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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 《金縷衣》作者:魈【完結+番外】(3P)

《金縷衣》作者:魈【完結+番外】(3P)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jy00869382 您是第18257個瀏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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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吃饱喝足的斜倚在后花院中,懒洋洋地抬起我那诱人啃噬的红酥手(这句类似形容猪蹄的比喻是不学无术的表舅说的),我雍容地捋了捋长及足踝的如云青丝,弱不胜衣的身子在晚风拂弄下轻颤起来,幽幽一叹,不指望国破家亡之际有人来怜香惜玉,我自顾自的披上外袍,杨柳般摇曳生姿的走入死寂的宫殿。  
刚刚闲来无事曼吟的诗句里包含了我这庆国第一男娈的名字~~没错,我爹姓金,很富贵的一个姓吧?可惜人的名字不能叫太响,太响了就富不过三代。金家以前如何与我无关,反正到了爹那一代就没落了。等我着手不能挑,肩不能提的四儿子长到十二岁时,他老人家终于想出了我可以从事的工作。那就是……凭我这张艳冠群芳的脸,去吃软饭,做男娈。  
其实,我娘当时也替我争取过,看能不能折中一下,让我入赘到富贵人家骗吃骗喝,但老爹在这方面非常坚决,何况全家几个兄弟胳膊都往外拐,一致同意我比女人还柔媚,更适合被男人抱——总之,很没手足爱的情况下,我十五岁就被打包送给了庆国性好男色的世袭一等侯,比我年长五岁有余的楼将军作入幕之宾。  
好歹我家从小就明确了我这终生职业,论资历我在楼将军府虽浅,但论床第功夫我却所向披靡!靠着一身软功和一张如花似玉的美娇颜,我硬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改写了爬上楼将军床的男娈最长的记录。楼将军是个以征战为荣的伟男子,虽然看似书生般儒雅,却绝无小儿女情长。在楼府没人敢奢望他那颗高高在上的心,我能得他的宠爱,却也不指望他看我的眼神除了看宠物外能多些什么。  
我要找个地方混吃等死,他给我了个混吃等死的好地方,仅此而已……  

直到七天前,庆国的都城被一路披荆斩棘,锐不可当的炽国军队攻破,哺育我生长了十七年的小国被吞灭了时,一夕之间,从云端上的侯爷跌成了监下囚的楼定风才在四散而逃的家奴中第一次正眼瞧上了不为所动的我。  
他优雅的声线沙哑的询问我为什么不逃。  
我回答说我懒,而且我除了在床上伺候人外,也没什么谋生的本事。  
他说他已经是炽国三王爷,亦是此次挂帅的晋轩的俘虏了,无法保我周详。  
我回答说没关系,我这么难得的尤物,那个什么晋什么轩的王爷一定舍不得杀的。  
于是,在身负重伤,被敌兵闯入宅中压走前,我的旧主子回眸深深地凝视了我一眼,问:  
“小七,你的本名叫什么?”(在楼府为了方便,男娈们有编号的~我补了前面的出缺,是第七号)  
“楼将……呃,楼主子~我叫金缕衣~~”(很珠光宝器的名字吧,我也觉得俗啊~~唉~~)  
“好名字……很适合你呢,缕衣……”静静地微笑着,温文尔雅。那一刻的楼将军应该知道自己接踵而来的命运了,可他表现的沉稳而平静,令身为男人的我由衷的喝彩。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输了庆国,输了功勋,甚至输了自己……可他没有输掉尊严。  

楼定风被压走没一会儿的工夫,那个什么炽国的三王爷就风风火火的走入了将军府。我躲在花枝背后偷望了一眼,果然是英姿飒爽,气宇轩昂的一表人才。与他相比,楼将军更似文臣般清颀了。不过……欣赏归欣赏,我不会漏看他在吩咐人带上楼将军时那着火般的眼神的。这个伟岸的男人,光在战场上征服敌人似乎是无法满足的……他要在另一个场所,征服对手的荣耀,身为男子的荣耀……  

不是出于同情,也不是为了什么道义。  
我纯粹是为了自己今后着想来讨好这个新主子的。  
不管怎么说,那时候我走了出来,褪下外衣,袒露屡试不爽,足以让壮年男子血脉暴张的躯体,凑在了楼将军前面,抛了记媚眼,巧笑着软言勾引道:“王爷~楼将军他伤势未愈,怕是伺候的不尽兴,不如让我也参一脚,保证配合将军,把王爷您伺候的爽利。不知您意下如何呢?嗯?”  
“缕衣!你下去——”闻言,楼将军又惊又恼的想要推开我,但苦于受制于人动弹不得。而晋轩则饶有兴趣的扫视了我半晌,粗暴地扣住我的下颌,强迫我抬眼与他对峙:“哼哼~没想到楼家还藏了你这么个小东西~名字?!”  
“缕衣~我叫金缕衣~~~王爷……”乖巧地任他伸手玩弄自己的腰身,我轻喘着柔声回答。  
“哈哈!花开堪折直须折吗?!好名字!本王便准你与楼定风一起侍寝!看你是否言过其实!”畅快淋漓的纵声朗笑着,胜利者将我一把揉进怀里,腾出右手扯过穴道被封,失血体虚的楼将军,将我们一起丢到了床上!  

那一夜,我使尽浑身解术,硬是将晋轩的兴致大半揽到自己身上,使他对于一次贯穿就羞愤的失去意识的楼将军没了心情。我很明白,这看似舍己救人的行为其实是我为了与自己最大的对手争宠而使出的计策。我知道王爷最想要的还是楼将军……因为同样是玩弄,但看着楼将军时,晋轩星眸最深隧的那个角落里,有他自己亦不承认的赏识……及敬佩…………  
纵使我善于床事,那个疯狂的夜晚,在晋轩惊人的体力下,也难于应付。  
醒来已是隔日的傍晚了,我躺在软榻上,楼将军沉着俊颜,一声不吭的用湿巾沾了热水,帮我擦拭周身舒活血脉。见我苏醒,对方的脸色顿时惨白了一下,嗫嚅着抓握住我的手,许久,才蹦出一句:“缕衣……你为我受苦了……”  
“呵呵……”记得那时我的直觉反应是微笑,灿若花开的微笑,柔若无骨的攀在昔日在我身上纵欲的俊雅儒将肩上,笑得花枝乱颤,将后者吓得手足无措……  
楼定风啊楼定风~人说你纵横沙场,精通兵法谋略奇门遁甲之术。可对于家门里床第上的小小勾心斗角……你还真是嫩得纯真啊~~~我是在抢你的恩泽,你却还来谢我。却还露出一幅在汪洋中抓住稻草的模样……让人怀疑……你是不是在前夜……爱上了我。  
唉~~~若是在国破前,也许我会竭尽全力的争取你的爱慕……  
可现在,你我同为人下之人,我金缕衣很清楚,在晋轩王爷的榻上,你是我最强的对手!  
就算无法打败,也至少要与你并驾齐驱……才好圆我那未完的米虫之命~~哈哈!!!

