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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言情] 皇爵二公子 作者:春秋

「沒有可是,你劇本沒看、台詞也沒背,船再過五天就要抵達羅多斯島,這你還有心情玩樂?好啊,如果你有本事就去玩吧,我不會再特地為你抽出時間親自指導,反正你還有時間玩,表示你對飾演羅多絲非常有把握,那你儘管去玩,我不會阻止你,」虞舜臉色一沉的斥道,說完就轉過身準備走人。

  「不要啊,你別走啦,人家留下來就是了,我真的不會演戲,你說過要教我的。」一見他轉過身,葉思詩心一慌的忙抓住他的手哀求。

  嗚……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這麼倒霉,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卻得為了演戲而放棄,嗚……

  「我是說過要教你,可是你的心若不在這裡,那我教了也是白教」虞舜斜睨她一臉哀怨的神情,他的心有瞬間的不忍,真想放她自由的去玩樂,眼角餘光在觸及一旁的商湯,那道若有所思的探索眼光讓他的心一凜,該死,他是怎麼回事?

  「不會、不會,我會用心學的,只要你教我,好不好?」葉思詩慌亂無措的抓住他的手一陣猛搖,她可不想拍攝時在商湯的面前丟臉,她一定要成為一個足以匹配他的女主角。

  「這句話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不要又忘記了。」虞舜緩緩抽回手,唇邊揚起一抹笑意的抬眸望向商湯,幫他絆住葉思詩的任務他算是已經辦到,其他的他可就愛莫能助,他只有自求多福了。

  商湯對他回以多謝的笑容,他是知道二哥在女人圈中的名聲,沒想到他還真是沒讓他失望,只是二哥在看葉思詩的表情時,不像是他以往周旋在女子群中慣有的神思,尤其是當葉思詩抓住他手的那一瞬間,他的眼底一閃而過的溫柔是他不曾看過的,看來……有些耐人尋味。

  「不會、不會忘,我會用心學的,你放心。」葉思詩頭搖得如波浪鼓般快速,深怕虞舜又改變心意,那她就慘了。

  「好吧,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我們可以走了。」虞舜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算她識相,否則他又得傷腦筋找借口。為什麼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總是會落到他頭上,而他母親……唉。

  「喔,商湯,對不起喔,謝謝你好心的邀我一起去玩,可是我現在有事情,所以……」葉思詩暗鬆一口氣,眼光在迎上一旁的商湯,心情不免有些難過卻還不是太糟糕,因為想到她將要和他一起主演「太陽與玫瑰」,那時就沒有人能再破壞她接近商湯,呵呵呵「思詩,沒關係,你練戲比較重要,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到時候再一起去玩吧。」商場微笑的截斷她的話,所有的心思在發現站在身後不遠處的易湘君時就整個遠離了,他恨不得能立刻飛到她身邊,雖然他答應了她那個該死的條件,不過他一點都不想遵守。

  「嗯。」葉思詩開心的點點頭,對呀,以後有的是時間一起玩,她不可以因為眼前一時的歡樂而誤了日後的大好時光,這五天她就好好充實自己,把那該死的台詞給背起來,至於演技有虞舜罩她,她還有什麼好不滿的,做人不能太貪心哪!

  她錯了!

  那該死的台詞肉麻又冗長得一讓她臉紅又抓狂,而虞舜——他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她不過是一個表情不對或是說錯台詞,他就把她罵得狗血淋頭,更悲慘的是她這只旱鴨子每天還得被逼上一堂游泳課,只因為羅多絲是海神的女兒,而且重要的場景中有一幕就是在海中……

  讓她死了吧!

  葉思詩欲哭無淚的朝主甲板走去,好不容易捱過這苦難的五天,若非虞舜得為即將開拍的片子召開臨時工作會議,她怎能偷得這黃昏的短暫時光悠哉漫步。只是同學們都三三兩兩的回到郵輪上,看來她還是在船上逛逛就好了,要她一個人獨自去島上參觀。那多無聊呀。

  驀然,一對情侶相互擁抱的偎靠在主甲板後方的欄杆上,熟悉的身影讓她怔了一下,是她眼花了嗎?她竟然把那對親密的男女看成是商湯和易湘君,但那樣背影側臉是那麼的熟悉……

  她不由自主的走向前去,不住的在心中告訴自己她可能是眼花了,一個是她偷偷暗戀的男人,一個是和她分享所有心事的好朋友,他們不可能會擁抱在一起的,畢竟她從未聽易湘君說她也喜歡商湯呀。

  隨腳步愈走愈近,眼睛所看見的景象亦愈顯清晰,她的心卻愈走愈下沉,她想轉頭離去,雙腳卻彷彿自有主張的繼續往前走,直到走到商場和易湘君身後,她的心跌落到無底的深——「君兒,對我有信心一點好嗎?我的心裡只有你,根本容納不下別的女人,我愛你。」

  我愛你!葉思詩驚震的說不出話來,商湯居然對易湘君說愛她,誠如虞舜所說的,那她呢?她的愛戀該怎麼辦?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在心中大聲吶喊,不,或許易湘君並不愛他,畢竟她還曾為她加油打氣,她們兩個是好朋友,她沒道理欺騙她。

  「我對你當然有信心,但我對別的女人沒有信心,尤其是思詩——」

  這句話讓葉思詩猶如置身地獄中,易湘君嬌羞的撲進商湯的懷中,她的心冷了、死了,她不懂,易湘君既然喜歡商湯,為什麼不告訴她?為什麼要騙她?為什麼?

  只是眼前背對她的這對男女真的是商湯和易湘君嗎?她不可能會如此對待她,君君不可能會如此對待她,不可能,她們是好朋友啊!

  她走上前去,想親眼看看那對男女的臉孔——商湯和易湘君,被欺騙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尖叫出聲:「君君、商湯,真的是你們,我還以為我看錯了,你們——」在看見兩人驚愕的望她,還要說什麼?她還要說什麼?

  「放開我,商湯,思詩會誤會——」

  耳畔響起易湘君驚慌失措的聲音,眼中看見的是商湯仍然緊緊的摟抱她,不容許她掙開他的懷抱,她的心在頃刻間碎成千萬片,已無須言語說明,反應再遲鈍也看得出商湯對易湘君的情意,她的愛戀注定是幻夢一場,但是易湘君對他是否也有相同的感覺?

  「誤會什麼」我們本來就是情侶,君兒,你為何要怕她知道?「

  「商場不悅的聲音像熊熊烈焰,憤怒的眼光看得葉思詩一陣愕然。

  「情侶?君君,你和他——」他們真的是情侶,她膛目結舌的看猶親蔫的擁抱在一起的兩人,無法相信眼睛所看見的,更無法相信耳中所聽見的話語。

  一個是她暗戀兩年的對家,一個是她視若知己的好友,她可以接受他們相愛的事實,卻無法接受被隱瞞欺騙的感覺,為什麼不告訴她?在她對她傾訴心事的時候,她為何不誠實明白的告訴她,反而還鼓勵她「葉思詩,很抱歉,愛情是不能勉強的,我愛君兒,我真的很喜歡她,你是個好女孩,我相信會有比我更好的男人適合你,請你別再阻礙我和君兒之間的情感。」商湯沉聲的說明,他受夠這種偷愉摸摸的交往了,他喜歡易湘君,他希望她能光明正大的和他交往而不是顧慮某人,他明白她珍視她們之間的友誼,可是不能因為如此就犧牲他的權益。

  「我阻礙你們?我沒有。」葉思詩微微一怔,茫然不解的搖頭,她壓根兒不曉得他喜歡的人是易湘君,同理她也不曉得易湘君喜歡商湯,現在卻得莫名的被冠上一個阻礙的罪名,她覺得好悲哀、好想哭……

  「商湯,你怎麼可以對思詩這麼說話?她喜歡你,她並沒有阻礙在我們之間,是我不好,我不該喜歡你,我真的不該喜歡你。」

  「為什麼你不該喜歡我,就因為她喜歡我,所以你就想把我推給她。君兒,我是人,不是商品,我有血。有肉、有感覺,你在意她會受到傷害,那你就可以不在意我是否會受到傷害嗎?」

  「商湯,我——」

  夠了!她聽夠了!「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你們之間的阻礙,因為沒有人告訴我,對不起,」宛若全身血液抽離般全身冰冷,看起衝突的兩人,葉思詩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意識整個混沌不清,喃喃的拋下話後,她再也受不了的就往艙房方向跑去。

  好不容易從虞舜那兒偷來的一個下午,卻讓她撞見這種殘酷的場面,原來虞舜之前跟她說的話全是真的,商湯真的喜歡易湘君,而她卻讓暗戀給沖昏頭,一直可笑的存有他會喜歡她的蠢幻想,結果終究只是幻夢一場——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事實和打擊,她沒命的往前跑,一心只想跑開這不堪的一切,淚湧上了眼眶,糊住了視線,讓她看不情前方的景象,直到撞進一堵人「思詩。」

  遠遠的就看見葉思詩低頭,像參加奧林匹克大賽似的狂奔,眼看她就要直直撞上通道盡頭的牆壁,虞舜只覺得一顆心驚嚇得仿若停止跳動了,再也顧不得一旁的工作人員,快步衝上前去擋住她,天曉得真要讓她一頭撞上去,這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虞舜……」葉思詩抬起被淚水糊濕的紅腫雙眼,在看見那張帶關切的臉龐時,眼淚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如雨落下,她撲進他的懷中尋求溫暖。

  「你這個呆瓜,你想把我嚇死嗎?前面就是牆壁,你差一點就撞上去了,你知不知道?」虞舜氣急敗壞的緊擁住她,一顆因她而差點停止跳動的心猛地又活躍起來。

  這該死的嗆丫頭,他簡直無法想像他若晚了一步,她很可能就一頭撞死在地面前,一想到這兒,他就覺得渾身發冷,天呀,他怎麼會對她有這種感覺和情緒,難不成他對她……

  目睹低一情景,一旁的工作人員全看直了眼,腮幫子更是像快要掉到下顎般的張大,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關心葉思詩差點發生意外,只因為虞舜。愛新覺羅的異樣反應。

  「虞舜,嗚……」葉思詩哭得欲罷不能,這副強健溫熱的胸膛莫名的暖和她冰冷的心,她拚命的直把頭往他懷裡鑽,希冀汲取他所有的溫暖以撫慰她凍徹受創的心靈。

  「怎麼回事,你竟然在哭?」這才察覺到懷中人兒的異樣,因為她的眼淚已經濕透他的襯衫胸口一大片,他不禁皺起了眉頭,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剛剛她還那麼開心的逃離他身邊,現在卻哭得浙瀝嘩啦的撲進他的懷中——「嗚……」葉思詩哭得說不出話來。她失戀了,不,她這好像還不能說是失戀,因為商湯從未追求過她,她根本就是單戀,真是悲哀呀,「你別哭呀,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發生什麼事?是不是被人欺負了?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教訓他一頓。」虞舜的眉頭這會兒是皺得更緊了,他對女人的淚水向來是不耐煩的,偏她活像他會拋棄她似的緊抱奢他的身體不放,還哭得那麼傷心又大聲,教他實在不忍心推開她。

  「嗚……」葉思詩在他懷中邊哭邊搖頭,哪有人欺負她,她只是單戀變成泡影,其實最教她傷心的還是易湘君的欺騙,她們可是情同手足的好朋友那,她為什麼不告訴她,害她被商湯誤會?為什麼?

  胸前的涼意顯見他這件亞曼尼的真絲襯衫看來是鐵定報銷了,虞舜在心中暗暗歎氣,眼光在觸及一旁張口結舌愣在原地卻死盯他的工作人員,他不禁低咒一聲,糟糕!他都忘記他們的存在。

  葉思詩不可置信的抬起淚痕斑斑的粉臉,他怎麼罵人哪!他沒看見她已經這麼傷心難過了嗎?

  「我不是在說你,你看看旁邊。」滿意於她終於抬起頭來,只是猶帶淚珠的眼眶,哭得紅通通的鼻子,涕淚縱橫的模樣一一丑不啦磯卻粉好笑,不過他可笑不出來,因為有十數雙眼睛正緊盯他們瞧。

  「旁邊——」葉思詩納悶的轉過頭,淚濕的雙眼看見那一張張熟悉的男性臉寵。

  「啊,」她驚叫出聲,要死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那她哭得浙瀝嘩啦的醜樣子不就……

  虞舜暗吁一口氣,她總算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被人免費看好戲的感覺真的有夠糟糕!

