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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 《毒尊》作者:君墨硯(男男生子 帝王受 腹黑攻) [完結]

《毒尊》作者:君墨硯(男男生子 帝王受 腹黑攻) [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vincy100 您是第90332個瀏覽者
他是江湖種最神秘莫測的黑衣樓樓主月無痕,封號“毒尊”,一手醫術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而比之醫術,更厲害的則是他驚天地,動鬼神的毒術。

因為一個無聊之下而達成的賭約,他不慎遺落了他的樓主權杖,於是一場超出他預計之外的脫軌情焰就此點燃了……


主角:月無痕,君九天,毒尊,君墨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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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1章 楔子

    綵衣門,是一個能幫人達成心願的地方,不管你要美女俊男,金錢,權力,只要付出代價,他都能幫你實現。

    傳說,綵衣門沒有門主,只有四尊。

    劍尊,在東方,掌管白衣樓。

    毒尊,在西方,掌管黑衣樓。

    邪尊,在南方,掌管紫衣樓。

    影尊,在北方,掌管青衣樓。

    然而,傳說流傳了幾百年,這個門派逐漸隱退,最終被人當作神話。

    茂密的青樹林裡飄揚著清亮的竹笛聲,小牧童騎在牛背上很用心的吹,旁邊有個小姑娘正在采野花,突然轉頭。

    「哥哥,昨天的故事好好聽,再給我講好不好?」

    「什麼啊?」小牧童聽止吹笛。

    「就是那個綵衣門啊。」小姑娘漂亮的眼睛眨啊眨,「哥哥,他們都是神仙嗎?」

    「呃……當然是神仙啦!」小牧童嘟嘟嘴,其實他也不知道,不過從小娘就給他講這個故事,誰都沒見過,應該是神話故事,那一定就是神仙啦。

    「好想看看哦。」小姑娘一臉憧憬。

    「人家是神仙啦,怎麼可能見。」小牧童訓上一句,又吹起了笛子。

    突然林子裡起了一陣風,刷的一下,小姑娘愣愣的仰著腦袋,好像……一,二,三,四,有四個彩色的影子飄過去了。

    「哥哥!哥哥!我看到神仙啦,他們一定就是綵衣門的神仙,我看到了!」小姑娘興奮的大叫。

    「哪有啊?」小牧童張望好一會兒,什麼也沒看到。

    「我真的看到啦!」小姑娘還是很堅定,搖著手裡的野花,快樂的不得了。

    「我怎麼沒看到……」小牧童嘀咕兩句,只當她是撒謊,又吹起笛子。

    林子的深處有道瀑布,瀑布下是個小小山谷,繁花滿目。

    「我成神仙了,好榮幸!」驀地,一抹紫色的影子閃落,不正經的語調裡儘是調侃。

    「那可要恭喜你了。」冰冷的聲音響起,隨後在他身邊落下黑色身影。

    「我怎麼沒看出來有什麼好恭喜的?」稍帶不屑的語氣,白色衣袂飄下。

    「這次有什麼趣事?」青衣鬼魅出現,可其他三人早見怪不驚。

    「我突然發覺人生很無聊。」猶如狐狸般悲慘的嗚咽,紫衣男子精緻的臉沮喪的垮下來,「真不明白,為什麼當初綵衣門沒有門主,我好可憐。」

    「你又想撂擔子?」黑衣男子皺起修長的眉,漂亮的唇抿了抿,一臉的不苟同。

    「認命吧!」白衣男子一副悠閒,腳一點,身體如鵝毛一般落在花枝上,輕輕晃悠兩下,真如仙人一般。

    「我當初是被師傅陷害的,太可惡了,我是他的寶貝徒弟,連我也害!」紫衣男子更加委屈的扁嘴,只差從一雙狐媚的狹長眼睛裡擠出眼淚,以博取同情。

    「別白費力氣,不吃你那一套,我們無能無力!」青衣男子趕緊制止他,修長的食指白玉一般,正點在下巴上,似乎在思考。

    「我明白了!」紫衣男子突然跳起來大叫,「那些傢伙就是為了讓我們認命,所以不設門主,還把綵衣門劃分成四樓,分在東南西北,目的就是不讓我們玩,要我們拚命的做事……」

    「好啦好啦,你胡扯夠了沒有?」黑衣男子不耐的打斷他的話。

    「隨便說說嘛。」紫衣男子無所謂的聳聳肩,嘻嘻一笑,「不過有件事情倒是真的。」

    其他三人都靜默下來。

    「現在很無聊,我們老規矩。」紫衣男子神秘的眨眨眼,看著滿谷的鮮花摩拳擦掌,其他三人立刻心領神會,他問道,「怎麼樣?」

    「這次誰輸了就要喝滿三大罈陳年女兒紅!」青衣男子一躍而起,柔軟的髮絲從白玉臉上滑過,嘴角噙起誓在必得的笑。

    「囉嗦什麼,開始!」黑衣男子話音未落,四道身影刷的就閃了出去,霎那間山谷裡繽紛絢爛的彩色花瓣揚了滿天。

    眨眼間的功夫,四人又回到原位。

    「都是你的爛主意!」白衣男子不悅的皺眉,將抱在懷裡的花全扔在地上。

    「分不出來啊。」紫衣男子左看看,右看看,因為太過急躁,每個人都是抱了一團碎花瓣。

    「其實……我倒有個好玩的主意!」突然青衣男子笑起來。

    「看來你的主意很有意思?」黑衣男子看見他眼睛裡的亮光,知道會很有趣。

    「哦?快說!」紫衣男子趕緊催促。

    「記得樓主戒律第一條嗎?」

    「莫動情。」紫衣男子撇嘴,「搞不懂,怎麼會有那麼莫名其妙的樓主戒律。」

    「難道你是說……」白衣男子領悟,眉頭深蹙。

    「敢不敢?」青衣男子揚笑挑釁。

    「有什麼不敢!」其他三人齊聲呼應。

    青衣男子滿意一笑,就知道他們經不起激,「那麼我們就開始吧,看誰入了紅塵,最後能全身而退,那麼輸的人就要幫他完成三件任意的命令,不得反悔!」

    「要求?」

    「扔出一件你們身上的東西,誰撿了就跟誰回家,這叫入紅塵。」

    「期限?」

    「明年此時此地。」

    「好!一言為定!」

    風起,四道彩色身影隨之消失無蹤,只空剩滿谷飛揚的花瓣。        ——

    墨硯初來乍到,在這裡還屬於初級菜鳥一隻,希望親們多多提攜和鼓勵一下墨硯,若是覺得文還可以,幫墨硯收藏留言一下,墨硯感激不盡,謝謝親們了!

正文 第002章 墨玨丟

    月無痕在離開那個小山谷之後不久,就明白自己幾人都中了穿青衣的影尊的計了,然而即便知道中計又如何?

    賭約已經開始,他們四人中哪一個又肯心甘情願的認輸,然後去替別的人做三件事?

    答案是一個人也沒有,所以這即便是青衣使壞的計,不過看在他自己也被籠罩在其中,月無痕即便皺眉,也沒有打算棄權或認輸。

    不過他也沒打算太認真,別的人準備怎麼去『入紅塵』他可不管,反正指望他放下黑衣樓的事務,和他們一起去江湖中玩這樣幼稚的遊戲,那是沒可能的。

    至於一年後要怎麼贏另外三個人,月無痕早就想好了對策,反正賭約上又沒說,他不可以把他自己的東西扔在自己的樓內,倒時不管是哪個人撿了它,自然沒人有膽子敢不拿來還給他,等到那時,再用法子讓那人對他死心塌地就成了!

    如此一來,他就不信,一年後再見面之時,自己會是輸的人,何必自討苦吃的把東西扔到隨便哪裡給不確定的人揀呢,萬一是個瘸腿斷胳膊的,難道也要他去喜歡不成?

    凡是綵衣門的人,哪個不知道他月無痕最是對身邊的人的容貌挑剔?

    這雖並不是他有意養成的,但不得不說已經成了他的天性,自小時候就是如此,他的眼中,只看得進漂亮的事物,對於醜的和一般的從來是記之不住的。

    最特別的一個例子就是當年初入綵衣門要拜師的事情了。

    前綵衣門的四尊中,武功最好的劍尊,看中了他的資質,一直想要收他為徒,然而他卻是嫌上一任的劍尊,不及上一任的毒尊樣貌好看,所以硬是拒絕做劍尊的徒弟,而堅持拜了毒尊為師,這在當時很長時間都成為門裡人紛紛議論的笑談。

    也是從那時開始,所有的門人都知道,將來的新一任黑衣樓執掌者的毒尊主,是個喜歡漂亮人兒的主子。

    直到現在,黑白青紫四樓,佇立在東南西北四方,每個樓中當值的都不凡俊男美女,然而要找其中之最,卻惟有黑衣樓而已!

    所以要月無痕去喜歡一個不確定的,可能還長的不好看的人,那簡直是做夢,哪怕是被那麼一個人喜歡,對月無痕來說,也是不舒服、不樂意、不開心的一件事情。

    月無痕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青衣的影尊是故意用這個賭約針對他的,以報復當年晚一年入門的影尊,把自己當成女孩,叫他姐姐時,被他推入寒潭,最後在床上躺了三天的狼狽之仇。

    不過不管如何,他月無痕是沒有可能會輸的,倒是影尊那個笨蛋,那麼容易對著美人動心,才是最危險的一個。

    想到這裡,月無痕顯少笑的嘴角不由勾了起來,使得那本就紅而菲薄的性感雙唇,更是風情突現了起來,好在附近沒有人,否則怕是當場就要勾的人心猿意馬,想入非非了!

    想到這次出來一年一度的聚會,已經耽誤了他三天的時間,月無痕就不打算在路上浪費時間了,還是盡快回到黑衣樓為好,畢竟樓裡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做決斷呢,還有他新培育的『憐花』,也到了快要開花結果的時候了。

    然而所謂『凡事都有天定』『人算不如天算』,自然是有其道理存在的。

    任是月無痕自以為千機百算,也有他算不到的時候,這個意外就出在他趕路趕得實在太急,等到他發現他的『墨玨』,不在他身上時,已經是兩天之後了。

    而這兩天之中,他趕的又實在是很快,中途經過了不下三十多個小村莊,和兩個大城鎮,他哪裡知道這『墨玨』,究竟是什麼時候從他身上掉落,又落到了這經過的這許多地方的哪一處了呢?

    唯一的辦法,便只有慢慢倒回去,把它尋回來。

正文 第003章 賞賜品【1】

    若是落了其他東西也就罷了,偏偏是『墨玨』是丟不得的,一來這是號令黑衣樓的令牌,二來那墨玨中隱含著他的內功修煉心法,萬一落到其他懂武功的人手中,洩露了心法,也是要不得的。

    更重要的是,這墨玨也等於是一種身份的象徵,這是每一任毒尊都要佩帶之物,江湖人物可能不認得,不過門中弟子卻是都知曉的,等到若干年後,他找到了傳人,這東西也是要傳給他的徒弟的,如何能在他的手上丟了?

    所以,即便黑衣樓中有再緊要的事等著他回去,月無痕也不得不暫且放下,重回來路,細細的尋找他的『墨玨』了!

    而那一頭,月無痕正往回找的時候,這一頭,繁華的江東城中,那塊被遺落了的『墨玨』,已經被人撿了起來。

    「主子,小的撿到了一塊玉!」

    白面清秀的小廝,立即把手中撿到的東西擦了一下,雙手捧著,遞到面前高大俊美的男子面前,本是為了邀功,不想卻被男子瀲灩中透著更多威嚴的眸子,嚴厲的掃了一眼。

    「幾時讓你少過一頓飯吃,缺過一件衣穿了?居然讓你淪落到從大街上撿東西的地步了嗎?」

    男子的聲音並不高,音質也不冷,但就是讓聽著他說話的小廝嚇白了臉,他真是該死,自家主子是什麼人啊,要什麼樣的好東西沒瞧過?

    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也可能是腦子突然犯迷糊了,怎麼會做出把隨手撿來的東西送給主子的舉動來呢?

    雖然他覺得這塊玉透亮的有些特別,不過畢竟是自己一個沒啥眼力見的奴才的眼光,也許在主子眼裡,這東西比一塊路邊的石頭還不如呢!

    更別提即便這東西是天下至寶,主子也是不會要撿來的東西的人!

    「主,主子,是奴才的錯,主子您恕罪!」清秀的小廝嚇的只差沒跪下來了!

    「哼!」

    冷冷一聲鼻音之後,頎長的男子半絲半毫也沒把眼光,放在小廝手中的那東西上,轉身便往前走去。

    清秀的小廝連忙擦了擦自己的汗,就在之前那一會功夫裡,他幾乎上至玉皇大帝,下至閻王小鬼,都求了一個遍,只希望能保住自己的小腦袋,不要被主子一個氣怒下給砍了,他真是苦命,從前羨慕那些能到主子身邊當差的同伴,如今他真是一千萬個後悔。

    幸虧這不是在宮裡,主子只不過冷哼了一聲,終於沒有再多問他的罪,否則他怕是十個腦袋都已經保不住了。

    趕緊把那塊差點讓他掉腦袋的罪魁禍首,塞進了胸口的衣內,他不是沒想過要扔掉,不過總覺得這麼漂亮的東西,扔掉好可惜,只要自己藏好了,不要讓主子看到,應該沒有什麼大關係吧。

    不是他膽子實在大,而是上次林安,就拿一塊很漂亮的白玉在他面前現,說是他主子賜給他的,弄的自己眼紅不已。

    自己主子比林安的主子權利大是沒錯,不過主子也比林安的主子脾氣壞也是事實。

    自己哪裡敢問主子要賞賜,平日裡偷偷多看主子一眼,他都不敢,所以主子待自己雖然不苛薄,但卻也不會賞賜華麗的東西給自己。

    這不,這快玉雖是黑色的,卻是極漂亮,只要不給主子看到,私下到林安面前顯擺一下,也是可以的,到時就說是主子賞的,也免得一直被林安那傢伙給小瞧了。

    就這一會兒轉小心思間,清秀的小廝猛抬頭,發現他弄丟了他主子的身影,這下驚的可不清了!

    頓時面色慘白,快速的往前跑去,一邊跑一邊喊,「主子?主子,您在哪裡?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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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4章 賞賜品【2】

    然而沒有!

    整條大街都跑到了盡頭,也沒有見到自家主子的身影,這下他的腦袋是真的保不住了,遂也乾脆蹲坐在地上開始大哭了起來,人來人往不少人如看戲般的看著他,就是沒有人上前去詢問和安慰。

    清秀的小廝越哭越傷心,不由恨恨的從懷中掏出那塊墨玨,都是它害的,若不是為了揀到它,自己也不會惹主子生氣,也不會跟丟了主子。

    正想用力把它扔掉的時候,已經有一個人先一部扣住了他的手,「你這東西是哪來的?」

    「啊?好痛!」

    可憐兮兮的面容立即抬了起來,待看清他面前的男子的面容後,剛才還在大哭的人,居然驚的眼淚都忘記掉下來了,好美的人啊!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家主子,還有比主子更美的人,太驚訝了!

