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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 《代替品》作者:時葉【完結】

《代替品》作者:時葉【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octoirene 您是第4884個瀏覽者
[發帖際遇]: octoirene收取租客本月房租現金19Ds幣.


内容简介:

难不成他今年犯太岁?他只不过答应要帮朋友整人,却落得--被人威胁、要伺候那又丑又怪的皇甫扬。呿!他是瞎了不成?整个相爷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他是男儿身,只有他还硬要他穿女装! 想把他当“代替品”?那可不成,看来他得尽早“行动”,才能早日离开这怪怪的相爷府……
他这个抵债品未免也太不像话了吧!不仅想偷偷爬墙溜走,还当他的面说讨厌看他的脸。难不成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菊谜儿竟然没摆脸色给他看,还亲自“配药”给他吃!啥?那药是要治他的“性无能”?他什么时候得这病啦?既然他这么关心他的健康状况,他倒是不介意亲自向他证明……  


第一章


  「谜儿哥﹐谜儿哥......」

  一阵敲门声传入才刚入眠的菊谜儿耳里﹐那人敲打得很急﹐他却不想理会只想继续睡。

  「谜儿哥快起来。」

  敌不过门外的人的坚持﹐他缓缓的睁开疲惫的双眸。

  到底是谁﹐这幺不识相的猛敲门﹖昨晚他可是制药制到三更半夜才睡的﹐现在还很困呢。

  门外的人不耐烦的大吼﹕「谜儿哥﹐要是你再不开门﹐我可是要踹门了。」

  菊谜儿听到踹门二字﹐便明白门外之人士谁了﹐他只是无奈地开门。

  「来了。」

  开了门﹐那人一把抱住他﹐二话不说地哭了起来。

  「哇......」

  「先进来再说吧﹗」

  每次只要一生气﹐完全不看时间场合就跑来向他诉苦的皇甫湘湘﹐他早就习惯了。菊谜儿让她落座﹐为她倒了杯茶﹐她很气的将茶一饮而尽。

  「说吧﹗这回又为了何事﹖」

  「呜......」拭去泪珠﹐皇甫湘湘抽泣的说﹕「还有谁﹐不就是我那怪人哥哥啰﹗你知不知道他有多过分﹐竟然骂我耶﹗他......」

  菊谜儿其实已暗恋她多年﹐只是她一直当他是哥哥一样﹐每次只要一不高兴﹐他总是最好的听众﹐让她发泄不满的情绪。

  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话语﹐菊谜儿不禁暗忖﹐怪人哥哥﹐这是个很常出现在他耳边的名称﹐虽然常听见却从未见过这个传闻中的怪人哥哥。

  从湘湘的口中﹐他知道他的名字叫做皇甫扬﹐虽然只有二十又一却是当朝相爷。由于他当年十九岁就当上相爷﹐让不少人眼红﹐不过在他的才干与威势下﹐现在朝中的大臣无不对他敬畏三分。

  「你说他可不可恶﹖」

  「咦﹖」她刚说了什幺﹖糟糕﹗他竟然失神了。

  见他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皇甫湘湘没好气的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家说话啊﹖」

  菊谜儿连忙道歉﹐「对不起嘛﹗」

  「哼﹗」这时她像想到什幺好点子﹐邪笑说﹕「没关系﹐不过你要赔我。」

  「赔你﹖」他不解的问。

  「没错﹐那该死的哥哥竟然骂我﹐我不整整他怎幺行。」

  「湘湘别闹了﹐他可是妳的哥哥。」

  闻言﹐她更是不满﹐「就因为他是我哥哥﹐所以只让他身败名裂而已﹗不然早就让他死无全尸了。」

  「耶﹗」唉﹗千万不能惹到凶女人。

  「谜儿哥﹐你会帮我吧﹗」

  「不行﹐这种事不行。」菊谜儿断然地拒绝。

  「呜......谜儿哥不疼我了﹐没人疼我了﹐哇﹗」

  皇甫湘湘那如雷的哭声﹐让菊谜儿不得不投降。

  「好﹐好﹐我帮﹐我帮﹐总成了吧﹗」天啊﹗他最受不了这招。

  「我就知道谜儿哥对湘湘最好了。」

  「说吧﹗妳要我怎幺配合﹖」

  诡计得逞的她﹐一脸奸笑的说﹕「听说你爹还欠我哥一样抵债品。」

  「嗯﹗好象有这回事﹐不过送过去的抵债品一直被退回﹐这件事让我爹伤透了脑筋。」

  「是吗﹖」此时她邪笑了起来﹐「呵呵......有办法了。」

  「什﹐什幺﹖」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感到害怕。

  「就你啰﹗」她指着他。

  「我﹖」

  「没错﹐你当哥哥的抵债品」

  「什幺﹗」菊谜儿大叫一声音﹐拒绝的说﹕「湘湘﹐谜儿哥什幺都可而帮你﹐就这件事不行。」

  先前当抵债品的经验让他苦不堪言﹐他可不想再过那种整天被人当女人看得日子。

  「为什幺﹖不行﹐你说过要帮我的就得帮﹐不可而反悔。」她口气坚定的说。

  「湘湘﹐妳别为难我啊﹗」他微皱起眉。

  怎可能轻易饶过她精心选出来整皇甫扬的人﹐菊谜儿别想逃出她的手掌心。她硬是挤出泪珠哽咽地道﹕「你说要帮我的﹐呜......」

  「这......」唉﹗天啊﹗为何他就是对她的眼泪没辙﹐他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好﹐我什幺都帮﹐别哭了﹗」

  「嗯﹗」她奸笑的在背后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当了你哥的抵债品之后﹐妳要我怎幺做呢﹖」

  「到时候我再和你说﹐不过我俩认识的事﹐绝对不能让我哥知道哦﹗他太精明能干了﹐要是让他知道我们认识﹐一定会发现事有蹊跷。」她提醒着。

  「好。」

  「那你准备﹐准备﹐过几天我来接你过府。」

  准备﹖不就是帮她报复皇甫扬而已﹐有什幺好准备的﹖菊谜儿虽然不以为意﹐还是点了点头。

  「嗯﹗」

  *****

  初晨雾未散尽﹐街道上已有卖烧饼油条的贩子摆摊。

  由菊居被迎走的菊谜儿在园主的同意下﹐来到相爷府。

  大清早﹐仆人们早已开始一天的工作﹐只有菊谜儿呆呆的站在大厅上没人理会。

  这时的菊谜儿不禁埋怨的起来﹐湘湘真是的﹐说要来接他﹐竟然连个人影也没见着﹐接下来他该怎幺办﹖算了﹐既然湘湘都不在还是回去好了。

  就在他打算回去时﹐一位年迈的老人走了过来。

  「你就是新来的抵债品﹖」老人用低哑的声音问着。

  「嗯﹗」菊谜儿点了点头。

  老人眼神锐利的瞧了瞧他﹐对一旁的仆人说﹕「阿福﹐拿给他。」

  「是。」

  阿福将手上的衣服交给菊谜儿。

  接过手后﹐菊谜儿不明白的问﹕「这是......」

  老人没等他将话问完﹐便说﹕「相爷喜欢干净﹐把你那身衣服换下﹐再来找我。」

  「咦﹖」皇甫扬有洁癖吗﹖湘湘怎幺从来没提过。

  「有疑问﹖」老人厉声道。

  「不﹐不﹐我这就去换上。」只是来帮忙而已﹐他不想一来就被人盯上﹐于是他乖乖的换上那套素净的衣裳。

  老人又瞧了瞧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随我来吧﹗」

  他总觉得身上所穿的衣服很像女人穿的﹐不免好奇的问﹕「请问......」

  「什幺事﹖」

  「为何要我穿上这样的衣服﹖」过于像女人的衣裳﹐让他倍感别扭。

  「这是相爷规定的﹐走吧﹗」老人随口应了声﹐催促着他。

  「好。」不会吧﹗难道皇甫扬除了有洁癖还有女装癖﹖果真是怪人一个﹐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

  两人走过弯弯曲曲的走廊与一大片竹林后﹐来到一个静谧的小筑外。

  「你在这儿等着。」留在外头的菊谜儿望着这幽静的地方。

  「好。」老人说完便走进小筑内。

  「好清雅的地方﹐没想到怪人也这幺有品味﹗」他不禁好奇起皇甫扬长什幺模样。

  这时他想起了皇甫湘湘说过的话--

  我哥那怪人不只是个性怪﹐连处事都很怪﹐所以谜儿哥你一定不能来相爷府找我﹐懂吗﹖

  湘湘一直以来都不肯让他来相爷府﹐皇甫扬个性孤僻又难相处﹐这......难道是......他丑得见不得人﹗

  哇﹗要是这样他该怎幺办﹖湘湘﹐你到底在哪儿﹖

  菊谜儿虽然能接受丑的事物﹐却没法接受丑的人。

  要是皇甫扬真的长得奇丑无比﹐他掉头就走﹐好﹐就这幺决定了﹐反正失信总比丧命的好吧﹗湘湘妳可不能怪我哦﹗

  正当他想着如何离开时﹐老人走了过来。

  「和我进来吧﹗」

  「是。」突如其来的话﹐着实让他吓了一跳﹐赶忙应了声。

  老人带着他走进小筑﹐来到一处典雅的雅房外﹐老人礼貌的敲了敲门。

  「相爷﹐我将人带来了。」说完后﹐老人转身对他说﹕「提醒你一件事﹐可别乱动房内的任何物品﹐懂吗﹖」

  「哦﹗」什幺嘛﹗里头有什幺贵重物品吗﹖这幺保护﹗

  「那你进去吧﹗」

  说完﹐老人转身离开﹐此时菊谜儿望着开着的大门﹐他迟疑了﹐回头想问老人问题时﹐老人已走得不见踪影了。

  哇﹗天啊﹗虽然是大白天﹐可是这里头真是够阴森恐怖的﹐难怪湘湘都说她哥是个怪人﹐里头该不会真的住着一个丑人吧﹖

  怎幺办﹐他实在很怕看到丑人﹐啊﹗不管了﹐反正都来了﹐横竖都得进去﹐只要苗头不对﹐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嗯﹗好﹐就这样决定了。

  抬起脚﹐菊谜儿一步步往房内走进﹐房中虽然只是简朴的摆设﹐却充斥着儒士的气息﹐空气中还不时飘散着淡淡的檀香气味﹐让房内更增添几分清幽的气氛。

  这情景让菊谜儿看呆了。

  哇﹗没想到他会是这幺好学﹐真令人不敢相信。

  就在他想拿起书柜的书时﹐一道声音打破屋里的寂静。

  「谁准你乱动东西﹗」

  「哇﹗」菊谜儿吓了一大跳﹐手上的书本应声落下﹐急忙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

  昏暗的房内﹐让他看不清楚梁柱旁的人﹐视线渐渐清楚后﹐他才看清那人的容貌。

  啊﹗不会吧﹗好丑。

  皇甫扬虽然长得俊秀﹐不过就算怎幺用头发掩饰﹐还是遮掩不了左额上那一道长长的疤痕。

  见状﹐菊谜儿连忙退了数步。

  湘湘的哥哥原来长得这副模样﹐难怪一直不肯让他来﹐怎幺办﹖他真的好丑﹗

  「君子园竟然派妳这种人来。」

  菊谜儿本想拔腿就跑﹐可是听见他的话后﹐一脸不悦的走了过去。

  「我这种人﹖」可恶﹗他这人怎样啊﹖他若是不说清楚﹐他非让他尝尝他的特制春药不可。「你的话是什幺意思﹖」

  「看来君子园是没人才了﹐竟然叫个小鬼来。」皇甫扬边说边坐了下来。「湘湘也真是的﹐怎幺会找妳来当我的抵债品﹖」

  小鬼﹖这可恶的怪人﹐谁是小鬼啊﹗

  他是一张娃娃脸没错﹐可是再怎幺说自个儿也都大上他六岁﹐竟然说他是小鬼﹐真是没礼貌到极点了。

  「说是小鬼啊﹗我可是整整大了你六岁耶﹗」菊谜儿大吼道。

  「咦﹖是吗﹖那还真是看不出来。」他不屑的笑了声。

  「你笑什幺笑啊﹗我就是长这样你不高兴啊﹗我看你才是丑人一个﹐虽然你刻意用头发遮着﹐还是掩饰不了那道丑得吓人的疤痕。」他火大的说。

  皇甫扬眼神阴邪的直视着他﹐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的菊谜儿说﹕「你﹐你看什幺啊﹖」

  「是谁让妳穿那件衣裳的﹖」

  「衣裳﹖」他看了下身上的衣物﹐没好气得说﹕「你以为我爱啊﹗是个老人拿给我穿的﹐这不是你规定的吗﹖」

  「脱下来。」

  「什幺﹖」这怪人竟然要他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有没有搞错啊﹗

  「我叫妳将那身衣服脱下来﹐听见了没﹖」皇甫扬怒吼道。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不脱﹗」

  对于他的无理取闹﹐菊谜儿也火了﹐紧握拳头就是一拳挥去﹐没料到﹐却被皇甫扬牢牢的接住﹐一个不稳让他整个人倒入他的怀里。

  「妳竟然想打我。」皇甫扬愤怒的直望着她。

  睢见他那杀人的目光﹐菊谜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过倔强的他仍不屈服的说﹕「放开我啦﹗我不当你的抵债品了。」

  「不当﹐嗯﹖」此时﹐皇甫扬闻到菊谜儿身上一股淡淡的菊花香﹐他好奇的问﹕「妳身上怎幺会有菊花香﹖」

  「好痛﹐你抓得我好痛﹐放手啦﹗」死命的敲着皇甫扬紧握住他的手﹐他赌气的说﹕「我不说﹗」

  「说﹐妳身上的菊花香怎幺来的﹖」

  皇甫扬又加重力度﹐使得他的手由雪白转为粉红。

  痛得受不了的菊谜儿﹐终于放弃坚持。

  「好﹐好啦﹗我说就是了﹐先放开我的手。」

  「嗯﹗」

  皇甫扬点头﹐谁知才一放松手﹐菊谜儿便拔腿就跑﹐还没跑上几步就被皇甫扬由后头压了上来。

  「想跑﹖」他气愤的紧掐着菊谜儿的脖子。

  「呜......不﹐放......放手......」被掐得喘不过气的他﹐用力的打着皇甫扬的手。

  「竟然想跑﹐没有我的允许谁准妳跑的﹖」此时的皇甫扬开始神情怪异﹐连行为都散发着一股杀人的气息。

  努力挣扎着﹐濒临死亡的菊谜儿早已方寸大乱﹐心头只有一个念头。

  没想到我菊谜儿会死在一个丑人兼怪人的手上﹐早知如此﹐就不该答应湘湘胡闹了﹐爹﹐孩儿不考﹐要比您先走一步了。

  悲伤之余﹐他忍不住落下了泪。

  见到菊谜儿的眼泪后﹐皇甫扬这才缓缓的放开紧掐住他脖子的手。

  「怎幺了﹖怎幺哭了呢﹖妳哭得我心好乱﹐别哭啊倩梨。」他温柔的为她拭去泪珠。

  犹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菊谜儿﹐吓得全身直发抖。

  他真的没想到皇甫扬竟是个这幺可怕的怪人﹐才见面就想杀了他﹐以后他绝对不会再来了。

  不过......倩梨是谁﹖啊﹗这时还是别想其它事﹐逃命要紧。

  「我......我想离开了。」他声音颤抖的说。

  「离开﹖谁说妳可以离开﹐不准走听见了没﹖」听见她要走﹐皇甫扬又一手掐住她的颈子。

  「我﹐我不走﹐求求你放开我。」他真的很怕再像刚才那样被掐着。

  「那就好﹐到那边的椅子坐下。」

  点了点头﹐他听话的坐了下来﹐皇甫扬则坐在他的身旁。

  「妳身上的菊花香是怎幺来的﹖」

  「这......这只是菊居所种植的花所残留下来的香气。」菊谜儿战战兢兢的说着﹐眼睛还不时看着四周有何逃生的机会。

  「是吗﹖原来不是花香精。」皇甫扬低语道。

  「那......那......」怕他再发疯﹐菊谜儿小心翼翼的文﹕「我﹐我哪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嗯﹗妳说什幺﹖」正在想事情的他﹐没听清楚。

  「你不要生气啦﹗我不问就是了。」面对他怒视的眼神﹐菊谜儿还是屈服于他的威势下。

  「怎幺﹐累了吗﹖看妳一脸苍白﹐一路赶来很辛苦吧﹗先休息一下﹐晚点我们再一同去赏花好吗﹖」他温柔的轻抚菊谜儿的脸颊。

  「好。」反正怎样都无所谓﹐只要能出这个小筑他什幺都愿意答应。

  皇甫扬对着门外喊了声﹕「寿伯。」

  闻声而来的寿伯﹐恭敬的问﹕「相爷您找我。」

  「倩梨累了﹐带她到厢房休息。」

  闻言﹐寿伯顿了一下﹐随便微笑的道﹕「是的。」

  「那我走了。」他小心翼翼地说。

  「嗯﹗晚上见。」

  慢慢走到房门口后﹐菊谜儿跑得比谁都快﹐一溜烟就不见人影。

  *****

  「喂﹐喂﹗等等。」

  寿伯见他像逃命般的冲出﹐也赶紧跟了过去。

  菊谜儿在确认安全后﹐才放慢了脚步。

  这时﹐寿伯也来到了他的身边。

  「真是的﹐跑那幺快﹐想累死我这个老人家吗﹖」他气喘吁吁﹐不满的说。

  「啊﹗对不起﹐不过我真的很不想待在那里。」

  闻言﹐寿伯紧张的问﹕「你﹐你有没有怎幺样﹖」

  「是没有﹐不过差点被你们相爷掐死。」想起来他还是很怕﹐下意识的摸了摸自个儿泛红的颈子。

  「没事就好﹐不过......」寿伯睢了睢他身上的衣物﹐「谁让你穿这衣裳的﹖」

  「咦﹗是一个老人家﹐他说相爷有洁癖﹐所以要我换上这衣服。」他不解的说。

  「唉﹗小姐真是的﹐竟然连表小姐的衣服都拿出来玩。」

  「小姐﹖表小姐的衣服﹖」

  思索了下﹐这下他可明白了﹐难怪他会觉得那老人很眼熟﹐穿时就觉得这衣服像女装﹐原来他被湘湘给耍了。

  可恶﹗下次非好好骂她一顿不可。

  寿伯笑道﹕「相爷那样一定吓着你了吧﹗别在意﹐平时相爷不是那样的。」

  管他平时是不是这样﹐他还没受够吗﹖谁都别想要他留下来。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幺名字﹖」

  「我叫谜儿﹐菊谜儿。」

  「谜儿是吗﹖对了﹐你应该是男的吧﹗」凝视菊谜儿那张精致的脸庞﹐他有些疑惑的问。

  「我当然是男的﹐货真价实的男人﹗」真是太可恶了﹗怎幺相爷府里的人都当他是女娃儿看。

  「这样啊﹗我明白了﹐以后你都打扮成现在这样吧﹗」

  「什幺﹖我不要﹗」

  「反对无效﹐不管你要不要你都得穿女装懂吗﹖好了﹐请随我来。」

  「去哪﹖」他一脸不悦的问。

  「谜儿姑娘忘了吗﹖」

  「等等﹐谜儿姑娘﹖喂﹗你都知道我是男的了﹐为何还要这样叫我﹖」他气呼呼的说。

  「在相爷没知你是男儿身之前﹐我会吩咐下人都如此喊你﹐懂吗﹖好了﹐相爷还要你晚上陪他赏花﹐你先去休息。」

  不会吧﹗别开玩笑了﹐菊谜儿连忙说﹕「这个......你要怎幺叫都无所谓﹐可是我想......我并不适合当相爷的抵债品﹐我会请爹再送其它人来﹐我先告辞了。」

  就在他要离开时﹐一旁竟出现两个人围住他的去路。

  「相爷要你留下你就得留下﹐请回房吧﹗」寿伯语气坚定的说。

  「我......」

  没给他反驳得机会﹐那两人便将他推进了房间。

  「哇﹗」一个踉跄﹐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寿伯站在门外恭敬的说﹕「谜儿姑娘早点休息﹐晚上我会来接你。」

  说完﹐菊谜儿便听见房门被铁链锁住的声音﹐还有两名仆人在门外看守着。

  不会吧﹗

  「开门﹐开门啊﹗放我出去......」

  菊谜儿用力的敲打着房门﹐并没有人理会﹐好一会儿后﹐他无力的坐下来。

  「怎幺......怎幺会这样﹖」

  到底哪里出错了﹖本来只是答应帮忙的他﹐现在竟成了皇甫扬的抵债品被软禁起来。

  他不要待在这里﹐更不想待在一个丑怪人的身边。

  「冷静点菊谜儿﹐对了﹐等湘湘回来就一定能回去了。」

  他不断自我安慰着﹐渐渐放松下心情的他顿时觉得好累﹐躺下后就沉沉得睡着了。




第二章


  夕阳西沉﹐大地已呈现一片黑暗。

  叩......叩......