[ 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5-2-26 00:2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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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有没有想过死?”瑟索地倚在他怀里,我的凉笑不由自主的浮起来。  
“被晋轩俘虏的时候……有过……”平静如水的回答,听不出语调的起伏。  
“那你为什么没有自杀呢?”我好奇地睁大眼睛。  
“死是逃避,不适合男子汉大丈夫。活着……总会有办法。”斩钉截铁的反驳,明明是个看似文弱的儒将,就在这句话里,显露出了定风波的将军气魄!我突然发现,名字……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有时侯,它左右了你的一生。一生,都为了不辜负自己的名字,都为了妥善的爱惜自己的名字,你追我赶,你争我夺。  
我的名字其实很晦气,那句诗的第一句不就说了“劝君莫惜金缕衣”?是啊~金缕衣又如何,不过是个随时可抛的东西,随时可找到替代品的存在罢了!若当初留在府中的人不是我……你不是也依然会爱上?!  

“缕衣?你……该不会是想到死了吧?!不许!我不许你轻生!我一定会救你的……我一定会给你自由的……再忍忍……抱歉,再忍忍。”惊慌的扣抱住我,不让我有丝毫转动的空间。楼定风啄吻着我的后颈,温柔的碰触让我陌生。  
我想笑着告诉他,我根本就不想死,我根本就活不够。我最喜欢做的就是冷眼旁观,看那些潮起潮落后被浪涛冲走的石子归于沉没。我是个忠实的读者,看不到故事的后续会寝食难安,死不瞑目。我想知道卖掉我的家人,老天爷给了他们什么样的下场。我想知道在我身上泻欲的主子,会不会飞黄腾达。我想知道我认识的人最后是怎么结果。所以我不想死……我想活……活得越久越好……我想看覆灭了庆国的炽国,是不是有千秋百年。  
可我张了张嘴,我没说出什么。  
真奇怪,没人爱我的时候,我爱着自己,怜惜着自己,宠着自己,比谁都怕死。  
到突然有个人让我知道他会爱我,会怜惜我,会宠我的时候,我却真的有了想死的决然。  

没有等到我的回答,晋轩开门闯入了屋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跨腿坐在太师椅上,指了指胯间,对愤怒得颤栗的楼定风吩咐:“过来!本王现在又想行使约定了,快点!”  
“晋轩——你这随时随地发情的畜生——”咬牙切齿的骂着,楼定风却下了床,按照晋轩的命令脱得只剩一件若隐若现的薄袍,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忍着呕吐的冲动去舔胜利者的勃起。见到那个上一秒还抱着我柔声哄劝的男子此时此刻屈于人下,被寒风吹得发抖的凄凉模样,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顺势下床,跪坐在地,撩开楼定风的下摆,揉了揉对方紧绷有力的臀瓣,俯身以我仅有的方法,帮他一会儿好过一点……  
“呜——”我温润的香舌滑进楼定风菊穴入口时,后者闷声蠕动了一下,双腿哆唆,似是无法支撑了般屈膝缩体。但我很快凑得更近,掰着他的臀瓣,越舔越深,转动舌尖,寻找着能让他缓解紧张的敏感部位。  
“很好~继续!” 晋轩也看出楼定风想躲闪,快速的出手,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勺,手指扒住对方的黑发,让自己的挺立更加深入后者的口腔。  
“嗯~~嗯嗯……呜…………”快要窒息的堵塞感与飘飘欲仙的刺激同时鞭挞着楼定风的身体,被我的舌头伺候的韧腰摆动,楼定风迎也不愿,躲也无法,竟是叫我硬给舔弄得痉挛起来,胸蒂高耸,大腿抽搐!  
“够了~!” 晋轩看着楼定风淫乱恍惚的模样也忍不住饥渴了,一把抱起后者,将楼定风抽颤的双腿左右分开架高在肩上,前者毫不费力的进入了被我润色过的后穴,那已经被调教的敏感的内壁立时夹紧了他,给予二人至高无上的快感!见状,我起身走上前去,站在晋轩的面前楼定风的背后,让楼定风后仰的上身靠在我怀里,两手从他腋窝下穿入,掐起对方胸前的突起,慢慢摩挲。  
“嗯嗯……哈、哈啊——”我知道怎么让男人舒服,我把玩着楼定风那充血的粉红,用指腹揉按撮抚,很快的,后者昂头瘫靠在我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不已,目露氤氲,眼神涣散,唇角滑下过度纵欲的香涎,弓起腰身颤抖摇摆。  
我突然明白,当看着自己在意的人兴奋时,是多么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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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与晋轩不陌生的又合作了起来,在我们前后夹击的爱抚玩弄下,被封了武功的楼定风当夜射到了失神状态,酥麻的身体虚脱的瘫在了我们中间。  
每回伺候完男人后我都想愤世嫉俗的笑给自己看,可那夜,我却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哭了出来……  
对不起……楼将军…………  
我的身体已经被父母卖给了你们……  
我的心也为了生存被渐渐麻木掏空……  
只剩下这似真似幻的爱了……我还想把它……留给自己………  
这世上……人最能相信的是自己……我……还想继续爱着我自己…………  

最终楼定风也没让我问出他与晋轩的交易内容,只是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晋轩几乎是疯狂的夜夜与他交欢,即便有我的帮助,楼定风还是日日瘫在床榻上,半昏半醒……  
那夜,难得晋轩被国事所拖,长夜过半还没有来楼定风的房里索要无度,我安心中带着一丝怅然的轻轻拿开楼定风搁在自己腰际的手臂,蹑手蹑脚爬下了床,仅着单衣,披散着长发,向无人使用的白玉雕池走去,趁着霸占温泉的常客们不在,料理一下自己。  

