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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欲望公馆(第二部)》(高H,慎入)作者:CS小明

《欲望公馆(第二部)》(高H,慎入)作者:CS小明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octoirene 您是第33468個瀏覽者
阳光很好,微风徐徐,只是凯越一觉醒来已经接近中午了。他抓住头发,感到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屈指算来,自己也不过才睡了5、6个小时。那全是身边这男人的错!
这家伙还在被单里睡着,一幅悠然的样子。凯越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踩着他肚子跳下床去。这家伙整夜索取无度。虽然早就下定决心不宠他这种毛病,却总是在黑鳄制造的迷醉中深深沉醉下去,直到自己体力不支时才想到拒绝,然而为时已晚,早就陷入了这男人的掌控之中。
凯越站在地毯上,感到身体有些空虚,双腿也不太稳健,小腹也些许疼痛。
“可恶…”他扶着床边稍作休息。
此时酣睡中的男人也清醒过来,他摸索了一下床单不见爱人,便转头看向另外的方向:
“凯越…你要去哪…”
“你管得好宽,”少年转身走向浴室“肚子痛…怎么搞的…”
“肚子痛?”那男人坐起身来“我会治。”
“怎、怎么治…?”凯越半信半疑的望着他。
对方则走到身边,探手触摸着他细腻的身体:
“知道为什么会痛吗?”
凯越摇摇头。
“我来告诉你,”他边说边拥着少年退到墙边“你这里吃了太多液体,我黑鳄的液体比谁的都难消化,所以会让你腹痛…治疗的方法,就是把它们全都弄出来…”
听到这里,凯越已经满面通红,然而眼前这男人竟然一幅认真的表情。
“要怎么弄出来…”凯越不情愿地追问下去。
那男人立刻露出危险的笑容:
“我这里有根宝贝,可以一直触到深处帮你清理干净…”
“你………………”凯越真恨自己,他早该想到这家伙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于是一把把他推得远远的“整整一晚上你还没玩够?!一大早就说这种不要脸的话!”
谁知那男人听了之后哈哈大笑,顺势捏住少年手腕:
“还不都是因为你,一大早上就挑逗我…”
“谁挑逗你了!?”
凯越刚要发作,就被对方拉入怀抱,一转身又将他丢进大床里去。
“做什么!?可恶的混蛋!”少年从被单里钻出来,然而另一个人已经扑到跟前,将他笼罩得严严实实。
“做什么好好呢?”那男人低声问着“我都已经扑上来了,该做些什么好呢…?”
“你有完没完?!如果每天早上都像这样连轴转,我就睡到别的房间去!”
“不允许。”
“呜呜嗯————!”
黑鳄的手掌突然钻入睡裤中,引得少年惊叫出声来,随后他自己也抚弄着身体。
“我这里只要一面对凯越,就会精神十足呢,”黑鳄一手按着少年不准他逃走,一手帮助身体快速预热“以前我认为自己很行,一晚上打多少发都没问题。可自从遇到了凯越,就变成一天24小时,打多少发都没问题了。”
凯越眼看着对方的身体兴奋起来,于是拼命挣扎———若再玩下去,自己会死在他手里!然而那男人的双手十分有力,正握着他双腕狠狠扣在头顶上,凯越根本无从挣扎。
少年在慌乱中拼命思考着,随后满怀诚意的对他说:
“黑鳄、黑鳄!听我说!放开我,我会好好配合你!”
“别开玩笑了,你这只小狗…眼神里透着不情愿,我才不会张开双手让你逃掉呢…”
“相信我————!我不逃走!”
“真的吗?”黑鳄于是张开手掌“你要是敢逃,我就狠狠地惩罚你…”
话还没说完,凯越便突然起身,膝盖结结实实顶在他小腹上,黑鳄像拆去支柱的大厦一样,捂着肚子倾倒在床中央。少年则轻盈地跳下床,抓着衣服奔出房间。
黑鳄的亲信———小彬,就站在门口,房门打开的同时,他便听到黑老板低声命令道:
“给我抓住他!”
小彬想都没想,一把扣住凯越肩膀直接按倒在地,随后扭着他来到老板面前。
黑鳄此时才刚刚从阵痛中坐直身体,看着少年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便对小彬点点头,顺手丢过去一节绳索:
“做得好。给我绑结实点…”


小彬躬身退出房间,他抓着头发左右也想不明白,老板和凯越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自从小彬第一次见到凯越,已经过去半年时间了。老板似乎认识凯越更久些。最初他们的关系很差,老板甚至强迫那少年在欲望公馆中接待客人。
但那男人还是慢慢被吸引了,或者是早在多年前他们第一次相遇时,老板就注定被那少年吸引。凯越自认为是个平凡的人,然而他浑身透出的阳光气息,却无时无刻不在照射着阴暗中的人们。听说他本身只是妓女的孩子,竟能在幼年丧母之后坚强的生存下来。
这个毫无不良嗜好又头脑优秀的少年,早早便学会了生存的法则。他彬彬有礼却从不与人深交,危难的时候更懂得退让,然而黑老板却偏偏要去挑战他平稳的生活。
这男人生存的世界,可说是与少年截然相反,然而他却非要把凯越拉入自己的空间。开始两人并不顺利,每碰面一次都要搞得天翻地覆你死我活,老板就用他特有的“方法”来消磨凯越,凯越更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逃脱他的手掌。然而某一天,两人却突然发现了无可救药的事———他们一同淹没在那个叫做“爱河”的地方了。
想到这里,小彬摇摇头,直到现在他也没法整理思绪,老板和凯越究竟如何走到了一起。然而小彬却知道,老板弄丢了凯越的那短短几天中,他凶猛的霸气便完全消失了;小彬也曾亲眼目睹,凯越再次看到老板时哭得像个娃娃。
那时小彬便本能地明白,这两人之间的牵绊就叫做爱情。
虽然相爱,但老板和凯越的争斗似乎没有结束。自己刚刚还奉了老板的命令,把凯越牢牢绑紧丢在那男人怀抱中。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力量,将他们两人维系在一起的。
小彬靠坐在门边,似乎隐隐约约听到房间里对抗的声音,他自己一门心思的认为那就是“爱情”的声音、那就是“幸福”的声音,但当事人究竟是不是这样想的,就不曾考证过了。

此时凯越用正尽全力不肯对那只猛兽让步,即使他双手已经被绳索牢牢束紧在身后,却仍旧毫不妥协地勒令黑鳄后退。凯越缩到大床一角,背后已经触到墙壁了。
“你敢靠过来…我就跟你拼了!”
黑鳄一笑:
“我看你还是别费力气了,有体力跟我拼了,还不如让我痛痛快快解决一发。你看看,耽误这么长时间,我这里都要‘哭’了,如果它‘哭’了,我就要从你身上得到加倍的赔偿。”
“你———”
话没说完,黑鳄就突然一扯床单,凯越被带了个大跟头,结结实实摔倒在床,黑老板顺势拉扯着床单,将凯越拉到身边来。眼看离那男人越来越近,凯越却用尽全力也站不起来,平衡感全被手腕上的绳索夺去了。
黑鳄则从背后一把抱住他。
“啊啊哈啊——!”仅仅是拥抱的动作,就让少年失声叫出来。
那男人身上充满了征服的欲望,怀抱炙热而强劲,勃发的身体也立刻贴进臀间,虽然隔着衣裤,已经可以体验到它的巨大。
“哦?”黑鳄低头看着“一直逃走的家伙,你根本不是‘完全不行’了嘛,这里已经开始有反应了。”
“别碰那里————!!”那男人的手掌在凯越双腿之间不安分地乱摸,凯越使劲挣扎,却被他牢牢控制在怀中“可恶可恶!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不准你说‘不要’…”黑鳄的嗓音虽然低沉悦耳,却透出危险的信号“等到‘完全不行’的时候,再说‘不要’吧,我非要把你最后一点‘精力’也榨取出来不可…”
“啊哈————!黑鳄……!!呜啊————!!”
那男人不由分说,退下他长裤直接灌入进去,这动作让两个人同时发出低低呻吟,一时间都沉溺在浓厚的情欲中。黑鳄爬伏在凯越身后失神好久才开口说道:
“一下子就进去了…多亏我前一晚‘洒下的铺垫’…”
“混蛋…!你这个变态!”
“又骂人了…”
黑鳄一把握住少年的身体,少年立刻惊声叫起来:
“好痛…黑鳄!别那么用力!”
“还敢骂我吗…”
“……………!”
凯越咬着嘴唇没说话,黑鳄便威胁似的更加用力,凯越便再也承受不了,他大声说着:
“好痛…!我不会再骂你!住手吧——!!”
“你这家伙,从来都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黑鳄的手指环着他们的交合之处轻轻划着“你这里有些红肿了…所以感觉会更敏感…”
凯越在他近乎瘙痒和挑逗之间的触觉中微微仰头:
“别碰…”
“怎么能不碰,只要稍稍接触,就像这样…”说着便在他的入口处继续抚摸。
“呜嗯————”
黑鳄也低息着:
“看吧,只要稍稍接触,你就会把我吃得更紧,这么棒的反应,让我怎么能不好好疼爱你……”
黑鳄说着“怎么能不好好疼爱你”,随后便钻向深处,凯越跟着他的入侵发出低低的鸣动,他咬着床单,不愿让黑鳄听到自己的声音。明明已经被他搞得疲惫不堪,却竟然又沉溺在那男人的怀抱中。
黑鳄早就注意到少年的动向,他帖伏在他后背,伸手拨开他口边的床单:
“只有我喂给你的东西才需要含住,其他的都不准往嘴边放。”
“呜…!哈啊……!”
那男人稍有动作,交合之处便传来高涨的感觉,凯越想要推开黑鳄,可双手早被绑缚在身后,只能以胸口接触着床单,提着腰部接受对方的任何举动。
黑鳄捧着他胯骨缓慢摆动着,昨晚激情残留的液体被他拥出体外,于是那男人不无得意地说:
“可惜你看不到,凯越,清理工作做得很顺利呢,你这里的液体都被我弄出来了。”
凯越大声责备着:
“闭、闭上嘴!变态!”
“噢啊…”黑鳄深吸口气“你实在太拥挤了…”
“那就出去——!!”
“那怎么行…你把我吃得严丝合缝,简直就是专门为我这里的尺寸而专门设计的…我不舍得出去,况且你明明也很有感觉…”他边说边环抱着少年胯骨,手掌在他敏感的前端抚摸着,随后突然紧紧握住。
“呜!啊————!”痛感和快乐顿时交杂而生,凯越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在那男人的抓握中沸腾了,凯越大叫着“好痛————……!”
“‘好痛’?你根本就是‘好舒服’…!”他张开手掌,凯越的身体果然更加坚挺“你这家伙,乖乖承认舒服就好,这里没有别人,不用害羞…”
说完也不管凯越是不是羞耻得无地自容,便开心的摆动起来。凯越清晰地感到,那人粗壮的前端正在自己深处横冲直撞,昨晚的激情中,内壁已经疲惫不堪,此时那男人的冲撞使少年有些痛苦,然而每当这时,快乐也便会滋长出来。凯越在这样强硬的掠夺中,似乎更会有额外的感觉,身后那男人也最喜欢这样欺压爱人。
“黑鳄…!”
“什么?”
凯越的声音随着黑鳄的动作而颠簸不定:
“不能、不能再这样了!”
“为什么…?”
“我会被你弄坏——!!”
“别开玩笑了,”那男人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我这样温柔的对你,不会有伤害的…”
“呜…嗯嗯————!!”
“你看,我捎一用力,你这里就更加兴奋了…”
凯越张开嘴唇猛烈呼吸着,高潮似乎离他越来越近,随后甚至没时间对黑鳄说“要来了”,它便迫不及待地四射而出。
“呜————!”黑鳄立刻感到那人体内的痉挛,只稍稍低头,就看到凯越身下溢出浓稠的浊液。
那男人微微皱眉:
“你这家伙,越来越不乖,居然敢不等我,自己就先走一步了…”
凯越根本无暇听他抱怨,那个高潮还在持续。黑鳄虽然抱怨,却也在尽力协助着他,直到凯越跨越了巅峰,他才低喘着在耳边说道:
“这下轮到我了吧…”
“呜嗯——!”
他突然深深刺入进去,随后稍稍抽身,没给少年喘息的机会便又再次猛攻到深处,越是进攻越感到炙热,那些热量在他本已兴奋到无以复加的身体上汇聚起来,形成浓烈的高潮,是整晚体验了无数次的至高快乐,然而这样的快乐来得再多,黑鳄也会统统笑纳。
他将自己的爱液全吐露给爱人,抱着少年略显纤细的腰肢高潮不止,凯越感到脊椎就要在他强劲的拥抱中折断了,然而那人越是用力拥抱,他便越感到甜润的爱意不停涌来。
随后两人便坠入巨大的床单中交替喘息,黑鳄拢着少年额头断续亲吻着:
“抱歉了凯越…”
“现在道歉有什么用,开始住手不就好了…”
“我不是在为强迫你陪我做了一次而道歉…”
凯越露出疑惑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道歉?”
“嗯…”那男人想了想“我本来想要替你把里面的液体清理干净…可是刚才太激动了,不但之前的没弄干净,好像还射到更深的地方去了…你自己清理,大概又要费一番功夫了。”
凯越听完霎时间脸色一片通红:
“你…你——”
“但如果你还能相信我,我愿意再帮你清理一次,这次一定不会像刚才那样了。怎么样?快张开双脚吧…”
凯越顿时大吼出来:
“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变态————!我要跟你绝交——!”
小彬听到老板呼唤自己,已经是两小时以后的事情。他推开房门,看到那男人从浴室里走出,他对小彬说道:
“我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出门,去把车准备好。”
“出门?”小彬问“凯越一起去吗?”
老板摇摇头:
“他不去,凯越过几天就开学了。”
“老板你出门很久吗?”
“大概一周,”黑鳄说“你也不用跟着我,帮我照顾凯越就可以了。”
小彬张大眼睛,在他的记忆里,老板还从没有出门时不让自己同行的时候。
“怎么?”老板看到他疑惑的样子就说“我是要‘回家’一趟,用不着带着你,况且之前发生了曹先生的事情,我怕凯越再出危险,你就跟着他吧。对了,先帮他收拾一下,然后去给我准备车。”
“好的…………”
小彬来到床前,看到凯越正沉在大被单里均匀的呼吸,他便想要扶少年坐起来,然而撩开被单,凯越那幅细致美妙的身形便袒露出来,身上还残留着激情过后的痕迹。小彬急忙又将被单掩盖回去。
“你这家伙…”就在此时,凯越突然开口了“你这个爪牙,助纣为虐,要不是你帮助黑鳄,刚才我才不会被他逮到。现在你又来假装纯情…可恶的小彬…”
“你没睡着啊…”小彬无言以对,选了句不搭调的话来化解尴尬“没睡着的话就快去冲个澡。”
“把我手腕上的绳子解下来!”
小彬这才想到,刚才是自己把这少年打包丢给老板的,也难怪他生气。明明已经整晚欢快了,老板却还不放过他,自己确实有助纣为虐的嫌疑。但即使被凯越痛恨,小彬也要为老板效犬马之力,于是毫无怨言的承受着凯越的怒气。
老板在一旁,边打着领带边说:
“小彬,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老板…”虽然是句没头没脑的话,但老板突然间的表白还是让他开心不已。
“你在曹先生的别墅里,面对‘被剃度’的危险都不肯碰凯越一下,做得很好,我对你非常放心。”
“啊…”凭他对这男人的了解,小彬知道,老板心里一定还有怨念。这件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他竟然还念念不忘,还好自己当时没对凯越松口,一直大喊着‘不要’,若真的发生了什么,老板一定会油炸了自己…

黑老板收拾妥当之后就准备出门了,凯越刚从床上坐起来,见他要走便从身后叫住了他:
“黑鳄等一下。”
那男人转过身来,光线在他周身勾勒出挺拔强壮的线条,他西装革履的样子十分迷人。
“你刚才说要出门一段时间,要去哪?去做什么?”
“跟你没关系,你就好好等着开学吧,我会在你开学时回来的。”
“开学的时候,学校有个联谊活动,每个人可以带一位朋友——”
黑鳄转回身来看着他,好久也没说一个字,随后头也不会地跨出大门。凯越呆坐在原处许久,最后自己也笑出来:
“我真是笨蛋,本来就不该有什么期待,那家伙和我并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凯越,”小彬已经帮他放好了洗澡水,于是走到床边坐下“老板身后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他不可能像你一样生活在阳光之下。”
“嗯,”凯越点点头“每人可以带一位朋友…我却交不出这份答卷…”
小彬看着那少年,心里也不舒服,虽然凯越一直笑着,却透着凄凉和寂寞。老板啊老板…小彬心理默默念着,爱一个人,除了在床上得到快乐之外,还要爱上他的全部世界,否则两人该如何一起度过余生呢…


黑鳄不在身边的这段时间,凯越每天除了读书之外,就是照顾那只与老板同名的蜥蜴宠物。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之间,暑假结束了,凯越重新回到学校,学校里已经挂起大学四年级生联谊会的标语,同学们似乎也各自找到了同伴。凯越摇摇头,自己从前就对这种事没兴趣,看来今年也没缘分,不如早点去咖啡店打工…
黑鳄那个笨蛋…
他看到教室窗子里人影攒动,渐渐挤满了人,最终自己还是向学校大门口走去。凯越也觉得自己很奇怪,若是以前,他从不对对这种活动热衷,然而现在居然像带黑鳄一起来,那个男人可是地下非法生意的老板!
他摇摇头,断定自己吃错了药,又或许,是自己想要将黑鳄拿出来显摆显摆。
“天啊…”凯越真是哭笑不得,他叫着自己的名字“凯越啊凯越,你是高中女生吗?简直像个大傻瓜。”
然而就在他向大门口走去的时候,竟然看到铁栅栏外面人影攒动,这么晚了,谁聚在大学校大门口…?
凯越缓步走过去,刚接进大门,就隐约看到一排黑色的高级轿车拍成一字长蛇,管理门口秩序的工作人员正无助地哀求他们快些开走。
“难道…”某种猜测突然拢上心头,凯越跟着这种猜测加快了脚步“黑鳄、黑鳄!是你吗!?”
他闯出大门,便看到一个浑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背对着自己,手下人正为他点烟,那身形一看便知————
“黑鳄———!”凯越高兴极了,这家伙最后还是来了,最初就坦率地答应不就好了?搞什么惊喜———
那男人被惊动之后转过身来才看清楚,他并不是黑鳄,凯越急忙停住脚步:
“抱、抱歉!我认错人了…!”
“认错人…?”那男人咬着烟卷注视着少年“好像没有认错人,我们就是找你,凯越。”
“哎?”
只向后倒退了半步就撞上了另外的人,凯越身后已经围拢上一群黑色西装的危险分子,这些人不由分说,抓起他便塞进车里,随后全元收队,所有汽车快速离开了学校。

陌生男子与坐在凯越面对面坐着,他随手取出香烟递到面前:
“抽烟。”
凯越摇摇头:
“你们是什么人?”
“哦…?”那男人饶有兴趣地盯着少年“不愧是黑鳄的人,这种时候还这么镇定。你是什么来头?”
“你是谁?”少年不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跟着反问道“跟黑鳄什么关系?找我什么事?既然知道黑鳄的名字,你应该是道上人,也该知道随便挟持我会有麻烦,如果你不回答我这些问题,我也就再不会对你多说半个字了。”
“哈哈哈哈——!”那男人听完就大笑起来“和传说中的一样,很难搞啊!”
“我就说嘛,”副驾驶座位上悠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搞得定他才怪,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镐定凯越…”
“黑鳄————!!”凯越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是黑鳄没错,他居然也在这辆车上。
凯越立刻跪在座位上向副驾驶席看去———黑鳄正从反光镜里对他微笑:
“坐好了,受伤的话又不能陪我整晚快活了。”
“你、你…”凯越的余光看到那个陌生男人低头窃笑,突然觉得很丢脸,于是大声责骂道“你这个混蛋,说什么奇怪的话?!不害臊…”
随后引得黑鳄也哈哈大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凯越发现车里的两人都在笑,只有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蒙在鼓里,于是觉得不开心。
黑鳄这才说:
“回去再向你解释。”


回到欲望公馆,几个人聚齐在黑老板的客厅里。老板拉着凯越,硬要他坐在自己腿上,随后指着那个酷似黑鳄的陌生人说:
“这孩子是我侄子黑岩。”
“侄子——??”凯越惊讶地长大双眼,随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要再保持这样丢脸的姿势,他从黑鳄膝盖上窜起来“怪不得这么像,身材和模样都和黑鳄酷似…”
黑岩于是恭敬地对他一躬:
“凯越叔叔。”
“啊………………………………………………………………凯越‘叔叔’…”对于这样的称呼,真让人不敢笑纳,凯越急忙问“你多大?”
“今年18岁。”
“只比我小3岁,不要叫‘叔叔’吧…”
黑鳄也说:
“叫‘老师’就好了。”
“‘老师’?”
“哦,还没对你解释,”老板看到凯越一头雾水的样子,急忙说道“我前几天外出办事,其实是回到哥哥家去了,大哥的儿子就是黑岩,今年准备考大学了。他喜欢你们那所王牌学校,凯越的头脑很好,又在南大读书,不如给他辅导辅导吧。”
“原来如此…”凯越这才稍稍明白,他紧接着又问“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把侄子弄进大学不是很方便的事吗?”
黑老板轻声一笑:
“你太小看我了,任何事情都要靠真本领实现,懂吗?”
说着便在凯越嘴唇上印下一吻,这个亲吻毫无前兆,又当着别人的面,凯越顿时满脸通红。黑鳄则不以为然,他对侄儿说:
“每天的辅导要按时结束,不要影响叔叔和凯越的快乐时间。”

黑岩的家离这里不算近,隔着整整一个城市,为了考上王牌的南大,特意来到黑鳄和凯越所在的城市上学。
凯越捧着一本书在沙发上读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问黑鳄:
“黑岩不跟我们住在一起吗?”
黑鳄点点头:
“我大哥已经给他找好了住处,大哥一直很讨厌我做‘欲望公馆’这个买卖,所以不让儿子住我这里。”
“黑岩长得的确很像你,一开始我就认错了。”
黑鳄端着杯红酒走过来,在凯越身边坐下:
“他是很像我,不过你跟他只要补习就好,不准有其他往来。”
凯越听到这话简直哭笑不得:
“你以为谁都对我感兴趣吗?我这样身份低贱、又不合群、而且贫穷的人,也只有你稀罕。”
听到这话,黑老板便捏起凯越下颌认真地说:
“你真是小笨蛋,之所以吃了那么多苦,就是因为你并不了解自己有什么样的诱惑力。”
从那男人的瞳孔中,凯越能读到深厚的情谊和浓浓的性感,使得他一阵紧张。于是急忙从他手掌中挣脱出来,故作镇定地说:
“黑岩是你的侄子,连自己的侄子都不相信,干脆不要让他跟我补习了。”
“我也不愿意…”那男人又端起红酒啜了一口“可大哥提出了要求,我不好不从命。”
凯越险些笑出声来: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让你敬畏的人。”
说着就站起来,书本往沙发上一丢转身要走,黑鳄一把拉住他:
“我刚才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不准跟黑岩有其他接触,那孩子虽然年轻,但并不是盏省油的灯。如果他敢对你怎样,你就立刻告诉我。”
“神经病…!”
凯越想要甩开他,那男人便握得更紧。
“好痛——!”凯越有点生气“他会对我这样一无是处的人感兴趣,也是因为流着你们家族的血液…!”
黑鳄沉默了片刻,随后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对你感兴趣。”
说着,他手掌就钻进凯越裤带中去,毫不迂回,直接向少年最敏感之处进攻。那股炙热的能量一下子带来太多刺激,凯越立刻躬起身体拼命想要推开他。
“呜……!你这家伙!!”
那男人强壮的手臂揽在他腰间,几乎把少年整个抱起来,顺势沿他颈部的曲线亲吻着。
“黑鳄!”必须在理智尚存的时候阻止他,凯越咬牙说着“等一下…我要洗澡!”
那男人根本也不答话,直接用行动否定了请求,他抱着凯越兴趣十足地走到床边,像是得到了美味的糕点的儿童,专注地准备大吃一顿。
“乖一点,别再让我动绳索了,”那男人低低的声音对他说“每次看到你被缠在绳索中,都让我十倍的兴奋,如果明天还想案时起床的话,就别反抗…”
这话似乎奏效,凯越真怕了他。这家伙动辄就整晚不放手,若真是那样,明天上午的课又会泡汤了。
“呜嗯…!”凯越咬紧嘴唇,他不想在那男人的技巧中太快兴奋起来,因为他不愿给他错误的印象,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渴望那样的碰触。
然而黑鳄只向上瞟了一眼,就知道少年的心思了。他故意在凯越敏感的腿侧作文章,直到那人再也忍受不了,大吼着说:
“黑鳄!你在做什么!?呜…!你故意捉弄我!”
黑鳄顺手拿起一管润滑剂摆弄着:
“跟我说话要客气点,否则这个东西,我就把它丢到窗外去。”
“你……!呜…哈啊啊————!”
那男人竟然真的不给凯越使用,直接试探着钻进来,随后便是失神地低低呻吟:
“你总是这样让我着迷…凯越,最好别让我爱上这种感觉,否则以后,我就吧这些润滑剂毁尸灭迹,永远也不使用了…”
“快住手…黑鳄……!”凯越疼痛不已,眼泪也跟着汹涌而来,他有点不堪折磨,伸手去抓那管药,黑鳄故意不然让他触到,少年于是无助地哭泣起来,“你这混蛋…可恶…可恶!!”
“你答应我,除了补习,不准跟黑岩有任何来往…否则我现在就吧它扔掉。”
凯越噙着眼泪大声说道:
“我答应!我答应——!绝对不跟他有别的来往!”
黑鳄这才微微一笑,以温柔的拥抱,和爱人共享甜蜜的缠绵…

黑岩的住处离欲望公馆不远,但步行还是需要30分钟。
不知怎的,黑鳄似乎一直对他这位侄儿心存疑虑,反复嘱咐凯越,说绝不可以和黑岩有其他来往。凯越自己也想不通,既然他那么担心,干嘛还偏要自己去做黑岩的家教。

下午的课上完,凯越便第一次踏入黑岩的家门。这里是他租住的公寓,房间不像想象的那样奢华,看来只是普通高中生的水准。
黑岩忙里忙外沏茶倒水非常殷勤,看着这个外形酷似黑鳄,年龄却只有18岁的孩子,凯越还真有些感慨,感觉好像是黑鳄在忙活一样。
“小岩,”凯越说“别忙了,我们开始吧。”
“好的。”
他们于是一同坐在书桌旁。
“老师,”黑岩说“你没有姓氏吗?我可没听说过姓‘凯’的。”
“这个…”凯越抓抓头发“我没有姓,因为不知道父亲姓什么,所以就只有名字。还有啊,别叫‘老师’了,直接叫名字比较自在。”
黑岩点点头:
“你是叔叔的情人,就一起姓黑吧。”
“黑?黑凯越…”试着念了一遍,凯越自己也差点笑出来“这个名字实在太奇怪了,我还是维持现状好了。你们家族是少数民族吗?怎么会姓‘黑’的??”
“这个啊…是我父亲给家族改的姓氏,为了躲避仇人嘛,我们这种背景的家族,都有危险的仇人。”
“哦……”凯越隐约明白,黑鳄的大哥应该是个主导家族的人物,否则怎么连姓氏都能改变…也难怪黑鳄对他大哥的吩咐言听计从。

课程补习下来,凯越觉得黑岩还蛮乖巧的,虽然浑身透着一股黑社会味道,但在学问方面还算是一丝不苟。天色黯淡下来,凯越便收起东西准备离开。
“我派车送你回去。”黑岩边送边说。
“不用不用,”凯越急忙摆手“我还要去咖啡店打工呢。”
“打工——??老师,你不是叔叔的情人吗?还要打工?”
凯越苦笑着:
“不要总是‘情人’、‘情人’的,我不想依附任何人,要独立才行。”
说完这话,他似乎从黑岩眼中读到了类似兴奋的光芒。
“黑岩,”凯越问道“你怎了?”
“这么说来,是叔叔强迫你陪他上床的…?”
“你问这个干嘛?”
“这么说来,你和叔叔之间并没有必须履行的契约关系…?这么说来,如果你想要甩掉他,也是随时都可以的?”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问题,凯越干脆举起手指,在他眉间使劲弹下去:
“想要考试成功,脑袋里就别装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人的事不用你管。”
说完转身就走,黑岩捂着脑门站在门口,看着凯越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微微笑起来:
“‘大人’的事?我倒是很想让你体验一下‘大人’的威力…”

凯越回到欲望公馆已经是深夜了,黑鳄还在办公室处理公务,小彬打开门说:
“凯越回来了。”
那男人立刻站起身来,看到凯越走进房间,就朝他一点头:
“过来。”
这种傲慢的态度凯越早就习惯了,于是不和他计较。那男人继续说:
“今天情况怎么样?”
“小岩的头脑很灵活,只是基础不好,要多多用功才行。”
“谁问你这个了,”黑鳄一把把他抓到身边“他没对你怎样吧?”
“你这家伙…”一听他这样问,凯越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相信我可以,你连自己的侄子也不相信…”
“我就是不相信他。”说着,黑鳄就剥开凯越衣领。
这动作让少年大吃惊,他想要后退,却被那男人一把拢住,于是拼命挣扎起来:
“你发疯了!?黑鳄!快住手!”
“别乱动,我要检查一下。”
“这里可不是你的房间!”
刚说到这,就被黑鳄放倒在地毯上,衬衫也被一把扯开,白皙的身体袒露出来,黑鳄又解开他裤带,双腿美好的曲线便出现在眼前。
“嗯…”那男人点点头“你们没做什么不好的事。”
“废话!你给我滚开——!”
凯越一把推开他,然而黑鳄却又扑回来:
“不行。我看必须得在这里解决一发了。”
“你这个随时兴奋的变态!竟然在办公室里…呜……!”
话没说完就被黑鳄的亲吻淹没了,他在热情的亲吻间隙对凯越说:
“明白了吧,你就是这样能燃起男人的欲火,别小看了黑岩,那孩子身上也留着这样的血液…”
夜深时,他们才迟迟回到欲望公馆后面的别墅里,凯越感到疲倦极了,黑鳄那家伙越来越过分,已经发展到不分时间地点,随时都会扑上来。刚才竟然在办公室里也胁迫着他“玩了一把”。

打开别墅大门,凯越的房间在一层的尽头,他刚走出两步,黑鳄就在身后问道:
“你去哪?”
“睡觉…”
“很没精神的样子嘛…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凯越气不打一处来“你脑袋里除了那种事根本没有别的,我早晚会死在你手里!”
“你生气了…”
“没错。”凯越直言不讳。
“好了,别生气了。”那男人拉着凯越手臂就往楼上走。
“做什么?”
“你今晚在我的房间过夜。”
“我不要——!!哇!”少年刚一挣扎,那男人便突然抱住他腰间直接扛上肩头,凯越大吼着“放开我!大混蛋——!!”
老板一直把他扛到自己的房间,直接丢在大床上,随手松一松领带:
“我去冲个澡,你要不要一起来?”
凯越当即摇摇头。
等老板走出浴室的时候,看到凯越已经抱着大枕头沉沉睡去。他爬上床晃晃凯越肩头,少年发出不开心的抱怨声:
“让我睡……”
“我们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呢。”
“读书…论文…”凯越喃喃说着“打工…家教…被黑鳄怀疑…被黑鳄欺负……”
“……”老板皱着眉头“是吗,今天一天做了这么多事…难怪这么疲倦。可是……”
黑鳄还想再说下去,少年已经再次发出均匀的鼻息了。那男人摇摇头:
“那今天就放过你。”
于是凯越抱着枕头,老板抱着凯越,两人沉在宽阔的大床中睡去…

第二天清晨,当老板醒来的时候,凯越已经不在身边了。他匆匆忙忙赶到学校,一天课上完之后便又去给黑岩辅导。
黑岩虽然租住在平常的公寓里,可是住处四周总也围着些车辆和黑衣的随从,见到凯越来了都彬彬有礼,凯越突然觉得自己从一个遭人鄙视的卑贱孩子,变成了更加遭人鄙视的黑社会。
来到黑岩家门口,发现房门并没关严,于是便推门走进来,转过门庭,突然间看到黑岩正拥着一个姑娘在沙发上开心。凯越一时懵了,然而表面还算镇定,他悄无声息地转身退出大门。
过了好一会儿,黑岩和那姑娘才从房间里走出来。黑岩看到凯越一个人,在走廊尽头的小窗前无聊地眺望。他打发走了女人,就溜达到凯越身后说道:
“今天来早了…”
那声音吓了凯越一跳,他急忙转头,动作太过突然,竟险些与黑岩撞个正着,两人的嘴唇几乎贴合在一起。不光凯越大吃一惊,连黑岩也没料到这种事。两人就那样僵持了好一会儿,凯越才尴尬的退开:
“抱歉啊…”
黑岩先是惊讶,随后就露出笑容,他轻舔着上唇:
“老师,别在走廊里站着,到房间里去吧…”

学习的间隙,凯越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责备他一下。
“小岩,”他说“你不是想要考入南大吗?要专心读书哦。”
黑岩咬着笔杆说:
“我听叔叔说,老师你上高中的时候就没有好好读书,在学校还有不良传闻,为什么能考上那么王牌的大学?”
“谁说我没有好好读书?”凯越露出凶狠的表情“我每天学习学得天昏地暗!熬夜之后就跑到学校去睡觉,大家只看到我睡觉,才觉得我不读书…”
“原来如此…”
“别说我了,就说说你吧,”凯越的笔杆指着黑岩鼻尖“刚才那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吗?以我的经验,劝你们分手吧,现在不改分散精力的时候,况且…”
“她不是我女朋友,”话没说完,就被黑岩打断了“她只是街上遇到的妞,我觉得不错就带回来了。”
“…………!”凯越张大眼睛看着他。
黑岩笑起来:
“有必要那么震惊吗?我看是你不懂得‘大人’该如何生活吧?”
眼前这个少年,他的样貌和身形都酷似黑鳄,凯越使劲打量着他———可这孩子不是黑鳄,黑鳄从没有如此放荡不羁的眼神。
“小岩,”凯悦不知不觉说道“你啊,果然还是个小鬼…”
“什、什么!?”对方既吃惊又生气“你说我是小鬼…!?”
他突然站起什么,一把扯住凯越衣领:
“我只比你小3岁,个子却高出你这么多,你居然说我是小鬼…”
“是啊,”凯越说“个子高低不能证明什么,只有小鬼才会在被人说中要害之后有你这样的反应。”
“是吗?”黑岩露出危险的神色“那我是否应该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我已经是个‘大人’了…”
黑岩露出危险的神色,他扯着凯越衣领说:
“我是否应该用实际行动,证明我是个‘大人’呢…?”
“什么意思…”凯越皱着眉头“被我说重了要害,所以要揍我吗…?”
“不是…”
说着,他就俯下身来,要在凯越唇边亲吻下去,然而还没触到嘴唇,他便发觉有支铅笔直顶在自己柔软的下颚上。
凯越举着那支铅笔,眼神平精却满是决心,他对黑岩说道:
“小岩,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黑岩这才笑起来:
“老师,别这样,我逗你玩的…”
他于是坐回书桌对面,继续做题集上的练习。

傍晚的时候,凯越便离开了他的住处去打工,一直到深夜,才回到欲望公馆。
黑鳄早在等他了,看到凯越回来便上去亲吻他额头:
“今天回来得更晚了。”
“打工是晚班。”
“以后不要去打工了。”
“那怎么行?”凯越惊奇地看着他“不打工我吃什么?学费也很贵。”
“我养你就好了嘛。”
“我才不要你养。”
“可是你每天都回来这么晚,本来就很疲劳了,还要陪我快乐,第二天又走那么早,身体受得了吗?”
凯越有时候真想痛扁这个男人:
“陪你快乐也要加入日程?既然知道我辛苦,你就不要索取无度!”
“可是我也很辛苦啊,需要床上运动来调节。”
“哇————!!”
说着,黑鳄就一把把少年抱起来。
“黑鳄…”在这男人怀抱里虽然惊慌,但凯越也感到强大而安全的罩护,他枕在他肩头轻轻说道,“今天小岩他…”
黑鳄立刻问:
“黑岩怎么了?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没有,没什么…”凯越把话咽回去,若告诉他黑岩险些吻上来,这男人肯定不依不饶,说不定又要来个‘惩罚’之类的,凯越于是说“小岩把陌生女人带到家里去了。”
“………原来是这种事”那男人长出了口气“他已经18岁了,这种事不用在意。”
“你这是什么教育方法?简直不是长辈应该说的话。”
“那你就替我教训他啊…”
说着便轻吻上爱人的嘴唇,他把凯越抱得高高的,凯越则环着他颈后,低头接受那个温柔的亲吻,两人随即坠入大床中央,满心欢喜的缠绵起来。

第二天,凯越再次来到黑岩的公寓,还没推开门,就听到房间里有动静,似乎里面的人正激战得欢畅。
凯越微微皱眉,他知道黑岩又带了陌生人回来,于是只好走廊尽头等了好会儿。
之后的几天也都是如此,每当他过来,都会碰到这样的尴尬场面。
凯越坐在书桌后替黑岩检查习题,学生一边倒茶一边问:
“老师,这几天你来得越来越晚…”
“啊。”凯越吱会了一声。
“为什么?”
“我有别的事。”
“说谎…”他凑近过来“你怕碰到我和女人正在快活…”
“既然知道,干嘛还问。”
黑岩笑起来,这样一笑,样子更像黑鳄了:
“你不用一再将时间错后,因为即使来得再晚,也会赶上我们搞得开心…因为我就是为了让你看到…”
凯越抬起视线:
“我并不想干预你的生活,小岩,别做无聊的事了。如果你考试失败,会让我觉得,特地为你花费时间是不值得的。”
对方的手掌突然按在凯越肩头,他宽阔的手掌,触觉也像黑鳄的一样,压迫感十足。黑岩对他说:
“下次我也要尝尝男人的滋味,看那些俊美得让人无法转移视线的少年,是如何吸引叔叔的…”
“我不想再去了。”凯越直截了当地对黑鳄说“小岩那里,我不想再去了。”
“为什么?”黑老板正在阅读一大叠文件,听到凯越这样说,就抬起头来“黑岩他怎么了?”
“…………也没什么…”凯越再三思考,还是不要对黑鳄吐露那些事,那些黑岩对自己明显挑逗的事,于是说道“他住的地方离我打工的地方还是满远的,有时候时间赶不及。”
“噢,”黑鳄的视线转回文件上“学校的老师说,黑岩最近状态很好,成绩也有上升,我想都是你辅导他的功劳,希望不要半途而废。而且我一直担心他会对你有‘不敬’的举动,看来是多虑了,所以希望你还是帮帮他。毕竟,他是我大哥的独生子,家里想要他多多出息呢。”
“………”凯越垂着头坐在沙发上思考了片刻就说“那…让小彬跟着我一起去好不好?”
听到这话,黑鳄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认真地注视着凯越:
“到底出什么事了?”
“真的没事,”凯越急忙摆手,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使黑鳄和他侄子产生矛盾,“小彬忙就算了,我随便一说而已。”

接下来的一天,凯越又来到黑岩的住处,竟然真的看到那孩子带着一位少年进了公寓。
等凯越走上楼去,竟然看到他们还没进房间就已经亲吻在一起,黑岩一边拿出钥匙开门,一边接受那少年的热情抚摸。
凯越皱眉在拐角处看着,激情间隙,黑岩突然抬起视线,与凯越的目光碰着正着,他这才急忙躲藏起来,无奈的坐在楼梯上:
“小岩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后来凯越将这件事告诉了黑鳄,那男人也挺吃惊:
“黑岩找男人??”
凯越点点头:
“我碰巧看到的。你是不是要说‘那也是继承了我家的血液’?”
“你要帮我管教他,”黑鳄说“不光是教他做题,还要教他做人才行。”
“别、别开玩笑了,那个我可不会教。”
“谁说的…”黑鳄丢开文件走到凯越跟前,和他同坐在那张大沙发上,一边亲吻少年耳后的短发一边说“凯越自己就是最成功的例子,在没有家人管教的情况下,成长得这样阳光、可爱,把你心里对生活的认识都告诉黑岩,让他不要沉溺在情欲中…”
凯越被他弄得很痒,就一把推开那男人:
“我应该先教你该如何摆脱情欲。”
“我是成年人,应该一天24小时都沉溺在情欲中。凯越,”他干脆把他扑倒在沙发上,“我从小也没有父母,只有大哥,可是我却没有你那么坚强,不能像你一样,即使辛苦也走正路。这是我们这样的人,永远不能和你媲美的地方。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自拔的爱你…”
“呜嗯…!”
说着,那男人就解开他衬衫亲吻起来。
“笨蛋!”凯越有点着急“这里不是你的别墅!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进来的话,就看个够吧…”他说“我黑鳄的功夫不是每个人都能学去的…”
“喂————!”

