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新話題
打印

[轉貼] 《(網王)風雷傳說》作者:元月【完結】

28、禮物/跡部生日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在忙碌的學習中度過,不同的是,仁開始每天用機車接送我上學放學,我的跑車只在晚上的兜風時間才能派上用場。

    很快的,東大外科系的同學都知道我有一個很酷的男朋友。這天下午我正在教室看《外科臨床病例分析》,和我比較熟捻的小林美千代走過來向我打趣道︰“飛揚有男朋友的消息讓很多男生失戀了!”

    我白了她一眼︰“去你的,哪有你說的這麼夸張!”

    美千代又笑道︰“看到你們甜蜜的樣子,讓人真的好羨慕呢!”

    我瞪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經濟系那個男生和你的關系好象很曖昧哦!”

    “呵呵,不打擾你學習了,我也得去美術社了呢。”美千代慌忙撤退。

    我繼續看書。大部分同學去參加部活了,教室里只有三五個人,在這種安靜的氣氛下看書是最好不過的了。

    看了一個多小時書,我收拾好書包,準備去參觀一下東大的男網。手機卻在這時震動起來,來電是個陌生的號碼,我按下接听鍵,低聲問︰“我是飛揚,請問你是?”

    “是我,跡部景吾,今天是我生日,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PARTY嗎?”電話那頭傳來跡部華麗的聲音,難得謙遜的語氣。

    “好呀,請告訴我時間和地點。另外,都有什麼人參加呢?需要著正裝嗎?”青學音樂會已經過去兩個多星期了,我也有些想念岳人和慈郎他們了呢。

    “晚會8點開始,地點在我家。我父母都不在家,今晚只是同學的聚會,著裝隨意就好,我派車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去就行了。”我堅持的說。

    “好吧。”跡部把地址告訴了我。

    掛掉電話,我取消了看男網的計劃,今晚參加生日晚會就看不成書了,還是趁現在多看一會兒吧。

    六點鐘,仁到學校接我,我告訴他晚上要去參加跡部的生日晚會,仁倒是沒什麼意見,只叫我別玩得太晚,我高興地應了,仁沒生氣就好。

    讓仁載著我去體育用品店挑選了一對金色護腕,我叫女店員用黑線在護腕繡上跡部的名字,包裝後綁上金色的緞帶。生日禮物是個難題,想來想去只能送最尋常的東西,畢竟跡部是打網球的,送護腕比較實用。

    回家洗了個澡,我換了一身白色休閑裝。拿起禮盒要下樓的時候,我想了想又帶上了吉他。

    仁已經回家了,媽媽還沒有回來,我和外公外婆一起用過晚飯,便開車出了門。

    準時到達跡部家的別墅,一個男僕接過我手中的吉他,領著我走進客廳,跡部很快迎了過來,我把禮盒遞給他︰“跡部,祝你生日快樂!”

    “你叫我什麼?”跡部不悅地看著我,沒有接禮物。

    我怔住,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趕緊更正道︰“景吾,生日快樂!”跡部這才接過了禮物,咳,跡部這個舉動很孩子氣呢。

    跡部帶我走進一間屋子,冰帝的王子們都到場了,此外還有五六個我不認識的少男少女,眾人圍坐在一張大圓桌的周圍,正隨意地用著茶點。

    跡部帶我走到隊友那里就座,我笑道︰“大家好呀,我們又見面了!”

    慈郎嘴里還嚼著點心,含糊不清地對我說︰“飛揚上次吹笛子很好听呢,舞會開始後我還找你來著,但是人太多了沒找到。”

    岳人還惦記著要和我打球︰“飛揚我們約個時間打一場吧!”

    我應允道︰“行呀,下周一的下午吧,我到時去冰帝找你。”

    岳人興奮極了,“我們一言為定噢!”

    慈郎咽下嘴里的點心,說︰“我也要和飛揚打一場。”

    我笑看著他們倆︰“沒問題。”

    坐在我身邊的跡部站起來拍了拍手,眾人都靜了下來。

    跡部微微一笑,說︰“感謝各位來參加我的生日晚會,今晚主要是想和大家聚一聚,所以沒有安排什麼活動,大家每人隨意表演一個節目吧。”

    我打量了一下屋子,原來這是間寬敞的娛樂廳,前面是個小舞台,有音響設備和各種樂器;中間是個圓形舞池,靠窗的兩側各擺放著三張小圓桌和椅子;後面是一個長條桌,上面擺放著各色果盤、飲料和茶點。現在舞池中央擺了這張大圓桌,顯然是不打算跳舞了。

    節目表演開始了,大多人選擇了唱歌,只有鳳彈了段鋼琴曲,最後輪到我的時候我拿起了吉他,笑道︰“我送今天的壽星一首中文歌吧。”

    我便彈唱起周華健的《刀劍如夢》︰

    我劍何去何從

    愛與恨情難獨鐘

    我刀劃破長空

    是與非懂也不懂

    ……

    我哭淚灑心中

    悲與歡蒼天捉弄

    我笑我狂我瘋

    天與地風起雲涌

    想不到跡部又是個懂中文的,听完後他便讓我寫下中文歌詞,又讓我復唱了一遍,他自己則把歌詞翻譯成日語,然後竟用日語按這首歌的旋律準確無誤的唱了一遍,我忙拍手叫好,實在太厲害了!

    跡部看到我贊賞的目光,撫了撫右眼底下那顆美麗的淚痣,對我顛倒眾生地笑了笑,說︰“歌詞很有味道,我非常喜歡!”

    這時一個男僕推著蛋糕車走了進來,蛋糕很大,制作得十分精致,上面燃點著14根小蠟燭。樺地走到門邊把燈關掉了,不知是誰帶頭唱起生日歌,于是大家都跟著唱了起來,同時用手打起了拍子,燭光里大家的臉上都露出快樂的笑容,氣氛一下子變得溫馨起來。

    唱罷,岳人起哄讓跡部許生日願望,跡部閉目許願後一口氣吹滅了蠟燭,樺地又重新開了燈。

    男僕上前把小蠟燭拔掉,又從蛋糕車底下取出蛋糕刀遞給跡部,跡部接過刀子開始切蛋糕,縱橫各切幾刀後開始裝碟,男僕挨個端上蛋糕,當每個人手里都有蛋糕的時候,僕人便退下了。

    也許是前面吃了太多茶點,好吃的岳人和慈郎玩起了蛋糕大戰,兩人用蛋糕相互攻擊著,戰火很快彌漫開來,人人都加入了其中,尖叫笑鬧成了一片……

    “攻防大戰”直到“彈藥”告罄的時候才告停了,所有人臉上都中了招,而跡部作為壽星的災情最為嚴重︰鼻子上,眉毛上,臉頰上都留下了眾人的杰作︰白的,紅的,綠的……他的臉上象是一塊調色板。

    我望著此刻再也華麗不起來的跡部,忍不住噴笑出聲,大家也都樂得不行,跡部只好極不華麗地逃入了隔壁的浴室……

29、傾听/雷之煩惱

    我決定給仁一個驚喜。

    第二天下午放學後,我回家換上白色的連衣裙,抹了點防曬霜,帶上早上吩咐惠子阿姨準備好的點心籃子,便打的去了山吹中學。

    進了山吹的校園,我向人問路後直接去了仁所在的空手道訓練場。

    我的出現馬上引起了人們的注意,訓練場很熱鬧,有在踢沙袋的,有在做俯臥撐的,有在練左右沖拳的……

    我很快就找到了仁,一身空手道服的他正進行深蹲踢練習,後背的道服濕了一大片,看樣子已經訓練許久了。我在場外靜靜地看著,專心訓練的仁看起來格外的帥氣,我注意到他腰帶的顏色是綠色的,已經是空手道四級的水平了。

    一個高大的金發男生走近我︰“你好,我是空手道社的部長山本慎吾,需要幫忙嗎?”

    我搖頭︰“你好,我叫神飛揚,是亞久津仁的女朋友,很高興認識你。”

    山本聞言微微一笑︰“亞久津的訓練應該快結束了,你再等一會吧。”

    我點頭說︰“好的,山本去忙吧。”

    “這位美麗的小姐,願意和我來個LUCKY的約會嗎?”山本剛走,我耳邊突然傳來一句熟悉的台詞,一個身穿綠色運動服的紅發藍眼少年出現在我身旁,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呵呵,是LUCKY千石!來山吹的路上我還想著不知什麼時候會踫上這個超級喜歡跟女生搭訕的家伙呢!

    我好笑地看向他︰“好呀,如果你能讓他同意的話。”說著我指了指場內,呃,仁怎麼不見了?

    “今天怎麼來了?”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忙轉過身子,仁正溫柔的看著我,手上還拿著擦汗的毛巾。

    “啊,你是亞久津的……”千石驚奇的叫起來,“你又來干什麼,我是不會加入網球社的。”仁不客氣的打斷了他。

    “差點忘了,仁,我給你和隊友帶了吃的呢!”我看氣氛有點僵,忙拿起點心籃子遞給仁,又對千石笑道︰“我是仁的女朋友哦,你還要和我約會嗎?”

    仁接過籃子,冷冷地看了千石一眼,千石忙苦著臉說︰“開玩笑的,我是開玩笑的!”邊說邊向我投來求援的眼神。

    “仁,你不嘗嘗我特意帶來的點心嗎?”我轉移話題說,“是你最喜歡的栗子蛋糕呢。”

    仁打開蓋子拿了塊點心,又把籃子遞給千石,千石松了一口氣,也取了塊點心吃起來,看樣子剛才仁嚇到他了呢。

    我從藍子底下取出果汁和紙杯,倒了兩杯冰鎮的西瓜汁遞給他們,千石一邊吃一邊說著網球社里的事,仁卻一聲不吭,但是兩人看上去居然有一種怪異的和諧。

    仁吃了兩塊點心就不吃了,千石也停了下來,我往他們的杯子添滿果汁,笑道︰“仁把籃子這些拿去給隊友們嘗嘗吧,我特意多帶的呢。”

    這時仁的隊友也陸續結束了訓練,都好奇地望向我們,仁提起籃子向隊友們走了過去。

    千石對我說︰“剛才一直沒顧得上做自我介紹,我叫千石清純,是亞久津隔壁班的同學,也是國中二年。”

    我也忘了呢,忙笑道︰“我叫神飛揚,千石以後叫我飛揚就行了。”

    “飛揚可以幫我勸亞久津進網球社嗎?他水平很不錯的,我們的球隊很需要他。”千石誠懇地望著我,眼里帶著希翼。

    不忍心看他失望的樣子,我想了想說︰“我試試吧,也許可以勸他參加明年的全國大賽。”我也很想看仁在大賽中的英姿呢。

    千石頓時歡喜不已,說︰“只要你開口一定行的,我看得出他十分在乎你。”

    我和千石隨意地聊天,不多時仁提著空籃子回來了,他已換了一身白衫,剛洗的頭發還在滴著水,我趕緊從手袋里取出方巾給他擦頭發,仁耳朵有些發紅,卻沒有阻止我的舉動。我暗暗好笑,仁好象還未曾對我說不呢,拒絕我在他是很困難的事吧。

    當我停下時,發覺一旁的千石眼楮睜得大大的,望向我的眼里又多了幾分佩服,似乎是被仁剛才溫順的樣子驚到了。

    我們一起離開了訓練場,到校門口才和千石分開了。

    在回家的路上,仁忽然道︰“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不如去我家吧。”

    “好。”我抱緊仁的腰,仁今天把車子開得飛快,心情似乎很沉重。

    到了仁家,優姨正在一樓的吧台記帳,看到我便高興地說︰“飛揚,今晚在優姨這里吃晚飯吧,今天我準備做咖喱雞飯。”我點頭︰“好呀,好久沒有嘗優姨的手藝了呢。”

    仁拉著我走進樓上的書房,關上門,仁抱著我狂吻了一通,咳,自交往後仁每天都要來這麼一下,情緒波動的時候吻的狂野指數就特別高,我真擔心自己會有天在接吻中缺氧而死。

    好不容易結束了例行之吻,仁的心情好象平穩了許多,拿起書桌上的紙鎮擺弄了幾下,說︰“我還沒告訴你,那個人上個月就和老太婆聯系過了,昨晚他和我通了電話,他將到日本參加你爸媽的婚禮,想帶我回德國進行精英教育,為將來繼承家族事業做準備。”

    “你是怎麼想的呢?”原來是這樣呀,之前听說仁的生父在德國只有一個女兒的時候,我就隱約有些預感。

    “昨晚我拒絕了,我並不想繼承什麼家族事業,風,我只想在成為專業技術人員,和你過簡單的生活。”仁有些激動地說。

    “作為生父,你又是他唯一的兒子,你父親的要求並不能說是過分。我听爸爸說過,你父親是個很正直的人,他是家里的長子,下面還有一個不成材的弟弟,他一定承受著來自家族的巨大壓力,听說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還很小,好象才三四歲呢,作為兒子的你是有一份責任和義務的。另外,我們現在還沒有成年,他要拿到你的監護權很容易,到時候只怕也由不得你呢。”

    我冷靜地分析著,停了停又說︰“你先別為這個煩惱,等你父親來日本時了解清楚實際情況後再做決定吧,辦法總是會有的。”

    “我不要和你分開。”仁象是預見了要分離似的,孩子氣地說。

    “其實接受精英教育也不一定要在德國呀。”我忽然笑了︰“精英教育也可以在日本進行的,而且再過幾年我們就成年了,自主權就能掌握在自己手上了。當然這只是最壞的打算,我覺得你父親不會強逼你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呢,太好了!如果非要接受那該死的精英教育,我就堅持在日本進行。”仁緊鎖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

    “其實所謂的精英教育也沒有你想的那麼慘啦,主要是學習企業的經營管理之道,以你的天份,應付起來應該不會太難的,倒是語言關會比較辛苦,你的英語得加油了,另外德語比較難學,不過我、爸爸還有媽媽都可以幫你呀。”我安慰道。

    仁抱我入懷,滿足地輕嘆︰“風你知道嗎,只有你在我懷里的時候我才有真實的感覺,今天你去山吹看我,還對山本和千石坦言自己是我的女朋友,我高興得象喝了蜜似的。”

    仁眼中的柔情讓我沉溺,依偎在他堅實溫暖的懷里,我低聲說︰“雷,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呢,以後要相信我,不許胡亂吃醋哦,我心里只能住一個人,現在你已經把位置佔掉了,沒有人能和你搶的。”

    腰間的力度猛增,仁把我抱得更緊了。

30、友誼/女網部長

    10月6日,下午放學後我正在座位上翻看著《醫學心理學》,突然從教室外面走進一個身穿網球裙綁著馬尾的女生,她直接走到我跟前,口氣里有著張狂和不屑︰“神飛揚是吧?我們部長請你馬上過去一趟。”

    “什麼事?”看樣子是來找茬的,我應該沒有得罪人吧?

    “跟我走就知道了。”“馬尾”女生不耐煩地轉身就走,我只得收起書跟在後面,莫非是我不參加部活引起了眾怒?我暗暗猜測。

    隨著“馬尾”女生走到女子網球部訓練場,我四下看看,訓練場的設施挺好的,隊員們正在跑圈,人不是很多,粗略算算大約有三四十人的樣子。

    “我們部長還在跑步,你在這里等著吧。”“馬尾”女生說完就加入了跑圈的隊伍,我想了想便除下身上的負重扣,跑入了隊伍之中。

    我慢跑一圈後開始加速,徑直跑到領頭的女生後面,保持落後兩步的距離緊隨其後。領頭的女生察覺到後加快速度,我也跟著加速,就這樣她快我也快,她慢我也慢,兩個人默默地較起了勁,我始終保持住落後兩步的距離。

    一口氣跑了八圈,估計已有2000多米了,其他隊員停下了腳步,打頭的女生卻仍繼續跑著,似乎是下定決心和我分個高下。我心中頓時明白,這個女生恐怕就是女網的部長了吧!于是我繼續穩打穩地跑在她後面,很快我們又跑了五圈,她的呼吸聲粗重了起來,我仍輕松地跑著,平時的晨跑都是負重進行,這下效果全出來了。

    又再跑了三圈,前面的女生終于停下了腳步,舉袖抹了把臉,氣喘吁吁地望了我一眼說︰“我是伊藤夏慧,神同學,你果然是個有資格的,不過我還要見識一下你的網球實力。”

    我微微一笑,說︰“伊藤前輩以後叫我飛揚就行了,初次見面,還請多多指教。”

    伊藤先是有點驚訝,然後爽朗地笑道︰“那飛揚也不用客氣,叫我夏慧吧。隊友都很好奇你的實力呢,十分鐘後我們比試一場吧!”

    我笑道︰“沒問題。不過我今天沒準備,得找人借用一下球拍。”

    伊藤點點頭,“用我的備用拍吧,你一會看看合不合用。”

    一起走到網球訓練場,隊員們正在進行各種訓練,從服飾上可以輕易分出哪些是正選,我數了一下,包括伊藤在內正選隊員共有7名,其余六人正在認真地練習控球,“馬尾”女生也在其中。

    又歇了一會兒,我和伊藤拿著拍子走入場內,馬上圍過來十多個人。

    伊藤對圍攏過來的隊友說︰“大家看比賽可以,但看完後要繼續完成今天的訓練量。敏子,你來當裁判。”

    “是,部長!”齊刷刷的回應,看來伊藤的威信很高呢。

    我示意伊藤先發球。

    伊藤發球了,一開始就是又急又快的斜線球,我用“輕霧”從容應對,和伊藤打起了底線對攻,故意消耗她的體力,每個球都打上三五個回合才用“急雨”變奏得分。第一局輕松拿下。

    第二局是我的發球局,我用“疾風”發球中的直球式連續直接得分,伊藤的球拍被砸飛了三次,最後一球她雙手接球,但回球沒有過網。近來我在小叔的指點下練武進步很大,臂力增強了不少,“疾風”發球的速度明顯快多了。

    接下來的比賽沒有什麼疑問,我以絕對優勢控制了比賽的節奏,為立威我把自己五個絕招全部施展了一遍,最後以6:0擊敗了伊藤。

    整場比賽只用了半個小時,我只是微微出了些汗。

    觀戰的隊員頓時發出一片驚嘆和議論聲,我一看,所有人都在呢,剛才這一戰應該能封住某些人的嘴了吧。

    伊藤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對我笑道︰“飛揚真厲害,我很久沒有打得這麼痛快了。”接著抬高了聲音︰“全體正選集合!”

    很快正選們便排成了一行,伊藤示意我做自我介紹。

    我笑了笑說︰“我是這個學期的外科系新生神飛揚,因為要惡補上學期拉下的功課,所以向校長提出了免參部活的要求,但我每天的訓練量並不會比大家小,希望大家能夠多加包容,如果實在不能破例,我只有選擇退出網球部。”

    伊藤向隊友掃視了一下,說道︰“剛才的比賽大家都看到了,現在我宣布神飛揚正式成為女網正選,鑒于她情況比較特殊,可以不用參加部活,但必須參加女網每月的淘汰賽。”

    我點頭同意。接著正選們向我進行了自我介紹,原來“馬尾”女生名叫中里敏子,讀的是外語系一年級,她這會對我的態度是180度轉變,比先前友好多了。

    各人做完自我介紹後便返回場內繼續訓練去了,看來女網的管理非常嚴格,只不知在全國排在什麼位置,身為其中一員,我也應當出上一份心力呢。

    晚上和仁在家里溫書的時候,我意外地接到不二的電話,原來明天是手冢的生日,他邀請我參加他們網球部的慶祝活動。

    掛掉電話後我看向仁,說︰“是青學網球部的不二,他邀請我參加明天手冢的慶生活動。”

    “明天你開車上學吧,這樣參加活動也比較方便。”仁向我斜睨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風人緣不錯呀,節目一個接著一個。”

    答應得挺爽快的,還調侃起我來了,看來仁對手冢的印象還可以。我笑道︰“中國有句古話‘一條好漢三個幫’,說的是人離不開友誼,雷也要多交一些朋友呢,我看昨天那個千石就是個很不錯的交往對象。”

    仁搖頭,道︰“那人面皮厚倒是真的,一直勸說我加入網球部,總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讓人想發火也發不起來。”

    我不禁也樂了,那其實是千石看準目標便不輕易放棄的一種表現方式吧,不過以搭訕女孩出名的他,臉皮當然也是頗有些“厚度”的。

    第二天下午放學後我開車去了唐人街,在茶葉行挑選了一罐陳年普洱,上次去手冢家做客時在客廳內看到一套紫砂茶具,用來泡普洱是最好不過了。

    想起不二他們部活結束後直接去K歌,我又特意買了些吃食和飲料。

    半個多小時後我提著一袋子東西走進一間娛樂城,直接進入不二預訂的包廂。

    包廂里面掛滿了彩帶和氣球,布置得挺有氣氛的,我笑著和王子們打招呼,把禮物盒遞給手冢,說︰“國光,生日快樂!盒子里面是普洱茶,用紫砂壺沖泡的效果會比較好。”手冢連忙道謝。

    我從袋子里取出吃食擺在茶幾上,糖炒栗子,糯米飯團,醬茶鴨,鹵水鳳爪,春卷,地瓜干,葡萄干,瓜子和兩大瓶可樂。英二和桃城歡呼了起來,我笑道︰“我猜想大家可能來不及吃晚飯,就順手在唐人街買了這些小吃食,大家先墊墊肚子再K歌吧。”

    不二微笑道︰“還是飛揚想得周到,我們為了讓K歌時間長一些,原是打算只用蛋糕墊底的呢。”

    手冢向我點了點頭︰“原本我沒打算過生日,沒想到大家做了這個安排。”

    這時英二和桃城已經開動了,看他們吃法不對,我忙道︰“這糯米飯團和醬茶鴨配著吃會比較香,其他的倒沒什麼講究。”說著給他們做了示範,大家都跟著開動起來。

    英二吃得眉開眼笑,含糊不清地對我說︰“飛揚買的東西都很好吃呢,听說你做的中國菜也很好吃,我也好想吃哦,飛揚什麼時候做給我們吃喵。”

    我望了一眼乾,“英二一定是從乾那里听說的吧?”

    英二驚訝︰“飛揚怎麼知道是乾說的?”

    “因為乾收集情報的能力很厲害呀!”“大貓”單純而可愛,難怪在同人文里總是口福不淺,呃,我自然也不能免俗。

    “據最新資料,飛揚是冰帝神監督的女兒,神風武館的大小姐,喜辣,對中國文化相當了解,懂中文,會做中國菜,會彈吉他,長笛也吹得不錯。另外,男朋友是山吹的亞久津仁。”乾翻開本子讀著,方形鏡片一陣反光。

    正在喝可樂的我猛的嗆住了,手冢給我遞了張紙巾,我咳了好一會才止住了,擦了擦嘴,我無奈地看了一眼乾,“乾,我知道你的資料來源十分豐富,但拜托以後千萬別在我吃東西的時候讀我的數據了,會嗆死人的!”

    乾不好意思地向我道歉,不二微睜雙眼,冰藍的光亮一閃而逝,又恢復了笑眯眯的樣子,“飛揚下次也要給我們做中國菜哦。”

    我笑道︰“行呀,有機會一定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這時大家都停下了,大石把茶幾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宣布K歌開始。

    手冢和不二就不說了,這兩人唱歌是絕對的好听,令我想不到的是海堂唱起英文歌居然也十分有味道,桃城更是有嘜霸的架勢,英二和大石合唱起來也蠻有感覺的,真不愧是玩雙打的呢。

    我湊趣地唱了一首歌,覺得自己在場不大方便,九點鐘吃過生日蛋糕後便先行告辭了。不過,沒有听到河村和乾的歌聲,心里稍稍有一點遺憾。

TOP

31、婚禮/父母大喜

    周末本來要去爺爺家的,但我被留在外公家里了,原來是訂做的禮服已經送來,全家人都要在家里試穿,下個周末就是爸媽舉行婚禮的日子了。

    令我奇怪的是仁也被叫了過來,外婆笑眯眯地說︰“聞樂在下周五才能回來,他的身材和仁差不多,仁今天幫著試穿看看衣服是否需要修改。不過依我看呀,仁當伴郎也許比聞樂更合適呢。”說完又望著我們笑,弄得我們都有些發窘。

    訂做的衣服很多,和服和晚禮服各有三四套,另外還有數套旗袍,我被折騰得又累又乏,直呼辛苦,仁卻是難得的有耐心,沒有一絲不耐煩的樣子。

    仁穿上禮服的樣子特別俊朗,我竟看得有些發呆,仁也不時向我投來驚艷的眼神,咳,三分長相七分打扮,這話說得真是一點不錯,對著鏡子中在華服襯托下變得十分美艷的自己,我我也有幾分臭美。

    外公外婆換上正裝後一派雍容華貴,穿上結婚禮服的爸媽更是光彩照人,我看得一陣陣出神,仁忽然湊近我耳邊呵了一口氣,低笑道︰“風穿禮服也很漂亮,不過我更期待風穿婚紗的樣子。”他溫熱的氣息在我的耳脖纏繞,癢癢的,我的臉頓時紅了。仁卻若無其事地站到一邊,眼里滿是笑意。

    咳,仁什麼時候學會了使壞的?

    周一校園里彩旗飄飄,氣氛格外熱鬧,我一問才知道,原來日本每年十月的第二個星期一是體育日,所有學校都會在校內舉行體育比賽活動。猛地想起在跡部生日晚會時和岳人相約在今天下午打球,我趕緊給他發了條短信,把約定推後了一個星期。

    我報名參加了女子三千米跑和立定跳遠,在下午的比賽中雙雙拿下了第一名,刷新了東大的歷史記錄,到現場為我助陣的美千代比我還興奮,簡直要把我當成偶象了。

    也許是這件事引起了注意吧,第二天網球部監督城島京一把我叫去了訓練場,安排我與男網部長田中毅進行了一場單打比賽,我故意以4:6的比分輸給了田中毅,但城島監督仍是宣布我成為男網正選,和原來的女正選一樣作為混打成員。我推辭不掉,只好又提出不參加部活的要求,結果也被批準了,只是和女網一樣,必須參加男網每月例行的淘汰賽。

    我在東大的日子從此不再清靜。

    時間過得很快。周五早上聞樂從英國回來了,見面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還開口取笑我說︰“姐姐變得更漂亮了呢,看來仁哥哥功不可沒啊!”

    “你去了趟英國,別的沒學會,倒是變得比以前更貧了!”

    我仔細打量聞樂,兩個月不見,聞樂又長高了幾公分,已經有一米八的個頭了,臉上的稚氣也褪減了許多,獨立果然催人成長,聞樂似乎一下子長大了。

    和聞樂一起回來的還有Jim叔叔,下午爸爸的母親艾瑪.沃爾夫岡和Sam叔叔(仁的父親)也抵達了東京,他們都安頓在爸爸的家中。

    听爸爸說,Sam叔叔到家沒多久就出門了,想必是迫不及待要見優姨和仁吧。

    晚上在酒店給艾瑪奶奶和Jim叔叔接風,奶奶是個六十左右的老人,舉止言行盡顯精明與干練,盡管她已經知悉我和聞樂的成長經歷,但當我們用流利的德語與她對話時,她仍是十分驚訝,看向媽媽的目光多了幾許贊賞。

    Jim叔叔身材肥胖,非常健談,他在席間和爸爸談笑風生,談了許多他們同窗時的趣事。奶奶則不停詢問我和聞樂學習上和生活中的事情,間或和外公外婆說上幾句,因外公外婆不懂德語,我和聞樂便充當了臨時翻譯。

    第二天,10月15日,是"大安"日,外公特意挑選的黃道吉日。呵呵,想不到日本人也很迷信呢,日歷上標注著“大安”之日宜結婚和出行。

    早上11點,爸爸和媽媽身著結婚禮服,雙雙站在東京飯店宴會大廳的門口迎賓,優姨和媽媽其他幾個女友也打扮得亮麗無比的陪站一旁。所有賓客都穿著正裝,他們紛紛向爸爸媽媽熱情致賀,有的還唱上一段喜慶的歌,或是跳上一段歡快的舞步,熱鬧而又有趣。

    出席婚禮的賓客大約有400多人,把整個婚宴大廳全坐滿了,主要是爸爸學校的同事以及爺爺和外公兩家的親朋好友,真田和手冢當然也在其中。令我意外的是,跡部也來了,身邊還帶著樺地。此外,東京警視廳,日本跆拳道、柔道和空手道三大協會的主要人物也都前來參加婚禮。特別令我驚訝的是,東京市長居然也派人送來了賀禮,想不到爺爺的神風武館威望會這麼高,實在是遠出我的意料。

    半個多小時後,爸爸、媽媽、聞樂和我一起盛裝出現在婚宴大廳的主禮台,大部份賓客都愣住了,他們目瞪口呆的樣子十分有趣,呵呵,爸媽讓我們當伴娘伴郎,本來就是要借機公布我和聞樂的身份,酷似父母的我們果然是震憾力強大啊!

    不過很快的,估計是有知情者報料吧,短暫的驚愕過後賓客們便恢復了正常,好些人面上露出了然的微笑。

    在主婚人一段煸情的開場白後,簡單而隆重的婚禮儀式開始了。先是爺爺、外公和冰帝的校長分別進行了新婚賀詞,接著爸媽在主婚人面前簽定了結婚合約書,蓋上手章,互相給對方戴上婚戒,然後兩人一起當眾大聲朗讀婚約書。

    緊接著,爸爸媽媽換上晚禮服,在婚禮進行曲優美的旋律中,爸爸向外婆獻了一束鮮花,媽媽也向艾瑪奶奶獻出鮮花,兩人向對方的親屬真誠致謝,表示會銘記他們養育愛人的恩情。雙方親屬也情意切切地祝福新人,場面十分溫馨感人。

    儀式在一項接一項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很快到了親人告別儀式,這時爸媽又換上了和服,咳,這已經是爸媽在婚宴上換的第五套衣服了,我和聞樂也前後換了三套,我忍不住腹誹︰這種結婚習俗真是有夠折騰人的!

    突然周圍靜了下來,我忙收起心思,只見奶奶正抱著爸爸激動地叮嚀著什麼,外婆也摟著媽媽深情地囑咐著,她們臉上都流著熱淚,爸爸的眼眶也發紅了,歡騰的宴會大廳一下子變得異常寂靜,音樂聲消失了,交談聲停止了,碗筷聲听不到了,所有人都在靜靜地注視著這個親人告別儀式,許多女賓眼里泛起了淚花。

    婚禮儀式的最後環節,先是爸媽向來賓致謝並一一回贈禮物,然後在客人們的掌聲和祝福聲中,爸爸和媽媽對飲了三杯酒,每杯酒都是分三次飲完。

    飲酒結束後,爸媽便在親友和客人的簇擁之下離場,媽媽在飯店門口向女賓拋出捧花,隨後便與爸爸坐上了回家的婚車。

    爸媽的婚禮至此畫上了句號。

[番外4]遲到

    曾經以為,在繼承爺爺的劍道館之前,除了學業只有網球能夠佔據我的生命。

    可今年的夏季,毫無預警的,一個女孩突然闖進了我的心里。

    那天下午,考完期末試的最後一門科目後,我奉命陪爺爺到他的老朋友吉川家做客,原來是吉川爺爺的女兒愛子攜著一對孿生兒女從美國回來了。

    闊別重逢,爺爺高興得不行,和愛子姑姑說了好多話。令我意外的是,青學網球部部長手冢國光也陪著他爺爺來了,我不禁對爺爺的動機有些懷疑,該不會是我最反感的變相相親吧?

