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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獵人)真的,什麼,假的.》作者:子獨【完結】

《(獵人)真的,什麼,假的.》作者:子獨【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27574個瀏覽者
文案:

魔王說,那是一個類似地球的次元,如果你在那能生存到25歲,我就讓你回地球復活。
我激動啊,差點痛哭流涕。
魔王陰笑,還特淫蕩的補充說,只是要完成一些任務,比如跟那的誰誰誰,誰誰誰打一場痛快淋漓的架;跟誰誰誰,誰誰誰接個不短於5秒的吻;跟誰誰誰同床共枕不小於三個月……
魔王突然停在這裡,一陣瘋笑。
雖不知道他口中的「誰誰誰」到底是誰,但做這些又死不了人。於是,我毫不猶豫的點頭。
……
這,這是哪兒?那個殺千刀的魔王讓我活在了哪??……啊,啊啊啊!!!這裡任何一個誰誰誰都不好惹啊!!!(? 某丫抱頭呻吟絕望不已中)

內容標籤:靈魂轉換 穿越時空
主角:賽娃 ┃ 配角:主要獵人 ┃ 其它: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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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

罪殤

  今天是我16歲的生日。所以,我應該就快死了。

  兩年前,醫生說我活不過16歲。兩年裡,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形。兩年後,現在,我想著,我不想死。

  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看著雪白的房間。我由衷的討厭白色。它讓我不斷的想起死亡。

  母親憔悴的斜倚著床柱淺眠。父親不在,去賺錢了吧。為了我,這個家也已經要崩潰了。

  看著母親即使在睡夢中也緊皺眉的蒼白面容,對死亡的懼意直刺諦亍?

  我不在乎父母為了治癒我的病所付出的一切,只在乎自己能不能活。如果可以用一命抵一命的方法來救我自己,即使是用父母的性命來換取,我也會不擇手段的達到目的。

  在死亡面前,原來我如此自私卑鄙。在死亡面前,原來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一個人而已。
 
  「咚咚。」沉寂的敲門身打斷了我的思緒,母親被驚醒,急忙跳起開門。

  護士手端著託盤走了進來,「吃藥時間到了。」甜甜的聲音,讓我覺得些許的諷刺。

  母親接過護士遞來的藥,道:「謝謝,總是麻煩你。」

  「不會,我的工作嘛。」

  的確,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的工作就是看著別人的死亡和痛苦。由於被死所壓迫,我已經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了。我並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也明白被自己出氣的父母實在無辜,但,又能怎樣呢。要死的又不是他們,是我自己。

  到底,直面自己的死亡跟經歷他人的死亡,是非常不同的。

  母親扶我起來,骨骼一陣陣的刺痛直竄腦門,雖然已經習慣,但仍是咬緊嘴唇硬壓著幾乎脫口的痛呼聲。喝著母親喂的湯汁,苦味充斥神經,慢慢竟感覺一絲腥甜。……難道是喝這藥喝的麻木了,到了能吃出甜味來的地步?

  顯然我的想法是錯的,喝到最後一口時,劇烈的咳出了剛喝的湯,但我記得藥不是紅色的啊。

  「咳!咳!」我繼續咳著紅色的液體,看著紅色在白色床單的襯托下顯出的眩目。我意識到自己吐血了。呼吸開始困難,每當我用盡全力吸一口氣,緊跟著就大咳出一口血,最後根本無法呼吸。隨著意識越來越模糊,我聽見了護士驚叫醫生的聲音,母親失措的叫著我名字的一聲聲哭音……

  為什麼,只是這樣嗎?我的存在就這樣要消失。我幾乎沒有真正活過啊。
 
  周圍一陣的嘈雜與恐慌,令人驚恐無比。

  我感到那熟悉的絕望與恐懼在此一瞬竟重重將我拋下。殘忍的,無情的,自顧自的飆到了最高點。我跟不上,這讓我好害怕好害怕,害怕到無以復加。

  掙扎著呼吸,我緊抓住母親的手,對著已經看不清臉的母親說:「我...我不想...死...媽媽,救我...」

  我不知道母親有沒有聽見我的話,我只是不斷的聽見哭叫我名字毫無意義的聲音,隨後是向我跑來的腳步聲和冷靜的話語,「實施搶救,把病人家屬拉開,李護士去血庫拿病人血型的血,張護士準備……」

  聲音,越來越模糊……

  最後的一刻,我想像了千萬次,卻是如此的相同。

  死時,我絲毫聽不見那絢爛如破空長虹般動聽的,朝聖者的歌。


搏命細則

  我看見,滿目沉沉的黑色。

  浮雲隆隆翻湧,陰風颯颯冰涼。丘巒巍峨的起伏,就像是那崢嶸高絕的雲牆。雄偉哥特式的城堡,「暗」字高嵌。危山之巔,九霄天外,重重牆垣巋然而立聳拔入天。羅馬圓柱,勾梁畫棟,爛漫凝象。幢幢幽影掠拂眼前,那是濛濛的一片。

  這些就是,終結的風景嗎?

  ###############################

  我本以為世間沒有天堂也沒有地獄,我本以為人死後會歸於虛無滅於消散,所以當看見眼前攝人的美景我暫態激動的以為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夢我還沒死成呐!可是再等我募然低頭一瞅,嗚,我那倆隻白玉般的小腳不見了。 (作:=_= 白玉般的……)

  也許是太過震驚,一失神才發現自己已然進入古堡,穿過了空寂無盡的回廊,來到了一貌似聖殿樣廣闊無垠除了幾根柱子便空無一物的大堂。

  盡頭貌似是一個高高的座位和兩隻黑色生物。

  我「飄」近,才看清。

  座位大的像祭壇。而所謂的生物,是全身穿著漆黑不知名衣物的倆「男人」,呃,如果腦袋上沒有黑色大角,指甲尖長還是深紫色的話,應該可以稱之為男人吧……

  其中穿的較繁複華麗的一個正斜倚的坐著,滿臉玩味的邪笑。另一個卻面無表情,雙手背後靜靜立於一旁。

  倆人都看著我。而我,在這麼看清楚他們後,被嚴重shock了。

  閻羅王,……是西方人來的……?

  怎麼辦?我書念的不多,英文就只會講「哈嘍」啊……

  不,等等!傳說西方人最喜歡神秘的東方小姑娘了……,好好花花他們,會不會一高興就讓我活回去了?(作:=_= 你做夢……)

  「噗,哇哈哈哈哈……」

  我正想到這呢,座位上的「閻王」卻突然大笑起來。我莫名,並且有點生氣。這傢伙竟用一根食指指著我笑,激烈程度不太一般,我看他就差沒揮拳捶胸了!靠,「閻王」整個就一神經病啊。
  
  心裡剛罵完,立於一旁的那本面無表情的另一位臉上竟也有了反應:高高挑了挑眉,神色是十足的興味。

  神經病No.Two!好端端的沒事對我挑什麼眉毛啊……

  「哇哈哈哈哈,啊不行了,哈哈哈……」閻王像瘋了般笑了很久,很久……
  
  直到笑夠了,他擦擦眼角淚花,這才終於想起還有我這個「魂」的存在。大大喘出兩口氣,定了定神後閻王朝我擺擺手,卻仍是滿臉笑意盈盈的說:「不對不對,本王可不是什麼閻羅王啊。」

  汗,瀑布汗,廬山瀑布汗!我猜自己此時臉上看去定是一陣青一陣紅的色彩斑斕。
 
  他們聽的見我的心聲?他們竟聽的見我的心聲!

  等等,「本王」?不是閻羅王你還自稱「本王」?不是閻羅王你還坐那麼高俯視我?靠拽屁啊!你個精神分裂的,給我下來!!

  可他卻說:「哼嗯∼∼魔界之王聽過沒,偉大的魔王大人就是本王我了。」
  
  雙手合握,我心中一陣朗聲高呼,魔王萬歲萬萬歲!

  *************************分割,分割,分割***********************

  「人類死亡後,靈魂就會消散為虛無,成為宇宙中的一粒小小塵埃。這一點,你本以為的並沒錯,」對我的拍馬轉變魔王到沒多加在意,他這麼對我說,「人類,你是本王用非凡的力量給截下的小魂魄。」

  啊?啥?

  魔王的語氣卻開始似笑非笑:「實在有趣的緊。你為什麼會這麼怕死?呵呵呵呵。」

  蹙眉,不自覺咽了口唾沫,當時絕望的感受再次無情襲上我全身。

  「呐,人類,跟本王做筆交易。只要你答應,本王就能讓你復活哦。」

  再一次:啊?啥?

  「不想要?」

  「要!」我激動的握起雙拳答的飛快,就差沒飛過去抱住魔王的腿了。開玩笑!!!如果還能繼續活,就是讓我喊你爹都行,怎麼可能會不想要!?

  「但是,要怎麼做?」我疑惑。

  「嗯∼ 時,空,其實是同一概念,」魔王指指我的右邊,我看過去,那是一幅憑空懸浮的二維畫面。魔王接著說,「本王能把你送回這一時空定點,並且讓你建健康康的復活。而你,只需要答應本王的條件,照本王說的去做即可。」

  看著眼前這一幅自己死亡前一秒的定格畫面,忽略掉那突然而至的窒息感,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什麼條件?」

  「別太緊張,一個小遊戲而已。」魔王滿意的笑笑卻不回答我的問題。只見他手一揮,在我面前便出現了個巨型轉盤,有點像飛鏢的靶,上面每一格都寫著繁複陌生的文字。同時于我手中,也莫名出現了只純金制的飛鏢。

  顯然,這道具是用來射的。而射完後的結果是用來決定我命運的。

  轉盤快速旋轉了起來。即刻我已一鏢擲出,迅捷的根本毫無停頓。唉,相信我,我也想好好考慮清楚再射,但我更怕魔王反悔啊……

  鏢一出手,正中大轉盤。(作:=_= 那麼大個轉盤,想不中都難吧。)
  
  茫然的等著轉盤漸漸停下,但被我射中的那一欄上的文字我怎麼看也看不懂。轉頭向魔王大人尋求答案,卻看見他老人家正在那頗為辛苦的一抽一抽的憋笑。

  真的,我真的很想問,魔王大人,您抽筋了嗎?

  似乎是笑夠了,魔王這才終於抬起頭看我,說:「聽著,人類,本王會讓你先去另一個跟地球相似的次元,如果你能在那裡活到25歲還不死,我就讓你回地球復活。怎樣?」

  啥?我還得先在其他地方活滿25年才能回去!?你口中所謂的「小遊戲」一玩就是要玩25年的!?靠!

  不過念歸念,我還是再次毫不猶豫的點了頭。人啊,要求表太高……

  魔王很是滿意,手中憑空拿出一卷老長老長的卷宗,在我面前晃了晃,說:「而這就是我的條件。」

  我聽糊塗了。還有?那剛才的「25年」算什麼?

  可魔王卻撇過頭去一陣肩膀抖動,好一會兒才轉回來,還滿臉佯裝平靜的道:「這卷宗你帶著,它會傳達本王給你下的指令,只要你嚴格完成所有指令任務並活過25歲,我就讓你活回去。怎樣?很簡單吧?」

  ……

  很久很久以前,神對那人說:「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那人大喜:「真的?」

  神點頭:「說吧,你的願望是什麼?」

  那人跪下,虔誠的道:「我的願望是,請再給我三個願望!」

  ……

  怎麼能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壓榨人也不是這麼壓榨的啊∼∼這哪是「一個」條件?分明是「無限個」條件啊!!!

  「什麼指令?」我無奈而又悲愴的問。

  陰笑,在魔王臉上一閃而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可別太大驚小怪。就是些要你跟誰誰誰接個吻啦,跟誰誰誰打一架啦,再跟誰誰誰同睡一張床啦,等等諸如此類的。全是些芝麻綠豆點的小事兒而已∼∼呵呵呵。」

  「哦。」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我還能怎樣呢?我又能怎樣呢?人啊,要本分!要求是不能高出任何那麼一咪咪的!!

  但,問個小小的問題總行吧?於是我問:「我不明白,你,不,您老人家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魔王回答說:「首先,我無聊,想看出戲罷了,而指令的目的就是為了能讓這齣戲更加精彩。其次,你不想死的執念實在很強,非常有趣,本王直覺如果讓你參與進來,一定會讓這齣戲變得更加有趣。再次次,本王我今天新上任,心情好,高興讓個人類復活就讓人類復活。這樣,你明白?」
  
  聽著他如此任性的話,我徹底絕倒。

  可魔王還不停,他繼續放話:「既然這是筆交易不是契約,就無須實行結契儀式。如果你照做卷宗上的要求並活到25歲,我就讓你復活到原來的時間與空間。但如果你沒活到25歲,或者沒嚴格完成卷宗上的指令的話……」

  「會,會怎樣?」我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嗯∼」魔王一擺頭,說,「繼續走完原本應有的人生軌跡,你的話,也即是死亡了。呵呵,回歸於宇宙塵埃,消散於虛無。」

  虛無?哼哼,很好,真是直白簡單又易懂啊。他爺爺的我拼了!!!

  「當然,交易不比契約,」魔王說,「本王不會答應任何能説明你完成指令的要求。不過,為了提高趣味性,本王會送你一具頗為高檔次的軀殼和恰當的地點時間。呵呵,不用太感謝我了。」
 
  手輕鬆朝我一揮,剛才那卷宗立時出現在我手上。我打開一看,上面啥都沒有啊。
 
  「時候一到,卷宗便會自動浮現出本王要你做的指令內容。只有字全消失了,才說明你成功完成了任務。卷宗別弄丟,丟了看不到指令內容完不成任務你可是會死的哦。」

  我點頭,非常的慎重。

  「呵呵,本王今天實在心情好,這樣,就再贈送你一個忠告吧。」

  我心下一緊,凝神傾聽。

  魔王說道:「對與錯,能做與不能做,一切的界限都不同了。本王勸你,去了那個世界後,第一時間就將地球上的規律與觀念捨棄掉。記住,那兒不是地球,那裡有的,只是一整套完全不同的生存法則。」

  魔王接著用尖細的食指尖指指自己的腦門,說的煞有介事:「若你真想要活,那這裡就是幫手,」 他再指指心臟,一笑,「而這裡是多餘的。」

  我皺眉,努力消化著魔王大人明顯在玩哲學的話,一臉的迷惘。

  「好了,還有問題嗎?」魔王問。

  我能有問題嗎?身為一名小小的戲子……

  「那好,你走吧。呵呵,祝你好運啊。」指著左邊的一扇門,魔王示意我現在可以去為自己的性命奮力拼搏了。

  唉∼我無語的飄過去,推開門。進入前,我瞟了眼從頭到尾都只站旁邊沒出過聲的另一人,卻似乎隱隱見到他的嘴角,正微微的上挑?嗯?幻覺?

  納悶。但還來不及細想就是突然的一個失重感。

  「啊?啊啊啊啊!!!!!!!!」咋一進門裡面就是一坑啊?還帶引力的!該死的魔王!!!
 
  而回應我的,是往後將不斷出現在我噩夢中,魔王那不絕於耳的欠抽狂笑聲。


般若

命日

  我下墜,下墜,不斷下墜。

  突然下墜感停止。黑暗。一陣暈眩。

  什麼?好……好,好擠!救命啊∼∼不,不要……

  不要再擠啦!!!

  怎麼回事!?剛一到這世界就要我來一場生死大戰嗎!?還擠?別,啊~~要死人啦!
  
  到底是什麼情況?不行,我得想點辦法!

  我蹬!蹬!我扭!扭!哼,只許你擠我,不准我擠你嗎?我擠,我擠,我擠擠擠!啊,多好,我看到亮光了。只是怎麼會是血紅色的啊?再努力,再加油,好不容易有生存的機會,我可不能死在這兒!

  最終,通過我強烈到扭曲的求生意志,再加上擠著我的不知名物體本意好像也是要把我擠出去,很快的,我就順利出來了。

  「出,出來了,啊,我的寶寶。」

  啥?什麼?什麼寶寶?哪來的聲音??嗯???

  突的騰空,我竟被一下子抱起。

  眼睛還睜不太開,望去依稀是個女人的樣子。一個哭的很傷心的女人。

  「我的女兒...嗚嗚...」

  陽光刺眼,什麼都看不清,只感覺自己被一塊柔軟的棉布包了起來。還有,一股溫潤的味道,香草的味道。

  女人將我裹好,便深深埋下頭來,顫抖著虛弱的身體低語直哭:「對不起,對不起。就算是錯的,就算你會恨我,我...我...對不起。」

  接著就是一陣的欲語凝咽,泣不成聲。

  ……誰能來告訴我,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女人哭的簡直痛徹心扉,而我卻靜靜躺在她懷裡,抓緊著時間整理思緒。
  
  首先,感覺自己是被輕鬆抱起的,如果這女人不是巨人國的子民的話,那我應該是被扔到一女人的產道裡去了。想想,應該是後者。

  其次,這裡的語言聽來繁複而又繞舌,明顯不是我的母語――中文,那為什麼身為嬰兒的我會聽的懂咧?答案只有一個。魔王做事,很亂來。

  不過,我喜歡……

  女人哭了好一陣,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起身,處理起地上散落的東西來。比如沾滿血的布料啦,一地的樹葉啦,等等等。

  嗯?不對啊,我怎麼覺得她如此局促的動作疑似是在湮滅證據呢?……還有,為啥她是在野外生的孩子啊??

  靠,這裡是哪個異次元世界啊?野人時代!?可不像啊,這女人穿的衣服雖不是那種具有現代感的T恤加牛仔,但看起來也挺,嗯,另類的……喂我說,你好端端一條大長裙子,為啥只遮後面不遮前面的!?哦哦,我看見了,裡面還有一條黑色緊身超短裙。

  ……這啥穿法啊……

  女人抱著我,動作起伏蠻大,而我那雙小眼睛也在我奮力不懈的努力下,算是睜開了條縫,因此,我終於能看清這裡的景致了。嗯,很好,樹林朗朗,鳥兒啾啾,小溪湍湍,沒有其他人。而不遠處還火光沖天,通紅通紅的一片,煞是好看……

  火光沖天……

  唉,又是個什麼情況啊?就不能讓我歇會兒嗎?

  無奈眯起再不能眯了的小縫眼,瞭望細看,那是個正被焚燒著的村莊。

  火焰像有生命般繚繞叫囂著要殫盡一切,紅光如此爭騰,狠狠震撼了觀者的心魂。
 
  破滅著的村莊離我們其實很近,不協調感也就變得更為突出:一,火焰呈噴射狀向天際勃發,極其不自然。二,太過安靜了。

  沒有淒慘的叫聲,沒有逃跑聲,更沒有孩子的啼哭聲,一切只是靜靜的、甚至是安詳的被火舌吞沒著。

  這種寧靜的破滅,奪人心魄。

  不過,為什麼會這樣呢?村莊裡剛巧沒人?剛巧一個人也沒有?還是說,沒有「活人」?已經全,全全全全死光了!?不會吧~~~那這活著的女人是怎麼回事?老天,還是個產婦!
 
  大概是湮滅完證據,女人停下了動作。我疑惑的向她看去,但就像火星撞地球,刹那間,我被完全震傻了。

  傾國傾城。

  烏黑的發,蒼白的面容,蒼白的白衣,蒼白的唇。黑髮被風吹拂,拂過她的白,黑與白的交錯纏綿,沉積出一種遺世的美。女人的表情是至深的難過,她凝望眼前的紅光妖嬈,銀白淚珠一滴接著一滴無情滑落。輕輕喃喃,女人一遍又一遍的自語:「我的罪...我的罪...」
  
  呆立了幾秒,她才收回視線。輕柔的用手再次緊了緊懷中的我後,卻突然著力,一躍而起,上了棵大樹,接著便毫無停頓的,女人風一般的飛馳起來。

  對,一躍而起,還跳上一大樹。我說,這什麼世界啊!!一看上去柔弱有餘的女子,還是個剛生產完畢的產婦,竟然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跳上一大樹!!!還飛馳咧!!!

  我說,咱做人,不能這麼隨便。

  好,就算您老能行吧,那也要好好想想你的寶貝女兒我啊。我現在的感覺可是比坐雲霄飛車還恐怖啊!

  「嗯啊...嗯啊啊啊啊...嗯啊.....」我飆出了眼淚,狂叫中……。但,發出的聲音卻是嬰兒的哭叫,我徹底給他無語……

  似乎發現懷中嬰兒的不適,女人愧疚的摟摟我,說:「對不起,再忍一下,寶寶。我們沒有時間了。咳...」說完,竟吐出一大口鮮血。

  沒有時間了嗎。我的確看出來我們沒有時間了。因為當時,我也是這麼死的。
  
  女人繼續快速移動,間或一大口一大口的吐著血。我那不斷受到失重刺激的心臟緊緊揪起,最後索性咬唇不哭不鬧屏住呼吸。女人見了欣慰一笑:「寶寶好像也知道我們就快要不能在一起了呢。抱歉,我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說著,又哭了起來,「對不起...不,嗚嗚...不要恨我...」

  唉,我實在是不明白啊。

  不過,你生下了我,給了我生的機會,我想,我不會恨你的。

  身上感覺濕濕粘粘。是血,早就已浸透了包著我的布料,她卻仍緊緊抱著,像是渾然未覺。
 
  吐血,哽咽,咬唇,再吐血……眼前無聲落淚的女人,生命正如此無情的從她身體裡面悄悄溜走。我默默看著,卻怎樣也不想阻止這掙扎著求活的絢麗在我眼前勃然怒放。

  突然好像明白了魔王為何想要看我的戲了,拼命掙扎著求活的生命,實在美麗......
  
  ……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我仍然會常常想起這一幕,然後依然不明白。在這茫茫人世之中,在這深沉的罪惡之中,臺上哭著演戲的,和那台下笑著看戲的,究竟誰的罪孽才更為深重?如果真有那所謂「罪孽」的話……

  ……

  夕陽的綿延不知何時漫布在了天際。奔走了大半天的女人此時已經連血都吐不出來了。死氣籠罩著她,但她卻依然如此美麗。

  衡量目前的速度與已然奔走的時間,我猜我們所走的路程憑普通人起碼也要花上個四五天。

  我想不出來,她到底是要去哪裡?又要做什麼?

  疑惑間,雲霄飛車的感覺卻突兀的消失。在森林深處的一座小茅屋前,女人停了下來。

  枝丫瑟瑟,風起葉落。她邊重重喘息,邊將我更往她懷裡靠了靠。

  緊接著毫無預警的,女人緩緩側傾,轟然倒地,倒下去。

  她將我保護的很好,我甚至察覺不到絲毫的震盪。

  半晌,吱呀一聲,貌似茅舍的門被打開了。

  由於我的視線此時只能看到地面,所以只感覺到一陣輕快的腳步在向我們走來。

  「哎呀呀,我等了好久哦。」隨著稚氣的說話聲在頭頂響起,一雙圓頭紅色皮鞋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還配著一雙蕾絲的...少女襪!?

  天~ 你人都快死了,還硬撐著最後一口氣跑來這裡,就只為了找這一貌似才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耍人也不是這麼耍的吧。把我剛剛為了苦思你到底想幹嗎時用掉的腦細胞還給我!!!
  
  「比絲姬。」女人虛弱的開口了。咦,這名字挺耳熟。

  「嗯?你...你生了!?」稚氣的聲音透著驚訝。「感覺不到有追兵。殺光後才生的?」
 
  女人不回話,似乎又在流淚。

  被喚做比絲姬的小女孩蹲下身,歎口氣,伸手道:「把孩子交給我吧。」

  她卻讓開,只是小小聲,小小聲的說:「不,讓我再抱抱,讓我再多抱抱。」
 
  不久後,女人終還是依依不捨的放了手。她從懷中摸索出一塊血色玉石,將之與我一同交給了比絲姬。

  比絲姬幾乎屏息的接過,一手抱我,一手興奮地高舉起玉石凝視。透過夕陽餘暉,那璀璨奪目的紅色看起來竟像在熊熊燃燒,火舌猶如活物,詭異的在內裡不斷搏動跳躍著。

  「哇,真是太美了!不愧是被稱為「靈魂之玉」的瑰寶啊∼∼叫你什麼好呢?哦呵呵呵呵,啊,我好興奮,就叫你小紅紅好了。啊~小紅紅,從今天起媽媽會好好疼你的。」
  
  「……」看著眼前一變態的女孩在那手舞足蹈的替一石頭取著變態的名字,我又一次無語中。這景象怎麼總覺得貌似在哪見過?

  花癡了良久,直到終於想起自己身邊還正上演著一出名為「死亡」的劇碼,比絲姬這才收起紅色玉石,再次看向倒在地上的女人,問:「還有什麼願望嗎?」

  女人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我,她說:「比絲姬,帶她去找金。你答應過我,只要給你我族的聖物紅玉,你就替我照顧孩子三年。你用這三...三年去找出金。然後...然後...」不斷喘息,女人似乎快不行了。

  但,金是誰?

  金?比絲姬?我敢肯定這倆名字很耳熟。但好像每當我快要想起什麼時,腦神經中就會有一根筋自動短路般不讓我繼續想下去。怎麼回事?自我保護機制!?

  「你讓我去找金?那個滿腦子只有刺激與冒險的金?你想讓他帶大這孩子?」比絲姬的語氣充滿了不敢苟同,她說,「我知道金是這孩子的生父,但我仍然不認為他會答應。」
 
  「他會同意的,」 女人緩緩敘述,眼神迷離渙散,「他知道,那拉族的孩子六歲就是名出色的戰士。他也只需要養這孩子三年。等她六歲了,到時,到時......」

  「唉,好吧好吧。虧你放的了心。」

  收回渙散的眼,女人再次直望我,抬手撫摩我的臉頰,柔聲道:「我相信你,我的女兒,我已經把能為你做的都做了……對不起……」微喘著,她說,「這孩子,名字,叫賽娃……」

  說完,女人的手卻從我的臉頰滑下,毫無徵兆的,平靜,無聲無息。

  突然意識到,我的到來,就像是一命換一命。

  果然,直面自己的死亡跟經歷他人的死亡,是非常不同的。我經歷著眼前女人的死亡,沒有恐懼,沒有絕望,有的,只是那深深的憐憫與痛心。這感覺,比起自己的死,要好的太多了。
 
  發現淚水正嘩嘩的落下來,怎麼樣都止不住。

  真的不同,我記得自己死時,根本掉不出一滴眼淚。

  終於明白,原來只要還能掉淚,就說明自己並不是最慘的。

  我哭的很難過很難過,也不知道究竟是由於眼前死去的人兒,還是因為自己那新得到的難聽的名字……

  比絲姬看見我哭,不知是悲從中來還是怎麼的,抱著我就突然放聲哇的大哭起來,「哇...嗚嗚...好,好感人的親情啊。我都這年紀了...嗚...眼淚還這麼止不住!嗚...蓮,你放心,我會讓賽娃好好的,直到我把她交到金的手裡。」說著又埋頭大聲痛哭起來。
 
  喂,我說,你哭歸哭啊,但,你知不知道我還被你抱著,你快把我悶死啦!!!


這個令人顫抖的世界

  喚做蓮的我的母親死後,比絲姬便將雪白的母親埋葬在了小茅屋前。

  看著一身白的母親入土,我再次十分肯定,我由衷的厭惡白色。它依然是如此深刻的讓我不斷想起死亡。

  閉上眼,我不再看眼前的安葬。興許是才剛出生,興許是雲霄飛車坐太多,我竟就這麼沉沉睡去。

  *************************分割,分割,分割************************
 
  隨後的日子,比絲姬徹底遵守了對我母親最後的諾言。為了能把我完好的交到叫金的男人手中,比絲姬日夜打探金的下落,並教我念。

  念。

  對,念!

  嗚,你爺爺的,這裡竟是那個《HUNTER X HUNTER》的世界!

  Hunter世界啊獵人的世界,這個血淋淋啊血淋淋。獵人執照說白了就一「殺戮執照」。無論你是殺一個人還是殺一群人,竟都可以不用負責的!並且手法是那個詭異啊,那個慘絕人寰啊,簡直就是「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如此高死亡率的世界,生存法則更是簡單到殘酷:弱肉強食。只要上帝一高興(富檻?),是個人就都是用來赴死的……

  而如今,那麼怕死的我卻出生在了這裡……

  再回想當時魔王大人口中那些個所謂的指令內容。(? 回憶中......)

  嗚,25年?我看25天就夠我玩完了。還有,那「誰誰誰」到底是誰哈?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庫XX西X和那啥螞X的吧?嗚,蒼天啊∼

  母親,我好想回你的產道裡,按原路就是爬也要爬回魔界去,回到魔王面前,看能不能再跟他老人家好好合計合計,換個多啦A夢的世界讓我待……

  但明顯這是不可能的。

  套句早已被說爛的老話:人啊,要本份!要面對現實少做夢!現實是什麼?現實就是不斷的受到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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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絲姬教我念,方法實在很,沒有人性!

  這實齡早過中年的歐巴桑,在強行打開我的全身精孔後,光眼睜睜的站在旁邊看,啥都不教的就任我自生自滅去了。

  感覺到,甚至是看到洶湧的能量叫囂著噴出自己體外,我驚恐的瞪著眼看向那猶在裝無辜可憐清純少女的比絲姬,對她的所作所為簡直不敢相信!

  記得沒錯的話,念既是生命能量,這麼任它釋放下去,好像是會死人的!?

  不,我敢肯定是會死人的!我現在就已經連呼吸的力氣都提不上來了!

  「唉唉,你不要這麼看我啊,」比絲姬說,「沒有辦法,跟著我就絕對會碰到很多高手,如果我跟高手互相釋放念,到時還沒開打,你就已經被我們的念給活活壓迫致死了。」
  
  不行了,我感覺完全呼吸不了了。你表再說了,快點先救我啊!!

  但某人還在繼續,「這個世界隨隨便便的肉腳都會念,何況三年後你還要跟著金,他去的地方,可是多吸一口氣都會要了你的......」

  終於明白等著比絲姬來救我簡直是天方夜譚,於是回憶起漫畫裡雲古對小傑奇犽說的話,我開始自己冥想控制氣。一邊冥想,一邊還在心裡不斷碎碎念: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作:真是,好可怕的求生意志。)

  「唔哇,果然是那拉族族長跟那個金生下的優良品種,好令人興奮啊∼∼」比絲姬用「凝」死盯著逐漸被我成功圍攏到身周的念,雙手合握,眼神閃亮閃亮。

  忽略掉品種兩字,我努力讓氣包圍全身。但也許是太累,也許是被念包圍著的感覺太過舒適安全。我竟一下昏睡了過去。

  於是乎,在出生的第二天,我就學會了「纏」。加一句,不是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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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波瀕死事件剛過去,根本沒有喘息的時間,第二波就緊隨其後的來了。
  
  出生在這個世界,我來的那叫一個兩袖清風光溜溜啊,這點是毫無疑問的。因此……

  卷宗啊!!魔王給我的卷宗呢!?沒有卷宗!沒有卷宗=無法得知指令=交易失敗=死。
 
  絕望、絕望、絕望、冷汗、冷汗、冷汗, 接下來的幾天,我就像具死屍般這麼躺床上,扭曲著「纏」,直愣愣的瞪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對於這樣的我,比絲姬很是費解。她不斷叫出自己的念能力——美女姐姐替我按摩放鬆治療,直到她自己也累趴下。而我仍是很不給面子的繼續絕望,絕望,絕望,冷汗,冷.......
 
  「你不要太過分了,臭丫頭!」

  毫無預兆的,比絲姬勒住了我的脖子。

  看著她沉下的臉色,眼神兇殘嗜血,我一下意識到,她是真的要殺了我。

  原來,對蓮死前的承諾,比絲姬根本沒有我以為的那麼在意。

  突然想起魔王最後的忠告。真的是這樣,一切的界限都不同了。世界不一樣了,法則觀念,差距大的無法讓人想像。

  比絲姬的手越勒越緊,加之不斷釋放著那令我恐懼不已的念壓。我絲毫不再感覺得到任何生的希望。無論怎樣加強脖子上的纏都於事無補,死亡感依舊無情的將我吞噬,將我淹埋。
 
  深深厭惡於毫無辦法的此情此景,就像假的一樣,我又即將死去。

  想起前生的死,我全身顫抖不已。內心裡強大的求生意志洶湧翻騰起來。我哭喊著,身體像瘋了一般抵抗掙扎。

  死後的世界,是歸於塵埃,散於虛無……

  我真的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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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我將比絲姬狠狠的彈了出去。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依稀感到有一種彙聚,有一種波動,還有隨之而來崩塌般的疲累。
  
  比絲姬的表情很是震驚,等回過神,她向我走來,滿臉的興奮難抑笑意盈盈。
 
  我迷惘,她不殺我了嗎?

  比絲姬卻說:「我是跟小賽娃鬧著玩的,沒想到小賽娃那麼生氣。難得人家好心情的想陪小賽娃好好玩玩。」

  玩?你大爺的!有你這麼玩的嗎!?

  「不過小賽娃真的是,好棒哦∼。「凝」和「發」再加上「硬」竟然一起釋放出來,天才啊∼∼」說著就抱著我開始猛親。而仍感心有餘悸的我,心裡不斷念著:你大爺的!你大爺的!......

  這次事件讓我徹底明白,獵人世界的人啊,果然不好惹啊。而我啊,果然是那種隨時隨地就會輕易死去的,小嘍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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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經過幾天,我仍然找不到卷宗。

  正在猜測魔王是否放過了我,不再需要我去完成什撈子指令的時候,那個當時站魔王身邊沒吭一聲的男人出現了!(比絲姬打探金的消息去了)他說,他叫其爾。

  我看著他,不自覺屏住呼吸,害怕極了交易失效。

  「陛下讓我帶話。」其爾冷然開口。

  「嗯嗯啊...嗯啊!」(翻譯: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但他沒理我,依舊自顧自的說:「卷宗在你身體內,指令浮現時,肉體會有震動感向你發出警告。想要看內容的話,把手按到胸前,卷宗會按照你的意志收放。陛下讓我提醒你,從零開始,就會有準備期,短期內卷宗不會顯示指令,是為了讓你安心的做好前期準備,以便使接下來的遊戲更加有趣。請不要讓陛下產生一點的失望。以上。」

  ……男人消失了……

  ……誰能告訴我,我什麼時候從演員降格成玩具了?

  當天晚上,比絲姬教了我「絕」,看我學會了念的基本,便帶我離開了小茅屋,下山出世去了。(作:=_= 下山出世?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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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族封印

  俗話說的好,時間那個如梭啊∼

  我一歲時學會說話和走路,兩歲時已經能勉強跟上興奮起來追殺人的比絲姬風一般的跳躍速度。(作:=_= 貌似前提是比絲姬要停下等你一,大,會~吧。)

  比絲姬邊尋找金的下落,邊訓練(虐待)我。

  她有時把我扔下萬丈深崖,有時把我丟在魔獸成群的萬魔森林,更甚者,她滿面春風的對著D級通緝犯說:「你只要殺了這小子,我就放了你。」 

  ……

  首先,我不是「小子」!(是丫頭!)其次,那是D級通緝犯啊!

  奶奶的,雖不比旅團的A級,但他們可也都是「會念」的「有等級」的「通緝犯」啊!!
  
  我真的懷疑,每次都在一邊看的很有感覺的比絲姬,是否已經忘記,我才兩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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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歲生日過後,比絲姬便開始與我做對打練習。

  而我敢肯定,她絕對不是想要訓練我的格鬥技。

  那一天......

  比絲姬興奮的帶我出門,說是找到了金的下落。

  可等到了目的地,看著那空空如也的山洞,和洞外飄著的一塊破布,比絲姬舉起了握緊的拳頭。

  在看清破布上寫著:「哎呀呀,真可惜,就差那麼一,點,點∼」幾個大字時,握緊的拳頭對著我便轟然揮來。

  我頭皮一麻,本能的就往旁邊一跳。頓時飛沙走石鋪天蓋地。看著剛才自己站著的地方此時已然憑空出現的一巨坑,我的頭皮麻了又麻……

  如果剛剛沒躲開,那我就已經死了。享年,2歲。

  但當我仍在自顧自的後怕著時,比絲姬第二輪的攻擊就已毫不拖泥帶水的再次向我襲了過來。

  眼前,這一感覺自己被耍的團團轉的人,正在拿我――金的女兒,出氣!
 
  從此以後,只要是找金撲了個空,我就會跟比絲姬來一場格鬥訓練。

  結果每次都如出一轍,我重傷幾乎斷氣,比絲姬就用她的能力盡可能幫我恢復,以便迎接下一輪,那對我來說切膚的死亡體驗。

  毫無疑問的,我的能力加強了,但同時,我也更懼怕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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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三年期限時,比絲姬卻突然對我說:「小賽娃,還記得你母親嗎?」
 
  「記得。」我謹慎的答到。

  「那你不想知道始末嗎?呵呵。」不懷好意的聲音。

  「你想幹嗎?」這老太婆又想玩什麼花樣?

  「想說小賽娃也到了可以稍稍理解的程度了,就想告訴你了呀,那麼防備我,我好傷心啊∼∼」捂臉痛哭狀。

  少來,我看你是終於想看看知道真相後的我會有什麼表情了吧……

  「呐,我討厭長篇大論,不管小賽娃聽不聽的懂,我只說這一次哦。」直直的看著我。
 
  我一聽,忙繃緊神經,嚴陣以待。等著下文。

  「呵呵,果然很在意嗎?」奸笑,「其實呢,我知道的也不多。」

  靠!那你擺屁個譜啊!

  「但我會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呵呵。」看著我臉部遮掩不住的表情變化,奸笑的音調更濃了。比絲姬接著說:「蓮,那拉族族長,也就是你母親,被稱為不敗、好戰的最強一族中,最強的存在。一切都是如此完美。但,好像就連上帝都嫉妒這強大種族毀滅性的力量,給了他們最強的族長,但同時也是扼殺他們全族的存在。」

  我驚異的看著比絲姬,回憶起那個柔弱到如此蒼白,又美麗到如此遺世的女人。她該不會......

  「對,蓮在生下你的那一天,滅絕了自己的種族,燒光了自己存在過的大地。」像是看穿我的想法,比絲姬回答了我心中的猜測。

  「那拉族之所以被稱為好戰一族,不是因為他們嗜血的心性,而在於對他們來說天經地義的恐怖能力。啊∼ 想想真的很恐怖呢。」

  比絲姬好像是陷入了過往的場景中,竟開始在那裡自言自語。

  「只是被碰到,就瞬間化成了灰,還有頓時空氣中充斥著的噁心味道,簡直就是被吃了。高階級的連碰都不用碰,就能取眼前人的命。一眨眼,一眨眼就又被吃了一個......」
 
  瞬間的沉默。

  不久,比絲姬重重喘了幾口氣,然後回神,就好象剛剛什麼都沒有想起過。
  她繼續道:「那天,我親眼看見,本想圍獵他們的獵人們,瞬間被反圍獵的情景,簡直就是自動送上門的美食。那拉族是以吸食人氣為生的。對我們來說,那是他們從一出生就擁有的強大能力,但對他們自己而言,只是賴以為生的技能而已。」

  停頓了一下,「唉,可是不巧,蓮,他們的族長,似乎是站在我們這邊的。要知道,對他們來說,我們只是食物啊。」

  說到這裡,比絲姬搖頭歎息,好像又陷入了某種回憶裡。

  而我,正坐在那,雙手握拳,強忍著興奮的顫抖,內心激昂澎湃不已。

  「蓮痛恨自己的能力,甚至開始限制族人獵食的數量。」比絲姬又繼續道,「實在讓人難以理解,有人竟會可憐起天天吃的食物。族長的這種限制,引起了全族的不滿,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卻問:「那她自己呢?她不用吃人嗎?她自己不想吃人,大可以自殺,為什麼要去滅族?」

  咋這麼熟悉的情節,筱原千惠的《蒼之封印》?!

  「呵呵,與比自己強大的人交合,就能完全消除自己的吃人能力。」比絲姬回答道:「蓮本沒想過殺光族人,而只想到背棄。她想成為普通人,然後就找上了金。我不知道金是怎麼想的,但他的確同意了。於是就懷上了你。我敢肯定,蓮沒想到就那一次會懷上孩子。可惜,事不從人願啊∼。那拉族的後代,必定會有那拉族的能力。因此,你也會有,那絢爛的能力哦∼呵呵。」
  
  來了來了!我果然遺傳到了嗎!我果然擁有那能力!

  現在全族就我一個,我不是就很BT的強了嗎?那不就不用怕死了!?

  一想到這,我的內心就是那個澎湃啊,那個洶湧啊∼ 雙掌合握萬分感謝我的母親,華麗麗的忽略了這與《蒼之封印》有8分相似的情節。

  可還沒完,比絲姬接著說:「但是,為了不讓你跟她陷入相同的痛苦,為了不讓你掙扎在本能與反抗的煎熬中,蓮選擇了,滅族。」

  啊?啥?

  「只有絕族再加上滅族者本身的靈魂封印,才能讓一個本族人喪失這個可怕的吃人能力。也就是說,你母親不想讓你吃哪怕一個人,不想讓你經歷與她相同的痛苦,所以選擇了奪走你的能力。當然,前提是如我所說的,滅光全族的慘重代價。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小賽娃你。」
 
  Again :啊?啥?

  ……我,無力,無力,無力,無力……

  真!真他媽的多事!我操!!你她媽的不想吃肉,就認定你孩子TNND不想吃嗎?

  我!想!啊!

  你他娘的知道不知道我他媽的有多想啊?!還叫我表恨你,我告訴你丫的,我他媽的恨死你了!靠!我怎麼就這麼倒楣啊我!原本屬於我的那個TNND強大到BT的能力就這麼他媽的沒了!!

  嗚―――我――哭!!!!(作:這這一什麼人啊,這……)

  我哭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傷心絕望的簡直震山動地。

  比絲姬卻以為我是在為母親對我的無私奉獻深感悲痛,她竟被我的「傷心欲絕」感動的飆出淚來。毫不亞於我的驚天地,泣鬼神,比絲姬陪著我號啕大哭。

  那一場面,簡直,慘絕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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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後,驚訝於自己情緒失控時的粗魯之餘,慢慢冷靜下來的我,整理了下比絲姬的話,得出了幾點結論:

  首先,蓮,我的母親,絕對不是一般的強。當時她是在挺著個大肚子,失去吸食人氣這一強大能力的前提下滅的族。再加上那一族還是被稱為史上最強的存在。母親簡直強的有點變態。
 
  其次,金,我那只聞其名未曾見面的父親,似乎比變態還變態。這點可以從他強到足以抹殺掉母親能力的這一事實上見出端倪。

  再次,母親當初害怕我恨她的理由,當然不是由於聰明的知道,她女兒我其實十分想要那被她莫明其妙封印掉的能力,而是怕我因為受不了獨活的痛苦恨她。到底,殘忍的滅族之人是她嘛。

  可天知道,只要有個「活」字,管他獨活苟活的,我都好,才沒空鳥你什麼族不族的!
 
  再再次,魔王是一種另人討厭的生物。他說過:「交易不比契約,本王不會答應給你任何能説明你完成指令的要求」。哼哼,言猶在耳,還真是一字不落的做到了。

  靠,連一點能力都不給我,叫我在這裡怎麼混啊!!

  最終次,我跟比絲姬分別的時候到了。

  空空如也的房間,桌上一封信。再抬起頭,曜目紅玉就如此高高的嵌在牆壁上,用念寫的留言,靜靜的躺在紅玉旁。

  三年,終於過去了。


秀逗父女流浪記

  「那奇亞峽谷,龍巢。」

  表懷疑,以上就是那該死的老女人留下的留言!

  真是,連再見都不寫,只有我一個人有點點的失落嗎?

  拿出嵌在牆上的紅玉,我猜測著留言的意思。

  三年的時間到了,想的沒錯的話,留言上指示的地點應該就是金的所在地。比絲姬說過會把我好好的交到金的手上,可她怎麼就確定這次不會又撲個空?還有,她為什麼留下紅玉?
 
  懷著疑問,消掉牆上的念字,我帶上那封信走出房間,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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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奇亞峽谷很有名,並且就在這一帶附近,但沒聽說過有什麼龍巢啊。

  用了大半天走到峽谷邊,我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 以前不知幾次曾被比絲姬隨隨便便的往深崖下扔)到達穀底,我沿著山壁找尋龍巢。

  我找啊找,找啊找,找啊找……

  很正常的,我啥都沒找到,別說龍巢了,我連個螞蟻洞都沒看到!

  攀著一塊巨岩,我企圖爬回去。卻突然感到整個峽谷在微微震動。

  ......錯覺錯覺。我一定是被比絲姬「玩」太久,玩到近乎精神分裂了……

  心想著,我依舊繼續努力爬我的岩。但是,震動感卻越來越大,連轟隆隆的聲音都能讓人清楚的聽到。

  到底怎麼回事?地震嗎?

  「轟隆!!」

  突然一聲擬美原子彈爆炸的巨響,加上像是巨獸狂奔中的腳步聲。

  怎麼,感覺好象是朝著我這邊來的?而且還越來越近?

  我呆楞的僵持著爬到一半的動作,望著聲源處,一動不敢動。

  遠處的地平線上,漸漸冒出一個黑點,晃動晃動。漸漸黑點變成個人型,仍然晃動晃動,後面卻又出現另一黑點,同樣晃動晃動。再漸漸,清楚的看到,一人在狂奔中,後面跟著一貌似十分生氣的巨獸緊隨其後。By the way,正朝我這邊沖過來。

  唰的跳下,咚的落地,向著前方,我頭也不回的撒腿就跑!!這一動作簡直是一氣呵成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拼了命的狂奔。但無論我是怎樣的拼命,後面的聲音仍不斷的在快速向我逼近。

  我清楚聽到了那不知名巨獸的怒吼聲,和不知名人士狀似很興奮的大笑聲。

  「哇哈哈哈哈哈,用不著這麼生氣吧?」

  『瘋子!!』我心中斷然怒駡。

  這時,被我斷定是瘋子的男人,已不知何時跑到了我身邊。他滿臉愉悅的邊跑邊對我說:「啊,小妹妹,提醒你一下,後面那位現在很生氣,不要再慢悠悠的晃了,快跑啊。哇哈哈哈哈哈......」然後,風一般的跑我前面去了。

  我說,老兄,你看不出來我正用盡吃奶的力氣在逃命嗎?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是在「晃」了!?哈啊!?

  瘋子般的行為,在這峽谷裡,還被一貌似就是龍的奇醜無比的生物狂追。結合比絲姬的留言,我現在斷定這男人就是金!

  但當我還在不知死活的斷定什麼,後面那「奇醜無比的生物」此時已來到了我的頭頂。就當它老一腳踏下,快要踩扁我的那一瞬間,我感覺被人一拽,然後是景物快速的移動。
 
  金在千鈞一髮之際,救我於巨獸的魔爪之下。

  金,謝謝你救了我,還拽著我逃命,省去我繼續龜挪的必要。

  我看了一眼還在狂笑中的金的腳……

  腳!

  對,就是腳!我現在只能看見他的腳!

  你問我為什麼?因為那瘋子是拽著我的腿跑的!

  我體驗著全身倒過來逃命的刺激,身體還隨著金的動作前後劇烈的晃動。

  我的大腦在腦充血,我的眼在眼冒金花,我的胃在翻江倒海。

  「不,不要再晃……了了了了了,我,我快,我快吐了了了了了了……」我努力的想抬起頭,對金訴說自己的不適,但奈何胃酸抵在喉嚨口,說不出話來。

  看著金仍在狂笑,好像玩的很開心似的瘋子表情,我像面部抽筋般的對著他擠眉又弄眼,試圖讓他明白我現在有多痛苦。但,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終於,通過金毫不怠慢的晃動,理所當然的,我的後腦勺與岩石來了個親密接觸,就這麼極不雅觀的昏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睜眼所見,是滿布天空的絢麗星辰。

  揭起蓋在身上那動物皮做的毯子,我坐起身。然後,狂吐!天上的星星閃爍的耀耀生輝,地上的我吐的昏天暗地。

  伴隨著我的幹嘔聲的,是坐一旁狂笑不止的罪魁禍首。

  吐完後,舒暢不已的我,挪挪肥短四肢,向金靠過去,圍著篝火堆坐好。

  金看著我一系列滾爬的動作,興味盎然。

  而我坐定後也不鳥他,一聲不吭的就埋頭往包裹裡一陣翻找,拽出一封信來給他。
  
  那是比絲姬留下的,信封上就倆大字:認親。信封裡,是我的來歷和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作:=_= 比老同志想的到挺周到……)

  金拆開信來一行行的看,表情毫無波動,好像早已經知道了什麼一樣。

  「嗯∼∼原來這幾年裡,把我逼的喘不過氣的就是那老,不,是比絲姬啊,難怪我老覺得怎麼手段突然這麼狠,害我以為是誰跟我有深仇大恨……」收好信,金問:「蓮替你取的名字,叫賽娃?」

  我說:「能不能替我改下?」這名字忒~土了!

  金卻只是笑笑,說:「濕婆,一個遙遠東方國度的主神。我曾經對蓮說起過。「賽娃」是這主神名字念法中的其中一個。濕婆既是破壞之神,又是慈愛之神。」看看我,金溫柔的說:「蓮為你起這個名字是有用意的,她既想你在這殘酷的世上堅強的活下去,又希望你對人充滿仁愛。……這是你母親的遺願。」

  金的意思是,咱爺倆不能隨便就這麼給改咯。

  我乖巧的點點頭,表示瞭解。

  但,瞭解歸瞭解,可名字很土這一事實依然沒變啊!靠,看來現在只能寄希望於人類那可怕的習慣心理了。聽習慣就好了,習慣就好……

  拍拍信紙,金沉思:「嗯,三年啊……」

  幹嗎?不會不想我跟著他流浪,也想把我丟鯨魚島去吧?

  別開玩笑了!我敢肯定,如果這三年裡不跟著金好好磨練磨練,我往後一定會死的很慘!
  
  想到這,我立馬撲進金的懷抱死揪著不放,還放聲大哭說:「嗚嗚,爸爸,爸爸,我...我一直都好想見你哦。嗚嗚...爸爸......」

  金緊緊的回抱我,溫柔的用大掌撫摸著我的頭。

  我齜牙咧嘴的在心裡一陣咒駡:『表摸了,你丫的!剛被你晃時撞出的大包還沒褪呐!快點答應啊!』

  「蓮……麼。」輕喃聲,我抬眼看他,金的眼睛裡有著什麼。

  正在我不名所以時,卻突然被狠狠壓進金的懷抱,「我的女兒啊,原來我有個女兒,哈哈,三年嗎?那你得做好跟著我流浪的準備嘍。」說著把我高高抱起,讓我玩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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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我跟著金開始了「刺激」的流浪生活。

  他帶著我走邊山野,穿越草原,立于群山之巔,用生命狂呼自己的感受,用靈魂感受這世界。
 
  其間,理所當然也會不斷遇到危險。像是被稱為最殘暴的幻獸,狄拉......(?某人貌似陷入了恐怖的回憶中......)

  那時,就在我們好幾天都找不到吃的,快到餓死邊緣的時候,金終於發現了被稱為一級美食的栗松,而且是一山洞的那麼多。想當然而,我們一大一小的倆人就像瘋了一樣撲向食物,豺狼惡虎般的大塊剁咽起來。

  不久,狄拉來到洞口,看見我們正在大啖栗松,一聲怒吼,毫不猶豫的朝我們攻擊過來。金眼明手快的拎著我就跑。

  我問他:「那怪物是啥?」

  他說:「世界上最殘暴的幻獸狄拉。」

  我疑惑,繼續問:「那是啥山洞?」

  他說:「好象是狄拉的巢。」

  我又疑惑,再繼續問:「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栗松?長在那的?」

  他搖頭,說:「栗松每年結的果不多,那應該是狄拉好不容易覓來的食物。」

  我更疑惑了,加重語氣的問:「為什麼要跑?」

  他毫不猶豫的說:「我帶著你打不過它。」

  我怒吼:「那你還敢名目張膽的吃它的食物?」

  他無辜的回答:「我太餓,忘了栗松是狄拉的食物。」

  就這樣,我們被狂怒的狄拉在森林裡連續追殺了三天三夜……

  再有經常碰到的危險,就是在追蹤罪犯時......

  (?某人貌似再次陷入了恐怖的回憶中......)

