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失態（8.24）
第四十六章
*
當昏死過去的花月清醒過來時，她已經回到張家。
屋裡暗沉沉的，不清楚什麼時辰了，有些許薄光透過窗前的帷幔滲進來。花月有片刻茫然，睜著眼睛坐起身，大腦尚渾濁不清，緩了一會兒才逐漸找回神智，但不太記得昏死過去前發生了什麼，只記得自己好像和惡人打鬥，一時不察被他所傷，失去意識前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張啟山。
「張啟山！」
想到張啟山，她徹底清醒過來，在北平發生的事也記起來了。
抬頭環顧四周，見自己回到張家，微一皺眉，當即下床穿好衣衫要出去。
卓雲！從未如此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
花月邊扣著上衣的扣子，邊摸索著往大門走去，到了近前踩著誰的衣擺了才發現門口擺著張椅子，定睛一看，齊鐵嘴靠在上面睡得昏天黑地流口水。
「算命的在我房間做什麼？」
她不解的嘀咕，隨即伸手推了推他。
「啊誰！誰打我！」
齊鐵嘴很快醒過來，在椅子上胡亂揮著手，接著咋一看花月站在面前，他嚇得從椅子上摔了下去，然後又興高采烈地蹦起來抱住她。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終於醒了！三天三夜啊，你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嚇死大夥兒了！」
「放手，算命的你魔怔了啊！」
花月掙開他，往後方躲了躲，要不是看在他關心自個兒的份上，她早出手揍他了。
「沒沒沒，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這下卓道長和佛爺也能睡個安穩覺了！」
「……」
而後，通過齊鐵嘴的解釋，花月得知自己昏迷了三天，期間一直是卓雲和張啟山輪流照顧她，之所以這會子變成齊鐵嘴守在門邊，是因為一個時辰前白翩翩闖到張府，為了降服她，張啟山和卓雲暫時離開了她的身邊。
聽罷齊鐵嘴的話，花月想追出去幫忙，但剛跑到大門口，就看到張啟山回來了。
「花月？「
見到她，張啟山眼睛一亮，唇邊綻開個喜悅的笑容，幾個大步跨到她身邊，二話不說就抱住她。
「等、等等，等一下！」
花月被他的反應弄得有點受寵若驚。要知道她纏了他那麼久，還從未得到過他什麼回應。平日裡肯大發慈悲給她個笑容就不錯了，哪可能像此刻這般熱情似火地擁著她，身體與她緊密相貼，仿佛一絲縫隙都沒有，這樣纏綿親昵的抱法，和方才齊鐵嘴的完全不一樣。
「張、張張張啟山，你該不會被白翩翩附身了，還是被她打傻了？」
他都快把她抱離地面了，這種抱法好嚇人呀，一點都不張啟山。花月擔心地摸摸他的臉，正想用法術檢查檢查呢，他突然一把丟開她，令毫無防備的她差點摔到地上去。
「喂喂張啟山，你幹什麼？」
花月踉蹌幾步穩住身形，莫名其妙的看著別開頭的張啟山。
「咳，你醒了。」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失態的張家大佛爺不好意思了，耳根子紅紅的，眼睛盯著花壇裡那朵太陽還沒出來就開得豔紅的海棠花，一如他此時的心情，花月的醒來無疑讓他心花怒放，欣喜不已。也許、大概、應該，不肯定是……肯定是因為習慣了她在身邊黏著，動不動就撩他，一張小嘴還嘰裡呱啦說個不停，突然安靜下來，他不習慣而已……
「卓雲呢？」
好在花月沒有留意到他的不自在。
「卓道長追白翩翩去了。」張啟山理一理激動的心情，儘量恢復正常語調回答她，「白翩翩越來越危險，這段日子她吸食了不少陽氣，修為大增，張家的血用來對付她，好像沒有之前那麼厲害了。」
「你為什麼回來了？」花月忽地神情一冷。
「……」張啟山愣住，自相識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對自己冷臉，於是幾秒後才回神道：「我接到一份密報，有急事，所以先回來。卓道長本事大，身上又有家傳法寶，與白翩翩周旋應該沒問題，太陽馬上就要出來了，白翩翩不敢出現在陽光下，所以……」