等到小彬拿着一大堆公务走进办公室时,正看到凯越满脸通红地穿好衣裤,老板则是半敞着衬衫吸雪茄。见小彬进来,凯越二话不说就逃出了办公室。
“老板…”小彬无奈地说“你越来越欺压凯越了,这里是办公室耶。”


这一天天气不错,凯越在学校就一直琢磨,或许黑鳄说得对,自己应该好好教导黑岩,那孩子独自在这个城市生活,除了自己常与他接触,再没有人能给他正确的建议了。于是他下定决心,今天要好好和那孩子谈谈。
下午来到黑岩的公寓,还没走到门口,就隐约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凯越一脸严肃,走到门口直接踹开房门,发出巨大的动静。黑岩的手下们都被惊动了,他们赶到门口,看是凯越才退下去。
凯越径直走进房间,屋里的人正抱作一团。他把背包往书桌上一放又发出巨响,随后便久坐在椅子上静等他们完事。床上的人哪还有心情继续?那个陌生的少年一脸怒火:
“你是什么人?”
凯越用下巴一指他:
“你,出去。”
———这幅不良的嘴脸已经久违了,但凯越还是驾轻就熟,吓得陌生少年直后退。转而凯越一拍桌子对黑岩说:
“你嘛,衣服穿好,咱们得好好谈谈。”
凯越这幅极拽的样子让黑岩一时不知所措,他那位‘小情侣’倒是先不满地叫出来:
“这个人到底是谁?!黑岩,块让他出去——”
随后黑岩才笑起来:
“还是你出去吧。”
“什么!?”陌生的少年怒吼起来“你跟我只是玩玩吗?!”
黑岩嘴角一瞥:
“没办法,否则凯越老师就要揍人了。”

送走了那位吵吵嚷嚷的少年,黑岩这才回到房间,他坐在凯越对面点燃香烟:
“今天怎么有兴致破坏我的好事?你不是都会在走廊里一直等到我办完事吗?”
“你叔叔让我管教你。”
黑岩吐了口烟雾:
“你终于对我叔叔说了,我还在想,你的忍耐力真强,我都那样挑衅了,你都还对他守口如瓶。”
他弹了弹烟灰索性走过来说:
“我觉得男人的滋味很好…只要尝过男人的滋味,搞不好…就不再想碰女人了…难怪叔叔对你一往情深…其实,我真正的目标还是你…”
最后那半句还没说完,凯越就突然抄起床边一支长把的雨伞,在黑岩屁股上狠狠抽了下去,紧接着又是好几下。开始黑岩还忍着,后来发现对方是来真的,而且一下比一下痛,这才慌忙后退:
“喂————!你做什么?!真拿我当小鬼吗?!”
凯越一脸不好惹的深情:
“搞女人、搞男人,现在是要搞成绩的时候,你却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凯越追着他绕道书桌对面,黑岩突然转过身来,俯视着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肩头的少年,随后便擒住他手腕。
“好痛…!”凯越被他握的有些痛苦,那只雨伞也脱手掉落在地板上。
黑岩这才开口:
“我原本不想向你下手,至少不要这么快…不过看来不可能了…”

他突然一扭凯越手腕直接将他单手翻转到身后,凯越这才觉得不妙,刚要开口责骂,那人的手掌便盖在他嘴唇上。
“你一定不知道,”黑岩低低的声音说“我还没来这里之前就对凯越十分好奇、十分着迷了…叔叔对凯越的事情经常闭口不谈,但还是会无意间流露出对你的迷恋。那时我就想,叔叔这么骄傲的男人,怎么可能迷上谁…可没想到还是有人吸引了他,那个人就是你,凯越,你竟然有那么大的魅力…”
“呜嗯…!!”凯越在他手中挣扎着,然而这人的力量将他钳制得动弹不得。
黑岩继续说着:
“一见面我才知道…难怪叔叔会迷上你,你不但脸孔迷人,而且浑身都是阳光的气息、干净夺目,即使混杂在平凡的人群中,也会慢慢闪耀出光彩…叔叔爱上你只是时间问题…或许我爱上你…也只是时间问题吧…”
说着就低头亲吻下来,沿着凯越颈后一直吻到肩头———这幅嘴唇并不是黑鳄,即使他们的面目如此相似,唇齿间也没有那人那样缠绵的情意。
“不要…!”凯越在他手掌间隐约说着“住手小岩…!!”
黑岩抓着他向床边走去,力量很大,凯越只能任他摆布。
“我听叔叔说了,”他说“你在落入他手中之前,都还从没被人碰过,那并不能证明你缺乏魅力,而是因为你太会打架,根本没人能靠近…他说,对付凯越最好的办法就是绳索…”
说着就把他按在床上,伸手就从被褥下面扯出一截粗绳。
“凯越老师,你看看,”他一边炫耀一边说“这东西,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真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它…”
“小岩——!!”凯越拼命喊着“你以为我是随便的人吗?!你以为我可以接受这种玩笑吗!?”
“啊呀呀…凯越老师,你还认为这是玩笑吗?是不是必须做到最后,才能让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好痛!不要——!!”
“嘘——”黑岩将那段绳子牢牢缠在他手腕上“做,是一定要做的…我必须尝尝看,叔叔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滋味…你要体谅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什么…?”凯越张大眼睛“有什么苦衷你可以对我说…做这种事,你会后悔的!”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那人摇摇头“我父亲的黑道生意,比叔叔的还要庞大,他身体不好,而我明明是长子,应该继承家业,可那老头子竟然想要叔叔来继承家业!!”
凯越仔细倾听着,好一会儿才说:
“你嫉妒叔叔吗…”
“我只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了不起…他能得到的东西,我也能得到……所以,凯越老师,你就乖乖让我抱住吧…”


凯越着实没想到,黑岩竟说出那样的话,这孩子对黑鳄心存不满!
“小岩…”此时双手已经被反绑在身后,然而却还不是慌乱的时候,凯悦努力保持着平静“我知道了,你对黑鳄的心情,但现在的做法并不明智…”
“不要多说废话了…”那人突然说“叔叔吃得到的,我也能吃到。”
“呜……!!”
那孩子直接从身后将凯越的衬衫撕开,整个背部都袒露出来,凯越跟着他的动作微微悸动。
“小岩!别做傻事——!!”
“你慌什么…”他将自己的衣扣也敞开“口口声声说什么‘大人的事’,你也只不过比我年长3岁而已不是吗?你这样的程度,也敢和我讨论‘大人’的事………是不是已经害怕了?指尖都在发抖呢。”
“不要不要———!!”凯越感到那孩子正解开自己裤带,气息也变得沉重起来“我会告诉黑鳄的——!让他惩罚你——!”
“那很好,惩罚了我,父亲也许就会疏远他,多谢你想出这个好主意。”他轻声笑着“况且,你也根本不会告诉叔叔,否则早在我挑衅你的时候就告诉了。你太在意是否会破坏我和叔叔的关系…你这样生活在阳光下的人太单纯了。”
“哈啊——…!”
那孩子的手掌随即探入凯越腿侧,让他好一阵不舒服,然而双手早被夺去了自由,此时凯越只是桌案上的鱼肉一般等待宰割。
然而也就在此时,突然,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急急火火来到黑岩的门前,随即就是敲门声,边敲门边喊:
“凯越!凯越在吗?!”
“小彬——!”凯越立刻听出那是小彬的声音,他像得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欢欣鼓舞“小彬——!快来救呜——…!!”
小彬听到房间里似乎有动静,然而没听真切,声音就消失了,他本能地知道事情不对,于是几脚踹开了房门。
小彬闯进房间,看到屋里只有黑岩一个人,立刻就问:
“凯越在哪?”
黑岩摇摇头反问道:
“叔叔也来了吗?”
“没有,老板派我来看看你们的学习情况。凯越去哪了?”
“他去便利店了。”
“我刚才似乎听到他的声音…”
“声音?”黑岩抓抓头发“是不是从便利店回来了,大概在楼下…去外面看看。”
说话间就推着小彬就往外走。小彬犹犹豫豫,被他半推半就地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杂乱的动静,小彬想都没想,摆脱了黑岩直接闯回房间。
他寻着声音的来源向墙边走去,墙中内嵌着一个巨大的衣橱。扯开柜门,小彬看到衣架散落了一地,凯越正坐在那些摊散的衣物中!他双手被绑缚在身后,口中含着手帕。
小彬急忙将他抱出来:
“凯越你没事吧?!”
边说边为他松绑,黑岩则在一旁咬牙站着。
“岩少爷…”小彬转身就问“你是否应该给我个解释…”
黑岩瞳孔种满是懊恼和失控的神色,似乎想要扑上来咬断小彬的喉咙。然而小彬也从不吃素,若他会因为一个眼神就退缩,黑老板也不会仰仗他的神威自保了。
最后,还是凯越打破了僵局。
“好了好了,”他活动着手腕“我和小岩的捉迷藏玩得过火了。”
小彬以充满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凯越,你别袒护他了,我已经看得很明白了。”
凯越于是抓起外套和书包,拢着小彬肩膀向房间外面走,边走边回头对黑岩嘱咐着:
“题库上的题我明天来检查,你今晚好好复习。”
“凯越——!”小彬还想说些什么,凯越直接把他推出门去。
楼下很多黑岩的保护者,都皱着眉头不知所措,直到凯越推着小彬走没了影,才窃窃私语起来。


小彬很愤怒,转过拐角处就再也忍不住了,他突然爆发似的说:
“他是不是要对你做什么?!还好老板让我来看看!如果晚来一步就糟糕了!你干嘛不让我教训那小子?”
“你这个大笨蛋!”凯越的书包直接抡在小彬后脑勺上“他有那么多护卫,且不说发生冲突会怎样,就算我们不受伤,为这件事而演变成黑鳄和他侄子,乃至黑鳄和他大哥的冲突也太不值得了。”
“‘不值得’…?喂———”
“行了,快走吧。我还要打工呢。”凯越一边后退一边对小彬说“你快回去吧,跟黑鳄说我没事。”
然而刚退了半步,就与身后的人撞个正着,凯越急忙回头———黑岩竟然追了上来,正低头俯视着他…


凯越一回头,正看到黑岩站在自己身后,他吓了一跳,急忙躲开了几步:
“小岩,你怎么也跑出来了?”
小彬更是警觉起来,他赶忙过来挡在凯越跟前。
黑岩急忙安抚道:
“小彬哥,你别紧张,我是来向老师道歉的。”
“道歉?”
他点点头,随后一脸真切地对凯越说:
“刚才我有点鬼迷心窍,老师千万不要见怪!”
凯越微微皱眉,他很想相信他,可那孩子刚才的表现实在让人心有余悸。他凶狠的抓握感,现在还残留在手腕上;黑岩刚刚吐露的话,更让人担心,他是那样嫉妒、怨恨着黑鳄…
见到凯越思量的神情,黑岩便继续说:
“我刚才太冲动了,说了很多孩子气的话,虽然不能说完全不嫉妒叔叔,可毕竟他还是我的亲人,就算我禽兽不如,也不会对叔叔的爱人下手…”
说着,他便委屈地盯着凯越:
“老师教导我功课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难道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我有时候就是很孩子气,行动也很冲动…但是我已经知道错了,凯越老师,你原谅我好不好?”
边说边上前一步,小彬急忙张开手臂阻止他,此时凯越反而有点不忍心,于是就说:
“我知道了,本来也没打算责怪你。想要超越黑鳄并非不可能,你只有18岁,进步的空间还大得很。小彬,我们走吧。”
“凯越老师!”刚一转身,黑岩就叫住他“明天要来哦!”
凯越还没说话,小彬就先开口了:
“明天来不来,要看老板是否同意了。”
随后拉着凯越远远走开了。

小彬边走边抱怨:
“那个死小鬼,是不是用了很大力气?你这件衬衫算是完蛋了。”
“哎…”凯越着实有点心疼“又要买一件新的,直到下个月拿到打工的钱,我都要戒掉午饭了。”
“凯越,”小彬严肃地说“让老板来教训他吧,这样你也不用总去他家了。”
凯越没说话,默默地走了一会儿,随后才说:
“这件事先不要对黑鳄说。”
“什么!?”小彬一下子停住脚步“他差点就得手了,你居然不让我告诉老板!?”
“你没看到小朋友已经悔悟了吗?”
“那是假的。”小彬直截了当地说“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哪有态度转变那么快的?”
凯越点点头:
“虽然是有假装的嫌疑,可还是让人想要相信他一次。如果不给机会,是不是不太妥当?而且他老爸是黑鳄的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应该饶他一次。”
“你是大笨蛋吗?我快被你气死了。”
凯越急忙安抚小彬:
“今天多亏你搭救了我,小彬多谢你。我也知道你心里肯定想‘装什么圣贤?没吃到亏不甘心是不是?’其实……小岩让我想到了自己18岁的时候…少年轻狂嘛,如果犯个错误立刻被一棍子打死,我恐怕早就不知道死掉多少回了。难道你没有年纪小犯错误的时候吗?”
“……呼……”小彬想了半天,才终于长出口气“那你要我怎么办?”
凯越看出小彬的情绪有所松动,就开心地说:
“别告诉黑鳄。就像往常一样就好。”
“以后你吃大亏我可不管!”随后又把凯越的外套拉紧“穿严实点,老板要是看到你这件破衬衫,我们就露馅了。”

TOP

夜晚,凯越打完工回到欲望公馆,他走进黑鳄的别墅,那男人像往常一样等着他,房间里的灯光始终亮着。凯越则是小心翼翼地直接溜回自己的房间。
他必须快点脱掉那件撕毁的衬衫,黑鳄要是看到,又会麻烦连连。然而刚解开外套,就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随后那男人推门而入:
“已经回来了?凯越,怎么不来见我?”
凯越急忙合拢了外套:
“你进别人的房间都不敲门的吗!?出去出去——”
“喂……!”
凯越推着他往外走,黑鳄则注意到他衣领处有些许凌乱。
“你的衣服怎么了?”他突然间问道。
“衣服…?”
甚至没等凯越答完话,那男人就抓着他外套猛地敞开———零乱破损的衬衫立刻暴露出来。凯越一下子急了:
“你这家伙做什么!?快出去——!!”
却被黑恶狠狠捏住手臂:
“出了什么事…?你如果不老实交待,我自有刑罚让你招供…”
黑鳄突然把凯越外套敞开,里面那件破损的衬衫赫然露出来,凯越急忙护住自己身体,然而即使他奋力掩盖,那细致的皮肤也从损毁的衣间泄露出来,虽然悦目,但也让人嗅出了危险的气息。
他于是一把抓住凯越手腕:
“黑岩做的……对不对?”
随后不等凯越回答,他就拉着他走到床边,一把丢进床单里。光线晦暗的的房间,借着月光能看到凯越惊慌失措的神情:
“黑鳄等一下!”
“你让他得手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那男人突然按住他,从破损的衣物中轻拂着那幅身体,“我早说过要你小心黑岩,你为什么不听话…”
随后他便亲吻上来,凯越在他的嘴唇下微微震动,那亲吻中含着浓烈的妒恨,使它变得凌厉而疼痛。
“黑鳄…!好痛…”
“黑岩也这样对你的吗…?”
“你误会了—!呜…!!”
说着,老板干脆退去他的衣衫,将长裤也剥落下来。黑鳄单手将凯越双碗扣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熟练地侵入他双腿之间,动作如此粗鲁,让凯越忍不住哀鸣出来:
“快住手、快住手——!好痛——!”
黑鳄在他身后的敏感之处抚摸着,他惊奇的发现,并不想自己想的那样,其实这里毫无污浊。直到此时,黑老板才稍稍冷静下来,他低头看着少年惊慌的表情: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衣服破了就是被黑岩袭击了吗?!”凯越反问道“你打架的时候不会弄坏衣服吗?!”
“你打架了?”
“我本来就是经常打架的坏人。”凯越边说边气愤地转过头去“你今天不是派小彬到小岩的住处去看我吗?问问小彬就知道了!”
黑鳄回忆了一下,小彬返回公馆之后,的确说“凯越没事”。他这才放下心来:
“原谅我,凯越,我实在不放心黑岩那孩子…”
他放松了手掌,让凯越得到自由,少年抓起床单掩在自己身上:
“既然不放心黑岩,为什么还把他推给我…”
“我不是说了吗,是大哥要我帮忙的。开始我觉得,黑岩年纪还小没什么问题,可是当我看到他见你时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已经不是那个为了糖果而跟在身后的小不点了…”
“关于你大哥…”凯越小心地说道“他的家产要给你继承吗……?”
黑鳄于是看向他:
“谁对你说的?黑岩吗?他居然连这种事也知道了?”
凯越急忙解释道:
“你别那么紧张,黑岩他并没多说什么…”
老板点点头:
“大哥身体不好,黑岩还在读书。如果大哥出了什么问题,就打算让我代管生意。但只是代管而已,我并不在乎大哥的财产,等黑岩完成学业就归还给他。”
“黑鳄…”凯越更加谨慎地提着意见“或许你该跟小岩好好谈谈,不要让他把你当作威胁。你只是在辅佐他而已…你是个厉害的老板,但家人的关系,也不可以放松。”
黑鳄沉默了好久,才转过眼神来看着凯越,月光下,那男人瞳孔中的妒恨已经全被温柔取代了,他抱住凯越躺倒在大床上:
“你说得对,凯越,你说得对,这点我的确疏忽,小岩在我眼中还只是孩子,多亏了你的提醒,才不至于让我忽略了他的感受…”
他亲吻着少年的嘴唇,在亲吻间隙悄悄表白着:
“我看中的人,果然是最棒的…”
“你现在又想把我扑倒了吗?”
“你怎么知道?”
“有东西顶着我…”
“那家伙泄漏了我的的秘密…好过分…”
黑鳄亲吻着他,凯越觉得十分惬意,这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酒清香,让人迷醉,他唇间浓厚的情谊正帮凯越快速升温。
“好像有点不习惯呢。”黑鳄在耳边轻轻说道。
“什么不习惯?”
“我们是第一次在你的房间玩这种游戏吧…这里全是凯越的味道…我很不习惯…”
“我的味道?”凯越左右闻着“我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吗?”
“阳光的味道…”
“胡说…什么味道也没有。”
“打个比喻来讲”黑鳄说“抱住凯越,就好像抱住了一团刚刚晒好的棉被。”
“什么!?棉被…?”凯越多少受了些打击“我像棉被吗?”
“像。松软舒适,全是阳光味…”
“呜…!”
说着,那男人便褪去他长裤,房间虽然昏暗,却有银色的月光蛊惑着心绪,能看到少年的身体匀称而富有魅力。
“这么美妙的身体,想要用我的东西来玷污它了…”黑鳄不知不觉间叨念出声来。
“什么?”
“没什么,我来了…”
“等一下————”凯越急忙推开他“你又要用蛮力了!?快给我润…”
话没说完,黑鳄就摊开手掌:
“这是你的房间,有没有那个东西,你自己应该最清楚,谁叫你不主动去我的房间?现在没有润滑剂又能怪谁呢?”
“什么…不要————!你去取来!”
“命令我?”他一把按住少年“世界上能命令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哇!”
那男人强硬的分开少年膝盖,将自己巨大的身体抵在他入口处。凯越又着急又气愤:
“你这家伙!从爱不考虑我的立场!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我的身体这种状况,怎么可能跑到楼上去取东西?”
“好痛————!”那男人稍稍侵入进去,凯越便感到一阵疼痛,“黑鳄!你大混蛋!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却一点也不替我考虑!”
“你哭了?”黑鳄看到少年润湿的眼眶,那液体将银白的月光冲刷出来,“好了别哭了…”
他边说边抽离出去,随后撑起上身,凯越皱着眉头问道:
“你要去取药来了吗?”
那男人也不会回答,只稍稍挫了挫身:
“药就在这里…”
“什么?呜——!!”
黑鳄伏在凯越双腿之间温柔地吻着:
“马让就不痛苦了。”
少年被这举动弄得左右为难———他的亲吻让凯越觉得丢脸极了,可带来的刺激,却使身体和心理的快乐同时高涨起来。他低低鸣动,不得不咬紧自己手腕才将呻吟吞回喉咙。
黑鳄向上看着,看着少年拼命忍耐的神情,于是故意在那敏感之处反复侵扰着,直到凯越大声斥责起来:
“你还要弄到什么时候!?”
“我怕你会痛啊…如果想要我的话,说出来就好,否则我可不明白哦…”
“你这家伙…!”
凯越微微低头,便看到黑鳄宽阔的肩膀和他锐利的视线,那男人趴伏在他双腿之间,即使在黑暗中也透出浓浓的性感,凯越感到,光是这样注视着对方,便会让情绪高涨起来,他于是愤怒地说道:
“你还在等什么?又在戏弄我了!”
“我是在戏弄你又如何?你不是喜欢命令我吗?那现在就下命令吧,否则我就不让你开心…”
“你……!”
凯越能感到身体的需求,它已经做好准备多时了,然而那个作恶的黑鳄竟然没了动静。
“好啦—!”凯越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我想要你我想要你我想要你—!”
“说得好快,听不清楚。”那男人居然得寸进尺。
“如果你再不过来”凯越也有点生气“如果你再不过来,我就自己解决!”
“不允许。”
“哈啊——!!”
那男人突然提起他膝盖粗鲁地侵犯进来,凯越被那入侵感弄得一阵晕眩,接着就被快乐的浪潮淹没了。那男人强壮的身体带动着他,整个视野都跟着晃动。不知怎的,看到黑鳄的脸和身体,即使不要额外的感官,凯越也会兴奋异常,他在震动中伸手抚过那人的脸庞和胸膛,那里全被汗水渗透了。
黑鳄同样能看到少年的身体,滋润着无数汗水,在月光下盈盈闪动,俊美的脸上,不知是痛苦还是难以自禁的情欲,让人看过之后,便有猛烈掠夺的冲动。
黑鳄低低喘息着笑道:
“我才发现,没有灯光的SEX也很刺激呢…”
凯越却已经顾不上他的挑逗,身体早已走向了极限:
“你还没好吗——!?我、我已经…!”
“你很心急呢,小狗…”黑鳄说“看你哭得那么可怜,我就放过你…”
欢乐了许久,黑鳄才放手让凯越睡去。
凯越抱着舒适的大枕头,捧着从黑鳄那里获得的快乐,在恍惚间思索着,他突然发现,自己在黑鳄面前似乎不像从前那样满怀芥蒂,虽然这男人本身没什么改变,却让人觉得轻松了不少。黑鳄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生长在阴暗处的恶人,但这人至少在凯越面前毫无保留———他的情绪和拥抱的渴望总是直截了当,凯越渐渐被这样的性情吸引了…

第二天上完课,凯越没有再去黑岩的住处,虽然决心原谅那个孩子,但还是有了些顾忌。
一连几天,凯越都没再前往黑岩的家。直到一天下午,他正在图书馆里啃书,突然发现窗外有些身着黑色西装的家伙在校园里横冲直撞。他本能地知道与自己有关,于是夹着书本跑了出来。
一出大门,就与那几人撞个正着,他们一见凯越就低头行礼:
“老师,请辅导岩少爷。”
“哇!!”凯越被一群人弄懵了“不要向我行礼!!别人在看呢!你们怎么跑到大学里来了?!”
“老师,”其中一人说道“岩少爷在学校的模拟考试时考砸了两科,着急得不得了,请老师辅导他吧。”
“是啊,”其他人也跟着帮腔“岩少爷急得吃不下睡不着,天天在家里用功还是不行,老师,你要帮帮他。”
为首的男人,凯越并不认识,这人看上去和小彬的年龄相仿,留着长长的头发,整齐地梳拢在脑后,扎着一个又细又长的辫子。他戴着墨镜看不清眼睛,却让凯越本能地感到危险。这人对凯越自我介绍说:
“老师,我是从小就在岩少爷身边的小志,前段时间在外地办事,现在事情办完了,刚到这里就听说岩少爷冒犯了您,请您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计较,毕竟,让少爷修成学业才是目的。所以请跟我们去给他作辅导吧。”
随后就众星捧月似的把凯越围在中间,一路向校园外面走去,门外早有黑色的轿车停泊着,将凯越一直送到了黑岩的公寓。

刚下车,黑岩就迎接出来:
“老师,你好几天不来了!”
“小岩我…”
黑岩不听他多说,拉着凯越向楼上走。
“等一下、等一下!小岩!”
说话间已经走进了房间,黑岩殷勤地沏茶倒水,然后露出内疚的表情:
“你果然生我气了,老师,这么多天都不来。”
“你别多想…小岩…”
黑岩把一大堆试卷和题集展开来放在凯越面前:
“请看看吧,模拟考试砸掉了两科,其他的还不错。我有一大堆问题要问呢…”
“小岩。”凯越打断了他“虽然我没生你的气,但还是要说,如果你心中还有什么企图,就趁早打消吧,我不会接受那种玩笑,下次再遇到那种事,一定会告诉你叔叔!”
“你果然没告诉叔叔…”黑岩低声叨念了一句随后说道“我明白,老师不是个轻浮的人,我不敢再开那种玩笑了。前些天叔叔也给我打了电话…”
“噢?”
“他对我说,等学成之后,会把父亲的家业原样还给我。”
凯越点点头:
“你叔叔并不是贪图财产的人。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你说话的口气好像我父亲,父亲也总是说,叔叔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了,就这样,老师快点给我补习吧!”


几天过去,凯越又恢复了之前的生活规律,上课、补习、打工,小彬经常悄悄提醒他:
“你又忘乎所以了,黑岩那小子不会轻易就放过你的,趁早跟老板讲清楚吧。”
“别担心,”凯越也总是安慰他“我不会再那样不加小心地被他捉住了。”
唯一让凯越不安的就是那个叫小志人,他总是像团乌云似的,阴沉沉地笼罩在身边。
“他…”凯越也曾问黑岩“小志他从小就跟着你么?”
黑岩点点头:
“他可是我重要的军师…”
之后的日子里,黑岩似乎的确痛改前非,不但没有冒犯的动作和言语,连习题也做得十分认真。
凯越一边喝水一边看他做练习:
“最近表现得很好,小岩,照这样专心,考上南大就有希望了。”
“嗯!”
外表像成年人,回答得却有力而孩子气,每当这时凯越都会觉得他也蛮可爱。好在那时没有在黑鳄面前讲小岩的是非,否则现在真要后悔了。
休息间隙,黑岩就对他说:
“喝点茶怎么样?今天父亲刚托人带来了好茶。”
“好啊,那就尝尝看。”
凯越仔细看着那孩子的一举一动,有了上次的教训和小彬喋喋不休地嘱咐,凯越不想过分信赖这孩子,若他想在饮料里动手脚,一定要第一时间加以防范。
黑岩端着茶水走到跟前,凯越一早就闻到了清新的茶叶味。
“好香”他端起茶杯,清香味混着热汽扑面而来“那我就…”
话没说完,黑岩就冒冒失失将另一个茶杯举到凯越跟前:
“最近成绩有提高了,为了感谢你的帮助,我们以茶代酒碰一杯。”
“哎?!”
凯越看到黑岩的茶杯撞过来,生怕滚烫的茶水泼溅出来,就急忙想要躲远些,谁知还是慢了半步,茶杯碰在一起,开水便四散飞溅。
“哇!”
两人一同惊呼着,凯越张开手掌遮挡在面前,却还是没幸免。
“不好了不好了!”黑岩急忙抽出手帕替他擦抹“抱歉抱歉!我真是冒失鬼!老师你不要紧吧!?”
凯越也惊魂未定,但还是安抚着对方:
“没事,不要紧不要紧…”
黑岩的手帕在少年颈侧擦过,凯越微微敞开的衬衫,露出白皙的胸口,让人不知不觉看得出神、让人不知不觉想要体验一下,抚摸、亲吻那样细腻的身体是何种滋味。直到凯越说:
“小岩,别擦了,我没事。”
黑岩才转回神来,他急忙调整一下情绪:
“实在抱歉!我以后会注意…”

傍晚,凯越离开黑岩的住处,颈侧和锁骨灼伤的地方还很严重,衣领的碰触也会让它疼痛不已。
来到打工的咖啡店,老板娘正在柜台里忙着,见到凯越就说:
“快去换制服,今天好忙哦!嗯…?”
她左右端详着少年,最后用食指挑开他衣领:
“噢哟哟——小凯越哦,你这里是……吻痕吗?”
“吻、吻痕!?”
凯越急匆匆赶到更衣室,拨开衣领对着镜子一看———有几点烫伤正泛着淡红色,分布在锁骨上下和颈部———难怪老板娘说那是吻痕,形状、大小和颜色,都跟吻痕差不多。
“天啊,怎么会这样!”凯越稍一捧触,它们便一阵灼痛“可恶可恶!这个样子被黑鳄看到,就要出事了!”
他于是把衣领立得高高的,老板娘见到他就是一阵诡异的微笑:
“坏孩子,没想到你的爱人很大胆哦,竟然把吻痕留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话说回来,我们家凯越是小帅哥呢,是哪家的坏女孩对你这么狂野?”
凯越苦笑着:
“这个不是吻痕。”
“小凯越不好意思了呢,阿姨不会告诉别人的!”
“算了…跟你解释不清…”


打工结束后,他仍旧忧心忡忡,虽然烫伤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但那淡红色的印记却始终没有好转。
返回欲望公馆的路上,还特意跑到便利店去买了便宜的牙膏,据说这东西对治疗烫伤有帮助。

回到别墅,看到黑鳄居然在凯越的房间里等着,因为等得太久,已经坐在沙发里端着酒杯睡着了,电视还在自娱自乐的唱着。
“这家伙…”凯越走到他跟前,把那半杯红酒拿走,又关闭了电视,即使这样黑鳄仍旧没醒。
凯越知道这男人也很疲劳,他每天都忙生意上的事,前几个月还收购了(不如说敲诈了)一个名叫龟山的日本人,将那日本人的好几处生意夺过来之后,黑鳄更繁忙了。然而这男人却从不冷落凯越,每天加倍工作,仅仅为了快些处理完公务,好让凯越回来后第一时间相见。
“睡得像个小孩子…”凯越边看他的睡脸边说“好无邪的表情…”
看他放松又毫无防备的脸,英俊而充满了知性,真难想象,这家伙苏醒过来是个霸道的混球…
不知不觉欣赏了好久,直到那男人突然闭着眼睛说了一句:
“看够了没有?”
凯越这才惊叫着跳开: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被你拿走红酒的时候…”黑鳄随即站起身来“看入迷了?你这家伙还真色。既然都看入迷了,就快点让我抱住吧…”
黑鳄的小睡被凯越惊醒,随即就来了精神,他说:
“你不会是看我的脸看入迷了吧?既然如此,还不赶快让我抱住?”
“哇————!”
凯越见他扑上来就侧身一躲,那男人扑了个空,他随即不满地叨咕起来:
“想跟我玩捉迷藏吗?我的游戏规则可是很严峻的,一旦被我捉住,就要吃很大苦头哦…”
“开、开什么玩笑?!”
“所以趁现在还有机会,赶快投入我的怀抱吧…”
“我要洗澡!”
凯越丢下了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钻进浴室,黑鳄张开手臂也没拦住,于是就被关在浴室外面了,他站在门口抱怨不停:
“跑得真快啊,你要快点,不要让我等着急了!”


凯越躲进浴室,听着那家伙任性地抱怨,也发现镜子中的自己正笑得开心。不知怎的,他竟然有些感慨,从前的日子也有这样惬意的时候吗?或许有过,就是在五哥突然出现,给了自己一个家的时候。然而那男人又亲手将它摧毁了,凯越的确没有勇气去面对被欺骗的日子,他于是不再去回忆五哥…
此时他的全部世界便是黑鳄。然而在与黑鳄相遇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从这个貌似险恶的男人身上,找到如此美好的东西,更想不到黑鳄会成为唯一精神港湾。那男人如此温柔,总让凯越感到层叠的暖意。
“我爱你、我爱你…”凯越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嘴唇,反复念着这个短句,似乎只有它,才能确切地抒发心情“我爱你,黑鳄,我好爱你。”
随后听到浴室门外有低低的声音回应着:
“我也爱你。”

凯越立刻被那声音弄得满脸通红:
“你守在门口做什么?!躲远点!”
“什么嘛,不守在这里怎么能听到你的表白声…”
也就是与此同时,凯越突然看到镜中的自己,胸口上方那些不和谐的颜色———点点绯红正清晰地烙印着。他心中猛然一惊,那些烫伤像极了吻痕!如果让黑鳄这个霸道的君主看到,他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惩罚’上来。
凯越于是急忙淋浴了一番,故意磨磨蹭蹭,希望黑鳄再次睡去,可是那男人却格外精神,他在门口不停催促着:
“真慢,你可真慢,再不出来,我就要闯进来了!”
“别进来!”凯越一听就有点着急“我马上就来。”


他再次出现在黑鳄面前,看到那男人正坐在床边,于是凯越先下手为强,对他解释道:
“我有件事对你说,你必须听我解释,不准乱发脾气。”
“什么事?”
“是关于这个,”凯越拨开衣领,露出那几点绯红色。
黑鳄的脸色虽然没变,但却突然散发出异样的低气压,凯越再熟悉不过———那男人已经开始愤怒了,于是他急忙说:
“这个是烫伤!”
“烫伤?”黑鳄一把将他捉到身边,剥开衣领仔细端详着“是有一点点像烫伤。”
“什么叫做‘是有一点点像’,这本来就是被小岩的茶不小心汤伤的。”
“为什么你这么急着解释…”
“我要是不急着解释,你更要发脾气了!”
黑鳄于是干脆向那绯红色的痕迹吻上去,凯越立刻大喊起来:
“好痛!不要碰!”
那男人许久才说:
“今后不许有任何奇怪的痕迹出现,听到没有…”
“你这样说很不负责任耶…!”
“我说不允许就是不允许。下次再被我看到,我就让你好好吃苦头。”
“呜——!”

黑鳄将他放倒在怀抱里,随后沉入宽阔的床面,像浮在温暖柔和的海水中一样,那男人的亲吻随即笼罩上来,凯越闭上眼睛:
“黑鳄…”
“嗯?”
“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你对于我是不可替代的…”
“…………”黑鳄看着少年那俊美的模样和美妙的身体,却没有开口应承…
“黑鳄…”凯越在他怀中轻轻呼唤着“你不愿意相信我吗?”
那男人边亲吻他耳后边说:
“要我该怎么相信你呢…”
“什么?”凯越突然推开他“你什么意思?”
黑老板一只手梳拢着凯越的短发,另一只手探向他双腿之间,立刻换来敏感的反应,少年挣扎着想要逃走,却被黑鳄牢牢控制在身下。
“你看看,”那男人低沉的嗓音说道“这样美妙的身体、绝妙的反应,让我该如何相信你…?‘爱’,就是我们正在做的事,一旦黑岩强迫你做那种事,你敢说自己不会爱上他吗?”
这话让凯越胸中升起莫名其妙的愤怒:
“你认为我爱上你,是因为上床么———?呜…!!”
那男人根本不与他讨论,在他身后的敏感之处反复润滑着,凯越无法集中精神,黑鳄随后便想要侵犯进来,他拼命推开他:
“不要————!”
“怎么了?”
“黑鳄,你太不了解我们之间的事了……!”
“现在讨论的不是‘我们之间’而是‘你和黑岩’。我信不过那孩子,你很难防范他,难道曹先生的事还没让你长教训吗?是不是还要有人把你囚禁起来每天取乐,才能让你知道他们是危险的………当然,即使被曹先生那样的人侵犯,也不会夺去你的心,可黑岩就不一样了…”
“原来如此…”凯越紧皱双眉“原来我爱的人一直都以为上了床就会爱上对方…”
“你难道不是因为和我上床才爱上了我么…?”
“我——”凯越的确因为被黑鳄抓来,才机缘巧合地爱上他,于是面对对方的质疑竟然一时答不上来。
黑鳄继续说着:
“如果那时我不强迫你做这种事,你大概一生也不会爱上我这样的男人,所以我说‘爱就要不停地做,做了就会爱’有什么错呢?”
黑鳄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他提起少年膝盖再次想要进犯过来,凯越便更加奋力地挣扎:
“不要!不要碰我!!如果你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要碰我!”
说出这话的瞬间,便从那男人眼中看到了浓重的焦躁,他一边平复凯越的挣扎,一边低声说:
“你不懂得人心,尤其不懂我们这样的人,包括黑岩在内,我们都是不择手段的人…然而你却疏于防备,即使你的本意不愿背叛我,也阻挡不了黑岩对你的觊觎………说得够清楚了吧?不要再挣扎乖乖让我抱住,说了这么多,我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
“呜——!”强大的力量中凯越不得不张开双腿,那男人趁机趴伏进来,心中的纠结几乎让少年恳求黑鳄“请你和我好好谈谈,不要在床上说那些让我痛苦、却又领悟不透的话!让我安静的思考一下!”
“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那男人解释说“别和黑岩过多交往,别在他面前露出温柔的神情,除了补习之外的话,一句也不要多说,因为他能轻易读懂你,你却看不透他。”
“你这混蛋…你把小岩交给我,却又不准我做这做那,你自己本身才是个左右为难、相互矛盾的大混蛋——!”
“随你骂个痛快…”
黑鳄突然一推他膝盖,便以炙热的身体侵入进去,凯越在那进犯中大声说着:
“容易吃醋的嫉妒狂!!你要我帮助小岩,自己又患得患失,不仅如此还害怕得罪你的大哥!更可恶的是,你认为‘爱’仅仅是身体上的!你根本不懂我的感受!黑鳄真是个超级大笨蛋———!!”
黑老板在那斥责声中微微皱眉:
“你说得没错,爱你就要不停的做…!我就是不懂你的感受!”
“哈啊啊————!!”
那男人随即掀起了猛烈的攻势。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如此对待心爱的少年,让那人承受身体和心灵的两重痛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凯越住口,才能让他不要如此一针见血地道破他的脆弱之处。
那凶猛的进攻果然奏效,少年痛苦地再也无法责备他,只在身下低低哭泣、痛苦地哀鸣。黑鳄不愿,或说不敢住手,他生怕这人会再次开口说破他身上的矛盾和污秽,用他明媚的阳光照耀自己的黑暗。若真是那样,或许让人连生存的勇气也没有了。
于是他反复侵犯那幅美妙却痛苦挣扎的身体,直到少年哭着求他住手,直到他蜷缩在大床一角,捧着身体的痛楚边哭边说:
“你为什么还不明白?你对任何人的怀疑,其实都是对我的怀疑。你根本不敢放开手,怕我被别人夺去,可并非只有身体上的‘爱’才是‘爱’,我的心只属于你,我爱的人只有你啊…”
听着那人的话,黑鳄一时无法想得明白,他与着少年的生命原本就没有焦点,难道他们不是依靠身体的拥抱相互吸引吗?如果真的不是,自己又该用那种方法得到他的心………
他需要安静需要仔细思考,怀着混乱的心绪离开了凯越的房间,将那少年独自丢在黑暗的角落…
第二天清晨,小彬惊讶地发现,凯越竟然破天荒地赖床了。
他先是发现老板独自睡在自己房间里,后来才来到凯越门口轻敲着房门。房间里没人应声,小彬就走了进来:
“凯越?”
少年把自己裹在大被单里,听到小彬走进来急忙就翻身面向另一个方向。
“你怎么了?”小彬问道“今天不去上课了吗?”
到跟前才看清,凯越双眼通红,干涸的眼泪把脸孔沾染得乱七八糟,看样子整晚都没睡。小彬惊讶极了:
“你没事吧!?”
凯越一边摇头一边缩进被单里。
“我去把叫老板来。”说着小彬就往外走。
凯越急忙叫住他:
“不要去找他!”
小彬这才满腹狐疑地回到床前:
“果然是老板对你做了什么,你这副样子…难道……老板知道黑岩对你出手未遂了?”
凯越拼命摇头,随后叹了口气,他靠坐在床头:
“黑鳄他一点也不相信我,他始终觉得我会被判他…”
“别开玩笑了!”小彬觉得好笑“他不相信你,又怎么会让你去给黑岩那个危险分子作辅导?”
“小彬,”凯越真切地注视着他“黑鳄认为我爱上他是因为上床,如果小岩碰我了,我也很可能会爱上小岩———他认为爱仅仅是身体上关系。”
“是吗…”小彬说“不过老板对他侄子的担心不无道理,那小子本来就不是好人!”
“他的担心没错,可是他要我,除了补习之外不准和那孩子多说一个字。”
“那怎么可能,干脆不要去补习了!”
“可黑鳄又不能违背他大哥的愿望,我仍然要去帮助小岩。”
“………………”
小彬觉得无言以对,许久之后才勉强问道:
“老板他还真是矛盾……所以你们就吵架了?”
凯越点点头:
“我只是想要他相信我,我对他的爱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而且小岩那孩子已经悔悟了,相信他不会再做什么过火的事,万一还不长教训,我也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没有防备了。”
小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凯越便继续说:
“小彬你是幸福的人。”
“我?”
“是啊…黑鳄他那样信赖你,可是对于我却无法安心,这样的爱,牢靠吗…?”
看到他那样委屈的神色,小彬急忙说:
“对自己在意的人当然要格外注意,如果老板背着你和其他人上床,你也不会保持理智吧?”
“他当然不会了。”
“嗯?”小彬没想到对方回答得如此果断,对于老板那样魅力十足又不习惯自控的男人,凯越竟然信心十足,于是问到“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凯越点点头:
“我就是这样相信的。从曹先生那件事中我就知道了———黑鳄不顾一切地来救我,我明明与他毫无关系又无利可图,他没有随便找个少年顶替我,而是冒着危险来到我身边———那时我就明白,黑鳄的心意是真诚的,他永远不会再去碰别人…可我却没有资本向他证明,自己是如何真切地爱着他…难怪他会那样充满怀疑地打量我…”
说完,他便离开大床,昨晚的伤害让凯越有些蹒跚,他沐浴更衣,提着背包走出了别墅。小彬一直注视着那条稍显纤细的身影,许久才摇着头喃喃自语道:
“老板啊老板,你看到了吗?凯越的背影好寂寞…”


凯越感到一天都浑浑噩噩的,课程结束之后便来到了黑岩的公寓。
黑岩已经乖巧地坐在桌前等他了。看到凯越进门,便殷勤地忙前忙后,那个叫小志的也赶快照料凯越坐下。随后黑岩才盯着他的脸问:
“怎么了老师?眼睛好红啊。”
“没什么…”
“难道是叔叔他对你……?”
凯越随即在他后脑勺上捶了一拳:
“我刚想起来,都是你那个可恶的烫伤害的!害黑鳄不相信我…”
黑岩和小志对视了一眼便露出笑容:
“先不要说叔叔的事,凯越老师,今天你一定要帮我个忙。”
“帮忙?”
“嗯,”那孩子点点头“我要大扫除。”
“哎?!等一下,大扫除?习题怎么办?”
“今天是你打工休息的日子,晚些走也没问题吧,扫除完了再补习。我不想用手下人,他们总是越帮忙越混乱。”
随后不等凯越答应,就拿出报纸来叠帽子。小志则为他们准备了防尘服和套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给凯越武装起来,黑岩自己也披挂上阵,身先士卒地忙活起来,凯越只好无奈地一起打扫。
“小岩,”他边劳动边说“这件衣服的袖口太紧了,手腕好痛啊。”
黑岩还没说话,小志就先开口了:
“免的灰尘钻进袖口,还是紧些好。”
“是吗……”
 
扫除结束之后,凯越活动着手腕觉得很辛苦。他一边休息一边抱怨着:
“手腕上都留下红印子了…”
红印子…凯越突然一皱眉,自己手腕上隐约可见断续的勒痕,那竟然与捆绑的痕迹如此相似!
他猛然抬头向小志看去,那男人正以细小的双眼盯着他。目光相遇时才说道:
“不要紧,热敷一下,两天就会消失。”
“你们…”凯越紧皱着眉端“是故意在我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像吻痕也好、像绑痕也好,都是为了让黑鳄误会我…是为了让黑鳄疏远我…”
“不要多想,”小志站在黑岩身后平静地说“凯越老师,那都是偶然的。”
凯越却不能继续保持平静,他倒退了两步随手抓起背包就跑出门去。
“黑鳄…        !”此时他脑中只有那个男人“不要误会我、不要怀疑我!我绝对不会背叛你!”
 
 
回到欲望公馆后,那男人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从早上开始一直到夜晚,小彬一直在他耳边碎碎念着,说凯越愁眉苦脸地走了,眼睛也红红的,样子很可怜。小彬还破天荒地胆敢跟老板讲了半天道理,搅扰得黑鳄无法安心,于是就把小彬轰出了房间。
然而留下他一个人在这安静的空间中,反而更难集中精神办公,因为昨晚,的确对凯越做了过分的事…
黑鳄看到凯越送的宠物蜥蜴,戴着锁链趴在他办公桌的矮树桩上一动不动,于是伸手过去碰它,它却爱搭不理地爬开了。
“你讨厌我了吗?”黑鳄问道“因为我用粗暴的方式对待凯越,所以连你也讨厌我了?”
这男人点燃香烟吐了口烟雾,也就在这时,小彬突然敲门,然后低声说:
“凯越回来了。”
随后就把少年推到老板的办公室里。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阴沉。最终还是黑老板先开了口:
“昨晚的事很抱歉。你还好吧?”
凯越点点头:
“没什么事,我想先去睡了。”
说完刚要转身离开,黑鳄就起身离座栏在面前:
“我知道你很为难,既要去面对黑岩,又受到我的怀疑,但我无法停止那样的猜疑,它不受我的控制…我也问过大哥,是否可以找别的家庭教师来顶替你,但没人敢接近黑道样子的人,很为难,不过我还是会尽快找人顶替你。”
“你怎么还不明白?”凯越感到疲倦“首先‘爱’并不是只有上床,其次我不会背叛你,你自己先想清楚,然后我们再讨论吧。”
凯越伸手去开门,握住把手的一瞬间,白皙的手腕便袒露出来,凯越清晰地看到自己皮肤上淡红色的痕迹,于是急忙退缩回来。若不是这个动作,黑鳄也不会警觉,那男人感到异样,立刻就说:
“躲什么?”
“没什么。”
“让我看看。”
“呜——!好痛!放手!”
他拉起他手腕展开衣袖,清晰的痕迹一览无余。凯越顿时觉得心脏猛烈收缩了一下。他的余光看向黑鳄,那男人正以令人畏惧的目光盯视着他…
黑鳄目不转睛的看着少年,他双手手腕上都清晰可见淡红色的绑痕。凯越一下子从他手中抽离了手腕,拉着衣袖拼命想要隐藏。
黑鳄却一反常态的镇定: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凯越下意识后退着:
“这是衣袖的痕迹,不是你想得那样。”
“衣袖的痕迹?我不明白…”
凯越惊慌极了,他从那男人眼底读出浓重的恐怖,更令人不安的是,他竟压抑着这股风暴,面容仍旧平静如初。
“你听我说黑鳄!”凯越急忙解释“今天大扫除,所以黑岩身边那个叫小志的,他让我们扎紧衣袖。”
“扎紧衣袖?”
凯越使劲点点头:
“为了、为了不让灰尘进入袖口…”
沉默了许久,黑鳄突然笑出声来:
“为了不让灰尘进入袖口…你可真有意思,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受骗吗?”
“呜…”凯越后退了半步,他仿佛看到那男人的怒火如乌云一般笼罩上来。
那样的气压之下,凯越本能的转身向门边走去,若再不逃开,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或许就要将自己撕碎了!刚走出两步,黑鳄便从身后快步追上来,凯越于是撒腿就跑,然而那男人抢先一步抓住少年手臂,他一下子就被拖了回去,凯越在他手中边抵抗边哭喊:
“我知道!他们就是为了激怒你!就是为了这个!”
那声音混着焦躁和无可言喻的委屈,自从爱上了这个男人,凯越再没有像今天一样激烈的反抗过。他用尽浑身力量想要逃走,因为黑鳄眼中已经全然失去了理智,留在他手中或许会被杀死!
黑鳄面无表情地镇压着反抗,低沉的嗓音说道:
“衬衫是‘打架’是弄坏的;吻痕是‘喝茶’时烫伤的;绑痕是‘扫除’中磨损的……这么多巧合,你以为我真的傻瓜吗?!”
“黑鳄——呜…不要——!!”
那男人随手扯下领带,凯越眼看他要将自己捆绑起来,膝盖便狠狠在他小腹上顶下去。这下子十分凶狠,黑鳄感到一阵剧痛掺杂着恶心,手掌一松,凯越转身就要逃走,他于是想都没想,一巴掌挥在少年侧脸上,那稍显纤细的身体随着巨大的力量跌倒在地,唇边立刻淌下鲜血。
凯越只觉得左耳嗡嗡直响,口腔里全是血腥味,紧跟着一团阴影便笼罩上来,将他按倒在地双手反绑在身后。


小彬一直不太放心,焦急的守在门口。然而不妙的是,房间中很快就传冲突的声音。他恨不得冲进去劝两人冷静下来,可还没等他进门,老板便从里面走出来。
小彬一看就有些傻眼,那男人衣着和头发都散乱不已,脸色更是难看得吓人。凯越更是被他反绑起来抗在肩头,老板二话不说就向庭院的别墅中走去。
“老板——!”小彬叫了一声。
那男人头也没回仍旧向前走着。还是凯越听到他的声音才抬起头来,他满眼的泪水,唇边还沾着鲜血。
“小彬!”少年大声哭喊着“救救我——!”
“凯、凯越,到底出了什么事?!”
此时老板才开口:
“小彬。”
“是?”
“不准跟来。”
“啊……”
小彬于是不敢继续前进,他踯躅地站在原处,眼睁睁看着老板扛着凯越越走越远,凯越还在向他求救,那声音又痛苦又凄凉,小彬简直想要盖上双耳。
不知过了多久,凯越的声音终于消失,他们的身影也隐在庭院的尽头……
黑老板打开别墅大门跨步走进去,一进这空间,他肩头上的少年就突然挣扎起来。
“黑鳄不要——”凯越的嗓音中混着哭声“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那男人根本不理会,一路穿过回廊向楼上走去。凯越双手被他的领带反绑着,任凭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强有力的手臂。
黑鳄的确是生气了,凯越深深知道,这男人再也不想抑制猜疑和嫉妒,再也不想压那份愤怒,他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

那男人打开了别墅顶层的大房间,凯越从没来过这里,一进门就有一阵奇特的清香飘来,随即便被丢在地板上。
此时凯越才看清,房间里灯光暧昧、空间不算广大,陈设也很简单,只有几只衣橱和一张大床。然而令人担心的是,竟然还有那些危险的道具陈列在柜橱和墙壁上。
凯越看着眼前的情景既惊慌又恐惧,他仰望着眼前的男人———黑鳄反手锁上了房门,视线始终停在凯越身上,随后便逼近上来。凯越那件帅气的外套被他剥落下去堆积在捆绑处,单薄的衬衫在那男人手中立刻破碎不堪,少年美好的身体也随之袒露出来。
凯越跟着他的动作咬紧嘴唇,嗓音在那粗暴的动作中震动着:
“不要这样黑鳄…!我什么也没做!”
“闭上嘴。”
他随手扯下一条皮带,在凯越喉咙上狠狠勒紧,引得少年一阵窒息。随后又在那项圈上拴起锁链。
“黑鳄…黑鳄!”凯越痛苦地呼唤他“我不会再和小岩多说半个字,也会按你所说的一切做…呜…求你别这样……!”
那眼泪很快就沿着脸颊一直滑落到黑鳄手上,黑鳄这才开口:
“对我说实话,那些痕迹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得都是实话!我们什么也没做啊……!”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老实。”
他突然一扯锁链,直接搭上了半空中的悬钩,凯越立刻变得脚尖触地,双手反绑着被挂了起来。
“好难受——!黑鳄,放开我!快放开我!!”
“我倒要看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他从大壁橱里取出一只巨大的假物,那东西漆黑又粗壮,微微向上弯曲出一个弧度,两端都有如蛇头状的突起。老板在手中掂量着,“不知我这条‘双头蛇’能否让你乖乖招供。”
“黑鳄别这样!!别用这样的方法,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让我解释清楚!”
“什么‘别这样’?我看这样很合适。你应该明白我是如何爱你,所以这样的方法最适合你我。”
那男人扯开他裤带,三两下就剥去那条长裤,露出柔软紧质小腹和双腿。仿真物在凯越腿侧摩擦着,少年闭紧双眼,因为那触感竟然如此残酷———它冰冷而无机,没有丝毫爱意。
老板拨开对方那条弹性颇好的内裤,便能看到翻着淡粉色的隐秘之处。刚一碰触,凯越就大叫起来:
“不要——!”
“你只会说这两个字吗?如果面对黑岩的时候,你也说出这两个字,我大概就不会这么对你了。”
听到这话,凯越只觉得眼泪像暴涨的泉水一样迅速漫过了眼眶,那条锁链牵着项圈,使他只能保持抬头的姿势半悬在天花板上,于是眼泪就顺着仰头的动作划过双耳滴落在地板上。
“怎么?”黑鳄看着那泪水“觉得委屈?觉得冤枉?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事!?”
“哈啊啊————!”
那只冰冷的假物突然钻进内裤里,在毫无防备的柔弱之处狠狠侵犯进去,凯越立刻挣扎起来,然而越是挣扎越是痛苦,黑鳄单手拢住他腰间镇压着:
“才只有前端进去,你就这样痛苦吗……我大概太宠你了,让你忘记了自己该以何种面目来面对我,你可以做任何事,唯独不准背叛我。”
“我没有背叛你!!你去问小彬!他知道所有的事!”
“小彬已经全对我说了…”
“什么…………”凯越张大眼睛“他已经告诉了你,那件衬衫是小岩撕毁的?可是小岩已经悔悟了!他什么也没做!”
听到这话黑鳄一皱眉:
“那件衬衫果然不是你打架弄坏的…凯越,你可真单纯,被我稍稍一诈就什么都说出来了。小彬没对我说,不过我倒不知道,你们两个已经结成了同盟……小彬这家伙是不是也想吃苦头了…”
凯越这才明白自己被黑鳄耍弄了,然而说出的话已经无法收回,他惊慌失措对那男人恳求:
“小彬跟这件事没关系!不要为难他!”
“被我绑住的家伙,你还是先考虑自己的处境吧…”
那截长锁链挂在凯越的项圈前段,逼迫他抬起头,整个身体被半悬在天花板上,脚尖勉强才能触地,双手早被黑鳄的领带反绑在身后。
黑鳄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他浑身散发着妒恨的乌云。那个一向镇定自若、泰然处事的男人,决心要将满腔怒火发泄给爱人。
凯越紧闭着双眼,他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这下连小彬也要倒大霉了…
黑老板梳拢了一下额发,随即站在少年身后说道:
“反正衬衫的事已经对我说了,不如就把吻痕和绑痕的事也都告诉我。”
他轻轻拨弄着那只假物的尾端,它的前端已经被强行推入少年的身体,那漆黑的尾端像恐怖的蛇头一样翘在体外,稍一碰触,就给脆弱的内壁带来莫大痛苦。
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凯越努力对他说着:
“那些痕迹不是你想得那样…”
“到现在了好不老实…”
黑鳄于是让蛇体更深的侵犯进去,那东西坚硬得很,将少年的内脏扩张成自己的形状。
“呜呜啊——我没有说谎——!”
他不得不随着它的弧度而提起腰肢,否则内脏似乎就要被戳穿了。老板看着那粗壮的尾端也没入了少年身体,才站开一步,像欣赏作品一样看着爱人:
“凯越,你的确很俊美,身体更加漂亮,含住了我的‘双头蛇’,让你有前所未有的魅力,只是嘴巴还是一样硬…”
“黑鳄——!!”凯越突然大吼出来“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们什么也没做!如果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也没有颜面再回来见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噢呀呀,”老板的语气仍旧缓和“吞了这么大的东西还有力气对我吼,凯越,你真是‘素质’良好…难怪会勾起那么多人的兴趣。”
“哈啊啊————!”那男人毫无预兆地握住凯越身体,引得少年惊恐的大叫出来,“你要做什么!?”
“都已经吞了双头蛇却还不兴奋起来,这样对我很不礼貌。”
说着便在他敏感之处抚弄起来。
面对这男人,凯越似乎永远处于下风,若是曹先生那样的变态叔叔,凯越一早就会破口大骂,那种男人也休想让他有丝毫反应。然而黑鳄却不同,不知何时起,他便成为心心念念不停惦记的人,看到这男人宽阔的肩膀和强壮的身体,凯越就无法抑制自己的爱慕,即使被他这样残酷地对待,竟然也无可救药的爱着他。
那男人在自己身体上留下的触感似乎还带着温柔,让少年无法不回忆起他们幸福时的样子。凯越被锁链牵着,始终只能抬头看着天花板,他闭上眼睛,眼泪便划过脸颊。因为那幸福的快感正源源不断被激发出来,身体也随着黑鳄的手指兴奋地抬头。
“我怎么会背叛你…”少年喃喃自语着“我这样爱你到无可自拔的地步,又怎么会背叛你…”
黑鳄站起身来便高过少年许多,他单手拢住他腰间,另一只手仍旧催化着快乐:
“你从前不是爱哭的孩子,凯越,现在却露出这样的表情,为什么这样伤心?你要明白,那全是你自己的错…”
“呜嗯…!”他感到那男人指间的力道,凯越就要在他温暖的手掌中跨越界限了,连他自己都没料到,会如此迅速地走向高潮。
这男人实在太了解凯越的身体,然而此时,少年却呼出意料的喷薄而出,浓烈的浊液沾染在他手掌上。黑鳄微微皱眉,低声说了一句:
“谁允许你射出来的…”
随后轻舔着指缝,扭着凯越下颌吻上那幅嘴唇,激情过后凯越还在猛烈喘息,那男人便将他自己的液体送入了口腔。凯越被他吻得满面通红,黑鳄却还故意挑逗地说:
“自己的味道如何…?”
他将少年收拢在怀抱中,轻舔着他口边的湿润。
“黑鳄…”凯越在激情、羞耻、无助和伤感中低声说着“我爱你…黑鳄…”
凯越眼中的泪水使他显得迷离痛苦,绯红的脸色、紊乱的气息,诱人的嗓音和表白……不知怎的老板像被芒刺碰伤了手指一般,他感到自己险些沉沦在少年的诱惑中,险些忘记了他是在惩罚这个不忠的人,还好此时猛然觉醒,黑鳄突然放开手臂,让凯越被那条锁链粗暴地牵扯起来。
“你这家伙…”那男人低声说着“…竟然露出那样的表情来诱惑我,你对黑岩也是那样做的吧…”
“什么……?”
那男人于是不再多说,从大壁橱里取出几件东西把玩着:
“看来对你的处罚还远远不够…你应该多吃些苦头才行……”
黑鳄提着那几件东西注视着凯越:
“因为我宠爱你太多,就使你忘记了我是欲望公馆老板。很久没有玩弄这些花样,你忘了我留给你的痛苦,所以才大胆地背叛我?”
凯越的眼神充满了恳求,他体内还被那条粗壮弯曲的“双头蛇”折磨着,若再加上些花样,或许就要吃不消了。
黑鳄忽略了他的注视,将一直银色的圆环打开,合拢在他敏感的根部。那东西合并的瞬间凯越便突然大叫起来:
“好痛…!”
“痛吗?”黑鳄面无表情“如果不想更痛,就不要勃起,更不要妄想高潮,我不会让你再得到快乐。”
“什么…”凯越无可致信地看着他。他知道,若彼此相爱,便会想使用浑身解数来取悦爱人,然而这男人却毫不动容地说‘我不会让你再得到快乐’…凯越听来,那如同说‘我不再爱你了’无异,使他心中猛然凝结了一片乌云。
黑鳄则捧着他脸颊亲吻着泪水:
“没错,休想再得到快乐…”