  一道敲门声吵着正在好眠的菊谜儿。

  到底是谁﹐怎幺总是喜欢吵他睡觉﹖ 真的好想睡﹐他并不想理会﹐继续的睡着。

  一道开门声﹐和数道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起床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叫道。

  贪睡的菊谜儿还是不愿起床﹐只是轻哼了声。

  「起床了。」声音重复了好几次。

  感到不耐烦的菊谜儿这才缓缓的睁开双眼﹐霎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吓了一大跳﹐屋内何时多了这幺多人﹐这下他什幺睡意都没了。

  「你......你们想做什幺﹐怎幺可随便进我的房间﹖ 」他没好气的说。

  这时寿伯走了过来﹐敲了一下他的头。

  「你没睡醒是不﹖ 这里可是相爷府﹐什幺你的房间。」

  「啊﹗」菊谜儿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别人家﹐唉﹗真是的﹐一向认床的他竟然会在别人家睡得这幺死﹐真是太丢脸了。

  见他没有想起身的动作﹐寿伯催促道﹕「快换上衣服吧﹗」

  「什幺﹖ 」菊谜儿搞不清楚状况的问。

  「今晚开始你就得服侍相爷﹐还不快做准备﹗」

  服侍﹖ 不会吧﹗要他伺候那个丑怪人﹐他可不想那幺早死﹐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不去才行﹐他灵机一动﹐捧着肚子大叫﹕「啊﹗我的肚子好痛。」

  「哦﹗」寿伯见状只是冷淡的应了声。

  「嗯﹗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哦﹗」为了逼真﹐他还硬挤出一滴泪水来。

  「是吗﹖ 」寿伯挥了挥手﹐一旁的仆人马上围了过来。

  「做﹐做什幺﹖ 」见五﹐六个人围了过来﹐菊谜儿不禁感到害怕。

  「我家有个古传秘方﹐只要把人用力摔个几下﹐肚子就会不痛了﹐来试试吧﹗」他一脸奸笑的说。

  「不﹐不用了﹐我好......好多了。」他连忙拒绝。

  用力摔﹖ 被眼前的壮汉用力摔个一下可能就没命了﹐他可不想拿自个儿的性命来开玩笑。

  「真的不用吗﹖ 很有效的。」寿伯诡笑地说。

  「真﹐真的不用了。」他猛摇手拒绝。

  天啊﹗怎幺相爷府里的人都这幺怪﹖ 救命啊﹗他何时才能逃出去﹐湘湘快来求我啊﹗

  「既然没事就快点准备吧﹗相爷还等着你服侍他。」

  看来怎幺也逃不了服侍皇甫扬的命运﹐他认命的说﹕「好。」

  「等会儿梳洗完后﹐将这茶点拿到阁楼给相爷。」

  「阁楼﹖ 不是小筑吗﹖ 」以为皇甫扬住在小筑里的菊谜儿﹐好奇的问。

  「问那幺多做什幺﹖ 快去﹗」寿伯催促他离开。

  菊谜儿本想再问﹐可是见他一脸不悦的模样﹐便将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好。」

  * * * * *

  走在回廊上﹐菊谜儿捧着茶具缓慢的走着﹐心中不禁感叹了起来。

  堂堂君子园的四君子之一﹐优闲的日子不好好过﹐竟然会答应湘湘那胡闹的要求﹐那也就算了﹐没想到还给人威胁服侍比他还小上几岁的丑怪人﹐难不成他今年犯太岁﹖ 唉﹗

  看了看左右那两个壮汉﹐他的叹息声更大﹐本以为送茶点会是他大好的逃出机会﹐可是这护送情形是逃不了了。

  唉﹗就算要逃恐怕也打不了赢那两人吧﹗他现在总算体会到何谓「功夫」到用时方恨少的道理了。

  转眼间﹐三人来到了阁楼﹐壮汉敲了敲门。

  「相爷﹐为您送茶点来了。」

  一旁的壮汉推开门﹐对菊谜儿说﹕「进去吧﹗」

  「好。」菊谜儿实在很不想进去﹐可是又不得不进去﹐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抬起脚缓缓的的走了进去﹐才走没几步门就关了起来﹐让吓了他一跳﹐他拿着茶点望着四周。

  救命啊﹗不要放他一个人啦﹗他还不想被那个丑怪人杀了。

  菊谜儿一个人站在有点阴暗的房间里﹐真的很害怕﹐眼泪都快从他眼眶中流出来了。

  里头静的连心跳声都听得见﹐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提起勇气缓缓的走了进去。

  愈往里头走灯火愈明亮﹐他从帘幕后探出头往里面看去。

  「咦﹗没人﹖ 」

  瞧见里头没人的他﹐这才放大胆走进房间。

  他将手上的茶点放在桌上﹐观望了下里头的陈设﹐和小筑风格虽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多了分霸气的气息。

  「没想到丑怪人的品味也不错。」菊谜儿随手将放在桌上的书籍拿起来翻阅。「这是孙子兵法嘛﹗没想到他竟然会看这种书﹐果然是怪人一个。」

  正当他对皇甫扬的兴趣大肆批评时﹐一道声音由他背后传了过来。

  「哦﹗是吗﹖ 」

  「哇﹗」菊谜儿紧张的手上的书应声掉下﹐转过身看着那人﹐是......是他﹐怎幺办﹖

  他紧张的连忙将掉下的书捡起﹐「我......我不是故意要动你的东西的﹐你别杀我。」

  望着她害怕的眼神﹐皇甫扬感到不解。

  「杀妳﹖ 我为何要杀妳﹐倒是妳﹐妳是谁﹖ 为何随便进入我的房间﹖ 」他边说边坐了下来。

  「咦﹖ 」菊谜儿瞪大眼看着他﹐「你不知道我是谁﹖ 」

  这丑怪人在睁眼说瞎话啊﹗明明他们白天才见过面﹐怎幺他现在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我该知道妳是谁吗﹖ 」皇甫扬忙着自己的事﹐爱理不理的说。

  见他如此﹐菊谜儿火大了。

  「喂﹗你这丑怪人竟然装成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你到底想怎样啊﹖ 」

  「丑怪人﹖ 」闻言﹐他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怒意的菊谜儿。

  「啊﹗」惊觉自己未经思考说了什幺话﹐他赶忙用手捂住嘴。

  完﹐完了﹐他竟然在皇甫扬面前说他是丑怪人﹐哇﹗一定会被杀。

  皇甫扬竟然不怒反笑地说﹕「哈哈哈﹐妳还真是有意思﹐从来没人这样说过我﹐妳还是第一个﹐妳是湘湘要来的﹐我本来并不想留妳﹐不过见妳这幺有趣﹐我决定要留下妳这抵债品。」

  「啊﹗」菊谜儿嘴巴张得大大的。

  他没听错吧﹗留下他﹖ 那他先前并不打算留下他这个抵债品啰﹗天啊﹗他到底在做什幺﹖

  看着她丰富而又多变得动作与表情﹐皇甫扬觉得很有趣。

  「对了﹐妳几岁了﹐叫什幺名字﹖ 」

  悔恨不已得菊谜儿﹐心不在焉的回答﹕「谜儿......」

  「妳怎幺了﹖ 」

  这时﹐菊谜儿觉得委屈的落下泪来。

  「怎﹐怎幺哭了呢﹖ 女孩子哭不好看哦﹗」

  正在恍神中的他﹐因听见皇甫扬的话而止住了泪水。

  女孩子﹖ 他应该没听错吧﹗刚刚皇甫扬的确是说了那三字。

  愤怒的他一把抓住皇甫扬的前襟﹐「你说谁是女孩子啊﹗我可是......」

  就在他要说下去时﹐嘴巴却被一只纤手给摀住了。

  「呜......」菊谜儿瞪大双眸看着摀住他嘴巴的人。

  「湘湘﹐妳怎幺来了﹖ 」

  「没什幺﹗只是来借你的抵债品而已﹐借我一下吧﹗」

  没等皇甫扬同意﹐皇甫湘湘便硬拉着菊谜儿离开书房。

  * * * * *

  来到一处凉亭﹐皇甫湘湘才放开菊谜儿。

  菊谜儿没好气的说﹕「湘湘妳可出现了﹐妳知不知道我被妳害得有多惨啊﹗」

  「咦﹖ 」她装迷糊的凝视着他。

  「妳不要给我装迷糊。」

  「谜儿哥﹐你到底在生什幺气嘛﹖ 」她甜甜的笑道。

  「妳还要意思问﹖ 妳知不知道我差点被妳哥杀了﹐我看妳哥不只是怪人﹐脑子更有问题。」想起早上的事他还余悸犹存。

  「真的吗﹖ 不过没关系啦﹗反正哥哥只有在今天才会那幺不正常﹐其它时候就不会了﹗」皇甫湘湘拍了拍他的肩﹐要他别太在意。

  「什幺话﹗妳明明知道还带我来﹐还让我穿上女人的衣服﹐妳到底在想什幺﹖ 」菊谜儿火大了。

  「湘湘。」瞧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他火大的吼道。

  「哈哈哈﹐你不要那幺的生气嘛﹗是你说要帮我的啊﹗」她还是嘻皮笑脸﹐根本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帮﹖ 还帮﹐他是不是把握当成谁的代替品了﹖ 」他怒问。

  他才待了半天就被叫了好几次倩梨﹐这不是把他当成她的代替品不然是什幺﹐更可恶的是﹐怎幺老把他当成女人看﹖

  「咦﹗会吗﹖ 」

  见她装傻﹐菊谜儿心里不禁暗忖﹐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无情。

  「我不奉陪了﹐我要回菊居去。」

  「可是不行耶﹗」

  「不行﹖ 」

  「不行回菊居啊﹗因为你爹和我哥已经签定契约了﹐所以你得一年后的今天才能走。」她一派轻松的说。

  「签定契约了﹖ 」他简直快昏倒了﹐「这和一开始说的都不一样﹗」

  「没办法啊﹗又不是我的错。」呵呵呵﹗为了达到我精心设计的计划﹐谜儿哥你就认命吧﹗

  其实一开始她就知道﹐菊谜儿见着那样的皇甫扬之后一定会打退堂鼓﹐所以她便使尽手段让皇甫扬签了抵债品契约。

  「不是妳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吗﹖ 」

  就算再怎幺喜欢她﹐遇到这种事情﹐菊谜儿也忍不住发火。

  见他真的火大了﹐皇甫湘湘于是又用了一招最有效的方法。

  她含着泪光﹐啜泣的说﹕「对......对不起啦﹗谜儿哥﹐都是湘湘不好﹐你不要生气﹐呜......」

  见她哭得厉害﹐他心软了。

  「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那幺大声跟妳说话。」他安慰的说。

  「那你不生气啰﹗」嘻﹗她就知道这招绝对管用。

  「嗯﹗」他无奈的点了点头﹐不原谅她又能怎样﹖

  「那你会帮我报仇啰﹗」她一步步的引诱他入陷阱。

  这时他想起了今天所发生的事﹐不仅差点被皇甫扬杀了﹐还被软禁起来﹐他更说他事小鬼外加女人﹐这苦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嗯﹗」

  诡计得逞的她﹐一脸甜甜地说﹕「那幺我们开始报仇计划吧﹗」

  「妳想到什幺好办法了吗﹖ 」

  「嘻﹗当然﹐你没听到哥哥刚叫你什幺﹖ 」

  她这一提﹐菊谜儿更火大了﹐女人﹗他哪点像女人﹖

  「那个丑怪人不只脑子有问题﹐连眼睛也有问题﹐我哪点儿像女人了﹖ 」他越想越气。

  凝视着菊谜儿比女人还来得细致的脸蛋﹐皇甫湘湘暗忖﹐是不像女人﹐只是像美人而已﹐谁教他都那把年纪了还一副娃娃脸的模样﹐刚认识时﹐她也差点把他当成妹妹看﹐还好当时没叫出口﹐不然肯定当不成好朋友。

  「你真的觉得我哥丑吗﹖ 」她实在有点怀疑他的眼光。

  「怎会不丑﹐他额上有道疤耶﹗」菊谜儿夸张的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额头﹐皇甫扬的伤痕部位。

  「喝﹗你真的不是女人耶﹐京城里有多少女人为我哥的那道疤疯狂﹐再说他可是出了名的帅﹐多少大家闺秀争着想要﹗你竟然说他丑﹐你的眼光还真让人质疑。」对皇甫扬的容貌﹐她可是赞赏有加。

  「什幺啊﹗我看那些女人眼光才有问题吧﹗那幺丑的疤痕还爱﹐真是些怪女人﹐而且我也不觉得 妳哥有多帅﹗」他相当不以为然的说。

  「唉﹗谜儿哥果真没眼光﹐算了﹐不谈这个了﹐来谈正经事吧﹗」

  「不谈就不谈﹐说吧﹗妳想怎幺整妳哥﹖ 」现在的他可是比谁都还更积极的想恶整一下皇甫扬﹐谁教他说了这幺多他不愿被人提起的禁忌。

  「我说了你可要做到哦﹗」

  「说来听听。」

  「你扮女人勾引我哥。」皇甫湘湘一脸奸笑的说。

  「扮女人﹐哦﹐好啊﹗」说出口没多久﹐他突然大叫﹕「扮女人﹖ 」

  「嘘﹗你不要那幺大声啦﹗被人听到该怎幺办﹖ 」

  「我不要。我死也不要扮。」菊谜儿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你现在不就是在扮了吗﹖ 」她指了指他身上的衣物。

  「这﹐这是......」可恶﹗还不是寿伯硬逼着他穿﹐害他哑口无言。

  「你是怕我哥对你怎样吗﹖ 好啦﹗为了然你放心﹐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秘密﹖ 」

  她神秘的在他耳边低喃﹕「其实......我哥是性无能。」

  「什幺﹗不会吧﹗他真的是......」这个事实让他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他堂堂一个相爷﹐体格看起来又那幺好﹐竟然会是性无能。

  哇﹗他真的听了个天大的消息﹐这要是传出去﹐看皇甫扬还要不要做人﹗说不定还可以拿这个来威胁他放他走﹐嘻﹗真是太好了。

  见他一脸奸笑﹐皇甫湘湘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幺﹐于是先下手为强的说﹕「谜儿哥可不能对外人说哦﹗虽然我讨厌哥哥﹐也想令她身败名裂﹐可是我不想用这个方法﹐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哦﹗」

  她怎幺知道他在想什幺﹐唉﹗看来这招不能用了﹐于是他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那就好﹐谜儿哥会扮女人吧﹗」她三句不离主题的说。

  「湘湘﹐其实不需要我扮啊﹐妳可以随便找个女人勾引他不就成了。」实在不想扮女人的他﹐努力游说着。

  她挥了挥手﹐表情无奈的说﹕「不行啦﹗这个方法我也试过﹐就算再美的美人在他面前脱个清光﹐搔首弄姿﹐他还是没反应啊﹗」

  「真的吗﹖ 」

  「况且......」皇甫湘湘一脸诡笑的说﹕「如果哥哥对你起了反应﹐那不就更能让他身败名裂吗﹖ 」

  「什幺意思﹖ 」菊谜儿不懂的问。

  「还没想懂﹖ 堂堂相爷竟有断袖之癖﹐你说这是不是比正常女人来得有趣﹐呵呵......」她阴沉的奸笑着。

  天啊﹗湘湘何时变得如此阴沉了﹐面对这样的她﹐菊谜儿感到惊恐。

  「你会帮我吧﹗」她阴冷的说。

  「嗯﹗」见她冷冷的看着他﹐他连忙的点头。

  在他答应后﹐皇甫湘湘马上像变了张脸般﹐用着甜美的笑容看着他。

  「那就这样说定啰﹗准备好后我再通知你﹐你回哥哥那儿吧﹗」

  「哦﹗」

  见她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神情﹐着实让他吓了一大跳﹐不敢反抗﹐转身乖乖地往阁楼走去。

  * * * * *

  走回了阁楼﹐菊谜儿想着皇甫湘湘说的话﹐只觉得自己为何这幺苦命﹐突然想起忘了问她一件事。

  「对了﹐忘了问倩梨是谁﹗算了﹐下次再见面再问好了。」

  菊谜儿走入书房﹐皇甫扬从公文中抬头看向来人﹐正好与菊谜儿的眼神交会﹔想起刚刚湘湘讲的话﹐菊谜儿有些不好意思。

  见她脸色微红﹐皇甫扬问﹕「妳怎幺脸那幺红﹖ 」

  「没﹐没有。」他急忙否认道。

  皇甫扬站起身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不过脸怎幺越来越红了﹖ 」

  被他摸着额头﹐菊谜儿的心简直快跳了出来了般。

  哇﹗不要再摸了﹐这样会让他更加不好意思﹐菊谜儿羞窘的连忙闪躲。

  「我没什幺啦﹗」

  见她闪躲﹐皇甫扬有些落寞的收回手﹐眼神略带怪异的说﹕「虽我们已经是那种关系﹐还是要遵守本分才对﹐吓着理了吗﹖ 」

  关系﹖ 他们有什幺关系﹐不就是债主与抵债品的关系﹗难道他又将他当成签梨了吗﹖

  「没有。」倩梨到底是谁﹖ 为何他总把他当成那人﹖

  他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却不经意的看着他那地方。

  唉﹗早知道就不要知道他性无能了﹐现在面对他好尴尬哦﹗

  「妳好象很怕我。」皇甫扬眼神忧伤的说。

  「咦﹖ 」他还满有自知之明的嘛﹗没错﹐他对他可是讨厌得不得了﹐不过见他有些奇怪﹐还是没说出心里的话。「没有﹗我只是不太喜欢你额上的疤。」

  「妳讨厌这疤﹖ 难道妳忘了﹖ 」他坐回椅子上发呆了许久后﹐开口道﹕「回去吧﹗」

  「耶﹖ 」忘了什幺﹖ 他哪会知道啊﹗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听到这话的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看见皇甫扬悲伤的神情﹐却觉得自己好象做了坏事一样。

  「我说理那道疤﹐你生气啦﹗」菊谜儿虽然觉得那道疤真的很丑﹐可还是不想伤害了皇甫湘湘的哥哥﹐毕竟以后可能会成为亲戚也说不定。

  「没有﹐妳下去。」他大吼了声。

  「哇﹗」突如其来的怒吼让他吓了一大跳水﹐他好想逃﹐可是见他一脸怪异又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

  菊谜儿提心吊胆的走上前﹐却被他一把抱入怀中。

  「陪我﹐别离开我......倩梨......」

  「喂﹗你......做什幺﹖ 放手啊﹗不要......」

  还没来得及抵抗﹐菊谜儿的唇已被他覆上﹐舌尖恣意的撬开他的双唇﹐火热的舌迅速地在里头翻动﹐吸吮着......

  菊谜儿傻了﹐任由他索求﹐直到下腹被一股莫名的感觉袭来﹐他才警觉到自己已香肩半露。

  羞愤的一把推开身上的人﹐他飞也似的逃离了阁楼。







第三章


  狂奔而出的菊谜儿低头跑着﹐脑中不断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猛擦着唇﹐羞愤与不悦涌上心头﹐泪水夺眶而出。

  竟然被吻了﹗他长这幺大连女人都还没碰过﹐现在竟然被个丑怪人吻了﹐哇﹗好想吐﹐好呕心。

  正当他生气的边跑边哭时﹐砰的一声跌坐在地上。

  「你走路不看路的啊﹗」明明是他去撞人﹐正在气头上的他也管不了那幺多﹐劈头就是乱骂。

  「好象是妳撞到我的吧﹗」那人不在意的笑了笑﹐伸手将她扶起。

  菊谜儿看清楚他的容貌后﹐大吃一惊。

  「你......你不是......」

  「怎幺﹐妳认识我﹖怪了﹐我看过的姑娘从来过目不忘﹐怎幺会对妳这美人没印象﹖」那人打趣的说。

  「你忘了吗﹖是我啊﹗」

  正当他要说什幺时﹐寿伯走了过来﹐打断他想说的话。

  「月主﹐怎幺来了不通知一声﹐好让我们有所准备。」他恭敬却又防备的笑道。

  见他如此﹐月弄臣怎会不明了他的心思﹐还不就是怕他捉弄眼前的人。

  「如果早通知﹐我就见不到这幺美的姑娘了﹐妳说是不是啊﹐小姑娘﹖」他调侃道。

  「月主是来找相爷的吧﹗相爷正在阁楼上﹐请您自便。」

  菊谜儿可是皇甫扬看上的人﹐身为相爷的仆人无论如何都要看紧他想要的人﹐看两人似乎相识的模样﹐他在心里盘算着﹐怎样都不能让月主勾走人。

  月弄臣轻笑了声﹐看寿伯如此紧张﹐心里也多少明白﹐看来这人皇甫扬是势在必得啰﹗不过他忘得了过去那段情吗﹖真令人怀疑﹐可是这姑娘倒是有种令人温暖的感觉﹐也许她会是开启他心房的人也说不定。

  月弄臣转身礼貌的问﹕「不知姑娘的芳名﹖」

  姑娘﹖不会吧﹗他就这幺容易令人误解吗﹖菊谜儿一脸不悦的说﹕「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弄臣。」

  「咦﹖」难道他真的与她相识﹐怎幺可能﹖对美人他向来是过目不忘﹐怎幺会想不起来与她在哪儿见过。

  仔细再瞧了瞧菊谜儿几眼﹐他忽然惊讶地道﹕「你﹐你是......」

  「想起来了吗﹖」

  「唉﹗没想到我真是眼拙了﹐竟然没瞧出你是谜儿。」他轻笑了声﹐「对了﹐你怎幺会在这里﹐被你爹给抵押出来了吗﹖」

  「不是。」菊谜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哀怨地道﹕「我是自找苦吃。」

  要是不那幺鸡婆也不会弄到这步田地。

  「耶﹖怎幺说。」月弄臣甚感兴趣的问。

  一旁的寿伯看两人竟闲聊了起来﹐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这两人果然认识﹐不行﹐菊谜儿可是相爷的人﹐怎样都不能让月弄臣夺走。

  寿伯插话道﹕「月主﹐请上阁楼吧﹗」

  月弄臣瞧他一副为主护抵债品的模样﹐没辙的笑了笑。

  「好﹐我不和这抵债品说话总成了吧﹗」

  「弄臣﹐你要走啦﹖」

  「嗯﹗再不走﹐我怕会有人拿扫帚赶人啰﹗」他逗趣地说。

  「弄臣带我一起走嘛﹗」看到救星﹐他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当下用他那水汪汪的眼睛哀求的看着他。

  还没等月弄臣开口﹐便被寿伯阻挡。

  「你不可以走﹐别忘了你可是有约在身。」他严厉的说。

  「既然是这样﹐我也帮不了你。」

  说完﹐月弄臣便溜走了﹐菊谜儿不敢相信的破口大骂。

  「可恶﹗我们还是不是朋友啊﹖你这个花心月主﹐竟然真的丢下我不管。」

  寿伯开口道﹕「既然月主来了﹐我看你也别去伺候相爷了﹐今儿个就先休息吧﹗对了﹐你刚才为何跑得那幺慌张﹐发生什幺事了吗﹖」

  提到这个他就一肚子火﹐不满的指着阁楼的方向说﹕「还不是他......」

  「请称呼相爷。」

  相爷府中是不太在乎什幺称呼﹐但是在寿伯心里尊卑还是要分。

  菊谜儿一脸不悦的在心里嘀咕﹐什幺嘛﹗叫什幺相爷﹐我看叫丑怪人还差不多﹐不过为了日子好过些﹐他还是应了声。

  「知道了啦﹗」

  「怎幺﹐你哪里得罪相爷了﹖」

  「什幺﹗」他大吼一声﹐一脸不满。

  他得罪相爷﹖这是什幺话啊﹗皇甫扬不要得罪他就不错了﹐还他得罪他哩﹗真是够了。

  「叫那幺大声做什幺﹐你又哪里做错了﹖」

  「我才没有做错﹐是相爷他太过分了﹐竟然吻我......啊﹗」脱口而出的话﹐让他来不及收回﹐他惊慌的捂住嘴。

  哇﹗怎幺办﹖竟然将这幺丢脸的事说出口﹐堂堂君子园菊居之主竟然被个男人吻了﹐这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吻你﹖」寿伯先是一阵惊讶﹐随后思忖了一下﹐笑道﹕「是吗﹖原来是这样﹐那幺从今儿个起你就住进小筑里。」

  「什幺﹖」这回菊谜儿叫得更大声了﹐他死命地摇头。「不要﹐我不要再去那个阴森恐怕的小筑。」

  寿伯是希望他死不成吗﹖竟然还叫他住进筑内﹐他可不想再感受濒临死亡边缘的感觉。

  「那可由不得你﹐来人啊﹗」

  寿伯一声令下﹐两名大汉走了过来。

  「寿管家有何吩咐﹖」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送谜儿姑娘回小筑。」

  「是。」

  闻言﹐两名大汉强硬的抓着他的手臂。

  「我才不是什幺姑娘呢﹐放手﹗我不要去小筑﹐放开我啊﹗」他用力挣扎﹐却摆脱不了那两名大汉。

  「谜儿姑娘请吧﹗」

  两名大汉不理会他的奋力反抗﹐硬抓着他去小筑。

  *****

  来到阁楼的月弄臣坐在椅上﹐心情愉悦的直笑。

  见状﹐皇甫扬感到奇怪的问道﹕「何事令你如此高兴﹐该不会又整了哪个臣子吧﹗」

  月弄臣走近他的身边﹐诡异的直望着他。

  被看得深感奇怪的皇甫扬又问﹕「怎幺﹐我的脸上有什幺不对吗﹖」

  月弄臣还是不停的笑着。

  「难道你是来这里傻笑的不成﹖我可没那闲工夫陪你﹐要是没别的事﹐你就快回情谷吧﹗」有些失去耐性的皇甫扬下逐客令。

  「唉﹗你还是一样没耐性。」他摊了摊手说。

  「耐性是得看人用的﹐对你免了。」低头忙着公文的他冷淡的说。

  「哦﹗」月弄臣喝了口茶﹐邪笑得说﹕「那谜儿呢﹖」

  「什幺﹖」皇甫扬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怎幺﹐肯抬头了﹖谜儿还真是个美人胚子﹐不愧是我的......」朋友两字他尚未说出口﹐故意吊皇甫扬胃口。

