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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 《逐鹿風華》 作者:凱風

【第十章 風華記Ⅴ】



第二日,南疆王府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原因,別無其它,只為早上又有人送來了一張便箋。



「一千零四十五兩白銀,錢到放人。」九王看著紙上熟悉的字跡大惑不解,「先前是五千與,怎麼現在成了一千零四十五兩?」



翻來覆去又看了一遍,仍是沒有交贖金的地點時間方法。



曲微在一邊看了也覺得奇怪,便問一邊的孫管家:「孫管家,送信的人呢?」



「哦哦,老奴讓人把他留下了,正在外面候著呢。」孫管家吃一節長一智,當然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說完沖外面一招手,就見兩個侍衛把一個乞丐模樣的人架了進來。



九王剛要開口問話,卻不急一邊曲微突然凶相畢露,一拍桌子,只把桌子上的茶盞震得叮叮邦邦作響:「好大的膽子,在山裡不老實也就罷了,這次居然勒索到南疆王府頭上來了,你可知大燕刑法明文規定,勒索恐嚇皇親是要處車裂凌遲之刑的!」



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一下,不僅那個送信的人一下蒙住了,就連九王、孫管家和一邊的王府侍衛侍從侍女們也都給嚇得不輕,齊齊回過頭來盯著曲微,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怎麼剛剛凸容精美絕倫,笑顏溫暖如同旭陽的少年,怎麼就突然成了神情凜然,滿面厲色的凶神。



只燕北王玄庭在一邊但笑不語,相處這麼多年,他早知曲微心性最是古靈精怪,卻不知這次又在耍什麼花樣。



送信的人撲通一下跪了下了:「大人饒命啊,這、這事情實在不關小人的事,都是那個人,那個人他自己堅持要向王爺勒索贖金啊!」



一陣死寂的沉默,在場眾人皆面面相覷,曲微眉頭微微顰了顰,嘴角卻突然露出一玩味的笑意:「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你且細細說來,這事雖不是我全然作主,但若要保你一命倒也不難。」



那送信人哪知眼前這個變臉如六月變天的人,從來就是虛張聲勢的主,只道是有了保命的機會,立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本來,我們盤錫山有個規矩,劫財不劫人,那次偷襲羯羅和親隊伍也是看中了和親時兩方的珍寶,根本沒打算傷人,更沒打算劫色,只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要被送去和親的男子,居然自己跑到我們這邊來了……我們首領見他一個大男人想是不願意被送到羯羅嫁人,也滿可憐他,就想要收留他在山上給他一口飯吃,哪裡他根本不領情,還給我們首領出了這個向王府勒索贖金的主意,我們都不信他能贖到錢,但也勸不住,便也只好試一試,結果上一封信,送了一個月也都沒消息,兄弟們就又勸他,可他還是不死心,這才又讓我送了信來……」



一陣更死寂的沉默。九王的五官錯位得很嚴重,臭著一張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曲微猛咳兩聲強忍住笑意,又問道:「那麼為什麼先前是五千兩,現在是一千零四十五兩?」



「回大人,是兄弟們好不容易才勸他把贖金給降下來,還有那四十五是他做事時不小心燒了柴房的折價,他執意要加上的。」



這下曲微終於忍不住了,突然狂笑出聲:「趙玄哲啊趙玄哲,你也有今天!」



*****



「什麼?你要自己隨那個送信的人上山?」九王和玄庭同時向微抗議,「不行,這絕對不行!」



曲好整以暇地喝著手中的茶,「有什麼不可以,那幫山匪算不得窮凶極惡之徒,我此去不過是跟他們談談把玄哲帶回來的條件,又沒有多少風險。」



「就算不是窮凶極惡之徒,也畢竟是打家劫舍的山匪,你一個人去,我如何放心得下。」玄庭搖著頭,「至少也讓我跟你去。」



九王爺在一邊不滿道:「既然是救五哥,找的也是南疆王府,我怎麼能不去。」



曲微的茶盞頓在空中,目光流轉,淺淺一笑:「你們要去倒也可以,我卻只怕你們到時性急會壞了大事,除非你們先答應了我的條件。」



「什麼條件?」九王問道。



「你們二人去到那裡,得做侍從裝扮,一切也得按照我的意思行事,除非是我讓你們說話,否則絕不准開口吐出半個字,只能當自己是啞巴,且我若開口說是你們就不能說否,我說不是你們連頭也不准點一下。這些你們都答應了,我便讓你們同去。」



