莉雅和我們一起去嗎?」

  「當然一起去啦。」阿爾托莉雅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走過來的不止是阿爾托莉雅。

  高文和加拉哈德也一起過來了。

  他們看著傑蘭特的反應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傑蘭特,你可別成為最後一個,結果把廚房燒了。」

  「我當然不會!你們才要擔心燒廚房!」

  傑蘭特還是起來醒酒了。

  阿爾托莉雅在准備下水的道具,單純的下水摸魚怎麼能滿足,他們想要熱鬧的心呢。

  「你覺得准備點什麼來增加難度的好?」阿爾托莉雅問向凱。

  「我聽說,最近市面上新出了一種魔藥,喝下這種魔藥可以短暫的轉換為阿尼瑪斯格轉態,還保留了一部分人類的狀態。」

  阿爾托莉雅看向凱的眼神晶亮。

  果然,在他們准備下水前,阿爾托莉雅拿出了魔藥,每人一瓶,眾人也沒問是什麼。看著阿爾托莉雅的笑容,直覺沒有好事。

  果然在他們下水之前,魔藥發揮作用了。

  他們在岸邊換衣服的時候,高文突然發現自己多了條尾巴。

  「哈哈哈哈!高文,你看你的尾巴!」其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人看著高文的尾巴大笑起來。

  高文的臉上漂上了一點紅,「笑什麼!你的耳朵也冒出來了,加拉哈德!」

  加拉哈德愣住了,手摸上了頭,果然摸到了耳朵,軟軟的,還會動,摸一下感覺哪裡都不太對勁了。

  他呆愣的反映又惹出一陣哄堂大笑。

  其他人就算再沒反映過來,也該反映過來了。

  阿爾托莉雅也喝了魔藥,她的也出現了,從尾巴和耳朵來看像是只金毛獅子,呀!她的手也變成了爪子。

  高文大概是一只緬因貓,碰一下水耳朵就變成了飛機耳。

  加拉哈德好像是薩摩耶,那條尾巴又白又蓬松,直直地就往湖裡衝。

  凱變成了什麼,在阿爾托莉雅繞著他繞了幾圈都還沒有看出來。最後凱被繞的沒辦法了,才低聲說是海馬。

  阿爾托莉雅的眼睛亮了起來,男媽媽!

  漸漸地,大家都下水了。除了高文和傑蘭特。

  他們找了一條船,但是傑蘭特和高文隔得遠遠的。

  傑蘭特有一部分倉鼠的特征,他本能的害怕高文。

  本來兩者配合的還算不錯,但耐不住水下的人在搗亂,加拉哈德在這邊頂一下,凱在那邊使壞。

  很快船就翻了。

  兩個人都掉進了水裡。

  可恨的是掉進水裡的人,沒有一個人來救他們,最終還是他們自己翻騰到岸上的。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兩個人一條魚都沒有抓到。

  倒是也不對,還有一條魚蹦跶到了傑蘭特的身上,看上去當時像是把他當成了口糧。

  最後的晚飯當然是高文一個人忙活的啦。

  酒足飯飽之後,阿爾托莉雅不知處哪裡掏出了一把銅幣,分發給了在場的諸位。

  其他人當然也有准備,都從身上掏出來銅幣互相贈送。

  「新的一年,希望這枚錢幣能給我們帶來幸運和財運!」


第46章 撞擊

  在上了幾節課以後,一些人已經非常清楚那個被人們所追捧的哈洛克教授、梅林騎士徽章的獲得者並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麼厲害。起碼從他們上課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來。他的考試內容竟然是一張全部關於他自己的問卷。

  四位院長最近的心情顯然都不是特別好,從最近扣得分就可以非常直觀的看出來。最近格蘭芬多的分數又少了,不僅僅是麥格教授在扣分。一如既往的斯內普教授也在扣分。縱觀四個學院的寶石,現在最少的就是格蘭芬多。

  阿爾托莉雅沒有去參加四個學院你爭我搶的寶石大戰,最近專注於找藥劑師,藥劑師是非常的好找,私底下一調查,簡直不堪入目。這群人裡還有找麻瓜做人體實驗的,真是非常的令人驚訝。

  等加拉哈德再仔細一查,發現這個人就是上次帶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進入對角巷的那個人。加拉哈德收繳了他的魔杖,讓幾個傲羅送他去凱那裡,接下來凱會解決接下來的事情。

  凱接到了來自加拉哈德的隔空投送,他有些頭疼。面前的這個算是殺人犯吧,一定得帶著傲羅一起行動,魔法界對於這樣的人地懲罰並沒有什麼力度,不然加拉哈德也不會連帶著傲羅一起把他送過來了。

  凱仔細看著加拉哈德遞送過來的人,算了,去找大福爾摩斯先生借個絞刑架吧,之後的器官可以捐獻,身體還可以捐到醫學院去成為大體老師,不是喜歡做醫學實驗嗎?在自己身上的醫學實驗應該也是可以的。

  凱有些嘲弄地想。

  這天晚上,阿爾托莉雅看了不少藥師拖延了一些時間,只能壓榨休息時間來解決還沒有完成的事情。在夜深的時候,阿爾托莉雅終於解決完,躺在了床上,靜謐的環境讓阿爾托莉雅很快就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

  突然,她睜開了眼睛,什麼聲音!

  阿爾托莉雅聽到了有什麼動物在爬行,或者說是滑行。聲音是從房間上面傳來的,阿爾托莉雅非常的確信。

  緊接著,她聽到有什麼東西入水的聲音,然後是湖水翻湧的水聲。阿爾托莉雅借著房間裡非常微弱的光向外看去,外面的湖水一片漆黑,她什麼也看不到,有什麼撞到了她的窗戶上,憑著撞擊的體積來看應該是在黑湖裡的人魚。阿爾托莉雅非常清楚的感受到了窗玻璃的振動,這個力度可不算小。

  黑湖裡的人魚是群居動物,能讓人魚群落敗,處於下風的生物,武力值絕對不低。

  可以判定,剛剛入水的是一個非常凶猛的生物,顯然水陸兩棲。

  那麼,是什麼?

  能在管道裡行動,而且武力值非常巨大。

  這是一個學校!學校裡有這麼危險的生物真的合適嗎?

  阿爾托莉雅可以理解學校放一些小考驗在學校內部,但是放危險性的生物是不是有一些過分?阿爾托莉雅有些生氣,她緊緊地咬著後糟牙,恨不得現在直接衝到鄧布利多的房間給他來上一拳。

  顯然這是阿爾托莉雅先入為主的想法,大概是因為上學期鄧布利多讓奇洛進入了學校之後,她就有些不認同。所以這次的東西一出來,阿爾托莉雅就認為是鄧布利多干的好事。

  阿爾托莉雅冷靜了下來,她去檢查了窗上附著的魔法,看起來還是非常牢固的。窗外的人魚看起來只是受了皮肉傷。一點鐘鐘聲已經敲響,她拉上了窗簾。

  這件事可能不是鄧布利多做的,還需要更多的探索和確認。不過相比於鄧布利多,還有個人更加符合這個作風不是嗎?

  阿爾托莉雅看向她通常上鎖的抽屜,裡面放的都是一些危險物品,比如說;岡特家族的戒指。這些東西阿爾托莉雅通常上鎖還要再次附加一層魔法,以防被他人竊取。

  矮人制作的鎖用處還是挺大的,起碼一些魔咒對它完全不起作用。

  今天晚上這扇窗還撞不碎,那先休息一下,明天早上還有課,斯內普教授的魔藥課,上完課直接去找他問問。

  沒過一會,被拉上的窗簾之後,有一雙豎瞳的眼睛看著在窗簾後的阿爾托莉雅,那雙眼睛,猩黃。

  即使是在睡夢中,阿爾托莉雅也沒有放松警惕,她的手放在了劍上,如果有什麼異動也能隨時反擊。

  盡管這樣,阿爾托莉雅也只睡了三個小時就起來了,這三個小時裡她不斷地在做夢,夢中有著石中劍、聖杯還有一條蛇,是一條大蛇,將石中劍和聖杯緊緊纏繞在一起。

  石中劍和聖杯是戰爭的開端嗎?那蛇指什麼?

  引誘亞當和夏娃吃下禁果的蛇?

  狡詐陰險的人,還是臥底?又或者是保護神?

  阿爾托莉雅不確定,她整理好自己趁著早上沒有人去她房間的上一層看看。

  斯內普晚上熬了一晚上藥劑沒睡,碰巧他早上還有課,所以他准備上完這節課去補覺。

  美好的期願與事實總是相互違背的,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這樣。

  當斯內普黑著臉准備回去補覺的時候,阿爾托莉雅找來了,她頭一次臉上沒有帶上笑,面色嚴肅的來找斯內普。

  「斯內普教授,我有事找你。」

  「來我辦公室吧。」斯內普示意阿爾托莉雅先去地窖,「口令是月見草。」

  阿爾托莉雅先離開了,「口令?」

  斯內普教授的地窖前面的是美杜莎,在傳說中,只要有人看到它的眼睛就會變成石頭。

  她好像想到了什麼,直勾勾地看著美杜莎。

  「月見草。愣在門口做什麼?」她的身後傳來了低沉的男聲,斯內普來了。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斯內普把剛剛上課收上來的論文扔到了桌上,厚厚一疊,但也沒有散亂。

  「鄧布利多最近在學校裡放了什麼東西?」阿爾托莉雅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據我所知,沒有。他這學期什麼也沒干,除了把哈洛克招了進來,或者說他干了什麼我們也不知道。」斯內普倒是有些無所謂,最近鄧布利多沒有什麼事情來找他,他也樂得輕松。

  「學校裡有大型的爬行動物,大概率是條蛇,昨天晚上,我聽到了聲音,它從我寢室上面的管道去了黑湖,然後和人魚打了一場。」阿爾托莉雅直視著斯內普的眼睛,緊緊盯著他。

  斯內普的神色變了。

  「你確認這件事嗎?」

  「只要是我昨晚沒有失心瘋的話,這應該是真的。」阿爾托莉雅的臉色算不上輕松,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凝重,「我再次向你詢問一遍,你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是的,我並不知道。但我並不知道鄧布利多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會去向他詢問這件事情。」斯內普這下徹底沒有心情睡覺了,「我們先去看看那個地方。」

  斯內普當機立斷。

  他們到了阿爾托莉雅寢室的上面。

  「地面敲起來的聲音不對,和實心的有很大的差別。」阿爾托莉雅不知道從那裡拿來了一根手杖,敲擊著地面,又換了旁邊的地面敲擊,完全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

  「據我所知,學校裡在很早之前就把通往黑湖的管道封鎖了,因為之前出了一次事故,之後,鄧布利多校長就封了。」

  「顯然,管道現在被打通了。至於是人還是那個生物打通的,我們不知道。」

  順著這個方向看過去正好是黑湖。他們又去了寢室,顯然斯內普作為一個男性的教授,單獨去阿爾托莉雅的寢室並不合適,雖然他們兩個人都不會在意,流言蜚語總是難免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他去找了麥格教授。

  「我等會去問問鄧布利多,下午的課,你先別去,在地窖和黑湖那邊盯著,不要到時候出什麼意外。我會和你的任課教授說的。」阿爾托莉雅同意了。

  麥格教授聽到斯內普教授的請求還是非常詫異的,但在看到阿爾托莉雅房間的窗戶上確實有著碰撞的痕跡,這面玻璃已經變得極其易碎了,只要再來一次輕輕的撞擊,這間房間就會成為黑湖的一部分。

  斯內普教授和麥格教授找鄧布利多問清楚情況了,顯然他們都有些驚恐。如果這間房間裡住的不是阿爾托莉雅,壓根沒有察覺到這次的撞擊著怎麼辦?

  阿爾托莉雅想了想莫德雷德今天下午的課表好像是沒課的,直接去斯萊特林的休息室找他。

  莫德雷德不在休息室,也不在他的宿舍,阿爾托莉雅最後在黑湖旁邊看到了在發呆的莫德雷德。

  她拍了拍莫德雷德的肩膀,「在看什麼?」

  「昨天晚上我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從黑湖傳過來,就來看看,今天黑湖裡一條人魚都沒有看得到。」莫德雷德抿了抿唇,顯然有些緊張,阿爾托莉雅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緊繃。

  「今天早上,人魚也沒有出現?」看起來人魚比她想像之中的要傷的更重些,或者說,那個東西還在黑湖,還沒有離開。

  「是的,沒有。早上的來捕食的鳥都沒有一只。」莫德雷德的聲音非常的低,他的神色也也有些低迷。

  「昨天晚上,我聽到有東西從學校裡的管道去了黑湖。如果鄧布利多對於這件事不知情,那麼這件事,魔法部就會介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在這段時間內,沒有什麼學生會因此受傷或者是失去生命。」

  「不過,在那之前,我還需要確定一件事,你最近有沒有接觸,什麼不該接觸的東西?莫德雷德,回答我。」阿爾托莉雅將」不該接觸的東西」這幾個單詞咬的極重。


第47章 初露端倪

  長久的沉默,讓氣氛變得非常的凝重。

  「沒有,吾王,我最近沒有碰什麼我不該碰的東西。」莫德雷德的聲音都帶著顫抖,「請您相信我。」

  阿爾托莉雅,碧色的眼睛盯著莫德雷德看了一會,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莫德雷德,你看起來非常的疲憊,最近好好休息一下吧。」

  「是,吾王。」

  阿爾托莉雅本來是想要帶著莫德雷德一起去周圍探查,但是看莫德雷德的轉態不太對勁,他明顯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而且不能告訴她。

  出了什麼事情?

  斯內普回到了地窖,他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找到了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盯著休息室的大玻璃窗,目不轉睛。今天,她還沒有看過黑湖裡面有活著的生物,在那面窗戶之後活動,連烏賊都沒有了。

  在斯內普告訴阿爾托莉雅,這並不是鄧布利多干的之後,不知為什麼阿爾托莉雅松了口氣,

  「那麼就是說,鄧布利多也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那接下來,遣返學生,讓魔法部直接介入吧。」阿爾托莉雅干脆利落地說道。

  「不,」斯內普艱難的說,「鄧布利多校長的意思是就這樣。」

  阿爾托莉雅這口氣送的早了,她深深的嘆了口氣。

  「就這樣?我沒有聽錯嗎?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讓這個東西就這樣?不管學生的死活嗎?」

  阿爾托莉雅的語氣顯然有些激烈,她並不理解鄧布利多校長。其實,斯內普本人,就算是作為教授,也不懂鄧布利多這個校長為什麼要這麼做,這簡直是在拿學生的性命開玩笑。

  「鄧布利多的意思是不用擔心這些,『有些事情是人的一生一定要經歷過得』,這是他的原話,所以他想要讓我們照常上課,假裝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斯內普也覺得這個理由非常的離譜,但也不得不接受,他沒有拒絕的權力,不過阿爾托莉雅有。

  「你也這樣認為,麥格教授也沒有反駁?」阿爾托莉雅不可置信地看向斯內普,她並不覺得斯內普會是一個漠視學生生命安全的人。

  「當然不是,我並沒有權力來拒絕他,麥格教授還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和他爭論,但我想你有這樣的能力。」斯內普沉聲道。

  「我明白了,我們學院裡有什麼有關於蛇的傳說嗎?」阿爾托莉雅稍加思索就明白了斯內普現在的尷尬境地,也不過多的在這裡糾結了,左右她可以完成這些事,也沒有什麼必要在拖一個人下水了,

  「你的意思是,它是蛇?」

  「不排除這種可能,或者你最近手上的印子又深了嗎?」阿爾托莉雅問了個看似無關的問題,直戳中了斯內普。在他聽到了阿爾托莉雅的問題時,他的心髒直接漏了一拍,然後猛然一跳。

  「它又深了。」看見了斯內普的反映,阿爾托莉雅幾近於肯定的說。

  「已經到了這一步,你還沒有點猜想嗎?」她直直的看向斯內普,斯內普確實有點猜想,但是他不敢說,這話一說出來魔法界又會是另外一番景像。

  斯內普不敢說,他對此感到了深深的恐懼,手臂上的印子一年比一年深,他要回來了,斯內普一年比一年更加深刻的認識到他要回來了。

  在長久的沉默中,斯內普終於低聲說了出來。

  「有件東西承載著他的靈魂回來了。」

  「西弗勒斯,你可以大膽一些,難道你覺得伏地魔可以和我相提並論?你在我的面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話,基本上是被挑明了的。

  斯內普看向阿爾托莉雅的眼神有些許無奈。

  「我知道,但是我真實經歷過那段歲月,他真的是一個非常令人生畏的人,在那段歲月裡,全是鮮血和黑暗,提到他的時候,我沒有辦法不想到這些。」

  「我不得不承認,我懼怕他,阿爾托莉雅,就算在你的面前我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我懼怕他。」

  「放輕松,西弗勒斯。現在我在這裡。」阿爾托莉雅看向斯內普,「所以,最近有什麼學生有異常嗎?」

  阿爾托莉雅迅速轉換話題。

  「我會開始注意的。關於斯萊特林的傳說,據說很久之前,斯萊特林的創始人在學校裡養了一條巨蛇,由於害怕學生會對此感到恐懼,被放在了密室裡,至於密室在那裡我們也不知道。」

  阿爾托莉雅陷入了沉思之中,「我知道了。」

  阿爾托莉雅得到了斯內普的准許,開始在課余時間對這個城堡進行一點探查,當然也翹了一些課比如說哈洛克教授的宵禁時間對她來說也逐漸推遲,在這方面最難說話的麥格教授,在斯內普教授和她深刻討論過後也同意了。

  阿爾托莉雅最近在研究她從韋斯萊雙胞胎那裡復制過來的地圖,原版的已經還給他們了。

  這張地圖上並沒有任何有關密室的任何信息,密道倒是有不少,但沒有一條密道是通往一個密室的。

  或許,有求必應室裡會有有些線索。

  誰也沒有料到,阿爾托莉雅在有求必因室碰到了莫德雷德,有求必應室保持著黑暗的狀態,但是呼吸聲沒有被掩蓋,阿爾托莉雅輕而易舉的就發現了還有人在這裡。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莫德雷德?」

  「是哈利他們告訴我的。」他盡可能的避開和阿爾托莉雅的眼睛對視。

  「哦?真的嗎?八點半去公共休息室等我,我有事找你。」阿爾托莉雅注意到了莫德雷德躲避她的視線,笑了起來。

  在當天晚上,莫德雷德拿到了阿爾托莉雅給他的東西,看著有點眼熟。想起來了,是他給加拉哈德通消息送過去的戒指。

  岡特家族的戒指,她知道了。

  她花了一些時間掃視了四個學院的異常問題,並沒有發現太大的異常,他們的問題還沒有莫德雷德的問題大,阿爾托莉雅又和斯內普互通了信息,還是沒有什麼異常,看來只能從小處著手。

  阿爾托莉雅喘了口氣,為什麼總有一種,她才是霍格沃茲校長的錯覺。一定是鄧布利多這個甩手掌櫃做的太稱職了。

  一時半會兒,伏地魔露不出什麼馬腳,只能提前做些准備了。

  根據現有的消息來看,是蛇的可能性非常大。斯內普又帶著阿爾托莉雅去看了看通向黑湖的廢棄管道,果然是開的。阿爾托莉雅仔細看了看管道和上面的魔法殘余,還好,應該是它自己撞出來的,不是人為的。

  阿爾托莉雅再次踏足有求必應室是在三天後,這一次有求必應室除了她以外沒有人了。這次有求必應室出現的房間是她第一次見過的房間,是她原來的會客廳。

  梅林應該會給她留下一份地圖---吧?阿爾托莉雅不確定,只能看看運氣。

  事實上,並沒有。

  在阿爾托莉雅翻遍了整個會客廳也沒有找到一份有用的地圖以後,她不得不承認,梅林並沒有給她留下一份地圖。

  這麼大的一個城堡得她自己一個人來探索了。

  接下來,阿爾托莉雅每天晚上的任務還是探索城堡,對這樣的「夜間探險」斯內普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需要的時候,還會給阿爾托莉雅打個掩護。

  阿爾托莉雅在探索城堡最難的一步不是避開人而是避開動物,動物的鼻子可要比人的眼睛,准確的多。和幾位教授·都打過招呼了,阿爾托莉雅還是得稍稍收斂一些,不能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

  阿爾托莉雅大晚上拿著地圖在霍格沃茲的各處密道裡東敲西敲,試圖找出還沒有被發現的密道和密室,找到的倒是不少,就是沒有找到她想要的。

  被封閉上的圖書室刻著拉文克勞的標志,阿爾托莉雅粗粗掃了一眼上面的書,全是用古英語寫的,看起來年代久遠。她還在布滿塵埃的另一個密室裡發現了被密封好的植物種子和蜂蜜,甚至還有風干的面包,一看就知道是赫奇帕奇。

  找了不少,現在獨獨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密室沒有找到了,阿爾托莉雅幾乎可以肯定,所有學院的創始人都在霍格沃茲留了一個或者是更多的密室。

  或者是還有一個樓層,憑借著阿爾托莉雅對於貴族們惜命特征的了解,這裡絕對不可能只有這麼幾間密室和密道,應該還有通向外面的密道,甚至至少一層的地下建築。

  霍格沃茲據說原本是一個貴族的居住地,在貴族最後的一位子嗣即將回歸主的擁抱之際,他把這座城堡給了四位創始人。

  在後面經歷了漫長時間的洗禮之後,城堡會有一些改變,但是絕對不會有很大的改變,阿爾托莉雅自己的古堡下面都有很多層地下建築。

  她不信,霍格沃茲那麼大的地方會沒有地下避難所。

  太浪費時間了,這樣找要找到什麼時候。

  阿爾托莉雅最終還是走了另外一條路,盡管她有些不太願意,但不得承認,那是最快的方法。


第48章 被堵上的管道

  周五晚上,阿爾托莉雅晚上沒有什麼課,她重新到了黑湖邊,夜色正巧把她的身影全部藏住。

  這幾天,阿爾托莉雅再沒有發現黑湖裡有什麼異樣的動靜。其他的方面也幾乎停滯不前,她決定冒一個險,從黑湖的那個管道上去看個究竟。

  阿爾托莉雅幾番猶豫之後,把她的決定告訴了斯內普。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斯內普的最初的反應是拒絕。這樣的風險太大了,也很容易出事,但是阿爾托莉雅再三堅持,最終還是同意了。

  本來他打算和阿爾托莉雅一起下去的,鄧布利多的邀請函又打斷了他的計劃,他只能在地窖上守著,萬一有什麼突發事件也能及時應對。

  阿爾托莉雅還囑咐了加拉哈德,萬一她有什麼事,一定要看好莫德雷德。

  在太陽的最後一抹余暉消失在了地平線以後,阿爾托莉雅沉入了黑湖之中。黑湖的生物似乎少了些,直到現在阿爾托莉雅也沒有看見什麼能動的生物。

  好半響,阿爾托莉雅才看到了一條人魚,人魚非常的警惕,但是她身上的氣息又讓人魚感到很舒服。人魚的利爪已經伸出來了,他猶猶豫豫的在阿爾托莉雅的身邊徘徊。

  「前面幾天,你們出了什麼事?我看黑湖安靜了好多天。」阿爾托莉雅開口說話了,在水下她的聲音顯然低沉很多。

  那條人魚睜大了雙眼,在他眼裡,阿爾托莉雅沒有作出任何的防護措施,能在水裡自由呼吸和說話,這好像並不在魔藥的能力範疇之中。

  「你為什麼能在水裡說話?」人魚極其生澀的英語,反問阿爾托莉雅。

  「天賦?我洗禮的時候,據說是收到了來自於湖中仙女的禮物。」阿爾托莉雅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湖中仙女?她們還存在?」人魚顯然有些困惑,但也放松下來了,他手上的利爪還是沒有收回去,「前兩天,從霍格沃茲裡來了一條蛇,很大,他把湖水攪得一團糟,這些天,我們都在處理被弄亂的湖底,他的眼睛很奇怪,被看到的變成了石頭。」

  「我能去看看嗎?」在阿爾托莉雅提出這個請求之後,人魚警覺起來了,不止是利爪,嘴裡的尖牙也冒了出來,「你要干什麼?為什麼要去湖底看。」

  「我是霍格沃茲的一個學生,前兩天看到了注意到了黑湖的動靜,斯內普教授讓我下來看看。」人魚聽到斯內普的名字顯然有些放松了警惕,起碼把嘴裡那口尖牙收了起來。

  斯內普的人緣這麼好的嗎?人魚群裡都有人買他的帳,霍格沃茲的師生裡也沒有見過他怎麼受歡迎。

  隨後人魚為她解開了疑惑,「斯內普教授是個好人,去年,有人打架,受了很重的傷,最後是斯內普教授給了魔藥治好了他們。」

  隨後,人魚帶著阿爾托莉雅去了湖底,越接近湖底,水越渾濁,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了人影和大聲又相互應和的人魚語。

  湖底下被毀的不能看了,水草被掩蓋在了淤泥地下,礁石碎了一地,滿目的狼藉,怪不得這幾天沒什麼人魚在上面活動,這樣的湖底估計也要收拾好幾天。

  人魚們停下了手上的活,圍了過來,外來人在這裡非常的新奇。得知阿爾托莉雅的來意之後,他們也就散了,除了最初引路的那條人魚,還留下了一條身強力壯的人魚。

  阿爾托莉雅看到了在角落被擺放好的人魚石像,她在遠處粗略觀察著,看起來好像確實成為了人魚石像,「他們沒有辦法恢復嗎?」

  「或許有吧,梅林會保佑我們的。」人魚有些無所謂,也或許是無可奈何。

  「你們也信奉梅林?」按照阿爾托莉雅的印像人魚和梅林似乎是一個時期出現的,起碼,她偶爾見過梅林和人魚一同出現過。

  「這不是跟隨巫師的傳統嗎,天天聽小巫師們在那裡說梅林,一時間順嘴了。」人魚不以為意,他們沒什麼信奉的

  「那個管道,在哪裡,我想去看看。」阿爾托莉雅側頭去問人魚。

  「首領在安排我們堵住它,它非常的危險。」兩條人魚一左一右的守在阿爾托莉雅的身側,他們在防範著她,以免阿爾托莉雅做一些她不該做的。

  也是,不可能就放任這個危害一直這樣放在那裡,不去做任何的防範。阿爾托莉雅想到,如果換做是她,她也會這樣做。

  阿爾托莉雅過去看的時候,這個管道已經被埋住了一半,她看著那個被巨石堵住的管道,

  「我要進去,那個管道我得去看看。」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在說什麼?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更何況你進去,我們就不能堵住它,如果那條蛇又出來了,怎麼辦,造成了傷亡又怎麼辦?」人魚顯然不同意阿爾托莉雅說出的話。

  「給我留半天時間,如果到明天早上我還沒有出來的話,你們繼續堵住它,就不用管我了,至於危害,我找個人守在這裡,讓他來保護你們,如果你們有傷亡,我用死亡來給你們賠罪,我的靈魂也從此不歸於阿瓦隆。」

  僵持很久之後,在阿爾托莉雅許給他們不少好處之後,人魚終於同意了阿爾托莉雅進入管道。正好,蘭斯洛特也到了,他接過阿爾托莉雅給他的石中劍了,守在了那個快要被堵住的管道之前.

  那個管道已經被堵住了一半,現在正處於黑夜,湖底本就暗,管道內的光就更加的稀少了。阿爾托莉雅幾乎看不到前面的任何東西,只能聞到一股比較腥臭的氣味。

  「熒光閃爍。」

  阿爾托莉雅看向面前的黑暗,一束光出現在了她的指尖,出現在了黑暗之中。

  光線被壓制在了一個非常暗的程度,即使是一根微弱的蠟燭也比這個要亮的多,這對於阿爾托莉雅來說已經足夠了,再亮要被發現了。

  阿爾托莉雅借助著微弱的光芒打量著這個廢棄的管道,都是灰塵,除了她腳下站的地方已經被蛇的腹部刮蹭干淨了。

  阿爾托莉雅艱難的往前走去,越往前,越是漆黑,氣味也是越發的難聞,腐臭的味道直衝腦門,也可以看見管道旁邊有些老鼠的骸骨,上面還殘留著血液和肉塊。看得出,它在這裡活動過,也才離開了不久,不然血肉不會這樣的新鮮。

  淅淅索索的聲音傳來,阿爾托莉雅滅去魔杖上微弱的光,側身閃到管道的一側,雖然不能擋住她的身影但是能在一定程度上為她爭取時間,阿爾托莉雅緊緊的握住手上的王者之劍,接著管道一陣陣震動。

  該死的,那條蛇在干什麼!阿爾托莉雅很明顯的感受到震動感,她勉強前行著,盡量掩蓋著她的身影和氣息,前面是一個分叉路口,兩條管道都有蛇游走過的痕跡。

  時間越來越緊迫了,進來的時間本就不算早,管道也長的離譜,離天亮也沒有多少時間了,阿爾托莉雅選擇了右邊的那條管道,左邊管道的震動感更大一些,她還不想就這樣和那條蛇對上。

  黑色的護目遮住了阿爾托莉雅的眼睛,現在的她全憑借著聽覺和觸感來判斷那條蛇的動靜。

  震動停止了。

  阿爾托莉雅握緊了手上的劍,那條蛇沒有往她的方向游來,反倒是遠走了。

  那裡肯定還有管道,那條管道通向哪裡?或許是霍格沃茲,又或許是地下的密室。

  阿爾托莉雅粗粗地感知這裡,那條蛇,好像在這裡留下了什麼東西,蛇身上還有什麼能夠留下的,又不是人,身上有衣服和口袋。

  等等,衣服?阿爾托莉雅好像知道了,那條蛇剛剛在干什麼,他在蛻皮,留下的東西是蛇皮。新生的蛇皮要比留在身上數年的蛇皮嫩的多。

  這意味著這也是最容易殺死這條蛇的時間。

  阿爾托莉雅沒有過多的時間細想了,或許現在就是最好的時間,她追了上去。

  蛇游走的速度非常快,加上管道分叉數量多,阿爾托莉雅漸漸跟不上了,從隱約看到一個尾巴尖到完全不見蹤跡只在一瞬間。阿爾托莉雅的速度逐漸提快。

  接下來的道路異常的艱難。

  時間來不及了,天已經亮了。

  阿爾托莉雅還是沒有出來。

  「洞口要被堵上了。」旁邊的人魚對守在洞門口的蘭斯洛特說,旁邊的人魚已經准備好了石頭,等待著陽光照進湖底的那一刻。

  「我知道了。」蘭斯洛特守在那裡,沒有任何人魚們想像中的激動的舉動,人魚們向他靠的更加近了一些,目光不斷投注在他的身上。

  他只是把手上的劍握的更緊了些。

  太陽照了進來,蘭斯洛特從來沒有這樣希望過,明天不要到來,可惜時間從來不會停止。

  他以旁人難以理解的冷靜回到了岸上,岸上斯內普和加拉哈德都在等他,他們也在等,可惜答案要讓他們失望了。

  蘭斯洛特浮上了水面,衝他們搖了搖頭。


第49章 密室

  阿爾托莉雅跟丟了那條蛇,接下來的管道應該是通往霍格沃茲內部的管道,管道變得越來越細也,越來越難走了。她也感受不到時間的快慢,但可以肯定的是已經天亮了。那個管道應該已經被堵上,回頭路已經斷了。

  阿爾托莉雅也不走回頭路。

  那條蛇究竟是從那裡鑽出來的,他那麼的大,這樣細的管道他也鑽不進,肯定還有別的管道,或者是出口。

  她摸索著管道,果不其然,在一側摸到了一個凸起,阿爾托莉雅用力按下去,出現了另外一條通道,和她剛剛走過的路的建材完全不一樣,這條管道是用紅磚鋪陳的,走上去發出的聲音都和剛剛不一樣。

  阿爾托莉雅走進去,在通道的兩側亮起了蠟燭。

  與蠟光一同出現的是香氣,非常清甜的香味,阿爾托莉雅不確定這樣的香氣有什麼作用,她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來捂住口鼻,繼續向前。

  溫度開始上升了,阿爾托莉雅明顯感受到了這裡溫度與剛剛的不同。

  這裡的溫度怎麼會這樣的高?是魔法的維系還有人的維護?

  她基本上已經可以判斷出那條蛇不在這裡了,雖然稱得上的溫暖,但蛇類喜歡更高一點的溫度,它不會在這裡停滯很久的。那麼,能肯定的一點是這裡絕對不止一條這樣的路。這次是不太可能找到那條蛇,不過能夠發現一條密道,密道的盡頭大概率還有著密室,也不錯。

  阿爾托莉雅沒能在天亮之前趕回來,這讓守在岸邊的人的心提了起來。

  魔法部已經過來催過幾輪了,加拉哈德只能回到魔法部去了,臨走前,他把莫德雷德拎回了魔法部。現在蘭斯洛特和斯內普一起在地窖等著消息。盡管他們不知道還能夠從那裡傳來消息,唯一知道的入口,人魚已經封鎖了,他們不可能再去打開,那條管道到底通向哪裡,他們也不知道。

  斯內普和蘭斯洛特對坐無言,蘭斯洛特連身上的水跡都還沒有清理干淨,也沒有心情來清理。

  斯內普從書架的深處翻出了一本書,具體來說是一本小冊子,封皮都快要掉了。

  「這本是我在剛剛成為霍格沃茲教授的時候,從我之前的魔藥教授手裡拿到的,一份霍格沃茲教授的行為守則,或許裡面會有什麼信息。」

  斯內普這已經有一點病急亂投醫了,把他這本他在十幾年前翻爛的小冊子找了出來。

  「兩位先生,請不要過多擔憂主人,整個霍格沃茲都是為她服務的。」萊米細細小小的聲音傳來,輕而易舉的就把他們的焦慮打破了。

  「你說什麼?霍格沃茲屬於她?」斯內普有些驚訝。

  「很早之前這座學校因為經營不善,梅林先生接手了這裡,當時簽的署名是主人的名字,現在學校只能算是租賃,只有使用權,在去年使用權也到期了,鄧布利多校長並沒有和主人續租。」萊米為兩位緊緊盯著他的先生上了點心和茶,「請放心,這座城堡不會傷害它的主人的。」

  兩位放松了下來。

  「所以你們有沒有這裡的所有地圖?」蘭斯洛特問道,他還是希望能夠馬上找到阿爾托莉雅,他不希望她出任何事,也不希望她受傷。

  「我們沒有。最初的整個城堡的地圖早在戰亂中丟失了。我們並沒有這裡的地圖,兩位不必憂心太多。」萊米為兩位准備好了茶點就退下了。

  留下了斯內普和蘭斯洛特面面相覷。

  蘭斯洛特緩了下來,他徹底的放松了。他端起了剛剛萊米送過來紅茶,溫熱的茶水很好的撫慰了他的胃,他稍稍整理了他的著裝,這使他不那麼狼狽了。

  「西弗勒斯,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你先說。」斯內普警覺起來,直覺告訴他,沒有什麼好事。

  「黑湖底下的人魚被蛇怪的眼睛看到了,被石化了,他們需要一點藥劑,這恐怕得麻煩你了,有什麼要求隨便提,我會盡我坑可能的滿足你的要求。」

  斯內普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那天,湖底下的是蛇怪?」

  「是的。」

  「它看到的人會變成石像?」

  「被直視的人會無法化解,只有被間接看到的人才能恢復,不過人魚和蛇怪對視的時候是在湖底,水在其中起作用,所以人魚問題不大。」

  「你哪裡來這麼多的消息的?」斯內普有些疑惑,蘭斯洛特應該也是才到的霍格沃茲,他哪裡來的這多的消息。

  「胡地下的人魚首領告訴我的,他們在那裡很長時間了,也知道非常多的八卦和奇聞異事,有關於霍格沃茲的事情更多了。他們的首領還塞了本冊子給我。不過剛剛的消息是他們推測出來的,根據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傳聞。」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應該是和這裡的人魚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見面,就能讓他們把這些都告訴你?」

  「有點難度,不過問題不是很大,在阿爾托莉雅手下做事總要有點技能的單純會打架可還不夠。」

  「我知道了。」

  「可能還得多做一點,萬一哪個倒霉學生碰到了,也不至於拉下很多課程,趕不上學習的進度。」

  「那群小巨怪可比不上你,天生的交際官,就算他們沒有被石化,也趕不上學習進度。」斯內普微微有些諷刺的說。

  蘭斯洛特有些無奈但也沒再說些什麼。

  四周的香氣越來越濃烈了,隔著面罩阿爾托莉雅依舊能夠聞到其中濃烈的香味,同樣的溫度也變得越來越高,前面的光想更加的明亮了,快要到達這段路的盡頭了,阿爾托莉雅有這樣的感覺。

  這段路的盡頭是一個房間。

  看起來很久沒有人來過了,上面已經布滿了灰塵,阿爾托莉雅推開門進去。

  房間裡是歐洲中世紀常見的裝飾,紅色的緞面窗簾、小而帶著色彩的玻璃窗戶。昏暗的光線讓這個房間蒙上了一層神秘感。房間裡的陳列架上擺放著從東方流傳過來的瓷器和彩繪的精細瓷碟。在陳列架的旁邊有書卓和書架,羽毛筆和羊皮紙擺放在那裡,看上去那就是符合這個房間的東西。

  一張大床擺放在房間的正中,床周圍的帷幔用的是和窗簾一樣的布料,裡面還有一層白紗。看的出來這個房間的主人是一個非常懂得生活品味的人。只是這個布置總覺得有些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是哪裡來的熟悉感。

  等等,這裡不是在地下嗎?那裡來的窗戶?還透著光?已經到了地上嗎?

  阿爾托莉雅沒有感受到任何上坡的路,是有什麼魔法傳輸陣嗎?在她完全沒有察覺的時候能夠讓人從一個地方傳到另外一個地方。如果是有魔法陣的話,那麼這意味著這樣的魔力不是阿爾托莉雅可以抵擋的。

  現在在魔力幾乎算得上是式微的情況下,誰又有這樣的能力呢?

