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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薄櫻鬼)罌粟癮》作者:夏末染【完結】

《(薄櫻鬼)罌粟癮》作者:夏末染【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藍桉 您是第15893個瀏覽者
沖田總司BG



•文章類型: 同人-言情-古色古香-動漫
•作品風格:輕鬆
•所屬系列: >>> 找尋無尋。之
君犧未惜
•文章進度:已完成
•全文字數:131426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開始產生了一個想法。
-「我不求永遠待在你身邊。」
-「但是請讓我待在你身邊。」

或許未來蒼茫讓我們止步不前,但是──
-「我會陪著你。」
-「直到生命終結那黎明的第一縷陽光投落為止。」

那時微弱的生命之光正在隨著時間漸漸的淡去。
埋在少女肩側的是少年從未向別人所展現的脆弱。
-「吶、沖田先生。」
-「請你不要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死去。」

當身邊的少年們一個個的遠去直至完全的從視線中走出的時候,少女會堅強的挺直身軀用著一成不變的那個笑容微笑的說。
“我在等你。”

惜君,君犧,未惜,已犧。
遠方佇立的,又是誰的身影?
內容標籤:花季雨季 穿越時空
搜索關鍵字:主角:伊藤貝爾、沖田總司 ┃ 配角:薄櫻鬼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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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荏苒囈語
                                                第1章 初見雪村千鶴
  「像你這種怪物,不如死了算了。」接著就是一聲落下水的聲音。

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把把自己推下了水。沒有哭喊,沒有掙扎,就任由自己漸漸的向水下沉去。抬起頭來,還依稀看得見母親嘴角的那絲譏笑。

乾脆,就這麼死了算了。腦海裡閃過這麼一個想法,苦笑了笑,一陣暈眩向我襲來,閉上雙眸,墜入黑暗的深淵。


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迷迷糊糊聽見旁邊有小小聲的說話聲:「怎麼還沒醒?你已經沉睡一個月了。」是誰?我沒死麼?我極力的想要睜開雙眼,可是沉重的眼皮怎麼也睜不開。

「這樣下去怎麼辦呀?不會就這麼一直睡下去吧?」終於我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這裡是哪裡?……

「你醒了?」聲音的主人舒了一口氣,「你已經沉睡一個月了,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

我順著聲音的源頭轉過了頭去,眼前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那名女子中長的褐色頭髮梳成一束紮在腦後,明亮的栗色眼瞼正溫柔的看著我。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一臉迷茫地環顧四周,這裡……是哪裡?

那名女子似乎明白了我的疑惑,解釋道:「這裡暫時是我住的地方,在我打聽我父親下落的時候正巧看見你浮在水面上,就把你救了起來。」女子笑了笑,「我是雪村千鶴,請多指教。」

雪村千鶴?雪村千鶴……千鶴……雪村……千鶴……啊,不就是我之前一直在看的薄櫻鬼的雪村千鶴麼?我抬起頭,眼前的女子和我影響裡薄櫻鬼的雪村千鶴漸漸重疊在一起。我怎麼會到這來了呢?

我剛開口想要說話,卻發現我什麼也說不出來。黯然摸著喉嚨,失去……就失去了吧……現在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吧……

雪村千鶴小心翼翼的問:「你不能說話麼?」

我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不知道。」雪村一臉歉意。

我笑了笑,示意她沒關係。

「對了,你等等。」雪村似乎想起了什麼,朝外面跑去,留下我一個人在房間裡。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我不是應該已經溺水而死了麼?為什麼老天還要眷顧我讓我留在這個不屬於我的世界裡?他走了……那我還繼續活著的還有什麼意義呢……

「讓你久等了。」雪村的一句話打斷了我的思路。雪村從身後拿出了一堆定在一起的白紙和一隻筆,「你把你想說的話寫在這上面就好了。有什麼事你也可以來找我,我會盡量幫忙的。」雪村笑著道。

一陣微風吹拂過,雪村褐色的頭髮在風中飄曳,明亮的笑容在太陽下閃耀,好像一瞬間溫暖了我寒冷多年的心裡。

我在紙上寫道,謝謝。

「你叫什麼名字?剛才一直沒來得及問。」雪村倒了一杯水,遞給我「給。」

我朝她笑了笑,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寫道,「伊籐貝爾。」

「那就叫你小貝吧,應該不介意吧?叫小爾覺得很奇怪,還是你覺得叫小爾好點?」

沒事,叫我小貝就好。為什麼救我?

「誒?」雪村詫異的問道:「救人需要理由麼?」

你不覺得我很奇怪麼?

怕雪村不明白,我特意指了指自己的頭髮和眼睛。那是一頭及腰的銀色頭髮,中間還有幾根夾著著淡淡的藍色,和一雙極為少見的蒼灰色眼瞼。當初母親也是因為這怪異的頭髮和眼瞼把我當成怪物。還有他……也是因為我……

我突然開始害怕雪村給我的回答,我害怕從她都中說出奇怪,我害怕她會害怕跟我的接觸,我害怕她會想母親一樣對我……

「不會啊。」誒?現在換我詫異起來。雪村坐到我身邊,撫摸著我的頭髮,溫柔的說:「小貝很漂亮啊……」

我睜大了眼睛,曾經,他還在的時候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一下子我陷入了回憶裡。

「姐姐的頭髮很漂亮呢。」他直視著我的眼睛,手在一下一下地擺弄我的頭髮。「我有這麼漂亮的姐姐真是太好了……」

風隱……其實我從來不敢認同我是你的姐姐,我在你的身旁讓你受了許多苦,如果不是我……

「小貝?怎麼了?」溫柔的話語把我來回了現實。「剛才的小貝看起來很傷心,難道我不該那麼說麼?」

我搖了搖頭,釋然的笑了笑,在紙上寫道:我只是想起了小時候比較美好的回憶而已。

「是麼……」雪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小貝你能不能在房間裡等我,我父親失蹤了所有我要去外面打聽一下我父親的下落。」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可是你才剛剛醒來…身體不要緊吧?」雪村遲疑的問。

嗯,沒事。多一個人幫你找你的父親也會快點。

「小貝…謝謝。」

不用,就當做是你救我的回禮好了。

雪村看著起身的我,眉毛不經意的抽了抽,「小貝你打算就這麼穿出去?」

我低下頭,現代的短袖T恤和七分褲……

雪村從旁邊拿出了一套衣服,「不介意的話就請穿我的衣服吧。那我先在外面門等你,你先自己換吧。」說完,就走出了房門,順便把門關了上。

我拿起了衣服左看右看……衣服……要怎麼穿來著……

我推開了門,不好意思的看著雪村。

「怎麼了?是衣服不合身麼?」

我拿起桌上的筆和紙,寫道:我不會穿。

「需要我幫你麼?」

……謝謝。

我坐在鏡子面前任由雪村像玩偶一樣的擺弄衣服和頭髮。看見鏡子裡放射出我的身影:一頭銀色的長髮垂到腰際散披在身上,灰色的眼眸裡還是那淡淡的憂傷,皮膚白皙卻顯蒼白,看上去顯得弱不禁風。及地的古裝長裙隨風搖曳,儘管是男裝也顯得讓人覺得嫵媚、嬌艷。
腦海裡閃過這麼一個想法,我是不是其實不適合男裝的?

「好了。」雪村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鏡中的我說:「小貝穿男裝也好漂亮啊。」

有沒有帽子?我將話寫在紙上。

「有,你等等……找到了……你要帽子幹嘛?」雪村奇怪的問道。

頭髮太顯眼。

我將帽子戴上,頭髮盤在帽子裡,整張臉幾乎被帽子遮去了一大半。

我們走吧。


在街上,我一面幫雪村問她父親的下落,一面一個人胡思亂想著:人物名字、外貌、性格、背景。完全符合,貌似這裡的時代的確是幕末,文久三年沒錯,這裡的的確確是薄櫻鬼這部動漫的世界也沒錯……為什麼我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個世界裡?那如果真的是在薄櫻鬼裡,那現在故事應該也還沒開始吧?雪村還沒有進入新選組裡……突然想起了薄櫻鬼裡最讓我惋惜的人——沖田總司。正如官方網上所描述的那句話:薄如櫻花絢麗短暫的人生。想到這,我也不禁的摸上了胸口,一聲一聲緩緩跳動的心臟,風隱……你說即使我能在薄櫻鬼的世界倖免活下來,我這個殘破的身體又能活多久呢?如果你還在的話……歎了口氣把所有亂七八糟的思緒理出腦海,怎麼每次一個人陷入沉思中都會想到風隱呢……

「唉。」眼見雪村垂頭喪氣的走過來。

沒有收穫?

「嗯,你那邊呢?」雪村的眼睛裡閃著些許光芒,期待我能得到任意一絲也好的關於她父親的消息。

我搖搖頭。

「唉……果然是這樣。」雪村的期待一下子被澆滅,這個人陷入了黑暗的那邊……

我拍拍雪村的肩膀,莞爾而笑,用嘴型說了句:加油。

雪村似乎有些感動,跟著笑了起來:「也是,我不能就這麼失落下去。」雪村振作了起來,「繼續找我父親吧,小貝謝謝你。」

不用,朋友嘛。

等雪村轉過身,繼續詢問自己父親的下落時。我扯著的笑容也隨著雪村的離開而淡了下來,誰又知道那些看似淡然的笑容,笑意根本沒有到達眼底。朋友麼……

無奈的歎口氣,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任務。

請問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叫雪村綱道的醫生的消息?我拿著寫著這一句話的紙遞給路過的普通的百姓。

無一例外都是「對不起,我沒聽說過。」或「我沒見過這個人」之類的話。

想也知道,動漫中不知道第幾集說過雪村綱道醫生在風間千景那邊,也不知道告訴雪村她父親在研究的藥和她父親的處境好不好……轉頭看著雪村一次又一次的帶著希望去問每一個可能知道她父親的消息的人,一次又一次的破滅了希望,但還是沒有放棄的不斷詢問。就這樣不也挺好的麼?如果雪村知道自己父親研究的藥是什麼的話,她還會想現在這樣滿懷著希望去打聽自己父親的消息麼?

無奈的笑了笑,明知道雪村綱道醫生在哪的我竟也跟著一次又一次將寫著『請問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叫雪村綱道的醫生的消息?』的那張次遞給路過的百姓。這就算是某種交代吧……


不知不覺,傍晚來了。天邊染上了絲絲緋紅,偶然也有幾隻鳥結伴飛過。

「唉。」雪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彷彿要將積累一天對自己父親的怨氣全部舒掉。「最終還是沒有任何消息。真是的,父親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辛苦了。

雪村帶著些歉意笑著說:「對不起啊,因為我的關係也讓你累了一天。」

沒關係。

接著就是一陣沉默。

就這樣,我們在一家店的面前坐到了天黑。然而故事也在這沉默中,拉開了序幕。






                                                第2章 初見新選組
「不好,天都這麼黑了。我們回去吧。」雪村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

忽然間,天上飄起了鵝毛般的細雪。層層烏雲遮掩著天空,此時正是圓月。

我突然想起薄櫻鬼的開始也是在這樣一個夜晚。突然,身後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我突然拉起雪村想前面跑。

「小貝,突然間怎麼了?」雪村莫名的問道,但沒有停下步伐。

我猛然間感歎,不能說話在這種危機的關頭真的很麻煩。草草的紙上寫上:等會再跟你解釋。快跑。

躲在後面的兩個人看見我們跑了出去,也急忙在後面急追不捨。「等一下,小鬼!」

喂喂喂,這不是就是薄櫻鬼開始那兩個不明不白的人的台詞麼?難道現在應該有坦白說:「即使現在回想起來,這個晚上的邂逅,才是改變我命運的瞬間。」這句經典的開場白麼?

「小貝,為什麼那兩個人要追我們?」

他們要殺我們。

「可是我們跟他們又不認識。」

總之快跑。

我把雪村拉到一個拐彎的十字路口,用手指著放在路邊的水桶。

這邊。

即使只跑了一小段路,但是由於身體緣故的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臉色在漆黑的夜晚也越顯蒼白。

「可惡,跑到哪裡去了。」

「那兩個小鬼跑得真快。」

「絕對不能讓他們跑走,快搜!」

其中一個追逐我們的男人慢慢地朝我們躲避的方向走來,雪村也不住驚慌的小聲問道:「怎麼辦,他要過來了。」

我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雪村安靜。這真的是薄櫻鬼的開始的話,如果我沒記錯,等會應該是會有兩個羅剎出現,然後把那兩個男人殺了。

「啊。」一聲慘叫傳來。看來開始了。

那名男人連忙過去查看情況,「洋志!」

接著就是劍與劍之間的殘殺。我稍稍探出身子,真的是羅剎。

顯然,普通的人類無法敵過羅剎。不一會功夫,羅剎就把那男人解決掉了。肆意飛濺鮮紅色的鮮血染紅了街道。羅剎正朝我們這個方向走來,就在一瞬間,羅剎看見了我們。

剛從被別人捧在手心裡關心呵護的雪村哪裡經歷過這種恐怖的場面,她瞪大著眼睛,呈現的滿是驚恐,緊緊握著劍的手也止不住的在顫抖。

我手輕輕的放在雪村顫抖的手上,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站起身,擋在了雪村的面前。

「小貝不要!」雪村拉著我的手,極力的制止著我。

我無奈的笑了笑,薄櫻鬼畢竟是許多年前看的,許多情節忘得也差不多了。雖然知道雪村不可能會在這裡死,但是雪村在這裡是怎麼被救已經忘了。抽出雪村的劍指著羅剎。殺人?呵,我又不是沒做過。在這裡是拖一時是一時,至少要保證雪村能得救。

羅剎抬起劍,正要砍下來。

「小貝!」

突然一陣血花飛濺,羅剎倒了下來。殺死他的某人瀟灑的一揮劍,劍上的血跡全灑在了地上。
這算是得救了麼?

「啊啊~真是遺憾啊,我本打算留著自己解決呢。」一個人緩緩的從拐彎處走出,黑褐色的頭髮在風中飄逸,「齋籐只有在種時候,你才如此賣力呢。」那人走到微亮處,在厚大的帽子的遮擋下,雖然沒有看清楚長相,但我還是依稀的看到他懶慵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邪謔。

我眼前救了我們的紫色長髮男子冷冷的回答道:「我不過是盡職責行事罷了。」

我身後的雪村因被救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黑褐色頭髮的男子走了過來,朝我們露了一個複雜的笑容。

忽然,又一名男子出現,對著我們舉起劍,「聽好,不許逃跑,逃跑的話就殺了你。」

我突然很想有種把那頂礙事的帽子拿掉的想法,眼前的人完全看不清長相。只是我稍稍一有動作,那把劍就愈發逼近我的脖子,無奈只能僵持著自己的動作。

接著一聲倒地的聲音,我轉頭一看,雪村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真是的,被土方嚇得暈過去了麼?」戲謔的聲音在頭上響起,「那這個孩子又該怎麼辦呢?」

「齋籐,敲暈他。」口胡!我又跟你們無冤無仇幹嘛要這麼對我啊喂!我剛想抵抗,只可惜對方的動作比我還快,一瞬間,他的手從我頸上擊下,使我陷入了黑暗當中。


「喂,小丫頭。」一聲和藹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誰?

「丫頭,我就是把你送來這世界的人。」

這句話一下子讓我清醒了不少。睜開眼,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沒有。

「丫頭你別找了,你看不到我的。」和藹的聲音又一次悠悠的響起,「你在這裡不過只是命運的造化,你不要管太多,只要安心的在這裡生活就好。但是……」和藹的聲音一下子嚴肅起來,變得咄咄逼人,「你記住,即使你來到這個世界會發生一些小小的變動,但是你不能阻止或改變劇情的發展,不然就算你想試圖去篡改,我也會阻止你的……丫頭,你記住了麼?」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好了,小丫頭。我要交代的東西就這麼多,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那和藹的聲音漸漸的離我越來越遠,直到完全聽不見了為止。

忽然,眼睛越來越沉重,閉上雙眼,又陷入了另一個黑暗中。

不知自己沉睡了多久,身邊有人不住的推著我迫使我醒來。睜開眼,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地方,這裡是哪裡?

身邊傳來微弱的聲音,全身警惕的繃緊了神經,渾身殺氣的往後一看,什麼嘛,原來是雪村。
雪村倒是被我那神情嚇了一跳。

剛想起來查看一下情況,身上的束縛迫使我不得不低下頭去,結果一看,我頓時有想把綁我們的人全家三代都吐槽一遍,口胡……對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兩個女孩子有必要五花大綁的麼?口胡,怎麼連嘴巴都被布給摀住了…反正對我來說捂不捂都一樣…真是多此一舉。

房間外傳來了走路的腳步聲,門口出現了一個看似很無良的和藹大叔。

「醒了麼?不好意思,這樣對你們。」大叔走向我們,「現在給你們解開繩子,稍等一下。」大叔邊說邊幫我們解開繩子,「總司那傢伙,幫得這麼緊,一定很難受吧?」

總司?該不會就是薄櫻鬼裡的沖田總司?不對不對,天下總是應該會有人和他同名同姓吧……還是說劇情開始了?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雪村和那位看似和藹的大叔的對話大部分都沒聽到,唯一聽到的一句話就是;「這裡是新選組的屯所。」

新選組?新選組裡叫做沖田總司的人只有唯一一個……想到這突然悲憤起來,這繩子居然是我最喜歡的沖田總司綁的……

雪村不顧在角落種蘑菇的我,拉起我跟著那位看似和藹的大叔走進了一個大廳的房間…可是……為什麼我們要想牽著寵物一樣的在手上綁上繩子?

「好了,進去吧。」拉開房門,一個聲音就接了進來。

「早上好。昨晚誰得不錯?」我朝聲音的源頭慢慢的看去,抑制不住的喜悅沖上心頭,真的是沖田總司!「看起來沒錯,臉上還有榻榻米的痕跡呢。」

雪村倒真是信以為真難為情的用手摸著臉。

「住手,總司,她當真了。」又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聲音傳來。

剛才因為看見沖田的喜悅而忽略了房間裡的其他人,我抬起頭來,看見薄櫻鬼的所有男主都圍繞著席地而坐。

而剛才語調冰冷的人正是齋籐一,「沒有什麼榻榻米的痕跡。」

沖田戲謔道:「正過分啊,一。幹嘛要揭穿我。」

「你們兩個別光說廢話。」土方三歲用帶有不可反抗的語氣命令道。

沖田不滿的撇著嘴回答道:「是……」

坐在後面的籐堂平助開口道:「所以他們兩個就是目擊者?居然這麼瘦小。不還是小鬼麼,這兩個傢伙。」

我在心裡吐槽,你也好意思說我們是小鬼……至少看起來差不多……

「居然有人的頭髮是銀色的,真是少見吶……啊,眼睛也是灰色的。」

誒?我不是帶了一個帽子麼?……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的帽子早就不見了,我說難怪今天視野怎麼那麼清晰。

「住嘴。」

一旁的山南敬助疑是用道歉的口吻對我們說:「真是抱歉,都是喋喋不休的傢伙。請別太害怕。好了,把門關上坐下來吧。」

等我們兩個把門關上,坐下的時候,近籐勇開始向我們一個一個的介紹,聽得我是那一把一把的冷汗,近籐先生真是一個單純的人呢……

土方不滿道:「近籐先生,幹嘛全部都告訴他們啊,真是的。」

「不…不行麼?」……當然不行……因為按常理講叫做多此一舉……

「對,接下來要審問人,根本不需要自我介紹。」我在一旁點頭以示贊同,突然永倉新八指向我,「看,他也點頭。」

突然房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奇怪起來,我連忙笑著敷衍過去,然後自己給自己吐槽,我沒事跟著現在姑且還算是「敵人」的人復喝什麼……



                                                第3章 禁錮
原田左之助第一個打破了那奇怪的氣氛:「算了,這種一本正經的地方才像近籐先生。」聽完這句話的又潛意識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原田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學永倉的,他也跟著指向了我,「他也同意。」

我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房內的氣氛又一次變得奇怪了……

近籐先生咳了咳,把我從那氣氛裡解救了出來,「接著進入正題吧,首先你能描述一下昨晚的情況麼?齋籐。」

「昨晚,實驗失敗的隊員在室內遇到了不逞浪人。」實驗失敗的隊員?該不會就是那羅剎吧?齋籐的聲音還在繼續:「雖然發生了激鬥,但是我們都處理掉了。在這個過程中,這兩個人目擊了一切。」駁回…又不是我想要去看的。

齋籐的聲音頓了頓,看著我,又補充了一句:「其中這個人穿著很奇怪。」……我穿著很犯罪真是不好意思哈……

雪村的聲音在我旁邊響起:「我什麼都沒看到!」

「真的麼?」籐堂帶著質疑的聲音問道。

雪村又一次抗議道:「沒看到。」

「真是那樣就好。」

「那就意味著隊員斬殺的畫面,你們全部看到了對吧?」話語中帶著濃濃的威脅。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讓我們解釋的餘地。

沖田道:「快點,殺了他們吧,殺人滅口這樣最直接了吧。」

雪村著急的道:「拜託了,我絕不會跟任何人說有關的事的。」

「夠了,帶他們下去。」

土方真是絕情……於是,我們又被帶回了原來的小房間。而帶我們回房間的齋籐只給我們留下了一句:「你們最好給自己假設最壞的情況。」然後就走了。

雪村驚恐的道:「怎麼辦小貝?父親還沒有找到,如果我就這麼死了怎麼辦?」

相較之下的我則顯得平靜,對她安心的笑了笑。

「沒什麼小貝那麼冷靜?!我們可是要被殺了!難道你就不在乎麼?!」雪村忽然憤怒了起來。
我用口形說了句:放心。

雪村絕對不會有事,她可是薄櫻鬼的女主誒,她死了故事還要怎麼繼續?可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好像雪村計劃要逃跑…結果又被抓回去……然後…然後……啊啊啊,可惡,除了之後發生的大事件之外,其他的都想不起來了,如果在我死之前有再去看一遍就好了……

雪村漸漸了冷靜了下來,接著就是一陣沉默。

忽然雪村開口道:「小貝,我們逃跑吧。」不容我多想,雪村抓著我的手拉著我跑出去。
誒…來真的啊……

突然身子騰空而起,轉頭一看原來是土方。

土方道:「你們這兩個笨蛋,你們以為能逃得掉麼?」於是我和雪村被土方一手抓著一個,雙腳離地的被帶到了大廳裡,眾男們還坐在大廳裡原來的位置上。

「怎麼了土方?」

「這兩個人準備逃跑。」土方用力的一甩把我們兩個摔倒了地上,一把抽出了劍指著我們,「如果逃跑了的話就殺了你們,我不是這麼說過麼?」

雪村驚慌的道:「即使沒有逃跑你們還是會殺了我們不是麼?!我現在還不能死,我還有我要做的事情要去做!」

土方頓時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又恢復到原來的表情,「本來是打算無罪釋放你們的,你們倒是敢計劃給我逃跑?那好,我要現在你們中間選一個人,必須死。」

「誒?」雪村的聲音開始微微發顫。

歎了口氣,起身,伸出一隻手擋在了雪村的前面。那位老爺爺說過自己的闖入劇情會發生變化,但是絕對不能改變歷史,我不能因為我而讓雪村死去,如果真的要有一個人犧牲的話,選我就好了。

「小…小貝?」雪村大概沒有想到我會這麼毫不猶豫的作犧牲而驚愕。

土方複雜的看著我,將劍移到了我面前,「你想好了麼?」

我直視土方的雙眸,眼裡寫得滿是堅定。雪村又絕對不能死的理由,而我,活下去的意義又是什麼?

「哼,不錯的膽量。」

我莞爾而笑,閉上雙眼,等待著第二次的死亡來臨。

土方抬起劍,向我揮來。

「小貝!」

我可以去見你了,風隱……

「鐺——」一鐵器相撞擊的聲音傳來。

沒有預期的疼痛,我意外的睜開雙眼。沒有看見我鮮紅的血液,而是看見土方的劍在離我不到一寸的地方被另一把劍擋住了。

我順著劍往上看去,驚異的發現救我的人竟是沖田總司。

沖田似笑非笑地道:「如果真的砍下去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欺負無辜呢。」

雪村放下心來,鬆了口氣。土方也收起了他的劍。

我朝沖田笑了笑以示感謝。

沖田意味深長小小聲的說了句:「不用謝。」

土方把目光轉向雪村,「既然這樣,我就聽聽你那跟生命一樣的重要的理由。」

接著雪村緩緩道出了自己的身世和獨自一人出來的原因。

「所以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才女扮男裝啊。」土方這一句話頓時遭來眾人的驚異。

「什麼?!女孩?」

「你…是女的?騙人的吧?!如果是伊籐的話我倒還相信那麼一點。」……咳咳,雪村…都說了我不適合男裝。「話是這麼說,可是沒有證據吧?」

「那就脫下來驗身吧~」遠籐左之助半開玩笑的道。

證據啊……我好像記得曾經跟風隱好奇守宮砂是怎麼弄成的神經質的在自己身上嘗試了一下…這個應該可以當做是證據吧…記得應該可能好像在那裡,手上開始有了動作。

「小貝你在幹嘛?!」雪村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遠籐左之助紅著臉慌張的說:「我只不過是開玩笑你被當真啊。」

我無視他們的話,扯開領口,撩起頸邊的碎發,一顆守宮砂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氣氛驟然下降。

「噗哈哈哈……這個小丫頭很有意思啊...哈哈哈……」沖田笑得不亦樂乎,「新八,這就是你想要的證據,守宮砂確實只有女人有。」

土方咳了咳讓沖田閉嘴,將話題轉向了我,「那你呢?名字叫什麼?」

……在沒紙沒筆的情況下我要怎麼回答……

見我沒有回答,籐堂平助問道:「是有什麼不能說的麼?」

「那…那個……」雪村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小貝她發不出聲音,所以……」

籐堂平助言而又止,終於擠出了一句小小聲的:「抱歉,我不知道。」

我笑著搖搖頭,讓他不要介意。

齋籐一幫忙拿了一些紙和一根筆放在我面前。

我在紙上寫道:伊籐貝爾。

「誒…你跟雪村是什麼關係啊…為什麼會和雪村在一起?」近籐先生問道。

我是雪村的母親,請多指教。

「誒?!你是雪村的母親?!你明明看起來比雪村還小的說。」籐堂被震驚到了。

雪村連忙解釋道:「不,不是啦,小貝!你不要說那種令人誤會的話來好不好…我只是偶然救了小貝而已。」

「伊籐,那你的家人呢?」近籐問道。

我沒有家人。

「…是這樣啊。」近籐歎息道。

「至於雪村,我們會幫你尋找你父親的下落的,不用擔心。」

「既然是女孩子的話就應該熱情招待啊,以後屯所會很熱鬧的。」

「可是讓兩個女孩子留在這裡會引起麻煩的。」

「那樣的話,把她們當成誰的侍童不就好了。」土方不耐煩的說。

「那樣的話土方君,她們就交給你了。」

「我要一個就好了,另一個…沖田,你挑一個去。」

「我嘛…」沖田眼瞼一轉,用手指著我道:「這個銀髮的小丫頭我要了。」

口胡…不要把人說得跟商品一樣 。

無奈我在紙上寫道:請問……我也要留下麼?我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與其眼睜睜看著劇情辛酸的發生什麼也做不了的我,倒寧可自己一人度過剩下的時光。

「你不是沒有家嘛,留在這邊,把這個屯所就當成你們的家吧。」

家麼……原來還有屬於我家的地方……


夜靜如水,皎潔的透過格子窗灑進房屋裡,窗外的微風時不時拂過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此時,已是深夜。

「你們怎麼想?」土方的聲音悠悠的響起。

「怎麼想…是指那兩個女孩?」沖田反問道。

「嗯。」土方答道。

桌上的油燈一閃一閃的。「很可愛不是麼?反正我不討厭。」特別是那個銀髮的小丫頭,很有趣呢。

「我不是在說這個,在她們尋找雪村綱道的一天正巧被我們的隊員襲擊,說是偶然,也太巧合了吧。」

齋籐倒不像沖田,一本正經問道:「副部長的意思是,她們是為了探尋新選組的秘密而故意遭到襲擊?」

沖田站了起來:「怎麼可能,我可不認為那兩個孩子那麼會演戲。」

土方一臉深沉,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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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傷
半個月過去了,我和雪村關在兩個不同的房間裡,之後的我一直是用筆和紙與大家交流的。

打開窗戶,庭院外的一切都還昏暗,厚厚的積雪在陽光照耀下蒙上了一層顏色,現在還很早啊。結果…一夜沒睡啊……穿著單薄的一件衣服,寒風肆意的吹刮著我,使我更清醒了些。

往窗下看去,意外的發現什麼人都沒有。

奇怪……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明明我是被禁錮的那一方啊……還是說,我現在已經落魄到連監視的必要都沒有了麼?真是淒涼呢……

拉開門,走到庭院中央,一回頭看見剛才小跑過來而留下一個一個的腳印。似乎像是突然發現什麼好玩的,勾起嘴角,自己一個人埋在雪堆裡,自娛自樂去了。


清晨的陽光輕輕的灑落,窗外的小鳥也在不時的婉轉啼叫。

雪村拉開窗戶自言自語的歎息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去找她的父親時,抬起頭來瞬間就愣住了,「那是什麼啊啊啊啊……」

庭院中央矗立著一個碩大的雪球,雪球上還惡搞的被插上了奇怪的表情。

Perfect~我站在雪球的後面,滿意的看著我的傑作,這可是用了我兩個時辰的時間弄成的……雖然是鑒於無聊……

雪村一臉被雷到了的表情無奈道:「誰那麼無奈去搞那種東西……」

「就是你同行的那個銀髮的小丫頭啊。」一個聲音接上去幫雪村解答道。

「沖田先生你什麼時候開始在這裡的?」

「從那丫頭開始自娛自樂的時候一直。」先前在這裡監視雪村,發現銀髮的小丫頭偷偷摸摸的從房裡走出來,原以為她想逃跑……沖田笑了笑,「真是個有趣的小丫頭。」

原本默默端著飯的齋籐,突然出聲:「飯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飯了麼?」

雪村一驚回過頭,「什麼嘛,原來是齋籐先生,嚇我一跳……」

籐堂走了過來,「我說,已經是吃飯的時間了。」

「土方下命令說要和她片刻不離。」

「那這樣的話讓這傢伙跟我們一起吃不就得了。」

「還有命令不許她出房間。」

「沒什麼關係吧,反正土方先生又去大阪了。」

一旁的沖田插話道:「是啊,我也覺得光看她吃飯太無聊了。」一手把齋籐手裡的飯放到籐堂手裡,對著在庭院中央的我喊了句,「銀髮的小丫頭,跟我們一起去吃飯怎麼樣?」


我和雪村跟著總司他們來到大廳,剛一拉開門就聽見永倉抱怨的聲音:「真慢啊,對我這個咕咕大叫的肚子你們要怎麼負責?」

而雪村則小心翼翼低著腰說:「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原田怔怔的看著我和雪村兩個,「為什麼這兩個傢伙會在這裡?」

「怎麼了,不能來麼?」

「沒那回事,飯當然要大家一起吃才好吃嘛。」

原田騰了一個位子出來,「雪村,不要光坐在那裡,坐下來。」

雪村說了句對不起就坐了下去,而我還站在原地。

請問我坐哪裡好?