  「嗚……」好丟臉,她不要活了,她簡直沒臉見人,葉思詩漲紅臉的又將頭給深埋進他溫暖的懷抱中。

  她怎麼又來了,虞舜只得朝他們施一個警告的眼色,然後盡速將她帶離此地。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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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哭吧,在我的艙房裡,你可以放肆的哭個夠,不用擔心被人家看到,等你覺得哭夠了,我們再來談談你為什麼哭成這副德性。」

  虞舜隨手帶上門,拉著葉思詩坐到起居室柔軟的長沙發上,儘管他已經用眼神警告過他的下屬不得張揚,但他懷旋那能嚴禁多久,尤其是當時還有一些旅客和為採訪明天「太陽與玫瑰」一片開拍的媒體記者在場,儘管大部份的影視記者都等候在羅多斯島架設的片場;但還是有少部份的人……

  唉,他幾乎可以想見明天影劇版的頭條新聞會有多精彩了。鬧緋聞應該是男女主角的專利,他這個做導演的卻莫名的搶了風頭,雖說上報對他來說算是家常便飯,但他本來的計劃應該是由商湯上場而不是他。

  真是要命,這嗆丫頭還真是會替他找麻煩,不過話說回來,性子衝動魯莽的她竟然會哭得這般傷心難過,這倒是讓他意想不到。再瞧瞧他身上這件名牌襯衫被她的淚水給浸濕得皺成一團,看來不報銷是不行了「嗚……」她真是太悲慘了,失戀不說,怎麼連難過落淚都還被一大群熟人給看了去。葉思詩愈想愈難過,愈想眼淚愈是拚命的往下掉,她真的不想活了,她哪還有臉出去見人啊!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連這個嗆死人的小辣椒都會哭成這樣,虞舜不禁皺起眉頭,聽這哭聲,看來一時半刻她是不可能會關上水龍頭,望望身上皺成一團的襯衫,他很自然的就伸手解開鈕扣。

  「嗚……」眼角餘光瞥見虞舜手上的動作,葉思詩一邊哭一邊抬起淚眼看著他——「啊!」她難以置信的尖叫出聲,淚水滿溢的眼睛膛到最大的瞪視著他。

  「你怎麼了?」高分貝的驚叫聲讓毫無設防的虞舜嚇了好大一跳,愣愣的回眸看著她張得猶如銅鈴般的大眼正瞪著他,宛如他身上長出三頭人臂似的駭人,這令他一頭霧水,她不是哭得欲罷不能嗎?怎麼現在的表情卻像見到貞子——「你、你、你在做什麼?」他竟然在脫衣服!葉思詩近乎是口吃的驚問道,同時她也發覺到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的情景,要死了,她可是個黃花大閨女,而男女可是授受不親的咧。

  「我在做什麼?你看不出來嗎?我正在脫衣服啊。」虞舜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著她,再看看自己襯衫解到一半的模樣,而後困惑不解的抬起頭看著她,因為他的舉動非常清楚,恐怕連三歲小孩都知道,她不可能看不出來吧?

  「我……我當然知道你在脫衣服,我是說你為什麼要脫衣服,你脫衣服想要做什麼?」葉思詩身子猛地坐正,兩眼驚恐的瞪著他半赤裸的胸膛,那結實的肌理和線條,魁梧的體格亂性感的,但無緣無故的他為什麼要脫衣服咧,難不成……

  她暗吞下一口口水,他不會是想要強暴她吧?雖然他身材很棒,五官俊美,但她可不是那種隨便輕浮的女生。只是……如果和他SEX,以他豐富的經驗,感覺應該會很不錯,最起碼第一次應該不會讓她痛很久——痛很久!

  嘎!要死了,她在想什麼,此時此刻可不是研究SEX感覺的時候,他脫衣服極可能是想要欺負她,她不想想待會要如何保衛自己的貞操,反而想到不該有的念頭上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在等著被他欺負呢?思及此,她忍不住又偷瞄他精壯的胸膛一眼,雙頰立即不由自主的羞紅起來。

  「我脫衣服當然是要煥衣服,這有什麼不對嗎?」虞舜被她問得一頭霧水的,在看到她緋紅的臉龐時,他不禁怔了一下,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的眼淚總算是止住了。

  「換衣服?少來,你好好的換什麼衣服,你說,是不是想對我意圖不軌?」葉思詩才不相信他的說詞,身子更是直往沙發另一端捱去,眼光則死死的緊盯著虞舜的一舉一動。

  「意圖不軌?對你——哈哈哈……」虞舜呆了一下,終於反應過來的看著她一副他隨時想強暴她的模樣,他忍俊不住的朗笑出聲,老天,她這可笑的想法是打哪兒蹦出來?

  「你笑什麼?想用笑來掩飾你齷齪的心思,我早就看透你們這些男人了。」葉思詩皺起眉頭看著他大笑不止的模樣,他居然連眼淚都笑出來。被她說中可恥的目的有這麼好笑嗎?八成是想粉飾太平。

  「小丫頭,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想對你意圖不軌?拜託,我還擔心你『煞』到我,小女生別逗大人,好嗎?」虞舜隱去笑聲,從來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多的是成熟美艷、妖撓嬌美的女子等著暖他的床,他犯得著去強暴她這顆青澀的生果子嗎?他擺脫都還來不及。

  「我『煞』到你,你才想得美咧,和那麼多女人亂搞,誰知道你有沒有帶病,總之你趕快把衣服穿起來,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我警告你我可是空手道黑帶三段,柔道黑帶五段,你若敢欺負我,鐵定會死得很難看。」他居然這麼臭屁,葉思詩一聽就有氣的回道。要知道她才剛失戀,一顆破碎的心哪可能會煞到他,有夠厚臉皮。

  「你是空手道黑帶三段、柔道黑帶五段?」虞舜微怒的挑起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嗆丫頭,舌頭如此不安分,她真的是想惹怒他嗎?要知道他是不願意對她出手,要不還怕她不乖乖手到擒來,哼。

  「對呀,怕了吧?」才怪,她根本就是胡說的,只是現在這種情況她怎麼可能自打嘴巴。

  葉思詩高高的抬起頭,不甘示弱的瞪著他驟轉陰鬱的臉孔,那神情令她的身子不禁輕顫一下,不知怎地,他沒笑臉的時候真的會令人毛骨悚然,特別是那雙邪魅的眼眸瞬間散發出的懾人光芒,膽子不夠大的可是會嚇破膽,幸好她有個外號叫葉大膽。

  「是呀,我好怕,我好怕你會打我。」虞舜故意拍拍自己的胸口假裝成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眼光卻挑釁的定定看著她,這個嗆丫頭就是缺乏教訓。對男人說這種話,他可不介意小小的懲戒她一番。

  「你會怕就好了,那我要回去了。」他那眼光是什麼意思?看得她頭皮一陣發麻,葉思詩有點心驚的站起身,她還是和他保持一點距離以策安全,不然以她一介女流哪打得過他這孔武有力的大男人。

  「等一下。」虞舜高大的身形立即擋住她的去路。他早已將她眼中的怯意看入眼底,原來她也會怕嘛。

  「做什麼?」葉思詩反射性就要往旁邊閃躲,無奈就這麼被堵在他和沙發之間,她發現自己竟然會無路可退。

  「我什麼都沒有做呀,思詩,你何必這麼緊張,難道你以為我真的對你有」性「趣,還是其實你的內心在渴望我對你做什麼,是嗎?」虞舜半傾著身子,手抵在沙發背上,將逃脫不掉的她圈在自己手臂範圍內,看著她驚慌失措的左右張望著可逃脫之路,他不禁有趣的揚起嘴角。

  「誰渴望你對我做什麼,虞舜,你不要亂講話,我才沒有咧,我喜歡的人是商湯又不是你,臭美。」葉思詩慌亂的將自己縮成一團,盡量不要碰觸到他的手臂,要命,這樣她要如何逃呀?

  「你喜歡商湯,可是商湯並不喜歡你。」虞舜唇上的笑容擴散得更大,眼光更是似有若無帶著挑逗的神采在她身上游移不定,她算是美麗的,身材亦算凹凸有致,如果能多點女人味,相信更能引起男人的興致,只可惜個性一點都不成熟,唉,小女生一個。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他的話像一根釘毫不留情的刺穿她的心窩,葉思詩臉色一白的伸手想推開他,該死,她竟然都忘記商湯和易湘君所帶給她的傷害,而他卻陰錯陽差的又提醒了她這不堪的事實。

  「臉色這麼難看,你剛剛哭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她赫然慘白的臉色讓虞舜一怔,難不成已東窗事發了?

  「關你屁事!」見沒能推開他,葉思詩火氣更大的加倍使勁的想推開他,討厭的男人,幹嘛一下就猜中,她真是討厭死他了!

  「你這粗魯的丫頭,難怪商湯不喜歡你,你自己也該檢討一下。」虞舜乾脆抓住她的手,省得她撒潑想動手打人,雖然是花拳繡腿,可槌在身上仍是會疼的。

  「不用你管,反正你也認為我配不上商湯,說什麼幫我一把,你根本就是在騙我,你好壞,你最壞了。」雙手瞬間失去自由,葉思詩怒氣騰騰的抬起腿就往他胯間踢去。

  「我哪裡騙你,別像個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虞舜眼尖的連忙拉起她,兩人的姿勢頓時互換,換成她整個人被拉趴在他胸前,而他的雙腿則夾緊住她。她竟然想抬腿他的命根子;莫怪她說最毒婦人心。

  「我就是小孩子,我就是要無理取鬧,怎麼樣?」一下子雙手雙腿都失去自由不說,就連身子都無法動彈的貼掛在他身上,葉思詩又羞又氣的掙扎扭動著,他憑什麼這樣對待她?

  「不怎麼樣?」該死,她難道不知道在男人身上扭動簡直就像在點火一樣嗎?虞舜雙腿更使勁的制止住她的亂動。

  「放開我,去你的,混蛋王人蛋,我詛咒你祖宗十八代,我詛咒你生兒子沒屁眼,我——晤!」他的雙腿夾得她好痛,葉思詩火氣為此燒得更熾、更旺,疼痛讓她火冒三丈,怒火讓她口不擇言,直到他倏然低下頭來吻住她所有話語、奪走她所有氣息——虞舜氣壞了,生平首度被一個女人給激怒,還是個尚未踏出校園的小女生,等他意識到自己用什麼方式堵住她的嘴,他才赫然驚覺自己是用嘴唇吻住她那不知死恬的麻辣丁香小舌,在迎上她驚瞠的眸子,他一轉念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吻個過癮再說……

  猶如狂風暴雨般的親吻,不同於前回的輕柔接觸,葉思詩傻眼的住他肆元忌憚的吻著,忘了上一秒自己還對他火氣難消。

  那濕熱滑膩的唇舌,猛烈炙熱的吮吻,以強取掠奪般的狂者姿態,攻城掠地的蠶食鯨吞,燃起她體內的熱情,燒起她心中的熊熊炙焰……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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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如此溫馴,像個惹人憐愛的小兔兒,在褪去凶悍、粗魯的言行,乖巧的宛若小鳥依人般的偎在懷中享受著他的親吻,虞舜被她的轉變給撩動了心,狂猛的親吻瞬間全愛憐的化為輕柔。他的小兔兒是如此甜蜜可人,柔嫩的唇瓣是如此甘美可口,讓他吻得幾乎忘卻週遭的一切——她快喘不過氣來了,這就是吻嗎?她不禁閉上眼睛,渾身無力的癱軟在他懷中,身體好熱,四肢百骸像野火在竄燒,胸腔隊缺氧般的難受,她好像快要死了,不是死在熊熊烈焰中,就是因無法呼吸而窒息——「思詩。」直到兩人因熱吻而呼吸困難,虞舜才結束這個吻,但他的雙手雙腳仍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在她整個人軟如棉絮般的緊貼著他,柔軟的小腹緊壓著他的堅硬時。他微喘著氣抱緊她,他要她,但不是在霸王硬上弓的情況之下,他要她心甘情願的給他。

  葉思詩拚命的呼吸著空氣,根本就說不出話來,被吻得略微紅腫的雙唇半開半闔的,一對明眸半斂的仰望著他英俊得令人屏息的臉龐,深黝的眸子閃著一絲晦暗的火花,魅惑住她的視線,她只能呆呆的看著他,第一次發覺他是如此的俊逸非凡,比商湯還來得讓她臉紅心跳。

