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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魔法] 天書傳承者 作者: HelpHero

[發帖際遇]: zeushiuka玩瑪利奧賽車得到第1名,獎勵現金5Ds幣.


∼第十一章∼

我一回到家裡面以後,就感覺到有一股殺氣從裡面傳出來,原來是蘭筱芸她們已經班師回朝了。

我還打起精神的對她們說道:「大姊,怎麼這麼早回來啊?」

「不早,時間剛剛好,好到讓我看到我的小弟竟然在騙我。」

「呃。」我解釋道:「我只是剛好有點事情,出去了一下。」

「是嗎?我聽我媽講,我們前腳出門,你後腳就跟著出去了。」蘭筱芸的語氣有點針鋒相對。

我步步為營的說道:「也沒有這麼誇張啦,我最起碼還打了一個電話,不是啦,就剛好想起一件事情,到學校去一趟而已。」

蘭筱芸拍拍她身旁的椅子,對我說道:「小弟,來這邊坐好,把話給我講清楚後,我再考慮怎麼處罰你。」

「大姊,不用這樣吧!」講歸講,我還是乖乖的到那邊坐好。

「說吧,你剛剛到學校做什麼去了?」蘭筱芸在審問我的時候,碧如也張大眼睛看著我們兩個。

「我去找林芝芝。」

蘭筱芸疑惑的說道:「林芝芝,你找她幹嘛?」

我便把剛剛的事情講出來。

碧如聽完後,擔憂的說道:「沒想到情況變成如此糟糕,我爺爺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我安慰的說道:「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蘭筱芸說道:「小弟,那你該不會是想自己去找他們吧?」

「怎麼可能,我就這樣子去的話,一定死得很難看。」我考慮的說道:「我只是想知道情況怎麼樣,再想一想下一步要怎麼走。」

「小弟,你真的一定要找田中尚樹他們嗎?」蘭筱芸的臉色也有點擔憂了。

我點點頭。

碧如不解的說道:「為什麼呢?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啊?」

我躊躇了一下,坦白說道:「你們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死去?」

「對啊,這個問題外祖母也不明白,我們也正想問你呢!」

「其實我有一顆天珠。」

「天珠?那是什麼啊?」她們兩個大概連聽都沒有聽過吧!

我解釋道:「天珠算是老天爺賜給人類的寶物,一共有三顆,每一顆都有不同的功用,我身上這一顆是紅色的天珠,代表無盡的生命。」

蘭筱芸倒不在乎其餘天珠的功用,問道:「那就是說有天珠,你就不會死?」

「理論上啦,我是覺得有法必有解,這種事情我都不是很相信的。」

碧如問到核心了,「那天珠又跟田中尚樹有什麼關係?難道他們也有嗎?」

我點頭說道:「對,他們也有,不過那一顆原本應該在藍天養身上,只是那天晚上田中尚樹的力量就是綠色天珠的力量,所以現在天珠應該在田中尚樹那。」

「藍天養?」

藍天養的事情她們幾個應該也比較不知道吧,眼神都露出疑惑來。

「他是整個櫻花財團的龍頭。」我簡單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呢?難道那顆天珠會帶來什麼不好的後果嗎?」蘭筱芸不太懂為什麼我這麼的執著。

這也是我一直詢問自己的問題,如果不是為了天書傳承者的使命,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這顆天珠這麼重要。

「怎麼說,天珠也算是當初讓中國動亂的原因之一,如果被有心人士濫用,很有可能再產生一次大規模的戰爭。」

師傅當初是講運氣,如果再讓藍天養亂用天珠的話,說不定原本的運勢又會被打亂,那這個世界會變成怎麼樣就無人可以預測了。

聽到原因,蘭筱芸兩人都覺得恐怖,說道:「天珠的影響力真有如此大嗎?」

我點頭說道:「遠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大。」

「那你身上那一顆天珠呢?也會造成什麼後果嗎?」碧如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我聳聳肩,說道。

蘭筱芸說道:「小弟,那你準備要怎麼做呢?」

我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蘭筱芸皺著眉頭,看著我說道。

「順水推舟吧,總會有辦法出現的。」我倒不是很擔憂,這一路走來雖然碰到很多苦難,但至少也一件一件的解決,我想未來的阻礙絕對不會少,但是一定會浮現解決的機會。

這時候門口突然響起鈴聲,大家都訝異了起來。

我問道:「這麼晚了,還有誰會來呢?王爸爸嗎?」

蘭筱芸卻說道:「不可能,這麼晚了,我爸早就回家了。」

「那會是誰呢?」

我站起來去開門,發現門外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竟然是道家的林弭星。

「你們找誰啊?」我訝異的問道。

林弭星看到是我開門的,說道:「找你。」

「找我?有什麼事情啊?」我不知道跟他們之間又有什麼過節了。

林弭星先說道:「夜晚風寒,不請我們兩個老人家進去坐嗎?」

雖然我是覺得這兩個麻煩早一點走最好,但人家都這麼講了,我可以說不嗎?趕緊把他們帶進來,順便介紹一下他們兩個。經過林弭星的說明,我才知道另外一個人竟然也是道家的傳奇人物──老子邱竹本。

這兩個人坐下之後,便開口說道:「我們這次是為了櫻花財團一事而來。相信你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吧!」

我點點頭,說道:「我有問了明院的人,感覺上現在台灣的勢力好像都快投降了。」

林弭星說道:「情況真的很不妙,如果這樣演變下去,那不出一個禮拜,台灣就淪陷了。」

「會改變很大嗎?」我不懂的問道。

「這跟市場壟斷的意思是一樣的,如果全亞洲背地的操作都掌握在櫻花財團手上,應該說掌握在藍郡手上的話,那他們想要做什麼,都沒有人可以阻擋了,甚至要操控某一個國家也不是難事。」

「真的假的?有這麼嚴重嗎?」我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地步。

林弭星肯定的說道:「現在的藍郡已經不同以往,他們已經掌握了許多力量,只要他們願意,可以在短時間之內掌控整個台灣。」

「憑什麼?台灣是有法治的。」

林弭星說道:「當他們控制台灣的經濟走向的時候,你就不得不乖乖聽他們的話了。」

我想起了我媽賣花的時候,價格也是隨著大盤哄抬而定的,心裡面已經開始有點動搖了,這真的會影響很大啊!

蘭筱芸也說道:「你是說櫻花財團想要掌握的是全亞洲的經濟?」

林弭星說道:「對,全亞洲的經濟交易全部都是由這些各國的勢力互相協商制訂而來的,如果櫻花財團統一了全亞洲的勢力,那整個亞洲的經濟就等於操控在他們手裡面了。」

「我相信你們也聽聞過亞洲金融風暴吧,從這一場風暴裡面就知道經濟對一個國家的影響有多大了。」

我以前一直以為不管是誰操控這世界或者是操控台灣都跟我沒有關係,反正我只是裡面一個市井小民而已,但聽到林弭星這一番話,卻忽然感覺到我們這一群小老百姓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一旦有任何變動產生,那些當官的、有錢的,一定早就知道消息,可以避免掉任何損失,甚至還可以因此而得利,吃虧的永遠都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我心裡面浮現了一種感覺,原來這個世界會變成這樣,是不是因為大多數的人都跟我一樣,想著不管怎麼變都跟自己沒關係,都想著自己沒有辦法改變而放任不管呢?

或許有很多機會都在這種心態上面流失了,就連我都想要撒手不管這件事情。我一直想著只要我把天珠的事情解決後,就可以不在乎世界的變動了,只是這個想法好像太過於天真了。

我常常奉勸別人,如果自己都不做的話,有什麼立場去強迫別人呢?

我呢?我到底是不是該做一點我可以做的事情呢?

我迷惘了一陣子,問道:「那你們來找我,就是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做的了?」

「也不是這麼說。」林弭星看了邱竹本一眼,才又說道:「其實我們來是想跟你說明一件事情,你知道天書擁護者的事情嗎?」

「天書擁護者……」守護天使曾跟我說過的事,難道林弭星就是其中之一嗎?

看到我的表情,林弭星說道:「看起來你應該也知道這件事情了。」

「你們兩個也是?」

「我和邱竹本都受過上一任天書傳承者的幫忙,算是天書擁護者的一員。」

我聽完高興的說道:「這麼說來你們是來幫我的?」

「呵呵。」林弭星聽到我的話,突然呵呵笑了兩聲,語氣又轉無奈的說道:「你知道曾經受過天書傳承者幫忙的人有多少嗎?」

「很多嗎?」

「如果那些人都肯幫忙的話,現在局面也不會是這樣了。」

這話聽起來蠻有玄機的,我問道:「這麼說來除了你們兩個之外,其他的天書擁護者都不願意幫忙了?」

「不是這樣的。」林弭星講了一個更讓我心寒的答案,說道:「是連我們兩個都將要離開台灣了。」

「什麼!」我驚訝的問道:「為什麼?」

「自從陰陽家被滅了之後,我們漸漸發現局勢已經不再是我們這些老頭子可以掌握的了。」林弭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說道:「尤其是天書傳承者的事情讓我們已經無力再介入這一場紛爭了。」

「天書傳承者?」

「我們指的是幾十年前的那一場大戰。」

「禁忌之門?!」

「對,當初那一場戰爭死了太多人了,也大大的重傷了中國武術界的元氣,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能夠復原過來。」林弭星回想的說道:「當初在那一場戰役裡面死去的都是各門各派的菁英,有多少不世的絕學就這樣失傳了,對中國來講,損失是無法估計的。」

「對道家來講也是相同,那一場戰爭讓我們道家受到了重挫,原本下一代的老莊也不幸喪生在禁忌之門,我和邱竹本才不得不重出江湖。」

我皺起眉頭問道:「你們兩個沒有參加禁忌之門那一役嗎?」

「有,當初我們是以天書擁護者的身分參加的,也是在最內圍保護天書傳承者進入禁忌之門的人。」

「除了你們兩個之外,應該還有很多天書擁護者吧?」

「不少,而且個個都是一方之雄,除了天書傳承者之外沒有人可以把他們集結起來。」

「我到現在還不是很瞭解禁忌之門那一役的實際狀況,你能夠比較詳細的告訴我嗎?」

林弭星點點頭,說道:「那一役最主要分為三個戰場,外圍是中國武術界與藍郡之間的爭鬥,中間就是我們這些天書擁護者互相內訌,而天書傳承者、墨家鉅子和藍天養三人是在禁忌之門裡面。」

「內訌?」我眨了眨眼睛,問道:「怎麼會內訌啊?」

「因為天書擁護者並不完全是支持天書傳承者的,有一部份的人是由藍天養帶出來的,你應該也知道藍天養偷走了天書傳承者的天書,他自己也造就了一批天書擁護者。」

「怎麼天書擁護者竟然會變成這樣呢?」我神情凝重的說道:「原本的天書擁護者不就是為了報答天書傳承者而出現的嗎?但看起來好像變成在扯後腿了。」

林弭星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天書傳承、傳承天書,是要把一個希望傳遞下去,我們從上一代的天書傳承者手上接到天書,透過你再把天書傳遞給下一代,這樣生生不息的傳遞下去,不只是天書而已,每一本書都代表著一段歷史的歷程,也讓後人不會忘記前人曾經做過的努力。」

「但是從藍天養手中接過天書的人也是抱持著相同的信念,只是他們認定的歷史與我們不一樣,分歧意見讓我們有了不同的決定。」

聽完林弭星的話之後,我心裡面有了一個驚訝的感覺,沒想到一本書的傳遞裡面還包含著這麼深刻的用意。

這一路走來,我一直對天書是抱持著懼而遠之,特別是師傅那一番話讓我覺得天書真的是禍國殃民的東西。但到地獄之後又讓我覺得天書的意義應該比我看的還要深遠,特別是土地公的那一番話讓我覺得天書絕對不是老天爺隨便給予人類的東西,一定有它存在的意義。

從林弭星所講的話裡面,的確讓我感受到另外一種不同的想法,天書傳承代表的不只是一本書的傳遞而已,它代表著一個國家歷史文化的傳遞。

只是後面那一句讓我又覺得非常的不滿,說道:「不管怎麼說,他們也知道天書傳承者開啟禁忌之門的意義,為了整個中國,他們還幫忙藍天養去阻擾你們,是不是做錯了?」

林弭星說道:「這是你以我們的作為來思索,如果藍天養要阻止天書傳承者開啟禁忌之門也是為了中國好呢?」

我不加思索就反對道:「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當初天書傳承者打開禁忌之門是用鎮壓中國百年運勢的名義,而藍天養則是用順天而行的論點來阻止天書傳承者的行動,你覺得這樣有錯嗎?」

「順天而行,這樣講也沒錯,但當初他們開啟天珠就算是逆天而行了吧!」

「一顆天珠造就了藍天養,卻也換來中國百年的動盪不安。」林弭星回憶的說道:「藍天養向全中國的人民指責天書傳承者的行為,要他不可以一錯再錯,而且藍天養也保證會運用天珠的能力來穩定中國的局面。」

我有點不屑的說道:「講得還真好聽。」

「但你不可否認中國會變成這樣跟天書傳承者開啟天珠的確有很大的關係。」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如果當初天書傳承者不開啟天珠的話,那是不是中國就不會有這幾十年的戰亂呢?

「所以站在藍天養的立場來看,他並沒有錯。」

「怎麼會,當初要不是他把滿清政府的暗樁撤走,今天局面也不會是這樣。」

「那是你不身處那個年代的事後諸葛,我反倒覺得藍天養的舉動並不是純粹要讓中國動亂,破而後立,當初的中國如果不經過這一番大徹大悟,不會有今天這樣一個自立自強的新中國。」

「但這是花了多少人的性命去換來的,這個代價會不會太高了呢?」

「這不是我們能夠衡量的,我只能說這件事情在歷史上的定義雖然明顯偏向天書傳承者,但誰對誰錯究竟還是主觀的判斷,而能夠流傳下去的歷史就掌握在你的手上。」

我不自覺的低下頭看著雙手,問道:「我的手上?怎麼說?」

「天書傳承者要去決定什麼該傳承下去。」

我聽到這邊又是一陣煩躁,說道:「為什麼你們總是喜歡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這個歷史其實我根本沒有參與過,真正的面貌應該是由你們來說明的,怎麼會變成由我傳承呢?」

「因為我們只是代表了過去的某一條線,而你必須把所有的線給編織起來成為一個面,讓歷史的原貌得以重現,當然這個原貌取決於你要讓什麼樣的歷史繼續傳承下去。」

我越聽越不懂,說道:「一個國家的歷史竟然是由我這麼一個人來決定的,這樣不是太荒唐了。」

「也不是完全就如你所講的樣子,就跟我剛剛講的一樣,我把我所知道的事情講給你聽,希望你能把這些過往給傳遞下去,這樣就是天書傳承的意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並不需要有什麼天書傳承者啊,你只要把這些事情公諸於世就可以流傳下去了。」

「公諸於世並不代表會流傳下去,我們需要的是一個更可靠的方法。」

「那你們覺得透過我就是可靠了?」

「是透過天書傳承者的身分。」

「我實在搞不懂,你們怎麼這麼相信天書傳承者呢?」

「因為這是幾千年來的傳承,自然有它的定律存在。」

我搖搖頭,說道:「隨便你們了,那你們今天就是要來跟我講這件事情的?」

「算是來跟你道別的。」

聽到這句話,我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道:「你們不是天書擁護者嗎?為什麼這個時候了不幫忙我呢?」

林弭星給了我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說道:「因為我們欠天書傳承者的人情已經還完了。」

「人情?這種時候了,難道不能為公理而幫忙我嗎?」

「你還聽不懂我剛剛的話嗎?」林弭星看著我疑惑的神情,點破說道:「我並不認為藍郡有什麼不對之處。」

「他這樣還沒有不對之處?」

「那你覺得他們哪邊不對呢?」

我義正嚴詞的說道:「他們侵略台灣就是不對啊!」

林弭星講了一句很殘酷的話,說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有利益的地方自然就會有鬥爭,你其實應該高興他們還覺得台灣是有利可圖的地方,而不是一無是處的小島。」

我很難接受,反駁道:「但是他們的手段太過於激烈了吧!」

「或許吧,但是哪裡不死人呢?講穿了就是這麼一回事。」

我還是無法接受,搖搖頭,說道:「看起來你們都認為田中尚樹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錯了。」

「對和錯是主觀的認定,我只能說我們兩個人沒有辦法幫忙你了。」

「你們兩個是代表所有的天書擁護者嗎?」

「不,只代表我們兩個人而已。」

「這樣說來,其他的天書擁護者不一定會做這樣的決定了?」

「除了我們兩個之外,應該沒有其他天書擁護者來台了。」

我聽完這些話之後,靜了靜自己浮動的心情,說道:「那如果我被田中尚樹打死了,傳承的事情不就就此中斷了?」

「不會的,當初天書傳承者也是沒有完成他應盡的義務,所以有你的出現,如果你也沒有辦法完成的話,我相信還會有下一個天書傳承者的出現。」

「這樣說來,我的成功與失敗不就一點意義也沒有了?」

「這是你自己要去體認的事實,就算當初天書傳承者一手翻雲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讓藍天養給玩弄了。」

看到我頹廢的樣子,林弭星又給了我一些希望,說道:「我今天來還要跟你講一件事情。」

「喔?」我疑惑的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剛剛我說過,在禁忌之門最裡面有三個人存在,分別是天書傳承者、藍天養與墨家鉅子,當初天書傳承者能打敗藍天養,其實是靠鉅子的幫忙。」

「嗯?」

「而當初那位墨家鉅子正在台灣,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他似乎來到台北了。」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真是太震撼了,說道:「那就是說會有人來跟我一起對付田中尚樹了?」

「應該是這樣。」林弭星說道:「墨家最擅長的就是守勢,就是因為鉅子滴水不漏的防守才讓天書傳承者有時間看出藍天養的破綻。」

無堅不摧的綠色天珠竟然還會有其他敵手?

