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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恰似你的溫柔》作者:卿妃【完結+番外】

《(網王)恰似你的溫柔》作者:卿妃【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51363個瀏覽者
文案:

穿了!穿了!而且還是嬰兒穿,穿到了一個溫柔之家,爸爸溫柔,媽媽溫柔,姐姐溫柔,我看起來似乎maybe大概perhaps也很溫柔…
不想打攪王子們的生活,但是命運還是將我們相連。我心底的那抹溫柔是誰?
另外,請大家一定要注意,女豬和王子們是高中一年級,高中!!!高中!!!

內容標簽:靈魂轉換 穿越時空 競技
搜索關鍵字:主角:中紫卿顏 ┃ 配角:王子們,中紫一家,平井麻衣,鬆本有希,鴻池花吹雪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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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筆畫:高一的那個春夏

溫柔之家 開學伊始

  「卿卿,今天就是高中生了呢。在新的學校和同學好好相處,加油哦。」看著loli媽媽溫柔的笑臉,我不禁歎口氣,那個新學校啊,可怕的存在…「HI,HI,我去上學了。爸爸、媽媽、姐姐,再見。」

  我在這個世界叫中紫卿顏,今年15歲,高一學生,繼承了媽媽的金棕色卷髮和爸爸的碧綠眼眸。接下來向大家介紹一下我的家人吧,我家是名副其實的溫柔鄉…(妃:就是家裡人都很溫柔,但除了她!)

  媽媽中紫千繪,是典型的浪漫妄想型中年女性,結婚前是空姐,在生了姐姐後專職為坐家,就是家庭婦女。在生了我之後,按她的原話是「感到自己是多麼幸福的女性,決定不能浪費這樣的幸福,要將上帝的仁慈和希望播撒給更多的人!」於是成為一名浪漫愛情作家,繼續用甜膩愛情文「滋潤世間的善男子善女人。」(妃:卿顏心裡素這麼想滴∼荼毒世間的傻男人傻女人)

  爸爸中紫俊石,長得真像藍染惣右介啊。當我還是嬰兒,睜眼看到爸爸的時候嚇得呆住了:藍染sama!我穿到bleach了?我在哪?虛圈?難道老天要我到這裡做無間道滴?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親愛的中紫千繪媽媽說話了:「阿娜答,你看我們的小女兒多喜歡你啊,看到你就不哭了呢。呵呵!」阿娜答?小女兒?我成為藍染sama的女兒了?一雙溫暖的大手將我抱起,「藍染sama」用溫柔的綠色眼眸看著我。卡!卡!倒帶∼綠色眼眸?藍染sama應該是棕褐色的邪眼啊。

  「千繪,可愛的小女兒就叫卿顏吧,真是個小天使啊。以後我就有兩個小天使了呢,想想幾年後我們倆一人牽著一個漂亮的女兒,她們甜甜地叫我父親……(以下省略2000字)」看著這個囉嗦的男人,我確定了這個人絕對不是強勢的藍染sama。這就是我的爸爸,一個牙醫,真是溫柔的人做可怕的工作…

  姐姐中紫久櫻,比我大5歲,和我不同的是,有著媽媽的紫羅蘭色眼睛和爸爸的深褐色直發。姐姐現在在東京大學念國文系,是個堅強而溫柔的姐姐!我最喜歡姐姐了!

  回憶結束,我到學校了。看到今後三年將要度過的地方,我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金碧輝煌的氣勢雄偉的高聳入雲的大門上寫著:冰帝學園。早就知道自己來到了網王世界,只是不想有意插入王子們的世界,因為我想過自己的生活,並且不想刻意證明自己的存在。在神奈川的女子初中――聖馬利諾學園畢業後,舉家來到了東京,結果被父母安排到了網王世界最瘋狂的冰帝,而我又恰好和王子們同齡…

  低調,低調,我心裡默念著走進一年四班的教室。

  「早上好,各位同學,歡迎大家來到冰帝學園高等部。我是你們的班導石川美雪,希望以後我們相處愉快!現在請大家按順序進行自我介紹,以後三年好好相處吧。」這個班導真是一個有活力的人,挺可愛的。

  「大家好,我叫平井麻衣,畢業於冰帝學園初等部,那個,我的愛好是藝術體操,以後請多多指教。」平井麻衣個子很高,有170吧,長得很有氣勢,只是聲音聽起來很不自信啊,臉紅了呢。

  「松本有希,請多多指教。」好冷的女孩子,長得很卡哇伊,很Q啊,話怎麼那麼少。

  「呵呵,忍足侑士,各位美麗的小姐,認識你們很榮幸。」不是吧,忍足少爺你介紹就介紹吧,幹嘛用牛郎一般的眼神試圖勾引班上的女生啊,看看,看看,班上現在是光污染ing,女生們眼睛都放綠光了!不過還好,還不算下下簽,至少沒有和那位華麗麗的大少爺一個班啊。

  「大家好,我是中紫卿顏,來自神奈川的聖馬利諾學園,今後請多多指教。」微笑著說完這些,輕輕地坐下。只見班上的男生都有意無意地偷偷看我,有些人還輕聲討論:「外校來的呢,看起來好溫柔啊。」啊?原來這麼多人都是冰帝初等部的啊,一個外校生竟然那麼稀有?面色柔和的環視周圍:一道冷然的目光,那是卡哇伊的冷面小姐松本有希,禮貌地向她點點頭;一道羞澀的偷窺目光,那是性格與形象不符的臉紅小姐平井麻衣,友好地向她微笑,她臉更紅了,慌亂地回禮;一道是侵略性的眼光,果然,是那頭永遠處於發情期的關西狼,漠視。

  「真是不華麗的開學,ne?kabaji?」

  「wushi」怎麼會!真是下下簽啊!!從門口儀態萬千的走來的不正是冰帝華麗麗的座標性人物――跡部景吾嘛。

  「今後就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風采中吧!啪!」還打了個響指,真是…「kabaji,去上課吧,嗯?」

  「wushi」人家kabaji容易嘛,還要跑回初等部,真是萬惡的資本家大少爺啊。歎息,歎息,我的高中生活就這麼愁雲慘澹的開始了。


鬥狼 友情的開始

  「中紫同學,你看起來好溫柔哦。」前座的佐佐木貴香是個像小麻雀的女孩子,「你知道嘛,班上的男孩子都在私下討論中紫同學呢。」

  「哦,那謝謝你們的關心。」友善的回應。

  「ne,中紫同學以前就讀的學校是教會學校吧?」

  「是的,而且還是女校。」

  「女校!」佐佐木同學你的聲音太尖細了吧。

  「唉唉?是女校嗎?」看看把周圍的女生都吸引過來了,不少男生還往這裡探頭。

  「嗯,是女校,我的初中同學都是女生呢。」保持著笑眯眯的狀態。

  「聽說女校有不少帥氣的男老師,是真的嗎?中紫同學。」拜託,你少女漫畫看多了吧,小麻雀。

  「沒有哦,不過學校的老師都很和善。」招牌式的中紫家笑臉。

  「我還聽說,一到放學的時候,女校外面就有很多男生在等著呢。」旁邊的高橋美代子插嘴道。

  「沒有那麼誇張,不過還是有同學談戀愛的。」有沒有搞錯,女校又不是社交俱樂部。

  「那中紫同學有男朋友嗎?」是誰?哪個八卦王?一回頭,忍足那張奸詐的狼臉在眼前放大。

  「呵呵,這個屬於個人隱私哦,忍足同學。」你找抽啊!不行忍住,不能丟溫柔的中紫家的臉。

  「那,可以接受我的追求嗎?可愛的小姐。」忍足行了一個紳士禮。

  「哇,中紫同學好幸福哦,才開學第三天,就得到了忍足同學的青睞!」

  「對不起啊,忍足同學,我的人生早以獻給了上帝,我主慈悲,一定會賜予你一個長腿美人,彌補你尚屬空虛的心靈!」在胸前劃了個十字,緩緩坐下,雙手合十承祈禱狀。

  「中紫同學真的好溫柔啊!」

  「原來中紫同學信教啊,好虔誠呢。」周圍嘰嘰喳喳的聲音持續不斷。低調。。低調。。真是暈菜,才第三天就被忍足色狼調戲了,小樣的,要不是我下決心在高中痛改前非,要不是媽媽反復提醒要我維持中紫家的形象,忍足侑士你早就上火星了!「可愛的小姐,你還真與眾不同啊!」忍足眼中放出探究的眼神。

  「謝謝你的誇獎,我會為你祈禱的。」祈禱你娶一個短手短腳的球狀生物做老婆。表面上還維持著溫柔的眼神,慈悲的笑容。我和忍足就在眾人前那樣詭異地對視著。

  「那個…請問…可以讓一下嗎?」忍足身後傳來弱弱的請求。

  「當然可以。」忍足一閃身,派送一個曖昧的微笑。只見剛才出聲的平井麻衣臉紅得像番茄一樣,小聲說了聲謝謝,低頭快步走了過去。她身後的松本有希散發出陣陣冷氣,面無表情地晃身而過。

  「那就是松本家的大小姐吧,好冷淡啊!」

  「是啊,那個平井就是她的跟班,只會唯唯諾諾呢。」周圍的麻雀們立刻轉移了話題,悉悉索索地八卦起剛才的二人組。原來松本和平井被班上女生孤立呢,她們是怕松本的氣勢吧,真是,只會背後議論啊。在我進行著豐富的內心活動和充分的腦力激蕩的時候,卻不知道狼與水仙已經開始對我產生興趣了。

  「侑士,真是不華麗的搭訕啊。」跡部一手輕撫著臉頰,一手翻動著攤在桌上的希臘文原版小說。

  「啊,但是很有趣不是嗎?」忍足的關西腔裡帶著一縷輕快。

  「大家快回到座位上,已經上課了!」生物老師的出現將課間的喧鬧中斷了。

  「中紫同學,中午一起吃飯吧。」佐佐木貴香邀請道。

  「好哦,不過我想再邀請幾個同學大家一起吃。」拿出媽媽的愛心便當,走向前方,霎時周圍安靜下來。

  「松本同學,平井同學,中午一起吃飯吧。我是中紫卿顏,很想和你們做朋友,可以嗎?」擺出中紫家終極微笑,期待地看向她們。

  「中紫同學…」平井在我溫柔的眼眸中已經不能自拔了,「那個,有希…」她試探地看向旁邊冷淡的松本,松本不帶一絲情緒地看向我。

  「中紫同學。」佐佐木拉了拉我的衣角,在我耳邊輕聲地說,「松本可是大小姐呢,她家是松本集團!」

  「那個和交朋友有關係嗎?」溫柔地回視,「因為松本是世家小姐而不敢與她接觸,那個是歧視呢。」

  「呃?歧視?」佐佐木呆住。

  「嗯,就和不屑與窮人家孩子交往一樣,都是出於家世的歧視。我想和松本同學、平井同學做朋友呢。」我歪著頭看向松本,「可以嗎?」松本的眼中有了一絲動容,不過她瞬間調整了情緒,「走吧,去餐廳,麻衣。」站起身來看著我,「請多指教,中紫卿顏。」呵呵,破冰成功!「sa,sa,快點走吧,我肚子好餓啊。」歡快地抱起便當,在眾人的注目下,加入了二人組。

  「嗯∼的確很有趣。」跡部輕聲自語。


社團? 社團!

  「早上好,麻衣。早上好,有希。」今天天氣真好,這個世界真美好!和水仙、狼一個班還能那麼平靜的生活,真是太幸運了。

  「中紫同學,早上好。」平井溫柔地問候道。

  「心情不錯啊,你。」冷冷的招呼一定是有希發出的。

  「呵呵,是啊。感謝上帝賜予我們幸福。」雙手合十,閉上雙眼。

  「哼,少裝了。」有希斜了我一眼。

  「有希,你怎麼能這樣說卿顏啊。卿顏可是虔誠的基督徒,我們要尊重她的信仰!」麻衣你真是太可愛了,眼睛閃亮亮地望著她。主動和她們交朋友已經有兩個禮拜了,想本天才在學校完美的溫柔笑臉真不是蓋的,征服了大眾的心啊,除了…有希。(妃:還有兩個人呢,你真是自我感覺良好。)要說有希不愧是松本家的大小姐,雖然先前的「歧視論」讓她一時感動,但是後來的相處讓她還是透析出我的本質,有意無意地貶損我已經成為我和她獨特的友情方式。而麻衣真不愧是單純派的典型代表,她是那麼全身心的信任著我啊!(妃:呸,哪有身?你少玩弄人家。)麻衣和有希並不是像其他同學說的,跡部和kabaji的關係(妃:即主人和跟班的關係)。有希面冷心善,其實她一直是在保護麻衣。據麻衣說,初一的時候,由於同學們發現她很好欺負,就經常把班務全交給麻衣做,而有些男同學看到麻衣長得很成熟也經常騷擾她。她是敢怒不敢言,性格很膽小懦弱,後來有希出現了,以驚人的氣勢(私以為應該是冷氣)趕走了欺負麻衣的壞小子,於是她們成了好朋友。而由於有希的家世和性格的關係,同學們一直遠離她們,而我則是第一個主動與她們結交的人。

  「啊,對了。開學的第三周是社團宣傳周,卿顏你決定加入哪個啊?」麻衣好奇地問。

  「哎?社團宣傳周?」

  「嗯嗯,就是本周哦,今天下午還有社團宣傳呢,所有的社團都要在廣場擺攤吸引新人加入哦。說說嘛,卿顏的選擇。」

  「這傢伙,去話劇社最合適。」喂,有希你給我點面子。

  「為什麼?」麻衣你太單純了,聽不懂的。

  「別說我了,你們呢?選擇什麼社團啊。」絕對不能讓有希荼毒可愛的麻衣,我打岔。

  「我啊,去藝術體操社哦,我在初中就是那個社的了。」

  「果然啊,麻衣身材好好哦!」好修長的身型,成熟性感啊,吞口水。

  「別被欺負了。」有希式的關心。

  「有希呢,看有希的Q版身材,是不會參加運動社團了吧。」我惡毒地想像著只有153的有希玩跳高的場面,卡哇伊!(妃:你這個變態!)「收起你那個噁心的嘴臉,本小姐還就是參加體育社團!」

  「哎?不是吧?田徑社?」我驚訝地凝視有希。

  「不是啦,有希是參加網球社。」

  「哈?網球社!?」仿佛看到了恐龍重生。

  「松本同學初中時候就是我們男子網球社的經理哦。」我仿佛吞了蒼蠅似的看著擺著妖嬈姿態的忍足侑士。

  「男子網球社?經理?」鸚鵡學舌狀。

  「哼,真是不華麗的表情啊。」跡部景吾少爺你幹嘛摻和啊,我華不華麗幹你p事。(妃:思想活動也要文明…)「哦,我明白了。你們需要有希這座冰山凍住花癡少女啊。」恢復成溫柔的中紫,笑著看向他們,有希的腦袋上已經有井字出現了,哈哈!跡部和忍足怎麼那麼奇怪地看著我?我說的不對嗎?(妃:就是一語中的讓他們好奇啊。)「卿顏呢?你加入什麼社?」

  「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呢。」

  「那下午我們一起去廣場吧,幫卿顏看看。」

  「好啊,還是麻衣最善良了!」撲上去,蹭蹭。

  人山人海,人山人海啊。冰帝高等部的社團招新不僅吸引了高一新生,也有不少初等部的學弟學妹過來湊熱鬧,而且似乎還是初等部的來更多。

  「初等部的同學怎麼那麼嚮往高等部啊?」我用手指習慣性地卷著長髮,偏著腦袋問。

  「因為跡部同學和忍足同學他們升到高等部了呢。」麻衣的臉習慣性的紅了起來。

  「哦∼他們那麼受歡迎啊,怪不得有很多初等部的學妹呢。」

  「哼!一群花癡。」有希一拉冷臉,頓時周圍空曠起來。

  「那邊!」我拽著她們飛奔到冒著香氣的烹飪社的攤位前。

  「你?會做飯?」有希指著我像指著一個蘑菇似的。

  「不會!」果斷地回答。

  「不會可以學嘛,卿顏,我支援你。」麻衣鼓勵道。

  「誰說我要學?」

  「那你來烹飪社做什麼?」麻衣很疑惑啊。

  「那,吃。」我接過烹飪社同學派送的小吃,大嚼起來,「啊,不錯啊,烹飪社真有水準。」說完還向烹飪社同學比了個大拇指。

  「你…」有希怎麼有點咬牙切齒啊。(妃:白癡。)

  不遠處,「跡部前輩,那個女生好有意思啊。」鳳長太郎笑笑地看著那一幕。

  「真是不華麗的女人。」跡部的嘴角微微向上。


激突! 卿顏的挑戰

  逛過了烹飪社、手工社,手上拿著香噴噴的串燒和可愛的鑰匙扣,哢哢,不虛此行啊!「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有希不禁撫額。

  「來考察的!」理直氣壯的回答。

  「快看,那是我們藝術體操社呢。」麻衣興奮地拉著我們。只見四個穿著藝術體操服的美女站在攤前,笑容可掬地向大家發放傳單。果然是美人社啊,看看攤位前的大多是男生嘛,真是罪孽。

  「哎?對面是男子網球社呢!」一回頭,只見人群不見攤位,只有那飄舞的社團旗幟讓人看出是男子網球社,舉目望去全是女生。

  「哇,忍足君好帥啊!」這個攤位應該是忍足選的址吧,方便他看對面體操社的長腿美女。

  「向日同學好可愛啊!」

  「卡哇伊!」怎麼?有希冰山冷氣全開了?「慈郎!慈郎!」

  「嗯∼這個旗幟真是不符合本大爺的美學啊。呐?kabaji。」

  「wushi」不用看也知道女王駕到了。轉眼間,人群自動向兩邊分開,閃亮的大爺同志趾高氣昂地走來。

  「喲,小林前輩,一尾前輩。」

  「跡部君還是那麼受歡迎啊。」那位小林前輩輕笑著調侃道。

  「小林彥一,三年生,現任網球部部長,以其溫文優雅的氣質連續兩年獲得冰帝高等部最受歡迎男生的殊榮。」有希面無表情地爆料道。哎,不錯的氣質型美男啊,可惜今年他的殊榮要讓賢了。我咬著串燒,不禁搖了搖頭。跡部走過我的面前,輕笑地瞥了我一眼。怎麼了?水仙餓了?覬覦我的串燒?迅速吞下最後一個丸子。(妃:就知道吃。)

  「有希、麻衣,我們閃啦,這裡全是人,有什麼好玩的。」拿出紙巾擦了擦嘴。

  「是啊,卿顏逛了這麼多社團,你有沒有鐘意的?」麻衣,鐘意不是形容這個的,好不好。

  「她就只知道動嘴了,哪裡顧得上動腦子。」毒舌女!「其實呢,我…」

  「中紫卿顏!」一個驚雷般的聲音炸開了人群,向我撲面而來。

  「是你!你來冰帝了!」一個身穿古式服裝的颯爽女生撥開重重人彈,朝我奔來。哎?什麼情況啊!「請問,你是?」我小心地打量著她。

  「我是二年生,鈴木菊代,女子劍道部副部長。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哈?」我向疑惑的有希和麻衣聳聳肩,我也是一頭霧水啊。

  「部長!部長!這裡,我找到了!」那位大嗓門學姐向遠處招了招手。只見周圍的男生都定住了,目光隨著遠處飄來的那位部長而移動。美人啊!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一頭柔順的銀髮,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同樣美麗的銀色眼眸。

  「中紫卿顏?」泉水一般的聲音。

  「嗯,我是。」我收回呆愣的目光。

  「你好,我是女子劍道部的部長,三年級的鳳真夜。」不似有希的寒冰,她是冬梅一般的冷然。

  「前輩,你好。」禮貌的問候這位大美女。

  「我和鈴木在去年劍道的段位比賽中看到你的,給我們留下深刻的印象。比賽結束之後本來想和你交流一下的,結果還是錯過了。今天在這裡遇到你真是意料之外啊,請問你加入什麼社團了?」

  「啊?還沒有決定呢。」

  「那請加入我們劍道部吧,一起去全國!」好有氣勢啊,鳳姐姐。

  「好。」像被催眠一般,我不自覺地答應了美女。

  「太好了!這下我們部有強力新人了!」鈴木學姐笑著往我肩上一拍,我立馬腳軟了。拜託學姐,我不是木頭啊,輕點拍。

  「真是的,女人就應該選擇插花、烹飪這樣的社團,拿了把竹劍就說劍道,才會基本姿勢就要去全國,笑死人了。」尖銳的男聲嘲諷道。

  「哼!三宅有之助,你別欺人太甚!」

  「菊代,不要和他一般計較。」鳳真夜輕聲命令道。

  「鳳真夜,做我的女人吧,由我來帶你去全國怎麼樣?」輕佻的男人說著便試圖抓住鳳學姐。

  「你做什麼!」三宅的手被狠狠的抓住,鳳長太郎!「姐姐,你沒事吧。」姐姐?鳳姐姐和鳳長太郎是姐弟啊。只見圍在男網攤位前的女生也停止了喧囂,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我們這裡。

  「哼!你們女子劍道部還是遲早解散的好,漂亮的女生們早點回家嫁人吧!」

  「那個,是三宅有只豬學長嗎?」

  「什麼!」那頭豬憤怒地回頭,兇狠地望向發聲體――我。溫柔地笑,溫柔地笑。

  「有只豬學長,請問你是?」

  「是有之助!你這個白癡!我是男子劍道部部長,三宅有之助!」握拳了,紅眼了,哎,年輕人怎麼就這點氣量啊。

  「hi,hi。有之助學長,請你接受我的挑戰!」收起笑臉,冷冷地盯著他。

  「哈哈哈哈,你?挑戰我?沒想到你長得很漂亮,確實是個白癡啊。哈哈哈哈哈!」

  「學長,你有口氣,請輕點呼吸,不要擴大污染面。」 「你!」 挑釁地看著他。

  「難道學長你怕了嗎?怕被一個女生打倒?」

  「笑話,你這麼自不量力的話,就讓我來教訓你吧。我接受,是比賽就有賭注吧。你說,我們賭什麼,就賭成為我的女朋友,好不好?」說著就向我的下巴伸出他的豬爪。

  「啪!」用右手擋住還沒來得及伸過來的豬爪。

  「不!我從來不賭這種無聊的玩意,我賭的是尊嚴!三宅有之助學長,明天下午四點,劍道館見。」說完就轉身,留下呆住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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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 戰鬥前的準備

  「我回來了!」在玄關處脫下鞋子,提著書包走上樓。

  「哎?久櫻,今天卿卿很不一樣呢。」媽媽擔憂地望向姐姐。

  「嗯,格外嚴肅啊!」我打開房門,看向床頭那把竹劍:千本櫻,我可是賭上我的尊嚴了呢。沒錯,我的竹劍就叫千本櫻,因為前世超萌bleach裡的白哉大人,書歸正傳,明天可不能丟白哉大人的臉!(妃:你打賭關白哉大人什麼事!)

  「卿卿啊,今天學校發生什麼事了嗎?」飯桌上,媽媽一邊將我喜歡吃的辣味湯擺上桌,一邊狀似閒聊地問道。媽媽,你就別裝了,我看到老爸和姐姐慫恿你的眼神了。

  「嗯,今天學校有個很討厭的學長惹到我了。」一邊幫媽媽擺碗筷一邊答道。

  「什麼?敢欺負我的女兒,小子不想活了嗎?」溫吞的老爸變身火龍,姐姐和媽媽也焦急地看著我,於是我交待了下午的事件。

  「真是粗魯的男生,卿卿別生氣哦。」姐姐拍拍我。

  「明天要不要爸爸去給你撐場面?」拜託…老爸,又不是打群架!「卿卿,明天千萬要小心哦,媽媽會給你準備愛心戰鬥型便當!」戰鬥型便當是什麼樣的?

  第二天,我在三道溫柔而堅定的眼光中,就這樣迎著朝霞出發了。(妃:又不是上戰場,搞的跟烈士似的。)「卿顏!」回頭只見麻衣小跑著追上我。

  「早上好啊,麻衣。」

  「哎,早上好!你還笑得出來啊,你昨天有多衝動你知道嗎?」難得麻衣這麼兇悍啊。

  「有嗎?」摸摸腦袋。

  「當然了!你知不知道三宅有之助是高中男子劍道全國第十名啊!」

  「哦?不知道。」那只豬還可以嘛,第十名啊。

  「你!你真是的,幹嘛去惹他嘛。」

  「麻衣,你別哭啊,要有希看到不凍死我才怪!」

  「凍死你?哼,你膽子那麼大,誰敢凍死你啊。」背後傳來冷冷的嘲諷,有希從自家轎車上走下來。知道你關心我,也不用那麼毒舌嘛。

  「卿顏,那個是你的竹劍嗎?」麻衣及時將我解救于冰山凍結之前啊。

  「對哦,這個是我的竹劍千本櫻,包裡是我的劍道服,你看我可是有準備而來的。」討好地望向她們。

  「千本櫻?還真是個華麗的名字啊,呐∼kabaji?」

  「wushi」真是,我今天格外幸運,一大早就碰到了女王主僕。調整好面部表情,回頭禮貌地打招呼:「早上好啊,跡部同學。」

  「嗯∼早上好,魯莽的中紫卿顏,今天下午就好好維護自己的尊嚴吧,呐∼kabaji。」

  「wushi」幹什麼每句話都要扯上kabaji啊!