二人相視,都知答應了曲微絕對沒什麼好事,然而各自心中都是擔心,也只得心一橫,一點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



於是第二日,三人便隨著送信人往盤錫山去了,一路上風平浪靜不說,南疆的綺麗風光更是看得曲微讚口不絕。就這樣行了半日,終於來到了盤錫山山麓。



「你們果真是來贖回那個要嫁到羯羅的人?」山匪首領滿臉狐疑地打量著站在面前的三人,顯然對們極度不信任。



九王剛想說話,被曲微一眼便是瞪了回去。



「贖回去?」曲微上前冷笑一聲,「首領覺得那個人有讓我們王府拿一千兩銀子來贖的價值嗎?」



九王差點沒跌到地上,斜眼看向曲微,曲微卻目不斜視,直直盯著山匪首領,自信無比。



山匪首領皺起眉頭:「你既不是來贖他,又何故來到此地。」



曲微唇線彎出一絲完美的弧度:「在下是來向首領提出一個條件。」



山匪首領奇道:「你要找的人現下是在我們手裡,你卻要向我提條件?」



「然!」曲微點點頭,「在下聽聞此次首領從羯羅那得了不少奇珍異寶,首領若考慮分在下幾件,我便將那人領回南疆王府。」



「什麼?」山匪首領啞然失笑,「你向我要銀子?」



這下連玄庭也暗自吃驚起來,明明是來贖人,怎麼勒索起山匪來了,卻不知曲微究竟打著什麼主意。



曲微卻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然,首領若是肯答應在下這個條件,在下便將他帶離這裡,解除首領現在的困境。」



「困境?」山匪首領好奇起來,「我倒有什麼困境?」



「首領有所不知,此次我大燕與羯羅和親事關重大,現下王妃被首領劫走了,沒能去成羯羅,朝廷必然要向羯羅追究,而羯羅丟了人,面子上掛不住,自然會向首領發難,首領駐於盤錫山,雖是易守難攻,但若大燕國和羯羅聯手,首領難道有不敗的把握?我勸首領還是破財消災,把那些奇珍異寶和人都交由我來處理,我自會安排人將他私下送往羯羅,免了首領這場劫難。」



一番慷慨陳辭,別說是山匪首領,就連九王和玄庭也都信了一半,彼此相視一眼,心中都有些發寒,能說謊說到臉不紅、心不跳已屬不易,曲微卻是巧舌如簧,把謊言說得理直氣壯,蕩氣迴腸……實在算得登峰造極。



一番話說完,曲微看著一邊陷入苦思,心中顯是極為矛盾的山匪首領,露山一抹不以覺的勝利笑容。



「若我將那些東西分你一半,你果能保證羯羅對此不再追究嗎?」幾經思量,山匪首領有些猶豫地問道。



「這……」曲微故作為難狀,「在下有九成把握,但羯羅人性格素來怪異,若首領要徹底免除後顧之憂,就不妨在我將人遣送羯羅後,將餘下的財物分與各人,暫時散去,待確信羯羅不再追究,再做打算。」



山匪首領長歎一句,終於看向手下:「帶他們去庫房,挑選幾件寶物,然後把那個跑上山來的禍害讓他們帶走。」



*****



事實證明,趙玄哲慧眼識人,曲微不僅順利與山匪首領達成了交易,還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平息了盤錫山多年的匪亂。有時候,一些善意的謊言真的很偉大。



然而雖說這整件事情損失最大的莫過於山匪首領,但是最沮喪的卻是趙玄哲。



「什麼?曲微,你這臭小子居然敢說我不值那一千兩贖金?」趙玄哲看著曲微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臉,自覺得備受侮辱。