籐堂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指著沖田坐著的地方說:「你既然是總司的侍童,你就跟總司坐吧。」

我手裡端著飯,小口小口的吃著,眼睛止不住的瞟向雪村和原田那兩個人……原田真是有一手呢,故意把自己原來坐的位置騰開,搶先讓雪村坐在他身邊……也不知道後來原田喜歡雪村是不是真的,我記得官方網上說原田喜歡千鶴後來和千鶴KISS了,並且是成功的把千鶴俘虜了的男人,遊戲裡也說了,原田是唯一一個擁有和千鶴生下孩子的結局的男人……問題就在於這個動漫可惡就可惡在女主跟誰都很曖昧,搞得最後都不知道誰會跟她在一起……

這時,之前那位給我們鬆綁的大叔開門進來了,「在大阪的土方先生傳來了消息,說山南先生在執行任務時受了重傷。」

在座的眾人猛然一驚,而我則繼續平靜的坐在原處吃著東西。山南在同土方去大阪執行任務時左手受了重傷,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很難在拿劍了……這也是劇情的發展,山南回來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也還是一個問題……庭院的那個雪球還留著麼……


在傍晚眾人還是像往常一樣吵吵鬧鬧吃飯的時候,土方和山南回來了。在隨意的問候完之後,山南便回房間去了。

土方突然看見坐在大廳吃飯的我和雪村兩個,「是誰允許你們兩個離開房間來這裡吃飯的?」

「啊…土方,是我……」

「是我叫她們兩個來的,讓她們跟我們一起吃飯。」

「不對,是我說的。」

「不…是我。」

「是我說的啦。」

土方莫名的頭痛著的看著一直在包庇我們兩個人的籐堂他們,無奈的歎了口氣,對著我和雪村說:「只限於吃飯。」

說不定土方他……意外的是個好人呢。


夜晚降臨,依舊睡不著的我靜靜的靠在角落裡。忽然間,一聲聲揮劍的聲音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我慢慢的移動到窗戶那,透過窗戶的空隙,我看見山南在不停的練習著揮劍,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

「是誰?」山南停下了揮劍。

被發現了的我只好拉開窗戶,整個人暴露在山南的視線裡。

「是伊籐君啊……」山南轉過身,繼續揮劍,「讓你看到我落魄的樣子真是慚愧……」

我越過窗台,走到離他不遠之處的走廊上坐下,之後就一直靜靜的看著他練習揮劍。

「難道你就不想問點什麼麼?」

就算我問了你會肯回答麼?

山南用餘光看了一眼我寫在紙上話, 「伊籐君真是跟別人對我的態度截然不同啊……」

我只是我,你們新選組的人以後會變成什麼樣,我阻止不了。

山南意外我會寫出這種話,停下揮劍,一臉黯然的看著自己受傷的左手,「估計我今生再也不能拿劍去戰場了……」

你是在不安麼?

山南苦笑道:「誰知道呢……」


「早安。」第二天早上我和雪村一起來到廚房,看見齋籐和沖田在裡面做飯,雪村開口問道:「沖天先生和齋籐先生是在準備早飯麼?」

「不只是我們,我們是輪流準備早飯。」齋籐還是一本正經的回答。

籐堂從外面走了進來跟我和雪村打了聲招呼之後,一臉擔憂的說:「山南先生,今天早上也是在房間裡吃的。」

他真的有吃麼?

「這個嘛……」籐堂支支吾吾的道。

沖田接近話來:「說是吃了,可是一天都沒有動筷子。」

「該吃的還是要吃,不然傷也不會好啊……」

雪村想了一會,對著路過的土方請求道:「山南先生的飲食能讓我來照顧麼?」

見土方一臉懷疑的樣子,我補充了句:裡面不會放毒的。

畢竟看到山南那樣我也很想為他做點什麼。到底有什麼事情會比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還要苦不堪言?對於自己的無能為力而焦躁不安又誰會瞭解?我明白山南的心情,就像那時,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人……風隱對我來說就是一切……

土方見雪村的執著和其他人的建議之下,便也算是默認雪村負責山南的飲食了。


「怎麼樣,雪村?山南先生願意吃了麼?」中午雪村端著山南的飯去試試看能不能成功的讓山南吃飯,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雪村回來了,大家急忙圍過去問著雪村。

雪村一臉歉意的搖搖頭:「對不起,我去勸山南先生反而惹他生氣了……連飯都不讓我放下了……真是抱歉,都是因為我。」

「哇…山南先生都生氣了啊。」

「山南先生雖然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其實內心很黑暗的……他生氣起來應該會更恐怖吧……」
「我看過山南先生生氣過,超恐怖的。」

「可是像山南先生一樣的人都會生氣看來這次真的……」

雪村越聽越自責,小小聲的開口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我不應該妄想我會有能力讓山南先生恢復以前的樣子……」

「啊啊啊……這不怪雪村啦,不用放在心上。」永倉急忙安慰雪村。

「可是也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吧?再不吃飯山南先生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但是連土方先生都沒有辦法,那還有誰山南先生會願意聽的?」

我停下吃飯的筷子,放下碗,站了起來。不顧眾人的驚異,拿起雪村手裡屬於山南的飯,逕直走向山南的房間。

「伊籐,還是算了吧,山南先生現在在生氣,就算你去也沒有辦法啊。」

「就是啊,你的心意沒有錯,但是還是等山南先生消氣的時候再去試試吧。」

一群人跟在我後面企圖阻止我,但我直接無視他們的勸阻,敲了幾下山南的房間。

屋內靜悄悄,彷彿在訴說著無聲的抗議。

我頭上瞬間暴起了一個井字,「砰」的一聲,我擅自把山南房間的門拉開,發出巨大的響聲以表示我的存在。

見山南坐在桌前,頭也不回的在紙上寫著東西。

眾人則在後面小小聲的勸我說:「伊籐,還是算了吧。」

我假裝什麼也沒聽到,將飯放在一旁,跪坐在地上。




                                                第5章 因吃飯而引發的小題大做的問題
就這樣沉默的僵持了許久,山南才微微的轉過頭,「拿出去,我不吃。」

我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

山南見我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又一遍的重複道:「我說拿出去,你是沒聽到麼?」最後幾個字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從山南的嘴裡擠出來的,說得好像他跟那些飯是有多大的深仇雪恨一樣。

「請山南先生不要拿身體開玩笑。」雖然聲音沙啞得讓人幾乎聽不清,但那一字一句確確實實是從我嘴裡吐出來的。

「誒!…伊籐不是可以說話麼?雪村,你不是說伊籐出不了聲麼?」門外的永倉驚奇的問雪村。
雪村則也因我突然開口說話而瞪大了眼睛,「我也不知道,我遇到小貝的時候她就沒有說過話。」

……

山南身體怔了怔,顯得有點意外,不過馬上又恢復了過來。最後山南終於肯轉過來面對我了,臉上依舊掛著那無良的笑容,只是這次的笑容裡帶著讓人琢磨不清的情緒,「伊籐君原來是可以講話的啊,那麼之前為什麼要裝作不能講話的樣子?難道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就比如,你是敵方派來的奸細……」

「山南先生。」我一下打斷了山南的話,「我會不會說話跟山南先生沒關係,現在你應該先吃飯。」

「哼。」山南冷哼了一聲,並不打算回答我說的話。

「山南先生難道沒聽到麼?」我把進屋時山南對我說的話還了回去,「請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山南的眼睛微瞇,眸裡滿是不耐煩,「我吃不吃飯跟伊籐君沒關係吧。」

「當然有關係。」我馬上接過話,指著門後那幾個人「你知不知道,你這幾天滴水未進,新選組的人是多為你擔心,我只是不想看到他們為你擔心的樣子。」

山南不屑的轉過頭吐出了一句話,「不過是個區區的黃毛小丫頭還這麼自大。」

腦袋上猛然間出現了個井字,我我我,我要吐槽,我明明是白毛……不對,我頭髮是銀色的哪來的黃毛……極力忍住想要破口而出的怨言,言歸正傳:「我黃毛真是不好意思啊……要是你真想養好傷,就先吃飯,不吃飯你的傷永遠不會好的。」

「呵呵。」山南苦笑了下,抬起他受傷的手放在眼前,「就算我手上的傷好了,可是我以後也一樣拿不了劍。」

「你以為你的受傷了傷心的就只有你一個?新選組的所有人都一樣啊,他們也會在意你會不會因手上的傷而介意,他們也會在乎你以後傷好了能不能拿起劍,他們擔心自己的一字一句會不會傷及你心裡的感受而小心翼翼的跟你共處,他們希望能為現在的你做些什麼……你以為你手中的劍只是為你一個人而拿的麼?」門後的那幾個人都沉默了下來,顯然是贊同我的所說的話。

「夠了!」山南打斷我的話,「你懂什麼?!受傷的人又不是你,你在這邊跟我說什麼大話?」
我臉色冷漠,「一個大男人居然會這麼跟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鑽牛角尖在這種小事情上,在我看來,你對你的同伴的態度也不過如此嘛。」

「你居然說是這種小事?」山南被我的話激到,「作為劍士而言,自己的手不能再一次拿起劍是一件對麼可悲的事情。」突然山南抽出了自己的劍,「反正我的手已經治不好了,與其這樣一直頹廢下去,不如一死了之。」

永倉和原田一個箭步衝上來按住山南手裡的劍,「山南先生冷靜一點…不要那麼激動啊。」永倉在山南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得聲音說:「我們不是還有『那個藥』在麼?」

「可是你們不是也知道喝下『那個藥』的人不都是沒有了自己的意識,那不就是活死人麼?!那樣還有什麼意義。」

我就那樣抬著頭,前面的劉海遮著眼睛讓人看不清表情,好一會兒,我才慢慢道:「山南先生,你不就是因為手臂以後不能再拿起劍而已,你就想放棄你自己的生命?那如果那些本不應該死的人他們要怎麼辦……」一瞬間,腦海裡閃過曾經風隱那耀眼的笑容,嘴巴的話開始咽嗚起來,晶瑩的淚珠像斷了線似的不住的從臉龐滑落。

「你知不知道一個劍士不能再拿起劍是一件多麼大的恥辱!現在的我對新選組來說已經沒用了,不如就這樣……」

我一下子激動了起來,聲音也變得尖銳,「如果你只是因為傷了一條手臂而想要放棄生命的話,那我到現在活在這個世界的意義又是什麼?!——咳咳咳……」猛然間頭開始暈眩,胸口一陣絞痛,沉悶得呼吸困難,我一下子坐倒在地上,急促的呼吸著空氣。

沖田蹲在我身邊,「喂…銀髮的小丫頭,你沒事吧?」

我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沒事……還有……你就不能……好好的叫……一次我的名字……咳咳……」我抬頭起來,艱難的對山南說:「山南先生……就算你的人生……能夠再重來幾遍……你的這些同伴……一生不能再遇見……所以……好好珍惜……現在還存在的他們……咳咳咳…」說完我就無力的暈倒在了地上,在我徹底失去意識之前,聽見許多人在喊我的名字……其中我似乎還聽到了沖田的聲音……呵,沖田這種性格的人怎麼可能會為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小丫頭而擔心呢……


這裡是哪裡?

眼前只有一望無際的綠色的草地,其他什麼都沒有。

該不會是因為我說了那些話被新選組的人丟出來了吧……

「姐姐。」曾經我一度最熟悉的聲音現在就在我耳邊,我睜大了雙眼,像是要確認什麼的慢慢的轉過頭去,就在看清那人的時候,我眼淚一下子就溢了出來,隨風灑落,「風隱……是你麼?」嘴裡的話因欣喜而不住顫抖。

曾經那個幼稚單純的笑容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姐姐,我很想你。」風隱朝我伸出了一隻手,「姐姐,跟我走吧……」

正當我猶豫的還沒有將手觸碰到風隱時,風隱身上馬上燃起了熊熊烈火,就在一瞬間,完全的消失在了我面前……

我一下子從床上驚醒了起來。

什麼嘛……原來只是夢……真是個討厭的夢吶……那天,風隱就是那麼消失的吧……一點痕跡都不剩的……

門外響起了幾個人的對話,「松本醫生,伊籐她到底怎麼了?都昏睡了三天了。」

「她其實也沒什麼大礙,大概是因為來到陌生的環境不習慣,幾乎都沒有怎麼睡覺,疲勞造成的吧……」門外的聲音頓了頓,「你們還是先去休息吧,這邊的事我來照顧一下就好了。」

「呦,小姑娘,這麼快就醒來啦。」

我微微瞇起眼,「我昏睡了三天?」這次意外的甦醒得很快嘛……以前不到一個星期我絕對不可能醒來。

「對。小姑娘,你明知道自己心臟不好,晚上經常不睡覺就算了,情緒波動還那麼大,你是當真不想要命啦。」松本醫生緩緩地道。

我驚奇的看著他,「你不是知道我心臟不好為什麼還說我沒有大礙?」

松本醫生笑了笑,「每個人都會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想不想讓他們知道,這就要問你自己了。還有啊,自己身體不好就不要逞強在寒冬裡面穿單薄的一件,看你現在就發低燒了。」

我乾笑了會兒,松本醫生又說了句:「小姑娘,我再叮囑你句,你最好還是不要說話了,以你現在的情況,喉嚨支撐不了你的聲音多久的。」

我情不自願的點點頭。淚……好不容易說幾句話就被醫生否定回來了。用嘴巴說話多好,用寫的麻煩的說……

「好了,你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吧。」松本醫生收起藥箱,起身正準備走的時候,我叫住了他。
「松本醫生,我的病會致死麼?」

「你要是能好好休息的話,病情應該不會發展到那麼嚴重。」松本醫生站起來,走了出去,就當他將門關得還剩一絲縫隙的時候,我對松本醫生說了句。

「請多注意一下衝田先生的身體……」


倒在鋪在地上的被子上,額頭的溫度還在微微的發熱。透過窗戶的細縫望著天上的月亮。

「風隱,你在天上過得還好麼?」我低聲呢喃,眼淚順著睫毛跌落在地上。

我苦笑了聲,「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變得這麼愛哭了……」

記得我身體不好,發燒已經算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風隱每次見我發燒,都會擔心得好像從來沒見過發燒是什麼樣的,到處去給我買藥。「風隱……我又發燒了呢……只是現在似乎再也不會重現你那時對我關心的景象了……」


今夜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第6章 "池田屋事變"前期
雪村,要我幫你洗一點衣服麼?

聽從了松本醫生的意見,我又把話改到紙上寫了……泣,我想念以前我用嘴說話的風光時代。不過從我來到新選組之後,不像雪村經常在組裡打掃衛生,做些雜事什麼的。

雪村停下動作抬起頭看著我順帶著一個善良的笑容,「小貝不是還在生病嘛,好好的休息就行了。」

感動。雪村真是好人,以後會是個好妻子的~

坐在走廊上的沖田對我勾了勾食指,邪魅的笑著,「坐到我這來。」

聽見沖田召喚的我乖巧的坐到沖田身邊,仰起臉,眼眸帶著些許不解。

沖田笑得愈發燦爛,順勢把手放在我頭上,蹂躪著我的頭髮,「你真的很像村裡的野貓。」

-_-|||我才不是寵物。

沖田手擺了擺,「我開玩笑的,那麼當真怎麼辦。」

突然沖田的臉在我眼前放大,我的身體一下子僵硬起來,忘記了反抗。沖田漸漸的靠近我,最終額頭相碰觸。

「果然還是有燒啊……」他低聲喃喃。

由於近的緣故,沖田呼出的熱氣拂過我的皮膚,我的臉頰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白皙的沒有任何毛孔的皮膚,修長的睫毛下那一雙深邃的眼睛就在我上方,我一抬起眼就陷進那雙攝魂的瞳仁裡。

一瞬間,沖田與我的視線對了個正著。我窘迫的樣子就映在了他的瞳孔裡,墨綠的眼瞼頓時染上了一絲笑意,兩手分別撐在兩邊,故意又將身體靠得更近了些,唇與唇的距離似乎只要微微抬起頭就能觸碰到。磁性的聲音響起:「小丫頭你要是再不回神,我可真的吻下去了喔~」

我嚥了嚥口水,費勁的找回僅剩的一絲絲的理智,向後面退了幾步。只是我每退一步,沖田就又朝我逼近了一步。直到我的背靠上了一根柱子,被沖田逼得無路可逃。

我驚慌的不知道眼神該看哪裡,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燒的緣故,感到頭一陣暈眩。

原本一旁默默無聲練劍的齋籐終於開口為我說了句話:「總司,你就別再戲弄她了,你沒看到她已經被你嚇成那樣了麼。」

「真是討厭吶,阿一。我才沒有玩弄她勒,我可是認真的~」沖田坐正了起來,又恢復到一起那玩世不恭的表情。

我背對著沖田,直接忽略了那句「我可是認真」的真實性,深呼吸著按捺狂跳不已的心臟。長吁一口氣……差點以為心臟病又發作了……

一旁的雪村在和齋籐徵求著出去尋找父親,齋籐卻一口否決沒有其他隊士可以保護她的安全。

雪村會一些防身術。我在紙上寫道。

「那就讓我試探試探你吧。」

我一臉興奮的期待著齋籐對雪村的試探。這可是齋籐劍術的現場直播誒~這麼難得的去哪裡找?

就當雪村抬起劍,向齋籐揮去時,齋籐瞬間抽出劍,擋住了雪村的劍,就在雪村的一回頭,齋籐就已經把劍架在了雪村的脖子上。那一切動作,就在那一霎那完成。

我情不自禁的感歎道齋籐劍術的厲害,即使在動畫裡已經見過了,但實際在眼前發生的還是令人驚歎。

齋籐將劍放了回去,「伊籐你要不要我來試探一下。」

我嘴角抽了抽,怎麼莫名的扯上我了?

我不懂劍術,而且我也沒有出去給你們添麻煩的理由。

「第一次見到你拿劍的時候,你看起來不像是第一次拿劍的樣子,握劍的手勢完全正確。」
我乾笑了笑,齋籐那麼敏感幹什麼……

齋籐見我沒有想讓他試探的意思,便轉身離開。在走之前對雪村說:「我們會去請求副局長,帶你出去共同巡邏。」

哦哦~新選組裡的人真的都是好人。

之後,土方就允許雪村跟著街上巡邏的隊士一起外出,而我則繼續留在新選組裡。

就在雪村興奮的外出之前,我意味深長的跟雪村交代了句:即使在聽到自己父親的消息時也不要隨便離開新選組人們的視線。

雪村雖然是不解,但還是答應了,隨後離去了。

就在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時,之前那個老爺爺的聲音就在我腦海中響起,『小丫頭,難道你想改變劇情麼?……你想說的話在心裡默想就好了。』

我聳了聳肩,『我沒那打算,反正原本最後因為雪村一時的尋父心切,反倒讓新選組的人得到不少好處,我何樂而不為呢?……為什麼我做什麼你都會知道啊?!話又說回來,你人在哪裡啊?為什麼你的聲音會在我腦袋裡出現啊?這是什麼?傳音術麼?』

『……』許久,那邊就再也沒有出聲。

『不要隨便玩失蹤啊喂。』真是的,我還有想問的問題呢。


湛藍的天空中飄著幾朵白雲,即使在寒冬時太陽依舊很刺眼,我懶散的躺在地上瞇著眼,發呆的看著自己的影子。

啊啊~呆在新選組真的好無聊,想找事情做,大家都說,「自己來就好了,你還在生病就去休息吧」……之類的話。自己侍奉的「主人」現在也正在帶著雪村巡邏中……


無奈的歎口氣。我也好想出去啊……這裡沒事做真的好無聊……

不過話是這麼說,以前我也是一直呆著醫院裡,幾乎沒又出去過。

舉起一隻手,慢慢的移動到遮住耀眼的太陽,那隻手的投影蓋住了我已經奪眶而出的眼淚。

風隱,以前我無聊的時候你不是都會自覺的出現在我身邊麼?現在我無聊了,你又在哪裡?

以前我想哭的時候你會警告我把難過的事情忘掉……現在我哭了,為什麼你的聲音我聽不見了?

以前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會笑著面對我……現在你的笑容又在哪裡?

如果那次不是因為我,你大概也不會死了吧……想對你說的悔恨……現在是不是也太晚了?

不知何時手,緊緊的拽著心臟那邊的衣服。如果不是這顆殘破的心臟……風隱也不會死……

打住打住,不能再亂想了。站起來隨便擦了擦眼淚。只要一沒事情做就會一個人亂想。

於是我平靜之後又開始發呆,穿著木屐的一隻腳一下一下的敲打著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想念我還沒有看完但不知道何時才能完結的柯南……黑執事也才剛出第二季,我還沒來得及看……妖精的尾巴也才看到30幾集……薄櫻鬼也還沒來得及溫習就被莫名其妙的送到這個世界……

淚目……我動漫…我的電腦……

「你在這裡垂頭喪氣的做什麼?」原田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猛的撲了上去。

「伊籐,你要做什麼?」原田慌忙的把我攔下來問道。

原田大人,吩咐小女子幫你做點事情吧~~我星星眼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原田則莫名其妙,「就算你突然這麼說我也不知道該讓你做什麼好……」

可是這邊什麼事都有人做了,我一個人很無聊的。

原田笑著把臉湊了過來,順帶蹂躪著我的頭髮。「那你就好好的呆在房間裡睡覺。」

我鼓起臉。我討厭你。

原田繞了繞頭髮,「如果現在不是非常時期的話,我可能會偷偷帶你出去的。下次吧,好了,我還有事要做,先走了。」

我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反正晚上還有大事會發生,暫且就忍耐到晚上好了……也不知道雪村那邊怎麼樣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當我聽到父親行蹤的傳言之後,就馬上衝進店裡了。」晚上回來了的雪村向山南道歉。

雪村她還是惹事了啊……我該慶幸她沒有聽從因為我一時頭腦發熱而說出的話麼……我依偎在門外,靜靜的聽著裡面的談話。

「在長州放火?」

「那簡單的說就是要誘拐天皇吧。」

「長州商量會合的地點是?」

「應該是四國屋或者是池田屋的其中之一吧。」

聽到這裡,我轉身離開。接下來,事情應該也會按劇情發展,山南的預料失誤,近籐他們那一方則先衝進池田屋,然後遇上鬼族他們,最後受傷的沖田被查出患上了肺癆……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如果事情已經進展到那裡的話,沖田的生命大概也不長了吧……但是我不能阻止劇情的發展,況且如果我提醒他們正確的地點是池田屋,沖田的肺癆沒有被查出來也並不代表他的肺癆就會不復存在……算了,他自己早點意識到自己的病情也好,至少能讓他多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


一切只是在按動漫的劇情發展,只是我沒有預料到,只想在新選組默默的當一名旁觀者的我,最後也演變成不得不參與進這個戰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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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池田屋事變"中期
  「總長,池田屋才是正確地點。」我和雪村坐在房內,負責監察的山崎烝急沖沖的回來向山南匯報。

山南臉色一沉,懊悔的道:「我居然推算錯了。」

「我這就去土方副局長所在的四國屋,將這個消息告訴他。」

山南點了點頭,「拜託你了,現在時間緊迫。」然後又轉過頭對雪村說:「而雪村君你也請你跟山崎君一起去。」

我對雪村莞爾一笑。出去小心點。於是悠閒的喝了口茶[不要問我那茶是從哪來的……]

「還有伊籐君,我希望你也跟著他們一起去。」

我一下子把口中的茶全部噴了出來,「為什麼我也要去?…咳咳……」你絕對是故意的……不就上次我口不擇言的對你說了些那什麼的話嘛……

「雖然很對不起還在生病的伊籐君,畢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為了能確實無誤的完成任務,對幾個人前去更為放心。」口胡……借口…絕對是借口……我在心裡憤憤不平的想著。「伊籐君、雪村君你們願意幫忙吧?」

雪村倒是信誓旦旦的說了聲是,我一臉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給。」山南把他的劍丟了過來,然後終於第一次對我露出笑容,「去傳達任務總是要帶些武器的吧。」

我愣了一下,隨即揚起笑容,「保證完成任務。」


我們三人在小巷當中穿梭著。山崎開口對我們說:「你們是叫伊籐和雪村吧?非常遺憾,我無法保證你們的安全。」

「那種東西不需要,我們自己的生命自己會負責。還有啊,不要一下子就把氣氛弄得這麼緊張啦。」勾起嘴角,終於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可以讓我出來了,我可不想在這上面動手,畢竟劇情就讓劇情好好的往下發展下去就好了,我這個旁觀者就好好的做我的旁觀者就好了。

就在一個轉角,迎面走來了十幾名男子。

山崎問道:「來新選組的屯所有什麼事麼?」

其中一名男子吞吞吐吐的道:「啊……不……沒事。」

山崎壓低了聲音對我們兩個人說:「你們兩個,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跑出這條路,明白了麼?」

「是。」

一名男子立刻抽出了劍向我們砍來,隨即後面的那幾名男子也跟著抽出了劍。

「砰——」一聲劍與劍相撞擊的聲音,山崎擋下了那名男子手中的劍,由於慣性兩個人都向後退了幾步。「雪村、伊籐,快跑!」

山崎的話音剛落,我和雪村馬上向前跑了出去。

突然一名男子攔住了雪村的腳步,而我卻已經跑出了敵人的範圍。

雪村對我喊道:「小貝你自己一個人去向土方先生傳達命令吧,我們之後一定會去找你的。」

我看著艱難勉強能擋住敵人攻擊的雪村,回過頭剛向前邁了一步,嘖了一下嘴,又跑了回去。

我抽出劍一把打開敵人對雪村的攻擊,繞到後面對著敵人的後頸用力的打了下去,他便暈了過去,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我把劍放了回去,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是抱歉,我現在還不想殺人。」

雪村則應我剛才那一番舉動一臉錯愕的看著我,回過神之後又生氣的對我說:「為什麼要跑回來?去通知土方先生他們比較重要吧!」

我迅速的一把拉起雪村的手向四國屋跑去,「開什麼玩笑,我才不想搶你的戲份。」女主角就好好的讓官方配的男主角認同去吧,要是是我去跟土方他們傳達的話,土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認同得了雪村。


「傳令——」等我們兩個到了四國屋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了,山南敬助!回去我要跟你算賬

原田則驚奇我們兩個在這個地方的出現:「你們兩個來這邊做什麼?」

「正確地點是池田屋。」

土方他們一驚,馬上傳令所有隊士趕到池田屋。

我深呼吸了一口,現在沖田和籐堂估計也到達池田屋的頂層在和鬼族的人在戰鬥了吧。腦海裡一瞬閃過沖田滿身鮮血的倒在地上的畫面。苦惱的抓了抓頭髮,真是麻煩……

我默默的推到一個黑暗的角落,抄著最捷徑向池田屋趕去。希望能趕到……


我站在池田屋的大門外,,不斷的有新選組的傷者在向外移動。原來真的已經開始了啊……

山崎走了過來,「土方先生他們呢?」

「在後面,等會馬上就能趕到。」我聲音頓了頓,「沖田先生他們已經進去了麼?」

「嗯。」

我抽出劍,閉上雙眸,等張開的時候原本蒼灰色的眼瞼變成了妖冶得似乎可以滴出血的紅色,左眼角下不知何時出現一朵嗜血的黑玫瑰,在漆黑的夜裡綻放著。在風中搖曳的銀色頭髮在月光下泛著光澤。[我對著我的電腦起誓,我絕對不是在寫吸血鬼……]

看見我這一變化的山崎瞳孔一陣收縮,我知道這個樣子很像你們在實驗的羅剎,不過我這可是天生的,八成也是母親憎恨我的原因。

當我踏進池田屋裡才看清裡面早已經是殺戮、血海一片。我徑直衝向沖田所在的最高層,期間攔在我面前阻擋我去路的人,我都毫不留情的把他們解決掉,嘴邊卻掛著與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完全不符的笑容,「平時我是憐惜很少殺人的,不過要怪就怪你們沒事幹嘛在這種情況出現在我面前。」

等我到達頂樓,身上滿是別人的鮮血,自己卻毫髮無傷。

我的出現引起了風間千景的注意,他定眼看著我好一會兒,又回過頭看向渾身早已滿是傷和鮮血的沖田,臉上掛著譏笑,「沒想到你們新選組已經落魄到要將『那個藥水』拿給一個女孩來實驗了啊。」

沖田臉色一沉,拿著劍似乎隨時準備衝上去,但是現在的沖田連站著都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我在旁邊不解風情的插話道:「我這頭髮和眼睛是天生的,不是你說喝『那個藥水』變成的讓你失望真是不好意思啊……」喉嚨一陣緊澀,今天話說太多了……

風間朝我這走來,「什麼時候新選組連女人也開始招收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在當事人面前就不要說得那麼大聲啦。」接著又是劍與劍撞擊的聲音。

『喂,丫頭。我不是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警告過你不要隨便去改變劇情,你是真的想讓我出面阻止你麼?』老爺爺的話在我耳畔響起。

『我可是認真的想去改劇情的,而且現在動漫裡原本具備的都發生了,籐堂被天霧九壽打得暈過去了,而且沖田也已經受了很重的傷了,不就是還差雪村的出現嘛,我現在出現在這邊也不會影響什麼劇情。再說了第一次見面跟我說我的出現會發生一些變動的人不就是你麼?』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

『沒錯就是沒錯嘛,都已經是一個老頭子了說話還躊躇不決,理由還一大堆。我這邊可是頂著發燒和隨時都有可能會發作的心臟病還有沉重的心理壓力在這邊救人誒,給點面子這次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啦。』

接著是一陣沉默。

『你不說話我就當做你是默認了喔。』

一旁的沖田突然從風間的背面襲擊,掛著微笑:「你的對手是我才對吧。」

只可惜風間的反應比沖田更快,躲過了沖田的襲擊,並借力把沖田甩了出去。沖田重重的摔在了牆上,從嘴裡吐出了一口鮮血。

風間嘲弄的一笑,「區區的一個卑微的人類竟然這麼不自量力來挑戰我。」

我頭上立刻出現了個井字,不爽的挑了挑眉。雖然你是帥哥一枚,但是這麼對沖田還是令人很不爽啊。虧我曾經還支持你和雪村的cp來著的說,現在看來不行了啊……把雪村托付給你,媽媽是不會允許的!