  「我要你。」虞舜伸手撫弄她光滑柔嫩的臉頰,她因熱吻而顯得氖氳迷濛的眼眸,宛若無言的在向他低語,需要他愛的滋潤,他差點就克制不住心中的慾念,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先佔有她再說,但他不想趁人之危,除非她和他有著相同的心情渴望著彼此,不然他絕對不會佔有她。

  「啊!」她愣了一下,隨即才了悟他的意思。

  他要她,而她——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惶然的轉過頭,臉頰貼著他鼓動飛快的胸腔,一瞬間深深憾動了她的心靈。

  「抱歉,強吻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虞舜苦澀的揚起嘴角,她轉過頭表示拒絕,他緩緩抽回輕撫得欲罷不能的手掌,儘管身體緊繃得難受,特別是胯間更因她的轉動碰觸像火燒般的硬挺,但拒絕就是拒絕,他不會霸王硬上弓的強佔有她,即使他極度渴望著她。

  「我……」臉頰赫然失去溫暖的摩挲,她心慌的抬起頭,看著他有些黯然的眸光,一時間手足無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好怕,但在恐懼的同時又有股期盼,這是怎樣的心情啊?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答案,是我不對,你大可不用客氣的儘管罵我。」虞舜緩緩推開她欲坐起身,好讓滾燙的身軀快點降溫下來,或許他可以去浴室沖個冷水澡。

  「我……」感覺到他想要推開她,她下意識的緊緊圈抱住他,雖然還不曉得自己到底要不要,可在心裡她就是不想要他離開,她總覺得他這一推開,往後他們之間就只會是導演和演員的關係。

  而她該死的不希望他們將來會變成那樣的單純關係,事實上她想要窩進他溫暖的懷抱,用力的摟抱、住他,她想要他熱情又輕柔的唇瓣親吻著她,她想要天啊!她是這麼的想要他,想要他愛她,想要他——喔!她不會是愛上他了吧?不、不可能,她只是因為剛剛失戀,所以才會產生這種移情作用,但不可否認的,她——真的想要他。

  「思詩?」虞舜訝然的看著她,她的行為讓他不解,她不是拒絕他?那就不該再給他這種錯誤的訊息,他會誤會的。

  「要我……」她喃喃低語,隨即羞紅臉的將頭埋在他胸懷中。

  「什麼?」他以為自己耳朵聽錯,她願意和他做愛嗎?

  「要我……」語若蚊納,說完她整張臉更紅了。

  可惡,她可是個處女,這種難為情的話到底要她說幾遍呀,討厭,他什麼時候耳背得如此厲害,她把頭如鴕烏般埋進地胸懷的更深處。

  「什麼?」他真的沒有聽鍺嗎?虞舜無法確定,何時他竟對自己如此缺乏自信了?難道他對她……

  「你要我說幾遍呀,你知不知道說這種話很丟臉那,跟你說要我,你聽不懂是不是,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做愛,不要就拉倒。」葉思詩惱羞成怒的抬起一張足以。媲美關二爺的大紅臉火大的吼道。

  「天哪,你就不能文雅一點嗎?」虞舜被打敗了,得知她要他,真的讓他非常高興,只是她說話的方式實在讓人不敢恭維。他怎麼會喜歡上她這種小女生,如此潑辣毫無淑女風範,可以想見日後自己的苦難……

  等等,他在想什麼?他喜歡上她——天啊!這不會是真的吧?

  「我就是這樣,你不喜歡,我走總可以了吧?有什麼了不起。」葉思詩身子一僵,猛地抽回手,就要站起身往大門方向跑去。

  「該死的,你敢給我跑出去試看看,我非打攔你的小屁股不可。」虞舜大手一伸就將她給撈回懷中,他氣急敗壞的緊錮住她的纖腰,她敢說他有什麼了不起,他會讓她知道他究竟有多了不起。

  「咦!」葉思詩心頭一震,在迎上他眼中熊熊的火光,頓時嚇得不敢動彈,因為她從來沒有看過他發起火來的模樣,他僅是沉著一張臉就已經夠可怕的,現在——她還是識相一點以保住自己的臀部完好無缺。

  「咦什麼咦,勾住我的頸項。」滿意的看著她像只溫順的小綿羊偎在懷中,虞舜暗自竊笑的下達命令,敢情這個嗆丫頭惡人無膽,只是一隻紙做的母老虎。

  「做什麼?」葉思詩傻愣愣的看著他,不過還是沒膽惹火他,乖乖的伸手環住他的頸項。

  「做什麼,做愛做的事呀,小呆瓜。」虞舜抱住她站起身就往臥房的方向走去,她的初次是在柔軟的床鋪上,省得雲雨過後她會備覺腰酸背痛向他抱怨哭訴。

  紫玫瑰與奧羅拉大理石裝飾的牆面,形成優美尊貴的質感開端,一道晶瑩亮麗的黑水晶雕刻屏風隔絕銅雕大床和浴室之間,沉穩復古的造型擺設,以純黑色系為主流,一組價值不菲的米蘭沙發,既古典且雅意,沙發旁甚至還有一個假點裝設的壁爐——被放置在席夢思水床上,葉思詩幾乎看傻了眼,這就是皇爵豪華游輪的皇級艙房嗎?這樓中樓式的超大空間設計,比五星級大飯店的總統套房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是她們所居住的普通艙房的七、八倍不止,就連艙房設備亦是天壤之別,原來這就是有錢人的派頭,今天著實叫她大開眼界了。

  虞舜脫掉襯衫後坐上柔軟的床鋪,對於她一進入臥房,一雙大眼就左邊看過去、右邊望過來的模樣他全看在眼底,就是不見她的眼光有片刻投注在他身上,沒想到他的魅力還輸給一間臥房擺設。

  他緩緩伸出手,溫柔的將她身子扳向他,她已經忽略他夠久了,而他迫切的想品嚐她的甜美和柔軟。

  「喔!」突如其來的碰觸讓猶處於失神中的她驚呼出聲,一抬眸,便見他那火熱的眸子緊緊的圈鎖住她的視線,憶起一切,心跳猛然快速的躍動起來,她霎時覺得難為情的低下頭。

  「思詩,看著我,這沒有什麼好難為情的。」虞舜愛憐的輕抬起她的下顎,母老虎乍變成小兔兒的嬌羞風情讓他忍不住怦然心動,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他緩緩低下頭,嗅,他可愛的嗆丫頭。

  「虞……唔!」來不及說話,唇就被他霸道的給佔有,她只能順從的回應他的熱吻,那令她心兒狂跳、身兒發燙、腿兒發軟的法式長吻,她緊緊的勾住他的頸項,思緒在瞬間遠離,神智全然臣服在四唇相接的魔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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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nebula玩瑪利奧賽車包尾,被罰現金1Ds幣.


第七章


  「處女就是處女,一點性知識都沒有,我告訴你,和我做愛你絕對不可能有機會叫救護車,因為光是叫床就夠你叫的。」虞舜半瞇起眼睛盯著她滿是控訴的小臉蛋兒,真是天曉得,她壓根兒沒有給他表現的機會就否決了他,教他如何嚥得下這口氣,嘔哪!

  「才怪,你只是在替自己的粗魯找借口。」她為他狎穢的言詞當場羞紅了臉,一顆心卻莫名的狂跳起來,特別是他邵雙魅人的黑瞳火光颯颯——邪惡得令她兒乎快喘不過氣來。

  「借口?好,那你就讓我把剩下的做完,如果到時你還覺得痛,我隨你處置。」虞舜挑釁的挑了挑眉,為她那嬌羞的粉臉一陣心神蕩漾又夾帶著滿腹火氣,現在已不僅是單純的做愛問題,更攸關到他男性驕傲的自尊。

  什麼替自己的粗魯找借口,她簡直是侮辱他侮辱得有夠徹底,說什麼也他得為自己洗刷污名,「重證」男性雄風。

  「我才不要。」下體的疼痛總算稍稍舒緩,葉思詩聞言忙不迭的搖頭,開玩笑,讓他做完她焉有命在?

  「你不要是因為你怕自己會像個蕩婦一樣叫床叫個不停,我說得對嗎?」虞舜睨了她一臉驚懼的模樣,沒見過有人怕疼怕成像她這樣。

  以往他亦不乏玩過處女,卻沒一個像她疼成這個模樣,宛若他是十惡不赦的摧花惡徒,事實上只要捱過穿破處女膜的那一刻,她們就很享受性愛所帶來的歡愉,哪像她——沒用。

  「我才不會像蕩婦一樣叫床咧,我可是處女耶,我……」葉思詩漲紅了臉,這回純粹是生氣而燒紅臉龐。

  他居然把她說成是蕩婦,該殺千刀的大混蛋,她怎麼會一時鬼迷心竅,答應和他做愛做的事情?結果把自己痛得半死,嗟,難道她中邪不成?

  「五分鐘前已經不是處女了,你看。」虞舜沒好口氣的提醒她,他可沒忘記她剛剛痛得驚聲尖叫。拜她所賜,他發現自己對她很難做一個有禮貌又富教養的高尚紳士,他也沒打算對她做個紳士。

  「看什麼?」她火氣挺大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她不是處女是誰害的,都是他那個該斬成十八段的禍根——不,斬成十八段未免太抬舉他,他那話兒哪有那麼碩長可以讓她斬成十八段,能砍成四段都算抬舉它——好大!好長!

  她瞠大眼的瞪著那有些垂軟的禍根,只因為它居然垂落到他大腿:1/2處,而那猶如三角形尖尖的部位竟沾染些許暗紅色的血漬,血漬……雙頰陡地飄上兩片紅雲,這、這、這該不會就是她的處女之血吧?

  呀!羞死人了!

  「沒看見嗎,那可是你——晤,」看著她瞪著他的胯間,眼珠子幾乎快要看得凸出來,隨即又羞紅粉臉的害羞模樣,虞舜唇邊不禁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這可是他成為她第一個男人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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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說、不許說……」葉思詩羞惱的摀住他的嘴唇,他怎麼可以讓她看如此羞人的東西,雖然那曾經是她的一部份,不過此刻她可是悔不當初,而罪魁禍首竟然還當面嘲笑諷刺她,她真是討厭死他了。

  虞舜輕易的就扳開她摀住他嘴唇的小手,「不許我說就讓我用做的,好嗎?」凝望著她氣得鼓脹的紅臉,一股柔情猛地揪緊他的心,同時他亦不懂自己為何在面對她時就失去理智和超然的氣度,這個嗆丫頭,她竟然能抓住他的心,她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我——」一迎上他那雙懾人的眼眸中乍現的溫柔深情,葉思詩只覺得滿腔怒火在他深沉的眸光下一一滅熄化為灰燼,腦袋瓜甚至有片刻還忘了該怎麼運轉,事實上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在他深切的凝眸注視下,她發現自己很難用腦袋去思考,意識只能跟隨著他行走……

  「別怕,我會很溫柔的,絕對不會再讓你感覺到疼痛,相信我,好嗎?」刻意啞著聲音極其輕柔的在她耳邊低語誘哄,天曉得猶未紓解的炙熱男性正為她疼痛悸動不已,她卻因為自己的疼痛而抹煞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他實在很無辜。

  因為哪有處女第一次是不痛的,就算他再小心都不可能讓她毫無痛楚,只是經過第一次的苦痛,接下來只要她體內夠濕滑就不會受到一度的傷害,這一點他對自己非常有信心,可前提是她得給他機會,要不亦枉然矣。

  「真的不會痛嗎?」拉回遠離的心智,迎視著他黑瞳中的款款柔情,她的心跳動得飛快,完了,她認得這種感覺,她的心又被說動般的蠢蠢欲動,只是一想到那進入體內交合的一剎那……媽呀!粉痛咧。

  「如果痛你就打我好了,不然你可以隨時喊停,我會立刻停止一切動作。」虞舜愛憐的輕喟一聲。

  以往打死他都不可能對女人說出這種話,特別是在做愛這件事上,若有這種情況他早就一腳把女伴踢下床,畢竟多得是女人想暖他的床,他哪可能毫無尊嚴的在最興奮的那一刻停止,他甚至連抽送一下都沒機會,就被她命令退出。