「卓雲現在在哪？」
花月驀地出聲打斷他的話，冰冷的神情帶上了一點不耐煩。
張啟山抿一抿唇，「在長沙西側的早市，本來就快抓到白翩翩的，不知怎麼又被她逃了，我……」
話未說完，面前站著的女子已飛身離開，轉眼間消失在清晨的濃霧裡。
張府大門口只剩下張啟山一個人站著，他凝望著花月消失的方向，久久沒有說話。
【小劇場】
花月：說，張啟山，這章你的反應是不是傲嬌了
佛爺：……【假裝到處看風景】
齊鐵嘴：幸虧我沒追出去，不然一大清早又要被佛爺虐狗了
第47章 邪（8.25）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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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赴早市的途中，花月在掠過一條小巷時，偶遇了張啟山不喜歡的那個男人，叫陸什麼來著，他身後帶著一隊士兵，身旁站著個穿著大斗篷的女人，臉遮住了看不清，穿著一身雪白的衣衫，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冷冽的氣息。
由於花月急著去找卓雲，所以並未細看，只足尖一點踩著樹梢飛快離去。
找到卓雲時，他正手持捉妖羅盤在一片雜草叢生荒廢已久的老宅附近，花月還未落下去，他已轉過身來欲出手，看到是她又猛地收手。
「我說怎麼羅盤突然有反應了，原來是你。」他笑一笑，接著收起羅盤迎了過去，沒走幾步像是想起什麼，臉上的笑意逐漸收起，換了一副嚴肅的神情，道：「你終於醒了，我有許多事要問你。」
花月知道他想要問什麼，不待他問，主動把自個兒知道的事說了出來。「兇手為一男一女，那女人習鬼道，用的法術極為陰狠毒辣，男的只是傀儡，陽壽已盡，是女人用鬼道異術強行將他魂魄束縛於凡體之中。」
卓雲：「此事隔了一日才傳到長沙，被屠的是一個普通戲班子，以各處游走賣藝為生，事發前一日才從東北那一塊到達北平。張公子神通廣大，不出一日便摸清了戲班子的底細，沒有仇家。我看過你手上的烏青，確實不是凡人能造成的，現下你這麼一說，事情就完全能理清了。」
「我盡力了。」
花月啞聲啟唇，雙手緊握成拳，面上一片悲戚。
四日前，到北平後，為了躲避尹新月手腕上有陣法的鐲子，她找藉口離開了張啟山。走走玩玩了大半天，到了夜晚，一時心血來潮入得戲班子聽戲，沒想到會碰到邪祟殘害凡人。那鬼道女人一身邪術，可以召喚孤魂野鬼為自己所用，還能操控紙片人對付活人。花月法術尚未恢復，又有那個傀儡男子在旁幫她，於是幾個回合敗下陣來，但對方並沒有殺她，而是當著她的面殺光了戲園裡的一百多人，其中男女老少有，繈褓幼兒亦有！
只要一閉上眼，就會看到那個女人厲鬼惡煞般恐怖的行為，因為她不僅殺死了那些無辜的凡人，還架起大鍋將活生生的嬰孩丟進鍋中烹煮，邊吃邊逼戲班子的人給她唱戲，最後再一個一個殺了他們……
花月目睹了全程，事後嘔吐不止，拖著受傷的身子勉強趕到車站與張啟山等人會合，這也是她之後為何精神恍惚靈力真氣不穩的原因。
「我雖向來瞧不起那些凡人，也喜歡戲耍他們，但卻從未動過害他們性命的念頭。眼看他們一個個慘死在我面前，滿身是血朝我爬著，求我救救他們，可我卻無能為力……」
女媧娘娘慈悲為懷，靈狐一族信奉追隨她，對她創造出來的凡人，理當盡全力保護才是。
一個白翩翩還未解決，又冒出一個鬼道女人，誰知道這天下世間究竟還有多少邪魔歪道。以前在青丘時，花月老是笑話狐族裡的一個姐妹長亭，明明自己也算是個妖，卻成天做著一些正道中人才會做的事情，到如今她才知道，匡扶正道天下蒼生皆有責任，並非以種族來區分。
那麼多人的慘死令花月無法再坐視不理，除了儘快想辦法恢復法力之外，她還有另外一個大膽的想法。
「卓雲，我要你教我降妖伏魔之法，那鬼道女子勢必還會再行兇作惡，你我既然有能力誅殺，不該袖手旁觀。」
「你說什麼？」卓雲被她驚著了，睜大雙目看著她，嘴裡失言道：「你忘了你自個兒也是妖，你要我教你誅殺自個兒的法術嗎？」
