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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一網打盡》作者:七岸【完結】

不二裕太
  「請問我們的玫瑰之主—海堂 熏,你想向誰提出你愛的要求?」明亮的頒獎舞台上,MIMI拿著話筒的手微微的顫著,總覺得有種被蛇盯著的感覺,好森冷。

海堂 熏對著眼前這個據說是學生會副主席的話完全聽不懂,他到底是怎麼會站到這個萬眾矚目的頒獎台上來的,他記得一開始……

「海堂,麻煩你到服裝社去借條圍裙來,Momo的不小心被咖啡弄髒了。」乾 貞治推了推眼鏡對他道。

應了聲,幫那個笨蛋去拿圍裙,在前往服裝社的時候路過了文藝社,當時有個穿得像個孔雀一樣的男生對著他很輕蔑得嘲笑了幾句,然後他停下來要他再重複一遍。

然後那個穿得像個孔雀一樣的男生驀地慘白了臉色跑掉了,還很不注意校園衛生的把手中的玫瑰花撒了一地,他把落在地上的花撿起來打算交到校長室,他依稀記得乾學長講過這個是校長室發放的,物歸原主最好。

然後他想起來他還不知道校長室在什麼地方,然後他就去問那個原本站在那個穿得像個孔雀一樣的男生身邊的女生,那個女生聲音輕輕得像蚊子一樣,然後他要她大聲一點,那個女孩子突然就和那個孔雀男一樣把花丟下來跑掉了,莫名其妙。

他再次把花撿起來,然後再去問人,然後再次撿花,然後再去問人,然後再次撿花,然後再次問人,然後…最後終於問清楚了的時候,眼前這個據說是學生會副主席叫MIMI的傢伙驀地跳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興奮的講了一堆自己聽不懂的話後就扯著自己跑到了這個地方,然後他就站在這裡了……

在頒獎儀式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金醉風就偷偷溜出了會場,因為有某只小熊在海堂熏一登場時,在會場裡看到了什麼特殊的東西後就偷偷地往後溜了出去,自然她也是禁不住好奇地跟了出去那。

跟在他身後穿過一條條曲曲折折的小路,有螢火蟲在草叢間泛出微薄的光亮,望著眼前還身著著宮廷少女蕾絲長裙的不二周助,金醉風忍不住聯想到中歐世紀裡經典的貴家小姐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去後花園會將軍的場面,正浮想聯翩中,眼前的不二小熊驀地停住腳步,她連忙一閃躲在一棵蔥鬱的大樹後,書影斑駁正好成了最好的掩飾。

「裕太~」溫柔的聲音帶著笑意,真的是如同呼喊心愛的人,原本緊閉著呼吸傾聽的金醉風依著樹的身子差點摔倒下來,以纖纖手撫著額頭真是暈倒,原來是來會不二裕太阿。

「哥哥,你怎麼…穿…成這樣?」顯然是有被嚇倒的聲音,不二裕太的聲音裡還帶上了點慌亂的色澤,看來也有驚艷的成分那。

「因為想和裕太一起跳舞阿~」不二周助微笑的聲音揚起,金醉風再次用手撫了撫額頭,原來如此,她原本還有點想不通。

「哥哥,我從觀月前輩那聽說了一點你的事情!」不二裕太不受控制地喊了句Stop,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講,請認真一點!

「那些只不過是小事情,裕太不用擔心哦~」不二周助冰藍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莫名地笑意,而且實在是很有趣呢,金醉風碾了碾地上的小草,好無聊,月色如此之好,她還是回去偷香的好。

「哥哥,我想問的是…什麼時候你也會如此專注於輸贏!」不二裕太望著依然微笑如斯的哥哥皺了皺眉道,他從觀月前輩那麼知道了最近青學發生的事情,而最讓他在意的不是他哥哥的緋聞,而是他哥哥的一系列舉動都有超出他的想像。

「有嗎?」不二周助聞言愣了愣,金醉風原本踏出的步子收了回來,看來也不是出來的毫無收穫,原來不二小熊對她有意思那。

「哥哥,你喜歡她……」把心中的話乾脆講出來,不二裕太望著眼前秀雅的哥哥,一時心情及其複雜,他早就知道他哥哥是與眾不同的,但是他就是不甘心他就是不想承認,因為……

「那羨月怎麼辦?」因為他知道在羨月的眼裡,從來只有他哥哥的身影,他只不過是不二周助的弟弟,她永遠看不到他,他無法接受。

「裕太,我想你誤會了什麼。」不二周助沉默了一下,溫柔的微笑依然在嘴角,輕輕地把手放在不二裕太的肩膀上。

啪地一下拍開,不二裕太對著那雙依然靜靜微笑的眼眸驀地吼了出來:「你答應過我,你會等她回來的!」

「你如果不想等她,你就不再是我哥哥…」不二裕太望著一下子沉默下來的不二周助,轉身低語道,然後離開,對不起,但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底線……

聽到了意料之外的話阿,金醉風轉身也離開,皎潔的月光下,仍保持著淡淡微笑的不二小熊的影子微微透著孤寂的味道,有點想抱抱她的黑腹小熊,但是如果是自己答應的話,那麼就要自己負責。

步入已經重新佈置過的會場裡,明顯得有感覺到低氣壓的感覺,金醉風扯開一抹招牌式的盈盈笑容,開口提問:「怎麼了?」

「舞會的開場舞,熏指明的女生是你。」河村望了望都不開口的大家,摸了摸腦袋道,他其實也很不想說的阿。

「那麼,海堂熏先生,你願意和我跳舞嗎?」金醉風聞言忍不住泛出笑意,在兩道極其不容忽視的目光下提起裙擺,在海堂熏的眼前作出一個正式的淑女禮,其實也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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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月
  纖纖玉指間的草莓蛋糕掉落在桌子上,有甜膩的香味立刻瀰漫開來,埃裡爾丸井最愛的蛋糕果然是極品,只是在這個特殊病房裡顯然並沒有人為這塊甜美的蛋糕叫一聲可惜。

甜膩的香味在沉靜的空氣中似乎也要凝止,幸村精市伸出修長的手指拉了塊紙巾把掉落在桌上的那塊草莓蛋糕轉移到垃圾桶,然後打開桌面上的一個精巧的盒子,四個口味各異卻同樣精緻的水果蛋糕即刻呈現在眼前,淺紫色的眼眸裡依然泛著令人安心的暖意。

「早想到幸村美人的玫瑰花是不能亂收的,人家現在還出來可不可以。」金醉風把腦袋磕在身邊的幸村精市身上,如墨般的眼眸裡卻再次失了盈盈笑意。

「弦一郎真的去了?原只是開個玩笑的。」幸村精市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如皓月般的感覺,美麗得彷彿不真實。

「我不同意。」金醉風伸手環住幸村精市那纖細的腰身低聲道,在舞會上收到她幸村美人想見她的短信時,正好是華爾茲換節奏換舞伴的時候,眼前的不二小熊掛在春風般的微笑望著她,身後有小景不容忽視的霸道目光,她卻稍稍猶豫就隱入暗處,不知不覺中,幸村精市在她心中到底已經佔據了怎樣的一個位置,她不清楚,但是她清楚對於眼前的這個事情,她絕對是不會同意。

「只是告訴風一聲而已。」幸村精市望著那雙越來越暗的墨色眸子,淺紫色的眼眸裡依然是一片寧靜,風微微得有些大了,抬手把身上的外套披到她身上,感冒了可不好。

「我不同意。」輕輕的再次重複了一遍,金醉風的眼眸裡已經徹底失了笑意,把肩膀上的外套拿在手裡,或許她該換個問法問自己,在她幸村美人的心中她算什麼,那天他的話,其實她試圖忽略終是介意的阿。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會負責的。」幸村精市望著眼前一襲白裙的金醉風在不覺間對自己的目光裡染上疏離,跡部景吾的話猶然在耳,淺紫色的眼眸微微飄過一絲黯然,他其實也是有點不願的吧,只是他必須要去,他不允許再有人打擾他的母親,哪怕代價是他的命也無所謂。

「我只是說我不同意而已……」金醉風環住幸村美人纖腰的手在那句話落下時放開,她什麼時候會考慮這種問題了阿,他想出院那就出院,他想去參加桐生院本家的宴會就去參加桐生院本家的宴會,既然他不想告訴她,哪怕她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她也會當作不知道,這原本是她的原則,只是…心不知道為什麼煩亂起來……

月光從窗口流瀉而入,清輝滿地卻始終只可遠觀,金醉風驀地站起來,然後轉身把打開的窗戶合起來,走到門邊時終是頓了頓:「天氣冷了,小心不要著涼,我會心疼的哦。」

夜間的風冷冷的刺骨,金醉風在回青學小王子家的一條小巷子裡停下了腳步,把身子依在冰冷的牆壁上,那寒意透過薄薄的裙子直襲而來涼到心底,她從來不會理不清自己的心情,但這次還真是……