「果然還是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在這種場景下都能發呆。」說著,風間便舉起了劍,向我砍來。

原本已經被風景摔到地上的沖田又一次的站起來,替我擋住了風景的那一擊,「這是我們兩個的戰鬥吧,跟這個小丫頭沒關係。」

「哼,膽量倒是不錯,只是你認錯了對手。」身上滿是傷的沖田遠遠不是鬼族風景的對手,風景又一次的將他打倒在地,妖艷的血液沿著沖田的嘴角滴了下來,滴在地上,像罌粟一般的綻放著。

我拿著山南給我的劍指著風景,「喂,雖然你這麼做我沒有權利干擾,但是你這麼做確實很讓人不爽誒。」

「是麼?」風景挑起眉,迅速的用一隻手捏著我的脖子,漸漸的將我雙腳離地的提了起來「小姑娘,為什麼是我感覺不到你在這個世界的氣息?難不成你也是哪裡混雜的鬼族吧?」

「那種東西……我怎麼知道,……我不就是…頭髮和眼睛和你們…正常人不一樣,但好歹…我還是人類啊……咳咳……」我當然沒有這個世界的氣息…畢竟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第8章 "池田屋事變"後期
  「喔…是麼?」聽這個語氣就是不相信的樣子。

風間的手越抓越緊,呼吸不到空氣的我眼前的事物開始變得模糊。就在這時雪村趕了上來,錯愕的看著這一幕。

風間看了雪村一眼,把手放開,我就像沒有生命的布偶,倒在了地上,那一刻,原本嗜血一樣紅色的雙眸恢復到了之前的蒼灰色。現在在這個房間裡,能站著的,是剩下雪村了。

我強迫自己努力的保持清醒,吃力的說道:「不要對那個孩子出手……咳咳……」本來因為我的參與就夠亂的了,如果風間改變想法向傷害雪村怎麼辦。

風間把劍放了回去,「在你們闖進來的那一刻,我的任務也結束了。」說完,風間便從窗戶跳了下去。

我鬆了口氣,幸好劇情沒有什麼改變……我朝沖田的方向看去,雖然受了很重的傷,但至少看上去沒有動漫受的傷嚴重。在我暈過去的那一刻我聽見雪村驚慌的呼喊著我的名字,嘴角上依稀掛著一個淺淺的笑容。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將房間照明,我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一隻手按著太陽穴。頭好痛啊……喉嚨也好難受啊……貌似在池田屋做得太過了,好久沒有拿劍了,現在渾身酸痛,心臟也在隱隱作痛。

站了起來,朝大廳的方向走去。現在這個時候大概大家都在那吧,我也做好被審問的心理準備了。


「這是給你的藥。」

「我也要喝麼?我左手的手臂的傷口已經長好了。」

剛到門外我就聽到雪村與山南的對話,我走了進去。

雪村一看見我便喊我進來:「小貝,你的藥我也準備好了。」

「啊,嗯…我知道了。」我坐到了沖田的旁邊,雪村把藥放到我面前,只是我的藥比其他人多出了兩包。我拿起一袋好奇的看了看,問道:「藥能當飯吃麼?為什麼我的藥這麼多……」

沖田喝下他的藥,幫我解釋道:「那包和我們一樣的是石田散藥,是土方的老家出廠的哦。」

籐堂像是在給土方打廣告一樣,「沒錯沒錯,不管是砍傷毆傷,還是任何疼痛,服用後都可以迅速痊癒,這就是石田散藥,請你喝喝看吧。實際上還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呢……」籐堂喝了口馬上叫道:「哇,苦死了。」

見籐堂對他的藥有質疑,土方一臉怒意的舉起拳頭,「你要試試看麼?」

籐堂見勢馬上認錯:「饒,饒了我吧,我才不要添加傷勢咧。」

沖田笑了笑繼續給解釋道:「另外那兩包跟我們不一樣的藥是松本醫生給你準備的,說一個是治療你喉嚨的,另一個是可以壓抑你病情的。」

壓抑病情啊……如果真的可以壓抑就好了,我的心臟病在現代的醫療環境下都沒有治好的說…不過松本醫生的關心還是很讓人感動的。

「壓抑病情?伊籐你是得了什麼病?」永倉問道。

雪村也復喝道:「上次你無故昏迷了三天,這次你也昏迷了好幾天,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啊?」

我一副不關自己的事一樣的表情一包一包的把藥喝了下去,邊敷衍道:「我沒有什麼病的,大概是上次我發燒開的藥吧。」原來我這次也昏迷了幾天啊……我說難怪說話好多了,大概是因為我在昏迷的期間沒有說話讓喉嚨休息了一陣吧。

土方突然嚴肅道:「伊籐,我有事想問你。」話語中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

此話一出,眾人都安靜了下來,表情一瞬間就回到了第一次見面的樣子。

我將茶杯放下,無奈的笑道:「問吧,反正那晚你們也都看到了。」

土方微微瞇眸,「那晚你變化的樣子能解釋一下麼?你是不是在我們不注意的期間偷喝了『那個藥』?」

我苦惱的抓了抓頭髮,「這個不好解釋啊,如果真要解釋但至少我可以確認我不是喝你所說的『那個藥水』變成的。」如果真的要解釋清楚說不定還要扯到現代的事情去,很麻煩的。

「你最好還是解釋清楚,不然我們會把你當成是對新選組有危害的人除掉的。」

既然想聽那我也沒辦法吶,清了清喉嚨,「之前我對你們說我不會劍術是騙你們的,其實在很早以前我就跟著一個人學過。」記得那時候就是風隱教我的,說是什麼練這個可以爭強體質,心臟病可能也不會那麼容易發作。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學劍的目的也變了質,原本厭惡我的母親見我有利可圖,便幫我接了許多殺人的事情,畢竟殺人的錢是很多的。「然後那晚的變化也算是吃藥物形成的,曾經我母親給我吃了一種藥物,只要我願意,眼睛隨時都可以變成紅色。」在現代我灰色的眼睛很稀罕,要認出來也很容易,所以母親托人帶給我這種藥讓我吃下去,本來說是要變成黑色的,可是不知道是哪裡出了什麼差錯,就變成這樣了。那種勾當也做多,變得到最後要殺人時轉變眼睛的眼色也變成了習慣。

「可是我記得那晚你說那是天生的啊。」

「當時我都快被掐死了,哪有那個閒情去解釋……」

於是我就這樣含含糊糊解釋了下來,「不過信不信還是要看你們。」

齋籐第一個開口:「恕我無禮,你的母親還在世麼?」

「啊?」我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在吧。」

「可是之前你不是說你沒有家人的麼?」

「嗯……也可以說。」眼眸中閃過一絲黯然,但下一刻就想不是在說自己的事情一樣輕鬆的道:「我是被母親親手遺棄的,她從來就不認同我是她女兒。」恍惚間又一次看見母親喊著『怪物』把我推下水的那個場景。她會遺棄我也是理所當然,畢竟風隱是我害死的。

一抬眼,就看見大多數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我。唉,所以我才不想扯到我自己的身世……「但是至少我在新選組很開心的說。」


傍晚,夕陽透過雲層泛著絲絲緋紅。

我依偎在牆壁上,習慣性的抬著頭,什麼也沒想,只是靜靜地望著天空。

「難得土方先生准許你出去,為什麼拒絕了?」沖田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出聲問道。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土方先生讓我和雪村出去的目的就是為了獎賞吧,雪村幫忙照顧了許多傷員,可是那時的我什麼忙也沒幫上,所以也沒有什麼獎賞的必要。」

似乎沒了什麼話題,兩人就這樣一言不語的站在一起。沖田看著因斜陽的餘暉而將白皙的側臉渡上了一層金色的我,內心似乎小小的悸動了一下。他看不透這個女孩,剛開始他只是認為她有趣,但是她一次次的帶給了他許多意外:在面臨生與死的抉擇時,她義無反顧的選擇讓千鶴活下去;當他在危機時同樣願意擋住他前面;她一次一次的昏迷,讓一向玩世不恭的他慌了陣腳。平靜的眼神似乎看透了一切,從容的去應付所有的事情……忽然沖田的眼神望上一瞟,湊近我問:「你脖子上的傷是那時候弄的麼?」

手扶上脖頸,五條紅得發黑的傷痕已經淤血,「反正現在也不痛,就這樣放著它,應該也會自然好的。」

沖田也跟著一起看著天空,好一會兒他開口問道:「關於松本醫生給你開的藥……我能知道你得了什麼病麼?」

「嗯……」我偏頭看向他,「松本醫生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沖田的嘴角帶起一點笑意,「他只叫我給你轉達,『天氣冷就不要只穿那麼單薄,身體不好就不要隨便跑。』」

-_-這句話真有創意的押韻…… 「松本醫生真像嘮叨的老爸。」

沖田笑起來,「松本醫生也是在關心你。」

雙手放在腦後,撇了撇嘴,「其實也不是很嚴重,只是身體上的某種器官殘破了點而已,還不至於會死人。倒是你……」我話鋒一轉,「如果你身體上感覺有什麼不對的話,最好還是去找松本醫生檢查一下,免得說不定到了晚期就沒救了。」

我直視著沖田許久,歎了口氣,「自己的身體還是要好好的珍惜,人生沒有第二次。」肺癆在這個時代是絕症,無論是有多早發現,也是只能淒慘的慢慢等待死亡的來臨。

沖田佔著身高,一手壓在我頭上,肆意的蹂躪著我的頭髮,戲虐的笑道,「還是小屁孩一個,就不要學大人裝深沉。」說罷,便對我搖了搖手,朝遠方走去,斜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我緊緊的註釋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嘴裡用著好久沒說的中文一字一頓的低聲念道: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君已逝。

四季輪迴會有時,日夜交替無止境。

奈何人走花也去,獨留孤櫻撒滿地。

今年一別賞花人,在回首已成追憶。

薄如櫻花絢麗短暫的人生,麼?為了短暫的一時的艷麗而不惜付出自己全部的代價去實現,等轉眼葉飛花逝,人們那一時的驚艷永不會忘懷。用櫻花來詮釋……沖田總司,很適合你呢——

但是……

我一隻手撐著下巴。

但是此刻我更想把你比作罌粟,明知道觸碰了它將會萬劫不復,但我還是願意傻傻的捅破這層紙。

怎麼辦,沖田。我似乎已經陷下去了——……





                                                第9章 留守
——元治元年七月。

不知不覺迎來了炎熱的七月,屋外的蟬鳴鳴聲不斷,太陽毒辣照耀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令人浮躁。
「會津藩發來了正式的請求,為了正壓長洲,請求我們出戰。」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不禁振奮不已。

但是由於傷勢的原因,沖田、籐堂和山南留守在新選組裡。而雪村則以可以照顧傷員為由,土方決定帶著雪村一起前去。

土方淡淡的道,「至於伊籐,你就繼續留在新選組吧。」

「是……」我稍稍鬆了口氣,至少留下可以避免許多麻煩的事,也可以不用擔心我會改變劇情了。

「伊籐。」土方在會議結束時開口對我說道,「你跟我過來一下。」

我應了聲,隨後跟著他走到他的房間裡。

過了許久土方道,「伊籐,在我們不在期間能不能麻煩你些事?」

「是。」

「監督他們一定要把每次的藥都吃完。」

「啊?」土方的這句話讓我愣了一會兒,隨即笑了起來。

土方不解我莫名笑起來的原因,「怎麼了?」

「沒什麼。」土方真的很關心部下呢。

土方瞇眸看向遠處,喃喃道:「新選組還需要他們盡早的恢復傷勢重新加入到戰場裡來。」

「土方先生。」我嫣然笑道:「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即使是你的同伴犧牲了,你自己一個人也要全身而退,新選組不能失去你。」土方歲三就相當於新選組的靈魂人物,他要是死了事情會變得很麻煩的。

土方看著我怔了怔,隨後表情又柔和了下來,「跟沖田說的一樣呢……」明明看起來像個什麼也不懂,天真單純的小丫頭,但許多事情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說了什麼?」

土方朝門外走去,「沒什麼。」

屋內只留下滿是疑問的我。


第二天清晨天才剛亮,以土方率領的新選組踏上了趕走入侵天皇住所的長洲而上了戰場。

「這下這個屯所也安靜多了。」回頭望望屯所,這裡貌似也就只剩下我們四個負傷的人在這了。

「啊啊……我也想去的說。」籐堂斜倚在門邊,不滿的抱怨道,「什麼在屯所待命,無聊死了。」

山南無奈的笑了笑,只是那一抹黯然也不言而喻,「只要你的傷痊癒了,馬上就能回先頭部隊去了。」扶上受傷的那隻手,「與你相比,我卻……」

好了好了,別亂想了。我一手將藥拿到山南的眼前,硬生生的把山南的思緒打斷,「副部長大人的命令,把藥都吃掉。」把其他兩包藥放在沖田和籐堂的手裡,「也有你們的份。」

沖田隨意的拆開包裝,「該不會土方先生昨天把你叫走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吧?」

「差不多吧,說是要我監督你們要把每次的藥都給吃完。」

「誒誒誒……」籐堂一臉不敢相信的道,「原來以為土方先生不在了可以偷偷少吃點的……誰叫這藥那麼苦。」

「這是副部長大人的命令,而且……」我粲然的笑道,「想早一點傷好了,跟著土方先生一起去奔赴戰場的話就乖乖的把藥吃完吧。」

「是……」籐堂無力的應了聲。

山南只是怔怔的看著我拿給他的那包藥,過了許久才低聲喃喃:「我左手的傷不管怎麼吃藥都不可能會好起來的。」

籐堂似乎察覺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馬上閉上了嘴。

「你那麼消極手上的傷當然不會好。」我倒是挺相信奇跡這種說法的存在,說是只要抱著強大的毅念,說不定可能會實現自己認為最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山南到最後應該會喝下變若水,畢竟奇跡這種東西也是有點不可信。

沖田見山南的臉色越來越不好, 「算了,還是老老實實的睡覺吧。」 一手拉過我朝屯所的方向走去,另一手順勢捅了一下這個話題的始源者的傷口。

「你在搞什麼啊,總司。」籐堂追了過來。

等走到差不多山南看不見的地方的時候,沖田才停下來,「有些時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得好。」

「是麼?」籐堂似懂非懂的問道。

我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沖田牽著的我的手好一會兒,然後很沒風情的開口道,「沖田先生,我現在很熱,所以能不能先放開我的手……」

沖田挑了挑眉,不知道在不滿些什麼,然後掃了一眼我們兩個緊握的手,放開,「真是沒有情調的丫頭。」

「沒辦法,我實在是很怕熱。」話雖然是這麼說,在沖田放開手的那一刻,心裡似乎少了些什麼。


自己一個人極力的躲在房間裡的角落裡,盡量的使身體貼在溫度比較低的地面上。夏天怎麼可以這麼熱啊……雖然古代這邊沒有像現代那裡汽車尾氣、工業化污染什麼的溫室效應,但是沒有電風扇、空調的夏天絕對不是人能活著的日子,而且保守的古代也不允許有短袖的存在……淚目。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太陽烤化掉的……

可是現在再來想想,土方居然會讓一個來歷不明,而且現在他也知道我會劍術,殺人自然不在話下,問題更在於,土方居然會把一個來歷不明而且又會劍術的人留在自己的老窩裡更而且這個屯所裡還留著三個受了重傷的病人……望天,土方是不是對我太放心了?難道他就那麼相信我不會對他們出手?還是說認為以自己的部下的能力來講,即使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也絕對不會被我所傷而自信著?

然而現在更更更更更問題而嚴重的事情是我就要熱死了。

『老爺爺啊,送我回現代吧,我遲早會在這邊熱死的。』一時間覺得無聊,隨便喊了喊話,沒想到他真的回話了。

『送你回現代我是做不到的。』

『老爺爺啊,之前我都一直忘記問了,你貴姓?』我跟那位老爺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了起來。

『我全名叫櫪木巖守,叫我櫪木爺爺就好了。』

『話說櫪木爺爺你是人麼?為什麼能莫名的把我送到這個世界來?』

『我可是神仙喔~』語氣立刻開始興奮起來,『我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法力無邊在天庭上掌管許多事情的大官哦~』

『是是是……』我敷衍的說了幾句,『你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法力無邊在天庭上掌管許多事情的大官麼?』我把他的話原封不動的搬了下來,『那你為什麼不能再把我送回現代。』

『啊哈哈……』那位櫪木爺爺打著馬哈,希望能將這個話題帶過去。

『該不會你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法力無邊的吧?』

『是真的啦。當初我偶爾路過看見你,認為你不該死,就索性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來。但是這麼做本身就已經觸犯天規了,所以再把你送回現代是不可能的了。』

『呼,你當初就不應該救我……』太多的痛苦的回憶壓在我,原本以為可以一死了之了的,又在這個世界重生了一次,真不知道是不是算是幸運的。可是……呆在這裡我遲早也是會被熱死的,『櫪木爺爺啊,你是神仙對吧~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神仙對吧~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發力無邊的神仙對吧~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法力無邊在天庭上掌管許多事情的大官的神仙對吧~』我諂媚的道,[= = 我承認我在湊字數……]『賜予我一台空調吧,不然風扇也行,或者任何可以散熱的東西都行,不然我要熱死了,沒經過我同意就擅自把我扔到這裡來,你也要給我負點責任吧。』

櫪木爺爺那頭沉默了會兒才開口道:「好吧,只不過我給你的東西沒有你想像當中的美好。」

『沒關係沒關係。』

忽然我的頭上飄下一張紙,我好奇的拿著那張紙問道;「這是什麼?」

『紙啊。』

我嘴角抽了抽,『所以這張紙是……』

『你要的散熱工具。』

我腦袋瞬間一個十字路口升起,『櫪木爺爺,怎麼辦,我現在突然有種很想揍你的慾望。』

『是你說任何散熱工具都可以的,而且我還說過我給你的東西沒有你想像當中的那麼美好,你也說沒關係了。不要小看紙啊,紙可是你所說的電風扇啊,空調什麼的祖宗。』語氣還是理直氣壯的。

頭上又多出了一個十字路口,『你給我這麼古老的祖宗有什麼用?這裡雖然是古代,但是紙也是要多少有多少的。』

『總之你就用那張紙扇風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頭上的十字路過不住的往外冒出,終於忍不住怒氣,「砰」的一聲拉開了門,朝著天邊的遠處吼了句,「櫪——木——巖——守——!你個臭老頭!哪次我見到你我絕對會揍你的——!…咳咳……」

拿起手上的那張紙,居然還是宣紙……我陰著臉。櫪木巖守,我會恨你的。

「大中午的你一個人在這裡吵什麼?」突然出現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

我順著聲音,轉過頭去,看見沖田站在廊道上一臉戲謔的看著我,「啊……」

夏季的蟬鳴更加嘹亮了。






                                                第10章 約會進行時
  「咳……你聽到了?」Orz話說他站在那裡多久了。

沖田只是站在那邊笑而不語的看著我。

我乾笑了幾聲。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走到了沖田的身邊,好像沖田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臉上都能維持他那波瀾不驚卻又戲謔的笑容,有種想要去打破的衝動。於是剛這麼想著,身體居然比大腦還更先一步做出了行動。

我瞬間抽出沖田的劍,向沖田受傷最嚴重的部分刺去。

沖田大概沒有想到我會對他動手,身體稍微怔了怔,但畢竟沖田幾年來的劍術也不是白學的,下一刻馬上避開了我的攻擊,只不過頭上的一些零碎的頭髮被我削了下來。

我稍稍停下動作,看著沖田被我削下來的碎發隨風緩慢的飄落,心裡不禁後悔不已。好可惜啊……沖田的頭髮怎麼能就這麼給我削下來了呢……

「為什麼?」沖田嘴角的那抹笑雖然沒有消失,但是卻危險的瞇起了雙眸。

啊……居然還在。改變了以往他對我的印象,我陰笑道:「為什麼?那還用說麼?現在屯所就只有這幾個人,而且還都是已經負了重傷了的人,難道你不認為這樣下手相當容易麼?」

「難道你留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我反問道:「那你們以為我真的只是乖乖的留下來監督你們吃藥而已麼?不過土方也太大意了,居然會這麼相信至今還不知道來歷的人,還是說他對你們太過自信了?」

「看來土方先生確實太大意了,不過我們都被你騙進去了。」話語裡的火藥味四處瀰漫。

我是不是演的太過了……沖田相信我是趁機來刺殺他的了……那等等我要怎麼解釋……但既然已經這麼做了,那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你們就是太過於相信別人了。」說罷,劍又一次向沖田砍去。

沖田破門進入我的房間,拿起山南之前交給我的劍,擋住住了我的攻擊。

於是我們兩個就這麼僵持著。

慘了慘了,我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果輸了的話估計會被宰的,如果贏的話,估計真的一輩子都解釋不清了……話說我會贏的幾率可能也不到百分之零點幾。看來以後我這個衝動的壞毛病真的要改一改,話說今天的以後都不知道會不會發生……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才說我受了重傷很好下手麼?」沖田邪謔笑著問道。

以前在動漫裡看他這個笑容是很養眼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看到卻莫感不爽,真的很想把他臉上的那個偽善的笑容打下來。一滴汗低落,「為什麼我要在這大熱天的自找麻煩做這種極度費力的運動……」我自己一個人低聲喃喃道。

就在沖田的一個愣神,我條件反射的一下把他的劍打落。

我把劍放下,沖田問道:「怎麼?不打算動手麼?」

「我從一開始就沒那打算。」我走到外面的廊道上把剛才被我削下來的碎發撿了起來,「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太過於相信一個人,只要是人,哪怕是自己最親密的人總是會有背叛的一天,不然你們遲早會吃虧的。」貌似一直為了幕府而戰鬥的新選組,最終幕府卻背叛了他們。回頭看了沖田一眼,撇了撇嘴,「其實主要目的想看你臉上那偽善的笑容被我打破了會是什麼反應,結果還是沒看到,真是可惜。」

沖田愣了下,隨即拍著我的頭,笑道:「居然會為了這麼小的理由來跟我鬧,果然是小鬼一個。」

我嘟起嘴,可是看見自己的身高也不過才到沖田的胸口我頓時感到無力。

瞄了手裡的那撮頭髮,「乾脆我拿這撮頭髮去扎稻草人吧……」


夕陽似乎在金紅色的彩霞中滾動,然後沉入陰暗的地平線後面。

隨著傍晚的來臨,溫度也逐漸的降了下來。現在不熱了,反而覺得無聊下來。

來到這個世界也不知道有幾個月了,每天除了呆在新選組就是呆在新選組裡,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遲早有一天我會爛在新選組裡的。

「怎麼每次見到你都是這種愁眉苦臉的樣子?」沖田站在廊道上問道。

「啊……」怎麼又是你?而且為什麼這個畫面好像在哪裡似曾相識過一樣,「嗯……因為實在沒事做。」

沖田似乎在想些什麼,「今天應該還沒結束吧。」

「什麼?」聽見沖田小聲的自言自語讓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反正今天土方先生不在就帶你出去玩吧,一起來不?」

我展顏一笑,高興的答道:「嗯。」


等我們到了那邊,天色已經昏暗了。但是祭典裡熱鬧一片,璀璨的燈光將周圍的景色都渡上了一層炫目的金色。

我瞪大著眼睛看著祭典裡的絢爛。

「怎麼樣,很漂亮吧?」沖田看向四周,「這是祗園會後的祭典,本來想說在這段時間可以多帶你來玩幾次,只是祭典也是有三天,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

我抬起頭嘴角揚起一抹粲然的笑容,「沒關係,你能帶我來就很感謝了。」

斑斕的燈光照耀在我霽顏盈盈的笑容上,眼眸中的那份興奮也不住的往外溢出。沖田看著我笑得如此開心,嘴角的角度不自覺的也被帶了起來。「終於看到一次你真心的笑容了啊……」沖田低聲喃喃道。

此時心中興奮不已的我絲毫沒有聽見沖田說的話,只是一味的看著外面喧囂而繁華的世界。

「看來把你帶來是對的,那走吧。」

「嗯。」


在不遠處看見有人正在買著糖葫蘆,我扯了扯走在我前面的沖田的衣角,「沖田先生,請問你有帶錢麼?」

「嗯?」沖田朝我的視線看過去,不禁啞然失笑,果然還是個孩子……「可以啊,不過答應我個條件。」

「條件?」

沖田彈了一下我的額頭,「叫我總司就行了,沖田先生什麼的實在是聽不慣,知道了不?小丫頭。」

我捂著隱隱發痛的額頭,「那你也好好的叫我名字啦,就你叫我小丫頭很不公平的說。」

「不許反駁。」額頭又挨了一次,「想吃糖葫蘆的話就乖乖聽話。」

「唔……」欺人太甚……


「給。」沖田將剛買給我的糖葫蘆遞給我。

我接過,「謝謝。」

「可是你居然會喜歡這麼孩子氣的甜食。」

「我很孩子氣真是對不起啊。」我憤憤的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散化在嘴裡。因為風隱生前最喜歡的就是糖葫蘆,我只是想回想當時只吃糖葫蘆就樂不可支幼稚到不行的笑容。

就當我在回想的時候,人潮湧來,險險被絆倒。

沖田一把將我撈了起來,「真是令人操心的小丫頭。」一隻手朝我伸了過來,「你走丟了我可不會去找你的。」

我看看他遞過來的手,又看看他,猶豫的把手放了上去。

「砰——」我轉頭一看。啊,是煙花啊。沒想到古代也有煙火,而且還是出奇的漂亮,「好漂亮……」

「煙花綻放完卻又瞬間凋謝不是很令人傷懷麼?」沖田看著綻放的煙花若有所思。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句話不都應該是由女孩子說的麼?煙花的轉瞬即逝確實很讓人傷感,但是……」一絲黯然在雙眸中閃過,但是依舊宛然一笑,「煙花就在綻放的那一瞬間的絢爛大家不都記在心裡了麼?」只要一瞬間就能成永恆。這段對話也似乎似曾相識。


「好漂亮的煙花……可是為什麼消失得這麼快?好可惜呀。」稚嫩的童音帶著些許的失望。

「姐姐,我告訴你喔。眼前的煙花雖然消失了,但是它綻放那一霎那的美麗會永遠綻放在你心裡的。」

那個時候還真是懷念呢……

沖田見我莫名的傷感起來,忍不住開口說道:「如果有機會我會多帶你出來的。」但是下一個瞬間似乎想起了什麼,「前提是那時候我還活著……」

我轉過頭直視著沖田,澄澈的瞳孔中倒映著煙花,真誠的開口感謝道:「沖田先生,你今天能帶我來真的是已經很感謝了。」

沖田笑道:「不是跟你講說叫我總司就好了麼?」

我無視他打斷我的話,視線又一次的移回到煙花上,緩緩道:「其實我小時候因為某些原因所以很少出門,像今天這樣出來玩也是第一次。」我粲然的一笑,「所以總司,謝謝你今天晚上帶我出來。」

夜景、煙花、燈光、祭典,這一切都不及那個女孩臉上的那個笑容。沖田不禁看著那個笑容晃了神。

風,撩亂了銀色的長髮,帶起一抹衣袂飄揚。

話說回來,煙花和櫻花還真像呢。

——只要一瞬間就能成永恆。



                                                第11章 屯所第二天
籐堂君,我幫你的傷口換藥。

自從土方帶著大批人馬去幫助津藩去鎮壓長洲,今天是我帶在屯所的第二天。原以為自己的喉嚨可能好得差不多了,昨天說了一整天的話,最終還是報廢了。我只能再一次退化到最原始的狀態,將話寫在紙上。

「啊……那麻煩你了。」籐堂轉過頭,讓我解開他頭上的繃帶。

我手裡解著籐堂的繃帶,眼睛時不時的瞟向籐堂綁在腦後如瀑般微卷而褐色的長髮。以前看動漫的時候就很注意籐堂的長髮了,一直很想看一次他將頭髮散下來的樣子,可是動漫裡好像都沒有出現過,遊戲裡也只是有他短髮的樣子,雖然也很帥沒錯,但是果然還是比較想看他散發的樣子啊……

籐堂感到我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抬頭見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不由得好奇問道:「伊籐?怎麼了?」

我笑著搖搖頭,然後又繼續開始我手上的動作。扯下繃帶,目光掃過籐堂頭上的傷口帶著紅色的絲絲血跡,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發黑。傷得不輕啊,暫時不加上身體上其他地方的傷口,就頭上的就足夠他養很久了,更何況這個時代沒有現代的消毒水之類的東西。

將新的繃帶給他換上,正準備起身時,胸口傳來一陣痛楚,臉色立刻煞白下來。連忙把頭扭向一旁,慌忙的走出籐堂的房間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可是身體不斷的在朝自己做出抗議,呼吸也漸漸急促了起來,倚靠在牆壁上,身體無力的滑落。右手緊緊抓著心臟上方的衣襟,嘴唇也蒼白得似乎已經透明。

呼吸罩。

我腦海中閃過這個三個字,隨即自己對自己露出了嘲笑。這裡已經不是在現代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呼吸罩著種東西。

我粗魯的抓著眼前的劉海。

呵,風隱,你姐的心臟病又發作了,可是你卻不在了。以前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是你呆在我旁邊,讓我配合著你的拍子調整呼吸。現在你離開了,會幫我調整呼吸的人,也不會在了吧?