「……」
聞此言，花月抿唇不語，但還是滿臉堅定。
第48章 佛爺不開心（8.26）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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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花月要犧牲自己的百年修為成全劉子固和阿繡時，卓雲幾次阻止她都失敗了。重來一世，現在她要學道家的法術降妖除魔，他還是阻止，但依然失敗了。
花月下定了決心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卓雲能做的，就是盡自己的全力幫她保護她。
兩人談妥學法術的事情後，在早市附近搜尋一番，見找不到白翩翩的蹤跡，便選擇先回張家。
回去的途中，花月從卓雲口中得知張啟山為了拿到能救丫頭性命的鹿活草，在北平新月飯店三點天燈，花光了整個張府所有的積蓄，期間還出了點小意外，幸好新月飯店大小姐暗中出手相助，一行人才能順利擺脫其他人的追捕回到長沙。
「那位叫尹新月的姑娘，現在就住在張家，聽齊兄說是張公子即將過門的夫人。」
卓雲如實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給花月聽，後者一直很淡定的聽著，直到聽到他最後一句話才不淡定。
「什麼叫即將過門的夫人？張啟山什麼意思，他要娶這個什麼尹……尹新月的嗎？」
好哇！這個張啟山，她才離開兩天昏迷三天，他就敢和別的女人扯上關係了，那她算什麼！先前兩人之間發生的又算什麼！男女有別，他倆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就差洞房花燭了，按青丘的規矩得成親才行，他倒是敢，居然勾搭上別的女人了！真是可惡，看她回去找他對質去！
想罷，花月二話不說就飛了起來往張府趕回去。
「花月！」
卓雲慢了一拍，沒能拉住她，忙踩著旁邊的攤子躍到屋頂追了過去，心中有些不安，他覺得花月對張家的啟山公子有點不一樣，似乎不是隨便撩撩，而是發自內心的想撩，就像上一世她變成阿繡模樣去撩劉子固……但願，但願是他多慮了，花月撩張家的公子，只是看人家長得不錯心血來潮撩一撩，並非是認真撩撥。
……
花月一路疾飛回去，路上嚇退幾隻在屋頂的貓兒，還踢翻了別人剛晾曬出來的衣衫。她做了壞事也不停下來，倒是卓雲跟在後頭又是收拾爛攤子又是道歉的。
當卓雲回到張府時，發現先一步回來的花月並沒有直接沖進張家前堂，而是躲在大門口偷看裡面，他覺得奇怪，穩住身形落下去，拍拍她肩膀，「你躲在這做什麼，不是要找張公子麼，怎麼不進去？」
「噓——」
花月回身一把捂住他嘴巴，湊近他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聲音壓得低低的，「笨呐！沒看見姓尹的女人在裡面，她手腕上戴著的銀鐲有辟邪的功力，我不敢過去，怕露出馬腳。」
「唔唔嗯嗯！」
卓雲露出個恍然大悟的神情，緊接著對她擠眉弄眼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你抽風啦？」
花月不明所以的瞅著他。
卓雲頭一次對她翻白眼，而後拉下她的手，道：「上次那個古玉不是差點讓你現原形嗎，之後我特地翻書畫了張符出來，有它你就不用再怕那些帶著點靈力的辟邪之物……」
話未說完，花月已伸手在他身上亂摸起來，嘴上嚷著：「在哪在哪，臭道士，你怎麼不早點給我！」
「男女授受不親，花月，你、你你可別亂來，我、你別動，我自己來……」
「自己來什麼？」
兩人正在門口拉拉扯扯舉止曖昧，張啟山拉開大門探出頭來。
場面登時莫名彌漫著一股子尷尬的氣息，花月手還伸在卓雲懷裡，卓雲則一手摟著她怕她摔倒，另外一隻手抓著她胳膊。張啟山站在大門旁，臉色一點一點的冷下去，兩瓣薄唇抿著，深邃的眸子陰沉的注視著兩人。
「……」
「……」
「……」
