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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暮光)魔女蜜婭》作者:凍橙【完結】

正文 入V公告

    這是小橙的第二部V文書,可以證明小橙一直以來的努力沒有白費,從06年起開始動筆,刪掉無數本練筆之作,堅持某件事,並長此以往的繼續下去,對於典型雙子座的小橙來說,是非常困難的事,從幾十人點擊到後來,幾千人點擊,幾百人留言(橙:好吧,被BW很厲害的說~)每一條留言,有撒花,有鼓勵,有建議,有疑惑,有罵我後媽的等等~

    稚嫩的筆下,誕生出我一個又一個女兒夏霜、步漫漫、林小凸、柳薇玉、蜜婭,剛滿十八歲的小橙已經是五個孩子的媽了,她們的一喜一怒經筆下雕琢,躍然於紙上,大家會為她們的遭遇感到心疼,會為男主的始亂終棄而憤恨,會因為我這個後媽的無良而感到咬牙切齒,好吧!也許我會繼續無良,不,是努力下去的,爭取讓我的膝下子女繞膝,兒孫滿堂,希望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不管怎麼說,小橙還是很感謝大家一直以來追此文,有你們的陪伴,小橙這幾年來的寫作生涯,並不孤單,也許有人也是作者,有人是純讀者,但小橙希望你們能在**這個受海沈浮的地方找到自己心儀看得爽的文章。

    在此,小橙向大家說聲「多謝你們了」

    暮光之城是小橙最喜歡的一部電影,在我心中,它僅次於《哈利波特》的存在,恍若天使般英俊的愛德華·卡倫,一度曾代替哈利·波特成為我的夢中情人,能讓女兒跟他在一起,我也可以安心的把她嫁了,之後的情節,跌宕起伏,魔族,吸血鬼,沃爾圖里家族等等一切,交織在一起,希望小橙會給你們一個精彩的,不再是貝拉為主角的世界!

29、車禍與貝拉的告白

    這幾天,貝拉跟雅各布聊的火熱,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熱情程度連蘇瑤都察覺到了,貝拉的視線不再流連於愛德華身上,偶爾跟愛德華視線相撞上時,也只是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直到雅各布來學校接她回家時,蘇瑤也弄清了她改變的原因,她才真正松了口氣,看著雅各布魁梧的身軀站在橘色的卡車前,貝拉原本略顯蒼白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喜色,她把書包放在車頭上,熱情的跟雅各布打招呼。

    蘇瑤從教學大樓走出來,雅各布揮手打了招呼笑得一口白牙,他的視線停在蘇瑤身上沒多久就移到她身後的愛德華身上,充滿敵意的眼神讓愛德華側目,有時候也很孩子氣的愛德華示威的摟緊了蘇瑤的腰肢,曖昧的把頭湊近蘇瑤的頸窩,呼出的熱氣惹得蘇瑤心癢癢的。

    貝拉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眼神黯淡扭頭轉向車頭,眼不見為淨,這樣她就不會傷心,刺耳的輪胎摩擦聲響起,一輛黑色麵包車從拐角橫衝直撞過來,車頭對準了背對著麵包車的貝拉。

    蘇瑤心攥緊的那一刻,身旁的愛德華划破空氣的高速瞬間消失在她身邊,在她眼中,愛德華的身影像是被放慢無數倍一樣,一點一點靠近貝拉,好似結著寒霜的臉上帶著凝重,蘇瑤都以為貝拉會被愛德華所救之時,愛德華停住了腳步。

    瞬間向前移動幾米的他沒有被在場的同學發現,蘇瑤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時,雅各布用自己的身軀擋在貝拉身前,黑色的麵包車直直的,毫不猶豫的撞上他的後背,雅各布揚起頭吃痛的發出一聲慘叫,車門瞬間凹陷下去,雅各布巧克力色的臉上布滿了汗珠,他緊咬著下唇,暈倒貝拉身上。

    此刻的貝拉神情呆滯的抱住雅各布,無神的雙眼裡溢出滿滿的淚,滴落在雅各布的肩上,濺起一朵朵淚花。

    「雅各布~」

    下一秒,蘇瑤丟開手中的傘,衝過去路過愛德華身邊時,他一把抱住蘇瑤的身軀,渾身打著戰慄的她根本不敢相信這一撞會給雅各布帶來什麼後果,想到他還沒加持烙印,只是一個常年鍛鍊身體的普通人時,蘇瑤的心就狂跳不止。

    她無法確定被自己一直視為親弟弟的雅各布如果出事,她會做出什麼事來,就算是殺了肇事者也難洩她心頭之憤。

    「冷靜,冷靜一點瑤瑤」蘇瑤瞪大了眼睛伸長了脖子往兩車相撞處張望,入目望去是雅各布腫脹不堪的後背,救護車呼嘯著開來學校,把雅各布和四拽著雅各布胳膊的貝拉一起帶上車。

    蘇瑤想跟上去卻被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給阻擋住,剛想用蠻力衝開人群就被愛德華攔住,他開著沃爾沃先救護車一步把蘇瑤載到醫院裡,出了名護短的蘇瑤整顆心七上八下的,如果說,她可以為愛德華放棄跟布萊克一家交往的話,也是出於對兩方的考慮,敵對的關係使她必須做出選擇,最終,愛德華的愛讓她狠下心腸把對布萊克一家的感激和尊敬埋藏在心底,可誰能說忘記,就忘記呢。

    只有疏遠布萊克一家,她才能避免卡倫和布萊克發生衝突的幾率,這對雙方都是有好處的。

    到了醫院,雅各布被送進急診室,內臟破裂,肋骨斷了幾根,需要開刀救治,比利急不可耐的衝來醫院,山姆冷著一張臉推著比利的輪椅,路上他們已經知道雅各布出事的經過,貝拉跌坐在急診室外的橫椅上,面無人色。

    她磕磕絆絆的拉著比利的袖子說道:「雅各布是為了救我才……才會成這樣的!」比利顯然沒有怪她的意思,山姆坐在她身側肅著一張臉。

    當一臉慘白的雅各布被護士推出來時,卡萊爾扯下口罩對比利點了點頭,離開的同時不忘帶上愛德華,蘇瑤站在病床邊上,看著從小疼惜的弟弟變成這虛弱的模樣,心裡不是滋味。

    查理也趕來醫院,看見兩個女兒都守在病床邊上哭得眼淚嘩嘩的樣子,他安慰了貝拉,輕輕拍打著蘇瑤的肩膀,查理把蘇瑤和貝拉勸回去上課,蘇瑤一點都不想回去上課,她只想留下來照顧雅各布,沒想到貝拉緊抓著雅各布的手,深情款款看著大家,緩緩的說道:「我要陪著雅各布,我是他的女友,我有權利留下來陪他,更何況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當查理還在震驚貝拉有男友的消息時,虛弱沙啞的聲音透著欣喜「貝拉,你答應了」貝拉順著聲音望去,就撞進一雙盛滿感動欣喜的眼眸里,她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是的,我答應了」

    比利頓時為雅各布終於有勇氣向貝拉求愛的勇氣而高興,看著他小麥色粗壯的手臂上光潔一片,心裡打定主意,等雅各布傷勢一好,就給他打上烙印,想到烙印,就不可避免的想起烙印情人,那是類似於一見鍾情的力量,他神情複雜的看著雅各布和貝拉。

    蘇瑤也盯著貝拉,那是一種審視的目光,她不是覺得貝拉配不上雅各布,而是她那種對待感情的態度,讓她有點害怕,不可否認,雅各布確實很優秀待人真誠,是個帥小伙,但這才幾天,她居然可以把目標從愛德華轉移到雅各布身上。

    雅各布可以拴住她的心嗎?這一點,蘇瑤很懷疑。

    有了貝拉的照顧,比利可以放心的回家通知在家憂心的比利太太了,蘇瑤也被愛德華帶回家,回到家的蘇瑤什麼話都不想說,她就像是被剪了舌的麻雀,不發一語,愛德華坐在她身邊,側頭凝望著她精緻的臉龐。

    蘇瑤伸手攥住了愛德華的手,從剛才就狂跳不止的心漸漸安定下來,取下因為淚變得乾澀的隱形眼鏡,閉目靠在愛德華的懷中,靜靜的躺著。

    愛德華抱著她,在這個寧靜的午後,他們就這樣依偎著,直到鉛灰色的天被染黑。

    晚飯前,大家其樂融融的坐在餐桌上,吃著牛排喝著紅茶,愛德華注意到從剛才落座後只喝了一口紅茶的蘇瑤臉色變得難看之極,卡萊爾顯然也注意到蘇瑤的臉色,問道:「蜜婭,身體不舒服嗎?」

    蘇瑤把手中一直捧著的錫蘭紅茶往愛德華面前一遞「嘗一口」平淡之下的語氣似乎壓抑著什麼,愛德華接過烤瓷的茶杯,仰頭整杯灌進喉嚨里,他喝完,抿上唇對埃斯梅說道:「埃斯梅,這杯好像沒有放覺味粉,一點味道都沒有」

    「不,不是沒有味道」蘇瑤的臉變得苦澀,切下一塊牛排肉,那滋味讓她忍不住端起手邊的飲用水嘗了一口,臉上的苦澀更重了「它在我口中,就像是……汽油和橡膠,難以下嚥的同時又覺得惡心」就連飲用水不再是淡而無味,硬逼著自己吞下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卡萊爾和愛德華相視一眼,心裡沈甸甸的。

    索勒再次被蘇瑤解放出來,他看著滿桌子的好菜一臉惡作劇的表情,嘴裡發出吃驚的抽氣聲「啊哈!這麼豐盛啊!可惜嘍~可惜」蘇瑤也不跟它廢話,微咪起來的眼角透著絲絲寒氣。

    「喔~別激動小蜜婭,我原先已為你短期內是不會發現這個特性,就像是,吸血鬼吸血一樣,魔族主要的食物來源就是人,而現在的你因為有了那瓶覺味粉,是這樣說沒錯吧,它欺騙了你的味覺,但改變不了你身體需求,你發現了沒,吃再多食物也填飽不了肚子」索勒貌似神情的托起蘇瑤的手,笑得賊賊的眼睛在蘇瑤鐵青的臉上徘徊著。

    沒好氣的抽回手,心亂如麻的蘇瑤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伸手取來覺味粉撒在牛排和紅茶上,在所有人注視下,分食了這塊七分熟的牛排喝光了紅茶,摸著只有五分飽的肚子,蘇瑤的臉垮了。

    「自欺欺人可不是一個好孩子該做的事哦~小蜜婭」

    羅莎莉從容的坐下,執起湯匙嘗了一口濃湯,不緊不慢的說道:「看來下次我們去獵食時,要多一個夥伴了!」

    這一句話,驚醒了大家,蘇瑤眼前一亮,對啊,只要不吸人血,動物血也是可以填飽肚子的,索勒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慢悠悠的說:「嘖嘖,普通動物的血跟人類的食物是一樣的道理,除非……」

    「除非?」愛德華重復它的話語,疑惑的問道。

    「除非,吸食精靈和自己的奴僕」

    「奴僕?」索勒一臉追憶的表情,惡寒的舔了舔齒尖滴落的唾液,回味的說道:「奴僕大多都是人類……」

    「說了等於沒說」聽到這裡,蘇瑤撇撇嘴,打斷它的話,天知道它可以扯到多遠。

    「聽我說完,小蜜婭,要有點耐心知道嗎?奴僕除了人類之外,可以是動物,也是可以是其他種族,人類奴僕是在精神上形成烙印,這個烙印會讓他們一輩子忠誠於你,並獻上自己的生命,而動物奴僕,則是一些壽命比同類長久而極具靈性擁有低級智慧的動物,不過,高科技發展的時代,這種動物越來越少」說完,還十分惋惜的嘖嘖出聲。

    如果是動漫的話,就可以看見蘇瑤額上布滿了十字和黑線,她就不應該這麼傻站在這裡聽索勒說廢話,蘇瑤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你可以去死了!」就拔掉紅眸之戒指,把喋喋不休的索勒噎個半死。

    「卡萊爾,下次,你們出去獵食時,叫上我吧,動物血我應該能下得了口,至於人血,再說吧!」

    雖然殺魔無數,但人畢竟不是魔,人有著他自己的社交圈,親人,朋友,愛人,每一個人的死亡都代表著他的親人,朋友,愛人都會為之傷心掉淚,純血統的魔就不同了,嗜殺成性,以人為食,就像貓抓老鼠一樣,他們會有玩弄鼠的興致和吞食它們的慾望,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

    也許哪一天走到不得不吸食人血的地步,逼急了她,也許會毫不猶豫的下口吧!可是,誰又能知道呢?未來的事,太縹緲了!

    把書扔回房間,剛轉身下樓就被愛德華堵在房間里,昏暗的屋子里,蘇瑤只看清愛德華臉部輪廓,至於臉上的表情就不得而知了。

    「愛德華,你怎麼了?」

    愛德華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半天都說不出話來,看著他一動不動的樣子,蘇瑤心裡忐忑,她默默的走上前用雙臂抱住他,用頭頂蹭了蹭愛德華的下巴,撒嬌道:「我沒事啊!只是,飲食上可能有些小小的改變,飯量變大了而已,你說對不對,愛德華?」

    愛德華還是沒說話,只是回抱著蘇瑤的手勁變大了,愛德華靠在蘇瑤的肩膀上,滿心滿眼都是剛剛餐廳時,蘇瑤鐵青略帶恐懼的臉,他能感受到蘇瑤的不情願和自欺欺人,但對於現狀卻無可奈何。

    蘇瑤知道內心敏感的愛德華一定察覺到什麼,她只能用言語和行動來告訴愛德華,她有勇氣和毅力戰勝擺在她面前的困難,大不了過上茹毛飲血的生活罷了,人的始祖不就是這樣過來的,她現在只不過是體驗了一把類人猿的飲食習慣,生性樂觀的她想的開,畢竟經歷過這麼多超出常人想象的事,不樂觀開朗的面對,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瀕臨崩潰,輕輕拍打著他的背部,輕聲細語的說著話,企圖撫平愛德華心裡糾結的心事。

    因為蘇瑤的事,卡萊爾決定把一周後的獵食提前改在今晚進行,第一次參與家庭活動的蘇瑤顯得有些躍躍欲試,她表達出來的興奮勁卻像是去參加一場篝火晚會,而不是一次鮮血淋灕的動物大屠殺。

    各自圈定了區域,四散開的大家分頭前往自己的獵食區滿足自身需求。

    蘇瑤緊跟在愛德華身後,他放慢速度在前方帶路,她好奇的張望著夜幕下的森林,借著樹枝的反彈力向前躍了一步遠,追上愛德華小聲問道:「愛德華,今天我們獵什麼啊?」

    「隨意吧」愛德華緩下腳步,準確的抓中蘇瑤的手,一起飛躍在這片樹林里。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

30、獵食與探病、貝拉

    憨厚蹲坐在大岩石上的黑熊疑惑的一歪頭,肥厚的掌心扒著面前的淌著金黃色蜂液的蜂窩,密密麻麻的蜂群在它周圍盤旋著,一次次發起攻擊。

    「這只怎麼樣?」蘇瑤眨巴著大眼有趣的打量著岩石上的那只大熊,愛德華無所謂的一聳肩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想了想,蘇瑤還是搖了搖頭說:「不要,它還是很可愛,我們再看看吧,說不定碰上些什麼」

    肥嘟嘟的野豬蹭著樹根,發出哼哼嘰嘰的叫聲「哼哼~」蘇瑤用榛子打著蹭的高興的它,打攪它的樂趣,瞧他白色的獠牙在黑褐色的皮膚下顯得雪白可愛。

    偶爾還會跑過幾只毛色光亮的狐狸,蘇瑤的眼可是追著它們跑了好一段路,最終狡猾的狐狸七拐八拐消失在低矮的樹叢里了。

    直到他們找到下一個目標,四匹狼,看它們的樣子是離群的野狼,看到狼,蘇瑤就下不去口,尤其知道布萊克家是狼人部落,山姆還常常變成狼的形態馱著她滿山瘋玩,那段日子也是她最快樂,最肆意的時候,在山上跟山姆學狼叫,跟大家學打獵,用槍射擊,一切的一切都因為眼前這四匹狼勾起了心底最深處的記憶。

    「它們呢?」愛德華發現蘇瑤的審美觀異常,凡是凶猛殺傷力巨大的如熊,野豬之流,在她眼裡就是可愛到極點的動物,倒是些向來以可愛外表萌殺全球少女的如小白兔,小鹿的動物,在她眼裡就是懶得下手,甚至上不屑一顧的存在。

    照蘇瑤的原話就是「毫無自保能力的動物,我根本就提不起殺,甚至是吃它們的想法,也許是它們太弱小了吧!」

    挑三揀四的下場就是,天色蒙蒙亮的時候,蘇瑤還是沒找到合適的動物下口嘗嘗鮮,連帶的害愛德華也沒得吃。

    最後,蘇瑤自己都忍不住了,抓了一隻幼年的野豬湊合湊合,愛德華看著蘇瑤一臉厭惡的看著在她手中不斷掙扎的小豬,怕?還是別的原因,他出聲問道:「瑤瑤,還是不敢嗎?」蘇瑤扁嘴嘟囔道:「不是不敢啦,就是……血,萬一裡面有細菌之類的病毒攜帶……怎麼辦?」

    「不會的瑤瑤,我們的體質,尋常的病菌已經對我們構不成威脅了」愛德華示意蘇瑤下手,她大力咽了口唾沫,指尖輕易的劃開小豬的脖頸,鮮血「噗~」一聲噴出來,濺了蘇瑤一手,她試著把沾血的指頭塞進嘴裡,淡淡的卻沒有血腥味,倒是有一股臭臭的榴蓮味?是自己的錯覺嗎?

    「……有,什麼感覺」

    蘇瑤神色古怪的把指頭從口中拔出,狠狠的插/進小豬脖子上的傷口裡,隨後把拇指放到愛德華唇邊,有些低沈的嗓音從口中流出「你嘗嘗,有沒有一股……榴蓮味?」「榴蓮?!」愛德華輕舔著她的拇指,沒嘗出榴蓮味的同時,只品嘗到自己最喜歡朗姆酒的味道。

    也許,血的味道,還不錯!

    小心的用高腳杯接了小半杯,蘇瑤就對那只歪脖翹辮子的小豬沒興趣了,隨手丟在屬下,讓它在死後享受了一把高空直線墜落的快感,雖然,它已經享受不到過程的美妙了。

    鮮血滑入喉,白皙到反光的脖頸高高揚起,血和白交織在一起的視覺衝擊讓愛德華腹中的飢渴更加嚴重了,以他的高速,擒殺一隻獵物可謂是輕而易舉,他抓來一隻掉了毛看起來有些癩痢毛的鹿張口就要咬,身子比腦子快的蘇瑤,一腳就對那只鹿踹去,愛德華在千鈞一髮之際,松開了抱著鹿的雙手。

    他不解,蘇瑤伸出兩只指頭捏著鹿的角,胳膊一掄圓就聽見「咔嚓~咔嚓咔嚓~砰!!」木頭斷裂聲和悶重落地聲,蘇瑤在愛德華身邊站定,一副‘你不用謝我’的表情看著他。

    蘇瑤痛心疾首的說道:「愛德華,就算你要吃,也不一定要挑一隻有礙觀瞻的鹿來進食啊,雖然我們不怕細菌病毒,也好歹挑只健康的下嘴啊」想起剛剛那只鹿身上跟狗啃一樣的毛皮,蘇瑤就敢斷定它身上有病,入口就更不衛生了。

    另外找只樣貌體格氣質(?)都上佳的鹿讓愛德華補充能量後,他們按原路返回。

    進食完畢後,愛德華帶著蘇瑤一起回到別墅,他們是最後一對回家的人,羅莎莉和艾美特,愛麗絲和賈斯帕,卡萊爾和埃斯梅早就已經在別墅里忙活開了,上樓的上樓,看TV的看TV,練廚藝的練廚藝,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回到家的蘇瑤迫不及待想要衝個熱水澡,滿手的血跡連她看到都蹙眉,進房就開始脫衣服的她沒有注意到緊隨其後的愛德華,心神蕩漾的愛德華拾起地上一件件衣物,慢慢向浴室走去。

    浴室里傳出的流水聲像是一支落羽在他心底最柔軟處撩撥著他的□,天雷勾地火的事,即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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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福克斯醫院病X0X房內

    貝拉小心翼翼的把枕頭塞進雅各布的背後,讓他躺的舒服些,一連照顧他三天的貝拉在雅各布住院期間成功的虜獲了比利太太的認可一枚,雅各布的芳心一顆。

    原先因為蘇瑤的事對貝拉有些漠然的比利太太,看著她這三天盡心盡力的照顧雅各布,除了上學時間,她幾乎都呆在醫院裡,就連晚飯也在醫院裡吃,感動的同時也摸清了貝拉的性格。

    愛情上豐收的雅各布因為每天都能看到貝拉的緣故,加上他又配合治療,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削去蘋果皮,貝拉細心的把蘋果切成幾瓣擺進盤里,木叉放在一旁,雅各布腰上纏緊了圈圈厚實的紗布,躺在床上眼神透著溫情看著貝拉來回在病房裡轉悠。

    貝拉小心的把毯子蓋在他腰上,病床上的桌子架起來,水果和復習的課本都在上面,為了不荒廢學業,雅各布把書包都擺脫比利太太帶來了,嘗了口水果,甜進心裡的雅各布打著點滴的手握緊了貝拉的手掌。

    溫暖的感覺讓貝拉感到心安,她順勢坐在床邊品讀著手中的名著,難得一見的太陽傾瀉著它的光華透過窗子照射在貝拉身上鍍上一層金輝,認真的神色給她增添了幾分魅力,微抿的紅唇透著絲絲的誘惑力,這一副美麗的景象讓雅各布忍住腹中發出的疼痛,把身子靠向貝拉。

    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輕輕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嚇壞了的貝拉羞紅了臉想要推開他的同時又怕傷口裂開,她鼓起腮幫氣呼呼的看著雅各布,他則是還在回味剛剛那一觸的美妙感覺,軟軟的,就像是烤熟的棉花糖那樣甜美。

    氣消了也就過去了,也許是,雅各布他這一步偷襲走對了,之後他的索吻,貝拉也順從的把自己的唇交給他,這給雅各布的住院經歷充滿了香艷的氣息和值得回憶的過往片段。

    「貝拉,姐姐她……,對了,姐姐就是蜜婭,她來過沒?」貝拉剝果皮的手一滯,低垂著眼簾沒有說話,久到雅各布自己都以為貝拉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時,她出聲了「來過,你醒來的當天,她就在場,只是之後就被……愛德華帶走了」

    「……又是卡倫嗎?」想起那些冷血的吸血鬼,雅各布對愛德華生不出半點好感來,長久以來被灌輸的思想讓他深刻的意識到吸血鬼對於自己的部落所造成的傷害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

    「雅各布?」瞧雅各布出神,貝拉拽了拽他的胳膊把他從沈思中叫醒。

    見雅各布神色不對,貝拉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專心做手中的事,當一個水嫩嫩剝的光溜溜的橙肉出現在手上時,貝拉如釋重負般吐出一口濁氣。

    「咳咳~沒打擾到你們吧!」蘇瑤大包小包提著她辛苦一早上熬出的湯和香噴噴的飯菜,臨近中午飯,她才趕來醫院,為的就是讓雅各布能在中午吃上她做的飯菜,雅各布看見蘇瑤時整個精神勁明顯就不一樣,拿手的菜統統搬上桌,雅各布拿著湯匙無從下口,一大碗白米飯擺在他面前,熟悉的菜香讓他食慾大增,可一想到醫生囑咐的話,他只好淺嘗即止,不敢吃太多。

    蘇瑤有多準備一雙筷子給貝拉,從卡萊爾那裡聽說,貝拉三天的時間都在照顧雅各布,單從她這份心思就應該為她準備一份菜餚,貝拉顯然有些受寵若驚,她接過蘇瑤手中的湯匙,捧起白米飯,想起上次蘇瑤在家裡準備的那頓豪華大餐。(橙:就是她回家去拿查理的血液的那次)

    看他們吃的開心,雅各布氣色也好多了,她也就放心了,愛德華他就在卡萊爾的辦公室里等著,她也不能在這裡呆太久,見他們吃光了所有的飯菜後,蘇瑤把碗筷端進廁所洗乾淨,沒想到貝拉也跟了上來。

    「蜜婭?」蘇瑤歪頭看向她,她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眼睛卻直直的看著蘇瑤,毫無畏懼,坦蕩蕩的把自己眼底的想法告訴蘇瑤。

    「聽說,你答應做雅各布的女朋友了?恭喜你啊,雅各布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他是一個好孩子,也是一個帥小伙,希望你們能好好維持彼此的感情」

    她可能沒想過蘇瑤會搶在她話前,說出這段話來,有些冷場的貝拉,只好默默的點頭,原先一時衝動跟上來的她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我會的」

    「這樣,就好」蘇瑤懶得跟她多說些什麼,只要她不要傷了雅各布的心,就好。

    囑咐雅各布注意好自己的身體後,蘇瑤就離開了病房。

    雅各布神色複雜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貝拉撫著吃撐的肚皮,心裡又嫉妒又羨慕她的廚藝,想起幾天前想要試著給雅各布熬湯煮頓有營養的補補身子,可味覺上就是達不到蘇瑤這境界。

    一出門的蘇瑤就撞上卡萊爾,一身白大褂的他顯得風度翩翩,渾身散髮著濃濃男人味的他不愧是醫院公認的女性殺手,他慈愛的眼神停留在蘇瑤身上,看著她手臂上掛著提著幾個空的保溫壺,笑著說道:「雅各布的傷勢已經好很多了,再過一周就可以出院了,倒是愛德華,我看他有些緊張過度」

    蘇瑤略一點頭就急急忙忙跑去辦公室了,卡萊爾充滿笑意的眼神追隨著她直到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他才慢慢收回眼神走進雅各布的病房。

    剛停下腳步,就瞧見愛德華打開打開辦公室的門,他把蘇瑤拉近屋,反手關上門,蘇瑤轉身把保溫放在桌上,還未回頭,愛德華就纏上來箍住她的腰,聞到她身上的狼味不悅的直皺眉。

    蘇瑤乖乖的舉起雙手在他懷裡硬生生轉了一圈「怎麼樣,完好無損的給你把我帶回來了吧!」發端的香氣在愛德華面前飄過,喜笑嫣然的臉上綴著一雙閃爍著調皮的眼睛,愛德華樂不可支的點頭,吻了吻蘇瑤的唇舌尖一掃她的齒,敏感的蘇瑤俏臉一紅,推開他。

    「不要,等一下卡萊爾進來瞧見,多不好」說完,附送上嬌嗔羞怯的眼神一枚,有種欲迎還拒的味道。

    玩笑開開就好,但真正實施起來,蘇瑤還是沒這個膽子,正經端坐在辦公桌前的她和愛德華跟笑得一臉春暖花開的卡萊爾道別後,從昨晚開始,他就表現的非常不對勁,想起昨晚的烏龍,蘇瑤就忍不住發笑。

    記憶回溯到昨晚。

    當裹好浴巾出現在愛德華面前的蘇瑤,有些詫異的看著浴室門外傻站著的他,熱騰騰的洗澡水泡的有些頭脹脹的她,有些轉不過彎來,愛德華直接橫抱扛起她向屋內大床走去。

    渾身散髮著蜜桃沐浴乳香氣的蘇瑤,稍稍緩過身來就被愛德華溫柔的置在床上,她有些吃驚的看著愛德華,微醺的燈光下,明明暗暗的愛德華緩緩的脫下他身上的外套,隨手擲在床下。

    「愛德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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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日本宅男女神

    乳白色的浴巾下裹著玲瓏有致的嬌軀,蘇瑤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突然間想起鹿血好像是壯陽的吧?不知道對吸血鬼還有沒有這種效用?

    「愛德華,你沒事吧」說話帶顫音,蘇瑤想到萬一今晚就發生一些兒童不宜的事,她的心就砰砰跳個不停,那感覺就像是心要撞破胸腔飛出來一樣,又渴望又害怕,任誰第一次不害怕啊!?

    原以為他會進一步行動的蘇瑤,小小的失望了一下,愛德華只是筆直的站在床尾,如果燈稍微亮一點的話,蘇瑤就可以看見愛德華臉上掙扎的神色,深色的床單上,白花花的大腿跟處被浴巾遮掩住的私密處若隱若現,精緻的鎖骨上是蘇瑤驚慌又有點錯愕的臉。

    腦子胡思亂想一大堆的蘇瑤乾脆盤腿坐起來,畢竟擺誘惑的姿勢也是很累的說,愛德華神色複雜的坐在床尾,蘇瑤慢慢靠近他勒住他的脖頸,說道:「愛德華,你是不是……」吃錯藥啦?

    「瑤瑤,我們……結婚好嗎?」鑲嵌著碎鑽的戒指在蘇瑤指間閃爍著迷人的光輝,她從愛德華身後伸出手背,兩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戒指上,愛德華附上他的大掌,十指緊扣的我們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如同那顆溫暖的心一樣。

    「結婚?!我們不是說好畢業後結婚的嗎?」蘇瑤有些詫異望向愛德華的側臉,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她豐滿的身材正貼著愛德華的後背。

    「瑤瑤,我是也是一個男人?」愛德華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明顯有些憤憤然,蘇瑤一愣,心裡納悶:我沒說你不是男人啊?他說完,一個轉身把蘇瑤壓在床上,明顯被他嚇一跳的蘇瑤呼吸急促的同時,起伏的胸腔居然把浴巾給撐開了,完全展現在他面前的是蘇瑤從未在任何一個男人面前露出的全(衣果)美景。

    蘇瑤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暫的尖叫,嘴就被愛德華給堵住了,就連她都快以為今天就要在這裡奉獻出自己時,愛德華居然用被子把她裹得嚴嚴實實露出個頭來,蘇瑤被吻的有些發昏,愛德華則是迅速抽身站在床邊。

    她眨巴著疑惑的大眼,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樣,顯然,愛德華心裡對神聖的婚禮的堅持,還是戰勝了身體的慾望。

    他不希望,以後,自己會因為沒有給蘇瑤一個完美的婚禮而遺憾,畢竟,初夜也是婚禮的一部分。

    白高興一場的蘇瑤只好認命裹著被子,雖然覺得愛德華這樣是在為自己著想,但還是有點懊惱,遺憾,難道自己骨子裡是個色女?!

    回憶結束……

    和愛德華出了醫院,直接拐去咖啡店,好歹蘇瑤也是老闆,一整個禮拜不去店裡也就算了,發工資的時候總要到場吧,沒錯,今天就是SweetHeart的日子。

    銀色的沃爾沃一停在蛋糕店外,先下車的愛德華引起店裡無數女性的矚目,可當蘇瑤下車的時候,80%的女性把頭轉回去,挫敗感油然而生。

    黑白女僕裝的服務員熱情的在店口排成兩派,熱情又不失禮貌的對進門的愛德華和蘇瑤行禮,這一舉動讓二人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後來才得知,這是愛麗絲參照日本COS女僕咖啡店想出來的方法。

    不過這一舉措也吸引了不少在美國生活工作的日本人,幾個東方面孔說著嘰里呱啦的日語攀談,不時把□的眼神投在蘇瑤身上,路過那桌時,愛德華充滿殺意的眼神狠狠地,毫不留情的給剜了他們一眼。

    看見東方面孔心裡還有幾分欣喜的她,隨著聲聲飄入耳中的日語讓蘇瑤瞬間無視掉他們的存在,從容的跟溫斯頓打了個招呼,耳語幾句之後,拉著愛德華上樓休息了。

    熱滾滾的紅茶斟滿瓷杯,蘇瑤和愛德華坐在窗邊欣賞著雨後的倫敦,行色匆匆的人群,新鮮透著濕潤的空氣,帶給蘇瑤的是心靈上的安寧。

    敲門聲乍響「店長,我可以進來嗎?」蘇瑤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紅茶杯,起身給他開門,溫斯頓抱著一沓紙和一台計算器,他顯然是第一次上二樓,迅速掃了一眼之後,把目光定在慵懶坐在沙發上盯著他看的愛德華身上。

    給他倒了杯紅茶,坐在客廳里總結一下這段時間來店裡的大大小小事。

    「溫斯頓,我們開始吧」

    一筆筆收納,每天的盈利等等,有疑惑的問題,蘇瑤就抬頭問愛德華,他慢慢解釋,大提琴般低沈悅耳的嗓音解釋出來的話語,能讓蘇瑤煥發出百倍的學習慾望,舉一反三。

    溫斯頓看著他們之間縈繞的氛圍,相處的是那麼自在,沒有第三者插足之地,無名指上佩戴的戒指像是一把利劍切斷了他心裡對蘇瑤的妄想「斯旺,已經訂婚了嗎?」蘇瑤聞言抬頭,隨即露出幸福的笑靨,回頭對上愛德華的視線,說道:「是啊,我跟愛德華訂婚了!」

    我,沒有機會了嗎?溫斯頓覺得自己的心沈甸甸想著,蘇瑤菱形的紅唇一開一合,他卻半個字都聽不進去。

    賬本搞清楚,工資也都發到各個員工的帳戶里後,蘇瑤如釋重負的送走溫斯頓,愛德華也笑了,他很清楚的‘聽’到溫斯頓腦海裡的聲音,也知道他打消了追求蘇瑤的念頭,對來他說,這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消息。

    腦子想著剛剛的賬目,心裡還是挺滿意的,虧倒是沒虧,小賺了一筆,雖然錢不多,但還是顯示出SweetHeart的潛力嘛~

    愛德華看著蘇瑤兩眼放光的模樣,摸了摸她頭上蓬松的頭髮,說道:「瑤瑤,你高興就好!」無盡的壽命讓他們不得不找點樂子做轉移注意力,不然漫長的歲月足可以把一個人逼瘋。

    SweetHeart的事都處理好後,蘇瑤和愛德華並不急著離開,兩人安安靜靜依偎在一起,蘇瑤看著電視,愛德華則是把視線投向窗外。

    溫斯頓下樓再一次被服務員圍起來,姿色上乘的服務員們可是本蛋糕店的一大亮點,現如今都圍在溫斯頓周圍吸引了眾客的目光。

    「溫斯頓,店長今天來做什麼啊?那個帥哥也來了!」

    「給你們發工資的啊」溫斯頓沒好氣的說道,落寞的走回櫃台後,他看著白色的收納機,指腹撫過一格格按鍵,心裡五味雜陳。

    山下宇太郎魂不守捨的攪拌著紅茶,眼神若有所思的往上樓的樓梯張望著,朱紅色的門阻隔了他的視線,也斷了他的窺伺。

    「宇太郎,這是怎麼了?莫非,瞧上了SweetHeart的店長」川島封打趣道,宇太郎沒有說話,只是想著剛剛那男子的眼神,冰冷而噬骨,那眼神他曾在鑽研劍道的父親身上看到過。

    川島一副色迷迷的樣子,壓低聲音報出了蘇瑤的三圍,惹得同伴相視一笑,他揮了揮手中的高像素的手機,一副運籌帷幄在其中的表情「等一下我就拍下她的樣貌,發到網上,這下,國內的宅男女神就是她的了,那我網站的點擊率,呵呵~不用愁了!」

    「是啊,我在美國這麼久第一次看到這麼極品的女生誒,而且看上去年齡不大,發育倒是不小」同行的櫻下川發出□,雙手由上至下比劃出一個‘8’來。

    「我還以為SweetHeart會是個日本人開的店,沒想到是個美國人,看樣子,她也是COS的一員哦!不知道,她穿上女僕裝躺在床上,會是什麼樣子」「我覺得她適合巫女服,然後手腳都被綁住的樣子,哇咔咔~一定……一定別有一番風味啊」

    蘇瑤把茶杯蛋糕碟都洗乾淨擺放進碗櫥里,愛德華披上外套先她一步下樓取車了,川下他們那一桌一見愛德華下樓,立刻閉上嘴巴,畢竟那一眼的威懾力還是很有用的,可惜,這種沈默並沒有維持多久,蘇瑤下樓經過他們那一桌時,色膽包天的川下居然伸手在蘇瑤的屁股抹了一把,出手的角度之精准,速度之快,讓蘇瑤一愣,察覺過來時,險之又險避開這一咸豬手。

    愛德華也不跟他客氣,輕而易舉的提起一百多斤重的川下,這可把他嚇壞了,大叫的同時,還用英語揚言要告愛德華,川島和山下連忙起身幫忙,接過都撼不動愛德華攥著川下的手。

    驚駭之色從他們眼中冒出,蘇瑤只是冷冷的站在愛德華身邊,當即出手在川下的臉上賞了兩個耳光,對於日本人,她從來就沒有什麼好感,既然他們都不要臉了,蘇瑤就跟不會給他們面子。

    兩掌下去,川下的臉立刻腫成豬頭狀暈了過去,愛德華這才松開手,他冰冷至極的眼神像只毒蛇一般纏繞著他們的心靈「我不希望在SweetHeart看到你們」頓時SweetHeart里掌聲如雷。

    被他們擾了好心情的蘇瑤,一屁股坐進副駕駛座,搖下窗戶對SweetHeart里狼狽不堪的三人組,微微眯眼,剛剛盛怒之下沒有對他們使出精神攻擊,倒是現在餘怒未消之際有點後悔,剛剛就應該直接出手嘛!~

    就算回到家,蘇瑤還是氣到不行,愛麗絲好奇的捅了捅愛德華的胳膊,詢問了原因之後,她想笑又怕惹怒蘇瑤現在脆弱的小心肝只好憋著,跑到賈斯帕身上尋求釋放了,雖然愛德華說的時候刻意壓低聲音,但還是瞞不過大家的耳朵,羅莎莉倒是抿嘴一笑,心直口快的艾美特剛想說些什麼就被羅莎莉架走了。

    埃斯梅端來水果拼盤,坐到蘇瑤身邊,她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些,蘇瑤不喜歡把自己的負面情緒曝露在長輩面前,惹他們擔心。

    嘗了一粒葡萄,蘇瑤直接連籽都咬咬囫圇吞下,一串葡萄很快就剩桿了,說到日本人,蘇瑤就會想到南京大屠殺,七七事變這些他們對中國做的慘無人道的事,心裡怒火差點燒掉她的理智。

    這是民族之恨啊!!!