看著我雙眉深鎖的模樣,碧如說道:「明道,你幹嘛這種表情呢?你應該要高興才是啊?」

林弭星對著碧如說道:「朱小姐,你爺爺現在人在心堂裡面,雖然受了點傷,但性命並沒有憂慮。」

碧如喜出望外的說道:「原來我爺爺沒有事情,謝謝你們了。」

「不用謝我們,我們只是轉達而已。」

這時,林弭星與邱竹本站了起來,說道:「夜深了,我和老子也該走了,祝福你在這一役當中能夠順利的渡過。」

看著林弭星與邱竹本離去的背影,我忽然發覺我是那麼地孤立無助,對於未來似乎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我依靠。雖然有一個傳說中的鉅子來到了台北,但我心中隱約感覺事情絕對不像林弭星講的那麼單純。

憑我一個人,真的有辦法解決天珠的難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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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在他們兩人走了之後,我自己一個人走上二樓的房間裡面,鎖上了房門,把土地給叫了出來。

「事情好像越來越麻煩了,真想不到才躺了幾天,台灣就變了一個樣了。」我對著土地吐苦水道:「而且好像大家都不想理這事了。」

土地坐在床上說道:「這很正常啊,人性就是這樣。」

「對了,守護天使在不在,幫我喊他一下。」

土地問道:「你找他幹嘛?」

「我想問問天書擁護者的事情。」

土地頓了一下,說道:「他說這件事情他沒有辦法幫你。」

我心裡面已經很煩了,聽到土地這麼說,口氣不善的罵道:「媽的,事情都在多了,他通融一下會死喔?」

土地聳聳肩,說道:「沒有辦法,他說這是規定。」

土地眉毛一挑,又說道:「不過他說或許你可以從你身上的東西找找線索。」

「身上的東西,天書嗎?」

土地還是一貫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好啦,我會再找找的。對了,現在的局勢你怎麼看待?」我問了一下土地的看法。

「我覺得你還是逃比較好。」土地給了我一個良心的建議。

我雖然心裡面也認同這個建議,但口頭卻說道:「逃得了一時,逃得了一世嗎?何況天珠的事情不解決,我永遠都卸不下這個擔子。」

土地說道:「你終於也認清楚自己的路了。」

「如果能選擇的話,我也不想走這一條路啊!」我無力的說道。

土地說道:「現在你能瞭解你爸爸當初選擇他那一條路的心情了吧!」

我苦笑了兩聲,說道:「難道人一輩子就只能向現實屈服嗎?」

「也不能這樣子講,其實你會走到這一條路也是你經過了多次的抉擇之後才演變出來的,你自己要背負上絕大部分的責任。」土地說到這邊停頓了一下,又道:「而且,你應該也沒有後悔的意思吧!」

「要後悔什麼?後悔去找上你這個御魔嗎?」

土地罵道:「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我,你現在還能活著嗎?」

「說笑而已。」我說道:「我只是很煩惱接下來要怎麼作。」

土地不懂的問道:「你原本不是也沒有打算嗎?幹嘛現在變得這麼煩惱啊?」

「因為我本來認為事情到頭終有解,那時候還有明院的人挺身而出,要帶頭對抗櫻花財團,我只要跟著他們的腳步應該就可以了,誰知道現在他們也傾向要投降了,加上今天林弭星這麼一番話,讓我整個心情都浮躁了起來,忽然間整個台灣好像只剩下我要跟藍天養對抗一樣。」

「而且為了天珠,我也沒有辦法投降或者是逃避,田中尚樹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放過我的,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順利達成目標。」

我自嘲的說道:「你說要我跟藍天養打嗎?我連田中尚樹都打不過了,怎麼跟他打?再加上他手下不知道有多少個田中尚樹,我哪裡有機會呢?」

土地坐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的看著我。

我說道:「你不能給我點意見嗎?」

土地說道:「我剛剛就叫你逃了,你自己不要的。」

我沒好氣的說道:「除了這個以外。」

土地看著我,問道:「講一句老實話,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跟藍天養打呢?」

「我不想跟他打。」我抱著頭說道:「我甚至不想要面對他。」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是能逃就逃,能避就避,但……」我整個人躺在床上,說道:「現在我則是開始學習怎麼樣去面對麻煩了。」

「這一路來,我看了很多事情,也參與了不少場面,甚至還曾經一度死去,忽然間我有一個覺悟了。」

「如果麻煩要找我的話,不管我再怎麼閃,一定會遇到的,而且我不願意面對的心態反而會阻擾著我,如果我上一次肯正視櫻花財團的問題,那我就不會差點被田中尚樹給打死了。」

「如果……」

我還正想說的時候,土地卻打斷我的話,說道:「世上沒有如果,你怎麼不想想,要是你當初沒有跑回家去的話,又怎麼會幫忙到名家、藥家,甚至遇上天書傳承者呢?」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就不要再往後看了。明鏡所以照形,往事所以知今。」我說道:「我只是記取以前的教訓而已,並沒有在後悔任何的事情。」

土地疑惑的看著我,點頭說道:「沒想到你也長大了。」

「呵呵,什麼長大啊!」我苦笑說道:「該是學到了教訓吧!」

土地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樣的看法呢?」

「我在想一件事情。」

土地不解的問道:「什麼事情?」

「你覺得田中尚樹他們這幾個人為什麼這麼大費周章的跑到台灣來呢?絕對不是為了蜜兒,那原因是為何呢?真的是像明院他們講的,是為了奪下台灣嗎?我想應該不是吧!」

土地聽我這麼講,知道我心裡面早有定見,問道:「你直接把話說明白吧!」

「我想台灣就這麼大,他們根本不用費盡心思到這邊來開疆闢土,而且我不認為一定非得要有蜜兒才能讓藍郡打入中國,至少田中尚樹敢這樣子作,心裡面一定早有了定見。」

「而且藍天養如果真的人如其名的話,那他一定早就做好了布置,我想跟飛鳥流聯親也只是做做樣子,他根本一點都不在乎吧!」

「你怎麼會這麼想?」

「從師傅開始,到整個中國都被他一個人玩弄在股掌當中,這樣的人我不相信他會讓蜜兒跑掉,所以我覺得他一定不在乎蜜兒,或者是他不在乎這件事情。」

土地挑了挑眉毛,說道:「你這樣講好像也有道理。」

我下了結論,說道:「所以我認為一定有一個原因讓櫻花財團不得不來台灣,甚至讓藍天養銷聲匿跡了這麼多年。」

「是什麼原因呢?」

我猜測道:「可能是天珠吧!」

「天珠?怎麼說呢?」土地還是不明白的問著。

「現在大家都只知道藍天養有一顆天珠而已,只有幾個人知道天珠有三顆,這裡面似乎還是有我不明白的地方,師傅曾經說過,他把藍色天珠放到禁忌之門裡面,那為什麼大家會不知道有其他天珠存在呢?」我不解的想著這些問題。

土地同意的說道:「你說的是有道理,但就算你知道真正的原因,那又怎麼樣?你能夠作什麼嗎?」

我躊躇不決的說道:「其實我一直很煩惱,如果最後需要面對藍天養,那該怎麼辦?」

土地說道:「守護天使不是跟你說過,紅色天珠加上頂級的自然生命,現在的你不比以往,已經有跟任何人抗衡的實力了。」

說到這個,我又想起墨家,問道:「你知道墨家的鉅子是怎麼一回事嗎?他竟然有抵擋綠色天珠的能力?」

「中國是很大的,總會有一些奇人異士的存在,墨家就是如此。」土地說道:「墨家本來就是擅長守勢的門派,如果真能阻擋藍天養的綠色天珠也不無可能。」

「這樣講起來,綠色天珠也不是絕對無敵了?」我更進一步的說道:「就算是我的紅色天珠加上頂級自然生命也可能失敗了?」

守護天使終於出聲了,道:「絕對不會的,頂級自然生命的能力已經接近神明所擁有的能力了,除非你沒了紅色天珠,不然這一股力量絕對可以傲視人間。」

「那綠色天珠呢?」我不懂的說道:「不是說墨家都可以抵擋了。」

「綠色天珠是有無窮力量沒錯,但每個人可以承受到多少的力量卻是有限的,所以就算墨家鉅子可以抵擋藍天養的攻擊,並不代表綠色天珠的力量僅止於此。」

我大概懂守護天使要跟我講的意思了,問道:「就是說墨家能抵擋擁有綠色天珠的藍天養,並不一定能抵擋擁有綠色天珠的田中尚樹了?」

「前提是田中尚樹要能容納更多的力量。」

「應該不會吧,藍天養這麼厲害,田中尚樹還會比他更強嗎?」

「這種事情很難講,你自己千萬不要大意。」

土地也只能說道:「你自己看著辦了,能教你的我都已經教你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嗯。」


不知道是不是我身體上的傷還沒有恢復,還是昨天跟土地談話太過於傷神,今天我睡到快十二點才起床,還是被蘭筱芸給吵起來的。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竟然跑到我的房間裡面來,躺在我的身旁,然後用手指刮著我的臉,輕聲的在我的耳邊叫著我。

我才一張開眼睛,差點就被她給嚇死了。

「大姊,你這是作什麼啊?」

「叫你起床啊!」蘭筱芸縮在我的懷裡面,一動也不動,只用著眼角的餘光看著我。

「那也不用這樣吧!」我往後縮了一點,跟蘭筱芸保持距離。

蘭筱芸卻不放過我,又把身子往我的方向推進過來,說道:「小弟,如果不這樣,你會這麼容易起床嗎?剛剛碧如來叫過你,但你都醒不過來。」

喔?沒想到我今天睡得這麼沉,一點感覺也沒有。

「大姊,我還是個傷患啊,你也讓我好好歇息吧!」

蘭筱芸抬起頭來,從我的懷中看著我,說道:「小弟,我很怕以後就沒有這種機會了。」

我奇怪的問道:「為什麼?」

蘭筱芸的表情變得有點哀怨,說道:「小弟,你身上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危險,我不知道你下一次受傷是不是還可以再醒過來。」

我心中一陣感動,沒想到蘭筱芸還是這麼關心我,趕緊說道:「大姊,你放心的,只要天珠的事情一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蘭筱芸說道:「那你以後還會離開我嗎?」

「離開你?」我不懂的問道:「什麼意思?」

「以後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離開我的身邊喔!」蘭筱芸對著我說道。

「大姊,你的意思是要我永遠待在你的身邊?」

蘭筱芸在我的懷中點著頭。

我疑惑的問道:「那我去上課的時候要怎麼辦?」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蘭筱芸橫了我一眼,說道:「我是說你以後要陪著我過生活。」

「那我畢業以後還是要回去啊!」我存心跟蘭筱芸開玩笑的說著。

「沒關係,只要你願意,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去。」

「你不嫁人啊?」

「無所謂了,如果你肯陪我過生活的話,我就一直陪在你身邊好了。」

「大姊……」我心裡面有點悸動。

蘭筱芸又抬起頭來,微笑的看著我說道:「小弟……」

看著蘭筱芸期盼的眼神,和心裡面難以壓抑的情感,我忍不住的往蘭筱芸的嘴唇親了一下。

在親完之後,蘭筱芸突然站了起來,往門外喊道:「碧如,你有看到了吧,我就說我一定能成功的。」

碧如突然從門旁出現,然後走進來,臉上一副佩服的神情說道:「大姊,你還真厲害。」

蘭筱芸神氣的說道:「這是當然。」

我不知道她們之間發生什麼事情,疑惑的問道:「大姊,你們在幹嘛呢?」

蘭筱芸說道:「我在跟她打賭,賭你會心甘情願的親我一下。」

我臉上的表情頓時一陣錯愕,說道:「這個也可以打賭喔?」

「當然。」蘭筱芸對我說道:「碧如打死都不相信我能夠讓你自己親我。」

蘭筱芸又對碧如說道:「看到了吧,對付男人,你們還要跟我多多學習。」

我搖搖頭,說道:「這東西有什麼好學的,真是的,一大早開這種玩笑。」

我心裡面有點氣了,沒想到蘭筱芸竟然一大早就來尋我開心,還是在碧如面前,真是嘔死了。

蘭筱芸看出我心裡面生氣了,過來坐在床上對我說道:「小弟,你有什麼好不滿的,親了我一下還不知足嗎?」

「大姊,這不是親不親的問題。」

蘭筱芸耍嬌蠻的說道:「不然是什麼問題?難道你還想再進一步嗎?」

我知道怎麼樣也說不過她的,無奈的道:「算了啦,不過以後不要再玩這種遊戲了。」

蘭筱芸看到我站起來要走出去,拉著我的手說道:「小弟,其實我剛剛講的話都是真的啊,我又沒有騙你,只是順便跟碧如打個賭而已。」

我嘆口氣,說道:「好啦、好啦,就當是這樣啦!」

碧如看我們兩個的氣氛好像不太好,打圓場的說道:「明道,你不要生大姊的氣,她真的是很在乎你啊!」

「是嗎?」我知道蘭筱芸是很關心我啦,但在乎我這一點就不太曉得了,傅人龍的事情還讓我記憶猶新呢!

「如果大姊不是在乎你的話,幹嘛害怕你離開她呢?」

我笑了兩聲,問道:「大姊,你真的會怕我離開你嗎?」

蘭筱芸很認真的說道:「當然了,如果沒有你,日子就沒有這麼好玩了。」

我搖頭苦笑道:「呵呵,好玩,你真是把你的快樂建築在我的痛苦之上了。」

蘭筱芸說道:「小弟,沒想到你怨言這麼多,你可以說說看我是哪邊對不起你啊?」

「你……」我也不知道該說哪一點,只能無力說道:「大姊,你時常對我作一些挑逗的動作,你不覺得這樣不太適合嗎?」

蘭筱芸不以為然的說道:「怎麼會呢?」

「出問題要怎麼辦?」

蘭筱芸說道:「沒關係啊,我都不在乎了,你這麼在乎作什麼呢?」

「大姊……」

蘭筱芸不耐煩的說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啦!」

碧如看到我和蘭筱芸的關係有點弄僵了,趕緊說道:「明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跟大姊說話呢?你知不知道當初你受傷的時候,最心急的就是大姊了,大姊對你這麼好,你怎麼一點都不懂得珍惜啊?」

碧如這一番話又勾起當初我所看到的畫面了,我不禁嘆口氣,低著頭對蘭筱芸說道:「大姊,對不起啦,可能是我昨天想太多事情,比較心急,今天講話才會比較衝,你不要生氣了。」

蘭筱芸轉過頭去,不理會我,哼了一聲。

我看了碧如一眼,要她幫幫我的忙,她卻笑了笑,聳聳肩,然後走了出去,留下我跟蘭筱芸兩個人在房間裡面。

嘖嘖,真不知道她是安著什麼樣的好心眼啊?

沒有辦法,求人不如求己,我捏了幾下鼻子,輕輕的喊道:「大姊、大姊?」

蘭筱芸不耐煩的回了一句,道:「作什麼啦?」

「大姊,對不起嘛!」

「哼!」

我走到蘭筱芸的面前,又說道:「不要這樣嘛!」

蘭筱芸說道:「小弟,反正這件事情我記下了,你可要想一個辦法來哄我開心,不然的話……」

見蘭筱芸欲言又止的樣子,我趕緊問道:「不然怎麼樣?」

蘭筱芸只留下一句話,說道:「你會看到後果的。」然後就飄然下樓了。

我會看到後果?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後果?但我知道蘭筱芸講的話從來不打折扣的,看來得趕快想一個方法討她歡心了。


沒多久我也下樓了,看到蘭筱芸和碧如她們兩個早已經在客廳坐好等我了。

我看到她們都穿得蠻正式的,問道:「怎麼了?你們是要去哪裡玩啊?穿得這麼漂亮?」

蘭筱芸說道:「小弟,我跟碧如決定好了,現在你到哪邊,我們就跟你到哪邊。」

「為什麼?」

蘭筱芸說道:「因為我們怕你會亂跑而發生危險。」

我呵呵笑道:「如果連我都發生危險了,你們兩個跟著有用嗎?」

我又說道:「我要去外祖母那邊,你們要去嗎?」

碧如朝著我點點頭。

我想一想,又說道:「還是不要啦,又沒有什麼事情,我自己去就好了啦,你們兩個出去逛逛街比較恰當啦!」

蘭筱芸聽完我的話,一臉不愉快的說道:「小弟,沒想到你安排的這麼好啊,你是不是怕我們去,讓你跟那個蜜兒不能單獨相處呢?」

「大姊,你又說到哪邊去了?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去應付就好了,你們有你們的生活,不需要跟著我東奔西跑。」

碧如搶著說道:「明道,現在我爺爺下落未明,怎麼可以說跟我不相干呢?」

「那你應該回家去啊,幹嘛跟著我啊?」

看到我這麼不識相,蘭筱芸又開口罵道:「小弟,你還真是不懂女人心,碧如就是害怕你受傷,才一直跟著你的。」

我看了碧如一眼,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我也同樣害怕你們受傷啊!

「好啦、好啦,反正我也說不過你們,要去就一起去吧!」我也不再囉唆,趕緊吩咐蘭筱芸她們出門。

結果一出門,竟然看到李輝岳等一群人在屋子的外面等著我們。

李輝岳看到我走出門,便走上前來問道:「王明道,你準備出爾反爾嗎?」

我驚訝的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邊?」

李勝亟說道:「哼,誰叫你不守諾言呢?我們當然不能輕易的放過你了。」

「你們是指開啟八奇之陣嗎?」我皺著眉頭問道。

李輝岳說道:「沒錯,當初不是說好了只要我們幫忙朱家,你就會幫我們開啟陣法嗎?」

「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那是禁忌之門,而且打開禁忌之門對台灣會有很大的影響的。」

「就算是這樣,八奇之陣也一定要開。」李勝亟堅定的說道。

「為什麼?難道外祖母沒有跟你們說過禁忌之門的影響嗎?」

李輝岳無可奈何的說道:「就算是這樣,我們也沒有退路了,如果不賭上一把的話,就等於是跟藍郡投降了。」

「但是打開禁忌之門所造成的傷害可能會比藍郡造成的傷害還要大,你們仍然執意要開啟嗎?」我再一次的告誡道。

李輝岳看了其他六人一眼,下定決心的說道:「沒錯,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要賭他一把。」

我不贊成的說道:「不行,你忘記中國當初的戰亂嗎?如果那些戰亂移來台灣的話,那我們將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我怎麼樣也不會幫忙你們開啟禁忌之門的。」

李輝岳瞪著我說道:「這是你欠我們的,你一定要幫我們開啟。」

我被李輝岳這一瞪給嚇到了,心裡面有了幾分怯意,但我知道整件事情的嚴重性,還是搖頭說道:「對不起,這件事情我真的沒有辦法幫忙。」

李輝岳還想再說話,我對著當初最有顧慮的那個人說道:「當初你不是說,要開啟陣法必須要有一些人來押陣,而且你不是也很擔心開啟之後會出現更大的問題,為什麼你不阻止他們呢?」

那個人訝異的看了我一眼,回答道:「這是迫不得已的方法,因為我們不想讓藍郡來染指台灣這一塊土地。」

「你們對藍郡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李輝岳咬牙切齒的說道:「當初要不是藍郡作亂的話,我們不會落到家破人亡的後果,也用不著從大陸跑到台灣,這一次我們絕對要他們血債血還。」

我看到他們幾個臉上都有著一股強烈的憎恨表情,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可以解決。

「但也不能因為這樣就執意要開啟禁忌之門,你們應該知道當初為了開啟禁忌之門,死了多少人吧?」我看著李勝亟,說道:「你們命相家應該最清楚這件事情吧!」

李勝亟說道:「當然,其實這邊的人全部都是當初犧牲者的後人,所以對於八奇之陣也都是抱持著恐懼的心態,但是當初就是因為藍郡,才會造成這麼多死傷的,這一次我們不會再重蹈覆轍了,我們會在藍郡來到之前就探測到陣中的秘密,並且用來對付藍郡。」

「你們真的這麼確定事情跟你們想的是一模一樣嗎?」

李輝岳說了一句:「只要沒有藍郡,八奇之陣絕對是我們可以掌握的。」

「不行,不管怎麼樣,禁忌之門絕對開不得,一旦開啟了會有什麼樣的影響是沒有人知道的。」我還是保持著強烈的反對立場。

「哼,你以為可以任由你選擇嗎?」李輝岳身形一閃就到了我面前,一掌往我的胸前而來。

沒想到竟然會演變到這種情況,我被李輝岳這一掌打得退了幾步。

蘭筱芸她們兩個急忙過來扶著我,關心的出言詢問我的狀況,道:「小弟,你有沒有怎麼樣?」

我站直了身子,對著蘭筱芸她們說道:「放心,我沒有怎麼樣。」接著又對李輝岳問道:「你打算用武力來逼迫我了?」

李輝岳說道:「這是最不得已的方法,如果你識相的話,我也不想動手。」

接著他表情凝重的看著我,說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肯不肯幫忙呢?」

看著我猶豫不決的樣子,李輝岳又用上金錢攻勢,說道:「只要你肯幫忙,在藍郡的事情一完後,我們絕對會給你相對應的報酬的。」

我搖搖頭,拒絕道:「不用了,我怕我沒有命花。」

李輝岳表情一怒,又是一掌而來,我這時候早已經準備好了,喚上了土地,與李輝岳對上這一掌。

對掌之後,我們兩個人各退後兩步,李輝岳疑惑的說道:「沒想到你有這麼深厚的武術基礎。」

「你們沒想到的事情還很多呢!」土地上身之後,我講話都變得有點狂妄了。

李輝岳卻是一臉不屑的模樣,雙手運足了勁力,雙手像鞭子一樣狠狠的往我甩過來。

我一見狀,腦中就浮現了栩栩如生的拳腳功夫,以腳指頭為頂心,整個人轉了一圈,一個後旋踢剛好往李輝岳雙手的中間踢了進去,正好擊中他的胸口。

被我這一腳踢中,李輝岳身子無力的彈了出去,然後整個人退了好幾步,嘴角還吐出了鮮血。

其他人見狀,知道事情不對勁了,紛紛上前來扶起了李輝岳,並且對我說道:「王明道,我們果真看走了眼,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是你們太大意了。」

這一句話倒是不假,如果李輝岳認真跟我打,我絕對佔不了什麼便宜,不過他心裡面一開始就輕視我,再加上他不能對我下重手,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或許吧,但我想這樣子應該可以讓你就範了吧!」

隨即他們幾個人分成幾路,往我的後邊而去。

我心裡面一震,知道事情不好了。

果然聽到蘭筱芸一陣驚叫,喊道:「小弟,你快來救我。」

我轉頭一看,蘭筱芸和碧如已經落入他們的手中了。

我看著眼前的局面,知道再沒有任何情面可以講了,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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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集

第一章

我看著眼前的情況,蘭筱芸和碧如被挾持住,心裡面不滿的說道:「你們一定要耍這種手段嗎?」

「我們也是不得已的,如果傷了你,那整個陣式就開啟不了了。」李輝岳看起來蠻無奈的,但是這種作為卻是讓我一點也不能認同。

我不齒他這種手段,罵道:「你這樣算什麼呢?用這種手段去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其實你比起田中尚樹他們還更不如。」

「那又如何?」李輝岳根本不在乎的說道:「只要能達成目的,要我作什麼事情都無所謂,包括這幾個女生的性命。」

李輝岳面容一變,語帶威脅的說道:「王明道,你最好相信我有非常多的手段可以讓人生不如死的。」

我這時候心裡面也有了懼意,看著蘭筱芸她們兩個人受制於人,我實在無法可施,只能皺著眉頭,說道:「你當真一定要開啟八奇之陣?」

「都走到這一步了,還可以退縮嗎?」

「不是我不幫忙,而是開啟那個陣真的很危險,有可能讓台灣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你們難道一點都不會擔憂嗎?」雖然我這些話應該講了幾遍了,但每次說出來都覺得非常的嚴重,只是聽在李輝岳等人的耳裡卻好像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李輝岳還是那麼冷漠的一句,道:「那又如何?」

我聽到這一句,不禁怒氣橫生的說道:「什麼又如何,這是很嚴重的事情,難道你要看這麼多人為了我們的決定而受苦嗎?」

「那是他們的命,誰叫他們沒有本事爬上來呢?而且我也不是什麼台灣人,我只是當初跟隨國民政府來台灣的人而已,這邊只是我借住的居所,跟我扯不上什麼關係的。」

我沒想到李輝岳竟然是這麼看待這地方的,心裡面有種酸痛的感覺,苦著臉說道:「你至少也在這邊長居了幾十年了,為什麼你還會說出這種話呢?」

「不管再怎麼樣,這邊始終不是我的家鄉,表面上看起來很和諧,一旦出了事情,誰會幫我們呢?還不是一個個跟我們劃清界限,今天明院那些人還會尊重我們,那是因為我手上有他們顧忌的力量,如果有一天我們出事了,他們還是會像打落水狗一樣,對我們毫不留情的。」

李輝岳看著我說道:「如果你今天有足夠的力量的話,你就不用受制於我了,這個世界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你怎麼會有這種偏執的想法啊?這塊土地你們住的時間比我還久,如果說別人對你們都不認同的話,那我又算什麼呢?」

「哼!你至少是在這邊出生的。」

我搖搖頭,說道:「我並不這樣認為,對於這塊土地,你們的付出比我多了許多,如果有人敢說你們是外來者,我第一個就不贊成。」

「小朋友,你太年輕了,也太天真了,你還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麼的險惡。」

「好,就算是我什麼都不懂,我還是不瞭解你們為什麼堅持要開這扇禁忌之門?難道就因為要對付藍郡嗎?」我皺著眉頭,說道:「憑你們的實力要在台灣挫他們的銳氣應該不成問題吧?」

「那又怎麼樣,我們要的不只是這樣。」

「你們到底要什麼?」

李輝岳說道:「我們要回去。」

「回去?」我想了一下,說道:「回去大陸?」

「對,我們要回去我們的家鄉。」

我不懂的說道:「要去大陸不需要打開禁忌之門吧,只要辦個證件馬上就可以回去了。」

「我們當初是被藍天養趕出來的,現在這樣回去算什麼呢?如果沒有辦法徹底把藍郡毀滅的話,我們是沒有臉回去的。」

我皺起眉頭,說道:「不會吧,犯得著這樣跟自己過不去嗎?」

李輝岳聽到我這樣講,先是憤怒的瞪了我一眼,才又嘆口氣,說道:「你不懂的,你沒有辦法體會這五十年來的煎熬和思念。」

五十年的思念是什麼的感覺我真的沒有辦法理解,但從他們這幾個人這麼執著的信念,我可以感受到那是種很強大的動力,驅使他們不顧一切的達到他們的目標。

但對我而言這卻是絲毫不能心軟的事情,一旦為了他們幾個人而讓步,受罪的可能就是成千上萬個無辜老百姓,我怎麼忍心出手幫忙呢?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被制住的蘭筱芸,我也知道如果我說一聲不,或許我有辦法活下來,但蘭筱芸她們一定很難倖免。

我是不是該為了自己想守護的人而低頭呢?