曲微一攤手:「我也沒有辦法,既然山上那些人都認為你不值一千兩銀子,我又何必傻傻地去做虧本生意?」



「我那麼信任你,找你來幫忙,你居然只當救人是做生意?你是不是貪官做太久了,本性難移啊?」趙玄哲有的時候真的很後悔,為什麼當初要從大牢裡把這個精靈鬼給救出來。



「嘖,小氣!」曲微不滿地說,「好歹我千里迢趕來救你一命,你順皮讓我賺一點外快有什麼關係,就當是答謝救命之恩啊。」



言罷,一把挽了身邊玄庭的胳膊:「玄庭,我們也難得來一趟南疆,結果因為這個傢伙,到現在也都沒機會出去參觀參觀,我剛剛聽他們說了,今天是趕集的日子,不如我們去逛一逛如何?」



玄庭見曲微笑得十分高興,自然不忍打擾他的興致,便點點頭道:「也好,我素聞南疆民俗奇特,就不妨去看看。」



於是,攜了曲微向外走去。



「曲微,你等等!」被忽略在一邊的趙玄哲自然氣不過,剛要追過去,手卻被一把拉住,一回頭,正是九王。



「五哥,你先別管他們了,有件事我十二年前在景熙殿就問過你,你卻一直到現在也沒給一個答案呢!」九王走到趙玄哲身邊,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什麼?」趙玄哲並不知道九王究竟說的是什麼,然而當九王暖暖的氣息輕輕呼在臉上,自己的臉竟也不覺飛起了紅暈。



「五哥,我說過等我能保護你的時候,我們就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九王小心執起玄哲的手,溫柔地用自己的唇輕輕觸著,「我知道我現在還沒有能實現保護你的承諾,但是能讓我這樣一個駑鈍的護衛一直守在你身嗎?」



趙玄哲怔在那裡,突然有種「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感動。



「傻瓜!」他輕輕斥道,垂下的頁緊緊依著九王的頸項,「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嗎?」



趙玄哲自始自終,也從來就沒有甩掉過這塊為他所深愛的牛皮糖。



*****



「啊,真是討厭!」曲微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那兩個人沒有追出來,想必現在正甜蜜得緊呢,怎麼我卻和玄庭走散了呢?」



豈知正伸長脖子左顧右盼間,不意腳下突然被一物絆得身體一傾,差點摔了一個大跟頭。



「啊呀!」曲微慘叫一聲,待站穩了回頭,皺起眉頭向腳下看去卻是一柄製作頗為精美的匕首。



「這種東西怎麼會丟在這裡?」曲微好奇地撿了起來,拎在面前仔細端詳。



「呀!你想幹什麼?」隨著一個清脆的呼聲,一個人影突然向曲微衝來。



曲微動作快,拿著匕首閃到一邊,定睛一看,卻是一個書僮打扮的孩子:「這說話是我問,你想要做什麼?」



「那是我家主人的傳家之寶,你這個小賊,快還回來。」小童急著嚷道。



傳家之寶!曲微眼中一亮,又聽他呼自己小賊,便存心逗逗他:「什麼小賊,這分明是我從地上撿起來的,你說是你家主人的,有什麼證據?」



證據?小童楞在那裡:「哪要什麼證據,這分明就是,我認得它!」



「嘿嘿,可惜它不認識你。」曲微大笑出聲,「若再拿不出證據,這可就歸我了。」



「你、你、你……」小童急得說不出話六,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曲微一楞,沒想到一個匕首竟讓他如此在乎,竟是有點內疚起來,剛要開口安慰,一個華服公子卻突然到了小孩面前:「青彥,這是在大街上,你哭什麼?」



青彥見了那公子卻哭得更大聲了:「主人,你的匕首,那把匕首讓那個小賊給搶去了,他不肯還來。」



那公子皺眉,轉向曲微,卻在看見曲微的一瞬間,露出驚訝的神情,連要說什麼也忘了。



曲微見正主來了,也不好再鬧下去,便上前一步,遞上匕首:「這位公子,匕首是我剛剛撿到的,方才和閣下小童開個玩笑,您別見怪。」



那公子卻蔚然一笑:「這把匕首若是閣下喜而,便送與您吧!」



「咦?」青彥頓時不哭了,抬起頭睜著大大的眼睛看向自己主人和陌生的曲微。



曲微眼中閃過一絲懷疑的目光,但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有人平白贈送什麼傳家寶給他,他絕對會是來者不拒。