    月無痕皺眉的鬆開他的手腕,從他手中把自己的墨玨取了回來,這小廝打扮的男孩雖然清秀是清秀了,不過離漂亮的程度卻還是很遠的,何況他還是個男人,自己的墨玨在他手中,難道自己要讓這人愛上自己嗎?

    光想,月無痕就有些嫌惡的皺起了眉頭,更別提此刻這個小鬼,還哭得洗禮嘩啦,狼狽不堪,更是讓他的心中的不耐持續的上升中,「我問你,這東西哪來的?」

    被美人的吼聲,吼的嚇醒過來的小廝,看著眼前蹲著的美人臉上有些凶悍冰冷的表情,努力的嚥了嚥口水,「不,不是我偷的,是我家主子賞,我的!」

    「你家主子賞的?」

    月無痕聞言,稍稍挑高了語聲,眉梢眼底已經含了幾分煞氣了,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然把他月無痕的墨玨,當成地攤上不值錢的東西,隨手賞給了小廝?

    而那清秀的小廝卻理會錯了月無痕的意思,還道他不信自己的話,本就是因為害怕所以隨口說的謊,此刻被月無痕挑眉置疑後,便更是慌了。

    然而再慌,卻也知道此刻若是改口說不是主子賞賜的話,他的情況就會更糟糕。

    這個美若天仙的公子美則美矣,但是脾氣似乎並不怎麼好,雖然沒有自家主子那與生俱來的威嚴氣息,卻更有一股隱隱的煞氣,他家主子不一定會要他的命,而這位公子就不一定了,說不定他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就被他喀嚓了!

    越想越害怕的某小廝,此刻更是咬定了前言,豁出去般的點頭道,「沒,沒錯!我,我家主子,有,有很多比這更美麗的玉珮,看,看小的我喜歡,所以就隨手賞了小的,公,公子您別生氣,您要是喜歡,小,小的送給您好了!」

    「笑話,本就是我的東西,我要你送?」

    月無痕頓時更添了幾分形於外的怒色,本來他是打算取回自己的墨玨便算了,如今看來,他倒對這個敢把他毒尊的東西,隨手給了人的傢伙,起了幾分興趣。

    他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有眼無珠到什麼程度,把這千年罕見的上等黑玉,視為普通之物做了打賞,除非那人真的是富可敵國,那他便留他一條命!

    否則,哼,少不得要打賞一把『極目散』嘗嘗味道,讓他知道眼拙要付出的代價——

    以後若無特別的事情,墨硯一般一天兩更,請親們多多支持和收藏,謝謝大家了!

    有什麼意見和指點,也請親們多多留言,好讓墨硯知道,予以及時的修正!

正文 第005章 初相遇

    「是,是,公子您說是您的,那就是您的!」

    此刻只求能脫身的小廝,哪敢不點頭?

    更何況這東西本就是他撿來的,這街上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是它的主人,而這位俊美的公子卻一看到這玉,就扣住了自己的手,這東西說是他的,也自然是不會有錯的。

    他因為撿了這塊玉被主子斥責了一頓,然後又因為想著如何處理這塊玉,而跟丟了主子,現在連坐在地上哭泣,還會引來這麼一個一臉煞氣冰冷的美公子,嗚……,他今年一定是犯太歲啊,否則怎麼會這麼倒霉呢?

    又開始神遊的小廝,越想越覺得他的小命堪憂,前途堪憐,之前忘記的眼淚水,又毫無預兆的掉了下來,扯開嗓門就要開始席地大哭。

    月無痕見他那副沒出息的樣子,就忍不住嫌惡的皺了眉頭,眼看周圍圍觀過來的人群越來越多,心中也就越發不快了!

    為了找這東西,他忘記了易容掩去本來面目,如今又和這個狼狽不堪的小廝給糾纏到了一起,看在旁人的眼裡也就越發扎眼了,不用想也知道,周圍的人,多半以為自己是個嚴苛的主子,正在這裡虐罰奴才呢!

    「不許哭!再哭,我立即把你變成啞巴!」

    最是煩男人沒有男人的樣子,哭哭啼啼堪比女人,成什麼樣子,奴才如此,那主子想必也偉岸不到哪裡去,月無痕還未見到人,就已經把這個小廝的主子,給想像的不堪入目了!

    那小廝不知是被嚇的還是真的聽話的緣故,居然真的就在月無痕命令落下後,立即閉上了嘴,連掛到一半的鼻涕和眼淚都不敢落下去半分。

    月無痕不耐的瞥了他一眼,「你家主子在哪裡?帶我去見他!」

    一提他家主子,那清秀的小廝癟了癟嘴,便又想幹嚎兩聲,卻在接收到月無痕冰冷的目光後,硬是憋在了喉嚨口,只發出幾聲如貓叫般的低咽聲,那臉上的表情更是如喪考妣般的掛著。

    好一會才半死不活的吐出一句,「我把主子跟丟了,現在找不到了,嗚……我一定沒命的,嗚……」

    想到弄丟了主子,本來就是要死的,早死和晚死又有什麼區別呢?

    與其等到回去宮裡,被亂棍打死,還不如在這裡就被這美公子殺了痛快,所以也顧不上月無痕勒令他不許哭之事,乾脆哭的更大聲了起來。

    月無痕當即眼一瞇,細長的鳳眸裡魅惑風流自是有的,危險和不耐卻更加旺盛,食指輕彈間,小廝就發現他的嗓子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不由恐慌的看向月無痕。

    張大嘴巴,開合了好些回,也沒能說出一個字,甚至連嗚嗚啊啊的聲音也發不出來一點。

    而就在這時,一個他熟悉又威嚴的聲音,卻正以極度不耐的程度傳來,「華多,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讓我來找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主子,嗚……,小的終於找到您了,嗚……)

    被叫做華多的小廝,立即如同見到希望的曙光般的連滾帶爬的,剎那間就跪到了那找自己而來的,一臉黑沉之色的主子腳邊。

    苦於口不能言,只能不停的磕頭,然後又回頭指指月無痕,臉上的表情也全是哭意和急意

正文 第006章 君九天

    君九天其實已經在第一時間裡看到了那一身黑衣,卻風姿絕俏的男子,那種不用說一句話,都足夠旁人多看他幾眼的人,站在那裡,他怎麼可能看不到呢?

    何況這世上還真不多見長得如此好看的男子。

    而他在看月無痕的同時,月無痕也在看他,原本以為把自己的東西隨手送人的人,會是個多麼不長眼力見的男人,不過如今看到他的長相,和那種形於外的不凡氣質,倒是真的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這人修眉秀目,一雙黑瞳不怒已威,身子頎長,肩寬瘦腰窄臀,肌色不是他自己這種白皙的比女子還細白的顏色,而是一種健康的密色,無論以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女人的眼光來看,他無疑都是出色的。

    再加上那出眾的氣質,一看就知道是一貫發號施令,不容人下的那種人,這樣的人,不在意自己的一塊玉玨,隨手賞了小廝倒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只是不管他是什麼原因,把自己的玉玨賞了別人,都已經是得罪他了,月無痕冷冷一勾唇,狹長的美目中,射出的是帶著幾分諷刺意味的眼光,不多不少的正好從君九天和華多中間掃過,這個小廝的名字還真是取得貼切,華多,話多!哼!

    「在下姓君,字九天,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君九天不是沒看到他那輕蔑的眼光,若換成別人,早就拉出去砍腦袋都有可能了,然而他卻竟然不覺得生氣,只是覺得很有幾分有趣的看著面前不遠處的月無痕,還主動通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而腳邊的小廝華多,卻還在那裡磕著頭,臉上又是眼淚又是鼻涕,又是焦急不已的拉著君九天的褲腿,似乎在提醒他月無痕不是什麼好人。

    月無痕無聲的掀了掀唇,沒有發出笑聲,不過光那個笑容就足夠使人驚艷了,饒是看絕色的君九天,也覺得呼吸一窒,也越發起了要結識這人的心念。

    正恍惚間,聽到月無痕清亮中卻透著諷刺意味的說話聲,「好狂傲的名字,不過既然是姓君,想必是出自西楚皇室之中,也就難怪敢如此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了,哼!不過此地,地屬東離,閣下還是行事低調些比較好!」

    說完,月無痕頓時就轉身了準備離開了,姓君的,又字九天的人,據他對西楚皇室的瞭解,似乎沒有一個皇家子弟是叫這個字的,只有一個比較特別的例外,那就是西楚當今的皇帝——九宗皇帝君非離。

    君非離是他登基後改的名字,而當今的西楚皇帝正是先帝的第九子,所以『九天』這個字代表的人是他,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若是如此的話,自己這仇倒是也沒有必要報了,畢竟自己的黑衣樓地處西楚,在這君九天的地盤上,他雖不怕他這個做皇帝的,但是也沒必要為了一點私人的小恩怨,賠上整個黑衣樓與朝廷作對,所以既然洞悉了君九天的身份,月無痕也就能少一事是一事了!

    況且這君九天打從做了西楚皇帝開始,對江湖勢力,比之他的老爹已經是寬容了不少,所以即便挑剔如月無痕,對這樣的皇帝也是沒什麼可說的,本來在他而言,江湖就是江湖,朝廷就是朝廷!

    江湖是雖是個有組織,卻相對散漫的群體,僅靠江湖的力量想去推翻一個有鐵騎護衛的政權王朝,那畢竟是不容易的,何況江湖人貪的就是一個自由,又有幾個願意涉足政治之中呢?

    爭個武林盟主已經是他們最大的野心了,所以朝廷實在沒必要把他們看的像洪水猛獸,一味的防衛江湖勢力,本就是多餘的行為,好在這個君九天比之他的老爹,總是還有幾分卓見的。

    這幾年,江湖中的氣氛明顯要好多了,而他的黑衣樓要處理的麻煩,也跟著少了許多,所以在月無痕而言,今次的事,就當自己念在他以往還算識趣的份上,就算了。

    他的墨玨既然找回來了,也就沒必要多與他們廢話了!這便是他轉身的原因。

    眼見他要離開,君九天反射性的就叫住他道,「等等!閣下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今天的兩章更新完畢,親們一個都沒有收藏的嗎?墨硯好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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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7章 入紅塵

    「月無痕!」

    月無痕淡淡地道,並不害怕他能因為一個名字就找到自己,畢竟天下分成四國,君九天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國人,何況門下弟子只知道尊自己為尊主,又有誰敢詢問他的名字?

    即便他自己和其他幾個樓的樓主的聚會,彼此也是以尊位稱呼對方的,從來不喊名字,雖然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名字。

    所以君九天若是打算著憑借一個名字就找到自己,那算他有本事!

    「好名字!不過只是不知道我的這個不長眼的奴才,哪裡得罪了月公子,還請月公子高抬貴手才好!」

    君九天自然不是真的關心華多才開的口挽留月無痕,他只不過想多找借口與他說上幾句話罷了。

    「他太吵了!」

    月無痕停了停腳步,轉過身來看了看那一臉驚慌正看著自己的小廝,分明被嚇得不清的模樣,想來也是,沒聽過哪個皇帝身邊,會留一個說不出話的太監的,不由冷冷一笑,「五天後,就能說話了!」

    華多一聽還能恢復,立即感激的衝著他磕了個頭,而君九天依舊沒有看自己的小廝一眼,繼續盯著月無痕道,「月公子說的好,這個奴才的確吵了點,公子這處罰,妥當的極是!不知道公子如今行止何處?若是不冒昧的話,在下做東,想請月公子賞光一起吃頓飯如何?」

    月無痕分明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幾分不正常的情-欲目光,不由更冷然的一笑。

    從小到大這樣的目光他看得多了,不過以往敢這樣看他的人,都沒能撈到什麼好下場。

    現在君九天的目光雖然依舊讓他討厭,不過看在他人長的不錯,眼光也不委-瑣的份上,他就裝沒看見了好了,「多謝好意,我要趕路,沒有時間!告辭了!」

    君九天也沒想到對方會拒絕的這麼直截了當,不由一時臉上也感覺有些下不了台,若通著以往,他早就大發雷霆了,然而對著月無痕,卻無論任何發不出這麼一口火氣。

    他既然知道姓君必然出自西楚皇室之中,卻還敢拒絕他,就可以看得出月無痕這人是很不在意權貴之勢,自己若真要端出身份去強迫他,恐怕反而會弄巧成拙了。

    所以若是想要創造機會與他接近,看來自己不放下架子,那是不行的了。畢竟玫瑰都多刺不是嗎?

    「不知月公子行止何處?若是不介意的話,與我們主僕一起上路如何?」君九天又不依不饒的追問了一句。

    月無痕鳳眸微轉,清華一笑,「君公子身份顯貴,在下一介平民,怎麼能與君公子同行?何況我要去的地方未必是公子要去的,一起上路怕是不太可能!」

    「月公子都沒有說要去何處,怎知不是我們也要去的地方呢?何況相識即是有緣,如月公子這般人才,就這般擦肩而過的話,在下會惋惜很久的!」

    君九天立即忽略掉他的前半句話,只接第二句,神情誠懇,話語殷切真誠,似乎完全沒聽懂自己的話一般,眼裡的情-欲此時也已經完全收斂了下去,只有眼神裡表現出來的目光,顯出幾分不會輕易放棄的執著。

    月無痕見過臉皮厚的,但是卻沒見過一個皇帝臉皮會這麼厚的,皇帝的脾氣不都很傲的嗎?

    他都這麼明言暗示的告訴他,自己不想和他一起了,他居然還裝得下去糊塗?

    月無痕倒也不由佩服起他來了,還真是一個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了,他知道帝王都好色,不過為了自己一個身為男子的美色,連帝王的威嚴都不要的人,倒還真是不多見,月無痕甚至有些懷疑這樣的人,是不是真的是西楚的皇帝?

    有沒有可能根本是他自己搞錯了?不過若說這氣度和渾身散發出來的幾分隱藏不住的凌厲氣勢,是出自普通人家的話,他月無痕還實在不相信。

    看來君九天還真是打算纏上自己了,也好,反正已經耽誤了回樓的時間,自己的墨玨既然被他揀到了,按照他與其他幾人的約定,這人也本該是他入紅塵的對象,自己雖然無意於告訴他這件事,但也不妨就當消遣,一路玩玩好了!