「小丫頭?」聽著聲音就知道是沖田,為什麼你會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是最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

剛才遇到平助,平助指著小丫頭走過的方向對我說,伊籐剛才好像臉色很難看朝那邊走去了。於是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會看到她臉色蒼白痛苦的坐在這邊喘氣。沖田邊想邊走到我身邊,手撫在我背上讓我呼吸更順暢些。

低低的呼出一口氣,呼吸隨著沖田的手,慢慢的調節著心跳的頻率。

過了一會兒,終於呼吸漸漸開始正常起來,嘴唇也開始恢復了一些顏色。如釋重負的長長的歎了口氣,「謝謝。」差那麼點真的以為自己會死了。

「不用。」沖田見我臉色好了些,把手抽了回來,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我,「之前你說你的某個器官殘缺,該不會就是……」

「吃東西咽到了而已。」我猛地打斷沖田的話。

「啊?」

「剛才吃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咽到喉嚨上了,只是這樣而已。」

「真的麼?」嘴角的那弧度明顯就是在告訴我他不相信。

我也沒有再說什麼,仰起頭靠在背後的牆上,目光定在清澈如洗的天空。風隱,我收回剛才的前言,會幫我調整呼吸的人確確實實還在。餘光掃過沖田,只見沖田看我的眼眸裡滿是平靜。

手,擋住眼前的太陽,陽光的投影映在我的臉上,一份難於言語的心情在我的心裡滋生,微微瞇起雙眸。

只是那一切對我來說都太耀眼了。

口中低聲喃喃道,「夏天,真是個令人討厭的季節。」


籐堂平助,歷史上籐堂死得比較早,歷史記載好像就是在油小路事件中死亡的,不過動漫裡,籐堂好像是因為喝了變若水然後對外聲稱已經死亡了……反正最後沒死是萬幸。但是之前好像看到官方網說薄櫻鬼的第二季會有許多人戰死什麼的,叫我們看之前先做好準備……

放鬆身體,不顧身體因向後傾倒,而發出的痛楚。

為什麼我會穿越到一個這麼傷感的動漫裡來?

手裡搖著不知道從哪裡搜來的扇子,煩躁的想到。

既然麻煩的讓我來到了這裡那有為什麼不允許我改變劇情?明知道結果的如何卻又不能去阻止悲劇的發生,旁觀者我現在也做不下去了。為什麼那時候我要答應那個老頭的要求……話又說回來……

將手舉到自己的眼前,看了許久。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起身,坐在廊道上。依舊很習慣性的抬起頭,仰望天空。

風隱啊,你在那邊過得還好吧?應該沒有把我忘了吧?不過你把我忘了也好,把你害成這樣也都是我的錯,我可不希望你帶著不好的回憶在那邊度過。

風隱你真的很狡猾啊……居然自己一個人先去了,把我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邊痛苦。如果當時你沒有選擇救我而是自己逃走了的話,活著的人就不會是我而是你了吧?然後痛苦的人就應該會是你了吧?風隱你真的很狡猾,寧願捨棄生命讓我活下去卻自己不想痛苦選擇留給我,你就這麼想讓我為你自責麼?

臉上一陣濕潤,我不禁苦笑出來。

你不是曾經一臉信誓旦旦的說你絕對不會讓我哭的,但是你走後我的眼淚可是為你流到乾涸。

本來那次母親將我置於水中,我應該就可以找尋你所在的那個地方好好的質問你一番,但是現在因為某個奇怪老頭的原因,又定下了某個不合理的約定,所以來到一個不屬於我的世界,但是這裡的人比我想像的要好得多。

不過最近啊,好像有一個人闖進了我的世界。以前我在現代做不到的事情,他幫我實現了,剛才也是……可是剩下時間似乎已經很短了。

「咳咳……」隨意抓起松本醫生給我的藥吃了下去,思緒也不知道浮游到何處。

話說回來我的喉嚨到底是怎麼了?這身體確實是我用了十幾年的身體沒錯,明明沒有做什麼事情,為什麼莫名的就變成這樣了?

抓了抓頭髮。

該不會就是那次被母親掐的吧?貌似之後風間也有掐過…… = = 我的脖子就這麼惹人厭?……

也不知道現在雪村怎麼樣了……我在說什麼傻話,反正肯定是按動漫裡的劇情發展,而且還是我看過一遍的。

我聳了聳肩,雙手撐在地板上,看著眼前的樹葉飄落。猛地之間,似乎想起什麼,緩緩起身,撿起那片樹葉。

如果我的喉嚨不能唱歌的話,那至少我還可以拿樹葉來消遣。

依偎在樹下,閉眸,深吸了口氣,將樹葉輕輕的放在唇邊……

似乎像是已經很習慣了那片葉子質感,沒有發出任何刺耳的雜音。幽靜飄渺的聲音在葉子的震動下發出,擴散在新選組的上空。

鳥啼聲不見了,蟬鳴聲也弱了下來,四周彷彿都安靜了下來。

澄澈的聲音裡似乎蘊含著某種情緒,像是在訴說著什麼。

想風隱走後,在醫院病房的時候早已失去了歡樂,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將眼前的那盆植物的葉子摘下來,吹著不知名的曲子,消遣著對我毫無意義的時光。

那時候的我,總是會看向天空的遠處,希望我的聲音能傳達給你。

只是每次護士一聽到我吹響葉子,就會阻止我。說是因為我的心臟不能承受這種極度缺氧的事情。

但是即使我知道我的身體是不被允許的,可我還是頑固的一次又一次重複著,可能這對我來說就是種贖罪。

漸漸的,頭腦因缺氧而開始暈眩,半微張的眼眸壓抑著絲絲黯然。

猛然一隻鳥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撲騰地飛走了。

抽下葉子,我失神的瞇著眼看著自己的影子和那隻鳥的投影重疊在一起,失落如同飛機穿過我的心臟。

掌聲響起,我意外的抬頭看見沖田笑著看著自己。戲謔的眼睛深處竟滿是柔情,使我的心臟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走過去,順勢坐在了沖田的身邊。拿起放在地上的白紙,緩緩提筆寫道。

剛才那首曲子是不是讓你想起了什麼?

「嗯。」沖田小小聲的應了聲以表贊同。

我轉過頭看向沖田,只見他目光深遠的瞇眸望向遠方。

該不會我剛才吹的讓他想起了他父母?話說沖田好像是沒有父母的,後來是近籐先生將他帶回新選組的。

蜷伏起身體,將頭埋在膝蓋裡,傷感的情緒在雙眸中一覽無遺。

為什麼,寂寞的總是被留下來的那一方?




                                                第12章 於是十幾天過去了
還有半個多月……

「今天沖田先生做飯啊……」我一大早爬起來湊到廚房來,就看到沖田站在廚房裡忙著切蔬菜之類的東西。

「不是說過叫我總司就行了麼?叫沖田先生太見外了。」沖田抽出有空閒的一隻手彈了一下我額頭。

叫總司我不安。

摸了摸隱隱發痛的額頭,猛然間想起,「沖田先生做的飯能吃麼……」

沖田挑了挑眉,「這麼說很失禮吶,好歹我在新選組也做了很多次的飯欸。」

黑線亂下,我可沒有忘記動漫裡面看到的,沖田做的菜粥是非同一般的鹹,大概是醬油倒太多了吧……「沖田先生不然我來幫你做一點吧?飯的話我還是會一點的。」至少倒醬油的那最後一步不能讓沖田做。

「沒關係的,我自己一個人做就可以了。」

= = 就是你一個人做才擔心的啊……

將頭湊了過去,直愣愣的盯著沖田的手中的菜刀切菜時候的一上一下。「沖田啊……最近有沒有感覺身體不舒服之類什麼什麼的病症出現啊?」

沖田霎時動作停頓了下來,但是很可能就笑臉相迎,「沒什麼啊,怎麼了?突然這麼問。」

「唔……只是隨便問問。」明眼人看見他那樣也知道是有什麼的吧。

還有半個多月啊……

趁沖田轉身的那一空隙,偷偷叼起幾片黃瓜來啃,嘴裡模糊不清喃喃道:「差不多現在這個時候雪村已經被風間千景發現是鬼族的身份了吧……」

沖田聞言,問:「你在說什麼……」一轉身就看見我真叼著他辛苦切完的黃瓜,「那是要用來做飯的,你吃掉了怎麼辦……」

還有半個多月新選組的人才回來。

我腦袋中直接無視掉沖田的話,繼續口齒不清的自我感慨,「說白了喝了變若水之後的人也只是個偽鬼族,感覺就像是變成吸血鬼一樣,夜間活動、嗜血、對銀質的東西沒有抗拒、喝了純種血族的血[有正統鬼族血統的雪村的血]可以抑制回來……」說著說著,我被我自己的總結給鬱悶到了。

說白了……變若水不就是人類到吸血鬼的過渡藥水麼……說不定被吸了血之後的人類也會羅剎化也說不定 = =……等再過一段時間,有人喝了變若水之後,我試試看大蒜有沒有用……

「根本不明白你說什麼,如果你想說話的話給我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再說。」

我剛才說的話沖田是一句話也沒有聽清楚,要是我說的話被沖田聽到了的話估計我早就不知道該死幾遍了。

「那這麼說,如果我就這麼說沖田的壞話的時候沖田也聽不到了而且不會反駁嘍?」

幾根黑線從沖田的頭上冒出,「你這句話我倒是聽得很清楚。」

= = 大不了我說壞話的時候用中文……

「……沖田先生,醬油倒太多了……」

「啊……不小心……」

半個多月,真是難熬的十五多天。雪村,我想念你做的飯~……淚。


「喂,總司,這菜粥是你做的吧?還是一如既往的鹹。」籐堂皺著眉頭抱怨到。

「吃別人做的東西就別抱怨。」

最終還是沒有阻止到沖田。小心翼翼的細撮了口……眉頭馬上糾結在一起。

原來只是以為會比普通的鹹上一點,可是沒想到會鹹到這種程度……這還是人能喝的麼?……
「對吧伊籐,這東西鹹到連動物都不會吃了的對吧。」

「嗯……」我放下衝田做的菜粥,自言自語道:「我身體不允許喝這麼鹹的東西……」如果我身體正常的話,這碗我應該會給它喝下去的說……

籐堂好奇的問說:「你身體怎麼了麼?對了,上次也看到你臉色很不好。」

「其實也沒什麼,鹽吃多了對人的身體都不好的。」心臟病的人吃鹽多了只會風險加劇,聽說說不定還會誘使氣喘發作……

沖田嘴裡在跟籐堂吵鬧,但看著我的雙眸裡似乎多了些什麼,只是一閃而過,讓人琢磨不清。

「山南先生呢?」籐堂見山南沒來,便開口問道。

對了,山南今天確實沒有來吃飯。

「該不會又鬧彆扭關在房間裡不肯出來了吧?」沖田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瞟了一眼我不會想再嘗第二口的菜粥,「要是我我也不會出來吃的。」幽幽歎了口氣,山南應該還在房間裡改良那個還不是很成功變若水吧?本身變若水的存在就很不合理,人類去依靠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最後吃虧的總會是自己。

「對了伊籐,等等吃完飯了之後陪我練劍吧?」籐堂笑嘻嘻的說道。

「吃完飯做劇烈運動小心肚子會痛喔,而且你身上還有傷的吧。」我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如果要練劍的話找沖田先生不就好了,為什麼要找我這種『弱女子』?」

籐堂繞了繞發,「因為之前聽新八他們說你很厲害啊,連隊裡的隊士都這麼說,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找個人練一練。」


我滿臉黑線的看著站在對面的籐堂。

為什麼我會抽風的答應他來練劍啊……明明知道現在心臟有點不穩定,萬一真的症狀突發那就全完了……

「那麼,用真劍麼?還是木刀?」

「喂,總司,把你的劍給她。」

不是吧……雖然覺得幾率比較小,但是萬一我一不小心刺傷籐堂怎麼辦?傷上加傷?那我豈不是罪過……

沖田倒是把劍丟了過來,然後一隻手托著下巴,一臉悠閒的坐在廊道上看戲。

沖田的這副樣子真是令人不爽……怎麼感覺這幅場景以前曾經看過……就在齋籐試探雪村的那次,只是現在立場倒了過來,換我在這了……雪村,我向你道歉,當時我不應該認為你當心會傷到齋籐的想法是多餘的……

我欲哭無淚的拿著沖田的劍。

我跟雪村一樣是懂一點劍法,然後莫名的跟新選組的某個隊長拿著真劍的面對面,刀劍無眼,會當心他們受傷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他們還是要上戰場的人。淚目…….現在我完全是感同身受的說……

凝視著眼前的劍。

不然我也用刀背好了……

「銀髮丫頭。」沖田出聲喚醒看著劍出神的我,像是看穿我想法一樣,揚起嘴角的弧度,「要用劍的正面哦~」

明明還是炎熱的七月夏日,我背後卻感到一陣寒意。看著沖田笑容滿面,我頓時想起了不二周助的笑容。

= = 真是腹黑一家親……

「那開始吧伊籐。」

完了,已經找不到求救對象了……

籐堂一個箭步出現在我身邊,手中的劍也向我刺來。

我條件反射的擋下那一擊,可是我的力氣終究是敵不過籐堂,只能向旁邊閃開。

喂喂喂,真的動真格?我可受不起啊……

接下來籐堂的攻擊我不是給它擋下來就是以最省力的方式躲開,邊躲我還邊在心裡默念著:

絕對不能傷到籐堂……

籐堂的動作不但沒有變緩慢,反而越來越激烈了。「喂,伊籐。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沒有進攻的意思,認真一點來呀。」

認真啊……

閃到一旁距離籐堂比較遠的地方,閉上雙眸,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莫名的笑容。

如果真的想讓我認真的話……

重新睜開雙眸,在微風吹拂中的銀色絲發底下,瞳孔的眼神早已變成了妖艷卻又嗜血的猩紅色,浮光流動,眸裡的妖紅似乎可以滴出血,細長的睫毛擋不住眼神中的冷絕。

籐堂錯愕與驚艷不斷地在臉上呈現,而沖田臉上萬年不變的笑容也有一瞬間的斷裂,驚艷什麼的情緒也在瞳仁中一閃而過。

仔細想想,籐堂和沖田大概只是聽別人說過,但我眼睛變化完之後的樣子今天他們應該也是第一次見到的吧…….那次我到池田屋最頂上的時候籐堂已經沒有意識了,則沖田是因為我從進去到最後都一直是背對著他,所以他們才沒見到,吃驚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們兩個所驚訝的並不是我異常的眼睛,其實是自己沒有對自己的容貌有過意識。原本蒼灰色的眼睛時,整個人看起來完全是脫線型天然系清純得不帶一點雜質的蘿莉;但猩紅色的瞳孔則讓整個人的顯出一種淡淡的慵懶,給人的第一印象就讓人聯想到高驕的貴族,但卻又給人一種從不被束縛的感覺。

我快速的移動到籐堂背後,邪裡邪氣的在籐堂耳邊說:「吶,籐堂君,你難道不知道在這種時候是不允許走神的麼~」

籐堂馬上反應了過來,躲過了我的攻擊,順勢再朝我的腹部刺來。

我憑藉著自己個子的嬌小和身體輕巧,使得籐堂的攻擊沒有一次有擦傷到過我,時而趁勢空隙反擊,籐堂也只是勉強躲過。

猛然間感到心臟加劇,也開始隱隱作痛,使我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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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夏天是戀愛的季節
籐堂見有機可乘,盡全力用刀向我砍來。

可是由於我身體的異樣,讓我無力再去擋住籐堂,整個人迅速的蹲下。

籐堂大概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做出這種舉動,身體因慣性而撲了一個空,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籐堂一邊坐起來,一邊摸著自己摔倒的地方抱怨道:「好痛啊……伊籐你那樣是犯規的吧?……」

「我的人生就是沒有規則可言……」我趴在沖田坐著的比地面高出一截的廊道上,緩慢的調整著呼吸,盡力讓心臟跳動的頻率恢復。[此動作完全可以成一個快要被溺死的人趴在泳池的岸上半死不活的樣子 = =……]

玩過頭了……

籐堂見我不對勁,在原地問了句:「伊籐,你沒事吧?」

我抓了抓前面的頭髮,「體力透支了……」

「是……麼?」

「咳咳……暫時先別跟我說話。」我怕我會喘不過氣。

隨著心跳的平復,瞳孔的猩紅的顏色也逐漸退回曾經的蒼灰色。

忽然一隻手伸到我眼前,勾起了我的下巴,迫使我眼睛不得不抬起來直視這隻手主人的眼睛。

沖田凝視著我,食指與拇指微微施力,左右端詳我的臉,像是在欣賞某種藝術品一般的眼神。

我也什麼也沒說,就任憑他擺弄著。因為剛剛那個極其費力的運動,使前面的銀髮因汗水而緊緊貼在臉上,我的雙眸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似無焦距的瞳孔只是好奇的直勾勾的看著沖田。

沖田見我這模樣也只是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又上揚了幾度,帶著絲絲的無奈。

這算是誘惑麼?

「還是這個顏色的眼睛適合你。」

血腥的顏色,不適合純清的你……

沖田輕輕的將手抽了回去,抬頭望天。過長的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淡淡的笑容在微風中化開。

我不解的看著沖田。

沖田正好坐在擋住太陽光線位置上,只是還是有些刺眼的餘光從他身體的邊緣溢了出來。

那一刻,盛夏的陽光折射出他的身影是那麼的傷感與無奈。

滿是殘忍殺戮的戰爭,去混那趟渾水的新選組也並不是出於本意,過著殺人日子的他們不但麻木也早已是厭倦。

一切的一切,全是出於無奈……一種無法向命運放抗的無奈……

我把我想說的話統統都嚥了回去,目光定向天空湛藍延伸的那一方。

——秋天要來了呢。


「山~南~先~生~」我連門都不敲,擅自拉開山南的房門,走了進去。

山南依舊頭也不回的繼續搗鼓他手上的東西,「怎麼了?」

「這是我剛才做的飯團,再怎麼忙都得吃點東西吧?」我眼光瞟向山南手中的東西。

果然是在改良變若水。

山南也不把變若水收起來,反而大刺刺的讓我看,這不由得讓我驚訝了一小下。

「你就放那吧。」

我輕輕的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東西,站直,準備離開。

山南突然開口道:「你不好奇我手裡的東西麼?」

我聞言,身體也只是怔了一下,隨後拉開門走了出去,「即使我問了你也不可能會告訴我的,對吧。」

山南哼笑了聲,「奇怪的傢伙……」


話說好像貌似可能再過不久就該到山南喝變若水的那集了……其實山南也是個悲劇的人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再一次握起手中的刀,而且還是在變若水沒有試驗完成的時候。

偶然間路過一面銅鏡的時候,我停下腳步。

金黃色的啊……

由於銅鏡的放射,原本銀色的長髮和蒼灰色的瞳孔都變成了金黃色。

好像外國人啊……金髮金髮……= = 真是貴氣……如果出生的時候髮色是金色的話會不會就不會遭到別人的嫌棄了?……

用手粗魯的糾結著眼前的頭髮。

明明沒有得什麼白化病的,為什麼……白毛女這個稱呼貌似我聽某個人叫我已經十幾年了……

就在我剛從頭髮的問題裡面拔出來,又糾結進另外一個問題裡了。

我的男裝到底是為了什麼意義而存在的?……頭髮太長,眼睛太大,臉色太白,身體又太瘦弱,是個明眼人看第一眼肯定就會知道我不是男生啊……

將目光從鏡中的自己裡移了出來,走到了庭院。

原來這裡面有這麼大的一棵樹啊……原來在動漫裡都沒有觀察到……

由於樹幹比較粗壯,我毫不猶豫的爬了上去,坐在一個離地面比較高的枝幹上。

太陽透過林蔭灑落,天空上也悠悠的飄著幾朵白雲。

喜歡高的地方,因為那樣會覺得離天空更近,離風隱的距離也會更近。

我靠著大樹,兩隻腳則在空中晃悠,自己一個人沉靜在自己過去的記憶中。


「姐,快跑!」

「可是我……不能只把你……一個人留下來……」

「你不用管我,趕緊跑,不然我們兩個都會死在這裡的。」

「可是……」

「姐。」記憶中的他最後一次露出那種燦爛的笑容,「答應我,活下去……」隨後,我什麼也聽不到了。

為什麼那次要救我……


「你在那麼高的地方做什麼呢?很危險的喔。」一個人突然出聲將我從胡思亂想中抽離了出來。
我低下頭,「原來是沖田先生啊……」

「你那是什麼口氣……」

「沒有啊,就是奇怪感覺最近每次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你都會很適宜的出現。」

因為先前每次看到你獨自一個人的時候總會露出令人心痛的眼神,我只是不想看到了而已。「上次你用葉子吹的曲子,今天突然又想聽一遍了。」沖田見我還在猶豫,又補充了一句說:「晚上帶你出去玩。」

晚上帶我出去玩的話那倒還可以考慮。

因為我坐在樹上的緣故,使我一伸手就能夠得到樹葉。我順手摘了一片下來,拭去上面的灰塵,放在唇邊……

每個音符散進風中,輕柔的聲音穿透在新選組的每一個角落。空靈的音調不由得讓人感到舒服。

夕陽斜照,大雁歸巢,音樂相伴。少女閉眸奏樂,少年柔情凝聽,猶如一張風景畫般,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曲終,微風將樹葉從微鬆開的手指之間帶離,悄然翩舞的飄落在地上。

掌聲也悠悠響起,「雖然已經聽過一遍了,不過還是覺得很好聽。」

我剛想張口回答點什麼,眼前忽然一陣昏眩,失去平衡力的我就那麼頭朝下的從樹上跌了下去。

沖田一驚,馬上跑到樹下準備接住我。


吹這種東西果然是會很缺氧啊……

我在心裡感慨道。

忽然覺得唇邊濕軟而溫熱,我頓時瞪大了眼睛。之間我們兩個的唇緊緊的貼在了一起,這不就是K—iss麼?!

我輕輕的向後仰,移開了嘴唇,此時我心中早就是混亂一片。

我現在該怎麼反應?是應該馬上起身逃走?還是應該推開他?還是應該賞一巴掌,然後嘴裡大罵著:「色狼」?那不然就是滿臉羞澀小鳥依人的躲在他懷中不敢抬頭看他?還是說應該要眼淚朦朧的說,「人家這是初吻,你要負責」之類的話?還是應該大為吐槽的說,「為什麼八點鐘檔的愛情肥皂劇裡那麼狗血的橋段也會發生在我身上」?要不然就按照電視上演的那樣,將計就計,順勢再把他XXOO了?……

許多條想法一個接一個的從我腦袋裡閃過,就在想這些的時候,至少在沖田眼裡是一副被嚇呆了的表情,不由得讓他出聲問道:「你還想繼續在我身上爬多久?」

這句話頓時讓我回到了現實,我定眼看了看我們現在的姿勢,霎時被雷到了,而且還是外焦裡嫩的。

我和沖田的距離不到二十厘米,以至於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剛才從高處掉下來,髮帶早已不見,銀色的長髮像油墨畫一般披散散落在他的身上和地面上;我身體微微向前傾斜,雙手撐在沖田胸膛旁邊的地面上;整個人就坐在沖田一隻微曲著的腿上。

撲倒?女方撲倒男方?……如果現在當事人不是我的話,又或許我們兩個現在不是穿著這種寬大的古代服飾的話,我肯定會認為這是一個相當有愛的動作……

我起身,卻見沖田雙眼盯著我,剛想出聲問,卻被沖田搶先說一步。

「你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欸?

我一臉錯愕。

「你剛才……說了什麼……」我可不可以認為剛才是因為風吹過樹葉而發出的『沙沙』聲使我聽錯了?

「你可以選擇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語氣是那樣的平靜,彷彿剛才發生過的事情都是一場夢幻。



                                                第14章 夏天亦是個失戀的季節
尷尬。

現在除了尷尬就再沒有其他詞可以形容現在我們兩個此時身邊的氣氛了。

由於剛才沖田作出只要我吹上次他聽到的曲子給他聽的話就帶我出來玩的約定,所以現在我們兩個就出現在外面的街市上。

我們兩個誰也沒有說話。我自己也不是氣說自己的初吻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丟掉了,我對這個並不是很在意,就是沖田對我說,『你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這句話之後就感覺心裡堵堵的,很不舒服。

終於沖田開口的第一句話打破了沉悶的氣氛,「你很在意剛才的意外?」

「還好。」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欸?」

「我說讓你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其實是怕你之後會很在意,就這麼說了。但是……似乎是起了反效果了。」

原來是這樣啊……

我會心一笑。明白了事情的原因,心裡的大石頭也放下來了,先前的尷尬也消除了。「雖然土方先生現在不在,可是你就這麼帶著我偷溜出來應該不會有事吧?」

沖田失笑,「大概土方先生知道之後會讓我去切腹吧。」

我正想開口贊同沖田的想法,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嬌滴而又甜美的的聲音。

「總司——」

我剛一轉身就看見一個女孩把沖田抱得一個滿懷,她的身上還帶著一股若隱若現茉莉的清香。

她是誰?

「總司我好想你噢,你都不出來看我,可是我因為是女的不能進新選擇找你。」撒嬌時,她的聲音柔柔軟軟的,讓人聽得很舒服。

我仔細觀察她的外貌。

栗色的長髮隨意散落在胸前,黑色的瞳孔似乎因為看見了沖田而閃爍著,白皙的臉龐上也微微發著粉粉的顏色。

原來我早就在因那些唯美的人物而感到視覺疲勞薄櫻鬼裡面,還能發現一個能讓我耳目一新的美女實是驚歎……但是我注意的重點貌似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是櫻啊,今天還可以碰到你。」沖田也不避開,就任由那個女孩緊緊的抱著他。

她是誰?櫻又是誰?薄櫻鬼裡原來有這個人麼?我不記得薄櫻鬼裡面有這個人啊……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沖田怎麼會認識這個人?為什麼他們之間的稱呼可以這麼親暱?為什麼他們又能這麼親密……

我不由得抓緊了衣角。

為什麼……我的心……會比心臟病發作時更痛?

女孩一臉幸福,沖田則是粲然的笑著,我從沒看過沖田那麼笑過,更別說是對我……我潛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遠遠的看過去,他們兩個真的很配。

夏天,是戀愛的季節。

「總司,他是……」

沖田這時才想起我也在,「他是我侍童。」

「他長得好像女生啊……總司,難道你有那方面的癖好?」

「沒有啦,當時就是覺得她比較有趣就讓他當我的侍童。」

「對了,你今天怎麼能出來呀?很難得欸。」

「土方先生帶其他人去鎮壓長州了,現在不在,所以就偷跑出來玩了。」

……

為什麼,胸口這裡會這麼無力……

夏天,是戀愛的季節;亦是失戀的季節。


接下來他們兩個聊了很久,而我則在一旁卻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最後那名叫做櫻的女子道別,回去了。

「對不起啊,今天遇到一個熟人,恐怕太晚了,下次再帶你出來吧。」

我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甩下一句話,「還是土方讓你直接切腹去好了。」然後徑直走回新選組。

只留下衝田一個人。


月色清靜如水,此時已是深夜。

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無奈只能爬起來。披著薄薄的一件外衣,我推門走出了房間。
現在這個時候大家應該都睡了吧……

走到樹下,遲疑了一會兒,隨後又一次的坐在樹上的枝幹上。

今天是殘月……為什麼我會莫名的傷感?不是為了風隱,也不是為了那顆心臟……

腦袋裡亂亂的,於是我一個人就坐在樹上,坐了許久。

過了一會兒我輕輕的在心裡喊了一句,『櫪木巖守。』

『怎麼了?這個時間還不睡覺。』

『剛才你也看到了吧,那個叫櫻的女孩是誰?她不應該會出現在這裡的。』

『這個世界早就因為你的出現而改變了很多,估計以後還會出現很多不應該出現的人。』

這樣啊……

『你該不會真的是喜歡上這裡的人了吧?』

『只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我對他來講什麼也不是。我明白這個世界不屬於我,只是個曾經一直出現在電腦上的動漫。而且他還是要奔赴戰場的人,更何況我還知道,他已經快要活不長的人了……結局,似乎也就這樣了……』

『你能明白就好。』

『……』撫著樹幹的手忽然之間握成拳,『吶,櫪木巖守。』

『嗯?』

『我剩下的生命……能給沖田麼?』

只有沉默……

『開玩笑的啦,我的病也不是那種嚴重到電視劇上演的說什麼活不過20歲的人……而且,有人叫我要代替他的份活下去。』


日頭升起,陽光格外的刺眼。

我睡意朦朧,端著碗飯,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昨天真的是想了一整夜沒睡。對沖田來說我什麼也不是,我也不過是一個偶然闖進這個世界的一個旁觀者,這裡所有的人對我來講真的太虛幻了……這算是想開了吧……

「喂,總司。其實你是喜歡伊籐的吧~」籐堂一隻手圈過沖田的脖子說道。

沖田推開籐堂,「還是小鬼一個,就不要討論這些事情。」

「又來了又來了,總是喜歡裝大人……昨天傍晚的那一幕我可『一不小心』撞見了噢。」

剛才還在邊喝湯邊神遊的我一聽到這句話,驚得我一口把喝進嘴巴裡的全部噴了出來。

然後我又重新恢復平常的樣子,不管己事的安分的吃著飯,順帶聽著他們兩個的吵鬧。

「平助,你剛才說總司喜歡誰呀?」

籐堂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當然是伊籐……」忽然發現聲音不對,便轉過頭去,「櫻姐?……你怎麼來了?」

櫻姐?