那男人干脆扯下自己的裤带束在少年口中:
“既然不肯老实说出黑岩的事,你就不要再说话了。”
随后碰触着他痛苦已久的入口处,那里吞没了坚硬的道具,正微微泛着淡红色,触感也很坚硬。黑鳄于是探入手指,本已扩张到极限的入口硬是要再容纳他的手指,凯越随即发出痛苦的呜咽。
“不准出声,”黑鳄说“‘双头蛇’没有设计取出时需要的手柄,就是为了让你这样不乖的爱人受苦。”
他于是强硬地扯住蛇头拖向体外,凯越痛得几乎想要逃走,然而锁链牢牢抓着他的项圈,束住双手的领带也毫不松弛。
黑鳄作恶似的抽离了一半,凯越弯曲着身体,希望他快些赦免自己,那男人则拨弄着凶器,欣赏少年痛苦的反应,随后便突然抽离出去。粗壮的头部掠过柔弱之处,引得凯越一阵痉挛,呻吟声被皮带束在喉咙中,只有眼泪不停流淌下来。
那男人于是站起身,即使有皮带的隔绝着嘴唇,他还是亲吻着凯越:
“别忘了这些痛苦,当你想要背叛我的时候,它们便可以约束你不乖的行动。”
我不会背叛你啊,黑鳄…凯越微微摇头。老板却根本没理会他,直接解开长裤的拉链,硕大的勃发之处便钻了出来。凯越一见就急忙移开视线,对于那幅无数次带来欢乐的身体凯越并不厌恶,然而戴在自己根部的银环,正为一瞬间的兴奋而显得越发紧质。
“为什么不看我?”黑鳄强硬地扭着他下颌“‘双头蛇’的尺寸一点也不逊于我,可是含了半天你也没有反应。现在看到我的身体却一下子兴奋起来…还真是有长进,不枉费我调教了这么久…”
老板于是绕到他身后,在凯越双腿之间摩擦着,少年立刻发出低低的鸣动,他努力忍耐着,身后那男人炙热的身体在双腿之间稍一游走,细小的火焰便激燃起来。
才刚刚高潮过,竟然就对那男人如此敏感的渴望。赤裸的后背感到黑鳄的体温,即使肌肤不相接触,每个细胞也会因那热量而疯狂,他们雀跃着想要得到拥抱,因为埋在这幅身体中的灵魂深爱着那人,凯越根本无法控制那样的爱慕,即使被这人如此对待,即使那男人根本不听信他心中的委屈,凯越仍旧无可抑制与那份爱慕。
想到这里,眼泪便再次汹涌而来,他怨恨自己无可救药,不知何时已经彻底被这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我都还没进来,你就这样兴奋了。”他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淫荡的家伙,在黑岩面前,你也是这样表现的吗?”
随后便突然刺入他身体,激烈的痛楚一下子淹没了感官,然而这样的折磨远远不及他的话语那样残酷。凯越感到那男人,正毫不留情地碾碎本该属于他们的信任。
“呜嗯…………!”他咬紧嘴唇。
“给我放松点!”黑鳄在身后命令道“你以为拒绝我深入进去就能获胜吗?!”
“啊嗯嗯————!”
少年几乎在粗暴的动作失去意识,黑鳄的汗水从高出滴落在他肩头,迷离间,凯越看到他紧蹙的双眉———你也不开心吗?黑鳄———他很想这样问他,那男人被嫉妒操纵着,可他也的确不知道,除了这样伤害爱人,还能做些什么。
而黑鳄也马上就注意到了凯越的眼神,它即不悔过也不怨恨,只有掩饰不住的同情和怜悯。
黑鳄再也无法忍受,他撤去束在他口边的皮带,获得自由的第一时间,少年流着眼泪便低声倾诉:
“你温柔的抱住我难道是幻觉吗?你给我的幸福也是幻觉吗?那些表白、那些亲吻,那些专门为我而做的温柔的事统统都是幻觉吗?如果不是,那么就是你太不了解自己的感受了…你那样爱我,此时却被荒唐的猜疑左右了……………………黑鳄…你好可怜。”

“帮助我?”那男人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后便皱着眉端微笑起来“被我捆绑起来欺负的人,说什么‘帮助我’,凯越,你真是有意思…”
“哈啊…呜……”
少年感到那男人钻入体内深处许久也不抽身出来,那粗壮坚实的扩张感令他十分痛苦,然而想要摆脱黑鳄也是徒劳,扯住了项圈的锁链将少年牢牢吊绑在天花板上,只有脚尖能勉强触地。
越是挣扎,颈部的束缚越痛苦,黑鳄在身后使劲抱着他腰间,强壮的身体则凶狠地钉入体内,挣扎只会增加自己的负担。

黑鳄低头注视着他,他看到少年紧咬着下唇泪流满面,这人身体的不适传达给黑鳄时,早已全然变成了拥挤又炙热的吞咽感,让那男人一再失神,若不是拼命忍耐,早在刚刚突入的时候,就喷薄而出了。
老板低头亲吻着爱人,凯越短发中散发着新鲜空气般的清香:
“我爱你,凯越,为什么你无法感受到…?”
说着便突然抱紧他,凯越在那双手臂中险些窒息。那男人如此有力,几乎将他抱离了地面。随后,黑鳄单腿踩住床沿,凯越便发现自己已经骑起在这男人单腿上,全身力量都在跨下,入侵体内的利刃,此时更是接纳了凯越的重量!
“我、我的天…黑鳄…!!”
凯越感到,是自己的体重将黑鳄收纳得更加深入。身后的男人此时也低低咆哮着:
“凯越…你真是不可思议…不论我们上床多少次,你身体中仍旧有我开垦不到的地方…总有新的惊喜出现…”
“不要!快出去…”凯越几乎哭出来“好痛!我不要了……!!”
越是挣扎侵入得越深,那男人粗壮的根部几乎全被收纳进去。少年的眼泪噼噼啪啪地落在肩头,他断续哀求着:
“放过我吧…,黑鳄…放过我…!!”
“那怎么行…?这全是你自己的错…”
“黑鳄————!”
他双手拢住少年,将凯越的身体和手臂一同抱在怀里,随后便在身下掀起了猛攻,凯越坐在他单腿上,敏感的柔弱之处在那凶猛的攻下连躲避的余地也没有。
“感觉怎么样?凯越…坐在‘黑鳄木马’上,是不是比真正的木马更刺激…”
随后便吻上少年嘴唇。此时凯越连咬下去的力量也没有了,身下既感受着痛楚,又掺杂着奇特的快乐,只能流着眼泪承受下来。
黑鳄的汗水滴落在少年的胴体上,那幅身体因为激情而泛着红晕,他敏感的前端早已做好高潮的准备,然而却被老板的环扣剥夺了去路。那只残酷的银环锁死了通路,使少年微微颤抖着。

“受不了了吗?凯越…”黑鳄的气息也十分不稳,他竭力抑制着高潮的冲动“如果不让你射,你会不会怨恨我…”
“呜……嗯——!”
凯越拼命点头,那男人于是露出满意的笑容:
“诚实的孩子…但我就是不让你射出来…”
随后老板便不再抑制冲动,他突然放松了手臂,凯越整个身体便沉落在老板的利刃上,坚挺炙热的入侵一直穿入深处,老板几乎被那拥挤又柔软的内壁吸去灵魂!他摒住气息,任凭体内沸腾的高潮一拥而出,将美妙绝伦的身体沾染得一片污浊。
那浓烈的浊液许久才涌出体外,沿着两幅身躯缓缓滑落。老板的喘息带动着凯越一起一伏,然而凯越却远远没能摆脱痛苦,他在那男人休整的间隙低低哀鸣着:
“黑鳄…把那只银环拿掉…求求你……”
此时那男人才抽离出来,他抽离的动作划过敏感的入口,再次使少年浑身悸动。失去了老板的支撑,凯越又被项圈上的锁链扯在半空中,双手也仍旧反绑在身后。
黑老板看着他兴奋的身体,自己点燃一支香烟,坐在对面的大沙发上休息:
“别急,我们多做几次再说,那时你自然就明白‘爱’的意思,我也自然会让你解放…”
黑老板一边吸烟一边看着凯越———少年的身体修长又匀称,未得释放的某处高昂着头。被那只银环扎紧了根部,使它显出焦急又美妙的形状。即使如此束紧,凯越的敏感之处仍旧泛着悦目的淡红色,像粉玉雕琢而成似的。
黑鳄的视线不停在少年身上游走,凯越被他打量得浑身不适。不光视线令人羞耻到极点,还因为那男人的目光,散发出奇特的磁场,使凯越体内的冲动更加沸腾。原本就不堪负荷的身体,此时更难自治,凯越紧咬着牙关:
“黑鳄!别看我……”
“有什么关系?我最喜欢看你的身体…简直完美…”
“你这样对我,和那个该死的老曹有什么不同!?你只想污辱我对吧?!想要我在你面前认罪说‘我确实和小岩有些什么’!?”
听到此话,那男人甩开烟蒂来到凯越面前,刚一接近,就带来无穷的压迫感。他捏着凯越脸颊低声说着:
“我只想让你学会,在黑鳄面前永远不要想隐瞒什么。”
“我没对你隐瞒任何事!”老板贴在少年身上,故意让他勃发的身体在两人小腹上摩擦着,凯越于是痛苦的哀鸣着“呜嗯——黑鳄,放开我,快放开我吧,我真的会被你弄坏了……!!”
“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在袒护黑岩……?”
他于是突然摘掉了锁链,凯越颈上的项圈一下子失去了牵引,他的身体颓然而落,黑老板将少年接在怀中,随即亲吻着他额头:
“凯越啊凯越,我要更粗暴些才能让你学乖吗?”
“呜——!
黑鳄将他丢进大床里,随后自己也扑上去。凯越在他制造的阴影中,像受惊的动物一样,他张大双眼,生怕这男人做出什么更加过分的事。老板看着他的表情微微摇头,随后在细腻的肩头上亲吻着:
“你露出这样的表情,简直是在引诱别人犯罪…”
“呵啊啊————!”
那男人指尖戏弄着兴奋的前端,锐利的目光不停地观察着:
“你明白吗凯越…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很想做这种事了…但我没敢想象,你竟然真的变成我黑鳄的所有物。期待了这么久的爱人,我怎么可以让你被别人夺走,即使是黑岩也不允许…”
“呜嗯嗯—…………!”
在他的技巧下,凯越几乎无可抑制自己的高潮,释放的冲动拍打着脑际,然而全被那男人镇压回去。
“好漂亮,”黑鳄看着他匀称的身体和痛苦的表情“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少年,你这里兴奋、胀大得几乎透明了…很痛苦吗,凯越?”
少年在迷乱的泪水中用力点头:
“好难过!我要死了…黑鳄…!我要被你杀死了…!”
“我不会杀死你…”那男人边说边提起他膝盖“我只想让你记住黑鳄留下的感觉…”
话没说完,那男人便再次跻身而入。凯越还在他满怀挑逗的抚弄中没回过神来,就被剧烈的扩张感占据了!
那男人带来的感觉简直无可言喻,在他燃烧的渴望上推波助澜,黑鳄每灌入一次,都是在按摩那蓄满能量的身体。那男人坚挺而有力,每次突入都带动着少年整个身体在大被单中摇曳。
黑鳄在进攻的间隙突然提起少年脚踝,让他在怀抱中翻转过去,这一翻转,使得紧紧交合的身体大受波澜。凯越清晰地感到,黑鳄粗壮的前端在自己内壁中旋转摩擦,甚至能勾勒出他粗壮的形状。
少年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哀鸣,此时他已经跪伏在那人身下,从余光中看到自己勃发的身体正高昂着头却得不到释放,那只银环将灯光反射在大被单上,随着黑鳄的进攻而反复摇曳。
“放过我吧…”凯越边哭边说“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照做…!放过我吧,求你…”
凯越双腕仍被牢牢反绑在身后,黑鳄于是干脆拉着他的捆绑,强迫少年抬起上身,这下子凯越便被凶器狠狠钉入体内,老板抓着他双手,身下的侵犯更加残酷,直到那男人再次忍耐不住,他低声说着:
“我又要射出了…”
“黑鳄……!”
说话间便感到一阵炙热的浪潮,黑鳄本能地环住少年腰间,最大限度的探入他身体,凯越感到自己胯骨简直要在他双臂中粉碎了,那男人炙热的愿望全倾泻在体内,也再次拨动了凯越高潮的渴望。
“呜呜恩…………!!”凯越甚至做出高潮的姿势,然而沸腾的心愿只能远远撞击着,怎么也无法敞开通路。
黑鳄感到他在自己手中微微颤抖,低声的哭泣和哀怨的眼神竟会让黑鳄格外着迷,于是那男人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你这样怨恨的注视着我也没有用…凯越,我们要不要试试看,不抽离出来,直接进行下一次…?”

“你说什么……!?”凯越张大双眼,无可置信地看着黑鳄。
那男人则在激情过后的余波中喘息着,他的微笑透出危险的气息:
“没听清楚吗?我很乐意在重复一遍———我们试试看,不抽离出来,直接进行‘下一次’,怎么样?”
“你疯了黑鳄!你这变态……!”
凯越想要起身,却被那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地押回床单中:
“别乱动,没看到我的宝贝还在你身体里吗?是不是不够坚硬就容易被你忽略掉?小心它苏醒过来致你死地…”
凯越听得满面通红,这男人已经在自己体内释放了两发,他不但不将封锁着凯越身体的银环取下去,反而变本加厉。胀痛感让凯越忍无可忍,他几乎怒吼出来:
“黑鳄!你这个混蛋——!你最好不要给我自由,否则我一定让你好看……”
“这种时候了还在嘴硬啊…不过也好,听着你这样无助的痛骂,反而会帮助我兴奋得更快。”
“你————!”
少年猛烈错动着手腕,希望从那捆绑中摆脱出来,然而一起努力都是徒劳,反而让黑鳄看得开心:
“别挣扎了。知道绑住你手腕的领带有多值钱吗?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你到底想要怎样……!?”凯越无助地怒吼着。
身体几乎麻木了,凯越怜悯的看着自己的勃发之处,他知道黑鳄不打算放过自己,于是奋起抗争着。
他带着捆绑,想要向远离黑鳄的方向爬动几步,然而那男人一抓,便将他费力移动的成果全付之乌有———凯越被他紧紧抱在怀中,黑鳄还在他耳边戏谑地说着:
“别乱动,否则再给你多套上一只环,那时候看你还有没有体力和我对抗…”
“你这变态…………!”
黑鳄看到少年焦虑又恐惧的的眼神,便知道是自己胜了。
“听好了,”黑鳄对他说“让我顺利的射出地三发,如果我觉得你表现得好,说不定会让你解放,但如果不让我满意…我就把你丢在这里,让你可怜的小宝贝哭着泄掉,那滋味你应该不会喜欢…”
“黑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嗯——”
说话间,凯越便清晰地感到,对方已经在他的柔弱的内壁中扩张起来。黑鳄也低低喘息着:
“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做到吗?‘体内勃起’耶,这种事要你家黑鳄老板这样的人才可以。”
说着他便在少年耳后亲吻下去:
“凯越,你该好好感谢我,你是少数能够体验‘体内勃起’的小朋友…”
“哈啊啊…!!”
凯越感到内脏正随着他的坚挺而改变形状,黑鳄奉着那尚未充分预热的身体,在少年身体中微微摆动着。即使这样柔和的刺激,也让凯越咬紧了被单。他的身体早已承受了黑鳄的两次高潮,那蓄积已久的欲望,让少年无法平静地侍奉那男人。
黑鳄轻拂着他手臂,凯越正握紧双拳拼命忍耐着。
“作出痛苦的样子,我也不会放过你…凯越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黑鳄探手拉住他的项圈,凯越不得不跟着那男人的力量抬起头来,随后被翻转着坐进黑鳄的怀抱。那男人与他面对面拥抱着交合,此时凯越才感到,他似乎又变回那个温柔的黑鳄。
这男人边摆动边亲吻,凯越跟着他的力道上下起伏着。
“已经十分坚硬了…”黑鳄对少年说“你也能感觉到吧?”
“我快被你胀裂了…”
“………………”
听到这话,黑鳄张大眼睛看着他,弄得凯越一阵疑惑,于是满脸通红地问道:
“你看着我干嘛……?”
黑鳄于是收拢了惊诧的表情,露出一个信心十足的微笑:
“刚才还哭着求我住手,现在却又用淫荡的话来勾引我了…凯越,坏孩子…”
“你胡说些什么…?呜呜—嗯———!!”
“既然有你热情的邀请,我就不能不识抬举了…”
“黑鳄…呜————我不是那个意思!!”凯越在他耳边哭喊着,然而那男人根本不管少年的抗议,直接将他翻倒在床上。
眼看着黑鳄像一座大厦一样笼罩过来,凯越顿时慌了手脚。他敏感的某处已经经不起对方猛烈的攻势,若再向身体中蓄积能量,也许那膨胀到极限的前端就要受伤了!然而黑鳄却兴致十足。
“每次变换姿势都会被你这里狠狠咬住呢…”他低声说着“这么棒的资质,只有我黑鳄可以消受得起,不是吗?换作其他人,早被你这极品的身体夺去灵魂了…”
黑鳄提着少年膝盖猛烈进攻着。不知怎的,一看到少年痛苦的表情、极力忍耐的神色、和他泛着红晕的身体,黑鳄便无法把持,即使拼命想要温柔,体内也像有头猛兽一样,支配着他横冲直撞。

“嗯——哈啊…………!!”
直到少年地地呻吟着,才打断了如潮的热血,黑鳄猛然回过神来,发现凯越已经在凶猛的进攻中啜泣不止。
“黑鳄…再不放开我,我真的会死……”他能看出少年眼中迷离的神色,他正强打着精神才没有晕厥过去,用最后的力量哀求着,“让我射出来…大混蛋!让我射出来……”
不知哪股力量支配着黑鳄,此时竟然忘却了“惩罚”二字。那男人想要替凯越释放出来,束紧了少年根部的银环已经快要嵌入勃发的身体中。然而黑鳄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兴奋到如此地步,连指尖都在不稳的气息中稳稳颤抖。
他保持着交合的动作去解那只银环,不料却反复碰触凯越的敏感之处,少年在那反复的刺激下挣扎起来,仅有的体力甚至无法支撑他起身,只能咬紧嘴唇等着黑鳄的救赎。
最终残酷的束缚终于脱离开去,它离开身体的一瞬间,还掺杂着黏着的痛感,眼泪随着那疼痛汩汩涌出,然而紧随其后的便是排山倒海的快乐。黑鳄亲吻着少年小腹,手掌则推波助澜地抚慰着。
这男人甚至比凯越本人更了解他的身体,在他喷薄而出的时候,给予了莫大的助兴,凯越躬起身体,整个精神都在那蓬勃的浪潮中翻覆着。
黑老板也紧咬着牙关,他感到少年悸动的内脏已经快把自己吸干了,灵魂深处随着爱人的温域而雀跃不止,连双腿都感到一阵腾云驾雾般的酥醉。
他原本要认真协助这个高潮,让爱人在他手中得到无上的欢乐,然而没等少年完成飞跃,自己便再也忍耐不住,黑鳄低吼了一声:
“抱歉凯越…”
便张开手掌,一下子抱住爱人腰间———躺在大床上的少年猛然被他抱起来紧紧禁锢在怀中,高潮随即冲入他体内。
黑老板自己也没意识到,他正随着这个高潮猛烈亲吻着爱人肩头,双臂几乎要将少年夹得粉碎。若不是双腕被捆绑在身后,凯越一定要抵开那男人来支撑自己脆弱的身体,然而此时,他全部落在黑鳄手中,任凭他拥爱着。
高潮持续了许久,黑鳄才渐渐恢复了神志,他猛烈喘息着,将爱人放回大床上。此时才看清,凯越满面绯红,一边流泪一边喘动。黑鳄于是服下身去亲吻着他:
“好棒…凯越……只有你能给我这么棒体验…”
“因为我爱你…”少年回应着“因为我…嗯……!”
话没说完,黑鳄就在他嘴唇上亲吻下去,边说边向下吻遍每个角落,他轻拂着少年的身体,敏感的前端已经因为残酷的禁锢而留下一圈淡红色的痕迹,黑鳄将它拢在手掌中轻轻亲吻着。
“呜…!”
他立刻听到凯越敏感的呻吟声,那少年绯红的脸色、沉醉的神情令人想要得到更多的反应,于是老板便一边向上望着,一边轻轻舔噬,出口处还残留着浓烈的浊液,他便将它们清理干净。
“黑鳄…”凯越忍耐着他双唇的刺激勉强说着“不要吻那里…我不可能那么快恢复精神…”
“你这家伙…”此时那男人才开口“竟然让我丧失把持到如此地步…”
“你做什么…黑鳄……??”
老板将他手腕上的捆绑解去,没等凯越活动一下手挽,他便又将一只皮质腕带绑在原处,双腕分别系上腕带,随后是两条长锁链挂住了腕带,凯越看着他再次将自己束缚起来,惊慌失措地问着:
“为什么黑鳄!?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当然是在‘爱’你…”
“呜……!!”
那男人拉着凯越双臂绑在大床两侧,凯越试着想要挣脱,却发现比刚才的捆绑更结实。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明白…”畏惧和悲伤让凯越又哭出来“即使不做这种事,我也知道你爱我!”
“不…”那男人压服在少年身上“我这条阴暗角落里的爬虫想要得到你这缕阳光,也许原本就是妄想。现在你想要逃出我的手掌…让我怎么能放开你…又或者,我原本就是自卑的家伙…”
自从老板带着凯越消失在庭院深处的别墅中,已经整整一天时间了。小彬先是不安地徘徊在公馆中,因为老板临走时对他说‘别跟来’。小彬便捧这个命令替老板操持着公务。
然而他却根本无法安静下来,隔着办公室的大玻璃窗向老板的别墅望去———只有顶层阁楼上的灯光还幽幽地亮着,使人燃起莫名其妙的不安。最终,他还是无可忍耐了。
小彬抄起电话拨通了老板的行动电话,可电话那头永远无人应答。随后他便逼不得已地向另一个人求助。信号接通的第一时间,他便大声说着:
“曹医生,快到欲望公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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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医生便风尘仆仆地赶来。小彬站在公馆大门口等候着,他的身影刚一出现小彬便迎上去,二话不说拉着医生就往建筑后面的庭院里走。
“邢、邢先生!”医生被他拉扯得有些痛苦“轻点,到底出了什么事?!”
走出公馆站在大庭院里,小彬终于停下脚步,医生从他脸上读出了焦躁和悲伤:
“老板和凯越不知有什么误会…我想……凯越要被收拾惨了…!”
“什么……!?”
“整整一天都不见人了…”
医生听了也微微皱眉。黑老板在他眼里始终是个风度翩翩寡言少语的幕后黑手,他只见过黑老板在极少数场合下滔滔不绝,那‘极少数’的场合,便是与凯越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医生便知道,黑老板深深爱着那个少年,所以他才会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表露真实的自己。
然而他也知道,邢先生如此慌张地把自己找来,恐怕事情已经不好收拾了。
“邢先生,”医生对小彬说“先把黑老板找来谈谈吧。”
“这个…”小彬有些犹豫“老板不让我靠近。”
“那我来。”

两人随即走进老板的大别墅,一路向阁楼上走去。登上阁楼,一眼就看到房门缝隙的灯光。曹医生二话不说地走上前敲着门:
“黑老板…你在吗?”
房间中有些许动静,医生于是更加用力的砸门,小彬也走到跟前来一起敲着,不久老板便突然展开房门,他的样子让两人都吃了一惊。
———这男人衬衫大敞着,头发凌乱,长裤显然是潦草穿上的。他走出房间一眼就看到小彬,于是轻声笑着:
“我正想找你。”
“老板…!?”小彬惊慌失措地看着老板向自己逼近。
然而医生的注意力却已经被房间里的景象夺去了。
———他看到凯越双手被吊绑在大床两侧,单膝也绑着一条皮带紧紧束在床头上。那美妙的体态和身姿不可谓不撩人,然而在被打断之前,黑老板必定是正想对那少年做些什么可怕的事情,因为凯越正露出恐慌神色。
他已经在那男人制造的恐怖中度过许久,甚至医生来到跟前的时候还难以回过神来。直到曹医生轻轻碰触着他脸颊,凯越才如梦初醒般地说了一句:
“是你吗?曹医生?”
医生于是连忙点头:
“你感觉怎么样?”
“很糟糕…”
医生看到少年浑身都是亲吻的痕迹,他颈部带着一只项圈,项圈上同样拴着锁链,一直延伸到床角,这使凯越连转头都很困难。他身上沾染着浊液,嘴唇上还有破碎。这少年不知流了多少眼泪,让他双眼红通通的。
“凯越…”医生皱紧眉端“到底出了什么事…?”

然而话没说完,房间外面就传来一声巨响。曹楠急忙起身,两三步就来到门外,他看到小彬已经在老板的拳头下跌到在楼梯口,左脸颊显然是挨了重重的一拳。他擦摸着嘴唇刚刚站起身来,黑老板便已经走到跟前,一把抓起他衣领———小彬几乎被提起来悬在楼梯口。
“黑鳄先生————!”
曹医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从房间里跑出来,他抓着黑鳄的手不不放,大声喊着:
“黑鳄先生!不要这样!!你到底怎么了!?”
“这家伙,”之间黑老板轻轻用下巴指着小彬“这家伙也学会背叛我了,他和凯越一起对我隐瞒了些事情,关于我侄子黑岩的事情。”
“老板…”小彬费力地说道“听我解释…!!”
曹医生也焦急地说:
“不要动手!有话好好说!”
老板这才放松了手臂,小彬被他丢在脚下。那男人转身就往房间里走,边走边说着:
“等我有空再收拾你,小彬,现在凯越正盼着我疼爱呢…”
“等一下————!”曹医生看着黑鳄老板准备返回房间,便焦急地制止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凯越已经禁不起那样折腾了。”
听到这话,老板收住了脚步,他缓缓转回身来微笑着说:
“医生,那不是什么‘折腾’,而是我对他的‘爱’…凯越和小彬联合起来欺骗我,这家伙想要离开我身边到黑岩那里去,可是我已经无法放手,我需要凯越的陪伴…所以他一辈子都要被我囚禁在这里,每天快乐地‘相爱’。”
“黑鳄先生…”医生似乎明白了这几个人之间的事情,可他也不能放任那男人做下去,便拼命解释道“凯越需要休息!!”
“我不准他休息。”
眼见黑老板转身又要走,曹楠便再次大声说道:
“至少让我护理凯越一下!否则他会没命的…”
此时黑老板才点点头:
“快点。”

曹医生对凯越护理了一番。
他蹙紧眉端注视着他,这少年早已没有多余的力量挣扎,乖巧的任凭医生摆布。
“不可以放开他。”黑老板在一旁吸着香烟,这男人也有些疲倦,然而仍旧紧守着自己的爱人,他对医生说“不可以放开凯越,稍不注意,这家伙就会跑掉了。”
凯越低着头,半个字也不说,医生却无法忍耐了。
“黑鳄先生,”他说“你要一直这样绑住凯越吗?不吃不喝整天在这房间里,健康的人也受不住的。”
黑鳄点点头:
“等他懂得了我是如何需要他,自然会得到自由。差不多你也该走了,医生,我不远送了。”
“哎——??”
说话间,黑鳄便丢掉烟蒂,左手拉着医生,右手提他拿起随身物品,半推半就着“送”出房间去。
“黑鳄先生!”医生在被推出房间的时候对那男人关切地说“我不知道你们俩人之间出了什么事,但我却知道你们是相爱的,如果你也明白,就不要再这样对待凯越,他是那样爱你,即使在被我叔叔捉去的时候,也一直呼唤你的名字啊…”
医生看到那男人脸上有所动容,然而被快速的掩盖下去,在黑鳄关闭房门的最后时刻,医生还看到凯越正以求救似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当那扇房门关闭起来,医生也觉得有些无力,他滑坐在墙根里休息,怎么也像不透,那相爱的两人、即使被分开也会拼命寻找对方的两人,为什么在本该相亲相爱时如此伤害对方?
医生叹了口气,小彬走过来拍着肩膀安慰他:
“好了走吧,我真不该把你也叫来,让你看笑话了。”
医生抬起头,才发现小彬脸上被老板揍了一拳,伤处泛真青紫色,嘴唇也破了。他赶忙站起身来拉着小彬:
“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小彬抓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麻烦你了…到办公室去好了。”

两人回到老板的办公室,医生将散瘀的药物涂抹好,又在小彬脸上盖上一块纱布。
小彬觉得这人的触觉十分轻柔舒适,于是笑着说了一句:
“医生真是个温柔的人。”
说完这句话,便看到对方的脸色由白皙变得淡红,又变得粉红,最后通红通红的,小彬这才知道说错了话,他急忙哄他开心:
“别误会!我只是想要表扬医生是可爱的人,谁将来能和医生生活在一起,那会是多么幸运……啊…”
越说越严重,说到一半,小彬就知道又讲错了,眼看着医生好像要被他自己的高温蒸发了。于是小彬杵着脑袋自责:
“我不会说话,我是大笨蛋…”

医生走后,小彬独自踌躇着,他真不知道老板何时才会从那间房间里走出来,只是有时吩咐小彬送来食物和水,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许过问。

直到几天之后,欲望公馆突然来了客人———黑岩和他的随从小志一起登门拜访,一进门就问:
“我叔叔呢?还有凯越老师,好几天都不来补习,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知昏睡了多久,凯越终于苏醒过来,他觉得口渴难耐,于是轻声呼唤着:
“黑鳄…”
耳边随即传来低沉的嗓音:
“你醒了吗?”
“水…”凯越低声说着。
于是听到杯盘碰撞的声音,不一会儿,温凉透彻的清水便端到面前。凯越想要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一条锁链锁在床头。
他猛然清醒过来———没错,自己和黑鳄不知已经在这房间里度过了多少天,那男人每天不眠不休地强迫少年接受自己,直到他失去意识为止。
凯越戴着大锁链翻身坐起来,手上的束缚只给他极小的空间可以活动。
“可恶…黑鳄…!”少年刚要对床边的人发作,却惊奇的发现,守候一旁的竟然不是黑鳄,而是他的侄子黑岩。
“小岩??”凯越惊讶极了“你怎么在这里?黑鳄呢?”
黑岩坐在床边的扶手椅子上,端着茶杯微笑起来:
“凯越老师,你现在的样子,简直让人不能把持了。”
“呜…!?”凯越这才发现,自己半裸着坐在床上。
黑岩注视着他———凯越身上搭着柔软单薄的床单,只有上身沐浴在晨光中。他双手手腕上缠满了绷带,大锁链将双腕绑缚在一起,蜿蜿蜒蜒锁在床头,项圈让那少年显得有些纤细,透着囚禁的美感。阳光洒在身上,让他浅色的皮肤浮出柔和悦目的光芒,只是残留的瘀伤很多,细细碎碎分布着。
凯越看他一直盯着自己,于是想要抓起被单遮掩一下,但这动作却也无法达成,那条锁链使双臂的活动范围只能达到胸前。凯越于是躬起身体躲避着:
“小岩!黑鳄他人呢?”
“叔叔被小彬带出去了…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黑岩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随后又对少年说道“凯越老师,我特地来探望你,你不要一清醒过来就找叔叔好不好?好歹询问一下我的状况。”
“都是因为你…”凯越突然回忆起这一切的根源“你和小志故意陷害我的…对吧?”
“别这么说,凯越老师。”那孩子摆弄着茶杯“叔叔如果真的爱你,也就不会怀疑你了…他是不是很残酷的对待你…?不过你现在的样子,真的美妙极了…”
他端着那杯水举到凯越面前:
“来,喝水吧,难道需要我喂给你……”
“…………”凯越无视那句挑逗的问话,直接问道“黑鳄知道你到这里来了吗?”
“大概不知道,”黑岩微笑起来“凯越老师好久不来给我补习,才带着小志来拜访,没想到叔叔和小彬居然都不在…”
听到这话凯越有些担心,他挣扎想要摘去那些锁链,带动着手上和颈上的链条‘哗啦啦’直响,黑岩急忙扶住他:
“你要起来吗?”
凯越知道自己的样子很狼狈,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黑鳄竟然会和小彬一起出门了,那男人分明就是一幅可怕的脸,好像决心要和自己一起死在这个房间里似的,又怎么可能突然走开?!
“小岩,帮我打开锁链。”凯越突然说道。
“这怎么行?”黑岩摇摇头“叔叔的东西我可不敢碰。”
“我才不是他的‘东西’!”
“那为什么被绑在床上,连自由也得不到…如果凯越是我的,我一定不会这样对待你…”
那孩子微微欠身,食指在凯越嘴唇上划过,他认真地注视着他缓缓贴合上来。
看上去与那人十分相像———与黑鳄相同的身形、相似的脸孔。那一瞬间,似乎是久违了温柔的黑鳄正在靠近过来———凯越微微蹙眉,在那四唇贴合之前,凯越还是转过头去回避了黑岩。
黑岩于是也皱起眉端,看着那人白皙的颈侧,还是吻了上去。凯越着实没料到,自己已经侧过头去而这孩子仍旧亲吻上来。情急之下他便想推开那孩子,腕上的锁链又发出一连串动静,而且立刻扯住了凯越手腕,他只能双手撑着身体坐在床上,被牢牢扯在原地。
黑岩于是吻上他侧脸,随后是耳后,进而吻到肩头———
“小岩——!!”凯越大声喊着“不要碰我——”
凯越几乎躲避着侧伏在大床上,黑岩却毫不退让地覆盖在他身上,接着探手钻进那条被单中,掌中立刻传来细腻舒适的触感,和凯越惊愕的悸动。
“小岩你疯了!?呜——”
那孩子一把盖在他嘴唇上:
“不要大声讲话…趁叔叔不在,让我好好爱你吧…”
凯越被他单手盖在嘴唇上,再难说出半个字,黑岩则得寸进尺地伏卧在他身上:
“不要挣扎,我会温柔地对你,让你知道,我和叔叔是不同的…”
凯越带着他的手掌拼命摇头,含糊地呼唤着:
“黑鳄…黑鳄!!”
“你真是笨蛋,吃了这么多苦头,还要找叔叔吗?我和叔叔没什么不同,不论是样子还是床上的功夫,都不会让你失望的…”
随后他强迫少年展开身体,在被单下面抚摸着细致的小腹和双腿。凯越双手和项圈上的锁链,现在又多了黑岩的手掌一起抑制他的行动,他简直恨透了这样的窘境———黑鳄和小彬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救…”他在黑岩手掌中艰难地说着“谁来救我…”
“别傻了,谁会来救你…?我们接到报告说叔叔和小彬都离开了公馆,才敢跑到这里来的…”
“呜嗯……”
黑岩的手掌随即进犯到双腿之间,凯越绝望又悲伤的盯着那孩子———黑鳄啊黑鳄,你到底去了哪里!?

然而也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那人开门就喊:
“凯越!你没事吧?!”
黑岩不得不停下来,凯越也转头看向门口———曹医生正提着医药箱站在门口。随后他紧走了两步来到床前,对黑岩义正言辞地说道:
“别对我的病人动粗。”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时小志也从门外追赶进来:
“少爷!”
黑岩愤怒的质问道:
“我让你守住门口,为什么会有人闯进来?”
小志低头挨骂,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我没留神,这位医生就闯进来了…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最好还是离开,万一碰到黑鳄先生回来就不好了,毕竟我们是未经允许就进了他的私人住所…”
小志的眼神中闪着精明的视线,黑岩犹豫了一下就乖乖退下床来,虽然不甘心,却还是耐着性子整理一下外衣,对惊魂未定的凯越说道:
“凯越老师,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别在意…如果叔叔允许你自由行动,记得一定要来给我上课哦。”
随后,两人便退出了房间。

曹医生在他们身后关好房门,又来到凯越的床前:
“你怎么样?”
“还好…”少年迁就着锁链坐起身来“我好像总是这样没用…”
随后凯越疑惑地看着医生:
“曹医生,我睡了很久吗?你什么时候来的?黑鳄和小彬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这件事啊,”医生这才解释道“今天早上我就来了,要给欲望公馆的服务生们作例行检查,可是一来就吓了跳!我看到黑鳄先生和邢先生一前一后走进车里。刚想过去打招呼,邢先生就对我作出制止的手势,说‘别过来,我要和老板好好谈谈’。”
“什么……?”凯越张大眼睛“你是说…黑鳄被小彬挟持出去了……??”
“不敢确定,但我想,如果按照黑鳄先生本人的意愿,一定不会轻易走出这个房间吧…”
“……………………”凯越张大着眼睛,半天也没想明白,小彬那样忠诚的人,怎么可能突然挟持黑鳄,难道其中有发生了什么特殊事件?!
最终他们也只能静静等待着那两人返回公馆了。


此时,在狭长的公路上,黑老板的庞帝克爱车正飞速行驶着。老板本人坐在后座上沉默地望着窗外,小彬就坐在他身边。
一路上两人谁也不说话,最后小彬打破了僵局:
“老板,你怎么不问问我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那男人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
“去哪?”
“兰大哥的家。”
听到这个话,老板转过头来:
“你………………好大胆子,竟然要带我去兰大哥家里。”
小彬脸上还盖着纱布,那是前几天,老板激怒之下留下的纪念,他揉了揉伤痕说道:
“凯越被你整得那么惨,让兰大哥骂你。”


汽车从上午一直行驶到傍晚,才在一处野外别墅边停下。别墅的女主人早就走出来迎接他们。
一下车,小彬便向那女人奔过去,边跑边喊着:
“兰大哥!”
女主人50多岁,但风韵依然不减,她身穿朴素而整洁的家居服饰,体态微胖,还牵着一只小狗。一见小彬和黑鳄就微笑起来:
“是遇到了麻烦,才想起我这个‘兰大哥’的吧…?”
兰大哥把小彬和黑老板让进别墅,在灯火通明又宽敞舒适的客厅里坐下。随后那女人才问道:
“我已经金盆洗手,离开道上许多年了,昨天晚上突然接到小彬的电话,说黑鳄老板遇到了麻烦,需要我的帮助…”
她打量着黑鳄,那男人从见到兰大哥起到现在,只打了声招呼,其余没多说半个字,现在也是有意回避着她的视线。
还是小彬接过话题说道:
“兰大哥,道上的朋友们都尊敬您,否则也不会对一个女人尊称为‘大哥’了。您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够帮助我老板的人。”
那女人听了便和蔼又开心地笑起来:
“‘我老板’,小彬哦,你叫得越来越亲切了,十年之前,我把你送给黑鳄的时候,你还一幅不甘心的样子,现在已经不打算离开他了吧?”
“啊…”小彬抓着头发有些害羞“那时候年轻,多亏了兰大哥,我才能跟随老板走到今天。兰大哥对我和老板都有知遇之恩,多谢您了。”
“还有,”兰大哥又对黑鳄说“小黑鳄今天一直跟我摆架子呢,话都不多说一句。”
黑鳄这才像闹脾气的孩子一样说了一句:
“我不敢跟兰大哥摆架子…”

兰大哥咄了口清茶说道:
“我这里只有茶水,酒和咖啡都没有准备,你们就客随主便吧。我还是喜欢清静的生活,这才是女人应该享受的…话说回来,我听小彬说了事情的原委,大致上明白发生了什么。黑鳄这次,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对那个叫做‘凯越’的孩子…”
听到“凯越”这两个字,黑老板多少有些焦躁,他靠在大沙发上从怀里掏香烟,却被女主人制止了:
“不可以吸烟哦。不过我还真是非常好奇,黑鳄也会有搞不定什么事情的时候…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那时你还只是个不到20的孩子,就已经有了高于成年人的沉着和冷酷。现在却为了一位少年,搞得自己一团糟,真是不可思议。”
“我才没有搞得自己一团糟…”
听到这句解释,兰大哥差点笑出来:
“哦是吗?听说你把凯越囚禁起来,每天都做‘很过分’的事。”
黑鳄看了小彬一眼,小彬急忙转过头去,老板这才说道:
“凯越背叛我。”
“黑鳄,”兰大哥突然严肃起来“‘背叛’这两个字,可不能轻易用在相爱之人的身上哦,你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分量有多重…你们之间具体的事情我不想多说,但我想问你,你真地认为凯越‘背叛’了你吗?你对整个事件真的有那样愚蠢的认识吗?你这样聪明的人,不会笨到被自己的侄子耍弄的地步吧……除非你本来就是想找个理由,把爱人束缚在自己身边…”
黑鳄像被点中了要害似的,虽然反应不大,却还是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他只有呆在我身边才安全。”
“我看安全的不是他,而是你自己吧?”
“什么意思…”
她又喝了口清茶,随后摆弄着大羽绒靠垫:
“虽然没有见过凯越,但那孩子,想必是个和你截然相反的,生活在阳光之下的少年吧……他深深吸引了你,否则,也不会唤起你如此的自卑了…”
她看了黑鳄一眼继续说道:
“在我们这种人的阴暗世界中,难得可以找到明媚的爱人,我能理解,大概凯越一出现,你就被他深深吸引了。但走到一起才发现,‘爱’,其实没有那么简单———不仅仅是两人待在一起就叫做‘爱情’,还必须接受双方的许多事。越是接触,你越发现,自己原本引以为豪的世界,在凯越的光芒面前会如此令人自惭形秽。因为阴暗毕竟是阴暗,你获得的成就再大、被再多人成为‘老板”,只要有些许阳光照射进来,就会让人发现,那些辉煌也是污浊的…”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
“凯越就是照耀了你污浊的阳光,你在他面前,自卑得无地自容了…所以才生怕他被人夺去…”
“兰大哥…我…”黑鳄局促不安起来。而小彬却在一旁微微点头———不愧是兰大哥,一语道破了老板的所想。
兰大哥接着说:
“于是,即使凯越拼命解释那些误会,即使你心中也接受了他的解释,但还是抓住这个理由将他牢牢绑在自己身边…”
“原来是这样,”小彬插嘴道“怪不得我都觉得凯越很可怜,老板却仍然不肯放过他。”
此时黑鳄也深深低头,他似乎被这个置身遥远世界的女人看得透彻无比了。
兰大哥看到他窘迫的样子,就放下茶杯走到黑鳄身边,轻拂着他后背说道:
“小黑鳄啊小黑鳄,你长大了,也会因为‘爱’而烦恼了,不知怎的,我很高兴。你像个没有经验的笨孩子,把自己至关重要的游戏玩糟了,正在不知所措地向我求救………但也我明白,你那样对待自己的爱人,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黑老板于是点点头,他一直盯着脚尖,甚至没勇气抬头看看她。兰大哥看着他难得坦率的样子随后又说:
“在我这里住上3天,3天之后,我给你一件礼物,让你的感情从头开始…”
兰大哥把黑老板和小彬安顿在自己的别墅里。老板站在阳台上吸着烟,小彬则在他身后看着远处:
“老板你安心住在兰大哥这里,我明天就返回公馆,帮你打理公务。”
“她要送我什么礼物?”
“这个…我也不知道…”
“小彬,”那男人突然转过头来“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不但和凯越串通一气来欺骗我,还把我‘挟持’到这个地方来。”
“老板!”小彬有些惊慌“不要说‘挟持’吧?!我只是想帮助你!”
那男人长长出了口气:
“心情好多了…”
“我从来没见过老板像那样发狂的时候…”小彬说“回去要好好向凯越道歉才行。”
“…………”老板半天没说话,许久才应道,“凯越会原谅我吗?我那样对待他…”
小彬也没什么信心:
“换做是我,我大概要离家出走了…”
听到这话,虽然老板表面上仍旧镇定自若,但小彬知道,那男人有点不安了。
 