水滑洗凝脂,佳人美如玉。  
顾影自怜的在齐腰的水中游曳着,我玩心骤起,掬了水花与自己拍打成趣!  
“呵呵~”巧笑着,眨眼躲避着自己扬起的水雾,这是我以前最喜欢和自己玩的把戏,谁规定没人给你快乐时,你不能自得其乐?我爱自己,我疼自己,我哄着自己,我陪着自己!有我在……我绝不寂寞………  
折腾得肌肤在白皙中透出激动的粉嫩,我懒洋洋地游到池边,灵活地爬上池沿坐好,天工雕琢般完美无缺的玉足踢打着温暖的水波,将那缓缓平静的镜面,一次次打破。我觉得心里堵了什么东西,我觉得身体在呐喊着追求什么……略一思索,我忆起自己忙着伺候两位主子,伺候他们交欢,居然忽略了得不到安抚的自己,已许久没品尝宣泄的快乐了!  
我当然不可能委屈自己,想到结论,我立刻单臂撑住上身,右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般顺着颈子沿体线滑入了粘在身子上半透明的湿袍内,揉弄软绵绵的胸膛,一圈一圈的玩着渐渐充血的乳首,直到它硬挺起来,在穿堂风中微微颤栗。  
“嗯……嗯…………”毫不吝啬的逸出腻人的呻吟,我紧紧地并拢双腿,靠着大腿根部内侧的摩擦,升腾一浪兴奋:“哈啊~~~~”  
颤抖地将手塞进腿间,撑高膝盖,我驾轻就熟的用手指抽插着自己的后穴。男人本不该靠这里得到至上的快感的,但我小时候父亲与兄长就开发了我……他们说了,我的这一生,都要学会用这里迎合兴奋,否则……我就不会有快乐可言。他们成功了……光是自己的手指,我就弄得自己魂不守舍,不得不摇动头部,甩着青丝,弓着腰身,屈起双腿,收缩小腹,抵抗马上要高潮的冲击。  
“啊……啊……好舒服……嗯……”就在我眯着爽到睁不开的眸子,倒抽着气,喘息连连的仰身,准备攀上激昂而身躯轻晃的时候,猛地,一只古铜色的大手突然由腰后横亘而出,狠狠地掐住了我勃发中的根部,强行压抑了我的宣泄!  
“呀啊——”浑身如被快感抽打了一鞭,我忍不住呼出哀鸣,酥软地跌进了来者的怀抱,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屈服于本能的蠕动着身体,蛇一般的寻找着缺口:“啊啊……不、不行……饶、饶了我……”  
“休想。”冷冷地喝斥断绝了我的奢望,来者是唯一确定不会因我的美艳而生出怜惜的晋轩,我知道他恨我……一直打从心里恨着与他有云泥之别的我,无辜的我,把他当主子侍奉的我。落到他手里……我不抱期待了。  
“哼哼~楼定风没能满足你吗?要你三更半夜的自己解决……”戏谑的笑着,晋轩反手掐着我的根部,裹住我的分身纂紧,另一只手则扳过我的下颌,俯视着我荡漾春意的明眸,在看出我无心反抗后,他深隧的眸中闪烁的竟是失望之色?  
“呜~~王爷……求求你……让我射……啊~~~”大手一滑,肆虐的在我光洁的身体上游走起来。我很久没受到这种强烈的爱抚了,几乎要虚脱般的扭动着腰,拧身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唇间逸出哀哀的讨饶:“哈啊~~好、好舒服……王爷……饶、饶了我吧……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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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吐到呛咳的程度都没有什么食欲了。我也是食欲不振,看到白粥都想反胃。然而我很清楚的意识到,再不吃东西我是会死的……所以我吐完后总会怯生生地哀求楼定风再端些食物给我,发誓说我一定要吃下去,绝对会努力吃下去的。我要活着……我要活着……既然老天爷给了我一条命……我就要活着……我想活下去……我不怕死……但我怕死的时候一无所获,不得甘心!我是来做米虫的,没必要省他们的粮食。西北的灾民为了饥饿不顾一切的暴乱,我有的可吃,凭什么虐待自己……  

再接再厉的灌下一碗米汤后,我慵懒地求楼定风抱我出客栈晒晒太阳。似乎认为这样对我的恢复有好处,晋轩非但没有阻止,为了讨好一路都被迫服了散功药的楼定风,他亲自出马,横抱着我迈出了客栈的大门。只是到了人前二话没说的将我拽起来,让我用虚浮的双腿自行站立!  
“缕衣……来靠着我,会舒服点的。”狠狠地白了晋轩一眼,楼定风没有发现自己看仇人的目光已变得复杂了,依然温柔地笑着凑过来,搀起我的藕臂,抚摸着我顺滑及踝的青丝,让我倚在他臂上,头抵上他的胸膛。他愿意负担我的体重,我当然亦不准备客气。可就在我与他形成了晋轩眼中碍眼的融洽的时候,一辆运尸体的车推过了门前,十几名饿殍你堆我挤的被丢在板车上,犹如麻袋般灰败的颜色,载在吱哑作响的小车上,归于焚场的往生之火里。若没有我这袭人的姿色,我必已是尸山上的一隅了吧……我的命,真的不错~~  
就在楼定风怜香惜玉的捂住我酸涩的双眸,不许我多看的时候,突然,推车的落魄男子向我们望了一眼,惊喘一声丢下了板车奔了过来!在被王府的护卫按趴在地的同时,焦急的扯着破掉的嗓子公鸭般地向我呼喊:“缕衣!金缕衣——原来你还活着——我是二哥啊!你看清楚!我是二哥啊——”  

醒来后的我变得异常乖巧与沉默,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扑跌下床,跪求晋轩放过我二哥,让我们兄弟二人好好的聚聚。楼定风当然宠我,他已经把宠我当成他生命中必须完成的一项职责了,只有在我的依赖下,他才能拾回男人的气魄……  
晋轩也因楼定风对他的某些软化而和蔼了许多,虽然很不屑,但还是放二哥进了客栈,让他和我关在房里好好的聊聊家事。我见犹怜的蜷缩在床上掩面轻颤,楼定风不忍心反驳在他们眼中受尽生离死别之苦的我,见状轻柔的抚摸了一下我的青丝,转身走出了屋子,甚至还体贴的关上了门扉。  

