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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 《你夢的結束是我夢的開始》作者:不為什麼【完結】

《你夢的結束是我夢的開始》作者:不為什麼【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s021084 您是第2710個瀏覽者
01.  
  公元755年。  
  唐朝天寶十四年。  
  山西代王府。  
  一個高大英俊的青年獨坐於大廳之中,面色黝黑,毫無表情。  
  諾大一個王府,竟然看不到一個人影。  
  「嘎。」一隻一直棲於院中天井梅樹上的烏鴉,突然受了驚嚇,震翅飛起。  
  青年緩緩抬起眼睛。  
  「大家都走了,裴緣,你還沒走嗎?」  
  梅樹後走出一個面色蒼白的青年,一襲白衣。微風過處,衣玦紛飛。  
  「我是不會走的。」  
  「我知道,因為你要看我是怎麼死的。但是一會暴徒和叛軍闖進來,像你這樣的人物,我怕你會生不如死啊。」  
  裴緣輕輕打了個寒戰,眸子裡閃出一縷絕決的寒光。「那,就讓我送你上路。」  
  黝黑的青年長長歎一口氣。「你就那麼恨我嗎?這兩年來,你和我日日夜夜的纏綿,我對你時時刻刻的掛念,你,難道一點都不懷念?」  
  裴緣突然淡淡的笑了。薄薄的嘴唇向上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本來陰暗的天空突然透出幾縷輕柔的陽光。彷彿滿樹的梅花都禁不住他這淺淺的一笑,紛紛的凋落了。  
  「懷念?就因為你的淫慾,我的滿腹才學只能枯萎於這空蕩的庭院之內,我的華麗詩句只能聞聲於你這畜生之嘴,我的清白之軀只能。。。」裴緣的臉開始因為激動而漲的通紅,他高瘦的身子彷彿禁不起這樣的激動,頻頻向後退去。「總之,你毀了我的一生。李重止,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被叫做李重止的面色黝黑的青年一語不發,庭院安靜中帶著莫名的壓抑的沉重。兩個人一裡一外,一個站一個坐,互相以複雜的眼神對視著。就這樣居然消磨了一個黃昏。夜色四合。  
  遠處傳來依稀的嘈雜的聲音。看來叛軍和一些趁火打劫的暴徒已經闖進了內城。  
  李重止被這樣的聲音從深情的凝視裡拉回到夜色漸深的現實。他長歎一聲,對裴緣說「走吧,其實,今日之結局,我早已料定。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裴緣依然站在那裡,他正在琢磨李重止的這句話,不知道是該拒絕還是該跟隨。  
  「走吧,我帶你去見風吟。」  
  「風吟?她?她不是死了嗎?」裴緣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傢伙不是又要使什麼詭計吧。死到臨頭還……  
  「死到臨頭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真的不去嗎?這兩年來我騙過你嗎?我從來沒說過風吟死了,是你一直認為我殺了她。我說過兩年之後把她還給你,只是你從來不相信而已。你,唉,你怎麼會懂呢?我怎麼捨得傷害你一絲一毫?其實人生苦短,這兩年來如果你不是這麼執著的話,也許我們的回憶就更加完美了。」  
  裴緣已向不理這傢伙的這些奇怪的論調的,但是有關風吟,這個他唯一愛過的女人的話,他還是決定信這個傢伙一回。  
  「信我了?那,走吧。」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從庭院深深的代王府後門出來,裴緣深深的吸了口自由的空氣,自從2年前被代王李重止軟禁在府中之後,他就再沒能踏出這個看著假山流水潺潺,鳥語花香襲人的活地獄。多麼悠長的兩年啊。兩年來,記憶中最深的只有令人臉紅的心跳呻吟……裴緣想著臉紅了。  
  並肩而行的年青代王當然沒放過裴緣的這個變化。「現在你就開始回憶了。看來我在你心裡還是有一個位置的。唉,也許這只是你人生中短短的兩年。但是卻是我長長的一生啊。」  
  裴緣早對這個外表詩人氣質,實際豺狼虎豹的代王這種奇怪的論調見怪不怪了。他不答話,幾乎小跑的跟著代王越來越快的步伐。  
  終於在一個小巷子裡的一間民房前停了下來。  
  「鐺鐺鐺。」李重止扣響三聲門環。聲音在夜裡異常清脆。  
  不一會兒,門開了。裡面閃出一個面容清秀,氣質不凡的女子。  
  「風吟?」裴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還沒來得及多問,他已經被拉拽著走進了民房。  
  這是一個小小的四合院。院子裡安靜的很,沒有點燈。藉著剛升起的月亮的微光,裴緣看清院子裡除了面沉似水的李重止只外,另一個果然就是他日思夜年的風吟。  
  月色如水,裴緣想說什麼,但是不知道如何開始。他看著風吟,還帶著兩年前他為她買的玉簪,光潔的臉上依然是那付動人心魄的神情。真是恍如隔世。  
  只見風吟裊裊向旁邊的高大男子深深道了三個萬福。「代王一言九鼎,不管如何,小女子在此謝過了。」  
  什麼?謝那個衣冠禽獸?  
  「風吟姑娘免禮。其實但凡有一分奈何,我怎捨得放棄裴君。只能說天意如此,我於他有緣無分。時日不多。不能智取,只能強奪了。其實我知道你心裡恨死我了。哈哈哈。」  
  風吟微微一笑,沒有反對。  
  外面的喊殺聲越來越近了。  
  「時間不多了,馬車想必已經來了,你們從南門出城,往南去吧,過一陣子平靜了,再回長安,長安百花巷我已為你們置下一處房產。那裡的管家李福,是我們家的貼身心腹。他會待你們很好的。」  
  李重止轉頭去向裴緣,看著他幽幽的說「我已經早和風吟約定,你們的第一個男孩,要姓李。這是我唯一的要求。讓他代我為大唐李家我這一脈延續香火吧。願我以這樣的方式,與你同在。」  
  02.  
  李重止轉頭去向裴緣,看著他幽幽的說「我已經早和風吟約定,你們的第一個男孩,要姓李。這是我唯一的要求。讓他代我為大唐李家我這一脈延續香火吧。願我以這樣的方式,與你同在。」  
  裴緣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你們走吧。」  
  風吟猶豫著,「代王,要不我們一起走吧。「  
  李重止笑了「此次你們南下要過幾關幾卡?你以為我可以順利通過嗎?再說我的命運早已注定,掙扎只能是白費力氣,反而連累你們。」  
  裴緣想不到分離的時候,在這個他以為這輩子都不能實現的和風吟遠走他方的時候,居然浮起一絲不捨。這個年輕的代王,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要不你和我們一起走吧。你喬裝一下,不一定叛軍都看過你的畫像啊。」裴緣不知為何會對眼前這個日夜痛恨的魔鬼說這樣的話。一時間三個人相對無言。  
  突然,李重止吻上了裴緣的薄唇,在風吟面前,緊緊抱著想要掙脫的裴緣,將自己的愛憐,不捨和歉意都放在這個深吻裡。  
  裴緣沒有拒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夜色更深了,李重止結束了這個永別之吻,透過裴緣的眸子,將自己牢牢印在眼前這個才情逼人,也英姿逼人的男子心裡。  
  黑暗的小院裡人去院空。月色下只剩身穿黑色長褸的代王。他輕輕擦去剛剛湧出的幾滴熱淚,抬頭看看天空的月亮。今人曾見古時月,古月也曾照今人。此去經年,良辰美景便也虛設。  
  喊殺聲越來越近,好像離這條巷子不遠了。李重止明白,天定的命運已經來臨。未來是那麼的不可知,但願那個地方,也有這麼亮的月亮。  
  他一手緊緊握住頸前掛的那塊刻著古怪花紋的玉珮,一手抄起鋒利的佩劍。回手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血霎時湧了出來,李重止的意識開始模糊,他開始懷疑,懷疑自己命定的一切。我還能繼續看月亮嗎?  
  漫無邊際的夜啊,代州城裡煙火四起,燒透了半邊的天際。城外的山路上,一架馬車趁著夜色狂奔。  
  車裡,一對碧人雙手緊握。  
  「裴君,對不起。但作為一個弱女子,我所能做的,只有相信和等待。如果今天等不到,我就繼續等,等你一輩子。」  
  「風吟,你為什麼會在那?」  
  「兩年前,代王把你從長安虜到代州,我也悄悄跟蹤到此,不想早被代王識破。他為我找到那處安身之所,對我說如果我不輕舉妄動的話,承諾兩年之後放你出來。為了保你安全,我只能等待。」  
  「你辛苦了。風吟。」  
  「你也辛苦了。裴君。「  
  黑暗中裴緣臉色一紅。想到要和那個人天人永隔。心裡居然說不出的一陣疼痛。  
  這些當然沒逃過冰雪聰明的風吟的眼睛。她緊緊握著裴緣的手。輕輕說「忘掉這一切吧。就當做了一個夢。現在夢結束了。讓我們重新開始。「  
  是啊,夢結束了。裴緣想。終於結束了,再沒開始的可能。  
  蒼穹浩淼。月亮淡淡的俯視著大地。看過秦磚漢瓦,親過唐人宋畫。一個時代結束,另一個時代開始,在月亮看來,不過都是一場場的夢而已。裴緣的夢結束了。誰的夢又將開始呢???  
  03.  
  這是一個漫長的路程。李重止的思緒在難以抑止的疼痛中漫無邊際的遊走著。  
  天寶初年,那時他6歲。  
  記憶裡總是滿屋子中藥的味道。還有屋外小丫鬟的打鬧聲。  
  還有母親,代王妃。這個女人,丈夫早逝,兒子纏綿病榻,她的臉上,總是帶著憂鬱。  
  還有那個老道。那個不知現在已經雲遊何處的老道。是他治好了他的病。並且預言了他20歲之前的所有事情。包括8歲時母親的死和他16歲時的獲封,還有18歲第一次愛上的,居然是一個男人。還有20歲的大劫。  
  老道搖著頭「你是躲不過去的。」  
  6歲的他絕對不能相信,他聰慧過人,他出身貴冑,他怎麼會20歲就死呢?  
  「不是死,你會到別的地方,但是不是當朝當代的地方,去繼續生活,所以以後的事情,我是看不到的。老道拿出那只刻著奇怪花紋的玉珮。「戴上他,你的病就會好,20歲的時候,握著它,你就可以啟程了。這玉珮本是一對,你會去到另一個玉珮感應到的那個地方。這是你和我的緣分,也是我在這個塵世裡最後的一個緣,解開了,我也要走了。從此紅塵之事,再不插手。」  
  小小的他別過頭去,不相信老道的妖言。  
  但母親把那個古怪的玉珮戴在他的脖子上。  
  一個星期後,他的病好了。  
  不顧母親的反對偷偷摘下玉珮,第二天就病的不能再出去玩耍了。  
  只能戴著,並且恐怖的看著那些預言一個一個發生。直到18歲在長安的醉香樓對秀才裴緣一見鍾情的時候,他徹底相信了自己的命運。  
  全身劇痛,李重止想喊,喊不出,想睜眼也睜不開,好像全身泡在一個可以呼吸的水池裡,沉沉浮浮。再見,裴緣,再見,代王府,再見,唐朝的月亮。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重久緩緩醒來。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睡在代王府柔軟的大床上,他伸手去摸裴緣,卻是觸手冰涼。  
  猛然清醒,他睜開眼睛的同時,想坐起來,卻是徒勞無功,只是牽扯到身體許多處一起劇痛。於是他躺著,感受著從身下慢慢浸上來的冰涼。  
  除了脖子上的玉珮之外,現在他身無一縷。和著窗外的月光,他注視著這個對他完全陌生的世界。  
  他現在在一個怪怪的屋子裡。靠牆放著好多類似貴妃榻的東西,然後剩下就是許多方方長長的難以形容的古怪東西。屋子不大,就代王府的偏廳那麼大。  
  渾身劇痛,但是李重止忍住沒有出聲。這個古怪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危險,我不能輕舉妄動。  
  側耳傾聽了一下,周圍沒有呼吸聲,應該是沒有人。李重止慢慢的爬起來,小心翼翼的繞過那些形跡可疑的東西,走進這個屋子的其他幾道門。  
  好奇怪的屋子,其中兩個屋子裡的床他能勉強認識之外,再沒有這個年輕代王熟悉的東西。最奇怪的是那些冰涼的透明的窗戶上的東西,好像水晶,但是這麼多這麼薄的水晶,連李重止都沒見過。  
  這些薄水晶真好啊,月亮抬頭就可以看見,為屋子灑下一片銀輝。月亮好近啊,就像以前的那只一樣。  
  李重止癡癡的望著月亮,慢慢的朝那個他唯一熟悉月亮走去,隔著那薄水晶,不經意的朝腳下看了一眼。  
  撲通,李重止重重的坐在地上。  
  天啊,我是在天上嗎?怎麼這麼高?下面那些是什麼?天上有月亮星星,地下也有嗎?那些穿來穿去的是什麼?這真的是在天上嗎?  
  李重止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崩潰了。此時,他已經確認自己在天上。20歲,我就能上天當神仙嗎?我應該做些什麼呢?  
  頭痛和身體痛同時向李重止襲來。壓制住馬上要崩潰的意志,站起身來,李重止向看起來像床的東西走去。一粘上過於柔軟的枕頭,李重止幾乎馬上睡著了。  
  這是兩年來第一個沒有裴緣的夜晚。而且似乎是在天上……  
  04.  