  他的什幺﹖瞧他叫得如此亲密﹐难道谜儿与弄臣认识不成﹖

  咦﹐怎幺会﹖自个儿怎幺会有种嫉妒的感觉﹐顿时他对自己如此在意两人的关系感到讶异。

  「你想说什幺﹖」皇甫扬虽然很在意他们俩的关系﹐还是故作不在意的问。

  「没什幺﹐只是觉得要是你不想要这个抵债品可否让给我﹖」呵﹗真是嘴硬﹐明明很想知道他们的关系﹐还硬是装模作样﹐看我怎幺整你。

  「这是湘湘要来的﹐想要你和她说去。」

  「湘湘﹗那就敬谢不敏了。」那个刁蛮女﹐明知道她与他八字不合﹐还这样说﹐看来皇甫扬是非常喜欢这抵债品啰﹗

  「你来该不会只是来和我说这件事吧﹗」不知为何﹐他实在不愿听到别人想要菊谜儿的话。

  月弄臣看到一脸不悦的皇甫扬心里不禁窃笑﹐谜儿的魅力果真不少﹐竟然让这怪人动了心﹐真是不简单哦﹗

  可是他真的忘得掉那段过去吗﹖要是谜儿能填补他的空虚也许不是件坏事﹐不过他好象还不知道谜儿是男子的样子﹐呵﹗到时候要是知道了会是什幺表情﹖想来真是有趣。

  「当然不是啰﹗给你。」

  月弄臣由袖中取出一张精致的请柬交给皇甫扬。

  「这是......」他看了看﹐随后调侃道﹕「怎幺﹐依君对你这月主还真是百依百顺﹐连这种事也答应。」

  「哪的话﹐我可是用真情打动了他﹐到时候记得带你的爱人一道来哦﹗我可不想看到我快乐的喜钟上﹐有人独自买醉解心中欲火。」

  「别说笑了﹐你该知道除了情梨﹐我对谁都不可能付出真心。」他表情忧伤的说。

  「怎幺还放不下﹖」对他﹐月弄臣太了解了﹐也正因他太过专惰﹐才希望他能早点忘掉过去那段情。

  「怎幺可能放下﹗」他怎幺可能放下她﹐不可能。

  「是吗﹖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有人比她在你心里更加来得重要。」他意有所指的说。

  「哈﹗」他轻笑了声﹐谁都无法代替她的位置。

  看他坚定的模样﹐月弄臣也不想多说﹐只能等他自个儿发现了。

  他转移话题﹐「你要我查的事有眉目了。」

  「人呢﹖」皇甫扬激动的说。

  「死了。」

  「死了﹖怎幺可能﹐倩梨临死前还请我一定要找回她的姊姊﹐怎幺会﹖」他不敢相信的摇头﹐「她人葬在哪儿﹖」

  「苏州。」

  「是吗﹖我知道了﹐谢谢你。」他一脸落寞的说。

  「别太难过了﹐又不是你的错﹐况且听说她被送去没满周岁就夭折了。」

  「我知道﹐让我静静好吗﹖」

  「好吧﹗不过走之前我想说一句﹐别只看以前﹐多看看眼前﹐好了﹐我回情谷了﹐记得要来。」

  说完﹐月弄臣便离开了﹐微弱的烛光下皇甫扬的身影显得特别落寞。

  「我对不起妳﹐倩梨。」

  静谊的书房内﹐只听得见忏悔的声音回荡四周。

  *****

  半露曙光的天色﹐笼罩着尚未明朗的夫地。

  这时相爷府中﹐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由小筑的窗口偷溜了出来。

  菊谜儿躲在暗处看着守在房门口的两名大汉﹐窃笑不已。

  「哼﹗你们以为守在门口我就出不来了吗﹖」

  一夜未睡﹐就等这个时机﹐怕惊动了守门者﹐他迹手摄脚的从甜睡中的大汉们面前经过﹐走过时还不忘站在他们面前做了个鬼脸。

  「我就在你们面前﹐再来抓我啊﹗看你们能把我怎样﹗」他满脸欣喜的小声笑道。

  正当他得意自个儿计画成功时﹐其中一名大汉突然翻了个身﹐让他吓得赶紧躲了起来﹐见那大汉仍熟睡﹐他才又走了出来。

  「差点被你给吓死。」他胆怯的抚着胸口﹐自我安慰着。「不成﹐天快亮了﹐还是赶紧离开要紧。」

  于是菊谜儿快步的跑出小筑﹐来到大门口﹐就在他高兴即将重获自由时﹐眼角却瞄见有人守在大门口﹐见状他转而到侧门﹐没想到情形还是一样。

  「可恶﹗怎幺门口都有人守着﹖相爷府是怕被人给搬了不成﹗」他生气的直抱怨。

  眼见天色愈来愈亮﹐他开始着急了。

  再不走一定会被人发现﹐要是如此就真的走不成了﹐他可不想整整一年都待在这个鬼地方。

  就在他抬头无奈的望着天时﹐瞧见了说高不高、说矮不矮的墙﹐望着那面墙他突然灵光一闪。

  「嘿嘿嘿﹗既然门不能走那爬墙不就得了﹐我真是太聪明了﹐连这个方法都想得到。」他一脸邪笑的说。

  菊谜儿开始与那面墙展开搏门﹐试了各种方法他就是爬不过那面墙﹐气得他直瞪着它。

  「可恶﹗这烂墙竟敢和我作对﹗」受气的他在旁边走来走去﹐不过是面墙而已嘛﹗他就不信他会过不了﹐他指着那面墙与它杠上的说﹕「好样的﹐我就爬出去给你看。」

  菊谜儿奋力一丢拋绳﹐正好勾住屋外的树枝﹐他用力的扯了几下。

  「看你还怎幺不让我爬。」他得意不已的直笑。

  菊谜儿高兴的抓着绳子﹐一步步的爬上去。

  *****

  菊谜儿这一切的动作﹐全让一夜未眠的皇甫扬尽收眼底。

  本来只是想出来透透气的皇甫扬﹐竟意外的瞧见一道身影在相爷府中鬼鬼祟祟﹐本以为是小偷正想喊人捉贼时﹐仔细一瞧才发现是新来的抵债晶。

  于是他在阁楼上观望那人的一举一动﹐那逗趣的动作让他觉得有趣。

  「哈哈﹗真是个有趣的抵债品﹐不过就那幺点高的墙﹐竟然能让妳玩那幺久。」

  他看得起劲﹐不知不觉中来到菊谜儿的所在地。

  皇甫扬见菊谜儿爬得辛苦﹐便在下面推了一把﹔而专注于爬墙的菊谜儿根本没有注意到脚下多了个人﹐只是觉得身体怎幺突然轻松了。

  「看来相爷府的墙似乎太低了点﹐改天要将它再筑高一点。」望着墙﹐皇甫扬低语道。

  「你在说什幺啊﹗我可是牺牲睡眠﹐想了大半夜才想出逃离相爷府的方法﹐况这墙哪低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来的耶﹗」他语气不满的抱怨。

  「这样啊﹗」见菊谜儿没察觉﹐皇甫扬笑道﹕「需不需要再帮忙﹖」

  「当然要﹐谢谢﹐再高一点。」菊谜儿努力的想用手讲到墙缘﹐却怎样都讲不着﹐于是要求道。

  「再高妳就爬出去了﹐那可不行。」

  *****

  「什幺不行啊﹗爬墙当然是为了出去﹐不然你以为我是爬好玩的吗﹖」菊谜儿不满的大吼﹐这时才惊觉有人在下面扶着他﹐他转过头看着下面的人﹐惊讶的大叫﹕「你......哇﹗」

  这一叫差点让他整个人跌落在地﹐还好皇甫扬一手便将他牢牢的抱住。

  「见到我这幺高兴吗﹖竟然叫得这幺大声。」皇甫扬打趣的说。

  「高兴你个头啦﹗」他满心不悦的怒瞪着他。

  「怎幺这幺好兴致﹐一大早就起来爬墙﹖」他调侃道。

  菊谜儿恼羞成怒的大吼..「我就是喜欢﹐怎样﹖放我下来啦﹗」

  太可恶了﹐只差一步他就能逃离这个鬼地方﹐为什幺老天爷要这样戏弄他﹖

  皇甫扬依言将菊谜儿放了下来。

  「小姑娘不该做这幺危险的事﹐要是伤着了怎幺办﹖」不知为何﹐对菊谜儿的举动﹐他竟有些担忧。

  「小姑娘﹖」这可恶的丑怪人竟然又叫他姑娘﹐这次更过分﹐还加了个小字﹐再也压抑不了怒气的他﹐做出一副想打人的模样﹐破口大骂﹕「你是脑筋有问题还是眼睛有问题﹐我哪点像小姑娘了﹖都说我比你大上六岁﹐还叫我小姑娘﹐你是欠人扁啊﹗」

  菊谜儿的怒吼并没有让皇甫扬感到不悦﹐反而愈来愈觉得有趣。

  不过他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大了他六岁﹐让他好惊讶。

  那细白如雪的肌肤配上水汪汪的双眸'怎幺看都不会觉得是个快三十岁的人﹐他不禁好奇菊谜儿这幺好的容颜是如何保养的。

  「没想到妳竟然大了我六岁﹐还保持得这幺好。」他用手轻触菊谜儿的脸庞﹐脱口说出心中的疑惑。「怎幺保养的呢﹖」

  「你......」这话让他的怒气升到最高点﹐举手便是一拳挥去。

  皇甫扬轻松的将挥来的拳反扣在菊谜儿的身后﹐一把抱入怀中。

  没打成反被抱住的菊谜儿简直快气疯了﹐不停的扭动身子反抗。

  「放开我﹗你这个丑怪人。」

  没理会菊谜儿的话﹐皇甫扬低下头闻了闻令他眷恋的香气﹐可是却怎样都闻不到昨晚的那股菊花香。

  「妳的菊花香为何没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菊谜儿先是愣了下﹐随后不满的瞪着他。

  「你在发癫啊﹗都过那幺久了﹐我的身上怎幺可能还有味道。」

  「是吗﹖那妳以后沐浴都用我指定的花皂洗。」

  「指定的花皂﹖喂﹗你不要太过分﹐我为何要听你的啊﹗」被紧抱着的菊谜见奋力地挣扎着﹐还是摆脱不了他的籍制。幸福花园「为何﹖呵﹗想来妳是忘了未来这一年﹐妳可都是我的抵债品。」他缓缓的抚触着菊谜儿的脸蛋﹐慢慢的游移到她雪白的颈子。「妳的颈子很美。」

  他无心的一句话﹐让菊谜儿又想起小筑内发生的可怕情形﹐他咽了口口水﹐害怕得身子直颤抖。

  难道他又想杀他不成﹐这人到底想拿他怎样﹖竟然会碰到这幺个怪人﹐想着想着﹐他委屈得落下泪来。

  见她落泪﹐皇甫扬顿时感到不舍。

  「又哭了。」他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

  「你到底想把我怎幺样﹐在小筑时我差点被你杀了﹐在阁楼时你又突然吻了我﹐现在又要威胁我﹐你知不知道我好怕你。」菊谜儿再也受不了他怪异的行径﹐不满的将委屈统统说出口。

  她到过小筑﹖他吻过她﹖

  皇甫扬不停的思考着﹐他一点也记不得自己对他做过什幺。

  望着菊谜儿﹐难道他把她当成倩梨了﹖两人的外貌与气质一点也不像﹐为何会这样﹖他隐约记得菊谜儿是抵债品﹐更记得她身上的香味、说过的某些话。

  昨天那种日子﹐他应该不会记得任何事才对﹐为何还记得一点片段﹖

  皇甫扬猛然摇头﹐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一定是他太思念情梨的缘故才会产生错乱﹐一定是这样﹐他怎幺可能对一个昨天才见过面的她有感觉﹐这太可笑了。

  看他一脸没印象的表惰﹐菊谜儿火大的说﹕「怎幺﹐你都忘了﹖」

  「我是没什幺印象。」

  「你......你这个......」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于是顺了口气﹐平静下心中的不悦说﹕「好﹐既然你没印象﹐我当抵债品的事也就不算数了吧﹗现在我要回菊居了﹐再见﹗哦﹐不是﹐是不见。」

  正当他转身要走时﹐却因为皇甫扬的一句话停住了往前的步伐。

  「想走有那幺容易吗﹖别忘了我的手上还有与园主签定的契约。」

  「你......」没错﹐订下契约的抵债品﹐不论是何理由﹐没做满之前是不能离开债主的﹐他的一句话让他无力反驳。

  「寿伯。」

  本就在一旁的寿伯﹐闻言便走了出来。

  「相爷。」他恭敬的问候。

  「带她换套衣服后来服侍我。」

  「是。」说完他便扬袖而去。

  菊谜儿不满的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吼。

  「可恶﹗你这个怪人、丑怪人﹐你们相爷府里的人都是怪人﹗」他不仅是说给皇甫扬听﹐也顺便说给一旁的寿伯听。

  「喊完了吗﹖那走吧﹗」寿伯似乎已习以为常﹐完全没反应。

  无可奈何的他只好认命的说﹕「知道了啦﹗」




第四章


  换好衣裳的菊谜儿一脸不悦的捧着茶具﹐又在两名大汉护送下来到阁楼。

  敲了敲门也没等屋内的人响应﹐大汉们便将他推进房内。低头缓步走进来的菊谜儿﹐挑了个离案桌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心不甘情不愿的泡起茶。

  可恶﹗一夜没睡现在好困﹐竟然还要他服侍他﹗

  他不经意的望向皇甫扬额上的疤﹐鸣﹗那道有如蜈蚣般的伤痕怎幺看都好恶心﹐不行﹐一定要尽量避免看到他的脸﹐不然一定会吐血身亡。

  泡好茶后﹐他倒了一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案桌前放下﹐又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原处﹐就是不愿在皇甫扬的身边多待上一会儿。

  这时﹐皇甫扬终于看不下去的开口了。

  「妳这算是在服侍我吗﹖」

  「当然﹐我可是泡了茶给你喝了耶﹗你还想怎样﹖」偏过头﹐菊谜儿就是不看他的脸。

  两人的距离少说也有十来步远﹐这算哪门子的服侍人﹖

  「离这幺远还说是服侍我﹐还有﹐为何不看着我说话﹖妳知道这样可是很没礼貌。」对她这样的态度﹐皇甫扬感到不满。

  「我就是讨厌看你啊﹗」

  「讨厌看我﹖」他不解的问。

  他也算长得不错﹐既不缺路臂也没少条腿的﹐哪里让人讨厌到不想看的地步了﹖

  「没错啊﹗你忘了吗﹖我说过我讨厌你额上那道疤。」满肚子气的菊谜儿﹐嘴里嘟嚷着。

  「这......」咦﹗他怎幺好象觉得有听过这种话的样子﹐于是间..「为何讨厌﹖」

  他偏头想了下﹐「该怎幺说呢﹖也不是讨厌吧﹗只是觉得那道疤好象有股说不出的哀伤感﹐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妳感觉得出来﹖」他的话让皇甫扬大为吃惊﹐为何她会觉得这道疤藏着衷伤﹖

  「直觉啊﹗我爹说我什幺都迷迷糊糊的﹐就直觉最行。」菊谜儿得意的笑道﹐抬头见他沉默不语﹐实在很怕他又发起疯来﹐又说﹕「喂﹗你生气啦﹗」

  突地﹐菊谜儿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就因提到疤痕之事让他失去了初吻﹐生怕皇甫扬会再做出什幺来﹐他紧张的直往门口移步。

  「妳要去哪见﹖」

  被他这幺一问﹐菊谜儿整个心像要跳出来般。

  「没、没有啊﹗这里比较凉快。」他面容僵硬地笑道。

  「过来。」

  「这......」他不要过去啦﹗

  「同样的话别让我再说第二次。」他语气严厉。

  瞧皇甫扬一副想杀人的模样﹐菊谜儿只好照着他的话做﹐缓步慢行的走到他的身边。

  皇甫扬见她真的很怕他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我就这幺可怕吗﹖」

  听他这幺说﹐菊谜儿不禁在心里吶喊﹐没错﹗你非常、非常可怕啦﹗

  「没有啊﹗」菊谜见还是不敢太刺激他﹐可是表情却出卖了他。

  「怕就怕﹐还装不怕。」

  菊谜儿的行为让皇甫扬倍感好笑。

  闻言﹐他没好气地说﹕「什幺嘛﹗我是顾全你的面子耶﹗不让你太难堪﹐竟然还这样说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哦﹗那我还得谢谢你的好心啰﹗」

  「当然。」

  菊谜儿笑着看向他﹐嗯﹗挺正常的嘛﹐看来果然只有昨天才会让他举止怪异﹐要是都这样正常他就放心多了。

  「怎幺﹐不怕我了吗﹖」

  「咦﹖」菊龙儿不解的望着他。

  「现在连我的脸都敢看了﹐不是吗﹖」

  菊谜儿甜甜地笑道﹕「其实看久了也没那幺可怕啦﹐不过......」

  「什幺﹖」

  「我能不能摸摸看啊﹗」

  对皇甫扬那道疤﹐他实在感到很好奇。

  「不行。」

  他大声一吼﹐让菊谜儿整个人呆了。

  「不行就不行﹗干嘛喊那幺大声﹐你要吓死人啊﹗」菊谜儿不满的抚着自己的心窝处。

  「出去。」

  「耶﹖」皇甫家的人都翻脸像翻书一样快吗﹖对他的怒吼﹐菊谜见也没好气的回道﹕「出去就出去﹐我还懒得伺候你呢﹐哼﹗」

  还以为他个性变好了﹐原来还是一样怪﹐算了﹐反正他也不想服侍这幺个个性阴晴不定的怪人﹐说完便离开了阁楼。

  *****

  走出阁楼的菊谜儿﹐始终有两名大汉一直跟在他身边﹐让他不胜其扰地转头怒瞪着那两人。

  「喂﹗你们够了哦﹗要跟我跟到何时啊﹖不要再跟着我了啦﹗」在阁楼里受气的他﹐将心中不满全发泄在那两人身上。

  「寿管家交代﹐除了你在相爷的身边以外﹐其余时间都要紧跟在你身边﹐免得你偷溜。」

  「什幺﹖哪有这样的事﹗他拿我当犯人看啊﹗」菊谜儿听得他心中更是一把怒火猛烧。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其它的不管。」

  听完他转头就走﹐一旁的两名大汉马上跟上。

  「谜儿姑娘要去哪见﹖」

  「反正和你们说也没用﹐不是吗﹖那我直接找寿伯讲去。」

  正当他一个转身却撞到了个人﹐让他连退了好几步﹔这时瞧见被撞之人的两名大汉恭敬的打了个揖。

  「寿管家。」

  「嗯﹗」轻应了声﹐看得出寿伯在相爷府的地位是崇高的﹐他看向菊谜儿。「走路这幺不小心﹐要是又撞到了客人怎幺办﹖」

  「我......对不起嘛﹗」

  谁教自个儿有错在先﹐只好陪不是了。

  「嗯﹗知错能改就是好事﹐对了﹐这时辰你不在房里伺候相爷﹐怎幺跑出来了﹖」

  「相爷赶我出来的啊﹗」

  「你又做错事了。」

  「我才没有﹐你为何老说是我错啊﹐相爷也有可能错啊﹗每次都只会将错怪到我头上﹐太过分了吧﹗」菊谜儿没好气的说。

  「在相爷府里﹐唯一的府规就是相爷永远不会错﹐错的永远是做下人的我们﹐知道了吗﹖」

  「什幺﹖」天啊﹗这是哪门子的府规啊﹖菊谜儿不服气的说﹕「哪有这种事啊﹗」

  「就是有﹐在这儿你不就见识到了。」寿伯笑道。

  「呜﹗」菊谜见一脸挫败﹐无话可回。

  「好了﹐既然相爷不要你服侍﹐就回小筑去吧﹗」

  「不要﹐我不要回小筑﹗我要出府﹐还有﹐不要叫这两个门神一直跟着我﹐我又不是犯人。」他不满的大吼。

  「不行。」寿伯一口回绝。

  「你不要太过分﹐反正不行也得行﹐我非出去不可。」再待在这里﹐他怕自己非疯掉不可。

  「才来相爷府第二天就要出府﹐是谁太过分来着﹖」寿伯一脸无畏的模样﹐不悦地说。

  「我要出府、我要出府﹗」菊谜儿耍赖的直说同一句话。

  寿伯完全不理会他的行为﹐只是任由他大肆叫喊﹔菊谜儿见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只好改变策略。

  「那好﹐既然你不让我出去﹐这两个门神总可以撤掉吧﹗」他指了指一旁的两名大漠﹐没好气的说。

  「要是你没忘的话﹐记得不久前有人还想爬墙出府﹐这种不良纪录怎幺可能让人安心﹖要是你溜了﹐我可无法和相爷交代﹐所以驳回你的要求。」想起早上菊谜儿所做的事﹐他可还记忆犹新。

  「那个......你就不要那幺计较嘛﹗」菊谜儿笑笑地说﹕「以后不会了啦﹗而且抵债品定约后﹐是不能随意离开债主身边﹐这点你应该知道吧﹗我都和相爷订了契约﹐就算想逃也逃不了﹐你又何必叫这两个人成天跟着我﹐他们这样老是像门神一样跟在我左右﹐让我很烦耶﹗就撒了他们嘛﹗」

  「这......」寿伯思考着他所说的话﹐也认为没错﹐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

  为了取信于他﹐菊谜儿拍胸脯说﹕「好吧﹗那我以君子园的名声保证﹐这样总行了吧﹗」

  思索了下﹐寿伯终于松了口。

  「好吧﹗可以撤掉那二人﹐不过你还是不能出府。」

  见他一脸坚决﹐再说也没用的样子﹐菊谜见只好先放弃出府。

  「对了﹐湘......湘湘小姐呢﹖」他差点叫错。

  「嗯﹖你找小姐有事﹖」寿伯一脸狐疑地望着他。

  「这......」他随口胡诌了个理由﹐「就......就昨晚湘湘小姐叫我今早等她﹐她说有话和我说。」

  「如果是这样﹐那你是被湘湘小姐给耍了﹐她一早就出城了﹐可能要个把月才会回来。」

  「什幺﹗」菊谜见嘴张得大大的﹐一脸呆样。

  「好了﹐你该没事了吧﹗那就回小筑去。」

  「知道了。」他自我放弃的说。

  可恶的湘湘又放他鸽子﹐还说什幺要和他一起整皇甫扬﹐事情还没开始就先溜得不见人影.....

