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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衛子夫)一代傻后衛子夫》作者:幽夢【完結】

〔正文:第五十八章  無奈選美〕   
  “妹妹,你怎麼還在這呀?跟你說,今天咱們兄妹的好日子來了。”李延年潢臉喜滋滋的對著坐在小亭中的李豔道。

  李豔漫不經心的,絞著手上的巾帕。“哥哥,你又要說什麼?沒看到人家正在這想事嗎?”

  “哎呀!妹妹呀,你想什麼比竇嬰竇大人的到來,更重要呢?好了,他就在前面不遠的小湖邊,你快過去吧!”李延年推著李豔,催促著。

  “好了,哥哥,我這就去了。你不要推了好不好?總要人家看看臉上的妝有沒有花?衣衫整不整呀?”李豔自懷中拿出小銅鏡看了又看,才向不遠年的小湖走去。

  遠遠的看到一身朱青色布衣的竇嬰,站在月光籠照著的小河。如果他再年輕個十多個春秋可是個好歸宿。真是可惜“哎呀、竇大人,小女子沒有眼花吧?您真的來看人家了,那日宴會,我還以為你只不過是哄哄我呢!沒想到您真的來了!”

  竇嬰聽到身後的嬌柔聲音,轉過身“李姑娘還真是傾因傾城呢?整個長安怕是再也找不出比姑娘更美的女子了。”

  “大人就是會說話,什麼傾國傾城?還不是一個可憐的歌妓罷了!”李豔一手絞著帕子,一邊嘟著嘴可憐兮兮的說。

  “哎,姑娘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歌妓怎麼了?咱們當朝國母還不是歌妓,可人家現在還不是照樣一國之母。多風光呀!況且,姑娘生的貌比西施,看不是把大人迷的三魂去了六魄。”竇嬰一手輕挑的抬起李豔的下巴,一手摟著李豔的柳腰。

  “秋月高照妾心歸,百花園中郎心花。牡丹月季您都愛,哪有李豔容身處?”李豔也不慌,只是輕呤出一首似詩非詩的詩出來。

  “李姑娘,此話就差了,現在本大人可是目無他花,只有一個李豔罷了。”竇嬰試圖一吻香唇。

  李豔不著痕跡的躲了過去,吻也落在了她的香腮上。“大人,李豔可不是什麼不正經的女人,要不是心儀大人,可是不會來見您的。大人即然也喜歡豔兒,那麼何不正大光明的迎娶豔兒呢?這樣的話,豔兒才敢相信大人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而是真是喜歡豔兒。”

  竇嬰一聽,放開了摟著她腰的手,心下暗喜。“沒想到姑娘還是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清蓮呢?那麼姑娘就放心吧!三日後本大人的花轎來迎娶姑娘!”說完就哈哈大笑的離開了李府。

  甘泉宮

  天色又暗了,只是今天晚上天上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只是一片黑暮。

  衛子夫失神的看著一邊在奶娘懷中的劉據,和一邊坐在地上擺弄花草的衛長。看來他今晚是不會來了,又一個秋天了。一陳冷風自視窗吹了進來,讓衛子夫打了個冷戰。

  正在這時珍玉急勿勿的自外面,跑了進來“娘娘,李公公說,陛下今晚去了王夫人那兒,讓您不要等了。”

  衛子夫自甘泉宮的臺階上站了起來,腿的酸麻告訴她,她已經坐在冰冷的地上很久了。一步步的走到了不遠處奶媽身邊,自她懷中接過劉據“你下去吧!今晚皇子在我這。”

  “是娘娘,奴婢告退!”說完,奶媽輕輕的退出了甘泉宮。

  衛子夫又對一邊的幾個宮女道“夜深了,你們都下去吧!早點休息!這裡有珍玉就行了。”

  “是,娘娘”幾個宮女對子夫行了禮也走了出去。

  一邊的衛長跑過來對衛子夫說“媽媽,衛長好想睡喲!今晚上衛長能不能也和媽媽睡呀?”

  衛子夫抱著劉據,低下身子“小公主,你以後不要叫媽媽了,你要叫母后。你的父王,你也不要叫爸爸了,你還是叫父王吧!就算你叫了媽媽、爸爸,還是改變不了什麼的。”說完對珍玉道“珍玉,你今天晚上也別走了,把公主抱過來。我們晚上聊聊天。”

  許久後,衛長睡了,劉據睡了。可是子夫和珍玉卻依然睜大著眼睛,毫無睡意。

  子夫開口打斷了沉靜“珍玉,你明天去把李延年的妹妹叫進宮來,就說我有事請她進宮。”

  珍玉不解的問“娘娘,您請她來做什麼?宮裡狐狸精夠多的了,依珍玉看那個李豔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天宴會您沒注意,她的一雙眼睛就在陛下身上打轉呢!”

  衛子夫聽到珍玉的話,面上似乎平靜如水,可是心中卻是苦澀難言“珍玉,你放心。她再怎麼讓陛下迷戀,可也不過數年過陰。讓她進宮,也可以幫陛下分分情,這樣王夫人怕是就不會讓陛下太迷戀了!”

  珍玉聽著子夫似是而非的道理,仍是不懂“娘娘,您還真的打算讓她進宮呀!可是娘娘,如果她成為第二個王夫人怎麼辦?”

  “珍玉,她成為李夫人是早晚的事,不如我們先開口。這樣也讓陛下成了我一個人情,更何況她也不過數年光陰罷了!總比別人得幸好些!”衛子夫閉上眼睛,不去看另一邊睡著的珍玉。

  衛子夫坐在甘泉宮的主位上,看著下麵明顯慌亂的李豔。指了指一邊的椅子,笑了笑“李姑娘,坐呀!”

  李豔惶恐不安的坐了下來,抬頭問子夫“娘娘,不知娘娘找奴婢來有什麼吩咐?”

  衛子夫端起一邊的茶水,放到鼻間聞了聞“嗯,真香,李姑娘這可是好茶呀!姑娘也不要太緊張了。今日本宮找姑娘來是有事相求呢?

  李豔聽子夫這麼一說,連忙站了起來“娘娘說什麼呢?娘娘要奴婢做什麼?儘管吩咐就是了,李豔無不從命!”

  “呵、呵、姑娘,如此說。那麼本宮也就開門見山了。說實話,姑娘長的是傾國傾城,水靈靈的一個花仙子。舉手投足間,盡是嬌媚無比!像姑娘這麼美的一個美人放在民間,豈不是太可惜了!不如姑娘進宮來,陪王伴駕,不是更好嗎?姑娘意下如何呢?”

  衛子夫輕輕的緩慢的吐出她的意思之後,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也掩去了眼中的酸澀。

  李豔不敢相信的看著放下茶杯的衛子夫“娘娘,您在說笑吧!雖說奴婢是長的稍有姿色,可是比起娘娘就差多了。”

  “李姑娘,本宮說話向來不開玩笑,還有李姑娘有心要跟本宮比嗎?”衛子夫臉色仍是漫不經心,可是吐出的話卻把李豔嚇的後退數步。

  退出數步後,李豔急忙收起慌亂的心思“娘娘,奴婢不敢,請娘娘降罪!”

  衛子夫看著面前的李豔,只覺的好累,而她偽裝的笑臉也快笑不出來了。“好了,李豔你下去吧!本宮說的希望你好好想想,若是同意,明天就進宮來吧!”說完擺了擺手,讓李豔退了下去。衛子夫仰起頭,躺在貴妃椅上,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自她臉上滾落!白霜霜呀、白霜霜,你可曾想過有一天,你親自為你的丈夫選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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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親愛的讀者朋友們,你們好呀!

  夢夢首先要謝謝你們這麼久來,對夢夢的支持!讓夢夢有信心繼續完成衛子夫.當然,衛子夫也有負面的評論,可是支持夢夢的朋友們還是很多不是嗎?在這裡謝謝星琳,絲縷公主,還有很多朋友們,夢夢就不一一細數了!

  因為最近,夢夢才發現有另一個夢夢,筆名相同的了.其實夢夢也是初次寫文的,夢夢寫的也只有這個可憐的衛子夫和女人淚罷了.至於別的優秀作品,是別人的心血了.

  好了,請大家不要覺的夢夢煩了,夢夢這就跟大家拜拜!不擔誤大家的時間了.等等,夢夢還有一句話.就是朋友們若是喜歡衛子夫和夢夢的,請加夢夢的QQ,讓我們共同來觀注衛子夫的人生,好嗎?

  祝各位:心想事成,每天快樂!

  再見,夢夢留!

  
〔正文:第五十九章  帝后決裂〕   
  甘泉宮

  衛子夫站在窗口,白天的事讓她一整天魂不守舍,她不知道她這麼做對不對?可是依目前來看,效果還是不錯的。只不過幾個時辰罷了,整個長安城傳的沸沸揚揚,女人們則是不可思議她的大度,男人則是佩服她的心胸之大。現在她可是出了名的賢妻賢後了。可是心裡的苦誰又能清楚呢?是自作自受吧!衛子夫苦笑了一聲,離開了窗口,向門外走去。

  皇帝駕到、皇帝駕到、、

  衛子夫正準備出去,就聽到宮人的通報聲。抬頭望去,劉徹已到了跟前“臣妾衛子人參見陛下。”

  劉徹上前扶起衛子人“子夫,外面傳說,你讓李豔進宮是真的嗎?”

  衛子夫拉出劉徹握在手中的左手,後退數步,才道“是的,陛下,臣妾見李姑娘生的如花似玉,就自作主張了。還望陛下不要見怪。”

  劉徹面上平靜如水,讓人看不出他是喜是憂“子夫,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已經不愛我了嗎?為什麼要李豔進宮?”

  “愛?不知道。說實話,我與其說不愛你,不如說我不敢愛你了。你知道嗎?我自從和你自雪山回來後,我就過得不知喜樂了。你在我身邊時,我只要想到你還有那麼多的女人,我就心慌。我擁用你,別人怎麼辦?可是你不在我身邊時,我就想著你這會兒在哪呢?是在王夫人哪?還是趙夫人哪?還是呂美人哪?我過的疑神疑鬼,我就快要瘋了你知道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愛你,就要思念你,可是我們是夫妻呀!我卻整整十一天沒有見過我的丈夫了。我的丈夫在忙,我拼命的告訴自己,你只是國事繁重,沒有時間罷了。可是,你有時間去看王夫人,去看呂美人,就是沒有時間來看你的結髮妻嗎?自從雪山後來回,我強要自己學會包容,學會接受你的女人們。我學的好累、好累,為了讓你專心的處理朝事。我還要三不五時的調解你那些女人們,她們爭風吃醋!我要說,大家進了這後宮,就是一家人,姐妹之間不應該互相猜疑。應該互相換位思考!我的陛下呀!你知道不知道我衛子夫說這話時,心有多痛,我在做什麼?你知道嗎?我在幫助我的丈夫調解他的女人,那我算什麼?你的管家嗎?”衛子夫終於忍不住了,她的心被撒裂了,她在做了這麼許多以後。還要接受劉徹的質疑,讓她心神畢疲!他劉徹以為她在開口讓李豔進宮時,難道心就不痛嗎?

  劉徹的猛的拉住,欲轉身而去的子夫“子夫,一個帝王的後宮是不可能只有一個正妻的。我這麼做,錯在哪裡?我如果只有一個皇后,天下也會取笑我的。我只是享受我應該擁用的罷了,一個帝王不是就應該擁有眾多的女人嗎?這不是帝王的特權嗎?更何況,大漢稍有錢財的平民都妻妾成群了,而我一個大漢的皇帝還不能嗎?子夫,我愛你,至到現在我依然愛你,別的女人你大可不放在心上,這樣我們不是很好嗎?”

  子夫轉過身子,背向劉徹,眼中的珠淚也因為劉徹的自以為是,而在眼中打轉“呵、呵,能,你能!你是皇帝,你是陛下,你當然可以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你當然可以左擁右抱美人恩了!只是我請求你不要再說什麼你愛我了,你的愛好虛假,我衛子夫無福消受!陛下,自現在開始,讓我們之間不再談什麼愛了,那只是污辱了愛罷了!我們之間之是,皇帝與皇后的關係,只是君與臣的關係。沒有愛情!你要左擁右抱也好,你要三宮六院也罷,哪怕你要整個天下的女人,我衛子夫也只有舉雙手支持,不會反對的。你瞧,今天子夫不是就為你選了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不是嗎?”子夫輕仰起頭,逼回眼中的淚,才轉過身對一頭霧水的劉徹道“陛下,天已經不晚了,你也該休息了。至於你要上哪休息,還是請陛下自拿主意吧!”說完,子夫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內室。

  身後的劉徹見衛子夫似乎有些生氣,可是他卻是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衛子夫,你在想什麼?朕不知道,不過即然你給朕選了一個女人,那麼朕就接受你的好意了。朕要你對朕道謙,否則朕就再也不踏進這甘泉宮。”說完劉徹也大步而去,空留一室冷清

  
〔正文:第六十章  計畫出宮〕


  衛子夫扒在床上,淚水落了又落,不知不覺天色已經開始脫離黑暗了。“今日的一切都是我衛子夫自作自受,不怨別人,只是恨自己誰不好愛,卻偏偏愛上了他。回頭想想,自始到終,他都沒有做過什麼讓她愛他的理由。只是自己把自己推下了這深崖,絕境!想起大漢天子第二部中,陳阿嬌說的,沒有愛人的金屋就是一個金絲籠罷了!還真是不錯。”

  “你後悔了嗎?如果你後悔了,我可以帶你脫離這個金絲籠的,只要你願意。”不知何時季安世已經站在了離衛子夫不遠處的帳外。隔了一屋紗帳對床上的衛子夫道。

  “這皇宮對你來說,還真是來去如常!幸好你現在已經不要劉徹的命了,否則他都不知道要被你?多少次了?”子夫輕輕的自床上坐了起來,走出了紗帳,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日的。昨天哭累了,也就沒換。

  “不、你錯了,我並不是不要他的命了。我只是在等,在等你不愛他的時候。”季安世看到子夫紅腫的眼睛,更是氣劉徹不知珍惜子夫。

  “季安世,我愛他,至到現在我仍然愛他,我也不後悔愛他。如果你要帶我走的話,那麼我答應你,我想離開皇宮了。只不過不是我不愛他了,只是我愛的太深了,所以我要離開他。同樣我要帶走我的孩子,你不會有意見吧!還有,就是我不會嫁給你的,就算我離開了皇宮、離開了劉徹,我依然不會嫁給你。如果你還願意幫助我的話,那就五個月後來接我吧!這五個月你好好準備準備。”衛子夫說完後,就走出了內室,來到甘泉宮外,不理仍在內室的季安世。

  季安世,見衛子人走了出去,也一個起越離開了甘泉宮。子夫願不願意嫁給他,他不管,只要子夫願意和他走就行了。只要離開了劉徹,她就會發現最愛她的不是劉徹、而是他季安世。

  轉眼五個月過去了,劉徹坐在素玉宮,的高塌上。而李豔也就是李夫人,伸手把撥了皮葡萄輕輕的放進了劉徹的口中。嬌聲道“陛下呀!您可得給臣做主呀!您不知臣妾今天受了多大的委屈呀?”

  劉徹漫不經心的問“是嗎?說來聽聽。”他已經五個月沒有見到她了,現在整個長安都傳說,陛下變心,不再專寵皇后了。可是誰又知道,他想她,想的都快發瘋了。

  “哎、其實說來,也是臣妾的錯,不該惹皇后娘娘生氣才是。可是那個王夫人指著臣妾罵,臣妾只不過輕聲的回了一句罷了。皇后就當著那麼多的夫人、美人,還有宮人們罵臣妾。您都不知道呀,臣妾當時都羞愧的連死的想法都有了,要不是臣妾剛懷上龍子,臣妾當時就不想活了。”李夫人一臉無奈、苦愁的表情。

  劉徹看了,只覺得心更煩了“你若是想死,朕也不難為你。至於你的皇子,反正朕已經有了據兒了。而且我已經決定立據兒為太子了,所以你腹內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朕都有了。”說完劉徹站了起來,盯著李夫人道“你給朕聽著,後宮之事是皇后所管,以後不要來煩朕,還有就是,朕不想聽到任何皇后的不是。”說完就甩袖而去。

  李夫人不敢相信的看著遠去的劉徹“什麼嗎?只不過說一句,竟然讓人家去死,哼我就不相信我比不過你衛子夫。總有一天,我要甘泉宮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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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一章  計畫失敗〕   
  衛子夫依舊站在宮院中,抬頭望著潢天的星辰!皇宮,這是子夫最後一博了。“珍玉,你真的也要和我一起離開皇宮嗎?雪山你也去過了,那很苦的。”

  珍玉輕輕把睡著的劉據放在身邊的搖籃裡,走近衛子夫“娘娘,珍玉沒有雙親,只和一個妹妹相依為命,只是可惜!陳皇后沒有折磨死她,她自己的身體倒折磨壞了,二年前就走了。整個人世現在除了娘娘,就再也沒有讓珍玉放在心上的人了。這樣,珍玉不跟隨娘娘,要跟隨誰呢?”

  衛子夫手輕輕的拉起珍玉放在她胳膊上的手“珍玉,你知道的,我從未把你當過侍女使喚,我一直也只是把你當作一個知已、朋友罷了。即然你願意跟著我離開皇宮,我當然很開心不用和你分離。其實我告訴你,我對於這次離開皇宮,並沒有什麼把握。畢竟自我來到這以後,一切還都是照歷史在走,而若是一切都照歷史的話,我是跑不了的。可是我願意試一試,我願意為我的人生拼一拼。”

  “我都準備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季安世不知何時,已經到了院中。

  衛子夫好奇的扭過頭,對仍舊是一身白袍的季安世道“你是怎麼按排的,我很想知道。畢竟這可是深宮呢?”

  季安世往前走了數步,站到衛子夫跟前“很簡單,我是皇帝,你是皇后,我們出宮還有誰敢阻擋呢?朕帶朕的家人出宮去散散步,到平陽公主府走親親,誰又會有意見呢?”

  “好、好、好一個正大光明的妙計呀!就憑你長的像朕就要帶走朕的家人嗎?”季安世只顧著講他的計畫,竟沒注意到,不知何時劉徹已經走了進來。

  衛子夫轉過身,看著長達五個月都沒有出現的人,突然出現在這甘泉宮,倒讓她沒有想到“喲、原來是陛下呀!怎麼突然想到來甘泉宮坐坐呀!真是讓衛子夫受寵驚呀!”