  那次,我被當成了目標。你想啊,抓我當人質,就可以提高從金手裡逃脫的成功率啊。

  罪犯抓住我,用鋒利的刀抵著我的脖子。而我卻反常的好神在在,悠悠閑閑就差沒當場修起指甲來。愛說笑,有金在我怎麼可能會有事嘛∼

  但……

  罪犯押著我,激動的對金說:「放了我!」

  金鎮定的說:「憑什麼?」

  我瞄了眼正架自己脖子上的刀尖,呆楞。

  罪犯進一步激動的說:「我,我手上有人質!」

  金沒聽懂似的說:「然後呢?」

  我開始冒汗。

  罪犯不確定的大聲問我:「喂!說,你是他的誰?」

  我安撫他激動的情緒也同時提醒貌似忘記了的金,大聲說:「你放心!刀拿穩了別晃!我是他女兒!」

  罪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放話說:「這人質是你女兒!」

  金仍然木然:「我知道啊。」

  我瞪眼,冷汗狂流。

  罪犯動搖了,輕聲問我:「姑娘,是親生的?」

  我急道:「貨真價實親生的!別慌!放話給他!」

  罪犯咽了咽口水,道:「人質是你親,親親親生女兒!」

  金卻像是看傻瓜一樣的看著罪犯,說:「對啊,沒錯。」

  我腳軟。

  罪犯怒了,向我吼到:「你他媽的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

  我也怒了,對著罪犯吼道:「表問我!我現在他媽的跟你一樣不確定!」

  最後,罪犯覺得我在耍他,怒道:「我他媽的先宰了你,再跟他拼了!」

  說著手起刀落向我劈來。一晃眼,金卻已然趕到,三兩下就制住了罪犯。
 
  抱起軟在地上的我,金怪罪似的問:「你怎麼這麼弱?」

  ……我格老子的,他媽的還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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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如此種種,但不可否認的,與金在一起,真的很快樂。這生活,對於前生一直躺在病床上的我來說,是無法想像的。

  在一起的日子裡,我發現金並不像小傑一樣,天生受到動物的喜愛。他都是用訓的。用力量來證明,我是你的主人。

  還有,平時很正常,就是在遇到危險時會變的興奮異常。這麼個單蠢的人,卻天生有吸引人的特質,雖然每次吸引過來的不是A級通緝犯,就是怪的要命的怪人。

  最重要的一點,金讓我想起了幻影旅團。

  他跟幻影旅團其實很像。同樣的,都是在自己的原則下不擇手段的隨心所欲。區別在於,旅團的原則大部分不容於世,而金的原則卻恰巧絕大部分被世人稱頌。甚至有時,金的仁慈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是絕對殘忍的。

  但他不會考慮這些,只是自己想這麼做就好。

  其間,我也終於明白比絲姬當時為何斷定我能找到金了,因為,就是比絲姬她自己用龍把金引進峽谷地底的山洞裡,然後還封住了出路。封路用的材料是岩石加一層層的念……(作:好重的報復心理啊。)沒辦法,被金耍了整整三年啊......

  而金由於擅闖了龍的地盤,被龍狂追,最後用了七成的念才逃脫成功。

  另一個問題:比絲姬為何把紅玉留給我,金用行動告訴了我。

  一天休息時,我拿出紅玉,欣賞著裡面跳動的絢麗。金看到,一把奪過,掂量掂量細細檢查過後,二話不說,他便將紅玉直往我額頭裡按。

  奇跡似的,紅玉竟溶進了我的額頭。

  我驚愕無比的撫摩著此時正感暖暖的額中央。金卻像啥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又坐回原地。

  他說:「看來那喜歡裝嫩的老太婆挺疼你的,她竟然會把自己喜歡的寶石留給你。我還一直以為紅玉在她手裡,想說找機會得去問她要回來呢。」

  「什麼意思?」我完全不明所以。

  「那拉族六歲就成年了,被以這種極端手段封印了力量的你,身體內的平衡被打破,成年後會變的殘暴不仁。而封印了你能力與你族人靈魂的紅玉,就相當於你身體所缺失的一部分,正好可以控制住那股不平衡。」

  哦∼原來我的力量是被封在了紅玉裡啊。

  我跑到湖邊,望著湖中自己的倒影,發現額頭正中央多了個血紅色水滴狀的朱砂痔。

  嘿嘿,還滿漂亮的嘛∼∼


傷感別離

  跟著金,除了刺激還是刺激。

  他沒有特別教我什麼,只是不斷的冒險流浪。直到那一天,金成功找到傳說中的亡魂之都的遺跡――魯魯卡。

  興奮的將我帶進遺跡,我們倆開始尋找死亡之湖。

  傳說,湖中央有一塊能鎮邪的寒冰玉。而金,出乎意料的對邪不邪的東西有著幾盡癡迷的狂熱。
 
  兩天后,看似有死亡氣息的湖沒找到,但找到一美到妖豔充滿生機的綠色湖水。湖面平靜無波,星星落落的有幾朵貌似荷花的植物浮在上面。

  我正感歎之際,金卻拿著不知從哪找來的東西,一一往湖裡丟去。有金屬類的,木類的,植物類的,魔獸類的等等等。

  而每扔下去一樣,別的見不著,就只會看見一屢青煙嫋嫋。直到金把魔獸的屍體扔進去,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所有的東西都被湖水給熔了。

  怪怪,一大湖的硫酸嗎?還是濃度超過300%的一大湖。

  望向金,只見他正兩眼發直的看著湖中央。尋著他的視線望去,我便看到,碧綠的湖水中,一塊通體透白毫無一點瑕疵的玉石,傲然挺立。

  天啊,好美。

  不自覺的走過去,想在近處看仔細這渾然天成的美玉。

  「賽娃!」

  當正沉思著如何才能拿到玉的金,回過神再想要拉住我時,已經來不及了。
 
  經過常年累月無人觸及的土地異常鬆動,哪怕我如此之輕的重量也支撐不住。
  
  眼看自己就要隨著崩塌的土地掉下湖中被熔掉,我向著金最大可能的伸出自己的手。但,我絕望了。掉下去的速度遠比我想像的要快的多。我敢肯定,金伸出的手跟我不斷向下墜的手,曾經最近距離只差0.01公分。而現在,距離正在不斷擴大。(作:=_= 你還有心情測量距離?)
 
  死?死在這裡?我不要!我不要啊!!

  下墜著,久違的恐懼絕望驟然佈滿全身。可以感覺到,念隨著恐懼感激昂的竄進我的四肢百骸,刺激著我全身的精孔。

  完全是本能的一個跟頭,硬是將自己在空中已然180度後仰的身體擺正成90度的站姿,隨後我竟一腳輕點湖水,並且心裡還不斷拼死呐喊:上去!上去!

  大概是沒控制好力度與方向,我就這麼奇跡般的向後躍起了幾丈高。

  可根據牛頓的萬有引力定律,拋上去的東西,始終是要往下掉的。

  因此,當我達到最高點,實在是上不去了時,我又萬分不情願的開始往下掉。無奈,我拼命四下搜尋落腳點,(賽:剛剛一腳碰到湖面,鞋底已經熔了。)正好瞟見腳下的「荷花」,和不遠處那塊能容一人坐於上的寒冰玉。

  沒有時間了。義無反顧的,我調整了方向與力度,于「荷花」上輕點,旋轉一躍,恰好輕落在玉面中央,而剛觸及的荷花竟紋絲未動。

  我蹲下,驚魂未定的牢牢抓住玉石的兩邊,就怕自己再掉下去。

  「賽娃!」

  立馬回過神的金,聲音中有著真切的擔憂。他的擔憂證明了剛才有多驚險。
 
  就這樣整整僵了兩分鐘,手臂發酸的我,才終於想到要調整一下這十分不怎麼雅觀的姿勢,於是就一屁股坐在了玉石上。

  望著對岸的金,我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抱頭扼腕不已:人類啊,果然是向著美麗事物的種族啊!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要往金那裡跳,反而是跳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了呢!!?

  「爸...爸爸。」我那稚嫩的聲音難以抑制的打著顫。

  「呼,沒事就好,先回來吧,賽娃。」似乎是安下了心。

  「可是爸爸,我...我不知道怎麼回去啊。」

  頓時,金像被雷劈中一樣呆楞在原地,讓我十分肯定,他也不知道怎麼讓我回去。
 
  ################################

  一刻鐘後,我仍然坐在玉石上一動不敢動,金在對岸也席地而坐。

  我們就這麼僵持著。

  「賽娃,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過去的?」第10遍的問話。

  我同樣第10遍的搖頭。

  「再好好想想,有沒有感覺用到了念?」

  說是這麼說,但金自己應該也很清楚,用念也難以解釋。確實,如果將念集中在雙腳上,是可以讓人騰空而起,可那需要重重的腳踏實地的一躍。但我剛剛所做的,是在支撐點幾乎為零的情況下,身體像是毫無重量般的騰空「飛」過去的。

  這簡直,就像輕功……

  但是獵人世界裡沒有內力只有念啊!我也確定包圍在自己身上的,是真正的念。要不然是念轉化成了內力?念怎麼可能會轉化成其它物質?等等!貌似西索就能將念轉化成橡膠或有粘性的東東,奇犽就能將念轉化成電?

  ……不會吧,行的通嗎!?

  「那個,爸爸...」有問題就要問,何況物件還是金。這世上沒幾個比他還清楚念的。

  「想起什麼了嗎?」金急切的問。

  「嗯...那個,我當時好像感覺體內有什麼跟念不太一樣的東西。嗯...怎麼說,就象念轉化成了其它的什麼,然後靠著它,就,就這麼樣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哈哈哈哈,」聽了我的話,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金突然笑開,說,「原來我女兒是變化系的。」

  不會吧?還真的行的通!?我剛剛似乎在危難關頭,將念在體內轉換成了內力?

  五千年的文化實在不是蓋的啊,深受中國武俠思想的浸染,除了影響功課,造成不切實際的性格外,竟然還有這種好處!?

  「既然知道原因,那就簡單多了,」金說,「賽娃,想要回來不在那邊餓死,就按我的話做。」
  我急忙點頭。開玩笑,世界前五的念能力高手要教我念耶,我跟著他的最終目的啊。怎麼能放過!

  「閉上眼,放鬆全身冥想。感覺自己念的流向,不只體外的,還有體內的。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大部分的念全在體內。難怪總覺得你實在太弱了,原來全在體內。」金狀似恍然大悟的語氣。
 
  我一邊冥想,一邊仍忍不住感歎中華五千年文化的源遠流長。能不感歎嗎?敢情我一出生就徹底奉行了中國人「藏于內」的特性啊!要知道,我可是出生第二天就學會了念。也就是說,我從出生第二天起,就把念藏在了體內。

  難道當初彈開比絲姬時,就是用內力震的?……嗯,震的好啊……

  正想著,金的聲音再次響起:「感覺到流向後,發揮自己的想像力,將所有四散的念彙聚到一起。」

  彙聚到一起?丹田嗎?

  繼而,我就以丹田周圍的念為中心,想像著向中心處凝聚起念,但好象不太成功。

  我難以想像讓四散開的念自己向丹田靠攏。貌似不太合理?於是,我索性想像讓丹田中的能量旋轉起來,將四周的能量被旋轉所引起的旋渦捲進丹田。

  這種想法似乎得到驚人的成效。隨著速度慢慢的提高,丹田內逐漸形成了個小型颱風眼,不斷席捲著周圍細散的能量。

  最終,所有能量彙聚于丹田,一滴不漏。

  外表一點動靜也沒有,但我自己卻很清楚體內的變化。一股力量,一股強大的力量,正蓄事待發!

  我試著小心睜開眼,生怕一睜眼體內好不容易彙集的力量就會潰散掉。但似乎沒有問題,我睜眼看向金,體內的念仍然在不停的旋轉。

  金看我睜開了眼睛,滿意的笑了,明白我已做到了彙聚,於是繼續下一步。
 
  「回憶你使用那股力量的感覺,把這種感覺跟使用念時的感覺明顯區分開來。然後就像把水釀成酒,憑自己的想像,把念釀成那股力量。」

  區別,區別......我努力回憶著當初危難時的身體情況,感覺沒什麼不一樣啊,怎麼區別?嗯∼∼有輕盈的感覺,有被提起來的感覺,有種隱隱的飄動感。但平時用念的話,是一種沉感,實在感,流動感......等等,流動?飄動?對了對了,就像,就像……水,然後,氣。不,氣體!對!就是水和氣體。這就是明顯的區別!

  然後是轉換,金說是把水釀成酒的感覺。那我就應該是把水汽化!

  知道這一點後,我內心這一激動啊!把水汽化還不簡單,蒸發唄!!而蒸發需要熱,熱來自運動與摩擦,那我現在做的不就是嗎?

  明白後,我不斷提高丹田內能量的旋轉速度,想像著水被蒸發時的情景。
  
  不得不承認,人的想像力是無窮的。

  不久,我就已感覺到旋轉著的能量中,漸漸分離出一屢屢的氣體,慢慢佈滿全身。那種感覺,就像是身體正逐漸適應這被我稱之為內力的新能量似的,引起我陣陣的顫慄。

  興奮的快感充斥著大腦,我抑制不助的笑了開來。

  當顫慄停止,身體真真正正接受了內力的存在後。我站起身,俯視這不久前,還讓我極其害怕的湖水。驚訝的發現,此時興奮的自己,竟感覺不到一絲的恐懼,甚至還多出了對這種程度威脅的藐視。

  毫不考慮的,仿佛是理所當然,我抬起腳尖,輕點一下透白的寒冰玉,微傾上半身,身體便輕輕向前淩空,以一個漂亮的弧度躍起,橫飛過大半我和金的距離,在腳又快沾到死亡之湖的湖水之即,以自己的左腳為支點托起右腳,輕輕一旋身,身體便再次毫不費力的淩空旋轉而起,朝著岸邊輕盈降落。

  當站定在金的面前,看著金大大的笑容,我暫態明白過來自己掌握了什麼。
 
  興奮的撲到金的身上,我不斷在他的懷裡跳著叫著:「爸爸,爸爸,我成功了!你剛剛看到沒有?我飛起來了!我飛起來了!我好厲害是不是?我好厲害啊!」

  金笑著任我在他身上又叫又跳,摸著我的頭贊許道:「我的孩子就該這樣。」
 
  我聽到這句話,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金不明所以的看我,抱起我直問怎麼了。

  我抬頭平視金的眼睛,眼淚忍不住奪筐而出:「爸爸...你是個好父親。平時的爸爸就是個山野莽漢,現在的爸爸好有父親的味道哦。」說完,忍不住在金的臉頰上啵了一口。

  驚訝的發現,金竟然不好意思的彆扭著臉紅了!

  怪不得死活不肯見自己的兒子,面對親情,莽夫竟如此細膩。

  從此以後,只要有機會,我就會拿這一幕絲毫不給面子的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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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後,由於天已經很晚,我們就在湖邊露宿了下來,打算明天再看著辦。
 
  靠著金的胸膛擋風,偎著篝火取暖的我,理應已經舒服的沉沉睡去。但我卻睜大著雙眼,死死盯著眼前靜靜立在湖中央的寒冰玉。

  月光的銀白灑落其上,那種白色遺世的美,讓我想起了白色遺世的母親,蓮。
 
  「爸爸,你說寒冰玉能鎮什麼來著?」我問。

  「鎮邪,能安撫人心,而且堅硬無比,這一點,從它立在死亡之湖這麼多年,卻絲毫沒被熔掉中可以看出來。」金沉聲回答。

  「安撫人心?」貌似沒聽你說過這點啊。

  「......本想找來給你的,對於鎮住你成年後不可避免的殘暴轉變,多少會有點幫助。但現在你既然已經有了紅玉,那就不需要寒冰玉了。」某人又彆扭了。

  「爸爸,怎樣才能拿到寒冰玉?」

  「你想要?」金頗為驚訝。

  「嗯。」

  「覺得像蓮?」是問句,但卻是確定的語氣。

  我愕然轉頭看向金。金有點抱歉的對我說:「抱歉,賽娃,我想還是讓你知道比較好,我對你母親,只有同情。」

  我再次愕然的看著金。

  「但,但但我對她的映象還是很深刻的。」像是想減輕這種父母感情不深厚的話對小孩子的傷害,金急急補充道。

  「笨蛋,」我歎氣,「這種事,當然是不要讓小孩子知道比較好,你果然不適合當父親。」

  「果然嗎?」金無奈應道。

  我猜中金是因為同情才與蓮交合,但真正聽金親口說出,心裡仍然有些許的失落。

  現今如此安然的我,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在意起這世界裡的父母了嗎?而在前生,面對死亡,卻那樣無視父母的付出……

  這不禁讓我開始懷疑,從頭到尾,我到底是在懼怕死亡本身,還是在懼怕面對死亡時,那個醜陋無比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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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我剛一睜開眼,金就把一塊寒冰玉交到我手中。

  我驚訝的看著湖中央被平整的削去一個面的寒冰玉,納悶金是怎麼到的湖中央,又是怎麼將如此堅硬的寒冰玉這麼平整的給切下一大塊的!?(作:表問偶,偶又不是柯南,哪有這麼多腦細胞可以消耗。你們自己問金去!)(眾:=_= 太不知恥了……)

  離開亡魂之都魯魯卡的遺跡後,金帶我去找了他的一位朋友。世界第一的兵器製造師,薩彌。

  金說,在我們分離前,他想要留一件禮物給我。

  是的,三年馬上就要到了。而理所當然的,金也就要離開我了。

  來到薩彌面前,看的出薩彌對於金竟有個女兒的這個事實,覺得很不可思議。
 
  看來以後不能隨隨便便告訴別人我是金的女兒,以免別人說我有重度幻想症……
 
  金把玉交給薩彌,問他能不能用這玉做成兵器。

  薩彌看了看,很有自信的點點頭,再看看我,問我想要怎樣的武器。

  我想起被金平整的削去一大塊,仍靜靜立在湖中央的寒冰玉。對它的堅硬程度頓時失去了信心。

  開玩笑,按照魔王的變態程度,我以後要面對的肯定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能被金輕易的切下,說不定也能被其他人切下!米辦法,跟他太熟,就覺得他很普通了……

  「叔叔有沒有比這玉還堅硬的材料?」我問薩彌。

  「當然有,你當叔叔是誰?」

  「那我要那材料做成劍,這玉做成笛子當鞘。」我說的那是一簡單通俗。
 
  「劍?笛子?」X2。金和薩彌異口同聲的驚訝。

  想了想,金卻又了然的笑了:「......原來如此。呵呵。」

  不愧是我老爸,已經明白我的用意。我的念就是內力,當然直接攻擊最好不過。這是我的直覺,女人就要相信自己的直覺,瞧金不是也很贊同嗎。(作:女人?在哪?貌似還是個六歲不到的小屁孩吧?)

  可薩彌有些為難了。他說:「可以是可以,但我那材料邪氣極重,怕會反噬你。」

  「邪?」我立馬握緊雙拳兩眼放光。邪?越邪越好啊!這樣我才能在與高手高手高高手的戰鬥中,贏回小命的幾率大一點。

  「我想沒問題,那是寒冰玉,鎮的住。」金開口道。

  「寒冰玉?你找到魯魯卡的遺跡了!?」薩彌瞪著眼前的男人,貌似感覺他不是人。接著看向一旁因為一個「邪」字而興奮不已的他女兒我。再次貌似感覺這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好!沒問題!」薩彌由衷的說:「金,她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的你。」

  金笑笑在一旁不語。到是我反應很大:「怎麼可能??大叔你不瞭解他。我要比這莽夫可愛多了!」

  呆楞……呆楞……呆楞……

  「哇哈哈哈哈哈哈,這到是真的。尤其這一點完全不像。哇哈哈哈哈,」薩彌很沒形象的狂笑,拍拍金的肩膀道,「你女兒比你小時侯要活潑多了!哈哈哈哈哈,你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接著,薩彌滿心歡喜的抱我坐他腿上,詳細記錄起我對武器的要求,像是長度,形狀,重量等等。隨後他告訴我們,一個月後來拿。

  一個月,一個月後的今天,我正好滿六歲。

  我跟金離開後,過著遊山玩水的一個月,誰也沒提離別。

  我很清楚,再深的感情都無法留住金飄搖的心。就算是髮妻與孩子也一樣。更何況我這個,他與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生下的小孩呢。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我們再次來到薩彌的住處。

  從薩彌手中接過往後要陪伴我出生入死的武器,一隻通體透白的長笛,我細細端詳。沉靜雪白,滑如凝脂,笛身尾部,還小小雕刻著一株紅梅。(賽:我畫出來讓薩彌照著刻,獵人世界似乎沒這花。)除此之外,外表就是一隻普通的長笛。

  我一用力,從長笛身中赫然抽出一把長劍。本是吹奏口的地方現在卻是長劍的劍柄。劍身晃動,劍鋒茫茫,邪氣四起。

  「好劍啊。」收劍回鞘,我愛不釋手的撫摩著又從劍變成了笛子的武器。

  「那當然!!不看看是誰做的!!」薩彌自豪萬分,可接著又語重心長的說:「丫頭,不管怎麼說,這劍好雖好,但仍是把名副其實的『邪劍』,無論是靈性還是邪氣,我這個世界一流的鑄造師都能向你保證,那可都是世間罕有的。但……」

  但?

  只見薩彌皺皺眉,說:「這邪劍如果中意你,自會認你為主,那你可就風光了,根本不用主人動手,這劍光邪氣就能傷人。但如果你無法駕馭……真的會被反噬哦。」

  我聽的一愣一愣。看著薩彌說的這麼嚴肅,我點頭也點的頗為慎重。

  突然想起與魔王的交易,我撫摸著笛身,喃喃道:「莫邪。」

  「什麼?」X2。兩人再次的異口同聲。

  「名字呀。」 笑笑,我心道:莫邪啊莫邪,你可以做盡一切壞事,只要別傷了我就行。知道了吧,你主人我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啊。呵呵呵∼∼

  「叔叔,莫邪能吹嗎?」我問薩彌。

  「哦哦,終於問了啊,叔叔我可是花了好長時間才讓它能吹的,不管怎麼說它裡面還藏著劍身,要吹出聲音可不容易。不過普通人就不行,得用念吹。吹出來的音色可不是普通的棒哦,到底材料、手工不一樣啊。」某人那個自豪啊。

  等一切交待完畢後,金付了錢,帶著我與薩彌告別。

  薩彌蹲下身子抱了抱我,說:「丫頭,叔叔喜歡你。所以千萬要保重別死了喲。等你長大,叔叔再給你做兵器!」

  我點點頭,笑著朝他揮了揮手,便跟著金離開了這裡。

  在往後的有生之年中,薩彌再也沒有為我做過兵器了。我常常會想起他,然後始終不明白,所謂罪孽的界限,到底被設在了哪裡?

  ###############################

  一出城鎮,看著金的表情,我意識到,是時候了。

  從來不知道,原來我是這樣的討厭別離。

  金一再囑咐我,平時纏也要附在體外,這是很好的障眼法。還有,從現在起,得狂功速度這一關,我的能力好是好,但缺點就是速度慢。還有還有,就算用不到,體內也要不停的提煉出內力,封存著以便不時之需。(賽:當初金跟我講時,我就決定封存在額上的朱砂痔,紅玉裡了。跟綱手學的。人還真不能不看漫畫啊。瞧,全用上了∼∼)還有什麼吃飯,穿衣等等等等。我從來不知道金原來這麼婆婆媽媽。

  我看著絮絮叨叨的金,突然對他說:「爸爸,如果我死了,你會替我報仇嗎?」
  金點頭,然後想想又說,他的孩子不會死在別人手裡。

  「那如果物件是魔王呢?如果他只為一時的開心就殺了我呢?」我不確定的問。

  而金,卻非常理所當然的回答我,如果真有那樣無聊的魔王,他一定會翻了魔界,找到我,然後把我安全無虞的接回來。

  我笑笑,說:「爸爸,你是一位非常非常好的父親。」

  金這次沒有臉紅,紅的是眼眶,他轉身,背對著我,揮揮手,走了。

  在他轉身的那一刹,我的淚洶湧而出。

  這一次,我還是沒有辦法理解。卻更不明白,自己無法理解的,到底又是什麼。

  從一個世界跳到另一個世界,我依然是這樣的會哭,這樣的懦弱,就算到現在,我竟還存有著這樣的想法,如此的不切實際,狼狽不堪。

  金,他救不了我。

  融融夕陽下,我朝著金離開的方向,蹲下身子,默默痛哭。


無常

開戲

  六歲那年,我終於孤身一人。

  我明白,魔王所謂的前期準備即將結束。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並且不斷磨練自己的能力,以增加接下來活命的可能性。

  跟金在一起,死亡這個詞離我似近而遠。離開金以後,切膚的恐懼再次不斷炙烤我的神經。

  為了能安心增進內力與速度,並遠離不必要的危險。我在一處隱秘的樹林裡,「閉關」修煉。(作: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大俠啊!)由於不斷將內力封存在紅玉裡,我額頭中央的水滴狀朱砂痣日益鮮紅起來。

  理所當然,成長的不單是能力,還有身體。衣服不再穿的下,我索性重新找人手工做,那是紅如血色的輕紗一層又一層的長裙,有點中國古味。(作:參考《英雄》裡的紅衣造型。)最重要的是,我喜歡這顏色。茜素紅,魂與生命的顏色。

  就這樣獨自默默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一待就是八年。很快的,我十四歲了。
  
  而莫邪,也終於不再毆打我了……

  莫邪,就如當初薩彌所說,邪氣與靈性不是蓋的。只要我一拔劍出鞘,沒了寒冰玉的鎮壓,小丫就開始倡狂的釋放邪氣,像揮鞭子般在空中無死角的就是一陣狂抽。而我每天都要練劍,所以每天都得拔劍的我,就會每天挨抽……

  它丫抽的那叫一個狠啊,我敢打賭,要我是個不會念的普通人,早就被它抽成宇宙塵埃化成虛無了!這讓我不得不懷疑,小丫實際就是想把我給滅了,然後再自立為王的吧!

  好歹我也是個人,怎能任一把臭劍爬到頭上來撒野!因此只要它抽我,我就用內力震它!奈何一開始我的內力實在不濟,往往戰果都是一面倒。跟莫邪戰成勢均力敵,那是好久以後的事了。
 
  徹底馴服,是在第八年,我無數次研究點穴大法時,第無數次的抓活人來做實驗。

  唯一不同的是,除去一些基本穴位,那天我歪打正著的找到了一整路,可折磨人至生不如死的穴道。

  天氣陰沉,「實驗品」趴在地上哀叫連連,除了習慣性的拇指來回撫觸莫邪劍尾的紅梅,我就這樣坐在一旁,默然的看著,聽著。

  不想此時手上卻突感一陣的震盪,這才從默然中回神,我低頭一看,立馬獰笑了起來。

  套在劍鞘裡的莫邪,雖邪氣被壓制,但靈性依舊存在。我不知道它的這一震盪,是表示小丫在害怕還是在贊許,總之從此以後,莫邪是變乖了。

  雖然丫的在後來「活動筋骨」、「發洩過剩邪氣」的情況下,仍會每隔個幾周就「不小心」抽到我,但自從我經常將莫邪收進懷裡後,也許是被我的念長久包圍浸潤,莫邪至此後就連發洩都不再需要了。

  訓劍算是訓完,但代價卻是被整整狂抽了八年,我這主人容易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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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容易的收服完莫邪後,就像是計算好了般,我平靜的小日子也隨之告一段落。
 
  練劍練到一半時,突然而至的顫動感,讓我意識到,魔王的折磨正式開始了。

  來了!終於是,來了!!

  呆力原地,我哭喪著臉,顫手按住正抖個不停的胸口,依照我的意志,拿出了封在體內的魔王的卷宗。咽了口口水,我緊張的打開卷宗,冷汗直流。

  卷宗顯示:

  「9月23日,幻影旅團滅窟廬塔。救窟廬塔族人――酷拉皮卡。手段不限。以上。」
 
  ………………

  …………

  ……

  幻影旅團滅窟廬塔?Okey這個我看明白了,接著下一句,救窟廬塔族人酷拉皮卡……

  ……救?

  哼嗯,救……

  奶奶的,這不存心一上來就想滅了我麼!!!!

  魔王你丫的到底明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啊?嗚,那可是幻影旅團啊!!!一大幫的A級通緝犯啊∼∼吭嗯吭嗯,裡面還有一個庫洛洛?魯西魯……

  雙手緊握卷宗,我低頭欲哭無淚。口中不停喃喃咒駡:你個殺千刀的魔王啊你個殺千刀,不是說指令都是些芝麻綠豆點的小事麼?你果然不是人啊不是人……

  邊罵我邊抓緊了時間收拾包裹,匆匆帶著莫邪便悲愴的離開了樹林。憑著金教我的追蹤技巧,我開始努力尋找那隱世的族群――窟廬塔。

  我還能怎樣?照做唄!

  離23號還有兩星期,一離開樹林,我邊找邊不斷思考起拯救計畫:

  約莫估算了一下,現在的旅團,應該有些我知道的人物還沒加入,平均年齡在19歲左右,團長差不多20出頭,強大程度雖不及往後的二十五六歲,但也足夠一掌劈死我了。硬碰硬我那是找死!想避過旅團救出酷拉皮卡那絕對是做夢!找個旅團裡最弱的當人質交換酷拉皮卡?那貌似死的還要快!用美人計勾引團長算了?不行,我可沒那本錢!做幾個陷阱陷害他們,再乘機帶著酷拉皮卡逃跑?那好象是自己活膩了在找抽!?

  ……

  很明顯,貌似我只剩下兩星期好活了……

  可想歸這麼想,9月20日,我還是成功找到了窟廬塔的所在地,並且為了能活下去,我決定立刻就去與酷拉皮卡接觸。

  用美人計也好,苦肉計也罷,總之不論用什麼辦法,先把酷拉皮卡帶出來,直到23日旅團的滅族慘劇過去。

  決定好就行動,我立馬趕往窟廬塔,準備執行我的拯救美男計畫。

  ………………

  …………

  ……

  我可以很肯定,那魔王絕對是故意的!!!!!!

  什麼23日!?他算准了我不想跟旅團接觸會提早先帶走酷拉皮卡!時間還算的真他媽的剛剛好!

  看著眼前已然在進行中的大屠殺,我徹底絕望。

  最大限度遠離戰場,我隱藏起自己的氣息,搜尋著酷拉皮卡的蹤影。

  血浸染大地,哭喊嘶叫聲繚繞不斷,火光沖天。此時如此之多的生命叫囂著生存,卻被活生生的徹底粉碎。徹骨的悲痛正血淋淋的,一遍一遍的上演。看著眼前這一大片的修羅場,血,火,夕陽……我感到自己被溶在了日落裡一樣。我深深體會到,自己的絕望是痛苦的,別人的絕望是美麗的。
 
  終於,在稍遠的一旁,我看見了也才十幾歲的酷拉皮卡。

  他正努力爬出企圖掩護自己的女人的屍體,坐起身來,抱著女人的頭,失聲痛哭。哭著哭著,輕輕放下女人,站了起來。向著眼前背對他的男人――芬克斯,沖了過去。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也沖了過去。

  可剛跨兩步我就後悔了。娘的!明目張膽的沖戰場上去,我在發什麼瘋啊!!?

  但我依然還是繼續沖去,本能的一把拽過跑到半途的酷拉皮卡,運起內力便轟然一拳砸向地面。

  塵土飛揚。

  就著風沙迷蒙的掩護,我不假思索的將酷拉皮卡抱到自己胸前,背對屠殺場最大限度的施展起輕功,撒腿就向樹林裡逃。

  心臟狂跳。

  並且,我無法抑制自己的腦袋瓜子不斷的出現以下畫面:

  毫無疑問的,幾乎所有旅團團員都一定模糊的看到了我這抹紅色,極快的「飛」進樹林的場景。而更是毫無停擱的,庫洛洛也一定會這麼下令:「某某某,某某某跟我一起追,餘下的人用最快速度拿到所有眼睛後跟上。」然後,語閉,被點名的人刹時不見(跑來追我……)。剩下的團員則興奮的念力全開:「收到。」

  ……

  嗚……

  想到這裡,腳下一陣亂蹬,我發了狂似的逃命。

  幾乎腳不沾地的飛掠樹林,懷裡的酷拉皮卡卻不斷掙扎哭喊著要回去報仇。

  他祖宗的,還給老娘添亂呐!我一發狠,點了他的昏穴直接就讓他暈過去。

  但昏迷中的酷拉皮卡對此時的我來說,仍是個不小的負擔,可又絕對不能丟下他!而且,我已經隱約感覺到後面有追兵了。By the way ,人數是個3以上的複數,還他媽都強的不是人!
 
  靠!賭不賭!?當然賭!不賭也得翹!要賭就只有現在啦!!

  主意一打定,我硬著頭皮便迅速閃進了一旁叢林,將酷拉皮卡放一棵樹下讓他繼續昏。而自己則發著抖的迅速按原路返回。

  覺得離酷拉皮卡夠遠了,才停下,深吸兩口氣定了定神,再一把抽出莫邪,劍尖抵在身側的地上,就這麼站定在了樹林中央,(佯裝)一臉平靜的等待旅團到來。

  果然不出所料,十秒不到,讓我恐懼不已的存在,已然追到了我的面前。

TOP

對挑

  一共追來四個。

  幾人看見我,便從樹上躍了下來,排開,站定。

  我的視線從他們臉上一個一個的掃過去,嗚,蒼天啊~~~

  瑪奇、俠客、飛坦,再加一個庫洛洛……

  我算是完了……

  緊了緊握在手中的莫邪,悄悄咽下口唾沫,故自強做鎮定。我一臉無波的看著他們,可天知道,其實我心裡正像個小撥浪鼓似的直打顫!!

  「不太對勁。」瑪奇道。

  該死的,那麼敏感幹嗎!

  「你藏了什麼?」團長問。問出我一身的冷汗。

  我再次肯定,獵人世界裡的人,不好惹啊!!

  穩了穩直鼓搗的心臟,我拿出衣襟裡自己做的香囊,歎了口氣,就開始撒起不打草稿的謊來:「我不是窟廬塔的族人,只是正好來看個朋友。我明白,憑我救不了他,但好歹也要替他拿回這個,」我舉了舉手上的香囊,「他死時掉在了地上。這是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
 
  「遺物?」俠客疑惑的問。

  我點點頭,收回香囊,悄悄抹了抹手上的冷汗,再為不能順便也抹抹額頭而感到萬分的遺憾。面對他們,我接著認真無比的說:「我本想藏起身,等你們走了後再去撿的。但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怕是隱藏不到那時侯,於是乘隙撿起東西就跑,沒想到仍是暴露了。明白自己逃不掉,就停了下來,想請求你們放過我。」

  「啊咧,那為什麼逃之前要一拳砸地呢?」俠客笑問:「特地引起我們的注意,嗯,不會是故意要我們追來的吧?」

  怎麼可能啊!

  但同時我內心也是一陣的歡呼,看他們的反應,酷拉皮卡沒被看到!

  隨即我一臉「純粹是個誤會」的表情,道:「啊,那個啊,誤會誤會,當時我正要撿香囊,可背對著我的那個沒眉毛的(芬克斯)卻要轉身,我以為自己會受到攻擊,情急之下就……」
  
  「噢?」俠客語調上揚,「不是要利用塵土掩蓋什麼嗎?」

  呃……

  你可以的你,但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的!(作:=_= 真的?……)
  
  「呵呵......」

  呵呵?我狐疑的望去,卻看見庫洛洛指關節抵唇,正輕笑著看我。

  他這一笑,頓時笑掉我的三魂七魄。嗚,什,什麼意思……

  庫洛洛問:「你說你等在這裡是為了求饒?」

  我一愣,繼而點點頭,並且確定了自己的牙齒正在微微打著顫。

  庫洛洛卻說:「可你拿著武器的樣子,不像是要我們放過你啊。」

  我無語。

  ……………

  ………

  ……

  我……靠!!這簡直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失策啊!我剛剛是不是應該趴跪在地上等他們來??咋就沒想到呢!還擺屁個POSE,都快沒命了還耍這什麼帥啊!!!

  想是這麼想,但現在也不能收劍了,否則就是心虛。

  我謹慎的看著眼前四人,道:「……我害怕。」真真切切的實話啊!!!
  
  「瑪奇,感覺怎樣?」庫洛洛問身旁皺著眉的瑪奇。

  「話的真假不論,但似乎沒有惡意。」

  惡意!?那也要我敢啊!!你爺爺的!

  「你手上的是劍吧。」俠客很有興趣的打量著我的莫邪。

  「是。」更緊握了下劍柄。我家莫邪跟它弱小的主人我不同,小丫此時雀躍著呢。我估計它要真有靈魂的話,丫一定正在狠狠的鄙視我!

  看著莫邪幽幽的寒光,俠客先是一楞,然後興奮的說;「而且還是把邪劍?」我說俠客你眼力這麼好幹嗎?

  「邪劍配上個小女孩?呵呵,這組合有趣。」連飛坦也發話了。

  就在此時,我開始冷汗直流,因為我那「也不怎麼樣」的內力告訴我,有一大群人正飛速的朝著這邊過來。而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那一大群人就是剩下的旅團成員。完了完了,這下真逃不掉了!!

  發現庫洛洛正用銳利的眼神看著我,我忙收斂心神,隱藏破綻。(作:=_= 晚了。)
  
  果不其然,旅團的其餘成員,不消一刻,已全都到齊。我臉上毫無波動,心裡洶湧澎湃,不斷碎碎念著: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怎麼?就這個小姑娘?切,害我興奮半天。」窩金。

  「這女孩有意思,膽子不小。」信長。

  「怎麼回事?」芬克斯。

  除了還有派克諾妲,佛蘭克林以外,其餘是我不認識的團員。

  「說是想一拿回朋友的遺物就跑,卻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由於明白自己逃不掉,就索性停下不逃了。」俠客笑眯眯的陳述著。

  「有人會逃命逃到一半停下?怎麼?看不起我們嗎?」派克說。

  我內心激動的呐喊著:絕對不是啊!俠客他漏說了我停下是想求你們放了我啊!!

  但俠客卻很欠扁的點頭表示自己沒瞎說,繼續道:「我們追到這時,她已經這個姿勢等著我們了。」

  「請相信我,我不想與你們為敵,」以防俠客繼續替我越描越黑,我忙再次澄清,「我不是窟廬塔的族人,只是來看一個朋友,我無力為他們報仇,只希望能全身而退。」
 
  庫洛洛卻問:「你剛剛是怎麼發現那麼遠的地方正有人靠近的?」

  這平靜的一問,頓時讓我軟了手腳,內心一片冰涼。該死,團長就是團長,每問個問題都能讓我感覺像死過去了一樣!

  庫洛洛看著我,似決定了什麼,道:「瑪奇。」

  瑪奇向前。

  「要活捉。」

  「瞭解。」

  說著,人已經來到了我眼前。

  本能的急一提氣,腳尖輕點地,我淩空往後,幾個起落間,拉開了與瑪奇的距離。提劍擺好架勢並迅速緊張的用凝緊緊盯著瑪奇的念線。再細微的地方都不放過。看獵人的人都知道,對付瑪奇,「凝」最重要!

  眼看著打一場是再所難免,我硬逼著自己停下恐懼的顫抖。因為,我不想死。
 
  「反應很快。」庫洛洛道。

  「能力也很有趣,」俠客很感興趣,「還有那把邪劍。」

  聽著不遠處正輕鬆討論的語氣,感覺著眼前明顯未用全力想活捉我的瑪奇,悲哀的發現,正努力求活的自己竟如此可笑。在他們眼裡,原來,我是如此無力,就連掙扎的資格,都沒有。

  心中一陣自嘲。我邊驚險的躲著瑪奇的攻擊,邊不斷在體內將念醞釀成內力。(賽:不到萬不得以,就絕不用紅玉裡的存積。)

  不想看到自己如此無用,不想就這樣讓一切結束,更不想,再一次面對那徹骨的死亡。我真的真的,不想死。

  眼神一凜,突然一口氣大量運出內力,一劍刺向瑪奇。無論如何,怎樣都要拼拼看!
 
  也許是被我突然猛增的威力一驚,瑪奇以極不自然的姿勢驚險躲開。乘她沒站穩,我迅速收劍一個側踢,瑪奇以肘擋住攻勢,但就在這一瞬,以碰到瑪奇肘部為支點,我輕一提氣騰空,飛起另一腳漂亮的以360度弧度,俐落的踢向瑪奇的頭部。瑪奇迅速後退,躲過,卻中計,莫邪直刺去,我手腕一旋,肉眼看不見的邪氣便釋出一股猛掃,隔空直接擊中了她。

  果然,瑪奇一個踉蹌,險些倒地。我乘勝追擊,一劍劍刺去。只見劍隨我動,直刺,旋轉,側砍,再加上我時不時以劍抵地作為支點讓自己騰空而起,幾次旋身踢中她的要害。拼了命的我,到也把留手的瑪奇逼的節節後退。

  「喲西!決定了!團長,等活捉了之後我要跟她打一場。」窩金開始興奮。

  庫洛洛說:「隨你。」

  「好奇怪的招式,瑪奇明明沒被碰到,卻被震開。」俠客認真的疑惑著。

  「而且除了纏,她身上完全沒有其它念的流動。」佛蘭克林補充。

  「有意思。」信長總結。

  我真的十分厭惡他們在一旁如此輕鬆的語氣。

  但我又能怎樣呢?轟了他們嗎?我要真做的到,那該多好啊……

  瑪奇穩住身體後,迅速在樹林間拉起了十數根念線,逼的我無法向前。我絕望的發現,就在這短短幾招裡,我已被看穿了自己擅長近身戰的戰法。想不到,原來實力竟是如此懸殊。
  
  見把我成功逼退後,瑪奇微喘了幾口氣,調整好姿勢,再次向我攻來。

  我已經可以聽到自己心臟狂炙的跳動聲,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遠離危險。但我做不到。我一遍遍提醒自己,不在這裡贏,我就得死。

  硬接下瑪奇毫不拖泥帶水的攻擊,漸漸卻感覺她邊攻邊在樹林間不斷架著念線。我直覺她想幹什麼,但還沒等我想清楚,瑪奇就用行動告訴了我。

  她想用念線困死我!因為此時的我,已被周身不知何時多出的念線拉出了好幾道口子,變的動彈不得!該死,原來想這麼活捉我!

  幾乎本能的,我毫不猶豫一躍而起,以最低的受傷程度為代價,穿過快要布死天空的念線。淩空,兩腳八字開,各踩一根念線,騰空靜止保持住平衡。劍鋒冷冽,直指眼前的敵人。

  此時的我,冷汗瑩瑩。

  「那種淩空她是怎麼做到的?」俠客難得的皺起眉。

  「而且幾乎感覺不到重量。」派克也開始好奇。

  「不錯不錯,值得一戰。」又是窩金。

  我看著地面布的滿滿的念線,暗自慶倖自己會輕功,否則剛才的一瞬之間,我已被瑪奇輕鬆生擒。

  忽然,感覺到莫邪在我手中開始微微震動,我差點沒哭出來。因為只要莫邪過於興奮,湧現出的大量邪氣,憑現在的我根本控制不了!到時連武器都不能用的我,絕對會死的非常神速!沒有時間了。

  但庫洛洛似乎意識到瑪奇難以制住我的能力,於是說了句讓我非常絕望的話:

  「飛坦,留口氣在。」

  「沒問題。」說著直沖淩空的我而來。

  該死的,才兩分鐘不到啊,就已經看出了我的弱點。沒錯,我最怕的就是飛坦這種速度型的!!雖然有照著金的話勤練,但以我現在的速度,絕對絕對會被飛坦打成重傷!

  猶如被五雷轟頂的我,大腦刹時一片空白。

  瑪奇見飛坦上場,收起全部念線。以免防礙飛坦或幫助我騰空。

  我驚險的躲著飛坦的攻擊和防備著一旁的瑪奇。短短幾招我已被飛坦打傷,並且不輕。我已感覺到,粘濕一片的不再是自己的汗,而是比自己身上的紅衣豔的猶勝三分的,我的鮮血。

  感覺著身上流湧的鮮紅和手上不斷鳴叫震動的莫邪,被逼入絕境的我,只能賭那最後一絲,渺茫到幾乎為零的幾率了。

  不再管飛坦的攻擊,我猛的收回身上的纏,在體內迅速將所有全部釀成內力,並在第一時間運出來將速度爆發至極致,硬生生旋身躍起,翻身來到瑪奇的背後,腳還沒落地便在她靠近心臟的部位,給了厚實的一掌。

  驚訝的瑪奇被我震出去的同時,飛坦已然來到我身後,對著我的要害一手突刺。我反應過來,但來不及完全躲開,避開要害部位,著實接下攻擊。頓時,炙痛感狂烈的撕咬我的神經。
 
  「嗯……」悶哼出聲的我,及時一手擱開飛坦的第二擊,並運起另一掌猛劈向飛坦。本想重傷他,但已有防備的飛坦以手硬生生接下,只有被我震出老遠,並無大礙。

  但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我捂住傷口,終於支撐不住蹲下了身子。與此同時,瑪奇噴出一大口鮮血,昏了過去。
  
  「瑪奇!」俠客和派克沖上去,抱起昏迷不醒的瑪奇,再轉頭看向一旁同樣接了我一掌的飛坦。

  「沒事,我在手上用了80%的硬。」

  「80%!!?」眾人驚訝。似乎是不敢相信那看似柔柔的一掌,竟需要飛坦運起80%的硬。

  「那到底是什麼?」飛坦兇惡的問我,看來被我這麼一個小女孩打的震出去,嚴重損害了他的自尊心。

  「飛坦?」庫洛洛要個解釋。

  「我幾乎用了全力防守,除了手以外,沒有讓她碰到我身體任何一部分。但全身竟還是有麻痛感在擴散。」飛坦微怒的回答了團長以及眾人的疑問。

  「破壞內部嗎?」俠客斷定的語氣。

  「的確,再怎樣厲害的念能力者,內臟也是無法修煉的。」庫洛洛輕笑,「呵呵,有趣的能力。」

  「團長?」派克問著她家團長接下來要怎麼料理我。

  怎麼能讓你們「料理」我!

  「別急別急,先別忙啊。」見情況不對,我忙捂著傷口站起身,疼的我那叫一齜牙咧嘴的。從衣襟裡拿出一瓶舒筋活血的「加羅草」草藥,我道:「傷你們的人,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我,我避開了她的要害,只是震了她的心房,沒震碎她的心脈!她只是暈過去,雖然幾周內會很虛弱,但吃了這藥好好休養休養,加以時日還是能不留病根的恢復的。」

  看了眼毫無表情的庫洛洛,我徹底急了,這是我最後的辦法啊。本希望打傷瑪奇和飛坦後,庫洛洛會衡量得失,不會拿旅團的安危,來換一個跟他們此次任務不相干的我,並且我的能力不明,還是個小孩,至少不會對此時的他們構成威脅啊。他以前不是說過旅團本身才是最重要的嗎?
 
  我很明白,交出酷拉皮卡,完不成任務,我會死。旅團這裡行不通,也得死。我快瘋了!!!
 
  芬克斯手上一個大包裹,鮮紅鮮紅,血不斷的在往下滴。那裡面,一定裝滿了酷拉皮卡族人們的眼睛――世界七大美色之一的紅火睛。

  幻影旅團,我不知道要如何來定義,現在只知道。他們是富檻筆下的,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而問題的答案其實一直都很清楚:不是誰的錯,只是我太弱了。

  我不知道庫洛洛是怎麼想的,只見他看了看瑪奇,又看了看包裹,再看向我。然後竟問我說:「名字?」

  我愣了,完全沒反應過來。

  他到耐心,又問了一遍:「名字?」

  「……賽,賽娃。」 您老想幹嗎……

  「幾歲?」

  「14歲。」我可以保證對您絕對夠不成威脅!!

  「什麼系?」

  「……不能說。」不會是想偷我能力吧,這可絕對不行!!沒了能力我往後的任務咋辦?我可還沒忘記那個魔王有多變態!

  「堅決不說嗎?」沉下了聲音。

  「不……不是不說,是不能說。」我中氣不足的學著漫畫裡的西索。

  「飛...」坦字還沒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說我說我說!!!嗚……我說還不行嗎……」我終於被嚇哭了。為什麼同樣的話,西索說就有用,我說卻變這樣!!!

  「放,放出系。」至少要留一手,隱藏好莫邪的能力。並且這是最像的答案,不知道行不行的通?(作:天啊,真是活膩了,這時候還敢騙人!)

  「呵,把藥留下,你走吧。」輕笑。

  啊?

  ……仍自哭泣的我,呆楞了幾秒後,這才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得救了。好想跳起來歡呼萬歲,但我已經被團長大人嚇到腿軟了。

  搽幹眼淚,正想放下藥就立馬走人,但想想還是不行。瑪奇貌似是旅團的主力團員。如果剛剛打下的那一掌過重,震到了瑪奇的心脈,導致她死亡或是留下病根,我敢肯定我會被旅團追殺至致死方休。那我是絕對不幹的!!我是連半次都不想再看到這些人了!

  於是再三斟酌了下,我還是怯怯的拿著藥走了過去。

  無視愕然著我奇怪舉動的旅團眾人,我像小媳婦似的,對守著瑪奇的派克與俠客解釋道:「我幫她運下功,好讓她恢復的快點。」

  我運功啊運功,俠客卻在一旁不斷的問我「什麼是運功?什麼是心脈?」等等的問題,我沒空理他。直到瑪奇不斷冒汗並且臉色逐漸紅潤,最終醒來,俠客更興奮了,直問我「怎麼做到的?怎麼做到的?」,我依然沒空理他。

  迅速將藥交到瑪奇手上,像躲害蟲似的實實後退了幾大步,我不確定的看向庫洛洛。

  庫洛洛讓我倍感可怕的「微笑」著輕點了下頭。

  我立馬又大大退了幾步。

  確定他們似乎是真的不會再追來了,我旋身運起輕功就激動的撲向遠處那夕陽的懷抱。
 
  我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_= …………)


不會忘記

  我竭盡全力飛掠樹林,激烈的動作不斷扯動傷口,刺痛感毫不留情的啃齧神經。
 
  不知是否因為太痛,還是由於剛才內力消耗的太多,不到三分鐘,我便再也運不出絲毫的內力。拖著沉重的身子,閃進一旁的樹叢。明白現在是絕對不能去藏著酷拉皮卡的地方的,萬一被跟蹤著,那就死定了。

  酷拉皮卡被我點了昏穴,沒有我來解穴是不會醒的。

  邊兀自想著這些,我邊找了棵大樹坐靠著休息。

  也許是突然放鬆,也許是周圍太過於安靜,我發現自己正無法抑制的微微顫抖。

  弓起腿抱住自己,深吸著氣等待顫抖的緩解。一刻,兩刻過去了,可我仍在不斷顫抖。
 
  「停下來...停下來...」我喃喃的命令自己的身體。卻感覺自己的心臟竟也在不住的震顫。

  現在才明白,原來剛才的一切,竟讓我如此害怕。

  默默等待著身體的平靜,為自己能從旅團手裡活下來而感到不可思議。一直到夕陽的餘輝沒入大地,天完全黑了,我才默默起身,回到藏匿酷拉皮卡的地方。

  金色的頭髮比天空中的星辰還要絢目,此時安睡的容顏竟猶勝天使。如此的安寧,讓我猶豫是否要解開他的穴道。

  但,人,是承受了,才會成長的可悲生物。誰也不能例外。

  於是,我俐落的解開了酷拉皮卡的穴道,看著他緩緩睜開渙散的眼睛,我緊繃著神經,準備承受住他接下來可能出現的歇斯底里。

  但,他並沒有。

  在看清眼前的我後,他默默低下頭,肩膀微微抖動。

  我明白,他接受了被滅族的事實。要知道,人類面對痛苦時,往往默默的承受要比悲痛的拒絕偉大的多。

  我走過去,蹲坐在他身邊,抬頭看著天,喃喃的說:「人的眼睛會掉眼淚,那是上天的仁慈。還能哭,那說明還沒到最壞的情況,我們應該感謝他。」

  「我,我絕不...絕不會放過他們...絕不...絕不......」

  不知是由於哽咽還是憤怒,斷斷續續的聲音,讓人覺得徹骨的悲痛。

  但是,別人的悲痛永遠都不是自己的。除了眼睜睜看著他的脆弱,我絲毫感覺不到情緒的波動。平靜的面對眼前的哀苦,我不明白,如此的自己,是已經麻木了,還是太過於殘忍?
 
  我靠著身後的樹,任由他偏執的一動不動,嘴裡不斷呢喃著以火紅眼的名義起誓復仇。也許是真的太累,也許是成功完成任務後的放鬆,不知過了多久,我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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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

  我仍靠著樹,身上多了件窟廬塔的族服,卻不見酷拉皮卡的蹤影。

  我忍著仍然疼痛的傷口,艱難的起身,向著窟廬塔的村莊走去。

  如我所想,果然在這裡。

  看著眼前正跪在一大片墓前一動不動的酷拉皮卡,我搖頭歎息。

  全都埋葬好了,看來是一夜沒睡吧。

  似是聽見我的歎息聲,酷拉皮卡慢慢站起來,回頭看我,忽然皺起眉。然後一步並做兩步向我走來。

  「幹...幹嗎?」那麼氣勢洶洶的。

  仍然皺著眉看我,沒有回答。突然,一把拉起我的手就走。不名所以的我就這麼被拉到一個湖邊,並被強行示意坐下。然後他開始處理起我的傷口。

  「痛...痛痛......」由於血已經幹了,使得傷口與衣服粘在了一起,那個觸目驚心啊。

  「....對不起....」默默低下頭,酷拉皮卡哽咽道,「昨天沒有急時替你處理傷口。」

  「不會。」

  「還有,謝謝你...救了我。」抬頭看著我的眼睛。

  「不用。」我卻低下了頭。

  不用,我只是救了我自己而已。

  「痛!痛啊...輕點啊!」我對著正笨手笨腳處理我傷口的酷拉皮卡怒吼。

  「對不起,對不起,忍一下,再忍一下就好。」

  「......啊∼好痛!你想殺了我嗎?」

  「快好了,快好了....」

  「...嗚嗚,好痛啊!我不要包紮了啦...」

  「那可不行,乖,替你吹一下就不痛了。」

  ...............

  ..........

  ....