    好吧,也許她需要自己單獨一個人冷靜冷靜,蘇瑤尋棵大樹讓自己燒壞的CPU稍微散熱一下。

    愛德華站在樹下,抬頭望著樹上愣神的蘇瑤,他看不清蘇瑤心中所想,也弄不懂她對於日本到底是懷著怎麼樣的情感,讓她可以從剛剛出SweetHeart的門就氣到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願意傾訴的時候,充當情緒垃圾桶。

    就算他現在衝上去問蘇瑤原因,估計她也沒有精力理睬並有力氣回答他的問題。

    就連蘇瑤也沒注意到,她就這樣坐在樹上一晚,而愛德華就在樹下仰著頭看了她一晚,雖然吸血鬼不會著涼,但蘇瑤還是很愧疚,讓他擔心了一整晚,第二天,她從電腦里調出了南京大屠殺和七七事變的歷史資料,而她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一邊,不說話。

    愛德華看著,從中剖析著蘇瑤此刻心裡的情感,看完後,他下定決心好好瞭解一下中國的歷史。

    心情上不好的蘇瑤在學校也是悶悶的樣子,搞得大家都在傳蘇瑤和愛德華有情感問題,拒絕了幾個舞會邀請的男生,正鬱悶著就聽見愛德華的笑聲,他看著被蘇瑤拒絕的男生越走越遠的背影,突然從他們身上找到笑點,笑出聲來,具體是笑他們什麼,愛德華也說不上來。

    說到舞會,蘇瑤對愛德華挑眉猶如女王般詢問道:「我的王子,你好像還沒邀請你的王妃一起參加舞會呢?」

    愛德華如夢初醒,他調侃的眨巴眼睛,說道:「我的王妃,你願意陪著你法定的王子去舞會嗎?」蘇瑤故作勉為其難狀,無可奈何的把手放進愛德華的掌心裡,說道:「既然是法律規定,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啦!」

    貝拉跟傑西卡她們約好要去天使港挑選禮服,蘇瑤想想滿衣櫥的衣裙,拒絕了同行的邀請,一個人回家裝扮去了。

    晚上,蘇瑤就被一連串的手機鈴聲給叫醒了,她今天不知怎麼的非常想睡覺,剛一沾枕頭入眠就被吵醒了,火大的同時也暗自詛咒這個打電話的人。

    看是貝拉的電話號碼,蘇瑤微蹙著眉頭,心想她打來乾嘛,接起來一聽,居然是雅各布的聲音,旁邊還夾雜著貝拉急促的喘息聲。

    「到底怎麼了,說清楚?什麼,吸血鬼攻擊貝拉?!」

32、維多利亞之死

    蘇瑤不敢置信的叫出聲,愛德華一個閃身移動到她身邊站定「……所以,你就帶著貝拉到你家了,你沒受傷吧!……好,我知道了,我會讓卡萊爾注意附近出現的陌生吸血鬼……你也多加小心」

    掛掉電話,蘇瑤看向愛德華,眼裡充滿了擔憂「可以確定的是,攻擊貝拉他們的是上次被我趕跑的女吸血鬼,至於男的,應該還在修養」

    愛德華略一點頭便下樓通知大家了,蘇瑤也趕了下去。

    「蜜婭,你確定傷了對方」蘇瑤點頭,承認道:「他想要攻擊我,我……出於自衛」「看來她是衝著你來的了?」羅莎莉斜眼看著蘇瑤,說道。卡萊爾搖頭不確定道:「說不准,你們也知道貝拉身上的氣味,而且,血對於吸血鬼來說,比任何治療都來的有效,照蜜婭所說,只是路過的話,我們也該防備著點!」

    愛麗絲疑惑的問道:「那貝拉呢?她不也是目標之一」除了卡萊爾,大家把視線投在蘇瑤身上,她倒是簡單的一聳肩很無奈的說:「我會在學校盡可能的保護她,畢竟,她是我妹」是啊!保護她,因為她是蘇瑤的妹妹,很簡單,卻又很難。

    對於蘇瑤而言,確實很難,就像現在,她死板這一張臉跟在貝拉屁股後面,感知四散放開到最大,有些忐忑的貝拉不時回頭,直到對上蘇瑤的視線,心裡才會稍稍平靜點,昨晚雅各布跟她說了蘇瑤的身世。

    一個被蕾妮查理隱瞞的真相,蜜婭,她是一個私生女,而她的母親確是一個魔族,殺人如麻,以人為食的魔族。

    得知這個消息的同時,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打電話告知愛德華,並讓他離開蘇瑤,越遠越好,這個念頭卻被雅各布接下來的話,打消的一乾二淨。

    愛德華•卡倫那英俊的如神像一般的少年,居然會是一個吸血鬼,俊美,嗜血,就連卡倫一家統統都是吸血鬼。

    得知這兩個爆炸性的消息後,當下貝拉的心裡卻詭異的湧現出一個念頭。

    ‘他們也算門當戶對嘍~’

    當蘇瑤告訴雅各布願意在學校保護貝拉後,貝拉從心底松口氣,她隨即想起查理,她一把奪過手機,說出了她的擔憂,就是口氣,有點讓蘇瑤不爽。

    她急,蘇瑤知道,她怕,蘇瑤也知道,但她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種理所當然,告訴她,這是她的使命,她的責任,她有能力,就要多負擔責任。

    蘇瑤只想告訴她,如果不用擔心你們兩個,憑蘇瑤自己,她大可不必這麼大費周章,無非就是等那對吸血鬼自己找上門復仇,然後,簡單的解決掉他們,乾脆明瞭。

    隱忍著,蘇瑤向卡倫家說了保護查理的事,並請求他們幫忙,算是欠下一個人情,顯然,他們並不打算讓她還。

    貝拉每天上下課蘇瑤都會陪在她身邊,直到雅各布開車載她回布萊克家,蘇瑤不知道雅各布是怎麼說服查理讓貝拉住在他們家,不過事實證明他成功了。

    從那天開始,卡倫每天輪流到查理家樓下站崗,麻煩別人的蘇瑤當然要身先士卒的站在最前面,幾天下來,她整個人精神勁蔫蔫的不說,站上一夜然後回家洗漱換件衣服去上學,然後,全天保護貝拉折磨自己到放學,再等待猶如救世主一般出現的雅各布,把貝拉接手過去。

    好在,這樣的日子並不是很多,輪流來站崗,三天一次。

    愛德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放學回來,什麼都不吃衣服也不換,抱著他往床上一躺就是一夜。

    堅持了半個月,連吸血鬼的影子都沒瞧見的蘇瑤,氣急了,決定主動出擊。

    歷時一周的時間,蘇瑤終於在森林里一間荒廢的伐木場里,找到眼前這兩只如老鼠一般躲藏起來的吸血鬼,就是他們倆害得她每天必須面對貝拉那張臉,風餐露宿的站在查理家樓下站崗,就連進去睡覺也不可以,她無法忍受自己在滿是貝拉用過器物的房子里睡得著。

    心裡怒到極致,卻意外冷靜的她高昂著下巴,眼神冰冷而刺骨的望著他們,說道:「告訴我,你們的名字」維多利亞抬頭狠狠的剜了蘇瑤一眼,抱緊了懷中苦苦掙扎要起身的詹姆斯,說道:「維多利亞,他是詹姆斯」

    蘇瑤看著手中鋒利的短劍,低聲喃喃道:「你們是第一個,第二個死在我劍下的吸血鬼,值得讓我記住名字」

    「而我的名字,蜜婭•斯旺」話音未落,戰鬥就拉開帷幕。

    精神無法集中的詹姆斯根本就無法參與戰鬥,蘇瑤也不急著解決他,畢竟,傷殘人士,還是一邊涼快去比較好,維多利亞的逃跑的技術絕對是一流的,但是戰鬥的技術,就不怎麼樣了,見她一溜煙跑了沒影,蘇瑤也不急。

    鋒利的劍身架在詹姆斯脖子上,蘇瑤沒說話,有時候,行動比語言來的有效,一分鐘,兩分鐘,每過一分鐘蘇瑤就卸掉詹姆斯一隻手,或是腳,骨肉分離之痛讓詹姆斯瞪大了猩紅的眼,看著蘇瑤卻無法做出抵抗。

    蘇瑤白眼向天上一翻,劍鋒湊近一釐,當血珠滲出來時,不遠處藏匿的維多利亞終於知道這把破舊的好像一碰就散架的劍不是博物館裡擺著好看的老古董,至少,可以輕易的割開吸血鬼的皮膚,放個血就跟玩一樣。

    猶豫半天,拖拖拉拉終於出現在面前的維多利亞,蘇瑤嘴一扁,手下乾脆的一划拉,詹姆斯的腦袋就這麼一歪滾了八圈砸中牆面,那一瞬間,維多利亞的腦海裡似乎一條名為‘理智’的神經「吧唧」一聲斷了。

    在她起身欲撲上來的千分之一秒後,維多利亞的腦袋也搬了家,一直隱於暗處的愛德華寒著一張臉看著屍首分離的維多利亞,那眼神沒有一點溫度,蘇瑤直接把一棵樹剁成好幾塊,把他們倆收拾收拾一起燒了。

    「能死在一起,也算是一幸事了!」蘇瑤回頭望著愛德華,眼裡的溫柔像是要溢出來一樣,語氣帶著羨慕之感,不像是一個殺人燒屍的人該有的歡實「愛德華,如果,我說的是如果,我死了,那我一定希望,我是死在你的懷裡」

    愛德華沒說話,只是把他結實的胸膛貼向蘇瑤後背,雙臂圈住了她的身子,在火光沖天的背景板下,許下一生的守護。

    「不會有那一天的」

    這個場面詭異而浪漫。

    怕引起森林大火,蘇瑤和愛德華用土把火堆撲滅之後,才往回走。

    「雅各布……沒事了,都解決了……送貝拉回去吧!我沒事」打完這通電話,蘇瑤是全身心都放鬆下來了,捏了捏肩膀,報怨道:「早知道就這樣做,不就省事多了」想起這幾天來的遭遇,她就忍不住哆嗦一□子,簡直是噩夢。

    銀色的沃爾沃被愛德華停在森林外,蘇瑤也不急著回家,欣賞著午後的樹林的同時,心裡卻隱隱有種大事要發生的預感,就連維多利亞和詹姆斯的死都不足以驅散心頭的陰影,看來近期要小心一點了。

    出森林,蘇瑤就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愛德華警惕的掃視著周圍,感知告訴她,窺伺者就在不遠處。

    「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這裡」蘇瑤把打開的車門關上,背靠著車門看向森林,愛德華從車對面慢慢走到蘇瑤身邊,順著她的眼神望向森林某處。

    「也許,我回來的不是時候,我叫勞倫特」勞倫特從樹後現身,他表情有幾分無辜說道:「我並沒有想要攻擊你們的意思」蘇瑤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如果你有的話,我就不會在這裡等你現身,跟你說話了!維多利亞和詹姆斯是你的夥伴?」

    「我想,是的」

    他一承認,愛德華看他的眼神從警惕上升到敵意,只要他一洩露出一絲殺意愛德華就會毫不留情的撲上去。

    撫上右眼眼瞼,蘇瑤笑得幾分邪氣,看著他,緩緩的說出心底的猜測:「來為他們報仇的?」他連忙澄清自己跟他們的關係,否認道:「不,我們只是逃亡途中認識罷了」蘇瑤不會全相信他的話,眼神里帶著警告「希望,你不會做出讓我們誤會的舉動,讓我們把你歸到他們的行列中去,到那時,我會很樂意送你去見他們,勞倫特,你應該是個聰明人」

    拍了拍愛德華蓄滿力量的臂膀,率先鑽進車里,自始至終愛德華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勞倫特,直到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樹林里,愛德華才坐進車里驅車離開。

    勞倫特目送沃爾沃離開,腦海裡盡是愛德華充滿殺意的眼神和蘇瑤那不屑一顧的模樣,他從懷中掏出一張A4紙大小的懸賞令出來,揉皺的紙張上赫然是蘇瑤的素描相,勞倫特冷笑一聲,仔細確認是剛剛離去的黑髮女子後,滿心歡喜的折好收起。

    「誤會?呵呵,我勞倫特從一開始就是聰明人」

    也許,沒有殺掉他,對於蘇瑤來說,是災難的開始,也會是,美好生活的結束。

    「蜜婭,歡迎你安全回來」蘇瑤一進門,埃斯梅就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蘇瑤很是受用,她從埃斯梅身上感受到她不曾擁有過的母愛,愛麗絲則是在埃斯梅身後對蘇瑤擠眉弄眼,回到家的感覺就是好,一連一個多月的折騰讓蘇瑤身心俱疲,急需治癒系的人來撫慰。

    埃斯梅還想說些什麼,就只覺得身上一重,蘇瑤竟是趴在她肩頭睡著了,全家人都傻眼了,愛德華想接手抱上樓就被埃斯梅拒絕了,她托住蘇瑤的身子,一個橫抱上樓了。

    卡萊爾瞧見母愛泛濫的埃斯梅把蘇瑤帶上樓後,把瞧好戲的大家給打發掉了,愛德華想上樓被卡萊爾攔住了「讓她們待會兒吧,埃斯梅這樣子,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懷念的表情透著溫情。

    貼心的埃斯梅動作熟練的脫下蘇瑤的鞋襪,妨礙睡眠的腰帶耳環一一除下後,她動作緩慢的在蘇瑤身邊躺下,胳膊撐著腦袋,另外一隻手有節奏的撫著蘇瑤的後背,嘴裡哼著不知名的睡前曲。

    熟睡中的蘇瑤向埃斯梅的懷裡蹭了蹭,自然而然的摟住她的腰,埋首在她胸前睡著了。愛德華和卡萊爾默默站在門外,側耳傾聽著屋內傳出歌聲,讓他不禁想起N年前認識埃斯梅的那會兒。

    作者有話要說:哇咔咔~~~

33、幸福的結束、戰鬥準備

    「恩?找到人了?!」安德魯把玩著懷裡嬌羞可人的奴僕,含住她的耳垂,一手滑入她的衣衫中狠狠搓揉著還未發育完全的酥胸,引得對方嬌喘連連,管家眼觀鼻鼻觀心躬身在一旁公式化的把得知的消息告訴安德魯。

    安德魯回想起那一次夢境戰鬥,毫無防備的他就這樣在淺眠時粗暴的,強行拽入夢境,力量被壓抑了四成,僅剩的六成魔力被夢魘壓制的死死,還留下了腹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也許,這次,他可以毫無保留的跟她一戰,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多少年了,也許他待在這個城堡里太久了,壓抑自己的嗜殺的慾望,下一次見面時,就可以宣洩自己的戰意,順便,把她帶回來,一並享受了吧。

    想到這兒,安德魯興奮到皮膚都呈現出角質化的特徵,因為情緒激動,幻象開始解除了,他毫不猶豫的咬斷了懷中奴僕的脖子,吸允著美味的鮮血,直到懷中的嬌軀變得冰冷而乾癟,才停下嘴,隨意的把屍體丟棄在一旁,管家躬身讓僕人把屍體處理掉。

    「人在哪裡?」管家畢恭畢敬的說道:「主人,在美國華盛頓上一個叫福克斯的小鎮」「福克斯嗎?」安德魯饒有興趣的念叨著這個名字,腦海閃過卡萊爾的臉,是似而非的說道:「卡萊爾是不是住在那裡?」

    管家一愣,隨即想起來,卡萊爾是那吸血鬼的名字,他說道:「是的,卡倫子爵嗎?他在福克斯有個永久住所」

    「也許,我應該跟我的老朋友見上一面了,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跟以前一樣,愚蠢的仁慈,善良到……耶穌那老傢伙都羞愧的地步呢?哈哈哈哈~」

    管家躬身派人去聯繫遠在美國福克斯的卡萊爾•卡倫子爵。

    沈醉在甜美的夢境中,一望無際的花海裡,嬌艷的花朵上空飛舞著好多好血蝶,紅色的蟬翼看起來是那麼吸引人。

    蘇瑤躺在花海裡,指尖停留著一隻好血蝶,它抖動著蟬翼,不時發出幾聲「嘰嘰」天空是那麼藍,花的芬芳是那麼迷人,這一切,都是那麼虛幻,那麼美。

    就像自己,明知道這一切是假的,還是忍不住沈迷在自己營造的夢境中,不可自拔。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再留戀,也沒有用。

    顰著眉頭,小刷子卷翹的長睫毛微微顫樂顫睜開了眼睛「晚安,蜜婭」埃斯梅充滿母愛的眼神徹底把蘇瑤從迷糊的初醒狀態給拉了出來,醒來之後,她就發現,自己像只考拉一樣緊緊的依偎在埃斯梅身上,她的胸前暈染開一大片濕跡,不用說,那肯定是她的傑作,她也曾好幾次睡沈了,口水流了愛德華一身。

    「埃斯梅,對不起,我以為是愛德華,就~」指著她的胸前,蘇瑤尷尬又不好意思的說道,埃斯梅扯著針織衫,毫不在意的說道:「這個啊!沒事,女孩子睡覺多多少少會有點自己的小習慣」

    「呵呵~」這時候,除了乾笑,蘇瑤想不出其他的回應方式。

    無意中發現,窗外的景色已經發生了改變,自己這一覺居然睡了一個下午。

    愛德華端著食物上樓了,樓上一驚一乍的聲音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蘇瑤咬著牙刷含糊不清的說道:「愛德華,你怎麼不叫醒我,害我,害我在埃斯梅面前丟臉,嗚嗚~」一想到自己居然在埃斯梅的懷裡流著口水睡得跟豬一樣,她都快瘋了,第一次丟臉丟的這麼徹底。

    吃完這頓推遲的晚飯,蘇瑤打了個飽嗝放下手中的刀叉,臨近十一點,她精神熠熠的拉著愛德華霸佔了TV打電動,玩之前再三聲明,如果有人先捏碎了操縱桿就算輸,三局兩勝,輸得人要幫埃斯梅洗一周的盤子,砸碎一個盤子或是杯子加罰一周。

    愛麗絲撅著屁股看著蘇瑤咬著後槽牙一臉猙獰的轉動操縱桿,倒是愛德華嘴角微微上揚盤腿坐在地上的同時,還不忘拿個墊子塞蘇瑤屁股下。

    「我輸了!」蘇瑤鬱悶的低下頭,放開了手中的遊戲操控桿,屁顛屁顛跑去廚房找埃斯梅了。

    兩個遊戲操作桿,被愛麗絲和羅莎莉、艾美特三人搶得都快散架了,家裡鬧騰在一起顯得非常熱鬧,而遠在醫院的卡萊爾的心,卻前所未有的冰涼,原因,就是站在他面前的男士,西裝擦的鋥亮的皮靴,梳著背頭金髮的男人——皮特•金斯。

    「他……要來美國,還要在福克斯找人?」卡萊爾漂亮褐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擔憂,皮特忠實旅行了自己的職責後,躬身離開了福克斯醫院,留下卡萊爾一人在辦公室里愣怔。

    和安德魯有過幾面之緣,算得上是普通朋友的卡萊爾想起他的殘暴來,和吸血鬼一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桌上放著一封信,卡萊爾拆開一看,登時,整個人如墜冰窖,A4紙大小懸賞令上,蘇瑤的素描在上面,素描下面簡短的標上幾個單詞「夢魘,女性」後面是一連串零的懸賞金額和聯繫方式。

    卡萊爾看完之後,下一個反應就是拿上外套直接往外走,回家。

    在客廳里玩鬧的愛麗絲突然眼神放空,神情變得茫然,三四秒後原本笑容洋溢的愛麗絲立刻發出一聲怪叫「嗚呼~卡萊爾要回來了!不過,臉色不太好!」家裡的笑聲忽然一滯,出現片刻的安寧後,遊戲也不玩了,大家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等待卡萊爾到來。

    蘇瑤跟埃斯梅在廚房裡轉悠,烘焙麵包,揉著麵粉玩的不亦樂乎,埃斯梅顯然注意到客廳里異樣的寧靜,未察覺出什麼不妥的她並沒有出去,動作不變的給麵包刷上一層蛋液,讓它們顯得更加可口。

    臉色凝重的卡萊爾把油門踩到底,一路風馳雷電趕回家,到家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把全家人都召集到客廳,他從懷中掏出了那張懸賞令,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愛德華的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

    蘇瑤落座後,愛德華攥緊了她的手,眼神飄忽不定,顯得有些慌亂,見到那張懸賞令,蘇瑤的心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她還蠻樂觀的發出一聲贊嘆:「看來,我還是挺值錢的嘛,個、十、百、千、萬、百萬……哇塞,一百萬,還是金幣呢!」

    愛麗絲苦笑的點頭,她多少有些耳聞德國的安德烈,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族,心狠手辣到極致,賈斯帕從一開始就把視線放在蘇瑤身上,他上下打量著蘇瑤,他想不出蘇瑤如何在半魔族的身份惹怒遠在德國的安德魯,畢竟,她進化成功之後,一直跟他們在一起,根本沒有可能觸怒到安德魯。

    見大家都好奇這個問題,蘇瑤就把她之前特殊的睡夢體質告訴大家「……恩,就是這樣,可是,根據大家對安德魯這個人的描述,在我之前的夢境中,並沒有跟他交過手啊!?」卡萊爾疑惑的抬頭,重復道:「沒有嗎?中長金髮,猩紅的瞳孔……」他還沒說完,蘇瑤就乖乖舉手,發言道:「不,準確的說,進入到我夢中的魔族,都是本身的樣貌,照你這樣描述的來說,一個都沒有」

    「也就是說,我看到的安德魯外形一直是幻覺,不是真實的」卡萊爾看向蘇瑤,她不可置否的點頭,蘇瑤舌尖越發的苦澀起來說道:「我想是的,能幻化外形的魔,天啊,當時我是怎麼打敗他的,開主角模式?還是小強附身?」

    「喔~蜜婭,這不是漫畫?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啦!」愛麗絲依偎在賈斯帕懷中,默默的說道。

    「說的也是!」蘇瑤靠在沙發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心裡想著:傷那只亞加力的時間是在認識愛德華之前,拖進夢里的魔的精神力,魔力都會受夢境約束而壓制,現在,我已經成功進化為魔,而他的傷勢應該好了,我跟他對上,再沒有其他同伴,或是秘密武器的話,勝率是在百分之40左右,有秘密武器或是特殊招式,同伴的話,一對幾的情況下,輸的幾率是在百分之百,如果……半路偷襲,只要拖進夢中,勝率將會達到百分之七十五左右。

    卡萊爾沈吟著做思考狀,凝重到極點的氣氛籠罩著大家,蘇瑤最不喜歡在這種氣氛下呆著,看著大家為自己蹙眉,面臨困境的樣子心裡真不好受。

    「卡萊爾,不如,你們把我交出去吧,我和他單打獨鬥,勝率不會小於百分之五十」壓抑住心裡高漲的戰意,蘇瑤充滿希望的眼神掃視一圈,卻沒有人對上她的眼睛,坐在她身旁的愛德華拿眼睛狠狠剜了蘇瑤一眼,伸手把她拉回座位。

    ‘逃’的想法被Pass掉後,卡萊爾說道:「我同意蜜婭的說法,不過,單打獨鬥?!這點,我不認同」愛德華眼裡透著掙扎和決絕,見卡萊爾出聲宣佈‘戰’之後,他心中還是想要帶蘇瑤遠走高飛,但,事實上,這種想法實在是太過於虛幻,他們的對手,是德國凶名在外的安德魯。

    見大家都默認了,卡萊爾開始準備接下來面對對手的準備,他開啓了惡魔之書,從索勒那裡要的了幾張陣法,蘇瑤知道那些是陣法的威力,只要在陣法上放上一滴她的精血,那麼只要踩中陣法的人,都會被拖入夢境中,它起到一個傳送門的作用,不過陣法失敗的幾率很大,製作成本也高,所以,這種陣法通常都是那些精神力不足的蹩腳夢魘擅長使用的招數。

    「愛麗絲,一有預言立刻通知大家,愛德華和蜜婭現在開始去深林里佈置陷阱,越多越好,愛麗絲和埃斯梅、羅莎莉三人只要守在陷阱的周圍,只要安德魯一出現,戰鬥就開始之後,大家必須引誘安德魯踩入陷阱,進入到蘇瑤的夢境中,而賈斯帕和艾美特你們兩個跟在我身邊,我們負責把安德魯引向深林,在安德魯到來之前,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再這些行動開始之前,大家先跟我去獵食,盡可能的儲蓄力量,知道嗎?」

    「知道!」

    大家有條不紊的開始進行著,獵食的途中,蘇瑤用一根細長的針刺入心房,取出一滴血慢慢的滴在陣法中心,直徑一米長的圓形陣法粉光一閃,卡倫一家聚在蘇瑤身邊目睹這座陣法消失在草地上,蘇瑤一連佈置了不下二十個陣法,失敗了三個,大家清楚的記住了陣法的位置後,獵食開始。

    已經吃下一隻熊和一隻鹿的蘇瑤已經飽到近期內都不像在看到血的地步了,愛德華也敞開肚子吃,為午夜的戰鬥貯備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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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金蟬脫殼,死亡的開始 ...
  
  安德魯看著不時在眼前來回晃悠的空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發騷的野貓也想得到他的垂青,她連成為食物的資格都沒有,骯臟的靈魂。
  
  惶恐坐在他外側的管家,再一次打發走垂涎安德魯美色的空姐,他們坐的是頭等機艙,周圍的座位都被管家給包下來了,也正因為這個舉動讓服務本次飛機的空姐春心蕩了幾波春潮,尤其是那多金的乘客還是一名帶侍從的超級帥哥,怎叫空姐不瘋狂呢?
  
  尤尼被管家遣走也不惱,她心裡已經打好主意了,等自己釣到那位多金帥哥,第一件事就是開除掉那個小白臉管家,看他還在她面前囂張。
  
  尤尼扯了扯領口,解開幾個扣子,讓明晃晃的乳/溝露出更多,臉上補了粉,她躲在廁所里,朝鏡子中那位身段妖嬈渾身散髮著濃濃水蜜桃成熟風情的女子拋了個媚眼,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拗著水蛇腰進頭等機艙。
  
  那發/浪的模樣引得同是空姐的幾位女性竊竊私語。
  
  「你看,聽說頭等艙來了個超級帥哥,看她那騷勁,真不懂那些男人,怎麼就喜歡波霸」身材略顯平板的菲兒嘟囔著,手上的功夫卻不耽誤,毛巾飲料都裝上車「能有什麼辦法,誰叫她床上功夫高呢?聽說了沒有,卡特經理跟她……你知道的」聽到同事這樣說,菲兒不屑的撇嘴。
  
  安德魯輕敲桌面,下一秒,尤尼立刻出現在安德魯面前,微微躬身笑容親切的詢問:「還需要點什麼?」他眼神在她深不見底的乳溝處停了一兩秒,抿直的唇瓣微微分開露出潔白的齒,「紅酒」簡單的兩個字就像一股寒風從脊背後竄起,尤尼心裡狂喊:好酷!臉上還是一臉媚笑的接過安德魯的酒杯。
  
  紅酒滑入透明的酒杯帶起一抹紅色的魅影,尤尼白皙的指尖輕划過杯口,眼裡發出一抹春色,被暗示的安德魯臉色不變,他閃電般出手攬住了尤尼的腰,管家識相的起身,把外面的座位讓給了正要倒在安德魯身邊的尤尼。
  
  管家面無表情的躬身站在一旁,望向正在激吻到忘情的尤尼報以同情,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成了主人預定的獵物。
  
  激吻過後,安德魯留給了她一張鍍金的名片,她衣衫不整的離開座位,整個人暈暈乎乎的走出頭等艙。
  
  「管家,如果她聯繫你,你就訂一張到德國的飛機票給她,我想尼爾一定很高興,多了個收藏品」
  
  「是!」
  
  蘇瑤有些氣虛的趴在樹上,雙手都是泥巴,一雙小手臟兮兮的泥土和血都混在一起,她隨手丟掉手上彎曲變形的針,蘇瑤用把領口扣上,愛德華在不遠處小心翼翼的把瓶中調勻在一起的藥水灌進挖好的陷阱里,深褐色的藥水慢慢的  傾倒在凹槽里,順著挖好的通道流向整座陣法。
  
  愛德華直起身,向這裡招手「瑤瑤,最後一個!」蘇瑤「噯~」了一聲從褲兜里再拔出一根針,愛德華微微轉過頭,不忍心看見一根白閃閃的針沒入胸口的畫面,刺目而不忍。
  
  一滴泛著藍光的血珠從針尖跌落,滴進陣法中,蘇瑤在心裡暗自祈禱,終於,最後一座陣法在愛德華和蘇瑤的見證下,成功了。
  
  粉白色的螢光下,卻讓蘇瑤的心裡蒙上一層灰,單單看這陷阱的佈置,就可以料想到午夜的戰鬥是多麼的凶險,陷阱的位置和範圍是卡萊爾和她自己一起商定後,確定了的,必須確保任何吸血鬼或是野生的動物不小心踩入誤闖入,否則,一共二十一個陣法,這些陣法都是一次性的,到那時,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蘇瑤仰頭望著鉛灰色的天,眼裡透著點嚮往和淡淡的笑意。「愛德華,如果我死了,請抱著我,那樣,我就會心甘情願到達地獄,那是魔該回的聖獄」想起索勒描述過的聖獄,也許,在那裡可以滿足骨子裡嗜戰的想法,可那裡,卻沒有愛德華。
  
  有力的雙臂緊緊的夾住她的身子,沈重又低啞的嗓音滑過耳畔,「不會,不會有那一天的,我說過!」
  
  蘇瑤笑了,仿若聽見世上最美的樂聲,她也笑得很難過,只有在戰鬥之前的時間里,她才會感到心的疼,掙扎,藏入骨髓的好戰因子讓她無視了心的哭泣,她想要活下來,她想要活著跟愛德華度過每一個夜晚,說每一句情話,告訴他‘我愛你’冰涼的掌心撫上愛德華的手背,入手細膩滑溜,「勝利吧?」好似對自己說,也好像是對愛德華說,那一刻,就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
  
  「勝利吧!」
  
  卡萊爾一人靜靜坐在別墅里,靜候那位不速之客。
  
  「噢~卡萊爾,兩百年了,你還是這麼的……節省?」和一身市價昂貴的西裝相比,卡萊爾身上穿的休閒裝就有夠掉價的了!就連站在安德魯身後的管家穿的也比卡萊爾來的好。
  
  顯然,卡萊爾不注重這個,他只是扯了扯嘴角跟拿出自己珍藏的紅酒。
  樹林里蘇瑤屏息凝神,渾身套著暗紅色的鬥盔,愛德華站在她背後,埃斯梅和羅莎莉、愛麗絲身上也套著一層鬥盔,因為本身無法提供魔力支持,那層鬥盔變成一次性的防禦武器。
  
  樹林前方傳來大片破空之聲,卡萊爾最先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隨之而來的是賈斯帕和艾美特,他們手上盡是帶血的肉塊,很少卻瞞不住大家的嗅覺,魔族的血雖然刺激不到吸血鬼,但對於蘇瑤來說無異於是興奮劑。
  
  安德魯下半身已經露出角質化的雙腿,他狼狽的用手臂擋  住臉,脆弱的眼珠已經被賈斯帕一記重拳給擊成碎肉了,蘇瑤繃直了身子蓄勢待發,手中短劍帶起一陣金鳴破空之聲,夾著雷霆萬鈞之勢當頭迎上了安德魯。
  
  「哈哈~你終於出現了,卑鄙的夢魘,我要斬殺你,一口一口的吞食掉你的血肉」通常在戰鬥前廢話超多的人,通常到最後死的就是他,所以,飽覽熱血動漫多年的蘇瑤,在這個關頭緊閉上嘴,死咬著牙關,趁他說話分神之際,在劍下走上幾遭。
  
  在愛德華眼中,蘇瑤和安德魯兩人扭打在一起,一個失誤,短劍被安德魯打脫手,鬥盔開裂了幾處,蘇瑤血氣翻湧,一口腥氣湧上喉,她強壓下去,淡淡的鐵鏽味在口腔里擴散,而安德魯也沒好到哪去,左臂已經被蘇瑤一劍斬飛,小腹也被捅出一個窟窿來,本來蘇瑤是對著兩腿之間,十分陰險的下手想要除了他罪惡的根源,沒想到被安德魯察覺,躲閃不及的他只能一扭胯,劍鋒萬分凶險的擦著他命根,捅進了他小腹里。
  
  此情此景,蘇瑤也是萬分惋惜。
  
  她不時用言語騷擾安德魯,說話的內容極盡下流難聽,可他的眼神一直定格在蘇瑤鼻子以下下巴以上的位置,深知夢魘厲害的安德魯不會自討苦吃對上她的眼,恨得蘇瑤是牙癢癢,愛德華一直在旁邊伺機而動,只要安德魯一露出破綻,愛德華的爪必定送上,給他身體上留下一個‘難忘’的烙印。
  
  蘇瑤拉開跟他的距離,已經完全顯出本體的安德魯,用尾巴勾住大樹固定住自己的身子,墨綠色的血液順著肩膀斷裂處一路淌下來,他劇烈的起伏著身子,眼神里有著刻骨的恨意和滔天的殺意,賈斯帕可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
  
  他跟艾美特相視一眼,艾美特從樹後兩手擒住他的尾巴,在安德魯把他甩出去之前,賈斯帕從左邊偷襲,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被困住的安德魯憤極,牙呲目裂喊道:「找死」右拳出招,拳掌相擊,賈斯帕變掌為爪,擒住安德魯完好的右臂,身子接力一拗有力的一腿橫掃向安德魯的肩胛,力求一擊粉碎掉他的右臂。
  
  艾美特拽住他尾巴的同時,施以重拳,拳拳到肉。
  
  蘇瑤抽准這個機會,拼命調動周身魔力,暴漲的魔力四溢,在安德魯驚恐的神情中,螺旋狀的瞳孔對上他的眼,精神上受到攻擊時,肉體上,蘇瑤也不打算放過他,掌心聚集的魔力球高速旋轉,狠狠的沒入他體內,三人同時施力,把安德魯從樹上拉下來,借著地心引力精准的把他投進樹下安置好的陣法里。
  
  粉色光芒閃起的剎那間,賈斯帕和艾美特一起鬆手,雙腳蹬地往後倒飛離開陣法的有效範圍內。
  
  蘇瑤則是放任自己跟他一起墜  入陣法中,來到夢境,在她和安德魯的身影消失後,異變突起,愛麗絲突然放聲尖叫,指著卡倫別墅的方位,面露恐懼之色,愛德華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他攥緊了手中的爪套,第一時間大家聚在一起。
  
  「他又出現了,我們剛剛殺的那個是假的,他一直躲在別墅里」愛麗絲站在賈斯帕身後,把她看到的畫面簡短的闡述了一遍。
  
  「我想,我們會有大麻煩了!」
  
  卡萊爾站在大家面前,凌厲的殺氣迎面撲來,安德魯從容的出現在大家面前,他臉上笑意不減,狹長的丹鳳眼裡閃過一絲猩紅,望著眼前狼狽的大家,他分外惋惜的開口:「很失望對不對?卡萊爾」
  
  沒人回答他的話,他自顧自說著,一副沈醉其中的樣子。
  
  「也許,我可以猜到,我親愛的管家,應該已經被你們送上聖獄了吧!!真是可惜難得找到這麼貼心又不多嘴的管家呢?」說完,利落的解開西裝外套高高揚起的下巴臉上透著輕蔑「你們是打不贏我的」。
  
  戰鬥一觸即發。
  
  夢境
  
  無措的蘇瑤用腳尖大力踹了踹,躺在腳邊被卸去四肢和尾巴的魔,在它的臉上,蘇瑤找不到那雙勾魂攝魄的丹鳳眼,心裡咯噔一聲「糟糕,中計了!」退出夢境,就看見大家躺了一地,各個都半死不活的樣子,心裡松口氣,還好,四肢健全腦袋還在,
  
  「你終於出來了!該叫你蜜婭,還是夢魘呢?」蘇瑤一瞬間抽出短劍,望向發聲處,一隻亞加力蹲在樹杈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不遠處的蘇瑤,那眼神,讓蘇瑤覺得自己是一隻毫無戰鬥能力的倉鼠。
  
  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裡沈澱著絲絲的殺意和捉弄,讓蘇瑤背後寒毛倒立起來,暗自發力,卻發現自己體內的魔力只剩下二成,精神力已所剩無幾,眼神瞟到樹上虎視眈眈的安德魯身上,當下她的心是比吃黃連還苦澀啊!
  