  在阿爾托利雅的那個時期,魔杖根本就沒有那麼重要,沒有魔杖作為媒介也是能夠很好的釋放出魔力的,實在不適應的可以使用自己的武器來更好的使用魔法,但絕對不像是現在一樣,沒有魔杖的魔法被稱為無杖魔法,能夠使用的人聊聊無幾。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相比於現在簡直就是一個高魔高武的時代。

  這樣的房間讓阿爾托莉雅,疑團莫釋。

  阿爾托莉雅沒有先去觀察那幾扇窗戶,她先去觀察書桌。

  這個房間沒有任何有關於學院的標志,阿爾托莉雅摸不透這裡的主人是誰,也把握不住這裡存在的時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可能這裡不屬於霍格沃茲,也不屬於這個時間,但是誰知道呢。

  書桌上的所有東西大致是都擺放整齊的,但一切都像是主人剛剛離開一會,信紙和信封都分開放置,羽毛筆放在了墨水瓶的旁邊,阿爾托莉雅稍稍試了試墨水瓶,果不其然,墨水瓶蓋沒有被擰緊只是虛虛的蓋上了,裡面的墨水還是未干的。

  那張信紙上的主人只寫上了問候語,連寄信人名字都沒有寫上,單單從零星的幾個單詞可以看出這裡的主人受過良好的教育。花體字和古英語,很容易就可以推斷出這個人所處的時代與阿爾托莉雅所處的時代相差不大,但也不排除是收信的人只看古英語。為了方便閱讀一些古籍,學習古英語的人不再少數,比如斯內普教授。

  阿爾托莉雅往後翻了一翻,發現後面的信紙倒是寫的滿滿當當的。是主人糾結寄信人的稱呼還是身份。

  這字看上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阿爾托莉雅再去翻看擺放在書架上的書,沒有一本現在的書,最晚一本的出版時間是在阿爾托莉雅去世之後的第十年嗎,上面最多的書不是有關於魔法的書籍,而是八卦和奇聞異事有關與王宮和皇族的。

  阿爾托莉雅好像知道這裡的主人是誰了。

  也是,還能有誰呢。

  還有誰會在霍格沃茲裡這樣關注麻瓜界的事情呢,在那段歲月已經結束後,還能有誰這樣惦記那段時間呢。

  也只有他了。


第50章 重返有求必應室

  梅林·安布羅修斯

  他是一位大魔法師,他能創建出這樣的魔法陣也不是非常稀奇的事情了。

  這裡是他的房間,也對,他已經買下了這座城堡,當然也會給自己留下一個房間和密室。知道了房間的主人,阿爾托莉雅放輕松了很多。她直接坐到了書桌旁邊的椅子上,仔細翻找梅林可能留下的信息。

  梅林為什麼會在這裡留下沒有寫完的信件和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桌面?可能是有什麼急事?不過也有可能是忙忘記了。鑒於他是梅林,阿爾托莉雅想了一下,還是不要太過於擔憂他了。

  沒有這個必要,與其擔憂梅林還不如擔憂自己。

  梅林的能力還不用阿爾托莉雅來擔心。

  書桌上沒有別的什麼東西了,依照阿爾托莉雅對梅林的了解程度,這張書桌肯定還有暗格,梅林總能從一些奇怪的地方拿出一些神奇的東西。

  比如說,從書桌裡掏出一束新鮮的小雛菊,從重重盔甲之中掏出一把糖果,檸檬味的最好吃,當然還有從書桌上掏出一些惡整人的東西也不是沒有過。

  阿爾托莉雅仔細觀察著書桌,裡面應該是有暗格的。

  在阿爾托莉雅摸到書桌的台面下方的時候,摸到了一個小小的暗格,她用力地把那個暗格扯了出來。哈!果然是梅林,裡面放了一份小甜點,用了一個魔法陣保持它的新鮮程度。

  她重新合上了那個暗格,觸感不對啊!從暗格開始有條紋出現了。剛剛還沒有的,大概是只有打開暗格才會出現的圖案。

  她重新整理了書桌上東西,把他們都規整到了地上,然後把整個書桌翻了過去。

  「砰!」書桌碰到了地面,發出了碰撞聲,也帶起了灰塵。阿爾托莉雅盡可能的讓書桌倒下去的時候輕一點,這樣書桌是用黑胡桃木做的,確實有些沉了,她有些控制不住了。

  花那麼多力氣給一個甜點鋪下魔法陣讓它保持新鮮,也不願意讓房間保持干淨的樣子,真是的。阿爾托莉雅嘟囔著,拂去灰塵。她罕見的露出了一些小脾氣。灰塵拂去後,書桌背面的圖案也非常清晰的顯現出來了。

  像是一條蛇,在蛇尾處刻著梅林的名字,這條蛇和斯萊特林院徽上的蛇有些相像,算算時間也間隔的好像也不算遠,阿爾托莉雅有些猜測,梅林也許是見過那條蛇的,但是她也覺得有些不太可能,就算是梅林見過那條蛇,也不會有交集,他不會把別人的蛇刻在自己的桌子上的。她又重新收整了思緒。

  聽說,梅林以前就在斯萊特林上學,書桌後面刻上這個圖案代表學院也不奇怪,隨著阿爾托莉雅觸上那條蛇的線條的時候,圖案亮了起來。

  刻畫著那條蛇的線條隨著阿爾托莉雅的觸碰亮了起來。蛇的整體顏色是墨綠色接近於黑色的眼神,唯獨那雙眼睛是猩黃色的。阿爾托莉雅看到那雙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悸。

  總覺得那雙眼睛會帶來一些不好的事情和東西。

  再仔細看看,又好像是她的錯覺,那雙眼睛像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年長者看向年幼者的眼神,有些不滿於年幼者的教育和資質的一種微妙的不滿。

  阿爾托莉雅的眼睛感受到了一陣刺痛,那條蛇身上的光忙讓她不得不避開。

  難道剛剛那條蛇變成了梅林桌案上的畫?這猜測可真夠離譜了。阿爾托莉雅自己說出來都感覺好笑。

  她的思緒斷了,也不在糾結在這條蛇身上了。她把目光投注於窗戶上。

  彩繪的窗戶很美麗,但也非常的狹小,阿爾托莉雅透過窗戶看不到外面有什麼生物活動的跡像。她只能看到,外面的光非常的亮。

  憑借著對於梅林的了解和經驗,外面的光大概率是他用魔法做的照明系統,這裡應該還是在地下。

  阿爾托莉雅用劍柄敲擊了彩色玻璃,敲擊聲是悶的,外面可不是明亮的世界,而是管道和牆體。

  她回到書架前,仔仔細細的觀察著書架上的書。書籍總能在你需要的時候幫助你,這是梅林常說的。

  那個時候,阿爾托莉雅還是認為,拳頭和刀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直到梅林從書裡掏出了黃金、武器和食物之後。他們才知道梅林喜歡在書裡建構儲存空間,甚至在裡面放一整個傳送陣。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連翻了好幾本書,上面都沒有東西。

  在阿爾托莉雅幾乎翻完了書架上所有的書依然是一無所獲之後,她有些灰心喪氣了。

  在她翻開最後一本書之後,依舊是無事發生,期待的變化並沒沒有發生。

  阿爾托莉雅決定回到那條密道,找另外的路。

  在她轉身後,空無一物的書架亮起來了,銀綠色的光芒亮了起來。

  光芒籠罩著阿爾托莉雅和書架。

  隨後,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這件密室之中。

  這間房間也完成了它的任務永久的封存了起來。

  門被關上了,所有的物品漂浮到半空中,過了片刻,都恢復了原樣,包括地上的灰塵,只是這一次不會有人再進來了。

  另一頭,阿爾托莉雅被送到了有求必應室,有求必應室變成了阿爾托莉雅最熟悉的模樣,只是這裡的書架和地下密室的書架是一樣的。阿爾托莉雅能夠非常明顯的感知到這裡是有求必應室,是因為這裡的布置非常的眼熟。

  眼熟的會客廳啊!相比於之前見的會客廳,現在的會客廳多了一個書架,但也僅此而已。

  而且,「萊米!」阿爾托莉雅沉聲道。

  霍格沃茲的家養小精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主人,有什麼事需要萊米嗎?」

  「梅林有沒有什麼話留在這裡。」阿爾托莉雅撐在桌子上問道,她的臉色發白,已經有些支撐不住,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身體也比平時沉很多。

  「萊米什麼都不知道,萊米沒有幫到主人!是萊米的錯。」萊米尖叫起來。

  「現在誰還留在學校裡?」阿爾托莉雅制止了萊米繼續尖叫,她的頭開始痛了。

  「斯內普教授和蘭斯洛特先生還留在這裡,他們在地窖。加拉哈德先生帶著莫德雷德先生去了魔法部。需要萊米把他們叫過來嗎?」

  「不需要,告訴他們我回來了,讓蘭斯洛特回去,去我的寢室把我的校服拿過來。」這身衣服顯然不太適合見人,在被黑湖的水浸濕之後,沾染了地道的灰塵。水腥氣,加上蠟燭點燃的香氣,讓阿爾托莉雅身上的氣味不是那麼的好聞。

  她現在需要一身干淨的衣物、食物以及睡眠。

  萊米離開了,阿爾托莉雅攤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她看著旁邊的書架,真的是一模一樣,看不出什麼差別。要說是在有點什麼不一樣那就是,有求必應室這裡的書架要比密室的顏色要淺,但是阿爾托莉雅不確定這是不是光線的原因。

  或許是心理原因,阿爾托莉雅總覺得有求必應室的光線要比地下的那個密室亮了不少。

  看著,看著,阿爾托莉雅的頭越來越暈,眼皮也越來越沉。整整一夜都沒有睡加上高強度的夜間工作,讓她感到深深的疲憊。在萊米回到阿爾托莉雅身邊之前,她已經陷入了昏睡。

  她已經沒有力氣來整理自己了。

  萊米來的時候,看見了阿爾托莉雅已經陷入了夢境,他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張毯子,輕輕地蓋在了阿爾托莉雅的身上。如果阿爾托莉雅是醒的,那她會很快意識到這張毯子是梅林原來的東西,上面混雜的香氣就是那條密道上彌漫的香氣。

  只是她現在陷入了沉睡與夢境。

  「她回來了?!」斯內普和蘭斯洛特還在地窖裡等阿爾托莉雅的消息,在萊米告訴他們阿爾托莉雅回來以後,他們有些驚訝,還以為阿爾托莉雅會在那裡花上不少的時間。實際時間比他們相信中的要短了很多。

  「她在哪裡,我得去見她。」蘭斯洛特趕忙站了起來,想要去見阿爾托莉雅。

  「她已經休息了,主人說,讓你離開去做自己的事。」萊米客氣但是異常堅決的請蘭斯洛特離開。

  蘭斯洛特只得離開,臨走前,他把阿爾托莉雅交給他的劍遞交給了斯內普,拜托斯內普見到阿爾托莉雅的時候再交還給她。他還是不放心萊米,眼前的斯內普在蘭斯洛特眼裡就比萊米要可靠的的,雖然也沒有見過幾面,但誰讓他是被阿爾托莉雅領著給他們認了一遍的呢。

  斯內普收起了那把劍,接下來他准備去找鄧布利多打探一些消息,問問學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鄧布利多究竟清不清楚,他沒有續簽租聘合同,以至於霍格沃茲的家養小精靈都不認為他是主人了。

  他穿上他最常穿的的黑色鬥篷,去了校長室,腳步聲漸漸在走廊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腳步聲,漸漸響起。

  有人來了。


第51章 空白

  阿爾托莉雅醒來之後,發現天已經黑透了,她身上的味道連她自己都快要忍受不了。

  她匆匆離開了,在快速洗漱,換了身衣服過後,總算覺得人清醒了。她沒有再耽擱時間,又返回有求必應室。

  在密室裡沒有找到的東西,倒是在有求必應室找到了不少。阿爾托莉雅每打開一本書,就會被其中的東西砸中腦袋和身上。滿頭、滿身的鮮花和糖果讓阿爾托莉雅看起來有些狼狽。

  也讓阿爾托莉雅渾身散發出糖果和花朵的甜味,嗯…該怎麼形容這種甜味呢?

  像是在櫥窗裡被燈光照的閃閃發光的糖果,不用想都知道它非常甜,又像是冬天在室內充滿溫暖的時候拿出來的冰激凌,看起來完全錯過了時間的食物,能在這個時候從白天甜到晚上的夢鄉。

  斯內普來的時候,碰巧碰到了這個尷尬的時候。

  他是來還劍的,讓這樣一把重要的劍存放在他的手裡,要是出了什麼事,他擔不起這個責任。所以他想趕緊把這燙手的劍還給阿爾托莉雅,問過萊米她在哪裡之後,他就拿著劍匆匆趕來了,誰知道會碰見這樣的場面。

  「清理一新。」

  阿爾托莉雅身上散落的花瓣和糖果被清理干淨了,但是她身上還是有股清甜的味道。

  「西弗勒斯?」阿爾托莉雅向斯內普道了謝,又有些困惑為什麼斯內普會出現在這裡。

  「你的劍在我這裡,給。」斯內普將石中劍遞給阿爾托莉雅。

  「謝謝,麻煩了,跑這一趟了。」阿爾托莉雅顯然已經忙的忘了這件事了,看到斯內普遞過來的石中劍,她才想起她在進入管道的時候,將石中劍給了蘭斯洛特。

  「你在找什麼?」斯內普鮮少看到阿爾托莉雅這樣狼狽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奇。

  「沒有找什麼,只是隨便看看。想著,或許這裡有什麼有關於那條蛇的線索。在地下,我跟丟了那條蛇,黑湖的旁邊好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很難找。」阿爾托莉雅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邊翻著書邊和斯內普說話。

  書上附著的魔法陣裡依舊不斷的在丟出東西出來,剛剛清理過的阿爾托莉雅又變得狼狽起來。

  「需要我的幫助嗎?」斯內普看著阿爾托莉雅狼狽的樣子,向她伸出了援手。

  「當然!那再好不過了。」阿爾托莉雅欣然接受了斯內普的幫助,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快一點。

  她一個人面對這麼多的書籍和魔法陣實在是分身無力了,有了斯內普的幫助那就再好不過了。

  「咒立停。」斯內普對阿爾托莉雅手上往外丟東西的魔法陣施展了魔咒,但是並沒有什麼用。

  魔法陣沒有停止往外吐東西,反而是丟出來的東西更加的多了。

  斯內普很快也是一身狼狽,他的黑袍子上全是金幣,不是金加隆而是金幣,一枚金杯一盎司,周圍還鑲嵌一拳鑽石。斯內普粗粗看了一眼就不由咂舌,無論那個時代的貴族,真是有錢啊!果然不是他們能比的。

  阿爾托莉雅看向斯內普,剛剛還是阿爾托莉雅無暇顧及整理自己,現在還是斯內普比較狼狽一點。

  「對了,上次你推薦給我的那幾個藥劑師,私底下在用普通人做人體實驗。」阿爾托莉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在夠書架頂層上的書。這個書架有點高,阿爾托莉雅墊腳夠也還是有點距離,她拖了一張椅子過來,總算能拿到了。

  「你說什麼?他在拿麻瓜做人體實驗?」斯內普顯得頗為驚訝,他也不知道這件事,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看向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已經拿到她想要的書了。

  阿爾托莉雅在試探他的想法,如果斯內普和那個巫師一樣,認為普通人的生命並沒有什麼價值,也同樣對於那普通人做實驗沒有什麼大的關系,那麼這次的檢舉人名單上將多出一個人的名字。

  拿普通人做實驗,魔法界無法給出什麼強有力的懲罰,那麼阿爾托莉雅會給。

  但是,不夠,阿爾托莉雅希望用人體作出來的實驗不被認可,借此實驗附加到那個人頭上的榮譽統統被廢棄,因此她准備了一些東西,過兩天就會給藥劑師協會,阿爾托莉雅不介意上面再多加一個名字,如果斯內普也支持使用人體做魔藥實驗的話。

  斯內普的眉頭皺了起來,他顯然對這樣的行為感到惡心,以及不適應。人體實驗,尤其是拿麻瓜做實驗這是協會命令禁止的事情,也是魔法部出台法令禁止的事情,但是懲罰力度一向不大,罰款對於失去性命還要在那之前飽經磨難的人來說,簡直是毛毛雨。

  為此這種行為屢禁不止,但是在魔法部不斷加強懲罰力度,這樣的事情也漸漸搬到台面下,在翻倒巷這樣的事情大把的存在,就算是在酒館裡說也沒有人會給一個眼色。

  但是斯內普討厭這樣,或許是小時候生活在麻瓜世界裡,他對於麻瓜總是有種復雜的態度,但他們在斯內普眼中是人類和他一樣,而不是試驗品。

  「抱歉,我沒有弄清楚,我會去藥劑師協會舉報他的。」斯內普有些心驚,那個人是他曾經的師兄,還是一個拉文克勞。

  斯內普在推薦給阿爾托莉雅人選的時候,考慮了很多,其中也包括學院,為此他刪去了不少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人選,畢竟這些人身上深刻的體現了他們學院的缺點,但是他沒有想過當初那個拉文克勞的學長也變了。

  時間真的是讓人害怕的東西,能讓一棵茁壯生長的樹木枯死,能讓一座古堡從富麗堂皇變得破敗不堪,也能讓人從善良堅守原則到違反規則,不把人看做人。

  不過短短十年、百年。

  斯內普有些感到悲傷,時候過的飛快,什麼都回不去了。

  人也是。

  斯內普將多余的情緒收起來了,專心陪阿爾托莉雅翻找著書。

  「這是誰的書,你在書裡找什麼?」在斯內普也被東西砸的狼狽之後,忍不住問阿爾托莉雅。

  「這是梅林的書,書裡應該有書信之類的東西,我在找那個,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阿爾托莉雅又打開了一本書,這本書並沒有像之前的書一樣附著魔法陣,也沒有非常亮的光照在阿爾托莉雅的身上。

  看起來這只是一本平平無奇的書。

  但在很多特別的書裡,不特別的書變成了最特別的書。

  阿爾托莉雅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仔細看了看手上的這本書,

  說是書,其實也不算是書,更像是一本日記,只是用厚重的封皮和華麗的書封,讓它看起來更像是一本書。

  「找到你了。」阿爾托莉雅幾乎可以確定這本就是她要找的,她迫不及待的翻開來。

  斯內普還在驚訝於這是梅林的書。

  盡管知道梅林和阿爾托莉雅的關系很好,但他還是驚訝於阿爾托莉雅能夠這樣輕易的說出梅林的名字。

  梅林似乎對於他來說是一個高大且遙遠的存在,整個魔法界都在梅林的羽翼下,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但也永遠觸及不到真正的他。

  阿爾托莉雅就這樣說出來,讓斯內普有一種梅林平易近人的感覺。

  斯內普知道不是這樣的,梅林與斯內普不是能一起提起的名字。

  就算是鄧布利多也不行。

  他想到了,昨天他去找鄧布利多盤問的時候,鄧布利多的反應。

  鄧布利多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他旁邊的那只鳳凰倒是動了動,投了一些目光在斯內普的身上。

  他一如既往的吃著他的蟑螂堆,笑著看向斯內普,並要求斯內普給他熬煮一些防蛀牙的藥劑。

  斯內普問鄧布利多,是不是霍格沃茲就要換校長了,鄧布利多說斯內普想的太多。

  斯內普問鄧布利多,是不是校董會的變革讓他應付不過來了,鄧布利多說斯內普想的太多。

  斯內普問鄧布利多,需不需要他的幫忙來應付校董會和魔法部,鄧布利多說斯內普想的太多。

  斯內普問鄧布利多,為什麼還不讓他坐黑魔法防御的教授是不是對他有什麼不滿,鄧布利多說斯內普想的太多。

  斯內普摔門而去。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他什麼都不說,只是笑著邀請你和他一起共度下午茶,和他一起吃蟑螂堆。斯內普到現在也沒想明白,鄧布利多為什麼這樣喜愛蟑螂堆。

  鄧布利多慢慢的在失去對於這個學校的掌控,城堡在脫離他的掌控、董事會在架空他的權利,就憑這加拉哈德來學校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也是越來越不受限,斯內普就能知道,鄧布利多在慢慢被架空。

  斯內普是借著之前他聽到的消息推測出來,恐怕阿爾托莉雅已經掌控了大部分的霍格沃茲了,加上她是這個城堡名正言順的主人

  但他自從向阿爾托莉雅提出離開的時候,就再也沒有去過古堡了。

  所以現在是怎麼樣的,他也不知道。

  拿到了這本,阿爾托莉雅和斯內普稍稍整理了一下地面,打來了書本。

  裡面是空白一片。


第52章 離開的莫德雷德

  斯內普看到幾乎全是空白的本子,眼皮跳了跳,「空白的?」

  「當然不是,只是為了防止它落到某些不知情的人的手裡,這是我們的通用手法。」阿爾托莉雅點燃了這本,隨著火焰的升起它的原貌也慢慢顯現出來,是沒有剛剛拿到手的那麼華麗,甚至只是一堆羊皮紙裝訂了起來,甚至都沒有用書封,而是那常見的針線裝訂的。

  阿爾托莉雅粗粗的看了兩行,臉色就大變了,斯內普對於古英語的掌握度沒有阿爾托莉雅那麼熟練,他只是看了個開頭臉色就不太好看。

  接下來的阿爾托莉雅也不會再讓斯內普涉及,他們匆匆離去,分道揚鑣。

  這些羊皮紙上,第一句話就寫著,「警惕,總有什麼東西會在黑暗中到來,無論是什麼時候。」

  斯內普幾乎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就想到了那條蛇,梅林都說要警惕,那麼他們要在這上面花的力氣絕對算不上少。不管怎麼樣,都說明了霍格沃茲處於一個非常危險的時刻。

  時間過得越來越快了,斯內普有預感那個時間快要到了,他手臂上越來越深的印子和哈利·波特越長越大,斯內普的恐懼也日漸加深。

  接下來的字,斯內普並沒有看到,但是阿爾托莉雅看的可是清清楚楚。下面寫的是有關於霍格沃茲的遭遇重大事件前的異動,無不例外,有蛇潛行。不管它有沒有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但這是有記錄的。

  看著字跡應該不是一個人寫的,諸多不同的字跡集成了現在這厚厚的一疊 。這是大概是梅林的示意,不然這麼會放在有求必應室的那個書架上。

  阿爾托莉雅趕忙翻到最後一頁,果然在黑湖裡見到那條蛇的日期已經被記上了。

  阿爾托莉雅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如果說,那條蛇是導致有所有危險事件發生的罪魁禍首,那麼為什麼梅林不直接讓人殺了那條蛇呢?何必讓人一直緊緊盯著它。

  它就像是一個預告一樣,在所有事情之前,暗示著危險就要來臨,好像是暴風雨前一天的平靜,使得人心惶惶。

  所以,現在這座城堡裡是有人知道些什麼的,知道的要比他們多得多。那麼會是誰呢?

  阿爾托莉雅決定稍微等一等,想看看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不該出現的事出現。

  她並沒有等很久,其實,它已經發生了,在阿爾托莉雅陷入昏睡的時候,它就已經發生了。整個霍格沃茲都沉浸於恐懼之中,被打開的密室、石化、尖叫和血液,幾乎讓所有人開始懷疑和恐懼。

  洛麗斯婦人的石化幾乎壓垮了費爾奇,這些天裡他敏感的神經讓全校的師生都感覺到了無奈。

  阿爾托莉雅去了現場看著,紅色的字跡塗滿了整面牆,她仔細分辨著上面的文字,不由發出一聲嗤笑,繼承者?繼承什麼,他也配。

  阿爾托莉雅大概明白了,這是誰干的。也是,還能有誰呢?

  一直以來,在學校裡制造麻煩的不只有一個人嗎?

  伏地魔。

  但凡是他稍稍往別的地方走一點,阿爾托莉雅都不至於這樣快的聯想到他的身上。不過換句話說起來,他一直在學校裡為學生們制造麻煩到現在也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做了一些完全沒有用的工作,效率太低了。最起碼她的手下就沒有這樣,在一個地方耗費了一年時間,結果一點波瀾都沒有。

  繼承者嗎?她倒是要看看他能繼承些什麼東西出來。

  阿爾托莉雅離開的時候帶著怒氣,接下來的幾天,她的周圍的氣氛越發的凝固。整個霍格沃茲也是同樣的氣氛倒是也不突兀。

  「你好,學姐,你知道莫德雷德最近去哪裡了嗎?我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阿爾托莉雅在禮堂吃飯的時候碰到的三人組如是說。

  「怎麼,你們找他有什麼事嗎?」阿爾托莉雅反問道。她倒是沒有想到莫德雷德和面前的這三個人已經這樣熟悉了,幾天見不到,就能過來問他。

  「沒什麼事情,只是他和我們約好了去圖書館看書,只是一直沒有看到他,所以過來問問學姐知不知道他去哪裡了。」赫敏問隨便扯了個謊,企圖糊弄過去。

  阿爾托莉雅看出來了,但也沒有和他們說她計劃的打算,「他家裡有事,回家去了。」

  事實上,哈利和羅恩那天早上起來趕作業,當然找了赫敏來幫助他們,所以他們看到了斯內普教授領著一個男人把莫德雷德帶走了。莫德雷德不願意,他甚至和那個男人動了手,但是沒用,他很快就被帶走了,而斯內普教授沒有制止。

  莫德雷德被那個男人帶走了,而這並不是他自己的意願。

  赫敏想要站出來制止,但是莫德雷德在走之前看到了她,他衝著赫敏幾不可查的搖了搖頭,制止了她衝出來的行為,後來他們越來越覺得奇怪,但是看最近幾天上課,也沒有教授提起缺勤的莫德雷德。

  他們決定來問問和莫德雷德認識的,看起來關系還不錯的阿爾托莉雅。

  顯然,阿爾托莉雅給出的答案並不能讓他們信服,甚至是讓他們起了疑惑。

  「你們在干什麼?」斯內普來找阿爾托莉雅了。

  「沒什麼,斯內普教授。」阿爾托莉雅率先開口,她知道斯內普一向看不慣格蘭芬多的學生,尤其是他現在面前的三個人。她先開口為他們解圍,「只是隨便聊聊。」

  「格蘭芬多扣五分,因為沒有和教授打招呼。」

  好吧,看起來,斯內普對於他們的反感程度已經到了雞蛋裡挑骨頭的程度了,僅僅是看到都要扣分。

  哈利和羅恩瞪大了眼睛看著斯內普,有些不服氣,後腦勺傳來的痛感告訴他們此刻還是不說為妙。

  他們向斯內普打了招呼之後就飛快的撤離,躲到了阿爾托莉雅和斯內普的視野盲區。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斯內普教授?」阿爾托莉雅再次看向斯內普,很明顯她的心情非常的糟糕,眼睛裡的不耐煩幾乎要溢出來了。

  「我有事要找你,阿爾托莉雅,跟我走。」斯內普壓低了聲音對阿爾托莉雅說。

  哈利、羅恩和赫敏沒有走的太遠,他們看著阿爾托莉雅和斯內普交談,最後一起離開。

  「你們說,莫德雷德是真的家裡有事嗎?」赫敏若有所思,哈利和羅恩看著她,眼睛晶亮。

  「反正我不太信,莫德雷德走的時候還和那個人動手了,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家裡有事吧。你們看她和斯內普的關系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萬一她和斯內普是一伙的把莫德雷德趕了出去。」羅恩嘟嘟囔囔地說,後腦勺又挨上了赫敏的毒打。

  「你在想些什麼,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莫德雷德遲早能回來。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鄧布利多教授是不會讓他們這樣對待一個學生的。」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我們可以先等一等,等一等莫德雷德回來再說。」哈利贊同道。

  「但如果他們真的就那樣做了呢!萬一莫德雷德不回來了怎麼辦?難道只要一直這樣等下去嗎?」羅恩顯然是非常願意這樣等下去,這樣的方法太慢了,「這樣我們太被動了,只能等待。」

  「這樣,如果莫德雷德一個禮拜還沒有回來,我們就去找鄧布利多校長,我相信他會把莫德雷德安全帶回來的。」哈利提出了折中的方案,羅恩和赫敏也認同了這個方案。

  他們的到來倒是提醒了阿爾托莉雅,莫德雷德還在加拉哈德那裡,她還需要找個時間解決這個麻煩。

  「所以,你最近又犯了什麼事,讓吾王,一定要我把你帶在身邊看著?」加拉哈德有些頭疼地問。

  時間回到加拉哈德把莫德雷德帶走的那天,起初,莫德雷德還不願意跟加拉哈德一起會魔法部。在掙扎許久後,他突然改變了想法,順從的跟著加拉哈德離開了。

  加拉哈德很清楚的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關鍵信息被他遺漏了,但是他找不到其中的命門。

  「沒有什麼事。」莫德雷德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有說過多余的一個字了,接下來無論是加拉哈德怎麼問話他都沒有再搭理他了。

  加拉哈德也沒有了辦法,索性把他放在他的辦公室裡盯著,總比放到外面讓他亂晃悠的要強。

  「辛苦了,加拉哈德卿,接下來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隨著敲門聲的響起,出乎他意料的聲音響起,是阿爾托莉雅回來了,加拉哈德望向門口的眼睛亮了亮。他也沒有多耽擱時間,出去找傑蘭特,給他們留足了空間。

  「你把這個找個機會交給鄧布利多校長。」阿爾托莉雅示意莫德雷德把戒指遞給加拉哈德,「給一點提醒,也不用說太多。」

  加拉哈德領命離去。

  阿爾托莉雅把劍放在了莫德雷德的面前,兩把劍重重地放在阿爾托莉雅的面前,「說說吧,干了點什麼,這樣的不小心,把事情扯到了自己身上。」


第53章 後果

  莫德雷德的身上一輕,好像有什麼離開了他的身體,他的神色輕松下來了。

  「他的眼睛這段時間裡都暫時看不到你。說說吧,怎麼搞的這樣狼狽。」阿爾托莉雅倚靠在椅背上,她臉上一貫帶有的笑容不見了。她冷淡的神情讓莫德雷德神色一凜,吾王,生氣了。

  「他自己找上來的,之前哈利他們帶著羅恩的妹妹那個叫金妮的來找我,之後的事,就不受控制了,他好像時時刻刻都跟在我的身邊,那個戒指拿到之後,變得更加厲害了,有的是時候,我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莫德雷德有些著急,這件事本身不是他的意願,算得上是無妄之災,如果這讓阿爾托莉雅生氣的話,他現在想去撕人的心情都有了。

  「你有接觸過那個女孩的任何東西嗎?」

  「一本黑皮的日記本,她掉在了地上,讓我撿起來。除此之外就沒有了。」莫德雷德的呼吸有些不穩,他被無時無刻不再盯著他的視線折磨的有些難過,加上阿爾托莉雅冷淡的態度讓他有些惴惴不安。

  「我知道了,你的意願是什麼,是就這樣下去,還是我幫你擺脫他。」阿爾托莉雅問他,她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收斂了起來,比剛剛的神色還要再冷漠三分。

  「與其擺脫他不如就這樣將錯就錯,爭取更大的利益和便利。」

  莫德雷德咽不下這口氣,他希望反擊,最少也要狠狠從伏地魔身上撕下一塊肉下來,才能平息他的恨意。最重要的是阿爾托莉雅生氣了,這樣的行為應該是最能讓她平息憤怒的舉動了。

  很顯然,他想錯了,阿爾托莉雅看起來更生氣了。

  「我明白了,接下來你去和西弗勒斯多接觸,那三個孩子就不要去找他們了。我會和西弗勒斯說明情況的。」阿爾托莉雅的頭發遮擋住了她的眼睛,莫德雷德無法再從阿爾托莉雅的眼神中看出她的心情,

  莫德雷德低下了頭,接受了阿爾托莉雅的命令。

  莫德雷德,他竟然還會被這樣的一個人算計,這是阿爾托莉雅從來沒有想過的。

  盯住了莫德雷德看中了他不服氣的個性,也應該料到了吧,莫德雷德的選擇。莫德雷德也沒有再往下想一想嗎?

  阿爾托莉雅也從來沒有想過,即使過去了這樣久的時間,她和莫德雷德還會成為敵對的雙方。這又是莫德雷德的想法,她並不打算改變。

  那就這樣吧,剩下來的交由時間來裁決。

  光陰流轉,很多東西都已經改變了,但是又有些什麼一直沒有變化,這一次,他們又站在了彼此的對面,刀劍相向。

  命運的齒輪從來沒有停止過旋轉,它仍在緩緩轉動,即使是最偉大的魔法師也不能更改它的走向。

  阿爾托莉雅在加拉哈德的辦公室裡呆了很久,天色都已經黑透了,依舊沒有離開。加拉哈德有些擔憂,過去敲門,門裡無人應答。

  加拉哈德神色一緊,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當即推門進去,就看到了阿爾托莉雅在椅子上昏睡過去了。他的心上一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嗎?

  隔天,莫德雷德回到了霍格沃茲,首先迎來的是三人組的關心。他們從來沒有在莫德雷德這裡遭受過這樣的冷待,不由的愣住了。

  莫德雷德沒有回應他們轉身去了斯內普的辦公室。

  「所以這是正常的嗎?」羅恩率先提出質疑。

  「不,這不正常。」赫敏斬釘截鐵地說,憑借著她對於人際交往方面的看法來說,這非常的不對勁。

  「如果說,他家裡剛剛出現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那是不是這樣的舉動就會相對正常一些。」哈利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赫敏和羅恩,稍加思考就認同了哈利的說法,如果是在家裡出事的情況下,這樣的情況就顯得合理很多,他們只是有些相熟的同學,連最初的朋友都算不上,有事不想和他們說也是非常正常的情況。

  「或許過幾天,我們可以再去問問他,畢竟他剛剛看起來不是很好。」赫敏再次提議。

  「沒有什麼主意比這樣更好了,赫敏。」

  斯內普這個點如果沒有課的話,一般都是在地窖,莫德雷德很容易就找到了他。

  當斯內普聽到莫德雷德的來意的時候,他正在裝魔藥的手抖了抖,還好,沒有魔藥灑出來。

  「所以,你們最終的決定是這樣的?」斯內普沉默了半響問,他沒有想過莫德雷德會成為和他一樣的一個間諜,按照他的性格,也不像是能夠成為一個好的間諜的樣子。

  「是的,那枚戒指已經交到鄧布利多校長的手裡了,我們相信他能夠處理好的。你只需要為我引薦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你來操心。」

  莫德雷德相比成為一個間諜更加偏向是成為一個合作者,一個滿懷著誠心的合作者,甚至不惜為此背叛自己的王。在最後臨門一腳的時候反咬一口,狠狠的撕下他的血和肉,多麼有意思的畫面。莫德雷德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個學生,你們有什麼打算嗎?」斯內普相比於莫德雷德更想知道,那個學生,金妮·韋斯萊,阿爾托莉雅他們會不會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來及時止損。

  「沒有,就這樣。放任她,她不會有事的,可以保證沒有生命危險。」阿爾托莉雅把這件事全權交給了莫德雷德處理了。只要無關生命安全,阿爾托莉雅不會過多的關注。她也相信莫德雷德有分寸,「『學生需要保持一些警惕尤其是對於一些陌生的東西』這是她的原話。我當然也是這樣認為的。」

  莫德雷德繼續說道:「可決策權不在我們的手裡,而是在鄧布利多校長手裡,這是我們的想法,這是他的學生。」

  這個意思是他們不會對這個學生任何的干預措施,斯內普認同了這個方案,剩下的就交給鄧布利多去煩惱吧。

  「最近兩天有人冒頭出來了,他們也感覺到了,後天晚上會有一個聚集活動,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這是一張入門券,如果要成為食死徒其中的一位,這是一個好的機會。莫德雷德不可能放過這樣的一個機會。

  這段時間,幾乎是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手臂上逐漸加深的印記。恐懼、驚慌、欣喜,都在黑夜之中逐漸顯露出來。在不同的人身上完全不同的情緒,最終都被黑袍掩蓋,成為了令人驚恐的名字,食死徒。

  他們不論是虛情還是假意,都得在面上期盼著那個人的回歸。否則,就會被認為是叛徒,然後被一群並不知道究竟心屬何方的罩著黑色鬥篷審判或者是追殺,也不知道他們是哪裡來的資格,還真是荒謬的行為、荒謬的世界。

  「當然。不去怎麼擔得起他時時刻刻放在我身上的眼睛呢。」莫德雷德似笑非笑的看向斯內普。

  接下來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後果,你有想過是什麼嗎?」斯內普在長久的寂靜之後問莫德雷德。

  「還有比死亡更加差的結局嗎?我想當一個人連死亡都能接受的時候,其他的所有結局應該也都能接受了吧。我們所有人,包括吾王在內對於死亡都毫不避諱,哪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莫德雷德聽到斯內普問出的話,有些想笑,他們的結局還能是什麼,死亡已經是最好的歸路了。間諜在戰爭中並不是一個非常好的角色,既不是戰士有不是指揮官。這個角色是連死亡都會帶有誤解的,但是活著,帶來的痛苦更大。

  活著,要面對在死在自己面前的同伴,尤其是他們的死亡是自己親手造成的。

  這樣的痛苦長長久久的跟隨著自身,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愧疚始終追隨著自身,唯有死亡能帶來片刻的安寧,別無他法。

  「我想,你應該早就接受了死亡的准備,斯內普教授。」

  莫德雷德沒有想過斯內普會問他這個問題,不過這個答案倒是已經有了,在他向阿爾托莉雅請求允許的時候就有了。

  「當然。」斯內普難得的笑了,死亡對於他來說,也算得上是一種解脫,莫德雷德還是年輕,。

  死亡是一種後果,還有一種後果對曾經的斯內普來說是更加的難以接受的,現在的他倒是好接受很多了。那麼,莫德雷德能不能承受住這樣的痛苦有事另外一種答案了。

  「死亡是我們的最終歸路,只是或早或晚而已,我從不對此恐懼。」

  「我所恐懼的是我沒有回歸我該去的路,而是別的什麼人走了我們該走的路。」

  「索性,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在意的人了,我在此孑然一身。那麼你呢?莫德雷德?你真的能接受你的'父親'亞瑟·潘德拉貢,大不列顛的騎士王死在你的面前嗎?因為一些你的失誤或者說意外?」

  斯內普特意將「你」這個單詞咬的格外的重。

  「你能承受住這樣的後果嗎?」


第54章 海蓮娜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莫德雷德撲到了斯內普的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斯內普的臉因為不能呼吸漲的通紅,「我不希望再聽到這樣話了,斯內普教授。這樣的事不會發生的。」

  「假如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會為她殉葬。」

  「她不會因為我再次死亡了。」莫德雷德的手勁越來越大,斯內普的臉也越來越紅。

  「她已經因為你死亡過一次了。」斯內普艱難出聲,莫德雷德的手突然放了下來。

  他急促的喘著氣,離開了斯內普的身前,摔門離去。

  斯內普的臉色依然恢復了,他看著莫德雷德離開的方向,心裡已經明白了,他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或許,他們未來的命運能能夠改變。

  莫德雷德出了地窖,被冷風一吹他就清醒過來。莫德雷德不得不承認斯內普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他的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阿爾托莉雅因為他的失誤而死亡。

  那麼之前的行為之中有什麼疏漏嗎?莫德雷德回想起他之前的行為,他走的每一步,是不是落到了什麼陷阱裡,他越想臉色越白。

  莫德雷德決定去做間諜是被伏地魔激怒了,因此他決定去狠狠撕扯伏地魔的血肉,但是這真的是他自己想要作出的舉動嗎?

  恐怕不是的。

  這是因為伏地魔誘導的,他激怒了莫德雷德,想要他去食死徒中間冒險。

  他是阿爾托莉雅排到伏地魔身邊的間諜,伏地魔也會把他當做間諜作為一個有力的工具,從他這裡獲得有關阿爾托莉雅甚至是鄧布利多的信息,如果讓斯內普帶他進入那個聚會,到時候兩個人都得暴露。

  莫德雷德松下了一口氣,幸好,提早發現了,那就換個身份,換個方式進入。亂局中的投機者啊,認為伏地魔能夠給魔法世界帶來一些美妙的變化,他還找一些伏地魔的狂熱粉絲,准備歡迎那個人的新生啊!他為了伏地魔的復生可是兢兢業業,晝夜難寐啊!

  這樣,任誰還敢說他是間諜。

  阿爾托莉雅醒來之後,出現在了校長室。

  鄧布利多校長坐在他的座位上,顯然已經在等待阿爾托莉雅的到來了,福克斯在旁邊梳理著它的羽毛,紅色在這間辦公室裡給外的顯眼,讓阿爾托莉雅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香醇的紅茶能夠很好的中和擺在桌上甜膩的甜品,為什麼看起來非常靠譜的人總喜歡吃這些對牙齒非常不友好的甜品,大福爾摩斯先生是這樣的,鄧布利多校長也是這樣的。

  他們的牙齒真的不會疼嗎?

  還是說魔法界時沒有蛀牙的?

  阿爾托莉雅真的非常好奇這個問題。

  「看起來你並沒有聽從我的勸告。」阿爾托莉雅的視線停留在鄧布利多帶著戒指的手上,「你的手看起來已經快要焦了。」

  「人總有一些遺憾想要彌補,我也不例外。」他把戴著戒指的手往下藏了藏。

  「你最好找點藥劑抑制一下,如果事情還沒有結束,你死了,那會是一件非常難辦的事情。」

  這句話,意味著阿爾托莉雅那裡只要已經有了能抑制的藥劑,鄧布利多要做的是按時吃藥就行了。

  鄧布利多笑著看向阿爾托莉雅,推過去了一疊蟑螂堆,「我已經活的太久了,我的朋友和親人也大多離開了我,我想我該找個時候去見見他們了。」

  阿爾托莉雅擺手拒絕了,鄧布利多見此有些遺憾。但也沒有停留太久時間在下午茶上。

  他們很快就切入了正題,迅速達成一致之後,他們打算去找找格蕾女士。

  阿爾托莉雅對目前的情況稍稍的判斷了一下,發現最有可能在羊皮紙上寫的是幽靈。

  寫這些東西的人得滿足幾個條件,知道梅林以及有求必應室的那個書架,知道學校裡有那條蛇,並且知道那條蛇沒什麼危險,不然早就告知校長和教授們,現在也不至於這樣的被動,最後,他們得有能力發現那條蛇。

  整個霍格沃茲,能夠符合這些條件的只有幽靈了。

  而這寫幽靈之中最符合條件的是拉文克勞的格蕾女士,或者稱呼她為海蓮娜·拉文克勞。

  他們是在一間空教室發現她的身影的,她就呆呆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貓頭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又或者是什麼都沒想。

  阿爾托莉雅和鄧布利多坐到了她的對面,她還是呆愣愣的沒有反應過來,窗外的風景遠比坐在她面前的人要吸引她。

  「海倫娜,你知道那條在學校裡活動的蛇嗎?」鄧布利多率先開口,他的笑和他那雙藍眼睛一向很能唬住人。他的笑容在這個時候,就像是糖衣炸彈,薄薄的一層糖衣,溫度稍稍上升就會融化,緊接著,爆炸。

  幽靈這裡卻從不買他的賬,她已經在霍格沃茲太久了,見過的偉人和人渣也不少了,鄧布利多完全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力。

  「所以,這上面是你們寫的嗎?」

  阿爾托莉雅推出了一打羊皮紙,海蓮娜依舊沒有反應,「你受了梅林的囑托,記錄那條蛇的活動時間,你知道那條蛇是誰的也知道它的意義,我們得去看看那條蛇,以確保那條蛇對於這個學校和學生沒有什麼威脅。」

  「最近好像有什麼人回來了,似乎是個蛇佬腔,那條蛇有沒有因此受到了什麼不好的影響,我們也得確定一下。」

  「相信,作為一個拉文克勞的女士,會同意我們這個小小的請求。」

  阿爾托莉雅的話,讓海倫娜終於開始直視他們了。

  她上下打量著阿爾托莉雅,目光停留在了阿爾托莉雅金發和碧色的眼眸上,有些了然,但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阿爾托莉雅稍稍露出了劍柄,海倫娜的視線定格在了那把劍柄上。

  「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那條蛇。」海蓮娜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她同意了。

  她領著阿爾托莉雅和鄧布利多走到了有求必應室,有求必應室,滿足了海倫娜的要求,整個房間完全的發生了變化。

  這一次,它的後面不再是阿爾托莉雅熟悉的那個房間布局,而是門。

  一扇扇門,非常多的門,在那個空蕩蕩的房間的四面牆壁上,現在這裡就像是一個交通樞紐,什麼密道都可以連到這裡。

  「這裡掌握著整個霍格沃茲的大多數密道,每一扇門背後就是一條密道,密道也通往著密室,那條蛇一般在斯萊特林的密室裡,就是那扇大門,打開它,走進去然後等著,你們就可以看到那條蛇了。」

  海蓮娜指向了整個房間最小的一扇門,也是最樸素的一扇門。這扇門只能允許一個比較瘦小的成年人的進入,鄧布利多進去得半彎著腰,阿爾托莉雅也得低著頭。

  他們沒有太多時間猶豫了,鄧布利多率先進入了房間,裡面與外面差的倒是挺大的,管道裡面四周都貼著瓷磚,上面用金線和銀絲勾勒出絢爛的圖畫。

  這裡的氣味不是特別好聞,剛剛一踏進這裡,阿爾托莉雅就聞到了一股腐臭味,她曾經聞過這個,在黑湖下面的通道哪裡。應該是動物腐屍散發出來的味道。

  遠遠的,他們聽到了那條蛇在翻騰的動靜。聽起來,它的狀態不是很好。

  「你們等等,我先去找那條蛇。你們最好帶著眼罩之類的東西,不要看到那條蛇的眼睛。」格蕾女士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上來,她也注意到了那條蛇發出的動靜。

  阿爾托莉雅從口袋裡拿出了護目鏡,護目鏡把阿爾托莉雅的上半張臉都包裹起來,整個世界瞬間暗了下來。她從不知道那個口袋裡拿出了一副墨鏡遞給了鄧布利多。

  護目鏡和墨鏡都做過了特殊的處理,無法通過鏡片直視到他們的眼睛。

  鄧布利多也樂呵呵的接過。

  等他們戴好了,海倫娜也回來了,不遠處那條蛇翻滾的動靜也小了。

  那條蛇很大,理論上說蛇只要有足夠的壽命,就能一直不斷的蛻皮,不斷的生長,好像沒有上限。或許,這條蛇能夠解答那些科學家的疑惑吧,如果它不會魔法的話。

  隨著阿爾托莉雅和鄧布利多越走越近,走廊兩邊的裝飾越發的華麗,在華麗裝飾之下是老鼠和一些在地下生活的小生物的骸骨,上面還有他們能更加清晰和直觀的看到那條蛇究竟有多大,海蓮娜站在那條蛇的頭部附近,安撫著它。

  阿爾托莉雅走近了那條蛇,想仔細看看它的本來面貌。

  蛇的柔軟的腹部貼著地面感受到了震動,阿爾托莉雅走近帶來的地面的微微顫動,它的審題變得僵硬起來,尾巴不安的扭動。

  突然,它的頭離開了原來的位置,直衝著阿爾托莉雅來。她本能的想要拔劍,手已經摁在了劍柄上。

  「不要睜開眼睛!」海蓮娜大喝,阿爾托莉雅抬頭對上了那條巨蛇。

  它的眼睛是閉上的,尖牙卻露了出來,隨之而來是一股腥臭味。


第55章 Hydra

  它不斷的圍繞著阿爾托莉雅,分叉的舌頭不斷伸到空氣中辨別著氣味。

  它的身體不斷的向著阿爾托莉雅靠近,嘴裡也不斷的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阿爾托莉雅可以判定,它現在非常的不安,它在為有外人侵入了它的私人領地而煩躁。

  它用蛇頭將阿爾托莉雅不斷地往一個方向推去,阿爾托莉雅遠遠的看過去,是一座高大的石像。

  阿爾托莉雅和鄧布利多繞到石像的正面,石像的底座上刻著斯萊特林的院徽,還有創始人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名字。這座石像應該就是那位創始人的雕像。

  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為什麼那條蛇要他們過來看這座雕像?