「王明道,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你只能答應我們的要求。」李輝岳再一次提醒我道。

我緊緊的握住了拳頭,說道:「難道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嗎?我可以幫忙你們一起對付藍郡,只要你們不開啟禁忌之門,我可以答應任何條件。」

李輝岳輕視的說道:「王明道,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如果不是因為你碰巧會心之陣的話,你根本不可能有跟我講話的機會。你以為靠著天書裡面學到的一招半式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嗎?在我的眼裡,你只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小子而已。」

「這麼說來就是沒有任何商量餘地嗎?」

李輝岳輕笑說道:「本來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就算對我的敵人,我也不會作得太絕,如果不是事情已經到了燃眉之急,我也不願意使用這種手段,走吧,為了即將寫下的另一頁歷史開啟新頁面吧!」

看著李輝岳等人的腳步,以及被他們挾持住的蘭筱芸等人,我終於亂了方寸。尤其是蘭筱芸用著恐慌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更是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雖然我知道幫忙之後也不一定會有好下場,雖然我知道跟他們打交道是一件最不明智的事情,雖然這一切的情形都曾在現實上演過,但這一刻身處其中的我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我也只能夠寄望接下來能有比較好的結局產生。

現在的我只好接受李輝岳等人的安排,往他們已經布置好的地方而去。


我和蘭筱芸等人一同坐在一輛休旅車上面,這台車跟上次他們在明院送我回家的樣式差不多,裡面也是改裝過,讓我們三個加上他們四個人能一同坐在裡面。

李輝岳在路上便說道:「王明道,等一下只要你乖乖的幫我們擺陣,我就不會為難你身旁這兩個女生。」

「小弟,你不用怕他。」蘭筱芸現在講的話真的有點不知死活。

我打住她的話,說道:「大姊,人在屋簷下啊!」

李輝岳點頭,說道:「不錯,人就是要識時務,只要你好好幫忙,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這倒不用,只是如果真對台灣造成傷害,我希望你們能夠出面協助善後的工作。」

李輝岳說道:「放心,再怎麼樣我也住了五十年了,剛剛的話雖然是我的心聲,但我還是對這地方有一份感情的。」

我無奈的說了一句:「只是這邊的感情沒有你家鄉深厚而已吧!」

李輝岳倒是沒有再回答我的話。

我轉過頭看著蘭筱芸和碧如,歉然的說道:「對不起,連累你們了,想不到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蘭筱芸拉著我的手,搖搖頭,說道:「小弟,沒關係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讓我們化險為夷的。」

我苦笑了兩聲,說道:「大姊,你對我還真是有信心啊!」

「這是當然,我的小弟一定是最好的。」

碧如關心著我說道:「明道,你自己才要注意,等一下會有什麼樣危險出現,誰都不知道。」

我點點頭,說道:「我會的。」

說完後我皺起了眉頭,對於等一下即將發生的事情有著無比的擔憂。

蘭筱芸和碧如看到我這樣子,兩個人同時緊握著我的手。

李輝岳幾個沒想到我們到這時候了還打情罵俏,表情都露出了點不滿的神色。

碧如給了我一個約定,說道:「明道,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陪在你身旁的。只要你有困難,我一定會幫你的。」

在這種危急的時候聽到這句話,讓我想起當初碧如保護我的畫面,心裡面一陣感觸的反握緊她的手,說道:「今天我一定會保護你們的。」

碧如沒想到我怎麼會突然講這種話,訝異的看著我。

或許是死前的坦白吧,我鼓起勇氣對碧如說道:「這一段時間真的謝謝你的照顧了,為了我的事情讓你一次又一次的涉險,今天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讓你們平安無事的,這是我的承諾。」

碧如看著我,說道:「那你願意接受我了?」

我笑了笑,聳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我今天能活下去的話。」

蘭筱芸握緊了我的手,說道:「一定可以的。」

我湧起笑臉對蘭筱芸說道:「或許吧!」

李輝岳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好了,別再卿卿我我了,已經到達目的地了,趕快下車吧!」接著他打開了車門,先走了下去。

蘭筱芸還不太想下去,深怕一下去,我就會遇到什麼重大危險,說道:「小弟……」

我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關懷,接著我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走吧,我一定會保護你們的。」

蘭筱芸聽到我這麼講,心裡面也踏實了一點,點了點頭,跟著我下車去了。


我看了看四周,發現這是在陽明山上面的一塊平地,跟我們上次遇到明月流王紹亭的地方有點近。而且四周早已經佈滿了李輝岳他們的人馬,看起來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感覺上他們應該是傾巢而出了吧!

看著眼前擺設著八個場地,分別用不同顏色的布料隔開來,想必就是準備開啟八奇之陣的場地了。

「你們的陣勢這麼大啊!」我看了看,說道:「是怕別人不知道嗎?」

李輝岳說道:「哼,是怕別人來擾亂。」

「這種事情會有人知道嗎?」

「等等就能夠知道了,走吧,遲了就趕不上吉時了。」

吉時?不會吧,這東西還有在看日子的啊!

看著李輝岳等人已經七人成排的站在場地前面了,我知道關鍵的一刻即將要來臨。

我轉過身來對著蘭筱芸她們說道:「唉,看來該發生的怎麼樣也躲不過了。」

「小弟,都是我們連累了你。」蘭筱芸看到我這種痛苦的神情,不捨的說道。

「唉啊,不要這麼說啦,要不是我,你們也不會身陷危機之中。」

碧如說道:「明道,你真的要為了我們開啟禁忌之門嗎?」

「就算沒有你們,這個門有一天我也是要開啟的,只是沒想到是這個時候,而且是最危險的時候。」

碧如她們當然不知道師傅曾經跟我講過的事情,但她們從我的話裡面聽得出來眼前的遭遇絕對是兇險萬分的。

我接著說道:「我害怕的不是對我自己會造成任何傷害,而是怕會對更多的人造成傷害。」

「真的有這麼嚴重嗎?禁忌之門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呢?」蘭筱芸不解的問道。

我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只能順著情勢走下去了。」

李輝岳這時候喊著我說道:「王明道,快過來吧!」

我再看了蘭筱芸兩人一眼,說道:「你們自己要多加注意了。」接著就跑到李輝岳他們的身旁了。

我問道:「你們打算怎麼作呢?」

李勝亟說道:「八奇之陣一共分為,天、地、山、火、風、水、林、心八種陣法,每一種陣法都是歷經百年的考驗之後才流傳下來的。每一種陣法都有其獨特之處,有人窮盡一生之力也無法領悟其一,除了上一屆的不世奇才莫雲飛精通風、水、林、心四個陣法之外,甚少有人懂得兩個以上的陣法。」

「在八奇之陣裡面又以心之陣堪稱最神秘的陣法,自從有了心之陣以來,甚少有人可以完全領悟陣法的真意,這一次會找你上也是迫不得已的,在我們所有的弟子裡面還沒有人可以像你這樣靈活的運用心之陣,雖然我不認為你真的懂得陣法的真意。」李勝亟說完後看著我。

我不解的說道:「陣法的真意?」

「八奇之陣更是依天地自然的演變過程所創立的,所以每個陣法都有真正的用意存在,只是後人都只習其形而不得其神。」

「用意?陣法不就是為了掩人耳目而產生的嗎?」

「那是外人的誤解,其實對命相家而言,陣法只是為了仿造天地萬物而研究出來的一種技巧、一種方法,透過陣法我們可以隨時觀察天地萬物的演變狀況,可以幫助命相家去更深刻的瞭解天地之間的演變。」

我沒有想到陣法對命相家的意義原來是這樣的,表情顯得有點驚訝,說道:「那怎麼又會冒出八奇之陣呢?」

「這是古人所流傳下來的智慧,他們結合命相家裡面的八種陣法,想看看八種現象所產生出來的景象是什麼模樣,是不是可以完整的仿造出一個自然萬物的世界來,想不到結果竟然是開啟禁忌之門。」

李勝亟感嘆的說道:「那一次的意外雖然找到了開啟禁忌之門的方法,但也讓命相家死傷慘重,因而沉寂了數百年之久。」

我聽完後愁眉不展的說道:「那你們這次還想要開啟嗎?」又不忌諱的說道:「說不定打開後我們都會活不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只能怪蒼天不給我們制裁藍郡的機會。」

我搖頭說道:「哪有這種說法的,難道什麼事都要順你們的心意嗎?」

李勝亟說道:「藍郡的行為已經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了,我這麼講有什麼不對嗎?」

我看到這些人竟然對藍郡這麼怨恨,知道再講什麼也沒有用了。

李輝岳這時候說道:「時間快到了。」

李勝亟點頭說道:「王明道,等一下你是最後一個使用陣法的,你必須等到其餘七個陣法都擺設完全之後你才可以動作。」

「為什麼?」

李勝亟說道:「因為心之陣是自然萬物的源頭,如果沒有心的存在,任何東西都是無意義的。」

從李勝亟的話裡面我似乎掌握了一點東西,但又不是太過於清楚,只是當今的情況也不容我多加思考,我點點頭,說道:「好啦,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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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那我們七個先進去了,記住,你絕對要在我們完成陣式之後才可以有動作。」李勝亟再叮囑一次之後,便夥同李輝岳等人一同進入到面前的布幛當中。

他們七個人分別走進去不同的位置,留下了正中央的位置給我。

我心裡面想的卻是該怎麼樣逃跑呢?

說老實話,我到這一刻還不肯認命,我心裡面一直覺得這個禁忌之門絕對不能開啟,這種心悸的感覺非常少見,但我知道這是一種危險的警示。

我轉頭看了蘭筱芸兩人,發現她們身旁雖然沒有人,但後頭卻有幾十雙眼睛正盯著她們兩個,我看只要她們有逃跑的意圖,馬上就會被抓起來吧!

我暗暗的唸道:「如果我一個人,不知道有沒有辦法撂倒這麼多人呢?」

腦中土地的聲音也冒了出來,道:「你可以扯他們的後腿啊,這些人只是身材好看、講話大聲而已,根本不是我手下之敵。」

「可是要顧慮大姊她們的安全啊!」我躊躇的想著。

「你不會先在她們周圍擺個心之陣,這樣就可以保護她們的安全了啊!」

我聽聽也覺得有道理,點頭忖道:「就這麼辦吧!」

接著我運足了生氣,召喚土地,大力一躍沒兩步就飛馳到蘭筱芸兩人的身旁。

我對她們說道:「大姊,你們等一下千萬都不要亂動,我在你們周遭佈下陣法,這樣就可以保護你們了。」

蘭筱芸說道:「那你呢?你不一起進來嗎?」

「放心吧,這些人我還不看在眼裡。」我這股自信當然是來自於土地的傲氣。

就在我動作的時候,一旁監視的人也發現不對勁,紛紛都往我們這邊靠過來。

我知道事情不容得我有半秒鐘的遲疑,即刻布置起了心之陣。

或許也是天意注定吧,在這一刻,李輝岳等七人的陣法依序成型了,每一個布幛當中都透露出一股奇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對於有自然生命的我更是強烈無比,一瞬間我似乎感覺到這個世界被劃分為七個部分了。

沒想到由命相家的人所布置出來的陣式這麼的真實,每一個陣法就是一個神秘的空間一樣,讓人摸不透玄虛。

但這種狀況只是我自己知道而已,其他的人根本不知道布幛裡面的情況,眼看越來越多人往我的方面前進,我嘆了一口氣,雙手開始舞動,我的生氣也隨著雙手的動作散發了出來。

我的再生,也就是李勝亟口中的心之陣在我的周遭迅速成型。

心之陣是個很神奇的陣法,其實它的使用對我來講很簡單,就是一些生氣的應用而已。但從一些人的口中,我隱約知道會使用生氣的人並不多,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心之陣才會這麼難學吧!

在心之陣成型之後,那些距離我比較近的人開始有了一些不太一樣的反應,每個人的眼中都有著驚疑的眼神,看來他們都已經陷入了我的陣勢當中了。

更外圍一點的人看到情況不對勁,也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我想這樣應該可以保護蘭筱芸她們了吧!

正當我想有進一步動作的時候,李勝亟他們的陣法擴大了範圍,竟然往我這邊籠罩了過來。瞬間,心之陣和其他的八奇之陣互相輝映,空間和時間驀然凍結。

在別人眼中,這個世界彷彿變了一個樣子,只剩下八種顏色互相交錯著。

不在於我們眼中的繽紛世界,而是變成同一色彩的顏色,就像眼前被放置了一個不同顏色的眼鏡一樣,用著不一樣的眼光在看著這個世界。一下子藍、一下子紅,馬上又變成黃、綠,這種顏色的交換快速的擾亂了眾人的感官。

除了顏色以外,天地間也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耳朵嗡嗡的響了起來,心跳聲漸漸的大起來。這種感覺就好像失去跟外界的聯絡,讓所有在場之人都感到錯愕不已,沒有辦法適應突然間的巨變。

我也看到每個人都張大嘴巴想要喊出一點聲音,但所有的聲音在這個空間裡面都被吸收掉了,每個人不管再怎麼努力也是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來。

我轉過頭去看著蘭筱芸和碧如,發現她們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花容失色,臉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恐慌的表情來。

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八奇之陣會有這樣的現象,但接下來的狀況更是讓我料想不到。原來從八個陣法的施陣者身上更飛出了一道光芒,這八道光芒互相追逐著,一旦碰到之後卻又分頭而行,就這樣,八道光芒快速的在八個陣法的外圍飛馳著。

隨著光芒的急速運轉,整個外圍就好像被一個光罩給罩住了。

突然間,我身邊的人竟然一個個的倒了下去。

就在我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之時,這個現象就如同會傳染一般,一個接一個,所有人都倒了下去。

我趕緊注意著蘭筱芸她們的狀況,發現她們雖然沒有倒下去,但是臉色發白、頭冒冷汗,看起來就是一副不好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呢?我心裡面著急,趕緊往蘭筱芸她們身旁走過去。

發現蘭筱芸她們兩個竟然都全身發冷,不停的顫抖著,我很想問問蘭筱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知道我也發不了聲,而她們也聽不見。

我只好把手握在蘭筱芸的手上,這一握,讓我發現哪邊不對勁了。

原來蘭筱芸她們的生氣急速的流失著,如果不是她們剛好在心之陣的中央範圍,我想早就像其他人一樣暈倒在地上了。但她們現在的情況也沒有好上多少,只要稍許時間,她們同樣也會失去生氣而昏厥。

我不停散發出我的生氣想要幫忙她們兩個,但生氣卻沒有辦法護住她們體內釋放出來的生氣,讓我急得不得了。

土地,該怎麼辦啊?我心裡面一急,不停的想著辦法,連土地都叫出來了。

土地只給了我一個很簡單的方法,從口輸送生氣進去就可以了。

我看到蘭筱芸雙眼泛白,連想都沒有時間多想,緊緊抱住了蘭筱芸,親吻著她的嘴唇,並且把生氣慢慢的灌注進去。不一會,蘭筱芸的體溫就慢慢回升了,人也多了一點紅潤,看起來已經沒有大礙了。

我按著蘭筱芸的嘴唇示意她絕對不能開口,否則我這一股保命的生氣也會跑掉的,然後又跑到碧如身旁再一次透過嘴巴把生氣傳送給她。

還好來得及,生氣過體之後,蘭筱芸和碧如的狀況才穩定下來。在看到她們兩個都可以維持住生氣的運轉之後,我才真正打量起現在的實際狀況。

在八奇之陣部署完成之後,整個空間變得比較正常一點,剛剛那種不適的現象已經消失了。但外圍的光圈依照閃閃發亮著,充斥著剛剛八種不同的顏色,我不知道外面看起來是怎麼樣啦,但我想這麼大一片八色光柱應該是很引人注目的。

這時候李輝岳七人也緩緩從布幛中走了出來,他們看到布幛之外的景象竟然沒有任何驚訝的樣子,反而看到蘭筱芸兩人竟沒暈倒在地才有一絲驚訝的表情。

但他們馬上知道一定是我對她們做了什麼事情,李輝岳說道:「王明道,真不容易啊,沒想到在八奇之陣裡面除了你自己以外,你還能保住她們兩個人不至於真氣流失而暈厥。」

「真氣流失?」我不懂的說道:「難道你們也會有這種現象嗎?」

「當然了,這是八奇之陣特有的現象,在這個陣法裡面就等於一個快速流動的世界,所以真氣流失的速度比原本體內產生的速度快。」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竟然沒有任何流失的現象?或許是我的生氣比他們的真氣特別吧!

我也不在這問題上跟他們扯下去,問道:「禁忌之門呢?」

「禁忌之門是整個世界的終點,必須等候一段時間才會開啟。」李勝亟說道。

「世界的終點。」我口中喃喃唸道,突然有一點理解當初守護天使跟我講命運簿的事情了。就是因為世界到達了終點,所有發生的事情才會被完整的紀錄下來,但真的會有到終點的那一天嗎?

