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永遠相信
相信到最後一刻
我的生存是有意義的
用冷漠的眼神笑著
靈魂已被侵蝕了的傢伙
你試著痛得流下眼淚嗎
這個世界連說出心中的話也不能
POISON
但我不會自欺欺人的生存OH OH
為了勇敢的面對現在
為了引以自豪
戰鬥也是必須的
坐在樓梯上
說著永不完結的夢話
直至黎明仍未結束
季節在無聲無息中轉換
無意識的一瞥
我要習慣順應時勢嗎
這個世界連發個小夢也不能
但我想保持自我到永遠
為了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現在就踏上要走的路
我不要被骯髒的謊言和說話所控制
POISON
我不要違背純真的情操OH OH
為了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現在就踏上要走的路
(《POISON》——TAKASHI<反町隆史>)
(1)
「日,我已經跑不動了,休息一會兒好不好?我們已經跑得夠遠了!」滕月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汗水正在不斷得蒸騰散發,融進周圍冰冷的夜色中。
「堅持一下!我可不想再被警察抓住!」滕日斬釘截鐵地拒絕,並且依舊箭步如飛,好像一隻慣於在夜間月色中穿梭的野貓。
「我可沒有你那種非人類的體質,你是用特殊材料作成的,而我不是!」滕月咬牙切齒地邊跑邊抱怨。
「我們是同時出生的,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差異是因為你從小就非常懶惰!」滕日毫不留情地回過頭邪笑著嘲諷比自己矮上大半顆頭的雙胞胎弟弟——
他和月長得一點也不像,因為他們是異卵雙胞胎,並且極其罕見地分別擁有不同的生父。
「我看是因為你在胚胎階段搶光了我的營養才造成我先天不足,一出生就比你輕了兩斤!」滕月憤憤不平地喊。
「那只能說明我天生就是個強者!」滕日的強勢及自信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據他那個現在不知道在地球的哪個角落談戀愛的娘說他爹是某國著名球星,他的身強體健、高大英俊都是拜那個男人所賜,就如同月的犀利美貌來自他超級模特的父親一般。
十分鐘以後,他們終於穿過了最後一條街道,安全但累得像條狗一般的回到了家裡,當然,只有滕月是這樣,此時他正攤在地板上翻著白眼看著一回來就翻出泡麵大吃特吃的滕日——
「老大,你真的是地球人嗎?」他受不了地哀號,一路狂奔下來造成的結果是別說吃東西,他現在聞到那股味道就想吐。
「你說呢?你是什麼我就是什麼。」滕日斜著眼睛瞥了瞥滕月,繼續唏裡呼嚕地享受著食物的美味。
「我是人,你是妖怪!」滕月懶洋洋地象蚯蚓一樣蹭到滕日身邊,舒舒服服地躺到了他的大腿上。
「看來你還沒有那麼累。」滕日稍微一側身把吃光的空紙杯丟進牆角的垃圾桶,然後直接把滕月壓倒跨在他的頭部上方——
「做這種事不需要浪費太多體力——」滕月舔著唇,拉開滕日的牛仔褲,從內褲裡掏出已經開始膨脹的東西。
「那麼上次是誰哭著向我求饒的?」滕日抓住滕月的手在半勃的分身上用力抽套了幾下,等它完全充血挺立起來後,邪惡地扶住莖幹,用深紅碩大的頭部摩擦過他的嘴唇。
「你越來越變態了,日,想當初你還抵死反抗——」滕月奸笑兩聲,淺淺地含住象新鮮果實一樣濕潤的部分,用舌尖狡猾地在那道凹槽間游移——
「是嗎?我只是改變了想法而已,你說得對,我們是一體的。」滕日撩起滕月頰邊黑亮柔細的髮絲,將它們撥向一邊好看清他白皙的臉蛋上精緻銳利的五官,他美得就像毒藥,讓他不可自拔!
「你終於明白了,日,沒有太陽,月亮是無法發光的……」滕月輕笑著用舌頭兜轉著堅硬沉重的炮身,貼合著突出的粗大血管慢慢滑動——
「應該說是月亮引誘著太陽把自己的光芒給了它,所以當黑夜來臨的時候就是月亮最耀眼的時候,因為它得到了太陽的全部——」
滕日伸手按住滕月的後腦,稍嫌粗魯地提前結束了他的挑逗遊戲,讓顫抖的凶器直接貫穿了他的喉嚨,緊接著便開始在他柔軟的口腔中肆虐——
「唔恩……」
雖然被堵得有些難受,滕月還是用力吸吮著口中的巨大,同時放浪形骸地用雙手愛撫著滕日健美緊繃的窄臀——
「恩恩……啊唔……」
他熟悉日的每一次細微的脈動,當他急促的呼吸突然在一瞬間中斷時,在略微苦澀的黏液侵染過他的口腔之前他就知道他已經達到高潮了,於是他張開唇讓他退出,讓乳白色的精液淫猥地在空中化成一道弧線射進他嘴裡——
在兩年前的那一夜他在酒裡下了藥強行與日發生關係之後,日就一直喜歡這樣污染他——
「日,我愛你!」
滕月舔去唇邊的濁白,抬起濃密的睫毛,烏亮的眸子在月光下發出魅惑的熠熠光彩——
「我也愛你,我的月!」
滕日邊說邊慢慢褪去了滕月的衣服,欣賞他染上了一層銀色螢光的雪白身軀,抬起一條細長的腿架上自己的肩膀,從漂亮細瘦的跟鍵一直親吻到細膩敏感的大腿內側,隨手抓過果籃裡紫色多汁的果實用力一捏,玫瑰色的液體立刻流出來浸濕了他的分身和被他抬高的臀部——
「這種美國李子是你最喜歡的吧,月……」
他用兩根手指強迫撐開緊閉的菊穴,將剩餘的果汁全部擠出,看著它貪婪地蠕動收縮著將酸甜的汁液全部吞下——
「喜歡是喜歡,不過這種東西糖份很高的,你不怕等一下被粘住拔不出來?那可是會比『美國派』還慘!沒準我們會上報紙的頭條!」滕月用一隻受肘撐起身子,另一隻手則拉下滕日的脖子,吻咬上他的薄唇。
「不是沒準,而是肯定——但是我認為不會發生那種狀況,因為我會幫你將它們稀釋——」
滕日伸手從矮几上的啤酒杯中撈起一塊冰塊,在手中握了一會兒除去它的稜角,然後將它緩緩推入滾燙的小穴,在內壁受到強烈的刺激而收縮的一瞬間挺身而入,享受那幾乎將他絞成兩截的瘋狂地收縮痙攣——
「哈啊!啊啊啊!天那!啊!這太——啊——日——啊——你是從哪裡學來這種詭異的方法的?我會被你搞死——」毫無準備的滕月尖叫著一口咬住滕日的肩膀以示報復——
「死?我不會讓你死的,月,除非有一天我也一起死掉!我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上,我不會允許你一個人獨自消失——」
滕日用雙手抓住滕月的腰骨大幅度地抽插律動,每一次都不留一點餘地地狠狠頂進到他身體的最深處,打磨似的蹂躪著他緊窒的甬道,直到冰塊在他體內完全融化,在他的進出間順著兩人相連的部位淫浪地流出,再被炙烈的欲焰燃燒蒸騰化為虛無——
月,POISON!早聽母親說過有多少男人對她因愛生恨,他卻反其道行之地對月因恨生愛!他恨他硬是將他從光明的世界拉入這陰黑的地獄,卻從他身上嘗盡了惡魔之血邪佞背德的甘美,當他將最後一縷燦金的光芒交了出去的那一刻,月便成為了他此生唯一的至愛!
※ ※ ※ ※ ※ ※ ※ ※
翌日•天聖高中
「X的!所以我討厭學校!現在的校園早就不是什麼壁壘森嚴的象牙塔了,而像ANGLA這種『園丁』也只能種出毒草!我懷疑她一開始進學校教書的目的就是為了玩弄年輕男孩,聽說她最喜歡沒有經驗的處男!」
滕月坐在天台的地上,詛咒著用從洗手間拽過來的衛生紙用力擦著臉上粘膩噁心的唇印。
「看來她的眼光也並不怎麼犀利嘛,處男?呵呵——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坐在一旁的滕日含嘲帶諷地一笑,把臉埋進滕日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嘴唇貼著他滑潤的肌膚挑逗地滑動。
「別在這裡引誘我,日,我會忍不住的——恩……」滕月伸長雙臂環住滕日的頸子將濡濕的紅唇貼上他的雙唇,喉嚨裡發出細微的輕哼。
「想撒嬌?今天怎麼突然可愛起來了?這樣真讓我不太習慣……」滕日飄忽不定地啄吻著滕月的唇,假裝看不懂他的暗示地不給他完全的滿足。
「我受刺激太大嘛——差點被那老妖婆給上了!而且我竟然摸到了女人的那裡!真是噁心得讓我想吐!」滕月抓緊滕日背後的衣料不讓他再向後逃走。
「為什麼不反抗?昨晚我們兩個幹掉了六個人,一個女人又能把你怎麼樣?你就任她對你動手動腳?而且我早就跟你說她在打你的主意你就是不肯聽,剛才你根本不應該跟她走!」
滕日終於收起了嬉笑的假面具,露出凶狠的本來面目,猛力地勾住滕月隱藏在黑色制服下纖細的腰讓他緊緊緊緊貼合住自己的身體,然後俯下頭蠻橫地堵住他的唇,舌頭刷過齒列和上顎在他口中肆意翻攪,直到來不及吞嚥的唾液順著他的唇邊滲出——
「啊……呼……天那,快憋死了,下次別和我比肺活量……」滕月趴靠在滕日胸前喘息著,潮紅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痛苦和不適,與他所說的剛好相反地掛著一抹滿足與詭計得逞的笑容。「生氣了?你瞭解我的,日,除了你我根本不會對任何人動心——其實這只是難得我的正義感發作一回你就稍微配合我一下嘛!我是想趁機把事情捅出來,這樣那個下流的臭女人不離開也得離開!」
「怎麼突然有心情管閒事了?」滕日挑起半邊眉毛問。
「因為這個世界需要平衡,除了我這樣不學無術的人渣總也需要為人類的未來發展大計積攢幾個棟樑之材吧?我可不希望象羅儼鈞那種難得碩果僅存的傢伙也被她污染,他是個作學問的料,搞不好以後會成為什麼著名科學家之類的!」滕月把臉貼在滕日的胸前,傾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依然用平常散漫的語調說著有些嚴肅的話題——
「最重要的是,雖然你一直保持沉默,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幫我的,日,我知道你始終在注視著我。」
「你還要繼續玩下去嗎?玩這種無聊的正義英雄遊戲?」滕日伸長雙腿,調整好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抱著滕月向後靠在牆上。
「這不是很有趣嗎?比電玩中那種虛擬遊戲更多了幾分真實不是嗎?扮演SUPERMAN這種角色可是我從小的夢想!」滕月呵呵笑起來,像個精靈慧黠、調皮搗蛋的小孩子。
「你是超人?那我是誰?那個女記者嗎?」滕日放鬆下來跟著滕月胡說八道。
「你比她聰明多了,不管我以什麼樣的姿態出現你都能一眼認出我,就像新年時那個化裝舞會,我還沒有開始玩就被你抓到了,結果一整晚都在和你跳舞,跳得我的腳都快斷掉了!」
「我不知道你真的在那件禮服底下和女人一樣穿著那種高跟鞋,而且如果我不一直抓住你你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覬覦著這個機會嗎?」
「有什麼關係?他們都以為我是什麼神秘的美女,我本來想趁機捉弄他們一下的!」
「男人都是禽獸,等到了那種時候他們就不會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了,只會順應自己的慾望行事——你很清楚自己的魅力的,只要你想,任何人都會不顧一切地陷入你布下的深淵——」甚至可以讓他不顧他是自己的弟弟而一口吞下這顆罪惡的毒果。
(2)
天聖高中學生自治委員會是校內另一個不同於學生會的高級學生組織,高度自治,所有幹部全部由學生組成,專門解決學校內部各類校方難以干涉或不便出面的棘手問題。最初這個組織只是暗中活動,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獲得了校方領導的默認,從而得以浮上台面,甚至可與學生會並駕齊驅,不過其運行機制及行動規則甚至參與成員仍然不對外公開地保持著自己的一貫準則,而滕月正是這個學生們眼中的神秘組織的一員。
「說真的,親愛的儼鈞書記,你到底是從哪裡弄到的這種女生制服?該不會是遠岱有什麼奇怪的嗜好,強迫你每天表演給他看吧?」
滕月一邊轉過身子欣賞鏡中自己從超短百褶裙下露出的大腿,一邊壞心眼地戲弄學生自治委員會的書記羅儼鈞。
「絕對沒有這回事!你千萬別亂猜!這是我姐姐高中時的制服,是我向她借來用的——」羅儼鈞被滕月的話嚇了一大跳,連忙擺著手著急地解釋。
「儼鈞,慌什麼?這小子說話一向是這樣沒譜,你怎麼到現在還不習慣?就是因為你老是把他的話當真他才總是對你沒正型!」站在窗前的會長龐遠岱連頭也不回地冷冷地開口,修長魁梧的背影無形地散發出一種凜然威嚴的肅殺氣勢。
「呵呵——老大就是老大,不怒而威啊!實在是太帥了,對不對?」滕月嬉皮笑臉地繼續逗著羅儼鈞。
「啊?啊?」羅儼鈞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這種情況不管他說「是」或「不是」好像都不太對勁。
「謝謝了,不敢當!我可不是你的『老大』,萬一被這個『專有名詞』真正的主人聽到了我恐怕會吃不了兜著走。事實上如果不是他威逼利誘、軟硬兼施,我是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加入自治委員會的。」龐遠岱半側過身,斜瞟了滕月一眼說。
「為什麼?會長對我哪裡不滿意?我哪次沒有盡心盡力完成任務?你看,我都犧牲到連女裝也肯穿的份上了,是不是,儼鈞書記?」滕月塗了粉紅色亮彩唇膏的薄唇彎成了狡猾的弧度,故意挑釁地看著龐遠岱搭住羅儼鈞的肩膀。
「也是,滕月對工作還是非常認真的,總是搶著做最麻煩的事——」羅儼鈞老實厚道地點點頭,就事論事。
「呵呵~~還是書記最可愛了!」
滕月嘻嘻笑著湊上去在羅儼鈞清秀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得意洋洋地抬起頭觀察龐遠岱的反應,得到的卻只是對方的挑起半邊眉毛的邪門淺笑,正當他狐疑地準備開口問他在笑些什麼的時候,一個如刀似劍般鋒利的聲音已經從身後傳了過來——
「是嗎?那你為什麼不考慮一下向他學得更可愛一點呢?月——」
「日!」滕月回過頭,日的出現讓他稍稍吃了一驚,愣了一下,不過之後他還是馬上恢復了常態,用不太雅觀的姿勢直接邁過沙發跨到滕日面前——
「怎麼樣?漂亮嗎?我看起來不比那些可愛的妹妹們差吧?」
「很好看,不過女人是從來不會像你那樣穿著裙子把腿抬那麼高的。」因為那樣一來裡面的內褲就會被看得清清楚楚,他甚至看到了上面的白色蕾絲花邊!這小子,竟連內褲也一起換過了!