  是在告訴他們它的來歷嗎?

  蛇拖動著它龐大的身軀,一點點的游了過來,爬上了底座,攀上了這座雕像,它的身體纏繞上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身體,它把頭放在了薩拉查的肩膀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在地下的阿爾托莉雅和鄧布利多。

  原來石像這麼光滑的原因是這個,蛇不願意離開主人,希望能夠陪伴主人,即使主人已經前往阿瓦隆,它也一直陪著主人的雕像。

  阿爾托莉雅不習慣於被人俯視,她找了一個接力點,一躍而上。

  現在,阿爾托莉雅在的位置正好能夠看到這位斯萊特林創始人的眼睛,原來是這樣。

  在下面,因為光線和角度的原因,看不到這座雕像的眼睛別有洞天,他的眼睛大概是做了特殊處理,從下面來看沒什麼不一樣的,一樣的石料做的。只有在和她對視的時候,才能發現那雙眼睛是記憶球制作成的。

  記憶球也被薩拉查改過了,這個記憶球不是用來提醒遺失的記憶的,而是用來儲存記憶的。

  它捕捉到了阿爾托莉雅的身影,把薩拉查存放在裡面的記憶放了出來。

  故事的開始總是平平無奇的,一個少年遇到了一些志同道合的好友,在經歷了重重的危險克服了無數的艱難險阻之後,他們建立了霍格沃茲。

  他們確實度過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時光,但好景不長。他們之間的理念差距越來越大,彼此之間的衝突也漸漸地難以平息。很快,誰都不肯退讓的難題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了。

  麻瓜入學,這個橫在他們之間,怎麼也不可能忽略的問題重新展現了。起因是因為麻瓜學生魔力失控引發的一場災難,甚至於有一位他們的學生再也沒有等到第二天的清晨。

  薩拉查主張讓那位麻瓜學生退學,而戈德裡克則主張給處分,就此,他們之間正式開始決裂。

  薩拉查在那之後就開始在這座城堡裡構建密室,誰也不知道。

  這裡就是薩拉查建立的密室了。

  阿爾托莉雅經過了多天的探索,也非常清楚的知曉,不僅僅是薩拉查在構建密室,其他學院的創始人也在,他們已經逐漸不信任對方了。

  看起來這是一個悲劇。

  接踵而至的另外一個矛盾是,薩拉查是一個蛇佬腔,他在霍格沃茲裡面養蛇,這導致了斯萊特林的學生們紛紛效仿這位創始人,也養起了蛇。

  他們沒有蛇佬腔,自然也聽不懂蛇的需求和想表達的意思,自然也發生了不少事故。薩拉查後期處理過這個問題,但是依舊讓其他幾個學院的院長有些不滿。

  而後,整個斯萊特林只有一條蛇了。

  在一次大型的爭吵過後,薩拉查·斯萊特林決定離開這個學校。

  他沒有帶走他的蛇。

  他把他的蛇放在了他建的密室裡,留下了這座雕像陪著他的蛇。

  誰都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而後,斯萊特林就被漸漸的污名化了。

  這並不是其他的幾位院長有意造成的,這更像是一種局勢促成的,在其他三個學院都有創始人的情況下,唯獨斯萊特林沒有,沒有了院長的保護和利益爭取。斯萊特林逐漸沉默,也無法為自己正名,到了後期,有人覺得白白承受這些污名還不如直接坐實來的爽快。

  於是,真真假假,就再也無法辨認清楚了。

  阿爾托莉雅和鄧布利多都沉默了下來。

  「故事,到這裡並沒有結束,在薩拉查離開後,斯萊特林很久沒有出現過具有威望的巫師了,直到梅林的出現。」海蓮娜把話接了下去,「梅林是霍格沃茲接收的可以說得上是最為特別的一位了,他是半人半魔,當時只有斯萊特林願意接受他。」

  她的聲音漂浮在空氣中,讓阿爾托莉雅和鄧布利多不由自主的陷入了她的回憶之中。

  「他在上學的時候就憑借著他的能力獲得了校內所有人的一直好評。」

  「在一次意外中,他發現了斯萊特林的密室,在這裡與到了還算是幼年期的這條蛇。他們成為了朋友。」

  「那個時候,這條蛇雖然還是幼年期,卻被薩拉查喂的很好,體型已經可以和當時發現的最長的蛇類媲美了。」

  「梅林為了不讓它嚇到其他的學生,和它商量著出這間密室的時間和次數,這就是你拿到的那本筆記。」

  「後來,梅林離開了,他就拜托我來記錄這些東西以防萬一,避免出現什麼人來利用這條蛇,本來一切都好好的。」

  「再後來,另一個蛇佬腔進入了斯萊特林,他也找到了密室和這條蛇,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筆記上的日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混亂的,你們知道嗎?」

  海倫娜憤怒的雙眼看向鄧布利多,如果不是他引導那個人進入了學校一切都應該是好好的!她作為幽靈存在的時間很久了,幾乎沒有什麼值得留念的東西,偏偏這條蛇就算一樣,偏偏這條蛇就得被毀了!

  甚至還包括拉文克勞的冠冕也被玷污,被毀了!

  阿爾托莉雅忽然聽到了奇怪的聲音,雖然只言片語,發音和英語掛不上半點關系。

  那條蛇突然發起狂來,那雙猩黃色的眼睛突然睜開來,直視著阿爾托莉雅。它盡可能的把它的身體靠近她,它想要把阿爾托莉雅絞殺之後在一口吞了。

  阿爾托莉雅沒讓它如願,她一直提防著這條蛇,怕的就是這一刻。

  她拔劍,將不斷向她和鄧布利多靠近的蛇身驅退,當刀鋒落到了自己身上,只要足夠痛就可以產生生理性的退縮。她的劍出的很重,每一道造成的傷口都可以窺見其中的森森白骨。

  它嘶吼著,努力地捕捉阿爾托莉雅和鄧布利多的身影。

  它感到困惑,為什麼他們看見了它的眼睛卻沒有石化,明明以前所有人看到它的眼睛都會變成石頭。

  沒關系,眼睛沒有用了,它還有它的獠牙,它的毒液可以完成薩拉查大人的理想。

  任何不配學魔法的人都得從這個學校消失。

  阿爾托莉雅趁那條蛇因為疼痛微微顫抖的時候,越到它的身上,一拳打在了它的七寸上,那條蛇很明顯的眩暈了,她立刻砍斷了它的頭顱。

  那條蛇的頭顱掉落在了地上,血液四處飛濺,將厚厚一層的灰塵浸透。

  阿爾托莉雅想起她剛剛從記憶球裡看到的,這條蛇的名字,HYDRA,是一個星座的名字,如果用現在的英語來說的話,它叫長蛇座。

  它是一顆孤獨的恆星。

  Hydra

  在他還是一顆蛋的時候,薩拉查·斯萊特林把他帶在他的身邊。那個時候的他能夠清楚的感知外界的一切,他知道他的母親死了,如果不是薩拉查大人把他帶在身邊的話,他也活不了不多久。

  薩拉查大人不會飼養幼崽,他小時候喝了太多的魔藥,讓他的雙眼、毒液都具有了魔力。薩拉查大人很內疚,但是他卻覺得很好,這樣就可以保護薩拉查大人了,不用事事都躲在薩拉查大人的背後了。

  但是薩拉查大人離開了,沒有帶上他。

  他只能守在這個學校等著薩拉查大人的回歸,期間是有人和他做朋友的,但是時間隔得太久遠了,蛇的記憶力沒有那麼好,已經記不得那個人的相貌和名字了。

  他等啊等,時間過得好快,他已經記不清楚這是他第幾次蛻皮了。

  終於,在某一天,密室的大門打開了!

  薩拉查大人回來了,他能聽得懂他的話!

  他回來了!

  薩拉查大人無論吩咐什麼他都會做到的,只要他不惑再次離開他。

  但他還是離開了,一定是他哪裡做的不好讓薩拉查大人不滿意了,他才離開的。

  這一天,密室裡來了兩個人和一個幽靈,這裡已經好久都沒有人來了。

  他可以感覺到其中的一個人身上有他熟悉的氣味。他把她帶去見薩拉查大人,希望她能幫他找到他。

  遠遠的,他聽到有人對他說,把面前的這兩個人殺死。

  是薩拉查大人!

  他說的,他一定都會做到。

  但是,好疼啊!

  在最後被砍下頭顱的那一刻,Hydra想的是:真可惜啊!沒有能夠完成薩拉查大人的命令。

  不過也沒有關系,他要去找他了,他要去做纏繞在薩拉查大人身上的小小的蛇。


第56章 博格特

  「你帶我來這裡干什麼?」阿爾托莉雅在一個假期接到通知,去蜘蛛巷找斯內普,然後被斯內普帶回了霍格沃茲,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直接讓她去霍格沃茲?

  「考慮到你下學期已經提交了中間年申請,而校長也同意了,雖然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會在霍格沃茲中提出中間年。」斯內普把阿爾托莉雅帶到三樓的一間教室,教室的一個角落放著一個蓋著布的小箱子。

  看這間教室的布置應該是一個黑魔法防御課的教室。

  前段時間,阿爾托莉雅向鄧布利多提出了中間年的申請。霍格沃茲的學制是七年,在那之後,就可以進入就業了。比起麻瓜來說,這個學制要少的多。中間年的實施難度也大有些,有一些麻瓜學生提出過這個,但都被他們的院長勸回去了。阿爾托莉雅可以說是第一個成功申請到的。

  阿爾托莉雅笑著看向斯內普,做出了一個動作,以示榮幸。

  看起來,魔法界的自由度並沒有她想像之中的那麼高,她這樣也算是開了一個先例,之後如果還有學生需要中間年的話,應該也要容易一些。

  「你將會缺席一整年的課程,我們幾位教授和鄧布利多校長商討之後。決定為你補課,這樣你下學期就不用留級,而是跟上現在同學的進度。」斯內普面無表情的通知阿爾托莉雅,事實上,這個決定不是幾位教授和鄧布利多商量的,而是校董會施壓的,他們更想讓阿爾托莉雅補上一年的課,這樣也能讓這個學生稍稍的安分一些。校董會可不這樣想,他們更加希望阿爾托莉雅能夠盡快的進入下一學年的學習。

  這大概率也是阿爾托莉雅本人的意願。她大概是不想在學校裡花太多的時間。

  「你的魔藥課和黑魔法防御課都是我上。鑒於,他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哈羅特教授由於某些原因下個學期也不會再教黑魔法防御課了。當然,我覺得,你應該也不想見到他。」

  斯內普嘲諷道,「不過,是什麼讓您如此堅持不懈的讓校董會補上您缺失地課程呢?我想,偉大的亞瑟王並不用在這樣的學業上花費時間。」

  「雖然是這樣沒錯,不過我想還是需要一個良好的榜樣,至少讓後面申請中間年的學生有所顧忌。」阿爾托莉雅笑彎了眉眼說。

  斯內普勉強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畢竟後面如果有很多人希望能夠有中間年,又不想多花費一年時間,又不想假期補課的人來說,這樣的方法能很好的勸阻他們。

  斯內普非常不願意犧牲自己的業余時間來教書,不過有報酬另說。自從魔法部和校董會對於霍格沃茲進行了一些改革後,斯內普的薪資不再是一個死的數字了,變成了基礎工資、上課的費用和行政補貼。醫療翼那邊的工作也會給斯內普再加上一份補貼。不得不說,在改革之後,斯內普的工資呈直線型上升。

  不過,魔法部和校董會給霍格沃茲每年的撥款都是一定的,斯內普的高工資一定得從別人的工資裡面消減的。鄧布利多如果不想要收到大批的抗議,只能調整各位教授的工作到一個較為合理的程度。

  這也是阿爾托莉雅希望的,教授的一部分職責應該分開,而不是統一起來。能者多勞,這樣的工作方式,非常的費人。還不如分散工作,至少讓它變得稍稍的可持續一點。

  「不過,我想你應該也不想再上那些課程了。我們可以來看一些有趣的東西,充當黑魔法防御課的內容,上滿課程數,就可以結束了。」

  「幻形怪的一種,博格特。它能變成你懼怕的東西。」

  斯內普介紹起他們今天要上課的內容,事實上,如果不是魔法部要求,甚至還要抽查,他壓根不會上這個課,畢竟阿爾托莉雅不需要學習這些,她的老師可是要比他們強的多。

  「博格特,接下來是攝魂怪,不過我暫時找不到攝魂怪來充當教學工具,不過也不急,阿茲卡班一定有,你可以讓加拉哈德帶你去看看。」

  「我聽說魔法部最近再重審那裡的囚徒。你或許可以借此機會去看看。」

  斯內普最近聽說,魔法部提出了一批囚犯重新審訊他們,好像是因為之前的有一個審判官出了問題,連著蘿蔔帶出泥,一大批的關於庭審的大小官員都出了問題,然後就把經過那些官員審訊的案件統統拿出來重新審判。

  能送上審判庭的多多少少有些仇人,也有給官員送禮希望判的重一點的,最好永遠都送不出來的。現在他們人人自危。加拉哈德也在魔法部、霍格沃茲和阿茲卡班之前來回奔波。

  這件事,阿爾托莉雅有所耳聞,但具體的也不是特別的清楚,她最近剛剛和大福爾摩斯先生一起做了點事,沒有什麼時間去關注魔法界發生了點什麼事。

  只要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阿爾托莉雅就不會太過的關注,她對加拉哈德目前的行動還沒有斯內普了解的多。

  「來吧,我們先去看看博格特。」

  「能使它變回原樣的是咒語和笑聲。咒語是『滑稽滑稽』。這種生物,人越多越容易對付,因為它很難區分它究竟該變成什麼。」

  斯內普將一個小箱子放在了阿爾托莉雅的面前,箱子上面蒙上了一層灰色的布料,把整個箱子蓋得嚴嚴實實的。他看著阿爾托莉雅,並沒有要將盒子打開的意思。

  阿爾托莉雅看著被蓋上的盒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它。

  裝在這個小小盒子裡的生物可以窺探人心,變成令人恐懼的東西。

  「我想你應該做好了心理准備,打開它,然後自己解決它。我並沒有什麼能力來幫助你。」斯內普似笑非笑地看著阿爾托莉雅。他剛剛說的話,可都是實話。

  他很多年沒有面對博格特了,雖然有足夠的能力來解決它,但他不打算插手。斯內普也不想知道博格特在直面他的時候會變成什麼。

  他大概也可以猜到是什麼,現在的他還不想看到那些東西。

  阿爾托莉雅大概能夠猜到她所恐懼的東西是什麼,現在能夠直面它的機會並不多。正好,能看看到底是不是那個她想的東西。

  她上前扯掉了蓋子,露出了盒子的本來面貌。大概是胡桃木的木料吧,制作成了一個翻蓋的小盒子。古銅色的鎖扣把盒子裡的東西牢牢鎖上

  斯內普終於打開了蓋子,阿爾托莉雅直面博格特。

  博格特不斷地變換著形狀,從斷了的劍到流著鮮血的頭顱,最終,博格特變成了破碎的英國國旗,破破爛爛還沾染著鮮血,被不少的塵土沾染著。

  阿爾托莉雅的瞳孔緊縮,她的身體緊繃起來了,在看到它的一瞬間,阿爾托莉雅就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了。

  她聽到的只有「叛亂!反對!抵抗!」種種的尖叫聲在她的耳邊不斷的重復。

  她好像看到了,她昔日的好友、她曾經關愛照顧的孩子,站在了她的對立面,拿著滴血的劍和她刀劍相向。

  阿爾托莉雅的身體與靈魂好像被分開來了,她清楚的知道,她接下來該干什麼,只是抬不起手。

  「滑稽滑稽。」

  阿爾托莉雅毫無情緒的聲音傳來,她的雙眼已經完全沒有了光芒,像是深綠色的池水,變得平靜又不可預估。誰都不知道下一秒,那雙眼睛裡會有什麼。

  是驚濤駭浪還是狀若無事。

  博格特變成了現在的英國國旗,它雖然有著歲月痕跡,但被保存完好的一面國旗。

  阿爾托莉雅把它重新放回了箱子裡,用布把它嚴嚴實實的蓋住了。

  過了很長的時間,她才覺得周圍凝滯的空氣重新流動了起來。

  曾經有人這樣說過,當恐懼的事物,變為現實,那麼你會怎麼樣?天崩地裂?不,不,不,事實上,什麼都沒有改變。

  當恐懼成為了現實,那麼它就不再是讓人擔心到晝夜難寐的事件了,太陽依舊閃耀在東方,農民依舊在田間耕作,為了一塊黑面包終日勞作,騎士們的面龐年年都是那樣的年輕,宣誓的對像也都是那麼幾個家族的理事人。

  人們會為了節日而歡慶,為了戰爭而苦惱,為了天明而充滿希望,也會為了日落而滿含警惕。

  沒什麼不一樣的。

  除了,國王的死亡,導致了國家的代際更替以外,這個國家沒有什麼變化。

  對於除了國王和他的親信以外的任何人來說,這並沒有什麼變化,最多也只是在口耳相傳的時候,帶上一點點的惋惜和嘆詞,或者是在祝福國王的時候,改變的名字。

  對於阿爾托莉雅來說,最恐怖的恰巧也是沒有什麼變化,阿爾托莉雅曾經給予厚望的理想國最終沒有實現,他們曾經的理想也漸漸遙遠。

  永遠也見不到的理想國,

  他們已經歸於阿瓦隆了。


第57章 蛇佬腔

  「好點了嗎?」斯內普遞過去一塊巧克力,「之後的攝魂怪要比這個來的凶狠的多,他們到的地方是連空氣都是冰涼的,除了守護神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趕走他們。但那個魔咒有些難度。就算是魔法部的一些人都沒有能力施展出來。」

  「魔法部自己都沒有控制他們的能力就借助他們來看守罪犯?這好像是一個地獄玩笑。他們在這個方面得再謹慎一些,這樣會非常容易招致叛亂。」阿爾托莉雅平靜的聲音下是有些慍怒的表情,如果只聽聲音的話,誰也不能認為剛剛這個聲音的主人遭受到了一次來自於內心的考驗。

  阿爾托莉雅略微有些蒼白的臉色在吃下一塊巧克力以後,有些好轉。

  「確實,它是窺探人心的利器。」阿爾托莉雅喃喃自語,「看起來像是一個審訊犯人的利器。」

  「當然。」斯內普的聲音放輕了很多,他在盡可能的安撫阿爾托莉雅,「如果你需要的話,吐真劑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吐真劑?」她偏頭,臉的方向朝著斯內普站著的地方,只是她的那雙眼睛依舊藏在了頭發之下,誰也不能從中窺探出她的神色。

  「一種魔藥,制作難度有點大,原料也不是特別容易獲得,就沒有在課本裡面記載,它能讓人說出真話。」斯內普露出了一個稍顯無奈的笑容,雖然怎麼看都有點別扭,「就算記載課本中,即使是要考試的內容,這群小巨怪都要記不住了,更別說吐真劑。」

  「聽起來不錯。」

  「不過魔法部的官員認為給嫌疑人吐真劑是不人道的,所以他們禁止對任何上審判庭的嫌疑人使用。」

  「怪不得加拉哈德最近的工作量增加了不少。」

  故作輕松的談話確實讓阿爾托莉雅的心情放松很多,至少她的臉色不再是毫無血色的。

  「為什麼要申請中間年?」這個疑問盤旋在斯內普的心中很久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問出來,今天倒是一個好機會。

  「因為毫無意義,我不想在呆在學校裡浪費一整年了,這座學校,包括整個魔法界現在最大的敵人是伏地魔,但這只是看起來的,事實上,最大的敵人是制度的老化呆板以及不完整的律法。」

  阿爾托莉雅的表情和剛剛沒有什麼變化,斯內普卻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冷淡,看起來她對於霍格沃茲或者說英國魔法界目前的現狀非常的不滿。

  阿爾托莉雅在這裡差不多兩年的時間了,該了解的也都了解到了,她也該離開了,剩下的可以交給加拉哈德他們去處理,她打算離開這裡了,中間年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接下來,她打算和大福爾摩斯先生合作一件大事,順利的話應該能帶動魔法界,這也許會帶來一個全新的世界。

  「我想我這一年大概不會在關注魔法界的任何事,接下來,我會觀察你們自己憑借著現有的東西,能夠達到什麼樣的結果。事實上,你們所懼怕的人已經來到了你們的身邊。所以未來的一段路並不會特別的順遂,我想你們該有些心裡准備。」

  斯內普猛地抬頭望向阿爾托莉雅,「你說什麼?」

  大概是因為驚訝,他的聲音都變的有些尖銳了。斯內普聽到阿爾托莉雅的話,險些沒有反應過來,他在那一瞬間的腦海裡幾乎是空白的,緊接著空白就被驚恐的黑色填滿了。

  「不過也不必太過驚恐,加拉哈德、傑蘭特、蘭斯洛特和莫德雷德都在這裡,有什麼事情他們會幫忙,這也是鄧布利多的想法,他更加希望學院裡的孩子們能夠獨擋一面。」

  斯內普明顯非常驚恐的表情,讓她有些無奈,阿爾托莉雅把掰了半塊的巧克力重新推了回去。

  斯內普沒有接,他隨手扯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他雖然早就有了這樣的心裡准備,只是在真正面對這一天的時候還是會不可避免的有些恐懼。

  又要回到那個時候了嗎?他這樣問他自己。

  阿爾托莉雅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她看向斯內普朝他鄭重的說道,「你別去管莫德雷德,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你也不要離他太近,不然,你們兩個都得暴露。」

  說起來,斯內普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莫德雷德了,他最近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三天兩頭不見人影,幾乎除了上課時間,誰都別想找到他的身影。聽阿爾托莉雅的話,看起來,他自己混到了食死徒裡,可能混的還算不錯。

  「有條蛇,在斯萊特林的密室裡,有空你可以去看看有什麼想要的,找海倫娜就行了。你處理完之後,寄一份去古堡就當做是報酬了。暫時的危險消失了,之後的傳聞那就是人制造出來的。」阿爾托莉雅的突然抬起眼來,此刻她眼睛裡的情緒也消失的一干二淨了,她開始慢吞吞的整理起她的衣服褶皺來了。

  斯內普的眉頭皺了起來,阿爾托莉雅這句話中透露的信息點有點大。學校裡密室,屬於斯萊特林,有條蛇怪,看起來像是能夠石化別人的怪物終於找到了,是那條蛇,以及人制造出來的傳聞和暫時消失的危險。

  這些話裡的另一個關鍵人物,海倫娜·拉文克勞女士。斯內普對於她了解的不算少,打交道卻是聊聊無幾,倒是沒有想到她居然也是一個不可小覷的角色,果然,能夠留在學校裡的幽靈都有著自己的小秘密。

  「另外學校裡有個蛇佬腔,你知道我指的是誰的對吧。」阿爾托莉雅最後留下了這樣一句話就揚長而去。

  斯內普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再次聽到他的消息的時候,斯內普還是免不了有些寒顫。他知道阿爾托莉雅說的是誰,剛剛她也做了些鋪墊,只是沒有想到他已經在學校裡了。

  應該也是像那個奇洛一樣的方式來到的學校,不然食死徒裡怎麼火沒有一點風聲,或者說,他還沒有復活的完全,現在只有靈魂,沒有身體。

  他竭力遏制自己過於激動的情緒,強撐著回到地窖給自己灌下一瓶緩和劑。

  然後癱坐在桌前,等待天明,他坐在黑夜之中等待黎明的到來,獨自一人忍受著寒夜的孤寂,希望鄧布利多能夠給他一些解答和勇氣吧。

  阿爾托莉雅申請中間年的原因當然也不僅僅是那樣,那天,在斬殺完那條蛇怪的以後,鄧布利多提出了一個想法,他希望能夠借這個機會來鍛煉學生們的勇氣,給予他們面對危險臨危不亂的能力。

  所以他用魔藥制作了一條假蛇,看起來和真蛇沒有什麼差別,除了不能傷人以外,這就是一條真蛇!用那條蛇怪的部分皮肉和那雙猩黃色的制作出來的,能不像一條真蛇嗎?!

  她把斯內普引到密室裡去也是希望他對鄧布利多的想法有些了解。當他看到了已經皮肉分離、頗有些四分五裂的蛇的時候,應該也能夠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阿爾托莉雅完全不贊同他的想法,在她的想法中,即使是再優秀的騎士,在未成年之前鍛煉是完全沒有必要的,這個年齡的他們更加應該去發掘自己的興趣愛好和確認自己未來的發展方向,這些鍛煉在未來也少不了他們的,現在就鍛煉他們,有些急於求成了。

  但是阿爾托莉雅沒有什麼要改變鄧布利多主義的意思,畢竟他才是霍格沃茲的校長,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會上報到校董會,她也不會有什麼機會駁回這個提議,而現在,她還是一個學生,又能做什麼呢?所以在某一種角度上,也是眼不見為淨,她離開也是經過多個方面衡量過的。

  阿爾托莉雅是在一個早晨離開的,那天早上,天還沒有亮透,一輛馬車就停在了霍格沃茲的校門口。沒有人來送他,也只有幾個教授知道她今天要離開,但也不知道她具體的離開時間。

  在加拉哈德和阿爾托莉雅的視線盲區,有一個人向他們投去復雜的眼神。注意到他們看過來的動作之後,他側身躲到了一棵樹後面,只是樹擋不住被分吹起來的學院圍巾,阿爾托莉雅再看到了一抹金紅色之後也沒有多在意。

  加拉哈德接過她的行李,安置好阿爾托莉雅的行李,帶著她離開了霍格沃茲。

  接下來的行程還是稍微的趕了些,他們得快點離開了。

  今天的天似乎不打算亮了,早上在他們剛剛離開霍格沃茲的時候,天色還亮了那麼一點,而現在,說現在是深夜也是有人信的。

  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了,阿爾托莉雅的並不畏寒,大半這裡的寒冷有些令人詫異,這種寒冷更像是從身體內部發出來的,而不是因為外在的氣溫較低而引起的。

  阿爾托莉雅看到天上飄起的雪花不由的伸手去接,她沒有摘手套,白色的雪花落在黑色的手套上格外的顯眼,雪花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寒冷卻一直停留在阿爾托莉雅的手上。

  「吾王,我們到了。」加拉哈德停下來馬車,站在旁邊,向阿爾托莉雅伸出了手。


第58章 攝魂怪

  都聚集在這裡,沒有魔法部的批令是不會讓讓他們出去的。」加拉哈德低聲說道。

  阿爾托莉雅抬眼望去,前面是一個城堡,也是監獄,周圍的空氣都是冰冷的。這裡的雪大概是從未停過的,白色的雪壓著黑色的城堡,安靜,沒有任何生靈聲音的安靜,周圍的氣氛就顯得格外的壓抑。

  這裡是阿茲卡班,魔法部的監獄。

  攝魂怪一直集聚在這裡,看守著這裡的囚徒。

  阿爾托莉雅好像明白了為什麼斯內普談到攝魂怪的時候神色稍稍有些冷淡了。還沒有靠近他們,她就感知到了那股冰涼。

  加拉哈德已經把這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們暢通無阻地進入了阿茲卡班裡。門口的守衛見到加拉哈德,也沒有查看他們的證件就直接放他們進去了。魔法部安排了兩個人守在門口,等待著加拉哈德。

  這裡的囚牢排的很密集,不大的小方格子把阿茲卡班的地上地下都排的滿滿的。阿爾托莉雅經過了一個又一個囚牢面前,外面來的人完全不能讓囚犯們的情緒有一點波動,連一丁點的好奇心都喪失了。他們就像是一個完全沒有知覺的動物,蜷縮在囚牢的一個角落。

  加拉哈德把阿爾托莉雅引導一個小隔間裡,接下來,會有人引導阿爾托莉雅接觸攝魂怪。

  而他得去繼續審訊那個審判官留下來的爛攤子。

  他在魔法部工作了很多年,非常多的案件經過了他的手,其中也包括了,那場大戰之中的戰爭犯。他們不被允許離開阿茲卡班,普通的審判官也沒有能力來審訊他們,所以魔法部經過了討論之後,決定讓加拉哈德來重新審判。

  其實這些戰爭犯應該不會有什麼機會翻案,加拉哈德來到這裡,也僅僅是為了表達魔法部對於這些人的重視以及關照。如果這些戰爭犯翻案了這將會成為一場災難,沒有人會再次相信魔法部。魔法部的公信力會大打折扣,如果說當初他們連這個都能弄錯的話。

  他接過了旁邊人遞過來的名單,接下來是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以及她的母族弟弟小天狼星·布萊克。

  「讓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先過來,注意著點她。」來的之前,加拉哈德稍稍做了點功課,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是一個十足的瘋子,她近乎是瘋狂的追隨著伏地魔,她的丈夫、她的母族也多遑不讓。

  加拉哈德剛剛面對阿爾托莉雅時的溫和在此刻都收起來了,他重新戴上了手套,和阿爾托莉雅一樣的黑色手套,讓他冷漠了很多。

  這間審訊室裡只剩下了加拉哈德,另一位已經去接引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了。

  阿爾托莉雅坐在這間小隔間唯一的椅子上,等待著過來接待她的人。

  這裡的隔音不怎麼好,阿爾托莉雅能很清楚的聽到外面傳來的嘈雜的聲音,以及癲狂的笑聲,聽上去關在這裡的人精神不是特別正常。

  沒過一會,阿爾托莉雅面前的門就被打開了,「久等了,」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傳來,門徹底打開了,是一位年輕的男士,亞麻色的頭發讓他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年輕很多。

  「沒關系,應該是我麻煩你,還得帶攝魂怪來。」阿爾托莉雅放緩了聲音,他朝著阿爾托莉雅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他可開罪不起能夠自由來到阿茲卡班接觸攝魂怪的權貴。

  「呼神護衛!」他也沒有多廢話,把守護神喚了出來讓它守在看門外,是一個貓頭鷹。接著把攝魂怪放了進來,告訴阿爾托莉雅如果有什麼需要,她可以直接敲門,他的守護獸就會進來幫忙驅趕攝魂怪。

  隨後他就離開了,今天加拉哈德要審問的人得嚴加看管,所以整個阿茲卡班的傲羅都嚴陣以待。剛剛鬧出的動靜就是那個瘋子制造出來的,她居然提到了那個人!還說他會回來!簡直是痴人說夢!

  她果然是一個瘋子!

  攝魂怪進來整體小隔間的空氣更加的冷了,阿爾托莉雅感到了呼吸都帶著冰渣,這是阿爾托莉雅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攝魂怪,不能說他們是人,他們更像是一種容器,冷冰冰的容器,隨時能夠吸收周圍的熱源。

  聽說攝魂怪之吻是阿茲卡班最重的刑法,一個吻,能讓快樂全部消失,變成一個沒有什麼情緒的人,這樣看剛剛精神轉態不是很正常的人才是正常的。

  如果關在這裡,精神狀態是正常的那才是令人震驚的。

  攝魂怪停在了阿爾托莉雅的面前,他沒有什麼多余的動作,只是他周身的氣氛總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回到過去,那些令人難以忘懷的時刻。他們之間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段距離可說不上是短。

  這當然不會是什麼美好的回憶,就這點攝魂怪要比起博格特要厲害的多。

  聽說這裡的犯人要和攝魂怪交換一個吻,他們身體裡的快樂就會被交換到攝魂怪的體內,他們能夠得到的僅僅是冰冷的空氣。

  阿爾托莉雅放任自己落進了一片冰涼的世界裡、糟糕的情緒像是海水一般圍上阿爾托莉雅的四周。

  傷心、悔恨、痛苦,這些情緒都實質化,捂住了阿爾托莉雅的眼睛、耳朵、口鼻。他們就像是一根根觸手不斷的纏繞住她,把她往更深的深淵裡拖去。

  阿爾托莉雅不斷地斬斷這些觸手,但很快,這些觸手就像是能夠自我分裂的一樣,它們變得更加的多,它們緊緊的纏住她不放。

  僅僅是距離攝魂怪這樣近,就幾乎被拖進了深海之中。

  阿爾托莉雅朝攝魂怪靠的更加近了一點,或許這能帶給她不一樣的感受。

  加拉哈德長舒了一口氣,他示意手下的人把這個瘋子帶走,這個人已經沒有了一點貴族的樣子,包括貴族的精神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身上。加拉哈德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了只有瘋狂,她瘋狂的迷戀她的主人。

  她整個人都是忠於她的主人的,她對於她所有的行為完全沒有什麼悔改的意思,而是自豪,自己完成了主人吩咐給她的任務。伏地魔是專業催眠的?讓自己的屬下這樣的癲狂。

  這樣瘋狂的追隨者,加拉哈德不是沒有見過,但阿爾托莉雅從來沒有讓這些瘋狂的人參與到她的隊伍裡,她更加希望她的屬下以及追隨者保持著自己的思想。

  阿爾托莉雅不希望通過限制讀書、學習和思考讓民眾聽從她的命令、服從她的政令。

  「他很快就會回來的!他會把你們都殺了!哈哈哈哈!」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大笑的聲音穿透了整個囚牢,動容的只有守在這裡的傲羅,大多數的囚犯只是動了一動眼睛,就再沒了反應。

  接著,她的弟弟要被重新審訊了,希望他不是一個像他姐姐一樣的瘋子。

  小天狼星注意到貝拉被帶走又被帶回來了,下一個應該是他吧。

  果然,在傲羅開他的門的時候,他有一種塵埃落地的感覺。

  小天狼星被帶到了簡單布置的審訊室內,加拉哈德那個時候正靠在窗口抽煙,他看到小天狼星到了,斜斜的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始審訊的意思。

  送小天狼星來的人已經離開了,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給根煙。」小天狼星很久沒有和人說過話了,這致使他的語調有一些奇怪,加拉哈德從口袋裡掏出了根煙丟了過去。

  小天狼星有些迫不及待,拿著煙借著蠟燭的火光點燃了它。如果他還是那個年輕的少年人,這樣的煙他還會覺得品質一般。但是現在他很久都沒有碰過煙了,這也讓他抽的格外的緩慢。

  加拉哈德等著小天狼星抽完這根煙,「可以開始了?」

  「隨時可以。」

  「姓名、性別、犯的事、刑罰?」加拉哈德拿起了小天狼星的檔案,「你對於你的罪行有什麼想要說的嗎?為了節省你和我的時間,吐真劑,你不介意吧。」

  小天狼星的臉色變了,他沒有權力說不。

  確實是不一樣的感受,阿爾托莉雅感覺到剛剛像是被觸手拉進深海之中的感覺消失不見了,卻而代之是冷,寒冷。

  這樣的冷不是靠周圍的氣溫傳遞過來的溫度而是和攝魂怪交換的氣息,從身體的內部傳出來的。

  這樣的冷不是黎明前的冷,更像是在屍山血海之後下了一場雪,溫熱的血液讓阿爾托莉雅感覺到的是更加的寒冷。

  雪並不能讓阿爾托莉雅感到任何一絲寬慰,她更加擔憂的是大雪之後帶來的災難,疫病、寒症、飢餓。

  周圍的異動讓阿爾托莉雅從那股寒冷中脫身。

  她推開了們,銀色的守護神將攝魂怪驅趕走了,阿爾托莉雅的體溫漸漸的回升。

  她出了那個小隔間,看到了一個滿身狼狽的男人被帶回了囚牢,加拉哈德緊皺著眉頭,來到了阿爾托莉雅的面前。

  看起來出了一些麻煩事,


第59章 新的鄰居

  加拉哈德並沒有對阿爾托莉雅提及他遇到的麻煩,他朝著阿爾托莉雅走來,站在她身後的一步,俯下身低聲朝她說著什麼。

  小天狼星在進入囚牢的最後一眼,看到的就是加拉哈德對阿爾托莉雅恭敬的樣子。

  他看到了面前的這個少女,他想哈利應該也長到這樣大了吧!他應該也成為了像面前這個少女這樣耀眼的人吧。只是很可惜,他錯過了哈利的成長。

  不過接下來,他可以去看看哈利了,他可以把他所有的財富都給他。

  即使他身上還背負著罪孽,哈利就算是不接受他都沒有關系。

  阿爾托莉雅沒有追根究底,究竟是什麼讓加拉哈德的眉頭緊皺,她下午還有一個約會,很重要,一點都不能遲到。

  夜騏很快就把他們帶離阿茲卡班,下一站,他們要去的地點是對角巷。

  對角巷在早上的人不多,更何況現在正處於上學的時候,沒有假期,學生很少會到這裡,而絕大部分人要處理工作,通常下午三四點這裡才會熱鬧起來。

  因此,阿爾托莉雅的馬車也沒有引起眾人的矚目。

  馬車停在了對角巷一個隱蔽的小角落,這裡有一個小酒館,阿爾托莉雅要在這裡停留一會,起碼是一杯酒的時間。蘭斯洛特的酒館裡葡萄酒要比一般市面上賣的質量要好得多。

  好的酒總是能吸引人,也能讓人的腳步停留住。

  把阿爾托莉雅送到這裡的加拉哈德,匆匆離去。剛剛,小天狼星給他找個了大麻煩,他得盡早去解決這個麻煩。加拉哈德能夠預感到接下來,魔法部乃至整個魔法界都會處在風暴眼之中。

  風暴眼是風暴的中心點,它與風暴的外圍不同,它非常的平靜也沒有什麼殺傷力。但風暴是移動的,它並不是一直停留在某個地方的,原本的風暴眼會漸漸成為風暴的外圍,承受最猛烈的襲擊。

  現在的平靜不過是他們恰好處在風暴的中心。

  很快風暴就會席卷到整個魔法界,無論是英國、德國還是美國,都逃不掉,屆時,風暴眼偏移,突如其來的襲擊總是會令人恐慌和無所適從的。毫無准備的民眾要怎麼樣才能在接下來的災難之中存活下來?

  也許有部分人已經嗅到了風雨欲來的氣息,但更多的人什麼也不知道。

  加拉哈德需要的考慮的是這個問題,他也希望盡可能的減少傷亡保存人口和減少財產損失,這樣還能在一切都結束之後,整個社會能夠盡快恢復正常的社會秩序。

  「我親愛的哥哥,有什麼能讓你屈尊降貴離開你的官邸和下午茶來到我這個小小的房間呢?」夏洛克坐在他常坐的沙發上,咖啡的香氣彌漫在整個客廳,華生坐在夏洛克的旁邊,等待大福爾摩斯先生將他的來意說明。

  「有一位女士,即將到達這裡,我需要為她安排住處。」

  夏洛克聽到大福爾摩斯先生的話,驚得坐了起來,他從剛剛的半趟在沙發上的姿勢變成了正襟危坐。

  他要招待一位女士?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男士都不一定能夠容忍住他的壞脾氣,更別說是一位女士了。

  尤其,這位女士是大福爾摩斯先生安排來的女士。

  「你該不會是想要把她安排在這裡吧?不,按照我對你的了解,哥哥,你把她安排在了隔壁,哈!難怪最近有不少特工在附近安了家。如果僅僅是這樣,我想你也不會特地來和我說這件事吧。我親愛的哥哥,你還有什麼要求?」

  夏洛克只有接受的結果,他可不想因為這一點點小事和他的兄長對抗,這是完全沒有意義的。一位女士,再怎麼樣也不能將她安排在他和華生一起住的地方,最多在隔壁。

  在隔壁的可操作範圍就多很多了,大不了他在沒有案子的時候,每天出去聽音樂會,反正倫敦的音樂會永遠不停歇就像百老彙的歌劇受到眾人的追捧一樣。

  「你得注意些她,她不會插手你的『咨詢偵探』的工作。但是,在她住在隔壁期間,我希望你克制,不再正常時間裡的小提琴聲和槍聲應該不再響起。」

  大福爾摩斯先生,擔心的倒是不是夏洛克把那一位帶偏,他更加在意的是他的幼弟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制造出來的噪聲。隔壁住的應該不止有一位,另一位的脾氣怎麼樣,會不會讓他提著劍衝到這裡就不得而知了。

  大福爾摩斯先生提出的這個要求完全是為了他幼弟的生命安全考慮。

  「這我可是控制不住的,也不僅僅是這個要求吧。」夏洛克的眼睛像鷹一樣盯著他的兄長。他專門跑一趟怎麼可能只有這樣一個要求,肯定還有些別的什麼要求,需要他來完成。不然,整個倫敦那麼多的招待所和公寓,為什麼偏偏要選在這裡。

  「她需要一些特殊的服務,如果她有需要的話,你可以把你的朋友介紹給她。尤其是在紡織廠做工的女工在鐵路局工作的工人,或者幫你傳遞消息的街頭混混,如果她有需要,你要直接引薦。」

  「作為交易,貝克街221b,半年的房租,我會幫你支付。」

  阿爾托莉雅向大福爾摩斯提出了一個要求,她希望能夠接觸不同階級的人,來判斷新的政令對誰是有利的,對誰是有所損傷的。阿爾托利雅是可以自己去接觸這些人物的,可這樣就耗費她太多的時間和經歷了,她希望能夠有更加快的方法來解決這些問題。

  大福爾摩斯先生為此頭疼了一段時間,他接觸的大多都是政府官員和貴族,大批量的不同階級的人物,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聚集起來。

  夏洛克不一樣,平時他做咨詢偵探,總有不同的人來找他,他來做這個橋梁再合適不過了。

  「不夠,一年的房租。」夏洛克要求漲價,正好他要交房租了,如果他的兄長能幫他交完一年的房租就在完美不過了。

  「可以。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招待這位女士,我不奢求你有英國一般男士的紳士風度,但是請有一些對待女士的正常禮儀。」

  大福爾摩斯先生放下了一半的心。

  「當然,我的哥哥,看在我那一年房租的份上,我會盡量克制我自己的。」

  大福爾摩斯先生起身離開,夏洛克又仰頭躺在了沙發上,「我就不送你了,不過我得提醒你,你最近的體重沒有控制,至少漲了兩磅半,這樣下去媽媽會把你的甜點取消。」

  「我想,你有空關心我的體重還不如關心你的舍友,他顯然還沒有適應你往冰箱裡塞人頭和往微波爐裡塞眼珠的行為。」他反擊道,明明他只胖了兩磅,夏洛克卻說他胖了兩磅半,他的觀察能力很顯然下降了。

  大福爾摩斯先生的視線從冰箱和微波爐上面上面挪開了,樓下的黑色車輛已經在等待他了。

  果然,夏洛克和華生沒過多久,就聽到了隔壁裝修的聲音。說是裝修,房間的格局大概是沒有改變的,他們也沒有聽到砸牆的聲音。只是陳舊的家具被搬了出來,新的一批家具送了過來。

  這些家具看上去都不算便宜,大多都是黑胡桃木還有樺木的,看得出來,這些都是交給匠人細心打磨的。

  家具已經布置好了,這裡的主人卻遲遲沒有出現。夏洛克其實已經猜到了,要住在隔壁的人是誰了。

  還有誰呢?

