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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泰坦尼克)泰坦尼克之陌生世界》作者:我愛清空一片【完結+番外】

☆、第二十八章

  「要不是你搶了我的身體,我怎麼會至今還四處遊蕩?要不是因為你傑克又怎麼會死?」露絲的靈魂痛苦的喊著。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那天晚上是那麼快樂,可一時失手卻撞到了柱子上,她聽到傑克焦急的呼喊卻什麼也說不出,甚至感覺到自己輕飄飄的離開了身體,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到身體里,然後她發現誰都看不到她,這誰都看不到的狀態卻讓她心生竊喜,是不是這樣就誰都管不到她了?不用被束縛,不用被管教,更不用嫁給暴發戶般的卡爾?一時貪圖自由的她放棄了回到身體的想法,無所顧忌的衝向自由的天空。
  她自由的在船上飛舞著,一等艙,二等艙,三等艙……整個晚上,她把泰坦尼克號全都逛遍了,看到下等艙的人是如何開心的生活,看到一等艙的人是如何勾心鬥角,她感到這種感覺太棒了,誰都看不到她,她可以知道所有人的秘密。可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落下來的時候她怕了,那燦爛的陽光竟然照的她生疼。她有些慌了,以後她不會只能就在晚上活動了吧?不會再也不能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下了吧?害怕的感覺沒有人能跟她分擔,她甚至找不到一個可以見到她的人。不,她不要這樣,她要回到她的身體里去。
  她匆忙的找到了自己的房間,進去後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紅著臉嬌羞的靠在卡爾懷裡……天!如果那是露絲,那自己是誰?不對,自己才是露絲,那現在在自己是身體里的是什麼怪物?看到卡爾開心的離開了房間,她憤怒的向自己的身體衝過去,想奪回自己的身體,卻吃驚的發現自己竟然不能靠近她的身體,似乎那身體有個保護膜,只能把自己隔離在一定的距離之外,不管自己怎麼叫喊,那個身體里的怪物更是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她慌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她躲閃在一個角落里,不敢隨便露面,怕被太陽灼傷自己,看到那個怪物哄著自己的母親滿意的離開,看著那個怪物對自己最*的畫加以貶低,最讓她吃驚的是她發現那個怪物竟然和卡爾處的非常好?天!他們怎麼……怎麼能處的那麼融洽?她還從沒見過卡爾對自己笑的這麼溫柔過。到了晚上那個怪物竟然傷了傑克的心,她對那麼有才華的傑克竟然不屑一顧,在卡爾懷裡卻是柔情蜜意。她瘋了嗎?
  她從沒想過泰坦尼克號竟然能撞到冰山?看著卡爾慌忙的找救生衣給那個假露絲,她有些慌了,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和傑克怎麼樣?她再一次痛恨自己昨天為什麼不直接回到身體里,給了那個假露絲有機可乘的機會。正在悔恨的時候,卻見卡爾拿出了海洋之心,她只覺得海洋之心裡傳來一股吸力,自己瞬間被吸了進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在卡爾的家裡,她發現自己不能離開海洋之心太遠,只能晚上在這個屋子里小範圍的遊蕩,看著卡爾和那個假露絲每天過的甜甜蜜蜜,她從一開始的自我悔恨到瘋狂的怨恨假露絲:如果不是她進入自己的身體,自己就是離開了身體第二天也會回去的,可現在自己只能像個幽魂一樣四處遊蕩。不,她已經是個幽魂了。她有時甚至會恍惚的想到,如果這是自己在身體里,那現在假露絲所得到的一切就是自己的,想過後又痛苦的否定,自己怎麼會覺得這種奢華沒有自由的生活好?自己應該期待的是和傑克一起自由的翱翔,為什麼會覺得卡爾和假露絲之間會有什麼真的感情?他們都應該是虛偽的。她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假露絲會心甘情願的接受她現在的生活,還過的很幸福?她就不覺得自己被限制了嗎?每當自己這麼想的時候,心底卻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那個假露絲活的是真的很開心,因為她想做的,卡爾都為她做到了,為什麼自己當時就那麼痛苦呢?
  正當她被痛苦折磨的時候,傑克的死亡電話卻把她的痛苦推到了最頂點,她知道傑克去了戰場了,白天太寂寞的時候她也會在沒有陽光的角落裡面呆著,可她沒有想到傑克真的會死,她從來沒有這麼恨過這個假露絲,她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毀了,見她走到沒有陽光的浴室,她著魔般的跟了過去,卻驚喜的發現自己竟然離她很近,而從假露絲盯著自己的眼神看,她知道,她也看到了自己。
  「是你讓傑克去送死的,是你讓傑克去戰場的。如果不是你這麼惡毒,傑克怎麼會死?」露絲的靈魂赤紅著眼睛瞪著她,只想喧囂自己的痛苦。
  「對,我是想讓他去戰場的,那又怎麼樣?我都結婚了他還纏住我,我也很煩的。」這要是以前早就讓人拖出去砍了,現在她很善良了好不好?
  「傑克那麼好,你怎麼能那樣對他?你這個殺人兇手,我要你償命,你還我的身體。」露絲的靈魂瘋狂的衝向露絲。
  見到露絲的靈魂衝向自己,露絲的第一個反應是護住自己的肚子,可她馬上想到這不是人,不但不是人還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如果讓她進了這個身體,那這個身體會是誰來做主就不好說了。
  電光火石間,她迅速的往右一閃,拽下了擋在浴室窗子上的窗簾,滋潤萬物的陽光揮灑進來,露絲的靈魂慘叫一聲,衝了出去,消失在浴室門口。
  露絲的心砰砰直跳,她摸著肚子感覺到後怕,如果那個靈魂真的進入了身體,會不會傷到自己的孩子?如果她回到這個身體里,會不會她在這個身體里做主把自己攆出身體?擋在肚子上的手緊緊握成拳。這是她的孩子,誰也別想傷害他,誰也別想搶走他,現在這個身體已經是她的了,既然你要回來,就別怪我心狠了……微挑的雙眼划過一絲狠戾,緊盯著門口的露絲露出了一抹讓人膽寒的笑容。
  ——我是分界線——
  露絲出了浴室,叫來女傭,讓她將家裡所有的窗簾都撤掉,將所有的窗子都打開,說想讓屋裡通通風空氣會比較好。主人的指令,女傭當然是立刻照辦。
  露絲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打開窗子那個靈魂就能被曬死,只能說明她是怕陽光的,看樣子天朝的傳說還是有用的,那中國的東西也是有用的吧?
  她靠在大廳的沙發上閉著眼沈思:露絲的靈魂竟然能跟隨自己回到家裡,那一定是有什麼讓她住著的東西,否則她這陽光一曬就害怕的樣子可能早就曬的魂飛魄散了,會是什麼呢?自己當時只顧得拿一些吃的東西,想著不餓死就行,沒拿什麼東西,衣服是根本不可能了,卡爾拿什麼回來了嗎?露絲想到這裡靈光一閃「海洋之心」,只有這個東西是卡爾在乎並拿回來的,想到自己結婚的時候還帶著它,露絲一陣後怕,既然知道了,她就要想辦法了……
  給卡爾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想出去轉轉後,露絲坐著車去了美國的唐人街。她剛剛和廚師側面聊過,說最近睡覺有些不安心,聽說中國的一些東西很神奇,所以想瞭解一下,廚師告訴了露絲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她上次曾經和卡爾來吃過飯,是個中國人很多的地方,看著四周那充滿天朝特色的建築,露絲卻無心觀賞,她只想早點除去她的心腹大患,來保證自己和孩子的安全,她可不會天真的認為那個不喜歡卡爾的女人真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孩子,一切——還是要靠自己。
  來到了一個貌似很古老的古董店,露絲下了車,讓司機在外等候,自己進了店。
  「呦,夫人,您來了,想看看什麼?」一個黑髮黑眼的小伙子笑著過來招呼,那熱情的笑容緩和了露絲的心情忍不住對他露出了笑容。
  「你們老闆在嗎?我……最近有些不太舒服,想請他幫幫忙。」這是廚師告訴她的,這個老闆對這方面還是很熟悉的,據說是什麼山的俗家弟子,惹了什麼官司才遠渡重洋。
  「唉,好嘞,您請這兒坐,我去請老闆。」小伙子很麻利的進裡屋請出了老闆。
  「夫人有什麼事老朽能幫忙嗎?」老人家一口中國話,這老頭覺得自己是中國人不能忘本,所以會說英語他也從來不說。
  「夫人,我為您解釋一下……」小伙子習以為常的想做翻譯員。
  「不用了,老人家,我也略懂漢語。」讓人幫忙,當然要拿出誠意,反正中國畫都畫了,也不差這幾句中國話了。
  老頭一聽樂了,會說漢語的洋人?好人啊!立馬親切感倍增,笑問道:「小友有何事煩惱?」夥計無奈的翻白眼,師傅,您說白話成嗎?不要太難為洋人啊?
  「我身懷有孕,最近卻時常噩夢不斷,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想纏著我的孩子,聽人說有些東西年頭太多了可能會不乾淨,有什麼辦法能幫我保護我的孩子不受那些東西的騷擾嗎?如果真的有一些東西不太乾淨的話,能想辦法不讓它再作怪嗎?」露絲這話可說是真假參半了。
  「這樣啊,小友稍等。」老者走進裡屋,過了一會,又拿著幾樣東西走了出來。
  他先將一個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白玉手鐲,老人家拿出手鐲遞給露絲:「小友請看,這是經過老夫符咒加持的白玉手鐲,這白玉手鐲本身就有養神安魂之用,翡翠護身,平安一生。玉能驅魔闢邪、護身擋災,使佩戴的人如意吉祥、平安順利,經過我符咒加持的更是會百邪不侵,您帶上它就放心吧,保證什麼東西都進不了您的身。」老頭這一套話說得很溜,露絲接過手鐲只覺得通體冰涼,嗯,確實是好東西。
  「謝謝老先生了,帶上它就沒有臟物進的了我的身了?」將手鐲戴在自己的手腕上,看著倒是很漂亮,但效果如何就不知道了。
  「呵呵,放心,老夫說好東西它就一定是好東西,不會騙小友就是。至於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小友是想讓它們不再出來呢?還是徹底將它們消滅呢?」老者笑呵呵的問著,眼裡卻透著讓人費解的精光。
  「不管怎樣,既然上天讓它有靈自然有上天的用意,我也不想把它怎麼樣,只要它不再出來就好。」露絲知道這種人都講究什麼天命,什麼慈悲為懷,再說那個露絲的靈魂,只要她能老老實實的在鑽石里呆著,留著她又何妨?
  「夫人是個善心的,老夫這有一套符咒,只要把這套符咒放在有邪物的東西上,它自會消失在那物體上困住邪物,但記得一定是要邪物附在物體上才好使,否則不管是針對邪物還是載體都是無效的,這還有一面鏡子,如果那邪物真的無悔改之心,一意孤行,只要用這面鏡子罩住她,一盞茶的時間保管她魂飛魄散,夫人切忌輕用。」老者一套一套的往出拿,說的是玄玄乎乎的,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似乎看出露絲的遲疑,老者一笑:「夫人覺得老夫說的太玄了?」
  露絲老實的點點頭,她確實心裡沒底,這可關係到她們娘倆的命啊!
  「呵呵,人生之事本就玄妙,見小友的面相與神情氣質並不相符,現在不也安居樂業、身懷有孕?所以,這點小東西,沒什麼可稀奇的。」老者笑眯眯的說出讓露絲震驚的話,看他的神情似乎只是在閒嘮家常。
  露絲壓下心底的震驚,恭敬的點點頭:「謝謝老人家,我受教了。」
  「呵呵,小友相信了就好,這世事無常,人間事多了去了,老夫也就是能幫就幫一把,幫不上的,老夫也是沒有辦法的。」老者笑呵呵的保證他不是多事之人,讓露絲放心。
  露絲坦然一笑:「既然老人家什麼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客氣了,有那種能把靈魂困在屋裡的東西嗎?真跑了的話也是挺麻煩的。」
  「有,這東西多著呢。」老者繼續往出拿東西。
  在卡爾下班之前,露絲滿意的拎著自己的收穫坐上了車,準備回家。
  小伙子看著露絲遠去的背影,心疼的瞪著他師傅:「師傅,您怎麼把咱們那點壓箱底的真東西都賣了,以後怎麼辦啊?」
  老頭擦擦後腦勺冒出的冷汗沒好氣的罵道:「不賣怎麼辦?你沒見她明明和本體不符卻連門神都給她讓路,誰知道她是個什麼東西,反正那些東西都是真的,有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她也該能擺平了。」
  「師傅,你不是被騙了吧?她真厲害還能求到咱們?」小伙子不服。
  「你懂什麼?命格之說說了你也不懂,再說你看她那個樣子就是非富即貴,沒嘴兒以後還能幫上咱們忙,賣就賣吧,明天打電話讓你大師伯再給咱們郵點好使的過來