  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經喪失戰鬥能力的愛德華,初步斷定他無事後,蘇瑤也就豁出去了。
  
  「怎麼,怕我傷到卡萊爾一家嗎?」滿意的看到蘇瑤身子微微一顫,詠嘆調的話語,讓蘇瑤聽來分外刺耳「放心,我只是想跟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場,至於他們,我跟吸血鬼有過約定,現在還不到打破約定的時刻,怎麼樣,我們換個地方吧!」安德魯刀鋒般的眼神剜在蘇瑤身上,讓她不舒服極了。
  
  「就在剛剛的別墅里打吧!省得你怕我跑了!」蘇瑤不屑一顧的開口,橫竪是個死,不如讓自己死個痛快,只是,無法死在愛德華的懷裡,多少讓她有點難過。
  
作者有話要說:我果然不是寫戰鬥畫面的料啊!!
這張硬是花了兩天的時間才寫出來!
如果大家覺得質量,或者是什麼東西,不行,要指出來哦!~
我立刻,馬上改!!!~

35、惡魔困守的公主 ...
  
  距離那夜的戰鬥,已經過去了三天。
  
  安德魯打碎掉蘇瑤渾身的骨頭,在體內注入大量的魔力,有了它的存在,蘇瑤就像是按入遙控器的玩偶,簡單操作容易上手,也因為有了他的魔力在體內作祟,蘇瑤到現在都無法奪回身體的主控權,不能說話,不能掙扎,就像是脫離靈魂的軀體,看得到,聽得到,卻只能眼睜睜的任他玩弄,聽他擺布。
  
  軟趴趴的蘇瑤被他關在一件昏暗的地下室里,裡面像是古代監獄一樣被隔出好幾個小單間,而她,就住在其中的一間里,對面,就十坪大的房間里擠滿十幾個脫的光潔溜溜的淚美人,金髮碧眼姿色都是上乘。
  
  從最初被關進來的那天,她們就開始試圖用言語引出蘇瑤的求生慾望,如果不是低著頭,她一定對天翻一個白眼,然後朝她們吼道:「有沒有搞錯,我要是能出去,早就跑了!何必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呆著」
  
  幾個小時後,她們也認清事實,蘇瑤根本就動彈不得,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蹲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在那十幾個少女無聲的驚叫中,安德魯出現在地下室,他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那十幾個少女的監獄,隔著護欄欣賞著裡面的美景,伸手穿過護欄摸了摸裡面某女的酥胸引起一片恐慌後,他才心滿意足的收回手。
  
  「夢魘,在我的城堡里,你就像是被巨龍困住的公主一樣,是不是覺得很榮幸啊!」泛著金光的瞳孔在狹長的丹鳳眼裡左右轉著,蘇瑤心裡吐槽:「我了個去,你的臉皮可以再厚一點」
  
  他自顧自的說著,費了半天唇舌,蘇瑤還是保持著那姿勢,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場面有點尷尬,他抽出一管試劑,直接開門,捅進蘇瑤的嘴巴里,那味道簡直是酸到眼淚都飈出來的地步,他按著喉嚨,一點一點的讓藥咽下去,空試管被他砸到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下一秒,藥劑生效,從頭髮開始變長變金,還是特別晃眼的鉑金色,眼角拉長變得跟安德魯一樣的丹鳳眼,原本螺旋形的眼珠子也變成巧克力色的瞳孔,菱形的嘴唇變薄,原本長到170的個頭瞬間往上抽了不止五公分。
  
  「幻形藥劑,當然,這一瓶抵得上這一座城堡,但花在你身上,我覺得物超所值,順便,提醒你,這瓶藥劑的藥效能維持半年以上,我想你的吸血鬼騎士就算闖進來打敗我,也找不到她的公主,而失望而歸吧!」
  
  他打量著面目全非的蘇瑤,興致勃勃的解說著這藥劑的效用。
  
  安德魯上前一步,手中的權杖抵著蘇瑤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直視他的眼睛,巧克力色的眼睛空洞沒有焦點,蘇瑤在心底惡狠狠詛咒他上天堂,被上帝□爆菊花  。
  
  「我的公主,我會耐心的等到你恢復實力,我們再戰,希望那時候,你不會讓我失望」安德魯微笑的面容下隱藏著瘋狂的戰意,身上散髮的氣勢讓蘇瑤皮一緊,也許,等她傷好會是一場惡戰的開始。
  
  那十幾個跟沙丁魚一樣擠在一屋裡的小姑娘親眼目睹了蘇瑤變身的全過程,尤其是,安德魯說會有吸血鬼騎士來救蘇瑤時,這群姑娘們的眼睛可是亮的跟燈泡一樣。
  
  安德魯一走,小姑娘們各個趴在護欄上,「小姐,我們做個交易吧!」稍微年長一點的姑娘出聲道,「我叫艾米麗,聽那個魔鬼說,會有人打敗他來救你是不是?能在他來救出你之後,也順道把我們救出這個城堡,作為交換,我們姐妹們會一起幫你作證,並描述你之前的樣貌給那個騎士聽的,可以嗎?」
  
  蘇瑤根本開不了口,費了半天功夫,只是手指頭輕微顫抖了一下,艾米麗眼尖發現了這細微的動作,整個人一改之前的頹廢失意,煥發出一股動人心魄的精神勁,急急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動三下手指,如果不願意的話,你就再動一下手指」一時之間,十幾雙眼睛灼灼的看著蘇瑤。
  
  蘇瑤手又顫了兩下,而第三下卻沒有到來,艾米麗一下就想通了其中的原因,跟後面姐妹商量過後,斟酌了一下詞句,說道:「為難的話,只要幫我們解開鎖,帶我們出了地下室,我們會自己找出路出去。」她說完,蘇瑤的手才顫巍巍的抖了一下,交易達成。
  
  散髮熱量的大咸鴨蛋終於消失在天際,蘇瑤閉著眼睛,腦子里一直回憶著和愛德華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小小的幸福都足以讓現在的她心裡甜蜜許久,低聲吟唱的歌聲充滿了對自由的渴望,緊挨著艾米麗身旁的一個小姑娘她唱著歌兒,伴著日落時分的余暉,唱出舒緩大家心神的童謠。
  
  就在這時候,緊閉的木門投進一絲光亮,貓著腰鑽進一個人來,他佝僂著身子,外露的皮膚都被灰色鬥篷裹住,就連臉也遮擋的嚴嚴實實,額前只露出幾縷白髮,形容枯槁的手裡提著一桶白花花散髮著香氣的液體,臂彎里還夾著一大麻袋。
  
  艾米麗她們都掏出一個刷上白漆的鐵碗,安靜的站在裡面,看著那灰衣人把白花花的液體倒進她們手中的鐵碗里,麻袋打開裡面裝的是麵包,散髮著熱氣,顯然是剛剛烤好的,他把見底的木桶和空了的麻袋放在一邊,轉身打開了蘇瑤的門。
  
  艾米麗她們都非常好奇,把腦袋使勁湊向欄桿往對面張望。
  
  只見灰衣人從衣兜里掏出三包血漿,血袋撕開一小口,滿是黑泥的指甲硬是撐開蘇瑤的嘴,當著艾米麗眾人驚恐的目光中,蘇瑤在他的幫助  下把一袋血漿就這麼送入口中,他按著喉結讓血順利滑入胃中。
  
  三袋血漿下肚,蘇瑤明顯就感覺到心裡空落落的感覺瞬間消失了,是五臟廟,還是魔族嗜血的慾望。
  
  灰衣人看著指尖無意中沾染的血漬,眼裡透出一絲狂熱來,他把面巾撩開少許,把指頭送入口中大力吸允著手指,艾米麗清楚的看見他下顎骨,像是下巴上的肉都被刀剃光一樣森冷可怖。
  
  艾米麗捂住自己的嘴,尖叫都咽在口中,顯然幾個姐妹都看見了這一幕,她們睜圓的眼睛里透著恐懼和後怕,是呀,她們一日三餐照飯點都能看見這灰衣人給她們送飯,原先,她們只是認為,他跟她們一樣,是被抓來的老人,沒想到,他跟那個魔鬼安德魯一樣,是怪物。
  
  他抽出一支注射針,在蘇瑤的胳膊上抽出滿滿一管子血,尖細難聽的話語從他身上發出「魔的血,是多麼可口誘人啊!作為交換,我會給你帶新鮮,且足夠多的血液作為回報」說完,他反鎖上門,帶上木桶和麻袋走了。
  
  有了鮮血,蘇瑤身體的恢復能力是直線上升,精神力和魔力已經恢復了五分之一,蘇瑤勉強可以行動了,她扶著牆慢慢站起身,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來,天知道她費了多大勁才從地上站起來。
  
  「你可以動了!」艾米麗靠在欄桿上透著淡淡溫柔的眼睛注視著她。
  
  「……勉強而已」好半天,就連艾米麗都以為蘇瑤不會回答她時,蘇瑤開口了,扶著牆,她走到床邊坐下,粗制濫造的床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蘇瑤伸手摸了摸牆,她可以感覺到牆里蘊含著濃郁的魔法元素,想逃出去她必須恢復到全盛時期,不然,成功幾率不足百分之一,不!千分之一。
  
  她側倒在床上,任月光透過鐵窗沐浴在自己身上,看著白色的光點在身邊縈繞的樣子。
  
  「……愛德華,我想你了!」是的,此時此刻,蘇瑤的心裡想的還是愛德華的臉,她最喜歡金棕色的眼眸里映照出她的臉,她的眼,她的眉。
  
  「不要來救我……不要」懸殊的力量差距,讓蘇瑤生不出半點求生的想法,現在她所能做的,就是力量恢復後,和安德魯痛痛快快的殺上一場,然後,自刎而死,至少這樣,能保證自己死前還是清白的。
  
  如果,她沒看錯,安德魯的眼睛里不止是想要戰鬥而已,還有慾望,既然,自己沒辦法把貞操交給愛德華,那就讓它跟著自己一起到聖域,就算,安德魯要奸屍,蘇瑤也沒折了,想奸就做吧,反正,自己也不在了,沒有靈魂的軀殼,他想要怎麼做都成。
  
  從另外一個角度講,蘇瑤還是很想得開的人。
  
  一夜無眠,太陽剛冒頭  ,就聽見隔壁嘩啦啦的排水聲,十幾個姑娘在狹小的便池里,輪流上廁所,蘇瑤蹙著眉頭聽著這流水聲,自己也有強烈要上廁所的慾望,她已經憋了三天了,好不容易自己被丟在這裡,此時不上更待何時,難道要等到膀胱爆掉嗎?
  
  她掙扎著起身,慢慢走向便池,行動不便的她,只要貓著腰解開皮帶和滿是塵土和口子的牛仔褲,解決完生理需求剛系上皮帶,就聽見隔壁女生的驚呼。
  
  那灰衣人又來了,他對蘇瑤能起身行走這件事詫異不已,他隔著護欄丟進三包血漿,陰沈說道:「看來不能小覷魔族恢復能力,僅一晚,你就能站起來了」蘇瑤毫不客氣的拆開血漿喝掉。
  
  純美的味道直衝下肚,蘇瑤發出一聲贊嘆,灰衣人把食物都盛給關押在這間地下室的人類後,終於有空站在蘇瑤的門外,閒聊了!雖然,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蘇瑤沒有回答他的想法。
  
  「看你的血,我猜,你還是處女嘍!」
  
  我能說不是嗎?蘇瑤暗暗的想著,好半晌也沒回答他的話,灰衣人也不生氣,只是從腰間抽出一劑試管,裡面裝著暗紅色的液體,他輕輕搖了搖,看著血染紅整管玻璃面後,緩緩的開口:「……看來,我沒猜錯」
  
  他撩開擋住臉頰的白髮,和手上的皮膚不同,灰衣人的臉上半部皮膚白淨細膩,雙眼皮下的猩紅眸色,帶著與生俱來的煞氣,他沒有揭掉面巾,只是睜著眼睛打量著蘇瑤。
  
  蘇瑤被他這一瞧,看的寒毛都從背後竪起,她扭頭對他一瞪,吼道:「看什麼看!」他也不生氣,眉尾微微上挑,下一秒,提著木桶轉身就走,乾脆利落。
  
  空中只留下一句話,尾音消失在門後。
  
  「如果是的話,也許在這裡,你會更痛苦」

36、不請自來的貝拉公主

 蘇瑤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跌坐在牆角緊抱住雙腿,把臉埋進腿里,不發一語,她想愛德華了,也許,在最脆弱的時候,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成了蘇瑤現在唯一的精神支柱,她保持這個姿勢,直到熟悉的聲音在耳畔乍響。
  
  「嗚嗚~放開我」
  
  是貝拉的聲音?蘇瑤猛地抬頭,臉上還掛著淚痕,她衝到護欄穿過間隙往外張望,貝拉被人抗在肩頭,她拼命掙扎,又蹬又踹,透著一股狠勁,灰衣人跟在她身側走過來,一瞧清楚那男子臉,脫口而出「勞倫特?!」
  
  聽到這個聲音,貝拉突然揚起脖子抬頭,看著牢房裡那鉑金色長髮情緒有些激動的女人,可那聲音,明明就是蜜婭,她猶豫著,不確定的開口問道:「蜜婭?」見蘇瑤點頭,她臉上的驚駭,讓蘇瑤都誤以為,站在她面前的不是自己,而是一條活生生的巨龍。
  
  灰衣人利索的從一大串鑰匙中抽出蘇瑤的房門鑰匙,對勞倫特示意一眼,下一秒,貝拉就被粗魯的扔進來,勞倫特伸手摸了摸牢門上那枚古銅色的大鎖,咧著一口白牙,他輕輕撫著唇,拋了個飛吻,曖昧的說道:「祝你們好運!~姑娘們」
  
  拉起躺在地上吃痛的貝拉,蘇瑤當著她的面把幾個空血袋扔到過道上,她結結巴巴開口,臉上驚駭之色不減。
  
  「蜜婭,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嗎?那之前的你的樣子,是……」用來欺騙愛德華的嗎?蘇瑤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她回到剛剛蹲下的位置保持坐下,開口道:「不,這只是安德魯玩伎倆罷了,這只是幻覺」
  
  「那……你還會變回來嗎?」貝拉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蘇瑤,她拈起自己鉑金色的發端,說道:「我想這也不錯」至少自己可以省了戴隱形眼鏡的功夫,現在的她,縱觀上下,只有身材和那一抹漂亮鉑金色的長髮畢竟出眾之外,臉完全是路人甲乙丙的姿色,就拿她跟貝拉一比,皮膚白皙的貝拉都會在樣貌上勝蘇瑤一籌。
  
  「雖然有點可惜,但……藥效只有半年」
  
  「是嗎?」瞧出貝拉眼底那一絲淡淡的失望,蘇瑤沒說話,只是臉上更冷上幾分,貝拉抓了抓棕色的頭髮勾在耳後,自言自語般把她被抓來的經過娓娓道來。
  
  時間似乎又回到了兩天前。
  
  失蹤的蘇瑤,對外宣稱是和愛德華一起去海外小島旅遊散心去了,請的假期一拖再拖,看似無限期的延長著,一直很關注卡倫一家的貝拉敏感的察覺到裡面的貓膩,她不知道打了多少通電話給蘇瑤,但都是無人接聽,到後來,手機直接關機了。
  
  聯繫不到人的貝拉,開始在學校里追著愛麗絲問蘇瑤和愛德華的去向,一番死纏  爛打下來,愛麗絲死咬著‘愛德華和蜜婭去海外小島旅遊了’不洩露半句,可她越是這樣,貝拉就越好奇。
  百爪撓心的貝拉決定開車出鎮子,當面去找卡倫一家質問。
  
  沒想到,剛進森林,笨重的橘色大卡車就在裡面兜兜轉轉,好不容易找到卡倫別墅,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呆了,照查理給的地址上,據他描述的白色別墅的位置上,僅剩下屋子燃燒後的殘骸。
  
  「到底……這到底出了什麼事!?」
  
  順著貝拉氣味追來的愛麗絲和羅莎莉兩人,沒好氣的扯過貝拉的肩膀,看著她有些呆怔的表情下,她們倆的怒氣倒是平息了一點。
  
  「貝拉,你不應該來這兒,現在福克斯不安全,我們送你回家」緩過神來的貝拉立刻掙脫出愛麗絲的懷抱,擋在她們面前說道:「蜜婭和愛德華到底在哪裡?他們絕對不是去旅遊,或是度假」
  
  羅莎莉瞪著一直咄咄逼人的貝拉,譏諷道:「就算告訴你了,又能怎麼樣?哼~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說完,女王氣勢全開的她湊近貝拉的臉,貌似享受,其實真的很享受的深呼吸一口氣。
  
  抑制住不由自主發顫的身體,黑的純粹的眼珠帶著凌厲的殺氣從貝拉雪白的脖頸上移開,一旁的愛麗絲也松口氣。
  
  刻意控制力道,把貝拉架上車,羅莎莉開車,愛麗絲架著她,上車後,她才想起自己那輛橘色卡車,愛麗絲毫不在意的說:「明天,我開去學校給你」和你的命相比,那輛車就顯得無關緊要了。
  
  成功的把貝拉送回家,車調頭還沒走出多遠,愛麗絲一片恍惚中看見貝拉被勞倫特直接打暈帶走的畫面,等到她們趕到事發現場時,房間里早就人去樓空,留下一地的碎玻璃渣子,顯然,勞倫特是撞破窗子進來擄人。
  
  好吧,丟一個,還能瞞下去,丟兩個,這個慌是怎麼都圓不過去的,萬幸的是,西雅圖接連幾天發生了好幾起銀行搶劫,而且搶劫團伙正在西雅圖周面鎮逃竄,那天,忙得不可開交的查理就拜託卡萊爾?卡倫,讓貝拉在卡倫家跟蘇瑤一起住上幾天。
  
  接完這通電話,卡萊爾暗自松了口氣。
  
  而被勞倫特擄到手的貝拉,原來打算自己獨享這一美食,可剛要下嘴就想起她是蘇瑤的姐姐,雖然他不清楚安德魯要抓蘇瑤,是為了什麼,但豐富的報酬足夠他重新找個地方安頓下來,買座城堡是不成問題了。
  
  貝拉就這樣稀裡糊塗被打暈帶上飛機,送去和蘇瑤作伴兒了。
  
  聽完貝拉說的這一切,蘇瑤掄牆。
  
  半晌,蘇瑤才把頭從膝蓋裡面拔出來,鬱悶的說道:「也許這就是天意吧!你祈禱愛德華和雅各布 來救你吧!」貝拉疑惑的望向蘇瑤,臉上滿是愁容問道:「為什麼,是來救我,你不出去嗎?」
  
  蘇瑤勉強扯了扯嘴角,又把頭埋回去,不吱聲了!
  
  她這一坐就是半天,貝拉在屋裡來回踱步,揪著腦後的馬尾,就連隔壁艾米麗的問話她都無視掉了。
  
  好不容易睡下去的蘇瑤,抬起頭,黑眼圈掛在眼睛下方,嘟囔道:「你走來走去也沒用,該來的始終會來,不如保持一點體力,等時機來了,才有力氣逃跑」貝拉一聽,乖乖坐在床邊。
  
  灰衣人拖著蹣跚的步子走到牢門邊,陰冷的眼神剜著貝拉的臉,白皙的脖頸和皮膚下跳動的血管,貝拉顫抖著背貼著牆壁瑟瑟發抖,蘇瑤不冷不熱的開口:「又不是吃飯時間,你來幹甚麼?」
  
  尖細的聲音從面巾下傳出「夢魘,主人想要見你,對於你的妹妹,主人很感興趣」說完,恨不得剝皮拆骨的眼神讓貝拉抖的更厲害了。
  
  看見他的眼神,蘇瑤可不放心把貝拉一個人放這裡,保持這個姿勢沒有半點起身的想法,她不冷不熱的說:「叫你主人自己過來見我,要不然就免了,我可不想看見他那張臉」厭惡的扁嘴,對貝拉使了一個眼色,她識相的走到蘇瑤身邊抱膝蹲下。
  
  為蘇瑤的不識好歹,灰衣人狠狠發出一聲冷哼,走了!
  
  蘇瑤不經意間想起烙印的事,轉過頭臉色有些難看對松口氣的貝拉試探性問道:「雅各布,他的胳膊……」「是說那個黑色的圖騰烙印嗎?」見蘇瑤點頭,貝拉說出了雅各布那一晚接受烙印的事。
  
  「那他見到你時,有沒有……」「恩,我是雅各布的烙印情人」說完,臉上泛起紅暈,眼裡透著甜蜜,咧開的唇瓣,笑著說:「那時候,他看到我的樣子,完全傻掉了」
  
  蘇瑤在心底發出哀嚎~她甚至可以想象到,雅各布發現貝拉不見時,會抓狂到什麼地步,而且,這段時間,她原本打算不理睬貝拉,讓她一個人呆在這地下室,直到愛德華或是雅各布來救她的想法破滅了!
  
  貝拉訴說完她心底泛起的甜蜜感覺後,就發現蘇瑤一臉悲戚,好像下一秒,她就會哭出來一樣。
  
  「蜜婭,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突然萌發出想去Shi一Shi的衝動罷了,蘇瑤捂面!
  
  糾結完,蘇瑤就覺得不對勁了,歪頭看向貝拉,她居然靠在牆睡著了,蘇瑤甚至可以聞見她發端的香氣和那血液甚至是肉體散髮出的芳香,蘇瑤深深吸口氣,把貝拉抱在懷裡,輕輕放在床上,看著她的睡姿,想必是好幾天沒好好睡了。
  
  「……好好睡吧,說不定,陪我走最後一程的人,會是你呢?」
  
  (橙  :這文絕對是正宗的BG向,我發誓!~)
  
  午飯送來時,三包血漿和一杯牛奶和麵包,這組合讓蘇瑤忍不住挑了挑眉尾,詭異的和諧呢?蘇瑤這麼覺得,趁貝拉未醒之前,蘇瑤趕快把血漿消滅掉,溫熱的牛奶漸漸冷卻,蘇瑤搖醒貝拉,看她迷迷糊糊之間吞掉一塊麵包,喝光一杯牛奶。
  
  吃完,她的精神明顯好很多,她趴在護欄上,跟隔壁的艾米麗聊天,面對一群全(衣果)的女人,視線一直不敢停留在艾米麗身上的貝拉臉上紅彤彤,有些敏感內向的她,磕磕絆絆的跟艾米麗攀談起來,顯然,艾米麗也發現了貝拉的不善言辭,她也算是苦中作樂,聊天中,不時插上幾句她以前看過的小段子,逗得聽的人抿嘴一笑。
  
  蘇瑤腦袋放空,望著鐵窗外的天空,陽光普照,和窗外一對比,窗內,土灰色的牆壁內充斥著活躍的魔力,像只花栗鼠一樣被關在牢籠里的蘇瑤,心裡籠上一層陰霾。
  愛德華,我好像你!
  
  被蘇瑤心心念念的愛德華此時此刻正和卡萊爾接待一名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人。
  
  卡翠娜扯下兜帽,和蘇瑤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上帶著蘇瑤所沒有的冷漠和凜冽的眼神,她眼神在愛德華身上逗留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我是商量怎麼救我女兒的,但是我不能出面,有什麼需要,你們說吧?」
  
  清冷的聲線讓愛德華回過神來,和卡萊爾對視一眼,卡萊爾點頭,把這幾晚部署的計劃全盤托出。
  
  當卡翠娜走出卡萊爾新購置的別墅時,天色已經擦黑,她戴上兜帽,離開前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從口中冒出。
  
  「我會全力幫助你們,只求,你們能完好的把我女兒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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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騎士團來臨,大吐血 ...

  卡翠娜沒走多久,卡倫家別墅前的空地上憑空冒出五十隻不明物種的生物,寂靜的夜空下分外詭異。
  
  二十五隻英俊逼人的精靈戰士,二十五隻肌肉糾結的獸人戰士。
  
  卡倫一家統統跑出別墅打量著這些人形兇器,雖然,知道它們是來幫忙的,但看它們身上毫不掩飾的殺氣所組成的氣場,還是會讓卡倫一家緊張到繃緊自己的面部神經,暗自戒備。
  
  卡翠娜站在它們前,取出一枚戒指拋給卡萊爾,「戴上這枚戒指,他們就會聽命於你,要記住,他們死亡後,就會自燃爆炸,不會留下半點證據」「事成之後,我們會通知你」
  
  卡翠娜一怔,緩緩的說道:「我所作的這一切,請不要告訴蜜婭」清冷的話語,和那隱隱的抗拒感,讓敏感的卡萊爾蹙著眉頭,猶豫了片刻,答應下來。
  
  卡萊爾把戒指戴上,米粒般大小的藍寶石上刺目的光芒一閃而過,所有站在草坪上呆若木雞的僕人死灰的眼眸中,一道精光划過,精靈和獸人第一時間單膝下跪,齊刷刷的場面讓卡萊爾有些錯愕。
  
  「主人!」整齊劃一的喊聲,把卡萊爾的魂喚了回來,他握拳咳嗽一聲,叫醒身後還在發愣的愛麗絲等人。
  
  這時候,精靈和獸人各站出一人出來,金色垂直長髮披散在腦後,英俊的一塌糊塗的精靈族戰士,對卡萊爾行了一禮,低垂下眼眸說道:「主人,我是隊長艾瑞絲」近乎三米高的獸人族戰士,粗聲粗氣的吼道:「主人,我是隊長達拉」
  
  「艾瑞絲,你跟賈斯帕來一場切磋性的比武,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到什麼地步,才好做出正確的部署」卡萊爾看向賈斯帕,家中戰鬥經驗最豐富的人,見他點頭,奴僕們自發的讓出一塊空地給他們倆比武。
  
  愛麗絲滿載笑意的眼睛里看到了和往常不一樣的賈斯帕,意氣風發。
  
  也許是強者間獨有的氣場,讓他們兩個都認真起來,使出全力的對戰,這才是對一名強者的尊重。
  
  艾美特則是聚精會神的看著眼前上演的精彩對決,你來我往各不相讓,迸發出的激情,讓他都快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加入到其中,可惜,羅莎莉冷冰冰的一眼,徹底熄滅了他的熱情,「喔~Baby別這樣!」無奈攤手。
  
  一場酣暢淋灕的比鬥結束後,賈斯帕身心俱爽下場。
  
  (橙:這句話,好有歧義的說~好吧,這是正宗BG向文,不是耽美文!)
  
  接下來,卡萊爾帶著兩名隊長告知作戰計劃和兵力分布的情況。
  
  另外一頭?地下囚禁室。
  
  「你能保證不動貝拉嗎?」
  
  灰衣人陰沈沈的笑,沒肉的下顎碰撞著沒幾顆牙的上齒,說道:  「有你的血,我還要人類的血做什麼,雖然,她很美味就是了!」說完,他把針管從蘇瑤的手臂上拔出。
  
  貝拉躲在牆角,用感激的眼神注視著蘇瑤,蘇瑤向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天知道她為什麼會為了貝拉的人身安全貢獻出自己一管子血,雖然,很不情願,但理智上考慮了保她的種種好處,行動上也只好服從。
  
  灰衣人從他腰上接下一串銬鏈,看到蘇瑤不情願的表情,他倒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這是慣例,每個出去見主人都需要帶上這個」白皙的皓腕被沈重附著著強烈魔法印記的手銬鎖住,一時之間,蘇瑤只從手銬上感受到一股灼熱感,吃痛的同時,驚呼出聲。
  
  「忍忍吧,我還給你挑了最老舊的一款,你看上面的魔法印記都有幾處損毀了,按道理說,魔法帶來的效果應該減輕不少!」說完,還一副‘你賺到’的表情看著蘇瑤。
  
  手腕處皮膚被灼傷開始冒水泡,就連她魔族的體質都能灼傷到這種地步,蘇瑤可以想象那些全新的手銬將會把自己的手燒成豬蹄髈吧!
  
  從地下室往上走,蘇瑤一路吃驚別墅里的裝修和掛在牆上的名畫和擺在拐角的古董,蘇瑤心裡狠狠流著哈喇子,面上佯裝淡定。
  
  灰衣人頻頻回頭,仔細打量蘇瑤的面部表情,頻頻回頭的結果是「餵,你能走快點嗎?拖拖拉拉,一步三回頭,你當是十八相送呢」
  
  他不知道什麼是十八相送,但看蘇瑤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當下,灰衣人就冷哼一聲,大步流星向前走著,一直到那扇沈重的雙開的木門前,灰衣人才停下來,彷彿再看死人的目光,對門指了指說:「到了!」
  
  到這時,蘇瑤才重重吸口氣,緩緩的吐出後,伸手握住了純金打造的門把,往下一掰「嘎嘣~」很無辜的把手心攤開,灰衣人很愕然的對上蘇瑤吃驚的眼睛,他認命的小跑回去,半晌才取來一把泛著金光的鑰匙,在他插進鎖孔的那一霎那,卻沒有如願聽見那聲熟悉的開鎖聲。
  
  見他為一把鎖忙的來回跑,始作俑者的蘇瑤沒有半點負罪感,潛意識小市民意識的蘇瑤咬了咬純金的門把,成功的在門把上留下一小圈牙印後,隨手扔到不遠處花瓶里毀屍滅跡了。
  
  鎖開啓的那一剎那,蘇瑤可以感覺的到撲面而來的殺氣和憤怒,只瞧見安德魯身披黑色鬥篷,一臉寒霜的看著蘇瑤身後的灰衣人,他在開門的第一時間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在他抬頭之際,蘇瑤趁機白了他一眼,看他一臉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心裡暗爽之余又替他感到悲哀,聯想到自己預期中的結局,心裡越發的落寞。
  
  安德魯未起身,靜靜地觀察蘇瑤的表情,說出  他請她來的原因。
  
  「蜜婭?斯旺,看來,你的妹妹還是很為你著想的嘛!~甚至不惜跑來找你」蘇瑤握拳不語,「算了,也無所謂,就算多來幾個,也是送死,就像你會死在我手上一樣」拉長的尾音讓人為之一顫。
  
  蘇瑤橫了他一眼,說道:「不一定哦~」即使心裡已經有死的打算,但在氣勢上絕對不能露出半點怯意,讓他看扁,這樣,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罷了!
  