正文 第008章 擬同行

    其實最大一部分原因,月無痕自己也知道,那就是君九天實在長的還算養眼,否則管他是不是揀到墨玨的人,他都不會浪費時間與他耗的。

    既然他自己堅持要跟著自己走,月無痕立即淡淡地道,「我要去西楚!君公子難道不是剛出的門,準備遊歷其他三國?」

    君九天一怔,他的確是剛離了西楚,踏上東離的這片土地,還不到三天時間,正準備橫穿東離去到南越和北冥兩國呢,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月無痕這麼一個讓他感興趣的人,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

    這次遊歷三國,一來是為了考察他國的國情國力,二來也是他給自己放鬆一把的假期,到底值不值得為了一個男子,而放棄這計劃了好久的遊歷,君九天有些游移不定。

    看著月無痕分明未笑,卻總讓他感覺他帶著冷冷笑意的紅唇時,君九天敢肯定月無痕肯定在看自己笑話,他也分明猜到了自己的行止,所以才如此篤定自己不會在此時回西楚去,但是——

    不為別的,就為他的這抹輕蔑的冷笑,他君九天也決定改變主意了,其他三國他以後多的機會再去,只是如月無痕這樣的美人,卻著實不多見,況且馴服一匹脫韁的野馬,讓他成為一隻家養的溫馴小綿羊,也一貫是他的樂趣。

    他真的很想知道,當這麼漂亮不遜,又帶著高傲的月無痕,變得和他宮中大多數妃子美人一樣的百依百順時,會是如何的一副模樣?

    光想到這個,就讓他的心血澎湃了起來,眼中也閃著熱烈的光芒,灼熱的讓月無痕看的也心驚,不過心底的冷笑意味卻更甚了。

    看來自己無意中挑起了這男人的征服欲了,這樣也好,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先對誰低頭,這一年裡就不妨和他玩玩好了!

    「怎麼樣,君公子是不是很猶豫?無痕不打擾了,告辭!」

    「等等,月公子誤會了,在下只是在想,我們實在是太有緣了,在下正好也是打算回西楚,不如我們一起吧,路上也能有個照應,不知月公子意下如何?」

    君九天立即喊住他,從容而微笑著把話說出了口。

    跪在他腳邊的小廝華多,眼睛睜的老大,想要說話,卻發現嘴巴裡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急的立即又要抱住君九天的腳,卻被他一腳踢了開去,不由臉立即苦了下來,主子他這才剛到這裡三天,怎麼又要回去了呢?

    月無痕卻挑眉無聲的笑了一下,暗道這男人果真特別,看來接下來三個月,他有新消遣,不會太無聊了!

    他可沒打算把一年的時間,都浪費在君九天一個人的身上陪他玩愛情遊戲,在他看來,三個月足夠搞定他了!

    「既然君公子這般熱忱相邀,無痕也就不再多加推辭了!」

    「那太好了,此去西楚路上要花費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我們既然同路而行,彼此便已名字互稱吧,不知?」

    月無痕從善如流的點頭,「我這自然是並不無可,只是君公子身份不凡,無痕若是直呼你的名字怕是不妥吧!」

    「哪裡會不妥,名字取來便是為了被人叫的,難道無痕不是如此認為嗎?」

    君九天比之月無痕更從善如流了幾分,直接一句話間『無痕』兩字,已經輕鬆自在的喊出口了,彷彿這根本不是他第一次如此稱呼月無痕,而是叫過許多遍般的熟練。

    月無痕也是半點異常都沒有,用同樣熟稔的語氣道,「那好吧九天!既然同路,那便離開吧,我對被人圍著當猴看沒興趣!」

    君九天的視線冷冷地往周圍一掃,頓時人群往後退後一大步,同時也都把頭低了下去,月無痕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心中冷冷一笑,果然不愧是發號施令的人,光眼神就讓人感覺到壓力了

正文 第009章 露身份【1】

    不過當君九天又回過頭來看月無痕時,那眼神頓時又變的無害而溫煦了,月無痕對他判若兩人的態度很感幾分興趣,他很有興趣看看他到底能裝到幾時!

    看來他雖不是有意,卻多少還是免不了要『入紅塵』一回了。

    「無痕,你看現在時候不早了,就算要趕路,也是要先吃過飯再走的不是?況且我們的行李還在客棧之中,也需收拾一下才能上路,不知無痕你這般行色匆匆,可是有非常緊急之事要去處理,若是的話,我現在就讓華多去把東西和馬牽來,我們也不吃飯,稍事準備些乾糧就立即上路吧!」

    君九天一副很為他著想般的道,言辭之中,全然不把他自己考慮進其中的模樣。

    月無痕微微一笑,「我都沒有注意原來現在已經是正午了,也不是什麼太急的事,也不差這一會兒吃飯的時間,那我們便找家酒樓先吃飯吧,你讓你這個話多的小廝去收拾東西,一會來酒樓門口等我們便成!」

    「華多,你聽見了?還不去!」君九天正有此意,聞言立即把眼光瞪向還跪在地上的華多。

    華多一臉哭意的看著君九天,張大的嘴巴不停的開合,就是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君九天立即露出不耐之色,反而是月無痕看這小廝除了多話愛哭之外,倒是還有幾分好玩,一路旅途煩悶的時候,還能拿他來消遣一下,便為他解圍道,「你不用擔心找不到我們,我們會去這江東城最大的酒樓吃飯,你收拾好東西立即過來門口等就是了!」

    華多擔心的正是再度把君九天給跟丟了,所以才急想要說話,此刻聽到月無痕的話,他立即感激不已的回頭給月無痕磕了個頭,就往客棧的方向跑去。

    完全忘記了他如今之所以說不出一句話,全是因為月無痕所致,還把他當成了大恩人一般,估計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要郁卒到一塌糊塗了。

    月無痕看著華多以狼狽的姿勢奔跑出去後,對著君九天笑道,「你的這個小廝倒是有幾分好玩!」

    「無痕若是喜歡,便送你好了!」

    君九天毫不吝嗇的立即決定把這個多話的小太監,送給月無痕,方便他隨時起興致逗樂。

    「那就不必了,等到了西楚,九天你要回你的皇宮,而我要我辦我的事,帶著一個不會武功又超級話多的小廝,是件很礙手礙腳的事!」

    月無痕敬謝不敏的搖頭,然後一邊往前走去,「醉仙樓應該是這江東城最大的酒樓了吧!我們便去哪裡好了!」

    而君九天在聽到他說回到西楚後就要與自己分道揚鑣的話後,有些皺起了眉頭,緊接著又聽到他輕車熟路的在街道上走著,更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無痕是哪國人?你似乎對東離十分的熟悉!」

    「我是北冥人,不過我從小在東離長大!」月無痕頭也沒回的就回答道,不過他如今一直是在西楚居住,這後一句他自然是不會主動與君九天提起,若讓他知道自己就是西楚黑衣樓的毒尊主的話,那他以後想要有個清淨日子過怕是不容易。

    當今天下分成東離、西楚、南越、北冥四國,每一國都有各自的君主統治,東離和西楚素來交好,南越和北冥也是聯盟,所以四國兩兩牽制,幾百年來倒是從來沒有發生過國與國之間打仗的事情來。

    而經過幾百年的發展,幾國之間的實力和財富,雖略有些距離,不過整體的水平還是維持在差不多的,所以也不存在哪個國足夠強大到吞併三國的程度,就是這種平衡維持的關係,所以四國的皇帝,有時也會裝扮成平民和商人出入各國遊歷,君九天這一次也便是因此才會出現在東離的國土上的。

    皇帝尚且都能自由在四國間遊歷,更別提其他平民和江湖人了,所以君九天此刻聽到月無痕說他是北冥人,卻在東離長大,倒也不驚奇。

    只是月無痕嫌棄華多不會武功所以不願帶在身邊的事情,讓他意識到這個月無痕,雖然看上去纖細文弱,卻原來並不是文質彬彬的少年公子,而竟是會武功的江湖少俠。

    如此一來的話,自己若是想要對他用強,自是更不可能了,雖然他不屑對人用強,不過具備這個能力,和不具備這個條件的感覺還是兩樣的。

    君九天又問道,「那你這次去西楚是做生意還是去遊學?」——

    第一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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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0章 露身份【2】

    「遊學?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遊學的人嗎?西楚有點事,等著我去處理!」月無痕回頭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那一眼,輕微的笑意中帶著幾分不以為然,純粹是下意識的動作,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在其中,然而看在君九天的眼裡,就與勾引沒什麼分別了。

    只覺得那美麗的鳳眸中,瀲灩朦朧的光芒閃過,帶著最渾然天成的誘惑而不自知,差點讓君九天當場就失態的欺身吻上去。

    本來只想馴服他,看他溫順服帖的模樣的君九天,此刻已經起了要永遠獨佔和把他囚禁在身邊的念頭了!

    「那若是你的事情處理完了,可願意到西楚皇宮來做客?」

    君九天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的,此刻為了吸引和震懾月無痕,也不惜把他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了。

    他那裡知道月無痕,雖然沒有同樣身為綵衣門四尊之一的邪尊那麼多的心思,不過卻也不是一個容易被他人算計的主。

    相反,大多數時候,月無痕的深藏不露有時比紫衣樓的邪尊,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君九天若是用這點小心思就想震懾住他,未免太小看他了!

    此刻,月無痕裝出幾分驚訝地回頭看他,「皇宮?你不是西楚的王爺?難不成你是西楚的九宗帝?」

    「無痕果然是聰明人,只是不知無痕是否願意賞臉到皇宮做客一段日子呢?」

    君九天見他知道他是西楚皇帝後,並沒有同別的人一般露出驚慌失措的模樣,也沒有立即就對他小心翼翼,相反除了一點點驚訝外,他的其他神情都很平常,似乎他是不是西楚皇帝對無痕他而言,都沒什麼區別。

    君九天一邊欣賞他這沉穩有膽魄的同時,也不由同時感覺幾分沮喪,他連自己是皇帝都沒有待自己有所不同,那麼自己想要靠這個身份震懾住他的目的,又哪裡還行得通?

    「居然真的西楚皇帝,九天你膽子還真不小,居然就帶了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太監就出了門!」

    雖然猜測他是九宗帝是早就猜了的,不過聽他親口承認,感覺依舊是有些不同的,沒有正面回應他的邀請,只是淡淡地道,「醉仙樓到了,我們先進去吧!」

    「無痕,你還沒回答要不要到我的皇宮去做客呢!」

    君九天卻伸手抓向月無痕的手,被他輕身一挪,就閃避開了,回過頭來的面容上已經罩上幾許寒霜,「不要隨便碰觸我的身體!」

    君九天一楞,似乎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激烈,一時臉上也顯現出幾分尷尬來,看著月無痕的眼裡,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月無痕也知道他的口氣有點太不客氣了,不過自己這也是為他好,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人,渾身上下都是毒,不經過他的同意,又沒有含過解毒丹,就這麼冒然的碰觸自己,他是想找死嗎?

    「無痕,我不是有意的!」

    這是君九天有生以來第一次向人認錯,低頭,那是因為他看月無痕的表情還是很冷,很不高興的樣子,等他向自己示弱道歉,那顯然是不可能了,他可不想還未一起上路,就已經因為這個,鬧的不快而分道揚鑣了。

    「算了,我們進去吧!」

    月無痕見他竟然會主動給自己道歉,態度不由間也軟了下來,先一步跨步進樓,直接上樓往二層的雅座行去。

    店小二一見兩人都是絕頂的好相貌,又都一身華貴的樣子,哪裡敢怠慢,立即哈腰恭敬的跟在他們身後上了樓——

    二更來了,嗚…………真冷清啊,這裡。

正文 第011章 展風情

    一個出身皇室自不用說,一個雖出身江湖,但自小就在綵衣門中長大,對吃穿住行的用度和講究之處,自也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比擬的,加上毒尊月無痕本就是個極挑剔的人,一時間,兩人點出口的俱是精緻的珍饈佳餚,有好多盤,都是醉仙樓聽都沒有聽說過,更別提做得出來的菜了。

    最後,再三退而其次後,終於點下了四個冷點,六個熱菜,外加三份燉湯和兩種佐菜小點,把給他們點菜的小二都急的滿頭大汗了。

    他們這醉仙樓已算得上江東城中數一不數二的大酒樓了,居然一多半的菜名聽都沒有聽說過,更別提做了,果然是來了兩個得罪不了的大客,也自是更加戰戰兢兢了!

    「好了,你下去吧,趕緊把菜做來就是了!」君九天趕在月無痕之前,先一步從袖中取出偌大的一錠銀子放到了桌子上,「這且先拿去,不夠時再補!」

    「夠了,夠了!」在這樣的地方走小二,自也是有點見識的,不過此刻見到這麼大錠的銀子,還是覺得晃眼了好一會,把銀子小心的捧在懷裡的同時連忙應道。

    「那就不用找了,多的就打賞給你了!」君九天看都沒有多看一眼那小二,而小二卻興奮地連走出去的腳步都是飄的。

    月無痕對於君九天這種揮霍的情景,倒是沒有說什麼,畢竟他自己大多時候也是如此的一個人,對他的行為倒也習慣的很。

    「無痕,這裡的醉香雞做的不知如何,在我的皇宮裡,有個御廚做這道菜做的極好,你這次不妨到我的皇宮裡做客一回,也嘗一下如何?」

    見君九天不得到自己的回答,不死心的樣子,月無痕喝了一口面前杯中的水,好一會才挑眉道,「看情況吧,我什麼時候事情辦完,若有閒暇的時間,便到皇宮去找你,你覺得如何呢?」

    「那你的事情大概要辦多久?」君九天對他這樣的答覆自然是不滿意的,只是沒法抱怨出口而已,事以也只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堅持不懈的追問。

    「少則一個月,多則不超過三個月!」月無痕淡淡地回答道。

    「這麼久,那無痕你是要去到西楚何處,可是在國都?若是的話,你可有住處?若是不嫌棄的話,我在宮外有一座很大的別院,平日裡一直空著,不過一直有派人打掃,你可以住到那裡去!」

    「不在國都,所以九天你的好意只能心領了,你就真的這麼想要我到你宮裡去做客?」月無痕抬了抬眉眼,淡淡地反問道。

    「無痕這話說的,難道我的表現還不夠明顯嗎?」君九天先是一怔,隨後立即露出幾分微帶風流卻不下流的笑容來,若用來形容為『勾引』二字,真是恰倒好處。

    月無痕則光明正大的欣賞著眼前這男人流露出的,有意卻又透著無意的勾引和誘惑風情,因為人長的漂亮俊美,所以即便是在別人身上,有些顯輕佻不莊重的笑容,此刻看在月無痕眼裡,無疑依舊是好看的。

    他本就是個對美麗的事物有著偏好的人,自然不會迴避這般令他心情好的畫面,對君九天說話時的神情也更是放鬆了很多,微微的斜靠向身下的靠背紅木椅,幾乎半個身子都慵懶的窩在椅中了。

    那比自己刻意微帶挑逗的笑容,月無痕那更讓人如受蠱惑般的舒懶氣息,讓君九天頓時也不由一陣呼吸停滯。

    這個月無痕,簡直是造物者的傑作,竟然從頭到腳,無一處不美,隨便一個動作,都讓他的心如雷鼓般躁動著,彷彿回到了十七八歲少年兒郎的年紀,這樣的人兒,他如何能放下把他得到手的念頭?