“缕、缕衣……”手足无措的站在床前,二哥懦弱的察言观色着,但那不是对我,而是敬仰我所代表的权势。在他人眼里,我是个得宠的男娈,是得罪不了的贵人。闷在被子里无声的笑了笑,我硬挤出一滴清泪,回眸柔弱地凝视着二哥,勾起一丝冷到骨子里的媚笑:“二哥啊……缕衣知道……从来……你都是最疼我的……”  

我与二哥剪烛共话了整整一夜,隔天我撑着疲惫走向楼定风的上房,却见门口一个小人也没有,当即了悟到屋里发生了什么。择日不如撞日,本来还想在休养几天,但只怕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了……  
仗着胆子推开门,踏着淫乱的呻吟声走近床榻,我毫不畏惧地对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二人柔柔一笑,盈盈拜倒,说出了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乞求:“王爷,将军……二哥他毕竟是我最亲的家人……求您们赏赐他些致宅营生的川资,打发他上路吧!”至于代价,就是我取出绸巾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蚀骨销魂地褪去自己的衣服,露出牙白的皮肤:“缕衣愿陪二位玩场新奇的游戏……”  
“哦?还会有本王不知道的把戏不成?!”本来听得频频皱眉的晋轩,闻言高深莫测的瞥了楼定风一眼,后者则早已搂过我因寒冷而发颤的身子,怜惜的爱抚起来。  
“王爷难道没听说……瞎子的感觉,往往格外敏锐呢~呵呵……”知道那声音里的沙哑有一部分是因我而起的欲望,我懒洋洋地靠在楼定风怀里,挺腰绷肩,去摩擦那贴上肌肤的手掌,去蹭出男人敌不过理智的本能。  
“缕衣,你就那么喜欢你二哥吗?”吃味的酸声,是楼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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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是缕衣最爱最爱的人啊……”莫名哀伤地感叹着,我苦涩的笑了笑,果然不出所料,下一秒,因嫉妒而发狂的手便粗鲁的掐上我的乳首,痛与快感同时袭来,我轻呼一声,习惯成自然的分开双腿!掠向分身的手温暖而有力,掌心有几块茧,是晋轩。

  “啊……”弓腰仰头,在车里那靡乱的两天两夜里,我们三人配合得已经亲密无间了。我早就明白他们最喜欢什么……他们这种强者啊……最期待看到的……就是在他们践踏下还甘之如饴的贱货!

  “嗯啊……好、好刺激……不行了啊啊啊——”浑身被四只手爱抚到酥麻,我软绵绵的被不知是哪一个人抬高了大腿,痉挛地收腹,she津的快感下,我喘息着张大嘴,任某人灵活的舌头卷进来,强好着我的口腔!

  “缕衣……缕衣……”谁在喊我的名字?谁的欲望插入了我的身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这是个狡猾的游戏,给施虐者快乐,也给承受者解脱。从头到尾……不需要清楚,是为了谁而起落。隔着绸巾,我看不见你们,你们……也看不全我……

  “嗯、嗯啊啊……”所以你们不知道,绸巾下,有一双带笑的眼睛,在冥冥中,淡看着这场即将落幕的戏码。那

  ***

  一晚,我用连续吐精三次的身体,换来了二哥一生享用不尽的荣华。

  然后我在为二哥送行的那天,跳下马车,奔入了二哥展开的怀抱……

  用山无棱,江水为竭都改变不了的坚定,悲壮的对脸色灰白的楼定风说:“求求你放了我吧……在这世上,我最爱的是二哥啊!”

  所以不要再把我当成你欺骗自己的筹码了,不要故意忽略拥抱你颤抖的温暖了,不要再辜负了,你们风华正茂的年轻了……

  晋轩爱你,自始至终的爱你,我赢不了你,我认输了,我走……

  楼定风,现在我因你而得宠,你太骄傲,我怕终有一日,我会因你而获罪!

  “缕衣——你、你不要傻了!回来!那种人怎么可能给你幸福——”

  楼定风拼命的想挣脱晋轩的桎梏,可后者死不松手。

  我笑了,我其实很早就在某个单独承欢的夜晚听到了答案。晋轩说,他攻入庆国皇宫的时候,在玉殿上见到过一个和我有七份神似的少年,只不过对方虽然穿了女装却依然威风凛凛,而我虽然青衫在身,却阴柔无力。

  他说那个人自称皇十七子素禾……

  然后我明白了,为什么我进入将军府是第十三人,却出缺第七的位置。

  然后我明白了,为什么那国破的一日,楼定风会对忽略了几个月的枕边人心悸情动。

  然后我明白了,为什么他要尽心竭力的呵护保全我……只为他没有为某个人守住了山河。

  然后,我缠着晋轩在那夜射到了昏厥,我发现其实我已经有一点点喜欢上了温柔的楼将军,若不及早扼杀,那份爱会像毒瘤般遍及我的周身,腐蚀我的rou体和心脏。

  所以我在王府里陆续变卖掉王爷赏赐的,和楼定风给我的晋轩送给他的东西。我隐姓埋名的置宅买地,感激老虎的高傲,不允许他们注意一只兔子在扒窝。哈哈。

  二哥的出现不在我的计画内,但也省去了我花钱买通下仆装模作样的风险。

  我倚在他丑陋的怀抱里,像个最忠贞的情人,我举起他马鞍上的匕首,向着不甘心追过来的楼定风哂然一笑……

  “劝君莫惜金缕衣。”一刀划破我的左颊,割裂那如玉无瑕的肌肤。

  我不是你梦中的人,你的心太窄,爱只能给一个人,又何苦招惹这许多?

  你不喜欢我,就没必要给我希望,也没必要为我执着。若你有权有势,我不计较做你的替代品,只要能给我我要的所有。但你偏偏在失去一切后才明白爱已成伤,那么,你连赝品也没资格获得。

  “劝君惜取少年时。”一刀划破我的右脸,再美的东西也经不起风霜岁月的摧残,何况刀割?