  劉徹冷眼看了一眼衛子夫,沒有理她,只是走到季安世面前“原來是你?雪山的客人。怎麼,不來見見朕這個主人,倒是見了這兒的女主人!”霎那間,雪山的一暮暮自劉徹心中略過。難道那天子夫說的男人是他?因為子夫的受傷,讓他忘了曾有這麼一個人了。可是現在他卻出現在皇宮裡,說要帶走子夫。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子夫也愛他?難道子夫之所以要李豔進宮,就是為了要離開他嗎?當時子夫也曾為了這個男人替他擋箭的。

  季安世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劉徹,說時遲那時快,瞬間一柄長劍已經頂在了劉徹的胸口。“你說的已經夠多的了,你想知道我是誰嗎?告訴你我的名字叫季安世,是季布的後人。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不要,季安世你在做什麼?放下劍,放下徹。你聽到沒有?你要是敢傷害徹一根頭髮,我恨你生生世世!你聽到沒有?”衛子夫一大步走上前去,拉著季安世拿劍的手。可卻也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就怕不小心傷了劉徹。

  正是這時,聽到外面傳來皇太后駕到、、皇太后駕到、、

  “母后,你怎麼會來?”劉徹吒疑的看著突然到訪的皇太后。

  衛子夫也是一臉驚訝,畢竟皇太后可是幾乎沒有來過她的甘泉宮。從來只有她每天去參見皇太后。

  皇太后沒有理衛子夫,也沒有理劉徹,只是盯著季安世。自言自語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竟然長大了。”說著,說著竟然淚流潢面。終於,皇太后艱難的開口了“你不能傷了他呀!他是你哥哥呀!三十年了,今生今世我竟然還能再見到你,我的孩子呀!”

  劉徹愣了、季安世也放下了手中的劍,衛子夫則是冷靜的站在一邊。自皇太后流下眼淚,衛子夫就猜到季安世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再加上季安世和劉徹長的一模一樣。身世也就呼之欲出了!只是皇太后怎麼會來甘泉宮?這甘泉宮皇太后還不曾來過呢?今晚怎麼這麼巧呢?難道是她?

  衛子夫這麼一想,抬起腳步走到皇太后身邊,向皇太后行禮道“臣妾衛子夫參見母后。”

  皇太后冷冷的看著衛子夫道“起身吧!哀家可不敢受你這一拜。”

  一邊行禮的衛子夫聽了,也不生氣,站直了身子後問“不知母後怎麼突然想到,來臣妾的甘泉宮的。母后來的突然,臣妾沒有接駕,還望母后贖罪。”

  
〔正文:第六十二章  身世之迷〕     


  “不用勞煩皇后迎接我這個老太婆了,今日若不是李夫人即時來告訴我,今天恐怕就要因為你,害的哀家兩個皇兒自相殘?了。你身為一國之母,難道就不知道一點婦德嗎?一個皇后,深夜竟然私會男子。”皇太后對衛子夫一頓教訓後,推開了一邊的侍女,一步步走到了季安世跟前。“孩子呀!其實你是我的親生兒子呀!三十年前我生的本是雙生子,可是你和你哥哥剛出生。就被一個黑衣人抱走了,於是景帝也是先皇、你的父王,說不能聲張,只能暗訪。可是剛好又遇到當時的文帝歸天,漸漸你父皇尋找不到你,也就失望了。我也以為我今生至死也再也見不到你了,可是沒想老天還是讓我們母子團圓了。孩子、我是你的母后呀!”

  “不是、不是,我不是你們劉姓的子孫,我姓季,我叫季安世。我的任務就是?了皇帝報血親之仇,我又怎麼可能是他劉徹的弟弟呢?”季安世瘋狂的對著皇太后吼道。

  王太后,見季安世不願認她。也是傷心的老淚潢面“兒呀!你不相信你的母親嗎?你看看你長的和徹兒是一模一樣,這難道還不能證實你就是我的皇兒嗎?相必你也一定知道當今皇上原名不叫劉徹,是叫劉彘。你知道為什麼嗎?那是因為當時你一出生你的父皇就為你取名劉彘,你哥哥叫劉徹,也就是當今皇帝。可是誰知當天晚上,你就不見了。當時你父王手下的一個謀臣說,皇子不見,事關江山。不能明找、只能暗訪。又命當時知道此事的侍從們不得說出半句。外界這才不知我產下的是雙生子呀!可是母親日思夜想的就是找到你呀,皇兒!“

  “不是、不是,我不姓劉,我姓季、姓季。”季安世無法接受突如其來的身世,一個起落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皇兒、皇兒、我的皇兒呀!”皇太后見季安世要走,伸出一隻手想拉他,可是她只拉到一縷輕風。

  正在這時,皇上身邊的李公公突然來報“皇太后、陛下,皇后娘娘,素玉宮的李夫人求見。”

  衛子夫正猶豫著不知該如何是好呢?不知該怎麼才能開口送皇太后回宮呢?就聽李公公說李夫人來了,就忙道“母后,陛下,想必李夫人也是有要事求見。還是見了吧!”子夫說完,回過頭對一邊的李公公道“公公,初春天還涼著呢!你快去請李夫人進來吧!別凍壞了身子,聽說李夫人這會兒,可是雙身子呢?快去吧!”

  “是、娘娘”李公公見皇太后和皇帝都未曾開口反對,就大聲宣道“皇太后、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宣李夫人。”

  隨著李公公的聲音,李豔出現在了甘泉宮的宮門口,正向這兒走來。“臣妾見過皇太后、皇帝陛下,皇后娘娘。”

  皇太后沉浸在季安世不願認她的悲傷中,而劉徹則是想看看衛子夫,為什麼這會兒還要見李豔?也就沒有開口。衛子夫向前走了一步,扶起行禮的李豔“李夫人,不必多禮。只是李夫人深夜來訪甘泉宮,定是有要事相告了。”

  李豔抬頭看了一眼皇太后,和劉徹,最後又看了看衛子夫。這是怎麼一回事?今天晚上,她遲遲不見劉徹前來,就讓貼身宮女去打聽。宮女回來說,陛下去了甘泉宮,還說陛下在宮門外站了好一會兒,而且宮內好像有另外一個男人。不過樣子沒看清。她一聽宮女的話,就猜測想皇后一定是不守婦道,被皇上撞見了。可是又怕皇帝捨不得對皇后下手,這才趕緊的去叫了皇太后。本想著這會兒,皇太后一定是要廢了衛子夫,而子夫也一定是正跪著求饒呢?可是怎麼眼前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呢?

  衛子夫見李豔久久沒有說話,證實了她的想法,就先開了口“李夫人是怎麼了?這麼晚來甘泉宮不是有事要向皇太后、或是陛下,或是本宮報告的嗎?怎麼不見說話呀?”

  李豔聽衛子夫的口氣,也不像是出了什麼事的樣子。難道那個宮女說的男人是衛青?還是陛下的人?罷了,這會兒可不能隨便說話,還是等會把皇太后送回安樂宮,問清楚,再走下一步吧!“皇后姐姐,是這樣的。就在剛吃晚飯時,臣妾聽身邊的宮人說,皇太后近來身體好像偶感風寒,臣妾一聽呀!是坐立難安,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就忙跑到安樂宮看了看,可是臣妾見皇太后也沒睡,就聊了一會兒!也不知哪句話說錯了?皇太后就起身說要來皇后姐姐這來看看,臣妾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就沒敢說話,可是臣妾在安樂宮好一會兒不見皇太后回來,就放心不下,來姐姐這看看。”

  衛子夫聽完,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呀!李夫人害的本宮嚇了一跳呢?還以為李夫人有重要的事呢?即然這樣,本宮和母后該商量的也商量完了,就勞李夫人送母后回宮了。”

  李豔一聽,忙順著衛子夫給的臺階下,就走到皇太后身邊,對皇太后道“母后,您看天也不早了,讓臣妾送您回宮吧!太醫可是說了,您的身體不能再吹冷風了。”說完見皇太后不知在想些什麼?就扶著皇太后走出了甘泉宮。
  
〔正文:第六十三章  平陽府小住〕   


  衛子夫見皇太后終於走出了甘泉宮,才放下心頭的一口氣。走到劉徹身邊道“陛下,天也不早了,陛下不累嗎?明天還要上朝呢?您不早點休息吧!”說完就準備進內室去。

  “為什麼?如果今天晚上朕沒有來,明天你是不是就不見了?為什麼?你不是說過你愛朕的嗎?是不是你跟本就不愛朕,只是在騙朕,其實你愛的是季安世對不對?怪不得你願意為了他而擋下那一箭,而如今你竟然為了他要離開朕。為什麼?告訴朕為什麼你不愛朕而去愛季安世呢?劉徹拉住欲離開的衛子夫,痛苦的說著心裡的質疑。

  衛子夫聽著耳中的一聲聲為什以?伸手扒下拉著自己的那雙手,眼睛狠狠的看著劉徹“陛下,你要怎麼想?就怎麼想?你喜歡怎麼想?就怎麼想?”說完就消失在層層紗帳後。

  “衛子夫你聽著,朕不許你離開皇宮、不許。就算你不愛朕,朕也不許你離開皇宮,你要在這兒,你必須在朕身邊。”對著紗帳吼完,劉徹也轉身離開了甘泉宮。他沒有注意,隨著他的離去,紗帳後的身影也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衛子夫無力坐在紗帳後冰冷的地上,他還是離開了。這一次怕是真的失去了他。

  珍玉不知何時也坐到了子夫的身邊“娘娘,雖然珍玉不懂你為什麼要離開陛下?可是珍玉看的出娘娘好累、好苦。”

  許久後,衛子夫開口了“珍玉,你知道我最後是怎麼死的嗎?還有據兒、衛長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娘娘,你在說什麼?怎麼提起死來了呢?您再說,珍玉不要理你了。”珍玉聽子夫提到死,不安極了。

  衛子夫按住欲起身離去的珍玉“珍玉,聽我說完好嗎?據歷史上說我總共做了三十八年的皇后,最後是自盡死的,一條白綾結束了我悲劇的人生。在死前被收回了皇后之璽。”

  珍玉聽了衛子夫說的話,連連搖頭“不可能,娘娘不可能,陛下是不會這麼對你的。陛下愛娘娘呀!這宮中誰不知道呀?陛下怎麼可能去傷害娘娘呢?您說的什麼歷史,那是什麼東西,娘娘不要信那些亂七八糟的不就好了嗎?”

  “是嗎?不信就行了,不信一切就能改變嗎?”衛子夫覺得她開始有一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了。

  平陽公主府

  “什麼?平陽你說什麼?二姐怎麼可能喜歡別人?你聽誰瞎說的?”衛青不相信的對著一臉焦急的平陽問道。

  “青兒,你先別急,是李公公讓人來告訴我的。你看信上只是說,今晚有個白袍男子,很像陛下出現在甘泉宮。被陛下看到了,當時母后也去了。至於到底是什麼事,就要再查了。不過依我看,二姐還是暫時離開皇宮,到我們府來小住為好。這樣一來,我們可以弄清到底是怎能麼一回事。二來,讓二姐先離開皇宮,待陛下消了氣再回宮。到時也就事過境遷了。二姐也就沒事了。”平陽有條不絮的對衛青分析了眼前的清形。

  衛青一聽,覺的平陽說的也有道理。就急忙對平陽說“平陽,那你天一亮就進宮吧!你去接二姐來平陽府小住吧!”

  “嗯,我知道了,你快去休息一下吧!天就快亮了,你還要上朝呢!我去準備一下,天一亮馬上進宮。”平陽安撫著仍然,焦急的衛青。

  甘泉宮

  珍玉走進內室,對坐在梳妝鏡前的子夫道“娘娘,平陽公主求見。”

  “平陽公主?看來她的消息還是潢快的,走吧!我們快去,她來一定是知道了昨晚上的事。”衛子夫放下手上的梳子,走出了內室。

  坐在椅上的平陽公主,見衛子夫走了出來,就忙行禮“平陽見過皇后娘娘!”

  “皇姐,你這是在做什麼?怎麼對子夫行過禮來了。”說著,就上前扶起行禮的平陽公主。

  “你現在是皇后,平陽當然行禮了,要不然就要落人話柄了。皇后,你不知道,昨天衛青在集上買了一株百合花呢?你不知道呀,這株百合可是非比尋常呢?有平常百合的十倍大呢?聽說是百合王呢!平陽聽衛青說,皇后也是很喜歡花花草草的,所以就來請皇后去平陽府小住一段時間。不知道皇后願不願意給皇姐這麼一個面子了。”平陽用手比劃著那株百合的大小,看得一邊的宮人們希奇的不得了。

  衛子夫見平陽說的生動形像,就忘了心中的不快,笑了出聲“呵、子夫聽公主這麼一說呀!還真是想去看看呢?”衛子夫轉身對一邊的珍玉道“珍玉,快去準備一下,等會兒我們隨平陽公主去看看那株百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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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四章  離府出遊〕   

  “什麼?子夫你要出府去?你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呀!”平陽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一身村姑打扮的衛子夫。

  “唉呀!你就說你要不要去?反正我自從來到這兒,都幾年了呀!可是卻從沒有見識過長安街面呢!你要是不想去,那我自己去好了!”衛子夫說著,就要走。

  平陽急忙拉住子夫的衣袖“子夫,你等等,我去是想去。可是我穿什麼衣服呢?對了,我穿衛青的衣服,這樣我們看起來就是一對夫妻。反正衛青的便衣也是樸素的很,就像平民穿的。”說著,平陽就走進了內室,拿起一件青色的衫子就往身上穿。

  不一會兒,子夫看著自內室走出的人,笑得差點斷了氣。只見平陽公主,端莊高貴的千絲縷發形,已經東倒西歪的不成形了。而一身青色的男衫,衣角踩到了腳底下去了。

  平陽見子夫笑個不停,也是不好意思的一臉紅雲“子夫,不准笑了,還不快來幫幫我。再笑,我不跟你一塊去了。”

  子夫終於止了笑,走到平陽跟前。先是把那身青色衫子的腰帶取了下來,又跑進了公主的內室,找到了一根繩子。把衣服腰束了起來,只不過束腰時,把衣服一大截束到腰上面,顯的松松的。也就看不出胸來了。又自發上取下木梳把公主的青絲束在了頭頂。這才拉了平陽公主到銅鏡前“瞧,這樣才是男子。”

  平陽看著銅鏡中的男子“子夫,這真的是我嗎?看臉是一個美男子,可是你把腰帶取了,換成繩子,看起來就像村莊裡的農夫呀!”

  子夫一聽,就笑了“平陽,你呢!自現在開始,不准說話了。因為你一開口,就誰都知道你是女人了。所以你不能開口,從現在開始你是啞巴,所以不能說話。”說完就向門外走去。

  “這樣呀!那好吧!可是子夫不用帶侍從嗎?”平陽急忙跟上子夫,問道。

  衛子夫一聽無奈的轉過身,問平陽“公主,您見過帶著侍從的農夫嗎?”

  “啊、好像沒有!不過我也沒見過幾個農夫,有沒有,我卻實也不太清楚。”平陽一臉天真的回道。

  子夫回過頭,剛好看到平陽眼中一閃而過的捉弄,就知道她在開玩笑了。“公主,你忘了子夫說的,你是不能開口說話的。”

  子夫看著人來人往的街路上,一會在這個攤位面看看,那瞧瞧。就這樣,兩個人走走看看,也累了。子夫就對平陽說“官人,我看呀!咱們還是去找一個地方吃東西吧!吃完了,咱們就回去吧!也沒什麼好玩的了。

  平陽一聽,剛想開口,就想到子夫說不能說話。就拉著子夫往一個酒樓走去。

  子夫剛開始,沒有弄懂平陽拉著她,要到哪去。等走到酒樓門前,才知道平陽的意思是來這兒吃飯。就忙對平陽說“官人,我們還是去小攤吃點就算了!”說完就要拉著平陽要離開酒樓。

  而一邊出來的夥計,本來是想迎接客人的。不過一看,是一對窮夫妻,就凶著一張臉道“走、走,別在這門前擔誤生意。”

  子夫本就知道這些人的勢力眼,也沒放在心上。可是平陽公主卻是死活不依了,她自懷中拿出了十兩金子。在夥計的眼前晃了晃,就拉著子夫上了樓。而夥計,一見到金子,雖然不知道一個農夫哪來的這麼多錢,可是也換了一副臉色。笑呤呤的把平陽和子夫迎到了樓上。

  這時,樓上有幾個公子哥樣子的男人,在位上坐著。見上來了一對窮夫妻,也就不屑的看了一眼,就忙著他們的事了。

  這幾個公子哥面前擺著幾十道好酒菜,可是都沒有動。只是對著跪在他們面前的一個小女娃,取笑著。其中一個公子哥手上拿著一束好嬌豔的月季對小女孩說道“小姑娘,你想要它,可以。但是你必須給哥們幾個唱一個關於花的歌,要不然我們可是不會給你的。”

  小女孩一聽,本就哭的潢臉淚的臉上,哭泣的更凶了。嘴裡也啊、啊、個不停。頭更是如搗蒜一樣磕在冰冷的地板上。不一會,頭皮就破了,流出了點點血絲。

  而那幾位公子哥,仍然哈哈大笑個不停‘哎呀!小妹妹,你磕頭做什麼呀?我們是要你唱歌,不然的話,哼,你就回去吧!我們是不會把花還給你的。我們不給你花,你回去後,你們老爺是一定會要了你的命的。不過,唉,今個爺們心情不錯。也不強逼你唱歌了,可是你得找一個幫助你的人呀!這樣吧!你去求求別人,看是誰願意幫你的話,我就把這花還給你。不過唱的一定是花,還要讓爺們開心,否則不算數。”

  衛子夫看了一眼這邊的幾個人,大概就都懂了。就小聲對疑惑的平陽道“那個女孩應該是一莊院老爺的僕人。可能是奉了命,送花到哪的。卻被這幾個公子哥給擋了下來。而那個女孩子夫若是沒猜錯,應該是個真的啞巴。”