第二天清晨,小彬便准备返回欲望公馆,黑老板和兰大哥将他送到别墅门口。临走时,老板考虑再三,还是对兰大哥说:
“我还是一起回去吧。”
那女人又和蔼的微笑起来:
“公务有小彬帮你打理,还不放心吗?”
“我怕凯越会离开公馆…”
“……………………”
兰大哥听到黑鳄不安的话语,只向小彬使了眼色,要他快些离开,小彬于是急匆匆上了车,一溜烟似的开远了。

“兰大哥,”望着渐渐消失的汽车,黑老板对她说“凯越或许因为我的行径而抛弃我…”
对方挽着黑鳄的手臂往别墅中走:
“那正是我要送你的礼物。”
“什么?!”
“你那样伤害深爱你的人,换作是谁都要离开的。‘猜疑’已经被埋藏在你们之间,即使再在一起,也不会像从前一样深爱彼此了。所以不如放过他吧,再去找个爱人,然后从头开始…3天时间,足够那少年想清楚,然后离开你了…”
“我不想他离开!”
“如果他不在乎你的猜疑,自然会留下,如果猜疑在他心中扎根,想留也留不住。”

这三天3里,黑老板花了很多时间站在阳台上凝视公馆的方向。他细细梳理着与凯越相见以来的点点滴滴,他知道自己不能失去那个少年,若他真的离开了,黑老板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今后的日子。
他对兰大哥说:
“如果凯越敢走掉,我就要把他抓回来加倍惩罚。”
“你啊…”那女人笑笑说道“你现在的眼神,不像刚来时那么可怕了,‘惩罚’的话,现在还下得了手吗…?”
黑鳄只沉默地摇摇头,考虑了许久才说:
“凯越根本不会离开我,不信我们就打个赌。”
“噢?”兰大哥似乎也来了兴趣,“我见过的情侣太多太多,很多也像你们一样,对对方深信不疑,可到最后,全是我说的话应验了。如果你愿意打赌我当然可以奉陪…只是怕黑老板你输不起…”
“你要赌什么?”黑鳄问道。
“如果3天之后,回到欲望公馆时凯越还在,就算我输了,我把自己在城市里的产业全输给你…”
黑鳄张大眼睛看着她,他知道,那是一笔多大的产业,若真能得到兰大哥的产业,自己的势力又会扩展一大块:
“兰大哥,你可不要后悔…”
“兰某说话从不食言。只是…”她饶有兴趣地看着黑鳄“如果你输了,拿什么给我呢?”
“听兰大哥的,你要什么?”
听到这话,她莞尔一笑:
“如果凯越离开了你,你的欲望公馆就输给我吧。”
黑鳄当即点点头:
“一言为定。不过这场赌局不公平,小小的欲望公馆和兰大哥的所有产业,我真是占了大片宜。”
“当然还有附加条件啰,”她继续微笑着“如果我输了,产业自然归你,但你要答应我…”
“答应什么?”
“禁欲3个月。”
“啊————??”
“我要你禁欲3个月。”她又重复了一次“如果那孩子被你如此对待都还决心留在你身边,那么我要你禁欲3个月,3个月后,你自然懂得凯越的‘爱’…”
 
在兰大哥家中的3天时间里,黑鳄多数时间都一个人坐在露台上远远望着城市的方向。他反复想了许多———想着自己如何任性、如何疯狂、如何残酷的对待爱人。直到他再也不愿想下去。
兰大哥的话似乎有神奇的力量,虽然她始终都以温柔的方式讲话,却将他这自信又固执的男人,批评得没有半点余地来反驳。
也正是因为那样,才令他灼热的头脑渐渐冷却下来。


3天之后,小彬派车来接老板回去,兰大哥满意地看着黑鳄:
“危险的眼神终于消失了…黑鳄。”
他于是对兰大哥感谢再三,随后邀她一起上车:
“跟我回欲望公馆吧,看看凯越还在不在。”
对方则摆摆手:
“我才不要离开这里悠闲的生活,你自己去确认吧。然后打电话给我,别忘了我们的赌局,如果那孩子仍然决定留在你身边,我在城市中的产业就全归你,不过你要禁欲3个月…”
“好,”黑鳄点点头“如果凯越走了,欲望公馆从此就是兰大哥的。”


很快,他便回到了公馆。老远就看到小彬站在街口迎接。
车子停稳之后,老板下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
“凯越在哪里?”
“哎?”
小彬刚一发愣,黑老板便双手扯住他衣领大声问道:
“凯越在哪里!?”
“啊…”小彬急忙回答“凯越走了…”
听到那几个字,黑老板几乎是颓然放松了手掌,他皱着眉头注视着小彬:
“走了?不可能。”
那男人快步穿过公馆的大厅,来到庭院深处自己的别墅中。
“凯越!”他低沉的嗓音也显得有些焦急。

黑鳄先冲上阁楼———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房间已经被收拾得整洁如初,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充满了舒适的气息。黑鳄轻拂着那张大床思索了片刻,便直奔一楼凯越的房间。
冲下楼梯的时候和小彬撞了个正着。
“老板!”小彬追着他从上倒下跑着“老板慢点!”
黑老板打开凯越的房门,那里仍旧布置得简单而整洁,只是空空如也。
“凯越…?”
“老板,”小彬在他身后劝解着“你先坐下来喝口水,我有话说!”
黑老板像没听到似的,直接走进房间打开衣橱和书柜。他惊奇的发现,凯越那简简单单的几身衣服都不见了,他最喜爱的书籍也不知去向。此时,黑鳄才突然感到凉意,那冰冷的寂寞突然吞没了指尖、四肢、和整个头脑。
他缓步走到凯越的床前坐下,鼻翼四周立刻充满了熟悉的阳光气息,每到这时,凯越都会伴随之出现在眼前,对他微笑、与他谈话。
黑鳄我爱你…
他那时的确是那样说的,只是被愚蠢地忽略了。
“凯越啊凯越…”那男人双手插入短发中狠狠抓紧“你居然真的不要我了…”

“老板,”小彬这时才走到跟前“你别那么沮丧,凯越说要换换心情,和同学出去玩几天,很快就会回来的。”
“……………………”
黑鳄抬起头直视着小彬:
“你刚才怎么不说?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你根本不听我说话嘛!!”小彬感到自己冤比窦饿了“一回来就楼上楼下的跑,我连追都追不上,好不容易停下来,却只顾着自己伤心,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你居然顶撞我,”黑鳄一把抓住他领带“凯越什么时候回来?”
“我告诉他老板3天之后、也就是今天回来,所以他说他今天也会回来,大概晚饭之后吧…”
老伴急忙抬起手腕看看了表:
“他很快就要回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凯越便背着背包从公车上走下来。小彬一眼就看到了他。
小彬已经和老板在车站旁边的咖啡店里做了好久,透过大玻璃窗看着外面的情形。
“老板,他回来了!你要不要过去啊?!”
黑鳄早就放下了咖啡杯。他有些踯躅,但最终还是站起身来:
“你不要过来。我自己去就好。”

凯越低着头,他正向书店的大橱窗中看图书,摸了摸裤兜,里面的零钱只够买个面包了,想得到喜欢的书,大概要到打工发薪水的时候。
凯越摇摇头,惋惜地转回身来,刚一抬头便看到黑鳄站在面前———那男人一如既往的西装笔挺,要仰视才能看到他的眼睛,近距离下,给人以无穷的压迫感。
“黑鳄……”他本能地后退了半步“我去参加了系里组织的郊游…没来得及征求你的同意…”
看那男人仍旧面无表情地注视自己,他便继续后退着,直到被身后的墙壁挡住去路,才不安的解释道:
“我没去见小岩,也没和任何人多说半句话,因为找不到你,才没征得你同意…请不要生气,我只想换换心情。”
老板看着他慌张的样子轻轻摇头:
“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呀…让凯越怕成这样…”
说完便拉着他手臂拥进怀中:
“不用解释,也不要害怕,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黑鳄说要去个悠闲自在没人打扰的地方,凯越于是带他来到居民的公共花园里。
正是傍晚时分,公园里没有其他人,凯越把黑鳄带到葡萄架旁边,找个地方坐下。小彬一直远远跟着,他留意到,凯越似乎是有意与老板拉开距离。

“你说有话对我说…”凯越喃喃地说“有什么话…快说吧。”
此时轮到黑鳄发愁了,他真不知该如何解释得清楚,最后低声说了句:
“谢谢你,凯越,谢谢你没有离开我。”
那少年站在一旁踯躅着却没说话。
“凯越,”黑鳄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不想拐弯抹角了,我要向你道歉。自认为不会被任何事困住的我,但太高估自己,或说太低估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了…你原谅我好吗?”
凯越仍旧不说话,黑鳄于是站起身来,伸手握住他肩膀。被碰触的瞬间,少年突然挣扎着站开了一步,随后抚着自己肩头不安地说:
“别再碰我了…黑鳄…”
“凯越…”
“不要碰我————”
黑鳄刚凑近过来,凯越就惊得连连后退,一下子绊倒在草地上,即使如此,仍想努力摆脱那人的阴影。
“凯越、凯越!”黑鳄也有些慌乱,他跨入草坪,可是靠得越近,凯越越惊恐。老板不顾那人的挣扎,俯下身子把他抱进怀里,“我不会再对你作过分的事了!不要害怕!”
“黑鳄,”凯越用尽力量也摆脱不了,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涌出了眼眶“你好过分,我讨厌你!你把小岩推给我,然后惩罚我,让我痛苦就那么有趣吗?你为什么要那样,我讨厌你——!!”
“继续说吧,我还做了什么让你厌恶的事…”
“你这个自私的家伙…你介意黑岩的事,却不敢忤逆自己的大哥,于是你毫不犹豫的牺牲了我,口口声声说着爱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
“抱歉…抱歉凯越…”
“你的行径和曹先生、和龟山有什么不同?”说到这里,眼泪更加汹涌,黑鳄紧紧拥着他,凯越则毫不客气地在他肩膀上擦着眼泪“你这个色狼…竟然那样对我,我好痛你知道吗、我好痛啊…”
“再也不会了,我会温柔的对你…”
“我跟小岩什么也没做过,身上的那些痕迹全是不小心弄上的;对你隐瞒了衬衫的事,不是小彬的错,是我强迫他对你撒谎…所以…所以你……”
“所以我不责怪小彬,”听着凯越哽咽的声音,黑鳄随即说道“一切都是我发疯,凯越,你原谅我好吗?如果你不肯原谅我这个混蛋,我也在没有颜面出现在你跟前了…”
“黑鳄…”凯越这才张开双手回抱在对方腰间“那时你好可怕,我被你吓坏了…”
“我是懦弱的人…”黑鳄将自己埋没在凯越的衣领中,像反省的小学生那样低声念着“我也被你吓坏了…你知道吗凯越,你对我而言太遥不可及,即使拥有了身体,你也仍然是遥远的存在…”
“我…?我这个妓女的孩子…?”
“你是谁的孩子无关紧要!!”他突然大吼起来“我害怕你这个纯洁无垢人!我在你面前,永远只是个黑道上的恶人,这样污秽的自己怎么会轻易得到了你的心?我想如果可以在你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你就不会被别人夺去了…”
“你真是个大傻瓜…黑鳄…”
“我是大傻瓜…?”
“你的烙印即使不在这幅身体上……”说着,凯越从他怀抱中退出来,握着那双大手抚在自己胸前,“即使不在这幅身体上,你的烙印也早就留在这里,谁也无法夺去了…”
黑鳄看注视着少年,掌心不断传来蓬勃的心跳,像柔和音乐旋律一样娓娓诉说着情意。
“黑鳄啊…”这次反而是凯越抱在那男人的胸前,“或许我们的确是因为身体的接触才开始注意对方,但那并不是爱的开始,也无法维系爱情。我对黑鳄的心情,就像你抚摸到的心跳一样———强烈、深情、源源不断。即使身体消失,我们再也不能相拥着睡去,这颗心脏也会绵延不断地重复我对黑鳄的爱…”

远远地,小彬坐在秋千上,透过稀疏的植物,能看到老板和凯越坐在草地上。
他点燃香烟,晃动起秋千看着烟雾徐徐上升。
凯越啊凯越———小彬想道———老板那样的男人,竟会在你面前露出如此脆弱、温柔的表情。
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天色变得漆黑,城市的喧闹退去,午夜街区的繁华才刚刚笼罩上来。
欲望公馆的黑鳄老板戴着爱人回到住处。小彬已经先他们一步返回了这里,看到老板进门,他便将电话举到跟前:
“老板,兰大哥的电话,打来好几次了。”
黑鳄急忙接过来:
“兰大哥。”
电话那头传来温和的女声:
“听说那孩子没有抛弃你。”
黑鳄看了凯越一眼,一边笑着一边回答:
“凯越还在这里。”
这一微笑可把凯越弄懵了,他急忙问小彬:
“兰大哥是谁啊?竟然让黑鳄路出这么开心的笑容。”
“是一个很让老板尊敬的女人,道上的人都称她为‘兰大哥’。多亏了她,老板才会跑回来向你道歉的。”
“兰大哥…”凯越重复着那个名字“怪不得黑鳄改变得那么快,才几天不见,就突然变回从前那个温柔的黑鳄了…”

老板此时也正和兰大哥说着:
“多谢你了,兰大哥,我和凯越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这么快…?”那女人说道“我现在越来越对这位凯越小朋友感到好奇了,他实在太宽容了,让我这个远在百里之外的女人,都感受到了阳光般的舒适。黑鳄………他是真心的,你要好好珍惜他哦。”
黑鳄自己也没意识到,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一直透出温暖的笑意。
随后黑老板满怀感激地说:
“兰大哥的产业什么时候办理过户?”
“………………………………”对方沉默了片刻说道“你还没忘记那个赌局啊…真是条没情调的鳄鱼……”
“当然不会忘记,”老板开心地说“是兰大哥自己说的,如果凯越没有抛下我一个人走掉,就把所有产业输给我的。”
“死小孩,很快就过户给你。”那女人长出了口气“这样也好,我这个金盆洗手的人可以彻底退出江湖了,产业交给黑鳄,也很让人放心。”
“谢谢。”
兰大哥于是那头点点头:
“产业是要给你,别忘了我们的附加条件…”
一听这话,黑鳄顿时有点脸色发青。连站在一旁的小彬和凯越都明显地看出他直出冷汗。
“兰、兰大哥!”老板不无惊恐地说道“关于那个附加条件,是否可以再商量商量…”
“禁欲三个月————————没得商量。”那女人的声音比万里长城还坚定。
黑鳄急忙用单手遮着话筒急切地对她说:
“三个月,会出人命的…!”
“少废话,三个月,提前一天碰那孩子,你就别想得到我产业中的一毛钱。”
“兰大哥———”
“我已经对小彬说了,他会监督你。别忘了,小彬是我送给你的,即使已经跟随你十年,也依然是兰大哥的乖小狗。如果小彬对我说,三个月之内老板碰了凯越……小黑鳄……你就自己斟酌吧。”
不等黑鳄回话,兰大哥便切断了通话。黑鳄一个人对着话筒‘喂’了半天,最后才不甘心地挂断了。

“老板…”
小彬刚一凑上来,黑老板便怒目而视,吓得小彬又退缩回去,感到浑身汗毛都在那注视下散发着寒气。于是小彬一个劲解释:
“是、是兰大哥逼我的!他对我有恩,我不能忤逆她啊!”
“算了。”
黑鳄知道,虽然小彬十分在意自己这个老板,但要他背叛她也是不可能的,所以索性不再理睬他,径直走到凯越面前。
凯越从头到尾都蒙在鼓里,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见黑鳄走过来,更是疑惑又紧张:
“出了什么事…?黑鳄…”
“我送给你的劳力士还在吗?”
“劳力士?”凯越展开袖口,为了不让那只昂贵的金表太惹眼,他一直把它高高待在手臂上方藏进袖口中“在这里…”
“把它带在我手腕上。”黑鳄突然说道。
“哦…”凯越急忙摘下表,“可是为什么…??”
只见黑鳄深吸了口气,随后才无奈地说道:
“三个月内,我不碰你。”
“………………”凯越注视着他的眼神更加惊奇。
那男人又展开袖口,露出他自己的腕表:
“你的加上我的,这两只劳力士,就当是绑在我手腕上的手铐,约束我遵守诺言。”
“你不用这样的,黑鳄,我相信你…”
老板一下子抓住少年手掌,把着他的手,将那只表扣紧在自己腕上:
“可我不相信自己…每当看到凯越,我都会不自觉地想入非非,希望看到你迷离的眼神,和被激情渗透的淡红色皮肤,我不相信自己不碰凯越。但是兰大哥说,只要我禁欲三个月,就能看到凯越真正的爱…”

欲望公馆的服务生们都在窃窃私语,黑鳄老板手腕上多了一只对他而言不怎么奢华的腕表。
“老板他怎么了…”年轻人都在偷偷观察着“老板一只手戴着自己的手表,另一只手戴着另一块…他………想要显示自己富有吗?”
“即使不显示,也不会有人认为他穷人…”
对于这件事,公馆里只有凯越和小彬知道原委———黑老板要按照与兰大哥的约定,禁欲整整3个,那男人特意借了凯越的劳力士,和自己的手表配在一起,提醒他是被禁锢着的。

白天还算好过,有堆积如山的公物等着老板处理,然而清闲下来,尤其到了晚上,这男人便看着那两块手表不痛快。
深夜凯越打工回到别墅里来,每当隔着窗子看到那少年的身影,黑老板都会迎接出来,直接将凯越带到自己的房间。
“黑鳄…”凯越有些踯躅,“我还是回自己房间吧。”
那男的手掌往门框上一扶:
“不行。”
“可是…哇——!”
黑鳄不等他说话,就把少年的背包解去向地毯上一丢,随后将他抱起来丢进床单中。
“黑鳄!”凯越拼命挣扎着“3个月!黑鳄!现在连一星期都没过,你不能这样!”
“管不了那么多了…”
刚说到这,就听到有人敲门,随后小彬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听到了哦,老板。这3个月我都会住在你隔壁,如果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兰大哥的产业就拿不到了…”
“黑鳄…”凯越有点为难地笑着“放我回去吧…兰大哥的产业固然重要,男子汉的承诺也不可以违背啊。”
每到这时,凯越都觉得,黑鳄像吃不到大玻璃箱中糖果的小朋友,心中泣着鲜血,眼睁睁看凯越离开自己身边。
等凯越消失在楼梯口,他都会随手抄个玩意向小彬的房门上丢过去,没几天,房间里的摆设就没得可丢了,小彬的房门上,也多出了不少纪念痕迹。

后来还是曹医生给了他们一个建议:
“凯越为什么不能带黑鳄先生出去约会呢?”
“嗯?”
小彬和凯越都很吃惊,他们一同疑惑地注视着他,医生于是解释说:
“谁也不可以质疑黑鳄先生的行为哦,他这样处于恋爱中的正当年男子,再加上黑鳄先生酷酷的性格,使得平时收拢在身体里的能量本来就比常人多,原本可以借着上床的机会发泄出来,可现在要积压3个月,我觉得对他挺残酷的。”
小彬缓缓点点头:
“约会管用吗?”
“至少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小彬的确拿不出什么好主意,于是表示同意。反倒是凯越抓着头发,觉得有些棘手:
“约会…我没有经验……”
“什么————————!?”
房间中的另外两人同时张大眼睛看着他:
“没有约会过!?你和老板的恋爱是从上床开始的!?顺序搞错了吧?!”
这话弄得凯越满面通红,他低头看着膝盖:
“但是,既然曹医生这样说了,我可以试试看。等打工休息的时候,我就会问问黑鳄能否出去约会。”
小彬突然一砸掌心:
“凯越对约会没有经验,可是老板的经验倒是很丰富。总之,是约会就可以了,谁带谁去并不重要!”

约会的建议传到黑老板耳朵里,那男人的反应就是,面无表情头也不抬地继续处理公务。小彬在办公桌前站了好久,老板才漫不经心地说道:
“约什么会…无聊。”
小彬却又不能对他说‘免得你体内的能量暴走’之类的话,于是只好说了声:
“凯越非常非常想要和老板约会,老板之前做了那么过分的事,现在难道不是道歉的好时机吗?”
听到这话,黑鳄才抬起头来,他沉思了片刻就说道:
“让凯越定时间。”
“好的!!”
小彬兴冲冲离开了办公室,黑鳄老板则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管尚未开封的药水,他端详着瓶身上的字迹———‘助兴’上品。他自言自语道:
“凯越非常非常想要‘约会’,那我就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约会’……”
约会的那天晚上,凯越早早就从学校返回了欲望公馆。
他的确对这次约会有些紧张,或者还有些期待,毕竟从未和那男人有什么浪漫的独处,或许他会带给自己与众不同的回忆。

一进公馆大门,小彬就扑了上来,拉着凯越手臂喋喋不休的说着:
“怎么这时候才回来,老板都已经在等你了。看看你这身衣服———”
凯越低头看看自己———宽大的休闲衣裤:
“我没有什么衣服(仅有的几套还经常被黑鳄扯坏),需要穿什么正式服装吗?”
刚说到这里,就看到老板从迎面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一见凯越,他便说道:
“回来了?出发吧。”
“哎?!”
凯越连书包都没来得及脱掉,就被他拢着肩膀走出公馆。
黑老板边走边对身后的人提问:
“我和凯越约会,你也这样紧紧跟着?”
小彬这才发现自己是寸步不离地跟随着,他急忙解释道:
“我奉了兰大哥的命令,要监督老板…不敢有半点松懈…”
黑鳄不露声色的转回头去,嘴唇中悄悄叨念了一句:
“我有办法甩掉你…”


与黑鳄并肩走在街道上,凯越也觉得他们两人不怎么搭配———那男人西装笔挺,自己则是休闲衣裤。
不过黑鳄确实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凯越本身称得上是俊美的少年,走在街上也习惯了人们的视线,然而和黑鳄在一起,那些视线便被夺去了一多半———黑鳄这家伙身型出众、仪表堂堂,还四溢着逼人的气势,行人的目光,根本就是不受控制地被他夺去了。
人们眼中充满了赞叹,不知怎的,凯越觉得身边的男人是自己的骄傲,毕竟,他只属于他一个人。

傍晚,黑鳄带他走进一家餐厅,侍者一见黑老板,便立刻唤来经理。所有人都对黑鳄唯唯诺诺,而这男人却并不张扬,他和凯越两人选在靠窗的一张桌边坐下。
坐定之后凯越才注意到,这间餐厅里每位客人都衣冠楚楚,自己这样的休闲装,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好在有黑鳄,否则真会被店员撵出去了。
打开菜单,真让人瞠目结舌———凯越于是微微站起身来:
“黑鳄…不要在这里吃饭了…”
“坐下凯越。”老板则头也不抬地看着菜单。
“我请不起的,黑鳄,一道菜就吃掉我整月的打工收入了…”
那男人的眼睛似乎在微笑:
“我怎么会让你请客?地方是我选的,当然由我付帐。”
“那…AA制好了,”看黑鳄没有离开的意思,凯越才退让了一步“但以后不要选这样的地方了。”
“‘AA制’…?”老板以玩赏宠物的眼神看着少年“你存心找茬让我虐待你吗?”
“不要胡说!”凯越脸色绯红地向四外看看“你这家伙不分时间场合吗?”
“不是找茬的话,就别再说蠢话了,”黑鳄选了几道菜,便把菜单递给服务生,“想要付账,我也可以给你机会。”
凯越疑惑地看着他,黑鳄于是解释道:
“小彬现在在餐厅外门的休息室等我们,待会吃完东西,你要和我一起逃走,从后门出去。”
“为什么……”
那男人紧盯着凯越露出一个微笑,笑容中充满了邪气:
“‘为什么’…?要你付帐啊…用身体……”
“………………………………!!”
黑鳄能清楚地看到,凯越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通红,桌上的红酒都要被他的脸色比下去了。少年愣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黑鳄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悠然呷了口酒,随后继续开开心心欣赏自己的爱人。直到桌上摆满了考究的菜肴。他才拿起刀叉说道:
“别发愣了,快吃。为我们多争取点时间…”
凯越低头看着面前天价的食物,不知滋味地往嘴里塞着,只有脸上的温度始终退不下去:
“这个约会…好像跟我想得不太一样。”
“这是‘成年人的约会’,你该不会指望我带你看电影逛游乐场吧?”
凯越急忙摇摇头。
“那就对了,”黑鳄的银叉点点凯越的盘子“多吃点,好好储存体力。提前说好,即使哭着求我住手,今晚我也不会放过你……”
太久了太久了…………
小彬一直在餐厅外间的休息去等着老板和凯越走出来,可是每次向服务生打听,服务生都说“那两位先生还在用餐”。
他敲着膝盖足足等了三个小时———就算吃掉整座长城也该吃完了!可是服务生还是那句“两位先生还在用餐”。小彬于是再也忍耐不住,他抓住服务生的衣领恶狠狠说道:
“你们都给我闪开,我要进去!”随后直接闯进了餐厅。
此时老板他们的座位早就轮换过好几拨客人了,小彬要找的人更是溜走多时了…


黑鳄拉凯越从后门逃出去就此摆脱了小彬。那男人带着凯越拐弯抹角,穿过了好几条街区,最后在一座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前停住脚步。
“就是这里,”黑鳄边说边松松领带“我已经订好了房间,小彬要想找到我们,就得把旅馆街挨个搜一遍,这样一来也就天亮了,够他忙一阵子。走,我们进去。”
他们乘着电梯来到高层,打开房间一看,简直像王宫一样又豪华又舒适。
“黑鳄…黑鳄……!”凯越被他拉着往房间里走,少年有些犹豫还有些惊慌“那位兰大哥不是说不准你碰我吗??你如果不守约定,她的产业就不会转到你名下了!!”
“她又不在身边,小彬也被我们甩掉了,放心大胆的做吧。”
“哇————!”那男人一俯身,便将凯越横抱在怀中。
走进卧室更是瞠目结舌,里面的大床不但是粉红色的,而且被做成心型,按下按钮还会缓缓地旋转。
“会转呢…”黑鳄看看凯越“这个功能对我来说不算实用,我还是喜欢带手铐的大床。”
这话说得凯越脸红心跳,那男人亲吻着他额头,随后便将少年丢进大床中央。

自从被这男人囚禁之后,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如此亲密的动作了。黑鳄甩掉西装外套、解开衬衫,随后便扑了上来。他枕在少年小腹上喃喃地说:
“我已经10天没有尝过凯越的味道了…快要爆炸了……”
“可是、可是你本来应该90天不碰我的啊…”
刚说完,那男人便突然抬起头来,着实吓了凯越一跳———黑鳄以愤恨的眼神盯着少年:
“90天…正常人也不可能90天不做的吧?每年世界上有多少人都是因为90天不做爱而死掉的,你知道吗?90天不做,就等于连续吸烟1000支,和自杀一样,你明白吗?”
“你……………………这些谬论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一生不做那种事也不会死人的…”
老板看了少年一眼,便突然将他衬衫扯开:
“谁允许你顶撞我?!”
“哇啊——!!你根本就是要做这种事!不要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好…”那男人随即将少年剥得精光拢在怀抱里“我就是要做,你能怎样?”

黑鳄兴奋得异常迅速,凯越可以理解他的感受,这男人原本就不善于在床上压抑,现在又足足积蓄了10天的愿望,大概今晚有场硬仗要打了…
老板渐渐坚挺的身体,在凯越身上挂碰摩擦着,这种触觉似乎已经让人想入非非了。与遭受他欺凌时如此不同,黑鳄温柔又火热,无需用尽浑身解数,便能让少年陶醉在他怀中。
“黑鳄…呜!”
凯越抱着他头部,对方正在他胸前和小腹上反复亲吻着:
“怎么?我的亲吻很痛吗?”
少年拼命摇头:
“即使黑鳄粗暴的对我,我也会接受…我会让你得到快乐…”
“………………!!”听到这话,黑鳄于是停止了亲吻,他认真地注视着他,“即使我粗暴的对你,你也不生气吗?”
凯越满面绯红地点点头:
“现在的黑鳄,充满了温柔的爱意,我非常开心…我爱你,黑鳄…”
听到凯越如此表白,老板枕在他小腹上沉默了很久,最后说道:
“还是算了。”
“什么??”凯越不解的望着他“你怎了黑鳄?”
“一听到凯越说‘我爱你’这三个字,我就不自觉地想要知道,兰大哥口中的‘凯越的爱’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告诉我,3个月都不碰凯越,就能知道,你的‘爱’到底是什么。”
那男人拉过被单盖在凯越身上,自己则抱住他靠在大鹅毛枕上:
“睡吧凯越,我不碰你。”
少年点点头———这男人还算个男子汉。他挣扎着想要离开他怀抱。黑鳄问道:
“做什么?”
“我要上厕所…”
老板这才注意到,少年的脸上的红色一直延续到耳根,身体也已经被挑逗起来了。他于是微微一笑:
“凯越越来越进步了,3个月后,我会好好弥补。另外…你去厕所解决得快一点,我也要去……”
小彬简直想要杀了那个男人,竟然利用吃晚餐的时间把他甩开了。
他找遍了整条旅馆街,边找边自责,不知该如何向兰大哥解释,直到黎明时分,才在一家旅馆的名单上看到了老板的名字。
于是匆匆忙忙感到他们的房间,进门就喊:
“老板———!!你怎么可以——”
然而走进卧室才发现,那两个人睡衣整齐,正张开朦胧的睡眼看着小彬。老板迷迷糊糊问着:
“小彬,你怎么才来…?”
“你、你们…???”
“他什么也没做,”凯越连眼睛也没张开,含糊的说道“他没违反约定…”
小彬这才放下心来。这件事之后,他便决定不能再那样大意了。


之后的几天,凯越和黑老板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日程。除了没有夜晚的激情之外,一切都还算称心。
小彬经常能看到,凯越在深夜打工回来便钻进老板的房间,而老板则是出奇地规矩,两人总是腻在一起沉沉入睡,不肯跨越雷池半步;也曾看到老板守在凯越房间里等他回来,同样是开开心心抱在一起一觉睡到大天亮。
小彬简直不敢相信,他的黑鳄老板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真让人感动万分。
直到一个月之后,发生了一件令黑老板的本能再次暴走的事件……

那原本是平常的一天,凯越早早就去了学校,黑老板则一直处理公务。直到下午,有位供货商,按照惯例送了一大批‘用具’到欲望公馆。
黑老板带着小彬去验货,他们在公馆地下一层的大库房中见了面。供货商张先生已经卸货完毕。一见黑鳄便殷勤地走上前来:
“黑老板!你们订的货物已经送来了,这次都是质量很好的‘道具’哦,非常耐用,而且……”
他摩擦着双掌继续说:
“而且我还带来了一些新型号的皮带和仿真物,因为黑老板的欲望公馆是老客户了,所以特意拿来几样,提供给你们试用一下,如果效果不凡,还要黑老板多多照顾我的生意。”
小彬于是替老板说道:
“拿出来看看。”
张先生于是从大纸箱子里取出一组皮带———颜色是浅浅的桃红色。他一边摆弄一边讲解:
“这里可以束住双臂,只需要改变按扣的方向,就可以变换‘反绑’或者‘吊绑’的姿势,而且可以把胸部和大腿都束住,绑成撩人的姿势哦;这组皮带会附赠一套小环扣,可以扎紧‘出口’的…”
说着,他便拿着那套小环扣晃了晃:
“黑老板,尤其是这一套新产品的颜色,非常适合白皙的美少年,绑住之后一定会非常动人…”
黑老板不动声色的吸着烟,可是小彬却有点担心。如果老板单纯的中意这套产品,一定会点点头对自己说“收下”。然而今天,这男人始终沉没地看着。
外人眼中,老板或许是在考虑价钱,而在熟知老板个性的小彬眼里,那男人分明就是在计划如何使用它了!那个被使用的人,一定是凯越无疑…

见黑鳄不说话,张先生又拿出另一样东西——— 一组透明的仿真物,一大一小,他对老板说:
“透明硅胶质地,连上面的皮带也是透明的。小的这支是口腔仿真物,大的当然是用在下面的。塞进去以后…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情况哦,全透明版本……”
小彬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姓张的家伙再说下去,老板恐怕就要想入非非了!他于是及急忙接过话题说道:
“张先生,时间不早了,你大概也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东西我们收下,下次再见吧。”
“等、等一下,”张先生急忙说“我这里还有会动的……”
“好了好了!!”小彬几乎是强迫他转过身去,随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这些东西都留下吧,如果客人们喜欢,老板自然会向你订货的!”
“好的好的!欢迎订货!”
 
最后张先生好容易被小彬打发走了。
等那男人走了之后,他才忐忑不安地回到老板办公室。果然不出他所料,黑老板正饶有兴趣的研究那几样用品。边研究边说了一句:
“凯越怎么还不回来?”
这句话险些让小彬窒息而死,他赶紧假装平静地回答:
“离他打工结束的时间还早……”
“噢……”黑鳄于是点点头“其实我的产业已经很多了,兰大哥的那份产业…………不要也罢。”
夜晚,凯越从打工的咖啡店下班回来,还没走到欲望公馆所在的街区,就看到一个人风风火火向他跑来,那个人正是小彬。
小彬边跑边向凯越挥手:
“凯越!别过来!”
“啊?”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小彬便已经跑到了跟前。
他揽着凯越肩膀转身向少年来的方向折返回去:
“今天你不要会公馆了,回去要出大事的。”
“为什么?”凯越不无担忧的看着他。
“我已经给你预约了酒店,你今晚就住在酒店里。这里有老板的信用卡,划卡就好,快走吧。”
“到底出了什么事!?”凯越越听越糊涂,索性停下脚步“欲望公馆怎么了?”
“其实是这样…”小彬小声说道“今天,情趣用品供货商张先生,送给老板一些新产品,我看到了,都很‘严峻’…老板一直在摆弄它们,还自言自语说什么‘我的产业也很可观,不要兰大哥的也罢’。”
凯越张大眼睛看着小彬,脸色也有些发青:
“你的意思是……”
“到今天为止,老板已经足足一个多月没有‘那种事’了,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早就发狂了。我看今天他是走到了极限,你要是想要保全自己,就快快住到宾馆里去。记得不要回来哦!老板要是问起,就说学校里有活动,不能回来了!”
“哦…好……”
凯越于是怀着忐忑不安地走开了。这天晚上,黑鳄接到了凯越的电话,说学校的社团里有活动,要几天不能回来。虽然那男人没有表示异议,但挂断电话之后,他还是手把着一大堆道具遗憾的叹息起来:
“怎么这么巧,单等到我有‘兴趣’的时候搞社团活动…”

夜晚,黑鳄独自走进少年的房间,这个空间充满了那人身上特有的气息。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大床上,竟让老板有些寂寞的感触。
他于是独自坐在床边,不一会儿便躺在上面。清洁的被褥,分不清是凯越的体香还是真正的阳光气息,它们源源不断地溢出,将黑鳄团团包裹起来。
“嗯……”不知怎的,嗅到这样的气息,便能想到爱人撩人的身姿,于是黑鳄低低鸣动了一声,随后摸索着自己的身体。
睡袍下面,他感到身体炙热起来,一闭上眼睛,便好像已经将少年拥入了怀抱,他诱人的阳光气息一个劲挑逗着黑鳄的神经。等这男人再回过神来,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将睡袍整个挑起来了。

他翻了个身,趴伏在满是凯越体香的床单中,在即将沉入情欲的时刻喃喃自语道:
“兰大哥…死小彬……你们可没说过不许打手枪…”

他单手握紧了自己身体,上身则全部匍匐在凯越床上。
“凯越…”那男人低沉的嗓音回荡在这空间中,“我想抱你凯越…”
在他头脑中,那少年早已微笑着张开双臂,口中说着:
“快来,黑鳄,我等不及了…”
于是那男人又说道:
“你该张开双脚,而不是双手…”
他能想到,凯越此时一定又是满面通红地指责他:
“变态!色情狂!”
黑鳄微微笑起来:
“我就是变态,我就是要用最令人羞耻的方法欺负你…呜……”
他清晰地感到,自己在幻想中越来越坚挺。微微张开眼睛,看到不远处有个鹅毛枕头,就一把抓了过来。
那上面满是凯越头发的芳香气味,就像自己在低头亲吻他短发一样,稍稍挑起那人下颌,便能看到他俊美又矜持的面孔。
“凯越…”他舔噬着自己嘴唇仿佛亲吻在少年的嘴唇上。
随后亲吻他耳后、颈侧、锁骨,一直到那敏感之处,少年于是再也无法忍耐,他会绯红着脸色、闪着泪光,以无法把持的声音对黑鳄说:
“混蛋!你还在戏弄我吗…?要做就动作快点…!”
黑鳄于是又露出笑容:
“被我调教得十分坦率了…”
于是手掌加快了律动,他模仿着侵入少年身体时的拥挤触感,给自己彭勃的欲望注入能量。很快,黑鳄便听到自己紊乱的喘息声,此时少年也该抓紧被单拼命忍耐了。
“凯越…”黑鳄在月光中说着“要射出来之前,必须先跟我打招呼,如果胆敢自己高超,我就让你整夜不得安宁…”
每到这时,凯越都会露出又急又气又无奈的神色,他会闪着泪光,用朦胧的眼神注视着黑鳄,以不稳的嗓音说道:
“我…我已经要出来了!”
“那好…”他这才说“我们一起高潮………”
在拥挤炙热又激烈无比的触感中,老板终于将自己推向山峰之上,他张开嘴唇甚至忘记了呼吸,全神贯注于‘凯越’的身体中,不知持续了多久,高潮才缓缓退下。
那男人低低喘息着,眼神渐渐恢复了平静。张开手掌,便看到浓烈的浊液附着在指尖。他于是放松了身体,投入在充满凯越气息的大床上沉沉睡去…
三天之后,凯越才从“社团活动”中返回欲望公馆。此时小彬已经把老板那一大堆新产品道具发给客人们去试用了,黑老板只能按耐着胸中的怒火,对小彬说了一句:
“你做得好…”

少年返回公馆的当天晚上,老板便邀请他来自己的房间过夜。
“这个…”凯越有些犹豫,他看看小彬,小彬暗地里向他摇摇头,可这细微的动作已经被老板尽收眼底了,那男人于是毫不客气地把小彬扔出了办公室。
转回头来继续对凯越说:
“好几天不见,到我房间里来,我们聊聊天。”
“可是兰大哥…”
话没说完就被黑鳄打断了:
“跟兰大哥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聊天而已,又不是你一来我的房间,我就会把你吃掉。”
凯越暗自想道:明明每次去都被吃掉…
看着凯越担心的神色,老板才说:
“君子一言驷马一鞭,我的承诺就那么不可相信吗?”
凯越真想点头说:
“是的,你不可相信。你在3月个禁欲的约定仅仅开始不到两个星期的时候,就设计甩掉小彬带我去宾馆了。”
可最后还是碍于情面没有戳穿他的恶行。
最后老板失去了耐心,他阴沉着表情威胁道:
“我今晚在房间等你,如果你不出现,我就移驾去你的房间,但要我移驾的后果,可就不仅仅是‘聊天’那么简单了。”

结果凯越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在入夜十分,他来到了黑鳄的房间。
还没进门,小彬便从老板隔壁的房间探出头来,对凯越低声嘱咐道:
“如果他乱来,你就大声呼救,我会第一时间赶到的。”
还顺手递上一瓶东西说:
“这个是‘防狼喷雾器’,他要是胆敢做什么,就对准眼睛按下去,千万别客气。”
说完便缩回了房间。凯越捏着那瓶“防狼喷雾器”有点发呆,随后就听到黑鳄的房间里有动静,他急忙将“武器”揣进衣服口袋里。
房门打开,黑鳄穿着他那件昂贵又性感的深蓝色丝绸睡衣站在房间里,对着凯越一点头:
“请进。”
凯越这才走进了他的房间。

从踏入这个空间开始,黑鳄的眼睛便一刻不离地盯着他看,弄得少年好不自在。他们先潦草地谈了几句话,随后黑鳄便说道:
“有位朋友送了我一套不错的睡衣,只是尺寸太小,我穿不下去,不如你试试看。”
“睡衣?”凯越笑着摇摇头“我这件睡衣还没穿旧,现在换掉太浪费了…”
黑鳄脸上立刻显现出不容置疑的神色,目露凶光,凯越只好说:
“不过试穿一下还是可以的…”
老板这才换成了释怀的神情。他从大衣橱里取出一套淡黄色的睡衣裤。这身衣服一看便知是价格不菲的上等货品,在柔和的灯光下闪动着丝绸特有的光泽。
黑老板眼看着少年褪去上衣,露出白皙细腻的身体。凯越在他的视线中很不自在,于是大声抗议着:
“你转过身去!”
“好。”那男人答应一声便转过身去,可是一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便又毫不遮掩地转回头来。
“你这家伙!看够了没有?!”
“害羞什么?你的身体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我比你本人还更了解那幅身体。”
话没说完凯越便将一只大羽绒枕头丢了过来,老板稍一侧身就躲了过去。他并不生气,只是再也不肯背对着少年,还催促道:
“反正我肯定是要看,你就快点换吧。如果让我失去耐心,搞不好我就要亲自动手了。”
凯越气急败坏却也很无奈,就干脆两下子褪去了身上的遮掩,又匆匆忙忙抓起新衣服穿上。
黑老板看着他匀称的身体———稍稍显得有些纤细,白皙中透着美丽的淡粉色,修长的双腿令少年看来高挑又帅气,似乎无法从他身上挑出任何不足之处。
眼看着凯越将丝绸睡衣合拢在胸前,黑鳄便知道,不该再放任他继续阻碍自己的视线了,于是突然冲到跟前,擒住少年双臂。凯越还没系上纽扣,便被那男人抓住了手腕。
对方将他双臂向身后一扭,双腕交于单手,另一只手则探入宽敞着的衣襟中。
“呜嗯……!!”凯越随着那碰触叫出声来,“黑鳄!!?”
“别担心别担心,马上就好…”
说着那男人便开始褪去他自己的长裤,凯越明显感到了他的意图,于是大声抗议着:
“你不是说‘只是聊天’而已吗!?你不是说什么都不会做吗?!”
“都是你不好…让我这么兴奋……”
此时凯越才意识到,小彬给的“防狼喷雾器”被自己揣在睡意口袋里,然而那件旧睡衣已经被换掉,根本无法摸到喷雾器了!于是凯越毫就不犹豫的大声喊叫起来:
“小彬!他要动手了,你快点出现—————!!”
黑鳄听到凯越大声呼唤着小彬,便一下子掩住他嘴唇:
“你这家伙,还真是找对了救命稻草,又向小彬求救…”
“呜呜嗯……!!”
凯越被他收拢在怀中,能清晰地感到那男人的心跳声。
“黑鳄…”凯越努力保持镇定,在他手中费力地说着“放开我黑鳄,你忘了在旅馆中说的话了吗…”
黑老板这才慢慢松手,凯越趁这机会使劲呼吸着氧气:
“在旅馆中,你不是说过:想要看看兰大哥口中的‘凯越的爱’是什么样子的吗?现在你又坚持不住了!!”
黑鳄考虑了许久才在他耳边说道:
“我就是坚持不住了,那又怎样?你配合一点,背着兰大哥和小彬,好好解决一次,这样既可以得到兰大哥的产业,又能满足你我的愿望。”
“你这家伙……”凯越稍稍转头就能看到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你根本就是个兽欲大于理智的禽兽…”
“…………”老板沉默了片刻,突然抓过一条粗绳来束住了凯越手腕,边绑边说“嘴巴变得越来越厉害了…凯越,你跟我在一起那么久,还不明白惹怒我是什么下场吗…?”
“黑鳄…!!”那条粗绳正随着老板的动作而夺去了凯越的自由,他于是大喊着“放开我黑鳄!我真看错你了!竟然连短短3个月都…呜——!!”
黑鳄坐在床边,单手拢住少年腰部直接抱了起来,随后将他放在自己腿上。凯越还不服气得像要挣脱,那男人便已经在他肩头亲吻下去。他的嘴唇将那件漂亮的丝绸睡衣从凯越肩头剥离下去,随后便开始品尝少年光滑的皮肤。
一边亲吻一边将睡裤也微微剥落下去,露出细腻而形状美妙的臀部。少年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于是拼命想要逃走。
黑鳄低头看着———他白皙的身体在淡金色的丝绸中时隐时现。这个不乖的爱人即使身遭束缚,也懂得如何反抗,或说懂得如何挑逗起黑老板的兴致。
不一会儿,老板便兴奋异常了。
“别挣扎了凯越,”他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你坐在我腿上动来动去,是想要我失控吗?”
“呜…!”此时凯越也感到,这男人坚挺的某处,已经隔着衣裤顶在自己身后。他又惊又羞,大声斥责着“动物!禽兽!只会用下面思考的家伙!小彬为什么还不来救我!?小彬——————!”
黑鳄轻声笑着:
“黑老板的家,隔音效果很好,小彬大概已经睡着了…”
然而刚说到这里,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门外小彬的声音问道:
“凯越??凯越你还好吗?是你在叫吗??”
“小彬——呜嗯——!!”
黑鳄一听小彬的声音,又将凯越嘴唇盖住,他问道:
“小彬,你怎么还不去睡?”
“我好像听到凯越在叫…??”小彬回应道“老板,你可不要忘记3个月的约定!不可以食言噢!”
“当然…不会忘记约定的。我不会碰凯越,你快去睡吧。”黑老板的嗓音平稳得很,而盖在凯越嘴唇上的手掌却因兴奋而微微颤抖,凯越知道他正在拼命控制自己。
“老板,”然而小彬还不死心“把门打开,让我看看凯越,他没事我就会去睡觉!”
“真啰嗦……”黑老板抱怨了一句,随后贴在凯越耳边轻声说道“快点告诉他你没事…”
凯越当即猛烈地摇头,这令黑鳄十分恼怒,他抓过一条毛巾来横束在凯越口中,随后将他抱起来,敏感的入口处抵在自己勃发的身体上,随即又威胁道:
“告诉小彬你没事,否则我就真的侵犯进去…”
“呜嗯……!”凯越闭紧双眼,他清晰地感到,那人坚挺的某处在自己下方散发着炙热。若凯越胆敢说错半个字,黑鳄一定会残酷地惩治他。
他咬着毛巾忍耐了片刻,门外小彬的声音便又响起来:
“老板??老板?!凯越到底怎么了?!我要闯进来了哦!”
黑鳄于是再次催促凯越:
“快点告诉小彬!你安然无恙!如果你肯说‘没事’,我今晚一定不碰你;但如果你执意不肯开口,我就要侵犯进来了!”
听到这话,凯越才勉强点点头。黑鳄见他点头,才撤去了那条毛巾。凯越于是说道:
“小彬,我很好…”
小彬听到凯越报平安,才放心下来:
“你们不要聊得太晚,早点休息。”
 
接着,走廊里重新归于平静,黑鳄也将少年放在了大床上。
虽然惊魂未定,凯越还是盯着那男人说道:
“我已经告诉小彬说我没事,你也要履行诺言,今晚不能破坏3个月的约定…”
黑老板长出了口气,指着凯越说:
“算你厉害…也好,我不碰你…但别以为我下下次还会失手。”
他于是急匆匆冲进厕所,解决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来…
清晨的阳光播撒在地毯上,黑鳄老板从大床上坐起来,低头看到爱人埋头沉睡着,他便梳拢着他的头发轻声说道:
“起床吧,小狗。”
那少年不情愿地翻了个身,趴伏在柔软舒适的床垫中继续睡着。老板于是揭开薄被———看到少年的睡衣被他放肆的睡姿搞得一团糟,腰部大大方方暴露在空气中。他于是低下头去亲吻着少年腰肢。
小彬此时正好推门走进来,端着早餐和晨报,看到老板埋头亲吻爱人的样子立刻失声大叫起来:
“不可以偷袭——————”
“嗯?”
黑鳄抬起头,凯越也被那吼声吓了一跳,他猛然坐起身来,头顶刚好跟黑老板的下巴装了正着。


不久,曹医生便赶到了欲望公馆,听说这次是黑鳄老板负伤,曹医生真是大惊失色。一来就看到黑老板半靠在自己的大床上,凯越和小彬守在他身边。
仔细诊察了一番,曹医生才收起器材。小彬关切地讯问:
“怎么样?”
“我很想不透,”医生说“顶到了老板的下巴,为什么头后面还有一处伤?”
“因为他被我一顶就撞到床头了。”凯越认真地解释着。
老板看上去还挺清醒,医生就问:
“黑鳄先生,除了疼痛,你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
“头晕。”
医生点点头:
“大概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休息一下,不要办公了。脑后的撞击处有点淤血,进行热敷,或者做些有益于血液循环的按摩就可以了。”
随后,凯越和小彬便将医生送走了。

刚一返回老板的房间,那男人就对小彬说:
“你出去一下,凯越留下。”
“哎??”小彬有些摸不着头脑“老板,你要做什么?”
“没听医生说吗?我们要做些‘有益于血液循环的按摩’。”
随后黑鳄竟然精神饱满的从床上走下来,抓着小彬丢出门去。
“老板!!”他在门口拼命叫喊着“你不可以对凯越怎样哦——!3个月的期限还有一半时间呢!!”
黑鳄于是应道:
“放心吧,今天不会‘剧烈运动’。”
“你没事吧!?黑鳄!”凯越惊讶地看着他“不要下床!你想要怎么样??吩咐就可以了!”
那男人于是将少年拉到床前说:
“你没听到吗?医生要我们做‘有益于血液循环的按摩’…快点帮我弄吧…”
说着这男人就吧裤带解了下来。握着凯越的手掌,伏在自己内裤上。
“你在做什么?!大变态!!”凯越顿时慌了神,可是死活也无法将手掌抽离出来。
他于是尽量平静下来对黑鳄解释:
“医生说的‘按摩’,不是这个!是要按摩头后的淤伤!那样才能让你恢复清醒!”
“我很清醒。”黑鳄说“对于我来说,想要促进血液循环,按摩这里是最管用的。”
“哇————!”
说着他便把着凯越手掌更加贴进自己。听到凯越大叫,门外的小彬此时也有点着急,他一边敲门一边问:
“老板!!你在做什么!?不可以哦!!”
“闭嘴小彬,”黑鳄老板倒是很理直气壮“兰大哥说我3个月不能‘碰凯越’,但是没说不让‘凯越碰我’。要告状的话尽管去告,我只是在遵从医嘱做按摩而已…”
“…………!”
听到这通言论,门里门外顿时都无话可说了,一时陷入安静之中。黑老板借此机会勾住凯越下颌,随即轻轻吻了上去:
“快点按摩吧小狗,我等不及了。既然是你害我受伤,就要负起责任哦…好好慰籍一下,它可是疼爱你的‘功臣’,今后想要‘开心’,就趁现在讨好它吧…”


过了大约一小时,凯越才从老板的卧室里走出来。小彬一见他就立刻迎上去:
“凯越!你没事吧?!”
少年红着脸摇摇头,随后飞快的消失在楼梯口。
小彬回到老板的房间,便看到那男人舒爽的样子,他衣衫不整,额头的汗水还没退去,点着一支香烟正尽情放松。
“非常活血,”他对小彬说“凯越很可爱,只是技术需要磨练…”
“老板………………你竟然让凯越……替你打手枪…”
“这没有违背规定…我可没碰他哦…反倒是凯越,抓着他老板要命的地方不放手呢。有机会你一定要替我转告曹医生,他的治疗方法非常有效,小彬…说实在的,你也应该试试看…让曹医生亲自帮你活血…”
小彬简直被他那副嚣张的模样气得牙根痒痒:
“我要不要‘活血’,也用不着老板你操心————————!”
因为黑鳄受伤,所以凯越整天都没有去学校。他独自坐在自己房间中有些心绪不宁,一直回味着刚才的经历。
凯越看看自己手掌,掌中还残留着那男人坚实粗壮的触感。想到这就让人羞耻不已,凯越钻进大枕头下面,却仍然无法摆脱刚才的记忆。
“混账黑鳄!”凯越骂道,“竟然让我做那种事——!!”
“都是因为你,我才受伤的,还不能让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服务一下吗?”
“黑鳄!?”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黑鳄竟然已经来到他的房间。凯越被他吓了一跳,于是急忙坐起来:
“你怎么跑到我房间来了??曹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要好好休息才行!”
“哼,”那男人轻声一笑“我不要紧,倒是你,好象不太舒服的样子。”
凯越急忙摆手:
“我没事!”