  上海。  
  公元2006年。  
  F大學嘈雜的食堂裡。  
  展雲飛正艱難的把最後一口青菜消滅掉。  
  「喂,雲飛。」死黨關欣跑過來。「我和你說的那事怎麼樣了?」  
  「沒問題。」展雲飛意氣的擺擺手。我已經把公寓鑰匙放在腳墊下面了。你表哥要是來,自己拿就可以了。你把位置說清楚啊。你這糊度鬼,人家別找不到。「  
  「嗯,我說了,但是他說不一定什麼時候到。而且還不一定來不來上海呢。50%的可能吧,他太忙了。「  
  「搞考古的就這樣吧。嘻嘻,他要來的話把我們家那塊玉珮給你表哥鑒定一下。那可真是塊文物啊。」  
  「拜託,人家搞考古挖掘的不是搞珠寶鑒定的,你真逗。總之得謝謝你。」  
  「來就儘管來住就可以了,反正平時我住宿舍家裡也沒人。和我別客氣。「  
  「行,來了和你打招呼。沒事上我們宿舍玩去啊,我先走了,下午有課。」  
  下午,我們班也有課。展雲飛在心裡呻吟了一下,真麻煩,不如回宿舍去上網。  
  掙扎了半天,展雲飛還是沒有戰勝自己,跑回宿舍去了。  
  網上的展雲飛叫岸上的魚。他經常進的聊天室叫同志聯盟。同志,GAY。這是展雲飛真實的一面。21歲,大三的帥哥展雲飛是個GAY,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事實。包括關欣。沒人有意見。畢竟這是2006年21歲年輕人眼裡的上海大世界。  
  但是展雲飛還是個純情處男。至今為止他還沒喜歡上任何人,曾經有個大4的師哥想和他來段419但是中途他放棄了。沒感覺,他覺的他的意中人不應該是那個女裡女氣的人,應該是個蓋世英雄,踏著五色雲彩,哈哈。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來看看我們可憐的李重止同學。  
  在清晨8,9點的陽光裡醒來,李重止同學傻了好一陣。睜開眼睛閉上再睜開眼睛再閉上,希望這是個夢,結果世界依然沒有改變。  
  然後我們聰慧過人的李同學用去一上午的時間分析之後認定這不是在天上,這是一個他未知的朝代,他現在在一所奇怪的房子裡,這個房子蓋的很高,現在暫時沒人。  
  然後他又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打開了屋子裡所有看著象衣箱衣櫃的東西,找到了一些奇怪的衣服穿上遮體。還在一個冒著涼氣的箱子裡找到許多凍著的雞鴨,但是沒找到火。還找到一些看著象大磚頭但吃著象鬆軟的糕點的東西,勉強添飽了肚子。至於水是放在那些長長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做的瓶子裡的,他喝了好幾瓶了。  
  第二天的時候我們的李同學開始擔心起來。因為他至今不知道怎麼走出這個屋子。他想他過不了幾天會餓死在這個天上的房子裡。磚頭已經吃沒了,裝水的瓶子也沒幾個了。  
  在我們的李同學一籌莫展的時候,屋子外面傳來清脆的金屬的聲音。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李重聲嚇了一跳,他騰的從貴妃榻上站了起來。  
  展雲飛同學還沒換鞋呢,一抬頭,也嚇一跳。屋子裡怎麼有個大活人啊?  
  「你是誰?你在我們家幹什麼?」  
  李重止也脫口而出「你是何人?」  
  展雲飛這個氣啊,還文鄒鄒的,我是何人?我是這個家的主人。你哪跑來的?雖然你長的又高又帥但是也不能成為你做賊的理由!  
  李重止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自己明明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也許就是這小子家自己怎麼還問人家。打定注意先不說話看看情況再說。實在不行就殺了這小子奪門而走,反正早想出門了。  
  兩個人一瞬間都不說話,互相對視。  
  李重止突然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這小子,他的眼睛,他的薄嘴唇,他的鼻子,他要是留上頭髮穿上大襟,簡直就是裴緣嘛。當然,裴緣沒他這麼高這麼壯的身體,但是?李重止迷糊了。  
  展雲飛是被李同學的帥氣和一股子說不上來的氣質震住了,半天緩不過神來。高大帥氣,一頭長髮,他能是小偷嗎?突然他腦海裡閃過一個記憶。關欣的表哥!(展同學也不想想一頭長髮能是搞考古的嘛)  
  對啊,肯定是,你看你讓人家自己進來你還大呼小叫的。展同學有些不好意思了。  
  「對不起啊,你是關欣的表哥吧?真不好意思,我連這茬給忘了。嚇著你了吧。表哥我怎稱呼你呢?」  
  表哥?什麼誰的表哥?看來這小子弄錯了。唉,先頂一陣是一陣吧。趁他不注意我再走,外面也許更危險。天啊,我怎麼到了這個地方啊。李同學心裡活動劇烈。  
  「表哥,你坐,你什麼時候來的啊?你叫什麼啊?我是關欣最好的同學,我叫展雲飛。」  
  「我叫李重止。」  
  「李重止表哥,你好。」  
  「……展雲飛?……你……好。」  
  05.  
  媽的,關欣這小子真有福氣,有個這麼帥的表哥。展雲飛望著李同學,嚥了口口水。  
  完了,我對關欣的表哥一見鍾情了。  
  「哥,你餓不?」  
  「嗯。」早餓了。李重止想。但是不敢多說話。  
  就是,快中午了,我給你做飯去,你先休息一下,洗哥澡換身衣服。說到這展雲飛發現李表哥身上穿著的衣服似曾相識。好像都是他的。  
  嘿,看來表哥還真沒拿我當外人啊。  
  「看來你洗了澡了,你穿我的衣服比我穿好看多了。」展同學勉強收住色狼的眼神,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  
  一瞬間李重止失神了。一個開朗愛笑的裴緣,一個如此好接近如此溫暖的裴緣,一個他從未想過的裴緣,他開始不想奪門而出了,他感覺這幾天來從未有過的安寧。  
  「好拉,表哥你吃什麼?」  
  「什麼都可以。」  
  「行,那我去做,我做飯很好吃的,你等著吧。」  
  展同學熟練的用微波爐解凍了雞,用電飯煲做上米飯。用沙鍋把雞燉上,再把剛才超市裡買的淨菜拿出來洗乾淨炒好……  
  從始至終李重止一直在他身後看著,看的是目瞪口呆,原來這個世界已經變成這樣了?好像以前長安皇宮裡變雜耍的藝人一樣,吶吶幾句就可以變出燒雞來?  
  「表哥,哥,喂,傻站著幹什麼呢?可以吃了?」  
  接下來展同學的印象就是,關欣的表哥真能吃啊,這麼能吃身材還這麼好真是強人啊,大概是長時間在野外作業的緣故吧。  
  「哥你們那行好玩嘛?「  
  李重止還沒從熱氣騰騰的美味中緩過神來,他真的是餓狠了。從小沒這麼餓過。好像從小也沒吃過這麼美味的飯菜,而且這飯菜是酷似裴緣的小子給我做的。  
  「哥?你想什麼呢?」  
  「啊?沒,沒。」  
  「剛才咱們光顧吃飯了。(其實是李同學自己光吃飯了。)我拿的啤酒也沒喝,你喝嘛?」  
  喝酒?喝啊,早渴了。「嗯」  
  這個表哥真怪,太不愛說話了吧也,看著就20多歲啊,怎麼這麼內向,一點不像年輕人。  
  啪,開了啤酒,遞給李重止。  
  李重止嚇了一跳。定了定神,接了過來。喝了一口。苦苦的涼涼的。味道還不錯。就好像老有一股氣在裡面。  
  屋子裡靜靜的,展雲飛看著李重止安靜的喝酒。喝完一罐,桌上還有。李重止又拿起一罐。學展雲飛的樣子,啪,打開,繼續喝。越喝感覺越好。直到桌子上的6罐啤酒都被消滅掉。  
  這酒真上頭啊,不一會李重止就開始頭疼。而且喝的太急,胃裡開始翻騰。  
  展雲飛同學終於飽嘗了美色,緩過神來注意到表哥的變化,臉色通紅,這個表哥也太沒出息了吧,喝不了還硬喝。「表哥,你不是要吐吧,等等。」  
  展雲飛通過自己的經驗及時的判斷險情。馬上扶著表哥來到廁所。  
  李重止馬桶還是大概可以猜出來的,對著馬桶開始,把剛喝的6瓶和吃的東西都還給展雲飛了。  
  展雲飛體貼的輕敲他的後背。讓他想起以前醉酒時裴緣不屑的眼神,心裡一陣溫暖。  
  「好了,吐出來就沒事了。」展雲飛按下按鈕,沖走污物。  
  原來這個時代的馬桶這麼輕鬆啊?李重止暗道,多虧還沒大解,要不太丟人了。  
  「表哥,你去休息一下吧,估計是坐車太累了。」體貼的展雲飛找到一個和帥表哥肌膚相親的機會,扶著不撒手,直接把他送上床。  
  李重止完全沒有注意這些。他正沉溺於深深的挫敗感中,雖然他早有準備,但是他完全不能料到自己會出現在這樣一個奇怪的世界裡。雖然他知道自己的代王只能當4年,但是他不知道20歲之後他要成為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他知道會被嚇倒,但是不知道會分分秒秒都處在恐懼之中。沒有全醒的酒勁上來了,李重止此時異常脆弱。他知道那個揮金如土,揮灑自如,手握大權的代王李重止已經永遠的消失了。包括他最愛的裴緣。也已經是別人的丈夫。第一次,李重止有了輕生的念頭。我要怎麼活下去呢?  
  這個念頭在醒來後看見展雲飛的笑臉時又消失了。這個他所不知道的,酷似裴緣的青年,他是那麼陽光。有著李重止從未有過的快樂。李重止想,也許,我以後也可以和他一樣快樂?  
  「哥,起吧,你睡一下午了。飯做好了,起來吃吧。」  
  雖然他展雲飛從來沒這麼好脾氣的伺候過誰,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心情愉快的,毫無怨言的做這一切。看來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不知道他喜歡男人嗎?  
  吃飯的時候,展雲飛看著表哥胡思亂想,不覺的眼神裡有了些情色的意味。正好滿腹心事的李重止接上了這個眼神。  
  從小萬花從中過,片朵不留痕的代王怎麼能不瞭解這種眼神?除了裴緣沒有給過他之外許多男女都曾經給過他這樣的眼神,如今,這個眼神從酷似裴緣的眼睛裡直直射出。縱然是李同學這樣的高手也不禁心頭一顫。  
  本能的,李同學立刻還回去一個,更具殺傷力的。雖然在一個不知名的朝代裡,李重止相信感情都是相通的,何況,他怎能拒絕這樣的一雙眼睛呢。  
  展同學,我們清純可人的,只在聊天室過過嘴癮的展同學立刻被打蒙了。  
  臉紅的像一個熟透的番茄一樣,再也不敢和那樣犀利的眼神對視。  
  一切被李同學看在眼裡。他像看獵物一樣看著展雲飛沒油沒鹽的吃完飯,低著頭收拾碗筷,低著頭做回貴妃榻上,不知道使了什麼魔法打開了前面的長箱子。  
  貴妃榻前面的長箱子突然亮了起來裡面出現了人影?各種奇怪的人還有聲音。他們是怎麼進去的?展雲飛拿著個小東西手一揮人影就變了換了一群人,還在那說話。  
  一晚上,李重止再也沒把視線從那個長箱子上挪開。李同學緊緊盯著電視的認真勁讓本來心裡小鹿直跳期望發生點什麼故事的展同學一下子心又沉了低。  
  06.  
  清晨,展雲飛被一陣刺耳的電話聲吵醒。天啊,電視還開著,而表哥還以昨天半夜的姿勢盯著清晨無味的早間資訊節目。  
  天啊,考古不會這麼苦吧。連電視都沒的看?害得來上海用大好的時光惡補電視?  
  剛接起電話,對方掛了。也許是想的時間太長了。表哥就在旁邊,也不說幫忙接下,真是懶斷筋了。  
  而李重止經過一晚上的惡補,感到從未有過的腦子不夠使,此時李同學正處於半休眠狀態。對所有事情處於暫時絕緣狀態。  
  展雲飛打了個哈欠,和表哥說了句早,看表哥癡癡呆呆的,就無趣的自己往臥室溜躂,準備繼續睡個回籠覺。  
  該死的電話又響了。  
  「喂,我是關欣啊。」  
  「哦,什麼事啊?」展雲飛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  
  「我表哥上海的行程取消了,要直接去陝西了。你把鑰匙取走吧。謝謝你啊,雖然沒來成,還是得謝謝你。」  
  「哦,」展雲飛下意識的看下身邊半癡呆狀的表哥。「什麼?你表哥沒來?你表哥去哪了?」  
  「去陝西了,你怎麼突然這麼大聲?震死我了。」  
  展雲飛的眼神恐怖起來。「沒來?沒來上海?一直沒來?」  
  「對啊,所以你就不用準備什麼了。你怎麼了?聲音發抖?怎麼突然又這麼小?沒事吧你?」  
  「嗯,我沒事,就這樣吧,再見。「展雲飛蚊子般的說完掛掉電話。輕手輕腳慢慢移動出那個癡呆ing的人的勢力範圍。  
  去廚房拿了把切菜的尖刀握在手裡。展雲飛站在門口,拿著鑰匙(可以隨時把壞蛋反鎖屋子裡去報警)。盡量用平靜而深沉的語氣開口了  
  「喂,你是誰啊?」(天,展雲飛不會用深沉的語氣)  
  ……  
  「你是誰你說話啊?」  
  李重止被展雲飛的獅子吼從癡呆狀態中震醒。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別跟我裝可憐!(人家李同學根本沒裝可憐)你不是關欣的表哥,你是誰?你是小偷?你這個小偷怎麼好意思住在人家家裡,拿我當傻子?」  
  「你問我是誰?實話說吧。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嗯?裝失憶的小偷?」  
  「你為什麼在我們家?」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要知道就好了。你以為我願意啊?」  
  暈死,比我還有理。展雲飛決定不和他浪費時間。「你是誰?你不說我報警了啊。」雖然這麼帥的長髮男子讓警察抓走有點可惜。  
  李重止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一晚上亂七八糟的電視節目把這個對現實一無所知的代王徹底的打倒了。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崩潰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誰,我以前是代王,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是誰,在哪,什麼時間,什麼世界。」  
  啊?這麼愚蠢的謊話,展雲飛這麼聰明的人肯定是不相信的。「你騙小孩小孩都不信。」  
  「知道你不會相信,我自己都不相信,事實就是這樣。李重止從領子裡拽出那塊玉珮,「就是它帶我來的。」  
  「我的玉珮!」展雲飛驚呼。他們家的傳家之寶啊,還說自己不是小偷!!!「你真無恥。」  
  你的玉珮?李重止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老道的一句話。「這玉珮本是一對,你會去到另一個玉珮感應到的那個地方。」一對?那他確實應該有一隻了。就是他那該死的玉珮,把我領到這個奇怪的地方的。  
  展雲飛手握尖刀,兩眼發紅的看著眼前這個沉思的男子和他手裡的玉珮,恨不得立刻衝過去。  
  「它本是一對。你應該有一個,它還在原來的地方,你去找來自然相信我了。」  
  原來的地方?展雲飛以前一直帶著這塊玉珮的,但是恨多人說帶古玉不知是禍是福,古玉都是有記憶的。所以就摘下放在了書房的抽屜裡。現在被這個可惡的小偷拿在手裡。  
  李重止看展雲飛一動不動和他僵持著。知道換了自己也不會相信這樣的巧合。看著全無心機的展雲飛,他想了想,說「你過來用刀比著我,我們一起去看。」  
  小偷還挺自覺。展雲飛走過去膽戰心驚的用刀子比住李重止的脖子,心想,下一步該幹什麼了?報警?  