    比之他的無意中的風情萬種,自己的刻意挑逗之舉反而落於下成了!——

    第一更來了,墨硯是新人,看到了親們的留言,可是有哪位親好心的告訴一下墨硯,該怎麼進行回復?墨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回復留言的地方在哪裡!

正文 第012章 翠龍佩

    君九天不由立即收起那他自以為有魅力的笑容,換成一臉正色的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現在他算是有點感覺到,在未來的路上,他想虜獲月無痕的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月無痕比他以為的更對他有吸引力,他甚至根本無法抗拒他的偶然一個淺笑,如何要在這場未來的情事中佔上上風,是如今君九天急於想要想周全的。

    「這事等先去了西楚再說吧,若是我看事情不急,我便去你的宮裡小住,你現在要我給你個准期,那自是不成的,事情到底要辦掉多少日子,我如今也不知道!」

    月無痕從容不已的看著他,對著君九天現在就有些,表現出自己像是他的所有物的佔有情緒,心中冷笑了一下,他最討厭這種,把人當成別人所有物的傢伙,他若不是西楚皇帝,自己早就讓他付出代價了,但是即便如此,月無痕心裡依舊沒有打算饒過他。

    他本就是自私自利之極的人,從來都喜歡按照自己的喜好行事,也不拘泥於一些形式之類的東西,這樣的情況,不但表現在他的對人處事上,同樣在他研究的毒術醫術的領域中,也是如此。

    所以他現在的毒術,早就比他那個還處在四處拿人當小老鼠試藥的師傅來,高明了何止百倍?

    而這個君九天既然已經對自己著了迷,發了瘋的想要,那他就要他知道,喜歡自己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最起碼在他沒有學會把人當人看前,自己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了。

    看著月無痕輕淡的表情,君九天又是一陣鬱悶,本以為自己說自己的身份,會得到他有所不同的對待,結果現在看來,半點效果沒起到,說了半天話,更是一句實質的承諾也沒能從月無痕嘴裡聽到。

    君九天身為西楚帝,從十六歲登基到如今已過了十年,朝廷和國家的大事,哪一件不是以他的令而行,以他的令而止?

    然而惟獨對這個月無痕,至遇見以來,說了這許多話中,沒有一句佔到上風,卻又不能對他如何。

    來硬的自己的武功怕不一定是月無痕的對手,況且就算動了強,硬把他的人給得到了,在凡事要求完美和有著強征服欲的君九天而言,也是很掃興很無味的一件事,所以非得月無痕心甘情願的依附他為止,他才算是真正地得到了他。

    所以君九天決定,再困難他也要挑戰一下。

    從腰間取下一塊正方形的白玉珮送了過去,「無痕,這是我的隨身玉珮,有這個你便可以自由出入我的皇宮,不用通報,來去自由,你把他收好,什麼時候你事情辦完了,可一定要記得我在宮中等你。」

    月無痕看了一眼那還雕著飛龍的玉珮,並不伸手去接,「九天,這玉珮你還是收著吧!一來太珍貴了,給我不合適,二來,我不喜所有白色的物品,所以你看到我身上可有白色之物?」

    君九天一楞,再度抬眼看月無痕,果真是從頭上的如墨般的長髮,到腳上的黑底金絲靴,全無一點白的顏色在其中,雖然他也承認黑色很適合月無痕,卻還是忍不住奇怪的問道,「為什麼不喜歡白色?」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裡來那麼多的為什麼?所以你的玉珮我不要!」月無痕又喝了一口杯中茶,才淡淡地道。

    「無痕,那這個給你收著總行了吧!」

    君九天此時從脖頸處拉出一根金鏈子,而在那金鏈子的最下面,吊著的還有一塊小小的圓形潤玉,顏色不黑,卻也不是白色,而是晶瑩可愛的翠綠色。

    玉中間還呈現出一條栩栩如生的龍的形象,似乎隨著玉的晃動,而真的要騰雲駕霧一般的去到天上去的,逼真的很是動人。

    難怪他不把自己的墨玉玨放在眼底了,身上竟然有這等極品翠玉,哪還會把一塊不起眼的墨玨放在眼裡?

    只是這東西光看就知道,比那塊白玉珮更珍貴許多倍,否則君九天也不會把它掛在脖子上貼身佩帶著了,「你真的要把這珍貴的東西,送給我?」

    君九天沒有立即說話,只是點頭站起,拿著那條鏈子,走向月無痕,「可以親自給你戴上嗎?」

    月無痕看了一眼,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君九天終於得了機會可以靠近他的身邊,輕緩地把那條鏈子戴上月無痕的脖頸,然後把他的頭髮從鏈子下面給順出來,光滑如綢緞般的長髮從他的指間滑過,帶著淡淡地草藥香,讓君九天的心裡更是升起了幾分戀戀不捨的感覺——

    第二更來了,希望親們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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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3章 要回禮

    月無痕卻低頭看了看胸前已經垂掛著的,象徵帝王身份的翠玉,無聲的笑了笑,看來為了自己,這個君九天還真是捨得啊,居然把貼身的翠玉都拿出來送人了,「很不錯的玉!」

    「你喜歡就好!」君九天也大方的微笑著,並不知道即便他不說這塊玉的來歷,月無痕也多少已經知道了。

    「兩位公子,小的要上菜了!」店小二在雅間門口輕輕地喚了一聲。

    「送進來吧!」君九天此時人還站在月無痕身後,不無懊惱的道,好不容易才逮了個機會與月無痕親近的說上幾句話,不想這個該死的小二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上菜。

    「九天,你也回你的位置上吧!」

    月無痕不著痕跡地動了動身子,換了個側坐的姿勢,依舊不習慣有人站在他身後,即便這個人對他而言,並不具備傷害性,但是本能還是讓他排斥身邊有人過於親近。

    「無痕,你可有什麼東西送給我做個紀念?」

    君九天不無期待的看著月無痕,腳步遲遲不肯移回對面的椅子去,很明顯在等著他送一件他東西給自己。

    月無痕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我若說沒有的話,你可是要把這東西給要回去?」

    「那怎麼會呢?翠玉龍佩既然送了你,那便是你的了,除非你自己不要,否則,我絕不會收回!」

    君九天雖然臉上顯現出幾分失望,但是語氣卻還是斬釘截鐵的。

    雖然把貼身的翠玉龍佩就這麼送了出去,的確有幾分衝動和不理智,但是他的心裡卻並沒有因此感到後悔,更別提要把已經送出去的東西收回來了。

    「翠玉龍佩?好名字!」月無痕把玩著胸前那還帶著君九天,溫暖體溫的小小翠玉,漫不經心的誇道。

    「這東西貼身帶著,對身體極有好處,不要弄丟了,若是不小心落到別人手裡,怕是會給你惹來麻煩!」

    君九天看著他蔥白修長的手指,靈巧地在自己的翠玉龍佩上,打著轉的情景,直覺得就連那手指隨意的動作,都顯得那麼的輕靈動人。

    那漫不經心的每一下撥弄,都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像成,現在被他撥弄挑逗著的,是他自己的肌膚,身體的-欲-望,也跟著有了幾分-勃-發的跡象,立即臉色微紅的低下頭,乾咳一聲,以掩飾他這光是想像就衝動了的丟臉情景。

    明明早不是十七八歲的年輕小子,初識情慾,卻為何就在月無痕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中,就激動的如小子還不如呢?

    只能說這個月無痕實在太有誘惑人的潛質了,這樣的絕妙人兒,讓他不想方設法的吃到口,他也就不是君九天了。

    月無痕這回倒是沒有把視線多停留在他的身上,而是直接從他身邊,把眼神投到了桌子上小二已經全部擺放好的菜色上,揚了揚手,一錠小銀子就已經落到了小二那已經空了的托盤之上,「這是打賞你的,下去吧,不叫你,就不用上來伺候了!」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小的這就下去!」

    小二之前得了君九天的大錠銀子結餘,已是滿足不已,如今又得了月無痕的賞賜,更是興奮的牙齒都差點咬斷舌頭,立即快速的點頭哈腰的退了出去。

    月無痕見人出了去,更是懶散的靠在椅背上,「好了,菜既然上了,趁著熱我們便快些吃了罷,一會兒我還急著趕路呢!」

    話雖如此,君九天卻依舊見他懶洋洋的靠著,半絲沒有『急』的樣子,不由心更是癢了起來,「無痕,你還沒說你可有隨身之物送我做個念想呢!」

    月無痕見他又不依不饒的纏問上了這個,不由想起之前找回自己的墨玨時的情景,嘴裡發出一聲冷笑,語帶諷刺地道,「這又不是什麼交換訂情信物,需要回送什麼東西給你做念想?」

    「再說,這玉珮是你要給我,又不是我要問你要,你若是送人東西,還指著人家也要回送回去的話,那你還不如不要送!再說我便是有隨身之物,只怕我認為最貴重的東西,在你眼裡還連塵土都不如呢,那又有什麼回送的必要?」——

    抱歉,墨硯今天出門了,所以更新晚了。

正文 第014章 諷冷語

    君九天本不過是想多與他建立些親密的關係,才興起問他要件東西,以打發他去辦事,自己見不到他的日子的。

    卻不曾想到,會引起他如此巨大的反應,似乎自己在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得罪過他一般,只是,他橫思豎想,今天都是第一次見到他,自己幾曾把他的東西當成塵土過了?

    月無痕那話真是責備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了。

    他哪裡知道,就是因為那塊,他沒顧上看一眼的,華多撿到的墨玨,成了他得罪了月無痕的關鍵原因。

    可憐的君九天直到很久以後,才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不招月無痕待見的原因,原來是因為自己的隨身小太監的一個小謊,說那塊墨玨是自己賜給他的,這才得罪了月無痕。

    氣得他差點沒讓人立即把華多拖出去斬了,不過話有說回來,當時也怪他自己沒有看上一眼那墨玨,否則便會在月無痕重新把東西掛回腰間後,第一時間認出來。

    總之為了那塊墨玨的誤會,他白白的被月無痕捉弄使喚了很長的時間,以至於很久之後,君九天想起這一段,都覺得鬱悶不已。這是後話,此處略帶。

    且說此時的君九天,冷不防被月無痕如此的軟嘲熱諷了一頓後,好是驚訝,又好是氣怒和委屈。

    這還是第一次見一人如此不把他放在眼底,又如此的歪曲他的好心好意,更如此的對他冷言冷語的,他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即便月無痕長的的確絕美出眾,不過一個帝王的威嚴和自尊總是多少有幾分的,此時若是聽到這般,還完全沒有反彈的話,他也就不是君九天了。

    頓時,劍眉一蹙,語聲也堅硬了幾分道,「無痕,你這人怎的如此?你若不願意送我東西,那便不送就是了,何苦說這般冷言冷語,我自問並無虧待你之處,翠玉龍佩送你也只因我對你一見如故,你若不願意要,大可扔了省事,說什麼我指著你回送東西與我,在你眼中,我君九天像是那種會隨便問人要東西的人嗎?」

    月無痕見他也發了脾氣,倒也不意外,畢竟是皇帝,臉皮總是比正常人薄,而自尊卻比正常人要高的多,估計長這麼大,就沒聽過如自己說出的這般,不順耳朵的話,能忍到現在,沒有衝著自己吼,也沒拍桌子錘椅子,已是相當不錯的修養了。

    想到此,月無痕本對他氣怒不已的心思,倒也平衡了不少,突然間展顏莞爾一笑。

    「得了,自己做錯了事,還脾氣挺大?行了,我是餓了,準備吃飯了,我就想問你,這頓飯我們還用不用一起吃?若是不想一起吃,那我便另騰地方,飯後的共同上路,也自然免了;若是還要跟我一起吃的,那便放下你那僵硬的臉,我又不是你的臣子,可不會對你戰戰兢兢!」

    君九天其實打從見到他笑,便知道他的怒火又發不起來了,此刻再聽到他比之前溫軟了許多的話語聲,更是沒了脾氣。

    只是他自己也意識到,就這麼輕易的妥了協,實在不像是他以往的性格,不由也有些氣悶他自己,只低低地回答道,「自然要一起吃!早就說好了,要一起上路的!」

    月無痕聽著他的語聲,多少總還含著幾分委屈和不高興的情緒,他自己也不管它,這點小小的冷話,都承受不住的話,以後自己多的是拿這樣的話來刺激他了,現在不妨就讓他一個人先適應著吧!

    月無痕有些壞心眼的想道,嘴上卻微笑著道,「那就吃飯吧!吃完就上路!你的那個『話多多』小廝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君九天雖然還想問他,之前他究竟為什麼對自己那般冷嘲熱諷,但是一看到月無痕已經一臉微笑的舉起筷子準備吃東西的模樣,他便收了口,反正以後同路,還愁沒機會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今天他們剛認識,很多東西都有待磨合,此刻月無痕又好不容易轉諷為笑的開始吃東西了,自己還是不要再開口掃興為妙。

    如此一想,君九天乾脆也放開身段和架子,與月無痕一般專心於吃食之中了。

    兩人都是那種對吃食講究精膾細緻的人,索興這醉仙樓的菜色還果真是不錯,兩人也都餓了,又加之在外面,也知道就算不滿意也只能講究一下了,遂倒也吃的十分舒適。

    幾乎同時放下筷子,桌子上的菜色也不過只動了十之二三,為彼此的這點默契,月無痕總算又給了君九天一個笑臉。

    兩人踏出醉仙樓的大門時,果然華多早已經牽了兩匹馬,在大門口等候著了,君九天一見是馬竟然不是馬車時,就有點黑了臉,「馬車去了哪裡?」——

    今天的第二更,親們若是喜歡請收藏一下,這樣的話,墨硯才有可能有動力寫的更多更快一點,謝謝大家了。

正文 第015章 共騎馬

    本以為會得到主子的誇獎的華多,當場就嚇的跪到了地上,不是因為這位月公子說要趕路,主子也要陪他嗎?

    所以他才機靈的把馬車處理掉了,就牽了兩匹馬來,怎麼主子好像更不高興了?

    因為說不出話,只能不停的比劃著,君九天眉頭一皺,若不是在宮外,又有月無痕在旁邊看著他,否則真要在宮裡,這個笨蛋奴才有一百個腦袋也都不夠砍的。

    「九天,你這個小廝很機靈啊,知道我急著趕路,所以連馬都給準備好了,真要坐馬車的話,那得多慢?還是你覺得我是那種弱質纖纖的需要坐馬車的沒用之人嗎?」

    月無痕也看不懂那小廝的手勢,不過猜也知道他會比劃些什麼,果然他剛說完,那叫華多的小廝就已經在對著他磕頭了。

    「無痕,當然不是這樣了,我只是一時沒看到馬車,還以為這個奴才把東西弄丟了,既然無痕急著趕路,騎馬自然是要快的多,只是如今只有兩匹馬,我們卻有三個人,無痕若是不嫌棄的話,便與我共乘一騎,等回到了西楚,我送你一匹千里名駒帶代步,你覺得怎樣?」

    君九天雖屬意坐馬車,可以爭取到更多的相處機會,不過既然此刻月無痕都說了坐馬車是沒用之人,他怎麼還敢說讓他坐馬車?