  小女孩,見那幾個公子是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現在也只能找到一個好心人,才能救她了。抬頭望了一圈又一圈,入眼的都只是達官富人。那些達官富人,一個個的用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這邊。他們當然不會幫她的。突然她看到一對窮夫妻,小女孩眼中露出希望。就連忙跪跑到了子夫和平陽的桌前,連邊磕頭,乞求的看著子夫平陽。

  
〔正文:第六十五章  多管閒事〕     


  子夫本不想多管,可是看到小女孩眼中的淚水。和流血的額頭,心中一陣陣的不忍。而平陽看了,也用一種希望的表情,看著子夫。

  子夫低頭看著,可憐的小女孩。起身,扶起了小女孩,對那幾位公子哥道“你們說話可算數,我若是唱了歌,你們就要把花還給小姑娘。”若是子夫知道她救的這個小女孩後來,差點要了她的命,不知道還會不會救。

  那幾個公子哥,見農婦打扮的子夫,也是吃了一驚。因為她和平陽的一身不起眼的平民服裝,使他們不曾多瞧她。可是現在細一看,可真是大美人呢!雖然未施脂粉,但若是和百花閣的風兒比起來,還要美呢!於是,其中的一位,也就是要求小女孩唱歌的那位,就開口道“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我的父親可是當朝皇帝的舅舅、田大人。本公子說的話,當然是一言九鼎了。你若唱的好,本公子就放了這個小女孩。但時,你若唱的不好,就要跟本公子回府,做本公子的第十二房姨太太了。唉,看在你長的不錯的份上,就不在乎你嫁過人了,給你個名份了。”

  平陽一聽,氣的不得了,剛想開口。桌下的腳,就被子夫踩了一下。這才住了口。

  “原來是田大人的兒子,怪不得這樣欺負人了。好、民婦這就依約,若是唱的好,公子把花還給小女孩,讓她回去交差,若是唱的不好,就聽公子發落。”說完又轉過身,對在坐的達官道“各位老爺也請與民婦做個見證人。”說完,就坐了下來。把一直站著的小女孩放到了坐位上。

  而那些達官老爺們,則是用同情的眼光看著一邊農夫打扮的平陽,心裡不約而同的暗想,看來這個民婦是想跟那位田公子。才這麼做的。可是這個想法,到子夫開口喝歌,就消失了。

  花謝花飛飛滿天

  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系飄春榭

  落絮輕沾撲秀簾

  一年三百六十日

  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

  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

  階前愁殺葬花人

  獨把花鋤偷灑淚

  灑上空枝見血痕

  願儂此日生雙翼

  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豔骨

  一杯淨土掩風流

  質本潔來還潔去

  恰如汙淖陷渠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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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爾今思去儂收葬

  未卜儂身何日葬

  儂今葬花人笑癡

  他年葬儂知是誰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試看春殘花漸落

  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

  花落人亡兩不知

  花落人亡兩不知

  花落人亡兩不知

  “好、好、好聽、好歌、好歌呀!”歌聲剛落,酒樓內就傳出陣陣叫好聲。而子夫卻只是走到那位田公子,身前“公子,民婦已經唱完了,請公子把花還給小女孩吧!”那位田公子,半響後,才開口“好好,說完就把花遞給了衛子夫。”

  衛子夫拿了花,走了回到座位上,把花放到小女孩的手上。對一邊的平陽道“官人,走吧!你看天也快黑了,我們還是快回家吧!”

  平陽一聽,也站了起來。點點頭,就和子夫準備離開灑樓時。被兩個家僕模樣的人,拉著了去路。

  子夫一見,也生氣了。知道是後邊的那位田公子所為,就轉過身“田公子,你這是何意?”

  “哈、哈,小婦人,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本公子想留下小婦人,做本公子的侍妾了。”那位田公子,見衛子夫臉上有努色,笑的更開心了。

  這時,平陽再也忍不住了“大膽,你們太無禮了。”

  此時,平陽一開口,所有的人都聽出是個女人聲音了。只見那個田公子,也離開了坐位,走到平陽和子夫面前“喲、原來也是個美人呢!看來今天本公子是走桃花運了。走,美人,也跟本公子回府吧!讓本公子來個雙喜臨門。”那幾位公子哥,一聽也都哄堂大笑了起來。而另一些達官老爺們,有一多半在為子夫她們擔心,而也有一少部分人存在這看笑話的表情。

  他的話可以說是徹底激怒了平陽,平陽自一出世,向來都只有別人給她說好聽話。何時受過侮辱了。平陽冷笑了一聲後,就道“瞎了你們的狗眼,竟敢對本宮口出不敬,你就不怕本宮要了你的命。識相的還不快退下,否則本宮要你求死不能。你知道本宮是誰嗎?本宮可是當今天陛下的親姐姐平陽公主。我旁邊這位又是誰嗎?她可是當今天國母皇后娘娘。你竟然敢對皇后和本宮說這些大不敬的話。你就不怕陛下誅你族嗎?”

  子夫見平陽把身份給道破了,暗歎了一口氣。即然身份已經破了,又看了一眼全樓的客人們。全部都是吃驚的不得了,不過臉上都有著不可置信。現在也只能讓他們都相信了才可能離開酒樓了。要不然處境更加艱難了。“皇姐,你出來的時候,有沒有給大將軍留下信,我們來這香香酒樓了。”

  “喲、喲、喲,了不起嗎?還想編故事騙本公子是不是呀?什麼本宮?什麼皇后呀!你以為你騙誰呢?還想拿出本宮、皇后來嚇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只見那位田公子,一個眼色,坐在不遠處的數十個家僕,也全部走了過來。站在那位田公子面前,等候吩咐。

  當子夫正在苦思好何脫身之計時,就聽到大隊人馬上樓的聲音。子夫和平陽正好站在樓梯口,轉身望下一望,平陽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笑,而子夫卻換上了一逼冷冰冰的面情。

  平陽也顧不得公主的儀錶了,大聲的叫道“陛下,我們在這兒,快來呀!我和子夫在這。”

  隨著平陽的喚叫,隨著一隊人馬的到來,全酒樓的客人都無心吃了,全都在思考剛才可有得罪眼前人。

  劉徹走在前面上了樓,而衛青帶著侍衛緊隨其後。那幾個所謂的官家公子早就嚇的哆嗦成一團了。倒是那個小女孩顯得鎮定許多。整個酒樓瞬間全部跪了下來,山呼陛下萬歲。

  
〔正文:第六十六章  軟禁皇后〕

  劉徹來到子夫跟前,對著那些早就嚇的跪在地上哆嗦的的家僕道冷聲道“你們圍著當朝國母是想要做什麼?”

  沒等幾個家僕開口,平陽就搶先道“陛下,他們呀是要搶皇后娘娘去做那個田公子的侍妾呢?”

  “原來是這樣呀?”劉徹顯的一逼瞭解了的表情,轉身對著衛青問道“衛青,對國母口出不敬,該冶何罪呢?”

  衛青連忙走到劉徹面前“回陛下,對國母不敬,按律法該誅三族。”

  田公子一聽,忙跪行到劉徹腳下,求道“陛下,饒命,小民不知是皇后娘娘、平陽公主駕到。這才出言不敬,求陛下饒命。”

  劉徹沒有理那位嚇的流淚的田公子,只是牽著子夫的手走到了坐位了,坐了下來。又示意,平陽和衛青也坐下。才對一旁跪著的酒家老闆吩咐道“去準備一桌酒菜來。”

  店老闆,聽令而去,準備酒菜。不一會兒,就見十多個夥計全部端著菜上了酒樓。

  劉徹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眾們,也罷,才開口命令道“自認為沒罪的就平身吧!沒吃完的接著吃,吃完想走的就走吧!”

  隨著劉徹的話,酒樓中的眾們不一會就散了去。只留下了,田公子一夥,和家僕。還有一個小女孩子。

  子夫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小女孩“小妹妹,你快回去吧!不然又要挨打了。”

  小女孩,抬起頭看著衛子夫,笑了。“謝謝姐姐!”

  子夫一聽,就糊塗了“你會說話?你不是啞巴?”

  小女孩聽了子夫的話,這才驚喜的用握著拳頭的手摸著唇,不相信的道“我會說話了?我會說話了!姐姐我會說話了!對了,我想起來了,剛才姐姐唱歌的時候,我就會說話了,我還輕聲的跟著姐姐學了呢!”

  子夫看著小女孩開心的好像快飛起來的樣子,也開心的笑了。這時候子夫發現小女孩子的右手竟然一直是握著的,而花也是拿在左手的。就問“小妹妹,你的手怎麼了?剛才受傷了?”

  小女孩聽了,沒有破壞她的好心情,仍然笑著說“我的手不是剛才傷的,我自小就是這樣的。我是一個沒人要的小孩,我不會說話,手也撐不開。所以我娘我爹他們不要我了,可是幸好老爺心好。雖然經常會打我、可是他還願意讓我留下,我就很潢足了。今天我竟會說話了。我會說話了!我不是啞巴了!”說完,小女孩子就興高采烈的離開了酒樓,消失在了街面上。

  子夫望著遠去的小女孩子,她過的多開心呀!可是子夫又哪裡想的到,就是這個小女孩子從此和她糾纏不清。也是她的歌讓這小女孩子脫離開單純的生活。

  劉徹看了看面前跪著的幾個人,站了起來,開口道“衛青這幾個人交給你了,你查清後,處理了吧!”說完就走到子夫身邊,拉起子夫。又回頭對平陽說“皇姐,不要再拐走朕的皇后了。”說完就拉著子夫要走。

  子夫試圖拉出劉徹手中的手,可是在努力後,仍然以失敗告終“陛下,子夫難道連出宮小住的權力都沒有嗎?”

  劉徹盯著子夫的眼睛道“你要小住也好,只不過昨晚衛長找不到母后,生病了。這樣,你要不要回去呢?”

  子夫一聽到女兒生病了,就慌了“什麼?衛長生病了?”子夫轉過身對平陽公主道別道“皇姐,那子夫先回宮了。”

  甘泉宮

  子夫一下馬車,就顧不得皇后的禮儀,真奔甘泉宮。可是她走進宮門,看到的是什麼?衛長坐在院內的秋千上,開心的玩著秋千。據兒在奶娘的懷裡,聽著奶娘唱的兒歌。子夫轉過身,冷冷的對劉徹道“身為一國這君,竟然詛咒自己的女兒。還真是不簡單呢?”

  劉徹隨著子夫身後走進內室,才道“你在皇宮,尚且不能讓朕放心了。更何況你在公主府呢?朕當然不能做後悔事了。不過皇后今天朕可是救了你一命呢?”

  “不錯,陛下是救了子夫一命。哼,不過陛下,子夫這才知道,原來你要人跟蹤子夫。你竟然讓人跟蹤你的妻子,我們夫妻之間還有信任嗎?難道我們夫妻已經是仇敵了嗎?”當劉徹出現在酒樓時,她就想到一定是他讓人跟蹤自己。只不過當時因為女兒,可是現在他竟然詛咒衛長,利用衛長。讓子夫更痛心,劉徹為了目的而不惜一切的狠心。

  劉徹見子夫知道了,也不隱藏“沒錯,朕的皇后猜的一點都沒錯。可是,若是今天沒有人來報你們在酒樓,朕又如何救你呢?好了,皇后,自今天開始,朕不想再聽到你出宮的消息了。”

  “你什麼意思?臣妾被軟禁了嗎?臣妾是不是應該好好的謝謝陛下,沒有馬上讓臣妾退居長門宮呢?而是仍然住在這金屋!”衛子夫抬頭環視了一眼,甘泉宮。才開口問道。聲音中,已經沒有了咄咄逼人,只有著無盡的無奈。

  劉徹冷哼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甘泉宮。臨走時,說道“朕今天已經在朝上,宣佈了據兒太子的位置,你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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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七章 狠心改史〕   
  “哼、放心?太子?做了太子就能放心?”衛子夫仰身躺在她的金屋的地上。伸手自發間取出了那支蝴蝶簪“虞姬、虞姬,奈何、奈何!她就算死,心中也是快樂的吧!”話音剛落,蝴蝶簪已經插入了子夫的胸口。血順著蝴蝶簪洶湧而出。子夫低頭看著,洶湧而出的血。來到漢朝這麼幾年,一切都仍按歷史在走,絲毫未變。若真是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能救衛長、不能救據兒。還不如一死,也許能改變歷史也說不定。也許我的死,可以救回我的孩子們。上一次只所以不死,是我的心未死,今天心已死,還有誰能救我?子夫覺的好累,好想休息。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娘娘?”珍玉看著一地的血,仍然流著。急忙上前抱起子夫的身子,大叫道“快來人呀!快來人呀!”

  院中的宮人們聽到聲音,都沖了進來。不敢相信的看著地上的皇后。

  珍玉強自震定,對一邊的風珠道“風珠,你快去請太醫過來。一定要快點。”

  風珠連連點頭,轉身奔出了宮,向太醫院跑去。

  這時子夫只覺的好吵,就睜開了迷茫的眼睛,看到珍玉,就笑了“珍玉,你回來了?、、珍玉,請你好好照看,據兒、、衛長。還有,無論如何,一定要在征和二年,、、將太子、公主送離長安。記著、、珍玉,一定要記著。”隨著話音的落下,子夫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一邊的衛長,見母親睡在地上,到處是血。也嚇的哭了,拉著子夫的手“母后,不要流血了!母后,你一定很痛、衛長吹吹、、你不要流血了,衛長好怕呀、母后!母后、不要不理衛長,衛長會聽話的,母后不要不理衛長。”

  子夫聽著小女兒的聲聲乞求,若不是為了改變歷史,她又怎麼會不要這對孩子呢?可是若讓她和據兒照著歷史走,她又要怎麼救呢?子夫伸出一隻手,撫著衛長的頭“我的衛長長大了,我的衛長已經是個小美人了。衛長、、、、聽母后的話,好好的照看據兒。衛長、你知道母后最愛看天上的星星了。、、衛長若是想母后了,就抬頭看看天上的星星吧!、、母后會在天上看著我的衛長的、、會保護我的衛長的。衛長、能叫母后一聲媽媽嗎?”

  “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衛長一連喚出了好多聲的媽媽,小臉上哭的可憐兮兮的。

  子夫隨著衛長的幾聲媽媽,放在衛長頭上的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眼睛仍然盯著她的小女兒,眼中的淚在許久後才滴落在珍玉的手上。

  珍玉伸手探探子夫的氣息,無神的伸手把子夫沒有閉上的眼睛合上。她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眼中的淚洶湧而出。一邊的宮人們,見到珍玉的表情。就全明白了,一個接一個的跪在了潢地鮮血的地上。她們望著地上的人兒,她們的皇后。還記的皇后帶著她們在梅雲宮時,在梅院撿著落下的梅花。給她們這些侍女們唱著,好聽的歌。她無論是在做夫人、還是皇后都從來沒有罵過她們。每個人的眼中都是珠淚潢面。素兒望著地上的子夫,哭著說道“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娘娘她不會走的。娘娘她從來沒有把我們當下等人看過。她當夫人時不曾,當皇后時也不曾。娘娘喜歡給我們唱歌,那些好聽的歌。娘娘唱的可好聽了!每次娘娘有空的時候,還給我們講故事,我們從來沒有聽過的故事。天冷了,娘娘總是吩咐要人給宮人們準備好衣服。她一個皇后,這麼關心我們這些宮女。她還從不讓我們陪著她熬夜,她等陛下,等晚了,總是叫我們去睡,一個人坐在甘泉宮的地上等陛下。為什麼,上天不對娘娘好一點呢?為什麼娘娘要這麼做?”

  劉徹走進宮殿,就是看到一地的宮女們全部跪在地上痛哭。而珍玉抱著懷中披散著長髮的子夫,子夫胸口的蝴蝶簪讓他看的觸目驚心。而小衛長,拉著子夫的手“母后,你在做什麼?你怎麼不起來,你怎麼不摸衛長的頭了,母后,你起來呀!母后、、、”

  而據兒在一邊跪在地上的奶娘懷中,驚恐的看著子夫,哭泣個不停。

  劉徹一步步的走近子夫的身邊,一把自珍玉的懷中抱起地上的子夫。他沒有開口,只是輕輕的把子夫放在了床上。看著已經毫無生氣的子夫,這是怎麼了,他只不過說不讓她出宮,她竟然選擇死。難道留在他的身邊,竟比死還難受嗎?

  劉徹揮了揮手,旁邊的李公公見了。含著潢眼的淚,對地上的宮人們說“大家都先退了吧!陛下有話對皇后娘娘說。”隨著,李公公的話。宮女不舍的看了看床上的子夫,終於退了下。珍玉,上前扶起地上仍然叫著母后的衛長“公主,我們先到外邊等母后好嗎?”

  衛長一把甩開拉她的珍玉“放開,放開,衛長不要離開母后,衛長不要離開母后。衛長要永遠和母后地一起。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我的母后、、”衛長費了好大的勁終於甩開了拉著她的珍玉,沖到了床上子夫的身邊,抱著子夫“母后,母后,求你不要讓珍玉阿姨帶走衛長,衛長不要離開母后了。衛長不要離開、、不要離開、、衛長要母后。媽媽、衛長要媽媽、衛長不要離開媽媽、衛長不能沒有媽媽呀!衛長沒有媽媽要怎麼辦、、”

  珍玉只好無奈的退了出去。

  劉徹不發一語的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兒。拿起一邊梳妝桌上的梳子,梳著子夫長長的青絲。他不知道這一次,子夫會不會?還願不願意回來?他只能害怕的看著床上的人兒。

  “父王,是不是你?了母后?要不然,怎麼你一走,母后就不理衛長了。母后是不是死了呀!”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邊一直哭泣的衛長開口問劉徹。

  劉徹聽了,抬起頭,看了看衛長。沒有說知,他不故意他該說什麼。
〔正文:第六十八章 幾家歡喜幾家愁〕   

  平陽公主府

  衛青開心的拉著年輕女子的手“大姐,你怎麼捨得離開雪山呀!要是二姐知道了,一定開心死了。”

  “好了,好了,還以為你成了親,就像大人了。什麼死不死的,一個附馬爺說話也沒個准!沒想到還是老樣子。”衛孺掙脫了衛青的手。指著他的頭道。

  一邊的平陽也走近衛孺,輕緩的低了一下腰道“平陽見過大姐。”

  衛孺一見,忙扶了起來“公主折了衛孺的福了,您是公主,我只是山村的粗野之人,讓公主見笑了。”

  平陽笑著說道“姐姐說哪裡話?平陽現在是衛青的妻子,當然也是你的弟媳了。弟媳給姐姐請安,哪裡不合理法了?平陽也請姐姐不要只把平陽看做一個公主、也要把平陽看成你的家才才好呀!”