「小妹妹長得挺漂亮的嘛,陪大哥哥們玩玩吧。」很猥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的時候,金醉風抬手撫了撫白皙的額頭,她倒是頭一次聽人這麼講,她該說這幫不良大叔不識趣還是識趣呢,她現在心情糟糕得直想往人身上扎個幾針試試自己的新藥那。

「那還真是求之不得…」金醉風招牌式的笑容再次盈在嘴角,白色的衣袖下,纖纖玉指有幾根細到幾乎無法察覺的銀針閃爍著微小的光。

眼前頂著啤酒肚留著地中海髮型的中年男子微微感覺到一種壓抑的氣息,狹小的眼睛瞇了瞇望著眼前在月光下漂亮到讓人窒息的女孩子,肥胖的軀體出人意料的快速移動,一把尖刀在手中如蛇般滑出,那身手決不是一般的混混。

沉悶得一聲,中年肥胖男子重重得摔倒在地上,金醉風微微歎了一口氣,現在對著眼前的修長身影,她是該說多謝呢還是多管閒事阿。

「女孩子半夜在外面很危險。」真田 弦一郎望著依著牆勾著嘴角望著自己的金醉風,不再去望那雙迷醉人心的眸子,轉身就抬步離開。

「如果不是出現這樣的狀況,你是不是打算跟我回家。」風揚起她烏黑如瀑的髮絲,白色的裙擺輕揚,輕笑開得語氣如同銀鈴,卻彷彿是神一語道破天機。

真田 弦一郎停住腳步卻並不回頭,只是用淡然的語氣道:「只是恰巧同路而已。」

「是恰巧同路去看幸村美人,是恰巧同路走出醫院,是恰巧回家走同一陰暗的小巷那,我還以為你擔心我把幸村美人給賣了呢。」金醉風的話一出口就微愣了一下,這種話原本她是不會講出口的,今天真的是心緒煩亂阿,她需要一個安靜清冷的地方整理煩亂的心緒,看來不適合回青學小王子的家,可怎麼辦呢。

「…」沉默,真田 弦一郎望著眼前的金醉風越發沉默,劍眉已經微微皺起,他承認一開始的沉默是因為他無禮的舉動和沒有想到自己一開始就被發現了行蹤,只是現在……

「弦一郎,人家不記得回家的路了…」他外套的衣袖被眼前的女孩子伸手拉住,眼前剛剛全身飄散出一種壓迫性冷厲氣勢的人,忽然間像換了個人似得對著自己露出如同小白兔般可憐兮兮的表情,那如墨般的烏黑眸子裡瞬間浮出一抹薄薄的水氣,真可謂是我見猶憐,所以他現在的沉默真的是因為…震驚。
黑掉皇帝
  線條簡潔的白色櫥櫃,不染一絲污垢的爐灶和廚具,拉開雙門的冰箱,各式各樣的食材應有盡有,甚至連調料都繁多到眼花繚亂的地步,但一一都排放得極為規律整齊。

金醉風拿起砧板上的菜刀轉了個漂亮的刀花,嘴角緩緩勾起招牌式的微笑,然後啪得一聲往砧板上的那一條魚劈了過去,可謂是乾淨利落,一刀兩斷。

果然是個明智的決定那,真田皇帝的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恰巧出國旅遊去了,皇帝陛下又是沉默寡言的型,她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和安靜的空間整理一下她的心緒,而且在這個屋簷下又只有她和他,嘻嘻,皇帝陛下長得也是不錯的那,一石二鳥呢。

如墨的眼眸裡笑意盈盈,望著眼前一刀兩斷的魚頭和魚身滿意得點了點頭,抬手想再揮下一刀,可惜不復剛剛的乾淨利落,因為似乎…卡住了。

從客房裡出來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焦味,真田 弦一郎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但是當快步走到廚房時,望著眼前濃煙滾滾能見度不足一米的廚房還是震住了。

憑著直覺把廚房裡的人扔出去,把窗戶開到最大轉開油煙機,濃霧漸漸散去,望著原本的白色廚房蒙上一層黑色,他一點都不懷疑如果晚一步到,絕對他連廚房的渣滓都看不到了。

「你到底在幹什麼!」冷然的開口訓斥,真田 弦一郎望著自告奮勇要幫自己準備大餐的金醉風還是有微微軟化了態度,那白色的裙子也蒙上了一層油,白皙的臉上有黑色的污垢,不會燒飯就講,他又不會把她趕出去。

有點怕怕的,皇帝陛下好凶,金醉風難得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訓斥,只是悄悄地把自己的右手藏到了裙下,白色的裙子上有絲血紅色立刻泛了出來。

「手伸出來。」自然不會看不到這個小動作,真田 弦一郎的口氣再度軟化,從一個櫃子裡翻出醫藥箱,打開拿出棉花球。

「我自己來就好~」金醉風歪了歪腦袋,把自己的手更加藏進去一點,如墨的眼眸裡有知道錯了的歉意。

「手伸出來,等會我去準備晚飯。」真田 弦一郎從來也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好說話,但是對上那可憐兮兮的眼神…算了,反正都已經讓過步了,在原則性的問題上。

「不要…」搖了搖頭,金醉風很是堅持,她才不要,因為……

「手`伸`出`來。」真田 弦一郎望著眼前搖著腦袋的女孩子,黑色的眼眸裡漸暗,語氣再度恢復冷然。

「不要,弦一郎看了以後就不會心疼了!」金醉風同樣堅定自己的立場,只是她不伸出手的原因一出口,對面的皇帝陛下手中的棉簽啪得就掉在了地上。

打開窗戶,微風揚起如瀑的發,不得不承認原本煩亂的心情好了很多,真田皇帝和手塚 國光一樣,都是能令人冷靜下來的人,而且皇帝陛下明顯更加能調節她的心情,畢竟她家的冰山和腹黑小熊靠得太近,不太容易看到他被黑掉的表情。

合上窗戶,手指撫過書桌,棋盤,茶具都是能集中注意力的東西,只是…目光落到那個角落的床上,沒必要連床也是硬邦邦的吧…她忽然真的好懷念…小景…家的King size大床阿。

抱著被子和枕頭敲響真田 弦一郎的房門,望著拉開來的門裡那張軟軟的水床立刻跑過去賴在上面,就猜到皇帝陛下全家不可能都是木板床吧,雖然她原來是猜他母親大人的房間裡的床會是軟軟的,敲這個門的時候其實已經絕望了。

「起來,那個床是精市的。」真田 弦一郎冷然的聲音揚起,手腕被拉住有痛,但是這個絕對不是最最重要的。

「皇帝陛下…你…你剛剛講什麼…」真的是有被嚇到哦,難道SY竟然是真的,默…怪不得他對幸村美人…那她和他豈不是…也就是講她想對她的情敵…混亂……

手中有冰涼的感覺傳過來,真田 弦一郎望著眼前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金醉風眼神再次深暗起來,把水床上的被子拿起來披在她身上,轉身卻不再堅持:「他…是喜歡你的。」

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皇帝陛下的話,不僅僅是因為皇帝陛下的話很沒有邏輯,更因為那如墨的眼眸正在上下打量僅僅著著一件寬大的黑色睡意的皇帝陛下,而且很明顯有嚥了口口水的聲音。

「精市…一直就是那樣的人。」真田 弦一郎頓了頓還是講出口,他看不透眼前的這個不同一般的女孩子,但是他知道精市…是在意著她的,那麼多年來,第一次在意一個女孩子。

「皇帝陛下對幸村美人有點像冰山部長對龍馬呢~」金醉風垂下如墨的眼眸,長長的睫毛投下片陰影,她下意識地就有扯開話題阿,幸村…精市……

「我從來未曾站在他身後…」真田 弦一郎沉聲開口,有些事情他難得想讓它朦朧著也終是不能朦朧著的,越瞭解精市的人越會受傷,但是他終是希望有人能站在他身後。

「我第一次見到幸村精市是在國一,那時立海大網球部裡正在搞分裂,黔野漠和工本英為網球部的兩大王牌,因為爭奪立海大部長的位子鬧得不可開交,一點點小事都會搞得很大,當時剛剛進入網球部的仁王看不下去講了句『會為了部長之位而讓立海大網球部搞分裂的人能稱為王者?』被黔野漠和工本英一起要求退社,我看不下去就道:『我和你們打贏了,是不是部長就是我的。』結果是可想而知的被人不屑和一併要求退社。

那時候幸村精市站了出來只講了一句:『我一個人對兩位前輩,贏了的話不要再為難他們,輸了的話我一個人退社。』那溫柔笑著的樣子讓所有人都不相信最後的結果,幸村精市輸了但只輸了一球,然後心高氣傲的黔野漠和狂妄無人的工本英沉默了片刻竟然同時開口講:部長之位是你的了,好小子!但是精市卻只是溫柔的笑著開口講:『選撥賽很快就要開始了。』