☆、第二十九章

  拎著救命小包裹的露絲剛下車,就見緊張的卡爾慌忙從屋裡迎了出來,見到她就皺著眉說:「買什麼這麼急?自己就去了,你等我明天有時間陪你一起去啊?」嘴裡責備著,卻忙伸出手過來扶她。
  「哪有這麼嚴重,還讓你扶著?一路都在坐車,下了車就到店裡門口,一百步都沒走上還要你陪著?」嘴上說著不用,露絲卻將自己的身體都靠在丈夫的懷裡,享受著丈夫的關心。
  「這不是擔心你嗎?萬一又惡心了怎麼辦?」兩人說著話進了屋,露絲將手裡的包遞給女傭,吩咐道:「去,把這個放到我屋裡去。」
  見女傭上樓了,露絲笑著將手伸出來讓卡爾看:「這是我新買的玉鐲,好看嗎?」說著還得意的晃著自己的小手。
  「好看,匆匆忙忙出去就是想買玉鐲?」卡爾伸手握住眼前晃動的小手,用拇指輕輕摸索著肌膚細膩的手腕,只覺得白皙的肌膚在玉鐲的照應下格外好看。
  「對啊,我下午剛剛想起來,好像誰說過玉能養人,對孩子比較好,所以我就去買了。」雀躍的語氣顯示著她的好心情。
  「玉能養人?真的嗎?那明天我讓首飾店給你弄幾套過來。」卡爾一向認為好的東西不嫌多,用在自己老婆的身上更是越多越好。
  「還幾套?人家一塊玉帶好多年才保平安的。經常換心不誠哦。」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卻覺得卡爾這敗家的語氣太男人了,越看越喜歡。
  「這樣啊?講究到不少,覺得好就帶著吧。累不累?要不要去躺一下?」卡爾覺得懷孕的露絲最好整天躺在床上他才安心。
  「沒事的,多走了幾步我都餓了,什麼時候吃飯啊?」露絲靠著卡爾撒著嬌。
  「餓了?吃飯,這就吃飯,快去看看飯好沒好?有好的先端上來,夫人餓了。」卡爾的話就是聖旨,傭人一路小跑前去傳話,露絲終於滿意的提前吃到晚飯。
  ——我是分界線——
  夜深人靜,露絲睜開雙眼,看了看一邊熟睡的丈夫,她伸手想撫摸他的臉,又怕碰醒他小心的收回了手。起身下地,打開放在桌子下面的小包袱,將裡面的東西一一放在身上帶好,開門離開房間,去迎接她的戰場。
  門外露絲的靈魂狠狠的盯著臥室的門,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進不去了?白天明明可以進去的,現在是怎麼了?白天的陽光曬得她很疼,那個冒牌貨又讓人把所有的窗子都打開,她根本就找不到機會出來,現在終於天黑了她又進不去臥室,她什麼時候才能搶回自己的身體,給傑克報仇啊?
  正在心煩意亂,卻見那個冒牌貨自己開門出來了。露絲的靈魂眼冒凶光就想衝過去。
  「你不想弄出什麼動靜吧?」露絲的話讓靈魂的動作一頓。
  露絲不在看她,轉身向書房走去,因為她知道,海洋之心在保險箱里放著,事情還是要在那裡解決。
  露絲的靈魂看著神情自若的冒牌貨,不甘心的跟了上去,因為她不得不承認冒牌貨說的對,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被人換了靈魂。
  看著假露絲開了書房的門在等她先進,她昂著頭率先進了屋。一心想著一會兒怎麼報仇雪恨的她沒有注意到,後進來的露絲在關門的瞬間在門上貼了一張符。
  露絲的靈魂以勝利的姿態看著露絲,她覺得自己現在已經能接近自己的身體了,回到身體就是時間早晚的事,雖然她非常想現在就回到自己的身體里,但如果這個假露絲想求情的話她也不介意聽一聽。
  「怎麼,你想求我放了你嗎?」看到假露絲不理自己反而到窗前貼著什麼,露絲靈魂沈不住氣的先問到。這幾個月的心裡折磨實在是太痛苦了,她不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實在是難解心頭之恨。
  露絲終於在兩扇窗前都貼好了符咒。拍了拍手上的浮灰,回身歪著頭笑著道:「如果你現在求饒,我想我會給你選個舒服的沈睡方法。」
  ——我是分界線——
  卡爾在睡夢中驚醒,習慣的伸手去摟露絲,卻見身邊的位置是空的。因為頭些日子露絲有時半夜醒來會想吐,擔心露絲的卡爾忙起來去浴室找人,開了門卻見浴室里是空的。卡爾擔心了,這深更半夜的露絲去哪了?隨手拿了件衣服,他推門出去找露絲。
  書房和臥室才隔了一個房間,卡爾走了幾步就聽到書房裡似乎有人說話,好奇心使他沒有聲張,輕輕的將房門打開一個縫,他只是想知道妻子有什麼事要半夜處理,沒想到,進入他眼簾的畫面足以令他震撼半生——屋裡面,站著兩個露絲。
  他可以肯定那個身體清晰的是剛剛和他在一起的妻子,因為她身上穿著剛剛睡覺時穿著的睡衣,那另一個露絲是誰?她的身型比較模糊,長得卻和露絲一一樣,她的穿著也很熟悉,是……卡爾覺得腦海中划過一道閃電,那衣服是露絲在船上撞暈時穿的衣服,因為那是露絲的第一次受傷,所以他記得很深刻。卡爾的心越來越沈,他恐懼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要改變了……
  他看到那個身形有些模糊的露絲憤怒的吼道:「你得意什麼,你別忘了,你只是個搶我身體的冒牌貨,那是我的身體。」
  穿著睡衣的露絲兩手一攤笑著問:「你的身體?現在這個身體里住著的可是我,你每天躲藏在角落里有誰能看見你嗎?誰能證明這是你的身體?」
  卡爾被她們的話驚呆了,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到底是誰?
  「你這個強盜,還我的身體?」露絲的靈魂憤怒的衝向穿著睡衣的露絲。
  卡爾被這個異變弄的一呆,馬上驚醒過來露絲懷孕了,顧不得誰真誰假,腳下不自覺的就想衝進去,卻見那身形有些模糊的露絲被一道金光彈開,重重的落在地上。
  他又停下腳步,繼續觀察著屋裡的狀況。
  「你……你身上是什麼東西?白天的時候你沒有這個東西的。」露絲的靈魂爬起來,吃驚的看著穿著睡衣的露絲。她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呵!你真當我是笨蛋?什麼準備都沒有就敢出來找你?你進不去我的房間就沒有察覺到什麼嗎?」露絲語氣悠閒的像逗著老鼠的貓,她真要感謝她的單純呢!這麼沒有警覺性,對付起來都沒有成就感。
  「你做了什麼?」露絲的靈魂語氣有些慌亂,但又在心裡給自己打氣,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壞也不過是繼續遊蕩。
  「做了什麼你就不用管了,你最好乖乖的回到你該回的地方,讓我封了你好回去睡覺,我還懷著寶寶呢,孕婦需要充足的睡眠。」她有點累了,今天一天就為這個傢伙忙活了,她想早點休息了。
  提起這個露絲的靈魂更恨:「你這個可惡的冒牌貨,竟然敢用我的身體懷卡爾的孩子?」
  一聽她說這話,露絲的眼神凌厲了起來:「為什麼不敢,卡爾是我丈夫,我為他生孩子天經地義,你要為誰生孩子?哦,對了,你*的是那個畫畫的傑克,畢竟你就是為了和他跳舞玩樂才撞死自己靈魂出竅的,怎麼?他沒去找你嗎?現在你們兩個應該成雙成對了。」只要想到艾米麗說的,這個女人為卡爾帶的綠帽子她心裡就為卡爾不平。
  「你這個殺人兇手,要不是你傑克怎麼會死?你還我的傑克。」露絲的靈魂想到死去的傑克又憤怒的失去理智衝了過來,結果當然是又被彈了回去。
  「好了,我沒時間陪你玩。」露絲厭倦了和她說這些沒營養的話,她來到保險箱,熟練的打開,從裡面取出了海洋之心。將海洋之心放到桌子上,冷酷的看著露絲的靈魂,「進來吧,我會好好送你一程。」
  「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面?你要做什麼?」露絲的靈魂後腿一步,警覺的看著她。
  「你已經打擾了我的生活,為了不讓你繼續打擾我,我只能把你封印到這裡,這樣我才能安心的繼續生活。快點,已經很晚了。我沒那麼多閒心陪你玩。」過一會她怕卡爾醒了看不到她。
  「封印我?你做夢,你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怪物,霸佔著我的身體,害死了傑克。如果卡爾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你說他會不會把你送到教堂把你和你肚子里的小怪物燒死?」露絲的靈魂不知道是否察覺到危機,她用自己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話來打擊假露絲,什麼解恨說什麼。
  她的話確實碰到了露絲的逆鱗,露絲危險的眯起雙眼,嘴角輕佻:「我本是好心,想留你一命,可好像你很不領情,既然如此,你就別怨本公主心狠了。」伸手將小鏡子拿出,將鏡面對準露絲的靈魂照了過去。
  「啊……」一道光束從鏡子中射出,籠罩在露絲的靈魂身上,露絲的靈魂痛苦的慘叫,這種灼燒著靈魂的痛苦讓她痛不欲生。
  聽到她淒慘的叫聲,露絲拿著鏡子的手沒有半點不穩,臉上冷酷的神情看的門外的卡爾心驚,這——真的是她那個嬌俏可人的妻子嗎?他已經知道那個身形虛弱的露絲才是真正的露絲,按理說他應該衝進去救她,可救下她後又該怎麼辦?這個女人從頭到尾想的都是傑克,他真的有必要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失去現在的妻子嗎?是的,即使知道掌控著這具身體的,是不知道從哪來的靈魂,他仍然有些不捨。這幾個月的生活他真的很幸福,兩人的甜蜜歷歷在目,如果他踏出這一步,兩人以後還能像以前一樣嗎?他的心裡第一次起了懦弱之心,他有些痛恨自己今晚為什麼要醒來,如果不醒來就什麼都不知道,明早醒來枕邊仍是他最*的妻子,他仍然是幸福的卡爾……可現在怎麼辦?他真的能親眼看到真正的露絲在自己眼前死去嗎?
  「啊!卡爾救我……卡爾……」露絲靈魂痛苦的呼救聲讓卡爾一驚:真正的露絲在叫他,她很痛苦……
  「閉嘴,你沒有資格叫卡爾,我本來對你沒什麼惡感,可你知道從後世過來的艾米麗告訴我什麼嗎?她說如果沒有我穿越過來你會和那個傑克在一起,你會帶著卡爾送給你的海洋之心脫光了讓傑克畫裸體畫,你會和傑克在卡爾的車子上風流纏綿,你會在泰坦尼克沈沒的時候拋棄卡爾和傑克在一起,你把卡爾的一片真心踩在地上踐踏,這樣的你有什麼見面叫卡爾?」她不管什麼真*不真*,她只知道,她的卡爾那麼好,他們怎麼能那麼傷害他?
  露絲的一番話讓卡爾徹底下定了決心——不進去。不管露絲的身體里住的是誰?她都一直在維護自己,這樣的露絲真的不值得自己救。在外偷聽的他毫不懷疑假露絲會說謊話,因為根本就沒有必要——屋裡就她們倆,她騙誰呢?
  「求求你饒了我吧,太痛苦了,你饒了我吧,我離你和孩子遠遠的……啊……我一定離你們遠遠的……」露絲的靈魂堅持不住終於求饒了,她感到自己已經越來越虛弱,她好像就要消失了,她不想消失,她還沒有活夠,好多的東西她都沒有體驗過,她不想死。
  對她的話根本不想理會的露絲在聽到孩子的時候動搖了,殺了她畢竟有傷天理,她要給孩子積福呢。想到這兒,她將小鏡子收回來,看著地上虛弱無力的靈魂毫不心軟的說:「想活命,就進去。」
  「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以後離你們遠遠的。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身邊。那裡面真的太寂寞了,你放了我吧?」靈魂語氣虛弱不堪的求饒,她不想在那個海洋之心裡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對於熱*自由的她,那比一瞬間殺了她都痛苦。
  「呵!放了你?」露絲貌似悠閒的向前邁了一步,這一步卻如踏在露絲靈魂的心上,只覺得出現在眼前的根本不是自己熟悉了18年的身體,而是那萬人之上的帝王駕到,睥睨天下,俯視萬生:「本公主一向認為只有死人最讓本公主放心,放到你的身上,應該是只有消失的靈魂才能讓本公主安心,可為了給本宮的寶寶積福,本公主饒你一命,你最好識趣一點,不要讓本公主後悔。」露絲神情冰冷的望著地上卑微的靈魂,這才是她,真正的她——天朝長公主長孫怡瑜。
  她可憐?誰不可憐?如果被她搶回了身體自己就不可憐?自己的孩子就不可憐?長孫怡瑜一直記得奶娘被害時,用冒血的雙眼瞪著她吐出的最後一句話:‘切忌婦人之仁’。所以為了讓自己不可憐,她不會給任何人翻身的機會。
  露絲的靈魂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踉蹌的向前邁了一步,卻突然轉身向窗子跑去:她只要出了這個房間那個可怕的鏡子就再也照不到她了,她要跑,她一定要跑。
  假露絲只是冷冷的看著她的動作,心裡計算著時間,她覺得如果這個女人再這麼不識趣的話,自己可能真的要沒有耐心了。
  「跑夠了嗎?跑夠了就快過來,不要再考驗我的耐心了。」
  「怎麼會?我怎麼會出不去,你做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露絲的靈魂如籠中的困獸般在窗子前來回跑著,直至絕望的發現自己根本出不去。她崩潰的對假露絲嘶喊著,感覺到自己最後的希望也被抹殺。
  「做了什麼你就不用管了,現在你要考慮的是你到底是要進入海洋之心讓我封了你?還是站在那,讓我滅了你?」說著,露絲的手慢慢舉高,手裡的鏡子閃閃發亮,如催命符般提示著露絲的靈魂,再不選擇,那刮骨噬魂般的疼痛又要來了。
  露絲的靈魂知道自己再無選擇,她走到海洋之心的旁邊,惡狠狠的盯著露絲道:「你會有報應的。」
  「報應?放心,就是有報應你也看不到了,快點,別磨蹭。」報應?她的手下敗將都這麼說,可她連死了都能重生到這裡,還能得到個寵*自己的丈夫,如果這就是報應的話,就讓報應來得更猛烈些吧。
  露絲的靈魂帶著滿腔的不甘與怨恨進入了海洋之心,露絲拿出老者給的符咒貼在海洋之心上,只見符咒閃了閃,隱沒在海洋之心上。
  門外的卡爾看著露絲將海洋之心放回保險箱,他忙關好門返回臥室。
  躺著床上,卡爾的全身都在顫抖,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邁腿走回來的。他只覺得心亂如麻,今晚所發生的一切對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他心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門一開,露絲輕輕的走了進來,卡爾閉著眼,努力讓自己不再顫抖。感覺到床邊一陷,知道是露絲坐在身邊,「真是,都熱的出汗了還不知道把被子掀開,你兒子不會也像你一樣是個小迷糊吧?」聽著露絲刻意壓低的語氣里透著甜蜜,似乎剛剛的事對她沒有任何影響,感覺到有手絹為自己擦著汗,卡爾心中緊張怕自己露出馬腳,裝作翻身的樣子把臉背對著露絲。露絲重新為他蓋好了被子,才躺下休息。
  聽到背後的聲音漸漸的靜了下來,卡爾知道露絲睡著了,他心理亂的如千萬只螞蟻再爬,剛剛的一切一幕一幕的在腦海裡顯現,困擾的他根本沒有辦法入睡,只能就這麼睜著干涉的眼,直到天亮……