老板看着他心神不宁的样子,就顺手拿出一副扑克牌丢在床上:
“玩吗?今天不能工作,反而觉得生活空荡荡的很没意思,陪我打牌吧。”
凯越惊奇地挑起眉毛:
“原来你也会玩正当的游戏啊…”

黑老板一边发牌一边瞟着少年:
“玩21点,三局两胜,舒了的人要受到惩罚。”
一听黑鳄这样说,凯越反射似的停止了动作:
“惩罚惩罚,你除了惩罚不会别的吗?兰大哥对你那么好,用3个月时间来考验你,依我看,她就是找个理由把产业送给你而已。可是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想尽办法来破戒!”
黑鳄微微一笑:
“谁说我要破戒了?”
“你、你不是说‘惩罚’吗?”
“凯越…”那男人贴近上来捏起少年下颌“你不纯洁噢,凯越,头脑里尽是‘邪恶’的想法。谁说‘惩罚’就是‘破戒’了?”
他这样一说,反而弄得凯越十分尴尬,于是急忙说道:
“是吗,我错怪你了…那好,你说输了的人要怎样?”
黑鳄于是微笑着伏在他耳边轻轻说:
“输了的人帮另一个人‘打手枪’…”
凯越一听就急了,抄起身边的鹅毛大枕头向那男人甩过去,一边摔打一边怒吼:
“我早该想到,你的脑袋里除了这种事还是这种事!”
老板躲闪着他的进攻,轻松地说着:
“‘打手枪’可不犯规矩,况且刚才不是已经打过一发了吗?再打一发又有什么不行?”
“小彬在哪里!?把小彬叫来!”
“刚才有位重要客人,老板我受伤不能招待,小彬替我招待,去去就来。”
也就在这时,凯越手中的大鹅毛枕突然击中了黑鳄侧脸,老板应声倒在床上。
“黑鳄?”凯越一看那男人中招了,便急忙丢开枕头上去扶他“黑鳄!你没事吧?!”
“好过分…”对方露出痛苦的神色“明知道我脑震荡,还这么用力打…谋杀亲夫…”
若是平常,凯越一定会为“谋杀亲夫”这四个字再狠揍他两拳,可是黑鳄一幅痛苦的样子,让人不忍心再痛下杀手。
凯越揽着黑鳄肩头想要扶他坐起来,然而那男人的手掌居然不规矩的绕到他身后乱碰。
“黑鳄————!”
这一拳绝对是本能的出击,正好揍在老板鼻梁上,那男人中招之后略微思考了片刻,便朝着凯越的方向扑倒过去,将少年结结实实压倒在床。
“大混蛋!!你做什么!?给我走开————”
“头好晕…”黑鳄虚声说着“竟然对病人使用暴力…我要去告诉曹医生……”
“黑鳄…黑鳄!!”凯越推不开他,于是大声叫喊着“让我起来!让我起来!”
“不行……我很虚弱,爬不起来…”
说着还变本加厉地在他身上蠕动起来,凯越能清晰地感到那男人强壮的身体和优美的线条,甚至他双腿之间的触感也很清晰———那东西此时柔软地垂在胯下,可兴奋起来却是最凶猛的凶器…
想到这里,凯越便感到热血突然向小腹集中下去,他明白,若再与这男人纠缠,自己或许就要被他挑逗起来了!于是拼命吼道:
“黑鳄!你到底想要怎样?!”
“想要怎样…?”他在他耳边说道“不是‘我’想要怎样,而是‘你’想要怎样。黑老板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保持现在的姿势,然后被我挑逗起来,等小彬回来,看看到底是你欲求不满还是我欲求不满……”
“不要————!”没等他说完,凯越便大喊出来。
“‘不要’没关系,还有第二个选择,”黑鳄继续说“再帮我打一次手枪…………速战速决,你我都没损失…”
“…………………………!!”
凯越咬着嘴唇沉默了许久,老板见他不肯选择,便又以淫糜的节奏摩擦起来。最后,凯越终于按捺不住,他低声而焦急地说道:
“打手枪…我选打手枪……!”
“这就对了……”
“乖孩子……”老板轻声念着“选打手枪是明智的…”
随后,他起身靠坐在凯越床头,单手将那少年拢进怀抱,随后拿着他手掌放在自己身上:
“开始吧,小情夫。”
凯越不无怨恨的看着他:
“黑鳄,你真的好可恶!”
“你明知道我脑震荡,还用大枕头打我的头,更夸张的是,竟然一拳挥在我鼻梁上。你出去问问,谁干对黑鳄老板这样拳打脚踢?想让我原谅你的话,就快点做。如果我因为你的殴打而死…”
“如果你因为我的殴打而死,我就把你的财产卖掉,全都捐献给非洲的儿童…”
“………………”黑鳄盯着少年俊美的脸孔,随后亲吻下来“做得到的话,就杀我试试看啊…”
“呜嗯……!”
凯越被吻得透不过气来,用尽全力推开他。那男人舔噬着自己嘴唇微微笑道:
“行了凯越,别拖延时间了。快点让我兴奋起来。否则我就对曹医生说,凯越一点也不顾及病人,残酷的对待我…”

看着那男人悠然自得地等待自己服侍,凯越真有些不甘心。他单手探入那男人的睡裤中,庞大的触感立刻让人脸红不已。
黑鳄从斜上方欣赏着爱人的表情:
“脸好红啊,你在想什么?”
凯越没回话,那男人于是挑着他下颌再次亲吻起来:
“是不是想着:‘好棒的身体,好想被这男人抱住’…”
“你再乱说话,我就不客气了…”
黑鳄一挑眉梢,看到少年将他的宝贝从内裤中掏出来握在手中,就知趣地闭上了嘴:
“凯越,你越来越厉害了…抓着我的命根子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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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一进入凯越手掌,黑鳄便感到一阵兴奋,他深吸了口气,那兴奋感迅速蔓延到整个小腹,随后又汇集在最初的地点。他微微侧头看了看凯越,那少年正满脸羞涩,又异常认真地为他服务。随后黑鳄笑道:
“放松点凯越,打手枪不必那么紧张的。刚才在我房间不是已经打过一发了吗?虽然技术很差,但还是非常激情…”
“闭上你的嘴…!”
凯越甚至羞于正视那男人的身体,不得不承认,这幅身体如此完美,处处透着强壮和阳刚之气,性感得让人窒息。手掌中传来火热又粗壮的触感,那东西正因为自己的抚摸而渐渐坚挺起来。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只有黑鳄的喘息声透着兴奋和热烈的激情。他单手拢着凯越肩头,将他牢牢抱在怀中,时而因为兴奋而使劲亲吻着少年的短发,或将嘴唇探入他耳廓轻声说着:
“握紧些,用力…”
那男人的嗓音原本就十分低沉性感,如今因为身体上的愉悦,更透着浓浓的诱惑,让凯越的整个侧脸,都在他的辐射下变得滚烫起来。他发现,只要在这男人敏感的前端用力抚弄,他便会沉重的呼吸,并将手指插入凯越发间使劲握着,然后不顾一切地亲吻他———那是情不自禁的表示吗?
凯越于是反复重复着那个动作,黑鳄便跟着他的抚慰微微欠身,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吼声。
“做得很好…”他在激情之中告诉少年“比在我房间里有很大进步…呜……”
凯越感到那男人的变化,他的敏感之处已经兴奋异常,血管浮现在形状颇好的轮廓上,前段也溢出透明的液体。
此时凯越更加羞怯,因为在从前的日子里,他从未认真打量过黑鳄的身体。现在将他握在手中,才切切实实感到这男人如此巨大,手指险些就握不拢了!
“我真被你吓到了,黑鳄…”凯越喃喃自语着“这尺寸太夸张了…”
“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我的身体,”黑鳄的额角已经渗出汗水,他努力忍耐的着呼之欲出的愿望“我每次都是用这家伙来满足你的…”
听到这话,凯越几乎是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手掌,黑鳄也跟着皱紧眉头:
“慢点!凯越!你不可以用这种方法报复我哦…”
“谁让你说那些恶心的话…!”
“但还是要表扬你…”黑鳄挑起少年下颌“刚才的力道非常舒服,让我忍不住要射出来了…用力啊凯越,速度再快些…”
少年将力道全用在他敏感的前端,快速抚弄那男人的身体,让那坚挺之处的头部在自己掌中激烈的摩擦。
黑鳄此时更是咬着牙关仰起头来,牙缝里狠狠吐着字:
“做得好凯越!”
随后他秉着那紊乱的气息抱住少年亲吻起来,当四唇想接时,老板炙热的高潮便再也无法矜持,借着爱人的亲吻和他熟识的手掌快速奔流而下。凯越则更加认真地协助着他的高潮,他当然知道高潮中的男人需要如何扶助,在老板身上更加奋力地奔走。
这个高潮持续了许久,直到老板那浓烈的爱液播撒干净,他才张开双臂让少年离开。
黑鳄边靠在大鹅毛枕中休息,边微笑着告诉凯越:
“棒极了…我们似乎找到了,在剩余的日子里解闷的游戏了…”
黑老板还沉醉在惬意和激情中的时候,“不速之客”便已经走到门口了———小彬使劲砸着门,边砸边吼:
“老板!我不在的时候你又去欺负凯越了?!”
黑老板听到那恼人的声音,便对凯越说道:
“我惯坏小彬了,他什么时候学会这样跟我讲话?”
凯越则对门外的人说道:
“等一下,我来开门!”
然而刚要起身,就被老板一把揽回了怀抱:
“我准许你走开了吗?”
“可是小彬他…”
于是黑鳄思索了一片刻,高声说道:
“小彬,我们没做‘坏’事,只是让凯越再帮我打几发手枪而已。不要吵吵嚷嚷的。”
门外顿时安静了下来,老板转而亲吻着爱人的短发:
“来,继续。”
“什么‘继续’!?”凯越一把推开他“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脑震荡?!我看你的精力比平时任何时候都旺盛!”
“没有公务做嘛,又加上你的‘活血按摩’,让你家老板好非常舒服…”他双手抱着凯越“要不要我也替你打出几发来…?兰大哥一定想不到,我黑鳄即使不用这根宝贝在凯越身体里驰骋,也照样可以爽到…”
刚说到这里,敲门声竟然再次响起,小彬的声音十分清晰:
“老板,出来接电话,兰大哥有话对你说!”
“什…”老板顿时收起了悠然自得的深情。
他急忙穿好衣服来到门口,小彬正举着行动电话,露出一幅严肃的脸孔。黑鳄接过电话,他还没说话,电话那头的女声便响了起来:
“你没有遵守约定。”
“兰大哥!我可没有碰凯越一根手指哦!”
“‘打手枪’也不行!!”
老板看了小彬一眼,那眼神仿佛再说:你竟然感对兰大哥告密,小子,你死定了———小彬顿时觉得脖子后面发凉。
但此时老板不得不耐心地对兰大哥解释:
“您只说不能上床,没说不准‘打手枪’啊…”
那女人一平静的口吻答道:
“你有两个选择,黑鳄,要么从现在开始,规规矩矩不准再做任何越轨的事;要么,禁欲期再延长两个月。”
“…………”
老板琢磨了半天,他真想对兰大哥说‘我不要你的产业了,只想立刻跟凯越上床’,可最终还是迫于那女人的威慑力,还是妥协地说道:
“选第一条路,从现在开始不再做任何越轨的事…”

从那天开始,黑老板更加仇恨小彬,他好容易想出解决愿望的方法,也被那小子阻挠了…小彬也感到,老板总是在身后放射出凶狠的视线。他苦笑着摇摇头———兰大哥,您这3个月禁欲的政策,连我也受到牵连了,搞不好老板被欲望逼死的时候,也是我陪葬的时候…

然而更令老板意想不到的事还在后面。
———隔天,黑鳄正在处理公务,突然接到了兰大哥的电话。那女人开口就说:
“我快到你的欲望公馆了,出来接接我,免得迷路。”
黑老板顿时挂了电话,稳定了半天情绪才对小彬说:
“你做的好事,兰大哥亲自来了…”
“不可能吧…”小彬也很吃惊“兰大哥从不出山,难道为了老板,她还亲自跑来了不成?兰大哥果然很重视老板你…”

不久,欲望公馆便迎来了贵宾兰大哥。隆重的列队相应之后,黑老板恭恭敬敬将她让进自己的办公室。
兰大哥坐在黑鳄的办公椅上喝着茶,老板此时却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
“兰大哥,你怎么会离开你的世外桃源,跑到我这里来了?”
兰大哥则毫不避讳,她微笑着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就是为了来见见你的小凯越,顺便监督宏伟的禁欲计划。因为我觉得,小彬的威力大概镇不住你…”
小彬感激万分的注视着兰大哥。黑鳄此时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也很烦闷,还不得不点头答应。

午夜时分,凯越才返回欲望公馆。刚一回来,就看到黑鳄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光。
于是他来到了这个房间。推门一看,黑鳄和小彬正陪着一个气度不凡的女人谈话。
见凯越走进来,兰大哥便起身离座,她抬头看着少年———这孩子的确俊美出众,鼻梁上架着眼睛,散发着平和的磁场。
“你是凯越吗?”兰大哥和蔼的笑起来。
“您是…兰大哥…欢迎来欲望公馆做客。”
“好可爱的小伙子,”那女人满意地微笑起来“又聪明又懂礼貌,难怪会让小黑鳄无法把持了。”
听到这话,凯越有些脸红,心里责怪黑鳄,竟然在女士面前也透露‘那种事’。兰大哥随后对他说:
“别担心,我会看住黑鳄,让他不敢碰你半个手指。”
一转眼,兰大哥在欲望公馆已经住了一周时间。在这期间,小彬感到轻松无比,老板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凯越,再也不敢用恐怖的眼神和语言威吓自己。
他趴在办公桌上对凯越说:
“还是兰大哥的威力无边,老板立刻老实下来了。这下凯越也可以轻松些了。”
少年正将食物喂给老板桌上的那只宠物蜥蜴,他微笑着说:
“黑鳄的确乖巧了不少。不过这样反而让人觉得很寂寞…”
“………………!”
小彬张大眼睛看着少年。凯越这才急忙解释:
“我的意思是说,他有时任性起来挺可爱的。”

夜晚时分回到黑鳄的别墅,凯越还在想着白天和小彬的对话。
寂寞吗?少年反复琢磨着,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幅身体似乎真的耐不住寂寞,希望黑鳄强硬的扑上来。
凯越甩甩头暗自想到:
“我在想些什么啊,被那混蛋带坏了。”
刚进别墅大门,就看到黑鳄带着兰大哥迎面走来。凯越急忙笑着打招呼,随后兰大哥拍拍他肩膀说:
“很晚了,好好休息吧,我就睡在你房间的隔壁,如果黑鳄来找你麻烦,你就大声求救哦。”
“怎么会…”黑鳄低声说着。
随后他将兰大哥送回了房间,转回身来,恰好与凯悦的视线碰个正着———他看到那少年正看自己看得入神。黑鳄于是微微一笑:
“怎么?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凯越这才收回视线:
“没、没有。”
那男人突然一揽他腰间,将少年拢入自己怀抱,在他嘴唇上印下深深的亲吻。那幅嘴唇一如既往的炙热,吻得脸庞的温度急速上升。凯越闭上双眼,享受着来对方舌尖的抚慰,他在口中也是一幅强硬的姿态,似乎完全征服了凯越。
当黑鳄的嘴唇缓缓离开时,凯越才微皱着双眉张开眼睛,他竟觉得这个亲吻太过短暂,完全没有尝够那男人的滋味,甚至希望亲吻得再热烈、再霸道些。
黑鳄看着少年也微微皱起眉来,以他低沉的嗓音轻轻问道:
“为什么这幅表情…凯越?要是一直这样看着我,我会误以为你在勾引我了…”
那男人转身向楼梯走出两步,当他侧头看回来,发现凯越居然还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的方向。
黑鳄摇头叹了口气,随后突然大踏步返回他身边,抱起少年直接走进凯越自己的房间里。

这空间有些昏暗,唯一清晰的便是那男人强劲的手臂和身体。凯越任由他抱着,听着黑鳄责备的话语:
“小狗啊小狗,你什么时候勾引我不好,偏偏在兰大哥睡在隔壁的时候勾引我。她来公馆之前,你如果胆敢露出一丝这样的表情,我都会让你整夜哭着求我住手…”
他将少年放进大床,随后扯开他衣领亲吻着细腻的锁骨和胸膛。
“你在考验我的忍耐力…凯越,”他低声说着“还是想让兰大哥把我们捉奸在床呢?”
“哈啊…——!”凯越在他激烈的碰触之下鸣动起来。
“你啊…”黑鳄摇摇头“还发出美妙声音来诱惑我…真是邪恶的孩子…”
不知怎的,当这男人的兴奋之物顶在凯越双腿之间时,凯越竟然猛然间醒悟过来,他惊奇地发现,的确是自己反复引诱着黑鳄。那男人本已花费了很大力量抑制渴望,若继续下去,就变成自己一手破坏他苦心维持的现状了!
于是少年突然说道:
“黑鳄!还是不要了…!”
“什么…??”那男人在黑暗中盯着他“我的身体已经变成这样了,你现在却说‘不要’?”
“黑鳄!对不起!我刚才有点鬼迷心窍…!”
“你看看,你的身体也很兴奋了,现在喊‘停’,天理不容啊。”
“呜…!”
说着,黑鳄便摸上少年的入口,这里紧质而富有弹性,让人难以抑制一攻到底的冲动。凯越则在他的碰触中拼命挣扎起来:
“黑、黑鳄!不可以……!!呜嗯——!”
那男人一把盖住凯越嘴唇:
“闭上嘴巴,小狗,让黑鳄老板告诉你,你今天的勾引十分成功,我已经不可能再忍耐了…”
兰大哥的“捉奸在床”,也是在此刻发生的。
她就睡在凯越房间的隔壁。其实对于一墙之隔的房间,她全然没察觉有什么异样,仅仅是对那少年的好奇,驱使她想要和他谈谈话。
当轻敲了几下房门之后,竟然听到房间里有含含糊糊的混乱动作。那女人如此精明,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于是不慌不忙地说道:
“希望你还没有作出不可挽回的事,黑鳄。”
耳际安静了半晌,房门的锁头才心虚地一响,随后黑鳄便出现在门后,他虽然仍旧是那幅冷峻的面孔,却看得出是刚从慌乱中平复下来。
“兰大哥…”那男人说“什么事?”
“你为什么没回自己房间?”
“我和凯越………………聊天。”
“原来如此,”兰大哥的笑容仍旧和蔼可亲,她问道“我能否进来?”
“………………当然。”
黑鳄犹犹豫豫地敞开门,兰大哥则大大方方走了进来:
“‘聊天’啊…原来你们的聊天方式,是使用下半身……”
“呜!”
因为兰大哥敲门敲得突然,黑鳄就用条床单遮挡着自己的身体,可还是被兰大哥识破了。她接着又问:
“凯越呢?”
“洗手间。”
“看来我是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哪的话,兰大哥…”
“是我看错你了吗?黑鳄…”那女人坐在桌边有些忧郁“为什么你连这样的题目也无法好好完成呢?只是3个月不碰凯越而以,竟然令你如此难以忍受…”
“是的。”
黑鳄毫不犹豫的回答,也让兰大哥吃了一惊,她惊讶地注视着他:
“你太令我失望了,在爱人面前被肉欲所左右,那么在做别的事时,大概也会被其他欲望左右吧……以前的黑鳄可不是这个样子,那个十分矜持又冷酷的黑鳄怎么不见了?”
黑老板平静地注视着她,随后脸上似乎露出了微笑。
“因为…”他回答道“我爱上了凯越。”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意料,兰大哥饶有兴趣地望着他。黑鳄随后继续说道:
“变得这样纵容自己,变得如此没有底限,全是因为我爱上了凯越………兰大哥你刚才也说,以前的黑鳄是个矜持又冷酷的人,但那个人无法在凯越面前生存。
“我也尝试着不去想凯越,尝试过镇压自己抱住他的冲动,但是做不到啊,兰大哥。一看到他的样子,哪怕稍稍听到他的事,我都会立刻躁动起来。在答应了兰大哥3个月期限的约定时,我也信誓旦旦地在心底里发誓,要弥补自己对凯越做过的一切,就当是惩罚,3个月绝不碰他。可是那人一出现在面前,我立刻就知道,自己精心建筑的心理防线注定会土崩瓦解…我真是爱他爱的无可救药了…”
“黑鳄…”兰大哥听得有些出神。
黑鳄继续说:
“不知兰大哥是否也有过那样的感受,爱上一个人,就会突然想要抱紧他,想要给他快乐和回忆。凯越从来不肯依靠我,守着我黑鳄,他还要每天还辛苦的打工养活自己。我真不知该如何给他快乐,能想到的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亲密地相拥。每到这时,我会感到他依靠着我、完全接受了我,那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愉悦,也是心灵的融洽。
“兰大哥你曾经说过,3个月之后,就让我觉悟到‘凯越的爱’,现在离3个月还有40多天,可我好像已经觉悟到了一样感情,那就是———我无法控制自己去爱他。”
说到这里,凯越将洗手间的房门轻轻推开,那少年就站在门边。他脸色通红,然而更多的则是欣慰和感动。
一看到凯越,黑老板立刻住了口,他张大眼睛吸了口气:
“别告诉我你一直站在门边偷听着…”
“你的声音那么大,我不用‘偷’,也听得很清楚…”
黑鳄于是懊恼又羞怯地单手盖住脸:
“妈的…那些话是我一生说过的最丢脸的话…”
感到两人又羞又喜的气氛,兰大哥便站起身来:
“真令我意想不到,黑鳄一直怀着这样的心情。你们之间的感情,或许比我想象得更成熟些…就算我低估了黑鳄吧。”
“兰大哥……”
“关于我们那3个月的约定,你觉得还有必要继续吗?”
听她这样说,黑鳄着实认真思考了好一阵子,随后才说:
“既然约定了,就履行它吧,直到到达时限为止。”
“哎————??”凯越吃惊的看着他。
那男人于是解释道:
“我原本是千方百计想要破坏那个约定的,可是现在,兰大哥都亲自跑到欲望公馆来了,我这个老板,好歹也不能太丢脸。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向凯越证明我的爱是认真的。”
兰大哥于是满意地微笑起来,他站起身对黑鳄说:
“好,黑鳄让我刮目相看了。顺便…我觉得你也该去洗手间了,否则身体会出毛病的……”
凯越着实觉得黑鳄是个捉摸不透的男人,在与兰大哥约定禁欲的最初一段时间里,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违背约定,甚至快要把监督他的小彬逼疯了。
然而自从他把对凯越的心意和盘托出之后,便主动要求将3个月约定的剩余期限履行到底。
之后的四十多天,那男人小心翼翼地遵守着约定,甚至不多看凯越一眼。得到了兰大哥和小彬的交口称赞。凯越也觉得这件事非常有意思,最初还心想着:
黑鳄这家伙能坚守阵地多久?大概一两周之后就要搞夜袭了。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黑老板平稳而内敛,对凯越也是礼貌周到,甚至晚上也不要求同床而眠。
不知怎的,这反而让少年觉得失落起来。

打工的时候,咖啡店的老板娘还故意逗他:
“凯越最近没什么精神?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嗯……”凯越心不在焉的回应着“的确有点别扭。”
“出了什么事?让姐姐帮你出点主意?”
“大概是太久不‘碰触’对方的缘故…显得有些疏远。”
“‘碰……碰触’!??哦哟哟!”老板娘大惊失色“凯越已经和女朋友发展到这个地步喽!!”
凯越这才满脸通红的远远离开这女人,她若再大声叫喊,恐怕整条街的人都会知道凯越的私事。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3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兰大哥和小彬也如释重负。
“过了今天晚上,黑鳄就可以彻底解放了,”兰大哥边喝茶边问道,“现在的心情是不是非常舒爽?”
“舒爽?”黑老板回答说“到了明天才会舒爽。”
“如果不出意外,我兰某人的产业过户也会在明天或者后天办理完毕,我们的约定就算是彻底兑现了。”

夜渐渐深了,黑鳄老板在自己房中,他冲了束缚的热水澡刚准备休息,就听到敲门的声音。
打开房门一看,竟然是凯越站在外面,他身穿着黑鳄送的那件淡金色的睡衣,身材显得修长而匀称,少年的面孔更是一如既往的俊美迷人。
“凯越?”老板着实没想到是他“你怎么还没休息?”
“我……”凯越有些羞愧“我睡不着。”
“要进来吗?”老板闪身站开,凯越便踯躅着走进了房间。


站在黑鳄的房间里有点不自在,他感到那男人正以疑惑的目光盯着他看。
“你看着我干什么?”凯越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地问道。
“你这家伙,”黑鳄觉得好笑“大半夜跑到我这里来,我还没有问你‘要做什么’,你倒先问起我来了。”
“呃……”他那么一说,凯越才觉得不妥,于是急忙说道“不!没什么,我还是走吧…”
他向门口走出两步便被那男人拦住了:
“搞什么?来了什么也不说就要走,你很奇怪。”
“黑鳄…”
凯越抬头注视着他,他想不透,这男人为什么猜不出自己的心意———3个月禁欲的期限只剩下最后一晚了,凯越是特意跑来想要和他相拥而眠的……
黑鳄看到他双眼流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就拉着凯越在床边坐下:
“你到底怎么了?在学校出问题了?黑岩又来找你了?”
“黑岩…”说到这个名字,凯越才突然想道“好久没见小岩了,自从3个月之前你去了兰大哥那里,他只来过欲望公馆一次,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
“他来过欲望公馆?怎么不早说?”
“我、我忘记了。”
“这么说来,我也很久没有联系他了,最后一次联络,大概也是一个月之前。先不说黑岩的事,先说说你来这里找我的事。”
若不是那男人一幅严峻的脸色,凯越真会以为他是在装糊涂———这个一向以扑到自己为目标的男人,竟在凯越找上门来的时候,一个劲询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
难道真的轮到自己的欲望暴走了吗————?凯越不禁想道,这个黑鳄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明明是每天袭击偷袭的家伙,竟然在那天的表白之后,再也不肯跨越雷池一步了!
“黑鳄…”凯越琢磨了半天,也还是开不了口,于是干脆问道“有酒吗?我要喝…”
黑鳄取出上等的红酒,凯越便拿它当矿泉水似的“咕咚咕咚”洇了一气。黑老板在旁边看他喝酒得架势,还是决定阻拦一下:
“凯越,别喝太猛。虽然是低度酒,喝多了也会醉…”
话没说完,只见凯越涨红着脸转回头来:
“醉?我没醉…!”
黑鳄点点头———只有喝醉的人才会反复说这三个字———“我没醉我没醉”。他于是一把夺过酒瓶收在一旁,凯越跟着他的力量踉跄了几步,随后也被老板收尽怀抱。他秉着迷离的目光问道:
“黑鳄…你抱住我好不好…?”


黑老板张大了眼睛:
“什么??”
凯越于是倚在他怀中,含混地重复了一遍:
“你抱住我好吗…”
“我已经抱住你了,否则你就躺在地板上了,”那男人揽着少年,半拥半拖着来到床前坐下,又说道“凯越,你酒量还真差,别搞得像醉猫似的。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一听这话,凯越立刻挣扎起来:
“别送我回房间!我…我就在你的房间待者…”
“不行,兰大哥和小彬看到,又会说我是色狼魔鬼什么的。”
“3个月的期限不是已经到了吗…”少年双手搂住黑鳄的脖子,懒散的挂在他怀抱里,“既然时间已经到了,你就抱住我吧…”
黑鳄看着他,不知是因为醉意还是害羞,总之凯越得脸色红得不象话,于是就叹了口气:
“3个月的期限还差一天,你想让我功亏一篑吗?再说……”
黑鳄伸出双手,左右手分别带着自己和凯越的劳力士手表,并在一起,好像一副手铐一样,他说:
“你忘了吗?约定刚刚开始的时候,我让你把手表借给我,这样,我的手腕上就好像带着一副手铐,可以督促我遵守约定。”
“你这家伙!”少年突然像闹脾气似的大声抱怨起来“你好过分!你想做坏事的时候,根本也从来没有受到这副手铐的约束!现在又说什么‘不想功亏一篑’。你是冷静下来了没错,可是我怎么办?你还‘打手枪’过,我什么也没有!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我必须配合你的情绪,为什么你就不能在我需要的时候给些安慰?!”
“凯越…”
“兰大哥让你领悟了‘凯越的爱’,早在一个多月之前,你表白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样聪明的家伙已经明白什么是‘凯越的爱’。也正因为你领悟了那些,这一个多月以来你都可以无欲无求地面对我———即使没有肌肤相亲,也会在心中充满情义。可是现在……我好像也领悟了‘黑鳄的爱’……”
说到这里,少年脸色更加通红,他将面孔埋进黑鳄胸前,喃喃自语着:
“‘黑鳄的爱’是务实的爱…和‘凯越的爱’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是表达的方法不太一样而已…”
说着便抬起头来看着黑鳄:
“我说得对吗…黑鳄…”
那男人低头看着少年,他瞳孔中充满了诱人的情调,他也仔细听到了每一个字,那些话让他十分感慨,于是对他说道:
“你说得没错…凯越…”
“那你抱住我…让我今晚好好享受‘黑鳄的爱’…”
“别开玩笑了,只剩下一天时间,万一兰大哥因为我抱了你而变卦,我们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不管——!!”凯越突然说道“如果你不肯抱住我,那就让我抱住你吧…”
“什么…??”
黑鳄还没反应过来,凯越的双手便突然隔着衣裤握住了黑鳄的身体。那男人一惊,急忙将少年推出去:
“你还真色啊!竟然随便乱碰…”
凯越随即又不请自来的闯回他怀中,一开口,又是一阵酒精气息:
“你这家伙,总是盛气凌人的样子,这3个月中,你欺负我欺负得还少吗?!强迫我帮你打手枪!你知道我是怎样的心情吗?只顾着自己舒服,完全不考虑凯越是不是也想要…”
说着,酒精便催化着眼泪便湿润了眼眶,凯越继续说:
“不知什么时候,这幅身体好像已经不能没有黑鳄了,你却在这么重要的关头不再碰我,要我怎么做才好?我真的好寂寞…觉得黑鳄似乎已经不再需要我了,被冷落的感觉好难过…”
“凯越…”黑鳄低头看着那少年委屈的样子,他真像只小狗,抓着自己睡衣不停抱怨,于是他温柔地安抚道“别哭了凯越,明天我们就可以好好亲热了。”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抱我嘛?!”
哇噢……黑鳄暗自想道,凯越好劲爆,认识这么久以来,他是第一次如此直截了当地请求这种事,还问得那么直白…早知道就该经常给他灌酒才是……
“什么时候抱你…”黑鳄想了想“当然是约定期满之后的第一时间。如果兰大哥和小彬愿意现场参观,我也不介意。”
凯越这才偎在他胸前点点头:
“那明天你要抱我,一直抱到天亮…”
“这种要求不过分,我会养精蓄锐满足你的任何要求。时间已经不早了,是不是可以睡觉了?”
黑鳄于是将少年安抚在他的大床上,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在入睡之前,黑老板还在不无欣喜地思量着:
“刚才那瓶红酒是什么牌子?应该储存他几百瓶才对,免得今后没得用…”
第二天清晨,当黑鳄醒来的时候,凯越已经不在身边了。凯越总是早早起床,离开欲望公馆去学校上课。

这男人感到格外兴奋,毕竟,今天是结束那3个月炼狱考验的日子。
兰大哥和小彬也早早就来到他的办公室,将约好的产业过户手续一并交给了黑鳄。
兰大哥早在头一天晚上就收拾好了行装,汽车在大门前等待着,她拍拍黑鳄肩头说:
“你真是个奇妙的那人,黑鳄,兰大哥也对你琢磨不透呢。能从一个满脑袋只想着上床的野兽,立刻转变成了人类。”
“兰大哥,”黑鳄说“您又在取笑了我。其实只要我黑鳄认真起来,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难做到的事。最初我只把3个月的约定,当作是大哥消遣我的手段。可没想到您会亲自跑到欲望公馆来监督,那时我就明白,兰大哥所说的让我领悟‘凯越的爱’,是认真的。所以才开始好好品味。凯越的爱是发自心底的,即使没有身体的接触,也永远不会消失、更不会背叛。当明白了这些之后,真正做到禁欲就不再是困难的事了。”
“老板…”小彬十分感慨“我对你要刮目相看了,我们的努力也终于没有白费…对了,凯越呢?”
“去学校了。”
兰大哥点点头随后说道:
“今晚凯越回来,你们就可以恢复从前的欢乐日子了,只是我要回家去了,如果有什么幸福的体验,可以打电话告诉我…”
黑鳄点点头:
“那兰大哥要准备整晚不停的接电话了…”

兰大哥回去之后,小彬也如释重负,黑鳄更是得到了解脱,然而那天晚上,凯越却没有返回欲望公馆……



黑鳄早早就准备好了红酒和蜡烛在房间里等着爱人,他不停想象着凯越回来时的情景———自己一定要温柔的抱着他,一起沐浴、一起喝酒,然后整晚欢乐,将这3个月的亏欠一并弥补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钟的指针早过了凯越平时返回公馆的时限,然而那少年始终没有出现。直到深夜,黑老板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把小彬从睡梦中叫醒,对他问道:
“凯越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小彬睡眼朦胧地看了看手表:
“凌晨3点,老板,凯越还没有回来??”
黑鳄本能地感到不妙:
“快,给他打工的地方打电话。”
电话没人接听,小彬于是干脆跑到了那家咖啡店,店面早就打烊了。他把睡意正酣的老板娘叫了起来,焦急地询问凯越的事。老板娘缓醒了半天才说:
“凯越?今天是下午班,早就走了。”
“什么!?”小彬脑袋里嗡的一声“早就走了?!自己走的?还是有人和他在一起?”
“噢,”老板娘向窗外一指“好像是和那个男人一起走的。”
小彬一转头,正好看到老板从另一个方向赶来。
黑鳄走进那家小咖啡店,老板娘仔细端详着他:
“对,凯越就是和这个男人一起走的…又或者不是他,而是一个年轻些的小伙子…”
黑鳄疑惑的看着她:
“凯越和一个很像我的人一起走了…?”
听到这话,小彬有些惊慌了:
“老板!你是说…”
老板沉思着点点头:
“是黑岩把凯越带走了…!”
 
他们随后撒出很多人手去寻找,黑鳄老板更是带着小彬亲自赶到了黑岩的公寓。
黑岩手下仍有许多人留守在这里,然而他们的主人却不知去向,还有那个叫做小志的人也一起外出了。
黑鳄坐在自己的爱车中握紧了双拳,他的愤怒让人一目了然,虽然表面仍是那幅镇定优雅的样子,但双目中早已燃起了熊熊烈焰。
“老板…”小彬小心地说道“别太着急了,也许他只是带凯越出去走走,很快就会回来…”
黑老板没说话,但小彬明白,自己这番话丝毫无法安抚他胸中的躁动———这场面总让人觉得似曾相识。没错,那时曹先生挟持了凯越,也是这样不声不息、也是在幸福的时候,突然将凯越从老板身边夺去了———难怪老板会露出那样前所未见的恐怖神情,好像要将拆散了他们的人碎尸万段一样,哪怕是与他相同血缘的亲人也不放过……
“老板…”小彬担心地说道“我们要冷静、要镇定,凯越不会有事的…”
黑老板则咬着牙关摇摇头:
“不必安慰我,小彬,我早知道黑岩对凯越充满了兴趣,却没有及时做出有效的反应,那都是我的错…”
 
凯越昏昏沉沉张开双眼,看到屋顶上有座十分豪华的吊灯。此时似乎正是夜晚,窗外的景色都笼罩在昏暗中。
“黑鳄…”少年轻声说道“我头好晕…”
“别担心,催眠的药量有些过多了,不过很快就不头晕了。”
那个声音突然从身边传来,并非凯越熟悉的黑鳄的嗓音。他于是突然起身,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大床中央。
刚才在身边搭话的人,穿着黑色西装,留着长发,那些头发服服帖帖梳拢在脑后,并扎起一条纤细的小辫子。凯越认识这人———他正是被黑岩誉为“军师”的小志!
少年张大眼睛———小志为什么出现在眼前,凯越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他试着回忆起来———

黑鳄的3个月禁欲约定到期了,凯越在学校时就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到并非是担心什么,而是他朦朦胧胧记得,昨晚自己在黑鳄的房间里喝了不少红酒,借着酒力,自己似乎作了很多丢脸的事。
他记得自己扒在黑鳄身上嗦吻,还一个劲说着:
“你抱我吧…”
或是、或是什么其他类似的丢脸话!
想到这里,凯越就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我怎么可以做出那些丢脸的事————他边想边感到无地自容,真不知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黑鳄!
来到打工的咖啡店,老板娘还在一旁调侃凯越:
“小帅哥,你今天魂不守舍哦,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哇!脸怎么那么红?”
“没事!”
“连说话都会脸红,小凯越哦,你肯定有什么事…又是那个麻烦的女朋友吧?”
老板娘叽叽喳喳一直问个不停,直到有个男人从门外走进来。凯越一看就惊讶的张大了双眼。
那男人捡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老板娘一推凯越:
“还愣着干嘛?快去招呼客人!”
凯越这才犹犹豫豫走了过去。
“小岩…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来到客人的桌前,那人正是黑鳄的侄子———黑岩。
黑岩看着凯越微笑起来:
“我是第一次来凯越老师打工的地方,感觉还真不错。”
“你来干嘛?”
“……”黑岩满脸委屈的看着他“凯越老师,你真的很无情啊…我们有3个月没见了,你竟然不问问我的成绩如何…”
“小岩…”凯越有些为难“你叔叔不愿意再让我们接触,你喝完咖啡就赶快离开吧。”
黑岩叹了口气:
“我大概是带给你们很多困扰,很不好意思,希望你们之间不要因为我而产生误会。既然凯越老师决定不再管我,那我也就不好强求了,只是…”
他以恳求的眼神注视着凯越:
“只是想请凯越老师一起喝一杯咖啡,毕竟我们师生一场,难道连喝个咖啡也不行吗?”
“…我正在工作啊,小岩。”
“不要紧,”那孩子笑起来“我可以等。”
说着便拿起桌边的一本杂志津津有味的翻阅起来,还对凯越摆摆手:
“快去吧,免得被骂。”
最终,凯越拗不过他只好离开了。一直到下班,黑岩都坐在靠窗的桌边安静的看书。
天色渐渐暗下来,凯越才换下工作服。黑岩看他走过来,就开心地起身迎接:
“你工作得真是很辛苦,快点坐下吧。”

他们点了咖啡,边喝边聊。
“凯越老师,”黑岩说“我觉得我们之间大概有些误会。”
“误会?”
“叔叔那么防备我,都是因为怕我对凯越老师有不合适的举动。可是你最清楚,我从来没有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是不是叔叔他多虑了?”
凯越微微皱眉喝了口咖啡,他暗自想道:
“你这小子,不是不想越轨,而是恰好都被打断了,还想出那些坏点子,让黑鳄误会我、欺负我…”
“凯越老师,”见凯越只是喝东西不说话,黑岩就继续说道“我确实对你很感兴趣、很喜欢你。”
“咕呜…”凯越呛了口咖啡,急忙找来餐巾纸擦着嘴唇。
“你知道那是为什么?”黑岩问道。
他急忙摇摇头: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读高三,不该分神考虑大人的事。”
黑岩随后又笑了:
“你不觉得我跟叔叔很像吗?无论是外表还是其他的方面都很像。父亲也常常说,我如果能像黑鳄叔叔一样有所成就更好了。
“从小,我就看着叔叔一路走过,经常模仿他,觉得我和叔叔的相似之处,比我和父亲的相似之处还多。也正因为如此,我也能明白,你对于他的吸引力…”黑岩左右欣赏着凯越的面孔“你的样子和性格都迷人,凯越老师一定不知道,你不来教我读书的这3个月时间,我是多么寂寞…”
“小岩…”凯越觉得再说下去有些不妥,于是打断了他“我想回去了。”
“凯越老师,”黑岩恳求地看着他“这3个月我一直都试着摆脱想见你的欲望,可都不见效,你帮帮我好不好?”
看他不肯罢休,凯越便急着站起身来:
“小岩,我帮不了你,去找个合适自己的女孩子吧。呜…!”
就在这里,凯越便赶到有些晕眩,黑岩见状也急忙起身来到他身边,一揽凯越肩头:
“你不要紧吧!?凯越老师?!”
“头好晕…”
“不要紧不要紧,”黑岩急忙说“我找人来帮忙。小志!”
此时背后的座位上,小志站了起来:
“少爷…………车子早就在外面等你们了…”
凯越感到头脑昏沉沉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离开了黑鳄的身边,就意味着他不再安全了。
床前站着小志,他纤细的眼睛没什么多余的神情,只端着一杯茶走到跟前:
“喝点茶水吧,凯越老师,这样可以帮你快点摆脱药物的困扰。”
凯越直接那杯东西打翻在地: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挟持我是什么意思?!”
“哦…”小志思考了片刻便蹲下身去拾掇残局“这里是我家老爷的野外住处,他有几十个这样的居所,分布在全国各地。少爷觉得这里不错,就带凯越老师来玩玩。”
“你们根本就是劫持…”
“不可以乱讲噢,”他摆摆手“都是一家人,什么劫持不劫持的。”