    更何況一想到可以與他共乘一騎,君九天就覺得比共坐在一輛馬車裡感覺更好,更貼近了。

    月無痕看了看那兩匹高頭駿馬,再看向君九天自以為的小聰明算計,本是想拒絕他的,不過後又一想,也不用太不給他面子,便立時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雖然我認為再買一匹馬會更合適,不過這江東城估計買不到比你這兩匹馬更好的坐騎了,罷了,共乘一騎就一騎吧,不過你要坐在我的身前。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這就上路!」

    「無痕,那個,我比你高,年紀也比你大,坐在你身邊,雖說並無不可,不過終究給人看起來,不太協調!」

    君九天沒想到他答應是答應了,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自己比之月無痕高出最少小半個頭,加之怎麼看,月無痕都要比自己纖細很多,自己若坐在他的身前,那模樣還能看嗎?

    月無痕如何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鳳眸斜睥,「騎馬和身高的高低有什麼關係?還是你覺得我像個女人,應該被你擁在懷裡,而不能坐在你身後騎馬?」

    「怎麼會呢?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持,那便由你握韁好了!」君九天再度妥協,即便他心裡的確是這麼認為的,如今也不能承認了。

    而地上還跪著的華多,眼下終於知道了自己的主子,現在是徹底在這個叫月無痕的公子面前低下了頭,放下了架子,看來以後自己想要更久的保住小命,多多討好這個月公子準是沒錯的!

    三人兩馬如此的便上了路,第一天雖然行路也很快,但是因為一路都還在東離國的境內,所以到也沒有什麼太過荒漠的地方。

    但是當第五天,三人快要接近東離和西楚的邊境地帶時,一路走來就比較冷清的多了,幾乎大半天都看不到一戶人家,更別說行人了,除了道邊高大的樹木外,什麼也沒有。

    接連五天飛快的趕路,除了月無痕還一臉從容外,君九天多少總有些狼狽之色了,不過因為坐在月無痕前面,在行馬途中,心理上感覺和月無痕如此接近,總還有幾分慰藉。

    而那個小廝華多因為本就不太會騎馬,加之人小,根本駕馭不了這麼大的馬,慢慢騎還能勉強跟上,這般快速的趕路,簡直讓他是苦不堪言,卻偏偏自家主子一句話都沒有說什麼,他這個做人小廝的哪裡還能說什麼?

    接連五天的宛如魔鬼追趕般的趕路,早就把他弄得生不如死了,好幾次差點都跟不上,屁股都覺得被馬背顛簸的快要碎成三瓣了,心裡早就把月無痕當成了魔鬼化身了,偏偏他還口不能言,就是想要抱怨也開不了口,他真是覺得自己好苦命啊!

    「好了,今天趕得路程已經不少了,下午過了邊境我們就可以稍微慢一點了,話多多,下馬,那邊有條小河,你去打水!」月無痕勒住馬韁,利落輕飄的下了馬,熟練的吩咐道。

    聽到終於能停下休息一會了,華多簡直要謝天謝地了,也不再抗議這個月無痕公子老是把他的名字叫成話多多了,立即從馬背上狼狽的滑落了下來,勉強的給他們兩人行了個禮,立即拿起馬背上掛著的水壺,以極怪異的姿勢跌跌撞撞的往小河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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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6章 真像貓

    君九天此時也輕輕地下了馬,落了地,看著月無痕依舊如月光仙子般乾淨清爽的模樣,不由羨慕不已,這個男人似乎不論在怎樣的境地,都不顯狼狽之色。

    「無痕,接連趕路這麼多天,累嗎?」君九天從懷裡掏出一塊雪白的綢帕,遞了過去,同時問道。

    月無痕看了一眼那綢帕,沒有推辭,直接接了過來,「我是不累,不過你呢,平日裡養尊處優慣了,這樣的趕路你覺得苦嗎?」

    「無痕,我沒有喊過苦吧,你對皇室子弟有偏見嗎?我怎麼覺得你總是好像看不起我的樣子?」

    君九天真的覺得這個月無痕實在是個很奇怪的人,若說他冷漠吧,有時對他說話又分明溫柔禮貌的。

    但是有時自己剛想對他更好一些的時候,他卻又偏偏說出讓他氣的話也說不出的話,這在他以往的對男對女的經驗中,都不曾接觸過的,讓他很有幾分無力的感覺。

    感覺他極像以前東離國君送給他的一隻雪白長毛貓,剛送來的時候,乖巧可愛的安靜地趴在他懷裡,任由他撫摸它柔順的白毛,然而就當他想要好好收下當寵物養在宮中的時候,它卻突然伸出爪子撓來他,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血印。

    自然那隻貓的下場是當天就被淹死在了宮內的大湖裡。

    他君九天從來不留會比自己還要傲氣的東西在身邊,這個月無痕就有些像那隻貓,但是他卻不能像對待那隻貓一樣對待他。

    而他比那隻貓傲氣得多了,他卻還得把它留在身邊,且還越來越覺得月無痕越是反覆無常,他越是受他吸引,看來他自己還真有幾分自虐傾向了。

    「我沒有對皇室子弟有偏見,自然就更不會對你有偏見,我不過便是以常理度之,怎麼你若是覺得我這麼說話你不習慣,那你也只能遷就,我一貫便是如此的!」

    月無痕擦了擦臉上的灰塵後,便把帕子還了回去,然後便從懷裡摸出一個瓶子,從裡面倒出些黑色的藥丸,放到手心裡,一邊頭也不抬的就回答道。

    君九天苦笑了一下,敢說要他君九天遷就,還說的這麼理所當然的,全天下怕也只有他月無痕一個人了,但是自己卻偏偏喜歡他沒把自己當皇帝的模樣。

    從小到大,即便他只是個不太受寵的九皇子,也是沒有人敢對他無禮的,更別提命令他做這做那的了,所以月無痕無疑是開創了先河了。

    看著他把放著黑色藥丸的細嫩掌心伸到馬嘴下面去,君九天連忙問道,「無痕,你給御風吃了什麼?」

    「它叫御風?這名字取得文雅多了,比那話多多的名字有水平!」月無痕挑了挑眉,笑了一下,「一路急趕又載了我們兩個人,馬兒會很辛苦,我餵它吃一點補充它體力和精神的東西!」

    「無痕,我早就想問你了,你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你身上有那麼多的瓶瓶罐罐?」

    君九天早就發現這些天每次停下來休息的時候,總能看到他從懷裡掏出不一樣的瓶子,從中或倒出一顆,或倒出幾顆顏色都不一樣的丹丸吃下去。

    若是生病吃的藥的話,也未免吃的太多太雜了些,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他現在給御風吃的東西,他自己前幾天也剛剛吃過,若是補藥的話,一下子到處這麼多給馬吃,不是很浪費嗎?

正文 第017章 遇打劫

    月無痕剛想說話時,卻彷彿聽到了什麼一般,立即把頭抬起看向不遠處的樹梢,「什麼人?」

    「打劫的!」

    話剛落,一條雪白的人影已經落到了離他們最近的樹上,凌亂的長髮一半遮蓋在臉上,只看得到一個雪白的下巴,其他什麼都看不到。

    君九天此時見到這麼一個人,雖說沒有流露出懼意來,但是多少總有幾分防備的,他只會的一點點武功,他自己也有數,防防小人還可以,遇上真正的武林高手,根本一點用處都抵不上的。

    出來這麼久,從來沒有遇上有人明目張膽的打劫的,畢竟東離和西楚這些年都堪稱國泰民安,人民都很富裕,連小賊都很少看到,更別說在這種連個鬼影都沒有一個的地方打劫了,擺明是不會有什麼收穫的。

    若非月無痕急著趕路,他們根本不會走這條路,君九天不由懷疑他們是不是這個人,這些天遇到的第一批過客。

    「打劫?你想打劫什麼?要財還是要人?」

    月無痕有些好玩的看著那人,就憑這人一身如此出神入化的輕功,想必和影尊那傢伙不相上下了。

    若是他的其他方面的武功,和他的輕功一樣好的話,月無痕完全有理由相信,這樣的人哪怕要皇宮中的玉璽,也是輕而易舉的能得到的,何必在這種鳥不拉屎,烏龜不上岸的地方打劫呢?

    「人也不要,財也不要,我要馬!」那人卻似乎沒聽出月無痕的打趣,立即還很正二八經的回答道。

    「要馬?」

    月無痕的嘴角更加的上翹了起來,果然有趣,不要錢不要財,要馬!

    要馬有什麼好的,這裡到西楚不過半天路程,一張個人的腳程,估計半天都用不到就能到達了,要馬反而還耽誤事情,若是要去東離,他也是該先去西楚買馬,而不是等在這幾天都不一定會有人來的地方打劫。

    比之月無痕的好玩,君九天考慮的問題就簡單而實際的多了,「我們若是給了你一匹馬,那我們三個人該怎麼辦?」

    君九天本也不會吝嗇一匹馬,不過問題是,這地方太過荒漠,又沒有人煙,他們又有三個人,現在兩個人共騎一匹馬已經有些擠了,總不能再騎三個人吧!

    「那容易的很,我頂多勉為其難的再要一個人好了!」

    那人似乎也有些煩惱的想了想,隨後居然又正經的說出這一句話來,讓人真的不知道他是真天真,還是在裝糊塗,說出這話的同時,他還一手指了指月無痕,繼續道,「你和馬都跟我走,剩下的兩人依舊可以騎一匹馬,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月無痕撇了撇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君九天已經瞇起了雙眸,口中不客氣的,衝著樹的方向就喊道,「放肆,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咦?你為何什麼不高興,我不過是要一匹馬而已,你若不願意他跟我走,那你跟我走也是一樣的!」

    那人似乎露出幾分不解的看著君九天的一臉怒容。

    「你放肆,朕,我為什麼要跟你走,你立即給我離開,我們沒有多餘的馬給你,更沒有人會跟你一起離開!」

    君九天眼睛更是冷厲了起來,此刻還真有幾分恨自己不是在宮裡,身邊沒有成群的侍衛,以至於對這樹上那個瘋子完全沒有辦法,而他又真怕月無痕,會因為好玩真的跟著這個莫名其妙的人走了,畢竟自己和他一路會走到這裡,一大半也是緣於他不依不饒的要求而已。

    月無痕本也以為這人真的是裝傻找茬來的,不過此刻再三觀察之後,他覺得這人不太像是來找事的,更不可能是衝著自己來的,畢竟的身份在西楚國內都算是秘密,更何況這裡是東離?

    不過若是衝著君九天而來的話,倒是有積分可能,不妨就看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吧!

    不由嫣然一笑,風姿雋然的看向那人道,「你想要匹馬並無不可,不過——」

    話來沒說完,君九天就有些緊張的打斷他道,「無痕,你——」

正文 第018章 談報答

    「不要說話!」

    月無痕轉頭對著君九天就是一個安撫的眼神,君九天見他那模樣,似乎並沒有打算更這個人走的樣子,才稍稍放心了一些,便也閉上了嘴。

    而此時去打水的小太監華多也剛好打好了水,跑了回來,一時還沒有發現樹上有個人,直到看到月無痕對著那顆樹說話,才發現樹上有人,不由驚訝的差點大叫起來,連忙快速的跑回到君九天面前,擋住他的身子。

    月無痕淡淡地掃了華多一眼,總算對這個話多的小太監有了點好感,知道護主的奴才總還是好奴才,雖然他並沒有什麼護主的能力。

    「不過什麼?你要怎樣才把馬給我一匹?」那樹上的人似乎很急於知道下文,連連追問道。

    「你總得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打劫我們的馬?還有我若給了你一匹馬,你要怎麼報答我?」月無痕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那人似乎又在思考了一般,好一會才有些迷惑的道,「我這是打劫,也要給回報的嗎?」

    他這話一問出來,連華多都忍不住笑出了聲,更別提君九天那一臉宛如吃了大便般的厭惡模樣,還以為這人是個厲害的敵人,弄了半天居然是個白癡?

    而華多卻在下一刻高興的摸了摸嘴,興奮的跳了起來,「主子,奴才又能說話了,嗚……太高興了!」

    月無痕冷冷地掃了一眼過去,「閉嘴!再囉嗦,讓你永遠都開不了口!」

    華多一聽這話,立即用手摀住了嘴,用力的搖頭,表示他立即開始不說話,免得真的被月無痕再度弄成永遠的啞巴。

    而樹上那你人你卻似乎帶著幾分好奇的看著月無痕,突然間問道,「你會使毒?」

    月無痕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繼續之前的問題問道,「你還沒說你要打劫我們的馬做什麼,你先回答完我所有的問題,我就考慮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怎麼樣?」

    那人一直不停的看著月無痕,幾次想要躍下樹來,卻又猶豫著沒有下來,好一會才道,「我與人打賭,看一個人能不能雙腳不落地的從這裡到達西楚,但是我無論怎麼練輕功,也沒辦法半天不換氣,所以十八年年來,我一直沒想到好辦法,前日我終於被我想到一個法子!」

    那人說到此處頗為得意的頓了頓,「我終於想到,當初我與那人打賭,只說不讓我的腳落地,但是卻沒說不准我騎馬或坐車之類的,所以我若是騎上馬的話,我的腳便能不落地,然後我便能到達西楚,想明白了,我自然要打劫你們的馬了。」

    那人總結似的的終於把話說完了,緊接著對上月無痕看著他有些奇怪的眼神後,又立即有些心虛的補充道,「我不是故意把打劫說的義正詞嚴理所應當的,只是因為我在這裡待得太久了,所以身上已經沒有銀子了,你們若是想要我給你們錢,那我是沒有的。不過你們若是放心,待我贏了這場賭,去找到那個人後,我一定會把馬匹錢還給你們的,不知這樣你們可願意讓我一匹馬?」

    這話說完後,那人是真的沉默了,只靜靜地待在樹上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君九天和月無痕都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君九天本是還不肯定這人是個笨蛋,現在聽完這個人說出來的全部的話語之後,終於真正的認定了他是個蠢笨到無可救藥的人。

    這樣隨便一個人,只要花一會兒時間就能想到的辦法,他居然有臉說他想了十八年,還一副終於被他想到,慶幸不已的模樣。

    更讓人忍不住想要發笑的是,他居然為了這個賭,苦練輕功,他也不想想,就算是再頂級的輕功,又有誰能一口氣在空中飛翔半天,不用換氣?

    一旦換氣,腳自然就是要落地的,這是人的身體本能所限制的,哪是他想練就能練出來的?

    君九天不由嫌惡不已的想著。

    而月無痕先也是覺得好笑,隨後便為這人可悲了起來,居然為了一個無聊的賭約,把自己的十八年青春都浪費在這種地方,當年不知是什麼人,竟然會和他定下這樣一個約,若不是太想讓他贏,就是實在是看透了他的呆蠢,知道他不會很快就想到辦法,只是當年那人可知道,這人真的執著的想了十八年?

