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入22
晟謙半瞇著眼,任凱幫他穿好衣服,迷迷糊糊中看到他的肩膀上有受傷的痕跡,疑惑下問了出來。
「你這邊怎麼了?」
凱順著晟謙的眼神看向自己,原來是肩膀上的咬痕,凱笑笑的說。「你忘了嗎?這是你舒服的印記阿。」
舒服的印記?猛然才想起來,是在馬車上,為了不叫出聲而咬住他的肩膀,才留下這齒痕,因為過於用力而流血。「我、我有那麼用力嗎?」晟謙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雖然這跟凱對他做的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麼,可是畢竟人家沒有讓自己流血,凱可是有流血的喔!(問題是人家流得很爽)
凱抓起晟謙的的下巴,抬起他的頭,讓他靠近肩膀。
「你舔舔他就不痛了。」
「你少來。」說完還往那肩膀打了一拳。
「ㄔ∼∼好痛。」凱當然誇張了十倍,但是成功引起愛人的關心,所以事實證明,偶爾裝可憐是必須的。
「對、對不起,我開玩笑的,沒有要真打,呼,還好吧?」晟謙還往那傷口吹氣,雖然傷口不大,可是好像咬的很深,不知道會不會在凱漂亮的皮膚上留下疤痕,這樣豈不是要對人家負責嗎?(謙謙你也想太遠了吧!)
拉近晟謙,讓兩人貼在一起。「好痛,你真的不舔舔他?」
靠在一起才發現凱只幫他穿了衣服,自己還光溜溜的,這樣一貼,下面那裡的感覺很明顯。「別鬧了,你趕快穿衣服,我先出去了。」晟謙艱難的邁出步伐,緩慢的走著,凱趕緊穿上衣服,跟上晟謙。
由於身體上的疲累,讓晟謙都忘記去思考其他事情,對於凱的行為也越來越能容忍,更忘記自己的初衷。一直等到晟謙和凱完成一夜恩愛,隔天還很有精神的時候,似乎所有事情都成了定局。
「陛下,沙德邊境克利亞德餘黨全數逮捕。」一名將軍向凱報告沙德邊境的戰事,當初那些敗國餘黨仍然伺機竄出,妄想奪回自己的國土,但總是無功而返,這次甚至被抓了起來。
「那些小黨小派也不足為懼,但是他們後面的組織一定要找出來。」那些敗國的餘黨他不怕,在晟謙來之前什麼都不怕,可是現在卻很在意,過去也不是沒發生過餘黨的起義,但是現在每一個小戰亂都擾動了他的心,尤其是有關克利亞德餘黨的事情。
凱知道每個人都對晟謙的來歷感到疑惑,他選擇的是逃避這個問題,只要人在身邊就好,其他什麼事情他不敢想。
他有懷疑過晟謙不是梵,畢竟很多事情他跟梵都不太一樣,可是除此之外,不論外貌或是習慣什麼的,都是他所熟悉的,身為一個國王,對身邊的人絕不能大意,可是當對象是他思念了十年的人,一切都亂了,為了他,所有的原則都能變通,想來底下的臣子們也深知國王對他的寵愛,即使有意見也不敢在沒有任何證據下提出。
現在每個人都在等,等那個人露出馬腳,或是一點蛛絲馬跡,只要被抓到,即刻能把那人從國王身邊拉下來。
會議結束,會場裡只留下凱和阿斯派克。
「凱,你很久沒去看妮娜了。」妮娜是凱的皇后,晟謙來的這一個月裡,凱沒再去看過他的任何一個老婆,偶爾會關心一下小孩的情況,可是小孩媽媽卻是連面也沒見。
「她本事倒是很大,居然出動你來跟我講。」冷淡的口氣說明他一點也不想理那女人。
「她是有來跟我說沒錯,你別做的太絕,他們不敢怨你,但這股氣總要發的,至於要發在誰身上…」
「她敢!!」惡狠的口氣,就像晟謙來之前那樣,完全不留餘地的狠。
「不只是他,還有其他王妃,只是他們還沒任何動作罷了,想拉你下台的人也都在伺機而動,你繼續留那人在身邊恐怕…」
「我只怕我沒保護好他,其他那些人儘管衝著我來。」他很不安,有太多不定的因素了,即使每天晚上抱著晟謙,仍會怕他不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晟謙是國王寵愛的人,那麼想對他不利的人可是會大大增加,皇宮中危機四伏,只要他不在晟謙身邊,他的危險就多一分。還有一個不安的因素,就是晟謙本身,他身上的迷團還沒解開,可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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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再也忍不下去了,凱已經一個月沒來看過她,甚至從下人的口中聽到那賤人天天睡在凱的房間裡,她這個皇后甚至沒在那裡過夜過,這口氣怎麼也忍不下。
走進主殿,才剛上樓就被人攔了下來。
「皇后陛下,您不能再往前了。」守在樓梯口的侍衛擋住她,沒想到凱保護的那麼緊,連樓也不讓人上。
按耐住那口氣,鎮定的說「我有事要找國王。」
「我們會通報國王,請皇后陛下在此等候。」另一個侍衛走了上去,其他的還是阻止妮娜,不讓他走上去。凱在晟謙看不到的地方,做了很多層的保護,看過晟謙本人的,只有幾個服侍他的下人,但是國王的那對雙胞胎心腹,把晟謙保護得很好,不輕易讓外人靠近他,真正做到滴水不漏的保護。
「我可是皇后,難道連見國王一面也那麼難嗎?你們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皇后陛下,真抱歉,我們是國王的直屬部下,只能聽命於國王。」凱居然把他的直屬部下拿來保護晟謙,如此的大材小用,可見對晟謙的重視非比尋常。
亂入23
凱在走廊上就已經聽到妮娜的聲音,該來的總是會來,一次解決好了,雖然反彈一定會很大,但這是一勞永逸的方法。
「皇后找我有什麼事嗎?」凱沿著樓梯走了下來,剛和晟謙玩得正高興,中斷的感覺讓他很不高興。
妮娜終於看到好久不見的陛下,仍是那麼的意氣風發,不知是不是一個月沒見的關係,整個人看起來跟以前不太一樣,變的更加好看,更加性感。
「陛下,您好久沒來看妮娜了,其他妹妹們也很想您,還有韋伯也嚷著您很久沒陪他騎馬了。」韋伯是妮娜和凱的小孩,六歲。
如果可以的話,凱希望能夠24小時陪在晟謙身邊,他還抽出空去辦公已經是最大極限了,陪老婆小孩這種浪費時間的事他不想做,不是他無情,而是他根本就沒對他們投下感情,對凱來說,這些妃子都是來傳宗接代用的,至於男的妃子,則是因為太過想念那人,想的快瘋了,阿斯派克才去幫他找了很像的人來,剛開始藉著酒醉還能欺騙自己,但每當酒醒以後,都只是更加的厭惡自己,那份厭惡也漸漸轉移到這些妃子的身上。
如今,晟謙已經在他身邊,後代也有了,那麼這些中間過程也不再需要。
「今天晚上在廳裡開家宴,你去準備吧。」凱要在廳裡召集所有的妃子和小王子、小公主,打算一次做個了結。
妮娜聽了十分高興,雖然它是希望凱只看他一個人而不是全部,但至少他願意離開那賤人,以後單獨相處還是有機會的。「是的陛下,妮娜馬上去準備。」轉身回去著手準備晚上的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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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桌上,凱坐在主位,皇后在他旁邊,其他妃子則依照身份坐在旁邊,最後離國王最遠的是王子公主們。
凱繃著一張臉,如果晟謙看到了一定會覺得凱在生氣,但是其他妃子卻是習慣了凱這樣的臉,他們平常所見的國王都是這般的嚴肅,幾年來皆是如此。
妮娜在一旁報告著大家的近況,基本上也沒什麼事,就是一般的流水帳,凱是左耳進右耳出,終於等到吃的差不多了,才開口。
「今天我要宣佈一件事情。」原本吵雜的人聲全部安靜了下來,不知國王要宣佈什麼事情,尤其是妮娜,他可以感覺的出國王陛下的心情很好,應該是有什麼喜事要宣佈。
「我要遣散所有妃子,想留下的也能留下,我會封上其他封號。」意思就是留下來的也不能繼續當皇妃,會有其他封號給他。
這麼一個消息宣佈,所有人接嘩然,那些沒有小孩的妃子離開後尚有其他生存方法,可是那些帶著小孩的呢?除了留下還能怎辦,國王只有遣散妃子,可沒讓王子公主也一併離開,他們為了自己的小孩當然也會留下,只是卻不再是國王的妃子,這叫人情何以堪。
「陛下,這大大的不可行,大臣官員們同意了嗎?您又要封給我們什麼封號?王子公主們要怎麼叫我們,我們還是不是他們的母親!」妮娜心理氣憤,知道凱一定是為了那賤人而這樣做,那賤人不知道用什麼迷惑了國王,居然下這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決定,更何況她是皇后,一個地位僅次於國王的皇后,如果剝奪了這個稱號,不僅世人取笑,他一個戰敗國的公主又有什麼臉留下。
眾人聽到皇后這番話都安靜了下來,等著看國王的回覆。
「你們當然是他們的母親,還是能住在原來的地方,只是稱號改變了,其他一切都不會變。」本來就很少關心妃子們,凱只是要讓這些人以後沒有藉口來接近他,他只要有晟謙就夠了。
有些人聽了反而鬆一口氣,能夠繼續留在皇宮當然好,反正一年沒見幾次國王,現在只是將次數減少為零次,也沒什麼差別,甚至有些人耐不住寂寞,和哪個人偷腥的也大有人在,將來或許能光明正大的與人幽會,對他們來說何嘗不好。
「陛下,那官員們又怎麼說?」妮娜不相信官員們會同意這麼荒唐的事情,國王身邊怎麼可以沒有皇后,她絕不將皇后的位置交出去,尤其很有可能那賤人會接手這位置,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明早我會提出這件事。」
「那就是說他們根本不知情羅,陛下,他們不會答應的。」
凱的口氣冷了十倍「我做的決定他們只需要執行,想離開的準備準備,明天我會派人處理,晚上好好想想。」說完就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陛下,那我呢?我是你的皇后阿。」妮娜急得追了上去。
凱停了下來,但沒轉過身,背對著妮娜。「明天開始就不是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妮娜楞在原地,怎麼會這樣,陛下怎麼會如此無情,早知會是這種結果,他也不會去找陛下了,不對,不是他的錯,都是那賤人,他一來全部都亂了套,原本他們過的好好的,那人一來便把陛下迷走,最後還要扼殺他們,如果沒有那賤人他也不會落到如此的下場,對,都是他,只要沒有他,國王一定會回心轉意,重新回到過去那個讓人又敬又愛的陛下。
看來,除掉臭老鼠的計畫要提早了。
亂入24(開虐啦∼∼)
晟謙在熱燙的池子裡泡著,浴池白煙厚重,有種讓人身在仙境的感覺,晟謙總喜歡在這邊泡澡,享受仙人般的的生活,只是偶爾凱會來搗亂,最後的下場都是沒辦法下床。不過經過多日來的」訓練」,晟謙好像越來越習慣了,像現在,雖然剛剛才結束一回,現在泡個熱水揉揉腰,倒也舒暢。
閉起眼睛,靠著浴池邊休憩,晟謙忽然聽到一些聲響,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只有那人才能進來這裡。
「凱,別鬧了。」晟謙也沒張開眼睛,現在他只想好好休息,可不想跟凱再多來幾次,這個種馬的封號給他還真稱職。
那人慢慢靠近晟謙身邊,晟謙睜開眼睛,朦朧之中看到一個身影,正想出聲,只覺頸背一痛,再也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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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的疼痛讓晟謙漸漸清醒過來,動了下手,卻發現困住了無法動彈,一股涼意襲來,才發現自己未著寸褸,慢慢睜開雙眼,卻發現跟閉眼沒什麼差別,眼前一片漆黑。
「怎麼回事,這裡是哪裡,我又怎麼了?」意識漸漸清醒,晟謙知道現在被人綁住雙手吊著,僅有腳尖能些微碰到地板,所有的重量全由纖細的手腕撐著,剛轉醒還沒什麼感覺,現在漸漸清醒才覺得疼痛難耐,想用腳尖靠地希望減輕手腕的疼痛,可腳尖力量不穩,沒多久腳指便抽筋,忍不住一縮,全身重量往那手腕一壓,四肢皆疼痛不已,身子雖冷,全身卻冒了不少汗。
「到底是誰抓我?凱呢?凱知道了嗎?可惡,快來救我阿。」晟謙又累又疼又渴,偏偏這裡伸手不見五指,醒了不少時間了,卻一個人也沒有,該不是要讓他在這邊自生自滅吧,天哪,不如一刀殺了乾淨,何必這樣折磨人。
晟謙內心恐懼漸漸提升,一個人不吃不喝,起碼也還能活三、四天,這樣可真的生不如死阿。
正當晟謙想著自己要變人乾的同時,有些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了過來,晟謙聽到,想著綁他的人終於要出現了,漸漸也能看到一些火光,從門上的欄杆透了一點出來,很快的,那亮點集中在門外,一個開鎖聲,那門打了開來。
一個貌美的女子身旁跟著個人,那人穿著斗蓬,看不到他的臉孔。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久未進水的喉嚨十分乾澀,晟謙一說出口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十分沙啞。
美麗的女子開口「哼,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我是來替陛下趕走他身邊的臭老鼠。」拿起牆上的長鞭,往晟謙身上很很一甩,柔嫩的皮膚馬上浮現一條粉色長條,上頭還滲出些微鮮血。
晟謙這個現代人是個寫書的文人,身體根本沒鍛鍊過,被這麼一鞭痛的大叫了出來,胸前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用刀子畫了一痕似的,過不久又好像有上千隻螞蟻在爬,又痛又嘛。
拿鞭子的女人便是妮娜,今天皇后一位也被撤銷,感念她是王子的母親,而封了個上金夫人的封號,凱當著官員的面前這麼宣佈,妮娜氣憤的幾乎要暈了過去,但是他能對國王怎麼樣,只能將所有的氣出在這賤人身上,她所受到的苦,要100倍的還給這賤人。
「你…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身上這一鞭的疼痛未消,下一鞭緊接著而來。
「阿∼∼你、你到底是誰…我跟你無冤無仇…」
「哼,誘惑陛下可是罪大惡極,人人得而誅之。」第三鞭、第四鞭緊接著下去,重複打在晟謙的皮膚上,傷痕不深卻十分刺痛,整個房間就交織著叫聲與鞭聲,妮娜這才覺得舒爽了一點。
「……」晟謙只覺得自己太笨,早該想到跟在凱身邊一定會有人不滿,只是之前凱保護得太好,一直沒讓晟謙遇到什麼事,再加上他也不知道凱遣散妃子的決定,現在被人抓住,雖然不知抓他的人是誰,但一定是皇宮裡的人。
妮娜靠近晟謙身邊,想看看他痛苦的表情,卻發現他身上佈滿愛慾的痕跡,妮娜怎麼會不知那是什麼,一時氣從中來,為何陛下寧願去碰這個普通男子,也不要他們這一干貌美的妃子,更何況她還是前公主,那趾高氣昂的公主居然落到比不上這男子的下場,鞭子舉起,連續在晟謙身上揮了好幾鞭。
晟謙痛的也叫不出聲來了,胸前不用看早已亂七八糟的血痕交叉其中,好幾鞭也打到晟謙最脆弱的男根上,幾乎快暈眩過去的晟謙被痛的弓起身子,那鞭子仍不放過他。
「主人,還不能讓他死。」那身穿斗蓬的男子出聲阻止。
妮娜這才停了下來,晟謙已經奄奄一息的垂著頭,身上的鮮血滑落了下來,地板上滴滴鮮明的血液,好似眼淚一般,一滴一滴的滴下。
妮娜將鞭子丟在地上「哼,我不會讓你這麼便宜的死去,我會慢慢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完便走出這房間,那男子順手關上了門,隨著燭火漸漸的遠離,室內再度恢復一片漆黑,寂靜中依稀有虛弱的呼吸聲,似乎還能聽到有人在喚著凱。
亂入25(小小的虐)
一群人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出國王陛下不想聽到的答案。
「報告陛下,人,還沒找到。」