「如此,謝了!」曲微迅速將匕首別在腰間,道了謝,便似是怕那公子反悔一般,迅速轉身大大咧咧揚長而去。



惹得那公子看著他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主子,你怎麼能把匕首送給那個小賊,難道真要一個小賊做北堂世家的主母嗎?」青彥撤著華服公子的衣袖,焦急無比。



華服公子看了看青彥:「你可還記得兩年前,我去汪南訪友回來,跟你提起的安那王嗎?」



小童點點頭:「記得,王爺說他機敏靈修,容姿絕代。可惜一年前活生生給英桓帝做了殉葬品。」



華服公子淺笑:「你若想知道安郡王的容貌,便看剛剛那位的五官吧……」



「……」



傳說中,南疆是個容易發生故事的地方。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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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 論趙玄哲是萬年受的必然性】



這個人曾是人中之龍,這個人曾叱吒風雲,「號令天下,莫敢不從」,這個人城府似海,這個人劍魄琴心,總而言之,趙玄哲這個人無論從何處看來,都是一個相當經典的攻君角色。但是他終究還是成為了一備喳當奇特的受君,這當然與作祟「小人」不無關係,然而,凡事還是都有其必然性。我們也可以暫且稱其為內因。



天空很藍,浮著一團又一團的雲朵。趙玄哲和九王坐在後花園的石凳上,享受著生活裡下午茶時間難得的安靜。



這是九王最喜歡的時間,坐在近處細細端詳看趙玄哲稍顯文秀的俊美容貌是他多年養成的愛好,細長的眉眼,長長的睫毛,高逝的鼻樑,精巧的唇線……從小到大,看了這麼多年,還是覺得移不開眼睛。尤其是最近那素來略微蒼白的膚色也開始飛起健康的緋暈,這個變化尤其讓他欣劼──他算是把這個寶貝五哥養得不錯。



然而趙玄哲今日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一、二、三、四……十五、十六、十七……」他抬頭望著天,像是在思考一個嚴肅又很簡單的簡術問題。



九王不想打擾,卻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心:「五哥,你在算什麼?」



趙玄哲似乎想得很入神,沒有理會,未了,突然歎了口氣,沮喪地趴在面前的石桌上:「已經這麼夕前,為什麼,為什麼還是痛呢?」



噗!九王一口茶噴在地上,一臉驚恐,費了好大勁醒過神,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會痛為什麼當時不跟我說?」



趙玄哲故意別過頭不讓九王看見自己的表情,臉上卻多少有些發熱:「又不會不痛,說了有什麼用?」



「你說了我們可以暫時停下來,想想辦法啊!」短短一句話,九王說出來顯得異常艱辛。



「停下來?」趙玄哲回過頭,翻了翻白眼,「你中途喊停去沖冷水澡,那我先前痛也白痛了,這有支出沒收益的事,那還不如乾脆不做了。」



「不做?不做怎麼可以!」九王差點跳起來,「大不了以後我讓你在上面就是。」



「啥?」這下輪到趙玄哲面部抽筋了,「為……為什麼你會說得這麼乾脆?」一般不都會……



天啊,他是白癡,為了讓九王自動說出這句「讓賢」的話,自己處心積慮計畫了這麼久,時間、地點、用詞都著實仔細勘酌了半個月,怎麼現在才剛剛開頭,連最精彩最感人最肉麻的話都還沒說出來,九王,他他他……他為什麼這麼輕易就說出來了?