  突然他胸口被重重的擊打,手一鬆雙手已經被縛在背後了。「別掙扎,就不疼。」李重止沉沉分聲音。  
  展雲飛眼淚都快出來了。不是疼的,而是氣的,氣自己怎麼那麼傻啊,自己送上門去。真是個沒用的大白癡。  
  「去放玉的地方。」  
  「玉你不是都拿上了嗎?」  
  胳臂被使了下勁,鑽心的疼。「別反抗,到了你就知道了。」  
  沒辦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來到書房拉開抽屜。咦?玉珮什麼時候又放進去了?  
  突然背後的壓力沒有了,展雲飛快速的抬起頭,條件發射的向後退去。  
  那個人站在逆光的陽台前,長髮紛飛。手裡攥著玉珮。低頭往抽屜裡看,裡面靜靜躺著玉珮。天啊,我展雲飛是不是做夢呢?  
  「這回你能聽我講這個故事了嗎?」  
  「我是唐朝開國皇帝唐高祖的第8代孫。一個小小的代王,封地山西代城。開元十四年安祿山造反攻入代城我就是那個時候走的。」  
  「走的?「  
  「嗯,來到這裡。我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奇怪的地方。現在是何朝何代?」  
  「你就是這個玉珮帶來的?」  
  「我小的時候……」  
  李重止足足說了一天的時間,他們對話的地點從書房變換到客廳的沙發上,直說到天色漸暗這個故事才結束。  
  展雲飛聽的如夢如癡,完全不相信這樣的好事兒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原來電影裡不全是假的啊。從天上憑空就能掉一個這麼有氣質這麼帥的男人?你看看人家的眼睛,看看人家那頭髮,天啊,我能不能把這個代王當文物一樣據為己有啊,當我的寵物啊。^_^  
  展雲飛這麼純潔的小孩面對這麼難得的帥哥也起了貪念了。可憐的李代王啊,我們同情你∼∼∼  
  07.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這幾天也打擾你了,我這就走。」李重止開門就走。  
  「喂,別走啊,外面好危險的!!你什麼都沒有,出去就得凍死餓死。回來∼∼」展雲飛死死的拉著他的寵物不放。  
  「那怎麼辦?你養我?」  
  對啊,展雲飛心裡說,嚥了口口水。「你先熟悉一下這個世界,以後再想辦法。你出去怎麼辦?你連衣服還穿的我的呢。你出去就得被汽車撞死。」  
  「汽車?」  
  「你來。」展雲飛把他的寵物拽到陽台上,往下看去,汽車象小小的甲克蟲一樣川流不息。「這叫汽車。遠處近處高高低低的都是樓房,裡面住著很多很多和我們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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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1000多年的差距啊,什麼事情都得從頭說,簡直讓展雲飛頭大。晚上9點多,還沒說到明朝,肚子罷工了。天啊,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展同學實在是沒多餘的心情做飯了。下面吧。鑒於小李同志的飯量,下4袋辛拉麵應該可以了吧。  
  3分鐘搞定。李同學又開始弱智的驚呼「好快啊,3分鐘就可以吃麵條啊?怪不得你們現在人不用丫鬟奴役。嗯,還挺好吃的。」  
  晚飯之後,繼續講解。展雲飛想了個好辦法。  
  例1.「你現在沒有身份證明,出去以後千萬不要惹事。否則會被抓到警察局裡去的。還有得小心壞人。街上壞人很多。」「十幾個人是近不了我的身的。」「暈,會武功怎麼了?」  
  拿出一張槍戰的DVD,進到雙方交火的畫面。「看,現在都用這個,會什麼也是個死。」小李同志嚇一跳。  
  例2.「現在不點燈了,就用電燈,什麼電冰箱了,電視機了,微波爐了,都是用電的,電在這個社會無所不在。」「電到底是什麼?」展同學有備而來拿出一張記錄片「電的起源」。小李同志若有所思。  
  例3.「你自己住嗎?沒有僕役也沒有父母嗎?」難道和自己一樣父母早逝?「哦,我爸媽離婚了,我跟我爸,我爸找了新媳婦,出國了,做訪問,2年,所以我自己住。」「離婚?出國?出國我知道,那些蠻夷之地,去那裡幹什麼?」李重止撇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們都要向我大唐俯首稱臣的。」  
  「暈死,你搞清狀況。你已經不在唐朝了。離婚就是互相休了對方。這知道了吧。至於外國。隨便給你找張外國的DVD你就明白了。」  
  咦?這張DVD怎麼沒皮啊,盤上印的是個漂亮的晚裝女人。應該是生活片。  
  「嗯∼啊。」什麼聲音?  
  展同學抬頭一看,暈死。怎麼是個A片啊。靠,肯定是關欣他們上回來看了沒拿走。畫面上一男一女,都是老外,沒有情節,直接就赤裸裸的前戲。  
  突然很想看看李王爺的表情。李王爺半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目光直視著屏幕。  
  實在受不了了,畫面上那個男的好像也受不了了,要進入正題了,「啪。」小展同學及時的關了電源。  
  「怎麼了?看看啊,不錯。沒想到你們這個年代也有好東西。」  
  啊,啊?什麼人啊。展同學很氣憤。「你怎麼這麼不正經啊?你當王爺那會也這樣嗎?」  
  「哈哈,你一說我到想起來了。以前長安醉花樓有個家財萬貫的紅妓女。長的很一般,身價也很低,但是在王公貴族中間很有名,你知道為什麼嗎?」  
  「那誰知道?」我們的小展對女人不感興趣。  
  「因為她的房間後還有密室。交百兩銀子就可以在密室裡看她和嫖客的活春宮。近在眼前,不過不像剛才那個那麼,看的那麼清楚。」  
  小李太色了。  
  「那人家嫖客沒意見?」  
  「這個範圍很小的,大多數人不知道。」  
  「你也經常去看?」  
  「誰經常去看啊,我16歲時去看過一次就倒了胃口,正好趕上一個肥胖似豬的人,就哼哼了幾下就沒了。怎麼能比得上剛才的帥哥美女。而且還是胡人。真不錯。呵呵。」  
  展雲飛氣絕中。  
  夜早就深了。「行了,你不睡覺我可要睡覺了,你自己隨便看吧。我要睡覺了。」  
  清晨,陽光刺眼。展雲飛從雜亂無邊的夢中醒來。滿屋子都是嗯啊嗯啊的怪聲。跑去客廳一看,那個王爺早就睡著了,可電視上還在循環放著昨天的那個片。展雲飛頓時有了掐死李同學的衝動。  
  「呀!8點了!」看來是趕不上第一堂課了。再說把這個怪人自己放在屋子裡也不放心。反正大三了課也不緊,展雲飛拿出手機開始給關欣播謊言電話。  
  「關欣?哪呢?我雲飛。」  
  「知道,食堂吃飯呢,你到哪了?」  
  「我昨天就病了,這個星期估計都去不了了,你幫我盯著點,幫我和我們班班長說一聲。」  
  「你病了?嚴重不?我下課就去看你。」  
  「不用了,我姑接我去他們家住了,你別來了。」  
  「哦,那好吧。你好好養病吧。」  
  純潔的孩子說謊更加容易讓人相信。關欣同學一點都沒有懷疑。展雲飛環顧了一下周圍,滿地狼藉,又看了看正在熟睡的長髮王爺,歎了口氣,開始收拾屋子。  
  收拾完屋子,展雲飛輕輕蹲在李重止面前。仔細端詳。睫毛好長啊,怪不得顯得眼睛這麼黑呢,鼻子好挺啊,嘴唇緊閉向上有一個好看的弧度。身材修長,穿自己的衣服和褲子都有點短。可笑的是他找了一條很過時的薄料子的褲子,應該是他爸以前的,好傻啊。  
  上衣是一件肥大的圓領體恤。穿在他身上居然也很好看,他居然可以架起來……  
  「你還要看我多久?」  
  哇,醒了不告訴我,可惡!  
  「本來就是要叫醒你的。你不會吧,整晚看那種片子。」  
  「以前夜夜都有人服侍,現在只能看看,也不行?好幾天了,在屋子裡悶的都要瘋了。要不今天我們出去街上走走吧。  
  「不行,就這點常識上街不僅你會瘋,我都會瘋的。我們繼續補習吧。「  
  「還要來啊?我現在什麼都不想知道了。我要回去∼∼天啊。小翠,梅香,快來侍浴。我這幾天要髒死了∼∼」  
  對啊,好像這個王爺還沒洗過澡。那起來先洗澡吧。  
  「哪洗?哪有木桶啊?」  
  木桶?木桶浴缸要上萬呢,淋浴就不錯了。  
  「淋浴,在廁所呢,走。」  
  展雲飛親自為李王爺調好水。「可以洗了。這邊轉是涼∼∼水。李重止你幹什麼?」  
  脫光了的李同學一臉無辜。不幹什麼啊,洗澡啊。  
  「我還沒出去呢。」  
  「那有什麼,以前我洗澡的多的時候10幾個人伺候呢。」  
  「你現在又不是王爺,擺什麼王爺的臭架子。」  
  李重止不說話了。「好了好了,真拿你沒辦法。」展雲飛最怕這招了。「你進來洗吧,王爺。」一個修長健碩的身軀從展雲飛身旁走過,帶著一股傷人的灼熱。展雲飛臉紅了。  
  08.  
  展兄弟∼  
  怎麼了?  
  那個,那些瓶瓶罐罐的哪個是皂液啊?  
  你用綠色的洗頭。用粉色的洗身上。那個旁邊架子上方塊的是香皂。可以用來洗臉。  
  這麼麻煩。  
  無語中  
  展兄弟∼  
  又怎麼了?  
  我現在打皂液怎麼叫水停啊?  
  你把那個把手按下去。  
  哦。  
  展兄弟∼  
  怎麼開啊?  
  不會吧,李老大你是故意的吧,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呵呵,開玩笑的。  
  一個澡洗了2個小時,到後來展雲飛的嗓子都要喊啞了。  
  洗完後,又全身赤裸的出來。  
  展雲飛臉那個紅啊,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大哥你能穿上衣服嗎?你是暴露狂啊。」  
  「你給我的那條褲子硬了吧唧的,穿上好緊啊,」  
  「笨蛋,牛仔褲都那樣,穿穿就習慣了。」  
  「哦,好吧,可是這個,這麼小?怎麼穿啊?穿上管什麼用啊。」李同學舉起展雲飛給他準備的新內褲說。  
  展雲飛臉又紅了,這回連身下好像都有了反應。展雲飛恨不得撲過去直接把這個男人撂倒,反正是他的寵物嘛。但是畢竟我們的小展同學還是處男嘛,拉不下這個臉啊。  
  「喂!說話!」  
  「隨便你!」小展的聲音好嚇人。  
  「那就直接穿什麼牛仔褲算了。唉,你就沒有什麼絲綢的褲子給我穿嘛?穿這麼硬的褲子,好痛苦啊。」  
  真絲?天啊,你是男人嗎?  