凱一腳踢去,那人馬上飛到牆邊,抱著肚子爬也爬不起。
「一群飯桶,找不到你們就提著頭來見我。滾∼∼」一群人連忙起身,飛也似的離開這地方,就怕再觸怒國王陛下,自己人頭不保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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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謙進去浴池後再也沒出來,守在外面的侍衛知道裡頭的人一泡就能泡很久,但是兩個小時過去,裡頭卻也沒聲沒響,但又不敢貿然進去,國王陛下不在,只好請示雙胞胎,雙胞胎一聽這可不得了,莫不是晟謙少爺在裡頭出了什麼意外,兩人闖了進去,哪有什麼人影,空蕩蕩的浴池只有白煙飄渺,人就這麼憑空消失,現場也沒有什麼痕跡,人到底是怎麼不見的。
雙胞胎放了浴池的水,吩咐所有的人找,每個角落都得找,卻什麼也沒有。
這些人心理全都大叫不好,哪個人不弄丟,把國王最寵的人給丟了,丟去哪也沒線索,這國王陛下知道的話,他們一干人等也別想活命。莎莎牙一咬,這消息怎麼也得通知陛下,即使有生命危險也得去,硬著頭皮走去前殿,只是裡頭正開著會議,他一小小侍女怎能進去,只好寫張紙條交給門口守衛,讓他馬上交給陛下。
那門口守衛可不管這些,他只管會議中間不准任何人進入,口頭上答應莎莎,將她趕走以後,想著等整個會議結束再交給陛下。終於官員們從裡頭走了出來,那守衛走了進去,裡頭國王陛下還跟幾個官員說些話,他也不便走近,就待在門邊等著結束。
凱發現門口守衛站在門邊不知在做啥,平常那守衛並不會逾矩,怎麼今天站在那麼顯眼的地方,停下與官員的討論,出聲問道。
「你為何站在門邊?」
那守衛發現陛下是在跟他說話,誠惶誠恐的說剛剛有一侍女交代訊息給陛下,凱只覺得奇怪,讓那守衛拿來給他。
紙條打開一看,血液瞬間衝上腦袋。「什麼時候拿來的。」冰冷的聲音凍住那守衛,守衛結結巴巴的說大概在三十分鐘前,凱一拳打了過去,那守衛鼻樑大概斷了,趴在地上求饒著。
「去地牢等死。」那守衛成了通報消息的替死鬼,幸好他阻止了莎莎進去,否則陛下一怒之下,可不管通報的是誰,怒氣發了再說。
「吉德、巴托克,馬上去找人,找不到別想回來。」凱命令兩位在場的將軍尋找晟謙,雖然凱沒說是要找誰,但是兩位將軍已經有過經驗,會讓陛下有這種情緒的只有一個人,十年前他們也是這麼背著命令去找人,現在想當然爾只有那一位需要動用到他們去找,不多說,兩人隨即轉身離開,著手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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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坐在椅子上,手指捏著眉心,他很害怕,當初晟謙從浴池憑空出現,現在在同一個地點憑空消失,他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魔法這種東西,人不可能憑空消失的,可是現場找不到任何痕跡,也不可能從門口走出去,因為不管哪個地方都有他的人,晟謙不可能跑掉,好不容易他們才要開始相愛,為什麼人卻消失了。
「阿斯派克,你說人會不會憑空消失。」凱的無助表現在言語上,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還是問出口了。
「凱,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憑空消失,一定有其他出口。」
凱的頭腦好像被刺了一下,突然想到什麼「你是說,有密道。」
「這是唯一能解釋的理由。」
「不可能,我知道浴池那邊沒有密道,不可能。」主宮殿的所有密道凱全都找了出來,當初因為太大意,才讓梵從未知的密道逃走,在那之後他找出主宮殿所有的密道,他確定浴池那邊沒有。
「要不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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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謙對時間已經完全沒有概念了,從妮娜離開以後,晟謙也昏迷了過去,等到再度醒來,眼前仍是一片漆黑,反正睜開眼也看不到東西,乾脆閉著眼睛保留體力,老實說,那鞭傷都只是皮肉傷罷了,並不嚴重,只是被那樣吊著,體力流失的快,晟謙的身子很快就受不了,但是也沒那麼容易死,一條命救被吊在那,半死不活。
門再度被打開已經是第二天了,妮娜和那男子走了進來,這次他們手上都拿了些東西,不知是什麼。晟謙耳朵聽到聲音,眼睛卻睜不開,只覺眼皮非常沈重,張也張不開。
「賤人,快給我醒來。」妮娜鞭子咻咻兩下,原本就已經花了的身體,再度被劃上兩道新的痕跡,即使疼痛,晟謙卻累的起不了任何反應。
「潑。」那男子聽了命令,拿起準備好的水桶,提起就往晟謙身上潑。
「呃阿∼」那是一桶滾燙的辣椒水,潑上傷口令晟謙疼痛不已,原本以為沒了反應的身體,此刻正顫抖個不停,好似上萬根針刺進肉裡,痛的晟謙開始痙攣,眼淚不由自主的滑了下來。
「陛下已經開始在找你了,不過很快的,他就會知道你只是個賤人,欺騙他的賤人。」妮娜似乎有什麼陰謀,嘴上泛著奸詐的的笑容。
「……凱……」感覺到自己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心裡想的全是那個在他耳邊說愛他的人,總是黏著他不放的人,好想好想他,想再跟他見一面,想跟他說,其實我也很在意你,想跟你在一起。
我愛你。
亂入26(非常慎,噁心虐,瓶子都想吐了)
妮娜把鞭子抵在晟謙的下巴,往上一頂讓晟謙抬起頭來,蒼白的臉上佈滿了淚水,妮娜哼了一聲,鞭子往他臉上一甩,一道鮮明的痕跡浮現在臉上。
臉部的刺痛讓晟謙睜不開眼,應該說是想睜也睜不開,妮娜看他這樣要死不活的臉,內心仍然一股氣憤,當聽到凱命令兩個將軍尋找這賤人的消息,恨不得馬上殺了晟謙,可是他還沒折磨夠本,他要讓晟謙的命懸在那裡,他要看到那賤人痛苦的表情,妮娜看著晟謙,忽然想到什麼,退後兩步,舉起鞭子開始往晟謙的弱點抽。
「呃……」鞭子的尾巴掃到那裡,刺痛難耐,雖然晟謙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但是身體的機能不會停止,尤其當鞭子不停刺激那裡,想解手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晟謙清楚這個女人想要看他丟臉的樣子,他不要,絕對要忍下去,不能屈服。
「讓他喝水。」妮娜命令男子,如果只讓晟謙喝水,他還能夠再拖幾天,妮娜想,他要天天折磨這賤人,現在只是剛開始而已,慢慢的她要一根一根的切斷他的手指、腳趾,再挖掉他左邊的眼睛,把那顆眼球掉在他右眼的前面,逼迫他看,末了還要讓他吃了自己的眼球,哈哈她很好心吧,還讓那賤人吃東西,那賤人應該感謝他,有進食的機會。
那男子拿了水壺,捏開晟謙的嘴把水灌下去,乾澀的喉嚨一碰到水就開始蠕動,清涼的水灌入喉嚨裡,稍微舒緩了晟謙的身子,但是那男子不停的灌水進去,晟謙沒法喝那麼多,可是嘴巴被人那樣掐著,身子又沒力氣反抗,過多的水全部進去肚子裡,原本平坦的小腹開始可以看到凸起來的形狀。
等到水灌完,晟謙也感覺肚子快脹破了,想把水吐出來卻沒那個力氣,此時妮娜再度舉起鞭子往那地方抽,一鞭一鞭的揮下去,本來就很想解手,現在肚子裡面裝滿了水壓迫著膀胱,再加上那裡的刺激,晟謙終於忍不住的洩了出來,妮娜等的就是這一刻,尿液從大腿漸漸流下,室內非常安靜,只有潺潺水聲,晟謙羞辱的恨不得馬上去死,為什麼他要受到這種對待,為什麼不讓他死。
「臭老鼠就是臭老鼠,儘是做些骯髒的事來,對了對了,昨天那些吃不完的東西等等都送給你好了,你看看我對你多好,還讓你這臭老鼠吃餿水,是不是該感激我阿!」妮娜尖酸刻薄的語氣讓晟謙聽了不住的發抖,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他。
妮娜拿起放在地上的一罐東西,打開以後,一陣甜味飄來,她將那東西倒在晟謙身上,黏膩的液體從晟謙的肩膀上緩慢的流下。
「這是蜂蜜,又香又甜,你知道誰最喜歡吃嗎?」晟謙沒理他,不過妮娜也無所謂,反正就是要折磨他。
「無非就是一些昆蟲,像是螞蟻啦、蜜蜂什麼的,你看看,淋在你身上多好看,那些昆蟲也都迫不及待要爬上來了吧,等等你的工作就是負責餵食,把他們喂的飽飽的,我會給你獎賞的。」
將全部的蜂蜜都淋在晟謙身上,香甜的味道充滿了室內,妮娜把空瓶子隨手一丟,匡啷一聲的,玻璃全碎,兩人退到門外,男子將放在門邊的桶子踢倒,迅速的關上門。
桶子內裝滿了各種昆蟲,會飛的和不會飛的都跑了出來,一些會飛的很快受到香味的吸引,紛紛停在晟謙身上,晟謙癢的難受,想甩開他們,一些蜜蜂受到干擾,那針馬上就刺了進去,讓本來就已經受傷的皮膚更加疼痛。
其它在地上慢慢爬的昆蟲,已經走到晟謙腳底下,沿著腳慢慢爬上來,不知是螞蟻還是什麼,爬上來以後就開始啃食他的皮膚,一兩隻螞蟻咬上有時都會痛的跳起來,現在有上百隻同時侵蝕著晟謙,那種慢慢深入的痛讓他恨不得馬上自我了斷,可憐的身體晃來晃去,試圖甩掉身上的東西,但是蜂蜜的黏性讓蟲子穩固的停在他身上,甩也甩不開。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受到這種折磨?本來以為老天是送我來這裡補償凱的,可是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不成我搞錯了嗎?我不是來補償別人的,我是來受罰的,在真的發現自己喜歡上那人以後,卻又被迫離開。
算了,這樣也好,就當作我沒來過這裡,我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這個我創造出來的世界。
晟謙的意識漸漸萎靡,慢慢的不再有任何感覺,所有的一切都緩慢了下來,連心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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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站在浴池邊,盯著每個找尋密道的人,好不容易才留在身邊的人,不可能憑空消失,一定要把他找出來。
他害怕,害怕晟謙是逃走的,他怕晟謙這一個月以來的表現都是要降低他的防備心而騙他的,若真是如此,他會崩潰,凱開始恨起來了,恨晟謙這個狠心的人,欺騙他的感情,最後又逃走,如果真的得不到他,那麼,就毀了他吧。
「找到了!」一個手下大聲喊著。
「馬上給我搜。」
沒想到真的有個密道,凱的心涼了一半,那麼當初晟謙也是從這密道進來,到底他突然出現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這樣騙我,難道這一個月對他的好還不夠補償嗎?他當真恨我恨的這樣深,寧願犧牲自己也要假意跟我好,玩弄人心,很好,你做到了,而且還做的很透徹,我也完全被你騙去,既然如此,那我也要有所表示。
別怪我,這全部都是你自找的。
亂入27(改虐心,輕輕虐不痛低)
那密道原來是在天花板上,而且做的隱密,通道也極為窄小,只能讓一個普通身材的人通過,幾個侍衛七手八腳的爬了進去,凱跟在後面,仔細一瞧,這通道做得很粗糙,而且很新,應該是最近才打造出來的,居然敢在他眼皮下打這通道,這人也厲害,厲害到沒人發現。
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凱問。
「陛下,前面沒通路了。」
「不可能,定有出路,找。」
前頭的侍衛花了不少心力尋找出路,狹小的通道找起來特別吃力,再加上火燭燃燒產生的氣體讓大家有點喘不過氣來,凱皺緊眉頭,內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一個侍衛悶的頭腦發暈,靠著石壁蹲了下來,發現手邊一股涼意,覺得奇怪,拿起燭火低下頭看。「是出口,出口在這。」其他人連忙回過頭注意那邊,幾個人將燭火靠近,那侍衛從凹下去的地方用力扳開,出口就在眼前。
那人一馬當先的爬了下去,這出口是在密道的地板上,難怪找也找不到。幾個侍衛也都爬了下去,出口的地方烏漆抹黑,腥臭的味道陣陣傳來,幾個人馬上明瞭這是什麼地方。
等凱也從出口下來,一個侍衛上去報告。
「陛下,這裡是私刑室。」百年來王公貴族們的怪癖各式各樣,許多都是不能傳出去的,因此流行私底下建一個小地方,讓他們方便」玩玩」,到最後這也變成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了,只要關起門來不宣傳出去,什麼事都幹的出來。
為什麼他這浴池的密道會通到私刑室,要查出這是誰人所有不難,只是不懂那人用意為何,晟謙又和這密道有什麼關係?
這間刑室似乎沒有用刑的痕跡,幾個手腳俐落的侍衛很快的就從這間刑室出去到處探查,凱覺得這裡面的空氣很糟,便也走出去想呼吸新鮮空氣,無奈這裡頭太過密閉,那腥臭的味道到處都是。
「陛下,裡頭的一個房間有施刑的痕跡。」凱心裡莫名一顫,跟著那侍衛過去看。
裡頭一片狼籍,地上一片紅色、黃色的液體,還有很多蟲子在地上爬,中間一跟繩子很明顯是有吊過人的,被割斷的地方還有血跡。這麼看也看不出是誰被用刑,可在這當下,無論是誰都會聯想到被用刑的人可能是那位,眾人不敢看國王陛下那張越來越猙獰的臉,只是搜索著這刑室,期望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陛下,瞧這繩子上頭的血跡,大概是這兩三天的……」
凱面上裝做鎮定,可實際上他只覺的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他好後悔,寧願晟謙是那個背叛他、欺騙他感情的人,也不希望他是那個被吊在上面的人,就算晟謙從他身邊逃走,至少他還是活著的,這地板上面還能看到一攤黑色已經乾涸的血跡,想到有可能是晟謙流的,內心就疼痛不已,晟謙那麼怕痛,可地上的血跡說明這人受到了什麼折磨,凱握緊雙拳,從這刑室走了出去。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晟謙找出來,否則他一顆心不會安,走在漆黑的走道上,步伐越邁越大,走到盡頭沒了路,凱知道,只要打開了這出口便知道這用刑的人是誰,還有晟謙是不是那被用刑的人,等著侍衛找到機關,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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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好像火在燒一樣,又燙又癢,腦袋好像被人家投了幾顆炸彈,炸得晟謙頭痛欲裂,朦朧中似乎有人餵他喝藥,晟謙頭昏昏的喝了下去,是不是凱把他救出來了,知道自己應該是沒死,可是眼睛就是睜不開,一隻手溫柔的幫他擦去額頭的汗,不久又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晟謙被談話聲吵醒,試著張開眼睛,一下子無法適應光亮,馬上又闔起來,眨了幾次眼,終於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了。晟謙現在在一間簡陋的房內,可能是因為在皇宮待久了,和皇宮一比,隨便一個平房當然都算簡陋,床尾站了兩個人,正談論著什麼他聽不清楚,可都不是他認識的人,凱呢?難道不是凱救他的嗎?