三人面面相窺，他看她，她看他，他看他，極其詭異的一段沉默。
許久後，張啟山憋出一句話來——「你倆究竟是不是師徒？」
如果不是，那是什麼關係？就算是，言行舉止不合禮數，不像話！總而言之，他不喜歡！
第49章 燒燒燒（8.26）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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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臭……師、師父當然是師徒了！」
見張啟山面色冰冷兩眼帶著懷疑，花月怕好不容易才洗清的嫌疑又回到自個兒身上，便暫時放棄拿符咒，反手摟住卓雲的胳膊依偎在他身邊，小臉上露出個甜甜的笑容，軟軟的喚他：「師父呀~~~你說我這個徒兒乖不乖呀~~~」
「乖……乖……」
卓雲抖了抖，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拉長音用撒嬌腔調說話的花月太可怕了！
花月假裝沒看到卓雲脖子上的雞皮疙瘩，手動了動，悄悄伸到後面狠狠掐他一把，臉上還是甜甜笑著，這次對著張啟山，嬌聲道：「張公子好端端的怎會有此一問？莫不是看我家師父太過年輕，所以才覺得我二人不像師徒？公子恐怕有所誤會，我師父久居深山修行，日夜吸收天地精華，乃得道高人，故而容顏衰敗要比常人慢上許多。別看我師父年紀輕輕，其實今年已經一百多歲啦，是吧，師父？」
「是是是！」
卓雲連忙配合的點頭，身體挪了挪，佯裝自然地掙開花月，強忍著腰上被掐疼的地方，乾笑著說自己還未用早膳，打算去廚房看看，一會兒再回來。言罷一溜煙跑沒影了。
「師父慢走，徒兒還有事要問張公子，就不跟著去了。」
花月皮笑肉不笑地揮揮手，目送卓雲逃也似的離開，等他走遠後，猛地轉身撲向張啟山。
「你幹嘛？」
毫無防備的張啟山被她撞得往後退了幾步，卻還是伸手接住她，任由她騎在自己身上，雙腳纏著他的腰。
「姓尹的女人怎麼回事，張啟山你好大的能耐，我還活著，你竟敢找別的女人做夫人！還即將過門，哼有我在，誰也別想和你成親，我還沒上你，焉能讓別的女人和你歡好，要也是我先與你寬衣解帶同床共枕洞……唔！！！」
這可惡的男人，又捂她的嘴巴！
「你一個女孩家，說話怎麼總是口無遮攔的，說出的話還自毀清白。」張啟山沒好氣的瞪著她，不顧她的掙扎，帶著她回到大廳沙發邊，而後把她丟到柔軟的沙發上。
花月屁股才挨著沙發就跳了起來，不依不撓往張啟山身上撲，直把他壓在沙發上，小腹緊貼著他的胸膛，腦袋低下去，與他近距離對視，粉嫩的唇兒略帶嘲諷地一勾：「張公子說這話未免可笑，你我二人親過抱過，摸過看過，就差洞房花燭了，要說清白，花月的清白早已毀在公子手裡。怎麼，如今有了新歡便不要我這個舊好了，一門心思想著要與那姓尹的女人成親？」
「……」
兩人貼得太近了，張啟山能聞到她身上沁人心脾的香味，還夾雜著一股子藥草的味道，許是這幾日用草藥擦身沾染上的。說到擦身，這身……還是他擦的，張府沒有年輕的丫環，交給年長的下人，他不放心，怕她們不會上藥和處理傷口。本想麻煩二月紅的夫人來幫忙的，但她自己都病痛纏身力不從心，他不好意思叨擾。糾結斟酌了許久，最後還是他動手了，左右火車上時已經解過她的衣服，再多解幾次也無妨……
要說先前擦身時心無雜念，只想著她能快些醒來好起來，那麼這會子她活蹦亂跳在自己身上，就不能怪張啟山心生旖念了。螓首蛾眉，領如蝤蠐，膚如凝脂，幽香醉人，軟似無骨，美人在懷，情難自禁……
張啟山習慣性地抬手握住她的腰，並沒有推開，反而無意識按向自己，微微仰起頭定定凝視著她，看她一張小嘴開開合合說個不停，那粉嫩的舌尖時不時從齒間露出，撩得他心裡癢癢，不由自主慢慢朝她靠過去，甚至歪了歪腦袋，眼睛半閉著，就等著一親芳澤。
喋喋不休的花月並未留意到他的異樣，還生著氣自顧自說話，但在張啟山就快親過來時她突然別開頭，令他撲了個空，鼻子撞到她鎖骨，疼得他瞬間清醒過來，心中登時懊惱不已，不知是為沒親著她懊惱，還是為自己失控的行為懊惱。