    「那好吧,這馬給你了!也不用你還銀子了!」

    月無痕立即爽快的把屬於君九天的馬,送了一匹給這個人,就當他日行一善好了,畢竟這人呆是呆了一點,但是為了一個沒人監督的賭約,他在這種荒漠的地方,一待就是十八年,卻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僅憑這一點,也足夠他為之佩服一下的。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不過我把你們的馬騎走了,你們三個人該怎麼走呢?你們兩個人中真的沒有一個人要跟我一起走嗎?」

    那人似乎欣喜非常,轉而又開始感覺慚愧的問向他們兩人——

    今天的更新完畢。祝親們閱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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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8章 談報答

    「不要說話!」

    月無痕轉頭對著君九天就是一個安撫的眼神,君九天見他那模樣,似乎並沒有打算更這個人走的樣子,才稍稍放心了一些,便也閉上了嘴。

    而此時去打水的小太監華多也剛好打好了水,跑了回來,一時還沒有發現樹上有個人,直到看到月無痕對著那顆樹說話,才發現樹上有人,不由驚訝的差點大叫起來,連忙快速的跑回到君九天面前,擋住他的身子。

    月無痕淡淡地掃了華多一眼,總算對這個話多的小太監有了點好感,知道護主的奴才總還是好奴才,雖然他並沒有什麼護主的能力。

    「不過什麼?你要怎樣才把馬給我一匹?」那樹上的人似乎很急於知道下文,連連追問道。

    「你總得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打劫我們的馬?還有我若給了你一匹馬,你要怎麼報答我?」月無痕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那人似乎又在思考了一般,好一會才有些迷惑的道,「我這是打劫,也要給回報的嗎?」

    他這話一問出來,連華多都忍不住笑出了聲,更別提君九天那一臉宛如吃了大便般的厭惡模樣,還以為這人是個厲害的敵人,弄了半天居然是個白癡?

    而華多卻在下一刻高興的摸了摸嘴,興奮的跳了起來,「主子,奴才又能說話了,嗚……太高興了!」

    月無痕冷冷地掃了一眼過去,「閉嘴!再囉嗦,讓你永遠都開不了口!」

    華多一聽這話,立即用手摀住了嘴,用力的搖頭,表示他立即開始不說話,免得真的被月無痕再度弄成永遠的啞巴。

    而樹上那你人你卻似乎帶著幾分好奇的看著月無痕,突然間問道,「你會使毒?」

    月無痕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繼續之前的問題問道,「你還沒說你要打劫我們的馬做什麼,你先回答完我所有的問題,我就考慮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怎麼樣?」

    那人一直不停的看著月無痕,幾次想要躍下樹來,卻又猶豫著沒有下來,好一會才道,「我與人打賭,看一個人能不能雙腳不落地的從這裡到達西楚,但是我無論怎麼練輕功,也沒辦法半天不換氣,所以十八年年來,我一直沒想到好辦法,前日我終於被我想到一個法子!」

    那人說到此處頗為得意的頓了頓,「我終於想到,當初我與那人打賭,只說不讓我的腳落地,但是卻沒說不准我騎馬或坐車之類的,所以我若是騎上馬的話,我的腳便能不落地,然後我便能到達西楚,想明白了,我自然要打劫你們的馬了。」

    那人總結似的的終於把話說完了,緊接著對上月無痕看著他有些奇怪的眼神後,又立即有些心虛的補充道,「我不是故意把打劫說的義正詞嚴理所應當的,只是因為我在這裡待得太久了,所以身上已經沒有銀子了,你們若是想要我給你們錢,那我是沒有的。不過你們若是放心,待我贏了這場賭,去找到那個人後,我一定會把馬匹錢還給你們的,不知這樣你們可願意讓我一匹馬?」

    這話說完後,那人是真的沉默了,只靜靜地待在樹上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君九天和月無痕都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君九天本是還不肯定這人是個笨蛋,現在聽完這個人說出來的全部的話語之後,終於真正的認定了他是個蠢笨到無可救藥的人。

    這樣隨便一個人,只要花一會兒時間就能想到的辦法,他居然有臉說他想了十八年,還一副終於被他想到,慶幸不已的模樣。

    更讓人忍不住想要發笑的是,他居然為了這個賭,苦練輕功,他也不想想,就算是再頂級的輕功,又有誰能一口氣在空中飛翔半天,不用換氣?

    一旦換氣,腳自然就是要落地的,這是人的身體本能所限制的,哪是他想練就能練出來的?

    君九天不由嫌惡不已的想著。

    而月無痕先也是覺得好笑,隨後便為這人可悲了起來,居然為了一個無聊的賭約,把自己的十八年青春都浪費在這種地方,當年不知是什麼人,竟然會和他定下這樣一個約,若不是太想讓他贏,就是實在是看透了他的呆蠢,知道他不會很快就想到辦法,只是當年那人可知道,這人真的執著的想了十八年?

    「那好吧,這馬給你了!也不用你還銀子了!」

    月無痕立即爽快的把屬於君九天的馬,送了一匹給這個人,就當他日行一善好了,畢竟這人呆是呆了一點,但是為了一個沒人監督的賭約,他在這種荒漠的地方,一待就是十八年,卻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僅憑這一點,也足夠他為之佩服一下的。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不過我把你們的馬騎走了,你們三個人該怎麼走呢?你們兩個人中真的沒有一個人要跟我一起走嗎?」

    那人似乎欣喜非常,轉而又開始感覺慚愧的問向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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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9章 玉榮修

    「不用了,我們自然有辦法走,反正這裡到西楚也不遠了,你與人打了賭,現在終於贏了,你不急著去兌現勝利的籌碼?還是趕緊去吧!」

    月無痕本是對那個和他打賭的人有幾分興趣的,不過因為這人一頭凌亂,身上的白衣雖然乾淨,卻多少總是帶著舊舊的顏色,他那喜歡美人的脾性,又上來了,而這人連面目都看不清,自然與美人掛不上邊。

    再加上他自己也說,他在這裡待了十八年了,年紀自然要和他的師傅差不多大小了,就算美,估計也美不到那裡去了。

    而自己初因為被打劫才對他起到幾分興趣,在知道這人其實就是和劍尊那木頭差不多呆的笨蛋後,也就更加的消退的快速了。

    綜合三項理由後,月無痕自然也無心與他多糾纏下去了,便也希望他趕緊騎了馬走人!

    那人似乎沒有聽出月無痕的不耐,反而熱情的道,「我叫玉榮修,我是很想趕緊去找他,不過我還有個小麻煩想請小公子你幫個忙!」

    月無痕眉頭微蹙,本來送他一匹馬就已經不錯了,找人竟然還上桿子爬上頭了?

    許是看到了月無痕的不郁之色,那人立即急忙的補充道,「之前聽到小公子你說能讓人永遠開口說不了話,這話那人許多年前,也對我說過,所以我才問小公子你是不是會使毒!」

    「我若說我不會,只是隨便嚇嚇人的呢?」

    月無痕突然間起了幾分怪異之感,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會習慣性的說出這樣的話,從小就是受了某個人的影響多了些,不過應該沒那麼巧吧,這人打賭的對象會是自己那個半吊子的師傅?

    「不會啊!那,那也沒關係,頂多我再被他毒幾次,他左右不會真的捨得毒死我,那小公子,謝謝你的馬啊,我先走了,記住我叫玉榮修,以後有什麼困難,盡可到南越玉家找人幫忙!」

    那人雖然語中有幾分失望,不過下一秒又高昂了起來,雪白的影子,月無痕都沒有看清他是如何下的樹,那人就已經坐到了小太監華多之前騎的馬上。

    凌亂的頭髮輕輕地一甩,隨著那豪氣的最後承諾響起時,那人已經夾著馬腹飛奔出十數丈了,很快就只留給他們一個雪白的背影!

    而月無痕在他的馬都跑遠後,才終於想起這人是誰,剛想要追上去時,發現他的袖子已經被君九天緊緊地抓住了,「無痕,水打來了,你不是渴了嗎?趕緊喝吧!」

    月無痕低頭看了看他抓著自己袖子的手,又抬頭看了看君九天的臉,「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在沒有得到我的同意前,不要隨意觸碰我吧!」

    「無痕——」

    君九天沒想到他們都已經一起上路這麼多天,天天都在同一匹馬上貼著彼此的身子的時候都已經經歷了,怎麼現在自己不過碰觸了一下他的衣袖,無痕的表情,就像是已經不高興了?

    「我提醒過你,不過你沒記住,所以不能怪我了!」

    月無痕淡淡地丟下這一句話後,輕輕地從他手中抽走了自己的衣袖,就往還呆呆地不敢說話的小太監華多走去,「把水給我!」

    華多立即聽話的把水壺遞了過來,同時用可憐的求饒的眼神,看著月無痕,但是卻依舊沒敢開口說一個字,月無痕只當沒看見的接過水壺,喝了好幾口後,便隨手遞回給了君九天,「喏,喝水吧!」

    君九天有些弄不清月無痕的想法的接過水壺,看了看那壺口月無痕喝過的痕跡,不由有些激動,不知道自己若再接著這壺口飲水,算不算得是間接與無痕接了吻?

    君九天又看了一眼月無痕,平靜祥和的側臉,明明像是之前已經有些生氣了,卻又沒有對他發脾氣,還把水壺遞給自己,無痕的心思,還真是難以捉摸。

    一邊想著,一邊仰頭大口的喝了好幾口水,明明男子是不塗女子用的唇脂的,但是君九天就是覺得這水壺口上,帶著淡淡地香氣,似乎透過喝水,能感覺到月無痕柔軟的雙唇輕觸自己的雙唇一般,身體的某部分又因為這樣的想像激動了起來。

    君九天覺得他遲早有一天要因為這樣的欲-求-不滿而爆-發出來。

    月無痕見他喝個水,也能無端端地臉暗紅了起來,便知道他的腦子裡定然轉了什麼齷齪的心思,便也嫣然一笑,故意湊過頭去,重新就著壺口的地方舔了一下,「沒味道啊,就是一般的水而已,你幹什麼像是嘗到了什麼絕頂好滋味的模樣?」——

    今天墨硯有事,就只能一更了。請親們多多見諒!明天若是可能的話,墨硯盡可能3更,補償親們。請喜歡本文的親們,多多收藏和留言一下,你們的留言是墨硯的動力。

正文 第020章 欲強吻

    君九天只看到那艷紅的舌頭,從菲薄性感的雙唇間,快速的伸縮了一下,就又躲進那紅唇之內了,然,就光那一下,就足夠他覺得慾火頓時燎原了,想都沒想就扣住了月無痕的手腕,用力一拉,強勢的便要吻上去。

    月無痕輕輕冷笑一下,手腕不過微微一轉,君九天就只覺得那抓著他手腕的手,像是被什麼火鉗給燙到了一般,頓時鬆開了手,同時對上的,還有月無痕冷冰下來的眼神。

    「九天,你想做什麼?」

    「無痕,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

    君九天真的不知道在面對月無痕時,以往那一貫的自制力,居然潰散的如此嚴重,竟然大腦都沒來得及反應一下,身體就已經去拿扣月無痕的手腕了,現在可好,他沒有武功,根本挾制不了月無痕,若是他因此生氣,就此離開,那他如何阻止得了他?

    「哼,你喜歡男人?」

    月無痕用似乎有些嫌惡的眼神看向君九天。

    君九天連忙搖頭,有些焦灼,卻還是義正詞嚴的道,「當然不是,我是皇帝,三宮六院多的是美麗婉約的妃子,我怎麼會喜歡男人呢,身材平板,肉又粗糙堅硬,哪裡及得上女人的柔軟和銷魂,所以無痕,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剛剛那真的純粹是無心,不是有意冒犯!」

    為了挽留住月無痕不要一氣之下就走掉,君九天不惜把『男風』之事說的厭惡不已。

    心中卻暗暗的發誓,一旦把這月無痕弄進宮後,他一定要找齊太醫院的所有太醫,聯合弄出一種能無聲無息,散去武林人內力的藥來,給這月無痕喝下,到時候,他就不信,這清冷孤傲的美人兒不聽他擺佈。

    月無痕卻用似笑非笑,似信非信的眼神看著他,語聲末尾揚起,「哦?那剛才是我多心囉?你其實並沒有想輕薄我,更沒有在心裡想把我強-暴-的念頭?」

    君九天背心升起一片冷汗,臉上的神情卻再是認真嚴肅不已,「當然!我把無痕當成最親密的朋友,所以之前才會一時太過逾矩,差點失儀,但是在我的心裡,卻是絕對沒有對無痕存有這等-齷-齪-的心思的!無痕你可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怎麼也是個皇帝,我雖長的不差,不過卻也絕對不是被男人當-孌-寵的人,你若真敢心裡如此-意-淫-於我,就算你是個皇帝,也休想我會買你的帳的,既然這樣,時間不早,我們又只有一匹馬了,就盡早上路吧!」

    月無痕說完,也不再看君九天的反應,立即往前走去,心裡卻對君九天接下來將要度過的苦難日子期待起來。

    他最恨口是心非的人,君九天若直言承認喜歡自己,對自己有-肉-欲-之心的話,他倒也不會真拿他怎麼著。

    偏這君九天,明明長衫下擺都已經撐起了帳篷,嘴上卻還一臉虛偽的說著什麼男人的身體太硬,不好男色,更沒對自己起什麼齷齪心思之類的話語來,這自然讓他不能饒恕他。

    早就跟他說過了,自己的身體不能隨便亂碰,君九天今天居然一連兩次碰觸到他,難道他以為他這幾天與自己騎一匹馬,沒有發生過任何事,就代表自己放心他是自己人了?

    哼!太天真了,不過是在馬上時,把週身的毒粉撤了些罷了!

    他可沒說下了馬,這些毒粉就不會重新布回來!

    既然君九天這麼喜歡口是心非的招他討厭,那麼就讓那兩種小毒藥,陪他過一段時間吧!

正文 第021章 睡著了

    「無痕,無痕,你不上馬嗎?」君九天見月無痕就這麼自顧自的往前走去,不由連忙追上了上去,邊追邊問道。

    而小太監華多卻連忙牽著君九天的馬,也追了上去。

    「你們兩上馬吧,我輕功好,我就走路就成了!」月無痕淡淡地道,並不回頭。

    身後,小太監華多已經『砰——』的一聲跪到了地上,「月公子您饒了奴才吧,奴才不過是個奴才,怎麼能和,能和萬,主子共乘一騎?」

    君九天自然也是不想和華多一起騎馬的,那樣的話,他和無痕不是親近不起來了?