  李同學真貼身穿了,但是在拉所謂的拉鎖的時候出現了更大的狀況。李同學的毛毛被夾住了。  
  天啊。  
  展雲飛快暈過去了。  
  當然李同學更要暈過去了。欲速則不達,使勁往下一拉,連肉肉都夾住了一點  
  「啊。」李重止一聲慘叫。  
  展雲飛嚇了一跳。看來要死人了,只好走過去,用極快的速度把拉鏈拉開了。李重止的小弟弟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同樣是男人,展雲飛當然知道小弟弟被夾有多痛苦。該,誰叫你不穿內褲來著!∼  
  「沒事吧。」展雲飛忍著臉紅心跳往李同學命根那看去。不看還好,那個東西居然以很快的速度∼∼勃起了。  
  天啊,展雲飛差點暈過去。突然被那個前一分鐘還慘叫慘叫的傢伙猛然抱住了。  
  純青的小展一陣腿軟。心好像被密密麻麻的小電線擊打著,酸酸軟軟的。腦袋也供血不足一陣一陣發懵。面對身體所有這些不適的情況他只好把頭放在了小李同學的肩膀上。  
  而這時我們的浪子小李同學也正在做著活躍的思想鬥爭。他喜歡這個酷似裴緣的男孩,但是如今他不是以前的代王了,不要說勉強人家做什麼,就是兩廂情願也得有幾分顧及。這個男孩這麼好心的為自己做著做那,有沒有什麼企圖呢?畢竟這是個自己一無所知的世界啊。  
  想到這,李重止輕輕放開了展雲飛,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間老老實實的穿上所有準備的衣物。  
  展同學傻傻的在客廳站了一會。不是滋味的睡覺去了。  
  此後的幾天,這間位於上海浦東的高層住宅的15樓1506號房間裡氣氛異常的平靜。  
  兩個男人一個教一個學,過分認真,也過分客氣。不知不覺,一個星期過去了。  
  星期六,展雲飛認為可以和他的寵物一起上街了。起碼走在街上不會被汽車的喇叭聲和接上的叫賣聲嚇到。  
  淮海路上。  
  李重止同學還是有點怯怯的。以前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他會緊緊抓著一個純良的天真的男青年的手上街。但是今天他必須這樣。  
  因為不拉著他馬上就會走失。  
  從家裡出來坐上往下看了好幾天的小汽車就讓他新奇了好久。比馬車快多了。就著還坐了20多分鐘才到什麼地鐵站。又下到地下的大廳裡坐上火車,應該是火車。這才來到這裡。  
  人真多。  
  商店人更多。  
  小展緊緊拉著他的手。繼續他們的學習。  
  成千上萬的名次在腦子裡亂七八糟的飛舞。李重止感覺自己笨極了。  
  看著街上人流竄動,自己再不是轎子裡威風的代王了。但是好像人們都盯著他看。  
  「他們為什麼都看我?」姑娘的眼光更是火辣辣的。  
  「你帥啊」展雲飛心想,他自己不知道嗎?挺拔的身材,英俊的外表,加之一頭紮起來還到半腰的長髮。在大上海這個花花世界裡都沒第2個了。  
  其實展雲飛拉著天下第一帥哥的手,美了一路了。  
  可是到後來就有危機感了。李重止同學適應了這個之後,居然,居然,居然對看他的人拋上媚眼了,還不分男女。  
  天啊,他是代王嗎?他在唐朝當鴨的吧。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就是別和人飛媚眼了。」  
  「為什麼?」  
  「因為這樣,很不好,」  
  「為什麼不好?」  
  「顯得你這個人很隨便。」  
  「我們唐朝都這樣啊,隨便不好嗎?我覺的隨便很好啊。」  
  天,講不通啊,李同學繼續拋,交通都要堵塞了。  
  於是比預計早4個小時回家。  
  09.  
  還沒到家,李重止狠狠的甩開了展雲飛的手。  
  「怎麼了?」  
  「好好的幹什麼著急回來?」  
  「你在街中間媚眼一個接一個的,交通都堵塞了,有意思呢?我懷疑你以前是王爺還是青樓賣笑的。」  
  「哈哈,我還真希望我是青樓賣笑的。洞房夜夜換新郎,哦,不是,換新娘。「  
  「美死你!「  
  「哈哈。」李重止難得的好脾氣,他從美死你三個字中聽出了不同的訊息,心情豁然開朗,大笑而去。  
  又去洗澡?自從學會洗澡之後一天洗兩個澡,有病吧,你是唐朝的王爺,那會洗澡有那麼方便嗎?  
  一個小時之後,李重止又開始了他的Luo體展示。拿出上街給他買的新內褲,新褲子,新衣服。(一身運動裝,李同學說穿著舒服。打死沒買牛仔褲。)  
  展雲飛很想說新內褲要洗了之後才能穿,可看著他拽拽的樣子,硬生生嚥回肚子裡。  
  一個長髮男子,穿著一身運動衣,在展雲飛面前走來走去,情景異常怪異。連李重止照了鏡子之後也自言自語「我怎麼還是覺的和你們不一樣啊?」  
  展雲飛噗哧笑了出來。  
  「起來,起來!」  
  「才什麼時辰?「  
  「我今天要上學了,翹了一個星期課了。你自己在家呆著,冰箱裡有昨天買的麵條你中午自己下著吃吧,都學會了吧?「  
  「不能不去嗎?「  
  「不去上學,以後怎麼找工作?不找工作,怎麼養活你?」  
  「本王爺用你養活?這個年代(李同學剛學的詞)我一定能找到養活自己的方法。」李重止一本正經。「實在不行我就去當面首。」  
  展雲飛差點趴下,真服了他了。  
  「我走了,鑰匙給你,還100塊錢你先拿著,外一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千萬別跑遠了。」  
  一整天,展雲飛同學都心神不寧的。一個1000多年的古人自己呆著,不會出什麼事吧。  
  下午剛上第一節課,小展就坐不住了,看見同宿舍的章強在前面認真聽課,捅了捅他,「我一會就走了,家裡有點事,晚上不回宿舍了,別給我留門了。「  
  章強回過頭,賊眉鼠目的小聲說「你不是剛來嗎?又走呀?「」嗯,你和老大他們說聲。「  
  一下課,展雲飛三步並兩步搶出教室,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分別搭乘出租,地鐵,出租,於4點50分回到了李重止身邊。  
  用鑰匙一開門,就看見李重止同學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喜歡的新聞節目。  
  短暫的對視。  
  片刻的寂靜。  
  啊∼∼∼∼∼∼∼∼∼  
  展雲飛同學淒慘的叫聲。  
  李重止本來下地迎著展同學走過來,被這聲慘叫嚇的一激靈差點沒坐地上。  
  「你怎麼了?嚇死我了。幹什麼呢傻B啊。(這是李同學學的很快的一個詞。)」  
  「你才傻B呢,你怎麼把頭髮剪了?」  
  李重止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已經被一個不怎麼時尚的板寸取代了。  
  「我看男的沒我這樣的,我覺的我挺怪的就剪了,你別說,剪了之後感覺腦袋輕鬆了不少,神情氣爽的。」  
  「天啊,你知不知道你剪了頭髮徹底變成一個普通的傻小子了?」  
  「你不喜歡了嗎?」李重止眼睛裡好像有倆個小燈泡一閃一閃的。  
  「不,不是。哪跟哪呀。」其實剪了頭髮更男人更現代更真實了。但是展雲飛還一時不能適應這個轉變。  
  「剪頭髮那個人要我5塊錢,然後說20收我的頭髮。」  
  「啊?你賣給他了?」  
  「當然沒有,我那頭頭髮在我們唐朝也不是這個價呀。」  
  「還好你沒傻到那個程度。」  
  「本來買了菜打算給你做飯的,可是沒想到你這麼早就回來,你不是說7點才回來嗎?」  
  展雲飛臉紅了,「下午沒課就回來了。算了你操作不熟練,還是我來做吧。」  
  晚上6點,兩個男人的晚飯正式開始。「要不,咱們喝點酒吧。」  
  「你們這年代的酒太難喝。」李重止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喝啤酒的糗事。  
  「咱們喝白酒吧,應該和你們那個時代的差不多。等等我去買啊。」  
  啪!  
  金六福上桌了。  
  展雲飛自己好像沒怎麼喝過白酒。他覺的白酒勁大不說,辣了吧唧的不好喝。  
  吃了口菜,李重止聞聞杯子裡的酒,小小的抿了一口。赫,還真烈,像以前喝過的胡人進貢的白酒。味道還不錯。記得那次皇上賞賜下來那罈酒,自己好心拿給裴緣嘗嘗,被裴緣冷言冷語激怒,按著脖子灌了下去。  
  至今他還記得裴緣發紅的眼睛和猛烈的咳嗽還有自己心痛的聲音。  
  多少往事啊,已隔千年。年輕代王的眼睛濕潤了。抬頭看看對面的人兒正皺著眉頭輕輕用嘴唇沾了一下。  
  眼前這個人兒,真的很可愛,酷似裴緣的臉頰卻從沒有裴緣的憂鬱和仇恨,總是帶給人溫暖和微笑。  
  「來,展雲飛,我敬你一杯。」  
  「一杯?幹不了啊。」  
  「沒事,杯子這麼小。男人嘛,喝點酒算什麼、干了!」  
  「那好,干了。希望你忘掉過去,重新開始!「  
  「謝謝!「  
  兩個男人開始推杯換盞。  
  「當王爺開心嗎?你有王妃嗎?」三杯下肚,展雲飛開始咨詢他平時不敢問的個人問題。  
  「我18歲大婚,王妃是前宰相之女。」  
  「你一定很愛她吧,她現在在哪啊?你有孩子嗎?」  
  「一年後她死於難產。我還沒有續絃。」  
  「不好意思,提起你的傷心事。」  
  「沒事,我不愛她。我對她只有愧疚。」  
  「啊?你不愛她?那你為什麼娶她?」  
  「我是王爺,我必須娶一個大家閨秀。」  
  「你為什麼不找個你愛的大家閨秀結婚啊?」  
  「不可能。」  
  「為什麼?」  
  「因為我愛的是個男人。」  
  10.  
  啊?「什麼?你喜歡男人?」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啊!  
  「怎麼了?不行嗎?別這樣看著我,喂,小展,別把你的 口水滴在菜裡好嗎?」  
  「哦,沒,沒什麼。」展同學盡力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狂喜的心神。「你們那會就有那個,那個同性之間的那個?」  
  「早在戰國時代大名鼎鼎的龍陽公子就是同道中人啊,所以後人才有龍陽之癖這個詞,可以說,同性之愛的歷史和異性之愛的歷史幾乎是一樣的長久。而在我們大唐的泱泱盛世,這個,也算一種你們所說的時尚,你明白了嗎?無知的現代小朋友?」  
  小朋友?我比你還大一歲呢!展雲飛在心裡狂呼。但是聽著這些言論從這個帥哥薄薄的嘴唇裡說出來,抬頭就能感到李重止灼熱的目光,展同學脆弱的心臟馬上要跳出喉嚨,只好悶頭使勁吃,碗裡本來沒多少飯了,還在不斷拔不斷拔。  
  「我該怎麼辦好啊?我是不是應該衝上去親他?」小展慌亂的琢磨戰略。  
  「你碗裡沒飯了。」  
  「哦。」小展看下空碗,下意識的拿起手邊的白酒不斷的抿啊抿。  
  「不行,這樣太突兀了,我應該先對他表白。」  
  「你杯子裡沒酒了。」  
  「哦。」一小杯白酒喝完了,可愛的展同學還是一籌莫展。  
  「你還喝嗎?」  
  「哦,行啊,喝。」  
  對面的人輕輕的走過來,小展呆呆的看著他,頭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李重止伏下身子,用手輕輕抬起眼前這個呆傻人兒的下巴,輕輕的把嘴湊了上去。  
  展同學下意識的張開嘴巴,一股凜冽的白酒直衝喉嚨。這個股酒彷彿帶著摧毀世界的力量,讓展雲飛渾身的細胞都燃燒起來。展雲飛感覺血液一下子加速流動100倍。他騰的站起來,把賦予自己愛的清泉的人緊緊的抱在懷裡。  
  一個翻天覆地,跨越千年的長吻。  
  年輕代王那火熱的青春的皮膚隔著薄薄的衣服不斷賦予展雲飛情慾的溫度。如果不是靠著後面的餐桌,他一定已經癱軟在李重止的懷裡了。  
  而李重止懷抱著這個酷似裴緣的現代青年,更多的感覺不是衝動,而是一種溫柔。曾幾何時,他無數回的祈求有一天他愛的那個男人可以溫順而又嫵媚的被他吻倒在自己的懷裡,但是2年,整整2年,這個願望卻沒有實現。  
  而現在,一個和裴緣擁有一樣迷人眼睛的人兒面泛潮紅。雙眼緊閉的享受他的親吻,自己竟有一種可笑的滿足。  
  李重止輕輕把手伸進展雲飛的體恤裡,手下的軀體竟然傳來一陣莫名的顫抖,而當他輕撫他那光滑而有力的胸膛時,懷裡的人兒竟然傳來了一陣輕吟。  
  天啊,這個男孩子也太敏感了吧。  
  封閉了很多天的大門轟然而開,慾望象潮水一樣驚濤拍岸。  
  李重止把唇慢慢移向展雲飛的耳後,留下一串讓展雲飛戰慄的濕吻和讓展雲飛眩暈的輕喃「我們進去吧。」  
  這一定是一句咒語。當展雲飛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和李重止赤裸的糾纏在臥室的床上。  
  展雲飛年輕的健康的軀體象花兒一樣綻放等待蝴蝶的輕撫。李重止的親吻和撫摸讓他不自覺的扭動身體,想要索取更多。  
  那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抵達展雲飛的慾望之峰。在李重止想仔細品嚐一下他身下這個人誘人味道的時候,我們的展雲飛已經徹底崩潰了。  
  「你也太快了吧。」李重止被弄了一臉的白色液體。  
  展雲飛臉這個紅啊。真的太丟人了,自己怎麼會這樣呢。誰讓那傢伙一下子就做出這麼刺激的舉動來,本來已經很激動了,被他嘴唇輕輕一吸就∼∼∼  
  「你是第一次?」  
  「嗯。」  
  不會吧,現代人真沒意思,都22歲了還是處男。李重止看著身下這個幾乎連身體都紅了的害羞的傢伙,「喂,爽嗎?」  
  「討厭!」臉更紅了。  
  「我怎麼辦?」李重止往下看。  
  展雲飛瞅著李重止身下那個蠢蠢欲動的傢伙勃勃待發,輕輕的抓住它,猶豫了一下,把他送入了自己那因為激情而過分鮮紅的嘴唇裡。  
  啊,感覺竟然是∼∼∼這麼的好。李重止不由自主的抓住下面人兒的頭髮想把它往更深裡送。裴緣是永遠不會用這個方式來和自己親熱的,他們以前在一起的方式只有一種,捆綁,屈辱,強迫,掙扎,撞擊,詛咒,傷害,結束。  
  而眼前的這個不是裴緣嗎?他抬起深深的眸子看著我,而我的慾望還在他好看的嘴唇裡進進出出,天啊,李重止陷入現實和虛幻雙重的情境裡,難以掙脫。  
  11.  