想開口詢問,可是卻沒辦法說話,那兩人偏偏又一直沒注意到他,晟謙只好起身,身子才一用力又痛的倒了回去,這下那兩人終於注意到這邊來了。
「殿下,你醒了!」左邊那個蓄著小胡的男子跑到床邊,看到晟謙醒來非常高興。「海曼,快幫殿下看看。」
另一個被喚做海曼的男子走到另一邊,看看晟謙的情況,這男子看起來年紀跟晟謙差不多,白淨的臉讓人看了很舒服。
「水。」有一堆問號的晟謙發不出聲音,勉強用氣聲喊出要水,那蓄胡男子趕緊端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讓晟謙喝下去。
「殿下燒退了,再來只要好好修養,很快就能復原。我去吩咐人做些營養的食物。」說完就走了出去,只留下那蓄胡男子。
「你們是誰?」晟謙問那男子,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殿下,這說來話長,不過你別擔心,待在這裡很安全的,你儘管放心的養傷。」
「是你救了我嗎?」
「不算是,我們在皇宮有臥底,是那人把你救了出來,等殿下你傷養好了後,我們克利亞德復國就有望了。」看得出來這男子很高興,不過他們說什麼殿下,還有克利亞德復國有望?難不成他們也誤會什麼了。
亂入28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洛伊,現在的身份是個商人,皇宮和邊境的消息都從我這邊流通。」
「洛伊,我不想潑你冷水,可是我不是你口中的殿下,我叫管晟謙,只是一個普通人。」他看洛伊一臉不相信的樣子,要說服這些人可真困難。
「你也把我當成是梵了吧,雖然你們認錯人了,可是我還是很感謝你們救了我,凱現在一定在找我,麻煩你們帶我去找他。」說完晟謙就想起身,雖然身子很疼痛,可是經過這麼一個生死關卡,終於明瞭自己對凱是什麼樣的感情了,急著想見他,想告訴他自己平安無事,也想跟他說自己的心情,真的很想他。
「殿、殿下,你在說什麼?你不是殿下?怎麼可能,你的臉明明就是殿下的臉,殿下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教你劍術的洛伊阿。」洛伊慌張的說著,他從梵十歲的時候就開始教他劍術,相處了那麼久的時間,梵的長相他是一直記得的,眼前這張臉也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怎麼他現在說他不是殿下,不可能的。
晟謙搖搖頭。「我真的不是梵,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也沒辦法幫助你們復國。」
「殿下,我知道當初國王對你並不關心,但他還是你的父親,王子們還是你的哥哥,如今他們都被那惡魔殺了,你身為克利亞德唯一僅存的王子,不幫他們報仇,不替人民報仇,你還能活的心安理得嗎?」洛伊氣憤的說著,他認為晟謙完全是想要逃避身為王子的責任,所以才想要裝作不認識他。
「你說,他們被誰殺了?」晟謙的心開始不安了起來。
「還能是誰,就是當初欺騙所有人,假意要娶三公主,最後滅了所有國家的惡魔凱恩。」洛伊的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當時皇室的所有人被推上斷頭台,他當時多想衝上去搶救,但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旁人也拉住他,叫他不要衝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所以他忍,如今終於找到僅存的王子,若是他能領導大家,領導克利亞德的人民,復國的路也不遠了,這十年他們也累積了不少實力,就只等待時機,還有一個足以讓大家信服的領導。
晟謙沈默不語,他一直以為他愧對的只有凱而已,畢竟他寫的是愛情小說,凱在感情上面受的傷是顯而易見的,可現在看到洛伊,才想到當初在他筆下三個國家都被滅了,他只是打了幾個字,可流的血大概都能匯成一條河了。
這該算是他的責任嗎?但那只是小說阿!
晟謙現在頭腦混亂,到底什麼是小說、什麼是現實,他到底要做些什麼,完全搞不清楚,閉起眼睛,忍不住想逃避這一切。
「殿下,你不想報仇嗎?你忍心看克利亞德的人民被那惡魔踩在腳底下嗎?」激動的洛伊抓著晟謙的肩膀,痛的晟謙眼淚差點流了出來。
「洛伊你在幹嘛,殿下還傷著阿。」海曼一進門就看到洛伊對晟謙施暴,而晟謙痛苦不堪的樣子。
洛伊這才想起晟謙身上的傷,趕緊放開。「抱歉,我太激動了。」
「殿下,我扶您起來吃東西,可能有點痛,您忍著點。」海曼小心翼翼的讓晟謙坐起身子,盡量不扯動傷口,可全身都是傷,難免會牽動到,晟謙只是咬著牙忍痛。
洛伊看到這情景,也不忍心再說什麼。「殿下,你想想這傷是誰造成的,他們對你做這麼過份的事情,你還忍的下去嗎?」丟下這句話,洛伊便開門離去。
晟謙望著被關上的門,他很同情洛伊,可他真的不是梵,更不可能幫他們復國,他既沒那個資格,也沒那個能力阿。
「殿下,您先好好養傷,其他事之後再說吧。」海曼喂晟謙吃了點營養的東西,再給他喝藥,身體還很虛弱的晟謙,過不久又昏昏欲睡的閉起眼睛,海曼幫他蓋上被子,然後走了出去。
「殿下如何?」
「睡了。我知道你很急,可是殿下身受重傷,急不得。」海曼勸著。
「你沒聽到殿下說的,他居然說他不是殿下,他沒辦法幫我們復國,聽到這種話誰能不傷心,我知道他在皇宮裡受到折磨,可也不該把他的自尊都折磨掉了,你看看,我們好不容易救他出來,可是他卻……」原本以為復國有望的好心情,現在卻因為晟謙的話而感到憤怒又無力。
「所以我才叫你別急,他現在不只身體虛弱,內心也虛弱,難免說了些軟弱的話,只要耐著性子慢慢讓他瞭解,總有一天他會想通的。」
「總有一天!我還要等多久。」洛伊的聲音不自覺大了起來,都忍了十年了,他還有幾個十年可以等。
「你也要給他時間養傷,這段期間你就給他慢慢開導吧,起碼你以前是他的老師,他會尊重你的。」海曼勸他。
也只能這樣了,洛伊望著那扇門,門的另一邊躺著的是一個希望,一個能讓國家起死回生的希望。
日子一天天過去,晟謙的身體也一天天的好轉,也幸好他所受的都是些皮肉傷,小心別讓傷口碰水,到也好的快,只是難免留下些疤痕,有礙觀瞻,不過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男人身上有點疤痕也還能忍受,晟謙本來就不愛美,所以不是很在意這些。
只是這些天來,洛伊和海曼天天磨著他,說些當初威那是怎麼對待他們克利亞德的俘虜,他們皇室的人如何的被迫害,遠在南方的克利亞德人民又是過著怎麼樣的生活,天天給晟謙洗腦,就是要他領導克利亞德人民起義,拿回國家主權。
晟謙試著說明他不是梵的事實,可每次洛伊都扳著一張臉,說什麼也不信,還會數落他,說什麼一個王子怎麼能夠如此意志消沈,身為王子就有責任為國為民什麼的,最後晟謙也不敢說了,就隨著他們去吧。
亂入29
這裡是都城隔壁的一個城鎮,貝卡威,貨物的集散地,也是最適合情報交流的一個城市,來來往往的人口眾多且複雜,而且離都城又很近,洛伊他們會選擇這邊當作情報交流站,除了上列的原因,也是因為這邊的把關不嚴格的關係,基本上只要用錢打通關係,地方官便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商人方便運送貨物,甚至是禁物,而且許多貴族也常需要些禁品,因此這個城鎮素來就複雜。
在貝卡威偷偷摸摸的行事,大家也都見怪不怪,常言道,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在都城的旁邊因為有許多官員的庇佑,洛伊將晟謙藏在這裡,反而無人過問,任憑凱的手下怎麼找,也都如大海撈針一般的毫無下落。
修養了一個多月的晟謙,本來打算在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走,走去哪?當然是回皇宮找凱,他曾經跟海曼提過這事,海曼聽了連忙要他住嘴,,並且要晟謙打消這個念頭,一來想害晟謙的人可能還沒死心,他這麼一出現,難保那些人不會來搶人,二來,洛伊也得到其他據點的消息,希望盡快把晟謙接過去,好讓各個據點的同伴能夠齊心,趁著凱忙著找晟謙的同時,一舉進攻。
晟謙明白他們不可能會送他回去,自己也不可能帶領克利亞德人打仗,所以決定越早離開這裡越好,打定主意,當晚便早早入睡,等半夜的時候再偷偷溜走。
洛伊和海曼都是好人,也很愛他們的國家,晟謙其實有點不忍心就這樣拋棄他們,但是也沒辦法去打仗,只好偷偷摸摸的離開,逃避他們,比當面撕破臉好,等回到了皇宮,再求凱對克利亞德的人民好一點吧。
進入後半夜,晟謙躡手躡腳的將早已準備好的行李拿出來,打開窗子左右探望,很好,都沒人,艱難的爬上窗口,才剛養好的身子讓晟謙使不上什麼力氣,不過爬個窗子還措措有餘。
從窗戶上跳了下來,這才第一次看清楚這裡的模樣,和一般的街道沒兩樣,巷子裡面還有巷子,毫無頭緒的晟謙想著只要一直往前走,總會走到盡頭,等天亮的時候再問人皇宮怎麼走就好了,暗自打好主意的晟謙邁起腳步,隨便選了一條路往前走,才剛邁出第二步,後頸一個疼痛,晟謙當下的念頭是」怎麼那麼衰,不會又被人抓住了吧。」
晃阿晃阿,搖阿搖阿,晟謙心想」拜託別再搖我了,都快吐了。」
碰的一聲,果然停了下來,很好,頭也撞到了,有夠痛的。晟謙想摸摸頭,才發現摸不到,怎麼回事,莫非又被人綁起來了?仔細一聽,好像有人在講話。
「長官,我們送農作物到百司鎮,這是通行證。」沒聽過的聲音,是誰。
「後面的東西打開。」
感覺頭上有陣擾動。「這邊是小麥,還有玉米。另外,這是一點小心意,長官辛苦了。」
兩個哈哈的笑聲,聽起來不太舒服。「過去吧!過去吧!」
這不是呼救的好時機嗎?想大聲呼救,才發現嘴巴也被人用布條綁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晟謙只要想到可能會再面臨酷刑,急的四肢亂動,引的四周的東西互相碰撞而隆隆作響。
「他好像醒了。」
「嗯,已經出城了,把他放開吧,免得悶死了。」四周的堆積物漸漸消失,身上的壓力也減輕不少,最後新鮮空氣撲鼻而來,原來晟謙被人裝在麻袋裡了,嗚嗚的叫聲,晟謙還在掙扎,那人把蒙住晟謙眼睛的布解開,陽光刺進晟謙的眼裡,一時還睜不開,等適應了光線,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嗚嗚!」嘴裡的布條還沒拿起來,那人幫他解開。
「洛伊!!這是怎麼一回事?」解開的人是洛伊,晟謙看了一下四周,他們已經出城了,四周都是些樹木和農作物,晟謙坐在馬拉的拉車上,前頭還有一個沒看過的人在駕駛著馬匹,應該就是剛剛出城時,跟長官說話的人了。
「殿下很抱歉,希望你不要再做出逃走之類的事了,我們現在先去跟巴爾特將軍會合。」洛伊邊把束縛住晟謙手腳的繩子解開,一邊跟晟謙解釋。
「洛伊,我真的沒辦法當你們的殿下,我真的…」
洛伊大聲嚇止晟謙繼續說下去。「殿下!如果你不想一路被綁著到波頓的話,就請你乖乖坐著,你放心,我們路線都已經探清楚了,一路上不會有什麼危險。」
洛伊走到前頭去。「孟卡,你去面後照顧殿下,我來駕車。」被喚做孟卡的青年乖乖的下來,爬上拉車上,坐在晟謙旁邊。洛伊等孟卡坐定,駕著馬繼續往前走。
「殿下,吃點東西吧。」孟卡給晟謙一些麵包和水,晟謙望著他,孟卡看起來就是一個開朗的農家青年的樣子,本想倔著性子以不吃來抗議,可是肚子真的餓了,而且也犯不著虐待自己阿,晟謙還是接過來,一點一點的慢慢吃著。
「殿下,您別怪洛伊,只是這次的計畫他們是勢在必得,但是各個據點的隊長沒辦法相和,要找出一個總領出來,大家總有爭執,可是殿下出面的話就完全沒問題了,大家也都會信服您的,殿下,您不希望克利亞德恢復從前的榮耀嗎?」看著孟卡澄清的眼神,晟謙反駁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口,馬車繼續的往前走,但是總會停下來的,到時他會怎麼樣?被逼著上戰場嗎?和凱對打?凱會知道這是他嗎?
混亂的心情隨著馬啼聲答答前進,是不是正踏上了一條不歸路呢?
亂入30
鞭子鞭在肉體上的聲音,一鞭一鞭的響著,耐不住疼痛的叫聲回盪在室內,鮮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彷彿還能聽到水滴的聲音。
「痛…凱…救我…凱…」
「謙!」凱再次從惡夢中醒來,自從上次發現那密道以後,凱每晚都做著惡夢,夢裡的晟謙不停的遭受鞭刑,鮮血不停的流,還在口裡叫喚著他的名字,可是夢裡面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晟謙痛苦,每次醒來,又為了不知道在哪的晟謙是否受苦而擔心。
那日凱從私刑室出來,發現這裡是屬於側殿那一干妃子的,當下便把所有留在側殿的前妃子找來,隨便逼問個幾句,妮娜就露出了馬腳,但是無論凱怎麼問他晟謙現在在哪,妮娜就是說不知道。最後交給刑役的人逼供,直把妮娜活活折磨死了也問不出來,凱一方面慶幸沒看到晟謙的屍體,一方面又焦急,到底是誰把他帶走?過的好不好?
清晨,再也睡不著的凱待在書房裡,看著文書,逼著自己別再去想晟謙,可腦袋總是不由自主的回憶起和晟謙甜蜜的過往,已經兩個多月了,下落不明已經兩個多月了,能派出去找的人手幾乎都派了,卻連個消息都沒有,最近邊境的動亂又很大,凱每天幾乎沒什麼睡,讓原本就暴躁的脾氣更是變本加厲,雙胞胎也因為自責,一開始便請求出去尋找,凱也允了,但是就連他們也完全沒回復消息。
叩!叩!