「如果她們都像你這樣,會引來變態也是必然的。」
「咦?咦?日,你已經知道啦?會長,你又出賣我!我可是在為你賣命啊!」滕月轉過身,一腳踩在凳子上,抬手指住龐遠岱。
「算不上出賣,只是交易而已,你家老大說他願意幫忙,我又何樂而不為?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勝算,更何況是學生會主席大人親自出馬。」龐遠岱低沉地笑了笑,坐回椅子上,高高地將一雙長腿翹上桌子。
「現在離太陽落山還有一段時間,如果主席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先把滕月帶走?我們還要抓緊時間把今天剩下的工作做完。」
「也好,月,我們來商量一下行動計劃吧,我很期待親手抓到那個膽大包天敢在學生宿舍附近劫財劫色的變態呢!」
滕日邊說,邊向龐遠岱和羅儼鈞點頭致意,把滕月拉到了位於走廊另一端的學生會主席辦公室——
「這又是你的主意吧?要抓那個變態埋伏在事發的地點不就可以了,為什麼非要打扮成這個樣子親自去引誘他?」
「這個樣子不好嗎?」其實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引誘日。
「比變態還像變態。」滕日在沙發上坐下,不客氣地評價。
「哪裡像變態了?」滕月走到滕日身邊,讓他用大腿夾固住他的身體,用雙手撐住他的寬肩,掀動著漂亮的長睫毛問。
「我可沒見過沒有胸部到你這種程度的女人。」
滕日哧哼著在滕月胸前抓了一把,準確地隔著白襯衫的布料捏住了他的乳頭一擰,那裡立刻敏感地挺立突顯出來,森白的牙齒緊跟著切咬了上去——
「啊……」滕月細細地哼了一聲,腰部一軟,幸虧他扶住了滕日才沒有跌倒——
「啊恩……日,別這樣……今天還要工作——」
「還有時間,我已經調查過了,那傢伙活動的時間是晚上7點到9點,現在還不是時候——」滕日繼續逗弄著滕月的乳首,雙手探到裙下撫摸他光滑結實的大腿。
「日,你變得沉迷色慾了——」滕月將手指插進滕日濃密的黑髮中,緩緩地按摩他的頭皮。
「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你穿這種東西難道是為了勾引專門襲擊女學生的變態?」滕日收起覆在滕月翹臀上的手掌一掐,直接揭穿他狡猾的目的。
「因為想勾引你的女人太多了,我要讓你看到我比她們要美多了哦!」
滕月斂起了清純的假面具,露出邪魅惑人的微笑,解開一顆顆透明的紐扣,讓輕軟的布料從潔白細膩的肩膀上滑下半掛在手肘上,將骨肉勻稱的修長身軀暴露在空氣中,細長的手指慢慢爬上了白皙的胸膛,像兩隻飛舞的雪白粉蝶一般勾挑撥弄著兩隻紅嫩誘人的果實,讓它們變得更加成熟鮮美——
「不想嘗嘗看嗎?」
「你說呢?」
低沉渾厚的聲音帶著被取悅的笑意,豐潤的舌頭同時捲起裹住了紅艷妖嬈的果實舔舐廝摩,潮濕的聲音頓時侵入了兩人的耳膜,將淡紫色的暮色引入了昏暗下來的室內——
「日,你喜歡我嗎?」
滕月抱住埋首在自己胸前蠕動的頭顱啞聲問著。
「不喜歡。」
滕日淡淡地回答,咬住一隻乳頭來回拉扯,到了極限再突然放開,反覆幾次之後,連周圍的乳暈也變得更加淤紅。
「唔恩……為什麼?」滕月有些不滿地扯了扯滕日的頭髮強迫他抬起頭——
「因為我愛你。」
滕日邪惡地笑著解開纖細柔韌的腰側的拉練,讓藍色格子的百褶裙滑落到細長圓潤的小腿——
「這條褲子是從哪裡弄來的?恩?」
「這個?從網上定的——」滕月老老實實地據實回答——老大好像不太喜歡這種樣式,在某些方面他還是保留著保守的痕跡。
「色情網站?」滕日瞇起眼睛——
這條白色蕾絲內褲乍看之下沒有什麼問題,可實際上根本就是一條「開襠褲」!那粉紅色的花莖已經迫不及待地從中間的那兩條蕾絲滾邊的裂縫中探出頭來了——
「只是情趣內衣而已。」滕月吐了吐舌頭輕描淡寫地說。
「哦,原來如此——你不止定了一件吧?回家以後把它們全都交給我,我會替你好好處理。」
滕日說完,伸手將腫脹的花莖整個拉出,用指甲在上面彈了一下以示懲罰,然後將它整個含入口中,一次深深地吸進柔軟蠕動的咽喉,舌頭滾動著愛撫莖側的脈動,一手同時抓住下方的兩顆沉甸飽滿的圓球揉搓擠壓——
「啊……恩恩……」
當他就著前端發紅細小的洞口用力一吸,他立刻就晃動起腰部滲出大量透明的蜜汁——
「啊……日……日……」滕月口中逸出幾聲含糊甜膩的嬌吟,催促著需索著更多——
「過來——」
滕日解開皮帶釋放出碩大怒張的慾望,一邊分開滕月的大腿一邊命令,雙手捉住他的腰骨向下一拉——
「啊啊啊——」
滕月興奮地尖吟,小穴猛的收縮吮咬住堅硬的肉棒,貪婪地吞噬著將它導入更深的內部,讓滾燙的巨大凶器摩擦過空虛作痛的內壁——
「啊……日……用力地抱我!」
「別逼我,月!如果讓我發瘋痛苦的會是你!」
滕日咬著牙輕緩地抽插了幾下給他適應的過程,慢慢地逐步加大律動的幅度和力道,因為他不想讓月受傷,他對月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只有他自己知道,萬一有一天他再也無法控制體內那股瘋狂,月勢必會被他所傷,那是他死也不願看到的結果——所以他必須有所保留,不能給他全部——
(3)
滕日與滕月離開學校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再加上今天本來就陰天,厚厚的雲層將天空遮了個嚴嚴實實,這個樹木密密麻麻的街心花園裡簡直昏暗得伸手不見五指,一陣冷風吹來,頗有些貞子就要出現的恐怖感。
「好一個月黑風高之夜!以前沒試過,好像感覺還不錯,滿有趣的嘛——」
長髮披肩的「美少女」一邊一小步一小步地繞著花園中最難走的一條石子路向前行進,一邊低聲自言自語。
「不過不知道會不會像漫畫裡那樣突然出現什麼妖怪之類的呢?呵呵——肯定不會啦,世界上根本沒有那種東西存在的,我沒必要自己嚇自己對不對?」「她」輕笑著安慰自己。
「呵呵呵——說得對啊,妖怪是不會有的,不過其他可不一定哦——」
突然,一個陰陽怪氣地聲音攙雜著猥褻的淫笑在黑暗中響起,憑空刮起的濕粘微風輕輕撩撥著少女頸後的髮絲——
「誰?」
少女的身子一僵,稍微愣了一下,隨後便尖叫了一聲開始慌亂地奔跑起來,但是沒跑出幾部就被從身後捉住,一隻怪手緊緊箍住了「她」的細腰將「她」拖向路邊的草叢——
「啊!不要——不要——救命啊!唔——恩恩!」
身後的黑影用粗糙地手掌摀住了嬌嫩的櫻唇,扼殺了「她」最後的希望,之後掏出不知什麼東西塞進了「她」的嘴巴,用力一推就將那纖細的嬌軀壓倒在地,裂帛的慘烈聲音剎時尖銳地劃破了沉寂渾濁的空氣,淒厲的悲鳴緊接著隨之而至——
「哇啊啊——好痛啊——放開我!我的手要斷掉了!」
「斷掉?你以為只有手會斷掉這麼簡單嗎?我可是一直想聽聽看捏碎人類的骨頭時那種美妙的樂音啊——」
清幽冰冷的嗓音帶著殘忍的笑意舒緩優雅地從黑夜真正的主人的薄唇邊流瀉溢出,月亮猛然掙脫了烏雲的束縛重新現身在藍紫色的天幕,亮銀的螢光投射在矯健瘦長的身軀上,如同一件白銀鑲嵌的透明披風——
加冕之後的月神高傲地昂起了他的頭顱,讓世間萬物看清他皎潔邪魅的美貌,如巨毒一般妖異的如墨俊眉、似血紅唇——
「不,不,饒、饒了我,饒了我——」
男人之前的猖狂早已隨著他的冷汗而不復存在,出口的求饒話語甚至難以完整成句。
「饒了你啊……這恐怕不行吧?之前有多少女孩子哭著對你說過同樣的話哀求你放過她們?五個?還是六個?說啊——」
滕月用膝蓋頂住男人的腰眼,並且反剪住他的雙臂,讓他動彈不得,痛得鬼哭狼嚎——
「五、五——不,六個!是六個!」
「六個……你毀了六個女孩的青春與快樂,恭喜你,我批准你正式進入十八層地獄!」
「啊呀——」
滕月冷笑著一用力,硬物斷裂粉碎的聲音頓時穿透了男人的耳膜,驚得人膽戰心寒,他甚至沒有發出第二聲慘叫就連嚇帶痛地直接昏了過去——
「你下手太重了,這樣會很難善後的。」高大碩長的健軀輕巧地從粗壯的樹幹上躍下,像談論天氣般不緊不慢地評價著眼前的狀況。
「但是這王八蛋竟敢扯破我的衣服,這可是我管儼鈞書記借來的,明天讓龐遠岱知道又會被他念到臭頭,而且他家老頭可是真正的黑社會老大,我可不想惹火他!再說這個人渣犯下的可是最不可饒恕的罪行,我最恨的就是小偷和強姦犯!」
滕月拍拍身上的草屑和泥土站起來,接過滕日脫下來遞給他的外套穿上。
「算了,反正這也不是學生會需要操心的問題——而且每次我要教訓你的時候你都不用準備就能找出三個以上的理由反駁我,相信到了龐遠岱那裡你也不會吃虧。根據我的你的瞭解,就算你真惹毛了他也一定會把羅儼鈞拉過來當盟友,然後在三秒之內把那個男人擺平。」
滕日輕笑出聲,慵懶地摟住滕月的肩膀,一起走出恢復了平靜安詳的花園——
至於灌木叢中那具「殭屍」,總會有人發現他的。
※ ※ ※ ※ ※ ※ ※ ※
「呼……呵……」
滕月端著飯盒,一邊津津有味地咀嚼著滕日為他準備的美味佳餚,一邊暗暗竊笑——只要一想起早上看到的那「精彩」的一幕他就忍不住興奮得想要大吼大叫!