  “娘,他就是您說的舅舅呀?不怎麼樣嗎?也沒您說的那麼偉大!”一個八歲樣子的男孩子突然開口。

  衛青這才注意到,衛孺身邊的小男孩子。奇怪的問“大姐,他是誰呀?怎麼管你叫娘呀?你從哪弄來這麼大一個孩子呀?我們不是才分別五年多一點嗎?”衛青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衛孺慈愛的摸了摸小男孩子的頭“他呀,是我在來長安的路上撿來的,他說他沒有親人了,而我現在也孤身一人,就讓他給我做伴防老呀!”

  “原來是這樣呀!”衛青聽完就對小男孩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對你這個舅舅不潢意呀?”

  小男孩昂了昂頭“我叫霍去病,要說對你有什麼不潢意的,到真是有。我聽娘說,你是一個英雄,可是剛才你拉著娘的手,就像一個小孩子。讓我很瞧不起你,知道嗎?英雄才不應該像小孩呢?”

  衛青正想回嘴,卻被衛孺打斷了“青兒,你二姐呢?我想去看看你二姐,五年沒見她了。她還好嗎?”

  平陽走了過來,拉著衛孺的手“大姐,你來的可是真不巧,今天白日,二姐還在這呢!不過天快黑時,陛下來接走了。二姐她回宮了,要不這樣吧?我要管家,讓人進宮去通知二姐,讓她明天來平陽府。或者明日平陽帶大姐進宮,去看二姐?”

  衛孺一聽“唉,倒忘了,她現在是皇后了,是住在皇宮裡的。也罷,就請你二姐來平陽府吧!那皇宮大院的,我也不懂規距,還是讓皇后妹妹來見姐姐吧!”

  衛孺話音一落,平陽剛想喚管家。管家就一頭大漢的跑了進來,慌慌張張的對平陽道“公主、附馬不好了!皇后出事了?陛下要你們快些進宮。”

  “等等、管家,皇后出事了?出什麼事了?她回宮時不是好好的嗎?”平陽一頭霧水的問。

  “公主,別的老奴也不清楚,來的人就說,皇后出事,要附馬、公主馬上進宮。”

  平陽對衛青說“青兒,陛下讓人來叫我們進宮,那就代表事情不會小。我們還是快些進宮吧!”說完又問衛孺“大姐要不要一起去?”

  衛孺連連點頭“我和你們一起去吧!子夫出事了,我也坐不下來。”

  平陽對管家道“快去準備馬車,本宮和駙馬現在就進宮。”

  素玉宮

  “哈、哈、死了?她死了?秋兒,你消息准嗎?皇后真的死了?不會是騙人的吧?”李夫人一手撫著微隆的小腹,一手輕掩笑的合不上的唇,又不放心的問。

  秋兒,上前小心的扶著李夫人,走到不遠處的塌上“娘娘,這消息真真的,現在甘泉宮的宮女侍從們,全都哭得傷心著呢!陛下還要人去請了公主、駙馬呢?娘娘,您說這消息還假得了嗎?“

  “好,算你機靈,來把這個拿去。甘泉宮那邊,你還是想法子盯緊點,一有消息馬上回來報告。少不了你的好處!”李夫人一邊把手上的板指取下遞給秋兒,一邊交代著。

  名喚秋兒的侍女也機靈的回道“娘娘,您放心,秋兒不笨。現在皇后已經歸天,那麼娘娘就是下一位皇后呢?秋兒不聽皇后娘娘的,還聽誰的?”

  甘泉宮

  平陽、衛青、衛孺會都睜大著眼睛,盯著床上的人兒。衛孺首先走了過去,輕撫著子夫的臉“這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說你今天還好好的嗎?為什麼現在卻躺在這?子夫,你怎麼了?你快告訴姐,這不是真的,子夫她沒有死。青兒,你快告訴姐,你二姐她沒死,她只是累了、只是睡了。”

  “二姐,二姐她睡了,她只是睡了。她剛才還和我們在香香酒樓呢?她怎麼會有事?”衛青走到衛孺身邊,扶著搖搖晃晃的衛孺,看著床上蒼白的二姐。這個流血不流淚的英雄,竟也落下了淚。

  平陽更是難受,一把上前,拉著子夫“子夫,你這是開的什麼玩笑?剛才你還在酒樓唱歌,你這會兒就騙我們你死了,我們不信,我們才不上當呢?子夫,你起來好不好?你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

  突然衛孺走到沉默著的劉徹身邊,用手指著劉徹“陛下、皇帝陛下,您的心就是鐵做的嗎?子夫是那麼愛你,你竟然讓她走上這一步。你是皇帝呀、你不是應該金口玉言的嗎?當初在雪山,子夫不見了,你不是很著急她嗎?你不是為了她連宮都不回嗎?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子夫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心口上的蝴蝶簪我見過,在蓮村時,她整天沒事就拿著它瞧呀瞧的。她曾說過那是你送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今日這個東西竟要了她的命。為什麼?陛下你回答我!你誤了子夫,若你沒有尋到子夫,那麼今日子夫何止於此?”

  “姐姐,請你不要怪陛下,陛下他很愛二姐。二姐如今這樣子,陛下也很心痛的。”平陽見衛孺指著劉徹罵,嚇的忙拉住氣急的衛孺,勸道。

  
〔正文:第六十九章 人事盡非〕   

  望著潢眼無盡的白,衛子夫只覺的好熟悉。對了,想起來了,這是夢,和上次一樣的夢。可是我難道還沒死嗎?可是我明明刺到我的心了呀!我也感覺到那種痛了,可是為什麼還沒死呢?

  “你已死了,可是你不能死。”隨著聲音,一個人影慢慢的自遠方走了走來。

  “神父?”人影走到子夫身邊時,子夫才看清來人正是雪山、夢中的神父。“神父,真的是你,神父您剛才說我不能死,神父,什麼是不能死呀?難道我連死都不能嗎?這對我不公平。”

  神父慈愛的看著子夫“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問題,只是歷史是需要這麼走下去的。你若是擅改歷史,後果不堪設想,而你也會魂飛煙滅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管那麼多。我只知道我是一個母親,我不能讓我的孩子受到傷害,至於改了歷史會怎樣?魂飛煙滅又如何?我只要救我的孩子,別的我管不了,也不要管。更何況我活得好苦,我不知道別的女人是如何在那樣的後宮,爭一輩子。可是我不要,我無法不愛他,可是我的愛卻讓我撕心裂肺。這種愛是一種折磨,讓我無法生存,你知道不知道?”衛子夫慌了,她徹底的慌了,自她聽到神父說歷史不可改時就慌了。若是歷史不能改,那她要如何救她的孩子呀!

  神父也被子子夫的決絕,弄的有些吃驚,他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痛苦“孩子,不是不能救你的孩子,但是你要救他們,你就得回去才能救。至於你的愛情,讓你深受折磨。那麼把它吃了吧!”隨著那聲把它吃了吧,神父抻出的左手上放了一個白色的藥丸。

  子夫伸手接過那白色的藥丸,疑惑的問“這是什麼?”

  神父沉默許久後,開口了“這是封心丸,你吃了後。你的心就會被冰封起來,任誰也不能打開。只不過只能冰封三十年,這三十年中,每天你只有一個小時的清醒時間。可是你仍然不會有絲毫的感覺。其它時間你都只能昏睡。三十年後,你知道那時你你災難要開始了。不過,如果你是真的想救你孩子的命運,那麼你會有辦法的。孩子,去吧!”隨著那聲去吧!子夫又墜入了層層白霧中。

  甘泉宮

  夜深了,劉徹坐在子夫的床前,拉著子夫的手。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的看著床上猶若睡熟了的人兒。幾年了,有七年了吧!自花園的相遇,她好像就悄悄的住進了他的心裡去了,可是她卻讓他弄不懂。他弄不懂她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因為他不懂,所以他們常常吵架。沉在思緒中的劉徹突然覺得手中的手好像動了一下。就像是為了證實他的想法一樣,子夫睜開了眼睛。

  劉徹一下子自椅上站了起來,驚喜的看頭床上的人兒。她回來了,她還是捨不得他的。她也許仍然愛他。“子夫,你真的醒了是不是?我不是做夢是不是?“

  子夫睜開眼時,只覺得茫然。她在哪裡?突然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抬頭望向發音人。突然子夫哆嗦了起來,是那種恐懼的哆嗦。子夫的眼睛也害怕的看著劉徹,就好像他是猛虎一樣。

  劉徹驚喜的眼神在看到子夫害怕的眼神和哆嗦的身影時,就變了,他的眼神也變成了害怕、恐慌了。他慢慢的挨向子夫,試圖喚醒子夫。

  可是子夫看到他的挨近,竟害怕的滾下了床,不顧一切的拿著伸手可及的東西,向劉徹扔去。“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是誰?求你不要過來?我是誰?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裡?”望著一切的陌生然讓無助的子夫茫然。

  而劉徹見到醒來的子夫眼中的那驚惶,將他的理智徹底粉碎了,他瘋狂的跑到坐在地上無助的子夫身邊。緊緊的抱緊子夫“子夫,你不能忘,你不能忘了我是誰。我是你的相公、我是你的依靠、我是那個要與你執手偕老的人呀!你怎麼可以忘了我?怎麼可以?你不能忘了平陽府的相遇、你不能忘了梅雲宮的相許、你不能忘了雪山的悲痛、你不能忘了你說過的承諾。你說過你愛我、你說說你心甘情願做我的女人,這些都是你說過的。”

  “不、放開我,你放開我。”子夫接命的撲打著劉徹,終於自他懷中掙脫了出來。“不要,你不要過來。你是誰?我怎麼可能愛你,我看到你只有害怕的感覺,又怎麼可能愛你?你走、你走、我不要見到你、不要。”隨著最後一聲不要,子夫的身體又一次無力的軟倒在地。

  於是,第二天,宮中的人開始傳著。皇后瘋了,皇后瘋了。當劉徹下朝聽到這樣的傳言後,?了一個說皇后瘋了的一個宮人。於是,皇宮靜了。沉靜中帶著可怕的靜。

  而甘泉宮子夫除了早上的一會兒時間,其他時間都是昏睡。而這一會兒,子夫無論見誰都很沉靜,她記不得她是誰。不過那兩個孩子,她的孩子她仍是有感覺的。只是她怕那個男人,她睜開眼第一眼的那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怕、只要看到他,她就會想躲起來的那種怕。

  雖然如此甘泉宮卻是歡聲笑語的,雖然只有早上那一會兒的時間。可是這一會兒,很熱鬧,宮女們開心的在子夫身邊歡喜著說著,開心的事。而據兒在子夫的懷裡,聽著母親的心跳。衛長坐在母親的身邊,專心的看著母親。而劉徹,他不敢見子夫,子夫只要一見著他,輕則哆嗦不停,重則昏睡。所以他不敢在這會兒進去,他只能等,等子夫睡著的時候進去。可是天知道他多想看看她水靈靈的眼睛呀!可是他再也見不到那雙眼睛了!為什麼?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子夫為什麼要這麼對他?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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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章  後妃弄權        〕   
  安樂宮

  “母后,您就不要傷心了,其實皇叔是可以回來的。只不過皇叔要的是我們不能給的罷了!唉、好可惜呀,要是能給,那麼皇叔一定就會回來了。”李夫人無奈的對王太后低聲說著。

  “不能給?皇兒他想要什麼?哀家給不起呀,只要他想要的,哀家就是拼了這條命也可以給他呀?他為什麼不願認哀家?為什麼?這二十多年哀家是對他這麼的日思夜想,可是為什麼他不願回到哀家身邊呢?”王太后一邊抹著淚,一邊傷心的說著。

  李夫人起身,走到王太後身前,拿出帕子輕輕的拭著王太后臉上的淚“母后呀,您怎麼還看不出來呢?皇叔喜歡的是、、是、”

  王太后奇怪的看著李夫人,催促著“你又沒有見過皇兒,你怎麼知道他喜歡什麼?你快說呀?他喜歡什麼?”

  李夫人起身對著王太后跪了下來“請母后先恕兒臣的不敬之罪!兒臣才敢說。”

  王太后,見李夫人跪了下來,就伸手拉她起來“孩子,你的日子快到了吧!不要這樣動不動就跪的,多傷身子呀!你快說,你皇叔他喜歡什麼?哀家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回到哀家身邊?”

  被扶起來,走在王太后身邊的李夫人,伏在王太后的耳邊輕聲道“皇叔、他應該、好像是喜歡皇后娘娘!”

  “什麼?喜歡皇后?”王太后驚疑的說道。

  “母后,您小聲點,兒臣也只是隨便說說,母后也就聽聽罷了。千萬不要當真,也許皇叔也並不是喜歡皇后娘娘也不一定呀!可是皇叔的深夜造訪甘泉宮是為什麼呢?”李夫人見王太后陷入沉思,知道事已成了一半。王太后一定會想到那個什麼季安世是喜歡那個衛子夫的。果然、

  “不錯,我怎麼忘了呢?皇兒他是喜歡皇后的,我怎麼沒想到呢?他若不喜歡皇后又怎麼可能深夜在甘泉宮呢?若不喜歡皇后他怎麼可能許諾要帶皇后離開宮室呢?我怎麼沒想到呢?可是、、那徹兒怎麼辦?皇后是徹兒的皇后,徹兒好像也很喜歡皇后,而且她是皇后呀!我怎麼可能想動她就動她呢?”王太后又陷入了絕望中,皇后是徹兒的女人,更是皇兒的皇嫂。這可要她如何是好呢?她要怎麼做才能保住兩個孩子呢?要怎麼做才能不讓他們不受到傷害呢?

  李夫人見太后自言自語著,捉摸著也差不多了,就又輕拉了拉太后的衣袖“母后呀,兒臣其實也不知該不該說,可是兒臣見母后這樣為難。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兒臣也實在忍不住,請母后聽聽也就是了。依兒臣之見呢,其實咱們陛下喜歡皇后是真的,可是皇叔對皇后的情可比皇上深多了。母后您想想呀,這陛下雖說對皇后依然是恩愛有加,可是陛下可仍然有我們這三宮六院。而皇叔就不同了,皇叔他為了皇后至今還未曾有一個女人在他身邊。而且皇叔明知皇后已是一國之後,更是太子之母。可是依然對皇后情有獨忠呀!這份情怕是比天還高、比海還深呢!要讓皇叔收回情可就難如上九天了。但是陛下就不同了,母后您想想,陛下現今天和皇后已是七年多將今八年的夫妻了,不管有多少恩愛也快消去了。更何況陛下還有趙夫人、王夫人、臣妾、另外還有那麼多美人。相信過不多久,陛下就會忘了皇后娘娘的。母后您想呢?”

  “話是這麼說,就算徹兒可以答應,那皇后呢?她就願意嗎?”王太后雖然聽了李夫人的話,有些心動,可仍然有些舉棋不定。

  “母后,您可是忘了。那天晚上皇叔只所以出現在甘泉宮,可是因為皇后答應了和他一起離開皇宮的。這麼說來皇后定是願意和皇叔在一起了。現在我們幫她,她還有什麼好不潢意的。更何況,就不說她深夜私會男子了,就說她現在吧!皇后呀,一國之母呀!我們大漢這麼大一個國家,怎麼可能要一個整天昏睡著的皇后呢?是不是?”隨著李夫人的話,王太后站了起來,在宮中來回渡著步子。而李夫人也起身緊隨其後。

  許久後,王太后終於開口了“聽你這麼一說,也還是有些道理的。也許舍了一個衛子夫,真得能換回皇室的和平呢?如果真能讓皇兒回到哀家的身邊,而徹兒也沒意見,那麼哀家就可以兩個兒子都在身邊了。”這麼一想,王太后停下了腳步,對著緊跟身邊的李夫人說道“你這孩子也算有孝心,哀家沒白疼你。若是徹兒真的同意的話,那麼哀家若是要立你為後,想必徹兒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到時我們就是一家團圓了。”

  李夫人一聽,馬上跪了下來,心中雖暗喜。可是面上竟落下了幾滴珠淚,拉著王太后的衣角道“母后,您這是虧了兒臣的心呀!母后這樣說,那外人得怎麼看兒臣呢?還不都說兒臣是為了後位才對母后這麼上心,才來安樂宮這麼頻繁!那兒臣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呀?母后,兒臣受屈也就罷了,只可憐兒臣的一片孝心那倒也不算什麼!重要的是,母后呀!她們一定會說是母后耳根子軟,才受了賤妾的蠱惑。那到時母后您的一世英明可是就毀在了臣妾的手中呀!若真如此那臣妾豈不是千秋的罪人嗎?”