  ...(?大家可自行想像)

  #########################

  酷拉皮卡在這一片墓地待了三天三夜,久久不肯離去。

  我始終陪在他身邊沒有離開一步。沒有見他離開這片傷心地,我就沒有已完成任務的感覺。
 
  我無法理解酷拉皮卡的悲痛,與我無關的痛苦,我從來都不會痛。只要不是自己面對死亡,對我來說那就沒有痛苦的必要。

  想起了前生的絕望,我拿出莫邪,吹起,替當時的自己默哀。

  曲子哀婉悲涼,似是傷痛纏綿繚繞,卻又總在悱惻難耐之時嘎然而斷,更激起無限淒涼。
 
  酷拉皮卡坐在我身邊,看著遠處一大片同胞的墳墓,細細聆聽。

  風吹拂著我們,撫慰著曾經血淋淋的大地,幽幽哀戚的曲調,在空中飄蕩。
  
  一曲終。酷拉皮卡輕輕問:「什麼曲子?」

  「鎮魂曲。」鎮我前生自己的魂。

  「......謝謝。」某人誤會了。

  「不會。」(?某人厚顏無恥。)

  「能教我如何變強嗎?」看著我。

  「......不能。」我看著遠方。

  「為什麼?」緊張。

  「因為我不夠強,沒資格教你。」實話。

  「可是你從他們手裡救出了我!」語氣變的激動。

  「我當時把你藏了起來,騙了他們。而且我還受了重傷。」我回的不溫不火。

  「那他們呢?」仍窮追不捨。

  「毫髮無傷。」告訴你實話我就是小狗。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我們族裡的仇恨本來就與你無關。而且你已經救了我......」歉然的語調,讓人有絲絲不忍。

  「不會,」我看向他黯然的神情,歎氣道,「酷拉皮卡,我也被滅了族。」
  
  他驚訝的看著我:「誰殺的?不會也是幻...」

  「是我母親。」不等他猜測,就道出了事實。看了眼更為震驚的酷拉皮卡,我繼續道:「就在我出生的那一天,我母親滅了自己一族,燒光了我們一族曾有的一切。」

  「為什麼?」不敢置信的聲音。

  「沒有理由。」就騙你。

  「那你……」

  「我很好。我覺得快樂,自由,也並不孤單。不想一個人寂寞,就結交值得信賴的朋友唄。人啊,只要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性。」前面全是屁話。最後一句才是真心的,我說的也特別語重心長。

  「……不報完仇,我看不到前面的可能性。」悠悠的回答。

  對於自己剛才的開導行為,讓我嚴重懷疑起自己的智商。

  想開導他這種以報仇為生命依託的人,我不是白癡是什麼!?叫他不要去報仇,不就等於直接對他說:「你去死吧。」

  哼嗯,原來我也有這麼愚蠢的時候!?(作:你哪時不愚蠢!?)

  「要走了。」身邊的人兒突然起身說道。

  「啊?」我也跟著起身,還不太敢相信他終於想走了。

  「不找回同伴們的眼睛,我決不會再回來。」深深凝視著墓碑,哽咽道,「以紅色的火紅眼為證,我在這裡立下誓言。所以...所以...」

  猛的將我拉進他懷裡,頭低埋在我頸邊,我感覺濕涼一片。

  「所以,請允許我,再懦弱一次。」

  任著他將我緊緊擁在懷裡,我輕撫他微微抖動的背,喃喃說:「一點都不懦弱,哭泣才需要勇氣。」

  感覺到正抱著我的身體微微一頓,然後更是將臉深埋進我頸窩深處,一遍一遍哭著低喃:「賽娃...賽娃...謝謝你。」

  等到酷拉皮卡平復了情緒,我們便離開了窟廬塔的故地。在要走出森林時,我們分別的時候到了。

  「還好嗎?」我指的是情緒。

  「嗯。」回給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你笑起來真的好美哦。你真的是男的?」我認真的問。

  「呵呵。」某人以為我在開玩笑。

  「賽娃。」酷拉皮卡又突然正經的看著我,說:「我能再抱你一下嗎?」
 
  我點頭。反正不吃虧。也不知道誰比較佔便宜。(作: (≥◇≤) 不要臉啊!!)
  
  酷拉皮卡走過來,輕輕的抱著我。不似剛才的情緒激動。這次的溫柔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賽娃。」靠,連聲音都變得這麼溫柔。想用溫柔讓我溺斃在你懷裡嗎!?

  「賽娃,我不會再哭了。」輕輕的說。

  「要哭就到我這裡來哭。」可不能便宜了其她女人!

  「嗯。」毫不猶豫的回答再加用力的點頭。

  這才乖嘛∼∼∼( ? 某人已經飄飄然了。)

  像是抱夠了,酷拉皮卡終是放開了我,抬手輕輕撫摩著我額上的紅玉,說:「賽娃,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然後再是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別開臉,不敢再看他,只是急促的說:「你可以走了啦,天都要黑了。你走那邊,我走這邊!」你再不走,我那可憐的鼻血就要滿世界的飆啦!該死的,殺傷力怎麼這麼大!我的小心肝啊∼∼都快爆啦!(眾FANS:我們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嗯,賽娃,後會有期。」說完,酷拉皮卡笑笑,轉身走了。

  我回過頭,看向他遠去的背影。扼腕後悔不已,剛剛怎麼就沒再多抱一下!


淒淒慘慘戚戚

  離開酷拉皮卡後,我回到了以前自己修煉時的樹林。一邊繼續調養被旅團重傷的身子,一邊繼續修內力。

  幾個星期後,當我傷養的已差不多,才終於想起,我已經完成了初次的任務,那麼卷宗上原本浮現的指令到底有沒有消失?

  於是,拿出卷宗,我打開一看,果真什麼都沒有了。呼出口氣,我安心了。

  正當我悻悻然卷起卷宗,想要放回身體時,那猶如來自地獄的催命震動,卻再次席捲全身。默默放下手中的卷宗,我走到一棵大樹下,「碰!碰!碰!」的就用頭狠狠的撞向那粗壯如牛的無辜樹幹。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快就來了!!?我不要啊!我不要啊!(? 回憶起與旅團對峙時的恐怖場景。)……我,我不要∼啊!!

  等頭被撞的真的痛到受不了了,我才終於慢慢冷靜下來。不理會身後轟然倒地萬分莫名的大樹,我慢悠悠,慢悠悠的向卷宗走去。撿起剛剛被我默默放在地上的卷宗,再一次,打開,緊張無比的看著下一個需要完成的內容。

  卷宗顯示:

  「通過這一期的獵人資格考試。以上。」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魔王啊魔王,你丫的是不是沒想到本姑娘已經變強了?魔王也有失算的時候啊!區區獵人考試,憑現在的我簡直比炒青菜還簡單啊!更何況還是這一期!這一期,強到變態的人,一個都沒有啊!!哇哈哈哈哈…… (作:=_= 知道自己這次死不了,某人已經瘋了。)

  於是,我打點好包袱,哼著小曲:「炒啊炒啊炒青菜。」蹦蹦跳跳輕鬆上路。
  
  ………………

  …………

  ……

  我―――哭!!!!!!

  你娘的!殺千刀的魔王!!簡直他媽的欠抽!!!耍著我玩很有趣嗎?踐踏我幼小的心靈讓你很爽嗎!?(魔王點頭:「是啊。」)嗚,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本想來網上報名的我,激動的哭倒在網吧桌上,電腦螢幕上正顯示著:

  「本期――第283期獵人測試:參加人數――663人。

  目前進度――第二輪。

  剩餘人數――250人。」

  電腦螢幕熒熒閃爍,桌前的我淚流成河。

  他媽的王八羔子,都已經第二輪了,我還他媽的考個屁啊考!!不理會周圍猶如看著瘋子的眼神,我繼續我的孟江女哭倒長城。

  哭夠了,收拾起包袱。我砸了眼前的電腦,走了。

  魯迅說,路,是人走出來的。

  我說,辦法,是靠人想出來的。(作:=_= 貌似人人都知道……)

  我不斷安慰自己:天無絕人之路,天無絕人之路。就算偷,我也要偷出來!!

  但是,由於我很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鐵定打不過尼特羅,三秒之內,我就打消了「偷」,這一十分愚蠢的主意。

  看來,辦法只剩下一個了......

  下定決心後,我便開始尋找尼特羅的所在地――獵人審查委員會的大本營。

  記得沒錯的話,尼特羅不到最終回測試是不會出現在考場的,除非發生門淇這種事件。所以,我斷定他現在就在大本營。

  說實話,很好找,因為太有名。但要進去,那是萬萬不可能的。開玩笑!發放世界上最重要,最值錢,最另人眼饞的資格認證的地方,是能讓人隨便進的嗎!

  我看著森嚴到不像話的守備,立馬打消了從正面進入的想法。索性直接施展輕功,繞著大樓週邊的落地窗,一間間的找。

  最終,在一豪華房間裡,我看到了一沖天洋蔥辮的老人,正背對我喝著茶。還有一腦袋光溜溜的芋頭人,正面對我坐著伺候老人。

  而此時的芋頭人,正用兩個圓溜溜的大眼睛,波噔波噔的看著眼前,一身紅衣,頭髮飛散還漂浮在窗外的,本姑娘我。

  「……鬼,鬼啊啊啊啊啊啊!!!」芋頭人楞了楞後,終於反應過來狂叫道。真是,太失禮了。

  「嗯?」老頭子疑惑的回過頭來看這邊,「……(呆楞)……哦活活活活活活。」

  活活,活你個頭啊!!還不快讓我進來,我現在是用兩隻手抓著薄到不能再薄的窗沿啊!快支援不住啦!!

  我對著尼特羅擠眉弄眼,示意他放我進去。尼特羅笑著眯起了本來就不大的眼睛,「哦∼∼活活活活。」向著芋頭人道:「讓她進來吧。」

  心不甘情不願的芋頭,顫巍巍的來到窗前。(作:喂喂,就算長的像,你也不能省略「人」這個字啊!)抖著手,打開了一旁的小窗子。我立馬迫不及待的飄了進去,輕輕落地。
 
  看著眼前仍活活笑的老頭子,我表情十分嚴肅,內心緊張萬分。

  「活活活,有什麼事嗎?」老頭子終於開口了。

  他這一問,使得我表情更是嚴峻到不行。看著眼前的尼特羅,默默呆站了幾秒後,終似下定了決心。

  我撲通一聲跪下,手掌觸地,頭也跟著咚的一聲狠狠撞向地面,大聲道:「請讓我參加這一期的獵人考試!!!」

  對,我那唯一的辦法,就是「求」。嗚,我還能咋樣?

  「不行。」尼特羅斷然拒絕,簡直他娘的毫不拖泥帶水!

  「求你了!!」早猜到這種結果的我,沒有猶豫的繼續哀求。

  我知道用求的希望仍然很渺茫。但我又很清楚,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偷雞摸狗的舉動面對尼特羅,簡直純粹找死。實際的辦法才最有效。不過,難就難在得讓他答應。但是!我那不可磨滅的求生意志各位還沒忘記吧?拿出拼死的纏功,看誰磨的過誰!!為了活,我又豁出去了!(作:=_= 這次感覺好像不太一樣?)

  「不行!」毫不廢話的再次拒絕。

  「我求你了!!」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我態度那個懇切啊。

  「不,行!」

  「真的真的求∼求∼你∼了∼」

  「活活!!不行就是不行!!」

  他,媽,的,這,該,死,的,老,頭,子!!

  我壓抑心中被耍著玩的憤怒,調節好表情,抬起頭,就這麼跪著沖向老頭子,一把抱住他的腿,淚眼汪汪,「求∼求∼你∼了∼∼爺爺!!」媽的,我臉丟大了!但是為了完成任務,我死也要讓他答應!

  老頭子被我毫不顧形象的舉動怔楞住,默然。

  我們就這個姿勢對望著足足一分鐘。一旁的芋頭沒見過這種陣仗,嚇傻了。
  
  ………………

  …………

  ……

  「不∼∼行!!!」老頭子反應過來後,一邊再一次回絕我,一邊用力掙脫我抱著他腳的手。

  「求∼∼你∼∼了!!!」我牢牢抱著他的腳,死也不放手。他不斷後退,我就這麼不斷被他拖著後退。這種慘烈的拖行足足維持了兩分鐘。我倆開始氣喘吁吁。

  「呼...呼...」X2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老頭子開始用念,企圖把我踢飛出去。看來我是真的把他給惹急了。

  「您就行行好,讓我參!加!吧!!」我及時運出內力,防止被老頭子踢飛出去。並且,雙手慢慢艱辛的往上移,從抱住他的雙腳,改為抱住他的腰,嘴裡還道,「您不答應,我就絕對不放手!!」開玩笑!不能參加這次的考試,完不成任務的我,可是會真死人的啊!!!
 
  「我真的生氣啦!」眼見這樣也擺脫不了我,尼特羅猛的朝我釋放出壓人的念力。

  我十分恐懼,老人精的念力不是鬧著玩的。但是!我的求生意志也不是鬧著玩的!!!

  努力強壓下襲上大腦的懼意與顫抖,我最大程度的釋放出自己十成十的內力修為,企圖反壓住尼特羅的念。心裡一遍遍不斷告戒自己:不成功便成仁,不成功便成仁,不成功便成仁......

  也許是終於明白了我斷然的意志,也許是對我釋放出來的,與念完全不一樣的力量感興趣,我不管是因為什麼,總之老頭子突然收回了念。

  我愕然的抬頭看向老頭子,發現他正一瞬不瞬的看著我。

  ……幹嗎?沒看過美女啊。(作:靠,太不要臉了!)

  「哦活活活活,有趣,好久沒碰到這樣的了。活活活活。」尼特羅突然笑開了,我有股再一次被當成了玩具的可惡感覺。

  「爺爺,求你了。」甩開厭惡感,乘著老頭開始動搖,我再加把勁。

  「活活,想考試,可以。」

  我眼睛一亮,那個閃爍啊。

  「不過,你得答應我的條件。」尼特羅笑彎起月牙眼,視線淫蕩的上下來回掃著我的肉身。「哦活活活。」

  條件?我一愣,放開尼特羅的腰,腦中只有一個想法:獵人世界就是牛,就是不一樣。老頭猥褻女童,難道不犯法的嗎? [眾 :(ˉ □ ˉ) 哈啊?……]


俗套的升級

  來到第二輪考試會場,我在聽完尼特羅口中那所謂的條件後,情不自禁咒駡出聲:「……老狐狸!」

  「嗯?什麼?」尼特羅看著我問。

  「啥都沒有!」被你玩的這麼慘,讓我罵一句都不成!!

  所謂條件,其實我想錯了,老頭子竟不是要猥褻我!靠!(作:你那麼生氣幹嗎……)
 
  老頭子說:「活活,你是插進來參加考試的,對在場的各位考生來說十分的不公平。」老頭對著我,也對著在場即將參加第二輪的250位考生放話,「因此,為了服眾,你需要讓在場的每一位都倒地一次,不許傷人,場上只要有一位沒倒下,你就不能參加考試。並且,為了不影響第二輪的進行,給你30分鐘時間。怎樣?我很仁慈吧?」

  他媽的,仁你個頭!口頭上說是為了安撫,實則想借這些考生來看出我的能力吧!?你丫的真以為姑奶奶我看不出來嗎!!

  但想歸這麼想,我還是得照著他的話做。於是點頭表示明白。唉你說做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老頭子看我答應了,興奮的繼續對著考生說:「臀部著地就算輸哦。不想讓這丫頭插進來,就狠狠給她點教訓。哦活活活活。」

  頓時,考場的氣氛緊窒起來。各個都開始摩拳擦掌,準備給我點苦頭吃吃。

  你他媽的王八羔子,竟還給我煽風點火!

  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整整250個人啊,就算沒有強到變態的,但也會有比較強的吧。而且還只有30分鐘……還250人一起上……

  我已經不想再想下去了……

  「READY~~」還沒等我心理建設完,第二輪的考官卻已經舉手示意準備開始了。
 
  「START!」

  立時,黑壓壓的一群人猶如野獸撲食般向我攻來。就這樣,群毆開始了。
 
  高向後躍起,我運起輕功以便與這群野獸拉開適當距離。考慮著計策,最終得出,先盡最大可能讓肉腳倒地,再一個個解決較強沒倒下的。也似乎只有這樣了。

  想到計策就馬上施行。

  我一著陸,乘著野獸們還沒從我的輕功中反應過來,便迅速積聚起大量的內力于丹田,然後一口氣朝著野獸們釋放出來:「排山倒海!」(作:連名字都想好了,作者我米話說了。)

  隨著我恐怖的內力一釋放出,黑壓壓的就倒了一大片。剩下的勉強站住的,一,二,三...共五個。還好還好,這一期真的不怎麼強。LUCKY。

  慶倖歸慶倖,動作沒有停下來。我一躍而起,以最快的速度一一來到猶沒倒下的五個人面前,「葵花點穴手,葵花點穴手,葵花點穴手,我點,我點。」(作:這...這名字...)

  就這樣,群毆結束了,世界平靜了。

  我慢悠悠走到那五個雕像面前,一人一腳。輕輕鬆松,放倒了250人。時間?不用看了吧。幾乎一瞬間啊。一想到這次的任務看來我是死不成了,我心裡那個美啊∼∼∼

  「哦活活活活活活。很好很好。」老頭子再次發話:「其餘人繼續考試,丫頭,別考了。」

  「什麼!?」我震驚!

  當我反應過來,已經被帶離了第二審查的考場,上了飛艇,原路返回。

  「我完成了你的條件!為什麼不讓我考?」我怒了。還有,這下死定了!

  「嗯?沒有必要了吧?你有合格的能力。」老頭子說道。

  「啊?」沒反應過來。

  「哦活活活活,考什麼試,得到我的認同,我就可以給你獵人執照。」老頭子平靜的道。

  我的表情抽搐,獵人考試,是這麼隨便的嗎?

  「哦活活活活,要得到我的認∼同∼哦∼」奸笑。

  「什麼意思?」老頭子貌似在示意我賄賂他?不會吧?

  「你說呢?活活。」又是奸笑。

  「……你想要什麼?」這次我十分確定,老頭要我賄賂他!

  「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讓你合格,給你獵人執照。」老頭子開始認真了。
 
  怎麼感覺跟某王很像啊?錯覺嗎?

  「不答應,我就不讓你合格。好象有人本來就沒趕上考試時間啊,失去資格,簡直天經地義!活活。」感覺到我的猶豫,老頭竟敢威脅我?真是,卑鄙!

  「我可以答應,不過至少得讓我知道你到底想幹嗎吧?」我無奈。誰叫我沒有執照就得死呢。

  「留在本部三年。」老頭輕鬆說。

  「然後呢?」我納悶。

  「讓我研究你的念。」

  「……明白了。」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地獄有魔王,人間有魔頭,眼前就一個!

  「活活,那就這樣,」向著一旁跟我一樣無奈的芋頭道,「等到了本部,幫丫頭找個房間安頓下。」

  「是。」芋頭明顯沒有反抗餘地。

  「等一下。」我道。

  「不准反悔!」老頭緊張了。看來老頭子真的很想知道我的念能力啊。

  「先把執照給我!」(作:=_= 某人的求生意志果然不是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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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三年裡,與其說是在被研究,不如說是尼特羅的魔鬼訓練。

  大概魔王也可憐我,期間沒再給我任務。

  起先,尼特羅問:「丫頭,你說這叫什麼來著?」

  「內力。」

  「嗯∼∼」

  我默。

  「變化系?活活,有意思。」

  我再默。

  「丫頭,我看你變化系的能力是在不斷的提煉運用,但你其它系的能力練的怎樣了?」突然冒出一句令我倍感震驚的話。

  「其它系?」其它系也能練!?

  「活活,果然不知道呢。」老不死的在嘲笑我。

  「那你告訴我啊!」

  「不要。」

  「……」媽媽的,我敢肯定這老頭以耍我為樂!

  我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學會了其它系後,會把我的能力綜合並發揮成什麼樣嗎?我可是連「內力」都想出來了哦。你不好奇嗎?」

  「活活。」老頭猶豫了:「好吧。但我只說一次啊。」

  老頭咳了一聲,隨即緩緩道來:「念能力共有六類型,不同的類型,決定了一個人擅長什麼和不擅長什麼。就拿你,變化系來舉例,能發揮的比率就為100%的變化系,80%的強化系與具象化系,60%的放出系,40%的操作系,與0%的特質系。明白了嗎?活活。」

  「……」這話貌似漫畫裡也說到過,但當時自己並沒在意。也就是說,我學了強化、放出、具象化系的話,會更加死不了?

  那還等什麼?

  至此以後,我便不斷練習將硬瞬間移動於拳頭上,同時將念爆發至極致。結果是,我80%的強化能力,使得我大力的可擬美綱手。

  再配合上,期間我不斷自創的拳法與武術,威力大的連自己也要忍不住驚歎。再胡亂的套上自己知道的又帥又酷的名目,像是通背拳啦,柔拳啦,紫霞神功啦,葵花寶典啦等等等等,(?小丫只是亂套個名字而已)直讓老頭子聽的目瞪口呆。這讓我不小的爽了一把。
 
  毫無疑問的,為了得到我60%的放出能力,我又開始不斷練習將內力真正的放出體外,並將其凝結成月牙型的的念刃,靠著40%的操作能力,進行遠距離攻擊。

  結果是,在與尼特羅的遠距離對戰練習中,由於被他規定只能在相隔10碼的距離外攻擊他,再加上他不斷用言語來挑釁我,於是我氣瘋了般,最大程度的放出4把月牙,尼特羅起先躲的遊刃有餘。但最後面對四把念刃的同時攻擊,認真了起來。可惜,我還是讓他見了血。

  這讓我實實在在的又爽了一把。你想啊,雖然是輕傷(小口子……),但我傷到的是那只老狐狸尼特羅啊!!

  「丫頭,如果你每次控制念刃都需要如此全神貫注,我可以肯定,實戰的話,我早把你給秒了。」老頭在我還爽著的時候打擊我道。

  想到被老狐狸給秒掉……

  (? 想像中……)……還不如自己秒掉自己。於是,我狂練操作念刃――銀月。(砍中老狐狸時取的)但當我可如火純青的同時操作四把銀月時,老頭子又說:「丫頭,你現在的遠距離攻擊是很厲害,但憑我的速度,瞬間來到你面前,一樣能把你秒掉。」

  (再次想像被老狐狸秒掉的情景……)……所以,我又義無反顧的猛練起自己的速度。練到尼特羅暫態沖到自己面前,我也能毫不費力的擋住他的攻勢,然後將他制的死死的,暴打一頓!

  你丫的老狐狸,似乎忘了本姑娘近身戰才是最強的啊!沖到我面前來就是自己找打!!自己送上門來的,要我不打也難啊!!!

  啥?你問我還有80%的具象化系能力怎麼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不過老頭說,念能力的練成是要靠時間磨練的,必殺技的最終完成更是要靠實踐經驗的。也就是說,如果現在想不出來,那說明時候未到。

  我聽著,點點頭,似懂非懂。總之意思就是,等靈感來了再把具象化的能力加進去。否則勉強不來。(作:在說我呢……)

  啥?特質系?老頭到的確是說過,後天轉變成特質的例子也有,但我變化系要轉變成特質系,幾率很小。老頭說的很明白,所以,特質,我放棄。再重申一遍:人啊,要求表高。前幾項能力如果要融合運用的好,一樣很厲害。說不定再加個具象進去,反而會弄巧成拙。

  因此,暫缺具象化能力的我,現在的基本戰鬥法為:

  1)引誘敵人。與敵人拉開一定距離,視情況釋放一把或更多的銀月做遠距離攻擊。敵人會以為我故意拉開距離,是遠距離型的對手。

  2)漏出操作破綻。讓敵人看到自己操作銀月時需全神貫注的弱點,對方只要有足夠的速度,自是會二話不說,擺脫銀月沖到我面前。若他連速度都沒有,擺脫不了,那直接就會敗在銀月下。我的銀月可是連老狐狸都砍傷過啊!!

  3)擋住然後贏。只要我的速度比對手快,擋住了他突來的第一擊……那他就等著死吧。不是我自誇,我對我的武功加怪力再加內力,啊,還得再加莫邪,的近身戰,連自己都覺得可怕啊!!那可是能暴打老狐狸的啊!!

  我將這連日想出的戰法自豪的告訴老頭,老頭活活笑兩聲,然後說:「所謂戰鬥,就是『變』。所謂戰法,就是『應變』。」

  我總結了一下,老頭的意思大概是說,我口中所謂的戰法,統統就都是些狗屁。

  他「應變」倆字一說完,我晃了晃腦袋,備受打擊,萬分心痛的便把以上那好幾百字給全都扔了。

  就這樣,很俗套的,三年就這麼過去了。

  老頭並沒有做一些我想像中所謂的「研究」舉動,只是一味的訓練我,指點(用能讓我氣瘋的話挑釁)我。

  現在的我,17歲,在與尼特羅的實戰對戰中,由於我念能力的性質特殊,15次裡能僥倖贏他1次,而那唯一一次,就是三年期滿時的最後一天。

  我將沉積著的對老狐狸的不滿,一次性爆發出來,直接近身攻擊,不讓老狐狸有機會拉開距離。然後,連自己也驚訝的,老狐狸居然被我打的倒地不起。我那個爽呀∼∼

  雖然老狐狸從地上爬起來後,依然活蹦亂跳……

  不管!就算只是近身格鬥技上的,贏了就是贏了!爽到了就是爽到了!哇哈哈哈哈。
  
  但是,在離開獵人協會本部時,我的表情,如喪考妣。

  你問我為什麼?你丫的看到這樣的任務還問的出來嗎???

  是的,當我跨出大門的那一瞬間,久違的魔王又下了命令。

  卷宗顯示:

  「8月13日,用100億聘請揍敵客家族,刺殺目標――賽娃?富力士。期限:十天。以上。

  「備註:如若你能在十天裡存活下來,才算完成任務。手段不限。切莫使本王失望。呵呵呵呵……」

  啥?

  奶奶的,哪有這樣的任務!!?竟然要我自己出錢雇人來殺掉我自己!??而且雇傭物件還是那個揍敵客?????

  嗚……

  蒼天啊∼多麼卑鄙可恥的任務啊!!

  魔王啊魔王,我只想對你說,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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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殺令

  與尼特羅的相處,讓我幾乎忘記了死亡。因為,我很明白,尼特羅不會殺我。然而,接下來要接觸的,卻是將會帶來死亡的殺手家族。

  再一次,我恐懼不已。

  我變強了,強到我已經不認為自己會輕易的被揍敵客殺死。但,我仍然害怕。面對這一認知,我意識到,我恐懼死亡的意念,並不來自外界,而是本能的拒絕死亡。本能的拒絕,所以本能的害怕。可笑的是,對於現世來說,我其實已經死了,可我仍在拼命的拒絕死亡。

  我不懂,這是魔王對我下的蠱,還是自身的太過於懦弱?

  無論結論如何,有一點始終不會變,那就是,我仍然不想死,即使不擇手段。
 
  此時的我,正乘著夜色,背著一大包剛從富商家A來的100億黑錢,飛掠著離開這個城市,向揍敵客家――枯枯戮山,進發。

  背著一大包的現金,我發覺,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我連最基本的價值觀都發生了改變。在現世,人們用學歷、金錢、地位、權利來衡量一個人是否成功。而在這裡,非常簡單的殘酷:勝者生,敗者亡。如此極化的對立,讓我開始不明白,哪一個極端,才是過於膚淺?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我已然來到了枯枯戮山腳下的小鎮,安心的將現金存在了銀行。反正是黑錢,不相信這富商真有膽去報案,哼哼。

  接著,便用與小傑同樣的方法,準時於8月13日當天搭上巴士,來到揍敵客家的正門前。
 
  我抬頭看著這被導遊稱為黃泉之門的大門,心裡暗想,名副其實的黃泉之門啊,比魔王的大門還壯觀列。不過,正式的名稱卻是試煉之門。的確猶如小傑所說的,這名字讓人不怎麼舒服。

  我摸摸由於仰視而發酸的脖子,在眾人的驚呼下,走到大門前,看了眼呆楞著的,我已忘了名字的守衛(?),使力,推開了七扇門中最小的一扇,一閃身,進去了。

  不是推不開其餘的,而是同樣都能安全進入,一扇不就夠了嗎?暴露實力對謹慎的我來說,簡直就是愚蠢。

  於是,推開一扇小門進來的我,大大方方忽略一旁趴坐著的三毛,沿著小徑,往主屋走去。

  #############################

  「你現在是在私有的土地上。」

  剛走到半路,我就被一眼熟的爆炸頭女孩給攔了下來。

  啊啊。我把這一喳給忘了。是那個受命在此攔截所有入侵者的見習傭人。
  
  只見她手拿權杖似的武器,面無表情的冷冷對我說:「這裡是揍敵客家的私有土地,未經許可是不准進來的。請你馬上離開。」

  想起了原著,我歎了口氣,道:「明說了吧,總之不論什麼情況,你都不會放我進去,是吧?」

  「是這樣沒錯。」說著就旋起權杖在地上劃出一條線,「最多只能走到這裡,如果再向前一,誒?咳……」

  不等女孩說完,我已然沖到她面前,一拳擊暈了她。

  將這見習生拖到樹蔭下安頓好,我拍拍屁股繼續走人。

  可別怪我啊,你為你家主人辦事,我為變態魔王辦事,把你給打暈咯,怎麼看都是對我們大家都好,是吧?(作:=_= 你揍人到還有理了……)

  接下來的一路上,毫無疑問就真的沒一個人了。直到我走到一豪華大宅門前,看見整齊筆挺的一排黑色。

  五個男的,高大威武,還表情嚴肅。我頓時明白過來,這豪華大宅就是那個總管室。因為我認出了中間那一位,就是梧桐。

  我走過去,剛一站定,他們便朝我深深一鞠躬,梧桐還有禮的道:「歡迎小姐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不會。」受寵若驚的我,也有禮的點頭回應。

  「那就請小姐先進屋吧。」梧桐說著,一個請的手勢。另四個人也往兩邊站開,彎腰低頭,恭迎我進屋。

  咳了一聲,我悠悠走入。

  我一個人坐在一張大到不行的長沙發上,梧桐坐在我對面,另四個人則分別站在我和他身後的兩側。喝著他們送上來的茶,我意識到,這些管事們在等我道出來意。大概,只要他們一判斷為「有害」,就會立馬將我清除。

  「我來找你家主人做生意的。想請他為我殺一個人。」我索性道明來意,以免真被立馬清除。

  梧桐聽了我的話,臉上毫無波動,說:「可以用電話或網路來聯繫我家主人。」

  「一來,我不是你家主人的熟客,沒有電話號碼。二來,我認為我這次的請托需要當面講清。最後,我來到這,自是有我的理由。不知道管家先生對我的回答還滿意嗎?」我早就想好說辭了,才不會怕你,儘管放馬過來啊。哼哼哼哼。

  「不知小姐這次的請托酬勞是多少?」梧桐看了看我,問道。

  「100億。」怎麼,這家人愛錢愛到連管家都這樣的嗎?

  「既然如此,請容我稟告我家主人,煩勞小姐稍等。」說完起身去打電話。留下我與房間裡的四個男人,大眼瞪小眼。

  不一會,梧桐回來。對我又是深深一鞠躬,道:「桀諾老爺要見小姐。」
 
  ############################

  我被帶到了桀諾的面前。

  面對眼前身上寫著「一日一殺」的老人,我心裡不斷問候著魔王的祖宗十八代。天曉得,要不是因為魔王,我一輩子都不會與眼前一看就知道很厲害的老人有所接觸。

  「你要殺誰?」桀諾問道。

  我怎麼感覺他表情是滿臉的興味?很少有小姑娘來找他們殺人嗎?

  挺直身,我說道:「賽娃?富立士,期限是十天。」

  「嗯……原則上,我們是不問原因,收錢殺人的。但這次是絕殺令,盡可能的資料是必須的。」桀諾示意我給出盡可能的資料。

  我握緊雙拳,問:「能否,先替我具體說明一下,……絕,絕殺令?」

  什麼絕殺令?什麼時候變成「絕殺令」來著的!??

  「你不知道?」桀諾頗為驚訝,「我們接受暗殺的酬勞是分等級的,100億即為『絕殺令』,我們保證在指定期限內,即使出動所有人力,也要絕對殺死目標。如若沒有完成任務,就會全數退回傭金。怎樣?打算撤銷『絕殺令』嗎?雖然我並不希望你撤銷。」

  「哼……哼哼哼,不,撤,消!!」我咬牙切齒的回道。

  怎麼撤銷?那該死的魔王規定了金額啊!!他絕對是故意的!!!現在,我可以肯定,魔王不只是想讓我出錢,雇傭這世界上最~厲害的殺手來殺我自己,他還想讓那殺手全家都一起來追殺我!!!揍敵客一大家子啊!!!……(? 正在想像被揍敵客全家追殺的場面......)……不行,說什麼也要熬過這十天!

  「呵呵,最好不過。請盡可能給我們對方的資料,以便我們有效的殺死目標。」桀諾繼續道。

  「我叫賽彌,賽娃是我孿生妹妹,樣貌年齡與我一樣。我們從小分開,沒見過面,也就只知道這些。不過我能否提出一個要求?」我緩緩道。

  「什麼?」

  「請讓我留在這裡,直到你們殺死賽娃。」

  「……理由。」

  「不知道為何,不久前賽娃出現在我面前,想要殺我。跟她打過幾場,發現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因此才會雇傭你們替我殺了她。但在這段期間裡,只要我在外面,就仍有被她殺死的危險。」我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所謂的理由。

  默。

  「事成後,我再付50億!」沒等桀諾說出不行兩字,我又加了酬額。

  大不了再打劫一次。這對本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的我來說,一點都不成問題。我的原則裡,除了「生」之外,其餘全都沒有。社會道德?……能保命嗎?更何況,我打劫的對象還是黑商。

  「……好吧。」桀諾看在50億的份上答應了我。

  50億住10天啊!!!您老還想怎樣!??

  於是,我就這麼住進了臭名昭著的殺手世家――揍敵客的家裡。

  當天,就看到伊耳謎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明白桀諾急招回了在外任務的所有人。但不明白的是,眼前正趕回主屋,一頭長黑髮的美男子,為何會有那樣毫無美學可言的易容?是差到不行的審美觀,還是只是為了欺敵?

  看著遠去的瀟灑背影,我華麗麗的自動把原因歸類到欺敵。就在這時,正被我欣賞著的伊耳謎突然回過頭來看我。

  那深深的凝視,讓我心裡狂叫道:好∼帥∼∼啊!另外,原來我這麼有魅力!

  像是凝視夠了,伊耳謎竟毫不留戀的回頭走了。走前,他還小聲說道:「嗯,這次的目標是長這樣的。」

  我……

  我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

  ###############################

  集結完全部家人,在大家長馬哈的一聲令下,所有人便於當晚出動捕獵目標。
  追殺行動開始了,追殺的目標人物我,卻正悠閒的在他們的大本營裡,跟他們的寶貝小兒子,閒聊。

  當我看到一個銀髮小鬼,孤寂的躺在一棵大樹上看著天空。我確定,那就是奇犽。於是,我飛上了樹,坐在了他的身旁。

  「你是誰?」似乎被我莫名的出現嚇到,奇犽暗下了眼睛。殺氣朝我撲來。

  「你家客人。」我輕鬆以念擋開他的殺氣,回道。

  「……」奇犽突然慢慢坐正身子,面對我,一動不動,冷汗直流。但眼神中的殺氣仍沒斂去,直直的,戒備的盯著我。

  我突然明白了揍敵客這一家子,為何硬要眼前的小鬼來做未來的繼承人了。我什麼都沒幹,只是靜坐在他身邊,他就已經隱隱察覺出我倆的實力差距,這麼敏感的銳氣,連我都佩服不已。
 
  「不需要這麼戒備,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讓你陪我感受下月光而已。」我收斂起念,安撫道。

  奇犽因我收念而明顯松出口氣,卻接著恨恨的說:「自己看。」

  「自己看,會越看越寂寞的,不是嗎?」我看著天空道。

  「切……」奇犽拽拽的撇過頭去,不語。

  「這次的行動,你怎麼沒去?」我問。

  「……我還在訓練中,不能參與絕殺令。」冷冷的答到。聽的出來,他是迫於我的強大,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答我的問題。

  「唉,不想回答可以不答。」

  「……」奇犽頭枕著手,身靠著樹躺著,一隻腳還蕩在那晃啊晃。不理我。

  「呐,你現在幾歲啦?」不知道小傑幾歲了,他們同年的。

  「……」換只腳晃蕩,眼一閉,不理我。

  「你的名字?」

  「……」晃啊晃,不理我。

  「你家住哪?」

  「……」有反應了!睜眼,給了我一個「你是超級大白癡」的藐視眼神。

  媽的臭小子,拽個屁啊!還真他媽一個問題都不回答我!(作:知福吧你!要不是沒你強,人家早哢嚓一下結果你啦!)

  「你喜歡不喜歡甜食?」我開始用狠的。

  「……」抬頭瞄了我一眼,繼續無語。

  有進步,至少是不帶鄙視的瞟了我一眼。我再接再厲:「我正好有巧克力,在幾配城(巧克力盛產地)買的。」

  我看著奇犽,臭小子不屑的眼光消失了。

  「要不要?」我不確定的問道。

  「要!」毫不猶豫的回答。手也一點不拖泥帶水的朝我伸來。

  神了啊嘿!就一塊巧克力,你丫的也變的太快了點吧。我還不確定你這只多疑戒備到極點的小貓,真的會為一塊巧克力而折腰呢。

  我拿出巧克力給了他,看他立馬把殺氣騰騰的眼睛變成了貓眼,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感覺……好∼可∼愛!!

  二話不說,我立馬朝他撲了過去,抱在懷裡直蹭。還發出變態的呻吟:「啊……啊……好軟啊,好∼∼舒服哦!」

  「你,你幹嗎啦!滾開!!」小貓怒吼。

  我拉開懷裡正氣的不輕的奇犽,看著他變長的指甲,問道:「你確定?你確定你不想吃巧克力了?」

  奇犽恨恨的看著我,恨恨的收回指甲,再恨恨的搖搖頭。

  「這不就得了嗎。」說著我又向他撲去,繼續我的變態蹂躪。聽到奇犽在我懷裡,一邊吃著,一邊咬牙切齒的說:「你等著!等我吃完,我一定殺了你!」

  夜色裡,變態的呻吟聲與咒駡聲不斷繚繞回蕩。(眾:禽獸!!!)


揍敵客

  五天就這麼過去了,我白天不斷擔憂著出外捕獵我的殺手們有沒有發現我在騙他們,晚上不斷蹂躪糟蹋他們家的小兒子。

  不過,並不都是我去找奇犽,奇犽看不到我,甚至會來找我哦。雖然每次來找我時,都只說三個字,「巧克力。」

  第六天,伊耳謎回來了。看著他毫不偏離的朝我徑直走來,我大氣不敢出,右手緊握著莫邪,蓄事待發。

  全身緊繃的我,盯著來人,心裡暗忖:終於被發現了嗎?等他一停下,我就叫出兩把銀月砍他,不,還是四把好了,對方可是伊耳謎啊!

  來人卻始終沒有停下腳步,筆直朝我走來,即將進入我的近身攻擊範圍內。我納悶:伊耳謎不應該是遠距離型的嗎?不管了,等他靠近,先給他一掌再加側踢。

  可是,伊耳謎依舊沒有停下,人已然來到了我的面前。正當我想大叫「您老到底想幹嗎?」時,伊耳謎卻拉起我的手,頭也不回的就走。

  我呆楞,然後掙扎,掙扎,掙扎,卻怎麼也掙不開。

  靠,揍敵客家的人怎麼這麼欺負人!力氣大就了不起嗎!?我告訴你!試煉之門是你們家的!你力氣大是應該的! (作:=_= 什麼跟什麼呀……)

  「我們怎麼也找不到目標人物,需要你的協助。」頭也不回一個的人發話了。

  「怎麼協助?」原來不是發現了我撒謊啊。嚇死我了。

  「誘敵。」簡單明瞭的回答。

  「……」丫的就是拿我去當餌!!「我不幹!桀諾爺爺答應過,我再付50億,就讓我待在你們家,直到殺死她。」

  「爺爺嗎?嗯――,這樣吧,50億不要了,你跟我離開,而我保證你不會有事。」伊耳謎淡淡的說。

  我呆楞。伊耳謎不要錢??那個伊耳謎?會不要錢!??

  但伊耳謎補充道:「讓你待在這裡,搞不好100億就要退給你。」原來是衡量了一下,情願要100億而不是50億哦!!!

  「不行!我要留在這裡!!」 

  伊耳謎停下腳步,轉過身,彎下腰與我平視,手放在我頭上,臉不斷向我靠近,直到他的呼吸清楚的吹拂在我臉上,我覺得……好煽情!(作:靠,這麼緊張的時刻還給我發花癡!清醒點啊!)

  「你很奇怪哦。」伊耳謎眯起眼,危險的說。

  「什……什麼?」要鎮定!要鎮定啊!

  「我已經保證了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為什麼還固執的要留在這裡?」伊耳謎輕聲說道。

  看著眼前一眨不眨的大眼睛,我破天荒的撒謊竟然心虛了:「我我只是,只是覺得你家待起來很舒服……」

  「我家待起來很舒服?」是我的錯覺嗎?怎麼覺得伊耳謎的語氣裡,有一絲笑意?

  「嗯,很,很舒服。」

  「那我就把你埋這兒吧。」這語氣似乎很認真。

  「不用了,殺人要緊,我們這就走,讓我來當餌。」我立刻表情嚴肅,一幅事不容緩的樣子,拉著伊耳謎就走。

  「噗哧。」

  停下腳步,我回過頭,掃視著面無表情,正睜大一雙眼睛看著我的伊耳謎。……剛剛是幻聽嗎?不,一定是幻聽。伊耳謎會「噗哧」?絕對不可能。

  「啊,對了。」伊耳謎一擊掌,像是想到了什麼。

  「什麼?」我疑惑。

  他在我眼前,舉起一根手指,認真的道:「你已經住了一半時間,請事後付清25億。謝謝。」說完,改他拉著我走了。

  「……」我汗。我剛剛竟懷疑那個伊耳謎會不要錢?還懷疑他會噗哧的笑出聲??我這個白癡!!(作:不容易啊,終於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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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枯枯戮山后,伊耳謎帶著我到處晃,什麼事也沒做。只是不斷的逛街,玩樂,往人多的地方鑽。讓我感覺……感覺像是在約會!

  並且,他徹底奉行了自己當時的話,沒有讓我受到一點的傷害。

  事例一:我不小心撞到倆小流氓,他們上前,猥瑣的言辭還沒說完,就只聽「唰唰」兩下,伊耳謎已用釘子結果了對方。

  我納悶,問:「那是倆小流氓,不是賽娃。」

  「我知道。」

  「……」不是你口中的目標人物你也會替我殺?

  事例二:自從小流氓事件後,伊耳謎不再像以前,一直只讓我看到他的背,而是走到了我身邊。從此以後,不論一條街道有多擁擠,我都不再感覺到有人碰到我,哪怕只是衣服。本來並沒注意這點,直到......

  「哎呀,好痛啊!」殺豬般的嚎叫來自路人甲。

  「怎麼了,親愛的?」路人甲的女朋友驚道:「哎呀,你腳上怎麼會有根釘子!?」

  我看了眼倒地不起的路人甲腳上,那十分眼熟的圓頭釘子,默默轉頭看向身旁的人,「伊耳謎?」

  「……」伊耳謎轉頭看向另一邊。

  「……」我疑惑,所謂的不受傷害,難道是連碰撞都不能有?伊耳謎很閑嗎?還是說,他打算事後向我收錢!?靠!我絕對不會給的!

  事例三:我對我們住的旅館房間十分不滿意,即使已經是最豪華的。我指著房內的一幅畫叫到:「這叫什麼品位啊?難看死了。」說完沖進浴室洗澡去了。但當我一出來,就如各位所想的,牆上的畫被換了。

  「……」我看著伊耳謎。

  「……」伊耳謎也看著我。

  「畫呢?」我忍不住了。

  「換了。」

  「可以隨便換的?」

  「不能。」的

  「那怎麼……」

  「逼的。」

  「……」這下我確定了,殺手的世界深不可測,殺手的職業道德令人難以理解。敢情所謂的不受傷害,還包括了內心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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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不斷的震驚中,時間很快到了最後一天。

  晚上,我們在樹林裡過夜。我靠著樹幹,期待著12點的降臨。伊耳謎坐在我對面,一瞬不瞬的睜大眼睛看著我。終於,他歎了口氣,道:「賽娃,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僵硬,僵硬,僵硬…………

  「你叫我什麼?」不會吧?他從來沒叫錯過。

  「賽娃。」仍然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什麼時候發現的?你那一家子全知道了?」我大氣不敢出。

  「帶你離開的那一天。全都知道。」

  「那麼早?」我震驚,「那你們為什麼不馬上殺了我?」沒道理啊。

  「爺爺與父親的意思是直接殺了你,而我說想看看你到底要幹嗎?等弄明白了再殺也不遲。」伊耳謎緩緩道來:「所以取得他們的同意後,我就帶著你離開了。」

  「那然後呢?」我更不明白了。都打算要殺我了,那這幾天的種種保護行為又算什麼?要知道,今天上午你還殺掉一個人,只因為他大聲頂撞我。

  「……」伊耳謎定定的看我,說:「後來,發現你沒有敵意,情況也就變的讓我很困擾。」

  「怎麼困擾?」我被徹底搞糊塗了。

  「殺了你,雖完成任務,卻由於你同時也是雇主,我們拿不到那100億。這是行規。不殺你,自是完不成任務,也拿不到100億。」伊耳謎眨了下眼睛,繼續道:「而我很想要這100億。」
 
  ……

  「那你現在到底想怎樣?殺還是不殺?不管殺不殺我,你不都拿不到那100億嗎?」正緊張的我,快被他的說辭弄瘋了。您老說一聲不殺,我樂的高興。就算您老說一聲殺,我也可以下定決心跟你拼一拼。總好過現在這樣啊!

  「其實,讓我困擾的地方不在這裡。」伊耳謎平靜的繼續道:「我把你帶出我家,本意是打算悄悄逼問出你的帳號密碼後殺了你,然後再自己拿走那100億。我不像父親與爺爺,那麼守行規。」
  
  我聽出一聲冷汗。想不到啊!想不到伊耳謎帶我出來是想這麼對待我啊!!那我現在怎麼還好好的??簡直不可思意啊!!!

  「我困擾的地方在於,我發現我不想殺你。幾天以來都……」伊耳謎一幅困擾的樣子,定定的眨著大眼看著我。

  「……」我抽搐,心也跟著漏跳一拍。前後反差太大,我無法適應。「你,你等一下,讓我理下思路。首先,無論是殺還是不殺我,你們家的人是都拿不到這100億了。因此,你家的人索性想殺了我洩恨。而你,卻始終捨不得這100億,於是決定悄悄逼供出我的帳號密碼後再殺了我,你好私吞那100億。本來很完美的所謂計畫,卻因為你發現自己不想殺我,而讓你覺得困擾?」
 
  伊耳謎點頭。

  我無語。

  總覺得不太對勁。不是殺了我就好拿走那100億嗎?怎麼會突然不想殺我?這不變向的等於那個伊耳謎不想要錢了嗎?不可能啊!!我又不是紙鈔!幹嗎不滅了我??

  「賽娃,要不要跟我做個交易?」沒等我想明白,伊耳謎便又開口了。

  「什麼?」

  「揍敵客家族不殺自己人。」

  「啊?」沒反應過來。

  伊耳謎卻起身走近,在我面前單膝蹲下,大大的眼睛與我平視,然後臉漸漸移向我的耳朵,感覺到他身體的熱量在不斷靠進我,他炙熱的氣息輕輕的一次又一次的吹拂著我的耳膜,我暫態心跳加速,血氣直沖腦門。

  篝火中,樹枝劈啪作響。氣氛濕暖,曖昧。我聽的見伊耳謎呼與吸的聲音。

  我緩緩後移。

  他繼續靠近。

  「賽娃。」

  「嗯∼」酥麻感襲上全身。我一軟,伊耳謎適時拉過,我就如此莫名的軟進了伊耳謎的懷裡。我看見伊耳謎長髮流瀉下來的樣子,我看見他定定看著我的樣子。他不斷伏下來,挨近。這是一種熱燙到炙人的溫度,乾淨到清冽的氣息,包圍籠罩。

  「賽娃。」鼻尖輕蹭我的耳朵,癢癢的,暖暖的,我腦袋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只依稀聽見,伊耳謎輕笑的在我耳邊如此細語呢喃:「我們訂婚吧。」


賣了!

  我震驚!立馬從他懷裡跳起來。我心裡非常捨不得,但眼前的問題比較重要。

  我一震驚伊耳謎想跟我訂婚,二震驚他剛剛發出的那一點點的輕笑聲。他真的會笑!可惜我剛太陶醉了沒看到!!

  「是假訂婚。」伊耳謎起身,解釋道。

  「啊?」我又糊塗了。

  「你給我那100億,我就跟你假訂婚。跟我訂婚你就可以不用被我們追殺。兩全其美。」

  「行的通?」我不確定的問。能不被他們一家子追殺,對我來說誘惑很大。

  伊耳謎點點頭。

  「那還等什麼?」我只要能活就好。

  於是,我們馬不停蹄的再次趕往枯枯戮山,向著他的大家長們,宣佈了這重大的消息。
  
  此時,我冷汗瑩瑩。

  伊耳謎緊握住我的手,站在一大房間中央,房間周圍,坐著揍敵客家的長輩們。
 
  「伊耳謎。」他父親發話了。

  「是的。」我身邊的人好像很鎮定。

  「你確定?」爸爸的聲音毫無起伏。(作:表亂叫!人不是你爸爸!)

  「我確定,爸爸。」伊耳謎很認真。我開始佩服起他的演技,簡直就像真的一樣啊。
 
  席巴轉頭看向我,說道:「你是那拉族的後代?」

  「是的。」我學著伊耳謎的語氣,恭謹的回應。

  「為什麼要雇傭我們來殺你自己?」

  「我需要『大量的高手正在刺殺賽娃』的消息放出去,以欺敵。至於其它,我不能說。」現在的我撒起謊來都是用「脫口」的。

  沉默了幾秒,席巴對著伊耳謎說:「你高興就好。」

  我驚鄂!揍敵客家選媳婦這麼隨便的?

  「呵呵,丫頭,你怎麼做到的?」桀諾老爺子好像對我怎麼收服的伊耳謎很感興趣。

  我裝出一幅害羞狀,低下頭不言不語,心裡回答著老人:用錢啊!!用錢!!!
  
  「噗哧。」

  我忙抬頭看向伊耳謎,他正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剛剛裝害羞的演技。我死盯著他一眨不眨的雙眼。剛才的「噗哧」,聲音很輕,只有我聽見,但我敢肯定那笑聲是眼前這小子發出來的。娘的,我就不相信我總是看不到,你給我記著,總有一天我不但要聽到,還要看到!!

  我死盯著他的雙眼,伊耳謎也直直的看著我。這讓不知情的家長們誤認我們在深情凝視。

  「咳嗯!」爺爺出聲阻止我們繼續深情,「那就開始吧。」

  老爺子話音剛落,席巴便起身,站在了房間中央。伊耳謎放開了我的手,低頭輕聲囑咐我要小心,便退到了房間的一旁。我看到基裘――這一代的大媳婦,微微的抖了抖。

  「…………」這是幹嗎????

  席巴看我一臉的不明所以,好心解釋道:「要進揍敵客的家門,先要跟父輩交戰,以確定你是否有資格成為揍敵客的人。也可算是訂婚儀式。」

  我呆楞,默默轉頭,向一旁毫無表情只睜著一雙大眼的伊耳謎直瞪眼。你丫的沒告訴我還有這一輪啊!!回應我的,只是伊耳謎的一聳肩。我轉回頭,心中怒駡:你娘的!

  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沒記錯的話,剛剛基裘還抖了抖?那就是說,這「訂婚儀式」很可怕??

  「準備好了?」席巴問我。

  我慢慢向後退了幾大步,深吸口氣,點頭表示準備就緒。

  頓時,席巴臉上波瀾不驚的表情不再,殺氣沖天!我握緊莫邪,調動體內的內力,穩住心神。與對面似乎真想要殺了我的殺氣相抗衡。

  「哦∼,這丫頭不錯。伊耳謎,選的好。」老爺子似乎很讚賞我。

  「我知道,爺爺。」毫不謙虛的回應。

  正在此時,席巴向我沖了過來。速度太快,我來不及叫出銀月。只能迅速拔出手中的莫邪向他砍去,威嚇住已然就要衝到我面前的席巴,使他大大後退了一步。我順勢出劍,狠狠的向席巴招呼過去。

  此時,席巴說:「不用顧忌。」

  「……」我怒了,天知道,我根本沒顧忌。我讓他覺得我沒用全力?這到是被猜對了,我是沒用全力。

  想至此,我站定。調動出內力,擴散至四肢百骸。眼神暗下,用上在尼特羅那訓練出的成果。以勢必殺死對方的決心,釋放出殺氣。

  我使出輕功一躍,沒有了速度上的缺點的我,轉瞬已然來到席巴的頭頂,在空中一抬腳,狠狠的往席巴的肩膀上踢去,席巴被突如其來的攻擊著實擊中,單膝跪地,承受住我全身的重量再加上我那可擬美綱手的力道,地板在席巴腳下被我的力道裂出一個大坑。

  正驚諤于席巴竟承受住了我的怪力,他卻已一手抓住我踢中他肩膀的腳,不讓我逃脫,抬起另一手企圖狠狠給我一拳。我一驚,連忙旋身騰空抬起另一腳踢向他的頭部,迫使他收回攻勢,並改為硬生生接住我攻向他頭部的一踢。席巴本想再次擒住我的這只腳,但卻被不知名的一股奇怪力道震了出去,不得以放開了雙手,努力保持平衡,穩住此時正不斷與地板摩擦後退的雙腳。

  而我一獲得自由,便在空中兩個360度的旋身空翻後,翩然落地。

  看著眼前的席巴站穩,全身毫髮無傷,我開始緊張。我剛剛很用力的啊!這傢伙簡直是怪物!
 