  一進學校,我陡然發現自己成了大家關注的中心。下課的時候班導石川老師還鄭重地將我叫出教室:「加油吧,中紫同學!」原來老師們也知道了。走在一年級的走道裡,一些男生還對我吹口哨,甚至還有三個女生跑過來抓住我的手說:「中紫同學,請努力!」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匆忙拉著麻衣和有希,抱著便當跑到了遠離教學樓的榕樹下。

  「哎!做關注的焦點還真是不容易啊,我現在格外佩服跡部同學和忍足同學了。」一屁股坐下來,仰著頭無奈地歎息,「對了,看看媽媽準備的什麼愛心戰鬥型便當!」

  「愛心戰鬥型便當?」她們倆也好奇地湊過來。打開便當盒,我無語了。除了日常的食物之外,還有一個心形的雙黃荷包蛋躺在飯盒的正中央,幾個很漂亮的劍魚腩壽司和金槍魚壽司整齊地放在一起。這個就是愛心&戰鬥型便當啊,媽媽不愧是作家,取得諧音很合適嘛。

  「伯母很用心嘛,劍魚可是戰鬥魚啊。」

  「金槍魚也是一種厲害的動物呢。」中午美好的時光就在討論便當中度過了,那穿透樹葉的陽光顯得格外溫柔呢。

  「鳳學姐,請問我可以借用你們的更衣室嗎?」禮貌地行禮。

  「當然可以,不要鬆懈,三宅有之助還是很有實力的。」鳳真夜認真地叮囑道。換上黑色的劍道服,拉緊腰帶,抽出一條黑色的頭繩將蓬鬆的長卷髮紮好,拿上護具,抓起千本櫻,深吸一口氣:「上了!」穿過長長的走道,輕步走進劍道館。哈?今天劍道館怎麼成夏天的游泳館了,放眼望過去全是人,讓我不禁想起了灌高裡櫻木挑戰猩猩的場景。但是,我和那時的櫻木是有本質區別的,那就是――實力!心裡湧出的不是緊張感,而是對勝利的饑渴,是的!是饑渴感,很興奮!三宅有只豬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那個是卿顏嗎?和平時好不一樣呢。」平井麻衣看著跪坐在道場中央的卿顏。

  「嗯!」松本有希感覺到此時的中紫殺氣十足。

  「真是不錯的眼神啊,嗯?kabaji。」

  「wushi」

  「看來小貓要出爪了。」靠著牆的忍足笑道。

  「哎?這個女生還真來了啊,個子只有160多,怎麼可能打的過185的劍道部部長啊。」向日嶽人顯然是被搭檔拉來湊熱鬧的。

  「來了!劍道部的主將三宅!」


賭上! 卿顏的尊嚴

  「現在你放棄還來得及哦∼小美人。」有只豬不正經地調笑。我站起身來,輕蔑地望向他:「你是傻子嗎?說這樣的話。」

  「你!哼,今天就要你嘗嘗我的厲害!」三宅握緊竹劍,兩眼噴火。果然是傻子,這樣就被激怒了,劍道可不是衝動型的運動啊。

  「現在進行三宅有之助和中紫卿顏的單人賽,比賽時間5分鐘,先拿到兩個一本的為勝方。若5分鐘後難分勝負,再進行5分鐘的加時賽。」宣佈了比賽規則。

  「一本?什麼是一本啊。」麻衣好奇地問。

  「劍道比賽中,選手運用各種戰術並以劈、刺對方的頭面、喉嚨、手腕、兩肋與胸腹等部位,每擊中一次為『一本』。」鈴木菊代好心地解釋道。戴上護具,「雙方行禮!」躬了躬身,雙手握著千本櫻,雙腳前後分開,端直身體,「開始!」

  劍端保持向上,緊盯著對方的行動,腳下也隨之移動,心中如靜夜虛空下的大海,平靜而蘊含無盡的氣勢。雖然我是默默無聞的後輩,但是我也不會輕易出手的,急躁是劍家大忌。窺探著對方的劍氣,這可是心與心之間的較量。半分鐘過去了,對手呼吸開始有一絲混亂,他的劍端偏離了中心位置,就是這裡,破綻!千本櫻快速地繞到對方竹劍的另一端,身體隨之迅速向前,腳後跟離地,沖!「he!」

  全場靜默,只見中紫的竹劍抵在三宅的喉部。

  「是…刺喉!」鈴木不可置信地望著場中那個相對矮小的身影,場中的三宅也呆愣住了。

  「中紫,一本!」在裁判判定聲後,場內響起一片掌聲。

  重新擺好姿態,剛才是三宅太大意了,現在他應該開始認真了吧,開始將我當成劍道選手那樣對待了。將自己包圍在真空之中,無視周圍的聲、形、影,眼中只有對方和對方的劍。果然,三宅現在的架勢是要進攻啊。用千本櫻擋下對方的一擊,好重的擊打,我的虎口有點輕微麻感。緊接著又是一擊,斜舉千本櫻接下這一記高空劈打,是要利用身高優勢嗎?速度很快的兩次擊打沒有成功,看他的劍勢,下面要恢復基本姿態了。就是那一瞬間的「呆滯」,就是這精神及身體均暫時懈怠休息的瞬間靜態,就是對方竹劍下擺的刹那,破綻!閃身而過,劍端高舉,「he!」直擊面門。

  「中紫!一本!」裁判的聲音微微顫抖,「中紫以兩個一本完勝!」

  「第二擊竟然是攻面!那傢伙,那傢伙太厲害了。部長,我們撿到寶了!」鈴木撫掌大叫,鳳真夜的銀眸中是滿滿的欣賞。

  「太好了!卿顏贏了!有希,你看你看,卿顏贏了!」場邊的麻衣興奮地抱著有希又叫又笑。

  「那傢伙!」有希微笑了。

  「不是吧,只用了兩分鐘就贏了,這個女生真不是蓋的啊!」場內討論聲喝彩聲不斷。

  垂下千本櫻,拿下護具,甩了甩長髮。按著正式比賽的規矩,退後兩步,蹲下、橫劍、收劍、站起、回禮,行雲流水般。對面的三宅還沒有從失利中恢復過來,依然保持著那個姿態。那我就好好心,提點他一下好了:「劍道是修煉內心的藝術,而你,從一開始就輸了。」語落便轉身離開道場。我真是太帥了!哈哈,內心不禁小小的,不,是大大的得意了一番。

  「嗯,真是精彩的劍術啊,不枉本大爺前來觀戰,呐∼kabaji。」

  「wushi」走過門口的時候,傳來跡部的聲音。頭輕微轉向他,淡笑一聲:「謝謝。」(妃:真是悶騷,表面還裝作若無其事。顏:我就喜歡這樣,你管得著嗎!)

  換完衣服,推開女子劍道社的更衣室大門,只見有希、麻衣以及女劍部的眾人站在那裡。

  「恭喜你,卿顏!好厲害哦!」麻衣撲過來抱住我。

  「幹得不錯啊!狐狸。」

  「有希你這個毒舌,你說誰狐狸!」

  「你。」有希眯著眼睛涼涼地看著我。

  「太好了!這下看男子劍道部還拽什麼,不就是全國團體第八嘛,我們女子劍道部要拿冠軍!」喂喂,鈴木學姐你別拍我啊,控制好你的怪力!「中紫,下週一來部裡報導。」唯一正常的鳳真夜學姐,你無時無刻不保持著優雅的儀態啊,真是偶像。(妃:偶像,那是你永遠達不到的高度。哎呀!――此人已被pia飛,地球又多了顆衛星。)

  回到家。

  「卿卿!怎麼樣?」媽媽拿著鍋鏟,圍著圍裙就到門口堵截我。

  「什麼怎麼樣?」裝蒜ing,心裡好不得意,醞釀一下情緒。

  「別逗媽媽了,今天下午的挑戰怎麼樣了?」媽媽用閃亮亮的眼睛期待而又緊張地望著我,高電壓啊!「對啊,怎麼樣了卿卿!」姐姐也湊過來了,雙倍高壓電,不,是三倍!腦後又一束鐳射射來,是才進家門的爸爸。

  「那當然是――贏了!哈哈!」好爽啊,孔雀開屏的感覺會上癮的!「不愧是我中紫俊石的女兒!」爸爸溫柔的揉了揉我的頭髮。

  「就知道卿卿最厲害了!」嗯嗯,姐姐這句話深得我心啊。

  「好!今天為了卿卿,我要做愛心勝利歡迎宴!」媽媽,媽媽我好餓,你表忙了,一般的飯菜就可以了……


怨念 重返神奈川

  望著窗外流動的景色,我歎出了今天早上的第58口氣。

  「怎麼了,卿卿?不舒服嗎?」駕駛座上,姐姐的眼中閃爍著關心。

  「嗚,沒什麼。」我右手擱在車窗上,撐著頭凝望遠方。週六,嫩黃色的甲殼蟲汽車行駛在通往神奈川的公路上,心情不似這雨後碧空如洗的藍天,實在是太糟糕了。一想到今天姐姐送我去道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裡就不是滋味。半年前,就是我親手將美麗溫柔的姐姐送到了別人手中啊,每當想到這裡都不禁恨恨,今天一定要贏!身旁的中紫久櫻看著身旁小妹變化多端的表情,不禁宛然,呵呵,這孩子還在吃醋嗎?一想到上個月她把男朋友帶到家裡來,妹妹和爸爸在她的房間門口偷聽被她撞破,父女倆在媽媽的質問下理直氣壯地齊聲回答「監督!」的場景,她的胸中就充溢著無奈和幸福。我看著姐姐溫暖的笑臉,心中悶哼一聲:真是,又在想那個木頭男人了。(妃:你這個戀姐狂!顏:少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刺激我。)

  拎著包扛著千本櫻,剛走下車,只聽不遠處傳來一個深沉的男聲「久櫻!」喂,大哥你的熟男聲音不適合這種深情呼喚啊!「成太郎。」兩人無視我的怨念,目光焦灼在一起。哎,我識趣,我走還不行嗎。拖著沉重的腳步,時不時回望向還在車前交談的那對鴛鴦,不小心就撞到了人。

  「啊,對不起!」抬眼看去,是那紫羅蘭色的眼睛,幸村精市!「沒關係。」五月微風般的微笑啊,真實的美人真是有著暖洋洋的美感。呃?旁邊那個就是木頭男人的弟弟了,立海大的皇帝――真田弦一郎,哼,不爽他!(妃:你是恨烏及烏啊。顏:誰要他們兄弟倆那麼相象。)越過真田,大步向道場走去。

  「弦一郎,她是誰?」幸村望著遠去英姿勃勃的身影問道。

  「中紫卿顏,我爺爺最看重的弟子。」

  「哦?和你比誰強?」

  「我從沒有贏過她。」

  「呵呵,是弦一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網球上的緣故吧。」

  換好道服,拿著竹劍,恭敬地走進道館,行禮,「師傅好!」

  「嗯,今天由渡道和你對戰。輸的人要揮劍1000下,另外還有一個小時的基本身姿練習。」真田忠藏面無表情的宣佈,「渡道君,千萬不要大意。」真田老頭,你真冷血,知道什麼是憐香惜玉嗎?自從半年前被前任老師推薦到真田道館學藝,我每個星期都要受到這種非人的折磨。渡道純,那可是警視廳的劍道教官,你明擺著要我進行附加練習嘛!

  「哈∼哈∼」吐著粗氣,弓著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息,我的雙手已經麻木沒有感覺了,真田一家果然和我有仇!「知道你輸在哪裡了嗎?」真田老頭威嚴地站在我身前,「中後局雙手的抓握力下降,身體右方習慣性地偏移,全是破綻!」不可否認真田老頭不愧是劍道藩士,日本數一數二的劍道大家。

  「這個習慣不可以繼續!下次再出現就不是1000下揮劍了,明白了嗎?」

  「嗯,知道了,老師。」認真的彎腰行禮。

  「換下衣服,準備吃午飯。下午進行連擊練習和衝擊訓練。」魔頭啊魔頭!「hi。」今天真田家的飯桌上,除了我們這些弟子和姐姐之外,還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幸村精市和柳蓮二。不過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力氣好奇別人了,勉強撐著酸脹的身體維持飯桌上的禮儀。突然接收到和真田家老大親密並肩而坐的姐姐關心的目光,我立刻眨巴眨巴眼睛,擺出可憐委屈的小狗一般的表情,成功地引起姐姐的更多關注。嘻嘻,真田成太郎,你看到了吧,姐姐的心果然還是比較偏向我的!(妃:你這個bt!還能爭寵啊,看來你還不太累嘛。要老頭更加殘酷滴虐待你!顏:我pia)

  「那位中紫同學看起來很疲憊嘛,真是可憐啊。在這一點上,弦一郎和真田爺爺還是很像的,呵呵。」幸村低聲說到。

  「弦一郎和真田老太爺的相象程度是78%,真田大哥和老太爺的相象程度是54%,兄弟倆的相象程度是69%。」柳蓮二閉著眼睛,清晰地報出以上資料。

  「吃飯時不要說話。」真田君顯然是受不了這兩人的一唱一和。

  午飯後的中庭,四月末的陽光靜靜的灑在紫藤花架上,接水的竹筒間或發出咚咚的點地聲。我坐在道館的地板上,散著頭髮,享受著獨處時的靜默。

  「對不起,打擾了。」紫藤花下走來纖纖美少年。

  「沒關係,你很有眼光啊,這裡是道館最讓人舒心的地方了。」笑著向他打招呼。

  「嗯?我可以理解你是在誇獎自己嗎?」幸村眼中閃現出一絲調皮。

  「呃?呵呵呵,我本來就很有眼光嘛!」摸著臉頰開心地笑。接下來兩人都坐在靜庭之中,誰都沒有出聲。


四月的記憶 櫻花祭

  今天的社團活動結束了,鳳學姐真是比真田老頭溫柔了好幾十萬倍啊。

  「卿顏!」聞聲快步走出更衣室。

  「麻衣,你的社團活動也結束了嗎?」

  「是啊,我們去看看有希吧,她還在網球場呢。」也對,進入冰帝以來還沒有參觀過大名鼎鼎的男網部呢。

  「嗯,走吧。」

  「跡部!跡部!」

  「跡部君我愛你!」

  「啊!!忍足君,忍足君!」

  「小林前輩,我永遠支持你!」真是,在距離男網部還有一千米的時候,沸騰著的尖叫著的聲浪此起彼伏地湧來。

  「麻衣啊,這些人不用參加部活嗎?」捅了捅耳朵,無奈地問。

  「她們是我們學校的男網啦啦隊社,是全校最大的女生社團,這可是冰帝獨一無二的風景啊。」不是吧,還有這個社團,徹底無語了。提著書包,拿著千本櫻,貓著腰,和麻衣小心翼翼地溜到網球場偏僻的角落。看著正在場中進行練習賽的跡部的身影,那一記記刁鑽的抽擊和勢大力沉的扣球,飛揚的紫灰色短髮,鳳眸下的淚痣,他的確有驕傲的資本啊。此時,跡部像是感受到我的注視一般,朝我這邊深深看了一眼,然後高舉手臂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沉醉在本大爺的美技之下吧!」就是太水仙了!「啊!帥啊!」

  「我的跡部君!」

  「跡部君,看這裡!看這裡!」這個世界太瘋狂,女生變身成女狼。場中,有希輕哧一聲,然後用柔和的眼神望向坐在板凳上休息的深紅色頭髮的男孩。停,打住!柔和的眼光,那個毒舌女變性了?擦擦眼睛再看過去,沒錯,的確是柔和的暖暖的眼神,而且物件是向日嶽人。哇哢哢,讓我逮著了吧,毒舌女的暗戀!「卿顏,你看到什麼了?笑的那麼…」

  「那麼什麼?」

  「那麼奸詐。啊,不是,不是。對不起,請別生氣啊。」麻衣紅著臉慌亂地道歉。

  「沒關係啦,我不在意的。」連小白麻衣都看出我有壞點子,真是大意啊,收斂收斂。

  半個小時後,網球場裡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收拾好場內的雜物,有希抱著記錄簿走了出來向我們打招呼:「麻衣,狐狸。」啥米?「毒舌女!」

  「好了好了,你們倆個怎麼就不能好好相處呢?」好人麻衣變身調解員,「卿顏,有希,我有事情想要拜託你們呢。」

  「什麼事情啊?」我好奇地問。

  「今天晚上能不能陪我去參加夜遊會啊,初中的時候爸爸媽媽不放心不給我去,昨天他們說只要有朋友陪著就允許我去呢。我好想去呢,拜託拜託。」麻衣搓著手,懇求道。

  「櫻花祭的夜遊會?」

  「嗯!拜託了。」

  「好啊,我沒有意見。」我拍拍麻衣的肩膀。

  「有希∼有希∼」麻衣的終極式撒嬌。

  「晚上我來接你們。」有希輕歎一口氣,還是投降了。

  「yeah!太棒了!記住要穿和服哦!」

  「什麼?和服?yada!」我被驚嚇了,大叫,引起周圍人的注視。

  「當然了!櫻花祭的夜遊會,可是少男少女的節日。女生絕對!一定!必須!要穿和服!」麻衣瞪圓眼睛說教。

  「我不要穿筒子服!」抗議抗議。

  「只要告訴伯母就可以了。」有希總結陳辭。

  「你敢!你要是告訴我媽媽,我就跟你拼了!」媽媽的羅曼蒂克幻想一定會把我弄瘋的。

  「抱歉,就在你大聲嚷嚷的時候我已經打過電話了。」有希陰險地向我揚揚手機。我絕對絕對要報復!松本有希,你的暗戀我會幫你好好安排、認真計畫的!

  「夜遊會啊。」跡部輕撫著眼角下的淚痣,望著漸漸遠去的三人眾。

  「穿和服的美女不容錯過。」忍足一臉興趣。

  「卿卿,晚上一定要玩得開心哦。」姐姐送我到門口。

  「阿娜答,我們的小女兒已經出落得像初櫻一般美麗了,55555555555。上帝啊,我真是太幸福了。」媽媽我又不是出嫁,你又在做著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卿卿,注意安全,特別是有所企圖的男生。」

  「hi,hi。」老爸還是有著嚴重的防範意識啊。

  「啊!」一個踉蹌。

  「小心!」

  「小心啊,卿卿。穿著和服要輕移腳步,動作舒緩,淑女的禮儀!」哼,就是這個讓我討厭筒子裝。

  「卿顏,你好漂亮哦!櫻色的小振袖好配你啊,還有你頭上的這對銀色頭飾,今天你一定會吸引很多目光的!」在車上,麻衣拉著我上下打量。

  「我情願不要這樣的漂亮,我可是被我媽媽折騰了足足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哎!」狠狠瞪了有希一眼。

  「你不說話還可以唬弄唬弄人。」有希我就不指望你說什麼好的了,但是這個仇來日必報!

  夜色籠罩下的淺草觀音寺不同于白天的喧鬧世俗,透露著神秘的色彩,一條光帶依山勢而下,像是夜空中的那條銀河。微風徐徐,聲聲細語,少女的羞澀,少男的爽朗,那是屬於四月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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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詩的夜晚 淺草觀音寺

  「大和部長,為什麼我們要來夜遊會啊。」貓咪菊丸半倚著搭檔不解地問。

  「啊,mina,適當的放鬆也是一種鍛煉呢。」戴著圓圓墨鏡的大和前輩解釋到。

  「前輩一定是為了培養我們青學的集體意識,尤其對我們雙打選手來說是很重要的呢。看來以後我要和菊丸多多交流,多多出行。呀,大家似乎還沒有體會到這一點,怎麼辦,東京地區賽就要開始了,時間不多了……」青學保姆沉浸在習慣性焦慮之中。

  「大和前輩組織出遊,2%的可能性是為了我們這屆新生更好地融入網球部,98%是單純想找伴出來玩。」乾貞治大煞風景地拿出筆記本寫寫劃劃。

  「呐,tezuka,真是一個有趣的夜晚啊。」不二笑眯眯地看著隊友們各自不同的表現。

  「嗯,不能鬆懈。」冰山的回答。

  一手裝模作樣地拿著一把小團扇,一手則是麻辣串燒,毫不顧忌地吞咽中。

  「真是丟人!」

  「哼!要不是你向我媽告密,我至於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嘛。」

  「好了好了,不過卿顏你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嘛,今天晚上你可是和服淑女哦!」麻衣你別哄我了,筒子裝淑女是我用鼻孔就不屑的稱謂。(妃:頭疼啊,太失敗了。)流連了幾個小食攤,掃蕩了一堆小吃,終於酒足飯飽了。

  「好!現在,請不要大意地上吧!」滿足地擦了擦嘴巴,擺出一個必勝的微笑。

  「乾,你聽到了嗎?」不二略顯驚訝地看向刺猥頭兄。

  「嗯,是tezuka的名言,那個女生75%是tezuka的粉絲,25%是命運的巧合。」乾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出一道詭異的光芒。兩人相視一笑,八卦地跟了上去。

  「哎呀,又沒有撈到,已經破了第十個網兜了。」麻衣氣呼呼地望著盆裡遊得歡快的金魚。

  「幼稚的遊戲。」穿著淡紫色印染小振袖的有希,不說話的時候是標準的日本娃娃,一說話就化身為小巫女了。

  「幼稚是幼稚,但是蘊含著技巧的。麻衣,把網兜給我。」我撩了撩袖子,俯身蹲下,將小團扇遞給有希,右手小心地捏著網兜的手柄。

  「麻衣,你要哪只?」

  「那只三色的。」屏住呼吸,不急下手,狡猾的三色魚在盆裡遊了幾個來回,薄紗似的尾巴輕蕩著,身後留下陣陣波紋。待到它遊累了,立在水中央,我迅速下手,平穩地撈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小傢伙放進了小木盆中。

  「好厲害!」麻衣崇拜地看著我。

  「哼,這有什麼難。」

  「是是!不難,那你來啊。」挑釁地看著有希。

  「來就來。」有希搶過我手中剩下的網兜,蹲在地上開始作戰。幾分鐘後,「又破了,怎麼會。」

  「這個可是有訣竅的!」有希好奇地望著我。

  「快、准、穩,重要的是時機的掌握!」

  「卿顏好像是在說劍道呢。」麻衣用手指點著下唇開心地說。

  「嗯,很多事情都是相通的哦。」我挺直腰,輕搖團扇,得意地笑。

  「哼,尾巴蹺起來了!」

  「松本有希,你這是嫉妒,嫉妒!」

  「好了,好了,你們倆個。」

  「卿顏嗎?很聰明的女孩呢。」在旁邊攤位給弟弟買小禮品的不二笑著望向鬥嘴中的三人眾,乾貞治則在埋頭記錄中。

  坐在淺草觀音寺後院的石階上,望著開得繁盛絢爛的櫻花,月給它鍍上一層銀色的光暈。一陣夜風吹過,沙沙地落下了一陣櫻花雨,伸手去感觸飄舞中的櫻瓣最後的輕軟。

  「風起櫻花落,餘風尚逞威, 空中無水住, 偏有亂花飛。」有希低吟出略帶冷寂的和歌,看起來有幾分落寞。

  「春風愛上了它,

  那絢爛的櫻花。

  可是,怎麼辦?

  若親吻你,

  你的美

  將成為這刹那的芳華;

  若遠離你,

  我的心

  將永遠留下一道傷疤。

  親吻我吧,

  讓我在你的唇間

  留下一縷清雅。

  更何況

  明年的今天,

  我將重新成為枝頭上

  最燦爛的晚霞。」

  回眸笑望,直視有希眼底的那道堅冰,你並不孤獨,明年的今天我們還將在一起賞櫻。有希的冰殼是第二次被我撞破了,我溫柔地笑著。

  「卿顏,那詩是你做的嗎?」

  「嗯嗯!剛才的即興發揮,我很厲害吧,天才呢!」我比了一個v字,眨了眨眼睛。

  「尾巴!尾巴!」

  「松本有希!你絕對是嫉妒,絕對是嫉妒本天才!」

  「切∼」有希嘴上不屑,實際上她已經記住了,這個夜櫻下輕笑回眸的女孩子,如果說麻衣是在孤寂中與她互相依靠的難友,那麼中紫卿顏便是那四月的春風、五月的細雨、六月的暖陽,一點一點化開了她心中的堅冰。


肆意的戰鬥 舞一夜

  「喲,景吾,你怎麼來夜遊會了,不符合你的風格嘛。」忍足侑士穿著藏青色的和服,腰間松松的系著腰帶,一手摟著一個高挑的美女,眼含深意地看向跡部。

  「本大爺偶爾也來體驗一下平民生活,這絲毫無損本大爺華麗的美學。呐∼kabaji。」

  「wushi」忍足低頭與美女耳語了一番,隨後輕輕地捏了捏美人的腰,曖昧地說道:「乖,明天我去找你。」美人含怨離去。

  「走吧,景吾,一起體驗平民生活啊。」忍足決定不能錯過今晚這場好戲。

  「這麼說你媽媽,就是伯母,是夜風聆!」麻衣興奮地看著我。

  「是啊。怎麼了,很有名嗎?」迷惑地看了看有希,她聳了聳肩表示不清楚。

  「有名!當然有名了!她可是我的偶像,是少女小說的不朽豐碑啊!我從小學開始就是她的粉絲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夜風聆竟然是你的媽媽。卿顏,我好羡慕你哦,你真是太太太幸福了!」麻衣開始手舞足蹈了。這有什麼好幸福的?少女小說作家現在完全把我往她小說裡的人物打造啊,那些鑲著粉紅蕾絲邊的衣服還是在我上了小學後,有了反抗能力後,才徹底清除出我的衣櫃。抬頭仰望皎皎明月,就差掬一腔熱淚了,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那廂麻衣還在深情並茂地向有希介紹我媽媽的代表作,看著有希極度忍耐的樣子,我不禁向她投出理解的目光,辛苦你了!

  「沒想到,在這個黑漆漆的地方還有這麼漂亮的小姐啊。」猥瑣的聲音。真是狗血!賞櫻之夜,出現色狼,然後王子出現,從餓狼嘴裡救下公主,從此傾心相愛,王子、公主從此過著幸福的生活,the end。這是親愛的夜風聆小姐的慣用橋段,不是吧,老天你耍我啊!我只是在心裡小小的腹誹了一下老媽,你就這樣懲罰我,憤恨地看向夜空。身邊麻衣已經緊張地顫抖了,有希也咬住了下嘴唇。

  「趁他們三個還沒有圍住我們,你們倆快跑!」

  「什麼!你別逞能了!又不是劍道比賽!」有希死死地瞪住我。

  「不,不,雖然我很害怕,但是我決不會留下卿顏一個人跑掉!」麻衣拉著我的袖子。

  「沒有千本櫻我照樣可以戰鬥!你們快去找人來幫忙,留在這裡只會成為我的包袱!」

  「不…」

  「想被他們玩弄嗎?我可不想!我是認真的,請相信我。」堅定地望著她們。

  「麻衣,我喊123,我們一起向後跑。」

  「有希,你…」

  「相信她吧。」有希看向我。麻衣也放下我的袖口:「嗯,我會去叫人來救你的!堅持一下!」

  「1-2-3!」看著她們飛奔而去的身影,三個流氓一時愣住,隨後將我包圍住。

  「看來,你的朋友們捨棄你了。不過為了防止她們叫人來,我們只能帶你走了。怎麼樣,小美人,乖乖地跟我們走,我們會溫柔對待你的。」挑眉冷對那三個白癡,「真可惜,我可不是個溫柔的人。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們!」

  寺外,不二周助和乾貞治還在俯瞰山下的美景,突然手臂被抓住。只見一個緋紅色的身影遙遙欲墜,後面一個淡紫色的嬌小身軀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你沒有事吧。」不二上前扶助那個將要倒下的女孩。

  「別…管我們,請你們快…。快去救我的朋友,她就在寺廟的後院。」女孩上氣不接下氣地懇求道。

  「有三個流氓在那裡,請快!」地上那個嬌小的女生扯住乾貞治的袖子,急切地說道。她們,就是那個聰明的卿顏的同伴,這麼說寺裡的就是…「乾,我們去!」不二和乾迅速跑向寺內。

  一分鐘後,忍足和跡部看到寺門口癱坐的同班同學,不禁一愣。

  「發生什麼事了?」跡部心頭一緊。忍足上前扶起兩位女生,「跡部君、忍足君,請去救卿顏,她在寺裡被三個流氓騷擾!」這次跡部沒有說任何話,甚至沒有叫上kabaji,一個人率先沖了進去。直奔進寺廟後院,松樹下站著兩個熟悉的身影:「不二!乾!你們怎麼楞在這兒!」乾呆愣地回頭看向跡部,手指向那株八重櫻。只見一個櫻色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纖細,蓬鬆微卷的長髮隨著那抹身影在飄動,隨著她的舞動,兩個身軀軟軟地倒下去,仿佛慢動作一般。突然,剩下的那個流氓,抖抖地拿出彈簧刀,向櫻花飛舞的深處刺去。

  「小心!」跡部大叫著跑去。

  白癡!手都拿不住刀了還死撐。彈簧刀向我的身體左側襲來,快速閃身,右手捉住對方的手腕,左手向手腕的內側猛擊,同時奪下彈簧刀,空手奪白刃!奪刀的瞬間,身體背向對手,以右腳為軸,左腳向後方斜劈過去,對方的身體晃了晃。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左腳順勢落地蹲下,右腳向對方的左小腿處飛鏟。

  「啊!」倒下了。同時左手將剛剛奪下的彈簧刀飛射出去,正插在三號猥瑣男的兩腿之間,差一寸就要他斷子絕孫了。

  「中紫卿顏!給本大爺理好衣服!」哎?我為什麼要給跡部女王理衣服啊。

  「那個,你的衣服很整齊啊。」迷惑,不解。

  「白癡!」跡部大步走過來。幹嘛啊,你!他用身體擋住了月光,也擋住了遠處的視線。順著女王的眼神,我大叫:「啊!」隨後慌忙地拉好和服的下擺,遮住曝光的白皙的大腿;收拾好腰帶,拉緊衣襟,掩住露出的鎖骨。收拾妥當,仰頭與跡部對視。月色下,跡部還真有點誘人啊。但是,他那是什麼眼神啊,我又不是小雞,他又不是老鷹!狠狠地瞪他。

  「呵呵,真是不華麗的女人。」近處可以聞到他身上飄來的似有似無的大海的味道。

  「沒想到,可愛的小姐還擅長飛刀啊。」忍足姍姍來遲。

  「呃?我不會飛刀。」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那剛才那是?」

  「一時衝動就扔過去了。」幾道目光定在彈簧刀停留的位置,地上剛蘇醒的三號流氓又昏了過去。

  「那個,只能說他的運氣比較好。」


最倒楣的一天 黃金周計畫

  啦啦啦啦,明天放假了!一邊無意識地哼著小曲,一邊歡快地收拾好書包。

  「狐狸,你倒是完全沒有陰影啊。」看著有希單腳跳來跳去,心中無盡地爽!「呵呵,我又不像負傷的某人。」昨晚,處於風暴中心眼的我全身而退,而跑去求救的有希倒是扭傷了左腳,果然颱風尾的破壞力更大。

  「神經還真是粗啊。」本天才現在心情很好,不和你計較。

  「黃金周的十天,你準備怎麼過?」你幹嘛那麼關心我,心裡毛毛的。

  「本來是決定全家去東南亞旅遊的,但是!」磨牙中,「昨天,那個木頭男人竟然拐走了我姐姐,說是進行義工旅行。真是狡猾啊,用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不僅抱得美人歸,還贏得了我媽媽的好感。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串通好的,他家老頭竟然要我十天裡去訓練三天,我和他們家絕對!絕對八字不合!」眼中開始冒火,捏扁了剛喝完的可樂罐。

  「那你們劍道部這幾天就沒有訓練?」有希絕對有陰謀。

  「幹嘛?問那麼清楚,你暗戀我啊。」眯著眼睛靠近她。

  「中紫卿顏。」嗯?回過頭。

  「收拾好行李!明天早上,本大爺到你家接你。」啥米!你講清楚好不好,你想陷我於水深火熱之中嗎?「為什麼?」

  「松本有希受傷了,她推薦你為網球部的經理臨時助理,黃金周網球部在本大爺家進行合宿集訓。」

  「推薦我成為助理?我不接受!」憤憤地盯著有希。

  「嗯,我明白了。」有希你的聲音怎麼…那麼破碎而傷心?「卿顏!有希是把你當作朋友才將重要的工作交給你的呢,而且我也要去幫她!你怎麼能這樣傷她的心!」麻衣哀怨地看著我。

  「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有希我願意幫你啊!你別那樣嘛,啊。」走過去真誠地看著她。

  「那你的意思是答應囉?」她可憐兮兮地抬起頭,用黑色的眼珠期待地望著我。

  「嗯!」三秒中後,我才清醒過來,我回答了什麼啊!被騙了!絕對被騙了!毒舌女的首次裝可憐實在太具有欺騙性了。鬱悶ing,不行,死活要反抗下。

  「但是我師傅要我三號到五號在他家閉關修煉呢。」

  「本大爺會派車接送你的。」跡部輕撫眼角下的淚痣,笑著說。知道你家有錢!「還有不知道劍道社要不要集訓呢!」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嗨,中紫!」鈴木菊代學姐爽朗地向我打招呼,「部長讓我通知你,我們部定在黃金周的最後兩天進行集訓和席位挑戰,這幾天好好加油啊!回見!」菊代姐你來得真是時候…「真巧,我們集訓到放假的倒數第三天。就這樣,明天早上八點本大爺準時來接你,別不華麗地睡過頭了,嗯∼我們走,kabaji。」

  「wushi」(妃:女王啊,日期安排得那麼緊湊,真的只是巧合嗎?女王:kabaji,把這個女人給本大爺扔出去。Wushi!)