  王太后低下身子輕拉起地上的李夫人“有哀家在,看誰敢對你不敬?後位就算母后不說,想必陛下也是屬意你的。罷了,母后就不多事了。”

  “謝母后體諒,兒臣也該告退了,還請母后多多休息才是。看天色陛下應該也下了朝,這會兒也就在甘泉宮呢!說完就退了下去。

  
〔正文:第七十一章 愛恨千千〕


  “母后,怎麼突然來甘泉宮呢?子夫她睡了。”劉徹望著突然來訪的王太后,該來的,都來了。

  “徹兒,咱們是娘倆。母后也就直說了,你也說子夫她睡了,而子夫是皇后、是六宮之主。怎由得她如此安寧呢?後宮雖不若朝堂一般,可是皇后也是不可少的。已經快兩個月了,您瞧瞧這子夫除了每天那麼一會兒時間清醒,別的時候都在昏睡。這還就罷了,可是她就連清醒那一會兒,也不是一個正常之人。母后問過太醫了,據他所說皇后的病很嚴重,他也沒有把握。所以徹兒,母后決定,重立國母。而且母后相信大臣們若是知道,國母昏睡不醒,也定然不會反對。還有母后有意、、”

  “母后,朕想朕必須說清楚了,子夫皇后的位子不會因為她昏睡,就會廢的。莫說今日子夫沒死,就算她死了,這後宮朕也不打算重立皇后。子夫她生是皇后、死仍然是皇后。母后清楚了嗎?還有,朕奉勸母后,請母后不要再打子夫的注意了。子夫是朕的皇后,朕還清母后不要忘了才是。那母后若是沒有其它的事情,就請母后回宮吧!子夫應該需要清靜,還有母后。朕已下旨,要所有的後宮不得議論子夫,這也包括母后。”劉徹冷冷的對著驚疑的王太后,一字一字冷冷的下達著他帝王的旨意。

  “你、徹兒,你、、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怎麼可以對你的母后如此不敬?難道你就不怕背上不孝的罪名嗎?”王太后被劉徹的冷言冷語氣得上氣不接下看氣。

  “不孝?沒有了子夫,朕還怕什麼?不孝的罪名嗎?為了子夫,朕寧願背上不孝的罪,若是朕的子夫能夠醒來,我寧願放下我整個江山來換回她的愛。”劉徹有些無奈、的回首望著眼前已有銀絲的老人。

  “很好,你要放下整個江山也不是不可能,哀家倒可以成全你。讓你帶上衛子夫歸隱山林,大漢的江山沒有了你,仍然不會有任何不同。”王太后也是氣得口不擇言。

  劉徹聽了王太后的話,似乎並沒有生氣“母后,您的意思是要季安世來接替朕的位子,來統領大漢對嗎?好、朕就答應你,只要季安世同意,願意朕願意帶著子夫永遠消失。請母后後宮歇息吧!”說完,劉徹就轉身離去。

  長安城郊外

  一條小河緩緩的流動著,河邊柳枝仍然隨風飄舞著,一切猶若六年前呀!只是景依舊,而人已非。

  “安世兄真的決定回雪山了嗎?真的決定放下子夫了嗎?”一身青衣的敦解望著背水而站的季安世。

  “我能有別的選擇嗎?若她只是皇后,只是太子之母,這些都沒有法子讓我退步。可是現在她不只是這些,她還是我的弟媳。儘管我季安世可以不認,可是實事就是實事又如何能作我不認呢?所以我除了回雪山之外,還有什麼理由停留長安呢?”仍舊一身白衣的季安世無奈的道一腔苦悶。

  “是呀,子夫她是一個千年難遇的女子。不只是她的美麗,她的輕歌曼舞、她的善良、還有她的無奈、她的強硬、她的心碎。這一切的一切造就了不凡的一個衛子夫。”敦解望著水波攸攸的河面,腦中又複現出雪山那突然的一瞬間。怎麼也忘不掉他突然睜開雙眼時,眼中的人兒讓他有多麼的心醉。

  “聽敦解兄的意思,難道敦解兄你也、、?”

  “沒錯,在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心就不屬於我了。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去爭,這裡面除了我比不過劉徹之外。還有我深知子夫她除了劉徹,是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的。子夫、子夫她是那麼的可望而不可及,若她對劉徹沒有那一腔愛意,沒有她那濃濃的不舍,也許子夫她就不會苦。可是偏偏她又是那麼的至情至真。”敦解不想隱藏他的心,因為他已經隱藏的夠久了。

  “往日種種,讓它隨風而去吧!我季安世也看得夠清楚了,子夫是不會愛上我的。儘管我和劉徹那個負心男人一模一樣,可是她依然不會愛上我。她最多只能把我看作是兄長罷了。回雪山是我最好的去處。就次拜別,敦解兄”隨著最後一句放,季安世也跨上了,一旁的白馬,踏塵而去。

  長樂宮

  “什麼?季安世離開長安了,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離開長安?那他去了哪裡?你知不知道?”當探子的一聲離開,幾乎把王太后最後的絲希望也打消了。

  “回皇太后,奴才沒用,只查到季安世離開長安,並無查出他離開長安後去了哪裡?”開玩笑,季安世的行動那麼神秘,要不是人家好像是估意放出風來,他哪裡能查出什麼?

  王太后無力的軟坐在身後的軟塌上,揮了揮手讓探子退了出去。他走了,她的兒子走了。她的一生都在算計、都在爭取,可是如今她卻只落得如此,難道一切都是她的報應。她不該太過算計,她不訪害死那麼多無辜的人只為了自己的利義。

  素玉宮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那個死季安世為什麼不帶走衛子夫?衛子夫為什麼不死?為什麼要占著皇后的位子做個死人呢?老天,為什麼對我這麼不公平?同是歌妓出身,為何她就做的人上人?為何她能入主中宮?為何她能得到陛下的心?而我卻只能在這素玉宮做個小小的夫人、妾罷了。劉徹的心不在我這,為什麼?上天要對我這麼不公平?李夫人趴著素玉宮的門檻,失去理智般的向空中質問著。

  一邊的宮女,忙上前扶起快倒下的李夫人“夫人,這時日還長著呢?您又何必這樣想不開呢?皇后如今雖沒死,可是她卻一直昏睡著。如此下去,過不了多久陛下定會對皇后失去信心。到時還怕陛下不改立中宮嗎?夫人現在重要的是,得沉住氣,只有沉住氣,才能更好的走下上步呀,娘娘!”

  “對,我不能慌,我得沉住氣,我就不信了,憑我李豔的傾城姿色還比不過一個衛子夫。我要和妲已一樣滅了皇后,自己做皇后。我要入主中宮,我要我的兒子做太子,將來當皇帝。我一定做得到,一定做得到。衛子夫我不會放過你。”李夫人喃喃自語,像是在說給身邊的貼身宮女秋兒,又像是在說給自己。


〔正文:第七十二章 效外鉤弋〕   


  效外劉徹帶著一小隊人馬賓士在長安的效區,十年了,他十年都沒有見過他的妻子了。她不願見他,猶若十年前一樣不願見他。一想到子夫,他的心好像就亂了。好像他的馬也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似的,馬兒跑得更快了,不一會兒就甩掉了身後的人馬。漸漸的馬兒來到了一處開潢野花的河邊。小河緩緩的流著,河的兩崖,青青的草地上開潢了野花。輕風吹來,隨風搖晃著。也吹來了劉徹朝思暮想的歌聲。

  花謝花飛飛滿天

  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系飄春榭

  落絮輕沾撲秀簾

  一年三百六十日

  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

  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

  階前愁殺葬花人

  獨把花鋤偷灑淚

  灑上空枝見血痕

  願儂此日生雙翼

  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豔骨

  一杯淨土掩風流

  子夫?是子夫?這歌聲是子夫的歌聲,可是她怎麼會在這野外呢?還記得十幾年前。在平陽府的後花園。也是這首歌讓他遇到了那個悄皮的子夫。子夫是唯一的子夫,可是此時子夫不是應該在昏睡嗎?那麼又自哪來了一個子夫呢?劉徹驅動著馬兒,尋向歌聲傳來的方向。

  終於劉徹找到了那個唱歌的人,一身嫩綠的衫裙。千條青絲披散在肩上。像瀑布一樣。“子夫?不、她不是。”她有著和子夫一樣的頭髮,可是劉徹知道她不是。因為子夫她現在在甘泉宮,他出來的時候,去看過她。只不過他見到的依然是睡著的子夫。很靜的子夫,可是依然如十年前的子夫,依然是二十多個春秋的子夫,時間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記。可自己絲乎已經快老了!子夫,他後悔了,他後悔自己的不知珍惜,以前有子夫的愛時。不知那是多麼珍貴,可是現在失去了,卻心痛難言。自己似乎隨著子夫的沉睡更加愛她,而看到她也更加心痛了。

  質本潔來還潔去

  恰如汙淖陷渠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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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爾今思去儂收葬

  未卜儂身何日葬

  儂今葬花人笑癡

  他年葬儂知是誰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試看春殘花漸落

  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

  女孩好像終於感覺到陌生人的侵入,轉過身,望進了一雙深深的眼中。許久後“你是誰?”

  劉徹下了馬,來到女孩身邊“我是誰?你會知道的,現在你必須告訴我,你是誰。”

  “我、我是憐兒。你呢?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女孩子抬起純真的頭問道。

  劉徹正要開口時,那隊人馬也趕了上來,老遠衛青就叫著“陛下,你怎麼那麼快呀!害衛青在林裡跑了幾圈才找到您!”衛青帶領著一小隊人馬終於趕上了劉徹,看到劉徹和一個女孩子對望著。衛青望向女孩,她有一頭很像二姐的青絲,這是衛青看到這女孩的第一感覺!十年、十年了,這十年的事太多。可是二姐她都沒有感覺,這十年中,平陽給他生了一個孩子,這十年大姐的義子也已經立了軍功。這十年太子公主也已經長大了,可是二姐她都沒有感覺。二姐想到睡著的二姐,衛青突然有些恨眼前的劉徹,思及此,衛青嚇了一跳,他怎麼可以恨陛下呢?不能恨呀、這十年他緩慢的退出了政權的中心,這十年他再也沒有了十年前的壯志。他只想帶著平陽離開長安回雪山去,那裡雖然窮苦、可是平靜。他在等機會,等機會回雪山去。

  “陛下?您是皇上嗎?”女孩子想起來了,十年前她好像見過眼前這個男人。十年前,是的,十年前在一個酒樓裡。

  “沒錯,朕是大漢的皇帝,而你朕要了。”劉徹決定無論這個女孩是誰,他都要了,不為別的,只為她會唱子夫的歌,只為她有一頭子夫的長髮。

  女孩低頭想了一會兒說“不行,我的手伸不開的,皇帝能要一個沒有手的女人嗎?”女孩子伸出了一隻握著的手。

  劉徹看了,笑了“你有沒有手都沒有關係,只要你會唱歌就行了。不過你的手真的撐不開嗎?來把手伸給朕看看”

  女孩聽了,也笑了。她伸出了那只握了十八年的手,遞到了劉徹的眼前。如果她真的跟著皇帝進了宮,那是不是代表她也可以見到那個皇后了。那個美麗的大姐姐了。

  劉徹拉著女孩子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竟讓女孩的手完全撐開了。手心裡有著一枚小小的玉鉤。“聽著,自今天起你就是朕的拳夫人了。”

  於是,劉徹的一句話,改變了眼前少女的人生。改變了少女的單純。

  甘泉宮

  珍玉坐在子夫身邊,等著那難道的一會兒時間。珍玉此時開始覺得子夫的昏睡是對的,若然不昏睡,她一定會很痛苦。陛下太多情了,今天陛下又納了一個夫人。而皇后她已經昏睡太久了,久到陛下的情也快變了吧。

  素玉宮

  李夫人,躺在床上。連連咳嗽。她知道她快不行了,可是她不甘,她還沒有得到甘泉宮的位置,她不甘呀!聽著不遠處的喜笑聲,她剛才聽宮人說,陛下納了新夫人。苦笑一聲,是了,帝王最無情呀!自從生病,他已經很久沒有來了,他留連在眾多的花叢中。忘記了她這麼一朵不起眼的小花了。還記得好多年前的一個晚上,自己曾隨口說了一首似詩雙不是詩的詩。倒是最符合眼下劉徹的絕情。秋月高照妾心歸,百花園中郎心花。牡丹月季您都愛,哪有李豔容身處?輕輕的呤完,李夫人不甘的閉上了她不願閉上的雙眼。

  甘泉宮

  女孩不現在應該說拳夫人,站在子夫的床前,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人兒,她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那個美麗大方的姐姐怎麼會變成這樣。十年難道真的改變了太多的事,十年前美麗猶若仙子的姐姐此時卻是一個昏睡的人。雖然她美麗依舊,雖然她依然是十年前猶若仙子的大姐姐。可是此時,為什麼她卻躺在這,不願醒來呢?她弄不清心中是什麼感覺?失落?傷心?還是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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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三章   子夫深情〕   
  平陽公主府後花園

  衛青坐在院中的長椅上,若有所思的看著坐在不遠處逗著孩兒玩的平陽,她真得很好!她從來沒有擺過公主的架子,她自嫁給他那一天、不更早,甚至除了相遇之時她的試探,她就從來沒有把她當過公主了。在她的心裡,他衛青是她的愛人,是她的夫、更是她的天。他衛青何其有幸,能得如此一個妻呢?

  “哎喲,兒子,你別拉娘的頭髮呀!娘剛梳的,又給你弄亂了,娘要罰你,捏你的小臉蛋!”平陽逗弄著趴在身上戲玩的,小孩子。

  衛青轉過身,望向地上已經殘敗的落花!還記得二姐說過,她和皇帝陛下就是在深秋的後花園相遇的、二姐還說她唱了一首歌。對了聽平陽說過,就是那天效外那個女孩唱的那首。二姐在雪山時還曾說過,她和皇帝陛下的愛情是多折多難的,甚至那更是註定的一個悲劇,所以她曾不想離開雪山,不想回到皇帝陛下的身邊來。可是後來她仍然猶若飛蛾撲火般撲向陛下,可是一切卻都沒因為她的深情有所改變,她仍然如她預言般走向悲劇。二姐,衛青想到沉睡著的二姐,心中為二姐不忍,也忍不住氣那個對他有知遇之恩的皇帝。雖然,二姐依然沉睡十年的消息被皇帝陛下封鎖得很好,至今為至仍沒有外臣得知此消息。可是他這十年之中,仍然不停的納著新人,他的後宮仍在不斷的充實。雖然那些女子或多或少都有一點像二姐。可是二姐是因為受不了他的多情,才自盡的這是他衛青懂得。雖然二姐不曾說過,可是他知道一定是二姐因為皇帝的多情才自盡的。二姐那個教會他愛情的二姐呀,那個讓他懂得女人心的二姐呀!她是那麼好、她是值得擁用幸福的,可是上天為何為如此待他那個無奈的二姐呀!二姐曾說過,她一旦選擇皇帝那就代表著她悲難的開始。二姐還說,她愛皇帝,可是就是因為愛所以她才會如此的無奈,她面對命遠、才會慌亂無主、才會不知如何應付,若是她不愛,她就可以拿她的心機來應付皇帝,可是因為她愛所以她不願她的愛情是建立在心機之上。她說她要用最真的心來換皇帝的心,最深的愛來換皇帝的愛,雖然她也知道那是多麼的不切合實際,多麼的癡人說夢,可是她卻說,她寧願醉在她的夢裡,也不願面對真實的無情。她說她若能用海一樣深的愛換回劉徹對她的一點愛就潢足了。她說,她為了愛,她放下了她的思想、所下了她的真理、更放下了她的自尊,還有她的心。她說,她強逼自己接受他皇帝的身份,接受他必須有重多的妃。並不是她多麼的無知,而是她有多麼的愛著皇帝,她因為愛,所以去接受,她為了愛所以忍受折磨。可是二姐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呢?你以為你能接受,可是就像你所說男人和女人的心理並沒有什麼不同,都渴望著一份唯一。別的女人尚且忌妒,更何況你深愛著陛下呢?

  平陽不知何時已打發走了兒子,走到沉思中的衛青跟前,低下身子,隨著他無神的眼神。他又在想她了、二姐,平陽知道除了皇后的稱呼之後,那個昏睡著的二姐有多麼無奈。“你又在想二姐了,二姐她其實現在也很好呀!最起碼她不會再心痛、心碎了,最起碼她會平靜一些。青兒不要在折磨自己了好嗎?自從二姐出事,你就老是這樣,一坐就是一天。你的沉靜讓我好痛心”

  衛青自沉思中拉回思緒,輕撫向身前平陽伸過來的手“平陽若是我要你和我一起放下現在的一切,你願意嗎?你願意不要你公主的身份,你願意不要要長安的榮華嗎?你願意和我一起回雪山一起做對平凡的夫妻嗎?”

  “什麼?青兒你要回雪山去?這怎麼可以,你是大將軍呀!你怎麼可以放下朝中的事歸穩雪山呢?那大漢怎麼辦?陛下怎麼辦?到時長城發生狀況了又怎麼辦?”平陽雖然內心也很希望離開這繁華的長安,和衛青尋一處平靜的地方,可是那真的可以嗎?可能嗎?

  衛青輕輕的拉過平陽的身子,擁向懷中“平陽,再過二個月,我們就又要開戰了,我決定這一站之後,就尋找機會帶你離開和長安,我們回雪山去幸福的過一輩子好不好?”

  趴在衛青的胸口,平陽聽著那平靜的心跳,輕點了點頭“嗯,我願意,我當然願意了!自我愛上你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願意,我願意和你一起不管天上人間、海角天涯都和你永不分離。”

  “是呀,我們不能不惜福,我們的幸福,是二姐用生命也盼不來的。二姐最大的夢想就是和陛下天涯海角不分離。二姐說過,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二姐她對陛下用了多深的情呀?換了多少的苦痛折磨?”衛青一手撫著平陽的長髮,望著遠方的落日,想著在甘泉宮沉睡著的二姐。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為什麼朕從未聽她提過。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是子夫對朕的情。衛青你快告訴我,這兩句話是你什麼時候聽到的,是子夫親口告訴你的?”劉徹站在不遠處,哀傷的問。

  “陛下?”衛青和平陽沒有想到劉徹會突然來到公主府。還是衛青先自慌亂中回過神來。“陛下,你都聽到不是嗎?這並不是二姐親口告訴衛青的,是在雪山時衛青無意中聽二姐自言自語得知的。可是陛下,除了對你,二姐還能對誰有這麼深的情呢?陛下,你總是說你不懂二姐,可是你真的不懂嗎?難道你忘了雪山之行嗎?你忘了衛青曾告訴過你,二姐想要的不是別的,就是做你的唯一嗎?你不需要拿把刀來刺她,你只需要多納幾個新妃就可以?了她,你知道嗎陛下?她對你的愛至使她生不如死,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在你享受著她的愛時,她在受一種什麼折磨呢?陛下,這些你從未想過對不對?你從未想過你對二姐做了多少殘忍的事,你更從未想過二姐為了愛你掉了多少淚。你沒有想過二姐坐在冰冷的地上等你的心情,你沒有想過她的等待只換回一句不來了時的苦,你沒有想過她為你親自選女人時的無奈。”

  “朕為以,我為以,她自雪山回來後已經不要我的唯一了。她自雪山回來後,已經沒有再要求過朕對她唯一了。她還總是勸朕多去別的宮走走不是嗎?甚至她還為朕選取了李夫人呀?這不是代表她願意接愛朕帝王的身份了嗎?難道這一切都只是朕的自以為是。”劉徹神情激動的揮著衣袖。

  “陛下,你以為我二姐是什麼?聖人嗎?她不是,她只是一個女人,她更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的心裡是不願意和別人共用你的,可是她為了你的身份強迫自己接受你。強迫她為那些後宮別的女子著想,可是她在說讓你去別的宮時,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她的心裡是什麼感覺嗎?”衛青此時忘了劉徹皇帝的身份,他一口氣把心中的不潢全總倒了出來。

  “可是就算她不願,就算朕有多愛她,可是朕是帝王呀,每年各候國送來的人,朕也不能不要!朕身為帝王就必須這樣,難道她不懂嗎?”