「陛下,我是阿斯派克。」
「進來。」
阿斯派克一臉沈重的來到凱的面前。「凱,壞消息。」
凱聽了急的站了起來「是不是晟謙怎麼了?他受重傷嗎?還是他……」凱害怕的不敢再說下去,手指開始顫抖了起來。
「不是,不過的確是與他有關…」
「到底是什麼,快說!」
「你聽了以後不要太激動,咳!薩北斯傳來襲擊的消息,是克利亞德的餘黨。」
「這種事情你去處理就好了,他們這種小黨不足為懼。」
「聽說他們的總領,是前克利亞德的王子。」
凱聽了摒住呼吸,用力握拳「哪一個王子?」
「五王子,梵擋筓登。」
凱閉上眼睛,似乎在想什麼,但是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痛苦,阿斯派克看了實在不忍心。
「凱,這件事….」
「我要親自上戰場。」打定主意的凱,堅定的說下這句話。
「這…凱,你確定?」阿斯派克想阻止凱,但是他瞭解凱的個性,說出口的就一定會做到,歎了口氣。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安排。」阿斯派克深深的看了凱一眼,只見凱望著窗外若有所思的樣子,轉過身便走了出去。
凱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當聽到阿斯派克帶來的消息,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晟謙背叛他,而是晟謙還活著這個念頭,他應該要憤怒才對,可是這些時間來,夜裡惡夢的折磨,已經磨掉了凱的堅持,只要看到晟謙平安無事,就算他拿把刀對著自己,那也很好,他會迎向那把刀,然後抱住晟謙,跟他說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以後別再嚇我了,別再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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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恩決定親征了。」
「真的嗎?巴爾特將軍,這是大好機會阿。」洛伊興奮的說著。
「嗯,這件事先不要告訴殿下。」
「明白。」
巴爾特走出帳棚外,他沒想到以殿下的名義把消息放出去,居然會引來最大條的魚上鉤,現在的所在位置薩北斯這邊,他們其實也只有五百名兵士,但是每個人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參戰,因為他們只是誘餌,引誘大軍北上的誘餌,沒想到連國王也引來了,真是意想不到的順利。
來到溪邊,這是晟謙最喜歡來的地方,果不其然,巴爾特看到晟謙挽起褲管,將雙腳浸在溪裡,躺在石頭上發呆。
「殿下,小心著涼。」巴爾特來到晟謙身邊。
晟謙眼睛喵向巴爾特,這個將軍大了他將近十歲,但是保養得很好,完全看不出即將邁入四十大關,而且還擁有一副厚實的胸膛,一看就是個值得信任的好將軍,難怪大家願意跟著他。
「這樣很舒服。」
剛來到薩北斯與巴爾特會合,他能看出巴爾特眼中對他的不屑,他能理解這種情緒,一個沒打過仗的小孩怎麼領導?晟謙內心氣憤,這也不是他自願的。接著巴爾特和洛伊便開始為晟謙說明目前的情況,晟謙是個乖小孩,即使他很不願意坐在那邊,但還是把他們的話聽了進去,偶爾還提出一些疑問,這個時候巴爾特會用驚異的眼光看他,漸漸的再也不小看晟謙,有時還會和晟謙討論一些事情。
晟謙和他們相處了一陣子,清楚知道其實這些人只是想要一個真正能讓人安心的家罷了,讓晟謙常常陷入兩難的局面,不管哪一邊都是他不願傷害的人,如果可以的話,這場戰不打最好,但是又想到這些士兵的家人們還在南邊受苦著,又於心不忍。
「殿下,可能就這幾天了。」巴爾特坐在晟謙身邊。
晟謙聽到馬上起身坐著。「這麼快,我以為至少還要一個月。」
「不快,兄弟們也都等很久了,復國的日子也不遠了。」
晟謙用很複雜的眼神望著遠方,巴爾特則是看著晟謙,他知道晟謙其實是不想要開戰的,他曾經很不諒解,身為王子居然對復國一事興趣缺缺,甚至還有點反抗,但是對於軍事上的意見往往一針見血,後來聽洛伊說他在皇宮遭受的酷刑,想來他或許不想再扯進這些紛亂當中,巴爾特不怪晟謙,但是他們還是需要晟謙,為了那些遠在家鄉的親人,這場仗是勢必要打的。
亂入31
兩人在溪邊待了那麼一會,巴爾特便說還有事情先回去,晟謙一個人也不知要做什麼,就跟著巴爾特走。
「我們真的不是可疑人物。」
「士兵大哥求求你們收留我們。」
這個聲音好耳熟阿。晟謙和巴爾特被吵鬧聲吸引,走到前頭一探究竟。
「發生什麼事了?」巴爾特問著士兵。
晟謙一看不得了,這不是莎莎和莉莉嗎?怎麼會跑到這來,是來找他的嗎?太過驚訝的他差點叫出聲來,趕緊用手嗚住嘴巴。
巴爾特看了覺得奇怪。「殿下,你認識他們?」
晟謙馬上搖頭否認。「不是不是,只是…他們長的一模一樣,嚇了我一跳。」
巴爾特想這殿下還真容易大驚小怪,便繼續詢問士兵。
「他們怎麼進來的?」
「將軍,我們看到他們在入口鬼鬼祟祟的樣子,便把他們抓了進來盤問,他們說他們本來跟著家人要到度爾斯投靠親戚,結果被強盜擄來,最後又逃了出來,看到這邊有人煙才靠近。」那士兵把盤問的結果向巴爾特報告。
「強盜?這附近有強盜嗎?」
「將軍大人,我們是從琉牙山那逃出來的,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莎莎紅著眼睛說著。
「我們太餓了,發現這邊有人才過來的,好心的將軍大人,求你分點食物給我們,我和姊姊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
兩人全身髒兮兮的,衣服也都破破的,看起來還真像逃難一樣,兩個小女還有長的水靈可愛,讓人真想抱進懷裡好好疼惜一番。但是巴爾特警覺心高,雖然看不出來可疑的地方,但是心底還是很懷疑,兩個小女孩有辦法找到他們駐紮的營地,實在很不可思議,可是又找不出破綻。
「巴爾特,他們真可憐,就收留他們吧。」晟謙只想趕快和雙胞胎獨處,想問問他們凱的消息。
「殿下,我們馬上就要開戰了,留這兩個小女孩在這…」
「你不留他們也是死路一條,不如問問他們願不願意跟著軍隊吧。」
「我們願意我們願意。」好聽的雙聲道帶點楚楚可憐的聲音,一旁的士兵都忍不住點頭答應了。
「這…好吧,你,帶他們去吃東西。」巴爾特最後還是妥協,這兩個小女孩身份不明,還是先留著觀察觀察看看,就算他們是間諜,只要不讓他們出去就行了。
「我帶他們去吧,反正我沒什麼事情可做,你們過來吧,我先帶你們換件乾淨的衣服。」晟謙對著雙胞胎喊道,兩個小孩一溜煙的跑到晟謙旁邊,一人抓住一隻手,像是抓住救命浮木一樣,僅捏著不放。巴爾特想,果然還是小孩,喜歡親近好人,剛剛他那樣凶巴巴的,難怪他們要抓著殿下不放了。
晟謙順利帶走雙胞胎,先去要了兩件乾淨的衣服和一些麵包後,就帶他們到溪邊,一邊清洗身體,一邊交談,那邊不會有很多士兵接近,是談話的好地方。
雙胞胎在溪中一塊巨石後面清洗,晟謙就在石頭的側面,三人以聽得到的音量說話。
「晟謙少爺,他們有傷害你嗎?」
「晟謙少爺,你身體沒事嗎?」
雙胞胎關心著晟謙的身體,他們可忘不了那私刑室帶給他們的震撼,不過晟謙早已好了,所以不怎麼在意。
「我沒什麼事,對了,凱呢?他怎麼樣?我這樣突然不見,他一定很擔心吧。」一想到凱,晟謙就情緒低落的低下頭。
「晟謙少爺,陛下擔心死了,幸好您平安無事。」
「對了,晟謙少爺,您真的是什麼王子的嗎?」
「我!我不是王子阿,我只是普通人而已。」晟謙覺得奇怪,到目前為止他只遇到兩種人,一種是把他當成梵來看的,另一種就是完全不認識他的,而雙胞胎就是屬於完全不認識他的人,怎麼現在會問這個問題?
「我就知道,那個王子果然是他們捏造的。」
「沒錯,晟謙少爺怎麼可能會欺騙陛下。」
「況且陛下和晟謙少爺感情那麼好,他們不可能變成敵人。」
「所以一定是有人從中挑撥。」
「等等等,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原來巴爾特一直瞞著晟謙,他以克利亞德王子的名義,在薩北斯這邊對威那宣戰,巴爾特想這樣應該可以引來不少大軍,沒想到連國王都引了出來,另一方面,皇宮內部也有謠言說克利亞德王子是來復仇的,特意接近國王陛下以後,削弱國王的力量,最後要一舉殲滅威那。
凱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那個謠言,畢竟晟謙和他相處的這段日子,他沒從凱這邊竊取任何情報,更沒削弱他任何勢力,凱想,只要找到晟謙,不管晟謙說什麼,他都會相信的。
聽雙胞胎這樣說,晟謙才發覺他被巴爾特騙了,原來他說需要一個王子來做總領是騙人的,只是想用他的名義來引出國王軍,難怪他從沒參加過什麼軍事會議,通常都是巴爾特或是洛伊向他報告事情,至於那些事情的真偽就不得而知了。
「晟謙少爺我們快逃,國王陛下就在不遠的地方。」
「到了那裡我們就安全了。」
「凱他也來了嗎?不好,這是陷阱,凱離開都城以後那邊的防衛降低,克利亞德會從南邊進攻的。」雖然巴爾特很多事情沒跟晟謙說,但是軍隊的部屬曾經大略跟晟謙說過,因此晟謙知道有幾個據點都布屬在南邊。
「那我們要趕快通知陛下。」
「沒錯,現在就走。」
雙胞胎早已計畫好逃走路線,就等著找到晟謙,帶他逃走。
亂入32(終於見面啦)
半夜,晟謙偷偷的來到與莎莎約定好的地方,說是偷偷其實也還好,就算被幾個人看到,他也只說去方便一下,也沒人為難他,不過晟謙還是很怕被洛伊或是巴爾特看到,這兩個人老是愛窮緊張,對他這一趟方便之行一定會有所懷疑,然後要陪著去,不過好顯一路都沒遇到兩人。
「莎莎,我來了。」晟謙輕聲的說。
莎莎招手讓晟謙過去,她躲在樹叢中,似乎等了很久。
等晟謙過去,她比了個噓的手勢,拿出一套很平凡的衣服讓晟謙換上,晟謙也能會意,馬上換上莎莎準備的衣服,不過怎麼沒看到莉莉,想開口問,但是莎莎不讓他開口,只好等等再問。
換好後,莎莎領著晟謙離開營地,一路上左繞右拐的,晟謙還真佩服莎莎,怎麼把這麼複雜的路記起來的。
「晟謙少爺,我們可能沒辦法休息,委屈你了。」莎莎拉著晟謙的手說著,他們只能靠著月光來走,晟謙絕對不認識這邊的路,為了怕他不見,莎莎才牽著晟謙的手。
「呼,沒關係的,莉莉呢?他怎麼沒跟我們一起。」
「她留在那裡想辦法拖住他們來找晟謙少爺。」莎莎邊說邊走,現在分秒必爭,他們不能騎交通工具,只能靠兩隻腳,能走多遠是多遠。
「這樣不是很危險,怎麼不讓他跟我們一起走。」若是被發現她是敵人,莉莉一個女孩很可能會被一群士兵給……晟謙不敢想像。
「晟謙少爺放心好了,莉莉她很強的。」雙胞胎之所以成為凱所重用的心腹之一,自然有他們厲害之處,只是晟謙沒多想,直認為她們是普通的小女孩,因此非常擔心。
「可是她只有一個人,這樣子…」
「遇到事情她會逃的,我對她有信心。」連他的雙胞胎姊姊都這樣講了,一個外人也不好再插什麼嘴,但是如果莉莉出了什麼事,也都是為了救他,這份愧疚感一直放在心裡,就算知道莉莉很厲害,還是沒法放下心來。
兩人走到天都亮了,還是繼續走,晟謙也感覺到越來越疲累,而且離營地越遠,晟謙的壓力越減,身體的緊繃感消失,疲憊的感覺覆滿全身,但是他們不能停,如果巴爾特他們騎馬追過來,不需多久就能趕上他和莉莉,到時兩人就糟了。
「到了,晟謙少爺我們在這休息吧。」兩人一直在樹叢中穿越,不敢走道路,現在他們穿過樹林,前面就是一條小路,晟謙真是佩服莎莎,這是需要多好的方向感才能走到這的。
兩人並肩坐在樹下,背靠著樹幹休息,累了一晚,讓晟謙閉起眼睛沒多久便睡著了,像他這樣沒經歷過逃難流浪的人,也沒什麼危機感,不喊累已經很了不起了,現在靠著樹幹就睡也不能怪他,莎莎也不愧他跟著凱那麼久了,即使年紀輕輕,但在這種時刻,最可靠的就是她了,看晟謙睡也不敢吵他,一個人負起保護晟謙的責任,雖坐著休息,神經仍緊繃著,不敢大意。
一進入睡眠便睡的很沉,沉到有馬匹飛奔接近也沒聽到,就連馬匹上的人的呼喊也沒聽到,最後感覺到身體被人箍住,耳邊傳來聲聲的呼喚,晟謙才漸漸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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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特駐紮在薩北斯北邊的山腰上,凱所帶領的國王軍則守在南邊的關口處,就等著好時機進攻。
在決定進攻的前兩天,一個飛鷲從天而降帶來消息,凱清楚這飛鷲的所有人,二話不說的從他腳上拿起紙卷,這一看心情大為激動,飛快的寫了一些字,再綁上去,讓飛鷲飛回去找他的主人。
凱帶了兩個手下半夜離開軍營,雖然進攻日在即,但沒有任何事物比的過現在,腳一跨騎在馬上,吆喝一聲,馬兒飛奔了起來,風聲呼嘯而過,在寂靜的夜晚,馬蹄的聲音特別大,也能聽出騎馬人的心急,馬兒也回應著主人的心情,急速奔馳。
接近目的地,凱已經能看到做記號的地方。
五百公尺…三百…一百,在那顆綁了布條的樹旁停了下來。
「陛下!」
尋聲過去,凱看到了熟悉的人。
「謙呢?」只見莎莎笑著用手指了指他旁邊,他們藏在矮樹叢後面,凱只能看到莎莎旁邊隱約有個頭,很明顯的,就是那個他朝思暮想的人。
帶著激動的心情走近,那人曲腿坐著,身體靠在樹幹上,似乎很疲累的樣子,雙眼緊閉睡的很沉,整個人看起來很完整,沒有缺手少腳什麼的。
「謙!謙!」凱撫摸著晟謙的臉,連這樣都沒醒,看來是真的累了,確定了眼前的人物是真實的,再也按耐不住心情的凱用力的抱住他,感受眼前的人真切的體溫,一遍一遍喊著晟謙的名字,說著再也不分開之類的話。
身體被抱著難受,晟謙漸漸轉醒,睡眼惺忪的看著眼前放大的臉,以為自己在作夢,怎麼會突然看到凱的臉,伸出手摸了摸眼前的臉,居然溫溫的,這個夢挺真實的。
「凱?」不確定的出了聲,這是個真實又虛幻的夢阿,是不是太想這個人了,以致於生出這樣一個夢來。
很快的晟謙就知道這不是夢,眼前的人咬上他的唇,入侵他的口,吸吮著裡頭的舌,抱著他的力道加大,似乎要將晟謙揉進他的胸口裡才甘心。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也有足夠的時間讓晟謙清醒,清楚意識到眼前的人是真的,凱正抱著他,內心激動著,不在凱身邊的這段期間內,他頂多是非常想念罷了,現在看到人,忍不住落下淚來,是歡喜的眼淚。
兩人終於依依不捨的分開,卻看到晟謙臉上的眼淚。
「謙,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那些人欺負你了是不是,別怕,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了。」凱用手抹掉晟謙的眼淚,晟謙搖搖頭,他說不出口是因為想凱才哭的,這種甜言蜜語,彆扭的晟謙才說不出口,只是抱住凱,將頭埋在他胸口聞著他的味道,要將這個味道永遠的記在心理。