  「嗯∼∼,很強啊。沒想到小小年紀就能把席巴打退那麼遠,」沉吟了半響,桀諾問向席巴,「覺得怎樣?」

  席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只手剛才接住了我踢向他頭部帶有內力的攻勢,說:「很強。我的手現在已經麻的沒感覺了。」

  聽到這話,我差點沒暈,沒感覺??你大爺的!!!憑我現在的內力,普通人早就血管爆裂,被我廢了手了啊!!!

  「剛剛那是什麼?」席巴問。

  「我的能力。」

  「沒殺過人?」

  我點頭:「為什麼這麼問?」

  「你踢中我的第一腳沒有用這個能力,明顯實戰經驗不足。否則我會輸也不一定。」

  「……」聽著席巴變向說我還不夠狠的話。我震驚萬分。我是真的沒想到第一腳就該用內力。看來我的實戰經驗是真的需要補足。

  「合格了。」席巴看著終於恍然大悟的我,說道。

  「啊?」我是不是忘了什麼?

  「呵呵呵,你有資格成為我們家媳婦的意思。」老爺子補充道。

  意識到自己剛剛過關了,我頓時沒了力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伊耳謎不知何時已來到我的面前,溫柔的攙抱起我,問道:「沒事吧?」

  我搖頭表示沒大礙。心裡直納悶,也太溫柔了點吧,你老兄演技真是神了啊,簡直可以作為第二職業了。

  「那走吧。」說著,伊耳謎攙扶著我,跟著大家走出了房間。

  「去哪?」我疑惑。不是剛剛完成那可怕的「訂婚儀式」嗎?還要幹嗎?

  「密室。」面無表情的回答。

  「去幹嗎?」為什麼帶我去密室?

  「把你的名字寫進祖譜。」回的那叫一理所當然。

  我愣了,有點想不太明白。但人卻已經被迫跟著大部隊進入了密室。

  密室裡除了長輩,連小輩都在。我看到了奇犽,他正用十分震驚的眼神看著我。我不理他,繼續看著長的像ET的馬哈,嚴肅的在一長卷宗上,寫下我的名字。再走到我面前,拿起我的手,毫不猶豫的在我手指上就是一刀,等鮮血湧出,立馬捏住我的手指往卷宗上一按。

  看著他一氣呵成的動作,我咋感覺自己被賣了?(作:就是被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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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後,全家吃了頓算是歡迎我的飯。一結束,我便被奇犽拉走了。看來這小子還挺想我啊。

  「巧克力。」這句話徹底打碎了我的意淫。

  該死的臭小子,只認巧克力不認人。

  「真不明白我大哥看上你哪點。」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

  我道:「那是假的,不過你不能說。我跟伊耳謎做了筆交易。」

  奇犽納悶:「交易?」

  我把始末原原本本告訴了眼前正吃的津津有味的小鬼。然後,奇犽白了我一眼,說:「你是白癡嗎?你的名字都上了我家祖譜啦!再說,沒聽說過我哥會有不想殺的人,只要有理由,他都會殺,更何況那理由還是100億。」

  我震驚,震驚。

  於是扔下奇犽,我立馬飛也般的沖到伊耳謎的房間,踹開門,大叫:「伊耳謎!你給我出來!!」但當我看到正悠閒的看著書,一身便裝的伊耳謎,抬起頭,眨巴著眼睛看著我時,我一下子腿又軟了。真是……好∼帥!!好∼可∼愛∼∼(眾: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什麼?」伊耳謎放下書,慢慢向我走來。

  他走一步,我退一步,直到我靠著牆無路可退。你問我為什麼要退?沒辦法,太帥了,太有壓迫感了。

  伊耳謎走到我跟前,雙手撐在我兩邊的牆面上。我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困住,感受著包圍我周身的,眼前帥到不行的男人的強烈氣息。我又暈了。

  「你剛剛想說什麼?」伊耳謎見得不到回答,又問了一遍。

  我怎麼感覺眼前的伊耳謎好像是在說,『本來今晚想放過你的,你卻自己送上門來,這就不能怪我了。』想到這,我覺得自己再不收斂心神,就真要醉倒在眼前男人的懷裡,大聲叫,『你來吧!請不要放過我!』

  於是,開口說:「我…我…我我……」

  「嗯?」

  「我我……那……我……」要鎮定!要鎮定啊!!媽的!不要被美色所迷惑啊!!!
 
  我深吸一口氣,道:「我是想來問你,你是不是在騙我假訂婚的事。我的名字連祖譜都上了啊!還有,你為什麼會不想殺我?」我一口氣說完,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男人。

  面無表情的男人還是面無表情,他平靜的說:「名字可以抹掉的。」

  「從祖譜上?」我不太相信。

  「嗯。」毫不猶豫的點頭。

  「真的?」我再次確認。

  「嗯。」再次點頭。

  「呼∼∼∼還好。」我放心了。

  「…………」伊耳謎沉默。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作:在想你怎麼這麼好騙啊!!!)

  「那你為什麼不想殺我?」不會是真看上我了吧?不可能,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殺了你,我只能拿100億,不殺你我能拿125億。」

  「125億?」我驚愕。什麼時候漲的價!?

  「25億是其中五天的住宿費。」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都是你家媳婦了,還收我住宿費??」太小氣了吧!!

  「不是假的嗎?你想要弄假成真嗎?那就不收那25億。」我咋覺得這語氣有點奸詐?

  「不用!謝了!」我轉念一想。那麼愛錢的伊耳謎,怎麼有空來騙我跟他訂婚呢。一定是我自做多情。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走?」我問道。我可不想一直待在這裡。

  「由於只是訂婚,所以你的行動不被限制。明天跟爸爸交代一聲就可以走了。但是一旦結婚後就不行了。」伊耳謎很詳細的解釋。詳細的讓我覺得可疑。

  「我們又不會結婚。」我說。

  「…………」

  這個可疑的停頓算什麼?

  「伊耳謎?」我再次想要確認。

  「我剛剛有點頭。」伊耳謎解釋道。

  「我沒看到。」我急了。

  「你只是沒看到,但我有點頭。」所以不關他的事。

  「…………」

  我現在終於發現,那個伊耳謎竟然還有這麼耍賴的一面。

  「啊,」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擊掌,舉起食指,認真的看著我,說,「假訂婚的計畫已完成,請明天就把125億匯進我的帳戶裡。謝謝。」

  我黑線。不過,得到我們的訂婚,的的確確是假的這個令我滿意的答案後,答應完伊耳謎明天會把錢匯進去,我便安心的離開了他的房間。(作:你丫是從哪得出「的的確確」這四個字的啊!?我女兒怎麼這麼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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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他們新分給我的房間,我一下躺倒在床,對於自己完成了這個指令的實事覺得很沒有真實感。到底,這指令內容太變態了。

  不想,正當我還在感歎之時,魔王的卷宗卻再一次催魂似的震了起來。

  無奈。顫著手,我拿出卷宗,打開,細看。然後,哀嚎……

  太變態?很沒有真實感?抽自己倆耳光先!

  卷宗顯示:

  「8月25日,(也就是明天)吻伊耳謎?揍敵客。長度不能短於5秒。不能用錢利誘,其餘引誘方法不限。以上。」

  噴淚∼∼∼∼∼∼

  終於明白,我的存在果然是為了娛樂某王啊。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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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跟席巴,不對,現在應該叫爸爸。(作:你不是早就開始叫了麼……)跟爸爸媽媽道過別後,我拉住伊耳謎的手就走。

  伊耳謎只是時不時低頭看看我拉著他的手,默默不語,沒有反抗。

  我見有一較隱蔽的空屋,立馬一腳踹開房門,把美人,不,是把伊耳謎推進了空屋,反手鎖起了門。

  看著我一氣呵成的動作,伊耳謎問:「你想幹嗎?」

  想吻你!!你大爺的,這話我能說嗎?太可恥了!!你他媽的魔王給我記著!!!
 
  我一邊在那不停度步,一邊想著計策。伊耳謎到貼心的任我去,默默站著,等著看我想幹嗎。

  我腦中不斷思索該怎麼辦:把他打暈再吻?不可能,沒那麼簡單可以把他打暈,說不定被打暈的還會是我。我想的到的只有用錢利誘,但已經被該死的魔王否決掉了。用身體利誘怎麼樣?不行不行。我太看的起我自己了。萬一我脫光了他還沒反應,那我不糗大了!(作:呵呵,你還真別這麼武斷,說不定就有用呢∼∼呵呵呵)。

  突然,我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朝著伊耳謎的方向快步走去。對,我要用強的!!!實在想不出其它辦法的我,也只能直接上了,等他反抗再想辦法制住他。(作:憑你??)總之,死也要延到五秒!!!

  想著,我人已來到伊耳謎眼前,深吸一口氣,穩了穩急速跳動的心臟。(作:心臟要怎麼穩?)兩手撐著伊耳謎的肩膀,輕輕踮起腳尖,抬起頭,吻了上去。

  我緊繃著身子,等待伊耳謎的反抗。但奇怪的是,他沒有。我睜開眼想確定,發現伊耳謎竟閉上了眼睛!!明白他似乎並不討厭我吻他。我也就閉上眼睛放開膽的吻了。

  嗯∼∼我們只是唇與唇的相對,為什麼還是這麼舒服呢∼∼∼

  感覺著伊耳謎柔軟的唇與比平時更覺炙烈的氣息。我又軟了。

  陶醉不已的我,突然想起我吻他的目的,感覺時間差不多,便依依不捨的離開了他的唇。應該有五秒了吧?(作:都要十五秒了!你這色女!!)

  我們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對方。看到伊耳謎仍然毫無表情的臉,我感覺非常挫敗。我的初吻啊∼∼給點表情會死啊!!

  「伊耳謎,那個吻沒別的什麼意思。你就把我當變態,把那個吻給我忘了!」說完,也不等到回答,我頭也不回的甩門就離開了。

  ###############################

  不想幾年後,我再次遇見奇犽,小子竟告訴我說,曾經有過這麼一幕:

  當時我走後,奇犽經過,看見伊耳謎走出了房間。

  「哥哥,祖譜的事你是怎麼說服她的?」(作:看來奇犽要比我們女豬聰明的多,早明白了他大哥的計謀啊。)

  「我說名字可以抹掉。」

  「你沒告訴她,我們家祖譜只有人死了才能抹消?」

  「沒有。」

  「哦。」

  ……也就是說,我就這樣把自己賣給了伊耳謎,還倒貼了他125億。不但替他數錢,數的還是我自己付的錢……

  聽奇犽恥笑的陳述完,我沒有怒駡也沒有生氣,只是借了他的手機一陣操作。2分鐘後,收進一條短信:

  【轉帳操作成功。
  轉出帳戶:伊耳謎•揍敵客。
  轉入帳戶:賽娃•揍敵客。
  轉帳金額:1兆。】
  (眾 (°ο°)~ @:哈?那個小伊竟會把自己的帳號密碼告訴你??那幾年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家人

  離開了枯枯戮山,我悵然不已。

  也許是看到了所謂家人的相聚,也許是看到了奇犽。我突然想見小傑,那另一個跟我血脈相連的人。我想見他,因為我想見我的家人。

  來到了鯨魚島,金的故鄉,小傑的家。

  我邊走,邊欣賞著這裡的田園景色。那是一整片闊目的綠意,微風拂掠,枝椏沙沙。土踏的小路老長老長,磚砌的房子一幢挨著一幢。不遠處,牛在哞叫,抬起頭,飛鷹久鳴盤旋而過。時間好像變得緩慢起來,平和安靜,空氣就這樣從指間流過,大地的細語,是如此輕輕喃喃。這是乾草香的味道。

  我怔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像自己不存在了一樣。

  不久,便看到了那幢與樹纏在一起的奇特房子。

  我默默走近,心裡很緊張,實在想像不出他們看到我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我站定在門前,舉手想要敲門,卻始終沒有勇氣。正當我想索性離開算了時,門被突然打開了。

  「米特阿姨,我去去就來。」頭也不看前面的小子就這麼撞進了我的懷抱。

  「哎呀,對不起,我沒看前面。」小子不好意思的道著歉。

  「不會。」

  看著眼前一雙毫無雜質的眼睛,我確定小子就是我弟弟小傑。驚歎造物主的神奇,這世上原來真有如此清澈之物。我好象有點明白西索的感覺,看著這雙眼睛,讓我很想毀掉。

  「姐姐,你找誰?現在還沒有營業。」小傑問道。

  「我是你姐姐,能帶我去找米特阿姨嗎?」

  「啊?姐姐?」摸不著頭腦。

  「嗯,先帶我找你的米特阿姨吧。」

  「哦,好。」回頭跑進屋,大叫:「米特阿姨!米特阿姨!我姐姐找你!!」

  我汗。小傑不愧是小傑,該說他很快就接受了事實呢,還是該說他毫無心機什麼都信?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哪來的姐姐?」說著人已來到門前。

  「但是∼∼她說她是我姐姐啊∼∼」

  我看著眼前的米特,她看我一眼後,表情似乎很震驚,慢慢的,她搖搖頭,說:「先進來吧。」

  我跟著米特進了屋,與婆婆(米特的媽媽)一起,三人相對著坐下。小傑為我們倒完茶後,也挨著我坐了下來。

  喝了口茶,發現米特正一瞬不瞬的看著我。突然意識到,我是不是應該先解釋一下自己是金的女兒這件事?

  「我叫賽娃,金的女兒,小傑同父異母的姐姐。」我緩緩道出事實。

  「啪!」米特手中的水杯頓時被捏碎,看來……十分生氣。

  米特吼道:「他在外面還有女人??」

  我沒想到會被誤會成「金在外面還有女人」這一點,雖然讓她繼續誤會下去也挺有趣,但我不想讓小傑幻想破滅,便趕緊替金澄清,「請不要誤會,」我看向小傑,他的眼裡毫無波動,似乎很相信金,「金救了我母親。」

  沉默了良久,米特呼出一口氣,道:「怎麼回事?」

  面對眼前的問題,我開始後悔來鯨魚島,解釋起來太麻煩了。

  再次看向小傑,突然發現他長的真的很像金。

  「怎麼說呢?我母親是那拉族人,那拉族是以吃人為生的。母親不願,她想成為普通人。跟比自己強的人交合,就能達秸庖荒康摹=鶩樗痛鷯α四蓋椎囊蟆K雜辛宋搖!?
  米特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問:「為什麼找上金?」

  「因為要比我母親還要強的,世上沒幾個,金就是其中之一。」

  「那你母親現在在哪?」繼續問。

  「死了。」

  「啊,我很抱歉!」歉疚的語調。

  「不會。」

  「……你是說,你們一族是以吃人為生的?」默默不語的婆婆發話了。

  我點頭。

  「那你……」婆婆擔憂的問。

  「我母親就是為了封印我的這一能力,讓我成為普通人,而死的。」

  「天。」米特感歎,抓住我的手,似要撫慰我。

  「那就是說,由於你母親的逝世,才一個人千辛萬苦的來到這的?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孩子。」婆婆心疼的問。

  「啊,不是的。我出世當天母親就死了。被母親認識的人養到三歲。然後一直由金帶到六歲。之後我們便分開了。我一直在一個樹林裡修行。」

  「啪!」這次不是杯子破碎的聲音,好像是青筋爆起的聲音?

  「也就是說,」米特已經氣的發抖了:「也就是說,金只帶了你三年,六歲時就拋下你走了??他簡直是禽獸啊!!怎麼會有這種人!?拋下自己才六歲的親身骨肉就走了???」
  「那,那個……」我想解釋一下,我們那拉族六歲就算成年了。但眼前正在發飆不斷咒駡的女人,似乎不想讓我插話。

  「別介意,別介意,等米特阿姨發洩完就好了。」此時頗為無奈的小傑,似乎很習慣眼前發生的一幕。

  「她……經常這樣?」我不確定的問。

  「也不是,只是碰到爸爸的事就會這樣。」

  我點頭了然。

  「呵呵。」婆婆喝了口茶,安靜的看著我,繼續道:「其實一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他的女兒。」

  我不解的看了眼小傑,再回頭看向婆婆,問:「為什麼?」

  「因為你跟小傑一樣,繼承了他那雙眼睛。呵呵。」婆婆慢悠悠的道出理由。

  米特聽到這話,也安靜了下來。說:「我剛剛在門口,看到你的眼睛,就大概猜到了你跟金的關係。」

  我震驚。看向小傑的眼睛,這雙美到讓人嫉妒的眼睛,我也有!?我剛貌似看了小傑的眼睛後,有想要毀了小傑的衝動?那不變相等於我想毀了我自己?等等,那不就是說,萬一西索看到我,我也成了未成熟的小果實了??(作:=_= 不要瞎意淫,貌似西索不是看了小傑的眼睛後才把他列入頭號果實名單的吧。)

  「金他……」米特猶豫著想說什麼。

  「他很好。」我了然的回答:「還有,你放心,我想他愛的還是小傑的母親。他只是同情我母親而已。

  「哎?」

  「他親口跟我說的。」我笑笑。

  「他竟跟小孩子講這種話!?」米特又開始氣的發抖了。

  「呵呵,我當時也是這麼跟他講的。」我笑著回憶起當是的情景,並告訴了他們我惹的金臉紅的那段。大家都驚訝的「哎?哎?」聲不斷。其中小傑更是興奮異常。

  就這樣,我被要求住了下來。米特說,從此以後,這裡就是我的家。

  我黯然,說:「我是金的孩子。」所以,我也會一直流浪。

  米特很震驚,婆婆喝了口茶沒說話,小傑,仍然一瞬不瞬的看著我。

  麻煩的認親完畢後,我還是住了下來。(賽:被米特強制扣押,說是無論如何得住一段時間。)
  
  晚上,跟小傑一個房間。他拉著我,不斷的問我有關金的一切。我當然是知無不言。

  我告訴他,我跟金的初次相遇,他救我于龍的腳爪之下,但卻讓我吐到昏天暗地。還有由於金,我們被幻獸狄拉狂追了三天三夜。再有我被罪犯挾持,金不但沒有及時救我,還反怪我太弱,等等等等。

  小傑聽的在床上打起滾來,哈哈大笑,時不時還問,「真的?真的?」。看他如此可愛,我感歎,有個弟弟也不錯。

  「呐∼∼姐姐。」笑夠了,小傑問:「爸爸他,金他,是個怎樣的人?」

  「我可以毫不猶豫的告訴你,他是個怪人!!」我十分肯定的語氣。

  「哎??」

  「但我很喜歡他。」

  小傑看著我的表情變得認真。

  「幾乎所有的人都喜歡他。不論好人壞人。幾乎所有的人。」看向小傑,我補充道:「小傑,去把他找出來,別讓他逃掉。他是個好父親。」

  「嗯!」堅定的眼神,堅定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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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晚以後,發現小傑似乎很喜歡我,不停的粘著我,帶我逛遍了鯨魚島。
 
  一次,我們在一小山洞裡,發現了紅蠶。一種會吐絲的動物。小傑告訴我,紅蠶吐出的紅絲是非常重非常堅韌的,他連一小搓都搬不動。

  我看著那比血還豔紅的紅色,看了小傑一眼,便毫不猶豫的抱起一大馱,轉身就往家走。
 
  一路上,小傑震驚的連嘴都沒闔上過。

  我笑笑,說:「我也是獵人。」

  小傑的眼睛變的閃爍:「獵人都這麼強的嗎?」

  「不是,不過爸爸,金是世界排名前五的。」

  「……」小傑不語。

  我看了看他,問:「你跟我說你今年11歲了?」

  「嗯。」

  明年就要參加獵人考試了啊。「……小傑。」

  「嗯?什麼?」

  「把金從前五的位置上拉下來,」我再次看向正直直凝視我的弟弟,「你做的到的。」

  「嗯!!我絕對會做到的!」很堅定。

  「我相信。」騰出一隻手,我摸摸他堅硬無比的頭髮。順便慶倖下自己沒被遺傳到。

  「啊!!啊∼∼」小傑驚呼。

  「怎麼了?」

  「姐姐,你單手就能拿那麼多紅蠶絲??」指著我一隻手拿一大馱紅蠶絲的舉動。

  「啊,這個?」我掂了掂手中的分量,「嗯∼∼還的確蠻重的。」

  「是嗎?一點沒看出來你覺得重啊。」

  我笑笑。

  「姐姐,我也會超越你的。」

  「呵呵,隨時恭候。但是,到那時我比金還強了也不一定哦。」

  「哎??」小子似乎沒想到這一點。

  「快點追上來吧。」

  「嗯!一定!」

  我想到,以後小傑在獵人考試面對半藏時,將會把要找到爸爸的這句臺詞,變成「我要超越爸爸和姐姐」。呵呵,感覺挺不錯。

  說著說著,我們已來到家門口。我對著米特,放下手中的紅蠶絲。只聽「轟」的一聲,紅絲落地,頓時揚起猶如沙塵暴的灰塵。嗯∼∼看來是真的挺重的。

  「咳咳。這是幹嗎?」米特邊趕灰塵邊問。

  「米特阿姨,能不能為我做件衣服?」

  「用這個?」米特驚異。

  「你穿的動?啊,說不定還真穿的動。」小傑無奈。

  我拉著米特進屋,畫給她我對服裝的設計圖。

  我讓米特就照著我身上的外衣做,基本上沒變,仍然是豔紅的,飄逸的,中國古味的裝束。再加一雙紅色平底布鞋。當然,全都是用紅蠶絲做的。

  而裡面,我讓米特幫我用普通的布料,做了身適合打架,不,是適合用武的短打裝塑。像抹胸一樣的白色裡衣,長至遮住臀部。一雙白色高桶襪直達大腿根部,腰際系一根粗粗的紅色腰帶,在背後打個繩結。真打起來,就用發釵把頭髮盤起。嗯∼簡直完美。

  什麼?你問我為什麼要這麼穿?是這樣的,平時短打的裡衣穿裡面,紅蠶絲做的大件外衣穿在外面。讓自己習慣紅蠶絲的重量,也可以算是一種訓練。我要讓本來是弱點的『速度』,真正變成自己的強項。

  什麼?你問我為什麼裡衣是白色的?我平時不是最討厭白色嗎?(作:貌似沒人問你啊!!)是這樣的,當我跟高手高手高高手打起來時,當然不能穿著重的要命的紅蠶絲打架。也就是說,我脫了外衣就說明我認真了,我認真了就要讓對方死,白色對我來說就是死亡不是嗎?所以,誰看到了我的白色,誰就等於被我判了死刑。

  說是這麼說,但也只適用于普通高手為止。如果碰到庫洛洛西索這種強到變態的瘋子,即使讓他們看到了我的白色,我也不一定能殺死他們。死刑也就只能判判,不能有效執行了。
  
  #################################
  
  米特用了一個月,替我做完了衣服。

  我穿上裡衣,看著鏡中白色的自己,一股濃烈至化不開的違和感湧上心頭來。

  套句旁邊米特的話,這是「冷豔的不似人間物」。套句我自己的話,這個女孩不是我。
  
  我是個愛看肥皂劇討厭悲劇愛看漫畫討厭念書愛壓馬路討厭裙子愛吃冰塊討厭魚的,一個普通的小姑娘。不是如此一個17歲的,滿身冷冽,滿面霜冰,微笑著,卻像承載了一切罪惡的樣子。

  米特錯了,我的眼睛裡沒有造物主的愛。無起無伏的風雪,朦朧的好像看不清整個世界一樣。為什麼還會第一眼就將我認出來了呢?為什麼還會說,我跟小傑都繼承了金的眼睛呢?我不明白。
 
  再穿上紅蠶絲的外衣,我默默承受住重量。

  一旁的米特卻突兀的說:「真意外,賽娃好適合這種紅色呢。本來我還想說,這紅太豔了,有點血氣,」整整我肩膀的中縫,笑笑道,「現在看來,沒有比這紅更適合賽娃的顏色了。」

  茜素紅……生命的顏色。

  米特看了看鏡子裡的我,又說:「你母親一定很美很美。」

  我震驚:「你怎麼知道?」

  「呵呵,因為除了那雙眼睛,你的外貌完全沒有金的影子。想必全都是承繼于你的母親。」
  
  我緩緩點點頭,看著鏡中。的確,就像是小一號的蓮。

  任違和感翻湧不下。這個女孩,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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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蠶衣真的很重。

  穿了還不到2分鐘,我就開始直不起腰來。為什麼拿手裡時不覺得呢?小傑說,也許是穿在身上需要全身用力,而不單是手臂的力量而已了。我接受了小傑的說法,開始日夜穿著紅蠶衣,生活,練劍。

  兩個月過去了。

  日換星移,一天又一天。鯨魚島依然寧靜的像桃花源一樣。

  我赤腳浸水坐在溪邊,輕哼著歌替米特洗著店裡的桌布。豔陽高照,樹影斑駁,知了鳴叫,腳下的溪水湍湍流過,冰涼冰涼。

  將桌布一塊一塊的晾曬起,風吹過來,高掛起的布微微拂動,陽臺窗上的風鈴響了又響。深吸一口氣,是麥子的味道,陽光的味道。

  米特出門了,小傑和我被留下看店。

  中午的店裡沒有人,我調了杯雜味果汁給小傑。也許是太過安靜,聽得見麥稈吸水的聲音。我們倆靜靜看著天空。

  「呐∼姐姐。」

  「你說雲的上面都有些什麼?」

  「嗯――應該是,大氣,宇宙。」

  「嗯∼∼」

  「……」

  「沒有其它的了嗎?」

  「嗯――是呢,」我想了想,說,「大概,……住滿了魂靈吧。」

  「哎∼∼?SO?」 (是這樣嗎?)

  「SO YO。」(是這樣。)

  天空蔚藍蔚藍,白雲綴在上面,隨風緩緩遊移著,一小朵小一朵,一大片一大片。

  樓上房間的風鈴聲又響了起來。小傑趴在吧臺上睡著了。我手支著下巴,看著空中那飄浮的白色一點點的游過,遊過,遊移過。

  「住滿了魂靈……麼……」

  ################################
 
  第二天,我告別婆婆米特與小傑。要走了。

  米特怪罪似的問:「為什麼?」

  我笑著說:「這裡美好的太過讓人依戀了。我怕再不走,就要永遠都走不了了。」

  對著米特撒謊很難,所以我是擁抱著米特,閉起眼睛說出這些話的。

  我實在無法告訴她,其實,在這裡,我敏銳的危險意識會被消磨殫盡;在這裡,我甚至將要忘記自己和魔王的交易;還有,在這裡,我感覺到風的聲音,陽光的聲音,大氣的聲音,卻怎樣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米特脫下自己手腕上那成對的其中一隻玉鐲,帶上我的左腕。然後溫柔的擁抱我,說:「累了就回來。這裡就是你的家。」

  我點點頭,道過謝,笑笑,轉身走了。

  小傑追了上來,送我。送了很長一段路,一直把我送到碼頭。

  站在碼頭,他久久不肯與我道別。

  我蹲下身子,與小傑平視,笑著說:「我們會再見面的。」如果那時我還活著的話……
  「嗯。」輕聲的回答。

  「那就在這告別吧。」我摸摸他硬如鐵針的頭髮。

  「……姐姐,」兩根食指點啊點,腳尖一靠,一雙小腿變內八,小傑靦腆的看看我,說,「我好喜歡姐姐。」

  好,好∼可愛∼∼

  「我也很喜歡小傑啊。」啊啊,有個小傑這樣的弟弟真好。比奇犽那小子可愛多了!

  小傑說:「明年,我會去參加獵人考試。我一定會成為獵人!」

  「我等著。」點點頭,我看向碼頭的船隻,快要開船了。

  「小傑,我要走了。還有,你一定能成為好獵人的。」

  「嗯,姐姐,再見。」

  我別過身,朝著身後的人兒揮了揮手,上了船。

  第一次,別離時,我沒有看著那讓我萬分不舍的背影告別。

  *************************分割,分割,分割***********************

  ………………

  …………

  ……

  坐在已起航的船上,我手裡緊拽著剛剛震動的卷宗。看著不斷遠去的鯨魚島,心裡默念:「小傑,也許你再也看不到活著的我了……」

  卷宗顯示:

  「天空鬥技場,與西索戰鬥。期限:三個月內。以上。」

TOP

所謂找死

  下了船之後,我改搭飛艇,到達了那號稱世界第四高的建築物――天空鬥技場。
 
  看著眼前的雄偉,我一想到西索可能在附近,心裡就直顫。

  嗚,不知道下跪求他饒我一命會不會有用?(作:=_= 都還沒打呢,就想著求饒了……)
 
  其實,憑現在的我,光論武術我並不會輸。但是,由於受到偉大漫畫的荼毒,我只要一想到西索,就會有種直覺的害怕。再加上他那狡猾的能力與反復無常到變態的心性,就算我比他再強個五倍,仍很有可能敗給他。

  大家同樣都是變化系來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蒼天無眼啊!!

  報名參賽前,我先在附近打聽了一下。果然如我所料,西索已經是200層級的鬥士了。我無奈,由於我不想被西索打死在野外,更由於地點被魔王限定在了天空鬥技場,所以我只能老老實實的往上打。

  200樓級的比賽對手是隨機的,要讓西索跟我碰上戰鬥,幾率很小。怎麼做?

  其實很簡單,把他引過來。

  但無論如何,起步點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從一樓打起。

  我坐在擂臺一邊,等待初次比賽。不久就聽到司儀在報自己的號碼。我起身,晃晃悠悠的走上了擂臺。看見對面是一正不斷擺著姿勢以顯示自己肌肉的壯漢,我抽搐,感歎自己的對手,竟是如此醜男。

  「哦哦,小妞是不是來錯地方了?想要吸引本大爺,該到本大爺床上去等啊。哇哈哈哈哈哈。」肌肉男看到我,吐出穢語。

  觀眾席上也隨之一片叫囂:

  「小美女,來大爺這,讓大爺我好好疼你。哈哈。」蠢男一。

  「大個子!你運氣真好。可別往人家臉上打,打完還能抱回家欣賞欣賞。哈哈哈。」蠢男二。

  「扒了她的衣服!扒了她的衣服!」蠢男三。

  好像這句話挺受歡迎,頓時台下一片「扒了她的衣服」的叫囂。

  我納悶,怎麼到處都是這種貨色的蠢男人?……(?想起同樣是男人的伊耳謎......)……這也差的太多了吧。(作:你拿伊耳謎來比,本身就是錯的!!)

  面對台下一片淫言穢語,我定定的站著,臉上毫無波動。直到裁判喊了開始,看著肌肉男晃著他的肌肉,以對我來說超∼慢的速度沖向我,我才悠悠的抬起手來,對準他的心臟部位,柔柔一碰。

  轟然巨響。肌肉男被我彈出老遠,撞上了擂臺外的圍牆。

  他靜站住,一動不動。

  靜默了大概三秒有餘,肌肉男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接著一下倒地,死了。
 
  我,賽娃,17歲那年,殺了人。心理建設算是白做了,除了那具屍體讓我感覺討厭外,我竟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真奇怪。怎麼會呢?因為我是那拉族的人?嗯――--

  彎身理了理根本就沒動過的衣服,拍了拍剛碰到一團肌肉的手,見裁判仍沒該有的反應,便轉頭看向他。

  裁判被我看的一楞,回神說:「請,請到150樓。」

  我拿著他遞來的紙條,旋身朝著門口,悠悠的走了。

  全場,依然肅靜。

  就這樣,我用了一周的時間,毫不費力的來到了200樓。

  可是,我竟連西索的影兒都沒見著!

  靠,沒辦法,得來點老套的了!俗話說的好,群眾的力量是可怕的。

  升上200樓的第一個星期,我比賽兩場,壓我的賭率幾乎為零,我每場的平均用時為三秒。輕鬆取得兩勝。

  第二個星期,比賽三場,平均用時仍然三秒。外面的流言把我傳的神乎其技。

  第三個星期,比賽四場,壓我的賭率幾盡100%,為了更進一步加強自己在外的傳聞,我每次都用最大的力道,以對方為軸心將格鬥場的巨型石板一劈為二。不意外的,對手在3秒內橫屍當場。從此,我被稱為瞬殺女神。(作:俗啊!)

  第四個星期,今天,九連勝的我被安排與同樣九勝的人比賽。同時,我不斷比賽不斷殺人的目的也達到了。我在觀眾席中,看見了西索。

  也許,他是聽了我的傳聞而來,又或者,他是為了眼前名叫格路的高手而來,但不論他到底把目標定在我們之間的哪一個,這一戰,我都必須充分引起他的興趣。也就是說,我不但要贏眼前的格路,而且,要贏的華麗。

  想想自己近一個多月的費盡心機只是為了讓西索對我有興趣,我就覺得自己可悲至極。難道不是嗎?我這是在不擇手段的向著死神拼命招手啊!!

  我看了眼格路,一個長的人模人樣的小夥子。想到自己此時正思考著待會如何華麗的殺死他,突覺他似乎十分可憐。無意識的,我勾起嘴角,對著他報以一笑。

  格路突然一震,傻楞楞的看著我。全場也是一片肅靜。五秒後,講解員小姐以不確定的聲音報導:「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剛剛看到賽娃選手笑了!把格路選手震在了當場!!這難道是引敵鬆懈的戰略嗎??」

  觀眾席也爆發出了反應;「天啊,她竟然會笑?」觀眾一。

  「好美啊!」觀眾二。

  「賽娃,我愛你一萬年!!」觀眾三。(作:=_= …………)

  ……

  格路一回過神,摸摸自己的後腦勺,臉紅了。

  我驚異的發現,原來我這麼有魅力!?

  不一會兒,裁判宣佈,比賽開始。

  幾乎立即的,格路向我沖了過來。我納悶,剛剛不還在臉紅嗎?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我遊刃有餘的抵擋著他的招式,並乘隙,朝著他肚子就是一腳,格路滑了出去。
  如果我剛在腳上加上內力,那現在在我眼前的,就是內臟破裂的屍體了。我用時依然不會超過三秒。但我沒有,因為我必須漂亮的贏。起碼得讓格路用出他的能力。

  我正這麼想著,明白自己的近身戰在我這討不了便宜,格路立馬用出了能力――念彈。

  我一看,沮喪萬分。因為這類的念能力,憑格路的資歷根本不能充分運用。再怎麼說,我是從一出生便學會念的資深老手,這水準的放出系,對我來說,就等於你根本不會念一樣。

  格路不斷對著我丟出念彈,憑藉已成為我優勢的速度,我像逛庭院似的躲避。快到他面前時,一躍而起,速度極快。

  在格路的背後,我飄飄然的降落。

  冰冷的手,輕輕扣住他的頸背。格路似乎被嚇的不輕,竟一下跪在了地上。我彎下身,俯在他的耳邊,輕笑著說:「抱歉啦,其實你還蠻可愛的∼」說完,我毫不猶豫的對著他的天靈蓋,一掌劈下。

  七竅流血的屍體,慢慢滑向地面。

  我發現,殺人真的好簡單哦。……可這是不對的呀。

  嗯――――

  此時,原本一度安靜的場內,再度爆發出議論:

  「天啊,她是怎麼到他身後的?我連影子都沒看見!像鬼一樣。」

  「她做了什麼?從沒看見這樣的殺人方式。」

  「好難看的死法。」

  ......

  ...

  講解員小姐也補充道:「誒,由於剛才的速度太快,除了賽娃選手在場中突然消失外,我也什麼都沒看清。總之,勝者是――-賽娃選手!!!」

  就這樣,連記分都沒記成,我就殺死了對方。隨著裁判一聲「KO」,比賽結束。
  
  我站在場中央,對著不遠處,正噁心的舔著自己撲克牌的西索,揚起一笑。用嘴型對他默默的說:『還滿意嗎?』

  西索變掉手中紙牌,一隻手掌捂住自己的臉,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全身興奮的微微顫抖,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我看到這一幕,明白自己成功了。收回望向他的視線,悠悠走向出口。我邊走邊微微顫抖,很不幸的,不是由於興奮,而是因為後怕。

  西索剛剛的視線,讓我明白,他十分十分,想殺我。

  *************************分割,分割,分割***********************
 
  當天晚上,我一邊泡在浴缸裡洗泡泡浴,一邊想著:西索應該算是對自己有興趣了,那我要如何向西索邀戰?

  也許是自己在洗澡,我冷不防想起前生看漫畫時,西索的出浴圖∼∼

  ……

  要不,就等他洗澡時去他房間∼∼額呵呵呵……

  不行不行!約戰而已,不需要在別人洗澡的時候約。哪有這麼變態的人。
 
  但我似乎忘了,這個世界就有這麼變態的人。

  我看著眼前,像在自己家一樣走進我浴室的男人,呆掉了。

  「呵∼呵∼,好光滑的皮膚喲?∼∼」

  我震驚!不敢置信的顫著手指,指著眼前的男人,結結巴巴的叫道:「啊!啊!啊!西,西索!!!西索!!!西索!!!西索!!!!」我實在太過激動,只是不斷叫著他的名字,完全說不出話來。

  「呵呵呵∼∼,我在這裡呀∼∼?」

  「你!你在這裡!!你在這裡幹嗎!??」慌忙將身體躲進滿滿的泡沫中,我僅露出顆腦袋瓜,不敢相信此時發生在眼前的狀況。

  「呵呵∼∼,不要這麼激動嘛。」西索蹲下了身子,與我平視,道:「我只是想跟你約個時間。?」

  啥?

  西索舔舔嘴唇,眼睛眯的細長,他直勾勾的看著我,說:「真是讓人忍受不了∼∼看到你今天的表演,嗯哼哼∼∼∼讓我很興奮喲?。我實在等不了多長時間,下週一,怎麼樣?」
 
  我愕然。他媽的真有人會沖到別人的浴室,就只為約個時間打架!??

  看著眼前雙眼不斷在我身上巡視的可惡男人,我恨恨的回答:「我接受!」

  「嗯哼哼哼∼」

  「……」還不走??

  「啊,對了。」西索湊進我的臉,變態的笑著說:「你真的很美呢,殺掉可惜了點∼∼?」

  我臉部開始不由自主的抽搐,一字一句的道:「謝,謝,誇,獎!能勞您出去時帶上門嗎?」

  似是聽懂了我的逐客令,西索終於站起了身。但並沒有離開。他定定的看著我,嘴角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說:「下次再這麼看我,我會把你摁倒哦∼∼呵呵呵∼∼?」說完,離開了。

  直到聽到房門喀噠一聲關上,確信他已離開後,我抬起頭,深吸口氣,然後爆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他媽的簡直太變態了吧!!

  西索!!你丫給我記住!!!我一定會活下來!!!然後把被你看到的給看回來!!!!

  (眾西FAN:我們也要看∼∼∼∼)


變態之戰

  比賽的前幾天,我憂鬱無比,因為不知不覺中,我成了矛盾的綜合體。

  跟西索的戰鬥日期,總讓我聯想到是自己的死期。就像當初醫生宣判我活不過兩年一樣,如今,西索宣判了我的死亡。

  恐懼感終於再一次充斥全身。但不同的是,在前生,我的生死在於醫生的成敗,掌握在別人手裡的命運讓我不甘。而現在,我本身既是命運,並且生存幾率並不低,怎樣都有一博的餘地。這使得我雖憂鬱,雖恐懼,但並不絕望。反而接受了眼前的一切。

  我本能的拒絕死亡,掙扎著求活。卻也坦然接受了需要搏命的事實。矛盾相抵,產生了如今的我――我自信自己的強大,絕對不會死,也絕對不能死。但我仍恐懼的想逃,逃離一切的危險。
 
  此刻站在擂臺上的我,心裡依舊想著:我不想死。

  擂臺周圍叫囂一片,出乎意料的,不知是否由於看格鬥的男人數量比較多,我的呼聲要比西索來的高。

  「LADIES,AND∼∼ GENTLMENT!!」講解員小姐拉高了嗓門,「本世紀最萬眾矚目,最精彩的格鬥即將開始!!!看看臺上的兩位戰士!簡直是騎士與公主的戰鬥啊!!!」

  我看著眼前的變態。騎士與公主?應該是美女與野獸吧。

  西索見我看他,二話不說就對我做起了極度噁心的動作――扭腰對著我前後擺了兩下屁股!然後他還舔舔唇,道:「嗯哼?,不要讓我失望哦∼∼∼」

  我的臉不由抽搐起來,想了想,說:「西索,我們就稍微過個三招,然後比賽就結束。怎樣?」這樣,也算是完成了魔王的任務。而且三招裡西索也(應該)殺不了我。兩全其美,多好啊∼∼

  西索聽後一震,似乎沒想到我會提出這種要求。3秒左右的面無表情。然後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這變態笑了起來,緊接著就是肅殺與興奮的表情。他說:「你是在挑釁我,暗示我會敗在你的三招之下嗎?呵呵,真是壞孩子呐∼你讓我更加興奮了喲?∼∼」

  我徹底無語。不理解,西索究竟是怎麼把我貌似求饒的話轉變成挑釁的??

  看著眼前更加興奮,正表情扭曲的盯著我的人。我很肯定,向西索求饒簡直就像是在為自己的死亡之路開闢一條更為亮麗的康莊大道――找死!!!

  「比分采積分擊倒制!無時間限制,一局決勝負!」裁判站在場中央,激動的一揮手,宣佈:「開始!」

  ............

  ......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西索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

  ......

  我不動,是因為我不想急著送死,能拖一秒是一秒。

  西索不動,我很肯定,那是因為他很認真的對待我剛剛的「挑釁」,正小心的防備著我的「三招」。

  ............

  ......

  我們依然站著,一動不動。

  「嗯―――」講解小姐好像終於忍不住了,「這是怎樣的戰鬥啊!高手原來就是這麼戰鬥的嗎?兩位選手似乎正緊張的伺機而動!!」

  猜對了一半,西索是這樣,但我卻是由於不想死的太早而不敢亂動。

  「呵呵,我等著呢,你的三招?∼∼」

  唉,我果然沒猜錯啊,他是在防備我的「挑釁」!

  「我剛剛的說辭是在求饒。」實話。

  「哼嗯,你再不攻過來,我就親自過來領教了哦。」顯然不相信我。

  我不想讓西索沖到我面前狠狠給我一擊,所以我決定自己先上。

  我向著西索走去。

  對,不是沖過去或者一躍而起,而是一步,一步,一步,又一步的慢慢的走過去……

  沒錯,我仍然在拖延時間。(作:=_= …………)

  「啊!賽娃選手動了!!」講解小姐看到場內終於有了動靜,十分激動,「賽娃選手正非常鎮定的一步步向西索選手靠近!!簡直就像完全不把西索選手放在眼裡!!!實在太強了!!!」

  我一腳頓下,停下了繼續前進的步子。心裡不斷咒駡剛才發言的三八。不知道真相就表亂講!!!

  看著眼前,一腳往後挪半步,擺好架勢兇猛的盯著我的西索。我知道,我剛才的愚蠢舉動,完全激起了西索的戰鬥欲!

  哼...哼哼...能不能倒帶重來啊??

  我怕自己再繼續做出一些對自己不利的蠢事,而且現在我與西索的距離,非常有利於近身戰。所以這次,我是真的毫不猶豫的攻了過去。

  司儀:「啊!!啊!!打了!打了!兩位選手的腳步一點沒有動過,只看的見雙手在快速的移動!太快了!看不清到底是誰較處於優勢!!」

  答案是,本姑娘我!

  攻防戰間,由於我的速度略勝西索一籌。看準時機便毫不拖遝的一掌擊向他的肚子,並旋起一腳踢向他頭部。不可不說,西索反應很快。挨中第一擊時,我發現他已準確衡量了力道,用硬防守住。並迅速躲過了我那後起的一腳。

  西索護住肚子,穩住被我的力道打到滑向場邊的身子。然後大吐一口鮮血。

  由於他對我的內力毫不知情,使得他錯誤的計算硬的功防。防守我怪力的力道,他硬的程度控制的確實相當正確,但錯估了我擊向內部的內力。那點硬,要防我如今深厚的內力是遠遠不夠的。

  他沒有像飛坦一樣用盡可能的硬來防守,這說明了西索太過自信。

  裁判:「critical hit!賽娃得兩分!」

  司儀:「天啊!西索選手被打到吐血了!賽娃選手剛剛軟軟的一掌有這麼大的力道嗎?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西索此時,正慢慢站直身子,以拇指擦拭掉嘴角的血跡,說:「呵呵∼∼的確不可思議。我剛剛明明躲開了那一腳,可仍會覺得頭暈呢。」

  西索現在覺得頭暈??那我是不是應該乘現在就攻過去??我衡量了一下……

  不行!我不敢!!(作:我倒!)

  「嗯∼∼,再被打到,我就可能會死呢?∼∼∼」

  那可不一定,剛剛那一掌不就沒把你打趴下,要普通人,可是連內臟都已經破了啊!這足可見眼前的男人強的有多變態!不,西索本來就是個變態!!

  「嗯∼∼在某種程度,簡直可以說是跟我相克的能力呢。」西索繼續說道。

  沒錯,我的能力其實變相封印了西索的「伸縮自如的愛」的部分功用――即粘住對手,在對手想要拉開距離時冷不防將其拉回,也就等於是搶回了戰鬥的主導權。但由於我的能力是近身破壞敵人無法修煉的內臟,所以他把我拉回去就等於是給我機會施展能力。對我用「伸縮自如的愛」,就等於敞開大門等我攻城。所以,我斷定西索不會對我用「伸縮自如的愛」。

  正在我自顧自分析著形勢,西索卻突然說道:「在這裡我已打過很多場,憑你,應該多少清楚我的能力吧。」說著一指指向我,「你是不是在想,我不會對你用『伸縮自如的愛』?呵呵∼∼∼?」

  「難道!」不會吧!??

  「就是那個難道啊∼∼∼」

  說著,我便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猛的拽向西索。

  忙反應過來想要對他出拳,卻發現自己的雙手手腕被緊緊的扣在一起動彈不得。正詫異之際,我已著著實實,在肚子上狠狠挨了西索一拳。

  「嗯......」媽的!真的好痛!

  西索抓住我的肩膀,抬起膝蓋,想要於同一部位再給我一擊――好狠!!

  「銀月。」由於錐心的疼痛,我只能啞者喉嚨低聲喚道。

  頓時一把月牙型的念刃憑空出現,擱在了西索與我中間,及時讓西索收回那似乎會要了我小命的一擊,並逼的他迅速向後退去拉開與我的距離。

  我抱著肚子忍著痛,銀月像有意志一樣,圍著我不停旋轉。

  裁判:「clean hit!西索得一分。」

  司儀:「剛剛賽娃選手像是自己沖過去挨了西索選手一拳。實在讓人費解。還有現在場上多了一月牙型的不名武器。不知西索選手接下來會怎麼辦??」

  「嗯∼你的能力很有意思呢∼∼∼?」說著,大概是不想讓我喘息,人又向著我沖來。

  我最大限度的再叫出三把銀月,令它們一起沖向西索,不讓西索靠近。

  乘著西索與銀月糾纏,我邊蹲下身休息,邊研究被緊緊扣在一起,像被銬了手銬一樣的雙手。我用凝檢查,差點沒氣瘋。

  原來丫的竟用「伸縮自在的愛」像根繩子似的在我手腕處各繞了個圈,然後在兩圈的中間點附上最強力的粘性,在拽我時,用力一收繩的那一端,毫無防備的我就雙手隨之一攏,粘住,然後就再也分不開了。

  真是――好變態的用法!還可以這麼用的嗎!??只能怪漫畫讓我先入為主了。(作:怎麼不怪你自己太笨??)

  眼見著西索已快要擺脫銀月向我撲來,我真急了。怎麼辦???現在的我就跟斷了兩隻手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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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心裡剛吼完「怎麼辦」這三個字時,西索已然擺脫銀月,朝我攻了過來。

  看著眼前已興奮的不成人型的西索正朝我沖來,我很想不顧形象的轉身就跑。但是我不能。絕望感就這樣再次籠罩住我每一個細胞。

  似是感應到主人的危險,莫邪在我衣襟內隱隱震動,好像在鄙視的說:「你丫不行了吧,不行了就快用本大爺我啊。」

  ……無論如何,突然想起莫邪的存在,我二話不說,立馬反手抽出莫邪。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我一劍刺向了已然來到我面前的西索。

  頓時,鮮血染上劍身,緩緩的,一滴滴,滑下,直落地面。

  裁判:「critical and down!賽娃選手得三分!」

  司儀:「太,太精彩了!正當以為是西索選手的大反攻時,賽娃選手一瞬間抽出了不知名武器!刺傷了正朝她沖來的西索選手!目前兩人仍是那個刺與被刺的動作,僵持著一動不動!!」
 
  對!我刺傷了西索!但是,我多希望莫邪刺進的是他的身體啊!!!

  沒錯,西索在緊要關頭,赤手接住了莫邪。劍尖最多進入他身體3釐米,我傷到的只是他的手!!另外,我現在並不是與西索僵持著不動。而是西索拽著我的劍,我死命的怎麼拔也拔不動!!

  蒼~天啊!!救~命啊!!

  突然西索傾身在我耳邊,說:「我真的好想好想毀掉你∼∼呵呵呵呵∼∼∼∼」
 
  一個嗝顫,我頓時寒毛直豎,差點沒尖叫出聲。

  幾乎本能的,我不再繼續跟西索進行拔河大賽。手撐著被西索緊握的劍,運起輕功,全身騰空,對著西索的胸口狠命的連續幾腳,逼的西索放開劍,彈飛了出去。並猛的再次吐血。
  
  「critical and down!賽娃選手得三分!」

  此時,西索已經起身,說:「原來,不單是手,腳也能用那能力嗎?呵呵呵呵,你簡直是太∼棒∼了!!呵呵呵呵∼∼∼∼」

  頭皮一麻,面對此時的西索,我恐懼不已。幾乎毫不思考的,我又沖向西索,飛身躍起,用盡全身的力量拼了命的攻擊他。

  司儀:「啊!!超速的攻擊又開始了!西索選手完全無法招架!賽娃選手騰空幾個旋身!一腳!又一腳!直接命中西索選手!!太精彩了!沒有見過如此華美的攻擊方式!!西索選手一直沒有反擊!!」

  因為太過於害怕,此時的我,大腦一片空白,已經分不清有沒有用內力,只知道要攻擊,總覺得一停下,就會有非常可怕的事發生!

  裁判:「critical hit!得兩分!!10-1!TKO!賽娃選手獲勝!」
 
  於此同時,看見西索一個拉的動作,我突然一個不穩重重摔在了地上。

  ……這是什麼情況????

  場內一片激昂的歡呼聲。

  我剛沒聽錯的話,就在我極度害怕,瘋了般攻擊西索時,便已經莫名奇妙的獲勝了!?而幾乎與裁判同一時間的,我因為西索一個拉的動作,倒了下來!?

  怎麼回事???

  我掙扎著想要坐起身,這才發現,西索那變態竟用同樣的方法把我的雙腳給扣住了!!我這不等於是被活捉了嗎??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動的手腳??(作:=_= 被你狂踢的時候啊!)
  
  司儀:「賽娃選手獲勝了!!!目前為止唯一一位只讓西索拿到一分的選手!她在此刻成為了樓主!!也許是太高興,賽娃選手在被確認獲勝的一刻倒向了地面!請相信,賽娃選手!我們跟你一樣十分激動!不敗的西索神話,在此刻已被你打破!讓我們為你歡呼!!」

  頓時全場爆發著我的名字。

  不理會周遭這對我來說愚蠢的一切,我直勾勾的看著剛站起來的西索。

  比賽結束了,但不代表西索不想殺我啊!!他剛剛明明確確的說了想毀掉我!!

  西索一步步,像沒事似的向我走來。你娘的!被我直接擊中那麼多次,居然還站的起來??

  西索來到我面前,站定。好笑的看著雙手雙腳被縛住,正狼狽的坐在地上瞪著他的我,然後蹲下身,說:「呵呵,如果是在外面,你就輸定了哦∼∼?」

  不是輸定!!是死定了!!!

  我睜大雙眼戒備的盯著此時能輕而易舉殺了我的西索,心裡直顫:怎麼還不殺我,怎麼還不殺我,怎麼還不殺我……

  正碎碎念的想著,西索動手了。

  本瘋狂叫囂著我名字的場內,因他的舉動,頓時鴉雀無聲。

  西索抱起地上的我,毫不猶豫的朝著出口,走了。

  …………啊?

  ……哈?

  誰能告訴我,這又是什麼情況啊!?難道他想把我先煮後吃!??(作:~( ̄▽ ̄)~ 有可能哦~,活活。)


限制級接觸

  西索一言不發的抱著我,走出格鬥場,通過走廊,走向電梯。

  一路上,眾人都被這驚人的場景嚇的不輕,只管張大了嘴,瞪著雙眼,默默的為我們讓出一條道。甚至有人嚇的一屁股跌坐在地。

  能不震驚嗎?你想啊,在他們心目中兩個如此強大的存在,此刻的樣子卻又如此……呃,曖昧。

  面對西索突如其來的舉動,此刻的我,大腦一片空白,無法理解西索的思維方式。唯一能做的,就是睜大雙眼瞪著他,並乖乖的被西索抱著,任著他走往那不知名的地方。

  而輕鬆抱著我的西同志,此時正面帶微笑的停在了電梯門口。

  「電梯向上。哎喲我的媽呀!!」

  當電梯門一打開,隨之傳出電梯小姐的驚呼。

  西索抱著我進入電梯,終於對電梯小姐發話了:「214樓。?」

  「啊?那是哪裡??」我被震回了說話能力。

  「我的樓層∼∼?」

  猶如五雷轟頂,我更是拼命的睜大眼瞪他。不會吧?真的想煮了我!?