今天早上他不知為什麼,心情好得出奇,難得勤快地起了個大早跑到學校,準備向龐遠岱報告昨晚的勝利成果。來到辦公室門口,他想也沒想就按下了密碼闖了進去,結果差點被眼前的情景震撼得連眼珠子都掉下來——
原來龐遠岱都是這樣享用「早餐」的!
羅儼鈞被他「強迫」地抱在腿上,纖瘦的身軀正隨著鑲在雪白雙丘間尺寸恐怖的巨大肉刃上下浮動,紅嫩濕潤的小口中還不斷溢出「痛苦」的嬌吟,那細長的頸子高高的仰起,與挺起的細腰形成一條完美的弧線——
天那!這實在是活色生香得過分!如果不是剛剛在家時已經和日在浴室做過了小小的「晨間運動」,他搞不好會當場噴出鼻血!
「給我馬上轉過去!」
被打擾到的男人立刻惱羞成怒,隨手抓起桌子上的錫制雕花筆筒就朝他丟過來,為了保住性命,他只好不情不願地轉過身去。
「你來幹什麼?你不是一向每天遲到嗎?」
兩分鐘以後,龐遠岱的聲音慍怒地在他背後響起。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可以轉過來了嗎?我想這些時間應該夠害羞的小白兔逃回隔壁的休息室了吧?」滕月戲謔地問。
「少囉嗦!你是故意來攪局的嗎?」龐遠岱火大地質問。
「哪裡哪裡,不敢不敢,您可是未來的幫主大人!而且我早就對二位樂見其成了!你們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滕月狡猾地笑著故意用諂媚的語氣說。
「快說,你這麼早來幹什麼?說完就快滾出去!」龐遠岱不耐煩地催促——鈞這一跑,大概會一直不好意思一周以上,他必須趕快去安慰他才行!
「就是昨晚的工作啊——」滕月慢悠悠地開口。
「那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善後工作在天亮之前就處理過了,現在你可以從我眼前消失了。」
就這樣,他被龐遠岱連推帶搡地轟了出去,然後獨自一個人笑到現在——
哈哈哈哈!終於被他抓到龐遠岱的把柄了!這回他可是親手將他和儼鈞書記捉姦在「床」,以後他休想再否認自己和羅美人的曖昧關係!
「每次你心情很好的時候一定都伴隨著另一個人的憤怒,你天生是個惡魔——能不能告訴我你又惹到誰了?」
一個嘲弄的聲音毫無預警地出現在滕月背後,頓時令他的背脊一陣發冷,泛起一身雞皮疙瘩——
「SHIT!為什麼要特意在我吃飯的時候出現來破壞我的胃口?看見你比看見大便還讓我反胃!」騰月粗魯地詛咒了一聲,連頭也不回地站起來就要離開。
「你還是那麼惡毒,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日會甩了你,投入我的懷抱!」來人不怒反笑,大搖大擺地戳滕月的軟肋——
和日有關的這方面的話題是他最忌諱的,更何況還是從自己的「情敵」口中說出——
「龍鈐羽,你給我聽好,不要再試圖激怒我,否則我會讓你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滕月的身體一僵,猛地轉過身,惡狠狠地盯住眼前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俊美男人,雙眼中散發出野獸一般凶殘的寒光——
「反應好強烈!你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嗎?還是你明白自己比不上我,因為心虛才惱羞成怒?」龍鈐羽一撩半長的瀏海,居高臨下地用細長的美目睥睨著滕月。
「我是不屑和你比!誰不知道你是天聖創建以來第一名『男校花』,而且是最無恥的一個!」滕月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反唇相譏——
他從一入學就看這個龍鈐羽不順眼,果然沒過幾天他就開始極盡所能地引誘日,還利用自己「校花」的身份到處拉選票,最後竟然也進了學生會,每天象只蒼蠅一樣圍著日打轉,還三天兩頭跑出來向他挑釁!
「我無恥?你又比我清高到哪裡去?勾引自己親哥哥的傢伙——」龍鈐羽一揚睫毛,陰陽怪氣地諷刺,「亂倫可是會糟天譴的,你自己想走霉運就算了,不要拉著日一起——」
「我要和誰在一起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插手了,龍同學。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看到有人欺負我的寶貝弟弟。」
「日!」
滕月和龍鈐羽同時喊出來,表情各不相同地望著正在步步逼近的男人——
「日!不要理他,我們走——」
滕月幾步跑到滕日身邊,挽住他的胳膊,回過頭朝龍鈐羽豎起中指,然後迅速跑開——
「哼,還是個孩子啊,這麼幼稚可愛的舉動——」
龍鈐羽勾起唇角淡淡地一笑,瞇著眼睛注視著那一雙逐漸遠去的背影,一抖手指,彈掉了積長的煙灰,然後將煙頭按熄在牆上的禁煙標誌上,在鐵製的圓牌上留下一個明顯的黑痕——
「月,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每次一碰到龍鈐羽就那麼激動?你不是一向能夠游刃有餘地把別人耍弄於鼓掌之間嗎?連龐遠岱你也並不是真的怕他吧?到底為什麼?」
滕日趴在天台的鐵欄杆上抽著煙,問坐在一旁皺著眉頭,咬著便當中蔬菜梗兀自生氣的滕月。
「我也不知道啦!我和那傢伙的關係大概就是生物課上所講的『天敵』,總之我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想把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他的那種陰陽怪氣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就想直接把他揍扁!」
滕月咬牙切齒地嚼著軟炸裡脊——好好一頓午餐都被那傢伙攪了,本來吃日做的飯應該是一大享受的!
因為從小他們那個花心的媽就時常不在家,日為了能夠好好照顧他,十一歲就報名了櫥藝班,和一群歐巴桑排排站地擠在一起學習烹飪,並且光榮地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畢業,時至今日,其水準決不遜色於高級飯店中的大廚!
「傻瓜,用不著那麼緊張,我的心在哪裡你很清楚,而且我對人妖沒有興趣。」
滕日瞇起狹長的黑眸不屑地哧哼——老實說他也不喜歡龍鈐羽,只是還能夠在人前勉強掩飾住自己的厭惡而已。因為他是學生會長,如果與太多人為敵會惹來許多麻煩,也不利於他和月在天聖的生存……那傢伙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在學生會裡他並沒有如他所說的那樣對他那麼感興趣,事實上除了必要的時候,他並不常常和他說話或者打擾他的,到是他那些擁護者時常送來各種情書禮物讓他煩不勝煩!
「我知道,可是會吃醋也是難免的,這說明我是愛你愛得要死哦!你應該高興才對嘛!」滕月噘起嘴巴扯了扯滕日的褲管向他撒嬌。
「高興嗎?我很高興啊,你希望我怎麼表示?」滕日低下頭望著滕月,挑高銳利的劍眉問。
「你可以說『我愛你』啊!就算不說『我愛你』也可以吻我一下啊!不吻的話擁抱也可以——如果沒有擁抱,至少笑一笑嘛!」
滕月的嘴裡塞滿了水果色拉,兩頰撐得圓滾滾,說起話來嘰裡咕嚕的——
「呵呵——」滕日終於笑了起來,不過是被他的樣子逗笑的——
「月,你是『大話西遊』看多了吧?說起話來怎麼和那個唐僧一樣囉嗦?還有,沒有人會和你搶飯吃,不要老是塞的滿嘴都是,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會把飯吃到鼻子上去!真是拿你沒辦法!」
他搖搖頭在滕月身邊坐下,掏出手帕,扭過他的臉,替他把沾到鼻子上的奶油醬擦乾淨。
「好好哦——日——這麼溫柔,讓我覺得好像回到了小時侯一樣,人人都羨慕我有一個又帥又好脾氣的哥哥!」滕月說著,耍賴地擠進籐日懷裡,舒舒服服地抱住他的腰閉上眼睛。
「是嗎?你希望回到那時嗎?我只是你哥哥的時候。」滕日捲起滕月頰邊的一縷頭發問。
「當然不,我要你永遠作我的愛人!」滕月輕笑著,毫不猶豫地回答。
(4)
「月,你在幹什麼?為什麼把房間翻得這麼亂?」滕日皺著眉將書包放在牆角,偌大的房間內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
「收拾細軟,準備逃亡!」滕月邊說邊努力把各種東西塞進巨大的行李箱,忙得滿頭大汗。
「逃亡?為什麼?恐怖分子來襲?還是你終於惹惱了龐遠岱,他要率領他家的組員來追殺你?」滕日觀察了一下地形,最後選擇從牆邊的沙發上踏過去,來到滕月身邊。
「都不是!是那個女人要回來了!還帶了一個野男人一起!」滕月從一堆凌亂的東西中撿出一張撒上了果汁的相片遞給滕日——
「這次是個標準的金髮鬼佬!她還說要和這個鬼佬結婚!這個花心的女人竟然說要結婚!一定是世界末日要來了!所以我們要趕快提前逃走!」
「等一下,這——這是什麼?」滕日接過照片仔細一看,也沉不住氣了,指著彩色畫面上大腹便便的美女驚呼——
「精子和卵子製造出來的胚胎啊,幾個月以後,他就會是一個和我們有一半血緣關係的人類了。」滕月停下手中的動作,似笑非笑地望著滕日,好像在談論一種什麼與自己毫無關係的生物。
「她不是說過再也不要生孩子了嗎?因為我們讓她的腰足足粗了一寸五——她怎麼會甘心再次變成一個肥婆?」滕日看著相片上的人由葫蘆變成大象似的身材,不禁將眉頭索得更緊。
「這還用說?愛情的力量啊——不過她要和誰戀愛或者結婚是她的事,我對所謂弟弟妹妹之類的沒有興趣,你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除了你,我不需要其他人以任何形式介入我們之間。」滕月冷冷地笑著,話語間對那個未出世的生命不帶一絲感情,甚至隱隱地含著某種厭惡。
「這才是你要搬出去的真正目的?」滕日在沙發上坐下來,向滕月伸出一隻手——
「日,你總是能一眼把我看透,害我想要掩飾一下我的小心眼都不可能——好吧,我承認,這的確是我的獨佔欲在作祟——」滕月把手交給滕日,自然而然地被他帶進懷裡——
「我不要和別人分享你,就算『他』是我的弟弟或妹妹也不行,你是我的,日,我一個人的太陽!」
「這種話應該由我來說吧?從小到大你的身邊總是圍滿了各種心懷不軌的傢伙,比如小學時那個變態體育老師;還有國中那個被你拒絕了無數次,又是割腕又是寫血書,害我們不得不中途轉學的瘋子……說起來應該是我的危機意識比較強才對吧?」滕日抬高滕月白皙尖細的下巴,用拇指的指腹緩緩地摩挲揉弄著他豐潤柔軟的下唇,烏黑的雙眸深不見底。
「呵呵——日,我就知道你那時只是表面不在乎,其實你總是在暗中保護著我——那個變態的山地車變速檔被人動了手腳,結果出了車禍,入院三個月;還有那個瘋子,聽說她後來真的變得神志不清,被送去療養了——這些我全都知道,包括你和龐遠岱其實在國二時就已經認識這件事。」
滕月吊起眼睛看著滕日,把他的手指咬在白森森的利齒間,那種若隱若現的笑容和狡猾邪惡的表情實在是像極了聊齋故事中的狐狸精!