  能讓他的兄長,專門費心招待的,只有那一位女士了。

  說起來,夏洛克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她的下屬倒是碰見了很多次。

  夏洛克對於阿爾托莉雅的到來倒是樂見起成的,她身上的謎團太多了。近距離的觀察,也許能讓夏洛克解出不少的謎團。即使解不出也能知道不少他不知道的事,無論是有關於她自身還是有關於他的哥哥。

  在一個下午,當夏洛克看到熟悉的黑車停在了樓底下,他知道這裡的主人要來了。

  阿爾托莉雅挑了一個倫敦難得的晴天來拜訪她的新鄰居,這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為了不失禮,她還特地准備了一些小禮物作為新鄰居的見面禮。

  「你好,我是隔壁剛剛搬過來的鄰居,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請多關照。」

  新來的鄰居帶著烘焙好的甜點摁響了樓下的門鈴,驚擾起沉睡在沙發上的夏洛克和華生,他們在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了哈德森太太道謝和那個人離開的聲音。

  夏洛克和華生剛剛忙完一件大案,凌晨剛剛回到貝克街,他們沒有精力收拾自己,兩個人就這樣攤在了沙發上眯了幾個小時。

  他們被門鈴聲吵起,夏洛克聽到鈴聲就衝到了窗戶外,華生看到夏洛克的舉動,勉強撐起身體來,跟著夏洛克衝到窗前。

  窗外的風一吹,夏洛克和華生都清醒了。

  他們從窗戶往外看去,看見到了阿爾托莉雅的金發,她的金發在倫敦難得的太陽下顯得熠熠生輝。


第60章 斑斑

  哈德森太太注意到了樓上的動靜,帶著咖啡和松餅上來了,「夏洛克!」她看到夏洛克把他要做實驗的人體器官放在了桌上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尖叫。

  「夏洛克!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再把這些東西放在他們不該放的地方!」哈德森太太嘟嘟囔囔的收拾著看起來有些雜亂的房間,「我不是你們的保姆!我已經不奢求你們保持房間的干淨了,但請別把這些看著讓人害怕的東西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華生有些過意不去,過去幫哈德森太太一起收拾。

  夏洛克也懶洋洋的把東西都收拾了起來,他突然想起來剛剛的敲門聲,有些諂媚的靠近了哈德森太太。

  「親愛的哈德森太太,我剛剛好像聽見樓下有人來了,是有什麼事嗎?」他靠的離哈德森太太很近,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你竟然還會關心這個,夏洛克!新來的隔壁鄰居送見面禮來了,我的上帝,她可真好看啊!還注意看禮儀問題,你看看你!夏洛克!」

  哈德森太太,想到剛剛那個漂亮又有禮貌的女孩,再看看夏洛克,兩相對比,嫌棄的表情幾乎時間溢出來。

  「新搬來的鄰居可真漂亮,我這一輩子見了這麼多的人還沒有見過像她一樣的人。她也不僅僅是漂亮,更有一種讓人有說不出來的感覺。」

  夏洛克打斷了哈德森太太越來越小的聲音,「她是不是金色的頭發,碧色的眼睛,個子帶這裡。」他用手比了一下。

  「沒錯,她要比我高那麼一點。她的金發真好看,我從沒有見過那麼接近太陽的金發。不對!夏洛克,你都沒有見到她,你怎麼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這總不會是你神奇的推理能力吧。」她眯起眼睛看著夏洛克,上下打量著她,「你喜歡上她了?」

  「我之前認識她,拜托你了,哈德森太太,做一份點心,我們得去拜訪她。」

  夏洛克沒再說些關於那個女孩的信息讓哈德森太太稍稍有些遺憾,又聽到他希望有一份謝禮這樣能拜訪隔壁那個女孩,她意味深長的看著夏洛克。

  「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你的保姆!夏洛克!不過讓兩個單身漢做小甜點雀食有些為難你們了。我做的點心肯定是最好的,相信她會喜歡的。」

  華生有些抿了抿唇,扯了扯夏洛克的衣服,喚會他的注意力,低聲對夏洛克說,「我想,你還沒有忘記上次哈德森太太做的姜餅的味道吧。」

  「我當然沒有忘記,」夏洛克側頭朝著華生說道,「但是你會下廚,還是我會下廚?哈德森太太做出來的總比我們做出來的要好吃。」

  華生不再說話了,他和夏洛克確實都不回做飯,相比之下還是讓哈德森太太來做吧。廚房有的總比沒有的好,如果讓他們來下廚,廚房被燒掉也是指日可待了。

  「那就多謝你了,哈德森太太,越快越好,我們得盡早拜訪她。」

  夏洛克又回到了沙發上,癱坐著,他的頭一點一點的,困意又席卷他。

  「知道了,知道了,今天下午就能做出來。正好是下午茶的時間,我那裡還有些紅茶,我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的聚會了。」

  夏洛克幾乎要在沙發上睡著了,他現在能回話全憑著他的意志力支撐著。

  「我親愛的哈德森太太,這可真的太及時了,太謝謝您了。下午請一定要叫醒我。」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如果不仔細聽的話,基本上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麼。

  夏洛克的頭一歪,又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華生和哈德森太太略微有些無奈看向夏洛克。

  華生把夏洛克扶回了他的房間,哈德森太太,也悄悄離開了,臨走時把門掩上了。

  華生把夏洛克送回房間後,也回到了房間陷入了夢鄉之中。

  下午四點,夏洛克、華生、阿爾托莉雅以及凱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

  桌上擺放著松餅和紅茶,在他們品嘗過哈德森為他們特別制作的點心之後,一致感謝了她的好意,並把那盤甜點往外推推。

  凱帶著烘焙用的手套,從烤箱裡端出了蛋糕,擠上了奶油,用水果做了點綴,端到了桌上。

  是大福爾摩斯先生也會覺得看上去還不錯的程度。

  「所以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阿爾托莉雅可不認為夏洛克是一個懂得社交禮儀的人。他和華生一起出現,在沒有什麼讓他感興趣的案子的地方,一定是有些什麼是他想要知道的。

  「是為了感謝您送過來的甜點,以及我想您的新居需要暖居。」

  華生趕忙把話圓回去,雖然他也認為夏洛克不是一個懂得社交禮儀和回禮的人。更別提這次是他主動提出的要來拜訪新來的鄰居的。

  華生心裡打著鼓,生怕夏洛克還沒有說完就來拆他的台。

  出乎他的意料,夏洛克這一次並沒有做什麼拆台的事情,他們渡過了一個還算美好的下午時光。

  不得不說,凱做的小甜點比得上專業做這些的糕點師了。如果他不是凱,夏洛克會建議他的哥哥把這個人挖過去,為他工作。

  但很遺憾,這只是凱的興趣愛好,不是他的職業。

  阿爾托莉雅也沒有想到夏洛克居然能夠忍得住不直接問她,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而是和他們一起在這裡喝下午茶。

  阿爾托莉雅住在這裡是大福爾摩斯先生推薦的,交通便利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夏洛克,他認識了非常多的人,上至貴族,下到混混。

  這完全可以幫助她完成她希望達成的目標。

  再說加拉哈德那裡,魔法部因為小天狼星的事情,掀起了軒然大波。

  加拉哈德坐在辦公室裡看著前面的官員煩躁的踱步。

  小天狼星的事情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因為他想要為自己贖罪的想法,他們漏掉了一個關鍵性人物,還把他當做英雄。

  這些天,有不少官員來找加拉哈德,希望他表明自己的態度,給他們一個准信。

  畢竟這個消息簡直太過於可笑了,如果把這個消息宣揚出去,那麼魔法部的威信將一敗塗地。

  可是他們又不能就這樣把這個消息封鎖在這裡,也不能就這樣把小天狼星一直關在魔法部裡承擔不屬於他的罪責。

  倒是有官員這樣提議過,也有一定的人支持。既然小矮星·彼得已經死了,而小天狼星·布萊克又覺得他需要為他的行為贖罪。

  那麼就干脆一直把他關起來好了,他們把他附近的攝魂怪撤走,讓他在阿茲卡班好好贖罪。

  這是他自己認下的刑法,如果每個人都像他一樣,那麼魔法部的尊嚴和威信將不復存在。

  但是,反對的人也不在少數。他們認為小天狼星沒有犯罪,就不該被關押起來,攝魂怪也沒有權利去吸走他的快樂。

  在激烈的爭吵之後,選擇讓小天狼星出來的票數以一票的優勢壓倒了讓他繼續關著的。

  統計後,整個會議陷入了沉默,也有人憤憤離場,也有人露出了微笑。

  加拉哈德也參加了這一項投票,他是第一個投票的,被架在了高處,投不了反對也投不了贊成。

  他只能選擇棄票。

  按照他的真實想法來說,其實他更加希望布萊克不要出來。

  作為一個執法者,他的行為給整個魔法部帶來了不可磨滅的災難,魔法部為他的行為承擔了大部分指責。

  沒有一個人會說,小天狼星的行為有什麼不對,只會稱贊他有情有義。但是他們會說,魔法部不行,沒能夠查明真相,把一個清白的好人關進了監獄。

  把本該關進監獄的人作為英雄給予榮譽。

  如果沒有及時的給予引導和糾正,那麼魔法部將會面臨公眾不滿的境況。

  那麼魔法部花上了大量的時間和金錢來引導輿論的代價該由誰支付。

  總不可能是由小天狼星來支付吧。

  只是,現在讓小天狼星出來算是一個提醒。這對於像鄧布利多這樣的人,能夠很好的觸發他的神經,讓他提前做點准備。

  他把玩著投票卡,又嗤笑一聲,把投票卡扔進了垃圾桶裡,不再看它。

  接下來,魔法部開始頻繁往返阿茲卡班,吐真劑也大量的往那裡送。

  最後,這段日子持續了半年之久。終於,在開學之前,小天狼星·布萊克無罪釋放,回到了哈利的身邊,作為他的教父,給予他關懷。

  哈利非常的快樂,有愛護他的親人出現在他的世界裡了。他可以在一些時候脫離討厭他的姨夫姨母了!

  反倒是羅恩最近不太好,他的老鼠在他家很久了一直沒有生過病,最近他的精神卻一直萎靡不振。

  他們詢問了醫生,得到的答案是斑斑的年紀太大了,有這樣的狀況也是正常的。

  這愁懷了羅恩,壞事後面總跟著好事,他們中了將可以去埃及旅游了。

  羅恩寄希望於埃及能夠讓他的斑斑恢復精神狀態,他已經成為了他們家的一份子了。如果就這樣離開他們,羅恩完全接受不了。


第61章 令人疲憊的社交

  在不久之前,阿爾托莉雅和麥考夫·福爾摩斯推行來保障政策。保障政策是對於工人的工資劃定最低時薪、八小時的工作時長和一定的福利政策。

  這對於工廠和一定的紡織廠廠主來說,是在增加他們的成本。不管是福利政策還是縮短工作時長,以及對於童工的限制。這些都是在增加他們的成本,也不僅僅是增加成本,更加重要的是依照新的政策,他們的管理方法就不會再適用了。

  他們需要新的管理模式、新的管理人員。這意味著他們需要招募更多懂得管理的人。

  眾所周知,管理人員的工資永遠比紡織工人的工資要多得多。

  更加重要的,是新政策透露出來的大方向。這意味著,這只是一個開始,後面這樣的政策會越來越多,他們需要一些行為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一直損害他們的利益他們可不干。政府希望他們能夠善待工人,不壓榨他們的勞動力,給予他們更多的可支配錢財。

  但這對於資本家來說是一筆完全沒有必要的花銷。他們對於這些商品的定位完全不在這些工人身上,他們都有些買蕾絲都要省吃儉用一個月,又怎麼會願意把這些錢放到昂貴的布匹上面,而他們給出去的錢最後只會落到那些農場主裡。流通的貨幣很難到得了他們的手上。

  紡織廠主和他們背後的資本家並不想和政府搞的太僵,他們履行了這個提案。

  他們將布匹的價格上調了一倍,這樣即使是最便宜的布料都能將那些紡織工的工資耗得一干二淨。他們的錢還能到他們的手上,還委婉的表達出了自己對於新的政令的不滿。

  阿爾托莉雅倒是沒有想過之前他們費了很大力氣讓那些貴族和廠主答應的事,他們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毀約了。也不算是毀約,最多只能算得上是陽奉陰違,之前許給他們的好處拿的倒是不手軟。暗地裡漲價漲的倒是挺快。

  「這簡直是一個天才的主意不是嗎?」阿爾托莉雅似笑非笑地看著桌上的報表,對凱說。

  凱正在做甜點,他立志於填滿阿爾托莉雅的胃。今天做的是黃油餅干,凱之前失敗過了一次,這是他第二次嘗試。索性,阿爾托莉雅的身體和常人的不太一樣,不然,凱還會擔心他的投喂對於阿爾托莉雅的身體造成什麼負擔。

  現在,阿爾托莉雅的身體唯一需要擔心的是她的靈魂夠不夠穩住,能不能支撐身體。

  「這是最愚蠢的主義了,早晚工人會為這樣高昂的物價而抗議,政府也遲早會注意到這件事的。就看您希望怎麼處理這件事了。」

  凱對於這件事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他很清楚阿爾托莉雅遲早會反擊回去,就算是阿爾托莉雅不管,大福爾摩斯也會管。他敢打賭,那位被成為大英政府的人不會注意不到這些事,他只不過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來推行下一條政令。

  阿爾托莉雅也曾經也想過如果他們漲價了該怎麼辦,也做了些備選的方案。

  只是她現在有了別的想法,這些商人這樣的囂張,不過是因為他們內部都溝通過了,沒有誰會做一個另類。這樣一來即使是提前敲打過也沒有辦法讓他們輕易改變自己的想法。這些商人非常清楚,政府沒有辦法來撼動整個英國所有的紡織工廠的利益

  那麼如果出現一個新貴呢?這個新貴成為他們中的另類,依照政府的政令辦事,還不給布匹漲價。這個新貴注定會受到原來廠家的打壓。

  鬧出這樣的動靜,大福爾摩斯先生應該也會趁機把一些東西提前,比如說對於物價調增的法案和打開一些壟斷市場的方案。這樣能有效減少了貴族的資金。

  他們缺少了支持他們的資金也就沒有辦法在議會中鬧出些別的什麼事情。

  阿爾托莉雅想要成為那個新貴後面的人,稍稍運作一下,在自己手中掌握大部分的流動資金那麼之後做什麼都是便利的。

  麥考夫有沒有注意到這件事,夏洛克沒什麼心情去理。他最近的心情糟糕透頂了,大案子少的可憐,倫敦最近的治安缺差到了一定程度。

  他只是出去聽一場音樂會,沿途就遇到了不下於五個小偷和兩個搶劫的。雖然他都能應付過來,錢包也沒有因此變得偏平,但是,這非常非常影響他的心情,直接導致了他最近不想出門,哈德森太太的牆也因此遭了災,上面的彈孔痕跡怎麼樣也掩飾不住,只能掛上裝飾用的毯子,把那面牆蓋住。

  阿爾托莉雅倒是對從隔壁時不時傳來的槍聲和小提琴聲適應良好。凱就有些難捱了,他的房間靠近隔壁,加上這裡的房子有些年份隔音做的不是很好。凱最近都沒有睡好,

  阿爾托莉雅看著凱眼底的青灰色,決定給夏洛克找點什麼事情做,也正好減輕凱的工作量,讓凱最近好好休息。

  接下來一段時間,阿爾托莉雅是旁邊公寓的常客,夏洛克幾乎每天都得為她引薦客人,從最底層的混混到最上層的貴族,但凡是夏洛克認識的人幾乎都在這段時間裡到訪過他的小公寓。

  華生第一天看到公寓裡人來人往,不想招待就到小診所裡躲清靜了。哈德森太太也和她的小姐妹一起相約著離開倫敦去度假了。

  夏洛克不得不承擔起招待客人的重任,這些客人都是他應阿爾托莉雅的要求請過來的,他即使是不想要招待客人,也得留在這裡。這是最基本的禮儀,他還是得遵守的。

  「所以你這是特地過來折騰我來了?」在連著幾天沒有一丁點空閑的休息時間之後,夏洛克攤在了沙發上,覺得阿爾托莉雅在刻意折騰自己,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還要見,上午四個,下午四個,一個小時一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話題要重復好幾遍。夏洛克覺得深深的疲憊。人際交往怎麼會這樣讓人疲憊。

  「不是,只是覺得你最近一段時間無所事事,為了不讓你沉迷於音樂和尼古丁,也為了不讓你的兄長太過擔心你,所以給你找點事情做。」阿爾托莉雅端起放在旁邊的紅茶前飲了一口,茶是阿爾托莉雅從隔壁帶過來的,她猜夏洛克這樣的個性,這裡只有酒和咖啡,果然她猜的沒錯。

  紅茶已經冷透了,冰冷的茶水入口,讓人清醒不少。

  夏洛克不知道從那裡拿出瓶酒來,換下了她手上的茶。

  「你和麥考夫在做點什麼,最近倫敦的治安這麼糟糕,有你們的一份功勞?」他斜著頭看向阿爾托莉雅,在見了那麼多人之後,她也有些累了捧著茶杯坐在沙發上發呆,愣了一下她才反應過來,夏洛克在問她問題。

  「功勞倒是沒有,只是放任沒管,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不會一直這樣。」酒比茶濃烈的多,很配倫敦的雨天。阿爾托莉雅對於酒沒有對於茶那麼高的要求。

  酒對於以前的她來說是必需品,打仗時用來消毒和取暖,平時大型的聚會和宴請。打仗時什麼樣的酒都能喝,為了活下去,就不得不忍耐下一些刺喉和灼傷。、

  而茶只有在私下的見面裡才用的上,在漫長的談話裡,紅茶要比酒和咖啡合適的多。

  「這幾天見了這麼多的人,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喝過酒的夏洛克比以往更加遲鈍一些,索性現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事。

  「差不多了,快結束了,這段時間麻煩你了。」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阿爾托莉雅看著外面的雨,難得的放松。

  「這是我應該做的事,麥考夫幫我付了一年的房租,倒是很合適。」 夏洛克看了看腕上帶著的手表,這個時間點華生應該回來了,怎麼現在還沒有聽見腳步聲。

  「你和麥考夫在謀劃些什麼,花了這樣久的時間和精力還沒有做完?」夏洛克十足的好奇,阿爾托莉雅和麥考夫斷斷續續聯系過了一年多,什麼事能讓他們,尤其是他的兄長耗費一年還沒有做完的事呢?

  「我們在做一件大事,如果做成功了,那會是一件非常的大事,或許值得被記入英國的史冊。」阿爾托莉雅半開玩笑的對夏洛克說,「好了,華生回來了,我也該走了。」

  阿爾托莉雅從窗戶中看到華生冒雨回來的身影,不想在打擾他們,起身准備回去了。

  「夏洛克,不要管太多政治上的事,專心做一個咨詢偵探也很不錯。」

  「當然,這是我的現在的理想,我會是最好的那一個。至於以後,那要再看了,說不准,我會在這個方向效力終身呢。」夏洛克起身把他亂丟的鞋放好。

  轉頭對剛剛開門的華生說,你今天晚上回來晚了。

  華生剛剛想說什麼,看到阿爾托莉雅還在,有些詫異,平時她這個點已經離開。

  阿爾托莉雅也不打算在這裡多呆了,和華生、哈德森打過招呼之後離開了。

  她沒有拿傘只身走進了雨中。


第62章 同事

  一個合適的代理人往往能省去大部分的麻煩和煩心事,只是要找到那個人算不上容易。

  目前倫敦能夠找得到的資產代理人,並不能滿足阿爾托莉雅的要求,在連續幾天沒有什麼收獲之後,她甚至在思考要不要讓自己站到台前,接住那些打量和測試。

  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裡還不如早點開始行動,占據優勢。阿爾托莉雅這段時間大量的采購紡織用品的原材料和還有一些小工廠,一些基礎的工廠整合凱也開始著手完成。

  只是離職業代理人還差了些距離。

  「澤克·伊恩先生,您是看到了工廠門口的招聘信息來的是嗎?我們需要對你有一些測試,以確保你能夠承擔起這個職位。您不介意吧?」

  坐在凱對面的男人點點頭,他身上的西裝看得出被雨打濕的痕跡,雖然多多少少有些失禮,他也沒有更多的錢和時間耗費在儀表上了。

  自從他從上一家公司離職,已經三個月了,他的積蓄幾乎要被消耗殆盡。他面前的面試官,姑且這麼稱呼他,給了他一杯熱水,這幾乎是他今天能夠獲取的唯一食物了。

  他出現在這裡只是碰碰運氣,聽說以前的朋友說,這裡在招職業代理人,要求苛刻,幾乎在倫敦所有的有能力和空閑的職業代理人都為這裡的薪資而動容,只是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人通過了這場面試。

  澤克並不覺得自己可以通過,但試一試也耗費不了他什麼時間。

  第一樣測試,為合並完的工廠,制定出規章制度。

  「吾王,」凱敲響了阿爾托莉雅的房門,她剛剛從外面回來,繼賽車之後,摩托,成為了她新的喜好。摩托帶來的刺激不比賽車的少,阿爾托莉雅甚至是更加喜歡摩托,沒有東西遮蔽住風雨,摩托車的轟鳴聲也能讓她更加的冷靜。

  阿爾托莉雅為遲遲招不到合適的人選而感到煩躁,在今天上午面試了一位顯然是對於政府的政令處於漠視的代理人之後,她長久的沉默了。

  這些天來的大部分代理人長久的處於貴族的視角討論問題,對於律法和政令倒是如出一轍的漠視的徹底。只要有錢沒有什麼是繞不過去的。

  阿爾托莉雅需要的不是這樣的人,她需要的是考慮到平民和貴族兩邊,且有能力的代理人。

  自從招聘信息貼出去以後,來的人是不少,只可惜,阿爾托莉雅需要的人,沒有。

  她冒著雨去了俱樂部,放松心情。這家俱樂部以帶給人強烈的刺激、感官體驗和難以進入聞名於倫敦。它包括但不限於,賽車、賽摩托、拳擊和擊劍。

  插一句,夏洛克也是這裡的常客,甚至是他,為阿爾托莉雅寫了推薦信。

  阿爾托莉雅和人一起冒雨在山路上跑了一趟以後,心情好了很多,至少沒有想要趕人出去的念頭了。

  「新來了一個面試者,我和他簡單的談了一談,讓他先做規章制度了。」

  「好,之後讓他把做完的東西給我看一遍。辛苦你了,凱。」

  阿爾托莉雅的碧色眼睛很沉,總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深陷進去,像是墜入湖底一樣。凱意識到了,阿爾托莉雅的煩悶並沒有因為出去散心就好轉反而是更加的壓抑。

  她只是把她的情緒收起來了,這是她常做的事情。旁人難以從她的表情和眼睛裡窺探到一絲情緒。

  「這是我應該做的。之前和大福爾摩斯先生談的也差不多了,他參與入股,也會配合我們這裡的。如果找不到合適的代理人,他名下的代理人如果我們需要的話,也可以來管理這個產業。」

  凱翻閱著文件,向阿爾托莉雅傳遞剛剛得到的消息。

  「沒有這個必要,如果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讓高文來管這裡。」

  大福爾摩斯先生這樣說明顯是希望能夠分一杯羹,阿爾托莉雅不希望讓人來瓜分本就是屬於她的東西。屬於她的,誰都不能碰。

  「我明白了,加拉哈德那裡傳來的消息,阿茲卡班那裡無罪放出來一個囚徒是哈利·波特的教父。」

  「還有一個真正有罪的,發現霍格沃茲有他的蹤影,攝魂怪被排到學校裡了。下學期的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是萊姆斯·約翰·盧平,他是一個狼人。魔法部沒有別的什麼動靜,這學期,霍格沃茲主要推進的是教授之間的相□□分和學生對教授們的評分。」

  魔法界的事情永遠的是這樣的多,阿爾托莉雅皺起了眉頭,把攝魂怪派到學校裡去,魔法部居然也同意了,沒有加拉哈德的插手,那群人就是一群草包嗎?

  「加拉哈德呢?」阿爾托莉雅低聲問道,加拉哈德面對這樣的事總不可能選擇視而不見。

  「他反對了,少數服從多數,於是他下學期打算到霍格沃茲辦公。」凱顯然也對魔法部的這一群人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在他看來,那些人確實有些蠢了,明明有更加合理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偏偏要選擇難度大的。

  也行,爛攤子被創造出來有人收拾總比沒有人收拾來的強。

  「大福爾摩斯那裡沒有什麼特別的,那幾個貴族以為我們退讓了,在明晚舉辦了一個化妝舞會,邀請函遞給了他。大福爾摩斯先生讓我來問問您的意思,要不要去。」

  相比之下,大福爾摩斯先生這裡總是能讓他們省心不少,和聰明人的談話和合作總是令人開心的。只是太聰明了也不行,試探過了頭就變成了冒犯。

  「不去。沒有什麼可去了,在微笑的面孔後藏著的肮髒,華服後面通常是血淚,往往在這種宴會上清晰可見,我暫時還不想看到這些,也沒有什麼必要去和那群人虛與委蛇。」

  阿爾托莉雅懶得理他們。貴族、聚會往往和權力和利益劃分到一起,他們的試探,她暫且放在一邊不去管他。

  「好的,我明白了,之前找的藥劑師過兩天就來,在他到來前還請您好好休息,保重身體。」

  凱合上了文件,看著阿爾托莉雅,她被雨水打濕的頭發還沒有來得及擦干,不過他更加傾向於阿爾托莉雅是懶得擦干了,室內溫度也不低,就讓頭發自然干就好了。

  阿爾托莉雅注意到凱的眼神,去拿了毛巾開始擦頭發。

  凱這才滿意地離開了阿爾托莉雅的房間,他輕輕帶上了門,把倫敦中心傳來的喧囂擋在了門外。

  澤克·伊恩還在做那份規章制度,他實地考量了一下,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這和他以前接觸的貴族完全不一樣。如果那個素未蒙面的貴族想要的是一份中規中矩的規章制度,那就不會找了那麼多的人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而且他稍稍打聽了一下,這幾個工廠是在那個政令頒布之後,而且布料的價格上漲之後被收購的。他們希望和所有的布料商、工廠和他們身後的貴族打擂台。

  他出了一身冷汗,英國紡織業後面的貴族基本上都是背景深厚、資產豐厚。和他們打擂台,完全是吃力不太好,他好像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的代理人都被刷了下去。

  一部分人沒有看出來,一部分人看出來了,但不敢。

  澤克·伊恩已經走投無路了,他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了是現在被餓死還是晚點被貴族追殺。他咬了咬牙,繼續完成手上的這一份任務。

  「我能問問這份工作能保證我的生命不會出什麼意外吧?」他在把文件遞給凱的時候,有些坎坷的問。

  「為什麼會這樣說?」凱有些意外,抬眼停下了手上翻看文件的動作,看他。

  澤克指了指他剛剛遞過去的文件,「我擔心被貴族暗殺。」

  凱看著他笑了,「現在是法制社會,□□是不被允許的。你如果願意為我們工作,你只需要擔心你的工作內容就可以了。」

  「先回去休息吧,明天給你答復,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後天就可以來上班了。」

  凱收起了文件准備遞到阿爾托莉雅那裡去,眼前這個已經算得上是最好的一個了,起碼沒有一味的只考慮到如何獲取收益。

  阿爾托莉雅其實還是不滿意。雖然這份已經非常的貼近於平民需要的東西了,但也太過於激進了,現在放這樣的工廠是會被群起而攻之的。

  「把高文調過來吧,讓他們兩個人一起,這個人太激進了,讓高文過來調和一下。」

  她最終還是選擇把高文叫過來,單單只有一個澤克·伊恩,阿爾托莉雅還是不太放心。

  「好,我明白了。那麼目前高文手上領的職務交給誰?」

  「讓傑蘭特去。古堡那裡調一些守衛去,應該忙的過來。」阿爾托莉雅揉著眉頭說道。

  所以最終結果就是,澤克·伊恩收到了錄用通知,在他到達他辦公的地點的時候看到了,一位打扮華貴的人在等他。

  「我是高文,以後我就是你的同事。」


第63章 魔法界和貴族的一些事

  斯內普最近不太好過,小天狼星被放了出來,下學期的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是盧平。他再一次申請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又被鄧布利多打回了,成為那門課的教授還是一個狼人!

  鄧布利多要他幫忙給那個狼人熬制狼毒藥劑,還有那條蠢狗關在阿茲卡班太久了,需要一些藥劑來調理身體,這些,鄧布利多統統交給了他來做。

  還沒有多一份的工資,斯內普自從為阿爾托莉雅做事之後,倒是對於他為鄧布利多工作的薪資有了些不滿。

  畢竟,阿爾托莉雅給的太多了。有誰不喜歡給錢多的老板呢。

  狼毒藥劑,他之前好像熬制了不少,那是因為,阿爾托莉雅古堡周圍的森林,裡面住了一群狼人。

  他們和普通的狼人不太一樣,他們更加喜歡以狼的身份生存,他們找到了平常可以讓他們化為狼的方法,只是他們同樣不喜歡失去理智,所以拜托了斯內普熬制了狼毒藥劑。

  應該還有點剩的,正好給那頭蠢狼喝。

  只是給那條狗的還得重新熬,阿爾托莉雅對於這些藥劑的需要量太大,他現在手裡留的藥劑都是給她留的=。在她新的藥劑師來找他交接之前,和之後的過渡時期都得使用這些藥劑。

  還好,加拉哈德來和他溝通過了,新的藥劑師很快就可以上崗,這意味著他的工作即將減少一樣,但是他同樣帶來了一個噩耗。

  下學期,攝魂怪將要進駐霍格沃茲。在沒有幾個學生會守護神咒的情況下。

  教授是可以保護學生的,但是他們總會有些疏漏的時候,他們沒有什麼辦法能時時刻刻盯著那群攝魂怪讓他們不要傷害學生。

  這樣離譜的要求,鄧布利多居然答應了,斯內普不能理解。

  進駐來的不僅僅是攝魂怪還有魔法部的官員還有一些傲羅,這是斯內普現在唯一聽到的好消息了。壞事總是接踵而至的,霍格沃茲出了不少事,莫德雷德那裡的事情也不少。

  在哈利·波特又一次成為了救世主,「殺」了那條蛇之後和伏地魔的一點靈魂之後。斯內普很清楚,這是鄧布利多在給他造勢,那條蛇斯內普曾經自己一個人去看過那條蛇,在去見鄧布利多之前。它太大了,更不要說它的那雙眼睛看到人就可以讓人石化,這兩樣加起來簡直是戰鬥利器。

  他們後來見到的那條蛇和密室裡就死亡的蛇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莫德雷德先是和哈利·波特決裂,然後和馬爾福交好,最重要的是,斯內普在翻倒巷不止一次的看到他,和那些食死徒混在一起。斯內普認識那些人,他們在那個人在的時候,混到了一個印記,但沒有得到他的重用。他們在那個時候也只是做了一些搶劫的事情,更多的是他們沒有這個膽量。

  按照那個人的習慣,他絕對不可能用這些人,但是他現在沒有人可以重用了,以往的食死徒高層死的死、瘋的瘋,還有不少被關進阿茲卡班的人。要是能出來估計也是瘋了的。

  那個人現在不得不用這些人,也那就繞不開莫德雷德。斯內普很快想到了這一點。雖然莫德雷德干的所有事都是和他一樣為了同一件事。但是他的動靜太大了,魔法部和鄧布利多都在關注他。

  魔法部倒是好說,加拉哈德在那裡,不會讓莫德雷德出什麼事的。鄧布利多私下裡找個他幾次問他知不知道,莫德雷德的事情,都被他糊弄過去了。

  斯內普怕的是,鳳凰社,在莫德雷德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偷襲他。為此,他抹了不少莫德雷德的痕跡。

  他找過莫德雷德,可沒有一次是能找到他的,下學期,加拉哈德來了之後,他倒是也不用管莫德雷德。有什麼事直接告訴加拉哈德就行了。

  斯內普坐在蜘蛛巷尾的房子裡,熬制著魔藥,等待著天亮。

  澤克·伊恩和高文之間的矛盾還是不少的,他們之間的理念很多不一樣,倒是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們之間不論是成長的環境還是接受的教育都幾乎沒有任何的共同點。

  出乎阿爾托莉雅的意料,他們兩個合作出來的方案非常的符合她的要求,並不是阿爾托莉雅所想的,還需要她不斷的修改的。

  這就是所謂的相愛相殺嗎?

  「做的很好,接下來請再接再厲。」阿爾托莉雅看到了工廠的進度,明白了最近那些貴族有些跳腳的行為是為什麼了。

  倫敦的貴族,最近人心惶惶,最近紡織業出現了一個新人,他們違背了老貴族之間心照不宣的約定,將布料的價格定的和政府沒有頒布那些政令是一樣的。

  那些平民當然選擇價格少的布匹買,這樣一來,沒有人選擇價格高昂的布匹,小貴族們也就沒有了收益。他們開始著急了,聚會一場又一場的辦,邀請函一張又一張的往高文手裡遞,他們迫切的希望從這些違背貴族手裡的新人手裡拿到些消息。

  高文和澤克從來沒有出席過任何一場聚會,這斷絕了他們的想的法子。

  背靠大貴族的工廠還在岸邊觀望,他們不只有這一個行業的工廠,別的行業賺取的金錢足以維系他們奢靡的生活。

  小貴族們嘗試過聯合抵制,比如制造些輿論、找些打手過去鬧事。這些在絕對的價格優勢面前毫無用處。他們如果不選擇成為老錢家族的附屬品,那麼就只能降低自己的售價,減少自己的盈利。

  「最近不少原材料商已經選擇了斷貨是嗎?我記得我們之前還儲存了很多的原材料。」

  阿爾托莉雅坐在圓桌前,她穿了一身墨藍色的騎行服,看得出來是剛剛從外面回來,高文正向她回報最近的工作情況。

  「是的,吾王,還有幾家原材料工廠也被我們采購了,目前來說,原材料是足夠的。有幾家小型工廠的負責人已經開始接觸觸原料工廠了。」

  這些小工廠的資金已經快要消耗殆盡了,小貴族們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成為了英國資產階級的新貴,也就不想再讓自己成為附屬品,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降低價格,以求生路。

  他們當然很清楚,這樣做會讓老錢家族手下的原材料廠和一些農場主不賣原材料給他們,所以就來想方設法打聽願意賣原材料的廠家和農場主了。

  「不用阻止他們,那些貴族也快要撐不住了,也讓麥考夫做好准備,很快了。」阿爾托莉雅點頭,大貴族們也等不及了吧,有人向政府投誠,他們如果再不做出點什麼就會被淘汰下去。

  阿爾托莉雅想的沒有錯,在滿足了政府政令的情況下,一批商家的降價確實讓那些老錢家族更加的擔憂。他們想要做點什麼讓這家工廠開不下去。

  結果,當然是不了了之。甚至,財務部還出台了規範商品物價的法規,這雖然給予了他們盈利的空間,卻和以前相比,賺取的錢大大縮水。

  很完美的結果,不是嗎?

  阿爾托莉雅卻不是這樣覺得的,她最近聽到了一些消息,有關於貴族的,在私底下廣為流傳的消息。她覺得是時候該去拜訪一下大福爾摩斯先生了。

  「聽聞你不日就要卸任?」阿爾托莉雅看向大福爾摩斯先生,最近她聽到最多的消息就是這裡的官員大半都要輪換了。

  「只是傳言,貴族們想要我卸任的想法和舉動從來沒有停下來,當然也從來都沒有成功過。」大福爾摩斯先生端著茶杯朝阿爾托莉雅示意。

  「傳聞這次不太一樣,他們打算換個首相,順便把你換了。」

  「我想任何一個明智的首相都不會選擇把我換,事實上,我已經分攤了他們的太多工作,以至於讓他們覺得首相是一個非常輕松的職務。況且現任首相背後的貴族不會同意這一點的。」

  「您是為了鄙人是否將會在不日卸任來的嗎?」

  "當然不,只是來確認一件事,您為什麼這樣肯定首相會站在我們這一邊?"

  阿爾托莉雅其實還是很好奇為什麼大福爾摩斯先生這樣相信首相,也不是很能理解首相為什麼這樣的信任他,把很多重要的工作都給大福爾摩斯管理。

  「大概是因為首相的妻子是他身後貴族的實際掌權人吧,首相的舅兄是一個草包,而他的妹妹已經對於政治感到厭煩了。」麥考夫輕描淡寫的略過了這個話題。

  「我的工作都已經做好了,就看你的了」

  「放心,不會有什麼意外的,後天議會,你的守衛准備好了嗎?」

  「當然,為了防止他們狗急跳牆,我這兩天給工廠調了不止一支的守衛隊。」

  「如果他們能找來我這裡,我就權當練手了。」阿爾托莉雅已經很久沒有和人練手過了,如果他們來也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她笑著向大福爾摩斯先生道別。


第64章 棋局

  很快就到了舉行議會的日子,議會持續的時間非常久,但阿爾托莉雅想要知道的消息在近兩日就會宣之於眾,她頗有耐心,找了盤國際像棋去隔壁,找夏洛克下像棋。

  「你們想要的結果在這兩天應該就會出來了,干嘛還來找我浪費時間。」夏洛克挑揀著棋子把他們擺放到棋盤上。

  「你和你的兄長不太一樣,你要比你的兄長有趣一些,剛好我呆在家裡也無聊,正好過來下像棋。華生呢?」阿爾托莉雅帶過來的不止有棋盤還有茶點。

  「他去診所了,怎麼我一個人還不夠,還要叫上華生?」夏洛克挑眼看著阿爾托莉雅,他手上的動作可沒停。

  「那還真是缺一不可了。」

  話音未落,夏洛克就聽見了腳步聲響起,扭頭一看是凱和華生,他的眼睛暗了下來,也沒再說什麼,轉而招呼他們一起坐。

  棋局開始了。

  夏洛克和阿爾托莉雅下棋可不像大福爾摩斯先生那樣安靜,他們之間的討論頻頻。

  大福爾摩斯先生自從阿爾托莉雅來拜訪過他之後,就沒有怎麼睡好過。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不可能過來一次僅僅是為了看看他還能不能坐在這個位置上。

  大福爾摩斯先生往她最近去的俱樂部查了查,倒是真的查出來了些什麼。那群貴族決定在議會上抖出些醜聞來讓首相的名譽掃地,這樣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換掉他。

  首相本身並沒有什麼醜聞,沒有醜聞那就制造,這些貴族們之間流傳的手段處理起來到是讓大福爾摩斯先生頗為頭疼。好在加班加點總算是處理完了。

  這群貴族倒是更加的暴躁了,暗殺下毒,來的比平時的次數多得多了。

  他無奈,只能拜托阿爾托莉雅在議會的那幾天看顧一下夏洛克和他的室友華生。他人在議會萬一有什麼事情也沒有辦法及時處理。有阿爾托莉雅在,他能放心很多了。

  兵出動了,阿爾托莉雅和夏洛克率先出動的棋子都是士兵,他們是整張棋盤上能力最弱的棋子,也是最先陣亡的棋子,但也是最不可或缺的棋子。

  「剛剛好像有什麼聲音,你們聽到了嗎?」華生抬起來頭,擰著眉頭問他們,目光卻是看向夏洛克的,他好像聽見了裝了□□的槍的聲音,那個聲音很輕微很輕微,但不知道怎麼的,華生就覺得那是槍聲。

  夏洛克頭也沒有抬,回到,「你聽錯了華生,沒有什麼聲音。」阿爾托莉雅和凱也附和道。

  只是夏洛克去房間裡拿了兩把槍上了膛,給了華生一把。華生要說什麼卻又被夏洛克的眼神制止住。

  在房子的後面有一個蒙著面的殺手被穿著黑色西裝的特工拖了下去,他旁邊的消音槍也被揀了下去。

  華生見狀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和凱對弈上。凱是一個很好的對手,他每下的一步棋都讓華生需要仔細思索。同樣華生的每一步也會讓凱再三思索。

  最重要的是凱不想夏洛克一樣,下兩步就知道他下一步要走哪裡!和他下棋真的很沒有體驗感!