  「帶下去吧,決鬥的日期訂了,就在本週四,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妙極了」
  
  蘇瑤低下頭,就不愛看安德魯裝B的德性,捧著一紅酒杯坐在鑲寶石的椅子上得瑟,「是啊,六月六日,你是準備六點鐘聲響起時送我上路嗎?」嘲諷般開口,他滿是笑意的點頭,微眯起的雙眼像是貓兒慵懶般變成彎月滿足的神情。
  
  「哈~那我還真是榮幸啊!」蘇瑤搖了搖手中的鐐銬,灰衣人一把上前從背後扣住她的肩膀,低聲喝斥道:「跟我走!」蘇瑤不悅顰著眉輕易掙脫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走出這間佈置奢華的大廳。
  
  憑著記憶悶頭走回地下室,一腳踹開大門,在艾米麗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氣勢洶洶的在牢門前站定,後面跟著一連串腳步聲,當敞開大門的地下室出現在灰衣人的視野內時,蘇瑤已經靠在牆上,壓低著腦袋,肩膀聳動著,顯然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灰衣人冰冷如蛇噬的眼神滑過貝拉臉龐,滿足的看到淺眠的貝拉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抱緊了胳膊,他才從懷裡掏出鑰匙接下蘇瑤手上腳上的鐐銬,撐著牆壁蘇瑤慢慢掙扎起身,忽明忽暗的臉上滿是痛苦,她跌跌撞撞衝進牢房內,一頭倒在床上蜷縮著身子,牙關發出「嘎…嘎嘣」的切齒聲。
  
  搖搖欲墜的木板床發出痛苦的呻吟,此時的她已經不去管床會不會散架的問題,而是盡全力控制體內翻滾的魔力,一天三頓,頓頓鮮血,換作是愛德華他們吸血鬼也受不了這麼頻繁的進食。
  
  補入體內的血液越多,蘇瑤的傷好的越快,自身魔力增長恢復的同時,她越能感受到,體內魔力的排斥性非常強大,尤其是在見到安德魯的時候,體內異種魔力全都活躍起來游走在蘇瑤的肌理間。
  
  她可以在敵人面前冷笑,嘲諷,可攥緊的手心裡布滿冷汗和指甲陷入掌心時留下的小月牙,不能在敵人面前露出一絲怯,這樣,只會把自己加速推進死亡的深淵。
  
  微微側頭,尋著貝拉的身影,牢房的一角,她瑟縮躲在那兒睡著就連睡覺,就連睡夢中也會不安的蹙著眉頭,緊咬著牙關,利用強大的精神力把體內那一小股魔力聚集在右臂上,暫時止住了暴走的魔力。
  
  蘇 瑤終於可以放任自己喘口氣了,汗濕的上衣緊緊黏在後背上,起身之後,發現肩頭上不知何時多出來一隻黑色好血蝶紋身,是因為安德魯魔力的關係嗎?蘇瑤好奇伸手摸了摸,沒有什麼感覺,就像真的紋身一樣,沒有任何粗糙感。
  
  她正躺在床上喘氣,慶幸自己剛剛度過一劫,避免了爆體而亡的下場沒多久,一股熟悉的魔力波動襲來,蘇瑤右肩膀上的好血蝶頓時煙消雲散,下一秒,蘇瑤就感覺到滾滾的魔力從右臂好似開閘的大壩一樣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衝進體內,蘇瑤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昏死過去,原本自身循規蹈矩游走在肌理之間的魔力就跟點了火的炮仗似的,跟安德魯的魔力槓上了,幾個呼吸間,蘇瑤已經成血人了,身上每一處好肉,都是被魔力相撞帶起的波動給炸的。
  
  蘇瑤一抹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血水的液體,吧唧一聲坐在地上,嘔出幾十両血,噴出的血都濺到一米開外,貝拉早在蘇瑤咬牙的時候就被吵醒了,還沒回過神來,眨眼間,蘇瑤就成血人。
  
  早就吐累的蘇瑤,肺葉火燒火燎的讓她有些窒息的感覺,雖然滿身滿地的血是煞人了點,滿地的血污上泛起妖異的黑色光點,一閃一閃的晃眼極了。
  
  「乾,非得吐這麼多血才清乾淨」
  「蜜婭,你……沒事吧」貝拉哆嗦著問道,聲線顫的嚇人。
  「沒事!」彪悍的一抹嘴,滿口的血牙,讓這句話沒多少信服力。
  
  蘇瑤正準備擰擰衣服里的血,濕乎乎的粘在身上難受的緊,就聽見緊閉的地下室兩扇木門呼嘯著從走廊飛過,愛麗絲收回腳,羅莎莉衝進地下室,首當其衝就瞧見一牢房的(衣果)體女郎。
  
  蘇瑤以為她要開口才能讓羅莎莉認出自己時,她卻腳步堅定的往這邊走來,詫異的看了蘇瑤和貝拉一眼,說道:「蜜婭,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啊?」
  
  「一言難盡啊!出去再說」出去之後,順手也替艾米麗他們開了牢門。
  38、最終戰局,二穿初始 ...
  「現在是什麼情況?」急速奔跑在佈置奢華的走廊上,蘇瑤歪頭問著愛麗絲,愛麗絲壓低聲音把情況和卡萊爾的部署都說了一遍,說完,還憂心的回頭瞥了一眼身後,渾身光潔跟著疾跑過來,一路上數十名少女波濤洶湧的模樣,足以讓無數男子碎了一地眼鏡和下巴。
  
  咆哮聲,爆炸聲從樓上清晰的傳到走廊里,羅莎莉幾句話指出了逃出城堡的安全路線,大部分人馬都已經趕到樓上跟安德魯廝殺起來,這時候,正好是逃跑的最佳時期,貝拉仔細的聽著,並用心記下後。
  
  她深深看了一眼蘇瑤,嘴裡迸出幾句話,帶領著艾米麗等人,頭也不回的從另一條路離開。
  
  「一路小心,我和雅各布等著你參加我們的婚禮」
  
  越往上跑,蘇瑤的心顫得更厲害,各種嘶吼聲交織在一起,來到戰鬥現場,一百多人在裡面搏鬥著,不時從宮殿拐角出發出一陣驚天地的爆炸聲,血肉模糊被炸的散碎肢體飛出,血花爆開的瞬間,往往能帶走安德魯四五個部下。
  
  艾美特和賈斯帕成了全場最活躍如魚得水的存在,艾美特帶領的獸人部隊靠蠻力衝在第一線,用肉體和拳頭組成堅定的堡壘護住身後第二線,用精神力攻擊的精靈部隊,只要每一次爆炸聲想起,第二線的精靈總是會在敵人攻入突破口的那剎那控制住敵人的意識。
  
  愛德華速度給戰局的勝利起了決定性的作用,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在場內飛奔,鋒利的爪子,每每路過敵人身邊總會有一顆頭顱被擰斷,一招制敵。
  
  而安德魯則是低頭跟精靈隊長艾瑞絲和獸人隊長達拉大戰在一起,三人的旁邊還有下黑手放冷箭干擾安德魯的卡萊爾。
  
  三位女性衝進戰場,把熱鬧喧囂的戰場再度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對吸血鬼來說,蘇瑤身上的血,淡而無味,沒有半分吸引力,但是,它這種獨特的味道會刺激魔族人的心神,在血液的作用下,狂化。
  
  就像,精靈族和獸人族一樣,它們各個跟打了興奮劑一樣,生龍活虎的模樣和對方的奴僕廝殺在一起。
  
  自己的短劍也落在卡倫燒毀的別墅里,她只好使出冰劍術,越過眾人,闖到安德魯身邊,和艾瑞絲、達拉一起,與安德魯大戰起來,四個打一個,他很快就招架不住,連連敗退的同時,還不忘用那種不服輸的眼神剜著蘇瑤。
  
  蘇瑤握緊手中的冰劍,瞅準時機一劍捅進了安德魯的心窩里,她可以感受到那四菱寶石破碎開來的脆響,以及擴散開來的威壓,安德魯笑容帶著幾分不甘和瘋狂,吼道:「我要你陪我一起下聖獄」
  
  話音剛落,原本四散開來的威壓頓時集中在一點,當即對準蘇瑤,在她還未緩過  來之際,龐大的精神力以雷霆萬鈞之勢衝擊了蘇瑤尚未來得及抵抗的神智,腦子頓時陷入一片混亂,身子順著這股力量被推飛,撞向宮殿一角,那裡安置著一面一人高的古樸銅鏡,蘇瑤就在眾人的目光中,活生生的被砸入鏡面中,原以為,鏡子會四分五裂,或是,蘇瑤被彈起落在地上,沒曾想,銅鏡像是泛起漣漪的湖面一樣蕩起層層波光,蘇瑤後背一沾上鏡子,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呻吟,下一秒,染血的身影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鏡子前。
  
  戰鬥,就這樣終止了,以蘇瑤的失蹤,安德魯的死而告終。
  
  愛德華不敢置信的衝到鏡子前,掌心撫向鏡面,誰知道,觸碰的那一剎那,銅鏡瞬間化為灰燼,隨風飄灑開去,留給愛德華的只有那一手心的粉末。
  
  「NO~」
  
  渾渾噩噩的蘇瑤感受不到瘋狂下墜,失重的感覺,腦海中,一段段記憶在慢慢消失,她潛意識的想要留住它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它們消失在腦海裡,當神智再一次清醒時,她的腦子只剩下原本屬於‘蘇瑤’的記憶了,也就是,她前世的記憶。
  
  沒有了愛德華,沒有了貝拉,沒有了查理,沒有了福克斯,沒有了屬於‘蜜婭’一切,包括記憶。
  
  現在的她,才是真真正正的蘇瑤。
  
  繁華的紐約市,一條雜亂散髮著濃濃臭味的巷子里,如水一般的月色傾瀉在這條小巷子的盡頭,紅色的磚牆上貼著幾條小廣告,一隻灰色的小野貓踩著貓步,輕輕鬆松的躍上牆頭,正準備梳理自己的毛髮時,濃重的血腥味從空氣中慢慢擴散開來,灰色的貓兒,疑惑的把口從爪子上移開,綠色的貓眼兒細細的打量著空無一人的小巷,聳動鼻頭,尋著那一絲血腥味的源頭。
  
  突然,紅色的磚牆前扭曲旋轉成一團,一抹暗紅色的身影從中跌落下來,鉑金色的長髮被血染得斑駁不堪,光澤黯淡不少。
  
  臥倒在地上的少女,低垂著眼眸,呼吸綿長,顯然睡的十分安穩,被少女身上的血腥味嗆到的貓兒瞬間竪起了背上的貓,呲著牙立起的貓眼裡滿是警惕,見少女一動不動,沒有任何攻擊傾向後,它才急急忙忙離開牆頭,灰色的貓消失在月色下,留下昏睡的少女在原地。
  
  直到月亮落下,太陽高掛在天空時,蘇瑤才從睡夢中醒來,她揉著腫脹不已的太陽穴,撲閃著小刷子似的睫毛,眼裡迷茫之色甚重,一時之間,她甚至想不起自己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就這樣,她蹲坐在地上許久,才隱約記起自己的名字,和……死前的畫面。
  
  「對啊,我不是被飛車黨用刀捅死了嗎?」想到這裡,蘇瑤連忙低下頭摸著自己的心窩,感  受到裡面蓬勃跳動的生命力時,她才松口氣「咦?啊!!!」滿身是血的她著實把自己嚇了一跳。
  感覺摸了摸身上各處,確定沒有任何傷口後,蘇瑤第一反應判定,這是個惡作劇,一定是有人趁自己倒在這裡時,用雞血或是狗血噴在自己身上「真可惡,要是被我發現是誰乾的,我一定不放……這是?」愕然而止的聲音,都不足以表示她心裡的疑慮,指間那枚鑲滿碎鑽的戒指,奪目而璀璨,就連對珠寶沒有涉獵的她都能看出,這枚戒指是真貨時,蘇瑤的心徹底亂了。
  
  衣服也不是自己原先的那一套,還有,自己的手,沒有現在的纖細修長,而且沾滿血的衣服下,凹凸有致的身材,夢寐以求的170CM身高,清楚而強烈的告訴她,這具身體,決不是屬於她自己的。
  
  「這難道是……穿越嗎?!」
  
  摸遍身上所有口袋,就是沒找出半張可以證明身體原主人姓甚名誰的相關證件。倒是搜出幾百塊美元和一隻葡萄味的水晶唇膏。
  
  「天啊,叫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蘇瑤攥緊領口,脫,自己就要(衣果)奔出去,不脫,穿得跟變態殺人狂一樣出去,思前想後,蘇瑤暫時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原地待著。
  
  她抬頭望著天上那高懸的雞蛋黃,心裡納悶著,怎麼會有一種很想用筷子戳破它的慾望呢?而且,原本溫暖而明亮的陽光,此時此刻,在她的眼裡,就是那麼厭惡到根本無法容忍的地步。
  
  這是原主人本就有的情感,還是自己想法?!蘇瑤都分不清了!因為,心底產生的厭惡太過於真實了,真是到,她寧願蜷縮在背陽的牆角,抱膝躲在裡面。
  
  就在她孤立無援的時候,右上角的一扇窗戶打開,一個木制的煙灰缸就這樣扔出來,咣當一聲砸在不遠處,只字片語從窗戶飄出來,光聽她的聲音就知道是個脾氣暴躁的女人。
  
  「別跟我說那麼多廢話,我告訴你,今天這筆錢,你要是再不打到我卡上,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蘇瑤竪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反正坐著也是傻坐著,不如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好過,這樣傻坐。
  
  「你以為我會像你以前玩過的傻女人一樣,拿一筆少得可憐的失身費,就離開你的身邊,我告訴你,這幾萬塊你要是不給我,小心我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候……哼哼!我現在就到銀行門口等你,半個小時沒見到你的人,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聽到這裡,蘇瑤就知道沒八卦可知了,老老實實的蹲在牆角,把自己融入陰影中,沒曾想,幾分鐘後,巷子口的一扇鐵門嘎嘣一下開了,身穿黑色皮衣的女人,叼著煙哼著不成曲的調子,扭腰擺臀走了。
  
  那哼聲,明顯就  是剛剛那女聲的主人,蘇瑤瞧著那扇未關緊的鐵門,又抬頭望瞭望頂上的那扇窗戶,顧不上什麼的她,貓著腰盡量減輕她的存在感後,一路小跑到鐵門外竄了進去。
  
  憑那扇窗戶的位置,蘇瑤輕而易舉的找到那女人的房間,門口還有幾根未燃著火星的煙頭,蘇瑤拿起來嗅了嗅,這味道就是那個煙灰缸里沈積下來的煙香味兒。
  
  左右都沒瞧見人,蘇瑤後退兩步,飛起一腳踹向門鎖,原本破舊的木門嘎嘣一下,鎖倒飛出去,門輕易的被她踹開了。
  
  進門的蘇瑤,把鎖小心的嵌回門上,找了個櫃子擋在門後,生怕有人闖進來發現她的存在,凌亂的衣物隨手扔在沙發上,五六個煙灰缸擺在茶几上裡面滿滿的煙頭,蘇瑤推開房間門,雙人床上,絲質的內衣和蕾絲胸罩丟的到處都是,打開她的衣櫃里,都是些皮衣夾克,黑色超短裙,最訝異的是,居然被她從衣櫃里發現一條□的鞭子和不少手銬,看著手中泛著寒光的銬鏈,蘇瑤心頭突然湧起一股玄之又玄的感覺,隱約的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用銬鏈鎖住雙手過。
  
  回過神來,她急忙扔掉手裡的銬鏈,在衣服堆里翻了好久,才找出牛仔短裙和一條看起來很良家婦女的上衣,找內褲時,被她找出一堆的一次性內衣褲和保險套,當然,那些性感透明的內褲,甚至是丁字褲的物體,已經被她無視了!
  
作者有話要說:哇咔咔,本文虐點!

39、黑戶,酒吧打工! ...
  
  隨便在梳妝台里扒拉出一個半舊不新的心形戒指盒,蘇瑤把那枚看起來很昂貴,實際上真的很昂貴的戒指慎之又慎的放進戒指盒里。
  
  把自己洗乾淨後,蘇瑤終於看清楚現在她自己的樣貌,一頭及腰鉑金色的大波浪,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眼波流轉間勾人攝魄,透著櫻桃紅的薄唇看起來非常的吸引人,說也奇怪,明明五官拆開來看,各個都非常精緻漂亮,可組合在一起,卻顯得不起眼普通許多,尤其是鏡中的那張臉,給她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蘇瑤把這種感覺歸類於,穿越初期不適應症狀內。
  
  狠狠的在鏡子里,垂涎了一把自己現在的身材後,蘇瑤換上衣服,偷偷摸摸的離開了這間屋子,下樓時,有些做賊心虛的蘇瑤還頻頻回頭,查看四周的人。
  
  坐上公車後,蘇瑤第一時間想趕回自己租下的公寓里去看看,心心念念的是未出事前幾天,在網上郵購的幾樣商品,到達公寓樓下,蘇瑤輕車熟路的走上二樓,到自己屋子前,正好碰上一位矮矮胖胖的婦人從那間屋裡走出來,身前還推著一輛嬰兒車。
  
  蘇瑤心裡一緊,莫不是,那狠心的房東太太因為自己未交房租,把自己的東西全都扔掉,重新把房間出租給別人了?!
  
  瞪大眼吃驚的同時,那名婦人推著嬰兒車路過她身旁的同時,蘇瑤就嗅到一絲熟悉的香味,下一刻,她就因為自己發現的事,目瞪口呆良久。
  
  她認出了這位婦人的名字,房東太太的女兒,記得,她出事的那一天是2003年4月份的時候,那時候,她的肚子也才剛懷孕,現在孩子都出生了,想必,現在也應該是2004年了,自己消失了近一年嗎?
  
  萬一,自己不是穿越到這名被惡作劇的少女身上的話,自己豈不是要去投胎轉世,又或者是煙消雲散。
  
  想到這些,蘇瑤不由自主幹咽一口唾沫,連忙轉身追上房東太太的女兒,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蘇瑤上氣不接下氣問道:「請問一下,一年前是不是有個中國女孩在這裡租你家的房子過?她的租期還沒到,為什麼就把房子轉手租給別人?」
  
  她歪頭疑惑的說道:「沒有啊,這間屋子,我以前出租過,但一年前,是一名小伙子租下住了一年滿了租期才搬走的?沒有什麼中國女孩來過」
  
  被她的話驚呆的蘇瑤,失魂落魄的道謝後,恍恍惚惚走下樓,在路邊的椅子上坐下,捂著臉嗚嗚的哭泣著。
  
  「沒有,沒有我的存在……嗚嗚!」
  
  好吧,大庭廣眾之下掩面嚎啕大哭也是件丟臉的事,發洩完內心的鬱悶之情,蘇瑤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就近找了間旅店住下,仰面倒在床上,望著刷成米黃色的屋  頂發呆。
  
  「……那,奶奶呢?是不是,也不在了?」
  
  淚,順著臉頰滑下,墜在耳垂邊。
  
  哭累了,也就睡了,帶著身體的疲憊,心裡的鈍痛,走進夢鄉。
  
  這一覺,從早上太陽高掛,一直睡到晚霞漫天,被餓醒的蘇瑤捂著肚皮,下樓叫了一份披薩送上來,付完錢,原以為香噴噴的披薩能勾起自己的食慾,甚至是能讓自己填飽肚子,入口舌尖品嘗出它的味道時,蘇瑤直接噴出來,簡直難吃到極點,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吃橡皮筋。
  
  「怎麼會這樣?」
  
  試著拈起一塊菠蘿放進嘴裡,強忍著不適,硬是吞了下去「天啊,這味道……就像是橡皮擦?!」一連灌下幾口水,才衝掉舌尖上殘留的味道。
  
  披薩盒一蓋,蘇瑤抱著咕咕直叫的肚子躺在床上,身子躬成蝦米狀,餓到極限時,已經處於半醒半睡之間的蘇瑤,只記得自己開門出去,隨手攔了輛Taxi之後,記憶就出現一段空白期,當自己再次緩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回到旅店房間里了。
  
  一絲誘人的香味從自己身上散髮出,她驚訝的發現自己指甲縫隙里居然有些紅色的不明液體,放到鼻尖嗅嗅,才發現原來袖口上也沾了不少。
  
  鬼使神差之間,蘇瑤把指頭放進嘴裡,慢慢吸允著指頭,直到自己意識到做了什麼時,指甲間的紅色液體早就被舔乾淨了!
  
  「天啊!這該不會是……血吧?」
  
  難道,這具身體的主人,有吸血的怪癖,還是……吸血鬼?!!!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蘇瑤找了一把削水果的水果刀,對著食指,穩住握刀的手,一咬牙,一閉眼,明晃晃的刀具筆直的刺向柔軟的指腹,蘇瑤只覺得指腹上好像被輕羽撩過去,癢癢的。
  
  睜開眼一看,水果刀從中間扭曲變形,被嚇到的蘇瑤,把水果刀丟在一邊,仔仔細細打量拇指,甚至連上面指紋的圈圈都看清了,也沒找到半點傷口。
  
  除了,刀槍不入,力大無窮之外,蘇瑤還發現自己的速度超乎常人,而且體溫低的嚇人,對四周的感官也非常清晰,蘇瑤在泉州的時候就有學過跆拳道,雖然只是入門級,但憑著現在她的速度和精准度,以前看似很難的動作,她輕而易舉的模仿出來。
  
  深深吸口氣,蘇瑤很快就接受了自己不再是人類的消息,可讓她詫異的是,自己接受的也太快了吧!就算是自己新換一張床,自己也會因為認床而幾天睡不好,現在,可是換了種族,自己居然能這麼理所當然的接受了!蘇瑤發現,她越發的搞不懂自己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份工作,籌到自己接下來一個月的生活費,口袋里只剩下兩百美元,而  且,住在旅店也不是辦法,果然,還是要靠自己呀!
  
  把蓬鬆散在身後的長髮扎起一個簡單的馬尾,蘇瑤就出去找工作了,沒有身份證的她,就是一黑戶,她根本不敢去那些KFC或是便利商店打工,蘇瑤很有目標的專找那些酒吧或是紅燈區。
  
  終於在一間看似狹小的酒吧里,高頭大馬像是一隻白熊的英國男子喬納森店長,終於肯收下她,談好工資跟福利後,蘇瑤被喬納森丟給了服務員的領班頭頭,冶艷的菲娜掂起蘇瑤的下巴,打量著她的五官。
  
  看著她清純的模樣,紅唇向上扯了扯,毫不客氣的說道:「如果你是來找男人保養的,那你就是走錯門了,如果你是想在這裡找分工賺錢的話,就乖乖跟我走!」說完,一甩褐色的捲髮,踩著十釐米的高跟鞋,率先走在前頭,蘇瑤揉了揉下巴,心裡暗自抱怨:要是‘她’沒有身份證,何苦了我這樣,心裡想是這樣想,但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領到一套制服,捧著手中的黑色及膝短裙,眼睛不由自主的瞟上菲娜身上那短了不止十寸的黑裙,菲娜從儲物櫃里提出化妝包,扔在她面前,拉開後,琳琅滿目的化妝品讓蘇瑤看花了眼。
  
  「我先給你畫個妝,以後,你就要自己畫,看你的樣子,走清純路線最好」說是這樣說,她還是給蘇瑤畫了一個說不上濃的濃妝,見蘇瑤疑惑的樣子,她才緩緩道出原因:「酒吧的燈光暗,妝就必須濃而且亮,你臉上的妝,已經算是淡的了」
  
  每樣挑出一件,找了個黑色的垃圾袋,往裡面一倒就塞到蘇瑤的懷裡「這是給你的,等第一個月工資發了,記得買回來還我」
  
  蘇瑤見菲娜走出化妝間後,細細打量著鏡中面目全非的自己,現在的她,可以稱得上是一位小美女了,尤其是那一頭鉑金色的頭髮抹上潤發膏,又閃又亮披散在胸前,蘇瑤甜甜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
  
  另外一頭。
  
  「喬納森,你怎麼會收下她?我記得你的口味,好像沒有變吧?」菲娜按著掌上的計算機,啪啪算著賬。
  
  「呵~明明眼中純淨如水,可身上卻帶著血腥味和與生俱來的殺氣,一個人的氣質是騙不了人的,可眼神……唉~你就幫我多觀察她一下吧,這麼有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過」菲娜哼了一聲,就當應下了!
  
  換上衣服後,菲娜領著她在這間看似狹小,其實內藏乾坤的酒吧兜轉起來,蘇瑤的記憶力也是了得,僅僅走了一圈,她就記下這間酒吧大大小小各個的角落。
  
  臨近八點鐘,酒吧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勁爆的音樂已經放起,各個享受夜生活的男女在舞池里扭動著身體,釋放著內心的壓力和慾望。
    
  被前輩,也就是服務員的姐姐們使喚來差使去的蘇瑤忙得跟個陀螺一樣,上了發條似的轉個不停,也是這樣的表現,讓大家漸漸認同了蘇瑤的存在,她們也就樂意傳授幾句避開色鬼酒客搭訕吃豆腐的絕招。
  
  活學活用的蘇瑤,更是直接用於實戰中,穿梭在舞池里,憑著輕盈的身子,躲開無數祿山之爪後,輕鬆把酒送到各個座位上,並躲開酒客們的騷擾。
  
  菲娜看在眼裡,默默點點頭。
  
  這一晚上,忙活到凌晨五六點,當太陽展露出它的芳容時,酒吧里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喬納森指揮著大家,清掃滿是酒客吐的穢物,而他自己扛起幾個被酒灌到睡死的客人,打了幾通電話,五六輛Taxi停在門口,喬納森一胳膊一個扔進車里,甩上車門,拽了拽腰上的皮帶扣,慢悠悠的走回酒吧。
  
  菲娜拿著一串鑰匙,湊到蘇瑤身邊,問道:「蘇,你現在有住的地方嗎?」聞言,她詫異的抬起頭,見菲娜是認真的後,老老實實的說:「我……現在還住在旅店」菲娜搖了搖手上的鑰匙,兩把小巧的鑰匙迸出幾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這是我們集體宿舍的鑰匙,這把是大門,這是自己單獨的房間鑰匙,住集體宿舍的話,工資要減五分之一抵做房租,願不願意?」
  
  五分之一,算起來,也不是很多,至少比旅店花費的費用少很多了。
  
  揚起笑臉,蘇瑤說道:「我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呵呵,這是存稿哦!
寫於2010年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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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夜店牛郎,受! ...
  菲娜把鑰匙交到蘇瑤手上後,囑咐道:「房間可能有點臟亂,但收拾一下,勉強睡一晚還是可以的,再細緻一點的清掃的話,要分幾天來了!」
  
  她重重點頭,攥緊了手裡的鑰匙,認真工作起來,一切打掃都結束後,蘇瑤問清了宿舍樓的地址,就順著來時的路,回到旅店,要回定金付清房錢後,拿著還找回的幾十美元,打車回到集體宿舍。
  
  推門進去,玄關處,十幾雙鞋排的整整齊齊,鞋櫃上還放著一雙棉拖鞋,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櫥櫃里有泡面,打掃的工具都在廁所里,你的房間號是14號,菲娜留,PS:腳步放輕一點,大家都在睡覺」看完後,蘇瑤笑著揉亂它,塞進口袋里。
  
  換下拖鞋走進一看,入目是一個佈置溫馨的小客廳,找到自己的房間開門後一看,牆邊擺放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有一個木質床頭櫃,床尾是衣櫃,雖然都蒙上灰塵,但還是可以看出它們都是新的,沒人用過的。
  
  洗洗擦擦,搞到七點多,才勉強可以住人,床上鋪著菲娜準備的乾淨床單被罩,美美洗了一個澡,蘇瑤就進入夢鄉,不一會兒,鼾聲輕響。
  
  菲娜睡到一半,起來上廁所,就發現14號房門未關,推開一絲縫隙往里一看,蘇瑤在床上睡的口水橫流,原本枕在腦後的枕頭也被她抱在夾在大腿里,被子被蹬在一邊。
  
  她合上門,伸手搔了搔亂成一團的發絲,走去廁所解決生理需求了!
  
  當太陽落下時,菲娜她們紛紛起床準備去上班了,醒來的第一頓飯通常都是大家輪流做,今天輪到賽琳娜,她熟練的翻炒著鍋里的煎蛋,向身後的迷迷糊糊睡醒路過的眾人,很有幹勁的說道:
  
  「姐們兒,快起床吧,屬於我們的夜生活就要開始嘍~」揮舞著手裡的炒勺,她笑著對每個起床的人打招呼。
  
  見到蘇瑤時,她熱心的打開冰箱,向蘇瑤展示冰箱里儲藏的各種新鮮果肉蔬菜,並眨巴著右眼,說道:「都是,我們下班時買進來的蔬菜,保證新鮮味美,每個月只要上交伙食費,就可享用,怎麼樣?」
  
  蘇瑤心知自己特殊的食物,尷尬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想要出去吃?」她詫異的看了蘇瑤一眼,說道:「你確定?好吧,那今天的早餐算是我們送你的禮物了!煎蛋加香腸,熱牛奶一杯,營養豐富」
  
  說到吃的,蘇瑤不禁回想起那口像是橡皮的披薩和美味之極的血液,雖然只是一點點,但並不妨礙蘇瑤對它的嘗後感,蘇瑤苦著臉,看著面前的早餐,礙於賽琳娜的熱情和大家的好意,她還是硬著頭皮吃掉了,天知道那是什麼味,一張口食物直接送進喉嚨,連咀嚼都免了。
  
  心  里估摸著,過幾天找條來血的路子,不然,自己會被活活餓死的,說不定,菲娜賽琳娜她們都會變成自己的食物,就像上次,記憶空白的時候,自己做了什麼,她根本就不記得了!
  
  好在有了這煎蛋香腸墊了墊肚子,跟大部隊一起趕到酒吧,裡面已經有幾個客人在舞廳里High著了,剛到化妝室就看見一個樣貌秀氣的男人坐在化妝台前描眉畫眼的,瘦瘦小小的樣子再穿上黑色制服,整一個受!
  
  菲娜見蘇瑤一副下巴脫框的樣子,解釋道:「他們只有在週一、三、五才來,以後你就見怪不怪了!」
  
  「呦,菲娜姐,又來新人啦,看那小模樣,長的挺幼的呢?」牛郎中長相最為妖孽的哈尼指尖梳著額前的劉海,身上透著一股脂粉氣。
  
  「哈尼,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瑤?蘇」哈尼哥躺在軟軟的褐色沙發上,若有似無的點了下頭,視線在蘇瑤身上轉了一圈又移到菲娜凹凸有致的身材上了,蘇瑤被他類似於打量貨物的眼神激起層層雞皮疙瘩,菲娜三言兩語就帶著蘇瑤走了,到更衣室後,更是壓低聲音囑咐道:「離哈尼遠一點,他出了名的雙性戀,喜歡玩□,一不小心成為他的玩物,或是更慘的禁臠,不死也得脫層皮下來,知道嗎?」
  
  蘇瑤,被菲娜的話嚇得連連點頭,發誓一定會遠離哈尼,絕不靠近他一米以內。
  
  迪斯科球在昏暗的舞池里閃爍著它的光芒,蘇瑤端著幾個高腳杯和一瓶紅酒敲開了包廂的門,推開之後就發現幾個肥如豬打扮時尚三十多歲的老女人坐在裡面,自斟自飲,她把酒放下,憋著一肚子的笑意,木著一張臉,躬身關上了包廂們,隨即,無聲的大笑起來,嘴咧到最大,牙都豁出來了。
  
  時裝模特身上標榜著時尚的衣服,在她們身上,就像是一塊綢布捆著一隻豬,繃的緊緊游泳圈都擠出來,滿身是笑點的幾個女人都聚在一起,這就讓她找不出一個不笑的原因了。
  
  樂極生悲這成語,此時套在蘇瑤身上是最恰當的時候了。
  
  哈尼哥帶領著四個牛郎風度翩翩的從走廊盡頭走來,蘇瑤的笑容隨著他一步步逼近而僵硬,他在跟前站定,帶著點暖意的指尖托起蘇瑤的下巴,欣賞著此時她臉上滑稽的表情,和溫暖的指尖不同的是,他的眼裡滿是寒意,近在咫尺的臉,讓蘇瑤有點壓迫感,她只看見哈尼哥的嘴抿直,張口道:「有這麼好笑嗎?蘇」
  
  他這一句看似普通的話語,徹底帶走蘇瑤滿肚子的笑意,甚至於她時候回想那幾個女人的樣貌,都勾不起她半點笑的慾望了。
  
  隨即,他便推開包廂們,唇邊綻放出妖孽般的微笑,「讓你們久等了」哈尼扭  頭對蘇瑤吩咐道:「送幾瓶好酒來,記我賬上,算是,我的賠禮」在門關上的時間里,蘇瑤看見他們笑盈盈的靠在那些貴婦身上,而哈尼臉上笑意滿滿,可她卻從眼底瞧出幾分不屑和厭惡。
  
  再一次把酒送到這個包廂時,就親眼目睹到一幕讓蘇瑤眼睛脫框的畫面,那四個牛郎衣服都脫光了,手被領帶系著,雙腿叉開,【嗶……】完全曝露在蘇瑤的面前,而貴婦則是顫巍巍的趴在他們身上,呻吟著,浪/叫著。
  
  哈尼也是如此,蘇瑤面紅耳赤的把酒放下,跌跌撞撞的衝出去,只有哈尼那看似冰冷的眼神一直注視著她,直到蘇瑤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
  
  一路悶頭衝出酒吧,皎潔的月色下,蘇瑤扶著牆像狗一樣大喘氣,雖然【嗶……】片,看過不少,但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直視,那種強烈的視覺衝擊,讓蘇瑤第一次無所適從,心狂跳的同時,腦子里都是那羞人的畫面。
  
  在蘇瑤慌神之間,停在路邊的一輛銀色流線型的跑車吸引了她的目光,那輛沃爾沃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時,從旁邊的便利商店走出一名黑衣男子,高大英俊,蘇瑤的眼頓時被他的樣貌所吸引,那一刻,心突然有種撕裂般的疼痛,前所未有的感覺像是海洋一樣呼嘯著淹沒了她的理智。
  
  他若有所覺抬頭,視線對上了蘇瑤的眼,帶著探究和冷漠移開,沒有多滯留一秒。
  
  沃爾沃消失在街頭,蘇瑤失魂落魄的回到酒吧,昏暗的視野里,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臉色是悲戚到何種地步。
  
  「我……認識他嗎?」為什麼,心會鈍鈍的疼,他是……愛德華,這三個字,如閃電般出現在腦海中「他是……愛德華?卡倫,我的……我的……」他是誰?僅僅一個眼神就能對自己造成這麼大的影響,我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名字,還是‘她’知道?認識?
  
  想不通就不想了,蘇瑤抱緊懷中的托盤,走近酒吧拿酒,菲娜靠在吧台內搔首弄姿,用眼神勾引著每個來吧台點酒的客人,逗的他們慾火焚身之後,又巧笑嫣然的轉去勾引別人。
  
  蘇瑤好笑的看著被她迷的欲仙欲死的客人一眼說道:「菲娜,兩手鮮啤酒」「OK~」
  
  一直忙活到天亮,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一閒下來,蘇瑤腦海裡都是那一雙冷漠的黑瞳,就連她都搞不懂為什麼自己,明明他英俊的外表更容易讓人印象深刻,唯獨是那雙眼睛,讓她記憶最深。
  
  洗洗睡了後,夢里,夢幻絢爛的舞台上,鄧麗君穿著一身火紅色的旗袍,肩上披著毛絨坎肩,深情款款的唱著《忘記他》雲霧繚繞的台下,自己身著黑色曳地長裙和一身銀色西裝的愛德華腳下舞步旋轉,眼神 流動間,眸光異彩漣漣。
  
  自己甚至能看清他眼中的溫柔和那溢出的愛意,一舞終了,他眼底的溫柔愛意漸漸褪去,冷漠和戒備在眼中浮現,他彎腰行禮便下場。
  
  蘇瑤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輓留他,想要衝到他身邊,卻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他擁入一名藍衣女子,在面前不遠處,藍色的裙擺飄揚,翩翩起舞。
  
  銀鈴般的笑聲從藍衣女子口中傳出,聽著耳里,有種難言的情愫在心底擴散開來。
  
  「……不,不是這樣的,回來,愛德華……」一瞬間睜開眼,蘇瑤渾身戰慄的起身,砰砰直跳的心,在此刻,好像不屬於她一樣。
  
  抹了抹頭上滑下的冷汗,蘇瑤拉開床頭的台燈,昏黃的燈光下,蘇瑤發現窗外的天色已經擦黑,急急忙起身,推開門一看,店長喬納森坐在那裡,大家正在開會,菲娜一見蘇瑤睡醒,揚了揚夾著女士香煙的手,招呼道:「到這兒來,我們正在開會,商量一下,週一去福克斯邊上的拉普什」
  
  「去那兒,幹甚麼?」隨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蘇瑤搔了搔頭,穿著毛絨拖鞋走進客廳。
  
  喬納森吐出一個煙圈,緩緩的說道:「一起出去玩,放鬆一下,怎麼樣,我這主意不錯吧!」菲娜面向蘇瑤,報以詢問的眼光。
  
  蘇瑤不可置否的點頭,說道:「我都可以,出去玩玩,也不錯」喬納森對在場的姑娘們一點頭,宣佈:「那就這樣定了,下週一,早上十點鐘在酒吧集合,一起去拉普什海灘,姑娘們,你們要保證十點給我準時起床,過時不候哦!」
  
  一時之間,在場的姑娘們發出歡快悅耳的笑聲。
  
  商量完,大家都回房間換衣服,準備去上班了,蘇瑤很慶幸自己醒的真是時候,雖然,那個夢,糟糕透了!
  41、貝拉,愛德華,蘇瑤 ...
  
  鉛灰色的天空下是翠色慾滴的樹林,兩輛大麵包車就把大家裝得滿當當,窗戶搖下來,白色的煙霧從窗內飄出,蘇瑤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盡量把臉轉向外,免得被充斥滿車廂的煙味嗆到。
  
  蘇瑤托著腮幫,望著窗外熟悉的景色,越瞧越不對勁,總覺得來過一樣,似曾相識的感覺,來到拉普什,大家言笑晏晏的下水衝浪去了,蘇瑤靠在車門上,對著蔚藍的大海發呆,時不時有所察覺般把頭拗向挨著沙灘的茂密樹林里。
  
  總是有種被人窺伺的感覺,是錯覺嗎?還是,真有人躲在樹林里監視大家。
  
  「你也察覺到了嗎?」喬納森躲在副駕駛里抽著煙深邃的眼睛靜靜注視著海面,彷彿剛剛那句話,不是從他口中說出的一樣。
  
  雖然,不確定,但那種感覺,實在是很讓人不安。
  
  「……恩,好像,有人在那裡監視著我們」
  
  喬納森若有所思點頭,把手上的煙頭掐滅說:「沒什麼,這裡是印第安人的保留區,有人監視是正常的,他們沒有惡意,就算有,我們也不是毫無防禦能力」
  
  聽他這樣說,蘇瑤疑惑的看向他,難道,這次來,還帶了什麼秘密武器嗎?槍嗎?蘇瑤心中隱隱覺得,槍支是對付不了那窺伺的人,或是……動物!
  
  這種感覺,真的讓蘇瑤又愛又恨,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從哪裡得出這種想法或是結論的同時,又不確定,這種感覺是不是正確可靠的,是穿越者的福利,還是,‘她’殘留下來的意識作祟呢?
  