    奇怪的是,我只見到了愛子阿姨的兒子聞樂,愛子阿姨解釋說,她女兒一早就出門訪友去了,說好了會在晚飯前回來。我不禁微微蹙起眉頭︰真是一個不懂禮數的丫頭,爺爺千萬別看上了才好。

    後來愛子阿姨走開了,三個老頭熱鬧地聊著天,我和手冢、聞樂三人無聊地陪在一旁,寒暄過後手冢和我都沒有說話,估計他也和我一樣察覺到“陰謀”的味道了吧。大概是因為和我們不熟的緣故,聞樂也沒有主動和我們交談,只是隔一會就看看牆上的掛鐘,又不時望向門口,看樣子是在盼他姐姐回來。

    五點半,從外面風風火火的走進一個女孩,她身穿藍色牛仔褲和白色T恤,頭上戴著白色的鴨舌帽,後面露出一截咖啡色的“馬尾”,雙手提著大包小包,臉上掛著快樂的笑容。看到我們時她微微一怔,隨即含笑點了點頭,徑直提著東西上樓去了。不知怎的,我心里隱約有絲異樣。

    十來分鐘後下樓的她讓我眼前一亮︰她換了淡紫色的連衣裙,左手上戴著紫水晶手鏈,剛洗過的啡色長發披肩垂著,頭上別了一只漂亮的蝶形發夾,啡色的雙眸清澈明亮,俏麗中帶著嫵媚,整個人看起來比剛才淑女多了。

    她輕盈地走到我們跟前,吉川爺爺給我們做了介紹,原來她的名字是吉川飛揚,隨的是母姓,她依規矩向兩位爺爺鞠躬,又對我和手冢行了個點頭禮,落落大方的樣子讓人很舒服。

    爺爺們坐到一邊聊天去了,我們四個年輕的一時有些冷場,飛揚借續茶水之機挑起話題,問起我和手冢在學校參加的社團和業余愛好,得知我們都在網球部並且在學武,聞樂便說他和飛揚也很喜歡打網球,而且跆拳道和柔道水平都還不錯。

    我不禁驚訝地望向飛揚,她那副嬌俏的模樣看起來實在不象呢。

    飛揚微笑著向我和手冢伸出手掌,上面均勻地分布著一層薄繭,看樣子習武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談話氣氛很快變得活躍起來,後來飛揚向我和手冢發出了挑戰,說是要和聞樂去學校找我們較量一下網球,我嘴上應了,心里卻頗不以為然,我所在的立海大部可是全國的王者。不過看著她自信的笑容,我還是對比試產生了一絲期待。

    到吃晚飯的時候,我們已經熟絡到用名字相稱了,這在我簡直是破天荒的事,平時我總是和女生保持著距離,而我不苟言笑的個性通常也讓女生望而生畏,今天是我松懈了嗎?

    不過,听到飛揚用她那清朗悅耳的嗓音叫我弦一郎時,真的很受用,心里對這份親近隱約有些甜意。手冢應該也和我一樣吧,飛揚提出叫名字時他也答應了,冰山般的臉上似乎也有瞬間的柔和。

    第二次和飛揚見面是在家里的道場,飛揚跟爺爺學起了劍道,看到她練習每一個劍式的那份專注,我不由得好感大增,她是個做事很認真的女孩呢。

    8月中旬的某天,柳在部活的晨會上說起最近有一對孿生姐弟挑戰了多間學校男子網球部,我立即猜到是飛揚和聞樂。

    柳的資料每天都在更新,山吹敗了,城成湘南敗了,六角敗了,我們仍如常地進行著賽前訓練,沒怎麼放在心上。

    但緊接著青學和冰帝落敗的消息也傳了過來,想不到手冢和跡部都被飛揚打敗了,看來飛揚和聞樂的實力實在是不容小覷啊。

    緊接著又傳來了一個讓我震驚的消息︰冰帝的神監督竟然是飛揚和聞樂的父親!

    我頓時明白了飛揚四處挑戰的動機,愛子姑姑的事情我隱約從家人口中知道了一個大概,聞樂私下也曾跟我透露過尋找父親的願望,但這麼特別的辦法怕只有天才才想得出來吧。

    還在消化這個消息呢,我很快便接到了飛揚的電話,她和聞樂正在來神奈川的途中,我一听便明白是到立海大挑戰來了,趕緊把這個事情告訴了隊友們。大家都興奮起來,特別是切原學弟這個好戰分子,不過今天是輪不到他上場的,我和幸村交換了一個眼神,此戰關系到立海大的威名,就讓我們用最強陣容迎戰吧,這也是對飛揚和聞樂最大的尊重。

    但比賽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計,幸村以4:6敗給飛揚,我則和聞樂打成了5:7,仁王和柳生的雙打更是迎來了兩人合作後的首次慘敗︰在對手戴著負重的狀態下居然一分未得!

    賽後我和隊友帶飛揚和聞樂到學校附近吃午餐,席間文太粗神經的問話勾起了眾人的興趣,飛揚隨口解釋了4歲入學以及跳級讀書的原因,我不禁為她的早熟感到心疼,單親家庭長大的她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頭吧。

    後來幸村的一句說話更引起了眾人對兩姐弟的同情,是呀,學音樂、學語言、上學、習武,打網球,而且還樣樣出色,得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做到這種程度呢?我心疼地望著飛揚,她吃面的樣子讓人覺得特別香,她吃得很快,四五分鐘就吃完了一碗面,又揚聲向服務生要了第二碗,全然沒有一般女孩子的矜持和做作,我在驚訝之余卻又覺得挺自然的。

    聞樂卻報料說,飛揚只有心情好時才會胃口大開。我听了不禁暗暗歡喜,她開心是因為和我在一起嗎?

    第二碗面來後我體貼地給飛揚遞調料瓶,在她吃完後又遞上紙巾,一旁的幸村眼含深意地看了看我,斜對面的仁王和柳也投來了興味的一瞥,我坦然地回望他們,心里有個念頭慢慢清晰起來︰我喜歡飛揚。

    愛子姑姑在電話中邀請我去串門,但飛揚的轉述卻被幸村故意曲解,于是飛揚接過他的話頭,約定在二連冠時用中國菜給我們慶捷,我明白這是飛揚用自己的方式為我們加油,心里對衛冕的願望更加強烈了。

    飛揚和聞樂的挑戰讓我們清醒地看到自己實力上的不足,接下來的日子我和幸村加強了所有人的訓練強度,也許是太受刺激了吧,大家都毫無怨言地投入了魔鬼式訓練,在短短一個星期內,柳發明了新招“激光射線”,文太發明了“走鋼索”和“鋼柱變向”,我也自創了“風火林山”四招十六式,同時努力升級了“看不見的引拍”,這一招上次沒在聞樂面前施展,是因為覺得在它升級前對聞樂起不了作用。

    進入八強後第一個對手是名古屋星德中學,比賽當天一大早我便給飛揚發了邀請的短信。她依約前來了,還帶了一籃子點心,原來文太也給她打了電話,看到文太開心地吃著他指定的藍莓蛋糕,雖然明白飛揚和文太之間沒有什麼,我心里還是有些妒忌,同時也驚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情根深種。

    我排在首場單打,觀察一局後我使出“看不見的引拍”,在20分鐘內結束了比賽,飛揚對我的絕招大加贊賞,我卻因她毫不掩飾的稱贊紅了臉,幸好我膚色偏黑,應該沒人看出來吧。

    比賽結果是預料中的三戰三勝,我們進入了四強。

    我們在半決賽打敗了獅子樂中學,順利晉級決賽,不過這場比賽飛揚沒有來看。

    決賽當天飛揚來了,依舊給我們帶來了點心和果汁,還特別帶來了我喜歡的茶末點心,我心里甜滋滋的,在和白石比賽的時候全力以赴,施展出新創的“風林火山”,最後以6:4贏得了勝利。

    最後我們以四戰三勝的成績擊敗了四天寶寺,獲得了二連冠。

    飛揚果然對我們很有信心,竟已在家里做好了慶捷的安排,吃過豐富的中國菜後,我們又回客廳K歌,隊友們都很開心,飛揚用吉他彈唱了兩首中國歌,還翻譯成日文唱了一遍,原來都是歌頌友誼的歌曲。

    飛揚彈吉他的樣子很美,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她的歌聲里帶有濃郁的懷念,感覺象是在思念遠方的友人……

    令我郁悶的是,飛揚彈唱第二首歌之前來了個不速之客,山吹的亞久津仁,看樣子和飛揚關系很好,直覺告訴我他對飛揚有著和我一樣的情感,果然在自我介紹時,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敵意。

    幸村要求飛揚把兩首歌重唱一遍,我坐到鋼琴前準備為飛揚伴奏,想不到亞久津仁也拿起了櫃子上的橫笛,意圖顯然是一樣的。

    飛揚似乎有些驚訝,不過還是依言清唱起來,我用心地跟上她的節奏,在琴聲里傾注了自己的感情,這麼全情投入地彈琴,在我還是第一次。

    亞久津仁笛子吹得極好,三人的合奏居然十分的和諧,贏得了眾人好一陣掌聲。

    離開吉川爺爺家後,我開始計劃著找機會向飛揚表白。

    機會很快來了,開學不久便是青學的聯合音樂會,我們因二連冠被邀請為表演嘉賓,于是我主動請纓負責彈鋼琴,並請飛揚為我伴奏,飛揚爽快地答應了。

    音樂會當天晚上,我們的合奏果然非常成功。音樂會的壓軸節目是自由配對舞會,我成功地向飛揚邀舞,一起步入了舞池。

    那晚飛揚穿著漂亮的紫色晚禮服,披肩的啡色長發在旋轉時揚起美麗的弧度,清麗的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我一時竟看得痴了。

    在跳第二支舞的時候,我正要開口告白,飛揚卻突然被人強行拽走了,轉頭一看竟是亞久津仁,他怒瞪我的雙眼象是要噴出火來。

    亞久津仁粗魯地打斷了飛揚的解釋,我又急又怒,飛揚有必要向他解釋嗎?看到他們之間的異樣,我不禁疑惑起來,上次祝捷時明明還只是朋友,難道這短短的一個多星期就被他搶了先,我已經遲到了嗎?

    這時幸村和仁王走了過來,飛揚窘迫地對亞久津仁說了句什麼,這才從亞久津仁懷里脫了身,但亞久津仁仍是緊緊地握著她的左手,象是在向我宣告所有權,又象是在示威。

    飛揚尷尬地解釋說︰“我和仁已經交往一些日子了,今晚是個誤會,真的十分抱歉。”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我頓時愕在當場。

    飛揚道別的話沒說完便被亞久津仁拉走了,我怔怔地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喉嚨里一陣陣發澀,生平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孩,卻連告白的機會也錯失了……

    很多年以後我才明白,有時候遲到一步,便已錯過了一輩子……

[番外5]心動

    她叫神飛揚,是一個愛笑的有著咖啡色長發的女孩,是真田家的世交。

    我對她,最初的印象實在談不上好。

    首次見面就讓我嘗到久違的挫敗感,兩年不敗的記錄被她打破了。

    而她居然贏得輕松無比,也不見流什麼汗,相比之下,滿頭大汗的我在體能上未免差了一大截,只能在心里暗嘆︰好強悍的女生!

    賽後真田又去訓練了,我出于禮貌陪她聊天,她居然說要請我和隊友吃午餐,作為耽誤我們訓練的賠禮。我笑笑說怎麼也應該是我們盡地主之誼,她省悟般改口說下次我們去東京時她再做東。很干脆利落的性格,分明有著幾分男兒的氣概。

    然而她緊接著的舉動卻又給了我另一種感受。

    她弟弟聞樂在椅子上睡著了,腦袋歪向了一側,她悄悄坐到聞樂腦袋歪斜的一側,托起他的頭輕輕地擱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那一刻的溫柔讓我對她完全改觀,在那瞬間我竟隱隱有些羨慕聞樂。

    中午一起去用餐,真田搶著給她背網球袋的動作讓我察覺了他隱約的情意,于是在用餐的時候,我故意用同情的口吻說她自小學習的東西太多,估計沒有多少玩耍的時間。真田眼里流露著心疼,跟著又體貼地給她拿調料,遞紙巾,我馬上明白真田對她動了真情。

    她讓所有人叫她飛揚,卻只肯對自己親近的人才以名字相稱。比如她願意叫真田為弦一郎,卻只叫我的姓氏。原來看似親切隨和的她,其實對大多人都保持著淡淡的疏離。

    受了她和聞樂的刺激,我和真田增大了正選們的訓練強度,在巨大的壓力之下,柳、文太和真田都開發了新的絕招,其他人在實力上也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全國大賽我們一路過關斬將,如願地拿下二連冠,飛揚到現場觀看了我們和名古屋星德的對戰和決賽,兩次都給我們帶來了可口的點心和果汁,真田也打了兩場漂亮的勝仗。

    奪冠後我和隊友應邀去飛揚家慶捷,飛揚守信的給我們做了一大桌中國菜,手藝還真是不賴,想不到她竟然對中國的飲食文化了解那麼深,介紹起眾多菜色如數家珍,似乎是有著濃厚的中國情結。

    飯後在布置得很有節日氣氛的客廳里搞PARTY,飛揚要求每人都表演一個節目,于是文太和切原帶頭K歌,我也湊趣唱了一首,跟著真田和桑原也都選擇了唱歌,仁王用小提琴拉了支曲子,柳也用鋼琴彈了首小夜曲,柳生則講起了冷笑話,大家熱鬧地樂成了一團。

    難得隊友們都這麼捧場,看來他們已經把飛揚當成朋友了,她身上似乎有著一股讓人不由自主的願意親近的力量。

    飛揚用吉他彈唱中文歌《真心英雄》,說是送給我們這些凱旋歸來的王子們,原來在她眼里,我和隊友不但是王子,更是用努力獲得成功的英雄。

    學過中文的我用心地听著,默默記下了曲譜。在飛揚把歌曲翻譯成日語唱第二遍的時候,我用鋼琴給她進行了伴奏,飛揚對我準確記住曲譜的能力十分驚訝,向我投來贊賞的眼神。

    文太和切原等人大聲鼓掌並鬧著要飛揚再來一首,這時卻從外面走進一個長相很酷的白衣少年,他徑直走向飛揚,飛揚忙給大家進行介紹,原來他就是亞久津仁,多虧了柳的資料,我知道他是山吹中學出名的打架大王。看樣子他和飛揚也很熟絡,而且對飛揚有著特別的情感,因為當飛揚說了聲弦一郎的時候,我看到他眼里濃濃的敵意和戒備,客廳里的氣氛也變得僵了起來。

    飛揚為緩和氣氛又彈唱了一首《朋友》,說是中國南部的粵語歌曲,還說希望大家的友誼天長地久,她唱得很投入,但這次我沒有听懂。接著飛揚又用日語復唱了一遍,原來這首歌是贊美友誼的,飛揚的歌聲里充滿了感情,她的啡色長發在燈光下顯得特別漂亮,啡色的雙眸在七彩的燈光下閃耀著美麗的光芒,隨著歌詞的變換,俏臉上交替著流露出溫柔、深情和緬懷的神色,似乎還有著一縷極濃的寂寞與憂傷……

    不知怎的,我突然有股上前擁抱她的沖動,好想撫平她臉上的憂傷,好想告訴她我願意陪著她度過孤單和寂寞,好想看她快樂的笑靨,好想听她叫我的名字……陌生的情感排山倒海似的在我心里劇烈地翻騰著,我忽然明白過來︰原來,我也喜歡飛揚。

    這個發現讓我心驚不已,我竟然和真田喜歡著同一個女孩!真田不但是我的副手,更是我的摯友,我能夠和自己的摯友爭嗎?我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藉著那絲尖銳的痛感我慢慢平靜下來。

    不,我不能。真田一開始就沒有在隊友面前隱瞞他對飛揚的情意,兩年來我們共同努力把網球隊變成強隊並站在全國之巔,這一路走來,我們之間的情誼比親兄弟還要更勝幾分。現在真田難得投入一份感情,身為好友的我如果插入一腳,算是什麼呢?

    只是,為何我心里充滿了不甘和失落?滿懷心事地望著自己心儀的女孩,我心里涌起一陣陣苦澀……

    眾人的掌聲讓我從復雜的心緒里清醒過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失常,我找了個堂皇的理由要求飛揚把剛才的兩首歌重唱一遍,飛揚還未答應呢,真田便走到鋼琴前坐了下來,而亞久津仁也在同時拿起了一旁的橫笛,兩個人都是給飛揚伴奏的架勢,其他人見狀微微驚怔了一下,隨即轟然起哄,仁王更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想不到真田和亞久津仁的伴奏居然和飛揚的歌聲配合得絲絲入扣,听起來竟是別有一番韻味。

    真田,強敵在側,你的行動得加快了呢,只要你能給她幸福,我寧願就此把自己的心事深埋……

    第二天我正在給切原補習英語,意外地接到了切原父親的電話,原來他急需一個中文翻譯,對自己中文程度十分自信的我自然是義不容辭,不料面對一口粵語的香港客人時我不禁傻住了,好在立即想起飛揚昨晚的粵語歌,歌唱得順溜,話也應該會說吧?

    飛揚慨然幫忙,她流暢自如地和客人進行了交流,就象在講自己的母語似的,我不禁大為佩服,要知道中文並不好學,達到飛揚這種程度真不知得下多少功夫。

    事情結束後我送飛揚回亞久津仁家,原來她也在給亞久津仁補習英語,我們不禁有些同病相憐,一起交流了各自的補考方法,想不到采取的方式大同小異,我們會心的笑了。在談話中我得知她和亞久津仁已經有8年的交情,心里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雖然他們兩人在這八年里相隔著太平洋,但這也應該算是中國話里的青梅竹馬吧?真田有勝出的希望嗎?

    真田也意識到了威脅,開學後青學邀請我們球隊作為聯合音樂會的表演嘉賓,真田主動請纓但任鋼琴彈奏的角色,並邀請了飛揚為他伴奏。

    作為朋友,我很清楚真田並不喜歡彈鋼琴,平時基本上不踫樂器,但現在卻為了飛揚連續破例,他應該是打算在音樂會向飛揚告白吧,我心中酸苦,但既然已經決定了放棄,那就全力配合真田吧,這次演奏一定要獲得成功。

    隊友們都有心幫助真田,我們組建了臨時樂隊,真田彈鋼琴,我和仁王負責拉小提琴,柳生拉大提琴,此外還找了四個吹圓號的音樂部成員,努力練習了一個多星期。

    演出當晚飛揚加入了我們的陣容,用長笛給真田伴奏。

    演奏果然是意料中的成功,我們贏得了滿場經久不息的掌聲。

    自由配對舞會開始後真田和飛揚步入了舞池,我心里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我的摯友馬上要對我喜歡的女孩告白了。我和一個主動邀舞的女生也走下了舞池,下意識地在人群里尋找真田和飛揚的身影。

    第二支舞才開始不久,不遠處的動靜引起了我的注意,走近一看,卻見真田和亞久津仁正在憤怒地對視著,飛揚則被亞久津仁牢牢地圈在懷里,這時仁王也走了過來,飛揚窘迫地對亞久津仁說了句什麼,終于從亞久津仁懷中脫身出來,但亞久津仁仍捉著她的一只手,似乎是在向我們示威。

    接著飛揚的一句話象是平地驚雷︰她已經和亞久津仁交往了一些日子了!

    我強撐著說了兩句場面話,飛揚便被亞久津仁拉走了,真田怔在當場,失魂落魄地望著飛揚離去的方向,我心里不禁涌起一陣悲哀,不知是為真田,還是為自己……

    真田,我們終究還是遲了一步啊!

    在這個涼爽的初秋,我的初戀沒有開始便已結束,成為我心底永遠的秘密。

TOP

34、再戰/紅粉兵團

    婚禮後第二天是星期天,聞樂和Jim叔叔動身返回了英國。

    周一我照常去學校上課,爸媽和艾瑪奶奶則飛赴德國,開始了他們的歐洲蜜月之旅。

    下午三點,我依約前往冰帝。

    泊好車,我背著網球袋走進冰帝校園,徑直往網球場走去。冰帝的校園很大,里面是清一色的歐式建築和園林,給人一種極盡氣派和奢華的感覺。

    走了五六分鐘,遠遠便听到了一陣接一陣的加油聲,我不禁有些頭痛,看樣子今天一個人是無法進場了。

    趕緊撥打岳人的手機,但鈴聲響了好久都沒人接听,又撥打慈郎的,也沒人接听,看來這兩人都沒有把手機帶在身上。

    不覺已走到網球訓練場外,只見身著冰帝銀灰色裙裝的女生們把網球場圍了個嚴嚴實實,听著那一聲聲“跡部!跡部!”“侑士!侑士!”,我的頭益發痛了。

    這時有好幾個女生看到了我,向我投來了猜疑的眼光,又交頭接耳了一會,很快便走出七八個神色不善的女生,來勢洶洶的來到我跟前,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嗎?我不禁微微一笑。

    “你就是上次來挑戰的那個女生吧?”帶頭的女生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你是哪間學校的?和我們監督是什麼關系?”旁邊一個女生也囂張的插口。

    “這兩位同學在向別人發問時不應該先進行自我介紹嗎?難道這就是冰帝的待客禮儀?”我神色一冷。

    “我是山本雅子,冰帝男網後援會會長。”帶頭的一個傲然道。

    “我是佐藤英子,跡部後援會會長。”插口的一個。

    怪不得這兩人如此張狂呢,我心中頓時了然。

    “我是東大的神飛揚,今天來赴岳人和慈郎的約,不知兩位學妹有何見教?”我好整以暇地的說。

    幾個女生驚詫地交換了一下眼神,佐藤英子冷笑著說︰“你不會超過15歲吧?搬出東大唬誰呀!還有,誰允許你叫向日學長和芥川學長的名字了?”

    “英子說的對,你到底是哪間學校的?來冰帝干什麼?”山本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

    “不會是來偵察我們實力的吧?”

    “又想來網球部挑戰嗎?給她點顏色看看,別以為我們好欺負!”

    其他幾個女生你一言我一語地附和著,佐藤英子突然伸手向我推來。

    我迅速抓住她的手腕,順勢一拉,猛地伸出右腳把她絆了個嘴啃泥。

    山本雅子和另外兩個女生見狀向我沖了過來,我當下不再客氣,避過左邊山本的攻勢,連環兩腳把右邊的兩個踢倒在地,轉身用左手擋住山本突襲的飛拳,右手抓住她的衣領,給了她一個狠狠的過肩摔。

    四個女生在地上痛得呻吟起來,我拍拍雙手,冷冷地望了她們一眼,說︰“這是你們自找的,我沒讓你們骨折已是手下留情了,還有哪位同學要討教嗎?”說著我望向余下的幾個,她們驚恐地看著我,齊齊後退了幾步,看樣子是被我敏捷的身手嚇著了。

    這里的動靜引起了其他女生的注意,很多人圍了過來。

    我無視眾人驚訝的目光,拿出手機直接撥打跡部的號碼。

    電話很快通了,跡部的聲音傳了過來︰“是飛揚嗎?”

    “景吾,是我。現在我在你們網球訓練場的外面,剛剛和你們的後援團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你出來接我吧。”我略略抬高了聲音。

    “我馬上就來。”跡部匆匆掛了電話。

    很快的,跡部和忍足一起走了出來,看看我,又看看剛剛被人攙起的幾個,跡部皺眉問︰“這是怎麼回事?”

    “問你們的後援會吧,是她們先動的手。”我指了指山本和佐藤。

    “她自稱是東大的學生,還說和向日學長芥川學長有約,我們以為是外校來偵察的,所以……”佐藤英子分辨著。

    “所以你們就刻意刁難是嗎?啊嗯?”跡部打斷佐藤的話,向周圍的女生掃視了一眼,說︰“你們給本大爺听好了,她是監督的女兒神飛揚,也是網球部全體正選的朋友。這一次就算了,以後如果再有類似事件,你們應該知道後果。”

    這時慈郎和岳人急匆匆的向我跑了過來,一迭聲的問,“飛揚,我們剛得到消息,你沒傷著吧?”

    “我沒事。”我笑著搖搖頭,“走吧,你們不是要和我打一場嗎。”

    在加油團眾多女生復雜的眼光中,我隨著跡部等人走入訓練場內。

    從網球袋里取出球拍,我應岳人和慈郎的要求除下手腳上的負重扣,和岳人走入場中。場外的加油團開始躁動起來,“向日SAMA!向日SAMA!”看來岳人的人氣也夠旺的。

    一個小時後,兩場比試我都以6:2的比分取勝。

    岳人的水平明顯比上次有了提高,體能也增強了不少。

    我和慈郎是首次交手,他在場上的表現十分靈動,每次輸了球反而更加興奮,果然和動漫里一模一樣,生性單純的“綿羊”最能享受網球本身所帶來的快樂。

    休息20分鐘後跡部提出和我再比一場,看來是想挽回上次失敗的面子,我笑著答應了,只說了不打搶七。

    當我和跡部走入場內時,紅粉加油團馬上歡呼起來︰“跡部!跡部!”聲勢比剛才兩場比賽熱烈多了。

    大概是因為和我相熟了吧,跡部沒有表演他那經典的打響指和甩外套動作,我心里頗是有些遺憾。

    這場比賽打得十分激烈,跡部的絕招“破滅的輪舞曲”完善了許多,我把自己的幾個招式都施展了一遍,一個小時後和他以6:6打成了平手。

35、責任/雷之無奈

    又過了幾天,幸村打電話邀請我參加立海大的校園祭,我找了個理由推掉了,上次的伴奏事件太過尷尬,我暫時還不想和真田他們見面。

    周末優姨和仁給Sam叔叔餞行,把我也叫上了。

    繼爸媽的婚禮之後,這是我第二次和仁的父親見面。Sam叔叔的德國名字是漢斯.艾貝爾,他的五官和仁只有五六分相像,發色和膚色卻是一樣的,看起來也很年輕,感覺上和仁更像是兩兄弟。

    見我在打量他,Sam叔叔對我微微笑了笑,說︰“優紀都跟我說了,飛揚和仁相處得很好,叔叔我很高興呢。”

    我臉上有點發熱,忙說︰“叔叔難得來日本,不多住些日子嗎?”

    “不了,我得趕回去處理公司事務。這次來日本主要是見見優紀和仁,順便對仁的學習作了一些安排。”Sam叔叔頓了頓,接著說︰“仁以後每年暑假都要到德國受訓一個月,歡迎飛揚到時候也一起到德國來。”

    “好啊,有機會我一定去看望叔叔。”暑假也安排了受訓,看來仁的學習任務很重呢,難怪他看起來一臉的郁悶。

    優姨笑道︰“飛揚還不知道吧,仁的爺爺給他取了個名字,叫雷蒙德.艾貝爾。”

    呵呵,太好了,雷蒙德的簡稱是雷,正好合了我對仁的呢稱。

    我不禁有些得意地望了一眼仁,笑道︰“這個名字取得不錯呀!”

    仁無奈的看看我,眼里微微帶了絲笑意。

    席間優姨很少說話,但臉上一直掛著釋然的笑容,看樣子已經把往事徹底放下了。

    Sam叔叔的日語說得十分流利,但看得出不怎麼健談,這方面倒是和仁有幾分相似,不說話的時候都有一種冷峻的酷。他不時和仁說上幾句,望向仁的目光里有著濃濃的關切。

    仁則悶聲應答著,對這個父親好象不大買帳呢。

    一頓飯下來,倒是我和Sam叔叔說話的時候較多,氣氛總算沒有冷場。

    離開機場後,回程是優姨開車,我和仁坐在後座。

    我忙問仁Sam叔叔都做了什麼安排,致使他郁悶如斯。

    仁沒有吭聲,優姨笑道︰“Sam在你家附近給仁買了套房子,從下周起每晚都安排了3小時的精英教育,周六則是全天學習,以後仁只有星期日的白天可以自由安排。”

    原來如此!我笑道︰“至少每周還有一天屬于自己,還不算太糟糕啦。既然住得近,仁以後就在我家吃飯吧,中午的便當讓藤田阿姨準備就行了,優姨也省事。”

    優姨也笑了︰“好啊,以後仁的伙食我就不用管了,咖啡廳里的事也夠我忙的。”

    仁沒好氣的說︰“你們當然無所謂,可我光外語就得學德、英、法、意、中五門,還不累死人呀!”

    我笑道︰“這個好辦,德語和法語上的問題你找我爸就行,英語可以找我媽,至于中文,有不懂的盡管找我。”

    優姨笑道︰“這下外語學習的問題解決了一大半,仁不用發愁啦。”

    仁哼了一聲,還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仁心里並不單是抗拒精英教育,更多的怕是在抵觸新身份所帶來的責任吧。

    但他不樂意也沒辦法,家族的責任是必須承擔的,身為艾貝爾集團董事長的長孫,許多事怕是身不由己呢。

    剛才我在與Sam叔叔的交談中得知,艾貝爾集團是家族企業,到他這里已經是第四代,主要經營制藥業和醫用、體育器械的制造,目前市場主要在歐美。現在要仁學習中文,看來是有向亞洲拓展業務的計劃。

    將來仁如果繼承他父親的位置,很可能得回德國……

    但以後的事誰知道呢,我甩甩頭,甩掉腦里紛亂的想法,安慰地對仁笑了笑,說︰“你別想太多,還是那句話,車到山前必有路,以後的事以後再愁吧,把現在的事做好就行了。”

    仁握住我的手,臉色漸漸變得柔和,在他眼里我看到了堅定和決心,我們都靜了下來,在沉默里感受著彼此手心里傳來的溫熱。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仁都投入了緊張的學習中,除了星期天一起在我爺爺家的武館練習,其他時間基本上都是各忙各的,在一起的時間少了,感情卻更深了。

    11月中旬爸媽旅行歸來的時候,我已經把拉下的功課全部補上了,外婆的身體也基本上恢復了,我在網上搜索了一些藥膳的做法,每周給外婆做兩三次藥膳,她的臉色一天比一天紅潤,外公的笑容也跟著多了起來。

    12月,媽媽開始籌備律師事務所的開辦事宜,我則成為東大圖書館的常客,周一到周五的下午基本上全耗在圖書館了。

    連續在兩個月的淘汰賽中保住了男子網球部和女子網球部的正選位置,我一時成為了東大的風雲人物,盡管我平時很低調,卻仍引起眾多的關注,學生會也邀請我加入,卻被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開玩笑,加入學生會不是沒事找事做嗎,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自由。

    日子在忙碌中過得特別快,就這樣迎來了新的一年。

36、寒假/札幌偶遇

    聞樂在聖誕前的一天回來了,他有四個星期的假期。

    元旦我也放假了,在日本,1月份是大學的寒假時間,中學也有為期10天的假期。在我和聞樂的要求下,爸媽決定陪我們去北海道泡溫泉和滑雪。

    邀請仁和優姨,優姨有事去不了,Sam叔叔給仁準了5天的休假。唉,可憐的仁,踫上一個嚴謹的父親,連假期都被扣掉一半,看來還是我和聞樂的運氣好,媽媽一直抱怨爸爸對我們太過溺愛了。

    1月2日,我們在下午抵達北海道的新千歲機場,然後搭機場巴士到札幌找了家溫泉旅館安頓下來。

    在旅館美美的泡了個溫泉澡,很快就到了晚飯時間。

    札幌是日本有名的“拉面王國”,在旅館服務員的推薦下,我們去了市中心的薄野拉面橫街,這是一條只有幾十米長的小街,卻有著十七八家拉面館,在札幌非常有名氣。

    我們走進了其中的一家,這家拉面館很小,空間比較局促,只設了十個座位。我們隨意落坐,點完面,面館的師傅便忙碌起來,透過玻璃櫥窗可以看到制作拉面的整個過程。

    媽媽笑道︰“札幌的拉面是大醬風味,和東京的醬油拉面以及九州的豬骨拉面合稱日本拉面的三大湯系,名氣很大的哦,不過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吃呢。”

    我也興致勃勃地說︰“我查了網上的資料,北海道的鱈場蟹、毛蟹和花蟹是很有名的三大海產,還有札幌啤酒,我們選擇來北海道度假真是太英明了!”