刚说到这里,房门就打开了,黑岩拿着一叠报纸边看边走进来。抬头就看到凯越坐在床上,他于是急忙丢开报纸跑到床前:
“你醒了?凯越老师!”
“小岩…”凯越看着这孩子兴冲冲的样子,真难以想象他会劫持自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喜欢你…”
这个回答让凯越张大了眼睛:
“喜欢我?你根本不明白‘喜欢’的意义。”
“我当然明白,”黑岩抢着说“小志也说过,我这样想要碰触凯越老师、这样对你着迷,那就是爱上了你…”
说着,黑岩便坐在大床边缘:
“凯越老师,我和叔叔没什么不同,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几天就会发现,我比那家伙更可以满足你,你也会很快爱上我的…”
“小岩————!”凯越突然断了他,因为激怒而使头脑更加眩晕,但凯越还是强打起精神责备道“你小小年纪竟有这种想法…为什么你们都认为只要身体上得到满足,便能够相互认可?!真是笨蛋!小岩!你必须立刻送我回去,黑鳄现在一定非常担心,如果因为这件事而让你们之间有所误会,我又怎么有脸去面对他?”
黑岩边听边皱眉,随后回头看看门旁的小志,小志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凯越一看便明白了大半,他大声质问着:
“这都是他出的主意?小岩?你听了小志的话,才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的对不对?!以前在我身上留下烫伤,让黑鳄误认为吻痕;袖口留下勒痕,让他认为绑痕,这些主意也都是小志想出来的吧?小岩你该不会有那么多让人鄙视的想法的…”
“‘让人鄙视’…”小志在一旁不慌不忙地开口“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只是帮助少爷,达到他的心愿而已…”
“你这家伙!”凯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得很,连错动一下位置也很困难。
黑岩急忙扶住他肩膀:
“别乱动,凯越老师,小志给的药物我多放了一些在你的咖啡杯里,害你这么久都没有恢复。你最好乖乖待着,否则跌倒受了伤,我会很内疚的…”
“别碰我———!”凯越回手想要推开他,不料别说是推开那人,这只手臂就连抬起来也很费力。
在黑岩看来,凯越的双手只是轻柔的扶在自己胸前,那触感让人一阵冲动,热血快速撞上头顶。他微微皱着眉头:
“凯越老师,你还是乖乖趟好吧,我暂时还不想粗暴的对待你…可你要是一直这样抚摸我,我就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了…”
“小岩……!”凯越愤怒的盯着他“你看不起我吗?你以为我是随便的人?!你以为把我带到这里,我就无法找到黑鳄了吗!?”
“我不会让你找到叔叔的…”
“什么………”
“不过别担心,”黑岩微笑着“我也不会一直不给你自由,等你被我好好疼爱,并且爱上我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回去见叔叔,最好连我父亲也一起见一见,告诉他们,我们两个要生活在一起。”
“你在开玩笑…”
“父亲是个开通的人,他不会因为凯越老师是男人就阻止我们在一起。况且你以前是叔叔的情人,叔叔的选择绝对不会出错,父亲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不要…!呜…我才不要那样!让我回到黑鳄身边去——!”
凯越着实被激怒了,不知哪来的力气,他突然将黑岩推开,随后自己也侧身想要下床。然而那力量却无法持久,双脚刚一沾地,边像踩在棉朵上一样险些摔倒。黑岩急忙张开双臂接住他。
“哇噢………”他轻轻说着“你真行,竟然还有力气。”
随后不容分说地将少年丢回大床上,凯越只能跟着他的力量摔进被单里,甚至连再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只能怒视着对方:
“让我见黑鳄…让我回到他身边去-—!”
“我就是不让你去,你又能怎么样…”黑岩长出了口气“如果你肯好好待着,我大概也不会这么快就冒犯你了…”
说着他便松了松领带。此时小志才开口说道:
“少爷,你现在就要…?”
“没有办法,”黑岩转回头去告诉他“抱住凯越老师的感觉真好,刚才只碰了一下,就让人欲罢不能了。况且我要是不现在侵犯他,他肯定会一直叫嚷着‘让我回到黑鳄身边去’,那多打扰兴致啊…”
随后又对凯越微笑道:
“凯越老师,别露出那样惊慌的表情,简直是在对我下春药了…”
黑岩跪上大床,向凯越的方向贴近过去,立刻引来对方很大反应,凯越怒声喝斥着:
“别过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听到这话,黑岩几乎笑出来:
“‘不客气’?快点对我不客气吧凯越老师,如果你还有力气抬起手臂的话。”
说着便握住凯越肩头。出乎意料的是,少年竟然真有余力,他拼命想要推开黑岩,黑岩平复着他的动作,自上而下注视着他:
“别做无谓的挣扎,凯越老师,你身体里的药力足够消磨剩余的体力了,你最好的选择就是乖乖趟着,让我好好抚摸、好好疼爱一番,那样你就会明白,黑岩比黑鳄棒多了…”
“住口—!”凯越已经被笼罩在那人的阴影之中,他努力着向另外的方向错动“你是黑鳄的侄子,在我眼中也只是个孩子而已,不要做傻事,小岩,你会后悔的…”
“还在对我说教啊…”黑岩拉住凯越手臂,看着他在自己手中徒劳地挣扎,那感觉就像将一只愤怒的弱小动物玩弄在手中。
随后他摇头微笑起来:
“叔叔就是喜欢这种感觉吧?将你驯服以后抱在怀抱里的感觉…”
接着便突然扯断了衬衫的纽扣,那件很帅气的淡灰色休闲衬衫,随即从凯越肩头脱落下去,他扒着黑岩手臂想要阻止那步步侵犯的动作,然而却丝毫用不上力量,黑岩甚至不需要将他双手拨开,就那样带着凯越的手臂畅通无阻地为所欲为。
小志站在一旁说了一句:
“那种催眠药很不错呢,即使人清醒过来了,也会暂时没有反抗的力量吗?”
黑岩边忙边说:
“当然不是,会产生这种效果,纯粹因为药量太大了。我说小志,你要抱着肩膀站在那里看到什么时候?想看A片的话,客厅里有很多DVD,不用守在这里看现场版本的。”
“哦,”小志答应了一声“我是怕凯越老师他突然摆脱药力,少爷不是他的对手该怎么办?”
“不是凯越老师的对手?”黑岩低头看看怀抱中的少年———他正满脸羞愤又无可难奈何地挣扎着“无论怎么看,凯越老师也不像凶悍的类型呢。”
“据我们的调查资料,他从小到大可是‘战功无数’啊,别太小看对手了。”小志说“凯越老师早在中学的时候,就经常在校外以一挡多,人不可貌相哦。如果少爷对付不了,就别客气的用这个。”
说着便丢来一卷胶带,黑岩点点头:
“凯越老师,他让我绑住你耶,你最好乖乖的,否则真的要吃苦啰。”
随后小志便退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黑岩和他那幅渴望的神情注视着凯越。


此时黑鳄正在办公室里与自己的大哥、也就是黑岩的父亲通话。
自从得知凯越被黑岩挟持之后,他便迅速返回了欲望公馆和大哥取得联系。不一会儿,小彬也走进办公室,他看到老板的烟灰缸早被烟蒂堆满,就问了一句:
“有凯越的消息了?”
老板摇摇头:
“黑岩没有回家。小彬,你去挨个调查我大哥的别墅,刚才我已经得到了大哥的允许,如果在他的哪座别墅里找到凯越,就把他立刻带回来。”
“好的老板!”小彬答应一声,刚要转身,又想起个重要问题,“老板!我记得你大哥的别墅…在十几个城市有几十座吧!?”
“是又怎么样?”
“没、没什么…”
看老老板的脸色,若小彬敢说一句“那么多别墅,怎么可能找得到凯越?”老板绝对会把他丢给野狗去分尸。
小彬离开之后,黑老板便独自坐在办公桌后发呆。
他盯着手腕上那一对劳力士金表———左腕上是自己的,右腕上的则简朴得多,那是自己特意卖给凯越的礼物。他们用它们来维系那3个月的约定,现在约定的时间已到,这只象征手铐的腕表,也该摘下来还给凯越,然后两人快快乐乐,将这3个月来的渴望和思念好好弥补一番。

然而,凯越啊凯越,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黑老板再次被无助和恐慌摄住,就像那时面对曹先生的挑衅一样———曹先生也曾将凯越夺走,使黑鳄陷入焦躁和混乱之中。
然而这次却有所不同,若说那时的黑鳄是因凯越的离开而焦虑,那么这次,在他经历了兰大哥精心设计的“3个月爱的觉悟”之后,他发觉自己对于凯越的爱,早已不像以前那样肤浅……但此时,他只能秉着这份觉悟了的爱踯躅…
黑鳄知道,自己已经阵脚大乱了…

小志从房间中退身出来,把黑岩和凯越单独留在里面。刚一转身,就碰到个小弟慌慌张张前来报告:
“黑鳄的手下开始到处寻找岩少爷了。”
“噢?”小志看着他“动作还真快。不过他们要想找到这里,估计还要花些时间,你们不要慌乱,准备好汽车,要随叫随到。少爷现在在‘忙’,等他快活之后,我就会转告他。”
手下人退下之后,小志便轻敲着房门低声说道:
“少爷,尽兴之后快些出来,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房间中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知道了!”
小志随后才转身走远了。

此时,黑岩正单手将凯越双腕压赴在头顶,另一只手破入他裤带,探入双腿之间摸索着。
“哇噢…”他不无欣喜地说道“凯越老师,你这里的手感真是绝妙极了,稚嫩又富有弹性,你真的比我还要大3岁吗?这种体质,简直像从未开苞过的处子之身,难怪叔叔整晚抱着你都还嫌不够来的…”
“呜嗯——!”凯越张大眼睛拼命向上仰头,简直不能忍受来自黑岩的触感———那孩子的碰触方法,透着浓浓的好奇和渴望,好像要以最羞耻的方式将他探索个透彻。
“不、不要啊…小岩…!”凯越无力地抗议着。
自己的声音透着恳求,凯越使不出力量,连嗓音也变得虚弱。黑岩的双眼则一刻不离地盯视着他:
“凯越老师,你这样的人,也会在我手中低声恳求呢…我很早之前就想好好欣赏你在床上的样子了…”
“不要再说了…!!”
“我不说,你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凯越老师,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在想———不愧是被叔叔选中的爱人,简直让人的视线无法转移,你非常俊美,浑身透着阳光气息,而且是南大的学生…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要考上南大还是差得很远…凯越老师,你这样头脑和身体都很诱人的爱人,为什么偏偏属于叔叔…?我好想要你,我现在就想要你…”
说着便扯住他裤脚,不费吹灰之力地将那条休闲裤剥落下来。凯越随着他的动作悸动着,甚至没力气将那孩子一脚踢开再骂他“糊涂”,能做的只有大张着双眼看对方为所欲为。
黑岩隔着内裤抚摸着少年的身体:
“凯越老师,我会温柔的,你别那么紧张。”
他从床头的大抽屉里抓出一管润滑剂,手指挑着药膏侵入他毫无防备的身体,凯越本能地收紧了身体,发出低低的抗阻声。黑岩则露出微笑:
“我的天,别急啊凯越老师,你现在就吸住我不放了呢。只不过手指的滋味还不能满足你吧?过一会儿,我会让你尝到更粗大、更美味的…”
“小岩——!”凯越紧咬着牙关,他感到自己正因为羞耻和愤怒而微微作抖“我太傻了,甚至担心你和黑鳄的关系会因为我而恶化,现在才明白,你根本不在乎黑鳄,更不会在乎你们之间的关系…!”
黑岩听了之后,仍旧面无表情,然后突然将他掀翻过去。凯越用尽力量向前爬了两步,随后被身后那人一把捉了回来,他拉着他脚踝拖回身边,坚挺的勃发之处随即便猛然灌入那幅身体。
凯越甚至没能叫出声来,便被那孩子盖住了嘴唇。他秉着紊乱的气息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错了,凯越老师,你完全说错了。就是因为太在意叔叔,我才会活得这样劳累…”
“呜呜嗯…!”凯越无法呼吸,侵入身体的巨物更让他羞耻到了极点。
“你哭了吗?凯越老师…”黑岩低低喘息着“黑鳄叔叔总是最棒的,只要有叔叔,我父亲的目光就永远不会落到在我身上。凡是叔叔的选择都是最好的,最终我也发现,叔叔的确聪明又有职场上的手腕,所以他成就不凡,是父亲的骄傲。其实我根本不需要多动脑筋,只要在叔叔选定了一件物品之后,先他一步夺取过来就够了,包括你在内,凯越老师,离开叔叔,作我的爱人吧……”
听到这话,凯越突然在他手掌上咬下去,黑岩没防备,痛得急忙抽回手掌。
“凯越老师…”那孩子皱着眉头“你很不配合啊。”
他双手握住凯越胯骨,将自己深深地侵犯进去,引得凯越一阵的挣扎。
“小岩…!!好痛快住手——!”
“作我的情人吧,我和叔叔到底有什么不同?!”
“你们完全不同啊……”凯越疲倦的趴伏在他身下,一想到黑鳄,他便觉得眼泪汹涌而来“快让我回到黑鳄身边去…他刚刚用3个月的时间证明自己有多么爱我,我也在这3月中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离开黑鳄了…小岩,快放我离开这里…我和黑鳄约好,要好好庆祝这3个月的结束…”
“你这家伙…”黑岩的眼神中透出浓烈的怨愤“你明明被我抱在怀里,却不停说着‘黑鳄黑鳄’,他给你的一切我也都可以给你,你要忘掉他,好好感受我的存在…”
说着便猛烈摆动起来,凯越跟着那人强劲的力量摇曳着。他低低呻吟着,全靠头部和胸部趴伏在床单中,胯骨握在黑岩手中,任凭他随意摆布,他们的身体猛烈交合,凯越感到屈辱又痛苦,他脑中满是对爱人的亏欠,在那动荡的世界中,少年断续念着:
“黑鳄黑鳄…为什么你还不出现,黑鳄…快到我身边来…”
“你在说些什么啊…”黑岩在身后问道,“该不会还在叫‘黑鳄’吧?在我的床上,谁也不可以呼唤别的男人,尤其不可以叫那个男人!”
“呜嗯嗯———……!”
黑岩扯了一截床单,在那条粗布条中央打下好几个绳结,那些绳结聚在一起,形成结实的团。他突然抓住少年头发将他拉起来,把那条打着结的长布条绑在他口中。
凯越感到那巨大的一团布料侵入了口腔,不但无法将它吐出来,还被那东西狠狠压着舌面,别说是继续说话,连呼吸也变得困难,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他本能的伸手,想要将那东西扯下来,却被黑岩一把擒住手腕,他微微闭着眼睛摇摇头:
“不可以哦,凯越老师,我要你含着你就得含着,免得一直‘黑鳄黑鳄’的喊,很打扰我的兴致…”
“呜呜嗯…!”
说着他拉起凯越双腕,身下更加猛烈的侵犯下去。凯越跪在那孩子的阴影中忍受着侵犯,他感到自己对那触感既陌生又恐惧。在过去的3个月中,连他最爱的黑鳄也不曾被允许多进犯一步,现在却被黑岩如此对待。
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被口边的束缚淤积在脸颊上,很快,那布单便束不住那么多泪水,染得脸孔一塌糊涂。凯越深深低下头,能从跨下看到,黑岩正单腿跪在身后,他们此时的样子一定污秽又淫荡,凯越立刻觉得自己肮脏极了。
不知不觉,他又想到那时———自己被曹先生和那恶心的日本人囚禁起来整夜玩弄,是黑鳄将他救出了地狱。那时凯越便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自己,让自己永远只属于爱人。
可如今,自己竟黑岩做出这些事来…
想到这里,胸中便顿生排斥,他真希望可以开口告诉黑岩,自己宁可被他杀死,也不愿用这种方法背叛爱人了…
“凯越老师…”那孩子也感到了凯越的变化“你在排斥我哦…凯越老师,你认为这样就可以拒绝我…你认为这样就可以反抗我了吗…!?”
“呜嗯————…!!”
那孩子凶猛地全部抵入那幅身体,像报复似的强迫对方接受。黑岩能看到他们的交合之处翻着淡淡的红色,那颜色美妙极了,不停激发着体内的热情。不知怎的,凯越的炙热和反抗,竟格外激起人的热情。
“凯越老师…”他失神地不停摆动“叔叔抱住你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陶醉吧…你的滋味非常美妙,是我碰过的最可爱的身体…简直不需要自己努力,就要被你逼着走向高潮了…!呜…!”
黑岩察觉到了高潮的临近,他于是分别握着凯越双腕,将它们压赴到少年头顶上去,自己躬着身体笼罩在他背后,凯越只好跟着他的动作提起腰部趴在大床上。
黑岩喘着粗气,他甚至感到,这样的姿势如此适合于强暴,会令人征服的热血沸腾不止,那高潮简直是随着这样征服的姿势接踵而至的———他将自己深深刺入那幅白皙的身体,感到深处的拥挤和炙热简直要夺去他的意识了。
那孩子迷乱地张着眼睛,他咬紧牙关,头脑中充满了咆哮和动荡。高潮的瞬间,他不知自己是否还保有正常的意识,只觉得自己伏下身子,在那少年肩头狠狠地咬下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释放出身体中所有的激情,令对方和他一起坠入激情的浪涛中……

高潮了许久,黑岩才从自己的疯狂中缓醒过来,他看到凯越正无力地伏在床单里,于是就将他抱进怀抱亲吻起来:
“简直不可思议…凯越老师,简直不可思议,刚才的高潮简直快要我命了…比起这个高潮,以前的所有经验,简直不能称之为高潮了……你真的好棒…”
凯越挣扎着从他怀中退出来,将口边的绑缚扯下去,随后满面耻辱地说:
“我无法原谅你…小岩…!”
听到这话,那孩子反而笑了:
“为什么无法原谅我?就因为我强暴了你…?虽然你现在不想原谅我,但等到凯越老师真正爱上我的时候,我们就会冰释所有的误会,作一对开心的恋人了…”
“不要————!呜……!!”
凯越本想从他怀抱中退出来,却被那双大手牢牢抓住。
“凯越老师,”黑岩边笑边说“你和叔叔也是先发生了这种事,然后才相爱的,我们为什么不行?我会让你爱我爱到不能自拔的。”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我当然懂…”黑岩随即便留意到他的身体“你根本没射嘛,凯越老师…你根本就不兴奋!”
“别说了…小岩!”听到黑岩赤裸裸的语言,凯越简直无地自容,想要狠狠揍他几拳。
“我听说过的…”那人握着凯越双腕坐起来“叔叔说过,凯越是个不容易受到肉欲迷惑的人,最初的那段时间,你在他的欲望公馆里,面对客人的时候也从来不肯兴奋…我能否理解为,那是凯越老师对抗他们的一种手段…?难道现在你又想用这种方法来对抗我黑岩吗…?绝对不允许……”
黑岩再次将他按进床单中,随手从抽屉里取出一瓶药水,他用牙齿拔开平塞轻轻闻了闻就对凯越说道:
“不瞒你说,这瓶药还是从叔叔那里得到的,欲望公馆里真是有不少好东西。我亲眼看着叔叔的手下人用它驯服那些难搞的少男少女,强迫他们兴奋起来去迎接客人…”
“呜嗯————!”
黑岩扣着凯越颌骨强迫他开口:
“喝下去、喝下去吧凯越老师,叔叔那里的药物都是上等货,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只是让你在上床的时候,得到额外的快乐而已。”
“不要……!!呜——!”
那少年挣扎得厉害,黑岩于是干脆骑跨在他身上,双膝分别压着他双手,将那瓶东西放在凯越口边:
“乖乖喝下去!不要挣扎!否则我就要动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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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就在此时,突然有人敲门,小志的声音随即传来:
“少爷,我能否进来?”
黑岩不耐烦的喊了一句:
“我正忙着!”
“少爷,”小志隔着房门说道“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差不多的时候就停下来,我们不能在这座别墅久留,否则黑鳄先生的手下人,早晚会找到这里。”
“…………!”黑岩这才停下,他满怀渴望的失控眼神也稍稍收敛起来,随后说道,“你进来。”
房门随即展开一道缝隙,小志悄然跨步走进房间,又说道:
“刚才接到报告,说黑鳄先生十分生气,他已经知道是岩少爷带走了他的爱人,所以派人四处寻找。我们不能在同一个地点待太长时间,老爷的别墅还有很多,最好转移一下。”
他随后看了看床上的情形摇摇头:
“岩少爷,那瓶药水的效力你应该知道,如果现在用它,恐怕两天之内都走不了了。你应该适当控制一下,等彻底安全之后再尽兴……”
“你的话还真多……”
“那都是为了少爷。”
黑岩这才起身,将那瓶东西重新塞住。凯越惊魂未定,那孩子一起身,凯越便感到轻松了不少。他于是也坐起身来,随即爬行了两步,眼看已经来到床边,黑岩便一把抓住他脚踝:
“你要去哪里凯越老师!?是不是催眠药的剩余药效已经用光了,你又可以自由活动了!?”
“不要碰我———!”凯越不由分说地甩开他手掌。
黑岩明显感到,那人的力量已经不像刚才那般衰弱,他于是向凯越的方向扑了上去:
“想要逃走还早得很!等爱上我之后再走也不迟!”
凯越一把掀起床单,将那巨大的布单笼罩在黑岩头上,随后对着被单里挣扎的人就是一拳,黑岩顿时应声而倒。
少年随手拾起一件宽大的衣服裹在身上,纵身跳下床,几步就来到门边。
那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站在门旁的小志,甚至没法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凯越就已经冲到跟前。
此时他才意识到,这少年身上根本没有任何束缚。小志急忙向怀中摸枪,凯越手疾眼快一把扣住他手腕,脚下一踢,手肘一垫他前胸,将那男人整个摔了出去,随即拉开房门逃了出去。小志知道不妙,立刻掏出电话来命令道:
“凯越老师跑出去了,别开枪,把他完好的捉回来。”
然后才转头对黑岩责备道:
“少爷,我不是要你你绑住他吗?为什么还让他毫无束缚的逃走了?”
黑岩从刚才那一拳的震撼中缓醒过来,他握着鼻梁低低喘息着:
“凯越老师竟然这么厉害…”
“当然,”小志从地板上爬起来“看上去一幅文弱俊美的样子,可其实是匹不好驯服的烈马。他从小就是在拳脚中摸爬滚打长大的,那种没人保护的小孩,如果不会些自我防备的本事,早就不知被谁吞了。”
黑岩这才懊恼得点点头:
“我被他那幅可怜的样子蒙骗了,觉得可以制服他………下次绝对不能那样放松警惕了…”

小志的电话让守在别墅四周的手下都握着武器集中在门前,凯越刚一露头,便有无数枪口指向了他。凯越见这阵势便一皱眉———他原以为黑岩只带着小志,或至多还有几个手下跟着,没想到竟然有个小团体在守卫着黑岩。
刚一愣神,便有双大手从身后抱住他,凯越顿时知道不妙,他以后脑撞向身后的人,可感觉就像撞到一堵厚重的墙壁。随即就被对手抱着走回别墅。
“放开我!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凯越拼命抗议着。

可不久之后,还是被带回黑岩面前。黑岩摇摇头:
“凯越老师,你真是个不乖的爱人…我本来想用温柔的手段驯化你的,可你偏偏要跟我捣乱。没有办法,我也只能动粗了……”
小志带着手下人去准备车辆,凯越则被他们丢在房间里。这次黑岩再也不敢大意,他将他双手和脚踝都绑缚起来。
黑岩在房间里悠闲的等待,他的所有事务都交给小志去操持了。沉默了许久,凯越才开口: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看你说的,凯越老师,”黑岩笑起来“说什么‘处置’,太过分了吧?你以后就乖乖坐我的爱人,我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像看待叔叔一样看待我就可以了。”
“你不去上学吗…………”
“没有凯越老师的辅导,我怎么有心思读书呢?这学期不算,下学期从头开始吧。那时候,凯越老师大概已经爱上了我,我们每天守在一起,既可以学习,也可以开心地上床运动…”
“别胡说八道———!”凯越突然怒吼起来“你以为我会一直呆在你这里吗!?让我见黑鳄!让我回到他身边去!!”
“黑鳄叔叔就那么好吗?叔叔处处都和我作对,总是先一步抢占我的东西,父亲的产业、还有你,都是我的东西,可你和父亲都只看得到他,真令人生气……一想到这些,我就更不想把你还给他了。”
“这一切都是小志指点你做的,对不对?……你这孩子虽然有恶习,但还不至于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小志是我的军师…”黑岩走到凯越跟前轻拂着他脸孔“只有小志会一心一意为我服务,他眼里只有我,总是满足我的一切愿望。只要按照小志的话做,我还没有吃过亏…”
“小岩……”凯越深深皱眉“别再做蠢事了…你叔叔只当你是个小孩子,不是早就对你解释过了?他跟不会跟你争夺什么产业!那个男人看中的东西,也只会靠自己的力量去争夺,才不会夺你的!”
“就算父亲的产业他不想要,可还有你啊,我也喜欢凯越老师,他为什么偏偏要和我作对呢?”
“你这是什么鬼逻辑——!?”凯越几乎咆哮起来“是你突然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却说什么他和你作对!?小岩,你脑袋里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吧!?”
“………………”黑岩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算了,反正现在凯越老师已经和我在一起了,在你爱上我之前,都别想得到自由,你就乖乖地每天投入我的怀抱,让我们快快乐乐度过美妙的时光吧…”
说着便突然亲吻下来,凯越立刻被笼罩在侵略性极强的双唇之中,那孩子紧紧握着他脸颊,连回避的余地也没有。在忍无可忍的接触中,凯越狠狠闭合了牙关,黑岩顿时痛得撤离出去。他捂着嘴唇抱怨起来:
“好、好痛!凯越老师!你竟然咬我———!”
“你再敢过来,我还会咬下去。”
“你还真是害羞的人…”他随即又笑了“刚才都已经用热情的身体迎接我的侵犯了,现在却连亲吻都不接受…”
“————!!”凯越被他说的脸色通红,若没有束缚着他的绳索,这少年一定会冲上去赏他一巴掌!

也就在此时,小志从门外走进来,对黑岩说了一句:
“准备好了,我们可以离开了。少爷,动作快点,黑鳄先生的人可以能已经在赶来这里的路上了。”


不久之后,几辆轿车便停靠在别墅四周。其中的黑色庞蒂克轿车上走下了黑鳄老板,小彬带着手下人直接闯进别墅大门。
可是四处搜寻了一番,还是无功而返了。
“他们大概刚刚离开,”小彬指着别墅“这座别墅里发现很多东西都是刚刚才被人使用过的。”
他手中提着一些损毁的衣物拿到老板跟前。黑鳄老板一看便知,那些正是爱人的东西!小彬也从他勃然大怒的眼神中感到畏惧,急忙退缩在一旁。
那男人咬紧牙关低声说着:
“继续查,给我把黑岩揪出来…”
“好、好的老板…”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凯越被黑岩带到了另一处居所,这里同样远离城市,别墅是木质的野外小屋,门前还有清澈的湖水。若是度假或养老,该是十分惬意的世外桃源。
黑岩将凯越扛在肩头走进大门。
凯越感到这孩子的确强壮有力,或许真有几分黑鳄的风范。可孩子终究是孩子,居然做出这样的蠢事。若黑鳄在这里,一定不会容忍侄子……
黑岩把他安置在二层的小房间里。推开房间一角的门,黑岩便露出欣喜地表情:
“父亲的别墅为我们设计得很周到,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沐浴?”
“不愿意。”
黑岩压根也不是在征求意见,他松了松领带退去了西装外套,在浴室忙碌了一阵就来到凯越身边:
“水温刚好,我们可以进去了。”
“我说‘不愿意’!你听到没有!?别碰我!”
抗议声中,黑岩还是将他横抱在怀中:
“别吵别吵,凯越老师,我知道,叔叔是个不懂浪漫的人,你为什么不在我怀抱中,好好体验一下恋爱的感觉呢…?”
黑岩将凯越抱进浴室,这里已经被蒸腾的水雾团团包围了。

黑岩随手把凯越肩上的衣物剥落下来,白皙的皮肤在雾气中顿时显得格外柔和悦目,透着诱人的颜色。
堆积在手腕上的衣物,被黑岩一块一块剪开丢进垃圾搂里,凯越则无奈又焦急,他不停地喃喃自语: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你在说什么呀凯越老师,这怎么是在欺负你?我明明就是在好好疼爱你啊……”
“呜…!”
黑岩将凯越身上最后的遮掩也一把扯去,让那少年彻底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于是摇头赞叹着:
“凯越老师,你美极了…每当你来为我补习的时候,我头脑中就不停想着想要这样对待你,想象着衬衫下面的身体……”
说着他便挑着凯越耳边的短发,亲吻他脸颊:
“而你的身体,比我想想得更加美丽,让人看了就想用尽一切手段来玷污它…”
“你发疯了…小岩!!”
“没错,我被爱情逼疯了,真真正正为凯越老师而发疯了…”
说着便抱着他沉入浴缸中。
水温很热,引得凯越一阵惊悸,黑岩随即按住他肩头:
“很热吗?凯越老师,别乱动,一会儿还会让你体验更热的东西…”
他在水中轻拂着凯越身体,从颈侧到胸前再滑向小腹,引来凯越一阵挣扎。
“原来是这里…”黑岩的指尖反复游走着“你的小腹非常敏感呢…”
那只手掌随即又向下方滑去,毫不掩饰意图,猛地握住了少年的敏感的身体,凯越再也无法忍耐,爆发出一阵斥责:
“放开手!小岩————!!”
“哇噢…你不要乱动,凯越老师,我这件衬衫很贵的,都弄湿了…还是说你本来就想要我脱掉它…”
随后那孩子便站起身来,将多余的衣物全都丢出浴室。
凯越简直不敢抬头看他———在这水汽缭绕的空间中,黑岩隐现在层层浓雾里,他的身形会让人有一瞬间的错觉,认为是黑鳄站在面前。
黑鳄黑鳄……
一想到那人,凯越便难以控制情绪,即使不愿露出没出息的表情也再难把持,因为眼前的人竟如此酷似爱人,让人感到一阵思念。
黑岩在浴缸边俯下身来:
“为什么那副表情?凯越老师,是不是因为我太像叔叔了?”
“你们一点也不像!”凯越紧紧皱着眉端“黑鳄才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你明明就觉得我们很象…”他伸出手来轻轻挑逗着凯越“如果你觉得我们很像,不如就用兴奋的反应来让我开心吧…”
随后便突然握紧了敏感的某处,惊得凯越掀起一阵水花,接着又被黑岩镇压下去:
“别着急凯越老师,我会温柔地对你,让这幅身体适应一下,免得吃掉更粗更热的东西时会痛。”
那孩子反复的搅扰,让凯越感到羞耻极了,然而却又无可奈何。黑岩单手扣紧了他肩头,另一只手不停侵犯着禁区,将灼热的水流一起引入了身体。凯越本能地想要将它们排挤出去,反而引来黑岩满意的微笑:
“你还真是狡猾,一直用这里反复勾引我呢。”
“不要再说了————!”
“噢…好好,凯越老师也很着急吧?嫌弃我光说不做………既然如此,我就用实际行动来取悦你好了…”
他突然将凯越手上的绳索放松下来,没等体味一下自由的快乐,便又被那人拉扯着绑缚在身前,与浴缸前端的金属水管牢牢系在一起。
凯越惊异地张大双眼,此时他只能双手扶着水管半跪在热水里。黑岩一脚站入浴缸内侧,另一只脚踩在浴缸边缘,整个人跨立在凯越上方,以兴奋的身体俯视着猎物。
“凯越老师…”黑岩低声说道“这样的姿势合适你,好像提着腰肢跪求我侵犯一样。”
“小岩不要———!”
黑岩很根本不听他说些什么,单手一提少年小腹,让他臀部浅浅露出水面,凯越跟着发出低低的鸣动。
“水温的确有点高,让你白皙的身体变成淡红色了呢,非常美妙、非常诱人…我要来了,凯越老师,你应该已经做好准备了吧?”
“呵啊啊嗯————!”
那孩子话没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噢噢噢……”黑岩发出低沉的吼声“好、好热…你这里面比昨天还要热…因为身体泡在洗澡水里升温的缘故吧……”
凯越秉着那难以言喻的耻辱感深深吸了口气,那孩子冲入身体的瞬间,似乎带着高温的浴水一起侵犯进来,让他内壁一阵痉挛,他双手紧紧抓着水管,灼烧感正使内脏不停翻滚。
而黑岩却对这样的体验赞叹不已:
“好棒…好热…舒服极了,凯越老师,我真快被你干掉了…!为了回报你这样出色的招待,我就好好动给你看…”
凯越勉强跪卧在大浴缸的热水中,双手被牢牢绑在水管上,黑岩则跨立在他上方,单手垫在凯越小腹上强迫他提起腰肢,用他凶猛的利器在少年体内掠夺起来。
黑岩站立的姿势,似乎更便于他积蓄力量然后猛烈发泄下来,那孩子摆动带来的震撼,像来势汹汹的暴风雨,要将凯越这一叶扁舟掀翻在海上,凯越不得不用里抓着水管,才不至于在那风雨中沉溺下去。
不久,凯越便感到自己无法支撑,不光是交合之处的强硬扩张使人痛苦不已,他跪卧在搪瓷浴缸中的肢体,也在黑岩的节奏中渐渐不堪负荷了。
“呜…!小岩……!!”那少年半浸没在温水中痛苦地说着“不、不要了,快停下……!”
“你在说什么?凯越老师…”黑岩的声音在他自己的律动中更显出无法抑制的激情“这个时候你该说‘用力’,而不是‘停下’…!”
“好痛……!!”
“你自己不要用力!凯越老师…”黑岩低下头来,在少年白皙的肩头亲吻着“叔叔难道还没有教会你吗?在被男人拥抱的时候,只需要打开身体迎接就好,不要企图把我排挤出去,否则受伤吃苦的人终究是你自己…!”
“呜呜嗯————!”
黑岩突然用力钻入深处,那体重压得凯越几乎沉入水中,若不是手腕和水管捆绑在一起,大概就要溺水了。
黑岩于是急忙从身后揽起他小腹,双手握着凯越胯骨,将他们的交合之处扩张到极限。那孩子沈醉地伏卧在背后,指尖微微作抖,在凯越身体上轻轻抚碰着:
“你没有和叔叔玩过‘浴室大战’呢,凯越老师,从你身体中不适应的反应,我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叔叔竟然没有对你玩过这种花样,真是不可思议…你的身体有点不适应浮力和水温,所以里面变得更加不知所措,更加拥挤炙热了…”
“不要再说了——!!”
“嘘……”他跳弄着凯越的短发,发稍早被温水浸湿,颜色显得有些浓重“你声音太大了,我们之间要温柔地拥抱,你那么用力说话,难道不怕我用更猛烈的方式来回敬吗…?”
“哈啊…!嗯————!”
黑岩将他腰部推入水中,热水便浸没了他们的交合之处,弄得凯越一阵紧张。黑岩则深深吐了口气:
“我的天…你咬得好紧…………你在对我‘挤牛奶’噢……凯越老师,你在那样挤下去,我这里的‘牛奶’,可真的要灌满你身体了…”
说完这话,黑岩便看到身下的人低着头,绯红色一直涂染了整个耳廓。不知怎的,看到这幅情景,黑岩竟然又是一阵冲动。
“你的耳朵都红了…”他秉着微微颤抖的气息在凯越耳边说道“好可爱、真的好可爱————!”
“呵啊啊…………!”
接着,铺天盖地的攻势便又覆盖下来,浴水被他大力泼溅得四处都是,凯越在那力量中无助地哀鸣起来。分不清是浴水还是耻辱的泪水,总之眼前一片温湿,任凭那孩子在身后肆意发泄。
不久,浓烈又灼热的触感便灌入到体内,那孩子使劲把着凯越胯部,要他迎合自己的高潮。激烈的喘息声回荡在满是蒸汽的狭小空间中……

许久之后,黑岩才从那幅身体中抽离出来,他顺势坐进凯越对面的水中。休息好一阵子,才开心地笑起来:
“凯越老师,你这里的光景真美…”
此时凯越正因为捆绑,而不得不维持着跪卧的姿势,黑岩坐在浴缸另一头,刚好可以面对着他的隐私之处———那里正因刚才的激情而泛着淡红色,灌入体内的浊液也在不经意地吐露出来。
“不要看————!”凯越羞耻又愤怒,他大声责备着“我不会原谅你!我不会原谅你——!”
“我才不会原谅你呢,凯越老师你,你真是浪费我的体力,竟然都不肯赏脸射出一发来…”
黑岩伸手去抚摸凯越大腿内侧,顺势摸到他前端的敏感之处,那里平静如初,让黑岩一阵失望。
“开什么玩笑,”那孩子说“我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竟然在我拥抱中毫不动容!好过分啊!”
越说越不甘心,他干脆又趴伏上来:
“如果不是叔叔就不肯反应吗?凯越老师,你真得很会反抗呢…”
凯越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黑岩思考了片刻,就将他双手从水管上松弛下来:
“凯越老师,我们回房间去做吧,在那里,或许我可以让你有不同的享受噢…”
“我不要——别再碰我了…!小岩!好痛!!”
那孩子扭着他双臂走出浴室,湿淋淋的被丢进大床中央。
黑岩一边擦拭头发,一边从西装口袋里找到了那瓶药水,随后炫耀似的对他说:
“你在发抖噢,凯越老师,不过一会儿就不会冷了,叔叔的那瓶好药,会让你浑身发热的。”
随后丢开浴巾,跨跪在凯越上方,旋开那一小无色透明的瓶药水,笑眯眯的对他说:
“乖乖张开嘴巴。”
“别这样小岩…”凯越蹙紧眉端用力抵抗着他的手掌“不要对我用药———!!”
“怕什么?不会损害身体的。快哦,乖乖张开嘴吧…”
“呜————!”
那孩子突然捏住下颌强硬地抵开他牙关,将那液体灌入口腔。凯越偿到一股刺鼻的腥甜让人作呕,他拼命挣扎起来,黑岩则以整个手掌盖住他嘴唇:
“咽下去,快咽下去……那时,你就会看到叔叔在你面前了……”
黑岩盖住凯越的嘴唇强迫他把那一小口腥甜的东西咽下去,随后才离开大床,他一边饶有兴趣地观察他,一边继续擦干头发。
凯越扶着自己颈部感动惊恐极了,那东西不知会有怎样的效果!他急忙爬到床边,低头面向地板,手指探入自己喉咙,想要把那东西吐出来。黑岩见状便抢步来到他跟前,将小志那卷银白色的胶带扯断,缠绕在凯越手腕上。
凯越双手反束在背后,药物则停在喉咙深处,惹得他一阵恶心,不久,还像摄入了酒精一样,感到胃部和整个喉咙都灼烧起来。
“…好热……”他蜷缩在被单中痛苦地低吟着。
黑岩在一旁问道:
“很热吗?凯越老师,这么快就热起来了?”
“水…让我喝水!!”
“哦,好好!”
黑岩急忙拿来一只矿泉水瓶送到他口边,凯越低着头,根本无法触到瓶中的水。他双手反绑在身后,甚至无法坐直身体,只能急切地看着黑岩手中的水瓶。
此时黑岩竟然也看得出神———那少年渐渐绯红的脸色和渴望的神色,都使人一阵心动。
“…你别着急,凯越老师……”那孩子将他揽在怀中,“让我喂你喝进去好不好?”
“不好———!!”虽然喉咙灼烧般的痛苦,可凯越的意识却很清醒。
黑岩只发愣了一瞬间,便将清水灌入自己口中。
此时轮到凯越看得出神———清水诱惑着干渴,残留在黑岩口边的水色让人如此心动。随后黑岩为向着将它们吞下去:
“好喝极了,凯越老师,你再不来‘自取’,就要被我全喝光了…”
他又含了口水对凯越微笑起来。凯越则愤恨的盯着他,然后竟然突然用肩头一顶他胸前,黑岩毫无防备,一下子摔倒在大床中。凯越趁他失去平衡的功夫,勉强爬行了两步,讲那瓶水衔在口中,黑岩急忙起身从身后一扯他短发,凯越顿时向后跌倒,水瓶也被那孩子夺了回去。
“我的天…凯越老师,”黑岩摇摇头说“小志的担心果然没错,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听话,都已经被我绑住了,还这么难搞,难怪叔叔说,这世界上只有他能搞定你…”
“给我水………!”
“想喝到水很简单,你知道该怎么做。如果不快点来取,我就会把它喝光了…”
凯越看着他将清澈透明的饮水吞进口中,简直羡慕极了,可凯越也知道,自己就算被那股灼热的浪潮燃烧殆尽,也绝对无法做出,向他口中求水的事!于是他干脆卧进床单中忍耐,拼命对抗着身体的不适。
很快,连眼泪也汹涌而来,泪水和喉咙中的触感一样灼热、火辣,弄得凯越痛苦万分,像被丢进了煮沸的大锅,对那沸腾的热量无可躲避。

黑岩俯下身来轻轻拨开被单,便看到那少年含着眼泪蜷缩着身体,他脸色绯红,嘴唇微张,呼吸得极不匀称,小腹也起伏不止。
“很难受吗?凯越老师?”黑岩低声询问着“大概不太好过吧……但是你也一定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可爱极了…”
说着就亲吻下来,在他绯红的耳廓上反复挑逗。不知怎的,凯越竟在他唇间感到一丝异样,那些困扰着他的热量,也跟着黑岩亲昵的动作悄然变化,由无可忍耐的沸腾,汇聚成了一股冲动。
“离我远点————————!”
凯越的声音突然爆发出来,黑岩也吃了一惊。那少年用力咬住床单,身体尽量在微凉的床铺中沉溺下去,似乎这样可以使那奇异的冲动得到些许冷却。
看到他白皙的躯体在同样洁白的床单中依偎着,黑岩有些难以自禁,于是扶着他肩头想要将少年抱在怀中。然而稍一接触,凯越便低低呻吟出来:
“呵啊啊…………!”
黑岩张大眼睛,他看到那人眼中弥漫着泪水和柔和的光芒,刚才对抗的情绪似乎变得飘忽黯淡起来。
“凯越老师…”黑岩试探着问道“你还要喝水吗?”
“嗯……”凯越点点头,他以渴望的目光注视着黑岩。
“那你愿意自己来喝吗?”
他拿起水瓶像自己口中送了一小口,凯越便在他怀抱中挣扎着贴近上来,从那幅嘴唇中汲取着水分。
黑岩微微挑起眉梢。他一边将水吐露给对方,一边又翻出那一小瓶药水左右端详着。
他暗自欣喜若狂,这一小瓶药水的力量真是让人惊喜不已。原以为只是助兴用的药品,没想到它还有精神药物的作用。
“凯越老师,”黑岩又问“要继续喝吗?还是想要我抱住你…?”
在嘴唇上索取了许久,凯越才以朦胧的视线注视着他:
“我好热…黑鳄,怎么办才好?”
“你现在仍然很热吗…?”
黑岩的手掌随即划向凯越双腿之间。
“呜嗯嗯……!”立刻引来难以抑制的低吟。
凯越枕在黑岩耳边低低喘息着。
“果然很热呢,”那孩子无法对抗这样的诱惑,干脆把少年按倒在大床中“你的身体这么热,不过别担心,我会教你如何解决…”
凯越躺在柔软的被单中,能看到有个男人从他上方压服过来———他强壮的手臂、性感的身体,没有一处不透着熟悉的气息。然而又或者与自己熟知的身体有些不同,凯越无法集中精神思考,体内的冲动迫使他向这男人索取起来。
“黑鳄……”他于是轻声呼唤。
“什么事?”对方也答应着。
听到他答应,凯越这才放下心来,他以弥散的眼神注视着对方。
“我好像做梦了,梦见小岩带我离开你的身边,他拥抱着我,无论怎样挣扎也逃不掉…”说着,眼泪就沉甸甸地滑脱出眼眶,“我害怕自己会被判你,黑鳄,还好只是个梦,如果真的变成那样,我又怎么有脸再回到你身边…”
“凯越老师…”听到这里,黑岩皱了皱眉“你在这种精神状态下,你也不忘记让我产生负罪感呢。”
“黑鳄…”那少年继续说着“3个月的约定结束了,你为什么还不抱住我…?你知道,我有多么期待这一天…”
“要我抱住你吗?凯越老师。”
“嗯…”少年点点头。
“我把你双手放开,你也不会反抗了吗……?”
“嗯…当然不会反抗…”
黑岩点点头,他剪断了他手腕上的胶带。双手重获自由的第一时间,凯越便环住他颈部,在嘴唇上深吻下去。
“呜……!”
黑岩吃惊极了,万没想到能得到如此热情的拥吻,于是他也张开双臂,将那少年紧紧抱在胸前。能感到凯越细腻的身体稍显纤瘦,在胸前微微摩擦着,引得黑岩皱起眉来。
“凯越老师,你这样的动法,会让我变成怪兽哦…”
“尽情变成怪兽吧…”四唇间隙,凯越对他说道“你要用最猛烈的方式拥抱我,让我的身体和头脑,全都被黑鳄占据…”
“凯越老师…”黑岩听到这些,甚至也觉得双颊发热“你和叔叔上床时,也都是这样说话的吗?如果是,叔叔就真的太奢侈了……”
说着,他便突然将怀抱中的少年放入宽大的床单中,凯越一直紧紧拥缚在黑岩身上不肯放开双臂,在他身边小声叨念着:
“快啊,快来…!”
“真让人受宠若惊呢…”
黑岩的手掌滑向那人双腿之间,凯越便毫不掩饰地叹出声来,那声音简直轻而易举就让浑身的血液沸腾,他只觉得灼热的能量全汇聚到身体某处,那里不仅立刻变得坚挺,而且迅速发展到胀痛的地步,几乎快要让人发狂了。
同时,黑岩也清楚地感觉到,凯越的反应毫不逊色,坚挺之处高昂着头,一直在腿侧挂碰着,甚至于自己敏感的前端相撞。每到这时,黑岩都要咬紧牙关忍耐下来,那触感炙热而透着挑逗,他于是迫不及待地一边试探凯越的温域一边说道:
“凯越老师,不好了……我还没有进来,就快要被你逼上高潮了!”
凯越并不说话,他只朦胧地听懂黑岩的抱怨,随后便一口含住他耳垂,以湿热缠绵的亲吻戏弄着那孩子。黑岩紧紧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
“你再这样挑逗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随后双手提起他双膝,迫不及待地深深突入禁区。
“呃嗯————……!”
凯越反射似的收紧身体,双臂更是紧紧抱着那孩子肩膀。两人如此紧闭地结合在一处,失神了数秒,黑岩才缓缓恢复神志:
“好棒…被凯越老师全盘接受的感觉,比强暴的感觉好太多了…”
“黑鳄…”凯越眼中透着难以平复的渴望“不够凶猛…你不够凶猛,要用力些,粗暴地对待我吧,即使让我昏倒也不要紧…”
“哇哦……”那孩子露出笑容,“好热情的邀请,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随即躬起身体,双手牢牢撑住床面,在对方不设防备的身体中突然掀起波澜。粗铳的进攻下,让整张大床都随着晃动不止。在那人舒适的温域中,黑岩感到自己更加坚硬粗壮,似乎以往也从没有过这样蓬勃的状态。
凯越则在他的猛烈攻势下微合着双眼、深深地向后仰头,他脸色绯红,瞳孔中隐约闪着泪光。
“黑鳄……”他在动荡中低声表白着“我爱你、黑鳄…!呵嗯嗯———!”
“我也爱你…凯越老师…”
黑岩探得又快又深,在他炙热的身体中,每穿梭一次,都会体验到热情的吮吸,那感觉令人无法控制发狂的情绪,他一边维持着侵犯的频率,一边在少年耳后、颈侧和胸前狠狠亲吻下去,淡红色的斑迹随即烙印在白皙的身体上。
黑岩粗重的气息捶打着凯越胸口,那少年以朦胧的眼神注视着他:
“再用力些…再粗暴些,黑鳄,用尽力量爱我吧…”
“还不够吗?”黑岩脸上的汗水早已不停滴落在少年身上“凯越老师,这样的程度还不能满足你吗?可是我、我已经要射出来了——!呜——”
说着黑岩便再也不能控制,他借着刺入深处的灼热感突然喷射出来!深些、再深些———此时黑岩脑中只有那些迎合欲望的念头!
他于是以自己的体重压服下去,将坚挺的某处更加深入地嵌入少年身体。高潮时的痉挛让黑岩狠狠摆动着腰部,浓烈的白色浊液随之灌满了那幅身体,吞不掉的便顺着他们的交合之处拥挤而出,像白色熔蜡一样流淌下来。
凯越在那炙热液体的突袭下微微皱眉:
“黑、黑鳄——!你怎么可以先射出来…呜嗯——!!”
混乱中,黑岩听到他的责备,于是二话不说地吻上少年嘴唇,手掌也突然握住他坚挺的身体,用力抚弄着敏感的前端。没多久,凯越便在他冲动的抚慰中痉挛起来,爱液随即汹涌而出,激情地喷薄在两人小腹之间……


小志带着食物出现在黑岩面前,那孩子立刻抱怨起来:
“你想饿死我吗?整整一天都没东西吃!”
“抱歉岩少爷,”小志微微欠身“这座别墅很久都不使用,生活用品要去附近的城市采买。”
他向黑岩身后看了看,凯越此时正沉在被单中均匀地呼吸。小志将食物交到黑岩手中,那孩子立刻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小志随口嘱咐着:
“岩少爷,你又没有把凯越老师好好栓起来,他凶猛的样子又不是没见识过,如果再逃走,大概就没有上次那么容易捉回来了。”
黑岩边嚼食物边点头:
“我知道,不过…从叔叔那里拿到的那瓶药真是好东西,给凯越老师使用之后,他以为我是叔叔,一直非常主动,缠在我身上怎么也不肯离开。所以我才需要多补充些能量。”
“岩少爷,”小志想了想又说“这场游戏,你打算怎么收场?”
“当然是等到凯越老师爱上我之后,就带他去见叔叔和父亲。”
“如果他不会爱上你呢?我们要如何面对黑鳄先生?”
“这个…”黑岩拿着面包缓缓嚼着“凯越老师不会爱上我…?我从来没想过…”
“这么说来,其实我有个主意。”
“我就知道你已经替我考虑周全了,说说看。”
小志从一只皮箱里取出摄录机来:
“岩少爷你刚才说,那种药物让凯越老师以为你是黑鳄先生,变得非常主动。这样的话不如把他主动的样子拍下来,万一黑鳄先生找到了我们,我们也可以让凯越老师自己选择去留。如果他留下,自然是万事大吉,但如果他执意要走,我们就将这些录影拿出来,好歹当作要挟的筹码。”
黑岩听到此话,犹豫了半天才说:
“太卑劣了…这么做……”
“你想要凯越老师一直在身边吗?这大概是唯一的方法。那些设备留在少爷房间里,用或不用,你自己掌握吧。”
说着小志便站起身来向外走,临出门时还不忘嘱咐:
“记得把猛兽拴好,别伤到了少爷。”