他的目的一開始就是要把我和仁王雅治的事情帶過去,對於他自己他其實一點都無所謂,而後的日子依然是這樣,無論是何事都是他安靜地站在我們身後,用他自己的方式處理掉一切的難題,不讓我們知道……」真田 弦一郎敘述著那些流年往事,水床上的金醉風那如墨的眼眸越來越深沉。

最後一個字在空氣中落下,啪啪得響起一陣鼓掌聲,真田 弦一郎望著那盈滿笑意的眸子再次怔了怔,完全不是預計中的反應。

「第一次知道皇帝陛下會講那麼長的話那~」金醉風站起身,一步一步踏到皇帝陛下的面前,纖纖玉指搖了搖輕笑道。

然後擦肩而過,剛翻上窗戶想往下跳就被拉住領口,金醉風望著皺著眉頭的真田 弦一郎盈盈一笑:「弦一郎和我講這個,不就是為了…」

聲音緩緩輕下去,真田 弦一郎往前傾了傾身子,忽然柔軟的唇就這樣刷過他的唇,下一刻那肆意的人已經從窗口落下,耳邊風最後的聲音還在震撼著心靈:「讓我扒掉幸村美人的衣服嘛,其實也正合我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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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盛宴
  如白晝般明亮的大廳,奢華且高雅的陳設,神態高傲的賓客們,迴旋在耳邊輕快的樂曲,一切顯得都是那麼的遙遠,手中的高腳杯在燈光下泛出紙醉金迷般的黯紅色,令他感覺到不舒服,第一次感覺到時間過得好慢。

輕輕酌了口酒杯中的白蘭地,那液體流入喉嚨直達胃裡泛起昏暈的感覺,他這是在浪費時間阿,他可是已經沒有什麼時間可以浪費了吧。

風揚起他耳邊的碎發,彷彿在親吻著他的臉頰,幸村精市輕輕搖了搖手中的高腳杯,腦海中她走時那帶著疏離的笑一直揮之不去,她應該不會再來找自己,畢竟喜歡她的人不少也都足夠的出色,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有點難過的。

來這裡之前應該纏著弦一郎再次去冰激凌店吃一次冰的,在吃完冰後和他講聲謝謝,謝謝他的什麼也不問,在吃完冰後和他講一聲對不起,對不起他的始終刻意和他保持距離…雖然他並不想這樣…但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那位就是桐生院家的少當家嗎?看上去似乎不能擔當如此重任呢。」

「跟傳聞中的一樣阿,身體不是很好,聽說此次前來就是桐生院 御想要……」聲音低下去聽不清了,幸村精市垂眸望著那泠泠似水的液體,他的這個身份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應該終是幸的吧,最起碼這讓他有了籌碼,可以保護他母親的籌碼,他不會讓他的母親再受到一點一滴的傷害,哪怕玉碎也在所不惜。

這場由桐生院家舉辦的宴會已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了,幸村精市緩緩歎了口氣,嘴邊依然是讓人感覺到寧靜的淡笑,邁開步子向那個他理應喊一聲爺爺在商界名流中談笑自若的人緩步走了過去,他真的已經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宴會入口的玻璃門卻在此時再度被拉開。

幸村精市的步子停下,在離桐生院 御十五步的距離停下,他停下的原因不是因為滿場的賓客忽然都怔住的表情,不是因為桐生院 御眼中的震驚,不是因為那個侍者報上的名字……

僅僅是因為那彷彿讓時間都凝滯了的一聲盈盈的輕笑,僅僅是因為那從身後而來環住自己的溫度,沉默,然後幸村精市回眸望向那雙如墨的眼眸緩緩開口:「回去,我會解決。」

「幸村美人,你不可以這樣哦~」金醉風望著那雙淺紫色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眼眸露出招牌式的笑容,纖纖玉指在空氣中搖了搖,然後驀地湊近,下一刻一個仿若淺啄般的吻如羽毛般落下在肖想了很久的紅唇上。

「精市說過會負責的哦~」不輕不響卻絕對清晰的聲音,滿座的賓客望著那個仿若旁若無人的黑髮如瀑,黑眸如墨的女孩子卻在同一時間倒抽了一口冷氣,相信在場的不會有人不知道她是誰,她代表著什麼。

奢侈的宴會依然在繼續,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卻幾乎都由不屑轉為了考究,幸村精市卻依然一點都不在意,那淺紫色的眼眸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端著托盤要自己喂的金醉風,直到她露出沮喪的神情,然後伸手把蛋糕遞到自己嘴邊,彷彿自己在意的就是這個。

「初次見面,鄙人是桐生院 御,Seiichi的母親就是我的女兒。」五十歲左右的偉岸男子,講話滴水不露,城府深沉,金醉風盈盈的笑著把幸村精市手中的高腳杯拿過,這就是幸村美人的爺爺吧,很符合壞人的形象呢,想動她家的美人,果然是年紀大了呢。

「沒有受到邀請就冒昧前來,諸多打擾還請您見諒。」金醉風用纖纖玉指晃了晃高腳杯,那迷離的顏色讓人沉醉,酒精度對一般人來說都已經算是很高的了,真是不乖阿。

「有些事情,鄙人想單獨和流小姐談談,可否借一步說話呢。」桐生院 御深紫色的眼眸對著漫不經心的金醉風依然顯得雍容,只是那最深處的一抹紫色閃過猙獰的色澤。

「不可以。」話音剛落就接上,只不過開口的人不是金醉風,幸村精市修長的手指牢牢抓住那白皙的手腕,他不可以把她扯進來。

「幸村美人,你認為現在還有人相信…我們不是一張床上的嗎?」

鑲著寶石的繁複復古墜燈照亮了三十多平方米的會客室,依然是紙醉金迷的感覺,金醉風把玩著眼前的水晶杯,嘴角勾出招牌式的笑意,威逼利誘嗎?還真是找錯人了那。

「你要我家幸村美人的命,那你付得起代價嗎?」想要得到一樣東西就要付出一樣對等的東西,這是無比自然的事情對吧。

「流小姐要什麼?」和藹的外衣已經不見,桐生院 御沉聲開口,無論她要什麼他都可以給她,只是幸村精市不可以留,畢竟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如果你要我們家幸村美人的命,那麼我要整個東京給他陪葬。」金醉風手中的玻璃杯應聲而裂,破碎的玻璃片卻沒有一片割到她的手,隨著那懶散的聲音仿若散落了一地的繁華。

「流風醉…你!」桐生院 御重重地一記拍上黑木的桌子,幾乎是惱羞成怒地一聲低吼,然後左手拉開抽屜,一把黑色的槍就這樣舉起來對準眼前的人。

「我只是提醒你,你好像忘記了我不只是一個製藥師那,而且這可不是威脅那,我從來都不喜歡威脅人的那。」拍了拍衣服站起來,金醉風對著眼前那黑乎乎的槍口視而不見,雍懶得笑著行了個標準的貴族告別禮,然後轉身推門就往外走,路過一個垃圾桶,揚手一排子彈落下。

意料之中得聽到身後打開手槍的卡的一聲,金醉風停住腳步依著牆,最後留給他一句她真的是不威脅人的理由,要相信她哦:「因為威脅人太沒品,我一向喜歡付諸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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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玫瑰
  從鋼琴師手下流瀉而出的音符在整個大廳裡旋轉,奢華的宴會已經撤去餐桌打上了迷離的燈光,濃郁的香氣從擺上的鑲著寶石的燭台上散發開來為這場盛宴更添上一層優雅的色澤。

金醉風剛踏入大廳的腳步就為這抹香氣停下,右手撫上自己白皙的額頭,黑色的前額發劃過白皙的手指,目光落在那鋼琴師上,桐生院 御還真是大手筆。

坐在鋼琴前的是一個仿若和這場盛宴格格不入的一個男人,沒有穿西裝也沒有打領帶,身上著的是一件仿若旗袍一樣的深黑色長袍,從腰間至下長袍兩邊開叉露出修長白皙的腿,領口和袖口都燙著金邊,有種高貴而香艷的感覺。

北月落翎的主子竟然是Panther,小雪雪在信中提到的一個了不得的人物,身份等同於黑道勢力裡的NO.1,高等催眠術和槍法是拿手好戲,而且自己再怎麼垂涎欲滴也不可以動。

果然是身體的意識比她的意志力強啊,手上那如綢般順滑的感覺已經讓她捨不得對如此美人出手了,所以…

貼住那白皙的脖頸的刀往前再進了兩三毫米:「考慮一下,我出更高的價碼,跟我怎麼樣?」

跳躍的音符已經緩緩停住它們的舞步,全場的賓客只有唯數很少的仍然站立著,但是基本上都已經喪失了自己的意識,Panther如黑玻璃般的眼眸望著眼前仍然盈盈而笑的女孩子,覆蓋在黑色長袖裡的手微微一動,一抹亮色仿若虹光而出。