    “呵呵,飛揚還是饞貓本色,敢情是沖著美食來的,前天一個勁說北海道的溫泉如何如何滑雪場又如何如何,原來是打掩護啊。”爸爸好笑地望著我,“如果吃完拉面你還有胃口,還可以在附近嘗嘗風味小吃。”

    “姐姐最好還是明天滑雪回來再嘗吧,今晚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明天要滑一整天雪呢!”聞樂的話很煞風景。

    很快五碗熱氣騰騰的拉面就端上來了,很香呢,我使勁吸了吸鼻子,拿起勺子舀了半勺湯吹了吹便送入口中,嗯,味道很鮮美,我咂巴一下嘴,說︰“這湯味道不錯,面肯定也差不了。”

    無論是湯面還是湯粉,如果湯的味道很好的話,吃起來通常不會令人失望。

    看我一副美食家的樣子,仁不禁對我大搖其頭,意思是我這人的臭美已經沒治了。爸媽和聞樂看看我們倆,都忍不住樂了。

    正在吸面條呢,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我頭頂上方響起︰“飛揚,聞樂,你們也來北海道玩呀,好巧呢!”

    我扭頭一望,正對上不二“小熊”那張笑眯眯的臉,他身邊站著一對中年男女和一個額角帶著十字胎記的男孩,看樣子應該是“小熊”的父母和弟弟裕太了。

    我忙放下筷子,站起身說︰“是很巧呢,你們也是來滑雪的吧?”

    “小熊”笑著向我介紹他的父母,說到他弟弟時被我打斷了。裕太這時候應該是上國中一年,動漫中說他討厭別人稱他為“天才不二的弟弟”,我當然不能讓他的自卑感有機會發作。

    “我知道他的名字是不二裕太。”我肯定地說,彎腰向“小熊”的父母行禮︰“叔叔阿姨好,我是神飛揚,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我對裕太笑道︰“裕太你好,不介意我叫你的名字吧?你也可以叫我飛揚哦。”

    裕太的臉有點漲紅,他點了點頭,有些好奇地問︰“飛揚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呀?”

    我笑了笑說︰“是無意中听說的,因為對你額角的十字印象比較深,所以就記住了呢。”遇上這種情況只能撒謊了,總不能說是在前世看動漫時認識的吧。

    裕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額角,說︰“我一出生就帶有這個印記了。”

    糟糕,我光顧著和裕太說話了,真是失禮呢。好在這時聞樂已經向“小熊”的父母介紹了爸媽和仁,大人們也都互相打了招呼。

    小面館一下子熱鬧起來。“小熊”坐到了我的對面,裕太則坐在聞樂旁邊,我繼續“哧溜哧溜”的吸面條。

    “你們明天去哪里滑雪?”“小熊”笑眯眯在看著我。

    “札幌國際滑雪場,你們呢?”我說著又吸了幾根面條。

    “我們還沒有確定。”“小熊”說︰“飛揚吃面條的樣子讓人覺得很香呢。”

    我笑道︰“這里的拉面口感爽滑,味道超棒的哦!”

    不一會“小熊”他們幾個的面條也端來了,我剛好吃完碗里的面,接過仁遞來的紙巾抹了抹嘴,我意猶未盡地看了看桌上的空碗,嗯,再要一碗是吃不完的,正暗自惋惜呢,卻听到仁轉頭叫了一碗面,然後對我低聲說︰“給你要的,吃不完的給我吧。”

    咳,仁難道會讀心嗎?我最討厭的事就是浪費美食,好象以前對他說過一次,想不到他竟記住了。

    拉面很快好了,眾目睽睽,我當然不會讓仁吃我剩下的,而是把拉面攤了一半到他的碗里,對面的“小熊”忽然睜開眼楮,冰藍的雙瞳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們一眼,馬上又恢復了笑眯眯的樣子。

    吃完後剛剛好,我心滿意足地嘆了一口氣,仁也放下了筷子,目光寵溺地望著我。我不由對他展眉一笑,他的體貼讓我很窩心。

    這時其他人也都吃好了,座位靠外的不二叔叔搶先一步結了帳,弄得爸媽都有些不好意思,我便笑道︰“爸媽明天再回請不二叔叔他們吧。”

    “好啊,剛才不二先生和不二太太已經決定和我們去同一個滑雪場了,跟我們住的旅館也緊挨著呢,明天我們一塊動身。”媽媽也笑了。

    一行人打車回了旅館,又約定了明早出發的時間。

    第二天早上七點,我們便在旅館大廳和不二一家集合出發。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到達了目的地——定山溪高原札幌國際滑雪場,這個滑雪場建造在一片美麗的樹林之中,共有七個1500米長的滑道,距定山溪溫泉只有20分鐘車程。

    穿上租來的滑雪鞋和滑雪服,戴上自備的滑雪鏡、帽子和手套,全副武裝的我們拿著滑雪板和滑雪杖走向滑道。

    爸媽和“小熊”的父母挑戰高級滑道去了,我們五個小的都選擇了中級滑道,一陣你追我趕之後,發現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

    滑了一個多小時後,聞樂建議進行滑降比賽。

    這時滑雪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五顏六色的滑雪服把這個銀裝素裹的世界裝點得更加美麗了。

    比賽開始了,因為滑道坡度不大,我盡量采用流線型低姿勢,以求通過減少空氣阻力來提高速度,仁跟在我後面,始終和我保持著不足兩米的距離。“小熊”基本和我平行,聞樂和裕太則落後仁兩三米的樣子。

    我飛快地點著滑雪杖,轉彎全部采取半犁式,在離終點大約只有一百多米的時候終于領先“小熊”四五米的距離,眼看勝利在望,我心中大喜。然而樂極生悲,在轉最後一個彎的時候腳下突然一晃,左手的滑雪杖掉了,身體也失去了平衡,我在仁和“小熊”的驚呼聲中滾下了滑道。

    我滾了三四圈後停了下來,仁和“小熊”迅速滑到我身邊停下,兩人一左一右扶起我,臉上滿是緊張和擔憂,仁仔細的在我身上察看著。

    我搖搖頭說︰“我今天穿得厚實,身上應該沒有擦傷,只是左腳扭了一下,痛得厲害,你幫我看看。”

    “還好,只是小腿青紫了一片,關節沒有錯位,你一直覺得痛,應該是扭傷韌帶了。”仁解下我的滑雪板,檢查一番後得出了結論。

    “小熊”說道︰“滑雪場應該有醫療室,我們趕緊送飛揚去檢查吧。”

    這時聞樂和裕太兩人也慌慌張張的滑了過來,我告訴他們只是扭傷了腳,仁解下腳上的滑雪板,在我面前蹲了下來︰“我背你。”

    我忙說︰“你扶我走就行了。”

    “不行,你的左腳暫時不能用力,做完檢查再說。”仁的聲音里似乎有著不容抗拒的力量,我只好伏在他背上,雙手攀上他的脖子。

    仁背起我便走,“小熊”他們拿著我們的滑雪工具跟在後面。

    十多分鐘後我們找到了滑雪場的醫療室,檢查後證實是腳踝韌帶深度扭傷,醫生只開了消炎藥和一瓶消腫化瘀的藥水,說是休息些日子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離開醫療室,仁對小熊、裕太和聞樂說︰“你們三個去滑吧,我先帶飛揚回旅館休息。”說著便撥打媽媽的手機。

    “愛子阿姨,我是小仁,飛揚的左腳扭傷了,不嚴重……我們已經在醫療室檢查過了,您別擔心,我想帶飛揚先回札幌的旅館休息……好的,我們就在醫療室外面。”仁掛了電話,對我們說︰“他們馬上過來。”

    沒多久爸媽和“小熊”的父母都趕了過來,仁又把我的情況細細說了一遍,爸媽放下心來,最後同意讓仁帶我先返回札幌。爸媽送我們上了車,又叮囑了幾句,我們一一應了。

    回到札幌的旅館後,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仁打電話叫了送餐,又給我擦了一遍藥水。看到他把我當成重病號的樣子,我不禁笑道︰“你真把我當成重傷患者呀?不過是小傷小痛而已,過幾天就好了,只是這次滑雪沒有過癮,實在是很可惜呢。”

    “明天租輛三輪車,我陪你逛市區好了,听說札幌的鐘樓很有名氣,你也可以多吃嘗些地方小吃。”仁想到真周到,我的眼楮頓時亮了起來,剛才的沮喪全消失了。

    仁給媽媽發了個報平安的短信。咳,看不出仁還有這麼細心的一面,自從Sam叔叔對他實行精英教育後,他變得越來越穩重了,昔日的囂張和戾氣也在漸漸消失。

    傍晚爸媽他們回來了,大家都向我噓寒問暖的,看到他們夸張的樣子,我不由滿頭黑線。

    晚餐我們去了一家熱鬧的海鮮酒樓,爸爸和不二叔叔去大廳點了菜,沒過多久,服務小姐就端來半打札幌啤酒和三大盆海蟹,原來爸爸把北海道的鱈場蟹、毛蟹和花蟹這三種名產各要了一盤,紅紅的蟹腳有半尺多長,分蒸、煮、烤、煎、生食裝盤。

    在大人們一番客氣後,我們幾個晚輩便迫不及待地開動了。

    習慣了日本菜式的精細和小巧,目前這一堆堆蟹腳著實讓我好奇。我們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小碗調料,另外有一個小碟分裝著蘿卜泥和芥末。熟的蟹肉較粗,但因為是鮮活而烹,吃起來滿齒生津;生食的蟹腳肉則嫩滑無比,咽下後還有余鮮留舌,加入不同調料便有不同的鮮味。

    毛蟹比中國湖蟹略大,放在各人面前的小鍋里煮湯,等蟹味融于湯中後,把醬色的湯用木勺子盛到小碗,細細的品嘗,再飲上一口甘醇清冽的札幌啤酒,簡直是舒坦到了極點。我連聲贊嘆著,看到我陶醉在美食的樣子,“小熊”投來了興味的眼神。

    後來服務小姐又端來了幾碟生菜和一大盤壽司,在用紫菜皮裹著的小飯團上蓋著生魚片,據說這是壽司最正規的做法。這時蟹肉已在胃中填了大半,望飯團而生畏,可生魚片是不能放棄的,于是大家都用筷子夾起了生魚片,想不到生魚片的鮮味還超過蟹肉,不僅全無魚腥味,若有若無的一絲咸感好像把鮮味全部提煉了出來,生滑細嫩的鮮味把飽脹感都壓了下去。結果大家還是品嘗了一下飯團的糯香,令我們驚訝的是,飯團和生魚片混合而成的滋味竟是一種難以言傳的鮮美,讓人不忍下咽。

    這頓飯吃得我眉開眼笑,“小熊”笑道︰“想不到飛揚這麼喜歡美食,札幌的鮭魚料理也很不錯,明天你可以嘗嘗哦。”

    我開心地說︰“太好了,我一定不會錯過的。”

    這次爸爸搶先買了單,換成了不二叔叔不好意思,我笑道︰“你們就繼續客氣吧,我才不管你們誰買單吶,反正本人是玩得痛快吃得開心,不虛此行矣!”

    眾人聞言都笑了起來,尷尬的氣氛一掃而空。

    又相約了明天的札幌一日游,這才一起離開了酒樓。

    第二天仁果真給我租了一輛三輪車,在我的堅持下,兩家人兵分兩路,我和仁一路,其他人去了札幌市南隅的藻岩山,听說那里不但風景秀麗,還可以滑雪,在山頂可以眺望市內全景,觀夜景特別理想。

    早上我和仁坐著三輪車在市區內漫游,拍了不少相片。

    札幌的市區建設十分漂亮,街道宛若棋盤,整齊而美觀。筆直的馬路兩邊,各種商業大廈櫛比鱗次。

    大通公園和狹長的大街公園(長1.2公里,寬65米)把整個市區分割成東西兩半,這里有許多城市雕塑、噴水池、丁香樹和槐樹,還有許多花壇。它北面聳立著北海道政府大樓、金融機構大樓和各種商社,南面則是大規模的地下商業街。

    市區北部矗立著一座有100多年歷史的鐘樓,它是札幌的象征,也是著名的古跡。這座鐘樓造型別致,白色的牆壁配以磚紅色的蓋瓦,充分體現了日本民族文化的特點和建築風格。這座建築物建于1878年,是北海道大學的前身——札幌農業學校的練武場。

    中午我和仁在一家料理店品嘗了“小熊”推薦的鮭魚料理——“石狩鍋”和“三平湯”,這種料理是把肉湯和鮭魚用砂鍋煮食,味道非常獨特。

    下午我和仁又去了薄野,在小街小巷里吃了不少地方風味小吃。

    晚上我和仁吃的是魷魚飯和鱈魚湯。咳,我已經不會說了,札幌的美食讓我胃口大開,如果要我用一個字形容的話,非鮮字莫屬!

    晚上十點其他人也盡興而返,聞樂興奮地向我展示用數碼相機攝下的風景。

    第二天早上我們便踏上歸程了,北海道之行給我們留下了美好的回憶。

TOP

37、龍馬/王子歸來

    2月是日本大學生的“考試月”。

    從札幌回來後我便開始專心復習功課,準備迎接期末考試。仁因為要應付學校和家里的雙重功課,也沒有空閑時間,弄得無人相陪的聞樂大喊無聊,只好天天泡在爺爺的武館里,有時也跑到真田爺爺和手冢爺爺家的道場玩,不過一到晚上爸爸就會督促他練琴,到月底他返回英國的時候,樂理知識和琴技都有了進步和提高。

    也許是復習太過專心了,我居然忘了2月有一個屬于戀人的節日,以致在班里鬧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笑話。

    14日早上,美千代神神秘秘的問我做了多少巧克力,看到我莫明其妙的樣子,美千代便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天啊,你不會連情人節這麼重要的節日也忘記了吧?”

    頓時全班同學的眼楮齊刷刷地望向我,女生們象是看到了怪物,男生們則什麼樣的目光都有,驚訝的,疑惑的,復雜的,好象還有歡喜的?

    難怪今天班里的女生們全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原來今天是情人節呀。

    美千代望我的眼神帶著強烈的指控,仿佛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呵呵,她對仁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自從仁開始精英教育後我就拒絕了他的接送,但每周五下午仁都堅持來東大接我回家,美千代對此一直深為感動。

    我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沒有給仁準備禮物,他應該會很期待的吧?

    早上有一門考試,下午的復習課可以翹掉,我在心里盤算了一下,悄悄給惠子阿姨打了個電話。

    考完試我寫了張假條,讓美千代轉交給班長,美千代終于給了我一個釋懷的笑容。

    回家後我便在惠子阿姨的指導下開始制作巧克力,在折騰六個小時並浪費了一半材料之後,我終于做成了以花生、榛子和板栗仁為配料的巧克力。

    冷卻後用錫紙裹好,再用各色彩紙進行包裝,給仁的用粉色緞帶,給爸爸和外公他們的自然是用藍色緞帶……全部弄好後我又一一寫了賀卡,總算是OK了。除了家人,其他的踫上了再給吧。

    傍晚時外公、爸爸和管家收到了我的禮物,惠子阿姨在一旁加油添醋地說了我制作過程的“艱辛”,于是乎,外公的臉笑成了一朵花,當下取消了晚上的門禁(平時外公給我的門禁時間是11點),爸爸給了我一個激動無比的擁抱,管家則直接向我要了給爺爺、手冢和真田三家的禮物,說是會在今晚幫我送到。呵呵,我真是賺到了!

    晚上七點半,仁到外公家接我的時候,我收到了他送給我的第一束紅玫瑰,我接過花時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仁的臉刷地紅了,外公外婆和惠子阿姨他們都在旁邊看著呢,呵呵,原來魔王也會有臉紅的時候!

    我和仁過了一個溫馨的夜晚,他接到禮物時狂喜的表情,讓我心里甜了好久。

    考試在陸續進行,月底成績出來後,我以一分之差拿了年級第二名,守住了入學時和狐狸校長的約定。

    3月開始放春假的時候,我突然收到了龍馬的郵件︰在月中他將和父母一起回日本定居。

    這個消息讓我十分興奮,雖然早就知道龍馬會在今年返回日本,但真正融入這個世界之後,我已經身處其中感受著生活里的悲喜,慢慢把前世和今生區分了開來。在這里我有愛自己的家人,有仁,還有眾多的朋友,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存在,我沒有理由再為前世所羈絆。

    日子在等待中變得充實,我每天抽出一小時和仁打網球,並告訴他龍馬回來的消息,又說了許多和龍馬一家交往的點滴,仁听後笑我有戀弟情結,對聞樂如此,對龍馬也差不了多少。

    咳,戀弟情結麼?好象是有那麼一點點呢。

    當外公家前院的櫻花樹掛滿粉紅色花蕾的時候,龍馬終于回來了!想到因他回來而即將展開的網王劇情,我心里又是一陣激動。

    這天早上,我和媽媽各自開了一輛車子前往機場接機。路上不時看到粉紅妍麗的一片,櫻花的美渲染著春天的氣息,讓人見之忘俗。

    航班很準時,我和媽媽順利地接到了南次郎叔叔、倫子阿姨和龍馬,我給倫子阿姨送了一大束鮮花,她的笑容頓時燦爛得象路邊盛開的櫻花。南次郎叔叔仍舊是一副痞痞的樣子,見面就給了我一個熱烈的熊抱,“听說美少女已經有了男朋友,我們可憐的龍雅這下要芳心盡碎了呢!”咳,媽媽怎麼連這個也告訴他,我嗔怪地望了媽媽一眼。

    大半年不見,龍馬好象沒有長高,看他那副矮小的身板,實在不象是在美國青少年公開賽連續獲得三連冠的人呢!

    問了地址,我載著龍馬打了頭陣,一路上和龍馬說說笑笑,龍馬告訴我他將轉學去青學,我便順著話題把青學網球部的情況給他介紹了一遍,當他听到手冢很厲害的時候,琥珀色的貓眼亮了起來,呵呵,龍馬萌發了戰意,但這次注定要踫到敵手了。

    可惜龍雅不肯回來,好懷念和他的雙打時光呢。

    晚上在酒店給龍馬一家人接風,想不到南次郎叔叔是爸爸早年的偶象,南次郎叔叔比爸爸大3歲,兩個人在席間談起職業網壇的許多舊事,都是唏噓不已。倫子阿姨和媽媽在一旁好象有說不完的話,我則和龍馬大快朵頤,專心對付著桌上的美食。

    吃飽喝好,我想起現在正是賞櫻時節,便建議道︰“聞樂應該會在下旬的復活節假期回來,到時候我們叫上優姨和仁,三家人一起開車去箱根賞花吧。”

    毫無意外的,我的提議獲得了所有人的一致通過。

    3月下旬到了,遺憾的是,聞樂應艾瑪奶奶的要求去了德國。

    優姨依舊沒有成行,仁這次得到了三天假期,于是我們浩浩蕩蕩地往箱根出發。

    這次自駕游共是兩輛車,充當司機的是南次郎叔叔和爸爸,我、仁和龍馬搭南次郎叔叔的車,媽和倫子阿姨則搭了爸爸的車子。

    路上無聊,我開始大聲背誦從網上搜來的資料︰

    “箱根位于本州的中南部,隸屬神奈川縣,離富士山很近;

    箱根有海拔1438米的箱根火山,蘆湖南岸的箱根關是古代戰略要地;

    箱根的16個溫泉分布在一個淺淺的峪谷里,早川和須雲河在那里交匯。

    箱根許多旅館都有天然礦浴,其中溫泉鎮的宮下溫泉是最古老、最興盛的一個;

    箱根的小涌園‘悠內三’是最大的溫泉娛樂場,有純日式風格的森林溫泉。”

    南次郎叔叔听完便笑道︰“我們這次賞櫻之後便是泡溫泉,蘆湖和宮下溫泉正是必去之地。”

    三個多小時後我們抵達了箱根,在旅館安頓後便直接去了蘆湖。

    “猶如觀彩霞,緩緩降天涯。朵朵頻飛落,不知是何花?”——一陣風過,落英繽紛。我望著漫山遍野的櫻花,白色的霞櫻,粉紅的野櫻,粉紅瀑布般的枝垂櫻,紫紅色的山櫻,深紅色的大山櫻,情不自禁念出了前人贊美櫻花的詩句。

    在山色湖光的襯托下,櫻花顯得格外的妍麗和嫵媚。

    櫻花樹下,青草地上,到處是賞櫻的人群,看得出很多是舉家出游。時近中午,人們紛紛在櫻花樹下輔開了油布,一邊吃著自帶的食物,一邊賞櫻。

    我們也在花海中找了個地方,輔上一塊巨大的油布,從食物袋里取出壽司、生魚片、天麩羅、燒鳥(雞肉串燒)、醬湯和清酒,吃著壽司、品著清酒,我們陶醉在“花吹雪”的意境之中。

    借著微薰的酒意,感受著春天的氣息,我取出帶來的長笛和橫笛,把橫笛遞給了仁,我用長笛吹起了《春光美》︰

    我們在回憶,回憶那過去,

    在冬天的山巔,露出春的生機,

    我們的故事,故事多甜蜜,

    ……

    一遍一遍深情回憶,春天帶來真誠友誼,

    我們眼里的春天,有一種神奇。

    啊這就是春天的美麗。

    仁和著節奏吹起橫笛,悠揚的笛聲引來許多賞櫻人的觀看,我們合力把曲子吹完,人們熱烈地鼓掌並要求我們再來一曲,盛情難卻,想了想我們又吹起了《北國之春》,這首歌我以前和仁合奏過,所以合作起來格外的順暢,隨著節拍,人們不禁拍著手和了起來,好些人還在櫻花樹下翩翩起舞。

    一曲吹罷,人們再次報以熱烈的掌聲,我和仁對望一眼,心底充盈著濃濃的喜悅,為這份合奏的默契,更為相知和相戀。

    人們陸續散去了,爸媽、南次郎叔叔和倫子阿姨都含笑看著我們,龍馬突然用手壓壓頭上的帽子,口中冒出拽拽的一句︰“MADAMADADANE!”

    呵呵,真是別扭的小孩!

    看看龍馬,又看看仁,我忽然想起新學期里的東京都大賽,動漫中好象仁到青學欺負了龍馬,後來又欺負河村隆,再後來在比賽中輸給了龍馬,然後就退出了山吹的網球部。

    不過現在因為我的出現,部份劇情肯定會發生改變,即將來臨的全國大賽,我該幫誰呢?立海大?青學?還是冰帝?立海大是我前世最欣賞的,冰帝是爸爸帶領的隊伍,青學有我喜歡的龍馬,我不禁迷茫起來……

38、父愛/不速之客

    4月1日,新學年的第一個學期開學了。

    開學第二天便是仁的15歲生日,我和優姨偷偷為他準備了慶祝活動,我還邀請了龍馬、小林美千代、千石清純以及山吹空手道社的山本慎吾和平原弘。

    放學後我和美千代去了仁的新家,優姨已經把客廳裝點一新,客廳茶幾上放著一個雙層大蛋糕,旁邊的沙發上堆放著一疊流行歌碟,還有兩支嘜筒。我試了試新添置的音響,效果還不錯。美千代興奮地說︰“很久沒有卡拉OK了,今晚我得過上一把癮。”說著拿起嘜筒便亮起了嗓子。

    忽然看到音箱旁邊放著我那把藍色的吉他,我正感詫異,優姨笑道︰“你的吉他是剛才長崎管家帶來的,他和惠子按你的要求準備好晚餐材料就回去了,才走了幾分鐘呢。”

    我忙去了飯廳,只見飯廳當中擺放著一張火鍋桌,桌上已經駕起了火鍋湯底,小山似的生魚片和牛羊肉薄片擺了滿滿的一桌子,附近的架子擺放著切洗好的生菜、山藥片、土豆片、粉絲、豆腐、大白菜等七八盤素菜,素菜旁邊是一大盆生拉面,此外還有一大瓶芝麻醬和蔥花等調料,架子底下是一整箱朝日干啤。

    干得不錯!我在心底贊嘆長崎管家和惠子阿姨,現在萬事俱備,客人們也快來了,想到這里我忙給仁發了條短信。

    剛放好手機,門鈴便大聲響起來,我忙跑出去開門,原來是龍馬和千石他們到了,每人手里都拿著禮物,千石旁邊還站著一個陌生的棕發少年。

    “這位是我們網球部的部長南健太郎。”千石向我擠了擠眼楮,又對棕發少年介紹我︰“這是東大的神飛揚,阿仁的女朋友。”哈,千石真是執著,今天又拉上一個說客。

    “冒昧前來,很高興認識你。”南健太郎向我微微鞠躬。

    我微笑回禮︰“非常歡迎,大家進屋再說吧。”

    帶領眾人走入客廳,優姨微笑著向眾人打招呼,又端上茶水和點心,我們互相作了介紹,不一會就熟絡起來。

    正熱鬧呢,仁從外面走了進來。

    仁進門便愣住了,我和千石趕緊拿起禮花筒向他噴射,七彩的紙屑噴了仁滿頭滿臉,“生日快樂!”眾人紛紛給仁遞上禮物。

    仁的眼里掠過驚喜和感動,表情卻仍是酷酷的,他粗聲粗氣地向眾人道了謝。優姨在一旁高興地看著,和我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看看時間,已經六點半了,優姨笑道︰“時間不早了,大家先去飯廳用飯,今晚飛揚特意準備了中式火鍋,大家飯後再回客廳K歌吧。”

    到了飯廳,我點火加熱鍋底,優姨忙招呼客人們入座,我叫仁和千石給大家倒上啤酒,自己則取了湯碗盛上芝麻醬,加了香油和少許鹽,在每人面前放了一碗,又把蔥花,芥末和醬湯等調料裝成小碟擺在桌上各個方位。

    不多時湯底開了,我在仁旁邊坐下,笑道︰“我們面前的湯碗里盛的是芝麻醬,沾著東西吃會特別香,不過得先用熱湯進行攪拌。熱湯要慢慢加,太稀或太稠都不好,大家看看我如何攪拌,然後跟著做就行了。”

    說完我拿湯勺從大鐵鍋里舀了一勺湯加入自己的醬碗,然後用筷子按順時針方向進行攪拌,大家都興致盎然地跟著做起來。

    不一會,大家都把芝麻醬調好了,仁舉起酒杯說︰“謝謝大家為我過生日,我敬大家一杯。”

    大家把酒杯踫到了一起︰“生日快樂!”說著都喝了一大口,不同于札幌啤酒的清冽甘醇,朝日干啤口感是一種獨到的干爽,殺口力十分強,真不愧是日本三大啤酒之一。

    叮鈴鈴……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優姨搶先一步出去了。

    “仁快來,你爸爸來了!”優姨驚訝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我和仁忙走了出去。

    走到前院,一輛銀白色的奔馳跑車吸引了我們的目光,Sam叔叔正微笑著站在跑車旁邊,手中提著一盒生日蛋糕。

    “Sam叔叔!”我開心的叫了一聲,上前接過他手里的蛋糕。

    仁眼里掠過激動和喜悅,啞著聲音說︰“父親!”

    “接著!”Sam叔叔右手向仁一揚︰“生日快樂!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希望你喜歡。”

    我看過去,仁手上接到的東西是一串汽車鑰匙,原來Sam叔叔的禮物是面前這輛跑車。

    “謝謝父親,我很喜歡。”仁的聲音更啞了。

    Sam叔叔笑道︰“新車入戶和保險等手續已經全部辦好了,對了,你爺爺和奶奶也都給你準備了禮物。”說著他從敞開的車子內拿出一個購物袋,從袋子里取出兩個包裝漂亮的禮盒遞給仁。

    “Sam,我們正在和仁的朋友吃火鍋呢,快進屋吧。”優姨眼楮紅紅的,這是仁自記事以來第一次有父母陪著過生日,她心里一定很感慨吧。

    我笑道︰“是呀,Sam叔叔來得正好,我們剛剛開始開動呢。”

    “好啊,叔叔正好嘗嘗飛揚的手藝。”Sam叔叔的眼里盡是笑意。

    一行人走進飯廳,仁給眾人介紹了父親,Sam叔叔也親切地向眾人打招呼,我忙在優姨旁邊加了一個座,又給Sam叔叔添了碗筷,調了一碗芝麻醬。

    吃火鍋很容易調動氣氛,涮著生魚片和牛羊肉,喝著干啤,眾人很快就消除了陌生感,說話也越來越隨意了。席間優姨不時把涮好的肉片夾給我和仁,仁也給優姨涮了一些吃的,我注意到優姨的眼楮濕潤了,仁平時怕是不曾露出如此溫情的一面吧。

    結束晚餐後我們剛回到客廳,門鈴又響了起來,這回是仁搶先迎了出去。

    來的是小叔和爸媽三人,他們手中都拿著禮物袋,呵呵,今天仁真是禮物大豐收呢。

    爸媽和Sam叔叔見面又是一番寒暄,在千石的起哄下,爸媽合唱了一首情歌,小叔則講了兩個讓人捧腹的笑話。

    大概是覺得大人們在場會讓年輕人拘束吧,熱鬧了一會後,才八點多Sam叔叔和優姨就在蛋糕上插起了小蠟燭。

    吃過生日蛋糕後大人們就撤了,大家確實放松了不少,呵呵,我發現美千代和龍馬兩人竟然是嘜霸,一大一小總是為放什麼歌而拌嘴。

    後來,千石趁仁不注意在仁鼻子上涂抹了一塊奶油,咳,千石還真是不怕仁呢!南健太郎和山本他們見狀也不甘落後,仁趕緊回擊,很快就演變成蛋糕大戰,不幸“中彈”的我也迅速加入戰團。

    很快的,被“流彈”打中的龍馬和美千代也加入了戰爭……

    送走客人後,已經是晚上11點了,我和仁把客廳簡單收拾了一下,看到茶幾上堆放得滿滿的禮物,我笑道︰“仁慢慢拆看生日禮物吧,我先回家了。”說著便踮起腳尖在仁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仁一把抱住我,加深了我的告別吻,他的眼神熾熱,靈活的舌很快卷起我的,兩舌交纏中我不由閉上眼楮,隨著仁深情的吻,我身體也一陣陣酥軟,過了好久,仁終于停了下來,我不禁無力地想︰仁接吻的技巧好象又進步了,這人從哪學的呀!

    仁忽然懲罰似的咬了一口我的耳垂,低笑道︰“風居然懷疑我,該罰。”說著又俯下頭來……

    咳,該死,我剛才竟然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了!

    這個懲罰之吻結束的時候,我已經癱在仁的懷里,他抱著我在沙發上坐下,滿足地嘆了一口氣,說︰“今晚我過得很開心,謝謝你,風。”

    “你開心就好。”我含笑看他,仁最開心的應該是Sam叔叔的到來吧,父親的關愛勾起了仁天性里的孺慕之情,Sam叔叔果然是一位好父親呢。仁幼年時因父愛缺失而造成的傷痕,應該會在以後的日子里慢慢彌平吧……

    這時Sam叔叔和優姨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我趕緊從仁懷里跳到地上,面紅耳赤地說︰“Sam叔叔,優姨,我該回家了,你們也早些休息吧。”不敢看他們帶笑的臉,我尷尬地抓起自己的手袋就奪門而出,身後傳來優姨的聲音︰“飛揚你等等,讓仁送你回去。”

    仁從後面追了出來,沖著我戲謔的笑︰“跑那麼快干什麼,橫豎他們都知道……”

    “不許說了,我明天早上再過來取車。”我忙截斷仁的話,這人的臉皮越來越厚了,唉。

    步行三分鐘就到我家了,看到屋里燈還亮著,仁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進去吧,叔叔和阿姨都在等你呢。”

    我打開大門走了進去,從里面把門鎖上後,隔著鐵柵欄對仁拋了個飛吻,轉身跑向屋里,那里亮堂堂的燈光讓我心里暖暖的,嗯,有家人等候的感覺真好!