  “是,她懂,就因為她懂所以她更累,她若不懂還可以對你強求。但是她懂,所以她不強求你。陛下,衛青言盡於此。天已暗,還請陛下珍重,早些回宮。”衛青知道他現在需要的是清靜,於是拉著呆楞著的平陽向遠處走去,獨留劉徹站在深秋的後花園。

  這還是第一次和她相遇時的後花園,可是她卻再也不願理他了。不行,我要救她,我不能再這樣任她下去了,我要救她。我要天下搜尋名醫,我要我的子夫。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子夫等我,我一定可以救你的。劉徹自沉思中回過神來,好像忘了自己帝王的身份,瘋狂的跑離公主府。

  
〔正文:第七十四章  情迷子夫〕   

  長安城

  “哎,老李聽說了沒,陛下正在全天下搜尋名醫呢?”一個路邊小茶館裡,一個身著青色布衣的青年男子,問著對邊坐著的另一青年男子。

  “你說的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那告示貼的潢天飛,雖然咱不認字,可是耳朵總還管點事。自今天早上起,全長安都議論著呢?”對面的男子不以為然的邊喝茶邊說。

  “那你說,是皇帝陛下生病了嗎?還是哪個娘娘生病了?怎麼會如此大費周張呢?宮裡的太醫不是醫術都很高明嗎?”青色布衣的男子仍疑惑的問著對面。

  “這咱老百姓哪清楚呀?不過應該不是陛下吧!這皇帝陛下每天都有上朝呀,那會是是誰呢?咱皇帝陛下最在意的好像就只是皇后娘娘,難道是皇后娘娘?啊、、你是誰呀?放開我、放開我、光天華日的,你想做什麼?、”說話的男子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身白衣、臉上有著猙獰的刀疤提著衣領“你剛才說什麼?皇后怎麼了?子夫她怎麼了?”

  “啊、、大爺,您放下小的,這皇后娘娘怎麼了,這小的怎麼知道呢?小的也就隨口胡說的,大爺您放了小的吧!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亂說了。”名喚小李子的布衣青年大聲的求救道。

  撲通一聲,季安世扔下了布衣青年,沖出茶館。是子夫嗎?出事的是子夫嗎?可是子夫為什麼會生病?劉徹為什麼要搜尋天下名醫?子夫得的病很嚴重嗎?一定是子夫,除了子夫劉徹是不會為了別人如此大費周張的,子夫、季安世顧不得路上行人的眼光,一路施展輕功向平陽公主府而去。

  “衛青、衛青、衛青”季安世沖進公主府,大叫著衛青。

  “公子,大俠,這是公主府,不是隨便就可以進來的。是要?頭的。”管家跑得一頭大漢依然拉不到季安世的衣角。

  平陽聽到吵聲,急忙自內室跑了出來。見到沖過來的白衣男子。他臉上雖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可是依然與皇弟驚人的相似,季安世,他一定是季安世。他一定就是母后所說的季安世,他來過的,在十幾年前來過。只不過當時他面紗掩面。

  季安世沖進公主府主房,見到盯著他的一身華服的女子,她身上有著高貴的氣質,平陽公主,十幾年來她也變了。“草民季安世見過平陽長公主,求公主能賜草民一點時間,草民有要事相求。”

  平陽揮了揮手“管家你們都下去吧!他我認識,是將軍的朋友。”

  “是,公主”管家帶著後下的侍從不一會兒就都退了去。

  季安世見都下去了,就忙問“公主,宮中是不是子夫出事了?劉徹搜尋天下名醫是不是因為子夫出事了?”

  平陽走到季安世跟前,拉起季安世的手“你難道就不能叫我一聲姐姐嗎?你的心中除了子夫就沒有任何人了嗎?你知道嗎?去年母后去了,她臨走卻還記著你,可是你卻不願回來見她最後一面。今日若不是你得知子夫可能出事了,你是不是準備永遠都不要見你這個姐姐呢?”

  “公主,請不要這麼說。季安世是季安世,季安世是平民百姓,而公主是金枝玉葉。”季安世面上似乎沒有被平陽影響到,可是心裡確實因為平陽的話起了漣漓。

  “不要叫我公主,我是你的姐姐,你是我的弟弟。你為什麼不願認我們,他們姓季的給你說了什麼我們劉家的不是。要讓你如此的不願認你的親人呢?罷了,你猜的沒錯,子夫出事了。她自十年前就出事了,她昏睡不醒。她每天只除了一小會兒時間的清醒之外,其他時間都是睡、睡、睡。她除了面對她的兩個孩子之外,對誰都是一付冷冷的表情。她的心死了、可是她的心就算死也是因為皇帝,她不愛你,你知道的。她只是把你看做朋友,可是你卻因為她,不願認母后,不願認我們,我並不是怪子夫,子夫她也很可憐,她為愛如此的無奈。可是你要知道子夫是你弟弟的妻子,你不能喜歡、不能愛。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是我們的親人,這是你無法改變的不是嗎?”平陽望著面前的季安世、淚流潢面,她好心痛。她痛季安世的癡情,她痛子夫的苦。

  “子夫昏睡了?她昏睡了?劉徹是怎麼照顧她的?為什麼子夫會昏睡?為什麼子夫會心死?劉徹到底做了什麼讓子夫心碎的事?姐姐你快告訴我、快告訴我。”季安世聽到子夫昏睡心死了,他的心好像也在暖間碎了一般痛,她睡了十年了。是什麼樣的苦使她不願醒來呢?她在雪山奔跑了三天三夜都不曾放棄,可是為什麼好好的她卻痛不欲生了呢?

  “你願意認我了,你願意認我是你姐姐了。你別擔心,你別慌,隨姐姐來坐下,姐姐慢慢的告訴你。”平陽拉著季安世坐下了下來。輕緩、沉痛的道出了這十多年的往事。

  
〔正文:第七十五章   君本癡情〕   

  甘泉宮

  “是你,季安世,你這是要做什麼?”劉徹睜開眼睛看著脖上的劍,望向站在他床邊的季安世。

  “哼,我做什麼?你敢問我做什麼?你把子夫折磨成什麼樣了,還敢問我怎麼了!劉徹你的心是鐵打的嗎?你是認准了子夫愛你,就這樣折磨她對嗎?今天我要?了你,我要為子夫出這口惡氣。”季安世望向劉徹身邊,沉睡著的子夫。她瘦了。想想怎麼可能不瘦呢?每天只吃一點東西,她怎麼能不瘦?

  劉徹輕輕的坐了起來,又緩緩的下了床,就好像怕吵到沉睡中的人兒一樣。“走,我們去外面談好嗎?我不想打擾到子夫,雖然我知道她是聽不到的,可是我仍不願打擾到她。”說完劉徹自前面走出了內室,來到深夜的甘泉宮後園。剛轉過身,迎頭就是一拳,接著就更是拳腳並用。劉徹沒有還手,待季安世一陳發洩後。

  “你為什麼不還手?劉徹,你為什麼不還手?”季安世終於停下打痛了的手,望著早已撲倒在地的劉徹。

  劉徹用右手擦去嘴角的血“還手?我為什麼要還手?此時我盼不得有人能打我一頓,讓我對子夫能夠少心痛一分。是我不知珍惜子夫的愛,是我明明知道子夫會因為我而心痛。可是我仍然忽略她的心痛,現在我受的這些遠遠不及子夫的萬分之一。我還有什麼理由還手,不讓你打我呢?”

  “你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你,我就會忘了子夫現在為什麼會昏睡在那裡。我要你還手,我要痛痛快快和你打一架,聽到沒有?”季安世上前硬是拉起地上的劉徹,拼命的要他還手。

  平陽公主和衛青踏進甘泉宮,看到的就是季安世按著地上的劉徹瘋狂的捶打著。衛青急忙上面拉開季安世。“你是?”

  平陽大踏步來到季安世面前“你怎麼可以如此糊塗呢?他是皇帝呀,你怎麼可以打他呢?就算你為子夫心痛,可是也不能動手打陛下呀!其實他有什麼錯,我們大漢妻妾成群是再平常不過了,更何況他是皇帝呢?你愛子夫,他也愛,只不過他自小接受的思想就是這樣。就是為了國家必須妻妾成群。而且他若是不要候國送來的女人,那些候王送女人給陛下本來就沒什麼好心,就是為了隨時注意他。若是他不接受,那些候國會怎麼做?我們無法預料,你懂不懂?他接受了女人,若是專寵皇后,你們想得到那些大臣、候國又會想什麼法子來害子夫,你們懂嗎?若是陛下不理那些候王送來的女人,到時他們就會散言皇后不賢,至使後宮的女子無法生存。還有那些後宮的女人,你們以為她們就是吃素的嗎?若是陛下只來甘泉宮,對她不們不理不問,你以為她們不會聯合起來對付皇后嗎?若是明的還好,有陛下護著呢!可是後宮的女人哪個不是心機深重,一個兩個也許子夫還對付的來,可是若是整個後宮都和子夫為敵,你們要她如何為六宮之首呢?那些暗箭,你們保證子夫就都能一一化解嗎?皇帝他愛子夫,又怎麼可能不願意和子夫在一起呢?只不過他比你們清楚,他應該怎麼做,才能讓子夫在這後宮可以平安的生存。皇帝本來什麼都不願說,可是我生為公主,我自小見識宮中的陰暗,我說的你們還懷疑嗎?”

  劉徹艱難的抬起頭,望向平陽,他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懂他。在他心裡任何女人怎麼可能比得過子夫呢?只不過後宮之中,又怎麼會那麼簡單呢?

  季安世楞了,呆了,他沒有想到到在劉徹傷害子夫的背後,還有這些。是呀,他沒有站在劉徹的位置上想想,他一個帝王如何能只要一個皇后呢?就算他願意,可是那些候王們就不同意。“我要帶走子夫,即然子夫跟這你,你沒有辦法給她快樂,那麼就讓我帶走,讓我季安世帶她離開長安,回雪山去。”

  “不行,你不能帶走子夫,不能。子夫說過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這說明她是不願和我分開的,所以季安世我請求你不要帶走子夫,我承認我的愛帶給她的除了傷害還是傷害,可是我保證,以後,我再也不會讓子夫受到傷害了,我也不要子夫一直這樣沉睡著。我要尋遍天下名醫,我要子夫醒來。”劉徹第一次低頭了,為了子夫他低頭了。

  平陽也走上前“皇帝說的對,你不能帶走子夫,暫不說子夫皇后的身份,也不說子夫此時願意不願離開皇帝。就只說子夫願不願意離開太子,公主。你就知道你該不該帶走她了。”

  季安世抬頭看身每一個人,可是每一個人都在向他點頭。是呀,暫不說子夫有多愛劉徹,就說那兩個孩子,子夫也不願分離的。“劉徹,你最好記得你今天說的,否則讓我季安世知道子夫再受到任何傷害,我就不會給你打招乎了,我會自己帶走子夫,帶她到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讓你這一生一世都休想再見到子夫。”季安世說完,深深的望了一眼甘泉宮,轉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平陽見季安世又走了,忙跑到劉徹跟前,扶起潢身是傷的劉徹“皇弟,你這是在做什麼?我還是不是你最親的姐姐了,你心中的苦從不跟皇姐說。可是無論怎麼說,皇姐都是自小在這皇宮中長大,皇姐和你是幾十年的姐弟,還會不懂你在想什麼!只是你不說,你不告訴子夫,她的心會更痛,若是子夫知道你做的這一切都只是保護她,也許她就不會走上這一步了。”

  “皇姐,不要說了。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子夫,是我傷了子夫。我一定要救回我的子夫,不管有多難,我一定要救回子夫。我在長安若是冶不好子夫,我就帶子夫,去別的地方冶,我就不信這天下就沒有一人能救回子夫。”

  “嗯,子夫知道你為她如此費心,她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的。只是到時候,你一定不要再這麼笨了,一定不管你心裡在想什麼,都要告訴她,不要讓她再傷心了。”平陽輕聲的安慰著劉徹,她心裡也在乞求著上蒼,讓子夫快些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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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六章  出宮尋醫〕     

  平陽公主府

  “平陽,你快告訴我,昨天晚上你說的都是真的,還是你只是哄那個季安世的?”衛青本不想再問,可是忍了一夜,終還是忍不住。

  平陽轉過身,看著睡不安穩的衛青“你以為那只是我哄季安世的嗎?我說的是真的,你想想什麼趙夫人、王夫人、呂美人、、還不都是各候國送的嗎?只有一個李夫人是子夫送的。而且我若是猜的沒錯,子夫只所以送李夫人是因為當時的王夫人。十多年前,淮南傳過來軍報,說是淮南有變。當時陛下知道王夫人是准南王的表妹,也是淮南王送來給陛下的。所以陛下當時為了自王夫人那時得到一些確實的消息,也是為了穩住淮南王。就一連寵倖了王夫人將今三個月。那三個月陛下除了上別的夫人那裡,就是在王夫人那裡。而冷落了子夫也將近三個月,子夫應該是怕王夫人專寵,這才看上了李夫人,才讓李夫人進宮的。你記不記得,李夫人進宮後,陛下長達五個月沒有去見過子夫,我猜測這裡面也應該有陛下置氣的份。這些也是我這兩天,才靜下來慢慢的回憶起來,串連在一起。”

  “平陽,可惜姐姐沒有想到這些,若是她知道陛下一心為她想,她一定不會願意繼續沉睡的。她一定會願意醒來的,只是,她聽不到,她不知道。”衛青盯著陷入回憶中的平陽,這一切,也只有她才看得清,才弄的懂。這宮中的事,還真是風雲不真。

  甘泉宮

  “什麼?你們全都無能為力?你們是飯桶嗎?這麼多的人竟然救不回朕的皇后,朕要你們何用?”劉徹憤怒的對跪著一地所謂的神醫們,大聲的吼著。“來人呀!把他們全給朕拉出去,砍了。不能救皇后,還敢來揭朕的皇榜,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陛下,饒命呀!陛下、、陛下、、”苦求的眾神醫被侍衛一個個的拉了出去。

  劉徹轉過身,望向子夫“子夫,請你不要對我失望。我一定可以救你的。我不會再笨的不理你、不管你了。子夫,請你一定要等我,我們會有一天會永遠在一起的。我們會永遠相伴相守的。”

  李公公看了看正在傷神的劉徹,他知道陛下這會兒是誰也不會見的。就走出了甘泉宮“鉤弋夫人,陛下他這會兒正在陪皇后娘娘呢?恐怕是誰也不會見的。”

  “李公公,你沒有通報對不對?你不通報怎麼就知道陛下不願意見我呢?你要知道本夫人是誰?讓開,即然你不通報,本夫人自已會進去。快讓開、、要是讓陛下知道你擋著本夫人不讓本夫人見陛下,你吃罪的起嗎?讓開、、聽到沒有?”鉤弋夫人死命的推著李公公,她一定要想法子見到皇帝,眼看著她都一個月沒有見到皇帝陛下了,自從一個月前,陛下自平陽公主府回來。就變了,變的哪個宮都不去了,他整日除了宣室,就是在甘泉宮守著那個活死人。雖然那個皇后是很美、可是憑什麼她都昏迷不醒了,可是為什麼還要強佔著陛下的愛不放呢?

  “夠了,鉤弋你想做什麼?自今日起你不准再給朕踏進甘泉宮一步,皇后需要清靜,還有自今天起朕不宣召,不得私自朝見。還不快給朕回去。”劉徹氣急的對著正在推李公公的鉤弋夫人命令完,不顧花容失色的鉤弋夫人,竟自轉身回到甘泉宮。來到子夫身邊“子夫,你快醒來吧!你看看,沒有了你,朕的回宮簡真就是一團亂。不、不、我要你醒來,不是為了要你替我管理後宮,只要你願意醒來,朕願意不再碰任何一個女人。不行,我不能再這樣坐在等那些所謂的名醫了,我要離開長安,我要去找那些隱在深山中的真正的神醫,才能救我的子夫。”劉徹這麼一想,轉過身對一邊的李公公命道“你快去公主府宣衛青、平陽公主,馬上來甘泉宮,就說朕有要事相商,要他們馬上進宮來見朕。”

  李公公不敢擔誤,連忙領命而去。

  宣室

  “皇姐,衛青,朕要離開長安。朕要帶子夫去尋訪名醫,朕不能讓子夫繼續沉睡了。她沉睡一天,我的心也沉睡一天。十年前,我還可以繼續用那些根本不存在的恨來,讓自己忘記子夫。可是現在不能了,我的子夫她愛我,她自始至終都只愛我,她沒有愛過別人。可是我去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心碎。難道現在,我還只能眼看著她昏睡,而不想法子救她嗎?”劉徹站起身子,走向視窗。曾幾何時他也喜歡上了站在視窗的習慣了。

  “皇弟,你要出宮?那朝事怎麼辦?那大漢怎麼辦?衛青下個月就要離開長安了,他就要去長城了。在這會兒,你怎麼可以離開長安呢?這是行不得的,會出大亂子的。皇弟你要三思呀!還有,若是子夫昏睡的消息讓宮外那此外臣得知,那些候王、大臣一定也會借著機會要求重立皇后的。那到時你準備怎麼辦?”平陽聽劉徹要出宮,焦急的上前勸道。

  “呵,這會兒,皇姐你要我哪來的心思去處理國事?這會兒,你要我哪來的心思去理大漢?我想過了,我可以的。子夫昏睡的消息不能讓外臣得知,可是我可以說是為了我自己呀!是我求長生不老,所以才搜尋天下。是我要參道,以求千秋不死,所以我這才遍尋天下名山道人。這總可以了吧!”劉徹沒有轉過身來看平陽,只是無奈的說出他的計畫,口氣甚是平靜。

  “原來,你都想好了!是呀,這後宮你本就比姐姐懂得透、想得遠!那麼、皇姐就不勸你了,皇姐知道失去心愛之人的痛不欲生。皇姐知道尺尺天涯,卻不能兩相守,是那麼讓人生不如死。去吧,但是你只能去二個月,第一個月有衛青在這撐著。第二個月就靠姐姐在這撐著。可是第三個月,你就必須回來。”平陽望著劉徹越發顯瘦的背影,相愛不相守,那是天下最毒的刑法了。