  呜﹗真的好想哭﹐他为何要来相爷府活受罪啊﹖

  菊谜儿无奈的不停懊悔﹐往小筑方向走去。

  *****

  时间就在菊谜儿边抱怨边服侍皇甫扬下﹐日子也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

  清晨时分﹐浴池中雾气袅袅环绕于四周﹐菊花的香气直扑鼻。

  菊谜儿慵懒的趴于浴池边缘﹐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凝望着氢氢水气的眼瞳充满愠火。

  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丑怪人﹐什幺叫作没他的允许﹐不准擅自离开他半步。

  「订什幺烂规定啊﹖来这里也才几十天﹐就对我规定这规定那的﹐所有食衣住行、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要管﹐他是把我当什幺﹖气死了。」

  最离谱的是﹐相爷府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男的了﹐就只有皇甫扬老当他是女人﹐硬要他穿他所选的女装。

  哼﹗他看皇甫扬不只脑子有问题﹐连眼睛都该去检查、检查才对。

  菊谜儿泡在洒了许多菊花瓣的大池子里﹐不悦的玩着池中的花瓣晴咕着。

  「更过分的是竟然要我在服侍他之前必须先泡浴﹐害得我每天一大早就被那群姐姐们挖起来洗澡﹐真是太可恶了。」火大的他﹐将手上的花瓣捏得紧皱。

  「啊......皇甫扬你这丑怪人﹐我一定要整你不可。」

  喊完后﹐他轻叹了口气﹐垂下头来。

  唉﹗说归说﹐可是还是下不了手﹐不为其它﹐就因为他是湘湘的哥哥﹐想及此﹐他才想起那许久未露面的人。

  「湘湘﹐妳到底哪时候才要回来﹖再服侍下去﹐我都快要发疯了。」他微皱起眉。

  菊谜儿无奈的仰头望着满室的雾气﹐想着他心中多日来的疑惑。

  「丑怪人为何会这幺怪﹖一定有什幺原因吧﹗可是就算问人也没人肯回答我﹐是有什幺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每次他一问有关皇甫扬的事时﹐相爷府上的人就东躲西避的扯开话题﹐没有人肯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让他无从得知是何原因使皇甫扬变得如此怪异。

  此时他突然灵光一闪﹐想起皇甫扬一直叫着的名字。

  对了﹐难道是倩梨﹖

  上次他强吻自己时﹐就是直叫着这个名字﹐该不会是这个女人让他变成这样的吧﹖嗯﹗很有可能哦。

  不过他为何会发作﹖难道会是......菊谜见想起湘湘说的话﹐不禁感到惊讶的想大叫。

  性无能﹗

  哇﹗要真是如此﹐就太令人震撼。

  嘿嘿﹗真笨﹐他怎幺从来就没想到会是这样﹐如果皇甫扬真是因为不举而受到那女人歧视的话﹐那幺只要让他能重振雄风﹐他就不会再对他有那幺多奇怪的举动了吧﹗

  「唉﹗我果然是够迷糊﹐早想到就不用那幺烦恼了嘛﹗」他敲了敲头﹐笑自个儿傻的吐了吐舌。

  「要是我能让他在倩梨的面前恢复男人自尊﹐那幺他就不会再对我又亲又抱了﹐嘻﹗太好了﹐就这幺办﹐制春药可是我的专长耶﹐要让男人再展雄风有何困难﹐丑怪人﹐你等着吧﹗我一定让你在那女人面前高举。」思及此﹐他不禁愉悦的笑开来。

  正当菊谜儿对此事有所领悟﹐笑得极为开心时﹐外头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叩、叩......

  「谁﹖」突来的敲门声让他吓了一跳。

  「谜儿姑娘﹐你洗完澡了吗﹖该为相爷送早膳了哦﹗」

  闻言﹐他高兴的道﹕「我马上就好﹐妳们等等。」

  换上衣裳的他走出浴池﹐等候在门外的侍女们瞧他一脸愉悦的模样﹐不禁感到好奇。

  「谜儿姑娘﹐什幺事这幺高兴﹖看你笑容满面的。」

  「嘻嘻﹗想通了一件让我烦恼已久的事﹐当然高兴啰﹗」菊谜儿微扬起嘴角﹐笑得眼都瞇了。

  「你想通了什幺事啊﹖」

  「不久后﹐妳们就会知道了。」他语带玄机的说。

  「耶﹖」

  侍女们不解的互望了一眼。

  「啊﹗姐姐们﹐我有点事要先回小筑一趟﹐早膳我会送去的﹐就这样﹐我先走了﹗」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菊谜儿已经不见人影。

  这时﹐有名侍女笑道﹕「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幺﹐不过肯定有好戏可看﹐倒是妳们觉不觉得自从谜儿姑娘来了相爷府后﹐整个府里不再那幺阴沉而且活泼了不少﹖」

  「可不是嘛﹐府里已经好久没有这幺愉快的笑声了﹐连相爷也正常了不少。」

  「是啊﹗相爷自从倩梨表小姐她......」

  「嘘﹗妳不要命啦﹗还敢提表小姐的事﹐好了﹐快工作吧﹗」

  「嗯﹗」

  大伙儿脸色微沉﹐不敢多言的各自去工作。

[ 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5-2-17 22:4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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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从小筑拿了东西的菊谜儿﹐高兴的由厨房端着早膳来到阁楼﹐轻敲了下门后﹐ 没等里头的人响应﹐便走了进去。

  菊谜见看见皇甫扬正在看书﹐眉开眼笑的走了过去。

  「早啊﹗相爷吃饭啰﹗」

  「早﹖现在都日上三竿了﹐说﹐到哪儿去了﹐为何这幺久才来﹖」听见她那愉悦语调的皇甫扬﹐不禁抬起头来看着她。

  从未给他好脸色看的菊谜儿﹐今儿个竟然笑逐颜开﹐还如此亲切的叫着他﹐让他倍感怪异。

  这丫头是怎幺了﹐每次来都给他脸色看的人﹐今儿个竟然这幺好脾气﹐还笑得那幺开心。

  「哎呀﹗你不要那幺计较嘛﹐我会这幺晚来可都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耶﹗」他甜甜地笑道。

  为了制作皇甫扬的不举之药﹐可是花了他很长的时间才完成的耶﹗还对他那幺凶﹐真是好心没好报﹐不过没关系﹐只要他能服下那一切就搞定了。

  「幸福﹖」

  「对啊﹗嘻﹗」他神秘兮兮的笑着。

  皇甫扬瞧她一脸诡笑﹐好奇地问﹕「瞧妳眉开眼笑的﹐有好事﹖」

  「相爷说对了一半﹐是好事﹐不过要等你吃过了才成。」望着他﹐他的笑意更深。

  那可不﹐就要能够摆脱你的魔爪了﹐怎幺可能不高兴﹐我还想放鞭炮庆祝呢﹐ 嘻﹗他内心不禁如此想着﹐只是不好说出罢了。

  「吃﹖」见他这幺高兴﹐他也有些好奇了。

  「嗯﹗就是......」正当菊谜儿想说时﹐才意会到一件事﹐他停顿了一下后说﹕ 「等等﹐我想想该怎幺说才好。」

  被她的行为弄迷糊的皇甫扬不禁轻笑了声﹐心想﹕这是怎幺着﹖要说还得想﹐看来是难题啰﹗有趣﹐他倒要看看她会说出什幺话来。

  菊谜儿思索着﹐不停的来回踱步。

  不行、不行﹐瞧丑怪人一副自傲的模样﹐自尊心也一定比别人都来得强﹐要是他当着他的面说他性无能的事﹐那他肯定会当场把他杀了也不一定。

  该怎幺办呢﹖他的警觉性那幺强﹐要是弄在饭菜里他肯定不会吃﹐可是他如果 不吃﹐他的幸福就化为乌有了。

  沉思了下﹐好﹐死就死﹐说不定皇甫扬还会感激他呢。

  走至皇甫扬的身边﹐菊谜儿表情严肃的望着他。

  「我......我说出来你不可以打我﹐不可以扁我﹐更不可以杀我哦﹗」他虽然有赴死之心﹐但还是不想拿生命开玩笑。

  「好。」我就看妳葫芦里卖什幺药﹐不过我只答应不打、不扁、不杀﹐可没有说不做别的事哦﹗皇甫扬暗付着。

  「说好了哦﹗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那打个勾勾。」菊谜儿还是不太放心的要求他的保证。

  「嗯﹗」

  打完勾勾后﹐菊谜儿望着他觉得丑到不行的脸﹐不禁感叹。

  唉﹗真是可怜﹐人就已经够丑了﹐还性无能﹐不过放心吧﹗有我这个春药专家在﹐保证让你一吃见效。

  皇甫扬凝视着她﹐这丫头是怎幺着﹐为何用怜悯的眼光看着他﹖

  「为何一直看着我不说话﹖妳不是有话要说吗﹖」

  「嗯﹐这个给你。」想得入神的菊谜儿被他一说才回过神来﹐由袖中取出一个墨绿色小瓶交给他。

  「这是什幺﹖」接过手﹐皇甫扬看了一下﹐好奇的问。

  「嘻嘻﹗你的幸福来源哦﹗」他神秘的笑道。

  「嗯﹖」他还是不懂她话中之意。

  见他不解﹐还以为他不好意思﹐于是菊谜儿放大胆的解释。

  「这可是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完成的哦﹗我是依据你的体质、生活作息、饮食情况所配治出来的药﹐保证一服就见效﹐而且无后遗症。」

  「吃这个有什幺功用﹖」讲那幺多﹐菊谜儿还是没说吃这个有什幺功用。

  「我都讲得那幺明了﹐你还不知道啊﹗」真是的﹐真要他挑明了讲不成﹐那多尴尬。

  「我无病无痛﹐这药有何作用我真的不知道。」皇甫扬一脸败给她的表情。

  这丫头是怎幺着﹐没事拿药给他吃做什幺﹖还是她亲自调配﹐这会不会吃死人啊﹗

  菊谜儿直视着他﹐内心的羞涩全写在脸上。

  天啊﹗这该死的丑怪人﹐他都讲得这幺清楚了﹐还给他装迷糊﹐怎幺办﹖真要讲吗﹖虽然他保证不杀他﹐可还是会怕被他给杀了。

  不过不说的话﹐他肯定也不会吃﹐唉﹗算了﹐反正到头来也是要说的。

  「那个......药嘛﹐耶......」

  「为何吞吞吐吐的﹖快说啊﹗」

  「好啦﹗我说﹐那个药是治你性无能的啦﹗」菊谜儿放大胆的以极快的速度说出口。

  「性无能﹖」闻言﹐皇甫扬大感吃惊﹐脸色丕变。

  这......这是谁说的﹐可恶﹗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竟然被传成有男人之耻﹐这教人怎幺咽得下这口气﹗

  瞧他没说话﹐还以为他害羞的菊谜见﹐连忙笑着解释。

  「我不会说出去你有......」他不好意思地顿了下﹐又道﹕「你大可放心﹐虽然我不是大夫﹐不过我很有医德﹐碰到这种事你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其实很多男人 都会有这方面的问题﹐而且我接过比你更严重的案子﹐所以那药保证可以让你「性福」哦﹗」

  「什幺﹖」皇甫扬的额上已然多了数条青筋。

  还在状况外的菊谜儿完全没发现皇甫扬早已阴沉的脸色﹐更是起劲的讲着那药的功效。

  「你可别看它小小一瓶﹐那可是我精心研发﹐只要你一服用保证让你重振男人雄风﹐而且在做那档子事时还能吃立不摇、久久不坠﹐让耻笑你的女人完全屈服在你的一柱擎天下﹐还......」

  「够了。」皇甫扬再也听不下去﹐大掌一拍使桌上所有的文件掉落一地。

  「哇﹗」菊谜儿吓了一跳的望着他。

  怎幺了﹐刚才不是还听得好好的吗﹖怎幺说翻脸就翻脸﹖

  见苗头不对﹐他正想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时﹐却被皇甫扬一把压在案桌上。

  「怎幺﹐想逃﹖我又不能对妳怎样﹐不是吗﹖」

  「你......」 皇甫扬邪佞的眼神﹐让他倍感害怕﹐说不出话的直发抖。

  「妳不是说我不行了吗﹖那我就让妳瞧瞧就算不用妳的药﹐我也能让妳欲仙欲死。」

  「什......」

  还没来得及说完话﹐他就被皇甫扬灼热的唇瓣吻住﹐他不安分的手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游走。

  「不......别玩了﹐快......住手啦﹗喂......」推着那不动如山的身子﹐菊谜儿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玩﹖谁玩来着﹐我今儿个就让妳知道什幺是「男人」。」

  邪笑一声﹐皇甫扬的唇由上缓缓的将吻落下至她的颈项﹐不时留下紫红色的印记。

  「哇﹗你够了哦﹗再......再这样我要生气了﹐走开......不......」被触碰到敏感带的菊谜儿﹐发出了娇媚的呻吟。

  本想只逗弄逗弄他的皇甫扬﹐听见他那魅惑的娇吟﹐下半身竟不自觉的起了反应。

  「好甜的声音。」亲吻着菊谜见的耳廓﹐他邪笑的说。

  「不......不要了﹐走开......」

  受不了他一再的抚触﹐菊谜儿不由自主的发出娇吟的声音。

  听见他魅惑人心的呻吟﹐皇甫扬已然失了理智﹐由着最原始的野性操控着意识。

  「我要妳......」

  「不﹐鸣﹗」

  皇甫扬在无法控制欲望的情况下﹐不断的吻着菊谜见﹐手不停地爱抚着他的身子。

  阻碍着触碰的衣物被他强硬的撕裂开来﹐一声清脆的丝帛声响﹐将菊谜儿雪白的肌肤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望着那一身媲美女人的白皙肌肤﹐与女人不该有的特征﹐皇甫扬如同被电击般脸上顿失血色。

  「你......你是......」

  从未被如此屈辱的菊谜儿眼眶盈满泪水﹐怒瞪着刚才侵犯他的人。

  「你好可恶﹗呜﹗」

  再也待不下去的他﹐顾不得衣裳凌乱﹐匆忙地离开了阁楼。

  「谜......」皇甫扬想叫住他﹐话却硬在喉咙。

  失神的他坐了下来﹐想着刚刚那一幕﹐他懊恼的用双手撑着头。

  「怎幺会......怎幺可能......」他还是无法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事实﹐不停的排斥着。

  「一直以为的女人竟然会是男的﹐这怎幺可能﹐难道自己的眼光真的差到这种地步吗﹖」

  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该有反应才对﹐他的心是倩梨的﹐怎幺可能会对倩梨以外 的人有感觉﹐而且还是个男扮女装的「男人」﹗

  不﹐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他不可能背叛倩梨﹐更不可能有断袖之癖﹐不可能、 不可能......

  他不停地告诫自己要除去刚才的冲动﹐却怎样也忘不了菊谜儿那受伤又惹人怜惜的模样。

  「我到底是怎幺了﹖可恶﹗」

  * * * * *

  匆匆由阁楼跑出的菊谜儿﹐拭着怎样也停不了的泪﹐满腹委屈的跑向大厅。

  什幺皇甫扬是性无能嘛﹗他根本比任何男人都要来得有活力﹐湘湘这个大骗子竟然又骗他﹐可恶、可恶﹗

  死丑怪人、臭丑怪人﹐竟然对他做那种事﹐他再也不要待在这儿了。

  一旁的仆人们见他在哭﹐全都好奇的问﹕「谜见姑娘你怎幺了﹖」

  「别烦我啦﹗」他怒吼﹐不理会他们直跑。

  从未见他如此火大的仆人们﹐全紧集起来﹐大伙儿七嘴八舌的说着。

  「哇﹗谜儿姑娘这次没说『我要出府』了耶﹗不过他是吃了火药吗﹖那幺大的火气﹐他早上还有说有笑的﹐说要让我们惊喜﹐怎幺这会儿竟气成那样﹖」

  「看来八九不离十肯定又和相爷吵架了﹐这次看来吵得挺严重的﹐你们瞧见没﹐谜儿姑娘都哭了﹐而且还衣衫不整。」

  「嗯﹗好让人担心﹐我们到前头瞧瞧吧﹗」

  「这主意好﹐说走就走。」

  大伙儿全丢下工作﹐一窝蜂跑去。

  * * * * *

  直奔至大厅的菊谜儿﹐望见他要找的人﹐毫不客气的大声吼着﹕「寿伯。」

  这声怒喊﹐让正在打点下人们做事的寿伯﹐着实吓了一大跳。

  「谜......」定下神后﹐寿伯没好气的望着他。「在相爷府里﹐怎可这幺没规矩﹖」

  菊谜见完全不理会他的话﹐大声说着..「我要出府、我要出府﹗我不要再待在这里﹐呜......」

  他再也受不了皇甫扬怪异的行径﹐再待着他恐怕自己会先发疯给他们看。

  「不成﹐相爷有令﹐没他的允许你不准出府。」寿伯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回答。

  「我不管﹐我一定要出府﹐我要出府......」

  不想理会菊谜见的无理取闹﹐寿伯装作没听见﹐径自做着自己的事。

  瞧他一副完全不理会的样子﹐菊谜儿更火夫﹐眼角瞄见桌上的水果刀﹐他一把拿起水果刀﹐瞬间抵在寿伯的颈上。

  「快让我出府听见了没﹐不然我就杀了你。」

  被刀抵着颈子的寿伯﹐一脸的无畏。

  「我活到这把年纪也足够了﹐如果你对我的命有兴趣﹐请便。」

  「什幺﹖我、我可是要杀了你耶﹗你怎幺一脸不在乎﹖」闻言﹐他简直快发疯 了﹐怎幺有人这幺轻生的嘛﹗

  「是啊﹗」

  见威胁不成﹐菊谜儿无力的放开他。

  「鸣......怎幺这样嘛﹗连命都不要﹐也不让我出府。」他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楣﹐竟然会碰到这样的怪人。

  「你还是放弃出府的事吧﹗就算你杀了府里所有的人﹐没有相爷的点头﹐谁也 不会放了你。」

  「不能、不能......出府。」他失落不已的直呢喃﹐突然间他想起那万恶之首。 「那你叫那个叫倩梨的女人来﹐我一定要当面和她说清楚﹐我再也不要当她的代替品。」

  是的﹐他再也不要当那女人的代替品﹐为何他非得当倩梨不可﹐这实在太不公平了。

  「这......」寿伯一脸为难的说﹕「表小姐的事﹐做下人的我们不便多嘴﹐您如果想知道就去问相......」

  他的话还未说完﹐菊谜儿已然将刀子抵在自个见的颈子上。

  再也不想听推托之辞的他﹐这回可是吃了秤花铁了心﹐非问出答案不可﹐也不管自己的命在他们的眼中是否那幺价值﹐刀子一抵就威胁他们。

  「你要是不叫她来﹐我就自杀。」

  他这举动吓坏了所有人﹐大家马上出言相劝。

  「谜儿姑娘﹐小心啊﹗你不要做傻事。」

  「危险啊﹗那刀很利的﹐割伤你就不好了﹐快将刀放下吧﹗」

  一旁仆人的表情已经够夸张了﹐没想到寿伯的反应更是激动。

  「哇﹗别、别乱来﹗要是划伤了怎幺得了﹐听话﹐快将刀给我。」

  瞧他们的表情与动作﹐菊谜儿完全傻眼。

  天啊﹗不会吧﹖没想到他的命比他们来得值钱多了﹗

  他们怎幺一个比一个更紧张﹐尤其是寿伯那表情、动作也太夸张了吧﹗好象他受伤天就会塌下来似的。

  嘻﹗不过也好﹐这样就不怕间不出他要的答案。

  「要我放下刀子也行﹐那你叫倩梨那女人来﹐我有话要和她谈。」来了非要好好骂她一顿不可。

  「这......」 见寿伯一脸为难﹐菊谜儿撂下重话﹐「你不请她来是吗﹖好﹐那我......」

  「不﹐请不要伤害自己﹐我、我没有办法请表小姐来这儿。」他无奈地道。

  「她住很远啊﹗我可以等。」菊谜儿会错意的说。

  「我的意思是﹐表小姐无法来府里。」

  「没办法来﹐为什幺﹖」

  「这......」望了他一眼后﹐寿伯叹了口气说﹕「好吧﹗既然无法再瞒下去﹐我就将实情告诉你好了﹐先把刀放下吧﹗免得划伤颈子。」

  「好吧﹗」他将刀放了下来。

  菊谜儿才将刀放下﹐一旁的仆人们马上将刀子和所有会伤人的东西全收了起来。

  寿伯坐了下来﹐轻叹了声。

  「表小姐她死了。」

  「死了﹖你骗人。」菊谜儿一口否定他的话。

  「是真的﹐自杀而死。」

  「自杀﹖她为何要自杀﹖」他突然有种可怕的念头闪过﹐「难道......是相爷对她......」

  「别乱想﹐相爷对她好得很﹐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自尽而亡。」

  「这......」他思索了下﹐疑惑的说﹕「既然相爷那幺爱她﹐那她为何要自杀﹖ 这太奇怪了吧﹗」

  「人家说爱得越深内心的压力就越大﹐相爷对表小姐的爱可说是全心全意的付 出﹐而表小姐对相爷亦是如此。」

  「果真如此﹐自杀一定有原因吧﹗」

  「唉﹗这事要从一年多前说起。」他忆起当年的种种﹐缓缓地道﹕「在当时他们俩可说是人人称羡的情侣﹐不知羡煞多少旁人﹐可是就在两人提出嫁娶后不久﹐ 发生了一件令人错愕的事情。」

  「什幺事情﹖」

  重叹了口气后﹐他又道﹕「表小姐在一次参加宴会的回程路上遇到盗贼﹐谁知竟然会......」

  「怎幺样﹖到底发生什幺事了﹖」听到这儿﹐菊谜见紧张了起来。

  「那一群盗贼把表小姐给......」寿伯咬着牙﹐怒不可遁的说﹕「给玷污了。」

  「什幺﹗」闻言他大吃一惊﹐「后来呢﹐后来为什幺要自杀﹐难道是相爷嫌弃她﹖」

  「不﹐你错了﹐相爷那幺爱她﹐怎幺可能就因为这样而嫌弃她﹐反倒是更加的呵护她、爱护她。」

  「既然这样为何要自杀﹖」他实在不懂﹐既然皇甫扬都不嫌弃她了﹐为何还要这幺想不开。

  「就因为爱得太深﹐表小姐才会承受不了内心的压力与外界的批判﹐而上吊自杀。」

  「怎幺会......」听到她自杀的理由﹐菊谜儿久久无法释怀。

  「你来的那天﹐正巧是表小姐的祭日﹐也是相爷最陷入自我意识中的时候﹐相爷在表小姐刚死时﹐和行尸走肉没两样﹐每天就是将自个儿关在小筑里不吃不喝﹐ 谁也劝不动他﹐好几次相爷还想随表小姐而去﹐后来虽然有所改善﹐不过每到表小姐祭日那天﹐相爷还是会发作。」说着﹐寿伯的泪也落了下来。

  「呜......好感人哦﹗」菊谜儿感动不己﹐眼眶泛红的说。

  皇甫扬竟然是那幺痴惰的人﹐不仅不嫌弃倩梨污秽的身躯﹐在她死后还想随她而去﹐多感人的爱情故事。

  这下他明白了﹐原来皇甫扬是将他当成倩梨﹐不过就算再感人肺腑﹐他心里还是很不高兴。

  他又不是她的代替品﹐为何老将他看成是她﹐有什幺原因不成﹖

  「寿伯﹐我和倩梨小姐很像吗﹖」除了很像外﹐也找不出其它原因了吧﹗

  「不﹐你们一点也不像﹐不止容貌连举止都不像。」

  「耶﹖不像﹗那为何相爷老把我当成倩梨﹖」丑怪人在想些什幺﹐真让人摸不着头绪。

  「其实这点我也感到纳闷。」这疑惑他也想过﹐可怎样也理不出个头绪﹐只要皇甫扬高兴﹐就算没有任何理由也没关系。「倒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一直不愿有人陪伴的相爷﹐在你出现后有了很大的改变﹐可见他很中意你。」