「哦?你什麼都知道?那還真可怕啊——我是不是也應該考慮逃遠一點呢?」滕日一邊收放著手掌享受著那緊窄翹挺的臀部誘人的彈性,一邊用一貫懶散的語調逗弄地問。
「逃跑?沒那麼容易哦——掙扎是沒有用的,你還是乖乖地給我吃掉吧!」
滕月故意裝出一副色狼相,淫笑著把滕日推倒整個壓進沙發裡,向上推開他的制服襯衫,在那片性感的古銅色胸膛上一陣亂吻,留下幾枚深淺不一的紅色花瓣,然後咬住暗紅的乳首細細地咀嚼。
「這是什麼?」滕日摸索到滕月胸前,手指似乎碰到了什麼憑空多出來的東西——
「那個?裝飾而已——不過很漂亮哦!是我班上的女生推薦給我的呢!」
滕月在滕日腰上坐起來,解開上衣的扣子,裸露出凝雪似的肌膚與兩朵鮮紅欲滴的蓓蕾,其中一顆蓓蕾下方盈盈地懸垂著一粒圓潤的珍珠,仔細一看,原來是用一根極細的紅線打成一個活結繫掛在了那挺立的蕾珠上——
「怎麼樣?很性感吧?這個叫乳飾,在女生裡很流行呢,她們都說在男朋友身上百試百靈,所以我就說也要送一個給自己的『女朋友』,她們就帶我去買了!」
「為什麼沒事要學女人掛這種東西?對血液循環很不利——」滕日輕輕拽了那粒珍珠一下,同時用指尖彈向略微充血的玫瑰色乳頭——
「啊……日,你是故意的!別放手——」滕月的身體敏感地顫了一下,用力抓住滕日的手按在自己胸前——
「我上次說想買一個環來戴你又不讓,所以我就戴這個來玩玩嘛!你至少也興奮一下好不好?難道我比不上那些女人性感?」滕月噘起嘴巴耍賴,執意要得到滕日的讚美才甘心。
「怎麼興奮?難道要我衝你噴鼻血?傻瓜,你什麼都不用戴就比任何人都性感,你的身體已經夠美了,根本用不著這種多餘的裝飾——」
滕日說著,小心翼翼地拉開紅線的活結,把那顆珍珠解下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就順手揣進了長褲的口袋裡。
「與那種東西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這顆珍珠——」他輕喃著拉低滕月的身體,含住那鮮艷的果實用力吸吮,誘惑著他發出細長美妙的嬌吟——
「啊啊……日……再咬大力點!啊……好舒服……我要變硬了——」滕月呻吟著,不由自主地晃動起腰部在滕日的大腿上摩擦隱藏在長褲中發燙的中心——
「那就專心點吧,用不著著急,明天我會叫沙礫他們過來幫忙整理,晚上我們就一起搬到宿舍去——遠岱和羅儼鈞一直是兩個人住在留學生宿舍的頂層,閒得無聊,遊說過我好幾次,要我們搬過去,說是這樣就有人可以陪他喝酒,還有人和他的寶貝『老婆』做伴。」
滕日在滕月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一邊把他的運動褲向下拉,一邊無所謂地回道。
「搬去和他們一起住?好像不錯哦——不知道可不可以偷聽到他們辦事哦……小鈞鈞的聲音可是迷人得不得了啊……」滕月象貓兒似的趴在滕日身上,用牙齒拉開他長褲上的拉鏈。
「你連這種事都知道?你平常在自治委員會那裡到底都幹些什麼啊?」滕日有些沒辦法地問。
「我前幾天……就是抓到那個變態的第二天早上,我不是有提前去學校?結果正好被我撞到——看小鈞鈞平常那麼會害羞,竟然能發出那種聲音,就像這樣——
啊——啊——恩啊——
我差點真的噴出鼻血來!」
滕月抬起頭,添油加醋地把那天看到的香艷媚態學了個徹底的惟妙惟肖,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真的是那樣嗎?我看那個是你吧?」滕日捏住滕月的鼻子擰了擰,極其少有地在這種氣氛下露出一絲笑容。
「日,你今天心情怎麼這麼好?在這種時候對我笑得這麼性感不怕我突然獸性大發?」滕月誘惑地隔著內褲用牙齒描繪棉布下巨大的隆起物的外形——
「大概吧,因為覺得你終於長大了,對那個女人的態度理智多了,小孩子的成長總是讓人感到欣慰的——」滕日似乎是感歎地說著,伸出手撫摸著滕月烏亮的頭髮——他的頭髮有些長長了,又懶得整理,就用一條橡皮筋隨意地綁在腦後。
「日,我們明明一樣大,為什麼你總把我當小孩子嘛——」
滕月不服氣地直接扯掉滕日的內褲,極盡煽情地從上到下輕攏細舔,由頂端的細縫到下端的囊袋照顧得無微不至,以表示自己絕對不是幼稚的「小孩子」——
「因為你永遠是那麼任性,隨心所欲,做事從不考慮後果——我知道你本來不打算對她隱瞞我們的事的,其實我也一樣想看看她是否仍能像往常那樣對我們漠然以對……」
滕日的神色一凜,一股寒意自他眼中一縱即逝——
「那已經是一年以前的想法了,現在,我在想,如果我放棄某些陰暗的想法,我們是否也有機會像龐遠岱和羅儼鈞那樣幸福和快樂呢——我想試一試——好不好?日——和我一起——」
滕月捲起舌,在滕日勃起的分身上上上下下地圈繞旋轉著舔弄,並堵住前端的鈴口扭轉著翻滾,舌尖一挑,勾起一條細長的銀線,淫糜地連結在他的唇邊和他的分身頂端,隨著粉舌的舞動懸掛在空氣中搖搖欲墜——
「再玩下去我可要反抗了。」
滕日出聲警告,按住滕月的後腦,將自己漲痛的分身重新塞入他口中,緩緩地晃動起腰部將粗大的頭部頂入柔軟的咽喉,在一陣急促地持續摩擦之後在他口中射出——
「想試試白天的感覺嗎?那就來吧,我無所謂,不論是白天或黑夜,我只在乎你的行蹤。」
他拉高他的身體,用拇指抹去他唇邊沾染的白色濁液,將它塗抹在隱藏在雙丘間的菊穴那皺褶的花瓣上——
「啊……日……」
隨著手指挖刨般的入侵,滕月半瞇的雙眼頓時變得更加濕潤朦朧起來,如一隻正在撒嬌的波斯貓一般發出細長嬌媚的吟哦,享受被撫順毛髮的快感——
「啊啊……日,進來——」
「你不是一向喜歡掌握主動嗎?月——想要就自己來拿,我對你毫無保留。」滕日曲起手指在窄小的秘所中探尋,然後對準某處用力按下——
「啊啊啊……你……你這樣我沒辦法……啊啊……」滕月高亢地尖叫出來,被情慾煎熬的刺激讓他幾乎潸然淚下——
「日,我不行了——求求你——」
看到他顫抖著哀求,滕日終於抽出了手指,扮開那緊密的玉色臀瓣將漲到極限的巨大肉刃刺入他空虛悲鳴的甬道——
「嗚……恩啊……」
瞬間的快感與滿足讓滕月控制不住地嗚咽出聲,與其說那是因為最初進入造成的不適到不如說是過於興奮的結果。但是這種興奮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他有意地拖延引起了他焦躁不安地扭動,熱辣而富有彈性的內壁一收一放地吸吮著體內堅硬的利器,並開始不滿地露出他的利爪威脅地在他黝亮結實的肩頭抓撓——
「日——你是故意的!」
「沒錯,因為你就像一隻野貓,我偶爾也想嘗嘗你的眼淚,聽說這時的眼淚的味道是最甜的……」滕日欣然接受了滕月的「指控」,摟住他的腰一翻身把他壓進柔韌的皮革中,甜去他眼角滲出的淚珠——
「是誰……啊……是哪個混蛋……恩啊……挑唆你這麼做的?」滕月咬牙切齒地吐出破碎的語句。
「他沒有挑唆我,只是建議,說我不該對你太過放縱,貓科動物的野性很強,極難控制,搞不好還會被它控制了你——所以他選擇的是更加溫馴可愛的小型犬——」
滕日親吻著滕月氣憤嘟起的嘴唇,在他修長圓潤的雙腿間緩緩地推進退出——今天的月少了幾分往日張狂的妖艷,卻憑添了些須嬌憨可愛,新奇的感覺讓他逗他逗得有些欲罷不能起來,以前他從沒發現過原來自己也是一個玩心這麼重的人,也許血緣多少還是會對人的性格起到某些作用吧。
「啊恩……恩……我……我知道犯人是誰了……唔啊啊……我會報仇的!」滕月難耐地咬著滕日的肩膀,全身的肌膚都蒙上了一層晶瑩剃透的汗珠,身體被熾熱燃燒的慾火折磨得顫抖不已——
「真生氣了?放心,我會繼續放縱你的,因為我就是喜歡貓科動物的野性魅力……我愛你,月!」我愛你甜美的毒性!
滕日知道自己已經把滕月逼到了極限,逐漸開始加快了律動的頻率,猛烈地進攻這具嬌紅盛開的身軀,汲取著他如岩漿一般狂熱噴發釋放的情焰,將他送上快樂的天堂——
(5)
「滕月,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龐遠岱一手攔住醉得東倒西歪一直不停「呵呵」傻笑的羅儼鈞,一手錘在牆壁上,火冒三丈地衝著騰月怒吼。
「沒什麼,我們一邊吃薯片一邊看電視兼聊天,然後他就醉了。」滕月輕描淡寫地攤開雙後,仗著有滕日在場,大搖大擺地從老虎嘴上拔毛。
「吃薯片會醉?你為什麼給他喝酒?」
龐遠岱惡狠狠地瞪著滕月,氣得額頭上的血管都幾乎要蹦出來——這混蛋絕對是故意的!鈞鈞一喝酒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除非把他打昏,否則他會這樣折騰一晚上!這分明是讓他進退兩難,他根本不可能下手打鈞鈞,這樣就只有任他整夜發酒瘋了!
「我說會長大人,這不能怪我,我只是說想喝飲料,我怎麼知道你的冰箱裡連果汁都是含酒精的?說不定是你故意放的,好更方便地占儼鈞書記的便宜!」滕月有恃無恐地繼續肆意囂張。
「我佔他的便宜?你——」
「夠了,月,鬧夠了,我們該回自己的房間了——抱歉,遠岱,我會好好教訓他的,改天再和你道歉,我們不打擾了,晚安——」
滕日看出他這位哥們兼摯友是真的氣急敗壞開始發飆了,連忙一把扯住滕月把他抗在肩上,打了聲招呼,迅速撤離雷區——世界上他最不想和他交手的人就是遠岱,他如果發起狠來連閻羅都會退避三舍!為了月,他還需要借助他的力量。
「笨蛋,為什麼要故意激怒遠岱?」
一回到屬於自己的地盤,滕日就把惟恐天下不亂的滕月從門口丟到床上,先摔他個七葷八素,讓他的腦子好好沉澱一下。
「誰讓我們一搬過來他就連續三天把你拐跑、昨天甚至夜不歸宿害我一個人這麼無聊?我就是要讓他嘗嘗被別人動了自己最心愛的東西的滋味!」
滕月理直氣壯地從床上爬起來大聲嚷嚷,一點也不怕隔壁的人會聽到。
「我們有正事要辦,不是隨便鬧著玩的。」滕日點起一根煙叼在唇邊,慢慢的踱到陽台上把窗戶關好,並拉緊窗簾。
「什麼正事?就是帶著傷回來嗎?如果是要干仗的話為什麼不叫我一起?」滕月不再嬉皮笑臉,面色一凜,走到滕日面前直接掀高他的襯衫——
「這是什麼?」
他指著滕日腰間刺眼的白色繃帶問。
「只是一點輕傷,你不要管,現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希望你不要繼續追究。我不是無條件的幫助遠岱,他說過,欠我的情,他會還——你不要再利用羅儼鈞刺激他,那是他的忌諱——就像我不希望有人作出任何一點傷害你的事一樣。」
滕日避開滕月逼問的目光,答非所問地囑咐他不要再做出圈的事去惹火一隻獅子。
「既然如此你和他都該知道什麼是我的忌諱。」
滕月不顧滕日的閃避阻止,執意扯開了他腰間的繃帶——
「這是誰做的?」
當他看到繃帶下經過縫合仍微微紅腫的深長恐怖的傷口後,臉色變得更加陰霾難看,烏黑的雙瞳中充滿了山雨欲來的躁動。
「一個叛徒,想自立為王的鼠輩。」
滕日知道沒辦法說服滕月,只好據實以告,以免他獨自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原來如此——龐遠岱需要清理門戶,所以就拉你去當他的盟軍,結果你掛綵回來,他卻安然無恙?!」
滕月握緊的拳頭在身體兩側不住地顫抖,全身散發出一股冷然肅殺的寒氣。
「他比我更慘,腿上挨了一顆子彈,他怕被羅儼鈞看出來才裝成沒事的樣子——我們沒想到那混蛋會有槍——因為槍傷很難處理,又不能到普通醫院治療,我只好和他一起回他家的地盤讓內部的醫生為我們包紮處理。」
滕日邊說,邊轉身到壁櫃裡拿出醫藥箱,從裡面找出一卷未開封的繃帶丟給滕月——
「看過了就替我包回去,我不想明天被別人看出什麼問題捅到校方那邊。」
「那傢伙呢?那個傷了你的傢伙又怎麼樣了?」
滕月嘴上不依不饒地追問,手中卻萬分小心地替滕日重新將傷口纏好,綁緊。
「被制服了,聽說是要帶他回去見遠岱的爹,我想過不了幾天報紙上就會出現類似於某地發現無名死屍這類的消息,那傢伙活不成了。」
滕日見滕月已經逐漸平靜下來,疏了口氣靠在床頭,瞇起眼睛抽著煙,等著他接下來的反應。
「活不成?真的便宜了他——如果落在我手裡我會一根一根折斷他全身的骨頭,讓他想死也死不了!下半輩子只能作為一攤腐肉一直活到老死為止!」
滕月爬上床,輕輕地枕在滕日的大腿上,如吟唱般吐出一連串冷酷無情的句子——
※ ※ ※ ※ ※ ※ ※ ※
「不過如此而已嘛,你到底是怎麼把他迷住的?」
濕答答的聲音好像青蛙的舌頭一樣舔上了滕月光滑赤裸的背脊,讓他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在他直覺地想要破口大罵之前,對方噁心的雙手已經從背後伸到他的身前,分別抓捏住了他的乳尖和分身——
「反應也很遲鈍,都被握住了竟然一點變化也沒有——」瘟神不怕死地繼續一邊在他身上亂摸一邊不客氣地評價。
「那是因為對方是你!你只會讓我作嘔,你這個變態!」今天到底是走了什麼霉運,洗個澡都會踩到蟑螂!