  「真的嗎?」她還是很懷疑。

  「真的,因為我最不想做的就是傷害你,你想想看,如果我是那種自私自利只顧自己感受的男人,剛剛我根本就不可能停下來。」她完全體會不到他的痛苦,虞舜在心中低聲歎息,不過她可能真的是很痛吧?否則她上一秒還很享受……等等,他怎麼倒向她那一邊去,他也是受害者那,不同的是她痛在身體,他卻是身心俱痛。

  他這麼說好像有點道理,「我——好、好吧,可是如果我會痛你要立刻停下來,不然我會揍你喔。」葉思詩惶然的點點頭,內心忍不住為他那番話而甜蜜蜜的,最起碼他的確是很尊重她,雖然後頭的話說得粉難聽,不過她回給他的話也好聽不到哪兒去,所以他們兩個算是扯平了,只是腦海在憶起駭人的那一刻,還是不免膽怯。

  「行,沒問題,不過若你很舒服的話也要大聲叫出來喔。」虞舜心雀躍的跳著,欣喜的將她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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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這就是花費巨資蓋建的製片廠。

  天啊!她還以為自己是來到神話中的伊甸園。

  葉思詩被眼前的景物給震懾住,彷彿從現代一瞬間跌入神話的世界中。一棟棟中古時代的希臘雅典式的建築物和神殿架設在人工圍構出來的片廠裡,片廠外是一片廣大的海灣,碧綠湛藍的愛琴海隨著潮水湧上沙灘,形成奇異的壯觀畫面——「虞舜,佈景還可以吧?」驀然,美術指導李克的聲音在她身後方不遠處響起。

  「嗯,還算差強人意。」

  虞舜低沉的聲音像跳躍的音符淡然的跟著響起,她的心頓時慌亂的狂跳,自從那天和他歡愛後,她就趁他在浴室裡沐浴淨身時落跑了。回到艙房又不知道譔如何面對易湘君,於是她就私下和何意琳更換艙房,她不知道易湘君會做何想法,但一想到商湯,她就沒有辦法若無其事的和她共處,至少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

  而商湯……唉!

  皇爵豪華郵輪在停留羅多斯島二日後,上午終於啟航往下一座島嶼航去,她卻躲在工作人員分派給她的小木屋中死背劇本。

  因為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去面對在島上參觀的易湘君,和即將與她一起共同演出的商湯,現在還多了一個和她發生親密關係的虞舜。

  而不幸中的大幸於是她暫時可以不用面對已經離開的易湘君,可以在小木屋中躲藏個兩天,今天她是非得露面不可,因為每個演員都必須去片廠休息區試穿戲服。

  天啊!試穿戲服,這不就意謂著她將可能碰見商湯和虞舜——MYGOD她怎麼會把自己搞到這種狀況?在發生過那檔事後,她根本無法和商湯飾演一對愛人,尤其是劇本中她和商湯還有好幾場的親密鏡頭,若是二天前,那會是她暗自歡喜期待的情節片段,可三天後的現在……

  她哪裡開心得起來?甚至一想到那個畫面就會尷尬困窘,現在別說是和商湯演親熱戲,就聯想到可能會遇見他,都讓她覺得害怕,更別提還有一個虞舜嗚……她根本無法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親熱。甚至一想到那樣的情景:整個人就突然覺得渾身不對勁,那A按呢?努力的用眼角偷瞄著身後正在審視背景的兩人,她還是趁虞舜沒注意到她的時候,能躲一時是一時。

  「這樣還差強人意,你根本就是在雞蛋裡面挑骨頭嘛。」李克不以為然的搖搖頭,這回和辜天雲連手合作,他自認搭構出的建築物背景沒有100分,至少也有90分才對,結果……多苛的評價。

  「不然你想要我怎麼說?」看著前施止突然變得極其不自然的葉思詩,虞舜揚了揚眉。

  若非他一到羅多斯島就被媒體記者給包圍,緊接著片子又開拍在即而一連串的瑣事就纏上地,害他忙得昏天暗地直到現在都還沒合過眼,想必她這兩天怕是玩翻了,竟然都不來找他,那天甚至還敢偷跑——「是、是、是,算我沒說,對了,演員的戲服剛剛都送來了,薇薇安請我告訴你,她在導演休息室等你過去,和她研究戲服的問題。」李克一副沒轍的聳聳肩,隨即憶起一事曖昧的對他眨眨眼。

  薇薇安,葉思詩猛地豎起耳朵,這分明就是一個女人的名字,而聽李克的聲音——好像怪怪的,原本想拔腿開溜的雙腿開始不聽使喚的月下漫步起來。

  「演員都試穿過戲服了嗎?」虞舜微蹙起眉頭,只因為走在前方的葉思詩突然變成龜速在前進,她是在等他嗎?

  不像,以她的性子若在聽見他的聲音,她早就走過來而不是在前頭忽快忽慢的走路,事實上她看起來非常奇怪,那豎尖耳朵的模樣像是在偷聽人說話——偷聽!她不會是在偷聽他和李克之間的談話吧?可他和李克之間的對話只限於公事上,似乎沒什麼值得她偷聽,看來他有必要先和她單獨談談話。

  「都通知了,應該都在試穿——咦!前面那個不是葉思詩嗎?」李克不確定的抬起頭,視線在看見前方那一抹嬌小的身影後瞇起眼睛。

  三天前的景象還深刻的停格在他腦海,而視線再調向虞舜——也的視線亦如他一般盯著她,不,他的眼中還多了抹關切……不、不會吧,他是認真還是逢場作戲?

  葉思詩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從李克口中響起,原本慢步的雙腿下意識的立刻快速疾走,因為她還不曉得要如何面對虞舜。雖然對那個女人的名字感到好奇,非常的好奇,不過和她心中的慌亂相比較,她情願選擇做只鴕鳥,就算只能躲過一時亦好過立刻面對現實。

  「葉思——」李克若有所思的揚聲叫道,孰料一啟口,前方的葉思詩卻突然拔腿就跑,著實讓他看傻了眼。

  「她怎麼了?」他錯愕的抬頭看著虞舜,他確定她應該有聽見他的聲音,因為距離夠近,他的聲音也夠大,結果一一「嗯,她可能沒聽見吧,你叫她有什麼事?」她的確很奇怪,虞舜淡淡的斂下眸子,然後往製片廠邁步走去。

  「沒事,只是看見打聲招呼。」李克心一驚,和他共事多年,他的表情愈淡然愈讓人膽顫,他可不想羊肉沒吃著卻惹來一身腥。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堂堂美術大師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生打招呼,你真是看得起她呀。」虞舜漠然的挑挑眉。

  以他對他的認識和瞭解,眼高於頂的李克竟然會主動想和葉思詩打招呼,他這個借口根本就是個天大的謊言。諷刺的瞟過他赫然戰戰兢兢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沒安什麼好心眼。

  「沒辦法,你二公子都這麼看重她,可見她將會是明日之星,和她打好關係該是有好無壞,所以我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李克不自然的摸摸頭髮,有一個這麼認識自己的上司兼好友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心裡在想什麼全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唉,他怎麼突然興起采虎鬚的蠢念頭來,真是失策。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趨炎附勢?」還拗啊,虞舜斜睨他一眼,不懂他何時變得如此八卦,想探得他和葉思詩之間的事,他的火候還不夠。

  「嘿嘿……別說得這麼難聽,我只是想你這麼看重她,她一定有過人之處。」他會粉狗腿嗎?李克偏過頭想了一下,若和洪文德比較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他只能算是小CASE.「我是看重她,她可是我這部戲的女主角,而你可是我這部片的美術總監。」虞舜不著痕跡的提醒他,然後加快腳步的走進製片廠。

  美術總監,李克扯起一抹苦笑,趕緊提步追上前去,他真是自找麻煩。

  這是什麼戲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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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襲象牙白的曳地真絲長洋裝,倒v字領的胸口讓她整個乳房有三分之二裸露在布料外。幸好她及時用雙手遮掩,要不粉色的乳暈全被眼前的服裝助理林美珍給看光光,雖然大家同為女性,她還是為這尺寸過大的胸口和過於暴露的絲質衣料下若隱若現的春光給羞紅臉頰。

  她根本就毫無勇氣走出女子更衣室,眼看著眾人一個一個試穿戲服後,由造型設計師來設計整體造型,她已經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答應虞舜踏入這個完全陌生又複雜的環境,她真想包袱款款然後回到她習慣的世界——現在退出可來得及?

  「女主角的衣服還沒有換好嗎?」突地,更衣室門外響起場務田振偉的聲音問。

  「換好了,可是她不肯出去。」林美珍無奈的回道,事實上她不懂葉思詩在矜持什麼,因為胸口過大的部份她已經用別針先幫她固定住,只要她的舉手動作不致太大就絕不可能有春光外洩之虞,偏她雙手仍死護著胸前不肯出來。

  其實她和之前內定的女主角林綵衣一比,根本沒什麼看頭,不過這象牙白的真絲洋裝還真是襯得她的膚色水嫩水嫩,臉蛋兒嬌媚又清純,確實比林綵衣那狐媚的嬌艷更適合羅多絲這個角色。

  「什麼?換好還不出來,搞什麼,導演可是會生氣的,美珍,快把她帶出來。」田振偉眉頭頓時皺得快打結,不過是一個新人就想耍大牌,惹火虞舜,那後果就會如同林綵衣一般。

  「不要,我不要出去,把我的衣服還我,我不要演了。」生氣那最好了,葉思詩立刻扯開喉嚨叫道,對哦,她只要激怒虞舜,就可以不用再傷腦筋羅,笨哪,她怎麼沒想到咧。

  「什麼,你不要演了!?明天就要開拍,你怎麼可以不演?」田振偉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的回道。

  「為什麼不可以,反正我又沒有跟你們簽約。」葉思詩沒好氣的回道,她本來就對演戲沒興趣,現在又被商湯誤解,她更是沒有心情,尤其還要背台詞……哇咧,想到就頭疼。

  「葉小姐,你怎麼可以說不演就不演,你再耍性子我可真的要跟導演說喔。」田振偉怒氣微升的拋下話,要知道有多少女明星羨慕死她的好運氣,她竟然端起大牌的架子,她不會真以為自己是大牌吧?

  「你去說啊,反正我不演就是不演,導演也不能拿我怎麼樣?」去說最好,她還不知道該如何惹毛他呢,葉思詩竊笑的揚聲道。

  最好愈多人聽到後去向虞舜反應愈好,他一生氣她就可以脫離苦海,只是他真的生起氣來有點給它可怕咧,不過為了她未來的幸福著想,「怕一下」得永生,還算是值得的。

  「你——」田振偉為之氣結,手就要不客氣的敲擊門板,驀然,肩膀被人輕拍一下,回過頭——瞳孔猛然放大,張開嘴巴就要說話時,來者卻朝他施個眼色,他點點頭繼而離開女子更衣室。

  「我怎樣,不演就是不演,你就算去跟虞舜說,我還是一樣……」怎麼突然沒有聲音,這場務真是太遜了,好歹回吼她幾句嘛,這樣她才能理直氣壯的罵回去,葉思詩在心中嘀咕。

  「一樣什麼?」來者微皺起眉頭,不就是試穿戲服,竟也能試穿到不演的程度,早就知道她是個麻煩,卻萬萬想不到是這麼的麻煩。

  「虞舜!」熟悉的嗓音讓葉思詩驚呼出聲。

  不、不會吧?他不是一到製片廠就到導演休息室去會見那個美麗迷人的服裝設計師薇薇安,據聞兩人似有一腿,莫怪李克在傳達時聲音如此曖昧,而這兩天他也不曾來找過她,顯然早有女人迫不及待的跳上他的床,她自然是可有可無……

  心猛地刺痛一下,情緒為這臆側而整個低落,一想到他的身邊有無數個像薇薇安那種成熟美艷又風情萬種的女子,她的心就像有萬根針在刺戳般的疼痛,畢竟她和他毫無瓜葛,有的也只是導演和演員的關係,儘管曾發生過肉體接觸,但她非常清楚,那並不能改變什麼。

  因為沒有男人會喜歡像她這種粗魯的女孩子,他也說過男人都喜歡像易湘君那樣個性柔順的女子,而她——唇邊逸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她居然愛上他,結果可想而知必是和商湯相同的下場,無法承受再次的打擊和傷痛,所以雲雨過後,她逃了。