我心裡面那一股不安的感覺這時候也越來越強烈了,就好像這扇門一開就要世界末日一樣。

「你們這麼大的動作,難道就不怕驚世駭俗嗎?」我看著四周的狀況說道:「這麼大的異變不可能沒有人知道吧!」

「在八奇之陣的周遭都會受到它的影響而使真氣迅速流失,就跟躺在地上的人一樣,就算別人發現了又怎麼樣呢?」李勝亟繼續說道:「更何況在外面的人並沒有辦法察覺這邊有任何異況。」

「就算是這樣,有這麼多人受到八奇之陣的影響而倒地不起,想掩飾也不是這麼容易吧!」

「那又怎麼樣?這麼一個陣法本來就需要大量的真氣來輔助,否則八奇之陣怎麼會被稱之為最神秘的陣法呢?」

「利用這麼多人的生氣來擺設這麼一個陣法只為了開啟禁忌之門,這是不是有違天意了?」

「什麼是天意呢?如果上天真的禁止這種事情發生,為什麼又要留下這麼一個陣法讓人類使用呢?」李輝岳說道:「這世界本來就沒有什麼公平的事情,誰的力量大,誰就能掌握世界,就算是老天爺,也只是他的力量比我們強大而已,你能講他做的事情一定就是對的嗎?」

「他只是信任我們,所以才給予我們這種能力。」我想起土地公當初說的話,道:「只是我們都一再濫用自己的信用,才會造成現在的後果。」

「不要把話說的這麼好聽,難道你沒有濫用過你的力量嗎?」李輝岳說道:「你還不是一樣靠著自己的本領在做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

「但是……我做的事情是對的啊!」我不經思索就講出來了。

只是李輝岳卻滿臉不屑的說道:「誰說你做的是對的,那還不是你自己認為而已,我也說我做的是對的啊!」

「在我的看法裡面,我要為了我的兄弟報仇、要為已經死去的人討回公道、要讓一個亞洲的恐怖組織消滅,我哪裡做錯了?」李輝岳說道:「我還救了不少人。」

「但是你害的人更多啊!」

李輝岳一點也沒有醒悟,反倒是說道:「既然你說有天意,那現在是不是代表天要他們死呢?如果不是這樣子的話,那他幹嘛讓我開啟這個禁忌之門呢?」

我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跟李輝岳講下去了。

李輝岳看我這樣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道:「小子,別再多話了,多花點心思在這八奇之陣裡面吧,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呢?如果你不想你那兩個小老婆香消玉殞在這裡面的話,那就好好保護她們吧!」

經過李輝岳的提醒,我急忙注意著蘭筱芸和碧如的狀況,發現她們靠著我剛剛過渡給她們的那一股生氣,至少都還能維持在一定的狀況,但這種狀況也撐不久的,還是得趕緊出陣才行。

「到底還要多久啊?我大姊她們是撐不了太多時間的。」

李輝岳竟然說道:「我不知道。」

「既然這樣,那我要先帶我大姊她們離開這邊。」

「你不能走。」李輝岳出言阻止我道。

「為什麼?」

「等一下說不定還有要用到你的地方,你一定要等到禁忌之門開啟之後才可以離開。」

我拒絕道:「不行,那我大姊她們一定撐不住的。」

李輝岳霸氣的說道:「我管你那麼多,要嘛就是等到開門再出去,要嘛就是我現在就殺她們兩個。」

「你……」我看著李輝岳,知道他不是在說笑,我也知道就算我有自信可以打贏他,但其他人我卻防不了。

就在這時候,感覺上整個陣法突然有點不安。

李輝岳等人也感受到這種現象,連忙往外看去。

李勝亟說道:「好像有高手來了。」

李輝岳說道:「我們在外圍布置了那麼多人馬,難道阻擋不住那些人嗎?」

突然,從外圍的光圈走進來幾個人,帶頭之人就是櫻花財團的田中尚樹。

李輝岳等人沒想到有人可以闖進來八奇之陣裡面,臉上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李勝亟說道:「你們怎麼有辦法進來呢?」

田中尚樹哈哈大笑,說道:「一個小小的八奇之陣就想擋住我們嗎?」

李輝岳沒有因為田中尚樹的態度而發怒,反倒是表情凝重的打量著田中尚樹後面的人。

「沒想到竹會的人也來了。」

我凝神一看田中尚樹後面那幾個人,的確跟我上次在高雄看到的人穿著一樣的衣服,白色的衣褲加上水墨所畫的竹子。

我腦海中馬上上演那慘烈的一役,以弦爺爺和彬爺爺的修為才勉強打贏那兩個竹會的人,這一次來了五個,我真不敢想像將會是怎麼樣的一個畫面。

除了竹會的人之外,還有幾個人是穿著粉紅色的衣服,上面則是用鮮豔的絲線所織出來的蘭花,這個應該就是藍郡四大會裡面的蘭會了。

師傅講過,櫻花財團算是蘭會的一部份,但從今天的陣勢看來,蘭會應該才是櫻花財團的一部份吧!

看著田中尚樹趾高氣揚的領著竹會和蘭會的人前來,就知道他在藍郡的地位絕對非同小可了。

田中尚樹也看到了我的身影,說道:「王明道,沒想到你還死不成,不過這次絕對會讓你再死一次的。」

「是嗎?」我回了他一個挑釁的答覆,這一場爭鬥也即將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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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田中尚樹說道:「我也不願意趕盡殺絕,我這次來台灣就是為了禁忌之門裡面的東西,只要你們乖乖讓我拿到東西,我保證台灣和我們藍郡就此相安無事。」

別人可能聽不懂田中尚樹要的東西是什麼,但我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加上這一連串的經歷,我大概知道整件事情的源由,脫口便說道:「是天珠吧!」

田中尚樹訝異的說道:「難道禁忌之門裡面的神物就是天珠了?」

我疑惑的問道:「你不知道嗎?」

「我重視的是那一件神物能帶給我什麼。」

我反問道:「既然你們是為了裡面的神物,那幹嘛對台灣人趕盡殺絕呢?」

「誰叫他們不長眼睛的想要對付我呢?」

「這一切都是由你挑起的,你怎麼能這麼講呢?」

「哼,如果不是你們密謀要對付我的話,我何必使用這種高壓手段呢?」

我氣憤的說道:「但自始至終我們都沒有動手過,你何必呢?」

「養虎為患,更何況我不這樣子做,能夠逼你們開啟八奇之陣嗎?」

我實在沒有辦法認同田中尚樹這種態度,大聲的說道:「田中尚樹,你不覺得你做的太過份了嗎?」

田中尚樹被我這麼一吼,整個人臉色都難看了起來,身子一閃就到了我的眼前,用右手拉起我的領子說道:「王明道,別以為上一次沒殺死你,你就能對我大聲小聲的,搞清楚,你在我眼裡面什麼都不是,我如果想殺死你,就跟捏一隻螞蟻一樣的簡單。」

「是嗎?」我用右手狠狠的抓住田中尚樹的手,這一抓讓他整隻手突然乏力了起來,鬆開了我的領子。

我這一手就如同當初蜜兒抓我的那一手,運用了醫術的技巧,讓田中尚樹整隻手使不出力量。

本來我是想直接就廢了他的手,不過他的修為還是比那時候的我高上太多了,我這一抓也只能讓他短暫麻痺一下而已。

田中尚樹用另外一隻手抓了抓麻痺的手臂,兇狠的對我說道:「王明道,如果不是你還有利用價值的話,剛剛你早就死在我的手下了。」

看到我跟田中尚樹僵在那邊,李輝岳終於出聲問道:「田中尚樹,你以為我們會任你予取予求嗎?」

田中尚樹這時候已經恢復正常了,走到李輝岳的面前對他笑道:「你有本事說不嗎?」

「哼,田中尚樹,你不要欺人太甚,別人怕你們藍郡,我可是一點都不畏懼。」李輝岳說道:「這邊是台灣,不是你們藍郡可以放肆的地方。」

「是嗎?剛剛連明院都跟我們達成了協議,不再插手我們藍郡在台灣的事情,現在台灣還有誰可以跟我們作對呢?」

明院真的放棄了台灣?!真沒想到一個號稱台灣最大的門派,一個異人的集散地,一個擁有長遠歷史的組織,還是在現實下屈服了。

我不相信的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哼,四名長老只剩一個還能講話,他們不願意也不行了。」田中尚樹又是那副充滿霸氣的口氣。

沒想到藍郡帶來的威脅竟然比當初在明院裡面所提起的更大,簡直整個台灣都要因為藍郡而淪陷了。

李輝岳這時候也忍不住動氣的說道:「田中尚樹,你當真以為台灣無人了嗎?」

「哈哈哈!」田中尚樹聽完好笑的說道:「這句話我不知道聽過幾次了,但我還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邊嗎?」

這時候李輝岳已經忍不住了,脫手便是一招而出。

田中尚樹不畏懼的看著這一招,明顯沒有任何出手的跡象,就在李輝岳要擊中田中尚樹的時候,竹會的人有了動作,其中有兩個迅速的上前來,一個擋住了李輝岳的招式,另外一個站在田中尚樹的面前保護著他。

除了這幾位之外,田中尚樹後面的人也紛紛開始行動,對準的目標則是李輝岳等七人。

看著這一場白熱化的鬥爭在我眼前上演,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比較好。

田中尚樹沒有給我太多的時間發呆,他直接就挑明了對我說道:「王明道,你是我故意留下來的。」

我看著臉上寫著狂妄的田中尚樹,緩緩的聽他說道:「我要再殺死你一次。」

我氣道:「田中尚樹,人命這麼不值錢嗎?」

田中尚樹嘴角上透露出一點冷酷的笑容,說道:「只有聰明的人,命才值錢。」

「這樣看來我是不聰明了?」我其實也搞不懂我到底哪邊不聰明?

田中尚樹給了我一個意外的答案,道:「不,你太聰明了。」

我詫異的說道:「那我的命應該很值錢吧?」

「對,就是太值錢了,所以我捨不得把你的命讓給別人。」

聽到這種話,我也知道田中尚樹在諷刺我了,訝道:「田中尚樹,我一直不懂,你為什麼對我這麼仇視?是因為蜜兒嗎?」

「她只是其中一項而已。」

我不解的問道:「那是為什麼呢?憑我這麼一個平凡老百姓,不可能吸引到你的目光吧?」

「因為你是天書傳承者。」

「天書傳承者?」我不解的說道:「我都說過我不是了,為什麼你們都喜歡往我身上推呢?」

田中尚樹笑道:「王明道,雖然你一直在否認,但從這麼多的跡象顯示,很容易察覺到你是天書傳承者。」

田中尚樹頓了一下又說道:「而且,我們藍郡也是有真正的天書,怎麼可能不知道誰是天書傳承者呢?」

「天書傳承者、天書傳承者,為什麼大家都這麼想要找出這個人呢?到底天書傳承者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田中尚樹目露兇光的說道:「我爺爺就是被天書傳承者給害死的。」

「藍天養?!」

「沒錯,當初就是天書傳承者開啟了八奇之陣,才造成我爺爺的死亡。」

沒想到藍天養竟然已經死了,這個消息實在讓我太震撼了,我兩眼直盯著田中尚樹,問道:「你說藍天養死了?」

「怎麼?你不相信嗎?」

「不是不相信,而是這麼一個人,說他是時代的重心也不為過,竟然這樣無聲無息的就走了,實在令人難以相信。」

田中尚樹沒想到我會這麼講藍天養,臉色有點微微動容,但還是強硬的說道:「哼,就是因為有你們天書傳承者的存在,我爺爺才會死的,所以我要你血債血還。」

我看到田中尚樹氣憤的模樣,說道:「但那又不是我造成的,你要追究也要找上一任的天書傳承者啊!」

「王明道,別以為這樣講我就會放過你了,我發過誓一定要讓天書傳承者消滅於這個世上,不管是你還是下一個天書傳承者!」田中尚樹的話裡面充滿著自信,讓人不會懷疑他的決心。

「這就是你一直想置我於死地的原因?」

田中尚樹點點頭,說道:「今天晚上我不管你有什麼通天本領,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

雖然聽到田中尚樹的威脅,但我也不甘示弱的說道:「你可不要忘了,藍天養會受傷致死也是因為八奇之陣的關係,難道你不怕舊事重演嗎?」

「哈哈哈,不要說舊事重演了,就算現在你們傾巢而出我也不怕,憑你們這些人能對我產生什麼影響呢?」

現在的狀況的確跟上一次開啟禁忌之門的狀況不一樣,上一次有中國武術界的全力幫忙才能夠對抗藍天養的入侵,這一次卻只剩下我們孤軍在做頑強的抵抗。

「你也別得意忘形,鹿死誰手還是未知之數呢!」

「看來上一次的教訓沒有讓你學乖。」田中尚樹擺出了架勢來,看起來是準備動手了。

我並沒有馬上就準備要接招,反倒是先望了蘭筱芸和碧如一眼,感覺她們的狀況越糟糕了。

田中尚樹冷笑道:「王明道,你都泥菩薩過江了,還有心情擔心別人啊!放心吧,這兩個女生我會幫你好好照顧的。」

我知道事情已經到了沒有轉圜的地步了,這大概也是我最後一役了。

就跟戲裡面講的一樣,這一仗要是拼的過,可以吃到一百二十歲了。

我馬上就把土地給召喚上身,加上我最近對於自然生命的領悟,以及身上的紅色天珠,現在的我跟那一天被田中尚樹擊敗的我是截然不同的。

田中尚樹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馬上就感受到我這一股強大的氣息,臉色也凝重了起來,就連他身旁的人都對我有了戒心。

此時的我也有了土地的狂妄,說道:「一起來吧!」

田中尚樹哪受得了這種氣,吩咐道:「你們都不能插手。」接著像上次一樣,用出了他的看家本領來。

田中尚樹非常的聰明也非常的狡猾,他一出手就是不留餘地的招式,要讓我一招就死於他的手下。那是他六大勢裡面的水雨勢,一招號稱沒有終結的招式。

田中尚樹恍然一變,眼前已無他的蹤影,在我下一次看到他的身影時已經是滿天招式撲身而來了。

這些招式其實都是由他本身真氣產生出來的氣勁,每一招都代表著一項絕學,同時有這麼多絕學從我的面前浮現,我還真是完全的亂了分寸。

這時土地卻沒有任何遲疑的表現,只見我雙手一抬,不動的架勢也隨之而出。

這一次的不動比上一次的不動多了幾分不同的味道,在整個不動裡面由於有紅色天珠源源不斷生氣的支持,整個範圍提升了許多,而且在我的架勢裡面,我儼然成為一個主宰,主宰整個不動裡面的生命。

田中尚樹感受的出來我經過重生後截然不同的改變,表情也多了幾分慎重的味道,而且手上的招式也多加了幾分勁力,一點都不像他話裡面那樣敢小覷我。

我和他就在這種情況下短兵相接,四隻手加上我們各自使用出來的無窮無盡真氣的招式,在整個陣式裡面產生非常劇烈的反應。

只見原本齊聚生氣的八奇之陣被我們這麼一影響,所有的真氣都混亂了起來。整個空間裡面充斥著不規律的真氣亂流,讓裡面的人都感受到另外一股難以抵擋的真氣攻擊。而我跟田中尚樹兩人也受到衝擊,分別往兩處飛了出去。

本以為這一下應該傷他很重了,沒想到田中尚樹的水雨勢並沒有這樣而終止,他竟然能控制空間裡面的真氣往我的方向攻擊。

眼看著我就要成為這些真氣下的犧牲品了,土地在我腦中又給我一個提示,說道:「白癡喔,你又忘記你有圖樣密法了嗎?」

對了,我怎麼會忽略了我一直仰賴的圖樣密法呢?

就在我想起的瞬間,轉油然而生,把這一股真氣轉換開來,並且同時弄出了借來,把這一股真氣借為己用,轉向攻擊田中尚樹。

這一下真的讓田中尚樹大大的吃了一驚,沒有想到我竟然能夠這樣的操控真氣。

其實如果不是天珠的幫忙,就算我怎麼樣使用轉也不可能把田中尚樹這麼大一股的真氣給轉換過來的。

但這一股強大的真氣並沒有如我所願的攻擊到田中尚樹,那些跟田中尚樹來的人出手幫他抵擋了下來。

我們兩個再度站了起來,田中尚樹撥了撥身上的灰塵說道:「想不到我還是小覷你了。」

「還好,只是這一下沒能讓你永遠記住教訓。」

「哈哈哈,王明道,就算你真的能打敗我又怎麼樣呢?難道你能跟我整個櫻花財團對抗?能跟整個藍郡為敵嗎?」

「你說得對,我實在沒有辦法跟這麼龐大的組織為敵,但至少在我生長的土地上,我必須做一些讓我對得起良心的事情。」

「什麼事情呢?難道幫他們打開禁忌之門叫做對得起良心嗎?」田中尚樹哈哈大笑,說道:「你別笑死我了,難道你不知道開啟禁忌之門對台灣的影響嗎?」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了,但是看著蘭筱芸和碧如在他們的手上,我難道可以說不嗎?

有時候明知道是不可為,但卻又不可不為,這種感受真讓人無可奈何啊!

田中尚樹看著我沉默不語,還以為我膽怯讓步了,說道:「王明道,你能懺悔的時間不多了,看看你的周遭吧,你以為你還有任何助力來抵擋我們嗎?」

我看了看其他人的狀況,沒有一個人能取得上風,還有好幾個早已經被打得趴在地上了。

雖然我知道田中尚樹所帶領的實力非常驚人,但真正在我眼前看到的時候,卻又是那麼的怵目驚心,這也難怪明院會被逼得棄守。

「沒有你們這些人的阻礙,全台灣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擋我了。」田中尚樹開心的笑道:「只要我再拿到禁忌之門裡面的神物,整個亞洲,不,應該是整個世界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我就要看看那一群老不死的還敢不敢再看不起我?」

我看著田中尚樹猖狂的模樣,看著李輝岳等人落魄不濟的模樣,看著蘭筱芸她們可憐無依的模樣,我的心裡面突然有一股感覺莫名生起,該怎麼說呢?我彷彿覺得這一刻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時刻,是我要選擇自己道路的一瞬間。

沒有所謂被迫還是不得不的念頭,有的只是我要怎麼走下去。

我曾經問過自己,我父親那時候是不是在不得不的情況下要幫助名家呢?是不是不得不逼自己走上一條被限制住的道路呢?

其實根本不是這樣,我爸他會走上那一條路是一連串的選擇所致,如果真要說是被逼著走上他的道路,那也只能說是他逼自己走這麼一條道路的。

那麼,是不是我也是這樣呢?

我一直在找尋自己的道路,其實我早就一直走在上面了,我只不過是從來都沒有好好去看清楚自己走的路。就跟我自己說的話一樣,從來沒有珍惜過眼前的真實,只會去寄望美好的未來。

我是不是該好好正視自己已經走上的路,然後不悔的走下去呢?

土地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說道:「對啦,你能想通就好了,管你走什麼路,現在先把這小子打回他老家的路最重要啦!」

「土地,你說得對,我應該要認真的作好每一件事情,就算失敗了也不會後悔當初沒有努力,這一次我會憑本事打贏田中尚樹的,而且會讓這成為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在我想通之後,整個人有了截然不同的改變,這一次的改變是明顯的,連田中尚樹都從我的身上看到了我的不同。

「王明道,難道你還想做垂死的掙扎嗎?」

我第一次這麼充滿信心的說道:「是我在掙扎嗎?等一下你就會知道了。」

「哼,那就手下見真章了!」

田中尚樹的六大勢之猛虎勢再一次攻擊著我,但我卻怡然不懼,擺出了土地教我的招式,硬生生的與田中尚樹的猛虎勢過了一招。兩個人的招式在空中短兵交接,有種勢均力敵的樣子,但我的招式並不是這麼簡單而已,在我與田中尚樹過招之間,我從左右手各自分出陰陽之氣,配合著陰陽氣的應用,讓土地傳授我的招式再進展了一層,原本內太極招式經過陰陽雙氣的潤色,變得更圓滑了。

剛中有柔、柔中有剛已經不足於形容我現在的內太極招式,在整個陰陽之氣的配合下,我漸漸達成了不動的境界,而且並不需要守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在攻守之間自然形成一個天地,就算是田中尚樹的六大勢,在我全力施展之下根本占不了任何便宜,還頻頻露出破綻來。

就在這一轉手之間,我用手背集滿陽氣,重重的往田中尚樹的胸前一震,再用手掌醞釀一股巨大的陰氣,毫不留情的往田中尚樹一拍,兩股真氣就此爆發,打得田中尚樹往後飛了出去,他的手下見狀趕緊衝過來接住他,才沒讓他難看的跌落到地上。

但這一股爆發之勁也波及到接他的人,整個人受到這一記強大的氣勁影響,往後直退,最後雖然停住了,但卻吐出了一口鮮紅。

田中尚樹雖被接住了,但本身也不好過,嘴角也流出了不少鮮血來。

他擦了擦嘴角的餘血,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會變成如此強勁,為什麼上一次死到臨頭你都不肯展現你的實力呢?」

「田中尚樹,我並不像你一樣這麼愛靠實力來壓倒別人,除非到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否則我還是抱持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我看著田中尚樹的慘樣,說道:「我想你應該也知道你打不贏我的,如果你願意離開台灣的話,我不會阻擋你的。」

「王明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從我離開日本踏上台灣的那一刻起,就沒有任何回頭路可言了,要麼就是我戰死台灣,不然就是我拿到神物。」

「那你就不要怪我了,為了她們,我這次絕對不會再心軟了。」

「王明道,雖然你可能有本事打贏我,但是你的對手並不只是我而已,看看你的周遭吧!」

我左右觀看,想不到李輝岳等七人早已全部被擺平了,原本竹會和蘭會的人馬早就圍在我的身旁等著田中尚樹的指令了。

土地不屑的說道:「不用怕他們啦,反正你有自然生氣的絕學,只要你願意,他們隨時都可以收拾的。」

「不用你講我也知道,但我發過誓,我不會使用那麼恐怖的能力的。」

「你已經破戒用過一次了,何妨再使用一次呢?」

「不,那是不一樣的,第五級的自然生命是我不敢接觸的一個領域,我害怕我用出來後,那種狀況可能會比你的內太極所帶來的影響還要大。」

田中尚樹也沒有給我任何空間,就在我跟土地溝通的時候,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牽制著我,我吃驚的說道:「怎麼會這樣?」

原來我的生氣就好像被封鎖了一樣,不能靈活的應用了。

田中尚樹看到我終於著了道,狂妄的笑道:「王明道,你以為我除了這些人以外就沒有任何佈置了嗎?我都跟你說過,我爺爺是被天書傳承者給害死的,對於你們擅長使用的生氣當然有一些特別的防範措施,這些人就是我爺爺留給我的一道保命符,在他們的封鎖之下,你的生氣將會被限制住。」

我憤怒的罵道:「你還真卑鄙。」

「那又如何?反正我只知道誰能站到最後,誰就是贏家!」

田中尚樹最後連看我也不看的說道:「讓他從我的眼前消失吧!」

瞬間,圍在我身旁的那些人都往我的方向攻擊而來,而我有滿腹的生氣卻一點也用不得。

我的腦海裡面閃過了一個想法,難道一切只能到這裡而已嗎?