  「嗯∼,再這麼看我,我就在這裡,當場把你摁倒哦∼∼」

  「天啊!」電梯小姐先我一步驚呼出聲。我轉頭看向她,她正手捂著嘴,臉色很是可疑的泛起潮紅。我納悶,丫怎麼比我還激動?

  「叮!」電梯到了。

  西索毫不猶豫的踏出電梯,我慌了,他到底想幹嗎??

  我的視線越過西索的身體,對著電梯小姐露出求救的表情,可看到的卻是電梯小姐一臉興奮不已,好像恨不得能跟我換的樣子。我意識到,似乎真要被煮了。

  西索抱我進入了他那豪華的大房間,並把我擱在了他床上。

  床……

  「你到底想幹嗎??不殺我了嗎?」實在頂不住了,我問出心中疑問。

  西索眼睛眯的細長,好笑的看我,說:「你希望我殺了你??」

  我大驚,然後拼了命的搖頭。

  「我起先不就說過不殺你了麼。呵呵∼∼∼?」

  「啊?」突然想起在浴室裡西索對我說的話。但,這也算?

  「現在還不能殺你∼」說著蹲下身子與床上的我平視,「你根本就沒用全力,如果認真的用你的速度,我活抓不了你。?」

  「……為什麼說我沒用全力?」我真的無法理解西索的想法,天知道,地知道,所有的看倌們知道,我有多拼命的在跟你戰鬥啊!!

  「你,戰鬥時的動作很不協調,就像是肉體跟不上思維,以至身體無法完成你想要的動作,」西索一根手指指著我,說,「直到抱起你的時候才發現,你身上的衣服,呵呵∼,非常的重。我想跟脫掉衣服的你,來場決鬥,賭上彼此的性命。呵呵呵呵∼∼?」

  靠,你以為我不想脫嗎?你知不知道,當我想脫時,你丫的已經把我的手給綁住了!我想脫但是脫不了啊!!等等,這話怎麼講起來這麼變態!

  看著西索,我說:「你不也沒用全力,最後你幾乎沒有攻擊也沒有閃躲。」而且就連撲克牌都沒用。明顯在測試我的實力。

  「呵呵∼現在摘掉你還太早了。?」我果然變成果實了嗎?嗚……

  「那……,」我看了看自己被縛住的手腳,道,「那你不殺我了,可以幫我解開了吧。」

  「啊∼∼,關於那個,其實,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解。」西索很無辜的看著我。

  「你騙人!」絕對是!

  「嗯哼哼,」西索笑笑轉身,好像在說,「騙你又怎樣」,然後自顧自走入浴室,頭也不回的道,「讓我邊洗澡邊想想怎麼解吧∼∼?」

  怎麼這樣!怎麼可以這樣!浴室的水聲開始嘩啦啦,那傢伙就真的這麼丟下我自己去洗澡了?你丫的到底把我帶你房間來幹嗎的啊??(作:這個作者我也不知道,也許只是為了情節需要,呵呵呵,你就節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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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裡就剩我一個人,我開始自力更生。可正當我拼命扭動身體企圖掙脫束縛時,魔王的指令來了。

  奶奶的,不是才剛解決一個嗎?這麼快就再來一個?

  我皺眉拿出身體中正震個沒完的卷宗,打開。

  卷宗顯示:

  「於兩分鐘內,吻西索,長度不短於5秒。以上。」

  ……

  你丫的魔王!在伊耳謎那裡這招讓你玩上癮了嗎??

  我驚跳起,大腦一片混亂。怎麼辦?怎麼辦?兩分鐘內!?他娘的,西索現在在洗澡啊!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沖進去吧!不行!他在洗澡啊!!裡面現在就是一裸男啊!!!裸著的男人啊啊啊啊啊!!!!

  但是沒有時間了!!我快瘋了啊!!不行!真的沒有時間了!!

  我一邊混亂,一邊用被綁住的雙腳圍著房間不停跳。跳了將近一分鐘,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命比較重要後,想跨出一腳沖向浴室,但由於雙腳此時是失去自由的,按照牛頓的第一經典定律,我向著地面撲倒。倒地後,我的「要吻他」的強烈意志卻仍沒停止。因此我就這麼瘋狂的扭動著身體爬著沖向浴室。這景象……十分之慘烈……

  來到浴室門前,我掙扎著起身。用身體撞開了大門。

  「嗯?」西索疑惑的看向我。

  我跳向西索,大叫道:「不准推開我!!」然後,腿一蹬,眼一閉,狠狠的不顧一切的吻了上去。

  一,二,三,四,五。默數到五秒,任務完成。

  哈麗路亞,我得到了救贖。

  完成指令後,我就要往後退。可正當唇離開他的那一刻,像是不讓我逃開,西索按住我的頭迎向他,並再一次壓上了我的唇。

  我懵了。

  不是已經吻完了嗎?怎麼不像伊耳謎一樣的放開我!?(作:你當你眼前的是誰?是西索大啊!!)

  我震驚的瞪大雙眼,看到的是,一紅發美男放大的帥臉正激情的吻著我。毫無疑問的,我立馬暈了。不暈我就不是女人了我……

  無法思考,只能感受。西索的吻,深深的,就像攻城掠地般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被這麼具有佔有性的吻震懾住,我軟在西索懷裡,軟的那叫一理所當然。身體微微顫抖,胸口激烈起伏,也許是幾盡缺氧,也許是浴室裡繚繞的水蒸氣,更或許是眼前男人強烈的霸道氣息,我感覺有什麼在自己身體裡面不斷擊打,不斷沉淪。

  舌尖蠕動,全身虛軟乏力,懦懦的回應,卻更激起了他狂炙的佔有欲。

  不知何時我手腳的束縛已被解開,攀附著西索強而有力的身軀,背抵著冰冷的瓷磚,胸口傳來西索跟我一樣急速的心跳。水流聲嘩嘩作響,卻掩不盡此時兩人濃烈急促的一呼一吸。他用膝蓋抵開我的雙腿,抬起我的一腿靠著他,另一隻手仍按住我的後腦不讓我逃開他的吻。煽情的動作,情欲的味道,滿室水氣的催化,煉成了毒藥,不斷蠱惑我每一條的感官神經。

  久久,西索終於撤離了我的唇。看著我,笑笑說:「嗯∼∼好甜∼」

  甜?

  接著俯身,朝我的左邊頸部輕咬一口,舔弄挑逗。

  一個刺激,身體顫抖,我又懵了。你他娘的還有後續???

  西索的手開始遊移,吻從脖子的左邊慢慢滑向右邊,輕咬。

  「啊。」明明是痛呼出聲,為何聽起來卻像是嚶呢?「西索,等一下……嗯……」

  外衣不知何時已被脫掉,西索的手與唇,都不斷在我肌膚上撒下炙燙的溫度,火紅的濕發,淫靡的聲音,有力的挾制,西索的氣息,好熱……

  「停,停下……」我在拒絕?連我自己都聽不出來。

  所以,西索也沒聽出來是很正常的。只見他又猛的吻住我的唇,吞沒我的驚呼,掠奪著我口中的所有。啃齧著,輕舔著,漸漸移向頸部鎖骨並繼續下移。驚異此刻所感受到的一切,我理不清此時一波波席捲而來的,是極度的痛苦還是逼人的快樂。

  突如其來的,感到西索的指尖在我背部輕輕長長的一劃,電擊般的酥麻感頓時竄入大腦並迅速擴至全身。「嗯啊……」

  …………

  ……

  我不承認,絕不承認,那不是我叫的!(作:你丫表破壞氣氛啊!)

  「呵呵∼∼,瞧,我們找到了哦∼你的敏感點。?」西索滿意道,並像是要引出更多的聲音,他不斷輕撫著我的背,並開始輕舔我的耳朵,時不時還將舌頭伸進掠撥。
  「嗯,不要不要,」我忙捂住自己那受到殘害的耳朵,直道,「幹什麼!?耳朵好癢,我好熱!你走開啦!」 不行,我頂不住了!他到底要幹嗎??(作:=_= ……你丫的,不會吧……)

  西索聽後卻一愣,他呆看了我幾秒,然後竟笑起來,說:「嗯∼∼,真是小孩子。?」

  說完,拉下我捂住耳朵的手,俯身繼續。

  小……孩子??去你爺爺的,老娘前生16今生17總共33!!!真要算起來你小樣還得叫我一聲大姐咧!!!我是小……

  不想我正心理吼的歡時,卻感西索的手,來到了我身下那,那個地方……

  嗚,大哥,我就是個小屁孩了還不行嗎。

  一把抓住西索那只邪惡的手繼續入侵,我驚道:「西索你要是再不停下來我我我就殺了你。」

  「呵呵∼∼,我等著∼∼」說著就要繼續。

  「不是!不是!我是說你再繼續,我就去自殺!」怎麼忘了西索是個徹底的戰鬥狂啊!

  西索卻說:「不要,停不了。?」然後繼續吻上我的耳朵,略顯粗糙的手掌依然不斷摩挲遊移。「我不想停呢,呵呵呵呵。?」

  我嚴重懷疑,這人真的是那個西索嗎!?

  「西,西索,你放過我,我,我就幫你療傷!雖然你裝的像沒事,但我知道你被我傷的應該不輕。」

  他頓了頓,然後繼續挑逗著我的動作,「我考慮看看。」

  可我看不出來你在考慮啊!!

  「我幫你療傷,啊,你就有機會,摸清楚我的能力啊!」

  這次,西索停了下來。

  「嗯,我的確是傷的不輕呢∼∼∼」 他一邊沉吟,像是思考,一邊仍不規矩的來回撫摩著我的頸項。西索的呼吸微微的有點點急促,我不明白,這丫在跟我戰鬥時氣息都沒亂過啊……

  「嗯∼這樣吧∼」西索的手從我的頸項移往我的臉頰,來回輕撫,並湊過來,一下一下的輕啄我的唇,「我今天就放過你,你幫我療傷。?」

  我一聽,頓時松了口氣。

  「呵呵∼∼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是嗎??」

  大驚,心下立馬涼了一截。您老不是一時興起的嗎?還會有以後??再一想,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先逃過眼前的一劫要緊。

  於是,西索終於放開了我。一離開他那令人窒息的氣息,我忙穿上被他脫掉的外衣,逃也似的回到房中。西索好笑的看著我,也穿起了衣服。

  等他一出來,我就喂了他一顆「加羅草」的藥丸,要求他坐下,幫他運功療傷。
  發現,西索已經用念在體內形成薄膜狀,護住了受傷的內臟。這使得他能裝成傷不重的樣子,並能行動自如。也恰巧穩住了傷勢,沒讓情況惡化。我一陣感歎,果然是擁有高度敏銳感的戰鬥天才啊!

  療完傷,我囑咐他短期內不能戰鬥。看他一瞬不瞬嚴肅的看著我。我一驚:「你幹嗎?」

  「呵呵呵呵,你的能力幾乎等同于碰到對手的肉體就可以殺了對方,再加上幾盡完美的近身戰法與速度,嗯∼∼∼」西索就是西索,完全看破了我的能力。可他卻繼續道:「你的能力∼∼強的有點變態呢。?」

  我震住,我剛正被一個公認的超級大變態說成是變態!?

  蒼天啊!!沒有天理啊!!

  西索接著說:「呵呵∼但是由於實戰經驗不足,現在不單是我,其他老練的念能力者也仍然可以輕易的殺了你哦。快點成長吧∼?」

  說著又把我拉進他的懷抱,深深的吻住了我。久久,才放開。我喘息著看他,他眼神炙烈的盯著我,滾燙的體溫熨燙我的肌膚,周圍的氣氛又再一次緊繃了起來。

  「西,西索,你答應放過我的。」我顫著聲說道。

  「嗯∼∼∼我可以毀約。?」

  「什麼??」不會吧?這才意識到,眼前是一名叫西索的男人,他毀約,呵,一點都不奇怪。我當初咋就沒想到呢!!!

  「呵呵∼不過,看在今天你讓我這麼愉快的份上,給你獎勵好了。?」西索俯在我耳邊,說:「我數到三,如果數完你還沒離開這個房間,那麼,我絕對現在就要了你,到時喊停也沒用哦……」

  是嗎?

  深吸口氣我跳起身,不顧一切地,運出最上成的輕功飛到門邊,一拳毀了房門逃出去。但像是怕那男人還會追出來似的,我腳步依舊沒停,發了瘋般直沖向自己的房間。

  而此時的西索,連一都還沒開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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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o=_=)∼o 活活,現在是答題時間∼,喲西喲西。)

  首先,西索大的心性是:反復無常,難以捉摸,就算原本很重視的東西,也可能一下子把它視為垃圾。

  提問:西索大為何會放過女豬?

  1.小賽明顯還太「嫩」,西大破天荒莫名產生了不想嚇著她的情緒。

  2.西大雖狡猾,但並不是個會隨便毀約的人。他說他可以毀約,其實是騙人的。

  3.西大自信下次絕對能「吃到」小賽。

  (~ ̄▽ ̄)~[答案公佈]

  答案是:4. 以上全部。

  猜對了嗎? =0= 活活活。


難以忍耐

  不顧一切的狂奔至自己的房間,用力甩上門。

  心臟狂跳,全身發燙。另一種意義上的,我顫抖不已。不可思議的發覺,原來美色的力量竟可以如此強大!(作:=_= 是只對你這色女而言吧!)

  大大的深吸幾口氣,終於慢慢鎮定下來。我站起身,迅速打包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這個有西索在的絕對危險之地。

  是個人的就應該知道,憑西索反覆無常的心性,天曉得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變態事件!
 
  於是,得到樓主稱號的當天,我就迅速離開了天空鬥技場,回到了自己從小修煉的隱蔽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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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樹林自我孤身一人後,就幾乎以此為家了。

  一大片茂密的叢叢竹林,藍綠色沉寂的悠悠湖水,除了微風以外,什麼都沒有。這是一種孤寂的味道,一個停滯住的世界。我喜歡與這裡的沉默同溶,一起深深的沉溺。

  迎著湖,坐在一棵大樹的高高枝幹上,天空被絢爛的星光灑滿。不遠處,無風的竹林竟沙沙作響。竹是敏感的植物,此時溫和的微微擺動,似是歡迎我的歸來。我笑著朝聲響望去,輕撫著手中如凝脂般的莫邪,就口,吹響。

  像是神聖獻祭的儀式,笛聲空靈,應和著竹聲的溫婉,如此寂寥,如此傷愁。再一次,我浸沒于樹林久久的孤靜。

  漸漸,竹響的溫婉滲進驅逐。莫邪興奮微震。

  了然這突兀的警告,不理會直沖我而來的殺氣,我繼續吹奏。

  跳躍詭異,短嘎尖鳴,音色急轉直下。

  毫無疑問的,想殺我的人,都得死。

  半刻,一群人便已現身。迅捷的圍堵了我坐躺著的樹,擺好戰鬥架勢,戒備的盯著我。

  我仍自顧自吹奏莫邪,此時的音調不和諧的快慢,像是對眼前敵人的鄙夷與嘲弄。

  一曲終,我放下莫邪。背對著高空中銀白的月亮,掃了一眼正圍著自己的不速之客。八個,不認識,但都是職業好手。有趣。

  我輕笑,對於周遭咄咄逼人的殺氣視而不見。

  「賽娃?揍敵客?」殺手A對我的輕藐態度似乎極為不滿,恨聲問道。
  
  我疑惑,揍敵客??

  殺手B見我沒有否認,立即對其餘人一使眼色,繼而向我沖來:「受死吧!」
  
  一挑眉,我對於眼前的情況挺有興趣。在這世界,除了旅團,西索等這一類強到變態的漫畫裡我認識的人物,我對他們有著心理上的障礙外,其餘,我一概不放在眼裡。

  黑夜中,我無聲的一躍而起,背對著月,高高騰空,笑著悠悠抽出莫邪。

  像是震楞住,又像是被眼前鬼魅般的情景所媚惑,那些試圖要我性命的人,此刻卻猶如人偶般,呆呆的站立著,一動不動。我飄然的,一一掠過這些可憐的人偶娃娃,輕易的割斷了他們的咽喉。輕輕落地,我拿出白布仔細的擦拭染血的劍身,收劍回鞘。此時,人偶們脖子上的傷口,才突然迸裂出血,不敢置信的瞪著我,無聲的滑向地面。血氣充斥著樹林,血色染紅了月。

  我皺眉看著倒下的屍體,發現自己原來十分不喜歡血的味道,不喜歡殺人,更不喜歡死屍,一切都噁心的令我作嘔。可奇怪的是,為何下手總那麼不合理的輕鬆呢?不應該啊。嗯―――
 
  正當我皺眉不解之際,莫邪開始在我手中震的厲害,像是警告般,甚至隱隱鳴叫起來。還沒等我有所反應,熟悉的輕喃聲,竟一下突兀的在我耳邊響起。

  「你太大意了。」

  驚的一身冷汗。本能旋身一拳攻擊過去。「啪」的一下,卻被對方準確無誤的接了下來。
 
  眼前,長長的黑色髮絲隨風飄動,在月光下,更襯托出男人的俊美如鑄。
 
  我震楞。

  「……我有心殺你的話,你已經死了。」 男人緊握著我的拳頭不放,聲音沉下,似乎隱含了怒意。

  「伊耳謎??」 這男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還生著氣?

  伊耳謎卻沒再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的看我,握著我的那只手,呆呆凝視。他沉默的太久,看的太久,以至弄的我非常莫名。最後似是終於看夠了,伊耳謎吐出口氣,這才拉著我,向遠處的一棵樹走去。

  我跟著他的動作,靠樹坐在了他身旁。回頭望了眼已有一段距離的遍地死屍,十分不解伊耳謎莫名其妙的出現和現下如此不明不白的舉動。

  唉,伊耳謎,果然成謎啊!

  「你沒有發現我也在他們中間,對嗎?」伊耳謎問。

  「……」

  「13次。就在剛剛的幾分鐘,我可以殺你13次。」伊耳謎的表情是毫無波動的,但聲音的確沉了下來。

  「你……你在生氣?」

  「在生氣。」

  啊?

  「你太大意了,這是一個殺手最愚蠢的原則性錯誤。」

  我不是殺手啊……

  可伊耳謎仍接著發話,他一字一句的對我說:「背後留有空隙,這是致命的。那些針對你的殺氣這麼肆無忌憚,我剛剛在一旁看了就覺得生氣。他們朝你釋放殺氣時,你應該不給對方任何反應時機,立刻殺掉。幸好不在家裡,如果被爸爸看見,一定會讓你進8號刑訊室哦。有多嚴重現在明白了嗎?還有……」

  不是吧?還有?嗚……

  我痛苦的,一臉莫名的等著伊耳謎繼續他的「還有」,但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伊耳謎睇著我的臉,我的表情,不說話了。

  我一驚,就像做錯事被當場抓包,忙收起滿臉的苦相,對他笑笑。笑的那叫一個欲蓋彌彰……

  氣氛超冷,僵持……

  就在我感覺自己嘴角都快要僵掉了時,像是無奈的,伊耳謎看著我,輕歎出一口氣。

  然後他伸手過來,一遍遍輕撫我的發,柔下了聲音,說:「以後不要再這麼大意了,並不是人人都會明目張膽的殺到你面前的。」

  對於伊耳謎的教育行為,其實我很無法理解。我跟他是不相干的倆人吧?他幹嗎管我那麼多?還生氣?我又不是奇犽!……不過想歸這麼想,點頭還是照點了。

  見我點頭,伊耳謎滿意的繼續:「可以的話,儘量遠離危險,不要打沒有勝算的仗。」

  再點頭。

  「不是光點頭就好,要做到。」聲音那叫一個柔。

  「噢……」

  伊耳謎再看看我,繼而摸摸我的頭,更溫柔的問:「才幾個月,怎麼瘦了這麼多?」
  
  這次換我歎氣了。

  我道:「……伊耳謎。」

  「嗯?」

  「說真的,你到底是來幹嗎的?」丫的,不會是特意過來讓我崩潰的吧……
 
  「你怎麼會來這裡的?」我問。

  伊耳謎沒有理會我,一手依然在輕撫著我的頭髮。我更加莫名,我頭髮沒你漂亮啊,有啥好摸的?

  「伊耳謎?」

  再歎出口氣,他才回應了我,說:「他們。」

  「啊?」我問了三遍,你丫的就回我倆字??

  伊耳謎瞄了瞄遠處的屍體們,繼續道:「我在幾年前殺了他們的領導人。」

  「啊?」 那跟我有啥關係??

  「你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揍敵客家的人,大概是明白找我們家的任何一個都報不了仇,於是就想找你下手。他們不瞭解你的實力,正好你也並沒待在枯枯戮山的家中,讓他們覺得較容易得手。」

  「什麼?」我震驚:「那是假的,我不是你的未婚妻!」

  「除了奇犽,我和你外,沒有人知道了不是嗎?」

  「也對。但那樣我企不是太不划算了?」之前的那交易我貌似虧大了?

  「做我未婚妻讓你覺得很不划算?」沉下了聲,仍然面無表情,眼前的男人似乎又生氣了。但,為什麼咧?

  「我不是你真正的未婚妻卻要被你們的仇家追殺啊!怎麼看都不划算啊!!」我對著他吼出了不公的事實。這簡直就像是買東西沒買成還要被指認偷了東西啊!

  「……那就變成真的好了,這樣你被家族仇人追殺也就理所應當,不會不划算了。」伊耳謎定定的看著我說道。嗯,我的錯覺嗎?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奸詐感。

  我低頭沉默。

  有點道理啊。這樣的話,就等於我雖被認為是偷了東西,但的確也讓我買成了東西。挺合情合理的。……等等,不對啊,那我還是被當成小偷了啊!!

  我抬頭,瞪著伊耳謎,不敢置信的說道:「伊耳謎,你把我當白癡耍嗎!?」(作:切,就差一點啊!)(眾:有你這麼當媽的嗎……)

  「……」伊耳謎看著我不說話。被我的才思敏捷給震住了吧,哼哼。

  「啊,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來這裡呢,」突然想到什麼,我憤怒的指著他吼,「你不會是跟著他們到這裡來的吧!?啊!你竟然看著他們來殺我也不出來幫忙!?喂!這是你們家的仇人耶!!」

  伊耳謎很難得的眨了下他那雙大大的眼睛,回答說:「我要確定一下你有沒有能力解決掉他們,我好放心。」

  「啊?」放心?放什麼心?

  「由於你現在的身份,你的照片市價已達到近乎2億,比其餘家族成員高出一倍。現在無論是否有仇,都會來找你麻煩。之前的我都替你殺掉了,但接下來我會有一個比較麻煩的工作,會照顧不到你。」

  我無語,也就是說,由於跟你的假訂婚而弄的我一身腥!……不過,沒想到伊耳謎人這麼好,還替我把之前的都解決掉了。嗯,真是會照顧人。(作:我倒。要看對象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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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回來,伊耳謎。」

  「嗯?」

  「你準備什麼時候放開我的手?」 我看向被他緊握住的手。

  「……明天早上。」

  「啊?」什麼明天早上?

  「明天一早我就要去工作了。」

  「啊?」什麼跟什麼?那跟你握著我的手不放有啥關係?

  「你知道嗎?」

  「啊?」我又需要知道什麼了?

  「你很囉嗦。」說著,臉向我靠來。

  唇冷不防的感覺到溫潤的壓迫,隨之而來的,是伊耳謎純粹的氣息。這才意識到,伊耳謎正在吻我!!!

  「嗯!!!」我剛一張嘴想問他到底要幹嗎,伊耳謎便毫不猶豫的趁勢進入了我的口中,吞沒了我的驚呼。感覺到更為濃厚的,更為炙烈的伊耳謎的氣息。我一驚,本能的掙扎著想推開他。

  伊耳謎一手仍緊握住我的手不放,一手攔腰將我牢牢抱進懷裡,不容我絲毫的拒絕。由於我們本身就是靠樹坐著的,伊耳謎的這個動作,讓我只能攀附著他,動彈不得。而此時被吻的昏天暗地的我,也根本不想動彈了。

  沒錯,我又暈了。

  與西索狂霸的吻截然不同,伊耳謎的吻,溫柔的簡直能把我當場化成水。我的思考能力就這麼被輕易的奪去,柔若無骨的全身趴俯在他的身上,不斷感受著那深猶似海的柔情。

  漸漸的,就像再也無法壓抑,口中的淺嘗逐漸深入。理智也隨之不斷的被掏空。面對如此的柔情我毫無招架之力,除了羞澀的回應與不斷緊貼兩人已毫無縫隙的身軀,我的大腦裡只有恍惚的一個名字――伊耳謎。

  突然的,伊耳謎依戀的從我口中撤離。我疑惑的想要抬頭看他,但卻被他用力的緊摟住,並一手將我的頭壓向他的胸膛。我只能靠著他的胸,聽著他此時急速的心跳與粗重的喘息。

  我,我好想看伊耳謎現在的表情哦。是仍然面無表情?還是被情欲淹沒?

  於是,我開始在他的懷裡不斷掙扎著抬頭,密合的身驅便不可避免的相互摩擦。感覺伊耳謎猛的吸了口涼氣,然後隨著我的動作輕喘不斷加劇。正在我納悶時,伊耳謎低下頭,俯在我耳邊,輕喃的說:「乖,別亂動。」

  乘勢掙脫挾制抬起頭來,剛想來個小人得逞後的獰笑,卻看見,眼前的伊耳謎,額上隱隱的有著汗珠,眯起的眸子中,有著平時看不見的深沉,簇簇火焰的跳動。一切都在告訴我,現在的伊耳謎正被情欲所包圍,現在的伊耳謎,是非常危險的。

  意識到這一點,我僵在他懷裡,聽話的一動不敢動了。

  但,說句話總行吧。我很想說啊。

  於是,我看著眼前貌似隱忍的很辛苦的男人,開口問道:「伊耳謎,我能不能說句話啊?」

  「……說。」

  得到他的允許,我便毫無顧忌了,我說:「伊耳謎,現在的你,好性感哦。」
 
  我說完,幾乎同時的,伊耳謎便再次覆住我的唇。這讓我瞬間明白,原來這時候,是連多說一句話都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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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朗星空下,我躺在伊耳謎懷裡,好不愜意。(作:=_= 你丫的……)

  「伊耳謎,你為什麼吻我?」我問。

  他定定的看著我,好一會兒才說:「你上一次出門前吻了我,我吃虧了,當然要吻回來。」

  「……」我無語。這種虧你也不肯吃??太吝嗇了吧。

  「這次出門都去哪了?」伊耳謎邊淡淡的問,邊溫柔的撫摩著我的頭,時不時替我順一順發。

  「見了些想見的人,最後還去了天空鬥技場。」舒服的趴俯在伊耳謎身上,我也玩著他一邊的頭髮,心裡不斷抱怨著,他頭髮怎麼就這麼好!

  「你也會去天空鬥技場?去幹什麼?」似乎挺驚訝。

  「還能幹嗎,去打架呀。」天啊,他的頭髮連一根分叉都沒有!到底怎麼保養的??

  「……我不認為你喜歡打架。」十分肯定的語氣,手仍沒停下,繼續順著我的發,並開始為我做頭部按摩,輕輕的,柔柔的,引出我陣陣舒服的謂歎。

  「嗯∼∼∼,好舒服。再右邊一點。」(作:得寸進尺!!)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說歸說,手仍是依言照做,「這邊?」(作:小伊啊∼)

  「嗯∼∼∼,對∼嗯,我好想睡哦。」大概是太過舒服,我像貓一般偎著伊耳謎,意識逐漸渙散。

  朦朧中,似乎聽到伊耳謎無奈的歎息聲,與背部輕輕的撫慰。想著伊耳謎的溫柔與纏綿,西索的霸道與狂烈。比起來,我到底更喜歡哪一種呢……(作:徹徹底底的色女啊!!)

  繼而,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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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醒來,伊耳謎已不在身邊。身上到是蓋著他的外衣――釘子服。皺了皺眉,我不喜歡釘子服。

  看了看四周,發現遠處原應該有八具屍體的地上,什麼都沒了,包括血跡。我正納悶間,便看到伊耳謎向我走來。雖然很淡,但他身上有屍體的味道。

  「你把屍體處理掉了?」等他走近,我問道。

  「嗯。」拿起我手中的衣服,穿上。

  「……血跡也處理掉了。」我用的是肯定句。

  「嗯。」穿戴完畢。

  「你們家殺完人後的習慣?」只有這個解釋了。不見得是因為發現我不喜歡屍體與血腥味,而特地幫我清理掉的吧。(作:媽呀,你怎麼這麼駑鈍!就是啊!!就是!!)

  「聽好,賽娃。」伊耳謎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鄭重的,手掌溫柔的撫著我的頭頂,他低下身子,眼睛直視著我說話。表情木然,聲音沉寂。

  「我再說一遍。」

  「殺人時不需要負擔,那對你來說是不必要的,是多餘的。」

  什麼……跟什麼……

  「你只需要判斷要不要殺一個人。得出結論後,就將對你有害的人通通殺光。不要猶豫。」

  ……

  「雖然爺爺和父親並沒有要把你訓練成殺手的意思,但是,如果你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我會親手殺了你。」

  ……

  「賽娃,你是我精神上的弱點。嗯―――昨晚我在意識到後自己也嚇了一跳。不過讓人頭痛的是,程度似乎嚴重的有點過了頭。這可是個大問題哦。所以,如果你連自保能力都沒有,與其讓爺爺和父親殺了你,到不如我親自動手。……我不想這麼做,所以別逼我,賽娃。」

  ……

  「……總之,只要你一旦判斷出要殺,就不要猶豫。保護好自己,否則我就親手殺了你。wa katta ne,Siva。」(明白了嗎?賽娃。)

  wa katta ne,Siva。

  #############################的

  聲音或意識,飄遠又飄近。

  我怔忡。

  伊耳謎的手掌卻已離開了我的頭頂,說完,他就這樣深看著我,手指輕撫我的臉頰,緩緩的,他湊了過來,輕輕吻住我的唇,吻了下來。

  暖熱的氣息,點點的深入,那是久久的,纏綿的,化不開的溫柔……

  最後,伊耳謎竟輕咬了下我的唇。我吃痛。伊耳謎微調氣息,拇指來回撫觸我的唇瓣,問:「回答呢?」

  我莫名。人家正陶醉著呢,幹嗎咬我?

  突然想起伊耳謎貌似說要殺我的話,心一緊,立馬回答道:「明白。」

  滿意的摸摸我的頭,伊耳謎接著說:「那我走了,接下來自己要小心,」俯身輕啄我一口,再道,「還有,不,許,被,其,他,人,碰。」

  呆愣。你說這話之前的人算不算?像是,西索……

  但想歸想,我始終沒那膽問,也沒機會問了。伊耳謎走了。

  伊耳謎走了。然而,伊耳謎那一大段像是囑咐的話,我卻只記得其中兩點:

  1.沒保護好自己他就會殺了我。

  2.不能被其他人碰。

  除此之外,我就像得了失憶症似的,什麼話都想不起來了。因此,對於這兩點是從何而來,又有怎樣的合理性,我完全弄不明白。

  就兩分鐘前的話,為什麼我會記不得了呢?我老了麼……?

  看著伊耳謎遠去的瀟灑背影,我呆呆的站著,倍感莫名……

  (作:=_= 小伊,殺賽娃,你下的了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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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婆

假想症候群

  伊耳謎走後,我繼續獨自沉溺于樹林。

  幾乎每個月,我都要殺掉一批人。納悶他們不吸取教訓的同時,還要心不甘情不願的處理成堆令人作嘔的屍體。

  18歲那年,我終於再也無法忍受讓血腥與屍臭味繼續浸染那一片孤寂的存在。於是,我決定離開樹林。

  今年是小傑參加獵人測試的一年,也就是漫畫情節開始的那一年。本想去看他,但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念頭。那裡有太多跟我有著複雜關係的人了,解釋起來太麻煩。

  我去了那座久別的森林,蓮死去的那座森林。

  也許是因為,蓮的一命換一命;也許是因為,她最後生命的掙扎太過悽楚美麗;更也許是因為,我經歷著她的死亡,卻沒能從她的臉上看到應有的恐懼。總之,我有絲絲的想念蓮。我無處可去,所以,我來到了蓮的墓前。

  我緊握莫邪,定定的看著比絲姬替蓮立的木牌,皺眉。

  太過乾淨了。怎麼回事?已經18年了,別說是雜草叢生,此時的木牌簡直纖塵不染。難道有人在經常清理?

  我納悶,走向不遠處那幢我跟比絲姬曾住過的小茅屋,推門而入。疑惑更深了,屋子裡竟有人住著的痕跡。我突然聯想起武俠片中,江湖高手因愛妻的死而悲痛不已,最終決定隱世于山野,日夜思念並守在妻子墓前的場景。

  會是誰?金?呵,你說他是女人我還比較容易相信。比絲姬?更不可能,據我觀察,比絲姬對蓮除了交易,沒有其餘感情。而顯然住在這裡的人,對與蓮,有著深深的依戀。是誰?情人?嗯∼,這個可能性最大。

  我的出生並不是因為蓮與金的愛情,而是蓮為了消除能力,被迫找上的金。蓮有自己的愛人,也是情由可原的。呵,有趣。我到開始想見見這個「隱世的江湖高手」了。不知道長的帥不帥。(作:=_= 你一定會後悔的。)

  於是,我決定留下。邊休息,邊等著母親「愛人」的歸來。近天黑時,果然不出所料,人回來了。但我看到的是……

  女人!!!

  ……我的幻想徹底破滅。並且十分不理解此時出現在我面前竟是女人的這個毫無爭議的事實。這女人到底是誰?

  女人一身白色開襟日本浴袍式的服裝,銀白的長髮挑起幾股盤起,長長的銀釵橫入雲鬢。儼然一日本歌姬的形象。

  幾乎本能的,我厭惡眼前的女人。她的一身白色,再一次讓我想起了死亡。
  
  而此時的她,卻正捂住嘴,震驚的看著面前的我。然後,蹲下身,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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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皺眉,任著女人默默哽咽,聽見她嘴裡斷續的單音。那是無聲的痛哭,壓抑齧喏:「蓮......蓮......」

  我轉身找了張椅子坐下,繼續看這女人上演悲劇的開幕式。

  開幕的淒切,通常暗示了結局的悲哀。我直覺眼前慟哭的白色女人,正在擁抱自己劇終的註定。可也一向的,我雖不願成為在結局痛哭的那一個,但愛看他人走向劇末必然的絕望。
  
  他人的痛苦,對於我,從來都是震撼的美麗。

  過了很久,女人終於停止了哭泣。她歉然的一笑,隨後面對著我坐下。眼神裡有著什麼,一遍一遍的來回巡視我的臉,似是生怕眼前的我會突然消失。

  最後,像是確定了什麼,她說:「你...是她,蓮的女兒?」隨後又自顧自的點點頭,呼吸急促,「是的,一定是的。你們長的簡直一模一樣。」

  女人哀怨的看著我,繼續道:「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以為是蓮回來了,回來看我了,」說著,暗下了眸子,手緊握成拳,指關節都開始泛白,「但,那不可能。我明白的,她不可能回來了。她的魂魄,甚至不在冥界。」

  女人抬手,想要撫上我額中央的紅玉。我嫌惡的側頭避開。開玩笑,目前也只有金跟酷拉皮卡碰過,一個陌生女人怎麼能碰對我這麼重要的紅玉。

  女人對我失禮的舉動到不在意,反而道歉:「啊,抱歉。我失態了。紅玉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但,你知道,蓮,蓮她就在裡面。我忍不住就......」

  「然後呢?你是誰?」我實在不耐煩了。

  「啊,我還沒自我介紹,我叫白姬。是你母親很好,很好的,朋友,」目光仍舊幽幽的看著我,「那你呢,蓮她,為你取了什麼名字?」

  「賽娃。」

  「賽娃...麼...」女人低下頭,開始自顧自的猜測起蓮的用意。

  對於眼前女人賣力上演的獨角戲,不明不白的讓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然後呢?你怎麼會在這裡?」

  「……」女人終於抬起頭,看著我,說道:「蓮她,丟下了我,走了。」

  眼神悽楚,好象是陷入了回憶:「起先,我誤闖了那拉族的領地。理所當然成了他們的食物。是蓮救了我。我們邊躲避著她族人的追捕,邊一起幸福的生活。」女人的表情也隨之洋溢著幸福。
 
  我覺得白姬的表情有種不搭調的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

  「那段時光,是我此生最大的快樂,」女人繼續,「但是,突然的,蓮消失在了我面前,她突然的消失,讓我不知所措,我發了瘋般的尋找,但始終找不到。就在我絕望之際,我在一個農舍裡找到了她。她微笑著告訴我,她懷孕了。」

  啊,那段時間是去找金了吧。

  白姬的表情此時有著讓我無法理解的憎惡,她恨聲說道:「男人!她讓一個男人碰了她!我簡直不敢相信。蓮的臉上竟然有著幸福,假的!都是假的!!」女人的眼睛血紅,手不斷砸著牆,拒絕接受那一切。

  我站起身,戒備著眼前已將自己封入回憶裡的女人。她的太過激動,讓我有種說不上來的失調感。

  白姬慢慢鎮靜下來,輕喘了幾口氣,也不看我,繼續低頭幽幽的說道:「後來,她告訴我,她要救她的孩子。我聽了她的方法,然後堅決的反對。怎麼能,怎麼能為了那該死的孽種而犧牲掉蓮!!我決不,我決不會同意的。」聲音沉而銳,像是要一遍遍將否決的話語刻進自己的骨髓。

  喂,喂,那「該死的孽種」好象此刻就站在你面前啊!!!

  女人已經看不見周遭的存在,深陷在記憶裡的一幕幕中,不可自拔。

  「但是,她悄悄的走了,她走了,再也沒有回來。她就這麼丟下我走了,」淚,決堤而出,「我趕去,已經來不及了。她真的做了,就為了那小孩。她把自己的靈魂封印進了紅玉!她怎能,她怎能這麼對我……」

  面對如此的歇斯底里,我像是正看見一個人,蒙起了自己的雙眼,笑著踏入一口名為「愛情」的深潭,她將包圍自己的窒人壓迫,當作愛人溫柔的懷抱,感激著任醜惡的泥漿將其滅頂,卻仍不願做絲毫猶如背叛的掙扎。

  我突然明白,眼前叫白姬的女人,以不同尋常的感情,深愛著蓮。

  不知是否自己的太過殘忍麻木,我無法理解這種幾盡瘋狂的沉淪。我再次想起了蓮,我不相信那個蒼白的如此柔弱的面容,也會有相同的瘋狂。

  正在我思緒間,女人的呼吸開始平和。她抬起頭,像是終於走出了自己的世界,再一次幽幽的看著我。

  閃爍的眼神有著安慰,有著快樂,還有些什麼我看不出來。

  白姬歉然的對我笑笑,說:「瞧我,又失態了。全因我太想念蓮了。」

  我無語的看著她,確信這個女人對蓮的愛,已經到了偏執的程度。

  「你跟蓮一樣呢,每當我這麼激動,她也總是默默的陪著我,不發一語。」

  那是因為被你嚇的說不出話來了好不好。

  「不過不象你的面無表情,蓮面對此時的我,總是溫柔的笑笑,看到她的笑,我就覺得這個世界只剩下她了。」

  過於溫柔就是殘忍。原來蓮也是殘忍的。

  「你的聲音也跟蓮好像啊,一樣的沉寂,溫婉而有力,簡直...」

  「我不是蓮。」斷然出聲打斷,絲毫不讓她有機會拿我當作她瘋狂假想的物件。
  
  白姬震驚的看著我,淚,潸然而下,痛苦的,幾乎是用盡全力的吐字:「對……對,你,你不是...蓮...」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喝,任著女人久久的痛哭。

  此時天已全黑,現在離開森林實在不是明智之舉,而且我餓了。

  「別哭了,我餓了,有吃的嗎?」我對著仍抽噎不已的白姬說道。

  「誒?啊,你餓了?」說著向我靠來,拿起我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胸口,道,「你可以吸食我的生氣沒關係。」

  我呆立當場,說:「我的能力已經被蓮封印了,她就是因為這個而死的。你,不會忘了吧?」

  白姬低著頭不看我,緊抓我手的指關節咯咯作響,像是在控訴我一再的讓她從美夢中醒來。

  是的,白姬剛剛明顯的把我當成了蓮。因為蓮是為封印我的能力而死的這件事,她本人再清楚不過。

  「嗯,抱歉……我,我太想她了。」

  不止吧,我懷疑你已經精神錯亂了。

  「因為當時蓮不肯吃人,所以我就讓她吸食我的生氣直到她半飽,這樣她才不至於餓死。所以剛才,一聽你說餓,我就......」

  你就……你就把我當成了蓮!你也太會意淫了吧!

  不過我到是終於明白了蓮在逃亡期間為什麼跟白姬在一起了。原來白姬是她的儲備食物啊。雖然沒有真吃了白姬,但利用了白姬是事實。以蓮的性格,一定是對白姬有了歉疚,才會忍受白姬對她不同尋常的愛意。

  我的直覺告訴我,蓮不愛白姬,甚至對白姬有著根本上的不信任。不是嗎?當時蓮可是寧願以紅玉為代價將我交給比絲姬,也沒有將我交給白姬啊!

  「啊,對了,你說你餓了。那我這就去做飯。」說著,匆匆忙忙的跑開了。

  我無奈歎息,決定明兒個一早就走,再繼續跟這瘋子待下去,我沒准會失手剁了她。(作:=_= 我敢保證你一定會後悔你現在竟沒這麼做。)

  白姬其實是可憐的,她愛上了一個永遠不會回應她的人,活在自己創造的世界裡,完全曲解了蓮的一舉一動。把自己關在一個「蓮也同樣愛著我」的牢籠裡,自我墮落沉淪。可悲的女人將自己蒙蔽,創造出一個悲哀的故事。

  不久,白姬端著熱好的飯菜上了桌。我是真的挺餓了,便坐下吃飯。

  白姬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雙眼緊緊的盯著我不放。

  「幹嗎?」好噁心的眼光,又開始自我意淫了?

  「不,沒什麼。只是,你身上有血腥味。蓮她,是討厭這種味道的。」懦懦的回答。

  沒辦法啊,我是剛殺完人並且埋好屍後,才離開樹林的,身上難免有這些味道。不過,「蓮也討厭血腥味?」我出聲問道。

  「嗯。」白姬重重點頭,說:「不只血腥味,還討厭看見屍體。那拉族的人都這樣。」

  「為什麼?」

  「那拉族吃人時是不見血,不留屍體的,所以看到這些會讓他們本能的覺得噁心,沒有胃口。」
  
  我聽完後,一陣的不平衡。敢情我不但沒得到自己一族的強大能力,習慣性本能到是絲毫不差的遺留給了我。太不公平了!!

  「啊,對了,」正在我扼腕不已時,白姬從懷裡拿出一個發釵,銀色的釵上懸掛著一個鈴鐺,「這是蓮的遺物,她生前很喜歡的。我想,給你比較合適。」說著遞給了我。

  我接過,細細端詳。時不時撥弄著鈴鐺。聽著清脆的鈴聲,本能的不喜歡。我遞回,說:「不用,你留著...吧...」手僵在半空。

  怎麼回事?手怎麼動不了了?聲音,發不出來!!我想要站起,但發現全身任何一個細胞都不再聽我的調動。我僵在那,像一個木偶。

  我被操作了!

  這個認知讓我猶如被五雷轟頂。大腦裡不斷重播著1年前的那一幕:伊耳謎走前,手掌溫柔的撫著我的頭頂,低下身子,眼睛直視著我說,「保護好自己,否則我就親手殺了你。wa katta ne,Siva。」

  伊耳謎啊啊啊!!他會親手殺了我啊啊啊啊!!!

  猶自膽戰心驚之際,白姬卻溫柔的接過我僵在半空中的手,站起身,悠悠來到我身邊,拿起猶在我手中的那個鈴鐺,插入我的發中。然後,抬起我的下巴讓我看著她,說:「說了要給你了。那本身就是你的,蓮。」

  我再一次震驚,這個該死的女人叫我「蓮」?她想名目張膽的把我當成蓮來滿足她的幻想??別開玩笑啦!!!

  不斷運起全身的內力,我死命反抗。但身體仍是一動不動,臉上也毫無表情,我就這樣柔弱的被白姬拉進懷裡。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她俯下身,吻住了我。

  我心下一沉,要是沒記錯,伊耳謎好像還說過「不,許,被,其,他,人,碰。」這句話?

  內心一陣顫抖,我當下立馬下定決心,決不能讓伊耳謎知道這件事!!我要殺了這女人,毀屍滅跡!!!


摳心裂肺

  被操作後,我才明白,白姬是運用聲音的操作系能力者。

  她當時先用鈴鐺聲讓我不能動彈,再將鈴鐺發釵插入我的發中,這樣,她的話語就會與鈴鐺的震盪產生共鳴,聲音波長傳到我的大腦,輕而易舉的控制住我的一舉一動。我這才意識到,這女人,出乎意料的其實很強,特別是操作能力特別的強。

  我記得尼特羅曾跟我說過,操作系中,最上等的是操作人;操作人中最上等的,是以聲音為媒介;以聲音為媒介而最上等的,是話語。

  而白姬,就是用話語和聲音來操作人的,最上等的操作系能力者。

  由於她過強的操作能力,我如今算是體會到什麼叫木偶了。我的一舉一動都只能聽憑白姬的命令照做,除此之外,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無論我如何調動體內的內力都沒用。沒有白姬的指示,我只是一尊面無表情的人偶娃娃。一尊可任她「妄為」的人偶娃娃。因此,我「毀屍滅跡」的打算可說是堅定無比了。

  而白姬在操作我退殺敵人時(賽:那些找「揍敵客」報仇的人,似乎仍沒吸取教訓。)由於她對我能力的不瞭解和我本身能力的特殊性,白姬的操作,通常只能讓我發揮出30%的力量。所以在遇到高手時,我總是贏的非常驚險。要不是因為我的速度,我早死了千遍萬遍不止了。光這一點,我更是發了誓的要滅掉她。娘的!竟敢讓我一再的感受到臨死的恐怖,害我想起了在比絲姬手裡的可怕日子。你丫死定了!!!

  在成功的操作了我之後,白姬完全把我當成蓮來對待。她曾試著想拿出我額上的紅玉,但沒有成功。白姬悻悻然的放棄,而我卻被她的舉動嚇出一身冷汗。她對蓮的偏執程度已經到了瘋狂的境地。

  而我的猜測果然沒錯,白姬深愛著蓮,但是蓮,卻一點都不愛她。

  可怕的是,白姬是知道這一點,卻仍是天天自我催眠著蓮是深愛著她的。白姬不能沒有蓮,失去蓮後,白姬不斷在自殘著自己的身體,並用她那強大的操作能力操作著自己的思維,久而久之,她開始精神錯亂了。

  那一天……(作:o(≥o≤)o不要突然陷入回憶啊!)

  我仍舊像木偶一樣,面無表情的,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白姬慢慢的朝我走來,小心的捧起我的臉,細細端詳。然後慢慢的輕撫我的臉頰。

  「蓮,你好美哦。為什麼你能美的這麼遺世,這麼的動人心魄呢?蓮。」邊說著,白姬的吻一下一下的落在了我的臉上。我心裡明白,她那可怕的自我意淫又要開始了。該死的,我只喜歡帥哥這麼對我,而不是女人啊!!

  「蓮,你知道嗎?我好愛你哦。不,你不知道。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有多麼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蓮。我什麼都願意。」說著,白姬慢慢俯下身,跪在了我面前,頭枕在我的腿上,拿起我的一隻手覆在她自己的臉頰上不斷摩挲撫慰,像個孩子般,殷殷求著一點點的慰籍。
 
  白姬不斷親吻著我的手掌,不斷在我腿上磨蹭,最終,她哭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連一點點的回應都不肯給我,」她抽噎著抬頭看我,說,「就算是憐憫我,都讓你覺得困擾嗎?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呢?」

  說著,白姬慢慢站起身,出口的話語,變的咬牙切齒:「看我一眼有這麼難嗎?給我愛讓你很痛苦嗎?你說話呀!你說話呀!」白姬開始激動的對著我大叫。我也在心裡狂吼,要能說話我早把你祖宗十八代輪番罵遍了!哪輪的到你來吼我??這個不可理喻的瘋女人!!

  「啪!」

  我剛在心裡吼完,臉上便傳來火辣辣的炙痛感。我完全懵了。狗娘養的瘋子!竟敢打我巴掌??我,我一定要毀了你!!!

  「是你不好,是你不好,你不愛我,你不愛我。」瘋女人顫抖的看著自己的手,然後開始在那自顧自的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找著理由。

  隨即,瘋子像是找到了理由,便不顧一切狠狠來回掌刮我,邊打邊聲嘶力竭的叫嚷:「你不愛我,為什麼?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

  我被打的臉頰像火燒般的疼,心中的怒火更是簡直能燒掉我的心肺。我操你媽的!!你丫的給我等著!等我一獲得自由,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瘋女人仍沒停下手中沒水準的毆打,嘴裡不斷怒吼著蓮的「罪狀」。說一條,就打我一巴掌:「你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讓別的男人碰你!為什麼要生下那男人的孽種!為什麼要丟下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為了那孽種去死!!」

  我簡直要被氣瘋了,想我無論前生今世都沒受過這種屈辱!我算是嘗到啥叫怒火攻心的滋味了。

  正一遍遍的發著毒誓要用最殘忍的方法滅了這個女人,卻突感口中一股腥甜味,不是吐血,而是我的嘴角被打到流血了。

  許是看到我的血,瘋子終於停下了申訴與發洩。喘息著,楞楞的看著我。幾秒後,才回過神,眼神十分的柔和。

  「蓮?蓮,你流血了?」瘋子狠狠的捧起我的臉,揉著,「你的臉,你的臉怎麼會紅成這樣?」

  好痛痛痛!我操你祖宗的,就是被你丫打的啊!還給我揉!臭婊子我一定要撕了你!!(作:=_= 氣的開始口不擇言了。)

  「蓮?蓮,你在哭嗎?」

  我是真哭了,委屈的掉下了眼淚。現在的束手無策我好不甘心!淪為這瘋子的發洩工具我更不甘心!就算再危險,再絕望的境地,我都挺過來了。但哪時受過這種屈辱??現在想想,就連西索都沒這麼對我!伊耳謎更是對我那麼溫柔,幾乎可以說是疼我!!哪輪的到你這瘋子來抽我嘴巴!?(作:=_= 那到是,伊耳謎要看到會心痛死。但救完你後會殺了你哦。)

  「蓮,你為什麼哭?乖,你不要哭。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說著,變態的舔起我嘴角流的血,伸舌送入我的口中。

  而我仍像個娃娃般坐著一動不能動,空洞的眼中,無聲的流著淚。此時被白姬吻著的我,正十分想念伊耳謎纏綿柔情的吻,和西索狂霸熱烈的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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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此之後,我便再沒理會白姬的一舉一動了。

  因為,我想起一件真的會要了我命的事――卷宗啊啊啊啊!!

  該死的,如果現在魔王來命令怎麼辦??此時的我根本動彈不得,更別說完成任務了!
 
  剛感受完白姬帶給我的名為「怒火攻心」的盛宴,我卻又要被迫承受久違的死亡「快感」。
 
  我坐在那,任著無能為力的絕望,向我排山倒海般的撲來,這種撕心裂肺的恐懼,我發誓,是我迄今為止所沒有經歷過的。

  靜靜的坐著一動不能動,我感覺死神的腳步正踏在我的心坎上,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沉重。原來一切都是如此的可笑至極,不是西索,不是旅團,不是螞蟻,原來這場交易,我是死在了一個我不認識的瘋女人手上的嗎?這就是結局?呵呵,那我到底是來這個世界幹嗎的啊!?

  我自嘲著,恐懼著,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默默等死。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直到十天后,我才不再那麼的恐懼。我不斷自我催眠著,魔王已近1年沒再給過我任務了,說明時機還沒成熟。而且魔王如果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也不會貿然給我指令,否則他就看不成戲了。現在讓我死,對他沒好處。

  於是,我開始強迫自己淡忘掉卷宗的事。到也湊效。我終於逐漸安下心來,開始想辦法擺脫掉白姬的操作。

  可就在這天,白姬笑意盈盈的跑來對我說:「蓮,蓮,我知道要怎麼把你弄出來了。」

  我一楞,什麼跟什麼?

  白姬輕撫我額中央的紅玉,繼續說道:「是紫晶鐲啊!紫晶鐲!據說帶上紫晶鐲的手會變成另一度空間,能穿越任何物體。這樣我就能將囚禁住你靈魂的紅玉從這軀體中取出。取出後,只要毀了紅玉,你的靈魂就自由了。你放心,只要回到這軀殼,我們就又能再見面了。」說著抱住我一陣狂親。
 
  我完全被嚇懵了。

  這瘋女人想拿出我的紅玉,然後將其毀壞,釋放出蓮的靈魂,再讓蓮進入我的身體從而復活?

  …………

  ……

  別開玩笑了了了了!!!毀了紅玉只會毀了蓮的魂魄啊!我吃人的能力仍然被封印,而沒有紅玉的我會失去人格變得殘暴不仁啊!!!