    「是啊,無痕,華多不過是個奴才,怎麼配騎我的馬,反正這裡離西楚也不遠了,不如就讓華多他自己走去吧,我們騎上馬先回去!你不是還要辦重要的事嗎?總不能因為他而耽誤了!」

    「主,主子,這——」華多剛想說什麼,卻被君九天回過頭嚴厲的一言瞪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月無痕這時才回過頭來,看了看君九天,和一臉苦色的小太監華多,笑了出來,「九天,你就這麼想和我騎一匹馬?」

    君九天遲疑了一下,這回終於誠實的點了點頭,「我不過是想和無痕做更好的朋友,不想無痕對我太過生疏而已。」

    「那好吧,上去,今天我正好有點累了,駕馬的活就交給你了!」月無痕想著左右接下去一個月,君九天都要吃好多苦頭,自己此時不妨給他一點甜頭嘗嘗!

    君九天聞言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一般,驚訝的都不知說什麼好了,這麼多天來都是他坐在月無痕的身前,如今無痕竟然說讓要讓自己駕一回馬,擁著他?

    哪裡還敢遲疑,幾乎立即就牽過馬,利索的坐了上去,然後伸出手給月無痕,月無痕輕輕地搭了一下,人已經翻身坐到了君九天的身前。

    君九天一手小心翼翼的搭扣上月無痕的腰,輕輕地道,「無痕,我這樣擁著你可以嗎?」

    月無痕回頭衝著他嫣然一笑,臉上的表情分明帶著幾分刻意的誘惑,然而說出來的語聲卻清冷乾脆的很,「正好我打算小睡一會,你駕馬駕得可要穩當一點,我先睡了!」

    話落,很是乾脆點的把整個後背,懶洋洋地更深的靠近君九天的懷裡,閉上了狹長美麗的眼睛,若非硬是克制著,君九天真想就這麼低頭順勢的把月無痕給吻過徹底,腰部下方,那堅硬的慾望,此刻又不爭氣的硬凸了起來。

    君九天生怕被月無痕發現他身上起的反應,立即吞嚥了一下喉嚨中的津液,輕夾馬腹,驅趕著馬兒開始跑動了起來。

    懷裡的是他一心想要了好幾天的軟玉溫香,但是卻只能看著,不能吃,那種痛苦的感覺大抵是每個男人都不能忍受的,更別說要一個帝王忍受這樣的克制了。

    可憐的君九天從小到大,就沒有對一件東西和一個人,感覺如此的需要過,畢竟要一個帝王-禁-欲,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而月無痕卻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讓他破例,還不得不買賬的人!

    *************************************

    半日的路程在千里名駒的腳力下,以及在君九天克制-欲-火,想早些結束這樣貼近著卻又得不到的痛苦中,只花了兩個半時辰,就已經結束了。

    駿馬停留在西楚邊境小城內的一家客棧門口,此時離天黑還有不到小半個時辰了。

    君九天勒住馬韁,看了看懷中還睡的熟的月無痕,真是不捨得叫醒,但是緊繃的身體,再不找人疏解慾望,就快要爆發了,況且這麼一匹駿馬,馬上兩個俊美的如畫中人一般的男子,曖昧的抱在一起,早就引來小城內許多人好奇的目光了。

    若再不下馬,眼看就要被當成耍猴被看了,君九天即便不捨也只有咬咬牙,推了推月無痕,「無痕,你醒醒,我們到了!無痕!」

    月無痕緩緩地睜開眼睛,一時間還有些鬧不明白身在何處,怔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他們還在馬上,然後便驚訝自己居然真的在君九天的懷裡睡著了——

    今天的更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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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2章 去洩火

    要知他從小習毒,嘗遍百草,所以神經比之一般人總是敏銳更多,加上有些草藥的奇怪特性,混合在一起,雖然能讓他的身體百毒不侵,卻也總有多多少少的一些後遺症,譬如,他的神經纖細敏感的很不容易睡著。

    睡眠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平均一個晚上,能有兩個時辰的好眠,就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然而今天,他居然就這麼在君九天的懷裡睡著了,還一睡就是一兩個時辰,更別說這還是顛簸的馬背了,他本是打算逗弄一下君九天的不是嗎?

    究竟是什麼時候真的沉浸入睡眠的呢?

    月無痕腦子裡不停的想著的同時,對君九天的感覺不由也產生了幾分奇異感。

    從馬上優美輕靈的落到地上,發現君九天卻沒有下馬的打算,「還不下來?」

    「呃,無痕,你先進去要兩個房間,我有點急事必須先去辦一下,頂多半個時辰一定回來!」

    君九天的急事,自然是要去找個-妓-院,洩-洩-火,畢竟現在-腿-間-的東西已經高-漲-的發疼了,格勒在馬背上更是不舒服,不過這話卻是不能對月無痕說的。

    「急事?我怎麼不知道你有什麼急事?」

    月無痕不無懷疑的看了君九天一眼,不過見他臉漲得通紅,一臉急切的模樣,似乎真的有急事要去辦一般,倒也沒有多問,看在他今天讓自己睡了一個好覺的份上,手隨意的一揮,「那你去吧!我先進去了!」

    「好!」君九天只答了一個好字,就立即策馬往前奔去。

    月無痕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便轉身自己走進了店中。

    要了兩間客房後,月無痕又要了一桌飯菜,並讓小二給房間裡送洗澡水。

    所有的事情都吩咐好後,安心的剛在桌子邊坐了下來,便突然覺得有幾分不對了起來,這地方又不是西楚的國都,能有什麼事情,能讓君九天之前在路上還不急,一到了這裡就喊急了起來?

    擺明了是在騙他!

    月無痕當場就站了起來,沒想到這君九天不但嘴巴虛偽,還喜歡說謊騙人?

    他倒要看看,他到底做什麼去了,別說這城就這麼大,就算這城是西楚的國都那麼大,他月無痕也能把人給挖出來。

    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接連兩次當著他毒尊主月無痕的面撒謊呢!

    月無痕當即黑沉著臉,甩了甩袖子便往門外走,差點和送飯菜過來的小二撞了個正著,「公子爺,您去哪裡?這酒菜——」

    「就擱在桌子上!我一會就回來!」月無痕話出來,人已經走到很遠了。

    順著君九天之前策馬的方向,快速的走去,根本不用問人,因為他下在君九天身上的那兩種毒,每一種都有各自獨特的味道,那味道一般人聞之不出,而月無痕,卻只需輕輕一聞,就能辨別方向。

    仿若輕車熟路般的穿過了兩條街,終於出現在了一條滿是脂粉香味的街前。

    君九天的那匹千里神駒,此刻就被栓在一家花樓前的柱子上,看到他的接近,那馬嘴立即討好的到月無痕身前磨蹭。

    月無痕輕柔地摸了摸那馬頭,心裡的怒火卻幾乎燒到了腦門。

    好一個急事!

    的確是很急,急到居然連多騎進去兩步都不願意,直接就把馬拴在了這街頭第一家青樓門前,他倒也不怕這麼好的馬,就這麼被人牽了走?

    月無痕當即就抬腿往那花樓的大門方向走去。

    如今離華燈初上還有一段時間,所以這青樓之地還未正式開始營業,整條街還是有些蕭條的。

    輕輕地一推,那虛掩著的門就被推了開來。

    月無痕的腳步剛剛跨了進去,一個花枝招展的老鴇模樣的女人,已經快速的迎了上來,「哎呦!公子爺您真是來的好早,快,快請進!」

    月無痕有些嫌惡的看了看她那塗抹的比猴子屁股還要紅的嘴巴,毫不轉彎的便問,「之前進來的人在哪裡?」

    「啊?」

    那老鴇沒想到這看似俊俏無雙的公子哥,竟然從進門就擺出了冷臉,本以為來到是個金主,如今看來弄不好是來砸場子的。

    不由怔楞了一下後,立即小心翼翼的道,「不知公子您要找的是誰?」

    「少跟我裝糊塗,這個時候,你的姑娘都還沒打扮好呢,哪裡還有其他的客人?你再不說那人在哪,莫怪我拆了你這樓子!」

    月無痕狹長的鳳眸,陰冷的一掃,本已經有幾分打算上前的龜公打手們,一接觸到月無痕那陰冷的目光後,頓時打了個寒顫的退後了一步。

    他們這些人在這種勢利的場所,見慣了各式各樣的人,哪種人好惹,哪種人不好惹,豈會看不出來?

正文 第023章 無痕怒

    這個年輕公子雖然看起來弱不禁風,不過有這樣犀利冷酷眼神的人,怎麼也不是個善良的主,還是少惹為妙。

    老鴇是個什麼人,一見自己手下那群人的模樣,便已經知道了該怎麼處理了,立即陪著笑道,「公子爺喲!您別生氣,那位爺爺如今就在海棠的房裡,剛進去呢,估計還沒來得及幹正事,就在樓梯轉角上第三間房……」

    話還說完,發現身前已經沒了月無痕的身影。

    再抬頭一看,媽呀!那人竟然已經到了海棠的房門前,正伸腳踹向門了。

    『嘩啦——』一生,門板碎裂的聲音,讓老鴇立即龜縮了一下身子,果然是個小煞星啊!

    今天看來是開張不利,只是不知那之前來的那個尊貴模樣的公子,是指小煞星的什麼人了,弄不好是情人也說不定,畢竟當今世道,好男風之人是越來越多了,否則這煞星般的公子哥臉上為何什麼那般難看,宛如來抓奸一般。

    而門內,剛脫光了衣服的海棠,正要騎上也已經脫-了-褲-子的君九天的-胯-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門板破裂聲給嚇得當即回過頭去,迎上的就是月無痕冰冷黑沉的臉,立即『啊——』的一聲尖叫了開來。

    而君九天更是被嚇到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好你個君九天,這就是你所謂的急事?」

    月無痕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嫌惡的宛如在看垃圾一般的,看了看床上褲子半褪的君九天。

    「無,無痕,你,你聽我解釋!」

    君九天立即推開還癱軟在他腿上已經-全-裸-的海棠,神情一片慌亂,完全沒有想一想,就算是他騙了月無痕,真的來-招-妓-了,也是男人正常的需要,有什麼好慌張的?

    然而此刻一看到月無痕黑沉的臉,君九天別說是男人的正常需要這樣的話了,就是帝王的自我意識,都已經被扔到不知哪裡去了。

    一便快速地提上褲子,整著衣裳,一邊看著月無痕焦急的想要解釋著。

    「解釋什麼?解釋我的眼睛看到的全是假的?你若真是想要來-招-妓,我還能攔著你不成?為何非得騙我說是辦什麼急事?虧我還擔心你一個不懂武功的人,若是在外面吃了虧,遇了危險怎麼辦,我放著溫熱的洗澡水不用,熱著的飯菜不吃,辛苦尋你出來,原是來看你尋歡作樂的嗎?」

    月無痕語帶諷刺冰冷無比的道,所謂的擔心他不懂武功遇險吃虧之類的話,自然是假的。

    他是洞悉君九天對他撒了謊,才追出來的,哪裡談的上為君九天擔心的事,只是眼前,姓君的被他抓了錯處,月無痕自然是怎麼誇張怎麼有理就怎麼說了!

    而他這話一說完,君九天的臉上頓時又是愧疚,又是感動的看著月無痕,他沒有想到過無痕居然會為他擔心。

    一路行來,他還不至於看不出無痕也是出自大家門戶的,居然讓這麼一個公子哥放著澡不洗,飯不吃的出來找自己,而自己卻居然丟臉的在這種地方-買-春,實在是無顏對著無痕了。

    表情頓時後悔不已的上前來,「無痕,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讓你擔心了,我,我——」

    言語有些蒼白,不知改如何讓月無痕不生他的氣,想要伸手握住月無痕的手,卻在剛接觸到月無痕的手部肌膚時,就被他用力的拍打開來。

    「不要用你碰過女人的手來碰我!解釋什麼?本就是我多事,你是什麼人啊,就算真有人瞎了眼動你,如今在西楚的地盤上,還怕他逃出升天不成?不好意思打擾了你的好事,盡情繼續!恕我不奉陪了!」

    月無痕說完,便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去,卻被君九天快速的拉住他的衣袖,「無痕,不要生氣,我知道今次這件事,是我做錯了,你便原諒我這一回,我若不是,不是……」

    「不是什麼?」月無痕冷冷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帶著討好般的,勾著自己衣服的表情,無動於衷的問道。

    君九天遲疑了一下,又看了看月無痕的表情,好半天彷彿豁出去了一般,「無痕,我若是對你說了真話,你要允我,絕不會因此不再見我,更不能因此不再讓我親近!」——

    更新來了。

正文 第024章 訓皇帝

    「你是不是男人,什麼話這麼躊躊躇躇?你到底說是不說,你若不說,我便走了!」

    月無痕自然多少已經料到他要說什麼了,心中不無得意,哪裡用得了一年,不過幾天功夫,君九天就已經對他死心塌地了,所以這個賭約,他贏定了!

    眼見月無痕又要生氣了,君九天連忙衝著那還全-身-赤-裸-的海棠吼道,「你——先給我滾出去!」

    那海棠見君九天打從這個年輕的公子進來後,就如同貓見了老鼠一般沒了氣勢,也早就對他沒了興趣,更加看他不起,原還以為他那急-色-勁,會是個真男子,搞了半天,竟然是個兔-兒-爺,還是個被壓在下面的主。

    如今又被他一吼,更是快速的穿上衣服,走過君九天身邊輕蔑的斥了一聲,「既然喜歡男人,跑來找女人做什麼!有病!」

    「你——」

    君九天從小長到大,幾曾受過這個,當場便要教訓那個女人,卻被月無痕攔住,轉身自己對著那海棠道,「站住!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恩客的?他沒-上-你,就代表他不給銀子嗎?還是你喜歡-被-人-上?若是這樣的話,我現在就給老鴇一千兩銀子,讓一百個男人進來輪流-上-你,如何?」

    君九天和海棠都被月無痕斯文的外表,竟然說出如此粗魯直白的話給嚇到了。

    前者是感動不已,無痕居然為他說話,而後者的海棠卻嚇得頓時跪了下來,這才開始後怕之前怎麼會沖暈了頭腦對著客人說出那般話來,這兩人的衣著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自己居然這麼大膽說人家有病?

    連忙一個勁的給君九天和月無痕磕起頭來,「奴家嘴-賤,說錯了話得罪了兩位爺,您二位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家這個賤人吧!」

    「哼!滾出去,自打一百個耳光,若是少一下,你就等著一百個乞丐來-上-你!」月無痕陰狠的掃了她一眼。

    「是,是,謝爺!」海棠頓時癱軟了腳,都無法站起來行路,只好連滾帶爬的爬到了走廊上,然後就是響亮的自打巴掌聲。

    君九天這才臉色好看了些,承認月無痕懲治人果然比他有辦法,他頂多就是叫人殺了出氣。

    「好了,你可以說了,為什麼騙我說有急事,要來這裡,找這樣下等的女子交歡?你也不怕染了病回去,你身為九五至尊,就這般重欲,不過再有個十幾天工夫,便能會到你的皇宮,倒時要什麼樣的天姿國色沒有?你非得來打這樣的野食?虧百姓還讚你是個賢明英武的皇帝,真是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月無痕是什麼人啊,出了名的利嘴,四大尊者中,除了邪尊那只狡猾狐狸男還能與他對上幾句口舌,旁的人與他講話,哪個不是敗陣而去?