  澤克·伊恩和高文在工廠裡也面對了不少殺手,他們前僕後繼的朝著高文和澤克撲去。高文把澤克死死的護在身後,工人們早就被放了假,現在這裡只剩下了他們。

  在那些殺手包圍了高文和澤克之後,另一群人嗎慢慢的把那群殺手包圍了。

  螳螂捕蟬黃泉在後,也算不上黃雀,畢竟包圍殺手的人是阿爾托莉雅的人。

  他們陷入了一場混戰,高文的情況算不上好,單打獨鬥還可以,但是還要護住澤克,他是一個完全不會一點格鬥的。他們也看出了這一點,不再去攻擊高文了,換了攻擊對像。

  夏洛克和阿爾托莉雅之間的對局僵持住了,夏洛克憑借著他對於阿爾托莉雅的了解和細微的觀察判斷她下一步的起落在哪裡,阿爾托莉雅靠著對於棋句的把控和人心的了解落子。

  他們都非常謹慎,在也沒有摸清楚對方底牌的時候,誰都不敢妄動。

  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就像是上議院和下議院一樣。

  議會的流程性儀式走的也不慢,大福爾摩斯先生看著穿著軍禮服的士兵和王室,還有西裝革履、打扮光鮮的上議會議員們,再看他們旁邊站著的下議會議員們。最直觀的一點就是他們身上的衣服差距太大了。

  他不動聲色的笑著,很快在談判桌上,那些世襲繼承權力的貴族就能知道什麼是勢均力敵了。

  議會開始了,最近的一件事首先被拋上了談判桌。對於為什麼規定工人的勞動時間、讓工廠給予福利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規定商品的定價。

  上議院就勤勞、獎勵機制說個沒完,下議院抓著自由、福利不放。一直以來,上議院和下議院的權力差距太大,借由權力拉大的財富差距也變得更加龐大。

  現在場面僵持下來,下議院有了阿爾托莉雅和大福爾摩斯先生的部分支持,與上議院在議會上就算的上是勢均力敵。唇槍舌戰是免不了的,如果再激烈一點,動手動腳也是在所難免的。

  大福爾摩斯先生懷疑,如果他不插手,就這個話題,他們都可以吵個三天三夜。

  接下來,出現的棋子是馬,阿爾托莉雅和夏洛克都是沒有耐心的人,不想耗費那麼多的時間在士兵上。他們都想要再往下走一走。阿爾托莉雅先走的馬,這匹馬可是匹快馬。

  樓下的門鈴響了,樓下聽見了摁門鈴的人在說外賣到了。

  「你們點了外賣嗎?」華生抬起頭來,有些疑惑。

  「沒有,可能是送錯的吧,我下去看一看。」凱吃掉了華生一顆棋子,笑著下了樓,留下了華生對著棋局愁眉苦臉。

  一打開門,凱面對的可不是什麼送餐員而是黑洞洞的槍口。

  靠近、肘擊,槍落到了凱的手上,角色反轉,獵人和獵物的角色位置互換。很快這位拿槍的壯士就被凱制服住,匆匆趕來的特工們把他帶了下去。

  凱很快就上去和華生繼續那盤棋。

  華生猜到一點了,隱隱約約的槍聲,上了膛裝滿子彈的□□,但是夏洛克的意思很明確了,這件事不需要他們兩個人插手,阿爾托莉雅和凱皆可以解決的很好。那他也就安心下棋了。

  夏洛克和阿爾托莉雅的討論沒有因為這個就斷了,很快他們又續接上了剛才的話題。

  最開始的討論的從來沒有後面要說的事情重要,這是整個議會普遍默認的一件事。

  他們真正要說的是權力的歸屬問題。

  或者說是,上下議院權力的歸屬和最近開始的奪權問題。大福爾摩斯被連連發難,都被他四兩撥千斤的撥回去了,起碼看在現任首相的份上,他們還不能和大福爾摩斯先生撕破臉。

  棋子黑白交錯陳列在了棋盤上,戰局已經進入了一步定生死的階段了。

  夜已經深了,阿爾托莉雅和夏洛克依舊沉浸於棋局之中,他們兩個還沒有決出勝負。

  兵、馬、像、車、後都已經出動了,只有王還遲遲未動。王只有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才會行動嗎?

  阿爾托莉雅不喜歡這樣,她一向是衝在最前面的,不管是打仗還是行棋。

  她本來就是騎士王,龜縮在後方對於她來說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議會的第一輪討論結束了,最重要的事情已經討論結束了,起碼在下一次議會開始前,下議院掌控了大部分的權力。權力從上議院向下議院傾斜,首相手上的權力,逐步減少。分攤到下屬機構了。

  阿爾托莉雅和夏洛克也結束了棋局了。阿爾托莉雅險險勝過夏洛克。阿爾托莉雅的王在棋局上衝鋒陷陣,夏洛克還有有些保守了。他不敢動王,這就限制住了他的行動。

  阿爾托莉雅和凱起身告辭,街道外面夜色深重,最後的反擊也開始了。一個又一個殺手向他們撲了過來,索性躲在暗處的特工已經將他們的彈藥消耗一些了,應該是他們也不想鬧到,招惹來蘇格蘭場。

  接下來的是肉搏啊,阿爾托莉雅和凱都手下留情了些許,沒有致命的傷口,只是把他們都打暈了。阿爾托莉雅並不想帶太多的鮮血回去,那會讓她的地毯報廢。

  這些殺手怎麼比得過阿爾托莉雅和凱呢,更不要說貝克街還被安排了眾多特工。很快,他們就被捆起雙手,蒙上眼睛帶走了,依照大福爾摩斯先生的性格,他應該會把這些人還給他們的主人,順便索要些贖金。如果他們不願意支付這筆數目龐大的贖金,那麼這幾個人就要被送到蘇格蘭場。

  等待他們和那些貴族的會是蘇格蘭場甚至是來自於王室的傳喚。

  上議院貴族的權力被削弱了,權力歸於下議院,由眾多政黨定奪。

  最重要的是,貴族沒有辦法再以權謀利了。

  這其實已經達到了阿爾托莉雅所預想到的最好的結果了。她縮短了工人的工作時間、保證了他們的福利,將集權不斷分化,用資產逼得貴族們將把權力中心轉移。

  在短暫的時間裡推翻一種政治制度,尤其是在這個國家還正值壯年的時候總是最難的。

  就算借著阿爾托莉雅和大福爾摩斯的力量在一兩年的時間沒沒有辦法完成,她能做到的只是起一個頭,接下來的路程還要通過漫長的時間來完成。

  剩下的改變就要看他們自己的了。

  阿爾托莉雅相信,很快,這一切都會改變的,在已經有了一個開始之後。

  她深深的期待著一個新的開始。


第65章 聖杯

  阿爾托莉雅的中間年並沒有像華生想的那樣去法國或者美國度假,她向大福爾摩斯先生和夏洛克告別,離開了貝克街。

  她的更多的時間花在了英國的邊境。

  她的時間有限,如果說現在她還有什麼想要親眼看看的,那應該就是英國的邊界線。

  英國的大部分邊界都是臨海的,阿爾托莉雅花了一段時間走過了英國的唯一一段陸地上的邊境,那裡是和法國接壤的。

  阿爾托莉雅對於這段路程還是相對熟悉的,這裡似乎沒有怎麼改變過,倒是曾經浸滿鮮血的的土地,現在已經沒有一點痕跡,上面已經鋪滿了植被。

  阿爾托莉雅走在那裡總是會忍不住想到從前的法國皇帝。那是一個熱愛寶石和奢侈品的家伙,他收集了數不勝數的寶石,其中最喜歡的還是紅寶石,像血一般的顏色。

  英國雖然和法國是世仇,阿爾托莉雅和那個法國皇帝卻意外的處的不錯,大概也是他們之間暫時沒有利益糾紛吧。阿爾托莉雅甚至從自己的私庫裡找了顆她收藏的寶石送了過去。

  在很久之前,阿爾托莉雅在的那個時代,英國的邊境和現在完全不一樣,過去,阿爾托莉雅還需要時常出征抵御羅馬,現在已經不需要了,羅馬這個國名早就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消失在了世界的地圖上,他被分裂成了非常多的小國。

  阿爾托莉雅在她對抗羅馬的時候,從來沒有想到過他會消失,羅馬帝國,曾經是那麼的強大,如日中天,到現在成為了歷史中的過往。

  阿爾托莉雅仔細研讀過,她離開之後的那段很長的歷史,英國曾經也輝煌過,也曾經衰弱過。

  英國到現在還存在是阿爾托莉雅感到深深的慶幸的一件事,在某一方面,阿爾托莉雅又感到了深深的擔憂,羅馬帝國已經迎來了他的黑夜。

  阿爾托莉雅懼怕英國也會有落日的時刻。她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英國或者說世界上的所有國家都會有覆滅的一天,也許人來也會在某一天在地球上消失了蹤跡,這是時代發展的一個必然進程。

  阿爾托莉雅只希望這一天能晚一些、再晚一些到來。

  黑夜,是白天的母親,人們卻是更加喜愛白天而害怕也夜晚。黑夜的不確定性、未知性和危險性總是很大的。懼怕總是在所難免的。

  預言自黑夜和水晶球之中誕生。水晶球裡隱隱約約的痕跡、茶葉、塔羅牌通通在說明一個方向,災難就要降臨,手握聖杯的勇士將在火焰中誕生。火光會將一切黑暗都驅趕離開這裡。

  但屠龍的勇士在注視深淵很久之後,也會變成深淵,屆時深淵將不斷擴大,吞沒整個世界。

  微暗的燭光下,竊竊私語,人影交錯。

  「所以勇士是誰?」

  「火焰是什麼?」

  「深淵又是什麼。」

  「我們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重重疊疊的聲音,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的聲音,在黑暗中發出,嘈雜、混亂、慌忙。

  「安靜!」

  聲音齊齊消失了,現在只剩下了這唯一的一個聲音了。

  「不要自亂陣腳.」

  「我們會找到答案的。」

  一個蒼老的聲音安撫了他們的躁動不安。人影向四周散去,只留下了一個不高的身影,把桌面上留下的所有占蔔道具統統打包帶走了。

  等到他們下次集會發現他們占蔔的道具都沒了,那不知道會這麼樣怒火中燒了。

  黑色素面的寬大鬥篷把他的面龐遮得嚴嚴實實的,惡劣的神情被籠罩在鬥篷之下,他嘴角的笑容可是一點都掩飾不住。

  不過想到剛剛的預言,他臉色的所有笑容都收斂了起來,聖杯啊,如果真的是他想到的那個聖杯,那可不是一件好消息,他得趕緊把消息傳回去。

  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坐落於北歐,課程突出黑魔法,不招麻瓜的學生,這讓他們的名聲不是很好。但他依舊是魔法界的數一數二的學校

  「三強爭霸賽?霍格沃茲?那和我有什麼關系呢,我沒空去我還要找人。之前擺脫你找人的事情有點眉目了嗎?」桂妮維亞坐在靠窗的沙發上看書,頭也沒有抬。

  「是有點了東西了,她在霍格沃茲出現過,所以我才來問問你要不要做火焰杯的帶隊老師。」

  她立刻把那本書放下,看向面前的那個男人,那個男巫正在看他,他碧綠色的眼睛讓她總會讓她想起以前的人。她把眼睛別開,不去看他。這讓面前的這個男巫顯然有些失落。

  「你的消息准確嗎?」桂妮維亞追更糾底地問,她不想白跑一趟,最後白白浪費了幾個月的時間。

  「非常准確,不然也不敢和你開這個口。」

  男巫有些失落,面前的這個女人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巫,桂妮維亞,傳聞中亞瑟王的妻子,非常的美貌,傳聞中,她造成了一個國家的災難。不過,他也並不覺得,一個女孩就可以讓一個國家走向滅亡。但如果是眼前的女人,他就開始有些理解了。桂妮維亞,只有這個名字能匹配的上她了。

  不止是美麗,她的實力也很強,這樣的美人誰不想和她發生一段浪漫的愛情呢?即使是一夜,那也會是一段美好的時光。只是她不願意接受。他也不好強迫,他還頗有些遺憾。

  「行,我會做那個帶隊老師,但我不會管那些學生,我得找人,不要指望我看那群學生。」桂妮維亞一點都不搭理他滿腦子的粉紅泡泡,她嚴肅又認真的告訴眼前的那個男人。她去霍格沃茲是找人的,而不是管著那群青春期躁動不安的少男少女。

  「我會再安排幾個老師和你一起,你只要鎮個場子就行。」他最終還是退了一步,讓桂妮維亞只是去看著那群學生,讓校長去他還是有點不放心,最近校長的驚恐太明顯了,也得找一個人去看著他,讓他不要作出什麼蠢事,免得丟了學校的臉。

  「沒問題。」桂妮維亞一口答應了下來,她等的太久太久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那個人了。

  希望梅林保佑她能如願。

  另一邊,阿爾托莉雅在一艘船上,這艘船將在未來的一段時間繞著英國的海岸線行駛其中的一部分。

  「又出什麼事情了?」凱從下面的船艙到甲板上來找阿爾托莉雅,他的腳步頗有些急促。

  「霍格沃茲和其他的魔法學校決定開啟三強爭霸賽。」凱氣喘吁吁的說道,他的臉色不怎麼好,顯然剛剛傳來的消息讓他收到了驚嚇

  「三強爭霸賽?」阿爾托莉雅沒有想到現在還有什麼消息能讓凱大驚失色。

  「它是由霍格沃茲和其他兩所魔法學校共同創辦的,三所學校各選出一名勇士,進行三項比賽,最終的贏家可以拿到獎杯。」

  「所以?」阿爾托莉雅的眼神頗為不解。

  「他的獎杯很像聖杯。」

  凱說出了最為關鍵的一個詞語,「聖杯」。

  聖杯戰爭,是阿爾托莉雅不想觸碰的一段噩夢。為了一段虛無縹緲的感官體驗,大半的騎士離開了圓桌,圓桌被銷毀的大半,那個時候的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和她一起南征北戰的伙伴會這樣離開她。也沒有想過,就這樣的一個杯子會讓羅馬和大不列顛之間戰爭越發的危難。

  她臉色的血色推的一干二淨。

  還不止如此。

  「前段時間,莫德雷德潛進一個集會,這個集會作出了一個預言『手握聖杯的勇士將能夠驅趕黑暗』」凱繼續說道,「莫德雷德不知道參加這場聚會的人都有誰,他們都披著披風,但是沒過多久,三強爭霸就被重啟了,這項活動已經被停止一百五十多年了,因為傷亡人數過多。」

  「他們已經瘋到了這種程度了嗎?傷亡人數大,還要重啟。聖杯?他們是信奉梅林的,而不是信奉耶穌嗎?又怎麼預言出這樣無釐頭的未來。」

  阿爾托莉雅諷刺,聖杯給她的印像是在不好,「手握聖杯的勇士」這讓她不得不在意。

  「誰知道呢?」凱的心情顯然也不是很好,聖杯帶來的從來都不是好消息。

  「那麼下學期我會返回學校,去看看那個聖杯,順便見識一下,是誰的主意要重新開啟三強爭霸。」阿爾托莉雅帶著些冷笑的開口。

  看起來魔法界還是不能就這樣放著,得找人看著。

  「加拉哈德那裡有什麼事情嗎?」阿爾托莉雅又問。

  「嗯----沒有,那位狼人,失控過一次,但是沒有學生因此受傷,下學期的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又要換了。」凱找出了前段時間加拉哈德的來信,倒是沒有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需要阿爾托莉雅親自出面。

  「看起來像是一個詛咒,每一個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都教不到第二學期=年的課。」

  阿爾托莉雅笑著看向凱,「看起來,我們又可以看到新的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了。」


第66章 火焰杯

  「怎麼又回來了?不是打算在外面看看?」斯內普找出他存放在遞交的魔藥遞給了阿爾托莉雅。

  「我前段時間聽到了一些預言,好像突然之間,三強爭霸就要開始了,這讓我不得不有些懷疑。」阿爾托莉雅結果魔藥直接灌進了嘴裡,看向了斯內普。

  她的眼睛淡的厲害,斯內普從來沒有見過她的眼睛有這樣淺的碧色。

  「什麼懷疑?」斯內普接話道,在阿爾托莉雅這樣的眼神注視下,他覺得地窖更加的冷了,周圍的空氣都減緩了流速甚至變得凝滯起來。

  「這不能告訴你,那個三強爭霸賽,是誰想要開始的?哪個學校?」她的目光橫向了斯內普,他避開了她的注視,轉頭看向了別處。

  阿爾托莉雅又灌下了一瓶魔藥,她的狀態顯然不怎麼好,之前的事耗費了她太多的心力了。這裡事情也不停歇,她幾乎有些撐不住了。現在全靠魔藥來維系她每天的精力。

  「你新來的魔藥師我看過了,水平還不錯,做你的魔藥已經夠了,另外加拉哈德都已經混到了校董會裡,這點信息還找不到?」

  阿爾托莉雅應該知道了什麼,但是知道的也不全。

  這些消息本來,斯內普也不該知道的,這不是他一個魔藥教授該知道的,只不過前兩天他去參加食死徒的一個小型聚會聽到的。他對於「預言」總是格外敏感的,更不要說那裡幾乎所有人都在說那個預言,「勇士」、「聖杯」、「深淵」這些詞不斷的縈繞在他的耳邊。

  斯內普猜,阿爾托莉雅知道的消息也是食死徒聚會上傳出來的消息。

  比食死徒知道這些消息並且把它們傳的到處都是,要更加可怕的是,三強爭霸賽的開始,在他聽到預言不久之後,他又在霍格沃茲的某個地方再次見到了這個預言。

  斯內普發現了「他們」,他們想要找出「勇士」,不管是哪一方,食死徒想要殺死「勇士」,鳳凰社想要拉攏「勇士」。所以他們共同推進了這一次的三強爭霸賽。

  多麼諷刺,死敵在這件事情上行動出奇的一致。

  「是德姆斯特朗學校的校長,他是你的老朋友了,但是總有些什麼人躲在背後偷偷摸摸不敢出來。你說是吧,斯內普教授。」

  她笑著看向斯內普,頗有些不懷好意。阿爾托莉雅幾乎篤定斯內普知道些他們不知道的消息,尤其是關於那個預言的,斯內普對於預言不可能對它漠不關心的。他必然會對於預言格外的敏感。

  「確實有可能,不過我不知道是誰。」

  斯內普出了一身冷汗,阿爾托莉雅此時給他的感覺是危險,他渾身上下都在警告他快跑,但是他不能說是那個人,他僵硬著身體回答。

  「三強爭霸賽,我會去參加,看了看規則,我現在正好卡在了十七歲。」阿爾托莉雅繼續說道。

  斯內普有些詫異,他並不覺得阿爾托莉雅會參加在三強爭霸賽,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阿爾托莉雅一定要拿到那個聖杯,誰都不能阻止她。

  「那麼接下來就是各憑本事了,但是你,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我想你現在知道的是最多的一個人了吧。」

  「無論是鄧布利多的陣營還是伏地魔陣營,亦或是我這裡,知道信息的最多的人是你,間諜可不是很好當的,斯內普。」

  阿爾托莉雅在警告他,不要說什麼不該說的事情,也不要泄露什麼不該泄露的東西。她也在壓迫他,他得說出些消息出來。

  他沉默了。昏暗的地窖裡,各種草藥的味道縈繞在他們的周圍,窗外有蝙蝠飛過,周圍的氣氛越加的壓抑。

  斯內普松口了,「我確實知道一些什麼。但我只能告訴你的是,這件事不是一個人或者組織推起的。」

  他說的已經很明確了,「再多的我就不能說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阿爾托莉雅了解了,她隱隱約約知道是誰了,三強爭霸賽,三位校長,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至少兩位的校長,還有魔法部的介入。

  大概率兩股勢力?還是三?

  都是為了預言而來的還是看中了聖杯,阿爾托莉雅不能夠確定,是不是有人和她一樣都追隨著聖杯而來的。

  也許沒有,也許有,這會是一個變數,阿爾托莉雅需要解決這個變數。

  阿爾托莉雅離開了,斯內普半倚著桌子,他沒有告訴阿爾托莉雅的是,他曾經在鄧布利多的桌上看到了一封還未裝進信封的信,上面明晃晃的寫著預言,斯內普沒有機會細看就被鄧布利多叫走了。

  只是他非常清楚的記得鄧布利多的字跡和上面刻著的校徽。

  算了,管這麼多干什麼,阿爾托莉雅的事也不是他該考慮的。她、鄧布利多和那個人才是一個層面的,他去管什麼閑事。還不如去找找哈利·破特的碴。

  哈利·波特又被斯內普罰了,這次他該去整理魔藥了,斯內普為了顯示不止是罰格蘭芬多的學生,還順便罰了斯萊特林的。當然斯萊特林的只有義務勞動,而哈利·波特又是扣分又是義務勞動。

  恰巧,斯內普罰的人是莫德雷德,因為卡點到班。

  他們兩個人同處於地窖卻一句話都沒有交流過。

  哈利·波特和莫德雷德之間的關系愈加的疏遠,他看向莫德雷德的眼神也越來越嚴肅。有關莫德雷德的傳言不斷在霍格沃茲之中,在斯萊特林之中。

  他的流言蜚語已經超過了馬爾福家,他是整個斯萊特林裡默認的食死徒了,只不過大家對此都保持著緘默,沒有什麼人會往外傳這個消息。

  哈利·波特不是在意這些流言蜚語的人,真正讓他改變想法的是,他見到了莫德雷德。在那個巨大的黑色的符號下,莫德雷德是其中的一個領頭人。

  哈利非常確認他沒有看錯。

  他在返回學校之後,單獨去找了莫德雷德一次,或許他是被人脅迫的,他想要去問個清楚。莫德雷德壓根就不理會哈利·波特的疑問。

  他直接略過了哈利·波特,徑直走了過去。

  他們兩人跨學院的友誼在這個時候結束了。莫德雷德又開始在霍格沃茲形單影只了,就算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也被家長警告過不要離他太近了。

  「最後一次,是誰逼迫了你要去做食死徒嗎?」哈利·波特嚴肅的再次問道。

  莫德雷德依舊什麼也不說,他直接忽略他面前的這個人了,哈利·波特有些氣憤的離開了。

  莫德雷德在他離開後,忍不住用低低的聲音說了一句,「愚蠢。」

  說不上是因為哈利·波特上來問他的行為還是問的內容。

  三強爭霸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如果哈利·波特還是像這樣,他會被整的很慘。

  莫德雷德非常確定,三強爭霸賽裡會有的絕不僅僅只是為了驗證這個預言,本著物盡其用的道理,上一個預言裡的主人公也被會被牽扯進來。

  為此食死徒還派了個人來,莫德雷德知道了一些內部消息,這位潛入進來的食死徒高層人員,又是一位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莫德雷德想不明白為什麼,他還是這樣容易的混了進來,之前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看起來並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教訓。

  不過沒有什麼關系,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會告訴他們,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在詛咒之後,需要好好的挑選。

  三強爭霸賽就要開始了,禮堂裡的火焰杯已經開始燃燒,會是誰先忍不住動手呢?


第67章 第四位

  桂妮維亞等待了很久很久,她期盼著能夠再次看到她的國王,她同樣也懼怕著再次見到她的國王。她盼望著事情的走向會發生變化,卻也同樣的不希望他們之前的感情有什麼變化。

  她從沒有在這裡穿著如此隆重過,幾乎是每一個見到她的人都會為她的美貌所驚嘆。桂妮維亞心想道,如果,吾王不在霍格沃茲的話,她一定會把那個男人的腦袋擰掉。畢竟也不是誰都能讓她這樣盛裝打扮的。

  桂妮維亞的到來幾乎轟動了整個霍格沃茲,霍格沃茲裡幾乎沒有這樣年輕又美貌的教授。霍格沃茲裡最年輕的教授似乎每年都會換,但是要說固定下來的話。那基本上是斯內普教授了。

  斯內普教授?美貌?

  惡魔還差不多。

  難得在學校裡看到好看的教授,學生自發自動的起哄,掌聲、口哨聲、整個禮堂都熱烈了幾分。

  桂妮維亞完全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學生的起哄,她的眼裡只有那個坐在斯萊特林長桌上的金發少女。隔著層層的人群,桂妮維亞第一眼看到的永遠是那個金色頭發的少女,阿爾托莉雅是與所有人都不一樣的存在。

  他們隔著人群的轟動的掌聲再一次相遇,那雙碧色的眼睛再一次看向桂妮維亞,那雙眼睛裡有了她的存在。

  或許這一次的會不一樣吧,桂妮維亞再一次的祈禱。

  那雙眼睛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多久,大概只是禮節性的頓了頓。但這也足夠讓她滿足了。

  反正他們接下來有足夠的的時間可以再一次耗費。

  桂妮維亞愉快的決定了要晚上去找阿爾托莉雅,她相信他們會度過一個非常愉快的夜晚的。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好看的教授。」羅恩低聲和坐在他旁邊的哈利說。

  「我也是,梅林啊!她真的好好看啊!」哈利在一旁拼命的鼓掌。

  「哈利,你看他。他看起來可不是這樣想的,斯萊特林的人都是這樣嗎?」羅恩注意到了坐在斯萊特林長桌角落上的莫德雷德。哈利順著羅恩的視線看過去,看見了坐在斯萊特林末尾的莫德雷德,他並沒有和大家一起鼓掌,陰沉的表情只有在陰影中才不那麼顯眼。

  「不要再過多的關注他了,也不要再接觸他了。」哈利低聲說道,他在莫德雷德那裡碰了幾次軟釘子,摸清楚了他的態度,也就不去關注他了。

  他很清楚,他們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學校裡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看著那個美貌的女人,父親的悲劇一般是他造成的,另一半是面前的這個美麗的王後造成的。他說不清他對面前的這個女人的態度是什麼,或許是一半的同病相連,一半的憎惡,就像是憎惡自己一樣。

  教授席上的鄧布利多較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幕,他的臉上永遠帶著微笑,也永遠讓人捉摸不透。

  桂妮維亞沒有按照她想的那樣,如願找到阿爾托莉雅和她徹夜暢談,至少是聊聊他們過去的那些美好的回憶。但事實上,她被拉去開會了。為了保證學生的安全,各個學校的代表都必須出席,這是第一個大會。

  她已經能夠預見接下來沒完沒了的會議,好在,在宵禁之前會議總算是開完了,她迫不及待的要找去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但是半路被莫德雷德截住了。

  確實是一個徹夜暢聊的夜晚,只是與桂妮維亞期望的完全不一樣,這個夜晚甚至算得上是桂妮維亞的過得最糟糕的一個夜晚了,沒有之一!

  阿爾托莉雅在禮堂看見桂妮維亞的心情倒也說不上是糟糕,算得上是見到了一個過去的朋友,隔空的遙遙舉杯算是打招呼了。

  不過她也清楚桂妮維亞不會滿足於現在他們之間的距離,阿爾托莉雅本來以為桂妮維亞會按奈不住來找她,她甚至為此做好了准備。

  事實上,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阿爾托莉雅在火焰杯開始之前度過了一段非常清閑的時間。

  英國下午的陽光是難得的,阿爾托莉雅帶著她厚厚的魔法學史去陽光裡曬著,暖和的溫度、明媚的陽光這一切都讓阿爾托莉雅的眼皮越來越沉。

  溫暖的陽關總會讓人放下戒備的。

  她睡著了,在她昏昏沉沉的時候,書即將要砸到她的臉上的時候,一雙手接過了她手上將落未落的書本,她身上的味道是阿爾托莉雅曾經非常熟悉的,也就沒有過多的戒備,她已經陷入了睡眠。

  一件寬大的鬥篷落在了阿爾托莉雅的身上。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晚霞漫天,太陽的余溫還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上蓋著一件寬大的巫師外袍。上面的濃郁的玫瑰香氣。

  是桂妮維亞常用的香水,她喜歡的從來都是濃郁而且美好的東西。

  阿爾托莉雅最近總會想起往事,或許是最近總是能看見故人的緣故。往事就像是被蟲咬了的草莓,能肯定的它非常的甜,他的甜味甚至找來了蟲子。

  雖然甜美,缺被蟲子蛀了一個洞,至少,阿爾托莉雅再也不回去吃它了。

  她想到了剛剛在陽光下做的那個夢,夢裡是在一個花園,花園裡都是盛開到極致的鮮花,他們散發出了濃郁的香氣,阿爾托莉雅在盛開的繁花中看到了他們在一夕之間枯萎的景像,甜膩的香味變成了腐爛的味道,找引來了蒼蠅和臭蟲。

  火焰杯前面的傳統部分總是讓人感到無聊的,漫長的宣講內容和稀稀拉拉的掌聲總是讓人感到無聊的。接下來,就是將名字投進去了。

  寫下名字,把名字投進熊熊燃燒的火焰之中,等待著最後的一個名字被吐出來。

  阿爾托莉雅鮮少做這樣的事情,她習慣於把事情把握在自己手上,這樣信任靠著一個煉金物品得出的結論,她還沒有嘗試過。

  阿爾托莉雅的名字是在太陽升起時第一縷太陽找到地上的時候,把她的名字放進去的。

  她看到了不少的紙條散在那條線的附近,看起來很多人都想要嘗試一下能不能越過那條線,但是好像並沒有成功。

  她在離開禮堂的時候碰到了斯內普,他或許一直在禮堂等她,「你想好了?名字放進去了?」

  「當然。我們的路都是已經定好了的,沒有什麼可以更改的地方。我想你和我在某種程度上算是一樣的吧。這次的獎杯我一定要拿到,你還是多看看哈利·波特,他的名字一定會出現在火焰杯裡,鑒於最近他們的小動作太多了,不做出點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那簡直不是他們的風格。」

  「我明白了,不過年輕人多多鍛煉也不錯,我只要確保他不會死於非命。」斯內普只是譏笑道,「新的藥劑師給我看過了你接下來要用的藥劑,他應該也提醒過你了,不要使用太多的魔力。我想我有必要再和你說一遍,雖然你也不會聽。」

  「那是當然的,我已經預料到了。我接受這一點,但是那個獎杯我一定要拿到手。」阿爾托莉雅朝他露出一個笑容,「這就是我選擇的道路,我總是希望接下來能用我全盛的精力來挑戰他們。為了達成那個目標,我會不惜一切代價。」

  「你不是也一樣嗎?或許將來有一天將會是我來接你去阿瓦隆。」

  「那就希望那一天不要裡的太久,一切都能早早的結束。」

  他們分道揚鑣。

  聖誕晚宴很快就要到來了,這個聖誕節與以往的聖誕節有著很大的不同,火焰杯的名單也會在今天一起公布出來。

  幾位校長從火焰杯裡拿出了紙條,要開始報名字了。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她的名字被報了出來,霍格沃茲的幾乎所有人都認識她,她是霍格沃茲近百年歷史上第一個申請成功中間年的學生,也是最近才剛剛回到學校的,誰也沒有想到她會把名字放進火焰杯中。

  目光很快就鎖定到了阿爾托莉雅的身上,羨慕的、驚訝的、祝賀的、還有充滿惡意的。

  阿爾托莉雅順著她的感覺望去,來自於教授席位,她對上了一只充滿威脅與惡意的眼睛。

  阿爾托莉雅大概明白了,這是先遣者,她第一個需要應付的就是這位——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

  但很快掌聲響起來了,不過其中的大多都是來自於斯萊特林。

  名字被一個接一個的報了出來,直到第三個名字報了完出來,還有一張紙條,出乎了所有人意料的是,裡面的名字不是三張而是四張。

  紙條上的名字是「哈利·波特」。

  掌聲停歇,全場安靜下來了。

  所有人側目,他們雖然不願意承認,霍格沃茲中的勇士是阿爾托莉雅。

  但是,哈利的名字出現明顯是有人做了些什麼,使火焰杯忽略了他的年齡,讓他成為了其中的一員。沒有什麼人願意承認,使用了手段得來的榮譽。

  至於,這個有人是誰?

  是哈利·波特還是別人呢?

  應該也沒有別人了吧。

  滿滿的惡意逸了出來。


第68章 視線

  安靜讓整個禮堂與剛剛完全呈現了兩個狀態,所有人臉上的笑意都凝固起來。緊接著,更大聲的討論聲傳了出來。教授們呵斥讓他們安靜。

  教授們邀請被火焰杯選中的勇士,進入後面那個房間。

  阿爾托利雅也跟著走進了那個房間,她能夠感受到她的身後凝聚了太多人的目光了,但和以前落在阿爾托莉雅身上的目光是完全不一樣的,她反而舒了一口氣。

  那些目光不再是期許,更多的是一種看好戲。

  看好戲的人,總是要小心一些的,戲外的人被拖進戲裡的事情阿爾托莉雅可是看到的太多太多了。

  阿爾托莉雅進入了那個掛滿畫像的小房間,她今天難得穿了霍格沃茲的校服,金色的頭發上束著藍色的發帶,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在學校裡認真學習的學生。

  而她的眼睛在說,拔劍、戰鬥。

  僅僅這一點就能讓她與其他學生區別開來。

  教授們就哈利被火焰杯選中引發了一場小小的爭議,第四位勇士簡直是聞所未聞。哈利在那樣的情況下顯得那麼的多余,阿爾托莉雅讓他站到了她的身邊。

  教授的爭論和旁人的議論足夠讓這個年齡還不夠大的少年改變他的主意和性格了。

  這個時候一點點來自別人的肯定或許能夠改變整個他的人生。

  阿爾托莉雅不介意在這個時候給一點鼓勵給這個小朋友。

  教授們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很久,他們很快就回歸了正題。在告知第一題的時間地點和考驗膽量後,眾人也就紛紛散去。阿爾托莉雅的目光也沒有在停留在這個小少年身上,接下來鄧不利多要比她關注這個少年的時間要多的多。

  莫德雷德在外面等阿爾托莉雅,他還是有點不放心,而且那個女人也在,他就更加不放心了。

  他也不能就這樣一直跟著阿爾托莉雅,他們現在明面上,應該處於對立的關系,莫德雷德只能克制自己的蠢蠢欲動的腳步。

  他藏在了暗處,注視著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注意到了他,除此之外,暗處還有一個,桂妮維亞。阿爾托莉雅徑直走過了她,忽略了個徹底。

  哈利·波特卻注意到了這一點,只是他現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沒有什麼力氣再去思考這些人奇怪的行為。

  阿爾托莉雅、莫德雷德和桂妮維亞之間形成了一種奇怪的默契,只是注視,沒有打擾,他們之間是一個沉默的三角形,穩定而且不易破損。除非一方自己折斷與一邊的聯系。

  關注阿爾托莉雅的不止是莫德雷德和桂妮維亞,最近這樣的人太多太多了,阿爾托莉雅則通常會忽略掉這些注視她的人,自從她成為勇士之後,有些人甚至是連她的過往她的家庭都被扒出來供大家瀏覽。

  當然關注或者說嘲笑另一位勇士的人更加的多,只不過救世主的過往早就被各大新聞報刊輪翻報道過,隨著嘲笑聲而來的是幾乎疑成實質化的惡意,流言和議論,孩子們之間的惡意總會比大人們要來的直白的多,也要明顯的。

  甚至連阿爾托莉雅也聽說了一些奇怪的傳言,甚至是傳的有頭有尾的,為此斯萊特林有不少人在針對格蘭芬多。他們也不敢抵抗,大概是因為愧疚?

  追根到底是因為格蘭芬多的人搶了他們的風頭,格蘭芬多總會因此感到愧疚。

  哈利·波特最近不僅僅是被其他學院的人針對,還有來自於他朋友的不信任。他最近過的格外的艱辛。小男孩幾乎陷入了一種自我厭棄的情緒。

  阿爾托莉雅還不知道這件事,事實上在那段時間裡,她帶著桂妮維亞的鬥篷去了她的辦公室。她想要砍斷這段三角形的關系,被桂妮維亞和莫德雷德這樣關注,總讓阿爾托莉雅感到些許的不自在。更何況,他們該有自己的生活,莫德雷德,阿爾托莉雅還需要對他負責,但是桂妮維亞,該有屬於自己的世界了。

  桂妮維亞沒有料想過,阿爾托莉雅會先來找她,頗有幾分格外的驚喜。

  她把坐在她辦公室裡的學生趕了出去,給阿爾托莉雅端來了紅茶和黃油餅干。

  「你的外袍。」阿爾托莉雅把被家養小精靈已經熨燙過,還熏了香的外袍遞給了桂妮維亞,「今天的天氣不錯,要出去散步嗎?」英國人常見的打招呼方式。

  不過最近的天氣都能算的上是不錯,氣溫不是很高,陽光也正合適,阿爾托莉雅喜歡這樣的天氣。

  桂妮維亞欣然接受邀請,這個天氣,哪裡都很適合散步。

  「所以你一直在為另外的學校工作?應該還算適應吧?」阿爾托莉雅打破了僵局。

  「都還可以,只是找您找了一段時間。幸好這一次找到您了。接下來,如果您需要的話,我會一直跟在您的身邊,為您效力。」桂妮維亞聽著阿爾托莉雅的話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她的第六感在預警,她的回答更加的謹慎細微。

  「不,桂妮維亞,我想是時候你們該有新的生活了,現在這個時間很合適,我想你不再需要我的庇佑了,你可以找你自己喜歡的人,開始一段婚姻還是想要找幾個人體會一下戀愛都是由你自己做主的。」阿爾托莉雅笑著婉拒了她繼續跟在自己的身邊,桂妮維亞明白了剛剛瘋狂在提醒她的第六感在告知著她什麼。

  看哪,眼前的這個人要放棄她了。

  「您這是不打算繼續要我跟隨在您的身旁嗎?我想,他們沒有一個人會做的比我要好。」桂妮維亞的眼眶紅了一圈,她回應阿爾托莉雅時聲音都在顫抖。

  「是的,但是我不能就這樣把你束縛在我的身邊,以前是因為沒有什麼選擇,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現在有更多的選擇,無論是你的容貌還是才能都能給你帶來你想要的。我相信你一個人也可以做的比跟在餓哦的身邊要好的多的多。」

  阿爾托莉雅有時候從古堡的塔樓眺望整個倫敦,總會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現在和過去相差的總是太多了。現在總是要比過去好的多,所有人都有更多的選擇,雖然選擇帶來的風險要更加的大,但總能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益。

  「不一樣的,吾王,我更加願意跟在您的身邊,您總是能給我方向,我期盼著您接下來依舊能成為我的引導者。」桂妮維亞盯著阿爾托莉雅,她楚楚可憐的眼睛盯著阿爾托莉雅。

  沒有人能看著桂妮維亞含淚的眼神不動容,但阿爾托莉雅不是,她已經練就了一幅鐵石心腸。她溫和的摸了摸桂妮維亞的臉,安撫著她。

  「明天總是會更好的,朋友和伙伴並不能一直陪著你。桂妮維亞,我陪伴你這一路已經足夠了。」

  阿爾托莉雅離開了桂妮維亞的身旁,朝遠方走去,只是給她留了一個地址,是蘭斯洛特現在的地址。

  桂妮維亞攥著那張紙條,望著阿爾托莉雅離開的方向,卻再也沒有勇氣往前一步了。接下來她要去找蘭斯洛特聊一聊那些過去的事情,再決定接下來該怎麼做。

  她的眼眶依舊是泛著紅的,含不住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

  她討厭這樣的天氣。

  阿爾托莉雅長舒了一口氣,接下來桂妮維亞應該不會再注視著她了,她也該專注於自己的生活。

  桂妮維亞的事情剛剛平息,阿爾托莉雅又得知了哈利·波特被不斷的打壓的事情,學校裡的對立也越來越明顯。甚至連阿爾托莉雅都已經感受到了,學院與學院將彼此視為仇人,這樣的同學關系,相比各個學院的院長應該都已經在關注這件事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什麼解決方法。

  阿爾托莉雅在隱蔽處看著,一次次對立衝突,她只是看著,沒有絲毫的動作,她的心中隱隱有了較量。

  果然晚餐時間的禮堂上,各個教授都已經坐在了教授席上了,就連鄧布利多也出席了這次晚餐,這就好像是一場小型的會議,各位教授就最近學院發生的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下。

  接著就是扣分和禁令。

  各個學院的寶石明顯的都下降了一大截,尤其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這兩個學院的寶石已經要比長年墊底的赫奇帕奇的分數要少了。

  不過效果也是明顯的,沒有什麼人再敢說些什麼了。如果這一年的學院杯因此而丟失的話,他們會因此而感到失敗吧。

  阿爾托莉雅抬頭,她對上了教授席上「魔眼」的眼睛,那只假眼朝著阿爾托莉雅的地方,那只眼睛總會讓人看著有些恐懼。阿爾托莉雅慢悠悠的用餐,讓那只眼睛讓阿爾托莉雅附近的人都端著餐盤離開了阿爾托莉雅的附近,這讓阿爾托莉雅看起來尤其的突兀。

  斯內普的視線也落到了阿爾托莉雅的身上,他明顯有有什麼事情要找她。

  阿爾托莉雅終於慢吞吞的起身,離開了兩位教授的視線。


第69章 冒犯

  「你剛剛在干什麼?你明明知道,穆迪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斯內普等不到晚些時候了,他剛剛出了禮堂就把阿爾托莉雅帶到了地窖。

  「你在讓他記住你!誰也不知道他會對你做些什麼,尤其是在你現在幾乎快要投向梅林的懷抱的時候,哈!忘了梅林是你的老師,想必他會很高興再次見到你。」斯內普陰陽怪氣著,阿爾托莉雅覺得他如果成為一個專門教授說話的藝術,尤其是氣死人的藝術,他一定會比現在要受歡迎的多。

  「事實上,他已經記住我了,我擋住了他的路,成為了一個勇士,這就足夠讓他記住我了。」阿爾托莉雅否定道,「更何況他剛剛一直在看我,長時間的盯著一個人的眼睛看,我是不是就可以把他認為是一種冒犯。」

  「他在冒犯我,他在挑釁我。」阿爾托莉雅盯著斯內普的眼睛看,斯內普不能對上那雙碧色的眼睛,只能狼狽偏過頭。她的神色越來越嚴肅,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溫和,斯內普明白了為什麼有人稱呼她為騎士王。

  國王之前不計較,並不意味著之後不計較,國王永遠都是國王,即使是過去的國王,也不允許任何人直視她的眼睛。

  「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對方是什麼樣的人,這是一種很嚴肅的冒犯。尤其是那只眼睛,看起來真的很讓人厭惡。如果在以前,我甚至可以向他發起挑戰,我已經足夠的寬容,現在甚至是讓一個陰溝裡的老鼠都能這樣看我了。」

  阿爾托莉雅厭惡一直盯著她的那只眼睛,她已經不想要繼續忍耐了。

  「不過接下來,不會了。」

  阿爾托莉雅離開了地窖後,斯內普緊繃的身體驟然放松下來。

  他剛剛感覺到了有什麼在掐著他的脖子,空氣也被阻斷了,這幾乎快要讓他窒息了,是阿爾托莉雅做的。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已經容忍他們到了極限,她的動作在告訴他,接下來她可不會像以前那樣寬容。

  第一個開刀的大概率就是穆迪,斯內普明白阿爾托莉雅這次已經有些憤怒了,她不能再接受任何人對她的挑釁了,尤其是穆迪。

  等等,穆迪為什麼要去挑釁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這對於他來說完全沒有好處,即使他為那個人效命。他對上阿爾托莉雅應該是越低調越好,免得被拆穿了身份。

  有人在命令他,或者說他們之間有著什麼樣的交易,讓他冒著被拆穿的風險也要去挑釁阿爾托莉雅。

  斯內普唯一想到的可能性是,那個人的命令。那個人在「穆迪」的身邊,讓他去挑釁阿爾托莉雅,他想要做點什麼?