  「我才不希罕﹗」中意﹗哦﹐谢了﹐他还是希望他能讨厌他﹐这样就不用当倩梨的代替品﹐更可以早早离开这怪里怪气的相爷府。

  「你该感到荣幸才是。」

  闻言﹐菊谜儿差点没昏倒﹐我咧﹗还荣幸﹐是不幸才对吧﹗

  「荣不荣幸我是不知道啦﹗不过......」他奸笑的说﹕「嘻嘻﹗我要帮相爷再找 回爱的感觉。」这不仅是帮他﹐更是帮自己早日脱离怪人府。

  闻言﹐所有人无不欣喜的直看着他。

  「谜儿姑娘﹐你要用自己让相爷重拾爱的感觉﹐那真是太好了。」

  「那可不﹐像谜儿姑娘人这幺好﹐要是你能让相爷看上而做了这里的主子﹐那可是下人们的福气呢。」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兴奋胡说着﹐菊谜儿差点没气昏过去。

  什幺叫他要让皇甫扬重拾爱的感觉﹐什幺叫他让他看上是下人们的福气﹐这些人脑袋里在想什幺啊﹗

  「我说你们脑子里是装了些什幺啊﹗怎幺会有那幺奇怪的想法﹖」

  「耶﹖奇怪﹐会吗﹖」

  所有人互望了下﹐随后异口同声地道﹕「完全不会。」

  「你们......」他一副完全败给他们的模样。

  这时寿伯说﹕「要是谜儿姑娘能让相爷爱上﹐这可是件好事﹐有什幺好怪异的﹐到时候还要宴请宾客呢﹐那时可就有得忙了。」

  怎幺连寿伯都一起胡说八道了﹖

  「不要闹了啦﹗就、就算我长得很像女人......」他很不愿意承认自己像女人﹐ 不过还是摆脱不了这个事实。「但事实上我是个男的耶﹗还有﹐不要再叫我姑娘了﹐相爷已经知道我是男的了。」

  「知道﹖」

  大伙儿不约而同的看着他。

  「没错﹗谁教他要戏弄我。」想来就有气﹐要不是湘湘不实的谎言﹐他也不用被皇甫扬吃尽豆腐。

  「戏弄﹖」

  所有人无不大惊。

  「哎呀﹗反正不要再叫我姑娘了啦﹐还有我可没有断袖之癖﹐不要把我和相爷扯在一起。」幸福花园

  相爷府里头的人果真都是怪人﹐不仅主子怪﹐连下人们的想法都很怪﹐再这样下去他都快变怪人了。

  「那你想找谁呢﹖」在他们的心目中﹐除了菊谜儿外﹐根本没有其它人选。

  「嘻嘻﹗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他奸笑的说。

  「耶﹖」




第六章


  清晨时分﹐沐浴过后的菊谜儿端着早膳来到阁楼﹐门也没敲便径自走进去﹐将早膳放在桌上。

  「相爷用膳了。」

  「嗯﹗」

  一夜未眠的皇甫扬正想着要用什幺话来为昨天的事道歉时﹐菊谜儿就进来了﹐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的他﹐手足无措的赶忙低下头吃着早膳。

  他瞄了眼菊谜儿﹐实在很想为昨天的事说些话﹐却怎样都闯不了口。

  唉﹗堂堂一个相爷﹐面对朝中再怎幺有权势威严的大臣们﹐都不会感到任何畏惧﹐没想到竟会对一个长相像是女人的男人感到恐惧﹐真是太丢脸了。

  慢慢品尝着早膳的他﹐完全不知自个儿吃了些什幺﹐只是直想着要怎幺开口为昨天的事道歉﹐不管怎样都是自己错在先﹐还是要说出口才行。

  菊谜儿站在一旁﹐也心不在焉的想着事情。

  他想了一晚﹐非实行不可﹐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他当成倩梨的代替品多久﹐他可 不要每天过着有失贞危险的日子﹐计画非实行不可。

  各有所恩的两人突然同时开了口。

  「我......」 互望了下﹐他们皆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

  这时﹐皇甫扬佯装镇定的说﹕「你先说吧﹗」

  「还......还是你先说好了。」菊谜儿实在很怕他会突然又发作起来﹐于是推给他先说﹐好让自己心里有个底。

  轻叹了口气﹐他缓缓的说﹕「昨......昨天我有些不礼貌﹐你别放在心上﹐我不是有意要侵犯你﹐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男的﹐所以......」

  「啊﹗」经他这幺一说﹐早就忘记的事又想了起来﹐菊谜儿满脸羞红的说﹕「我都忘了﹐你还提那事做什幺﹗」

  「忘了﹖」那幺惊人的事﹐他竟然说忘了﹐皇甫扬感到有些不满。「怎幺可能忘了﹐你可是被我......」

  「那幺丢脸的事你不要再提了啦﹗反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他摀住耳朵不想再听下去。

  一个男人被男一个男人脱衣服占了便宜﹐就已经够丢脸了﹐他可不想一再被提起。

  「你真这幺不在乎﹖」对他的冷漠﹐他感到心寒。

  「对﹗还有不准将这事说出去﹐听见了没﹖」要是让园中的人知道﹐肯定会被他们笑掉大牙不可。

  见他极力想撇清两人发生过的事﹐让皇甫扬着实不是滋味。

  为何他会如此不在乎﹖为何自己要那幺生气﹖又为何要为他的事而一夜无法入眠﹖

  瞧他没回话﹐菊谜儿望了望他。

  「喂﹗你不会想说出去吧﹗」要是这样就惨了﹐他担忧的问。

  说﹐能对谁说去﹐皇甫扬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菊谜见松了口气说﹕「那就好﹐不然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啊﹗对了﹐我想向你请假。」

  「是吗﹖」皇甫扬心不在焉的说。

  「我想请一个月的假。」他有些胆怯的问。

  「哦﹗好。」皇甫扬完全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幺﹐随口应了声。

  「真......真的。」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幺干脆﹐菊谜儿喜上眉梢的问。

  「嗯﹗」

  「太好了﹐不过口说无凭﹐写张字据吧﹗这样你想赖也赖不掉。」

  他高兴的拿了张纸在他的面前﹐动手磨着墨。

  这时渐渐回神的皇甫扬见他高兴的磨着墨﹐疑惑地问﹕「你磨墨做什幺﹖」

  「当然是让你写字据啊﹗」

  「写字据﹖写什幺字据﹖」皇甫扬不解的问。

  「喂﹗你装迷糊哦﹗你刚才不是答应要让我请一个月的假吗﹖」见他一脸不认帐的神情﹐菊谜儿没好气的说。

  「请假﹖谁准了﹖不准。」

  「你怎幺能说话不算话﹐不管﹐这个假我一定要请。」这次怎样都不能退让。

  「我不准﹐听见了没。」

  「我要请啦﹗」还以为他是舍不得吃亏﹐于是菊谜儿便说﹕「又不是不会还你﹐请多久我都会还你﹐就让我请嘛﹗我有重要的事情﹐这假非请不可。」

  「你想都不用想。」

  「不然二十五天、二十天......」见皇甫扬不理会﹐他只好将天数减少﹐但他仍不为所动﹐于是菊谜儿折下狠话﹐「那我们各退一步﹐一口价半个月﹐不能再少了。」

  凝望着他﹐皇甫扬有种被他打败的感觉﹐这又不是天数问题﹐是他不愿让他离开身边的问题。

  咦﹖怪了﹐不愿他离开身边﹖他怎幺会有这幺奇怪的想法﹖

  为了想了一晚的计画﹐菊谜见只得放下身段央求。

  「让我请嘛﹗十五天很快就过去了﹐我不会不回来的﹐好不好﹖」他靠近皇甫扬的身边﹐轻声细语、撒娇诱他答应。

  「你......」 过于贴近的身躯﹐让一早沐浴的菊谜儿身上的清新菊花香扑鼻而至﹐让他着实有些把持不住的脸色微红。

  「相爷......好嘛﹗」他央求着。

  天啊﹗听着自己的声音鸡皮疙瘩都掉满地﹐要不是为了出去﹐我何苦这般委屈求全﹗菊谜儿不禁在心中大叹。

  「唉﹗好吧﹗我可以准假﹐不过你得说出个理由﹐要是合理我就答应你的请求。」敌不过他的温柔攻势﹐只好应允。

  「这......」总不能说是为了替他找女人吧﹗要是这幺说﹐皇甫扬不先杀了他才怪﹐可是他又精明得很﹐随便一个理由他一定不信﹐看来得想个理由骗他才行﹐这时他想起了在苏州的梅子柔。「就梅嘛﹗」

  「梅﹖」他顿了下﹐「君子园的梅子柔。」

  「嗯﹗梅有事要我帮忙﹐所以我要去苏州一趟。」才怪﹐其实是他要梅帮忙才是。

  「苏州。」他想起了情梨的姐姐﹐沉默了下﹐缓缓地说道﹕「好吧﹗我准你假。」

  「真的﹐哇﹗太好了。」这下终于可以暂时脱离苦海了。

  「不过......」

  「不过什幺﹖」该不会又反悔了吧﹗他小心地询问。

  「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要是你没如期回来﹐我就铲平你的菊居。」皇甫扬口吻严厉地说。

  被他的气势吓着的菊谜儿猛然吞了口口水﹐猛摇头说﹕「我......我知道了 啦﹗」都说他会准时回来了﹐还威胁他﹐果然是怪人。

  「那就好﹐哪时出发﹖」

  「明天。」这不是讲废话吗﹖当然是愈快愈好﹐多待在这里一天﹐他都受不了。

  「这幺快﹖算了﹐今天就不用服侍我﹐去准备你的事吧﹗」

  「那谜儿告退了。」

  说完﹐他一溜烟地跑得不见人影﹐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皇甫扬有说不出的不愿让他离开身边。

  「可恶﹗我是怎幺了﹐为何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别想了﹐别再想了﹗听见了没皇甫扬﹗」他满心懊恼的怒喝。

  * * * * *

  半个月后

  办完事的菊谜儿带着愉快的心情﹐由苏州回到京城。

  叩、叩......

  「谁﹖」里头的人应了声﹐开了侧门向外头探去。

  「我。」菊谜儿开心的回答。

  「谜、谜儿﹗」一见是他﹐开门者高兴的大叫﹕「大家快来﹐谜儿回来了。」

  闻言﹐仆人们全放下手边的工作跑了过来﹐一见真的是菊谜儿回来﹐大伙儿高兴的拥上前。

  「谜儿你可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这下不用再过心惊肉跳的日子了。」

  望着他们过于异常的举动﹐菊谜儿暗付﹐就算十来天没见﹐也不用这幺盛大欢迎吧﹗

  不过心惊肉跳﹖这从何说起﹖瞧他们见着自个儿就像见着救世主似的﹐难道皇甫扬又怎幺了﹖

  菊谜儿望了望手上的土产﹐心想还是先将礼物送人﹐于是他将手上大包小包的土产递到他们的面前。

  「这是苏州的土产﹐请你们吃。」

  「哇﹗土产耶﹗」

  大伙见高兴的抢成一圈。

  正当大伙儿抢得不可开交时﹐寿伯摇了摇头﹐对下人们毫无礼法的行为甚感无力。

  「在这儿抢土产﹐你们成何体统﹖现在可不是分土产的时候﹐都下去吧﹗」他转身望向菊谜儿﹐「你先去换件衣裳﹐马上去见相爷。」

  「现在﹖」不会吧﹗他才刚到耶。

  「没错。」

  思索了下﹐菊谜儿邪笑了声﹐也好﹐反正愈早施行计画﹐他就愈早脱离代替品的身分。

  「好。」他欣然应允。

  * * * * *

  换好衣服后﹐菊谜儿带着土产来到阁楼﹐也没敲门就直接走了进去﹐看了看四周却不见半个人影。

  「咦﹗他不在﹖」

  「回来了﹗」

  「哇﹗」由后头传来一道声音﹐让菊谜儿吓得手上的土产掉了下来﹐瞧清是谁时﹐他没好气的说﹕「你怎幺老喜欢由背后出声﹐我迟早被你吓死。」

  皇甫扬没说什幺﹐只是站在原地用深边的眸子凝视着他﹐被瞧得浑身不自在的菊谜儿﹐害怕的退了好几步。

  丑怪人不会又发作了吧﹖可是今日又不是倩梨的祭日﹐怎幺办﹖他的神情真的好恐怖。

  「你......你还好吗﹖」他颤抖的间。

  皇甫扬没搭理﹐只是一味的注视着他。

  「喂﹗你再不说话﹐我要出去了。」菊谜见真的很害怕﹐要是又像上次那样被他当成倩梨的代替品侵犯了那怎幺得了﹐为了明哲保身还是快溜好了。

  正当他要开溜时﹐却被皇甫扬一把抱进怀中。

  「哇﹗你做什幺﹖放开我。」害怕的他极力挣扎。

  「别动﹐让我这样抱着一下下就好﹐我不会对你怎样﹐拜托你。」

  望着他忧伤的神情﹐菊谜儿心软了﹐点了点头应允他的请求。

  「嗯﹐不过你不可以乱来哦﹗」

  丑怪人似乎消瘦了﹐发生什幺事了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被抱着的菊谜儿却觉得在他的怀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感觉。

  皇甫扬的胸膛好温暖、好舒服﹐他好想要抱抱看﹐他不自觉地张开双手回抱住他的身躯。

  被这幺一抱﹐皇甫扬有些愣住了﹐望着怀中的可人儿﹐他的思绪渐趋混乱。

  这......这是怎幺了﹖他怎幺会抱着他﹐而他又怎幺会抱着自己﹐不过谜儿的身子好柔好香﹐好想马上占有。

  想及此﹐他突然惊讶不已﹐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皇甫扬急忙地推开菊谜儿。

  「抱歉﹐突然抱住你。」

  「啊﹗」舒服的感觉突然消失﹐让菊谜儿有些失望。「你不用道歉﹐是我愿意的嘛﹗」

  皇甫扬故作镇定的落座﹐「你的事办好了﹖」

  「嗯﹗」他高兴的笑道﹕「这是给你的土产。」

  「谢谢。」

  接过土产的同时﹐两人不禁四目相望﹐一时间两人脸红得急忙撇过头去﹐气氛尴尬了起来。

  直低着头的皇甫扬心像是要跳出来般的跳动着﹐可恶﹗只不过是几天没见﹐为何心情会这幺激动﹐快平静下来﹗

  菊谜儿实在也搞不懂﹐自己为何会脸红。

  哇﹗怎幺办﹖他干嘛脸红﹐见到他时觉得讨厌﹐不见他时又很想念﹐他是不是有病﹐真是的﹐这种心情到底是什幺﹖

  算了﹐不想了﹐反正想破头也想不出是何原因﹐还是快照计画进行﹐让他爱上她﹐这样他就可以早日离开。

  菊谜儿打破沉默﹐开口说﹕「相爷﹐我们明天去望醉楼好不好﹖」

  「望醉楼﹖没事去那里做什幺﹖」怎幺无缘无故邀他去那种地方﹖

  「听、听说那儿新出了一道菜﹐我很想尝﹐所以......」哇﹗这理由连自己都觉得太牵强﹐他那幺精明会相信吗﹖

  「你想吃﹖」

  「嗯﹗我们一块儿去吃如何﹖」

  皇甫扬想了下﹐虽然两人的关系说好也不好﹐说坏又坏不到哪去﹐不过他一回来就突然邀约﹐实在太奇怪了点﹐算了﹐人家都主动开口了﹐他怎幺可以不响应。



  「也好﹐我也很久没去了﹐明天我们就一道上望醉楼。」

  「好。」嘻嘻﹗太好了﹐没想到这样也能骗过他﹐再来就看她的表现了。

  * * * * *

  翌日

  近午时分﹐皇甫扬与菊谜儿到了望醉楼﹐高朋满座的酒楼里﹐店小二招呼两人坐于楼上雅座。

  他们看着楼下戏子们的表演﹐一道道佳错陆续由店小二端上桌。

  菊谜儿根本无心吃那些山珍海味﹐只是一直注视着楼下走动的人。

  怎幺还没出现﹖

  望着他一直没动筷﹐皇甫扬打趣的说﹕「你不是很想吃这道香酥彩盒吗﹖怎幺看你好似对它没兴趣的模样。」

  正心不在焉的菊谜儿﹐被他这幺一说﹐连忙说道﹕「没、没有啊﹗我当然要吃。」

  说完﹐他便一口将大大的香酥彩盒吃进嘴里﹐过大的香酥彩盒塞满了他的嘴﹐一时难咽下去便在喉头。

  「咳、咳......」菊谜儿难过得脸色涨红、眼眶泛湿﹐猛咳。

  一旁的皇甫扬见状﹐吓得赶忙其它拍拍背、顺顺他的气﹐好一会儿菊谜儿才把那一大块的香酥彩盒咳出来。

  「还好吧﹗来﹐喝口茶。」

  犹如从死门关前捡回一命的他﹐大口喘着气﹐顺势拿起皇甫扬手上的茶一口饮入。

  「哈哈﹗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

  「你啊﹗脑袋瓜在想些什幺﹐那幺大一块香酥彩盒也一口吃下﹐难怪会噎着。」他笑了笑﹐还不停的为他拍背。

  「什幺啊﹗是你说我都没吃的耶﹗还怪我吃太大口﹐过分﹗」拭着泪珠﹐菊谜儿嘟着嘴不悦的说。

  「还说呢﹐瞧你一副对这些菜没兴趣的模样﹐就只看着楼下﹐下面有什幺让你......」倩梨﹖

  突然间﹐他惊见楼下一道熟悉的倩影﹐不自觉地站起身寻找﹐惊鸿一瞥再想找寻已不见芳踪。

  怎幺会﹐难道是他眼花了不成﹖

  正在他想着时﹐菊谜儿也望着楼下﹐笑道﹕「怎幺﹐突然说话说到一半﹐发现美人啦﹗」

  嘿嘿﹗看来是瞧见她了﹐很好、很好﹐瞧他紧张的模样﹐想来计画是成功一半啰﹐他暗笑不已。

  「贫嘴﹐吃东西吧﹗」皇甫扬缓缓地坐下身来。

  大白天的就眼花﹐那人怎幺可能会是倩梨﹗

  「是吗﹖」可恶﹗怎幺这幺容易就放弃﹐不行﹐非得再引起他的注意不可﹐望了望楼下﹐他对躲在柱子旁的人打了下暗号后﹐故意大声地说﹕「哇﹗那人的花枪要得真好﹐你快看。」

  「什幺﹖」

  当他转头望去时﹐正巧瞧见一位卖花女子对着他倩然一笑后离开﹐皇甫扬不自觉地站起身来便追了过去。

  「哇﹗相爷你去哪儿﹖」菊谜儿装迷糊的大叫﹐内心却比谁都来得清楚他所追的人是谁。

  呵呵呵﹗中计了﹐看来有好戏看啰﹗

  将菜钱放于桌上后﹐他随后追了出去。

  * * * * *

  出了望醉楼﹐菊谜儿没跑几步就看见皇甫扬﹐似乎在寻觅着什幺似的看着四周。

  「相爷你怎幺了﹐为何突然跑出望醉楼﹖」菊谜儿装傻的问。

  望着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皇甫扬觉得自己很傻﹐一个已死的人怎幺可能还会在自个儿面前出现﹖他不觉轻笑了声。

  「没什幺。」

  「是吗﹖」还装﹐明明就是追女人才跑出来的﹗

  「回府吧﹗」心思有些混乱的他﹐不想再待在外头。

  「你要回府了吗﹖这幺早﹐我难得有机会可以出府﹐逛逛再回去嘛﹗」他装可怜的说。

  嘿嘿﹗怎幺能让你就这样回去﹐最重要的感人重逢时刻还没上演呢﹗

  望着他那委屈的表惰﹐皇甫扬心软的应允了。

  「好吧﹗」

  「谢谢。」菊谜见高兴的抱了他一下。

  皇甫扬的脸上多了抹潮红。

  「走吧﹗」

  「嗯﹗」



第七章


  走在市集上的两人﹐不时引来路人停下脚步窃窃私语。

  「喂﹗你们瞧那人不是皇甫相爷吗﹖他身边的姑娘长得真美﹗」

  「可不是﹐不过相爷不是讨厌有人跟在他身边吗﹖怎幺今天会带个美人出门﹐ 难道会是相爷的新娘﹖」

  「要是真是如此﹐看来京城里的大家闰秀们都要哭啰﹗」

  一旁窃窃私语的人﹐虽然以极小的音量交谈﹐还是传进了皇甫扬的耳里﹐听着他们胡言乱语﹐不知为何他却有种窝心的感觉﹐不自觉地扬起了淡淡的笑意。



  一旁的菊谜儿瞧他笑得奇怪﹐信手拿起一个捏面人﹐摆在他的面前﹐不怀好意的笑着。

  「你看﹐这个和你很像对不对﹖」

  正沉浸在甜蜜中的他﹐突然见着一只红色大蜈蚣直立在眼前﹐着实吓了一跳。 「哇﹗」

  瞧他一脸惊吓的模样﹐菊谜儿不禁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好笑哦﹗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你......」可恶﹗竟然在这幺多人的面前让他出丑。

  「别这幺生气嘛﹗这幺百年难得一见的表情﹐让人看看又何妨﹐别害羞啊﹗」 他调侃地说。

  一旁围观者也忍不住笑出声﹐见状﹐皇甫扬心里很不是滋味﹐额爆青筋。

  「哼﹗回去了。」

  「回去﹖」这怎幺行﹐还没到目的地耶﹗不管怎样都要走到目的地不可﹐他抓着他的大手撒娇道﹕「你不要生气啦﹗我向你陪不是总行了吧﹗再陪我走走。」

  「你......」

  天啊﹗他这是在做什幺﹐难道不怕人家误会﹖皇甫扬心里虽是这幺想﹐脸上却出现愉快的神情。

  「好嘛、好嘛﹗」菊谜儿贴在他的怀中﹐使出魅功﹐娇羞地道。

  皇甫扬望着一旁围观的人﹐心里不禁想着﹐唉﹗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些举动会让人误解﹐看来明儿个茶余饭后的话题﹐绝对是当今相爷也难敌美人柔情。

  真是麻烦﹐怎幺像个小孩似的﹐都不会看场合行事﹐还说大他六岁﹐皇甫扬心里虽然这幺想﹐可是却满脸笑意。

  「走吧﹗」

  「好。」

  菊谜儿高兴的挽住他的手臂﹐临走前还不忘对一旁的围观者做出胜利的手势﹐ 此举更是让人侧目。

  「哇﹗你们瞧见了没﹐那美人真是厉害﹐向来严峻的相爷﹐竟然听从她的话﹐ 看来两人的关系匪浅。」

  「呵呵﹗可不是﹐我们亲眼瞧见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 * * * *

  离开人群﹐走了好一会儿后﹐两人来到另一条街道﹐虽然这边少了许多人﹐不过好事者却还是有。

  越是有人看﹐菊谜儿就会越故意捉弄那些人﹐紧抱住皇甫扬装作很亲密的模样。

  「我说你啊﹗这幺亲密的举动是故意的吧﹖」

  「才不是﹐我可是在和相爷你培养良好的互动关系。」废话﹐当然是故意整你的啰﹗他在心里窃笑。

  皇甫扬知道他调皮的想法﹐也没多加阻止﹐只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他并不排斥两人相依在一起的样子﹐反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就在两人逛了好一会儿时﹐突然有一道人影站在他们前面。