  未知,就是恐懼的來源。
  
  喬納森抬頭瞧著蘇瑤的臉,說道:「蘇,殺過人嗎?」「什麼?!!」見喬納森問話的認真樣,不像是開玩笑,想起自己這幾天尋思著血的來源問題,經過這些天的觀察,發現喬納森跟黑道的人有密切往來,不然,這酒吧也不能在倫敦安然無恙的開下去。
  
  「……恩,有過」
  
  他眼睛一亮,借著問下去,「還記得,第一次的殺人的感覺嗎?」蘇瑤乾脆的搖頭,她是真的不記得了,一醒來,自己已經躺在旅店裡,要不是發現指縫里的血跡,可能自己也發現不了自己嗜血這件事。
  
  「……是嗎?不記得了!」從上衣口袋抽出打火機,氤氳的煙霧下,喬納森的眼閃爍著往事的陰霾。
  
  「我倒是記得很清楚……年少無知啊!就這樣走上這條不歸路」
  
  蘇瑤在心裡吐出一口濁氣,又是一個不愛學習的少年因為嚮往黑道那種肆意揮霍金錢夜夜笙歌的日子,一腳踏進去,原以為會是天堂,沒想到卻泥足深陷跌落萬丈深淵,回頭無路,只好在這條路上默默的走下去。
  
  他這樣一說往事,倒是把蘇瑤給搞糊塗了, 照她的印象來看,喬納森不像是會做無用功的人,他想從她自己這裡謀取到什麼?
  
  原以為他會繼續說下去,直到吐出他內心打算的目的之後,自己就會真相大白了,沒曾想,話止到此,就沒有再開口了。
  
  於是,蘇瑤的心就這樣一直提著,也在心裡種下了一個提防的種子。
  
  「蘇,下來啦,好不容易來玩一次,不下海怎麼行」
  
  蘇瑤蹬掉鞋子踩在軟軟,涼涼的沙灘上,感受到海水衝刷著腳趾帶走少許腳下的沙泥,讓自己更向前陷了一點,雖然只是一點,卻更讓她感受到沙的柔軟水的溫度,可能因為自身體溫的緣故,蘇瑤並不感覺水很冰涼,甚至是刺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微涼溫度剛好的接觸。
  
  喬納森看著默默走在海灘上享受海風吹拂過鉑金色長髮的女子,心裡想的都是他昨晚查到的資料。
  
  「……什麼?沒有這個人?最近偷渡的輪船上也沒有她的記錄,唐人街呢?查清楚沒?……好,我知道了,不用繼續查下去了」掛斷電話,望著滿牆冰冷透著寒光的槍械,呢喃道:「看來,我還是領養了一隻‘非比尋常’的小貓兒呢?」
  
  玩痛快了,大家也就回到車廂里,絲襪短裙扔的到處都是,蘇瑤用濕紙巾擦乾沾著沙粒的腳心,把絲襪套上,大胸的賽琳娜從包里抽出一面鏡子架在靠背椅後,對著鏡子波濤洶湧的抖胸。
  
  紅色醒目的胸罩套上身,她扒拉著化妝包,從鏡子不時瞟著蘇瑤問道:「蘇,你確定不上妝了?」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嘴唇,從她包里取出一隻唇蜜揚了揚,說:「我塗這個就行了!」
  
  麵包車消失在泊油路上,幾名身形壯碩的男子光著膀子露出油光鋥亮的腱子肉,一臉憂色的走出樹林,相視看看,也就彎腰鑽回樹林里了。
  
  在之前訂好的餐廳用餐,一群風格迥異的姑娘走進餐廳,頓時吸引了一大群男性的目光,清純型、冶艷型、骨感型,成熟型和蘇瑤這種透著些許學生氣息萌屬性少女更是讓在場有特殊嗜好的怪蜀黍暗自吞了吞口水。
  
  而混在姑娘們之中的喬納森更是成了大家羨慕嫉妒的對象,菜單從大家手中轉了一圈,服務員迅速記下大家報出的菜名,喬納森點了一瓶紅酒就把菜單還給了服務員,吩咐她下去上菜了。
  
  肉香四溢的牛排被端上桌,血淋淋三成熟牛排在蘇瑤眼中簡直是比龍肝鳳膽還要美味的存在。
  美滋滋的切下一小塊入口,咀嚼著肉塊,慢慢咽下肚去,這享受的過程讓她不由自主的眯上眼。
  
  「叮咚」門邊上的銅鈴發出一聲脆響,一身警服風塵僕僕的查理徑直走過蘇瑤身後的空桌坐下,喬納森臉上揚起熱情的笑容,眼  底的那份真誠讓蘇瑤一驚,頭一次瞧見他露出面癱和假笑之外的表情。
  
  「斯旺警長,好久不見了!」
  
  查理顯然認出了喬納森,略一點頭後,喬納森便和他攀談起來,蘇瑤終於把注意力從面前的牛排轉移到查理身上時,他們已經聊的有一會兒了,雖然,喬納森一直稱呼他為斯旺警長,但蘇瑤腦子里潛意識浮現出他的全名——查理?斯旺。
  
  在他身上,蘇瑤似乎看出了什麼,也許,她想知道的一切,可以從他,或者是福克斯,拉普什這幾點提示上面找到答案。
  
  大家吃飽喝足後,趁夜色不濃,回宿舍整頓一下,準備上班。
  
  日夜顛倒,睡眠時間完全打亂的大家根本不會在意今天到底睡了幾個小時,精神熠熠的換上制服,從車上魚貫而出。
  
  時間像流水一樣,從日曆,或是蘇瑤的心上悄然走過,一晃眼,她來這間酒吧打工也有三個月了,平日開銷不大的她,工資加上每晚所得來的小費,也夠她在福克斯租下一套房子,近一段時間內不愁吃喝,慢慢找工作,並找出自己身上的秘密。
  
  和喬納森辭職後,他給蘇瑤一張名片,告訴她,如果有麻煩可以打電話給他,蘇瑤收下他的名片,向他道謝後,在相處三個月之久的同事祝福下,離開了這間酒吧。
  
  「其實,一開始,你就知道她會走吧!?」菲娜端著酒杯,遙望著蘇瑤消失的背影,喬納森點點頭,默不作聲的點燃一支煙,在裊裊上升的煙霧中,放空自己的大腦。
  
  在查理警長家附近租下了一套便宜的屋子,雖然老舊了點,但勝在傢具齊全,只要把衣物搬進去就可以住了。
  
  傍晚的時候,一輛笨重的橘紅色卡車闖進蘇瑤的視野里,熟悉到極點的身影從車上下來,肩上背著跟車同色的書包,她把落在腮邊的長髮捋在耳後,那動作讓蘇瑤腦海裡猛地浮現出幾幅畫面。
  
  自己頂著一身的露水,站在窗下抬頭仰望著貝拉的投影在窗上的身影,表情哀怨又不甘,第二段記憶片段是一輛黑色的麵包車直直的撞向貝拉,在她身邊一位堪比健美先生的男子用背擋住了車頭,刺耳的剎車聲乍響。
  
  「果然,搬來這裡的決定,是明智的!」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蘇瑤拿上自己剛剛烤出來的草莓派敲開了查理家門。
  
  鬍子拉碴的查理一身警服出現在門口,蘇瑤唇邊揚起一抹微笑,熱情的捧上手中的派,說道:「你好,我是新搬來的住戶,這是我烤的草莓派,希望你和你的家人會喜歡」
  
  說完,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他身後冒頭的女性,自我介紹道:「我叫瑤?蘇,你們可以叫我蘇」貝拉略一點頭說  :「我叫伊莎貝拉?斯旺,他是查理」這時候,查理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盯著眼前的少女發了楞,有些不好意思搔頭,便把蘇瑤請進家裡坐坐。
  
  「蘇,你想喝什麼,柳橙汁還是……」「溫水就好」
  
  掃視屋內一圈,蘇瑤不知為什麼,心裡有種鈍鈍的疼,就像上次瞧見愛德華一樣,心裡有種被剝奪的感覺。
  
  客套幾句後,蘇瑤急不可耐的衝出這棟充滿回憶的屋子,它像是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猛獸,眼裡閃爍著惡意的光,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蘇瑤,她像只純良的綿羊,任它宰割,尖銳的利齒在心底最柔軟處划拉著,鮮血淋灕。
  
  在貝拉身上,蘇瑤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從她身上,蘇瑤隱隱有種大事要發生的感覺,這種不祥的預感一直持續到一輛銀色的沃爾沃出現在查理家樓下俊美如神的愛德華到來。
  
  蘇瑤苦著一張臉蹲在廁所里撕開一包新的衛生棉,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想仰天長嘯,剛把自己定義為吸血鬼,沒想到,吸血鬼也能來例假,還是……自己根本不是吸血鬼?!這想法只在腦海裡一轉,就被拋到腦後。
  
  穿上褲子,把家裡的垃圾包一包,提在手上走出房子去倒垃圾,剛把門推開,一陣寒徹骨的冷風襲來,蘇瑤面不改色的迎著冷風走出門,剛把垃圾扔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一身秋裝的愛德華直挺挺的出現在她面前。
  
  墨色的瞳孔閃過訝異和瘋狂,死死攥緊拳頭的愛德華,抿著薄唇,猶如一棵大樹一樣扎根在蘇瑤面前。
  
  「愛德華!」貝拉扯著肩上的背包帶,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和擔憂,站在離沃爾沃不遠處把眼神投向他。
  
  不管他眼裡閃過些什麼,但至少這一刻,蘇瑤是幸福的,因為,愛德華的眼中滿滿都是她。
42、歸途之行,眼裡的陰霾 ...
  
  「愛德華?!」貝拉又喊了一聲,才喚回愛德華的理智,他捂住口鼻,像是逃開瘟疫一樣拉開了蘇瑤和他之間的距離。
  
  這讓沈溺在他眸色中不可自拔的蘇瑤一下子反應不過來,貝拉望著蘇瑤臉上還沒褪去的痴迷和愛戀,敏感的她察覺到愛德華所表現出來的異樣。
  
  蘇瑤痴痴的望著愛德華,身子一動不動的杵在原地,流線型的沃爾沃像是一道銀色的閃電一樣消失在街頭,下一秒,蘇瑤抱膝蹲下,臉埋進兩腿間,亂成一團的腦子里,無數紛亂的記憶再次重組,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和冒冷汗的手心。
  
  「不要走……愛德華,不要走」
  
  想起來了,一切都想起來了,自己的過去和現在,一切的一切,前因後果,悲歡離合都記起來了!
  
  捂著臉,蘇瑤哽咽了,她好心痛,記憶就像潮水一樣帶著滾滾的痛楚衝刷著受傷未愈卻徒增新傷的心。
  
  自己究竟來到了一個怎樣的世界。
  愛德華,不再愛她了。
  貝拉,不再是她妹妹了。
  查理,不再是她父親了。
  就連奶奶……
  
  擦乾淚,蘇瑤扶著牆站起,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查理所住的小樓,緊咬著下唇回了屋,回到家,反鎖上門,拉緊窗簾,當屋內無法洩進一絲陽光時,蘇瑤划破手指,任泛著紫色流光的血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血花。
  
  晦澀的咒語從口中念出,熟悉的劍柄出現在手心裡,瞬間凝結的血變成劍刃,成型後,隨意揮舞一番,破開空氣之聲一如往昔,威力不減。
  
  鬥盔披上身,蘇瑤把滴血的手指塞進口中舌尖慢慢舔舐著傷口,一會兒的功夫,傷口就結痂合上了。
  
  武器傍身,蘇瑤忐忑的心才真正定下,摸著鋒利的劍刃,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一臉苦澀,魔力和精神力只有兩成,只召喚出鬥盔和冰劍,力量就去了大半,現在的她頂多能幹掉一些二流的魔,還是在拼盡全力的情況下。
  
  「辛辛苦苦幾十年,一下回到解放前!」
  
  從四歲修煉到現在的精神力和魔力,現在只剩下這麼點,怎能不讓蘇瑤氣餒呢,再加上現在落到這陌生又詭異的世界,情感上精神上,蘇瑤根本接受不了。
  
  糾結了好久,蘇瑤按住飢餓發出抗議的小腹,從冰箱里取出一塊牛排,也不開灶火,肉直接扔進榨汁機里,倒進半杯水,直接打成糊糊,又腥又臭,賣相惡心的一頓早餐,就在蘇瑤無所謂的對待下,草草了事。
  
  另外一頭,愛德華雙手緊握方向盤,黑眸死死盯著前方,不發一語,貝拉坐在車內,緊張的望著愛德華,一臉關切的說:「愛德華,你……到底怎麼了?」
  
  愛德華抿成線的唇瓣和僵硬的臉頰才稍微  松了少許「剛剛……有一瞬間,我分不清,她和你的氣味……氣味混淆了」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她眼中迸發出的情感,是那麼炙熱,震撼,無法獲得她腦中思想的同時,只能直視那雙令他心悸的眼睛。
  
  貝拉把視線投向窗外,心裡想起那張充滿回憶的笑靨,心裡對她的印象就是,新搬來的親切姐姐,手藝高超,僅此而已,沒想到,她也有讓愛德華為之震驚的地方,想起愛德華的異樣,跟之前看她的反應一樣時,貝拉的心一下子七上八下的。
  
  不管貝拉怎樣擔心,愛德華還是那一副緊迫盯人的表情瞪著前方堵塞的車輛,如有實質的眼神穿過後車玻璃,猶如鋒芒在背讓坐在車里的司機一時之間冷汗滑下。
  
  解決完早飯的問題,蘇瑤舌頭掃著牙床,跟個痞子一樣叼著牙簽坐在窗內,架著一台望遠鏡時不時把頭湊近,偷窺一下查理家。
  
  心碎歸心碎,日子還是要過的嘛!為今之計只好把魔力和精神力修煉上去,恢復之前的實力,找回回家的路,雖然毫無頭緒,但至少在心底有個目標,有個念想,這樣也好讓自己死心塌地的走下去。
  
  想起愛德華有半夜偷入閨房觀人睡相的怪癖,這台望遠鏡就是為他而架上的,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愛到死去活來的男人,居然站在妹妹的床邊,深情款款的看著她,蘇瑤的心猶如千刀萬剮一樣。
  
  可一想到自己的愛德華跟貝拉發生關係卻不自知,就很不甘心,轉念一想到自己還未送出去的處X之身,想到愛德華猶如黃金分割般的身材,蘇瑤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好不甘心啊!!!!」
  
  習慣轉動著無名指間的訂婚戒,觸手確是一片微涼,後知後覺的想起,戒指已經被自己給藏了起來,抓了抓頭上卷翹的亂發,返身去找戒指,就在這時,一輛卡車從街尾駛來,穩穩的停在查理家。
  
  眨眼的功夫,那個半舊不新的戒指盒就被蘇瑤從櫃子底扒拉出來了,吹掉盒子上蒙的灰,取出戒指慢慢推進指根,當戒指戴上後,從剛剛涼到現在的心稍稍回暖了一點。
  
  「……愛德華,愛德華……」音從舌上轉個幾圈發出,蘇瑤終化作一聲嘆息。
  
  為了找出回家的路,蘇瑤開始做出種種猜想,PASS掉無數個設想後,定下幾個比較有希望跟可能性較大的設想,可那幾個設想都是構建在,穿越的那面鏡子和某個未知的因素存在下,就像是,鏡子是鎖孔,而那個未知的因素是鑰匙,有了兩者的存在,自己才有可能回家。
  
  咬著筆頭,蘇瑤顰著眉,嘟囔道:「好吧,酷酷的魯迅先生說過,真正的勇士要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把腦袋砸向記事簿,把臉  埋在紙張里,發出鬱悶的嗚嗚聲!
  
  有什麼比知道回家的途徑,卻不得其門而入,更讓人鬱悶的呢?
  
  上網搜尋那面鏡子的下落,還有德國那座古堡的消息,得到的消息是,那座古堡的所有人是一名落魄的貴族,這棟古堡被他並定期開放給遊人進去參觀,或是小住幾日收取高額的住宿費來養活自己和維修古堡,倒是那面鏡子,卻沒有任何關於它的下落。
  
  鬱悶的關掉頁面,不管怎麼說,也要去趟古堡,萬一那面鏡子就在那棟古堡里呢?想起自己口袋所剩不多的錢,再一次無奈的嘆氣,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托著腮,望向窗外的白色小樓,看來,自己也該離開了,與其留在這裡徒增煩惱,觸景傷情,不如離開福克斯,去德國古堡,一探究竟。
  
  收拾幾件衣物,拿著剩下的錢和偽造的護照,離開了暫住的屋子,以失蹤的形式離開了福克斯。
  這一走,乾乾脆脆,沒有任何留戀,因為蘇瑤知道,這不是她的世界,這裡的人和事,舞都與她無關,愛德華,也是如此,貝拉,更是如此,就讓他們順著緣分,順著心裡的想法走在一起又如何,他,始終不是那只愛她一人的愛德華了!就當他是愛德華的複製品,情感,肉體,經歷完全一模一樣的複製品。
  
  就在蘇瑤在候機室等待的時間里,愛德華則跑到她家樓下,抬頭靜靜窺伺著屋內的一切,看到那台望遠鏡對準的方位後,棕色的瞳孔閃過一絲陰霾,找不到蘇瑤的身影後,他才轉身從窗戶鑽進貝拉的房間,擁貝拉入眠。
  
  貝拉撫著他後腰緊實的肌肉線條,想起今早上那一幕,問道:「愛德華,蘇,她身上和我一樣的氣味,對不對?」愛德華滿腦子都是那台望遠鏡,伸手摸了摸貝拉的頭,安慰道:「別在意,她應該不會再出現了」衣服和氣味變淡了,倒是動物的血腥味很濃郁久久不散。
  
  她到底是誰?為什麼,看他的眼神里會有這麼濃烈的情感。
  
  這個問題,縈繞在他的心頭,就連貝拉何時睡著他都沒注意到。
  
  飛機著陸,似乎不見一絲疲倦的蘇瑤,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那棟古堡里,憑借自己的身法,悄無聲息的躲過各個路口安裝的攝像頭,潛進古堡,憑著腦海中的路線,走上古堡上層,直到在那扇大門前站定,指腹摩挲著冰涼的門把手,她深呼吸一口氣,一切就好像那日一般,推開這扇門,說不定,愛德華和大家都會在裡頭浴血奮戰,如昨日那般,今時今日這一切,只不過是慌神時一絲胡思亂想罷了。
  
  寂靜的夜裡,只有門鎖解開的脆響,輕輕往前一送,厚重的門內,確實一片漆黑,空曠的大廳里,只有皎潔如玉盤的月亮懸掛在  天空上,傾瀉著一縷縷它的芳華。
  
  「……到頭來,還是回到這裡!」
  
  一直想逃離的古堡,現如今,自己卻眼巴巴的跑回來了,只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回家之路。
  
  找遍大廳里的每一塊牆磚,就連畫像後面,也被她找過了,那一面鏡子的下落還是一無所獲,倒是,讓她發現幾處不同,牆上掛的畫都是仿品,就像剛剛進門的門把手也是鍍金黃銅做的。
  
  「莫非?」想到,古堡主人是個落魄的貴族嗜酒、嗜賭,「……都被他給買了?!」越想越覺得可能,離開古堡的同時,蘇瑤不忘記下古堡大門口貼的觀光電話號碼,準備明天一早就給古堡主人打電話。
  
  想來,那面鏡子的下落還是要詢問這個敗家子才能弄清楚了!
  
  隔著衣服按了按口袋里眼中縮水的錢包,手一揚,攔了輛Taxi去了德國最亂的一條街,準備賺點錢花花,果斷的拒絕了Taxi司機曖昧的無理請求,一下車,蘇瑤手法極快的用一枚胸針射破了車下兩個輪胎。
  
  「哼~敢調戲我,給你點苦頭嘗嘗!」
  
作者有話要說:全封閉式的學校呀~
小橙飆淚!~
電腦課還不讓上網的呀!這不是逼死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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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穿回倒計時:三 ...
  順手偷來幾個錢包,數了數皮夾里的鈔票,今晚的戰績還不錯收穫頗豐,找了一家普通的三星級酒店住下,無聊的調轉著電視頻道,聽不懂德語的蘇瑤瞧著電視機上的小人上演默劇,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終於抵擋不住睡神的誘惑,抱著枕頭呼呼大睡了!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銀河系彼岸,一顆閃爍著米粒般光芒的星球上,一位掌管太星系第四星:地球時空的戶口登記員,頭痛的看著手中這次趁著七星連珠又兼太星系所有執掌者巨頭開會的大日子,非法進行穿越活動的地球人類名單,三男一女。
  
  真不知道該誇他們真會掐時間分分秒秒搞穿越,還是該損這些不知現世好的傢伙。
  
  那三名男子穿越時命衰遇上時空漩渦瞬間碾為宇宙的塵埃了,倒是這剩下的一女,不但RP好到爆棚,順利通過時空隧道到達異世界,並在那裡成功的生活了四十二小時,照愛玩的主上大人規定好的說法,既然能順利的著陸並生活四十二小時的生物,執行B方案,採取監視的態度,一經發現如有破壞世界乃至時空秩序的事發生,就地處決,無的話,也就監視其終身,直到他們嚥氣後,魂魄勾回原來世界抹掉記憶,重新開始。
  
  戶口登記員筆尖輕敲桌面,發出金屬般的脆響,「姑且看看吧,畢竟,能走到這一步,也算是冥冥之中有注定吧!」
  
  身為黑戶的蘇瑤,渾然不知自己的命運就在剛剛被人輕易的決定下來,還不自知。
  
  天一亮,蘇瑤就急不可耐的撥通了別墅主人的電話,一連三通電話都無人接聽,第四通電話才接起,低沈中透著點慵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給人聽來,意外的性感。
  
  「……誰呀,擾人清夢」
  「是克洛蒂爾達·奇弗斯先生嗎?我是準備去你的城堡參觀並住上幾天,不知道,可不可以馬上讓我進去參觀嗎?……恩,我是一個對古堡歷史很感興趣的人」生怕他起疑心,蘇瑤想了想再補上最後一句話,增加點可信度。
  
  顯然,對方完全不在意她有什麼別的目的,依舊是那不緊不慢的語速,這次語氣里有著點猶豫和困惑說道:「必須現在嗎?」「恩,現在!」見蘇瑤態度強硬,電話那頭的奇弗斯也只好從溫暖的被窩里爬起來,半敞開的睡衣下露出結實的胸膛,六塊腹肌跟豆腐塊一樣整齊排在小腹上。
  
  掛掉電話,他彎腰拾起地上昨晚隨手扔在地上的拳套,嘟囔道:「希望是個美女,要不然,我就犧牲大了」鏡中的男子,結實又修長的身子,俊俏的臉上卻總是帶著一種痞痞的壞笑。
  
  蘇瑤第一時間把自己洗漱乾淨,下樓退房去了。
  
  前腳剛下Taxi就聽見,耳熟的  嗓音在身邊響起,「想必,你就是今早擾我美夢的瑤·蘇小姐了!」蘇瑤一回頭,瞧見奇弗斯一身囂張的銀色燕尾服,頭髮上還抹了發膠,說話的模樣,真是要多囂張有多囂張,壞笑中還帶著點痞味兒。
  
  「先生,現在我們能進去了嗎?」
  「OK~既然小姐那麼迫不及待的話!」說這話的時候,掃了一眼她嘴邊未擦淨的牙膏漬,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頭開門去了。
  
  蘇瑤照他那一眼擦去,就瞧見一大塊牙膏漬在指尖,可以想象自己剛剛是多麼慌亂了。
  
  一路參觀進去,為了不讓奇弗斯發現她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來參觀這座城堡,只好耐著性子壓著一肚子的急躁,聽他娓娓道出這棟古堡的來歷和牆上的雕刻,畫作都是某某時代某某畫家做的,蘇瑤盯著他的眼睛,聽他對著那些仿畫也能說的如此之坦然,要不是她認出這些是仿品,指不定還被他現在這正兒八經的表情給騙過去。
  
  最後實在是忍受不了他喋喋不休的話語,蘇瑤終於出聲搶在他話前,截住了他的話頭,「先生,請帶我去我的房間,我想要在古堡里好好體驗一把,可以嗎?」「當然可以,不過在那之前,能否把……」話還沒說完,他拇指相搓做出一個數錢的動作。
  
  蘇瑤瞭然的掏出腰包,一次性付清了在古堡里所有的費用後,看似不經意之間,指著腳下所站的大廳一角說道:「我看那地板上留下的印記,像是那裡常年擺放著什麼留下的印記,是大型的鋼琴嗎?現在,那座鋼琴還在嗎?」
  
  奇弗斯似笑非笑的眼神在蘇瑤臉色兜轉了一圈,故作恍然大悟狀說道:「喔~鋼琴呀,是有那麼一台,可我嫌它礙事,就隨手扔掉了!」
  
  「……扔掉了,鋼琴?」
  「是呀,我賣掉時,並不知道,小姐你是專門來看這台鋼琴的呀?」
  
  瞧他滿是戲虐的眼神,她就明白,奇弗斯是在耍她,蘇瑤也不惱,只是發出感嘆:「是嗎?真是可惜了!我本想買一點有歷史意義的東西擺放在家裡呢!」
  
  「喔~」音在舌頭打了個圈,奇弗斯似笑非笑的看著蘇瑤的側臉,說道:「如果是有歷史意義的話,我這裡倒是有幾件上了年頭的器具,不知道……」
  
  蘇瑤臉色未變,只是微微側頭,故作疑惑狀:「還有嗎?如果合心意的話,我會考慮買下它們」
  
  「那……請隨我來!」
  
  一步步往地下室走去,一路的景色越發的熟悉,蘇瑤就明白他想要帶她去哪兒了,曾經囚禁過自己的那間牢房,可當他推開門的後,原以為會看見隔成小間的監獄房,沒想到是一片石灰粉刷牆的空地,空曠的地下室一角像堆放垃圾一樣,一堆雜  物扔在那裡。
  
  蘇瑤一眼就瞅見那面鏡子,一人高的鏡面上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蘇瑤伸出手抹去鏡邊上浮雕上的塵埃,說道:「這……面鏡子……」
  
  「喜歡嗎?這是……我祖父的祖父……只需要付出小小的金額,就可以把這件極具收藏價值的古鏡帶回家,小姐,您看怎麼樣!?」
  
  蘇瑤可不聽他天花亂墜的胡說,鏡子她是要定了,但價錢,要另外商量,其實,給他錢是看在他靠吃老本為生,在自己經濟條件許可下,能給點,是一點,要是價錢談不攏,今晚就搬走它,讓這個克洛蒂爾達·奇弗斯先生,欲哭無淚去,哼哼!
  
  「這事不急,我要休息了,今天太早起了,要回去補個眠,既然房間安排好了,我就在這睡下了!」
  
  「這樣的話,蘇小姐可以盡情的在這裡住下!」
  
  引她回房後,奇弗斯立刻跑到監控室內,打開古堡內上上下下所有安裝好的攝像頭,務必讓一隻蒼蠅飛過都得看清它是雌的還是雄的。
  
  洗了把臉,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摸著鏡中陌生的臉龐,蘇瑤不由得長嘆一口氣,不是自己的臉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
  
  打定主意,晚上就去偷鏡子,如果能當即就進入到鏡子中穿越回去的話,更好,要是不行,就直接打包抗走帶回去。
  
  蘇瑤倒在床上,調好手機鬧鐘,便放任自己呼呼大睡起來。
  
  夜已深,寂靜的走廊只剩下監控器無聲的轉動著攝像頭,力求不放過任何一個視覺死角,蘇瑤憑著自己的高速一連串超越肉眼極限的速度閃避過攝像頭的視線範圍,來到地下室,黑漆漆一片的房間內,鏡子就立在那兒。
  
  掏出隨身系帶的帕子抹掉鏡子上的灰塵,古樸的鏡面上慢慢照應出蘇瑤的身影,她試著伸手撫向鏡面,觸手是冰涼的鏡面,和普通的鏡子沒有任何不同之處。
  
  「咦?」
  
  現在鏡子有了,莫非少了那未知的因素,到底是什麼呢?難道是要見血嗎?聽說這種能穿越的器物都是要認主的,見血是不必可少的了,指尖皮肉分離,鮮血淋灕抹在鏡面上,半晌都不見有何異動。
  
  「我靠!」
  
  見血無用,用污掉的帕子抹去血,照原路返回臥室,反正自己還會在這裡逗留幾天,這鏡子就再擺在這兒幾天吧!
  
  奇弗斯陰晴不定的站在監視器前,瞧著地下室那面鏡子上一抹未擦去的暗紅,「果然……看來這面鏡子我要好好查一下了,祖父呀祖父,你可真是留了樣好東西給我呀!」想起監視器都拍攝不到的身影,心裡就有點發竦。
  
  要不是上完W.C回來,眼尖注意到鏡子上光澤和顏色不對,也不會發現這一點。
  
  把監  視器畫面調到臥室房,紫色的床上,一名肌膚雪白的少女躺在裡面,露出半張側臉,睡得正酣,顯然,早已入睡已久。
  
  奇弗斯下意識的摸上自己腰間黑色泛著鐵器獨有的寒光,彷彿這把槍能帶給他力量,奇弗斯已經開始猜測她身上隱藏的種種身份,聯邦特工,超級殺手,美女間諜?!
  
  
作者有話要說:新鮮出爐的小橙終於可以去睡覺了!

44、穿回倒計時:二 ...
  幻想出的重重身份之下給剛剛入眠的蘇瑤身上籠上層層迷霧,奇弗斯為了查處蘇瑤的身份並打算,不管查出什麼來,都要趕走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對方是衝著這面鏡子來的,萬一,她準備亮出身份跟自己來個魚死網破的話,這面鏡子就成了他破財擋災的寶貝了!
  
  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奇弗斯望著顯示器里那面鏡子,眼中閃過一絲抉擇。
  
  第二天,蘇瑤對著擺在房間門口的鏡子發怔,鏡子上系上了一條誇張的粉色彩帶,絲帶在鏡子頂部系出一朵超大蝴蝶結。
  
  「這是?!」
  
  「驚喜!怎麼樣,美麗的蘇,喜歡嗎?」
  
  蘇瑤微睜圓了眼,瞪著從鏡子後面跳出來的奇弗斯,磕磕絆絆的說道:「奇弗斯先生,你昨天不是說……」「喔?昨天我說了什麼嗎?蘇,收下我的心意吧!一面能照映出你姿容的魔鏡!」
  
  細細打量著他臉上的表情,見他是真心願意把這面鏡子送給自己後,蘇瑤在心底松了口氣,發自真心的道謝,並迅速的把鏡子搬進屋子里,乾脆的甩上門。
  
  留下門外瞠目結舌的奇弗斯,他忍不住想起剛剛打發掉那五名搬鏡子的搬運工,要不是他親眼目睹,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一個女子用纖細的皓腕直接把一面一人多高的鏡子單手拉進屋子里去,蘇瑤這一手成功的鎮住了奇弗斯,也證實了他心中那特工,間諜職業的猜想。
  
  鏡子到手,昨晚的疑慮又再次回到腦海裡,在殺死無數腦細胞都無法得出個結論後,蘇瑤認命的搜索腦海中自己認為最有可能替她解開這個謎團,Pass掉無數人後,最後只能把希望放在惡魔之書·索勒身上,一想到又要回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蘇瑤心中五味雜陳。
  
  拖快遞把這面鏡子打包送往福克斯後,她又踏上了回福克斯的路,望著飛機窗外飄過的朵朵雲團,蘇瑤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臨走前,愛德華的表情,指尖撫了撫小腹上不時冒出的腫脹感,自己的例假還沒有結束,看來這幾天要避著點愛德華他們,打定主意只見了卡萊爾要回索勒之書就離開的她,卻沒有料到,這一次回去,會讓走到她不得不面和愛德華對峙,開條件的地步。
  
  到了福克斯,蘇瑤第一時間趕回之前拋下的出租屋,好險,她才離開不到一天的時間,房東太太還沒有發現,這棟屋子早已人去樓空,給自己榨了杯肉汁,溫熱後一口倒進肚子里緩解了肚子里蠢蠢欲動的饞蟲。
  
  下午四五點的時候,蘇瑤出現在福克斯醫院門口,輕車熟路的走到卡  萊爾的辦公室外,敲開了他的門。
  
  他停下指尖的鋼筆,一如往昔慈愛的眼裡閃過一絲疑惑,蘇瑤唇邊綻放出一抹動人的微笑,平凡的五官頓時明亮起來,在卡萊爾眼中分外熟悉的笑靨,更加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可以肯定自己從未見過蘇瑤,可心底蕩漾的那抹熟悉的感覺卻騙不了自己。
  
  「請問你是……」
  
  「卡倫醫生,我此次前來,目的是為了向您要回惡魔之書·索勒!」
  
  卡萊爾臉上閃過一絲凝重,「請允許我展示自己的瞳眸」得到卡萊爾的同意後,蘇瑤摘下了太陽眼睛,露出那雙漩渦形狀猩紅的瞳孔。
  
  「……你是在哪裡得知書,在我這裡的?」
  
  蘇瑤故作神秘狀指了指太陽穴,俏皮的眨了眨右眼,卡萊爾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鼻梁,說道:「看來,這位神秘的……」「蘇,我叫瑤·蘇」「蘇小姐,請在我下班後,跟我一起回家一趟,取出索勒之書,至於他是否願意跟你走,就看他自己的意願了!」
  
  想到要回卡倫家,蘇瑤面露難色,可她也注意到,從她出現到現在,卡萊爾皺眉的次數漸漸多了起來,心知是氣味的原因,蘇瑤想到自制力還不強的賈斯帕和愛德華,搖了搖頭「我們可以訂在別的地方,我並不著急,晚上八點就在醫院附近咖啡廳見吧!」見卡萊爾點頭,蘇瑤以最快速度消失在他的視線里,可空氣中殘留的氣味,讓卡萊爾站起身打開窗戶通通氣,他可不願意讓偶爾駕臨的兒女們聞到這會令他們發狂產生渴望的氣體。
  
  坐在咖啡廳內,咬著剛剛送上來的手指麵包,綿軟的口感讓蘇瑤下意識的忽略了那像是液體塑膠的味覺。
  
  夜幕漸漸降臨,卡萊爾也準時出現在咖啡廳外,蘇瑤結賬走出咖啡廳,兩人尋了一處僻靜的巷子內,卡萊爾拿出了惡魔之書,蘇瑤指尖撫過書面上熟悉的浮雕,柔軟的指腹往惡魔張開的獠牙上一划,迸出的血珠直接滴進少了瞳孔的眼球凹槽內,一點一點注滿整個凹槽,「嘎嘣」一聲脆響,邪惡登場的索勒開場白還沒說一句,蘇瑤一道魔力注入書中,它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銷魂的呻吟,就沈浸在魔力充盈體內瞬間達到的快感。
  
  享受完畢後,他對蘇瑤竪起大拇指,贊嘆:「識相!說吧,小丫頭怎麼會知道我的存在和這種自損八百的開鎖方法!」
  
  蘇瑤撇撇嘴,要不是沒有帶紅眸之戒,她何須大費周章的用自己的血來開啓這把鎖,當下就把自己的情況一說,略去自己是從別的異世界穿越過來的事,只是說自己是從未來的某個時間段往前穿越了數十年罷了!
  