  「開門,思詩。」虞舜旋轉一下落了鎖的門把,沉聲說道。

  甫解決掉薇薇安的糾纏,洪文德就急急忙忙的來報告她的不肯現身,孰料她竟是大發小姐脾氣的聲明不演。

  「不開——」天啊!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眼一抬卻看見身旁的林美珍粉聽話的跑去開門,「不要開啊!」

  「導演,葉——」林美珍一看見虞舜就堆起滿臉的甜笑。

  「美珍,你先出去幫忙,這裡交給我來處理就好。」虞舜微笑的打斷她的話,眼光則是盯著打他一進門就迅速背轉過身的葉思詩。

  那一襲象牙白曳地真絲長洋裝,從背後看去肌裡若隱若現,布料予人的視覺效果一如他所期許,薇薇安確實把他想要呈現的感覺表達得淋漓盡致。

  「是的,導演。」林美珍恭敬的服從離去,並體貼的順手帶上門。

  虞舜輕輕落上鎖。

  當門上鎖「喀」的一聲在室內響起時,葉思詩為之一僵,猛地轉過身,在迎上他墨沉黝亮的目光和看見房門緊閉的景況,頓時心慌的驚叫道:「你幹什麼鎖門啊?」她想越過他衝過去開門。

  他長臂一伸,毫不客氣的將她攬入懷內。

  「你不是有話要和我說?」他沉聲的在她耳邊低語,擁著她就在一旁的軍人沙發坐下,鼻翼間嗅聞著她頸項飄散出水果般的女人香味,胯間霍地一股騷動竄過。

  抱著她,他才曉得自己有多眷戀她的味道和細緻膩滑的嬌軀,一想到這兒,大手立刻不安分的罩上她胸前的柔軟——毫無任何阻礙。

  他怔了下,凝眸望去的角度正好窺進她過大的領口下,那雪白熱乳完全赤裸的被他盈握在手中……

  「嘎!不要碰我!」好快的身手,葉思詩驚叫的伸手就拍掉他的毛毛手,身子跟著賣力的想掙脫出他的束縛——那溫暖的懷抱,令她心一顫,人掙扎得更起勁。

  「你若不想我在這裡要了你,就別在我身上亂動。」虞舜倒抽口氣,她柔軟的臀瓣緊抵著他的胯間,她一扭動就產生摩擦,一摩擦就起火生熱,瞬間挑起他的慾望泉源——「咦?」她膛大眼睛轉過頭看著他,身子卻僵住不敢再動彈。

  他、他在說什麼?在這裡要了她——「外面人太多了,不是做愛的好時候,待會午憩我到你的小木屋去。」緊咬著牙壓抑住體內竄起的強烈欲流,虞舜深吸口氣,真不該一看見她就擁抱她,這是個失策,相對的他也太過高估自己,沒想到對她的渴望竟是有增無減。

  「做……做……做愛!?」葉思詩總算聽懂他此刻的白話文,煞時羞紅粉腮,他竟然是想和她……

  在和另一個女人私會後,他把她當成是什麼樣的女人?以為和她上過床,他就可以對她的身體予取予求,哈,真是想得美,就算她已經移情別戀的偷偷愛上他,她亦不容許他將她視為一個暖床的工具。

  「嗯,我好想你,你這兩天有沒有想我?」他應該放開她,偏雙手就是無法克制住別去觸摸她的軀體,既然抑止不了,他乾脆放棄的將頭輕靠在她的肩膀上,她——可想他?

  「你會想我才怪,放開我啦,你要抱不會去抱那個薇薇安。」他想她?葉思詩聞言欣喜若狂,隨即想到現實的層面,恐怕他是因為想和她做愛而哄騙她開心,反正甜言蜜語是花花公子的拿手本事,她若相信他的花言巧語,她的地位僅會淪為他的床伴,等新鮮感一過,馬上就被踢到-邊納涼,落得一個「慘」字。

  「薇薇安!?怎麼,你在吃醋啊?」虞舜微怔,然後心喜的微笑著,她在意他和別的女子,這可是意味著她喜歡他。

  「笑話,我會吃醋?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我有什麼資格吃醋?」葉思詩死不承認的將下巴抬得極高,表示她不在乎、她粉不屑。

  她的確是在吃酷,吃薇薇安的醋,她甚至還吃那些不知名女人的醋,怎麼會這樣?就連之前商湯和同學們談笑玩樂,她只是覺得生氣卻沒有吃醋的感覺,就連對君君,她亦只是難過而已。

  「哦,那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是我什麼人,你就可以吃醋了是嗎?」好酸、好濃的醋味,虞舜眼中掠過一抹喜意,只因為他的感覺正好和她相反,他很開心,因為直到此刻他才可以確定她真的是有一點喜歡他。

  「我——」葉思詩頓覺臉頰火辣辣的燒燙,被人一針見血的說中心事,還是她喜歡的男人,一張薄臉皮實在掛不住,假如此時地上被地震給震出個大洞該有多好,她就不用如此困窘。

  「你怎麼不說話,你若不說我就當你是認同我的話喔。」他促狹的俯首對著她低斂的眸子戲謔的眨眨眼。

  從她的反應和表情就足以證明,她是喜歡他的,既然如此,他就算是要不擇手段亦要將她的心整個從商湯身上奪回來,反正商湯喜歡的是易湘君,雖然兩人目前是分手狀態。

  「誰說的,我可是什麼都沒認同,我只是語誤、是語誤,才不是我煞到你,你可別得意得冒泡,我怎麼可能會吃醋,笑死人,哈哈……」葉思詩乾笑幾聲以掩飾心慌和無助的窘迫,他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對她怎麼可能?她不該胡思亂想,省得又變成像商湯那種情形,徒惹笑話和自取其辱。

  「我喜歡你,你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虞舜輕抬起她的下顎,讓她正視他的眸光,她眼中慌亂的神采反映出她戒慎恐懼的心情,想也知這是誰帶給她的影響。

  「嘎!你……你說什麼?」差點被自己的乾笑聲給嗆到,葉思詩如遭電極的望著他,這一望她就傻了,深邃的黑瞳中盈盈柔光竟有無限的深情……

  深情!瞳孔倏地放大,可能嗎?他可是在胡言亂語?還是她耳朵出現聽覺障礙?

  「你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我是認真的。」真的沉倫了,虞舜在心中輕聲歎息,他森林中那片廣大花園,如此只會剩下一棵辣椒樹,嗯,有夠辛辣的小辣椒。

  「女朋友!?你……你在開玩笑的吧,我才不會上當,如果你只是想捉弄我,我——晤。」葉思詩頓覺一顆心止不住的飛揚,他喜歡她,他喜歡——不對,她不可以開心得太早,免得樂極生悲。

  虞舜吻住她殷紅的小嘴兒,其實在看見她時他就想這麼做了,偏她喋喋不休還死鴨子嘴硬,現在更一臉白癡似的質疑他。他怎麼會喜歡上她這個出言不遜又衝動莽撞的嗆丫頭,一定是天在罰他。

  吻得心滿意足,他才不捨的放開她,「思詩,還認為這是捉弄嗎?」凝望著她杏目迷醉、雙頰胖紅的嬌艷模樣,心蕩漾得更加厲害。縮緊雙臂,他明白自己不會放手,從乍見她躍浮出遊泳池水面的那一剎那,他的心或許就已然淪陷……

  「我——你真的想要我當你的女朋友嗎?」迎視著他異常嚴肅的眸光,她迷惘「或許我的女伴無數,這卻是我第一次主動開口追求,我想我是用非常認真的心情和態度來對你表明心意,除非你還喜歡商湯,那我自是無話好說。如何?我在等你的回答。」既然確定自己的心意,他就不想浪費時間,狂妄也罷、囂張也罷,他就是他,絕不甘心成為別人的替代品,特別是對象是他的弟弟一一他更不容許!

  「商湯……」葉思詩一怔,她還喜歡商湯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目前所有的心思只有他——虞舜。愛新覺羅,可對商湯兩年多來的愛慕,她還喜次商湯嗎?

  瞧見她茫然的神情,虞舜不禁握緊拳頭,再緩緩放開。「我不逼你,你可以冷靜的想一想後,再來告訴我你的心意,只是……別讓我等大久好嗎?」他必須去找商湯私下單獨談談。

  「嗯。」葉思詩暗鬆口氣,儘管她明白自己此刻對他的心意,但不可否認的,對於商湯,她心中還是有個結,畢竟兩年的愛慕終究不是一段短暫的日子,她必須仔細想一想,然後對這份暗戀徹底的做個結束。

  「好了,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不想演羅多絲嗎?」輕輕放開她,他緩緩站起身,有許多事情他必須先冷靜細的想過,畢竟這還關係到他的母親,而那該死的家世身份,絕對是另一個更大的煩惱。他雖不在意「皇爵集團」的億萬財富,卻無法像大哥毅然的放棄一切不顧家人——是否有兩全其美的好方法?

  「我……」她可以坦白的說她是因為無法面對他和商湯嗎?

  「嗯。」他斜脫她一眼,眼光在發覺到她幾乎赤裸的胸脯時呆怔一下;淺粉色的乳暈乍隱乍現,美好春光盡入眼中。

  「該死的,你竟然沒有穿胸罩?」胯間頓時一緊,慾火猛然的熊熊燃起,他暗吞嚥下口水,連帶燒起心中一把怒火,她這穿著是想請男人免費吃冰淇淋嗎?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葉思詩頓時臉紅耳赤的,趕緊用雙手遮注胸前外露的春光,他竟然凶她,天曉得她穿成這樣是拜誰所賜?

  「你凶什麼凶嘛!我就是因為這樣才不想演,什麼嘛,拿這麼暴露的衣服給人家穿,我可不是三級片女星那。」她立刻火冒三丈,手指跟著戳上他的胸膛,一副恰北北的姿勢朝他吼道。

  「你當然不是三級片女星。」虞舜贊同的點點頭,瞧領口鬆垮的程度,她的咪咪一點都不夠海,票房根本沒看頭,顯然這件衣服當初是按照林綵衣的尺寸去量制,這是他的疏忽,忘記通知薇薇安要更改三圍。

  「就是嘛,我可是冰清玉潔——等等,你那是什麼眼神?」葉思詩正開心的點頭,卻發覺他的眼光對著她的胸部搖頭,一副好像她小的有多抱歉似的。

  士可殺、不可辱,她雖小卻小的飽滿晶盈,再說波大的女人容易得乳癌,女人的價值可只不是在胸前那兩團肉上。

  「什麼眼神?」虞舜愕然的望著她,不懂冰清玉潔怎麼會突然扯到他身上來。

  「就是看不起我的眼神,我知道了,你是嫌棄我胸部不夠大對不對?好嘛,你去找那個大乳牛來演好了,反正我就是小胸部,反正男人就是喜歡喝木瓜牛奶、波霸奶茶,我這……」

  「停。」好濃的火氣,像爆破一座火藥庫,他記得自己什麼都沒說呀,更沒嫌棄。瞧不起她那小而美、小而挺的乳房。

  「做什麼?」她手叉腰。

  「你話題扯遠了,不過如果你不演的原因只是因為胸部小、戲服暴露之類的問題,這些都非常容易解決。」

  「去你的,你才胸部小,我這個尺寸剛剛好。」葉思詩火氣難消的糾正他,他竟然真的嫌棄她胸部小,男人,哼!

  「你啊,女孩子說話文雅一點,還有男生的胸部不是用大小來區別。不過你的胸部雖然小卻剛好夠我雙手掌握,我已經很心滿意足了。至於戲服我會叫薇薇安重新為你量身訂做,這樣你應該沒有問題了吧?」對胸部大小這麼敏感啊,虞舜暗暗咋舌,不過臉上卻趕緊堆滿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我就是不文雅,怎樣?」

  「好、好,不怎麼樣?我就是喜歡你夠嗆,來,先把衣服換下來,我在外面等你,」還是悍得要命,虞舜舉白旗投降,想不到他竟有這麼一天。

  「我——」葉思詩臉一紅,為這句他就是喜歡她夠嗆而滿心歡喜。

  「別讓我等太久喔。」虞舜忙不迭的丟下話,然後趕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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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懂自己為什麼總在虞舜三音兩語下,就忘記自己原有的想法和目的。

  葉思詩有點悲哀的踱出製片廠。在看見薇薇安果然是那種大哺乳動物,而且還妖嬌美麗女人味十足時,她的滿心歡喜頓時像被當頭潑了一身冷水。

  事實上在她幫她量身的時候,她的眼睛根本只能盯著她幾乎快要撐破緊身V字領口的雄偉巨乳看,她發誓在場的工作人員眼光總是若有似無、三不五時就會飄到她們身上,而虞舜——唉!她知道他是個大忙人,因為「太陽與玫瑰」一片開拍在即,身為導演他有忙不完的事情,只是他也不該在和薇薇安交代完事情就和洪文德雙雙離去,他好歹也知會她一聲,還說什麼喜歡她,喜歡一個人根本就不是這種表現,是因為她還沒有做出回應嗎?還是她只是他眾多女朋友中的一個?