  回到家中,還是那副倍受打擊的表情,我清閒美好的黃金周!就這樣沒了∼∼「卿卿,寶貝,媽媽也不想丟下你去旅行啊,555555555555。阿娜答,你看我們還沒有離開,卿卿就不正常了呢。」媽媽撲過來將我抱住。

  「乖女兒啊,是爸爸不好,是爸爸不好啊!」你們兩個別這樣,讓我很有負罪感啊。

  「不是啦,有希受傷了,我要幫她代理網球部的經理,明天要隨隊進行合宿訓練了。從來沒有做過經理,有點緊張,有點緊張而已,哈哈哈。」摸著腦袋傻笑,昨天的事情當然沒讓我爸媽知道,不然還不知道誇張成什麼樣呢。

  「這樣啊,既然卿卿答應了朋友,那一定要加油哦!媽媽在旅行的時候會給你帶鼓勵的禮物的!」

  「卿卿,合宿的時候要注意可疑的男生。」

  「嗯!嗯!」晚上十點,家裡只剩下了我一個人,可愛的父母踏上了他們第10次蜜月旅行的征程。是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怨念!突然坐起身來,大叫:「啊∼∼為什麼我那麼倒楣,為什麼!!」

  嗯,沙灘,霜淇淋,千本櫻,白哉大人!(妃:你做的是什麼夢啊。)「中紫卿顏!中紫卿顏!給本大爺醒醒!」呃?幻聽了吧,女王怎麼可能在我家。別走啊,白哉大人!「白哉?」跡部火大地看著床上蜷縮的某女,忍無可忍,走上前去一把拉開被子,「中紫卿顏,你給本大爺醒醒!」(妃:掀被子啊,嘻嘻,萬一卿顏她喜歡裸睡怎麼辦?女王殿下是故意的吧。女王:kabaji!妃:別別,我自己滾出去。)

  揉揉受到地心引力強烈吸引的眼皮,一伸腿坐了起來,摸了摸亂糟糟的頭髮,閉著眼睛輕車熟路地走進了房間裡的盥洗室。(妃:粗神經的傢伙,還沒有意識呢。)摸到牙刷,用手指感受位置,擠出牙膏,舉起水杯。嗯,很好的薄荷味,清新的味道,慢慢地張開眼睛。

  剛才我似乎聽到了跡部的聲音,啊!跡部景吾!我睜大迷蒙的雙眼,沖了出去。

  「你!你!怎麼在我家,在我房間裡?」用牙刷指著蹺著腿坐在椅子上的女王。

  「昨天本大爺是怎麼說的?」 記憶倒帶中:明天早上八點本大爺準時來接你,別不華麗地睡過頭了。

  「想起來了?嗯?結果你真的給本大爺不華麗的睡過頭了。」

  「不對,這個和你招搖地出現在我家沒有必然聯繫!」

  「終於清醒了啊,本大爺給你家打了半個小時電話,最後只能派人到你家來開鎖,一進來還看到中紫卿顏同學非常不華麗的睡姿。快點收拾乾淨,跟本大爺走!」跡部同學的腦門上已經暴青筋了啊,昨天忘記調鬧鐘了。哎,我下意識地看看自己的裝束,「跡部景吾!給本小姐滾出去!大清早進淑女的房間符合你華麗的美學嗎?」跡部優雅地起身,離開房間之前還用婉轉的聲線說道:「呵呵,淑女嗎?本大爺怎麼沒看到?」憤恨地向關上的房門扔出牙刷,然後房門又輕輕打開,跡部張揚地上下打量我「中紫同學的睡衣倒是挺可愛的。」

  「去死!」扔出拖鞋。


小妹生涯 合宿的一天

  耳機裡傳來竹笛幽咽的低吟,勻速慢跑在林間小道上,深呼一口氣,這是大自然最清甜的空氣。資本家還真是奢侈,這個小山都是大水仙家的。為了後天的修煉,我犧牲了半個小時的睡眠時間,早早地開始慢跑。如果讓真田老頭發現我體力下降,那可就是恐龍重返地球,民不聊生的重大安全問題了。想到這裡,不禁寒一下,加快腳步向前跑去。

  「少爺,早飯都準備好了。請問什麼時候開飯?」管家恭敬地向走下樓梯的跡部行禮。

  「人都到齊了嗎?」

  「只差中紫小姐了。」

  「那再等一會兒。真是,竟然要本大爺等,那個不華麗的女人!」跡部坐在大廳裡,望著門外。那女人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勤奮起來,每天早上起來晨跑。

  「早啊,跡部。」小林彥一和藹地向這個後輩打招呼,不可否認跡部景吾有著王一般的氣質。

  「早,小林前輩。」跡部心不在焉地回禮。

  「對了,前輩,你知道我們學校有叫白哉的嗎?」

  「白哉?聽名字應該是一個男生吧,不過沒有聽說過。」

  「哼!」突然跡部的臉色一變。

  抱著一疊吸汗毛巾,斜眯著眼睛,我慢步走進豪華的網球場。在冰帝做經理助理真是輕鬆啊,既不用做飯,又不用打掃衛生,只是負責給他們端個茶送個水,偶爾去尋找那個貪睡的慈郎。

  「卿顏,今天跡部同學好凶哦。毛巾你遞給他吧,我不敢。」麻衣小心地挪過來,一臉顧忌地偷偷打量正在中央場地和向日做對打練習的女王。

  「沒問題!」我拍拍胸脯,抽出那條特別的紫色吸汗毛巾,走了過去。

  「跡部同學,你的毛巾。」趁他們中局休息的時候,伸手將毛巾遞給他。女王逆著陽光,灰黑的眼睛深深地盯著我,極具壓迫感。

  「怎麼了?」在他面前晃晃手,「向日在對面,我不是你的對手啊!」

  「哼!」這位大爺不爽地輕哧一聲,接過吸汗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然後一揚手將毛巾扔給我。

  「向日!休息結束,用點勁,給本大爺好好地打!」隨後一記炮彈般的發球,轟得還沒準備好的向日一陣呆愣。誰惹他了?水仙今天變身霸王龍呢,真是變形金剛。在其他場地訓練的忍足放下球拍,推了推眼鏡,緊盯那邊的風暴圈,「今天可千萬不能抽到和跡部對戰啊。」

  「ye?ye?我們的松本大小姐這是什麼表情啊,跡部同學是你的殺父仇人嗎?」晃到有希面前,笑看冰山變火山的壯觀一幕。

  「跡部心情不好還遷怒別人,太不專業了!」有希捏緊手中的圓珠筆。

  「別人?哪個別人?」不能輕易放過她,「哦!是向日啊。向日君好有魅力哦,竟然讓松本大小姐緊張成這樣。」有希一愣,試探地看向我。

  「原來跡部是有希的殺夫仇人啊!」我曖昧地向她眨了眨眼睛。

  「你,你別胡說!」臉紅了,世界第九大奇跡啊。滿意地抱起剩下的毛巾,一邊向其他場地走去,一邊對場內大喊「向日君加油哦!松本同學加油哦!」就是欺負有希行動不便,哈哈,向惱羞成怒的她吐了吐舌頭。而向日同學莫名其妙地看著我,「給本大爺集中注意力!」又是一記超級鐳射炮。

  「不好了,有希!卿顏不見了!」麻衣慌亂地沖進松本的房間。

  「不見了?哼,擔心什麼,那只狐狸本事大呢。」有希沒抬頭,繼續在筆記本上記錄。

  「是真的,吃完晚飯之後就不見了。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會房間洗澡了,可是她根本都不在房間裡呢,打她手機也沒人接。」麻衣拿下有希手中的筆,焦急地說。

  「卿顏她是身手不錯,但是這裡可是山上呢,要是她跑出去摔下山怎麼辦?現在天已經很黑了,好危險的呀。」有希一皺眉,果斷地說道:「走,找跡部幫忙去。」

  不一會,整個山間別墅湧出了一撥人去,每個人都拿著一個手電筒,分散著跑出去。別墅內,跡部煩躁地摸了摸臉上的淚痣,在一間間房間中尋找。室內就只剩一個地方沒有去過了,跡部向深深的地下室走去。

  「別過來!救命啊!」一聲尖叫的女聲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是她!女王顧不上儀態,將地下室的門衝開。

  我站在箱子上,奮力揮動著千本櫻,突然一道亮光散在地上,一個人影破門而入。

  「55555555555555,跡部同學。」抽泣著,滿臉淚水。

  「誰把你弄成這樣?別哭,回答本大爺!」跡部走過來抓住我的手。

  「那!555555555555,把它們趕走!它們老是圍著我,55555555555。」我指著牆腳邊悉悉索索跑動的小黑影。

  「老…老鼠?」跡部像看到恐龍一般地看著我,難得結巴。

  「嗯,好髒好可怕,快幫我趕走它們。」我抹著眼淚,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呵呵,真是不華麗的女人。」跡部又恢復成水仙狀。

  「原來你害怕老鼠啊,嗯?要本大爺幫你趕老鼠也可以,不過你要先回答本大爺一個問題。」

  「快說什麼問題!」首先要解決鼠患。

  「白哉是誰?」哎?「你怎麼知道白哉?」我驚呆。

  「你只要回答本大爺就可以了!」他惡狠狠地瞪著我。

  「白哉,全名朽木白哉,是一位氣質高雅、俊美不凡的劍客,他對劍道的感悟就是『散落吧,千本櫻』。」說到這裡,我閉上眼睛舉起千本櫻。

  「對對,不能哭。白哉大人說過,『我們不應該流淚,那對內心來說,等於是身體的敗北。那只是證明了,我們擁有心這件事根本就是多餘的』。」匆匆擦乾眼淚。

  「你!」跡部變化多端的表情真是好玩啊。(妃:那是被你的花癡狀激怒了。)「sa,sa,快點解決它們吧!」催促道。

  「哼!」跡部將臉偏向一邊。

  「啪!」打了個響指。

  「kabaji!」

  「w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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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 晨光中的溫柔

  走出地下室,像感覺到天使降臨一般溫暖,微笑著吸了一口氣。

  「你到底去地下室做什麼了!」有希的冷氣噴面而來。

  「去打坐啊。」

  「打坐?」看著網球部眾人吞蒼蠅一般的表情。

  「嗯嗯,每天都要靜心反省,師傅給我的功課哦。」我好心地滿足他們的好奇,「而且我需要地方做單獨訓練,地下室是個安靜的地方,很適合。但是∼沒有想到跡部同學家的地下室竟然有噁心的老鼠,真是超級不華麗!」望著窗外,天幕中一個飛遠的影子,我疑惑道:「那個是什麼鳥?好大啊!」

  「那不是鳥,卿顏,是直升飛機。」麻衣小聲地提醒。

  「撲!」口中的壓驚茶噴湧而出。

  「你那是什麼不華麗的姿勢。要地方訓練,大可以跟本大爺說。本大爺家不缺那一兩間房子,呐?kabaji。」

  「wushi」知道你家大,知道你是資本家。

  「管家,立刻給本大爺收拾好一個安靜的大房間!而且關鍵是,不能有任何鼠狀的物品出現!」說完還向我挑挑眉毛。呸!讓他知道弱點果然不是什麼好事,就不信你沒有害怕的東西,哼哼!怒視!

  握著千本櫻、提著包,迅速走下那輛引人注目的加長型轎車,招招手要司機快點離開。跡部家最不顯眼的車都這麼招搖,尤其在古色古香的道館門口就更奇怪了。看著遠去的車子,我不禁長舒一口氣,還好沒有人看到。

  「早上好。」溫柔的聲音飄來。

  「沒想到又在這裡見到中紫同學了。」

  「早上好,幸村君。」

  「剛才那個是跡部家的車吧。」紫羅蘭色的眼睛和姐姐的好像啊。

  「啊,是…」還是被看到了,頭上出現幾道黑線。

  「拜朋友所托,我現在給集訓的網球部做助理,所以跡部同學就好心借我車子了。」

  「原來是這樣啊。」迎著晨光,幸村笑得像盛開的桔梗。

  「今天中紫同學是來練習的吧。」幸村身後背著一個淡藍色的網球包。

  「嗯,接下來要在這裡進行三天的閉關修煉。幸村君是來找真田君訓練的嗎?」我笑笑地問。

  「是啊,比賽要開始了,立海大不能允許二次失敗。全國冠軍,我們已經等了很久了。」幸村的溫柔之下,是不輸跡部的霸氣。

  「那就請加油吧!」 堅定地向幸村點點頭。

  「嗯。」

  到底是黃金周,道館中已經來了很多學生,我快步走向內庭。

  「老師,我來了!」輕輕地跪坐在和室門外。

  「嗯!」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門被推開。

  「和子!」真田家的長媳,也就是真田皇帝的媽媽,恭順地走過來,「爸爸,請問您有什麼吩咐。」一想到我可愛的姐姐以後將要在這樣的家庭,成為舊式婦女,心裡就一陣悲哀。

  「房間收拾好了嗎?」

  「昨天就收拾妥當了。」

  「嗯,把中紫領過去吧。」

  「是。」老頭在家真是鐵血太上皇啊,抖了一下。

  「那,老師,我先下去了。」屈服于黑惡勢力,我是個老實人。

  「伯母,真是麻煩你了。」禮貌地感謝道。

  「沒有關係,不用這麼客氣。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呢,呵呵。」和子夫人和藹地看著我。你不說還好,哼!你家那條黃鼠狼叼走了我家的美麗的久櫻姐姐。(妃:黃鼠狼不是應該偷雞的嗎?你是說久櫻是老母…――biu∼此人被扔出銀河系。)「另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爸爸這麼重視一個弟子呢。」伯母,那不是重視,是折磨!折磨!「對老師的栽培,我一直感激在心。」做表面功夫我可是很在行的!

  「就是這裡。」推開白色的和室門,是一間六張榻榻米大的整潔房間。

  「家裡都是男孩子,對女孩子的房間我還是缺少經驗。請不要拘束,缺少什麼就告訴我哦。」和子夫人真是客氣。

  「不,不,很好啊!我還沒有住過和室呢,這麼古雅的房間真是太漂亮了。真是十分感謝!」彎腰鞠躬。

  「呵呵,那就好。對了,我們家弦一郎和你同齡,若是有什麼事情,你也可以跟他說啊。」伯母你幹嘛像看我姐姐那樣的目光看著我啊,我和真田弦一郎根本就不同齡好不好,你們家皇帝哪裡像青少年!

  換好道服,帶著千本櫻來拜見老頭。

  「放假了幾天,沒有荒廢功課吧。」老頭面無表情地盯著我。

  「謹遵老師的教誨,絲毫不敢疏忽。」略微躬了躬身。

  「嗯,早上你就在道館裡幫忙指導學生吧。」嗯?天上下紅雨了?真田老頭是不是沒睡醒,居然那麼慈悲!「下午有我的老友來訪,安排了你和他的學生對戰。如果贏了,我會給你授刀。」

  「真的嗎?老師!」真田忠藏在我眼裡化身成為西天佛祖,閃著萬丈光芒。

  「嗯,好好準備。」


試煉 在冰河時代

  一座,兩座,三座,四座……冰山大聚會,道場已經被沖天的寒氣變成了水晶宮。

  「正雄,好久不見。」真田老頭直視老友。

  「嗯,今天就來個了結。」手塚爺爺怎麼殺氣騰騰。藏在老頭的背後,還是感受到兩人毫不相讓的氣勢,如果可以具形化,那這裡早已是原子彈爆炸後的廢墟了。

  「真田爺爺,見到您十分榮幸。」小冰山一號――手塚國光同學呈九十度直角,行禮。

  「國光還是那麼優秀啊。弦一郎,你越來越沒有規矩了,竟然落後。快點行禮!」老頭你這個也要比啊,真田,我同情你,訓練了一半就被押回來,這是殃及池魚。

  「這是我的學生,中紫卿顏。」老頭搶先介紹。

  「手塚藩士,能見到您真是十分榮幸,請您多多指教。」一個彎腰,大於九十度。開玩笑!一定要給真田老頭做足面子,不然今後兩天就掉進地獄了。

  「嗯,很年輕啊,多大了。」

  「我今年15歲。」

  「和國光一樣大啊。真田君,你對她很有信心嘛。」手塚正雄又和真田忠藏進行目光交手了。

  「嗯,今天就由她出戰。」老頭你先別說,看看手塚boss已經開始上下打量我了。

  「能登穀!」

  「hi,我是能登谷宗十郎。真田老師,請您多多指教。」一個留著黑色長髮的型男向老頭行禮,然後直起身體看向我,「今天的對戰,請多多指教。」一雙侵略性的鷹眼,很不舒服的感覺。

  「請多多指教。」

  原來,這就是古代世家的感覺啊。上座,坐著兩位「冰冰」有禮,但實際上暗自廝殺很久的終極boss。兩位大名身邊做的是兩位少爺,各自不動身色,端直的身體,臉上無盡的驕傲。而場中,就是最可憐的,淪為兩個世家爭鬥的武器――家臣,即我和能登谷同志。哎,悲慘啊,歎了口氣。拿起千本櫻,站起。為了老頭的授刀,能登谷宗十郎,你必須敗北!

  行禮,起身。波瀾不驚地看向能登穀帶有血腥味的紅色眼眸,戴上護具。

  「開始!」

  透過護具,看著對方紋絲不動的身體。很自信呢,那就看誰的耐性比較好吧。雙手力量適中地上下握住千本櫻,虎口處成V字形。重心保持在正中央,想像有一根鐵柱自頭頂至腳下穿過,我自巋然不動。兩分鐘無聲地流過,動了,能登穀自右向左呈逆時針走動,我保持手上的劍勢,也呈逆時針運動。在兩個人的轉動中,他一定會出擊的吧。眼睛不敢眨動,來了!身形移動,習慣性地右傾,糟了!老頭說的我的壞習慣,暴露了。

  「ha!」能登谷向前一擊。

  「呃!」痛叫一聲,跪地。

  「能登穀,一本!」

  左手將千本櫻撐地,右手捂住被擊中的右肋處。好痛!這個能登穀!看到我是15歲的女生,全力一擊要我認識到自己的弱小,想摧毀我的內心,讓我懼怕。即使不能讓我膽怯,也可以激發我的怒火,引起我的衝動,好一個周全的算計。但是,我是中紫卿顏!緩緩地站起身來,重新擺好姿勢。就讓我們來一場快樂的廝殺吧!

  重新回歸逆時針的對戰,能登穀腳下一蹬,瞬間向我撲來。用千本櫻擋住左邊的斜刺和緊接著的高空橫劈。該我了!右腳上移,重心前移,身體右傾。以為我又犯同樣的錯誤了嗎?果然,他將竹劍向我的右肋處捅來。就是這樣!快速撤步,閃到他的近身處,揮動千本櫻,發動全身的氣力刺向他的右手腕麻穴。

  「he!」

  「啪達。」竹劍掉地。

  「中紫,一本!」

  愣了三秒,能登穀俯身揀起竹劍。真是不錯的對手,最後一擊就讓我拿出自己的必殺技來解決你吧!等他剛擺好劍勢,我就左腳踩地,手抓千本櫻沖了上去。這次我採用的是左手在前,右手在後的握劍法,對!雖然右手是我的優勢手,但其實我的左手更有力氣!這樣的握劍可以發揮我右手的靈活和左手的力量。一記飛斬,一記左斜刺,一記中央重擊,一記三連刺,在眼花繚亂的速擊之中,看到了能登穀的破綻。一個虛晃的右擊斬,重心壓低,快速前移。

  「he!」千本櫻抵在能登穀的喉部,這就是中紫卿顏的速擊刺喉!「中紫,一本!」裁判宣佈,「中紫以兩個一本,獲勝!」

  取下護具,後退兩步,蹲下、橫劍、收劍、站起、回禮,「謝謝指教!」雙方答禮。

  「你很強,期待下一次交手!」能登谷的眼中流露出惺惺相惜的味道。我舉起千本櫻向他的竹劍打去,「就這麼說定了!」

  將千本櫻放在身側,在兩位師傅面前跪坐。

  「你叫中紫卿顏?」手塚boss略帶興奮地看著我。

  「是的,手塚藩士。」

  「哪個學校的?」

  「冰帝學園高等部。」

  「嗯。相當不錯的速擊。」 「多謝您的誇獎。」俯身謝禮。

  「能登谷,作為大學組最受關注的新人,你還是落後了。」滿滿的責備。

  「對不起,老師。」

  感覺到一道讚賞的目光,我抬頭對視。Tezuka!好漂亮的眼睛哦。(妃:現在不是犯花癡的時候!)「中紫。」真田老頭發話了。

  「hi。」

  「雖然是勝了,但是也只是險勝,不要鬆懈。」

  「是。」

  「而且你的壞習慣還是沒有改掉!」流冷汗了。

  「下面,要好好訓練了!」不是訓練,是折磨吧…「是,謝謝您的教誨。」俯下身去,含怨地看著乾淨的地板。

  「今天晚上,舉行授刀儀式,你下去準備吧。」

  「hi!」抬起頭來,已經是無法抑制的笑臉。


授刀 花月夜

  授刀,代表著真正的入門。像真田忠藏這樣的劍道大師,座下真正舉行過入門儀式的只有五人,也就是說我成為老頭的第六個嫡傳弟子。真田老頭收徒,應該是大事,應該要邀請很多人的吧。停!停!邀請很多人…他早上告訴我贏了就可以授刀,下午就決定晚上授刀。也就是說,他早就準備好了!那老頭耍我!

  頭腦一發熱,氣呼呼地沖進和室。

  「老師!」我直面真田老頭。

  「什麼事?」真田忠藏放下茶碗,緊盯著我。

  「那個。」好嚴厲的眼神啊,脫口而出:「我想邀請幾個朋友來觀禮,不知道可不可以。」我這個沒出息的,心裡小小地鄙視了自己一下,竟然屈服了,5555555555555。

  「可以。」

  「謝謝您,那我先下去了。」行了一個九十度的禮,退身離去。

  「忠藏,你可揀到寶了。」手塚正雄雙手捧著茶碗,吹了吹升騰的水氣。

  「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孩子,也很能吃苦。」

  「哼,現在心裡在偷笑吧。」

  「手塚君,不要輸不起啊。」

  「我們天心流還沒有輸,算上以往的戰績,現在是平手。」

  「喂。啊,是卿顏啊。」麻衣放下手中的工作,雙手拿著手機。

  「什麼,什麼,授刀儀式?」興奮地向遠處示意,有希單腳跳過來。

  「好的,好的。嗯,我們一定到,晚上見。」合上手機蓋。

  「什麼事啊,那麼興奮。」

  「有希!卿顏邀請我們參加她的授刀儀式呢。」

  「授刀儀式?」松本表示不解。

  「授刀儀式,是劍道大師的收徒儀式。不知道中紫同學的師傅是誰?」忍足侑士一臉興味地解釋到。

  「嗯!嗯!卿顏說我們都可以去。」麻衣很開心地說。跡部貌似路過,「那本大爺就紆尊前往好了,想去的人就跟本大爺一起吧。呐,kabaji?」

  「wushi」

  晚上七點還不到,真田道館門口滿滿地停了很多轎車。

  「弦一郎,今天你家好熱鬧啊。」前來商量訓練計畫的幸村和柳,有點驚訝地看著熙熙攘攘的道場。

  「嗯,今天要舉行中紫的授刀儀式。」真田面無表情地答道。

  「授刀?你爺爺要正式收那個中紫為徒了?」柳睜開了萬年緊閉的雙眼,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嗯,上個月就開始準備了。」

  「看來,她真的很強啊。」幸村微笑著。

  庭院中,我看著自己一身帥氣的黑色武士服,仰望月亮,開心地轉了個圈。突然感受到有人在注視,回頭一望。

  「你好,手塚君。」冰山大人好帥啊。

  「你好,中紫同學。」tezuka輕輕點頭回應。

  「下午的對戰很精彩。」得到手塚的表揚了,興奮啊!「謝謝。對了,手塚君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雙手握緊,期待地看著他。

  「請講,如果我能做到的話。」

  「能不能拜託你說一句『散落吧,千本櫻』。」緊張地凝視。冷場了近半分鐘,「散落吧,千本櫻。」啊!我要幸福地暈倒了。(妃:你這個bt!)