凱讓晟謙抱著他,空出的雙手摸著他的頭髮,似乎不像以前那樣柔順,凱心裡痛了一下,一定是吃苦了,頭髮都沒了光澤,身體也瘦了許多,凱心裡盤算著將晟謙養的肥肥胖胖的計畫,就這麼旁若無人的沈浸在兩人世界中。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回復了平靜的心情,晟謙才說出他的疑問。
亂入33
凱跟他解釋了飛鷲傳遞消息的事情,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愛人終於回到身邊,一定要把這幾個月沒摸到沒碰到的一次疼個夠本,當下決定先抱一次再說,也不管現在還沒完全脫離巴爾特駐紮的營地,甚至莎莎和兩個手下在旁邊,封住了還想說什麼的晟謙的口,一雙手不安分的摸進衣服裡面。
晟謙沒想到凱會這麼不看場合時機的發情,接吻就算了,他居然還把手伸進去,一副想做什麼的樣子,雖然它是很想凱沒錯,可是這個時機完全不對阿,晟謙慌亂的阻止凱的手繼續摸,但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只能任凱撫摸著他的身體,一雙大手撫摸著背,漸漸來到胸口,突然那雙手停了下來,凱離開晟謙的唇,像是被什麼打到一樣,凱的眼神透露著驚異。接著動手脫了晟謙的衣服,迫不及待的,甚至不小心扯破領口的部分。
「凱!你在幹嘛,現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阿!」
上衣被脫了個乾淨,冷的晟謙打了個冷顫。
凱的手指摸上晟謙胸口的皮膚,很輕的,讓人感覺有點養養的,順著皮膚上的疤痕摸著。
晟謙看著凱,他的眼裡有著不捨和痛苦,連忙推開他。
「別看,很醜。」那些傷痕已經不痛了,可是記憶猶在,晟謙只想著好顯,沒讓凱看到更醜的時候。
「痛不痛?」凱用很溫柔的聲音問著,晟謙推不開他,凱抓住他的雙手,輕吻他的手指,藉著這個動作來撫平心中的怒氣,看晟謙害怕的像小兔子一樣不讓他看,他就氣,氣自己沒有好好保護他,讓他害怕,讓他受傷。
「早就不痛了。」看凱把他當寶貝似的親著他的手,說話的口氣既溫柔又憐惜,覺得一輩子都留在這個人的身邊也很好,一生有一個這麼疼你的人,回不回去都沒關係了,是不是替身也都無所謂,有他的愛,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撫上晟謙的臉,低頭就是輕輕一吻,卻又比任何一吻來的有感情,溫熱的唇只是觸碰幾秒而已,可晟謙還是臉紅了。
晟謙搖搖頭。「還好啦,都已經過去了。」低著頭不敢看凱。「可以讓我穿衣服了吧。」
凱幫晟謙穿上衣服,但領口部分已經被他扯破,露出一片好看的肌膚,於是扯下自己的披風,圍在晟謙的胸口。
凱抱起晟謙,走到馬的旁邊讓他坐上去,接著自己也跨上馬背,這時晟謙才突然想到什麼。
「凱,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凱聽的一頭霧水。「什麼?吊虎?呵,謙,你還沒睡醒嗎。」凱拍拍晟謙的臉頰,笑著親上去。
「不是啦,是巴爾特故意把你引到這邊,讓都城沒人守,他們其他人就可以從南邊進攻,你要趕快回去才行。」
凱這才想起他來薩北斯的原因,就是聽到克利亞德的王子帶領著一批軍隊來這,他才會領著國王軍過來,想著是不是能在這裡找到晟謙。
「謙,那夥人是你帶領的嗎?」若不把這迷解開,凱總是不安心,他覺得晟謙不會背叛他,可是那些流言蜚語聽多了,難免會有所動搖。
「當然不是阿,他們也把我當成是梵,硬是要叫我王子殿下,最後還背著我用王子的名義把你引來,我真的很擔心你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凱聽到這裡,所有不安全都消失,重點是晟謙擔心他的安危,應該說,凱只聽進去了這句話。
「現在你應該要趕快回去皇宮才行。」
凱緊緊抱住晟謙。「你放心,我威那也不是好惹的,有阿斯派克在,他們動不了都城的。」威那有那實力併吞三國,也有實力守住這國家,一個小叛亂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片蛋糕罷了。
「這樣阿,也對,你本來就很厲害。」好顯當初把凱寫得很厲害,緊要關頭的時候果然很有用,晟謙忍不住微笑起來。
吆喝一聲,駕起韁繩,完成任務後就要回軍營。
回去的路不像來時那麼緊迫,晟謙靠著凱的胸膛盡情休息。
「凱…你會對巴爾特他們怎麼樣?」現在空閒下來,晟謙的腦子有時間可以思考事情,他沒忘記要幫巴爾特他們求情,他們畢竟不是真正的壞人,只是一群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凱沒說話,以他的立場來看,凡是有叛亂之心的人都留不得,還能怎麼樣,當然是一舉殲滅。
「那個,你可不可以放過他們。」
「是他們不放過我,而且他們還抓了你。」聲音聽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他們是有軟禁我,可是也沒傷害到我阿,凱,他們也是生活的不好才會想要反抗,拜託,別殺他們吧。」晟謙盡量用撒嬌的語氣說話,不知道有沒有用。
「我知道了,這次我會饒過他們,但是如果他們再犯,你可就別再為他們找藉口了。」撒嬌果然是有用的。
「還有,讓他們生活的好一點。」
凱輕歎了一口氣。「我也沒虐待他們,應該是我底下的人沒管好,我會找人處理好這件事,這樣可以嗎?」如此寵溺一個人,真是想都沒想到會這麼寵,但是除了寵他以外,再也不想做其他事情了。
「嗯,那就交給你了,我很累,想睡一下。」說完,就這麼在凱的懷裡睡著了。
天知道晟謙交給凱做的事情是多麼的難,晟謙只要嘴巴動一動,殊不知這牽一髮而動全身,底下的人可忙得了,不過他願意為了晟謙這樣做,再大的困難也要跨越,為了他所愛的人。
亂入34(h:看到我就知道劇情發展到哪了吧)
等晟謙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柔軟的被褟上,朦朧中還奇怪這是哪裡,之後才想起他和凱一起回來的事實。
走出帳外,發現太陽掛的正高,大概是正中午的時刻吧,才想四處晃晃找人,就被門口的守衛擋著。
「殿下您醒了,陛下交代要您在這等,小的馬上派人通知陛下。」那人馬上找個人通知陛下,讓晟謙一句話都沒辦法說,就又被請回帳棚去了。
等了一下,聽見門口有人說話的聲音。
「晟謙少爺,餓了吧,先吃一些乾糧。」進來的人是莎莎,讓晟謙有點失望。
「正好覺得有點餓了,還是你瞭解我。」接過東西便開始吃了起來。「莉莉她…回來了嗎?」雙胞胎只剩下一個,另一個沒看到讓晟謙不太習慣。
「…是還沒回來,可能那邊還沒處理好,不過晚上應該就會到了。」莎莎看起來面有難色,連晟謙這種不太會看人家臉色的人都看了出來,怎麼可能會相信莎莎說的話。
「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不行,我們趕快去救他。」早把雙胞胎當自己妹妹的晟謙,對他們兩個很是重視,當然也從沒把他們當作下人看待,當初本來就反對莉莉留在那邊拖住巴爾特那些人,可是雙胞胎又那麼信誓旦旦的說沒問題,現在可能出事了,除了擔心,又自責那時沒堅持一起走。
「晟謙少爺沒事的,只是莉莉說要傳訊給我,到現在都還沒收到覺得奇怪,我猜他可能現在不方便傳訊,我再等等。」
「不行,如果他有什麼事怎麼辦,走我們現在去,我跟凱說,叫他找幾個厲害的人一起去。」晟謙打定主意便起身走到門口,剛好撞到從門口進來的凱。
「謙,睡飽了嗎?還累不累?」凱說話口氣再溫柔也不過,害晟謙內心跳動了一下,不過辦正事要緊。
「你來的正好,快,準備幾個人給我們。」
凱被弄迷糊了。「怎麼了?幾個人?你要做什麼?」
晟謙飛快的解釋了一下情形,凱點點頭,便跟莎莎說讓他自己找幾個人,現在就可以出發。
「太好了,莎莎我們走。」晟謙跟著莎莎就要走,卻被凱拎了回來。
「你不能去。」莎莎也不會讓晟謙跟著去,幸好凱阻止晟謙,莎莎便走出去,打算馬上出發。
「為什麼,我很擔心莉莉,我要去救他。」
「你去也幫不上什麼忙。」雖然這話傷人,但也是事實。
「可是,好歹我對巴爾特他們比較熟悉,總能幫上什麼忙。」
「不行,別說你幫不上忙,你體力還沒恢復,去了可能還拖累別人,而且我會擔心。」晟謙聽了前面的話本來還很生氣,把他講的那麼沒用,不過最後那句話算是稍稍撫平氣憤的心。
「那你多派幾個人去幫忙。」
「放心,莎莎知道怎麼做,我把權力都放給他,他比你想像的還厲害,別擔心。」凱摟著晟謙,摸摸他的頭,再也不可能讓人離開他身邊,更別說去敵營救人這事。
抱著晟謙讓他坐在懷裡,一邊餵他吃東西,一邊吃他豆腐,可晟謙哪有心情跟他玩,如果莉莉發生什麼事,他還在這邊逍遙,那他可是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你別再想著他們了,我保證人一定會平安救回來,看看我,你想不想我。」凱轉過晟謙的頭,一臉誠懇的看著他。
晟謙被那雙眼睛盯著,很快就臉紅了。「嗯。」老實的點了點頭。
「當初是想著你才撐過來的,本來以為死定了,可是我一直想著你會來救我,雖然都沒等到。」晟謙小聲的說著,頭也低了下去,被人吊著折磨整整三天,雖然只有三天,當時確實也是在生死邊緣徘徊了,那三天也都是靠著想念凱來度過那暗無天日的日子。
「對不起,都是我太沒用,沒能馬上找到你,不會了,以後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了。」緊緊箍住懷中的人,不想再承受沒有這個人的日子,那內心的煎熬遠比肉體上的更難受。
「凱,別玩。」晟謙用手肘推著凱,他那雙手又不安分的闖進他的衣內游移。
「讓我好好摸摸你。」摸著皮膚上細細的傷痕,回想起那日私刑室殘留的情景,果然讓那女人就這樣死去真是太便宜他了。
脫去晟謙的上衣,細細吻著傷痕,晟謙能感覺的到溫熱的唇劃過皮膚,自己何其有幸,能讓這人這樣的疼著。
「凱…我愛你。」
凱倏地抬起頭來,他還沒聽晟謙說過這三個字,每次問他愛不愛的時候,頂多只有恩的一聲,現在是清清楚楚的說著這三個字。
「再說一次。」
「我愛你。」
「再一次。」
「我愛你。」
「再一次。」
晟謙沒再說,而是直接吻上他的唇,說再多我愛你也沒實際行動來的有效,這可是晟謙第一次主動的親吻(被威脅的那次不算),凱感動的發了狂的吻回去,兩人的唇舌交纏在一塊。
很快的,兩人便光著身子滾到了被褟上,凱摸著被褟邊緣取出早已預備好的潤滑劑(什麼時候準備的,真是個謎阿∼),挖了些出來,往那想念得不得了的地方突進。
「凱…慢…輕點。」很久沒承受性事,後穴一碰到手指就緊緊收縮著,又熱又緊的地方吸著凱的手指。
「放鬆,我不想讓你痛著了。」凱的手指溫柔的開拓,一邊吻著晟謙一邊讓他放鬆,另一手揉著晟謙的分身,晟謙漸漸感覺到舒服而放鬆。
亂入35(H:好久沒出來透透氣羅)
離開晟謙的唇,移動到下面含住他的分身。
「阿…凱!」晟謙嚇了一跳,沒想過凱會幫他含,一直覺得身為國王的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不合身份的事,自己也不會特別希望他這樣做,因此從沒料到今天凱會為他做到這樣的地步。
凱雖然是第一次幫人這樣做,但是嘴裡含的是愛人的寶貝,因此細心的吸了吸,溫熱的舌頭由下而上的劃過柱身,對著上頭的小口來回穿梭。
分身被人捧在手裡、含在嘴裡細心的撫弄,晟謙忍不住抬起腰身,想洩卻又不敢洩在凱的嘴裡,可是又好舒服,腳指頭都縮了起來,最後頂不住慾望的攻擊,射了出來。
「阿…我….你快吐出來。」這精液可不是什麼好吃的東西,他也沒這興趣叫人家吞下去。
凱壞心眼的笑了一笑,將嘴裡的濃液吞了下去,再抓過晟謙的頭吻了下去,嘴裡還殘留著那味道,有點腥味,但是這味道讓人興奮。
「味道如何?」從晟謙的嘴裡退出來,最後還舔了一下嘴角的唾沫。
「難吃,你還吞的下去,以後…別這樣做了。」站在萬人之上的君王,怎麼能幫他做這種事,晟謙良心不安阿。
「我覺得味道很不錯。」湊到晟謙耳邊輕聲的說話。「下次喚你嚐嚐我的,今天先用下面來品嚐。」然後咬住晟謙的耳朵,碩大頂住後穴,腰身慢慢往前,順利的進入剛開拓好的*,又滑又熱又緊的,凱輕呼了一聲,日思夜想的就是抱住晟謙進入重地,本想溫柔的對待的,可一被溫暖的肉壁包圍,理智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扣住肩膀,開始大力*了起來。
「阿...慢…太快了…恩…凱…阿…」攀住凱的頸子,承受大力的撞擊,一開始還有點不習慣的痛,最後放軟了身子,全然接受巨大的入侵,身子很配合的在退出的時候吸住,在進入的時候包緊,讓幾個月沒碰到人的凱,身子一抖,用力的往前一頂,洩在晟謙的體內,暖流充滿了穴內。
「結束了?」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晟謙只感覺到凱的動作停了下來,體內有被噴射的感覺,然後是凱在他耳邊喘氣的聲音,一向持久的人怎麼這次這麼快,害他還反應不過來。
「都是你下面太會吸了,今天又配合得好,我喜歡,以後都這麼做好不好。」不願從裡面退出來,凱緩緩的進進出出,想要直接在裡面重振雄風。
「你別亂說話,我…我哪有,我又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不是都跟平常一樣嗎?奇怪的是你才對。」晟謙哪肯承認他在享受的過程中,不斷的挺腰迎合,還意亂情迷的咬了幾下脖子,這些他死都不會承認。
「一點也不奇怪,碰到你我就只能舉雙手投降,但是也不能就這樣被你看扁,不拿出點實力讓你瞧瞧,你就要爬到我頭頂上去了。」就著插入的姿勢將晟謙翻了過去,體內的分身在裡頭轉了半圈,害晟謙忍不住叫了一聲,凱趴在他的背上,舔著他的肌膚,雙手繞到前面玩弄兩個突起。
不急著*,享受晟謙癢的受不了的感覺,盡情的挑逗他又不給他,下面的小嘴拚命的吸著他的碩大,身子微微的發抖,明明想要又嘴硬不說出口,沒關係,時間長的很,就陪他慢慢耗。
「凱…別…別玩了。」晟謙想求饒,偏偏凱就只是挑逗他,玩弄他胸前的敏感不說,最後又套弄他的分身,待他想射的時候又硬生生的打住,最後忍不住扭起腰來。
「怎麼了,癢嗎?哪裡癢?要不要我幫你的忙。」凱靠近晟謙的側臉,看他羞紅了臉的表情,明明自己也很想衝刺,可是又貪戀著晟謙可愛的樣子,想聽到晟謙的口中說出那些羞恥的話,想看他不知所措的樣子,想要他在自己身下淫亂又害羞的扭動,全部的晟謙他都想要。
「插我。」
「什麼?」晟謙明明已經很努力的講出平常不可能講的話了,可是凱就想再聽一次。
「用力的插我……不要就算了,走開。」想他好不容易才說出口的,身後那個人卻動也不動,真是憋死人了,難不成真要他自己動?