  衛青站在一邊,聽著平陽和劉徹的談話,他此時心中長存十年的恨一絲不存了。因為他終於知道皇帝有多愛他的二姐了,而二姐的付出也終於得到回報了。若是二姐知道了,她是一定會醒來的。因為醒來,她就不必醉在她的夢裡,而是醉在她的生活中了。

  
〔正文:第七十七章   往事如煙〕     

  二十年後

  長安效區的一坐道觀內,劉徹靜靜的看著眼前一本又一本的道經。二十年去了,這二十年他帶著子夫尋遍天下名醫,可是他們對於子夫的病都只是搖頭。無般無奈,他只有乞求於這神明了。在上個月他在這座觀內遇到一個白髮道人,那道人說讓他靜修九九八十一天,也許有可能讓子夫醒來。今天他已經在這道觀靜候了三十多天了,三十多天沒有見到她了,也許再過五十天他的子夫就可以醒來了。雖然那只是也許,可是他願意為了這一絲絲希望而努力,但願上天感念。但願一切如如願、但願子夫能夠回到他身邊來。

  鉤弋夫人望著地上晃來晃去的小皇子。時間真的很快,又二十年了,她已經從一個十八年華的少女變成了三十八的少婦了!這二十她自己都覺得她變了。她沒有皇子時,她是真的喜歡皇后的。可是她現在有了皇子,她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只有讓自己的孩子當上太子,她才可以放心。皇宮這二十年,讓她懂了,這皇宮是沒有真情的。剛進宮時,她的心迷戀上那個皇帝,為此她鬧過!可是得到的只是劉徹的冷言斥責,自那以後她就懂了,她這一生都不會有辦法得到皇帝的愛,所以她這麼多年什麼都不求了。而陛下,這二十年他總是一年中在大半的時間去各地尋訪名醫,可是皇后依然昏睡。最近這幾年,眼看名醫冶不好皇后,竟又信了道法,說是道法可以救回皇后。這二十年來,要不是那天皇帝又因為一個名醫的失敗,而失神,這才碰了她,可是就是那一次她有了她的孩子。所以她不能心軟,她一定要讓整件事情繼續進行。而如今的皇后昏迷不醒,而皇后的胞弟,衛青大將軍也在五年前就死了。平陽公主也在衛青死後不久也沒了。失蹤了,不見了,而陛下只好對外宣佈平陽公主也去了。至於那個霍去病就死的更早了。現在的皇后可以說是最弱的皇后。要弄倒她更是輕而易舉的事。這麼一決定,鉤弋夫人對身邊的春雪道“快、去請江大人進宮,就說本夫人有事請教。”

  “是,夫人。”侍女領命而去。

  甘泉宮

  天色漸亮時,子夫悠的睜開了眼睛,許久後輕輕的起身。走到窗邊,平靜的就像是如同昨日一樣。有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沒有見過夜色了。漸漸的往事如潮水般向她湧來。她記起來了,記起二十一世紀的那個夜裡,她記起平陽府的後花園、她記起了雪山的蒼白、雪蓮的靜,記起了衛孺、衛青,記起了敦解。還有那只雪狐。她記起了後宮的爭戰、記起失去的孩子,記起了劉徹的多情、記起了季安世的守候。她全都記起來了,全部都串連在一起了。可是這三十年呢?

  對了衛青沒了,平陽公主也沒了。還有大姐的義子也沒了,李夫人也沒了!而好像劉徹帶著她去了好多地方。三十年人事全非。這三十年每天的一個小時,珍玉都會在耳邊訴說著發生的事,只是她那時候沒有心,所以無論是開心、還是痛苦她都感覺不到。可是現在呢?不能再躲了,我得面對這一切了。神父不是說過,只要有心,我會改變這一切不是嗎?望著窗外緩緩升起的太陽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

  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十年都生死兩茫茫了,何況是三十年呢?記起鉤弋夫人,她好像也經常來。這三十年,據兒長大了,衛長長大了。他們都成家了,而自己呢?子夫伸手將肩上的青絲,摟了一縷在眼前。竟然猶如三十年前般的黑亮。難道我這三十年都沒有變化嗎?不這三十年,她變了,變的沉靜了。不會再如三十年前的慌亂。

  “?、、娘娘、、”端水進來準備給子夫洗面的珍玉,看到窗邊的人影時,手就不聽使喚了。手中的水也盡數倒在了自己的腳上。“娘娘、是你嗎?珍玉沒有眼花對不對?”

  那聲?將沉思中的子拉回了現實,子夫轉過身子,有些心痛的看著已經有些許銀絲的珍玉。“珍玉,是我、是我,是那個躲了三十年的我。你好嗎?”口中的低訴,是思念,也是傷心。因為這三十年她知道珍玉為了她所吃的苦。子夫走到珍玉身邊,拉起已經顯的蒼老的手。

  突然好像突然回魂的珍玉,激動的拉起子夫的手“娘娘,您真的是醒了,您真的記起來了。您真的不會再昏睡了嗎?您真的不會再丟下珍玉了是不是?我的娘娘是真的回來了是不是?”淚水一滴滴的滴落在兩人拉著的手上,誰的淚?子夫?還是珍玉都已分不清,只是那一滴滴淚中有數也數不清的心酸。

  子夫看著眼前的珍玉,好快呀!三十年了,三十年就這麼糊塗的過了。“珍玉,我真的醒了,真得不會再睡了。這三十年,我睡得夠久了。對了,珍玉,今年是不是征和二年?”

  “是征和二年呀!娘娘,珍玉要快去傳太子、公主,他們要是知道您醒了,不定開心成什麼樣呢?”說完,珍玉向外奔去。

  征和二年,今年不就是江充陷害的那一年。對、就是今年。我要怎麼救他們,唯一現在必須做的還是讓他們離開才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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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八章  骨血相連〕  
  “母后、母后,”隨著聲音,衛長和劉據已經連蹦帶跳的來到了子夫的跟前。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一人拉著子夫一隻手叫著母后。心中即痛又喜,痛的是母親三十年所受的寂渺。喜的是母后終於在他們的盼望下,回來了。他們可以每天無論什麼時候,都能把心中的委屈向母后傾訴了。

  子夫深深的看著他們,她並不陌生,雖然這麼多年。每天她只有一個小時的清醒,可是她記得他們。她看著他們的眼中有心痛、無奈、悔恨!“我的據兒、我的衛長都長成大人了。我的據兒都有這麼高了,竟比母后還要高出這麼多。我的衛長已經這麼美了,三十年,我躲了三十年。對不起、對不起,願諒母后,願諒母后的懦弱、願諒母后的無可奈何、願諒母后的不知所措、願諒母后在你們最需要母后時,離你們而去!願諒母后沒有陪伴你們長大、願諒母后的自私、願諒母后給了你們一個沒有母親的童年!、、”

  “不、不、媽、媽媽呀,您在說什麼?您在說什麼呀?”衛長望著面前數落自己的母親,心痛極了,她可憐的母親。衛長屈膝跪在了子夫的跟前。隨著衛長劉據、附馬、太子妃也緊隨著跪在了子夫跟前。

  “快起身呀!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這麼的冷的天、你們快起身呀!”子夫試著想扶起跪在跟前的衛長、和左邊的劉據。可是在望進衛長和據兒決然的眼神,她知道她是扶不起面前潢臉淚水的女兒的。子夫追悔的也跪在了甘泉宮冰冷的地上。她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她只為了受不了錐心的痛,就扔下她的子女不聞不問三十年,不理她們受了多少的苦,有多少的委屈想和她這個媽媽訴說!她怎麼可以把母親這個身份忘的如此徹底呢?

  “媽,請您不要一醒就不停的數落您有多少不是,媽這三十年來,您獨自一個在那個寂渺的世界。媽、那是三十年呀!不是三天、不是三年而是三十年,您這麼寂靜的過了三十年,沒有人陪您說話,沒有人分擔您的痛苦。您獨自活了三十年呀媽媽!而我們身為子女卻不能救您,是女兒不孝,雖然媽媽睡的時候,衛長還很小。可是衛長記得,衛長記得,母后最喜歡把衛長抱在懷裡唱著那些好聽的歌,哼著悠美的曲子、講著那些有趣的故事。母后衛長記得,有一次您給衛長唱過一個歌。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象塊寶,投進媽媽的懷抱幸福享不了。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象根草,離開媽媽的懷抱幸福哪裡找。媽媽衛長雖是公主、可是沒有了媽媽也就是一棵草,在媽媽的懷裡衛長是媽媽的寶貝,可是離開了媽媽衛長就只一棵小草。媽媽,您說過您不要做衛長的母后,您要做衛長的媽媽。母后說做衛長的母后要有好多的顧慮、也有好多的奈、痛苦!可是做衛長的媽媽卻可以很幸福。可是後來,衛長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媽媽不要衛長叫媽媽了,媽媽又要衛長叫母后,當時衛長不知,可是三十年後衛長還不懂嗎?衛長還不懂媽媽是多麼的無奈,媽媽為什麼輕生嗎?衛長還記得媽媽說過無情最是帝王家,媽媽說過生在帝王家註定了我不能擁用平凡人的人生,註定要叫你母后、不能叫媽媽!媽媽說,衛長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生在這帝王家!媽、你說的衛長都沒忘,一點都沒忘,媽、、”

  劉據膝行自子夫跟前“媽媽,兒臣記憶中雖然沒有聽到過媽媽給兒子唱歌,也沒有聽到媽媽講的故事。可是媽媽,您雖然昏睡,可是您並沒有失誤一個母親該有的痛愛。您雖然昏睡,雖然只有一小會兒時間才醒著。可是媽媽,那一會兒,您做的就足以是天下最偉大的母親了。您雖然不常和兒臣說話,可是在兒臣心裡您依然是兒臣心中慈愛的母親。”

  跪在後方的太子妃也緊接著開了口“母后,雖然臣妾沒有和母后有太多的機會見面,可是臣妾知道天下父母心,母后之所以選擇這條路,也定有母后的不得而為之的願由。”

  子夫望著眼前的幾個孩子,和身後的珍玉。三十年了,她何其有幸,有陪伴她終生的姐妹,和仁孝的子女,賢慧的兒媳。上帝仍待她不薄,罷了,還是按排他們離開吧!不能再擔誤碼了,今年已經是征和二年,記得歷史上就是征和二年發生的災難。子夫收起激動的心情,開口問劉據“據兒,你父王現在有沒有一個叫江充的大臣呀?”

  “江充?母后,你怎麼一清醒就問他呀!是有這麼一個人,沒錯呀!”劉據不怎麼在心的回答著子夫。

  過真有,子夫來到劉據跟前,認真的問“據兒,你喜歡當皇帝嗎?”

  “當皇帝?母后不管我想不想當,這皇帝不是都得我當嗎?不過若是叫我自己選的話,我倒願意放下一切,離開中原。找一個靜靜的地方,平凡的生活。“劉據雖然不懂子夫為什麼會突然問他這些,但還是認真的回答著。

  子夫聽了,開心的笑了,然後走到衛長身邊。“衛長,你呢?”

  衛長走到子夫身邊,拉著子夫的胳膊“母后,衛長當然願意了。母后又不是不知道當公主一點都不好玩。”

  衛子夫聽了,就走到他們面前,拉起他們的手道“你們聽著,母后要你們馬上離開皇宮,就今天夜裡,就離開。母后要你們去雪山。”

  “母后?”劉據和衛長聽到子夫竟然這樣說,吃驚的不得了。“母后,您是說真的?”

  “當然,你們以為母后和你們開玩笑嗎?現在你們先回宮去準備,準備好了,馬上來甘泉宮。還有不要對外界宣佈我已經醒了,包括你們的、父王。”子夫輕聲吩咐著。

  夜色一點點的聚集著,黑暗中似乎有暴風雨的跡象。子夫焦急的在甘泉宮的內室走來走去,據兒和衛長怎麼還沒來?
正文 第七十九章 骨肉分離
甘泉宮外,季安世望著窗口的人兒,她醒了,她回來了,她還是那麼美、還是那麼年輕,三十年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她望著天空,在想什麼?想她心中的良人嗎?季安世打退心中的絲緒千千,壓下心痛的,走進甘泉宮。

  珍玉望著依舊站在窗口的子夫“娘娘,您還要站在那兒多久呀?娘娘您放心吧,珍玉就不知道娘娘在擔心些什麼?太子、公主嗎?可是無論是太子,還是公主這皇宮都是沒有人敢動的呀!您就放心的坐下來,吃點東西好不好?”

  子夫聽到珍玉的話,苦笑的搖了搖頭,仍然望著天上的星空“珍玉,你不知道,就是因為據兒是太子所以我才擔心。若是我的據兒不是太子,我也許可以放心一點,可是他是太子,他是太子,更可怕的今年還是征和二年,那個血流成河的一年呀!我要如何不擔心呢?如何不為我的兒女擔心?珍玉,你知道嗎?我後悔了,我後悔不該讓他們回去準備,我應該當時就要他們馬上離開長安才對,我怎麼這麼糊塗呀?”

  “三十年沒見了,你竟然還是三十年前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老。也仍然如三十年前一樣,心中只有別人,不為自己打算絲毫。”季安世走進室內,望著背對他而立的子夫,每一次看到她,他就會心痛。他不怪她不愛他,他只怪自己沒有比劉徹更早認識她。

  子夫聽到聲間,是他季安世。他回來了,他竟然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來了。子夫轉過身“季安世,你錯了,我不是一個那麼偉大的女人。而且據兒衛長他們不是別人,是我的孩子。我一直是個自私的女人。不過你仍然和三十年前,這皇宮對你來說仍然來去自如。”子夫看著眼前有些蒼老的季安世道。徹他是否也已蒼老?徹他現在在做什麼呢?睡了嗎?

  季安世笑了笑,沒有說話。

  子夫走到季安世旁邊“不過,你出現的也正是時候,我要你幫我一個忙,我需要你幫我。而且也只能你幫我才能安心。我知道自我們認識開始,我把你的人生都攪亂了。可是,請你願諒子夫這一生的自私。子夫自私了一生,可是到頭來卻還是落的空空如也!這三十年,我每天是有一會時間不在昏睡,在今天早上我回神之後。我也卻是一點點拼出了這三十年的點點滴滴,可是我獨獨記不得徹。我聽珍玉說,他在我昏睡的第十年,突然像發瘋一樣搜尋天下名醫。二十年來,他每一年都借著遊山玩水的理由,前幾年把朝事扔給青兒,後來就扔給據兒。可是他依然沒有醫好我,後來就在最近這二年,他迷上了道法。聽珍玉說,他深信我之所以昏睡不醒,是因為他的殘暴,所以老天才罰他而讓我昏睡的。所以他靜修道法,可是我依然不能確定他會放過我和我的兒子。江充、征和二年,還有他的後妃點點都如歷史,絲毫無差。與歷史相同,安世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這代表我的兒子在今年是很危險的一年,安世你知道嗎?歷史上說據兒和衛長就是在今年被害的。也就是在今年我在這甘泉宮,一條白綾結束了我的一生。我不知道我這一生所求所得是對是錯?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後悔留在這漢朝?我更不知道我選擇的這三十年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不痛心嗎?為了不心碎嗎?可是、到頭來心痛、心碎還不是照樣嗎?只不過我讓我的孩子們擁用一個活死人的母親,只不過我讓自己躲了三十年。安世,你知道嗎?我原本對人生的觀念是很簡單的,那就是找一個生死相隨的愛人,然後無論甘苦一生一世,至到白髮蒼蒼。可是,就在我的一個信念,一個不該有的念頭,改變了我的一生來到這兒。在平陽府遇到了徹,當我知道他就是劉徹時,我拼命的告訴自己,不能愛上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愛上他。可是我錯了,一個人若是強要心去做的事,心是會違背她的。所以我的心背叛了我,愛上了那個註定我一生悲劇的男人。其實,說來也算是我自作自受吧!當我知道我是衛子夫,我拼命的要離開徹,可是當我真的離開了他,真的不能再見到他時。我卻又反悔了,我拼命的想他,他的一切一切在我眼中又都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讓我思念。所以我拼命的跑離了梅穀,找到了徹,我要自己接愛他、接愛他的一切。可是我做不到。在這後宮我做不到一個後宮女人該做的。我受不了徹他還有其他女人,所以我選擇躲了這三十年。可是安世,我躲藏不了,今天子夫再也不能躲了,只有求你幫我。”

  “什麼忙?只要我季安世幫的上,我一定會幫。就算拼上這條命,也在所不惜。只是請你,不要再痛苦了好不好?”季安世看著子夫的眼睛認直的說著。

  子夫避過季安世的眼睛,開口說“我希望你能幫我送據兒和衛長離開皇宮,到雪山去。把他們送到梅穀去,那裡就連劉徹也不知道。而且一定,不能讓他們再離開梅穀,一生一世都不能。無論外界有什麼傳言都不能離開。你能做到嗎?”

  “好,我答應你,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我帶走的太子,可是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照做。”季安世見子夫避過他的眼神,她到如今仍然沒有一絲喜歡自己。

  “母后、母后”正在此時,據兒和衛長帶著附馬和太子妃一起來到甘泉宮。見到季安世就急忙行禮“據兒、衛長見過父王。父王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母后清醒的事?”

  子夫上前扶起他們“他不是你們的父王,是叔王。今天晚上你們就跟著他離開皇宮吧!而且是永遠不要回來,記著母后說的是永運。不要問為什麼?你們照做就是。”

  劉據和衛長、附馬、太子妃,跪在子夫的跟前。衛長先開了口“母后雖然你不讓問為什麼?可是兒臣還是不懂,為什麼你才剛醒,就要我們離開你呢?”

  子夫強逼回眼中的淚,笑著對他們說“你們拜別吧!”