    君九天從認識月無痕開始就屈於弱勢,再加上今天這事,又是他心虛不佔理,如今被月無痕如此訓斥著,君九天只覺得更加的慚愧汗顏,頭都已經快要垂到胸口了,活生生有了一股,小時候讀書不用功時被太傅訓的感覺。

    好不容易等著月無痕訓完了,他才有些委屈的抬頭,「無痕,我中午那會對你撒了謊,我雖不好男色,卻也不是未曾親近過男子,在宮裡時也是有過幾個男寵的,後來覺得無味便被遣了出去,不過我從來沒有在心裡上愛上過男子。」

    「然而當我在將東城見到你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我對你的感覺是不同的,我很喜歡你,不是那種單純的生理上的欲-望,我,我怕你知道了會疏遠我,所以我故意對你說謊,說我不喜歡男人……」

    說到此處再度停止了下來,表情端詳的看著月無痕。

    月無痕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然後呢?怎麼不說下去了?別給我顧左言右,就說你既然說喜歡了我,又為什麼跑來這裡-招-妓?不是自相矛盾嗎?」

    「還不都是因為和無痕你騎在一匹馬上,我,我,我欲-望-難-忍,又不敢讓你知道,這才不得不到了這裡來了!」

    君九天也不管了,乾脆豁出去的全說了,然後便急切的看著月無痕,「無痕,你不要因此就疏遠我,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對你來硬的的,我——」

    「你對我來硬的?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再說!哼!看在你坦白原因的份上,今天這事就算了,你現在還想要女人嗎?」

    月無痕沒好氣的冷掃了他一眼。

    君九天立即搖頭,所有的-欲-望-都在看到他踹門而入的當口疲軟了下去,哪裡還想要女人?

    「既然這樣,那回去吧,我都快要餓死了!」月無痕總結性的扔下這句話,轉身就出了門。

    君九天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感覺不對頭,卻又因為看到月無痕離開的利落步伐,不敢深思,連忙更了出去。

    走廊上,那已經打得快要成豬頭的海棠,還在不停的扇自己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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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5章 輕試探

    等回到客棧,飯菜自然都已經涼了,自知錯了的君九天,立即讓小兒重新送來的新的熱氣騰騰的飯菜,兩人坐到桌子前,君九天終於想到了之前覺得不對頭的地方是哪裡?

    「無痕!」

    「嗯?」月無痕端起飯碗,舉著筷子準備吃飯的模樣,懶懶地回以一個鼻音。

    「那,那個……」

    「你到底想說什麼,什麼這個那個的,弄得跟個小可憐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了你,你到底想說什麼?還是你還騙了我其他的,準備趁我現在心情好,一次性坦白一下?」

    被月無痕曖昧不明,意味不清的眼眸,掃了一眼的君九天,頓時就感覺有幾分骨頭酥軟的感覺,連忙搖頭,「還,還是等你吃完飯,我再說吧,你不是已經餓很久了?」

    「君九天——」

    月無痕又瞇起了眼睛,帶著幾分隱隱的不悅的看向君九天,語聲也有幾分平靜中透著不平靜的尾音上揚。

    讓君九天立即快速地回答道,「無痕,是這樣的,我想問你,你被我那麼表白了,你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

    月無痕見他躊躇了半天,原來是問這個,立即不再感興趣的把精神重新轉移到飯菜上,口中無心的回答。

    「你,你難道不覺得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起了那樣的感覺,很不能接受嗎?」君九天試探著月無痕的底限。

    「不覺得!」

    月無痕吃了一口菜後,更是漫不經心了,心道,這有什麼不能接受的,若是敢對他起-欲-望的男人長得醜,那才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

    而他若不能接受的話,自然那個敢對他起心思的人,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君九天他實在要慶幸的話,就慶幸他自己長大還算很不錯,不招他討厭。

    話又說回來,若非看他長相還入眼的話,以月無痕愛美的程度,又豈容君九天這般接連兩次對他撒謊的男人在面前閒晃?

    君九天在聽到月無痕這個回答後,不由暗自大喜了起來,原來無痕他本就是不排斥男男之情的,害他之前還平白擔心這許多,看來自己只要抓緊機會把他帶回宮裡去,到時生米煮成熟飯,成就了好事,還怕他總拿這副冷臉待自己?

    君九天此時心中的狂喜,簡直不能用言語表達,臉上卻還盡可能的不讓喜悅得意的情緒外露,依舊努力小心翼翼地確認,「無痕,你的意思是說,若是你不討厭一個人,即便那個人,是個男人,你也能接受他成為你的另一半嗎?」

    「嗯!」月無痕更是敷衍的應了一聲!

    另一半?想的到美,這個世界上誰有資格一輩子做他的另一半?

    一個人的臉,就算再好看,看時間長了也會出現厭倦感的,他月無痕有的是本事常保自己的青春美貌,不過他有什麼義務去替別人也保存?

    君九天想做他未來的另一半?他也實在太會白日做夢了吧!

    月無痕邊吃著飯,邊嘴角露出幾分冷笑。       

    「那——」君九天還在繼續試探著。

    「我說君九天,你還有完沒完,你到底想說什麼,再這麼一個個的問題問下去,別怪我立即趕你出門,你自己吃你的飯去,別影響我!」

    而月無痕顯然已經不耐煩了,果然是聞名不見面,見了面還不如聞名,這個君九天,實在是太蘑菇了,一件可以簡潔大方的說出來的事情,非得這麼九曲十八彎的繞著說,他不嫌累,自己聽著都嫌累了!

    反正君九天大概會說出什麼來,他不用猜都已經想到了,那他說與不說其實也什麼區別!

    君九天這一回倒是沒被他嚇到,因為已經習慣了月無痕說翻臉就翻臉的情形,也知道他太囉嗦了一點,看來再不說出正題來,君九天他自己也要鄙視他自己了!

正文 第026章 不相配

    是以立即大聲道,「無痕,我想說的是,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喜歡你了,那你怎麼說?」

    「什麼我怎麼說?」月無痕心中暗自得意,臉上卻還繃的緊緊的,看向他。

    「就是,就是我喜歡你,我想邀請你進宮去,你的意思呢?就是你覺得我怎麼樣?」

    君九天在朝堂上的流利和威嚴,在月無痕面前是完全都沒了半點影蹤,整個一結巴的語意凌亂,顛三倒四。

    「我對你不討厭,不過喜歡嘛?你覺得你有哪點能讓我喜歡?」月無痕斜挑著一雙眉,好整以暇的乾脆放下手裡筷子,雙手環胸的看著他。

    君九天一時愣住,因為從來是他去挑剔別人,哪裡有別人挑剔他的份,在他的概念裡,似乎沒有人該是不喜歡他的,就算不喜歡,知道他是君九天,是皇帝之後,也都會變得喜歡了。

    所以似乎帝王的身份就是所人都該喜歡的原因了,然而這個理由,似乎根本對月無痕是沒有用的。

    因為月無痕自己也早就說過了,用皇帝身份壓他是沒用的。

    那撇去他是皇帝之外,他還有什麼地方是值得月無痕喜歡的呢?

    月無痕見他無言,也知道對他而言,這個問題是從來沒有被人問過的,更是他想都不用想過的!

    「君九天,讓我來告訴你,你一沒有武功,我的武功雖然不能算江湖第一,但是排個武林前十,卻是綽綽有餘的,在這一點上,你不能與我並駕齊驅,我若要邀請你與我一起飛上樹梢屋頂賞明月,觀日出的話,難道你還要我抱你上去不成?或者你去找小太監們給你做扶梯?就這一點,傳統人們常說的『夫唱婦隨』,你就辦不到,我說的可對?」

    月無痕語句近乎無情的問他。

    君九天當即就低下了頭,承認月無痕這一點說中的,的確是他不具備的,不過他還具備用不完的財富,和至高無上的權利不是嗎?

    「再來,既然你在武功上不能配合到我,那我們就看看其他,你是帝王,你有錢,對不對?」

    君九天立即點頭,「我有的是錢,西楚國力殷實富裕,又百多年沒有戰爭,有的是錢,無痕,你無論想要什麼珍奇異寶,我都能為你取來!」

    月無痕聽完他的話,立即冷笑一下,「你看我的樣子像是缺錢花的人嗎?」

    只這一句,君九天頓時沒了聲音,也沒了精神,的確,月無痕無論是從頭到腳,到吃穿住行,無不體現著他出身富裕,家底殷實,哪裡像是受窮的人,那自己的錢就算再多,也成為不了吸引他的理由了。

    「第三,你是帝王,你有權利,可是我一不想當官,二不想進爵,三不想給人行叩拜禮,我在武林樂得逍遙,雖不掌管江山,起碼落得逍遙人間,你是帝王對我而言,又有什麼用呢?」

    「你的權利對我也沒有半點用處,如此算來,君九天,你自己說,你有什麼可以吸引我?用句很土的話說,你我既不門當,也不戶對,況且我還是個男人,也習慣狂肆的生活態度,你覺得我們倆個有可能嗎?」

    君九天接連被他三個不可能的理由說出來後,整個人都顯得有點蔫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急切的說,「無痕,可是我喜歡你,是真的啊,我又不要你對我叩拜,你可以繼續狂肆,我喜歡的就是你這樣,沒有把我當成皇帝,單純的就把我當成君九天的樣子啊,那個無痕,是男人又有什麼關係?你自己之前不也承認,只要那個人你不討厭,是男人喜歡你,你也不會不接受啊!」

    月無痕看他急得腦門上汗都出來,不由有了想笑的慾望,忍了一下,又擺出似乎在考慮般的神情,好一會才問,「你就真的那麼喜歡我?」

    君九天一聽這話裡,似乎有餘地,立即快速地點頭,「千真萬確!我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體會到了心動的感覺!」

    此刻只想要月無痕回心轉意給他機會了,君九天也不管嘴裡說出去的到底是真心話,還是好聽的假話了,只是跟著直覺的就說出了口。

    「嗯,看在你這麼真心的份上,又長了一張我還看的順眼的臉的份上,而且我也似乎還沒去過皇宮,這樣吧,給你三個月時間,我到你的皇宮去做客,你呢,就好好表現,讓我看看你除了以上的三點我用不到的東西外,還有什麼其他值得我喜歡的優點,你覺得如何?」

    「真的嗎?太好了!無痕,你放心,三個月裡,我保證你會知道我對你的心,是再真誠不過的了!」

    君九天一聽月無痕同意去皇宮住三個月,之前的沮喪和焦急頓時褪了個乾乾淨淨,滿臉都是春風得意的樣子,完全不知道自己陷入了月無痕的算計!——

    祝所有的親聖誕快樂

正文 第027章 純挑逗

    「既然如此,那便說定了,你回宮裡後,就給我準備個安靜又乾淨的住處吧,等我把事情辦好了,就去皇宮找你!」

    月無痕的話剛說完,君九天便有些反應不過來的道,「無痕,你不明日就跟我回宮去嗎?」

    「明天等你那個話多多的小太監來了,我便該趕路做我的事情去了,你莫不是忘記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嗎?若非是因為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裡等那小太監,我今天一入西楚邊境,便是要走的,怎麼,你還不滿足?你當我是你?腳還未著地,身子都已經跑青樓楚館尋歡去了?」

    月無痕說到這話,那波光流轉的明眸,就挑高了弧度的看著他,把君九天的臉上,又是說的紅了一片,近乎求饒般的看著月無痕道,「無痕,你饒了我吧,我錯了,你不都已經知道我會去那地方的原因了嗎?怎生還是笑我?」

    「怎麼?知道你是因為對我動了-邪-淫-心思,才會去尋那煙花女子作樂,我還該洋洋自得不成?在你看來,這還成了開脫自個兒不學好的理由了?是不是我沒罵你,你就覺得這是一樁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月無痕頓時冷看了他一眼,君九天頓時垮下了臉,他早該知道月無痕的嘴巴最是厲害了,這些日子,論嘴上功夫,他幾時贏過他?

    怎生還是沒學乖,居然順著話頭說了下去,活該自己要被無痕用冷言冷眼刺著。

    只是無痕這一去辦事,那又得多少日子啊?

    一想到本以為接下來可以朝夕相處,卻如今得獨自一個人沮喪的回宮,不由後悔早當初就不該隨著他回來西楚。

    結果遊覽天下沒能遊覽得成,想要擁抱的美人,偏又是個佈滿尖刺的薔薇,還不等他採摘,就已經扎的他手血流不止了。

    君九天的自我感覺有多失敗,便輕而易舉就能想像出來了。

    月無痕如何不知道君九天腦子裡會想些什麼?

    這人雖是九五之尊,但是這幾日下來,早就夠他把他的性情心裡摸清楚了,八成這會兒在懊惱著後悔著不該上了自己的當,跟著回了西楚吧!

    哼!這可不是自己主動要招惹他的,是他在東離主動對自己起了不良心思,這才有了現在這般結果,要怪就怪他不該把色心動到自己頭上,這會兒要後悔,自己可不會給他機會了!

    月無痕優雅的站起了身子,不過跨出一小步,就已經站到了君九天的面前,「怎麼了?說你幾句就不高興了?還是這麼大的人也學這鬧起小性子來了?」

    「無痕,你——」

    君九天惱羞成怒的抬起頭,本想叫他不要得寸進尺的當自己沒脾氣的,結果話才說了一個字,就驚呆在了月無痕毫無冷意的美好笑靨之中,不由所有的話都剎那間忘了個乾淨,只呆呆地就這麼看著。

    月無痕滿意的看著他的表情,輕輕地把手摸上他的臉頰,繼續道,「難道我說的不對?還是你覺得你下午那會兒做的事情是對的?嗯?」

    一邊揚高鼻音,一邊加重手上的撫摸之力,君九天感覺著那滑入凝脂般的手指,輕佻的在自己的臉上撫摸著,早就心思全部被轉移了,哪裡還能認真分辨月無痕在說什麼,只是下意識地點頭,順著月無痕低沉的嗓音道,「無痕,你說的對,是我錯了!」

    「既然知道錯了,以後還會不會對我大小聲?」月無痕的手此時已經順著耳後的地方,滑進了他的衣領之中。

    君九天的呼吸更是急促了好多,連忙搖頭,「不會,絕對不會!」

    「很好,記住你說的話,所謂金口玉言,說出可不能悔改!」月無痕說完這一句,立即乾脆利落的把手給抽了回來。

    頓時失去了那溫潤觸感的君九天,還有些反應不及的醒過神來,直愣愣的看著月無痕好一會兒,發現月無痕竟然又坐回桌子前,端起飯碗開始吃飯了,似乎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想像一般,君九天此時也頓然醒悟過來,自己又被月無痕給耍了。

    倏地站了起來,剛想提出抗議和不滿,卻又想起自己剛剛才承諾了月無痕,不對他大小聲,那聚集地暗怒,一時間也只有自己吞了下去,心裡如何舒服得起來?——

    更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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