  但他說他是認真的呀!

  認真?葉思詩苦笑的仰起頭,望著頭頂炙熱的日光,她能苛求他什麼?自己的心都難以掌握,她有什麼資格去怨懟他的忽視?責怪他之前她該先檢討自身,無論如何,她還是先弄清自己的心態吧。

  緩緩朝小木屋步去,碧水藍天,羅多斯島的確是一個觀光的好據點,她何不趁此閒暇的空檔,恣情的暢遊瀏覽,反正她的心情紊亂得一時也理不情思緒,不如……對,心動不如馬上行動,虞舜不能陪她又如何?孤伶伶的一個人又如何?她的生活一樣可以過得逍遙自在,思及此,臉上不禁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葉思詩。」驀然,身後響起商湯的聲音。

  葉思詩甫踏出的輕快腳步猛地僵在原地,為什麼總在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時碰到她還無法面對的人,這聲叫喚她是該回應還是假裝當做沒聽見的不予理會?

  好吧,她承認她很鴕鳥,遇到搞不定的事就想逃避,或許她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一策——「葉思詩,我有話想跟你說,可以嗎?」一看見她沒回頭的打算,商場連忙開口說道。

  「可……可以啊。」伸頭縮頭都是一刀,葉思詩不得不轉過身,硬是在僵掉的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他怎麼可以有話要跟她說?她還沒有想好怎麼面對他。

  「我想為那天的事向你說聲對不起,我不該因妒嫉而失去理智,把過錯全怪罪到你身上,我——」看著她不自然的神色,商湯苦笑的說道,顯然那天他的行已經傷害到她,愛一個人並沒有錯,況且他未嘗無錯。

  「商湯,不要這麼說,其實我也有錯,我——」葉思詩手足無措的打斷他的話。

  天啊,他居然在跟她道歉,原有的忐忑慌亂在此刻變成平靜樣和,沒有面對虞舜時的醋海翻騰和悵然若失,她竟然可以心平氣和的接受,完全沒有絲毫生氣的情緒,只覺得這像一個笑話、誤會……

  易湘君清雅的臉孔突然浮現在眼前,她怔了一下。對她,自己或許也誤會了吧!和她在一起總是自己說話的機會多,而她有數次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卻因為煩心自己的事情以至於忽略了她,像那日在修道院……

  一抬眸,訝然地迎視他惟悴的臉龐,看來他並不比她好過,而君君……輕喟一聲,她恐怕更不好過吧?畢竟她的個性向來溫柔體貼,她受的傷害想必比她和商湯還重幾分。

  「不,真正錯的人是我,我才是那始作俑者,我不該亂吃醋的,偏我太過於在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遠不如你,所以……」今日看著郵輪航離,他的心也在瞬間失落再也尋不回,那時他才看清楚自己的盲點,偏偏意氣讓他拉不下自尊。

  「你活該!」一切都為時已晚,她突然覺得好氣又好笑,商湯居然吃她的醋,有沒有搞錯?她和易湘君又不是同性戀,再說她們兩個最好朋友、好姐妹,而且相識在他之前,她的地位自然比他這個認識不足十日的男人多一些,想和她搶君君心目中的地盤,活該!

  「什麼?」商湯呆住了,她竟然罵他活該。

  「我說你活該,連女孩子的醋都吃,那要是真的跑出情敵,你不就得去跳悔。我現在才發現你很笨,既然知道我和君君的友情,你為什麼不來巴結我咧,這樣我就不會再傻傻的暗戀你,你也不會害我誤會君君欺騙我,甚至害我追錯目標,浪費好多時間,都是你不好,你是該跟我道歉。」葉恩詩張大眼睛凶狠的瞪著他,直到此刻,她才發覺自己大錯特錯,因為她錯失許多和虞舜獨處的好機會,她本可以利用那段好時光卯起勁來倒追他,結果——她錯了,虞舜之前就提醒過她,是她看不透一見鍾情和一時迷戀的差別,甚至自私的只想到自己,卻疏忽易湘君的心情和異常。說來她亦難辭其咎,不過幸運的是她太瞭解易湘君的個性和為人,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淪落到像商湯一樣的境遇。

  「都是我的錯?」商湯傻眼了,隨即了悟的凝望著她。

  她臉上又回復到初見時的神情和光彩,不同的是眼中已然失去迷戀他的眸光。他不禁微微一笑,看來她已經想通了,他不用擔心她會再橫阻在他和易湘君之間,只是一想到前幾日他和易湘君的絕裂,他的心像處在無底深淵般難以回升。

  「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的錯嗎?你是不是男人呀,這種錯難道要我這種小女人來承擔嗎?還有你要追君君竟然沒有先來跟我拜碼頭,這筆帳算在你頭上,我要你補償我的心靈損失和打擊。」

  「補償,我——」那個迷戀他的小女生怎麼突然變得像只得理不饒人的母老虎,商湯暗暗咋舌。不過從她的架勢和語氣看來,他還是別得罪她的好,同時偷偷慶幸自己愛上的人不是她,否則日後絕對會有苦頭吃。

  「怎樣,你不想補償啊?」葉思詩神氣的眉一揚,她不趁這個機會撈他的好處,以後可就難羅。

  「不敢,你儘管開口吧,只要我的能力範圍內都沒問題。」商湯苦笑的攤攤手,還是他的君兒好,她——敬謝不敏。

  「算你識相,其實我的補償很簡單,就是請你陪我一起去市區參觀。」

  「現在嗎?」商湯愣了一下,隨即輕笑出聲的問道。她真的是個有趣的女生,如果脾氣別這麼悍,或許他會愛上她也不一定。

  葉思詩點點頭。

  商湯微笑的拉住她的手挽起,這個舉動嚇了葉思詩一跳,卻湊巧的落在剛踏出製片廠的虞舜和洪文德的眼裡,這副情景活像是情侶約會般的畫面。

  「二公子,那不是四公子和葉小姐嗎?他們——」洪文德驚詫的低語,卻在迎上虞舜凌厲陰暗的眸光時驀然閉嘴,冷汗已經一顆顆從臉上、身上的毛細孔滲出。

  冷冷的看著前方親暱的手挽著手的商湯和葉恩詩,虞舜一臉森冷的赫然轉過身走回製片廠。

  「二公子,你不去機場嗎?夫人和三公子——他的舉動讓洪文德詫異的忍不住再大著膽子提醒,卻在看見虞舜一道更犀利的眸光後永遠閉嘴。他還不想死,於是他趕緊乖乖的追上前去,反正他已經盡秘書的責任通知過主子,再來可不關他的事。

  趕在晚膳前回到小木屋,葉思詩在洗完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後,換上輕鬆的休閒服,將自己下午在異國小店為虞舜買的小禮物帶在身上,就朝製片廠所搭起的餐廳所在地閒步而去,一路上燈光璀璨通明亮若白晝,歡樂的樂聲不間斷的從前方傳來,今晚真熱鬧呀。

  踏入佈置得極具異國情調的餐廳,原本一字排開的餐桌今天呈U字形排列,缺空的部分擺設了一個大型的卡拉OK舞台,那歡熱的樂聲就是從舞台的喇叭裡流洩出的。

  而自助餐式的用膳方式,使得晚膳透露出一股不尋常的意味,事實上這倒像是慶祝的晚宴,可能是慶祝明天「太陽與玫瑰」一片終於要開始拍攝了吧。

  演員和工作人員大部到齊,她試圖從熱鬧擁擠的人群中,找尋出虞舜高大的身影,只可惜人實在太多了,她不禁有些無力的摸摸放在長褲口袋中的小禮物,下午在商店一看見那銀製的雲豹頸鏈、她就忍不住想到虞舜,所以儘管商品標價是她這種女學生一看荷包就瞬間消扁的心痛的價錢,她還是咬牙買了下來。

  「葉小姐,」看著她像無頭蒼蠅般的在人群中穿梭,洪文德忍不住叫住她,因為她,愛新覺羅家又掀起狂風浪潮,而且狀況嚴重的程度比長公子唐堯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洪先生,你有看見虞舜嗎?」一看見洪文德,葉思詩不禁開心的問道,因為他是虞舜的私人秘書,找到他應該就可以知道虞舜身在何方。

  「二公子,他和四公子出去……啊,二公子來了。」洪文德皺起眉頭看向兩位公子適才離開的方向,卻在看見虞舜單獨的身影出現在餐廳大門口時怔愣了一下,四公子人呢?

  葉思詩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見到虞舜俊挺的身子,她朝他快步走去,她得比那些妖嬌美麗的女人動作要更快,因為她要告訴他她的心意,她喜歡他,她決定做他的女朋友,任何覬覦他的女人最好哪邊涼快閃哪邊。

  虞舜冷著一張臉看著眼前熱鬧的場面,當眼光在注意到那個朝他快步跑來的嬌小身影時,一股火氣就不住的直往上冒。

  她還來找他做什麼?她不是還喜歡著商湯,下午甚至還和他一起出遊逛街,剛剛他實在忍不住就把商湯給叫出去,無視於工作人員怪異的眼光,他得徹底和他說個明白。

  「二哥,我有話和你說。」

  夏禹酷極的俊臉映入他的眼簾,虞舜冷冷的瞄了他一眼,另一個讓他更生氣的人就非他莫屬了,竟然慫恿母親把該婚配給大哥的羅威財團之女塞到他身上,當場害他和母親撕破臉,母親一怒之下和他斷絕母子關係拂袖而去,他這個罪魁禍首竟還死賴著不走。

  「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無話好說。」他只想痛扁他一頓,縱使知道他是想擺脫家族龐大的企業壓力,可一想到他的所作所為,他還是忍不住要生他的氣,誰教他剛好挑在他心情火佳的時候送上門來。

  「別這樣嘛,二哥,我可是你同母異父的親弟弟那,再說長幼有序,母親把念頭動到你頭上是很自然的事情,你怎麼可以怪到我身上來,況且是你先偏心,我只是保護自己。」

  「偏心,我哪裡偏心了?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好吧,他是在遷怒,他本來可以不用將局面弄得如此無法收拾,只是當時他根本就沒有心情去安撫母親激動的情緒,結果——「我……二哥,我求求你,你幫幫我,我根本就不是接掌公司的料。你知道嗎?每天都有批改不完的文件、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決策、開不完的會、出席不完的應酬交際……我快瘋了,二哥,我已經有四個多月沒有碰電腦、泡美眉,你知道我這些日子過得根本就不是人過的生活,二哥,你幫幫我。」夏禹一想到這幾個月來的生活,他就想哭。

  「我很同情你,不過——」還真悲慘啊,他可以想見以他過往的率性逍遙生活,他目前的日子有多難捱,只可惜他有心無力,畢竟現在他都已經被掃地出門,壓根兒幫不上他的忙。

  「二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夏禹超級哀怨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害他跌入地獄的人就是他,所以解鈴還須繫鈴人,可以救他出地獄的人相信亦只有他。為爭取見他一面,他可是用盡心機,不然他到現在可能都還踏不出「皇爵集團」總公司的重重高樓。

  「總經理,總裁要你立刻回飯店,她發現你失蹤了,現在正大發雷霆。」一個穿著灰色套裝,臉上戴著一副深度近視、黑色鏡框的女子走過來說道。

  「噢。」夏禹垂頭喪氣的回應一聲。

  「羅秘書,好久不見。」著實不忍,虞舜輕歎一聲,看著這位從小被母親帶在身邊並對母親忠心耿耿的女秘書羅雯滇,夏禹在她的監控下,想必如同孫悟空遇上如來佛,注定逃不出她們的手掌心。