突然間有幾道黑影衝進了八奇之陣裡面,為我擋下了這一波的攻勢,我還不知道來人是誰,卻有一股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道:「明道,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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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笙月,你怎麼會來這邊呢?」我疑惑的問著。

「廢話,你都有難了,我怎能袖手旁觀呢?」笙月講得很直接。

「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邊遇難呢?」我不懂的說著。

「是你在這邊不知道而已,這件事情鬧得非常的大。」

我聽笙月這麼講,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笙月說道:「全台灣的天空被一股黑雲籠罩著,看不到任何一點陽光,你覺得事情大不大?」

「是不是有颱風要來了啊?」我還是傻傻的問道。

笙月沒好氣的說道:「媽的,整個台灣都快淪陷了,你還有心情說笑,這個現象跟尋常烏雲蓋日的現象完全不一樣。」

「到底怎麼了?」我皺起眉頭問道。

「讓我來說明吧!」有一個老人跟外祖母一同走了出來。

田中尚樹看到那個老人與外祖母,臉色一愣,旋之又恢復冷酷。

「田中少爺,你做的事情也太過份了吧!」外祖母用著責怪的語氣唸著田中尚樹。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田中尚樹辯解道。

「就算是這樣,需要開啟八奇之陣嗎?」

「八奇之陣不是我開啟的,是他們幾個人做的。」田中尚樹指著我說道。

外祖母轉過來看著我,說道:「王明道,我不是叫你千萬不可以開啟禁忌之門嗎?你為什麼就是不聽我的話呢?」

我無奈的說道:「我也不想啊,但是大姊她們被李輝岳挾持住,我只能照他們的話來做啊!」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這麼一念之間,害得台灣已經陷入一個難以挽回的地步了?」外祖母氣憤的對我說道:「禁忌之門一旦開啟,將會釋放出裡面所有混亂的氣流,這一股氣流將會對台灣的運勢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是沒有人可以預測的。」

這些話我聽師傅跟我講過,但剛剛那種狀況下,我怎麼可能還顧及得了呢?

在外祖母旁邊那個老人出言說道:「好了,不要再講這些無濟於事的話,現在該做的是要馬上關閉禁忌之門。」

外祖母點點頭,說道:「田中少爺,請你立刻離開這邊,讓我們可以關閉禁忌之門。」

「離開這邊?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田中尚樹拒絕道。

「都已經鬧到這種地步了,你還不願意收手嗎?」

田中尚樹紅了眼、鐵了心,強硬的說道:「從我踏上台灣就沒有任何回頭路了,今天不管任何代價,我一定要開啟禁忌之門。」

外祖母也是一副強硬的態度說道:「就連我的話你也不聽嗎?」

田中尚樹毫不猶豫的說道:「沒錯!」

「那我呢?」那老人說道:「就算你爺爺來也要尊稱我一聲老師,難道連我的話也不能改變你的決定嗎?」

「何老,我當然知道你的身分與地位,但現在是拿我自己的生命當賭注,就算是我爺爺親口來講,我也不可能會罷手的。」

「看來我們只能兵戎相見了。」何老說道。

田中尚樹說道:「何老,雖然我知道你是不世的星象奇人,但你畢竟還是一個人而已,今天我動用了竹會與蘭會的人,不管你再怎麼厲害也沒有辦法與之抗衡的,但我還是尊敬你的,如果你願意馬上帶著陳奶奶離開的話,我絕對不會阻擋你們的。」

何老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辦法任你胡作非為而不加以管束。」

「那就對不起了。」田中尚樹下定了決心,說道:「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外祖母說道:「田中少爺,難道你以為我們就這些人而已嗎?」

田中尚樹說道:「我知道你們一定會有布置的,把你們的人都叫出來吧,不管對手是誰,我都不會膽怯的。連明院都對我俯首稱臣了,除了你們兩個以外,台灣還有什麼讓我畏懼的人嗎?」

我看著剛剛衝進來的人,一眼就先看到朱吉祥了,接著竟然看到我當初曾經在植物園看過的老人,後面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

田中尚樹看到這些人,表情為之一凝,說道:「沒想到來了這些人。」

朱吉祥第一個出言嗆著田中尚樹,道:「田中尚樹,今天我們和你只有一方可以走出這裡而已。」

「哼!你以為你們三大勢力都來了,我就會怕嗎?」田中尚樹狂妄的說道:「你們哪個門派沒有被我蹂躪過呢?」

那個在植物園出現的老人開口說道:「沒想到藍天養竟然培養出這樣的傳人,我還真替他感到悲哀。」

田中尚樹瞪了這老人一眼,問道:「你們明院不是都已經說好不再插手了,怎麼今天又來了?」

原來這個老人也是明院裡面的人。

「在沒有開啟禁忌之門前,我的確想抽身事外,但現在已經不行了。」老人說道:「我們明院、心堂和東門的訴求很簡單,只要關上禁忌之門,我們馬上就離開。」

「可以,等我把東西拿出來之後就關上。」

老人說道:「看起來不動手是不行了。」

「來吧,你以為我會怕你們嗎?」

這時候又有一個人從後邊走出來,雖然年紀也蠻大的,不過看起來挺時髦的,戴著一副金色無框的眼鏡,穿著一件花襯衫,滿頭白髮和一臉黑白參差的鬍子。

他一開口就是非常道地的台語口音,罵道:「不要跟他講這麼多啦,我當初就跟他講過絕對不能開禁忌之門,他還講不聽,我看就打得他當狗爬就好了。」

這些話講的讓我目瞪口呆,真不知道這傢伙是何方人物?感覺起來跟那一天出現的周明海蠻相似的,該不會是他老爸吧?

「周老弟,你不用氣憤,今天我們來的目的也是如此啊!」最後又出來了一個人,看起來就比較樸實一點,他穿著一件厚外套,頭上戴著一頂帽子,看起來和善多了。

田中尚樹點點頭,說道:「好啊,既然你們三大勢力的主腦都出現了,那正好就一次解決吧!」

這三個人看起來蠻小心的,分成三個方向站在他的外圍。

朱吉祥走到我身旁,蹲下去看著地上的碧如問道:「明道,碧如有沒有怎麼樣?」

我擔憂的說道:「如果不趕緊把她帶出去的話,我怕時間拖長了對她的情況會很不利。」

何老和外祖母這時候也走過來,同樣蹲下去看著蘭筱芸與碧如的狀況。外祖母看完狀況後,便出手醫治了蘭筱芸與碧如,沒多久時間她們兩個人就甦醒了。

朱吉祥這才放下心來,對著我解釋戰場的情況,說道:「這三個人分別是明院的大長老歐育新、心堂的前堂主周文財和東門的大老林慕華。」

「看來台灣最大的三股勢力都來了。」

「為了禁忌之門,他們才會聯手對付田中尚樹。」

「他們有把握嗎?」

「放心吧,後面還有一個壓陣的人,他們應該對付田中尚樹應該不成問題。」

就在此時,田中尚樹與他們三大勢力的爭鬥也開始了,看到各自的人馬已經開始刀來劍往,三位主事者也小心翼翼的看著田中尚樹,準備出招了。

田中尚樹運起了獨門的絕學,雙方就在一觸即發的局面。

歐育新先舉起了右手,整個人氣勢突然劇烈提升,只見他身軀如鬼魅般飄然飛起,往田中尚樹直衝而去。

田中尚樹知道這一招看似簡單,但內容非同小可,拿出了綠色天珠裡面的力量,全身散發出綠色光芒來,竟然也平浮而起,在半空之中與歐育新相接一掌。

兩人一接掌,都落於平地之上,動也不動的維持住姿勢。

其餘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只是站在原地,並沒有加入這一場戰局裡面。

心堂的前領導人周文財說道:「天珠的力量果然厲害,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竟然可以跟老歐對掌而不遜色,也難怪會出一個藍天養來。」

林慕華說道:「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不用我們兩個出面,老歐也可以解決掉他的。」

就在他們兩個人講話的同時,田中尚樹運起了第二股真氣來,從另外一隻手往歐育新襲擊而去。

歐育新眼神閃過驚訝之色,隨即有了對應之招,只見他用勁的推了一下,硬是把田中尚樹推了開來,再趁著田中尚樹無力之時,用另外一隻手運勁往田中尚樹的胸前重穴而去。

全身充滿天珠力量的田中尚樹並不害怕歐育新的攻擊,反而以更強硬的力量來阻擋他的攻擊。

這一招是歐育新敗了,後退了幾步。

周文財看到歐育新的狀況,站出來說道:「換我吧,讓我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吧!」

歐育新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讓開了身子。

周文財擺出了姿態,對著田中尚樹說道:「小子,我知道你有很強大的力量,但只有力量並沒有什麼可怕的。」

「是嗎?」田中尚樹狂妄的說道:「那你就證明給我看啊!」

「你會見識到我周家的功夫的。」


蘭筱芸與碧如的精神終於恢復了正常,雙雙走到了我的身旁來,問我道:「明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我驚喜的說道:「你們好了啊?」

蘭筱芸不滿的說道:「小弟,這都怪你沒有保護好我們。」

看到蘭筱芸這模樣,我反而有點熟悉的感覺,高興的說道:「大姊,剛剛我好擔心你們喔!」

碧如說道:「明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我指著周文財問道:「你認識他嗎?」

碧如看了一眼就跟我說道:「這人是心堂的前領導人。」

「那他功夫怎麼樣?」

碧如肯定的說道:「在台灣算是數一數二的。」

「這樣你覺得他有勝算嗎?」

碧如再往他們兩個人的方向觀望了一下,說道:「如果連他都打不過田中尚樹,那我真不知道台灣有誰可以了。」

我又指著明院的大長老說道:「但是剛剛那一個已經輸了。」

碧如一看,驚訝的說道:「歐長老敗了?怎麼可能!」

我解釋道:「也不算輸啦,好像被打了一下。」

碧如表情凝重的說道:「明院、心堂和東門的大老都來了,這三個人代表著台灣武學的頂峰,如果連他們三個都制不了田中尚樹的話,那田中尚樹真的是無人能敵了。」

「但是我聽你爺爺說的話,似乎還有一個人可能對田中尚樹產生威脅。」

「喔?是誰?」

「我怎麼會知道。」

蘭筱芸這時候拉著我們兩個人,直盯著田中尚樹與周文財喊道:「小弟、碧如,你們快看。」

周文財和田中尚樹的爭鬥已經在我們討論之間就展開了,才過了幾招,很明顯看得出來周文財已經把田中尚樹控制於手中了。

周文財的招式與歐育新的招式很明顯看得出來是不同的風格。

歐育新是以快制人,配合幾十年鍛鍊出來的身手與內家功夫,我想除了田中尚樹這怪胎之外,很難有人抵擋的住。

但周文財的招式跟土地的招式比較相近,不以強猛為攻擊傷害的主力,反倒是以招式的奧妙借力用力的攻擊敵人。

要說這跟土地教我的不動有什麼不同之處,我想就在於不動完全是靠著虛與實、陰與陽之間的互動在取得中間的平衡,但周文財的招式卻是主動攻擊,還能讓對方的招式有無力可施之感,比我的不動不知道技高幾籌。

土地解釋道:「他的功夫不是你能比擬的,連我全盛時期都不敢誇口穩勝他。」

「會比老莊厲害嗎?」

「練武練到我們這種程度,已經不是誰高誰低了,是一個心態的問題,沒有誰敢說是穩勝的。」

「誰說的,田中尚樹不都是說他穩勝的嗎?」

土地罵道:「要不是他有天珠的話,他敢講這種話嗎?」

「沒辦法,現在的確是他最強啊!」

土地也沒反駁,說道:「雖然田中尚樹代表的是力量的極致,但周文財卻是另外一種武術的表現,利用幾十年的時間鑽研於武學的領域,心堂的功夫算是天下無雙了。」

「喔?很難得聽到你會這樣誇獎一個人的。」

「這不是誇獎,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周文財最令人佩服的就是他這一手絕學,三分天下。」

「三分天下?」

「不管什麼樣的攻擊,總是有最強的一面,但相對也有比較弱的地方,就跟不動的想法是一樣的,看清楚對方的虛處再出擊,而周文財更進一步的把敵手的攻擊化為另外一種形式,也就是說他把對手實部轉為虛部,再將自己的虛部轉為實部,最後把這些力量都還諸於敵人身上。」

「這麼厲害?那不就跟什麼乾坤大挪移一樣了?」

「那是有點浮誇了,周文財這一手好像很厲害,是多年修練而來的,在敵人出招之前就必須封鎖住他的走勢,讓他有力難施才能夠把實轉虛。你看周文財是不是都早田中尚樹一步封鎖住他的出招走勢呢?」

我認真看了幾招,好像真有那種味道,田中尚樹每次一發勁總是沒有辦法通體而出,感覺就是有點絆手絆腳的,不說還真不知道是哪邊出問題。

「這樣看來,田中尚樹就算有再大的力量也是沒有用處的?」

「嗯……」土地的聲音明顯帶著不確定的感覺。

我又問道:「又怎麼了?」

「也沒有,只是覺得事情好像不會這麼順利。」

「這是土地神的直覺嗎?」

「我總覺得田中尚樹的招式好像有所保留。」

「會嗎?那傢伙知道什麼叫做保留嗎?」

「不要輕視你的敵人,你自己都曾栽在他手下,應該知道這個人不是這麼好應付的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這幾個人,心裡面覺得比較踏實了,知道自己不是孤軍奮鬥之後,反而沒有像以前那樣的不安。或者就是這樣,才讓我有現在這種看戲的心情。

「事情還沒完呢,你怎麼知道田中尚樹沒有後路呢?」土地告誡的說道:「謹慎小心一點,世間事往往是瞬息萬變的。」

突然間,田中尚樹停下了腳步,動也不動的看著周文財。

周文財囂張的說道:「怎樣?要認輸了嗎?」

田中尚樹說道:「你果然厲害,今天算是見識到台灣的武學顛峰了。」

「不要誇獎我了,很多人都已經講過了。」

田中尚樹卻笑著搖頭說道:「但還是比不過我的。」

「喔?」周文財沒想到田中尚樹到這時還能講這種話,疑惑的說道:「看來還有絕招沒出了?」

「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武學頂端吧!」田中尚樹講完之後,整個人又發出了綠色的光芒,而且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勢。

隨著田中尚樹的舉動,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我連忙把碧如和蘭筱芸拉到我的身後,用自己的生氣保護她們。

蘭筱芸不解的說道:「小弟,怎麼會這樣呢?我怎麼突然感覺喘不過氣來,整個胸口好悶喔!」

沒想到田中尚樹這一招的威力這麼大,我趕緊對著蘭筱芸的胸口使用了自然生命的力量,讓她整個人的生氣不至於受到田中尚樹的影響。

蘭筱芸看到我這樣手一頂,她就突然呼吸順暢了,說道:「小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轉過頭去看著田中尚樹說道:「應該是準備要一決生死了吧!」

周文財雙眉皺了起來,眼神凝視著田中尚樹說道:「看來天珠還真不是一個好東西,竟然給你這麼大的力量。」

田中尚樹說道:「不要以為每個人都可以操控天珠的力量。」

田中尚樹的綠色光芒全部凝聚到他身體的中線上,從眉心開始經過鼻頭、喉結、胸前,一直往下延伸。

「這一招是我六大勢裡面的劍勢,有辦法你就打敗我吧!」

說完後,田中尚樹身上的綠光往上直竄,一道巨大的綠色光線籠罩著他的身體,雖然我不知道什麼叫做人劍合一,但現在看起來那道光線就像是一把巨大的劍一樣,放在周文財的面前逼迫著他。

看著周文財的額頭滴下了幾滴汗水,想必也受到了影響,他擺出了架勢,伸出了右手來,準備與田中尚樹一決長短了。

周文財什麼都沒有做,就簡單的往田中尚樹的正面揮出了一拳,不偏不倚的往田中尚樹的胸前而去。

田中尚樹看到周文財這一招,臉色有點驚訝,隨即田中尚樹身上的綠色光芒往下一砍,所有的力量加諸在周文財這一拳之上。

周文財的拳頭就停在田中尚樹的鼻尖之前,而田中尚樹的劍勢也停在周文財的額頭上,兩個人形成了一個對峙的局面,誰也動彈不得。

但這場面並沒有持續很久,田中尚樹即刻加了把勁力,只見身上又一陣光芒大熾,硬是將周文財的右拳逼得垂下,接著把所有劍勢的力量集中在右手掌之上,一個砍劈的動作往周文財的拳頭砍了下去,讓周文財整個人往下一倒,如果不是東門的林慕華出手接住他的話,只怕現在就倒地不起了。

沒想到田中尚樹憑一人之力可以連讓兩位台灣的武學高手臣服於手下,難道他真的如此強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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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土地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說道:「其實剛剛那一招是周文財贏了,卻輸在天珠的力量之上,實在是可惜。」

「喔?」

「剛剛那一拳打在田中尚樹的招眼之上,讓田中尚樹的招式發揮不出威力來,但天珠的力量還是過於恐怖,硬是把周文財這一招給壓下去。」

「連你口中的高手都打不贏他了,台灣真的還有人可以對付他嗎?」

土地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倒是林慕華講話了。

「田中尚樹,看起來你的能力超出我們的想像,或者說是天珠超出了我們的想像。」

「不要廢話了,你們就是打不贏我的。」田中尚樹狂妄的說道。

「對,我們可能打不贏你,但你不要忘記,你爺爺曾經栽在墨家的手上啊!」

講到「墨家」兩個字,田中尚樹的神情充滿了憤怒,大聲說道:「原來墨家的人也來了,叫他出來吧,讓我為我爺爺雪恥!」

在三老之後有一個女子緩緩走了出來,說道:「田中尚樹,不知道你認不認得我呢?」

「你是誰?」

那女子笑了笑,說道:「不知道你爺爺有沒有跟你提起阮心沂呢?」

田中尚樹聽完後神情大變的說道:「原來就是你,當初害死我爺爺的就是你了。」

阮心沂說道:「我只是盡我的本分而已,就跟我今天到這邊的目的一樣。」

「哼!你以為有這麼容易嗎?」

田中尚樹話一講完,身子迅速移動,一拳打向阮心沂。阮心沂看似反應不及,被田中尚樹這一拳打退了幾步,口中竟也流出鮮紅來了。

我看到這一幕,真的傻住了。這人不是號稱擁有最穩固的防守之招嗎?怎麼一下就被田中尚樹打中呢?是不是哪邊出錯了呢?