揚起的是兩聲槍槍響,如光的子彈偏離了它原先的軌道,金醉風把手中精巧的手槍轉了個圈,名不虛傳,如果她剛剛瞄準的不是他的槍管,而是他的子彈,必定失手。

Panther薄薄的唇紅得似血,玻璃般的眸子靜靜地望著眼前一笑如初的金醉風:「讓開,我饒你一命。」

「開玩笑…」話說到一半停住,金醉風手中的槍掉落在地上,手腳竟然在一瞬間麻痺,嘴角勾起一抹極度不可思議地神色望向眼前堪稱妖艷的男人,不會這麼慘吧,竟然他會是…

「喂喂喂,這樣不好吧,Desert Rose不喜歡太過冷酷的情人。」手臂上有鮮血流出,金醉風忍不住感歎了一下這沉醉的睡美人還是如此的藥效強勁。

「你知道她在哪裡?」Panther的槍不容經察的顫了一下,他原本會答應桐生院家就是因為他說他知道她在哪裡,雖然知道消息有百分之八十是假的,但是他還是答應,就算是騙自己也好,相信她並沒有如雲般消失成雨,Panther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他知道他錯了……

「我不知道她在哪裡。」金醉風望著那個再次準備叩響扳機的男人,從懷中拿出一根白色的蕾絲綢帶,綢帶的中央一面小小的玉牌上雕刻著繁複的薔薇背後是一把劍,那劍上印刻著那個家族的標記Desert Rose。

「但是她確實是我母親大人。」沒錯,她金醉風唯一無法抵抗的藥劑,沉醉的睡美人,她母親最愛用來調教她時點的東西,那個BTBTBT母親,想起來就頭痛。

「Panther你在幹什麼?還不下手!」身後傳來桐生院 御陰沉的聲音,金醉風望著在下一刻就倒下去的身軀,勾起嘴角望著蹲下身子幫自己處理傷口的男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再次重複一遍,現在是什麼情況,金醉風望著那個美麗到不像世人的Panther無比認真地對著自己道,她母親喜歡的人果然也都沒有一個是正常的,什麼正常,簡直就是恐怖,她的幸村美人呢?她要抱抱,她可憐的小心臟。

一輛銀白色的跑車在黑夜中急速奔馳,金醉風踏著油門操縱著方向盤,黑色發在風中揚起如瀑,幸村精市撫著自己的額頭有很暈的感覺,而且似乎自己有一段記憶模糊不清,但是有些事情他一定…要問清楚……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淺紫色的眼眸凝視著那雙如繁星般的眸子,他知道他的爺爺是個怎樣的人,心狠手辣是在貴族世家生存的必需法則,他原本打算的只是讓他放過自己的母親,這件事情不可能如此輕鬆的過去,除非是達成了什麼…幸村精市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失去了原本的溫和。

「什麼都沒有發生。」而且以後也不會再發生什麼了,完全米想到這一行會找了個如此強悍的國際性黑道靠山,金醉風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但是她實在不想再回想剛剛的那個場景了。

「那這是什麼。」幸村精市的手指撫上那依然滲血的繃帶,那沒有溫度的兩個字仿若不是出自於他的口中,金醉風一腳踩上煞車,那個停車就停車好了…

「流彈擦傷而已。」盡量用輕鬆的語氣道,卻在下一刻看見她家的幸村美人竟然對著她揚起手,似乎想要打她,怕怕。

「你知不知道,我不想把你們……」幸村精市揚起的手終是落下,他終是揮不下去,他明明知道她並不愛他,可是他終是……

「我知道,但是我終究只能做到知道而已。」金醉風討好的抱住她家的幸村美人,把腦袋蒙在她家幸村美人的懷裡,但是她不會讓步。

「想要我以後不這樣做,那就不要什麼事情都自己扛,我不會讓你站在我的身後,你也不會讓我站在你的身後,那麼我們就站同一戰線好不好?」折中,這還真是以前她不會做的事,不過對方是幸村美人,栽了也就栽了。

幸村精市默然,長長的睫毛遮住了那淺紫色的眼眸,看不清楚神情。

良久,他用極輕極輕、極慢極慢的聲音說:「如果你能解決身後的那追著而來的警車,我就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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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炮灰
  「小姐,你有超速行駛,能看下你的駕駛執照嗎?」穿得筆挺的制服,謙和卻不失嚴肅的態度,標準的模範警察形象那。

「對不起,我沒有駕照,你看我還沒有滿看車年齡呢。」嘴角勾起招牌式的笑容,金醉風打開車門,優雅地站出來,然後望著警察叔叔悠悠地道,其實她是有駕照的呢,而且是各個國家的都有,畢竟規矩是人定的,是人定的在一定的權勢下就能妥協。

但是…警察先生,我家幸村美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而我恰巧不怎麼喜歡我家幸村美人心情不好,所以為搏幸村美人一笑,只好犧牲你了。

「那我可以看一下你車子的牌照嗎?」警察望了望金醉風,看來又是一個奢侈愛鬧的富家小姐,真是的。

「對不起,這輛車子是我偷人家的呢。」金醉風搖了搖纖纖玉指,盈盈笑著對警察道,很認真的表情哦,不是開玩笑的呢。

「什麼?車是偷的!」警察頓時一驚,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道。

「沒錯,讓我想一想…我想起來了,車主的牌照…嗯…放在儀表盤上的小櫃子裡面了,當我把手槍放進小櫃子裡面的時候,我看見過車牌照的呢。」纖纖玉指輕點紅唇,金醉風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

「什麼?儀表盤上的小櫃子裡面有一把手槍!」警察再次一驚,下意識地再次重複了一遍道。

「沒錯,先生,我殺掉了這部車的女主人,把她放進車後邊的行李箱裡,然後,我把我的槍放進了那個小櫃子裡面,看,這就是和她搏鬥時被她用鋒利的瑞士軍刀割傷的!」金醉風把自己包著紗布還滲著血的手臂展示出來,用萬分可憐的語氣道,試圖博得小小的同情。

警察再次再次地被驚到,他當機立斷地向警察局呼叫求援,金醉風對著把這窗搖下來對著自己有點擔憂的幸村精市眨了眨眼睛,放心,小case。

幾乎是兩分鐘之後就被警察包圍了阿,效率挺高的嘛,金醉風望著明顯比剛剛那個警察位高的警官大人盈盈一笑,行了個標準的貴族淑女禮。

「美麗的小姐,能給我看一下你的駕照嗎?」警官望著那一襲華麗長裙的漂亮少女立刻換下原本嚴肅的表情,瞎了眼才看不出對方不是出自名門世家,而且就算人家出了事,只有足夠有權勢完全可以擺平的不著痕跡,但是如果自己得罪了就不用混了,但是很奇怪,既然是貴族世家的小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算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先按照程序來辦。

「當然可以。」打開自己的貼身小包,金醉風拿出來優雅地把駕照遞過去。

「請問,這輛車是您的嗎?」警官先生看了一下,確認是真的,然後緩緩地開口道。

「當然是我的,看這是我的牌照。」招牌式的笑容盈在嘴角,金醉風再次優雅地遞上合法證件,跡部董事的這點倒是辦得不錯,各種證件都非常齊全。

「您能打開儀表盤上的小櫃子讓我看看裡面的手槍嗎?」警官先生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當然可以,但是我聽不懂警官先生您在講什麼呢。」萬分無辜的小白兔表情,金醉風啪地打開小櫃子,裡面可是什麼東西都米有哦。

「我被告知您車後面的行李箱裡藏著一具屍體,您不介意我打開它吧。」警官的表情更加猶豫,但是終是開口了。

「警官先生,我真的是不明白您在講什麼哦,但是出於對您的尊重我還是打開我車後的行李箱。」金醉風走到車後打開,還是什麼都米有哦。

「美麗的小姐,我實在是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那位讓您停車的警察說,你沒有駕照,車是偷的,小櫃子裡面有一把手槍,汽車的後備箱裡有一具屍體,難道是我們的這位警察撒謊了嗎?」警官面對著金醉風無辜的黑色眼眸,表情越發的鐵青,難道這是存心想讓我這個上司在貴家小姐面前丟臉嗎!該死的傢伙!!!

「貌似是這樣的吧,他剛剛還謊報我超速行駛了呢。」金醉風對著警官先生盈盈的一笑,警官先生在那一剎之間彷彿看見了天使飄落滿地羽毛的景象,果然這位美麗的小姐是無辜的!

「你…」幸村精市望著重新坐回車裡操縱著方向盤的金醉風,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講什麼,只是嘴角的那抹弧度悄悄地劃了開來。

「講出口的話,不可以反悔哦。」金醉風盈盈的笑著望著她的幸村美人,果然還是這樣的表情最適合他。

「是應該好好管管了,小壞蛋。」彷彿是若有所思般的聲音,金醉風不由懷疑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她的幸村美人剛剛說了什麼?幻覺吧!