  「二公子,真是對不住,總裁命令下來,你和皇爵集團已經沒有關係,所以我不可以再跟你講話,請你原諒我。」羅雯滇一板一眼的聲音,立刻恭敬的響起。

  「沒關係,你可以給我一分鐘的時間嗎?我有話想單獨和夏禹談談。」母親還真是翻臉無情,虞舜看著如喪考妣的夏禹,真是教他不同情他都難。

  「二哥。」夏禹黯淡的眼眸赫然亮起光輝。

  「羅秘書,可以嗎?」虞舜有札的徽詢。

  「嗯,總經理,我在門口等你。」羅雯滇無法拒絕的點點頭,旋即退下離開。

  「二哥,你是不是終於良心發現要幫我了?」夏禹焦急又心喜的問道。

  「禹,我沒有辦法幫你,不過我倒是有個法子,你可以聽聽看。」良心發現!?他這是什麼話。除非找商湯做替死鬼,不然夏禹永遠無法從這水深火熱的日子中脫身,只是現在腦筋又不能動到商湯身上。所以目前只有利用身邊可運用的資源,他的生活才會過得一如往昔。

  「什麼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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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從羅秘書身上下手。」

  「羅秘書?她像只鷹犬,我腦筋才動一下就被看穿,二哥,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夏禹膛大眼睛,這幾個月來不知和她鬥法幾百回合、他總是輸的一方,誰教她有母親這塊免死金牌,他根本整不倒她。

  「如果她變成你的鷹犬呢?」

  「什麼意思?」

  「你就不能多用用大腦,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能力不遜於母親的女人,想扳倒她你是沒那個能力和勝算,唯一的方法就是讓她倒戈站在你這邊,就算你身在皇爵集團總公司,日子還是可以過得像以往一樣的逍遙自在,就看你怎麼做。」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虞舜忍下想揮他一拳的衝動。

  「二哥,你的意思是說要我去……」無法相信耳中所聽見的話語,夏禹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直到他堅定的對他點點頭。

  「別開玩笑好不好?她長得這麼醜又不可愛,我一看見她就反胃,你居然要我去泡她,我會吐的。」讓他「屎」了吧,他不可能真的是在暗示他去追羅雯琪吧!天,一看見她那令人倒退三步的尊容,他那話兒就軟了。

  「喔,那你就認命的接管公司,為皇爵集團鞠躬盡瘁死而後己,永遠別想再碰到你的寶貝電腦和漂亮美眉,你自己二選一吧。」虞舜無所謂的挑挑眉,他可是仁至義盡,到時別怨他見死不救。

  「二哥,你真是太殘忍了。」夏禹絕望的搖搖頭。

  「快去吧,別讓你的羅秘書在門口等人久,要讓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為你賣命、為你盡忠,只有把她變成你的女人;到時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小小的犧牲是值得的,你自己想一想吧。」他會殘忍嗎?虞舜可是相當的不以為然。

  夏禹只是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拖著頹喪的腳步往餐廳門口無力的走去。

  「虞舜。」

  好不容易從擁擠的人群中來到虞舜身邊,葉思詩緊張又開心的叫道,眼角徐光卻瞟見薇薇安和一群工作人員正朝他走來。不行,他是她的,她得趁眾人還沒來到之前,先表白心意。

  「思——」虞舜半瞇起眼,甫說出一個字,就被她拉住手臂,大力的往外拖著走,在毫無心理準備下,他錯愕的任她拉出餐廳外,一直到無人的製片廠裡。

  「好了,這裡就投人會打擾我們兩個說話。」確定製片廠裡只有他和她兩個人,葉思詩總算鬆了一口氣。

  「你想要跟我說什麼?」虞舜淡淡的瞄了她一眼。不懂她下午既然和商湯一起出遊,現在為什麼還來找他。是來炫耀她的情史還是來回覆她的拒絕——他咬緊牙,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著,天曉得一想到剛剛商湯所丟下的話語,他就氣得想抓狂。

  「虞舜,你……你早上不是問我要不要當你的女朋友嗎?」葉思詩紅著臉稍稍口吃的說,雖說決定表明心意,可真的與他單獨面對而相處,她居然不好意思了。

  「怎麼,你有答案了嗎?」虞舜身子一僵,她的心果然還是只繫在商湯身上,畢竟小弟已經和易湘君分手,她正好可以安慰他受創的破碎心靈,她暗戀他兩年不是嗎?否則下午兩人就不會雙雙山游。該死!他握緊了拳頭。

  「嗯,我喜歡你,我決定做你的女朋友。」全然沒有注意到虞舜異常難看的神色,葉思詩害羞的點點頭,這種話任她臉皮再厚,說出來還是挺難為情的。

  她喜歡他!?

  「你說什麼?」虞舜呆住了,她不是來告訴他她喜歡的人是商湯嗎?

  「我喜歡你,今天下午碰見商湯,我才弄清楚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你,下午我拖著他陪我去參觀市區,我還買了一樣東西要送給你喔。因為我一看見這只豹就覺得它好襯你喔,雖然價錢有點貴,不過我很喜歡,你看你喜不喜歡。」葉思詩羞澀的從褲袋中拿出那條銀製雲豹頸鏈,怯怯的遞至他面前。

  虞舜怔仲的看著她,看著她手上那條閃著銀光的項鏈,完全說不出話來,一顆心瞬間被欣喜給漲得滿滿,她喜歡他、她喜歡他……不是喜歡商湯!

  「虞舜,你……你不喜歡嗎?」發現他遲遲未接過手,事實上他根本就像尊化石般的僵在原地,葉思詩忐忑了,開始覺得手上這條項鏈變得沉重。

  畢竟像他這種身價非凡的男人,怎麼會看得上這種銀質飾品,一時間她突然覺得自己好窘,直到此刻才注意到這個禮物對他而言有多寒酸。

  他喜歡,他好喜歡,激動興奮的心情讓他情緒亢奮的說不出話來。

  「我、我真傻,這種東西你怎麼會喜歡?我……我……」她好丟臉,窘迫的情緒在他一直沒有行動的反應下,拿著項鏈的手頓覺尷尬的想收回來。

  虞舜硬是在她把東西收回的同時,快速伸手拿過,「送給別人的東西還有收回去的道理嗎?你這個女朋友也未免太小氣了吧?」這個嗆丫頭,他不過是高興的一時反應不過來,她就想把送他的東西收回,世上焉有這番道理。

  「可是你不是瞧不起它只是銀質做的項鏈嗎?我買不起鑽石送給你的,因為我只是個家境普通的女學生,這樣說來,我好像配不上你。」葉思詩震了一下,隨即有點哀怨的說明,此刻才發覺兩人如雲與泥的身世背景,烏鴉可以飛上枝頭成鳳凰嗎?她是否大自不量力了些?

  「你是配不上我,這麼矮又這麼凶,東西送給我居然還想要收回去,我認了,從水裡救起你,不栽也難。」虞舜將項鏈戴好,免得她心情丕變的收回去,而後搖頭晃腦故作很悲哀的說。

  「虞舜,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真的認為我配不上你?好啊、好啊,你就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我不做你女朋——晤!」葉思詩聞言氣鼓了雙頰,她厚著臉皮向他表明心意,結果——這樣就生氣了?虞舜搖搖頭,然後用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堵住她喋喋不休又怒火沖天的小嘴兒,嬌艷如花的辱瓣還是用來接吻最適合。

  就在兩人吻得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二公子,你是壽星好歹露個臉吧。」製片廠外響起洪文德的聲音。

  「啊,你今天生日啊?」葉思詩一驚,急忙驚詫的推開他。

  「嗯,別管它,他們閒著無聊……」虞舜還想繼續吻個過癮。

  「什麼無聊!很熱鬧的,走,我肚子也餓了。」葉思詩的心思整個被虞舜的生日給吸引住,拉著他的手就往製片廠外走去。

  「思……唉。」他認了,這個嗆丫頭說風就是雨,看來這個吻不延上一延都不行。

  踏進餐廳,虞舜就被眾人給團團包圍,但他緊拉住葉思詩的手不讓她有逃掉的機會,因為她是他的女朋友又想要熱鬧,那自然就該跟他一起同甘共苦。在唱完生日快樂歌後,用餐的用餐,吃蛋糕的吃蛋糕,想唱歌的人就輪流上台點歌歡唱。

  葉思詩這才知道什麼叫自我罪受,首先是大家的眼光全盯緊在她身上,特別是女人,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噬人可怕,再來是眾人輪著上陣的慶賀送禮,這禮物不是實質的物品,而是一杯接過一杯的美酒。

  天啊,她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比她這個窮學生還小氣,她好歹還送他一條銀質項鏈,雖然是誤打誤撞的剛好當成生日禮物送給他,不過她萬萬沒想到連商湯都是兩串香蕉的來敬酒,不,他臉上還多了兩個黑輪。

  「二哥,生日快樂。」商湯遞上一杯平口滿滿的白蘭地,壞心的祝賀。「謝謝。」虞舜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這一大杯醇口的酒液喝下去,擺明是想灌醉他,但看在他臉上那兩個黑輪乃出自他的傑作,他不得不伸手接過就要一口飲進。

  「喔,這麼大杯會喝死人的,商湯,你怎麼這麼小氣,禮物不送就很過分了,竟然還倒這麼一大杯純酒,小心我在君君面前告你一狀。」葉思詩看不下去的搶過他手中的酒杯,她心疼死他了,沒禮物收還得被灌酒,好可憐啊!

  「誰說我小氣,這是二哥自己說的,生日絕對不收禮物,只要敬酒致意就行,我倒滿滿一杯足以表示我慶賀的心意有多濃厚,是不是呀,二哥?」商湯無辜的為自己澄清,當然這滿滿一杯是小小報復他送他眼睛兩個黑輪之仇。

  「什麼,有人會這麼呆嗎?不收禮物卻被灌酒,商湯,你把我當傻子呀。」葉思詩才不相信的嗤之以鼻,只是等她話一說完,眾人全驚詫的看著她。

  「怎麼,我說得不對嗎?」她被看得一愣一愣,一旁的虞舜臉上則是乍青乍白,之後商湯卻突然爆笑出聲。

  「葉小姐,二公子不是呆,他只是不喜歡收禮物,特別是垂掛佩帶在身上的飾品更是一律不收,因為他覺得太累贅又怕大家破費,所以……」洪文德好心的回答她的困惑。

  「咦,二哥,你脖子上的這條銀質項鏈不是下午思詩在商店買的嗎?」驀地,商湯驚奇的聲音打斷了洪文德的話,這下自然又吸引住眾人的視線,於是乎眾人終於可以肯定虞舜和葉思詩之間的關係有多親密了。

  「說夠了沒,你……」虞舜有點惱羞成怒的斥道,他被消遣是無所謂,就怕思詩女孩子家臉皮薄受不住。

  「虞舜,我好高興你只收我送你的項鏈喔!」熟料葉思詩竟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臉欣喜的撲進他懷中。

  虞舜仰天歎息,他該知道她是與眾不同的,一口飲乾杯中的酒液,「謝謝大家為我慶祝生日,今晚請各位玩得盡興。」

  「導演,唱個歌啦。」

  「對呀,導演唱歌最好聽了。」

  話聲一落,工作人員全跟著起哄。

  「你們唱吧,我——」他的頭都痛起來了,這個生日真讓他過得有點招架不住,因為那個嗆丫頭,他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和她好好談一談。

  「思詩,你一定沒聽過二哥唱歌吧?我跟你說喔,二哥如果唱歌連歌神都要自歎不如。」商湯悠悠的在一旁開了口。

  虞舜低咒一聲,該死的,他不該只送小弟兩個黑輪,他應該在他的嘴巴縫上一條拉鏈才是。

  「真的啊,虞舜,我要聽、我要聽啦,」葉思詩立刻興奮的拉著他的手臂就是一陣猛搖。

  「二哥,思詩想聽你唱歌呢,你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對不對?」商場對他微微一笑,比起他臉上的黑輪,他這只能算是CASE.虞舜懊惱的瞪了他一眼,因為他根本就無法對著思詩那充滿期盼渴望的臉龐說不,天曉得他已經有三、四年不曾開口唱過歌。