玩到這裡也夠了,凱高興的在晟謙的脖子上種下一個草莓,然後抓住他的腰,開始大幅度的擺動,兩人終於如願以償的得到抒解,晟謙舒服的忍不住呻吟了出來,前面挺直的分身份泌著透明的液體,說明身體的慾望正走向高峰。
跪的累了的晟謙,雙手漸漸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和撞擊的力道,無力的身子也越來越低,最後凱乾脆坐著,讓晟謙背靠著他坐在他身上。
「這樣舒服嗎?」抓著晟謙大腿內側前後晃動,不同的姿勢更可以刺激到裡面敏感的地方,羞恥的姿勢更讓晟謙忍不住縮緊*。
「阿…恩…別問。」快要到達高潮,忍不住用手去摸自己的分身。
「等等,別這麼快,讓我們一起。」阻止了晟謙的手,然後更加用力的頂入。
「快說你愛我,謙,我想聽你說。」靠在晟謙的肩膀上,在他耳邊說著溫柔的要求,*的速度不減反增,握住晟謙的分身不讓他射出,非要聽到他說出來不可。
「快…放開…恩…」
「乖乖的,說你愛我,我就讓你射。」
晟謙閉著嘴巴,忍不住跑出幾個呻吟,然後下定決心似的開了口。
「凱…我…我愛你…阿…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
凱聽了眼眶一熱,不是敷衍的話,是晟謙真的愛他,真的想跟他在一起。
「我也好愛你,我們永遠不分開,永遠在一起,阿…謙,我愛你。」手一鬆,晟謙便射了出來,凱也忍不住的讓慾望達到最高點,將所有愛他的證據全部留在晟謙的體內,頂了五、六下才射完,然後退出來,白色的液體就從晟謙的後穴爭先恐後的流出。
釋放慾望後的晟謙軟倒在凱的懷裡,閉著眼睛享受愛人的懷抱,空氣中瀰漫著愛的味道,身後的人似乎又有了慾望。
亂入36上(H)
凱讓晟謙轉過身子面對著他,看著半瞇著眼的愛人,憐惜的吻了吻看起來很疲勞的臉。
晟謙不安分的動了動,不太舒服的呻吟了一聲,可能是太久沒做不太適應,或是身體還不算完全復原,洩過後的身體十分疲累,現在只想躺著睡一覺,可是抱著他的人好像不願輕易放過他,直往他的臉上猛親,溫熱的手在身體上遊走,身體緊密的與對方接觸,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是那樣的強而有力卻又感到安心,就像他的懷抱一樣。
「凱,我想休息了。」
不夠,還不夠,剛剛那麼一點點的擁抱還不夠彌補晟謙不見的那幾個月,而且親著親著身體又起了反應,懷裡的人不安的扭動也加深了他的慾望,偶爾洩漏的呻吟更是讓人把持不住,雖然人家想休息了,可是凱不太想放手。
「再一次,再一次就好了。」
晟謙用不相信的眼神看了看他。「你哪一次遵守約定過了,我再相信你我就是笨蛋。」
事實證明,晟謙就是個笨蛋,在凱的溫柔細語外加雙手有技巧的挑弄,半推半就的又被撲倒在被褟上。
打開晟謙的雙腿,放在手臂上,滾燙的碩大對準才離開不久的地方,剛剛射出的液體還在裡面,讓凱很順利的整支沒入,晟謙忍不住叫了一聲,隨即自動縮緊*。
低下身去讓兩人的身體貼緊,大力的前後驅動,喘氣的呼吸聲落在晟謙的耳邊,溫熱的氣息迷惑人心,低低的呻吟一點一點的從晟謙的嘴中傳出,讓身上的人更加賣力的動著。
每次的推進都會擠出一些白色濃液,伴隨著滋滋的水聲,淫蕩的聲音在空中蔓延。
碩大摩擦著敏感的地方,一下一下的撩撥著慾望,最後抵擋不住,晟謙緊抱著凱,射出了今天的第三發。
根本就已經累的快虛脫了,凱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下子洩了三次,簡直就是快要了晟謙的命,但在凱的*下,分身又不聽話的站了起來。
「阿…恩…你…還沒嗎?」晟謙可憐兮兮的望著一直壓他的人,看他也做的滿頭大汗,濕漉漉的頭髮看起來特別性感。
凱笑笑的親了親底下的人,看他苦惱可憐的樣子,忍不住就想一吃再吃。
「還沒呢!做完這次還要很久才能再做,我要把握機會。」凱是想說開戰的時間仍要如期進行,因此再兩天就要上場了,現在這樣沈迷於行欲當中應該不行,可是那麼久沒碰的人就在眼前,實在忍不住,反正做都做了,不到盡興為止不甘心。
「我…我不行了…累…恩…」斷斷續續的吐出不滿,可搖晃仍沒有停止,前面的分身已經有點疼了,堅挺的站著,可是射不出什麼東西。
本來剛開始還很美好的,現在對晟謙來說漸漸的感到折磨,好在凱還算是溫柔,只讓他躺著沒再換什麼姿勢,也稱著自己的身體盡量不壓著晟謙,算是體貼至極。
原本還很規律的前後*,在凱開始肯起晟謙的嘴時,速度開始加快。
「太…阿…太快…慢…阿…」含著淚承受撞擊,一次次的突進都頂到讓人瘋狂的地方,原以為無法在射出的分身也被磨到吐出一些白液,又一次的高潮,*再度緊縮,凱一個顫抖,終於也達到高潮,射入晟謙的體內。
兩人維持結合的姿勢很久,久到晟謙都睡著了,凱也沒退出,只是看著他的睡臉,摸摸累壞了的臉,吻了吻長長的睫毛,晟謙皺了皺眉頭,仍是睡著沒醒,凱伸手幫他撫平,輕手輕腳的喬了一個不用退出又能舒服睡覺的姿勢,然後才摟著晟謙閉目休息。
亂入36下
休息沒多久,懷中的人突然驚醒過來,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然後一把抱住他。
「謙你怎麼了,做惡夢了嗎?我就在你旁邊,別怕。」凱安撫的拍了拍晟謙的背。
晟謙緊抱著凱,確認剛剛只是一場夢,他們並沒有真的生離死別,只是夢而已,這一嚇讓他再也睡不著了。
大手溫柔的拍著他的背,漸漸撫平了他內心的恐懼,剛剛那個夢太真了,凱為了救他而死,血淋淋的畫面現在還深刻在腦海裡,一時之間是忘不掉的,晟謙從來沒做過那麼清楚詭異的夢,他不敢講出來,就怕講了會成真。
「我好多了凱,我只記得夢很可怕,可是內容是什麼卻不太記得了,還好有你在。」抱夠了,想抬頭給凱一個笑容,身子那麼一動,當真是酸痛的不得了,然後晟謙才發現他們的下面還連接在一起。
「凱!!你、你你下面…那個…沒有…」剎時紅透了臉,這種只有小說裡面才有的情節,居然又發生在自己身上。
「怎麼樣?」凱故意挺了挺下身,讓已軟的分身更加進入。
「快出去,你真是、真是……走開啦!」
晟謙就這麼拖著疲憊的身體和凱鬧來鬧去,直到有人來打擾,兩個越活越幼稚的人才停住。
外頭有人通報,凱三兩下穿好衣服便走了出去,還不忘回頭吩咐晟謙多休息,一個人待在裡頭的晟謙待不住,這個時候覺得夢境特別清晰,心理十分不安,只想跟在凱的身邊不離開他,忍著身上的不適,逞強的穿上衣服,也跟著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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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宮傳訊,都城周圍的城市都已經被佔領,皇宮現在亂成一團,只怕稱不了多久了。」
「怎麼回事?阿斯派克呢?」有阿斯派克鎮守皇宮,怎麼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陛下,總理他,聽說兩日前已經失蹤了。」
凱緊皺著一雙劍眉,莫非阿斯派克出了事,否則他怎麼會不見,不行,得馬上回宮,否則這皇宮一淪陷,那是救也救不回來的。
晟謙看到凱臉色難看的走了出來,忙走上去問。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謙,我們必須立即回宮…」話還沒說完,一隻飛鷲急急的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就落在凱的面前。
亂入37
凱認出來這是雙胞胎的飛鷲,當有緊急事件的時候,才會利用飛鷲通知,難道他們也出事了?
解下飛鷲腳上的傳訊筒,攤開來看。
北薩北、小心阿斯派克
晟謙湊過去看,由於字跡太過潦草,如果不是很熟悉這邊的文字是看不懂的。
「凱,上面寫什麼?誰寫的?」
凱沈思,潦草的字跡應該是匆忙之下寫的,那麼他們是遇到什麼事情才會這樣匆忙?跟阿斯派克有什麼關係嗎?為什麼要小心他?
在薩北斯的北邊嗎?這上面的意思是說阿斯派克在那邊,要小心,是這樣的嗎?
那麼現在是要趕回都城,還是去北邊一探究竟。
這麼突然的兩件事碰在一起,讓凱一時之間無法做決定。
「凱,到底是怎麼樣?你怎麼都不說話。」剛剛凱才跟他說要馬上回宮,現在又突然不說話,那個紙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麼,讓凱一副很煩惱的樣子。
晟謙看凱都不理他,只好抓他的手搖他。
「凱!」
凱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晟謙,不自覺的就把兩難的情況講給他聽,通常他是不會跟晟謙說任何國家大事,並不是不信任他,而是覺得沒必要,晟謙什麼都不用知道,他也能把他保護得很好,但是剛剛看著他的眼睛,不知不覺的就說了出來。
晟謙很認真的聽凱述說。
阿斯派克這個人,在他寫的小說中出現的地方不多,他的個性在書中也沒什麼描述。
其實在剛開始寫故事大綱的時候,他有設定過阿斯派克的個性,他效忠凱,是非常死忠型的,死忠到可怕的程度,他能夠為了凱的理想而去做許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在凱還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立下統一全國的志願,阿斯派克為了他這個志願,跑去使坦達當間諜,這一當就是十年,並且還當上使坦達總理,最後在裡應外合之下,輕鬆拿下使坦達。
一般來說,這樣的他應該會死守威那,但是,雙胞胎不會無緣無故要凱小心阿斯派克,況且阿斯派克目前的行蹤不明,很有可能雙胞胎遇到什麼事情是跟阿斯派克有關的,甚至有可能遇到他本人,在晟謙來看,他認為應該要去北薩北查個清楚才是,可是凱是國王,應該要以國家為重,所以……
「凱,你趕快回去,雙胞胎那邊我去。」
「不行!」凱第一時間的反駁。「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麼可以又讓你離開我身邊。」
晟謙堅持他要去找雙胞胎,並且一再強調自己沒問題,凱當然不相信他,不肯讓他離開自己身邊。
凱考慮了一下,最後決定和晟謙一起去北薩北,阿斯派克是他多年好友,也是最信任的部下,他為何會失蹤?雙胞胎為什麼要他小心?這兩個問題一定要解開。
至於都城的安危,他就交給他的國王軍和將軍,等阿斯派克的事情一解決,再馬上趕回去。
做了這樣的決定後,凱帶著晟謙和兩個部下,快馬加鞭的離開軍營,前往北薩北,尋找雙胞胎以及阿斯派克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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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到凱當初與晟謙相遇到那條路上,凱下馬查看,果然找到莎莎留下的線索,上面指示往西北的方向,那方向和巴爾特駐紮的方向剛好相反。
北薩北的西北方是有名的香碎峽谷,由於地形險惡,一般人是不會到那邊去的,不過那指示是莎莎親手做的不會錯,現在也只能繼續往前進了。
接下來要走的路較陡,馬已經無法爬上去了,四人棄馬步行,到了這裡已經能感覺到寒冷,而且天已經快暗下來,若是沒找到一個可以避風的地方,只怕晟謙會第一個倒下。
「謙,你還行嗎?」凱有點擔心,他看得出來晟謙有點受不了這樣的冷空氣。
「嗯,繼續走,不動一下會覺得更冷。」自己已經沒幫上什麼忙了,現在絕對不能拖累凱,再怎麼冷也要硬撐。
「陛下,看那邊,好像有人經過的痕跡。」一個部下指著旁邊那稀疏的矮樹叢。
「去看看。」
一個人手腳俐落的翻了過去,矮樹叢後面是一面山壁,再往裡面走,居然有一個山洞。
「陛下,裡頭有一個山洞,而且看起來有人待過的痕跡。」
凱牽著晟謙走向山洞,裡頭果然有升過火的痕跡,就不知道這是雙胞胎還是阿斯派克留的。
一個部下將火升起來後,晟謙才覺得好多了,幸好有找到這個可以避風的地方,再不休息的話,他可能真的撐不下去了。
幾個人簡單的吃了點乾糧,隨意找個地方就躺著休息,疲累的晟謙枕著凱的手臂,很快的就睡著了,凱倒是精神奕奕的,照理說他也應該累了,卻不知為何身體沒有累的感覺,內心有一種莫名的東西,卡在心裡面,也不知道是什麼,就是怪怪的,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凱只希望不是什麼壞事,摟緊熟睡的晟謙,確認人好好的在他身邊,內心才感覺踏實了一點,閉著眼睛,盡量讓身體放鬆,卻還是一夜無眠。
亂入38(結局倒數5)
太陽才露出一點臉,幾個人便打起精神出發。
斜坡路不好走,前進的速度很慢,一步接著一步,沒停歇的走著,四周的寂靜讓人覺得時間過的慢極了,一成不變的風景,也讓人搞不清楚走到哪了。
路上也都沒人說話,可能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可能是有預感會發生什麼而不敢說話。凱牽著晟謙的手,不知道選擇來這邊是對還是錯,他向來也是說做就做的人,可是為什麼越往上爬內心越不安呢?
「阿!前面。」晟謙指著前面越過一個樹的地方,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居然有一間可以遮雨的屋子,雖然很簡陋,不過看起來不向年代久遠的房子,反而像是最近才剛建好的。
「過去看看。」凱命令手下打前鋒,兩個士兵訓練有素的前去探查,沒多久就帶了一個人出來。
「凱。」阿斯派克一身素雅的走了出來。
「阿斯派克!你真的在這裡,你為什麼會離開皇宮?你到這來要做什麼?」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找到阿斯派克,他人看起來一副沒事樣,凱不禁覺得奇怪。
「凱。」阿斯派克瞄了晟謙一眼「你們進來吧!我把所有的事跟你們說說。」
凱不疑有他,牽著晟謙一起走了進去。
晟謙算是第一次看到阿斯派克,其實也是他想像中的樣子,清秀的臉龐,正直的氣質,看起來就像是做大事的人,有點冷漠的態度,與他的設定差沒多少。
才走進去,晟謙就看到一個不算陌生的人。
「巴爾特將軍!」
巴爾特雙手被綁在後面,嘴巴被人用布綁了起來,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晟謙,眼裡似乎有驚奇和責怪的意味。
「他就是囚禁你的人?」凱的語氣冷冽,隨即又轉過頭看阿斯派克,充滿疑惑的望著他,等著他的解釋。
「為什麼巴爾特將軍被抓到這?這個……阿斯派克先生,人是你抓的嗎?」明明他是來找雙胞胎的,怎麼現在阿斯派克出現在這,而且巴爾特將軍也像個犯人似的被抓住。所以說阿斯派克遠從皇宮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抓住巴爾特將軍羅?
「我們坐下來談談吧!」房子雖簡陋,還是有桌子椅子的,上面放了個水壺,阿斯派克坐下來給凱和晟謙倒了杯水。
凱接了下來一口飲盡,然後等著阿斯派克的解釋。
晟謙坐到凱的旁邊,慢慢的喝著水,環顧四周,除了被綁住的巴爾特將軍外,還有幾個士兵,應該是阿斯派克帶來的吧。
三個人就這麼坐著,也沒人開口,奇怪的感覺讓晟謙受不了,太安靜了,為什麼阿斯派克都不說話?