  晚上八點,道場的大廳裡坐滿了前來觀禮的人。遠遠地看到麻衣跳起來興奮地向我揮手,有稀有些尷尬地拉住她。還有跡部、忍足、向日、慈郎、小林前輩…怎麼?網球部的集訓隊員都來了!「時間到了。」旁邊的劍道館理事提醒道。

  深吸一口氣,緊了緊白色的腰帶,向道場的正座方向走去。周圍一片安靜,無數目光投射在我身上,有點小緊張呢。走過跪坐在下座的五位師兄身前,都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啊,怎麼沒有一個像令狐沖那樣的師兄。正了正臉色,站定,跪坐在老師面前。老師旁邊的手塚正雄站起身來,「現在舉行新陰流第五十八代宗主,真田忠藏的收徒儀式。我,天心流第四十代宗主手塚正雄,在此見證。」說完,坐在了正座的蒲團上。

  「中紫卿顏。」老師鄭重地叫我。

  「是!」雙手握拳點地,彎腰低頭。

  「我新陰流從戰國初期至今,已有五十八代傳人。今天,我正式收你為弟子。」真田忠藏面色凝重,中氣十足地說道。

  「作為我的第六個嫡傳弟子,你要回答一個問題。你的刀為何而揮?」抬起頭,與那雙蒼老而又炯炯有神的眼睛對視。

  「從心而已。我的刀為心而揮!」

  真田正雄從身邊拿起一把黑色太刀,我起身單腳半跪。

  「為師授於你這把刀,希望你能謹守本流教義。」將刀放在我高舉的雙手上。

  「給你的刀取名吧。」

  「千本櫻景嚴!」(妃:……)

  躲開重重前來問候的人,偷偷溜到常來的中庭。蹭蹭才拿到手還沒有捂熱的太刀,胸中充溢著自豪和驕傲。不過,怎麼是全黑的。又不是斬月!不行,我要把手柄纏一層淡紫色的吸汗帶,這樣才是我的千本櫻景嚴嘛。

  「恭喜你啊,中紫。」一偏頭,幸村無聲地坐在我身邊。

  「謝謝!」送他一記真心的微笑。幸村愣了愣,也綻放了他桔梗般的微笑。

  「對了,幸村君的網球吸汗帶是不是紫色的?」

  「嗯?是啊。」女神疑惑地望著我。

  「那能不能拜託幸村君借我一點。」

  「當然可以!但是我很好奇,你要用網球吸汗帶做什麼?」

  「裝飾我的千本櫻景嚴。」

  風送來紫藤花的清香,夜空中高懸著一彎上弦月,這樣的庭院,很美。


熱血 網球少年

  「卿顏,自從你閉關修煉回來後,怎麼一直沒精打采的?」麻衣走到場中,將中間的網球帶拉緊。

  「你們只看到授刀儀式的風光,哪裡知道後面兩天我被真田老頭整治的多慘。」我癱坐在場邊的長椅上,仰望藍天中飄動的白雲。

  「現在我的胳膊還酸呢!」

  今天是網球部集訓的最後一天了,這幾天的相處,讓我對網球部的眾人加深了瞭解。漫畫上猶如天之驕子的他們,背地裡付出了無數艱辛的努力。特別是跡部景吾,這朵水仙花可是網球部訓練強度最大的人物。住在他對面的房間,每到十點多的時候才能聽到他回房的關門聲。所以,大家請加油吧!為了無悔的青春。

  「di!di!」一輛老舊的小客車駛進眼簾。喲,青學的同仁們到了啊。

  「小林君,東京地區賽前能和你們進行友誼賽,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率先走下車的青學部長大和元,與小林前輩親切的握手。

  「很抱歉,麻煩你們趕來這裡。今天請多多指教。」怎麼氣氛有點怪異?兩個看起來明明相互行禮的部長,他們身後仿佛燃起了熊熊大火。揉揉眼睛,再看過去。原來不僅是我感覺到了,看看離他們十米遠的眾人,我肯定自己的第六感沒錯。

  「果然是真的啊!」麻衣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說到。

  「什麼是真的?」我好奇地問她。

  「知道學校裡的八卦排行榜no.1的新聞是什麼嗎?」老實地搖搖頭。

  「就是小林學長介入鳳真夜學姐的戀情,導致鳳學姐和她男朋友不和。知道鳳學姐的男朋友是誰嗎?」麻衣八婆兮兮看著我。

  「難道就是!」我驚訝地望向遠處的大和前輩。

  「嗯嗯,沒錯!就是青學的網球部部長。」像是猜到了偵探小說結局,心裡一陣靜電般的麻酥感。

  「而且這還牽扯到冰帝歷史上的第一大靈異事件!」

  「哎?靈異事件?」

  「幾乎每一屆,青學和冰帝的男網部部長都是情敵!」大爆料!「真的嗎?」眨巴眼睛興奮地望著麻衣。

  「去年畢業的田中部長、前年的黑川部長、大前年的高知學長,統統都沒有逃離這一宿命!所以說,這絕對!絕對是詛咒!」像中了頭號樂透獎似的緊盯住正在交談的跡部和手塚,宿命的對手啊!哈哈哈哈,今後有好戲看了。(妃:笑吧,笑吧,趁無知的時候盡情地笑吧。)突然想到重要的一點,回頭問麻衣:「那兩校部長的愛情戰爭,是哪個贏面大?」

  「這個就不清楚了,流行著無數版本啊。」

  「來討論一下,這次比賽如何分組吧。」冰帝的副部長一尾前輩說到關鍵點。

  「不如這樣吧,只要兩個人都同意,就可以開始比賽。」小林前輩完全拋下了溫雅氣質帥哥的外殼,挑釁的眼光直射大和部長。

  「我沒有意見。」隔著墨鏡也可以感覺到大和元毫不退讓的眼神。

  「那就這樣決定了!」

  「tezuka,今天本大爺要和你公平地較量一次!」跡部仰起了高傲的頭顱,不容否定地挑戰。

  「沒問題。」手塚的鳳眸裡也閃動著渴戰的光華。

  「小林對大和,一局決勝負,小林發球!」這場是愛情保衛戰,不容易啊。小林前輩一上來就是一記超幻發球,好快!「15-0」大和看看身邊留下的球印,嘴角輕輕向上一扯。第二球,青學的部長迅速向後移動,略微向右偏轉身體,揮拍,一記直線。只見檸檬黃色的小球壓線而過。

  「15-15」勢均力敵的較量。

  「真應該讓鳳學姐來看看的,兩個男人為了自己在場上互不相讓的揮拍,好幸福的事情呢!」麻衣滿眼心心。

  「也許一開始是為了鳳學姐,但是投入這麼一場淋漓盡致的戰鬥,雙方恐怕已經忘記了開始的情敵關係了。」

  「中紫同學說得很對,忘我的激鬥啊。」不二詭異地出現在我旁邊。

  「不二的比賽結束了嗎?」望著笑面小熊。

  「嗯,結束了」

  「贏了吧。」我用的是肯定句。

  「呵呵,中紫同學好像很瞭解我呢。」

  「因為認真起來的不二不是這樣的啊。」看到不二傳說中的冰藍眼睛了,哈哈。

  「一局終,6-6,小林與大和戰平,雙方握手!」

  「平局啊,不錯的戰鬥!」看著場中兩人緊握的雙手。

  「戰火還將在場下延續呢。」小熊笑笑地說。

  「手塚和跡部的比賽還沒有結束呢。Ne,中紫同學要一起去看嗎?」

  「好啊。」

  「大石,現在的比分是?」

  「4-4,現在是跡部的發球局。」好奇地盯著場內兩個左右移動的身影,不知道現實中的比賽是不是像許大畫的那樣誇張。

  「手塚領域被破了嗎?」不二擔憂地望著那個堅強的身影。

  「嗯,不過跡部的唐懷瑟發球也被手塚接起來了。」大石目光炯炯。看場外一圈人入神的表情,也知道這場比賽有多激烈了。

  跡部擅長的勢大力沉的發球,破空而去。手塚重心下移,揮拍將球回向斜對面的死角。女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追上下墜很快的小球,手腕發力,以球拍的中下部觸球,一個反手回擊,強烈的上旋球。黃色的小球高高地在空中飛舞,突然加速下墜。手塚以肩帶動上臂,手肘輕微的彎曲,不待球落地,便是一記快速抽擊。

  「啪!」網球只在地面上彈起五六公分高。

  「0-15」

  「tezuka,這是你的新絕招嗎?嗯∼有意思,就讓本大爺將它華麗地破碎吧!」跡部用手輕撫自己的淚痣。手塚重新擺好了接發球的姿勢,沉默的霸氣。

  「30-40」

  「5-6,手塚破發,換發球。」結果跡部還是丟掉了發球局,手塚的新絕招啊。

  「喲呵!喲呵! tezuka一鼓作氣地拿下這一局吧!」菊丸興奮地大叫。

  「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呢。」不二輕皺雙眉。

  手塚右手拋起那顆小球,高舉球拍,身體向後微仰,雙腳發力,猛地一蹬地,自上而下迅速揮拍。網球直奔對方場地的左外角飛去,好刁鑽的發球!一個漂亮的滑步,跡部微翹的灰紫色發梢在那裡飛舞。一個反拍,球幾乎不帶旋轉地飛向對方的底線,好快。又是那個絕招,手塚的眼鏡呈半透明狀,反射出的光芒耀眼無比。又要得分了嗎?跡部快速俯身,左右腿呈壓扁的弓狀步,挑高球。球輕輕落下,幾乎沒有彈起,只是靜靜地停在地上。好一個卸力球!「原來,跡部是為了完成自己的回擊,才推遲破手塚的絕招啊。呵呵,驚人的能力。」不二的話語透露著一絲興奮。

  「啪!」一個響指,囂張的華麗。

  「tezuka,放馬過來吧!」手塚推了推橢圓形的眼鏡,射出像捕捉到獵物一般的眼神。

  「一局終,跡部與手塚,6-6戰平!」

  「哼,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就能破了我那球吧。呐∼tezuka」跡部架著球拍,站在網前。手塚沒有回答,只是和他握了握手。

  「看來我們的勝負永遠只能在第七盤決出了,本大爺會在決賽中等著你,在此之前可千萬別輸了啊。」

  「你也不要大意。」冷冷的回答。

  「快去吃飯吧!餓死了!」向日抱怨道。

  「走,讓本大爺請你們吃一頓華麗的大餐吧。呐∼kabaji」

  「wushi」

  「出發!出發!」菊丸變身貓咪,蹦蹦跳跳地從我身邊走過。

  「啊!」我捂著右肋處,痛苦地蹲下來。

  「怎麼了!卿顏。」有希瘸著腿走過來,瞪著旁邊的菊丸。

  「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也沒做。」菊丸慌亂地揮手。

  「英二不是故意的,是他的球拍不小心打到了中紫同學。」大石幫搭檔解釋道。

  「是那天對戰受的傷嗎?」手塚走過來,看著我皺了皺眉。

  「嗯。」快疼得說不出話來了,晚上都不敢偏向右側睡。

  「哼!真是不華麗的女人,受了傷還不說!」跡部快步上前,彎腰將我抱起來,不滿地看向手塚。

  「kabaji!去告訴管家,要他把楓木醫生叫來!」

  「wushi」

  「呀嘞,呀嘞,看來真的是詛咒啊。」忍足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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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廣告時間

  一大早,某卿傻坐在電腦前,房間裡彌漫著花癡的氣息。突然,頭頂上一聲巨響。

  「嘭!」某卿抬頭看看房頂上的大洞,望望滿身牆灰充當了砸牆錘的kabaji同志,無語。

  「feng∼feng∼feng∼feng∼」空中傳來直升飛機的聲音,仰望大洞,只見一道軟梯從天而降,一個囂張的身影順勢而下。

  「喲,被本大爺華麗的出場迷住了?嗯∼」抑揚頓挫地水仙腔。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低下頭看不見表情的某卿握緊了雙拳。

  「嗯?即使下雨也無法遮掩本大爺華麗的風采,呐!kabaji」

  「wushi」

  「你好日子過多了,是不是!」某卿跳上桌,手上拿著一把白色紙扇,變身為憤怒超人。

  「kabaji,把這個白癡給本大爺綁起來!」

  「wushi」

  「本大爺問你,為什麼中紫卿顏受傷的時候不安排本大爺出場!」女王坐在椅子上,俯視地上挪動著的「毛毛蟲」。

  「哼,誰叫你爺爺從事那麼沒有前途的行業,誰叫你爺爺不像真田老頭、手塚boss那樣會劍道!總之一句話,tezuka大人的出現是必然滴,而你在那時候不出場是某卿欽定滴∼∼∼∼」水仙頭上出現n個井字,「kabaji,給本大爺把這個白癡的嘴巴堵上!」

  「wushi」

  女王巡視了某卿狂亂的臥室,突然目光定格在電腦上的一個資料夾上。

  「白哉殿?哼,本大爺倒要看看那個不華麗的女人心心念念的白哉,究竟是什麼傢伙!」那素某卿從網上搜刮地大白菜全集啊!!

  半晌,女王啪地一聲站起來,瞪著某卿:「他的聲音怎麼和tezuka一樣!」隨後又危險地眯起雙目,「給本大爺交待!你這樣安排有何居心!」哼,寧死不屈狀,某卿就素有居心、有色心!兩秒鐘後,大少爺又重新恢復水仙表情,「哼!不管是誰,本大爺都不會輸的!我們走,kabaji。」

  「wushi」回來!把某卿放了再走啊!!!

  這個跡部景吾竟敢得罪本文滴上帝――某卿我,小樣不想活了!本文滴男豬還沒定呢,你就恃寵而驕,看我怎麼整治你。心中正憤憤然,眼前突然映入一個紫羅蘭色的倩影。

  「你終於回過神來了,卿妃。」哇,被煞到了,滿眼心心。

  「女神,請問你有何吩咐,小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穿到白堊紀,都要為你達成。」某卿徹底拜倒在幸村的運動褲下。

  「呵呵,沒有那麼誇張,對卿妃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傾國傾城地微笑。

  「舉手,我舉手。」機械地點頭。

  「讓我和中紫同學多一點相處的機會吧。」

  「沒問題!」幸村握了握某卿的手,「那就這麼說定了,卿妃。」今天開始某卿就不洗手了!

  門外,幸村精市堅定地望向遠方,「不管對手是誰,都不容失敗!」

  採訪Tezuka

  「手塚殿,不少人都好奇,你是不是對中紫有點意思?」某卿拿著筆記本,乾貞治狀。沉默,冰山。

  「那換個問題好了,大人你對中紫的印象如何?」問問題要循序漸進。

  「一個不服輸的女孩。」開始說話了,是個好兆頭,就這樣不要大意地問下去!「還有呢?能不能具體點?」

  「對劍道有著認真的態度。」

  「那手塚大人為什麼要答應中紫那個奇怪的請求?」冷場了3分鐘,某卿毫不退讓地盯著冰山的鳳眸。

  「那樣的表情,實在無法拒絕。」

  「什麼樣的表情?」冰山漠視,目光向前。

  「我這有一份資料,上面透露手塚大人喜歡的類型是――『做事認真的人,有點冒失也沒有關係』,大人覺得情報準確嗎?在你眼中卿顏是這樣的類型嗎?」卷起筆記本當作話筒,湊到tezuka的嘴邊。手塚雙手在胸前交叉,如不動明王。

  「手塚殿不願意透露隱私也行,我這裡有一份廣播劇原稿,能不能麻煩大人念一念。」掏出一本bleach的劇本,期待地望著冰山殿。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了。手塚國光沉默地站起身來,無情地向門外走去。

  房間裡,某卿用手絹點了點眼睛,擦乾眼淚,悲憤道:「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區別對待啊!!」

  由於某卿今天倍受打擊,更新就到這裡吧。剛合上電腦,回頭只見本文女主――中紫卿顏同志坐在床上。

  「怎麼?想偷懶了?」

  「咋的啦,等你嘗到跡部華麗的捆綁和手塚無情的冷氣,你也會想休息滴!」

  「不是有幸村溫柔的滋潤嗎?」

  「這個…」

  「不要為偷懶找藉口!」中紫站起來大吼。

  「我就偷懶,就偷懶,你管得著嗎?」某卿耍賴。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散落吧,千本櫻。」中紫舉起竹劍向我劈來。

  「你打不著,打不著。哎唷,打著了也不疼。嘶∼疼也不更!」某卿上躥下跳。

  「卍解,千本櫻景嚴!」

  「停!停!大小姐,我怕了你還不行嗎?」某卿投降,「不要對我這個弱女子使用管制刀具。」

  「快碼字去!」

  「是-_-」


晴天霹靂 首席之戰

  抱著寶貝千本櫻景嚴,美滋滋地打開家門。

  「surprise!」彩帶亂飛,禮炮乍響。

  「卿卿,你好狡猾哦,授刀儀式竟然沒有告訴媽媽。5555555555555,阿娜答。我們家小公主的重要時刻,我竟然不在。」媽媽撲進爸爸懷裡,嚶嚶輕泣。

  「卿卿,恭喜你!」爸爸欣慰地看著我。

  「謝謝爸爸,謝謝媽媽。其實授刀儀式我也是到最後才知道的,一開始也很驚訝呢!」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爸爸媽媽是怎麼知道的?」

  「你姐姐聽成太郎說的啊。」媽媽抬起頭,一臉loli表情。成太郎……老媽你幹嘛叫的那麼親熱!別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鐘意的樣子,你家大女兒現在還在狼嘴裡晃著呢。

  「啊!對了,我們家現在是雙喜臨門哦。」嗯?「你姐姐打電話來說――」別釣我胃口了!「她已經接受成太郎的求婚了。」

  「nani?」兩聲震天獅吼。

  「那小子竟然敢向久櫻求婚!」爸爸現在的表情很像升天後的藍染sama。唰,我抽出千本櫻景嚴。

  「嗯,嗯。明天成一郎就來拜訪我們,你們可要乖乖的哦。」乖?哼,我會好好招待他的。

  「你這傢伙,深藏不露啊!」被拍的前傾兩步。

  「呃,菊代姐。」僵硬地回頭。

  「竟然被新陰流的真田宗主收為弟子!快說,你還瞞了我們什麼。」大嗓門轟炸著我的耳朵。

  「沒了,沒了,真的沒了。」輕點,輕點,我的小身板小體格經不起你的怪力。

  「好了,菊代。準備下麵的席位賽吧。」鳳學姐美妙的聲音響起。

  「今天請加油。你直接和我對戰,不要參加新生賽了。」

  「是!前輩。」

  道場內,很安靜。鈴木菊代站在一邊,嚴肅地盯著場內兩個纖細的身影,這是首席之戰。作為一個一年生,戰勝了全國第十的男劍部部長,成為劍道宗師的嫡傳弟子,她還真是高深莫測啊。另一邊,鳳真夜,冰帝的冰雪美人,男生心中永遠的女神,有著和外貌相等的超人實力。

  真是優美的對戰,場外的女劍部部員全在暗自讚歎。高挑的鳳真夜,在劍道場上有著和平時完全不同的銳氣。快速擊打,俯衝式的斬劈,就是憑藉這一絕招,她成為去年東京地區高中組女子劍道的冠軍。什麼!閒庭信步一般的閃躲,漫不經心的接檔,中紫不僅完全頂住了鳳的絕招,並且還顯得那麼遊刃有餘。上了!中紫以超越常理的速度,閃身來到鳳的左對側,一個乾淨俐落的劈打,正中面門!「中紫!一本。」臨時充當裁判的部員出聲,「中紫,以兩個一本獲勝!」

  「今天多謝指教,鳳前輩。」下場之後,恭敬地向學姐行禮,一戰便可以體會到鳳真夜對劍道的熱忱。

  「今後請牢牢守住冰帝的勝利!」銀色的眼眸堅定地望著我。

  「一定不會讓前輩失望!」

  走出校門,看到街道的拐角露出一個藍色的衣角,快步走過去。

  「哈!」我大呵一聲,看著四個嚇了一跳的人。

  「喲,青學的網球手怎麼來我們學校門口偷窺啊。不過今天可是黃金周的最後一天,學校裡似乎沒有什麼人哦。」

  「呵呵,中紫的傷好了嗎?那天可是很驚險呐。」小熊笑眯眯地看著我。

  「不要扯開話題哦,不二同學。」同樣笑眯眯。

  「今天看到大和前輩訓練的時候有點不專心,大家都很著急,地區賽就要開始了。作為主心骨的部長怎麼會這樣,一定是有心事了……」大石碎碎念。

  「部長來冰帝100%是會女友!」乾貞治流露出奸詐的微笑。

  「跟蹤啊!我們部長還在劍道場沒有走,大和前輩應該在那裡等她吧。」好心地透露消息,「劍道社就在網球場的東南方,古式建築,很容易找的。」

  「多謝!」一陣風刮過,街角已經是空空蕩蕩。

  當晚。

  「卿卿,快點下來哦。你姐姐帶著成太郎回來了!」媽媽打開我的房門,「哎?你怎麼在擦太刀?」

  「為了招待某人。」叮,將閃著寒光的千本櫻景嚴收入刀鞘。

  樓下,老爸詭異地與真田家老大對視著,靈壓完全釋放。老爸不枉你長得像藍染大人,好氣魄!姐姐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安靜地坐在黃鼠狼身邊。(妃:少用攻擊性詞彙。顏:作戰期間,你少囉嗦,滾!)

  「今天給您添麻煩了,中紫叔叔。」真田成太郎禮貌地低頭行禮。

  「沒有關係。」爸爸幾乎是咬著牙蹦出了這四個字。

  「伯母,感謝您的招待。」

  「哎呀,不用那麼拘束,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媽媽開心地打量著他。

  「我爺爺經常提到你,卿顏。你在授刀儀式上說得話,我聽說了,很了不起。」

  「呵呵,謝謝。」心中冷笑ing,少給我拉關係。

  「sa,sa。我們快來討論正事吧,成太郎你是怎麼向我們家久櫻求婚的啊。」老媽興奮地問。

  「這個。」真田成太郎眼含笑意地看向姐姐。喂,你那是什麼眼神!爸爸的眼中也流露出鋪天蓋地的殺氣。

  「喲喲,久櫻臉紅了啊!一定很浪漫吧,想當年你爸爸可是在巴黎鐵塔下單膝跪地向我求婚的哦。」媽媽手舞足蹈地說。

  「當時啊,他還雇了街頭音樂家給我拉『愛的喜悅』,買了99朵紅玫瑰。對了對了,還聯合周圍的路人一起給我施壓呢。還有,還有……」

  「千繪∼」

  中紫家的名產,地獄之中的粉紅情懷。


本能 街口的轉角處

  「吃了炸藥包了?」有希用手在我的面前晃晃。

  「哼。」轉過頭,望著窗外日漸成蔭的梧桐。那晚,原來準備好向成太郎提出劍道比試的。Daga!那只黃鼠狼憑藉著野獸一般的嗅覺,查覺到空氣中彌漫的滾滾殺氣。(妃:不用野獸,一般人也能感覺到。)在和媽媽約定了雙方家長見面的時間後,就美其名曰地拉著姐姐去聽音樂劇去了。而隨後,老媽就把我和爸爸狠狠地教育了一頓。扼腕,真田成太郎,洗乾淨脖子,等著給千本櫻景嚴祭刀吧!

  想到這裡,我猛地一拍桌。

  「卿顏∼」麻衣回頭小心地叫我。

  「什麼事?」

  「現在是數學課。」呃?環視四周,大家都納悶地看著我。跡部一臉興味,摸著淚痣輕笑。

  講臺上,正面向黑板講解例題的香川老師,腦後出現三個叉叉。

  「中紫,下課到辦公室來一下。」

  「hi-_-」

  「今天辛苦你了。」

  「辛苦你了。」

  「明天見!」在打掃完道場後,我扛著千本櫻走進更衣室。

  「中紫,今天格外賣力啊!」菊代姐正穿上校服。

  「嗯。」

  「但是也不至於把兩個來挑戰的男劍部部員打擊成那樣吧,秒殺啊。以後還要在一個道場練習,多少給人家留點面子嘛。」

  「哦,以後我會注意的。」漫不經心地回答。

  「學姐,明天見。」

  「明天見。」菊代歪著頭看著遠去的人影。

  「似乎有點不大對勁啊。」

  走在熙熙攘攘的校園裡,心情還是很鬱悶。

  「啊!」遠處一個尖叫的女聲。低頭不管,今天本姑娘都自顧不暇了。突然一個人影竄至跟前,我面無表情地抬起頭來。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嘿嘿嘿嘿。」嘿你個頭啊,腳向他的兩腿之間踢去,右手拿著千本櫻一記斜劈,那人的身體緩緩倒地。沒看到我心情不爽嘛,找死!

  幾個校警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同學你沒事吧?」茫然地看著他們。

  「就是那個變態!」一個女生眼含淚珠,指認到。

  「這個暴露狂,我們逮了他好久了,今天又出來騷擾女生。」校警一號踹了踹地上的人。

  「他?暴露狂?」我挑著眉毛。

  「怎麼?你不知道?」

  「嗯。」握了握千本櫻。

  「那你還踢他?」校警二號的嘴巴張那麼大,是準備放雞蛋的嗎。

  「哦,本能。」摸了摸頭。

  「本能?」我周圍十米之內霎時無人。

  伸了一個懶腰,雙手合成一個框框,對準天上的太陽。週六的早晨明明很溫暖,為什麼我的內心猶如寒冰。(妃:因為你是bt!)

  「我出門了!」拎起小包,拿上千本櫻。

  「卿卿,今天的比賽要加油哦!」媽媽穿著粉紅色的居家服在門前揮手。

  下了公車,一個人默默地走在喧鬧的街上。街口的轉角處,「啊,對不起。」一抬頭,又是那紫羅蘭色的眼睛。

  「呵呵,中紫啊。我們和這樣的見面方式很有緣呢。」女神的微笑,永遠是那麼讓人驚豔。

  「嗯,是啊。每次都是我撞到你呢,幸村。」嘴角微微上揚。

  「中紫拿著竹劍是準備去比賽嗎?」

  「嗯。」

  「那,我能有幸去觀戰嗎?」

  「當然可以。」

  兩個人並肩走在通往宮本體育館的林蔭路上,斑駁的樹影投射下來,內心覺得很沉靜。

  「幸村今天怎麼突然來東京了?」我打破了之前的沉默。

  「來進行定期複查,一年前我動了手術。」他笑得雲淡風輕。對啊,去年關東大賽,女神正和命運進行著賭博。

  「那幸村君現在已經恢復了吧。」很心疼柔弱而堅強的他。

  「嗯,完全康復了。中紫是在關心我嗎?」猶如一朵帶著晨露的桔梗。

  「當然。請幸村君千萬保重好身體,毫無顧忌地完成自己的夢想吧。」這樣的美人,讓人既憐惜又起敬。

  「嗯,一定!」幸村的眼裡流動著多彩的光華。

  「中紫,這是你的男朋友嗎?好帥啊!」

  「學姐,請不要亂說。這是我的朋友幸村精市,這位是我的學姐,鈴木菊代。」為他們介紹。

  「你好,前輩。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呵呵,你好。」菊代姐拉著我咬耳朵。

  「眼光不錯嘛,又帥氣又禮貌。」

  「學姐!」

  「作為首席,今天你只要參加第一場比賽,初賽是必須進行五個席位的對戰的。保存好體力,準備好下午的個人賽吧。」換完衣服,鳳學姐叮囑到。

  「嗯,知道了!」

  「還是第一次看到中紫穿道服呢。」幸村用手抵著下巴,好奇地上下打量我。

  「怎麼樣?很帥吧!」我擺了一個拔刀的姿勢。

  「嗯,很漂亮。」清風的聲響。而我臉龐微燙,一絲羞澀浮現心頭。


首戰 拉麵公主

  「呐,手塚君。」大和元腰間系著米色的毛衣,看著身邊這位學弟。

  「記得三年前,我將網球部託付給你的情景嗎?」手塚微微一愣,隨即回答。

  「當然。」

  「現在我要再一次拜託你,請成為青學的支柱吧!」大和迎著光看著已經高過自己的堅毅少年。

  「讓青學高等部網球社成為全國的強者。」第二次叮嚀,一樣的震撼。

  「是!」

  「sa,sa。在下周都大會開始之前,讓我們來一次愉快的約會好了。」手塚頭上浮現出三道黑線,身後的樹叢中一陣騷動。這兩位青學巨頭離開之後,迅速沖出四個身影。

  「跡…跡部?!」我用千本櫻指著那個囂張的人影。

  「嗯?怎麼,看到本大爺華麗的身姿,激動地結巴了?」跡部孔雀地撥動自己的頭髮。

  「你這個女人,這幾天亂七八糟的,一點都不華麗。」深呼吸,我華不華麗幹你P事!怒目相向。(妃:此女已恢復常態,鑒定完畢。)

  「呵呵,跡部君。在這裡遇見,真意外啊。」幸村淡淡地向跡部打招呼。

  「喲,沒想到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出現在這裡呢,呐∼kabaji。」

  「wushi」

  「怎麼了,是本天才請幸村來的!」有美人這樣的朋友,當然要顯擺一下。跡部凝神注視,一斂眉,緊盯著幸村。女神無聲輕笑斜視了他一眼,隨後面帶柔色地看著我,天使的眼神啊!