  裴緣,這個唯一讓他心痛的人兒來到他放縱之後的夢裡。夢裡裴緣拿著把長劍含著笑容在自己身上劃下深淺不一的血痕而李重止卻無力阻止。  
  然而午夜夢迴的時候李重止睜開眼睛窗外還是那只千年不變的月亮。  
  身邊的人兒睡的很熟,睡夢中的展雲飛不太像裴緣,因為他的表情太安詳而裴緣的總是很憂鬱。  
  李重止沒了睡意。這些天來經歷的一切一切還是將本來有心理準備的他打翻在地。  
  未來是那麼不可知,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裡,唐朝代王究竟能做些什麼?有著怎樣的人生的位置?一切都不可知。  
  月亮真亮啊。月亮那邊的裴緣一定擁著風吟沉沉睡去了吧。他和風吟是怎樣纏綿的呢?他一定有著和對自己截然不同的體貼,他將風吟壓在身下動作著臉上有著沉迷和舒暢的表情。  
  有著從沒給過代王的表情。  
  長夜漫漫,代王李回憶著他和裴緣一起的點點滴滴。總是漫罵和捆綁,李重止每次平靜而去最後總是暴怒收場。兩個同樣性格暴烈而又非情非願的性愛其實滋味,真的是沒什麼快感。  
  但2年來李重止一直沉溺於其中。他和裴緣一樣,同樣無力改變,也無力掙脫。  
  有過一次例外。  
  僅僅一次,裴緣主動。  
  那是他軟禁裴緣一年以後的事情。  
  每次和裴緣的性愛都是一種折磨,李重止也有身心疲憊的時候。  
  那一次,一個為紅歌妓彈琴的16歲男孩子溫柔的手吸引了他,他留戀忘返。  
  幾天後他就厭倦了。除了裴緣他對誰的興趣都沒超過一個月。拿出了一筆銀子結束了這種關係,返回陰森森的王府。  
  那是個夜晚。  
  他悄悄走進軟禁裴緣的那個院落。並示意守衛不要出聲。他走進裴緣的臥室。  
  看到的景像是。  
  裴緣在自慰,並且呻吟著,是那種男人的短促而壓抑的呻吟,他從未聽到過。  
  他被眼前的一切搞的血脈噴張,他撩開紗帳就撲了上去。  
  裴緣呆了一會,任他肆意的親吻著。  
  突然,一個翻身,毫無準備的代王被壓到了身下,裴緣的手迅速的伸進了那個地方。  
  李重止可以掙扎的,但是他沒有掙扎。  
  因為裴緣那急促的呼吸聲是他所沒有聽過的,也是讓他神魂顛倒的。主動的裴緣讓他心醉他不想打斷這個美好的時刻。  
  他在無邊的刺痛中甜蜜的聽著裴緣壓抑的呻吟,感受著裴緣猛烈的撞擊,那是個讓他終生難忘的時刻,一霎那他真的寧願自己是風吟。  
  那是他第一次被壓在身下但是卻沒有流血,有的是一種通徹心扉的快感,在裴緣猛然釋放自己的一剎那,我們的代王居然也有了一個他從未想過的高潮。  
  那是一次驚心動魄的體驗,之後很多次代王放下自尊想和裴緣再來一次那種形式的性愛但都被裴緣冷冷的拒絕了。  
  對於李重止,那次的記憶是消魂的。  
  對於裴緣,那次的記憶是恥辱,甚至比被捆綁著壓在身下更恥辱。因為他被慾望擊倒了。  
  憤怒的李重止在變本加厲的折磨裴緣的同時也曾經試過和其他人一起尋找一下那時的感覺但是一直沒找到一個滿意的對象。  
  裴緣啊,原諒我吧。對你有多少愛就有多少恨。2年我已經消磨了我一生的愛恨。  
  太陽還是照常升起了。  
  展雲飛睜開眼睛,身上懶洋洋的。  
  伸歌懶腰,突然想起昨天令人臉紅心跳的一瞬,扭頭看看身邊已沒了那人的蹤影。  
  「起床吧,小懶鬼。」英氣逼人的李重止走了進來。  
  展雲飛真是太純情了,看見自己居然一下子紅了臉。李重止雙手交叉看著展雲飛躲躲閃閃的穿衣服,被展雲飛可愛的表情逗的哈哈大笑。  
  「你躲什麼啊?昨天哪裡沒看過。」  
  展雲飛那個羞啊。衣服都穿反了。  
  「好了,我走開行吧,趕快洗梳來吃早飯。」  
  餐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煎蛋,牛奶還有切成片的麵包。  
  李重止的適應能力和學習能力真的是讓人咋舌。  
  「哥,」展雲飛嘴裡含著面包含糊的說。雖然展雲飛要比李重止大兩歲但是一開始就這麼喊兩人都習慣了。(人家李重止要比小展大1000多歲呢都沒說什麼)  
  「那個,」我們的小展欲言又止。  
  「怎麼了?」  
  「那個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啊?」展雲飛臉又紅了,他感覺有了這樣的關係應該很親密才對為什麼李重止還是那樣不冷不熱的?  
  哦,春分一度之後開始討要名分了?現在的人都是這樣的嗎?「當然是情人的關係了。」  
  「嗯,我也這麼想,那以後,你就是我的愛人了。」展雲飛開始玩弄手裡本來用來吃的麵包。  
  愛人?小朋友你弄錯了,應該是情人。李重止心裡暗想,但是沒有出聲糾正。  
  展雲飛終於放下手裡早已經不成型的麵包走過來親了李重止一下。  
  可愛的男孩子,李重止拉住轉身的要走的展雲飛給了他一個世紀長吻。只吻的他身下的人兒目光迷離衣衫凌亂。  
  「好了,咱們還要去上學呢。」展雲飛的嘴唇真的很美好,李代王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  
  小展還沒緩過神來,半晌,「咱們去上學?你和我去上學?」  
  「嗯,我也得學習一下啊。」  
  「我學的是會計電算化。你也聽不懂啊。」  
  「那能不能給我找個我能聽懂的課啊?」  
  這個,小展心想,去蹭課聽也不是沒有,老師也不會管,但是李重止同學還是太扎眼了。  
  「對了,我們學校文學院那個大教室,都是上一些大課,人多,什麼古代文學史啊,社會經濟學啊,歐洲文學啊,中國繪畫史 啊,詩歌史啊,什麼的,你應該可以聽懂,順便理順的你朝代知識。  
  一個半小時之後。代王已經安靜的坐在了文學院公開教室的後排。  
  12.  
  中午下了課,展雲飛不放心的飛奔進了教室。  
  人走的差不多了,代王乖乖的安靜的坐在後面的位置上。拿著根水筆正在研究它的構造。  
  展雲飛在他身邊坐下來,「今天上的什麼課啊?」  
  「兩節歐洲文學史。兩節古典詩歌。」  
  「怎麼樣?」  
  「歐洲那個完全是一頭霧水,那些人名字那麼長,我根本記不清楚。古典詩歌還可以,講的是北宋詞人,不錯,我都不知道。」  
  「廢話你不知道,唐宋元明清,你能知道嗎?這個是什麼?」  
  展雲飛指著李重止手邊的一封疊的很奇怪的好像信的紙張。  
  「我也不知道啊,有人傳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給我的,就沒敢動。」  
  「天,情書吧。哥你不會這麼快就被那些飢渴的女生給盯上了吧?」  
  「不會吧,」現在的女人和唐朝一樣豪放?  
  打開一看:  
  你好,坐在教室後排的男生。我敢肯定你以前根本沒來上過大課,要不然你那修長而不羈的身影肯定早就給我留下了深刻的記憶。能和你做個朋友嗎?如果你想見我,今天中午我在2號食堂靠窗口的座位等你。  
  一個前排的女生  
  展雲飛不看則已,一看氣不打一處來。  
  李重止看著小展努發衝冠的樣子「不至於吧,就寫哥紙條你就吃醋成這個樣子?」  
  展雲飛苦笑「你知道什麼啊老大,全校就2號食堂的飯好吃,可我們為了躲開她只好去3號,飯好難吃啊。」  
  李重止聽完,也只能苦笑一聲。  
  沒辦法,這就是長相英俊氣質不凡的下場。  
  盼著盼著,終於上完了所有的課,我們的小展同學亦步亦趨的跟在李重止大咯咯的身後。臉上有一絲不被察覺的紅暈。李同學瞟了他一眼,立刻發現了這個狀況。  
  靠,這展同學看來一天沒想別的,盡胡想瞎想了。  
  公車轉地鐵轉公車回到家已經7點了,現在的都市生活真是麻煩,轉來轉去不說在路上就要消耗大把的時間和大號的心情。真是不知道他們來來往往都是為什麼?  
  想雖然這麼想但是李重止還是很喜歡逛他們小區外面的那個大超市的,裡面的東西真的太多了,這個時代的人們,生活的條件,比起代王那個時代,簡直是好太多了。  
  李重止突然覺的,他這世的人生,會比上一世豐富很多,雖然現在依然是前途未卜,但我們的代王永遠是個好學而自信的男人。  
  吃晚飯的時候,展同學就已經非常明顯的不正常了,臉紅脖子粗的不敢看李重止,老和坐了賊似的。  
  一定在想那些兒童不宜的東西。  
  「小展,你為什麼臉紅啊?」  
  「熱啊。」  
  「啊?這是冬天啊,」  
  「吃飯吃的。」  
  「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  
  李重止緩緩站起來,走到目瞪口呆毫無反抗能力的小展面前,「是不是想這個呢?」  
  沒等小展做出反應,李重止滾燙的吻早印在他的唇上。  
  「等等,」展雲飛含糊的說,「還沒洗澡呢。」  
  「那就一起洗。」  
  浴室裡春光旖旎,兩個赤裸的年輕的身子糾纏著,微微泛紅的身子顯示出他們正承受著情慾的煎熬。  
  李重止擠出一點浴液,握上了展雲飛早已經昂首怒立的分身,在浴液的潤滑下,感覺異常的刺激,小展毫無還手之力,只好把自己交到這個唐朝惡魔的手上被肆意蹂躪。  
  他緊緊抱住李重止,在感受他雙手溫柔的同時又感覺似乎還不夠,還要更多,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還要什麼。  
  展雲飛意識混亂,雙手在李重止的身上來回遊走,從前面一直游弋到後面。  
  後面?展雲飛腦海裡立刻閃現出以前網上學習過的一幕一幕,展雲飛在李重止身體和手指的雙重刺激下腦子嗡的一聲不受控制或者說激情澎湃的把李重止翻了過來靠在牆上,右手迅速的找到那個菊花源並且在浴液泡沫的幫助下順利的伸進一根手指。  
  「我想要你,可以嗎?」展雲飛沙啞的說。又毫不猶豫的把第二根手指輕輕的伸進去,並且來回抽動著。  
  等等∼∼∼  
  太快了吧。  
  我想幹你我還忍著呢你怎麼能這樣呢?  
  喂,不要啊,我要被人強Jian了。  
  李重止心裡大叫。  
  「那個,那個上面的人不是我嗎?「  
  李重止的話語早已淹沒在他的呻吟聲裡,他發現自己下身被玩弄的地方竟然有麻麻蘇蘇的感覺放射性的穿到週身,我們的李代王,被人幹的感覺竟然?不會吧?  
  13.  
  完了,李重止居然享受這種感覺,他居然回頭不受控制的對小展說。「我們去臥室吧。」  
  小展真的很野蠻,把李同學半拽半拖的就帶進了臥室。一下子就扔床上了。  
  不行了,展雲飛感覺自己如果再不找個出口下面就要爆炸了。  
  但是畢竟沒有實踐經驗,折騰了半天久在其門外而不得其入法。小李心裡輕歎了一聲,爬起來背對著小展趴下。  
  「這樣比較容易點,你慢點啊,」小李,這回你可不能說我們小展欺負你啊。  
  幾經周折,小展終於找到了光明的小道,在他挺身而入的一剎那。「啊∼∼∼∼∼」  
  兩個人都發出慘叫。  
  李重止是疼的。  
  小展是爆發了。  
  不會吧。  
  展雲飛臉又紅了,「你裡面太緊太熱了,真的受不了,」  
  小李同學心裡好像有點失落。  
  正在琢磨自己為什麼失落呢,小展同學溫潤的唇親上了他還在狀態的分身。技術比昨天又有進步。嗯∼啊∼,這個小展,真的是很有這方面的潛力呢,搞得人家渾身酥癢,嗯∼∼。天!!!  
  半夜,半夢半醒的代王感覺裴緣正在用他的唇溫柔的輕咬他身體敏感的地方,真的好舒服啊,享受裴緣心甘情願的服務,他的身體被裴緣的撫摸弄的癱軟的像要熔化一般,裴緣用他那修長的手指輕輕伸進他最隱秘的所在輕輕抽動。  
  真的好舒服,李重止不自覺的張大雙腿。第二根也進來了,嗯∼稍微有點痛有點漲,李重止不自覺的弓起身子∼∼  
  一陣猛然的刺痛讓李重止徹底清醒,自己身上是展雲飛年輕而被情慾折磨的微微扭曲的臉,好像裴緣啊,他又被小展上了∼∼  
  雖然有那麼長時間舒服的前戲但還是很痛,剛才的快感完全消失了,疼痛中李重止想起了一千多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被裴緣壓在身下的夜晚。  
  李重止睜開眼,在疼痛而猛烈的撞擊中眼前的那張臉和記憶的那張臉重合了。  
  是裴緣,裴緣在他身上,裴緣發出短促的抑止不住的呻吟∼漸漸的,李重止開始扭動身體,他把展雲飛的受放在自己慢慢抬頭的分身上,曲起雙腿,以便讓那個粗大的傢伙進入他身體更深的地方。  
  痛感還在繼續,快感已經到來,李重止感覺自己身下的那個被撞擊的地方起了陣陣的麻意並且開始朝自己的四肢百駭放散,而自己的分身被揉弄的馬上也要爆發了,在雙重的刺激下李重止有了一個很久沒感到的完美的高潮。他控制不住的叫了起來。  
  而展雲飛也在那個濕潤的地方一陣快速的收縮中釋放了。  
  多麼完美的一次性愛。  
  展雲飛的身體無比的舒暢和……失落。  
  因為在領屆點的瞬間,代王在抱緊他的時候喊了一句「裴緣∼∼∼」  
  展雲飛很想再問個清楚。但是他真的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一夜無話。(不會吧都折騰成這樣了還無話?)  