「佛爺，上面發來的急報。」
張副官匆匆忙忙走了進來，壓根就沒留意到自家佛爺和花月正在做什麼，一臉耿直的站到兩人身邊，就是他的出現，花月才會分神別開頭。
「……」
軟香溫玉在懷，卻未能享受，不得不說，一向不近女色的張家大佛爺也有點不爽。但他也只能不太情願地推開花月，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冷著臉接過張副官手裡的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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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爺：副官，你今年的年終獎別想了。
副官：？？？
花月：張啟山，我還沒上你，你要是敢和別的女人搞曖昧，我就讓你斷子絕孫
佛爺：夫人，為了還未解鎖的那些不可描述的姿勢，你下手前務必三思
副官：好汙！捂臉！我的墨鏡呢！靜靜，是不是落在你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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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卓雲大道長喲！看劇版的時候我就想吐槽你啦，花月向你要親親，你拿捆妖的法寶捆她，花月要你非禮他，你不動，花月要跟你親親我我發展友情，你嚷嚷著人妖有別，嘖嘖嘖，這樣木的腦袋怎麼追娘子，怪不得佛爺捕獲花月的心咯，看，佛爺已經習慣花月寶寶黏著自個兒了，還開始有所回應，仿佛看到無數種姿勢的解鎖，各種不可描述的……
網管：喂妖妖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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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分少年歡樂多，自娛自樂也能嗨，說的就是我！
第50章 親昵（8.28）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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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山拆開密報，幾眼掃完，若有所思的轉動著眼珠子，接著把密報遞給花月。
「我可以看？」
上面下來的密報，那應該是機密消息，張啟山的疑心和警惕心一直很高來著，怎麼這次大大方方給她看？
花月疑惑地接過密報，上面就說了一件事——北平戲園慘案，信封裡除了張啟山長官給他的信之外，還有一張薄薄的紙，是從報紙上裁剪下來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雖然只有一個背影，但熟悉花月的人可以看出正是她。
「胡說八道，我當然不是兇手！」
張啟山的長官要他把照片上的人抓回來，懷疑是兇手，花月見了，氣得將信紙揉成一團丟到地上，還洩憤似得踩了幾腳。
「我知道你不是。」
無憑無據不說，連殺人動機和理由都找不出，她又怎麼可能是兇手。
「照片是現場聽戲的一位影樓師傅拍的，他拍了不少照片，幾乎把當晚在戲園子裡的人都拍到了。我們整理對比了一下，除了你以外，還少了兩個人，分別是穿紅色衣服戴著斗篷的女子，還有衣著簡樸身形高大的男子。」張啟山出言安撫，末了拉拉她的袖子，語調刻意放柔了一些：「那晚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可以請你告訴我嗎，花月，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已經沒事了，張啟山。」