  事實上是斯內普猜錯了,點燃導火線的是哈利波特。阿爾托莉雅第一個開刀的是哈利波特,斯內普從來沒有想過還有這一個可能性。在他看來,哈利·波特雖然是一個惹禍精,但也不至於和阿爾托莉雅產生大的衝突。阿爾托莉雅即使是開始不再忍受別人的冒犯,哈利本身也不會就這樣去做。

  阿爾托莉雅也沒有想過青少年時期的男孩會有這樣的令人厭煩,她從未感受到過這樣的厭煩。

  在她看來,哈利·波特魯莽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只會認定自己看見的,並且為了自己所看到的,加上自以為是的好意,不斷的冒犯別人。阿爾托莉雅本來還不是這樣覺得的,但是阿爾托莉雅否定了他之後,還不斷的找她,要告訴她莫德雷德是一個食死徒,要她遠離他之後,阿爾托莉雅忍無可忍了。

  看起來,前段時間幾乎算得上是霸凌的,校園生活,並沒有讓哈利·波特明白些什麼,尤其是明白事情從來都不是向表面上看到的那樣這個道理。這個道理尤其的重要,尤其是在「救世主」的世界裡,阿爾托莉雅可以斷定,如果他再不知曉這個道理,總會有人來教導他的,當然是用及其慘烈的代價交換的。

  阿爾托莉雅動手了。

  斯內普匆匆忙忙地趕到,穆迪教授已經到了現場,他拿出了魔杖來對著阿爾托莉雅卻不敢輕舉妄動,哈利·波特還在她的手裡,他無法保證他能夠完全不傷害那個男孩。

  阿爾托莉雅幾乎是捏著哈利波特脖子,「如果你再說這樣的話,我想接下來就不是這樣的輕松了,我會讓你吃到教訓的。」

  可憐的男孩,他的臉已經漲紅了,卻還是勉強說:「他自己本來就是,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斯內普聽到這話臉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淨,他趕忙呵斥讓哈利閉嘴,可已經太晚了。

  阿爾托莉雅的施加了幾分壓力,「看起來你需要一點教訓。」

  「還有你,陰溝裡的老鼠,你也需要一點教訓,你的父親並沒有告訴你,有些人不該用你那雙眼睛注視的嗎?」阿爾托莉雅擋下了穆迪教授的襲擊,輕描淡寫的反擊了回去。

  麥格教授終於趕過來了,她看到這樣一幕簡直快要尖叫了。

  「你在做什麼!潘德拉貢!襲擊教授和學生?!」

  「麥格教授,事實上是他們污蔑莫德雷德是食死徒,這是一項多麼嚴肅的指控想必您也知道吧。這樣的名字按在一個人的身上這就會將一個人的未來全部毀了。」

  哈利波特暈了,阿爾托莉雅松了手,讓哈利波特就這樣摔在了地上。

  「穆迪教授,應該也更加清楚吧。」阿爾托莉雅加重了穆迪的讀音,「穆迪」不是穆迪,這如果抖出來,兩邊都得震怒吧。

  穆迪教授停住了他要說的話,他的目光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那你也不該這樣做!斯萊特林扣----」阿爾托莉雅打斷了麥格教授的話,「麥格教授,那我該怎麼最做?讓他繼續污蔑莫德雷德?你們最好教育好他,這次只是一個教訓,如果再有下次,我可不管他是不是救世主。」

  斯內普攔住了要說話的麥格,「我明白了,我會警告他的,不會有下次了。」

  阿爾托莉雅點頭,揚長而去。

  斯內普的的眼神晦暗,他過去檢查了哈利的情況,確認只是因為有一點缺氧之後,也就沒有管他。

  「西弗勒斯?你不能這樣護著你的學生!你看她把哈利掐成什麼樣子了。」麥格轉頭怒氣衝衝地對斯內普說。

  「她和別的學生不一樣。」斯內普低低的解釋了這一句,就大步離開了,麥格教授被氣狠了,徑直去了校長室找鄧布利多。

  阿爾托莉雅在湖邊,有人魚在湖底唱歌,很輕的歌聲,有交雜著管風琴的聲音。

  阿爾托莉雅的下巴擱在了膝蓋上,眼神都放空了。她本來以為她已經有足夠的容忍度和耐心,可以將哈利所說的莫德雷德當做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但是不行,莫德雷德是她投注了視線的孩子,她在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阿爾托莉雅不想聽到那些話。所以她制止了哈利波特還想要往下說的話。雖然手段有些直接,但是勝在有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應該不會來打擾了。

  阿爾托莉雅在黑湖邊的歌聲裡平息了翻湧的情緒,她平靜下來。回到了霍格沃茲。

  今天要檢查魔杖,現在這個時間應該另外三位都檢查完了。當阿爾托莉雅到達的時候,果然只剩下了她一個人還沒有檢查。阿爾托莉雅將魔杖遞了出去。

  其實阿爾托莉雅不習慣於使用魔杖,她更加喜歡用她的劍,也不習慣於身上有什麼多余的東西,這會阻礙她的行動。更何況,無帳魔法要比有杖的方便很多。

  至少阿爾托莉雅認為是這樣的。

  奧利德凡先生在接過阿爾托莉雅的魔杖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面前的這位少女使用魔杖的頻率並沒有之前幾位的那麼多,甚至連比她年級要低的人都不及。

  他抬頭看了一眼阿爾托莉雅,又仔細的去觀察她剛剛遞過來的魔杖。

  他記得面前的這個少女,她從他的手裡拿走了魔杖店裡幾乎算得上是壓箱底的魔杖。

  黑檀木,夜騏的尾羽,十三英寸長。

  這根魔杖的特點就是只選擇強者,所以及其容易更換主人。如果有比主人還要強的巫師出現,那麼這根魔杖就會沒有那麼的聽從管教。當時,這根魔杖和主人的相互選擇,確實令奧利德凡先生感到震驚,畢竟這樣的魔杖因為它的特點,從來不會輕易的擇主。

  目前而言,面前的這位少女是它第一位選擇的主人。

  奧利德凡現在依舊感到震驚,幾年過去了,這根魔杖依舊選擇的是臣服,他能夠感受到,這根魔杖的內核從見到這名少女到現在依舊沒有發生改變。

  他把魔杖遞了回去,「您的魔杖不需要保養和維護,它現在依舊和剛剛從我店裡拿出來的是一樣的,依舊把您當做它的主人。」

  「如果您願意增加使用它的次數那就再好不過的。」

  「如果必要的話,我會的。」阿爾托莉雅點頭。


第70章 瑞典短鼻龍

  霍格沃茲乃至於整個魔法界,最近都在關注與三強爭霸賽,或許現在說四強爭霸賽更為合適。

  四位選手引起了幾乎是所有人的關注,但沒有內部消息,這經常讓不在學校,且無所事事的成年人感到失望。最直接的表現就是,最近酒保們的「清理一新」還有「恢復如初」用的要比過去更加的嫻熟了。

  在長時間的期待之後,總會有一份報紙或者是雜志來吊足酒鬼的胃口。

  今天剛剛送過來的報刊就是沉迷於酒精的酒鬼們最好的鎮定劑。

  一張報紙總能讓很多人都安靜下來,至少他們不會去摔酒瓶,送了一口氣的酒保如是想到。

  報紙的最上頭,赫然是哈利波特的采訪。至於是真的還是假的,又有誰在意呢。只是打發無聊的消遣讀物而已。

  哈利·波特看到這份報道,臉都氣紅了。報紙上的絕大部分都是胡編亂造的!真正他所說的話還不到十分之一。學校裡還有人拿這份報道來調侃他。

  為首的就是馬爾福還有那群斯萊特林!他太過分了!以至於哈利·波特這段時間看到他的金腦袋就想打他。

  霍格沃茲的另一位勇士,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就像是披上了隱身衣一樣。報紙,雜志上都沒有她的身影,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不是沒有人好奇,只是有另外的事情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當然也有人注意到了這一個奇怪的現像,在暗地裡准備些什麼,想要挖出些什麼大料來,好讓整個魔法界都記住他的名字。

  事實上,阿爾托莉雅在有人來采訪的那天回了古堡,壓根沒有人找得到她。斯內普倒是知道她在哪裡,但他也不會無聊到專門去阿爾托莉雅給添點麻煩。

  那些娛樂記者怎麼可能放過這樣好的胡編亂造的機會。

  只不過在發刊之前被加拉哈德攔截了下來,勒令他們回去重做。這就成功的讓阿爾托莉雅從不可靠的流言蜚語中成功逃脫。

  阿爾托莉雅也沒有過多的關注於報刊和雜志,漫天的流言蜚語與她無關,學校裡也沒有什麼特別熟悉的人敢到阿爾托莉雅的面前來打擾她。

  她開始了一些訓練,以保證自己的身體狀態保持在最好的狀態。對阿爾托莉雅來說,最好的轉態是隨時能夠應對敵人的狀態。

  體能、揮劍、對抗還有大量且高難度的魔力訓練。斯內普有時候看到了阿爾托莉雅的訓練內容,都會覺得不可思議,轉念一想又覺得正常。

  加拉哈德在魔法部和霍格沃茲之間來回奔波,火焰杯的事情,魔法部得一直盯著。當然在他空的時候也會給阿爾托莉雅當陪練,加拉哈德這樣在古堡的其他人自然也不可能松懈。

  這段時間古堡所有的人都做好了迎戰的准備。

  在那個時代被譽為騎士王的人總是要付出比旁人想像不到的努力。

  在檢查魔杖之後,很快第一項比賽就要開始了。

  在比賽開始之前,哈利·波特還來找過阿爾托莉雅幾次。很不巧的是,幾乎每一次都可以碰見教授,教授們出於多方面的安全考慮,不讓哈利再接觸阿爾托莉雅了,他只能垂頭喪氣的走了。

  夜幕很快降臨了,阿爾托莉雅點起了蠟燭,一根白色的雕花蠟燭,伴隨著蠟燭的點燃還有一種很淡的香氣,是梔子花的香氣。阿爾托莉雅喜歡這種味道只是不經常點,會因為它的氣味而產生不適的人太多了,阿爾托莉雅總得照顧到別人的身體狀態。

  她在不斷晃動的燈燭下擦拭著自己的劍和魔杖,燭光明明滅滅,燭火映在她的臉上,將她銳利的五官模糊了,添了幾分溫柔。阿爾托莉雅的動作足夠的慢,相比於「清理一新」,阿爾托莉雅還是更加習慣於使用鹿皮和油來清潔和保養自己的武器。

  在阿爾托莉雅剛剛開始學習劍術的時候,她的老師就教導過她,決鬥的第一步就是讓自己的武器發揮最大的作用,保養它們,讓劍有著鋒利的刃,能在必要的時候刺中敵人的心髒。魔杖也是一樣的,她仔細的檢查魔杖,確認它沒有因為一些意外而彎曲變形。

  對於阿爾托莉雅來說,武器是她的第二條生命,也是她的唯一的,能夠陪伴她一直走下去的同伴。當她放棄武器的時候也就意味著她要放棄自己的生命了。

  不可否認,她在一路走來的路上碰見了很多的可以稱的上是朋友的人,甚至於還有些可是算的上是家人。

  只是她很清楚,真正能夠陪伴她走完全程的只有她的武器。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亞瑟·潘德拉貢

  只是一個名字的差別,像征的東西確實天差地別的。

  他的妻子不是她的妻子,他的兒子不是她的兒子。

  阿爾托莉雅已經做好了一個人往那條路上一直走下去的准備了。能夠在一段路上有著伙伴已經足夠幸運了,阿爾托莉雅從來沒有期待過有什麼人能夠陪她走完全程。

  為了王國的榮耀和國王的榮耀。

  為了榮耀。

  第一項比賽要開始了。阿爾托莉雅走進了帳篷,其他的幾位選手都已經進去過又出來了。他們鐵青色的臉和焦急的步伐足夠讓阿爾托莉雅意識到第一項任務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至少是對於在校生來說不是很好對付。

  然後,她看到了龍。

  帳篷裡,四頭龍的模型擺在了阿爾托莉雅的面前,這裡的其中一頭是她的比賽項目。

  比賽的場地離帳篷很近,阿爾托莉雅在帳篷裡可以聽到龍的咆哮聲,他們拍打翅膀的聲音以及鼻息,這無疑是一種對選手的心理施加壓力。

  阿爾托莉雅隔著圍欄看到了那些龍,他們的脖頸上被拴上了鐵鏈,即使是有著不甘,但也沒有了反抗的舉動。

  被馴服的龍嗎?阿爾托莉雅在很久之前也見過龍。

  那個時候,龍還沒有這樣多的品種。

  他們提到龍的時候,大多數只指向一種龍。在山谷築巢,巢穴裡堆滿了寶石、金幣還有白骨。它的鱗片是黑色的,噴出來的鼻息總是帶著火光的,稍稍不注意就會引起一場大火,一年的勞動成果總會被它輕而易舉的毀掉。它總能給附近的城鎮帶來些麻煩。龍張開翅膀整個小鎮都在它的陰影之下。

  種族與種族之前的差距太大了,人與龍相比簡直毫無勝算,阿爾托莉雅不得不承認她拿那條該死的龍沒辦法。她拜托了梅林去處理這件事。梅林和那條龍達成了協議,阿爾托莉雅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那條龍了,當然她也付出了些什麼,她從她私庫裡每年抽去了一部分換成了牲畜放到了那個山谷。

  在經歷了戰爭之後,她需要保證王宮的發展和減少傷亡,保全雙方這是一種雙贏。

  這是阿爾托莉雅唯一一次接觸龍的經歷。

  選手抽簽,四位選手難得聚到了一起,哈利還在不斷在往阿爾托莉雅的方向瞟,礙於前面還有教授他沒有上前和阿爾托莉雅交流。

  抽簽抽的很快,幾位選手的臉色都算不上是好看,他們看著手上的模型,臉色鐵青。他們之所以畏懼龍,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龍的皮太厚了。很多或者說基本上所有目前他們接觸過的魔咒,都無法對於龍有效。

  那他們還有什麼是可以借助的來得到龍蛋呢?他們所熟知的魔咒甚至不能在龍的襲擊下保全自己。

  阿爾托莉雅抽中了藍灰色的瑞典短鼻龍,不過運氣很好的是,阿爾托莉雅在後面幾個出場,她還可以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

  規則公布了,四位勇士是要從這幾頭母龍的窩裡,從一群龍蛋之中拿出金蛋。由於金蛋沾染上了母龍的氣息他們會以為是自己的孩子,進而拼命阻止勇士從龍窩裡拿走龍蛋的。

  阿爾托莉雅確實沒有想到會是從母龍的窩裡拿出金蛋。她本以為會是勇者屠惡龍之類的戲碼,畢竟這樣的童話流傳了幾千年即使是現在,也依舊能夠讓孩子沉迷於美好的童話之中,到現在依舊做著打敗惡龍救出公主的美夢。

  阿爾托莉雅以為魔法界已經脫離了那些哄小孩子入睡的童話,但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他們進入了另外一種情況,奪走龍蛋?這看起來像是故事裡的某個一閃而過的角色做的,接下來,他就該被惡龍吃掉。然後正義的主角就出來圍剿惡龍了。

  搶金蛋真的聽起來不像是一個特別明智的選擇。

  勇士的名字依次報了上去,阿爾托莉雅已經等了很久,她看到了很多人匆匆忙忙的往場地跑,好像是有人受傷了,在阿爾托莉雅想去仔細看看的時候,報到了他的名字。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叫到阿爾托莉雅的名字了,她收起了好奇心,進了比賽的場地。阿爾托莉雅穿的還是霍格沃茲的校服,只是把裙子換成了便於行動的長褲。

  她難得只帶了魔杖沒有帶自己的劍。

  這是阿爾托莉雅第一次和龍面對面,在這樣近的距離之內,接觸它。

  她甚至於可以感受到那條龍噴出來的鼻息。


第71章 稱贊

  拿到那顆金蛋,從一個護仔的母龍手裡?

  阿爾托莉雅現在只要眼神朝那個窩裡瞟過去,就會被母龍就會朝她吼過來。

  正面硬來,那勝算並沒有多大,這一項顯然不是要比拼選手的實力,除非主辦方想要第一項就要了所有選手的命。

  那要比的是什麼?

  魔力?顯然阿爾托莉雅現在會的魔咒並不能對這頭母龍造成什麼樣的傷害,甚至可能會激怒她。

  轉移注意力?有什麼比還沒有孵出來的小龍重要,等等!好像還真有什麼東西可以做到這一點。

  金幣和寶石,一切亮閃閃的東西都是龍的最愛,這是龍的本性。是他們難以從他們的人生中剝奪的一部分。

  阿爾托莉雅決定稍稍嘗試一下。

  「她在干什麼?她還在等什麼?別的勇士都早早開始了!」

  因為阿爾托莉雅久久沒有動作,場上的討論和質疑聲此起彼伏。

  斯內普坐在觀眾席上,看著發出不滿的人,臉上浮現出嘲弄的笑,即使是又增長了十幾歲,還是學不會用腦子思考。

  自己學不會用腦子思考還要怪罪別人

  忽然,阿爾托莉雅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把金幣,拋向了空中。帶著望遠鏡的觀眾甚至可以看到金幣上鑲嵌的金幣。還沒有等這一批金幣往下落,阿爾托莉雅就接著拋出了下一批。

  金色的錢幣以及上面鑲的細細密密的寶石在陽光下格外的閃亮。

  耀眼的金幣晃了所有人的眼睛,包括那條龍。

  閃耀的金幣誰都喜歡啊!怎麼會有人不喜歡金幣呢?

  阿爾托莉雅時刻注意著那條龍的眼睛,當她看到那條龍的視線不由自主的朝著天上的金幣看去,她就知道時間到了。

  她朝那龍窩的地方飛奔而去,那條龍已經注意到了阿爾托莉雅的動作,她停止了往金幣的方向飛去,轉頭朝著阿爾托莉雅的方向衝去。

  阿爾托莉雅遲了一步,那條龍擋在了阿爾托莉雅的面前,像是一座小山,人與龍的差別還是有的。僅僅憑借著人類的力量是很難戰勝龍的,無論是從那個方面來說。

  自古以來所有的勇者總是帶著一大幫人去挑戰龍,通常都是全軍覆沒的,一個人的回來也能算作勝利。

  只要能夠戰勝那條龍,無論損失多少都是值得的。

  阿爾托莉雅掏出了魔杖,現在她離那條龍很近很近,這樣近的距離,對那條龍來說是致命的。

  一旦近身,龍龐大的身體就從優勢轉換為了劣勢。龍在近身戰中總是很難贏過對手的,除非對面是另外一個身形同樣笨重的龍。顯然,阿爾托莉雅不熟。

  阿爾托莉雅趁著火光跑向了那條龍的翅膀下,火焰將阿爾托莉雅逼得略略有幾分狼狽,頭發也稍稍有些散亂,那雙碧色的眼睛卻是格外明亮。

  那條龍想要收攏翅膀把阿爾托莉雅拍死。阿爾托莉雅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她揪著鱗片爬到了那條龍的脊背上。

  母龍感受到了阿爾托莉雅的攀到了她的背上,她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就算是當初被人抓住,關起來,她也沒有這樣被對待過。她朝天上衝去,在天上不斷的翻騰著,試圖甩掉背上的這個人。

  觀眾上傳來了陣陣驚呼聲,所有的觀眾在這一刻都徹底興奮起來了。

  桂妮維亞坐在觀眾席上,手心都已經汗濕了,她的右手緊緊的攥著魔杖,只要有一個不對勁她就會朝著那條龍發射不可饒恕咒,即使她知道,阿爾托莉雅總會化險為夷的。

  騎士王總是能獲得勝利的,無論多麼的困難。

  那條龍在天上不斷的翻滾著,不止是桂妮維亞看的心驚,斯內普看的也是冷汗一陣陣的。只要有稍稍的失誤,阿爾托莉雅就會被摔成一灘肉泥。

  傳聞中的騎士王死於一條龍,這好像聽起來還可以。斯內普面無表情地想著地獄級笑話。但他的手卻在做著和桂妮維亞一樣的動作。

  那條龍試圖甩掉阿爾托莉雅,她沒有成功。阿爾托莉雅緊緊的抓著龍的鱗片,攀著龍的脊背。她甚至,借著龍的鱗片 ,站在了龍的脊背上。

  那條龍不耐煩了,她以一種將近自毀的方式將自己的背部朝地上摔去,反正她皮糙肉厚,摔在地上也沒有什麼損傷,那個人類可就不一樣了,她會被圧死,變成一灘鮮血。

  觀眾席上穿來了倒吸氣的聲音,剛剛發出了歡呼聲又立刻就銷聲匿跡了。

  幾乎是所有的評委都緊緊盯著阿爾托莉雅,摔成,一旦有什麼不對勁馬上向前衝。

  如果只是骨折,或者是身體被劈成兩半還有能救回來的可能性。摔成肉泥可真的沒有可能救回來了。

  阿爾托莉雅能感受到風,風不斷的刮向她的方向,這幾乎讓她睜不開眼。她甚至可以聽到她的衣服被風弄出的聲響。她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她趁著龍不斷朝著地面的方向靠近,松了手。

  穩她穩地落到了地上。

  龍龐大的身子在這樣低的地方無法翻身,也沒有辦法立刻衝到阿爾托莉雅的面前。

  阿爾托莉雅趁著這個時間,衝到了龍窩裡將那顆金蛋抱著就跑。

  龍結結實實的摔倒了地面上,那一瞬間的疼痛讓她恍惚了一陣子。等到她回過神來,阿爾托莉雅已經拿走了那顆金蛋。

  憤怒的咆哮在整個場地回蕩。

  「清澈如泉」

  阿爾托莉雅用水不斷的衝刷著金蛋,蛋上的屬於母龍的氣味逐漸淡了些。

  阿爾托莉雅憑借著她本身想要打贏一個體型大太多的生物幾乎是沒有什麼可能的,尤其是在她沒有拿劍的情況下。

  她總得找一個好下手的方法來拿到那顆龍蛋,拿到那顆龍蛋後,還得保證,母龍不會追趕過來搶走龍蛋,用清水衝洗洗去金蛋在龍窩裡沾染上的味道,是阿爾托莉雅能夠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如果那條龍還是緊盯著阿爾托莉雅不放的話,阿爾托莉雅會選擇拔劍,打到服為止,至少得讓那條龍不來找她的麻煩。

  阿爾托莉雅又拋出了一大把金幣,這一次的分量要比之前兩次多得多。

  龍才不會上第二次當,如果是不阿爾托莉雅把那顆金蛋一起往上拋的話,龍的舉動好像是明智的。

  誰都沒有想到,阿爾托利雅把那顆龍蛋和這那些金幣一起往上拋,無論是坐在觀眾席上的桂妮維亞還是裁判。

  在被阿爾托莉雅衝洗過後的金蛋,龍的氣味已經非常的淡了。那條龍盯著阿爾托莉雅,她並沒有發現那顆金蛋被丟了上去,她只是有些疑惑,剛剛還在阿爾托莉雅手上的金蛋怎麼轉瞬間就沒了。

  在她控制不止本能向上看的時候,她看到了一把金幣還有那顆金蛋。

  金蛋上的氣味已經很淡了,她突然醒悟過來,那個不是她的蛋。也許是她看著金燦燦的,控住不住把金蛋抱進了窩裡。

  她停止了往阿爾托莉雅的身邊飛去,轉身回到自己的窩裡數龍蛋。數了幾遍發現沒有什麼別的問題也就不再追趕阿爾托莉雅了。

  幾乎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呼喚阿爾托莉雅的名字,他們都站了起來,舉著雙手,慶祝著阿爾托莉雅得到了龍蛋。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拿到了龍蛋,以幾乎沒有損傷的情況。

  桂妮維亞和斯內普都送了一口氣,如果不是現在在大庭廣眾之下,桂妮維亞一定會衝到阿爾托莉雅的面前去親吻她的臉頰。但現在,她只能悄悄的離開這個場地,不讓太多的人注意到他們。

  和桂妮維亞一同離開的還有斯內普,當然還有躲在暗處的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沒有和觀眾一起坐在觀眾席上,他躲在了暗處,悄悄的看著阿爾托莉雅成功的拿到了龍蛋,然後悄悄離開。

  這留下了阿爾托莉雅一個人接受人們的歡呼與稱贊。


第72章 女伴

  阿爾托莉雅被眾人裹挾著往前走去。略過了坐在高台上的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看著阿爾托莉雅漸漸遠去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看起來沒有受什麼傷,統計完分數之後,也就自然而然的,被醫生忽略掉了。

  醫生忽略了,但是加拉哈德沒有忽略,加拉哈德作為魔法部的官員也坐在了觀眾席上觀看比賽,他一直關注的不是阿爾托莉雅能否拿到那顆該死的金蛋,而是她身上被那條龍弄出了多少傷。

  阿爾托莉雅並沒有在比賽場地拖延太多的時間,她把金蛋交給評委之後,就回到了宿舍,她現在迫切的需要把身上的灰塵給衝掉。

  不少人在阿爾托莉雅和那條龍離開之後,悄悄溜進了比賽的場地,撿起了阿爾托莉雅扔在了地上的金幣。近距離看,這金幣要比遠遠看的要漂亮的多。

  沒過多久,這些金幣就被瓜分的一干二淨了。

  等她把自己清理干淨之後,正要上藥的時候,發現加拉哈德已經在等她了。

  加拉哈德單膝跪在了地上,輕柔的拉過阿爾托莉雅的手,上面干涸的血跡已經被衝洗干淨了,只是新的血液還在不斷的湧出來。

  「吾王,我來吧。」

  他擦去了阿爾托莉雅手上的鮮血,與其他的勇者比起來確實不是非常的嚴重,但單看那只手,上面的傷口非常的猙獰,那道傷幾乎橫過阿爾托莉雅的整只手

  加拉哈德小心的用沾濕了的手巾擦拭著阿爾托莉雅的手,

  剛要拿旁邊的酒精和紗布,就被旁邊站著的斯內普攔住了。斯內普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來的悄無聲息,他換掉了加拉哈德准備給阿爾托莉雅的酒精和紗布,換了瓶可以愈合傷口的魔藥。

  褐色的藥水淋到了阿爾托莉雅的手上,傷口愈合的速度肉眼可見,但也是同樣的疼痛。

  在疼痛與一天的疲憊之後,阿爾托莉雅暈了過去。

  莫德雷德也來了,正巧看到了阿爾托莉雅昏過去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睛睜大,快速的朝著阿爾托莉雅的方向奔來。

  莫德雷德忘記了,阿爾托莉雅其實並沒有在比賽裡受到什麼樣的傷害。可他總是恐懼的,看到阿爾托莉雅在他的面前倒下,不管是什麼樣子的離開,他都接受不了。

  幸好她只是累了,她只是需要好好睡一覺。

  「舞會?什麼舞會?」

  阿爾托莉雅在聽到斯內普通知她的時候頗有些詫異。舞會,阿爾托莉雅還是見過很多的,學校裡舉辦舞會倒是沒有見過。

  「不,我不想參加,我也沒有合適的舞伴。」阿爾托莉雅想都沒有想就要拒絕了,和一群小孩子一起跳舞,阿爾托莉雅還沒有無聊到這種地步。

  「在入學清單上特地有一項,是准備一件禮服,我想你一定沒有把他忽略。」斯內普直接忽略掉阿爾托莉雅的抗議,繼續說了下去。

  「原來禮服是為了這個場合,有是有,男士的款式。」阿爾托莉雅試圖再一次的拒絕舞會,阿爾托莉雅的女士的禮服也是有的,也帶了過來,只是沒有男款禮服常穿。阿爾托莉雅還是更加偏好於更方便行動的服裝。當初帶女士禮服還是因為凱的強硬要求。

  「勇士要開場舞,每一位都要逃不了,當然也包括你。」斯內普面無表情的告知阿爾托莉雅。他甚至覺得這場舞會壓根就沒有必要舉辦。舉辦這次舞會大概是鄧布利多覺得在學校裡的這些學生需要一些「青春」,他們需要一點時間和機會能把自己打扮的像是一只求偶期的孔雀,展現自己的風度與魅力。

  斯內普並不能夠理解為什麼學生能這樣興奮,在他看來,那群學生,連最基礎的魔藥都分不清,還要去花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去學跳舞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我想你的開場舞不需要特殊的輔導了吧。」

  斯內普再次和阿爾托莉雅確認到,他想起碼阿爾托莉雅的開場舞不需要單獨輔導,她會跳的舞指不定要比那群貴族多的多。應該不會像那個哈利·波特,還需要特地特殊的輔導。

  斯內普至少送了一口氣,他的工作至少要比隔壁格蘭芬多的院長工作少一些。

  但讓斯內普失望了。

  「我想或許還是需要的,畢竟我之前跳的是男步,當然要是學院不介意我找個女舞伴的話,我也可以直接跳。」阿爾托莉雅沒有學過女步,她跳舞一般都是以男性的身份,她的舞伴一般的只有她的王後。

  一般來說,能夠讓阿爾托莉雅和桂妮維亞一起跳舞的機會並不算太多。

  「跳完開場舞就可以直接走了吧。」

  「當然,可以。只要你不被熱情的學生圍住不讓走就可以。」斯內普回到,他依舊預料到了阿爾托莉雅不會在舞會上呆上一整晚。

  「明天晚上,在公共休息室,會有六年級的學生專門輔導不會跳舞的學生,你可以去那裡看看。」斯內普果斷把這件事推了出去,他等會就去找一個六年級的學生來組織這一次活動。

  誰也不能讓他的工作量再次增加,任何人都不可以。

  「當然,如果你要是能找到一個女性舞伴的話,你跳男步也沒有人會阻攔。」斯內普想了想還是決定破罐子破摔,跳男步怎麼了,只要不是他來跳女步就行了,即使阿爾托莉雅真的找一個男生來跳女步的話,斯內普其實也不會太過於反對。

  反正,面前的這個人作為男士也能讓一大半的男人自慚形穢。

  如果其他人有什麼異議的話,斯內普決定讓他們來代替他的工作。

  「明白了,我會找個合適的舞伴的。」阿爾托莉雅朝斯內普揮了揮手後就大步的離開了。

  斯內普看著她的背影倒也沒再說什麼。

  相比另外一位救世主,還是這位要讓人省心的多。

  如果不是鄧布利多好干涉她的話,那麼這一切就會更加的美好了。

  自從得知了要舉辦舞會的消息,尤其是親眼見過阿爾托莉雅是怎麼拿到龍蛋後,不少男生都向阿爾托莉雅示好,希望能夠得到她的青睞和關注。

  成為一位勇者的舞伴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光榮的事情,即使不能夠成為她的男朋友,也是一段可以誇贊自己富有魅力的經歷。

  他們想了非常多的搭訕方式,從老土的,到最新電影裡的。他們做足了充分的准備,准備了情書、鮮花更有甚者還拿了酒。只是當他們站在了阿爾托莉雅的面前,被她那雙碧色的眼睛一看,他們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臉漲的通紅,把他們手裡的東西塞到阿爾托莉雅的手上就往後跑。阿爾托莉雅的眼睛就像是一池冰冷的湖水澆滅了他們的少年心事。

  好像有什麼吃人的猛獸在追著他們一樣。付出實際行動前與後相傳的實在是太大了,他們也沒有想到過這樣會是這樣的結尾。

  一個個回到宿舍都是垂頭喪氣、唉聲嘆氣的。

  阿爾托莉雅哪能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而來的呢,只是她覺得不合適,和他們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心動的感覺,或許是她已經比他們大了太多了,從一個長輩的角度來看他們總覺得他們幼稚的可怕。

  阿爾托莉雅統統婉拒了他們。包括有些自薦成為她的舞伴的小男孩。

  事實上,她想要找一個女性來做她的舞伴。男步跳多了總會覺得跳女步有些奇怪,一時之間也改不回來。

  相同性別的人總不會給彼此一種錯覺,應該不至於吧。阿爾托莉雅自認為,她還沒有這樣的魅力。

  阿爾托莉雅也試著跳過了幾次女步,拉著莫德雷德做陪練,跳著跳著總是跳到了男步上來了,還總是容易踩到莫德雷德。跳了幾次以後,阿爾托莉雅也就決定不再折騰自己了,找一個女舞伴,這樣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正好,她的禮服也是男款偏多,可以根據女士的禮服來搭配。趁著這一次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帶著劍出來,禮服佩劍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嗎?

  很好,非常的多完美。

  問題是,女伴怎麼找呢?

  不過,斯萊特林本身的人就少,女生大多數早就找好了舞伴,當阿爾托莉雅來找她們的時候,雖然心動卻不得已婉拒了。在阿爾托莉雅在為舞伴煩惱的時候,桂妮維亞出現在了阿爾托莉雅的面前,向她發出了邀請。

  桂妮維亞在注視著阿爾托莉雅,被桂妮維亞注視的人總會有一種錯覺,就是他和面前的這位小姐墜入了愛河。尤其是她看人的時候,眼睛裡都是散落的星光。

  「吾王,我能否有這個榮幸再次成為您的舞伴,和您共舞?」

  阿爾托莉雅剛要拒絕,卻又聽她說,「只是一個小小的請求,您會答應的吧。」

  阿爾托莉雅現在倒是不好拒絕了,再一次拒絕一位女士也不是阿爾托莉雅的習慣。

  「當然。」阿爾托莉雅彎了彎,吻了吻桂妮維亞的手背,示意同意了這件事。


第73章 跳舞

  夜燈已經點燃了,整個霍格沃茲都沉浸在歡聲笑語中,為了今天的晚會。

  「進來。」阿爾托莉雅的聲音傳來,莫德雷德推開了門。他抬眼就看見阿爾托莉雅坐再那張龐大的書桌後,處理事務。

  「吾王,禮服已經改完尺寸了。」莫德雷德把剛剛改完了禮服送到了阿爾托莉雅的身旁。

  「祝您今天晚上過的愉快,我的父親。」莫德雷德最近留起了長發,稍稍低頭,頭發就能把他的眼睛蓋住。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你也是,莫德雷德。今天晚上好好放松一下吧。」阿爾托莉雅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最近非常疲憊,好歹是投入過注視的孩子,阿爾托莉雅怎麼會不了解他呢。

  「今天晚上無論出什麼事都有我們在,去玩吧。」

  莫德雷德沒有想到阿爾托莉雅會這樣說,他以為阿爾托莉雅會不再將視線投注在他的身上,阿爾托莉雅卻依舊把在注視著她。

  他默默的應下了,離開了阿爾托莉雅的房間。

  阿爾托莉雅拿起了禮服,這一件禮服不是他帶過來的,而是前不久托人找矮人做的。矮人不僅僅是在鍛造兵器和器物上有所成就,在服飾上也有著不小的成就,只是沒有多上人知道這件事。

  這件禮服是一件晚禮服,和1阿爾托莉雅之前穿的晨禮服不太一樣。其實阿爾托莉雅今天本該穿軍禮服的,但是軍禮服是深黑色的,和桂妮維亞准備的禮服不太相配,所以阿爾托莉雅還是換了一件淺色的。

  這件禮服顏色要比軍禮服顏色淺淡的多,大片大片的使用白色,還有一點點的藍色配飾。雖然顏色淺淡,但是一點都不低調,禮服上的所有配飾都使用了藍寶石與鑽石。

  禮服上也是細細密密的繡上了暗紋,在禮服的袖口不起眼的地方還繡上了阿爾托莉雅的姓氏,以及家徽。在腰帶的地方還特地配上了放劍的地方。

  阿爾托莉雅換上了禮服,戴上了她的劍,頭發也被高高束起。她的眼神變了,淺淡的碧色裡是讓人難以捉摸的神采,如果說以前的阿爾托莉雅還有幾分像是一個學生的樣子的話,那麼現在的阿爾托莉雅就是徹徹底底的一個貴族。

  從她的服飾再到她的行為舉止,所有的東西都在告訴別人,這是一位接受過良好教育且身份高貴的貴族,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要去打擾她。

  阿爾托莉雅要去找桂妮維亞了,等待一位女士梳妝是舞會前的必要流程之一。盡管會耗費大量時間,卻也是一向不可缺少的活動,甚至是會有貴婦人故意延長自己的梳妝時間,讓自己的情人或者丈夫長時間的等在外面以作宴會上的談資。

  阿爾托莉雅到的時候,桂妮維亞剛剛換上了禮服,還沒有梳妝打扮。她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聽到阿爾托莉雅的聲音驚喜的轉過身來。

  在這一刻,她的眼裡只有阿爾托莉雅,曾經不止一次她想過,如果,阿爾托莉雅是一個男孩子那該有多好。她就可以成為這樣一個人的真正的妻子了。

  有時候又想一想,現在也好像不錯。

  他們之間是永遠不可分割的,永遠站在一起的。只要阿爾托莉雅不想要成為一位女王的話。

  阿爾托莉雅沒有站在桂妮維亞的身旁,她坐到了桂妮維亞旁邊的凳子上等著她。雖然說是旁邊但也是有些距離,不是什麼伸手就可以夠得到的距離。

  阿爾托莉雅其實知道桂妮維亞的心思,在她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更加熱烈的時候,阿爾托莉雅聽到了桂妮維亞和蘭斯洛特的傳言。在那一刻,阿爾托莉雅其實也算是送了一口氣。

  任誰被這樣美麗又熱烈的少女盯著都會受不了的,更何況,阿爾托莉雅是一位女性。她有些應對不了這樣的場面。

  如果不是鬧成後面那樣慘烈的局面,阿爾托莉雅還是很願意祝福桂妮維亞和蘭斯洛特的。

  桂妮維亞可不想要阿爾托莉雅等太久,她才不是那些丈夫吝嗇到只肯花時間等待的貴婦。阿爾托莉雅在首飾和衣服上可是從不吝嗇的。

  她的首飾匣子裡有一匣子的各色寶石,阿爾托莉雅在總是喜歡給她買置辦上大量的珠寶首飾。

  阿爾托莉雅願意等待她,她卻不能讓阿爾托莉雅無休止的等待。

  她很快就收拾好了,上前挽著阿爾托莉雅的手往禮堂走去。

  晚宴上的飯菜總是要比平常的要好吃些許,只是桂妮維亞在舞會開始前總是不吃任何東西的,她不能忍受任何她的禮服有任何的皺褶或者是小肚子。

  桂妮維亞決定不允許,在晚會上有任何的不完美。

  勇者在逐漸的入場,哈利剛剛被麥格院長告知他要跳開場舞,有些著急,他還沒有跳過開場舞。甚至是他只是剛剛學了一點點的舞步。

  赫敏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她和他的舞伴很般配,如果不是阿爾托莉雅和桂妮維亞的出現,他們絕對是場上最亮眼的一對。

  阿爾托莉雅挽著桂妮維亞越過人群,來到了禮堂,他們的身前自覺的讓出了一條路來,他們看起來真的很漂亮。光是漂亮也不足以形容他們,他們總有一種哈利不能形容出來的氣質。

  這也是哈利幾次想要和阿爾托莉雅交談的原因。只是阿爾托莉雅不想要和哈利繼續交談下去了。

  他們站在了禮堂的中央等待著音樂的開始。

  幾乎所有人都在贊嘆阿爾托莉雅和桂妮維亞的美貌和相配。

  「天吶!梅林的褲子!怎麼會有這樣漂亮的人!他們一定是梅林偏愛的人!」諸如此類的話語在周圍悄悄的彌漫。阿爾托莉雅置之不理。

  還有大一點的男孩子,他們看著阿爾托莉雅的女伴是桂妮維亞,那個漂亮的老師,是別的學校的跟隊老師。不由得暗暗捏拳,如果他們的膽子再大一點就好了,說不定面前的美麗的女伴就是他們的女伴了。

  桂妮維亞真的太美了,藍色為主紅色為輔的禮服和禮服上大片大片的寶石並沒有壓住她的美色,而是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有魅力了。她的頭發梳起來了,帶著皇冠,露出了白皙修長的脖頸,離得近的甚至可以聞到她身上噴灑的香水,是玫瑰花的味道。

  不止是學生還有桂妮維亞的同伴,他曾經向她發出了邀請,只是被桂妮維亞拒絕了。沒有想要她居然會和一個學生跳開場舞。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阿爾托莉雅和桂妮維亞在一次跳舞確實很合適,沒有什麼人會被他們更加合適了。

  他們盯著阿爾托莉雅,希望她犯了什麼錯誤惹的美人生厭,好讓他們在下一場舞的時候可以搶過她的舞伴。但是,沒有。他們想像的畫面根本沒有發生。他們想要把視線投注於阿爾托莉雅身上的時候卻發現不想。當她在場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能去直視他的眼睛。

  她的身上好像有一種與生俱來的

  音樂聲響起了,阿爾托莉雅牽著桂妮維亞的手,將她帶進了舞池。阿爾托莉雅的手虛虛的扶住桂妮維亞的腰上,並沒有實際碰到她。他們配合的算得上是完美了。

  莫德雷德在沒有在跳舞,事實上,他壓根就沒有邀請舞伴一起,今天的晚宴上特地准備了一些酒精度數小的啤酒,莫德雷德之前年齡小,晚宴上沒有什麼他可以干的,他只能在旁邊干看著。

  這一次,他可以參加了,卻沒有跳舞的興趣了,只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喝酒,這種酒精也喝不醉人,莫德雷德不知不覺就喝了一杯又一杯。

  加拉哈德摁住了他再次拿起的酒杯。

  莫德雷德不知不覺已經有點醉了。加拉哈德放下了酒杯,把他帶出去吹吹風醒醒酒。

  第一支舞結束了,各位教授也帶著他們的舞伴進入了舞池,阿爾托莉雅帶著桂妮維亞離開了。在眾多教授的加入後,他們也沒有那麼的矚目了。

  酒精和甜品熏得人有些醉了,阿爾托莉雅想要出去通通風,醒醒酒。

  阿爾托莉雅帶著桂妮維亞離開的時候,一對舞伴不小心碰了上來,女孩穿的是緞面的絲綢,黑色的頭發讓他們在禮堂中有些顯眼。他們看起來又是般配的,他們給阿爾托莉雅讓了路,又繼續他們的舞蹈。

  看起來以後也是會讓人艷羨的一對。

  斯內普教授從來不參加舞會,就算是鄧布利多教授邀請也不。他還是像往常一樣,宅在地窖裡,搗鼓他的魔藥,如果不是有人來找他的話。

  要不是加拉哈德來敲開了他的門,他一定會有一個美好的夜晚,或許能研究出一個新的魔藥出來,他非常確信這一點。而不是再這樣幫他照看孩子!