  早上起來,展雲飛悶悶不樂。  
  李重止拖著傷殘的身子不僅沒得到展同學的關懷。心裡異常委屈。  
  「喂,你怎麼了?我都這樣了,估計還有點發燒,昨天被你折騰的快死了,今天你就不管我了?」比我以前還狠啊這個展雲飛。  
  「不是,你,沒事吧?」  
  「沒事,死不了。你怎麼了?」  
  「那個,裴緣是誰啊?」  
  李重止臉拉下來了,「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昨天你和我那什麼的時候喊出來的。」  
  什麼?李重止這個鬱悶啊,自己居然這麼沒出息還在那個時候喊人家的名字自己還不知道?天啊∼  
  「是不是你以前的那個愛人?」  
  「嗯。」  
  「你還沒忘了他?」  
  「忘不了。」估計永遠忘不了了。  
  「那你還跟我那什麼?」  
  「忘不了他我就守一輩子寡?我碰見喜歡的人當然要上了。還被你上了,就算我喊了他的名字,我覺的你不應該這樣吧。」  
  就算現在的人是一妻一夫制,你展雲飛也不能這麼要求我大唐的李代王吧。  
  展雲飛語塞中,不知道這到底是自己的錯還是他的錯。  
  李代王身體極度不適中,心裡也極度鬱悶。也不知道在生自己的氣,還是在生展雲飛的氣,或者是再生裴緣的氣。  
  冷戰開始了。  
  就這樣大好的青春又過去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們的兩位同學都分床而睡。  
  話說這天下午4點展雲飛下了課,跑去接大教室的李重止下課。雖然冷戰持續著,但是李重止還每天繼續蹭課中。由於情書收到的越來越多,為了李重止的安全起見,善良的展同學還是擔負起保衛代王的責任。  
  大教室還沒下課。  
  咦?好像人很多啊。怎麼人都站著聽啊,教室門開著,好多人都快站到門外了。  
  「同學,今天上什麼課啊?這麼多人?「展雲飛小聲問一個快站到門外看起來是湊熱鬧的女生。  
  「今天不是課,是課外講座,請的是國畫鑒賞家陳克公,來講歷代國畫作品的觀賞價值和當今的市場價值。挺有意思的。」  
  「哦,是嗎?」學理的展雲飛才不感興趣。他只想把李重止叫出來。  
  「同學我找個人能不能讓我進去看一眼啊。」  
  前門幾個攔路虎體貼的把展雲飛放了進去,靠,除了老師的側臉,什麼都看不到。  
  沒辦法,等吧。展雲飛心想,應該給李重止配個手機。  
  坐在大教室對面的階梯教室裡,展雲飛一棵心兒都飛到了隔壁人山人海的教室。這才發現如果李重止不在他安全的視線之內他是多麼的心神不寧。  
  冷戰一個星期了?  
  為什麼呢?  
  只為一個一千多年前的古人?  
  算了,展雲飛痛苦的掙扎之後,決定和李代王和好。  
  就算不能完全得到他的心,至少完全得到了他的肉體。展雲飛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的如此的開放了。  
  14.  
  7點了,講座還沒結束。展雲飛不禁站在門外叫苦。  
  終於有人出來了。  
  展雲飛伸長了脖子往裡看。  
  小李怎麼這麼慢。  
  三三兩兩的人意猶未盡的往出走。  
  「你說那個人你見過他?」  
  「他老在這個教室裡上課。」  
  「那他說他不是這的學生?」  
  「歲數嘛,唉你說他多大?挺帥的。」  
  展雲飛心想,現在的女生啊,真的是一個比一個色啊。  
  人都走光了,小李還沒蹤影。他去哪了?展雲飛可真急了。  
  講台上還一幫人圍著那個什麼什麼陳什麼公的,展雲飛焦急的把目光掃向那裡。  
  李重止!  
  李重止正和那個什麼公激動的說些什麼,都花白鬍子了李重止你不會喜歡那樣的吧,其他圍觀者癡迷的聽著。  
  天,李重止在幹什麼?  
  展雲飛實在繃不住了大聲叫了一句「李重止!」  
  所有人都回頭看他。  
  展雲飛也感覺很沒禮貌在許多人的目光下低下頭心裡大罵李重止。  
  「陳老師,這就是我弟弟,我今天就是來找他的。」  
  「那好,今天就探討到這吧,你一定要把你的作品拿給我看看,這幾天抓緊,隨時打我的手機。」  
  「好的,那謝謝陳老師了。」  
  「我得謝謝你,和你對話收穫不小啊。」  
  「那我先走了。」李重止走出人群臉上泛著異樣的光彩,笑著對小展說「走吧,弟弟。」  
  小展那跟脆弱的神經馬上就要崩潰了。  
  「你和那陳什麼說點什麼啊說的他還給你留電話要作品。什麼作品啊?你搞什麼名堂啊。」  
  「畫畫,」李重止回過頭嚴肅的看著展雲飛。「半年之內,我要在上海闖出名堂,到時翻過來養你拉。」還有可以恢復每天花天酒地的生活這點當然不能對小展講。  
  「什麼?畫畫?畫什麼?」這個小李在做什麼夢嘛∼  
  李重止顯然被下午的講座洗了腦了,沒有回答小展的問話還猛的對小展說「先借我一萬塊。」  
  「啊?這麼多?幹什麼呀?」小展嚇一跳。  
  「買手機,買材料,」  
  「你受什麼刺激了?」小展還不明白。  
  李重止壞壞一笑「我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被刺激上了∼∼∼」  
  回到家已經是將進10點了,毫無疲態的李重止滔滔不絕的給一臉白癡的展雲飛上課洗腦,終於在半夜時分,展同學終於醒悟了很不情願的同意借他1萬塊錢。  
  這次談話的主要內容如下:  
  聽了陳克公講的一些唐朝繪畫的知識之後李重止按耐不住舉手站起做了些補充,好歹我們小李當年也是琴棋書畫的風流王爺,陳老師很激動問他是F大的同學嘛他只好說他不是他是來找人的。  
  陳老師問他是不是搞這個研究的他說自己是畫畫的,陳老師下課又拽住他問他是畫什麼的,他說就是畫唐朝風格的國畫的。  
  陳老師這個驚訝啊,因為現在好像沒有幹他這一行的。所以要看他的畫,並且說可以給他介紹一些專門對外的畫廊。  
  李重止聽了陳老師談現在市場上國畫的價格也一心想要試試這個方式來養活自己。  
  兩人一拍即合。  
  展雲飛很懷疑,「現在畫家那麼多你能掙上錢嗎?「  
  李重止拍拍小弟弟的臉,「相信我∼∼」  
  沒有再冷戰。  
  但是李重止也不再對小展同學露出曖昧的微笑。  
  半夜,小展同學孤枕難眠的盯著天花板。事情早已不受他的控制開始往他能力所不及的方向狂奔了。  
  接下來的二個星期裡,李重止同學瘋狂的購物,聯繫,做畫,我們的展雲飛同學自己孤獨的上課下課,有幾天甚至住再宿舍裡。  
  但是李重止從沒有用自己新買的手機為他打一次電話。  
  上海郊區一個獨門獨院的院落。  
  陳克公先生的書房裡。  
  陳先生小心翼翼的展開一疊宣紙。  
  天啊,「這是你畫的嗎?」  
  「對啊。」這5副畫用了李重止整整二個星期的時間,齊頭並進,廢寢忘食,終於完成了。  
  「你這麼年輕,就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這個,這個,和吳道子的風格簡直一摸一樣。」要不是宣紙的年代很近畫上的墨痕很新陳克公簡直要以為自己拿到了一幅吳道子的真跡。  
  吳道子,呵呵,我師傅現在還這麼有名嗎?李重止回憶起他還是小時候吳道子手把手教他畫畫的情景。  
  可惜後來師傅被玄宗召見以後竟無緣再見。本打算20歲劫難能逃過就去洛陽拜訪他老人家可惜命數早定∼∼  
  「李先生。」  
  陳克公把李重止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請問李先生師傳何處?」  
  「哦,是家傳。」要說是吳道子嚇死他。  
  「哦,那您父親又怎麼稱呼呢?」  
  「我父母都是杭州農村的農民,這筆畫畫的手藝是祖傳的,我父親已經去世了。」  
  「哦,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你也是剛來上海對吧。」  
  「對,」  
  「你這些畫賣嗎?」陳克公愛不釋手。  
  「賣啊,還得麻煩陳老師幫我引見幾個畫廊。」畫廊,真逗,據說現在都是畫廊。聽著象街邊的髮廊。  
  「那是當然。」陳克公彎腰仔細揣摩,賣給畫廊,真可惜啊∼∼  
  「陳老師你先挑一幅吧。」李重止怎麼不懂老師的表情。  
  「這,怎麼好意思。」  
  「寶劍贈烈士,您是我的伯樂啊,吳道子的道釋人物我也有些心得,哪天給老師拿幾副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陳克公的白鬍子都翹起來了。  
  展雲飛要崩潰了。  
  李重止每天把自己關在家裡不停的畫啊畫啊,要不就是出去和什麼畫廊的人談合作。  
  他成了李重止的管家兼廚師,他的家成了李重止的旅館。  
  一天晚上放學回家。李重止興沖沖的拉住他,小展以為他要那個那個和他纏綿一下,結果李重止掏出1萬塊錢來。  
  「還你。」  
  展雲飛真的差點暈死過去。  
  什麼嘛。就這個?  
  展雲飛爆發了「你最近都在幹什麼?天天除了畫畫,出去見人,就是吃飯睡覺,我在這個家裡不存在嘛?」  
  李重止很疑惑「我在工作啊,要畫的人很多又賣的不算貴我要買房子就得拚命畫啊。」我一個代王我都當自食其力的畫師了我容易嘛我。  
  還要買房子?就畫點畫就要買房子了?以後就走了?  
  小展鼻子一算,差點掉下淚來。  
  「那,那我算什麼?「  
  李重止一怔。溫柔的看著小展。  
  小展很久沒有被這樣的眼神看過了,心裡一陣悸動。  
  「你,你是幫我重新活過來的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什麼?搞錯沒?用這麼溫柔的眼神就為了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展雲飛氣絕中,轉身走進臥室把門摔的山響。  
  我?我說錯什麼了嘛?這個肯定還不夠啊?  
  15.  
  第二天,展雲飛心神不定的上課。  
  手機一陣,打開一看,一條短信。  
  「我要去杭州呆一個星期,有事給我打電話。」  
  展雲飛心裡空落落的。  
  下課迫不急待的給李重止打電話。  
  「你去杭州幹什麼去了?」  
  「沒事,去賣畫啊。」  
  「怎麼事先不和我說一聲?」  
  「剛剛定的啊,沒事,一個星期很快的,沒想到我的畫越賣越好。也許下半年買個車送你。」  
  啊?展雲飛一怔,這個代王還真大方啊。  
  「你開車一定特帥。你別說,離開還挺想你的。」  
  這,這算情話嗎?小展站在嘈雜的走廊裡失神了很久。  
  一個星期,對小展來說是多麼的難熬啊,想起曾經和李重止的日日夜夜,展雲飛知道自己已經情網深陷,但是那個代王,到底是如何對待這段感情的呢?  
  想起自己曾經有過把這個古代男子當寵物的想法就感到可笑,這個代王,怎麼會是甘當寵物的純情小寶寶。  
  經過一個星期的考慮,展雲飛決定和小李攤牌。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他喜歡清清楚楚,不喜歡這樣暗昧不明的關係。  
  結果是……  
  星期五下學回到家。  
  一個黑影撲過來。  
  「寶寶,幾天不見,真的好想你∼∼」  
  「嚇我一跳!你回來了?」  
  「嗯,昨天晚上就回來了。畫都賣了,收穫不小啊,呵呵,回來累的我呀,一直睡到今天中午。這樣下去簡直是有命掙錢沒命花錢,我準備休息一下。」  
  「有那麼誇張嗎?」  
  「你看,」李重止把展雲飛拉到他的臥室,拿出一個提包,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摞摞的百元大鈔。  
  小展嚇一跳。  
  「你搶銀行去了?」  
  「別瞎說,沒多少,就10萬塊,我畫了近百副呢,這裡面好多是定金,畫款還沒收回來呢。」  
  展雲飛想破腦袋也不明白這個代王賺錢怎麼這麼快,但是這麼多錢放在房間裡總是不安全。  
  「明天去存了吧。放這不安全。」  
  「好啊。你幫我存,我還沒進過銀行呢。」  
  「行,簡單。就拿上身份證就可以。」  
  「身份證,我沒有啊,對了,是什麼東西?去杭州住酒店他們也和我要我說我沒帶。」  
  天,展雲飛這個鬱悶啊。忘了他是個黑戶。  
  「是……」  
  「行行,走,請你吃好的去,我餓死了,慢慢說。」  
  有錢就是不一樣,出門就打車,來到一個賓客迎門的餐廳前。  
  「杭幫菜,不錯,上次來吃就打算帶你來。」小李熟門熟路。  
  小展鬱悶∼我都沒來過∼  
  「我最不愛吃什麼西餐,日本料理什麼的。日本國一個彈丸之地東西那麼難吃不明白為什麼還賣那麼貴還那麼多人吃。」李重止2個月已經門清兒了。其適應能力真是超強啊。  
  吃完飯李重止拉著展雲飛去巨鹿路泡吧。天啊,這人是從唐朝來的嗎?  