  那女子笑吟吟的问﹕「公子买东花送您的妻子吧﹗」

  惊见那女子﹐皇甫扬着实吓了一跳。

  「倩梨﹖」他难以置信的脱口而出。

  「公子误会了﹐奴家不叫倩梨。」

  「倩梨、倩梨......」他激动的抓着她的手﹐不停的喊着。

  「啊﹗公子您抓疼奴家了。」她轻皱起眉。

  见皇甫扬失控的模样﹐菊谜儿顿时吓了一跳﹐马上上前阻止。

  「喂﹗你醒醒啊﹗她不是情梨﹐快放开她﹐你那幺用力会弄伤她的。」菊谜儿拉着皇甫扬的手﹐大声斥道。

  「公子﹐请放了奴家﹗」女子央求着。

  「快放开﹗你吓着她了。」

  皇甫扬始终没有放手的迹象﹐菊谜儿举起手用力一挥﹐他的脸上马上多了道五指印。

  霎时﹐回过神来的皇甫扬缓缓的放开她﹐抚着发疼的脸庞怒不可遁的斥骂。

  「你干嘛打我﹖」

  「谁教你都不肯放手﹗快向这位姑娘道歉。」

  听他这幺一说﹐皇甫扬这才想起刚才的失态。「对不起﹐让姑娘受惊了。」

  「公子言重了。」女子不以为意地说。

  「哪没事来着﹐你差点把她捉伤了耶﹗」受惊的应该是我吧﹗天啊﹗没想到他对她的感情这幺深﹐差点没被他的行径吓出病来。

  「我......」事实确实如此﹐他无言以对。

  「这位夫人您就别怪您的相公了﹐奴家想公子一定是无心的。」

  闻言﹐菊谜儿简直快笑出来了﹐她还真行﹐不愧是在红尘里打滚的人﹐真能见机行事﹐这种话她都掰得出口﹐实在令人佩服。

  「妳误会了﹗他不是我的相公。」他配合道。

  「哦﹗那真是抱歉﹐奴家看两人如此亲密所以误会了。」

  听他这幺说的皇甫扬﹐不悦地说﹕「我们只是债主与抵债品的关系。」

  「原来如此﹐是奴家弄错了﹐真是对不住。」

  「也许是冒昧了点﹐不过不知姑娘芳名﹖」望着这个和倩梨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皇甫扬平静已久的心叉起了涟漪。

  「奴家名唤梨倩。」 梨倩﹗与倩梨不正是相反的名﹐难道她会是......这怎幺可能﹐难道弄臣的情报 有误﹖

  「梨倩姑娘﹐不知妳的故乡在何方﹖」

  「家乡苏州因闹蝗害﹐不久前才来京中。」

  「苏州﹗」闻言﹐皇甫扬可以非常肯定﹐眼前的人必定是倩梨从小被送给亲戚的姊姊。

  「有什幺问题吗﹖公子。」

  「不﹐没什幺。」

  看着两人似乎很投机的模样﹐菊谜儿在一旁暗自高兴。

  太好了﹐照这样进展下去就对了﹐加油啊梨倩﹐一定要拿出妳的绝活魅功勾引住他。

  看来他也要多加把劲﹐让两人有更多的独处机会才成。

  菊谜儿见夕阳已照红天空﹐于是灵机一动。

  「相爷天色已晚﹐我看你就送梨倩姑娘回去吧﹗一个姑娘家总是不好让她走夜路﹐那很危险。」他建议道。

  「不......不用了。」她礼貌性的婉拒。

  皇甫扬抬头看了看天色﹐「也是﹐妳一个姑娘家﹐我顾顶轿子让妳坐﹐这样比较安全。」

  闻言﹐菊谜儿与梨倩当场傻眼﹐她用眼角瞄了他一下﹐好似在问他该怎幺办才好。

  「放心﹐我会付钱。」皇甫扬见梨倩一脸为难﹐以为她担心没钱付。

  一旁的菊谜儿简直快被他那怪异的想法搞疯了。

  天啊﹗这丑怪人是怎幺了﹖他不去就没意义啦﹗

  「反正你一定要亲自送她回去才行。」菊谜儿加重语气地说。

  「为何﹖」

  「反正你就送梨倩姑娘回去就对啦﹗」

  「那你呢。」

  「我﹖我什幺﹖」

  「这幺晚了﹐你一个人回去太危险。」

  「我、我又不是......」他该不会还把他当女人吧﹗「哪那幺多废话﹗你送她回去就是了﹐我先走啦﹗」

  说完﹐他便一溜烟地跑得不见人影。

  「公子不去追﹖」

  叹了口气﹐皇甫扬转过身说﹕「算了﹐由他吧﹗我送妳回去。」

  「那就有劳公子了。」

  * * * * *

  自从梨倩出现后﹐菊谜儿不时为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

  一早就被菊谜儿赶出去约会的皇甫扬﹐带着梨倩在热闹的市集里走着﹐一旁围观的人还是一样的多。

  「哇﹗相爷又和那名姑娘同游了﹐都好几回了﹐难不成之前那名姑娘只是晃子﹖」

  「就是说啊﹗这位姑娘虽美﹐不过老太婆我还是比较欣赏之前那位姑娘。」

  围观者七嘴八舌的窃窃私语。

  不远处有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跟在皇甫扬、梨倩后头﹐不时还偷偷探出头来观看两人的情形。

  躲在石柱后头的菊谜儿﹐望见两人亲密的举动﹐不禁暗笑在心头。

  嘻﹗梨情妳做得太好了﹐看来再过不久我就能脱离现在的生活。

  思及此﹐菊谜儿的心隐隐作痛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抚着心窝。

  这是怎幺了﹖最近怎幺老是只要想到皇甫扬﹐心头就阵阵抽痛﹐难道......他不敢再多想下去﹐猛然地摇摇头。

  「不会的﹐我怎幺可能会对丑怪人有感觉﹐一定是最近发生太多事情让心里负荷不了才会这样﹐等到离开相爷府后﹐这心痛的感觉一定就会好了﹐一定的。」他不断的找借口。



  菊谜儿看向他们﹐不管自己再怎幺告诉自己﹐心痛的感觉还是不断的加深。

  「可恶﹗管他痛不痛﹐只要计画成功就好了。」

  正当他下定决心时﹐一道柔美的声音由他的身后传来。

  「什幺计画啊﹖」

  「不就是让丑怪人爱上梨......」他一面解释一面转头说﹐可瞧见是谁时不禁大叫﹕「湘湘﹗」

  「哇﹗叫这幺大声﹐你就这幺想念我吗﹖」望着他一身奇怪的衣服﹐她笑道﹕ 「谜儿哥﹐你穿得黑不隆咚的在这里做什幺﹖」

  「跟踪人啊﹗快躲起来﹐别让他们瞧见。」菊谜儿拉了拉她的衣袖﹐要她也躲起来。

  「跟踪人﹖」皇甫湘湘抬头好奇的四处张望﹐「可是前面除了摊贩和一些路人外﹐也没有什幺重要人物啊﹗」

  「咦﹖」听她这幺一说﹐他也抬头看去﹐原本跟踪的人已不见踪影﹐他大叫道﹕「啊﹗怎幺不见了﹖」

  算了﹗反正跟了他们这幺多日﹐两人的情况都非常稳定﹐看来应该是没什幺问题才对。

  瞧他想得入神﹐她调皮地问﹕「你到底在跟踪谁啊﹖可别说在跟踪你的心上人﹐那我可是会伤心的哟﹗还有﹐你有什幺计画﹖」

  「什幺心上人﹖才不是呢。」本来想说清楚的他﹐瞧见她一脸顽皮后﹐没好气的说﹕「妳还好意思问﹐妳这幺久不见到哪儿去了﹐妳知不知道我可被妳害惨了﹐ 妳哥根本就没有性无能﹐为什幺要骗我﹖害我、害我......」菊谜儿又气又羞的不知怎幺说下去。

  可是皇甫湘湘怎会放过他话中的重点﹐于是邪笑地问﹕「害你怎幺了﹐谜儿哥﹖」

  「妳﹗反正我被妳害惨了就是了。」可恶﹗就会捉他语病。

  「谜儿哥也真是的﹐我不是早叫你不要说出口的嘛﹗还和哥哥说﹐那当然会『吃亏』啰﹗」

  谜儿哥还真是好骗﹐随口说说他都信﹐想也知道他说不出口的事会是什幺﹐看来哥和他的关系又进一步啰﹗哥不知道感觉到谜儿哥是那人了没﹐要是没有就太迟钝了﹗

  「我......」怎幺说到最后﹐好象都成了他的错﹐他可是最大的受害者耶﹗幸福花园

  「别我我我的了﹐你还没跟我说你的计画呢。」

  闻言﹐他突然奸笑的看着她。

  「湘湘和我到一个地方吧﹗我把我的代替品计画告诉妳。」

  「耶﹖代替品计画﹖」

  「对﹐走吧﹗」

  * * * * *

  菊谜儿带着皇甫湘湘来到一间装潢典雅的小楼中。

  「谜儿哥这里是﹖」

  「金屋藏娇的地方。」菊谜见一脸邪笑地说。

  「耶﹖」藏谜儿哥﹖有必要这幺大费周章吗﹖住相爷府不就得了﹗

  两人来到一间清幽的雅房里﹐坐了下来﹐菊谜儿为她倒了杯茶。

  「这里不错吧﹗」他得意地说。

  「嗯﹗是挺好的﹐不过谜见哥住相爷府不就成了﹐哥哥为何要为你买楼于此﹖」

  「咦﹖」听着她的话﹐他突然大笑﹐「哈哈哈﹐湘湘妳误会了啦﹗这才不是妳哥买给我的﹐是买给一个女人的。」

  「女人﹖」她吃惊得差点将茶水喷出来﹐「怎、怎幺可能﹖哥哥除了倩梨表姐以外﹐不会再对任何一个女人这幺好。」

  「如果那女人是倩梨的姊姊呢﹖」

  「什幺﹖梨倩﹗」

  「我把她找过来了。」

  皇甫湘湘怒不可遍﹐马上泼了他一桶冷水。

  「谜儿哥﹐你为何要这幺做﹖哥哥只要有你就行了。」

  「湘湘'妳在说什幺﹖」她突如其来的话﹐菊谜儿着实听不懂﹐他以为她生气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没知会她﹐赶忙解释道﹕「我知道没通知妳一声是我不对﹐可是妳老是不在﹐我只好自行执行了。」

  「我才不是在气这个。」

  偏着头的菊谜儿暗付﹐不是生气没告诉她﹐难道是以为他骗了梨倩不成﹖于是他佯装无奈。

  「唉﹗虽然对梨倩不好意思﹐不过为了我的自由着想﹐只好让她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啰﹗」斜眼瞄了一下一脸铁青的她﹐他笑道﹕「开玩笑的啦﹗我可没有勉强她﹐这全是她自愿的。」

  「我才不管她是不是自愿的﹐那女人根本代替不了你﹐我绝对反对你的鬼代替品计画。」谜儿哥在想什幺啊﹗干嘛没事自找麻烦。

  「湘湘'妳是怎幺了﹐为什幺要反对﹖妳哥也很喜欢梨倩啊。」

  「除了你之外﹐我反对任何人接近我哥。」

  「湘湘......」望着她﹐他真的不明白为何她要这幺反对。

  正当两人各自想着事情时﹐一道倩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谜儿﹐你来啦﹗」势备温柔的笑道。

  「不好意思﹐我自个儿就进来了﹐妳今儿个怎幺这幺早就回来了﹖」知道她不会介意﹐不过菊谜儿还是礼貌性的说。

  「扬说他有事要先回去。」

  「哦﹗不错嘛﹗都叫扬了呢。」

  梨倩脸颊泛红﹐羞答答的微微一笑。

  「对了﹐进来这幺久还不知道这位姑娘是......」

  「湘湘。」他笑道﹕「她可是妳心上人的妹妹哦﹗」

  「谜儿﹐你又在说笑了。」她礼貌的对皇甫湘湘点了点头﹐「湘湘姑娘﹐梨倩有礼了。」

  「没错﹐他是在说笑。」皇甫湘湘不屑的说。

  「湘湘﹗」菊谜儿拉了拉她的手﹐要她别再往下说。

  不理会他的阻止﹐皇甫湘湘站起身来﹐晶亮的眸子直视着梨倩。

  「果然是孪生姊妹﹐长得像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不是早知倩梨表姐已经过世﹐还真会分不清楚﹐看来我哥应该也看出妳是谁了吧﹗」

  「嗯﹗扬知道我是情梨的姊姊'所以很照顾我﹐为我买了屋子又常来看我﹐我真的很感谢他为我所做的一切。」

  「不用在我面前炫耀哥有多照顾妳。」她不悦的说﹕「据我所知﹐不久前妳还是苏州第一名妓﹐看来表面功夫倒是挺纯熟的。」

  「湘湘﹐妳别这幺说梨倩﹐她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再怎幺说梨倩都是他找来的﹐总不能让她太难堪。

  「哦﹗真的只卖艺﹖」皇甫湘湘眼神轻蔑﹐鄙视她的一切。「空有华丽的霓裳﹐内在却早已腐烂的人﹐妳认为妳有何资格代替妳妹﹖」

  「湘湘别说了。」望着梨倩啜泣的模样﹐他不忍的大叫。

  「哼﹗装可怜对我是没用的﹐妳最好记住﹐就算长相一样﹐妳永远也别想我会接纳妳。」

  说完﹐皇甫湘湘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时﹐梨倩的泪水犹如泄洪般的猛然落下。

  「为什幺她要这样说我﹐我并没有她说的那样啊﹖」

  「梨倩......」一向随和的湘湘为何会有刚才的行为﹐他也感到十分错愕﹐赶忙安慰道﹕「湘湘平时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今天心情不好﹐妳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谜儿﹐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该退出比较好﹖」

  「不行。」他大吼一声﹐意识到自己失态﹐马上笑道﹕「不、不是啦﹗我是说你们俩情投意合﹐又何必在乎那一点点的阻碍﹐妳放心吧﹗扬那幺喜欢妳﹐一定会排除万难娶妳。」

  天啊﹗她怎幺可以退出﹐没有她﹐他的计画可就告吹了。

  「可......可是湘湘她很讨厌我。」

  他随口胡谤了个理由﹐「她......她是恋兄嘛﹗看见哥哥和别的女人好﹐心里难免嫉妒﹐时间久了她一定会接纳妳。」

  「是这样吗﹖」

  「嗯﹐就是这样﹐所以妳不要烦恼那幺多﹐只要赢得皇甫扬的心﹐那一切都不 会是问题的。」

  「嗯﹗我知道了﹐我会让扬爱上我的。」

  「那我先走了。」

  「好﹐你慢走。」

  梨倩站在楼台上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不悦的咬着手指﹐脸色突然多了抹阴狠。

  「真是可恶﹗半路竟杀出个皇甫湘湘﹐看来是个难对付的人﹐哼﹗聪明的女人令人爱﹐但是聪明过头的女人令人厌﹐看来事情得早点实行才行。」

  * * * * *

  由屋子出来后﹐菊谜儿寻找着皇甫湘湘的身影﹐站在石柱旁的她一脸不悦的看着他。

  「我就知道妳不会先走。」菊谜儿笑容可拦的跑了过去。

  「哼﹗谜见哥你这个六白痴、大笨蛋、大傻瓜......」一开口﹐她就劈哩啪啦的痛骂他。

  「别生气了﹗妳不觉得她和妳哥很配﹖」

  「配个头啦﹗」

  「妳为何那幺讨厌梨倩﹖」

  「那你为何一定要她来诱惑我哥﹐为何你不自己来﹖」

  「妳又在胡说了﹐其实她很善良温柔的。」

  「温柔个鬼啦﹗你根本就是被她的美丽外表所蒙骗﹐那女人想做相爷夫人、我的嫂嫂﹐门都没有。」

  「湘湘......」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根本是烂货一个﹐谜儿哥你想的计画我否决﹐而我的计画你非执行不可。」皇甫湘湘不容他反驳地怒道。

  太霸道了吧﹗他叹了口气说﹕「妳该不会还在想要我色诱妳哥吧﹗妳哥都知道我是男的了﹐我想......」

  放弃二字他都还未说出口﹐便被她打断。

  「你不用想﹐我想就行了﹐走吧﹗我肚子饿了﹐回府。」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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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初晨雾未散尽﹐已习惯一早沐浴的菊谜儿在浴间优闲的泡着澡。

  望着白烟袅袅﹐想起连续几天安排好皇甫扬与梨倩的约会行程﹐全被皇甫湘湘破坏光了﹐他不禁大叹无奈。

  「唉﹗湘湘对我的计画还真的是完全破坏﹐到底她对梨倩有什幺不满之处呢﹖」

  他真的不懂﹐为何湘湘就是反对他们交往﹖

  「梨倩个性好又温柔、叉善解人意﹐这幺好的女人还有什幺可嫌弃的呢﹖」

  趴在浴池边﹐他凝望着满室的蒸气﹐想着皇甫扬和梨倩的甜蜜模样﹐越想心越痛﹐手轻抚着心窝处﹐泪珠也不由自主的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好痛﹐他的心好痛﹐为什幺听见湘湘讨厌她他会那幺高兴﹐为什幺想起他们亲密的举动﹐他会那幺心痛﹖

  「到底为什幺﹖」

  他们越是亲热﹐他的心就越痛﹐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情﹐更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情﹖

  就在他想厘清心情时﹐一道嘈杂的声音由远处传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被吵得无心再泡澡的他﹐穿上衣裳走出浴间。

  「怎幺了﹐这幺吵﹖」

  被询问的丫鬟慌张的说﹕「不好了﹐不好了谜儿﹐相爷和小姐正在大厅上争吵。」

  「什幺﹖」

  * * * * *

  菊谊儿急忙地跑到大厅﹐只听见皇甫扬与皇甫湘湘吵得正凶的声音。

  「我反对﹐你是脑子烧坏还是眼睛瞎了﹐竟然说要娶那个女人﹗」皇甫湘湘不 满的怒吼。

  「她﹐我一定要娶。」不理会她的大骂﹐皇甫扬喝了口茶润润喉。

  「我反对﹐我坚决反对这门亲事。」

  两人一来一往互不相让的争吵﹐见状﹐菊谜儿赶忙上前问个究竟。

  「怎幺了﹖」他摸不着头绪的问。

  「谜儿哥你听我说﹐他......他竟然说要娶那个女人﹗」拉着他的手﹐她极度不满的抱怨。

  「那个女人﹖妳指的是梨倩﹗」

  「不然还有谁。」

  「是吗﹖」闻言﹐他呆了下。

  菊谜儿紧抚着胸口﹐呜﹗好痛﹐为何听见皇甫扬要娶梨倩﹐他的心会这幺痛﹖ 他该高兴的不是吗﹖这不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结果。

  强忍着胸口的痛﹐他强颜欢笑的说﹕「这样很好啊﹗」

  听他这样回答的皇甫湘湘﹐顿时怒火高张。

  「好个头啦﹗哥在发癫﹐你也跟着发癫啊﹗我说过她没资格进府﹐也没资格做我的嫂嫂﹐你是故意和我作对是不﹖」

  「不﹐我没这幺想﹐只是......」

  这时﹐皇甫扬走到他的身边﹐「你真的这幺认为﹖」

  「什幺﹖」对皇甫扬突如其来的问题﹐他不解的问。

  「我娶梨倩一事﹐你真的这幺认为吗﹖」说不啊﹗谜儿﹐说你不是这样想的﹐ 他心中期待着这样的答案。

  「我......」不﹐我并不想你娶她﹗可是我又有何资格要你别娶﹐菊谜儿强颜欢笑的说﹕「嗯﹗我真的认为相爷和梨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谜儿哥﹐你在胡说什幺﹖」他口是心非的回答﹐让皇甫湘湘很生气。

  「我不是胡说﹐我是真心恭喜他们。」不、不要﹐我不要你娶她﹐快说你是骗人的﹐这只是个玩笑﹗

  听见菊谜儿的话﹐皇甫扬的心碎了﹐本想利用这件事来试探他对自己的心意﹐ 没想到他竟然说恭喜他。

  我爱恋已久的恋人啊﹗我将一生的爱给了你﹐而你却伤我如此深﹐现在我将照着你的愿望而行﹐直到永远、永远......

  「我娶她。」

  「哥﹐你说假的吧﹗要是你娶她﹐我们就断绝兄妹关系。」皇甫湘湘口气坚定的说。

  「湘湘﹐不要意气用事。」见两人因为自己的话愈吵愈凶﹐菊谜儿赶忙相劝。

  「好﹐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现在什幺都不重要了﹐失去谜儿的心﹐什幺都不重要了。

  「皇甫扬你好样的﹐哼﹗」皇甫湘湘头也不回的离开大厅。

  见状﹐菊谜儿也跟了出去﹔而本在一旁看戏的下人们感受到山雨欲来的气氛一时间也全跑光﹐大厅上只剩下皇甫扬一人。

  他气愤的大掌一拍﹐桌子为之震荡。

  「可恶﹗」

  * * * * *

  出了相爷府的菊谜儿拉住一脸气愤的皇甫湘湘。

  「湘湘﹐妳为何要这幺意气用事﹖现在可怎幺办才好﹐连妳都和相爷决裂了。」菊谜儿越来越不知道﹐自己擅作主张请梨倩回京是否正确。

  「我才不是意气用事﹐在我的心里那女人跟烂货没两样﹐能当我嫂嫂的只有谜儿哥你。」

  「湘......唉﹗妳怎幺总是胡说。」

  她脱口而出的话﹐让他惊愕不已。

  「这才不是胡说﹐只有你才是我心目中唯一的人选﹐不然我干嘛千方百计要你来当哥哥的抵债品......啊﹗」一时说溜嘴的她﹐赶忙捂住嘴。

  完了﹗太生气﹐竟然说溜嘴了。

  「妳......湘湘妳又设计我﹐真是......」他真的很生气﹐不过气归气﹐总不能打她一顿屁股吧﹗

  「谜儿哥﹐对不起啦﹗可是我是真的觉得只有你是唯一人选嘛﹗」

  「唉﹗妳就别再胡说了﹐我可是男的﹐怎幺能做妳的嫂嫂﹖」

  「什幺嘛﹗男的又如何﹖自古以来有断袖之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湘湘﹐别再胡闹了﹐妳就不要再为了报复妳哥哥﹐而反对这门亲事。」

  「我才不是为了无聊的报复而反对﹐谜见哥我问你﹐你喜欢我哥吗﹖说实话。」皇甫湘湘语气强硬的间。

  「我......我不知道。」

  「好﹐那换种方式问你﹐你看见哥哥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时﹐会不会有心痛的感觉﹖」

  「这......嗯﹗」菊谜儿点了点头。

  是的﹐他的心会痛﹐而且像万针齐刺般的痛。

  「这不就得了﹐你爱上我哥哥了。」她满意的笑道。

  「什幺﹖」怎幺会﹐这就是爱吗﹖原来这就是爱的感觉......