我頭一轉,頓時把剛剛夾起來得菜又重新掉進了碗裡。

怎麼會是她……

沖田一臉意外的問:「你怎麼會在這?」

「因為昨天聽你說土方先生不在啊,而且你們這裡都是受過傷的男人,所以我就想說過來能幫你們做些事情。」那名女子嫣然一笑。


「總司,我幫你洗碗吧。」

「總司,我幫你洗衣服吧。」

「總司,我幫你換藥吧。」

「總司,我看你練刀吧。」

「總司……」

……

所謂人啊,總是悲劇悲劇著就會習慣了……

我閒到要發霉的坐在最角落裡,眼睛半睜的看著那名叫櫻的女子從早上到中午都一直黏著沖田,替沖田做好一切的家務。

真是賢妻良母。

雖然昨天晚上已經想開了,但是看見那個女子一直黏著沖田不放真的很很很不爽……雪村啊,你快點回來吧,我想你了啊……

一旁的籐堂見我百無聊賴,便難得主動靠過來跟我講話,「伊籐,你是不是真的喜歡總司?」

「喜歡吶,怎麼了……」

籐堂大概沒有想到我會回答的這麼直接,也只是稍稍一愣。

「總司,這是我從家裡面帶來的,是我刻意為你做的。」那名櫻小姐的聲音還是依稀的傳過來。

我嘴唇一抿,「籐堂君,那個女孩是誰?」

「她叫宮澤櫻,好像跟總司是青梅竹馬,似乎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喜歡總司了。」

哼——[升調,拉長……因為中文實在在不到對應的字= =……只是一個語氣助詞……(『原來如此』的意思)]

「總司也是,明明伊籐這邊更好的說,為什麼不選伊籐。」

我默然,猛地轉過頭去,「籐堂君,不然我從你好了。」

「哈?」

其實原先我看動漫的時候就很喜歡沖田和籐堂這兩個人,最終不知道為什麼會更喜歡上衝田了……其實籐堂也不錯啊,個性很好啊,也很帥啊,而且還超像風隱來著的……我沒必要一直在同一棵樹上吊死……

「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當然開玩笑的。」

籐堂莫名的鬆了口氣。

「喂喂喂,有人願意毫無條件代價的從你不是應該高興點麼,你那是什麼態度啊……」我頭一轉,視線又不自覺的看向宮澤櫻的方向。

美女美女美女美女美女……一個很閃的美女。

我看著宮澤櫻的背影不禁感慨道。



                                                第15章 歸來
眼皮漸漸的合上,竟就靠在牆壁上睡著了。


火,四周都是熊熊的烈火和嗆鼻的黑煙。

「姐,快跑!」

「可是我……不能只把你……一個人留下來……」

「你不用管我,趕緊跑,不然我們兩個都會死在這裡的。」

「可是……」

「姐,答應我,活下去……」


我一下子從夢中驚醒,收縮的瞳孔裡閃著恐懼。我一手覆在眼睛上,無一例外,摸到了一片濕潤。

為什麼……

我一個人低聲喃喃。

為什麼偏偏是你……為什麼……偏偏是因為我……

過了一會兒,情緒也緩緩的調整了過來,不由得無奈的輕笑一聲出來。

又是這個夢……

這個短暫的夢境,彷彿是我一閉眼就能像剛剛經歷過的一樣,黑白電影一般的在眼前一遍又一遍的倒映。

真是糟透了……

手,潛意識的抓著胸前的衣襟,深深的吸了口氣。

最近,心跳頻率有點奇怪了呢……

反手,拉開房門。

下午了?黃昏了?傍晚了?不是吧?我怎麼會睡了那麼久?……

「伊籐君,你醒啦?」猛地一個人出聲嚇了我一跳。

我轉身定眼一看,原來是宮澤櫻。 = =……對額,我怎麼忘了她也在……話說她怎麼還在……

「土方先生他們應該也快回來了吧……」柔弱的聲音似乎是在向我詢問,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雖然不確定她是不是在問我,但我還是禮貌性的拿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紙回答道;他們應該明天就會回來了。

經她怎麼一說我才想起來雪村他們快回來了。然後現在我是應該感歎時間真是流逝飛速還是該抑鬱真是煎熬的一個月?

「是這樣啊……」眉頭緊鎖,漂亮的眼眸裡帶著些許失望。「那我應該也不能在這邊多呆了吧……」

我也只是沉默。畢竟新選組不允許有女人出現……

她語氣一轉,立刻又笑語盈盈,但是其中的酸澀誰也聽的出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而且我不能來新選組我在很早以前也是知道的……」

聽完宮澤櫻的話,我不禁心裡開始愧疚起來。相較之下的我是不是狡猾了點?明明只是個從現代穿越過來對於他們來說的是來路不明毫無用處的路人甲,但是卻能那麼名正言順的女扮男裝的呆在新選組裡。但是她卻喜歡上了一個早就已經把自己的生命賭在這個新選組裡,長期要奔波在戰爭之間,又生患絕症的男人。雖然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沖田已經患上了肺癆,但至少她知道他是極有可能在戰場上身亡的人,所以她肯定已經是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

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

宮澤櫻微微欠了欠身子,「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再見……」隨機朝門外走去。

「櫻,你要回去了麼?」從拐彎處走出來的沖田見宮澤櫻,問道。

「嗯,就算我不在,你也要好好的照顧你自己的身體。再見。」

我倚在窗邊,遠遠的若有所思的盯著宮澤櫻和沖田對話充滿寂寞的背影。

其實我也沒有理由去排斥她,她也不過是想有多點時間能呆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所謂人的生命,本身就是一個很脆弱的東西……

她不像我,可以不受任何限制,肆意的呆在他身邊。不像我,知道結局注定的淒慘,但是我相信她已經預料到。

一旦一個女人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上的人的結局……

沖田依舊掛著萬年不變戲謔的笑容朝我走來,「在想什麼呢?」

應聲,緩緩的抬眼,清澈的眼眸裡倒映著沖田英俊的臉龐,接著馬上陷入了沉思。

他是當真不知道宮澤櫻喜歡他麼?

「什麼也沒有。」

沖田眼裡帶著邪魅的笑意,食指和拇指輕輕的勾起我的下頷,「你這樣子像是什麼也沒有的樣子麼?」

「你想知道?」

「對。」

「……」修長的眼睫毛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惡作劇的揚起笑容,故意用他聽不懂的中文說道:「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是需要勇氣的……」

沖田一臉茫然,顯然是沒有聽懂。

我深深的看著沖田,彷彿希望能將他永遠的映在我的雙眸裡。「估計,我沒有那種勇氣。」
瞳孔一轉,單手扣著下頷,口中的話馬上改成日語,「真想不透你這種男人到底哪裡值得人愛的……」

沖田不由得眉毛向上挑了挑,「這句話我倒是聽懂了。」

雙手插腰,「就是要說給你聽的。」

看見沖田上揚的嘴角有絲斷裂,我不禁暗暗發笑。

明天開始,就是八月了呢——


清晨,太陽從地平線裡微微的露出一線曙光,金色的光芒照耀在大地上。

難得一天我能這麼早起來,完全就是被那三個人挖起來的。「啊——」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整個人都還是在半眠的狀態,「好困……」

一顆晶瑩的淚珠掛在睫毛上,格外的閃耀。

不滿的呢喃道:「我們這麼早起來做什麼……」現在就算換算成美國的時間的話也才是清晨的四五點左右。

山南溫和的笑著解釋道,「土方先生他們奔波歸來,我們這些沒有出力的人要迎接他們回來,這是基本的禮節。」

勉強倚著牆站著的我不禁抱怨到日本的禮節真是麻煩。

沖田一把將一旁晃晃悠悠的我攬在懷裡,「要是困的話就靠著我先睡會兒吧。」

我乖巧的點了點頭,一心想要睡覺的我沒空去理會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觀念,抓著沖田胸前的衣襟就打算前淺眠。

「等土方先生他們到了的時候你給我好好的挺起精神。」

慵懶的隨口回答了句:「我知道了啦……」

好溫暖……

我情不自禁的感歎了句一直以來都認為只有那種的純情少女才會說的話。潛意識的將頭在沖田的胸前蹭了蹭。

跟低體溫的我一點也不一樣的溫度……

我臉帶著淺淺的笑意,靜靜的享受著這一時刻的溫暖。

要是能永遠停在這一刻該多好……

過了好一會兒,沖田拍了拍我的臉頰,「他們來了。」

我只好起身。

遠遠的我就看見由土方帶領的軍隊浩浩蕩蕩的回來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一個月,大概就是『禁門之變』吧……

「歡迎回來。」

等到所有人都退回去休息之後,就剩我和雪村兩個還站在門口。

我一個熊撲到雪村身上,哭喪的臉喊著:「雪村~我好想你啊~~」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最近你的角色有重了,宮澤櫻的賢惠跟雪村的角色重了……

雪村倒是一臉驚奇的問我:「小貝,你聲音變好了?」

小貝這個名字也好久沒有聽見了~「嗯,之前有休息過幾天,有好點,不過偶然還是會痛就是了。」

「小貝你臉色好蒼白啊,又生病了?」

「沒有啊……就是最近你不在的日子裡沒啥東西吃,營養不良,我貧血……」

又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還是好困……就迎接一下就完了?既然只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就不要特地那麼早的把我挖起來嘛……那麼早起來我還供血不足呢……

於是邊打著哈欠,邊恍惚的往自己的房間的方向走去,「我先去補眠了,如果你累了的話也先去睡會兒吧……」

一進自己的房間就窩在被子裡,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我再一次醒來,大概也就是九十點左右,習慣性的走向大廳,就聽見動漫裡出現過的台詞:

「那麼伊東先生可以加入新選組?」

「他不僅是身手一流的劍客,又是極其優秀的論客。平助和山南都認同這一點。」

「……」

所謂的伊東先生要來了啊……眉頭不禁意的皺起來,說實話,打從我第一眼從動漫裡看見伊東的時候我就相當不喜歡他……話說他們精力真好,那麼辛苦的從那邊來了,居然連休息都不用……大概我在睡覺的時候他們都在商量那件事吧……

忽然間右眼的眼皮跳了跳。

可是為什麼我會有一種相當不好的預感……

一手揉了揉太陽穴。

似乎也該輪到變弱水的出場了……估計之後大概也是會有蝴蝶效應,山南喝變弱水成功之後,新選組的人也開始一個接著一個依賴上變弱水的快速恢復傷口的功能。這對他們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可是敵人他們也知道喝完變若水,對銀製的武器沒辦法……果然還是覺得羅剎化之後跟吸血鬼沒什麼兩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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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遇見最不想遇見的人
「今天這菜粥是誰煮的?」齋籐幽幽的出聲問道。

出現了出現了,劇情裡的那一幕……今天應該又是沖田負責的吧……

沖田撇嘴,一副不關自己事的樣子回答道,「是我,有什麼不滿麼?」

永倉一臉不可置信的叫到:「怎麼可能?你居然第一次沒有把這菜粥煮鹹?」

哈?什麼?What?我沒聽錯吧?按劇情上來講不是應該是齋籐負責說一句『很鹹』然後接下去的麼?難道是我以前看錯了?還是我記錯了?……

我試嘗的喝了一口,眼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真的不會鹹……而且還是相當清淡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劇情怎麼就這麼自己篡改了?
沖田拿起自己的那一份,「怎麼,我難得改善了你不高興啊?」之前聽某人說她不能吃太鹹的東西,所以這次他醬油只放了一點點……

猛然間就想起上次我第一次吃了沖田做的菜粥時,我好像說了一句我的身體不能吃那麼鹹的之後,沖田對我意味深長的笑容……不是吧……

抬眼就撞見沖田上揚的嘴角,墨綠的瞳孔裡帶著笑意的看著我。

不會是真的吧……

我慌忙的將目光從他眼眸中的深邃移開,紅著臉立刻將頭低了下去,有一口沒一口嚼著口中的飯。

心裡一陣沒由得來的情緒在心裡蔓延開來,不知是感到溫柔還是被他感動,絲絲甜意在心底裡最柔軟的地方化開。

原來他有記在心上……

但是下一刻,我忽然想起,如果他真的是因為我而那麼做的話,那豈不是是因為我而改變了劇情?Oh no……我不是故意的……

目光瞟向山南的位置。

『好像在調查什麼東西』嗎……

嘴裡叼著一隻筷子,陷入沉思。

所謂在調查什麼東西……他會利用吃飯時間搞的東西,除了變若水應該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吧……雖然我是不太希望山南去喝那個變若水,但是喝了那個之後山南那只受傷的左手大概也就重新恢復了吧……為了能重新回到戰場上,他居然不惜付出那麼大的代價。那個變若水根本就沒有完善好,而且曾經的實驗對像喝了變若水之後會變成什麼樣他也不是沒看過……

我不明白……

「喂,伊籐。」齋籐突然出聲把神遊的我拉了回來。

「嗯?」

齋籐只是淡淡的說了聲:「筷子,很失禮。」

這時我才想起來,在別人都在吃飯的時候自已一個人咬著筷子是相當不禮貌的……

——我不明白為什麼這裡會有那麼多人願意為了守護自己心中的那份信念而不惜付出巨大的代價、哪怕是生命也在所不辭……

「啊啊……不好意思」我立刻抽掉嘴中咬著的筷子,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的繼續吃飯。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的臉皮也是厚到一個程度了……其實齋籐是個很認真的人欸……經常會注意在一些事情上面,我該說他是執著呢還是該說他一板一眼好呢……

注意到自己大刺刺的看著他太久,我繼續埋頭。

其實齋籐長得也很精緻的說,雖然我不知道用這個詞用得對不對……在現實那邊喜歡他的人也是相當多的……所謂薄櫻鬼就是一美男的後宮 = =……


天空清澈如洗,縷縷緋雲漂浮。蟬愈漸衰落的蟬聲,樹葉枯黃凋零。

踩著早已鋪滿了落葉的地上是不是的發出「沙沙」的聲響,我伸手接住一片被風刮落的樹葉,盯著那片樹葉呆了一會兒。

不知不覺,秋天也來了。

聽說,秋天的落葉會帶走人的思念。那我又該何去何從……

風隱,在你離開的期間,我自己一人一共度過了七個春秋,可是你離開我的那天、那場景、那瞬間,就好像是已經刻畫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忽然,一滴雨滴在我的手背上,漸漸的雨越下越大。

即使房間就在我身後的幾步之遙,但我一動不動,依舊站在雨中,肆意的讓雨水在我身上流淌。

我輕笑了一聲,只是那個笑容裡包含著太多太多,是自嘲、是苦澀、是懊悔、是無奈。

記得當我知道你逝世之後的那一天,大概也是下著這麼大的雨。當我失魂落魄的來到他墳前,我笑他太傻。為什麼不好好的珍惜自己的生命,卻要救一個身體殘缺的人。如果我死了,母親明明會很高興的……為什麼要救我?

我跪在你墳前,竭斯底裡的喊著你的名字……可是你卻再也不會回應我了。

雨,像是一根根尖銳的銀針,無情的打在我身上,刺痛在我心裡。液體從臉上滑落,但早就分不清是雨水和淚水。

——我的竭斯底裡,你聽不見。

緊緊的抿著唇,過了好久。我輕輕的鬆開手指,發黃的枯葉脫離了我的手,在空中轉了幾個圈,隨即凋落在地上。

討厭秋天的淒涼。

「喂。」

我一驚,在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有人就拉過我的手,使我向後倒去。

那人馬上接住我的身體,雙手圈著我。

此時我被那人拉到了屋簷下,背對著他抱在他懷裡。

這個溫度是沖田的……

沖田將我轉過去面對著他,「你在搞什麼啊,下這麼大的雨你也不知道躲一下。」語氣中帶著微怒。

雨水從髮梢滴落,衣服什麼的早就已經濕得不成樣了。

我抬起頭,沖田直視著我,眼眸裡閃爍著許多我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這時我才意識到沖田比我高大許多,我連看他都要將頭仰得很高很高,我的身高也不過才到他胸前而已。

我推開他,向後移了一步,「我會弄濕你衣服的。」

沖田先是微微瞇起雙眸,然後歎了口氣,「我是在問你為什麼下雨也不懂得躲。」

我胡亂用袖子擦著臉上淚水和雨水的混合物,還好下雨不會被他看出來我在哭,「想到一些事情,一時之間發呆忘了。」

沖田一聽就知道我是在胡扯,但也沒多說什麼。

沉重的氣氛在我們兩個之間蔓延開來。

「那我先去換衣服了……」

「……」


接下來我的一天過得相當糟糕。

走在平地上突然絆倒、做菜時走神切到手指、連土方歲三的名字都被我念成銀魂裡的土方十四郎[土方歲三和土方十四郎的發音很像]……那時土方那眼神都快恨不得把我殺了……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寒……於是我在想,我會不會把沖田總司念成沖田總悟 = =……最糟糕的是剛才那陣雨好像淋過頭了,額頭似乎有點開始發燙,還沒有完全恢復的喉嚨,聲音又開始嘶啞起來。

躲在一旁角落沮喪的畫著圈圈的時候,雪村端著茶從我旁邊路過。

我一下站了起來,詢問道:「雪村,你這茶要拿到哪裡去?」

「今天伊東先生來了,我那這個去給他。」

今天伊東來了啊……

正當我還想繼續往下亂想的時候,雪村又補充了一句:「聽說伊東先生隨身的醫生也來了。」

哈?什麼?我沒聽清楚。伊東隨身的醫生?哪來的這號人物?我怎麼沒聽說過?他又是從哪裡憑空冒出來的?不要告訴我又是因為我……

突然覺得頭好痛……

「那我先過去了。」雪村欲要向前走,我一下喊著她。

「等等。」我揉著隱隱發痛的太陽穴,「我幫你去送。」

「可是……」雪村似乎有點猶豫,「土方先生特地叫我今天不要做任何事情。」

他絕對是故意的……問題是今天我好像確實不在狀態……估計土方也是怕我搞砸了,今天還有重要的客人來。

「沒事沒事,不就是送個茶嘛,不要緊的。」我主要是想去看看所謂伊東先生隨身的醫生是誰……

「那……好吧。」雪村想了會兒,最終還是把手中的東西交給我,「那你要小心點。」

「嗯。」


「失禮了。」我敲了敲門,然後拉開房門。將茶放在房間裡面,只是頭還是低低的盯著地板。

「是伊籐啊,這位是伊東甲子太郎先生和他專屬的醫生南宮青嵐先生。」

南宮青嵐……不是吧……

我小心翼翼的抬起眼,觀察著那位叫南宮青嵐的人。

不像這邊大多的古代人一樣留長髮,黑色短髮的僅僅才到肩膀,英俊的臉龐上的黑色瞳孔帶著玩味的看著我。

伊東對著近籐說:「他似乎是中國人,所以日語可能還不是很好,所以請你們多關照一點。」

中國人……醫生……一樣的名字……如此相像的臉……天要亡我……

「喲,白毛女,好久不見。」[日語]

是他……


                                                第17章 名字懶得想了,就這麼著吧
我猛地站起來,「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火星要撞地球了!奧特曼愛上了哥斯拉了!外星人要入侵地球了!異形怪獸追求鐵血戰士了!……

我坐在門前,腦袋裡面亂成一片。

為什麼他會在這裡……他不是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失蹤了麼……怎麼也會出現在薄櫻鬼裡……居然還是伊東的專屬醫生?……這世界要亂套了……

青嵐拉開門,伏在我耳朵旁輕聲說道:「為什麼你會在這裡?[中文]」

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我連忙往後退了幾步,跟他拉開距離。「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這句話應該是我問的才對![中文]」

青嵐嘖了一下嘴,拉著我就往外走,順便給近籐先生丟下一句話:「アソ人ゾれ俺メ利用ウサ少ウ使ゆネエ。[這個人借我用一下。(話外音:實在懶得自己翻譯,就跑去用翻譯器了正不正確就不知道了 = =、)]」

我的一轉眼,看見了近籐先生若有所思的眼神。

這下鐵定是會被誤會的了……


「為什麼要把我拉到這來?……[中文]」黑暗處,角落裡,某棵樹下……

「比較好問話。[中文]」他隨手從衣服裡抽出一根煙,點燃。

頭上黑線不斷,嘴角抽了抽。 「你認為在這邊會有人聽得懂中文麼?什麼叫比較好問話?我是犯人還是什麼?該問話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先前失蹤了兩個月,現在你又突然跑到一個動漫的世界裡來,又突然的變成伊東的專屬醫生,你到底想做什麼?還有!……」抬手把他的煙掐掉,「這裡不是古代麼?你那煙又是從哪來的?[中文中文全是中文]」算了……我已經無力吐槽了……

「怎麼我一來,你又掐我煙。[中文]」青嵐不滿的又一次把手中的煙點燃。

於是我又一次的把他手中的煙掐掉,「既然是個醫生,就不要在自己的病人面前隨便抽煙。[中文]」

「ナれれ[只是語氣詞……hou的音],原來你還知道你是病人啊。」食指拇指捏著我的下頷,迫使我不得不與他的眼睛直視。

慘了慘了……估計等一下就是說教了……


此時,在幾步之遠的草叢中——

籐堂小小聲的說:「伊籐和伊東先生的醫生關係好像不簡單欸……話說你們幾個怎麼也在這裡?」

原田嬉笑道:「當然是因為有有趣的事情發生我才跟過來的嘛。至於總司為什麼會跟過來我就不知道了。」

沖田看了原田一眼,「我當然是怕我可愛的侍童會被那個人拐走才過來看看的。」

「你們小聲一點啦,我可是受土方先生的命令過來監視的,被發現了怎麼辦……」籐堂微微皺起眉頭,「可是他們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欸。」

沖田用手指撐著下巴。

似乎,以前她好像也經常在我面前說我聽不懂的語言來著的……


於是在換回伊籐那——

我站在那乾笑,「啊哈哈……今天天氣真好……[中文]」

「那方法已經過時了。[中文]」青嵐的手慢慢的朝我伸過來。

我以為他又是想要掐我的臉,死死的閉上眼睛。結果感覺到的是額頭上冰涼的觸感。

「這麼又發燒了?[中文]」

「反正發燒什麼的早就已經是家常便飯了。[繼續中文]」肯定是剛才淋雨淋的……這要是讓他知道不直接吃了我 = =……

「最近我不在的時間裡感覺怎麼樣?心臟有沒有覺得痛苦、無法呼吸或者是呼吸困難的?[忽然換成日文]」

= = 怎麼一瞬間又回到醫生是本質……為什麼突然換成日語?……「我很好……[中文]」

「最近在我不在的期間是不是有吹過樹葉?[日語]」

「……」

「在我不在的期間是不是有跑去亂來過?[日語]」

「……」為什麼要一直強調你不在的期間……

「嗯哼,回答呢?[日語]」

「……是。[中文]」

「果然……」青嵐抓了抓頭髮,「怎麼我不在你還是那麼亂來?算了算了……沒有亂吃什麼刺激性的東西?比如……鹹的?[日語……]」

「……」

「看樣子是吃過了吧。[日語]」

「……你什麼時候會日語了?」

青嵐在我額頭上一彈,「還不是因為以前我幫你看病的時候,你不是在吹樹葉就是在拿著本書在那學日語,我想不會都難。」

= = 好吧,當我沒問過……

青嵐揪住我的一根頭髮,「怎麼幾個月不見,你頭髮還是這種要死不死的顏色?」

頭上升起了個十字路口,「我頭髮顏色要死不死的真是抱歉哈。」

「也不是那個意思……對了對了,有個東西想要交給你。」青嵐從衣服裡掏出了個吊墜。

「給我的定情信物?」我沒由得來的脫口說了一句。

青嵐忍住想要揍我的慾望,「你怎麼不去死啦。」他把那個吊墜遞給了我,「自己打開看看吧。」

我隨手將吊墜打開來,一張久違的笑臉首先映入眼簾。

是風隱……照片上的笑容依舊是那麼的璀璨……曾經我一度以為我把你的笑容淡忘了……

而風隱的旁邊是笑得甚是溫柔的母親。

我從沒有看過母親那麼笑過……

我不禁啞然失笑,「你是從哪裡找到這張照片的?」

青嵐不語,只是食指輕柔的滑過我的臉龐,等抬手時,一滴晶瑩的淚珠在他的手上閃爍。

我也只是一愣,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臉上早已濕漉一片。

青嵐低聲喃喃:「早就知道你看了這張照片會哭。」

我不爽的抓起他的袖子,在臉上亂抹,「既然知道我會哭就不要給我看嘛。」我看見這兩個人我當然會哭的嘛。

——一個是因為我而死的人,另一個是奪走我生命的人……


於是鏡頭再轉到籐堂那邊——

「伊籐哭了?!伊籐居然會哭?!那個人居然惹伊籐哭了?!」

原田壓著籐堂的頭,「你那麼驚訝做什麼?雖然在我的人生裡是會惹女生哭的男人是絕對不允許原諒的。」

籐堂嚷道:「總司,你不去做點什麼麼?他可是惹伊籐哭了欸。」

「我們的任務只是監視吧,現在出去了讓他們知道了怎麼辦。」剛才就看見他們兩個親密無間,現在那丫頭哭了心裡也產生了莫名的情緒。


於是鏡頭再再轉——[我已經無能了。]

「這瓶藥給你。」青嵐丟給我一瓶藥,「最近你應該又有犯病吧?照你那麼亂來的個性。」

「你還真是什麼都有啊……」手裡抓著那瓶曾經我不得不依靠的藥,輕笑道:「剛開始過來的時候沒有這瓶藥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青嵐又把煙叼了起來,「像你這種病的人對藥物產生依賴也是正常的。」

「不要把別人說得好像是吸毒的人一樣好不好。」下意識的就很想把他手中的煙掐掉,「虧你還是我主任醫生,在病人面前吸煙算什麼。」

「那是我的自由吧,而且現在我又不在醫院裡。」

= = 一點醫生的自覺都沒有。「明明沒有比我大多少還學別人抽煙。」

青嵐直接「最近你媽餵你的藥怎麼不穩定了?」

「啥?」

「你的眼睛剛才開始就一閃一閃的了。」

一閃一閃的?……一下灰一下紅?你當我是信號燈啊……「這還用問麼?」扭了扭手腕,「那當然是想殺了你啦~」話完,立刻出手想要捏住他的脖子。

青嵐倒是悠閒的深深吸了口煙,然後一個爆栗直接砸我頭上,瞬間我就被KO掉了。「不要用那麼輕佻的語氣說出那麼殘忍的話。」

我揉了揉頭,「青嵐你好過分吶你。痛死我了……」

「現在我明白你平時是怎麼亂來的了。」

「討厭~人家平時老乖老乖的啦~」

「少來,你的個性我還不瞭解?你以為我負責治療你幾年了。」在外面亂來且不說,不愛惜身體也不說,明明並不是很嚴重的心臟病,偏偏每次都把自己弄到死亡的邊緣,不得不讓我把她送到急症室去搶救,強行把她拉回來,不然現在她都不知道是死了第幾遍了,怎麼可能現在還會站在我面前。

我也只是笑笑。

自我有意識以來,一直都是呆在醫院裡。那時他也一樣只是個小P孩,等他長大之後就成了我的主任醫生,每次還抱怨是我害他選擇這個職業的……

似乎是我盯得太久了,青嵐被我看的都毛了起來,「一直看著我幹什麼……難不成……」青嵐把一邊的頭髮撩到耳後,「被我迷住了?~」

臉色立即一沉,「你這個傢伙……」手使勁捏著他的臉,「現在立刻給我滾回現代去!這裡美男已經多到我視覺疲勞了,用不著你這個妖孽來禍害我眼睛!」居然還給我帶耳釘?這哪裡像是一個正常的主任醫生,人家主任醫生在我心目中老偉大老神聖的,就被你給破壞了。

「你你你給我放手……」青嵐捂著被我捏到紅的臉頰直呼痛。

我悠悠的歎了口氣。

幾個月沒看到他了,頭髮也長長了,輪廓更也明顯了…….不得不承認他真的長得很帥,跟薄櫻鬼裡面的其他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白毛女就給我像白毛女一樣的給我去深山裡安安靜靜的給我靜養去,禍害人間的人是你才對吧。」

十字路口再次升起。

當然,如果沒有這麼差勁的性格的話……




                                                第18章 題目什麼的  我真想不出來......
「真的十分抱歉……」為什麼我沒做錯事也淪落到要道歉的地步……

「真是的,下次不能在這樣了。」土方一臉嚴肅像是在審問的口氣道。

我到底做錯什麼了……被訓了半天完全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什麼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在眾人面前道歉……

「白毛女,你不管是在現代還是這邊都很令人困擾啊……[日語]」

聽到這欠扁的口氣,頭上的十字路口都不知道生出了多少,凶神惡煞的狠狠的瞪了青嵐一眼,「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而且害我變成這樣的人不就是你麼?!既然是人家伊東先生介紹你不太會說日語就給我乖乖的閉嘴![日語]」

「伊籐!」權威性的語氣危險的飄向了我,我不禁背後陣陣發寒。

……我又做錯什麼了……

「竟在伊東先生的面前對他的屬下如此不敬,你真是……」

「對不起……」我到底錯哪了……看著青嵐幸災樂禍的偷笑,我無奈的撇著嘴。

「ネネ[mama],在新選組裡能看到這麼熱鬧的景象不是也挺好的嘛。」伊東笑著出聲,「難得也能看到不苟言笑的南宮君也能如此和人對談。」

嘴角瞬間不受控制的猛抽了一下。

不苟言笑?就他?……不過現在想想,以前好像除了我跟風隱,其他病人都是對他們擺著麻煩、愛理不理的死人臉的態度……

「伊籐跟南宮先生很熟?」冷不丁的齋籐問出了句大家都很想知道的問題。

這時雪村很適當的進來了,「我把茶端來了。」

青嵐隨口道,「算是吧。」然後對拿給他茶的雪村小聲道,「謝謝。」

而我則裝作一臉沉思,然後也不知道那根神經線搭錯了位,語不驚死人不休的道:「在半年多之前我還在被這個男人包養著。」

「噗——」其中三個人同時把剛喝進去的水從嘴裡噴了出來。

於是我頭上又是一個爆栗,「好痛啊……你幹什麼……」

「幹什麼?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的吧?為什麼每次都開這種誇張的惡劣玩笑拿別人尋開心啊,嗯哼?[日語]」哇……我都看得見青嵐頭上出的青筋。

我臉皮超厚的頂嘴道:「難道不是麼?在現代之前你都是一直負責我的病不是麼?不是包養是什麼?還有啊雖然我不知道沖田為什麼會噴水,但是近籐先生那麼純潔可以理解,你那麼吃驚做什麼?[中文]」

「包養這個詞不是這麼理解的!還不是你玩笑太惡劣了,像跟你同齡的女生會像你一樣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詞麼?我不記得我有教過你。[日語]」

「意思怎麼樣的隨便啦,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而且還是在伊東那?[中文]」

一旁的籐堂聽得哭笑不得,對做在他旁邊的永倉說:「這樣也能吵得毫無障礙……在某方面來講真的是很厲害……」

而土方聽著我們吵眉毛還是一抽一抽的,最後實在忍不下去幹脆就直接把我丟出去了。

「土方真是無情啊……」我像小孩子一樣晃悠著腳,甩著綁在腦後的頭髮的抱怨道。

「還不是因為你們兩個實在太吵了。」戲謔的聲音帶著些許無奈。

「這也不是我的錯啊,還不是那個白癡害的……欸……沖田先生你什麼時候在我後面的?……」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一隻手就毫不留情的蹂躪著我的頭髮,「不是跟你講說叫總司就好了麼,沖田先生……果然還是太生疏了。」於是又小小聲的喃喃道:「明明叫剛剛那個人叫的那麼親密……」

我掙扎的把頭髮從他的魔掌中解脫出來,顯然是沒有聽到沖田後面的那一句話,「你不也是一次都沒有叫過我名字,從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開始……」扯了扯頭髮,「啊啊……頭髮又得重綁了……麻煩死了……乾脆什麼時候我把頭髮剪掉算了,綁頭髮什麼的真是麻煩的要死。」在現代明明就可以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的散著頭發來著的說……