  以色事君,几朝得好?迟早我会色衰人老而被弃被抛,晋轩你是个热情的人,但你的火焰又能燃烧几刻?终究是要走的,不如赌你们对我还有半丝不忍和怜惜,还愿放我一条生路的时候。

  “花开堪折直须折。”反手又是一划,这张容颜无法修补了吧?呵呵……

  楼定风,你错过了皇十七子素禾,就别沉浸在相似的我这里了。

  回头看看吧,抱着你的人,他的爱正浓烈,莫要等到晋轩的爱也熄灭了,再去找个替身。

  “莫待无花空折枝。”最后一刀在醒目的位置留下了狰狞的伤疤。

  二哥,你想在事成之后吞了银子再卖了我吧?我太了解咱们家的人了,我不给你机会,不值钱的货物,你也该放手了吧……

  至于楼定风,不是素禾的素禾,你要来亦是无用啊!

  至于晋轩,你的爱恨太复杂,琢磨得太久,你爱的人是会累的……

  楼定风没有阻止,晋轩没有发话,两个人意味深长的目送着我,看前日还在胯下承欢的男宠,看还会为了宣泄而苦苦哀求,为了忍不住亢奋而泪流满面的我,潇洒举袖,率性的抹去满面血污,不着痕迹的瞪了二哥一眼,催他打马,绝尘而去。

  我会在山清水秀的桃花深处买下宅子。

  我会锄出一亩花田,每到春夏,灯市卖花,牵箩补篱笆。

  我会去娶一个纯真可爱的姑娘,她身在山野人家,不知道外面的红尘是多么喧杂。

  金缕衣会有他的儿女,他们不会像自己的爹爹这样面目狰狞,他们会很漂亮很清秀,会知书达理,会能骑善射。他们会兄友弟恭,姊妹和睦。

  “二哥,我可以给你这一切,也可以毁掉它。你最好不要打搅我的生活,否则……你想想看,王爷他们饶得了叛爱的男宠和他的亲人吗?”勒马而下,我冷冷地瞪了一眼呆住的二哥,微笑着吐出冻结人心的威胁,转身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海里,不再回头……

  ……无欲则刚,要得少的人,往往比较容易满足,也比较容易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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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衣》颠覆番外篇《拈花世语》


十二年后。

  我出生在一个三面环山,四季如春的村庄里,不同于面庞泛红,皮肤古铜色的村民,我和我爹都有一身白嫩光滑的皮肤,像是晴朗的夜空中那亮银光泽的月亮。只是爹的脸上纵横交错着四道狰狞的红痕,爹说那是他年少时付出的代价,为了和我还有娘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的代价。爹说这是很小的代价,但村里的人却说那非常的可惜。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爹长得一模一样,虽然爹最喜欢捧着我的脸,不顾我瞌睡的样子,用修长纤细的手指一遍遍抚摸我每一寸轮廓,感叹的摇头:“小旭,再长个几年,你就比爹还配称‘尤物’一字喽!真是,你娘长得也不怎么样嘛,你干嘛偏要像我?”

  记得每回他说出这种欠扁的话,都会如惊弓之鸟般四下张望,确认死去的娘没有化鬼来寻他算总帐后,才合什双手,毫无诚意的祷告:“娘子,我说说而已,你不要和我当真啊!你肯嫁给我这个手不能捉,肩不能挑的废物绝对是功德无量,阿弥陀佛。”

  虽然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娘,决心当鳏夫的爹也不可能再给我兄弟姐妹,可村里的人都很疼爱我,我从来没有孤独过。每个孩子,不论男女,都喜欢和我玩耍,喜欢把我当月亮一样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里呵护。

  爹不会做饭,或者说他做的东西人无法强迫自己吃下去。可是没关系,村里的大婶阿姨争先恐后的来我家帮厨,更有与我从小玩到大的小虎,二狗,丫丫等人,天天偷带各式好吃的来讨好我这个恃宠而骄的小霸王。

  不过我不喜欢小虎,即便他是全村长得最高最壮的同龄人。因为那个臭小子曾经埋怨过,他说我要是女孩子就好了,他一定娶我回家当媳妇!嘁!我是男孩!我干嘛要做人家的媳妇?哼——不甩他!

  我们村与外界的接触全靠一条蜿蜒的山路,常常是外面发生了三四个月的旧事到我们这里变成了新闻。爹很喜欢听那些山外的事情,经常缠着出远门回来的村人问东问西,可他自己从来不出山,从娘死后,都没有出过山了……

  爹也不许我出山,他说我还太小,他说我的幸运大概要靠终老山间。

  他说他对不起我,他说他不该生给我这张酷似他的脸,他说红颜薄命,长得漂亮的女人是祸水,长得漂亮的男人是悲剧。

  爹说的话我不懂,村里的人也都解释不清,所以我也没多想,日子还是一天天乐而无忧的过。直到我十二岁生日过后的第七天,出山卖山货的阿牛伯回来,带给了一个让爹脸色惨白,纤瘦的身子一歪,昏倒在了禹大哥怀里的消息。

  阿牛伯说:山外有个三王爷,他功高盖主,又收留前朝余党,前段时间和皇上在朝上对峙,犯了圣怒,被消除爵位,逐出京城。

  他和他身边那个英俊温文的楼将军这十几年来都在四处寻找一个男宠,王爷说被贬也好,他们正好已寻到了那个人的下落,

  爹昏倒后高烧不退,在床上挣扎了三天,醒来后不顾虚弱拉过了我,将一叠和银子一样值钱的纸塞在了我怀中,然后将我推给何大妈,请她家小虎的大哥送我出山,出去后到一个有好多好多光头的地方拜师学艺,那个地方叫少林寺。

  我不高兴,我不愿意剪掉那头叫伙伴们爱不释手的乌亮长发,可爹很严厉,第一次严厉到恐怖。爹说,美丽对男人是厄运,他说,我出山后一路上绝不能被人看清容颜。

  后来有两个陌生的男人进了村,爹撑起身子迎上前去,我被小虎的大哥捂住嘴藏在墙缝里,偷过一个窟窿偷看着爹将那两个男人带进了房间,关上了门窗。

  那两个男人好帅,比村里最厉害的猎户还要英挺,并且还很俊朗,大概和爹一样,也是而立之年的人吧。只是几夜间,爹的青丝里已掺入了白发……他们却发如墨染。

  他们似乎和爹争执了起来,爹笑得冷冰冰的,他推那其中比较温和的那个男人,结果被高壮的另一人嵌住了双手,用丝绳捆绑了起来,丢在温和的男人怀中!