突然,晟謙手上的杯子掉在地上。
「謙,怎麼了?」
晟謙的手不聽使喚,漸漸無力的抓不了杯子,身體開始發軟,用盡全力才勉強還能坐著。
「抓住他。」剛剛站在一旁裝飾的士兵這時發揮了功用,上前抓住晟謙拖到一旁。
「阿斯派克你做什麼!」凱急著阻止,匆忙的站了起來,一陣頭暈促使他雙腿發軟的坐了下來。
「你、你下藥!」凱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阿斯派克。
「我知道你現在會怪我,可是沒關係,我寧願你恨我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掉入陷阱。全部事件的主謀都是他。」
阿斯派克指著晟謙,那正氣凜然氣勢就像是法庭上的法官一樣,指著兇手就是他。
「你在說什麼東西,為什麼我是主謀!」晟謙好像漸漸有些瞭解了,只是不懂為什麼?
「到了這個地步你還在演戲,我是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讓你的臉長的跟克利亞德王子一樣,但是所有的事我都查出來了,你有目的的接近凱,迷惑他,引他花費大批軍力去找你,最後還讓他出動國王軍。
我也算糊塗,你留下一點蛛絲馬跡讓我查,逼我離開皇宮,好讓你輕易入侵,看看你那張無辜的臉,還真讓人想不到這麼奸詐的計謀,你居然是主使者!」
阿斯派克的一席話震驚了在場的人。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什麼事情都沒做。」晟謙想為自己辯護,卻不知從哪辯起,光是他的來歷就沒辦法講清楚了。
「凱抱歉,我這麼晚才查到,不過現在還不晚,我們已經抓到敵人的頭兒,接下來就容易多了。」
「我沒有,你說謊,你為什麼要污賴我。」
「巴爾特都已經承認了,你還要狡辯。」
不可能!!晟謙看向巴爾特,只見他低下頭,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好像真的供出了所有計畫,絕望無力。
再轉回頭看。
凱為什麼這樣看他,難道他相信阿斯派克說的話嗎?
可是阿斯派克說的話乍聽起來也很合情合理,用不合理的理由來解釋他不合理的存在,負負得正,那麼這一切就變的合理了。
「凱……你相信誰。」晟謙在賭,用唯一的籌碼在賭,用那唯一而且薄弱的愛來賭凱的相信。
「阿斯派克,讓我好好思考思考。」凱不冷不熱的說了這麼一句,撇過頭不再看晟謙。
「好,你先休息,麻藥我下的不重,只是怕你沒聽我解釋就阻止我,不得已我才這麼做的,凱原諒我。」
「……」
「進去裡面休息吧,裡面有床。」
知道凱沒辦法動,阿斯派克扶起他進去房間。
看不見那兩人的身影,晟謙的心漸漸黯淡,閉上眼睛,慢慢的沒了知覺。
亂入39(結局倒數4)
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只剩下月光灑入窗口,夜晚獨有的涼風此時正從窗的縫隙吹入,除了衣服再也沒有其他御寒的東西,凍的晟謙即使再想睡也得醒來。
屋內只剩下他一人,原本在他旁邊的巴爾特不知跑哪去了,凱和阿斯派克應該還在房間吧。
明天他們會怎麼處置他呢?真的要給他判死刑了嗎?
可是阿斯派克說謊阿,不行,他一定要找凱說清楚,絕不能這樣糊里糊塗的死掉。
看看四周有沒有可利用的東西,這木造的臨時小屋蓋的粗糙,隨便找了根橫柱,就把被繩子綁起來的放在上面磨,由於手被綁在身後,磨的時候不時擦到手背,一根根的木削刺進手裡,不過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晟謙繼續磨著繩子,只要把手上的束縛弄掉,要逃就容易多了。
雙手努力的動著,手臂都麻了,可繩子仍然堅固的困綁著他。
啪!
手上的繩子斷了,在努力不懈之後,終於掙脫了束縛,這時晟謙才深深體會到鐵杵磨成針這句名言阿。
高興的心情也揮走了瞌睡蟲,趕緊連腳上的繩子也趕快解開,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傷痕纍纍了,許多小木削刺進去,還有被繩子摩擦的破皮流血,不過在這種緊張的時刻可不會感到什麼痛。
飛快解開腳上的繩子後,準備從門口出去,才走到門口就聽到門外有聲音。
應該是守衛的士兵,阿斯派克很謹慎的在木屋外派了士兵巡守,這下可不好出去了,突然晟謙靈機一動。
碰!!
「什麼聲音!!」
「裡面發出來的,快!」
用力的將門踹開。碰喀!
「人呢?!」
「該死,從窗戶逃走了。」
窗邊遺留著殘餘的繩子。「你們兩個往西邊,你們兩個往東,你們往下,追。」
發號施令的士兵走近房間。
「報告總理。」
等了一會,阿斯派克從裡頭出來。看了眼神情緊張的士兵,還有空蕩蕩的屋子。不滿的眼神看的那士兵頭皮發嘛。
「一群沒用的傢伙,那麼多人都看不了一個人,還是一個沒訓練過的人。」
那士兵低頭不敢說話,他們也是一夜不敢睡的在外守夜,絕對不是他守的那部分出漏洞,一定是另一邊的強尼,他最有可能打瞌睡。
「憑他的的體力一定逃不遠,給我四面八方的搜。」
「是!」
那士兵逃也似的離開屋子,阿斯派克認為晟謙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轉身就回房去了。
屋內屋外一片靜謐,月光從窗的縫隙灑下來,一條條光影相接,忽然一個黑影冒出,左右搖晃了一下,然後漸漸消失。
晟謙現在是完完全全的迷路了,基本上他也不認識這邊的路,所以也算不上迷路,只是憑著直覺亂走。
至於他是怎麼逃出來而沒被抓到的?
其實只是一個簡單又大膽的詭計。
先在窗邊發出聲音引士兵出去,然後躲在被踹開的門後面,當時如果有任何一個人關上門就能看到他,偏偏就是沒人去理那扇門,黑暗中也看不到門縫下的那雙腳,就這麼瞞天過海的在無人看見的情況下逃脫。
一開始只想著逃,對於下一步該怎麼做完全沒想法,晟謙就是走著,總會想到怎麼做的,他樂觀的想著。
將命運交給老天的人,果然就是由老天來操控他的命運。
「哇嗚∼∼」從背後突然伸出一雙手嗚住晟謙的嘴。
「晟謙少爺!」
晟謙頓時精神一振,這不就是他這趟來的目的嗎!
「莎莎、莉莉!」
「晟謙少爺!太好了你沒事。」
「真的太好了,陛下呢,他在哪?」
晟謙興奮的神情瞬間垮下,雙胞胎看了緊張,以為凱出了什麼事。
晟謙說了阿斯派克誣賴他,他和凱被下麻藥,最後他被迫逃了出來。
「為什麼阿斯派克會這樣?」晟謙非常疑惑。
雙胞胎面面相覷,開始跟晟謙敘述他們分開以後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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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樹葉上的露珠滴滴分明,像珍珠一樣的圓潤,掉落地面卻又無聲。
簡陋的木屋內瀰漫著清澈的空氣,卻又嚷人喘不過氣。
人沒抓到,士兵們找了一夜,完全沒發現蹤跡,阿斯派克臉色非常難看。原以為逃不遠的,卻沒想到這些人這麼沒用,只是一個平凡人而已,可卻抓不到!
「凱,他不可能走遠的,一定有人接應他。」
凱面無表情,深邃的眼神讓阿斯派克讀不出他的想法,到底他是憤怒還是失望還是難過。
從凱醒過來以後,他一句話也沒說,就算是聽到晟謙逃走的消息,臉色也完全沒有變化。國王的威嚴震懾住屋內所有的人,沒人感說話,也沒人敢,就連阿斯派克也不敢輕舉妄動。
「……」
「……」
「……」
「找人。」終於聽到國王陛下開口,士兵們偷偷的鬆一口氣,幸好陛下沒有發怒。
「凱,找到以後你打算怎麼辦。」阿斯派克問著。
凱沒有回答,只是眼神又複雜了起來,卻還是無法透視他的內心。
亂入40(結局倒數3)
「晟謙少爺,你確定是這邊嗎?」
「這個……我記得我是從這邊走的。」
晟謙不是很確定,畢竟他逃走的時候是半夜,而且他太慌張了,以致於沒去注意自己走的路。
走的久了,腿又開始不適了起來,連著幾天都沒好好休息,又加上山路難走,晟謙一個不注意,腳步不穩的扭了一下。
「唉喲!」
「晟謙少爺!」
晟謙跌入旁邊的斜坡,整個人狼狽的趴在斜坡上順著地心引力向下滑,緊急之中晟謙只記得用手護住臉,任身體與地面摩擦。
雙胞胎趕緊追上去,兩人跳下斜坡滑向晟謙,試圖拉住他。
「晟謙少爺,抓住樹幹。」
斜坡上根枯樹林立,如果伸手抓住的話或許能停下來。
為了保命,晟謙奮力側身,伸出雙手試圖抓住那些樹枝,在這種情況下全然不覺得痛,伸出的手不斷擦過樹幹,可衝擊的力道太大,好幾次都碰到了卻沒抓住。
不過向下滑的速度倒是減緩了,莎莎趁此機會拉住晟謙的衣服,這時晟謙也牢牢抓到樹枝,最後終於停下來。
三人不停喘氣,好顯停了下來,再不到10公尺左右就會碰到地面,這一摔不死也會殘廢。
「晟謙少爺,順著那邊的樹幹慢慢下去。」
依雙胞胎的引導,晟謙慢慢的踩著樹幹,三人戰戰兢兢的一個樹幹接一個樹幹的下去,等到達了地面,終於腿軟的一屁股瞪在地上,晟謙再也沒力了,全部的爆發力都用在剛剛的生死關頭上。
雙胞胎也忍不住的坐了下來,三人心有餘悸,互相看了一下,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
三人都很狼狽,尤其是晟謙,衣服褲子被磨破了好幾個洞,很多地方都擦傷滲出了血跡,等靜下心以後,他才覺得雙手的疼痛。
本來昨天晚上掙脫繩子的時候就已經有一些皮肉傷了,現在又多增加了幾道擦傷和刮傷,不過沒扭到就是了,還算幸運。
晟謙和雙胞胎討論了一下,本來是想要回去木屋找凱的,可是這麼一摔,更搞不清楚方向了,而且晟謙現在這樣也不適合繼續再走下去,可三人都想找到凱。
正當煩惱的時候,前頭傳來些微聲音。
聽起來是幾個人的腳步聲,隨著聲音越來越大,三人的神經也越來越緊繃,雙胞胎站在晟謙的左右護著他,就等著前面的人出現。
會在這峽谷之中的人還會有誰?果不其然,幾個士兵打前頭的出現,看到三人後非常的驚訝,阿斯派克和凱走在後頭,不意外的也看到了狼狽的三人。
「哼,果然逃不遠,還找了幫手過來,快抓住他們。」阿斯派克從容的發出命令,反正看他們的樣子也沒辦法再搞出什麼花樣。
幾個士兵上前,雙胞胎也往前一步打算抵抗到底。
莎莎和莉莉抽出隨身武器短棍和軟鞭,雖然他們武藝甚高,可終究只是小孩,而且還是女生,又加上剛剛從斜坡滑下耗費不少力氣,只抵擋了一陣便節節敗退。
「快住手,凱,快叫他們住手。」
晟謙在一旁急了,完全不會武的他一點忙也幫不上,只能求凱幫忙讓他們停。
「你還有臉叫凱的名字,我真恨,沒早點看穿你的詭計。」阿斯派克喊著,神情激昂的樣子,看起來真對晟謙恨之入骨。
「阿斯派克我到底哪裡惹到你了,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我,這一切明明是你設的詭計,你和巴爾特…」
阿斯派克打斷他「不管你說什麼都沒用。你們幾個,兩個小女孩也對付不了,還不給我殺了他們。」阿斯派克發狠的喊著。
士兵們聽到聲音更加賣力,兩個人抓到雙胞胎的空隙衝到晟謙面前,一個抬手,刀子就要下去。
「住手!」
再沒人的命令能高過國王陛下。
全部的人都停了下來,征征的看著凱。
「凱,別阻止他們,你再姑息下去,真要把國家也賠了下去,那是我們一手打拼起來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奸人陷害。」
凱對著阿斯派克,緩緩的開口。
「你說的沒錯,國家是我們一起打下來的,一點一滴我都記得,那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阿斯派克。」
晟謙聽得有些糊塗了,凱這麼說的意思是他不相信阿斯派克羅。
「我?我做了什麼?凱,我們20幾年的情誼你不顧,卻要相信這個冒牌貨,他根本不是梵德沃登,他騙了你。」
「我知道他不是梵。」
晟謙楞了一下。「凱。」輕喊了一聲,他一直以為凱還當他是梵,沒想到他現在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謙他一開始就否認他是,是我強迫他在我身邊,我現在只知道我愛的是謙這個人,至於他從哪裡來我也不管,我只要他,我相信他。」
「這麼說,是我說謊的意思羅。」阿斯派克陰狠的說。
凱看著好友,面無表情的說「阿斯派克,你說巴爾特和謙串通,那為什麼巴爾特身上沒有嚴刑逼供的痕跡。」
亂入41(完結倒數2)
阿斯派克冷哼了一下。
「那當然,我要是對他用刑,他還會配合我嗎?」
晟謙沒想到阿斯派克這麼快就承認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一直說服自己你沒有背叛我,越是幫你找理由,反而被我找到更多破綻,阿斯派克,你為什麼會這樣?」凱的語氣透露著一點激動,一向生死患難夥伴的背叛實在太令人難受了。
「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的一句話嗎?」我得不到的任何人也別想得到」。
你以為10年前那賤人那麼容易就可以逃走嗎!你以為皇宮裡面隨便就有人可以抓走現在這個賤人嗎!我如果不在後面推一把,誰能在我眼皮底下亂來。
我明明才是陪著你最久的人,為什麼你要用那種眼神看他們,那種眼神應該是給我的才對阿,凱,你把他忘掉,我們從新開始,我還是你的好友,那個輔助你當天下最好國王的好友。」
沒人想到阿斯派克對著凱居然是這樣的心思,更想像不到原來他做了這些個地下功夫,阿斯派克在凱身邊那麼多年,沒一個人對他有任何的疑問,可見他平常隱藏的多好,更可見他累積多年的隱忍如今將要爆發出來。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最愛的人是謙。」
「這就是你的決定嗎?」阿斯派克掩面低頭,再次抬頭他已經換了一個表情。
「給我殺了他!」阿斯派克的直屬士兵此刻又動作了起來。
「住手!!」雙胞胎和凱的國王軍奮力抵擋,但是寡不敵眾,落敗是遲早的事。
凱衝上前打算直接保護晟謙,阿斯派克用整個身體阻擋他。
兩人不發一語,互相凝視對方,最後凱衝上去打算擊倒阿斯派克。
阿斯派克也不是吃素的,他和凱從小一起練武,兩人的體術是同一個老師教的,用著相似的招數,在地上扭打成一團。
兩人打起架來又快又狠,阿斯派克一個肘擊打在凱的胸口上,來不及喘氣,阿斯派克又一拳打在凱的肚子上。
晟謙沒辦法視而不見,即使自己的能力微薄,但他應該可以牽制阿斯派克一點時間,可他漏算了一點,阿斯派克對他的恨是無法計算的。
他奮力往前衝,將阿斯派克推倒在地,阿斯派克很快的回過神來,一個反制將晟謙壓在身下,惡很狠的一拳落在他臉上,凱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將阿斯派克的手往後扳,兩人又扭在一起。
打的忘我凱和阿斯派克,一同滾到了懸涯邊緣也沒自覺。
「凱,小心後面!」晟謙看見凱的身體離邊緣只有不到10公分的差距,嚇得他大喊。
凱一腳踢向阿斯派克,在踢到他的手時,阿斯派克本能的抵擋然後揮了出去,一個反作用力讓凱的身體往後倒去。
「凱!!」晟謙衝過去要抓住他,阿斯派克比他快一步拉住凱,讓自己和凱的位置對調,懸涯邊緣的土石脆弱,讓阿斯派克腳步踩不穩的就要跌下峽谷,晟謙沒多想的想要拉住他。
晟謙抓住了阿斯派克的腳,也忘了自己並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支撐,凱動作飛快的攀住旁邊的岩石,然後一把抓住晟謙的手。
情況十分危急,凱暫時是拉住晟謙了,但是剛剛與阿斯派克的扭打中,打中胸口的那一擊似乎讓他肋骨斷了,凱很吃力的支撐兩人的重量,但肯定無法維持太久。
晟謙也不敢肯定他單手抓住阿斯派克能支撐多久,可他死命的抓著,什麼敵人不敵人的,他只管救人。
阿斯派克看到了凱痛苦泛白的臉孔,眼前的情況實在顯而易見,他只要拖著晟謙下去,這麼一來誰也無法得到凱,但是想到凱的執著,他定不可能放開晟謙的手,那麼只有可能三人一起葬身谷底,阿斯派克想這樣也好,活得不到他的人,那麼死也要在一起。
可令他不解的是,為什麼他要救他,只要他一死,晟謙就能和凱雙宿雙飛,那為什麼他還要來救他,在明白了一切真相之後,還是救了他。
阿斯派克能感覺到腳上的抓力漸漸轉弱,晟謙遲早會抓不住。
阿斯派克的自尊不容許他的性命是掌握在敵人的手中,要死也要由自己來做決定,他看著凱,把他這種拚命的樣子印入腦海中,假裝凱是為自己而拼著命的抓著不放。
抬起另一腳往晟謙手上一踢「喂!你想幹嘛!!」晟謙大喊,然後一個身影便直直的往下墜。
底下是深不見底的峽谷谷底,無法聽見任何聲音,更看不見任何東西。
晟謙呆了,看著自己的手,他沒抓住,雖然是阿斯派克踢他,但是很明顯的,遲早也是無法抓住他,晟謙抬起頭看看凱,少了一個人的重量雖然是輕鬆不少,可是看著好友掉下去,仍然使他感到難過。
「我拉你上來。」」凱努力吐出這麼一句話,拉住晟謙的那隻手用力往上拉,牽動了胸口的傷,另一手滑了一下,差點就攀不住石頭。
晟謙看的心驚膽戰,這麼狼狽的凱他還沒看過,他也不想看,如果可以的話,他只想凱威風的當他的國王。
「凱,放開我你還能得救的。」
抓住晟謙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表示不可能放開的。
「你聽我說,我掉下去也沒關係的,因為我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本來就不存在在這裡,所以你放手吧。」
亂入42(完結倒數1)
看不出凱到底有沒有聽到晟謙的話,只見他仍是拚命抓住晟謙,沒有其他表情。
「你快放開,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裡,回去的話我會還你一個幸福快樂的結局,所以你快放開。」晟謙掙扎著手,卻只是讓凱更加危險。
晟謙沒辦法只好停止了掙扎,他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在這個世界裡面,如果凱死了應該就是真的死了,可是他本來就不存在這個由文字所構築的世界,或許他掉下去以後,這個世界便會回到原本那樣。
「凱,拜託,我不想你死,你放手吧。」
「我說過,再也不分開。」凱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和現在的狼狽模樣完全相反,他的眼裡似乎在說永不放手四個字,越抓越緊的手也道出他的決心。
說老實話,晟謙也不想跟凱分開,從他愛上凱的那刻開始,他就已經放棄回到原來的世界去,甚至祈求老天不要什麼時候無聊又把他踢回去,如果可以的話,和凱廝守到老,忘記過去的生活他是可以做到的。
看著凱的眼睛,用眼神就能交流,彼此似乎都下定好了決心。
「凱,過來吧。」晟謙張開雙臂,做出迎接的姿勢。
凱鬆了口氣,露出笑容,放開早就撐不住的手,朝著晟謙而去。
兩人緊緊相擁,直直往下墜,幸好,到了最後他們仍在一起,誰也沒有離開誰,就算到最後是一場夢又如何,晟謙想,我永遠會記得這個霸道、體貼、溫柔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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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回來了。」晟謙醒來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
用白色油漆塗刷的天花板,身上蓋著淺綠色的被子,右邊是拉上的淺綠色簾子,左邊是白色的牆壁,上頭有一扇窗戶,窗外幾棟房屋林立,這代表什麼他再清楚不過了。
曾經十分期望能夠回來的世界,如今看來卻令人感到哀傷,這算什麼,小說世界來回游嗎?