  但這瘋子仍自顧自的在那說著:「而且啊,我知道了紫晶鐲的下落哦。就在友克鑫拍賣會。要得到很簡單的。走,我們現在就動身。拍賣會沒幾天就要開始了。」說著丫就打包行李去了。
 
  而此時的我,大腦一片空白。

  …………

  ……

  嗚。

  友克鑫?拍賣會?今年的?不就是漫畫裡那一年的友克鑫?被幻影旅團洗劫的那次友克鑫??你難不成要跟幻影旅團搶東西??沒等你拿出紅玉我就已經死了啊啊啊!!

  剛從魔王的恐懼中爬出來的我,再一次被這瘋子推進了死亡的萬丈深淵。

  同志們,你們知道嗎?我想殺死這個女人。(眾:我們知道啊。)

  不!你們不知道!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像此刻般的,如此的!如此的!挖心剜骨的!!摳心裂肺的想殺死一個人!!!吼噢噢噢噢噢噢!!!(眾:≡(▔﹏▔)≡ …………)
  
  仍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我的心在滴血,腦神經在錯亂的打架,全身細胞在不住的顫抖。
 
  友克鑫,漫畫裡幾乎全部的主要人物都出現在了那裡……(? 正在一個個羅列著會登場的主要人物......)……結論是:那是個危險的地方......

  這次的友克鑫,幻影旅團洗劫了所有的拍賣品……而裡面有白姬想要的紫晶鐲……(?正在想像著跟旅團搶東西的慘烈景象......)……結論是:庫洛洛說過,「殺光所有人」,「阻我路者死」。更何況我這個搶他們東西的……

  四年前,我從幻影旅團手中救出了酷拉皮卡,重傷了瑪奇,刺激了飛坦的自尊心,還被庫洛洛問了名字……(? 正在估算著被認出來的可能性......)……結論是:絕對會被認出來,因為我當時對旅團的壯舉可謂「刻骨」,他們沒可能這麼輕易的忘記我,再加上我額頭上獨特的朱砂痔……

  此時的幻影旅團貌似西索還是團員,而西索把我列在了他「果實的名單」上……(? 正在猜測西索看到她小丫被操作後的反應......)……結論是:西索會二話不說的對我失去興趣,然後非常神速的秒掉我……

  被操作的我,現下只能發揮30%的念能力,旅團眾人都在,而且比起四年前,他們現在應該更強了……(? 正在衡量打贏或者逃跑成功的幾率......)……結論是:想打贏那是做夢,想逃跑那是沒門……
 
  啊………………

  啊……

  嗚……(? 小丫連陳述都不能了……)

  羅列完以上所有的一切,感覺白姬比魔王來的還更可怕。

  此時我的大腦又突然特別清醒,因為想來想去,結局就只有一個。

  我仍是坐著一動不動,心裡不斷碎碎念著: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作:(-__-)b 連我都突然覺得你好可憐啊……)


蜘蛛

  白姬決定了的當天,我們便動身前往了友克鑫。

  前生躺在病床上等死時,我只是默默痛苦的等待死亡的降臨。我不信神,因為神並沒有救我。但是此刻,正跟白姬走在友克鑫的大街上的我,心中正拼命念叨著:神啊,我不奢求您會拯救我,但是我請求您,讓小傑奇犽碰上我吧。讓小傑奇犽碰上我讓小傑奇犽碰上我讓小傑奇犽碰上我讓小傑奇犽碰上我!

  雖然明白憑現在的小傑與奇犽,根本不是白姬的對手。但記得奇犽很鬼靈精的,憑他一定會發現我是被操作著,只要他想辦法把我頭髮上的鈴釵弄下來,哼哼!!那我就能立馬殺了白姬!!(作:=_= 你就不怕奇犽把這事告訴伊耳謎?)

  但是,那種好康的事是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我跟白姬住進了飯店,先前的希望算是徹底的破滅。

  我根本不知道今天是幾月幾號,也不知道拍賣會到底開始了沒有。我只是仍然坐著,一動不動。無論怎樣,反正這次是死定了。

  簡單舉下例子:在我正常情況,並處於顛峰的狀態下,憑現在的我,跟瑪奇打,我贏。跟芬克斯打,我贏。跟俠客打,我贏。跟瑪奇+芬克斯+俠客打,我死。然而,很不幸的,旅團不是只三個人,是十三個人!還有個庫洛洛呐!!更何況,我現在只能發揮30%的力量……你說,我不死還有誰會死?

  「蓮,我去查一下紫晶鐲的下落。你要乖乖的哦。」說著親了我一口,出門了。

  『狗娘養的。』我心中怒駡。

  我猜魔王現在一定很激動,在這裡有個女人出招可是比他還狠啊。就算我沒死在旅團手裡,這女人拿到紫晶鐲後,被拿出紅玉的我也等於是GAME OVER了。她簡直是為我創造了兩面受敵的絕境啊……白姬!我一定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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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姬回來時已經很晚了。娘的,竟然讓我呆呆的坐這兒,一坐就坐半天,連燈都不能開。不知道我最怕黑嗎??(作:=_= 不知道啊。)

  「蓮,東西剛被搶了,」白姬一進屋,就愁眉苦臉的對我說,「竟然比我還快。」

  你丫的原來真打算用明搶的?也是,你不像有錢的樣子。不知道現在情節是到了哪個階段?他們明目張膽的搶的話只有一開始的第一天。也就是說,現在是9月1日?

  「我本想從得標者手中搶到紫晶鐲的,沒想到所有人都被殺光了,」白姬繼續自顧自的對著「蓮」說,「後來我跟蹤那些人所乘坐的熱氣球,發現竟然是蜘蛛。陰獸被他們全滅了,但有一個團員被黑幫的抓走了。」

  果然是這個階段,那這女人接下來想幹嗎?放棄吧!放棄吧!放棄吧!放棄吧!放棄吧!

  「我們得走了,蓮,」白姬邊起身收拾,邊道,「蜘蛛從一個拿包袱的陰獸手裡搶到了所有的貨。」

  走?走去哪?真放棄了!?你總算找回理智了!??

  可惜我錯了,白姬接著說:「蜘蛛拿到東西後,我跟蹤了他們。我們現在就去把紫晶鐲要來。」

  要來?你說要就能要來的嗎??還跟蹤?你跟到哪了?不會是……蜘蛛巢??你要到他們的大本營去問他們要東西???你這個瘋子!!!!

  我心裡還沒罵完,白姬便拉著我出了房間。我心裡再次大聲咒駡:娘的,你連廁所都不讓我上嗎!?我怕待會兒我會緊張到失禁啊!!!(作:=_= 你……你就不能文明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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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在白姬連「上人生中最後一次廁所」的機會都不給我的情況下,我們來到了那讓我非常眼熟,非常膽戰的廢墟大樓叢前。

  我以平常的速度,毫無異樣的筆直朝著那幢大樓前進。天知道,地知道,還有我自己知道,我已經基本上緊張的要口吐白沫了。走上死刑台的那悲慘一幕正在我身上真真切切的上演著。

  白姬走在我身邊,腳步輕快,臉帶微笑。根本不像是去搶劫的,到像是去竄門的。你丫的到底知不知道你要搶劫的是誰啊?是幻影旅團啊!蜘蛛啊!!一大幫的A級通緝犯啊啊啊啊!!媽的,不想還好,一想到這裡,我就覺得自己下一秒立馬就能暈死過去……嘿?這個辦法貌似不錯啊……

  但,也許是無數次生死間的經歷,我的腦神經似乎已經被磨練的異常堅韌,它竟然直到現在還不打算離棄我。於是我只能繼續穩穩的走著,一步步的邁向前方那「必然」的滅亡。
 
  到大樓門前時,被死亡的預感籠罩著的我,突然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塊空氣密度不同的領域。我內心一顫……丫的白姬我恨你!

  在沒有進入廢墟之前,我們就踏入了蜘蛛某隊員的圓裡,應該是庫嘩的圓。

  這個該死的瘋女人,跟蹤蜘蛛時一定多少引起一個或幾個團員的懷疑,所以庫洛洛才會以防萬一,讓庫嘩增加建築物的數量來防禦。現在,毫無疑問他們一定已經發現了我們倆的入侵。

  該死的,這下真逃不掉了。你丫的瘋女人,不會跟蹤你還硬跟蹤個屁啊!!
 
  進入大樓後,沒瞧見有旅團的成員出來清除「垃圾」。(作:☉0☉ 你把自己說成是垃圾!?)而瘋女人更是連個彎都不拐的徑直朝著一即定方位走去。我納悶,這女人當時該不會是跟蹤到基地裡面來的吧?她,她竟然還能活著出來?這女人很強嗎?不過蜘蛛不愧是蜘蛛啊,知道我倆的侵入竟然無動於衷。等著獵物自動上門?想到這,我狠狠一陣寒顫。

  終於,我們停在了一扇門前。

  ……終於,我就要死了。

  白姬笑的非常燦爛的看著我,說:「就快了,蓮。你就快自由了。」

  是啊……是快了……我就快死了……

  白姬拉起我的手,毫不猶豫的推開了房間大門。


蜘蛛(二)

  門,就這麼不可避免的開了。你爺爺的!

  我本能的好想閉上眼睛逃避一切現實。但是,那該死的瘋子並沒有給我控制眼皮的權利。所以,我看見了。我看見了一窩蜘蛛,我看見了一窩A級通緝犯。他們零零落落的或坐或躺。對於入侵者,他們默默等待,但毫不緊張。就像蜘蛛覓食。而我,很不幸的是那食物之一。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著我們倆這一白一紅的身影。我更是看見了西索稍稍驚訝的表情和他隨後的噁心笑容。

  西索沒出聲,是想裝作不認識我後靜觀其變嗎?媽的,果然帶勁兒!

  我跟著白姬,蓮步輕移的走向房間中央,特窩囊的感覺自己像個小媳婦。(作:白姬要比賽娃高一個頭。)

  房間裡,安靜的聽的見腐爛水管的滴水聲。我仍舊面無表情,乖乖的站在白姬身旁一動不動,背後已經完全被汗水浸濕,雙腿發軟全身虛脫伐力,我保證現在只要誰來輕輕一推,我立馬就倒!大腦除了念叨著一句話外,是呈一片空白。而我念叨的內容是:認不出我,認不出我,認不出我,認不出我,認不出我,認不出我,認不出我,認不出我……

  「真是歡迎大駕,沒想到是兩位美麗的小姐呢,有何貴幹?」

  庫洛洛終於打破了一室的寂靜。

  而我聽完,腦中突然「轟隆」一聲悶雷,從念叨中清醒了過來。

  庫洛洛那比四年前更顯磁性淡漠的聲音,嚇的我不輕。蜘蛛頭發話了,要開始判我死刑了嗎?(作:你小樣的給我有骨氣點啊!太丟臉了!!不要老死不死的!)

  白姬微微一笑,說:「你們搶了拍賣會的東西,裡面有我們要的,可不可以給我們?」

  「我們」??你丫的白姬別陷害我啊!!我從來沒想要過啊!!

  全室又是一陣靜默。

  看來旅團對於白姬的話還沒反應過來,正仔細斟酌著白姬的「真正」用意。這一沉默到讓我十分肯定,目前應該還從來沒有人膽敢向旅團「要」過東西。而流星街出身的庫洛洛更是不可能給,因此白姬的這一行為,說白了就是徹徹底底的找死!

  我看著猶在思索著什麼的庫洛洛,心裡對著他說,『表斟酌了,她就是那字面上的意思。』
 
  「這女人是白癡嗎?」信長不可思議道。

  「看不起我們?」芬克斯臉上出現了十子路口。

  「不會是鎖鏈手吧?」小滴疑問。

  「不像,鎖鏈手屬於冷靜型的,不會毫無準備來這裡。」俠客分析道:「是有其它目的吧?」

  我心中一陣無奈的搖頭,『都不是啊,太高估她了,純粹瘋子一個而已。』
 
  庫洛洛掃了我們倆一眼,視線在我這停了兩秒,我的小心肝猛然狂跳了十下,然後他繼續對著白姬說:「小姐要的東西是什麼?」

  我無法理解。這男人面對瘋子也能這麼鎮靜有禮?套話嗎?

  「紫晶鐲。」白姬仍是無害的笑笑。

  庫洛洛看向一旁的俠客,俠客了然的說:「的確是有這個東西。」

  「功能?」庫洛洛問。

  「嗯∼∼」俠客很努力的想了想,「啊,想起來了,帶著紫晶鐲的手,能變成另一度不知名的空間,可以任意穿越物體。但由於只有手能穿透,所以價格並不是太高。」

  「對,就是那個。我們找到了,蓮。」白姬興奮的深情凝視我。

  「嗯哼∼∼?」

  突然室內傳來一聲不明意義的噁心音節,全部的人都齊刷刷的看向西索。
  
  我知道西索的哼唧是由於不明白這瘋女人為何會叫我「蓮」。但您老要奇怪可以奇怪在心裡啊!我敢肯定這變態絕對是故意的!場面已經夠我受的了,別突然出來繼續給老娘添亂啊啊啊!!
 
  「嗯?」西索面對眾人的眼光,一聳肩,說:「不用在意我∼,你們繼續∼∼?」
  
  然後全部人的眼光,再次齊刷刷的回到了我們身上。看來旅團眾人也十分深知西索的變態是不能用常理來衡量的。

  「不知小姐要紫晶鐲是有什麼重要的用途嗎?」庫洛洛繼續有禮的對著白姬說話。

  我很肯定,團長這麼有禮貌就說明他有陰謀!又不會給她,問這麼多做什麼?

  「有,當然有。」白姬毫無心機的回答,並溫柔的撫摸起我的臉頰。

  而我站在那,仍是木偶般,一動不動。

  白姬撫著撫著撫上了我的額頭,說:「我要將紅玉,從蓮的額中取出。」
 
  此時眾人的眼光,也向我額頭中央的朱砂痔投來好奇的視線。

  「……我覺得這女孩好像在哪見過。」佛蘭克林沉聲說。

  我心跳漏跳一拍,心中加大馬力的繼續念叨:認不出我,認不出我,認不出我,認不出我,認不出我,認不出我,認不出我……

  「的確。」派克諾妲。

  「我也是。」瑪奇。

  「有點。」芬克斯。

  「看見她我隱隱就有種不知名的怒火。」飛坦皺眉。(作:=_= 好可怕的記仇心理啊。)

  「咦?你們說的是哪一個?小滴沒有感覺啊。」小滴。

  「紅衣服的那個,」信長說,「順便加一句,就算是十分鐘前見過的,你也不會有感覺。」

  「為什麼?」小滴疑惑。

  「? ?」西索像是沒想到有這麼多人認識我。

  我絕望了,這一連竄的反應是幹什麼?對於如此之多的團員對我留有印象,我是不是應該高興?你們不是連火紅眼的事情都需要想好久才會想起來的嗎!?

  「信長也是嗎?嗯……我是有少許的熟悉感。」俠客思考著什麼,然後繼續喃喃道:「讓我們這麼多人都留下感覺,可見是在哪次任務中給過我們深刻的印象。」俠客轉向庫洛洛,問:「團長覺得呢?」

  「……」庫洛洛一瞬不瞬的看向我,然後竟微笑著道:「有種十分親切的感覺呢,不知小姐是否與我們在哪裡見過面?」

  「……」我當然是無法說話,但我在心裡確確實實的,激動的回道,『沒有!我們絕∼對∼沒見過!』

  「不回答嗎?」庫洛洛再問。

  不是不回答,是回答不了啊,庫大爺。要不然我早撒謊撒到天花亂墜了!
  
  「蓮不認識你們!!」白姬卻突然大叫道。對於她所不知道的「蓮」的世界,白姬似乎升起了恐懼。「蓮,她是我的。」說著猛的朝我吻了下來。

  我震!!

  我驚!!

  我不敢置信!!!!

  這女人他娘的在幹嗎????

  你丫的瘋女人,平常沒人也就算了。現在竟然讓我在旅團眾人面前跟你演活春宮?這算什麼??
 
  白姬聽不見我心中狂怒的咒駡,繼續上演更為火辣的「紂王戲妲己」。她媽的表把你那噁心的舌頭伸進來!!(作:(ˉ▽ˉ;) 作孽哦∼∼∼)

  我張著一雙無神的眼睛,任著白姬對我慘無人道的蹂躪,懦懦的看向旅團眾人。他們不會也把我當成瘋子了吧?

  我一掃視,看見小滴捂起了臉,瑪奇閉起雙眼不看,派克諾妲臉露驚訝。除了這三個旅團少數的女生外,其餘男人則是面無表情,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春宮圖。

  媽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作:不看就不是男人了好伐!)

  嗯?這冰冷的能凍傷我的氣是誰的?我望過去,看見西索正惡狠狠的瞪著我。

  瞪什麼瞪?你丫的以為我願意?

  終於,像是吻夠了,白姬放開了我,氣喘吁吁的看著我,哀怨的說:「蓮,你告訴他們,你是我的,對不對?」

  我的大腦接收到了白姬的指示,緩慢的點了點頭。

  「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我再一次緩慢的點了點頭。

  「蓮。」像是十分欣慰,白姬將我抱入懷,側過我的頭,俯身吻上我的脖子,耳朵,and so on 。

  我再一次震驚,這次旅團的男人們也開始震驚了。這瘋子還要繼續演春宮??P.S.:更深入的。
 
  而正在我震驚之餘,看見西索簡直是狠命的皺起眉,舉起手裡變出的撲克牌,「咻咻」兩聲俐落的朝我們射來。(某不良作者:西索殿果然怒了啊∼∼他受不了了∼∼他受不了了∼∼)

  我心臟狂跳,現在的我根本沒辦法躲。

  眼睜睜的看著撲克向我飛來,我心中拼了命的叫嚷,『白姬你丫的不要再啃我啦!!殺人了啊啊啊啊啊!!!!』

  我心裡最後一個「啊」字還沒喊完,庫洛洛便一伸手截住了半空中掠過他身邊的牌。

  白姬此時也終於後知後覺地停了下來。

  而剛剛害怕到差點飆出眼淚的我,此時正用無神的眼睛狠命的瞪著西索。別的男人都一動不動的看著,你到好,直挺挺的攻擊過來。丫的果然是變態!!

  「西索?」庫洛洛要個解釋。

  「嗯∼∼∼不覺得我們在被耍嗎??」西索說道。(作:還真能吹!有本事你說真話。)(眾:會說真話就不是西大了。)

  「的確。」信長的臉已經扭曲了。

  「我已經不知道她們是來幹嗎的了。」派克歎氣。

  「嗯?她們說是來幹嗎的?」小滴又疑惑。

  「來要東西的。」佛蘭克林解釋道。

  「要什麼?」小滴認真的問。

  「紫晶鐲。」 佛蘭克林娓娓道來。

  「那是什麼?」小滴還是很認真。

  「……」 佛蘭克林沉默。

  「佛蘭克林?」

  「……我也不記得了。」這就算結了。

  那邊在輕鬆上演著「旅團生活常見插曲」,而這邊,氣氛卻越發緊張。

  庫洛洛掃了白姬一眼,然後將視線死死的定在了我身上。

  『你,你,你想幹嗎?』我在心中害怕的齧喏道。

  「……」庫洛洛看著我一陣沉默,而我被看的一陣哆嗦。

  「……」您老到底想幹嗎??

  最終,像是聽到了我內心顫抖的問話,庫洛洛勾起嘴角,對我笑笑,說:「我可以很肯定,我見過你,並且當時你應該是給了我不錯的印象……呵呵,人類對於越是想不起來的問題,就越是想要知道答案呢。」

  說完,不等我反應,他看向了派克。

  派克領意,向著我們走來。

  我一驚,他讓派克來抽取記憶?媽的幹嗎那麼在意我!怎麼辦!?我的記憶裡有魔王和酷拉皮卡啊!!!!

  正想著,派克已然來到了我面前,伸手就要觸碰我。我嚇呆了,連要怎麼呼吸,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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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三)

  「不准碰蓮!蓮是我的!」

  白姬狠狠的將我擁入懷,保護著我不被派克觸碰。

  『幹的好啊啊啊!!!』我心中激動的狂吼。對於這瘋子的行為,我第一次給予了絕對的認可。

  「不准碰她!!」白姬不斷散發著殺氣,堅定的顯示著自己的所有權。

  派克被白姬強烈的殺氣逼的一楞。

  「賽娃。?」

  我一震,什麼?又發生啥情況了??表再折磨我了,我快招架不住了啊!!

  眾人跟我一樣的一震,朝著聲源望去。

  「她叫賽娃,跟我在天空鬥技場比過一場。?」西索悠悠的說道,「嗯∼∼我突然想起來的,因為她很強。呵呵呵呵,不過我也只知道這些喲。?」

  西索瘋了嗎?莫名其妙的幹嗎說出來??有什麼陰謀??(作 陰笑:西索殿終於被白姬一再的佔有行為逼急了啊∼∼HOHO。)

  「賽-娃……」庫洛洛緊緊的盯著我,喃喃的念著我的名字,最後視線移向我的朱砂痔,笑了:「呵呵,原來如此。」

  什,什麼?

  庫洛洛繼續道:「我真是太失禮了,應該更早一點想起來才對,到底你給我的印象可不「一般」啊。」

  想,想,想起來了??

  「賽娃小姐,真是好久不見了。」對著我溫和的問候。

  轟隆。我被雷直接劈中了。

  我絕望,本來還能死的乾脆點,現在看來要被鞭屍了。

  「團長?」俠客也想知道。

  「瑪奇,你重傷那次,不是近一個星期下不了床嗎?」庫洛洛提示道。

  「……」旅團眾陷入良久的沉思。

  「啊,是她。」瑪奇眼睛一亮。

  「啊。」信長。

  「啊。」派克。

  「……哼。」飛坦瞪了我一眼。(作:=_= 還在記仇啊。)

  「啊!邪劍的那女孩!!咦?劍呢?」俠客眼睛來回巡視我全身。(作:被白姬收在衣服裡了。)

  「嗯,想起來了。這孩子挺強的。」佛蘭克林緩緩點頭。

  「長這麼大了?好象也沒過多久啊。」芬克斯皺眉。

  「挺久了啊,差不多四年了吧,就是沒想到長成個大美人了。」俠客戲謔的回道。

  「到底是誰呀?」小滴……

  「小滴你當時還沒入團。」佛蘭克林。

  「哎?」小滴。

  「你在很久以前就重傷了瑪奇?呵呵∼∼∼?」西索舔了舔嘴唇。

  「還把飛坦一掌打飛。」俠客扇風點火。

  「俠客!」飛坦怒了,「只是『稍微』退了幾步。」

  「啊,這樣吧,我把我的記憶給你們。」派克說著變出了槍,走向不知道這一情節的同伴。
  
  面對這一切,我除了呆立還是呆立。事實證明,「連鎖效應」這一定理的力量是無窮的。咋一個想起來了,就通通全給我想起來了呢!?

  接著那裡開始輪番上演起「槍戰」。這裡,白姬仍死命的抱著我,而我已經心灰意冷了。不知道被鞭屍時靈魂還會不會感到痛?啊,化成虛無應該感覺不到了吧……

  不久,那邊的槍戰好象結束了。而這邊的「戰爭」卻有越打越猛烈的跡象。
 
  「那麼賽娃小姐,不說句話跟老朋友敘敘舊嗎?」庫洛洛對我說。

  「……」什麼老朋友?您老還不鞭我屍嗎?

  「她不是賽娃!不是那個孽種!她是蓮!」白姬非常激動,「蓮,你告訴他們,你是蓮。」

  自己看見自己的屍體被鞭打,不知會是個什麼感覺?(? 這小樣害怕的覺得自己其實已經死了,所以大腦也沒接收到白姬的命令。)

  看見我一動不動,白姬狠狠的捧起我的臉,一字一句的對我說:「乖,聽話。給,我,點,頭。」

  我的大腦一下子清醒,接收到白姬的命令,緩緩的點了點頭。

  納悶,我還沒死嗎?

  我木納的依照白姬的口令緩緩動作著。而白姬剛剛「給,我,點,頭」四個字,終於引起了旅團的注意。

  「不太對。」瑪奇皺眉。

  「的確,她可是很野性的哦,絕對不會那麼聽話。?」西索媚惑的補充道。

  野野野野野野野性!?你娘的!不要破壞我的名譽啊!

  「被操作了!」俠客堅定的下了結論,「但是……」

  「俠客?」庫洛洛疑惑俠客突然的停頓。

  「嗯……雖然不太可能,但如果賽娃真的是被操作的話,那這個施行操作的女人是,白姬?」俠客難得有不確定的語調。

  我跟白姬同時一震,俠客不愧是俠客啊!連名字都知道,難道他認識?

  俠客看白姬一楞,知道自己猜對了,震驚:「不會吧!?還真是白姬?沒聽說白姬好女色啊?」俠客一幅不可思議狀,「而且網上說她已經消失了十幾年了。」

  「俠客,別自己在那一個人驚訝,是不是先讓我們明白一下比較好。」 佛蘭克林沉聲說。

  「既然的確是被操作的,同樣是操作系的你為什麼一開始並沒發現?」瑪奇也疑惑道,「你不是一向對於他人的操作很敏感嗎?」

  被指名的人,這才從震驚中回神,說:「白姬?亞留,世界排名前五的操作系能力者。」
 
  世界前五??這個瘋女人???開玩笑的吧!!!我明顯的不相信。

  俠客繼續:「我一開始沒有發現,是因為全世界只有白姬是用話語操作人類的最上等的操作系能力者,再加上流傳她早已失蹤,所以剛才並沒注意到。」

  「……」眾人一陣沉默,看來同樣震驚於這個變態到幾盡瘋癲的GL,竟然是世界排名前五的。
 
  而我在得知這個事實後,立馬看向西索。(作:幹嗎?)

  是這女人太強了!被操作也不代表我弱!我還是很有價值的果實!!你不能秒掉我!!(作:=_= …………)

  看著西索,不出我所料的,這變態正對白姬毫不避諱的釋放著殺氣。

  而我身邊的白姬,聽完俠客的一席話,終於放開了我,對著庫洛洛說:「對,我就是白姬?亞留。請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了,紫晶鐲,給還是不給?」

  瘋子!不要再火上澆油了!!

  庫洛洛看向我:「總要先告訴我你要這鐲子的用途,我才能考慮給不給吧?」

  對著我說幹嗎?您老不是已經知道我被操作著嗎?向我套話我又不會說話。

  白姬轉身摸著我的臉,撫上我的紅玉,說:「蓮,蓮的靈魂在這紅玉裡,我要解放她的靈魂,讓她進入這軀體。就算她還是會擁有吃人的能力,我都不在乎。」

  我現在可以很肯定,這女人是真真正正的白癡!哪有人這麼毫無防備的報家底的?奶奶的,報的還是我的家底!!

  「吃人?吃人的能力?」俠客十分不解。

  「紅玉……」庫洛洛捂著嘴沉思著什麼。

  白姬卻繼續出賣我:「蓮,你知道嗎?雖然你討厭血腥,但其實被鮮血浸染的你才是最美的。你在吸食人類生氣時那被快感淹沒的表情,一再的震撼著我。每當那時,我都好想要你。」

  我完全無視白姬噁心的言辭,緊張的死盯著庫洛洛跟俠客沉思的表情。看到他們突然眼神一亮,我心中立即咯噔一下,心中咒駡道,『臭女人!表再講了!老娘的底都要被你揭沒啦!!』

  但,來不及了。

  「啊,想起來了,書中看到過,紅玉,吸食生氣。嗯,是那拉族嗎?」庫洛洛說道。

  「看來網上的資訊很可靠啊,我流覽時還不信有這樣的一族,」俠客見自己的猜測得到了團長的證實,再一次娓娓道來,「那拉族,以吸食人類的生氣為生的史上最強的一族。最後一代的族長叫蓮?那拉。」

  哼哼,瞧吧。這下我的底算是徹底被撈出來了!真不愧是蜘蛛頭跟蜘蛛腦啊!您倆老難不成是「江湖詞典」嗎?咋啥有的沒的都知道啊!

  「蓮?那拉?蓮?」瑪奇。

  「最後一代族長?什麼意思?」信長。

  「MA,MA,聽我說完嘛,」俠客繼續撈我的底,「十八年前,蓮為了讓自己的孩子成為普通人,封印了她的能力,而代價是滅族再加上滅族者的靈魂,合著能力通通封印進名為紅玉的聖物中。所以,現在全世界只剩一個沒有吃人能力的那拉族人了。」

  「……」眾人看向我。

  幹嗎?沒看過美女啊?(作:=_= …………)

  「……簡直無法理解,那麼強的能力為什麼要封印?」芬克斯。

  我心中一蕩,知己啊!!!

  「擁有跟失去其實是同一種東西,分拆與結合的抉擇嗎?」庫洛洛表情十分認真,「嗯,她的選擇,也許本身就是前提而已。」

  「……」旅團眾跟我。

  「不是的!不對!」白姬突然大叫。

  這,這瘋子又怎麼了?

  旅團眾也被這一喝,再次將注意力放回到白姬的身上。

  白姬激動的雙手顫抖,死命的抓著我兩邊的肩膀,憤怒的看著我,說:「是你!是你!一切都是你害的!!沒有你這個孽種,蓮不會拋下我去死!!」

  我挺震驚,這瘋子聽了「江湖詞典」的陳述,終於醒悟我不是蓮了嗎?有進步啊!

  「你……你把……你把蓮還給我!!」說著,高高的舉起了手。

  「啪!」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安靜的房間裡,盪氣迴腸。

  我又被打了一巴掌,狠狠的一巴掌,我的嘴角又流血了。

  ……你狗娘養的臭婊子,我不抽了你的筋我就不姓富力士!(作:=_= 你現在姓揍敵客啊……)

  我這次被氣的真的不輕,這女人竟然當著旅團的面抽我嘴巴,我以後還怎麼見人?我的怒火簡直能燒起周身的空氣。同志們,可以理解吧?(眾,瘋狂點頭:嗯!)

  我用無神的眼睛看著正猶自哭泣的瘋子,腦中瘋狂幻想著抽了她筋的暴爽景象,然後,不經意間,我看到西索站了起來,他臉上反常的沒有了變態的表情,徑直的朝著我們走來。
 
  「西索?」庫洛洛問。

  「嗯∼∼我坐膩了,想找世界排名前五的打一場,不∼介∼意∼吧??」西索看著我,一臉肅殺。

  感覺到他的殺氣,我一陣顫抖。我即被操作又被打,讓他覺得我弱到不行。終於想殺了我這爛果實了嗎?(作:=_= 相反啊,唉,我都懶的理你了。)

  「的確,是得解決了,」庫洛洛沉吟道,然後看看我,笑著對俠客說,「對方是世界排明前五的,怎樣?」

  「嗯……以她現在的精神狀態,機會還是挺大的,不過有幫手就絕對OK。」俠客答道。
 
  什麼跟什麼?到底要怎麼解決?我終於被判死刑了嗎?

  我無神的看著庫洛洛,想看出他的意圖,但不等我看出點眉目,庫洛洛便下達了命令。
 
  「飛坦和西索協助,」然後,看著我,紳士的笑笑,說,「俠客,反操作。」
 
  ……我懵了。

  從沒懵的這麼徹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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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我,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一句話。小學老師曾教過的一句話。

  那時,我跟好多同學一樣,把這句話用在了打罵與玩笑上。

  現在,我才明白,那句話,是絕對不能兒戲的。

  士可殺,不可辱。

  仍記得,老師嚴肅地說完,我在下面捧著肚子大笑。仍記得,我跟同桌說,「要現在是抗戰期間,我絕對是第一個投降的。而且我會是個徹徹底底的賣國賊。」同桌問為什麼,我也仍記得答案。我笑著說,「我怕死。只要能活著就好,哪還管啥什撈子的尊嚴啊,稱十斤也不見得能賣幾個錢。」

  此時想來才知道,當時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屈辱是什麼?某些時候,屈辱的重量,是高於一切的。

  現在,我站在這裡,很認真,很認真的想著:你們……玩夠了嗎?

  (作:=_= ……看來,要發飆了……)

  【備註:原著裡其實沒有「反操作」一說,而是相反的,秉承著「先到先得」的原則,即誰先插上操作導引誰就贏,不可能再被其他人操作了。因此此文這麼設定……只是情節需要……】


念火

  我要活,即使不惜一切代價。

  因此,我逐漸強大。

  絕望反復著生存。我自信,我不再會死。也絕對不能死。

  但,自身本能的拒絕死亡,仍能輕易激起我層層的顫慄,和斷然的逃避。

  我因極端的恐懼,拼命攀上頂峰。卻仍因相同的原因,顫抖不已。

  如今,我跟著所有的人,走出房間,來到基地外的一大片空地。沒有顫抖,沒有害怕,我一動不動的站立著,心情輕鬆甚至帶有鄙夷。我不明白,如此的自己,是由於恐懼的極端表現,還是因為憤怒的滿溢量化?

  不知要如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境。簡單的說,現在的我,十分,十分生氣。但憤怒,並沒有像火一般燃燒我的理智,而竟像小溪般,緩緩的,冰涼的流過我的胸臆。我的呼吸,出奇的平穩。我的思維,異常的冷靜。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我,沒有問題。

  我不能被俠客操作,因為我不想被旅團玩死。當然也絕不能繼續受白姬的控制,我可是十分的想要殺死她。我思索著如何在這種絕境中脫困,就像思索著今晚晚餐菜色的變動。很簡單的思索完畢,得到答案後,我在心中冷笑。鬧劇……也該結束了。

  雖打不過你們全體,但除了庫洛洛以外,單對單,我也絕對能確實的殺掉你們。此時的我,不認為誰有資格在我面前放肆,更惶論爭奪我的操控權。大不了兩敗具傷而已。我發誓,要死也絕對要拉上你們全部的人陪葬!(作:=_= …… 小丫已經被極度恐懼和絕對憤怒給逼瘋了……)
 
  我看了眼現在的局勢,除了西索,飛坦和俠客對立的與我們相視以外,其餘旅團眾則站在稍遠的一旁看好戲。

  由於庫洛洛與俠客對我身世的解說,牽動出了白姬精神中最深沉的回憶,使得她徹底從自我假想中覺醒。

  白姬看著我,眼神中透骨的恨意代替了哀怨纏綿,她說:「我一定會把紅玉從你身體中拿出來。」

  對於白姬的話,此時在我聽來,卻覺得異常可笑。要不是如今我無法動彈,我想我會笑出聲。急什麼,我絕對會好好回報你的,乖乖給我等著就行。

  於此同時,一旁看戲的眾蜘蛛們,也開始了慣例的閒話家常。

  「又可以看到這丫頭奇特的能力了。」信長摸著下巴說。

  「嗯,應該比四年前更強了。」佛蘭克林補充。

  「不知道成長的怎麼樣了。挺讓人期待。」瑪奇雙手交錯在胸前,悠閒的等著開打。

  「……期待?瑪奇你不是被她打傷過嗎?不想殺了她?」派克諾妲看向一邊的瑪奇。

  「所以才期待,」瑪奇回答,「我當時是真的差一點就死了……而她,那時才14歲。」

  「……」眾人默。

  「不過飛坦好象仍在生氣呢,」小滴說道,「剛一被團長點名去協助,我就看到他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別管他,他就那死要面子的脾氣,」芬克斯壞笑道,「不過小丫頭這下要倒楣了到是真的,飛坦的怒氣可是很∼可怕的。」

  「.............」

  「..........」

  「......」

  「...」

  飛坦嗎?……看來要擺脫,得先經歷一場十分痛苦的等待才行啊。

  我站在這聽著那邊跟四年前一樣輕鬆調侃的語氣,下完結論的同時,發現自己竟沒有了當初厭惡的感覺。原來我們都一樣,別人的痛苦,絕望,從來都不是自己的。

  正在我無所事事的想著自己與旅團的相同點,這邊的白姬卻對著俠客恨聲道:「……不肯自動給,那就別怪我用搶的了。」

  「會給你才怪。」俠客調皮的對白姬作了個鬼臉,然後看著我,笑笑說:「抱歉啦,雖然這事好像與你無關,但是是團長的命令呢。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哦。」

  你留情我可就麻煩大了啊,不過不論是否出於真心,這句事先道歉我愛聽。

  「留情?哼,不需要吧,」飛坦死瞪著我對俠客道,「團長的命令裡可沒有『完好無損』四個字。」

  「呃……別這麼可怕嘛,人家好歹只是個小女孩啊。」

  「她?別搞錯,俠客,」飛坦一字一句,堅定有力的說道,「跟她交過手你就會知道,她可沒這麼脆弱。」

  我挺驚訝,這種貌似對我能力肯定的話語,出自飛坦口中,我是不是應該感到無比榮幸?

  「啊?那就麻煩了。看來我得賣力了啊,」 俠客垮下了臉,「我可不想被團長削一頓。」
 
  「說夠了沒有?我沒有這麼多時間陪你們聊。」白姬擺好戰鬥架勢,輕聲說著什麼別人聽不見的話語,但通過鈴鐺的震盪共鳴,我清楚感知到白姬的命令,也擺開了架勢。

  「呵呵呵呵∼∼不要急啊∼∼?」西索拿出撲克,站在白姬的面前,在空中華麗的洗著牌,道:「我會好∼好∼料理你的。?」

  說完,西索猛然朝著白姬沖了過去。

  戰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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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索制住白姬,飛坦克住我,好讓俠客有機會實行反操作。庫洛洛完美的戰略。

  白姬也不愧是世界前五的操作系能力者,一邊接下西索猛烈的攻擊,一邊仍舊完美的操作我,想盡辦法的不讓俠客有機會在我身上插上操作導引――手機天線。

  但,對白姬來說完美的操作,對我來說卻是大大的不完美。我的能力在這世界是極為特殊的,白姬的操作只會成為限制。此時正處於挨打狀態的我,就是最好的證明。

  對於飛坦明顯公報私仇的認真程度,我全身已經多處掛彩。近身戰幾盡完美的我,是不可能處於劣勢的。而白姬的操作,卻讓我挨著飛坦一拳又一拳的攻擊。

  好痛!娘的!!白姬!!
@
  「怎麼?根本沒有進步啊。」飛坦邊出招,邊恨聲對我說:「別開玩笑了,我當時竟然會被你震飛?」說著又是對我胸口一拳。

  媽的白姬!用掌不要用拳啊!

  「速度太慢!」飛坦邊憤怒,邊毫不怠慢的朝我招呼過來。

  我背部又接下重重一拳。……該死的,我得忍。

  「動作太拖遝!」又一拳。

  我忍……

  「技巧毫無水準!」又一拳。

  得等俠客的操作!

  「感覺不到力道啊!」又一拳。

  好痛!我得等。

  「該死的你是不是冒充的!?」一個直刺。

  我等……

  「我殺了你!」

  我……俠客!你他媽人呢!??再不操作我,老娘就要掛啦!!

  我承受著飛坦的怒氣,從沒在近身戰中如此失利的我,痛的在心中邊對白姬狂叫著應該作出卻無法作出的動作,邊告戒自己要耐心等待,直到被俠客操作後就好。但,再這麼下去,我十分有可能會先被飛坦給滅了啊!……我是真的真的十分的恨你!白姬!!

  「MA∼飛坦冷靜點,」在我快痛暈過去時,俠客終於在一旁出聲了,「你這樣我根本沒機會動手啊。」

  「還動什麼手?我要殺了她,」又一拳擊中我的肚子,「這麼弱,我絕不承認被她震飛過。」

  「冷靜點,團長沒叫停,任務就得繼續!」俠客正色道。

  「該死!」飛坦惡狠狠的瞪著我,又是重重一拳,然後開始找機會制住我那亂七八糟的格鬥動作。

  ……我他媽的算是記住了!!奶奶的通通都是白姬的錯!!!

  #####

  作 :此時戰場上另一邊的蜘蛛們,就這麼看著賽娃像個人偶沙包似的,面無表情的被飛坦狂毆……

  「……」旅團眾。

  「什麼呀,完全沒進步啊。」芬克斯楞然。

  「切,白興奮一場。」信長無聊道。

  「就這樣?感覺比當時還差。」派克諾妲也附和。

  「……是因為被操作的關係嗎?」瑪奇。

  「基本來說,不太可能與被操作有關。」佛蘭克林。

  「為什麼?」小滴。

  「操作人的能力者一般都可以將被操作者的能力百分百的發揮出來。」佛蘭克林解釋。

  「嗯……那這麼說的話,她很弱啊。……真難得,」小滴看向她家團長,「團長的眼光也會出錯呢。」

  「……」眾人也一齊看向庫洛洛。

  庫洛洛站在眾人一旁,仔細的看著戰況,沉默了一陣,然後卻淡淡笑說:「不是的,小滴。我現在反而更肯定自己沒看錯人了。」

  「團長?」眾人疑惑。

  庫洛洛說:「賽娃目前連她那特殊的淩空都沒出現過,可見她根本沒用出能力。而連世界前五的操作能力者都無法發揮出賽娃的能力的話,不就說明,她的能力很特殊嗎?」

  「……」眾人默。

  「而且……感覺似乎她在等什麼,也說不定……」看著不遠處的戰況,庫洛洛陷入了沉思。

  #####

  蜘蛛們不知道又在說些什麼,我無暇顧及。只見飛坦一個閃身,我一下被反扣住,俠客乘我動彈不得之際,將天線插在了我肩上。

  謝天謝地啊∼∼

  所謂的反操作,是將已被他人操作的人或物體,轉變為由自己掌握控制。只要意志與能力更勝過對方,反操作可以簡單施行。而我的計策,關鍵就在於俠客的精神力,能否與世界前五的操作能力者相抗衡。

  俠客用勝利的表情,笑眯眯的看向被西索壓制的死死的,正瞪過來的白姬,然後便拿著手機轉回頭,對著眼前被飛坦制住的我,表情正經了起來,開始進行侵略。

  渾身一顫,感覺到俠客的精神正竄進我的四肢百骸,企圖從白姬的手中搶到操控權。我心中一笑,『你可是俠客啊,我的下半輩子可就全靠你了!』

  靜下心,我默默的捕捉那兩股正在我體內相互叫勁的力量。他們互不相讓的相互吞噬,企圖一舉吞併掉對方的精神力。起先,白姬明顯的處於優勢,但漸漸被俠客取而代之。我一邊感歎著「俠客不愧是俠客」,一邊屏息以待,仔細的計算兩股力量的持衡水平。

  突然,乘著兩股力量刹那的持平,我憑著「力量相抵等於零」的原則,巧妙的抓住那僅有的0.0001秒的持平瞬間。猛然在體內釋放出,日積月累被自己封印在紅玉裡的,那將近14年的內力。
  
  力量,如火般叫囂著的力量,頓時吞沒了我全身。

  燃燒著,紅玉燃燒著,釋放著火紅的力量,從體內洶湧奔騰出體外,活物似的,叫囂著被解放的快樂。我因力量的強大而興奮的渾身戰慄,努力抑制住這股似能吞沒一切的紅色,讓它們乖乖圍繞著我周身旋轉,漸漸適應它們的存在,並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徹底的駕禦。

  #####

  旅團眾人,本等著俠客的反操作成功,卻沒想到,他們看到的竟是從賽娃身上,突然竄出的無名之「火」。

  「……怎麼回事?什,什麼東西那是?紅色的...氣?」芬克斯語無倫次說著自己看到的東西。

  「念……竟然到了,沒用凝也看的出實體的強度……」佛蘭克林驚訝的說不下去。

  「……怪,怪物嗎?」派克望著那像是火舌猛竄著般的場景,不敢置信。

  旅團一陣沉默。庫洛洛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令人震驚的一幕,笑了:「她在擺脫操作。」

  「……怎麼會?一旦被操作是無法擺脫的!」瑪奇似乎到了無法理解的程度。

  「呵呵,理論上是的,實踐上,也的確沒有人擺脫過。但她,也許能打破實踐呢。」庫洛洛像在證明論題般的說道。

  而其餘人,看著眼前可說是可怕的一幕,額上已微微沁出了汗。

  飛坦本扣著賽娃的手,早已炙痛著發麻。為了不讓自己的手無原無顧的被廢掉,他不得已放開賽娃。退離開來。

  西索被一旁紅色的氣震住,停下了對白姬的繼續進攻。看著那被熊熊「烈火」包圍著的賽娃,笑的邪媚。

  而此時的白姬與俠客,精神仍陷在賽娃的肉體裡,魂就像被抽離了般,一動不動。

  #####

  我感受著,感受著被自己釋放的內力。它竟像烈焰般燃燒著,充斥我每一個細胞。我現在竟感覺,殺死這裡所有的人,也並不是辦不到的。

  我看著眼前,精神仍沒回身的俠客與白姬,在體內稍稍一調動內力,只見身上的兩個導引器被毫不費力的震離。白姬與俠客,也由於精神力被突然強制彈回,猛然吐出了鮮血。
 
  瞬間回神的俠客,勉強撐住身子,踉蹌著。而白姬卻轟然倒地。

  導引器震落,鈴釵叮鈴落地,黑瀑般的發,傾瀉而下,隨著周聲的氣流,紅色與黑色,交錯,飛舞。

  已然搶回身體控制權的我,卻仍是站在那,任火紅的氣流飛旋,一動不動。
  
  「天啊!咳!」俠客擦擦嘴邊,看到自己的血。驚呆了,「被操作的人竟可以彈開操作者的控制?將精神驅逐出肉體!?……哈,哈,開玩笑的吧??」

  「怎……怎麼可能……」白姬倒在地上,跟俠客一樣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一旦被操作,是絕對沒有機會反抗的啊……」

  我慢慢適應著這久違的力量,能夠徹底駕禦後,便逐漸將之收進體內丹田。漸漸的,紅色的火焰不見了,包圍我全身的,再一次變成原本的纏。表面看上去,沒什麼變化。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力量正在體內衝撞著我每一個精孔,嘶吼著不滿想要發洩。

  發洩嗎?想起不久前屈辱的一幕一幕,一幕一幕……(?一幕幕的重播中......)……(作:大家也跟著賽娃重播啊!)呵呵,本姑娘從來不是個心慈手軟的好人,不是嗎?
 
  緩緩的彎下身,我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鈴釵,合手輕輕一握,然後攤開掌,任著被內力瞬間震出的粉末,隨風飛逝。

  良久,我嘴角一勾,完全不理會旅團震楞的安靜。自顧自的從衣襟中,慢慢的抽出莫邪。徑直的,一步一步,悠悠走向仍震楞著的白姬。我微啟口,用著沉靜,凜冽的聲音,輕輕,冷冷的說話。空氣,為之瞬間凍結。

  「白姬,合掌祈禱吧。」


報復(一)

  「俠客,飛坦,西索,……回來吧。」庫洛洛衡量著形勢,叫回了仍震在當場的三人。

  得到團長示意後,三人便回到了夥伴身邊。一起看著正被怒火包圍著的賽娃,像死神般朝著白姬走去。

  「哎呀,俠客,你吐血了?」小滴看著俠客嘴角仍殘留著的血漬。

  「嗯。你們都不知道,那女孩好可怕的,」俠客邊擦拭血漬,邊後怕著,「我是硬生生被她反彈回來的。」

  「反彈嗎?……」庫洛洛看著遠處的賽娃,思忖道,「……我猜的沒錯的話,她是利用俠客的精神力來牽制住那女人的操作,從而反壓,並乘勢搶回自己的控制權。呵,真是俐落。」

  「誒?即使這樣,也不是那麼容易做的到吧?要反壓,還是同時兩股力量。」小滴說出眾人的疑惑。

  「做的到,」俠客笑著看向眾人,「我清楚感覺到了她那股可怕的念。就在我跟白姬力量持平的一瞬間,突然湧出。我們根本是被壓的死死的,完全動彈不得。」

  「一瞬間嗎?」派克。

  「哦……不簡單啊。」芬克斯。

  「沒有俠客的精神力介入,賽娃掙脫不了白姬的操作。也就是說,」庫洛洛笑笑,總結道,「我們反被她利用了。」

  「啊,這麼說,俠客是被利用了。」小滴一擊掌,想通了。

  「嗯,被利用了呢。」瑪奇也摻一腳,強調道。

  「喲∼,值得恭喜啊,俠客,頭一糟吧?」芬克斯對著當事人不懷好意的訕笑。

  「嘿嘿,『初次』的感覺如何啊?」信長也不放過他。

  「你們,你們怎麼這樣……」俠客欲哭無淚,「也太狠了吧,我已經這麼慘了。」

  「被她利用,起碼沒那麼丟臉。」飛坦正色道。

  「飛坦,怎麼連你也攙合進來。饒了我吧。」俠客徹底垮臉。

  「我認真的,」飛坦看向一邊的戰場,道,「她很強。」

  眾人驚愣於高傲的飛坦竟會說其他人強,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向那如火般的身影。賽娃手持著劍,已然站定在了白姬的面前。

  #####

  「怎麼?我的主人白姬,嚇傻了嗎?」我好心出言提醒仍震楞在地,臉色蒼白的女人。哼哼,娘的!終於落我手裡了吧!!

  白姬聞言,回神,緩緩的站起。鄙夷的看著我,恨聲說:「你這個孽種,要不是你跟蓮長的像,我早就……」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白姬的咒駡。

  「別搞錯了,」冰冷的手指扣住白姬的脖子,我單手將白姬高高舉離地面,施著內力侵蝕她的經脈。看著白姬痛的一動不能動的直冒冷汗,我冷聲說,「接下來要進行的,只是單方面對你的酷刑而已。」

  「除了哀叫,」我施力,狠狠將被我高舉的白姬,轟然按向地面,「你沒有說任何一句話的權利。」

  隨著「轟隆」一聲,我用白姬的頭,在地面撞出一個巨坑。看著白姬口吐鮮血,說實話,我非常的爽。

  「我,我要殺了你!」頭仍被我按在地面的白姬,瞪著我,齜牙咧嘴的訴說她現在的怒火。
 
  聽到她的話,我笑了。收回對她的擒制,對著正努力爬起的白姬說:「看來我得讓你明白,你根本沒資格對我發怒。」

  我管你是不是世界前五,就憑你根本沒出現在富堅的漫畫裡,我就可以完全藐視你!!(作:啥邏輯啊。)

  我將莫邪深插於地,開始慢慢解起衣服上的紅色繩結。

  #####

  「她幹嗎?打到一半幹嗎脫起衣服?」芬克斯皺眉。

  「呵呵呵呵∼∼∼看來被操作著,讓她很生氣呢。?」西索舔舔撲克牌,說著眾人無法理解的話。

  正當有人想出聲問明西索的意思,隨著一聲轟然巨響,眾人便已明白了。那衣服,不是普通的重啊。

  「咻∼」芬克斯吹了聲口哨。

  「哦∼,丫頭身材不錯啊。」信長一瞬不瞬的看著此時已然一身白衣的俏麗身影。「哎喲!瑪奇?好好的幹嗎揍我?」

  瑪奇給了信長一個暴栗後,說:「給我好好的看。」

  「哼,就讓我看看,你認真起來有多強。」飛坦自言自語。

  #####

  無視旅團那邊又在調侃著什麼,此時一身白色裡衣的我,算是對白姬,宣判了絕對死刑。

  白姬看看被我拋在地上,揚起層層塵土的紅蠶衣,停頓了兩秒,深吸口氣,說:「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

  「呵,打敗?」我冷笑出聲,對於白姬不識相的話感到滑稽,「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等著你的不是敗北,」我提氣,猛的沖了過去,「而是死亡啊。」

  脫下蠶衣後的速度,比我自己想像的都要快上幾倍。看著對於我已然沖到她面前,卻猶毫無反應的白姬,我明白,她根本看不見我的動作。我毫不留情的向她攻擊過去。沒有用內力,也沒有用劍,只是用著綱手般的力道,一拳一拳的打在像木偶般的人兒身上。速度更是快到,往往一拳還沒結束,另一拳已又打了上去。

  媽的竟敢操作我!一拳直勾拳。娘的還扇了姑奶奶我的嘴巴子!!一記左勾拳再加狠狠幾腳踢上她的臉。還大爺的讓我陪你演活春宮給旅團看!!我提起膝就對著她的肚子往死裡踢。我想起來了,這婊子還當著旅團的面扇了我一耳光!!想到這我猛的扯住白姬的頭髮將她一掌打向空中,然後一躍而起,對著她使出「獅子連彈」!(佐助用的那個。)在空中連著兩腳,最後一腳將她踢向地面。……(? 慘烈情景過於血腥,省略。)

  白姬完全沒有反應的能力,除了不斷吐血,她甚至發不出一絲悶哼。聽的見的,只有她一陣陣骨骼碎裂的聲音。實在是,爽啊……(作:=_= 你丫的已經氣瘋了吧。)

  #####

  「……飛坦,你看的清多少?」瑪奇看著眼前的一片殘影,問道。

  「……一半。」飛坦沉聲。

  「…………」眾人默。飛坦是他們中速度最快的啊。

  「小滴跟她打的話,會被她殺死。」小滴認真的說。

  「……」佛蘭克林摸摸小滴的頭,找不出安慰的話。

  「實在是,很讓人欽佩的女孩呢。」俠客微笑的看著那快速移動的身影。

  「嗯哼哼哼。?」西索顫抖著身子,不斷咬著自己的紙牌,壓抑體內無止境的興奮感。

  「嗯。不止速度,格鬥動作幾乎完美,毫無破綻,」庫洛洛捂嘴仔細看著那一片白色的殘影,說,「每個招式都可算是極其精妙。」(眾:不是吧,您老連細節都看的清!?)