  瞧他一脸突然恍然大悟的模样﹐她满意的笑了笑。

  「谜儿哥﹐今晚到梨倩那儿﹐我要让你知道在你心中善良无邪的梨倩真正的面目﹐我要揭穿她的假面真。」

  「真相﹖」

  * * * * *

  月弯如钩﹐高挂在昏暗不明的天空上。

  皇甫湘湘来到梨倩的住所﹐也不敲门就走了进去。

  阁楼上的梨倩瞧见是谁来﹐马上露出天使般的笑容迎接。

  「湘湘﹐怎幺这时候来﹐进来坐啊﹗」

  皇甫湘湘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梨倩马上为她倒了杯茶。

  「这茶是扬早上才命人送来的﹐妳也尝尝﹐很甘呢﹗」

  「这里又没有别人﹐何必装呢﹖」可恶﹗这是在向她示威不成。

  「妳说这是什幺话﹖梨倩不懂。」

  「再装就不像了﹐别以为妳那骗人的嘴脸﹐能瞒得过我。」

  梨倩突然嘴角上扬﹐露出邪佳的笑意。

  「呵呵呵﹗没想到我完美的计画﹐会让妳打乱﹐像妳这幺聪明的女人还真是不能小看。」她坐了下来﹐语气全变的说。

  「怎幺﹐露出本性了﹖妳不怕我和哥哥说去。」

  梨倩轻摇着茶杯﹐优雅的笑道﹕「怕﹐哈﹗如果扬会相信的话﹐不过听说今天早上﹐你们似乎断绝关系了呢。」

  「连哥哥都会说要娶妳﹐我又怎会不中妳的计﹐妳还真是高明啊﹗」

  「呵呵﹗怎幺这幺说呢﹐我可担待不起。」梨倩好不得意的笑道。

  「来谈点别的吧﹗为何要利用谜儿哥﹖」

  「利用﹐妳怎幺这幺说﹖可是他来求我的﹐不然我在苏州当我的名妓可是不错的行业呢。」

  「怎幺﹐半点朱唇千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的日子﹐看来妳还挺习惯的嘛﹗还在谜儿的面前装清高﹐真是可笑﹗」皇甫湘湘轻蔑的说。

  「妳......呵﹗不论妳怎幺说﹐再过不久我就是妳嫂嫂了﹐妳的无礼我不会介意的。」

  「妳真以为做得了我嫂嫂﹖」

  梨倩一脸自信的说﹕「妳哥都为我和妳断绝关系了﹐妳说我会不是吗﹖」

  「大话可别说得太早哦﹗要是没实现那可就糗大啰﹐你说是不是啊谜儿哥﹖」

  这时﹐一道黑影由门后走了进来。

  梨倩先是一阵惊讶﹐随后又不在意的嘴角扬笑。

  「呵﹗你都听见了吗﹖唉﹗本来还想多利用你﹐看来你也没利用价值了。」

  「为什幺﹖妳为什幺要骗我﹖妳不是说妳还是洁净的身躯﹐为何会变成谁都可 上的妓女﹖」菊谜见不愿相信自己亲耳听见的事实。

  听到他的控诉﹐她大笑数声﹐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真是太可笑了﹐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天底下哪会有那幺笨的人﹐竟然会相信 一个在妓院里打滚了十来年的人﹐还会是清白之身﹐哼﹗真是自痴﹐这才是我的真面目﹐我只是在利用你罢了﹐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有谁会放弃﹐我当然会好好把握住﹐不是吗﹖」

  菊谜见凝视着她﹐他不知道什幺才是真实、什幺才是虚假﹐为何她会露出如此挥挥的脸孔、说出恶毒的话语﹐那一向纯真的梨倩到哪儿去了﹖

  「妳真可恶。」

  「可恶﹗怎幺会﹐你不是说我很善良又纯洁吗﹖」她用手指抬起他的下颚﹐高傲轻蔑的笑道﹕「哦﹗对了、对了﹐我能嫁给扬这幺个有钱有权的人﹐还得好好谢谢你这媒人的撮合﹐到时候记得来喝杯喜酒啊﹗」

  「妳......我要向他告发去。」

  「哦﹗告我﹐你以为我会怕你不成﹖」她不屑又无畏的笑道﹕「你也不秤秤自个儿的斤两﹐只不过是我妹妹的代替品﹐还敢和我这幺大小声。」

  「妳说什幺﹖」她的话完全说中他的要害﹐深深打击着他的心。

  「唉﹗和你这个白痴说话还真累人﹐我想休息了﹐那就不送啰﹗」她露出甜甜 的笑容下起逐客令。

  「妳......哼﹗」

  菊谜见气得头也没回的跑出去。

  这时﹐许久没开口的皇甫湘湘警告意味浓厚的说﹕「妳最好别有想动他的念头﹐别说我不会放过妳﹐更有人会让妳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她也离开了﹐留在房内的梨倩阴沉的笑了下。

  「不放过我﹐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是吗﹖我倒要看看谁才是这场计画中最后的赢家﹐哈哈哈﹗」

  * * * * *

  一脸挫败的菊谜见心情忧愁的低头走在昏暗的街道上﹐随后而来的皇甫湘湘望着他落寞的背影﹐马上走上前在他的背上轻拍了下。

  「怎幺﹐很难过、很自责﹖」

  「对不起﹐是我太天真﹐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她是个好女人﹐没想到她竟会是个 这样的人﹐妳哥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都是我害的。」

  「你明白就好。」皇甫湘湘戏弄的说。

  「真的对不起。」

  「嘻﹗开玩笑的啦﹗像她那种女人野心之大﹐就算你没找上她﹐她也会制造机会亲近哥哥。」

  「是这样吗﹖」

  「怎幺﹐你怀疑女人的直觉﹖」

  说到直觉﹐她总觉得皇甫扬这次的行为实在太怪异﹐不如平常的处事态度﹐难道......她思付了下才恍然大悟。

  好啊﹗好个皇甫扬﹐竟然连她这个妹妹都骗﹐可恶﹐非让他在感情路上尝点苦头不可。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现在该怎幺办﹖」菊谜儿轻叹了口气﹐苦恼地说。

  「祸可是你闯出来的﹐当然要由你解决。」

  「那我该怎幺做﹖」

  「简单﹐让哥爱上你一切就会圆满啦﹗」皇甫湘湘漾出一抹笑。

  「这......这怎幺可能﹗」唉﹗为何她总是想些不可能的事﹐就算他喜欢扬﹐扬也未必会爱上他﹗而且他已经决定要娶梨倩﹐根本就没有他介入的余地。

  「不可能也要给我有可能﹐谁教你没事想出代替品计画﹐现在种出这幺大个祸根来﹐你不解决谁解决啊﹗」

  「妳哥他不会喜欢我的。」

  「那可不一定﹗」她语带笑意地说。

  「可是......」

  「别可是了﹐明天你就去和哥哥说﹐叫他不要娶那个女人。」

  「他会听我的吗﹖」

  「不会。」她一口断定。

  「既然不会﹐那又为何要说﹖」菊谜儿一脸败给她的表情。

  「哎呀﹗你不懂啦﹐这是加强心里印象的话﹐非说不可的。」皇甫湘湘微盛起眉。

  「哦﹗」说真的﹐他还是不懂她话中之话﹐不过她都说得这幺深奥﹐而自己又无话反驳﹐也只好听从。

  「反正你一定要和哥哥吵﹐叫他别娶那个女人﹐不论用何种方法就算是失贞﹐ 你也得阻止他娶那个女人﹐懂了没﹖」

  「失贞﹖」不会吧﹗连这种方法都要试﹖

  瞧他一脸惊讶﹐她笑道﹕「说笑的啦﹗不过你得使出浑身解数﹐让他碰得到却吃不着就对了。」

  「哦﹗」

  「天快亮了﹐你先回府吧﹗」

  「那妳呢﹖」

  「我要到万花阁借住﹐有事就到那儿找我。」

  「嗯﹗」

  两人分道走后﹐菊谜儿这才惊觉﹐咦﹖万花阁﹐那不是妓院吗﹖她去那种地方借住妥当吗﹖

  * * * * *

  相爷府的下人们并没有因为昨天主子们的吵架而有所懈怠﹐鸡未啼就已开始干活﹐一旁的扫园工见到菊谜儿回来马上上前。

  「谜见﹐怎幺一夜未回﹖相爷正在找你呢。」

  「相爷找我﹖有事﹖」

  「不知道耶﹗你还是快点上楼见相爷吧﹗」他探头探脑的望了望四周后﹐小声的说﹕「相爷心情似乎不佳﹐你自己当心点。」

  「嗯﹗我知道了。」

  与扫园工话别后﹐菊谜儿来到阁楼﹐在门外轻叩了下。

  「相爷是我。」

  「进来。」

  门内的声音清楚听得出怒气﹐菊谜儿有些害怕的走了进去。

  「听说相爷您找我。」

  「昨夜为何一夜未归﹖」坐在椅子上的皇甫扬看得出一夜未眠的模样﹐脸色阴况酌凝视着他。

  被他这幺紧盯着﹐菊谜儿惊慌不巴﹐赶忙敛下眼不敢直视。

  「我......」对了﹐湘湘说不能提梨倩的事﹐差点说溜嘴了。「我去看湘湘。」

  「看湘湘﹐为何没向我说﹖」

  「对不起﹗」

  「对不起就算了吗﹖」

  皇甫扬不满的怒吼﹐让他的头垂得更低了。

  「我......哇﹗」

  还没来得及想借口﹐他的身驱以被皇甫扬压在桌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菊谜儿吓了一大跳的惊叫。

  「我......我向你陪不是﹐求求你不要在......」菊谜儿知道他随后要做什幺﹐可是他想起了湘湘说的话﹐用手隔开两人的距离。

  「可恶﹗」他这是在做什幺﹐怎幺又将他压倒了﹖

  自从湘湘说他就是那人后﹐他的心没有一刻平静过﹐对他的贪恋不断地增加。

  伴随着一声怒吼﹐大掌一拍桌子猛然摇动﹐皇甫扬苦涩的凝望着他﹐低头吻了下他的脸颊﹐过了许久﹐他才缓缓的放开菊谜儿﹐得到释放的他﹐马上站起身来。

  「以后不准无假外出懂吗﹖你一定没睡﹐下去休息吧﹗」不能再让他待在这 儿﹐不然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幺事来﹐他真的好想抱他。

  「知道了。」

  见他没有离开的动作﹐皇甫扬问﹕「有事想说﹖」

  「这......我......」

  「有什幺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相爷﹐你真的要娶梨倩吗﹖」

  「昨天你不也很赞同﹐怎幺今天却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湘湘对你说了什幺﹖」皇甫扬挑了挑眉。

  「不、不是的﹐是我......我......」才不要你娶她呢﹗

  「你什幺﹖」

  「我不想你娶她。」菊谜见娇羞不已的说。

  闻言﹐他的心简直像到了云端的兴奋﹐却故意捉弄他﹐「哦﹖我娶她不是你的计画吗﹖怎幺现在又反对了﹖」

  「啊﹗你......你知道我......」惊讶之余﹐菊谜见惶恐地问﹕「你什幺时候知道的﹖」

  「在你邀约我时﹐我就猜出一二了。」

  「是吗﹖」天啊﹗这幺说他的计画一开始就被发现了嘛。「那幺你......」

  「不行﹐说出口的话﹐我无法收回。」为何他现在才说﹖

  「为什幺﹐难道你爱她﹖」看来自己被他爱上的机会是再渺茫不过了吧﹗

  望着他﹐菊谜儿不禁想着﹐他爱她﹐那对他呢﹖他曾有一丝丝的爱过他吗﹖他好想大声的间﹐却怎样也说不出口。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可恶﹗又不能说出他与那人的约定。

  「是啊﹗」他有何资格问﹐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代替品不是吗﹖他轻蔑的笑着自 己的无知。

  一时之间屋内全然无声﹐气氛低迷。

  此时﹐一道敲门声打破寂静。

  「相爷。」

  「什幺事﹖」

  「梨倩姑娘家失火了。」

  「什幺﹖」

  屋内的两人同时发出疑惑声。




第九章


  由于屋子被烧得精光﹐皇甫扬只好带着惊魂未定的梨倩进了府中。

  大厅上下人们全都到齐﹐见到她的容颜时﹐大家无不吓了一大跳﹐站于一旁窃窃私语。

  「哇﹗不会吧﹗好象表小姐。」

  「可不是﹐刚进来时我还以为是见鬼了呢﹗」

  「她该不会就是相爷想娶的女人吧﹗那......谜儿怎幺办﹖」

  「就是说啊﹗她和表小姐太相像了﹐让人感到恐怖、没了好感。」

  大伙儿都有同感的望着与倩梨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女人﹐脸上不时透露出不喜欢她的神情。

  这一幕梨倩当然没有放过﹐在心里盘算着。

  放火把房子烧了﹐是让自己住进来了﹐不过看下人们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很欢迎她来﹐看来谜儿在他们心中还满有分量的﹐既然如此非让大家讨厌他不可。

  这时﹐皇甫扬开口说道﹕「她叫梨倩﹐是倩梨的姐姐﹐也就是我的未婚妻。」

  「大家好。」她体貌地微笑道。

  「梨倩姑娘好。」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由于梨倩的住所被火烧了﹐所以从今天起就住在府中﹐寿伯将西厢房打扫一下﹐好让梨倩住。」

  还没等寿伯开口﹐菊谜儿便出声反对。

  「我反对她住进来。」

  「反对﹖你有何理由反对她住进来﹖」

  「反正我就是不要她住进府里。」可恶﹗竟然用烧房子这招想住进府中﹐他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的﹐菊谜儿斜眼怒瞪着她。

  闻言﹐梨倩马上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含泪的靠近他说﹕「谜儿﹐我到底做了什幺让你这幺讨厌我的事﹐我会改的﹐你不要赶我走﹐我真的没地方可去﹐ 呜......」

  「妳不要装了﹐我不会再被妳骗。」想起昨晚的事﹐菊谜儿火大的说。

  「我......我没有啊﹗」

  梨倩离他越来越近﹐就在快靠近他时﹐他发现她的手上拿着一枝银针直向他的身上来﹐他想也不想就将她推开。

  「妳要做什幺﹖」

  「哇﹗」

  被他这幺用力一推﹐她整个人跌倒在地﹐一旁的人赶紧上前将她扶起。

  「梨倩姑娘您没事吧﹗」大伙儿关心的问。

  「没事、我没事。」

  见状﹐皇甫扬怒吼道﹕「谜儿﹐你这是在做什幺﹗」

  「我......她......」 皇甫扬不等他的解释﹐马上来到梨倩的身边关心的问﹕「妳有没有怎样﹖」

  她假装站不稳的靠在他的怀中。

  「没......我没事。」

  「妳现在可是有孕在身﹐万事都得小心才行。」

  一旁的菊谜儿听见他的话﹐全身如雷劈般僵硬﹐直抚着心窝处。

  怀孕﹗扬的孩子﹗

  菊谜见不想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他的心又开始痛了﹐这次的痛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剧烈。

  「看你做的好事﹐要是害她流产了怎幺办﹖」再怎幺说孩子是无辜的﹐不能让他因为大人们的事而受牵连﹐他口气不好的怒骂。

  「我......」他无言﹐是啊﹗万一流掉了﹐他哪能生个孩子赔人家﹗

  「扬﹐你就不要怪谜儿了﹐我想他不是故意的。」她假好心地说。

  「我不需要妳的假惺惺。」对她的假好意﹐让他倍感厌恶。

  「我、我......只是想﹐呜......」梨倩一脸受委屈的窝在皇甫扬的怀中暸泣。

  「谜儿你在说什幺﹐快向她道歉听见了没﹖」

  「我不要﹗我又没错﹐为什幺要向她陪不是﹖她根本就是在你的眼前做戏而已。」他不满的怒吼。

  「鸣......」

  梨倩的哭泣声越来越大﹐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再加上菊谜儿反常的行为﹐惹得一 旁的下人们也开始觉得是他在无理取闹。

  「你就道个歉嘛﹗整件事看来﹐本来就是你的错。」

  「对啊﹗和梨倩姑娘陪个不是﹐就没事啦﹗」

  所有人劝着他﹐要他和她道歉。

  「我没错、我没错﹐我不道歉﹗是她...... 是她......」他满腹的委屈﹐可谁也不了解﹐眼眶中的泪落了下来。

  「谜儿﹐你真是太任性了。」皇甫扬怒吼一声﹐「回小筑去﹐没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小筑一步听见了没﹖」

  「你......」

  「别让我同样的话说第二次。」

  「哼﹗」

  走时﹐菊谜儿还瞧见梨倩得意的窃笑着﹐让他实在好不甘心。

  * * * * *

  自从推倒梨倩事件后﹐菊谜儿如同被软禁一般一直待在小筑里。

  夜里繁星熠熠﹐照亮着小筑﹐菊谜儿倚着栏杆﹐望着天上的星星。

  一道敲门声传来。

  「谁﹖」这幺晚了还有谁会来﹖

  门外的人没等他应允﹐便径自走了进来﹐瞧见来人让他大感意外。

  「是妳﹗」

  梨倩无视于他的怒瞪﹐放下手上的水果盘﹐大刺刺的望着屋内四周。

  「这就是扬特地为倩梨建造的吗﹖还真是不错﹐相当清雅安静是个好地方。」

  说完﹐梨倩便坐了下来﹐拿起她带来的水果笑道﹕「何必这幺生气呢﹖听下人们说 你都没什幺胃口﹐来﹐我削个苹果给你吃好吗﹖」

  「妳到这里来做什幺﹖出去、出去啊﹗」

  「哎呀﹗我可是关心你才来的耶﹐不要那幺紧张嘛﹗」梨倩手里削着苹果﹐笑道﹕「我又不会杀你﹐何必那幺怕我﹐瞧你都在发抖了呢。」

  「妳到底想怎样﹖快点离开他听见了没﹗」

  「离开他﹖哈哈哈﹗可笑﹐我好不容易找到这幺好的饭票﹐你想我会那幺容易 就放弃吗﹖」

  「妳说什幺﹖」他实在没想到她会是个这幺毒辣的女人。

  「别那幺激动﹐瞧你美丽的脸庞都挤在一块儿了﹐这样多难看啊﹗」梨倩一派轻松的说。

  「妳到底想怎幺样﹖要钱的话﹐多少我都可以给妳﹐只要妳快点离开他。」

  「钱﹐哼﹗现在哪是钱就能打发我走﹐嫁给了扬我不仅是相爷夫人﹐还不用愁后半生的生活﹐这哪是你那点钱所能代替的。」她不屑的说。

  突地﹐她拿着刀子往自己的手划下﹐红色的液体由伤处泊泊流出滴落在地上。

  「妳......」她的举动让他吓了一大跳。

  这时﹐她将刀子放到他的手上﹐阴沉地笑了下后惊恐大叫。

  「啊﹗来人啊﹗救命啊﹗」

  「什幺﹖」 她的惊叫声﹐让所有人都聚集了过来。

  「不、不耍﹐求求你别杀我......」梨倩苦苦哀求着。

  「妳......」

  这下菊谜儿终于知道她的诡计了﹐可手上握着刀子的他﹐怎样也无法解释大家 亲眼见到的事实﹐他的手微微发颤的看着大家。

  「不......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没......」

  大伙儿惊恐的直视着他。

  「谜儿﹐你怎幺会做出这种事来﹖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大伙儿都投以厌恶的目光看着他。

  「不﹐我、我没有......」

  这时随后赶至的皇甫扬看到这种情形﹐大为震惊﹐赶紧撕下衣角为她包扎伤口﹐包扎完后﹐他转身来到菊谜儿的面前。

  「谜儿﹐你这是在做什幺﹖」他怒吼道。

  闻言﹐菊谜儿手上的刀子落到地上。

  「我......不是我......」菊谜儿想为自己辩解﹐凝望着他那不信任的眼神﹐让他的心好痛﹐泪也随之落下。

  梨倩马上加油添醋﹐颤抖地说﹕「我......我本来想让谜儿别再误会我﹐没想到他......是我不好惹他生气﹐你就别怪他了﹐呜......」

  「别再替他辩护﹐他的行为太可恶了﹐明知道妳有孕还一再的伤害妳。」他嘴上虽是这样说﹐却很明白梨倩用的诡计。

  不行﹐不能再让谜儿待在府里﹐要是再待着﹐她不知道会再用什幺手段来丑化他﹐还是让他离开相爷府到湘湘那边比较安全些。

  所有人的不信任眼光让菊谜见倍感无力﹐可是皇甫扬的不相信﹐更是让他痛心。

  原来在他的眼中﹐他谁都比不上﹐在他的眼中他只是代替品吗﹖

  「我们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不过总算是相处了好几个月﹐在你的心里﹐你真的认为我会做出这种事吗﹖」他含着泪忧伤地问。

  「不管是不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是吗﹖你走吧﹗这相爷府再也容不下你。」 可恶﹗你不要相信﹐我是在骗你的﹐这世上唯有你说的话我不会否决﹗望着菊谜儿落下泪﹐他的心就像针扎般的痛。

  「不﹐我不走。」他的话刺伤了菊谜儿﹐可是他不能就这样离开﹐要是走了不正好中了梨倩的话计。

  「我叫你出去﹐听见了没﹖」不行﹐他不能再待在这儿﹐太危险了﹐为了让他离去﹐皇甫扬对着他大吼。

  「不要﹐我不离开。」

  「你有何资格可以不离开﹖」

  「契约﹗你忘了我和你是有订契约的﹐我不会就这样离开。」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皇甫扬沦为她手中的玩物﹐就算他不爱他﹐他也要救他。

  「是吗﹖寿伯将我书房中放在架上的锦盒拿来。」

  「是。」

  过了好一会儿﹐寿伯将一个绣得非常华丽的锦盒交给皇甫扬﹐他由盒中取出一 张纸。

  「你说的是这张吧﹗」撕掉就没有任何借口再让他留在自己身边了﹐不﹐他不想撕掉它﹐可是......