不知过了多久,凯越才渐渐清醒过来。他觉得视野模糊,四肢也很沉重。微微起身,就发现一只皮质项圈束在脖颈上,粗长的链条一直连向墙角的地面上。
他想要翻身坐起来,稍一活动,身体就痛得无法忍受,双腿之间还残留着湿粘的触感。凯越微微皱眉,低头便能看到身体上淡红色的痕迹———到处都是吻痕,满布在羞耻之处。
就在此时,浴室的房门一开,黑岩正擦着头发走出来。一看凯越趴伏在床上,那孩子便赶快走过来,满面笑容地说:
“你睡醒了?凯越老师!”
凯越没回应,只忧心忡忡地注视着对方,许久才说:
“你什么时候放我…”
“这么说就不对了,”黑岩坐在床边,手指延凯越下颌勾画着“要不是受到了凯越老师那么热情的挑逗,我们也不会一连3天都拥抱在一起。那真是我经历的最疯狂的3天…”
“开什么玩笑!?”凯越愤怒地说着“什么‘热情的挑逗’!?快点把我脖子上的鬼东西解下去!让我回到黑鳄身边!!”
“别这样,凯越老师,”黑岩随后拿起小摄像机“不久之前还那么激情澎湃地引诱我,现在却不承认,难道要对我始乱终弃吗?哈哈…”
说着就将那东西举到凯越面前,一按播放键,屏幕上就闪出两人缠绵的画面。凯越皱着眉端仔细看着,那画面简直让他无可致信。头脑中的记忆似乎也随着那场面逐渐拼凑起来,他想到了那瓶药水,想到了服用之后看到的一切,想到了自己热情地邀请“黑鳄”,想到了这些天来作梦一般的经历。
黑岩在身旁,眼看着那少年脸色变得惊恐无助。荧屏上的画面让凯越胆战心惊又无地自容,他再也忍受不了,一巴掌将那东西打翻在地。
黑岩急忙俯身去捡:
“不要弄坏了,凯越老师别那么生气,你热情的样子很可爱,我非常喜欢。即使一直被你叫成‘黑鳄’,我也仍然很高兴。只是……”
那孩子抬起视线看了看少年———凯越正满面羞耻又饱含着愤怒,他双手拼命脚扭着床单。黑岩说:
“只是不知道叔叔看到这些会有什么反应。”
“小岩————!”凯越突然大吼出来“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这样对待黑鳄?!这样做早已超过了任性的界限!你想毁了我们!!?”
“我只想让你爱我啊…”黑岩重新坐回床边,他轻抚着凯越脸孔“我怕你会离开,所以想要给叔叔看这些,让他知道,凯越老师已经不再爱他,凯越老师心里只有我…”
“不准你给黑鳄看————!”
这声大吼让黑岩心中一惊,他似乎从那少年眼中读出了杀气。
凯越则继续大吼着:
“不准让黑鳄知道!不准让他看———!!你胆敢那样做,我一定会杀了你——!”
说着便猛扯自己颈上的铁链,黑岩在他的爆发中有点傻眼,他想要压服住那人,却根本无法靠近。最后只好把小志也叫来,两个人才将他按在大床上。
凯越无法动弹,而眼泪却也迅速弥漫了视野,那液体卷携着炙热温度淌得满脸都是,他一边低喘一边反复说着:
“别告诉黑鳄、别让他知道…否则他一定不会再爱我、不会温柔的拥抱我……可我却…早已不能失去他的爱了…”
自从看到了录像,黑岩明显感到,凯越一见他便抱含着愤恨。黑岩就问小志:
“怎么办才好?我们惹怒凯越老师…”
“别担心岩少爷,”小志告诉他“录像的事即使不被他知道,凯越老师也不会甘心情愿和你在一起的。你那瓶宝贝药水呢?继续使用吧。”
“马上就要用光了…”
小志想了想:
“先把拍好的东西送给黑鳄先生好了。”
“等一下!”黑岩有些犹豫“叔叔看到那些不会杀了我吗…”
“你真傻,岩少爷”小志微微一笑,抚摸着黑岩额头说“天下可爱的少年有很多,黑鳄先生这样精明的人,怎么会跟一个背叛了自己的人纠缠不休?看到凯越老师对岩少爷那样主动,他大概生气一阵子就会放手了,毕竟,你们是亲生叔侄,凯越老师只是个外人。”
“那样的话就好了…”
看到黑岩不安的样子,小志就将一盘食物塞到他手里:
“给凯越老师吃点东西,好几天了,只喝水不吃东西,人会死掉的。”

黑岩端着食物走进房间。一看到他,凯越便警戒地做起身来,他满目怨愤地盯着对方。
“凯越老师,”黑岩说“吃点东西吧。”
凯越立刻回应道:
“把录像带给我!”
黑岩在床边坐下,舀起一勺粥来送到他口边:
“不吃东西身体要垮掉的,张开嘴巴。”
凯越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手里的食物掀翻在地,弄脏了昂贵的地毯,也弄脏了黑岩的衣服,凯越却管不了那些,他双眼像燃起火焰似的直盯着面前人:
“快把录像带交给我————!”
“……”黑岩低头看看残局“别胡闹了凯越老师,否则我要生气了。”
“那正是我要说的话!”他突然坐直身体一拳迎面挥过来,黑岩急忙侧身,随后一把握住他手腕,另一只手牵住凯越颈上的锁链向下一压,凯越便不得不随着牵引匍匐在床面上。
“还想像上次一样揍我鼻梁啊?”说着黑岩便全身压伏上来“小志已经把录像带送到叔叔那里去了,我们两个一起演出的那个剧目,我拷贝了许多份,或者…我们再演一次……?”
“什么……?”凯越张大眼睛“你拿给黑鳄了…你们把录像带拿给黑鳄了!”
“是凯越老师逼我这样做的,只有让叔叔彻底抛弃你,你才肯乖乖作我的情人吧?”随后那孩子又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小瓶药水“这瓶好药很快就要用光了,但在那之前,我们还可以快快乐乐度过一段时间。”
他单手将凯越双腕扣上头顶,旋开瓶塞将药水举到他唇边:
“喝下去,你就会看到叔叔,就会满怀爱意地投入我怀抱…”
“我才不要————!呜呜嗯——!”
黑岩扣着他牙关,液体直接灌入口腔,凯越感到清凉的触感,接着,熟悉的腥甜味便占据了味觉。黑岩随即掩住他嘴唇:
“咽下去咽下去…凯越老师,快点露出撩人的神情,让我好好拥抱吧……”


接到那卷录像带,是在下午时分。黑鳄和手下人一直没有返回他们的城市,而是就近住在酒店里,等待搜寻凯越的消息。
小彬急匆匆闯进了老板的房间,进门就说:
“老板,黑岩的手下把这个送到了公馆,我们的人就马不停蹄地拿到这里来交给老板了!”
黑鳄微微皱眉,他看到小彬手上的录像带就说:
“放在桌上。”
“不要看看吗?”小彬问道。
老板抬起视线看了他一眼:
“你以为那里面是什么?你以为黑岩是想向我们索取赎金的绑匪?别开玩笑了,他送来录像带可不是为了告诉我们人质还活着……”
小彬一时愣住了:
“老板,你的意思是说…”
“不用看也知道,黑岩送了一卷什么东西给我看。”
“老板……”小彬看到那男人狠狠咬着香烟,虽然脸色平静,却不知用了多大力量握着拳头,使他整条手臂都微微发抖。
许久之后,黑鳄才长长出了口气:
“黑岩那个小混蛋的行踪还没查到吗?”
小彬于是急忙答道:
“我已经把能派的人手都撒出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黑鳄点点头:
“你先出去吧。”
小彬刚刚转身要走,黑老板便又叫住他:
“等一下,帮我把电视机和录像机打开。”
“老板?”小彬惊讶地看着他,“要看吗?你还是不要勉强得好…”

老板只说了句:
“我只想看看拍到些什么线索,哪怕室内布置也好,那样才有线索尽快找到凯越。”
随后就把忧心忡忡的小彬赶了出来。小彬在走廊上点起一支香烟,这些天来,老板出人意料的平静,让他这个熟知老板个性的人也感到不安———这男人压抑得太过完美,积聚在胸中的怒火和焦虑若不释放出来,不知什么时候,紧绷的神经就会彻底崩溃。
这几天来,小彬也感到十分疲倦,他吐了口烟雾,在走廊里反复走了几趟,刚想坐下休息片刻,便听到房间里一声巨响,简直像引爆了雷管一样。
小彬三两步冲到房门边,顺手向怀中摸着武器,他担心地呼唤了一声:
“老板!?”
话音没落,就看到黑老板扯开房门,一边穿起西装外套,一边咬着香烟走出来。他整理着发型对小彬吩咐了一句:
“知道黑岩在什么地方了,跟我走。”
“啊!?好的!”
小彬一回头就看到房间里的情形———那台巨大的电视正“呲呲”冒着火花,高大的扶手椅半个身子欠入了屏幕,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灰黑色的烟雾———它们承受了那男人的愤怒。
“老板!”小彬小跑着追上去“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了?!”
老板点点头:
“录像带里拍到的一些陈设我有印象,寻找范围可以缩小不少,很快就能找到凯越了。”

此时,那处遥远的别墅中,凯越正沉在宽大柔软的被单中急促呼吸着。黑岩的药物使他陷入迷离,每到这时,黑岩都会反复欣赏那少年绯红的脸色和索求的神情。
“凯越老师…”他挑起他下颌,另一只手则抚向双腿之间“已经有感觉了吗?把我看作叔叔了吗?”
“你…”那少年额头浮出汗水,他咬着牙关勉强注视着他“你就是用这种方法,让我把你当成黑鳄的!”
“哇噢…”黑岩有点吃惊“你还没有醉倒在错觉中啊?以往你可是很快就‘黑鳄黑鳄’的呼唤我了…”
“住口!!呜唔唔…!”
黑岩的手掌抚上他敏感的前端,手指深深掘入他柔弱的入口:
“虽然还没有把我看作是叔叔,但身体已经做好准备了…我看润滑剂也不必使用,就用你前端的‘眼泪’已经足够了…”
他随手撕撤了一长条床单,将它一分为二。他强迫凯越张开双膝,一段系在根部,另一段则牢牢绑在出口上。凯越张大着双眼,泪水跟着他扎紧的动作漫出眼眶。黑岩怜悯的看着那少年,将那泪水轻轻蘸去:
“别哭啊,凯越老师。我怕那药力太强,你会不自觉地射出来,所以才把根部的出路扎紧…至于你的前端…”
那孩子的手指轻轻摇曳着凯越勃发的身体:
“前端是最敏感、最舒服的地方,系紧些会让你感到更刺激…快些感谢我吧…”
“呜嗯——!不要…!!”
凯越伸手想要解放自己的身体,却被黑岩一把擒住:
“怎么现在还说‘不要’?你明明就很兴奋了!你应该像以前一样,露出渴望又羞涩的神情,对我说‘黑鳄,请你用力拥抱我,直到我昏倒为止’……呜…”
黑岩微微皱眉:
“不好了,才刚刚想到你对我说出的那些激情无比的话,我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将凯越颈上的长锁链从墙角处摘下来,顺势缠住少年双腕,随后牵引着他站起身来,与大床上方的悬钩挂在一起。凯越被吊绑起来,柔软的床面稍一塌陷下去,他便很难站稳。双手高高举起,手腕在强硬的锁链中纠缠。那条锁链沿着他手臂垂到项圈上,稍一动弹便“哗啦啦”作响。
黑岩跪下来抚握少年的敏感之处,随后亲吻着出口:
“别再哭了,我马上就来,然后让你射个痛快…”
“我不要……!!”凯越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用尽力量说道“小岩…!这么多天你还没玩够吗?!”
黑岩抬起头来:
“别说什么‘玩’不‘玩’的,我对凯越老师是认真的…”
“是认真的就不要强迫我喝那些该死的东西———!!是认真的就不要绑住我!是认真的就让我回到黑鳄身边去————!”
激怒让凯越猛烈喘息着,他感到药物的作用正随着情绪波澜而更加高涨,眼泪也不自觉地流淌下来,他不得不停下来停歇了数秒才继续低声说:
“算了,还是算了……我已经不想再回到黑鳄身边了…”
“什么?”黑岩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想再回到叔叔身边了?”
“是的…”泪水随着凯越点头的动作摔落下来,“永远不想再见黑鳄,不要他看到我肮脏的样子…”
“肮脏的样子……?”黑岩微笑起来“凯越老师的样子一点也不肮脏,相反,简直诱人极了…”
他绕到凯越身后,轻抚着他线条完美的脊背,指尖一直滑到臀部,又秉着淫糜的节奏滑到大腿内侧,使得凯越咬紧牙关,吞下那呼之欲出的呻吟。
“我只轻轻抚摸你,你就很有感觉了…”黑岩的指尖随即便挤入臀瓣之间,在入口处反复摸索着,“你这里可真邪恶,一直张张翕翕的,是在邀请我进去呢……”
“不准你再说那些恶心的话——!”虽然羞耻,凯越却还是大声抗议着。
黑岩却看他看得着迷:
“你太害羞了,在叔叔手中接受了无数次爱抚的人,怎么还会有凯越老师这样纯情的?叔叔的威力我可有所耳闻,他那样的男人,及时不使用助兴的药物,也会使任何投入怀抱的人快乐得发疯…我很羡慕叔叔,连上床这种事也不想输给他呢。”
“小岩…”凯越在药物的驱使下泪眼朦胧,他强忍着体内的冲动说道“你也想让投入你怀抱中的人快乐吗…?”
“当然,”黑岩抬头看着他“我并不想强暴凯越老师,只想让你和我一起快乐,所以才会使用那些药物……两个人都开心才是‘做爱’,否则就和强暴没什么区别了。”
“那么…你想知道该如何做到吗…如何做到不用那些卑鄙的药物,也使双方都有感觉……”
听凯越这样问,黑岩露出惊讶又疑惑的神情:
“凯越老师不是在说笑吧?你要教我做爱的技巧?”
凯越摇摇头,他双手被坚硬的铁索吊绑在天花板上,只能勉强低头看看那孩子:
“那不需要技巧,只需要爱…”
“什么…?”
“的确有很多人会被身体上的愉悦左右,在不爱的人怀抱中也会兴奋不已,但那并不是真正的快乐,小岩…”凯越努力平复着体内的灼烧“只有身心契合的拥抱,才会让两人体验到真正的快乐…”
黑岩直勾勾盯着凯越,他许久才说:
“我对凯越老师的爱是认真的…”
凯越则摇摇头:
“你对黑鳄的嫉妒才是认真的。”
这句回答着实让黑岩无言以对,他语塞了半晌才说:
“这样说很过分…”
那孩子站起身来,一下子比凯越高出许多,他捧着少年脸颊亲吻起来:
“别歪曲了我的爱,凯越老师,你所说的话,简直要破坏我的心情了。”
“你连自己的心情也不敢面对,小岩太可怜了…”
“绯红的脸色、瞳孔中弥漫着泪水、身体如此兴奋、露出渴望疼爱的表情,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敢对我说教…!”
凯越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说着:
“孩子终究是孩子,小岩虽然看起来像个成年人,简直是黑鳄的翻版,但却有着单纯的心智和孩子特有的任性…”
听着听着,黑岩便再也无法忍耐了,他爆发似的吼出来:
“‘孩子孩子’!好,我就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是不是孩子…!”
他突然扯开衬衫,撕去好大一块布料抵入凯越口中,他看到那少年拼命想要吐出来,便又将领带勒在凯越口边,牢牢阻住了出路。
“呜唔唔唔……!呜嗯————”凯越惊慌的呜咽着。
随后绕道他身后,以硕大的勃发之处抵在入口处。
黑岩握着自己坚挺的身体,在他已被润湿的某处反复划动:
“被我这根东西碰触,也会有如此敏感的反应…还好我已经把凯越老师前端绑紧了,否则你大概不会等我,已经射个不停了…”
“呜嗯…嗯……”凯越仰起头来,在那孩子挑逗的话语中,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一再违背意愿,跟着他的爱抚反复冲击着高潮。
“你前面的颜色变得非常美丽,充血的滋味很难过吧?不过凯越老师还是要和我一起高潮才行…”
说话间,他便突然入侵了少年的身体,整个身体都在他的冲击中动荡。黑岩张开双臂抱在他腰间,将凯越牢牢固定在身前,随后他便摆动起来。
“嗯————!呜唔……!!”
凯越张大眼睛,巨大的快乐正闯入进来,让人一阵失神,似乎要跟着那愉悦的感觉晕厥过去。然而他也深切地感到,这与爱人带给自己的快乐如此不同,它们正因为药物的作用而透出浓浓的淫荡,强迫凯越的身体承认那欢愉。
泪水也随着入侵感和耻辱汹涌而出。凯越双脚触不到床面,却用力紧绷着,不得不跟随身后那人前后摇摆。
黑岩低着头,在那人颈后咬噬起来———那似乎是黑岩惯有的动作,许多天来,凯越身上早已布满了齿痕。
“凯越老师…”那孩子在激情中反复说着“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
他的手掌突然握住凯越前段,险些让凯越忘记了呼吸。自己的身体原本已经兴奋到极点,因为扎紧了根部和出口才迟迟无法高潮,黑岩的碰触简直火上浇油!凯越无讲话,那些激情的愿望只能化作眼泪汹涌而来。
黑岩清楚地看到他流泪的样子,他扯动着扎住出口的那条绳左右摇曳———原本勒紧在头部的束缚就深深嵌在形变之处,那里更有着凯越无法抵抗的敏感反应,在黑岩手中更让人无法忍耐——!
“呜嗯嗯嗯嗯——————!”
带着哀怨的哭泣声,和介于享受与哀鸣之间的呻吟从少年喉咙深处溢出,令黑岩听得亢奋无比。
“听到你的召唤了——凯越老师——!”黑岩低吼着“我立刻就射给你——!!”
那孩子努力站定,竭尽全力提起胯部,深深挺入少年体内,凯越被他的力量高高顶起,脚尖离床面越来越远,激烈地抖动着,直到浓烈的浊液从他双腿之间汩汩溢出。
此时黑岩才为少年的敏感之处松绑,凯越便跟着释放出来。那个高潮不可谓不舒适,却无法令人怀着幸福的心情回味,只能看着自己的眼泪远远坠落下去…

黑岩躺在凯越脚边休息,抬头就能看到那少年泪流满面的样子,他轻拂着那人小腿安慰着:
“别哭了凯越老师,不是你自己说,已经不想再回到叔叔身边去了吗?离开了叔叔,还不愿被我抱住吗?你看不到自己的脸色,羞得连耳朵都红了,药效还没有过去,现在只有我能给你所有的渴望…”
“呜唔……!!”
“有话要说吗?”
凯越微微点头,黑岩才将束在他口边的杂物解下来,随后又跌坐在大床上,以好奇的视线仰望着他。
凯越喘息了好久才说:
“…我讨厌你…”
“什么…”那孩子微微皱眉“别说气话了,我知道自己做了卑鄙的事,把你和叔叔拆散,但我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啊,有什么不对?”
“你是个让人失望的孩子…看不到前方的道路,只懂任性,为了自己,可以不管别人的感受…现在我大概明白,为什么你父亲对你那样不放心,要黑鳄来代替你掌管生意了…”
“不要胡说…!父亲他是个老糊涂才会觉得叔叔比我强!!你和他们一样,说我是‘让人失望的孩子’,我原本以为你是不同的———!”
“我开始的确觉得小岩很可爱…”凯越低下头来望着他“虽然样子很像黑鳄,却比黑鳄单纯得多,是个没有经过世事的孩子。连你找来那些少男少女亲热给我看,也让人觉得幼稚。那时我曾经想,小岩得不到父亲的认可,那一定是件让他伤透心的事,所以才养成习惯,故意做出引起别人注意的举动;我还想,如果我能帮小岩得到自信,该是一件多好的事…”
“别说便宜话了…”黑岩眼中渐渐透出激烈的火焰“我父亲看也不看我一眼,他眼中只有叔叔一个人———!小的时候,我希望自己长得像叔叔,那样或许父亲会很高兴………可是现在,即使我像极了叔叔,父亲眼中还是没有我的存在…”
“黑鳄有那么好吗…?”
黑岩用力点头:
“叔叔精明沉稳,非常有魅力…”
“你并没夸奖他长得仪表堂堂…小岩,你也知道黑鳄吸引人的地方不仅是外表,那还有什么想不明白呢?你是想要做个‘黑鳄那样的男人’,而不是做个‘披着黑鳄外皮的男人’啊…”
“凯越老师…”黑岩以复杂的视线向他看去“我能做个叔叔那样的男人吗…?”
“这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吧…呜嗯…!”凯越感到体内的热量又翻滚起来,药物令热量迅速汇集,血管跳动带来胀痛,令人无法集中精神,但他还勉强说着“父亲夺取了你的自信,你没信心做个黑鳄那样的男人,于是只注意到表面的浮华…做任何事也都要靠那个小志出主意…其实小岩你天资很好,学东西也很快,毕竟,血管里流着与黑鳄相同的血缘。只是…你要做的是拾起自信,并非报复黑鳄或其他的什么………”
“真的吗凯越老师…?”
那孩子站起身来,眼神中透着波澜。他扶住凯越手臂,然而刚一碰触,凯越便难以抑制地低低呻吟出来:
“呜…!不要碰我…!”
黑岩轻拂着他泛红的身体,早已失去了平稳的心绪:
“虽然你对我说了那些,但还是不能改变我对叔叔不满…你只是想让我后悔…想让我对这些日子以来的行为后悔…”
“你哪里是对黑鳄不满,分明就是对你自己的无能不满!归根到底,小岩只是个没有认清自己的孩子………”
“你不会了解我的感受!!”黑岩突然感到———不知何时,自己就被这少年看透了。虽然他被牢牢绑缚着,但握大局的人却并非自己,反而是这个痛苦挣扎的凯越。
“凯越老师,”黑岩觉得视线不再清晰,被滚烫的泪水染得一片模糊“对我说话啊,我想听你说下去…”
凯越看着那孩子慢慢跪倒在自己脚边,他枕在凯越腿上嗫嚅着:
“是父亲的错…都是为了父亲,我才会怨恨自己…”


不久之后,当小志急急火火闯进房间的时候,竟发现黑岩正流着眼泪跪在凯越脚下。小志来不及多问,只匆匆对黑岩说道:
“有报告说,黑鳄先生正带着人向这座别墅过来了,我们必须赶快离开。岩少爷…?”
黑岩长长出了口气,他无力地摇摇头:
“还是把凯越老师…还给叔叔吧。”
“岩少爷??”小志吃惊不浅“你在说什么?这时候被黑鳄先生逮到的话,搞不好会被杀了!”
“小志,”黑岩转头望着他“我跟凯越老师聊过了,都是我的错……你们逃吧,我必须见叔叔才行…”
 
 
黑鳄赶到的时候已经入夜,黑岩的手下都恭敬又胆怯地张望着。小志站在大门口,向他们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
于是小彬在前面开路,一直走到那个闪着灯光的房间。小彬停住脚步站在一旁,黑鳄便轻轻展开房门……
他看到房间里灯光晦暗,没等瞳孔适应光线,耳中便传来了熟悉的呼唤声。
“黑鳄…”
“凯越!?”
黑老板像受到召唤一样闯了进来,看到大床上,凯越双手反绑着坐在床单中,求救似的注视着自己。黑岩则低着头,正寻求庇护似的缩靠在凯越胸前……



一看到黑鳄,黑岩立刻受惊了似的说道:
“凯越老师…救我!”
黑鳄皱皱眉头,抓着衣领将那孩子提起来:
“说什么鬼话,竟然向凯越求救,我待会再收拾你。”
黑鳄将他丢在地板上,然后转身面对凯越———他看到那少年只穿了一件硕大的衬衫,裙子似的搭在大腿上,双手还反绑在身后,衣扣没系,从胸口到双腿全都袒露着。
他几下便扯开自己的风衣,用那件宽大的外套将爱人包裹起来,抱着他离开了晦暗、充满淫糜气息的房间。拣了一间有朝南大落地窗的卧室,将凯越安顿下来。
黑鳄看到那少年把自己的脸孔藏在衣领里,便轻轻拨开衣领问道:
“凯越,你怎么样?”
随着拨开衣领的动作,那少年急忙藏到更深的地方去:
“不准看———!”
“…………好,我不看,”黑鳄说“至少让我把你双手放开…”
他于是绕道床侧,双手伸进外套中,将他腕上的束缚解去。凯越这才抓着衣襟躲向大床一侧。
许久,他的声音才闷在外套中问了一句:
“录像带你看到了…?”
“啊,”黑鳄答道“看了。所以才找到了这个地方。”
随后便看到他一下子缩进大衣中。黑鳄急忙说:
“你别难过……我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凯悦的声音含糊不清“我在意…可是我在意啊…”
“凯越…那都是黑岩的错,你不用自责。”
“我用那样的表情和动作来迎接一个不是黑鳄的人,我是个淫荡肮脏的背叛者。以前还理直气壮地说自己不会背叛,现在已经不行了…你要给我惩罚了吧…?”
“凯越…”黑鳄皱紧眉端,他被那人的说法弄得有些难过———这种时候,凯越竟还在担心惩罚,于是安慰道,“别说傻话了,我不会惩罚你。”
那少年便突然从衣领里抬起头来,眼泪早已滑脱了眼眶:
“我已经没有惩罚的价值了…?你一定不想再碰我这个肮脏的人了…”
“不要胡说了…”
他将那一小团蜷缩物抱进怀中,感到他颤抖得厉害,于是就在少年短发中亲吻下去:
“你该好好休息一下,别胡思乱想,把这些天的事全都忘掉…”

当小彬端着热粥走进房间时,发现老板和凯越都不在,浴室的门微微敞开,灯光从那到罅隙中射出来。
“老板,我拿食物来了。”他轻声说道。
随后浴室里传来老板的声音:
“放在桌上吧。”
小彬将热粥放在桌子上,转过身来,便从那微掩的房门中看到———雾气弥漫的空间中,凯越安静地坐着,老板将自己衬衫的衣袖高高卷起,替那少年清洗着身体。
小彬急忙移开了视线———在他的记忆中,老板无论何时也不曾露出过那样的神情、有过那样的举动———温柔而耐心,他那样拥有国王般权威和气势的人,竟然在此时,好像父兄那般养护着爱人的伤痕。
不久之后,小彬再次返回他们的房间时,看到凯越已经在舒适的大床中央沉沉入睡了。黑鳄安静地坐在床边,一见小彬进来便说道:
“才几天时间,凯越瘦了好多…”
“老板,”小彬说“让他好好休息吧,黑岩和他的手下我已经扣下了,要怎么处置?”
黑老板这才起身:
“我要好好跟那小混蛋谈谈。”

黑岩被小彬安顿在二楼的起居室里,小志偏要和他在一起,即使被小彬狠狠赏了两拳,也还是擦抹着口边的鲜血说:
“岩少爷才是我的主人,我要守在他身边。”
小彬觉得这人是块滚刀肉,才默许他们在一起,还加派了人手看守起来。
黑鳄一进房间,小志便站起身来说道:
“黑鳄先生,请你不要为难岩少爷,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是吗,”黑老板咬着香烟“你还真是不怕死。”
他走到小志跟前,比他高出整整一个头,小志感到了那无穷的压迫感,他从不动容的脸上也开始有汗水渗出来。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
“岩少也是黑鳄先生的亲侄子,请你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原来你们也明白,碰了黑鳄的东西会有不好下场…那为什么还敢对我的人出手————!?”
怒吼的同时黑老板的拳头也结结实实挥中了小志的脸颊,小志跟着向后摔去,茶几的玻璃面板被砸得粉碎。他倒在原地半天也没爬起来。黑鳄于是径直来到黑岩面前———那孩子吓得一直低着头,黑鳄一把扯住他衣领:
“即使是大哥的孩子,我也不能放过…”
黑岩还没说话,身后的小志便又大吼了一声:
“不要碰岩少爷————!”
小彬在旁边一脚踏在他胸前:
“王八蛋,现在充什么好汉!?干坏事的时候都他妈不是人…”
“我不是好汉…”小志的头发凌乱眼神也很惊惧,却还是强打着精神说“都是我出的主意,岩少爷只是个孩子,别对他动粗…!”
黑鳄这才转回身来:
“还有点骨气,既然想要承担责任,就给你个机会。”
老板一说这话,小彬就从怀中掏出一支匕首放在他面前,随后说道:
“你左手的手指,全断下来交给老板。快动手!”


小志唇边躺着鲜血,刚才老板那一拳砸下来,牙齿断了好几颗。他将染血的槽牙吐在地板上,二话不说地拾起匕首。
“小志…”黑岩在远处惊恐的看着他。
“我知道会有这一天…”小志微微笑着“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我这样的人就是为了岩少爷而生的…断几根手指又算得了什么…?”
他左手张开平铺在地板上,匕首与地板形成一个铡刀的夹角,将小指钳在那个角度之中,没等黑岩喊出“住手”二字,便狠狠压下了刀刃。耳中只听到不明朗的“咔嚓”声,小志的脸色顿时变得青紫,他奋力忍耐哀鸣,脖颈和额头上的血管都高高暴起。断指已经血肉模糊的滚落在刀刃的另一侧。小志痛苦地翻过身去,喉咙中闷着难以抑制的痛苦吼叫。
小彬看看老板,那男人一直面无表情,许久才说:
“想不到黑岩有这样的手下。”
“叔叔…”黑岩的眼泪夺眶而出“别再为难小志了…”
“‘别再为难小志’…说得好,”黑鳄微微笑起来“你为难凯越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这些?!”
“我……”
“黑…黑鳄先生——————!”
身后传来小志扭曲的吼声,他在剧痛中挣扎着说:
“岩少爷很可怜了———!所有…所有处罚都对我一人就够了————!”
黑鳄于是皱起眉端,他干脆丢开手中的黑岩来到小志跟前,他俯视着那人:
“你还在逞英雄啊…”
小志憋得满脸通红,剧烈的痛苦让他青筋凸现,但还是断断续续说着:
“岩少爷一直生活在你给他的阴影之中…他很可怜。从我跟随他开始…大概也将近十年了…他从没在老爷那里得到过一次夸奖…从没有过任何鼓励…可那个孩子已经努力了…!!他应该得到…哪怕是一次微笑着说‘好’…!!那么容易的事…为什么老爷也那么吝啬————!都是因为你!黑鳄先生!!你给岩少爷带来太多压力了……”
黑鳄紧皱着眉端盯着他。小志扶着重伤的左手,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连我也觉得…岩少爷好可怜…所以才想,我至少可以尽力帮他提起勇气……从那时起,我努力宠他…无论岩少爷想做什么…我都竭尽全力帮他实现…这也是我这样的手下,唯一能做的……”
“小志……”黑岩在远处抹着眼泪。
老板沉默了半晌才说:
“真是胆小鬼……”
随后他转向黑岩说道:
“别说是被父亲无视,就算被他骂着说‘没用的东西,滚出这个家’,也只有胆小鬼会自暴自弃———!被别人保护就能开心吗?!让自己心灵扭曲就能得救吗!?对凯越施暴能让你心满意足吗!?”
“老板…”
小彬看到黑老板动怒了,本想阻拦一下,那男人却根本不理睬他仍旧怒吼着:
“大哥一直希望你能接过重任才那样磨练你的心智———!你以为我和你父亲是在赞誉中走过来的?!别做梦了!别说是赞誉,那些嫉恨别人辉煌的人,恨不得你颜面扫地或心智崩溃地退出竞争!你这样小小的考验又算得了什么———!?就算你满腹委屈,也该直接向我或你父亲抗议!跟凯越有什么关系———!?”
说着他一踢地上的匕首,对小志说道:
“你不是要承担责任么?继续,左手的手指全给我切下来…!”
“叔叔……!”
“别以为自己能躲过去…”老板一指黑岩“待会儿才轮到你……”
也就在此时,房门边传来一声呼唤:
“黑鳄…”
老板闻声立刻转回身去,看到凯越正披着外套站在门外。他于是紧走了两步来到门旁:
“凯越!你怎么不好好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黑老板环着他腰间抱起来,将他放在房间中央的大沙发上:
“既然来了,就一起看这位小志赎罪吧…”
此时凯越才惊讶地发现,地板早已被鲜血涂染得一塌糊涂,还有一节断指含在血泊之中。
“黑鳄!”他紧张地注视着那男人。
而对方却毫无妥协的颜色,对小志一挑下巴:
“快点,才一根小指而已,你还欠我四根。”
此时小志早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汗流浃背了,他甚至觉得视线有些含糊,却清清楚楚看到远处的黑岩,正满面痛苦的看着自己。于是还是笑出来:
“黑鳄先生说得没错…面对无辜的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偿还的…”
他于是匍匐着爬到匕首跟前,将那只血红的单手放在刀下。
“就这样吧…”
他轻声念了一句,随即再次猛切下去,无名指也跟着断离下来。这次小志再也无法忍耐,哀鸣震得整个房间嗡嗡作响,听得人胆寒。黑岩双手捂着耳朵蹲在原地,凯越也在他落刀的一刹那甩过头去。
“不要…”黑岩边哭边说着“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还是让我来吧…切我的手指吧…!!”
“黑鳄!!”凯越抓住那男人袖口“你疯了!竟然这样做!!”
黑鳄则梳拢着爱人的短发平静地说:
“懦弱的胆小鬼,就要这样来惩罚……”
“黑鳄……”凯越再也坐不住,他站起身来大声制止道“你是在为我泄愤?如果是,就立刻住手!我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
“凯越…”那男人轻抚着凯越脸颊“别阻拦我,那时他们应该承担的。这种时候,你只需要乖乖待在一旁看着。”
“我不要——!”
此时小彬也走上来安抚道:
“凯越,你别再阻拦了,同情心和善良不该现在泛滥。在我们的世界,这就是游戏规则。”
“我才没有泛滥什么同情心和善良!”凯越始终扯着黑鳄的一袖“我也不管你们的游戏规则。如果你想要我忘了那一切,就别再继续下去了!”
“凯越老师…”黑岩蹲在远处的地板上轻声说着“多谢你了…”
“你住口——————!”凯越指着黑岩大吼出来,情绪激动让那少年有些发抖“谢我?!以为我原谅了你?!以为我在帮你?!我说过,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我才不是什么善良的、同情心泛滥的天使!我只希望永远不再看到你!既然已经在我胸中刻下了一道伤口,就别再用鲜血刻下另一道———!!你和小志最好统统消失在我面前!”
说完这席话,凯越甚至觉得有些头晕,他深吸了口气缓缓走向房门。房门打开的时候,才低声说了一句:
“黑鳄,两根手指已经够了…黑岩想要逃走的话早就逃了,他也算是敢做敢当,看在这份上,让他们快点消失吧……”

深夜,黑鳄才回到凯越的房间。他看到少年正躺在床上发呆。
一见黑鳄回来,他便以询问的视线注视着他。那男人退下西装外套坐进沙发里,点燃了香烟才说:
“别担心,只收了那两根手指。”
凯越这才移开目光。黑鳄又说道:
“但是我也不打算放他走,所以就派人看着黑岩在地下室反省。凯越……”
黑鳄看到床头的食物几乎碰也没碰,就对他说:
“不吃东西会死人的人,要想快点恢复体力。”
见凯越不说话也不动手吃东西,那男人便走到床前,捧起托盘送到他手里:
“快吃,还要我喂你不成?”
“拿远点……”凯越看也不看地说“我吃不下。”
黑鳄随即挑起他下颌: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凯越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人,事情都过去了,现在自虐就太不对了。”
“黑鳄,”凯越在他手掌中轻轻说道“你为什么不责备我?为什么不痛骂我一顿?或者干脆像之前那样好好惩罚我一番……我作出那么肮脏的事,竟然主动对小岩…”
凯越有些哽咽,但仍旧奋力说着:
“如果黑鳄把愤怒发泄在我身上,或许会让人觉得好过些…请你别再这样温柔地对我……”
“你这家伙…”黑鳄微微皱眉“你以为我混蛋吗?会不问青红皂白地的惩罚人?或许以前会,但多谢兰大哥让我明白了自己对凯越的感觉,所以我不会那样做。”
“黑鳄……”
那男人试探着低下头来,在少年唇边徘徊了一下,感到他并不逃走,才将亲吻印在他嘴唇上。可最终还是被凯越推开了,那少年一边推开他一边狠狠低着头
“还是不行…”他喃喃自语着“还是不行…!请你让我自己安静地呆一会儿…”

黑鳄推出房间的时候,看到小彬就站在门口,于是微微摇头说道:
“完全不是我教他的反应…”
小彬同情地注视着他,听老板又说道:
“即使只是浅浅的接吻,也能感到凯越的自责和恐惧,嘴唇上完全不是我教他的反应,他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小彬点点头:
“他不会那么快恢复的,老板,你要耐心些。”
“食物凉了,”好久黑鳄才又吩咐道“给凯越弄些热的来。”

小彬端着热腾腾的汤面走进房间时,看到凯越正孤单单地坐在床边,小彬立刻说道:
“我让老板来陪你吧。”
“不用,”少年说“我不想见到黑鳄…每当看到他温柔又担心的神色,我都恨不得自己快些死掉。”
小彬把食物放在他跟前:
“老板说他不介意那些,你也别这样为难自己。”
很快,黑鳄便也走进房间,他抱着一大团被褥,进门就堆在地毯上,对小彬说道:
“帮我铺铺,我要睡在这里。”
“哎??”小彬一愣“天气这么冷,老板你要睡在地毯上?”
“别说废话,快铺。”
他随后来到凯越面前,坚决地挑起一缕面条说:
“吃。你要是敢说‘拿开’,就算是塞,我也会强迫你咽下去的。”
看着黑鳄微微皱眉的严肃神情,凯越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感情汹涌而来,它们化作泪水,迅速吞没了视野———没错,这样的时候用这样的温柔来保卫自己,虽然强硬,但只有在这男人身边,会有如此贴心的感慨。他注视着黑鳄,黑鳄此时却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到爱人泪如泉涌的样子,急忙放下托盘四处翻找纸巾,嘴里还念念不停地责备着:
“怎么突然哭起来了?别哭,我说话态度不好,但也不是想骂你,我道歉还不行吗?快把眼泪擦干净…!”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擦眼泪的东西,于是黑鳄只好把自己那条昂贵的领带抽出来,在凯越脸上擦抹。凯越接受着那柔软丝滑的触感,等黑鳄忙活完,那条领带早已经一片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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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octoirene開車超速被罰款現金100Ds幣.


第二天,当小彬端着早餐来到凯越的房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此时老板正和爱人在庭院里散步。
天气很冷,凯越还是要求出来走走。这些日子,他从未踏出房间一步,当再次站在阳光中时,便感到无比惬意。
小彬一来到院子里,就看到他们两人的身影沁在薄薄的阳光下。庭院里有座水池,冬天已经结了冰,黑老板坐在池边的长椅上,看着爱人小心翼翼地踏着冰,间或嘱咐一句“小心点”,直到凯越玩累了,才领着他坐在身边休息。
看着那幅场景,小彬觉得有些感慨。他真想到地下室去,把黑岩那个小混蛋揪出来,要他看看老板和凯越现在的样子———若没有别人的打搅,他们会如此平静而幸福。老板这样的男人,在凯越面前竟可以露出如此温柔的神情。
“老板,”当黑鳄将凯越送进房间,小彬便说“他的精神好像恢复得不错。”
老板衔起一支香烟:
“还好,希望他不是做给我看的。”
“你是说凯越怕你担心而故意做出精神很好的样子?”
“他就是那种人。”

一晃几天过去了。夜晚,黑鳄在电脑前处理些公务,凯越看着他忙碌的样子便说道:
“你一直在寻找我,工作堆积了很多吧?”
“不要紧,”那男人回应道“有小彬帮忙呢。”
“你们都憔悴了不少…”凯越踯躅了半天突然又说“我想…”
“想什么?”黑鳄转过身来“想吃什么或想要什么,你尽管说出来。”
“算了…没什么。”
“说出来,我能做到的就尽量满足。”
“黑鳄…”凯越鼓足勇气似的说道“我讲出来,你不可以生气…”
黑鳄站起身来:
“什么话快说。”
“我想…或许我们应该分开。”
“‘分开’是什么意思。”黑鳄两步走到跟前,他单膝触地与凯越平视“你要做什么?想要离开我?”
“黑鳄,”凯越说“我愧对于你…”
“要我说多少次!?我不在乎那些!!”那男人的声音升高了许多,“如果我在乎,就根本不会来找你!”
“可是我在乎!”凯越双眼闪出痛苦的神色“我很想直白的对你说,可是始终提不起勇气———黑鳄,如果我今后都恐惧得不敢和你拥抱,那该怎么办?每当有人靠近过来,我都想快些逃走,每当想起录像带里自己的肮脏的样子,就希望永远也不要出现在黑鳄面前!你快走吧,别再继续温柔下去,我大概再也无法回报你了…”
黑鳄沉默了半天,他强压着心头的波澜坐在他身边:
“你刚刚经历了那些,心里难免有阴影。所有的事情都会随着时间而渐渐淡漠。凯越,你要坚强起来。”
“别那么温柔的对我说话…”凯越深深低下头,他拧紧眉端说道“你为什么不对我发作?!为什么不狠狠给我两个耳光?!分手的话就可以远远躲开你的温柔,会令我心里好过些…”
“说什么鬼话…”黑鳄看着爱人的表情,感到胸中一阵纠结“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必须属于我!”
听到这话,凯越的眼泪一道线似的笔直滑落下来:
“属于你,若是以前,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我的心是属于黑鳄的’,但是你还没看清楚吗?我竟然对黑岩露出那样的表情!我的心已经不属于你了!”
“你这家伙……”黑鳄深吸了口气“没看清的人是你吧……?给我过来!”
那男人突然拉起凯越,他们走出房门穿过走廊,一路来到起居室。凯越被他捏得有点痛苦,他拼命挣扎着:
“你要做什么??”
“给我好好看着——!这是你逼我的——!!”
黑鳄打开电视,将录像带塞进机箱里,随后拉着凯越站在电视面前:
“我原本永远不想再看到这幅场景,可是你非要逼我,好,那就好好看着。”
电视随后闪出那时的场面,两幅身体在晦暗的光线中缠绵着。凯越露出惊慌的神色,他大声说道:
“黑鳄!你疯了——!?快把录像机关掉————!”
“站着别动!”那男人扯着少年手臂强迫他站在身边“给我仔细看着,然后认认真真告诉我,你是因为这个才要跟我分手吗?”
凯越在那幅画面跟前简直无地自容,他张大眼睛,瞳孔中全是自责和哀伤,他哀求似的看着爱人:
“别再看下去,黑鳄,求求你……你这样做…还不如给我一枪来的痛快…!”
“凯越啊凯越,”那男人低头抚摸着少年的脸颊,指尖传来了湿热的触感“别哭凯越,你不要为这些难过,你的心灵从来不曾背叛过我,这点我自己再清楚不过…”
“可我用那样的表情和身姿面对黑岩…那些原本都是属于你的!每当想到那些,我都恨不得自己死掉算了……!”
“所以我才要你看清楚…”黑鳄轻点着凯越下颌让他面对屏幕“仔细看清你的口型,那时凯越分明就是喊着‘黑鳄’的名字,你心中只有我,永远也不会闯进另一个人,即使在药物的驱使下、即使在那样的精神状态下,凯越仍然呼唤着我,让黑鳄如此欣慰…也是这些天来支持我没有发疯的原因…”
说着,他便单膝触地跪倒在凯越面前:
“黑岩夺走了你,但该为这一切承担责任的并不是别人,而是我黑鳄,我没有好好守护你,如果我将你好好保护起来,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请原谅我好吗…”
他捧着少年手掌放在唇边轻轻亲吻着,像吻着贵重的宝石,还轻声说着:
“我爱你,所以请你不要抛弃我……”
黑老板随即关闭了电视,认真亲吻着少年的单手。
“黑鳄……”
黑鳄吻着他手背,让少年觉得,这间洒满了银白月光的起居室有种魔力,那魔力使伤痕累累的心中被填补了些许温存。
即使如此,魔力却远远不及那男人带来的温柔使人沉醉。他捧着那只手掌,月光在他周身勾画出银白的线条,使黑鳄看起来像尊强壮的雕刻。然而雕刻却没有那般温热的气息,也没有坚实的嘴唇。随着亲吻点落在手上,也带来一阵阵舒适的暖流,沿着手臂汇聚到胸口,给那颗重伤的心注入坚强的力量。
“黑鳄…你爱我吗……”
凯越又轻轻呼唤了一声,那男人便抬起视线:
“要我说多少次也没关系,凯越,我爱你…”
少年于是捧着他脸颊拥在自己胸前:
“证明给我看……”
“证明?”
他向上望去,便看到凯越的眼泪安静地流淌下来,少年说:
“拥抱我,让我感到黑鳄的温柔,证明你有多么爱我…”
听到这话,黑老板不可思议的张大眼睛:
“你的意思是…让我抱住你吗?你的身体不要紧吗?”
“我才不管那些…”凯越说“让我知道你并不嫌弃我,让我知道你有多么想要我…让我感到你热烈的拥抱,才是对爱最好的证明…”
“凯越,”黑鳄认真地说“你大概不会知道,站在月光里,你所说的每个字都对我有多么强大的魔力,我们没有肌肤相亲多久,你知道吗?我无时无刻不在按捺自己的冲动。才刚刚脱离了恶梦,你真的是在邀请我做下去吗?如果因为此时误会了你的意思而造成任何伤害,我大概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说完那些,黑鳄似乎看到那少年浅浅的微笑,随后他说:
“我说得还不够直白吗?黑鳄……如果你爱我,就快点抱住我,只有那样,我才相信自己仍然属于你一个人,否则我会伤心地认为,黑鳄已经不愿碰触我肮脏的身体…”
“你一点也不肮脏…”
那男人突然站起身来猛地扯开领带,丝绸摩擦的畅快声音让少年深吸了口气。那人随即将他放倒在地毯上,衔着衣襟,将那件套头的外套掀起来。
黑鳄钻进衣服下面亲吻少年的小腹,随后吻向胸前,嘴唇间能感到他紧质而细腻的触感。他在那人敏感的胸前挑逗着,让凯越发出无可忍耐的低吟,而那少年也不想收敛任何情绪,他用力抱着黑鳄,让他亲吻得更强劲。
衣裤很快便被黑鳄退去,那男人趴伏在少年双腿之间,从胸口渐渐吻向小腹,再由小腹吻到胯边。
凯越不无失神的喘息着,他满怀期待的感受着那男人的每个动作。他突然感到,自己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凯越曾想,他们叔侄的样子如此相像,自己会否因为那些噩梦而排斥了黑鳄。
然而此时,他竟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不妥,这男人所做的一切都在唤起身心的需求。
“黑鳄、黑鳄……”
听到呼唤,黑老板才从他双腿之间抬起头来。凯越微合着双眼说:
“如果我会恐慌或将你看作黑岩…你都不要生气,也不要住手,无论我挣扎也好、哭闹也好,你都要一直侵犯我……”
月光中,那男人的笑容透出浓烈的冲动:
“一直侵犯到底,这种事还用嘱咐吗…?只有你把别人看作黑鳄的份,没有把黑鳄看作别人的可能,凯越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呜呜嗯……!”那男人含住他敏感的前端,随即整根都吞进口中,引得凯越一阵低呼。
光线不明的房间中,凯越感到触觉格外清晰,那男人温湿的舌面正托着自己的敏感之处,与柔软的上颚一起摩擦、用力摩擦,那触感简直让人发狂。
“敏感得要命…”挑逗间隙,黑鳄向上望着少年“前端有两个地方都很敏感,凯越的资质简直无人能敌……”
随后他将他吞入口中,不但有炙热柔软的摩擦,那男人还故意吮吸着出口,简直让人无可忍耐。凯越几乎紧张的坐起来,而那男人却在恰当的时候停止了抚慰,看着少年跌躺回柔软的地毯中。
泪水早就模糊了视线,不仅因为如此刺激的舒适感,更因为凯越明白,那男人所给的一切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正在黑鳄的怀抱中享受爱意…那人的每个亲吻、每个动作都是这世间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连那男人本身,也是属于自己一人的。不知不觉,眼泪便被心中的满足和温存催发而出淹没了视野…
凯越急促喘息着,黑鳄则爬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今天你兴奋得格外迅速,这点让我有点失算……”
“什么……?”凯越听到自己喊着哭泣的声音问道。
那男人于是边亲吻着泪水边说:
“比之前兴奋得更加迅速,意味着会更快射出来,但别忘了,这次是凯越邀请我侵犯的……所以你不可以先射…”
“那、那怎么可能…!?”凯越有些着急。
刚一抗议,那男人便一把握住他身体,引得少年惊呼了一声,随即被黑鳄按在地毯上无法动弹,他说:
“不准射哦,这是我哥哥的房子,地毯弄脏了他会不高兴的。”
凯越一边流泪一边看着他,让黑鳄叹了口气:
“你以为那样的眼神就能得到我的同情吗…?那样的眼神只会适得其反,让我更想欺负你……”
“黑鳄……我坚持不了多久……”凯越呢喃着说“请你快点吧…在我高潮之前快点解决,我会尽量等你……”
那男人吃惊的张大眼睛:
“知道吗,你这小狗,现在说的话会让你后悔不已,因为每个字都让我热血沸腾,被我这样欺负,你竟然不骂人,反而还在退让……使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欺负你哦……”