☆、第三十章

  露絲一夜好眠,卸去了心上的包袱,她感到全身都輕鬆。
  去浴室梳洗完,露絲神清氣爽的走出來,卻見平時早就起床的卡爾還躺在床上。
  「卡爾,起床啦,再不起床上班就遲到嘍!」難得輪到自己叫卡爾起床,露絲玩心大起,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壞笑的等著看他的反應。
  卡爾猛地睜開雙眼,露絲心中一驚:「卡爾你怎麼了?」只見他的雙眼中布滿了紅色的血絲。這是生病了嗎?昨晚還很好啊?
  卡爾怔怔地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容。這張臉,他看過無數遍也親吻過無數遍。可此刻,他看著這笑盈盈的面孔,腦海中浮現的卻是昨晚這張臉上那冷酷的神情。他痛苦地閉上眼,即使自己已經做了選擇,此刻他仍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她。
  看到他痛苦地閉上眼,露絲更擔心了:「怎麼了,眼睛里好多紅血絲,很難受嗎?」
  卡爾聽到露絲關心的話,順著她的話說點點頭:「嗯……」想開口說話,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是啞的不成樣子。
  「怎麼了這是?眼睛也紅了,嗓子也啞了,是生病了嗎?你先好好躺著,我這就讓人請醫生來,今天別去公司了在家休息。」看著卡爾痛苦的樣子露絲感到心疼,怎麼會突然生病了呢?最近的自己太不關心卡爾了。此時的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卡爾會這樣是因為見到了昨晚的事。
  「不了,今天公司有些急事,我一定要去處理的。」卡爾清了清嗓子,勉強說出話,伸手想去拉露絲的手腕讓她別去請醫生,可伸手的瞬間卻莫名的錯開了她的手腕拉到了衣服上。
  心中充滿擔心的露絲沒有注意這個細節,只是伸手摸了摸卡爾的額頭,發現真的不熱,才無奈的問:「真的必須你去處理嗎?卡爾,你現在需要休息。」
  「真的需要我去處理,很重要,沒事的,一會處理完我就回來。」額頭上碰觸自己的手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他強迫自己露出安慰的笑容,他必須離開這個家,有露絲在的地方他根本沒有心思思考,可他必須把自己的心思弄明白,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面對眼前的露絲,怎麼和她相處。
  「好吧,我給你拿衣服……」覺得丈夫不舒服,露絲想幫他多做些事情,讓他舒服一點。
  「不用,呃,我是說親*的,你去讓人幫我弄杯熱牛奶,喝了我可能會舒服一點。」卡爾覺得溫柔的露絲和冷酷的露絲在自己身邊來回的晃,晃的他頭都要炸了。
  「好的,我這就去。」露絲沒有絲毫懷疑,平時的卡爾要是能有機會陪她在家一定不會出去的,今天肯定是真有重要的事。她急忙出去給丈夫準備牛奶,想讓他喝了能舒服一些。
  卡爾看著露絲出去的身影腦子里一片空白,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要穿衣服了,匆忙的穿好衣服,到浴室簡單的梳洗一下就離開了臥室。
  一出門就見露絲端著牛奶走了過來,露絲見到穿戴整齊的卡爾一愣:「這麼快就起來了?我以為你還要休息一下呢?喝杯牛奶休息一下再去公司吧?還早呢。」
  「不了,我去公司早點把事情處理完好早些回來陪你。」卡爾強迫自己露出笑容,接過露絲手裡的牛奶他一口喝到肚子里,而後想像每天一樣抱抱露絲,可終於沒有伸開雙手,只是笑著點點頭說:「我會早點回來的,你在家好好照顧自己。」而後轉身離開,知道露絲在後面看著自己,每走一步他都告訴自己,不要太快,不要走太快,太快了她會發現不對勁,不能讓她發現……
  露絲看著丈夫的背影感覺卡爾真是辛苦,他一定很難受,你看他走路的姿勢都有些僵硬了,一會兒讓廚師準備些好東西給他補補吧,最近他公司家裡都要顧著,人都瘦了……
  卡爾一離開了屋子,就快步奔向汽車,直到車子離開了家,他才松了口氣般的靠在靠背上,閉上疲憊的雙眼,他該怎麼辦?
  卡爾剛到自己的辦公室,就看到捧著一堆文件的安迪走了進來,他暴躁的走過去拽著安迪的手臂將他拉到門口,開門將莫名其妙的安迪推了出去,煩躁的說:「今天只要我不出去誰也不許進來,天塌了也別叫我。」在安迪想要申訴之前砰地一聲將門重重的關上。
  隨手脫掉了穿在外面的西服扔在桌上,身體重重的倒在沙發上,閉上了疲憊的眼睛……
  他心很亂,昨晚想了一宿仍覺得很亂。他覺得自己昨天半夜的選擇是沒有錯的,原先的露絲心裡從來就沒有自己,自己為她還了債務,為了哄她開心他付出了很多,可得到的永遠是冷嘲熱諷,還有露絲昨晚曾經說過,艾米麗說如果露絲沒有換靈魂的話……天!艾米麗也換了靈魂,怪不得後來奇奇怪怪的,這世界是怎麼了?算了,先不管艾米麗了,反正她都跑了,艾米麗說如果露絲沒有換靈魂的話,她將會帶著自己送給她的海洋之心脫光了讓傑克畫裸體畫,她會和傑克在自己的車子上風流纏綿,她會在泰坦尼克沈沒的時候拋棄自己和那個窮小子在一起,想到這兒卡爾奇怪的發現自己當時聽到這些竟然沒有什麼太大的怒氣?是昨天晚上的震驚太大,所以這些事自己都不在意了嗎?呵,自己當時聽說她和傑克去跳舞可是氣的發瘋呢。這種心裡沒有自己總想逃出去的女人自己就是把她救回來又能怎麼樣?她會像現在的露絲一樣和自己一心一意的過日子嗎?不會她不會對自己好,她仍會像以前一樣看不起自己,就像昨晚她一心只想為那個傑克報仇,為傑克報仇?卡爾突然發現自己還漏了很多東西,他痛苦的將雙手放在臉上,那個身體里的靈魂到底是誰?為什麼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她能弄出那麼多的事自己還一無所知?她到底是怎樣的人?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我是分界線——
  卡爾病了,病的很嚴重。
  露絲急的亂轉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最讓她不解的是,醫生說卡爾這是心裡太壓抑,他怎麼會壓抑呢?有什麼讓他壓抑呢?露絲叫來司機招來艾迪,恨不得所有的人都問過了,仍是不知道卡爾到底在壓抑什麼,看著發燒燒的迷迷糊糊地卡爾,她真想搖醒他問他到底有什麼事讓他心裡壓抑?只要他能說出來,自己會盡最大的努力為他擺平,只要他快點好。想到卡爾的變化是從那天開始,難道……他知道了?不,不會,她從出去到回來根本就沒多久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卡爾不應該醒啊?他一向都是後半夜會醒的,頭半夜睡得很熟。那到底是怎麼了呢?
  露絲嘆了口氣,將手裡的濕毛巾擰乾,準備給卡爾擦一下臉……
  「露絲……」聽到卡爾無意識的呼喚,她忙緊走兩步……
  「不……你不是露絲……你是誰……」
  腳步頓住,手裡的毛巾掉在了地上,露絲知道,她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我是分界線——
  霍克利家的老管家很憂鬱,他不明白最近這小兩口怎麼了?平時感情好的你離不開我,我離不開你,蜜里調油的跟一個人似的,現在這是怎麼了?他感覺這主要還是他們家少爺的事,你說你有病的時候少夫人那個著急勁他看著都跟著感動,你好了後怎麼開始不冷不熱呢?這是不對的,老管家決定他要去和少爺好好談談,這麼好的夫人可不能讓人家委屈了……
  看著老管家離去的背影,卡爾覺得自己很委屈,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是,明明已經想通了,決定就當什麼都不存在,畢竟這個露絲還是很關心自己,一心想和自己生活的,從她話里話外的維護也能看得出。傑克的事他也查清楚了,露絲是起了一定的作用卻不能說是她殺的,她會這麼做也是因為那個傑克纏著她。可為什麼看到露絲他就不能像以前一樣親近呢?每當他想伸手碰觸露絲的時候就會想到那晚她的神情,晚上想像以前一樣把她摟在懷裡的時候那晚真正露絲淒慘的叫聲又會出現在腦海裡,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跳出這個圈,什麼時候能不再折磨自己折磨露絲,她一定也感覺到自己的態度了,看著她強顏歡笑的樣子自己心裡也覺得隱隱生疼,怎麼辦呢?她一定,也很痛苦吧?
  露絲當然痛苦,她不但痛苦她還憋屈,如果卡爾是無緣無故的這樣對自己,她還可以反擊回去,可現在卡爾這種表現可以說是很寬宏大量了,如果換了一個人知道自己老婆是不知道哪來的孤魂野鬼估計早就把她送到教堂了,畢竟他們這個民族信教信的還是很誠的。可現在他知道了,不但知道應該還看到自己很冷酷的把那個真露絲給封印了,現在他什麼都沒說還很關心自己,呃也可能是關心肚子里的孩子,但不管是關心誰都是關心,這就說明他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她現在能做的只能是等,等他慢慢的遺忘那晚的事,等他重新接受自己。
  ——我是分界線——
  「鈴鈴鈴——」
  正坐在電話旁邊的露絲隨手拿起電話筒「餵,您好,哪位?」
  「哦,媽咪的寶貝,你最近還好嗎?媽咪最近太忙了,都沒有時間去看望你,等你生寶寶時媽咪一定去照顧你,不過,相信就是我不去卡爾也會將你照顧的很好的,他對你的好讓我的好多朋友都羨慕呢。」露絲母親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從她的語氣可以聽出,她最近過的還是挺滋潤的。
  「媽咪你放心吧,我很好,不用擔心的。」露絲可不希望自己在輓回卡爾的時候她再來插一腳。
  「哦,寶貝,媽咪打電話是要告訴你一個消息,你的表姐維姬要去看你了,到時候記得要好好招待她,那可是你舅舅家的親表姐哦。」
  「表姐?哦,她來幹什麼?」露絲在腦子里飛快的過濾一下想到了是誰,她嫁了人不消停的在家相夫教子出來幹什麼?
  「別提了,她的那個丈夫不但在外面花天酒地還對她非常粗暴,這次她就是去你那散散心,我都說了你一定會好好款待她的,讓她換個好心情。」露絲的母親走到哪都不忘顯擺一下自己的好女婿。
  「對了,你到時候要注意點,不管怎麼說你表姐長得也挺漂亮的,你可要長個心眼,別讓卡爾和她太親近了,你現在可是懷著孕呢。」做母親的怕女兒心眼太實吃了虧,忙叮囑一番,畢竟姪女再重要也沒有女兒重要。魯芙風風火火的說了一堆,滿意的掛上了電話。
  露絲放下電話,用手指揉揉眉間,她感到自己好像要有大麻煩了……