    仁今晚家里也有父母在等候,他應該有著和我一樣的感受吧……

39、新人/青學新生

    仁生日的第二天Sam叔叔就走了。

    也許是被千石和南健太郎的誠意打動,加上我在一旁“扇風點火”,仁很快成了千石的隊友,同時他退出了空手道社,專心投入伴爺教練的訓練當中。

    這天南次郎叔叔約我去他家吃晚飯,于是放學後我開車去青學接龍馬——咳,話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晚餐就更加不必說了!臭老頭的目的是要和我打一場網球,他肯定是懷念昔日用黃色小球“虐待”我的美好時光了!

    在校門附近的自動飲料機買了幾瓶飲料,我熟門熟路地向青學網球訓練場走去。

    遠遠便望見網球場外站著發色五彩繽紛的一大群學生,混雜的加油聲中夾雜著一個特別尖銳的女聲︰“龍馬SAMA,龍馬SAMA!”呵呵,運氣真好,看來我今天趕上青學的月度排名賽了!

    走近一看,原來是龍馬和乾在對戰,場上比分是2:0,龍馬落後了兩分,看上去似乎被乾壓制住了,龍馬的球路被乾封得死死的,無論他把球發往哪里,乾都能準確跑位並輕松回擊,看來乾已經把龍馬的打球習慣分析透了,乾式數據網球正合了孫子兵法中“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要義。乾賽前定是做了不少準備功課吧,單是收集數據就相當累人了,何況還要從中找出有用的資料並找出規律和應對方法,我不禁對乾油然產生了一股敬意。

    龍馬靈活的小身影繼續在場上東奔西跑著,漂亮的貓眼閃耀著頑強不屈的光芒,呵,小家伙每次遇到對手都是這種表情呢,不到最後絕不認輸的個性以及遇強則強的臨場適應力每每使他在比賽中超常發揮,打敗實力不分伯仲或是強于自己的對手。

    0:3,0:4,十幾分鐘後,龍馬又連失了兩局,他的眼楮更亮了,斗志分明在眼內燃燒,敗而不餒,儼然已有些“小武士”的風範了。

    第五局開始後不久,龍馬的施展出“單腳小碎步”,很快就扭轉了局面,在跑位和回擊速度上佔了上風。

    1:4,2:4,3:4……龍馬的小碎步越來越熟練,愈打愈勇,乾被牽制得滿場跑,體力在迅速地消耗著,比分最後定格在6:4,龍馬贏了。

    龍馬的粉絲團激動地歡呼起來,我看到了可愛的櫻乃和勝郎等人。

    “龍馬!”當龍馬走出網球場的時候,我趕緊喊了一聲。

    龍馬欣喜的轉頭,看到我便撇下包圍過來的“粉絲”隊伍,快步走到我跟前。

    我遞給他一瓶葡萄味芬達,笑道︰“剛才打得不錯!”

    “MADAMADADANE。”龍馬抬手壓了壓帽子,酷酷的說出口頭禪。

    “飛揚怎麼來了也不和我們打個招呼?”如魔音穿耳,“小熊”萬年不變的笑臉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和他一同出現的還有手冢和一眾王子。

    我笑道︰“我來的時候比賽已經開始了,所以還沒來得及找你們呢。”我從袋子中取出飲料分給他們,給手冢的是冰綠茶,給“小熊”的是冰咖啡,其他人都是橙味芬達。

    “飛揚認識我們厲害的一年級新人?”英二邊喝芬達,邊好奇地看看我又看看龍馬。

    “龍馬是我弟弟,他剛回國不久,以後就拜托你們多多關照嘍!”

    “飛揚,你弟弟打網球好棒噢!”英二開心的說道,突然往前一撲,把自己掛在龍馬的身上,“龍馬,以後我就叫你小不點吧!”

    “英二,龍馬還在長身體呢,你別害他長不高哦!”我忙把英二拽了下來,龍馬一下子就變成‘小不點’了,這家伙怎麼比文太還要自來熟呀。

    “飛揚放心,我們一定會照顧好小不點的。”“小熊”這句話把龍馬的新外號給落實了,腹黑就是腹黑呀。

    “我和龍馬住得很近,我們一起上下學好了。”桃城爽朗地笑道,MOMO真好,龍馬有賴床的毛病,有人陪著正好可以避免他上學遲到。

    “照顧學弟是我們的責任。”大石友好的說,咳,還是“保姆”同志覺悟高啊。

    “我會照顧好隊友的。”手冢的臉依舊是一片清冷,眼里卻帶著一絲笑意︰“龍馬這次排名賽表現很不錯,以後就是網球部正選了。”

    “那就謝謝大家了,我和龍馬有事得先走一步,下次再見!”一旁的龍馬已無聊的望天了,我聰明的選擇在他暴走之前向眾人告別。

    到了龍馬家,進入院子便看到一個長相甜美的長發少女,看起來很溫婉的樣子。

    龍馬介紹說︰“她是我的遠房表姐奈奈子,在東京上學。”

    我忙向奈奈子問好,簡單做了自我介紹。

    奈奈子笑道︰“飛揚,倫子表姑經常說起你呢!”

    我也笑︰“是嗎?別不是背地里說我的壞話吧?”

    正說笑著,這時南次郎叔叔從屋里走了出來,只見他身上松松垮垮的披著黑色的僧侶服,腳上穿著一雙木屐,嘴角勾著一抹邪氣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又懶又痞,有點象二流子,有誰能想象得到當年叱 國際網壇的“日本武士”現在竟然是這麼一個德行呢!

    “美少女終于來了,我們先去打一場吧,打完球晚餐也就準備得差不多了。”南次郎叔叔不由分說地把我拉進隔壁的寺院。

    寺院當中的空地被南次郎叔叔弄成了一個網球場,咳,不知道托他照管寺院的人見了會不會給氣得發瘋?

    我用盡渾身解數,一個小時後和南次郎叔叔打成了4:6,人也累得癱在地上了,臭老頭拽拽地說︰“是有了一點點進步,不過要打敗我,你和龍馬都還MADAMADADANE!”

    我笑道︰“看你囂張的,要不是龍馬自小不願玩雙打……下次我帶一個朋友來,我們聯手一定能打敗你。”哼,單打不成咱就玩雙打好了。

    “好啊!”臭老頭一臉的無所謂︰“很久沒有遇到對手了,日子真的很寂寞呢。”

    “我也和你打一場。”龍馬握著一支紅色球拍走了過來,自能記事起他就被父親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蹂躪”,使他自小就堅定了一個目標︰總有一天要打敗面前這個臭老頭。

    “好!”南次郎爽快地應戰。

    比試到最後,龍馬只在父親手上拿下了兩局,盡管累得滿頭大汗,那雙大大的貓眼卻更加明亮了。

    龍馬,努力吧,時間會讓你成長起來的。

TOP

40、守候/落櫻時節

    清爽的風徐徐吹過,人工湖周圍的櫻樹隨風輕舞,搖落陣陣粉色的花雨,樹上的櫻花有些稀疏,像是掛著淺淡的粉霞,落花在地上輔了一層不厚不薄的紅毯,空氣中彌漫著似有似無的香氣,別有一番詩情畫意。

    我在外公的院子里望著滿地的落櫻,腦里浮現出前人詠花的詩句︰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心中突然涌起莫名的感傷和惆悵,我忍不住輕輕吟唱梅艷芳的《女人花》︰

    "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與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來入夢……"

    當我唱到“女人如花花似夢”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幾下清脆的掌聲。

    扭頭一看,跡部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我身後不遠處,他懶洋洋地站在涼亭邊,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深啡色的西裝褲搭配著紅襯衫,襯衫最上邊松開了兩個扣子,性感中帶有一點痞勁,這家伙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麼都好看得要命呢,我望著他有點恍惚。

    “飛揚,好久不見!”跡部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華麗,讓我從神游中醒卻過來。

    咳,一個多月沒見面也能算很久嗎?白**人節那天(3月14日),這家伙特意去東大給我送了一盒精裝的法國巧克力,害得一票女生眼紅不已,事後美千代還警告我不要腳踏兩只船。

    我笑道︰“景吾,好象我們上個月才見過面吧?”

    “準確地說是三十二天又三小時零二十五分鐘,難道飛揚一點也不想我嗎?”跡部抬手看了看手表,有些幽怨地望向我。

    我無奈地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跡部自去年生日聚會後就不斷制造和我見面的機會,基本上每個月都能和我聚上兩三次,我隱約能猜到他的心意,但他一直沒有表白,每次見面又都有其他人在場,我也不好把話挑明。這次難得清靜了一個多月,我還以為他想通了呢。

    “飛揚剛才唱的曲調雖然有些傷感,旋律卻十分動听,可以再唱一遍嗎?”跡部面色有些黯然,我這才想起自己沒有回答他前面的問話。不過那種問話要我怎麼回答呀,我總不能每次都當他開玩笑吧。

    “這首中文歌的名字是《女人花》。”我笑了笑,把曲子重唱了一遍。

    “好一句花開不多時,堪折直須折。中國有句詩詞‘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飛揚剛才唱的這首歌可是這個意思嗎?”跡部的雙眸驀地一亮,望向我的眼神透出一股熾熱︰“我是遲到了,不知道飛揚是否願意給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讓我做一個惜花護花之人呢?”

    “景吾,對不起,我……”我拒絕的話被跡部急急地截斷︰“飛揚,你不要急著回答,我們今年才十五歲,現在做決定未免為時過早,讓我們把這個問題交給時間吧!我只是希望你在以後的日子里更多地了解我,可以嗎?”

    跡部的嗓音因急切而變得低啞和性感,我受了盅惑般點了點頭。

    “就這麼說定了,你在結婚前都不要忘記這個約定噢!”跡部粲然笑道︰“今晚是美國動畫大片《花木蘭》的首映式,你一定會喜歡的,我們現在先去吃飯,我在你上次喜歡的那家西餐廳訂了位置。呃,你別著惱,一起去的還有忍足和樺地。”

    我一听片名就愣住了,前世已經看過這部影片了呢,但我能說自己在十幾年前就看過了嗎?

    不知跡部從哪得曉我對美國大片的偏愛,這半年來托他的福我倒是在第一時間欣賞了好幾部不錯的影片。罷了,就當是重看好了,《花木蘭》這部影片也的確值得重看。

    話都讓他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呢?知道我要避嫌,他每次相邀都會找上陪客,唉,真不知自己是怎麼招惹上他的,和仁一樣的強勢,卻同樣的讓人無法拒絕。

    在去用餐的路上,跡部居然在車里給我放了一張張學友的CD,听著熟悉的歌曲,我有恍若隔世的感覺……——

    以下是跡部的視角——

    我坐在飛揚的身邊,司機按我指示放了我一早準備的唱碟,看到飛揚半眯著眼跟著音樂的節奏低聲哼唱,她一臉陶醉的樣子讓我心里充滿了喜悅,看來忍足的情報還是很準確的。

    我的思緒飄得很遠……

    去年青學音樂會的再次相遇,讓我對飛揚突然動了心,一下子陷了進去。可兩天後查來的消息令我大受打擊,她竟然有了男朋友,而且是兩個星期前才開始交往,更令我吐血的是,她交往的對象竟然是山吹的打架大王亞久津仁,一個每學期都要進行補考的不良生!

    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那個什麼上嘛,那怕是報告中的疑似情敵真田和幸村也行呀,以飛揚自身的條件和家庭背景,應該只有我和幸村這樣的人才般配吧。

    調查的資料越來越細,原來她和亞久津仁六歲時就認識了,兩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馬,而亞久津仁也不是一無是處,他習武是個好手,機車汽修上是天才,炒股的細胞也相當不錯,飛揚在年初還匯了一大筆錢給他炒股,這份全然的信任讓我十分妒忌,資料上還說她是他除了母親之外唯一親近的異性,她的家人並不反對他們的交往。

    兩人的母親是閨中密友,當然不會反對他們的交往。但是以神監督華麗的風格,亞久津仁怎麼能入他的眼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14歲生日原本沒有慶祝的打算,以前我每次過生日都是出于家族利益上的安排,“政治目的性”十分強,但這個生日我私心上想作為接近飛揚的契機。她果然應邀而來,一首《刀劍如夢》,一副繡著我名字的金色護腕,這兩份禮物讓我前所未有的歡喜,那對護腕自此一直放在我的網球袋里,始終不舍得戴上,忍足為此打趣了我很多次,其實我心里默默作了一個決定︰我要戴著這副護腕走上全國冠軍的領獎台。

    我手上的資料在不斷更新,飛揚父母的婚禮過後,我終于明白神監督接受亞久津仁的原因,原來亞久津仁的生父是神監督的同窗好友,他竟然是德國艾貝爾家族的長孫!

    亞久津仁開始接受遲到的精英教育,飛揚幫助他學習外語,我終于明白他這些年的英語補考是靠她幫助才得以順利通過。

    他變得十分努力,成績也突飛猛進,國二的升級考試中每門科目都在85分以上,英語居然考了90分,首次擺脫了補考的命運。

    他經常用機車載她兜風,他為她差點和真田大打出手,他每天接送她上學放學,他和她在一起溫習功課,他每個星期天都陪她在神風武館習武……

    飛揚一次又一次幫助他從情緒的低谷中走出來,她給他做午餐便當,她成為東大女網和男網不用參加部活的正選隊員,她缺了一個學期的課卻仍舊考取了年級第二……

    我越來越迷戀飛揚的一切︰她的獨立,她的樂觀,她的努力,她的才藝,她的善良……她那雙仿佛能說話的眼楮,她那溫柔可親的笑顏,常常縈繞在我的夢里。

    對飛揚了解得越多,我對她的好感就越多;對她和他的感情知道得越多,我心里的苦澀就越多。單戀的滋味酸多甜少,我卻越陷越深。

    跡部家族的家訓里沒有輕言放棄這一條,我開始嘗試著曲線救國,我利用朋友的身份接近她,我帶她品嘗她鐘愛的美食,我陪她觀賞她喜歡的美國大片,抓住她重視朋友的“弱點”,我不放過任何一個與她見面的機會……

    但我始終沒能攻入她的心防,她的心,似乎只能裝下一個亞久津仁。

    我在等待一件事,雖然對她殘忍,卻是我唯一的機會。

    現在我能做的,是耐心地守候在她的身邊。

    守候在這個落櫻時節……

41、山吹/老姜彌辣

    離開實驗室,我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進洗手間,反鎖了門,我趴在盥洗盆前大吐特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惡心的感覺依然那麼強烈,抬起頭,鏡中人臉色蒼白,雙目紅通通的,神情一片淒楚。

    唉,不過是被點名當眾解剖了一只兔子,剛剛自己還鎮定自若的按照指示做完了所有的解剖程序,最後還贏得了以嚴苛聞名的渡道教授一句“PERFECT”的評價,可自己竟然在同學們欽佩的目光中很不華麗地落跑到了這里!

    我很清楚自己沒有懼血癥,即使是在身體孱弱的前世,熟人眼里的我也是出了名的膽大。上次解剖青蛙和小白鼠都好好的,這回難道是因為兔子身上的血比較多嗎?塵封十幾年的記憶中那人,那一地的紅忽然在腦海里浮現……

    搖搖頭,我伸手在有些發暈的頭上用力敲了敲,又在臉上拍打了幾下,阻止自己繼續胡思亂想,情緒慢慢的平靜下來,但心里卻象是窩著一股火,好想找人狠狠的打上一架……

    咳,我這是想什麼呀,在東大校園里打架,我腦子進水了不成?

    無精打采地回到教室,大部份同學參加部活去了,收拾好桌子,我沒有象往日那樣去圖書館,而是開車去了山吹。

    已經一個多星期沒見面了,上個星期日仁沒去爺爺家的武館,說是在和隊友進行強化訓練,畢竟地區預選賽在下旬就要開始了,接下來便將是5月的東京都大賽、6月的關東大賽以及8月的全國大賽。听仁說,山吹連續幾年都止步在關東八強,他們正憋著一股勁為全國大賽的門票努力呢!

    山吹的校園不大,我走了兩三分鐘就看到網球訓練場了,耳邊傳來了啦啦隊雜亂的噪音,仔細一听,加油聲中千石和仁的名字出現頻率也挺高的︰“SENGOKU(千石)!SENGOKU!”“AKUTSU(亞久津)!AKUTSU!”

    呵呵,看來千石和仁在山吹的人氣很旺呢。

    走到跟前目測了一下,山吹啦啦隊大約有七、八十個女生,一個個精神十足的站在鐵絲網外,口中不時叫喊著王子們的名字,她們在數量上雖然沒有冰帝的龐大,但在噪音的制造上卻是不遑多讓︰

    “看來看去,還是東方君最帥!”

    “亞久津君的每個動作都好酷哦!”

    “南部長扣球的姿勢真好看!”

    ……

    場內,王子們正在進行對打練習,仁的對手個子很矮小,球技挺全面的,但明顯被仁佔了上風。

    視線轉移,南健太郎正在雙打,他的同伴是東方雅美,兩個人配合得相當好,他們的對手也很厲害,可惜我眼生得很,前世對山吹的隊員僅僅認識仁和千石,倒是對他們的伴田教練印象比較深,而上次和聞樂來挑戰後我只對東方雅美有些印象。

    游目四顧,我沒看到伴爺(山吹隊員對伴田教練的尊稱),倒是在看到了山吹男網的經理壇太一,那個身高和龍馬差不多的小男生,動漫中的他十分崇拜仁,好象還把仁丟棄的一條綠頭帶整天箍在頭上,作為鞭策自己努力的動力。

    “神同學是來找亞久津仁的吧?”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想,伴爺那張彌勒佛似的笑臉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疑惑地問︰“你認識我?”

    伴爺笑眯眯的說︰“我是網球部的教練伴田干也,之前對你雖不認識,卻听說了不少。”

    光憑听說就能認出我,這也太神了吧?半信半疑地看了伴爺一眼,我依禮向他彎腰鞠躬。

    “神同學,現在離他們的休息時間還有20多分鐘,你先隨我進去吧。”伴爺樂呵呵地說完便帶頭向球場的小門走去,我只得跟在他後面。

    在啦啦隊的注目禮中我跟著伴爺走進了網球場的休息區,這時仁也看到我了,我沖他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訓練,仁看了看手表,繼續和對手打了起來。

    望著仁在場上矯健如豹的身影,迅捷的跑位,靈動的跳躍,流暢自如的揮拍……運動中的他身上有一種野性的魅力,冷峻的面容,飄舞的發絲,狂傲不羈的眼神,咳,那樣子要多酷有多酷,難怪短時間就擁有那麼多“粉絲”!

    “亞久津是天生的運動員,他的身體柔韌性特別好,適合任何一種運動。”伴爺的話把我從痴迷中喚醒,我回過頭來,等候他的下文。

    伴爺收起笑容,異常認真地對我說︰“神同學,山吹網球部的單打一向偏弱,亞久津的加入正好彌補了這上面的不足,也使我們看到了進軍全國的希望。但是關東地區強隊如林,目前我們在實力上還存在很多欠缺,成功打進全國大賽的把握並不是很大。”

    停了一下,伴爺接著說︰“我知道你網球打得極好,也有相當豐富的實戰經驗,所以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相信你也一定很樂意在全國大賽上看到亞久津在賽場上精彩的表現。”

    “我也許幫不了什麼忙,時間上不大允許呢。”伴爺最後那句話說到了我的心里,但我仍是有點猶疑。

    伴爺微微一笑︰“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的,只要你定期幫我調整一下隊員們的訓練菜單就行了,時間上隨你安排。”

    “好吧,我努力試試。”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拒絕嗎?

    “呵呵,就這麼說定了。”伴爺馬上變回了原來那副笑面彌勒佛的模樣,咳,變臉之快,和東大的狐狸校長有得一拼。

    場上7個人中只有3個不認識,于是我向伴爺問了他們的名字並暗暗記住。

    既然答應了伴爺,自然要為山吹盡上一份心力。我開始認真觀察場上各人的表現,從他們展現的水平來看,幫助他們打入全國大賽應該問題不大,反復思量了一會,我默默在心里有了計較。

    這時壇太一推出一輛堆放著毛巾和飲料的小推車,又拿出哨子吹了幾下,場上的隊員馬上停止了訓練,紛紛向休息區走了過來。

    仁從推車上取了條毛巾在臉上胡亂擦了一把,拿了兩瓶水便向我走了過來,他才走了兩步,卻听伴爺大聲說道︰“全員集合!”

    很快隊員們便排成了整整齊齊的一列,我隨著伴爺走到隊列前站著,仁皺眉看了我一眼,千石則調皮地向我眨眼,南健太郎也向我友好的點了點頭,其他隊員則好奇地看著我,我不禁嘴角微微上揚。

    伴爺清了清噪子說︰“我身邊這位是神飛揚,她將擔任我的特別助理,負責訂制所有正選的訓練菜單,請大家全力配合。記住︰我們的目標是進軍全國大賽!現在,從南開始進行自我介紹。”

    我笑道︰“大家不必自我介紹了,你們的名字我全都知道,從南健太郎起依次是東方雅美、新渡米稻吉、亞久津仁、千石清純、喜多一馬和室町十次,補充一下,仁是我的男朋友,大家叫我飛揚就行了,等一下我將和仁進行一場比賽。”

    剛才伴爺宣布我為特別助理時,我看到喜多和室町臉上都露出很不服氣的神情,而從我的觀察來看,仁的實力應該比南部長還略高一點,所以我決定和仁打一場顯示自己的實力。

    伴爺贊許地對我點了點頭︰“好,比賽十分鐘後開始,南作裁判。解散吧。”

    仁拉起我便走,直到離隊員們好一截距離後才停了下來。

    “你別惱,我今天本來只是想來看看你,不料被伴爺認了出來,又給他話趕話套住了,所以答應了幫助你們進軍全國。”看到仁微微變色的臉,我忙搶先說道。

    “我沒有生氣,也明白你是愛屋及烏,只是我並不打算在網球部呆太久,你知道我暑假得去父親那里接受一個月的培訓……”仁有些無奈地看著我。

    “這影響不大呀,如果山吹能順利進軍全國,那也是8月中旬才開始比賽,你完全趕得上的,人家只是想看到你在全國大賽上的英姿嘛!”原來仁是擔心這個,我頓時放下心來,後面干脆用起了撒嬌的口氣。

    “好吧,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吧。”仁眼里涌起溫柔和寵溺,呵呵,就知道他最受不了我這一招。嗯,很奇怪呢,在仁面前我總是會不自覺的顯露出小女兒情狀,自從明確交往後我比過去更依賴他了。以前在書上看過一種說法︰相戀的兩個人對彼此的遷就和包容是因為兩人之間產生了一種“制約”的力量。仁和我一定是相互“制約”了吧。

    釋然一笑,仁和我回到了隊員中間,千石打趣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們準是幾十年沒見面了吧?”

    仁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笑道︰“你就笑吧,我不介意給你弄一份加量的菜單哦!”

    “飛揚最好了,剛才我什麼也沒有說,我等著看你們的比試呢!”千石忙嘻皮笑臉的說。

    比試開始了,我用的是仁的備用拍,一開始就是“疾風”式發球,仁知道我這招的厲害,他注意觀察著我發球的細微動作,籍以判斷我采用的是落地反彈還是落地滑行,並迅速的跑位回擊。

    仁在前段時間與我的對練中已經適應了“疾風”的速度和力量,從最初的雙手接球變成了現在的單手回擊,他的臂力實在很驚人呢!

    我很快采取“輕霧”不規則斜線球和他打起了底線對攻,再輔以“急雨”短球,和仁展開了消耗戰。

    高低球,削球,切球,下旋球,扣殺,截擊,滑步,碎步,我和仁把各種基本打法全部演練了一遍。

    一個小時後我和仁打成了6:4,仁滿頭大汗,相比之下我只是微微出了些汗。觀戰的眾人都向我投來了驚嘆和佩服的目光,東方忽然沖著我叫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半年前來挑戰我們的吉川飛揚!”新渡米和南的臉上也露出了省悟過來的神色。

    我笑著點了點頭,說︰“現在我改回了父姓,我弟弟仍是隨母親姓吉川。”

    上次和聞樂來山吹挑戰,我只記住了東方的名字,其他人竟是模糊得很,大概是因為東方高大而英俊吧。

    可愛的壇太一用敬佩的眼光看著我︰“飛揚前輩,您剛才發球的時速高達250公里,好厲害噢!”

    我笑道︰“你應該佩服仁,能單手回擊我的‘疾風’發球的人可不多。”

    壇太一認真的說︰“亞久津前輩一直是我努力的偶像。”

    果然是仁的鐵桿粉絲!我好笑地看了看向仁,又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場外的啦啦隊,仁無奈的望著我,接過我手上的球拍裝入網球袋。

    我走到南跟前說︰“你們繼續訓練吧,我再觀察一下隊員們的實力,明天便把菜單交給仁帶來。”

    南點點頭︰“那就拜托飛揚了。”轉頭一聲令下,隊員們都回到了訓練場中。

    我在場邊仔細地觀察各人的控球水平、跑位速度以及打球的技巧和步法,半小時後回到休息區,向壇太一要了他們原來的訓練菜單參考了一下,便和伴爺交流了自己的看法和意見。

    在和仁回家的路上,回想起下午和伴爺接觸的過程,我不禁暗笑自己步入了這只笑面狐狸的“圈套”,雖然有一多半是出于自己的私心,仍是忍不住暗嘆︰姜還是老的辣呀!

42、緊張/因為在乎

    我和仁一起回了他的新家。

    才進入客廳,我便落入了仁的懷抱,他低頭猛地咬住我的唇,我吃痛張開了嘴,他的舌頭長軀直入,沒有以往壞心的逗弄,只有肆意的舔吮,這個吻充滿了征服和侵略的意味,我因失氧漸漸有些暈眩。

    不知吻了多久,仁才停了下來,卻仍是緊擁著我。他環在我腰上的手越來越燙,我扭了一下,“別動!”仁啞著聲音說,我莫名的抬頭,卻見他臉上漲紅,表情十分窘迫,象是在強自壓抑著什麼,忽然感覺到下腹的異樣,我馬上反應過來,原來仁……我的臉頓時也燒紅了。

    靜站一會,仁低嘆道︰“風,我們十一天沒見面了,我每天都很想你。”

    我伏在他懷里沒有抬頭︰“我也是。”

    “忘了我一身臭汗了,我們先上樓洗澡,晚飯後我還得上課,今晚你在家里陪我吧。”仁的語氣由歉然轉為希翼。

    “嗯,我正好也要擬寫訓練菜單。”我點了點頭,今晚就陪陪他吧。

    仁一把抱起我走上樓梯,走了幾步卻笑道︰“都說相思使人瘦,怎麼你反而是重了?”

    我正要開口駁回,眼角卻瞥見仁的左腳小腿處有些外凸,不由得咦了一聲。

    “怎麼了?”仁急問。

    “你和我打球的時候沒除下負重嗎?”我用的是肯定的語氣,下午看他滿頭大汗我就覺得有點奇怪,還以為是賽前他在訓練中消耗了體力的緣故,畢竟他的體能絕不在我之下,萬萬想不到他竟是負重和我比試。

    “別擔心,這點負荷還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仁忙解釋。

    “你沒勉強自己就好。呃,周末我們再正式比一場吧!”所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仁對自己要求這麼高,難道是受了我的刺激?

    前些時候我告訴仁自己打算邀請真田或跡部對抗南次郎叔叔,他卻霸道地要我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不允許我和別人組成搭檔。

    記得我當時雖然應了,但心里總覺得他未免孩子氣了些,現在看來,應該是身為男友的自尊心在作怪吧。

    仁一口氣把我抱上三樓的客房,微喘著氣說︰“你在這里洗吧,衣櫥里有你的衣服。”他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怎麼會有我的衣服?我好奇地打開衣櫥,卻見里面掛著七八套嶄新的裙裝,還有配套的內衣,一看竟然都是我的尺碼。咳,這不可能是仁買的,也不可能是我媽,那就只能是優姨了!

    啞然失笑,我隨手拿了一套淺藍的,到浴室簡單地洗了個熱水澡。

    洗完澡,我正在房內用干毛巾擦拭著濕發,仁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走到我身前站定,搶過毛巾便在我頭上擺弄,接著又取出電吹風替我吹頭發。他的動作有些笨拙卻很溫柔,身上散發著浴後的清香,我心里涌起感動,卻故意煞風景的問︰“衣服是優姨什麼時候準備的?”

    “大概是上周吧,她親手給你布置了這間房子。”仁戲謔地說︰“老太婆巴不得你馬上叫她一聲媽,不單是衣服,鞋子也買了好幾雙,都放在衣櫥旁邊的矮櫃里。”

    我看著這個布置得和自己在外公家的臥室差不多的房間,頓時無語了。優姨一直堅持住在店里,恐怕是為了讓仁和我有獨處的空間吧!

    好不容易幫我吹干頭發,仁又笨拙地用梳子梳理了一通,呃,今天仁突然這麼體貼入微,讓我心里有些困惑,難道是開竅了?

    我從櫃子里選了雙鞋子穿上,在仁臉上獎勵地親了一下,笑道︰“走吧,我們到爸爸那里吃飯去。”

    這半年來仁一直在我家開伙,家里的清潔衛生也是藤田阿姨負責,听外婆說他去年硬塞了一張提款卡給媽媽,說是伙食費和清潔費,盡管媽媽說Sam叔叔已經給過了,仁卻不願收回,外婆為這個笑了好久。

    算起來回國後我陪伴爸媽的時間比仁還少,我每周只在家里住一到兩晚,其余時間都是住在爺爺或外公家,仁曾笑我是狡兔三窟,我倒覺得這種方式挺好的,畢竟爸媽也可以多享愛一下二人世界。

    晚飯時和爸媽閑聊,才得知媽媽籌備了五個月的事務所下周就開張了,我和仁都很高興,只可惜開張那天是周二,我們都無法前去捧場。

    飯後又走回仁家,剛好授課老師也來到了,于是仁在一樓的書房里听課,我則上三樓書房寫山吹的訓練菜單。

    想了想,我用表格形式羅列了各人的優勢和弱點,並針對存在問題列舉出詳細的應對措施,以及量化的訓練內容與相關指標。

    個人訓練主要包括左右側跳、20米漸速往返跑、50米左右沖刺跑、1500米耐力跑、定點控球、俯臥撐、仰臥起坐、引體向上和立定跳遠等項目,全部是負重進行。每個人在訓練項目、負重量、訓練量和具體指標上各有差別。集體訓練側重于基礎技術和整體水平的提高,主要是分階段采取不同的實戰練習方式,也包括聯系外校進行練習賽等。

    整理好菜單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仁還有半小時才下課,我無聊地瀏覽了一下書架,上面除了金融和管理方面的,其余便全是機車技術方面的書本和雜志,沒有一本是我感興趣的。

    忽然注意到書架旁邊的方桌上有一大疊嶄新的書本,隨手翻了翻,竟全部是高中教材,而且所有教材都有翻閱過的痕跡。我不由得怔住了︰仁在學習高中課程嗎?

    上學期的期末考仁各科成績都在85以上,首次告別了補考,听說優姨看到成績單時激動得直掉眼淚,可當我向仁祝賀時,仁卻黯然說沒達到父親的要求。現在這些高中課程,大概也是Sam叔叔安排的吧。

    想到仁每天晚上都得面對一大堆功課和作業,我忍不住有些心痛。

    “在想什麼呢?”正出神呢,仁推門走了進來。

    “沒什麼,上了三小時課,一定累壞了吧?”我把仁拉到椅子上坐下,主動給他按摩肩膀。

    “已經習慣了,嗯,再用點力。”仁舒服地閉上眼楮,“想不到風還會按摩呢!”