  展雲飛突然心裡不高興了。感覺李重止越走越遠他似乎追不上了,賭氣的一甩手,「不去了,累了,想回家。」  
  「還早啊。」李重止揣著一兜子錢正在興頭上,回頭看看展雲飛,展雲飛低頭不語。  
  「哦∼∼∼,嗯,就是我們回家吧。話語裡儘是曖昧。  
  什麼?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行了,這是什麼啊,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一路上展雲飛不說話,心裡想著回到家怎麼和李重止開口。  
  當,門關了,展雲飛開了燈,「哥,和你說個事。」  
  啪,燈被關掉。李重止溫潤的唇堵了上來「想死我了∼∼」展雲飛全身立刻火燙火燙的,腦子暫時斷電,沉溺於這個久違的深吻裡。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伸進了展雲飛光滑的後背,慢慢向下,帶來一陣戰慄,慢慢移到前面,在小小的硬硬的突起前做了一刻短暫的停留。  
  然後就解開皮帶一路往下輕輕握住了小展微微顫抖的怒立的分身。  
  啊∼∼展雲飛此刻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吃掉李重止!」  
  16.  
  擁抱著,推桑著,展雲飛把李重止狠狠的壓在床上。一路親下去很快就把李重止暴怒的分身吞在嘴裡。好像比以前又大了些啊,展雲飛好奇心起用舌頭在李重止的分身上打轉轉。  
  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這招了,啊,我要放進去我要放進去。展雲飛,這可是你招我的你調動的我慾求不滿只能上你作為補償。李重止想著一翻身把展雲飛壓在身下。  
  「你幹什麼呀?」展雲飛醉眼迷離。  
  「你總在上面怎麼行?也讓我在上面一次好嗎?」  
  展雲飛坐起身來,「好啊。」  
  李重止欣喜若狂。  
  兩分鐘之後。  
  展雲飛把李代王抱在懷裡,分開他的雙腿,用力的把自己早已按耐不住的分身捅了進去。  
  「啊∼∼嗯∼∼我說的我在上面不是這樣的在上面∼嗯∼」  
  李重止感到下身的敏感地帶被觸碰被摩擦不禁叫出聲來,結果被上的還是自己。李代王這個氣啊。  
  但是下身傳來的波波的快感又不給他思考鬱悶的機會他的身心全部被兩人連接處的抽插帶來的快感所控制,那,今天就先這樣吧明天再想辦法上這個小子。  
  第二天李代王一起床就發現展雲飛坐在沙發上發愣。  
  「怎麼了?寶貝?」李代王光著身子下床晨豎的分身直挺挺的。「  
  「以前沒想到這麼多,現在才發現你是個黑戶啊,沒有身份證戶口本什麼都沒有不僅存不了錢買不了房連以後出去旅遊住賓館都是個事兒啊。」  
  「這算什麼,你別瞎操心了。我和一個文物販子說好了,我會去給他閉關畫一個月的畫,之後他會給我辦妥一切。」  
  「真的嗎?那麼大本事?」  
  「據說是其他國家的護照吧,不知道,管他呢。」  
  「一個月那麼久?」  
  「對啊,因為要模仿我師傅,就是那種贗品拉,很費功夫的。」  
  「假畫啊?」  
  「管他真假,假做真時真亦假。」  
  「那什麼時候動身啊?」  
  「今天。」  
  「你才剛回來啊。」  
  「嗯,但是沒辦法啊,我還沒叫苦呢,你著急什麼?你不是要什麼期末考試了嗎?乖乖等我回來,你就放假了。」  
  展雲飛真想說出不來,可是不能。這個證件的時代,沒有它是寸步難行的。  
  「展雲飛,你怎麼天天失魂落魄的啊?」關欣真的是名副其實啊。  
  「沒什麼。」  
  「你談戀愛了吧。」  
  「瞎說。」  
  「別騙我了,說,終於愛上真正的男人了額,還是虛擬世界裡的網友?」  
  「真正的。」  
  「啊?」  
  「別那麼大聲好嗎你。」  
  「哦,那你,你失身了吧?」  
  「嗯。」  
  「你讓男人給?」  
  「不是,是我把男人給。」  
  「這還差不多。」  
  「什麼亂七八糟的,去去,別瞎搗亂了。」  
  這時候,下課鈴響了。  
  展雲飛馬上掏出電話「喂,你有完沒完啊,都一個月了,還在杭州呢?」  
  「我不能回去了,還有個人,要我給他畫。」  
  「那個人騙你?」  
  「沒有沒有,我現在已經拿了T國的護照了。」  
  「T國?那可是非洲國家,都是黑人你知道嗎?你肯定不知道。」  
  「黑人?知道知道,看毛片的時候見過,東西都好大啊。」  
  展雲飛暈死「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再等一個月吧。」  
  「那我該開學了。」  
  「沒事,你不是馬上就要實習了嗎?你實習我就回來了。」  
  天啊,展雲飛掛了電話,讓這個該死的代王滾回唐朝算了。  
  17.  
  繪畫讓李重止經常陷於回到過去的假象裡。彷彿自己還是那個大院落裡的李代王,在落花繽紛的季節裡,趁著書僮蓮兒磨的墨汁,隨性的描畫著。  
  於是在睡夢中,裴緣便總是著著白衣衝他微笑。他們在夢裡有時纏綿,有時爭吵,有時傷害,就和以前一樣。  
  多麼美好的以前啊,李重止很是沉迷。所以一個月完了,當有人邀請他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而展雲飛呢?彷彿變成了一個抽像的號碼和一個小盒子裡的聲音,模糊而又遙遠。  
  這幾天買家的侄子李想經常來看他畫畫。那是一個美院的大學生,留著長長的頭髮,有著好看的眼睛。李重止不由得有點心猿意馬。  
  「你在幹什麼?」展雲飛一日兩次的電話響起。  
  「嗚,我在畫畫啊。」  
  「還在你上次說的地方嗎?」  
  「對啊。」李重止一面敷衍著電話那邊的展雲飛,一面對著沙發上的長髮帥哥微笑。他的粉絲用崇拜的眼光看著他。  
  「那你想我嗎?」  
  李重止看了帥哥一眼,走到陽台「想,想你。「  
  「你怎麼這麼小聲了」  
  「別人聽到不好意思啊。」  
  「那好吧,我掛了,你好好想啊。」展雲飛那邊就開始嘟嘟了。  
  李重止有些奇怪,今天怎麼這麼痛快就結束了通話?  
  門鈴響了。送外賣的?今天很早啊。  
  門開了,展雲飛穿著無袖的運動體恤滿臉陽光,背著個大包站在門外。  
  一見李重止就給了他大大的擁抱「驚喜吧?」  
  李重止身上吊著140斤的展雲飛,傻傻的站在門口。驚喜?驚訝還差不多。  
  「你怎麼來了?」  
  「放假來陪你啊。」展雲飛徑直往裡走,一眼就看見了沙發上的帥哥。  
  三個人面面相覷。  
  還是帥哥身正不怕影子歪,急忙解釋「那個,我是來和李老師聊畫的。」  
  「對對,」李重止使勁的點著頭。  
  「哈,哈哈。沒事,你們繼續聊。」展雲飛寬容的笑笑,卸了背包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帥哥還是有些眼力的,嗅到了空氣裡不一樣的味道,起身告辭。  
  李重止不情願的送到門口,把到口的肥肉放走了。  
  帥哥一轉臉,低聲的說「原來李老師你真的是啊?我也是。」  
  李重止愣了一下,沒琢磨出來。什麼是不是的啊?  
  「我說怎麼樂不思蜀了呢?」關上門展雲飛就開始吃醋。  
  「我們真沒什麼。」  
  「看你那樣子,誰信啊。」  
  李代王突然被這小兒女的一套弄的有些煩躁,現在這人怎麼這麼愛吃醋啊,擱以前,我愛和誰和誰,皇帝老子都管不了我。  
  「愛信不信。」  
  展雲飛被噎的夠嗆。  
  李重止穩穩心神,「我們真的沒什麼,別瞎吃醋了啊,這一個多月,就想你來著。」  
  「真的?」善良的展雲飛決定相信他。  
  「嗯!」李重止使勁點頭。  
  「信你一回。」展雲飛晴轉多雲了,站起身脫掉身上的T恤。露出古銅色的肌膚,上面有微小的汗滴。回身抱住李代王。  
  「有時候,我真的怕你轉眼就消失了。」  
  消失?李重止苦笑,自己又不是沒消失過。  
  小展緩緩的盯著李重止,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那眸子裡不知道什麼地方,突然一閃類似於裴緣的神采。李重止就懵了。  
  前生今世就潮水般湧來。那個夢裡經常出現的身影又不知不覺中攫住了他的心。他覺的,除了裴緣,自己真的沒有力量再去愛誰了,即使眼前這個可愛的,癡情的,讓他喜歡的展雲飛。  
  而展雲飛擁抱就把他緊緊的圍住了。  
  肉體便猛的興奮起來。這千古不變的慾望,永遠湧動在我們的身體裡,左右我們的感情,灰暗著或是照亮著我們的人生。  
  這樣慾望嘈雜的時代,這樣的情海深陷的男孩,這樣的暗藏陰影的李代王,這樣彷徨不定的他們究竟要往什麼地方去呢?  
  18.  
  「來嘛∼」  
  「不行,我要畫畫。」  
  「剛才來的時候你怎麼沒畫,我一來你就畫∼」  
  「剛才正在陰乾下面那層顏色。現在應該差不多了。」  
  展雲飛慢慢的鬆開手臂,退後幾步,定定的看著李重止。  
  「你愛上別人了?」  
  「沒有,瞎說什麼呢。」  
  「好吧,你畫畫,我看著。」展雲飛安靜的站在李重止身後。看李重止勾勒那些山水的皺褶。  
  兩人都不再說話。屋子裡靜匿的很,小小的蟲子輕輕的撞擊著玻璃想要進來,而屋子裡的蟲子卻四處尋找想要出去。  
  夜色四合,李重止終於放下了筆,回頭看看展雲飛,依就像雕塑那樣站在那裡,眼眸深邃。  
  憐愛和感動就齊齊的湧了上來,他溫柔的抱住展雲飛,冰涼的肌膚馬上帶給他一陣的眩暈。  
  「畫完了?」很長時間沒說話,展雲飛聲音有些沙啞。  
  「嗯。」  
  「餓嗎?」  
  「餓,想吃你。」  
  「被我吃吧。」  
  「又是你?」  
  展雲飛不說話了,半拖半抱的有些粗魯的把李重止往屋子裡弄。  
  「不要搞的象強Jian好不好?」  
  展雲飛早已經褪去了他的衣物,只輕輕的一含,就把他所有的喊叫推了回去。  
  展雲飛今夜異乎尋常的瘋狂,他不停的索取著,讓李重止有些招架不住,汗水從展雲飛年輕的額頭滴到李重止光滑的背上。  
  誰也不說話,李重止甚至聽不到展雲飛的呻吟。展雲飛只是粗粗的喘著氣,用盡自己的最後一分力氣。  
  時光美好,夏夜正長。年輕的人們,就讓我們貪歡一晌吧。  
  展雲飛在凌晨就醒了,夢裡的李代王,又呢喃著裴緣這個名字,他和他跨越了千年,卻總是隔著裴緣的距離。他累了,雖然昨夜美好的回憶讓人永難忘記,但是能不能再繼續呢?或許是自己,太過自私了?  
  李重止被敲門聲驚醒。睜眼,展雲飛已經不知去向。身體裡卻還湧出些他愛的液體。  
  草草穿了衣服,開了門。是老闆。  
  「怎麼樣了?」老闆是個胖胖的中年男子。  
  「很快就完成了。」  
  「那好,我5天後就要走。」  
  「沒問題,趕的上。」可是,展雲飛去了哪裡?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李重止心裡一片茫然,天天通話的日子,展雲飛似乎離他太近,而不告而別的離去,又讓他覺的,他離他很遠了。  
  五天彷彿五年一樣。在瘋狂的創作裡,裴緣和展雲飛交替的折磨著李重止。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如何,是愛,還是離開,是要愛,還是要離開?  
  展雲飛的手機一直打不通。  
  交貨的時候,意外的在老闆的後面看見他帥氣的侄子。在接過一張寫著他名字的存單的時候,帥哥邀請他去酒吧散心。閃閃的眼睛裡,是李重止有些明白的東西。  
  去吧去吧,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酒吧是形形色色的男人。李重止就奇怪,這個時代不是標榜男女都一樣嗎?  
  「這是最有名的GAY吧。」  
  「GAY吧?」  
  「對啊,就是同性戀吧。」  
  帥哥明確的表達著自己的感情,李重止卻有些提不起興趣。  
  瘋狂的音樂促不及防的響起,圍坐的人們紛紛起身,在舞池中宣洩著自己的感情。  
  李重止靜靜的看著,帥哥雲集。  
  突然就看到了展雲飛。他穿著件緊身的T恤,裝若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軀體,貪婪的人們圍成一圈,將他緊緊的包圍在裡面,喊著意味深長的節拍,揮動著雙手。  
  他怎麼會在這裡?  
  李重止渾身好像被火燒著一樣,為什麼?難道他不是屬於我的嗎?或者說,他已經不屬於我了嗎?  
  在這個瞬間,李代王發現,他的心裡,已經不僅僅只有裴緣一個位子了。  
  19.  