「情況有點不對勁。」土地也感到疑惑了。

田中尚樹停下了動作,問道:「你到底是誰?」

阮心沂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說道:「我就是阮心沂,你不用懷疑。」

田中尚樹搖頭說道:「不可能的,你明明就不會任何武功,怎麼可能是墨家的鉅子呢?」

阮心沂卻說道:「我沒有說過我是墨家的鉅子啊!」

田中尚樹的眼裡更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呵呵!」阮心沂笑了起來,說道:「你當真以為當初我們和天書傳承者打開禁忌之門是為了改變中國的國運嗎?」

田中尚樹說道:「是為了引我爺爺去吧!」

阮心沂緩緩的道:「沒錯,我們當初會開啟禁忌之門雖然是為了改變國運,但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們要引藍天養前去,不只如此,我們更要把全中國有能力的人都引過去。」

眾人疑惑的目光聚集在阮心沂的身上,不知道她為何突然講出這麼驚人的話。

「這一段歷史我並沒有透露過,但現在應該是時候了。」阮心沂望著逐漸開啟的禁忌之門,說道:「當初中國那麼亂,就是因為有能力的人太多了,大家都為了自己的野心在作亂,自然無法平靜。再加上藍郡也來摻一腳,天書傳承者迫不得已的想了一個方法,故意放出風聲說要開啟禁忌之門,要把神物放進去,讓有野心的人來搶。」

這段話連外祖母也嚇到,看著阮心沂問道:「天書傳承者不是說是為了改變中國的運勢嗎?」

阮新沂無奈的說道:「他當然要這樣講啊,難道他能說是為了多死一些人嗎?」

田中尚樹聽完後並沒有什麼特殊反應,說道:「那些人不自量力的想要擁有神物,能怪得了誰呢?」

阮心沂繼續說道:「在開啟禁忌之門後,天書傳承者獨自一個人拿著天珠進去,其餘的人留在外面抵擋要搶奪天珠的人。」

何老說道:「果然是這樣,原來在禁忌之門裡面的是第二顆天珠。」

「是什麼都好,當初大家都知道天書傳承者用一顆天珠培養出藍天養來,這一次又拿出神物,誰不想搶得神物成為第二個藍天養呢?」

「當初天書傳承者曾說過,治亂世用重典,在那個背景下,不管多不願意也需要犧牲這些人。」阮心沂說到這邊忽然嘆口氣,又續道:「但問題並沒有解決,甚至說那一次根本沒有成功。」

何老說道:「禁忌之門開啟之後,中國國運開始轉變,其實那一晚還是改變了中國,算得上是完成當初的目標了吧?」

「其實結果還是一樣的,中國國運的確有所改變,他開啟了禁忌之門後,中國還是難免動盪了幾十年,這是他沒有辦法改變的。」阮心沂用著滄桑的語氣說道:「很多事情都是注定好的,不管你再怎麼做都是改變不了的。」

「是嗎?但是天書傳承者他最終還是改變了國運啊,難道不是嗎?」我說道:「中國也因此休養了幾十年,讓他們元氣恢復。你看現在的中國,誰敢輕視呢?」

阮心沂搖搖頭,說道:「他並沒有辦法改變,他只是把時間延後而已。」

何老說道:「你指的應該是被鎮壓在禁忌之門裡面的壞運勢吧!」

田中尚樹聽完這段歷史後,只是說道:「不管怎麼樣,禁忌之門裡面的天珠我是勢在必得了。」

阮心沂說道:「當初讓藍天養逃走的時候,我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了,也因此這個局一直佈到現在。」

就在眾人還不知道怎麼反應之時,阮心沂舉起了右手,身形緩緩移動,一瞬間整個人就消失了身影。

下一刻,她出現在禁忌之門的前面,口中唸唸有詞,雙手往禁忌之門伸去,只見整個八奇之陣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在裡面流動的生氣竟然慢慢的往外圍流出,而整個八奇之陣的中央變成了毫無生氣的狀態。

「你在幹嘛?」田中尚樹不明瞭的說道。

「這是天書傳承者留下來的最後一招,也是封鎖三顆天珠的唯一辦法。」

田中尚樹感到事情很不對勁,追問道:「什麼意思?」

阮心沂說道:「你馬上就知道了。」

接著我眼前的畫面一閃,所有人都不見了,就只剩下我、田中尚樹與阮心沂而已。

「這是?」

阮心沂說道:「這就是你們千方百計想打開的禁忌之門。」

「禁忌之門!」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在禁忌之門裡面看起來就是模模糊糊的,看起來好像有路又好像沒路,也不知道這邊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空間。

「想進入禁忌之門,除了八奇之陣外還必須有其他的手段,如果在陣裡等候,你們一輩子也等不到門開的。」阮心沂說道:「只是一旦進入禁忌之門後,就不是這麼簡單可以出去了。」

「哼,有法就有解,我就不相信禁忌之門能困住我。」田中尚樹說道。

阮心沂說道:「其實要出去很簡單,只要你們把天珠留下來就可以出去了。」

我想起了天珠傳承者的話,說道:「喔,原來要踏出禁忌之門需要神物當鑰匙啊?」

阮心沂說道:「聰明,而且只要你們兩個把天珠放在這邊,那禁忌之門裡面的氣運就不會擴散出去,你們自己考慮吧!」

我無所謂的說道:「我是沒差啦,反正有沒有天珠對我來講也沒有什麼影響,倒是他可能會捨不得吧!」我看著田中尚樹,意有所指。

田中尚樹倒也沒有慌張,對著我們兩個說道:「既然裡面有天珠,那我只要拿到天珠,我就不相信打不開這個門。」

田中尚樹這句話好像講對了,阮心沂臉色一變,說道:「王明道,這時候就要靠你了,如果真的讓他拿到藍色天珠的話,那禁忌之門真的會被他所破,你要是不想讓這一股龐大的衰敗氣運影響台灣,你就必須拿出本事來制止他。」

我看了阮心沂一眼,罵道:「媽的,你這樣分明就是打隻紅帥讓我糊嘛!」

阮心沂無奈說道:「這我也沒辦法,能不能收拾殘局就是你們天書傳承者的事情了。」

田中尚樹看著我說道:「王明道,既然這樣,就讓我們好好的比一場吧!」

我收起了輕鬆的心情,凝重的對著田中尚樹說道:「來吧,反正我今天來這邊就已經下定決心了,這一次我不只是為自己而戰,更為了別人而戰,天珠的事情也該有個落幕了。」

田中尚樹輕笑道:「這些話等你擊敗我再講吧!」

我先用了自然生命的力量,感受了紅色天珠裡面的生氣泉源,瞬間我身上有著一股源源不斷的生氣在流動著。

有了這麼多生氣之後,我接著用無極去散發這些生氣,讓田中尚樹籠罩在我的生氣裡面。

田中尚樹在我生氣越界之時,利用他本身的力量將我的生氣逼了回去。

但在無極和紅色天珠的支持下,一波又一波的真氣往田中尚樹的方向擴散而去,我們兩個人變成一種僵持不下的局面。

田中尚樹看到我竟然能跟他一較長短有點驚訝,沒想到他使出綠色天珠的力量還有人可以不屈服。

或許剛好是天意如此,以綠色天珠來講的確是世界最強的力量。當初的藍天養在綠色天珠的幫助之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打敗了整個中國,如果不是有天書傳承者力挽狂瀾,整個中國早在他的統治之下了。

對於天書傳承者,或者應該說對於我來講,只要擁有無窮的生氣也等於擁有無窮的力量,紅色天珠給我的能量讓我能跟綠色天珠互相抗衡,不知道這是不是上天刻意的安排,讓無敵的綠色天珠留下了這麼一個敵手呢?

這也是守護天使講的,我真是一個好運的傢伙了,如果不是我當初選擇一個最沒用的能力,恐怕也不會有這結局出現吧!

田中尚樹說道:「王明道,你今晚真是令我太驚訝了,看來這一次我真是棋逢敵手,打敗你應該是我最大的挑戰了!」

「這或許是你人生裡面最大的挑戰,但對我來講只是一個過程而已。」我有感而發的說道。

田中尚樹聽到我的話,發怒的說道:「對,是你通往死亡的過程。」

說完後,他全身的真氣快速的流動著,又是有招式要出手了。

我自己的生氣裡面並沒有什麼攻擊的招式,雖然有轉、借、生等靈化的招式,但對上田中尚樹卻沒有什麼作用,只能依靠土地的內太極來應付了。

有無極的憑恃之下,我再度使用了土地的不動,反正有無極的生氣屏障加上不動的絕對防禦,在這個空間裡面我並不害怕任何攻勢。

但往往最有信心的時候,也是最容易產生變數的時候。

田中尚樹終於擺出了架勢,唸道:「王明道,這是我六大勢裡面最引以為傲的一招,劍勢!剛剛對付周文財只是開頭而已,整個招式並沒有這麼簡單,就看你有沒有辦法擋下了!」

這一次的劍勢明顯比剛剛更為懾人,巨大的綠色光芒直入雲霄,比剛剛對付周文財的劍勢強了不少,我明顯的感受到有一把鋒利的寶劍在我的面前,正找尋著機會要一劍而下。

我不知道田中尚樹是怎麼做到的,但我整個人都被這一股氣勢給壓迫住了,在他的劍勢面前,我真的覺得我的不動好像一點作用也起不了了。想起剛剛周文財竟然還可以在招式上贏過田中尚樹,就知道有多麼不容易了。

這短暫的時間,對我來講,卻像有一輩子那麼長,我感覺到我好像支持不下去了,整個人就要放鬆那一剎那,土地的聲音響起,說道:「支持住,不要被他的氣勢給打敗,否則你只有受死的份!」

土地的這些話又讓我咬緊了牙根,但我自己知道再撐下去也沒多久了。

「不用怕,你有圖樣密法在手,不要表現得這麼窩囊,想想看,你有很多方法可以用的。」土地的話又響了起來。

圖樣密法?!我的腦中快速的閃過我會的圖樣密法,找尋著對策。

自從讓守護天使上了一課之後,我對於圖樣密法又有了不同的瞭解,這一次我就準備用圖樣密法讓田中尚樹敗於我的手下。

而且我知道單獨一個圖樣密法或許沒有辦法改變現在的狀況,但如果像靈化一樣,用不一樣的圖樣密法組成一連串的攻擊,這樣的殺傷威力一定很大。

「對啦,很聰明喔,就是這樣啦!」

「那你剛剛怎麼不講啊?」

「什麼都我跟你講,那你怎麼會進步呢?」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賣關子,那接下來到底要怎麼做?」

土地不負責任的說道:「那是你的事情,不要問我。」

正在我要開罵的時候,田中尚樹的劍勢更如雨水般無孔不入的侵蝕著由無極所生成的生氣網,讓原本得以維持平衡的兩股力量開始產生了變化,而我也慢慢的落居於下風了。

這樣讓原本的劍勢更逼得我喘不過氣來,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沒辦法了,病急亂投醫,只能隨便拿一個圖樣來用了。

我一出手就是轉的圖樣密法,企圖先把田中尚樹的真氣轉化開來,但沒想到不管我怎麼轉,他的真氣還是能不斷的遞補上來。

感覺上這一招好像弄錯了,但事實上又不完全是這樣,因為我使用了轉的圖樣密法後,雖然我跟田中尚樹都不缺乏後繼的力量,但這些轉化的力量卻幫我化解了兩道氣勁相接觸時最鋒利的氣勢,讓我有了一些喘息的空間,也讓我可以繼續的與田中尚樹對抗下去。

在轉之後,我知道這樣還是不夠的,總不能一直保持被動吧,所以我用了另外一個圖樣密法,一個令我自己也想不到的圖樣密法,中!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用中,只是很單純的心裡面就浮現中的圖樣,然後就進入自然的世界了。

在自然生命達到四層以後,我已經很少使用中了,因為中的目的我其實都可以透過自然生命達到,而且比中還更有彈性。

這一次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使用這麼一個圖樣密法,也許是福至心靈吧,反正就進入了自然世界裡面,整個人與大自然同化。

這瞬間,我突然發現我竟然能看出來所有生氣的走向,不管是我的還是田中尚樹的,甚至是在一旁其他人的生氣,我也可以一覽無遺的看出來。

怎麼會這樣呢?中竟然有這種作用。

「是你自己太不關心你所擁有的東西了,其實每當你的自然生命有所變化的時候,圖樣密法也會有不一樣的面貌,可是你完全都忽略了。」

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這些招式還會進化啊?!

「這並不是什麼進化,是不同的生命面貌,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圖樣密法是非常高深的一種學問,就跟命相家的陣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比陣法還要更深入的探討生命的型態,既然你的自然生命增加了,你當然可以看到更多生命的樣式了。」

沒想到有什麼巧妙的地方,看起來我對於圖樣密法還真是一知半解。

土地罵道:「連半解都沒有啦,圖樣密法有多少圖樣你知道嗎?才懂幾個而已,算不了什麼,不過對付眼前這個臭小子應該綽綽有餘了吧!」

的確,在我看到生氣的走向之後,可以明顯的看出田中尚樹的缺點在哪邊,我馬上使用了無極,再加上自然生命的力量,操控著所有的生氣往田中尚樹的弱點處包圍過去。

原本咄咄逼人的劍勢,就因為我從他缺點的地方瓦解了他的氣勢,田中尚樹的招式就這樣被我的生氣給掩蓋掉了。

田中尚樹可能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整張臉鐵青的說道:「怎麼會這樣?」

土地的傲氣在我胸口吐了出來,讓我狂傲的說道:「田中尚樹,人外有人啊,你應該知道你根本就不能跟我相提並論的吧,就算你擁有綠色天珠,又算得了什麼呢?」

田中尚樹咬牙切齒的說道:「王、明、道,既然你這麼自傲,那你就接接我這一招如何!」說完後,又是一股驚天動地的氣勢,排山倒海的迎面而來。

這應該是田中尚樹的壓箱寶了,不知道是多麼厲害的招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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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六大勢之天地勢!」田中尚樹嘴裡面透露出招式的名稱來,雙手也隨著言語而有了動作。

田中尚樹兩隻手分了開來,每一隻手分別操控著不同特性的真氣,彷彿我的陰陽氣一樣,但他的真氣卻又跟陰陽氣的類型是截然不同的。

陰陽術算是一種虛的氣勁,它並不是直接傷害人體的構造,是透過改變人體裡面的陰陽氣平衡來影響人體的作息,達成傷害的效果。但田中尚樹這兩股真氣,卻是實的真氣,雖然一股剛硬、一股柔軟,但每一股真氣都是致人於死地的真氣。

雖然我搞不懂田中尚樹這裡面的名堂,但我深刻的感受到這一招比上一招還要有威力,不自覺的也把我最厲害的招式給拿出來了。

這一招是土地修改內太極的招式演變出來的一招,稱之為兩極。

這是應用我的陰陽氣加上內太極的路數,化為一招具有殺傷力的攻擊。雖然威力跟原本的內太極並不能比擬,但經過陰陽氣的潤化之後,卻產生了意料不到的作用。因為陰陽氣可以從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來攻擊,有時候反而比剛硬的內太極還來得好用。

我跟他兩個人就用這一招來決勝負了。

田中尚樹雙眼注視著我,等待著機會,我也趕緊運起了陰陽之氣,擺出了內太極的架子,等候著他的攻擊。

在瞬息之間,田中尚樹的身影已經到我的面前了,而雙手所夾帶的強大真氣也引起了兩波呼嘯的風勢往我兩邊的臉頰吹了過來。我的身體也自動的反應起來,雙手畫起了圓圈,舞動了招式,我們兩個人就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面互相的牽動起對方的氣勁來,只要誰的氣勁被對方吞噬或消減,就會受到對方真氣的猛烈攻擊。

這麼一輪下來,我和田中尚樹兩人各中了幾掌,兩個人的狀況都已經不是很好了。但是田中尚樹的招式卻不是這樣而已,只看他迅速的融合了他手上的兩股真氣,然後又化為兩個特性截然不同的氣勁,但威力竟比剛剛大上一倍?!

「怎麼會這樣呢!」我驚訝的說了一句。

田中尚樹揚起嘴角,說道:「王明道,這一招可不是你想得這麼簡單,透過不同特性真氣的交融可以瞬間提升招式的威力,而且提升一次還不是我的界限!」

接著,兩股真氣再度往我的面前攻擊而來。

我知道這一招絕對要接下來,不然就是倒地不起的局面了,更是把陰陽氣催到極限,兩極再度與天地勢正面相交。

但這一次我明顯的落居於下風,靠著有無窮力量的綠色天珠之助,田中尚樹毫無顧慮的展現出天地勢的凶猛,兩記強大的力量雙雙擊中我的身上,讓我痛苦不已,還好經過我奮力聚集的陰陽氣抵擋住大部分的威力,才能讓我支撐下來。

只不過這一招並沒有結束,田中尚樹竟然又一次的混合了手上的真氣,又出現了一股更強大的真氣來,雖然這一記我明顯的感受到並沒有大幅度的增值,但光是這樣的威力就已經足以讓我粉身碎骨了。

就在田中尚樹的招式進擊之時,我趕緊使用了轉、借兩個圖樣密法,把他的招式威力分一點給我用,讓我的兩極能有足夠的威力與他對峙。

我們兩個人四掌相接,就這麼硬生生的停住了動作。

下一刻,我不敵天地勢的強大力量,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口中噴出了一股鮮血來,田中尚樹見機不可失,把手上剩餘的真氣集聚起來,雙掌就往我的胸前推來。眼看就要死在這一招之下了,我終於不再遲疑,拿出了自然生命頂級的力量,伸出了右掌硬是把田中尚樹的勁力給停止了下來。

兩股強大的力量這麼一衝擊,連禁忌之門都受到了影響,有種動搖的感覺。

田中尚樹雙眼裡面透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明明是最引以為傲的一招,卻讓我阻擋了下來,這種挫折感讓他久久無法恢復。

「田中尚樹,這就是我們兩個的差距。」雖然我是這樣講,但我剛剛那一招也是擋的很險,結合了自然生命與紅色天珠的力量才勉強能把這致命危機給化解。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的天地勢怎麼會被一個廢物給化解呢?」田中尚樹心志開始動搖了。

阮心沂見狀說道:「田中尚樹,這一次是你輸了,就跟當初的藍天養一樣,輸給了天書傳承者。」

「不!我沒有輸,你還沒有擊倒我呢!」田中尚樹聽到阮心沂的話,被激起了怒火,緊緊的握住胸前的綠色天珠,無止盡的擷取著裡面的力量,看起來他準備豁出性命的出擊了。

我心裡面並不會害怕,擁有頂級自然生命的我是沒有什麼可以令我懼怕的,我同樣將紅色天珠裡面的力量融入了自己的體內,這一股撼動天地的生氣將會把田中尚樹和藍郡的野心給摧毀。

田中尚樹吼著說道:「王明道,今天絕對只有一個人可以走出這裡而已。」又紅著眼睛說道:「看是你,還是我了。」

他舉起了右手,再一次用起了剛剛的天地勢,右手齊聚剛硬之氣,不只這樣,這一股真氣竟如劍勢一般直入天際,還化為兩道不同的氣流。另外一手也同時聚集了陰柔之氣,只是這一股陰柔之氣化為無形,無法以肉眼看見。只是在自然生命的面前依舊是無所遁形的。

我當然也不會處於被動了,先來了一招笑與四方,把禁忌之門裡面的生氣集中在田中尚樹的周遭,準備對他來硬的了。

田中尚樹右手的真氣化為兩道,其中一道往我的方向攻擊過來,我立即把剛剛聚集的生氣集中到我的面前,擋住了這一記攻勢。

接著他再把左手陰柔的真氣灌進去,這一股混合的氣流攪亂了我面前的生氣,並且化為混亂形式的氣勁往我而來。我隨即也用出了圖樣密法當中的轉,讓這些氣流越轉越混亂,但在混亂當中卻找到了一個規律,慢慢地將這些真氣化為原本的兩種不同氣勁,並且再匯合我的陰陽之氣,讓這些氣勁的威力更上一層的往田中尚樹反彈而回。

我想田中尚樹應該是習慣了我今天的表現,一點也沒有震驚的意味,而我送回的氣勁全部都近不了田中尚樹的身旁就被擋住了,看來是他獨特的護身氣勁了。

「王明道,我知道我的天地勢可能奈何不了你,你的確很厲害。」田中尚樹看著我說道:「但你只剩下一次的機會了。」

「喔?」我不明白為什麼田中尚樹還對自己這麼地有自信。

「因為接下來這一招是我爺爺特別教我對付天書傳承者的。」

就在我凝神以對的時候,田中尚樹舉起了一根手指頭,說了句:「只要一秒鐘!」接著身影瞬間失去了痕跡,在下一刻已經突破了我的防禦,衝到我的面前。

我真的被嚇到了,我的面前可是有陰陽雙氣當成我的護盾,沒想到就這樣被田中尚樹闖進來了。

他看著我說道:「你的真氣看起來很龐大、很有威力,但只要抓住一個原則就可以簡單的使你崩潰。」

看著我不明白的神情,田中尚樹得意的說道:「因為你的真氣沒有特性,沒有特性的東西是沒有凝聚力的。」

田中尚樹把他所有的氣勁拿了出來,馬上就有股強悍的力量把我所聚集的生氣給全部驅散開來。

「我只要近你的身,你根本聚集不起太多的真氣。」田中尚樹得意的看著我說道:「這樣你要怎麼跟我打呢?」

沒想到還有這種辦法啊?我問道:「那你一開始怎麼不用呢?」

「因為到現在我才承認你的身分,天書傳承者!」田中尚樹說道:「這一刻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是我最大的阻礙,不過也只有這短暫的時間而已。」

田中尚樹說完後,舉起右手來把剛剛剩下的一道光束集中起來,往我的天靈蓋而來,出掌時的景象,彷彿天雷勾動地火之勢,又似滅世之光一般掩蓋過所有空間裡面的光芒。

但這一招並沒有如田中尚樹所願,成功的把我擊斃。

或許田中尚樹剛剛那一招對天書傳承者有很大的殺傷力,但對擁有自然生命的我卻是毫無影響,憑藉著頂級的自然生命,我馬上運起了無極來控制著田中尚樹的真氣,接著兩極再度上手,帶著無比的威力把田中尚樹給打了出去。

退了幾步的田中尚樹這次真的嚇到了,他沒想到他最引以為傲的一招竟這麼簡單就讓我破解了。

我這時候也說了一句最殘酷的話,道:「田中尚樹,你輸了!」

田中尚樹不相信的說道:「不,不可能的,怎麼會是這樣呢?」

阮心沂說道:「看起來最後還是天書傳承者勝利了,但是不管結局如何,我們三個都出不了這邊了。」

我吃驚的看著阮心沂說道:「我還以為你在嚇他而已。」

阮心沂說道:「是真的,為了不讓這邊的氣運擴散出去,只有這個選擇。」

我有點氣憤的說道:「那我就只能在這邊等死啊?」

「對不起,這是逼不得已的作法,你也不想看到台灣受這股氣運的影響吧!」

「不是有命運簿嗎?出來給我指示吧,我不想死在這邊啊!」我大聲吼叫著。

田中尚樹此時的神情也非常頹廢,並不是因為困在這邊不能出去,而是被我打敗了。他無力的跪在地上,喃喃唸著一些話語,不過我聽不懂。

剎那間,從禁忌之門裡面射出三道光線出來,分別擊中我們三個人,之後我的眼前又變成另外一個世界了。

「明道,沒想到還是走到這一步了。」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眼前之人身形熟悉,難道這人就是我的守護天使嗎?