  「這樣呀!…  …你現在集齊了各項穿越的因素,從你的血中我能感受到你身體並沒有完全恢復好,是嗎?」蘇瑤誠實的點頭,修為只剩下這麼點,她自己都覺得心疼。
  
  「能造成空間破碎,撕裂空間的魔族,不是沒有,但他們使用這項天賦技能都必須在特定的條件下催動,但每個人的特定條件都不一樣,有的是需要固定的環境、時間、媒介、星象等等!而你血脈中根本不具備這項天賦,只能說是很偶然的情況下誤撞入撕裂的時空穿越,我只能感嘆你運氣之好,簡直連我都羨慕,那我們就還原當時的場景,古堡,媒介,時間,這三種,你只卻一項,時間!不是指當時所處的時間段,而是指天象的時間」
  
  猛地想起,還未被他擄去時,電視上整天都在報道千年難得一見的九星連珠這一奇特的現象,難道是……
  
  索勒見蘇瑤臉色有了變化,便知道她心中已有了明悟,卡萊爾從一開始就站在一邊默默注視著他們倆的對話,照她剛剛所說的話,那種熟悉的感覺,肯定是未來自己一定跟這位神秘的魔族少女有過交際,才會覺得自己和她似曾相識過。
  
  「……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索勒,謝謝你的提醒!」
  
  索勒呲了呲滿嘴的獠牙,拔高的嗓音說道:「我還要感謝你呢,這麼精純的魔力!」
  
  把惡魔之書合上,重新交還到卡萊爾手上後蘇瑤已經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了,她笑著對卡萊爾說道:「卡倫醫生,謝謝你」「不客氣,我想,這對索勒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和卡萊爾分開後,蘇瑤回到了出租屋,從電腦里搜查最近的星空,看看有沒有九星連珠或是比較奇特的星象發生,統統找不到後,原本心中升起的希望之火又被此刻發現的事打擊得熄了少許。
  
  「看來,我還有得熬嘍!」想到自己要在這個地方,痴痴的等下去,等一個不知道何時會來臨的九星連珠,無可奈何的同時只能自己面臨的現狀發出一聲哀怨的嘆息。
  
  鬱悶的情緒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家門被人砸開,卡萊爾帶著愛德華,和一身運動裝扮臉上驚魂未定的貝拉把她鬱悶中拉了出來,「你們這是怎麼了?!」雖然看到愛德華上門讓蘇瑤很訝異,但她無法忽略愛德華臉上的焦急和濃濃的擔憂,壓抑之色。
  
  卡萊爾長話短說,蘇瑤頓時被發生的一系列事鎮住了。
  
  顫抖的聲線都無法表達出蘇瑤心裡的震驚,「也就是說,詹姆斯和他的伴侶正在以貝拉為目標展開狩獵遊戲,你們來找我,是因為我有著跟貝拉相同‘氣味’甚至比她還美味,要我做她的替身,誘導他偏離正確逃亡路  線嗎?!」
  
  「情況緊急,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希望你能攜手和我們一起把詹姆斯殺掉!」
  
  指尖陷入掌心,壓下心頭一股腦兒湧上來的酸水,有些哽咽說道:「我這樣做,能得到什麼?」卡萊爾臉色也很難看,顯然,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望著愛德華鐵青著臉,貝拉一臉愁容的表情,蘇瑤緊咬著牙關,瞪大眼珠子直視愛德華漆黑的瞳孔,說老實話,以現在她的修為跟詹姆斯鬥,在沒有維多利亞幫忙的情況下,偷襲也只有30%的成功率把他重傷,再加上卡萊爾或是賈斯帕其中一人幫忙,殺掉詹姆斯是分分秒秒的事,當然,這個是構建在維多利亞沒有幫忙的前提下。
  
  愛德華緊張的看著貝拉,就好像她下一秒就會消失在他的視線內一樣,滿心滿眼都是貝拉的生命安全,貝拉緊蹙著眉頭,低頭看著被愛德華拽得生疼的手,掙也掙不開。
  
  時間一分一秒在僵持的氣氛中流過,蘇瑤心一狠腳一跺,與其見他們倆站在面前兩兩相望情意綿綿,刺眼的同時,如果貝拉真死了,查理和蕾妮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對他們來說,是比天塌了還要悲慘的事情。
  
  「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愛德華乾脆的點頭,一點猶豫都沒有,倒是貝拉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抗拒。
  
  「條件是,要你像吻貝拉一樣,吻我」
作者有話要說:稍作修改,這樣也比較精彩

45、穿回終章 ...
  「條件是,你要像吻貝拉一樣,吻我」
  
  他微微愣怔,抬頭略帶掙扎的目光瞧了一眼貝拉之後,隨即點一下頭,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貝拉眼神里慌亂和不情願,緊緊揪著愛德華衣角的她慢慢的把手收了回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眼前越來越靠近的兩人。
  
  愛德華越是靠近蘇瑤,臉色就難看幾分,直到鼻尖可以觸到她的鼻頭時,狠心的往前一湊,顯然是想敷衍了事,兩瓣嘴皮子一碰就湊合著過的架勢,蘇瑤可不會白白放過這一讓她懷念‘愛德華’的機會。
  
  手往他臂彎里穿過勾住他的腰,自己主動加深這個吻,溫潤的舌尖觸碰他冰冷的唇瓣,眼神半睜透著迷離的光,見他神情恍惚的一下子,舌鑽進了他唇齒間,溫柔的在牙和牙床間舔舐著,愛德華猛地睜開了眼,眼瞅著這次Kiss就要結束,蘇瑤從他兩顆虎牙間吸出不少毒液,愛德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蘇瑤品嘗著口中媲美黃連的苦澀味,暗自吞下,可以致人類於死地的毒液在蘇瑤看來,只能讓她拉肚子幾天的瀉藥罷了!
  
  愛德華略一施力掙開了蘇瑤的手臂,貝拉很迅速的伸出手輓住了愛德華的臂彎,半個身子都貼上去,眼裡透著警惕和不安看著蘇瑤。
  
  蘇瑤就像是一名女色狼一樣,還沈浸在剛剛那個吻中。
  
  既然,條件已經兌現,那自己就要拿出些誠意來,辦這件事。
  
  蘇瑤回屋把頭髮綁成馬尾,拿出一套可替換的衣服塞進背包里,萬一,打鬥過程一激動,衣服都爆衫的話,自己要怎麼辦?裸奔回去嗎?!找出一條床單把鏡子蓋住,噔噔噔下樓拐進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礦泉水,冰到極致的水混著碎冰一起囫圇吞進肚子里去。
  
  為了延長月例的時間和排出量,這瓶冷水是少不了的。
  
  「可以出發了!」這一上一下來回不到一分鐘,蘇瑤動作迅速的鑽進卡萊爾的車里,艾美特歪斜戴著一頂棒球帽坐在車後座上,眼神不善的打量著蘇瑤,她也不在意,直到愛德華載著貝拉的沃爾沃離開視線後,蘇瑤把自己的穿過的衣物掛在車頂隨風飛揚,做這一系列動作時,卡萊爾一直從後車鏡觀察艾美特,怕他一時控制不住自己而做出一些傷害蘇瑤的舉動。
  
  愛麗絲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他已經改變路線了,朝你們過去了,有兩個,一個詹姆斯,一個就是她的伴侶維多利亞」「我知道了,愛麗絲你和羅莎莉守著查理,賈斯帕已經出發了嗎?」電話那頭,愛麗絲「恩」了一聲,就沒聲了。
  
  卡萊爾很有耐心的等她回話,片刻,她急急忙的說道:「賈斯帕已  經追上維多利亞,詹姆斯路線不改向你們那去了!」
  
  蘇瑤心裡不由得松了口氣,忽然,小腹兀的往下一墜痛,她倒抽一口涼氣,這得罪大姨媽的差事可不好乾。
  
  捂住肚子躬起身,抿直的唇邊還是洩了一絲聲響!
  
  痛痛痛!!
  
  卡萊爾側頭擔憂的看著她,有些擔憂,欲言又止的模樣,他話未出口,蘇瑤只覺得一股暖流從□流出,一時之間,車廂里瀰漫著一股常人聞不到但吸血鬼一定聞得到的血腥味。
  
  蘇瑤第一時間蹲下,把自己藏進車椅下,幾乎是同時,艾美特的手擦著她的發端抓過,卡萊爾伸手按住了艾美特健碩的胸膛,止住了他的勢頭。
  
  他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瞪大的眼眸里透著瘋狂和嗜血,這讓卡萊爾不得不分神把車停靠在路邊,車停下的瞬間,蘇瑤就開車門閃身鑽了出去,站在路旁的樹下不時抬眼張望著四周,好在這路段偏僻,周圍除了參天的大樹之外,沒有任何人影。
  
  待艾美特終於恢復鎮定後,蘇瑤才坐回原位,他就像是一名受傷的小媳婦一樣,委屈的窩在後車廂一角,蘇瑤無奈的把視線投向窗外,最後艾美特實在是受不了了,下車靠著雙腿緊跟著車後。
  
  片刻後,蘇瑤若有所思的回頭張望著後車窗,艾美特已經緊緊的貼在車尾一米處,警惕的看向四周,卡萊爾略一點頭,說道:「他跟來了!」蘇瑤輕輕用指甲劃開食指指腹,一粒猩紅的血珠冒出「冰劍術!」
  
  握緊劍柄,蘇瑤急忙把還在流血的指頭塞進嘴裡,車子駛入森林深處,蘇瑤把衣服上的兜帽戴上遮住腦袋提著劍鑽出車廂。
  
  艾美特已經衝上去找他,而卡萊爾站在蘇瑤身側保護她,一時之間只能聽見樹木被風吹響起的唰唰聲。
  
  陰風怒號著,詹姆斯和艾美特已經交上手,蘇瑤套上鬥盔,冰劍握在手中,瞅准一個空擋纏了上去,詹姆斯像是瘋子一般發動全身攻擊,只為擊碎她身上穿的鬥盔,撕裂蘇瑤雪白肌膚下跳動的血管,釋放出那帶著令他瘋狂氣味的液體,滿足他血腥的慾望。
  
  蘇瑤一邊瘋狂的計算著體內的能量值,一邊化防禦為主攻,你來我往,三對一的局面讓詹姆斯一下落到下風,終於在一個疏忽之下,艾美特欺身翻上他的背勾住了他的脖子,很輕鬆的把他的腦袋從他的脖子上像是掰玉米棒子一樣,掰了下來,嘎嘣一聲脆響,腦袋跟身體說了「Bye~bye~」
  
  大火熊熊燃燒,樹木舔著火舌噼啪作響,艾美特懷抱著一棵大叔的樹腰,猛地一用力,十幾米高的一棵樹就被他連根拔起,蘇瑤上前揮劍亂  舞,又多了幾塊大木頭做燃料。
  
  待詹姆斯燒成灰後,戰後的三人才拍拍屁股離開凶案現場。
  
  驚魂未定的貝拉被愛德華安全送回家後,迅速趕回卡倫別墅,在那兒,艾美特一臉興奮的形容著剛剛上演的畫面,蘇瑤一招一式都被他賦予了腦海中自己添加的動作特效,待艾美特講到手舞足蹈興奮之極時,羅莎莉總是會及時出手讓他被迫安靜下來。
  
  愛德華一進門,卡萊爾就問道:「貝拉,還好吧?」他略一點頭,說道:「可能需要一點鎮定劑,萬幸」
  
  愛麗絲扁扁嘴挪開一個位子給愛德華坐,指了指艾美特道:「我倒是覺得他需要一點鎮定劑,他從回來,嘴就消停過,張口閉口‘蘇的動作,蘇的帥氣’的」
  
  提到「蘇」,愛德華不由得想起那個帶給他異樣情感的吻,不同於貝拉的感覺。
  
  蘇瑤渾身通體舒暢的回到家,果然,打一場運動一下肌肉對緩解壓力真的有效,倒在自家柔軟的床上,她很快就沈沈睡去。
  
  接下來幾天,卡倫家的人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視野里過了,就連貝拉約見愛德華都寧願自己開著她那輛笨重的橘色卡車駛出這片區,杜絕一切愛德華出現在她周圍百米內。
  
  蘇瑤也樂得清淨,全心全力的把注意力放在星象上,尤其是短期內天空會發生的變化,雖然索勒提到過其他魔也會撕裂空間,穿越時空,但是無緣無故人家也不會貿然幫助一個陌生的魔,打消這個打算後,在各類能得到星象的媒體報道上終於讓她找到一條看似有用的消息。
  
  再過一段時間就是中國的中秋節到那時,說不定是一個機會!
  
  絕不放棄一絲希望的蘇瑤,開始準備迎接中秋節的準備,為了快速恢復自身能量,蘇瑤不得不趁夜敲暈好幾個走夜路的人,用針管抽了好幾百CC的血液,狠狠的飽餐了好幾頓,果然,動物血和人血簡直是開QQ跟開勞斯萊斯的差別,身體就像是換上一塊新電池一樣,能量恢復速度從龜速提升為拖拉車。
  
  好不容易在中秋前,身體各項指標恢復到全盛時期時,一樣意外之喜讓蘇瑤樂得見牙不見眼,望著鏡子里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肆意的笑聲響徹整間樓,蘇瑤高興的捏捏臉摸摸發端,果然,還是自己的臉看得習慣。
  
  臨近八月十五,蘇瑤準備動身帶著那一面鏡子趕赴中國,花了點錢請人幫忙把鏡子運進自己剛剛租下的廢棄的玩具廠裡,扯開鏡子上蒙住的白布,從鏡子里可以看到自己身後堆積成山的紙箱,半成品的玩具隨處可見。
  
  蘇瑤就用那塊白布把鏡子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擦了個遍,  又翻身躍上屋頂拆掉頂上遮擋月光礙事的磚瓦,一束月光靜靜的洩進空寂的廠房內,蘇瑤推動著鏡子使鏡面迎著月光反射在對面的牆壁上,萬事俱備,只等中秋節來臨了!
  
  給自己在廠房裡騰出一塊空地睡覺休息之後,蘇瑤就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攏緊自己的外套躺在地上睡著了。
  
  她進入深度睡眠後,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在虛空中消失,遠在銀河系彼岸的一顆不起眼的星球上,地球時空戶口登記員調出這位幸運兒的資料和穿越軌跡,還有靈魂上所綁定的時空坐標,一切都弄清除後,他輕鬆一笑,咕噥道:「自己回去也好,省的我還要分神去監督你,恩呢,看你很識相的份上,我就開一次時空之門讓你平安回去」說完,彎腰把從以前就開始墊桌腳的盒子拔了出來,打開拿出一方小印,印上寫著四個篆字上書:時空之印。
  
  蘇瑤樂顛顛的捧著自己湊合做的肉餡月餅聞著嗅著,雖然賣相過得去,但味道她卻不敢恭維,深知自己迥異的味覺讓她不敢嘗試沒有添加覺味粉以外的人類食物。
  
  抬頭望著天上不肯下班的太陽公公,蘇瑤扁扁嘴,用塑料袋把月餅裝了進去包扎好,放在一邊,她摩挲著指間那枚戒指,鑲滿碎鑽的戒指反射著耀目的光芒,蘇瑤湊上前落下一吻,虔誠的說道:「保佑我吧,愛德華,成敗在此一舉!」
  
  黃昏染紅了一片天,巨大的咸蛋黃終於落下,換上了一輪胖墩墩圓得跟球兒似的月亮婆婆,第一束月光射下的同時,蘇瑤已經準備好生死一搏的準備,當月光折射出的光輝把蘇瑤攏進去的一瞬間,蘇瑤毫不猶豫對自己的手掌划下一劍,鮮血噴濺在鏡面上,血光大盛。
  
  虛空中一方火柴盒大小的印章迅速變大,高速旋轉的同時,冒出刺目的白光,它代替了月華,射出的光芒像是一把利劍劃開了蘇瑤面前的虛空,強大的吸力瞬間讓她消失在原地。
  
  一聲脆響,鏡子四分五裂,廠房上破的大洞一束月光靜靜的洩進,徒留一地閃爍著妖異藍光的血跡。
作者有話要說:哇咔咔~
再次回家的小橙,新鮮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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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闖入婚禮的意外 ...
  置身於靜謐的空間里,蘇瑤試著睜開一絲絲往外窺探,漆黑如墨的甬道上綴滿了一個又一個擴散白色暈光的光圈,她視線往下移,一時間駭得肝膽俱裂,除了腳下踩的方磚外一望無際,這場景就像是波濤洶湧的海面上,蘇瑤踏著一葉孤舟隨波逐流。
  
  方磚上粘著些許紅泥,凸起四個篆字上書:時空之印,蘇瑤還在納悶這東西是從哪兒冒出來時,腳下的方磚突然左右搖晃起來,嚇得她抱頭蹲下才止住自己跟著搖擺的身子。
  
  「要命哦」松口氣,瞧著這毫無安全措施的交通工具,蘇瑤暗自苦笑,往自己身上套上鬥盔,免得自己摔下去變成肉醬,毫無形象的她撅著屁股蹲在方印上,向前進的方向張望,因為不知道要在這裡待多久,蘇瑤原本頂在喉嚨口的心慢慢吞回肚子里去,把十個指甲都掰乾淨邊上的死肉都用嘴咬光之後,終於,瞧見了一顆米粒大小的亮點,起先還以為是自己看走了眼,沒想到,米粒越來越大,漸漸變成乒乓球和雞蛋大小。
  
  果然,看山跑死馬,見那光源擴大的速度,蘇瑤原本激動的心又慢慢平靜下來,天知道時不時心臟這樣上上下下的她會不會得心臟病呀?好不容易熬過了這等待的時間,刺目的光源就像是一層散髮著巨大光能的球體,而蘇瑤任腳下的方印把自己帶進這球體中,她只覺得臉上體表像是拂過一張帶著些許溫度暖暖的毛毯一樣,特別舒服,就在自己還沈浸在剛剛那一刻身心溫暖的瞬間,身體突然被人緊緊的勒住,蘇瑤心下一驚,睜開眼一看,入目是愛德華那張情感豐富的臉。
  
  她不由自主的摸上愛德華的臉頰,熟悉的溫度和那不再陌生注視著她,沒有帶著探究和戒備的眼神和死死壓抑的殺氣,他是我的愛德華,屬於我的愛德華·卡倫蘇瑤心裡一顫,大力回抱住他,眼裡的淚水像是開了閘奔湧而出的水。
  
  「愛德華~哇哇哇!!」
  
  隨後趕到的卡倫一家身著考究的黑色西裝,羅莎莉一身寶藍色的裙裝和愛麗絲火紅色的短裙透著一股喜氣,蘇瑤身上的鬥盔被愛德華抱出裂痕,好在愛德華隨之放鬆力道,拉開自己和她之間的距離,眼神里的緊張卻騙不了人,他上下打量著她,那眼神,就想要刻進骨子裡,印進心底。
  
  蘇瑤打著哭嗝,一抽一抽的身子不停的發抖,嘴裡含糊著說道:「嗚嗚~愛德華,吻我!嗚嗚~」愛德華抿嘴一笑,輕輕的湊上前去落上一吻,蘇瑤伸出手箍住了他緊實的後腰加深了這個吻,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們完成了這個久別重逢的吻!
  
  貝拉一身曳地長裙,潔白而聖潔的婚紗讓她整個人像是一朵沾  滿露珠盛開的百合,她急匆匆的趕過來,雅各布也跟著她身後一手拾著她的裙擺,「蜜婭!」蘇瑤頓時接住了迎面撲來的貝拉,她頭上佩戴著花圈,白皙透明的臉上綴著幾滴汗水,顯然,忽然從婚禮現場狂奔到樹林深處這段路對她來說路程還是有點長。
  
  「喔!妹妹,看樣子我沒有錯過你的婚禮!」
  
  「不,姐姐,你正巧趕上,雅各布還沒有給我戴上戒指!」她揚了揚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指了指雅各布手中還未來得及佩戴上的戒指,蘇瑤朝雅各布擠眉弄眼的說道:「恭喜你了,如願以償的把我妹妹娶回家了!妹夫」
  
  後兩個字把臉皮薄的雅各布臊了個滿臉紅,他一手攥著貝拉婚紗的裙擺,一手握緊了結婚戒指,當下的情形讓他沒辦法丟下手中的兩件東西,化身成狼藏進深林里,此時的他好像又回到蘇瑤記憶中那個臉皮薄又不經逗的小男兒。
  
  瞧他跟貝拉站在一起的登對模樣,蘇瑤打心底兒祝福他們。
  
  蘇瑤還想說上幾句吉祥話,下一秒就被愛德華托腰公主抱在懷裡,毫無準備之下她一聲驚呼,四周的場景迅速向後倒去,愛德華抱著她趕到停在公路邊的沃爾沃,打開車門,彎腰把蘇瑤動作輕柔的放進車廂內。
  
  蘇瑤見他溫柔的模樣,心裡一股甜膩勁兒使勁往心裡灌,甭提多甜蜜了!
  
  「愛德華,我消失多久了?」
  
  愛德華眸色一黯,半晌才說道:「一年又五個月零二十三天了!」
  
  原來自己消失了這麼久了,略一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還套著鬥盔,撤消掉之後,她輕車熟路的打開車頭櫃翻出自己的眼罩嘴裡嘟囔著說:「愛德華,我困了,等到家了叫醒我!」回到自己的世界的第一件事就是摟著愛德華美美的睡上一覺,在那個世界,蘇瑤跟本就難以入睡,思慮過重的她折騰到半夜才能進入淺睡眠狀態。
  
  愛德華伸手撫過她的臉頰,慵懶的模樣讓他會心一笑,熟悉的發香和笑容,日思夜想的身影,此時此刻終於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邊,這是他的摯愛,他的伴侶,他決定相伴一路走下去的可人兒。
  
  放緩車速,沃爾沃後追趕的幾輛轎車迅速和他持平,艾美特站起身,健碩的肌肉把背心撐得緊緊的,揮舞著上衣衝著愛德華咧著嘴大笑,顯然,他也為愛德華高興。
  
  愛德華露出了這一年多來第一個微笑,雖然唇邊的笑意那麼淺卻是那麼真切,發自內心的喜悅。
  
  當蘇瑤朦朧睜開眼時,只見愛德華側躺在她身邊,蘇瑤臉微微向他側過去,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又心滿意足的鑽回他懷裡,因為體溫相近  ,所以也不感覺到寒。
  
  蘇瑤撫上他的後腰,慢慢的把她所遭遇的一切統統告訴他,毫無隱瞞。
  
  當她說到愛德華跟貝拉在一起時,醋意大盛的她瞪圓了眼,唇邊露出她尖尖的虎牙,說道:「哼哼,從實招來,要是沒有遇見我,你是不是會對貝拉動心?」愛德華無奈又好笑的捏了捏蘇瑤氣鼓鼓腫起來的腮幫,說道:「你覺得呢?」「哼哼,有可能哦!不過,你是我的!」
  
  大力的把腦袋埋進他懷裡,使勁的蹭了蹭,愛德華哧哧笑起來,手輕輕握住她腦後一縷發絲,說道:「傻瓜,我一直都是你的,曾經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這樣還差不多,那我們……結婚吧!」濕潤的眼眸對上愛德華栗色的眼,透著渴望和沈澱下來的愛意,愛德華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說道:「我們結婚吧!」
  
  結婚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兒,對於同一時間嫁兩個女兒的查理來說,這個月無疑是他人生中最難熬的日子,出去旅遊一年多的女兒終於回來卻被告之要和訂婚男友舉行婚禮,查理和蕾拉來到卡倫別墅商量婚事的具體事宜。
  
  因為貝拉要跟雅各布照印第安的婚俗在族內舉辦再一次婚禮,所以根本沒有空到卡倫家去加入此次婚禮的安排。
  
  倒是蘇瑤給她補上了一份結婚禮物,東西不是很名貴但卻是花了很大的心思去篩選。
  
  訂下婚期和親朋的名單,查理直接的就拿來貝拉結婚時名單,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愛德華攬著蘇瑤的腰肢一起到門口送查理和蕾拉上車駛出深林,車燈打出來的光束漸漸消失,他們才回到屋裡。
  
  愛麗絲已經上樓去挑選她當伴娘時要穿的衣物和所要佩戴的首飾去了,羅莎莉一臉冷意的看著不斷在她身邊耍寶的艾美特不時給他一個肘擊,迫使他安靜片刻。
  
  卡萊爾臉上笑意盎然的看著桌上的文件和賓客的名單,埃斯梅興衝衝的跑去自己房間,也不知道幹甚麼去了。
  
  愛德華把蘇瑤帶回房間,一屁股坐上鋼琴凳,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彈奏起瓦格納的《婚禮進行曲》蘇瑤靜靜倚在門邊看著這一幕,從落地窗上投射下來的月光沐浴在愛德華身上,這一刻,畫面唯美到她都快落淚的地步。
  
  她偷偷拿出手機記錄下這一刻的瞬間,順手設置成手機桌面,替換掉自己睡的口水直流被愛德華偷拍下來的那一張。
  
  一曲終了,蘇瑤拍紅了掌心也表達不出心裡的那一份感動,她不懂鋼琴,所以,她無法在剛剛那一刻就像是偶像劇里的女主角一樣,和他四手聯彈,也許,她該考慮學一門手藝了餓,鋼琴?亦或者是芭  蕾?
  
  蘇瑤偏過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問道:「愛德華,你說我是學鋼琴好呢,還是學芭蕾好呢?」
  
  指尖敲響一個音階,蘇瑤就聽見愛德華說道:「要是你想學鋼琴的話,我可以教你,想學芭蕾的話,愛麗絲可以教你,你也可以兩者都學!」
  
  是呀,漫長的歲月可以讓蘇瑤盡情的去學習她所感興趣的一切。
  
  「愛德華先生,以後我就是卡倫太太了,你願不願意趁我沒步入已婚婦女行列中去時配我去一趟迪斯尼玩兒呢?」調皮的眨眼,在愛德華眼裡說不出的可愛,他略一點頭,還沒說話,就聽見門外愛麗絲大叫起來「明天要去迪斯尼玩兒,羅莎莉你去不去!」
  
  蘇瑤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撇下愛德華衝出去跟愛麗絲商量明天去迪斯尼的事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周見了,親們~

47、親人祝福下的婚禮 ...
  腦袋上竪起兩只毛絨兔耳耷拉在臉旁,蘇瑤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手裡捧著一台數碼相機瀏覽著這一路逛下來愛麗絲抓拍的照片,蘇瑤淺笑著把鏡頭對準了默默走在身後腦袋上歪斜著米老鼠的面具的愛德華,愛麗絲一下從愛德華身後衝出言笑晏晏的輓住了他的胳膊,蘇瑤毫不猶豫按下快門,便把相機塞進愛麗絲手裡,一下躍上愛德華的背親暱的勾住了他的頸,愛麗絲當然不會放過這麼甜蜜的瞬間。
  
  逛鬼屋,坐過山車,射飛碟,這些當然難不倒蘇瑤和愛德華,兩人聯手一舉拔得頭籌贏回一隻及人高的泰迪熊,它讓蘇瑤一下子想起小時候那只陪伴自己度過覺醒之月前那段快樂的童年時光的小熊,一個抱殺撲上去,險些把熊頭絞斷。
  
  小小的酒窩在唇邊凹陷開來,瓷白的牙齒露出標準的八顆,櫻紅的唇色顯得嬌嫩可愛。
  
  愛德華忍不住把面前的可人兒塞進自己的懷抱里,讓她感受到胸腔里緩慢卻只為她一個人火熱跳動的心房上,蘇瑤一愣,隨即甜蜜的笑出聲兒來,近一段時間來的鬱悶和難受早已消失不見,有的也只是甜蜜之余的心安,不知為什麼,她長久以來的一直存於心底的惶恐徬徨感漸漸消失了,莫名的感覺好像因為這一次奇妙的旅行而開始釋懷,開始放下。
  
  也許,在另外一個世界,愛德華也有了一個伴,一個讓他愛到骨子裡的女子——伊莎貝拉·斯旺,他不會是孤單的,寂寞的,仿若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她從卡萊爾那兒得知,原來羅莎莉是準備給愛德華做伴侶的,沒想到他倆完全不來電,只好便宜了後加入卡倫大家庭的艾美特。
  
  這也讓蘇瑤無比的慶幸自己的好運,可以讓她擁有這世上待她如珍寶視如生命的吸血鬼男子,她的小蝙蝠,她的愛人相伴一生的侶人。
  
  想到這,蘇瑤不由自主的勒緊愛德華的蜂腰,嘀咕道:「愛德華,我很慶幸是自己站在你的身邊」他低頭眨巴著他蜜色的眼眸,透著疑惑,像是一塊快要化掉的蜂蜜糖,蘇瑤一時沒忍住踮起腳尖在他的眼皮上落下一吻,愛德華睜眼後就瞧見她好似美味般舔著唇瓣,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兩只兔子耳朵俏皮可愛的落在她臉頰旁,是她看上去,活像只深林里蹦跳的白兔。
  
  愛麗絲嘟起嘴鬱悶的放下手中相機,一轉身貼上賈斯帕前胸,嘟囔道:「親愛的,我也要!」說完,深情款款的看著賈斯帕,他似笑非笑的低頭輕輕掃過愛麗絲的唇瓣,舌尖溫柔的撬開了她的牙關,進入到那柔軟的口腔慢慢品嘗著屬於他一人的甘露。
  
  終於在淡淡的惆悵中,蘇瑤結束了她最後一個單身日,  因為,明天她就要穿上聖潔的婚紗步入婚姻的殿堂,成為愛德華的伴侶,這也是蘇瑤心底最真切的渴望,將要在明天實現。
  
  這種矛盾的感覺讓她險些抓狂,這讓她有種青春就如手中緊握卻流失得更快的細沙。
  
  純白色的婚紗披上身,蘇瑤看著鏡子中那位美得似仙人的女子,臉上泛起紅潤的暈光,羅莎莉把捧花交到自己手中,查理眼尾閃著淚光慢慢的注視著眼前緩緩轉過身來的新娘,他走上前在她身旁站定,撐起胳膊非常自豪的看向蘇瑤,蘇瑤莞爾一笑,把手放進了他的臂彎里,在羅莎莉和愛麗絲的陪伴下一起走出更衣室。
  
  婚禮就在卡倫家附近的一家小教堂內舉行,親朋好友相聚一堂,把小小的教堂裝得滿滿的,一身白色燕尾服的愛德華已經站在牧師下方候著了,蘇瑤低垂著眼眸,隨著結婚進行曲越接近高/潮,她的呼吸就越來越細,心好像要跳出整個胸腔一樣,查理安撫性的拍了拍蘇瑤不斷發抖的手背,眼神示意她鎮定,奇異的是,在父親溫柔而感傷的目光中,不安跳動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了,而她也敢抬頭對上愛德華的眼眸,那溫柔得快要溺死她的眼。
  
  當查理把蘇瑤的手交付到愛德華的手上時,他老淚縱橫,心中埋藏已久的愧疚統統爆發出來,腦海中閃過那寒冷的冬天,門外地上放著的嬰兒,襁褓中的她滿身血污白嫩嫩的模樣又小又可憐,還偏偏哭不出聲來,自從蕾妮跟自己離婚後,三歲多的蜜婭就被自己送到比利家寄養,被自己潛意識遺忘的孩子,如今也長大了,嫁得如此幸福。
  
  愛德華深情款款的望著自己的新娘,被火熱的視線灼傷的蘇瑤靦腆的移開臉,略一點頭示意看呆的牧師回過神來,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失神掩住嘴咳嗽了一聲說道:「……無論貧窮與富貴,疾病與困苦你是否願意蜜婭·斯旺做你的妻子,願意與她相伴一生?」
  
  蘇瑤只覺得全世界靜的只能聽見愛德華那一聲堅定的話語,「我願意!」
  
  淚,滑過臉頰,也溫暖了蘇瑤的心,她發自肺腑的看向愛德華,緩緩的說:「我願意!」
  
  「……不論貧窮還是……」話還沒說完,蘇瑤就急不可耐的把答案告訴了牧師,她眨巴著眼睛對石化的牧師調皮的問道:「那我現在可以親吻我的新郎了嗎?」沒等牧師回答,蘇瑤已經把擋在面前的面紗拉起,手臂伸向愛德華的脖子,在愛德華啼笑皆非的表情下為她帥氣的吸血鬼新郎獻上火辣辣的一吻。
  
  善意的笑聲響徹整個教堂,艾美特當即吹起口哨來,為了蘇瑤的彪悍,為了她敢於表達愛意的方式而歡呼,一吻終了,蘇瑤  賴在愛德華懷裡對著教堂里的大家露出一抹心滿意足的笑靨。
  
  教堂外,一處驕陽照不到的地方,卡翠娜那冷若冰霜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她慢慢把兜帽戴上只露出白皙尖細的下巴,空氣中只留下一句話,鬼魅的身影再次消失。
  
  「祝你幸福,我的女兒」
  
  幸福到快要使她窒息的蘇瑤緊緊的抱住自己不遠千里趕來的奶奶,力道之大險些讓蘇奶奶吃不消,她好氣又好笑的掙脫開蘇瑤,說道:「都嫁人了還像小姑娘一樣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羞羞呀!」蘇瑤把臉一揚嘟起小嘴說道:「我樂意,在我心底,我永遠是在奶奶身邊打轉的小姑娘」
  
  愛德華走到蘇奶奶身邊輕輕的輓住了蘇瑤的肩膀對奶奶鄭重的承諾道:「我會好好照顧瑤瑤的,請放心」
  
  「我放心,我當然放心,你們都是好孩子,我信得過呀!」奶奶抹去眼角溢出的淚水,連連點頭,望著眼前登對的小倆口,蘇奶奶打心眼裡放心。
  
  婚禮過後的晚宴放在入夜時分,大家齊聚在卡倫別墅內,奶奶以老人家不適合加入年輕人的派對為緣由搭乘傍晚的飛機回到中國。
  
  蘇瑤一身玫紅色旗袍亮相全場,綰起的發髻上斜插/著一根白玉發簪,瓷白的脖頸讓人看得忍不住咽口水,愛德華還是那一身白色的燕尾服,一白一紅帶給在場大家很強的視覺衝擊。
  
  舒緩的舞曲響起,愛德華優雅的向蘇瑤發出邀請,蜜色的眼眸里滿滿都是她,這讓蘇瑤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舞步旋轉,一紅一白雙色纏繞在一起在舞池里吸引住全場人的目光,蘇瑤猶如展翅的鳳凰圍繞著屬於她的白龍翩飛。
  
  突然,旋轉間,發髻間的玉簪當即飛了出去,一道白光划過,蘇瑤根本來不及反應時,長髮如瀑般散下,電光火石之間,那根呼嘯飛疾而出的玉簪被人攔了下來,見它停下,蘇瑤暗自松口氣就把注意力放在那接下玉簪的人。
  
  只見一名黑髮男子站在大門口把玩著手中的白玉簪,手心一癢蘇瑤笑盈盈的把臉湊上前在一次回旋時送上一吻,第一支舞,畢。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蘇瑤依偎在愛德華懷裡略喘著粗氣,她第一次全心全意投入到一場舞蹈中,渾身上下使不完的勁。
  
  那男子手執白玉發簪走上前,愛德華一見他熱情的向他介紹蘇瑤,他的新婚妻子。
  
  「我是亞力克·布萊卡姆,很高興見到你,卡倫夫人」
  
  聽到卡倫夫人這個稱呼,蘇瑤心裡一軟,點點頭說道:「很高興見到你,謝謝你幫我接住它」亞力克有著一張靦腆的娃娃臉,笑起來讓人有一種想要掐他臉頰好好疼愛一  番的正太氣質,之後愛德華告訴我,亞力克也是素食吸血鬼中的一員,他比愛德華還要年長一點。
  
  蘇瑤也只是把他當做朋友一般對待,卻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以那麼特殊的身份出現在她和愛德華面前,向他們索要一件視若明珠的珍寶,而他們卻不能不給,這才是最讓他們飲恨的事。
  
  在星光點點的夜幕下,臨近午夜,對於蘇瑤和愛德華來說,在他們人生中最有意義和價值的一日就要過去,即將迎來的婚後新生活帶給他倆點點滴滴的美好,值得一生回味的幸福片段,蘇瑤對未來滿懷憧憬,她堅信自己能將卡倫太太的角色扮演好,成為愛德華的好妻子。
作者有話要說:哇咔咔,終於結婚了,下一章:期待已久的初夜
48、初夜,貝拉懷孕了!
  晚宴過後,愛德華托抱起了他的新娘,蘇瑤眼角含媚小鳥依人般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她一顆芳心噗通跳個不停,身子像是被人抽了脊梁骨似的綿軟無力。
  
  在艾美特包含深意的口哨聲中,愛德華用腳勾上門,把一切的喧鬧都隔絕在門外,重重的帷幕垂落在落地窗前阻隔了一切窺探室內的機會,就連羞澀躲在雲後還是忍不住探出身子張望的月亮也不例外。
  
  一步步靠近屋內擺設的舒適的大床,愛德華的肌肉就越發的緊繃,這也使得蘇瑤心裡越發的忐忑,雖然之前滿腦子都在懊悔自己怎麼沒把初夜送給愛德華,可真正到該適合送的時候,蘇瑤卻害怕了,愛德華瞧見她的腳趾緊張到各個都蜷縮起來時,心裡忽的一松,原來,緊張的不止自己一個。
  
  當身後就是那張柔軟的大床時,蘇瑤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松開了緊揪著愛德華衣領上的手,任由自己慢慢倒下,眼神柔柔的看向窗邊站立著不動的愛德華,兩只手顫抖而緩慢的解開胸前的扣子,解到第三顆時,愛德華慢慢俯□子,平躺在蘇瑤身側伸手拉住了她要往下解扣的手,她一愣怔,就聽見愛德華說:「瑤瑤,我曾幻想過這天的到來,直到來臨了之後才明白,原來幸福是真的可以期待的,也是,上天賜予的」
  
  唇齒相交,蘇瑤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他心裡,心裡忽然有一種明悟,慢慢懂得了他話里的意思。
  
  蘇瑤好不容易喘口氣,眼睛里蒙上一層水霧,她向上一迎吻了吻愛德華的嘴角,略帶沙啞的嗓音說道:「愛德華,我的幸福,是你賜予的,我不相信天,只願意把生命信仰感情統統交給你」話音剛落,磅礡的契約力量從蘇瑤心中釋放出來,形成一道冰藍色的光柱牢牢的把愛德華和她罩在其中。
  
  愛德華只感覺到一種全身心被洗滌的感覺難以言喻的讓他所有的毛孔一一張開,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他心臟處被烙下一枚契約的種子,當愛德華死亡的那一天,蘇瑤將與他共赴黃泉,捨棄人世間的一切,生命,信仰,感情……
  
  光柱消失後,蘇瑤調皮的一笑,惡作劇般用舌頭舔了舔他猶如硬幣般大小的乳暈,下一秒,愛德華猶如被釋放出的野獸般朝衣衫半露的蘇瑤撲了過去。
  
  (一隻小小的河蟹揮舞著蟹鉗對著正在沙地上苟合的男子陰部使出了傳聞中下流卑鄙的奪命剪刀手,「嗷嗚~~~~」)
  
  覺得自己圓滿的蘇瑤拖著疲軟無力的身子,強忍著□的不適感,一步三搖的走進浴室里洗澡,愛德華靠在床頭,他盯著床上那一抹暗紅,眼神不由自主的跟隨著那一瓷白的身體  進了浴室。
  
  換上一身舒適的居家服,蘇瑤一副沈溺在愛情中被滋潤的小女人模樣,依偎在愛德華的懷中一起走下樓梯,卡萊爾攬著埃斯梅感慨萬千的看著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新婚夫婦,心中有釋懷和濃濃的祝福,愛麗絲瞧著蘇瑤下樓時彆扭的模樣,滿臉壞笑的迎上去,硬生生從愛德華手中把蘇瑤搶走,說道:「我是該叫你蜜婭,還是嫂子呢?」
  
  蘇瑤眼睛一亮,嫂子二字在愛麗絲口中說得字正腔圓標準的普通話,愛麗絲歪了歪腦袋,說:「愛德華說你非常喜歡中國文化,就連中國話你也非常喜歡,怎麼樣,我說的不錯吧?」
  
  眉眼笑得彎彎的蘇瑤重重點頭,「非常標準!」新婚燕爾,愛德華跟蘇瑤是極盡纏綿,有事也會到自家的咖啡店裡喝喝咖啡,跟常客聊聊天,興趣來了,也會讓愛德華在店裡的鋼琴上演奏一曲,在優雅的旋律中,蘇瑤笑意不減的為他煮著咖啡,讓他能在奏完後喝上她親手為他煮的熱咖啡。
  
  蘇瑤已經辦理了退學手續,在家拉著愛麗絲學芭蕾,中午跟埃斯梅學習廚藝,晚上就跟愛德華學鋼琴,一點一滴慢慢充實自己的人生,當貝拉懷孕的消息傳到蘇瑤的耳朵中時,她目瞪口呆,愛德華則是吃味的湊到她身邊,強而有力的臂膀輓住了她的腰也拉回了她的神智,掛斷電話,蘇瑤微張著嘴默默抬頭對上愛德華的泛著蜜色的金瞳。
  
  她看著愛德華的眼睛,裡面閃過一絲她無法理解的情感,他果然還是想要一個孩子嗎?
  