  「首戰的對手是三枝谷中學,去年她們進了地區賽的第二輪。總體實力不強,但是她們的一席入江千百惠是去年東京地區個人賽的第四名。」鳳學姐向主力隊員介紹道。

  「我和她交手過,是突擊型的選手。中紫,全國大賽前不允許失敗!」

  「是!」

  給菊代姐遞去運動型飲料,眼睛隨場內的人影而移動。

  「部長,真不愧是冰帝的校花啊,揮起劍來都是那麼賞心悅目!」偶像啊,偶像!「別發呆了,快準備一下,你待會兒要上了。」從包裡拿出黑色的頭繩,將長髮緊緊地束在腦後。眼睛不經意地向場外一瞥,與一道熟悉的目光相對。唉?手塚國光!他怎麼來了。旁邊的是大和元,還有離他們不遠處埋伏著的八卦四人組。呵呵,今天可真熱鬧。

  「鳳,以兩個一本獲勝!冰帝4-0領先。」裁判宣佈。

  呵,我的初戰啊,真是期待已久了。

  「冰帝就是這麼看不起我們三枝穀嗎?竟然派一個一年生與部長對戰。」場下剛剛敗北的三枝谷二席憤憤地說。

  「派上她,已經是給你們天大的面子了!」松本菊代充滿信心地看著場上的學妹。隨後笑著對旁邊的美麗男孩說:「是第一次看中紫的比賽吧。」

  「嗯!期待已久了。」

  「哼!那個不華麗的女人可千萬不要給本大爺丟臉!」與挖苦的言語相反,跡部的眼眸裡充滿了信任。

  「下面,進行冰帝對三枝谷一席的比賽。中紫對入江,雙方行禮。」

  「開始!」

  不拿我當一回事嗎?入江在移動對峙中露出左邊的空檔,那我就笑納了!一個大跨步,速度極快地深入對方的防守區域,一個近身刺,「he!」

  「中紫,一本!」

  「秒殺啊。真夜,你們有了不得了的新人嘛。」戴著墨鏡的大和站在鳳美人身邊。而已經識趣讓開的手塚,雖然已經是第二次看到中紫卿顏的比賽,也不禁在心底讚歎。

  入江千百惠,就讓我用你擅長的突擊戰來解決你吧!輕勾嘴角,腳步瞬移。氣勢如虹地直奔對手而去,電光火石一般的擊打。入江應接不暇,無力招架。一個淩空斬,「he!」去年第四名的頭部護具落地。

  「中紫,以兩個一本獲勝!冰帝以5-0勝出。」

  「雙方行禮!」拿下護具,微笑著面對入江,恭敬地退後兩步,蹲下、橫劍、收劍,優雅地站起,俯身行禮,溫柔地點頭,「前輩,多謝你的指教。」

  下場挑釁地看著跡部,「啪!」打了個響指,「沉醉在本小姐華麗的劍術之下吧!」

  「哈哈哈哈∼」博得一陣笑聲。

  早上的比賽結束了,女劍部的同仁們以超強的優勢,不出意外地贏得了都大會的冠軍。

  「真過份!都沒有給我再上場的機會。」拿著千本櫻向菊代姐抱怨。

  「好了,好了,下午的個人賽好好發洩一下吧。」說完揉了揉我的頭髮。

  「中紫場上場下的感覺差好多呢。」幸村柔柔地看著我。

  「咿?」

  「場上像妖刀村正,讓人猜不透你下一秒的動作;場下卻很親近可人,有一種天然的純淨感。」美人灼灼地看著我。

  「真的嗎?」不好意思地用手纏了纏頭髮。

  「哼!就是一個不華麗的女人!」跡部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橫了他一眼,拿著千本櫻向前一揮,指著水仙。

  「中紫家的家訓!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寒酷!」回頭笑望眾人。

  「對待朋友要像春風一般溫暖。」(妃:什麼中紫家的家訓!那是雷鋒叔叔的名言!)

  「呵呵,本大爺不跟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計較。」面對我的挑釁,跡部似乎很開心。

  「啪!冰帝的各位、青學的眾人,以及立海大的幸村君,讓本大爺請你們享受一頓華麗的午餐吧!呐∼kabaji」

  「wushi」

  「我拒絕!」揚聲答道,「在正式比賽前,本天才只吃辣味豚骨拉麵!」感受到四周好奇地注視,補充了一句。

  「呃,這是我的習慣。」

  跡部很大爺地包下一間乾淨的拉麵館,有人請客不吃是傻子!我大大咧咧地坐下,「老闆,來一碗辣味豚骨拉麵!要很辣的那種!」眾人各自坐下,開始閒聊。

  「唉?幸村要了什麼拉麵?」

  「嗯,和中紫一樣,只是不放辣。」

  「跡部同學,你還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小館子吧,感覺很新鮮吧。」

  「哼!真不符合本大爺華麗的美學!」跡部撇開臉,不屑地說。

  「手塚君,你好!」發現冰山殿,我很興奮地搭訕,一定要他多說幾句話。(妃:你這個聲控!顏:好意思說我,你還讓tezuka念廣播劇,更過分!妃:……)「你好。」就是這個聲音,就是這個聲音。

  「手塚君喜歡吃什麼拉麵呢?」搖著尾巴問。

  「豚骨拉麵。」和我一樣呢,冰山大。

  「辣味豚骨拉麵好了。」迅速回座,「這裡,這裡。」

  我說,我的眼裡只有你――拉麵。快速而不失優雅地叉起一筷子麵條,小心地吹了吹,然後一口吸了進去。好好吃!

  喝了一大口湯,一抬眼,只見同桌的幸村、跡部,還有鄰桌的手塚都愣愣地看著我。

  「怎麼了?不合胃口?」

  「不是,看到中紫吃面的樣子,感覺很幸福。」女神你不要那樣看著我,會害羞的啦。

  「真是不華麗的吃相!」跡部好笑地看著我,冰山殿歎了口氣。

  無視!我舉起手,「老闆,再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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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解除 五月的精靈

  咬著筆頭,煩躁地抓抓腦袋。煩死了!什麼題目嘛。卷子的第一面勉強看懂,翻過來的前半頁有點看懂,最後半頁完全不懂。為什麼學生必須學理科啊!!!一時激動,捏斷了手中的筆。日本的高中科目相當繁多,其中重要的理科,是由化學、生物和物理組成的。恨恨地盯著桌上的卷子,無奈地歎了口氣。

  「無精打采的,沒考好?」有希冰山捅了捅我。

  「唉,我不要考好,只要六十分,六十分足以!」攤在桌子上。

  「卿顏,別擔心啦。大家一定會順利通過中段考試的,嗯!」麻衣拍拍我的後背,安慰道。

  「物理和化學是我永遠的傷心處。我就納悶了,怎麼門捷列夫能夢到化學元素週期表?太不可思議了,他是不是地球人啊。」撐起腦袋,皺著眉頭,雙腿在底下晃來晃去。

  「真是不華麗的姿勢啊∼」一回頭,大水仙雙手抱胸,蹺著二郎腿,趾高氣昂地看著我。

  「要你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聽說他是全科高手,每年的學年第一。真是的,家裡有錢就應該有紈絝子弟的樣子,幹什麼不好,幹嘛成十項全能啊!不爽。(妃:你完全是嫉妒!)

  「請同學們坐好,下面進行歷史考試。」一定要在剩下來的考試中農奴大翻身,不能讓那朵水仙花看扁了!

  我及格了!哇哈哈哈哈,心中狂笑!理科竟然拿了67分,史上第二高分啊。笑眯眯地看向有希和麻衣,「走!為了慶祝本小姐勝利大逃亡,今天我請客!」

  「67分也值得你那麼開心啊,真是廉價。」毒舌女不屑地看著我。

  「那你就不懂了,在我心中,理科成績只有兩種――及格和不及格。至於是67分還是99分,在我眼裡沒有區別。」搖頭晃腦地解釋到。

  「不過,卿顏的其他科倒是非常好呢!特別是歷史和數學,一個是全班第一,一個僅次於跡部同學。」

  「嗯,嗯,謝謝您的誇獎。請問美麗的小姐,我能有幸請你喝下午茶嗎?」弓身向麻衣行了一個紳士禮。

  在去餐廳的途中,路過放榜處,層層人群圍在那裡。

  「跡部君好厲害!又是全年第一!」

  「跡部同學永遠那麼優秀!」

  「忍足君也好棒哦。」切,有什麼了不起的,鼻子裡噴出一股氣。無意地看向三年級的榜單,上面白紙黑字寫著。第一名,鳳真夜;第二名,小林彥一。看看,還是我們女子劍道部比較強,男網部你們還mada mada dane!(妃:你不是劍道部的嗎?顏:我什麼都聽不見,我什麼都聽不見。)

  「好了,想吃什麼隨便挑!」我叉著腰,很大爺地向她們遞去menu。

  「我要一個蘋果薄餅,一杯水果花茶。」麻衣的。

  「一份法式茶烙餅,一杯錫蘭紅茶。」有希的。

  「一份洋蔥圈,一份鳳梨檸檬果凍,一份玉米餅,還有一杯椰汁。就這樣,謝謝。」我向服務生笑了笑。

  「你還真能吃啊。」有希嘲諷道。

  「這幾天擔心考試成績,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一定要補回來!」我一握拳頭,挺直腰板。

  「嗯,嗯。卿顏多吃一點,週末的比賽要加油哦。繼都大會之後,再拿一個東京地區賽的冠軍吧!」麻衣向我鼓勵性地點點頭。

  「絕對沒問題!」

  酒足飯飽,心情很好。唉?「怎麼了,快付錢啊,不是你請客嗎?」

  「那個…」我尷尬地抬起頭,「有希啊,能不能借我點錢,我今天好像忘記帶錢包了。」

  「啪!」一個響指,望向身後的vip座位。

  「waiter,把她們那份也記在本大爺的賬上!」女王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優雅走來,一個俯身,眼睛亮亮地看著我。

  「還真是一個不華麗的女人啊!」一股濕濕熱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心中升騰起一陣酥麻感。三秒後回過神來,身體向後一仰,指著那朵水仙,「有什麼了不起啊,明天我還你!」

  晚上回到家,「我回來了!」走進客廳,只見沙發上坐著兩位客人。

  「卿卿啊,這是出版社的山下女士和攝影師米代先生。」媽媽介紹道。

  「叔叔,阿姨,你們好!」向對方禮貌行禮。

  「不打擾了,媽媽我上樓去了。」

  「請等一下。」那位米代先生叫住我。疑惑地望著他。

  「山下總編,就是她!就是這種感覺!」哈?什麼狀況?「的確很像啊,中紫老師,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煩您的女兒。」我用手指指著自己,奇怪地看向媽媽。

  「卿卿,來這邊坐,媽媽跟你說。」

  原來,老媽的新書《五月的精靈》已經準備上市了,可是封面始終沒有完成,原因就是沒有找到一位合適的模特。今天這兩位元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聽聽媽媽的意見。然後,很狗血地一眼相中了我。

  「可是,我是一名高中生,做封面模特恐怕不太好吧。」討厭照相,我不願意,不願意。

  「《五月的精靈》就是為了趕春季檔期,如果不能在這個月發表,恐怕宣傳效果會大打折扣。」山下女士嚴肅地說。

  「卿卿,就算媽媽求求你了。為了媽媽,你就犧牲一次吧。」終極loli表情。

  「那,我就試試吧。」


生日 破滅的輪舞曲

  「有希,生日快樂!」麻衣雙手遞給毒舌女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

  「謝謝。」平平的語調中暗含著淡淡的溫暖。

  「原來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松本有希,祝你生日快樂!」我拍了拍她的肩。

  「就這樣?」壽星翁挑眉看著我。

  「還要怎樣?」有希向我伸出右手,掂了掂。啪,打了她一下,「你不是松本家大小姐嗎?還這麼貪小便宜。要不,我犧牲一下,以身相許好了!」

  「以身相許啊!我可不敢要你,你怎麼能吃,遲早把我家吃窮了。」毒舌功發作。

  「好啦,好啦,明天補一份禮物給你。」今天她是老大,我讓她。

  「不用明天,今天晚上我爸爸為我舉行生日派對,到時候你帶來。」

  「媽媽!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不要折騰了!」我對著樂顛顛的中紫千繪女士不滿地大吼。

  「把手撐起來,不要動!很快就好了。」媽媽拿著針線在我的腰間工作。

  「卿卿,頭不要動,不然又要重梳了。」姐姐在我的腦後,編著希臘式公主頭。上帝啊,佛祖啊,有誰來救救我啊。胃發出咕咕的不滿,我又不是芭比娃娃,我要吃飯!我要吃飯!

  慢慢地從有希家的車裡走出來,腳步輕軟,滿臉菜色。緩步進入豪華的大廳,眼睛如雷達一般搜索食物ing。

  「你來了啊,我的禮物呢?」今天的有希精緻的像人偶娃娃。

  「喏,給你。」將手上拎著的巨大包裹遞給她。

  「這是什麼?好重。」

  「是大禮啊,卿顏。」麻衣一身淡藍色的禮服,很好地勾勒出她性感的身材。

  「我媽媽,夜風聆女士,親筆簽名的全套少女小說。」不懷好意地看著有希微變的臉色。

  「好棒啊!有希你太幸福了!太幸福了!」麻衣羡慕地大叫。

  「真是謝謝了。」壽星一字一句地說到。

  「不用太感動,對了。好好拜讀我媽媽的大作,不要大意地將追男招數全用在向日君身上吧。」壞心地看著有希瞬間變紅的俏臉。

  「呀嘞,呀嘞,真是賞心悅目啊。」穿著白色西裝的忍足靠在門邊,目光停留在三人組的身上。

  白色的棉制羅馬式小禮服,淡藍色的寬邊絲帶在胸部以下輕輕地纏繞,一陣清風淡淡地勾勒出纖細的身形。兩條銀線在髮絲中若隱若現,繞到腦後松松地編起一圈花環似的髮辮,一個藍色的蝴蝶結隨她的擺動輕輕起舞,散下的金棕色長卷髮,嬌柔地貼在背部。

  「呵呵。」跡部用手指摸了摸插在紫色西裝上的玫瑰花。不管是和服,還是小禮服,穿在她身上還真是華麗。

  「感謝大家光臨敝舍,今天是我的女兒松本有希16歲的生日,希望她能得到大家的祝福。」怪不得有希長得那麼迷你,原來她爸爸是「濃縮的精華」啊。

  「下面,有希將彈奏一曲『少女的祈禱』作為謝禮,獻給大家。」

  嗯,不錯,不錯,有希的琴聲將眾人吸引。我靠著牆,挪啊挪,終於潛伏到餐桌前。感激地看向小壽星,真是精彩的掩護。操起一個空盤子,打量著桌上各式各樣美麗的食物,快速下手。到底是大富豪家啊,一個清水蛋糕都這麼美味。還有這個青梅布丁,爽滑的口感,真是太棒了!鋼琴聲漸漸停止,周圍響起一片掌聲。我放下盤子,也跟風叫好。

  突然,一根纖長的手指在我的嘴角輕輕劃過。一抬頭,是女王放大了的俊臉。慌忙向後跳了兩小步。

  「你幹嘛啊,嚇死人了。」

  「真是不華麗的女人,蛋糕都能吃到臉上。」水仙訕訕地收回手。我用手摸了摸嘴巴,咿?沒有啊。

  「哼,你來這兒就是為了吃?」跡部嘲諷地看著我。

  「我晚上還沒吃飯呢!」回瞪他一眼,重新拿起盤子。

  「kabaji,把這個女人的盤子給本大爺拿走!」

  「wushi」有沒有搞錯,我吃東西又礙著你了!「唉?你幹什麼啊。」跡部一個反手,將我拉到舞池中。

  抬起撞疼的臉,兇惡地瞪著跡部。這朵水仙花完全無視我的怒火,右手環在我的腰上,左手牽起我的右手。

  「呵呵,有趣的表情。」又是那種大海似的清新氣味。

  「先提醒大少爺一句,本天才不會跳舞。」冷冷地說到。

  「沒關係,由本大爺來教你,很快就能學會。」囂張的口氣。

  「對不起。」一腳踩在了跡部白色的皮鞋上。

  「沒關係。」不在意地回答。

  「對不起。」

  「沒關係…」

  「對不起!」

  「沒――關係。」

  「對不起啊,真是抱歉。」

  「真是不華麗的女人!」

  ……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兩曲過後,我大概可以掌握基本舞步了,沒想到水仙還是個有耐心的老師呢。看看跡部被我踩的慘不忍睹的皮鞋,心裡奸笑一下。回頭,看到有希羞澀地在和向日交談,隨後兩人雙雙進入舞池。

  「跡部君,我們再跳一曲吧。」

  「怎麼?迷上和本大爺跳舞的感覺了?」跡部眼中閃現著一絲驚喜。

  「嗯,嗯,迷上了。跡部君往那邊,往那邊!」伸伸下巴,示意跡部朝向日靠攏。在有希周圍轉圈,夠著頭伸長耳朵。

  「你這女人,究竟是來幹什麼的!」跡部不滿地緊了緊環在我腰上的手。

  「吵什麼啊!都聽不見了!」


對戰的火花 復仇之劍

  週六,市中心的武藏劍道館。我輕鬆地坐在場邊,和同年級的隊友討論新出的漫畫。突然,一個陰影籠罩過來。

  「你就是中紫卿顏?」抬眼看去,一名中等身材的女孩,目光尖銳地盯著我。

  「我就是,請問你是?」慢慢地站起身來,微笑面對。

  「我是九牧山學園的入江百合子。」她臉上的雀斑還挺可愛的。

  「你好,認識你很高興。」主動伸出手。

  「今天,決賽見!」說完便轉身離開。

  咿?我哪裡得罪她了嗎?不解地摸摸頭。

  「冰帝呢!」

  「走在最前面的是鳳真夜吧,真是漂亮!」

  「到場的男生不都是為了看她才來的嘛。」

  「看來今年她們又是冠軍了。」幾乎是刀不血刃地殺進決賽,根本不給我出場的機會啊。

  「後面那個卷髮女生也很漂亮呢。」劍道比賽不是選美大會!「是菜鳥啊,去年可沒有她。」

  決賽對手果然是九牧山,沉思著看向入江。感受到我的注視,她也向我這裡回望。目光裡是傾瀉而出的殺氣,真的是得罪她了吧。

  「剛才和部長看了她們的比賽。」菊代姐難得嚴肅地說,「她們很強!去年在四強賽裡以1-3輸給給我們,如今已不可同日而語了。特別是那個一年生,去年初中女子劍道個人第一名,今年高等部最受關注的新人王。」

  「剛才她還來向我挑釁。」與學姐並肩而站。

  「她姐姐是上次被你擊敗的入江千百惠。」怪不得…

  「不過,說來我很好奇啊。」

  「嗯?」

  「你這麼強,怎麼沒有參加初等部的比賽,我和部長也是在一般的段位比賽中才碰巧看到你的。」菊代姐偏著頭看著我。

  「聖馬利諾學園沒有劍道部。」很簡單的原因。

  田忌賽馬的戰術,九牧山中學把原本很有實力的三席最前面,很輕易地解決了我們五席。而隨後,兩個四席之間的較量拼的很慘烈。在經過兩個加時賽後,對方四席率先獲得兩個一本。就是說,冰帝現在以0-2落後。接下來,她們去年的主將,今年的二席大島枝子在第三輪比賽中出戰。

  「菊代姐加油!」向學姐揮了揮千本櫻。

  「千萬小心!」鳳學姐叮囑到,「大島是劍道場上的黑手。」

  「鈴木學姐!」冰帝的座位上,大家紛紛站起。

  「大島,犯規!」裁判判罰。真是卑鄙!閃過菊代姐的瞬間,用腳將學姐絆倒。

  「對不起啊。」無所謂的道歉。

  「沒關係。」重新恢復比賽。

  「不對,菊代姐的移動變慢了。」我緊皺雙眉。

  「嗯,應該是剛才大島那個犯規,讓她扭著腳了。」鳳學姐擔憂地望著場中。現在只有信任鈴木前輩了,她是不會放棄的!

  「加時賽結束,鈴木菊代以兩個一本獲勝。九牧山2-1領先。」

  鈴木菊代拖著左腿,挪下了場,一頭冷汗。

  「學姐,快坐下來。」我跪在她身前,小心地褪下她白色的棉襪。

  「腫得好厲害!」旁邊的隊友心疼地大叫。

  「還好,贏了。」菊代姐氣喘吁吁地低下頭。

  「菊代,我上了!」鳳學姐眼中迸射出憤怒的火花。

  狂風掃落葉一般的氣勢,這就是我們冰帝女劍部部長,不僅僅是美貌,還有實力!僅僅兩分鐘,比賽就結束了。鳳真夜走過我身邊,輕輕地說:「不要忘記一席戰後我說的話。」拿起千本櫻,與她擦肩而過,「時刻謹記。」

  「下面開始東京地區賽決賽,冰帝對九牧山的一席賽。請雙方隊員行禮。」

  不管你姐姐是誰,現在我只想把你擊倒!輕哼一聲,殺氣全開。入江百合子試探性地向我跨出一步。我絲毫不為所動,仍站在原處,雙手自然前曲,標準姿勢站立。緊接著她將竹劍壓向千本櫻,和我對峙。不錯的臂力,我左腳腳跟抬起,雙手前臂發力。有一個加力,她身體前傾,向我施壓。我一個卸力,向左邊瞬移兩步。入江反應不急,來不及收力,向前栽去。千本櫻輕輕地在她的右手上一擊,「中紫,一本!」

  站起來的入江緊了緊手中的竹劍,快速向我沖來。想鑽空子嗎?偏頭、轉身,讓開這直取面門的一擊。入江仍緊緊跟隨,步步緊逼。立起千本櫻,擋下她的右橫斬。用力壓下對方的竹劍,貼近她的身體,耳語到:「不要太衝動了,新人王。」隨後,向後跳步,撤劍。

  「哈!」她怒吼一聲,再次沖來。真是急躁的人,立定、弓步、彎腰,一個乾淨俐落的直面刺擊,千本櫻抵在她的腹部。

  「中紫,一本!」裁判舉手示意。

  「中紫以兩個一本獲勝!冰帝以3-2戰勝九牧山,獲得東京地區賽冠軍!」全場一片喝彩聲。

  拿下護具,直視沮喪的入江百合子。

  「復仇之劍,註定敗北!」


武道大會 美麗的誤會

  今天,他已經是第七次望著前排空著的座位了。那天,與她共舞的一幕還如在眼前,懷中似乎還殘留著隱隱的馨香。哼,那個不華麗的女人竟然請了三天假!想到這裡,跡部心中不禁悶悶。

  京都,是那一陣飄散在箱根夜空中的櫻花雨,是那一本泛著淡黃色光暈的《源氏物語》,是那一座閃著絢麗光輝的金閣寺,是風情萬種的藝妓那一聲軟聲儂語,是那一個曾經極盡繁華、薰香彌漫的平安京。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坐在我身邊的真是那個真田成太郎啊!!握緊了手邊的千本櫻景嚴,輕倚著竹劍千本櫻,我憤恨地向車窗外望去。偵探小說作家真是天才,新幹線果然是最能勾起殺人欲望的事故頻發地!

  站在古色古香的溫泉旅館前,身體仍然緊繃,心中像是貓爪子撓似的,很想將千本櫻景嚴卍解。(妃:你個bt!)可是,一看到威嚴的真田家老頭,我的氣勢就瞬間跌落。

  「正雄,這次是你先到了。」真田老頭又開始和手塚boss比了。

  「嗯,我們也是才進門。」手塚正雄淡淡地回答。

  「手塚爺爺,見到您十分榮幸。」真田黃鼠狼上前鞠躬。

  「成太郎啊,聽說你要訂婚了。」

  「是!中紫是我的妻妹。」真田黃鼠狼微笑著回答。妻你個頭!叫那麼親熱做什麼!本姑娘和你不熟!本姑娘還沒有決定把久櫻姐姐讓給你呢!氣得顫抖地握著千本櫻景嚴,眼見就要爆靈壓了。

  「中紫!」真田老頭不滿的輕呼。啊,啊,行禮行禮。

  「手塚藩士,能再次見到您,感到萬分榮幸。」

  「嗯。聽國光說,你已經拿下高中女子劍道都大會的冠軍了。」

  「是,上週末已經獲得了東京地區賽的冠軍。」禮貌地弓身。

  「不錯,不錯。」boss點頭讚賞。

  「這次就認真觀摩武道大會吧。」

  「hi!」

  每年5月舉行的武道大會,是全日本劍道流派的大聚會,今年便是在京都舉行。作為真田家和手塚家的繼承人,真田成太郎和手塚國光都隨行同來。冰山就算了,那只黃鼠狼劍道馬馬虎虎還來裝大爺,真讓人不爽。切,到時候上場給老頭爭臉的還不是我們這些弟子。(妃: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針對人家?顏:山無棱,天地合。妃:……)

  跪坐在老頭的下手位置,看著廣場中各個流派的表演。不同于平時的劍道比賽,各位選手用的是木刀,而且只著武士服不戴護具。這一刀劈下去,雖不至於皮開肉綻,也會青紫上一個禮拜吧。呃∼好可怕。還好這次我只是過來觀摩的,倒楣的是身為高級警司的三師兄。

  「中紫,看到那位二刀流選手了嗎?」老頭突然發話。

  「是,看到了。」

  「她是九州出雲家的繼承人,二天一流的嫡傳弟子,去年女子劍道高中聯賽的全國冠軍。」微微驚訝地看向正使用長短刀進攻的少女。好俐落的身手,右手持大刀,左手持小刀,屬於正二刀。高手啊,很興奮,很想打敗她!真田忠藏深深地看著我,半晌說道:「下去比試一下。」

  「hi!」

  「你好,我是中紫卿顏。可以和你切磋一下嗎?」武道大會採取自由比賽的方式。那位留著齊耳黑髮的女孩子靜靜地看著我,漆黑的眼睛望不到底。

  「當然可以。你好,我是出雲輝夜姬。」竹取物語裡的輝夜姬,美麗的公主啊。

  「二天一流的出雲對新陰流的中紫,請點到為止。」

  雙手握住手中扁扁的木刀,挺直腰,目光與對方相交。來了!一個反手擋住從左側砍來的長刀,還沒待我定神,一把短刀向我的肩部劈來。右腿向後退一步,以左腳為軸轉動身體。突然出雲撤下長刀,一個跨步閃到我的身後。感覺到背後溫熱的身軀,一把短刀眼見就要橫在我的頸間。

  真笨啊,這是武道大會,不是劍道比賽!劍道場上的規矩已經不適用了,但是一切還沒有結束。左手準確地將木刀插在自己和對方短刀的空隙中,擋下出雲的必殺。另一隻手抓住輝夜姬順勢揮動長刀的右腕,拇指和中指食指按住對方腕上的麻穴,閃身而過。

  出雲轉動了一下右手,緊了緊手中的長刀,快速向我沖來。不再拘泥於劍道姿勢,實戰比試,盡情地廝殺吧!我偏身躲過短刀的突刺,擋住長刀的連擊,又彎腰閃過間或捅來的短刀攻勢。左手撐地,一個漂亮的側空翻,站定在出雲的右側。一個重擊打下她的長刀,左腳踩在刀背上,右手撇住她的左腕。一個挺身,左手立刀頂住她的下顎。