    “你想不到的多了去了。”我心里思潮迭起,前世的爸媽都很喜歡我的按摩,可惜我工作後回家的次數不多,婚後因距離太遠更是少了見面的機會,現在想來前世的自己真的是很任性呢。也許是失去過才更懂得珍惜吧,這一世的我格外疼惜媽媽,一直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得好好的,很少讓她為自己操心。

    收回思緒,我認真地給仁按摩了肩膀和頭部,又給他捶打了一下後背,仁享受著我的服務,臉上滿是愉悅的表情。

    听著仁綿長的呼吸,以為他是睡著了,想不到我剛停下他馬上就張開雙眼,轉身便把我抱坐在腿上,俯下頭親吻我的眼楮,然後是鼻子,耳垂,嘴唇……

    感受著仁的柔情,听著他急劇的心跳,我不由自主地回應著。不知為什麼,仁今天很特別,好象怎麼也吻不夠似的,當下午的暈眩感再度向我襲來時,仁終于停止了這個漫長的吻。可我才呼出一口氣,仁卻又開始舔吻我的脖子,癢癢的,麻麻的感覺讓我睜開了眼楮,仁也停下望我,他的眼神又深又亮,帶著幾許魅惑,我不禁沉溺在里面,像是被催眠似的,眼楮又閉上了……

    迷糊中仁抱我走入臥室,我被放在柔軟的床上,仁的身體壓了上來,他的呼吸越發急促起來,我的胸口忽然一涼,仁含住了我右胸的蓓蕾,舌頭淘氣地在上面卷舔著,燙熱的手在我身上游走,一陣陣酥麻使我呻吟出聲,仁的動作突然變得粗野起來,氣喘聲更加急促了,我的兩腿間被硬物頂住,隔著衣服仍能感覺到滾燙的熱度。

    我不安的動了動,仁的吻慢慢從狂野轉為溫柔,我感到身上一陣陣燥熱,本能的渴望更多,腦子里卻保留著最後一絲清明,現在不可以……咬咬嘴唇,我張開了迷離的眼楮。

    “風,我真想現在就整個吃掉你!”仁停了下來,沉聲道︰“我沒有忘記我們的四年之約,在沒得到你的承諾之前,我不會越過最後的界線的。”

    “今天你好象有點不一樣,發生了什麼事嗎?”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柔順地依偎在仁的懷里,心里十分感動,剛才如果仁堅持下去,我很可能抗拒不了,想不到他竟能控制住自己。

    沉默幾分鐘,仁悶聲說︰“你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沒給我打電話了,我心里有些發慌……”

    “傻瓜,你不是每天都有給我打電話嗎,有什麼好慌的?”

    “這不一樣。”仁的聲音依舊悶悶的。

    “小心眼,以後我天天打,看不煩死你!”我好笑的睨他一眼︰“現在你把人家的豆腐都吃光了,總該放心了吧。”

    “剛才只能算你不打電話的利息,本金先存著。”仁壞笑。

    “想什麼呢,你做夢去吧!”我伸手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腰,咳,掐不著,長得實在是太皮實了,仁得意地看著我,我張嘴就在他手臂上咬了下去,仁吸了一口氣,手臂上清晰地留下了兩排青紫的牙印。

    “你笨呀,痛也不哼一聲!”我心下後悔,嘴上卻不肯道歉。

    “一點也不痛,真的。”仁安撫我。

    “哼,痛死你活該,誰讓你欺負我來著。”我推了推他︰“還不快起來,我要回家了。”

    仁又賴了一會,很不情願地松開懷抱,我忙跳下床,看到身上的裙子皺巴巴的,趕緊回隔壁換了,卻在穿衣鏡里看到脖子和胸口紅紅紫紫的“草莓”,老天,我這副樣子怎麼回家呀!

    “亞久津仁!你給我滾過來!”我氣急敗壞地叫道。

    仁跑了過來一看,明白我是真惱了,“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穿回下午的運動服吧。”

    我換回運動服,還好,都擋住了,狠狠剜了肇事的家伙一眼,轉身便走。

    仁憋著滿眼的笑意跟在我後面,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唉,說到底還是因為安全感不夠呀,不過仁的緊張還是讓我心底涌起了絲絲甜意。

    因為愛,所以在乎。

    因為在乎,所以緊張。

    我想我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

TOP

43、訂婚/生日驚喜

    我和仁的感情漸漸升溫,開始更多地介入彼此的日常生活,仁每晚上完課總要開著他那輛機車接我外出兜風,而我除了雙休日,每天早上都動手給他做午餐便當,每日變換著不同的菜色,廚藝也跟著長進了不少。

    不知仁是怎麼做的,外公居然取消了我的門禁,不過自“草莓”事件之後,仁學習得更刻苦了,和我相處時也收斂了許多,沒有再次“玩火”。

    但這樣的仁反而令我更加著迷,我發覺自己的心徹底地淪陷了……

    臨近月底時爺爺讓我邀請自己的朋友,說是要在家里給我舉辦生日宴會。于是我邀請了青學、立海大、冰帝和山吹的男網正選,以及東大的美千代和伊藤夏慧。小叔對我的異性朋友之多大為驚訝,爺爺倒是十分滿意,說我有曾曾祖母之風,呵呵。

    生日那天剛好是星期六,我難得的睡了個懶覺,起床時已經9點了。

    起床後例行地完成四千米負重跑,回房洗漱後我便到飯廳吃早餐。

    正吃著呢,“生日快樂!”聞樂笑嘻嘻的臉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差點害我嗆住了。這家伙上星期還跟我說沒空回來,原來是要給我驚喜。

    “生日快樂!你是昨晚回來的吧,早餐吃了沒?”我開心地打量了一下聞樂,他看起來神清氣爽,應該是休息得不錯。

    “吃過了,我昨晚十點才回到家里,爸爸接的飛機。”

    原來是合伙瞞住了我,不過這個驚喜我喜歡。

    我笑道︰“很久沒和你過招了,等會我們去道場比試一場吧。”

    “今天怕是不行了,爸媽和外公外婆他們都來了。”聞樂眨眨眼,似有所指。我心中一動,莫非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吃完早餐,我和聞樂走回客廳,我一眼看到穿著和服的媽媽和外婆,爺爺、外公和小叔也都是身著正裝,爸爸和聞樂也是西裝筆挺,相比之下,我的休閑服顯得十分突兀。

    外婆看到我們便笑道︰“呵呵,壽星們都回來了,客人也快到了呢,飛揚穿成這樣可不成,我們趕緊給她打扮打扮吧!”

    “宴會不是晚上才開始嗎?怎麼現在……”話未說完我就被媽媽和外婆拉進了客廳隔壁的房間,她們不由分說地給我換上了一套米黃色的和服,絲綢的面料,上面零星點綴著紅色的楓葉,看起來十分雅致。外婆給我盤了個簡約的發髻,在我頭上插了支金色的鳳凰簪,又在我脖子上掛了條紫色的珍珠項鏈,媽媽則動手給我化了個淡妝。

    折騰過後,我和媽媽、外婆一起返回客廳,我意外地看到了優姨、仁、Sam叔叔和兩個老人——仁的爺爺奶奶(泰勒.艾貝爾和海倫.艾貝爾),他們全部穿著正裝。

    我被安排坐到仁的身邊,眾人看向我和仁的目光都帶著笑意。

    感覺象是將有什麼事情在自己和仁身上發生,我腦子飛快地轉著,忽然想到一種極大的可能,不禁驚訝地叫了一聲,這時仁的眼楮也突然亮了,嘴角上揚了一個很大的弧度,整張臉因狂喜和得意而煥發出邪魅的光彩……

    我呆呆地望著仁神采飛揚的臉,仁握住我的手,低笑道︰“傻了嗎?”

    眾人注意到我們的互動,都興味地笑了起來,我不禁臊紅了臉。

    我和仁找了個機會溜到前院一個安靜的角落。

    四目相對,我輕笑出聲︰“看樣子我馬上就要被他們打包交給你了呢。”

    仁伸手把我拉入懷中,說︰“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此生決不相負。”

    此刻仁眼里的堅定和去年告白時一模一樣,只是更多了一份自信和淡定,看起來竟有八九分成熟男子的氣概了。

    我挑了挑眉,說︰“雖然我武術沒你厲害,但外公的飛鏢絕技我上個月就練成了,你敢負我試試!”

    “呵呵,姐姐放心,仁哥哥若敢對不起你,弟弟我一定幫你出氣!”聞樂帶笑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誰敢招惹咱們神風武館的大小姐呀,哈哈!”小叔居然也來偷听,太過份了!我順著聲音跑出幾步,卻只看到聞樂和小叔迅速落跑的背影。

    仁笑道︰“別生氣,以後回敬他們的機會多著呢。”

    “我們回去吧,我想找聞樂那家伙好好聊聊,你也得陪Sam叔叔、泰勒爺爺和海倫奶奶他們說說話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臉上勾起一個邪惡的笑容。

    回到客廳又是一番熱鬧,我和仁被告知了今日訂婚的消息,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消息的確認仍是讓我有點發懵,迷糊間仁在我左手無名指套上了一枚造型別致的戒指。

    我看到優姨高興得流下了眼淚。

    午餐非常豐盛,我們喝起了香檳,我和仁成了眾人打趣的對象,後來又被要求改口,結果一輪稱呼下來,兩人都是紅包大豐收。

    午餐後奶奶回了自己的房間,其他人都在小叔的安排下到客房休息去了,只有剛結成親家的兩位父親仍在客廳里喝茶聊天,爺爺把我叫進了書房。

    出來時我左手中指上多了一枚圓潤精致的黑鑽指環,它上面有一個用金線嵌繪的鳳凰圖像,我手中拿著的小盒子里面還裝著配套的一只,它上面的雲彩圖像是神風武館的標志。爺爺說這是他奶奶也即我的曾曾祖母傳下來的,她生前特別想要女兒,但始終未能如願,所以在遺言里聲明把她的這對指環傳給神家的第一個女兒和姑爺。

    我取出盒子里的指環給仁戴上,又把曾曾祖母的遺言告訴了他,仁激動地擁我入懷,眼中的深情幾乎要把我溺斃!

    晚上的生日宴賓客雲集,我和聞樂收禮收到手累,鞠躬鞠到腰痛,還得撐著笑臉不停地向客人問候和道謝,折騰得夠嗆。

    爺爺當眾宣布了我和仁訂婚的消息,把宴會氣氛推上了高潮,宴會結束時在前院燃放了美麗璀燦的煙花,我和仁在階前站著,十指相扣,幸福在彼此的掌心里流淌……

    眾多王子和朋友的到來令我十分開心,唯一感覺有些遺憾的,是我發現真田、幸村和跡部三人身上都有著掩蓋不住的傷感氣息。不知是否我太過敏感,感覺好象都和自己有關,跡部我是知道的,真田似乎也有那麼一點,但幸村應該不可能吧……

    對著晚風,我搖了搖頭,但願是自己的錯覺罷,跡部一個就夠讓我頭痛的了!

44、黑馬/山吹崛起

    生日過後不久,我動用爺爺的社會關系獲得了在東京綜合醫院實習的機會,逢雙休日便去醫院報到。

    我和仁的關系已經公開化,但仍保持著訂婚前“親密有間”的相處方式,只是未婚夫妻的新身份讓我們多了一份責任感和歸屬感,在這方面仁的變化比我明顯,他仿佛在一夜之間長大了,學習上積極主動了許多,精英教育的各門課程都進步神速,Sam爸爸對此十分高興,于是我趁機給仁討了個獎勵︰如果山吹能打入全國大賽,仁今年暑假的培訓就縮減為半個月。

    為了全國大賽的入場券,我對山吹的訓練抓得更緊了,仁和隊友也都十分配合,繼地區預選賽之後,每個人在實力上又有了很大的提高。

    東京都大賽的分組抽簽結果出來後,我和伴爺就排兵布局制訂了具體的安排。

    東京都大賽在5月中旬開始了,山吹一路高唱凱歌,和青學、不動峰以及聖魯道夫同時殺入了四強。

    四強賽的首場對手是不動峰,他們在上一場比賽以3:0的比分打敗了冰帝,據說當時冰帝派出的全部是替補,跡部嘗到了輕敵的惡果。

    山吹和不動峰的對決引起了各間學校的關注,我當然也去了比賽現場。

    如伴爺的預料一樣,山吹的兩場雙打都以大比分贏了。

    單打3伴爺派出的是室町,他的對手是“速度狂人”神尾,這場比賽的目的在于幫助室町增強實戰經驗。

    整場比賽室町都打得很辛苦,比賽節奏一直掌握在神尾手中,室町最後和神尾打成了4:6。

    緊接著是單打2,千石的對手是有天才稱號的伊武深司,這場比賽按我和伴爺的設想是五五之數,勝負不定。

    賽況十分激烈,兩人水平旗鼓相當,打成了拉鋸戰,最後伊武在搶七局施展絕招“瞬間麻痹”,盡管之前有我的提醒,千石仍是因體能消耗過大沒能抵擋住,結果以6:7敗了。

    雙方都是二勝二負,單打1的比賽成為了決勝局。仁對上了“九州雙雄”中的橘桔平。

    仁和橘桔平都是攻擊型打法,這場比賽格外的精彩。

    兩人先是保住發球局,然後又互相破發,4局下來打成了2:2.

    接下來橘展開狂風驟雨般的凌厲攻勢,比分很快變成4:2。

    仁從容地進行了回擊,接連扳回了兩局,比分又平了。

    在第九局開始前仁除下了小腿上的兩個負重扣,場外的觀眾頓時發出一陣驚呼。

    我不禁會心一笑,去掉負重後仁的步法快了許多,球速和力度大大增強,橘被牽制得十分被動,仁以如潮攻勢連續拿下最後兩局,比賽以6:4結束了。

    五戰三勝,山吹打敗了不動峰,晉級決賽。

    與此同時青學打敗了聖魯道夫,成為山吹的決賽對手。

    決賽那天,青學派出的陣型對山吹十分有利,看得出青學是在保存實力。

    雙打2,新渡米稻吉/喜多一馬VS乾貞治/河村隆,山吹勝;

    單打3,千石清純VS桃城武,山吹勝;

    雙打1,南健太郎/東方雅美VS大石秀一郎/菊丸英二,青學勝;

    單打2,亞久津仁VS不二周助,山吹險勝。

    四戰三勝,山吹獲得了東京都大賽的冠軍。仁和龍馬在這場比賽沒有對上,令我慶幸不已,他們任何一個輸了我都會難過的。

    東京都大賽結束後冰帝在附加賽中勝出,以第五名的身份拿到關東大賽的最後一張門票。

    5月21日我去神奈川參加真田的生日晚會,在真田的陪同下看望了住院的幸村。

    幸村的入院喚醒我久遠的記憶,在回東京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手冢左手的隱疾,依稀記得在POT動漫中,手冢在關東大賽的“雙部之戰”後,為了促進龍馬的蛻變,竟冒著加深肩傷的危險和龍馬進行了一場比試,然後就去了德國治傷,算起來時間應該就在6月下旬。

    因為知道幸村和手冢都將在手術後得到痊愈,我便放下心來,但對于龍馬的成長和蛻變,卻總覺得有責任盡上一份心力。

    我和仁在月底去了一趟龍馬家。

    我和仁聯手與南次郎叔叔打了一場,最後打成了平局。

    休息半個小時後我和龍馬正式比賽,最後我以6:4取得勝利。

    又隔了半個小時,仁和龍馬也進行了一場比試,龍馬在激戰中把小碎步進化成單腳小碎步,但體能佔有優勢的仁和他展開了消耗戰,打敗了龍馬。

    “我會打敗你們的!”大大的貓眼里滿是堅定的斗志,“少年武士”在激戰後對我們宣誓似的說道。

    “我相信。”我微微一笑︰“龍馬要加油噢,不止是關東大賽,全國大賽更是強手如林,很多人都等著你去打敗呢!”

    我知道你一定行的,加油了,龍馬。

    6月初,幸村從神奈川轉入了我實習的東京綜合醫院,病中的幸村憂郁得讓人心痛,我主動申請擔任他的雙休日看護工作,主要是定時測量體溫、定時吃藥和記錄,此外便是陪他聊天,寬慰他對安排在下旬的手術的畏懼心理。

    我每周都給幸村做上幾次藥膳,他的心情日漸平靜下來,氣色也跟著好轉不少。

    我的實習享受的是仁專車接送的待遇,一來二去,醫院里的醫生和護士很快就知道仁是我的未婚夫,而這個“很酷”的未婚夫居然一點也不吃幸村的醋,眾人驚奇之余便常常拿我和幸村打趣,幸村對此總是一笑而過,有時還故意讓人曲解我和他的關系,然後無辜地望我,咳,病人最大,腹黑美人的段數高超,我只好由他去。

    來醫院探病比較多的是真田和柳,他們每次到來都向幸村匯報訓練情況,對我從不避嫌,這份信任讓我十分感動。

    除了隊友,幸村的家人也經常前來探視,此外還不時有一些可愛的女生,幸村的病房當之無愧是醫院里人氣最旺的一個。

    時間過得很快,關東大賽在6月中旬開始了。

    要感謝千石的超級運氣,山吹抽到了一個上上簽,沒有過早遭遇強隊,在小組賽順利勝出,率先進入關東四強,拿到了全國大賽的門票,成為本屆關東大賽最大的黑馬。

    一番角逐之後,關東大賽產生的其余三強分別是立海大、青學和不動峰。

    四強戰中,山吹先是打敗不動峰,隨後敗給了青學,立海大則打敗了青學成為關東大賽的冠軍。

    在對青學的一戰中,仁遇上了手冢,結果在搶七局中敗北。

    真田在決賽中大敗龍馬,龍馬在參賽以來首度品嘗到了失敗的滋味。

    在大賽首戰中因遭遇立海大而出局的冰帝憑借自身的實力條件拿到了全國大賽的推薦名額。

    也許是因為我的攪局,關東大賽的結果有了部分改變︰跡部和手冢的“雙部之戰”沒有發生,六角中學在全國大賽的位置被山吹所取代,青學也沒有拿下關東大賽的冠軍。

    但在某些事情又和許斐劇本有著驚人的一致︰不動峰的橘在和立海大的切原比賽時腿部受傷;決賽當天幸村在東京綜合醫院的手術獲得成功;手冢在大賽結束後和龍馬打了一場,然後在月底獨自遠赴德國療傷。

    幸村手術的成功和關東大賽奪冠使立海大雙喜臨門,我在為他們高興的同時不禁想起跡部的黯然,冰帝在繼東京都大賽之後再次以第五名的身份進入下一輪比賽,他心里一定很難受吧,第一次是輕敵,第二次卻是運氣太壞,雖然敗給立海大並不可恥,但畢竟有損他的驕傲和自尊……

45、誤會/綁架事件

    關東大賽結束了,期末考試近了,天氣也越來越熱。

    考前復習弄得七七八八後,我幾乎每天下午都往醫院跑,幸村手術後身體十分虛弱,我差不多每天都給他煲藥膳。

    這天午後我剛進入幸村所住病房的三樓走廊,便看到值班護士趴在桌上睡著了,我正想走過去看看是誰在偷懶,突然覺察到有些不對勁,長長的走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平常這個時候是不可能這麼安靜的。

    四下看了看,我放輕腳步往幸村的病房走去。

    離病房只有七八步遠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打開了,兩個眼生的醫生攙著幸村走了出來,幸村看上去神情委頓,病號服上有打斗過的痕跡,看到我時他眼里亮了亮,嘴唇微微翕動了一下,卻什麼也沒有說。看到我,那兩名醫生似乎有瞬間的慌亂,攙著幸村的手緊了緊,我眼尖地發現頂在幸村腰間的是槍。

    心念電轉,我扯出一個無害的笑容,問道︰“醫生,這位病人怎麼了?需要我幫忙嗎?”

    說話的同時我抬手理了理額前的劉海,借機從發簪上取下兩朵“珠花”。

    “病人脫水了,我們正要帶他去樓下治療。”幸村左邊的男子對我溫和地笑了笑,右邊的一個卻防備地看著我,我忙往旁邊讓了讓,他們攙著幸村急步從我身邊走過。

    就在他們走出三四步的時候,我雙手急揚,兩朵“珠花”分別剌入兩人攙扶幸村的手肘。

    兩人吃痛,怒極轉身,他們一個挾持幸村,另一個向我舉起手中的槍,惡狠狠地說︰“舉起雙手,走過來!”幸村的臉色剎時變慘白。

    我向幸村微微一笑,舉起雙手慢慢踱了過去,心中默默數道︰“一、二、三、四、五……”才數到第五下,“ 啷”兩聲清響,他們手中的槍都掉在地上,原先中了珠花的手也軟綿綿地垂了下來,人跟著砰地倒在地上。

    “麻藥起效了!幸村,快,我們先把他們拖到雜物室。”我撿起地上的手槍,拖起地上的一個向走廊盡頭的雜物室走去,幸村在短暫的愕然後迅速冷靜下來,拖著人跟在我後面。

    把人拖進雜物房後,我們找了兩根結實的繩子捆住了兩名假醫生。

    示意幸村用抹布堵住他們的嘴巴,我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回收了插在假醫生手臂上的“珠花”,我搜出他們身上的手機,關機,反鎖上雜物房的門,我和幸村相視一笑。

    外面走廊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夾雜著氣急敗壞的咒罵聲,幸村和我趕緊屏息躲在雜物房外的門柱後面,依稀听到“309病房”,“老三和十一這次是怎麼回事”,腳步聲往幸村病房那邊去了。

    我和幸村悄悄探頭往外一看,只見樓梯口站了一個黑衣人,兩個彪形大漢沖進了病房,兩個留在了門外,縮回頭,我取下發簪上剩余的六朵“珠花”,去掉“花瓣”,在花柄處按了一下,便彈出一截大約五六公分長的錐頭,“珠花”變成了飛鏢。

    幸村了然地看著,我在他手心寫道︰“你會使槍嗎?”幸村點了點頭,我高興地把剛才收繳的兩支手槍交給他,又寫道︰“警察很快就會來到,如果踫上了,我們就來一個混水摸魚,出其不意。”

    幸村看我興奮的樣子不由得彎起了嘴角,眼楮里全是笑意。

    “奇怪!病房里有打斗過的痕跡,人卻哪去了!”

    “老二,老三和十一聯系不上,他們的手機關機了!”

    “老二,三樓一直沒有人下去,我們要逐間病房進行搜查嗎?”腳步聲和聲音傳來,我緊張得手心冒汗,一顆心似乎要跳出來,幸村握住了我的手,一股溫熱傳來,我心里頓時鎮定了許多。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警笛聲由遠而近,我和幸村頓時大松了一口氣。

    “不好了!老二,老五來電話,醫院門口來了一大批警察!”

    “媽的,沒時間了,快撤!”

    人聲和腳步聲很快消失在樓梯口,二三分鐘後,一隊警察跑上了三樓,我和幸村從門柱後面走了出來。

    我和幸村詳細交代了整件事情的經過,警察押走了人犯,我們則到警局錄口供。

    幸村的祖父和父親聞訊到了警局,兩人對我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弄得我很是不好意思,最後還是幸村給我解了圍。

    離開警局後我返回醫院取車,幸村則辦理出院手續返回了神奈川。

    綁架事件發生的第三天是星期天,早上幸村出現在神風武館的時候,我正在和小叔過招,看到幸村我忙叫了停,笑問︰“精市今天回東京是復檢嗎?上次的事情查出來了沒有?”

    幸村搖了搖頭又點點頭,紫色的頭發在晨風里輕揚︰“今天我陪父母專程上門道謝,听神爺爺說你在這里練武,便過來看看,飛揚身手果然不錯。”

    我哈哈一笑,說︰“沒提了,劍道我比不過真田,跆拳道比不過小叔,柔道比不過仁,我心里自卑著呢。”

    小叔聞言一樂,笑道︰“呵呵,難得飛揚這麼謙虛,這位帥哥一定是飛揚常說的幸村精市吧,我是神次郎,歡迎你來神家做客。”

    幸村向小叔鞠了一個躬︰“正是幸村,我們在飛揚生日宴上見過面的。”幸村的臉色突然黯然下來,紫眸里的光彩暗了幾分。

    小叔叔看看幸村,又曖昧地看看我,微微一嘆,說︰“飛揚帶幸村隨意轉轉吧,我去客廳看看。”說完他對幸村點點頭便走了。

    我帶著幸村在武館各處轉悠,一面向他介紹武館的情況。幸村四下看著,不時提一些問題,但臉上的黯然卻越發的重了。

    走到操場邊的櫻花樹下,我忍不住問︰“精市是有心事吧,能否跟我說說呢?也許我幫不了什麼,但說出來總比一個人悶著好。”

    在醫院混熟後我對幸村的稱呼便改了,有次立海大眾人在真田帶領下到醫院探病,仁王首先發現了我對幸村稱呼的改變,並強烈地“抗議”了一番,弄得我哭笑不得,結果只好一視同仁,對他們全部以名字相稱。

    幸村無言地望著我,美麗的紫眸里混雜著無奈,悲哀,掙扎和深情……我心里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我不禁後退了一步,幸村卻一把捉住我的雙手,用力把我拉入懷中,緊緊地抱著我,听得見他急劇如鼓點般的心跳,我用力掙扎著,他卻抱得更緊了。

    “別動,就讓我抱一下,好嗎?”幸村低沉的請求使我停止了掙扎,我抬頭看他,幸村苦澀地對我笑了笑,說︰“飛揚,我差不多是和真田同時喜歡上你的,但我不能和真田爭……還記得那次聯合音樂會嗎,那晚真田本來要向你告白的,想不到亞久津君又早了一步,我們都遲到了……”

    我慢慢從驚詫變成了悟,幸村啞著聲音說︰“飛揚,現在我們才15歲,未來的變數有很多,所以我決定了,只要你沒有結婚,我還是有希望的,雖然這希望十分微小,我也不想放棄。飛揚,我並不想給你帶來困擾,今天說出來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

    我心里感動,真誠地說︰“精市,你一直對我很好,在我心里你和弦一郎一樣,都是很重要的朋友,但在感情上我真的無法給你回應……”

    這時幸村的手突然松開了,他的眼楮直直地望向我的身後,我忙轉過身,十米之外,仁的臉色一片慘灰,赤紅的雙眼里滿是不敢置信的傷痛……

    “仁,我和精市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听我……”我的話沒有說完,仁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遠處。

    “看來亞久津君是誤會了,你快追上去跟他說清楚吧。”幸村內疚地望著我。

    我搖搖頭︰“我們先回客廳吧,估計是爺爺他們在催我們了。”

    和幸村走回客廳,仁果然不在,向幸村的父母問好後,我忙問小叔︰“仁沒回來嗎?”

    小叔狐疑地看著我︰“剛才你們發生了什麼不愉快嗎?小仁來的時候興沖沖的,找你們之後卻說有急事走了,臉色很不對勁呢。”

    “沒事,也許是他有什麼急事吧。”我按下心中的不安,若無其事地說道。

    何止是不愉快呀,我這下慘了,魔王生氣了!

TOP

46、懲罰/差點被吃

    送走幸村一家後我也向爺爺告辭,爺爺老神在在地說道︰“這次你表現得不錯,你外公的飛鏢絕技倒是派上了用場,我教你的那套拳法平時也要多練練,什麼時候和你小叔打成平手就算出師了。嗯,你曾曾祖母給你的那枚指環要每天戴著,不許取下。”說到這里爺爺停下來望了望我,臉上露出古怪的笑意︰“去吧,把自己的事處理好。”

    我諾諾應聲,一旁的小叔幸災樂禍地笑著,我惱火地剜了他一眼,轉身便走。

    走到客廳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爺爺閑閑的一句︰“幸村這孩子也很不錯。”

    我的腳步頓了一下,急急的走了。咳,我這輩子都是些什麼長輩呀,一個比一個無良!無語望蒼天,我再次暗暗慶幸爸爸沒有遺傳爺爺的惡趣味。

    剛開車離開武館,手袋中的手機便急劇地震動起來,一看是仁的手機號碼,我趕緊接听,仁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在耳邊轟然響起︰“該死的女人,馬上給我回來!”

    跟著耳邊便傳來掛機後的嘟嘟聲,無奈地笑了笑,我踩大了油門。

    半個多小時後,我帶著幾許忐忑走入仁的家門。

    沒有風,艷陽下的院子靜俏俏的,客廳里沒人,我想了想走向鍵身房。

    健身房的門突然打開了,剛走到門外的我落入了一個汗津津的懷抱,還沒來得及說話,嘴唇上便傳來一陣痛感,“痛!”我輕呼了一聲,仁的舌頭已長軀直入,開始毫不留情地攻城掠地,他的手用力抵在我的腦後,動彈不得的我只好被動地接受這個帶著懲罰意味的吻。

    濃濃的煙草味中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看來我嘴唇已經被仁咬破了,這家伙平常極少抽煙,今天看樣子是被我氣壞了。他在爺爺家沒有對幸村大打出手讓我極為意外,嗯,自制力大有進步,看來精英教育還是非常有效的,不然按仁以前的性格,幸村起碼會被揍得十天八天起不了床吧,我心里亂七八糟地想著。

    雙腳突然離開了地面,我驚訝地睜開眼,仁銀灰的發際淌著細密的汗珠,兩道濃密的劍眉下,灰褐色的雙眼幽深得象一口井,面上看不出怒氣,卻能讓人感覺到他怒火正燒得勁旺,我心里的不安更重了。

    仁一聲不吭,橫抱著我走上三樓的臥室,他用腳踢開浴室的門,進入後又用腳把門踹上,跟著把我放了下來。

    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我身上的運動服便被仁三五下粗魯地除了下來,隨手扔進了垃圾桶。仁澀聲說道︰“這套衣服已經髒了,以後別穿了。”

    我又驚又羞,听了這話偏又感到啼笑皆非,這人遷怒竟然遷到衣服上了!