  温和的男人吮吸着爹的唇,爹拼命摇头抗拒,却叫高壮的男人用手撕裂了衣衫,袒露出和脸完全不同的光滑身体,在两个男人的搂抱揉弄下,颤抖连连……

  小虎的大哥捂着我的嘴,他自己质朴的脸也可是发烫了。

  我没有吓出声音,我已完全沉浸在了爹腻人的优美申吟中。

  男人们掰开爹的双腿,温和的男人从前面舔着爹那直挺挺的分身,高壮的男人则从后面舔着爹双丘间美丽的弧线,舌头探进爹粉红色的菊穴中。他们像两只饥饿的狼

  般吮吸着爹的身体,爹被绳子勾勒的身体灵蛇一般扭动着,唇间咿咿呀呀的发出不明所以的轻呼,眸中半醉半醒,痛苦还是快乐已无从琢磨……

  “哈啊……啊啊……不、不要……嗯嗯……”

  “舒服吗?缕衣……别逞强了,你看,顶端部渗出来了,你有多久没好好做爱了?嗯?”

  “哼,后面一舔就有感觉了?楼,我看他没那么老实,你看后庭连痉挛都起来了!”

  “啊啊……不要……不要……嗯啊……哈、哈啊啊啊——”

  “缕衣……射得舒服吗?喜欢我玩你这里吧?”

  “已经吞进三根指头了嘛,楼,我看我们一起进去也无妨!正好惩罚他逃了十多年的罪过!”

  “嗯啊……好、妤舒服……不要舔了……不……不行了……”

  “这么快又硬了?好吧,乖一些……缕衣,别再骗我们了哦!感觉到我的舌头在打圈了吗?你要爆发了吧,这里都摇晃起来了……”

  “居然说和你那个畜生般的二哥情投意合?哈!你知道他拿你给他骗到的钱干什么了吗?他去赌去嫖,花光了钱像野狗般被打得半死丢在路边——”

  “嗯啊啊,要、要射了……啊——”

  “晋,我们是不是玩得太狠了?缕衣毕竟好些年没做了,可能不习惯男人的欢爱……”

  “哼,别被他爽到失神的样子骗了!这男人扮猪吃虎有一套,你看他嘴里喊不要,后面却把我的手指吸得死紧,渴望得不得了……”

  “嗯……嗯嗯……啊啊啊啊————”

  “缕衣?缕衣?!晋!快住手!缕衣已经被刺激得昏过了——”

  “楼,不用担心,让他爽到醒过来就是了!哈哈,你看,他这淫乱的身子还在抽搐呢!果然,没有我们就是满足不了他……哼哼……”

  “……嗯……”

  “缕衣?缕衣……总算睁开眼了,你刚刚突然瘫软下去把我吓坏了……放心,我们不会欺负你的,我们会好好爱你的,再也不让你孤单单一个人……”

  “这种破地方我可侍不下去!楼!带上他,我们去江南吧,那有我的别院。”

  “为什么……嗯啊……不、不肯放过……啊啊……我……”

  “缕衣?你别哭……你从来都那么坚强,你别哭啊!我会心疼的……你知道吗……你走后的每一天我都好心疼……我怕那个二哥对你不好……我都好担心。对不起……我实在太爱你了……你和晋轩……我都离不了……”

  “只要楼喜欢,加你一只小猫也无所谓!不过可惜了那张脸啊,本来是个尤物的……但是哼哼,你光凭身体也能让男人疯狂了……”

  “金缕衣……不过一介男娈……何德何能……受二位深宠……嗯嗯……”

  “好甜,你的乳首上有蜜糖吗?缕衣,呵呵……不用怕,你的脸毁了也没关系,我爱你,我会好好的爱你的……再不让你受苦……我现在就给你至上的快乐……”

  “楼!你别吸他胸蒂了,我被他夹得快要断掉了。喂!放松点!不然这粉臀要被我打肿了哦!”

  “呀啊——不要、不要——啊啊啊——”

  “……居然射到目光涣散啦?晋,我看还是玩一玩就收手吧,我可不希望累坏缕衣,你看他颤抖的多可怜,绳子都嵌进漂亮的皮肤里去了……”

  “好热……这家伙该不是在发烧吧?!楼,你套弄他前面一下,我这里卡得出不来啊!”

  “饶了我吧……王爷……嗯啊……将军啊啊……缕衣和你们走就是了……缕衣是你们的……我们立刻离开这里……我不要待下去……嗯嗯嗯——不要……不要待下去了……”

  “好好,我们立刻带你走!别落泪了,缕衣,你看我吻不过来你的泪珠了呢!”

  “真是,早几年这么痛快就好了!楼,我来抱吧,你抓件衣服给他穿上……”

  呆呆地看着爹死过去一般后仰着头,垂落双臂,屈起双膝,被高壮的男人横抱而去。

  我不知所措的僵硬在墙缝中,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虎哥,爹为什么要和他们走?爹不要小旭了吗?爹为什么不要小旭了?呜呜……”

  “小旭你别哭啊!不哭不哭,你爹很爱你的,只是……只是那两个人也很爱你爹……所以……唉呀我说不清楚啦!总之我们快走吧,趁你爹把他们引走了,快点去少林寺!”

  “他们爱爹?真的爱爹?”

  “快走吧!唉唉,真是造孽哦——”

  “虎哥……刚刚那个……就叫做爱吗……”

  我不知道那两个男人对爹的感情是否就是所谓的爱。

  我后来去了少林,方丈本来不打算收我,但在我除去披风露出容颜后,他长叹一声改变了主意。他说我佛慈悲,除了空门,世上已无处渡我这红颜白骨……

  我成了一个光头的小和尚,但是肯定是很漂亮的和尚,因为师父说我要在藏经阁一生抄经,来偿还我生下来的错。

  在藏经阁抄经的日子里,我常常在想爹喜欢呢喃的一句话。

  爹说,这世上最可怕也最可悲的,

  不是不懂爱的人,

  而是,

  自以为懂得了爱的……那些人……

  我不知道爹说的是不是真理。

  那一天,我听说有人硬闯十八罗汉阵,要来藏经阁抢一本关于内功的书。

  我还来不及藏好,那个身穿蓝衫,潇洒俊美犹如谪仙的少年就飞身入了阁!