「幸村美人,你剛剛講什麼?」但是還是剎車,把跑車停在路邊,金醉風身子往前傾吃幸村美人那軟軟香香的豆腐,抱著就不想鬆手阿。

「一個月後是煙花大會,一起去看煙花好嗎?」幸村精市溫柔的一笑仍她抱著,淺紫色的眼眸溫柔似水,水色的紅唇薄如花瓣,美人如玉,那是她在那句話落下來時唯一的想法。

所以理所應當的,金醉風的回應是吻上她幸村美人的紅唇,那個好字融化在那個無比深入的吻裡,融化在那無可抵擋的溫柔攻勢之下,融化在那不知何時悄悄而來的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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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禮物
  綜合病院的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們在經過時,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在一個穿著華麗禮服坐在台階上的少女身上,柔和的陽光灑落在她如瀑的黑色長髮漂亮的彷彿就像一幅精緻的畫。

幸村精市拉開病房的窗簾望著那少女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淺紫色的眼眸裡溫暖的色澤彷彿人如果一不當心沉醉下去就再也出不來,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在一瞬間腦海中竟然浮現出的是這八個字,忍足 泉抬手把手中拿著的病例檔案砸上自己的腦袋,自己一定是最近太少去狩獵性感美人了,一定是因為慾求不滿的原因。

他都豁出去連流風醉都擺平了,絕對不可以栽在他的病人手裡,忍足 泉沉了沉聲,推了推他的無框眼鏡:「禁足一個月,同時一個月內不允許你和她見面,這已經是對你昨天的行為最低限度的懲罰,你應該瞭解。」

他一定是因為慾求不滿,否則他怎麼會對著他的病人有撲上去的衝動,忍足 泉拉開病房門重重合上,不行了,他要去洗個冷水澡。

金醉風拍了拍雪色的長裙從台階上站起來,確實忍足 泉的話很有道理,自己是絕對的理虧,昨天的確是太胡鬧了,而且在他的身邊她一向所有的原則都不太會有用,在手術之前不再見幸村美人,或許的確是對的,但是她真的一刻都不想離開她的幸村美人…

「第一份禮物,請簽收。」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挪步轉身,金醉風望著好久不見的北月落翎把一個白色的信封遞到自己的眼前,那信封在陽光下閃著熠熠的金色。

抬手拆開,金醉風望著裡面的地契和合法證件嘴角的弧度勾起,Panther在那場豪門盛宴上唯一不肯讓步一定要自己收下的三份見面禮物中的第一份禮物就是一幢花園豪宅,那下面的會是什麼呢,還真是值得期待阿。

層層疊疊的艷紅色盛開的薔薇花鋪滿整個花園,金醉風望著眼前華麗的古歐建築實在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哪裡是什麼花園別墅…這分明是薔薇古堡!!!就算是在日本的郊區這也太太太誇張了阿,纖纖玉手撫上白皙的額頭,她忽然真的覺得之前她認為她母親的戀人這位還算是比較正常的,實在是非常愚蠢。

「第二份禮物,請簽收。」北月落翎拉開雕刻著繁複花紋的大門單膝跪下,黑色的衣服微敞露出少年漂亮的鎖骨,墨綠色的眼眸微垂著,如同一隻匍匐在地的蝴蝶,美麗但失了靈性。

「若是沒猜錯的話,你是他親手撫養調教的首席接班人,不會是因為上次在雪娃娃的生日Part上我的一句戲言就導致你真的成了禮物。」金醉風已經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踏入門內的那刻她就決定了,她一定要把這個薔薇古堡賣掉,她這樣還不等著被所有的媒體關注,她的風流自在生活一定就這樣玩完了,再說住在青學小王子的家裡有豆腐吃,而送到嘴邊的豆腐,她一向是一點都不感興趣的。

「是的,主人。」北月落翎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是的,就是這樣,他在他的心中原本就什麼都不是,以前想得到的關愛不過是癡心,他什麼都不是……

「不想被我退貨的話,叫小姐。」停下腳步,金醉風回眸,望著彷彿轉了性格的北月落翎皺了皺眉,終是到嘴的話換了,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想通才是最好的,才是最能釋懷的,雖然人不是為了別人才活著這個道理,有些人一生也不會明白。

「第三份禮物呢,直接報上來,我還要回龍馬家吃晚飯。」無視眼前精緻美味的佳餚,金醉風覺得真的很有必要和她母親的情人Panther好好溝通一下,而且她很少米有耐心,但是看見北月落翎這種樣子就是感覺耐心已經快消磨盡了。

北月落翎扯了扯嘴角,在走上旋轉樓梯後再往前的第四扇雕刻著艷紅色薔薇的門口停下,啪得打開門,金醉風踏上的紅地毯上滿是紅色的薔薇花花瓣。

身後的門忽然被輕輕合上,金醉風望著眼前這個房間裡唯一的擺設,一張從中心垂下厚重的玫紅色床簾和酒紅色流蘇看起來無比奢華香艷的大床,忽然就有某種不敢向前的感覺,總感覺會有很驚世駭俗的事情發生。

豪華的水晶燈忽然轉為迷離的顏色,金醉風悠悠地歎了口氣,看來自己若是不拉開這份最後的禮物的包裝,它就要自己打開了,算了,反正相較之下,她還是比較喜歡自己拆禮物的。

拉開厚重的床簾,金醉風在看到映入眼簾的禮物時啪地跌坐到柔軟的床上,果…果然…這…到底是…驚喜…還是驚嚇……

暗紅色繡著鳳樣的King size大床上,兩個不同型但同樣奪目的少年僅僅各披著一件起不到任何作用的薄紗對睡在床的中央,那有著介於深藍色和紫色之間微卷髮的貴氣少年的左手和另一個即使睡著了也泛著冰山氣息的少年的右手被一跟柔軟的紅色綢帶綁在一起,一個漂亮的蝴蝶輕巧地結紮在上面,滿床的玫瑰花濃郁的香氣不斷地誘惑著人的神經。

「為您獻上最後的一份禮物,請簽收。」北月落翎的身音隔著門響起,金醉風漸漸薄弱幾乎快消失的神經一下子回過來。

「北月落翎,叫你主子立刻馬上現在出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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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心絕情
  「我以為你很喜歡我的最後一份禮物。」Panther依然是一身復古的黑色長袍,微微不同於前的是黑袍上用紫色的絲線繡著古老的圖騰,修長的身子依靠在大理石的牆壁上,手指間是一個通體黑色有著奇異花紋的鈴鐺。

「首先先糾正一點:他們不是你的。」金醉風把流連在他身上的目光收回,很清楚很眼前的這位美人打交道需要絕對的腦袋清醒,而且這種個性的美人她可承擔不起,只有她那位母親大人才喜歡這種危險系的美人,她可不喜歡不能掌控的感覺。

「再次,他們絕不會成為任何人的禮物。」盈盈的笑在嘴角,她的意思應該表達的很明白,不過呢,這次就算了,下次她可不會原諒哦。

「你愛著嗎?」Panther如黑玻璃般的眼眸望著那雙如墨的眸子開口,如夜般低沉的聲音。

「Panther,我的原則是:愛就靠近,不愛就離開。」金醉風從背包裡拿出一個玫瑰色的小瓶子打開,濃郁的香味一下子瀰漫開來,這種玫瑰色易揮發的液體叫沉愛,會讓沉睡中的人夢到自己所愛的人哦,而她打開這個瓶子完全是因為她和他的談話看來還需要不少的時間。

「那麼,你母親她是不愛我了,是不是…」Panther血色的唇微微一抿,如同陶瓷一幫雷裂開了一條縫隙就完全破碎掉的聲音。

金醉風用手撫了撫額頭,她不是有講那是她的原則嗎?眼前的這個吃又不能吃卻偏偏時不時就誘惑她的人到底想她怎麼樣,況且她先在完全米心思和他在這裡糾結。

「我母親是個單純如水的人,不喜歡的連一點點都不會碰,既然她會在你身邊,那麼她絕對是愛你的,而且必定是很愛很愛呢。」想了想開口,單刀直入,乾脆利落地解決掉,然後回去抱她在床上等她的雙部。

「Desert Rose家的人不會隨意愛上一個人,若是愛上那就絕對不會再放手。」金醉風嘴角盈盈的笑微微下降了點弧度,這還真有點像詛咒呢,但世世代代確確實實都是如此。

「我以為她是個絕心絕情的人呢……」Panther的話停下那把在瞬間逼上自己喉嚨的冰冷刀鋒上,彷彿風一般的速度,竟然完全沒有退後的時間。

「講出這樣的話,我會想殺了你的哦。」金醉風嘴角的笑有冰冷的溫度染上,完全米想到會聽到這樣的一個詞組,她的笨蛋母親又傷心吧。

「我的笨蛋母親曾經告訴我,她的媽咪曾經告訴她Desert Rose家的孩子都是情癡,往往愛一個人愛得遍體鱗傷,所以她要愛很多很多的人,這樣就不會受傷,可是最後還是被傷著了吧。」刀鋒貼上他的脖子,有細細的血絲滲出來,糟糕,她的情緒好像有點不太穩。

「呵呵,你知道什麼……」彷彿自嘲般的輕笑,Panther無視脖子上的刀直視那雙如墨的眸子,你知道點什麼!!!