    這時我身上只剩下胸衣和短褲,仁的呼吸急促起來,眸色變得更深了,箍在我腰間的雙手越來越燙熱,浴室的氣氛變得極其曖昧,我的血色剎地涌上臉︰“你看夠了沒有,還不給我滾出……嗚……”

    我的話被仁用嘴封住了,他的吻熱烈而急切,我被盅惑般回應著,慢慢閉上了眼楮……

    淋在身上的熱水讓我清醒過來,睜眼一看,仁赤裸滾燙的身體緊貼著我,我的衣物已蕩然無存,他一只手緊緊環著我的腰,另一只手郝然停在我的胸前。

    “你……”我的話再次被封堵,一番唇舌交纏後,我軟綿綿地掛在仁的身上,他輕咬我的耳垂,啞聲說道︰“閉上眼楮,不許亂動。”

    仁魅惑的聲音帶著不可抗拒的霸氣,我順從地閉上雙眼。

    把我抱坐在浴池邊上,仁的手在我頭上輕輕揉搓,洗發液的清香在空氣中發散著,他的動作很溫柔,被人呵護疼愛的感覺使我有一些迷糊,緊張的神經慢慢放松下來。

    好不容易洗完頭,仁開始在我身上涂抹浴液,他的手所到之處麻麻癢癢的,讓我一陣陣顫粟,卻無處可躲。

    仁的呼吸很快粗重起來,當他的手探往我下身的時候,我慌忙用手阻擋,卻踫到他兩腿間的熾熱,我觸電般縮回手,嚅嚅道︰“我自己洗……”仁箍在我腰間的手更緊了,他低低的壞笑了幾聲,說道︰“看都看光了,洗洗怕什麼,大不了我讓你看回來洗回來。”我的臉燒得更燙了,眼楮閉得死緊,這家伙的臉皮是什麼材料做的呀,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風,你這樣子很美。”仁的聲音有著明顯的愉悅,手上卻一刻也沒閑著,嘩嘩的水聲洗掉了一些尷尬,我睜開眼楮,他健美的身體無摭無掩,熱水順著他白晰的脖子流過結實的胸肌,腹肌,實在是說不出的性感,我的臉又騰地燒了起來,眼楮馬上又閉上了。

    也許是我的反應取悅了仁,仁又低笑起來,沖洗了好一會,他關掉熱水,用浴巾裹住我,又拿干毛巾包住我的頭發,彎身抱起我走出浴室。

    把我放在房內的大床後,仁便開始給我吹頭發,他的動作專注而自然,我心里暖暖的,柔聲說道︰“雷,你別生氣了好嗎?我和精市之間並沒有什麼,今天的擁抱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和弦一郎一樣,幸村在我心里只是朋友。你還記得指環的含義吧,雖然我們訂婚是父輩的安排,但指環是我心甘情願送給你的,這輩子我已經認定你了。”

    “小叔把醫院的事情告訴我了,你膽子夠大的,好在你們都沒事,以後遇事一定要保持冷靜,千萬不可逞強。這次的帳就算了,不準有下一次。”沉默了好一會,仁放下電吹風,心有余悸地抱緊了我。

    “嗯。不會有下次了。”感覺到仁的後怕,我安慰地拍拍他的後背,又象觸電似的收回手,意識到他還是光著身子,我的眼楮閉得更緊了︰“你快穿上衣服。”

    “呵呵,風害羞的樣子很誘人呢。”仁低笑著抱我倒在床上,火辣辣的吻落了下來,霸道地落在我的臉上,脖子上,胸前,我慌亂地掙了一下,身上的浴巾松掉了,仁的手覆上了我的左胸,緊接著右胸上一陣溫熱……在他的愛撫下,一陣陣快感沖擊著我敏感的神經。

    我身上越來越熱,心跳在加速,听著彼此急促粗重的呼吸聲,我隱隱產生了一絲期待的情緒。但是當仁不安分的手滑向我**的時候,我心中頓時警鈴長響,慌忙地捉住他的手。

    仁的動作停了下來,我呼出一口長氣,睜開了眼楮。

    “就那麼盼著我停下來嗎?”仁不滿地蹙起眉頭,卻伸手拿浴巾圍在自己腰上,又拽過被子蓋住我,看到著他腰下的“帳篷”,我不由得噗哧一聲笑了。

    “不許笑!”仁似惱非惱地望了我一眼,低頭在我臉上親了親,起身走入了浴室。

    我趕緊爬起來,裹著床單走入隔壁的房間。從衣櫃里取了條淺藍色的連衣裙穿上,照了照鏡子,還好,那家伙沒有在我脖子上種“草莓”,看來上次的警告還是有效的。

    我在矮櫃中的鞋子里挑了雙涼鞋,長短剛剛好,款式也很時尚,我不禁對優紀媽媽的先見之明大為佩服。

    唉,剛才好險,差點就被吃掉了,這是第二次了,事不過三,以後得注意保持距離才是,我在心里把魔王的危險度加到十分。

    訂婚後我和仁的感情越來越好,家人又開通得過份,超越最後一道防線只是個時間問題,如果不是擔心太早發生關系對身體發育影響不好,我剛才也許不會叫停罷。

    可以預見在我許可之前,盡管仁自制力越來越好,以後他沖洗冷水澡的機會仍然會大大增多,到冬天可有得他受的,我有些邪惡地想著,嘴角上揚了起來。

47、陪練/冰帝覺醒

    雨過天晴,誤會過後仁對我越發粘乎了,我們每晚都在一塊復習,他學習的進度之快讓我大為驚訝,和我探討的多半是高三的內容。

    考前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7月上旬考試結束後,暑假便開始了。

    暑假的第一天,跡部和忍足一起到了外公家,他們鄭重其事地請求我擔任他們的暑假陪練,外公也給他們幫了腔,我只好答應下來。

    山吹已經順利打進全國大賽,我和伴爺的約定已經算是完成了,現在幫助助冰帝倒也不算背叛,我在心里思量著,許斐的劇本不怎麼合理,冰帝應該可以在全國大賽走得更遠。

    爸爸知道我決定做冰帝陪練後沒說什麼,不過我看得出他心里挺高興的,冰帝網球部畢竟是他看著成長的,他對球隊的感情應是很深厚的吧。

    暑假一開始仁便去了德國,聞樂則在第三天回到東京,于是我把他拉進冰帝一起進行陪練。

    和跡部、忍足一起制定了詳細的訓練計劃,重新修改過隊員的菜單,我和聞樂每天下午都到冰帝報到,除了菜單上的任務額,我們對忍岳和亮鳳這兩對雙打組合進行了額外的訓練。

    冰帝正選們在我們的地獄式訓練下每天都被壓榨得趴下,看到他們這些貴族子弟戴著負重在烈日下努力完成每一項訓練指標,身上的衣服濕了又干,干了又濕,訓練是異常的嚴苛,他們卻都堅持了下來,沒有一個人向我發出怨言。

    熱情的冰帝紅粉啦啦隊在暑假居然有近三分之一成員天天到場加油,她們對我的態度也一百八十度轉變,踫面時都恭恭敬敬地稱我為學姐,曾經和我起沖突的山本雅子和佐藤英子兩人也當眾向我道了歉。

    7月中旬,跡部、忍足、日吉和樺地被挑選為青年選撥賽成員,和其他學校的二十多名選手開始為期10天的合宿集訓。我和聞樂則利用這段時間對鳳、岳人、冥戶和慈郎進行強化訓練。

    為了彌補他們招式上的不足,我把自己的絕招傾囊相授,鳳學會了我的“游雲”,冥戶學會了“急雨”和“狂雷”,岳人學會了“急雨”左手式,慈郎則學會了“疾風”和“輕霧”。

    7月下旬跡部等人集訓歸來,剛好趕上全國大賽的抽簽事宜,參賽的32支隊伍被分成四個小組,青學、冰帝、四天寶寺和立海大分別在A組、B組、C組和D組,四支強隊在進入四強賽後才會相遇。

    我注意到山吹也分在A組,第一場的對手是六里丘中學,第二場的對手是青學,看來山吹在全國大賽上是要止步在16強了,我暗暗慶幸山吹遇上冰帝的可能性基本上等于零。

    從賽程上看,冰帝和青學的一戰十有九是避免不了。

    集訓回來後跡部創了新招“唐懷瑟發球”,一招八式,可攻可守,我和他比試了兩場只破解了其中五式。

    看到鳳等人學了我的招式,忍足和日吉兩個興致勃勃地向我討教“飛揚步法”,一個星期後基本掌握了步法的精要,樺地則學會了聞樂的閃電式發球。驕傲如跡部當然不會使用我的招式,只是隔三差五和我打上一場,繼續完善著自己的絕招。

    王子們士氣高漲,努力指數是空前的高,每人都有長足的進步,爸爸親臨指導了幾回,完全肯定了我和聞樂制訂的訓練菜單,只就賽程可能面對的對手分析了一下應戰策略。

    臨近月底,這天下午剛剛結束了訓練,球場邊的啦啦隊突然傳來一陣異常的喧嘩,抬眼看過去,我驚喜地看到了仁挺撥的身影,他炯然的目光正旁若無人地鎖定在我身上,依然是一身白色的休閑裝,臉上表情也是一貫的冷峻,就那麼隨隨便便地站在那里,卻別有一股灑脫邪魅的風采。

    這家伙居然不聲不響地回來了!我望著他有須臾的出神。

    跡部冷哼了一聲,我轉過頭來對他微微一笑,卻發現忍足正興味地觀察著我和跡部的表情,我笑道︰“我有朋友來接,先走一步了。”背起網球包揮了揮手,我向場邊那抹熟悉的身影走了過去。

    “什麼時候到的?”兩個半星期不見,仁的氣質似乎內斂了不少。

    “下午兩點到的機場。”仁接過我肩上的網球包,打量了我幾眼說,“精神還不錯,只是曬黑了一些,日子過得很不錯嘛。”

    “呵呵,還好啦,泰勒爺爺沒有怎麼折磨你吧?”我笑得幸實樂禍。

    “怎麼沒有,老頭子天天都變著法兒折騰我,我平均每晚睡眠的時間不超過六個小時。對了,怎麼不見聞樂?他不是和你一起在冰帝當陪練嗎?”

    “他今天去神奈川了。”我心疼地看了看仁,“走吧,今晚我回爸那兒,正好給你做中國菜。”

    “我要吃紅燒肉和水煮蝦。”仁拉起我的手,和我一起走向停車場。

    我用手機給藤田阿姨打了個電話,掛斷電話後我笑道︰“你運氣不錯哦,家里正巧有這兩樣食材。”今天周三,是我例行回家的日子,藤田阿姨通常都會準備一些我喜歡的食材。

    說笑間來到停車場,我和仁遇上了跡部和樺地,跡部那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正好停在我車子斜對面的車位,他的司機打開了後座的車門,恭敬在站在一側。

    跡部皺眉看了眼我和仁交握的手,對仁傲然說道︰“亞久津仁,冰帝和山吹在全國大賽上相遇的可能性很小,不如我們在大賽前打上一場吧。”

    仁冷然說道︰“我沒有興趣和水仙花比試。”

    我听了暗暗好笑,跡部是比較自戀,不過他的確有自戀的本錢,仁這麼不客氣地說他是水仙花實在是有些過了呢。

    跡部微微一愕,抬起手撫摸了一下臉上那粒耀眼的美人痣,不以為然地笑道︰“怎麼,不敢接受本大爺的挑戰嗎?大名鼎鼎的亞久津仁竟然是個輸不起的人,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吶,樺地?”

    “Ush!”樺地百年如一日般應和道。

    “比就比,時間就定在8月10日左右,具體日期和地點由你定。”雖然明知跡部是在激將,仁仍然火了。

    兩人互不相讓地對視著,空氣中 里劈啦冒起了一串火花。

    我有些無奈地望著敵意濃烈的兩人,心里只能哀嘆。唉,仁的直覺太可怕了,看樣子他應該是察覺了什麼吧,但願他不會醋意大發才好。

    “呵呵,相信你們的比試一定會很精彩!”我打起哈哈。

    跡部對我綻開一個春花般的笑容,“飛揚,明天見!”說著他便彎腰坐入車內,他的司機隨即給他關上車門。

    仁拿了我的汽車鑰匙,升起車篷,體貼地給我打開車門,待我坐入後把車門關上,自己則快步從另一邊坐上駕駛座,迅速發動了車子。

    由于我們的車子更靠近停車場出口,旁邊的車位又剛巧空著,仁得以先一步駛向出口,跡部的車子只好跟在我們後面。

    我對仁孩子氣的搶道一笑置之,兩輛車子一前一後開出冰帝校門。

    此時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公路子上的車輛川流不息,車速根本展不開,超車是不可能的事,跡步家和我們剛好是同一個方向,他的勞斯萊斯只得鱉屈地跟在我們的保時捷後面。

    仁心情舒暢地開著車,我好笑地望著他的側臉,按現在這個速度,估計跡部得在我們後面熬上一刻鐘左右。

    得罪魔王實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呢,跡部此時一定有所領教了,呵呵。

    不過以仁的網球水平,要打敗跡部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接下來的每天早上我和聞樂輪流陪仁在公園網球場打球,仁的球技突飛猛進,印證了有壓力才有動力的道理。

    山吹隊員們備戰的熱情十分高昂,仁的歸來讓他們的信心增強了不少。

    仁每天下午都歸隊訓練,我也抽時間去了兩次山吹,每次都針對隊員的情況在訓練指標上進行相應的調整,盡可能讓各人的菜單更加科學和完美。

48、爭雄/日美大賽

    8月1日的早上,舉辦日美青年對抗賽的東京體育場人山人海,觀眾台上座無虛席。

    我和仁、聞樂三人也坐在觀眾席位,周圍是諸多熟悉的面孔,立海大的,青學的,冰帝的,山吹的……關東地區各校學生濟濟一堂,本來仁並沒有觀看比賽的打算,經不住我軟磨硬纏,只好陪著我來了。

    我的心情十分激動,前世的記憶又在心底涌起,日本隊參賽選手是跡部景吾、真田弦一郎、忍足侑士、菊丸英二、不二周助、千石清純、切原赤也和越前龍馬8人,這份名單和許斐劇本是驚人的一致,龍馬雖在其中,卻是作為替補的身份。

    在合宿集訓期間,龍馬斗志缺缺的表現讓身為領隊的爸爸十分失望,凱賓在東京四處挑釁的消息極大地擾亂了龍馬的心神,直到落選後他才後悔不迭,最後在手冢的推薦下獲得了替補的名額。

    因龍崎教練在集訓的時候患病住院,剛剛傷愈回國的手冢被她保薦為臨時教練,而手冢也以自己的實力贏得了隊員們的信服,不過同時也失去了參賽的機會。

    本來山吹入選集訓名單的是仁和千石,但仁因為要去德國受訓便棄權了,不然今天參賽名單中應該有他吧,想到這里我不禁有些可惜,默默把貼上仁的手背。

    仁反手握住我的手,他手心厚厚的繭子讓我產生一種憐惜的感覺,同時又感到親切和窩心,從德國回來後他變得更努力了,對我的佔有欲也更強了,我好象已經被貼上了“魔王所有”的標簽呢。

    一聲突如其來的禮炮聲中斷了我紛亂的思緒,體育館上空飄起五彩繽紛的氣球,美國歌手的出場掀起了一個小高潮,歡呼聲和尖叫聲此起彼伏。

    歌手退場後,參賽選手在雙方領隊的帶領下列隊亮相,萬眾矚目的日美大賽終于徐徐拉開了帷幕。

    首戰是雙打1,日本隊派出“皇帝”和“女王”,爸爸這個出人意料的安排引發了觀眾們好一陣驚嘆和議論,真跡這對組合可謂是超級的華麗,眾人吃驚是有理由的,這兩人都是知名度極高的王牌單打選手,他們之前沒有進行過任何雙打訓練,首次雙打竟是在這樣重要的場合,爸爸這一著棋的確下得有些冒險,“先知”的我不禁暗暗嘆服他的魄力。

    美國隊出場的是比利和邁克利,這場比賽的前半部分完全是按照美國領隊貝克的劇本展開的,他們人為地地先失四局然後再一口氣扳平。

    比賽從第五局才真正開始,西部牛仔比利神乎其技的“套索發球”和邁克利的“雁截擊”,讓配合不佳的真田和跡部連連失分,跡部“破滅的輪舞曲”和真田的“看不見的引拍”竟然一出手便被對方直接破解了,與美國隊流暢自如的配合相比,真跡兩人根本是各自為政,默契全無。

    連失四分激發了真跡兩人的傲氣和斗志,跡部用“唐懷瑟發球”拿下第九局,不過第十局又被對手扳平了比分。

    第十一局開始後“皇帝”和“女王”發威,兩人的配合竟然突然默契起來,升級版的“風火林山”在“破滅的輪舞曲”配合下合奏了一曲“破滅的探戈”,場上的局面一下子扭轉了,觀眾們興奮起來,我的情緒也十分高漲,有一種見證歷史的激動。

    真跡兩人用潮水般的攻勢連續拿下致勝的兩局,最後以7:5的比分鎖定了勝利。

    緊接下來進行的是雙打2,日本隊出場的是“關西狼”忍足和“大貓”菊丸,美國隊出場的是托姆和特利(葛利斐)兄弟。

    這場比賽也非常精彩,托姆和特利在觀眾席上擁有眾多美國“粉絲”,孿生子獨有的默契使他們有著高度的配合優勢,日美雙方的特技擊球給這場比賽增添了幾分出彩,兩組選手的實力相近,不過葛利斐兄弟擁有更多的觀眾緣,托姆,尤其是俊美得雌雄莫辨的特利所獲得的加油聲浪明顯蓋過了日本隊。

    令我倍感開心的是,忍足使出了我所教的那套步法,盡管只有七八分的熟練度,在跑位上卻沒有一次失誤。

    仁也看出來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聞樂笑道︰“仁哥哥還不知道吧,姐姐把她的絕招差不多全部教給了冰帝的正選,除了跡部,其他人都有學兩三招吶。”

    仁哼了一聲,我給聞樂翻了個白眼,這家伙是唯恐天下不亂嗎?聞樂調皮地還了我一個鬼臉,視線又回到了場中。

    我偷偷望向仁,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神卻冷冽如刀,稍微泄露了一絲不快的情緒。

    咳,仁是個大醋缸,我對冰帝的偏愛該不會加重他對跡部的敵視吧,我有些不安。

    重新把注意力投向場內,這場比賽高潮迭起,比分一次次打平,最後美國隊在搶七局勝出。

    第三場比賽是單打3,千石對上了巨人般的鮑比馬克斯,兩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仿佛是擊劍選手遇上相撲選手,身材上的巨大差距讓人暗暗為千石擔心。

    “這大家伙壯得象頭斗牛,恐怕不止是力量型那麼簡單,叫千石的選手這下慘了!”聞樂嘖嘖嘆道。

    “千石不會輸的。”仁突兀地說,握著我的手卻緊了緊。

    “關東大賽後千石練了一段時間拳擊,體能上應該能應付過來。”我想不起這場比賽的比分情況,只模糊記得千石沒有輸。

    鮑比的力量果然是大得恐怖,千石一開始便落入挨打的局面,看到他辛苦異常地接球,球拍卻一次次被擊落在地,我的心緊張得一次次提到嗓子眼,盡管記憶中千石並沒有受傷,我還是擔心不已。

    比分很快打成了三比零,連失三局的千石並沒有灰心,他頑強地一點一點扳平比分,和對手陷入了拉鋸戰,兩人的體力消耗都十分大,從屏幕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汗流如注,球服早已濕透了。

    比賽打成三平後變成了耐力、集中力和意志上的較量,四平、五平,在鮑比六比五領先後,千石的每一次反擊都扯緊了觀眾的神經,仁緊緊地握著我的手,看到緊張處就會不自覺地加大手上的力度,我有些吃痛,卻忍著沒有吭聲。

    比分在一點點地扳回,千石用出全身力氣擊回鮑比最後一個發球後球拍落地,鮑比回擊時居然連手也舉不起來了,他在觀眾的驚叫聲中轟然倒地,跟著千石也倒下了,兩人同時失去了戰斗力,這場比賽以6:6的平局告終。

    千石百折不撓的英雄形象贏得了觀眾們經久不息的掌聲,上午的賽事結束了。

    至此,日美雙方都是一勝一負一平,打成了平手,下午的兩場單打成為比賽的關鍵。

    下午兩點開始了單打2比賽,“小熊”不二對上了有著“網球機器”之稱的安德魯。

    這場比賽“小熊”打得十分認真,他一改往日眯眯眼的樣子,睜開了那雙令人驚艷的藍眸。

    不二和安德魯各取一局後天空飄起了雨絲,場館只得關閉了頂篷。

    封閉的空間使不二無法施展他的“三重回擊”,不過天才就是天才,不二卓越的網球技術在這場比賽中得到完美體現,他在比分打成四平後不斷迫使安德魯的回球觸網,使安魯球的無旋轉球產生旋轉,再用球拍進一步加大旋轉,從而打出完美的“燕回閃”,一次次地得分。

    安德魯終究是技差一線,他引以為傲的精確網球在不二面前失效了,不二用卓越的網球技巧連續打了兩局“一毫米攻防戰”,最後以6:4取得了勝利。

    最後一場比賽是單打1,“海帶”切原對上的是美國隊的王牌選手凱賓。

    凱賓的父親曾經在南次郎叔叔的手下慘敗,所以把“報仇”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凱賓的身上。凱賓從小就在父親嚴苛無比的培訓下學習網球,他這次參賽的目的就是打敗龍馬,一雪父恥。

    對手不是龍馬讓凱賓很惱火,他的招式一招比一招凌厲狠毒,專往“海帶”身上招呼,和以前的“海帶”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第二局開始後切原施展出新絕招“幻影回球”,連連得分,形勢一片大好,不料樂極生悲,在第二局臨近結束的時候,切原在回擊凱賓一記角度刁鑽的來球時不小心撞上了柱子,右肩撞傷出血。

    切原掩飾了受傷的嚴重程度,固執地繼續投入戰斗,但之後的比賽中他的優勢一點點地消失,肩傷令他無法施展“幻影回球”,打成2:2後,凱賓重新奪回了場上的主動權,第五局切原在勉力使出幻影回球時加重了肩傷,流血不止,比賽不得不中止在2:3。

    應美國領隊貝克的要求,大賽組委會啟動了“特別規則”,日本隊由龍馬代替切原上場,比賽從第六局開始。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小報的喧染夸大,使這次宿敵對決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凱賓和龍馬的對陣讓觀眾再度興奮起來。

    凱賓無疑是做了充分的準備,他不時使出龍馬的成名絕技,甚至拷貝了手冢的零式,仿真度在90%以上,極大地干擾了龍馬的心志。

    我目不轉楮地看著場中兩個同樣頑強的少年,這場比賽可以說是今天最為精彩的一場,棋逢對手讓場中兩人的全身細胞都興奮起來,外旋發球,單腳小碎步,半截擊,雙打流,抽擊球A、B、C三式,COOL截擊,無我境界,龍馬使出了渾身十八般武藝,他這些招式有一大半被凱賓百分百地拷貝並且活學活用,給人的感覺場上就象是兩個龍馬在打球。

    比賽打成6:5時,凱賓落後龍馬一分。在交換場地的休息時間,貝克竟然在眾目睽睽下抽了凱賓一個耳光,觀眾席上頓時噓聲四起。

    第十二局開始後,凱賓使出他的秘密武器“幻覺”,措手不及的龍馬連連失分,很快就丟失了一局,比分變成了六平。

    搶七局開始了,凱賓的“幻覺”繼續奏效,眼看著凱賓再取一分就要勝利了。

    聞樂皺著眉頭說︰“凱賓這招‘幻覺’迷惑性很大,動態視力越好的人看到的球的數量就越多,我能看到七個球,龍馬大概會看到八到九個。”

    “應對辦法不是沒有,”仁忽然挑了挑眉,“地上真實的影子只有一個。”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和聞樂都反應過來,是呀,根據影子就可以判斷回球的方位了。

    這時凱賓又施展出幻覺,他的姿勢才擺出,場中的龍馬突然把帽子往下壓了壓,呵呵,看來小家伙也想明白了。果然,龍馬準確地擊中了回球,漂亮地回擊得分,凱賓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楮。

    凱賓再次打出“幻黨”,龍馬再次回擊得分,比賽進入了激烈的拉鋸戰。

    打成十幾平後凱賓發出了一個吊高球,龍馬高高躍起,他的身體在空中旋轉了兩周半(呵呵,動畫中就是這麼夸張的說~~),使出了“旋風扣殺”,這招殺著象是平地驚雷,凱賓根本無從抵擋,我不禁大聲叫好。

    凱賓的氣勢弱了許多,雖然他仍舊頑強地對抗著,但這場比賽的勝負已經沒有疑問了,龍馬那雙大大的貓眼閃動著必勝的光芒,他的網球水平在這場比試中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看著龍馬跳躍奔跑的英姿,我分明看到了一個成長中的“少年武士”,眼里不由得一陣濕潤……

    又是一記漂亮的“旋風扣殺”,比賽結束了,龍馬以7:6擊敗了凱賓。

    在觀眾們狂熱的掌聲中,凱賓和龍馬握手高舉,“凱賓”和“龍馬”的歡呼聲響徹了整個場館。

    日美大賽以日本隊勝出告終。

TOP

49、祖澤/特別待遇

    日美大賽結束後龍馬就去了美國,參加全美青少年網球公開賽去了。

    我把對仁的特訓交給了聞樂,自己則開始了上午在醫院實習,下午到冰帝做陪練的兩點式生活。

    這天早上我正在注射科學習扎針,突然被通知說院長找我有事。

    走進院長辦公室,我忙向戴著金邊眼鏡的齋藤院長鞠躬行禮。

    “呵呵,飛揚不用拘謹。”院長笑呵呵地讓我在他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

    我依言坐下,狐疑地望向眼前這個笑得有些僵硬的老頭,齋藤院長在醫院里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護士們私下戲稱他是笑神經萎縮和壞死,難怪此刻他笑得一點也不自然。

    “飛揚,上次的綁架事件多虧有你幫忙,不愧是神家的女兒。”齋藤老頭贊許地看了我一眼,忽然把視線轉向我的左手,突兀地說道︰“可以讓我看看你手上的指環嗎?”

    “當然,不過這枚指環戴上後很難除下,您就著我的手看吧。”我有些莫名其妙,卻還是听話地把左手伸到他的眼前。

    齋藤院長鄭重其事地端詳著我手上的黑鑽指環,他看得很認真也很仔細,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激動,嘴里喃喃地說︰“沒錯,就是這個指環,我終于等到了……”

    “院長,您以前見過這枚指環?”我好奇地問道。

    “我年少時見過,那已經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院長臉上的表情象是陷入了回憶,悠然說道︰“你曾曾祖母曾經對我祖父有救命之恩,後來又出資幫助我祖父度過一次經營危機,說起來你們神家可是我們齋藤家的大恩人哪。”

    我驚奇地睜大眼楮,通過齋藤院長的敘述,我才知道曾曾祖母當年的許多俠義事跡,她武藝高超,在日本武術界擁有很高的聲譽,她是獨生女,在父母去世後繼承了巨額遺產,東京的劍道、柔道和跆拳道三大協會都曾得到她大筆贊助。

    “你曾曾祖母施恩卻不望報,我祖父當年執意要報答她,她老人家便戲言說如果神家後人中有了第一個女兒,齋藤家再惠澤神家大小姐就行了。可誰都知道神家歷代都是奇怪的單傳,而且已經十幾代沒有女兒了,她老人家分明是不想接受我們的報答。”

    說到這里院長停了停,欣慰地望著我說︰“神家在你這一代總算出了個女兒,我終于有機會一償祖父的夙願了。”

    齋藤院長的話就象在我的心湖里投了一塊石子,思緒象漣漪般一圈圈蕩漾開來。

    離開院長辦公室後我仍然有些恍惚,齋藤院長最後決定滿足我日後的三個要求,此外還給了我最優實習待遇,實習時間和實習內容可以自行決定,同時在實習期間享有正式護士的報酬和福利,大學畢業後給予優先錄用。

    回家後我在電話中把此事告知了爺爺,爺爺笑道︰“齋藤家倒是個有心的,你曾曾祖母當年的確是那樣說的,若是拒絕倒顯得我們驕情了,你就安心接受吧。其實我讓你戴著指環的本意是增加你的安全系數,指環代表著神家大小姐的身份,而我們神家在黑白兩道還是比較吃得開的。嗯,以後這種事估計還會遇上一些,不過你做事一向有分寸,遇上了就自己看著辦吧,不必再和我說了。”

    怪不得爺爺特別叮囑要我天天戴著這枚指環,原來這背後還有這麼一重緣故。我看著手上的黑得發亮的指環,心里對曾曾祖母的恩澤十分感念,這位老祖宗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又過了幾天,期末考試的成績出來了,我上校園網一查,哈,我和另一個男生並列年級第一,太棒了!

    又查了查仁的成績,他各科成績都在90以上,數學和理科(包括物理和化學)兩門拿了滿分,總分排在年級第十一名,實在是進步驚人,這下優紀媽媽又該喜極而泣了,不過恐怕還沒達到Sam爸爸的高標準吧。

    我隱隱知道仁有跳級的打算,我猜他的目標是直接從初三跳級讀高三,然後高三的目標恐怕就是我在讀的東大了,從他學習的進度來看,跳級的願望應該不難達成。至于大學,Sam爸爸可能會比較希望他到德國留學罷。

    忽然想起媽媽前天說打算把她事務所的一名律師介紹給優紀媽媽,不知道安排見面了沒有。

    想到優紀媽媽,我不禁又想起一件糗事︰

    期末考試前我每晚都在仁家里復習功課,有天晚上因為下大雨便沒有回家,偏偏睡到半夜做惡夢時驚叫出聲,把隔壁的仁也驚動了,後半夜我是在他懷中入睡的。

    無巧不巧,第二天早上優紀媽媽心血來潮過來給仁做早餐,剛好撞到仁從我的房間走出去,隨後又看到我下樓,當時她笑得那叫一個曖昧。

    其實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仁只是充當了一晚抱枕而已。可是當晚仁就發現床頭櫃上放了一盒Durex,他壞笑著告訴我,直把我鬧了一個大紅臉。

    唉,這個未來婆婆未免太前衛了些。

    時間在忙碌中過得很快,我繼續對冰帝眾王子進行地獄式“蹂躪”,逼著樺地學會了飛揚步法,又讓聞樂對日吉若開小灶,日吉很快學會了聞樂“浮雲十八式”中的六式。

    8月11日,仁和跡部在公園網球場進行了比試,兩人打了一場長達兩個小時的拉鋸激戰,最後在搶七局打到43:43的時候雙雙力歇,比試以平手告終。

    這場比賽的觀眾只有聞樂和樺地兩個,我因為要到醫院實習沒有去看,同時也不願自己在場增加仁的壓力。

    不過從聞樂復述的情況來看,仁的水平已經超常發揮了,而跡部的體能也完全達到了我的要求,我對冰帝稱霸全國的信心又增強了幾分。

    但跡部沒有取勝讓我有些失望,他的下一個對手是手冢,以目前這個水平要打敗手冢顯然勝數不大,看來我得重新給他更換一份菜單了。

    令我想不到的是,就在同一天,剛剛通過全美公開賽預選賽的龍馬竟然悄悄地返回了東京,他專程回日本和手冢正式打了一場網球,就在仁和跡部對戰的時候,龍馬和手冢也在進行激烈的比賽,最後是龍馬小勝,比賽結束後他便直接返回了美國。

50、大賽/魔龍對決

    8月19日,全國大賽的第三天。

    繼前天的六里丘中學之後,山吹迎來了在大賽中的第二個對手︰青學。

    伴爺采納了我的建議,利用田忌賽馬的方式安排了比賽,贏是僥幸,輸則不至于太難看。

    雙打2,東方雅美和南健太郎VS桃薰組合,山吹勝。

    雙打1,新渡米和喜多一馬VS菊石組合,青學勝。

    單打3,千石清純VS河村隆,山吹勝。

    單打2,室町十次VS天才不二,青學勝。

    至此,山吹和青學都是二勝二敗,單打1成為能否晉級八強的關鍵。

    無論結果如何,田忌賽馬的策略都已經奏效,場內指導席位上的伴爺笑得桃花朵朵開,龍崎教練的臉色凝重起來。

    也難怪龍崎教練臉色不好,畢竟前一陣在關東大賽上青學因為輕敵敗給了山吹,錯失了關東的冠軍寶座,現在伴爺又以不同常規的排兵布局和青學打成了二勝二敗,她的心情自然好不了。

    仁和龍馬這場對決牽動了眾多觀眾的心,我也從冰帝的賽區跑了過來。

    比賽開始了,這是仁和龍馬的第二次交手,上次是仁小勝,但這兩個多月來龍馬的網球水平已有脫胎換骨式的提升,7月底和凱賓那一戰為他贏來了極高的聲譽,隨後又在美國青少年公開賽拿下了四連冠,前不久更打敗了手冢,仁勝出的可能實在是微乎其微。

    我緊盯著場中的一綠一藍的身影,龍馬的打法有些急躁,沒有壓力的仁則打得格外放松,刁鑽的落點不時打亂龍馬的節奏,讓龍馬在東奔西跑中不斷消耗體力。

    和龍馬的打法相比,仁的打法比較單一,大部分是不規則的長短球,帶旋轉的,不帶旋的,落地側彈的,落地不反彈的,各種球之間的切換甚是隨心所欲。發達的運動神經、良好的身體柔韌性、極佳的爆發力,再加上強大的直覺,球場上的仁象是一頭伺機而動的美洲豹,不動聲色中便已給予獵物莫名的威壓。

    龍馬在場上不知疲倦地奔跑著,他的回擊靈活而機變,貓眼燃燒著不屈的斗志,他揮拍時總是發出興奮的哈嘿之聲,感覺就象是另一頭美洲豹在和強大的對手爭奪著草原的霸權,誰也不願拱手相讓,所以只能針鋒相對,血拼到底。

    1:0,1:1,2:1,2:2,3:2……場上的比分始終無法拉開距離,仁和龍馬一攻一守,仁以攻代守,龍馬以守代攻,兩人拼殺的激烈程度牽動著全場觀眾的神經。

    總的來說,仁佔領了場上的主動權,他回擊的球全部是低球和壓網球,使得龍馬沒有辦法施展“旋風扣殺”,而龍馬則憑著不懈的斗志化解著仁的攻勢,從而贏得更多的觀眾緣,加油聲一陣接著一陣,夾雜著青學女生小田朋香特有的尖銳刺耳的叫好聲。

    半個小時後比賽打成了4:4,中場休息的時候,聞樂提著一個袋子和真田幸村等人走了過來,他們剛剛結束了D組的比賽,立海大順利地晉級八強。

    真田從聞樂手中的袋子給我取了罐奶茶,聞樂給仁扔了一罐綠茶,然後便提著袋子往青學休息區跑去了。

    聞樂走到龍馬面前遞了罐芬達,跟著又取出兩罐綠茶分別給了手冢和不二,不二笑眯眯地向我揚手示意,我也向他舉了舉手中的飲料罐,又對龍馬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龍馬抬手壓了壓帽子,我仿佛听到他在說“MADA-MADA-DANE”,不由得吃吃地笑了。

    短暫的休息後,仁和龍馬走回了場內。

    第九局是龍馬的發球局,龍馬一記外旋發球快速地砸了過來,仁眨眼間已經跑到網前進行截擊,球被他險險地打了回去,龍馬施展單腳小碎步,幾乎是同時跑到網前,球又被挑了回來,仁的回擊沒有過網。

    龍馬繼續使用外旋發球,仁利用身高優勢進行網前截擊,落點的角度變得更刁了,但龍馬似乎找到了破解的竅門,他和仁展開了網前對攻,最後竟一球不失地保住了發球局。

    第十局仁使出殺手 ——“雷霆三式”,這是他最近才自創的一種發球方法,是聞樂“閃電”發球的超強升級版,這式發球把腰力和腕力利用到了極致,時速高達280公里,快如閃電,落地成坑。

    龍馬果然抵擋不住,每次接球都被砸落手中的球拍,仁在四個發球後把比分扳平了。

    接下來又是龍馬的發球局,不愧是網球天才,他居然把“外旋發球”和“旋風扣殺”揉合成一種新招,球被高高挑起,如旋風飛向底線,落地後在原地打轉半天才停下來,跑位到落點的仁只能望球興嘆。

    仁連續丟了兩球後干脆站在底線處趕在球落地前進行截擊,但他的兩次截擊都出界了,比分變成了5:6。

    第十二局仁又使出“雷霆”,龍馬飛速上網,用零式削球截擊並順利得分,仁的雷霆第一式被破解了。

    接著仁的雷霆第二式和第三式分另被龍馬用“抽擊球D”和“影子回球”破解掉,比賽到了賽末點。

    仁最後的一個發球竟用了左手,呵,是我的“疾風”,拋球,躍起,揮拍,擊球,看姿勢竟是落地旋轉滑行的一式,球飛快地向邊線砸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龍馬迅步沖刺到落點前,雙手握拍,趕在球落地前把球打了回去,球旋轉著飛回並落在柱上,然後反彈到球網上端滑動了一小段距離,最後掉落在仁的這一邊,竟是文太的“走鋼索”!