  旅團眾轉頭看向他們的團長,默了。

  「啊。」隨著小滴的一聲輕喊,眾人再次將視線轉移到場上。看見的是,白姬從殘影中,重重的飛了出去。

  #####

  我對著白姬一陣猛攻後,最後在她的肚子上狠狠一腳,將她踢飛了出去。而白姬,從頭到尾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好久沒徹底的動動脛骨了,再加上對象是那個白姬……呼,打的我好爽。
  由於我完全沒用內力,所以白姬還死不了,否則只要簡單來個幾掌她就掛了。可別想死的這麼輕鬆,我的怒氣還有四分之三沒有發洩完呢。但光那可擬美綱手的力道,也足以把她打的只剩一口氣了吧。

  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白姬,我突然擔心起來。不是吧,不會真這樣就掛了??
  
  我皺著眉,朝著白姬走去。就在我蹲下身,快要碰觸到她時,什麼東西在我眼前一閃,夾雜著殺氣!我猛的運起輕功向後大大飛躍起,然後輕輕落地。驚險躲過。

  什麼東西!?


報復(二)

  我看了眼白姬,她已坐起身,手中拿著根銀針,銀針上有個鈴鐺。她惡狠狠的看著我,似乎對於沒有暗算成功十分惱怒。

  #####

  而旅團這邊,瞬間的沉默過後,是爆開的驚訝和,指責?

  「噢呀,出人意料的實戰經驗不足呢。」派克很吃驚。

  「這種當也會上??」芬克斯十分激動,青筋在額上一跳一跳,竟想沖過去教訓下賽娃的失誤。

  「媽的,丫頭在搞什麼??」信長也跳起,作勢也要跟著芬克斯過去告戒一番。

  「MA,MA,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緊張賽娃了?」俠客拉住正要衝過去的兩人,安撫道,「還有,太苛刻了點吧。實力很強不代表經驗豐富啊。」

  「相反的,經驗這麼少還能有這種程度,就更證明了她的實力。」瑪奇的視線始終沒離開過賽娃的身影。

  「年齡的限制,這種實戰經驗不足是必然的。」飛坦冷然說道。

  眾人迅速轉頭看向飛坦,他竟然會為別人的弱點開脫?

  「幹什麼?」飛坦怒瞪向驚訝的看著他的同伴們。

  「飛坦……,你很讚賞賽娃嗎?」派克小心的問出眾人驚訝的原因。

  「哼!」飛坦收回瞪視同伴們的視線,不承認卻也不否認。

  「啊,她好象要開始殺了。」小滴的出聲再次拉回了眾人的視線。一致的看向場上那傲立的身影,正毫不避諱的散發著猛烈的殺氣。

  #####

  我看著白姬手中的鈴鐺,怒火攻心!

  媽的竟然還想操作我!!?(作:人家是操作系的啊。)

  看著白姬艱難的起身,吐了兩口血,手握著鈴鐺瞪視我。我現在非常,非常的,怒!!!

  深吸口氣,我力求穩住自己的理智。直勾勾的看著怒瞪我的白姬,抬手向著遠處仍深插于地的莫邪,猛的調動起內力曲指一吸,莫邪在地上先是微微震動,然後猛的向我施力的手掌沖來。

  我穩穩的接住莫邪的劍柄,勾起一邊嘴角,說:「本來想乾脆點殺了你,現在……呵,你自找的!」

  話音剛落,我已然來到白姬面前,一把搶過操作導引――鈴鐺,再次將其震成粉後,對猶呆愣著的白姬一陣劍光舞動。我,俐落的挑斷了白姬的手筋腳筋。

  其實我不是很喜歡砍人,切開肉的滋味實在噁心。但事實證明,這似乎要看對象是誰。而切開白姬的肉,呵呵,怎一個爽字了得啊!

  白姬,隨之轟然倒地。

  數秒後,像是才剛被疼痛驚醒,白姬驚叫出聲:「啊啊啊!!!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什麼?沒什麼啊,只是挑斷了你的手筋腳筋而已。」我微笑著回答,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說:「啊,還是提醒你一下比較好,往後你就是廢人一個了。」

  白姬倒在地上,除了忍受疼痛並死瞪著我外,一動不能動,「你,你說...什麼?」
 
  「你不是想一再的操作我嗎?」我蹲下身,拍拍她慘白的臉頰,「自找的。」

  「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白姬對著我怒吼。

  我皺眉:「看來你還是沒搞清楚現在的處境啊。」

  拉過白姬的右手,我道:「就是這只手將鈴釵插入我發中的呢。」抬眼瞧了瞧白姬,在她的怒視下,我於那剛被我砍到的傷口上,下手一陣摳挖。

  「啊啊啊啊啊!!!你幹什麼!?啊!!!」白姬慘叫。

  我不予理會,繼續動作。「啊,找到了。」拉出剛被我挑斷的那根筋,用力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呵呵,還早呢。」說著,又用最大限度的力道拉扯,並時不時撚撚彈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姬的哀叫十分慘烈。(作,抖:不慘烈才怪。)

  終於,我玩累了。扔下手中的已無法回彈的經脈,厭惡的在白姬雪白的衣服上擦拭手上的鮮血。
 
  白姬重重喘息。

  也不知怎麼的,我突然想起「邪惡」兩字。於是,獰笑著,冰冷的手指慢慢遊移到了白姬胸前,對著其中兩個穴位,我俐落的點下。

  白姬,渾身一顫,隨之,淒厲慘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蜷曲身,顫抖哀嚎不已的白姬,冷冷的說:「現在明白了嗎?對我發怒,你還不配!」

  #####

  聽著戰場那邊久久回蕩著的絕望般的嘶叫,旅團驚歎賽娃奇妙的手法之餘,更多的卻是,讚賞之情。

  「呵呵呵呵∼∼∼,好像玩的很高興呢。?」西索笑的十分邪氣。

  「哦,這方法折磨起人來好方便啊。」芬克斯感歎道。

  「好像真的好痛的樣子。」小滴歪頭看著正痛的在地上打滾的白姬。

  「嗯……外表看不出來這麼會用酷刑啊。」派克頗為驚訝。

  「非常有前途呢。」俠客誇讚。

  「這娃娃的狠勁我喜歡。」信長在旁嘿嘿的笑著。

  「為什麼不乾脆開膛挖出內臟?那不是更爽?」飛坦似乎對於賽娃的「手軟」仍感不滿。

  「女孩子家的怕血腥吧。」佛蘭克林猜測。

  「她殺過的人應該不多。」瑪奇總結。(? 呃,這,這就是幻影旅團……)

  #####

  我點的是白姬的乾奎穴。

  乾奎穴,能讓人產生猶如萬蟻鑽心、硫酸噬骨般的痛楚,和生不如死的感受。折磨人最好的「良藥」。

  此時白姬的痛苦哀嚎,在大樓叢中回蕩著,更形恐怖。

  淒厲的慘叫聲,已分辨不出是出自於人還是來自於獸。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嚎叫聲越來越嘶啞,越來越斷續。漸漸的,我聽見了摻雜其中的點點哭音。

  我向著猶痛苦打滾的人走去,俯身板正她的臉。

  白姬,哭了,淚流滿面。

  「啊啦,我以為碰到蓮的事你才會哭呢。」我笑道。

  白姬看著我,再次用哀怨的眼神看我,嘶叫著說:「啊啊啊!!殺!殺了我!!!殺了我啊!!!!」

  「蓮死時,你都沒有殉情,我以為是你的堅強。現在碰到點痛苦,就想死了?怎麼?你的愛,就只是這樣嗎?」

  「啊!!!求,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啊!!!」

  站起身,看著白姬無比痛苦的向我乞求死亡的權利,我的心情,突然十分糟糕。
 
  不理會白姬的一心求死,我走向一旁的紅蠶衣,緩緩的穿上。口中喃喃的說:「愛情,在死亡面前,也只不過如此而已啊。」

  沒錯,什麼都比不了生死。在它面前,任何事物都變成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就連白姬這種極度瘋狂的愛,也沒有例外,不是嗎?除了生,什麼都是假的。

  呵,真是生動的一課啊。

  但,內心仍有的點點希望,是什麼呢?

  想至此,我已穿待完畢。收起莫邪,我緩緩向白姬走去,輕點兩下,解了她的穴道。

  白姬的淒厲叫喊頓然停止,只剩悲哀的嗚咽聲,斷續回蕩。

  看著蜷縮一團的白姬,我冷著聲,說:「現在,你還想死嗎?」

  白姬震楞住。而我,屏息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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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與非必然的選擇

  旅團眾人疑惑於賽娃的突然停下,更不理解她出口的問話。

  「她想幹什麼?」信長叫嚷道。

  「正精彩的時候怎麼就突然停下了?」芬克斯皺眉。

  「怒氣突然不見了,感覺好像多了份,不確定……」瑪奇冷冷淡淡的看著。

  「嗯……她是想確定什麼嗎?」俠客埋首琢磨起賽娃的異樣。

  「確定?殺人有什麼好確定的?」派克應道。

  「切,太不成熟了。」飛坦皺眉。

  「還是嫩了點啊。」芬克斯總結。

  「嗯,猶豫是會招致死亡的。」佛蘭克林也贊成。

  「不。」庫洛洛仍一瞬不瞬的看著賽娃。她身上的不是猶豫,至少不是對殺人的猶豫,而像是突然的,悲哀。

  「團長?」眾人看向庫洛洛,不明白他的「不」指的是什麼?

  「不是猶豫,我想她對於殺人並沒多大感覺。」庫洛洛道:「……掙扎……麼?」

  對於庫洛洛不明不白的解釋,眾人對視,而後相互聳肩搖頭。他們團長的話,有點太深奧了。

  #####

  我很緊張,不知道為什麼,等待白姬此時選擇生死的答案,讓我十分緊張。

  我,在期待什麼嗎?

  白姬抬起她那張被淚水浸濕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懦懦的說:「我,可以選擇?」

  我面無表情,手心卻汗濕一片。點頭道:「選吧。想死?想活?」

  白姬看著我,抖著她那張嬌豔的唇,輕輕的說:「……活。」

  我,剛才較快的心跳,此時,終於恢復了平靜。

  這是一種,被肯定的塌實。又是一種,實實被推入深淵的破滅。

  但塌實什麼?破滅什麼?其實,我並不知道。

  看我毫無動作的站在那裡,白姬慌了。

  她趴在地上,扭動著身子艱難的向我爬來,用已被我廢了的雙手,耷拉在我腿上,嘶啞的,哭喊的乞求著:「我發誓,我發誓你要我做什麼都行,但,我求你,求你放過我吧。嗚……放過我吧……」

  站在那,我一動不動,冰涼,冰涼的說:「你已經殘廢了,還想活?」

  白姬用力的點點頭:「沒關係,沒關係的。我求你了,我救過你母親啊,我救過你母親,你就看在蓮的份上放了我吧。」

  聽著白姬,以自己愛人的名義,乞討著求生的機會。我笑了,笑的柔和。

  眼前的女人因為生不如死的痛苦,而聲嘶力竭的乞求著死亡。一旦沒有了那比死亡更痛苦的痛苦,便不擇手段的奮力求活。是複雜的本能?還是簡單的懦弱?

  我微笑著,就像一幅被割裂下來的畫面,凍結,死氣。我無法理解,此時心臟的擊打,為何會是這樣的疼痛。

  這種悲哀感是什麼?為什麼白姬的求活,讓我覺得如此的,痛恨。

  俯身,我來回撫摩白姬的頸項,說:「真像。」

  冰涼的手指來到白姬耳後的死穴,我輕撫著,終於,用力一點。

  白姬驚訝的看著我,然後,緩緩向旁倒去。

  死了。

  沒有絲毫的痛苦,沒有絲毫的反抗。白姬死了,帶走了我那最後一點的掙扎。那最後一點,從來的信念的掙扎。

  我看著倒向一邊的雪白身影,輕輕的說:「真像我。」

  一樣的渴望生,一樣的懦弱。

  原來我也像她一樣嗎?面對死亡,竟如此醜陋。

  感覺臉上爬滿濕熱的液體。我,哭了嗎?為什麼呢?不擇手段的求生,我不是早已明白的嗎?


邀請

  旅團眾人站在遠處,看到的,是白姬乞求賽娃的饒恕。賽娃俯身輕撫她的臉頰,不久,白姬便毫無預警的死去。然後現在,賽娃對著白姬的屍體,默默流淚。

  「……到底是怎麼回事?人是怎麼死的??又為什麼要哭!?」芬克斯快要被弄瘋了。

  「……小滴完全不能理解呢。」小滴皺眉。

  「嗯--我對她是怎麼殺的人比較感興趣。」俠客說道。

  「啊,她要走了。」瑪奇出聲。

  #####

  我收起眼淚,收起全部不應該出現的感覺。除了心情十分糟糕以外,我又恢復成了原本的自己――沒心沒肺沒人性。

  不想死,其實就是一件很純粹很簡單的事情,所以多想無用。想複雜了,反到顯的我矯情。
 
  現在最重要的,是魔王的任務。還沒有多少年交易就成功了不是嗎?白姬的事情只是讓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信念而已。

  對白姬替我上了重要一課的補償,我讓她死的毫無痛苦。(作:=_= 貌似你先痛快的折磨了她「一下」?)這對於我來說,已經夠仁慈了。

  於是,我轉身準備走人。

  *************************分割,分割,分割***********************
 
  「賽娃小姐似乎忘記了我們的存在?」低沉淡漠的聲音。

  我猛然停下腳步。

  庫..................

  庫............

  庫......

  庫洛洛啊啊啊啊啊啊啊!!!!

  娘的,我竟把幻影旅團給忘了!!

  我僵著身子轉身,視線不可避免的對上已然來到我面前的蜘蛛眾人。除了幾個冰山外,其餘蜘蛛都笑意盈盈的看著我。

  我看著他們的笑臉,一陣寒戰。幹嗎?又想吃了我??

  不怕,現在的我不一定會輸!現在的我不一定會輸啊!

  但,我的小心肝卻仍是撲通撲通以驚人的速度直跳!(作:漫畫的荼毒是可怕DI∼,本能的害怕是可悲DI∼)

  我不能死!魔王的任務只差7年了啊!但,我也不想求饒!白姬那樣的太醜陋了!娘的!咋辦??

  正在我急的快撞牆時,蜘蛛們到先發話了。

  「不錯啊,丫頭,世界前五的就這麼被你給殺了。」信長讚賞的摸著下巴說道。

  「而且那股奇怪的能力根本沒用出來多少吧?」俠客認真的問我。

  「啊,還毫髮無傷。」小滴看著我,似乎很驚訝。

  「哼。」飛坦哼出聲。但讓我莫名的是,他竟然沒瞪我誒!

  「不過實戰經驗太少了!那種當你竟然也會上??」芬克斯斥責道。

  我納悶,你生什麼氣?

  「對,生死關頭怎麼可以疏忽?」佛蘭克林也責怪。

  我再納悶,幹嗎?我又不是你小孩!

  「以後記得折磨完後就直接殺掉,否則會成為後患。」瑪奇認真的告戒我。

  啊?什麼跟什麼?

  「是啊,是啊。不管對手有多弱,你都不能用背對著他啊。」俠客一副「要聽大哥哥的話」的樣子對我說道。

  我,我直接崩潰了……

  但旅團那邊還沒停,竟然完全不顧我,在那開起了蜘蛛會議:

  「得讓她增加點實戰經驗。」芬克斯。

  「我來吧,天天訓練她。」飛坦。

  「還不夠,還得讓她多殺點人,碰碰不同類型的對手。」信長。

  「那就我們輪番訓練。」瑪奇。

  「嗯,這主意不錯。等時間久了,我再帶點其它類型的人回來讓她殺,適應一下血的味道。」派克。

  「對哦,她好像很不習慣血腥呢。」小滴。

  「這就麻煩了,不適應血腥會成為弱點的。」俠客。

  「哼,以後天天罐給她血,逼她喝。」飛坦。

  「總之,得好好教教。」佛蘭克林。

  「嗯――看來我得去做個訓練方案了。」俠客。

  「..................」

  「............」

  「.........」

  「....」

  「..」

  誰能來告訴我,現在是啥狀況?(? 這丫的剛剛在折磨白姬時太興奮,完全沒注意當時旅團的一切對話。所以對於蜘蛛們對她的好感完全摸不著頭腦。)

  我疑惑的看向庫洛洛,不確定的問:「什,什麼意思?」

  我指的是團員們的對話。他們對話的意思好奇怪。訓練我?什麼跟什麼?不應該是殺了我才對嗎??

  庫洛洛卻給了我個乾脆俐落的回答,他笑笑說:「意思是,想拉你入團。」
 
  我,又懵了。

  #####################

  懵是懵了,但思緒也從沒轉的這麼飛快過:

  加入?利:成為同伴絕對強于成為敵人,更何況對方是蜘蛛。誘惑很大。弊:1.酷拉皮卡。但,我不認為自己真「有心」會在意這一點,所以可以剔除否決。2.我厭惡血與屍體,而旅團卻根本是血腥的代言人。無法否決,不過可以隱忍。3.魔王。魔王的指令是隨時隨地的,旅團如果有任務,我的行動就會被限制。無法否決。

  因此結論是:基於最後一點的嚴重性,我不能加入。魔王,呵,我可不冒這個險。

  但,問題是:不加入,旅團會不會殺了我?

  合理的答案是:殺。

  可我想起了原著裡,當時旅團輕而易舉的釋放了已然得知他們基地所在的小傑和奇犽。這讓我不確定了起來。

  賭不賭?當然賭,賭博的膽量我到一向充足。

  於是我說:「抱歉,我不能加入。」

  眾人微愣。

  「理由?」庫洛洛問。

  「一,我不喜歡行動被限制。二,我討厭血腥和屍體,這是那拉族的天性。」我回答。

  庫洛洛在一旁低頭沉思了起來:「的確,是令人頭痛的理由呢。」

  我緊張的站在一邊等著蜘蛛頭「殺或不殺」的宣判。並在心裡一遍遍的抽鞭著白姬的屍。靠,都是她惹出來的禍!

  庫洛洛最終像是做出了決定,有模有樣的歎了口氣,說:「既然如此,那旅團也無法強留賽娃小姐,」庫洛洛看看我,口吻還十分惋惜的道,「實在可惜。」

  丫的,裝的還真他娘的像……

  拇指不斷來回撫觸莫邪劍尾紅梅,我等著庫洛洛的下文,只要他一有殺的意思,我就跟他們拼了。拼不過再跑……

  但,庫洛洛卻只是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我手上的動作,沒有了下文。

  我不確定的問:「我,可以走了?」

  庫洛洛笑了笑,點頭。

  ……幻影旅團,有時做事還真是非常不合常理莫明又其妙啊。(作:=_= 以後你就知道厲害了……)

  瞟了眼白姬的屍體,我轉身走了。

  「賽娃小姐。」

  沒走幾步又被突然叫住。我一驚。丫的反悔了!?

  緊張的回過頭,是庫洛洛。他站在那裡,但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就對我這麼說道:「你跟她,是不一樣的。」

  不明不白的一句話,卻直接點中了我的要害。

  「為什麼說不一樣?」我問。

  「選擇的結果。很明顯不是嗎?她死了,你活著。」

  「……呵,也許吧。」 不論庫洛洛說的對不對,但這「不一樣」三個字,的確是我最想聽的。
 
  微頷了頷首,我轉回身,再一次的,走了。

  #####

  作:賽娃走後。

  「嗯――團長跟賽娃的對話好詭異哦。」小滴輕聲說出眾人的疑問。

  「呵呵,好了,我們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庫洛洛說:「瑪奇,俠客,芬克斯,信長,小滴,你們該去把窩金救出來了。他不是中了神經毒嗎?」

  「啊,對哦。」俠客想起來了:「但是賽娃不加入真的好可惜啊。」

  「既然不加入,不殺掉沒關係嗎?」派克問。

  「沒關係。」庫洛洛笑笑,然後說:「而且……」

  「而且?」

  但不理會眾人的納悶,不把話說完,庫洛洛就走進了基地。

  (作:團大也那麼會吊人胃口呢。)(眾怒:不就你指使的嗎!!!)


茹克斯

  還有7年……

  會很快的,再7年而已。

  什麼都別想,什麼都不用思考,要記住的,只是活。

  「賽娃」只是因交易而產生的角色。無論輸贏,「賽娃」都會消失。所以,「賽娃」,只需要堅定,其它,都是多餘的。

  很簡單的道理,為什麼直到白姬死了,我才真正領悟。在這個世界,「我」只是棋子。不只是不擇手段,而是一場必須要贏的遊戲。「不擇手段」,根本無法完全詮釋「必須」的含義。只是必須而已。否則,前功盡棄。

  我就像個小丑般,為魔王演了一場戲。小丑的掙扎,換來生的榮耀,小丑的死,卻什麼都得不到。而這連謝幕都無法擁有的結局,我不要。

  我感謝白姬,她帶走了我不知何時出現的情感。帶走了種種的留戀,僥倖,溫暖的,幸福的,所謂天真的感情。這些天真,是從什麼時候產生的呢?比絲姬離開時的失落難過,金離開時的痛哭不已,小傑久久默默的不舍,米特溫暖祥和的懷抱,還是,伊耳謎難以理解的似水溫柔,西索熱烈炙燙的渴望,對蓮久久的懷念?……啊,什麼時候,竟然已有了這麼多這麼多……

  我已離開了廢墟大樓,漫無目的穿梭在喧囂人群中。聽著人潮湧動,此起彼伏的話語,竟慢慢感覺,自己真的不屬於這裡。

  手中的莫邪又開始震動,我低頭看去,凝脂的玉白,血色一朵的紅梅,還有手腕上,米特送的翠鐲……

  違和感,瘋了般攀爬上來,攀上我的心頭,洶湧的將我無情滅頂。

  不斷用內力震莫邪,試圖讓它安靜下來,不想莫邪卻越震越厲害,最後邪氣在笛身中勃發,發出嗚咽鳴叫。那叫聲,像是要拼命將我喚醒,鳴音直灌耳膜。可是,我很清醒啊,莫邪怎麼了?
  
  不多想,或者說,無法多想,我繼續怔忡於違和之中。

  其實,我根本不喜歡折磨,也根本不想殺白姬。

  我殺死很像自己的白姬,只是在洩恨。因為我痛恨這樣的自己。

  泄完恨,我釋然了。我釋然,然後明白了。

  我明白「賽娃」只是個角色。「賽娃」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賽娃」,多餘的感情,通通都不需要。

  突然想起魔王在我臨走前,指指心臟,笑說,「這裡是多餘的」。現在,我瞭解了。一點都沒錯。

  我可以做一切的事情,但,我不能產生真正的感情。否則,等著我的,只是小丑倒在空無一人的聚光燈下,默默流淚,靜靜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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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庫洛洛說,賽娃跟白姬不一樣。我很高興。不一樣,也不會一樣。我不會成為魔王消遣的犧牲品,白姬死了,賽娃不會。賽娃不會死,不會死。絕對,絕對,不能死……

  「賽娃?」

  賽娃絕對,絕對不可以死……

  「賽娃。」

  賽娃不能輸。她是輸不起的。

  「賽娃!」

  ……是誰,輕輕,沉靜的聲音。叫著賽娃的名字。為何,感覺那麼焦急。

  我努力聚焦視線,沿著用力搖著我肩膀的手望過去,漆黑的長髮飄搖,白如玉的肌膚,深似無底黑潭的眼眸,深深皺起的眉梢。

  「……誰?」好乾淨的氣息,可是為何如此緊張的表情,又為何,深深的看著我?周圍,好安靜。我在哪?

  「……」怎麼了?感覺他的手臂突然的一僵,乾淨的氣息猛然停頓。眉,越皺越緊。
 
  我無意識的伸手撫上他的眉梢,試圖揉平他的焦慮與震驚,感覺,他本就是個不會皺眉的人。
  
  冰冷的手指,慢慢的撫上我的臉頰。

  「你,剛剛……說什麼?」他小心捧起我的臉,聲音微微顫抖,最後的三個字,輕的,幾乎聽不見。

  「……你,是誰?」

  我話音剛落,再一次,那乾淨的令人懷念的氣息,猛然一窒。然後,幾乎感覺不到他在呼吸。
  
  我不明白,他為何會有如此心痛的表情,他叫著賽娃的名字,可為何如此絕望的看著我。他是誰?為何我感覺周圍是一片茫茫的混沌?

  我們站在那裡,久久的,一動不動。除了眼前男人顫抖的氣息,我什麼都感覺不到。周圍的一切,為何突然變的空白一片,連空氣的流動都像靜止了一般。我,為何會在這裡?我是怎麼在這裡的?剛剛都發生了什麼?為何有股愚昧的絕望和自嘲的無奈?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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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誰呢,賽娃又是誰呢?他,又是誰呢?為何有種溫柔的熟悉感?溫柔?呵,好可笑的形容詞。我從什麼時候開始,竟會用如此蒼白的語言了?好奇怪啊。好痛啊。

  好痛,食指上突然傳來隱隱的疼痛,嗯,很痛。怎麼會那麼痛啊?痛!非常的痛!像萬蟻鑽心般的痛!痛啊!!痛啊!!!真他媽的痛!!!怎麼回事???好痛啊啊啊!!!!我操你媽的痛死我了啊啊啊啊!!!!!!

  眼前,模糊的身影突然清晰。媽的,好痛!他把我的食指放在了他的嘴裡,奶奶的真的好痛!周圍的人潮在湧動,媽的我在街上,好痛!人們竊竊私語的談論著我們這兩尊雕像奇怪的舉動,痛啊!!!!

  我的大腦被痛醒,眼前的男人是,「伊耳謎!!!你幹嗎咬我啊!!!!」
  
  我怒吼!!!猛的抽回在伊耳謎嘴裡,已然血流成河的食指。「你幹嗎啊!!?莫名奇妙的幹嗎突然咬我??別告訴我這是你們揍敵客家的傳統!!!哪有見了面先咬人的啊!!!」

  邊跳腳邊用力甩著只剩痛覺的手,我徹底體會了「十指連心」的含義。奶奶的,痛的我心臟一抽一抽的。

  而伊耳謎仍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緊緊的看著我,看著我誇張的猛甩著手,看著我不斷咒駡他莫名奇妙的舉動,久久的,久久的。最後,他輕輕的對我說:「再叫一遍……」
 
  「啊?」我抬頭看他,覺得現在的伊耳謎像剛經歷死劫般的虛弱,但就算經歷死劫,他應該也不會皺一下眉才對吧。他可是伊耳謎啊!那現在他的聲音,為何會有一種對劫後餘生,顫抖的不確定?(作: =_= 你丫,誰害的啊!!)

  伊耳謎走近我,伸手撫上我的臉,動作輕柔的就像深怕把我碰壞,他再次輕輕地說:「再叫一遍……我的名字。」

  他到底怎麼了?是錯覺嗎?我怎麼覺得,伊耳謎眼眶盈盈的,聲音斷續的,就像在哭泣。我沒有看到他的眼淚,但我看到了他蒼白的臉色,和蒼白的唇。是什麼,能將伊耳謎,驚嚇成這樣。(作:o(≥o≤)o 就是你啊!!!)

  「伊耳謎?」我不確定的叫道。他在害怕?害怕什麼?

  正想著,伊耳謎便猛的一把將我擁入懷中。他緊緊的抱著我,呼吸急促,身體竟隱隱打著顫,我聽到那聲聲的低喃,像是要確定,一遍又一遍:「賽娃,賽娃,賽娃……」聲音乾澀,發抖,嘶啞。
  
  …………(=_=)…………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作:氣的說不出話,捶胸頓足狀。)

  (眾:表阻止我!我要把賽娃踢掉!換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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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在伊耳謎懷抱中的身體開始僵硬,久到手指上的疼痛早已不復存在,當一切的情緒慢慢平復後,伊耳謎這才終於放開了我。而此時的他,又恢復了伊耳謎應有的樣子――面無表情。

  他看著我,然後拿起我受傷的食指,一口就放進他自各兒嘴裡,吸允!

  「伊伊伊,伊耳謎???」我震驚。老兄!這是大街上啊!!你不要用伊耳謎的表情做出西索的動作啊!!!

  伊耳謎將我手指上的血舔乾淨後,便放開了我的手,用他那黑潭般看不出情緒的眼睛看著我,說:「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你出現茹克斯症狀。」

  「茹克斯症狀?」什麼跟什麼?

  「由於極度的壓力與想逃避的情緒產生的症狀。如果不急時喚醒,當事人會永久性失去記憶。」——想起剛才的一切,就讓他心有餘悸。那種絕望的感覺,比任何殺人甚至拷問訓練時的痛苦還要更勝過千百倍。在認知到賽娃忘了自己時,他的世界簡直是瞬間崩潰,判斷能力可以說是到了零的程度,以致沒有很快發現是茹克斯症狀的原因。

  「我沒什麼極度壓力或者逃避情緒啊。」我說。

  「……你剛剛走在路上的記憶都沒有了吧,症狀的起因與理由在恢復時,會被當事人遺忘。所以你也不會記得。」——而喚醒的代價就是那些理由會深植于心,其實也許不要喚醒比較好,但他知道,自己如何也無法承受賽娃將他忘記。當然,這些他不會說。

  「……照你這麼一說,一路上是怎麼過來的我是不記得了呐。但不可能啊,我剛只是殺了個很想殺的人而已啊,感覺還很爽來著,哪會有什麼壓力啊?」我更想不明白了。

  「很想殺的人?誰?」伊耳謎認真的問。

  「就那個……」突然想起被操作的事,我一驚,「沒,什麼都沒有!就一瘋子,殺都殺掉了,不用介意,不用介意。哈哈,哈哈。」

  伊耳謎眯起眼睛看我,我則暗自慶倖沒脫口而出白姬的操作,我可還記得伊耳謎曾經放過的話啊,「保護好自己,否則我就親手殺了你。」

  怪怪,這話光想想就能讓我打一寒顫。(作:=_= 他捨得?才怪……)
  
  伊耳謎正要開口繼續問,卻突然一滯,一手拉過我,俐落的把我護在他的身後。然後,感覺一股殺氣向著伊耳謎猛然撲來。當然,伊耳謎也用相同的氣回擊。

  頓時,空氣凝結。

  怎麼回事??我正疑惑間,就聽見那熟悉的語調像招魂使者般的響起。

  「哎呀呀∼∼,瞧我看見了什麼?好∼奇特的畫面啊∼∼?」

  扭曲的音調變態的上揚,立馬激起我渾身的一激靈。

  不會吧?我懦懦的從伊耳謎背後探出腦袋,看到的是,那再熟悉不過的魔術師,正雙手變態的反手叉腰,定定的站在伊耳謎跟前,並且十分不悅的看著伊耳謎寶貝的護住我的舉動。
  
  西索危險的眯起眼,來回看著我和伊耳謎,最後視線定在了我們倆相握的手上。繼而,是別有深意的一聲沉吟:「嗯∼∼∼∼∼∼?」

  接著,久久的沉默後,雙方卻開始莫名奇妙的釋放出更為猛烈的殺氣。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股非常不好的預感。

  ……為什麼會有這種預感呢?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

  (作:⌒0⌒ 活活,看倌們知道就可以了∼∼∼)


終極之戀

  氣氛凜冽。

  對於眼前的狀況,我十分的不解,但心中卻強烈的激蕩著不安。甚至大腦中還出現了「北風∼∼那個吹啊吹∼∼∼」的旋律。

  嗯――好像要出大事的樣子呐……

  但,為什麼咧???(作怒:你去死!!!)

  記得這兩人關係不挺好的嗎,怎麼突然那麼僵冷?難不成……小倆口吵架了???(眾,倒了一大片。)

  「嗯哼∼∼∼,好∼親熱啊。」?」西索盯著我跟伊耳謎緊緊相握的手,好象非常……不爽的樣子。

  我沿著西索的視線一看,頓時明白了西索的怒氣從何而來。於是急急對著西索辯解道:「你別誤會,伊耳謎是清白的!」

  這話一出,明顯感覺伊耳謎身形一僵。丫的沒想到我會替他澄清,正感動著呢吧。

  而不遠處的西索,不明所以的看向伊耳謎,呆了呆,像是沒想明白我話裡的意思,問:「清白的?……伊耳謎?」

  我「重重的」兩大下的點頭表示自己沒瞎說,還道:「別這麼小氣啊,不就拉下手嘛,平時你將小伊摁倒時吃到的豆腐不還要多嗎!」 (? 沒想到這丫的受BL跟同人的毒還挺深,竟當真了!)

  西索沉默。

  我猜他是想說點什麼來著的,但好像說不出來。因為他半張著嘴,開閉了幾下,硬是沒擠出半個字。(作:=_= 西大,從來沒碰到過這種混事吧?)

  而伊耳謎,將他本看向前方的頭,慢慢的,十分僵硬的,一點一點的,轉向了我。他看著我,張了兩下嘴,然後似乎挺艱難的說出幾個字:「他,摁倒……我……」(作:不愧是超一流的殺手啊,還能說出話已經很不錯了!)

  看著他倆的反應,像是突然頓悟了什麼,我猛的一手捂住自己已然闖禍的嘴,瞪大雙眼在他倆身上來回巡視。天啊,不會吧!!該死的!都是BL和同人看太多給害的!!!

  醒悟後,我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我驚慌的看著倆人,繼續說:「原來是伊耳謎壓的西索?」沒想到啊,西索這麼強悍竟然是零號???我太震驚了!!!

  「……」西索。(? 反應中……)

  「……」伊耳謎。(? 反應中……)

  「……」我。(? 臉紅心跳,興奮意淫中……)

  「……」西索。(? 開始想像賽娃所說的「壓與被壓」的畫面ing……)

  「……」伊耳謎。(? 直直地看著賽娃一臉的興奮樣,最後索性隨她高興。)

  「……」我。(? 繼續意淫中……)

  「……嗯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西索像是終於忍不住了,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抱著自己的肚子,正努力保持形象的,狂笑,「嗯呵呵,好象挺不錯的樣子呢∼∼呵呵呵呵,為了可愛的甜心,我們就試試看好了,小伊∼∼?」

  「……」伊耳謎毫不理會狂笑中的變態,向著我問道:「認識西索?」

  我被一問,終於從「終極」意淫中回過神來,「啊?哦,跟他打過而已,別吃醋哦,呵呵。」(作:還不知死活呢你!)

  「嗯∼∼打過而已??」西索像是終於笑夠了,「真絕情啊,還不止吧∼∼嗯??」語調那一危險的上揚,立馬抖出我一身的疙瘩。

  伊耳謎握著我的手,非常用力的緊了緊,嗯――好象很生氣的樣子啊。

  「還,不,止?還有什麼?」伊耳謎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句問話。

  「……」回想起跟西索的激情場面……,貌似打死也不能說出來??

  「話說回來,小甜心跟小伊,又是怎麼認識的呢∼∼」? 西索也看著我,語氣突然冷了下來,「還∼這麼親密的樣子。」?」

  「……」怎麼認識的?魔王的任務給逼的,……貌似也不能說真話。

  等等,怎麼回事?幹嗎突然一個兩個的矛頭都指向我??難道……我被斷定成第三者了??? (作:=_= 同志們,我無力了……)

  意識到這一點,我急忙大聲辯駁道:「千萬別誤會啊!我沒一點要破壞你們感情的意思!!你們可以不用管我,繼續培養你們倆的感情!!!」

  我話說的極為認真,但仍是引來兩人一陣的沉默。我挺著急,還不信我嗎?難道要我斷頭以明志??這我絕對不幹!!!(作:沒人要你幹!!!)

  最終,像是終於發現無法跟我在這一問題上繼續溝通下去,伊耳謎歎了口氣,拉著我到一邊讓我坐下,然後拍拍我的頭,說:「坐在這裡等著,乖乖的別亂動。」

  我十分莫名的點頭,就見他轉身回到西索的面前站定,說:「我們還是自己解決比較快。」

  「嗯∼∼同意。?」西索十分贊成的樣子。(作:=_= 就算BT如西索殿,也受不了一再的被斷定成BL啊。還是被賽娃那丫斷定的……)

  「特意來找她的?」伊耳謎直接切入主題。

  「呵呵,沒錯,但卻意外的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呢。?」指伊耳謎。

  「……你知道剛剛她發生了什麼事?」

  我一聽伊耳謎的這一問話,立馬死瞪向西索,用兇狠的眼神威脅他,「你丫的要敢把我被操作的事說出來,我立馬就滅了你!!!」

  「嗯哼,」西索感覺到了我「激動」的反應,看過來,對我說:「再瞪下去,那雙可愛的眼珠子就要掉出來了哦∼∼?」

  我一楞,丫的不接受我的威脅??

  這時,聽到西索話的伊耳謎,轉頭看向了我。我忙收斂起兇狠的表情,變出一幅諂媚的嘿嘿傻笑樣。

  「關係很好啊……怎麼認識的?」伊耳謎轉回頭,繼續問。(作:HOHO∼∼小伊吃醋了∼∼小伊吃醋了∼∼)

  「嗯∼還很親密喲,畢竟我跟甜心可是在床上認識的哦∼∼∼?」

  一聽到這嚇死人不償命的話,我倒吸一口冷氣,立馬跳起來指正:「你胡說!!!」

  娘的!你們小倆口吵架別把我的名譽給毀了啊!!(作:你還哪來的名譽啊??)

  「咄,咄,咄,咄。」而伊耳謎已經俐落的朝西索扔出了釘子,眯眼看著驚險躲過的西索,冷冷的說:「注意你的言辭。西索。」

  「哼哼∼∼真是奇景啊,你,這算是生氣嗎??」

  「……她是揍敵客家的人,」 伊耳謎用平淡無起伏的聲音,堅定的宣言,「我的未婚妻。」

  我一聽,震驚的又想要跳起來大聲指正「那是假的」,但一飛過來的圓頭釘讓我立馬非常鴕鳥的禁了聲。我接住釘子,冷汗直流。意識到,我剛被威脅了……

  「……」西索沉默。眉明顯的抽了兩抽,非常難得的連符號都擺不出來了,顯然十分的震驚啊。(? 太震驚,以致沒發現小伊威脅女豬的作弊行為。)

  「………………」(? 某呆楞的西。)

  「…………」(? 某仍呆楞的西。)

  「………」(? 某還是呆楞的西。)

  「……」(? 某依舊呆楞的西。)

  「…」(? 某西……)

  ……N久之後……

  「……WUSO……」(騙人)(作:=_= 您老還不承認呐。)

  西索看向我,試圖求證。而我卻逃避的低下了頭。

  原諒我,西索。因為,伊耳謎……我很怕!!!

  伊耳謎看著猶不相信的西索,繼續放出狠話:「我的人,別招惹。」

  我呆楞,這話是對我說的嗎?西索已經是他的人了??我不敢置信!!!(作怒:你好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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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呵呵呵∼∼你的人??」

  伊耳謎的那一句話,終於將倍受打擊的西索給震了回來。西索眯眼,沉聲道:「你在跟誰說話,伊耳謎??」

  話落,毫不拖遝的「咻,咻」幾下朝著伊耳謎飛去兩張撲克。伊耳謎迅速扔出兩根念釘以相抵,但紙牌仍直直朝他飛來,伊耳謎再急時甩出兩釘子,才化險為夷。可見紙牌上的念很強。
  西索很生氣啊……。我納悶,都已經是小伊的人了還生什麼氣呀?

  隨即我又丟開這一疑問,看著以上動作用時才0.3秒,精彩的攻防讓我在一旁看的那一激動啊,就差沒拍手鼓掌了。西伊對決啊!很珍貴的說∼∼(作:=_= 沒搞錯的話,貌似是為了你才打起來的??)

  看著同樣危險躲過的伊耳謎,西索手中不斷快速的洗著牌,難得正經的語調:「真是讓人不愉快呢∼∼看來得發洩一下才行。?」

  「……」伊耳謎聞言,抬起滿執念釘的手掌,算是贊同。

  然後是兩人沉默的站立。

  他們身上同時釋放出非常強烈的念,讓我覺得,好熱。

  風徐徐的吹著,吹拂著伊耳謎如絲般的黑髮,好俊啊∼∼;掠過西索媚惑的五官,危險的薄唇,好性感啊∼∼。看著獵人「眾色」中其中的兩大美色,我心中就是一蕩啊∼∼

  忽然,風乍停。原本沉默站立的兩人,一瞬,便消失於我眼前,在天空中紙牌念釘的幹了起來。

  不管街上遭殃群眾被K中的慘叫聲,我原地坐在VIP的席位,看他們上演經典之「王對王」。我看的那一緊張啊∼∼無法用語言形容。

  #####

  所以作者採取實況轉播的手段:

  賽娃(激動):「啊!!西索!!不准打伊耳謎的臉!!!」

  西索(已經打了)。

  賽娃(心痛狀):「啊∼∼伊耳謎的俊臉∼∼」

  伊耳謎(黑線)。

  賽娃(跳腳):「啊∼∼西索的臉也不能打啊!!!」

  伊耳謎(已經打了)。

  賽娃(氣憤狀):「性感的五官會被打成豬頭的∼∼」

  西索(汗),想到:「豬,頭……?」

  賽娃(瞪眼,發出殺氣):「西索!!不准打臉!!再有一次我跟你沒完!!!」

  西索(分心,被伊耳謎狠狠擊中)。

  賽娃(眯眼,更為猛烈的殺氣):「伊耳謎!你也一樣!!再攻擊臉,我也跟你沒完!!!」

  伊耳謎(分心,被西索擊中肚子)。(作:女豬的威脅貌似很有用啊,沒打臉改打肚子了……)

  賽娃(一抽):「啊!」……打肚子也好痛的樣子啊……
2
  賽娃(再抽):「啊!」……好心疼……

  賽娃(再抽):「啊啊!」西索手臂流血了!伊耳謎我砍了你!!(作:=_= 你敢?)

  賽娃(再抽):「啊啊!」伊耳謎的左腿!血!!西索!你丫的我滅了你!!!

  賽娃(再抽):「啊∼∼」「喀噠」一聲的,誰的骨頭斷了??好心疼!!

  賽娃(再抽):「啊∼∼」又是一聲!這次又是誰的骨頭???心痛死了要!!!

  #####

  ……以上持續N久後……

  西索,伊耳謎一人一拳打上對方,因相同的力道而被彈開。一陣靜默……

  「呵呵……」西索。

  「……」伊耳謎。

  「呼...呼...」我。(作:怎麼感覺他倆沒打,到是你打的很慘烈啊??)

  我氣喘吁吁的看著像沒事似的兩人,感覺看他倆打架簡直就是一折磨,那個心疼啊∼∼

  「別,呼……別,別打了,呼……」對於他倆不用念,純粹發洩的鬥毆,我到底是扛不住了。我無法繼續看著兩俊男相互毀容毀身的行為。那簡直是徹頭徹尾的罪惡啊!!!

  伊耳謎和西索同時看向發話的我,接著一起朝坐著的我走來。

  「怎麼了?喘成這樣。」伊耳謎拉住我的左手扶我起來。

  「嗯∼∼是不是熱血沸騰的,也想打一場了??」西索拉住我的右手扶我起來。

  我在兩人的攙扶下站起身,驚訝的問:「不打了??」

  我叫停還真立馬就停了??這倆人不都應該是惟我獨尊型的嗎???

  倆人沉默,互遞眼神。

  #####

  西:呵呵∼她會是我的?

  伊:你不配。

  西:嗯∼∼我們可以試試看?

  伊:浪費時間,我已經贏了。

  #####

  西:……?

  伊:……

  我:……

  我不知道他們互遞眼神的含義,只當是這小倆口冰釋前賢後的眉目傳情。

  「這就對了嘛,誤會解除,又是恩愛一家親啦∼」我松了一口氣。

  「……」伊耳謎。(? 當作沒聽見。)

  「呵呵∼∼?這樣也挺好。」西索。(? 無所謂。)

  正在這時,手機鈴響了。西索接起電話:「嗨∼∼嗯∼∼」

  「呵呵。」西索掛了電話,看著我,說:「真可惜,集合的時間到了呢。我就先走了∼?」

  西索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對著伊耳謎說:「暫時寄放在你這裡喲∼∼?」

  「咄」伊耳謎立馬向他飛去一釘子。

  西索輕鬆躲開,給了我一個飛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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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耳謎看著我沉默。

  「……」我的心跳在沉默中爆發。表用你那張暈死人的帥臉這麼看我!

  「……」伊耳謎死盯著我的眼,一眨不眨。

  「……」我回看伊耳謎的眼,同樣一眨不眨。有流淚的趨勢。他丫怎麼就能這麼久不眨眼還沒事似的?我眼睛都快痛死了!

  就在我眼睛酸痛到真要掉出淚時,帥哥發話了。他眯眼,危險的說:「我告訴過你,不准讓其他人碰。」

  我一驚,他怎麼知道我被西索碰過了??難道是,試探?哦∼∼那就別怪我死賴到底,死不認帳啦!!

  「沒有!我發誓你警告過我之後,我就沒讓人碰過了!!!」白姬那瘋子已經被我滅了,不算!

  「……」伊耳謎眯眼。

  「……」啊額,我好像太想賴帳了,剛剛算不算是不打自招?

  「……你『之前』被西索碰過了。」肯定句。

  「……」我沒否認。看著伊耳謎面無表情的臉,不知怎麼謊話都到了嘴邊了,可我就硬是沒那膽說出口。

  「什麼程度?」聲音十分僵硬。

  「……吻……」還有摸揉捏舔等等等。原諒我,這些我實在是怕的不敢說。

  「……」伊耳謎頂著張面具,啥情緒都絲毫沒有洩露。但我知道,他十分生氣。因為他糾結的肌肉,正在他衣服下一跳一跳。說明他忍著想一掌劈死我的怒火,忍的,似乎十分辛苦?

  幹嗎這麼生氣?難道因為物件是西索??唉,看來這年頭第三者也不好做啊。但天可憐見!我他媽的根本就不是第三者啊!!(作:沒錯!你非常該死的就是當事人本人!!)

  「……」我看著伊耳謎的胸口不敢再看他的臉。感覺到伊耳謎沉重的呼吸,和周圍緊窒的空氣。

  「……」完了完了,我感覺他要氣瘋了……。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轉身就跑比較好?
 
  可正當我想將想法付之行動時,忽感頭頂被黑影籠罩。我抬頭,一下的,嘴唇被重重的壓覆住。伊耳謎一手插入我的發,抱住我,並狠狠的吻了上來。

  柔情,依然不變。我邊被伊耳謎吻的天旋地轉,邊納悶為何如此生氣的他,仍能對我這麼溫柔。我竟感覺,他的吻,帶有淡淡的乞求。乞求我,只忠於他一人。(作:唉∼,小伊啊,別陷太深啊……)

  感覺著伊耳謎溫柔的纏綿,心中湧起暖暖的什麼,但卻一下突然消失。我沒有太在意,繼續享受伊耳謎能把我融化了的柔情。

  久久的,久久的,直到我幾乎無法呼吸,伊耳謎才終於撤離。

  我們倆人不斷喘息。此時的我壓根就把「西伊戀」給忘了。

  「……」剛剛我要是把摸揉捏舔等全說出來,他是不是也會在我身上來一遍?啊啊∼我剛剛為什麼就沒說呢∼

  「……」伊耳謎輕柔的撫著我的發,說:「記住,不准有下一次。」

  我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麼要聽他的,但領教過伊耳謎生氣的可怕後,我仍是乖巧的點頭。
  
  正在這時,有什麼發出了「嗶嗶」的響聲,只見伊耳謎拿出一小巧的玩意,開始通話。啊,就是書中揍敵客家專用的通訊器嘛。

  「爸爸?……嗯……我知道了。」伊耳謎斷了通訊,對我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見一下家長?他們一直都有提到你。」

  「提到我?……幹嗎?」不會也想讓我做殺手吧?

  「催我們儘快完婚。」伊耳謎毫不猶豫的回道。

  我被一下震住,用吼的說:「什什什,什麼???那是假的!!!」

  「你對他們吼出這句話,會死。」伊耳謎直接了當。

  「死」字把我給徹底的堵住了,「那怎麼辦?難不成真要結婚??你當初不是答應我是假訂婚嗎???」

  伊耳謎摸摸我的頭,根本不理會我的指控,說:「嗯……不急,現在是早了點,等時機成熟了再結也不遲。啊,對了,」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又接著說,「最近的友克鑫會很不安全,自己要小心。爸爸找我,我得走了。如果在外面遇到什麼事,就回家。還有,離西索遠點!」

  一口氣說完,也不給我反應的機會,輕啄了我幾口,撫了幾下我的發,走了。
  
  而我,因為伊耳謎的話,徹底石化。

  等時機成熟了再結也不遲?什麼叫等時機成熟了再結也不遲???遇到點什麼事可以回家?家??誰家???那不是我家啊!!!

  突然之間我像是醒悟到了什麼。難道,難道伊耳謎他,真的想跟我結婚?他,喜歡我?(作 心花怒放:放鞭炮啊!!!太不簡單了!女豬終於醒悟啦!!!)

  可隨際又想,呵呵,傻帽啊,怎麼可能,他可是伊耳謎啊,眼中只有「$」這個符號的伊耳謎啊。漫畫不就這麼畫的嗎,我做什麼夢呢。再說他已經有西索了啊。呵呵。

  我自嘲,甩甩頭,也走了。

  (眾,又倒了一大片。)(作,咬牙切齒:耽美,同人,BL,媽的我恨死你們了!!!)
  

  #####

  不久後:鈴聲響起。

  「哎呀呀∼∼這麼快就想我了呐,親愛的小伊。?」

  「……當時賽娃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你也在場吧?」

  「呵呵,怎麼?賽娃不告訴你嗎?那我也不能說了喲,而且,我也不想告訴你哦。?」

  「西索,她出現了茹克斯症狀。」

  「……沒想到你也這麼喜歡騙人呢。該不會,未婚妻的事也是騙我的??」(作:=_= 西大,還不死心呐。)

  「真的。兩個都是。」

  「……嗯∼,情況嚴重嗎??」

  「暫時沒問題,但導致病症的原由會根植於心。我想試著替她排除。」

  「嗯,她被一個世界前五的女人操作∼,庫洛洛想反操作的時候,她自己卻掙脫了,小甜心真的很棒哦∼∼?呵呵∼∼,然後她就用比較殘忍的手法殺了那女人。嗯∼∼沒什麼特別的呀∼∼」 

  「……掛了。」

  「哎呀呀,還有哦∼∼?」

  「什麼?」

  「賽娃在殺那女人時有猶豫一下,還哭了喲。……怎麼樣??」

  「……不知道,比較困難了。雖然不會有太大影響……」

  「啊,對了。?」

  「什麼?」

  「小甜心哭時,很美哦∼∼不過看的我心疼死了呢∼∼?」

  「喀噠,嘟,嘟。」

  「哼嗯∼真冷淡。?」

  #####

  而同時的另一邊:

  我拿出剛震動的卷宗,平靜的打開。很奇特的,沒有了以前的膽戰心驚,現在的我已經有足夠的心理承受能力了,真多虧了魔王一再關懷備至的「磨練」啊!

  卷宗顯示:

  取得,編號:016

  等級:S-6

  名稱:妖精王的忠告。

  期限:五個月內。

  手段不限。可以不必帶出。

  ............

  ......

  什麼跟什麼?這是什麼玩意??我要去哪取得啊???咦,下面好象還有內容?讓我看看……

  「備註:目前為止,這齣戲本王還算滿意,因此作為犒賞,這次的期限給的很寬鬆,你就不用太感謝本王了。哇哈哈哈哈……」

  …………你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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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

  沉密的夜色中,我走在無人經過的林蔭道,手持魔王的卷宗,心中不斷咒駡,你大爺的!你大爺的!……

  已經整整一天了,可我仍然不明白魔王此次的任務到底是什麼。編號,等級,妖精王的忠告,還他娘的可以不必帶出……到底什麼跟什麼啊?漫畫裡貌似沒見過有這玩意兒啊。當初看《獵人》是為了安慰自己將死的恐懼,看時,光記住裡面殺人時的殘忍手段來著,其它都沒怎麼在意……怎麼辦?
 
  正當我沉思之即,空氣中突然多了絲氣,不屬於人氣的氣。

  很強!!我頓時內心一陣警鈴大作,以最快的速度收起卷宗,一手緊握莫邪,低頭屏氣凝神,搜尋周身一切可能的危險。

  ……五分鐘後……

  真的非常強大,是什麼東西?

  ……又五分鐘後……

  奶奶的!耍我嗎?光對著我散發氣就是不攻擊!

  我應該繃緊神經蓄事待發,現在只要是小小的動一下都會有受到攻擊的危險。但,老娘實在忍不住了!

  慢慢抬起頭來,試圖用眼睛尋找那強大氣息的來源,我舉目望去……

  這是幹什麼?那來源竟然就站在僅離我百米開外的面前!