「我知道我的母親是個極端的孩子,在她看來愛情只有兩種一種是愛,一種是不愛。」低沉的聲音,金醉風收回手裡鋒利的刀,微微閉上眼睛,他是她愛的人……

「難道不是嗎?」Panther輕笑,難道還有其他的嗎?愛情本來是愛那就不是不愛,是不愛那就不是愛。

「不是,還有一種愛情叫做喜歡…而你對我母親的愛情只達到了這個程度。」金醉風望著那雙閃過震驚的眼眸,很漂亮的眸子阿,可惜她現在米有了欣賞的心情,她不想再看見這個人……

奢華香艷的大床,各有千秋的美人,只是米有了心情只想透氣,拉開厚重的窗簾,夜幕中皓月皎潔。

「跡部,她並不愛我……」

的確,她感情從來沒有達到過那個溫度,不像她的母親,她的笨蛋母親,她不知道又在哪裡一個人偷偷哭的笨蛋母親,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月光已經普照大地,Panther依然站在原地,望著那個他一手栽培的孩子叫了直升飛機降落在薔薇古堡,修長的手指握著薔薇花的刺,他的愛沒有達到她對他的程度,是真的嗎……

鮮血滴落在白色的地上如同盛開的花,那一幕幕她對他的好慢慢回放,心疼到沒有感覺,決心絕情的是他阿。

可是他知道錯了,她可以用任何方法懲罰他,除了這個,他承受不起……

很遠很遠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忽然飄過。

她穿著如雲般飄逸的衣服坐在樹枝上,那總是泛著光彩的眸子裡漾著無法忽視的愛意和濃濃的擔憂:「我的小黑豹兒,Desert Rose家這代的天命師—浮生講我的孩子會是歷年來Desert Rose家血統最純正的孩子呢,我這個做媽咪的為此還真的是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呢……」

那個無比冰冷的笑在眼前重放,Panther放開那只薔薇,抬步踏出:「看來沒什麼好擔心的。」

Panther走了幾步,忽然黑玻璃珠般的眼眸閃過一絲迷茫:「沒什麼好擔心的…」

「這怎麼可以……」Panther的步子停下,彷彿是低喃的自語。

那一刻,月光在他身上投下大片的陰影,如同還未拉開的幕布。
篇外篇—Seiichi Yukimura
  「弦一郎,立海大就拜託你了。」幸村精市坐在潔白的病床上,望著那個來了將近三個多小時,還是一聲不吭現在正在削蘋果的網球部副部長輕輕地開口道,淺紫色的眼眸裡泛著信賴的色澤,他很早就知道,他是一個可以托付的男人。

「我希望立海大可以以完整的陣容打進全國大賽。」真田弦一郎把手中的蘋果切成小片放在碗裡,然後把碗放在病床的床頭,拿起網球袋起身,推開門停住,他依然是那一句話。

「又生氣了阿,還要講幾遍才不會生氣呢。」幸村精市修長的手指捧住那個碗,從很多片幾乎削得一模一樣的蘋果片中,拾起其中的一片凝視,然後唇邊泛開令人安心的微笑,真田弦一郎,他的副部長,在是一個可以托付的男人同時也是一個很死腦筋的男人,無妨,他這個身體不好的部長,最好的就是耐性。

可愛的小孩們如同上帝派來的安琪兒,依稀記得有人講過,天堂裡只有小孩,他很想去看看那個地方,那個傳言很美麗的地方。

把手撫摸在眼前纏著他講故事的小女孩身上,前天有傳來他那個祖父病危的消息,他現在去了或許是最好的,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或許父親母親會很傷心吧,但是很快他們會有新的小孩,那個孩子即使母親看到了也不會再憂傷了吧,他是知道的,畢竟沒有哪個孩子不愛自己的父親,哪怕他對自己做了再過分的事情。

「幸村哥哥,看那裡!好漂亮的姐姐啊!!!」飄遠的思緒拉回到現實,順著那胖胖的小手指,如目那雪白色的身影,嘴角劃開淡淡的弧度,真的是很漂亮的女孩子。

原本感覺上還挺恐怖的鬼故事在最後一句道出時徹徹底底得成了個笑話,這種實在是出人意料的事情讓他忍不住笑出聲,原本淡淡憂傷的情緒似乎也再也找不到痕跡,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幸村精市對上那雙黑色如墨的眼眸怔了怔。

「我壓住哥哥了,大家快搶啊!!!」她漂亮的眼眸裡流光飛舞,然後驀地抱住自己大聲吼了出來,小孩子們搶了五顏六色的糖果就立刻跑開,幸村精市再次怔了怔,抬手制止了拿只似乎…試圖想…探進他裡衣的手,淺紫色的眼眸裡依然也是怔怔的,他現在的情況能叫被吃了豆腐嗎?下一刻,在他還沒有想清楚的時候,他看見了立海大的所有成員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

現在是什麼狀況,這還是在他離開本家後,第一次反應不過來。意料之外的事往往喜歡成對發生,他的歷史很快第二次刷新,那是一句極度震撼的話:「成功率百分之百…」

成功率百分之百嗎?這樣對自己豈不是更加殘忍,幸村精市淺紫色的眼眸裡依然泛著令人安心的笑容,在被子下撐著床鋪的手指卻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枕頭下面的畫冊忽然被一雙白皙的手抽了出來,幸村精市下意識地想把它拿回來卻在自己網球部的成員期待的目光下停了手,他在擔心什麼,那只不過是本自己閒暇時塗抹的畫冊。

「精市,畫一張畫給我……」

「如墨的夜空中明月皎潔,流瀉而下的月光下,真田弦一郎,仁王雅治,柳生比呂士,柳 蓮二,丸井文太,切原赤也,胡狼桑原,你和我坐在一起放煙花,璀璨,真實,美好…」

他的直覺看來還是很準的……

冷靜下來,唇邊是一抹無可奈何,她竟然看穿了他阿……

風平浪靜的日子,只不過是為了迎接風雨的到來,他早就應該知道了,可是還是在心底抗拒著他爺爺會對他出手這一事實,所以現在也不能怪別人,身體裡最後的一絲力氣也遊走了阿。

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也就開始想很多很多的事情,自己追究是不夠理智和果斷,其實他還可以為他的家人爭取很多,可是世界上似乎沒有後悔這種東西呢……

陽光再次普照,小鳥在樹梢歌唱著新的一天,想了很多很多,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被下的竟然不是致命的毒藥,懷裡的少女不著寸縷,烏黑的發襯得她的肌膚似凝脂,肌膚上紅紅的印子就像他泛著紅暈的臉,心跳得有點不正常。

他會負責的,他是欠了她的……

冷靜下來,唇邊是一抹淡淡的自嘲,她或許不需要自己負責吧……

華麗精緻的請帖,冰冷到入骨依然。

幸村精市望著那個掉落在桌子上的蛋糕,抬手用餐巾紙收拾好轉移到垃圾箱,淺紫色的眼眸是淡淡的溫柔和不容置疑的決心,他知道她看得懂。

門被輕輕地關上,情人之間的愛語仍飄蕩在空氣中,明明知道她喜歡的不過是自己的容貌,仍然是有動了情嗎?幸村精市把手放心心臟的位子上,不然為什麼聽到那關起的門聲,這裡有疼痛的感覺泛了開來。

但是,無論如何……

從一開始,他就有決定他要保護所有他在乎的人……

一個人,保護所有他在乎的人…

所以他把他自己的世界圈起來,不然任何人走進來……

現在,他也不應該自己走出去…

如果真的愛上了她,那麼自己就更不應該走出去……

籌光交錯,紙醉金迷。

他用他的生命來換他要保護的人的安全,在貴族世家裡應該是很合算的了…

只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如同第一次見面,這樣張揚霸道的出現,這樣溫暖而讓人心安的暖意……

「回去,我會解決。」冷冷地開口,但是他是幸村精市,他會保護他所愛的人,哪怕是有一點點會被傷害的可能,他都不允許它存在。

意識忽然淡薄,在一陣不知何處而來的搖鈴聲裡,最後殘留的意識是:什麼時候在他心中,她已經是他…

愛的人……

「我知道,但是我終究只能做到知道而已。」

「想要我以後不這樣做,那就不要什麼事情都自己扛,我不會讓你站在我的身後,你也不會讓我站在你的身後,那麼我們就站同一戰線好不好?」

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滲血的繃帶上,他如果講不好,她是不是打算一直就這樣討饒下去,幸村精市長長的睫毛扇了扇,緩緩開口:「如果你能解決身後的那追著而來的警車,我就相信你。」

輕輕的話一出口,他就知道他自己走出了那個他自己圍得城...