☆、喝多了

  露絲的表姐是位很美的女人,想到母親所說‘她的丈夫是個很粗暴的男人’露絲皺眉,什麼樣的男人能忍心對如此我見猶憐的女人動粗呢?還是說,這樣的女人本身有問題呢?
  維姬看到露絲忙緊走兩步,上前親熱的拉著露絲的手:「露絲表妹好久不見了,我都沒想到會看到這麼個大美人,太讓我驚訝了。」
  「維姬表姐還是別誇我了,表姐的風采才是讓我羨慕呢。咱們幾年不見,表姐還是那麼漂亮。」原身的記憶中,這位表姐從小就是位美人,好多男孩都追著她轉。
  「你這丫頭嘴到是變甜了,小的時候像個假小子,倔強的很,當時我都懷疑我有的是個弟弟。姑姑在後面追著管你,姑父就一個勁的護著你,看的我羨慕極了了,幾年不見,當年的小丫頭都成大姑娘了,如今還要做媽媽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呢……呀,這就是卡爾吧?」正在感慨的維姬一抬頭看見站在後面的卡爾,笑的更加燦爛:「姑姑可是經常誇獎你呢,每次打電話都會和我們說你有多好,對我們露絲有多好,我可是早就想見見我這位優秀的妹夫了呢。」
  看著卡爾風度翩翩的吻手禮,維姬的心激動地碰碰直跳:這才是她夢中的男人——英俊,多金,彬彬有禮。天!簡直是男人的典範。想到家裡那個外表光鮮,實際卻欠著一屁股爛債,窩囊無比的丈夫,她心裡強烈的不滿,憑什麼這個小時候像個假小子的露絲可以嫁給這麼好的丈夫?而自己這個美女卻要嫁給那種蠢貨?看著卡爾,她心裡閃過勢在必得。露絲,別怨做姐姐的搶你丈夫,我沒想搶奪你的丈夫,你正懷著孕,男人哪有不偷香的?與其便宜別人不如便宜我,這麼帥的男人,你一人怎麼獨享的來?
  維姬的到來讓霍克利家沈悶的氣氛有所改善。晚餐的時候,三人分賓主落座,看著端上來的精緻大餐,維姬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這才是她夢寐以求的生活,每天住著豪宅,吃著美食,這才是她該過的生活。
  卡爾見自己面前的牛扒味道很好,習慣性的拿起叉子想給露絲叉一塊。露絲對吃的東西很挑剔,不是做的真的很好的東西她都不*吃,所以他每次吃到做的很地道的菜都會給她送去一點。剛把那塊肉叉起來,一抬頭正對上露絲看過來的眼神,看到她眼裡那明顯的期待卡爾逃避的垂下眼,將舉起的叉子放到自己的盤子里。露絲失望的低下頭,他好久沒給自己夾過菜了……可想到剛才他的舉動又覺得心裡有些甜,他還想著自己不是嗎?你要給他時間,他會想通的,等寶寶生出來,一切都會好的……
  兩人的互動落在維姬的眼裡實在是讓她心花怒放?什麼對露絲好極了,什麼送給露絲的東西都是最好的?都是假的。看看,最好的菜在自己和卡爾的面前,露絲的面前的菜看著就是上不了台面的。露絲看著卡爾也想嘗嘗他面前那個盤子的菜,卡爾低頭自己吃都沒理她。這種感情能好到哪去?不能不說,表姐大人,您想多了。
  可表姐堅信自己的眼睛絕沒看錯,她對自己此行的目的更有信心了。
  一頓飯下來,不管每個人的心裡怎麼想,飯桌上的氣氛到是很融洽。卡爾覺得不管怎樣這是露絲的親戚,自己要給露絲做臉,讓人感到賓至如歸。露絲就像每一位熱情的女主人一樣,想讓自己的便宜表姐開開心心的呆幾天就快點滾蛋。現在她在任何時候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就怕自己在卡爾的心裡再打負分。維姬發現這對夫妻間絕對有問題,她的機會來了。
  ——我是分界線——
  經過幾天的觀察,維姬可以確定這夫妻倆絕對沒魯芙說的感情那麼好。她很少看到兩人同進同出,也沒見兩人怎麼親密。她覺得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太妙了,她看過露絲那些衣服首飾,每一件都讓自己眼紅,既然卡爾對自己這個不喜歡的妻子都這麼大方,如果自己成為他的情婦豈不是好處更多?想到此處她忍不住摩拳擦掌,恨不得現在就將卡爾拿下。無奈卡爾太不解風情,自己暗示了好多次,拋了媚眼無數,也沒見他有半點反應,真是氣死她了。
  她不甘心的等啊等啊——終於,黃天不負苦心人,機會被她等來了。
  這晚,晚餐前卡爾打電話回來:說晚上有飯局,不回來吃飯了。等他傍晚回來時,卻喝的醉熏熏的。
  卡爾最近心情一直不好,他想忘記一切和露絲從新開始,好好生活,可卻怎麼也拋不掉心中的陰影。煩悶的他今晚就多喝了幾杯,人在憂愁時最容易喝醉,卡爾也是如此。他搖晃著身體看著溫暖的家,卻怎麼也邁不動腳步,他怕看到妻子失望的眼神,他怕自己看著溫柔的妻子耳朵里卻傳來原來露絲的慘叫。他痛苦的用手捂住臉,他想回到原先溫暖的家,他不想每天回家都這麼猶豫不決,為什麼他那晚要醒來?為什麼他要知道這一切?
  「老闆,我扶您進去?」司機下了車,看著他家少爺還現在門口發呆,上前想扶住卡爾,他可是知道老闆醉的很厲害。
  「卡爾,怎麼了?怎麼不進屋?」聽到車笛聲卻沒見到卡爾進屋的露絲走了出來,看到卡爾站在門口直晃悠,忙出聲問到,「你這是喝酒了?喝了多少啊?也不讓人扶著你,摔倒怎麼辦?」
  「嗯,喝了幾杯,我沒事。」卡爾看著出來的露絲,掩飾心裡的複雜情緒,笑著擺擺手,推開了要扶著自己的司機,邁步向屋裡走去。
  露絲想要伸手扶他,想了想又失落的放下手臂:何必讓兩人都不自在呢?
  卡爾在進屋的瞬間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露絲急忙上前抱住卡爾不讓他摔倒……感覺到妻子瘦弱的手臂緊緊支撐住自己,他發現自己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受,耳中也沒出現什麼淒慘的叫聲。他剛站直了想仔細體會一下這種感覺,卻見露絲在他站起身的瞬間跑到一邊狂吐,他身上的煙酒味熏的已經停止孕吐的露絲又撕心裂肺的吐了起來。
  看到露絲吐成這樣,卡爾有些後悔,早知道自己就不喝這麼多了。「快去扶著夫人,傻站著幹什麼?」見到後面跟著出來的女傭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卡爾急的亂吼,他現在是不敢上前了,再過去,露絲會吐的更嚴重。
  他忙把進屋的路讓開,看著露絲在女傭的攙扶下慢慢的走進屋去,很想跟上去又無力的靠在牆上,告訴邊上的傭人:「告訴南茜(剛才的那個女傭)讓她今天晚上陪著夫人,告訴夫人我去客房睡,讓她好好休息。」這一身的酒味可不是洗了澡就能下去的,他還是避一避吧。
  角落里沒人注意的維姬看著卡爾進了客房的門,心中忍不住狂喜:萬能的主啊!您真是慈悲,這麼快就把機會送到我的面前,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不會讓這個機會錯失的。她握緊雙拳,心中拿定主意,轉身回去準備。
  靠在椅子上暈暈乎乎的卡爾就是不想去床上睡覺,雖然每天和露絲躺著一張床上他都是背對著露絲心裡還感到彆扭,可此刻看到沒有露絲的大床,他發現自己更彆扭……
  當當的敲門聲傳來,卡爾閉著眼喊了一聲:「進來。」他以為是傭人給自己送什麼東西來了。
  「可憐的卡爾,怎麼喝了這麼多?還好吧?露絲自己的身體也顧不過來,我來替她看看你。」嬌柔的嗓音傳來,卡爾忙睜開眼睛,模糊的看到維姬端著個杯子走了進來。
  「家裡的傭人呢?怎麼還勞煩您送過來了?太失禮了。」卡爾很想站起身來,可身上實在是無力,怕起來萬一摔倒更是失禮,只能坐在那裡看著維姬將杯子放在桌子上。
  「這麼客氣做什麼?我是露絲的姐姐,又不是外人,怎麼就坐在椅子上了,我扶你上床上休息一下吧?」說著,維姬走過來彎腰就想扶著卡爾。
  卡爾忙擺擺手道:「不是他們的事,我還想坐一會。」眼前迷蒙的他只覺得有淡淡的香水味在鼻尖縈繞,卻沒有看到維姬眼裡的憤怒:她這件衣服都能看到半個胸部了,這個呆頭鵝怎麼還沒有反應啊?氣死她了!
  「唉,你也別怨露絲,她現在有著身孕,很多時候都沒有精力像以前一樣照顧你。」維姬看□不行準備進行下一計劃。
  「是啊……她懷著孕呢……」卡爾心有感觸的說,想到剛剛露絲摟著自己的手臂,似乎有些瘦了,自己有多久沒有好好看過她了呢?
  聽著卡爾的話,維姬以為卡爾對露絲是心中不滿,眼裡的得意更勝,端著桌子上她拿進來的解酒湯送到卡爾的面前,語氣更加溫柔:「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把這個解酒湯喝了,睡一覺就好了。」
  卡爾有些遲鈍的接過解酒湯。要是平時的他絕對不會這麼沒有警覺性,可這是露絲的姐姐——呃,最近維姬自以為拋了很多媚眼,可有露絲在的地方,卡爾一般都把她當擺設,沒往心裡去。所以眼前一片模糊沒有發現面前的女人穿著暴露的他,就這麼一口喝下瞭解酒湯。
  卡爾覺得頭越來越暈,眼越來越黑,最後頭一歪,倒在椅子上,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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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算計

  卡爾覺得自己這一覺睡的非常累,他感到自己的手臂好像被什麼重物壓的發麻。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想看看什麼東西壓著自己的手臂,眼前看到的情景卻嚇的他睡意全無,瞬間坐了起來。
  「嗯……卡爾,再睡一會兒,早著呢……」赤、裸的女人嬌柔的說著,伸出柔若無骨的手臂想拉住卡爾的胳膊把他拽回枕頭上。
  卡爾毫不客氣的揮開她的手臂,語氣冰冷的問道:「你怎麼在我的床上?」想到昨晚睡著前那杯解酒湯,他什麼都想明白了。這要是在外面喝多了,第二天早上發現床上多了個女人他都不會把這當個事,隨便用點錢打發了也就是了,可這是他的家啊!躺在他床上的是露絲的姐姐,他倒是不在乎露絲的姐姐,可這要是驚動了露絲,她會怎麼想?自己已經飢不擇食的和她姐姐滾床單了嗎?她該多傷心?他從來不想讓她傷心,那個陌生的靈魂才來到他的身邊一天,就面臨著生死的考驗,可以獨自逃命的她卻選擇了與他同生共死,這樣的她自己又怎麼捨得傷害?
  「呦——這臉嚴肅的,昨天晚上你可是很熱情哦,怎麼現在到裝起正經了,你們男人真壞,玩過就不認賬……」維姬毫不在意卡爾的態度,笑著坐起來將赤、裸的身體靠在卡爾的身上。
  卡爾一把推開她,毫不憐惜低吼:「少說這些沒用的,昨晚什麼情況你自己不清楚?說,到底想怎麼樣?」昨晚自己喝了那麼多的酒還喝了加料的解酒湯,他可不認為自己真是超人還能硬的起來,現在的問題是趕緊把這個女人解決了,如果晚了被露絲發現……想到妻子那傷心的樣子,卡爾的眼裡一暗,絕不能讓她發現。
  「呵呵,原來我們的卡爾這麼聰明啊?何必這麼計較呢?男歡女*很正常啊,昨晚即使沒做什麼,現在做也是可以的。」說著,維姬誘惑的張著紅唇又靠了過來。
  卡爾厭惡的看著靠過來的女人,再次伸手將她推開:「有話說話,離遠點,快說,你想做什麼?」
  再次被推開的維姬真心覺得自己傷自尊了,你當我泥人啊?推來推去的,表情一變,冷冷一哼:「都說男人下了床就變臉,你這還沒下床呢,臉就變上了,厲害啊!」聽到她的話,卡爾才想起來,自己光著身子和她在這聊什麼?拿起一邊的衣服就要穿。
  「你要是敢穿衣服,我現在就喊你強、暴我,讓我的好妹妹來看看她的丈夫和姐姐在床上玩什麼遊戲。」維姬的嘴角帶著冷笑,心裡卻有些沒底,這男人要是不在乎這個她還真沒什麼辦法,自己這一招是不是走錯了?
  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這招完全有效,卡爾真的無奈的放下衣服,轉頭看向她:「你到底想怎麼樣?」卡爾不能不在乎,雖然知道她不一定會真的喊,但如果她豁出去了呢?這種女人誰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裡?萬一她真的喊來了露絲……哦,不,決不能讓露絲知道!他不敢想那後果,露絲還懷著他的孩子呢,怎麼受得了這種刺激?咳咳,受得了的,你把你妻子的承受能力看的太低了……
  「這就對了,咱們在這兒和和氣氣的說說話多好……」看到卡爾投過來的眼神寫著不耐煩,維姬忙不在廢話,「其實,你把我想的太壞了,我是真心的仰慕你,喜歡你,露絲妹妹有著身孕不能照顧你,我來照顧你多好啊!」
  「所以?」卡爾已經收斂了臉上的不耐,頗有興趣的看著她。他已經感覺到自己越是急躁就越容易中圈套,現在只能緩和情緒慢慢解決問題,最起碼,要解決眼前的局面。他們倆人在一張床上,太危險了。
  「所以,我想做你的情婦,我們姐妹倆一起服侍你,不好嗎?」維姬覺得這男人也就是一開始裝模作樣的,你看他現在態度變了吧?她就說嘛,男人哪有不偷腥的?還跟她裝……
  「你想做我的情婦?可露絲懷著孩子,我可不想讓她知道這事,萬一傷到了孩子……」卡爾的話讓人覺得他在乎的就是孩子,維姬卻覺得這很正常,男人嘛,在乎的不就是錢和繼承人?
  「放心,如果你不想讓妹妹知道,我們就不告訴她。」維姬笑著再次靠近卡爾,這次,她如願的貼在卡爾的身上。
  「如果你真的能保證,我倒是不介意多養個女人的,怎麼?你丈夫是床上不能滿足你?還是錢上不能滿足你?」卡爾調笑道,似乎他真的和自己的情婦在調情。
  「那個窩囊廢,要錢沒錢,要本事沒本事,提起他我就煩,不然,我怎麼會千里迢迢的來這看你呢?」看著維姬鄙夷的神色卡爾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個女人嫌自己丈夫沒錢跑這找冤大頭來了,而自己這笨蛋還真就中了她的套了。
  看樣子,想擺脫這個女人還真要費點功夫了……想到此處,他語氣已經完全轉變:「連自己女人都養不起的男人確實是很窩囊,離開了也好,放心,你們姐妹倆我都養得起,但現在你是不是該離開了,萬一叫露絲看到了,可是不太好。」
  「呵呵,還真看不出你這麼怕露絲妹妹呢,平時也沒看出你多在乎她,男人啊,真的弄不懂你們,現在嘛……下了床你不會又翻臉不認人吧?」想到剛剛卡爾的態度,維姬有些猶豫,下了床再喊強、暴效果可就不好了。
  看出她不放心的樣子,卡爾邪魅的一笑,伸手拿過西服,從裡面掏出一本空白支票,在上面寫了一個令維姬很心動的數字,然後撕下來交給她:「這回放心了吧,我總不能無緣無故給人錢吧?」
  「哦,親*的,你太好了!」維姬接過支票興奮的在卡爾的臉上親了一下。天啊!這麼多錢,她自己手裡還從來沒有這麼多錢呢!這趟來的太對了。
  「好了,快離開吧,要是露絲真的發現什麼,為了照顧她的情緒我可要忍痛把你送走了。」卡爾強忍心中不耐的再次催促。
  「好的,好的,我馬上就走。」聽了卡爾的話,維姬也緊張起來,不要啊,這麼有錢又英俊的男人她才不要離開。
  她慌忙的起身穿上衣服,偷偷摸摸的準備離開,出門前還不忘給卡爾一個魅惑的飛吻。卡爾強忍著想吐的感覺笑著點頭,等那個女人終於有驚無險的離開自己的房間,卡爾用力的掀開被子,下地光著腳走進了浴室,將水流放到最大,緊閉著眼睛讓水沖洗著自己的身體。
  想到和那個女人竟然光著身體躺了一夜他就覺得惡心。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算計過,這次不但被算計了,還是被一個女人給算計了,此刻他憤怒的想殺人,可他只能強忍著,不但什麼都不能做,還要強顏歡笑哄著那個女人,這一切只為了不讓露絲傷心。露絲……想著此刻躺在兩人臥室的那個女人,卡爾心中感到酸酸的,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會為了怕一個女人傷心,而委屈自己遷就另一個女人。他曾經以為自己哄著原先的露絲,遷就她的一切任性無理的要求就是*她了,現在才知道,原來真的在乎一個人時,他可以為了她如此委屈自己。可能有的人會覺得他這是在矯情,和一個美女睡了一宿還覺得自己委屈?可他就是覺得委屈,一向都是他算計別人,什麼時候他被人如此算計還敢怒不感言?他卡爾·霍克利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維姬,你行,你竟然能如此算計我,我要是不讓你跪在地上爬著求我原諒,我就不叫卡爾·霍克利。
  ——我是分界線——
  早餐上,露絲熱情的招呼著維姬,看著比前幾天都要開心的維姬,露絲握住刀叉的手忍不住緊了又緊,她的臉上帶著笑,低垂著眼眸里卻帶著誰都看不出的隱忍。
  是的,她要忍,她現在必須忍。她沒有想到昨天一個疏忽竟然真讓這個女人鑽了空子,作為這個家裡的女主人,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有人像她彙報,說今早看到這個女人從卡爾住著的客房走出來。她說不清聽到這消息的感受,說她對卡爾失望?那到不至於,她還要看看卡爾接下來的行動,畢竟昨晚卡爾喝的很多,做沒做什麼她一會兒還要問收拾客房的傭人。可不管怎麼樣,這個搶她丈夫的女人都是不可原諒的。但現在這個時期她必須要忍,她在卡爾心中還是考察期,她不能為了這個女人讓自己亂了陣腳。如果卡爾再次看到她冷酷的一面,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翻身的機會?看著略顯沈默的丈夫,露絲的心中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卡爾他會怎麼做?如果昨天真的酒後亂性了,他還會繼續和維姬交往嗎?呵,沒想到自己也會面臨這樣的問題?露絲心中自嘲的一笑,而後笑著看向維姬:親*的表姐,你祈禱自己千萬不要離開霍克利家,否則的話,你會很慘很慘……