  四下悄然,座上的真田忠藏和手塚正雄率先打破了寂靜,鼓起掌來。撤下木刀,收起左腳,放下出雲的左腕。後退兩步,鞠了個躬,輕輕道:「多謝指教。」周圍響起一片驚歎聲和掌聲。出雲輝夜姬收起雙刀,安靜地凝視我,「你是高中生嗎?」

  「是。」

  「那,全國大賽上見吧。」出雲眼中閃現興奮之意。

  「好。」嘴角微微上揚,毫不退卻地對望。

  晚上,旅館的露天溫泉裡。春夜的微涼讓我不禁收起攤放在池邊的手臂,將全身浸泡在暖暖的池水中。突然,聽到隔壁的男湯傳來嘩嘩的下水聲。呵呵,一位不明身份的同好。風雅的夜啊,靜靜的仿佛觸到了時間的衣角。

  穿上水紅色的浴衣,放下包裹好的長髮,懶懶地推開女湯的浴門,左轉朝寢室走去。突然,旁邊的男湯門也打開了。腳下一滑,向前撲倒。

  「哎唷。」悶哼一聲,聞到浴後的清爽氣息。摸著鼻子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身下的人。手塚國光?!沒有戴著眼睛的冰山殿,用他美麗的鳳眸也同樣驚訝地看著我。微濕的頭髮,若隱若現的胸膛,性感的造型。我停住呼吸,頭腦一熱,瞬間短路,暈了過去。

  相伴前來泡溫泉的兩位老人,吃驚地看著地上的兩個人。

  水紅色的少女趴在身著藍色浴衣的美少年身上,長長的卷髮散落,勾住的不僅是少年的短髮,還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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醍醐寺 平安京物語

  一夜好眠,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慢慢坐起。低下頭,發現浴衣的衣襟上黏著一根金棕色的直短髮。咿?不是我的頭髮啊。突然間睜大雙眼,原來那不是夢啊,我真的撲倒冰山殿了!「不是吧。」我抱著腦袋,又重新倒了下去。

  低著頭,輕輕地打開房門,左右張望,快速溜出。徑直來到旅館的茶室,在門口跪坐。

  「早上好,老師。」

  「嗯,有什麼事嗎?」里間傳來威嚴的聲音。

  「今天我想去觀光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還沒有建設好心理面對冰山,先出去躲一天吧。

  「去吧,早點回來。」

  正待起身。

  「中紫,請等一下。」手塚boss叫住我。和室門緩緩打開,兩位老師的身邊,各坐著他們的長孫。抬頭看到tezuka的注視,轟得臉色通紅。

  「讓一個小姑娘一個人出行未免不妥帖,國光。」

  「是,爺爺。」

  「今天你就陪中紫一起去逛逛。」不是吧,我這樣的人出門誰敢惹啊,手塚boss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啊。(妃:這個笨蛋還不知道她暈倒後發生的事情,真悲哀。)好了,冰山殿快用你華麗的聲音拒絕吧,拒絕吧。

  「是。」我呆住。

  茶室中,兩個老人靜靜地下著圍棋。

  「正雄,不要太得意了。」真田忠藏放下一粒黑子。

  「我是在為你高興,收到那麼好的一個學生。」手塚boss語氣輕快。

  「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啪,很響的落子。

  「哦,中國的諺語啊。」手塚正雄端起茶碗。

  「我們家國光向來優秀。」

  看著身前那俊秀的男生,咖啡色的圓領線衣襯托出他優美的頸部,米色的長褲顯得他格外挺拔。要是沒有昨天的烏龍事件,想必我會很開心地與冰殿同遊。但是…啊!怎麼會這樣!揉了揉腦袋,不行,還是先道歉吧。不然今天就成史上最壓抑、最沉默的出遊了。

  「昨…」

  「你…」手塚轉身,與我同時開口。

  「你先說吧。」冰殿靜靜地看著我,晨光在他的側臉上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十分俊美。

  「那個,昨天是我太不小心了。對不起,手塚君,請原諒我。」彎腰道歉,髮絲從我的兩頰劃過。

  「不必道歉,昨天是我失禮了。」呃?冰山殿也太客氣了。(妃:笨蛋!昨天,你以為是誰把你這頭蠢豬抱回去的啊!手塚散發冷氣ing…妃:自動消音,自動消音。)抬起頭,與冰山的目光相接。京都的暖陽好像融化了他眼中的冷冰,目光格外柔和。

  「那,今天讓我們快樂地出遊。手塚君,請不要大意地上吧!」調皮地看著他。

  「嗯。」輕輕地低語。

  醍醐寺,一座具有悠久歷史的千年古刹,經歷過平安時代的繁華,曾飽受桃山時代戰火的洗禮,如今成為這個城市的標誌之一。與手塚並肩走進已經褪色的仁王門,滿懷崇敬地步入莊嚴的寺廟。

  「tezuka,來過醍醐寺嗎?」偏頭笑問。

  「嗯,小學的時候曾來過。」手塚用平平的語調答道,「當時太年幼,還沒有體味到這裡的風味。」

  「確實呢,只有經歷過一些事情,才能感受到佛的指引。」

  已經是花期的末尾,兩邊的櫻樹只剩下零星殘花,伸長的樹梢上隱隱發出綠芽。手塚主動繞到我的左邊,時不時用手撫開一些過長的枝杈,默默地前行。Tezuka,還真是溫柔呢,心中不禁感歎。

  走進下醍醐的三寶院,讓人不禁膜拜這動人心魄的自然美。庭中造型別致的枯山水,橫橫斜斜,嫋娜多姿的各色櫻樹。向裡走去,只見一池清水,一架飛虹似的的小橋,一座古色古香的四角小亭,四周鬱鬱蔥蔥的灌木。

  「真美啊。」我不禁感歎。

  「秋天的時候,楓樹紅了,更美。」手塚補充道。

  「那有機會秋天再來欣賞。」眼睛彎彎地看著他。

  「好。」

  「真是金碧輝煌呢!」趴在欄杆上,仔細地打量具有鎌倉風格的金堂。

  「豐臣秀吉喜歡華麗的裝飾。」手塚面無表情地說。

  「這點倒很像某人啊!」壞壞地眨眨眼睛。冰山殿的眼眸裡流出一絲笑意。

  緩步遊覽三寶院裡的葵之院、表書院、純淨觀、護摩堂,觀賞著江戶時代名家石田幽汀和狩野山樂的彩色障壁畫,細數著時代的背影。看看身旁默默相伴的少年,一種靜謐的幸福充溢胸間。

  站在有名的五重塔下,抬頭仰望。

  「真是古老的建築啊,好想把它搬回我家的院子裡呢。」開玩笑地說。

  「怎麼不帶相機出來留影?」手塚望著我,很疑惑。

  「我不喜歡照相,相機能留住美景,卻留不住賞景的心情。現在,仔仔細細地將所有景色牢牢記進心中,夜裡輾轉難眠的時候,偷偷回味。下一次再看到同樣的景色,卻有著不同的心情,這才是多彩的自然,不是嗎?」溫柔地回望手塚。他怔怔地看著我,半晌無語。

  來到上醍醐的藥師堂,這裡不同於三寶院活潑華美,古老的門柱,暗色的石階,處處透露著莊嚴肅穆。從藥師如來像前,向後走了十步。轉身望著冰山殿,「呐,tezuka。聽說如果能夠在這麼遠的地方,將錢一下子扔進供箱,什麼樣的心願都可以達成哦。」我掏出一枚硬幣,放在手心裡攥了攥,向空中一拋。

  「咚。」硬幣緊貼著供箱的斜壁滑入那道縫隙。

  「yeah!」開心地跳起來,隨後雙手擊掌、合十,默默許願:請讓我們獲得全國冠軍吧!抬起頭,向他揮揮手。

  「手塚君,也來試試啊!」鼓動道。

  冰山殿輕步走到我的身邊,拿出硬幣,左手向上一揮,一個完美的抛物線,「咚!」準確入箱,安靜地許願。

  「手塚君,這裡很靈的哦,加油加油!」雙手在胸前交握,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嗯,希望能實現。」冰山殿直直與我對視。

  回程的時候,恰逢下班高峰。車上很擠,我卻安全舒適地站在一個角落,身後是手塚高大的身軀。他一動不動地站立著,為我擋去一陣陣人浪。手塚君,真是有著一顆溫柔的心。

  我的胸中暖暖地升騰起一股熱流。

  插花:寫在卿顏暈倒之後

  「中紫,這是怎麼回事?」真田忠藏威嚴的聲音中透露著一絲不快,而一旁的手塚正雄愉快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真田爺爺,中紫她好像暈倒了。」手塚國光撐起雙手,柔柔地看著胸前滑落的嬌軀。

  「忠藏,快點進去吧。早點泡完,明天還有武道交流。孩子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手塚boss輕輕打開男湯的浴門。真田老頭憤憤地瞪了老友一眼,一轉身走了進去。

  「爺爺,這真的是誤會。」小冰山扶起中紫軟軟的身體,急忙解釋道。

  「誤會,是不需要解釋的。」手塚正雄銳利地看了孫子一眼,關上浴門。

  手塚國光在溫泉門口愣愣地站了半晌,突然舒開緊皺的雙眉,彎腰抱起水紅色的少女,向寢室走去。

  輕輕地將懷中的女孩放在榻榻米上,不經意地看到松松的浴衣下光滑白皙的嫩肩,一股熱血沖上腦際。撇過頭,手指輕顫地幫她攏了攏衣襟,小心地拉上薄被。窗外的微光悄悄地撒落一地,手塚安靜地坐在中紫的床頭,若有所思。幾分鐘後,他悄然起身,拉開和室的門,回頭望了沉睡的卿顏,嘴巴張了又閉,欲言又止,隨後轉身離開。


姐妹情深 詭異的訂婚宴

  廚房裡,姐姐將洗好的盤子遞過來,我默契地接過,用乾淨的抹布將水滴擦乾。

  「卿卿。」久櫻姐姐輕啟紅唇。

  「什麼事啊,姐姐。」我撇過頭望著她。姐姐關上嘩嘩流水的龍頭,靜靜地轉過身來,眼眉含怨地看著我。

  「卿卿,真的很不喜歡成太郎嗎?」

  微微一怔,低下頭。

  「姐姐為什麼這麼說。」

  「每次你見著成太郎,臉色總是不好。還有爸爸也是,完全不像平時的你們。」久櫻垂下雙手,語帶悲傷。

  「可是,成太郎真的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他。我們非常想得到你和爸爸的祝福,卿卿。」望著她濕潤的妙目,聽著淒淒的低語。心頭一酸,我實在是太任性了,只會抱怨、擺臉,竟然忘記了姐姐的心情。

  「久櫻姐姐,對不起。」撲進姐姐溫暖的懷抱,眼淚噴湧而出。

  「是我不對,讓你傷心了,對不起。」貪戀她的溫暖,從小就是姐姐帶著我、寵著我、呵護著我,不同于媽媽甜膩膩的愛,是一種清甜的關懷。溫柔的雙手輕輕地環在腰後,姐姐就這樣靜靜地抱著我。

  「不用道歉,我的妹妹。」

  半晌,我抬起佈滿淚水的小臉,用手背抹了抹,嘟著嘴輕抽一聲:「不過,在你們結婚前,姐姐還是我的!」

  「呵呵,當然了,我永遠是卿卿的姐姐。」

  景山飯店的大廳裡,忍足坐在真皮沙發上,望著遠處身著和服,正裝打扮的中紫卿顏,低沉一聲。隨後驚訝地看著推門進來的同樣盛裝打扮的真田弦一郎,以及互相行禮的雙方家長,心中的好奇感更加濃重。巡視了一圈,看到飯店門口巨大的紅色喜帖:恭賀 真田先生和中紫小姐訂婚愉快。

  哦?有意思。隨後,忍足拿出手機,按下一個快速鍵:「喂,景吾啊,我是侑士。你猜我在哪兒?」扯動嘴角,一記不懷好意的微笑。

  「先別急著罵我,我可是有重要情報向你透露哦。呵呵,就是……」

  扯了扯身上萱草色的中振袖,裝模作樣地拎著一個粉紅色的小包,坐在飯店三樓的回雪廳裡。今天下午一放學,來不及參加社團活動,我就被媽媽拉到了美容店,姐姐更是早早地就在那裡穿衣化妝了。

  被媽媽拉到宴會廳門口,招呼前來觀禮的親友。

  「謝謝您的光臨。」

  「千繪啊,你的小女兒好可愛啊,過幾年也要嫁出去了吧,說起來這樣的滋味還真是又幸福又苦澀呢。」老媽的朋友,電視臺的友織阿姨說道。中紫千繪女士霎時淚水盈眶,拿出絲質手帕,抹了抹眼睛,幸福地輕泣。不是吧,被這一群歐巴桑攛掇,媽媽一定會變身眼淚超人的。給老爸使了一個眼色,親愛的中紫俊石先生立馬化身王子前去解救公主老媽。

  「十分感謝您的光臨!」向穿著和服走來的手塚boss彎腰行禮。

  「手塚藩士的到來,讓我姐姐的訂婚宴增色不少。非常感謝!」

  「嗯,這樣一來你就和忠藏親上加親了。」boss探究地看著我。

  「老師永遠是我的老師。」恭敬地回答。

  「不用招呼我了,我去忠藏那邊,你們年輕人就好好交流吧。」手塚正雄看了遠處端坐的真田老頭一眼,挑釁似的揚了揚眉毛。

  「國光,記住禮儀。」

  「是。」

  看著身穿米色西裝,藍色襯衣的冰山殿,前幾天京都遊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穿的這麼正式還真是不舒服呢。」我扯了扯和服,笑笑地說。

  「很漂亮。」唉?冰山在誇我嗎?驚訝地望向他。手塚微微轉頭,躲開我的視線。

  「又見到你了,中紫。」溫柔的聲音。

  「幸村!歡迎光臨。」驚喜地看著來人。

  「呵呵,我從小就和真田家的孩子在一起玩,成太郎大哥的訂婚典禮是一定要來的。」女神善意地解釋。

  「幸村君,今天晚上好帥啊,是來搶風頭的吧?」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與美人調笑。突然感覺到旁邊陣陣寒氣,怠慢冰山了。

  「今天你們兩位來,是想動搖我姐姐的芳心的嗎?」壞壞地看著手塚和幸村。

  「唉,成太郎哥哥看來要被比下去咯。」搖了搖頭,假裝歎了口氣。

  「呵呵,中紫的嘴巴還真是厲害呢。」幸村無奈又好笑地看著我,手塚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下來。

  坐在台下的家屬席上,看著座上身著淡粉色櫻花中振袖,俏臉含羞的姐姐,心中暗自為她高興。在司儀說完祝福的話後,爸爸代表中紫家講話:「久櫻,一轉眼你已經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爸爸媽媽感到很欣慰。成太郎,今天我將我的寶貝女兒託付給你,希望你能給她的一生帶來無盡的幸福。我代表中紫一家祝福你們,今後的人生請加油!」久櫻姐姐含淚看著微笑著的爸爸,成太郎摟著她的肩膀,堅定地回望。

  我眼前也開始模糊,鼻頭一酸,眼淚順著臉龐滑落。姐姐,請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啊!一張男式棉布手帕遞來,抬頭看著幸村柔柔的笑臉。

  「中紫一定很愛姐姐吧。」接過手帕,按住眼角。

  「嗯,最愛姐姐了。」悶聲回答。

  「放心吧,成太郎大哥一定會給她幸福的。」

  「嗯。」

  訂婚儀式結束了,呵呵,接下來是精彩的自助餐時段。我端著盤子,開心地穿梭於餐桌之間。

  「對了,上周網球比賽開始了吧。」我夾起一個糯米團,問道。

  「嗯。」典型的冰山式回答。

  「都大會比賽結束了。」美人的聲音。

  「不用說,立海大還有青學都順利地拿到冠軍了吧。」仰首微笑。

  「我們冰帝男網部也是第一呢,下面請大家加油,各憑本事,全國冠軍可只有一個呢!」

  兩位美少年互不相讓地對視,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棋逢對手的饑渴感。眼看他們驚天巨浪般的殺氣就要席捲全場,我連忙打岔:「對了,下週五是冰帝的春日歌舞祭,聽說年年都很精彩呢,幸村君和手塚君一定要來捧場哦。」

  「好的我一定來。」美人收起霸氣,溫柔相對。

  「嗯。」手塚也恢復正常。

  突然,一陣騷動,抬頭望向門口處。一個囂張的身影撲入眼簾,不是吧!他來做什麼?跡部逡巡的目光,突然定格在我的身上,氣勢洶洶地大跨步向這邊走來。

  「你,你來做什麼?」我顫抖地指著他,責問到。

  「哼!本大爺來做什麼?」跡部惡狠狠地俯身緊盯我,「我倒要問問,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是來做什麼的!」

  「本姑娘的姐姐今天訂婚,你問本姑娘來做什麼?真是天大的笑話!」不顧身上穿的是和服,叉腰跳腳,昂首挺胸,橫眉怒視。跡部臉色瞬間緩和,開心地輕哼一聲,優雅地擺出經典水仙造型,對身邊的飯店經理命令道:「今天的宴會費用減半,作為本大爺華麗的賀禮。」

  「是,少爺。」

  不遠處,真田老頭難得微笑,幸災樂禍地盯著好友:「看來,你也未必能贏啊。」

  「手塚家的人在結束之前從不輕言放棄,我對國光有信心。」手塚boss目光堅定。

  那邊,中紫媽媽又重新掬起熱淚:「阿娜答,看來卿卿的春天也來了呢。」

  中紫爸爸緊張地看著小女兒周圍的幾位少年,咬牙切齒道:「現在的黃鼠狼還真不少!」


告白 初吻?初碰!

  週一,帶著滿滿的熱情和振奮的精神走入校園。唉?今天怎麼頻頻接收到怪異的打量。穿過一年級的走廊,不少同學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向我偷偷瞄來。快速回頭,他們迅速躲開。

  不爽地眯起眼睛,走進教室。

  「真是的,今天我有很奇怪嗎?一個個像作賊一樣。」憤憤抱怨著。

  「卿顏!大事件啊!」麻衣向我跑來。大事件?挑眉望著她。

  「當當當∼當!」定睛看向麻衣舉起的那本書,封面赫然寫著《五月的精靈》。

  「這算什麼大事件,我早就知道我媽媽這個月出新書了。」無聊地看了她一眼,拉開凳子坐下。

  「你認真看清楚封面照!」麻衣大聲對我叫道。

  「哦,是我啊,怎麼了?我還拍了好幾張宣傳照呢。」掏出文具盒。

  「當然知道是你!現在這本書有多轟動你知道嗎?」無知地搖搖頭。

  「本月暢銷書排行榜no.1,最受歡迎封面no.1。也就是說,中紫卿顏同學,你現在是名人了!」啥米?我騰地一聲站起來。

  「夜風聆後援會甚至在網上發起活動,主題就是――她是誰?尋找五月的精靈!」

  「nani?!」我一記手刀,劈向班級的儲物箱。三秒之後,地上散著四分五裂的木片。躲在我們教室門口偷窺的眾人,瞬間消失。

  課間,石川班導把我叫出教室。

  「中紫同學。」老師你有話快說,幹什麼扭扭捏捏的。

  「能不能麻煩你照張相。」嗯?奇怪地看著石川美雪小姐。

  「我是夜風聆後援會的書迷。」嘭,仿佛被子彈擊中了太陽穴。

  「石川老師,這似乎違反了學校的教師守則啊!」跡部景吾倚在門邊,低沉地說。

  「啊!跡部同學。」班導慌亂地收起相機,尷尬地擺了擺手。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要上課了,你們快回教室吧。」

  「喂!還愣著做什麼,真是不華麗。」跡部插著口袋,有點擔心地看著我。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他,滿臉愁容。

  「今天的確很不華麗。」

  最近媽媽很忙,沒有時間給我準備愛心便當,看來只有吃食堂了。走在有希和麻衣的中間,她們很好心地幫我擋住一道道探究的目光。真是麻煩,心情極度惡劣,低氣壓彌漫。

  選了一份A套餐,食不知味地刮著盤子。一個人影向我躥來,「中紫同學你好,我是二年六班的上原拓也,請和我交往!」抬起面無表情的臉,瞠目結舌地望著他。楞了三十秒,又埋頭吃飯。

  「中紫同學,我是認真的,請你考慮一下。」白癡,我根本不認識你。不理,繼續消滅午飯。

  「中紫同學!」氣急敗壞的上原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扔下勺子,啪地站起。反手扣住那個白癡的色爪,轉身、彎腰、發力、蹲下,一個毫不留情的過肩摔。咚!世界終於安靜下來。拿出紙巾擦擦雙手,隨後扔到他身上。

  「請量力而行!」

  正準備轉身離開,地上的上原拓也突然抓住我的腳腕。腳下一滯,向前倒去。嘭!身體著地的悶響。感覺到身下的溫暖與彈性,看來有人給我做了墊背,真是倒楣之人必有幸運之處。睜開眼睛,目光與一雙邪媚的灰黑色眼睛相接。我和他鼻對鼻,嘴對嘴,緊緊相貼。心臟已經停止挑動,突然感覺到一個溫熱柔軟的物體輕輕觸了觸我的唇,觸電般地驚醒。掙扎著跳起來,用手捂住嘴。

  「你!你!」我抖得像篩糠,氣得腳軟。

  「你什麼?是你先撲倒本大爺的。」那朵色水仙倒打一耙。我搖著頭後退兩步,踩在那位上原同學的手上也不自知,大口喘息,不可置信地望著得意的女王。

  「你!你!」

  「本大爺就不計較被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強吻了。」跡部揚了揚手,貌似很大度地說。

  「你!你無恥!」撥開呆愣的觀眾,轉身逃離。

  「卿顏,你就不要生氣了。今天中午的確是你被絆倒,然後不小心摔在跡部同學的身上的啊。」麻衣充當調解員。除了她和有希,我的座位方圓兩米之內沒有任何生物痕跡。

  「你們不知道!他!」磨牙中。

  「他什麼?」有希也難得八卦。

  「沒什麼!」摔頭悶哼。

  「你這麼生氣,不會是你的初吻吧?」麻衣同情地說。

  「如果是初吻的話,確實很可惜呢,這麼烏龍。」

  「麻衣!這不是初吻,是初碰!是初碰!」太陽穴處暴青筋,氣急敗壞地跳起來大叫。

  教室外,跡部拿著手機,不容反駁地講到:「立刻去聯繫那家出版社,把所有的海報給本大爺撤下來,還有那個後援會該死的活動也給本大爺停了!少囉嗦,所有的損失由本大爺來付!」

  掛下電話,跡部用手指輕輕撫摸自己的雙唇,快樂地輕哼一聲,真是華麗的觸感。


「殺蟲劑」 四人約會?

  靈壓亂竄中,努力調整呼吸,那朵色水仙,我決定換你來祭刀!「啊!」舉起千本櫻,發洩似的向天空大叫。

  身後已經有兩撥人在跟蹤了吧,真是一堆可惡的蒼蠅。頭向後一瞥,哼,到下一個路口就徹底解決你們。

  快步拐進一條小巷,手持千本櫻埋伏在那裡。看著地上的影子近了,近了。剛準備跳出去大發雌威,只聽一聲低沉的男聲:「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慢慢走出去,看到一個可靠的背影,手塚國光!

  「再尾隨她的話,我就要報警了。」冰山雖然只是高一,但是那種不怒自危的氣勢遠甚常人。Tezuka就像一瓶高效殺蟲劑,輕輕一噴,霎時間嗡嗡聲全停止了,小蟲子都飛走了。(妃:你這是什麼bt的比喻啊。顏:tezuka,噴她!)

  「謝謝你,手塚君。」感激地看著他。

  「不用謝。」手塚回頭關心地看著我。

  「惹了什麼麻煩了嗎?」

  「哎!一言難盡啊。」沮喪地低下頭。

  「我送你。」淡淡出聲,不容辯駁。

  與手塚並肩而行,心中有一種強烈的安全感。對了,冰山殿的眼鏡究竟有沒有度數呢,很好奇啊,嘻嘻。小心地慢下腳步,微微退到手塚的身後,夠著頭,試圖從眼鏡內側目測他的度數。感覺到我的奇怪行徑,手塚突然停住,轉頭凝視我:「怎麼了?走得太快了嗎?」

  「沒!沒!正好,正好,哈哈。」摸頭傻笑,真可惜,就差一點點了。

  「手塚君。」

  「嗯?」

  「我想買一下東西。」指著街對面的一家運動用品商店,爭求他的意見。

  「嗯,過去吧。」冰山殿微微頷首。

  眼見指示燈要變綠,我迫不及待地向前走去。

  「小心!」手塚拉住我的胳膊,險險地避開一輛搶信號的左拐小車。突然我們均感受到對方皮膚上的溫暖,一下子彈開。

  「以後要等信號燈完全轉變才能行動。」手塚打破尷尬。

  「嗯,知道了,謝謝。」低頭回答。

  「歡迎光臨!」進入小店,徑直向運動保護品走去。拿起兩個淡綠色的護腕,套在手上,轉了轉手腕,不錯,就是這個了。

  「練習的強度很大嗎?」手塚看著我的手,輕輕地說。

  「嗯。老師他很嚴格。」真田老頭是魔鬼教練!「不要大意。」tezuka的名言啊。

  「知道了。對了,手塚君也要好好保護自己哦。」我笑著瞥了他的左肩一眼。

  「啊!是部長!」身後傳來一聲響亮的大叫。

  「部長∼」又是一個處於變聲期的男聲。回過頭一瞧,原來是桃城武和越前龍馬,龍馬現在長高了不少了嘛,已經和我差不多了。溫柔回視,微笑著望著他們。

  「這個是部長的女朋友嗎?」桃城興奮地看著手塚。

  「好像挺眼熟的。」龍馬拿著一罐ponta輕喃。

  「啊!你就是『五月的精靈』!」大胃王吃驚地指著我。商店裡的其他人停下各自的選購,突然向我看來。這個倒楣孩子!我迅速躲到手塚身後。請大家漠視我吧,漠視我吧,心中默念。

  「桃城!」手塚出聲警告。

  「繞著運動店跑100圈!」我立馬接話,站在手塚身後狐假虎威。

  「噗!」龍馬噴出一口飲料,「咳…咳…」感受到tezuka探究的眼神,我又開始傻笑:「哈哈哈哈,手塚君的威名傳遍冰帝啊。」

  商店外,一道反射而來的亮光暴露了躲在角落裡的乾貞治。

  「喂,大石。我是乾,網球部歷史上最大危機。手塚、桃城、越前和冰帝的中紫在四人約會,你別激動,地點是……。」

  「喂,不二。有好玩的事情發生了,是這樣……嗯,快點來啊,遲了就看不到了。」

  碰巧和桃城越前同路,四個人並排走在人行道上。

  「原來中紫前輩是作家的女兒才拍封面照的啊。」桃城是個很爽朗的大男孩。

  「不過,現在那本書真的很風靡,我們學校的女孩子幾乎人手一冊呢。」手塚和越前有點驚訝地看著我。

  「哎,被那些書迷跟蹤的感覺真的好糟糕呢。」我深深地歎了口氣。

  「今天到了學校,都被大家當成ET參觀了。」

  「真慘啊,真慘呢。」經典的momo語氣。

  「這幾天,要小心。」tezuka深深地看著我。

  「嗯!放心啦,本姑娘是誰啊。那些蒼蠅,來一個砍一個,來兩個我砍一雙!」側身揮了揮千本櫻,很大姐大地說道。桃城和越前有點驚訝地看著我和手塚的互動。

  咿?又是那熟悉的衣角啊。

  「那邊的四位,你們已經暴露了!」朝著街口大叫。

  「呵呵,中紫真是敏銳呢,又被發現了。」不二笑眯眯地走出來,完全沒有被撞破的尷尬。

  「對…對不起,其實我們是怕手塚在東京大賽前分散精力,畢竟他是隊中的頂樑柱啊。要是他……」大石戳著手指,陷入經典性焦慮中。菊丸躲在搭檔身邊,用可憐兮兮的眼神試探地看著tezuka。