  那一刻他垂眸,我抬眼。

  彼此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再难以分开。

  我没有再想爹的话,因为,我的心已经被少年的身影填满,其乱如麻……

  唯一忆起的,唯有爹酒醉后花间自舞时呢喃的诗篇,一句句,一荡荡,悸我心房。

  “劝君莫借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 本帖最後由 jy00869382 於 2008-6-7 11:17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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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法,法无定法,方知道非法法也。

  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

  呆呆地回味着刚刚听到的佛偈,我脑中乱哄哄的,一时间什么都想起来了,一时间什么都想不出来了。我记得,我金旭今年十六岁,离开家乡,在少林寺藏经阁混了四年。

  半个多时辰以前,一个孤身闯过十八罗汉阵的蓝衫少年闯了进来,那一刻,他的目光和我撞在了一起。那是我很久之后首次看见有头发的人,何况他是那么的潇洒那么的帅气,我几乎是在第一眼就沦陷了,只想不顾一切的伸出手,任由爹的忠告付诸东流,任他带我再次坠入那红尘滚滚。

  然而……他在看了我片刻后,竟然不屑一顾地挑了挑眉,刻薄的唇抿起凉凉地笑,淡淡地甩给心潮澎湃的我一句:“祸害。”

  祸害?!他哪只眼睛看出我是祸害了?!我金旭活了十六年既没杀人也没放火,连只都没逮过,更不曾偷懒延误了正事,他凭什么骂我祸害?!我招谁惹谁了啊!

  “等等——”正在兀自生着闷气,却见来者轻而易举的捡出了他要的内功心法,转身看也不看僵硬原地的我一眼,腾身就要高起高落的飞出去?再也顾不得矜持,我二话没说扑上去,祭出连我爹都抗拒不了的撒娇手段,眼含情,眉带笑,唇欲嗔,声欲诉:“请你……将我也一并带走吧。”这就像一个吃素吃到胃痛的人见到荤腥的情况,说什么,我也不会放他走!

  我金旭有生以来第一次迫切的想抓住一个人,既然让我遇到了,天涯海角,我跟定了!

  就像爹说过的那样,年少不怕轻狂,青春不怕犯错,怕的是临老时,连可以感叹的曲折都搜括不出来,一生白白虚度!

  只不过,我人是扑过去了,蓝衫少年却更加灵巧的偏身躲过,毫不怜惜的冷眼看我面朝下跌在了石板地上!

  “你——呜……你是坏人——”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欺负我!爹不敢,小虎他们不敢,就连少林寺的光头哥哥们也对我偶尔的任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师父也会能忍则忍!大家都说我漂亮得让人看了心都软成春泥了,哪里舍得责怪?

  呜呜呜……该不会……我就知道!我就是不该听爹怂恿剪去了乌亮的青丝!现在可好,剪了头发,人的美貌也减了几分,对方连眉都不皱,说走就走,把我看得连内功心法封面上的标题都不如——

  “废话,你见过闯到别人地盘上抢东西的好人吗!哼!”用看白痴般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少年起身欲离开,却突然凝神倾耳,俊眉微颦,退后了两步,不着痕迹地捂了一下胸口。

  片刻之后,我听到了万马奔腾般涌过来的脚步声!

  好精彩啊!在少林寺住了那么久,第一看到这么多油亮的光头齐刷刷挤在藏经阁外面!我黑玉般的眸子狡猾地转了转,蹭到沉默不语的蓝衫少年耳边,讨好的商量:

  “那个……你让我跟在你身边,我就让你拿我做人质突围,如何?”

  “……我想挟持你这种三脚猫还需要打商量吗?!”

  “错错!你要知道,我这种人少林寺多也不嫌多,少了也无妨,若是你抓住我威胁他们,只要我喊一声‘方丈不要管我,戒尘愿意以身殉寺’,他绝对会喊声阿弥陀佛,乾脆俐落的把我牺牲掉的!你要想逃,必须靠我用大话拖住他,明确的喊出救命,让他碍于面子和我佛慈悲,不好袖手旁观才行!对不对?”

  “你——”

  “我叫金旭,你呢?”

  “……堂堂佛门净地,怎么养出你这类宵小!”

  “众生皆有佛性,你看那些和尚念了一辈子经还成不了正果,我仔细思索,倒不如去作好犯科,杀人越货,只要坏到极致,随便把刀一丢,就立地成佛了,速成正果,何乐而不为呢?”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亏你父母生你如此好的一张皮相,个性如此,必成妖孽!”

  “这话就不对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为了多活几年,自甘堕落又有何不可?”

  “你……你有绝症?”

  “没。”

  “中了毒蛊?”

  “也没。”

  “……被人威胁。”

  “还没。”

  “那你是什么意思——”

  “笨!看你长得一脸精明,这么粗浅的道理都搞不明白。人们都说红颜美人多薄命,我这张脸据说比我爹年轻时还艳冠群芳,男人漂亮成这样能不短命吗!所以,为了调剂,我只好寄托于自古祸害遗千年这句话了。我也不贪心,小狡猾一点,折算个一百来年就满足了……你看多合算……”

  “噗——”

  “哇啊!你你你你别吐血啊!”眼见蓝衫少年帅气的俊颜青白交织,最后脸一黑喷出一口血水,我吓了一跳,连忙抢在无数光头冲进来围攻前挤过去,抓起他垂下的手臂,抽出他腰间薄如蝉翼的剑,塞在他手里,架在我脖子上。并且暗自挺直脊背,支撑住吐血后浑身发软的对方,一切就绪后,扯开嗓子,好笑着对迎面而来的师兄师弟们喊了三个字的定身咒——

  “救命啊——”

  结果就是,我成功被蓝衫少年“挟持”出寺,逃到了眼前鸟下生蛋的鬼地方。

  不久前,当我几乎是扛着带伤半昏的少年奔出少林寺时,路遇了一个疯疯颠颠的大和尚,胖胖的肚子,福态的脸上挂着暖暖的笑容,他看了看我们和后面的追兵,大笑着喊了声:“娃儿们的命哦,老天爷自有主张,了因师弟又犯嗔戒了,哈哈哈哈——天水虽广,不润无根之草;佛法无边,只渡有缘之人啊!至于看不透的人,何不由它,由它去吧……”

  了因是方丈的法号,看疯和尚念起来犹如在叫路边的阿猫阿狗,我对他的敬佩加深了,就差把他当成“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的弥勒佛了!