「對啦,我就是守護天使。」

「沒想到在這邊會見到你,看起來我的命運簿真的是由你撰寫的。」

「唉,其實我真不想你進來這邊。」

「為什麼?」

「因為命運會照著步伐走下去,你進到這邊來就是最壞的一條路。」

「是嗎?原來我選擇到一條最壞的道路。」我疑惑的問道:「那你可以跟我講結果會如何嗎?」

「我不知道。」

「嗯?你不是說會照著步伐走下去嗎?」

「對,但結局還是要等你走到終點才會曉得。」

我也不想理這麼多,問道:「那我該如何走出去呢?」

守護天使也不廢話,對我說道:「在禁忌之門裡面有著當初開啟天珠所產生的混亂生氣,你只要用紅色天珠加上頂級的自然生命就能把這些力量控制下來。」

我意外的說道:「這麼簡單喔!」

「對現在的你來講是很簡單,但是……」

聽到守護天使語帶保留的聲音,我追問道:「又怎麼了?」

「既然你能解決你的問題,其他兩人也可以。」

「你是說田中尚樹可能再對我產生威脅?」

守護天使肯定的說道:「不是可能,是一定的。」

我仗著自己的能力,說道:「有什麼好怕的,難道頂級的自然生命力量還敵不過他嗎?」

「明道,你似乎忘記我跟你講過一句話了。」

「什麼?」

「你得到頂級自然生命時我不是跟你講過,你並不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得到的,完全是依靠紅色天珠才能體會頂級的力量,也因此你的一切都受限於紅色天珠。」

「那又怎麼樣?」

「如果田中尚樹完全得到了綠色天珠的力量,你是敵不過他的。」

「完全得到,他現在還不算嗎?」

「當然不算。」

「他能完全得到,難道我不能嗎?」

「可以是可以,但你要有覺悟。」

「什麼覺悟?」

「死的覺悟,而且是不會再復生的死去,是真正的死去喔!」

這一下我又嚇到了,上一次的死亡發生的很突然,讓我根本沒有害怕的念頭,這一次卻是提早告知我,讓我心裡面有了陰影存在。

「那田中尚樹不會嗎?」

「會啊,不過也是看程度而定。」

「那我等著他死就好了,幹嘛跟他硬拼呢?」

守護天使笑了,說道:「有時候明知不可為而為是沒有辦法避免的,我相信你已經有了體悟了吧!」

「好啦,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先解決禁忌之門裡面的麻煩再講。」

「希望你能順利了。」


在跟守護天使聊完之後,我的眼前景象再次變化,回到剛剛禁忌之門裡面,而這時候田中尚樹已經一改剛剛頹廢的神情,自信的看著我。

不會吧,還真的讓他找回信心了。

田中尚樹對著我說道:「王明道,看起來你獲得你要的東西了吧!」

「你不也是一樣。」

「是啊,但我真正要的可是你的性命啊!」說完後他拉起胸前的項鍊,把綠色天珠緊握在手裡面。

我連忙說道:「你要考慮清楚啊,你今天失敗不代表什麼,但是你一旦走極端,可能會丟了性命。」

「沒命又如何?如果我在這邊輸掉了,就算有命也沒有臉回去了。」

「面子有這麼重要嗎?難道你不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嗎?」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會勸我的對手要保留實力,或許我真的害怕他走極端吧!

田中尚樹下定決心的說道:「王明道,你不用為我擔心,你還是擔心你吧!」

接著,他不停的催動體內和綠色天珠的真氣,手上的綠色光芒越來越濃郁,最後只見到他把綠色天珠給捏碎,在破碎的天珠裡面開始有種濃郁的氣勁流出,從他的手裡面慢慢散發出點點的綠色光芒,全部都往田中尚樹的身體裡面飄進去。

我心裡面大驚,不好了,事情麻煩了。

這一股力量似乎太過於龐大了,田中尚樹表情非常的痛苦,雙手緊緊握著拳頭,努力的吸收著。

阮心沂見狀說道:「王明道,趕快,趁他還沒有完全吸收天珠的力量之前先殺死他。」

「殺人!」我兩眼呆滯看著阮心沂,說了一句軟弱的話,「我不敢啊!」

「你……」阮心沂看到我這種窩囊的樣子,生氣的說道:「如果你不下手的話,等等遭殃的就是別人了,你還要心軟嗎?」

「但是……」我看著田中尚樹,一直沒有辦法下定決心。

殺人?這對我來說實在太震撼了,我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啊!

阮心沂看到我反覆不定的樣子,氣得自己上前準備擊斃田中尚樹,但才一近身就被綠色天珠的力量彈了出來。

阮心沂對我說道:「王明道,現在只有你能殺他而已,你再不下手就遲了。」

我舉起了手,集中生氣往田中尚樹面前打下去,田中尚樹卻抬起手擋住我的攻勢,用猙獰的表情對我說道:「可惜,晚了一步!」接著就把我整個人摔出去。

我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吃驚的看著田中尚樹說道:「你真的把綠色天珠的力量都吃下了?」

田中尚樹說道:「看起來你還不相信。」

田中尚樹往旁邊一揮,一陣巨大的響聲隨之而起,我轉頭一看,媽的,開玩笑,旁邊竟然被他炸開了一個洞。

「哈哈哈,原來這樣就是力量的極致啊!」

田中尚樹不停的在我面前炫耀他現在的狀況,而我知道現在的他已經不是我可以抵擋的。

「王明道,我還真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有這一天。」

我搖搖頭,說道:「這是你自己付出代價所得的。」

「哼,我只要拿到藍色天珠就有辦法維持這些力量了。」

藍色天珠,記載所有天書內容的天珠,裡面說不定真的有解法。

「那也要你拿得到啊!」

「放心吧,你馬上就能看得到了。」田中尚樹說完後,猛力的釋放出自己的力量,不停的往外擴散出去,就像我的無極一樣,只是這一股力量比我的無極更接近精鍊生氣,甚至超越了精鍊生氣的力量。

整個禁忌之門因為這一股力量不停的動搖著,看起來就像快破了一樣。

「哈哈哈,禁忌之門,就讓我把它打開吧!」

我忽然感覺上面好像有什麼東西一樣,不自覺的抬頭一看,天空中果然出現了一點藍色的光芒,那不正是藍色天珠嗎?

田中尚樹把所有力量往藍色天珠的方向擠去,只見藍色天珠就好像斷了線一樣,往下直墜而來,最後掉進了田中尚樹的手中。

田中尚樹手中握著藍色天珠,得意的對我說道:「現在你相信我有能力控制整個世界了吧!」

這時候所有的氣運也從藍色天珠遺留下來的空隙往外鑽出去,整個禁忌之門在一瞬間就被毀滅了,我們三人又回到剛剛那個外面的世界了。

蘭筱芸看到我,最先出言問道:「小弟,怎麼了?」

我看著那些飄散出去的氣運,無力說道:「大事不妙了!」

田中尚樹卻不理會這些事情,一拳往我打了過來,讓我再度跌坐到地上,口中還不停的吐著血,這一拳的威力實在太大了。

「王明道,看起來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得到了天珠,而你將會死去,台灣也會被這一股壞運勢影響。」

我奮力了站了起來,說道:「田中尚樹,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

「是嗎?你還能怎麼做呢?」

「再次打敗你!」

田中尚樹哈哈大笑道:「你還以為你有什麼可以憑藉的嗎?」說完後又是一拳過來。

我馬上用起靈化和陰陽氣要抵擋住田中尚樹這一拳,但是卻毫無作用,只見這一拳再度打到我的身體上。

「靠,我就不相信一點辦法也沒有。」我運起了生平最大的力量來,笑、四方、中、靈化,所有能用的圖樣密法都上場,加上頂級自然生命的力量,全部都往我和田中尚樹的地方聚集過來。

旁邊的人都感受到這一道驚天動地的力量,往後面退了開來。

「內太極!」我連思考的機會也沒有,直接就拿出土地最強的招式來。

「這一次靠你了。」

土地說道:「拼拼看了!」

一個太極圖案由地面出現,配合著陰陽氣的作用,兩儀發揮出不同的力量,我手上使用著土地教我的手勢,把這些力量不停的集合起來,最後太極圖案從我的手上出現,匯集了所有的生氣,往田中尚樹而去。結果卻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田中尚樹竟然也是用一拳粉碎了我的太極圖,把我所有的力量都擊垮了。

田中尚樹冷笑道:「王明道,現在我也不用任何招式了,我已經到達武學的極致了,只要用最簡單的拳頭就可以擊敗你了。」

接著,田中尚樹高高提起了右拳,往我的方向打來。眼看這一招已經無法閃躲了,我正閉眼等死的時候,突然有兩道身影衝了進來,為我擋住了這兩掌!

原來是外祖母和何老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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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田中尚樹表情不帶懼色的說道:「看在我們的淵源上,我可以給你們機會離開這邊,只要你們不要再過問這邊的事情,就可以安養天年了。」

外祖母一步也不退讓的說道:「田中少爺,謝謝你的好意了,但這件事情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江湖恩怨了,他所牽扯到的可能是這塊土地上幾千萬人的未來,我沒有辦法就這樣撒手不管。」

外祖母又問道:「你呢?難道你不會對這些人感到愧疚嗎?」

田中尚樹舉起了右手來,緊緊的握著拳頭,表情堅定的說道:「哼,誰在乎這些人呢?我放眼的是全世界的霸權,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啊!」

何老搖搖頭,嘆道:「當初你爺爺也是這種想法,結果呢?他的下場是什麼,你也看到了,難道你沒有任何感觸嗎?」

「我爺爺會失敗完全是因為他在中國犯了錯誤,他被你們騙了,但這一次不會了,我不會再犯那種錯誤了。」

「來啦,我就不相信我們五個會打不過你一個。」周文財走出來說道。

外祖母、何老、周文財、歐育新與林慕華五個人繞成一圈圍著田中尚樹,想以人海攻勢來打敗他。

田中尚樹沒有絲毫懼色的舉起了右手,與他們幾個過起招來。

我則是讓笙月扶到旁邊去,蘭筱芸與碧如也站在我的旁邊。

裡面的五人一點也不討好,很明顯就落居於下風,如果不是田中尚樹還有保留的話,早就被打下場了。

「怎麼辦?難道就看他這麼瘋狂下去嗎?」笙月擔憂的說道。

「我哪有辦法,你剛剛也看到,我都差點再被他打死了。」

「但這樣下去,外祖母他們也會打輸他的。」

碧如問道:「明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我聳聳肩,說道:「只能聽天由命了。」

蘭筱芸說道:「怎麼會這樣呢?我還想跟你一起吃年夜飯呢!」

「年夜飯啊!」我想起了我媽媽的身影來,也想起了利晴她們來。唉,還吃得到年夜飯嗎?

碧如握緊我的手,說道:「明道,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制服田中尚樹,不然的話,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你說的我都知道啊,只是我真的打不贏他啊!」

我連頂級自然生命加上內太極都輸給他了,真的還有辦法打敗他嗎?

我突然想起剛剛田中尚樹的動作,也把紅色天珠拿出來,企圖要捏碎這一顆天珠,不過不管我怎麼用力就是捏不碎它。

土地又好笑又好氣的道:「拜託,你以為這麼簡單喔,田中尚樹能夠這樣是他有綠色天珠的力量當後盾才有機會打破天珠。」

「這樣也不行,不然要怎麼打啊?」

土地說道:「明道,我覺得你到現在一直沒有搞清楚一件事情。」

「什麼事啊?」

「你把生氣當成什麼了?」土地問道:「以前那個歐陽弦就跟你提示過一遍了,生氣不是這樣使用的,你後面那個無極也只是胡亂來而已,真正的生氣並不是這樣用的。不然沒有自然生命的天書傳承者為什麼可以跟擁有綠色天珠的藍天養打得難分難解,甚至還贏了他一招呢?你好好運用生氣,一定會有機會打敗田中尚樹的。」

「你是說那一招嗎?」我想著最後的一招,說道:「攻擊他的生氣?」

「這是你唯一的辦法,也是田中尚樹現在唯一可能的漏洞了。」

「但是我的生氣根本近不了他的身體,要怎麼攻擊啊?」

「媽的,你白癡喔,不會自己想辦法啊,難道要我把他抓到你面前來嗎?」土地對著我說道:「記住,你千萬要冷靜,就算是完整的綠色天珠,跟你的力量差距也沒有這麼大的,你剛剛是未戰先怯,當然會被打得這麼慘,其實你擁有的不只是這樣而已。」

聽著土地的鼓勵,我點點頭,說道:「好吧,就再拼一次了。」

我毅然的往前走過去,蘭筱芸問道:「明道,你要幹嘛?」

「我啊……」我停下腳步來,背著蘭筱芸與碧如說道:「要帶你們回家去!」

碧如說道:「明道,你不是打不過他嗎?」

「打不過也要打啊!」我又緩緩提起了腳步,用著壯士斷腕的決心說道:「奇蹟,應該不只是期望,還要靠自己的雙手讓它發生!」

慢慢的,我走入了他們的戰圈當中,並且停在了田中尚樹的面前。

田中尚樹說道:「怎麼?這麼急著想死嗎?」

外祖母五人好不容易有喘氣的機會,都停下來休息著。

歐育新對我說道:「小子,快閃邊去,他不是你能夠對付的。」

我對著眾人說了一句:「讓我來吧!」

周文財說道:「你憑什麼呢?」

「就憑我剛剛曾經打敗過他。」這一句話講完後,我畫了一道界線,把他們幾個都隔開來。

田中尚樹看到我又燃起了生機,說道:「你都已經敗在我的拳頭下了,難道還有什麼勝算嗎?」

「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會輸一次,並不代表會輸第二次。」

「好,那就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令我驚訝的招式。」

我依舊先是用了無極,把我和田中尚樹兩個人籠罩起來,只有在充滿生氣的環境裡面,我才可以自由自在的操控生氣。

田中尚樹又是一拳打來,但這一次我已經跟土地合而為一,利用不動閃過他的攻擊,並且還用無極與陰陽氣攻擊他。

田中尚樹並不認輸,憑著他快速的身法與無堅不摧的拳頭,又與我過了幾招,但都被我的不動給克服了。在無極與不動所塑造的領域之下,我可以堪稱是不敗了。

田中尚樹說道:「看起來你還是有些門道的,那我就直接用我最強的一招吧!」

田中尚樹跟剛剛一樣,拿出了最強的一招天地勢來。

「天地勢,還真是最強的一招。如果真要打敗現在的田中尚樹,只能使用那一招了吧!」

我心裡面想著,手上卻還是跟剛剛一樣,兩極的架勢分毫不差的展現出來,而且這一次我把陰陽氣提升到極致,雖然我擁有無窮的生氣,這並不代表我可以毫無顧忌的使用,畢竟我可以負擔的能力還是有限,超過了這個極限之後,就不是我能操控的。田中尚樹卻是硬把綠色天珠的力量給完全吸收,我想一定會造成影響的,只是不知道會怎麼樣而已。

他剛剛使用的天地勢讓我感覺到似乎不是這麼簡單的招式,竟然可以透過真氣的混合增加威力,有點像是真氣爆炸的感覺,把原本平和的真氣透過不同特性的混合產生紛亂的效用,但對他來講,影響一定也是非同小可的,否則他最後一擊不會只是這樣的威力而已。現在有了天珠力量的天地勢一定比剛剛更強大,我真的能夠抵擋下來嗎?

也只能賭賭看,看誰的運氣好了。

田中尚樹的動作跟剛剛一樣敏捷,在我眨眼的瞬間,他的身子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而且雙手的氣勁比剛剛還要猛烈,看起來他是使盡全力的放手一搏了。

我趕緊運足了陰陽氣,兩極與天地勢的爭鬥再度上演起來。

這一次我們兩個人可以說是拼了命的攻擊對方,兩股強大的氣勁互相衝擊,影響整個八奇之陣的所有人。

這股衝擊首當其衝的就是我與田中尚樹了,加上我的傷勢比他更嚴重,口中猛吐著鮮血,但神情卻一點也沒有改變,堅決的站穩了腳步,心中非常的堅定,一定要打敗田中尚樹。

田中尚樹見狀,再一次混合了他手中的真氣,讓這些氣勁的威力提升到另外一個恐怖的境界。

連旁邊的外祖母等人都紛紛停止了動作,看著我們這邊的發展。

「沒想到田中尚樹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如果不是這小子誤打誤撞,練就一身可制裁他的本事,我們今天絕對不能討好。」何老驚訝的說道。

外祖母說道:「或許這就是注定的結局吧,由藍天養和上一屆天書傳承者所開啟的天珠,要分別由他們的傳人來解決。」

周文財說道:「那小子還真不是蓋的,我們五個打的那麼辛苦還打不過,他竟然一個人就可以跟田中尚樹拼了。」

「這種人只有天書栽培得出來而已。」歐育新說道:「但田中尚樹似乎比他還更強橫,這一場爭鬥我看還是田中尚樹佔了上風吧!」

「不會的,他一定不會輸的,如果連他都輸了的話,那就是老天爺決意要毀滅我們的時候。」阮心沂充滿信心的說道。

田中尚樹將混合的真氣分離開來,由雙手分別操控著。

我無暇去注意其他人的情況,我現在心裡面想的只有一個,打敗田中尚樹。

田中尚樹沒有遲疑的使用手上強大的真氣往我攻擊而來,我們兩個人再一次四掌相交。

但這一次情況卻是不一樣的,在四掌相交的時候,我使用了當初差點打死蜜兒的招式,陰陽倒轉。

瞬間,我和田中尚樹之間產生了萬丈的光芒,而我雙手的陰陽氣也隨之爆發開來,這一股威力絕對不遜色於他的天地勢。

就在陰陽倒轉爆發之後,我跟他兩個人的氣勁,完全失去了控制,把我們都捲了進去。

只是田中尚樹靠著強大的後盾把這些真氣穩定下來,並且再一次加碼到他的天地勢之上,但這一道力量還是太大了,田中尚樹也是咬牙的撐了下來,接著把所有力量匯集合一,往我的面前而來。

拼了,只要能擋過這一招,我就有勝算了。

靈化之轉、借、生,三個圖樣瞬間而起,如果是單純的綠色天珠力量,我這三個圖案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現在田中尚樹的力量摻雜了太多元素了,反而讓我的轉與借有了很大的發揮空間。

把田中尚樹這一招分散了之後,加上生之助讓這些真氣不停的融合著天地之氣,變成了巨大的氣勁,最後配合我體內源源不絕的生氣,操控這些氣勁抵擋住田中尚樹的天地勢。

這兩道真氣一接觸,產生了強烈的颶風,把八奇之陣裡面的佈置吹得殘缺不已。連蘭筱芸等人都受到波及,還好有朱吉祥護住她們才沒有受到傷害。

維持了一段時間,田中尚樹的天珠力量終於展現出尾勁來,硬是把我的氣勁給逼了下去。

隨之所有的氣勁都往我的方向而來,我咬緊了牙關,運起了所有的生氣護體,把這一股力量給接了下來。

在氣勁接體瞬間,發出了一聲巨響,這些氣勁在我身上不停的衝擊著。我憑藉著中的領域看出了這些氣勁的弱點,再利用靈化和陰陽氣去削減這些氣流。

但這麼大的氣流不是我可以簡單吃下的,還是有很多流竄的氣勁傷害到我,雖然很痛也很想放棄,但我知道這時候一定要堅持下去。

終於,我度過了這一波攻擊,在滿天灰塵的狀況下田中尚樹還看不清我的狀況。我用著最後剩餘的力量,灌注到紅色天珠裡面,使我的生氣與紅色天珠合而為一,把最後這股生氣運到手上。

就在灰塵即將散去之時,我猛提生氣配合土地的功夫,以快速的步伐跑到田中尚樹的面前,並且一招把所有生氣往他的體內灌注而入。

田中尚樹沒想到我接了他這一掌竟然還能活著,吃驚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一拳打到我的身體。

這一次我挺了下來,並且使用無極讓所有生氣環繞在田中尚樹的周圍。

田中尚樹知道事情不對了,提起拳頭不留情的往我身上打來,一下、兩下,漸漸的我承受不住了,體內的生氣快要被田中尚樹給打散掉了。

最後,田中尚樹猛力一提,最重的一拳往我的鼻子而來,將我打飛出去,我整個人無力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田中尚樹見狀還不放過我,走到我的身旁把我提了起來,說道:「王明道,你不是要制裁我嗎?這麼快就不行了啊?」

我聽到這些話,口中吐出了血來,右手搖搖晃晃的貼在田中尚樹的胸前,再一次把生氣灌注進去。

田中尚樹看到我真的還不死心,放開了手,一招無明勢往我身體撞了過來,我連閃都來不及就飛了出去,還不停從口中吐出大量鮮血。這一刻的我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跟死前的情況沒有多大的差別,但我的心裡面卻還存著一絲希望,只要再一次,我就能夠打敗田中尚樹了。

憑著這一口氣,我將雙手抵地,奮力的要撐起身體,但實在太虛弱了,撐不到一半就又跌落下來。

蘭筱芸與碧如看到我這種慘狀,不顧一切的跑到我的身旁來,把我扶起來,對著田中尚樹說道:「不要再打明道了。」

田中尚樹說道:「不可能的。」

蘭筱芸和碧如站到我的面前說道:「那你就先打死我吧!」

我看到蘭筱芸和碧如的動作,說了一句:「不要。」

田中尚樹殺紅了眼,兇狠的說:「你以為我不敢嗎?」

「來啊,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你再欺負小弟了。」蘭筱芸非常有勇氣的對著田中尚樹說道。

「那你們就不要怪我了。」田中尚樹提起了右掌,六大勢當中的清水勢隨即而出。

我趕緊把蘭筱芸與碧如撥開,自己接下了這一掌。

田中尚樹這一掌剛好打在我的胸腔上,本來我應該是凌空飛起,但是我沒有,我緊緊的握住了田中尚樹的手,死都不肯放開,將我剩餘的生氣再度的灌注進去,配合著無極的威力,我的最後一招終於在此時完成了!