  「這次跟蹤的發起人一定又是乾學長吧。」越前按了按帽檐,一語中的。乾裝模作樣地拿起筆在本子上寫寫劃劃,不回答。

  「呵呵呵呵,tezuka的隊友還真是可愛呢。」我狡黠地看著微怒的手塚,開心輕笑。像是感受到我的歡快,冰山收斂了冷氣。

  「ne∼本週五是冰帝的春日歌舞祭吧。」小熊成功轉移話題。

  「哎?歌舞祭?」菊丸眨巴眨巴靈動的大眼睛。

  「是啊,不二君的消息很靈通呢。是不是我們學校的崇拜者向你透露的消息啊?」湊近身體,曖昧地問。

  「呵呵,不知道中紫會不會表演節目呢,相當期待哦。」熊殿摸著下巴,語氣輕柔。

  「來看不就知道了。」我吊胃口地回答。

  「部長。」越前閃動著琥珀色的貓眼壞壞地看著手塚,「眼光不錯啊∼」

  夕陽下,tezuka的臉上有一抹可疑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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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魂 穿越時空的風

  週五,早上的課堂裡不時傳來悉悉索索的討論聲,女孩子驚訝的低呼、男孩子低沉的問詢交織在一起,無時無刻不體現著青春的悸動。講臺上的老師也不深究,繼續自己的講授。畢竟下午是一年一度的冰帝歌舞祭,是春日裡最絢爛的午後。

  「hi!青學的同仁們,午飯吃過了嗎?」在人群中看到以大和部長為首的青春學園網球部主力們。

  「吃過了,今天來冰帝打擾了。」大和部長扶了扶圓圓的墨鏡,輕快地說。

  「呵呵,我們部長在後臺化妝呢,今天學姐一定又驚豔全場呢。」我很哥們地對大和元說,「千萬要看住了啊,對鳳美人有狼子野心的男同胞可真不少。」

  「呵呵,一定,一定。」

  「ne∼今天中紫同學會不會讓我們大吃一驚呢?」不二彎著眼睛,笑眯眯地上下打量我。

  「中紫同學還沒有化妝,不會沒有你的節目吧。」

  「今天我只在社團會演中出場,不參加新生表演。」我擺出護花使者的造型,側臉說道。

  「本姑娘今天是綠葉,是為了襯托鳳真夜學姐的美而存在的!」

  「不管是不是綠葉,中紫同學在某些人眼裡永遠是最漂亮的啊。」小熊轉頭看向手塚,「呐,tezuka。」冰山移開視線,繼續沉默。

  「啊,對不起,失陪了,我姐姐來了。」

  「久櫻姐姐!」遠遠地招招手,然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撲進姐姐的懷抱,蹭蹭。隨後抬起頭,淡淡地打招呼:「姐夫,歡迎前來。」成太郎驚喜地望著我,帶著少有的興奮語氣說:「今天要加油哦,小妹。」

  「中紫還是那樣啊,眼裡只有姐姐呢。」一個輕柔的抱怨聲。

  「幸村君、真田君,歡迎光臨冰帝的春日歌舞祭。」我仍賴在姐姐的懷裡,真誠地說道。

  「中紫!你還有時間磨蹭,快過去化妝!」穿著古代仕女服的菊代姐不顧其他部員的拉扯,從後臺跳出來對我大叫。

  「對不起,對不起。」我彎腰道歉,然後又加了一句,「可是學姐現在的打扮實在不適合那麼兇悍啊!」成功地看到菊代姐張牙舞爪的姿勢。

  「今天中紫也要穿成那樣嗎?」幸村期待地看著我,紫羅蘭色的眼睛亮亮的,超強電壓!「哈哈。」我被美色誘惑,靠近他輕輕耳語,「秘密!」

  站在後臺,看著正在表演的網球部,那朵爛水仙還真是耀眼。

  「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歌聲中吧!」跡部仰起頭,帝王般地傲視台下。

  「atobe,atobe,冰帝之王――」 「啪!」一個響指。

  「就是本大爺我!」水仙一個揮手將披在身上的校服扔到場下,露出金色嬉皮T恤和黑色緊身皮褲,一道銀色的金屬鏈松松地掛在腰際。台下已經瘋狂了,尖叫聲、歡呼聲、興奮的哭泣聲此起彼伏,簡直就是明星演唱會的架勢。用手堵住耳朵,無奈地歎了口氣。接收到水仙探究的眼神,我狠狠地回瞪。有什麼了不起!(妃:什麼探究的眼神,你是白癡,那分明就是……啊!女王殿下,要教訓小的也要先唱完啊!)

  臺上忍足的貝司,小林前輩和一尾前輩的架子鼓,冥戶和向日的電吉他,向日的鍵盤,具有新金屬風格的音樂傾瀉而出。最關鍵的是有那朵水仙婉轉的聲線,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他的聲音的確很性感。

  一曲終,台下爆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掌聲、口哨聲、尖叫聲。那朵水仙孔雀開屏似的向我走來,一臉得意;「本大爺等著看你這個女人不華麗的演出。」P!你怎麼知道不華麗的。

  「哼!」我狠狠回瞪。

  「下面是女子劍道部的節目――幸魂,穿越時空的風。」滅了燈光,臺上一片漆黑,台下停止喧鬧。

  一聲悠揚的笛音打破四周的寂靜,一道燈光打在舞臺的左角,一個身著平安時代貴族服飾的少年輕啟朱唇,橫笛低吹。流出一連串綿長優雅的清音,那個「他」,烏帽狩衣,面如冠玉。突然「他」睜開緊閉的雙眼,碧綠的眼眸流光溢彩。手指按出一個半孔,一聲低咽似的悲泣音。

  此時淡黃色的燈光柔柔地灑向舞臺,臺階上端坐著兩個身著十二層單衣的貴族少女。一位銀髮銀眸的絕色少女,披散著長髮,跪坐在一架十七弦琴前,身上層層華服優雅地貼在地上。輕揚玉手,尖尖音爪,錚錚琴音,跳躍而出。同時一聲裂帛聲,另一名斜坐的黑色長髮少女,轉軸撥弦,半抱琵琶,半掩容。

  少年放下竹笛,癡癡地望著兩名少女。此時,兩聲琴音焦灼在一起,熱烈奔放地展示自己的獨特與美妙。少年一步步走近,吟唱道:

  芭蕉聽到了雨聲

  便纏綿了所有的心事

  早也瀟瀟,晚也瀟瀟

  玫瑰聽到了雨聲

  便悱惻了所有的愛情

  聚也依依,散也依依            (妃:以上幾句ms是瓊瑤奶奶寫的,某卿借用下)

  十七弦琴少女輕啟紅唇,凝眸微笑。一個羞澀的眼神,引起台下一片抽吸聲。少年如木偶一般被她牽引,緩步走來。一聲高揚的琵琶聲,如一陣飛矢撲面而來。少年突然轉頭看向黑髮少女,被她幽怨的眼神所震撼。十七弦輕輕彈,讓人細細思量。

  烏帽少年重新吹起竹笛,與她們的琴音相和。跳躍的笛聲,似乎傳達著一絲堅定。嗚咽一聲,婉轉直上,仿佛化成一陣青煙直上雲霄。

  故鄉的風,彼方的雲

  殷殷切切思鄉的笛音

  你的羞澀,她的幽怨

  讓人纏綿悱惻的愛情

  彷徨的心

  悸動的靈

  穿越千年的幸魂

  隨著最後一聲撥弦,音樂漸止,台下一片驚歎聲。我收起滿臉哀思,抓著竹笛,上前牽起鳳學姐和菊代姐,向觀眾鞠躬。感受到三道炙熱的目光,一時失神。


站在頂端 跡部的卍解

  將竹笛插在腰間,甩開衣袖,走向觀眾席。

  「卿卿吹的很好呢,大有當年的風采啊。」姐姐溫柔地為我整了整烏帽。

  「當年?」幸村好奇地探過頭來。

  「嗯,我們家卿卿國小三年級的時候可是拿過笛子演奏冠軍的哦。」久櫻姐姐自豪地說。拜託,那是我仗著穿越多出來的幾年優勢,才險勝小學生,勝之不武啊,那次以後就不再參加音樂比賽了。

  「中紫真的很優秀呢。」美人柔柔的目光,讓我有家人的感覺。

  「不過成績那麼好,怎麼後來選擇劍道了呢?」

  「那個…」我不好意思的抓抓頭,手塚也側目注視。

  「其實,說來很慚愧。」更多道好奇的目光投射在我身上。

  「就是,我不識譜……」低下頭像蚊子一樣哼哼。

  「哈哈哈,真是不華麗的女人!」水仙花霎時綻放。憤怒地瞪著他,「笑什麼笑!識譜很了不起嗎?」

  「是沒有什麼了不起,只不過比譜盲稍微了不起一點點。」跡部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個手勢。

  「哼!」

  「劍道上不要大意。」說到我的強項了,tezuka真是好人!我目光灼灼地看向水仙,右手指向天空:「劍道是本小姐不懈的追求,永遠的夢想,只有站在頂端的人才能稱王。跡部景吾,不要空口說白話,今年就看看你和我誰先站在全國冠軍的領獎臺上!」

  「啪!」一個響指。

  「好!本大爺就接受你的挑戰。」跡部微微低頭,和我對視。隨後掃視了周圍一圈,定定地看著手塚和幸村:「本大爺不會輸給任何人!」

  和這麼一大群發光體走在冰帝美麗的校園裡,差點被頻頻射來的目光灼傷。

  「中紫,對不起,我們要回學校了。」幸村放下電話,歉意地看著我。

  「出什麼事了嗎?」擔憂地回視。

  「部長要我和絃一郎回去訓練。」

  「哎?你們沒有請假嗎?」

  「向副部長請過了,但是部長似乎很生氣。」淡淡的回答裡有著一絲苦澀。

  「精市,他是在嫉妒你!」真田弦一郎氣憤地握緊拳頭。

  「別說了,那我們就先走了。今天真是對不起,很想和中紫多相處一會呢。」美人的微笑裡有一絲哀愁。

  「沒有關係。」原來完美的人也飽受不公平的待遇,想到這裡心裡酸酸的。

  「幸村君!」出聲叫住他。

  「周日我沒有比賽,我會去神奈川給你加油的哦!」

  「嗯!」一掃紫色的憂傷。

  「人都走了,你還發什麼呆啊!真是個不華麗的女人!」跡部的語氣有點酸。斜眼看著他,歎了口氣:「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位大少爺一樣幸福的,幸村他很不容易呢。」

  「你怎麼知道本大爺很幸福?實力越強的人越是要肩負更大的壓力,如果沒有這個覺悟,那麼幸村精市他就不配成為立海大的王牌。」女王嚴肅地看著遠去的女神,一抬眼略有深意地盯著手塚。他們三個,有的不僅是表面的風光,還有不為人知的痛苦與艱辛。

  「快看!那個穿古代服飾的不是一年級的中紫嗎?」

  「就是她,就是她。」

  「週一在餐廳撲倒跡部君的中紫啊!」

  「好討厭啊,竟然非禮我們跡部君呢。」

  尷尬地看著身邊瞠目結舌的同行眾人,我臉色陰沉,身後飄雪,腦後閃出無數個井字。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被人陷害了。」無力地解釋。

  「哦?有膽強吻本大爺,沒膽承認嗎?」跡部一臉興味,「真是不華麗的女人!」

  「什麼…什麼強吻啊!你這個白癡不要亂說!」向他張牙舞爪地怒吼。

  「你想賴帳嗎?全校同學可都是目擊證人哦。」跡部揚了揚手。

  「是啊!就是她侵犯我們的跡部君!」一群水仙後援會的女生附和道。

  「你放p!」上帝我終於說出這句話了,我的淑女形象!(妃:你早就沒有這種形象了。)「那哪裡是吻啊!哪裡是吻!」

  「對了,聽說是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的初吻吧,嗯∼」水仙興奮地靠近我。

  「不是初吻,是初碰!初碰!」我急忙轉頭向眾人解釋,「只是倒下的時候,說話的部位恰恰、剛剛、不小心、不湊巧、非常意外、非常不幸地碰在了一起。」說著,我還用雙手小心地比劃相撞的情景。

  「不用緊張,本大爺不會和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計較的!」跡部又擺出自認吃虧的表情。

  「是我不和你計較好不好!是你趁機!」我面紅耳赤地怒吼。

  「趁機!」

  「趁機什麼?嗯?」華麗的聲線。

  「算了,本小姐就當被一塊豬肉不小心碰到好了。」我撇過頭,哧了一聲。

  「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說本大爺是豬?!」跡部氣得輕顫。

  「那是你自己承認的啊,我可沒有說你是豬。」心中充溢著復仇的快感,偷笑ing。

  似乎感覺到跡部爆炸的靈壓,那些八卦女四下亂竄,躲在不遠處的大樹後偷看。草坪上,兩大高手對決,一個笑得好不得意,一個氣得嘴角顫抖。

  突然一個蠻勁扯得我向前栽去,我重心不穩慌忙抓住靠近的物體。手中是溫熱的觸感,被擁進有著海洋清新氣味的懷抱。驚訝地看著一個逐漸放大的俊臉,身體軟軟地使不出任何力氣。唇上貼上一個柔軟的物體,心臟瞬間麻痹。感覺到下唇被牙齒輕輕地咬住,本能地想要低呼,一個濕潤靈活的舌頭順勢就要襲來。這時,一個外力將我扯出危險的懷抱。

  「夠了!跡部你太過分了!」冷冷地輕斥,威嚴地語氣。

  「tezuka…」我呆呆地看著高大的身影。

  「你沒有事吧。」手塚低頭看我,眼中有一道奇怪的光華,沒有見過這樣的冰殿。

  「嗯。」

  「tezuka,你想插手嗎?」跡部不滿而又認真地看著宿命的對手。

  手塚沉默以對,堅定地站在我身前。

  春日的午後,傳說中的詛咒正在繼續……


靜夜思 卿顏的決意

  渾渾噩噩地回到家,心不在焉地隨意扒了兩口飯,早早地洗完澡,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只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只感受的到心臟的跳躍。今天似乎有一些不同,這種不同的存在感,究竟是幸村的哀愁,是跡部的強吻,還是手塚的守護呢?

  我還是不適合這種深沉的問題啊。歎了口氣,盤腿坐起,從床頭取下那把千本櫻景嚴。我的刀魄,你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嗎?我摸著自己的心跳,這裡似乎不同了呢。慢慢地抽出太刀,冷色地光暈,淡紫色的手柄。似乎有很長時間沒有再想到白哉大人了,似乎沒有再將他們的身影重疊了。

  拿出一塊白色的棉布,細細擦拭千本櫻景嚴。銀亮的刀身反射出我的面容,眼中有著幾分迷茫,我的心已經不靜了。投下那粒石子,攪亂我心中那汪湖的究竟是誰?

  週六,按例來到了真田道館。

  「老師,今天拜託您了。」恭敬地行禮。

  「今天早上做基礎練習,下午跟我去天心流的道館參觀。」

  「是。」小聲答道。真田忠藏眉頭一皺,銳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半晌,才開口:「去吧。」

  幾次揮擊都被對手閃過,有點焦躁地沖上前去。那個壞習慣又出現了,急急地掩飾,對方的竹劍毫不留情地擊中我的面門。呆住,垂下手中的千本櫻,我輸了,輸給一個普通實力的對手。

  被罰做1000次揮擊。我機械地揮動千本櫻,一次次地衝刺,究竟是怎麼了?究竟是怎麼了?

  「啪!」真田老頭扇了我一個巴掌。

  「老師…」怔怔地望著他。

  「在清醒前,不准碰刀。」

  跪坐在道館的大廳裡,面對書寫在整面牆上一個大大的「武」字。授刀夜,我在老師面前回答自己的刀為心而揮。可是現在我的心像是被一根根絲線纏繞,憋悶地要停止跳動。沮喪地低下頭,究竟是怎麼了。

  「中紫,今天中午就不用吃飯了。」老頭無情地說完便轉身離開。

  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潛入心中,撥開一根白色的絲線,線的那頭牽著兩個字――家鄉。原來在歌舞祭上吹起那首笛曲,吟唱穿越千年的幸魂的時候,掩埋了十五年的思鄉之情就顯露了。故鄉的風,彼方的雲。說得都是我的心情,訴說了我對上一世的眷戀。珍惜現在的生活方式固然很對,但也不用執拗地忘記過去啊。有機會去中國城看看吧,不要再刻意回避了。一挑指尖,白色的絲線斷開。

  第二根黑色的絲線是劍道,幸村問我為什麼選擇了劍道,當時我是回避了吧,只是說自己不適合竹笛。劍道在我心中究竟是什麼呢?是為了所謂的武士精神嗎?是為了得到一把屬於自己的太刀嗎?是為了成為場上的焦點嗎?回想起第一次誤入劍道館,是那一聲聲興奮的吼聲、一記記淩厲的劈打深深吸引了我。是廝殺的快樂,是戰鬥的快感,這個才是我的追求。這個才是我的魂。單純的喜歡,僅此而已。挑斷這根黑線。

  牽起最後那根色彩斑斕的線,抬頭望去,線的那頭是他。攪動一池春水的竟然是他,第一個想起的竟然是他。是那次撲倒留下的情愫嗎?可能,或許是更早。你,我就留下了,彈了那根絲線一下。

  既然是這樣,那麼讓本姑娘勇往直前地面對吧!實在不行,就再次撲倒,把他拿下!

  想到這裡,我揮刀斬裂那一片片籠罩在心頭的薄紗,陽光重新普照,迷霧散盡,心中一片清明。睜開眼睛,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給本小姐好好守住自己的心,本小姐要上了!

  「清醒了?」什麼時候真田老頭站在我旁邊了,難道他還是忍者?

  「嗯!」大聲回答。

  「飯,和子給你留下了,快去吧。」老頭你真的是太可愛了!

  「hi!」

  坐在駛向東京的車上,我不禁開始回想。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提出那麼突兀的請求,撲倒他的時候竟然暈倒,和他首次同遊便情不自禁地約好下次出行的時間,被他的學弟誤會成女朋友也沒有反駁,真的不像平時的自己呢。一起的時候,那種淡淡的靜謐,隱隱的幸福,濃濃的安全感,原來我早就動心了。

  手塚國光,就讓我不要大意地上吧!


兩派對決 令人心安的身影

  走進天心流本部道館,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狂草的大字――「悟」。

  「忠藏,你來了。」手塚boss穿著一身深藍色和服,端坐在道場正中央。在他的左手邊,坐著六名身著武士服的男人。而他的右手邊則坐著我的五名師兄。

  「要不是你遲遲不敢收第六個徒弟,這場比鬥早就結束了。」手塚正雄銳利地看著真田忠藏。

  「哼!」真田老頭不屑地瞥了一眼,走過去與他同坐上席。

  啥米狀況?怎麼在場的人都是劍拔弩張?老頭不是說來拜訪的嗎?心中納悶,我輕輕地挪到五師兄的旁邊跪坐。

  「我和正雄在三年前就約定,要以席位對戰的方式解決我們兩個流派的恩怨。」老頭,這個是你和手塚boss的私人恩怨吧!我憤憤地想。

  「但由於正雄當時已經有了六名弟子,而我座下只有五人,所以對戰才拖到今天。」原來你那麼急切地給我授刀,是缺少彈藥啊,真是魔鬼!

  「現在雙方人數相等了,今天就舉行這場遲到的比試!」手塚boss接著說。

  「我們天心流不允許失敗!」

  「是!」六個洪亮的男聲應和。

  「新陰流,只允許勝利。」真田老頭淡淡的言語包含濃濃的殺氣。

  「HI!」我硬著頭皮和其他幾位師兄一起大吼。

  看看對面,都是膀大腰圓、壯實有力的中年大叔,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年齡層次的較量。這兩個老頭就不能成熟點,不要亂攀比嗎?我嘴角抽搐,滿臉無奈。

  「請多多指教!」大師兄和一位絡腮鬍子的四十歲男子雙雙行禮。這次比賽也是採用武道大會的規矩,不拘泥與劍道規則。像這樣孔武有力的大叔一記木刀劈殺,我的細胳膊細腿怕是要紅腫了。加上這兩位老小孩宗主的歷史恩怨,今天肯定不能全身而退了。

  「中紫,去換衣服吧。」真田老頭提醒道。

  「是!」我輕輕起身,小聲離開。

  換了授刀夜上穿著的黑色武士裝,拉緊腰帶,愁悶苦臉地向戰場走去。

  「中紫。」嗯,我回頭一看,原來是不二、大石,還有tezuka。

  「hi,你們好。」我笑著向他們打招呼。

  「呐,中紫怎麼在這裡啊,是不是來找手塚的啊。」小熊曖昧地向我眨眨眼睛。

  「不是,我是和老師一起來的,今天是兩派的對戰。」

  「兩派的對戰?」大石的雞蛋頭湊過來。

  「嗯,新陰流和天心流的席位對決。」我緩緩解釋,哀怨地偷看了手塚一眼。好不容易才確定心意,難道馬上就要冰殿看到我鼻青臉腫、滿面桃花朵朵開的慘狀?老天你真的太不公平了。

  「現在嗎?」好美妙的聲音。

  「嗯。」我低下頭,開始哀悼自己不幸的人生。

  「不要大意,請加油。」手塚靜靜地看著我,心中漾起一陣波紋。

  回到座位,低聲問五師兄剛才對戰的情況。

  「有利前輩輸了,惜敗。」怪不得真田老頭的臉色有點陰霾。

  場中,二師兄大前田前輩稍占上風。這位師兄是一家中型公司的董事,聽說是15年前名動大學界的高手,原本可以轉為專業選手,但是家族反對只好放棄大好職業前途。現在是在為了證明自己而戰吧,只見一個側後回斬,對方的刀落下。珍惜少有的對戰,師兄在瞬間爆發了對劍道不滅的熱情呢。

  只見座上真田老頭臉色微微緩和,拿起身前的茶杯,輕吸一口。

  接下來,三師兄和四師兄均不幸落敗。手塚boss的徒弟相當強悍啊,我們老頭已經瀕臨發飆的邊緣了。他握緊陶土茶杯,指關節處隱隱發白。完了完了,五師兄是不用說,人家是前國手,現今國家劍道隊的教練。作為我們這邊的強力棒,是穩贏的主。倒楣的是本小姐啊,原來我就是傳說中華麗的炮灰!

  果然不出本天才的預料,五師兄為老頭扳回一局。

  「加油啊,中紫。」師兄走下來的時候拍了拍我的肩。抬頭感受到真田boss殷切的目光,他一個輕微的點頭示意我上場。

  任命地起身,突然看到道場外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中默念:tezuka,保佑我吧。(妃:你就不會念點煽情的,手塚大人又不是上帝!你這樣怎麼對得起各位大大的期待?顏:人都要掛了,還管這些做什麼。)

  「請多多指教。」垂著木刀,微微弓身。對手是天心流六虎中最年輕的,還算手塚boss有良心。

  站直身體,雙手交握木刀,緊盯對手的一舉一動。

  「ha!」一個快速衝擊。拜託!我最討厭比賽的時候亂吼亂叫。橫刀擋下攻擊,好有力量的揮刀,振的我手臂發麻。不等我收勢,緊接著又是一系列連續擊。勉強擋下,雙手已經麻痹。真是肌肉男啊,這就是男女力量上的差距嗎?向後退了兩步,暫時離開他的攻擊範圍。緊了緊千本櫻,甩了甩長髮。不能消極防守,我上了!

  不能以力量對決,那麼就以靈巧取勝吧。沖到對方面前,一個急停下蹲,刀尖向他的肘部戳去。對手一個快速半轉,躲了過去。預料到他的反應,我快速向他的右後方繞去,近身劈砍。他將木刀向後一架,擋住我的偷襲。隨後突然回頭,刀尖直指我的喉部。一個下腰,險險地躲過這個必殺。一個後空翻,在他的不遠處站穩。真的很強啊!但是這樣不是很快樂嗎?