花月從他與往常不一樣的語調中聽出了體貼，北平戲園一事確實令她受了不小的刺激。她緩緩坐到他身邊，深吸一口氣把那晚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鬼道女子，傀儡男子？」
聽完花月所說，張啟山無疑眉峰高聳神情凝重，思索片刻後給張副官下了命令，要他聯繫各個地區的負責人，一旦發現這一男一女，先不要輕舉妄動，等他過去後再處理。
下完命令後，他轉頭看向花月，一臉的嚴肅：「長沙的局勢越來越不樂觀，日本人潛伏著，又有美國人幫他們撐腰，礦山那邊恐怕還會再起波折，接下去我會很忙，白翩翩和鬼道女子的事情只能先拜託你和卓雲道長。」言至此，頓一頓，倏地起身慎重其事的對她鞠了一躬，「謝謝。」
「……」花月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一愣一愣，半響回過神來，好笑地咧咧嘴，再一把揪住他衣領往自己身上拉，臉上輕佻的笑著，「你們凡人不是有句話叫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麼，張啟山，你若真要謝我，不如以身相許？」
聞此言，張啟山有點僵，手臂撐在她身旁的沙發上，整個身體懸空在她上方，姿勢曖昧，眼睛不太敢看她，躲躲閃閃的低聲：「我在認真的向你和卓道長道謝……」
「真巧，花月也是認真想要張公子以身相許的。」她「咯咯」笑出聲來，下一瞬不待他回話便主動仰起臉吻住了他的唇。
以往兩人雖有過唇瓣接觸，但那都太過短暫，張啟山還從未像今日此時般與她深入纏綿的吻著。一開始他還僵硬的像塊木頭，任由花月主動磨蹭輕咬，可當她的小舌不經意地滑過他雙唇之間時，他再也忍不住了，化被動為主動，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將她壓向自己，舌尖抵開齒縫伸進她的小嘴中，找到那滑膩香甜的小舌，翻攪吸吮，輕啃慢咬，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剝的霸道樣子。
「唔……」
花月許是沒想到情動的張啟山會這麼強勢，按著她的腦袋不放，雙唇狠狠堵著她，不管她是不是已經無法呼吸了，只管壓著她肆意深吻。無奈之下，她只好推著他堅硬的胸膛，在他身下扭動掙扎起來，想獲得自由呼吸空氣。
「別動！」
張啟山厲聲喝道，抓住她亂動的手按到一邊，兩人不知什麼時候已雙雙躺倒在沙發上，他強壯的身體自動自發擠入到她的雙腿•間，說完話後又不依不撓吻下去。
「啊啊啊張啟山你們在幹什麼！！！」
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從二樓傳來，尹新月站在上面捂著臉很是驚恐。
「……」
叫聲成功拉回張啟山渙散的理智，他飛快的從花月身上爬起來，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紅暈從耳根子一路蔓延到俊朗的臉上，他驚愕幾秒，強作鎮定的說了聲「我還有事」，然後轉身離開了張家大廳。
「……」
被親得七葷八素的花月睜著迷蒙的眼睛，眼睜睜看著飛到嘴邊的「肥肉」走了。醒一醒神，斜眼望向二樓的尹新月，目帶凶光，腦子裡在考慮要不要給她下個禁言術定身術，三天三夜才能解開的那種！
另一邊，離開大廳後的張啟山碰到了從廚房端著早膳過來的卓雲，他奇怪的看著他，說道：「張公子，你為何同手同腳的走路，不彆扭嗎？」
張啟山：「……」
作者有話要說：
尹新月：我還是個寶寶，你們在幹什麼！
副官：幸虧我走的早，不然又要辣眼睛了
佛爺：總有外人來打擾我和狐狸寶寶親熱怎麼辦，線上求，很急。
花月：張啟山吻技不錯，不知道車技如何
看完本章後的你們：嘿嘿嘿
↑
【似乎比正文更受喜歡的小劇場】
一言不合就親的花月寶寶~
還有最後面萌萌的緊張驚慌到同手同腳走路的佛爺，哈哈哈哈想了一下那個畫面，笑抽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