我把身上所有的生氣集中到田中尚樹的身邊,不停的壓縮著他的身體。而無極則是改變他外在的環境,讓田中尚樹體內的生氣與外界的生氣變成了同步的狀況。

這一瞬間,我緊握著手掌,田中尚樹體內的那些生氣受到我的操控,剎那間在他的身體穿梭著,將他體內的生氣全部都帶了出來。

這一招就是我不願意施展出的一招,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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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看著我和田中尚樹雙雙墜地,蘭筱芸和碧如高興的跑了過來將我扶了起來,說道:「小弟,你成功了,你打敗田中尚樹了。」

但我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

看著我半死不活的樣子,外祖母趕緊過來幫我治療。

笙月高興的說道:「現在什麼麻煩都解決了,天下終於要太平了。」

「還早呢!」阮心沂看著天空說道:「剛剛田中尚樹已經把禁忌之門裡面的氣運都給釋放出來了,如果不做好處理的話,那影響將會是難以估計。」

笙月疑惑的說道:「這些氣運有什麼影響呢?」

「簡單的說,台灣的運勢其實是掌握在台灣人的手上,所以生氣影響到人民,進而影響到整個國家的運勢。」

「那就是說這一股生氣會影響到人了。」

「沒錯,難道你不覺得嗎?」

笙月搖搖頭,說道:「我只感覺到這一股生氣非常的平和,可以融入任何的氣息裡面,但我不覺得它會對人有什麼影響。」

何老解釋道:「就是因為它有這特性才恐怖,這股生氣會融入人體裡面,把人體裡面的生氣同化,變成它的一份子,久而久之那個人就喪失了他原本的生氣性質了。」

「就是說他喪失了原本的個性?」

「你也知道每個人體內的生氣都是蠻獨特的,如果有一天大家體內的生氣都變成一樣的時候,那將會是怎麼樣的情形?」

笙月笑了一笑,說道:「說老實話,那這個世界上就不用有這麼多人了。」

如果每個人的特性都一樣,那真的不需這麼多人了吧!就算是花,在我們眼裡看起來長的都好像差不多,但從生氣去看卻是富有不同型態的,人當然也一樣。

「所以你知道這一股生氣對台灣的影響有多大了吧!」阮心沂擔憂的說道:「而且影響會非常劇烈,這麼大片的生氣,台灣根本消耗不了,所有的生命都會受到影響,很可能一夕之間就讓台灣產生巨變了!」

經過外祖母的急救,我的狀況也有點恢復了。

阮心沂走到我旁邊來,問道:「王明道,你是不是有把握收拾這些殘局呢?」

「收拾殘局啊,沒有太大把握。」我搖搖頭,無力的說道:「當初在禁忌之門裡面,命運簿有指點一個辦法,但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試試看吧,那應該是唯一的解決方法了。」

就在我準備利用自然生命來解決這些氣運的時候,田中尚樹身上也散發出氣勁來,這應該是綠色天珠的力量。

這股力量飄到高空之上,與禁忌之門裡面的氣運結合,讓原本溫和的氣運有了改變。整個天空開始陰沉了起來,陽光也漸漸消失無蹤,取代的是強風與豪雨。

我心裡面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完蛋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我隨即用自然生命的力量去控制這些氣運,閉上眼睛進入中的境界,想把這些氣運給緩和下來,但綠色天珠的氣勁過於強烈,讓我根本沒辦法改變它的狀態。

看見我張開了眼睛,阮心沂問道:「怎麼了?」

「慘了,綠色天珠的力量全部往天空擴散開來,結合了這些氣運之後,威力過於龐大,已經不是我能夠控制得住了。」

「怎麼會這樣呢?」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誰知道最後會是這樣呢?」

阮心沂想起田中尚樹剛剛拿到的藍色天珠,馬上跑到田中尚樹的身旁,取下了藍色天珠,並且把它交給了我,說道:「你看看,這裡面應該有方法吧!」

我握住了藍色天珠,利用生氣去探查裡面的資料,瞬間腦中浮現了許許多多的畫面,沒想到這一顆天珠裡面竟然藏了這麼多東西。

最後只剩下一幅畫面,就是我想要的答案。

阮心沂看我一動也不動,問道:「怎麼?有找到方法嗎?」

在我還沒有回答之前,突然又來了一陣天搖地動的大地震,把整個八奇之陣的佈置全都震垮了,連周遭的大樹都倒了一大片。這時,眾人才發覺事態嚴重了。

而且這一股生氣帶來的災害還不只如此而已,一陣陣強風從莫名的地方吹了起來,把地面上的東西都刮了上來。

笙月看到這情況,喊道:「挖靠,這簡直比強烈颱風還恐怖,都快站不穩了,如果這時候再下起大雷雨的話,那就真的很應景了。」

那個衰星,他話才講完,原本下著豪雨的景致更加激烈,雷聲也開始陣陣作響,還不時看到打雷的恐怖景象。

眾人的心裡面應該都有這麼一個疑惑,怎麼會這樣?

何老說道:「看起來是這一股氣流太過於龐大了,台灣根本承受不了,導致引起各種天災了。」

「事情比我們想得還要嚴重。」我看著眼前的慘狀,說道:「只能使用天珠裡面的方法了。」

眾人聽到我的話,升起了一股希望,高興說道:「難道真的有解決的方法?」

我點點頭,說道:「有,使用三顆天珠的力量來化解。」

我一手握住脖子上的紅色天珠,另外一手握住藍色天珠,自言自語說道:「現在就只能靠你們了。」

我心中默想著開封的圖樣密法,兩顆天珠似乎受到了影響,發出了明亮的光芒來。在現在昏暗不明,加上風雨交錯的情況下,兩顆天珠的光芒更加地耀眼,而且兩顆天珠慢慢的散發出它們的力量。

從紅色天珠裡面是一直湧出生氣,真不曉得為什麼這一顆小小的天珠裡面竟然含有這麼豐富的生氣,就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樣。

藍色天珠所帶來的力量剛好是紅色天珠與綠色天珠的互補,這兩股力量飛散到天空之時,和綠色天珠的力量開始混在一起。逐漸地,這三股力量緊緊的合在一起變成了一道氣流。

這股力量並不受到任何控制,直接就往天空竄了上去,頓時看到三色光芒衝破原本黑暗的天空,讓烏雲密佈的台灣終於又看到了一些陽光了。

隨著三顆天珠所散發出來的力量,漸漸地擴散了開來,壓過由禁忌之門所流散出來的生氣。

看著這三股霸道的力量在頃刻之間就好像把當初影響中國的氣流給吞噬掉了,眾人都顯的相當的驚訝。

笙月還說道:「天啊,這是什麼樣的力量啊?!這麼的恐怖。」

「天珠啊,這就是天珠所帶來的力量,難怪當初天珠可以當為鎮壓禁忌之門的神物,果然是名符其實。」

看起來一切好像是順風順水的模樣,但我自己卻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

兩顆天珠所有釋放出來的力量都先往我的體內鑽進來,在我體內融合之後才又往外衝了出去,後來連綠色天珠的力量都往我的體內衝進來,我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大煉鋼爐一樣,把三種截然不同的力量混合在一起。

這種衝擊對我來講十分的痛苦,我現在真有一種感同身受的痛楚,可以想像當初被我用陰陽氣和生氣攻擊的人是怎麼樣的情況。

我想現在可能就是一種現世報了。

我手上還是緊握著天珠,我不知道如果我放開天珠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但現在的情況是我樂見的,至少我看到了一絲陽光和一絲希望。

看著滿天的烏雲漸漸消散,而剛剛的大風大雨也隨之變小,我知道天珠的力量終於鎮住了禁忌之門裡面的生氣。

這時候我放鬆了心情,兩顆天珠竟然不受控制的從我手中飛了出去。

我心裡面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覺,糟了!

這兩顆天珠從我手中滑了出去後,力量還是源源不斷的湧了出來,但這三股力量已經不像剛剛一樣的融合,而是互相的衝擊、互相的對抗,天空本來已經融合的三股力量也分散開來了,原本已見陽光的天空剎那間又被紅色、藍色和綠色三種不同顏色的光芒所掩蓋。

這種情況百世難聞,看到之人莫不認為台灣即將有天災出現了。

在天珠離開我之後,我整個人就像失去了重心,往後倒了下去。

天珠的力量還是太龐大了,我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加上剛剛的傷勢,其實現在就算我馬上死掉也是很合理的一件事情。如果不是我有深厚的生氣造詣,加上紅色天珠保住性命的話,早就魂歸西天了。現在紅色天珠離我而去,我已經沒有無窮的生氣支撐,身體裡面也只剩餘絲毫的生氣而已。此時只能看著三股力量在穹蒼互相的爭鋒露芒,我幾乎是連動也不能動了。

外祖母等人看到情況瞬間生變,又見我倒在地上,都知道情況不妙了,急忙到我身邊來。

「明道,怎麼了?」碧如把我扶到她的懷裡面,問道。

我無力又愧疚的說道:「沒辦法了,只能做到這樣而已,再下去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明道,你有沒有怎麼樣?」笙月看到我變得這麼虛弱,就跟那天晚上一樣,心裡面急了,說道:「你可不要又死掉了。」

我慘笑的說道:「應該不會這麼慘啦,不過這次不死也半條命了。」

想起今天一連串的遭遇,身體的確是不堪負載了,就算有歐陽水晶的藥和外祖母的醫術,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完全恢復的吧!

外祖母擔憂的看著天空,說道:「這可怎麼辦是好呢?」

我嘆了口氣,對著這些老人家道歉道:「對不起,看來我惹的禍最後還是沒有辦法收拾。」

外祖母看到我這樣,也是嘆了口氣,說道:「這能怪你嗎?其實是我們讓你背了這個爛攤子的。」

何老看到我的樣子,也說道:「孩子,你做的也夠多了,現在這樣至少把禁忌之門的禍害給解除了。」

「但是天珠呢?它們是不是又將帶來更大的禍害呢?」我看著天空中越來越激烈的氣流衝擊,心裡面更是擔憂了。

突然,三股力量的衝擊之間有一道餘波往我們這邊衝過來,外祖母等人趕緊運起了真氣,把這些氣勁給抵擋下來。

之後又有十幾股大大小小的氣勁往四處亂竄,毫不留情的破壞著四周的環境。

看著四周的慘狀比剛剛由禁忌之門裡面的氣運所帶來的破壞還要嚴重,真令人怵目驚心。

在這塊土地上竟然留下了許許多多的坑洞,就好像打仗一樣,被轟炸的慘不忍睹。如果這種威力直接打在身上的話,那一定是四分五裂的局面。

而且這些流竄的氣勁數目越來越多,威力也越來越大,讓外祖母等人已經應付得手忙腳亂、力不從心了。

有一股氣勁剛好穿過了外祖母等人的空隙,往我的方向飛過來,我在無意識之中使用了自然生命的力量。

在使用自然生命之後,這一股氣勁雖然打到我的身上,卻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傷害,反而給了我一些力量,讓我有了點力氣。

咦?怎麼會這樣呢?看來天珠的力量也不是完全是破壞性的?

但看到歷歷在目的慘樣,似乎又不是這麼一回事?

那……該不會是自然生命所帶來的影響吧!

我為了證實自己所想,勉強的站了起來。

笙月看到我的動作,喊道:「明道,不要亂動。」

就在笙月分心的時候,有一股氣勁往他的方向而來,我趕緊利用自然生命的力量,控制了那一道力量。

這一股氣勁竟然乖乖的聽我的操控,變成一股能量幫忙我恢復身體的狀況。

笙月看到原本奪命的氣勁竟然瞬間消失,臉上也有了詫異的神情。

這或許就是守護天使說的天無絕人之路了,我趕緊喊道:「你們都站到我的身後,讓我來應付這些氣勁。」

外祖母等人不敢撒手不管,我一個人走到他們的前面,用出了四級的自然生命力量,把所有的氣勁都往我的身上集中而來。

外祖母看到我竟然有辦法吸收這一股力量,又一次讓我的所作所為給嚇到,他們真不知道我究竟還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在我發揮全力吸收由三股天珠力量互相衝擊而形成的氣勁,這些氣勁慢慢的變少了。最後天空中只剩下三種不同顏色的光芒互相盤旋著,看起來處於一種平靜的狀態。

而我也透過這些力量的幫忙,讓我的狀況恢復了許多,甚至還多了很多力量讓身體沒有辦法吸收,只能再透過自然生命發散出去。

外祖母看到似乎一切都平息了,對著我問道:「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嗎?」

我再一次看著天空的模樣,搖搖頭,說道:「怕不是這麼簡單。」

何老說道:「剛剛這些力量只是三股力量互相衝擊所造成的一些餘孽,比起盤旋在天空的三股力量而言,根本只是滄海一粟。」

周文財出言問道:「那該如何呢?剛剛那些氣勁已經搞得我們窮於應付了,如果天上那些力量一次下來的話,整個台灣可能就要變成歷史名詞了。」

何老看著天上的狀況,說道:「希望這三股力量就這樣平穩下來,不要再蠢蠢欲動。」

笙月倒是蠻樂觀的,說道:「明道,既然你剛剛能吸收那些氣勁,我看你不如連上面那三股力量都吸收好了,這樣子不就天下太平了。」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想得容易,剛剛那些氣勁我是很勉強都接下來,如果天珠的力量同時爆發的話,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吸收啊!」

雖然我們都希望這三股力量就這樣不要再有任何動作,但世事往往都走向我們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看著紅色、藍色和綠色這三股力量又慢慢的混合在一起,三股力量互相盤旋著,但各自顏色分明,誰也容不下誰。但漸漸的,紅色和藍色之間的界線模糊了,綠色與紅色之間也讓人分不清楚,甚至三股顏色之間都互相融合,變成一股灰暗不明的力量。

「天啊!你不玩死我們,你是不會開心了!」我看著天上的狀況,不自主的說道。

眾人看到這一股力量,眉頭更是深鎖,他們知道這一股力量即將要毀滅整個台灣了。

笙月當然也知道後果的嚴重,拉著我的手說道:「明道,該怎麼辦啊?」

「怎麼辦?你問我,我問誰啊?」

「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你看看,你那兩個老婆還在一旁等著你喔!」笙月的話提醒了我的心中依然有著牽掛。

我轉過頭去看著躲在我身後的蘭筱芸與碧如,心裡面有了深深的歉意。

其實不只是她們,如果真讓天珠之力爆發,整個台灣都會受到影響,到時候連我媽、利晴她們可能都難以倖免。

我心裡面忖道:「如果有頂級自然生命的力量就好了,運用頂級的力量應該有辦法把天珠的力量給控制下來。」

土地的聲音在腦袋裡面響起,說道:「你還是可以使用頂級的自然生命啊,但後果就是死!」

對了,守護天使曾經說過,在天珠離體之後我還可以使用一次頂級的自然生命,但由於我修為不足,在使用之後將會耗盡生氣而亡。

如果死我一個人可以換來大家的平安,應該是值得的吧?

土地的聲音再次提醒道:「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你想想喔,就算你真的用犧牲換回了所有人的平安,還是沒有人會感激你的,因為你的所作所為只有少數人知道而已。」

「感激什麼啊,我又不是為了他們的感激而做,我只是為了我想守護的人而做的。就像我爸當初為了守護我們家而犧牲一樣,現在我可以大聲的講,我也有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了。」

「我不是因為解救整個台灣而驕傲,而是我付出心力的完成了師傅的交代,也認真的做好了這一件事情,最重要的是我還保護了我想要保護的人,這樣就夠了,就算我真的會死,我也覺得安心了,因為我證明了我也可以用我自己的雙手去做好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土地聽到我的心聲,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想,應該是能瞑目了,到時候我就不用等你太久,可以直接帶你去地獄等投胎了。」

「記得,先帶我去聽戀心的演唱會吧!」

整個天空的灰暗雲層擴散開來,天珠的力量卻沒有因此而消減,還有了一種壓迫的感覺,就好像大氣壓力突然加重了許多,壓迫的令人喘不過氣來一樣。

我轉頭依依不捨的看著蘭筱芸與碧如,我知道這是最後的道別了。

「笙月,看在我們是好朋友的份上,我能不能請你幫一個忙?」

笙月意外的說道:「好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

「在這件事情了結之後,我希望你能幫我好好照顧她們兩個,特別是碧如,因為我覺得我虧欠她最多。」

笙月不解的說道:「明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你只要記著我的話就好了,拜託你了。」我拍了拍笙月的肩膀,有感而發的說道:「其實認識你,我真的很高興,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陷害我了。」

笙月明顯地感受到我好像在做最後的交代,不懂的說道:「明道,到底是怎麼了?」

我笑了一聲,說道:「我是怕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所以交代一聲。」

笙月猛烈地搖搖頭,說道:「不會的,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什麼傻事啊,我可是為了你們才做的。」

笙月終於明白我要做什麼事情,而且我可能會因此而死掉,急忙說道:「明道,你到底要幹嘛?快點告訴我。」

我笑了笑,把笙月往後一推,送離開我的身旁,接著開始感受著頂級的自然生命。

我剛剛曾經使用過一次頂級的自然生命,再一次的使用自然是駕輕就熟。

我利用剛剛的方式跟所有的生命做溝通,要求它們把天珠的力量給消化掉。

整個空間再一次起了波瀾,天空當中所醞釀出來的力量也隨著自然生命的操控,往外飄散了出去,把力量分散到整個地球上。

整個過程當中,天空又開始露出了一點空隙,讓我們看得到藍天與白雲,還有一抹夕陽的光彩。

沒想到事情這麼的順利,讓我有點開心了起來,但我知道這一次絕對不能再出差錯,整個人還不敢放鬆,一直與所有的生命進行溝通,不停的消化著三顆天珠的力量。

看到整個台灣的景象恢復了原本的模樣,夕陽的光輝照耀在我的身上,我突然覺得一陣頭暈,整個人失去了力量,再一次倒了下去。而原本被我操控的天珠力量在此時就像是少了韁繩的野馬一樣,又重新齊聚了起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我這時候已經耗盡了所有的生氣,躺下去的那一刻只想著要怎麼解決天珠的力量,接著就完全沒有知覺了。

忽然間,圖樣密法竟然自行運作了起來,笑、中、四方、靈化,還有許許多多我沒有見過的圖樣在天空中一一浮現,把整個天珠所形成的力量給包圍了起來。

每一種圖樣密法似乎就代表著一種天理變化,每當一種圖樣消失,天珠的力量便減弱了幾分,消失的圖樣越多,天珠的力量也越弱。到最後,所有的圖樣都再度隱沒在天空之中,天珠的力量也終於消失於穹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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