頂著一頭泡沫的滕月咬牙切齒地發出咒罵的同時,胳膊已經弓起,以肘部狠狠地頂向身後敵人的肚子——
「變態?那又怎麼樣?我的條件要比你優越得多,有機會的時候我會讓日瞭解到我的好處的——」偷襲者靈活地躲開了滕月的反擊,跳開幾步退到安全的距離,嘴裡卻一直沒有閒下來的連連向他挑釁。
「你休想!」滕月猛地轉過身,惡狠狠地瞪向他的天敵——龍鈐羽。
可惡!他忍不住在心裡詛咒——
老天一定是瞎了眼,竟然給了這個娘娘腔的變態一副如此壯碩的身體!看到他平常穿制服的樣子本以為他只是一個身上沒幾兩肉的細竹竿,誰知他的肌肉全部藏在衣服底下。雖然沒有日的身材那麼魁梧,但也是絕對的精悍結實,從寬闊的肩膀到緊縮的六塊腹肌,再到那兩條炫耀似的分開、穩穩地站在防滑墊上的長腿,沒有一處不具有男人特有的震懾力!就連他的XX都比他要壯觀上許多!他一直自認為是頭矯健的野豹,那這王八蛋豈不就成了比他的體形大上一倍不止的老虎?
「看到我的實力了吧?你還不打算早點乖乖認輸嗎?」龍鈐羽囂張地走到滕月面前扯住他的頭髮,惡劣地用細長奸詐的眼睛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
「認輸?龍鈐羽,你吃錯藥了還是腦子進水?如果你自戀到這種程度不如早點開始準備今年的校花大選,聽說一年級的好幾位學弟學妹都在躍躍欲試地想要取你而代之呢!」
滕月反手抓住龍鈐羽的手腕,用力將他推在冰冷的白色瓷磚上——纖細的外表也未必不好,許多被他折斷了骨頭的傢伙就是因為看到了他的瘦長的身軀,太過於輕敵才會那麼輕易就被他制服!
「呵呵——滕月,你的消息也未免太不靈通了!你還不知道今年的選舉工作是由我來負責的嗎?而且是日親自任命的——」龍鈐羽巧妙地一用力,掙開被滕月鉗制住的手,陰陰地笑著托起他的下巴,「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向我報名,我會特別批准你直接進入決賽,你這副淫蕩的身體絕對能比那些不成熟的小鬼更能吸引住眾人的目光。」他邊說,邊放肆地伸手在他的大腿上一掐——
「狗娘養的混蛋!離我遠點!」滕月渾身一激靈,連忙粗魯地咆哮著把龍鈐羽推開——
也許是由於他把濕漉的頭髮全都撫到了腦後的關係,總覺得這傢伙的臉看起來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樣,少了幾分女性化的陰柔之氣,卻多了些男人的妖邪奸佞,無形中增加了不少壓迫感,讓他不由自主地警惕起來,豎起全身的寒毛隨時準備抵禦他的攻擊——
對,就是攻擊,他感到了從他身上釋放出來的那股力量,進攻的力量!
「怎麼,害怕了嗎?怕打不過我?」龍鈐羽斜倚在瓷磚上,雙臂環胸地衝著滕月訕笑。
「呸!誰會怕你?我不會上你的當的,我知道你的詭計,你想故意激怒我,我才不和你這種精神不正常的變態一般見識!」
滕月說完,也不管頭髮還沒有沖乾淨,抓起毛巾詛咒著走出浴室。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上體育課踢足球跑出一身臭汗他也不會沒事到集體浴室洗澡,而且好死不死地在下課前被那剛從體師畢業、象女人一樣雞婆的菜鳥老師抓住,審問他上周為什麼逃課他才會錯過大家洗澡的時間,一個人在這裡淋浴,結果被變態偷襲!如果現在讓他看到他,他一定要——
「咦,滕月,你為什麼頭髮沒沖乾淨就跑出來啊?上面還都是洗髮精呢!」
「他媽的!我XXX!」
滕月氣得想要抓狂!為什麼他不想見到誰他們卻偏要馬上出現在他面前呢?
「你沒事吧?怎麼抖得這麼厲害?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對方顯然渾然不知自己就是害滕月「不舒服」的「禍根病源」,執意地繞到他面前追問。
「多謝龍老師的關心,我只是不小心在裡面踩到了蟑螂,感覺有點噁心而已,我要回宿舍去學習了,您也趕快進去洗澡吧,以免錯過了供熱水的時間。」你就去和那只蟑螂做伴吧!怪不得這麼討厭,連姓氏都一樣!他真想殺光天下所有姓龍的!
滕月冷笑著抬起頭,看了那張蠢蠢呆呆讓人想要把他當出氣筒狠狠踐踏的臉一眼,努力忍住心裡湧動的怒火,迅速用毛巾胡亂抹了抹頭髮,套上衣服準備離開這個與他八字不合的是非之地。
「啊,已經這麼晚了嗎?看來我真要快點了!滕月,週五下午的課要來上啊,體育課是和文化課一樣重要的——」年輕熱血的體育老師龍郢人朝滕月的背影喊道。
「白癡!」
滕月不屑地暗罵,頭也不回地一路穿過號稱四季有花香的巨大中庭花園,跑回普通同學根本不會出現的高級公寓式留學生宿舍樓,乘著電梯到達頂層,回到西側屬於他和日的那一半地盤。
「怎麼回事?集體浴室失火了?」正在寫作業的滕日看著一進門就脫光衣服、一頭鑽進浴室的滕月,奇怪地問。
「失火最好,把那兩個姓龍的全部燒死!」滕月煩躁地回答。
「姓龍的?龍鈐羽又去招惹你了?還有另一個是誰?」滕日走到浴室門口,靠在牆邊問。
「新來的那個體育老師,龍郢人,典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白癡一個!現在就是日劇裡也不流行『金巴老師』了,他要是想當熱血教師還不如趁早去看『GTO』!」滕月邊洗邊罵,暴風雨似的把心裡淤積的怒火全部發洩出來。
「既然是白癡又怎麼會把你氣成這樣?」滕日有些好笑地看著滕月氣呼呼的臉蛋——月的確是絕頂聰明,但他最大的弱點就是太暴躁易怒。
「因為他下課抓住我羅裡八唆地叫我以後不要再逃他的課才害我去浴室晚點,結果大家都走了,只剩我一個人,碰到龍鈐羽那個變態,被他偷襲,還恥笑我的身材!出來的時候又撞到那白癡也來洗澡,還一臉呆相地問我是不是不舒服才抖得那麼厲害,他媽的活見鬼!老子那是被他氣的!」
終於覺得刷乾淨了身體,滕月抬手用力關掉熱水,一邊擦頭髮一邊七竅生煙地向滕日抱怨。
「我來吧,再擦下去你就把自己變成禿子了。」滕日接過毛巾,小心地替滕月擦掉頭髮上多餘的水分,然後拉過牆上的浴袍罩上他的身體——
「靜下心來,我們到客廳慢慢說。」
(6)
放學後•學生自治委員會辦公室
「如果我的消息來源沒有問題,龍郢人的確是龍鈐羽的叔叔,與他的父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是所謂的『庶出』,也就是情婦的兒子。平常一向和龍家沒什麼來往,這次他進入天聖工作到底是偶然還是刻意,現在暫時還不得而知。」
快速閱讀完畢,龐遠岱刪除了電腦屏幕上的資料,回過頭看坐在窗台上抽煙的滕日會作何反應。
「哼,如果不是這次調查,我到還沒想到原來龍鈐羽就是龍家的繼承人、未來的幫主——這傢伙,掩飾得夠逼真,住普通宿舍,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只孔雀似的向周圍的男人散發荷爾蒙,故意做出一副娘娘腔的樣子混淆視聽!」滕日冷笑著掐熄煙頭,從窗台上跳下來,像只正在伸懶腰的獅子。
「為什麼說他是故意裝的?也許他天性如此。」龐遠岱笑道——
今天他可沒有精力像他一樣上竄下跳,大腿上的槍傷疼得要命,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天知道滕日的身體到底是什麼做的,明明傷成了那樣竟然一點看不出疲態,仍然是那麼精神奕奕、氣勢逼人!
「遠岱,你在質疑我的智商嗎?龍家的老頭子還沒有老糊塗到把自己出生入死打下的江山交給一個白癡的地步!那混蛋絕對是個狠角色!不知道他三番兩次接近月向他挑釁到底有什麼目的!」
滕日寒著一張臉揣摩著「敵人」可能的目的,連周圍的空氣都好像要比平常低上好幾度。
「滕月不是說那變態小子看上了你,是他的頭號情敵嗎?」龐遠岱向後靠在寬大舒適的椅背上問——
日只要是碰到和滕月那小子有關的事情就馬上象換了一個人似的,誰敢動他的寶貝一個手指頭他就要撲上去吃了對方!看他總是一本正經地教訓滕月不可以過於極端,其實他自己還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血緣可是一門非常深奧的學問啊……
「那只是他撒的煙霧彈,我看沒有這麼簡單!他並不像他對月說的那樣對我感興趣,在學生會他從來不主動和我說話,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冷淡,這其中一定有問題!我認為他是在計劃什麼陰謀!」滕日半瞇著眼睛,一如猛獸面對敵人時的虎視眈眈。
「你是因為他對你太冷淡而不滿?」龐遠岱有意歪曲滕日話中的含義。既然暫時沒法隨意活動,只好耍耍不太常用的嘴皮子以增添更多的生活情趣。
「遠岱,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在想那傢伙故意挑撥我和月的關係到底有什麼居心!別忘了剛才說的,他是龍家的繼承人!你未來的死對頭!你能保證他這種舉動背後的目的不是針對你嗎?」滕日有些焦躁地走到龐遠岱面前彎下腰,扯住他的領子,直盯住他的雙眼——
「喂,你今天是吃了炸藥了?這麼凶,好可怕啊!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萬一被滕月看到,他認為我也對你有意思就麻煩了——」龐遠岱嬉笑著撥開滕日的手,仍然拒絕恢復平常嚴肅的面孔。沒辦法,和日正相反,他的心情好得出奇!不論怎樣,他終於從鈞鈞那裡聽到了他最想聽的話,就算傷得再重也值得了!