  「我就唱一首好了,不過唱得不好還請多包涵。」他若不唱,她鐵定又會不開心。

  他話聲甫落,眾人立刻口以熱烈的掌聲。

  「那我就唱一首『挪威的森林』。」虞舜緩緩地開口,眼光則看向身旁的思詩,待舞台上的工作人員在卡拉Ok機器輸入歌曲編號後,樂聲激昂的揚起,他才轉身走上舞台,拿起麥克風,用他那低沉性感的聲音唱著:讓我將你心兒摘下試著將它慢慢融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究美無瑕是否依然為我絲絲牽掛依然愛我無法自拔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過的地方啊那裡湖面總是澄清那裡空氣充滿寧靜雪白明月瓜衣大地藏著你不願提起的回憶你說真心總是可以從頭真愛總是可以長久為何你的眼神還有孤獨時的落寞是否我只是你一種寄托填滿你感情的缺口心中那片森林何時能讓我停留那裡湖面總是澄清那裡空氣充滿寧靜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藏著你最深處的秘密或許我不該問讓你平靜的心再起漣漪只是愛你的心超出了界限我想擁有你所有一切應該是我不該問不該讓你再將往事重提只是心中枷鎖該如何才能解脫不同於台灣歌手伍佰嘶聲力吼、咬字堅硬的錘鏘音調,他溫柔醉人、絲絲扣人心弦的嗓音幾乎讓眾人聽得如癡如醉,曲聲方歇,掌聲如雷歡動之響,差點要掀開餐廳屋頂。

  葉思詩聽傻了,沉醉在虞舜感性迷人的歌聲中無法自拔,她以為他只是歌喉不錯,萬萬沒想到竟是好到連歌神一聽恐怕都要靠邊站的境界。天啊,他不唱歌真是埋沒上天賜給他的好嗓子,是全世界所有歌迷的一大損失。

  「思詩,我二哥這首歌可是專門為你獻唱的唷。」商場用手肘碰了碰一旁聽得渾然忘我的葉思詩。

  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他臉上這兩圈黑輪是因為他二哥猶抓不住佳人的芳心繼而對他遷怒施暴,不過這個狀況顯然在葉思詩把他拉到製片廠後立即解除,這麼一來,他被打豈非很冤枉?不成,說什麼他遠得再小小的出口氣才行。

  葉思詩猛然從極度失神的思緒中回到現實,一迎上他不懷好意的促狹笑容,那模樣像極了虞舜——呃!?商湯優雅尊貴的氣質瞬間竟令人有種邪惡的感覺。

  「告訴你哦,我二哥四年沒唱過歌,是因為你的要求他才開唱的喔,而且他還藉著歌詞在試探你的心意呢?」

  「歌詞?那是挪威的森林的歌詞,關我……」

  「難怪我二哥會扁我,思詩你真的不夠細心。」原來這才是癥結所在。

  「有……有嗎?」葉思詩心虛了,溫柔體貼她好像還沒在虞舜身上表現過,因為一開始對他就印象惡劣,到後頭……他早就看過她的真面目,還假得下去嗎?「他對我還存有疙瘩就是因為你沒有把事情說清楚,不然他就不會問你心中那片森林何時能讓他停留,聽清楚是他一個人,別的男人都不行喔。」商湯同情的看著走下舞台正朝他們走來的虞舜,他差不多也該閃了。

  「嘎!」葉思詩倒抽口氣,她還沒把自己的心意跟他說清楚嗎?好像有又好像沒有,畢竟她如此粗枝大葉……嗯,反正再說一次好像也沒有什麼損失。

  「思詩?」虞舜若有所思的瞪視著商湯,他竟然還敢跟她咬耳朵。

  「虞舜,我有話跟你說。」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葉思詩心急的拉著他就往餐廳外走去。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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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太陽與玫瑰」一片正式開拍,出乎眾人意料之外,拍攝進度異常順利,只除了需要葉思詩在海中演出的場景全部停擺。特別是最重要的一幕一一羅多絲從海沫中躍浮起,她最少需要待在海底游滑二分鐘的畫面,對她這只勉強訓練成對海水不恐懼排斥的旱鴨子而言,那無疑是難如登天的挑戰。

  遠遠的,碧波蕩漾的愛琴海面,數十架攝影礬,有高有低、有左有右的分成四面包圍,燈光、鏡板齊對著湛籃的海水中一個黑髮飄揚、臉若芙容,猶如神話中的海神之女羅多絲裝扮的葉思詩,只見她雙手划動水面,甫一秒……

  「救命啊……救……」呼救的話一張口,嘴巴就咕嚕咕嚕的灌進好幾口鹹濕的海水,這已不知是她這幾天來喝下的幾十口海水,手腳指頭都數不清了,葉思詩哀怨的掙扎著,隱在海底隨時準備救援的工作人員立刻上前。

  沙灘上,「卡!」虞舜臉色鐵青的喊道,他本就沒期望這回思詩可以成功,只是所有演員的場景全部OK搞定,反而這貫穿全劇靈魂的重要場面頻頻喊卡。

  他知道她泳技特爛。超級怕溺水,但好歹也撐個幾秒鐘吧。竟然一秒鐘就給他掛掉,讓他這個她專屬的游泳教練顏面徹底無光。

  等待在一旁的商湯,在前三次排演後就坐回他的專用椅,穿著戲服蹺著二郎腿,手上還拿著一杯助理端來的冰涼飲品好不愜意的啜飲,然後對著水中為自己小命奮戰掙扎的葉思詩不住地搖頭,他實在很同情她,不過最可憐的恐怕還是工作人員吧?

  「導演,這已經是今天第五次,太陽都從東方升到正中央,還要不要再拍?」副導演顏健軍頭疼的請示道,姑且別論一上午浪費掉的膠卷:這幕本該是破曉時分陽光乍現的場景,現在都已經日正當頭、艷陽高照,這情況還能拍嗎?

  、「今大就拍到這裡為止。」虞舜傷神的站起身,他實在不懂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在游泳池裡她的表現明明可以撐過這二分鐘,他甚至還將她帶到海水中試驗過,結果一穿上戲服就……

  「導演,你要去哪裡?」顏健軍錯愕的叫住他,往常他不是都會等葉思詩上來?

  「我去導演休息室,振偉,叫薇薇安來見我。」虞舜皺著眉頭吩咐,會不會是戲服泡水後的重量讓思詩承受不起這個負荷,可衣料太薄又恐有春光暴露之虞,他得和她好好研究一番。

  被點到名的田振偉愣了一下,「是的,導演。」他只能對著虞舜遠去的背影恭敬的回道。

  「找薇薇安有用嗎?我看問題根本就是出在葉思詩身上。」顏健軍無奈的輕喟一聲。

  「的確,那戲服又要防水又不能曝光,還要給人有若隱若現的感覺,我看薇薇安改衣服改得大概想哭了。」一旁的李克亦有感而發的開口。

  「導演對葉思詩真的太好了,明明就是她泳技太爛,導演卻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若換做別的演員,恐怕早就被換角了。」田振偉也忍不住的發表意見。

  「完了,她泳技若一直不進步,這部戲是不是就一直擱在這裡開天窗?」顏健軍緊張的說,眼看拍完這一幕戲就可以殺青,大伙不會就此死在這裡不能動彈吧?

  「要不要乾脆建議導演用替身,反正只是個兩分鐘的片段,在螢幕上只有十秒鐘顯現,觀眾應該不會發覺。」田振偉靈機一動的說。

  「振偉,你想捱導演罵嗎?思詩可是他的女朋友,我可沒那膽子去上言,要說你去說。」顏健軍猛搖頭。前些日子他不過才說葉恩詩的游技要加強,就被虞舜給瞪得頭皮發麻,此刻仍心有餘悸。

  「健軍說得沒錯,不想死就別建議虞舜用替身,現在的他跟以前不一樣,標準的護短,連商湯——他的親弟弟都被扁過,我建議大家還是把這個煩惱丟給他自己去傷腦筋。」李克贊同的點點頭。

  「各位,我倒是有一個方法可以讓這一幕順利完成。」坐在一旁納涼的商湯,不再保持沉默的開了口,時間一直耗在此地虛度,他亦是心急得很,再說這部戲還是得結束,一直卡在這裡可不是辦法。

  「什麼方法?」眾人均異口同聲的轉頭望著他。

  「那就要靠大家同心合作,若有一方出差池、我們全部都要遭殃;可相反的,大家就可以擺脫這無法結束殺青的夢魘,如何?」商湯微微一笑,他報仇的機會終於來了,而且還一舉兩得,他何樂而不為?

  「我們一定全力配合。」眾人偏頭想了一下,隨即達成共識的點頭,因為虞舜受得了,他們可受不了啦。

  「好,我跟你們說,這個方法就是……」商湯揮揮手,眾人即把耳朵靠過去。

  只見商湯嘴皮不停地掀動,眾人不住地點頭,一場精心設計的陰謀就善意的展開序幕——「二公子,你找我。」

  薇薇安風情萬種的走進導演休息室,看著坐在辦公椅上的虞舜,故意將門留絲細縫,因為她也受夠了不斷修改戲服的痛苦折磨,為此她可是更換了一件情涼的露背洋裝,既緊張又亢奮的準備演出她的戲分。

  「嗯,坐吧。」虞舜淡淡的瞟過她身上幾乎快春光外洩的衣物,不過這本來就是薇薇安慣穿的服飾,所以他完全不疑有詐的伸手指著他辦公桌前的旋轉椅說道。

  「二公子,你難道又為了戲服的事情找人家來嗎?」薇薇安沒理會他的指示,一屁股就坐上他的辦公桌面,居高臨下讓他一覽無疑的看清裙下風光,這曖昧的姿勢可是全為了稍後被蒙在鼓裡即將出現的葉思詩所準備的。

  「嗯,薇薇安,你可以坐好嗎?你的姿勢有欠端莊,實在不夠文雅。」虞舜皺起眉頭,二個月前他就很明白的告訴她,他們之間曾有的關係已成為過去,她今日竟故態復萌,她到底想做什麼?

  「二公子,你以前不是最喜歡人家坐在辦公桌上,你說你最喜歡人家的胸部,又大、又成熟,像個水蜜桃多汁又可口。」薇薇安故意悶騷的邊說邊用手托高胸前的豪乳,然後將身子擠到地面前。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我警告你不准到思詩面前胡言亂語,現在你給我坐好,不然小心我對你不客氣。」虞舜臉色一沉,冷若寒霜的眸子迸射異采,讓人看了不禁直打寒顫。

  「我……」薇薇安嚇得臉一白,全身寒毛直豎,她太明白激怒虞舜會有何種下場,她的服裝事業一帆風順,她可不想多年的心血就此毀於一旦,只是商湯她也得罪不起,她……

  驀然,耳中傳來「嗶」的一聲,不管了,反正事情都做到一半,她該相信商湯,再說要死大家都有分,她可不能功虧一簣,她將屁股挪開桌面。

  「虞舜,你在做什麼?」葉思詩一推開導演休息室的門,就被眼前所看見的景象給撼得驚呼出聲。

  薇薇安知道自己已完成使命,立刻功成身退的離開虞舜的大腿,拉拉有些裸露的衣服盡量閃遠一點得好,免得慘遭無妄之災。

  「思詩……」虞舜驚愕地看著已經逃到一邊的薇薇安,疑惑在心中不斷的翻騰,只因為這一切突然間變得很怪異,可哪裡怪,此刻並沒有給他任何思考的機會,因為葉思詩像個火爆娘子的迅速衝到他面前。

  「啪!」的一巴掌摑斷他的話語,然後只聽她劈裡啪啦的丟下話,「虞舜,我跟你完了。」人就轉身往來時路掩面拔腿狂奔。

  「思詩……」虞舜反應不過來的站起身,左臉頰猶存在火辣辣的熱燙,她這一巴掌摑得真是有勁,眼角餘光在瞟到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薇薇安後,怒火頓時燒上他的眼,「薇薇安。」

  「二公子,你要罵我待會再罵吧,思詩這樣跑出去可是會很危險的呢,你還是快去安撫她吧。」薇薇安忙提醒他的攤攤手,一切正如商湯所預料,只是葉思詩這一巴掌……哈!真兇悍。

  「該死!」虞舜一震,隨即低咒的追上前去,因為他可以確定這一切是個陰謀,卻不知道這陰謀的參與者有幾人,話又說回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的確只能先把女朋友給追回來再說。

  葉思詩心痛得顧不得週遭的環境,拚命的往前跑,完全沒注意到前方沙灘上的攝影機、燈光師齊體準備開麥拉,一直跑到腳觸及濕軟的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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