「大哥,你醒了,我跟晟輐都好擔心,沒事就好。」一個俊俏青年提著袋子站在床尾。
「少威,我是怎麼了?」看著熟悉的面孔,青年是晟謙弟弟的愛人,左少威。
「大哥,我才要問你呢?你怎麼會跑去曾文溪玩水,我接到電話的時候差點嚇死,阿,我沒怪你,你現在沒事就好,醫生說你只是肺部進了些水……對了,醫生還問我你是不是有受虐,我就說怎麼可能,雖然伯父人很嚴肅可是他不會打人阿,然後醫生就說你是不是有玩SM,我聽了一昏,大哥怎麼可能去玩那種東西…」
「等一下,你在說什麼東西阿?」晟謙趕緊阻止少威繼續胡言亂語。
「說什麼?就是說你身上的傷痕阿,我也很好奇你那些傷痕是怎麼來的,大哥你老實跟我說沒關係,我一定會把傷害你的兇手抓出來,你別害怕,我們一定會保護你的,你儘管出來作證,我一定會將那些兇手繩之以法。」
「我身上的傷?」晟謙趕緊掀起衣服,一看,果然上頭有許多早已癒合的鞭傷,那麼,那些事情都是發生過的,不是他在做夢?
「阿,我都忘了,護士小姐說等你醒了要喊醫生來的。」少威按下床頭的按鈴,不一會醫生護士都到了。
對晟謙做了些例行的檢查,醫生說了沒什麼問題,明天就能出院,少威真心的替晟謙高興,一個人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晟謙卻開心不起來,到底那是真實還是夢,為什麼它還留下了痕跡,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跟凱一起死去,雖然對不起在這個世界關心他的人,但他還是忍不住這樣想。
正在亂想的同時,隔壁床傳來些聲響以及細細說話的聲音。
「誒,該不會是隔壁的也醒過來了吧。」少威看著關上的簾子說著。
「隔壁的病人嗎?」
「就是那些跟你一起救上來的外國人阿,他們的傷比大哥你嚴重多了,還有很多用利器割劃過的傷口,看起來好像跟人家發生械鬥,不過他們的身份還沒查出來,也都沒人來認領,真是可憐阿。」少威說著說著還搖搖頭,一副他們真的很可憐的樣子。
外國人?跟他一起被救上來?晟謙內心一緊,走下床掀開旁邊的淺綠色簾子。
「晟謙少爺!」「您還活著!」
「莎莎、莉莉!」
晟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兩個洋娃娃,雖然穿著難看的病人衣服,仍然不減他們的氣質。
三人抱在一起,雖然內心有一堆疑惑,不過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不是夢。
「凱呢?」 「國王陛下呢?」三人同時出聲問道。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一下,大哥,你認識這些外國人阿?」少威感到驚訝,晟謙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優質的外國人。
「對,少威,你說他們跟我是一起被救起來的,那麼是不是還有一個人,他在哪裡?」晟謙急切的問少威,既然莎莎和莉莉都能跟他一起穿過來了,那麼和他一起掉下來的凱一定也會穿過來才對。
「你是說那個金髮帥哥嗎?」
「沒錯,他在哪!」
少威看著眼前三人十分著急的樣子,想來這個金髮帥哥是個重點人物,少威以他的專業發誓,這裡面絕對有一個謎。
「就在最旁邊那個病床阿。」少威用手指著最靠近門口的床。
晟謙跌跌撞撞的跑過去,一把掀開簾子,映入眼簾的是那張原以為再也無法見到的臉。
「凱!」晟謙一瞬間放下心來,摸著凱的臉,就怕那不是真的,眼淚潸然而下。
一旁的少威不解的看著他,才兩個月不見的大哥,怎麼變的那麼多,但他識趣的沒敢打擾,靜靜的看著他們,沒說一句話。
亂入43(大結局)
晟謙坐在病床邊等著凱醒過來,凱的傷勢較重,昏迷了兩天之久都還沒醒。
總感覺這一切不是那麼真實,在躺著的人還沒醒過來之前,晟謙都不敢離開他的身邊,明明切切實實的握住了他的手,可為什麼他都不醒過來。
「哥,你先去休息吧,人醒了我會通知你的。」
晟謙也沒轉頭看,他知道那是他弟弟,只是他怕轉個頭再轉回來會發現這只是個夢。
「我想陪他。」
「你別太擔心,醫生說了昏迷是正常的,這兩天就會醒了,你真不休息一下?」晟輐不懂晟謙擔心的是什麼,雖然他相信這些外國人是穿越過來的,不過他沒有那麼深刻的感覺,只覺得晟謙想太多,要他寬心。
「你累了的話再找我來替你,還有,那些我都弄好了。」
「晟輐,謝謝。」晟謙還是沒有回頭。
「說那什麼話,你是我哥耶。晚上少威會過來,有事再打給我,我先回公司了。」
「恩知道了。」
晟謙是有點累了,趴在床邊看著凱,怎麼他還不醒過來,晟謙不時的探探他的呼吸,人是活著,卻沒真實感,這麼個虛擬人物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到底他是真的存在還是假的存在,但是大家都看的見他阿,而且雙胞胎也切切實實的存在,他們甚至還說了不少話,那為什麼凱還不醒過來?
抵擋不住周公的邀請,晟謙就這麼閉著眼睛,昏昏沉沉的睡去。
睡夢中好像有人喊他的名字,那聲音挺熟悉的,是讓人溫暖的聲音,接著感覺到有人摸自己的頭,讓人覺到安心,真希望這感覺永遠不要消失。
忽然心理一震,晟謙驚醒了過來。
「謙。」
猛的抬起頭來,就看到一雙明亮的眼望著他,手心也傳來回握的觸感。
「凱。」突然想哭,他是不是在作夢,凱是不是真的跟他存在同一個世界裡。
「你是真的吧?你會不會突然消失?這是不是夢阿?」
「謙你在說什麼?我們得救了嗎?這裡是哪裡?怎麼我們都沒事阿,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該不會我們都死了吧!真好,就算死了我們也是在一起的。」凱暖暖的一笑,沒想到死了的感覺這麼幸福。
晟謙激動的抱住凱。
「痛。」
聽到凱的叫聲,晟謙馬上離開。
「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你還有傷,凱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真奇怪,死了還會覺得痛,那麼做愛的時候還是會覺得舒服羅!」
「你、你在想什麼阿!都這個樣子了還會想到那個!」不過這就是凱阿,晟謙總算是有點真實感了。
「我也是替我們的未來想阿。沒想到死後的世界是這個樣子,還有床可以躺,不過這床躺起來不怎麼舒服就是了。」
晟謙笑了出來,然後想著該怎麼跟凱解釋這不是死後的世界,而是他所生長的地方呢?
「凱,我要正式的跟你介紹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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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喂!謙謙,這禮拜天我去找你討論下一本的大綱。」
晟謙皺了下眉頭。「編編,你想來我家就直說,干麻要找這麼爛的藉口。」對著電話歎了口氣。
「哈,沒有啦,我想說每次都用電話講好像有點浪費電話費,我看還是當面討論比較有感覺,你說是吧。」
「唉,禮拜天他們不在喔。」
「什麼,那禮拜六呢?」
「你就老實說你是來看他們的,我不介意。」
「謙謙你怎麼這麼說阿,還不是你套我話我才順口說出來,那到底禮拜六他們在不在阿?」
「雙胞胎要出外景一個禮拜,我看你要的話今天過來好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太打擾你了,對了,雙胞胎喜歡吃伊蕾特布丁吧,我帶一盒過去當伴手禮吧,那20分鐘後見。」
晟謙抬頭看時鐘,現在是晚上八點,果然當編輯的臉皮要厚一點才能當,看看他家編編,都這麼晚了還要來打擾他,讓他考慮以後是不是隱居起來比較好。
「怎麼了?」
「編姐等等要過來。」
晟謙身旁的人皺起眉來,仍然不減他的威嚴。
「他來做什麼?」這是凱第一次碰到他無法控制的東西,腐女這種東西不是恐怖兩個字就能形容的,他們簡直不是人類阿。
叮咚!
雙胞胎之一跑去開門,晟謙還來不及阻止門就開了。
「阿~~放開我。」果不其然的聽到了慘叫聲。
「哇!好嫩的皮膚,姊姊我真是愛死你了。」
話說兩年前晟輐在幫他們弄假身份的時候,雙胞胎看了看各自的身份證明,便說出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這裡寫個女是什麼意思?」
「代表你們是女性阿。」
「可是我們是男的阿。」雙聲道響起這麼一個驚人的消息,尤其是晟謙嘴巴都合不起來了。
凱倒是一臉疑惑的跟晟謙說我沒告訴你嗎?
雙胞胎之所以扮成女孩子,是為了在國王身邊能夠有雙重身份,將來在幫國王做事的時候才能夠利用這個身份做些隱密的事。
總之,他們也不需要隱瞞身份了,凱便讓他們恢復男孩的身份,兩個小孩也快樂的過著男孩的生活。
現在雙胞胎利用他們的外表做著演藝的工作,似男似女的中性外表受到眾人的歡迎,現在可是紅遍各地的當紅偶像呢。
再說到這個凱,在某天不知道跟晟輐說了什麼以後,晟輐大大的欣賞他,把他拉進公司做事,晟謙十分疑惑,凱對這個世界還不是那麼瞭解才對,晟輐所在的公司可是間貿易公司耶,他真的可以嗎?
晟謙不是十分瞭解,反正晟輐有他的想法,凱也做的很高興,那他也沒什麼好反對的。
編編坐在沙發上,看看吃著布丁的雙胞胎,再看看黏在一起的兩個人,忍不住嘴角上揚了起來。
「咳,編編,我們是不是該討論一下正事。」
「沒錯沒錯,我都想好了,你下一本就寫你們的故事吧,我十分的有興趣。對了,如果可以的話,也幫雙胞胎出一本吧,呵呵,我對雙子這個題材很感興趣喔!尤其是這麼美型的雙子。」
「晟謙少爺,我們去準備行李。」
「對,行李還沒準備好,要趕快整理。」
雙胞胎怕死了這個編輯,逃命般的回到房間躲起來。
說實話,凱也真想逃走,可是這樣誰來保護晟謙,因此硬著頭皮留了下來。
「喂,我只是開開玩笑阿,你們別走阿…真是的。」
「編編,你看起來不像開玩笑阿。」
「嘿嘿,不過說真的,你不打算寫你們的故事嗎?」
晟謙看了看凱,微笑了一下。「不了。」
送走了編編,兩人回到房間。
「謙,你為什麼不寫呢?你不是老喊著沒靈感。」凱疑問道。
「我會怕阿…我怕寫了以後又會被送進去,然後我可能會失去你,所以……」
凱抱著他,親了親晟謙的唇。
「老天把你送給了我,他不會輕易讓我們分開的。」凱安撫著晟謙,低頭又是一陣親吻。
原來是這樣嗎?老天把晟謙丟到小說裡頭,任務就是要把凱帶回來?晟謙笑了。
沒錯,就是這樣。
房間內兩人的身影相疊在一起,房外也有兩個相疊的身影。
「嘻嘻,要開始了。」
「你小聲點。」
「急什麼,又不是沒聽過。」
「可是這次出去一個禮拜就都沒機會聽了。」
「也對。」
門忽然打開。
「阿!國王陛下。」
「我們,剛好…經過。」
「對,剛好經過。」
雙胞胎手拉著手爭先恐後的逃跑,房內的晟謙則是用棉被蓋住頭,唉!算了,反正他早就沒隱私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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