☆、報復

  卡爾在書房收拾著自己的文件準備要去公司,今天上午他還有個重要的會議。自從那晚過後,他經常在隔壁的那個套房裡辦公,很少到這個屋子來,因為看到這個屋子他經常會想起那晚的事,每次進來都會再次提醒他,露絲不是他的妻子……
  卡爾收拾好了東西,正準備離開卻無意中看到露絲經常呆的那個小桌子上放著一沓紙,以前她經常會陪著自己辦公,自己處理文件的時候她就在一邊寫寫畫畫,看到自己忙完了就拿過自己的作品膩在他懷裡讓他看,想起當時幸福的時光,卡爾不自覺的露出微笑,邁步向小桌子走去……
  最上面是一張白紙,他拿起那張紙看向下面的內容……
  第一張紙上是坐在桌子後面看文件的自己,上面寫著‘寶貝,爹地很忙,咱們不要打擾他’。
  第二張紙上是要上車的自己,上面寫著‘寶貝,爹地要工作掙錢,咱們不要打擾他’。
  第三張紙上是低頭喝咖啡的自己,上面寫著‘寶貝,爹地很辛苦,咱們不要打擾他’。
  第四張……
  第五張……
  ……
  看著這厚厚的一沓紙上滿滿的都是自己的身影,只有自己,還有無數個‘不要打擾他,’卡爾鼻子一酸,他覺得自己有想哭的衝動……他知道自己的態度一定是傷害到了露絲,可沒想到,已經這樣嚴重了嗎?她每天只能和寶寶在一定的距離之外看著自己,想著自己,卻不敢上前打擾自己嗎?想到昨晚露絲那看到自己想為她夾菜時期待的眼神,他心中更是酸澀,現在的露絲是那麼的聰明,她一定早就知道自己疏遠她的原因,她不吵不鬧的一直等在那裡,等著自己能對她伸出雙手接納她,可等到的只是一次次的失望……卡爾,你在猶豫什麼?她對原來的露絲是很冷酷,可她對你不好嗎?結婚以來的關心和*護還不夠嗎?你還在糾結什麼?真的想等到她看你的眼神不再充滿期待,真想等到她再也不打擾你嗎?
  想到這,卡爾放下手裡的畫稿,向外衝去,此刻的他只想把妻子緊緊的摟在懷裡,告訴她,自己*她,只*現在的她……
  卡爾激動的來到露絲臥室的房門,推開門卻看到露絲和維姬正在研究最新的時裝畫報,看到那個惡心的女人在露絲的面前還偷偷的對自己拋媚眼,卡爾漸漸冷靜下來,他差點忘了,還有這個女人,他一定要快點把她處理掉,否則露絲豈不是要更傷心?
  「卡爾,怎麼了?」露絲有些詫異的看著卡爾,他這是要找自己嗎?
  「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要上班了。」卡爾神情自若的說到,要轉身的瞬間卻又改變了注意,「維姬來了好多天了,都沒有好好的出去玩玩吧?露絲最近的身體實在是不適合陪你出去,今晚我生意上還有個聚會,露絲不方便去,你想去玩玩嗎?順便瞭解一下紐約的社交圈。」卡爾的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可屋裡的兩人卻是不同的表現,露絲的眼神一暗,低頭掩飾自己的難過。維姬卻神情一振,沒想到卡爾這麼快就領自己出去了,這男人真是太有效率了。
  卡爾看到妻子難過的樣子心裡也是不好受,以前自己去哪都是帶著她的,可今天實在是沒本法,他心中暗想:寶貝,別傷心,今晚處理了她,我再也不會讓你傷心了。
  ——我是分界線——
  下午,看著維姬興高采烈的坐上了卡爾派來接她的車子離去,露絲慢慢的讓自己靠在躺椅上,腦子里思考著卡爾的用意:她覺得卡爾絕對不是想和這個想男人想瘋了的女人出去親熱,因為今早收拾房間的傭人已經像自己彙報過,屋裡除了床上看著有些亂,被子落在地上,什麼痕跡都沒有,她可不認為這兩個人是那種做了事還記得毀屍滅跡的人,再說了床單還是那個床單,他想毀也沒辦法毀,既然沒發生什麼事,那就說明沒發生什麼酒後亂性的事,而是卡爾被算計了,以卡爾的性格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又怎麼會輕易善罷甘休?他是絕對不會因為維姬是女人就不報復的,這麼看來,今晚玩的可能性不大,報仇的可能性倒是不小啊?想到這兒,露絲輕輕的摸著已經微隆的肚子,輕聲說道:「寶貝,你爹地應該是快回到咱們身邊了。」想到她在書房準備的東西已經被人動過了,再聯想卡爾早上來臥室找她的舉動,露絲滿意的笑了……
  ——我是分界線——
  維姬看著這室內華麗的裝潢有些暈暈的,她以為卡爾會領她去那種大型的宴會,沒想到是這種私人的宴會啊?看著屋裡另外三對都是帥哥美女的組合,她自豪的挺挺前胸,自己也不差呢!
  「呦呵,卡爾老哥不錯啊,在哪找的漂亮妞啊?」一個穿著很時髦的棕發青年笑嘻嘻的開口。
  「就是,卡爾哥,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啊!」另一個黃發青年也跟著起哄道。
  維姬心裡有些不太舒服,她覺得這兩人的語氣里沒把她當回事。
  「都給我說話注意點,你們當我是隨隨便便領女人出來呢?叫嫂子。」卡爾面露不悅的斥責幾人。
  幾人一聽,忙改了語氣,「原來是嫂子啊?嫂子好……」沒說話那個青年忙起身問好。
  「啊,原來是嫂子,你看我這張嘴……」說著,棕發青年用手在臉上裝模作樣的打了一下,「我們和卡爾一起玩鬧慣了,剛才說話沒注意,嫂子別生氣啊。」
  「哪有那麼*生氣?都是年輕人,大家不用太拘束了。」維姬心裡舒服了,覺得卡爾還是把她放在心上的,瞧瞧,替她出氣了吧?
  「不行,嫂子寬宏大量不和我們計較,我這心裡可是不舒服,嫂子,這杯酒就當我敬您,我先乾為敬……」說著,棕發少年將面前杯里的酒一口乾了,而後端起維姬面前的酒笑著求道:「嫂子要是不生我的氣了,就把這酒喝了吧,不然卡爾老哥背後可是要和我沒完的。」
  看著對面少年敬自己的酒,維姬覺得自己太有面子了,自己這做人嫂子的也不能太小氣,所以大方的接過酒一口就乾了。
  「好……」眾人鼓掌賀彩……
  黃發少年拿著酒瓶過來,先為維姬斟滿酒,而後端著自己的酒杯向維姬道:「嫂子都原諒他了,也要原諒小弟我啊,我也先乾為敬……」說著也一口將酒喝乾了,而後可憐巴巴的看著維姬:「嫂子,給個面子吧,不然我也要挨罵的。」
  維姬覺得自己再喝可能要多,但是就像剛才黃發青年說的,那杯都喝了,還差這杯了?回頭看著卡爾眼裡贊賞的目光,維姬豪氣大增,一口氣將這杯酒也喝了,心想,喝多了又能怎麼樣?卡爾在這呢我還能吃虧不成?這種時刻我可不能丟了他的面子。
  「哇……嫂子好酒量,真是女中豪傑,怪不得能讓我們卡爾老哥傾心,嫂子,他們倆都敬你酒了,我不敬酒豈不是看不起嫂子,來嫂子,我也先乾為敬,祝你和卡爾老哥幸福美滿!」最後的青年也一口氣乾了。
  已經微醺的維姬聽著青年的祝福心花怒放的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而後開心的笑著:「你們幾個小壞蛋嘴可真甜。」
  三個青年見維姬這話已經有了醉意,否則作為一位女士怎麼能這麼說話?太不莊重了。幾人互相使了個眼色,棕發少年推了一□邊的女孩:「看看嫂子這氣派,這才是正宗的貴族氣派,你看看你平時的小家子氣,去跟嫂子好好學學。」
  女孩會意,笑眯眯的來到維姬面前撒嬌道:「嫂子,您太有氣質,太有魅力了,穿著打扮都這麼讓我羨慕,您能教教我嗎?他總說我小家子氣……」
  維姬一聽更是飄飄然了,一派前輩的樣子對女孩說:「放心,明天我教你,保證讓那小伙子離不開你。」
  「真的?嫂子,謝謝你,我也敬你一杯……」
  卡爾在一邊悠閒的看著眾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灌著維姬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出聲打了個招呼:「維姬,我去打個電話,馬上回來,都是小輩的,你當嫂子的好好招呼他們。」
  「放心的去吧,我你還不放心嗎?」此時的維姬已經喝得興奮起來,不用別人勸,自己就開始找酒喝了。
  卡爾笑著點點頭走出房間。
  酒店的老闆正站在外面等著,看到卡爾出來,走了過來:「老兄,這女人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麼整她?她明天不會想不開自殺吧?」嘴上說著擔心的話,他的神情卻是半點也不擔心,死了就死了,在這種地方又不是沒死過人。
  「告訴那幾個小子,人不能給我整死了,我要她活著,真死了什麼都不知道,太便宜她了。」這話聽的酒店老闆一呲牙,這都不算狠?還太便宜她了?他決定以後堅決不惹面前的男人,太狠了。
  「記得把照片給我照的精彩點,越多越好,明早我來拿。」卡爾看看懷錶,他想早點回家了,不知道露絲看到他領維姬出來會不會胡思亂想?
  「怎麼,要走了?好戲好像要開始了,你不瞧瞧?」酒店老闆抬抬下巴,示意卡爾回頭。
  卡爾回頭一看,那三個女孩已經出來了,說明屋裡現在就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了。
  「不了,你嫂子自己在家,我怕她瞎想,我先回去了。」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好久沒和妻子好好談談心了,一會回去還要安慰一下露絲。
  「好吧,不送了,慢走。」酒店老闆笑嘻嘻的擺手再見。
  卡爾笑著擺擺手,轉身往外走,在路過房門的時候,正好碰到攝影師拿著相機走了進去,開門的瞬間,他聽著屋內維姬淒慘的呼救聲有些恍惚,他慢慢的往出走著,腦子里回蕩著剛剛的呼救聲,出了大門,一陣涼風吹來,他終於清醒過來,他看著自己在玻璃上的影子自嘲的一笑:原來,他也是這麼冷酷的人……
  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樣對待露絲了,他在怕她,他心裡一直不承認,可事實就是他在害怕,他害怕那個不知道哪來的靈魂既然可以殘酷的封印原來的露絲,如果自己哪天惹了她,她是不是也會毫不留情的對待自己?所以他不敢和她碰觸,不敢對她好,可剛剛那一瞬間他卻突然懂了,其實對於別人來說,自己也是很壞的人吧?維姬算計了自己,想打亂自己的生活,自己就能如此對她,露絲呢?原先的露絲回來可是會要了她的命,她那麼做又哪錯了呢?想到最近對她的冷淡,想到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卡爾有種急切的衝動想回家摟著妻子,對她說聲‘對不起’。
  他飛快的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告訴司機:「快點開車,回家。」
  司機領命,一路飛奔,向家行駛……
  到了家裡,卡爾進屋就衝到了自己的臥室,在要開門的瞬間,他想到昨晚自己身上的酒味和煙味把露絲熏吐了,他忙到客房洗了個戰鬥澡,又換了身衣服,重新來到臥室。
  他輕輕的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意外的發現床上沒人,正在疑惑間卻見窗簾處有個人影站在那,知道那就是露絲,見她沒睡卡爾就打開了室內燈……
  燈光一亮,露絲慌張的回頭……
  卡爾心疼的發現露絲的眼睛紅紅的,臉上還有未乾的淚水,此時的她驚慌的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看到是他後卻只是呆呆的看著他,喃喃的問:「你回來了?」
  卡爾忙快步走到露絲的身邊,伸手把她抱在懷裡,擔心的問:「怎麼了這是?怎麼哭了?」他的露絲還從來沒有哭過呢。
  「沒,沒有,沙子迷了眼了……」說著,露絲忙掙開卡爾的手臂,用手去擦眼淚,無奈那眼淚越擦越多,到最後真就像那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的下落,一滴滴的落在兩人的衣服上,卡爾卻覺得這滴滴的淚水都打在他的心上,燙的他的心說不出的難受。他將還在擦著眼淚的露絲摟在懷裡,將她那掛滿淚珠的小臉貼在胸前,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我回來了,再也不和別人一起出去了。」
  「沒,沒哭,我真的,真的,是……」露絲抽抽噎噎的還想爭辯,可到最後似乎被心裡的委屈壓迫的說不出話來,終於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就像個孩子一樣的哭,毫不顧忌形象的哭,只想把自己心裡的委屈全都哭出來。
  卡爾想緊緊的摟著妻子,可他發現妻子那微凸的肚子讓他不敢用力,他上一次這樣摟著她的時候肚子還沒有凸起。見到這樣的妻子,卡爾更是自責,他的心被狗吃了嗎?妻子還懷著他的孩子,他竟然還在鬧脾氣?想想他都想抽自己。看著大聲哭泣的露絲,他覺得自己的眼睛也酸澀的想流淚,露絲這是多委屈才能這樣不顧形象的大哭?自己明明想寵她一輩子的,怎麼卻讓她如此痛苦?