「別。」沖田突然抓住我在擺弄這頭髮的手,「我還是比較喜歡你長頭髮的樣子。」輕柔的用手拉起一縷青絲,呢喃道:「明明就是很漂亮的顏色。」

我頓時身子一怔,隨即啞然失笑,「曾經有人跟我說過跟你同樣的話呢……」由於我背對這沖田的緣故,沖田沒看到,我笑得滿是苦澀與無奈。

「……我來幫你綁頭髮吧。」沖田也不太過問,扯下我的絲帶,輕柔的手指溫柔的穿過我的髮絲間,傳來微微的溫熱,很是舒服。

我閉上眼享受這個時刻,輕聲開口道:「是我弟弟,因為他希望我留長髮,我才愣是把這頭髮留起來了,不然這頭髮我早就剪掉了……」這是令母親厭惡的顏色……

「是麼……」沖田應了聲,手裡的動作卻未停下。


『姐,你頭髮顏色很漂亮,就這樣把頭髮留長,好麼?』稚嫩的面孔,熟悉的笑容,璀璨的瞳孔。

現在已經再也看不到了麼……

「好了。」沒一會功夫,沖田就完事坐在我旁邊。

「噢噢~~沖田先生好熟練啊。該不會就是經常幫哪家的女孩子弄的吧?」是宮澤,或許……會是她……

「什麼啦,幫女生綁頭髮什麼的你可是第一個欸。」相信也會是最後一個吧……真沒想到一個長期持刀上戰場的他也會去幫一個小女生綁頭髮,估計在這之前他是從來沒有想過的吧……

「真看不出來……」本來想去損損他,只是一個轉頭,目光便移不開了。

靜謐的月光灑在他俊美的側臉上,嘴角帶著的淺笑,使他整個形象柔和了下來,墨綠色的瞳孔在漆黑的夜晚中顯得格外的幽遠深邃,似乎只要一個不留神就會陷下去再也出不來。

記得,我就是被這雙瞳孔吸引的……

「怎麼?看呆了麼?」沖田出聲壞笑道。

這時我才從那雙似乎會攝魂的眼眸中拔.出來。

男人這種生物真是煞風景的存在……

於是我做出了個連現代三歲小孩都嫌幼稚的動作,指著天邊,「看,那是什麼……」

沖田順著我的手指著的方向看去,「什麼都沒有啊……」

我想也沒想的,一伸手就把沖田頭上的髮帶抽下來,嘻笑在心裡得意道:古人就是古人~

沖田也只是無奈的抓了抓頭髮,「你這是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剛才你把我頭髮弄亂的回禮~」沖田果然還是把頭發放下來帥多了。

「你是小孩子麼……」

「嗯哼,我比你年輕就好了。」

忽然遠遠的地方傳來爭執的聲音:「為什麼你這樣的人會出現在這裡?」

我一聽見這句話我就興奮起來了,「噢噢~~開始了開始了~」動漫裡的台詞出現了~

沖田不明白完全聽不懂我說的意思,「哈?什麼開始了?」

「嘿嘿嘿……」我立刻拉著沖田小心翼翼的跑到了離他們兩個比較近的地方偷看。

「為什麼你和那個叫伊籐的人會出現在這裡?」What……又關我啥事了……啊,對了。伊東既然看得出雪村是女的……估計我就更不用說了……

「……你不是對士吧?」伊東一步一步的向雪村逼近。

啊啊~馬上就是有愛的畫面,沖田會出去……來著的……--# 為什麼沖田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是應該輪到他出場了麼……「沖田。」

難得我沒有在他名字後面加上先生,他奇怪的應了聲:「怎麼了?」

我對著他背後一推,「身為這個動漫的男主一名,就給我趕緊救女主去!」

「哈?」既然沖田已經出現了,也沒有退回去的理由,只能無奈的抽出刀來,一個揮刀,幾片葉子劃成兩半落下。

伊東一個退步躲開了,定眼看向突然出現的沖田。

沖田把刀拿起,只見一朵妖艷的牡丹端端正正的出現在沖田的刀上,「這裡全是男人,沒什麼花,難道伊東先生你們在,我想至少要你們飽個眼福。」

>.<沖田好帥好帥~果然說這句話的他最有愛。我還以為他剛才沒有自己出現,不會按照劇情的發展,不還是好好的明白伊東想做什麼的嘛。

「不過居然用刀來砍斷,還真是粗暴呢。」我從以前就開始想了,這句話會不會是暗指雪村帶在一群男人裡的意思……

「雖然有點粗暴,是天然理心流的做法。」沖田將到放回,對雪村說:「你還有善後工作要做吧,快點回去吧。」

雪村聽罷,便連忙跑了回去。

劇情雖然我的原因已經發展得亂七八糟的了,但現在終於給我走上正軌了……

但,似乎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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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吵鬧的一天
天飄大雪,屋外的一切事物都被潔白的雪掩蓋,不斷的散發著寒冷的氣息。

「冬天又來了啊……」我哈著熱氣,看著陰沉的天空。

為什麼下雪時天空就會陰掉……

「冬天,也很討厭啊……」最後吐出長長的歎息。

忽然一件衣服蓋在我頭上,「都下雪了你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穿那麼單薄?而且你現在還在發燒。」

我將衣服拉開,隨意的放在一旁,「我討厭穿厚重的衣服。」

青嵐的目光觸碰了一下我掛在胸前的那條吊墜,「你除了討厭冬天你還討厭過什麼?」

我淡淡的道:「春天、夏天、秋天、冬天,這四個季節我都討厭。」

「哼——」青嵐意味深長的哼了聲。

討厭春天的春意盎然,與我顯得格格不入;討厭夏天的一放手就墜落的不安;討厭秋天的落葉會帶走人的思念;討厭冬天淒涼蒼白,無力訴說的一切……

睫羽微微顫動:「風隱不在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煎熬。」每天早晨的第一眼醒來,『自己為什麼還會存活於這個世界上』,這個問題不斷的充斥在我的腦海中。

青嵐一言不發,慢慢的坐在我旁邊,點起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最後又把那口氣歎了出來,「其實你也沒必要全部都怪你自己,風隱他不是那麼希望的。」

「但事實就是那樣的,我經歷了那一切,我沒有辦法逃避。」一片雪花落到了我的鼻尖,在觸碰到的那一瞬間融化掉,涼得令人感到生疼,「就連我的出身,都是被否定的。」母親說過,如果沒有你……多好……

青嵐似乎也料到我會這麼說,對這種話題也見怪不怪了。因為他,知道事情一切……

撐著地板站了起來,雙手撐開大大的深呼吸了一口氣,想要把盈眶的眼淚逼進去。只是忘記了現在已是寒冬,凜冽的冷風就順著我的喉嚨吸進了肺裡,涼徹心扉,狠狠的咳嗽了起來。

青嵐坐在原地悠閒的抽著煙,絲毫沒有想來幫我的意思,「你可別忘了,你個心臟病還帶有呼吸疾病哈,在做事之前先給我想清楚。」

我咳到眼淚都出來了,則心裡大罵青嵐無情。等到呼吸順暢一點的時候,小步小步的跑到雪中。
嘴中呼出的二氧化碳變成了白煙向著天上走,六角菱形的雪花不停的落在我身上,沒過一會兒,身上的衣服就被融化的雪沾濕了。

青嵐也只是輕掃了我一眼,喚道:「別在那裡呆太久了,不然小心你高燒我可懶得幫你醫。」
賭氣蹲了下去,氣鼓鼓的扒著地上的雪。

無情……而且還沒有人性。

「啊,對了。」青嵐抬起頭,點了點手中的煙頭,然後又重新放在嘴裡「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叫沖田總司的……」

沒等青嵐把後面的那幾個字說完,我喊了句:「看招!!!」於是抄起手中的雪球就朝他砸了過去。

Pia的一聲,雪球就已經貼在青嵐的臉上,慢慢慢慢的往下滑落,而青嵐則似乎被我突然向他砸去的雪球嚇到,整個人僵在那裡,嘴裡的香煙也被那碩大的雪球融化出來的冰水給滅掉了。

「Oh yeah~煙滅掉了~看來我在這方面還是很有造詣的嘛。」我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現在的處境,洋洋得意的壞笑道。

青嵐稍微動了動,雪塊也跟著掉了下來。

誒,奇怪……= = 為什麼我好像聽到有筋斷掉的聲音……

「伊,籐,貝,爾!!!!!!!!!!!!!!!!————————」

「哇——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伊籐貝爾!!!你給我站住!!!!!!!」

我朝後面做了一個鬼臉,「我才不要呢,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那我多沒面子。」

此時我已經看到青嵐的臉已經黑了一半,額頭上的青筋也在不停的抽動。

慘了……真的惹他生氣了……

「嗚哇————身為醫生的人要開始殺人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就是墮落的開始……= =。

現在的我早已氣喘噓噓了,但卻也不敢停下腳步,突然靈機一動,立刻蹲在地上,裝作一臉痛苦的樣子,加快了呼吸的節奏。

青嵐見狀,立刻擔心的跑了過來,「不會又病發了吧?」嘖了聲,拿出藥。

我趁機休息了會兒,然後繼續逃亡,「哇哈哈,我的人生就是沒有規則可言的~沒想到白癡青嵐也會被我騙了~」

「伊,籐,貝,爾!」我的名字在他的嘴裡頓了開來,念得是咬牙切齒。

Oh my god……他好像更生氣了……= = 我沒有生存的希望可言了……


猛然憋見原田朝我這個方向走來,我急忙躲在他身後,淚眼朦朧可憐兮兮的說:「原田左之助大人……南宮醫生要殺我。」

原田看了青嵐一眼,拿起自己的武器指向他,「就是你吧。」讓女生哭的人。

「哈?」青嵐捏了捏隱隱發痛的太陽穴,「白毛,你找別人求救也太不公平了吧。」

我朝他做了個鬼臉,「我早就說過我的人生是毫無規則可言的~」

青嵐瞥了一眼原田,無奈的揮揮手,「算了,我可是一屆讀書人,那種粗魯的事我才不會做。」
躲過一劫 = =。

鬆了口氣,然後臉上立即換上笑容,「原田大人~非常感謝你。」

「沒事沒事,下次如果還有人欺負你的話,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噢。」原田將武器放正,「土方先生叫我看到你的時候轉達一聲。」

「啥?」

原田毫不留情的吐出了三個字:「吵死了。」

= =……好吧,我錯了。我們兩個好像鬧了好幾個小時了……幾乎整個新選擇都跑遍了……估計土方也被我煩到想發飆了吧……

「等一下我自己去找他道歉……」我那個淚啊。

原田也只是笑笑,「接下來我還有事,就先不陪你了。」

「嗯……」

一下子靜了下來,突然沒由得來的說不清的感覺。

「小貝,你在這裡站著做什麼?」

啊啊,雪村啊,嚇我一跳。「沒什麼,就是覺得沒事做罷了。」

「對了小貝,剛才土方先生他……」

我沒等雪村說完我立刻打斷她:「說我很吵對吧……我知道了撒……」

「這樣啊……」

似乎突然間沒了話題,我們兩個陷入了沉默。

好吧……請允許我在這種尷尬的時間裡八卦一個。「咳咳。」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那啥,千鶴啊……」突然叫別人名字真不適應……

「嗯?」雪村見我小心翼翼的開口有點奇怪。

「千鶴,你……有喜歡的人麼?」我眼眸裡閃著光芒,一看就是極其想知道答案的。

雪村突然被我這麼一問,立刻羞紅了臉,口中的話也變得結結巴巴的:「為…為什麼這麼問?」
我嘖了聲,食指和拇指放在下巴下,看上去像是極其猥瑣的大叔在拐賣小朋友的樣子,「新選組根本就是個美男後宮……而且每個人都身懷絕技,而且都對你那麼好。」當然,從動漫裡看上去倒是誰都喜歡你……「你就沒有被某一個人額……吸引到麼?」

雪村紅著臉,不知所措,「但是……畢竟……可是……」

= =。她想磨到什麼時候……「有喜歡的人很正常啊,如果在這邊呆那麼久都沒有喜歡上哪一個的話那才叫奇怪吧。」

「應該……」

我一臉期待的看著她,身後的背景早就換成絢麗的顏色。

說吧說吧~我還期待我能代表廣大群眾問出你心中的答案勒,--~那樣我就能偉大的造福好多人的勒~

「唔……」雪村看著我的表情,慌忙的說「小貝才是,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誒……怎麼反過來問我了……

裝作一臉深沉加悲痛的樣子,「我曾經的他早已逝去了……」

猛然看見雪村一臉後悔不應該問的表情,我輕佻的說:「騙你的啦,其實還是有的啦。」

雪村嘴角抽了抽,「那能告訴我麼?」

邪邪的勾起嘴角,「這個真不能告訴你。」= = 其實就是我家主子啦。

「欸……」

「於是就這樣,我先走了~」我連忙跑掉。

唉,本來還以為能把雪村的話套出來的,雪村果然還是太害羞了啊……不過從動漫上最明顯的果然CP還是非土方莫屬,不過籐堂好像是第一個喜歡上雪村來著的……人家原田大人也是對雪村好溫柔的……齋籐好像也不錯啊……還有風間大人……至於沖田……也是在雪村的CP範圍之內,這也是我不能告訴雪村的原因,說不定CP也可能會是沖田。現在在雪村這種懵懂的狀態之下,如果告訴她我喜歡的是沖田,那豈不是他們兩個就沒有往下發展的可能性了?如果最後的結局是他們兩個怎麼辦?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可能就會改變劇情了……話說那老頭知道我改變劇情會狠狠的折磨我的吧?雖然把自己喜歡的人拱手讓出來心裡也不是滋味……但是,從一開始,在沖田的心裡,就根本不會有我的立足點。

——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用力抓了抓頭髮。

啊啊,煩死了。被這種亂七八糟的規定束縛著感覺真不好。




                                                第20章 羅剎化的倒計時
忽忽,現在開始進入倒計時中……

話說我莫名其妙的來到這邊也已經一年了啊……

我嘴裡叼著不符合季節的青草,若有所思。

想一年前我和雪村她還是被懷疑的對象,跟現在比起來,之前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別的說。時間過得真是快呢,我真不知道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暮然瞟見身後新選組的人其樂融融的樣子,不由得心裡沉了一下。

大概壞事佔多半吧,從山南喝下變若水開始,之後的事情真是一團亂。

時間正在倒計時中——

眼角抽了抽,極力在心中催眠自己:

我是旁觀者我是旁觀者我是旁觀者……啊啊啊啊,旁觀者什麼的我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偉大的聖人的觀念啊,我又不是連良心都沒有的人,既然被送到這個世界,又知道結局,任誰都會想出來插上一腳來著的。

「喂,新八!你怎麼又搶我菜?!」

「有什麼關係,我個子大就是要多吃一點的嘛。」

「你這傢伙,每次搶完我的菜還能這麼強詞奪理的。」

「你們兩個給我安靜點!伊東先生就在這裡這麼吵吵鬧鬧像什麼樣?」

「對不起……」

聽到後來,我自己都不由得輕笑了出來,手撐在地上,望天。

他們再怎麼說,都是些長不大的孩子。

忽然,一張臉擋在我的視線上方,刺眼的陽光使我看不清他的臉。

「難得你吃飯的時候會跑出來。」

沖田啊……唉,無論什麼時候聽,沖田的聲音都是那麼的附有磁性。

只是,我沒有開口回答他,淡淡的笑了笑,表示自己聽到了他的話。

猛的沖田蹲了下來,「剛才你跟那個醫生鬧夠了,現在累了?」

唔哇,現在我看太清了,他的眼睛就剛好在離我不到一厘米處。

--。這傢伙,真會給我搞曖昧。

我順勢將撐在地面的手拿起,躺倒在地上,順便也拉開了點距離。

見我還是沒有開口,沖田開始有點奇怪,一手撥開我額前長長的劉海,問道:「怎麼?是不是又不能說話了?」

我淚……跟我提起這件事我就鬱悶。

無奈的微微瞇起眼睛,從懷裡掏出白紙和筆,在上面胡亂的塗鴉著。


於是時間過渡到半個小時前……

「伊籐。」簡單的兩個字從土方的嘴裡吐出來卻充滿威肅。

「是……」我容我擦把冷汗,我似乎又把土方惹生氣了……

在我回答之後,土方也只是閉上眼睛,默默的沒說話。

= =。大人,你還是說話吧……你這樣不說話比你說話還可怕多了還幾倍……沉重的空氣真的壓得我快通不過氣了……

無奈,還是先認錯的說……「土方先生……對於早上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唉,為什麼要我來道歉,明明就是那傢伙害的……雖然可能起因是我的問題……

土方終於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我能不能直接擺脫你一件事情?」

哈?不是來找我追究早上的事情麼?……

土方繼續道:「能不能麻煩你在伊東先生走之前把你的嘴巴閉上。」

雖然是請求,但話語中卻完全聽不出是在拜託人的語氣。「= = 潛意識是讓我不要說話麼?」

「是。」這不就證明……我被封口了?

土方……你好好狠的心……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眼角一抽一抽的看著旁邊一直想笑卻又努力捂著嘴巴憋笑的某人。

想笑就笑吧,小心憋出內傷……

得到允許,立即毫無顧忌的放聲笑了出來。

--|||哪好笑了?笑點在哪裡?我怎麼不覺得好笑……

「不行了,眼淚都笑出來了。」沖田似乎真的笑夠了,停了下來,但嘴角的弧度還是暴露了他的心情。「你用筆跟我們對話真的好還念啊。」

才過去沒多久的事情……總而言之,這段時間我又要陪著這兩樣東西度過了。

歎了口氣:伊東先生還是早點回去吧。

「不過土方不讓你說話也是情有可原,早上,你真的吵過了。」

嗚……怎麼你也這麼說……早上我就差點死於非命了,真是一群無關己事的人……

「嘰嘰嘰。」奇怪,明明都已經冬天了,怎麼還會有鳥在?

伸出食指,那隻金黃色的鳥乖順的停在了我的手上,不時的琢著自己身上的毛。

「隊士又要增加了,果然應該盡早尋早新的屯所了。」

哎呀哎呀,現在就已經開始討論這件事情了麼?

沖田先生,你不進去沒關係麼?

「說的也是呢。」沖田站了起來,進去的時候順帶也把門關上了,估計是不想讓我聽到。

就是今晚了吧……羅剎化。

目光轉向手中的鳥。

這只應該是落伍的吧,不然在這種天氣下,照常理來說不應該還會有這種鳥的存在。

歎了口氣,手指微微一抖,那隻鳥受到了驚嚇努力的撲哧著翅膀飛走了。

這下子,它就沒有存活的希望了吧,在這種環境下。只不過我可能有好心到要去照顧的地步,本來擔心這邊都快要擔心不過來了的說……


「山南先生也真是可憐,最近隊士也在迴避他。」

啊啊……為什麼我要在這裡把動漫裡的台詞再重新聽一遍不可呢……

我高高的坐在扶手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聽著他們講著關於山南的事情。

「話說伊東那傢伙,會點嘴上功夫而已,真是令人火大,該說裝腔作勢呢,還是瞧不起人呢。」
哇……連敬語都沒有加上去……不過永倉的話絕對贊成,要不是我還在被土方封口中,我早就一起加進去說伊東的壞話了……

「真是令人感覺不爽。」

看來伊東是徹底被討厭了,連土方都這麼說,畢竟戳到大家都愛戴的人身上的痛楚了啊。

哼笑了幾聲。

估計引發山南喝下那個還未完全改良好的變若水的人,大概就是伊東了吧……不過也是促使他自己本身滅亡的自作自受吧……

今晚,我期待著。


好不容易到了深夜,可是我完全沒有想要去睡覺的意思,率先偷偷溜出了門外。

『我不是說過影像劇情發展我會阻止你的麼?』

『哇,嚇我一跳,這麼晚了不要在我腦子裡突然出聲說話啦。』

『不要隨便給我轉移話題,你是想去阻止山南喝變若水的吧。』

『怎麼可能。』嘴角勾起一抹笑,『羅剎化,我可是相當期待的。』

我小心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來似乎是還沒有來的樣子。

正當我擺弄著桌上的瓶瓶罐罐,身後突然有一聲細微的聲音。

比我想像的要來得早啊。

我一屁股坐在他的椅子的旁邊的椅子上,與山南面對面大赤赤的跟他打了聲招呼:「グヒれエ。[『你好』的意思,就是裡包恩經常說的那句。]」反正現在土方也不在,出點聲應該不會被發現的吧……

山南先是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怎麼會有人擅自闖進別人的研究室還這麼理所當然的……」走進來時,雪村也跟在後面。

「喲,雪村,你也被發現了麼?」我直接無視山南毫無忌憚的跟雪村打上了招呼。

雪村也只是尷尬,不知道該回什麼話才好。

「不過話也說回來,真是漂亮的顏色。」真是美到不真實的顏色……

山南按照劇情給雪村介紹了那瓶變若水的來歷,而我卻也無心在聽,手中晃著那瓶紅得妖艷的變若水,想著自己的事情。

該怎麼辦呢?阻止?還是不阻止?不過我阻止了的話,那老頭會讓我付出很大的代價的吧……

「如果服用的話,我的手臂或許能過治好,只要配藥成功的話。」

「服用它太危險了,就算不依靠這種東西,山南先生……」

「不依靠這種東西,我的手臂是不會痊癒的,我已經是個廢物了。劍客知名已死,若我只是行屍走肉的話,就請讓我的人類之名也一同死去。」忽然山南出聲喚了我一聲,「伊籐君。」

啊?怎麼會有我的事……「於是乎,遺言囑咐完了?」

「小貝!」

山南聽了我的話,也只是笑笑,「關於上次的談話,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上次的談話?不會是那次吧……

「生存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嗯……」我苦惱的抓著頭髮,「這個問題很深奧呢,太大的道理我不會講,不過一個人生存下去可能也不需要理由的吧……所謂生存吧……顧名思義,因為我在這裡,所以我要存活下去。」

「那伊籐君,你有那種理由麼。」

「當然有啊。」我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樣子,嘴上卻嗤笑了出來,「有人叫我活下去……這就是我的理由。」

「這樣啊……」沒等我反應過來,山南就已經把那藥水喝了下去。

漸漸開始羅剎化的山南痛苦的蹲在地上。

我用手指打了個響板。

倒計時,結束了。

                                                第21章 健康檢查什麼的
「山南……先生……」失去理智的山南早已被變若水的藥勁所控制,心中除了血,再無其他。

雖然說插手是不允許的……可是就讓我活生生的看著這一目是什麼意思……

我坐在椅子上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只是坐在原處靜靜的看著因缺氧而痛苦的雪村。

我不幫忙是不是顯得我太絕情了?……

在雪村的呼喚下,山南終於找回了一點理智,「趁現在快把我殺了。」

但是雪村一直猶豫不決,下不去手,「我怎麼可能做得到那種事情……」

我快看不下去了……好像出手的說……「雪村啊,有時候死對人來講也是種解脫,既然是山南先生自己要求的,你就動手吧。」

「可是……」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雪村拔出自己腰間的刀過,真不知道是她太單純太善良還是根本就是軟弱。

「伊籐君……不然……你來下手吧」山南極力的壓制著由藥帶來的嗜血的想法。

「唔……那可不行。」淺笑道:「你可是我家主子的獵物,我怎麼可能會好意思去搶沖田的東西呢。」山南跟沖田好像有個約定,如果藥物失敗了的話,沖田會親自殺了他……不過山南死不了這至少還是後話。

突然,山南強拉著雪村的刀指著自己的心臟,「快殺了我。」

「不要!快來人啊,小貝!你也趕緊過來幫我。」

我急躁不停的用食指敲著桌子。

早知道我就不要混著趟渾水,現在好了,想出手,卻介於那老頭一直用某種力量壓制著我,讓我無法離開這個椅子半步,不然我早就衝上去一掌把山南拍暈了都……新選組的人好慢!他們跑到哪裡去了?!按照動畫片不是早就應該出現了麼?!

眼見得刀銳利劃開了山南的衣服,一絲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的時候,土方一個箭步把山南打開,山南手中的刀也隨即落下,而沖田等人按住不安分的山南,我笑道:「安全上壘~」算是勉強趕上了吧……

土方連忙佈置命令讓其他人不要進入這個房間,然而沖田要求留在這個房間,至於我嘛……

「伊籐。」

「到!」慘了,我忘了我現在還是被土方封口中……不過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這件事情誰都不能告訴,不然你知道後果。」

「是……」估計是怕我會告訴青嵐,畢竟現在青嵐是伊東那邊的人,不過青嵐也是現代的人,發生了什麼他自己應該也有數。

「然後伊籐,你來解釋一下事情的經過。」

哈?為什麼是我?按常理來說不是應該等雪村醒了之後然後再讓她解釋的麼……看見土方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我連忙開口:「山南先生大概是聽到伊東先生那麼說,心中原本不平,卻又火上澆油,就大晚上的過來了,我也只是個路過……然後接下來的情景也就是你們看到的了,以上……」

啊啊,估計現在我們又被看成是哪個敵方的嫌疑人了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偷偷的瞟了一眼正在擔心山南危機的沖田。

似乎現在怎麼樣給我來說都已經無所謂了。


清晨,我坐在新選組屯所高高的圍牆上面。

真是難得,發生了這種事情居然還沒有打算禁錮我,真不知道該說他們仁慈還是該說他們什麼好了。

從衣服裡將青嵐給我的吊墜拿了出來,盯著那個憂鬱了半天最終還是沒能把它打開,又放回了衣服裡。

我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了……

晃悠晃悠著腳,最終抱怨的喊道:「我想被吸血啊——」

「你是白癡啊。」這句話的尾音剛落下,一個碩大的爆栗也隨之而下。

現在連猜都不用猜是誰了,「笨蛋青嵐,很痛啊,我又說錯了什麼嗎。」

「當然錯了,而且大錯特錯。」青嵐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坐到了我旁邊,「本來心臟不好供血功能也下降,不要說那麼任性的話,你要是被吸血了的話早就供血不足然後死掉了啦。」然後又小小聲的補充了一句,「再說了那也不是吸血鬼。」

「嗯……」眉頭皺了一下,「吶,青嵐,你知不知道肺癆的治療方法?」

「肺癆啊,怎麼可能,我只負責心臟那一科的。」青嵐看了我一眼但卻也很快的別開了,「是為了那傢伙吧。」

「只是隨便問問,反正我什麼也做不了。」頓了頓,又突然把話題扯得很遠,「接下來的劇情是什麼?我都想不起來了。」

「啊?你問我啊?嗯……好像是發生了很多有的沒的事情呢……」

「啊,是嗎?那無所謂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今天一個晚上沒有睡就這個審到早上真是災難……話說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是跟著伊東來著的嗎?」

「伊東也在啊,我只是跟著過來的而已。」

轉眼看向微微泛白的天邊,「太陽真是刺眼到令人覺得不爽。」

青嵐敲了敲瓦片,「擋到我陽光的人更是令人不爽。」

「= =……小心我踹你下去喔。」


「雪村啊,土方先生有沒有追究你什麼責任?」在圍牆上曬了大半天太陽直到中午時一把抓住路過的雪村問道。

「欸?沒有……」

「沒有就好。」也是,土方怎麼可能會追究雪村的責任。


——[於是我跳過一大堆有的沒的的事情直接跳到第七集去……= =因為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寫了。]

「伊東先生早上好的說。」見伊東抱著手臂一邊走一邊碎碎念的抱怨著,我打了個招呼。

則雪村倒是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說是要檢查隊士的健康什麼的,那個叫松本什麼的醫生居然硬拔我的衣服。」

雪村聽到松本的名字好像想起了什麼,馬上跑了過去,「我也去做健康檢查!」

健康檢查啊……話說我多久沒聽到這個詞了……但也已經到這集了麼……沖田他——

「對了,伊籐君。」

「嗯?」

「我的醫生剛才說看到你就叫你過去順便看看。」

我眼皮不自覺的抽了抽,但也還是起身說了聲「謝謝」也走了過去。

走到門口時卻看見愣在那裡的雪村,「喂喂喂——怎麼了?整個人都呆掉了……」眼睛猛然瞥見裡面一群男人裸著上半身在檢查身體我就一把汗,「這可真是養眼。」

絲毫不介意踏入,然後選了一個距離不遠也不近的地方靠著牆壁,「南宮青嵐——我來檢查身體了——」

青嵐穿著一件極其眼熟的白大褂走了過來,扶了一下他鼻樑上的黑色鏡框眼鏡,「喲,你終於來了麼,好慢啊你。」

我已經震驚到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好了,「白大褂?眼鏡?這些東西你是從哪裡找過來的……話說為什麼新選組的人沒有把你當成怪人趕出去啊?明明是伊東那邊的人為什麼你會在這邊幫新選組的人檢查身體啊?你不是最討厭做這種事情了嗎?」

「閉嘴,吵死了,一次性那麼多問題我要怎麼回答你啊。」青嵐一臉不耐煩加不情願,但還是像以前一樣程序一般的進行,「嘴巴張開說『啊』。」

我乖乖的張開嘴巴,「啊——」

「喉嚨發炎很嚴重呢,聲帶似乎有點損傷。」

……怪不得我之前說不了話。

「那麼你最近幾天有沒有覺得心臟痛苦什麼的。」

「沒有。」

「呼吸困難或無法呼吸。」

「沒有。」

「發燒之類的。」

「偶爾。」

「嗯……」青嵐沉思了一會兒,「看來最近是沒什麼亂來了。」

「喂,伊籐。」籐堂的聲音猛然響起。

「啊,怎麼了?」循聲回頭一看卻發現新選組的那一群隊長看著我和青嵐兩個人。

「伊籐你……」

「……等等……在你問話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剛才……我們用什麼語言說話的?」

結果那一群人想都不想的異口同聲的一起吐出了兩個字:「日語。」

我一把抓起青嵐的領口,眉毛挑了挑,「為什麼你要跟我用日語對話啊啊啊——現在誤會大了。」

青嵐佔著自己個子比我高的優勢,拉下了我的手,「那是事實啊,怎麼是誤會。話說你怎麼還沒有讓他們知道?」

「喂,伊籐,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額……我頭好痛、胸口好痛、肚子好痛、腰痛、腎痛……於是就這樣我先告辭了~」然後不負責任的跑走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

本來還以為能一直瞞下去的說……那個白癡青嵐。

又歎了一口氣。

我的病是無所謂啦,反正也不是會死人的病。

朝前走了幾步,但又馬上停了下來,「話說回來雪村好像知道自己是鬼族的人了吧?接下來好像又會發生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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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被告知的絕症
「沒有食慾,持續低燒,半夜會咳個不停。」