  啤酒的勁上來了讓莫德雷德有些迷迷糊糊的喊著父親。

  在場的兩個人都選擇假裝沒聽見他在說什麼話,畢竟這是莫德雷德和阿爾托莉雅之間的事情,他們不想參和進去。

  有什麼事情還是讓這對奇怪的父子面對面的說吧。


第74章 雜碎

  阿爾托莉雅帶著桂妮維亞越過人群,把桂妮維亞交到早就等待在一旁的男士手上,進行下一場舞。

  她獨自一人走向不知道名字的遠方。

  月光格外喜愛這位遺落在人間的國王,將所有的光輝都撒到了阿爾托莉雅的身上。月光與禮服,總是讓阿爾托莉雅看起來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她來自於數千年之前,帶著數千年的願望來的這裡。給予數千年之後的人們,來自於國王的祝福。

  阿爾托莉雅登上高塔,從上面俯視著整個霍格沃茲。今天的霍格沃茲因為舞會的原因,整個城堡都被蠟燭與油燈的光芒籠罩。燈火輝煌的城堡、歡聲笑語,這是所有人都期盼見到的。

  只是他們忽略了一點,光芒之後的黑暗也要比平時要多的多,不僅僅是建築投下的陰影還有與光同生的暗。這些暗是難以避免的。

  「今天晚上是一個很美好的晚上,所以我不希望有什麼東西,讓美好的東西變成了驚恐以及恐懼。我厭惡這些情緒。」阿爾托莉雅轉身,看著一直跟在她身後的人。

  「人對待討厭的東西總是會不惜余力的把他們清理掉,你說對吧,穆迪教授。」

  黑暗中的人發出一聲及其粗魯的笑聲,「對,人對自己討厭的東西總是會不惜余力的清理掉。」

  「不過,你怎麼敢肯定你能清理掉呢。現在只有你一個人,你真的能夠從我的手上活下來嗎?小勇士?」

  「只有我一個人?這可不一定吧。再者說,別人說不准,但是沒有勇氣以自己本身的名字出現在大眾視線裡的你,連和我一戰的資格都沒有,怯懦的人,又怎麼會有決鬥的勇氣」

  「你!你又知道什麼!」

  阿爾托莉雅示意穆迪往後看去,加拉哈德已經在走向這裡了。

  穆迪咬了咬牙,帶著憤恨,飛快的離開這裡。

  加拉哈德把莫德雷德送回宿舍就來找阿爾托莉雅了,這是她的吩咐,阿爾托莉雅早就猜到了穆迪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的麻煩。這個人目前還有用,阿爾托莉雅還不想要和他正面對上。

  「吾王。」加拉哈德向阿爾托莉雅行禮,他的臂彎裡還掛著一件披風,「起風了,帶上鬥篷吧。」

  今天晚上可算不上是一個平靜的晚上。

  現在之所以像這樣,到處都充斥著沒宴會的香氣,是因為阿爾托莉雅希望這場宴會能夠繼續下去,她想要在即將開始戰爭前看到一點美好的可以讓人支撐下去的東西。

  今晚,幾乎古堡的所有在的守衛都被調到霍格沃茲的周邊了,他們拿著長劍、弓箭、和盾卻讓一群拿著魔杖的人連一個標記都發不出來。

  加拉哈德跟在阿爾托莉雅幾步之後的位置。

  今天他的身上也穿著禮服,就款式而言,這件禮服沒有現在的一點痕跡,是過去的軍禮服,上面還有綬帶和徽章。這讓加拉哈德看起來很是就像是過去的遺留下來的產物,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過去的舊物。

  加拉哈德不是沒有現在的禮服,只是他今天晚上有些懷念過去,人總是有些軟弱的時候,加拉哈德也不例外。所以他還是選擇了過去的禮服,當然還有一點另外的原因。

  阿爾托莉雅帶著加拉哈德往霍格沃茲的外圍。今天,霍格沃茲無論是內外都熱鬧的很,一場聚會,兩邊的熱切也是不虧。

  「老實點!」「別亂動!」

  幾道守衛的聲音重疊著,呵斥著讓被抓住了的食死徒聽順一點,他們的魔杖統統被收繳過去了,這也是讓他們如此躁動不安的原因之一,他們現在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也不知道面前的這隊人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死亡還是送到國際法庭都是一個未知數。

  阿爾托莉雅靠近了,看見了他們的真實面貌。兩群人涇渭分明,一群人穿著鎧甲帶著頭盔,銀色的盔甲在月光下泛著光。另一群人穿著鬥篷,帶著面罩。

  兩群人唯一的共同點事都捂得嚴嚴實實的,沒有一點地方可以看出他們的面容。

  騎士們察覺到了有人的靠近,立刻警戒起來,大聲喝問,「誰!」

  阿爾托莉雅不斷走近,騎士們看見了阿爾托莉雅,他們立刻收起了兵刃,單膝跪地朝阿爾托莉雅行禮,「吾王.」

  阿爾托莉雅揮手讓他們起來了。

  「這麼樣?」

  凱從後面繞了過來,站在了阿爾托莉雅的身旁,「目前還可以應付過來,來的都是一些雜碎,很容易就可以清理掉。吾王,今天玩的愉快嗎?」

  「宴會嗎?都是那樣。」阿爾托莉雅只是說了這一句就不再談及宴會了。

  「他們今晚想要干點什麼?」阿爾托莉雅側身問凱。

  「只是制造點恐慌,讓他們有些恐懼。別的他們也做不到。」凱和加拉哈德一樣跟在阿爾托莉雅身後幾步之後,守衛著她。

  「是嗎?」阿爾托莉雅走到那群被綁著無法反抗的食死徒面前,上前抬起那個為首的頭顱,「告訴吾,你想要做點什麼,今天晚上。」

  面前的那個人一個字也不肯說。

  阿爾托莉雅牢牢的控制著他的頭顱,不肯說嗎?臣民應該對於你們的王保持忠誠吧,不忠誠的臣民也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吧。

  阿爾托莉雅摘下了他的面罩和鬥篷,面罩之下,金色的頭發在月光下各外的明顯。他的臉上顯然是屈辱和狼狽的神色。

  「為你們的那位主子效力這樣忠誠的嗎?只是可惜的是,你們的那位主子現在連一具身體都湊不出來。」

  阿爾托莉雅的眉眼含笑,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對面前的人說什麼悄悄話,卻沒有想到是這殺人誅心的話語。

  「失敗者,抬起頭來,看著我,你連這點膽量都沒有了嗎!告訴我今天晚上你們打算做什麼。」

  阿爾托莉雅周身的氣勢都凌厲了起來,直衝著面前的食死徒去。

  「今天晚上,我們准備給霍格沃茲制造一點恐慌,還有去換掉那個獎杯。裡面有人會接應我們的。」他控制不止自己,在其他人驚訝的眼神裡,不該說的,統統說了一個干淨。他受不了來自於國王的壓迫,他的內心不斷的告訴他說,要遵從面前的這一位,聽從她的命令,接受她的指令。

  「很好。」阿爾托莉雅甩開他那個人的頭顱,站了起來,碧色的眼睛讓她看起來格外的淡漠,加上禮服和披風,總是讓人很容易聽從她的命令,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別人面前的這一位是King,她不容許有任何的冒犯和不聽從的國民

  「是我的失職。」凱離開俯下身朝阿爾托莉雅表達歉意,沒有查清楚他們的來意是他的失職。

  「看起來,獎杯已經被替換了吧。來讓我們看看真正的獎杯。」阿爾托莉雅看向凱。

  「去吧,凱,去把獎杯找出來,送到我的手裡。」

  「是。」

  莫德雷德從床上醒來,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加拉哈德組織他繼續喝酒的時候,頭有點發暈,看起來昨天晚上是喝醉了。他拉開了窗簾,斯萊特林的窗外的黑湖還是一往如既的平靜。早上尤其是沒有課的早上,莫德雷德看什麼都是心平氣和的。直到他看到他們的桌上拜訪著斯內普的便簽,要他醒來之後去地窖。

  好像早上不是那麼美好了。

  他套了件外袍就去地窖了。

  斯內普還有加拉哈德已經在那裡了,只是莫德雷德沒有想要他還能夠在地窖看到凱。

  「今天的人還真的出乎意料的齊全啊!」莫德雷德看到人就開始嘲諷了。

  「在你喝的斷片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做事了,小鬼,對待長輩尊重一些。」加拉哈德反駁道,他討厭莫德雷德剛剛的語氣。

  「你算我什麼長輩。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昨天晚上我們處理了一部分,想要偷偷進城堡的小老鼠,今天只是把這些小老鼠的尾巴清理干淨。」凱插話進來了,再讓這兩個人說話,很快就會打起來吧。

  「我明白了。那個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需要處理一下嗎?」斯內普顯然知道他們昨天晚上干了什麼,說起來也非常的巧合,他昨天晚上送走莫德雷德之後,發現有一種草藥用完了要去禁林的時候發現了阿爾托莉雅和她的手下們在處理這件事。跪在地上的那個人他略微有些面熟就稍稍停留了一會。

  很快他就明白了是什麼事情,他也沒有上去湊個熱鬧的興趣就換了一條路離開了。

  「他需要暫時留著,還有用,他換掉的那個聖杯,吾王不讓我們動,最後她會親自去解決這件事情的。剩下的就要交給你們了。」凱說道,「剩下的是一些留下來的印記和制造恐慌的小東西,騎士們不是很方便進來,就只能交給你們。」

  「沒問題。很快就能清理完。」莫德雷德應到。

  「等等,那個被換下來的獎杯呢?」斯內普叫住了馬上要離開的兩位。

  「獎杯當然在吾王的手裡,我們幫你們清理這些小雜碎,總得得到點什麼東西作為報酬吧。」加拉哈德回到,他也沒有等斯內普再次回答,就直接離開了地窖。


第75章 麗塔·斯基特

  「聖杯嗎?」

  阿爾托莉雅拿到那個被替換下來的獎杯,只是隨意的看了幾眼就把它拋在了一旁。傳言中的聖杯會是這樣的嗎?如此的----讓人失望。

  這大概只是用金子做成的一個獎杯,阿爾托莉雅完全感受不到上面有任何的魔力屬性。能實現所有人的願望?這只是一個空口無憑的玩笑而已。

  曾經見過聖杯的阿爾托莉雅眼前的這個杯子總覺得失望,要是真的聖杯拿就好了。不過是真的聖杯也沒有這樣輕易的得到吧。

  那個預言,也許只是會是一個讓人進入圈套的預言。這個預言究竟是誰作出來的,阿爾托莉雅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看到被替換下來的獎杯,阿爾托莉雅不得不承認,這或許就是一個騙局。

  劍光揮過,金杯碎在了地上成了不能再次拼成獎杯的碎片。

  「看起來,我們還需要去看看那個被換上的去獎杯呢。」阿爾托莉雅的聲音很低,低到幾乎沒有人聽見她在說話。

  聖杯,她一定要拿到,不管是完整的還是已經碎成粉末的。如果沒有聖杯,那麼編造預言的人,就要為她所編造的謊言付出代價。沒有誰可以在被布好的局中全身而退。就算能夠保全自身,阿爾托莉雅也會拼盡全力,也要撕掉對方的一塊皮肉。她付出了什麼,對方必須付出雙倍甚至是三倍的東西。

  阿爾托莉雅現在依舊想到拿到聖杯,實現自己的願望。她還是想要改變,雖然現在的大不列顛已經很好了,但是改變了某個選擇的過去,一個新的王,或許可以讓大不列顛變得更加的強盛,滅亡這件事將不再出現在大不列顛的歷史之中。

  其實,阿爾托莉雅還是將現在的英國與過去的大不列顛分的很清楚。過去的那個大不列顛是她的責任,所有民眾所希望的就是她所希望的,她的身上承擔著是大不列顛的一切,民眾的願望,所有臣民的理想以及未來。現在的英國很好,只是過去的大不列顛依舊彌漫著鮮血和傷亡。

  阿爾托莉雅還是想要回到過去,聖杯,這個承載著魔力的容器能夠視線阿爾托莉雅的願望。

  不懂人心,讓阿爾托莉雅曾經思考了很久,直到現在她還是會覺得,如果換一個懂得人心的王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

  「吾王,下一個比賽項目已經可以確認了,和得到了那顆金蛋有關。」加拉哈德進來了,他看到了地上被摔的幾乎成了粉末的獎杯,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只是上前把這些碎片收了起來。

  他知道阿爾托莉雅一直以來的心結,其實在加拉哈德的心中,阿爾托莉雅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正確的,他確信,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做的比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更好。

  大不列顛的覆滅,並不是阿爾托莉雅的錯,而是這一個時代的真正趨向,是時代已經容不下大不列顛這個王國了,所以大不列顛就此滅亡。

  阿爾托莉雅已經做的足夠的多了,她將她的所有都奉獻給了這個國家。不懂人心啊。阿爾托莉雅拔出了石中劍,放棄了人的一切私心和欲望,成就了現在的騎士王。

  阿爾托莉雅確實不懂人心,她只是不明白人的私心和永無止境的欲望。她是最為公正的王,是將勝利帶給她的所有臣民的王。她與其他的王是完全的兩個方向,加拉哈德慶幸自己跟隨的這位王,他也將繼續將生命奉獻給她。

  加拉哈德想要勸解阿爾托莉雅放下心結,可他也明白沒有這並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阿爾托莉雅已經為了這個目標付出了太多了。

  那顆金蛋,在評委檢查過之後又被送還到了阿爾托莉雅的手上。選手們得到了一些提示,下一個比賽項目和得到的這可金蛋有關。

  加拉哈德知道的,還要多一些。他在來的時候看到了在黑湖中的人魚,人魚一改往常的習性,他們浮出了水面,到水面的上來四處觀察,他還看到了有些什麼被一層層布包裹著的東西,被送到了水下。

  不難猜測,下一個比賽項目和人魚有些許關系。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加拉哈德。最近的霍格沃茲附近的警戒不能放松,要一直維系到三強爭霸賽的結束。讓他們都多多注意一點吧。畢竟只要有聖杯的出現就不是一個很安全的開端。」

  與聖杯強大的能力相伴的是,數不清的爭鬥,死亡似乎只是其中最為常見的一類。

  「是,吾王。」

  加拉哈德當然明白,他知道為了聖杯,那一群人能夠有多麼的瘋狂。即使真正的聖杯還沒有出現,但是他們再怎麼警戒也不為過。

  不管是阿爾托莉雅還是凱,再到加拉哈德,西裝或校服下永遠都是盔甲。枕邊永遠是劍或者魔杖。

  哈利·波特最近也得到了有關於第二個比賽項目的提示,他將金蛋放到了水中,一陣陣刺耳的聲音就從水中發出來了。他拉著羅恩和赫敏查閱了很多資料,確認了是人魚的聲音。

  第二個比賽項目是要入水去找人魚嗎?

  有什麼樣的東西可以幫助他們在水下也能夠自由活動呢?

  哈利不知道,最近兩天他們處理吃飯睡覺上課意外就一直呆在了圖書館,他們試圖從數不勝數的書籍中找出一本有著正確答案的一本書。

  「所以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我已經不想再看一本書了!書上壓根就找不到我們想要的答案!」羅恩已經精疲力盡,他就算是期末也沒有現在這樣認真,這兩天他看的書甚至要比過去的十幾年看的書還要多得多。

  「書上一定會有答案的,沒有答案只能證明我們看得還是不夠多。」赫敏翻看著厚厚的一本書,面無表情的回答羅恩。她手上的動作還沒有停歇的打算。

  哈利在旁邊,已經快要把頭埋進書裡了,究竟有什麼方法能夠在水下活動呢。如果長時間的呆在水下會窒息死亡的吧,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除非是魚或者長出魚鰓。他顯然在短時間內無法生物突變,換一個種族。

  當然最近困擾哈利的不止是「如何在水下活動自如」這一問題還有其他的問題,比如說是被某一個記者編造了一些子虛烏有的話登上了報紙。

  麗塔·斯基特。

  有些話,哈利根本就沒有和她說,只是同學之間的一些隱秘的交流啊,哈利甚至可以確認沒有人在那附近,而那個同學根本不可能把他們說的告訴那個人。

  所以究竟她怎麼會知道的呢?

  對她感到煩惱的人不止哈利·波特一個人還有阿爾托莉雅。

  麗塔·斯基特總是能從各個角落翻出各個勇士的只言片語,然後通過謊言和編造故事的能力成就一篇篇讓勇士們深感困擾的報道。就算是阿爾托莉雅也有沒有防住的時候,拼拼湊湊又是一篇新的報答,獵奇又符合常理。

  如果她的文章還有百分之一的真實性,那麼或許她還存在良知這種東西,可惜她沒有。

  可惜她沒有。

  阿爾托莉雅壓根就沒有接受那個采訪,她不能忍受有任何人誤解她的話。誤解和錯誤的認知在阿爾托莉雅之前的時光存在的夠多的了。

  現在阿爾托莉雅不想要忍受任何的扭曲她的話的存在。

  當然阿爾托莉雅不接受那個采訪換回來的是,被肢解的言語,通篇的謊言和污蔑。阿爾托莉雅在報道出來的隔天,就在准備收購報社的准備了。

  她不像其他的勇士一樣,面對這樣的無賴沒有任何的經驗。阿爾托莉雅知道對待這樣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們閉嘴。將他們的嘴巴封上,阻斷他們再次胡說八道的能力,將他們的武器摧毀。至少可以讓他們消停一陣子了。

  阿爾托莉雅准備將那個報社買下來,解雇那個胡言亂語的人。當然也不僅僅是這樣,阿爾托莉雅之前擴展的商業版圖足夠讓麗塔·斯基特在這個行業裡閉上一段時間的嘴了。

  下一個比賽,阿爾托莉雅其實並沒有那麼關心。湖中仙女的祝福,讓阿爾托莉雅完全不擔心任何有關水中的活動。只是這樣她身上的祝福就會展露與人前。

  她記錄在歷史上的名字,對於一些聰明的人,就會徹底的揭開。

  亞瑟·潘德拉貢,當他們知道這個名字之後會有什麼反應呢?阿爾托莉雅,站在窗前,看黑湖的水動蕩著,想,她還能夠撐到那個時候嗎?

  斯內普在地窖沉思著,加拉哈德和凱來找他不僅僅是為了那些痕跡,更多的是希望他稍稍注意一下阿爾托莉雅,如果有什麼事情控制不止就得去找加拉哈德。

  他們其實都很清楚,阿爾托莉雅的靈魂問題,她需要更多的關注與更多的魔藥。

  他們也做好了阿爾托莉雅隨時會回到阿瓦隆的准備,只是現在的阿爾托莉雅顯然對於那個預言和聖杯感興趣。加拉哈德和凱還是希望阿爾托莉雅能夠撐到,做完所有她想要做的事情。

  只是他們心知肚明,如果沒有外力的協助,阿爾托莉雅能難達成她想要完成等事情。


第76章 魔藥

  斯內普從他的櫃子上翻下來了一瓶魔藥,淺綠色的藥劑。這瓶藥是他在知道阿爾托莉雅的靈魂不夠穩固的之後就開始准備的。

  獨角獸的鮮血是它主要的原材料。

  斯內普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制作好了這一瓶,如果這一瓶遺失了,斯內普很難在制作出這樣一瓶魔藥來了。他盯著這瓶淺綠色的魔藥想了想還是把他放到了櫃子的深處。

  阿爾托莉雅終於得到了第二場比賽的確切消息,第二場比賽是要求選手將湖底下的人救上來。當然為了增加選手的積極性,湖底下被綁著的人,是選手最重要的人。

  人魚在其中扮演著守衛者的角色,他們會阻止選手把人從湖底帶走。

  阿爾托莉雅有些好奇了,在整個霍格沃茲中,誰會作為她最重要的人被綁在湖底下等待救援呢?

  阿爾托莉雅並不覺得他們會把莫德雷德或者是加拉哈德綁下去。現在只要一提到莫德雷德就會想要食死徒,鄧布利多或者是魔法部總不會干出這樣的蠢事來。

  加拉哈德,鄧布利多應該是喜聞樂見的,但是魔法部又是不可能同意這件事的,畢竟現在整個比賽已經離不開加拉哈德了。要是他被綁在地下出了什麼難以挽回的事情,那麼不管是魔法部還是霍格沃茲,亦或是其他參加比賽的學校都會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這樣細細的想下來,阿爾托莉雅就更加好奇誰會被綁下去,做人質了。

  索性第二個項目和水有關,不用阿爾托莉雅多費心神,她可以多放些心思在第三場比賽上。

  第三場比賽,是三強爭霸賽的老傳統了,是選手之間的相互比拼加上一點點外力的干擾,拿到獎杯,誰拿到獎杯,誰就能拿到最後的勝利。

  阿爾托莉雅對於最後的勝利興趣不大,她倒是對那個獎杯有很大的興趣。

  那個獎杯已經被替換過了,現在被保管的好好的獎杯是食死徒那邊做的。這樣的獎杯會在特殊的地點有特殊的意義嗎?比如說變成聖杯之類的。

  阿爾托莉雅想想也覺得不可能。除非是有人對那個獎杯干了點什麼,注入魔力之類的。

  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復雜的生物,阿爾托莉雅能夠用劍斬斷世界上的一切牢固的、堅硬的東西。只是人心,這種最為柔軟的東西,阿爾托莉雅偏偏拿它沒有辦法。

  阿爾托莉雅停止了思索,這些思索讓她陷入了疲憊與困境。她現在需要的是一床溫暖的被子、被考得溫暖又干燥的室內和一些甜食。

  她打了個響指,就有家養小精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解放小精靈運動對於他們來說好像並沒有掀起什麼波瀾,他恭敬的來到阿爾托莉雅的身邊,給她奉上了紅茶以及甜點,這些零零碎碎的擺滿了一桌子。

  阿爾托莉雅最近經常要些茶點,慢慢的小精靈們就摸清楚阿爾托莉雅的習慣,她偏愛於偏甜的甜食,慕斯、巧克力和熱可可總會讓阿爾托莉雅的心情肉眼看見的變好。

  經常性的,阿爾托莉雅在喝茶的時候要上一點甜點。好吧,或許是很多地甜品,畢竟每次送來的食物都很擺滿一桌子。而阿爾托莉雅總是能面不改色的把他們統統吃下去,最開始小精靈還以為她在逞強,不想要浪費食物,可是後面看到阿爾托莉雅能把這些全部吃完還不影響她在禮堂的胃口的時候,他們也就放下心來了。

  後來小精靈們也就習慣於在給阿爾托莉雅一些水果和茶的同時帶來一些甜食。

  阿爾托莉雅用甜品把自己填了個半飽,然後在被火烤的溫暖的房間裡,安睡了一整個下午。阿爾托莉雅難得的沒有做夢,她睡了一個好覺。

  一整個下午,不管是加拉哈德,還是莫德雷德都沒有出現在阿爾托莉雅的面前,打擾她的休息。

  在阿爾托莉雅陷入了沉眠的時候,哈利·波特陷入就沒有這樣好過了。他們一直呆在了圖書館可是上面的書籍並不能給他們一些有用的提示。

  在翻閱了很多很多的書籍之後,哈利他們還是沒有找到能夠在水下呼吸的辦法,甚至連只言片語都沒有。

  「或許我們想錯了方向?」赫敏率先合上了書本,「如果沒有能讓人在水下呼吸的魔咒或許會有能讓人在水下呼吸的魔藥。」

  「或許我們可以去問一問斯內普教授。」她偏過頭看向,在旁邊已經能呆愣住的哈利和羅恩。

  「不!你要我去問他還不如殺了我!我敢打賭,只要我一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就可以將格蘭芬多的學院分統統扣光!」哈利剛剛開口就發現了他的音調有些高了,他又重新壓低了聲音,對赫敏說。

  「我覺得哈利說的沒有錯,為了我們的學院分,我想我們還是盡可能減少去他面前轉的次數。」羅恩也有氣無力的贊頭哈利的觀點。

  「但我們一直這樣僵持著也不行!馬上就要比賽了!難道你想成為第一個被打零分的選手嗎?連水都下不去?」哈利不想成為第一個被打零分的選手,也不想去找斯內普問問他有什麼方法。

  索性天已經暗了下來,已經到他們去禮堂吃飯的時間了。哈利決定先去吃飯再來解決這一個問題。

  阿爾托莉雅難得的按時出現在了禮堂,事實上,她剛剛睡醒,眼睛裡還是霧蒙蒙的一片。她聽到了霍格沃茲的晚鐘,決定先來吃個晚餐再去處理還沒有處理完的事情。

  這就造成了她和哈利面對面的相遇。

  雙方都很默契的選擇了視而不見。今晚的晚餐出乎意料的豐盛,南瓜餅、熏肉還有烤鹵鴿。

  阿爾托莉雅不再去管那個向她頻頻投來視線的小男孩了,食物總是要比背的東西都要重要的多。

  阿爾托莉雅專注於面前擺在她眼前的食物,另外一邊,卻不是,他們看著阿爾托莉雅有些食不知味了。

  「你們說,她找到了在水底下行動自如的辦法了嗎?為什麼我看她一點也不緊張?」哈利看這阿爾托莉雅有些困惑。

  「她的消息應該也比我們的多很多。」赫敏頭也不抬的說,「不過,我並不建議你去找她,你們之間不僅僅是競爭對手。而且你忘記了之前的傳言嗎?」

  「她是食死徒的可能性非常的大。」羅恩難得認真的說,「她和莫德雷德的關系那麼好,還不聽哈利的勸告。」

  「我覺得你還是少和她接觸來的好。」

  哈利低下了頭默默塞了幾口飯進去。

  他的煩躁在斯內普到了禮堂,找阿爾托莉雅的時候到達了頂峰。

  斯內普糾結了很久,還是決定把選擇權交個阿爾托莉雅。直接把那瓶魔藥交給她,喝還是不喝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斯內普也不會在去干涉她。

  只當這是阿爾托莉雅給自己第二條路的謝禮。

  他沒有想到今天能在禮堂碰到她,阿爾托莉雅按時出現在禮堂的次數並不是很多。

  「潘德拉貢,你等一會去地窖一趟,我有些事情要找你。」斯內普走近阿爾托莉雅的身旁看著她說。阿爾托莉雅聽見了斯內普的聲音抬眼看去,她眼中的朦朧讓斯內普心下一驚。

  阿爾托莉雅的眼睛現在沒有一點的焦距,即使是剛剛睡醒起來,這麼久的時間她也該清晰了。

  斯內普明白了,阿爾托莉雅的疲憊以及比他、他們想像中的都要重了。

  「你們看,斯內普來找她了,會不會是因為有什麼魔藥要給阿爾托莉雅。」哈利低低的說。

  「我想你可以直接去找斯內普教授,我想他會告訴你的。」

  「以學院分作為代價?院長會殺了我們的。」

  斯內普通知過阿爾托莉雅後就心煩意亂的離開了,阿爾托莉雅的狀況讓他有些擔心。不僅僅是因為阿爾托莉雅的身份,還因為現在這樣糟糕的局勢。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帶著她的勢力強勢的擠入了現在的魔法界,如果阿爾托莉雅忽然抽離,那麼局勢只會比現在的更加復雜。斯內普篤定,阿爾托莉雅的手下能力都很強,她不在了,沒有領隊的騎士還能夠稱為騎士嗎?斯內普不知道,她只能做好最壞的打算。

  曾經被稱為騎士的各位,各自下場,那麼局勢會更加的混亂。

  為了減輕他之後的工作量,斯內普想要把那瓶魔藥給阿爾托莉雅灌下去,不管她願不願意。

  斯內普沉穩的腳步聲在地窖的走廊上響起,地窖內的身影越發的慌張,東西還沒有找到。

  如果錯失了這一次的機會,他就要失敗了,下一次?他沒有下一次,只有這一次。

  斯內普已經到了地窖的門口,他發現了地窖的魔力波動,不對勁,有人闖進來了。

  「誰!」斯內普大喝一聲,趕忙進了地窖,地窖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讓斯內普更加心驚的那瓶魔藥從櫃子的最深處被翻了出來,現在在櫃子的邊緣搖搖欲墜。

  他的腦子裡一下子都被清空了,飛撲到櫃子前想要去接那瓶魔藥。


第77章 取舍

  斯內普飛撲了過去,幸好,這瓶魔藥沒有因為有人的突然闖入而被打翻。就算是阿爾托莉雅拒絕喝下這瓶魔藥,斯內普也不允許自己的心血被浪費。

  斯內普將這瓶魔藥小心的放好,又看著被翻亂的地窖,心裡氣不打一處來。有人闖進了他的地窖,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或許還偷走了他的魔藥或者是草藥。

  如果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偷了,他一定要給那個人一些代價,他必須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些什麼。

  不過,幸好,這瓶魔藥沒有被損失。

  阿爾托莉雅在吃完晚飯後,慢吞吞的來到了地窖。剛到門口,地窖的門就開了,她看到了斯內普算不上好看的臉色和亂糟糟的地窖,心裡大概有了數。

  「有人突然闖進來了?」

  斯內普沒有回答阿爾托莉雅的這個問題,反倒是把桌上的一瓶翠綠色的魔藥往阿爾托莉雅的方向推了推。

  「這瓶魔藥可以讓你的靈魂穩固一些,但是它存在著副作用,你的靈魂能夠得到穩固,但是於此同時帶來的是,你得控制魔力輸出以及任何的劇烈活動,比如和龍打架。」

  斯內普死死的盯著阿爾托莉雅,他並不覺得是阿爾托莉雅會喝下這瓶魔藥,甚至是他都不覺得,阿爾托莉雅會收下這瓶魔藥。可阿爾托莉雅就是收下了,她向斯內普道過謝之後,就拿著魔藥離開了。

  留下了斯內普一個人在地窖。

  依照斯內普對阿爾托莉雅的了解,她不會希望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看起來阿爾托莉雅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她只能收下魔藥,或者說她只能放棄一些東西來維系現在的局面。

  還有那個來地窖的人,他或她究竟是為了什麼來地窖,是為了阿爾托莉雅還是為了食死徒的他,斯內普能夠想要最好的答案就是那個人只是貪圖魔藥或者草藥的。

  如果是別的什麼,那麼那個人一定是知道一些什麼。他一定得把那個人找出來,不能留了。

  在哈利目送著阿爾托莉雅前往地窖之後,他默默的吃完了晚餐,去了圖書館,繼續去找他還沒有找到過的書。

  直到他回到寢室都沒有找到什麼答案,驚喜在他洗漱完看到被放在他寢室的草藥。

  哈利看著那株草藥陷入了沉思。

  -

  馬爾福莊園的閣樓

  「事情都辦好了嗎?」又尖又細的聲音傳來,「是的,我已經把草藥放到了救世主的那裡了。」另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回答他。

  「謝謝你!魔法界的所有人都會感謝你的!」

  盧修斯正在大廳招待客人,並沒有密切關注被所在閣樓上的多比,也不知道他剛剛做了什麼事情。

  「所以你們的建議是什麼?馬爾福家不可能不再這樣重要的場合出席,這會引起懷疑的。」

  「但是最好的方法就是你們不出現在那裡,這樣之後脫罪也要容易的多。」加拉哈德指出來這一點,「不然就算是我把馬爾福家從法庭上撈出來還是有點難度的。」

  「如果馬爾福家不出席,我壓根就等不到開庭的那一天!」

  盧修斯倒在了座位上,捂著臉,頹唐地說,「讓我想想辦法。」

  「行,接下來馬爾福家的最終走向就要看你現在的選擇了,馬爾福家主。」

  加拉哈德理了理他的衣服,離開了馬爾福莊園。

  -

  「請所有的選手下去,把你們最重要的人帶上來。」在評委宣布之後,勇士們紛紛下水,阿爾托莉雅在下水之前,她往評委台上瞟了一眼,加拉哈德在,莫德雷德在,桂妮維亞也在,甚至是斯內普也在。所以是誰,作為阿爾托莉雅最重要的人被綁在了水底下?

  反正都救起來就知道了。

  斯內普看到了哈利·波特下去之前吃的草藥,臉色都變了,原來是他。那天,他一一清點了他的儲藏物,發現只是少了一味草藥,能夠在水下呼吸的草藥。

  其實,斯內普那個時候的心就放下了大半,只是止不住的憤怒,這股憤怒一直持續到今天。今天,斯內普看到哈利·波特吃下去的草藥憤怒幾乎達到了頂端。他和他那個討人厭大的父親一樣,完全不考慮,他的舉動能夠給別人造成多大的麻煩。

  斯內普幾乎可以篤定,如果這一件事被莫德雷德或者是加拉哈德知道之後,哈利會被他們瘋狂的報復。也幸好,沒有別人知道這件事。那就讓這件事斷在這裡吧,只不過這個孩子還需要一些教訓。

  讓他來吧。

  阿爾托莉雅踏入了水中,曾經受過湖中仙女的祝福,水不會阻礙她前進的腳步,永遠不會。

  阿爾托莉雅進入了水中,她既沒有變形也沒有吃什麼魔藥,她的身影在另外幾位選手格外的顯眼,如果他們沒有看錯的話,阿爾托莉雅剛剛是站在水面上的。

  她站在水面上就像是站在陸地上!

  觀眾席上竊竊私語,在場的也都不是什麼傻子,他們當然也看到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他們都很想知道阿爾托莉雅用的是什麼魔咒,這樣的魔咒讓人太過於眼紅了。有了這個魔咒,巫師甚至可以在水裡拓展他們的活動空間。

  鄧布利多坐在評委席上,微笑。他的半月形眼鏡,遮擋住了他的大半目光。

  斯內普和盧修斯坐在了一起,加拉哈德坐在他們的不遠處。斯內普的眉頭緊皺又松開,他顯然想到了亞瑟王的傳說。盧修斯的余光看著加拉哈德,也大概明白了什麼。

  阿爾托莉雅在水下如履平地,水和陸地對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差別。

  她很快就找到了人魚,以及被人魚綁在柱子上的人。

  阿爾托莉雅拿出了她的劍,但是沒有拿開劍鞘,「放人。」

  「不,按照規定來說,你只能帶走一個你覺得最重要的人。」人魚守在人質的旁邊,他得到的命令就是這樣的。

  只有三個人,被綁在柱子上的只有三個人,阿爾托莉雅只要掃一眼就知道他們沒有綁那個她的,應該是他們找不到那個最合適的人選。

  阿爾托莉雅也不多廢話,她拿著劍就向人魚攻去,劍就像她身上的一部分,阿爾托莉雅很輕松覺得就把人魚手上的矛打掉了。人魚看著被打飛的武器,往後退了一步,讓出了道來。

  阿爾托莉雅解開了三位人質的繩子,她要帶他們上去。

  憑借著阿爾托莉雅一個人帶三個人上岸還有能困難的,阿爾托莉雅沒有那麼多的力氣,就算是阿爾托莉雅能夠一次次往返於水下與陸地,他們也撐不了多久就會在水中窒息。

  所以這一題考驗她的,是「取舍」嗎?

  阿爾托莉雅討厭做出選擇。

  她可以全都要。

  水中的人質是清醒的,只是長時間在水底讓他們有些難受,水中讓他們的行動也較為不便。阿爾托莉雅讓他們先上去,自己在後面盯著他們不要掉隊,其余的幾個選手也陸陸續續的到達了。

  他們看見了阿爾托莉雅解開了所有人的繩子,想要把所有人都帶上去,也趕過去幫忙。

  「她很厲害。」哈利悄悄對羅恩說,「你看他把所有人的救了出來。」

  羅恩不回答他,在水底那麼長的時間,他現在只想回到陸地上,在格蘭芬多溫暖的公共休息室的壁爐邊烤著火。

  阿爾托莉雅破開了水面,帶著選手陸陸續續的上來了。桂妮維亞帶著大大的毛巾守在湖邊,阿爾托莉雅一出來就被毛巾罩住了,

  「清理一新」

  阿爾托莉雅好受一點了,長時間呆在水裡讓阿爾托莉雅確實不是很好受,一杯滾燙的茶被遞到了阿爾托莉雅的手上,這樣的溫度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剛剛好。

  阿爾托莉雅捧著茶杯暖手,她抬頭看向觀眾席,觀眾席上鄧布利多的身影格外的明顯,在陽光下,阿爾托莉雅看不清他的表情,甚至是只能看見他的一個大概輪廓。

  鄧布利多看見了阿爾托莉雅正在望向他的聲音,他笑了笑,盡管阿爾托莉雅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鄧布利多在笑。

  這一關,是誰定下來的呢?阿爾托莉雅想大概是鄧布利多吧。除了他還有誰能夠在比賽中這樣辦。

  他是想要看看,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會選誰嗎?

  如他所願,他看到了阿爾托莉雅的決定。

  阿爾托莉雅越過了人群,敷衍過所有人對於她的祝賀,躲過他們探究的眼神,還沒有回到宿舍就被鄧布利多的便條攔住了去路。

  鄧布利多邀請阿爾托莉雅去校長室和他一起共進下午茶。

  阿爾托莉雅拿著那張便條,沒忍住,把它撕成了碎片。

  她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換,帶著滿身的寒涼去校長室了,她真的非常的想要知道,現在,鄧布利多還有什麼事情要找她。

  他最好說出什麼重要的事情來,不然阿爾托莉雅可不會保證她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手,讓她不拿著茶壺往鄧布利多的頭上澆。


第78章 鳳凰

  阿爾托莉雅到校長室的時候,鄧布利多還沒有到,家養小精靈出現了遞給了阿爾托莉雅一杯熱茶。

  阿爾托莉雅接過杯,滾燙的茶水讓阿爾托莉雅的手有了些許溫度。她坐在了桌子對面的那張椅子上,等著鄧布利多推開那道門。

  站在旁邊架子上的鳳凰注意到有人進來但不是鄧布利多,稍稍提起來一點精神。它盯了阿爾托莉雅一會,隨後就從架子上飛下來,飛到阿爾托莉雅的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窩起來,繼續睡覺。

  「很抱歉,讓您等待了,您應該也知道,那些記者一向很難纏。」鄧布利多回來了,他的身後還跟著斯內普, 「亞瑟王。」

  他注意到在阿爾托莉雅懷裡的鳳凰,「看起來,它很喜歡你。」

  阿爾托莉雅也懶得起身,鄧布利多坐在了她對面,斯內普站在了鄧布利多的旁邊。

  阿爾托莉雅很清楚,眼前的這一位,在她站在湖面上的時候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在這之前,鄧布利多他一直在試探,他想要知道阿爾托莉雅的身份,阿爾托莉雅卻偏偏不告訴他。

  如果換做是阿爾托莉雅站在鄧布利多的角度,她只會比他做的還要過分。畢竟誰能相信一個不知道身份而且明顯打算干點什麼的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晃悠呢?

  只是很可惜,她不是鄧布利多。她討厭別人無休無止的試探,這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冒犯。

  「確實那些記者一樣的討人厭。」包括你也是一樣的討厭,她默默想到。

  阿爾托莉雅被施過清理一新後,衣服雖然干了,但是她還是想要把衣服換了。

  「所以,校長把我叫過來是為了什麼?」阿爾托莉雅放下了茶杯,剛剛還有些溫度的手,又回歸冰涼。

  「只是沒有想到是您,有些驚訝。」鄧布利多著看向阿爾托莉雅,「所以有些事情想要和您確認一下。」

  阿爾托莉雅沒有說話,她直直地盯向鄧布利多。鳳凰柔軟的羽毛蹭過阿爾托莉雅的手,這讓她稍稍溫和了一點。

  鄧布利多無視了阿爾托莉雅並不想聽的眼神接著說,「首先關於霍格沃茲的歸屬問題,梅林和霍格沃茲先前的校長簽下的租聘條約已經到期了。這座城堡的所有人是您,您願意和我,霍格沃茲的現任校長繼續簽下條約嗎?」

  「這件事過段時間在說吧,起碼等到沒有什麼意外發生的時候在說吧。」

  阿爾托莉雅將重音加在了「意外」上。在場的三個人都明白,這個「意外」指的是伏地魔。

  斯內普顯然有些驚訝,他知道阿爾托莉雅是亞瑟王,但是他並不知道整個霍格沃茲屬於阿爾托莉雅。怪不得,阿爾托莉雅可以讓城堡裡的家養小精靈為她服務。

  不過他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來,斯內普照常板著臉,等鄧布利多繼續往下說。

  阿爾托莉雅需要確保伏地魔不會占領這個城堡,或者即使他占領了這個城堡,她也能夠有理由拿回來。

  最重要的原因當然是這個,但阿爾托莉雅也不想要鄧布利多這樣的好過。遲遲不簽下條約,主動權一直在她的手上,那麼在這個學校的話,無論是鄧布利多還是伏地魔,阿爾托莉雅都可以把他們趕出來,在任何的情況下。

  「也許你們也可以去找找新的城堡,繼續讓這個城堡冠為霍格沃茲的名稱,還是讓這座城堡重新成為我的私人城堡。這都是我的選擇。在我作出選擇前,我想我對這個城堡還是有一定的決策權的。」

  阿爾托莉雅波瀾無驚的聲音,並不讓鄧布利多感到意外。阿爾托莉雅一直沒有來找他繼續租聘條約就是因為阿爾托莉雅想要一定的話語權,對於整個霍格沃茲來說。這樣的話語權會讓阿爾托莉雅方便很多,鄧布利多深深的明白這一點。他也沒有指望在逼迫阿爾托莉雅面對水下的難題之後,她還能夠和顏悅色地對待自己。

  鄧布利多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那麼我還是想要明白,您對於伏地魔是什麼樣的看法?我們能夠成為盟友嗎?」

  鄧布利多的單刀直入讓阿爾托莉雅和斯內普都有些不適應,他們習慣了鄧布利多將他的目的藏在話裡。這樣直接的話語,讓很難讓人就這樣信服他的目的只是這一個。

  「或許這個問題你已經有答案了,鄧布利多校長。」阿爾托莉雅直直的靠在椅背上,她的儀態總是讓人挑不出錯來的。這和她本身接觸的教育也有著很大的關系,也因為她本身就是王,她什麼都要好的,如果做不到最好,起碼也要數一數二,當然其中也包括儀態。

  阿爾托莉雅這樣看著鄧布利多總是能給他一些壓迫感,鄧布利多很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壓迫感了。尤其是在他年歲見長之後。他沒有想到,再次感受到壓迫感是在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傳聞中的亞瑟王身上。

  亞瑟王啊!傳聞中的騎士王,梅林的弟子。也是現在最接近那個神奇的時代的人,因為那個時代就是她的時代。

  鄧布利多覺得他很幸運能夠看見這位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的王者。當然,如果不是在現在這個糟糕的情況下,那就更好了。

  「我確實有些答案,但我還是想要知道您的看法,明確的話語總是會給我這個老年人一些鼓勵,」鄧布利多將一疊糖果往阿爾托莉雅的面前推了推。

  阿爾托莉雅無聲的拒絕了他。她還是不能接受鄧布利多的品味,雖然阿爾托莉雅對於食物不是很挑剔,但是蟑螂堆,她還是接受不了。

  她更加喜歡一點看起來稍稍正常一點,而且好吃的糖果,太妃糖會是一個好的選擇。

  「如果他不發瘋的話,或許我還在你們之間選擇,或者就這樣看著,但是他現在很瘋。所以目前來看,我還是站在你們這邊的。」

  這是阿爾托莉雅本來的想法,其實她對於伏地魔的手段倒是沒有太多的不滿,只要不殘害婦孺,剩下的阿爾托莉雅也不會多管,但很顯然的是伏地魔觸犯了阿爾托莉雅底線。

  斯內普看著阿爾托莉雅和鄧布利多你來我往,他們的話語間是對於整個魔法界,或者是整個英國的把握。他沒有這麼大的視角,他只要他在乎的人活下來就好了。以前是莉莉,現在哈利。

  「我們能夠得到來自於您那邊的一點幫助嗎?」鄧布利多送了口氣,但又得寸進尺起來。他還是希望能夠獲得更多的幫助,以減少傷亡。

  「不。」阿爾托莉雅拒絕了,「事實上你們已經得到了很多幫助了,這要看你們自己,當然,如果事態有些超出我們的預料了,那麼我會插手。」

  她不該插手這裡的戰爭,但是她插手了。阿爾托莉雅決定在她插手更多之前略略收手,免得事情變得不可控起來。很多事情都是旁觀者要比入局者清楚的多。

  「不過到時候,就不存在魔法部和魔法世界了,我插手,那麼事情就不會這樣簡單的這樣結束了。」

  阿爾托莉雅輕輕的拍了拍鳳凰,讓它起來。鳳凰顯然有點不樂意,但它還是遵從了阿爾托莉雅的意願。它抖了抖羽毛,稍稍整理了一下,有飛到架子上睡覺了。

  阿爾托莉雅站了起來,她不想要在這裡繼續呆下去了,即使這裡的壁爐被點燃了,室內溫暖的都快要溢出來了。但對於阿爾托莉雅來說還是太冷了,太冷了,即使是鳳凰也不能把她的體溫升上來,她得去換衣服了。

  「我插手,那就要把腐肉挖出來,讓傷口鮮血淋漓,直到成長出新的肉。我不插手,當然也會這樣發展,只不過會溫和一些,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我也不會放棄。該做的也不會因為你們兩者之間的爭鬥而停止。」阿爾托莉雅和她的劍一樣始終的堅硬筆直,她和她的劍同樣的很破開萬物。

  鄧布利多想到的由魔法部提議的改革霍格沃茲的制度,不管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這一件事從來沒有停止過。三強爭霸賽也沒有阻止它變革的速度。

  霍格沃茲一個學校尚且這樣,更何況整個魔法世界?