  眯著眼睛,興奮地扯動嘴角,一個微笑的弧度。垂下刀,放棄了基本姿勢,打開前門等待他的攻擊。對手先是有一絲不解,隨即發力向我攻來。靠近了,靠近了。仍然保持那個姿勢,定定地看著他逼近。在木刀離我的鼻尖只有十公分的時候,看清刀勢,偏頭躲過直取面門的一擊。就在同時抬起木刀,一個跨步,橫在對方的頸脖處。

  結束了。我收起刀。

  「你果然像能登穀說的,很強啊。」微微驚訝地看著他。(妃:能登谷宗十郎――見第14章)

  「我是能登谷的大學前輩,我叫須木總之介,今天謝謝指教。」

  「哈,多謝指教。」我弓身回禮。這位真的是大學生嗎?長得比真田弦一郎還令人震撼呢。

  望著座上重新開始飲茶的真田老頭,我暗自舒了一口氣,終於活下來了。

  一回頭,看著那個令人心安的少年,開心地凝眸含笑,tezuka這尊大佛果然很靈呢。(妃:你這個bt!-_-)

  「今日還是沒有分出勝負,下次再戰!」手塚boss很不滿意地說。

  Nani?還來?有沒有搞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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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拐犯 做客

  雙方弟子行禮結束後,落敗的幾位師兄被老頭叫到一邊罰跪。我拍著小胸脯,長長地松了口氣。

  「中紫,真是漂亮的一擊啊!」不二笑笑地對我說。

  「呵呵,真的嗎?」我摸著腦袋,偷看手塚。

  「嗯,很精彩。」tezuka鼓勵地看著我。心裡冒出一個小小的泡泡,浮到空中,「吧」地破裂開,彌散出香香甜甜的味道。

  不二摸著下巴,左右打量我和手塚,嘴唇的弧線越發上揚。

  「ne,昨天下午的時候,中紫同學被嚇到了吧。」我臉上一紅,慌忙抬起頭:「請不要誤會!」緊張地盯著tezuka。

  「不二!」冰殿暗暗警告。

  「呵呵,說來還是手塚英雄救美呢。」小熊絲毫不畏懼冰山的冷氣。

  「中紫同學準備怎麼謝謝人家啊。」

  「這個。」真是不錯的機會啊,不二同志做的好!我在心中發給小熊一朵小紅花。

  「手塚君,不知道下周你什麼時候有空?」眼睛亮晶晶地看著tezuka。

  冰山殿略微驚訝地看著我,眼中隱隱露出一絲探究。真誠地望著他,本姑娘的第一次出手,一定要成功啊。

  「下週三,學校段考。」手塚略微有些清冷的聲音,在我聽來猶如天籟。

  「那,下週三的時候我來青學找你哦。」我抱著木刀,向tezuka微微湊近,就是這種清新的味道。(妃:你這個色女!顏:哼,撲都撲過了,聞一下又怎麼樣,反正遲早是我的人!妃――氣得暈了過去。)

  「中紫。」真田老頭和手塚boss對面而坐,周圍散發出詭異的氣息。

  「過來一下!」

  「hi!」我揚聲應答,回過頭認真地看著手塚。

  「呐,tezuka,記住了哦,千萬別放我鴿子。」

  「嗯。」淡淡地回答。

  「各位,我先過去了!」轉身跑向低氣壓帶。

  「中紫,除了週末,你都在哪裡練習?」手塚boss慈祥地看著我。

  「在學校,參加部活。」老實地回答。

  「和同齡選手對戰,會不會覺得太輕鬆了?」

  「有點吧,不過有兩位學姐還是很有實力的。」怎麼怪怪的,手塚boss什麼時候那麼八婆了。

  「不如這樣吧,平時你就到我這裡來訓練吧,我們天心流道館裡有不少高手。」好是好,可以多一點機會看到冰山,但是…我小心地打量真田老頭的表情,似乎挺平靜的。

  「不用擔心你師傅,他已經同意了。」是嗎?我徵詢地看著老頭。

  「為了更上一層樓,勢均力敵的對戰經驗是很重要的。」手塚boss怎麼一副誘拐犯的表情。

  「中紫。」老頭發話了。

  「是,老師。」

  「上學的時候,每週到正雄這裡訓練兩天吧。」真田忠藏直直地盯著手塚正雄,「中紫就拜託你了。」似乎有一點不服氣。

  「都是幾十年的交情,不必客氣。」手塚boss笑得得意。

  「手塚藩士,非常感謝您的幫助,以後請多多指教。」俯身彎腰,恭敬行禮。

  「不要叫什麼藩士了,你和國光一樣大,就叫我爺爺吧。」冰山爺爺語氣輕快。

  「是,手塚爺爺。」呵呵,似乎親近了一些呢。擒賊先擒王,對老冰山也不能鬆懈!(妃:笨蛋,還不知道誰被擒住了呢。)

  「忠藏,今天就到我家吃晚飯吧,中紫也一起來。」

  「hi!」愉快地答應。

  「爸爸您回來了。」好溫柔的聲音,輕輕軟軟的好像天上的白雲。

  「真田伯伯,歡迎您的光臨!」這就是tezuka的媽媽吧,看起來好年輕啊。

  「藤子,今天晚上打擾了。」真田老頭淡淡說道。

  「您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們一直盼望您能來做客。特別是爸爸,經常把您掛在嘴邊呢。」手塚藤子微笑著說。手塚boss輕輕咳嗽了一聲,把臉轉向一邊。

  「伯母,您好。我是真田老師的弟子,中紫卿顏。今天打擾了,請多多指教。」拎著包,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

  「你好,不用那麼拘禮。我對中紫不陌生呢,爸爸和國光都提過你。」藤子夫人好奇地看著我,眼中充滿笑意,「真是個漂亮的姑娘,聽說實力也很強,真田伯伯的眼光真不錯啊。」

  「您過獎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冰山的媽媽還真是親善,一點都不像手塚家的人。

  「不要站在門口了,我們進去。」手塚boss發話。

  客廳裡,我規規矩矩地端坐在矮桌前。那兩個老頭似乎對今天的交戰結果很不滿意,去茶室進行圍棋戰了。哎,什麼時候他們兩個才能和睦相處啊。

  「中紫,請喝茶。」藤子夫人跪坐下來,將一杯水果茶放在我的面前。

  「謝謝您,伯母。」

  「不用那麼客氣,我可以叫你卿顏嗎?」好溫柔的伯母。

  「嗯,當然可以。」

  「卿顏是《五月的精靈》的封面模特吧。」輕柔但肯定的語氣。

  「哎?」我驚訝地看著她,「啊,是的,我只是幫我媽媽而已。」

  「你媽媽?」藤子夫人好奇地看著我。

  「嗯,我媽媽就是夜風聆。」摸著頭,慢慢地說。

  「是嗎?我一直很喜歡她的書,好想和她認識啊。」一瞬間藤子夫人露出了一絲少女的興奮。

  「不過,最令我驚訝的不是這一點。」伯母眼帶深意地看著我。

  嗯?我喝了口茶,瞪大眼睛,期待她的下文。

  「有一天下午放學,我們家國光竟然向我借那本書。」藤子夫人向我眨眨眼睛。

  「我這個兒子平時很深沉,怎麼會借少女小說呢?結果,他只是看了看封面就還給我了。」

  騰地,臉上像火燒雲一般,原來那天桃城說出來後,他還是上心了。

  像是感受到我的尷尬,藤子夫人急忙轉換了話題,「說來,爸爸也很重視中紫呢。」

  「嗯,對手塚藩士的看重,我很感謝。」抬起頭,臉上的燒熱漸漸褪去。

  「卿顏這麼小就參加兩派的對戰,爸爸和真田伯伯還真是不溫柔呢。」藤子夫人有點抱怨地說。

  「呵呵,沒什麼。」我卷了卷頭髮,「別看我這麼苗條,真正打起來我還是很強悍的呢,今天我就贏了呀。」我抬起下巴,得意地說。

  「哦!真的好厲害呢。」伯母眨著眼睛,讚賞地輕呼。

  「不過爸爸和真田伯伯還真是鬥了一輩子呢。」一會兒,她便平靜下來,望著茶室那邊淡淡地低語。

  「嗯,老師和手塚藩士的確是棋逢對手的感覺。」簡直是針尖對麥芒,一見面就開始比,比鬥雞還鬥雞!

  「聽國光的爸爸說,從大學時代開始,這兩位便是對手了。」藤子夫人轉過頭來,細細敘述。

  「不久兩個人又同時成為國手,分別被兩個古老門派當成下一任宗主培養,他們之間的較量又增加了責任的味道,命運的對決從那時就開始了。」

  「後來他們把戰火從道場上蔓延到生活的各個角落。」藤子夫人一轉語氣,輕鬆地繼續說道,「從下圍棋,到收弟子,最後甚至連孫子的出生時間都開始比。」

  我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那兩位老頭還真是變態!

  「嗯,嗯,是真的哦!」伯母伸出食指,開心地回憶。

  「我和國光的爸爸結婚比較晚,當時和子她已經生下了成太郎。爸爸很不服氣,結果國光還是比弦一郎晚了半年出生。真田伯伯相當得意,不過爸爸說孫子一輩再行比過。」

  「哈…哈…」無奈地輕笑兩聲,心底不禁抽搐,這兩個老頭還真不成熟,恐怕永遠都不會成熟了!

  「母親,我回來了。」一個俊秀的身影進入眼簾,手塚略微驚訝地看著我,微笑著和他對視。

  柔柔的春光,靜靜的和室裡仿佛只剩下兩顆心。


那一刻的美好 春去春又來

  「國光,怎麼才回來啊。今天不要叫你去道館的嗎,爺爺早就到家了。」藤子夫人笑笑地打破這一室寧靜。我和他突然一驚,各自撇開臉,慌忙掩飾心中的不平靜。

  「對不起,母親。剛才和不二、大石討論訓練的事,所以晚了。」手塚已經恢復成平平的語調。

  「啊,我要去準備晚飯了!」伯母輕輕擊掌,跳起來對tezuka說,「國光,把運動包給我,我給你帶回房間去。」隨後曖昧地向我們眨眨眼,「兒子啊,媽媽把卿顏交給你了哦。年輕人要好好交流,加油。」說完還比了一個鼓勵的姿勢。

  「對不起,我母親比較活潑。」手塚盤腿坐在我的對面。

  「沒關係,伯母人很親和,剛才和她聊得很開心呢。」我低下頭,轉了轉手中的茶杯。

  「那天,真是謝謝你了。」抬起頭,看著他,嘴邊不可抑制地泛出一絲微笑。有tezuka在身邊,真的很安心呢。就像冬日裡的稻苗被一層薄薄的瑞雪保護著,明明冰涼的雪粒卻提供著最特別的溫暖。

  「不用謝,畢竟我還是遲了一步。」手塚微皺雙眉,放在大腿上的雙手緊了緊。

  想到昨天下午的尷尬,我們雙雙不語。半晌,冰殿緩緩開口:「我帶你參觀一下吧。」

  「好,麻煩手塚君了。」微笑著,輕輕站起。

  「tezuka家還真大呢。」看著眼前寬敞的庭院,我不禁感歎。

  「爺爺很喜歡園藝。」手塚站在我身邊,盯著一叢叢花草,面色柔和。

  「這裡還有魚啊。」我蹲在院中清淺的小池邊,看著水中或停或遊的錦鯉,將手伸入池水中,感受一絲清涼。

  「好舒服啊。」

  「夏天的時候,水面上零星地開著睡蓮,更美。」tezuka的聲音顯得格外輕緩。

  回過頭,正對上他的凝視。想要說的話突然全忘了,只那樣,呆呆地看著他。被他眼中的溫柔定在原地,一時忘了呼吸。

  不知道兩人對望了多久,一隻飛鳥落在院內的香樟樹上,婉轉的低鳴將我們喚醒。這才恢復鼻息,急急撇過臉,裝作毫不在意。胸腔中砰砰跳動的心,久久不能平靜。那一刻的美好,已經描畫進了我們心底。

  默默地,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寬敞的書房。橘色的夕陽,給這一室寂靜染上暖色。歪著頭,走過牆邊一整排書架。日本文學、日本歷史、世界歷史、國家地理、戰國武道……書的種類很繁多。咿?中文版的《三國演義》!

  輕輕抽出那本厚厚的書,翻開硬殼書皮,看著熟悉的漢字,心潮澎湃。用食指指腹輕輕初碰上面的文字,真的好懷念啊,眼角微微濕潤。

  「你懂中文?」手塚站在我身邊,隱隱感受到他的體溫,我的心安定下來。

  「嗯。」低低回答。

  「天生就看得懂,仿佛前世來自遙遠的昆侖。」抬起頭,柔弱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哀傷。

  手塚靜靜地看著我,眼中帶著憐惜:「這本書你就帶回去看吧,這樣的眼神不適合你。」

  「嗯,謝謝。」眨眨眼睛逼回那陣熱湧,重新恢復微笑。

  「tezuka看過《三國》嗎?」

  「看過。」冰殿散發的不是冷氣,而是孟春時節的暖意。

  「那tezuka最欣賞裡面的哪個人物?」我好奇地望著他。

  「曹操。」淡淡的語調。

  「哎?曹操?我還以為tezuka會喜歡諸葛亮這樣的人物呢,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詫異地問,「為什麼喜歡曹操呢?」

  「霸氣,真性情的梟雄。」驕傲的手塚啊,冷冷的外表下有著一個火熱的靈魂,熱血的網球少年。

  「我也是最喜歡曹操。東漢末年分三國,烽火連天戰不休。橫槊賦詩霸天下,梟雄何必為仁君?」我合上書,目光灼灼地看著手塚,堅定地說:「天下有能者據之。手塚君,一起制霸全國吧!」

  「好。」tezuka眼中是滿滿的讚賞與快意。

  兩個惺惺相惜的少男少女流露出沖天豪氣,青春的火花甚至將夕陽灼傷。

  原來tezuka的氣質是隔代遺傳啊,靜靜地端起碗,偷偷看了對面的手塚的爸爸――手塚邦久一眼。一位俊朗的中年男子,儒雅而不失熱情,應該是那種很受大眾歡迎的類型。再轉眼小心地偷瞥身邊的tezuka,呵呵,我還是比較好這一口。冰殿真是秀色可餐啊,就著這偷看的幾眼,我開心地扒了兩口飯。

  「中紫,我們家的飯菜還合口嗎?」藤子夫人笑眯眯地看著我,殷切地詢問。

  「嗯,很好吃,伯母的手藝真不錯。」除此之外,tezuka還真下飯呢。(妃:……)

  「中紫,好眼熟啊。」手塚爸爸看著我,微微偏頭。

  「好像在電視上看過。」

  不會,不會,我只是拍了張封面照,還沒有加入娛樂界。

  「阿娜答,你的記性不太好哦,昨天才陪我看了節目,今天就忘了。」伯母有點撒嬌地說。

  「哦!就是電視臺選秀的事情啊!」手塚邦久恍然大悟。

  啥米選秀,我怎麼不知道?咽下嘴裡的飯菜,挑著眉毛,滿臉詫異。

  「卿顏啊,你媽媽的最新小說要改編成電視劇了哦,計畫在今年秋天的黃金檔開播。昨天東京電視臺宣佈舉行選秀,從中選擇女主角。」藤子夫人放下碗筷,細細解釋,「而你,則是最受關注的候選人,據說有些夜風聆後援會的粉絲宣佈,除了你他們不接受任何人演這個女主角。」

  「啪噠。」手中的筷子落在桌上,我瞠目結舌地看著伯母,僵硬地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最受關注的候選人?」

  「中紫!」真田老頭出聲提醒。

  「啊,對不起,失禮了。」我低頭賠罪,將筷子架在碗上。

  「可是我根本沒有報名。」愁眉苦臉地說,「而且我也不會報名,上次純粹是為了幫媽媽趕檔期,不得已而為之。我最討厭照相,最討厭被大家當猴子觀賞了。」

  「不用擔心,你媽媽已經出面回絕了,所謂的提名也是一些好事的書迷自己弄出來的。」藤子夫人柔柔地安慰道。

  「嗯。」我悶悶地回答。

  「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tezuka也放下碗筷,靜靜端坐,溫柔地看著我,「只要你不願意沒有人可以強迫你。」

  「嗯!」感受到他傳遞來的勇氣。

  「國光,要把卿顏安全送到家哦。」藤子夫人站在門口殷殷叮囑。

  「卿顏要經常來玩哦,伯母很喜歡你。」笑眯眯地看著我。

  「嗯,我也很喜歡您。今天,多謝您的款待。我走了,您就不要送了,再見。」傾斜身體,禮貌地道別。

  夜幕下,兩人默默地並肩而行,靜謐的幸福感悄悄彌漫。

  「現在,還有人跟蹤你嗎?」tezuka淡淡開口。

  「還有,不過已經少了好多了。而且放學的時候,天還大亮,我家附近沒有什麼暗巷。所以,不用擔心。」抬頭向他綻放一個安慰性的微笑。

  「不要大意。如果需要幫助,請一定要先找我。」手塚不容拒絕地看著我。

  「嗯,我會第一個找tezuka的。」

  漆黑的夜給我一種醉人的安寧,微涼的風吹不走心中的暖意,春去春又來。


惡作劇 真正的強者

  一個週末來神奈川兩次,這還是第一次。為了遮掩自己這張臉,我戴著一頂淡綠色的圓邊太陽帽,圍了一條米色絲巾,身穿一套白色連衣裙,悄悄潛入千山運動公園。

  「同學,請問立海大的比賽場怎麼走?」我叫住一名身著學生服的男生。

  那人一回頭,原來是切原赤也。

  「你也是來看比賽的?」他拽拽地插著口袋,上下打量我。

  「嗯,請問怎麼走?」

  「直走左轉。」

  「謝謝。」

  待我走遠了,切原用鄙夷的口氣說道:「切!又是一個花癡女生,打扮成這樣試圖得到部長的注意,就讓她吃吃苦頭好了。」

  好你個海帶頭啊,我和你平日無仇近日無怨,請你指個路,你給我指到男廁所門口了。臭小子,待會我一定要向幸村告狀,看你吃無敵真田巴掌的窘樣!氣勢洶洶地走回頭,過了好一會才看到立海大暗黃色的隊服。

  「hi!幸村君,真田君。」我搖著手,輕快地走向他們。

  「日安,中紫。」美人輕揚嘴角,「今天好漂亮啊。」

  「你的意思是我平時不漂亮咯?」假裝生氣地看著他。

  「呵呵,中紫的嘴巴還是那麼厲害啊。」幸村迎著陽光,格外燦爛的微笑。

  「中紫,爺爺要我帶給你的。」真田弦一郎戴著標誌性的黑色鴨舌帽,向我走來。

  「謝謝!」寶貝似的接過我的千本櫻景嚴。

  「咿?是太刀啊!」一個紅色的腦袋湊過來,「啪」,嘴上的泡泡炸開。

  「嗨,你好。我是丸井文太,是幸村的同班同學。請多多指教。」

  「你好,我是中紫卿顏,冰帝一年生,認識你很高興。」雙手背後,笑眯眯地看著傳說中的小豬,很可愛嘛。

  「啊!你就是蓮二嘴裡的那個不可思議少女!」指著我,丸井驚訝地大叫。

  「哈?」我不解地眨眼,看向幸村,美人向我攤攤手表示他也不清楚。

  「桑原!快來看啊,不可思議少女!」小豬向場內做熱身的搭檔興奮地招手。拜託,我又不是動物園裡的猴子!

  「中紫小姐,你好。我是立海大一年生,柳生比呂士。」一個標準紳士禮,柳生向我略微彎了彎腰。

  「你好,認識你很高興。」我一手拎著裙角,行了一個淑女禮。

  「仁王,不要欺負中紫了。」女神無奈地搖搖頭。

  「啊?仁王?」我瞪大雙眼,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看了他一圈。

  「幸村,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柳生君?」

  「呵呵,他的小辮子露出來了。」美人不愧是立海大的支柱,火眼金睛啊。

  「不可思議少女,你好。我是柳生的親親搭檔,仁王雅治,見到你很高興。」欺詐師除去假髮,拿下眼鏡,邪邪地笑著說。

  「仁王,你又在敗壞我的名聲了。」正版柳生出現了,「為他的失禮,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我才是真的柳生比呂士。」說完還彎腰向我賠禮。

  「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這才是真正的紳士啊。

  「中紫,你真的是真田爺爺的第六個弟子嗎?」丸井一臉正太表情,好奇地向我求證。

  「嗯,是的。」

  「真是不可思議呢,真田爺爺比弦一郎還恐怖的說,怎麼收了一個這麼柔弱的女孩子做入室弟子啊。」小豬嘟著嘴,在我身邊轉悠,「還有,真田怎麼一大早給你帶太刀來呢?武器又不是早餐,怎麼可以隨便帶出來啊。」

  看著周圍人同樣好奇的表情,我解釋道:「昨天去道場的時候把我的千本櫻景嚴留給師傅,拜託他幫我在刀上刻字,沒想到今天就弄好了。真田君也是順便幫我帶來的。」

  「你的太刀叫千本櫻景嚴?」小豬湊過來摸了摸我的刀,「我可以看看嗎?」

  「當然可以。」將寶貝遞給他,其他隊員也湊了過來。

  「好漂亮啊,你看你看!刀上有一朵飄散的八重櫻呢。」丸井果然很活潑啊。

  「刀身底端還有兩個字,是漢字呢。」

  「是『景嚴』。」柳生扶了扶眼鏡,淡淡地說道。

  「你果然是不可思議少女啊,這麼年輕就能得到屬於自己的太刀。」小豬有點戀戀不捨地將千本櫻景嚴還給我。為了不引人注目,我將圍巾取下,細細纏住太刀。

  「部長!」原來是小海帶來了。

  我擺出一副和藹的笑臉,慢慢轉身:「這位同學,你好啊。」

  「你?剛才那個女生?」切原驚訝地看著我。

  「是,怎麼,很吃驚我竟然能找到這裡?嗯?」笑得春風得意,笑得桃花朵朵開,笑得溫柔無比。

  「怎麼了?你們倆有什麼誤會嗎?」幸村看出我的詭異,上前打岔,「中紫,這位是我的初中學弟,立海大初等部三年生,切原赤也。」

  「哦∼是切原學弟啊。」我眯著眼睛,拎著刀靠近他,「學弟不會是方向感有問題吧,需不需要學姐我好好教導教導你呢?」很有劈人的衝動啊。

  「切原,你究竟做什麼了!」真田弦一郎知道我這一動作的危險性,假裝生氣地把他提到一旁。切原戰戰兢兢地解釋,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快,快抽他!我邪惡地想。

  「中紫,我代表切原向你道歉,請原諒。」真田鄭重地向我低頭彎腰,「切原赤也!還愣著做什麼!」

  「對不起,中紫學姐。我剛才不該作弄你,請你原諒。」切原給我行了一個九十度角的大禮,像脫了水的海帶一般蔫蔫地說。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學弟,學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對待女生要溫柔一點,不然小心以後打一輩子光棍哦。」很高調地接受了他的道歉。

  小海帶略微抬起頭,趁真田不注意白了我一眼。喲,小樣,你還不服氣?陽奉陰違啊。

  「幸村精市,你還在這裡磨蹭什麼!」一個爆呵聲,一名三角眼男生走過來,指著美人大罵,「不要以為有點實力,又受到女生歡迎,就可以在這裡擺架子,還不快去熱身!」

  「你竟然敢這麼和部長說話!」小海帶氣憤地跳起來,見勢就要衝過去。

  「切原。」溫柔的聲音暗含驚人的威嚴。

  「對不起部長,我這就去。」幸村不理會三角眼的挑釁,淡淡回答。

  「哼!部長?像他這樣的只能在初等部稱王稱霸,到了高等部,能不能上場還得我說得算!」

  「你!」切原開始紅眼了。

  「真田,不要讓赤也鬧事。」美人對那樣尖銳的嘲諷恍若不聞。

  「你少威風!」三角眼明顯是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女神顏面掃地,「哼,只會在這裡騙小女生。」說完,輕蔑地看了我一眼。

  「卍解!千本櫻景嚴!」一聲怒喝,快速抽刀,一個優美的揮臂,留下一道銀色的光影。米色的圍巾慢慢地飄落到地上,將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抵著刀鞘口,細撫輕輕滑入的刀刃。

  「哼,故弄玄虛。」三角眼愣了半晌,輕笑一聲。

  挑挑眉,示意他回頭。他身後那根撐著橫幅的竹竿,從中間斷開,像慢動作放映一般,緩緩垂落,只留下一道乾淨的斜上切口。

  世界突然安靜下來,看著三角眼瞠目結舌的表情,我輕蔑地說道:「小心口水流出來了,別在這丟立海大的人!惡言惡語只能表現出你的心有多脆弱,真正的強者是不需要貶低別人來顯示自己的強大的。」說完,充滿敬意地看著那位柔弱卻堅強的少年。

  「況且,你在本姑娘面前這樣侮辱我的朋友,是想死嗎?!」一手拿著千本櫻景嚴,高昂下巴,氣勢淩人地站在他面前,釋放出全部殺氣,怒目相向。

  卻不知道這時,那位桔梗般的美少年在心底默默歎息:只是…朋友嗎?
   

碎碎念 周全的計畫

  從週一到週三,有希都能聽到坐在後面的中紫時刻不停的碎碎念。

  「不行不行,他不會接受的。」

  「那就這樣好了,我真是天才,啪!」這次還拍了一下手。既然想好了,就安靜下來吧,我的耳朵要生老繭了,有希無奈的想。果然嘀咕聲停止了,終於可以松一口氣了。

  還沒待她吐完這口氣,更加猛烈的暴風雨又重新襲來。

  「啊!不對,不對!怎麼可以忘了那四個八卦跟蹤狂啊!」

  「咚!」一聲重響,松本有希吃驚地回過頭去,呆愣地看著用頭撞桌的好友。

  「你瘋了嗎?一大早就在後面不知道焦躁什麼,現在還撞桌子。這幾天你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有希難得爆呵。

  「有希…」可憐兮兮的聲音,「有希,我怎麼辦啊。時間不多了,我還沒有想好。不活了,活不下去了!」眨了眨小狗一般可憐的眼睛,中紫垂頭喪氣地嘟囔,戳著手指。

  「有什麼事能難倒你啊,大不了扛上千本櫻,去男子劍道部找人打一架!」松本抓住中紫的手,安慰道。

  「可是,打誰都不能打他啊,這關係到我的幸福呢。怎麼辦?怎麼辦!」中紫煩躁地抓了抓金棕色的長髮。

  「先別亂想了,你看看額頭都紅了。」有希一手抬起碎碎念同志的下巴,有點心疼地說。

  「nani?紅了?」中紫突然瞪大眼睛,回頭大叫:「麻衣!麻衣!鏡子!」

  「難得看到卿顏那麼在乎自己的外表呢,喏,鏡子。」平井麻衣半趴在桌子上,湊過來好奇地打量。

  「平時就是再醜都可以,今天這張臉可是後備彈藥,實在不行就……」 中紫對著鏡子,揉了揉微紅的額頭,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只看到嘴在動。

  有希和麻衣既好氣又好笑地看著重新陷入自我世界的朋友,無奈地對視,同時歎了一口氣。

  第一次蹺課,輕巧地翻過冰帝高大的圍牆。我站在校外的馬路上,抬眼看了看太陽,理了理身上的校服。好,本姑娘要上了!

  拎著書包,走在青春學園高等部的校園裡。四周鬱鬱蔥蔥的灌木,安靜別致的小路,體現出古樸的味道。信步走到一座教學樓下,左顧右盼。從來沒有來過呢,那天還忘了問冰殿的手機號了,現在怎麼辦?難道要拜託廣播站幫我找鼎鼎有名的青學冰王子?太招搖了,會被手塚親衛隊砍死的。

  「中紫同學。」突然背後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我一驚,快速轉頭:「乾同學,你走路不帶聲的嗎?」刺猥頭兄不愧是青學有名的背後靈。

  「對不起,習慣了,太響的腳步不利於資料的搜集。」說完推了推鼻樑上那副詭異的眼鏡。

  「聽不二說,中紫同學為了感謝手塚的解救,特別提出今天的約會。請問,約會地點選好了嗎?」一邊說,一邊悉悉索索地在本子上記錄。

  「不用我說,反正今天你們一定會跟來的,不是嗎?」背著手,眯著眼,明瞭地看著乾貞治。

  「乾同學,能不能告訴我手塚君的教室在哪裡,要是遲了,你們可看不到好戲了哦。」

  「我來帶路。」資料狂合上筆記本,徑直向前走去。

  抬頭看了看班牌,一年一班,心中抱怨道:這個乾貞治,把我帶來就溜了,也不進去幫我招呼一聲,是想看熱鬧嗎?小心地探頭張望,tezuka,tezuka,你究竟在哪裡啊!

  「中紫,你來了。」身後傳來一個迷人的聲音。霎時綻放了最溫柔的笑容,慢慢轉身,「嗯,手塚君。我是不是來早了?」

  「沒有,我們剛考完,你稍等。」tezuka真是秀色可餐啊,等,我等,多久我都等。

  「嗯,不急。」輕輕地回答。

  手塚快步走進教室,隱隱地聽到他說了一句話,同學們開始收拾書包,裡面一片嘈雜。安靜地靠在走廊的牆壁上,低著頭看著自己垂在胸前的長髮。還真有點緊張呢,興奮期待中暗含一絲卻步,矯情的感覺,矛盾的心理。

  「好了,我們走吧。」抬起頭看到眼前整裝待發的手塚,開心地盯著他閃著柔光的鳳眼,一掃心中的那絲卻步之情。

  「手塚君,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嗎?」雙手拎著書包,微微偏頭,輕聲問詢。

  他低下頭,認真地看著我,「就去中紫想去的地方吧。」

  「嗯!」笑著點頭,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本小姐的告白計畫正式啟動!

  站在熙熙攘攘的遊樂園前,我卷了卷頭髮,不好意思地說:「雖然很任性,但是我真的很久沒有來玩了,手塚君不會介意吧。」

  「不會,我們進去吧。」tezuka沒有絲毫不快,快步向售票窗口走去。

  我的性格就是註定今天掛,決不偷生到明天,所以要說就快點說。(妃:什麼性格…)

  「手塚君,我們玩這個吧。」指著二十多米高的超級轉針,我興奮地說。

  「好。」tezuka很乾脆地答應了。很好,誘敵深入,刨冰計畫第一步成功。

  坐在轉針底端的座位上,等待工作人員做好安全措施。

  「這位同學,眼鏡請拿下來,不然等會從空中掉下來的。」看著手塚配合地拿下那副金絲眼鏡,是第二次在近處看到這樣的tezuka了,真的很俊美啊。不自覺地露出一記中紫家的必殺微笑,手塚看著我微微愣怔。隨著機器的慢慢啟動,我們升到了高空,轉針的那段開始上乘客。

  俯瞰腳下渺小的人、物,然後舉目遠眺,胸中陡然開闊,充滿了勇氣。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臉看向手塚。

  「tezuka。」略微緊張地開口。

  手塚收回遠望的雙眼,靜靜地看著我。

  咬了咬下唇,用極其認真的語氣說道:「手塚君,我喜歡――」就在這時轉針突然啟動,我們以駭人的速度,面朝下直沖地面,瞪大眼睛看著二十多米的俯衝,心臟霎時麻痹,脫口而出:「啊∼∼∼∼救命啊!」

  有沒有搞錯啊,那麼快啟動做什麼!本姑娘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準備一擊就中呢。虧了我計畫了三天,總算有了這麼周全的方案。在高空中告白,又刺激又浪漫,而且又不會被那四個人偷聽到。多完美的計畫啊,就這麼毀了!老天,我恨你!我恨你!

  「啊∼∼∼∼要死了!」我們被帶到了最底端,還不及放下懸著的心臟,轉針又將我們向高空甩去。

  「啊!!!我的鞋子!」順著那根巨臂的轉勢,本姑娘的小皮鞋就在空中劃出兩道完美的抛物線,向遠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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