「是……」

「我直接說結論吧——你的病,是肺癆。」

…………

「小千鶴,出來吧,已經可以了……難不成剛才的話你當真了?這種像玩笑一樣的話,不要對任何人說喔。」

「要是你打算對誰說的話,還是一樣,必須殺了你才行呢。」

「沖田先生,你生病的事情我會保密,誰都不會告訴的。」

「謝謝。」

躲在拐彎處的我,即使早已知道一消息,但右手指甲還是不自覺的深入手中,黯然的盯著地板。
「出來吧,我知道你也在那邊的,千鶴也走了。」

猛然一驚,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將情緒收了起來,依舊像以前微笑的走了出來,「被發現啦?」

「你也聽到了?」

不否認,「沒想到一大早起來聽到這麼一個驚人的消息呢。」

沖田笑了笑,「驚人的消息啊……可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從初次見面的那一刻起,時常提醒著他身體的事情,不讓人懷疑也覺得奇怪。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沖田盯著我看了一會,「你跟千鶴的性格真是差很多啊,剛才千鶴聽到之後可是相當黑暗呢。」
「我不是那個個性的真是抱歉……那不然換一下吧。」

「哈?」

我眼睛一閉,睜開的時候溫熱的淚水已經決堤,馬上就要溢出來的樣子。朦朧的蒼灰色瞳孔因蒙上了一層薄霧而更顯得惶恐不安,上齒緊緊的抿著嘴唇。於是猛的撲倒沖田,使他撞在了身後的柱子上,嘴裡咽嗚的喊著:「主子,不要丟下小女一個人走——要是你走了我該怎麼辦——如果你走了那我也要跟著你一起去……之類的,你想要這種?」埋在沖田懷裡的腦袋抬了起來,哪裡有剛才的眼淚。

「痛痛痛……你剛才在演什麼……」差點以為是真的。

「每天晚上八點鐘檔肥皂劇裡的經典台詞什麼的。」

「那是什麼?」

「嗯,沒什麼。」

「……」

見沖田無奈的樣子,我笑了出來,「作為條件交換,我告訴你好了。」

「啊?什麼啊?」

一點拐彎抹角都沒有的超直的直球,「我有心臟病。」

沖田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喂喂喂,別那麼看我。不過我的話還好,只要沒有什麼劇烈運動啊、強烈的情緒波動啊什麼什麼的,一般不大影響。」

「是嗎。」

「嗯,雖然有時候會突然發作奪走性命的危險也說不定,不過這也沒關係。」壞笑了個,「南宮青嵐,負責我幾十年的醫生。」

「難怪你們兩個關係那麼好。」

「我們兩個關係會好?……」

「啊,對了對了,忘記說了。」沖田抓著我的腦袋笑道:「如果你敢告訴其他人的話……」

「就砍了你。」我接上衝田的話,「你也一樣。」


雪村知道之後肯定會很傷心的吧?以她的個性來講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是不可能就這麼說沒事就可以當做沒事的。

我在新選組裡晃悠著,在轉角之際見到了渾身陰暗的雪村,剛開口叫了聲雪村,見到突然出現在雪村面前的人又瞬間把所有的話吞了下去。

風間憑空出現,落在水池中的一塊石頭上沒有帶起一絲的漣漪,「他們讓你打雜嗎?沒想到繼承鬼知血脈的你,會為人類當跑腿的。」

我條件反射的躲在了柱子後面偷偷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我今天不是來打架的……你跟綱道有關係嗎?」

「雪村綱道是我的父親。」

「……原來如此。」

就在這時土方的聲音突然出現,「肚子潛入敵區嗎?不好意思,我不能對你這種隨便置之不理。」

原田也不知道何時出現,架起他的長槍,「大白天你做什麼來了?這個時間和女人搭訕還太早吧?」

籐堂跑到雪村前面,危險的握緊手中的刀,「不要靠近她!」

我在後面看得已經是一把一把的汗顏……美男後宮?……

風間不屑的一笑,「如此群聚如同狗貓呢……要是你們想玩的話我可以奉陪,不過真不巧,今天我只是來辦事的,還有不要再把普通人類改造成鬼了。」風間一閃,瞬間就出現在了我面前,瞳孔因驚嚇而縮放,隱隱的猩紅染上了蒼灰色的眼瞼。

風間用拇指和食指挑起了我的下巴,令我的視線不得不對上他冰冷的眼眸,「說實話,我很好奇你的身份,今天我也是來順便見證一下你是不是我們的同類。」

土方三人也驚訝在剛才那種包圍之下,風間竟然能輕易的出現在身後的伊籐面前。

「我不是說過我不是鬼族了嗎……」下巴被捏得生疼,我掙扎著想要逃開,卻因力量的差距而無能為力。

就在這時,一刀向風間砍來,風間放開我朝後面退了幾步躲開了攻擊,沖田將我拉到他身後,戲謔的笑道,「對弱小的女孩子出手可真不行啊。」

「真是愚蠢。」風間嘲笑的說道,「雪村,綱道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你懂什麼意思吧?就是說,你的父親放棄了幕府。」

口胡……雪村才剛被沖田的絕症打擊到,你怎麼又來一打擊……消極的吧……雪村絕對會消極的說……

「你留在這邊的意義是什麼?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放下話後便無聲的消失了。

痛痛痛痛痛……風間在搞什麼……就算如果我是鬼族的人的話,我對他來講也沒什麼用處的吧?雪村千鶴可是姓雪村的……他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突然對我產生好奇做什麼的?


「喲,千鶴,外面有個女孩子有話想對你說。」原田出去回來看見一旁陰暗的雪村道。

「找我?」

「嗯,伊籐要不要也一起出去散散心看看?」

「啊……嗯……我的話就算了。」我連忙推謝了原田的好意。

「那真是遺憾,之前好幾次你都吵著讓我帶你出去來著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身過去的黯然誰也沒有注意到。


陽光灑落,就在這新的一天裡,雪村的心情變得異常的高興,彷彿整個人都振作了起來,認真的拿著抹布擦著地板。

看著自己的成果,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好了。」

「擦完了?」一直坐在樓梯上的沖田適宜的把話接了上去。

雪村吃了一驚,「沖田先生為什麼這幅打扮到外面來?!」

「睡覺出了一身汗,剛洗了個澡,出來曬曬太陽。」

「天氣再這麼好也不能濕著頭髮啊,會感冒的。」

「沒關係的,就這點程度。」

「才不是沒關係,請對你的身體多重視一點。」

「我說你,沒想到你又囉嗦,又愛操心很像土方先生啊,跟你的個性倒是一點也不像。」沖田一隻手就拍上了我的頭。

「= =你們終於想起我了,我還以為你們把我徹底無視掉了。」好歹我也在這裡走了那麼久,一點也沒有我插嘴的份。

沖田反手想要將頭髮綁起來,卻被雪村制止了,「都說了,不好好擦乾不行。」奪過沖田披在脖子上的毛巾,幫沖田擦著頭髮。

「啊啊……千鶴你為什麼那麼強硬。」

「沒有為什麼。」

口胡,你們兩個又把我給無視掉了的說。

「沒事了,差不多也快干了。」沖田站了起來,「我有一件事想問你,你覺得我的髮型怎麼樣?」

雪村聽到這個奇怪的問題不知從何答起,「我覺得很適合你……」

我托著下巴,一臉死魚目眼的說:「這是近籐局長的髮型吧……」

「被你發現了啊,這是模仿近籐先生的,要對其他人要保密喔。」

「沖田你個局長控……」

沖田挑了一下眉毛,滿臉笑容卻狠狠的毀著我的髮型,「你剛才說了什麼?」

「今天天氣很好,風紀很好,一切都很良好,我剛才什麼也沒說……我錯了我……」急忙把自己的頭髮拯救了下來,淺笑了聲。

我自己也不過是個弟控,貌似也沒什麼資格去評論別人的吧……


就在夜晚,永倉他們三個人超過回到新選組的時間,土方對三個人的訓斥也把我引了過來,他們之間又發生什麼事了?……

土方見永倉的態度,將他獨自帶到了房間跟他談心。

一切像是將要結束,但又像已經開始了一樣。


「家茂將軍去世了?!」

——這之後不久,對引發禁門之變的長洲討伐戰,以幕府軍的慘敗為衝擊性的結局,落下了帷幕,260年間紋絲不動的大樹,在這一瞬間開始動搖了。





                                                第23章 花花花街
「伊籐君。」一大清早我悠哉的爬起來窩在廊道上自顧自的發著霉的時候一個不知名的某個隊士把我挖了出來。

「嗯?」看著眼前標準的新選組藍色服裝和隊士中必備的在腰間的刀但卻是從為見過的面容,「你是……」

那名隊士禮貌的鞠了個九十度的躬,「我是山田,我們第三番的隊士們自從上次看見伊籐君在池田屋事變中的實力就一直很想請您來給我們比試一下。」

我聽到了什麼--,池田屋事變?那不是非常非常久以前的事情了嗎?實力?就我這個爛到不行的?您?為啥要對我這個年齡比他自己還小的人而且還是沖田的侍童用敬語?第三番?我記得那好像是齋籐的番隊吧?都有那個強大到變態的齋籐為啥就找到我了……

那個自稱是山田的人見我沉默不語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覆,「果然還是不行嗎……也對,突然這麼說一般人都會為難的吧。」

我站了起來直接越過山田,「反正這幾天閒到沒事做,就當作是運動吧。」


——於是就在不久之後。

「都說了吾輩是男人了,你們在這邊搞什麼。」我拿著一把刀很囂張的指在那些坐在地上的隊士的面前。

「就是覺得非常不像……」

「喂——那邊我聽到了喔。」我雙手插著腰,一臉深刻教誨的調侃道:「是不是因為新選組沒有女生你們才在這邊亂扯的?不行啊這沒前途。」

「我說你們在幹什麼呢。」沖田突然出現在門口看著這出鬧劇。

「我在想辦法怎麼證明給這群人看我是男人。」明明亂扯的人是我但表情卻是相當認真。

沖田在一旁小聲的嘀咕道:「我估計那是不可能的事……」但還是很好心的用他在隊士面前的威信特我說話:「這傢伙還是乳臭未乾小鬼,而且還是土方先生讓她呆下來的,這些還不夠證明嗎?」

我猛然間轉過頭去,刀就瞬間架在了沖田的脖子上,「脖子,三分。」

沖田用食指把刀推離了一點距離,「你難道不知道刀是很危險的嗎?」

「身為第一番隊隊長,咋連這種攻擊都沒有意識到這才叫奇怪。」把刀拿了下來,「不過很無趣的反應。」

沖田面對我的無理取鬧笑而不語。對她,他怎麼也警惕不起來。

「很好,小的們,誰還要打的趕緊上——」

「等會。」沖田一把把我抓了過去,「差點把正事忘了,今天左之助可是大發慈悲的要請客,我得把你帶過去。」

「請客?這個好,我不把原田大人的家產吃完我悔啊我。」


「鹹的東西禁止、甜的東西禁止、酸的東西禁止、辣的東西禁止,尤其是酒,禁止。」青嵐非常無情的將一切帶有味覺的食物一一下了禁止令。

我哭喪著一張臉,「青嵐……」

青嵐倒還給我一個非常不耐煩的表情,「幹什麼?」

十字路口瞬間爬滿了腦袋,「混蛋青嵐,你去死吧你。」然後頭也不回的跟上了沖田他們的腳步,把青嵐留在了新選組。

「完了。」青嵐無奈的抓著頭髮,「我都忘了提醒她帶帽子了……算了,隨她去吧。」


絢爛的燈火映照在我銀色的頭髮上反射出不真實的橘紅色,我的手拉在沖田的袖子上,唯恐會被人群擠散,不安分的雙眼好奇的四處張望著繁盛的街道。

於是耳尖的我便聽到了街邊百姓很不入流的交談:「看那衣服,是新選組的人吧。」

「為什麼新選組的人會出現在這裡……」好吧,我承認他們的聲音就算我不耳尖也是可以聽到的……

新八笑道:「看來我們是真的被討厭了啊。」

籐堂也附和道:「一看就知道的事情吧。」

而我倒是在一旁道:「新選組也真是不容易啊。」只是我想都沒想到群眾的議論會往另一個方向發展。

「你看後面那個人。」

「哇,全白的頭髮,眼睛的顏色也很不一樣。」

「外國人?」

「感覺真令人噁心……」

聲音雖不大,但卻足以使我們在場的八個人聽得一清二楚,原田猶豫著要怎麼開口安慰我,「伊籐……」

我倒是一點也不像是聽到語言攻擊之後的反應的笑著調侃道:「我們被圍觀了。」帽子……是我這些天在新選組過得太逍遙了嗎?

顯然這個反應是出乎大家的意外,籐堂問道:「你難道不在意嗎?」

「在意?當然在意啦,雖然很火大但還是很偉大的強壓下我想豎小拇指把他們那些對我有偏見的人狠狠的鄙視一番的慾望。」但口中是這麼說,但暗下還是那麼做了,「不過你們新選組的人對我不感到奇怪那更奇怪。」

「不知不覺習慣了?……大概是這樣。」

「哈?那是什麼……」

即使語氣輕鬆,但沖田還是很敏銳的發現他的衣服早已被我抓出深深的褶印,緊握的雙手也因街邊人的議論而開始顫抖。

紛紛的議論聲戛然而止,人們也紛紛的散去。

我也覺得奇怪,抬起頭卻見沖田的雙眸瀰漫著危險意識掃視著四周,心臟卻不知是快跳了一拍還是漏跳了一拍,隨即又安心的笑了出來。

——我能來到這個世界真是太好了。


用紅木雕刻的精美的屏障,耀眼的金色為主調,華麗的裝飾讓我和雪村不由得驚歎不已。最終默默的總結了一個道理——所謂有錢就是拿來揮霍的。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的拉開,跪坐在我們面前,是一個妖艷的女子,栗色的長髮用幾根簪子束了起來,一撮微長的劉海自然的垂下,柔和的神色不禁讓我扯著手指反反覆覆的感歎此乃美女也。

然而口調卻是我從沒聽過的,「大家晚上好,歡迎各位光臨,我是來服侍大家的君菊,請各位盡興。」


「雪村,你在發什麼呆啊?」見看著土方和君菊身後泛著無數粉色氣息而開始消極的雪村,我毫無意義的問著,順便筷子飛速的一夾,直接送到嘴裡,「發呆的話碗裡的東西很容易會被別人搶的。」

「啊啊,那個我本來想放到最後吃的。」雪村滿臉怨言的看著我。

然而就在我跟雪村爭得正激烈的時候,原田很突然的來了一句:「千鶴,你那天晚上沒去別處吧?」

雪村奇怪的搖搖頭,「沒有。」

原田更加嚴肅了起來,嘴裡的話雖然是疑問句,但話裡的威脅程度倒是一目瞭然,「是真的吧?」

「是的,我晚上總是在屯所的……」

永倉見氣氛驟降,問道:「喂,怎麼了原田?」

「不,事實上,在圍捕土佐番眾的時候,被一個長得很想千鶴的女人干擾了,然後我們的包圍就被打破了。」

「嗯……」我沉思了一會,豎起食指抬頭看著沖田,「是那個吧?那個……」

沖田的食指扣上了自己的下巴,「應該是吧……上次就是那麼想的……」

籐堂聽得一臉茫然,「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個都沒聽懂。」

「那個人或許是上次和平助一起巡邏時遇見的女孩。」聽沖田說完,雪村似乎有了那麼點印象,「我記得好像是叫南雲熏來著的吧?那個孩子跟你真的很像。」

「但是……就憑這個……」

「我是沒這麼覺得,不管怎麼說,對方是女裝。」

「那讓她穿一下女裝不就好了。」一向沉默不語的齋籐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突然來了一句決定性的語言。

眾人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的盯著雪村看,「……欸?」

就在時間過去數秒之後,籐堂和永倉倒是非常激動的站了起來,一人接一句的說:「讓千鶴?」

「哦,是啊,好主意!那個我說君菊小姐,不好意思能不能讓這個孩子換上女裝?」

此句一出,雪村大驚,「欸————」

「我說你們幾個……」本想站起來抗議的土方卻被不知應何事而被點燃激情的君菊制止了,「沒問題,交給我吧。」於是乎雪村被迫拉了出去。

我嘴角抽搐看著倒霉的雪村遠去,不由得感歎:感情齋籐是最腹黑的那只……

「為什麼你會知道南雲熏?明明你沒有跟我一起出去的。」沖田等雪村走後把剛才的疑問拿出來問了一遍。

而我則是非常平靜的夾著菜,聳著肩「誰知道呢。」

於是沉默了幾秒,沖田悠閒的拿起放在地面上的酒喝了一口,「……那麼,你為什麼還呆在這?」

「哈?」我當時就被這沒頭沒尾的一句疑問句當場當機了一下。

「千鶴都去換女裝了,你還坐在這裡做什麼?」

現在我的立場瞬間變換到不在一分鐘之前的雪村的位置上,六雙眼睛同時都焦距在我的身上盯得我渾身發毛,「哈?!——」

撤回前言,沖田才是最腹黑的那隻。




                                                第24章 女裝神馬的都是浮雲
於是我很悲劇的被眾人期待的目光送走了。

不帶這樣的啊……

我拉開房門抬眼卻見雪村滿臉無奈的被君菊換上了一件華麗的女式和服之後君菊正細細的幫她畫著妝。

我可以臨陣脫逃嗎……

看著君菊那陣勢,我不禁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只是君菊在我轉身之際拉住了我的手,直接把我拖了進去。

無奈她的力氣比我大,最終還是認命的坐在一邊,等待君菊把雪村打扮好。

「這樣就行了。」君菊把雪村拉到我面前,「打扮一下不就好看多了嗎。」

雪村紅著臉,眼眸不安的撇向一旁。

換上女裝的雪村顯然驚到了我,男裝的雪村頂多只能算得上清秀,但一畫上了妝,彷彿舉止之間都透露出嬌柔的姿態。

雪村見我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就更羞怯了,「怎……怎麼樣……」

使勁捏了一下臉把自己的魂給拽了回來,「這話你去問那邊的人吧。」估計等他們看到雪村會比我還吃驚的……

雪村一開始還是不情願,但在我和君菊兩個人的壓迫下無奈先走了回去。

長氣一舒,「我我我要跟雪村回去。」轉身就想跑,不想君菊又重新把我拉了回去強迫穿上了這個時代的和服。

只是被換完衣服之後君菊就再沒有動靜,只是端著我的臉看了許久,將我的頭髮弄了一個髮型但很快又被她放了下來,胭脂也是,拿起在我嘴唇上輕輕抹了一點,卻又被擦掉了。

「君菊……小姐?」我不解的問道。

君菊沒有回答我,只是放下手中的所有東西,低低的自言自語道:「果然都不行。」

「不行?……君菊小姐?」只見君菊歎了口氣,就拉起我的手朝新選組喝酒的那個房間走去。

我躊躇的猶豫著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但君菊似乎不給我猶豫的時間,直接把門拉了開來。

深海一樣深邃而罕見的蒼灰色眼瞼,銀白色的長髮在燈光下閃爍,乾淨如脂般白皙的皮膚和像娃娃一樣嬌小的身材,身上繡有紋理的女式和服,美好的像是不屬於這世界的尤物。

見眾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手一揮,「討厭~不要這麼看著人家~人家會害羞的啦。」

這一句話立刻把剛才他們對她印象全部煞得光光的,大家很快又哄笑在了一起,我坐回到沖田的身旁,朝四周張望了一下卻不見雪村的影子,「該不會你們的目光嚇走了雪村了吧……」

「誰知道呢……」沖田輕笑了一聲,晃著手裡餘剩不多酒的酒杯,餘光掃向在食物中糾結的我。

雖然沒有君菊的妖艷,也沒有雪村的清純,卻有著淡淡的空靈,沒有髮髻,沒有胭脂水粉裝扮,但精緻的五官卻沒有絲毫受到影響,柔順的銀色長髮更襯托了她。沖田笑著搖搖頭,還是小孩子一個……

「呼……」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靠在外廊的牆壁上,閉上眼睛享受著清風吹拂帶來的絲絲涼意。左手一張,一條吊墜便垂掛在手指上。

「風隱,我想你已經想累了……」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把吊墜收了起來。一個偏頭,便看見沖田用手撐在牆上微笑的看著她,「你不去跟他們喝酒跑到這裡做什麼?」

沖田走到我身旁,「只是想出來吹吹風。」之後看見我糾結的擺弄著糾纏在一起的和服,「很漂亮呢。」

「少來,我又沒弄頭髮也沒化妝就換了一件衣服就完了,這不是跟平時在新選組的時候一樣嗎?」

沖田笑而不語,就在此時,一個煙花綻放在天際。

「好漂亮……」

沖田見我一臉嚮往,眼眸裡閃爍著點點光芒,進情不自禁的俯身吻了下去。

喧囂、歡笑,似乎在這一瞬間時間停止了流動,永遠的被定格。

但也只是猶如蜻蜓點水一般,沖田很快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馬上起身,「那個……」

「啊,流星,許願許願……」沖田見我雙手合閉,閉著眼睛一臉信奉認真的表情,不禁笑說還是
小孩,便走回去拉開了門。

「喂,總司,你跑到哪裡去了那麼久。」

「只是出去醒了一下酒而已。」

煙花過後,四周便是一片寂靜——希望他們能不帶遺憾的,活到最後。


「我頭好痛……」一大清晨起來沖田就痛苦不堪的喊著頭痛。

我突然從他身後出聲:「誰叫你昨天喝了那麼多酒的。」遞給他幾片藥,是從青嵐那邊扒來的,「醒酒的。」

輕柔的幫沖田按著太陽穴,「所以就過了一個晚上伊東先生做了什麼事,你們之間的氣氛變得怪怪的。」

沖田享受的閉上眼,輕笑道:「挖角啊挖角,伊東先生有問新八他們要不要跟他一起走。」

「所以呢?」

「招待了二番組和三番組的組長,為什麼卻沒有來找我這一番組組長呢?」

我在一旁聽得一團黑線,感情這方面也能較真……「反正他招待了你你也不會過去的吧。」

沖田故意思考了一會兒,才啟唇道:「可是就我一個人沒有被招待心裡總是過意不去。」

小孩子嗎你……

正當我無奈吐槽的時候,卻聽到連續不斷的咳嗽聲,連忙著急的問道:「沖田先生,沒事吧?」

好不容易順回一點氣,「我沒事……」一絲血跡從他的嘴角滑落,低落在地面。

心裡暗自著急,卻又無可奈何,拿著袖子將血液擦掉,頓時染紅了衣袂的一角,「還說沒事,血都咳出來了,昨天應該勸你不要喝酒的。」

沖田苦笑了幾聲,「看來我的身體也快不行了……」

單單一句話,深重的字眼猶如針一般紮在我心頭上隱隱的刺痛,極力按耐住心中的情緒使不安的神情沒有表現在臉上,黑著臉,袖子在他嘴邊狠狠的擦了下去,無視掉他抱怨的聲音,「我認識的沖田先生是知道自己的病情之後可以笑著把它當笑話坦然面對的,是固執的說是為了新選組不肯去其他地方養病的,突然對我說這種喪氣話幹什麼……」

沖田不再帶著他戲謔的笑容,棕褐色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眸。他一把拉過我將我緊緊的抱住,深深的將頭埋在了我的肩膀上。

「沖田……先生?」

「就一會兒,就讓我抱一會兒……」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沖田,語句間帶著微微的顫抖,緊緊抱著她的雙手像是想要抓住什麼一樣弄得她生疼。

「吶,沖田先生。」過了好一會我出聲打破寧靜,只是沒有聽到沖田的回話,但還是繼續道:「不要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死掉。」

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他也知道。


「都說了這是為什麼……」我一團黑線的看著眼前已經羅剎化的隊士,原本自己睡覺睡得好好的,沒想到就被這個喊著要血的羅剎吵了醒來,「要血也不應該來找我的吧……」

已經失去理智的羅剎沒有理會我的抱怨,尖銳的刀朝我砍來,「血……給我血……」

我連忙閃到一旁拿起了桌上的刀,「反正說是肯定是聽不進去的,那就只能動手了。」

「血……給我血……」羅剎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腥紅色的眼瞼充斥著對血的慾望,手中的刀也
無意識的向我揮動著。

我勉勉強強的避開了他的攻擊,拿著刀背狠狠的從他背後的脖頸敲了下去,只是我忘記了羅剎是異於常人,即使是被從脖頸敲下也沒有損傷他分毫,很快又從地上站了起來,「血……給我血……」

這樣不就沒完沒了了?「什麼時候我要去跟山南先生反映一樣叫他好好的調教一下。」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了……在一個空隙之間,刀貫穿了羅剎的心臟,血液也飛濺在我的身上,「這樣就可以了吧……」

羅剎倒在地上沒有再爬起來,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朝雪村的房間的方向走去,就見門外一群人
都集中在那裡,我頭痛按著太陽穴,怎麼羅剎不只有一個……

「伊籐你沒有受傷吧?」籐堂第一個發現我滿身鮮血的我,不禁緊張的問道。

「嗯……這血不是我的。」雖然不是我的血,但滿身的鮮血還是會覺得滲人。「剛才也有一個羅剎跑到我那邊了……話說雪村你沒事吧?」

雪村目光游離支吾的說:「嗯……沒事。」

至於從出現開始就不停的吵鬧的伊東……已經不是用頭痛可以來形容的了,這下他會帶著籐堂和齋籐離隊的吧……

「被發現了喔,要砍了他嗎?」沖田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到。

我舉起右手,無奈的說道:「我同意……」

但土方卻是一臉凝重的深思沖田意見的可取性。

讓伊東活下來麻煩也是有一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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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離別
三四月份的櫻花開得絢爛,夾雜著淡淡清香的微風拂過,漫天的櫻花紛紛揚揚,散落在空中,零落在地上。

已經是櫻花盛開的日子了呢……心中的情緒凌亂,繁盛的櫻花錦簇,染紅了我的雙眼。

搖曳的櫻花樹枝沙沙作響,最後傾聽的,只剩淺淺的心跳聲。

——薄如櫻花絢麗短暫的人生。滿目的櫻花讓我又不自覺的想起了沖田,生命亦是如同風吹櫻花零落般脆弱。他還能活多久、他的病情還能維持他多久的生命、他到底還有多少時間能夠像現在這樣呆在我身邊,我不敢細算。只可惜越是這般擔憂,只怕最後越是失落。幸福的時間總像是握在手心裡的沙,握得越緊,流失得也越快。

「你也在看櫻花嗎?」

齋籐就在自己的幾步之遙,只是他的目光並沒有從櫻花上移開,「時光流逝,萬物變遷。不論是時局、思想,還是這個新選組。」

垂簾,詢問道:「但是最終,又能改變什麼?」

「確實如此,也並非一切都能改變,而我只是相信著永恆的東西。」齋籐低沉的嗓音散落在空氣中,隨後慢慢遠去。

「永恆的東西啊……」只是世間上能讓自己貫徹的所謂永恆的事物又有多少?

輕笑的搖搖頭,齋籐也不過是奉了命土方的命令跟著籐堂一起去跟隨伊東罷了,根本不是出於自己的本意,說是當間諜也不為過,只是為什麼今天會跟我說這麼深奧的話?


「聽說……你要和伊東額……先生走了?」半路碰到籐堂,便隨口問了句。

「嗯……」籐堂似乎對於離開新選組的事情也感到愧疚,不知從何說起,但最後還是淡淡的吐出了一句:「我只想找到一個能夠回答自己心中問題的正確答案。」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後,右手搭在籐堂的肩上,左手戳著他,一臉猥瑣大叔調戲良家婦女樣,「你就捨得這樣離開?」

籐堂鬱悶的看著我,倒也任憑我胡鬧,「說捨不得那肯定也是有的,畢竟都跟大家朝夕共處那麼久了。」

「誰問你這個了?」我調侃道:「你捨得雪村?你走了,把雪村一個女孩子丟在一群男人堆裡你放心?」

籐堂的臉瞬間染上了一層紅暈,慌忙的推開我,背過身去不讓我看到他的窘態,「你你你在說什麼?」

咳,其實我很想說少年,那可疑的耳根早就出賣了你……「我開玩笑的……我跟你說正經的。」

「什麼?」

風起,櫻花飄落,開始吵雜的環境裡我那句話依舊清晰,「如果你想回來,新選組隨時都會歡迎你歸來,籐堂平助君。」

異樣的情緒在籐堂的眼中蕩漾,「……謝謝。」

我嘿嘿一笑,「不過這句話也不是應該讓我來說的,但是至少,大家都會等你歸來,新選組的八番隊番長還會繼續留著等你來重新繼承呢。」


暮晚時分,籐堂和齋籐跟隨著伊東的隊伍離開了新選組,而那殺千刀的青嵐在留下幾服藥之後也離開了。

籐堂不在的時候沒人跟新八搶菜的晚飯確實是有點讓人寂寞啊……整頓飯大家都是沉浸在沉重的氣氛之下。

「局長,外面有女客來訪。」一名隊士的報告卻也打破了沉默。

「女客?」

「是說來找雪村的,說是也要見見局長和其他幹部。」

土方輕點頭,示意讓隊士帶人過來。

我也是不關己事的繼續喝著我的茶,當見到來者的那一刻,我把茶全噴了出來。怎麼會是她?

之後的劇情可想而知。

土方召集了剩下的人彙集在一起,而我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不是我不想聽,而是我怕我聽了之後我會阻止雪村繼續留在新選組的決定。

其實我打從看動漫的那時候起,我就想反對雪村繼續呆在新選組,她的身份是鬼,而她這個異於常人的身份則是給新選組帶來了莫大的威脅,風間的目標亦是雪村的身份。

慢慢鬆開緊握著的雙手。有些東西是我們改變不了的事實。


等雪村送走了小千,我斜靠在門框上,「這麼決定真的好嗎?」

「嗯……」

「來來來,跟我好好地說清楚,是不是真的有心上人在新選組啊?」我笑道。

雪村慌忙的搖著頭解釋道:「真的不是那樣……」

「那……為什麼要選擇留在新選組?」

只是雪村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淺笑道:「算了,既然是你做的決定,那麼以後就不要後悔。」

雪村不明白我這句話,只是介於我知道之後的劇情。

或許,換個角度想,如果雪村不是鬼,那她現在的生活是不是截然不同?