可是他也早就明白了,從第一次見他,她就已經以無比張揚的姿態闖了進來。

夜色深深,聽著她一遍遍叫著自己的名字,然後一次次沉溺在愛裡……

幸村精市忽然俯身吻上她溫潤的唇,看她癡癡笑著彷彿一隻偷到了腥的貓。

話說,雖然他承認他栽在了她的愛裡,但他…可絕對不是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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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補課
  「知道什麼是外心和內心嗎?」

「……」

「知道全等和相似的區別嗎?」

「……」

「知道兩數的平方和與兩數和的平方有什麼不同嗎?」

「……」

望著無論她問什麼問題都一臉茫然的搖頭的菊丸英二,金醉風手中的鉛筆啪得一下折斷,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大石 秀一郎在知道她要給菊丸英二補課時,望著自己幾乎感動得熱淚盈眶。

「要不要喝杯果汁~」很明顯有討好的意味,金醉風望著那杯放在自己手邊的果汁,再抬眸望向那雙天空藍色的漂亮眼眸,微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聽小惠姐姐講,以前Tezuka和 Fuji也有來給英二補過課呢,他們以前是怎麼幫英二補課的?我要參考參考,講講看。」聽聽冰山和小熊是怎麼來解決問題的,應該可以給自己不錯的方法。

「講起來,還真的好慶幸部長出國了呢~讓部長給我補課簡直就一個慘字,想起上次來還真的是一個慘字都不足於形容……」

「四的三次方,不是四乘以三,是四乘以四乘以四。幾的幾次方,就是把自身乘以幾次。來把這些題目練習一下。」

「三的四次方是三乘以三乘以三乘以三,二的三次方是二乘以二乘以二……部長,這道題目是不是出錯了!!!」

「題目正確,就是一的一百次方。」

「不是吧,那要乘到什麼時候阿!!!!!!!!!」

「然後呢,英二真的乘了一百遍?」金醉風手中的玻璃杯搖了搖,如墨的眼眸裡滿滿的笑意顯然都快要盛不下了,真的是好可愛,她的貓貓,嘻嘻。

「喵喵喵!!!在我乘到第八十八遍的時候,部長講題目出錯了…」天空藍色的眼眸裡滿是幽怨,菊丸英二用被欺負的口氣控訴部長大人的惡行,並且極力模仿冰山的語氣。

「是出錯了,應該是一的一萬次方。」

「咳咳咳…」一下子被果汁嗆到,金醉風對著那雙天空藍色盈滿不滿的眼眸,極力平復自己極度想笑的心情,她怎麼不知道,她的冰山也有如此腹黑的一面,那面對另外一個腹黑極品,她的貓貓豈不是更加被欺負壞了……

「說起來,不二自從小學的時候給我補了一堂國語課之後,就再也不肯給我補課了呢~真的是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呢~」菊丸英二撐著腦袋回想往事。

「英二,作文其實不一定是要寫真實的事情,在真實的事情中加入一些自己的想像,往往會使文章更加動人,也容易得高分呢,來寫一篇給我看看,題目就是《我的朋友》好了。」

他依稀記得他是這樣寫得喵:我的朋友,他叫不二周助,他長得不高也不矮,一米五七以上,一米五九以下…有一回我生病了,他風雨無阻地來幫我補習…話說那天下著傾盆大雨,又打著雷,我以為他不來了,可他竟然冒著大雨來了,我當時真的是好感動喵…第二天,他因為發高燒死了,我永遠懷念我這位好朋友!

「風,你怎麼了?」菊丸英二歪著腦袋敘述完往事,扭頭就看見身邊的人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立刻關切地問,身體不舒服喵?

「餓了……」金醉風極力壓低了聲音才不使滿滿的笑意盈開,身邊的人兒歡呼著跑下樓喊姐姐吃飯了吃飯了,纖纖玉指繞著黑髮,抬起腦袋,然後下一刻再次窩在桌子上,實在不行了,她真的好想好想笑,控制不住那。

「多吃一點菜哦,不要客氣~」菊丸小惠和菊丸雪櫻的兩雙筷子夾著菜同時放到金醉風的碗上,兩姐妹對視一笑頗有點心照不宣的味道,同樣在為不懂事的弟弟謀劃把這個絕對不可錯過的女孩子逮到,真的是越看越滿意呢。

「對了,今天是英二掉第一顆牙齒的紀念日呢!」菊丸媽媽忽然一拍手道,菊丸爸爸心領神會立刻從冰箱裡拿出十罐啤酒放到餐桌上,兩夫妻同樣心照不宣,眼前這麼漂亮而且成績優秀且懂禮貌且行為優雅的女孩子深得他們歡心,且一直在擔心那個孩子是不是性取向有點特殊,總愛粘在一個長得很像雞蛋的男生身上,現在把他們湊成一對絕對是天大的好事,所以有點不擇手段也是可以被忽略的,畢竟這種機會誰知道有沒有第二次。

「喵~的確哦,我記得那時候我開心了一整天呢,那時候以為那就標誌著我長大了呢。」菊丸英二歪著腦袋道,酒紅色的發翹翹得格外可愛。

「那麼,不慶祝一下似乎不夠意思呢,Cheers。」啤酒杯已經被放到手邊,金醉風望著菊丸的媽媽那雙藏不住期待望著自己拿起來的眼眸露出盈盈的笑,抬手對著貓貓舉杯,一口喝下去,這一家人都是這樣的可愛呢…啤酒,她可是如同喝白開水呢,不過…她真的很喜歡菊丸媽媽的不純動機那,所以,目標是:灌醉貓貓然後吃掉!

「Cheers,喵!」舉杯碰,其實他並不是很喜歡這種苦苦的液體,不過為了大家開心喝就喝啦,畢竟是為自己慶祝,那時候掉一顆牙齒的時候真的是好興奮呢,小時候的景像在腦海中回放,腦袋有點暈暈的。

「老婆,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很明顯帶著猶豫的聲音,隨著門板的合上徹底消失,隱約的可以聽到一聲:到時候我們家英二真的和那個雞蛋跑了,你負責阿!!!

長長的睫毛扇了扇,黑色如墨的眼眸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側過身子看一旁臉色緋紅的菊丸英二,金醉風伸出纖纖玉手摸上他的臉頰,好滑好嫩就像是新生兒的皮膚,原來幫忙補課的好處如此之好,算起來是應該她對大石 秀一郎感動得熱淚盈眶呵。

金醉風的纖纖玉指在解開英二襯衫的第三個紐扣時驀地停下,當然不會是因為她突然改變了想法,是因為…眼前的菊丸英二竟然睜大著迷離的眼睛看著自己。

在還沒有考慮清楚下一刻該怎麼做時,金醉風的如墨的眼眸怔了下,因為有一雙白皙的手環上她纖細的腰身,然後貼上來如同撒嬌般的一蹭一蹭的,這個算不算是對自己的…誘惑。

既然她的貓貓打算主動,那就看看她家的貓貓打算怎樣誘惑她,望著那主動對著自己貼上來的粉嫩紅唇,金醉風第一次知道,這個啤酒真的是一個好東西。

軟軟的香唇貼上來,落點卻意外不是她的唇而是耳朵,慢慢的摩挲攀升起快感,想不到她家的貓貓還會調情……耳邊驀地傳來低語,金醉風的唇邊那抹招牌笑意在聽清楚她家的貓貓在講什麼的時候徹底僵硬掉,情慾降到零點,放手轉身望著地板,纖纖玉手撫上如瀑的黑髮可謂是徹底瞭解了腹黑小熊當時的心情,身邊的人卻不打算放過她,再次撒嬌般的抱上她磨蹭著低語,這次一個字一個字還格外清晰:「媽媽,我掉牙牙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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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合羨月
  「喵!!!」扔掉手中還留有加強版蔬菜汁殘汁的杯子,菊丸英二立刻跑到水池邊漱口,味道真的是越來越恐怖了喵!!!