    比分定格地5:7,五戰三勝,青學的加油團瘋狂地歡呼起來。

    仁敗了,臉上卻沒有半點失意,依然冷峻如昔,當他和龍馬雙手相握的時候,同樣贏得了滿場的掌聲。

    青學成功晉級,龍崎教練終于綻開了笑臉,她和同樣笑容滿面的伴爺在場邊握手道別,凱旋的龍馬則被他的一幫子“馬粉”團團地包圍住了。

    我從壇太一的推車上取了飲料和毛巾,笑意盈盈地走到仁的跟前,把飲料遞給他後,便伸手給他擦拭臉上的汗水,笑道︰“剛才那招‘疾風’打得不錯哦。”

    仁沒吭聲,只站在那里坦然地接受我的服務,山吹眾人早已見怪不怪,其他學校未來得及走掉的學生卻紛紛向我們投來驚奇的注目禮,聞樂和真田等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掉了。

    盡管止步在十六強,伴爺對這個成績仍是十分滿意,在晚上舉行了豐盛的慶祝宴,我這個“有功之臣”自然也去了,結果被千石和東方等人用清酒灌了個半醉,最後連自己怎麼回家的也沒有概念。

    腦海中最後的印象,是自己喝完千石敬的酒後有些頭暈,然後趴在仁的懷里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卻是在家中的房間,找聞樂一問,才知道是他在仁的家門口把我“截”了回來,還說當時仁的臉色很不好看,看樣子對我醉酒很生氣。

    我心里暗暗好笑,仁生氣的對象恐怕不是我罷,聞樂真是活寶。

51、王戰/冰帝奪冠

    在8月的流火中,全國大賽賽繼續如火如荼地舉行著。

    我和聞樂對冰帝的特訓在月初就進入了實戰階段,我們特意從準正選中挑出八名隊員,對正選們進行一對三訓練,也即一名正選對上另外一名正選和兩名準正選,進行限時對抗賽,此外我們還特別對跡部進行了加料訓練。

    為了確保正選們良好的身體狀態,我讓小叔精心制訂了他們的營養菜單,跡部把這些菜單交給了他的管家,正選們每天都在跡部家食宿,感情越發融洽起來。

    8月21日,A組的青學打敗獅子樂中學,C組的四天寶寺打敗比嘉中學,雙雙晉級四強。

    8月22日,B組的冰帝打敗名古屋星德,D組的立海大打敗不動峰,拿下四強另外兩個名額。

    8月25日,冰帝在半決賽打敗青學,青學止步四強。

    在這場比賽中,忍岳組合在搶七局中擊敗“黃金雙打”,慈郎打敗桃城武,跡部以7:6小勝手冢。

    青學勝出的兩場分別是︰乾薰組合打敗鳳冥組合,龍馬打敗日吉若。

    和爸爸探討過後,我和聞樂重點放在對冰帝雙打的訓練,對跡部的特訓更是半點也不敢放松,每天跡部都得以一敵二和我們兩人進行早晚各一場實戰。他的兩大絕招“唐懷瑟發球”和“破滅的輪舞曲”都在實戰中進化成升級版,此外還練成了“冰之世界”,他的洞察力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8月26日,立海大打敗四天定寺,同樣殺入了決賽。

    暑假已接近了尾聲,28日下午仁和我送聞樂去了機場。

    離開機場的路上我很沉默,仁升起車子的頂篷,又打開車頭的音響,倒了一會帶子,熟悉的旋律響了起來,噢,是張學友的《祝福》︰

    不要問不要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一刻偎著燭光讓我們靜靜的渡過

    莫揮手莫回頭當我唱起這首歌

    怕只怕淚水輕輕的滑落

    願心中永遠留著我的笑容

    伴你走過每一個舂夏秋冬……

    張學友深情的演譯把我帶回了遙遠的從前,我嘴角含笑,眼里卻涌出了淚水,仁能找到張學友的唱碟,我卻再也見不著前世的家人和朋友……

    仁的右手悄悄伸過來握住了我的左手,我心里一暖,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今生的我有幸福的家庭,有疼愛自己的長輩,有熱愛生活的朋友,還有深愛著自己的仁,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說再見,再見不會太遙遠,若有緣,有緣就能期待明天,你和我重逢在燦爛的季節……”張學友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反復地詠唱著。

    是的,聞樂,我們重逢的日子不會太遠的,再過三個多月便是聖誕節了……

    8月31日,是冰帝和立海大雙雄爭霸的日子。

    我的心情很復雜,立海大是我的前世的摯愛,現在卻將和我親手特訓兩個月的冰帝爭奪全國冠軍的寶座,真田他們成功衛冕的機率怕是要大大降低了罷。

    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出現在賽場多少會有些尷尬,猶豫再三,最後我沒有去觀看這場決賽,只讓小叔安排人去拍錄像。

    比賽在下午舉行,我在武館對著人體穴位圖打了一個下午飛鏢。

    下午五點多鐘,跡部興沖沖地打來電話︰“飛揚,我們勝利了!”

    被他意氣飛揚的情緒所感染,我笑道︰“恭喜你!景吾。請代我向大家道賀吧。”

    跡部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喜悅︰“道賀的話還是你自己對大家說吧,今晚的慶賀宴你一定要來!”

    “行,到時候我和爸爸一起去。”

    “好的,晚上見!”跡部痛快地掛上了電話,我卻愣怔了好一會。

    沒過多久小叔拿著錄像帶回來了,遠遠看見我便笑道︰“飛揚,你今天不去看決賽真是可惜了,跡部打敗了幸村呢!”

    原來小叔親自去現場拍了錄像,在他一番繪聲繪色的描述後,我大致知道了比賽的情況︰

    雙打2,鳳冥組合打敗了桑原和文太;

    雙打1,忍岳組合打敗了柳生和仁王;

    單打3,日吉若在搶七局敗給切原;

    單打2,樺地以4:6敗給了真田;

    單打1,跡部以7:6小勝幸村。

    想不到我和聞樂的戰略部署竟是如此成功,我們前段時間一直在重點訓練雙打和跡部,目的就是要拿下這三場比賽,想不到天隨人願,一切都太順利了!

    到客廳去觀看錄像帶,看到冰帝眾人流暢自如地使出自己那幾式絕招,我不禁有幾分自得︰

    鳳用“游雲”拿下了三個球,冥戶用“狂雷”成功扣殺了兩次,岳人用“急雨”左手式輕取三分,慈郎用“疾風”和“輕霧”共拿下五分,飛揚步法也幫助忍足和樺地跑位零失誤,日吉若則用聞樂的“閃電”和“浮雲”拿下一局……

    跡部和幸村的比賽讓人看得賞心悅目,跡部美在傲氣天然,隨意揮灑著舍我其誰的氣勢,幸村則美在霸氣十足,凌厲霸道的進攻分明有著王者風範;跡部高傲如雄獅,幸村威勇如猛虎,兩人是王對王,有棋逢對手的惺惺相惜,更有著一決雌雄的強大斗志,同樣肩負著團隊的榮譽和使命,唯有施展渾身解數,全力進行激烈無比的拼殺。

    第二次觀看幸村打球,我不由得再次感嘆,運動中的“美人”哪里還有一絲平常憂郁柔美的模樣?

    至于跡部,無論場上還是場下,他很容易給人一種尊貴如王的感覺,就沖著他那份與生俱來的自信和張揚,再自戀也是不過份的罷。

    畫面不停切換著,跡部和幸村的比分始終沒有拉開,最後殺入搶七局。

    大概是因為病愈不久的關系,進入搶七後,幸村的體能明顯落在下風,他的球速降低了,跑位也慢了下來,臉上汗水淋灕,只在勉力支撐著。這時跡部的體能優勢發出了威力,他加大了擊球的力度,交替著用唐懷瑟發球和輪舞曲展開攻勢,幸村漸漸變得疲于應付,回球一次比一次力不從心,最後跡部把比分鎖定在19:17。

    冰帝龐大的加油團高聲地歡呼起來,畫面上突然閃過真田失落黯然的臉,我的心不期然地抽搐了一下。

    悵然地低聲一嘆,唉,弦一郎,對不起。

TOP

52、警告/激情一吻

    新學期開學了,我和仁又恢復了正常的生活節奏,我依舊在雙休日到醫院實習,除了網球社每月的例行淘汰賽,我在學校依舊享受著免參部活的特權,下午的部活時間成為我固定泡圖書館的時間。

    9月中旬手冢托人送來兩張青學音樂會的邀請券,隨後我又接到跡部邀請伴奏的電話,原來冰帝男網成為了今年青學音樂會的特別邀請嘉賓,我找了個理由推辭掉了。仁對音樂會沒有興趣,我也提不起勁,干脆把邀請券送給了鄰居家正在讀國中的女孩。

    仁的功課排得很緊,通常每晚都要學習到十二點甚至更晚,我心疼之余,便抽時間向惠子阿姨學習做點心,努力半個多月後終于出師了,接著我又向優紀媽媽學了幾款蛋糕的制作方法,于是仁每晚都能吃上我親手準備的宵夜,他的授課老師也跟著添了口福。

    10月的某天,仁終于對我說出了他跳級的計劃,他的打算果然如我猜想的那樣。

    我當然是雙手贊成的,按照仁的計劃,我們將來走入社會的時間就差不多同步了,這絕對是件值得爭取的事。

    自此我每晚都和仁呆在一起學習,他上課時我便看自己的專業書藉,踫上感興趣的課程,我就陪他上課,下課後用過宵夜,然後便一起探討功課上的問題。

    為了省事,我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家里,偶爾才去爺爺和外公家住上一兩晚,他們得悉後居然戲說讓我搬去和仁同住,咳,我這些長輩怎麼都沒有身為長輩的覺悟呢?郁悶呀。

    回頭和仁一說,仁笑道︰“好啊,我沒有意見,反正我們遲早是一家,老太婆可是早就把房間布置好了。”

    我哼了一聲,沒好氣地睨他一眼︰“你當然沒有意見,何止是房間,你媽連‘作案工具’都給你準備好了。”

    仁哈哈大笑,半響才停了下來,悶悶地說︰“風你搬過來吧,我喜歡抱著你睡,我保證不亂來,好不好?”

    我心中微微一蕩,卻挑眉笑道︰“好啊,只要你能讓我爸點頭,我立馬搬來。”

    仁的臉垮了下來,悶聲說道︰“你還不如直接說不呢。”

    呵呵,不知為什麼,仁好象特別怕我爸,每交見面都恭恭敬敬地問安。我和聞樂卻極喜歡膩爸爸,大概是因為他對我們極度寵溺的緣故吧,說來也怪,我只有在爸爸跟前心理年齡才會和生理年齡完全一致,經常會跟他撒嬌耍痴,爸爸好象也特別吃我這一套。

    我笑了笑說︰“你不就嫌我陪你的時間少嘛,從下周起星期天我只實習半天好了。”

    仁頓時喜形于色,他只有星期日的白天可以自由支配,我能陪他半天當然比沒有強。

    10月中,爸媽再度去了法國,慶祝他們的結婚一周年去了。

    為了幫助仁順利跳級,我用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系統詳盡地總結出中學六年各門必修課的重點、考點和難點,並在網上搜羅了歷年的考題,每門必修科都整理出十套模擬試題。

    當我在11月中旬把厚厚的一大撂資料交給仁的時候,仁激動得抱著我狂吻了許久,差點使我成為史上第一個因接吻缺氧致死的女人。

    爸媽不在家,我被仁霸道地留宿了,雖然不再有火爆的“洗澡事件”,但每晚都同床共枕,醉人的親吻,溫柔的愛撫,甜蜜的呢喃,我在纏綿中失陷了半壁江山,卻苦苦堅守著最後一道關卡,仁倒也不勉強,只是早晚多了些沖澡的次數。

    每次早上在仁溫暖的懷抱中醒來,對上他帶笑的眉眼,我心里總是充盈著快樂,是那種心有所屬的喜悅。

    似乎是從一開始,仁便習慣在醒來後在我額頭印上一個早安吻,然後起床開始他每日的晨練,我則在晨跑回來後到廚房準備兩人的早餐和午飯便當。

    甜蜜的“同居”在爸媽回來的前一天才宣告停止,雖然相處方式仍和以前一樣,但感覺上卻有了很大的不同,我和仁之間更親密也更默契了,往往一個眼神,一個簡單的手勢就能知道對方的意思。

    也許是因為愛情的滋潤,我清秀的臉上總是神采飛揚,同時一改往日總是一身運動服的形象,每天都穿著時尚的秋裝上學,美千代笑稱這是愛情的力量。

    隨著形象的改變,我在東大的課桌抽屜不時會冒出一兩封粉紅色的告白信,有時在校園還會踫上攔路表白的男生,大學的男生就是膽大,明知我已經有未婚夫,卻仍然敢于追求,我在婉拒之余,虛榮心卻也得到了滿足。

    與此同時,仁在山吹也大行桃花運,千石特意跑到東大告訴我,仁的眾多“粉絲”在關東大賽後正式成立了亞久津後援團,共有一百多名成員,數量上已經趕上東方雅美了。

    千石期待看我變臉的樣子讓我暗暗好笑,可惜只能讓他失望了,我笑得一臉的燦爛。

    喜歡仁的人越多,只會說明我眼光好,對此我當然只有高興的份。

    我的損友美千代也做了和千石一樣無聊的事,但仁的反應顯然和我截然相反,他在周五到東大接我的時候,竟然在人來人往的圖書館門口旁若無人地吻我,我當時被他抱得死緊,只能被動地承受著,後來竟沉醉在他高超的吻技之下。

    這件事成為了第二天校報的頭條,校報上赫然寫著“校園深秋的浪漫——本報訊,昨日下午五點二十分,某女生和某男生在本校圖書館大門外上演‘激情一吻’,時長三分四十六秒!該男生在擁吻女生之後,用冷冽如刀的目光掃視了一遍周圍的學生,眾人紛紛被其霸道凌厲的勢氣所震懾,隨後該男生擁著女生揚長而去。據消息靈通人士透露,該女生最近正在大行桃花運,是以本記者有理由猜測,該男生的行為極有可能是在警告本校男生。”後面還羅羅嗦嗦說了一大段,最後還提示本校男生追求女友時務必要注意安全雲雲。

    在這篇令人哭笑不得的報道下面還附了一張接吻魚的圖片,圖中兩條魚兒‘接吻’的樣子被畫得極盡逗趣。

    咳,還算萬幸,校報還算尊重人,沒有用真人照片。

    想不到仁竟用這樣的方式宣示所有權,害我在東大知名度大增,告白信是減少了,可我刻意低調的校園生活也徹底被破壞了。

    美千代這個可惡的始作甬者被我狠狠地收拾了一通,雖然于事無補,但多少讓我出了一點怨氣。

    實在是交友不慎哪。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秋去冬來,擁吻風波在臨近聖誕的時候終于平息了,聞樂也從英國趕了回來。

    平安夜我和仁帶著禮物去看望優紀,卻意外地在優紀的咖啡店里見到青木雄叔叔,看到吧台前兩人親密的樣子,我頓時明白過來,原來媽媽介紹給優紀的是他。

    青木雄叔叔是所里的首席律師,他的知識面十分淵博,言談詼諧有趣,我每次去事務所總要找他聊上一會。听媽媽說他今年38歲,已經離婚了好幾年,唯一的女兒判給了女方。

    一番介紹和寒暄後,仁緊盯著青木叔叔,半天沒有說話,青木叔叔則淡定地微笑著回視他,兩人好象在用眼神交流著什麼,搞得氣氛怪怪的。

    優紀有些緊張地看向仁,我扯了一下仁的衣袖,仁半天才收回目光,我忙陪著笑說︰“青木叔叔,優紀媽媽,你們忙,我和仁還有事先走了。”

    拽著仁離開咖啡館,我把自己所知道的關于青木雄的情況全部告訴了他,仁默默地听著,最後憋出一句︰“能和我對視那麼久,倒是個爺們。”

    仁的嘴角微微上揚,我不禁啞然失笑,敢情他和人對視半天是為了考較對方的膽魄呀,男人的邏輯果然和女人大不相同。

    不過看來青木叔叔已經初步過關了,我暗暗為優紀媽媽高興。

53、生辰/跳級之賀

    送走前來賀生的朋友,前一刻還熱鬧無比的院子一下子安靜下來。

    輕柔的晚風送來薔薇花淡淡的甜香,沁人心脾。

    仁拉著我的手走回客廳,廳中的方桌堆滿了用各色彩紙包裝得漂漂亮亮的禮物,旁邊有一盆綠油油的仙人掌,上面綁著粉紅的絲帶,一看便知是酷愛仙人掌的不二所送。

    突然看到桌上躺著一個扎著藍緞帶的文件袋,我驚訝地咦了一聲。

    “那是父親托你爸送來的,說是對我順利跳級的嘉獎。”順著我的視線一看,仁聳了聳肩︰“看那樣子就知道,裝在里面的恐怕不會是什麼好果子。”

    “你快拆看禮物吧,看看大家都送了些什麼。”我的興致被勾起來,朝桌上的文件袋多看了幾眼。

    仁走過去拿起了文件袋,呵呵,看來仁對它也和我一樣的好奇呢。

    文件袋很快被打開了,里面裝的是一本深藍色存折和一張對折的淺藍色便箋,仁翻開存折,我湊上前一看,存折上的數目竟然是五百萬日元!

    “父親要求我在一年內把存折上的數目翻上三倍。”仁看完便箋後眉頭一挑,意氣昂揚地說道︰“這道題目我接下了!”

    我接過便箋,上面赫然寫著︰翻一倍是及格,兩倍是良,三倍為優。

    心不在焉地拆看完其他禮物,仁忽然似笑非笑地望向我︰“禮物好象少了一份吧?”

    我指著他白色襯衫上的奶油痕跡笑道︰“我的禮物等會再給你,你先上樓洗澡吧,我把地上清理一下。”

    “不行,你衣服上也有奶油,要洗一起洗。”仁邪邪一笑,把我攔腰抱起,不由分說的舉步便走。

    走到二樓的時候我的發帶松掉了,頭發象瀑布似的披灑下來,仁望向我的眸色暗了暗,腳下加快了步伐。

    到了三樓,雙足著地後我趕緊逃離仁的懷抱,急急地拋下一句話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後平復了一下過速的心跳,我從昨天的購物袋中取出一條性感的黑色睡裙,又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盒子里面是兩條花樣別致的領帶。

    在3月中旬得知仁的畢業成績是全優之後,我就默默在心里作了一個決定︰只要仁能順利從國三跳級到高三,我便在他十六歲生日完完全全的交出自己。

    誒,時間過得好快,轉眼我已經和仁相戀兩年了,六歲時的相識仿佛還是昨天發生的事,當年那個孤獨的少年如今已經長成高大威猛的酷哥,性子也在生活的磨礪中去盡了乖張和戾氣,變得沉穩和內斂起來,對我更是醉死人的溫柔與體貼,唯一不好的,是他對我強大得有些過分的佔有欲……

    訂婚後的這一年,我們之間越來越親密,卻始終看得到吃不著,仁憋得很辛苦,我是看在眼里的,心里卻是無奈得很,就算是現在,這具身體也才十六歲而已。

    只是,今年冬天仁洗冷水澡的次數未免多了一些,雖然仁只感冒了兩次,我心里卻大大的疼了兩回……

    新年時量了量身高,我終于長成了一米七,總算是趕上了媽媽的個子,而仁也長成了一米八六,比Sam爸爸還高出兩公分。近三個月來我們都沒有增高,看樣子骨胳基本上定型了,這時候那個應該不妨事了吧?想到這里我的臉不由得一陣陣發熱。

    收拾了一下亂七八糟的思緒,我把禮盒放在床頭櫃上,拿起睡裙壯士斷腕般毅然決然地走進浴室……

    **************************以下轉為魔王的視角***************************

    “半個小時後過來拿禮物!”飛揚剛才是這麼說的,我听得很清楚。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慌亂,一張俏臉紅得象著了火,就象是院中盛開的薔薇花。

    在熱水噴頭下里沖洗著身體,我的思緒有些紛雜。

    去年暑假聞樂告訴我薔薇是飛揚最喜歡的花,于是我找人在院中花圃種上了好大的一片,又順著圍牆栽種了好些,想不到今年幾場春雨後便陸續開了起來,深深淺淺的紅把院子裝點得春意盎然。

    飛揚果然很喜歡薔薇,前幾天還在院子里對著花吟誦了很長的一首詩,我只隱約听出“春光懶困倚微風”和“可愛深紅愛淺紅”兩句,咳,中國菜,中文歌,唐詩宋詞,飛揚的中國情結還真不是一般的濃,看來我得在中文上多用點心了。

    想遠了,剛才飛揚的臉紅得不大正常,其實我說一起洗澡只是逗弄她而已,她有必要把臉紅成那樣嗎?自從去年懲罰性給她洗了一回澡之後就再也沒有第二次了,因為我發現那樣的“懲罰”對自己更是一種酷刑。

    咦,不對,這樣的話我起碼說了十次八次了,開頭的兩三次飛揚的臉還紅上一紅,後來逗弄多了,知道我只是說說而已,早就變得面不改色了。

    可以肯定,飛揚剛才絕不是因為我的話而臉紅的,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等等,“半個小時後過來拿禮物”——既然是禮物,為什麼是我過去拿而不是她過來送?

    莫非話中另有玄機?

    細細回想著她說話時的模樣,我慢慢勾起了唇角。

    洗完澡,我把胡子茬刮了個干干淨淨,吹干頭發,然後便披著浴袍走向隔壁。

    站在門外,我伸手在門上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

    “進來。”房內傳來飛揚悅耳的聲音,微微抬高的尾音泄露了她緊張的情緒。

    我噙著微笑推門而入,反手把門關上,緩步走了進去。

    我猛地頓住了腳步,眼里看到的春色讓我血脈賁張。

    只見飛揚半躺在床上,含羞帶笑的雙眸似有光華在靜靜流轉,她身上穿著黑色的吊帶睡裙,啡色的長發隨意地披灑著,紅艷的嘴唇,雪白的胸脯,平坦的小腹,修長的大腿……在暖色的燈光下,黑與白相互映襯著,說不出的美艷和魅惑。

    我嗓子一陣陣發干,喉頭無意識的動了動。

    “嗨,喜歡這份禮物嗎?”飛揚沖我眨了眨眼楮,抬起左手拂了拂額前的幾縷發絲,無名指上的白金鑽戒閃耀著璀燦的光芒,和中指上的黑色指環相映成趣。

    我心頭一熱,這枚白金戒指她只在訂婚當晚戴過一次,平時為了方便活動,她和我一樣只戴黑指環。

    今天她特意戴上這個,是代表承諾嗎?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我定定地望向飛揚。

    在我熾熱的注視下,飛揚的雙頰泛起紅暈,我受了盅惑般走近,執起她的右手吻了起來。

    吻遍她縴長的手指,我又吻向她明亮的眼楮,俏挺的鼻子,敏感的耳垂,甜美的唇瓣……

    飛揚熱情地回應著我的吻,唇舌交纏中,一種奇特的酥麻感從口腔開始蔓延,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里像是點燃了一把火,而這把火燒得越來越旺。

    我抱著飛揚倒在床上,急切地舔吻她白皙的脖子和胸脯,粗魯地扯掉飛揚身上礙事的睡裙,當她光潔迷人的胴體全部裸露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的呼吸一滯,翻身覆在她的身上。

    低頭含住飛揚右胸的渾圓,用舌頭舔吮著,又用手撫弄左側的小山峰,粉紅的峰尖在我的愛撫下逐漸硬挺起來。

    我的手在飛揚的身上游走著,慢慢探向下面的幽谷。

    在我恣意的挑逗撫弄下,飛揚微微嬌喘著,嘴角不時溢出細碎的呻吟,她的眼楮閉得緊緊的,臉上的表情似是難受又似是愉悅,溫熱的身體不時輕栗,我探向幽谷的手指漸漸變得濡濕。

    我試探著伸入一個指頭,很快便遇到阻滯,飛揚的身體繃得緊緊的,收回手指,我用身下的火熱抵住了濕潤的幽谷。

    “第一次會比較痛,你忍一忍。”我說話的聲音十分沙啞,飛揚的臉又漲紅起來,像是熟透的桃子。

    腰下猛力一沉,在飛揚的痛呼聲中,我的硬挺沖破障礙進入了一個緊窒濕熱的甬道。

    加大力度一個沖刺,我的硬挺全部沒入在緊密的甬道里,**被緊緊包圍的感覺帶來一陣強烈的滿足和快感,我抽動了一下。

    “痛,不要動!”飛揚再次痛呼出聲,我停了下來,卻見她的臉皺成了一團,抖動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

    我憐惜地吻掉她的淚珠,溫柔地吻上她有些腫脹的嘴唇,飛揚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我的吻也漸漸由溫柔變得狂野,她臉上露出迷亂的表情,雙手緊緊環著我的脖子,熱烈地回應著,我重新律動起來。

    才開始抽動飛揚就皺起了眉頭,卻緊咬著嘴唇承受著我漸漸加快的抽插。

    我卻已經停不下來,感覺像是置身在雲端,每一次律動都帶來無盡的快感,同時渴望得到更多。

    我在潮水般的快感里沉沉浮浮,當快感漸漸累積到頂點時,我加快了沖刺的速度,最後低吼著釋放在一次大力的插入里。

    飛揚癱軟在我的懷里,我愛憐地抱緊她,想到她終于完全地屬于自己,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柔軟。

    懷中的人兒緩緩張開眼,看著我的眼神微微有些怔忪。我輕笑著親了親她的鼻子,說︰“這份禮物我很喜歡。”

    飛揚俏臉一紅,突然張口在我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一陣尖銳的刺痛傳來,我不由得吸了一口氣,這一咬在我的肩膀上留下了兩排深深的牙印。

    眼里閃過一絲懊惱,飛揚伸手輕輕撫上牙印,嘴里卻不肯示弱︰“哼,誰讓你剛才弄得人家那麼痛的。”

    我寵溺地笑了笑,翻身下床,抱起她走向浴室……

54、蛻變/同居之後

    睡意朦朧中感覺臉上一陣麻癢,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對著仁放大的笑臉,腦子有一瞬間的短路。

    “早安,寶貝。”放下手中啡色的發絲,仁俯下身在我額上印下輕快的一吻,神情愉悅得象是中了六合彩。

    仁走到窗邊拉起外層的布簾,金色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紗照射進來,突然的光亮令我眯起了眼楮,今天仁穿著白襯衫和藍牛仔,簡單的搭配看起來格外清爽。

    “如果不想遲到,我們得在二十分鐘內出門。”仁走過來拿起床頭櫃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去掉外包裝的禮盒,說︰“領帶很漂亮。”

    哎呀,二十分鐘!我忽然反應過來,一抬手,身上的絲被往下滑落,露出一大片深深淺淺的紫紅色吻痕,我趕緊拉起被子,昨晚的激情卻象鏡頭般在腦海里回放。

    仁眼里滿是笑意,我又羞又惱,還未來得及發作,他已經大笑著逃出門外。

    听到房門被帶上的聲音,我趕緊爬起床,渾身的酸痛令我一陣苦笑,昨晚一起洗澡的後果是掀起再度的激情,仁實在太強了……

    十五分鐘後我跑下樓,坐在餐桌前的仁給我遞了杯熱牛奶,注意到我脖子上圍著絲巾,他微微一愕後便揚起可惡的笑容,不怕死地說︰“絲巾和裙子很配,很好看。”

    我恨恨地剜了他一眼,一口氣喝完牛奶,隨手拿了塊點心,氣乎乎地說︰“走吧,這筆帳晚上再算!”