夜靜如水,聲聲壓抑著的咳嗽聲打破了寧靜。

「沖田先生,這麼冷的天你不睡覺你還在幹什麼?」只見沖田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坐在床上。

沖田戲謔的笑道:「為了等你過來看我啊。」

「這個不好笑,不要拿你現在的身體跟我開玩笑。」我隨意的往地上一坐,難道的正色道:「你最近咳嗽的頻率越來越多了,就算我不去跟土方先生告密,你的病情被他們發現大概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說的也是呢……」

我不滿沖田如此敷衍的回答,剛想繼續對他做長篇大論的教育的時候,兩聲槍響,在寂靜的夜晚格外的刺耳,隨後便是刀刀相撞不斷的發出聲音來。

大概是風間他們來了吧……

顯然沖田也明白了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拿起自己的刀就想去救雪村。

「等等。」我叫住了他,「你想去那邊做什麼?」

沖田沉默了一會兒,隨即轉過頭來輕笑道:「當然是英雄救美啦。」

口胡!就他那身體還想英雄救美?「可是很危險……」

「好歹我也是一番番隊的番長,而且土方先生他們也在。」

「可是你的身體……」

「不礙事,等救完人再回來休息也行。」

「可……」我實在被沖田堵得不知道該怎麼勸他了,見他已經向外走了幾步,情急之下一句話也脫口而出:「可是我不允許你去!」

說完我就悶了,我有什麼理由不允許他去救人?再說了就算我不允許大概他也不會聽的吧?

但沖田的決定總是會出乎我的意料,他停下了腳步,做回了原處,戲謔的笑道:「那好,我聽你的。」

顯然這突然的轉變沒能讓我反應過來,「……耶?」

「土方先生會處理好的。」

「……哈?」

「而且萬一因為我這病情而幫倒忙了就不好了。」

……

默,他怎麼態度變得這麼快……

沖田一手攬過我的肩膀,「怎麼?我聽你的不去救人了你怎麼就這態度?」

我慌忙的推開了沖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嘴裡就開始抽風的胡扯著男女授受不親云云的事情。

沖田突然顯得不開心,打斷了我的話,「今天下午你不是對籐堂也這麼做了嗎?」

他看到了啊……他吃醋了?這個想法瞬間閃過,但又一個瞬間馬上被我否定掉了,並為自己的兒女情長狠抽了一把嘴角。那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在我身上?要對也應該是會對雪村的才對吧……

於是我重新恢復正常,聳了聳肩,「只是開個玩笑來著的說。」

外面似乎也靜了下來,八成風間也已經離開了。

「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順手關上門,離開了沖田的房間。

只是一出房間,我便痛苦的滑落在地上,呼吸漸漸的開始凌亂,變得倉促起來。左胸處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感,在漆黑的夜晚中,我的臉龐更顯得煞白。

為什麼會突然發作?明明最近都一直好好的……

我急忙想走回自己的房間去,這種樣子怎麼能讓沖田看到?

只是在起身的瞬間,雙眼一黑,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引入眼簾的就是沖田關切的目光,「你沒事了吧?」

我伸出手擋在了眼前刺眼的光線,我暈過去了啊……

沖田道:「要愛惜身體的人是誰啊?你先把你的身體養好了再說吧。」

我無奈的道:「是……」

「你暈倒的事我可沒跟別人說,見你有隨身帶藥,我就給你餵下去了。」

「……謝謝。」我搔弄著頭髮,起身,「那我真的不打擾你休息了……」

「嗯。」沖田微笑著目送我出門。


遠遠的看見雪村黯然的望著籐堂經常坐的椅子,我緩緩的走了過去,「在擔心籐堂君嗎?」

雪村應了聲,「平助君和齋籐先生走了之後,確實讓人感到寂寞呢……」

我輕笑道:「他們會回來的,回到這個新選組。」


                                                第26章 回歸
「天氣又變冷了呢……」我倚在門框上感歎道。

原田突然出現,擺了個Poss站在我旁邊,「那要不要用我的體溫來溫暖你?」

我的嘴角猛抽了一下,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把他掃視了一遍,才吐出一句話:「你去找雪村搭訕失敗了就來找我搭訕?」

原田辯解道:「都說了我是出於好意而已……」

那為什麼對雪村就是那麼自然的『用手來取暖』,到我這裡就變成肉麻兮兮的『用體溫溫暖』?

「喂,那邊。」沖田用刀背敲在原田的頭上,「不要隨便勾引我家侍童啊。」

「怎麼總司你也這樣?」原田無奈的道:「為什麼我好心關心別人都會被你們曲解成這樣?」

「如果非要解釋的話……是因為你是原田左之助吧……」

「喂,你那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伊籐君。」突然一個人打斷了我們的對話,「我有事想要找你商量。」

我詫異的拿食指指著自己,「我?」

「是的。」

-

我跟著山崎走到了一個沒有人的房間裡,山崎環視了一下周圍確認沒有人了之後才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

「什麼事?」我好奇的問道。

「在幹部之中,也只有少數一部分人知道這件事。」山崎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沖田先生患上了某種疾病,你也知道這件事吧?」

『如果你告訴別人的話我就砍了你哦。』

我搖頭,「我不知道呢。」

山崎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頓時哽噎,猶豫的半天才慢慢的道:「對不起,我騙你的。」

山崎聽罷,臉色立刻變得柔和起來,「我有一個請求想要拜託你。要是我出了什麼事,希望你能代替我照顧沖田先生。」

「誒?為什麼是我……」我記得動漫上是找雪村的吧。

「因為你是沖田先生最親近的人。」山崎拿出一本書遞給了我,「我相信你能看得懂。」

我輕輕的點點頭,隨意的翻看了一下其中的幾頁。

——為什麼我會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

「喲,歡迎回來齋籐先生。」我笑著朝某位打著招呼。

齋籐意外的看著我,「聽你的口氣像是早就知道我會回來的樣子嘛。」

「難得你跟我說這麼長一句話呢……」我一手托著下巴,「我相信籐堂君也很快會回來的。」

這時沖田失落的走了過來,我好奇的問道:「怎麼?土方先生不讓你和他們出去執行任務嗎?」

沖田坐到我身邊,「遲早有一天我真的會怨恨土方先生的。」

齋籐道:「土方先生也是為你好。」

「可是我已經很久沒出去了啊……一直待在這裡會發霉的。」沖田抱怨道。

「啊啊,那你就自己一個人肆意的發霉去吧。」

-

「那個……土方先生,山南先生說……」我推開門,但房內空無一人,我長長的歎了口氣,「都出去了嗎……」

轉身又往回走,「都這麼晚了他們全部都跑到哪裡去了?」

忽然從沖田的房間裡隱隱約約傳來小聲的交談聲:「你的病情我從千鶴那邊聽說了。」

我皺了一下眉頭,雪村怎麼可能會輕易告訴別人沖田的病情?而且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我小心翼翼的走進他們,躲在拐角處繼續聽著他們的對話。

那人從懷裡將一瓶變若水拿出,「只要喝了這變若水,就是連蟲牙也能治癒。」

「她是不會把我的病情告訴別人的,因為我們約定過,如果她告訴其他人的話我就殺了她。」沖田拿起他的刀。

「現在的你能夠戰鬥嗎?」

「我還能戰鬥!」沖田拿起刀就朝那個人揮去,只是刀卻揮空了,那個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沖田,退了出去。

變若水不可能可以治癒肺癆啊……

我黯然的將頭依靠在牆上。

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病情的惡化?

-

「喲,伊籐君。」籐堂迎面向我走來,朝我招了招手。

「啊,籐堂君啊……」我抬頭淺笑道,「歡迎回來。」

籐堂揚起嘴角,「我回來了。」

「那麼話又說回來,老實交代,為什麼又突然打算回來了?」我壓根就沒給籐堂說話的機會,繼續自己一個人自問自答,「果然還是因為捨不得雪村對吧?啊啊~青春啊青春~」

「都說了不是啦!」籐堂漲紅了臉,慌忙的為自己辯解道,「還不是新八和左之助他們自作主張……」

「都說了少來了嘛~」我晃了晃手,「你是不是還想說是因為跟新選組的人朝夕共處那麼長時間了所以才回來的?」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

「一般這麼解釋應該不會有人相信的吧~」我又轉過去對一旁剛好路過的齋籐說:「你說是吧~齋籐先生。」

顯然齋籐對我們兩個這個毫無意義的對話不感興趣,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其實吧……」籐堂吞吐的道,「那時候就在抉擇到底還支持哪邊的時候,突然想起你跟說的『如果你想回來,新選組隨時都會歡迎你歸來』的那句話,所以我才決定我要繼續留在新選組。」

誒?是因為我?

「總之謝謝了吶,伊籐君。」

「籐堂君……」我感動得熱淚盈眶,撲上去用手把籐堂的頭髮弄亂,「居然給我說這麼感人的話。」

籐堂抓過我的魔爪,「別弄了啊,我也是長髮弄亂了不好梳的啊。」

「啊……說得也是。」我又重新坐正,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的道,「聽說你也喝了變若水了?」

「啊,嗯……當時的情況也是不由得考慮的……」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的籐堂平助君會不顧風險不計後果不惜犧牲巨大的代價去喝變若水的呢?」我繼續調侃著籐堂,「反正肯定是為了保護千鶴醬的安危吧?啊啊~這就是青春啊青春~」

「我才沒有那麼叫過千鶴!還有請不要用那種大叔的口氣給我感歎青春。」籐堂無力的坐在我身邊,「我怎麼不知道伊籐君你性格這麼惡劣。」

「那可真是多謝誇獎……」

「我沒在誇獎你。」籐堂突然冒出了一句,「別一直將我和雪村我和雪村的,倒是你跟總司發展的怎麼樣了?」

「哈?」我一臉不可置信的抽搐的嘴角看著他。

「上次我不是問你是不是喜歡他,你不是也跟肯定的給我回答了一個『是』了嗎?」籐堂怕我想不起來,又把很久遠的事情搬了出來。

我一臉糾結的道:「就算你這麼說……我們兩個什麼都還沒有開始哪來的發展啊?」

「誒誒誒——」現在不可置信的人換成籐堂了,「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早就開始了……整天兩個人都黏在一起……」

我立刻打斷籐堂的話,咬牙切齒的道:「你-什-麼-時-候-看-見-我-們-兩-個-什-麼-時-候-整-天-黏-在-一-起-了-啊-啊-啊——籐-堂-平-助-君——」

籐堂小聲的嘀咕道:「事實啊……」

見我伸手又想折磨他的頭髮,籐堂連忙轉移了話題,「為什麼叫我的名字是『籐堂君』,而叫一君是叫『齋籐先生』呢?」

顯然我的注意力被他轉移了過去,「誒?有什麼不對的嗎?對了……貌似你也叫他『君』來著……」

籐堂鬆了口氣,「我跟他可是同歲啊。」

「耶?對誒,我怎麼忘了你是跟齋籐先生是同歲來著……」我食指托著下巴,上上下下的大量著他,最終得出了個結論:「要怪只能怪你長得太娃娃臉了吧……」

「誒?好過分啊你。」

「喂,我是在誇你吶。」

「你誇一個男人是娃娃臉誰高興得起來啊。」

「誇你年輕你也不高興……」

「不是那個問題吧……」

「那不然是哪個問題?」

「額……」籐堂頓時被我噎得無語,「倒是伊籐君你現在幾歲?」

我扯著嘴角笑了笑,「我-才-不-告-訴-你。」

籐堂洩氣的道「什麼嘛……」

「你難道不知道問女生年齡很失禮的嗎?」

「啊……對誒,你是女的……」

「你真的很失禮誒,你那個『我現在才想起來』的口氣是什麼意思?」

「確實是剛剛才想起來的……」

「有沒有人說過其實你性格也是很惡劣的?」

「那也是彼此彼此嘛。」

「誰要你跟你彼此!」

我剛想撲過去虐待他的頭髮的時候,一隻手拉在我背後的衣服上,「你們談得很開心的樣子嘛,能不能讓我也參加?」

「總司?」籐堂關心的道,「你身體都這樣子了,還是趕緊回房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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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薄櫻鬼第二季碧血錄批鬥會!
保潔莉460X2抽式紙巾準備OK,紙折的微型紙簍準備OK,一切準備就緒,現時晚上六點整,咱帶著萬分萬分惆悵的心情點開了薄櫻鬼第二季碧血錄。

【SP】

耶?這是神馬東西?口胡!這不就是第一季的回顧嗎啊喂!= =我拉著快進死命往後看,這根本就是回顧吧啊喂!原本我那惆悵的心情立刻被這奇怪的SP攪得亂七八糟的……把我的心情還回來!

【第一集】

看新的一部薄櫻鬼首先第一件事情要做的是神馬?當然是要欣賞唯美的開場的片頭曲的內容啦。

不得不說第二季的薄櫻鬼畫面清晰到不能再清晰了,雖然第二季的片頭曲也不錯,但表示我更喜歡第一季的第十六夜,這是我的第一個想法。

當視頻進行到第47秒的時候,我看到了友愛的總司Sama!總司Sama半躺著,黯然的斜倚在牆壁上,眼裡的孤寂好生令人揪心= =,總司Sama逆光朝著刺眼的太陽伸出了右手,透過天空延伸的盡頭抓住些什麼,可是只是枉然【啊咧 = =我怎麼感覺我好像在寫小說……= =+大家這句話要好好複習哈,考試的時候會出![大誤= =其實是之後的小說裡會出現]】,「一瞬ソ今メ強ゑ生わギゆ【更願生存在一瞬的現在】」這句歌詞剛好出現在總司Sama出現的那個場景裡,雖然我自己聽的時候翻譯沒有像他們專業翻譯的那麼文藝,歌詞裡的「生わギゆ」我是單獨挑出來聽的,「生わギゆ【想要活下去】」,一瞬間,『這就是總司Sama的心聲吧』這樣的想法就跳了出來。在神馬劇情都還沒有看的時候這個時候我就已經很想哭了啊喂!

-

啊咧?山南!你怎麼了!你邪惡了!為毛你會突然黑暗化了要去那雪村的血當研究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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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傷好……明明我能做的就只有殺人而已,如果這都做不到,就無顏面再留在近籐先生的身邊。」總司少年!請不要說出那麼心酸的話!眾親會哭的哦,真的會哭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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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的看點是神馬!就是新選組的番長各個都換上了洋裝的樣子!當時看到他們換上洋裝的樣子的時候,嘴裡只能發出「啊啊啊啊啊啊——」這樣毫無意義的單字音節,太帥了!雖然頭髮剪掉覺得很可惜但還是很帥的說。下一個想法就是『只可惜就只有總司Sama沒有換上洋裝』。

[本集紙巾消耗數量為零]

【第二集】

片頭曲總司Sama的樣子是必看的!= =於是咱又興沖沖等到總司Sama的場景過去之後再拉了快進【怎麼感覺對不起其他人= =】

『耶?近籐先生你是誰?第一季那個和藹可親親善進人從不擺官架子從不把命令強加在部下身上的近籐先生那裡去了?!那個在意武士名聲激將部下肆意命令其他人的近籐先生是誰啊?!』←此乃看了第二集之後激動不已的我。

之後便是綱道的登場……耶?!這個人就是雪村綱道?!這就是千鶴醬一直在尋找的父親?!這就是千鶴醬所說的雪村綱道嗎?!= =我以前還一直以為他是位好大叔的,怎麼轉眼第二季您就成反派角色了啊喂!

[本集紙巾消耗數量為零]

【第三集】

聽說,第三集千鶴的哥哥會出現。聽說的聽說,第三集千鶴的哥哥會死。

於是我事先準備的把紙巾抽了出來隨時準備著擦眼淚。

「千鶴,我愛你,比誰都還要愛著你……」口胡!這個動漫的方向錯了吧啊喂!這不是亂倫了嗎啊喂!要是被熏的親生母親聽到了的話,你們的媽媽會哭的阿魯!真的會哭的阿魯!再說明明兩個人總共就沒見幾次面怎麼可能就那麼輕易的愛上了你自己的親生妹妹了啊喂!難不成是在小時候就已經萌生了那種感情了嗎?!雪村綱道到底是怎麼教育你的啊喂!←此乃當時吐槽吐得已經語無倫次的我。

最後熏死在了風間Sama的劍下。

啊咧?我怎麼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出來?= =熏出場的次數也未免太少了吧啊喂!總共出現的時間可能都還湊不到一集的時間吧啊喂!怎麼這麼快就判他死刑了啊喂!這讓準備擦眼淚的我情以何堪啊喂!!

於是我又氣憤的將紙巾塞了回去。

-

為毛新八要走了?!為毛原田Sama也要跟隨著新八一起走了?!我怎麼一點都沒看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要讓他們兩個人走了?!

「沒關係,你的話,那個人會守護你的。」

「土方Sama先生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原田Sama= =你就甘心放棄千鶴把她交給土方Sama了嗎?你對千鶴的感情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的啊啊啊啊,你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說就輕易的跟雪村說再見了啊啊啊啊啊啊。←此乃悲憤的我。

[本集紙巾消耗數量為零]

【第四集】

「羅剎的力量來源於本人的生命,也就是說越使用羅剎的力量人的壽命也就越會被縮短。」……口胡!本來在這亂戰之中新選組的人能存活的機率就很少了!為毛你又突然搞出了個這種悲催的事實啊喂!

-

咱們和藹可親親善進人從不擺官架子從不把命令強加在部下身上的近籐先生又回來了!只可惜又不得不為了新選組去當誘餌……導演!你的腦袋果然被坑了嗎?!近籐先生死了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啊喂!那不是會讓土方Sama更加沉重嗎?!那總司Sama又該怎麼辦?你要讓局長控的總司Sama情以何堪啊喂!←此乃知道近籐先生必定會死亡的結局的我的反應。

[本集紙巾消耗數量為零]

【第五集】

第五集,新的任務大鳥先生的登場。

耶?什麼時候古代的薄櫻鬼時代已經朝現代化發展了?握手的禮儀都出來了嗎?←此乃我看到大鳥先生出來的第一反應。

-

土方Sama的羅剎化發作,雪村毅然獻身提供純種鬼族的血液。

雖然場景很唯美,情景很感人,但是!還是很想煞風景的出來吐槽幾句。

這個這個……導演!你確定你演的不是吸血鬼吧?!再怎麼看這都是吸血鬼的情節吧啊喂!←此乃煞風景的吐槽著的我。

[本集紙巾消耗數量為零]

【第六集】

啊……近籐先生真的被斬首了啊……

……不對!我怎麼可能會那麼平淡的感歎近籐先生的死亡!那不是我的風格!近籐先生怎麼可以就那麼死了!怎麼可以就淡淡的在別人的傳令中知道近籐先生死了!那太對不起近籐先生了吧!我那已經從第一季準備到現在第六集的紙巾它要找誰訴苦!【你夠了!】

好吧……我冷靜。總司Sama,就算是知道近籐先生逝世也不可以那麼衝動啊……你的身體怎麼可以允許你那麼亂來呢……其實導演你從一開始就是主要虐總司Sama的吧啊喂!有病在身就很痛苦了為毛還要這麼虐總司Sama?

「沒想到近籐先生居然比我先去了……」總司Sama,這句話從你的口中說出你又讓我們這些親們情以何堪?←當初聽到這句話眼角先是濕漉了起來。

-

官方說,碧血錄第六話原田Sama與不知火和新羅剎戰鬥,最終因失血過多死亡[經千鶴說從此再沒見過其人],但也可能與不知火一同隱居於塵世……口胡!其實你們兩個一起去攪基了吧啊喂!←此乃不知情而先去官方網做預習的我。

原田Sama摀住失血不已的肚子半躺在樹下,「新八還在會津等我……」話音剛落,琥珀色的瞳孔失去了焦距。

啊啊啊啊啊啊,原田Sama你沒有死吧你真的沒有死吧?!我們不能沒有你啊!我可以當做你只是因失血過多而只是昏迷過去而不是死了可以嗎啊啊啊——←此乃看完劇情抓狂了的我。

-

第六集,總司Sama為了守護新選組,不顧自己已經漸入晚期的病情的身體,用白色的繃帶將自己的手纏在了右手上,奮不顧身的羅剎化砍下了那些人的腦袋,等雪村和土方Sama趕到之後唯有那纏著繃帶的菊一文字則宗豎立在血腥的戰場上。

即使身患重病,也依舊守護著新選組的名譽。即使那把菊一文字則宗已經殘凌得不成樣子,但佇立著的是總司Sama貫徹了永恆生命的武士靈魂。

好吧,我文藝了……【話說這句話也會去好好複習,考試的時候會出[話說這個時候不適合說這種話的吧……]】

沒有看到總司Sama的遺體,但他的結局也可想而知。

當時我眼淚就不住的往下掉啊……總司Sama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呢?

[本集紙巾消耗數量為三]

【第七集】

還是一如既往的等到了片頭曲總司Sama的場景。依舊還是那個畫面,依舊是那個歌詞。「生わギゆ【想要活下去】」聽到這句話我眼淚嘩啦的又出來,總司Sama別不所求,將自己的生命全部奉獻給了新選組,最後也是帶著遺憾離開了人世。從這集開始就再也看不到總司站在新選組裡的談笑風生了,想到這裡我又是心酸一片。

-

之後又有一個新的人物登場。

耶?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在我的反覆斟酌反覆推敲反覆思考之下,猛然想到:耶?這個聲音不是銀O媽裡面的桂的聲音嗎?

於是繼續往下看,他的全名叫做木正兵衛。

耶?兵衛?這不是那個銀O媽男扮女裝新八幾的姐姐的青梅竹馬的兵衛嗎?= =銀O媽集體亂入啦?

於是我繼續繼續的往下看,當他臉抬起來的一瞬間,我瘋了。

口胡!這個外貌明顯就是山寨版的神田優Sama的樣子不是嗎啊喂!怎麼連髮型都一摸一樣啊喂!那個彆扭的性格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喂!驅O少年和銀O媽集體亂入了嗎啊喂!【夠了!誰來阻止一下這個人= =】

最後一君選擇留在高久村,之後動漫裡就沒有提過一君的下落,遊戲裡說一君最後離開了新選組,不過官方說是死在了敵人的亂彈之下。

口胡!= =我已經無力了,我都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好了。一君也是很受歡迎的啊!好歹給喜歡一君的親們一個交代嘛!你這曖昧不清的態度是神馬意思啊喂!

可是看到這裡我小說也有點思路……我能當做其實一君還沒有死,只是真的是離開了新選組這種假設往下寫小說嗎……

但是!至少要相信武士心靈的依靠『誠』能夠永駐在一君的內心深處。

[本集紙巾消耗數量為一]

【第八集】

耶?山南你背叛了新選組了嗎?!虧我從第一季開始到第二季前面開始的幾集都一直相信你是一個好人的,把我的信任換回來!←此乃不明事理只看了本集一半的我。

耶?雪村綱道怎麼又出現了?你不是應該在第六集的時候被原田Sama殺了嗎?你怎麼會還活著?!把原田Sama還給我們啊啊啊啊——

耶?山南?你怎麼又突然背叛了雪村綱道又回來了?「想要騙過敵人就要先騙過自己人。」口胡!你再這樣給我折騰下去我的內心會畸形的!

雪村綱道被一刀刺穿了心臟,倒在了地上,也就在他眼睛失去焦距的那一刻我明白了一個事實。

原田Sama其實不是下落不明,不是跟不知火歸隱塵世,原田Sama是真的永遠的離開了人世。

明明是為了拯救江戶所有無辜百姓的性命,但是因和新羅剎的戰鬥而失血過多而逝世,可是他最後的努力卻沒人將雪村綱道殺死,但他就那樣的離開了人世。

口胡!導演,其實你就是內心黑暗吧!為什麼不讓原田Sama不留遺憾的離開人世啊喂!

殺死了雪村綱道,擊退了新羅剎,與此同時山南和籐堂Sama倒在了地上。

「看來已經到了極限了啊……」

「壽命將盡了啊……」

土方Sama左右手分別握住了兩人的手,沉重的道:「你們早就知道了嗎……」

「啊、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

山南和籐堂Sama對土方Sama心酸的自訴中間摻雜著許多過往的回憶。

在生命消逝的那一刻,面對泣不成聲的千鶴,籐堂對千鶴說,「不要露出那個表情嘛……笑一個……就像平時一樣……」

千鶴眼角帶淚,扯出了一個笑容,就像平時一樣。

這時眼淚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流出來了,人世間最心酸的表情是什麼?就是要在痛苦的分離時要不得不強顏歡笑。

「對對,這樣就行了」伴隨著籐堂Sama這句話的尾音,籐堂和山南的生命同時在此刻消逝。

只是在最後分離的那一刻,我還依稀的記得籐堂和山南那綻放在嘴角的笑容,他們沒有任何遺憾的離開了人世。

-

耶?土方!你不讓千鶴跟著你一起行動嗎?!你留千鶴一個人呆在仙島做甚麼!難不成你們兩個就要這麼分離了嗎啊喂!←此乃看到第八集最後不知下文的我。

[本集紙巾消耗數量為四]

【第九集】

耶?在和千鶴分離羅剎化之後你看到千鶴的幻想了?土方Sama,你是時候不要大意的承認你喜歡上千鶴的事實吧!

-

耶?千鶴?你怎麼又出現了?

看見千鶴重新出現的第一反應就是:啊、千鶴的頭髮原來有那麼長嗎……

口胡!你們兩個之間分離完的傷感我都還沒有消化完你怎麼這麼快又出現了啊喂!你們就不能多讓我傷感一會啊喂!

土方Sama一把摟住了千鶴,「自從你離開了,我也明白了一件事,沒有你在身邊,就連一個人站在那裡都會覺得很辛苦。我……被你拯救了吧。」

「無論是痛苦還是悲傷,今後請讓我跟你一起分擔。不要一個人忍著,盡情的依靠我吧。」

「……請留在我身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個我可以理解成是告白嗎?這個就是變相的告白吧!

-

大鳥先生對土方Sama說:「這種又可愛又勤快的侍童,真是讓人羨慕。」

土方Sama回答說「只要有這個侍童在我身邊,我就不再需要其他侍童了。」

「我也好像要她這種可愛的小嬌妻啊~」

「不好意思,你找其他人吧。這傢伙是我的,我絕對不會放手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其實這個就是告白吧?這個就是告白吧!

-

之後又是一個不知名的戰爭。

於是我在感歎……

口胡!有沒搞錯!自從進入了第二季之後你們打的都是敗仗的吧啊喂!就是偶爾有贏一兩次很快又失陷了啊喂!

[本集紙巾消耗數量為零]

【第十集-最終話】

「我把茶放在這裡了。」……其實我一直很想說……這句話已經快成為千鶴的口頭禪了吧啊喂!每集每集每每集都有出現這句話,我已經吐槽無能了……

「總是讓女人主動開口令我很難堪啊。我最想守護的人是你,我是戀上你了吧。」

於是就是萬分唯美的Kiss場面。

我雙手往桌上輕輕一拍,帶著哽噎的聲音說,「官方CP終於誕生了嗎……」

伸手就去抽紙巾,不要問我為什麼哭,咱就是被感動的!

遇到了那麼多美麗的邂逅,經歷了那麼多艱苦的事情,千鶴和土方終於走在一起了……這麼想難道不會覺得很感動嗎?!

-

又一次的戰爭,土方Sama中槍。

在隱蔽的樹林之中,千鶴一次次的呼喊著土方Sama的名字。

其實我很想說:快醒醒啊土方少年!你不能睡過去!你睡過去了的話那真的就醒不過來了啊土方少年!你不能就這樣倒在這種地方!土方少年!你不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死在這種地方的!……云云的想法擠滿了腦袋,我果然是歐美的災難片看多了嗎……這些話不是和在搶救倒在雪地中的遇難人一樣的台詞嗎啊喂!

於是千鶴劃開了自己的皮膚,用自己的唇將血送入土方少年的口中。【我已經講得很明白了,大家懂的吧~】

這個動漫其實已經偏離的正道了吧啊喂!那已經不是羅剎了!這個就是吸血鬼了吧啊喂!

-

風間Sama不知為何會跳出來要和土方Sama單挑了←此乃看到一半時我的想法。

風間Sama!難道你沒有看見土方Sama已經身受重傷了嗎?!這樣下去不就是趁人之危了嗎啊喂!

只是沒想到最后土方將風間的心臟刺穿了。

風間Sama最後的樣子我沒能忘記,在臨死前他還是那麼高傲的笑著,帶著鬼族的驕傲……

……口胡!那怎麼可能的事情!其實看到風間Sama最後的表情我就在想風間Sama你不會是根本就沒想還手想死在土方Sama的手上吧啊喂!開什麼玩笑!虧我一開始還想說土方Sama死了之後至少風間Sama不會死還不至於讓千鶴守寡,你現在就去送死千鶴要這麼辦啊喂!

只是在最後,土方似乎也將自己的壽命用盡,倒在了千鶴的腿上。

片尾曲放鬆,最後將新選組所有人臨死的場面重新按死亡的時間順序放出,還摻雜著寫曾經他們活著時發生過的種種事情一一回顧。

山南敬助說:「我非常敬佩你……」

籐堂平助說:「在最後,我還是有幫上大家的忙吧……」

齋籐一說:「請允許我在會津高舉『誠』字旗……」

沖田總司說:「所以土方先生的事情就拜託你了,千鶴……」

近籐勇說:「吶,歲三。是時候讓我解脫了吧……」

原田左之助說:「就是在這個時候才要笑啊,沒事的,你的話那個人會守護你的……」

永倉新八說:「我並不想像近籐先生或土方先生一樣稱為一名武士……」

山崎烝說:「你在做什麼啊副局長……您是我們的頭腦,而我們是手足,手足沒了還可以替換,可是頭腦沒有一切就都沒有了啊副局長……」

井上源三郎說:「請告訴歲三,我能力不足,非常抱歉,他讓我看到了最後的夢想,實在感激不盡……」

「絆クん信ェサ【只有這份羈絆請相信它】」這句話是片尾曲歌詞的最後一句。看到現在我都已經淚流滿面哭得不成樣子了,既然都已經不在了為什麼又把過去那些逝世的人所說的最感人的話又重新放了上來?這樣只會讓我們添加多餘的懷念和不捨吧……

仰望天空,那澈藍的天空中彷彿『誠』字旗還依舊飄揚,由土方歲三帶領著的新選組,那八個人挺拔的背影似乎還映照在空中。

土方歲三、沖田總司、齋籐一、山南敬助、籐堂平助、原田左之助、永倉新八雖然他們的生命已經凋零,但他們會活在我們心中的對吧?

[本集紙巾消耗數量為七]

合計:全集紙巾消耗數量為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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