  愛德華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頂,說道:「他們結婚一年多了,懷孕也是有可能的」蘇瑤合上嘴,心裡直打鼓,她是魔族,而愛德華是吸血鬼,兩者的血脈相互交融,會生出小孩來嗎?手撫上平坦的小腹,蘇瑤心裡隱隱有種不安。
  
  自己,會為愛德華綿延子嗣嗎?我能嗎?
  
  知道這個消息,蘇瑤把自己反鎖在屋裡,把愛德華拒之門外,她背抵著門,痴痴的看著手中漸漸從手心湧出的魔力凝成的藍炎,心裡百味雜陳。
  
  如果,是因為自己的種族無法跟吸血鬼的血脈產生新生兒的話,她有些困惑了,她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要進化成為純血的魔族,而現在目標已經達到了,而她擁有力量,擁有了愛情,擁有了愛德華,如果自己不能給愛德華一個孩子是因為她的血脈的話,她寧願捨棄這多年努力的得來的成果,變成人類,只求能給他一個流著他血脈的小孩。
  
  愛德華被關在門外,此時此刻他開始懊惱自己為什麼不能看穿蘇瑤的心,她轉身回房的那一瞬間背後是那麼的落寞和……難過,想起從蘇奶奶口中  得知蘇瑤所經歷的遭遇,骨子裡中國婦女那種為夫家綿延子嗣,繁衍生息的觀念還是很重,想必是貝拉懷孕的事刺激到她了。
  
  想了許多,覺得自己還沒有走到這步田地,心裡一邊安慰自己,愛麗絲和賈斯帕,或是羅莎莉和艾美特,就連卡萊爾和埃斯梅他們這一對對都沒有生下小孩,自己和愛德華只不過是新婚,孩子慢慢就會有的,心裡忐忑,下定決心,一定要給愛德華生個玉雪可愛的寶寶,男的女的都行,只要是從她肚子里蹦出來的,愛德華的種就可以了。
  
  當她下定決心後打開門就看見愛德華陰著一張臉站在面前,蘇瑤還未來得及說上些什麼,愛德華就已經伸手擦掉了她臉上未乾的淚痕,她才驚覺,就在剛剛的思慮中,她已經忍不住留下了淚。
  
  愛德華瞧著眼前的女子,臉上還掛著淚痕,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孩子’對於吸血鬼來說是很神聖的字眼。
  
  「瑤瑤,我們會有孩子的」
  
  蘇瑤埋首在他懷裡,默默點頭,這句話像是一種承諾,一種讓她的心安穩下來的力量。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那麼煽情的場面最後會稀裡糊塗的滾到床上作為這場小風波的結尾。
  
  蘇瑤買了產後維生素鈣片和小baby的衣服,因為不確定是男孩還是女孩,所以她都買了乳黃色和天藍色,男孩女孩都能穿的色系,愛德華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車窗外的樹林,低聲說道:「我在這裡等你」蘇瑤略一點頭,在愛德華的側臉上印上一吻,就提上禮物下車徒步進入到森林里。
  
  雅各布已經在樹下等著了,瞧他一臉喜色的樣子,也讓蘇瑤感到欣慰,她見到雅各布就是一拳砸向他厚實的胸肌,說道:「恭喜你,當爸爸了!」
  
  「呵呵!」他搔頭傻笑,蘇瑤把禮物往他懷裡一塞,說道:「這些都是給貝拉補充維生素和小baby的衣服」
  
  雅各佈道謝後,便領著蘇瑤回到貝拉現居的小木屋裡,幾個狼族的婦女都聚在屋子里聊著育兒經,想要傳授給准媽媽貝拉,高興又擔憂的貝拉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臉傻笑,貝拉一瞧見蘇瑤就趕快把她拉到身邊坐下,蘇瑤瞧著她的臉紅潤有光澤顯然在布萊克家過得不錯。
  
  「我原以為是自己長胖了,正準備減肥,沒想到剛跑步不到半小時就暈倒在路邊,還好被守山的人發現送了回來」
  
  蘇瑤既羨慕又害怕隔著衣物摸了摸貝拉的肚子,「現在幾個月了?」「兩個半月了!」「看來,雅各布很努力哦~」蘇瑤這句話讓貝拉的臉瞬間紅透。
  
  比利太太伸手摸著蘇瑤的捲髮,說道:「蜜婭,不要  有心理負擔,日子還長著,畢竟吸血鬼的壽命幾乎是無盡的,不用害怕」被比利太太看穿心思的蘇瑤眼眶一紅險些落下淚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有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擔憂,害怕愛德華離開自己,尤其是在初夜之後,那種感覺越發的強烈,她覺得自己身子給了愛德華之後,他會漸漸失去對自己的愛戀,她好怕,她希望有一個孩子能幫她把愛德華捆綁在自己身邊。
  
  蘇瑤靠在比利太太的懷中,把哭聲壓抑在喉口,貝拉一頭霧水的看著眼前突然上演的這一幕,她不知道為什麼片刻的功夫,原本充滿歡聲笑語的屋子會安靜到只聽見蘇瑤哭泣聲的地步。
  
  敏感的貝拉察覺到這一切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才發生的。
作者有話要說:橙:挖鼻,果然,肉什麼的,都是浮雲啊,只能在心裡YY下,真寫出來,我也就不必在JJ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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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難以受孕的蘇瑤 ...
  從布萊克家回來,蘇瑤揣著一顆沈甸甸的心,跟愛德華求歡,已經被逼急的蘇瑤不得不找出索勒之書詢問,下意識把它當做百科全書來使用的蘇瑤充滿求知慾的眼神讓索勒一度哽噎。
  
  ……
  
  「原來,魔族女性難以受孕嗎?」蘇瑤呢喃出聲。
  
  「幾率很小罷了!不過,吸血鬼跟魔族交合產子的例子也是有的,所以,下次如果再拿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我,信不信我一次抽光你的魔力,哼哼!」
  
  其實,這也是為什麼卡翠娜一知道自己懷孕後,冒著巨大的風險產下蘇瑤的原因,而她也曾想用孩子鎖住多迦,哪怕孩子只能替她留住他一段時日,再讓她重新把多迦握在手中,造化弄人誰知道這些努力都付之東流不說,還因為一次自暴自棄的放縱而懷上了,這也是卡翠娜不願意面對的事實,卻不得不讓這個‘事實’離開自己視線之外,離魔族權利中心越遠越好。
  
  合上惡魔之書,索勒的身影在半空中消失,蘇瑤跌坐在馬桶上,有些愣怔的看著鏡中痴呆的對望的自己,想起之前去看時貝拉臉上幸福甜蜜的笑靨,心裡再怎麼羨慕也得把她埋心底,愛德華已經察覺到自己情緒的波動,擔憂常常出現在他眼底,行動上更是積極配合,像是由此來安慰蘇瑤的心。
  
  這樣的日子一長,埃斯梅主動的找上了蘇瑤,想聽聽她的心裡話,蘇瑤無助的躺在她的大腿上抱住了埃斯梅的腰肢,額頭不時輕輕蹭蹭埃斯梅的肚子,把她的心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自己的害怕,自己的糾結,自己的難過全部攤在她的面前。
  
  「孩子,也許你知道,或許不知道,我曾經有一個兒子,他是那麼小,那麼可愛,生下他時,我就像擁有了全世界最美好的禮物,他是上天賜予我的一個寶貝,由我血肉築成的寶貝,他和我血脈相連,沒想到,上天嫉妒我擁有的幸福,像是一個無賴一般收回了他所贈與的寶貝,那天,我就像是被天堂拋棄的靈魂,因為這樣,我曾站在萬丈懸崖只需一步,我將投入死神的懷抱與我的寶貝生活在一起,在我看來,那是我唯一能以母親的身份為他做的事……直到卡萊爾的出現……」
  
  蘇瑤靜靜聽著她傾訴著內心的感觸,她對於這個家庭里每個人的愛透過她的手,傳到蘇瑤的心裡,暖流撫平了她心底產生的裂縫,難過和愧疚都被暖流化解成對這個家的愛!
  
  愛德華靠在房門外,很清晰的聽見屋裡蘇瑤和埃斯梅的對話,思慮良久的他也只能慢而緩的嘆息出聲。
  
  他承認,在得知貝拉懷孕時,心裡確實希望自己的小妻子能為自己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兒  子或是乖巧可愛的女兒,卻沒想到自己無形中給她施加了這麼多的壓力,是因為自己的想法太過於迫切都表現出來了嗎?
  
  卡萊爾站在樓梯上,看著自己陷入沈思的兒子,眼神慈愛而專注,艾美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壓抑的氣氛,拿上車鑰匙就要出去飆車散心,卻被羅莎莉一個起身嚇到,只見她速度更快的竄進車里,眼神示意他開車,艾美特出了大門立刻嗷嗷直叫一個躍身跳進車內,愛德華蘇瑤兩人反常的舉動他們不是沒看見,可孩子這一事,也不是他們能幫得上忙的,除了在心底默默擔心之外,他還得忍受因為他們也變得古怪起來的羅莎莉。
  
  最近,似乎不那麼頻繁的抗拒他的親暱了?!對他來說這是件好事!
  
  也許是被埃斯梅說通了,反正,蘇瑤的心好受了許多,果然懷孕這種事還是由天定,隨緣分,如果孩子真的和愛德華蘇瑤有緣的話,不必強求自然而然就會來臨。
  
  投入愛德華的懷抱,在他的唇齒間輕咬著,細碎的道歉聲斷斷續續的傳出,小手在他的藥側間撩撥著他的敏感處,這些舉動讓她的道歉顯得更加有說服力。
  
  心知她已經沒事了,愛德華暗松一口氣,見她用如此香艷的方式道歉,便順著她的意思,將她托腰抱起扔到柔軟的沙發上,有了黑色的沙發作為對比顯得她的皮膚更加細膩白皙,蘇瑤意亂情迷時有些無措的看著上方掌握著主控權的愛德華。
  
  「我……沒有在這裡……沙發上試過?!」
  
  「沒事,我們總要有第一次的」
  
  被他的話激得面紅耳赤的蘇瑤任自己的四肢在有限的空間里舒展開來,好讓愛德華能夠更好的是自己和他登上歡愉的境界,一個眼神流動,一個小小的挑逗都能勾起愛德華無限的□和愛意,只有當自己全身心得到滿足時,她才會覺得眼前這個完美的猶如大理石雕塑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的天。
  
  因為懷孕貝拉足足被比利太太的孕婦套餐給養胖一圈,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腰圍一天一個樣兒,肚子就像是吹氣球般鼓脹起來,已經是准爸爸的雅各布也在貝拉懷孕的期間迅速成熟起來,他現在為了更容易自己代入父親的角色中去,時常在奎魯特族內的爸爸級別的男性成員內打聽關於育兒方面的經驗。
  
  嬰兒的用具早早就備下了,比利太太直接從倉庫里拖出雅各布小時候用過的嬰兒床,抹布一擦就跟新的一樣,東西一一擺進貝拉的房間里塞得滿當當,雅各布現在已經是禁止夜間進入臥室的黑名單之內,肚子越來越大,身子越來越笨重的貝拉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睡姿超差的雅各布壓到。
    情緒變得越來越不穩定的貝拉,最後還是撥通了蕾妮的電話,讓她來福克斯陪她待產,而蕾妮也是有這個意願,帶著幾件衣服,蕾妮就趕來福克斯,一下飛機就看見得到知會一聲早早來此接人的素養和站在她旁邊的愛德華查理。
  
  愛德華開沃爾沃把蕾妮載回查理家,查理已經把原先貝拉住的房間收拾出來給蕾妮住,蘇瑤帶著蕾妮來到奎魯特族的森林里,愛德華早就找了藉口半路溜掉了,蕾妮看著身旁巧笑嫣然的蘇瑤,腦海中浮現剛被查理抱進屋時,熟睡的小嬰兒。
  
  雖然滿身血污還是遮掩不了嬰兒本身的可愛睡臉,也是因為那天真無邪的睡顏才讓她動了惻隱之心,容許查理收下她,成為家裡的一份子,原以為自己能很容易就接受她的蕾妮卻因為一次又一次的吵架,扔下了查理,也扔下了她,離開了這個家,離開了福克斯,組建了新的家庭。
  
  不管當初她做的到底是不是對的,但他們現在都過得很幸福,蕾妮也是,蜜婭也是,貝拉查理也是。
  
  到了比利家,滿臉雀斑兩腮嘟起的貝拉足足讓蕾妮愣了十幾秒才認出,這胖如圓球的女子會是自己那纖細瘦弱的女兒。
  
  蘇瑤見她的氣味比以前更盛後,也開始跟她保持在一米遠,就連坐也是挑離她最遠的位置上,生怕自己忍不住的她,只好試著減少呼吸的頻率,因為每呼吸一口都是對她心理防線的挑戰,如果把之前的貝拉比喻成一塊散髮著濃濃香氣的醬汁牛排的話,那麼現在的她簡直是一鍋滾著血花的血旺火鍋。
  
  好吧,盡是比喻些吃的,看來,她真是餓壞了!
  
  留下來吃過晚飯,只動了幾下筷子的蘇瑤根本就沒有胃口品嘗這些沒有添加覺味粉的食物,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坐在一旁大塊吃肉大口喝湯的貝拉,深深呼吸一下後,認命的把口中的肉塊咽下肚去。
  
  天一黑,查理就開著警車來接蕾妮回家,蘇瑤則是坐順風車離開奎魯特族森林後,再下車搭乘愛德華的沃爾沃回家,愛德華從後車廂中拿出一紙袋從裡面取出咖啡和三明治,蘇瑤瞅見三明治上閃著亮點的紫色粉末,便放心的大口咬著吃,想起剛剛的遭遇,蘇瑤都忍不住捏一把辛酸淚。
  
  「餓成這樣?」愛德華眼神里泛著柔和的棕色,有些疑惑的問道,蘇瑤吞咽下口中咀嚼的食物,說道:「我這是被香氣給誘惑饞成這樣的,貝拉的味道實在是越來越濃,越來越美味了!」
  
  現在想想都有點佩服自己的意志力,居然能在充斥著她的體香的房間里,一坐就是幾個小時,愛德華嘴角向上一揚,說道:「看來,體質會因為懷孕而產生  改變」「她只剩下四個月就到分娩期了,真不知道孩子是像貝拉多一點,還是雅各布多一點呢!?」
  
  小時候,雅各布就是壯得跟小牛犢子一樣,曬得黝黑的皮膚他渾身上下透著健康的活力,在樹林里蹦蹦跳跳,一想到要多一個跟他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孩子,心裡就蕩起一陣甜蜜,雅各布開始走入成為可以獨當一面的男人之路上了!
  
  愛德華撫著方向盤,感受到蘇瑤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嘴裡跟著音響哼著旋律,汽車內的氛圍一下子溫馨起來,愛德華忍不住想:如果時間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從封閉式學校爬出的小橙,送上一掌!

50、E罩杯的星探 ...
  就這樣晃晃悠悠的回到家,蘇瑤就把貝拉的預產期告訴了卡萊爾他們,艾美特一臉世界末日來臨的表情,氣氛瞬間凝重起來,埃斯梅輕輕的捲起蘇瑤腮邊的一縷發絲說道:「看來,我們不得不舉行一場全家旅行了,讓我想想去哪裡好呢?一個海外小島如何?」
  
  大家眼睛一亮,定好日期和地點後,準備行李動身。
  
  在離開之前,蘇瑤去見了雅各布,在今天見面之前,蘇瑤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單獨的跟他見面坐下來談談心了,看著眼前越發成熟氣質上甚至是從眼神中,她能看到一種以前她從未想過能在他身上看到的情愫。
  
  看來,貝拉對他的改變巨大的,貝拉嫁給他,並不是件壞事。
  
  指尖摩挲著杯沿,蘇瑤習慣性往咖啡裡面加大量的糖和奶,就算有了覺味粉她的習慣還是沒變,甜的膩人的食物,是女人的最愛,當然少數不喜歡甜食的人除外。
  
  「雅各布,過幾天我和愛德華將會到一座小島上過上幾個月,到那時回來,貝拉應該生下孩子了!再次恭喜你當父親了!」
  
  雅各布上揚嘴角,露出蘇瑤印象中那不變的笑容,「姐姐,也恭喜你,回到我們身邊!」想起之前的遭遇,同樣的人卻面臨著不同的選擇釀出不同的結局,恍惚間蘇瑤伸手摸了摸雅各布的臉,喃喃自語道:「真好,你們都記得我,在我身邊陪伴著我」感受著掌下燙得心都暖洋洋的體溫,蘇瑤的臉上綻放出一種帶著些許苦澀的笑意。
  
  一個電話,雅各布被族內的男生約走,對面的座位一空,蘇瑤便放任自己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飄落的綿綿細雨發呆,看著豆大的雨珠砸落在落地窗上跟著地心引力往下流淌著,沿著一道道無規則的痕跡滑下。
  
  「不好意思小姐,我可以坐下嗎?」
  
  抬眼望去,便看見一位臉通紅到快跟她火紅的長髮一樣燃燒時,蘇瑤的眼神在這名女子驚人的E罩杯上掃過一眼,低頭瞟了一眼自己的本錢發現,跟她一比,自己貧瘠得很,開口請她坐下,雖然不知道她的來意,但她覺得自己應該給對方一個表明意圖的時間。
  
  她緊張的從包里掏出一本黑皮的筆記本,巴掌大的封面上插著一支圓珠筆,她小小吞咽著口中的唾沫說道:「安妮·金卡德,我是來這裡休假探親的一名星探,不知道你是否有意願成為一名明日之星呢?」
  
  蘇瑤眸光一閃,當明星?她可從沒這樣想過,「很抱歉,我想我不太能適應那種毫無隱私曝光率非常強的生活,顯然我已經過了做‘明星夢’的年齡」安妮顯然也沒有料到眼前這位擁有如此傲人外貌和身材的女子竟然會拒絕一名想要挖掘給她成名的星探拋出的橄欖枝。
  
  安妮仍舊不想要放棄一名這麼優秀非常有潛力的人,她在她能力範圍之內所能開出的條件已經是她們公司二流明星現有的待遇了,蘇瑤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安妮急的面臉通紅,口中待遇吹得天花亂墜,一再的讓步開出更優厚的條件,還是無法打動她這顆歷經太多風霜,只想好好安定下來跟愛的過著二人世界的心。
  
  「很抱歉,金卡德小姐,我無心成為貴公司旗下的明星,你還是另外找一個人吧,再說了,既然是休假探親應該放下工作上的煩惱好好的度過自己的假期,不是嗎?」說完,蘇瑤起身就走,留給安妮一個乾脆利落的背影,安妮紙上密密麻麻都是她目測下來蘇瑤的外貌,氣質和三圍。
  
  她每開出的一個條件她都速記下來,生怕自己忘記,條件寫滿了一面紙卻無法打動蘇瑤,她有些錯愕和不甘,突然,一道銀色的流光闖進她的眼簾,當車門打開的那一刻,她以為自己見到了她命中的王子。
  
  身為一個資深星探,她自認為自己眼界已經很高了,能在她心目中評價為帥的男生已經不多了,沒想到今天能讓她看見一位恍若天神一般的男子。
  
  她不由自主的站起,眼神追著那道身影,追著那輛車消失在路盡頭,一起消失的還有剛剛那位美艷驚人的神秘女子。
  
  安妮忍不住握拳,胸前的雙峰隨著她大幅度的動作而顫抖出一個令在場男士血脈噴張的弧度,「我決定了,我一定剛要把他們兩個簽下來,這個月的獎金,甚至是……我的婚姻,都有著落了!!!」
  
  想到剛剛那男子宛如天神般的側臉,就讓她這顆二十幾年都未曾顫抖過的心,在今天狠狠的顫抖了一回,震撼了一回。
  
  「喔~我的王子,我的獎金!!你等我!!!」
  
  當然,就在剛剛那一刻,愛德華除了眼前的娉婷走到他面前的妻子外,腦海中幾乎接收不到任何雌性生物的腦電波,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心愛的妻子已經成為別人的目標,一個看似志在必得的目標。
  
  準備好一切晚上就動身的卡倫一家在驅車駛出森林時,訝異的出去的路上‘撿’到一輛半路拋錨的汽車,裡面駕駛座上還蜷縮著一位女子,蘇瑤一眼就認出那名凍暈過去的女子,那驚人的E罩杯她可不會忘記。
  
  艾美特的視線隔著玻璃窗還是能憑著眼力勁兒猜測出她擠壓變形的胸部的罩杯,他若有所指的朝車窗內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隨之而來的就是羅莎莉強而有力的肘擊,和艾美特卡在喉嚨口的哨聲。
  
  不過哨聲也把昏  睡在自己車內的車主叫醒,安妮吃驚的看著圍著車的陌生人,她打開車頭燈,燈光下她一下就把視線集中在愛德華和蘇瑤身上,因為他們挨得很近,幾乎是愛德華把蘇瑤摟在懷裡,安妮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可隨即便被意外之喜點亮雙眸。
  
  卡倫一家的美色已經徹底征服了安妮的心,她一點都不考慮為什麼自己跟蹤的對象會出現在她的車外,為什麼一大群人圍著她的車注視著車內的她。
  
  安妮幾乎是衝出車廂,一把拉住愛麗絲的手,把今天中午對蘇瑤說過的話和待遇再重復了一遍,愛德華只需一眼就明白她的心思,卡萊爾捕捉到愛德華眼神的改變,也就明白眼前這興奮之極的女子心裡沒有對他們抱著歹意。
  
  愛麗絲聽完她的話,由她代替卡倫一家拒絕了安妮,此時安妮的眼神充滿了可惜和強烈的挫敗感,你不能讓一名資深的星探,放棄那麼優秀的未來之星,他們只需要稍稍做些打磨調/教便會發光發熱。
  
  為了避免趕不上飛機,成功的把安妮送出森林後,便把她扔在公路邊,安妮站在她的車旁氣的直跺腳卻無可奈何,負責擔任司機的愛德華和艾美特像是卯上了一樣,一味的加快車速,好在坐在車里的也都不是普通人,才沒有發生心臟病之類的突發病。
  
  成功的踏入機場候機室地板時,卡萊爾已經去處理我們的登機問題,蘇瑤對著來時的路呶呶嘴道:「我們開來的車怎麼辦?」愛德華玩捏著手中綿軟佩戴著婚戒的妻子的手,說道:「會有專門的人替我們把車開回去停好,這點不用擔心!」
  
  坐在候機大廳,依偎在愛德華懷裡的蘇瑤只能聽見愛德華說話時喉結上下翻滾喉嚨不時發出的咕咚聲,聽起來真的很奇妙,用指腹輕輕按住那顆調皮小球,愛德華故意讓它一動不動停在自己的指下,蘇瑤興致來了,便指尖繞著它打圈,愛德華心中一癢,一把握住在自己脖頸上搗亂的小手,剛剛那只小手像是撓進了她心窩里。
  
  沙啞透著些許魅惑的聲音,低沈的嗓音像是幾天前剛吃的絲滑巧克力,「別動,如果你不希望我現在就……」蘇瑤眼神染上笑意,她眼角瞟見愛德華褲襠間鼓鼓囊囊鼓起的一團,笑意中帶著點惡作劇,頭一抬唇一遞,便不顧大庭廣眾指下銜住了那喉間調皮的小球,愛德華倒抽一口涼氣。
  
  他們所作的這一切都被相鄰而坐的大家看在眼裡,夫妻間的情趣當然是妙不可言,他們也是過來人,起哄的不少,眼紅的也多,愛麗絲當即就拉著站在一旁的賈斯帕坐下,一屁股坐在賈斯帕的大腿上,勾住他的頸脖來了一個法式深吻。
  
  不過  ,艾美特就沒那麼幸運了,在他略帶挑逗意味的眼神示意下,羅莎莉一個徹骨的白眼像是給艾美特剛剛燃起的熱情澆上一盆冷水,不過顯然,他並不在意這個,在她的反抗中,艾美特如願的得到了一個充滿暴力的吻。
  
  至少,在他看來,剛剛那個吻非常有味道。
  
  他喜歡看羅莎莉這樣充滿活力的樣子,事實上他更喜歡看她在床上比現在更有活力的模樣。
  
  埃斯梅坐在他們後排,帶著笑意的眼注視著眼前各自聯絡感情的孩子們,心裡透出無限的歡喜,看了一會兒,眼神不由自主的溜到離著不遠處正辦理手續的卡萊爾身上。

51、詭異的預言 ...
  蘇瑤扁著嘴看著眼前渾身上下籠罩在黑鬥篷下的愛德華,抬頭望著天空中散髮著日暉的太陽球體,心裡忍不住要對它竪起一根中指。
  
  在愛德華眼神示意下,蘇瑤終於把披掛在自己手臂上的黑鬥篷攏住自己身上,愛德華伸手替自己戴上兜帽,將面容藏在兜帽里只露出一縷發絲在胸前,愛德華拾起那一縷頭髮落下一吻,說道:「我們接下要來的地方,必須用這樣來隱藏身份和容貌」
  
  蘇瑤清冷的聲音從兜帽里傳出,「愛德華,為什麼我們要臨時改變這次目的地,來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還穿成這樣!」愛德華把臉埋進她的兜帽內,深深吻了一口她的唇,輕咬著她的唇邊說道:「我們這次去的地方,絕對比之前要去的景點來的棒,等我們到了,你就知道了!」
  
  「愛德華,快一點跟上!」
  
  同樣一身籠在黑袍下的卡萊爾回頭招呼著落在隊伍最後的兩人,在他身旁是賈斯帕和艾美特,埃斯梅她已經搭乘最快出發的一班飛機飛回福克斯,守在家中以免有人趁虛而入。
  
  「來了!」蘇瑤應了一聲,跟在愛德華身後追上大部隊,一路沿著森林和沙地的邊緣地帶行走,因為烈日他們才不得不都穿上鬥篷,蘇瑤剛開始還很不適宜,眼神小心的向離自己不遠的公路張望來往的車輛會不會注意到他們,卻發現公路寂靜極了,像是十天半個月沒人開車經過似的,路面也沒有車輛經過時留下的輪胎印痕。
  
  愛德華略緩了速度,耐心的替張望很久顯然很忐忑不安的蘇瑤解釋道:「這條路段在半個月前已經停止使用了,放心吧,瑤瑤,是不會有人看到我們的,就算他看到了,也只是認為眼花罷了!因為他看到的下一秒,我們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內了」
  
  蘇瑤歪頭伸手抓住了愛德華的手,兩人齊頭並進一口氣竄到大部隊的前方,卡萊爾正和賈斯帕說這些什麼,見蘇瑤衝上來便止住了,溫柔帶著些許疑惑的眼神注視著蘇瑤,蘇瑤沒有摘下鬥篷帽子,只是把自己心底的疑惑攤開在卡萊爾面前。
  
  他溫柔的笑意綻放在唇瓣邊,「不,別緊張我的孩子,這只不過是盟友邀請我們去做客罷了,順帶讓我們去幫助他們解決一點點小麻煩」「小麻煩?!」聽蘇瑤重復他的話,顯然是聽進去了,卡萊爾點頭,把改變行程的原因一點一滴的向眾人訴說。
  
  賈斯帕從話被打斷的那一刻,臉色就很難看,愛麗絲緊纏著他,眼神一直注視著他,同樣體溫的手十指緊扣著,忽然,愛麗絲眼睛一下子迷離起來,紅唇微張著,看清腦海中浮現的畫面,腳步便停下了,速度一慢,大家都被她  吸引過去了。
  
  愛麗絲眼神慢慢集中起來,定格在蘇瑤身上,那眼神顯得很慌張和恐懼,下一秒,愛德華便一個加速衝到蘇瑤身邊,眼神里也透著緊張。
  
  蘇瑤知道,想必是愛麗絲又‘看到’什麼關於未來的場景了。
  
  卡萊爾當機立斷,集體鑽進樹蔭下,愛麗絲緩緩地道出她所看到的畫面,畫面總共三幅。
  
  第一幅畫面,蘇瑤蒼白到無血色的臉充滿著對幸福的憧憬,帶著恬謐的笑,愛德華則是緊握著她的手渾身上下沾染著鮮血,張大著嘴發出咆哮,瞠目的模樣足可以嚇壞見過的任何人。
  
  第二幅,愛麗絲看見她自己和愛德華站在一個黑髮男子面前,面目恭敬又防備的看著笑如狐狸的男子,他雙目赤紅嘴角含笑,一揮手便讓身旁的守護者一擁而上壓制住陷入瘋狂的愛德華,愛麗絲則是急於向黑髮男子辯解什麼?
  
  第三幅,一個橢圓形散髮著淡淡光暈的門,愛德華呆呆的看著門內迷霧繚繞,伸手似乎想要拉住什麼,蘇瑤卻從門內出現縱身投入他的懷抱中。
  
  蘇瑤咬著後槽牙,愛麗絲用尖銳的指甲在樹上作畫,尤其是第一章自己面部的面部表情簡直栩栩如生,愛德華從身後默默的把蘇瑤的手握在手心裡,愣怔中的蘇瑤只能反握住他的手,感受到自己的手在他的大掌中戰慄,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有一股恍若世界末日般的危機感襲上心頭,是因為這幾幅畫嗎?
  