  鄧布利多突然明白了阿爾托莉雅是為了什麼到來的現在的。她是應召而來,滿足她的臣民的願望,也是她自己的願望,或許是太平盛世,或許是一個完整的強大的國家,是一個遙遠的理想國。

  「如果你們有什麼實在處理不過來的,可以去找加拉哈德,他會看著辦的。」阿爾托莉雅還是將加拉哈德告訴了他們。

  這也是一種信號,告訴他們加拉哈德不會做什麼令他們難為的事情,也是在警告他們,要把加拉哈德附近的監視者撤走,不然她該不客氣了。

  阿爾托莉雅在說完這件事後就直接離開了校長室,她沒有再等鄧布利多或者是斯內普說出下一句話。

  留下他們兩個人面面相覷。

  這個老頭子,總是讓人很煩,尤其是他要算計人的時候。


第79章 一半的小掉馬

  「西弗勒斯,接下來還是得辛苦你了。」

  「我明白了。不過我不是那個孩子的奶媽,我也管不了到底是誰偷東西給他。下次,如果還有這種事,不要找我,你們自己解決。」斯內普冷哼一聲,大步離開了校長室。

  阿爾托莉雅站在了迷宮的終點,看著那座獎杯,用金子打造的。看起來就像是有什麼魔力一樣,真是----非常的令人想要去掠奪啊。

  阿爾托莉雅拎著劍一步一步逼近獎杯,她仔細的看著獎杯上面雕刻的花紋,有些復雜,看起來伏地魔他們為了偽造這個獎杯花了很多的心血。

  第三項比賽已經開始了,最後一項比賽就是看誰能夠拿到獎杯,阿爾托莉雅帶著劍和魔杖沒有花費太多的力氣,很輕易的就走到了終點。其他得到幾位選手都被她遠遠的甩到了後面。

  那個穆迪教授,或者叫他無名氏,畢竟他從來沒有把他的名字告訴過阿爾托莉雅。他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現在的教授,不是霍格沃茲原先聘請的教授。

  他知道阿爾托莉雅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撇開,其他選手不談,她是最有可能第一個拿到獎杯的人。他嘗試過給阿爾托莉雅下絆子,讓她出現點什麼「意外」沒有辦法出現在第三場比賽的賽場上。

  這樣非常細碎又擾人的麻煩困擾了阿爾托莉雅很長的一段時間,直到她忍無可忍了,去敲響了鄧布利多的門,這些事情才得以解決。

  阿爾托莉雅也不是沒有自己處理的能力,她面對這樣的人的處理方法非常的簡單。

  死亡總是一個人的歸途,那麼或早或晚,都是沒有太大的差別的。阿爾托莉雅只不過是喜歡將人提前送到他該去的地方而已。這樣做有好處也有麻煩。

  初略算下來了,直接送他見梅林所帶來的麻煩要比現在的麻煩還要大的多,阿爾托莉雅還是選擇了一個麻煩較少的一條路。翻著鄧布利多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對於她所說的話產生質疑。她就直接將這件事情扔給了鄧布利多。

  幾乎算得上是悄無聲息的,穆迪教授就消失在了學校裡,學生甚至對於他的離開表示惋惜,畢竟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樣一個認真教學的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了。

  阿爾托利雅對此表示理解,之前的教授她也知道,沒有幾個是能看的。只不過現在的這一位也未必能是一個好人。從某一種程度來看,伏地魔的詛咒確實實現了。

  阿爾托莉雅在等在獎杯的旁邊,她在等哈利·波特。

  本來阿爾托莉雅是想要自己一個人把獎杯直接劈掉的,但是在她即將要進來的時候。斯內普來找她轉達鄧布利多的建議,他想要讓阿爾托莉雅捎帶著哈利·波特。

  至少讓他稍微見識一點,以後他面對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

  她不想要在成年人的場合裡帶著一個小孩子,這會讓她的行動非常的麻煩。更何況,時間也差不多了,今晚的節目可能有些血腥不太適合小孩子觀看。

  可阿爾托莉雅低估了鄧布利多的下線,他甚至說沒如果阿爾托莉雅不帶上哈利就把她的名字貼在一樓大廳的公告欄上,讓學校裡的學生都來瞻仰一下,傳聞中亞瑟王的風采。為了之後,想要出來玩的心願,她還是選擇了妥協。

  這就導致了阿爾托莉雅明明知道這是一個門鑰匙,這要和它接觸到了就會被傳送到一個地點,但是遲遲不能觸碰。

  這個地方應該有著很多哈利·波特不想要面對的人。

  這些人,阿爾托莉雅倒是談不上厭惡,對於他們來說,伏地魔確實有可能帶給他們一個新的世界。這對於他們的誘惑很高,如果是阿爾托莉雅的話,要在魔法界這樣一群糟糕的人和制度下面一直生活,也確實讓人難受。阿爾托莉雅敢斷定他們其中的某些人一定是想要將伏地魔作為跳板的。

  等他成功後,再自己上位。只是他們沒有想到,伏地魔會這樣的狠,一點余地都不給他們留。

  不過這也正好,倒也方便了阿爾托莉雅直接把他們都處理掉。新生的王國還不需要調和,它需要的是強有力的手腕和令人信服的法令。

  那些帶來蛀蟲的人,無所謂,砍掉就好了。阿爾托莉雅露出了一個笑容。遇到了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話,送他們去見梅林就好了,梅林會跟他們講道理的。

  他最喜歡教育孩子了,尤其是要四處搗亂的孩子。

  阿爾托莉雅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為什麼不拿著獎杯出去?哈利匆匆趕來,得到了一些消息的他來的要比其他的選手快的多。他趕到了迷宮的終點,但不是第一個。雖然有些喪氣,但還是准備進去恭喜。

  只不過看見阿爾托莉雅站在離獎杯有些距離的地方,仔細端詳著獎杯看起來已經站了很久了。

  他還以為,他們之間是前後腳的。

  「我在等你。上前來,和我一起握住獎杯。」

  阿爾托莉雅可不管哈利抗拒的樣子,她強硬的握住他的手,讓彼此的手同時碰到獎杯上。

  果然,幾乎是瞬間,阿爾托莉雅和哈利就以及不在比賽的場地上了。

  「你果然和他們是一伙的!我就知道!」哈利奮力甩開了阿爾托莉雅的手,大聲喊道。

  「是呀,我們本來還以為這個計劃會失敗的,畢竟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更加擔得上是救世主的名字。」穆迪教授站在最前面,或許現在不該稱呼他為穆迪教授了,他的樣子早就是他原本的樣子了。

  「我似乎還沒有知道你的名字,穆迪教授。」阿爾托莉雅看著站在最前面的那個消瘦的男人,認真的發問。

  他哈哈大笑,「即將要死在這裡的人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阿爾托莉雅沒再說話,提起劍就往前衝去。

  另一把武器擋住了她的去路,阿爾托莉雅很熟悉這把武器,是莫德雷德的武器。

  阿爾托莉雅神色復雜的看著站在她對面的莫德雷德,歷史總是相似的。

  「聽說傳說中的亞瑟王被自己的孩子發起了叛亂,最後也是因為那個傷死了。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只不過,今天,亞瑟王是注定要死在莫德雷德的手裡了。」

  緊接著又是一陣大笑聲。

  旁邊的哈利早就被抓到了對面去,他們要用哈利來復活伏地魔。那口魔藥還在咕嚕嚕的冒泡。還沒有到合適的時候。

  「那麼你也應該知道,亞瑟王不會一個人出現在戰場上吧。雖然永遠都是衝在第一個的人,但她的背後從來不是沒有人的。」

  同伴也好,後輩也罷,她的身後從來不是空無一人的。

  哈利再三猶豫還是想要上去幫她,但是被身邊的那個人牢牢的摁住了,他的魔杖也被人收走了。

  哈利看著阿爾托莉雅和莫德雷德打鬥,其他的食死徒也想要快點結束戰鬥,一道又一道的不可饒恕咒朝著阿爾托莉雅的身上射去。

  他看見阿爾托莉雅的身邊不斷被鮮血浸染,一時之間,害怕和恐懼占據了上風。他不斷踢打著旁邊的人,想要能夠去幫一幫阿爾托莉雅。

  看守他的食死徒力氣很大,兩只手像鉗子一樣死死的鉗著哈利的手臂,不讓他動。接著,哈利·波特頭一痛,他沒有了意識,昏倒在了地上。只是在他失去意識之前,看到了一點白色的頭發從鬥篷下面露出來了。

  哈利再醒來已經是在校醫院的病床上了,鄧布利多校長、還有他的朋友們都等在了病房外。昨天晚上,興許是昨天晚上的回憶猛然讓他清醒。

  「校長!伏地魔他要復活了!」

  「年輕人,不要驚慌,我們已經知道了這一個消息。」鄧布利多笑咪咪的開口。

  哈利環視四周,沒有看到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你!她在和食死徒打鬥,她怎麼樣了!」哈利又急急的開口。

  「很遺憾的是,她暫時的離開了我們。」

  「她死了!」

  「請你閉上你的嘴巴,沒有人會把你不說話當成一個啞巴。」加拉哈德的聲音傳來,他走進了病房,只是略微凌亂的服裝告訴別人,他非常的忙,「她好好的!」

  加拉哈德的臉上顯然帶著怒意,他厭惡任何一個人將阿爾托莉雅與死亡掛鉤。

  「也對,她是亞瑟王,怎麼會死!」

  「請你閉上你的嘴巴!」加拉哈德不耐煩的說,「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成啞巴!」

  哈利呆愣住了,他剛剛在說什麼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是亞瑟王!梅林的褲子阿!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在聽到哈利的話後,病房裡的人神色各異,他們顯然沒有想到哈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左看右看,看到了表情沒有變化的鄧布利多校長,都盯著他,等待著他給出一個答案。


第80章 小掉馬和一點點的大掉馬

  鄧布利多輕咳一聲,「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需要養好身體。對了,加拉哈德,你是不是還有事來找我。」

  鄧布利多想要躲開他們的問題,但時候加拉哈德沒有如他所願。

  「當然有,不過不是現在。」

  「在那之前,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哈利·波特同學以及你們,請你簽下這份協議。」他轉頭看了看周圍的人,一人一份協議遞了過去。

  「保密協議?」羅恩不自覺的念了出來,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了。

  「有關於哈利·波特在第三項比賽中看到的所有的事情都不能泄露出去,包括在場的各位,也不能把他所說的話泄露出去。」加拉哈德的話還沒有說完,手上就被塞回了一份,是斯內普的,他對於簽這樣的協議已經非常的在行了。

  阿爾托莉雅以及他們的騎士們,比起牢不可破咒,他們還是更加相信,羊皮紙以及上面附著的魔法。

  鄧布利多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簽好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紙張遞回給加拉哈德。

  「所以說,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真的是傳說中的亞瑟王!」羅恩面上的驚訝難以掩飾,看起來他幾乎要驚叫起來。

  周圍的教授沒有太多的關注他,他們都盯著加拉哈德和鄧布利多,希望他們能給出一個答案。

  加拉哈德和鄧布利多都沉默著,顯然他們對於這個問題他們是默認的。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就是亞瑟·潘德拉貢。

  她就是亞瑟王,傳聞中梅林的弟子。

  「當然是真的,不然也不會讓我們簽這個協議。」赫敏敲了一下羅恩的頭,避免他再次犯傻。

  「所以---」

  羅恩的話還沒有問完就被加拉哈德打斷了,「我想你需要趕緊簽下這一份協議,然後閉上的你的嘴巴,去上課。」

  加拉哈德顯然非常的暴躁,是個人都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好。這樣糟糕的心情成功的讓周圍的人壓抑住了他們的好奇心。

  他們沉默了,將自己的名字簽上遞還給加拉哈德。

  「這不僅僅是她的要求,還是魔法部的要求,如果你們不遵守上面的條約,那麼接下來的事就沒有這樣的簡單了。來找你們的也就不是我了。」

  加拉哈德拿齊了協議轉身就走。

  斯內普追上了他,「所以她怎麼樣了?」

  加拉哈德沒有和他再說些什麼,他把之前斯內普猶豫再三才交給阿爾托莉雅的魔藥還給了他。

  斯內普看著手上的魔藥,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他就知道,阿爾托莉雅不會接受一點力量都沒有的她。他大概知道了,阿爾托莉雅怎麼樣了。

  靈魂支撐不住身體,加上大量的不可饒恕咒,還能怎麼樣呢?總不可能一點事情都沒有吧。

  斯內普在這一刻清晰的感知到了迷茫的感覺,如果傳聞中的亞瑟王都沒能繼續留在這裡,那麼接下來他們該入河做才能夠迎來天亮。

  等待他們的接下來是什麼?

  是禮堂上,鄧布利多宣告三強爭霸賽,霍格沃茲贏得的了獎杯。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獲得了第一名以及獎金。是在鼓掌之後,再次宣告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需要暫時離開他們一段時間。是加拉哈德為阿爾托莉雅領了獎杯,以及他眼眶中還沒有滑落的淚水。

  是至暗時刻的來到。

  是他們看到了有很多人來幫助她整理宿舍,收拾東西。

  阿爾托莉雅不會再次出現在霍格沃茲了,斯內普非常確信。

  哈利在那群人中要看到了那天來找他的加拉哈德以及莫德雷德。

  斯內普躲在了陰影中看到的還要多一些,他看見了蘭斯洛特、桂妮維亞、高文還有桂妮維亞。幾乎是所有城堡裡他能稱得上姓名的騎士都到齊了。他們穿著阿爾托莉雅給他們定做的制服,帶著白手套。

  他看見他們帶著阿爾托莉雅的東西走出了霍格沃茲,禁林中的獨角獸和馬人露面了,黑湖中的人魚露面了,人魚低低的唱著歌謠,這一切就像是一個葬禮,哈利打了個寒顫。

  這是多麼的令人害怕。

  騎士們走的時候是坐著船離開的,斯內普很難不想到那個傳說。

  傳聞中的亞瑟王受了重傷,她的身體用一艘小船送到了阿瓦隆養傷,等待她的臣民向她求助的時候才會出現。

  他們走了,莫德雷德留在了霍格沃茲中,他的任務還需要繼續。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痛苦過,阿爾托莉雅是在他和貝狄威爾的注視下回過阿瓦隆的。

  即使是知道他們在不久的之後還能夠再見,莫德雷德也是止不住的流淚滿面。

  鄧布利多在高塔之上,遙遙的望著這一隊隊伍緩慢的離開了霍格沃茲,把他的帽子脫了下來,看向了加拉哈德走向的方向。

  時光過的很快,哈利·波特面對的壓力一年比一年要大。身旁人的離去,更是讓他難以忍受。細細想來是從阿爾托利雅的離開開始的。

  不過說起來,從那以後,不論是哈利還是學校裡的其他人,都沒有再次見過阿爾托莉雅。

  其實他的心裡隱隱約約的覺得,那位傳聞中的亞瑟王已經回歸了阿瓦隆了。加上當時的場景太像是葬禮了。

  其實整個霍格沃茲不覺得阿爾托莉雅已經死亡的沒有多少。

  哈利曾經悄悄問過鄧布利多,連他也只是含糊過去了,哈利的內心更加的失望。

  至暗時刻即將要到來了,哈利早早的就離開了學校,他得想些什麼辦法躲過食死徒的追捕,然後出現在最後的戰場上,他們都告訴哈利,他才是他們贏得勝利的關鍵。

  斯內普成為了校長,承受著諸多的壓力,他需要同時應對伏地魔和學校裡的各種刁難。他畢竟不像是鄧布利多那樣有威信,他還是太年輕了作為一個校長而言。

  幸好,加拉哈德一直在。自從三強爭霸賽之後,他就沒有離開過霍格沃茲,一方面作為魔法部觀察新的改革項目的官員,另一方面作為校董。

  他幫了斯內普不少,斯內普有時也疑惑為什麼他還要幫助他。明明阿爾托莉雅已經回歸了阿瓦隆,他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了價值。

  加拉哈德是這樣回答他的,這也是他的本職工作,阿爾托莉雅把他留在這就是為了避免一些事態超出了預計。

  斯內普沒有再提及過這件事,他承了加拉哈德的情。

  馬爾福家的校董席位已經讓給加拉哈德。他已經把自己完全摘出去了,連帶著馬爾福家族一樣。雖然還是食死徒,但是失去了校董地位和大量的金錢來源之後,馬爾福在食死徒中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加拉哈德和馬爾福以及斯內普的來往都頗為密切,學校裡的學生也將他視作是食死徒。對他有頗多的不滿。

  他只覺得可笑,與加拉哈德一起承擔罵名的不止是斯內普還有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在第三場比賽之後,經常被哈利針對。在之後的幾年裡,他們看莫德雷德和食死徒越走越近,也對他避之不及。最近更是,他隨處可以聽見謾罵聲,他只當沒有聽見。

  這樣說吧,霍格沃茲裡每一個學生都在罵人,起碼有一半人是在罵斯內普,還有一小半是在罵加拉哈德,剩下的人都在罵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冷漠讓更多的人被激怒了,他們對他更加的不客氣。

  古堡裡的一切都像是阿爾托莉雅的時候一樣運作。貝狄威爾承擔起了凱的工作,甚至還承擔起一部分,加拉哈德的任務,這也讓學生經常看見他的身影,甚至因為他溫柔的性格漸漸的對他熟絡起來。

  凱和阿爾托莉雅一起回歸阿瓦隆了。他其實是比阿爾托莉雅回歸的還要早,他在和大福爾摩斯工作的時候替他擋了一槍,那一槍如果凱不擋,大福爾摩斯先生就必死無疑,為了阿爾托莉雅接下來的計劃,凱選擇先回歸阿瓦隆。

  他們都瞞著阿爾托莉雅,沒有告訴她。免得她想到過去的事神傷。現在好像也與過去沒有什麼區別,早早離開他們的人現在同樣也早早離開了他們,留下來的人依舊對過去充滿懷念。

  幸好他們現在還是為著阿爾托莉雅的理想奮鬥,現在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像是為了過去贖罪一樣。加拉哈德看著那片湖露出了一個笑容。

  伏地魔和他的追隨者在莫德雷德的引導下進入了霍格沃茲。

  「沒有接受到邀請的客人,在這座城堡裡是不被歡迎的,現在請從我的城堡裡滾出去。」

  他們遙遙望去,看到了一個人影,坐在王座上。原來那是教師席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改成了王座。在環顧四周,這是霍格沃茲的禮堂沒錯,但也變成了一個城堡的模樣。

  大廳上的王座高高的俯視著他們,就好像他們如同螻蟻一般。

  貝拉被激怒了,她衝著王座的那個高高在上的人發射了不可饒恕咒。


第81章 金光

  那道魔咒還沒有到那個王座上的附近就消失不見了,貝拉還想要繼續發射魔咒,但是被伏地魔攔了下來。

  「躲在那個凳子上的人,甚至是連露面的勇氣都沒有?」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王座下飛過來的一道綠色光芒打斷了。

  「請不要出言不遜。更何況是你沒有收到邀請就私自潛入我們的古堡,失禮的人是你,你沒有任何理由讓這裡的主人露面。」王座下有一個聲音傳來,是一道清晰的男聲。貝拉覺得她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個聲音。

  「主人?沒有關系,很快我就會成為整個魔法世界的主人,包括這一個城堡都是屬於我的。」伏地魔虛虛地握住魔杖對那個坐在王座上的身影說。

  「出言不遜。」

  又是一道光芒從王座下向伏地魔襲來,那個看不清身影的人還是沒有出手。伏地魔咬了咬牙,說到這個地方都還沒有出手,看起來對方比他想像中的要沉得住氣。

  貝拉擋下了那道魔咒。她的表情越發的猙獰,那頭很久沒有好好梳理的長發,讓她看起來不是很好。

  「如果連自己的儀表都不重視,那麼其他也沒有什麼注意的必要了。」一道身影從王座下面出來了。

  是加拉哈德和傑蘭特,他們還穿著西裝,直到完全站到他們面前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才換成了盔甲。他們顯然對於貝拉的著裝很有意見,他們就沒有見過一個貴族能這樣不在乎自己的儀表,就算是落魄或者是講講面對死亡的貴族也沒有像貝拉這樣的。

  貝拉看見面前的那個人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那道聲音有些耳熟了。是那個前段時間來監獄審問他們的人。那是幾乎是貝拉在那十幾年間唯一見到的人,自然對他印像深刻。

  貝拉握緊了魔杖,准備上去,她很清楚,對上面前的這個人她沒有多少勝算。貝拉很清晰地記得她想要襲擊面前的這個人,然後被他死死的壓在了桌子上,他甚至都沒有用魔杖。即使是他沒有使用魔杖,貝拉依舊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澎湃的魔力在湧動。

  但只要是主人的要求,她拼盡全力也要做到,她是主人最衷心的那個僕奴,也是主人的最愛的那個人。為了主人的偉業而犧牲是完全值得的!

  伏地魔沒有阻攔貝拉往前上去,他想要看看坐在那個座位上的究竟是誰。

  是誰能夠站在那個位置像是在看螻蟻一樣看他們!

  貝拉衝上去了,在她發出第一道魔咒的時候,伏地魔也衝上去了,王座附近的魔咒攔住了貝拉,但是沒有攔住伏地魔。王座上的那個人伸出手來,一道金色的光芒打中的他們。

  伏地魔終於看見了王座上的那個人了。碧色色的眼睛低垂著,她帶著冠冕,高高的坐在那裡,俯視著他們。

  他落在了地上,重重的,伏地魔毫不懷疑地上的瓷磚已經碎了。

  「現在從我的地方離開。」是她的聲音,伏地魔很清楚這個聲音,他曾經的魂器在這個人的身邊呆了足夠久的時間,那段時間是他的屈辱,在他成年之後,或者說是掌握了力量之後,他沒有想到過,他還有那樣屈辱的時刻。

  他要殺了她!任何帶給他屈辱的分,他都需要殺了!

  只不過不是現在,之後,之後他一定能把面前的這一個人殺了!總有一天,他會達到阿瓦隆,將這些人統統殺光!

  貝拉還打算衝上去,伏地魔攔住了她。

  「我們出去。」

  他看著阿爾托莉雅半虛半實的身體,眯起了眼,還是攔住了她,他沒有忘記傳說中的亞瑟王是梅林的弟子,在受傷後前往阿瓦隆。

  伏地魔不確定,阿爾托莉雅身邊沒有梅林或者什麼大魔法師在,伏地魔自覺有能和大魔法師一戰的實力,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損失自己的屬下是毫無意義的。

  他帶著他的屬下離開了霍格沃茲。

  加拉哈德和傑蘭特向王座上的阿爾托莉雅單膝跪地行禮,得到阿爾托莉雅的示意之後,他們離開了大廳。他們身上的盔甲隨著他們走路帶著一些清脆的聲音。身後的騎士們也慢慢的露出了他們的身影。厚重的盔甲已經將他們的面容都遮擋住的面罩

  食死徒已經守在了霍格沃茲的門口,他們虎視眈眈的想要闖進來,只要裡面的嗯發出一個信號,他們就能立刻攻陷這座城堡。

  現在整個霍格沃茲留下來的人已經不多了,想要回家的人已經被送回家了,剩下不想要回家又沒有什麼戰鬥能力的,斯內普和加拉哈德早早的安排了他們。只要他們聽話,就不會有任何的傷亡的發生。就是不知道他們聽不聽話了,大概是不聽的吧,現在他們這樣糟糕的名聲,如果他們聽話才是奇怪的吧。

  加拉哈德和傑蘭特帶著他的隊伍從暗處出來,他們幾乎將整個古堡都圍了起來。馬人從禁林中出來了,他們帶著弓箭和刀刃。跟隨著加拉哈德和傑蘭特。

  單憑借著肉眼,很難辨別他們究竟是誰,厚重的盔甲將他們包圍的緊緊的,只有盔甲上的標記能表明他們的身份。只可惜現在沒有什麼人能夠看出來,那些標記代表的意義。

  伏地魔看著面前黑漆漆的騎士和馬人還有禁林中若隱若現的獨角獸,昂著頭笑著,他說話起來真的很像一條蛇,好像還有「嘶嘶」的聲音。

  哦,不是錯覺是真的有蛇,是伏地魔的那條寵物。它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纏繞到伏地魔的身上來了。它昂起了頭,朝著對面發出了威脅的聲音。

  「請離開這裡,這是第三次,如果你還堅持要呆在這裡的話,我們只能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了。」加拉哈德和傑蘭特站在來眾人的面前。

  如果不是足夠熟悉他們的聲音,應該也沒有什麼人能認出他們來吧。畢竟他們見到的加拉哈德都是西裝革履,有時候還會帶著眼睛,加上他經常和馬爾福以及斯內普交往。

  但很恰巧,霍格沃茲沒有人不熟悉加拉哈德的聲音,就像是他們都熟悉斯內普的聲音一樣。沒有那個人能逃過斯內普的魔藥課就像是沒有人能逃過加拉哈德的演講。

  自從斯內普成為了校長,加拉哈德常駐在霍格沃茲之後,每一次的晚宴,斯內普就會將他的演講稿一並交過加拉哈德。

  加拉哈德起初是拒絕的,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已經忙暈了頭,拿了演講稿就讀。絲毫沒有發現他拿的是斯內普特地塞到他手上的屬於校長的那份演講稿。

  從那以後,幾乎所有的演講稿都被斯內普塞到了加拉哈德的手裡。

  麥格教授護著學生往後退,離他們兩方都遠了些。誰知道這兩方想要干點什麼。

  「追隨她有什麼好處,最後還不是什麼都沒有得到,什麼都失去了。追隨她還不如來追隨我,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夠給你。」伏地魔看著面前的人有些嘲諷的說。

  加拉哈德攔住了想要衝上去的傑蘭特,他比了一個手勢,後面的人就衝了上去。

  加拉哈德低聲和傑蘭特說了幾句,也衝到了前面。

  傑蘭特按著劍守在了城堡的大門口。他以他的生命起誓,沒有任何人今天能闖入這扇大門。守在樓上的鳳凰社的眾人,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們已經看到了食死徒還有攝魂怪守在了外面,但是遲遲沒有向他們發起攻擊。

  或者說,他們發起了攻擊但是沒有攻向城堡,而是攻向了城堡下面的守衛。

  盧平觀察的還要仔細一點,他親眼看著攝魂怪向他攻擊過來,但是被城堡外升起的光屏阻礙住了,不止是盧平,還有好幾個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屏障散發出了金色的光芒。

  守在樓下的傑蘭特的余光看到了那道金色的光屏,知道是阿爾托莉雅出手了。

  阿爾托莉雅站在塔樓上,俯視著下面的眾人,今天的高塔上一如既往的沒有什麼人。也難怪,他們都在下面守著這座城堡。阿爾托莉雅的身上都散發出了金光,與剛剛升起的屏障別無兩樣。

  她在上面看著下面的鮮血彌漫,攝魂怪在她的騎士之間穿梭著,他們要帶走她的騎士的所有感情。

  阿爾托莉雅合上了眼睛,金色的光芒也出現在了騎士們的身上,攝魂怪一旦靠近他們就好像是被灼傷了一樣,只能退避。阿爾托莉雅大概看了看這裡的情況,消失在了霍格沃茲的塔樓上。

  阿爾托莉雅出現在了一個小屋子裡,她只是看見了倒在血泊裡的斯內普,他的胸膛連微弱的起伏都沒有了,他已經死亡了。

  斯內普沒有想到過再次見到阿爾托莉雅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脖子還在流血,只不過已經感受不到痛覺了。斯內普看了看大片的鮮血和消失的魔杖,他明白了,他已經死亡了。

  「要和我一起走嗎?」阿爾托莉雅伸出手,邀請他。

  「好。」


第82章 完結章

  食死徒也不是好對付的,在被不斷擊退後,他們摸清楚了騎士們的弱點,相互配合著綠色的光芒在整個場地上的尤為的顯眼。

  城牆上,守在那裡的社員,也不斷地向樓下發射著魔咒。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希望這一場戰爭中沒有傷亡。

  他們見過了太多了鮮血和破碎的軀干,在戰場上對這些東西從最開始的惡心嘔吐到,能夠做到面對這些熟視無睹了。但是總是對於這些東西總是有些難過的。

  貝拉緊盯著加拉哈德,他得為剛剛他對主人不敬付出代價。恰好,加拉哈德也是這樣想的。他們兩個人廝打起來,加拉哈德只攻不守,貝拉也是這樣的。他們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但是阿爾托莉雅不能這樣看著加拉哈德就這樣回歸阿瓦隆。這樣回歸阿瓦隆需要休養很久,才能在達到現在的靈魂強度,一直保持靈魂的虛弱,並不是一件好事。

  一道綠光射向了加拉哈德的心髒,他的劍也到達了貝拉的脈搏。

  阿爾托莉雅來到了加拉哈德的身後,拉一把。那劍在貝拉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綠光也落空了。

  阿爾托莉雅出現在了戰場上,騎士們和食死徒的戰鬥停止了,他們又退回了自己的陣營,就像是巫師棋一樣黑白分明,只不過兩邊的王不會躲在後方,他們站在了最前面。

  伏地魔看著站在眾人面前的少女,再看看還在他陣營之後的莫德雷德,露出了一個笑容,這樣的笑,在伏地魔的臉上出現看起來有些的怪誕。

  他們彼此心裡都很清楚,騎士和食死徒之間還分不出一個上下來。這場戰爭最簡單的方式是他們兩個人決出勝負。不過,這也並不意味著,沒有偷襲的人。

  戰爭啊!只有贏家會去書寫戰爭的勝利。至於輸家,沒有了生命只有一具冰涼的身體,還有什麼資格說不呢。

  阿爾托莉雅拔劍,如果不仔細看發現不了她劍上環繞的光輝,是非常淺淡的金色。

  依照著決鬥禮儀,他們對彼此相互鞠躬。

  接下來就是不死不休的戰爭。

  兩個人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不防守只攻擊。阿爾托莉雅擅長用劍,那把劍就像是阿爾托莉雅身體裡的一部分。而伏地魔對於魔法的運用也不輸於阿爾托莉雅用劍。

  守在古堡的麥格教授看到了擋在眾人面前的阿爾托莉雅。她浮在空中的心突然安穩下來,落在了地上。她好像回到了那一個下午,在得知阿爾托莉雅是亞瑟王的時候,鄧布利多和她曾經說過的話。

  那時候,她對於鄧布利多也是這樣全心全意的信任。

  那個時候,他說,亞瑟王會守護自己的人民的,王是為了這樣英國而出現的。只不過,老朋友啊!亞瑟王出現了,她擋在了我們的面前了,很可惜,你沒有看到。不過沒有什麼關系,我會站出來的,就像你會做的那樣。

  麥格即使沒有和阿爾托莉雅有過深的交集,但她在這一刻就敢篤定,今天這裡,絕對不會被食死徒侵占。

  「守衛出動!」

  「看,是她。」韋斯萊雙子扯扯彼此,「我看見了。她擋在了我們前面,我們不該讓一個小女孩擋在我們的前面!」

  麥格教授攔住了要衝出去韋斯萊雙子,「她有能力站在我們的面前,你們去反而是添亂,不要去搗亂。」韋斯萊雙子即使已經從霍格沃茲退學了,但是他們依舊對麥格教授很是尊敬,現在只是不忍心。

  「麥格教授!她只是一個和我們一樣大的學生!」

  「她面對那個人只有死路一條!」他們幾乎是尖叫到。

  韋斯萊雙子還想要衝到戰場上去,麥格死死的攔住了他們。

  「她是梅林的弟子,她當然有能力站在那裡。」

  「什麼?麥…麥格教授?您在說什麼?」韋斯萊雙子懷疑自己剛剛聽錯了。

  「是亞瑟王嗎?」他們的聲音有些輕顫。周圍的人紛紛側目,亞瑟王啊!他們終於記起了阿爾托莉雅的姓氏,她的姓氏是潘德拉貢。傳聞中的亞瑟王的全名是亞瑟·潘德拉貢。

  完全一樣的名字。

  但他們再看,阿爾托莉雅已經和伏地魔打的有來有往。

  哈利、羅恩以及赫敏,匆匆趕到。幸好,他們還沒有開始戰爭,他們還有機會。空氣中的血腥味卻不是這樣告訴他們的。濃重的血腥味讓他們範圍。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阿爾托莉雅根本不在乎那一道道魔咒打在她的盔甲上,她的盔甲有這魔抗,一兩道魔咒根本不能阻攔她的腳步。

  「鑽心刻骨!鑽心刻骨!鑽心刻骨!」

  一連三道魔咒擊到了阿爾托莉雅的身上,盔甲出現了裂痕,她的腳步沒有停頓過。

  「除你武器!」伏地魔又喊。

  可是伴隨著阿爾托莉雅幾乎是一生的武器怎麼會這樣輕易的被除去。

  阿爾托莉雅將劍握的更緊,伏地魔步步退後,他看到了莫德雷德繞到了阿爾托莉雅的背後,高高舉著劍,就要刺下去,他臉上的笑止不住了。

  阿爾托莉雅面無表情的看著伏地魔,手上的劍就要落了下去。

  貝拉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她衝到了伏地魔的面前提伏地魔擋住了這一劍。

  鮮血飛濺,血液染紅了伏地魔的半張臉,這讓他看起來格外的詭異,為什麼不用盔甲護身?貝拉就這樣死亡了?

  莫德雷德借著補足了第二劍,穿透了貝拉的身體,刺到了伏地魔的身上,總算是知道了,盔甲護身對於上面附著魔力的劍來說,完全不起效果。

  只是為什麼?

  為什麼莫德雷德會站到那一邊?原來這只是一場戲嗎?不重要了,他輸了。

  輸的代價是死亡。

  伏地魔最後的視線投向了在不遠處站著的,哈利·波特。

  不過或許還有機會。

  阿爾托莉雅看著那條緊緊纏繞著他主人的蛇,落下來最後的一劍。

  如果沒有即使的魔藥補充,那麼他們必死無疑。可惜食死徒中的魔藥大師在不久之前或許不到兩個小時的時候被他們殺死了,現在鮮血應該把那間屋子裡的地板都給浸透了吧。

  還有一個魂器,哈利·波特。

  阿爾托莉雅沒有什麼心思去管他,但總有辦法把他額頭上的那道魂器給剔除的,她也用不著操心這個。伏地魔的死亡能意味著很多事情,比如說,剛剛還富有攻擊力的食死徒四散而逃,剩下的食死徒被馬爾福一家逮住了。再比如說,歡呼聲響徹了整片天空。

  馬人首領和獨角獸的首領向著阿爾托莉雅行了屈膝禮。人魚從湖底冒了出來向他們承認的王歌唱獻禮。

  這是第一次霍格沃茲的學生第一次認識到傳聞中的亞瑟王是什麼樣子的。

  如果不是加拉哈德之後讓他們一個個的簽訂保密協議。這一段或許會被記載進入歷史之中。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或者說亞瑟·潘德拉貢的名字會重新閃耀著它本該有的光輝。

  阿爾托莉雅贏了,伏地魔死了

  霍格沃茲的大門打開來,所有的學生都跑了出來,他們大聲呼喊著阿爾托莉雅的名字,韋斯萊雙子在其中大聲喊亞瑟王的名字,哈利,他們愣了愣,緊接著,也大喊亞瑟王的名字。

  阿爾托莉雅回首看他們,她的盔甲碎了,一片片的落下,發出了金色的光芒,還沒有落在地上就消失了。

  阿爾托莉雅看著他們露出了一個笑容,不止是她的盔甲,她整個人陷入了一團光茫中。她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其他騎士也陸陸續續的回歸阿瓦隆了。這一場戰爭好像就是眾人虛幻的一場夢境。

  除了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沒有什麼能證明剛剛有過一場戰爭。哈利呆愣愣的看這這一切,這一切好像是一場夢,從很久就有人不斷的告訴他,將來他要和那個傳聞中的人拼的不死不休。曾經他也惶恐過,不安過,這樣糟糕的情緒幾乎充斥了他整個學生時代。

  而現在伏地魔死了,被亞瑟王殺死了。原來並不是一定要他來承擔這些責任。原來是有人可以站在他面前替他擋住風霜的。原來也有很多人站在他的面前,只是他們都倒下了。

  哈利悲痛、傷心,但也得自己成長。他忘記了他現在還沒有成年。

  直到現在。

  這裡只留下了加拉哈德和傑蘭特來處理後續。

  這應該會是一個不錯的結局,阿爾托莉雅想。她閉上眼,把自己陷到了花海之中,進入了沉眠。

  「睡吧,你已經很累了,我親愛的妹妹。」摩根幾近於耳語的聲音,並沒有打擾到阿爾托莉雅的睡眠。

  她把厚重的披風給阿爾托莉雅蓋上,不遠處,莫德雷德正在等她。

  她要和莫德雷德好好聊聊這些年經歷的事情,或許等她的妹妹醒來,和桂妮維亞來一場下午茶也不錯。凱准備帶著斯內普四處轉轉,或許接下來,他們的團隊裡又有一個新的同伴了。

  或許接下來時間,阿爾托莉雅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明天的英國會是一個好天氣。


第83章 可不看

  「所以,你什麼感受?」

  凱撞了撞旁邊斯內普的肩膀,問他。

  「沒什麼感受。」斯內普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

  梅林啊!為什麼波特要給他的孩子取這樣一個名字!這個名字簡直就是……糟糕透了!

  哦,不該說梅林的,梅林現在就站在他們的身邊。

  斯內普一想到之前種種口頭語,再看到梅林滿頭的鮮花。

  深深地感到疑惑,這樣一個人是怎麼能在魔法界享有那麼久的盛名的。

  他和鄧布利多在某種方面簡直是不相上下。

  自從他死後追隨了阿爾托莉雅,就被帶到了阿瓦隆。

  而鄧布利多還在那輛火車上慢慢悠悠地往這裡開。

  他其實也能夠直接到這裡,只不過他拒絕了,他現在估計坐在火車上吃他甜到發膩的下午茶吧。

  或許他能夠在車上等到,他想要等的那個人?

  不知道他看到那個孩子的名字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過不了多久,你們就可以見面了,到那個時候,或許你可以親自問問哈利波特。」

  愷面上的不懷好意儼然沒有掩飾,就這樣明晃晃地攤在面上,告訴斯內普,你就等著被大家嘲笑吧。

  斯內普懶得理他,他已經對此免疫了。據他們說,每一個加入騎士團的人都需要經歷一些常人不能夠完成的考驗,

  斯內普也都做好了准備,但是這些考驗是什麼?!

  翻出對方的黑歷史然後互相嘲笑。

  這一點還沒有哪個騎士能說的過他,畢竟他們的那些可笑的過去都被寫在了書上。

  這樣斯內普被說道無言可對的畫面,倒是少見。

  凱還在那邊大笑,但是被過來的加拉哈德帶了過去。

  加拉哈德的臉色顯然算不上好,他一把摟過凱往旁邊帶過去。

  這樣的情況很常見,尤其是斯內普還在考核期,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接觸的。

  只不過猶豫再三,他還是叫住了他們。

  「阿爾托莉雅,她還好嗎?」

  斯內普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自從他到阿瓦隆來之後,就沒有見過她了。

  他們臉上的笑容都沒了。

  「王,她當然還好,什麼時候你的考核期過去了。什麼時候你就有資格去見她了。」

  他們走遠了,斯內普也心中有了數,阿爾托莉雅一。應該還在沉睡,即使是回到了阿瓦隆,她的靈魂還是需要修養。

  不過需要修養總比直接消失來得強,斯內普等得起。

  他們總有再次見面的那一天,到那個時候,他會向阿爾托莉雅獻上他的忠誠與生命,作為回報。

  總能等到那一天的。

  斯內普在那一片花海之中佇立著,看著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熱鬧的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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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梅林而是弟子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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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分不清人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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