  人群中的展雲飛,用力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圍著他的人越來越多,尖叫聲越來越刺耳。鼓動著李重止的耳膜。  
  那個帥侄子就走過「李老師,你還不過去?他好像喝多了。」  
  李重止咬著牙「隨他瘋去吧,我又不是他爹。」  
  帥哥意味深長的看了李重止一眼「你可夠狠的。」  
  李重止不答話,眼睛依舊在舞池的展雲飛身上。  
  幾隻鹹豬手已經開始悄悄的在展雲飛身邊不懷好意的游動,展雲飛渾然不覺,閉著眼睛,表情猙獰。閃爍不定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又漫不經心的游向別處。展雲飛就在李重止眼裡,時隱時現著。  
  燈再亮的時候,展雲飛手裡就多了一瓶冒著白沫的啤酒,展雲飛毫不猶豫的將它一飲而盡。把剩餘的泡沫揮灑在圍著他的人群中。  
  人們就發出了意味深長的叫聲。  
  音樂漸漸慢了起來,慢搖的時間到了。  
  人們都Yin蕩的盡力張大自己的身體,在曖昧的音樂裡扭動出讓人臉紅心跳的動作。  
  帥哥湊過來「李老師,你朋友好像被人下藥了。」  
  果然,忽明忽暗的舞池裡,展雲飛似乎倆頰通紅,T恤已經被他脫下不知道扔到什麼地方,低腰牛仔褲將將的攀在胯骨上,展雲飛似乎燥熱無比,任憑有人在後面對他扭動著做出各樣的動作而毫不在意。  
  李重止終於忍不住了,他飛下吧台,卻被帥哥拽住。「別招惹他旁邊那些人,一起去,你聽我的。」  
  帥哥一馬當先的衝過去,狠狠的推了展雲飛一下「就知道你在這!我跟你說咱爸馬上來,你再不走他來了會報警的!」  
  帥哥聲嘶力竭的喊聲,讓人群嘩啦一下自動讓出一個空擋,李重止迅速的拉起展雲飛逃離了這個瘋狂的地方。  
  街上人行稀少,涼風吹過來,吹亂了三個人的頭髮,也吹去了一身的燥熱。  
  展雲飛半睜半閉著眼睛靠在李重止的身上,腳步踉蹌。李重止對帥哥點頭「謝謝你。」  
  「沒事。」帥哥笑了。「李老師,你先帶著他走吧。我回了。」言語裡有些說不出的寂寞。  
  李重止點了點頭,「你慢點」  
  帥哥笑了「沒事。」  
  展雲飛象壁虎一樣攀爬著李重止,嘴裡嘟嘟囔囔的叫渴。  
  「珍惜眼前人吧。」帥哥一笑,消失在路的轉彎處。  
  李重止又怔了一會,帶著意識模糊的展雲飛,招了一輛車,夜色如墨。  
  洗澡的時候,展雲飛及其的不老實,弄的花灑噴了李重止一頭的水。  
  水和汗混和著一起流下來,模糊了李重止的眼睛。他這是幹什麼?李重止煩躁起來。半拖半拽的把展雲飛脫進臥室。  
  展雲飛意識更加模糊起來。他睜開眼睛只是輕輕一瞥,對上了李代王皺著的眉頭,就放心的閉上眼,渾身滾燙,糾纏著李重止,超乎尋常的熱情和飢渴。  
  而李重止卻有些後怕,想到今天要是沒有碰到他,他此刻就會神志不清的躺在別個男人的懷抱裡。心裡就像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  
  展雲飛的手指猝不及防的,野蠻的伸到了李重止的最深處,李重止一聲大叫。  
  叫聲更加刺激了展雲飛。他滾燙的身體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瘋狂,就像一個燒紅了的鐵棒一樣,快速的貫穿了李代王的身體。  
  李代王在疼痛中感到了一種天崩地裂的快感。  
  渴望擁有,渴望逃離,渴望傷害,渴望撞擊,渴望顫抖,渴望感情,這就是我們,矛盾的我們。  
  爆發的瞬間,展雲飛像極了草原上奔跑的羚羊,頭髮被水氣潤濕了,貼在光滑的額頭上,喘息聲就急促的迴響在李重止的耳邊。  
  李重止感覺自己的分身被展雲飛的手越握越緊,合著身體裡的節奏,抑止不住的快感突如其來的降臨,顫抖的擁抱彷彿這一刻會永恆。  
  這一刻,他沒有記起裴緣的名字。  
  發洩後的展雲飛漸漸的恢復了一些清明。但是他太累了,累的沒有力氣說話,只是在緩緩睡去的瞬間,輕輕的問了一句「你以後會想著我嗎?」  
  李重止有些摸不著頭腦,以為他只是向幾天前那樣的有些失望和任性。張張嘴,卻不知道如何解釋。  
  耳邊已經響起展雲飛輕輕的鼾聲。  
  20.  
  展雲飛從恍惚的夢裡醒來,天朦朦亮了,發現李重止睜著眼睛看著他。  
  「幹什麼呢?嚇我一跳。」  
  李重止發現展雲飛語氣裡並沒有驚嚇的成分,反而有些傷感。這個天真的大男孩,這是怎麼了?  
  「怕你又無聲無息的走了。」  
  「怎麼會,我前幾天去了鄉下,沒信號,所以關機了。」  
  「那也該跟我說一聲。」  
  「想給你個驚喜。」展雲飛落寞的說。  
  「什麼驚喜?」李重止聞到空氣裡不一樣的味道。  
  「你會知道的。」展雲飛笑著起身去沖涼。  
  李重止沒怎麼睡好,閉上眼,總覺得哪裡出了問題。想起展雲飛昨天的瘋狂,又帶出點氣來。他們之間,好像有了些問題。活已經交了,錢也拿了,是該跟展雲飛回家的時候了。  
  回家?李重止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回什麼家?難道自己已經把展雲飛的家當做自己的家了嗎?  
  忘盡天涯不見家啊。一千多年了,難道自己還要再四處流浪嗎?那個裴緣,難道真成了無法抹去的夢魘了嗎?自己到底要什麼,愛什麼?  
  朦朧中,展雲飛濕潤冰涼的身體就又湊了過來。開始李重止並沒在意,任憑展雲飛吻著,抱著,但是展雲飛的呼吸慢慢在他耳邊沉重起來。  
  「昨天還沒夠嗎?還沒說你,你昨天那是幹什麼?多危險啊,嗚……」剩下的話被展雲飛滾燙的吻堵住了。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吧。」  
  沒來得及再想,展雲飛年輕的身體已經伸了進來。試探了些時候,衝撞就熱切起來,李重止便被帶入了慾望的漩渦。  
  展雲飛像是永不停止的機器,直把這場愛變成了一場永無休止的折磨。  
  李重止的身體慢慢抗拒起來,但是折磨似乎永無終止。  
  終於這一切嘎然而止,展雲飛在機械的運動中猛然停下動作,對身下苦苦忍耐的李重止說「對不起。「  
  「怎麼了?」  
  展雲飛抽身出來,頹廢的倒在床上。「我不會對不起你。」  
  「?」李重止摸不著頭腦。  
  「其實我真的不願意失去你。」  
  「你沒有失去我啊?你這是怎麼了?」  
  「但是我馬上要失去你了。」  
  「靠,你每天瞎想什麼啊。跟個女人一樣。我在這裡,就在這兒啊。」  
  「但你馬上就會走了。」  
  「去哪?我今天跟你回家啊。你中什麼邪了?這幾天你幹什麼去了?碰倒什麼事了?」  
  「你要回家了,但是,我沒法跟你走。」  
  「你去哪呀?你要去哪?出國?」李重止猛的座起來,下身的疼痛扯得他吸了一口涼氣。  
  「你要回家了,你要回家了,你知道嗎?你可以回家了。去找你的裴緣。」  
  「裴緣?你開什麼玩笑?我知道我心裡確實還有他,但是」李重止想了想,「你也得給我時間啊。」  
  展雲飛濕濕的頭髮沾在額頭上,勉強的笑著「時間,難道我沒給你嗎?「  
  李重止啞然,突然很害怕失去展雲飛。「你要和我分手嗎?」  
  展雲飛搖搖頭「不是分手,是永不相見。」  
  李重止大叫「你要幹什麼?」  
  「因為你要回到唐朝去了。去找你的裴緣。本來我知道這個事情之後,想過不告訴你的。最後還是要告訴你,就當我做了一場夢吧。」  
  李重止傻了。唐朝?那個他的前生前世愛恨情仇糾結的地方?他的裴緣?這個展雲飛,瘋了吧。  
  21.  
  「你之所以來到這裡和我相遇,是因為我們有同樣的玉珮。前陣子我聽同學的表哥說鄉下有個搞什麼靈異的神人,本來是哈哈一笑的東西,我偏偏要帶著玉珮去讓人家看,還說起你的事情。結果,結果他說,這兩個玉珮不是什麼吉祥之物,是被下了咒的。必會相逢,所以你就來了這裡。其實只要把它們都毀了,你就可以回去。一切就會像沒發生一樣。」  
  「什麼?」  
  「你沒聽懂嗎?」  
  李重止被這個消息炸的屍骨無存,真的可以回去嗎?他知道安史之亂之後,依舊是李家的天下,他可以繼續回去當他的代王,可以再看見他的裴緣。  
  裴緣總是帶著抹不去的傷痕的眸子就出現在李重止的面前。即使回去?還要繼續的傷害和繼續的折磨嗎?沒有兩情相悅的愛情對雙方,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而展雲飛呢?  
  「你想我走?」李重止苦笑。「你不愛我了?」  
  展雲飛眼睛望著窗外,太陽升起來了,照在白色的窗簾上,「愛又怎麼樣呢?與其留你在身邊心不在焉的,不如讓你回去一了百了。」  
  「什麼意思?」  
  「放棄了,明白嗎?這樣不是很好?」  
  李重止突然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慌裡。他來到這個世界,然後碰見展雲飛。這個世界如此的花紅柳綠,也許他在左顧右盼的時候,沒有太在意身邊人的心情,可是,可是,到底,要怎麼樣?  
  「我要想想。」李重止低聲說,沒有看見展雲飛的眸子李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又暗了下去。  
  李重止躺在床上,思緒恍惚。彷彿睡了,又彷彿醒著,前生的片斷象電影一樣閃回著,他看見裴緣仇恨的眼睛,看見自己冰冷的殘酷的笑,聽見風吟的哀求,看見自己把無助的風吟壓在身下,當著幾個丫鬟的面……天啊,自己的前生都做了些什麼啊?那個寡情少愛的代王,是自己嗎?而自己要是回去?就繼續過那樣的生活嗎?  
  「吃飯了,我叫的外賣。」展雲飛俯著身子,低低的說著。李重止從仿似噩夢的回憶裡醒來。看著眼前神情落寞的大男孩,想起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許多歡笑,想起他們的第一次,想起早上醒來,展雲飛赤身Luo體,面紅耳赤的情形。想起自己走在花花世界,車流滾滾,人潮湧動,儘是些美好。  
  要從美好回到噩夢嗎?  
  要嗎?  
  真的要嗎?  
  要放棄展雲飛去找前生的裴緣嗎?帶著官兵衝進他們長安的房子,把他們禁閉起來,把裴緣綁在自己王府的大床上,在他仇恨的眼神裡做著本應該美好的事情?  
  外賣很豐盛,李重止卻沒什麼胃口,看見桌子上有幾罐啤酒,拿來打開的瞬間,看見展雲飛的眼睛紅紅的。  
  自己在床上的時候,他一定是哭了。  
  於是把啤酒遞了過去,展雲飛拿起來一口氣幹掉,擠出的笑容依然帥氣「祝你能永遠快樂,幸福。」  
  「那你呢?」  
  「我也會的,真的。」展雲飛的聲音微微顫著,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向客廳走去。  
  李重止一把拉住了他,就看見展雲飛的眼淚無聲的掉了下來。  
  展雲飛猛的抱住了李重止,把他的骨節勒的咯咯做響。  
  「不願意我走,為什麼要告訴我。告訴了我,為什麼不讓我留下來?」  
  「我怕就算留你下來,依然有一天會失去你。」  
  「我不會走的。「  
  「真的?」  
  「真的。我不想再回去了,這樣挺好。」  
  「為了我?「  
  「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  
  「等你後悔了,我們再去找。至少你現在不走,我真的很高興。真的。」  
  「我不會後悔的。」  
  愛或者不愛,有這麼簡單嗎?其實,或許它們並不複雜。真的。  
  人潮擁擠。  
  「你別老東張西望看帥哥好不好?」  
  「我哪有?」李重止收斂眼神。  
  「哎,那個不錯哎。」  
  「就是,那褲子不錯,屁股翹翹的。」李重止盯了好半天了,突然發現自己中計了。  
  「李代子!!!!!!!!!」展雲飛大叫。  
  「好好好,我不看了。哎你說我要穿條那樣的褲子好看不?肯定200%的回頭率。」  
  展雲飛臉色陰沉「再說我回家拿那兩玉珮砸的粉碎。」  
  「別啊,我錯了,真錯了,千萬別送我回去。」李重止連忙擺手。  
  陽光明媚,李重止乖乖跟在展雲飛後面。這回,他是休想把小展甩掉了。小展說了,他要是變了心,立刻弄碎那玉珮,叫他在這個世界上嗖一聲消失。  
  他可真夠狠的。  
  沒辦法,為了這個太過可愛的花花世界,為了這麼些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只能忍辱負重,苟且偷生。和這個看似慈眉善目毫無心機其實動不動吃醋動不動威脅自己的小展膩歪著吧。  
  「我要買那件T恤。」  
  「不行,太緊身了。像個鴨子。」  
  「我的卡,為什麼你拿著。」  
  「嗯?」  
  「好吧好吧,那買你說的那件吧。可是象咯老頭子。」  
  「你以為你不是啊。」  
  「×(※7×(※……※%……¥¥#¥#×)(」  
  (全文完)

[ 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5-2-18 08:1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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