  纸张被撕掉的声音﹐让菊谜儿再也没有留下的理由﹐望着那一片片落地的碎纸﹐他的心也如同被他撕碎了一般。

  「这样你没有借口留在这里了吧﹗」没了﹐全没了﹐什幺牵绊都没了﹐可恶﹗ 要不是为了诺言﹐他何苦这幺做。

  「我知道了。」他缓缓的走出房门﹐转身开口说﹕「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你什幺﹐不过我希望你娶她的事能三思。」

  说完﹐他便忧伤的离开了。

  一旁的梨倩得意不已的站起身来﹐佯装抱歉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才会弄成这样。」

  「别说了﹐妳受了伤下去休息吧﹗」

  「我......」

  「下去﹐听见了没﹗」他不耐烦的吼道。

  「那我先下去了。」

  她识相的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小筑里只剩下皇甫扬一人﹐他独自坐在椅子上﹐房间内昏暗不明﹐使人看不清他的容颜﹐更看不清他心里的想法。

  * * * * *

  一大清早雾未散尽﹐菊谜儿站在万花阁的门口﹐犹豫不决的来回徘徊﹐不知该不该进去这男人的天堂。

  正当他想着时﹐门竟开了﹐一位丫鬟走了出来。

  「是谜儿公子吗﹖」

  「哦﹗我是。」他赶忙应声。

  「湘湘小姐正在阁楼等您﹐请随我来。」

  「好。」

  菊谜儿随着她走过弯弯曲曲的小径来到一处静谊的雅房﹐之后丫鬟先行离开﹐ 他走进房内看见湘湘正与花魁玄采音交谈。

  一见到他﹐皇甫湘湘没好气的说﹕「我在想﹐要不是我请人叫你进来﹐谜儿哥你要在外面等到什幺时候﹖」

  「我......这种地方我实在......」从未进过妓院的他﹐不太有勇气进来。

  一旁的玄采音听见他的名字﹐高兴的站起身来对他东瞧瞧西看看。

  「哇﹗湘湘﹐他就是妳常说的谜见哥吗﹖好美﹗」她高兴的对他又是摸又是抱的。

  「我说的没错吧﹗都说谜儿哥很美了﹐妳欠我一次哦﹗」

  「好﹐我认输。」

  被她当娃娃玩的菊谜儿一脸尴尬﹐不知所措的说﹕「请、请妳放开我好吗﹖」

  「啊﹗对不起﹐失态了。」玄采音笑着放开他。

  「好了啦﹗我们来谈正事吧﹗」

  「嗯﹗」

  三人全坐了下来。

  「谜儿哥﹐你怎幺这时候来找我﹖」皇甫湘湘有不好的预感。

  「我......」

  他只得将一切缘由说给皇甫湘湘听。

  「什幺﹗你被哥哥赶出来了。」

  「对不起﹗」

  「唉﹗算了﹐反正以她那幺精明的头脑﹐而你这幺单纯的想法﹐一定也斗不过她﹐倒不如离开来得安全。」看来哥是觉得谜儿哥留在府里太危险了﹐才会将他赶出府。

  「我......」他很气她那幺说﹐可是又找不出话来反驳。

  她转头问一旁的玄采音﹐「妳查出什幺了吗﹖」

  「嘿嘿﹗很惊人的内幕哦﹗」

  「哦﹗什幺事﹖」皇甫湘湘好奇的问。

  「我听万嬷嬷说﹐她被卖了多次后来辗转进了妓院﹐她非常聪明﹐学什幺都比别人快﹐心机也比别人深沉﹐凭着她的美貌与才智在短短几年内当上苏州第一名妓﹐不过这还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妒心极重的她﹐为了让自己当上名妓﹐不只将对她有威胁的人弄得生不如死﹐还将卖过她的人弄残弄哑了﹐最可怕的是她竟然找人强暴自己的双胞胎妹妹﹐这事要不是一位寻欢客醉酒说出﹐恐怕谁也不知道事情 是她所诲。」

  「什幺﹖」

  闻言﹐两人都吓了一跳。

  「怎幺会﹐她竟然这幺狠毒﹗」菊谜儿不敢置信的说。

  「是吗﹖」听完这话皇甫湘湘不禁暗付﹐看来她是个只要谁妨碍她前程﹐谁就别想活命的人﹐这幺说﹐现在唯一能够威胁到她的是......

  她凝视着一旁的菊谜儿。

  「谜儿哥﹐我想她下一个目标一定会是你。」

  「我﹖不可能吧﹗我对她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不﹐以她聪明的头脑﹐一看便知所有反对她的人当中﹐就属你的威胁性最大。」

  「会吗﹖」他自己怎幺都不觉得。

  「怀疑啊﹗反正现在起你一切都要很小心﹐不知何时她会对你下手。」不过她会真的笨到动谜儿吗﹖令人质疑。

  「嗯﹗」




第十章


  夜里风轻吹﹐扫落片片落叶。

  菊谜儿站在一处残破的楼房前﹐眉心轻皱地想起前天梨倩代人转交的信。

  信上写着--

  明晚午夜时分﹐城郊外的楼瓦屋一聚﹐对了﹐可千万别告诉任何人﹐要是你敢不来或说出去﹐那我可不保证扬的安全哦﹗

  思及此﹐他不禁轻叹了口气﹐虽然湘湘一再告诫不能独自见她﹐可是为了皇甫扬的安危他还是来了。

  「我一个人来了﹐妳快出来吧﹗」

  这时﹐一道身影由帘幕后走了出来。

  「没想到你真的一个人来﹐还真是天真啊﹗」梨倩邪笑地说。

  「什幺﹖呜﹗」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后脑匀已被人重击昏了过去。

  * * * * *

  昏昏沉沉的菊谜见醒来后眼前的景物全变﹐四肢已被绳索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怎幺﹐醒了吗﹖」梨倩坐于不远的椅子上﹐品着茶笑道。

  「妳快放开我。」

  「放了你﹖那可不行﹐怎幺说你都是我最大的劲敌﹐怎幺能放了你呢﹗」她笑得灿烂。

  「妳为什幺要这样对我﹖又为什幺要那幺对妳妹妹﹐妳的心为什幺这幺毒辣﹖」菊谜儿努力挣扎﹐却怎样也挣脱不开身上的绳子。

  「呵﹗你有没有听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那可是我的座右铭﹐凡是对不起过我的人就必须死。」

  「就因为这种理由﹐妳好残忍。」

  她站起身﹐来到床沿坐了下来﹐用纤指轻抚着他的脸庞。「残忍﹖你错了﹐这是生存之道﹐你的脸真的好美啊﹗难怪那个男人会对你......」

  「别碰我﹗」他撇过头﹐不愿让她抚触。

  「呵﹗放心﹐我对你这种长得比女人还要美的男人没兴趣。」梨倩由袖中取出 一只小瓶﹐邪笑的说﹕「听说菊居是专门制作春药的地方﹐你应该还是处子吧﹗想必身为研制者的你没试过春药的药效如何吧﹗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自己研发出来的多种春药﹗」

  「什幺﹖咳﹗」

  她由瓶中倒出了好几颗不同颜色的药丸﹐硬是将药丸塞进菊谜儿的口中﹐然后她拍了拍手﹐三个男人走了进来。

  「该我们上场了吗﹖梨倩大姐。」

  「便宜你们了﹐虽然他是男的﹐不过却长得比女人更美。」

  三个男人口水直流﹐全色迷迷的望着床上的菊谜儿。

  「要不说还真看不出他不是个娘儿们﹐女人我们是玩多了﹐还没玩过像女人的男人﹐这可真是要感谢大姐您的成全啰﹗」

  「哈﹗」梨倩转头望着因春药效力而渐渐娇喘着气的菊谜儿﹐「怎幺﹐很难受吗﹖放心﹐待会见让他们上了之后﹐保证你舒服得叫再来呢﹗」

  「妳真是......下流......」他鄙视的骂着。

  「哼﹗尽管骂吧﹗你要骂也只能趁现在了﹐要是再他们上了之后﹐我想你也没 脸再出现在扬的面前了吧﹗」她邪侵的说﹕「放心吧﹗他们可都是经验老到的老手﹐一定包你爽到昏﹐哈哈哈﹗」

  「无耻﹗」

  「唉﹗还真是嘴硬﹐看你的声音娇媚成这样﹐我想你一定很想要了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梨倩站起身﹐对着那三人说﹕「接下来就看你们的表现啦﹗可要好好伺候人家﹐别把他玩死了﹐我还要他没脸见所有人呢。」

  「知道了大姐。」三人兴奋不已的说。

  「那我走了﹗」

  梨倩走后﹐三人迫不及待的来到床上。

  「哦﹗长得还真是美﹐办起事来一定很爽。」

  「啐﹗这你又知道了﹐不过上过那幺多女人﹐我还没见过这幺细白的肌肤﹐果然是好货。」

  「哪那幺多废话﹐我可是等不及要上他了﹐嘻嘻嘻﹗」

  三人猴急的扯开菊谜儿的前襟﹐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不停的游移。

  「你们这群可恶的家伙﹐住......住手听见了没﹐不要......别碰我。」被三人摸着﹐他真的好想吐﹐可是药效的关系却让他违背了想法﹐发出娇媚的声音。

  「哇﹗果真够淫荡啊﹗不行﹐光听声音我就兴奋起来了。」

  「真是色鬼﹗不过他的皮肤好细好白﹐真是好摸极了﹐让我也忍不住了。」

  「那还等什幺﹐大家上吧﹗」

  三人毫不客气的撕裂他的衣裳﹐舌头也不停的舔吻着他雪白的肌肤﹐他们的动作就像要将他整个吃进肚子里一样。

  「不......不要﹐不要碰我﹗呜......」菊谁见努力地挣扎﹐怎样都逃不了他们上下其手的攻势。

  「再叫大声点﹐你的声音还真是助兴啊﹗哈哈哈﹗」

  「啊﹗不......痛﹐好痛......住手......」

  他们就如同发疯了一样﹐不断在菊谜见身上用力捏着﹐让他痛得发出更大的声音来。

  正当他们玩得起劲时﹐房内的火突然熄灭﹐让他们吓了一跳。

  「啐﹗正玩得高兴﹐怎幺火给灭了﹐一片乌漆抹黑这样就看不到脸了﹐嘿﹗快去把灯给我点上。」

  「好。」

  其中一人想将灯重新点燃时﹐一只手却搭在他的背上﹐他还以为是另外两人恶作剧。

  「别搭着我......啊﹗」

  还没来得及说完话﹐那人已被一拳打晕过去。

  床上的人听见奇怪的声音﹐又瞧见有人过来﹐其中一人不爽的说﹕「喂﹗你叫什幺叫﹐怎幺没点灯就走过来了﹐还不快去点上﹐哇﹗」

  「喂﹗你们干嘛大呼小叫的﹖呜﹗」

  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三人﹐全被一道黑影一拳打昏了过去﹐那人将床上的两人和地上的一人丢出房间后﹐又走了回来为菊谜儿解开绳子。

  药效已全部发挥的菊谜见满脸通红﹐不断的喘着气﹐在双手被解开的瞬间﹐他紧紧地抱住那人。

  「我好难过﹐身体就像被火烧着一样﹐好热好热﹐哈......」

  神智已被春药完全控制住的他﹐失去理智的不断吻着那人。

  那人温柔的回抱住他﹐在他的唇上吻了下。

  被那人拥抱着的菊谜儿倍感舒服﹐娇媚的说﹕「扬......扬抱我......」

  那人邪笑了声﹐依言褪去菊谜儿的衣裳﹐全身赤裸的身躯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更加美丽。

  菊谜儿在那人温柔的抚触下﹐感到无比的舒服﹐不断发出娇媚的声音。

  「嗯......」

  在那人的带领下﹐他达到前所未有的愉悦享受﹐身体受到那人的冲击﹐体力渐渐不支的他﹐在两人达到最后一次的高潮后﹐昏了过去。 幸福花园

  * * * * *

  日上三竿﹐烈阳斜照进房内﹐睡得香甜的菊谜儿在强光的照射下不得不睁开双眸。

  他还未清酷的缓缓坐起身来﹐下半身的疼痛让他叫了出来。

  「呜......」

  怎幺了﹐全身好痛﹗

  下了床﹐他勉强的站起身来﹐看了看陌生的四周。

  「这是哪儿﹖我果然还没睡醒。」

  忽然眼角瞄见一面大镜子﹐望着镜中的人﹐他缓缓地走过去﹐越是走近越是清楚的看见镜中映照出来的一切。

  毫无遮蔽物的身子上﹐有着无数紫红的印记......

  望着镜中的自己﹐菊谜儿彻底崩溃了﹐昨晚的事一幕幕地快速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我......我......不......」

  大声一叫﹐他承受不了自己被强暴的事实﹐整个人倒了下来。

  * * * * *

  夜晚月儿高挂﹐风轻轻吹送。

  相爷府中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进入皇甫扬的书房内﹐那人在里头翻箱倒柜的找着东西。

  「可恶﹗藏哪儿去了﹐我明明看他放进这里了。」百般寻找却找不着的人怒吼着。

  「妳在这里做什幺﹖」

  「谁﹖」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那人吓了一跳。

  「连妳未来夫婿的声音都认不得﹐妳说我该娶妳吗﹖梨倩。」

  皇甫扬边说边由一旁的暗处走了出来。

  「扬。」

  「能为妳刚才的举动解释一下吗﹖」他落座后间。

  「没、没有啊﹗人家本来只是想躲起来让你惊喜一下而已嘛﹐没想到你竟然就来了﹐讨厌。」她贴近他的身体﹐撒娇的说。

  「不是要来偷它﹖」皇甫扬看着自己手上的钥匙﹐笑道。

  「才、才不是﹐我都快是你的妻子了﹐哪有必要偷嘛﹗你怎幺这样诬赖人家﹐ 人家不依了啦﹗」梨倩装傻的在他的胸前猛画圈圈。

  「哦﹗是这样吗﹖其实这财库的钥匙﹐妳只要开口我就会双手奉上﹐不过现在说什幺都太迟了。」

  「扬﹐你在胡说什幺啊﹗」她不解的望着他。

  「如果妳不做那件事﹐也许妳能有个不错的下半生﹐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他一把将她推开﹐轻蔑且不屑的看着她。

  「你什幺意思﹖」突然被他一把推开﹐梨倩生气的间。

  「妳怀着别人的孩子要我娶妳﹐我答应了﹐倩梨因妳的嫉妒被强暴﹐我也可以不追究﹐因为怎幺说她都是自杀而死﹐但妳干不该万不该去动那人。」他嘴角微扬﹐锐利的直望着她。

  「你、你全知道了﹖」她惊恐的说。

  「哈﹗妳真当我是傻子﹖要是连湘湘都感觉得出来的事﹐而我却察觉不出来﹐岂不是会被她耻笑一辈子﹐妳说是不﹐湘湘﹖」他对着一旁的帘幕道。

  这时皇甫湘湘由后头走了出来﹐笑着说﹕「没错﹐要是哥哥没有高人一等的敏锐心思﹐怎可能如此年轻就当上相爷﹐妳真是太笨了。」

  「你......你们﹐原来早就串通好了。」

  「妳会被骗﹐可别把我算上一份﹐我也是后来才知情﹐要气的话妳该气哥哥才是。」皇甫湘湘笑道。

  「谁教妳事后才告诉我﹐他就是那人。」皇甫扬不满的说。

  「什幺啊﹗是谁眼拙﹐竟然还看不出他就是那人﹖是谁害他伤心哭得淅沥哗啦﹖是谁趁他被下药意识不清强暴了他﹐让他到现在都很害怕﹖我都还没和你算帐﹐你倒好意思跟我算起帐来。」她不甘示弱的反驳。

  听着他们一直说那人那人的﹐将她冷落在一旁﹐她不悦的大吼﹕「你们够了没﹐那人那人的烦死了﹐就算被你们知道了又如何﹐皇甫扬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承 诺﹐现在我要你实现。」

  「可惜我说过太迟了。」

  「你这是什幺意思﹖」

  皇甫湘湘插话道﹕「之前我不就警告过妳了﹐没想到妳还会笨到去动谜儿哥。」

  「什幺﹖」

  「在府里欺负谜儿也就算了﹐妳最大的错误就是找人强暴谜儿﹐真是太愚蠢了。」皇甫扬眼神锐利的直视着她。

  「嘻﹗我想妳应该知道哥哥很喜欢谜儿哥吧﹗所有事哥哥都能无所谓﹐唯独谜儿哥是例外哦﹐看来妳真的惹哥哥生气了呢。」皇甫湘湘幸灾乐祸的说。

  梨倩不禁暗咒﹐可恶﹗本以为斩草得除根﹐没想到竟然失算了。

  梨倩见事迹败露想乘机逃跑﹐却被皇甫湘湘一拳打倒在地。

  皇甫湘湘奸笑道﹕「怎幺﹐想溜﹖那可不行﹗欺负了我未来的嫂嫂﹐怎幺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人﹐可没那幺简单﹗」

  「可恶﹗妳到底想做什幺﹖」她痛苦的站起身。

  「我不是说过﹐妳要是敢动谜儿哥﹐有个人会让妳死无葬身之地﹐妳是个聪明 的女人﹐猜得出来是谁吧﹗」皇甫湘湘表情邪佞地笑道。

  闻言﹐她惊慌了起来﹐难道会是......

  她望向一旁的皇甫扬﹐他那冷若寒冰的神情﹐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发抖。 「妳也该为自己所犯的罪行赎罪了。」皇甫扬冷冰冰地道。

  * * * * *

  一大清早﹐皇甫湘湘来到菊居﹐敲了敲门。

  「谁﹖」开门者一见是她﹐马上恭敬的说﹕「原来是湘湘小姐。」

  「谜儿哥﹐怎幺样了﹖」

  「少爷还是老样子。」

  「是吗﹖那我进去看他。」

  说完﹐她便来到菊谜儿的房门外﹐门也没敲就踢门进入。

  「谜儿哥。」

  「滚出去。」菊谜儿怒吼一声。

  那天昏倒后﹐菊谜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幺走回菊居的﹐回来后他不断用水清洗自己的身子﹐可是怎幺洗都觉得洗不掉身上的污秽﹐从那天起﹐他便将自己关在房中。

  皇甫湘湘知道他伤心的原因﹐没理会他的怒气﹐径自坐了下来。

  「谜儿哥﹐看你心情这幺不佳﹐我就说个故事给你听吧﹗」

  瞧他没反应﹐她自顾自的开始说了起来。

  「很久以前有一个小男孩在一次菊花宴上﹐遇见一位他这一生中认定唯一所爱的人﹐不过可能是有缘无份吧﹗小男孩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人﹐长大后的小男孩还是不断的追寻着那人的身影。」她轻声问道﹕「谜儿哥﹐你知道那个小男孩是谁吗﹖」

  躲在被窝里的他﹐并没有响应她的话。

  她又道﹕「小男孩就是我哥﹐而你知道我哥一生中最爱的人是谁吗﹖」

  他还是没响应。

  「是你。」

  「胡说﹐妳胡说﹗我只是个代替品﹐倩梨的代替品而己﹐妳哥喜欢的是她不是我﹐不是我......」菊谜儿激动的哭泣着。

  「我没有骗你。」

  「我不听、我不要听......」他摀着耳朵不愿去听。

  「谜儿哥﹐你一定要听我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哥真正爱的是你﹐倩梨才是代替品﹐你的代替品。」

  「胡说﹐妳胡说﹐小时候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妳哥。」

  「是真的﹐你是没见过哥哥﹐可是哥哥确实见过你﹐哥哥之所以会想娶倩梨也是因为他把她当成你了﹐你知不知道﹖」停顿了下﹐她难过的说﹕「对不起......是我自私﹐其实我早就知道倩梨不是哥哥的心上人却没有制止﹐因为我觉得哥哥娶个女人﹐总比被人讥笑是断袖之癖的人来得好﹐可是我错了﹐全错了......你知道吗﹖ 你所讨厌的那道疤痕﹐是哥哥以为失去所爱﹐发疯时拿刀自残的结果。」

  「怎、怎幺可能......」他难以置信的掩面而泣。

  「哥哥之所以会对梨倩那幺好﹐是因为对倩梨的承诺﹐但是哥哥没想到那女人﹐竟然不知好歹到想对付你﹐为了你﹐你知道哥哥对那女人做了什幺吗﹖」

  听见那名字﹐又让他想起被强暴的事﹐他发疯般的大叫。

  「不、不要......我不要听见那女人的名字。」

  见他害怕成这样﹐她心疼的一把将他抱住。

  「谜儿哥﹐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了﹐你知道吗﹖哥哥将那女人的脸给划花﹐还挖出她的眼珠、割掉她的舌头、挑断她的手脚筋﹐将她放逐至街边﹐让她残缺不全、自生自灭地过一生﹐你不需要再害怕了﹐只要是敢伤害你的人﹐哥哥绝对不会那幺轻易放过。」

  闻言﹐菊谜儿觉得好残忍﹐不敢置信皇甫扬会做出这幺残忍的事。

  「扬真的这幺做了﹖」

  「当然......是骗你的啰﹗那女人怀着孩子﹐哥怎幺可能那幺做﹐哥将她交给府卫处理了。」瞧他一脸忧愁﹐皇甫湘湘怎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幺﹐于是她笑道﹕ 「我不是说过﹐我哥就算再美的女人脱光衣服大跳艳舞都不会心动﹐当然像她那种女人就更别提了。」

  「孩子﹖」

  「谁都有可能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就我哥不可能。」

  闻言﹐他真的好高兴﹐可是他已经是不洁之身﹐想着想着他不由得悲从中来。

  「湘湘'我没有资格接受扬的爱。」

  她笑道﹕「傻瓜﹐谜儿哥可是被哥独占过了﹐要是说你没资格﹐那谁有呢﹖」

  被皇甫扬独占﹖他并不记得两人有做过什幺可用这词形容的事啊﹗

  皇甫湘湘这时对着门外大声说﹕「喂﹗哥﹐我可是为自己的过错弥补了﹐接下来该你了。」

  皇甫扬由门外走了进来﹐她站起身来﹐两人擦肩而过时﹐她用手轻撞了下他。

  「可别再让谜儿哥哭哦﹗不然我可不饶你。」她转身对菊谜儿笑道﹕「接下来就交给我哥自由发挥啦﹗那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她一溜烟地跑得不见人影﹐一时之间房内两人相对无语。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这幺伤心﹐更不该趁你被下药时强占你。」皇甫扬打破沉默。

  「你......」是他﹖是他占有了他﹗这幺说他没有被那群人......明暸事情的缘由后﹐菊谜儿心情激动的落下泪来。

  皇甫扬缓缓的走向他﹐在床沿坐了下来﹐用手拭去他落下的泪珠。

  「为何哭呢﹐讨厌我占有你﹖」

  「不......不是的。」菊谜儿直摇头。

  「那......是喜欢啰﹗」皇甫扬断章取义地笑道。

  「你......你好坏﹐竟然自己下定论。」

  「是吗﹖我倒不觉得﹐谁教你让我寻觅了这幺久﹐还害我将倩梨误认为是你﹐ 你说我该怎幺讨回这个公道﹖」他温柔的抱住菊谜儿。

  「什幺嘛﹗明明是你自己的错﹐还将责任全推到我身上﹐好过分﹗」他不满的嚷道。

  「好好﹐是我的错﹐我向你陪不是﹐这样可以了吧﹗」

  「哇﹗你......」被他偷亲了下脸颊的菊谜儿满脸羞红﹐不知所措的赶忙低下头。

  皇甫扬用手指轻抬起他的下颚﹐深情的凝望着他。

  「谜儿爱我吗﹖」

  「我......」哇﹗这教他怎幺说出口啊﹗

  见他吞吞吐吐﹐皇甫扬忧伤的叹了口气。

  「原来还是我在单相思﹐难道对你我就只能放弃﹖」

  回抱住皇甫扬﹐他泪流不止的泣诉﹕「在你说要娶梨倩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像万针齐刺般的痛﹐而且在误认为她怀着你的孩子时﹐我的心就像被人强硬撕裂开来一样﹐好痛、好痛......」

  「我的谜儿﹐是我让你受苦了﹐我不在乎别人怎幺看我﹐更不在乎是否有孩子﹐我只要你能爱我﹐永远的爱我。」皇甫扬不忍的紧紧抱住他。

  菊谜儿用唇吻了下他额上那道伤痕。

  「扬......我爱你。」

  闻言﹐皇甫扬高兴的亲吻了下他的唇。

  「爱你是我永远不变的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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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倆隻都非常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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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了一大圈,

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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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找到這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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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好感動唷!!!


謝謝大大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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