九王手一攤,很坦白:「反正對方是你,其實上下我都無所謂啊,不過先前你一直沒有提出來,我以為你比較喜歡在下面。」



……趙玄哲有的時候想得實在是過多,多到實在很多餘。本來應有的成就感一掃無餘,計畫的成功讓趙玄哲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那……今天晚上……」重整精神,趙玄哲刻意笑得曖昧,儘管心裡多少有些嘀咕,但以他的精明,是機會就絕對不會放過。



「我沒意見。」九王點點頭,臉上誠懇坦然的目光,讓趙玄哲沮喪地差點沒落下淚來。



*****



夜幕降臨,趙玄哲看著早已準備好的一應俱全的東西,滿意的點點頭,推開窗扉,一輪新月蒙著朦朧的月暈,空氣裡有院中夜來香花的淡淡芬芳,清風流入房中,滿室燈火闌珊。一個屬於相愛之人的完美夜晚,萬無一失。



吱呀,九王推門,趙玄哲興奮的轉身,卻聽到一聲怪叫。



「這些是什麼?」九王黑了一張臉,指著桌上一堆奇怪的瓶瓶罐罐怪叫,「五哥你,難道有……」某種不正常的嗜好?



「又胡言亂語!」趙玄哲皺起眉,「這些都是必備的東西,做事要萬無一失、萬無一失。」



「必備?」九王的臉又黑了一分。



趙玄哲不以為意:「這個是清酒,製造氣氛用;這個是雪脂,潤澤用的;這個是傷樂和干棉布,以防萬一,還有這個是合歡散……」



「合歡散?」九王終於忍不住了,「那個不是給後宮被寵幸的妃子專用的東西嗎?」



趙玄哲點點頭:「沒錯,我聽說這個很厲害,就從那裡帶了些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不時之需?九王徹底無力了:「你不會是打算要我用這個吧!」



趙玄哲賊賊一笑,靠了過去,湊到九王耳畔,輕輕吹氣:「那就看你的表現囉。」



*****



如雲的幃帳放下,春色朦朧,衣飾散落一地的綺麗曖昧。



床榻上的兩人,一番唇齒之依,耳鬢廝磨早是氣喘吁吁,胸中的愛意被烈火灼燒得膨脹在胸口,愈發加深了染盡眼眸的情慾。



趙玄哲趴在九王壯碩的身軀上,清楚地感覺到下腹不斷摩擦的彼此開始變得堅挺的慾望。趙玄哲柔媚一笑,伸出手向九王下體撫去,將那慾望握在掌中,輕輕一捏,賊賊的眼睛瞥見九王無聲地悶哼一聲。



正要得意,心中兀然出現一個小小的影子。



『五哥?』孩子縮在牆角,大大的眼睛無辜地注視著他,是年幼時的九王。



趙玄哲心中兀然一楞,怎麼會突然想起這些?為什麼會有一種罪惡感……



用力驅散突如其來的回憶,趙玄哲伸手去拿那瓶「雪脂」,一咬牙暗下決心,凡事絕不能半途而廢!是的,絕對不能半途而廢……



『五哥,父皇說我剛出生的時候,你也說我長得像猴子。』小小的九王拉著自己的手,一臉的委屈。



猴子、猴子、猴子……趙玄哲突然想起九王剛出生,自己抱著他時的模樣,皺巴巴地躺在明黃的襁褓裡,真的很像……



噗!呼呼呼……一陣努力壓抑的忍俊不住。趙玄哲捂著嘴翻倒在九王身邊:「我……我不行了……」



「不行了?」這個時候實在不能怪九王想歪,怎麼可能,先前不是都……



趙玄哲抬起頭,一雙眼睛哭笑不得:「我總是想到,想到……你還是個毛孩子……皺巴巴的樣子……啊,我會有罪惡感,實在……實在,沒辦法下手啊……」



沉默……沉默……沉默……爆發前的沉默!



「啊呀──」



趙玄哲剛來得及驚叫一聲,就被九王一臉陰沉地壓在了身下:「什麼毛孩子,這個時候你居然說我是毛孩子……」



「有什麼辦法?」趙玄哲鬱悶的歎了一口氣。



九王於是邪邪一笑:「那我只好用事實來證明我不是毛孩子!」



「哈?等等……說過了,我會痛,我是說真的,真的會痛!」趙玄哲驚聲抗議。



「沒關係,你不是已經準備了這麼多東西嗎,萬無一失嘛!」



現在大家都知道,為什麼趙玄哲一個如此符合攻君條件的人,會不可避免地成為萬年受了吧,就算佔盡天時地利人合,人們往往還有一個最大的敵人──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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