  我看見,一幅唯美的畫面:忻長的身姿沒入渾濁的夜色,他迎著月光側身對著我,微抬頭看著天空中那一輪的銀白,像是對月色聖潔的崇敬,感受著,久久的竟不動絲毫。比夜更為沉重的黑衣,比硯磨更為醉人的墨色長髮,午夜冰寒的水氣,此時竟成白色水霧,瑩瑩繚繞在他周身,纏綿著不肯散去。眼前的一切就像朝聖者的儀式,如果沒有他頭上那一隻黑色大角的話,如果他不是故意要擋住我去路的話,我想,那會更為完美。

  ……好帥的男人……

  ……但是,誰啊?……

  「……忘記了?」寂靜中突兀的一句魔媚的發音。

  我一楞,不明白那個正叩拜信仰,看都不看人一眼的帥男突然出口的問話,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詢問他身邊唯一的,我?我不知道,所以我沒回答。

  沉默,再一次彌漫開來。良久,像是瞻仰夠了,那黑色的身影終於有了動靜。他轉回側對我的身體,收回望著月色的目光,終於,他正眼看我,毫無表情。那銀色的眸子,頓時震醒仍沉浸在仰望中的我。

  目標,果然是自己。

  我再一次繃緊了神經。現在,只要他動一下,我就會攻擊過去。儘管知道對方強的不象話,但我更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先出手,那我絕對死的會更快。

  似乎是對我那不要命的想法的一絲認可,我看見他一挑眉,輕微的頷了下首。
  
  「既然忘記了,那請容我再次自我介紹,」那個讓我感覺十分危險的魔媚,在我警戒著他時,竟對著我優雅的一點頭。沒有躬身,只是微微禮貌的一側首。如此簡單的動作,卻仍是讓我感到絕對的受寵若驚。

  無視我的無措,優雅的行禮者繼續自我介紹:「我是其爾。魔王近衛隊的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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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

  我懵了。

  腦中除了久久的回蕩著一句話外,我根本無法思考。因此,我僵直著身子,任由那句話不斷的在大腦裡繚繞:「由於我對魔王不斷惡毒的咒駡,他終於忍無可忍,要將我押回去扒皮了……」

  「噗」一聲失笑,成功將我震回。

  我看向聲源處,那自稱其爾的魔,此時正微勾嘴角,以一付「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眼神打量我。我心裡一陣發毛。他發現我正戒備的看著他,隨即便用最快的速度恢復了冷然。我猜,他平時應該不是個很會笑的人。別問我為什麼,我說了是猜的。

  其爾正色後,跨出一腳,開始向我靠近。他說:「跟我去魔界。」

  「不要!」我拒絕的話語幾乎是脫口而出。果然是來押我回去受刑的!!

  我不斷後退,其爾進一步我就大退三步。感覺離他夠遠了,我旋身想施展輕功就跑。但,哪會有這麼好康的事。

  「逃不掉的。」果然,我都還沒起跳,隨著嘲弄的語調在背後響起,我肩上就是被魔爪的一抓,簡簡單單的被壓制住了。

  不等我有所反抗,就聽見其爾繼續低吟道:「開。」

  頓時,腳下一陣白光和洶湧的上升氣流撲面而來。之後,便是無止盡的瘋狂下墜感。
 
  我本能的轉身緊緊抓住其爾的手臂。既然逃不掉了,就只有認命了。但就算待會要受刑,我現在也不想被摔死,所以我緊抓著他,閉眼等待那恐怖的下墜停止。

  但很久很久以後,我仍然在下墜。

  ……這是不是就叫做「被打入了18層地獄」?

  「根本沒有地獄。」冷冷淡漠的聲音,仍然透著一絲嘲弄。

  我一聽,終於小心的睜開眼,看見周圍除了一片白光就什麼都沒有外,還看見被我緊抓手臂的男人,正雙手背後,閉眼假寐,好神在在的享受著極速下墜的「刺激」。

  這丫的,聽得見我心裡的話。(作:那你還敢用「這丫的」稱呼他??)怎麼就忘了呢,魔界的人都聽的見別人的心聲啊!

  我憤恨的回憶起不久前其爾的舉動,斷定他從頭到尾一直都在還無愧色的偷聽我心中所想。娘的,竟然不提醒我,好無恥!!

  「到了。」突兀的宣告。

  還在憤憤怒駡的我,絲毫沒有準備,感覺雙腳猛的觸地,隨後是必然的重心不穩和慘然倒地。

  我不想摔倒,太糗了。要糗也要拉個人一起糗。所以,我邊倒下,邊毫不考慮的猛拽其爾,試圖拉他做墊背。

  但事實證明,讀心術是可怕的,其爾一腳伸來狠狠的踹向了我。

  我不敢置信,有他這樣的嗎!不拉我還踹我??

  也許是我久經磨練的危機意識,我竟本能的調整好了姿勢,不可思議的不但沒摔成,還硬生生接住其爾的那一腳。而那重重的一腳,好死不死的激發出了我那可怕的求生本能。毫不考慮的,我掄起一拳就狠狠攻向他。其爾很強,他穩穩的接住了我那帶有內力的拳頭。

  隨著「啪」的一聲後,就是雙方僵持著不動。

  ……唉。我,現在,好想哭啊!!!

  眼前的其爾,握著我攻向他的拳,周身的氣冷的仿佛能凍傷我。我小心的抬起頭看他,不出意料的,他瞪著我,眼中詭異的銀光危險的一閃。

  ……他想劈了我……

  ……死在魔界,算不算跟魔王的交易是我輸?(作:算的。)

  忽然發覺周身的響動,我側頭一看,士兵!乖乖,還好多!什麼時候來的??
  
  此時的我跟其爾,仍然維持著那可笑的攻擊與防守的姿勢,一動不動。而在這空曠的走廊裡,我倆周圍,已被不知何時出現的大量黑色士兵團團圍住,並且個個都將兵器指向了我。
  
  貌似,我被當成攻擊他們上司的刺客了?

  我還在想著有的沒的,其中便有一看似地位挺高的人,從眾士兵中慌忙走出,對著其爾就是猛的一跪,同時將頭顱重重的砸向地板,隨著頭撞地的轟然巨響,他大聲叫道:「屬下來遲,請,請求贖罪。」

  嗯,沒錯,他的聲音在發抖……

  我咽了咽口水,斷定,我剛才惹了絕對不能惹的人!

  僵硬的旋過本看向砸頭男的頭顱,我再一次對上其爾的冷然。隨著心臟劇烈的收縮,我一陣哆嗦,抖著唇,顫著牙,也同樣用著顫抖的聲音,說:「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其爾繼續冷然。當我斷定他的木無表情可以直逼伊耳謎時,他笑了,以一種戲謔的味道,微勾嘴角,看著我,輕聲說:「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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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下去???

  我本能的就想撲向其爾的腿,死抱住,然後大叫「請聽我解釋」,但其爾沒給我這個機會。

  他一把拉過我的手臂,毫不猶豫的帶著我繼續向前走。而身後一大幫的士兵押著那個砸頭男,迅速退了下去。

  原來不是要把我拉下去啊。呼,奶奶的說清楚呢,害的我腿都軟了。

  「……魔王要見你,否則你已經死了。」其爾出聲「解釋」為何被拉下去的不是我。

  又用讀心術,卑鄙!

  其爾放開拉著我手臂的手,停下步伐,雙手背後,轉身看著我。3秒後,說:「想死?」

  他話一落,幾乎同時的,我沒有任何停頓,瘋狂的左右來回甩著腦袋,根本就不把它當頭使,非常非常用力的甩。我搖頭搖的很久,我不敢停,我怕我一停就得立馬死。

  我否認的十分拼命,以至頭昏腦脹的產生了幻覺。我竟然看到其爾在微笑,還是不帶嘲弄的那種!

  「跟上。」其爾不再看我,轉身繼續走他的。

  「啊?噢。」得到特赦,我終於停下幾乎要被我甩落的腦袋,暈暈忽忽的跟了上去。
  
  我們沉默的走著,現在我才看清了這是哪兒。剛才咱倆的降落地是一大廳的走廊,隨著其爾左穿右拐的走法,結合周圍嚴密的守衛,高高的天頂,黑色的建築材料,冰冷的氣息。我斷定,這裡就是我死時到過的,魔王的暗之城堡。

  其爾自稱是魔王近衛隊的隊長,我猜這一職務的位階很高。首先,走廊隔幾米便有4名守衛像雕像般站立著駐守,而每當我們經過,守衛就會迅速單膝下跪,俯首獻忠。那一動作簡直比軍隊還軍隊啊。其次,路中無論碰到誰,輕則向他躬身行禮,那90度的彎身直到其爾走遠才敢抬起。重則老遠一見到他就撲通一下匍匐在地,不是跪,而是趴在地面。但被拜叩的其爾,卻絲毫沒有表情,繼續走他的。

  我心中一陣感歎,有權有勢,真他媽的牛!!!

  走了很久,拐了很多彎,我們似乎快到了。因為我看到了遠處那熟悉的黑色大門。

  其爾突兀的停下,轉過身,說:「把心門關上。」

  「心門?怎麼關?」我又不是魔界的人。

  其爾皺眉,心不甘情不願的舉手在我眉心一點,頓時紫色妖光一閃,接著我便感胸口一下的窒悶。

  其爾放下手,低頭在我耳邊輕聲呢喃。

  我聽後,默默點頭。雖然莫名其妙,但我不敢繼續問。很簡單,我沒有其爾強大。而剛剛他所對我說的,那像是提示般的話語,似乎是他給予的最大最難得的禮物。想再深入的問,門都沒有。
  
  我看到那高高的大門,終於後知後覺的開始感到忐忑不安。

  魔王為什麼突然要見我?不久前他才剛給我下達了個不明所以的命令,還備註說他看戲看的挺滿意,那為什麼又突然的把我給綁來?

  正在我兀自沉思間,其爾已經打開了那沉重的黑色大門。出現在我眼前的,是遠處王座上張狂的男人,和大廳中,黑壓壓的一片「大臣」。

  很靜。靜的,讓我感覺魔王這次的陰謀,不簡單。

  來到魔王大人的王座前,其爾彎身90度,行禮。

  他的這一舉動再一次讓我肯定,其爾的位階很高,並且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剛剛一路跟著其爾走來,隨著每個人對他行禮方式的不同,我斷定魔界階級制度的嚴密。而直到現在,別說行禮了,我根本沒看到其爾正眼瞄過誰。即使處罰下屬,他也是看著我說出「拉下去」三個字。可見他目中無人,狂霸的氣勢,已經成為長時間的習慣。而眼下,對著魔界之王,其爾也只是行了個躬身站禮。

  ……這丫的,到底什麼人?

  我感慨著,卻突聞身後大臣們的抽氣聲。一驚,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我竟光顧著埋頭驚歎其爾對於魔王只行站禮的舉動,而自己卻是壓根連個禮都沒行!不止如此,我從頭到尾就還沒給過魔王一眼……

  ……我死了我……

  其爾轉頭看過來,微勾嘴角嘲弄的一笑。然後自顧自的走向王座,背手站在了魔王的身旁。

  不斷咒駡他竟敢見死不救之餘,我膽戰心驚的抬起了頭,終於不可避免的將眼光看向了魔王。
 
  魔王那丫在笑。笑的滿面春風一臉的淫蕩。

  ……什麼膽戰心驚,我現在就想抽人!

  真是不看還好啊,一看見魔王那殺千刀的戲謔笑容,我便不由自主的想起這該死的王八蛋,曾讓我做過的一系列所謂指令的內容……(? 回憶中...)……

  娘的!丫的就是一變態!!你小樣最好別落我手裡,否則我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什麼來著??對了!!我一定要強暴你!!!只有這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作:=_= 不是吧……)
  
  我看著魔王招牌式的皮笑樣,恨的那一牙癢癢啊,就差沒撲上去咬他的肉以洩恨了!
  
  「呵呵呵呵,你難道不知道嗎?」王八蛋終於開口發話了,「你心裡想的可都表現在臉上了哦。」

  魔王看著我,接著疑惑的一皺眉,繼續說:「本王有時真懷疑,你就是靠這種粗線條才得以活到現在的……」(作:=_= 一點沒錯。)

  我聽後死瞪著眼前的王八蛋。娘的,竟然還敢侮辱本姑娘的聰明才智??

  「不過……」魔王對於我不怕死的一瞪再瞪到也不在意,只是轉頭看向他的近衛隊隊長,頗有深意的一笑。

  被緊盯著的其爾,卻仍是好神在在的看向王座下的眾大臣們,毫無反應。

  他們倆就這樣,一個試圖看出什麼,一個假裝毫不在意,開始了兩人世界似的互相僵持。
  
  感覺身後眾臣們一陣的歎息,我看著眼前倆人的曖昧不明,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其爾,他跟魔王的關係,很微妙啊。

  「其爾,」魔王看著其爾,邪笑著說,「以後,不要做多餘的事。」

  「是。」其爾欠身,算是賠罪。

  「呵呵,理由?」魔王轉過頭看向我,出口的話仍是問的其爾。

  「她太過粗魯,我怕她的心聲會冒犯王上。」不卑不吭的回答。

  魔王一笑,明顯不相信的表情:「這到奇了,呵呵,你也會說謊的?」

  我看向其爾,他完全沒有被識破後的驚慌,仍然是無所謂的樣子。讓我覺得,他早知道會被識破,也並不擔心會被識破。

  一個這麼縱容,一個這麼放肆。……哼哼,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倆丫不是愛人就是敵人!
  
  「呐,人類,」魔王再次開口了,「玩的開心嗎?」

  玩??我驚鄂!他竟然用「玩」這個字來總結我到目前為止一系列的拼死拼活的搏命??我他媽的你娘的!!!(作 汗:都氣的語無倫次了。)

  「呵呵,本王很滿意哦,十分的精彩。」

  「但是,」又換上一付可惜的表情,魔王繼續道,「你竟然出現了什麼『茹克斯』症狀,太讓本王失望了,想逃避,可不行呐。」

  茹克斯?伊耳謎說的那個?

  「我總結了一下,發現這是你還不夠入戲的象徵。所以,」魔王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本王要送你一份禮物,呵呵,你一定會喜歡的。」

  他話一落,還不等我作出反應,洶湧的黑暗便頓時淹沒了我。


莫邪

  魔王對我做了什麼??

  一有意識,我猛然睜開了眼。

  ……

  熟悉的氣味,熟悉的顏色,熟悉的場景和,再熟悉不過的人。

  我浮在半空中,看著我自己。

  這裡是,前生的世界和,前生的那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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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嗆鼻的酒精味,一眼望不盡的白色,絕望的死氣,冰冷的聲音。

  我怎麼會忘記,我怎麼可能忘記。這裡,我曾經死在這裡。

  恐懼感襲上全身,移不開視線,被吸引著,抗拒,卻力不從心。我浮在半空中,見著那女孩,一點一點,緩慢緩慢,漸漸的擁抱住那絕望的毀滅。

  那個蒼白的小女孩,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型的小女孩,睜開了眼。注視著雪白的天花板,良久良久。

  我知道,此時,她在想,一遍一遍的想,她不想死。

  她側頭看向一旁睡著的母親,嘴角微勾,輕笑。

  我知道,她在想,卑鄙的想,如果可以用一命抵一命的方法來救自己,即使是用父母的性命來換取,她也會不擇手段的達到目的。

  她,那個蒼白的女孩,在死亡面前,自嘲著。她知道,自己自私卑鄙,她更知道,自己只是個微不足道的人而已。

  為什麼呢,隨著她的一舉一動,女孩的想法竟像臺詞般重現在我的腦海裡。

  啊,對了。她,就是我呀。

  浮在半空中,我淚流滿面。

  顫抖的看著那個自己,隨著敲門聲的想起,我明白了。

  「魔王!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抬頭對著天歇斯底里的大叫,驚懼襲遍我全身的細胞,「放我出去!!!我不要看!!!讓我離開!!!」

  沒有任何人理會我那帶有乞求的大喊聲,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繼續的在我眼前上演那一出可怕的劇碼。

  我看見,護士遞上湯汁,說,吃藥的時間到了。

  「不,不要……」我漂浮著目睹一切的進行,仍然移不開視線,只能喃喃的抗拒。

  母親接過護士遞來的藥,小心翼翼的喂我喝。

  「不……求求你……」

  我就著母親手中的碗,一口一口的吞咽。

  「停下……停下來……」

  沒有人停下,死亡,仍然在殘忍的按照即定的劇本上演。

  我看見喝藥的自己感覺到一絲甜味,我看見自己劇烈的咳出了剛喝的湯藥,我看見自己對著怵目的鮮紅發呆,我看見自己猛烈的吐著名為血液的東西,我看見自己努力的想要呼吸,我看見自己拉著驚慌失措的母親,斷續的說「我不想死」,我看見自己死前痛苦的掙扎和身邊人的無可奈何,我看見自己倒在了意味生命的紅色血泊中。

  我看見自己,死了……

  「啊。」

  我浮在空中,身體猛烈的抽搐。緊抱著自己的頭,叫喊音效卡在吼頭,嘶啞著,卻喊不出來。
  
  我竟這樣又一次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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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

  想要發洩恐懼的聲音,卡在喉中,卻怎樣也發不出來。漂浮在半空中的身體開始搖搖欲墜,混沌猛然襲來。

  再次暈倒之際,我想起在黑色大門前,其爾關上我的心門,放下手,然後低頭在我耳邊輕聲呢喃。

  他說:「即使是魔界,也有必須要遵守的規則。」

  規則……麼……

  隨即,便是熟悉的黑暗撲面而來。

  ###################

  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了地上。這裡,仍是那個魔王城堡中的大廳。臣子們仍是恭敬的站在廳內,魔王已經坐回了王座,其爾依舊守在魔王身邊。

  而我自己,身體虛弱顫抖,冷汗瑩瑩。

  呵,真是,好特別的禮物啊。

  茹克斯症狀嗎,的確,我想起來了。但,這就是魔王把我找來的目的?不可能,說不通。

  其爾說,即使是魔界,也有必須要遵守的規則。

  什麼規則?為什麼其爾要這麼說?是否魔王找我過來的這一不合理舉動,就是被迫遵守的魔界規則?要不然,他大可以通過卷宗給我下達任何指令。

  不顧周遭的一切,我仍舊坐在地上,兀自沉思了起來。所有人都看著我,沒有出聲打斷。因為,魔王沒有阻止我如此的無禮舉動。

  我沉思,整理著一切的思緒。

  魔王為何要給我這個「禮物」?

  ……我可以理解成恐嚇嗎?因為規則的存在,魔王怕自己達不成目的,所以先給我壓力恐嚇我,以此示威。

  再加上在我背後的一大幫子大臣,我斷定魔王的這一目的,對魔界來說應該很重要。

  可,規則是什麼?還有,其爾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可以肯定的是,其爾的地位在魔界很特殊,對於魔王也十分瞭解。他知道會有現下,我必須獨自思索的情況發生,便早早的關閉了我的心門。他也知道魔王會因自信與毫無理由縱容的心性使然,不會麻煩的將我被關起的心門再次打開。可,這算什麼?幫我?

  看來我現在,也只能等魔王自己告訴我,他到底想怎樣了。

  我邊想,邊理了理亂糟糟的衣服,終於從地上站起了身。

  「哦,想起還有本王的存在了啊。呵呵。」魔王看我站起身,也終於發話了。

  我看著他,不說話。

  「呵呵,呐,人類,」魔王也不在意我的不答話,繼續說,「我們再做個交易吧。」
 
  果然。提高警覺,我等著魔王繼續。

  「本王對你身上的一件東西很感興趣,」魔王說道:「只要你把東西給本王,本王就答應你一個要求。怎樣?

  「……是什麼?」我問。

  魔王指指我的左手,道:「你的武器,呵呵,莫,邪。」

  莫邪一陣波動,似乎跟他主人我一樣的震驚。

  「怎麼樣?」魔王接著對我笑意盈盈的說,「很誘人的條件吧?接受嗎?」

  我仍然不答話,再一次的沉思。

  魔界的潛規則,我大概猜到了。那就是,交換,或者說,交易。

  魔王不是命令我給他,而是用交易的手段,說明,這是規矩。連他也不得不遵守的規矩,就是魔界的潛規則。魔界的人,原來訂立契約是大原則啊。……幹嗎,民族自尊?哼哼,我呸!
 
  魔王又問:「想的怎樣了?我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哦。」

  我笑笑,問:「不是什麼要求都行的吧?」

  莫邪震動的厲害,警告意味頗為濃厚,好像在對我吼,「你丫敢把本大爺交出去試試!」

  毫不理會莫邪的抗議,我用內力反震它。

  魔王攤開一掌,回答我:「說說看,太過分的當然不行。」

  莫邪震的更厲害了,貌似恨不得能立馬用邪氣狠狠的將我狂抽一頓。

  而我卻只是對著魔王再笑笑,回說:「不了。謝謝。」

  眾人抽氣。

  莫邪也突然像抽住了似的安靜下來。小樣,從沒想過你主人我原來這麼偉大吧!!
  
  然而,令人窒息的恐怖氣勢竟一下直向我猛然撲來。魔王冷著聲,再問:「你剛剛對本王,說了什麼?」

  站定不動,握緊莫邪,我看向魔王,一字不差的重複一遍,道:「不了。謝謝。」
  
  下面的大臣們開始議論紛紛。

  「哼嗯∼∼∼」魔王一聲沉吟。

  其爾也看向了我,一挑眉,似乎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我竟真的抓住了他故意洩露出的關鍵。

  沒錯,這次的交易,如果我不願意,魔王也不能把我怎樣!

  他丫特地把我招來魔界,還事先用死亡感向我示威恐嚇,這一系列的不合理行為就證明了這一點。

  其實我並不太能夠理解,但,我猜應該就像階級制度之於魔界一樣,以交易手段達到目的的潛規則,似乎就猶如魔界之根本基石般的重要。

  而我為什麼寧願不要魔王滿足我的一個要求,也要保住莫邪呢?這不但冒險,還很不划算不是嗎?

  切,沒聽到他說了要求太過份就不行嗎,這說明什麼?這說明真對我有用的要求魔王不會答應!還有,知道啥叫骨氣嗎?你要我就給啊??滾你的!還竟讓我再死過去一遍,我告訴你丫的,你惹到老娘了!!哼哼,好不容易能壓制住魔王,不好好把握怎麼行!

  莫邪又震了。……好了好了小王八蛋,我對你也還有點感情行了吧!莫邪頗為滿意的不震了。……靠,小樣。

  不過,話說回來,魔王為什麼要莫邪?莫邪對魔界很重要嗎?

  正想不明白之際,魔王發話了。他看著我,眼睛微眯,道:「人類,你不會是知道什麼了吧?恩――真令人驚訝,比我想像的要聰明的多啊。」

  頓時,有什麼冰涼的氣瞬間襲上我的四肢百骸。我有種,非常糟糕的感覺。這是魔王的氣,太強了。

  咬緊牙關,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承受住。

  可不一會,冰涼的氣又消失了。魔王翻臉比翻書還快,只見他笑眯眯的看著我說:「嗯,算了,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交易不成也省了我很多麻煩。」

  「陛下!」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身後就有一人高聲叫道:「萬萬不可啊,陛下!繆卡是先王的愛物,怎能就這樣任其淪落在外?這實屬不孝啊!」

  我轉身,看見一老臣撲通跪下,請求魔王三思。

  啥?先王?魔王那丫的老爸嗎?讓老爸的東西流落在外就叫不孝?有這麼嚴重嗎,難不成是魔界又一個變態的規矩??

  「呵,」只見魔王看著那老臣,不屑地輕哼,「拖下去。」

  他話一落,老頭子便被周圍的士兵們毫不拖泥帶水的拖下去,不再吭一聲了。

  我感受到眾大臣們的害怕,緊繃,與敬畏。

  深吸一口氣,沒有絲毫的退縮也沒有一點的慌張,我仍舊直直看向魔王。

  魔王一挑眉,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陣,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道:「有膽量。呵呵,……其爾。」

  其爾向前,躬身:「王上。」

  「把她送回去吧。」

  「是。」

  走前,我看到魔王依然在對我笑,但沒有了戲虐的味道,笑的挺認真。只不過,他丫越認真,我咋就越哆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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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爾帶著我離開了魔界,回到了當時綁架我的無人林蔭道。

  沒等其爾轉身走人,我便出聲問:「繆卡,……莫邪在我手上,魔界不會把我怎麼樣嗎?」

  其爾頓了頓,轉回頭來,玩味的看我:「你不是已經猜到魔界的潛規則了麼。」

  「雖然是這樣……」我皺眉。但是,不會真的就只因我不同意交易而拿我沒轍吧,你們可是魔族啊。

  「很簡單,」其爾說:「魔界也有魔界的生存法則。如果真要能把你怎麼了,相信我,你就不可能此時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裡跟我說話了。先王酷愛煉造,繆卡是先王最愛的一種材料。理所當然的,先王的愛物沒有回歸魔界,對那些迂腐的老頭子們來說是非常嚴重的大事,但對亞法斯特來說卻什麼都不是。」

  亞法斯特?魔王的名字?竟敢直呼魔王的名字,這丫的……

  其爾接著道:「只有魔王程度的才能發揮出繆卡的威力,對於沒有絲毫魔氣的你,亞法斯特根本不擔心,等你死了再收回繆卡也是一樣。他這次找你交易,也只是形勢上的做給大臣看。」

  「莫邪這麼強?」我眼睛閃亮閃亮。

  其爾一笑,道:「對人類來說只是邪氣極重的魔物而已吧。不過,當時我跟亞法斯特到是還賭你會被繆卡反噬。沒想到……」笑容加深,「總之,你能駕馭繆卡已實屬不易,其他就別多想了。要你發揮出繆卡的能力,那就像是要你於此刻一秒內毀滅掉十個星球一樣,不可能的。」

  靠,用不著這麼打擊我吧。

  我再問:「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幫?」其爾挑眉,說:「別誤會了,我只是喜歡跟亞法斯特對著幹而已。而且……」

  「而且?」

  「……呵,告訴你也無妨,能跟亞法斯特鬥到現在的,你到是絕無僅有的頭一個,即使是在魔界也一樣。連我都沒想到,你真的就從我給你的那點提示裡抓准了關鍵,更讓我吃驚的是,竟會有人這麼相信自己分析出的結果,有膽量拒絕亞法斯特的交易。」頓了頓,其爾再道:「……你還真是敢豪賭。」

  我點頭:「還行,往往你不賭反而會死的更快。賭博的膽量我到是一向有的。」
 
  其爾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我,隨後,他轉過身去:「總之,別死的太快,否則我也會很無聊。」
  
  說完,丫消失了。

  ######################

  丫消失了,魔王的卷宗卻又震了起來。

  我疑惑,這不才剛離開魔界沒一會兒嗎……

  茫然的拿出卷宗,打開一看,十分奇特的,有倆條指令。原來的那個讓我摸不著頭腦的指令上方,竟又多出了個新的任務。

  卷宗顯示:

  「與幻影旅團團長――庫洛洛?魯西魯戰鬥。期限:3天之內。以上。」

  「備註:哇哈哈哈哈哈哈,對,你沒想錯,這就是報復!本王的報復!!很刺激吧?哇哈哈哈哈……」

  一手緊拽卷宗,一手捂住胸口,我站在那裡,身體抖啊抖,還沒抖成幾秒,就又一下跌坐在了地上……接著抖。

  嗚……

  魔族啊,根本就是一變態的種族啊!那可是庫洛洛啊啊啊啊!那個庫洛洛啊啊啊啊啊!!就這麼想看我死嗎你個王八羔子啊啊啊啊啊!還給我哇哈哈哈?哈你個頭啊啊啊啊啊!!我才剛從旅團手裡好不容易撿回這條小命,現在竟要我再一次自己送上門去去去去去去去!還是以敵人的身份呐呐呐呐呐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個後仰,我毫無形象的哭倒在地。

  ######################

  呼天搶地的一個小時後:

  終於平靜下來的我,坐在地上,看著遠處友客鑫的市中心。一幢又一幢,高樓大廈林立,燈光在夜色中星星點點的綴飾,喧囂繁華。但,沒推算錯的話,今天就是旅團為窩金演奏安魂曲的那一晚?對,沒錯,就是今晚。

  不會有人想到,如此安寧平常的夜晚,竟即將迎來一場絢爛的「戰爭」。

  而與此事可謂毫無任何瓜葛的本姑娘我,卻也不得不插上這麼一腳。

  天可憐見啊!!!我是多麼的多麼的不願意啊!!!嗚……

  抬頭望天,麼麼黑的一片,就像我悲慘的未來。

  庫洛洛?魯西魯,呵……

  起身,拍拍衣擺,挪步,慢慢悠悠地,我走向遠處那林立的樓群,決定,死之前先把肚子給填飽……

  (作:=_= 你丫在魔王面前的骨氣呢,上哪去了?……)


客串的殺手

  我在一家豪華的餐廳裡吃晚飯,吃的不多,將死之人是吃不下多少東西的……
  
  我招來服務生,他有禮的來到我身邊,恭敬的問:「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我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他盯著我莫名的就是一陣臉紅,猶豫再三才靠了過來。我十分不解,這世界的男人怎麼都這麼喜歡臉紅,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了。(作:=_= 你丫,從不照鏡子的嗎?)

  壓低聲音,我對著服務生那已然通紅的耳朵,說:「你們這兒,有沒有瑪咖,海洛因或者大麻之類的毒品?」

  「哎??」服務生很是驚訝,對著我一陣的搖頭。

  「是嗎?真可惜……」我一付惋惜狀,「那就給我咖啡吧。」

  「是,您請稍等。」

  「啊,要五杯。」

  「哎???啊,是,明白了。」他以一付十分震驚的表情看我,繼而才匆匆忙忙的走開。

  唉,沒辦法啊,跟庫洛洛打,最重要的就是腦細胞,既然沒有興奮劑,就只能多喝幾杯咖啡充充數了……(作:☉△☉ 就為了這個??)

  其實,我並不瞭解庫洛洛的實力,漫畫裡根本沒出現過他認真比試的樣子。唯一的一次也是留了手的。一想到那經典的二對一之戰,我就有種衝動……

  當場裝暈,逃避現實!!!(作:=_= ……)

  我能咋辦??桀諾和席巴啊!!這可是兩大重量級BOSS啊!!!庫洛洛當時以他倆為對手竟然還死不成!

  雖然換作現在的我來二對一,說不定也死不成……(作:那不就得了?)

  但,我還是會怕啊!!!(作:=_=…………)

  雖然不願意,但,今天動手,我就有大大的成功率。吃飯前,我已經跟那兩大BOSS聯繫過了。以兒媳婦的身份,從他們手中,接過了十老頭的雇傭買賣。這樣一來,我只要在伊耳謎殺死十老頭之前仍然活著就可以了。

  本來以為,要讓那兩大家長同意將任務放給我,多少需要費點口舌,但沒想到,桀諾在接到我的電話後只是稍稍停頓驚訝了一下,便說「恩,放手去做吧」,然後就掛了我的電話。

  我十分不解,因為我從老爺子的聲音中,聽到了他那怎樣也隱藏不了的絲絲欣慰和絕對的興奮。

  欣慰我還能瞭解,因為我這個「假」孫媳婦,這麼多年來光占著茅坑不拉屎來著,而現在終於肯為家裡做出點貢獻了,不容易啊。但,為什麼要興奮?

  納悶間,卻突然驚見一隻老鷹明目張膽的飛進了我用餐中的餐廳,更是在我頭頂上方一陣的盤旋,然後像是確定了般,它降落了下來,囂張的站在了我正吃的有滋有味的食物上。
  眼尖的看見老鷹腿上貌似很眼熟的小玩意,我抓過,一解下,老鷹繼而就飛走了。
  緊接著,是一陣耳熟的「嗶嗶」聲,我這才意識到,這是揍敵客家族專用的通信器。真是,這一家子做事還真是「光明磊落」,絲毫不介意會有人窺視我們之間的聯絡。

  「喂?」我帶有一絲好奇的接通。會是誰咧?伊耳謎嗎?

  「……是我。」沉厚的聲音。絕對不是伊耳謎。

  「……誰啊?」我出口的語調很囂張。沒辦法,剛被魔王氣的。

  「……你爸爸。」對方像是不理解我為何對他這麼的不敬。

  我爸爸??格老子的,我還是你姑奶奶呢!!!

  我剛要將以上想法直接罵出來,對方又開口了:「席巴?揍敵客」

  「咳。」我一嗆,硬生生的收回差點出口的辱駡,幾乎被自己吞回的那口氣給噎死。

  ……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囂張了……(作:=_= 誰信啊……)

  「啊?哦。」我懦懦的應道,不好意思的抓抓自己的臉,最後還很狗腿的加了一句:「爸爸,最近身體好嗎?」 (眾:我倒。)

  「……你手上拿到的,是家族專用的通訊器,」爸爸絲毫不理會我那「關心」的問候,繼續說他自己的,「伊耳謎那邊一殺完會通知你,到時你就可以收工。雇主一死就沒必要再繼續任務了。」

  「哦,我明白了。」

  「……」席巴那邊停頓,不說話,也不掛電話。

  「……」我陪著他耗,沒辦法,我沒膽先掛。

  但沒多久,他始終是開口了:「賽娃。」

  「嗯?還有什麼吩咐嗎?爸爸。」

  「對方是幻影旅團的團長,要全力以赴,但不要硬碰。」

  「……嗯,我知道。」

  「他會偷取別人的能力,要小心。」

  「……誒,我會的。」

  「如果可以……」

  「嗯?什麼?」

  「殺了他。」

  「……」我呆住。

  爸爸繼續說明:「他是個隱患。」

  「嗯……我會看情況的。」鬼才聽你的咧!!我逃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殺的了他???不過對於席巴對我能力的信心我到挺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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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庫洛洛現在在幹嗎呢?槍聲還沒響起,是在偷那女孩的能力吧?

  我一邊喝著第十杯咖啡一邊想。(? 某個喝完第五杯,仍覺自己的大腦還不夠興奮的瘋子隨後又加了五杯咖啡。)

  我不會死!!絕對不會!!即使要我最後用出「色誘」這一很沒品的招數,我都得活下來!!!雖然庫洛洛99.9%不吃這一套……不,說不定是100%不吃這一套……(作:你丫就不能想些具有建設性意義的計謀嗎???)

  ……唉,其實我對中國人的智商還是很有信心的。如果諸葛亮在這裡,我想庫洛洛在計謀上會吃大虧也說不定。但,諸葛亮他老人家很不幸的不在這裡。而我,雖然是自豪的中國人,但對自己的才智,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作:=_= 你IQ絕對不低的,我到是比較擔心你的EQ……)
  
  「碰!磅!」

  隨著遠處第一聲驚天的炮響,我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明白,戰鬥開始了。
 
  喝下第15杯咖啡後,我付完帳,走出店,隨著遠處像連鎖反應般連綿響起的槍炮聲,和著周圍人們驚慌失措的逃跑與驚叫聲,我慢慢向即定的拍賣大樓走去。

  邊走,我邊掏出剛拿到的通訊器,撥號。

  真是,光擔心自己活不活的成,反到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事。

  「嗯。」對方發出一聲沉靜淡漠的單音節,以表示他接通了通訊器,意思是,你可以說話了。奶奶的,我敢打賭,要不是這通訊器是家族專用的,這傢伙開頭第一句一定是「殺人底價500萬」之類的話。

  「伊耳謎,是我。」

  「……什麼事?」淡漠的聲音怎麼莫名的就柔軟了許多?

  沒多想,我深吸一口氣,接著便搏命似的對著通訊器大聲吼道:「雖然是假的,但我名義上還是你的未婚妻!你如果不想你老婆我死掉的話,就給我用極速殺掉十老頭!!聽明白沒???用極速!!!極速啊!!!!」

  「……」伊耳謎那邊久久沉默不語。(作:我敢打賭,小伊正為賽娃自己說出「老婆」兩字高興著呢吧∼∼HOHO∼∼)

  「……2億。」伊耳謎停頓了良久後,說出的就是這倆字。

  我發誓,我聽到了他貌似十分愉悅的輕笑聲。你娘的!有機會做我的生意A我的錢就讓你這麼高興嗎??還給我「愉悅」的輕笑出聲???

  「便宜點!!雖然是假的,但名義上我還是你未來的老婆!!!」我想盡辦法壓價,絲毫未覺自己一再的「老婆」二字有何不妥。只是納悶此時的伊耳謎,為何就連呼吸都是在輕笑著的,還帶有著濃濃寵溺的意味。實在讓人無法想像,現在的伊耳謎究竟會是個怎樣的表情。

  「……賽娃。」

  「什麼?你到底能不能再便宜一點??」對於壓價我仍舊不死心。

  「……如果你活著回來,我就不收錢。」淡漠沉靜的聲音,說出口,竟感覺柔到不能再柔,還透著絲絲的擔憂。

  我聽完伊耳謎說出「不收錢」這三個字,愣了愣。這傢伙吃錯藥了嗎?但,這麼難得的機會可絕對不能放過。於是,我立馬叫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可別賴啊!!!」
 
  說完,我就掛了收信器。縱身一躍,施展輕攻,在高高低低各大樓的樓頂上飛掠而過,向著庫洛洛的所在地快速行進。

  #####

  (作:冷靜啊同志們!!

  眾:放手!表攔我!!實在是看不下去啦!!!我要抽死你女兒!!!換我自己頂上去讓小伊愛!!!

  作:冷靜啊!!等她跟庫同學打完我就讓你們抽她個爽!我想看她跟庫同學打啊!!!

  眾,驚訝:……該不會是,你自己也很想抽賽娃吧?

  作,毫不猶豫:那是啊,你們沒看出來我忍她很久了嗎?

  眾:整一後媽啊……)

作者有話要說:

  TO lina:

  由於家裡在裝修的問題,所以什麼時候更新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不過如果你願意,還是可以時不時上來看看的。我一般不會超過兩星期兩章都不更的。我還是很勤勞DI∼∼像今天就一下子更了3章啊。

  另外,你說的關於賽娃與魔王說話的口氣過於男性化,太沒骨氣,讓人看的十分不舒服。不可否認的,我想有許多看倌有同樣的想法。包括我本人也是一樣的哦。有時賽娃給人的感覺有點不舒服。但是,我仍然沒改,因為,那是沒辦法的。呵呵∼∼

  首先,口氣男性化,可以說是賽娃的特點吧,對於魔王說話時猶為突出,那是因為賽娃自己也覺的自己面對魔王時太無可奈何,只能從口氣上肯定自己所導致的。賽娃越是被逼如絕境,越會如此也說不定。

  其次,賽娃沒有骨氣是必然的。不只是因為她怕死,也許怕死只占原因的一小部分也說不一定。更多的導致她「沒骨氣」的原因,卻是她明白『生』的不容易。因此,她對於危險更為敏感,對於她人的強大更能看透。她十分明白自己只是個『人』,更何況,還是不久前仍生活在現世的人。賽娃由於明白而害怕,由於害怕而懦弱。但她從不覺得自己『沒骨氣』。呵呵∼∼∼第一章有提過哦∼∼∼賽娃說過,要死的是自己,不是其它人,直面自己的死亡跟經歷他人的死亡是非常不同的。她明白自己懦弱,卻覺的其他人沒有任何一人有資格說她『沒骨氣』。因為,面對著這些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我這些話貌似有點狡辯意味呐...........

  但是,寫成這樣,也是由於我努力的想把賽娃寫的更真實一些。

  所以,我接受意見,但,仍然不想改變寫法。

  lina 你是一直陪我走到現在的讀者,我不想失去你這麼好的讀者,(有點拍馬屁的嫌疑啊......)所以,無論如何,想你忍一下對於賽娃『沒骨氣』的不舒服感覺,繼續往後看,所謂人是會成長的,故事是需要發展的,也許到最後,你會對賽娃有不同的想法也說不定啊。呵呵∼∼∼貌似我有拉票嫌疑啊。

  總之,謝謝你的建議,也讓我有機會對賽娃重審了一下。再次感謝。(一鞠躬∼∼∼)

  TO 眾大大:

  也希望各位把自己的想法像lina一樣告訴給我,無論是好是壞,我都會跟大家一起探討,從而讓大家更瞭解賽娃。再怎麼說,我的寫作水準有限,無法完全把自己所想的賽娃呈現出來,所以只能像現在這樣拿出來探討了。呵呵。

  總之,謝謝大家長久以來的支持∼∼∼你們都不知道,我很感動的哦。


兩人之間

  我在樓頂上空,施展著上乘的輕功飛掠著。

  用輕功趕路,是十分迅速的。但,我其實並不想用這種方法過去。什麼?你問我為什麼不想快點過去?開玩笑,那麼趕幹嗎?急著去送死啊???(作:那你為什麼還用輕功?)

  我無奈啊∼∼,下麵有活脫脫十幾隻蜘蛛啊!他們不是正在邊掃「垃圾」邊靠近拍賣大樓嗎?我敢打賭,他們不論誰看到我都會將我攔下。而我,又十分不想在還沒見到庫洛洛之前就被其餘蜘蛛給分屍掉。知道啥叫做團結的力量嗎?被一群蜘蛛圍攻是很可怕的啊!!

  #####

  作:賽娃在夜色中飛掠著,絲毫沒注意自己的身影,正緊緊的被一人免費欣賞。
 
  西索看著瑪奇華麗的殺掉所有人,然後,他站在一高樓頂,看著地面上到處響起的槍響與爆破的亮光,那星星點點的死亡之音,不禁讓他感歎:「恩∼∼壯觀的美景。?」
 
  隨後,他看到了一幕,讓他畢生難忘,戰慄不已的妖異。

  在一片不見星光的夜色中,一抹如血般的紅色,正無聲無息的,飛躍於高樓之上。一刹那間,借著空中唯一銀白的月光,他看見,那不似人間有,只需一回眸就能輕易奪走他呼吸的,那張熟悉的臉。對,他認識,這種仿佛不似人類的美麗,只有她會有。

  「……呵呵。?」西索一瞬不瞬的看著那抹紅色的妖嬈,幾乎沒有任何支點的在空中飛掠。如鬼魅般奪走他所有的呼吸與視線。他已經聽不見地面那陣陣慘烈的戰鬥聲,眼下,他只看得見,那似是能滴出血的紅色,飄然於夜空中,輕靈,妖豔。

  西索看著那魔媚的身影朝著即定方向「飛」遠。一笑:「呵呵,被搶先了呢∼∼?」(?指與庫洛洛的戰鬥,西索很敏感的知道,賽娃這樣子找庫洛洛,不可能是敘舊。)

  西索露出失落的表情,但,一瞬即逝。隨之躍然於他臉上的,是詭秘的,努力壓抑下的興奮:「嗯∼∼,沒關係,你們任何一個都不會簡單的死掉。?」

  #####

  和著慘烈的名為死亡的淒厲之響,我到達了目的大樓。老方法,從外面的窗戶往裡面找。記得沒錯的話,應該在挺高層的……

  我用在尼特羅那用過的尋人方法,開始從上至下,圍著落地窗尋找那抹能讓我心臟狂跳的黑色身影。(作:=_= 同志們,表誤會,女豬指的是怕死的心臟狂跳,不為別的。)根據時間的計算,他現在應該是在用「密室遊魚」的階段。所以,他靠窗,應該很好找。

  我沒猜錯,因為不久後,我感覺一陣響動,像是打開電動窗的聲音,接著,是一陣噁心的血腥味。

  我皺眉尋著血腥味而去,找到了那打開的大大的落地窗戶,看到了那如教父般莊嚴的指揮家。他微微笑著,優美華貴的揮舞著雙手,迎著高樓上特有的強風,閉眼,傾聽,整個城市彌漫在炮火中的樂音,名為――安魂曲。

  我為眼前窒人的「美景」一愣。用紅蠶衣拉住身邊突出的鉤子以維持自己漂浮在外的身體。(作:表問我怎麼保持平衡,怎麼會有鉤子,你只管看就得了!!)(眾:……)
 
  庫洛洛安靜的沉浸在絢麗的「樂聲」中,良久,他睜開了眼。看著我仍漂浮在窗外的身姿,不說話。

  我想,我們兩人都忘記了如何說話。

  我是因為被他那種詭異卻協調到可怕的美所震撼,他不說話,我就不知道原因了。

  久久的,在靜默中,還是他先開了口。他看著我,一瞬不瞬,然後,笑了。他說:「真是,動人心魄的美麗呢。」

  隨後,他又輕掩住唇沉思了起來,像是沒想到自己會脫口而出這樣的詞彙。
  
  #####

  庫洛洛?魯西魯,此時的他,的確正為自己的用詞感到不可思議。
  他想,在閉眼時,他就知道了眼前有人。那熟悉的氣息,他知道是誰,但卻仍然繼續。他明白,那女孩,不會打擾他的沉浸。結束後,他睜眼,然後震驚。不為別的,只為眼前懸浮在外,那出乎意料的美麗。他愣在那裡,無法說話。看著眼前同樣仍然不說話的妖嬈,他想,他們兩人都忘記了如何說話。

  接著,無意中,他就說出了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詞彙。但是,一點沒錯,的確只有這個詞能形容眼前的美麗――動人心魄。

  #####

  (眾 :=_= 美麗來美麗去的,你們倆到底還打不打了啊……)

  庫洛洛對我笑,我頓時被狠狠劈中,震在了原地(原空)。

  我不敢相信!在他的臉上,我算是看到了什麼才叫做純真!

  但是,不可能。他,庫洛洛?魯西魯,幻影旅團的團長,竟會有這種表情?!他看著我,就像看著一幅讓他讚歎不已的奇跡。而這個奇跡,引發出他那如孩子般想要佔有的表情。
 
  我還在那裡不可思議著,而庫洛洛微愣過後,仍是先我一步回神:「不先進來嗎?還是說,這樣漂浮著一點都不會覺得累?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方便的能力呢。」

  我被他這句話一驚,頓時感覺到自己拉住蠶衣的左手已然麻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便收回了內力,飄然飛進大開的落地窗,輕輕的無聲落地。

  「沒有打擾到你的雅興吧?」我有禮的對著他表明自己的歉意。

  「怎麼會,我完全沒有被打擾。不但如此,我還要為自己竟讓小姐一直待在空中為難的無禮舉動道歉呢。」庫洛洛很有紳士風度的向我致歉。

  「恩?不會。是我自己要待在外面欣賞「美景」的。」

  「但沒有注意到有人,我仍是有失禮之處的。」

  「沒關係,我並不介意。」

  「這樣麼?賽娃小姐真是寬宏大量呢。」

  「過獎了,到是魯西魯先生多禮了。」

  「賽娃小姐不用這麼見外,叫我庫洛洛就行了。」

  「誒,那庫洛洛也同樣叫我賽娃吧。」

  (作 怒:喂喂喂喂,我說你們倆有完沒完啊,我聽的都快抓狂啦!到底是打還是不打啊啊啊!!)

  「……」我。

  「……」庫洛洛。

  ……奶奶的,我到底在幹嗎?這溫馨友好的場面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一跟庫洛洛對上自己就怪怪的呢!

  嗯,我明白了,答案只有一個。奶奶的,我不幸的被眼前驚人的美色給迷惑了!!

  賽娃!鎮定,要鎮定啊!你是來找這丫的打架的!打架啊!!(作與眾 搖頭:瘋了,瘋了,這小樣徹底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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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怒了。怒的很突然,怒的也很莫名。至少,對庫洛洛來說變的有點太快。
 
  在沉默中,我一下子出拳砸向身邊的牆壁。牆上電動窗的按扭隨之被我砸爛。

  「呼。」我吹了下拳頭上的石灰。嗯,很好,窗戶開著,這下密室遊魚他是不能用了。

  「……」庫洛洛對於我突然的行為顯然沒有料到。

  「……」我甩甩拳頭,很拽的看著他。長的美就了不起嗎?看見沒,老娘才不吃你這一套!我是來幹架的!!(作:=_= 什麼跟什麼呀?)

  庫洛洛那原本純真的笑臉早就沒了,現在對著我的,是他暗下的眸子,和絲絲的殺氣。

  我惹到他了!!!(作:現在才知道??)

  全身繃緊,我等著他的下一步。

  庫:「……」

  我:「……」

  在兩人好不容易出現的緊窒氛圍中,庫洛洛終是開口了。低低,無起伏,危險的聲音。

  「好象被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了呢。」(? 指密室遊魚的能力。)——不過只是看了一眼,就被知道了弱點麼,呵,比想像中還要棘手。

  「你是伊耳謎的未婚妻吧?」庫洛洛緊接著問。

  「假的。」我迅速的脫口而出。但立馬又繃緊了神經。

  不對啊,這次黑道聘請的殺手這麼多,他卻知道我是揍敵客家的人??

  暗自沉思,一秒後,我又怒了。娘的,被擺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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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緊皺著眉,眯起眸子,看著眼前淡定的男人。

  媽的,站在我面前的,是幻影旅團的團長,這一點,絕對不能忘啊!

  克制著自己的怒氣,我穩了穩心神,然後,也同樣用著淡漠的眼神回望他,語氣平靜,篤定:「你聘請伊耳謎時就已查出他有個叫賽娃的未婚妻,在白姬那一戰中一認出我,你就將我們聯想到了一起,所以當時才沒有強拉我入團。因為你認為揍敵客會派我來打這一場的可能性很大。」
  「……對,沒錯,」庫洛洛表情絲毫未變,仍然淡定,依舊緊窒,「團員之間是不能私鬥的,你要是團員,現在的情況就麻煩了,不是嗎?」——小小年紀,反應不錯呢。(作:還行,18啦∼∼)

  「還不止吧,我不加入旅團,但你非但沒殺我,還放我走,是因為如果是我被派來與你戰鬥,你的勝算就會大一點,偷到能力的幾率也就隨之提高。……你,小看我嗎?」

  庫:「……」——嗯,出乎意料的敏銳。

  我繼續:「而如果揍敵客家的人沒派出我,你也不會有什麼損失,還能不與我為敵,讓我欠你的人情。說不定以後還可以利用我。對吧?」真他媽的狡猾,這樣他不管如何都不會有損失!

  「……」庫洛洛仍舊沉默一陣,然後輕笑出聲,「呵呵,都正確。除了一句。」

  庫洛洛看著我,雲淡風輕的繼續說:「我沒有小看你,揍敵客的大家長敢派你一個人來,就說明了你有以一抵二的水準。並且,我是親眼看見你毫不費力的殺死世界前五的念能力者的。這些都足夠說明,跟你打,我絲毫討不了便宜。」

  嗯?是嗎?這我到沒想到。不過席巴到是有叫我殺掉庫洛洛。他對我的實力看來真的很有信心。但是我不明白啊,他們這些認定我很強的想法到底是從哪來的???(作:=_= 他們不知道你很怕死,而不怕死的你是真的很強啊。從白姬那事就能看出來。)

  我又想了想,笑了,說:「即使知道跟我打你討不了便宜,但當時仍放走拒絕入團的我,這只能說明一點。」

  「哦?……說明了什麼呢?」——不好辦呢,反應比想像的還要快的多……

  「說明,今天,你打算要麼偷走我的能力,要麼殺了我。」

  「……」——呵,十分,危險的女孩……

  我繼續說出我的分析:「如果真被你料中揍敵客派來的殺手是我,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偷走我的能力,偷不到再考慮殺死我。任務中殺手的死亡是怨不得人的。這樣,旅團就不用與揍敵客整個家族為敵,還能達到你的目的。雖然幻影旅團不在乎惹到誰,但惹到了還是比較麻煩的吧。即然有這種可以不用犯險惹麻煩,又能達到目的的條件,你當然要好好利用了。所以,當時你放我走,其實是在為現下我倆的對峙做鋪墊。沒錯吧?」

  「……呵。」——完全正確,分析力可以說跟俠客不分上下,再加上她本身頗奇特的念能力,呼,看來,已經不單單是棘不棘手的問題了……

  我敏銳的感覺到從庫洛洛身上散發出什麼,立即施力後躍,大大的與眼前的危險拉開距離。

  接著,是久久的沉默,與彼此發出的,強烈的念。

  我們對峙著,一動不動。

  庫:「……」——沒辦法了。

  我,一身冷汗:「……」果然如此。

  庫洛洛從一開始,就在等我。如果真如他所料,被派來的是我,他就決心要麼偷了我的能力,要麼殺了我。這跟他與席巴桀諾打時的情況不一樣。

  被偷去能力,被殺死。這兩條無論哪條,我都無法接受。娘的!我現在嚴重懷疑他跟魔王是竄通好來報復我的!! (作:=_= 怎麼可能……)

  這時,庫洛洛卻對著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心下立即咯噔一沉。

  我冷汗直流,他竟然在如此緊繃的生死存亡時刻,做出了戒備以外的動作?這還不算什麼,更讓我絕望的是,面對他如此大的動作,我竟仍然找不到絲毫的破綻。

  這就是差距,就算能力再強,但我沒有如他一般的實戰經驗。而這個差距,是致命的。

  對庫洛洛來說的實戰經驗,對普通人來說卻是猶如深淵般的死亡煉獄。他與常人對「實戰」倆字的理解,我看就有實質上的不同。

  ……我,真的,能在這裡全身而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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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而退?呵,簡直是奢望呐……

  現在的我,全身發著顫,只因他一個搖頭的動作。

  對,只因為庫洛洛無奈搖頭的這麼一個動作,我就已經產生了所謂絕望的感覺。現在的我,根本無法再想什麼策略問題,唯一能思考的,只有四個字而已――我,不想死。

  不,不對!冷靜點,冷靜點,這麼想下去,我就真得死了。冷靜點……

  深吸一口氣,我逼迫自己的大腦停止運作,只是緊繃著身子防備著庫洛洛的一舉一動。當自己的呼吸開始平穩,才允許大腦做出整理,反應,和思考。

  調整好後,我暗下眸子,再自然沉著不過的看著眼前強大的存在。

  呵,庫洛洛?魯西魯麼。要我死,可是沒有這麼簡單的啊!!(作:=_= 是啊,30幾個章節以來,我們都已充分體會到,你,比小強還小強……)

  庫洛洛同樣看著我,由於我細小的變化,嘴角微微勾起。

  「……」——已經擺脫了嗎?驚人的自製力與判斷力呢。但,也就更不能留了……
  
  我已經猜到庫洛洛現在是絕對容不得我了。所以,今天在這裡,必定會死一個。而我,必須得是那個活下來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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