  尤其是他居然挥挥洗得泛白的僧袍,叫我们离开,自己替我们挡下后面的追兵!

  而现在让我坐在青石上,双手支膝托腮,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的佛偈,便是那个疯和尚送我的。

  蓝衫少年此时正盘膝端坐在我身后,照着内经书上的记录,运功疗伤。

  我百无聊赖的在泥地的水洼里端详着自己这张尽管光头却依然艳光四射的脸,不知哪里出了偏差,别人趋之若骛,我身边的少年却避如蛇蝎?!

  不行,爹说我最大的优点和缺点都是这张脸,问不出答案,我的心里就是舒坦不起来!

  “喂!我漂亮吧?你别看我秃头,那个是被剃的,给我几年,我绝对长出一头让人爱不释手的如瀑青丝。”

  “……”

  “虽然我是男的,美中不足……可放眼天下,我这样的美人不可多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

  “我说,你到底是哪里对我不满啊?我腿够修长,腰够纤细,皮肤又滑又细腻……”

  “哼!色易衰,以貌事人,几日得好。”

  “……你终于肯回答了,功运完了?”

  “你吵成那样我还能专心疗伤吗——”

  “喂!好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耶!受人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没人教过你吗?”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别磨牙嘛……好好的一口银齿咬坏了多可惜,恩公我现在的要求不多,陪我说话。”

  “……”

  “哎,我问你啊,我爹说,没人能抗拒我这张脸的诱惑,为什么你不为所动呢?”

  “……我为什么必须为一个男人动容?”

  “食色性也,不对吗?”

  “哼……肤浅。你美是你的事情,自然有把你捧上云端的世人,何必纠缠于我。”

  “你就一点也不动心?骗人,刚进阁时,你明明也有盯着我看!”

  “……老实说,你长得是绝代风华,爱美之心我也有,不过……有些东西,看过也就算了。”

  “你就不想把我占为已有吗?是不是就因为我是男的——”

  “……哈哈,美色于男于女其实都无所谓,寒不能遮体,饥不能裹腹,又要随时随地防着狂风浪蝶,劳心伤神?何必?何苦来哉?你若要问,我就说个明白……我寒熙然见多了红颜转瞬老,色衰恩不再的戏码,牡丹艳名太胜,梅骨虽傲却世人皆知,不足为道。你美,是你的事,我不在意,是我的选择。”

  “你怕留不住我所以不敢招惹吗?呵呵,你真笨,留得一时是一时嘛,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花开花落,物内痴颠。偏我不爱繁花,独好闲云野鹤,浪迹天涯,唯我逍遥!”

  “我不信!这世上真有不为美色所动的年轻人?!”

  “你又如何肯定,这世上没有以貌取人,以色为好的人呢……至少,你现在看到一个了。”

  “哼哼,我知道了!你是欲擒故纵,装作道貌岸然引出我的兴趣。”

  “无聊,你若要走请便,要钱要物随你取用,别在来烦我就可。哈哈,我早已把你的皮相像丢在了一边,却是你自己口是心非,死抓着美貌耀武扬威,自以为是!”

  蓝衫少年纵声朗笑,直率而自信,不卑不亢,傲气天成。

  见状,我眉宇间的愠怒消失了……转而浮起了一丝得逞的坏笑:“好!我决定了!这辈子,寒熙然啊,我金旭是缠、定、你、了!”

  “你——”笑声一滞,后者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看得我又暗爽又心疼。

  “别瞪了!再瞪我就亲你哦!”杀人于无形的丢给他一句令他窒息的话,我这话是威胁小虎他们练出来的,只要我一说,他们就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什么都听我的。

  没想到用到寒熙然身上同样奏效,区别只在于,后者脸不红反白,唇气得发颤。

  再舍不得在他保守摧残的心灵上雪上加霜了,我改口巧笑,既然他摆出宁可赴汤蹈火也不要与我纠葛的样子,我就先给他个机会,省得绷太紧,断了他不懂转弯的神经:“快点疗伤吧!伤好之后,我要你帮我到江南救一个人!”

  “……我为什么要帮你?”

  “知恩图报听说过没有?”

  “……你要救谁?”

  “我爹。”

  “也罢,我替你救他,事成之后,你我两不相欠!”

  “这个啊……好吧。”才怪!爹教过我,喜欢的菜肴要吃下肚彻底消化,吸收成自己体内的一部分,绝对,不留给别人!

  只可惜,我千算万算,漏算了一点……

  趁着王爷和将军贬在民间无权无势之时,救出被锁在屋中的爹不难。只是我那三十方四,脸上的伤早被王爷用秘药除了痕迹,银发嫩颜更添情趣的爹,根本不像我想像中那么清心寡欲……他波澜不惊,不过是因为他没见过足够撩动他的玩具!

  也就是说……爹也发现挑逗不为美色所动的寒熙然,是人生的一大乐趣!

  于是乎,人称“寒剑邪君”的寒太少,从此以后行走江湖总是臭着一张帅气的脸,身边更着两个似乎是兄弟般的美丽男娈,—个银发及踝,慵懒中透着成熟的妩媚,另一个蓄着披肩的乌发,灵秀活泼,谈笑中藏着小狐狸的狡猾。

  现在,众人正流着口水,羡慕地偷窥着坐在阅江楼上临水品茗的寒大少,畏惧本就武功邪门,又得了少林易筋经脱胎换骨的他,不敢造次。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浑身绷紧的坐在中间,左边银发的优雅男子玉手牙箸,夹了一块剔好了剌的雪白鱼肉送到他嘴边。右边黑发的少年娇柔地用红唇衔着一颗圆润的冬菇,比划着要哺到他口中……

  在周围关于“齐人之福”的钦佩声里,全楼,只有寒熙然的表情,没有随着春天的暖风,化开冻结的冰冷。

  “你们两个——玩够了没有——”

  世间法,法无定法,方知道非法法也……(所以,3P变成了两个强受欺负一个强攻,嘿嘿!)

  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必不不了了之……(所以,让王爷与将军急得团团转吧,谁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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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蠻複雜的說.....

不過這樣欺負人感覺蠻好玩的ˇˇ
沉醉在酒紅液體中的精靈
醒過來吧......
將那詛咒打破
尋找──封印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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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好看的文啊~~有沒有後續啊~寫寒熙然的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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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ㄉ.............有點亂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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