「去你的!少說這種噁心的話!」滕日聽了連忙放開龐遠岱,忍不住雞皮疙瘩直冒,「我看你才是吃錯藥了,簡直象變了一個人!平常臉皮繃得那麼緊,把你的屬下們都震懾得噤若寒蟬,今天突然這麼聒噪,不是受了嚴重的刺激就是一定是羅維鈞終於向你投降了!」他瞪視著龐遠岱始終處於嘴角上挑狀態的臉,雙臂環胸,下了最後的定論。
「你看出來了嗎?看來我果然是表現得太明顯了——其實我的個性本來也不是那麼陰沉的,我也不是有意扮酷裝凶,但你知道,以我的身份,要想震住那些傢伙,不狠一點他們是絕對不會把我放在眼裡的,幾年以後若想順利從我家老頭手裡接過大權就必須從現在開始樹立權威。」龐遠岱歎了口氣,側過頭看看映在書櫃玻璃門上的自己的臉——基本上沒有什麼笑紋,一張天生嚴肅的臉——但這是遺傳的結果,並不是他的錯。
「你說的沒錯,非常對,可以了嗎?現在我要你幫我留意那兩個姓龍的,我和月不在同一個班級,課程安排差很多,我不可能隨時首在他身邊。」滕日不耐煩地將雙手撐在龐遠岱面前的桌子上說。
「日,只有你和滕月那小子敢這樣用命令的語氣和我講話,早知道當初就不和你打那一架,也省得今天攤上你們這兩個大麻煩——」龐遠岱杷了杷落在額前的頭髮笑起來——這對狂妄又詭異的雙生子真是惡魔在本世紀最大的傑作!
「但是你已經那麼做了,所以現在後悔也晚了,如果你不幫忙我就每天把月放到你家去陪羅儼鈞『聊天』。」滕日裂開嘴威脅道,那一口森森白牙更使他此刻的表情看起來邪惡至極!
「真是致命的威脅!好吧,我會吩咐他們注意的,你千萬要看好你那個寶貝蛋,他簡直就是一顆毒藥,連我這種一生下來就注定是『壞蛋』的人碰到他都得翹辮子,只有你這個曠世奇人能對他免疫——」龐遠岱只要想起前幾天羅儼鈞喝醉的「盛況」就心有餘悸,對滕月這個渾身毒刺的混世魔王更是能躲就躲,退避三舍。
「說得好!這是你今天說得最正確的一句話——他就是一顆毒藥,而我,甘之如飴!」滕日說完,沖龐遠岱揮了揮手,從沙發上抄起自己的書包走了出去。
※ ※ ※ ※ ※ ※ ※ ※
與此同時•籃球館
「你想怎麼樣?」
滕月「啪啪」地拍著手中的籃球,挑著眼睛看著今天也是一樣一臉「小強」一般噁心欠扁表情的龍鈐羽,考慮著要不要乾脆直接把球砸在他的臉上,讓他毀容,好一了百了!
今天日又跑去和龐遠岱「商量事情」了,真不知他們一天到晚哪來那麼對需要「商量」的事情!何況他們現在根本就是兩隻「病貓」,就算想「發威」也不可能使得出力量嘛!無聊的他只好一個人玩籃球解悶。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和你決鬥,作個了斷而已——敢接受嗎?」
龍鈐羽一手叉著腰,一手撩撥著他那頭半長的褐色頭髮,中型化的聲音中一如既往地帶著嘲弄的語氣,簡直讓人恨得牙癢癢!
「不是不敢接受,而是不想也不屑接受。沒有日在旁邊的時候,我發起狠來就會比較沒有分寸,尤其是對我最深惡痛絕的傢伙!我不想殺人。」滕月斜睨了龍鈐羽一眼,轉過身繼續運球,準備上籃——
「哼哼,是嗎?如果你真有本事殺了我,我隨時歡迎!——」
龍鈐羽的話音未落,瘦長的身型已經如影子一般逼近了滕月,出其不意地從他手中搶過籃球,像只山貓一樣輕盈矯健地躍起,靈活地一轉身,輕鬆地把球扣進籃筐——
「看到了嗎?這回你還有什麼話說?」
「有意思!原來『校花』的弱不禁風都是裝出來的,我還以為你那身肌肉只是裝飾用的——說吧,你想在哪裡動手?」滕月接住被龍鈐羽拋彈回來的球,盯住他的眼睛問道。
「就在這裡吧,反正現在是晚餐時間,學生餐廳裡正是熱鬧的時候,不會有人到籃球館來。」龍鈐羽邊說邊走到門口將大門從裡面反鎖住,「這樣,絕不會有人來打攪我們。」
說著,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條橡皮筋將垂散在肩頭的長髮綁在腦後,並脫下制服外套放在一邊,解開襯衫領口的紐扣,捲起袖子,露出少許淺蜜色的肌膚。
「好!你可不要後悔!我不會手下留情的。」滕月把籃球隨便一丟,活動著手腕,等著那個變態做完他那些壓腿下腰的娘娘腔準備活動。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才對——而且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滕月。」龍鈐羽舒展著腰部的筋骨,笑得極端邪門,令人不由得感到陣陣惡寒。
「少囉嗦,如果你說的『決鬥』就是要和我耍嘴皮子就趕快給我滾出去,我沒那麼多時間和你玩這種三姑六婆的磨牙遊戲!」滕月狠狠地瞪住龍鈐羽,催促他不要再拖延時間。
「OK,準備完畢!來吧——」龍鈐羽直起腰,走到滕月面前向他伸出手——
「幹什麼?」滕月皺著眉問。
「握手。在決鬥之前向對手致意是最基本的禮貌,你不懂嗎?」龍鈐羽用奚落諷刺的口吻訕笑道。
「多事!反正是要把對方往死裡扁,還裝什麼裝?」滕月不滿地嘀咕著粗魯地握住龍鈐羽的手——
「啊,你!」當他驚叫不好,想收回手的時候已經晚了,細如牛毛的針頭結結實實地完全刺入了他的掌心——
「相信我的話了嗎?我說過你會後悔啊,滕月……」
短短幾秒的的時間,龍鈐羽的影像和聲音就變得模糊起來,滕月努力眨了眨眼,身子晃了幾下,最終還是敵不過強烈的藥力,軟軟地倒了下去——
「看吧,我就說你會後悔的……」龍鈐羽輕喃著,在滕月的身體墜地之前伸手接住他,拇指捻揉上他柔軟的紅唇——
…………
…………
「……可惡!卑鄙下流的蟑螂!王八蛋!這是什麼鬼地方——」
當滕月甦醒過來,張開眼睛,首先映入他的視線的就是龍鈐羽那張得意的笑臉——
「這是我家,不是什麼鬼地方,而且在罵人之前你是否應該先看看自己現在所處的狀況?親愛的滕月……」龍鈐羽用一根手指摩挲著滕月的臉頰,索住他的目光誘導著他的目光逐漸向下移去——
他被綁在了一張凳子上,襯衫的前襟整個被扯開,微微陷入皮膚的麻繩不高不抵正好綁在乳頭下;下半身的衣物被剝掉丟在了一邊,雙腿大開,分別被固定在兩邊的扶手上;一隻皮圈緊緊地綁縛住他分身根部,由一條紅色細繩連接著控制在龍鈐羽手中——
「混蛋!放開我!我要殺了你!你這該下地獄的變態狂!」滕月只覺得一股怒火直衝上頭頂,怒不可遏地衝著龍鈐羽破口大罵。
「變態?說得好!我就是變態!我從第一次看到你就對你有這種想法了,本來想正正經經地追求你的,誰知道你卻背德叛逆得比我想像的還要徹底,竟然愛上了自己的雙胞胎兄弟!如果不是無意中看到你們放學後偷偷在教室裡做愛我還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那些整天圍著你轉的女生大概不知道你其實喜歡的是男人的東西,被自己的哥哥操得能發出那種浪叫!我試過要接近你,可是你卻根本不把滕日以外的人放在眼裡!所以我只能以毒攻毒,用讓你討厭的方式引起你的注意,因為我要找機會得到你——」那天若不是那愚蠢的傢伙冒出來壞事,他早就在集體浴室佔有他的身體了!
龍鈐羽惡狠狠地說著,每一句話都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一般!每說一句他就用力扯動手中的繩線,讓滕月充血的分身隨之顫抖晃動——
「住手!你這只骯髒的豬!無恥小人!」滕月咬破了嘴唇,汗水開始一滴一滴地從額頭上滑落,分身上異樣灼燒的感覺讓他的腰部抑制不住地不斷輕顫——
「還是對我這麼凶,你不會覺得不舒服嗎?恐怕等一下你會哭著求我給你啊……」
龍鈐羽不以為然地哼笑了一聲,在滕月面前半跪下來,用食指的指腹壓上他的後穴洞口,緩緩地按揉,一下一下,淺淺地陷入再退出,不一會兒那裡就開始自動蠕動開合起來——
「餓了嗎?來吧,乖乖把這個吃下去——」他從口袋中掏出一顆彈球大小的翠綠色藥丸,邪惡地笑著將它推入他的甬道深處——
「那時什麼?!」滕月掙扎著質問,可是他的動作卻使內壁的肌肉收縮起來將那顆毒丸吸得更深——
「LOVE POISON……有了它你就會柔順地臣服在我的懷抱中——」龍鈐羽伸出雙手撫上了滕月的胸口,只等著藥丸在他體內慢慢融化滲透——
(7)
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響著,龍鈐羽瞟了一眼時間,瞇起雙眸滿意地看著滕月逐漸變成粉紅色再慢慢熏染成淺玫瑰色、幾乎程半透明狀態的嬌艷肌膚,邪笑著放下手中的小提琴,同時終止了琴弓尾端的紅繩不斷牽動他的分身的折磨,引起了他低啞的呻吟——
「啊……不……」
「怎麼了?難受嗎?你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美吧,月……」
龍鈐羽俯下身,抬起滕月如酒醉一般嫣紅、尚掛著一顆晶瑩淚珠的臉龐,輕輕地啜吻上他因呼吸急促而半張的唇瓣——
「哼恩……唔……月……」
他果然是熱情如火的!他主動吸吮著他探入他口中的舌,張大嘴回應他的探索,讓他一一舔過他的上顎、齒列、柔軟的口腔黏膜,滑溜的舌如靈蛇一般熾烈的舞動,纏住他的舌不允許他有片刻的退卻遠離——
這才是真正的月!所有的妖魅與誘惑全部隱藏在平日狡猾、犀利、咄咄逼人的表象之下!他從沒有把現在的樣子在滕日以外的男人面前展示過吧?這才是他真正的毒性!他比嬌艷帶刺的玫瑰更危險,不會只刺傷別人的肉體,他就像罌粟一樣美麗而危險!不要說能與他交合相擁,只要是看過一次他這種媚態的人便再也無法對他免疫!
「月,再燒得烈一些吧!讓我看到你的所有!」
龍鈐羽伸出舌挑斷連結在兩人唇間銀色的唾絲,拿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羽毛,輕飄飄地刷過滕月的胸前,逗弄那兩顆紅櫻似的蓓蕾,等它們敏感地期待更多的時候再用羽根用力戳刺,讓兩隻乳頭很快充血腫脹起來,由小巧的紅點變得更加成熟之後,拉起勒在白皙的胸口下帶有彈性的特製麻繩向上一提,壓住那挺立的果實——
「啊啊——恩啊恩——」
受到突然強烈刺激的滕月立刻不安地扭動著身體躁動起來,分身頂端的鈴口中猛地湧出了大量透明的蜜液。
「就是這樣……繼續……月——」
龍鈐羽用羽毛刷過滕月覆著一層薄汗的平坦小腹,略過黑色的叢林,來到被皮圈束縛住,已經幾乎漲成了紫紅色的可憐分身,來回掃著前方完全暴露出來、如剛採摘下來還帶著露水的鮮果的前端,挑逗那條可愛的細縫——
「恩恩啊……啊……不要……啊……日……不要——」滕月下意識地呼喚著那個深深鐫刻在他心中的名字,朦朧的水眸雖然無法對準焦距卻仍然試圖尋找縶愛的面孔——
「月!為什麼叫他的名字?為什麼到了這種時候還是忘不了他?」聽到那個他永遠無法超越的名字,龍鈐羽眼中的癡迷與眷戀在瞬間被殘忍冷洌取代,無情地將堅硬的羽根對準了手中花莖上的細小鈴口——
「你總是一再逼我,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月——」
「啊啊!啊!」
羽毛的根部狠狠地刺入了脆弱的管道,尖銳淒厲的慘叫同時劃破了熱浪繚繞的奢華房間——
「痛嗎?那就忘了他吧——只記得我——羽——」
龍鈐羽跪在地上,一根手指挖刨著戳入了滕月被媚藥侵染過、粘膩濕軟的小穴,稍微旋轉了一下,旋即加入了第二根手指,然後是第三根——三隻手指像三根鋼條,猛地向不同的方向張開,硬撐開了狹窄緊窒的甬道,貪婪的舌尖立刻蠕動著闖進了那恐怖的黑洞——
「啊……哈啊啊……恩……恩……恩……」
滕月再度尖叫起來,潮濕的聲音已經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情慾的掙扎。
「哼……」
龍鈐羽繼續大力扭動著手指在滕月體內作著三百六十度的旋轉,攪動的動作撕扯拉拽著滾燙的內壁,好像連整個腸道都要被整個顛覆了似的,血色的媚肉隨著野蠻的蹂躪不斷地吐露外翻出來——
折磨他!想要殘忍的折磨他!懲罰他的漠視!沒有人可以漠視龍族的存在!如果他想要,他就注定要屬於他!