    仁憋著笑走在我的旁邊,說︰“別生氣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我哼了一聲沒理他,大三是流動教室,今天早上第一節課是石川教授的“臨床病例分析”,以石川教授的受歡迎程度來看,如果美千代沒給我佔位子,我很可能就得擠在後排听課了。

    也許是沒來得及清洗的床單泄露了我和仁的“奸情”,晚上回家後,仁被爸爸叫進了書房,媽媽也對我進行了一通“訓話”,不過,如意料中的一樣,媽媽對我並沒有什麼責怪,只是強調說要注意避孕安全,不可因此影響學習雲雲。

    相比之下,優紀媽媽的反應則要“熱烈”得多,咳,為兒子“作案”準備“工具”的母親,其態度還能有什麼可說的。

    就這樣,在家人的默許下,我和仁開始了同居生活。情欲之門打開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仁每晚的精力都好得出奇,我每天早上都會渾身酸痛,鬧鐘變得不可或缺,晨跑也一度中止了,而“罪魁禍首”卻象沒事人一般,晨練也沒有耽誤,直把我氣得牙癢癢的。

    為了躲避仁的折騰,我每周都抽出三四天住到爺爺、外公家,同居變成了“半同居”,仁對此雖然頗有微辭,卻慢慢變得有節制起來。

    關系的轉變使仁變得更加成熟了,他身上多了一種包容的氣度,清峻的臉上全然褪盡了青澀,言行舉止中自然而然地煥發出自信的魅力,整個人竟象是突然間完成了從少年到青年的蛻變。

    仁的變化令優紀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我爸媽也十分高興,自此對我的約束更是松上加松,越發的放任了。

    仁的精英課程依舊排得很滿,星期天也變成了學習外語的固定時間,壓力一下子大了,在學校的社團活動成為了仁唯一能放松的時間,由于上高三後參加的是劍道社,他每天晚上都在家里打坐一個小時,在劍道水平不斷提高的同時,性子也更加內斂了。

    我成為了東京綜合醫院的實習護士,實習場所也從注射室轉到了急救科,輾壓傷,燒烙傷,刀傷,跌傷,打傷……各色各樣的傷口看多了,我漸漸從最初時的緊張、恐懼和惡心變得麻木和習以為常,在送了幾次搶救無效的病人去太平間之後,看到死人也不再害怕了。

    急救科的工作通常是忙碌而有序的,偶然得閑,我便在醫生的指導下學習病例分析和傷口縫合技術。

    大三的解剖課多了起來,有了在醫院的實習經歷,大一時的暈血早已成為遙遠的過去式,我對活生生的動物下刀時總是從容自如,發揮出色,解剖水平亦日趨完美,成為了渡道教授最為得意的門生。

    因為學習成績一直保持在年級前五,原來的理由再也用不上,又不想搬出自己和狐狸校長的約定,我在兩位部長的強勢要求下不得不恢復已經翹了兩年的部活,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後達成了我每周參加四次部活的協議,男網和女網各兩次,分別是單打和混雙的訓練。

    泡圖書館的時間少了,晚上看書的時間變得珍貴起來,我每晚和仁在書房里各忙各的,只在讀書的中間,偶然交流一個眼神,感覺特別的溫馨。

    我的時間相對仁而言還是比較自由和輕松的,依舊每晚動手準備宵夜,依舊每天早上做早餐和中午的便當,仁在我的精心“飼養”下保持著極佳的體魄,體重雖然沒有增加,卻也沒有在繁重的功課下減少,用外婆的話說,是依舊壯得象牛,對此,我自然是功不可沒。

    同居後我把實習時間固定在周六,星期日早上陪著仁學習外語,下午則去爺爺家或外公家呆上半天,偶然去龍馬家和南次郎叔叔打上一場網球,日子倒也過得有滋有味。

    為了完成父親的“生日大禮”,仁在朋友新開的西餐館投資了兩百萬日元,余下的三百萬則全部投在短線股上,他每日都隨身帶著筆記本,密切關注著股市的變化,不時進行買入和拋出,在他的影響和帶動下,我也成為了新股迷,漸漸從中找到了賺錢的樂趣。

    我的“半同居”只維持了兩個多月,每當我不留宿的夜晚,仁總是堅持相送,結果長輩們嫌我們來來去去太過麻煩,竟以方便學習和增進感情為理由,很干脆的把我“打包外送”了,于是我和仁的“半同居”又變成了同居。

    看到仁得意的樣子,我不禁懷疑他是算準了長輩們會心疼他才故意堅持相送,同時卻也為他贏得家人的認可而暗暗歡喜。

    蜜運中的優紀得悉此事後樂得不行,聲稱自此她兒子就歸我了,她只等著抱孫子。直令我好一陣無力,這樣的媽分明和甩手掌櫃一個德行嘛!

    不過如家人所願,在短期的磨合後,我和仁的感情確是越來越深厚了,雖然仁極少說那三個字,卻總在行動中把愛意表露無遺,或是例行的早安吻和晚安吻,或是親昵的一聲寶貝,或是晚間看書時默默投來的一個眼神,或是開車時右手與我左手習慣性的相握,或是在眼中流露的愛戀與痴迷……所有的這些,都讓我深深感受著被愛的幸福。

    就這樣,同居的日子過得甜蜜而充實,一切都似乎是自然而然,沒有絲毫的勉強,卻又總在不經意間收獲著感動與喜悅……

    付出,並得到著。

    愛,並被愛著。

    也許,這便是生活和幸福的定義罷。

TOP

55、情敵/東大風雲

    4月2日,開學的第二天,在一幢歐式風格的別墅里。

    春光正美,奼紫嫣紅的玫瑰園里,幾只白色的粉蝶在花間快樂地飛舞著,跡部默然站在一株紫玫瑰跟前。

    “少爺,您要的資料來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快步走來,手中拿著一個藍皮文件夾。

    接過文件夾,跡部略擺了擺手,中年人悄然退下。

    把資料飛快地掃視了一遍,跡部英挺的雙眉微微向上挑了挑,抬手撫了撫右眼下的淚痣,精致到極點的臉上忽然綻開極其魅惑的一笑,低喃道︰“直接跳級到高三,下一步便該是去東大了吧,哼,想當本大爺的學長麼,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幾天後,跡部從冰帝高中部一年轉到了高中三年。

    又過一個星期,忍足成為跡部的鄰桌,他用富有磁性的關西腔解釋似的說︰“你不在的日子很無聊。”

    差不多在同一時間,幸村從柳軍師處得悉山吹某人和冰帝某人先後跳級的消息,紫水晶般的雙瞳迸射出懾人的光芒,軒眉一揚,他雲淡風輕地笑了笑︰“直接到東大也未嘗不可,不過高三就高三吧,可以和隊友們再相處一年呢。”

    于是,4月底立海大高中部多了一名紫發美少年。

    5月的上中旬,真田、柳和柳生也相繼來到紫發美少年的身邊。

    5月中旬,一個亞麻色發質的少年笑眯眯地對鄰桌的兩名“四眼”少年說︰“吶,听說跡部、忍足、幸村、真田、柳和柳生他們都跳級上了高三,事情好象很有趣呢!”

    “跡部、幸村和真田的跳級有90%的可能與山吹的亞久津仁有關,忍足、柳和柳生三人的跳級100%的可能是想陪伴好友,看來明年飛揚就讀的東大將會十分熱鬧呢。MA,既然柳已經跳級,我自然也不能落後。”某人的方型眼鏡後面閃過一抹白光。

    “既然對手們都上了高三,我們當然不能落後,不要大意地做好跳級的準備吧!”冰山般冷峻的少年有一頭漂亮的茶金色頭發。

    聞言,亞麻色頭發的少年笑得更歡了。

    5月底,不二、手冢和乾三人成為了青學高中部三年的新成員。

    第二年櫻花盛開的時候,十名跳級少年全部考入了東京大學,成為東大轟動的新聞事件。

    亞久津仁、跡部、幸村和真田就讀于東大商學院,忍足和柳生就讀于東大醫學院,柳和手冢就讀于東大歷史系,不二就讀于東大新聞系,乾就讀于東大化學系。

    跡部、忍足、幸村、真田、柳、手冢和不二成為東大男網的新正選,手冢當選為男網部部長,東大原來的男網正選集體下馬,女正選依舊保留著原來的兩個名額,分別是大四的神飛揚和石井尚美。

    男網部很快成為了東大最受歡迎的社團。

    乾加入了花草社,柳生加入了音樂社,亞久津仁和真田加入了劍道社。

    一個月後,跡部和幸村在東大學生會的競選中以一票之差的成績分別就任學生會正、副主席,忍足當選為學生會秘書長。其他七人沒有參加競選。

    正如乾在一年前預言的那樣,東大這一屆的一年級新人果然是群英薈萃,東大的眾多女生,特別是商學院的女生們在大飽眼福之余很快成為王子們的鐵桿“粉絲”。

    ************************以下轉為亞久津仁的視角************************

    十七歲是我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

    我提前一個月完成了父親在去年生日時下達的任務指標,也如願以償地拿到了東大的錄取通知書。

    父親給我的獎勵是免去了星期天的學習任務,晚上的精英課程也由原來的三小時減為兩小時。

    到東大報到時意外地看到跡部、幸村和真田等人,我心中頓時敲響警鐘,我和飛揚已經訂婚兩年了,這幾個討厭的家伙還沒死心嗎?

    幸村(微笑著對我點了點頭)︰亞久津君,我們分在同一個班呢,以後請多關照了。

    真田(面無表情地緊盯著我的眼楮)︰听說你在學劍道,改天我們切磋切磋吧!

    跡部(拔弄了一下額前的發絲,自戀地輕笑)︰艾貝爾集團的大少爺麼,本大爺很期待明晚的宴會呢。

    ……

    我不動聲色應付了幾句,心下暗道︰如果你們膽敢招惹飛揚,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第二天是我的生日,父親以艾貝爾集團董事長的名義在東京飯店為我舉辦了一個隆重的慶生宴會,正式把我介紹給東京商業界的同仁,來賓大部分是和艾貝爾集團有業務往來的客戶。

    父親在東京呆了一個星期,在他的安排下,家里多了一對夫婦︰竹澤管家和小松阿姨。車庫也多了兩輛車子,一輛豐田和一輛加長型林肯。

    于是,我和飛揚過起了由管家專車接送著上學放學的日子。

    父親說這是家族的體面,日本人特別重視這些,所以只能入鄉隨俗。我很不以為然,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我才不干呢,畢竟和專車接送相比,我更喜歡的是自己開車飛揚坐在副駕駛座的感覺。

    ——笨,有人接送我們可以在車上補覺呀,有福不享才是傻瓜吶。

    ——想自己開車不是還有雙休日嘛,以後我去醫院實習的接送就歸你了。

    飛揚的話令我放棄了自己開車的打算,她每次上車後總是習慣性地靠在我肩膀上假寐,並稱之為補覺。看到她慵懶的模樣,每每令我心底涌起一股憐惜和柔情,擁著她,感覺象是擁有了天底下最珍貴的東西。

    時間一長,我也漸漸養成了在車上閉目養神的習慣。

    飛揚的生日過後不久,老太婆和青木雄舉辦了一個簡單而隆重的婚禮,我也了卻了一重心事。

    進入東大才知道,飛揚在學校里竟然是大姐大級別的人物,據說大一時因為飛揚身兼學校男網和女網兩部的正選並享受免參部活的待遇,加上她異性緣特別好,結果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和挑釁,于是單挑者有之,群攻者有之,但都無一例外地栽在飛揚手上,惡意越大的就被教訓得越慘,很快就沒有人敢招惹飛揚了。

    我皺了皺眉,以飛揚樂觀和淡然的個性是不會主動招惹麻煩的,但麻煩找上門卻絕對不會手軟。現在跡部和幸村等人進了東大,以他們對飛揚的情意,恐怕飛揚又將會受到眾多花痴的敵視了吧。

    防人之心不可無,看來我得做些什麼了。

    我在社團表上的劍道社打了勾,去劍道社報到時卻意外地看到真田,想起他在開學那日的挑釁,我對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出身在劍道世家又怎樣,我亞久津仁何曾懼誰?

    我的冷哼成功地惹惱了真田,他當即向部長平野明宏要求和我比上一場,想要了解我們實力的部長自是爽快無比的答應了。

    我們共打了四局,我以1:3輸給了真田,心下不服氣,便和他約定了一個月後再行比試。

    幾天後部長安排了月度排名賽,一番打拼後,真田成為了一席,我成為了三席。

    為了提高擊劍水平,我托神次郎叔叔幫忙找了個劍道教練,每個星期天都進行特訓,平日的部活更是絲毫不敢松懈。而真田平時並沒有參加劍道社的訓練,只在每月的排名賽上出現。

    5月我和真田打成了2:3,不過我輕松地擊敗了二席選手北村安文。

    6月,我打敗了真田。

    7月,真田打敗了我。

    自此之後,我和真田每月都會比試上一場,後來為了過癮,干脆把五局三勝的標準改成了七局四勝,比試的結果基本上是輪流取勝,在劍術越來越精的同時,我們也在每月的切磋過程中漸漸萌生了友誼,到大二開學時已經變成鐵桿的哥們了,真田也拋開了對飛揚的那份心思。

    由于經常在雙休日和飛揚對打,我的網球水平一直很穩定,但和跡部幸村這些天天練習的人相比就顯得不進則退了,國三那年全國大賽前我和跡部還能打成平手,但現在我和他們打球通常只能拿下三到四局,不過我並沒有把這個放在心上,畢竟我並不象他們那麼喜歡這項運動,當年學習網球是因為飛揚喜歡,而今也只把它當成業余消遣而已。

    飛揚在男網打的是混雙,除了手冢,其余六人輪著和飛揚組成雙打,其中忍足和不二明顯是湊熱鬧,柳則是為了收集數據,余下三人卻是為了與飛揚多一些親近的機會,我這個旁觀者看得明明白白,雖然知道飛揚只把他們當朋友看待,心里仍是有一點點泛酸。

    飛揚在男網的受寵程度果然引起了花痴粉絲的妒忌,有幾個與我們同屆的女生不知好歹地對飛揚進行了各種挑釁,諸如在飛揚的鞋櫃內放老鼠或蛇,撕毀飛揚的課堂筆記,攔路截擊之類,結果蛇和老鼠被飛揚用飛鏢扎死,人則被飛揚狠狠地教訓了一通,帶頭的兩名女生被飛揚揍得在醫院躺了大半個月,傷愈回校後便乖乖地當眾向飛揚道了歉,經此事後,飛揚多了一個“魔女”的稱號。

    跡部和幸村對眾花痴發出了嚴厲的警告,而我每天到網球場接飛揚的舉動也明確傳達了她已經“名花有主”的信息,雖然飛揚對手冢和真田格外親厚一些,但好事者很快查出飛揚和他們是世交的關系,也查出飛揚神家大小姐的身份,于是眾花痴的怨念很快就平息下去了,原來妒忌的眼光變成了羨慕和敬畏。

    和我相比,飛揚對“情敵”的態度則要霸道得多。

    大一第二個學期,男子劍道社在全國大賽中個人賽和團體賽雙雙奪冠,我拿下了最佳一席的稱號,也許是因為這個緣故吧,賽後有兩名愛好武術的女生頻頻向我示好,被我一口拒絕後竟不自量力地去找飛揚比試劍道,結果兩人均被飛揚毫不留情地“秒殺”了,而後飛揚雙手一揚,八支飛鏢深深地沒入在五米之外的牆上,排成了一個十字架的形狀,離去前飛揚當眾摞下一句話︰“亞久津仁是我神飛揚的未婚夫,膽敢染指者殺無赫!”

    飛揚的飛鏢絕技和這句宣言馬上以光速傳遍了整個校園,之前我書桌和鞋櫃里不時出現的粉紅色信件再也沒有出現了,“魔女”的名頭一下子其響無比,女子劍道社訓練館牆上那個醒目的十字架也成為了東大的一景。

    我從同學口中听到這句宣言時心中不禁大樂,嘿,不愧是我亞久津仁的女人,夠強勢,我喜歡!

    我和跡部等人的大學生活總體說來還是很精彩的,概括來說大致如下︰

    跡部和幸村把學生會的工作做得有聲有色,在東大的學生中樹立了極高的聲望。

    手冢則把東大男子網球社打造成一支鋼鐵部隊,連續四年嬋聯了全國冠軍,乾在花草社開發的“特制超強版豪華蔬菜汁”立下了汗馬功勞。非正選的隊伍也被訓練得十分強大,在手冢等人畢業後保住了全國四強的位置。

    在飛揚就讀東大的五年,女子網球社在全國大賽上拿了兩次冠軍三次亞軍。

    我連續在大學生柔道全國大賽中四次奪冠。

    東大劍道社連續四年包攬全國大賽團體賽和個人賽的冠軍獎杯,個人賽中我和真田分別奪冠兩次。

    由于是相同的企業管理專業,跡部、幸村、真田和我的較量也表現在學習上︰

    大一第一學期的期末考試跡部和幸村並列年級第一名,真田年級第六,我年級第七。

    第二學期幸村、跡部、我和真田分別排名年級第一、第二、第四和第五名。

    此後每學期的學習成績我和真田都保持在年級第三至第五之間,跡部和幸村則穩居年級前兩名。

    也許是相互較勁吧,忍足和柳生在醫學院的成績也始終保持在年級前五名,成績最穩定的是歷史系的手冢和新聞系的不二,他們一直是年級第一,柳和乾則相對差一些,這哥倆的成績始終徘徊在年級第二十名左右。

    飛揚從大四起便習慣性地隨身帶上一個小藥箱,藥箱中常備著醫用手套、紗布、鑷子、消毒藥膏、冷卻噴霧和藥綿等物,部活時若是遇上隊友意外受傷,總是由她先做初步處理再視嚴重程度決定是否需要去校醫室或醫院,由于她從無誤診並且總能把傷口處理得當,很快就成為了知名的“校醫”。

    我上大二時飛揚上了大五,18歲的她成為了東京綜合醫院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實習醫生,普通的急救和手術已經難不住她了。

    母親以36歲的高齡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青木雅子,我多了一個同母異父的妹妹。

    我大三那年的夏天,飛揚修完了七年的學分,憑著全優的成績單和東京綜合醫院的推薦書拿到了哈佛大學醫學院的OFFER。

    飛揚留學美國後,雖然東大的網球社熱鬧依舊,我卻再也沒有去過。

    大四的生活相對平靜了許多,真田沒有留學的打算,他畢業後便要接管家里的道場,所以並不急著趕學分。

    而我則在7月中旬順利修完所有學分,月底飛揚從美國回來度暑假的時候,我拿到了德國科隆大學的OFFER。

    父親堅持要我在德國留學,是為了方便我參與家族企業的經營實務,而飛揚當初決定學醫時就已把哈佛醫學院作為自己的努力目標,如今我們可謂是各得其所,為何我心里仍是隱隱有絲不安呢?

    很快我就知道了自己不安的根源,我的直覺果然不是一般的靈驗啊!

    跡部和幸村拿到了哈佛大學商學院的OFFER。

    莫非這兩人對飛揚還未死心嗎?哈佛的醫學院排名世界第一,商學院卻只排名第三,以他們的實力完全可以選擇最好的,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56、說愛/前 緣 誤

    一年過去了,迎來了我留學美國後的第一個暑假。

    仁在7月中旬通過了畢業會考和論文答辯,我在7月下旬回到東京。

    到家沒兩天,仁便收到了科隆大學經濟系的錄取通知。

    全家人都很開心,青木雄叔叔特意在酒店里舉辦了慶祝宴,優紀抱著兩歲多的青木雅子笑得無比燦爛,仁的眉目間卻似有隱憂。

    晚飯時我先後接到跡部和幸村的電話,原來他們都在上午收到了哈佛商學院的OFFER,8月底將和我結伴去美國,我頓時明白了仁的隱憂所在。

    這人到今天對我還是不能完全放心呢,我心中一陣疼惜。

    拜訪了真田爺爺、手冢爺爺和南次郎叔叔,和跡部幸村等人小聚之後,我便全力投入了仁的外語訓練。

    每天我都用德語和英語和仁進行對話,並且只允許他使用這兩門語言,仁叫苦不迭,爸媽和聞樂卻一致同意我的做法,于是,在全家人的“壓迫”和配合之下,仁的進步非常快,到8月底臨近我返校的時候,他已經能把這兩門語言說得基本流暢了。

    因為德國的大學是10月才開學,我又特意叮囑爸媽在9月繼續利用一切機會訓練仁的口語。

    臨走前的一晚,我給仁遞了一張寫著中文歌詞的紙片,在院中的薔薇花前彈唱張學友的《等你回來》︰

    無奈是萬分不得意的等待/無奈是共你深愛卻分開/路縱遠你也應知道

    我心中在等你回來/期待如望向飄飄那滄海

    原來離別方可知愛的忍耐/原來離別了不免有悲哀/或許不慣有風風雨

    卻知生命總有際遇/和你明白愛一生也不改

    陪你來尋覓孤單的勇氣/陪你來承受分開的痛悲/在心中你我的天地

    是永遠摯愛不拋棄/期待明日再緊緊靠一起

    原來離別了加深愛于心內/原來離別了始覺愛精采/願彼此永遠的相愛

    靠真心定可到未來/和你明白愛一生也不改

    仁痴痴地听著,突然跑回了房間,很快便拿著橫笛折了回來。

    仁和我一起合奏這支深情纏綿的曲子,在所有外語中,仁在中文上下的功夫最多,學得也非常用心,看著他凝望我的眼神,我讀懂了他眼里的眷戀和深情,也知道他明白了我用這首歌表達的情意,心里頓時暖暖的,很象是酒後微醺的感覺。

    合奏兩遍後我們才停了下來,我笑吟吟地望向仁,說︰“仁到德國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噢,嗯,每周至少要給我寫一封郵件,每月至少要打兩通電話,要堅持鍛煉身體,作息要有規律,要……另外,千萬不要被洋妞迷住心竅哦!”

    “好。”听著我喋喋不休的說話,仁微微勾起了嘴角。

    晚上,大概是因為明天就要分離吧,仁表現得特別溫柔,也特別熱情,幾年的同居生活使他熟悉我身體的每一個敏感點,我在他蓄意的撩撥和挑逗下嬌喘連連,在快感的襲擊下,我急切難耐地扭動著身子,仁低笑一聲,挺身而入,有節奏地律動起來……

    我緊緊地摟著仁的脖子,躬起身子迎合著,嘴里不時溢出連自己听著也臉紅的呻吟聲,仁突然在我硬挺的乳尖上輕咬了一口,酥酥麻麻的感覺令我渾身顫了一下,仁加快了沖刺的速度,在顫粟中我和他一起攀上了高潮的巔峰……

    我軟軟的掛在仁汗津津的身上,他抱著我溫柔地嚙咬我的耳垂,**仍停留在我體內,我眼神迷離地望著他,又是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象電流似的傳遍我的全身,感覺到仁的**在自己體內漸漸變得硬挺和壯大起來,我的臉有點燒,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迎向仁……

    仁的眼神又變得幽深起來,把我雙腿抬高放在自己的肩上,他往前一個挺身,和我之間再無縫隙,充實的感覺使我舒服得哼了哼,仁受到鼓勵似的激狂地抽送起來,這個姿勢好象進得特別深,仁的技術越來越好了……我腦子里亂亂的,伴隨著仁的一陣勇猛的沖刺,我又沉迷在快感的汪洋里……

    “寶貝,我愛你。”釋放之後,仁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字正腔圓的普通話,沙啞的嗓音格外性感,我開心地搖著他的手臂說︰“沒錯,就是這樣發音,再說一遍!”

    仁嘴角微揚,又說了一次。“PERFECT!”我喜悅地笑著,在他臉上大大地親了一口,然後我滿懷期待地望向他。

    “我愛你,風。”仁盯著我認真地說,看我有些發愣,仁低嘆道︰“咳,寶貝傻乎乎的樣子很可愛呢。”

    “雷,我也愛你!”我摟著仁的腰,仰著臉對他說。

    仁渾身一震,激動的看著我,眼里有著不敢置信般的狂喜,喃喃道︰“風,是真的嗎,我終于听到你說愛我了。”他反手把我擁在懷里,抱得很緊很用力,象是要把我整個人揉進身體里似的,我埋頭在他胸前,听著他快速而有力的心跳。

    仁的話令我一愕,這才想起剛才是自己第一次對仁說出愛這個字,腦中靈光一閃,仁以前的不安一定是因為我從來不說這三個字吧……

    以前之所以從來不說,是因為未能徹底放下前世的愛戀嗎?

    今天終于說出來了,是代表著我已經放下前世的羈絆了吧?

    我心里隱約多了一份明悟……

    昨日之日不可留,因為留不了,所以毋需留。

    過了好一會,我認真地看著仁的眼楮,一字一字地說道︰“雷,親愛的,對不起,我一直忘了告訴你了,我愛你,一直都愛你,我心里也一直只有你一個。”

    是的,今生今世,我只愛你一個。

    仁靜靜地听著,嘴角在不斷上揚,臉上慢慢煥發出因得償所願而極度喜悅和滿足的神采,他熾熱的眼神象是要把我燒化,他低頭吻住我的唇,很溫柔很纏綿的一個吻,並沒有帶著情欲的氣息,卻同樣讓我沉醉不已。

    一吻過後,我們相視而笑,心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和快樂。

    放松下來後困意便輔天蓋地地襲來,我在迷糊中依稀記得是仁幫我洗了澡,然後又抱我回到了床上。

    入睡前腦海里飄過草蜢歌中的幾句歌詞︰愛不怕讓你知道/心一定需要明了/這條路好風景再多/我只願意被你擁有

    是的,愛不怕讓你知道,心一定需要明了。

    ——原來,一直令你不安的,是我是忘了說愛。

    ——幸好,我終于說出了,一直欠你的三個字。

57、進修/兩 地 情

    留美的日子因為跡部和幸村的到來而大大變樣。

    跡部的父親在哈佛附近給他買了一套公寓,配備了一輛寶馬。不知道是否出自故意,沒有給跡部安排佣人。

    我和幸村應邀成為跡部的房客。

    仁得知後沒說什麼,只是電話打得比以前勤了些。

    跡部的公寓是二層復式設計,一樓是兩房一廳的格局,兩個房間一間被布置成書房,另一間是健身房。

    二樓是三房一廳,我和跡部幸村三人各住一間,客廳則變成了電腦室。

    住在一起才知道,跡部和幸村的自理能力相當出色,幸村倒還罷了,跡部居然也能適應沒有佣人使喚的生活,實在令我驚訝不已。

    共居自然是有分工的,我負責做早餐和晚餐,跡部和幸村負責公寓的清潔和洗碗,午餐則一起在學校食堂對付。

    我保持著負重晨跑的習慣,跡部和幸村則習慣在健身房鍛煉,倒也各得其所。

    為了盡快修完學分,我的學習課程排得很滿,雖然在學校的音樂社掛了名,卻極少參加社團活動。當然我是有正當理由的,畢竟我進入哈佛後就自薦成為“實習校醫”,第二學期就轉了正,到今天已經小有名氣了。

    跡部和幸村現在都長成了一米八出頭的個頭,一流的家世,出色的成績,英俊無匹的長相,霸主般的風采和氣度,兩個極品帥哥每天都在學校飯堂和我共進午餐,這份親近使我成為了不少女生的公敵。

    其中一些女生仗著“藝高膽大”向我公開挑戰,我當然是坦然接招,這些年我的武術訓練並沒有拉下,送上門的活靶不用白不用,于是對她們一律是不客氣放倒了再說。

    見識了我的厲害,前來挑釁的女生越來越少,後來我在學校的秋季運動會上大展身手,輕松擊敗柔道社黑帶五段的社長詹妮弗,秒殺劍道社的一席選手索菲,並刷新了女子1500米跑的記錄,終于沒人再來挑釁了。

    不打不相識,我和詹妮弗、索菲在賽後成為了朋友。特別巧的是,詹妮弗和索菲也是醫學院的學生,兩人比我高一屆,詹妮弗主修肝膽外科,索菲主修骨科。

    我心中大樂,我主修的是心血管外科,說起來我們三人將來都是拿手術刀的。

    索菲當下便笑道︰“我們主修的居然都是外科!莫不是都有暴力傾向吧!”

    詹妮弗在索菲頭上敲了一記,佯怒道︰“去你的暴力傾向,我們這叫物以類聚,英雄所見略同。”

    我笑眯了眼,說︰“以後學妹我就拜托兩位學姐多多關照了。”

    詹妮弗和索菲表情哀怨地看向我︰“運動會上怎麼不見你關照一下學姐呀?”

    我故作惶恐地連連擺手,說︰“那是學姐讓著我,不算數的,不算數的啦!”

    沒過多久,商學院凱瑟琳的加入使我們的三人組變成了四人行,凱瑟琳是學生會的秘書長,和詹妮弗、索菲同屆。

    我們四人當中,索菲還沒有男友,詹妮弗、凱瑟琳和我雖然有男友卻都不在身邊,于是我們經常在一起打發周末,蹦的,滑冰,打網球,看電影,逛街,偶然也泡酒吧,日子過得越發豐富多采起來。

    跡部和幸村偶然也加入我們的活動。

    兩人很默契地輪流在星期天和我一起去商場采購日用品和一周的食物,學校組織大型舞會時則輪流請我當舞伴,索菲她們為此戲稱我是跡部和幸村的“御用舞伴”。

    對此我只有苦笑,對那些妒忌如狂的眼神只能視而不見。

    跡部自當年表白過後就沒有再向我施加壓力,但他和幸村的心思顯然是一樣的,兩人都在生活中向我展示出自己真實的一面,對我的好更是變得和風細雨般不著痕跡。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但我心里早已被仁填滿,再也接納不了其他人的感情。

    我只好在心里默默祝福跡部和幸村早日找到屬于他們的幸福。

    我想跡部和幸村也是明白的,只是還抱著一絲微薄的希望不肯放棄罷了。他們不說,我當然也不能點破,相識七年了,我最初只是把他們當成晚輩來看待,後來接觸得多了,了解到身為家族繼承人的他們遠比年齡早熟,才慢慢地把他們當成朋友,我欣賞他們,但那和愛是不同的,也從不曾有令他們誤會的言行。

    我很清楚自己的外貌只能算中等,吸引他們的大概是我獨立自信的個性吧。因為有著明確的目標,我才會從小就努力不懈,而付出的汗水也獲得了豐盈的回報,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擁有獨立和自信的資本,這兩者之間是互為因果和相輔相成的。

    也許他們需要的只是時間吧,現在這種朋友兼家人式的相處也沒有什麼不好,順其自然便是了。

    美國的學生是很幸福的,每年擁有長達3個月的暑假和1個月的寒假。

    在我留學的第二個寒假,34歲的小叔終于結婚了,小嬸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律師,在去某治安不佳的居民區取證時遇上歹徒,路過的小叔見義勇為了一把,于是上演了一出美女愛英雄的喜劇。

    仁從東大畢業後精英教育也結束了,留學德國後便在父親的安排下開始著手打理一些家族的生意,暑假則必須在家族的公司上班。

    山不就我我就山。每年5月底放暑假後我總是先到德國呆上一個月,然後回東京實習兩個月,期間當然是白天實習,晚上陪伴家人。寒假則過得比較舒服,我和仁、聞樂都會在聖誕節前夕直接返回東京,我每日只在醫院實習半天,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和仁膩在一塊。

    每次去德國,仁都在不同的部門任職,我通常是充當他的臨時助理,協助他處理一些簡單的例行性事務。每次看到仁從容自信地對下屬發號施令,我心里總是會涌起一股莫名的驕傲,工作中的男人果然是最有魅力的,我有時望著他不自覺地出神,往往惹來他戲謔的一笑。

    去了德國才知道,仁的叔叔菲爾是一間三流電影制片廠的影視編劇,個性自由散漫,奉行及時行樂和獨身主義,在泰勒爺爺的眼里是不務正業的逆子。

    仁有兩個出色的堂伯父,大堂伯只有三個女兒,二堂伯有一兒兩女,但仁的堂佷才十歲,偏又長得瘦弱,打小便針藥不斷,難怪泰勒爺爺會把家族的未來寄托在仁的身上。

    我用不到三年的時間修完了大部分學分,然後在醫學院的附屬醫院實習了一年,在哈佛度過第四個春天之後,終于拿下了醫學博士學位。

    23歲的我回國後成為東京綜合醫院最年輕的心血管外科專家,聞樂也完成了學業,從英國返回了日本,成為東京鋼琴家協會的新成員。

    小嬸在秋天生了個男孩,爺爺給孫子取名為神尚武。

    一年後的夏天,仁和跡部、幸村三人同時拿下經濟學博士和工商管理碩士雙學位,回到了東京。

TOP

發新話題

當前時區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4-5-22 09:35

Powered by Discuz! 6.0.0Licensed © 2001-2014 Comsenz Inc.
頁面執行時間 0.064375 秒, 數據庫查詢 6 次, Gzip 啟用
清除 Cookies - 聯繫我們 - ☆夜玥論壇ק - Archiver - WAP
論壇聲明
本站提供網上自由討論之用,所有個人言論並不代表本站立場,並與本站無關,本站不會對其內容負上任何責任。
假若內容有涉及侵權,請立即聯絡我們,我們將立刻從網站上刪除,並向所有持版權者致最深切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