☆、和好

  「寶貝,不哭,不哭,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不哭了好不好?」卡爾無措的摟著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現在要是誰能給他出個辦法能讓懷裡的妻子不哭,他都能把那人供起來。他感到自己的衣服都濕透了,這得多少委屈的淚水啊?
  正在他急的抓心撓肝的時候,露絲終於止住了哭聲,可仍是止不住的抽噎著……
  見到哭了一陣臉都有些憋白了的妻子,卡爾心裡的自責就不用說了,他用袖子笨拙的給露絲擦著臉上的淚水,而後懊惱的發現衣服的料子太硬將露絲的臉蛋都擦紅了。看著哭到無力的妻子,卡爾攙扶著她來到床前,讓她在床上坐好後,他忙進浴室拿了個毛巾出來給露絲擦臉。
  「寶貝,還好嗎?」看著不住抽噎的露絲,卡爾有些擔心,哭的臉都白了,沒事吧?
  「沒,沒事,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露絲抽噎著說道,還試圖露出一個笑容,可說話的瞬間,淚珠又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掉了下來,嘴一撇又想哭了……
  卡爾看到這種情形不敢再勸,只是輕輕的摟著她,慢慢的拍著後背安撫著,看著懷裡哭的慘兮兮的妻子心中更恨維姬:該死的女人,要不是你,我的露絲怎麼能這麼難過?今晚的罪你先慢慢受著,以後這利息咱們一點點算……得,他把這都算到維姬的頭上了……
  這個晚上的痛苦對於卡爾來說不次於知道真假露絲的那晚,在今後的日子里每次想到今晚的場面都會堅定他的決心——絕對不能讓露絲哭。
  兩人一直到半夜才睡,而讓人心疼的是露絲不是一直無理取鬧的嚎啕大哭,她哭哭就停下來了,可你別跟我說話,也別讓我說話,只要一說話,眼淚就自動的又掉下來了,過會兒又停了,一說話又哭了……如此反復,哭的卡爾衣服都濕透了,他卻沒辦法為自己解釋半句。
  卡爾懷裡抱著妻子,仰頭默默流淚,這種有話說不出的滋味——苦啊!
  卡爾只睡了一小會兒,早早的就醒了,看著睡在懷裡的妻子那紅腫的眼睛,他心疼的低頭吻了吻露絲的額頭,他讓她傷心了……伸手摸了摸妻子微凸的肚子,卡爾默默道歉:對不起寶貝,爹地忽視你們好久了,以後爹地一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你們倆是我最重要的寶貝。
  露絲感覺到拉爾的碰觸,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看到卡爾正側過臉來看著自己,哭腫的雙眼讓她感到很不舒服,眨了眨眼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慘,她「啊」的一聲,將被子拽起來擋在臉上。
  卡爾被她的動作嚇的心裡一哆嗦,心想我的女王陛下,您不是還想哭吧?不敢用手拽被,只能好聲好氣的哄著:「寶貝,怎麼了?別用被子捂著臉,該不透氣了。」
  半響,才聽到被子里傳來的聲音:「你先出去,我眼睛都腫了難看死了,你看了該更不喜歡我了……」
  如此孩子氣的露絲讓卡爾的心裡軟軟的,他伸手將被子往下拉,嘴裡哄著:「乖,我都看了半天了,眼睛紅紅的還是一樣好看,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你都看到了……」露絲洩氣的將被子放下,坐起身來,無精打采的看看卡爾,而後臉上露出像每天一樣溫柔的笑容:「怎麼起來這麼早?我去梳洗一下,讓她們早點準備早餐。」說著,露絲就要下地穿鞋。
  看到這樣強制偽裝自己的露絲,卡爾又心疼了,他一把抱住露絲,不讓她下地,誠心誠意的解釋道:「寶貝,昨天,我沒和維姬出去玩。」
  「哦……」
  看著只應了一聲就沁著頭不再說話的露絲,卡爾繼續說道:「昨天我喝多了,維姬趁著我沒在臥室睡跑到我的床上……我發誓,我真的什麼都沒做……」看著露絲立刻抬頭瞪著自己的雙眼,卡爾忙舉手發誓,而後補充道,「真的,我喝了很多的酒,那個維姬見我不理她還給我喝的什麼解酒湯,不知道她裡面加的什麼東西,我睡的更沈了,所以我真的什麼都沒做。」看到露絲瞪著自己想了一會兒,又低頭不語,卡爾心中抹去冷汗,知道自己這關算是過了。
  本來他是不想告訴露絲的,但考慮了一下,露絲不是他原先以為的那種承受能力很低的女人,也不是無理取鬧的女人,所以這種事還是事先說明白的好,畢竟她那個表姐還在酒店呆著呢,再弄出什麼問題讓她哭起來沒頭,他可受不了……
  清了清嗓子,他繼續說:「我什麼也沒做,但她脫光了自己的衣服躺在我身邊,看我醒了對我說,她要做我的情婦,我要是不同意她就喊我強、暴她,當時我真怕她喊醒你讓你傷心,我就答應了。」看到露絲的眼睛又瞪像自己,卡爾忙又舉起手來保證。「我騙她的,我真怕你傷心,昨晚約她出去是……」卡爾毫不避諱的把自己的計劃一說,當然,他怕露絲覺得自己的方法太邪惡了,把幫維姬找的男人從三個減少到一個,他的說法是,反正她想找個男人,他就幫著找了,以後有了照片她不纏著自己就好了。
  看到露絲聽完了自己的話還低著頭,知道她這是同意自己的意見了,他伸手捧著露絲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真誠的說:「寶貝,經過這次我發現,如果有人要破壞我的幸福,我會不擇手段的報復那個破壞我幸福的人,我也是個很冷酷的人,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一起好好的過日子,好嗎?」
  「卡爾……」露絲哭了,這次她是笑著留出的眼淚,她不顧卡爾見到她眼淚驚慌失措的樣子,叫著他的名字摟住了他的脖子……這次的眼淚不同於昨晚的眼淚,她真的沒有想到卡爾會這麼說,她想過卡爾會原諒她,但可能不會像以前一樣寵著她。想過卡爾會報復那個女人,卻沒想到卡爾會對自己全盤托出。他這是在告訴自己,他也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上,他也是很黑暗的人,所以自己那天晚上做的事他都不介意,他想好好的和自己一起過日子,他在讓自己放心。卡爾,你怎麼能超出我的期望這麼多?你怎麼能這麼好?感動的露絲又哭了,已經急的一頭大汗的卡爾很無助:親*的,你能不哭了嗎?
  多日不交心的夫妻倆,親親熱熱的聊了好一會才出了臥房,家裡的傭人要不是看到卡爾是扶著露絲出來的,都要跑去喊老管家叫救命了,看女主人那紅腫的眼睛,這得哭了多久啊?這都什麼情況啊?
  傭人們心驚膽戰的看著男女主人親親我我的吃完早餐,而後找個沒人的地方大聲歡呼:這漫長的冷戰期終於過去了,他們霍克利家終於可以重見陽光了……
  吃過了早餐,卡爾戀戀不捨的離開了露絲,他還要去處理那個維姬的事,想到因為那個可惡的女人自己還要離開他的寶貝妻子,卡爾心中的怒氣更勝:維姬,咱們的梁子結大了……
  ——我是分界線——
  卡爾滿意的看著手裡精彩的照片,厚厚的一打,可見其精彩的程度。他看了上面的幾張就把照片放到桌子上,笑看著昨晚那三個青年:「不錯,兄弟幾個辛苦了,一會兒去你們老闆那領辛苦費。幫我做事絕對虧不了你們。」
  「呵呵,還有辛苦費啊?其實這種辛苦我們都覺得多多益善,再辛苦幾回也不介意的。霍克利先生這麼客氣,我們哥幾個都要不好意思了。」領頭的棕發青年撓撓頭略顯靦腆的笑著說。看著這張臉,你絕對想不到他和照片里的會是一個人。
  「好了,別裝了,給錢你們還能不要?一會兒去我那領錢。都出去吧。」酒店老闆伸手在這個裝模作樣的小子頭上打了一下,而後把人攆了出去。轉身看向卡爾,「她在裡面應該是醒了,你進去看看?」
  「看,當然看,我一手導演的好戲要是不看看結局豈不是太可惜了?」卡爾優哉游哉的拿著桌上的照片進了裡屋。
  維姬抱著被子雙目失神的坐在那,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看到卡爾走了進來,她顧不得被子底下的身體還沒有穿衣服,激動的起身就想拽住卡爾。
  「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不介意讓他們把昨晚的事再重復一次……」卡爾那淡淡的聲音嚇的維姬停下了動作,昨晚的一切太可怕了,她絕不要再來一次,她縮回了被子里,憤怒而又無助的瞪著卡爾:「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不是你的女人嗎?你怎麼能讓人……」下面的話她哽咽的說不出來,這是她一直不明白的事,也一直不敢相信的事,她不是卡爾的情婦嗎?卡爾怎麼能找人強、暴她?
  「我的女人?呵呵,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女人,我的妻子正好好的在家安胎呢,你這種誰的床都敢上的女人,我可要不起。」卡爾冷笑的看著她,不明白這女人的腦子里想著什麼?兩人在一個床上躺了一宿就自以為是他的女人?她沒毛病吧?
  「可是你答應讓我當你的情婦了……」還給了她錢,都是假的嗎?
  「女人,你是不是忘了那是你威脅我的?我卡爾長這麼大還真沒受過人威脅,你竟然敢威脅我?呵呵,給,這就是你威脅的代價……」卡爾將手裡的照片扔到了床上。
  維姬不敢相信的看著散落在床上的一堆照片,這上面都是昨晚自己和那三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面,看到這些畫面,她本就疼痛的身體更加難忍,她發瘋的將手裡的照片全都撕碎,而後帶著憤怒和勝利的表情看著卡爾,似乎在說:看,照片都沒了,你威脅不了我了。
  「哈哈……」卡爾被她的表情逗樂了,他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有這麼有趣的時候,「你不會以為這照片就一份吧?只要我想,我可以讓全美國的人人手一份,這點錢我還是花的起的。」他有趣的看著那憤怒的表情漸漸變的蒼白驚恐。怕了吧?呵呵,這就是你威脅我的後果,至於你讓露絲傷心的事,咱們以後在慢慢算……
  「不要,不要讓人知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這就回去,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眼前,放了我吧,你放過我吧。」看著赤、裸著身體跪在床上祈求自己的維姬,卡爾一陣反胃,這要是露絲身上有一點傷口他都會心疼的不得了,可看著這個女人滿身的淤痕,他只覺得惡心。
  「放了你?」他挑挑眉,似乎在考慮這個可行性。
  「對對,你放了我,我可是露絲的姐姐,露絲要是知道你這麼對她的姐姐,她一定會傷心的。」維姬習慣性的又想威脅卡爾,可看到卡爾那變了的臉色,她知道——她又說錯話了。
  卡爾冷哼一聲:「你爬上我的床時可沒想過你是露絲的姐姐,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威脅我?哼,不讓這精彩的照片讓所有人看看我可是對不起你。」說著,卡爾大步向門口走去。
  維姬慌了,她連滾帶爬的下了地,一下子撲到卡爾身邊抱著他的腿,哭喊著:「卡爾,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行行好,饒了我吧……」心中的恐慌讓她止不住的痛哭起來,要是這照片真的傳出去,她可怎麼見人啊?
  看著此時跪地求饒的維姬,卡爾覺得心中滿足了。他就說嘛,不讓她跪著求他,他就不叫卡爾·霍克利。既然這個女人已經識趣了跪地求饒了,他也懶得在這兒和她耽誤時間,他還想回去陪陪露絲呢。
  卡爾腿一甩,想甩開抱著自己腿的女人,可這個女人就像抱著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死不撒手。「再不鬆手我就真發了。」
  維姬一聽忙松開了手,期待的看著卡爾……
  看著維姬期待是眼神,卡爾溫柔的一笑:「瞧瞧,你一開始就乖乖的多好?非要弄出這麼多的事。既然你現在學乖了,那我就不追究了,放心,這照片我不會亂發的,真發出去了,誰都知道你是露絲的表姐我也不好看是不是?」
  維姬一聽,激動的連連點頭……
  「我已經讓人把你的東西都拿來了,你一會乖乖的拿著你的東西坐車回家,當然,如果你想在這呆幾天也是可以的,放心,他們不會收你錢的。」
  「不,不要,我回家,我一會就回家……」維姬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這個狼窩,她這輩子再也不來紐約了。
  「這樣更好,你乖乖的,我就可以保證,那些照片紐約的人誰都看不到的,至於底片你就不用想了,誰讓你有威脅人的先例呢?我還要留著做個防範的。」看著維姬從期待到無奈的眼神,卡爾笑的更加溫柔,「怎麼?你有不同意見?」
  「沒,沒有,我馬上就走……」維姬忙搖頭,此時的她哪裡還敢有意見,只希望馬上離開。
  「嗯,乖,那我就先走了,維姬表姐,歡迎你下次再來紐約……」卡爾留下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轉身離開。
  看著開門離去的卡爾,維姬終於癱坐在地上,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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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