「啊!啊唔……啊!不……求你……」
全身彷彿都在被千萬隻螞蟻啃噬一般,所有的熱度都集中在了得不到宣洩、快要爆炸的分身上,焦灼熏烤的痛苦令滕月帶著哭腔悲鳴出來,啜泣著向敵人懇求解放——
「求我?你在求我嗎,月?好可愛的聲音!世界上有幾個人會拒絕你的請求呢?可是你太倔強高傲也太固執了,愚蠢的把心給了那個他有的一切你都有、再給不了你更多東西的男人身上——你這個傻瓜!把自己交給我吧,太陽和月亮是永遠無法相逢、同時出現在天空中的,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龍鈐羽猩紅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幽光,瘋狂的佔有慾令他將心志靈魂全部賣給了魔鬼——
他抽出手指,拿起桌上果盤裡泛著寒光的水果刀,動作急噪粗暴挑斷了滕月身上的繩子,同時在他潔白無暇的胸前及大腿上製造出了幾道滲出鮮血的傷痕。
「啊……嗚啊……啊呀……」
滕月劇烈地顫抖著攤滑在純白的地毯上,將身體縮成一團痛苦地滾動,在一片雪色中印上了點點紅斑。
龍鈐羽粗重地喘息著扯掉了自己身上的層層衣物,一拉滕月的雙臂將他提起,抱到房間中央那張巨大的復古式大床上,稍微使力托高他的腰,讓青筋暴露的碩大堅挺對準他腿間的小穴,摩擦他飢渴的入口——
「想要嗎?月……告訴我……」我一定要看到毫無保留的你!
「啊……想……我要你……給我……」
滕月修長的雙腿緊緊地纏上了他精瘦的窄腰,發出濃濁的呻吟,頭部不停地在枕頭上擺動著試圖擺脫這痛苦的燥熱——
「叫我的名字,告訴我,我是誰?」
「日……」
「不對!是羽!記住,叫我羽!」
「羽……」滕月象具玩偶一樣重複著龍鈐羽的話,早已被藥物迷失了心性。
「乖孩子,不要再忘了我的名字——記住,你是屬於我的!」
想要控制住滕月的龍鈐羽同時亦被這顆有著鑽石般華麗耀眼外表的毒藥所迷惑,已經分不清幻想與事實,忘記了身下的人是在藥物的驅使下才說出了違心的答案,興奮席捲了他的大腦,他狂笑著衝進他的體內,讓自己被那烈性的火焰包圍——
「哈哈哈——你是我的了!月!你是我的,永遠!不要再離開我!」
…………
與此同時,一雙深幽陰霾的眼睛正透過虛掩的門縫盯視著這火暴淫亂的一幕,握成拳的右手狠狠地捏碎了手中緊握的東西,鮮血從指縫中滲出,滴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翌日清晨。
「吱扭」——
龍鈐羽臥室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一條縫,一個黑色的身影如幽靈般閃了進來,在浴室傳出的「嘩啦啦」的水聲的掩護下來到床邊,用被單裹住還處於昏迷中的滕月,無聲無息地將他抗在肩上,在房間的主人走出浴室之前消失在重新關閉的門口——
※ ※ ※ ※ ※ ※ ※ ※
「你是什麼人?」
從陌生的黑衣男人手中接過月毫無知覺的身體的那一瞬間,滕日好像被抽乾了體內所有的熱量一樣,散發出的寒意彷彿使周圍的空氣都凍結了一般,令人忍不住寒毛直豎。
「反正絕不是向他下手的人,否則我絕不會自己把他送回來,自己上門來等著被你殺死。」
男人推了推鼻子上的墨鏡,找出一個自己認為最簡單也最有說服力的理由,讓眼前已化為閻羅的滕日不要把怨氣發洩在一個無辜者的身上。
「你是龍家的人嗎?」滕日陰沉地開口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件事情本來也與我無關,我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人,按主人的吩咐做事,你又何必為難我。」男人不緊不慢地回答,沒有一絲心虛或懼怕的神情。
「好吧,請你傳話給你的主人——如果是他救了月,他這個恩我滕日記下了。但是我不會放過那個兇手,傷害了月的人,不管他是誰,我會讓他加倍償還。」滕日抬起頭,透過深黑的墨鏡鏡片準確地鎖住那男人的目光——
「明白了,你的話我會幫你帶到。告辭。」
男人被滕日的氣勢震懾得稍稍訝異了一下,挑高眉毛點了點頭,轉身快步離去,乘上電梯回到地下停車場,走向一輛黑色奔馳轎車。
「把他送到滕日手上了?」轎車的門自動打開,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
「是的。不過差點沒法活著回來見您,現在的小孩子一個個都成熟得嚇人,那種壓迫感連我這個在黑道混了二十年的老頭子都覺得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男人坐進車內,向他的主人回報。
「別這麼說,你才三十歲出頭而已。」身著一身白色休閒服的男人一邊吩咐司機開車一邊說。
「可是卻已經提前看盡了人間險惡、世事沉淪,容我多嘴一句,羽少爺這次是真的太不顧後果了,老爺子是一直在避免與龐家為敵的,可是現在——滕日一定會要求龐遠岱的協助的。」
「我明白啊,可是又能怎麼辦?對於龍家,我和一個外人並沒有什麼區別,我能做的補救僅此而已。還是早點回去吧,我想小羽現在一定已經在家裡鬧翻了天。」白衣男人歎了口氣,拿出一根煙叼在唇邊,綁著繃帶的右手試了幾次也無法順利的將打火機打著——
「我來幫您。」一旁的黑衣男人接過打火機替他點燃了香煙——
毒藥啊,愛情真是一種劇毒,看到了這麼多中毒發狂的人,他就是終其一生也不會去碰它一下的。
「遠岱,過來一下好嗎?已經找到月了。」
男人走後,滕日把滕月抱回臥室,立刻撥通了龐遠岱房間的電話。
五分鐘以後,同樣為了尋找滕月而一夜未眠的龐遠岱來到了屬於滕日的頂樓的另一端,身後還跟著一臉擔心的羅儼鈞。
「日,我們到客廳談,讓鈞鈞照顧他吧。等一下他如果醒過來,一定不會想這樣面對你。」到臥室看了滕月的狀況,龐遠岱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搭住滕日僵硬的肩膀勸道。
「……好。那麼,拜託你了,浴室的壁櫃裡有藥箱。」滕日向羅儼鈞點點頭,一咬牙跟著龐遠岱走了出去。
羅儼鈞歎了口氣,輕輕地掀開滕月身上的被子——
「啊!」
他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齒印、指痕與淤青讓他禁不住驚呼出來,連忙用手摀住嘴巴,難過地紅了雙眼。他深吸了幾口氣,用手背抹掉眼中的淚水,轉身走進浴室準備熱水、乾淨的毛巾與藥物。
此時,客廳中的兩個男人正陷入沉重的凝滯氣氛中,龐遠岱不知該如何開口,如果鈞鈞出了什麼三長兩短,他大概會直接到家裡的地下室拿槍,衝出去殺人。
「是龍鈐羽。」
滕日突然從窗前轉過身,把一條純金項鏈遞給龐遠岱。
「這不是——龍家的標誌?」龐遠岱仔細打量著那條掛著一隻刻有飛騰龍形的玉墜說。
「是的,龍家的標誌,看看背後的字。」
「背後——」龐遠岱按滕日說的翻過那隻玉墜,後面清清楚楚地刻著一個龍飛鳳舞的字——
羽。
「他給月掛上了這個東西,他以為這樣月就屬於他了——這個混蛋!」滕日說著,一拳捶在了厚重堅硬的防彈玻璃上,整個背部都在顫抖著,蔓延出滾滾仇恨的怒焰。
「日!」
龐遠岱喊了一聲,衝上去在滕日開始發狂之前從背後索住他的雙臂——
「你上次的傷還沒好,不能再受傷了,如果你真想對付龍鈐羽就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我會幫你,我保證會無條件地幫助你!」
「可是,遠岱,我——」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什麼,可是請你為了滕月不要傷害自己好嗎?他醒了,想見你。」
羅儼鈞推開臥室的門走出來,打斷了滕日的話,及時挽回了瀕臨崩潰的局面。
「……謝謝,我馬上進去。」滕日用力調整了一下呼吸,拉平衣服走進臥室——
(8)
「日!」
看到滕日開門走了進來,滕月幾乎是從床上滾下來撞進他懷裡的。似處撕裂的傷口讓他失去了原本的靈活矯健,蹣跚的步伐使他看起來就像一頭楚楚可憐的受傷小獸。看著他滿是淚痕慘白的臉色,滕日的心又一次猝然緊縮,痛得要滴出血來——
「月,乖,好好躺著,別起來,我會陪你一起……」
他輕輕抱起懷中冰涼微顫的身軀,溫柔地低喃著把他送回床上,讓他靠在自己胸前,拉高被子裹住他,將自己的體溫源源不斷地傳遞過去。
從出生開始就從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月如此失魂落魄,包括十二歲那年面對母親的那次「背叛」,小小的他都是冷笑著強悍地用尖利的牙齒進行反擊,把膽大包天的她嚇得在地上攤成一團爛泥。可是眼前的人兒卻憔悴得不成樣子,破皮的嘴唇、帶著淤血勒痕的手腕以及睡衣領口下露出的印著班駁青紫的頸項,無一不在時刻提醒著他月曾經被怎樣蹂躪踐踏的事實!在心靈和情感受到重擊的震怒之後,他竟也想仰天痛哭一場!可是為了月,他不能,因為他還需要他的光與熱——
「日,日!我好恨!我恨那傢伙!我想殺了他!」
滕月扎進滕日懷裡失聲痛哭,把所有的委屈和恥辱都毫無保留地宣洩出來——
他剛剛清醒過來的時候儼鈞已經幫他處理好了身上的傷口,並替他換上了睡衣。看到他睜開眼睛,他似乎鬆了口氣,可是他卻他寧願自己不要這麼快恢復意識!他的身體好痛——藥物滲進了傷口,正緩緩發揮著作用,使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鈴口和後方甬道灼燒一般鑽心的痛,更殘忍地強迫他的腦中不斷地回映著昨夜殘存的模糊記憶,羞恥而骯髒的感覺象蠕動的毛蟲一樣爬滿了他乾燥的肌膚,讓他忍不住從胃中湧起陣陣作嘔的酸苦液體——
日!他只想見到日!除了他,他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儼鈞的眼中帶著紅絲,也許是在為他難過,但是此刻的他除了拚命維持住那僅剩的最後一絲堅強就再也無力去為別人著想更多了,他甚至沒有叫他不要擔心或者對他說聲謝謝,只是在自己還能堅持不哭出來的情況下請他幫忙叫日進來。他知道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是顫抖的,在羅儼鈞轉過身帶上門的瞬間,淚水便再也無法抑制地奪框而出。
「月,我知道,月,哭出來吧,我在這裡,就在你身邊——」
滕日輕拍著滕月的背,幫他順暢因為哭泣得太厲害而偶爾哽住的呼吸。他沒辦法開口勸他不要難過不要再去想,他傷得太重了,他必須允許他把淤積在體內的那股劇烈的悲慟傾吐發洩出來,否則月會瘋掉!他們從尚未成型之前就是一體的,他們的心是相連的,月有多疼他就有多痛!他知道月留了多少血,因為他的心已經在重新將他擁入懷裡的那一刻被活活攪碎!
滕月一直不停地哭著,直到哭啞了嗓子,由痛徹心扉的悲鳴轉為無聲的啜泣,透明水晶般的淚珠仍然不甘就此停止地一顆顆滾出他漲痛的眼眶。他始終倔強地瞪著眼睛,被淚侵染的杏核狀眸子顯得比平常更大更黑,只是失去了那股靈動自信的光彩,變成了哀戚與憎恨的陰暗幽沉,讓滕日在心痛中不禁又增加了一份擔心——
月一定在和他想同一件事——報復與殺戮!
他們的世界已經被充血的雙眼染得一片血腥!想殺人!想要殺死龍鈐羽!殺死那個無恥地染指了他最珍貴最皎潔的寶物的兇手!
但是結果呢?真的能夠殺死他而後快嗎?那個時候不要說警察,龍家首先會立刻伺機報復,連帶也會毀掉遠岱和羅儼鈞的平靜生活,他和月將再沒有將來可言!