  劉據和衛長、附馬、太子妃只好對著子夫“兒臣拜別母后。”

  季安世看到衛子夫的眼神,就走到劉據身邊“好了,我們要馬上走了。你母后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子夫望著絕塵而去的人兒,她的太子、她的公主,永別了。這一生母后從來都沒盡過一個母親該做的,只是躲在自己的世界,獨自傷神。衛長、據兒你們會幸福的,離開皇宮你們會幸福,母后祝福你們。

正文 第八十章 禍事臨頭
“江大人的意思是,陛下這會兒在別宮。是我們的好機會?”鉤弋夫人疑惑的問

  江充陰險的笑了笑“娘娘猜對了,現在陛下在別宮。而陛下最在乎的就是皇后,我們只要一個老道在陛下耳邊,說皇后之所以久病不起。是因為前皇后,曾經詛咒過皇后。所以皇后才久病不起。”

  “可是我們這樣說,管太子什麼事呀?”江充的話弄的鉤弋夫人一頭霧水。

  江充高深莫則的走近鉤弋夫人,小聲的不知說了些什麼。笑的鉤弋夫人東搖西晃。而江充也順勢一把抱起鉤弋夫人走進內室。

  長安城效

  “什麼?你是說皇后之所以久病是因為有人詛咒她。可是誰敢呢?誰敢害朕的皇后,朕要他不得好死!”劉徹不相信的吼著面前的老道人。

  老道長處世不驚的繼續說“陛下,您想想,當年有沒有人詛咒過娘娘,也許是以前有人在娘娘的宮裡埋了什麼髒東西,所以娘娘才久病不起的。”

  劉徹經老道這麼一提醒,對了,陳阿嬌以前不就是住在甘泉宮。難道她在宮裡埋了什麼來害子夫。不行,一定要查清楚。“朕要馬上回甘泉宮去,朕要查清到底是誰在害朕的皇后。”

  老道長見劉徹要回宮,忙道“陛下,此時萬萬不能回宮呀!陛下此時若回宮,會害的皇后娘娘終生都不能自昏睡中清醒的,為了皇后娘娘,請陛下三思。還有,老道昨夜,夜觀星相,發現娘娘的星座明顯的是有些明亮了,若是陛下堅持修道說不定皇后娘娘就快回到陛下身邊了。八十一天后,就算娘娘不能清醒,可是娘娘也不會受太多的苦,可是若此時陛下回宮。那些詛咒就會更加的對娘娘折磨呀,到時娘娘怕是會生不如死的。”

  “陛下,依臣之見,即然皇后娘娘清醒有望,臣還請陛下繼續修道。而皇后娘娘昏睡之事,仍不能讓外臣得知,而陛下對臣有知遇之恩,現下正是臣報陛下之恩之時,請陛下將此事交與下臣,臣一定竭盡所能,查出真相。以報皇恩。”江充見時機以到,馬上對劉徹跪了下來請旨,徹查此事。

  劉徹望瞭望眼前的繡衣使者,是呀,此時自己不能離開。而外臣又不能讓他們知道,那麼就只有眼前的這個江充了。“江充,這事就交給你了,你現在馬上去回宮,查清楚有沒有詛咒這會事。若是確有此事,無論罪及何人,一律斬首,不得有誤。”

  “是,陛下,臣遵旨”江充接過聖旨,轉過身離開了別宮。直奔皇宮而去。

  甘泉宮

  珍玉急勿勿的跑進來,對子夫道“娘娘,不好了,不知怎麼了,陛下要人來查甘泉宮了。”

  該來的總還是來了,只是沒想到盡如此的快“讓他進來吧!”

  江充一進來,就見到一個二十多歲樣子的少婦背站在甘泉宮的主位前,就問道“皇后娘娘呢?快帶本官去見她,陛下有旨!”

  子夫轉過身,儀態萬千的在主位上坐下,對江充道“閣下就是江大人吧!”

  江充一下子竟定住了一般,他還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呢?遲疑了一會兒,江充反過神,道“是本官,請姑娘帶我去見皇后娘娘吧!”

  “哼,江大人,你知道本宮是誰嗎?你要找的人就在你眼前,怎麼竟不認識嗎?”子夫突然冷了聲音。

  “你是皇后?怎麼可能,不要說皇后昏睡不醒,就算醒了,也是一個五十多的人了,怎麼可能像姑娘一樣才二十多的樣子呢?”江充不信的道。

  “大人,不管你不信也好,信也罷,本宮就是本宮。你有什麼旨快讀吧!”子夫面對眼著這個尖嘴鼠目的人只覺得噁心。

  雖然江充對面前自稱本宮的皇后娘娘,仍有疑慮,不過仔細想來,也許皇后昏睡這三十年都沒有變化的話,倒也有可能“那好,本大人宣旨了“皇帝陛下有旨,近來宮中禍事連連。定是有惡人用詛咒之術,禍害宮廷。特命繡衣使著江充徹查此事,若確有罪者,一律處斬,不得有誤。欽此”

  衛子夫緩緩的不情願的跪了下來“臣妾衛子夫接旨”

  江充上前將聖旨放到子夫手上“皇后娘娘,那臣就不擔誤您休息了,臣這就開始查案了。”

  子夫揮了揮手“江大人,查吧!只不過本宮給大人提個醒,本宮此時仍是皇后,這大漢的臣民仍要稱本宮為國母,這不差吧!而本宮得天恩,陛下對本宮倒也恩愛,若是本宮受了什麼氣,而活不下去了,不知道陛下會不會為本宮出氣呢?會不會滅他的九族呢?江大人你說呢?”

  “呵、娘娘真會說笑,娘娘當然是國母了,只不過天子犯法與平民同罪,江充雖然官不大。可是也是自做官那天起,就決定要做一個被老百姓稱道的好官,所以無論是誰,?只要犯法,臣都會讓她付出代價的。娘娘,臣告退”說完,江充大步的離開甘泉宮,在外面集合侍衛,開始了他的搜查。

  “娘娘,您出去看看呀!那個江充把甘泉宮挖成什麼樣了?娘娘,您怎麼也不說句話呀!”珍平焦急的對著坐在椅子上的衛子夫說著。

  衛子夫自手中的書中抬起頭,笑了笑,對珍玉道“你呀!累不累?坐下休息吧!他們要查就讓他們查去好了”

  正在這時,江充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對子夫說道“回皇后娘娘,臣有事啟奏。臣在甘泉宮發現了一個小布人,娘娘你瞧,這上面竟然有陛下的生辰八字呢?娘娘就沒有什麼話要說?”

  子夫不甚在意的瞧了瞧江充手上拿著的布娃娃“大人還真是有能耐呢?連這個你也找得到。這下看來本宮是必死無疑了。”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江充死亂
“其實只要娘娘答應臣一個請求,臣可以當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布娃娃,不知娘娘意下如何呢?”江充又是那種陰險的笑。並使了一種要左右退下的眼神。

  “好吧!江大人這會兒本宮還能說什麼呢?大人說吧!”子夫也是用無奈的聲音詢問道。並示意珍玉退下“珍玉呀!去端碗蓮子茶讓大人解解渴!”

  珍玉狠狠的瞪了一眼,江充只好退了下。

  江充見人都退下了,才走到子夫身邊“只要娘娘喜歡江充,那麼江充當然捨不得娘娘這種如花似玉的美人,香消玉隕了。娘娘說是嗎?”

  子夫一聽,心頭怒火更是燒的更旺。不行,我不能讓他死,只要他不死,歷史就不會更改。子夫強自壓下心內的怒氣“江大人還真是風流之人呢!雖然如今我衛子夫昏睡三十年之久,可是皇帝陛下應該還沒有廢本宮的後位吧?大人為了你的前程,還要慎言才是呀!”

  “娘娘,蓮子茶來了”江充剛想回話,珍玉就端了碗蓮子茶出來了。

  江充接過蓮子茶“雖然現今娘娘還是後宮之主,可是若是這布娃娃到了陛下之手,娘娘還是皇后娘娘嗎?”說完,冷眼瞧了一眼子夫,好似他已經知道子夫一定會答應他似的。也不瞧主位上的子夫,竟自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把手中的蓮子茶一口喝下。

  子夫面上仍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江充,可是心裡卻是亂極了。她小心的在心裡提醒自己眼前的人不能得罪,只要別讓他死,再找機會見上劉徹一面。那說不定就可以改變歷史的悲劇了。可是眼下要怎麼穩住他呢?

  “啊、、毒、、皇后,你竟然下毒、、、啊、、、”江充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控制不了的倒向地上。

  瞬間當子夫聽到聲音抬起沉思的頭,望向江充時,入眼的竟是口吐鮮血的江充。“怎麼會這樣?珍玉,這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中毒?這是怎麼一回事?”

  珍玉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江充“娘娘,這狗官剛才說的話,珍玉都聽到了。而他又查到了小布人,若是他到陛下面前告上娘娘一狀,娘娘這可不是小罪。到時就算陛下想要放過娘娘,那些大臣們也不會願意的。即然如此,我們?了他,不就一了百了了嗎?”

  “你呀,糊塗!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跟我商量商量呢?我本想這江充死不得,他若是一死,那據兒就危險了,可是他竟然還是死了!這可要怎麼辦才好呢?”子夫看著地上已死去的江充,真是慌極了。完了,現在要怎麼做呢?“珍玉,放消息出去,就說皇后娘娘正在召見太子。”徹,這樣你應該能猜到我醒了吧!

  長安城效

  劉徹只覺得坐立難安,為什麼心平靜不下來呢?為什麼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呢?子夫出事了嗎?“來人,李公公你現在馬上去探聽一下甘泉宮的消息,朕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快去。”

  “是、陛下。”李公公見劉徹如此慌神,也不敢擔誤。就急忙向外跑去。

  “娘娘,鉤弋夫人求見!”一個宮女是來通報。

  “珍玉,風珠、素兒快來把他抬進去,珠兒、香香快來把地上整理幹靜。”子夫強自鎮定下來,吩咐道。

  鉤弋夫人走進內室,見到端坐在主位上的子夫。她醒了,她竟然真的醒了。她聽到宮中的傳言,還以為是謠言呢?“臣妾鉤弋見過皇后娘娘!”

  子夫看著眼前的人,聽珍玉說,平陽說過。她就是三十年前的那個小女孩子。她的眼神變了,皇宮又改變了一個人的人生。“不必多禮,三十年前你還是個小女孩子,可是今日也是一個傾國的美人了。”

  “娘娘,傾國是說的李夫人,臣妾可沒有那麼好的命!”我才不要做什麼李夫人,一個短命美人。“娘娘,臣妾聽說皇后娘娘您醒了,這才來看看。即然娘娘很好,臣妾也可以放心了。若是娘娘無他事,還容臣妾告退。”

  子夫揮了揮手“你有事,就去忙吧!”

  鉤弋出了甘泉宮門,就有一個侍衛打扮的上前,在她耳邊來知說了些什麼。只見鉤弋點了點去“你先下去吧!“轉過身,對身邊的貼身宮女道“傳話出去,就說江充被太子?了,太子反子。還有去要黑影來見本宮。”

  “夫人,召見黑影,有何事吩咐?”只見一個宮人打扮的人出現在鉤弋面前。

  “黑影,你記得你是誰嗎?若是本宮沒記錯,十多年前你可是淮南的反軍,當時本夫人救了你的老母,你答應本夫人說是今生今世唯本夫人命是從,可還記得?”鉤弋對著面前的人一字一句道。

  “回夫人,黑影這條命是夫人的。從來都是。”

  “好,本夫人知道你家傳了一門功夫,是什麼易容術對嗎?本夫人要你變成太子的模樣和陛下為敵,召集人馬守衛長安城。不必說了,此事你下去照做就是,本夫人想休息了。”鉤弋不過他反悔的機會兒。要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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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二章 長安之變
“你說的是真的嗎?子夫她醒了?子夫她醒了?”劉徹激動的拉著李公公不敢相信的又問。

  “是,陛下,還聽說皇后正在召見太子呢?”李公公望著飛奔而去的劉徹,也忙出外,召集侍從回宮。

  甘泉宮

  “珍玉,你說什麼?太子反了?太子不讓陛下進宮?太子不是跟著季安世離開長安了嗎?這是怎麼會事?”子夫慌亂的拉著珍玉。

  “娘娘,珍玉也弄不清楚,只知道宮裡上上下下都在傳說是太子反了。太子?了江充反了,而且陛下就在宮門口,卻被太子下令的侍衛擋駕在外,不得其門而入呀!陛下已命劉屈調動人馬去了。娘娘怎麼辦?”珍玉也是一頭大汗。

  “珍玉,別慌,你現在快去打探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快去!”

  “什麼?還是攻不小,朕命令你們。在太陽落山之前,必須讓朕進宮。傳旨下去,擋朕路者死。”劉徹冷聲命令,為什麼他的兒子要反他?為什麼?

  甘泉宮

  “真的是太子,我的據兒死了?珍玉,你沒有騙我,你看清楚了是不是?據兒真的死了?”子夫軟倒在地,無神的問著面前的珍玉。

  “娘娘,是珍玉親眼看到的,太子他自?了。娘娘,太子不是被你按排出宮了嗎?那個太是誰呀?”珍玉對著子夫跪著。

  “皇后娘娘,您這是怎麼?怎麼坐在地上呢?”鉤弋笑著走了進來。

  “鉤弋你來做什麼?本宮還輪不到你來教訓?給本宮退了出去。”子夫強自鎮定。

  鉤弋聽了仍只是笑了笑“皇后接旨,陛下有旨,因皇后與太子意圖謀反,自即日起廢除皇后之位。賜自盡。”一字一句的宣完了她所謂的旨,就轉身對身後的人一個眼神。那些宮女上前把子夫和珍玉按倒在地。

  子夫覺得頸上的白綾越來越緊,歷史還是歷史!徹,永別了!子夫無奈的閉上了眼。

  劉徹沖進甘泉宮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暮,他瘋狂的上前將正在行刑的宮人們一腳一個踢去。抱起地上的子夫“子夫,我回來了!你的徹回來了,你睜開眼看看我呀!子夫、”劉徹抬起頭恨恨的看著鉤弋。他的眼神血紅血紅。

  鉤弋害怕的倒退了數步“陛下,是皇、、皇后和太子謀反,臣妾才、才、、”

  “來人,把這個賤人拉出去,賜死。”劉徹冷冷的命令。

  兩個侍衛上前,拉起地上的鉤弋向宮外而去。

  子夫茫茫中好像聽到了徹的聲音,拼命的掙開她的眼眼“徹,是你,真的你。”

  劉徹見子夫醒了來,抱緊懷中的人“是我,子夫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據兒,你放開我,你?了據兒,你?了我的據兒。為什麼?你要?他呢?”子夫推著劉徹。

  “對不起,子夫我沒有辦法,我聽到你醒來的消息,我要進宮。可是據兒他不讓,所以我要他們攻下皇宮,可是沒想到據兒會自盡,子夫對不起。”劉徹想到劉據將劍刺入胸口的情境,也心痛得不得了。

  “我不會願諒你,我不會、、我一生一世都不會願諒你。你?了我的兒子,我的據兒。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你走、、走呀、、”子夫自劉徹的懷中掙脫,趴倒在地,淚水一點點滴落。

  “子夫,據兒他沒事?他在梅穀!”季安世自外面沖了進來,看到地上的子夫,將地上的子夫扶了起了。

  子夫聽到聲音,抬起淚眼“你說什麼?我的據兒沒事?可是、、、”

  劉徹也上前拉著季安世“你說什麼?我的兒子沒有死,可是我明明親眼看到他自盡的。”

  “那不是據兒,我把他們帶離了長安後,遇到了敦解和衛青。因為我曾聽子夫講過,什麼歷史上說她就是在今年自盡的,所以我不放心,就把太子讓敦解和衛青帶回雪山去了,我忙又返了回來。外面的那個太子,我剛去了太子宮,那是易容術,不是太子。”季安世將他查的緩緩的道了出來。

  子夫終於吐了一口報,幾十年了,擔心的一切終於可以放心了。轉過身見劉徹向外跑去“徹,你上哪兒去?”

  劉徹停了腳,回過身“我要也出去,告訴天下我的兒子沒有反,我要去接回據兒。”

  “不要,徹,聽我說。這三十年來我知道你是愛我的。那麼請容放我和季安世回雪山去。你對外宣佈衛子夫已自盡而死,太子也死了。我在雪山等你按排好一切,來和我們團圓好不好?”子夫上前,拉著劉徹的手。抬起頭問。

  “可是,據兒不回來,大漢怎麼辦?”

  “徹,你會有辦法了的,一年後我在雪山等著和你團圓。”子夫轉過身,扶起地上仍咳個不停的珍玉,對季安世道。“季安世,現在外面正亂著,快帶我離開。”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歡笑歌聲
一年後

  “徹你看這一隻雪狐都變成五隻了,你看它頭上的傷當初還是我刺傷的,沒想到我剛回到雪山,就找到它了。”子夫開心的依在劉徹的懷裡,一隻手指著不遠處的三隻雪狐。而院了雪蓮隨風去搖。

  “二姐,你呀,都幾十的人了,還整天抱著姐夫不放,真是好意思!你看你的女兒都在看呢?”衛青拉著平陽的手出現在了小院門口。

  而衛長見衛青來了“舅舅,你就別說媽媽了,這可是媽媽等了三十年的幸福呢?對了二叔和二嬸沒來嗎?”

  “誰說你二叔沒來,怎麼衛長你哥呢?”隨著聲間季安世拉著珍玉走了進來。他等了子夫一生,或是卻沒有注意到她竟也等了他一生。在雪山的一年,才發現她有多麼的好,是她讓他擁用了幸福呀!

  “對了,舅,我哥和嫂子不是去找你了嗎?怎麼你們都到了,他們呢?”衛長瞧了瞧院內還真沒見到劉據的人,就問衛青。

  “喏,那不是進來了。”衛青手指了指門口。

  劉據和太子妃一人手上抱著一隻雪狐走了進來了“媽媽,我們把這兩隻小調皮找回來了。”

  子夫望著一院子的人,她好幸福。

  平陽上前,拉起子夫“子夫,不行,今天大家都在,我們都好久沒有聽到你的琴音和歌聲了,今天你一定要唱給我們聽。不然,哼,我們就把你老公綁架,讓你找不到。你唱不唱?”

  子夫深深的看了一眼劉徹,笑道“好了,人家又沒說不要唱。”子夫走到不遠處的琴邊坐了下來。

  最浪漫的事

  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

  聽聽音樂聊聊願望

  你希望我越來越溫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說想送我個浪漫的夢想

  謝謝我帶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講你就記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

  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

  聽聽音樂聊聊願望

  你希望我越來越溫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說想送我個浪漫的夢想

  謝謝我帶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講你就記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

  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

  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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