  卡爾心情愉快的出了房間,坐在外屋沙發上的酒店老闆翹著二郎腿笑著問:「怎麼樣?對自己的一手導演的結果還滿意嗎?」
  「滿意,很滿意。既然這事你經手了,你就再幫我個忙吧。」說著,卡爾拿出一個地址遞給酒店老闆,「把那份精彩的照片照著這個地址郵去一份,務必送到那人的手裡,送錯了可就白費了我的這份心思了。」
  酒店老闆接過地址看了看:「她家的地址?她沒求你別讓人知道?」不能這麼沒腦子吧?
  「求了,我答應她在紐約誰都不會知道的,但那地址可不在紐約,我沒騙她。」看著卡爾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酒店老闆無語。
  「好了,不和你說了,我走了。」卡爾轉身就要離開。
  「唉,去哪?中午一起吃個飯吧,好久沒聚聚了。」不能用完就丟吧?飯都不吃一頓?
  「不了,我老婆心情不太好,我要回去陪老婆。」卡爾語氣很欠抽,似乎他去陪老婆是件很光榮的事,他老人家很大爺的擺擺手,連頭都沒回就出門而去。
  酒店老闆瞪著門口半天無語,這什麼人啊這是?
  「喜歡的就當成寶,不喜歡的就扔地上當草,真是……」酒店老闆搖搖頭,站了起來,他決定自己還是做點正經事吧,再看著那個腦筋不正常的人,他也快不正常了。
  就這樣,維姬被打包送回了家,她以為回家就是她惡夢的結束,卻沒想到那才是她惡夢的開始……
  當維姬的老公看到那些精彩的照片的時候,心裡的憤怒就不用說了,維姬進屋就迎來一頓揍,被帶綠帽子的男人又怎麼會因為一次發洩而心裡滿足?所以維姬在今後的日子不言而喻,她每次都想瘋狂的報復卡爾和露絲,可她被人看的緊緊的,卡爾的手裡還有她的證據,她只能咬著牙承受這一切。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她沒有去紐約之前的日子是多麼的幸福,她想回到從前,卻再也回不去了……
  ——我是分界線——
  卡爾夫妻倆經歷了初期痛苦的孕吐,中期沈默的冷戰,現在,和好如初的兩人終於體驗到做父母的期待,孩子的第一次胎動,倆個人欣喜若狂,之後肚子里孩子的每一個小動作都讓二人關注而後激動,隨著肚子里寶寶的長大,兩人著迷般的給寶寶挑著各式各樣的小衣服,小鞋子,幻想著孩子穿著衣服時的樣子。在沒人阻攔的情況下,兩人瘋狂購物,看嬰兒房裡現在存放的東西,預計孩子在八歲之前都不用再添加什麼了。可這兩人還是樂此不疲的購買著,毫不介意東西太多,反正家裡有足夠的地方,孩子他爹地兜里有足夠的錢,開心就買唄!
  ——我是分界線——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在昨天,兩人就乘車來到華盛頓找了一家豪華賓館住下。
  此時的露絲已經有6個月的身孕了,雖然肚子已經頗大,但在精心的護理下和卡爾貼心的*護下,看到露絲的人只覺得她在女人的韻味中添加了母性的光彩,讓人覺得這個懷孕的女人更有魅力了。
  早上,兩人早早的就穿戴整齊,準備一會兒去參加美國國家大教堂的開幕式。
  美國國家大教堂,籌劃於1792年,美國聯邦政府建立的時候,開始選址建設「為國家效力的偉大教會」。一個世紀以後,1891年一個會議繼續了大教堂的設計。終於在1907年開始建設,今年,終於可以交付使用。而今天,就是它正式開幕的日子。
  這是一個很盛典的活動,在美國,不管多遠,有點資本的人都會來參加它的開幕式,都會以參加這個開幕式為榮。
  卡爾已經換好衣服,看著女傭仍在幫露絲配著項鍊,自己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抬頭看看晴朗的天空,他自己點了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又慢慢的吐了出來。將手伸進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他費盡心思購買的海洋之心,這真的是他花了好多的心思才買到的,當時不只是想著哄原來的露絲開心,還想著以後當傳家寶傳下去,每次想著當自己的某一代子孫,看到這個海洋之心會得意洋洋的對別人說:‘這是我的老祖宗為了見證自己的*情而購來的’,他都會得意的一笑,覺得這也算得上是一樁美談。想到當時的幻想他忍不住自嘲的一笑,沒想到這麼快‘這鑒證*情的傳家寶’就要在自己手上送出去了,還真是世事無常呢!
  他頗為不捨的摸了摸上面的鑽石,仔細的看了看那璀璨的顏色……
  「對不起……」他小聲的說著,不知道是對封印在裡面的露絲靈魂道歉,還是在為年少時自己的感情道歉。畢竟,那是他第一次真心的付出感情,第一次,想對一個姑娘好。他拿出了全部的感情想去經營那段婚姻,卻沒想到,會在慘淡收場的前一刻,換了對象。他的妻子封印了露絲,可露絲的靈魂還存活在這裡,自己卻要將之毀滅了,送去那種地方,一定會被毀滅吧?想著妻子肚子上那一次次的波動,他緊緊的握住了手裡的海洋之心:那個小小的生命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任何人都不行。露絲,你要恨就恨我吧,我的子女,我的後代誰你都別想傷害……
  「卡爾,咱們要走了嗎?」露絲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
  「來了,咱們這就走。」他再不留戀的將手裡的海洋之心放入懷中,轉身走向自己的幸福。
  「你又抽煙了?討厭煙味……」
  「呵呵,一會要去參加教堂開幕式我緊張啊……」
  「你會緊張?」
  「怎麼不會?一會可以看到好多大人物的……」
  「就知道找藉口……」
  「……」
  ——我是分界線——
  神聖莊嚴的教堂內,卡爾和露絲隨著眾人站立在大廳內聆聽著神父的宣誓詞。
  露絲偷偷的打量著教堂內的裝潢,這是和天朝完全不同的風格。這個教堂很西方化,全都是用大理石建造巨大穹頂,配以長柱尖頂、卷形花邊、各種浮雕、怪獸滴水咀,鑲有各種彩色玻璃。該堂比例勻稱,線條明細,令人叫絕。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國家還是有它獨特的風格,有它自己的魅力。
  「最後:我們要感謝一些教徒在此對主的祝福,對大教堂開幕的祝賀。他們是……卡爾·霍克利先生贈送了鑒證了他們夫妻*情的海洋之心,海洋之心曾經是……」台上的神父在訴說著海洋之心的珍貴之處,可露絲卻已經顧不得聽了,她吃驚的看著身邊的丈夫:卡爾有多在乎海洋之心她比誰都清楚,那是他的寶貝,實實在在的寶貝,在泰坦尼克沈沒的時候他都不曾丟棄的寶貝。他說過好多次想留做傳家寶的,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捐獻了?他怎麼會?
  卡爾看著妻子吃驚的樣子笑了笑,在下面偷偷的握了握她的手,小聲的說:「你和孩子,才是我最珍貴的寶貝。」
  看到丈夫眼裡的深情,露絲的眼睛濕潤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怎麼最近這麼*哭?總不能換了個身體連性格都換了吧?可面對卡爾給的驚喜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卡爾曾經那麼重視的東西為了她和孩子都不要了嗎?那麼重視的露絲為了她和孩子要親手將她抹殺嗎?將海洋之心供在這個神聖的地方,裡面的靈魂又怎麼會有好結果?別人可能會認為卡爾狠,她卻只感覺到卡爾對自己和孩子的重視,畢竟斬草不除根又怎麼能讓人放心?卡爾,你真的,讓我動心了……
  開幕式終於在眾人的祝賀下圓滿結束。
  和卡爾熟悉的人頗為可惜的看著他們夫妻倆,怎麼就捐了呢?多可惜啊!那可是海洋之心啊?絕世珍寶啊!
  可看著露絲激動而又幸福的靠在卡爾懷裡,大家又有些釋然了,這麼幸福的兩個人,能讓人露出這麼甜蜜笑容的*情,有沒有海洋之心,又有什麼關係呢?
  金色的陽光揮灑在卡爾和露絲那攙扶和依靠的背影上,身後的人突然感覺他們好美,此時的他們是那麼的幸福,相信心中有*的兩人會永遠這麼幸福……
  願所有的人永遠幸福……


37番外——寶寶
嬰兒房裡,小寶寶咿呀咿呀的自說自話著,嫩嫩的小手,小小的腳丫比比劃划的訴說著她現在的好心情。

    「妹妹是看哥哥來了才這麼開心嗎?我今天放了學就來看妹妹哦,我還想拿很多的玩具給你玩的,但是媽咪不讓,說你太小了,放心,等你能玩的時候,你喜歡什麼哥哥就給你買什麼,哥哥有很多零用錢哦,到時候都給你買好玩的,哦,對,還要給我的小公主買漂亮的衣服……」一個很帥氣的小男孩在嬰兒床邊嘀嘀咕咕的跟寶寶說著話,說他帥氣是一點都沒有摻假,才六七歲的年齡卻已經可以看出長大後的妖孽程度,可以確定,這又是一位未來的女性殺手。現在這位未來的女性殺手正不厭其煩的說著兩個人的小秘密,要是這個小帥哥照這個情形發展下去,女性殺手什麼的就不用想了,這麼話嘮的男人,再帥也沒人受得了的……

    「我說你到底有完沒完了?那是我妹妹,你一天天的早、中、晚守著點的來報道,你煩不煩啊?實在想妹妹了你讓你媽咪給你生一個去,搶我的幹什麼?」站在一邊的小伊凡實在是受不了了,這小子一口一個妹妹叫的這個近乎,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他親妹妹呢?這是自己的妹妹好不好?作為卡爾長子的小伊凡長得和他的父親卡爾像極了。那酷似卡爾的眼睛氣鼓鼓的瞪著霸佔著床頭的克比,再次堅定自己的信念:邁克叔叔家的弟弟真討厭!他最不喜歡他了!

    「你那是嫉妒我最討小沙琳的喜歡,我們小沙琳最喜歡哥哥了,是不是,小公主?」看著嬰兒床里的小寶寶又露出的甜甜的笑容,咿呀咿呀的和自己連說再比劃,克比更加相信小沙琳喜歡他了,看看他可愛的小沙琳多麼招人疼?再生個妹妹?想到剛剛伊凡說的話,再想想自己那些叔叔家的姐姐妹妹,他忙打消了這個念頭,那些惡魔太煩人了,每次都纏著他不放,不和她們玩就又哭又鬧的,還是沙琳好,多可愛啊!還沒見到她哭過呢……「哥哥不要別的妹妹,就要小沙琳,小沙琳多可愛啊?從來都是不哭不鬧的,每次看到哥哥都特別開心,克比哥哥看到沙琳也很開心哦,哥哥和你說……」

    看著又和寶寶聊的開心的克比,伊凡更加生氣了,他叉著腰怒氣沖沖對克比低吼:「我說了,她是我的妹妹,你別一天哥哥來哥哥去的,她的哥哥只有我,你不是她哥哥。」這回夠清楚了吧?天天哥哥、哥哥的,煩死了……

    「她不能叫我哥哥嗎?」克比睜著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可愛極了。

    「不、能。」伊凡可沒覺得他可愛,只覺得他最好離開自己的視線,呃,不對,是快點離開他妹妹的視線,妹妹要是真被騙了覺得他是哥哥就麻煩了。

    「哦,那就不叫哥哥吧……」小克比聳聳肩,好脾氣的說道,「我爹地說過,哥哥和妹妹不能永遠在一起的,老公和老婆才能永遠在一起,那小沙琳就做我老婆吧。」說完後,他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好極了。小沙琳要是做了自己的老婆豈不是可以永遠和自己在一起了?他開心的和嬰兒床上的小寶寶分享這個好消息……

    小伊凡只覺得晴天霹靂,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爹地,狼來了!

    當天晚上,卡爾看著兒子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問:「寶貝兒子,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當了爹地的卡爾是位慈父,他從來沒有像邁克那樣和兒子爭風吃醋的情形發生,他覺得自己這像個小大人的兒子優秀極了,這麼好的兒子當然要給他最好的一切,不然豈不是對不起辛苦生孩子的老婆?

    「爹地,明天早上告訴守門的不許開門,誰來都不許開門,特別是邁克叔叔家的克比堅決不能進來。」小伊凡越說越氣憤,狠狠的瞪著面前的飯碗,好像那就是討人厭的克比。

    他這氣憤的小模樣落在他老子眼裡卻覺得兒子可愛爆了,卡爾帶著滿腔的父愛繼續問兒子:「怎麼了?小克比又和你搶妹妹了?」他也弄不明白那個小克比怎麼這麼喜歡自己的女兒,一天來三次,最近他們家都省飯了,要不是今晚邁克有應酬,他們一家三口又在自己家吃飯了。

    「什麼搶妹妹啊?他竟然要我妹妹給他當老婆,那個臭小子,我才不同意妹妹嫁給他呢!」伊凡氣憤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堅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這一句話驚呆了兩個大人。

    露絲想的是:這孩子才六歲已經這麼成熟了嗎?開始想老婆了?

    卡爾的態度就不同了,他氣憤的站起身大聲喊道:「去,給我告訴門衛,明天開始不許讓那個克比進來,不對,是邁克家的人一個都不許放行,太不像話了,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女兒身上了,想的美,我的女兒是隨隨便便能娶的嗎?快去給我告訴門衛,他要是敢放行,就給我回家吃自己去……」

    「沒錯,誰都不許進來,妹妹是我們家的……」這是伊凡在幫腔。

    露絲看著這激動的父子倆嘴角有些抽搐,這家裡的男人就沒一個正常的嗎?算了,不理這幼稚的父子倆了,她去看女兒吧,她要看好女兒,可千萬不能讓她像她爹地和哥哥這麼幼稚,一家子都這樣,太可怕了。想到這,露絲忙起身準備上樓去教育女兒……

    餵,露絲,你的女兒才兩個月,手下留情啊!


38番外——邁克
  邁克覺得自己很命苦,因為生他的老頭好像不是親的。經過多方打探——其實也就是拐彎抹角的問他媽咪,他終於確定,自己確實是他家老頭親生的。這個結論讓他傷心了好久,為什麼會是親生的呢?他怎麼就能是親生的呢?

    不能怨他這麼想,大家評評理,明明外面說他是唯一的繼承人,可你看看圍在老頭身邊,叫爹地的人有多少個?比他大的、比他小的一大堆,他就弄不懂了,人家卡爾家三代單傳,怎麼到了他家老頭這兒,這戰鬥力就這麼強呢?

    老頭最可恨的地方就是總用繼承權威脅他,而這繼承權確實是他的硬傷,他母親被那些外面的女人和孩子自我折磨的都快神經了,每次見到他只有一句話:「邁克,你一定要聽你爹地的話,一定要繼承你爹地這份家產,便宜了那些人,媽咪會死不瞑目的。」看著母親那將自己攥的生疼的蒼白手指,和她那憤恨無助的表情,他只能笑著答應,笑著去乖乖聽話……

    家裡的氣氛讓他覺得疲憊,可他卻知道自己不能指責什麼。畢竟,他住著豪宅,開著名車,這都是家裡給的,他只能繼續當他的乖兒子,有事沒事去卡爾家享受一下自由的空間。就這樣,他長大了……

    長大了,就意味著該娶老婆了,看著他父親給他找的這個未婚妻,他只覺得自己未來無望。他喜歡美女,他自覺這點很正常,誰不喜歡美人呢?可如果他未來的老婆通情達理,可以和自己相知相許,真長得難看點他也不介意。可看看眼前的女人,長相一般咱就不挑了。她臉上那副你娶了我就是天上掉餡餅砸到你,還不把我供起來的樣子,已經令他倒盡胃口了。這樣的女人,真的能和自己過一輩子嗎?

    自詡花花公子的他從沒想過自己還能有動心的一天:遇到那丫頭的開始真的是很平常的一天。千遍一律的宴會上他遇見了她,初次見面只是覺得又是一位美女,可接下來她為難露絲的舉動卻讓他覺得,這又是一位艾米麗。他嬉皮笑臉的在中間插科打諢,只想讓好友不丟面子,卻沒想到那個露絲是有真本事的女人。看著好友那開心自豪的樣子,他心裡在祝福的同時卻有些羨慕,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嗎?能自豪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卡爾真的很幸福啊!

    再次見面是在卡爾家,冷艷傲慢女轉眼間變成沒心沒肺的小丫頭,看著好友被她氣的咬牙切齒的樣子,他只覺得憋的肚子疼,能讓卡爾氣成這副樣子可是很不容易。丫頭,你強!

    接下來幾人去吃飯。每次想到這次吃飯的場面他都不知道這是他災難的開始,還是他重生的開始。那個令人討厭的艾米麗以她一貫的傲慢格調出現了,看著丫頭和她唇槍舌戰他很愉快,可接下來的慌亂場面卻讓人開心不起來。

    艾米麗受傷了,而後失憶了,失憶後的艾米麗簡直就是一變態的女人。她不再用傲慢的面孔對著自己,可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卻看的自己心裡發寒。比她高著一頭的自己似乎變成了待宰的羔羊——無力反抗。只因為她有著她獨有的利器——裝暈,自己任何反抗都會讓她暈過去,到了最後只能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無望的他不知道這種窩囊的日子還有沒有盡頭?直到那天,終於有人為他出氣了……

    和每天一樣,在買衣服的時候艾米麗繼續為難自己,一會這兒不對一會那兒不對,自己被她指示的滴溜亂轉。可沒想到竟然有人給自己打抱不平?