「月,答應我,留在這裡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要離開我的身邊,一定要答應我!」
滕月聽到他的話,看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讓最後一滴眼淚從乾涸的眼角滑落——
他再也不是完美無暇的月!他負了日投射給他的熾烈的燦爛金光,都是因為那個人!都是他破壞了他的生活,將濃黑的汁液潑灑玷污了他潔白的身軀與靈魂!他要付出代價!他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他要堅強地站起來,然後一枚一枚地拔光那條惡龍身上的每一片鱗片,讓他痛不欲生!
午後
「他怎麼樣了?」坐在沙發上的龐遠岱問輕輕帶上門從臥室走出來的滕日。
「他睡著了。之前一直在哭,最後甚至流不出淚說不出話,可是我卻能夠聽到他心裡的哭聲——」滕日走到龐遠岱身邊坐下,用雙手摀住帶著血絲的雙眼。
「日……」龐遠岱張開嘴,半天無法將反覆考慮過的安慰的話語說出口。有些時候,旁人的同情反而會讓當事者更加難過。
「遠岱,我很難過,很痛苦,我好想哭——我這樣是不是顯得很沒用?」滕日的聲音變得沙啞哽咽,一滴液體從他的指縫間擠出落下,在藍色的牛仔褲上留下一個小小的暈圈——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我明白的,日……我明白你的感受——男人為心愛的人流淚並不丟臉——你不是沒用,只是太過愛他了,愛到每一根神經都和他聯繫在一起……」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他又何嘗不懂他的心情呢?他知道多麼刻骨銘心的情感才能令他們這樣天性強硬如石的男人傷心落淚。
「記住,日,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毫不猶豫地支持你!這是我龐遠岱對朋友最鄭重的保證!」
※ ※ ※ ※ ※ ※ ※ ※
龍家
「混蛋!你做了什麼蠢事?你知道這會引起什麼後果嗎?我多年來一直努力避免與龐家正面衝突,因為那樣的結果只會是兩敗俱傷!我不會允許你毀了我親手打下的江山!從現在開始你不准離開家裡一步!」
龍家現任當家人龍郢天咆哮著一拳把任性妄為的兒子打倒在地,如果不是一干手下及時拉住他,他手中的鞭子就要直接抽上龍鈐羽的臉——
「為什麼不讓我去找他?你怕他們嗎?父親!你已經上年紀了嗎?我相信年輕時的你是絕不會說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的!還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嗎?是男人就要不擇手段去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後將它據為己有!母親原本是別人的妻子,你卻殺了她的丈夫硬把她搶到手,我沒有殺掉滕日已經是手下留情!」龍鈐羽抹著唇邊留下的鮮血,歇斯底里地對抗著自己的父親。
「住口!你母親是心甘情願跟著我的!因為我愛她,而那個男人給她的卻只有毆打和虐待!所以她才會不到四十歲就死去!而你的行為又是什麼?這種比較簡直是對她的侮辱!我以為你一向聰明,所以才讓你成為龍家的繼承者,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目光短淺的蠢貨!」
龍郢天氣得紅了眼,一腳踢過去,重重地擊中了龍鈐羽的肚子,使他當場摔倒在地上,嘔出一大口血——
「大哥,住手!」
一直站在旁邊沉默著的龍郢人終於忍不住開口,衝過來擋在龍鈐羽身前制止他繼續使用更加殘暴的處罰方式——
「大哥,冷靜點!他是你的兒子,他只有十七歲,你又能強求他什麼?他是在這種環境裡長大的,看慣了各種撕殺掠奪,他已經把強取豪奪當成理所當然了!你作為父親也要負一部分責任的!」
「郢人,你不要護著他!他既然是在這種環境裡長大的也應該知道做錯事就要受罰!就因為我是他的爹,要對他負責,所以才更要及時扭轉他這種任性狂妄又不知悔改的臭脾氣!韻慈過世前我答應過她,不再打鬥不再流血!」龍郢天惱火地甩開拉住他的人,衝著龍郢人吼道。
「龐家那邊不是暫時還沒有動靜嗎?現在龐家還是龐磬棠掌權,他一樣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輕舉妄動!我認為他不可能為了滕月兄弟兩個與龍家撕破臉,他也一樣一直在竭力維持著和平狀態不是嗎?」
龍郢人張開雙臂不讓失去了理智的龍郢天接近龍鈐羽——龍家人的血統中都有一種一旦瘋狂起來就難於控制的暴躁因子,如果不及時阻攔,他們清醒之後一定會悔恨終生!
「是啊,天哥,請您冷靜一點,下這樣重的手會把少主打死的!那樣夫人的在天之靈也會不安啊!」
旁邊的一干人也連忙跟著一起勸解,甚至把去世多年的夫人請出來平息他的怒火。他們知道,這個冷酷噬血的男人身上唯一的弱點就是那個如水般美麗得令人一生都難以忘懷的女人。
「我——唉!」龍郢天用力丟掉手裡的鞭子,「找醫生來替他治傷,然後把他給我鎖在屋裡,不准他踏出房間一步!如果他再出去惹是生非龍家就沒有他這個繼承人!」說完,他重重地摔門走出了大廳。
「天哥——」
「讓大哥一個人待一會兒吧。現在沒事了,大家不要都聚在這裡,快按大哥說的找醫生來吧,我會送小羽回房間去的。」
龍郢人一邊走過去抱起地上痛苦地蜷著身子的龍鈐羽一邊吩咐還處於震懾中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的眾人。
「啊,好,好的——快去找醫生,走——」
等一群人躁動著浩浩蕩蕩地全部退了出去,龍郢人的眼神冷冽了下來,顯露出他身上隱藏著的龍家人特有的氣質。他抱著龍鈐羽上了樓,把他送回臥室,然後找來一條濕毛巾替他擦去唇邊乾涸的血跡和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出去!」龍鈐羽從牙縫裡硬擠出幾個字,拒絕龍郢人的靠近。
「為什麼?你在氣我放走了他?小羽,別忘了剛才你自己說的——要想得到就要不擇手段!我會按大哥的吩咐好好看住你,不會再讓你去找滕月!」龍郢人強硬地俯身在他耳邊說。
「你休想關住我!父親真的是老糊塗了才會讓你恢復龍家的姓氏!我會記住你所做的一切,等我掌握了大權就馬上把你趕出這裡!」龍鈐羽粗喘著,咬牙切齒地說。
「趕我出去?好啊——不過我勸你最好再狠一點,你可以直接幹掉我,否則惹得我走投無路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龍郢人帶著一張似笑非笑的表情威脅道。
「你這無恥的卑鄙小人!」龍鈐羽咒罵著,因太過用力而扯到了受傷的腹部,痛得紅了雙眼。
「你真的認為這種行為『卑鄙無恥』嗎?可你還是如法炮製地用在了那個男孩身上,並且有過之而無不及地使用了迷藥控制他的精神,昨天晚上他也是這樣不甘心地流著眼淚詛咒你的吧?」龍郢人嗤笑一聲,挑高眉毛,毫不留情地撥開現實最黑暗的本質。
「你——你昨晚在外面偷看?」龍鈐羽的面孔因疼痛和惱羞成怒而扭曲起來,如果不是腹內稍微一動就會如撕裂一般令他窒息,他大概早衝上去掐住那混蛋的脖子!
「不是我偷看,而是你沒有把門鎖好,留了足夠的縫隙讓經過走廊的人可以輕而易舉地聽到你得意忘形的笑聲和那個男孩的悲鳴——不過你知不知道?其實你的叫聲比他還要淫蕩!」龍郢人捏住龍鈐羽的下巴露出一臉惡狠狠的笑容。
「住口!你竟敢——」
「郢人先生,醫生來了——」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龍鈐羽的話,兩個劍拔弩張的人立刻在瞬間收斂了自己的氣焰,重新掛回虛偽的假面具——
「請進來吧,醫生。」龍郢人拉開臥室的門,呈現在醫生面前的仍是一張一派溫和的面孔——
(9)
「月,過來!到我這裡來!你已經是我的了,為什麼還和他在一起?」
尖銳地指責像一片削薄的鋒利刀刃,硬生生地劃破了雨後清爽馨香的空氣,狠狠地插進傷口還在滲血的滕月與滕日之間——
是一個月以前就被宣佈退學、已經像幽靈一樣消失在他們生活中的龍鈐羽!臉色陰霾,雙眼發紅,形容憔悴,卻著著一身華麗繡龍黑衣——這身打扮使他看起來更像一個從地獄裡逃逸至人間的鬼魂!
「龍鈐羽——」
滕月消瘦的臉龐在幾秒內退盡了所有的血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那雙顯得更大更黑的眼睛迅速蒙上了一層凜寒的薄冰,透出森森的殺意——他好不容易才從那場恥辱的陰影中重新站起來,一周以前才恢復上課,沒想到這個夢魘這麼快便自動找上門來!
「月,躲開——」
滕日丟掉手裡的書包,一把將滕月拉到身後,同時既凶又狠地踢出一腳將試圖靠近的龍鈐羽逼得向後倒退了幾大步。從那之後他就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月的身邊,他早就有預感,這傢伙一定會回來!
強烈的鬥氣象火焰一般迅速曼延,灼燒得周圍剛剛放學的學生們驚慌失措地四散逃開,膽小的立刻消失了蹤影,膽大一些的也只閃得遠遠地觀望,誰也不願惹上麻煩——龍鈐羽突然退學的事情早就在學校裡傳得沸沸揚揚,更不知是誰爆出了他是黑道組織未來繼承人的特大震撼性新聞,連他昔日的忠實崇拜者們都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慶幸自己沒有把腦子中某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付諸實施。
「滾開,滕日!月是我的,他是屬於我的!」
龍鈐羽一邊衝著滕日叫囂一邊再次靠近,開始瘋狂地向他進攻——一個月半軟禁式的生活已經使他喪失了理智,一心只想打倒滕日佔有滕月。
「日,小心!我幫你!」
「不,別過來,月!不准過來!讓我一個人來對付他,這次我一定要保護你!」
滕日輕而易舉地躲過龍鈐羽手中不知何時多出的匕首,大吼著阻止滕月靠近——他絕不會再讓月受到一點點傷害!
「日……」
滕月被滕日那聲震撼了天際的吼聲驚得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呆立在原地看著他和龍鈐羽你來我往地糾纏打鬥在一起——
第一次見識到日真正的實力,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超出自己這麼多了!強悍卻靈活的身影仿如古代的武者一般,出手時而大開大闔氣勢逼人,時而鬼魅狠辣如如風似劍!進攻如雷霆出擊一般一波比一波更強烈!
而此刻的龍鈐羽卻顯然略遜一籌地只能左閃右避,根本沒有欺身向前接近滕日的機會,手裡的匕首也早在開始的幾記重擊中被踢飛,赤手空拳之後力量更被削弱了幾分!這樣下去他根本沒有打敗滕日的機會!
「該死!」
龍鈐羽詛咒著,眼中露出一絲陰險的寒光,在險險地躲過滕日披向他的後頸的手刀的瞬間從懷裡掏出一支細小削薄如竹頁的晶亮刀片,一轉身朝他的頸動脈割去——
「小心暗器!」
滕月再次大喊,可是已經晚了,只這連一秒都不到的工夫,滕日的頸邊已經被劃出了一道細長的血口,鮮熱的血液噴灑出來,頓時使空氣中充滿了恐怖的腥味,一部分圍觀的人被嚇得驚叫起來,拔腿就跑——
「龍鈐羽,我要殺了你!」
這次滕月再也不顧滕日的阻擋,毫不猶豫地衝上來加入了這場已經被染紅升級的戰鬥,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使他萌生了狂暴強烈的殺機,使出了他從沒使用過的陰毒手段——
「日,閃開!」
「月?」
「龍鈐羽,去死吧!」
滕月猛地一抖手腕,話出口的同時,一個小巧鮮艷類似於悠悠球的物體呼嘯著從他手中劃著凌厲的弧線飛了出去,轉眼間龍鈐羽已經被細堅韌的黑色皮繩纏住了脖子——
「啊——」
一旦被奪去了呼吸,再如何強壯的人也只能扭曲著面孔任人宰割——就如同此時倒在地上的龍鈐羽,痛苦地張大嘴巴,雙手抓在頸間,臉色逐漸由紅轉青,卻依然爭不開掌握在滕月手中越勒越緊的皮繩——
「你竟敢又出現在我面前!竟敢傷了日!今天我就要讓你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滕日收緊繩索,用膝蓋頂住龍鈐羽的背,從他手邊揀起帶血的凶刃抵在他的頸子邊,俊美絕倫的面孔上浮出的是世間最殘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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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4-10-30 14:43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