「英二,今天有明顯的心不在焉阿,有什麼事情困擾嗎?」大石 秀一郎猶豫了再三還是開口問道,不知道這樣問會不會使英二困擾,可是如果不問豈不是自己的失責,自己身為網球部的代理部長一定要照慮到各個部員的各個方面還是開口吧。

「根據數據記載,菊丸英二因為自己的牙膏被姐姐用了而心不在焉的概率是百分之十五,因為考試將近而心不在焉的概率是百分之十,因為在課堂上被老師點名批評而心不在焉的概率是百分之六,因為昨天晚上發生的未知事件而心不在焉的概率是百分之七十九。」乾的聲音在大石的聲音落下時緊接著就響起,陽光下的兩片鏡片上一片光輝。

「最後一個的依據是什麼?」不二周助把飛回來的網球握在手心,微笑著開口,乾這樣講就是打算讓大家問的吧,那麼他來提問好了,畢竟他也很好奇呢。

「依據是…身體往左偏二十度……」黃色的小球在乾剛剛講出三個字時急速對著乾 貞治的腦門飛了過來,乾 貞治的兩片鏡片再次泛起一層光,然後不慌不忙地側了側身閃過。照越前的反應來看最後的數據可以再往上提升百分之二十,目的達到。

「抱歉,失手了。」抬手拉了拉帽子並不回眸,越前龍馬再次把網球打向牆壁,一個個不淺的印子緩緩的展現出來,直到身後傳來HI的一聲,球啪得再次離開預先的軌道往後,卻終是抬手牢牢握住,然後緩緩轉身,如目卻是一愣。

「怎麼大家都不認識我了?周助,你不會也忘記我了吧?」溫暖的陽光下,一個銀色打卷長髮的少女眨著琉璃色的眼眸站在網球場的門口,合著一身金色的網球服裝如同是一個精工細作的洋娃娃…國際最新網壇雙花之一的十合 羨月怎麼會在日本,她現在應該是在為全美公開賽在美國作準備才是,還有…她和不二學長是……

「裕太有很想你。」不二周助睜開冰藍色的眸子望著眼前原本以為不會再回來的少女,微笑著開口,然後伸開手臂把她抱進懷裡,在她耳邊講出她想聽的話:「我也很想你。」

「金、醉、風!」啪地拍上華貴的紅木桌子,跡部景吾寶藍色的眼眸裡很明顯的是極度憤怒的情緒,本大爺講話她到底有沒有在聽!真的有想殺掉她的衝動!!偏偏自己就是狠不下心!!!

把思緒從乾懷有未知目的,發給自己陳述今早網球部發生的事情的短信上收回來,金醉風抬手打了個響指,晉笙立刻走到面前聽候吩咐:「明日把十合羨月的所有資料整理給我。」

話音剛落,啪得一疊厚厚的紙落在自己的面前,最上面的一張上的標題正是十合羨月,嘴角瞬時勾起玩味的笑意,金醉風伸手拉住丟下文件就要摔門離開的她的小景,伸手環住他的脖子,然後深深地吻,有很濃的醋意傳到自己這裡那。

「搬出去!」跡部景吾伸手緊緊環住她纖細的腰,用的是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的口氣,近似於命令般,他明明知道對她用這種語氣完全是不明智的,但是他就是無法控制情緒,他現在可以接受她不住在他身邊,但是他絕對不能接受她住在別人那裡,因為那樣就好像感覺…本大爺他…被捨棄了一樣...反正就是給本大爺搬出來!!!

身後桌子上水晶杯裡的紅酒高貴而濃郁,眼前如華麗的玻璃瓶裡那唯一的一隻玫瑰的人卻彷彿更加的奪人心魄,有股熟悉的香水味從眼前的人身上透出來,嘴角再度勾起,她最近的意志力真的是好薄弱阿:「小景是想要我搬回來和小景一起睡嗎?」

「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離青學只有二十分鐘的步行路程。」跡部景吾鬆開環住她的手,再次啪得把一份文件扔到紅木的桌子上,然後扔下一句話不等她反應就摔門離開,若是這樣做起到反效果,他就幹掉忍足 侑士。

金醉風抬起纖纖玉指拿起那份文件,如墨的眼眸在看到上面的那個地址時頓時一愣,然後盈盈的招牌式笑意頓時蕩了開來,真個是不是叫做有失就有得呢。

薄薄的指甲伸到眼前的華麗的紅酒杯中,勾起一抹香醇的緋紅色流瀉,而且她似乎有必要要找某只最近改行當紅娘的關西狼好好談談,帶壞她家的小景可是不小的罪責呢,最起碼付的代價應該是那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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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本色
  優雅的環境,浪漫的情調,完美的約會地點,冰帝的花花公子還真的是不負盛名,金醉風望著背對著自己坐在的忍足 侑士和他對面有著修長美腿的女孩子略略思索了一下,沒有立刻走上前而是坐在了鄰座,畢竟聽聽小狼君是怎麼花MM的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那個,侑士君找小如到底是什麼事情阿?」

「我想向美麗的小如你問個路。」

「那個,侑士君你想到什麼地方去?」

「我想到你心裡,可以告訴我怎麼走嗎。」

手中的咖啡杯瞬時晃了晃,金醉風把身子帖近沙發,嘴角的弧度劃開,真的是很有一套,純情的MM自然是羞紅了臉,看來自己沒有放任她的小景繼續向這匹狼學習真的是非常的明智,欲擒故縱的戲碼她可以接受,學壞了可是非常有問題的呢。

「小如,你修長而美麗的腿一定很累吧。」

「侑士君,為什麼呀?」

「因為你已經在我的腦海裡跑了整整一天了呢。」

真的有點寒到了,她都米辦法把這種話講得如此之順口,金醉風側身望過去看那個清純小MM的反應,應該是已經是一隻紅彤彤的小蘋果了吧,誰料如目的是那只關西狼帶著極度的曖昧把腦袋探到那個小如的耳邊,手伸到了人家衣服的後面的裡面,動作似乎太快了,太清純的MM應該是會拒絕的…耳邊再次傳來那特有的關西腔,手中的咖啡杯晃晃,真的是不負盛名呢。

「侑士君在做什麼啦,討厭。」

「我只是想看看這麼漂亮的你是不是天堂製造的。」

拿著咖啡杯起身,目的已經達到就不再浪費時間了,她畢竟來這裡可是要這隻小狼乖一點的呢,然後付出一點他之前不乖的代價,耳邊關西狼誘惑的聲音微微還讓她有點心動,之前都米有發現這個也是個極品呢。

「相信我,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第二幸福的人。」

「侑士君,為什麼不是第一幸福的呢?」

「因為有了你,我就是最幸福的人。」

淺淺的微笑,認真的眼神都可以打滿分,金醉風勾起一抹盈盈的笑意在他身邊坐下,對著那雙顯然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桃花眼緩緩開口,萬分認真:「怎麼可以到處亂勾搭人呢,我的愛妃,這可是要受罰的哦。」

眼睜睜看著已經到手的小羊羔掩面跑了出去,忍足 侑士卻一點辦法也沒有,而且對面笑得花枝亂顫的金醉風絕對是一個不好惹的角色,他現在已經對他原先帶著明顯想看好戲的行為進行深刻的反省了,所以他現在可不可落跑,被那雙如墨的眼神上下打量,很有一種自己是獵物的感覺,很不好的感覺。

「你的愛妃我身體不適,可不可以先行告退?」推了推斯文的眼鏡,忍足 侑士把手放在額頭上做出不舒服狀,自己是不可能真的出口承認他錯了的,但是眼前的人很明顯不得到想要的回答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所以現在能避一時是一時,手驀地側了側,心裡愣了愣竟還真的是有點溫度,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前的金醉風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瓶子,甜蜜的氣息悠悠。

「侑士君,做錯了事情就要得到懲罰對不對?」金醉風坐在森田院長安排給自己的院房裡對著躺在病床上的忍足侑士盈盈笑道,最後的機會哦,乖一點認錯的話,她可以原諒這一次哦。

「有時候就算明知會得到懲罰也會想去做哦。」忍足侑士很清楚地讀到她的意思,但是很可惜,他向來是不乖的孩子,而且對著那樣的壓力,他忽然有種棋逢對手然後想壓倒對手的慾望阿,雖然知道他就算這麼想想也很有可能被他的部長大人殺掉。

「侑士君,要先量下體溫,不是量這裡的,麻煩你把褲子脫下來好嗎?」金醉風嘴角勾起一抹盈盈的笑,望著對面對著自己笑得意味深長的人笑得更加濃郁,放心,她也是有原則的人哦,懲罰就是懲罰呢。

「我還有事情要離開下,你保持這個動作不要動哦,我會快就會回來的,別亂動哦,否則又要重新量一次的。」忍足侑士望著留下這句話就離開的金醉風把腦袋蒙在被子裡,他就知道不應該惹這個漂亮的女孩子,真的是有仇必報阿,早就在她開口講要量體溫就猜到她會這樣做,明明知道他最放不下的就是面子,還刻意不把門帶上,最好不要碰上他把過的MM,不過…比起之前他猜想的懲罰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其實這個金醉風也不過而而,還不至於讓人摸不透。

「侑士,你在這裡幹什麼?」自家老爸忽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望著老爸順手關上門,原本他是應該感激的,但是有必要拿如此看外星生物的表情看自己嗎。

「老爸,不要告訴我你從來沒看見過病人這樣量體溫的。」很無奈的聲音,忍足侑士向不知道開始想什麼打什麼主意的老爸開口。

忍足 泉望了望顯然對自己不滿的趴在床上的兒子,風度翩翩的伸出右手朝天,然後用的是非常認真口吻冷靜的開口:「你老爸我發誓,我真的是這輩子頭一次看見塞一朵菊花當體溫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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