    看著那丫頭擼胳膊輓袖子和那個變態女對吵的樣子,他心裡美啊!活該!讓你欺負我,終於有人能治得了你了吧?看著她負氣而走的樣子,他忍不住回頭給丫頭竪起大拇指,示意她:好樣的!

    沒想到他開心的日子還在後面。不知道怎麼了,這兩人竟然經常碰面。看著每次艾米麗被丫頭氣的怒火沖天的樣子,他都在心裡偷樂,想著以後一定要請丫頭吃飯,太夠朋友了,比那個老婆奴卡爾給力多了……

    那次還是一樣的場面,兩人又為了一件小事吵了起來。

    艾米麗被氣的無處洩憤使勁的拽了自己一把,襯衫的袖子被拽起,露出了昨天被書砸到的於痕,看到於痕艾米麗順手就在上面掐了一把。

    「你,你怎麼能這樣?你沒看他手臂受傷了嗎?」那丫頭氣的嘴唇都白了。

    「我高興,我的未婚夫,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得著嗎?」說著,這個變態的女人得意的又掐了自己一把,真疼啊!

    他以為那丫頭還會像每次一樣出口諷刺回去。其實有個人幫他出氣,能把這個變態的女人氣的跳腳,他真挺開心的。可沒想到,那丫頭咬著唇竟然沒有出聲,只是狠狠的盯著那個變態女人一會兒,看了自己一眼,轉身走了。這不是她的性格,可看著那丫頭看向自己那含淚的眼神,他卻看懂了裡面的心疼,在那一刻,他發現自己那不管嘴上談了多少次感情,卻從未動搖的心……動了。

    「看什麼看?還不走,哼!晦氣,次次都能碰到她,陰魂不散的,這次她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看著這個得意洋洋的變態女人,邁克的心裡卻覺得堵得慌,讓那個丫頭不戰而逃比要她的命都難受吧?他可是親眼見過她和人吵架的凶悍勁呢!今天,是怕他再挨掐吧?想不到懦弱的自己也有被公主救的一天,可自己卻只能繼續懦弱著。他——真的不配做公主的騎士。

    丫頭,不要喜歡我,更不要愛上我,我只是一個懦弱的花花公子,看著光鮮華麗,卻是靠人的施捨度日,我配不上你,更不能給你幸福,不要愛上我,千萬不要愛上我……這句話一遍遍的在心裡回蕩,邁克卻只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空……越來越空……空洞洞的一無所有……

    之後的日子再沒遇到丫頭,之後的日子亂的也讓他沒有時間想到丫頭,不,想過,似乎每天夜裡,那含著心疼的雙眼都會出現在自己的夢中,久久不散。

    艾米麗私奔了,他被老頭趕出了家。喝的酩酊大醉的他無處可去,只能在半夜敲開了卡爾的家,將自己蜷縮在沙發上,他只覺得自己好冷,好冷……

    卡爾和露絲回來了,看著這兩口子因為露絲懷孕而把家裡鬧得雞飛狗跳,他在開口調笑的同時卻有著深深的羨慕,這輩子,自己能過上這種日子嗎?

    極其無聊的他在街上亂逛,竟然看到了丫頭,見到開心的奔向自己的丫頭,他也開心的笑了:能看到你燦爛的笑,真好……

    視角轉換:

    愛麗很不開心,她撅著嘴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形象,注意你的形象,我說你多少遍了,就你這個形象哪年能嫁的出去?」愛麗的老爹氣呼呼的在一邊大喊,這個女兒他也沒少教育啊?怎麼成天就跟個傻丫頭似的,這以後誰能要啊?

    「形象什麼形象啊?我生氣!」生氣的愛麗才不管老爹的磨叨,說來說去就那幾句,她都不在乎了。

    「你氣什麼啊?誰欺負你了?」愛麗老爹一聽轉移了注意力。自己的女兒自己說可以,別人可不行,頭些日子好像這丫頭跟那個叫艾米麗的丫頭對上了,都是小女生,自己女兒也沒吃虧,他也就裝聾作啞了,現在又是誰這麼沒長腦子惹自己寶貝不開心?

    「還不是那個邁克,爹地你說他有沒有良心?我為了替他出氣和那個可惡的女人惹了多少氣?吵了多少架?現在那個女人跑了他竟然忘恩負義?叫他吃飯沒時間,讓他陪我看電影沒時間,連找他賠我喝杯咖啡都沒時間?人家卡爾只要露絲一聲令下,什麼事都拋到腦後先去陪露絲,他怎麼能這樣啊?」看著委屈大喊的女兒,愛麗老爹很想說一聲‘寶貝,人家卡爾和露絲是兩口子,你們倆是什麼關係啊?但警覺的他卻沒有說出口,感覺這話要是一說,什麼東西就要捅破了。

    他也跟著不滿的問道:「哦?這小子這麼忙?他忙什麼呢?連陪我女兒喝咖啡的時間都沒有?」據說好像被他老子攆出家了?還有什麼可忙的?其實他真心覺得那個叫邁克的小子沒生在好人家,有這麼個爹,這命不是一般的苦啊!

    「這是最讓我生氣的地方,我問他忙什麼,怎麼連喝咖啡的時間都沒有?他竟然告訴我他在泡妞?你聽聽,他竟然在泡妞?所以沒時間陪我,難道我就不是妞嗎?」聽到最後一句,老公爵控制不住的噴了。這女兒這智商再不嫁出去真要砸到手了。

    終於將憤怒的女兒哄回了屋裡,老公爵靠在躺椅上想著邁克的話:這小子知道自己什麼都沒有了,竟然還把愛麗往外推,挺有心啊!他真心覺得這是培養女婿的好苗子,他要重點關注。

    視角轉回:

    邁克接到父親的電話,讓他馬上回家。他躺著卡爾家客房的床上懶懶的不想動。是那個艾米麗回來了?還是又有新的買家可以把他賣了?那個家,他就不能不回嗎?

    母親在電話里的哀求讓他無奈的踏進了家門。看到晚餐時出現的愛麗和她的家人,他有些被幸福砸暈了。他終於轉運了?老天終於可憐他了嗎?

    接下來的日子是幸福的,兩人一起甜甜蜜蜜的選禮服,訂東西……他一天天的數日子,終於迎來了自己結婚的那天。

    結婚的當天,他終於理解了卡爾當時的心情。想笑,他只想開心的笑,即使被人嘲笑像個傻瓜仍然和不上咧開的嘴。他終於把他的丫頭娶回家了,怎麼能不開心呢?

    他過五關斬六將的總算回到了自己的新房,一開門,愛麗卻變了臉色的瞪著他。

    他心裡有些發毛,小心翼翼的問:「親愛的,怎麼了?」

    「說,頭些日子我找你,你天天沒時間,你去哪泡妞了?」

    看著眼含怒氣的老婆,邁克想哭:上帝啊!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啊!你怎麼能讓我老婆在今天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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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番外——天朝,長公主去世二十年後
金碧輝煌的皇宮中,長孫哲裕高高在上的端坐在金鑾寶殿之上。本該俯視蒼生的他,此時卻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嗓子陣陣發甜……當看到門口處,那以收斂了所有氣勢,卻仍令人不敢忽視的男人走進來時,他終於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滿龍書案……

    「為、什、麼?」長孫哲裕顧不得擦去唇邊的血跡,只是憤怒的指著那個男人,一字一句的問道,「朕自問對你不薄,你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你手裡掌握的重兵,我皇家下嫁的公主……朕哪裡對你不起?你竟然如此狼子野心逼宮造反?你對的起朕嗎?」

    「你哪裡對不起我?」說話間,男子突然抬頭,咄咄逼人的雙眼緊緊的盯著皇帝,那眼裡包含了太多的感情,憤怒,憎恨,隱忍,痛苦……總總的感情讓人陷在裡面不可自拔:「你覺得給我現在的地位就是對得起我嗎?這是我該得到的,這天朝的江山是我用雙手打退外敵保住的。這手裡的重兵是我一個個提拔上來的,至於公主?呵呵……長、孫、哲、裕,你知道我為什麼恨你嗎?」男子突然問道。

    皇帝一愣,想到了一個可能,卻覺得這個答案太過荒謬,冷哼一聲:「你狼子野心想謀我天朝皇位,有什麼可說的?」

    「謀你皇位?哈哈哈哈……」男子仰天大笑,聲音里卻透著無盡的哀傷,他止住了笑,慢慢的看向金鑾寶殿之上,「二十年前,我從來就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我沒想到自己會有逼你退位的一天,我以為自己會一直是你最忠誠的臣子,我一直努力的往上爬,努力的討好你,這都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能娶到我心愛的公主?你給了我希望,讓我以為自己馬上就能得到我最想得到的,又殘忍的在結婚頭一晚讓我失去了她。長孫哲裕……」說著,男子再也忍不住的衝到了金鑾寶殿之上,一把拽住了長孫哲裕的皇袍領子,毫不掩飾的發洩自己的恨意:「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你知道我恨不得一口口的吃了你嗎?你為什麼要殺了她?你怎麼能殺了她?怕她嫁給我你就直說,你是撤我兵權也好,免官罷職也好,哪怕你把她嫁給別人都好,你怎麼能殺了她?你是她的父皇啊!你怎麼忍心殺了她,讓我從此再也見不到她?」男子失控般的搖晃著已經搖搖欲墜的天朝皇帝。他至今記得二十年前知道自己能娶長公主時的喜悅,也清晰的記著準備迎接公主卻得到噩耗時的震驚,那種世界在剎那間崩潰的畫面,至今還歷歷在目。痛失所愛的苦楚他隱忍了二十年,現在他要是不發洩出來如何能平?

    天朝皇帝呆呆的坐在那裡,任憑男子搖晃著不言不語,半響,才慢慢的吐出一句話:「那是我最心愛的女兒,我沒想殺她,我只是想讓她不能生育,從沒想她死……」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啊,他怎麼能捨得她死去?他只想保住天朝的江山,他只想給她下藥讓她不能生下男子的孩子,他知道他這樣做對不起自己的女兒,可他想著,自己在位怎麼還有個幾十年,在位時保女兒一生榮寵,等自己死去再給女兒找個和她親近的弟弟做靠山,女兒這一生也能幸福,可沒想到那群賤人……那群賤人竟然把藥換了……

    「藉口!全都是藉口……」男子憤怒的將這至高無上的九五之尊拽倒在地上,上前抓住他的頭髮狠狠的將皇帝的腦袋往地上砸,「你是這皇宮的主宰者,要是你不給她們機會她們怎麼敢這麼做?是你,就是你想她死,死的怎麼不是你?為什麼不是你?」他瘋狂的撞擊著老皇帝的頭,鮮血染紅了金鑾寶殿仍不罷休。

    「大哥,好了,再撞就死了,你不是希望他死吧?」一位略顯年輕的男人走過來勸道。雖然是逼宮,但要是逼宮當天就把皇帝弄死還是影響不太好。

    「對,他不能死。」男子被這句話說的清醒過來,他忙站起身喊道,「去,趕緊給他找個御醫治療,我要他活著,我要他好好的活著,我要他活著看到這天朝的江山改朝換代,他不是在乎這江山嗎?我要讓他看看這天下從此再不姓長孫。快去給他醫治,讓他好好活著,快……」最後一句簡直是嘶喊出聲。

    年輕男子無奈的叫人把半死的皇帝抬下去醫治,看著雙眸已經血紅一片的結義兄長,他無奈的搖搖頭:長公主,如果你知道你的死讓這天朝覆滅,你在天上的靈魂,真的能安息嗎?

    ——我是分界線——

    推開了已經封閉二十年的長公主殿,男子激動的走了進來。

    這個地方,就是這個地方,他每次到皇宮的時候都會遙望這個地方。他一直想進來看看,一直想看看她生活過的地方,這裡的亭台樓閣都有著她的氣息,這裡的所有樹木都有著她的味道……打開了長孫怡瑜的臥房,看著那精緻的床榻,他忍不住在心裡想:怡瑜,我這不算冒犯,真的不算。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一直都是,我只是來我妻子生活過的地方看看,我只是……想看看你……

    摸著在腦海裡已經描繪過無數次的桌椅茶具,高大的花瓶……乃至屋內每一件擺设。这些东西他从未看过,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因为怕她嫁给自己不习惯,在建造新房的时候,他特意偷偷了解过她闺房的样式,只想着她过去看到都是她喜欢的东西能开心,却不想,那新房成了他心里一生的痛苦。

    他终于疲惫的坐在长孙怡瑜经常坐着的椅子上,笑看着绣床,就像看到心爱的女人娇羞的坐在床上一样的温柔:“怡瑜,你知道我想叫这个名字多久了吗?二十八年,我在心里整整想了二十八年,却从没有说出口的机会。今天,我终于说出口了。二十八年前的你还是个10岁的女孩儿,我永远记得那一天……”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我被几个哥哥教训的很惨,因为是庶子,我打不敢还手,骂不敢还口,来府上探病的你在不远处看着却不阻拦,被摁倒的我看着你的绣鞋心里恨的牙痒痒,心想着,‘又一个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混蛋’。可你在他们走后却出来看着我……”说到这,他笑的更加开心,“那么小小的人儿,板着个小脸儿却让人不敢直视,你冷冷的告诉我,‘不想被人踩到脚底下就只能自己往上爬,等你将那些人都踩到脚底下的时候,你就可以俯视所有的人了。装无能时间久了,就真的成无能之辈了。’呵呵,你那时候看出我在装了吗?我确实在装,我只想找个机会脱离那个家,可你的出现让我改变了想法,你引起了我了解的**,越了解你我越想往上爬,我疯狂的想离你越来越近,什么卑鄙下流的手段我都做过,挡住我去路的人都被我打压,可最终,我却在成亲的头一日失去了你,这……就是报应吗?”男人的脸上终于失去了笑容,一滴泪水缓缓的流下来,滴落在衣服上,渐渐隐去……

    怡瑜,你说人有来世吗?如果有来世,我头半生杀人无数,我后半生从此吃斋念佛、减少税收、开仓放粮、救济百姓,我不求来世和你在一起,只求你在另一世能幸福……

    怡瑜,怡瑜,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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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外慘慘,將軍太不幸了,一生的追求突然唉…
本來本傳好歡樂的,虐NC好開心,智商情商都正常發揮,也不狗血...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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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我喜歡,還加了一些肉湯我更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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