“黑鳄…??”
凯越惊奇的看着对方,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那男人露出一丝邪气的微笑,随即黑鳄便提起他膝盖说:
“游戏规则很简单…”
没说出下文,他便突然跻身而入————
“哈啊———!”
随着凯越的惊叫,黑鳄便急忙吻上他嘴唇:
“很痛苦吗……?”
少年努力平复着气息哭着摇摇头。黑鳄便继续说:
“我刚才已经尽量帮你弄湿了,如果仍然很痛就说出来,我会温柔的…”
此时凯越似乎已经失神了,他秉着迷离的眼神说道:
“黑鳄的……你太大了…”
那男人又吃了一惊,随即喘息着笑道:
“凯越,你还清醒吗…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黑鳄的…太巨大了…”少年又重复了一次“无论多么湿润,也还是会让人惊叫……”
“你这家伙…”那男人瞳孔中的波澜已经明显失控,他低声说着“用这么色情的话来引诱我……最后昏倒的可是你自己……这样激起我的情欲,也越发想让我试试看那种新的玩法了…”
“呜——!”随即又被对方推进了半分,凯越忍耐着巨大的入侵感问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黑鳄说“我一直握着你的身体,你会不会觉得很难过…?”
凯越猜不透他的意图,只好点点头。那男人便说:
“因为我阻碍了你的出路,所以会觉得胀痛吧…所以我决定,不再抑制你…”
他渐渐放松了手掌,凯越的身体便独自坚挺在原处。轻松的同时,也感到无可抑制的浪潮,它们想要喷薄而出,激情的愿望正在狭窄的通道尽头跃跃欲试。凯越不得不竭力忍耐下来,他深深吸了口气:
“你这是做什么…?”
黑鳄于是双手把着他双膝,一口气钻到炙热的深处,弄得凯越一再低鸣。随后那男人才说:
“我一刻不射出来,你也不准射出来。看到了吗———”
他一指稍远处,沙发扶手上放着一盒纸巾,接着继续说道:
“我要是认为时机到了,自然会拿纸巾给你,但在那之前如果射出来,就会弄脏大哥的地毯,他会大发脾气的…所以绝对不准射……”
“什么——?”
“别那么惊奇,”黑鳄轻轻亲吻着他“没有我帮你阻住出口,大概很容易在激情的时候控制不住,那样就更需要好好忍耐了…”
“黑鳄…开什么玩笑…我、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忍不住也要忍,否则我们会有大麻烦的…”
那男人不再听他多说,双手推着凯越膝盖,使他们的交合之处更无阻碍的暴露出来,在柔弱的内壁中纵情激荡。
原本就敏感到极限的身体,被黑鳄冲撞得更加火热。凯越只觉得,那男人的每次入侵都会带来春心澎湃的快乐,然而这样的快乐却令他左右为难———只要一个不小心,便会无可抑制地踏上高潮,凯越必须集中精力忍受。他感到自己对那冲击既渴望又畏惧,简直让人煎熬。
凯越双手捂着嘴唇,他知道自己喉咙中堆满了哭泣的呻吟声,若叫出来,自己也会随着那声音更加冲动。

他能看到上方的黑鳄,这男人正以宽阔的肩膀、强壮身体将自己笼罩在身下,更以猛烈无比的方式反复侵犯进来。
没错……凯越想着,怎么可能会有人能代替这男人,怎么可能会混淆了他和黑岩,他们一点也不像,黑鳄就是黑鳄,即使夺去凯越的一切感官,他也能在这男人接近的一瞬间认出他———他是独一无二的……
“黑鳄…我好爱你……”少年的声音颠簸着,他断续说“只有黑鳄能让我变得干净…只有黑鳄可以碰我…”
那些话语在黑鳄听来,无异于说着“请更加用力侵犯我”,他的力量全用来取悦身下的爱人,在舒适炙热的体内反复激荡。使凯越不得不颤抖着指尖向下摸索———他必须握住自己的身体,若再不阻住出口,高潮就要在那男人的进攻中喷薄出来!
然而只握了片刻,凯越便知道那根本就是徒劳,他无法残酷地对待自己,高潮的呼唤让人失去理智。于是少年拼命撑起上身,他想要爬想到沙发跟前,想要拿到纸巾。
黑鳄眼看着爱人焦急地翻身,那男人用力握着他胯骨,不论少年如何动弹,他就是不肯退出舒适的温域。凯越清晰地感到,随着自己的姿势由躺卧变成匍匐,那男人的利器也在体内足足旋转了半周,可仍旧侵在其中。
凯越早已顾不了那些,手脚混乱地爬行着,带着黑鳄一起前进,直到沙发跟前,少年才满怀渴望的伸手去抓纸巾。可还没碰到边缘,黑鳄便一把抓住他手腕,凯越几乎咆哮出来:
“放开我黑鳄———!”
那男人则在他耳边说道:
“谢谢你带着我爬行了这么远,让我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呢…可是…我就不让你拿到纸巾…”
随后便骑乘着少年再次发起凶猛的进攻。凯越双手都被那男人握着,他提着他手臂,凯越上身才不至于趴伏在地面,全身的支点都在双膝和交合之处,这样的姿势更让人发疯,凯越感到自己完全被征服了…
也就此时,高潮终于突破了意志喷射出来,有生以来,凯越第一次感到这幅身体根本不属于自己,他全在那男人的掌握之中。激烈的高潮几乎令他窒息,小腹一直到双腿都在高潮中麻木了,只有快感如此清晰,让人在激情的舒畅中失去意识…


小彬端着热茶,发现房间里又不见老板和凯越的踪影。他刚刚退身而出,就看到老板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
老板将凯越横抱在怀中,那少年面向黑鳄的胸膛,看上去好像不大舒服。
小彬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几步赶到跟前,才发现凯越呼吸得不太匀称,脸色红润额边还有汗水,像是刚刚长跑之后一样正在恢复体力;再抬头看看老板,那个一向注重仪表的男人甚至没系好衣扣,领带也没绑,随意搭在脖子上。
“看什么?”老板问道。
小彬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肆无忌惮的盯这两个人打量,就急忙答:
“没什么……”
他低下头,觉得脸上有点发烧———看那两个人的样子,不用问,绝对是刚刚做了场激烈运动……
“小彬。”老板呼唤了一声才打断小彬的猜测,那男人责备道“看到我双手占着,还不快点把门打开?”
“啊?哦!”小彬这才慌手忙脚地推开门。
老板抱着爱人走进房间,小彬本来也想跟进来,却没那男人挡了回去。
“你要干什么?”老板低头看着他问道。
“我??”小彬指指手中的托盘“我泡了热茶,打算拿给老板…”
“不用了。”
“哎??”
说话间,那男人便抵着小彬向门外推:
“我不叫你,你就不用过来。”
随后便闭合了房门。小彬独自端着托盘站在门外发愣,最后才摇头说道:
“老板,你要加油。”

凯越一直昏昏沉沉的,他只记得在起居室里被爱人不停拥抱,黑鳄似乎格外兴奋,他以一贯的强硬作风,带给凯越无尽的快乐。直到他意识不清,黑鳄才轻轻亲吻着额头停歇下来。
清醒的时候,凯越发现自己正被那男人抱在怀中。黑鳄向床边走了两步,便将他放入宽大的被单里。
“黑鳄…”凯越唤了一声。
黑鳄立刻回应道:
“你醒过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不准装糊涂…”那男人随即压服上“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别告诉我说,黑鳄刚刚竭尽全力让你快乐的那些事都白做了…”
凯越望着那男人,只回忆了片刻,便觉得双颊发烫。他当然不会忘,刚刚的那次实在激烈,虽然这男人一向凶猛,却都不像今天这样,他的每个动作都透着浓烈的渴望———想要得到他的渴望。
看到凯越脸孔涨得通红,黑鳄才微微笑起来:
“看来记忆还很深刻…要不要继续?”
凯越侧过脸去不再看他,那男人便说:
“你应该了解黑鳄的逻辑———沉默就意味着‘OK’。”
原以为凯越会害羞的躲进棉被里,或者骂一句“无耻”,可没想到那少年竟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他,随后又将他推倒在大床中。少年于是抱在他胸前,好久才开口:
“多谢你…黑鳄。”
“干嘛突然这样说?”
“你并不是为了安慰我才说出那些温柔的话,你并不是为了安慰而拥抱我。”
“噢?”那男人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从黑鳄的身体上知道的———你抱住我的时候,没有任何怜悯或鄙视,我能感觉到,黑鳄像从前一样想要我。”
“哇哦…”黑鳄笑声叨念着“你说话越来越大胆了,竟然对我这样危险的人物说出如此挑逗意味十足的话……”
“你说什么?”
“我说这个————”那男人突然翻转了180度,重新将他压回身下“原本我还顾虑着你的身体状况,认为你刚刚从黑岩那小王八蛋手里摆脱出来,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应该尽力压抑自己的欲望才对,可没想到你那样主动地引诱我,让我这个欲望公馆的老板,怎么能不以身作则呢…?”
“哇————!”凯越只觉得那人的手掌,像掠食的爬行动物一样钻进自己内裤里,毫不掩饰地抚摸起来,凯越也跟着快速兴奋。
“刚才的那两发…还留在里面呢……”
“不、不要说出来!笨蛋!”
“我让你舒服了,你却来骂我,小心我会欺负死你…”
“呜嗯——…!”
黑鳄将他掀翻过去,长裤剥落到大腿,便看到圆润洁白的臀部,他深深吸了口气:
“看到你提起臀部邀请我,我才想起来,刚才在起居室的时候,说好不准射,可你还是先射出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
“竟然敢怪罪到你家老板头上来…”他指指旁边“凯越,你看看,自己的形状被灯光映照得很清晰呢…”
凯越向斜下方望去,便看到自己兴奋的身体在灯光下映出一个黑影,他立刻恼羞成怒地说:
“把灯关掉——!”
“那可不行,我要一边看到你被侵犯的表情,一边好好享受这幅身体。”
“呵啊啊啊啊嗯————”
那男人迫不及待地挺入进来:
“都不需要润滑了,省去了不少麻烦……凯越,你就好好看着自己的身体吧,这次不准再先我一步高潮,否则就让你100倍地补偿回来……”


“呜嗯……!”凯越感到,那男人稍一活动,自己就跟着兴奋起来。
他咬着牙关,拼命想要把身体上复杂的触感分离清晰,却根本无法做到,只觉得快乐覆盖了一切不适。
黑额低头望去,便看到他们的交合之处泛着淡红色。他指尖环着入口边缘轻抚了一周,少年便低吟着扬起头来。
“痛吗凯越?”那男人低声问道。
凯越拼命摇摇头。
黑鳄双臂从背后环抱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
“怎么可能不痛…充血得很厉害呢…我果然还是太心急了…不该在凯越尚未恢复的时候做得太过火……”
“黑鳄…??”凯越随即感到,那人打算抽离出去,他勉强向后伸手抓住黑鳄,急切地说“别走…!!”
“现在不是挑逗我的时候,小狗,”对方摇摇头“想要逞强就该快点恢复健康…”
“黑鳄——!”
黑鳄看到爱人垂头跪卧在床面,便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慰道:
“再做下去,这里就要受伤了…我又不是温柔作派的家伙,万一弄伤你怎么办?”
凯越的单手却用力扶住黑鳄大腿,似乎要将那男人推进体内才安心。
“你自己不是说‘我不是温柔作派的家伙’吗?”凯越说“我不需要温柔,只想要你!”
“呜……”黑鳄突然低吟出来,他感到交合之处比刚才更加拥挤,“凯越…!你再用力我就要…”
那少年仍旧低着头,即使不看表情也让人感到他的决心。于是黑鳄露出一丝微笑:
“我明白了,这种时候本来就不该犹豫。凯越,好好看着灯光中自己的影子,好好看着你是如何在我地侵犯中高潮的…”
随即便按着凯越肩头,猛烈地侵入深处。黑鳄看到自己在爱人身体中穿梭,淡红色的结合处反复吮吸着,前次激情地的浊液随着动作不停溢出体外,不停涌动着热烈的声音。
身下的少年仍旧低着头,他白皙的后颈显得美妙而性感,汗水早已沁透了脊梁,散发着奇特又激情的气息。
“凯越…”老板边摆动边问道“感到了吗…我变得更大更硬了…那都是因为你的样子、你的味道…你发出的一切信号,都会令我冲动无比…”
少年也在动荡中回应着:
“你又说恶心的话了……”
“你这邪恶的家伙…”老板笑道“刚才不准我抽离出来,楚楚可怜地说‘我想要你’…现在又怪我恶心……”
“呵啊啊……!”
那男人一边深入一边向上用力,凯越感到,那男人挺入的头部正冲撞到深藏而隐秘的敏感地带。
“很有感觉了…”黑鳄说“那个敏感地点,是只有你家老板的长度才能取悦到…那是我们的秘密约会地点……”
在他深入的刺激和挑逗的话语中,凯越感到激燃的快乐正叫嚣着汇聚在某处。他看到灯光下,自己身体的剪影已经兴奋到极点,那形状让人看了就羞耻不已,他于是羞怯的转过头去。
“做得好凯越,”不料黑鳄却说道“你在躲避自己的影子…不过那样就会面对灯光,可以让我看到情不自禁的表情…”
“别再说了…!!呜嗯…!”
他只觉得那男人摆动得越发快速,原本炙热的体内,正因摩擦而变得滚烫。黑鳄在背后轻声说道:
“你已经感觉到了啊…凯越,我在你这里摩擦取火呢…”
“变态变态!住口——!”
“你可真不懂的老板的幽默………呃啊…又收紧了,你好象就快要撑不住了哦…”
“黑鳄…”凯越枕着床单扭过头来,他泪眼朦胧的看着那男人“我一直在忍耐着高潮…你为什么还不射出来…?”
“我当然可以射出来…只是有个条件……”
“什么??”凯越大声说道,“你别捉弄我了!”
“不要忘了约定,”黑鳄的手掌竟绕到他身下,轻弹了一下敏感的前端,这下子险些让凯越哭出声来,黑鳄却平静地说“你如果胆敢比我先射,我会惩罚到你晕倒为止…”
“要我做什么快说出来!!”
“很简单,”他说“看着自己高潮的情景,然后对我形容感受…”
“你疯了!?”凯越满面通红地抗议起来“那么变态的事————!你这疯子!”
“你是优等生,形容一下高潮的情况…是易如反掌吧…”
“我不要————!”
那男人观察着他随后笑道:
“拒绝可不是上选…那样的话,我要抽出来了…留给你自己解决问题好了…”
“黑鳄你…呜嗯————!”
黑鳄只觉得温域中一阵吮吸,与其说“吮吸”,倒不如说“咀嚼”感来的确切,他简直要被那少年炙热和痉挛嚼到头昏了。凯越双手抓着床单,腰部在强烈的高潮中用力挑起。
“凯越、喂———!你怎么可以…呜——!”黑鳄咬紧牙关,却还是禁不起少年激情的簇拥,原本还理智的头脑,一瞬间就被冲得凌乱不堪,甚至顾不上责备那人———别说是责备,此时要他说出完整的语句也困难,最终只能妥协地低下头来,紧紧拥在少年腰间高潮不止…
不知过了多久,高潮的激荡才渐渐平息,黑鳄低低喘息着,他无奈地摇摇头:
“你是想用这样的高潮告诉我…兴奋的时候根本无法说出任何一个词…对吧…可恶的小狗,我越来越想好好欺负你了……”



第二天,小彬在凯越的房间门口踱着步子思量了许久。因为头一天晚上看到老板抱着凯越走进房间,那架势恐怕要好好亲热一番才肯罢休。小彬清楚地知道,以老板的个性,凯越一旦接受了他,那男人绝对会像个久旱逢甘霖的野兽一样一直做到天亮。
所以小斌溜达了半天也没敢敲门,最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眼看时间就要到中午了。自从那天小志断指赎罪之后,老板就曾吩咐过,说3天之后把黑岩从地下室提出来透透气,一直关在下面,恐怕也会憋出毛病,顺便想跟那孩子好好谈谈。
今天就是第3天,可是直到这个时候,老板也丝毫没有走出房间的意思,小彬琢磨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带那孩子出来。

黑岩的样子十分憔悴,脸色苍白,送去的食物也没怎么动过,还一直在照看着那个小志。小志的伤口没什么事,只是有些低烧,直到黑岩离开地下室的时候,他还在昏睡。
小彬带着黑岩,先到室外去透透气,随后就在起居室等着。虽然小彬知道很有可能等也是白等,但还是沏好茶推给黑岩,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喝吧。”
那孩子一副木讷的表情,眼神直勾勾的停留在正前方。小彬坐在一旁吸着烟,就这样过了好久,小彬才才又开口说了一句:
“你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明白吗?”
好半天黑岩才点点头。小彬又说:
“待会儿见到老板,你有什么话说吗?”
黑岩还是摇摇头,后来才好像睡醒了似的说了一句:
“我想单独见见凯越老师…”
小彬差点笑出声来:
“单独见凯越?你觉得有可能吗?你见凯越要说什么?我可以转达吗?”
“我对凯越老师是认真的…”
话没说完,小彬就一巴掌拍到茶桌上,看到黑岩受惊的表情,小彬才转换了态度,他强压着心头的情绪对那孩子说:
“我不怀疑你的认真,但我却怀疑你对‘认真’二字的理解。你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吗?”
黑岩点点头:
“我一直在想他,和凯越老师在一起的时候、听他说话的时候,我的心才能得到安慰。虽然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凯越老师却是最了解我的人,我喜欢听他说话,他能准确地说出我的每个想法。只有在凯越老师身边,我才能感到温暖,那是爸爸和叔叔都不曾给我的…大概那就是爱吧…”
小彬吐了口气,把黑岩面前的茶杯端起来一饮而进,随后盯着他:
“说到头,你始终只是个臭小鬼而已…”
黑岩疑惑地注视着他,小彬又说:
“对凯越地依赖就是爱吗?笨小鬼,爱是两个人的事,爱也是对等的事,你刚才所说的,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想要从凯越身上索取,有一点点是你能给予对方的吗?”
“……!”黑岩张大眼睛看着小彬,半天才说“爱情不是对等的,爱情意味着会有人付出…”
“你说得也对,”小彬点点头“但凯越的爱已经有所归属了,他把能给的都给了老板,没有你存在的余地。”
“我跟叔叔是一样……我亲眼见过,叔叔把凯越老师绑在床上……我只是做了和他一样的事…”
“别说笑了,”小彬苦笑一声“老板那样的人,为了凯越都在努力改变自己,即使他们之间有过误会,那些也只会使两个人变得更加亲密。而你在地下室想了这么多天,竟然还认为自己和老板是一样的…”
小彬摇摇头,随后站起身来对他说:
“虽然这么做有点过分,但我想…还是应该带你看看老板对凯越的爱是什么样子……”
他带着黑岩走出起居室,别墅的顶层有个小小的监控室。小彬来到别墅的第一天就发现了这间监控室,只稍稍调试一下,大荧屏就能搜索到别墅内外很多地方的信号。
“老板知道的话,搞不好会宰了我…”小彬虽然这样想,却还是带着黑岩来到这里。
他很快找到了凯越那个房间的信号,发现房间中的两人正酣然入睡。两人躲在大被单下,只有头发露在外面。小彬想了想,随手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老板被电话铃声惊醒了,凯越随后也醒过来。

“你想要我看什么?”黑岩在身后问小彬。
小彬只微微一笑:
“我也不知道,但只想让你看看这个人在一起时的样子,不怎的,看到他们,就自然联想到‘相爱’这个词。”
小彬搬来了扶手椅让黑岩坐下,又说道:
“好好看吧,多看些时候,半小时也好1小时也好,看过之后你就不会信口开河地说什么‘我对凯越是真心的’、‘我和叔叔没什么不同’。”
黑岩只好半信半疑地坐下来…

黑老板被那个电话吵醒,接起来对方却已经挂断了。他于是坐在床边清醒了一下,转头便看到爱人半睡半醒着缩在床单里,于是拨开那层掩盖,在他额边亲吻下去。凯越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那男人的亲吻,仍旧均匀的呼吸着。
不知怎么搞的,小彬的房间没人接电话,行动电话也打不通,他便只好一边抱怨一边离开了房间。在他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凯越都一动不动地懒散在被窝里。直到老板端着一大碗粥回到房间。
他叫了凯越好几次,凯越也不肯动一动,最后没办法,老板只好在床头安顿了一个舒适的大鹅毛枕头,把凯越抱了出来,让他靠坐在床头。
凯越揉揉眼睛说了一句:
“好冷…”
那男人便不满意地说:
“我是负责把你的全部衣扣都解开的男人,不是负责系上它们的。”
“变态。”凯越于是只好自己劳动。
此时老板已经把食物拿到跟前,凯越看看那男人的手便立刻知道:
“你亲自下厨了?”
“小彬的电话打不通。”老板解释了一句,也看看自己的手———向刚刚经历了战争的城市一样满目疮痍。
凯越便接过食物来,将一叠药膏、药水、OK绷丢给对方,随后吃起东西来。黑鳄摇摇头:
“好歹为我包扎一下嘛…”
等老板把手上的伤口料理完,凯越已经把那一盆东西吃完了。
空荡荡的大碗推给黑鳄说:
“还有吗?”
“没了。”
“那就算了。”
“我还没吃到呢。”
“等小彬回来再让他做给你呗。”
“哼……”黑老板不太满意地把碗筷放回厨房,随后又返回房间。
看到凯越正要进浴室就问道:
“你要洗澡了?”
“当然要洗……”
“等等再洗。”
“为什么?”
“‘为什么’??理由还用你家老板说吗…?”说这就朝少年走过去“东西已经吃饱了,趁着昨晚的液体还在里面,就再陪陪我吧……”
“你、你这家伙……!!”
凯越被他半拥半推着退到床边,黑鳄一边亲吻他肩头一边说:
“我就说不要系上扣子,现在还要解开…非常麻烦呢……”
“那就不要解啊…!”
“不解怎么做?”
“那就不要做啊!…呜…!!”
“不做怎么活…?”
黑鳄将那少年扑倒在床,在他敏感的胸前和小腹上反复亲吻。凯越则微微皱着眉端感受着爱人的碰触。
“凯越…”黑鳄说着“你还是完全恢复噢…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在强迫自己接受我…”
“那你就住手啊…”
“我才不会住手…”
“黑鳄,”凯越于是张开双臂抱在那男人肩头“你不用顾虑任何事,强硬地对待我就好。即使被粗暴地对待,我也能感到你的温柔…”
黑鳄的亲吻随即钻进他双腿之间…

黑岩在荧屏前看得出神,此时小彬却突然站过来挡住了视线。黑岩于是疑惑地看着他,小彬解释道:
“就到这里,我带你去看看别的。”
小彬随即带他来到厨房,看到老板刚刚端出来的那只碗就放在水池边。他用手指轻轻挑起食物残渣尝了一口,摇头说道:
“果然………”
随后他招呼黑岩过来,说道:
“尝尝看。”
黑岩便也尝了尝,指尖的食物刚碰到舌尖,就觉得一阵又腥又麻的味道爬上舌头。黑岩下意识的狠狠吐出来:
“叔叔做的什么东西!?刚才凯越老师明明吃得那么开心…!?”
“老板他从来不会煮什么东西,要说煮过,就只有为凯越服务的时候才下厨。自从遇到凯越之后,老板下厨的次数明显增加了,只是手艺从来都没有长进。那都是凯越的错,他从没说过‘黑鳄,你做的东西没法下咽’,而是开开心心全吃光…”
看到黑岩的神色由平静变成不可致信,再由不可致信变得感触异常,小彬便拍拍他肩头:
“你以为他们的爱只在床上吗?其实早就渗入心里了…那里面,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黑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小彬看得出,那孩子头脑里正席卷着风暴,既有见闻与他原本猜测之间的斗争,也有根深蒂固的观念被撼动时的慌张,更有动摇、彷徨和恍然大悟。
最后那孩子终于低下头轻声说着:
“我知道了,自己无法闯入别人的世界………但最重要是,我也知道了,原本属于我的那个世界就在身边,是唾手可得的,只是被我忽略了,他为我做了许多,善事也好,恶事也罢,还为我丢了两根手指,直到现在都孤单的躺在地下室……我应该在意的是身边的人才对…”
在别墅里住了几天,小彬决定建议老板返回欲望公馆。第一因为这段时间老板一只为了寻找凯越而耽误公务;第二是因为,若再不建议离开这里,小彬觉得凯越恐怕不但无法得到修养,还反而会越发消耗体力———老板整天整天不出房门,由着性子地欺负他。
几天之前,老板的大哥已经派人来接洽过,小彬已经把黑岩和他的党徒们都交给了老板的大哥。尤其是那个小志,手上的伤很严重,黑岩那小鬼一只照顾着他。小彬觉得,自从上次和黑岩聊过之后,那孩子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再要求单独与凯越见面,并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小志身上。
小彬如实汇报给老板之后,老板便也跟那孩子单独谈了话,走出老板房间的时候,他哭得着实像个小鬼。小彬看了便知道,这孩子再也不是威胁了…
黑岩被父亲接走的那天,凯越也一起送行出来。黑岩把小志扶上车,面带愧意地对黑鳄点点头,甚至不敢和凯越的目光相遇。倒是小志十分坦然,对凯越和黑老板说:
“我对自己做的一切完全不后悔,那都是为了岩少爷。”
随后车子便开远了。小彬看到老板脸色阴沉,后来还跟小彬说:
“那个叫小志的,今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只要发现他靠近,就立刻给我干掉。”
小彬知道老板是气话,于是也便含含糊糊地应承过去了。
别墅里安静了许多,可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小彬鼓足勇气,决定还是先建议老板回欲望公馆再说。
只是他根本无法介入老板和凯悦的二人世界,他们两人一直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更不准小彬走进去,好像已经把这里当作度假的别墅了。后来小彬还打通了兰大哥的电话。满腹委屈的告诉兰大哥说:
“这样下去老板会在那房间里住一辈子的…”
兰大哥则以一贯温婉的声音告诉他:
“没有重大问题不要总打扰我,我总不能插手那头小鳄鱼发情的事吧。”
小彬就这样被彻底孤立了。那段日子里,他非常想念远方的欲望公馆,还有定期造访的曹医生。
终于有一天,老板打通了小彬的电话。小彬兴冲冲的来到他们的房间。已经门就问:
“要回去了吗?老板??”
“小彬,”黑鳄对他说“把这座别墅的其他房间收拾一下。”
“什么??你不是要常驻在这里吧??”
“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怎么可能常驻?”老板告诉他“总之让人把其他房间收拾一下,三天之内我们就回欲望公馆,但是回去之前,我有重要的情要忙。”
“啊……好……”小彬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按照吩咐去做了。
他退出房间之后,黑鳄便揭开被单。凯越正在床单里张大眼睛瞪着他,若不是双腕和脚踝都被捆绑起来,口边还束着皮带,那少年恐怕早就大声呼救了。
老板刚摘去那条皮带,凯越便大声抗议起来:
“黑鳄!你疯了!?我才不要陪你玩这种游戏——!”
“嘘,”老板说“我让小彬去收拾房间了,就按照我们做晚商量好的,在这里大干一场吧…”
“我没有同意———!”
“那怎么行?我和你不同,报复心很强的……凯越,”那男人用被单把少年包裹起来说道“我们只有三天时间,任务很重,所以要快点开始才行。”
“哇————!”
说着,黑鳄便将他扛上肩头走出了房间。临行之前还不忘记带上自己的大皮箱。

闯过走廊又登上楼梯,黑鳄把凯越带到一间豪华的大卧室。凯越丝毫动弹不得,只好任由那男人把他丢进大床。黑鳄活动着手臂说:
“哥哥很会享受,给自己盖了这么棒的房子。”
边说边打开皮箱,里面陈列着精致的器具,只是那些器具让人看了就双颊发烧。凯越在大床单里挣扎着,他大吼道:
“你这个变态!竟然随身带这种东西!!”
“别胡说了,”老板头也不抬地筛选着器具“你不在的那些日子,道具商张老板送来的这些新货我都没有心思碰,找到你之后,愿意为要忍耐好久,没想到你竟然主动勾引我…我才特意派人回公馆取来了这些宝贝…”
凯越听了便怒吼起来:
“谁勾引你?!我不要!快放开我———!”
“别耍脾气了,你不要的话,我们的计划怎么完成?”
“什么计划…?”
“忘了吗?昨晚我告诉你得‘那个’计划…报复我哥哥教子不严的计划……”
“你的计划都是变态计划!我说不要!你听到没有———!?”
“现在这种时候了,不要也得要……”
说着,那男人便单膝跪上床来,手中拿着一支漂亮的器具,那东西全身透明,宝石般剔透,只是被制作成仿真物的形状,尺寸看起来有点吓人。
凯越一见便退缩了,他既羞耻又无奈,只能躺在原处眼看着那男人在自己身上做文章。
黑鳄抚摸着他光滑的小腹说:
“别紧张凯越,我和那些变态的家伙不同,对你玩花样,并不是要看到你哭泣,而是想看到凯越在我一手制造的情境中不能自拔……”
那男人将透明的假物举在凯越面前说了声:
“弄湿它。”
随后便侵入少年口中,凯越舌尖碰到了它弹性的身躯,那触感十分奇特,坚挺而弹性十足。黑老板在上方看着他说道:
“味道不错是吧?”
凯越立刻向他投来怨愤的目光,只是口中噙满着入侵物,否则一定会骂上两句。老板欣赏着少年羞耻又无奈的神色又说:
“这东西之所以味道好,是因为它是花了大价钱才得到的…虽然我不懂张老板介绍的那些什么‘树脂’、‘硅胶’的,但我却很有经验,只稍微触摸了一下,就知道你会喜欢……因为它的尺寸和质地,都跟你家老板的东西差不多……”
凯越的确觉得十分熟悉,这东西一侵入口腔便唤起了熟悉的情境———被黑鳄填满口腔的情境。黑鳄扶着假物尾端在少年口中缓缓蠕动,随后说:
“张老板该不是偷走了我的尺码而制作了这个模型吧…否则这东西怎么可能通过凯越的验证———你的表情好像很喜欢这种触感呢……”
凯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渐渐投入进去,似乎真的含着爱人的身体。
“呜呜嗯……!”他挣扎着想要吐出去。
黑鳄则按着肩头将他镇压会回来:
“还不够,弄湿些对你自己有好处…哇哦……”
透过假物透明的身躯,能看到少年口中的任何动作———湿润的舌面、柔软的颚部,少年形状美妙的嘴唇在巨大的假物中扩张,透着莫名其妙的诱惑。
那一切都让人无法转移视线,黑鳄看着他口中的一举一动,摇头慨叹着:
“难怪贵得离谱,这东西真会勾起人无限的渴望…凯越,我看得好清楚…原来如此,你取悦我的时候,嘴巴里原来是这样的动作…真是充满诱惑……”
凯越满面通红,却根本无法讲话,口中稍一活动,凶猛的假物便会多入侵一分,少年双手双脚都被牢牢捆绑着,只能无助地蠕动身体。
“别做无畏的挣扎了,凯越,”老板看着他反而笑起来“你想要骂人了吧?讲话的动作会让舌面和上颚夹紧这支宝贝,如果是真东西,恐怕会被你夹得射出来了。”
老板的话立刻换来凯越更强烈的挣扎,他用力摇头,似乎要将那东西甩出去,直到黑鳄扣住他喉咙,反抗才被迫平息下来。
少年奋力呼吸着,黑鳄则充满兴趣地抚摸他起伏的胸膛:
“不知为什么,突然让我想起了从前———第一次被我拥抱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反抗的,凶得好像要杀人似的,可还是要乖乖被我抱住…呜…!”
老板低吟了一声,他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产生变化,于是不无遗憾的对爱人解释说:
“我在凯越面前越来越难把持了,只是看到你吞着这个假东西,也会唤起拥抱你的欲望呢…”
说着,这男人起身离开,蹲在床下翻找着其他什么东西。等他再回到床边时,发现凯越已经将那巨大的透明假物吐了出来———那人显然花了很大力气,才把半嵌在喉咙中的巨物吐出来,凯越奋力呼吸着,口边的湿润让他看起来性感而疲倦。
黑鳄于是轻轻摇头:
“你是不是永远学不乖?我才离开一下,你就破坏了我精心布置的现场。”
凯越仰望着他恳求道:
“黑鳄…别做这种游戏…我不喜欢……”
那男人沉默了片刻便亲吻上来,凯越随即感到唇间充满了浓浓的温柔,边吻边听那人说道:
“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你经历从前的恐惧,我会给你最难忘的经验……”
随后便提着刚刚翻找出来的缚带说:
“早知道你不会乖乖含着那东西,特意准备了这个帮你固定住,只不过它不是用在嘴唇上的,而是用在你下面那个可爱的地方……”
凯越看到他手中提着一条透明的皮带,皮带上专为那支假物设计了圆形的座,老板把那透明的东西嵌在里面随后说:
“都是你的错,凯越,你用那么美妙的唇舌引诱了我,现在就要付出代价…这东西大概已经足够润滑了。”
说着,他绕到少年身后,将假物头部推进少年的身体,稍一扩张,凯越便低低呻吟出来:
“黑鳄…不要……!!”
“不准说话…”
那男人缓缓推进着凶器,凯越跟着他的动作挣扎起来。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双脚早被黑鳄紧紧缚住,若是平常,至少可以靠张开双腿缓解入侵的不适,现在连打开双腿的余地也没有。
“黑鳄…黑鳄……!”凯越的眼泪渐渐弥漫上来,他呼唤着爱人“我不要…我不要了…!!”
“别露出那样的表情,”黑鳄低声说着“以为那样的表情可以令人心软就错了,每当看到你委屈得哭泣起来,都会唤起人更高的欲望——欺负你的欲望……”
那男人欣赏着入侵的过程,随后赞叹道:
“这种情景连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呢…凯越,你里面的样子也都能隐约看到……”
“不要————!”
“这样用力叫喊,里面就会收紧呢…可爱极了……”黑鳄轻轻抚摸着淡红色的入口边缘“你为什么会这样迷人…?简直快让我发疯了…”
“变态家伙————!”
“只有嘴巴不乖,哪有骂自己的爱人是‘变态’的…?难道你喜欢被变态抱住吗?凯越的嘴巴要好好调教才行…”
“呜—呵啊啊————!”
凯越感到那男人将整根假物全都推进自己身体,内壁随着那东西的形状而改变形状,扩张感简直让人无法呼吸。
黑鳄随即将透明的皮带绕在凯越腰间,环扣扣紧在小腹上,就像给少年穿上了纤细、透明的内裤,这条内裤暗藏的凶器会始终侵犯着他。
“你一定不知道,”黑鳄看着一手完成的作品满意地点头“你美丽的身体和漂亮的颜色,被这条透明的道具修饰得完美极了…”
凯越爬伏在大床单中,双手被反绑起来,脚踝也紧缚在一起。黑鳄那只剔透又粗壮的假物就侵犯在臀间。凯越几乎动弹不得,稍有动作,那条东西便残酷地顶撞内壁。
“凯越,”黑鳄抚摸着他光滑的脊背“你还没丧失斗志啊…?竟然想要把它排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你这里是完全透明的哦,让我一览无余,就算是体内的反抗,也逃不过我的眼睛…就像镶嵌了一块宝石,这块宝石还充当潜望镜…”
“住口!黑鳄…!!你这大变态!!到底要做什么!?”
“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们一起来报复我大哥…”
“你哪里是在报复大哥…分明就是想要整我———!”
“一边流泪一边说这样的话很不对哦,你现在该说‘黑鳄,快让我舒服起来’…”
“我才不要———!”
“别急,你会妥协的…”
那男人绕到凯越面前,他打开裤带,早已勃发的身体便迫不及待地探出头来,黑鳄对那少年微笑道:
“多亏了张老板的新产品,才让我看清凯越取悦我身体时的细节,目睹过那么刺激的场面,我已经不能继续忍耐了……凯越…就用你刚才的技巧,来取悦我吧…”
“你这家伙、呜…不要——呜嗯嗯……!!”
那男人捏着他下颌强迫凯越开口,随即将身体探入他口中,随即整个口腔都被那硕大的硬物阻住,他嗅到黑鳄身上熟悉的薄荷酒清香。不知怎的,一闻到这种气味,他就会反射似的兴奋起来,比药物的作用还大。
黑鳄看到他无助又沉醉的眼神,便明白了凯越的感受,他微微一笑:
“看来还是我的作用最明显,只要黑鳄出场,就能让凯钺乖乖兴奋起来…呜—!你这家伙,不准用牙齿…”
那男人仰起头深深吐了口气,他能清晰地感到,少年炙热的舌底和柔软上颚的蠕动。越是探到深处,喉咙越变得狭窄,快乐也就越会平方倍地高涨起来。
“好棒…”黑鳄闭上双眼享受着“你一定不知道,刚才看到你吞掉仿真物的时候,会让我多么热血沸腾,头脑好像都要被烧焦了…心想…如果是我的东西在里面,会有多么舒适……”
说着,他低头看看少年,那人正满眼泪水、脸色绯红地含着身体,一见那幅场景,黑鳄便又感到热浪拢向敏感之处。
“感觉到了吗凯越…”黑鳄再次仰起头来“我胀得更加巨大了吧…?是不是和仿真物一样的触感了…”
“呜…嗯嗯——!”
黑鳄好奇地低头看他:
“怎么?有话想说…?该不是又要痛骂我变态吧…”
他退身出来,将空间留给凯越,凯越便秉着泪水和不稳的呼吸说道:
“黑鳄和那种假东西…怎么会一样…”
“什么?”
“那种冰冷的假物永远也无法代替黑鳄…所以请不要再用那东西来污辱我…!!”
黑鳄有些发楞,他万没想到凯越会那样说,停顿了数秒之后才露出微笑:
“虽然是被你教训了…可为什么心情却格外的好…”
“黑鳄…?”
他俯下身来亲吻着少年的嘴唇:
“凯越喜欢我的东西…好像是在鼓励我侵犯一样……正好我已经忍不住了,让那支昂贵的士兵退出来…换我这个有体温的大将军吧…”
他来到少年身后,看看侵犯在体内的透明物,随即微微摇头:
“非常漂亮,凯越穿着这个透明的内裤,被透明的假物侵犯,真是美妙极了。可惜凯越不喜欢你,只有黑鳄的东西可以满足他……”
说完之后便揭开那条皮带,让硕大的侵犯退出身体。那东西稍一滑动,便引得少年低吟出声来:
“呜…!黑鳄——!”
“别急,我马上就来安慰你…”
黑鳄将那仿真物丢在一旁,没等凯越享受一片刻安宁,炙热无比的巨大入侵便再次夺去了全部感官。黑鳄深深刺入少年身体,闯入了那片引人发狂的领域,他低声说着:
“凯越的身体只接受我一个人…那我就该更加努力…”
凯越半跪在床单中,双脚仍旧被绑缚在一起,黑鳄于是无休止的要他提起臀部,只有那样,才能深深侵犯进去。他不停说着:
“凯越的身体,即使吃掉了仿真物也从不松弛,拥挤得快要要人性命了…”
在他侵入体内的一瞬间,凯越便感到自己跟着那男人的热量融化了,他枕在被单里,身体在黑鳄的冲击下晃动不止。
“黑鳄…”少年断续说着“慢点…温柔些…”
“我听到了你的声音,还有可能温柔吗…?你真是不解风情,不知道在我看来,你的声音和春药的作用无异…”
“呜嗯…………!!”
那男人摆动得激烈,向奔腾的洪水一样不停涌入少年体内,凯越看着自己的眼泪渐渐湿润着被单。在那动荡中,他感到自己全身都是酥软的,快乐正从接纳那男人的敏感之处不断被推送到身体各出,每根毛发、每条血管、每块肌肉都在黑鳄的冲击下亢奋、咆哮着。而凯越自己只能以哭泣似的鸣动回应对方。
黑鳄看着那人白皙的脊背渗满汗水,嗅到空气中弥漫着少年特有的气息,血管中便不停爆发出激昂的力量,他一边看着自己出入少年的身体,一边低喘着说:
“笨小狗…这种时候,你不懂自己该说些什么吗…”
凯越根本无法讲话,他咬紧被单使劲摇头,黑鳄才微微笑起来:
“你该说‘好棒,更加用力地侵犯我’…”
那少年忍耐了许久才努力回望着爱人,以朦胧的泪眼和哭泣不稳的嗓音说:
“更加用力侵犯我…黑鳄…快让我发疯吧…”

那男人亲吻着少年脊背,身下仍旧反复侵扰着柔弱的内壁。他一手揽紧凯越小腹,一手在少年敏感的前端安慰着。
才稍一碰触,凯越便仰起头来情不自禁地低吟起来。老板于是低声说着:
“和以前的规则一样…不准射出来噢,否则我会打搅你的高潮…”
他随即抚像凯越臀部说:
“你这里舒服吗…?”
少年强忍着冲动用力点头,黑鳄这才笑着说:
“你很舒服,不过我却有点失策…竟然把你脚踝也绑起来了,不能钻进最深处呢…”
那男人随手抓过剪刀在他踝边一蹭,凯越立刻感到轻松畅快,束缚着脚踝的粗绒绳脱落下去,给他双腿足够的自由。然而这自由却不仅是为凯越准备的。
双脚获得解放的同时,黑鳄便迫不及待的分开他大腿,牢牢贴进少年的身体。凯越立刻感到,那男人的凶器推进了几分,将身体扩张得跟家深入。黑鳄也满意地仰起头来:
“果然…越是深处越炙热…”
凯越就要在那深入地探索中失去意识了,他只觉得眼前闪着纷乱的景象,浑身的感官,只有接触黑鳄的部分才清晰。
“好深…”少年咬着床单,失神地嗫嚅道“黑鳄…我好像要被你弄坏了…”
“那不是在求我停下吧…?”
凯越哭着说:
“是在求你停下…这样就足够了…!快射出来吧…!!”
“笨小狗…”那男人的笑容透着邪念“哪里有你这样求饶的…根本就是一再给我下猛药,这样一来,我又怎么能饶过你…?!”
说到这里,身后的男人突然在深处掀起波澜,凯越感到酷似痛楚的快乐顿时淹没上来。
“黑鳄…!!”那少年哀求着“慢些慢些…!!最深的地方还不习惯…!!”
“‘最深的地方还不习惯’…”那男人在少年的话语中皱紧眉头“这样直白的形容自己的感受,我真会被你变成野兽了…!”
他押着少年肩头,尽量沉入床单中,如此一来腰部便更加高高挑起。凯越感到那男人沉重地攻势,腰肢好像要在那肆意的入侵中断烈似的,而体内的快乐却平方倍的高涨起来。
就要迷醉在激荡的快乐中了,凯越知道自己的理智早已烟消云散,此时他无法阻止自己沦落为索求的淫兽,在那男人身下忘情地说:
“…再用力些…再用力些!!”
“我求之不得呢…”
黑鳄便放手做下去,他毫不保留地将自己的愿望全发泄给身下的爱人,凯越也在他的奋力拥抱中燃烧起来。低吟声、交合声、赞叹声、索取声,那一切都在相爱的人之间毫不吝惜地吐露出来,即使饱含着羞涩,但那又算得了什么,在所爱之人面前露出如何面目,似乎也不觉得下流,因为有一句诺言在身后支撑起一切,那便是我爱你…
“我爱你…黑鳄…”少年在巅峰之前,浑身的理智都用来维系那句表白“我好爱你,黑鳄…不论你如何对待我,我都愿意…”
那男人则用亲吻和全力的取悦来回应他,唇间也低声说道:
“我也爱你凯越………我对你的爱,只比你对我的爱多出一点点…因此成了世界上最深的爱…”
“呜、哈啊啊——————!”
凯越知道,那人再也禁不住高潮的催促,所以才会在不合节奏的时刻喷射出来。它们被推射进自己身体,更深的内壁也在滚烫的爱意中受到灼烧。灼烧感毫不客气地发动了少年的激情,几乎使他失明了一瞬间,当黑暗渐渐褪去,才发现自己早已在高潮中翻覆不止。
那天翻地覆的高潮不知持续了多久,当它渐渐熄退时,两人才记起呼吸的频率,他们大口喘息着,黑鳄缓缓抽离出来,将爱人手腕上的绒绳解去,又拥抱着他沉在被单中休息。
那轻松畅快的感受,真是世上最棒的感受,他们交替喘息了好久,黑鳄才挑弄着爱人的短发说:
“报复大哥的事还要继续做噢…”
凯越无奈的转头看他:
“做这种事,就是报复你哥哥吗?”
“是,”那男人说“但不完全是。”
“你到底再说什么啊…”
凯越困倦的钻进床单里,却被黑鳄一把抱住:
“别睡…”
“你又要玩一整晚吗…我不会陪你哦……”
“不陪也要陪,快点收拾好东西,我们离开这里。”
“什么——————??去哪??”
“去客房。”
“为什么??”
“报复大哥。”
凯越就这样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不得不在那男人任性又强硬的要求中屈服。
小彬刚刚收拾好客房,便看到老板拉着凯越走进去,他不解的问道:
“老板!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老板制作了个催促的手势说:
“快去收拾楼上的房间,一小时之后我要使用。”
随后便消失在门口。
凯越看到客房的布置同样豪华而考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黑鳄便让将他推倒在大床中:
“快点开始吧,我们的任务很繁重,大哥的别墅有三十多个房间呢……”

三天之后,黑老板收拾行装准备离开,将一张便条纸放在大客厅的宴会桌上,上面写着:
“大哥,作为你给我的补偿,我已经带着爱人,在你的每个房间都做爱了。记得找人打扫。PS:包括浴室和厨房,还有放着便条的这张宴会桌。”
随后,便带着小彬走出了别墅。
此时他的爱人已经坐在车里等他。黑鳄走到车前,在爱人侧脸上轻轻亲吻着说道:
“多亏了你,我才能顺利地报复大哥,回到公馆之后要好好奖赏……”


—《欲望公馆2》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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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喔~
不知道還有沒有第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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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刺激
兩人歷經波折後終於在一起
真令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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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cl4y7 於 2008-8-6 01:54 PM 發表
好好看喔~
不知道還有沒有第三部~
应该没有了。
放心,有的话我第一时间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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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激烈阿///
有點嚇到...不過凱有點可憐呢...心疼
不知道第一部是怎麼樣的故事
謝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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