  指尖輕觸畫上凸起樹的紋理,還未抬頭便收到很多人充滿關心的眼神,愛麗絲早已癱軟在賈斯帕身上,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居然能讓她感到疲憊,一種類似於精神枯竭,被人抽乾的滋味,真讓人不好受,賈斯帕在旁一邊調動著愛麗絲的情緒,讓她擺脫疲憊的困擾。
  
  就在大家陷入沈默時,低沈又帶點沙啞的嗓音從遠處飄來,若有若無的撩撥著在場眾人的心「卡萊爾,我期待這一天很久了!我的朋友」,卡萊爾面帶微笑往發聲處說道:「是的,凱拉我帶領我的家族前來了!」
  
  話音剛落,凱拉·布魯姆一身墨綠色的鬥篷,一頭棕褐色的短髮像是鋼刺一樣竪起,他的雙目緊閉,薔薇色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嘴角微微往上揚,和一般的吸血鬼不同的是,他的樣貌平凡而易忘,卡萊爾熱情的迎上去跟他打招呼,蘇瑤發現談話的過程中他並沒有睜開眼,只是睫毛微微顫抖著,手卻能很準確的握住卡萊爾的手,拍打著他的肩膀。
  
  愛德華捏了捏蘇瑤的手心,示意她的眼神太過於明顯,蘇瑤垂下眼瞼心知一直盯著別人看是一件很失禮的事,卡萊爾招呼大家跟上這位凱拉·布 魯姆先生,布魯姆像是逛自家後花園一般一邊輕鬆的跟卡萊爾說著最近碰上的趣事,一邊告訴大家接下來要去的目的地。
  
  「布魯姆先生,照您說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將會是一場熱鬧非凡的吸血鬼聚會」
  
  布魯姆聞聲回頭,面對著蘇瑤的方向,點頭說道:「是的,這位美麗的小姐,這是為了慶祝阿米莉亞小姐找到自己伴侶蘭斯·巴克斯先生所舉行的結婚典禮」蘇瑤對這兩個名字都陌生的很,倒是愛德華的臉黑了不少,後來我才從愛麗絲口中得知,這位阿米莉亞小姐可是迷戀愛德華到瘋狂的程度,主動獻身都被愛德華拒絕。
  
  愛麗絲表情揶揄的看著愛德華,小聲的發出哧哧的低笑,賈斯帕見到愛麗絲別有深意的笑臉心裡也松了口氣。
  
  大家的腳程很快,只花了半個小時就來到這片樹林的深處,一座有著深紅色牆磚搭建而成充滿異國風味的別墅出現在大家面前,腳步剛停下,蘇瑤就感覺到一香氣撲鼻的風刮來,眼前粉紅色的殘影划過,蘇瑤還未作出反應,愛德華早就先來者一步,退開少許,讓來者撲了個空,粉色得體晚禮服的黑髮女子帶著些許憂愁又有一絲欣喜的看著愛德華,性感的紅唇微張,發出幽怨的呼喚。
  
  「愛德華,你終於來看我了!是……」說到這,她向四周掃了一圈,見只有這幾人之後,咬咬牙把剩下的話說出口:「是為了賜予我勇氣,讓我拒絕這場婚事的嗎?」
  
  愛德華冷著一張臉站在蘇瑤身邊,任察覺到危機感的蘇瑤輓住他的臂膀說道:「請布魯姆小姐自重,我今天來是為了參加你的婚禮,和我的新婚妻子一起向你道賀」
  
  「新婚妻子!!」錯愕的阿米莉亞才從愛德華身上把視線移開,轉到他身旁散髮著濃濃戰意的女孩身上,她驚呆了,上下打量著蘇瑤,這目光讓蘇瑤不由自主的挺起自己嬌嫩的胸膛,回瞪過去。
  
  「我的天呀!愛德華,原來你喜歡LOLI」已經發育完全有用傲然胸圍的阿米莉亞走到愛德華面前,比蘇瑤整整高出一個頭的她,不用挺胸都能把蘇瑤的腦袋埋進去的胸脯只差一個拳頭的距離就抵到愛德華的胸膛上,咄咄逼人的說道:「愛德華,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撒一個這麼蹩腳的理由,雖然我有聽聞你結婚的消息,但我相信,這只是謠言,並不是真實的」
  
  說完,眼神帶著媚意就要往他身上貼上去,渾然不顧蘇瑤在旁發出的眼刀,就在這時,有人喝止住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發浪的阿米莉亞,顯然這個聲音也讓快被愛德華迷住的阿里米亞恢復些許理智。
  
  「阿里米亞,停止你的一切行動!」  人未到,聲先至,蘭斯·巴克斯以堪稱優雅的姿態風度翩翩的從綠瑩瑩的草場邊際走來,渾然一副俏公子模樣的他,身上‘凍’力十足,才靠近蘇瑤十步之內她就已經打了一個冷顫。
  
  阿米莉亞不甘的把自己顫巍巍的胸從愛德華面前移開,默默的站回蘭斯的身後,一向刁蠻難纏慣的阿米莉亞第一次這麼聽從一個人的話,蘇瑤卻從蘭斯身上察覺到一絲古怪,不知為什麼,她始終覺得第一眼看過去,他身上總有一種不協調感,可哪裡不協調,蘇瑤也說不上來,只是那種不喜的感覺很強烈。
  
  「歡迎你們參加我的婚禮,我是蘭斯·巴克斯,阿米莉亞的未婚夫!」
作者有話要說:正式步入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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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婚禮上沃爾圖來客 ...
  婚禮在逢魔之時黃昏舉行。
  
  潔白的婚紗在落日的余暉下染成金色,美艷動人的阿里米亞唇角上揚眼神穿過新郎的頸窩落在一旁坐著的愛德華身上,淺淺一笑,看得蘇瑤心驚肉跳,也因為這一笑,徹底讓巴克斯的臉黑如鍋底,就算如此,婚禮還是一如計劃中的那樣舉行。
  
  在場坐的都是同是素食者的吸血鬼,其中還夾雜著幾位猩紅眸子的人士,臉上沒有一絲祝福這對新人善意的笑,反而是冷冷的旁觀,像是個局外人一樣。
  
  他們在牧師面前站定,牧師面露慈祥之色,看待他們倆的眼神就像是看自己的兒女,愛德華告訴一臉疑惑的蘇瑤說道:「他被初擁前就是一位牧師,現在他只不過是重操舊業罷了!」蘇瑤點頭把視線從牧師身上移開,落在一旁低頭垂目的侍者身上,不知怎麼的,一種不祥的預感縈繞心頭,她下意識的握緊愛德華的手,眼神里露出擔憂的神色,無法看穿蘇瑤心事的愛德華只能把她摟在懷裡輕聲詢問安慰著想說卻無從道起的蘇瑤。
  
  婚禮在進行曲下一步步走向禮成,當巴克斯親暱的摟住阿里米亞的蠻腰湊近她的臉索要一個吻時,阿里米亞卻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這一下讓全場的男士哄然大笑,巴克斯也不惱,反而以此為榮般朝在場哄笑的男士呲牙一笑。
  
  巴克斯托腰把阿里米亞抱起以勝利者的姿態從愛德華身旁走過,經過時,一聲冷哼在蘇瑤和愛德華的耳邊響起,愛德華無奈又無辜的眼神對上蘇瑤同樣茫然的眼睛,兩人相視一笑,只能說:「他們招誰惹誰了!」
  
  臨晚宴開始時,各位女眷都回到各自的房間穿上參加舞會的晚禮服,蘇瑤和愛德華也回到房裡,阿里米亞為各位女眷送上了適合她們的禮裙,蘇瑤收到的是一套銀色曳地長裙,因為來時改變行程,根本就沒有多帶些衣服,跟別提禮服了,也只能用這件禮服度過這一晚再說。
  
  愛德華一身黑色燕尾服,英俊逼人的出現在蘇瑤面前時,她正彎腰往腳上穿鞋,豐滿的胸脯露出大半吸引了愛德華的眼神,愛德華順勢蹲下接過蘇瑤手中的魚嘴高跟鞋,當淡粉色的指甲露出魚嘴,白皙的腳踝綁上銀色的緞帶,這一刻使得蘇瑤的腳比任何時候都吸引愛德華的視線。
  
  「愛德華,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去了!」蘇瑤露出魚嘴的腳趾在愛德華的視線下,蜷縮起來,顯得特別可愛。
  
  愛德華彎腰手臂誇張的畫一個大圈,彬彬有禮的說道:「夫人,我能請你參加舞會嗎?」蘇瑤調皮的一歪頭,理所當然的說道:「樂意之至」
  
  一出門口就發現愛麗絲和賈斯帕兩人靠 在一起顯然等了很久了,愛麗絲湊上前上下打量著蘇瑤身上的禮裙,語氣頗為奇怪的說道:「蜜婭,我發現你的禮服比我一路走過來見到的禮服還要漂亮的多,就連我身上這件都比下去了呢?」
  
  聽她這樣一說,蘇瑤仔細的留意了來往於舞會的女眷們,果然,如愛麗絲所說的那樣,她身上的這件精緻華美的多,可蘇瑤沒有一點高興的勁頭,問了一位侍者得知這些女眷的衣物都是阿里米亞準備之後,蘇瑤心頭的疑慮就更大了。
  
  為什麼要給自己意中人的老婆準備一件漂亮於眾人的衣物?而且還是在自己的新婚晚會上,這一點讓她想不通。
  
  把這個疑惑放在心底,顰起的眉頭也隱了下去,縱情的把自己交給愛德華,由他領著蘇瑤在舞池間旋轉,裙擺飛揚,蘇瑤就像一條銀色的錦鯉穿梭在舞池里,漸漸地,大家都很有默契的讓出一塊空地,看著眼前一對俊男美女縱情於音樂,忘情於舞蹈之中。
  
  舞會進入□,布滿奢華雕刻的大門兀的打開,四名籠著黑紅色鬥篷的人一前一後闖入,凌厲的寒風和夾雜其中的殺氣讓在場陷入舞會氣氛中的賓客立刻把視線聚集到門口,一時之間百人的舞會上靜的只聽見琴師彈奏的舞曲回響在舞會上空。
  
  見此,巴克斯立刻推開膩在身上的舞伴,迅速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妻子,阿里米亞和他對視一眼,兩人知道,這場戲的□終於要來臨了。
  
  賓客自發的為他們讓開一條直通大門的道路,巴克斯面上含笑牽著阿里米亞穿過人群來到這四位面前,領頭的黑衣人拉下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張Loli臉,猩紅的雙眸像是利刃般刮過巴克斯和阿里米亞的臉。
  
  蘇瑤在她身上似乎看見了濃重的黑暗色彩,她像是天生在黑夜中行走的魔女,愛德華在她視線掃過來的一瞬間就把蘇瑤抱入懷中,自己也把頭低下,賈斯帕感受到殺氣的那一瞬間就把愛麗絲塞到自己身後。
  
  簡掃視一圈,把視線放在眼前這對新婚夫妻上,因為相隔距離太遠,蘇瑤根本聽不見他們在交談些什麼,只能看見簡的嘴一開一合,巴克斯臉上的笑意就越發的真誠,簡說完,巴克斯就親自為他們引路往旁邊的樓梯下樓。
  
  愛德華的臉色陰沈到極點,在舞會恢復正常氣憤後,他第一時間找到了卡萊爾他們,把他‘看到’的一切通通告訴他們。
  
  原來,之前與安德魯一戰終究還是被人發現了,驚動了各方勢力,對此事萬分感興趣的阿羅就派出她的得力屬下來查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可他們四人一到福克斯一打聽就知道他們已經應邀參加婚禮去了,不得  不改變行程去參加巴克斯和阿里米亞的婚禮。
  
  蘇瑤面沈如水,憂心忡忡的樣子,還沒等他們商量出對策,一名侍者就已經來到他們身旁,鞠躬有禮的說道:「卡倫先生,巴克斯先生有請,有幾位貴賓要見你們,請隨我來」
  
  卡萊爾略一點頭,蘇瑤先一步跟在卡萊爾身側,卡倫一家向來是同進退,艾美特鼓脹起的肌肉險些撐破西裝,羅莎莉緊抱雙臂狠狠的瞪了艾美特一眼,效果顯著,他的興頭沒那麼旺盛了。
  
  下到地下室,領路的侍者單手推開略有兩扇實木門,簡轉過身面向著步入地下室的卡倫一家,視線在蘇瑤身上掃視一圈,紅艷的嘴唇微張,吐出幾個字,卻擲地有聲:「你就是蜜婭·卡倫」蘇瑤抬高下巴對她點頭,不卑不亢的說道:「是的」
  
  簡轉動著猩紅的眼珠,緩緩的說道:「魔族?」
  
  「是的」
  
  簡走到卡萊爾面前,臉上的傲慢稍稍收斂了一些,說道:「阿羅大人想要見你們,請隨我們去一趟沃爾圖,大人有事要問你們」「我們,是指家族嗎?」簡點頭,「我想,是的」
  
  「我會帶領我的家族去沃爾圖見阿羅的」聽卡萊爾這麼說,顯然想拖延幾天再去,簡不悅的蹙起眉頭,再開口,語氣里就透著不耐煩:「與其等待你們到達沃爾圖,不如……」話音剛落,在愛德華瞠目下,一道銀色的流光從蘇瑤的裙擺上竄起,頓時間,斜肩的晚禮服瞬間變成一個銀色的光繭,愛德華伸出自己的利爪卻無法撕扯開光繭分毫。
  
  一直站在角落陰影中的巴克斯指間銀芒一閃而過,刺目的光繭就膨脹開來,一條條光帶四散分開化成光點消失,愛德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大活人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簡一眼對上愛德華漸露瘋狂之色的眼睛,瞬間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覺侵襲了愛德華的神經,「啊!!!!!」他痛苦的跪在地上,身體痙攣著。
  
  卡萊爾卻攔住了往前撲去的艾美特和羅莎莉,向前一步對正在施放她的天賦技能的簡說道:「我們會以最快速度趕到沃爾圖」簡收回了她的能力,嘴角微微上揚,顯得很愉悅,「希望,我們會盡快見面的,再見」
  
  說完,她攏上兜帽,在卡倫一家充滿敵意的目光中,走出地下室。
  
  簡一走,待在角落里的巴克斯立刻成為了卡倫一家敵視的對象,卡萊爾也把目光轉移到他身上,蘭斯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取下他指間那不斷閃爍銀芒的戒指,他一摘下戒指瞬間飛灰化成粉末,這下,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巴克斯早就千瘡百孔了。
  
  卡萊爾只說了一句話,就帶著卡倫一  家離開了地下室。
  
  「我想我該重新考慮一下我們的盟友關係了!」
  
  巴克斯冷笑一聲,目送他們離開,不屑的說道:「盟友,哼!要不是沃爾圖來人,你們應該都死在這裡成為我蘭斯·巴克斯家族成功的踏腳石罷了!」
  
  那套禮服,本就是為今晚動手所準備的手段之一罷了,沒想到成了討好簡的一種方法,對他來說,卡倫家這次去沃爾圖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一回事,看來,他必須找另外一個目標了。
作者有話要說:27號本書完結,請大家敬請期待小橙的新作登場。

53、真相!?沃爾圖之日 ...
  大變活人的女主角要不是性感妖嬈的兔女郎,就是很配合的女客人,臨時抓來客串一把女主角的蘇瑤倒是沒有一點參與活動的積極性念頭產生,被人捆成粽子不說,還讓人粗魯的塞進後車廂,渾身力氣都使不出來,更別提魔力了。
  
  簡一行人坐在玻璃漆黑的林肯車上,不發一語,車子默默駛向沃爾圖,緊隨他們車其後的是兩輛跑車,追尾追得厲害,幾乎是咬著林肯車車尾,還好愛德華沒急壞腦子還很清醒沒用跑車頭撞林肯車尾,不然,愛德華盛怒之下一撞,蘇瑤鐵定變後車廂壁畫了。
  
  除了在福克斯卡倫別墅里的埃斯梅沒有在場之外,卡倫家其餘幾人統統在這兩輛車上坐著,愛麗絲緊緊的握住賈斯帕的手,雙目緊閉放空自己的腦海希望能預測到未來,他們接下來一步將會面對什麼?
  
  「看不到,什麼都看不到!」賈斯帕攬住她的肩膀,把她嬌小的身子藏進他的懷抱里去,用能力安撫她有些躁動的情緒,可能是因為昨天預言到的那幾幅畫面對她的刺激太過於強烈了,導致她對接下來所預言的畫面分外緊張。
  
  卡萊爾擔憂的看向自己正在開車的兒子,自從他把準備開車的艾美特丟到副駕駛座上的時候,就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些什麼了,在他周圍已經形成低氣壓,他的體內似乎正在壓抑著什麼,像是有一個另外的他即將破體而出,他極力控制住自己。
  
  和簡相同樣貌的亞力克回頭,回應那到身後猶如實質般的眼神,頗為感興趣的看向簡,簡上揚起嘴角看到亞力克充滿興趣的眼神,猩紅的眸子頓時間柔軟成一片。
  
  還未到達普奧利廣場,簡和亞力克等人就扛著昏迷不醒的蘇瑤從路邊的一家古董店進入密道進入那保存完好由伊特魯利亞時期建造的宮殿內部去見他們的執法者,卡萊爾攔住了想跟著一起跳下車的愛德華,引導他們由正門進入,他們必須正面去迎接執法者,這次只不過是阿羅的一次私底下的召喚,如果是正式的審批將會有一大群證人作證,所以,他們暫時是安全的。
  
  蘇瑤被人安置在鋪滿厚厚羊毛毯子的地上,亞力克微微低頭看她呼吸淺淺安然熟睡的模樣,伸出藏在黑袍下的手,一枚不斷閃爍著銀芒的戒指輕鬆碾碎掉上面的藍寶石,粉末從指尖掉落下來,一起飄落的還有捆綁著蘇瑤身上的銀絲,它們一縷縷像是中國的龍鬚面一樣,蓬松松的拗成一團。
  
  「她還有多久才會醒來?」簡冷冰冰的聲音在亞力克耳畔邊響起,亞力克嗤笑一聲說道:「我想應該很快吧,我們不能小看魔族人的體質」
  
  其實在亞力克回答的時候,蘇瑤就  已經從昏睡的狀態中擺脫出來,只是渾身酥軟無力,後背像是被人抽斷脊梁骨般綿軟,簡聽見蘇瑤心率發生變化,就知道她醒了,亞力克也發現這一點,對在地上掙扎不起的蘇瑤,說道:「阿羅大人,正等著呢,至於卡倫一家,現在想必也在阿羅大人那裡等著你了」
  
  聽到卡倫這一單詞,蘇瑤彷彿從心底湧升起一股力量撐著自己的身體從地上站起來,雙腳好像踩在棉花上,完全找不到重心,這讓蘇瑤很擔心等一下場面控制不住雙方一打起來,自己能發揮出多少戰鬥力,現在只能祈禱自己不拖後腿就萬幸了吧!
  
  說也奇怪,一路走去見那什麼阿羅大人的路上,力量一點一滴的恢復起來,就好像它們從未消失過一樣,神情不再是那萎靡不振,腳步也開始踏實起來。
  
  當腳下踏到黑色的石板上時,一股無法言語的陰寒之氣從腳底心一路衝上心房,讓人不寒而慄,蘇瑤第一眼便看到愛德華,他和卡萊爾他們聚在一起保持著攻防皆宜的隊形面對台階上為首的一位男子,黑色的長髮被他整齊的梳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身上華貴的絲質長袍似乎反射著黑色的柔光,他臉上噙著一抹古怪的笑意,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自己,那眼神,讓蘇瑤有種成為玩物的感覺非常強烈,似乎從她的表情和反應,這男子表現出愉快的神情,一手慢慢的向蘇瑤的方向伸出,露出很是期許的神情。
  
  他身後還有其他的兩位男子,一個很有憂鬱男的氣質,濃郁的氣場籠罩著他,似乎只要不打斷他的思緒,他就能坐到世界末日,另一個,恍若大理石雕像一樣,靜靜凝望著,眼神不知投向何方,保持緘默。
  
  蘇瑤加快腳步無視從台階上猶如鋒芒在背的眼神,一個箭步竄到愛德華旁,緊緊的攥著他緊繃著肌肉的臂膀,愛德華只來得及把蘇瑤往背後一拉,眼裡的瘋狂稍稍褪去,見蘇瑤渾身上下都沒有明顯的傷口,眼神清明,心像是歸了位,安了不少。
  
  阿羅一步一步走下台階,蒼白的嚇人的手緊握在胸前,瞳孔一動不動的盯著蘇瑤,一種緊迫盯人的架勢和那歲月沈澱下來的痕跡在他的氣勢上展現的淋灕盡致。
  
  卡萊爾向前一步擋住了最前頭的愛德華,此時的卡萊爾身上似乎有著蘇瑤不曾見過的東西,一種可以放任自己去信任他,把性命交給他的東西。
  
  「阿羅!」「噢~卡萊爾,我的老朋友別緊張,我只不過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得到我想要的答案罷了」卡萊爾眼神直逼阿羅的雙目,對上他猩紅的雙目也毫不退縮,擲地有聲的說道:「阿羅,我們並沒有觸犯法規,我們沒有任何理由要站在這裡被  迫的接受執法者的問題」
  
  「就當是滿足一下老朋友的好奇心,你知道,待在這世間長了,好奇心就特別旺盛,例如,我很好奇你如何帶領你的家族和德國魔族在他的古堡里大戰,戰後,失蹤的家族成員卻又能順利的回歸到家族里的」
  
  要不是害怕自己的血液氣味會使得在場的氣氛更加凝重對事態更不利的話,她早就划破指頭召喚冰劍術,而不是現在赤手空拳的躲在愛德華身後尋求一刻的安寧,畢竟,阿羅身上的強者的氣息讓她漸漸萌生出一種難以戰勝他的念頭。
  
  而且,他身後一直沈默不語的兩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就在蘇瑤正調整好自身狀態力求待會一打起來,能拼盡全力,卡倫一家能逃出一個是一個,畢竟這件事他們完全是被自己牽扯進來的,愛德華被卡萊爾護在身後,一手伸到背後拉住了蘇瑤的手,把她攥的死緊的拳頭包在自己的手心裡,蘇瑤這才覺得有了主心骨,似乎源源不斷的力量從他們交握的手中傳遞過來。
  
  阿羅臉上的笑意更盛,卡萊爾不發一語氣氛僵持不下,突然,阿羅手一揚,簡的眼神立刻對上了愛德華的眼,驟然襲上心頭的劇痛讓愛德華一瞬間倒在蘇瑤的懷中顫慄,蘇瑤的心一下子被揪緊了,抱著愛德華緊咬著牙關面目猙獰的腦袋,這一刻,蘇瑤所有的心防似乎都在愛德華倒下的那一瞬間被擊潰了,露出內心柔軟脆弱的一面。
  
  「停止,停止呀,我說,我全說了!」
  
  阿羅笑意不減回頭示意簡停下釋放她的天賦能力,他走向蘇瑤,高傲的伸出他的手輕輕按住了蘇瑤微微顫抖的肩膀,卻看不到任何記憶。
  
  卡萊爾看見阿羅的臉上染上錯愕的神色,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跌坐在地上怒瞪他的女孩,蘇瑤沒有發現什麼,惡狠狠的說道:「這是我跟安德魯的一場私人恩怨,卡倫家不過是被我牽扯進去罷了,安德魯把我關在古堡里,是卡倫家來救我逃出德國」
  
  阿羅眉梢一挑,把手輕輕的放在她身旁的愛德華胳膊上,腦海中浮現出那日蘇瑤倒飛出去,消失在古鏡中的畫面,應該說,那一幕給愛德華的印象太過於深刻,以至於在蘇瑤消失後,那一段時間的記憶都開始消失,只留下這令他傷入骨髓的片段。
  
  「有意思!看來你是一位夢魘,能力是空間系嗎?!真是稀有又幸運的能力呀!」阿羅虛撫過蘇瑤的頭頂,隨即轉身離去,黑色的衣角在蘇瑤的面前划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阿羅重新踏上台階坐回椅子上,雙手交叉在胸前,說道:「卡萊爾,我期待下一次再與你碰面,當然不是在這樣的氣氛下」話音剛落,那扇由  兩位黑袍人守著的大門敞開,這一刻,卡萊爾似乎又回到之前那位善良又慈愛的卡萊爾。
  
  愛德華幾乎是半摟半攜,腳下健步如飛把蘇瑤帶離這座大殿,甚至是這棟屋子,能多一秒離開沃爾圖就早一秒離開這裡,在夕陽的余暉下,一行人步入達普奧利廣場,蘇瑤還未從驚魂未定的擺脫出來時,就聽見一聲相機快門聲乍響,一抹熟悉的身影闖入視線內,尤其是那顫巍巍的D罩杯一路小跑‘顛簸’到面前。
  
  「安妮·金卡德小姐?」安妮意外的聽見在自己眼中的‘明日之星’會叫出自己的名字,她以為自己還要再自我介紹一次呢,連連點頭說:「是呀,卡倫小姐,真驚喜你還記得我,不知道你考慮好我之前的提議嗎?成為我們公司的一名藝人,只要你一點頭,我們公司絕對能保你一炮而紅」
  
  卡萊爾在旁一聽,頓時樂出聲來,他這一笑不要緊,卻把安妮的注意力從蘇瑤身上轉移開來,這下換她笑出聲來了,俊男美女這群簡直可以組成明星家庭團體出道,安妮已經忘記她只是一名記者,而不是一位星探,不過顯然,她已經徹底愛上了星探那種在沙碩中尋找黃金的樂趣了。
作者有話要說:臨近完結之時。
明日完結!

54、生命時速 ...
  蘇瑤不知道卡萊爾是怎麼打發掉在她眼中分外執著的安妮,離沃爾圖越遠,蘇瑤的身心就慢慢松懈下來,疲憊感是她無法像艾美特一樣精神充沛的逗弄著羅莎莉,蘇瑤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埋進愛德華的懷裡深深的呼吸,重重的吐氣。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阿羅令人毛骨悚然的臉,猩紅的雙瞳加上那假得要死的笑,還有那句臨走時他說的話,「……我期待下一次再與你碰面……」像是咒語一樣縈繞在蘇瑤的心裡。
  
  和死裡逃生的卡倫一家雀躍的心情不一樣的是,安妮沮喪和失落她捧起從不離身的相機失魂落魄的走進蘇瑤剛剛出來的門內,瞬間就被一位美得驚人在安妮眼中同樣是明日之星的佳人應邀參觀這棟屋子,她自稱是沃爾圖的嚮導,安妮就這樣被她帶入了生命的盡頭,她的青春將永遠被停留在她24歲時。
  
  回到福克斯,迎接蘇瑤的是埃斯梅的擁抱,蘇瑤在她的懷中蹭著埃斯梅的發絲,雙臂緊緊的環住她的腰,「歡迎回來,我的孩子們」艾美特單手往沙發上一撐便來到電視前奪得遙控器的所有權,屁股剛挨上沙發手上的遙控器就換了主人,愛麗絲嬌笑著把遙控器塞進羅莎莉的手中,正躍躍欲試想要衝上來的艾美特在羅莎莉眼神下,乖乖的舉起雙手做出很無辜的表情。
  
  埃斯梅只覺得身上一重,耳畔聽見蘇瑤有序而緩的呼吸聲,手一托腰把蘇瑤攔腰抱起來,往樓上走,愛德華跟在埃斯梅身後上樓回房。
  
  把蘇瑤放在床上,細心的替她蓋上被子,埃斯梅小聲的說道:「愛德華,好好照顧她,應該是累著了!」愛德華連衣服都不脫,蹬掉鞋子就躺在她身側,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如同初認識她時一樣。
  
  在愛德華看不見的地方,蘇瑤的腦子里,一條像泛著銀光的幼蟲一點一滴的蠶食著蘇瑤的腦內精神力,也因為它的存在蘇瑤才會感到疲累變得嗜睡。
  
  她就像睡美人一樣,一睡就是一周,像是完全陷入深度睡眠一樣,嘴裡還發出細細的呼嚕聲,可在場的每一個敢拿這個笑話逗弄一下蘇瑤,因為,卡萊爾也診斷不出她深度睡眠的原因,愛德華陪在她床邊,動也不動像是一座雕像一樣單膝跪在地上,面容憔悴,渾身散髮出一種頹廢的氣場。
  
  卡萊爾帶著艾美特、賈斯帕三人去找巴克斯,卡萊爾懷疑蘇瑤的昏睡時因為那個光繭對她造成的傷害後遺症,和他取得聯繫的是凱拉·布魯姆,可布魯姆告訴他,巴克斯在晚會結束後就帶著新婚妻子阿里米亞小姐離開了古堡,出去度蜜月了,而蜜月的地點,布魯姆說他不清楚,因為這次蜜月時臨時決定的  ,而且走的很匆忙,並沒有告知任何人,在他們離開後的第二天才從他們留下的紙條得知蜜月的事。
  
  巴克斯和阿里米亞像是人間蒸發一樣,蘇瑤睡得越來越沈,就連呼嚕聲也很少聽見了,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皮膚透著蒼白,嘴邊古怪的噙著一抹笑,臉上充滿著對幸福的憧憬,似乎做著一個美夢,不願意從中醒來。
  
  惡魔之書·索勒從書中出來,飄在蘇瑤上方,外呲的牙齒顆顆閃爍著奇異的光,暗紅的舌頭伸長在愛德華怒瞪下,舌尖點住了蘇瑤的眉心,一點銀芒從眉心閃爍,一條像是蟲一樣的生物剛露出眉心一小節就被舌尖捲起,那蟲兒像是蚯蚓一樣短成兩截,剩下那一半急急忙縮了回去。
  
  那半截被舌頭捲起的‘蟲兒’被索勒大口一吞,喉嚨咕咚一聲下了肚,「喲~饕蟲,這次又美餐一頓,那半截饕蟲,你要去拿它的命戒來誘它出來」說完,一溜煙回到書內。
  
  就在全家人都在為蘇瑤到處奔波時,一位不速之客來到這異時空,目的只為了見蘇瑤,不,準確的說是帶她回到原來的世界去,地球時空戶口登記員面沈如水,掌上電腦調出蘇瑤的靈魂坐標XXX,XXX。
  
  他賊笑一聲,指著離他不遠處躺在床上熟睡的蘇瑤,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呀!害得我好找」說也奇怪,要不是他工作之余晃神也不會想起蘇瑤的時空坐標上的數字有誤。
  
  「兩次穿越,一次魂穿,二次肉身穿又僥倖讓你穿回來,不知道是該說你運氣好還是倒霉鬼」說完,手中向虛空一抓,蘇瑤的靈魂立刻脫離肉身,當有力的心跳聲消失在他耳際時,和它一起消失的是愛德華的理智和對生的希望。
  
  蘇瑤浮在半空中,一抬眼就看見愛德華抱著自己的身軀不斷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一聽到這聲咆哮,愛麗絲和羅莎莉第一時間衝到二樓,她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懷中了無聲息的人。
  
  「蘇瑤,看來他愛你至深呀!」「啊?」蘇瑤這才注意到站在自己不遠處,穿著白色類似於醫院醫生的白大褂,頭髮亂蓬蓬的像是科學怪人的傢伙。
  
  「你是誰?」
  
  地球時空戶口登記員看著指著自己鼻頭的蘇瑤,笑得分外邪惡,「我是誰?我是帶你回到你到改去地方的人,你本就該死於他殺,靈魂沒有到地府報到,反而穿越回到過去投胎轉世,擾亂時空秩序,現在你也白白享受了這麼多年,也算你賺到了,現在隨我走吧!」
  
  蘇瑤緊咬著下唇,眼神沒有多餘施捨給這個在她眼中已經是神經病的怪人,她只是把手指向愛德華,說道:「如果我現在就死了,他,會怎麼樣 ?」登記員一吸自己門牙上的縫隙,無所謂的說道:「他是吸血鬼,超脫我管轄範圍之內,他是死是活,自然有人會去管他,現在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跟我走吧,你可別想使什麼花招博取我的同情心,哼哼!」
  
  「為什麼,你不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放我回去,我這樣一走,愛德華也不會獨活」
  
  「你怎麼知道他就不會獨活,要是他反而活得好好的,還另找了一位新歡,你就別自作多情」說完,從耳下摘下一根香艷,指尖燃起火花點燃,香煙繚繞下,登記員吧唧一下嘴,瞄了一眼掌上電腦上的時間數字。
  
  「時間不多了,廢話也不多說,走吧!我送你回你該去的地方」話音剛落,蘇瑤就給他跪下了,「這位先生求求你就當我是個P,放了吧!」他小聲嘀咕著:「那你這個P,分量可夠大的,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肉身腦中還有半截毒蟲,如果他們能在你毒蟲還未侵蝕你腦部精神力完之前,找到解決的方法,我就真當你是個P,放了,要是在它吃光你的精神力後,他們還未找到解決辦法來救你,你可要乖乖跟我走,不能再動歪腦筋」
  
  「好!那你放我回去吧!」
  
  「放你回去,笑話!你現在這裡等著吧!」說完,他便抓起蘇瑤的手輕輕觸碰肉身的腦袋,細不可聞的呼吸聲漸漸響起,似有若無,就連心跳聲也很微弱,但只是這樣也讓愛德華欣喜若狂,大起大落之間,他把蘇瑤安置在床上,撥通了卡萊爾的電話,得知他已經成功的攔截到巴克斯和阿里米亞之後,地點一說,他駕著他的沃爾沃衝出福克斯。
  
  卡倫家只留愛麗絲和羅莎莉兩人照顧蘇瑤的同時守護著家族的駐地。
  
  此時的蘇瑤一手按著‘自己’的額頭,一手被登記員緊緊的拉住,生怕蘇瑤一逮到機會回到肉身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蘇瑤可以清晰的看見一隻有自己小拇指粗細的蟲子在自己的腦袋里蠶食著自己腦袋里像血管一樣分布的精神力。
  
  她也急,愛德華也急,卡倫一家都急,就登記員不急,對他來說,偶爾下來一趟當做消遣,飯後的一項運動罷了。
  
  愛德華心中像是有所察覺一般,把車開得像是飛一樣,要不是為了保存體力,他早就一個縱身靠著自己的雙腿追過去了。
  
  到了目的地,卡萊爾擋住阿里米亞,賈斯帕和艾美特兩人和巴克斯鬥得天昏地暗,其實阿里米亞一見愛德華到場就已經喪失戰鬥能力,停下手中不斷進攻的招式轉身離開拋棄了巴克斯。
  
  巴克斯就像事先知道一般,也沒有多氣惱,只是更加專心的對付卡倫一家的成員。  
  「哈哈,你們要的不過就是這個,我給你,但是,你們必須放我走!怎麼樣,這筆交易划算吧,用她的命換我的命!」
  
  巴克斯跳離戰鬥範圍三米遠,竪起手背把戒指亮了出來,和之前被他捏碎的那枚戒指不一樣,它像是用一條不起眼的鐵絲拗成的一樣,上面鑲嵌著一粒小如米粒般的黃寶石。
  
  卡萊爾重重的一點頭,「成交!」巴克斯把戒指一脫,遠遠的拋進一遍的森林里,自己就卯足了勁往身後的密林逃去,艾美特想要躍身去追就被卡萊爾抓住,卡萊爾搖了搖頭,說道:「救蜜婭要緊!」
  
  愛德華早就去找那枚戒指了,拿到戒指,便棄了沃爾沃靠自己的雙腳和引以為豪的速度回到福克斯一心只為救他的愛人——蜜婭·斯旺。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大結局,稍後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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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1748 ...
  在忐忑不安之中,蘇瑤只盼著愛德華能快一步,再快一步,神遊回來的愛麗絲驚喜的看向羅莎莉,大聲的宣佈:「愛德華已經拿到戒指了,正在回來的路上」「太好了!」羅莎莉打開了自家的大門就連房間門也敞開,只求愛德華能第一時間趕到二樓房間。
  
  誰知道,愛德華一個縱身從窗戶躍進來,在蘇瑤暗松一口氣時,登記員拽緊蘇瑤的手一用力,使她的手離開了‘自己’的額頭,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愛德華把戒指上端的寶石按上蘇瑤的眉心,那半截饕蟲一瞬間化為光點,吃進去的精神力頓時回到了蘇瑤的大腦中,蘇瑤只看到一圈輻射狀的波動散開,她像是被無形的手一拳擊中心口,精神頓時萎靡不振。
  
  登記員吐出一個煙圈,說道:「哼哼,要不是我拉得及時,你的靈魂就會被自己的精神力擊潰的,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原以為是他想要耍賴不認賬,沒曾想還是他幫了自己一把的蘇瑤,認認真真的給他鞠了一個90度的躬,「謝謝你救了我,那我現在可以回到身體里去吧!」
  
  登記員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張合約,上面大概意思是說,甲方也就是蘇瑤自願放棄回家的機會,甘願留在異世界,蘇瑤爽快的簽下自己的本名,合約自動變化成一道數據飛進他手中的掌上電腦里。
  
  「合同生效,如果你在作出破壞時空秩序的事,後果將你自己承擔,當然後果會以各種形式在你生活中發生。」
  
  「我會一力承擔下來,盡量不作出一些違反時空秩序的事」說完,急不可耐的竄進自己的肉身里去。
  
  登記員調出蘇瑤的個人資料,打上紅艷艷的印戳,將她的資料歸入黑名單中,成為黑名單中第1748個不願意回到現實世界,甘願待在異世界的人。
  
  搞定好這一切,地球時空戶口登記員打開了時空之門,直達自己的辦公室。
  
  待蘇瑤真正醒來時,只覺得腦袋一抽一抽的疼,無法言語的疼痛讓她一時之間只來得及捂住自己的腦袋,嘴裡發出嘶嘶的抽氣聲。
  
  「醒了,想喝水嗎?」蘇瑤點頭,一手撐在腰後使自己能坐起來,幾乎是在一秒內他就已經把水端到蘇瑤面前,一手托在她腰後,使她能靠在他的臂膀上,愛德華小心的餵著蘇瑤喝水,她小口小口的咽下水,水似乎緩解了腦袋的疼痛,這也讓她好受許多。
  
  見愛德華如此細心的呵護她,這讓蘇瑤心中一暖,她依偎在愛德華懷中,想鬼哭狼嚎的地府哪有愛德華的懷中令她心安,令她感受到內心上的溫暖和感動。
  
  蘇瑤摩挲著愛德華的臉,湊上前  親在他的下巴上,說道:「老公,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愛你!」
  
  愛德華笑而不語,只是慢慢抬起蘇瑤的臉頰,讓他好好看清眼前這張令他為之心醉的臉。
  
  「瑤瑤,不,蜜婭·斯旺,我將與你為伴,就連死亡也不能將我們分離」和這句話一起帶給蘇瑤震撼的還有一個虔誠的吻。
  
  [全書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再一次親手送走了我的女兒——蜜婭·斯旺。
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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