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不渝的愛(沙奇)
請聽我說一則故事,一則有關兄弟互相憎恨的故事──
亞倫恨弟弟不勞而獲,繼承了父親的大部份財產,自己還要養活他;
克利斯討厭總是管制自己,處處比自己優秀的哥哥,
直到有一天,亞倫的未婚妻茱麗安.西門出現,
趁亞倫不在時受克利斯誘惑,續而在一場大火中被燒死。
亞倫扯斷克利斯的右腿,切斷他的聲帶,
讓他以茱麗安的身份和自己結婚、做愛,掌控他的人生;
克利斯恨透亞倫,卻也害怕他,
唯有一再任他折磨自己,生活有如人間地獄,
一直到逃走的那一天……
在憎恨的盡頭等待二人的是甚麼?
在恨得要吃你的肉,拆你的骨的同時,也意味了永不分離……
故事的結束,是否意味著真實的開始?
這,就由各位去想像了──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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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魯絲特斯交兀所有工作後,火速趕回家。
在離市區較遠的半山上建築起來的白色房子是從祖父那一代就遺留下來的豪華宅邸,不但可以俯望整個城鎮,還可以看到河景。可想而知這地點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決定的。
鑲有金色家徽的大門離房子有一段距離,一路上都是上好的磚塊鋪制而成的車道,兩邊是充滿綠色的庭院和一個大理石製作的噴水池。
站在門口的安看到亞倫的車子來到,焦急地向車子揮手,胖胖的身子沒一刻閒得下來。
「先生,小姐她……步下樓梯,還未等亞倫下車便急著開口,卻被亞倫伸手阻止了。
「我知道,海倫在電話裡都跟我說了。」
亞倫把脫下的大衣交到安手上,快步地踩在鋪著紅毯的樓梯上,迅速地來到二樓。
不必太接近房間,便可以聽到物品的撞擊聲和破裂聲。
海倫正站在走廊上,開敞的門裡飛來床頭燈、墊子、枕頭、書……不計其數。扔東西的人似乎不在乎拿到甚麼,抓起來就往海倫扔,只怕再這樣下去連床頭櫃也要被他扔出來了。
亞倫心裡歎息,眉頭深皺地往房間走去。
「亞倫先生……著到他並沒有露出微笑,但可以感覺到她著實輕鬆了不少,可見這老處女生來不愛笑。
亞倫對她點頭一不意,步入房間,看到裡面如打過仗似的一片混亂。
他跨過濺到自己跟「質食物、滿地的羽毛以及被撕得爛碎的書本,站在床尾冶觀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安這時來到門外,瞄到床上的人堡止刻扭過頭,不敢再多看一眼。
一具憤怒得發狂的木乃伊。
躺在床上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木乃伊。他身穿密實的衣服,只露出一雙手、脖子和頭,其他部位全用白色的繃帶一圈又一圈地包纏著。露在繃帶外的蔚藍色眼珠子佈滿血絲,隱約可見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因憤怒而發抖的雙手緊抓著被單,彷彿隨時可將它扯破。
亞倫和這個仍然活著的木乃伊的特護海倫,是這家裡唯一敢正視他的人。全身散發怒氣的木乃伊不是一般人可以應付得來的對象。
亞倫用毫無感情的眼神看著他,慢慢繞到床邊,眼睛始終沒從他身上開過。
「為甚麼不肯好好吃飯?平穩而帶點冶冽的聲音問。然而對方也不肯示弱,眨也不眨的眼睛結結實實地瞪向他,彷彿恨不得跳起來撕他的肉、啃他的骨。
「安,幫我再拿份食物過來。」
「是……」安收到主人的吩咐,絲毫不敢怠慢地跑開,留下海倫一人觀看著房內的動靜。
「每天都要搞這麼多麻煩……不認為稍微休息一下比較好嗎?」亞倫把旁邊的椅子扶起,將脫下外套放在椅背上,一邊捲起袖子一邊問。
一雙眼睛依舊盯著看他的一舉一動。忽然,他兩手一甩,拉起笨重的被單扔向亞倫。亞倫抬手擋住被單往自己身上蓋下的來勢,隨即街上「齋:址芳的手,頑強地把它們壓回床上。
被單不見了,露出木乃伊的下半身。黑色的裙下露出一隻同樣綁著繃帶的腿,另一隻卻不見蹤影,甚至連它的影子都找不著。然而亞倫並沒因此而產生憐憫之心。他繼續箝制住對方的行動,死也不放開,任由身下人不停彈動掙扎,即使手臂因為被了一口而暗暗吃痛還是不肯鬆手。
「海倫,過來幫我按住他的腳!」
海倫連忙走來用雙手按住踢在空中的左腳,終於徹底將人制服了。
「你要是再亂來就把你的左腳也一起砍斷!」
木乃伊在一瞬間停止所有抵抗,乖乖讓他們壓著自己,眼裡在一瞬間出現恐懼。這讓亞倫心情大好,高興的情緒差點表現在臉上。
——這個人在怕他。他知道自己的恐嚇會成真,因為自己曾經對他做過同樣的事,保證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這樣才乖。」他緩緩鬆開,用手梳好自己掉在額前的髮絲。
這時候,端著食物的安出現在門口,即使看到騷動已除,表情口怕。
「給我吧,安。你可以先下去了,海倫也是。這裡交給我處理。」
「是。」
二人在臨走前,還體貼地把門帶上。
亞倫幫床上的人躺好,蓋好被單後坐在床沿,舀了一點根本看不出來是甚麼的嗯、心流質食物在匙上,靠近唇邊輕輕吹過才遞到克利斯面前,卻被一手拍掉,落在他昂貴的襯衫上。
「……你還是不吃嗎?」他的表情在瞬間變得冷酷。
但是床上的人依舊不理會他,甚至為了表一不自己的憤怒和不滿而把頭轉向另一邊,不願面對他。
「克利斯,之前我是故意不理會你,沒強迫你進食的。我需要你瘦下來。」他把餐盤端起放在椅子上,拿了一杯果汁回到床邊。「不過,現在的你已經夠瘦了,所以必須再吃東西。我是認真的。」
說著,他喝了一口果汁,驀地扳過克利斯的臉,硬是把果汁灌人他的口中。克利斯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一大跳而慌忙推開他。被強迫喝下的果汁因為太突然而被他吐在被單上,接下來咳嗽不斷。
自從回到這個家以後,克利斯便一直是這個樣子。
他盡自己所能地反抗一切,每逢有人靠近他就把那人趕走,不願意進食,也歪目讓人照顧,甚至歇斯底里地亂扔東西,像個發了狂的女人似的。
他是個男人,卻已經無法做出男人可以做的抵抗表示,甚至連開口罵人都不行。
明明身為男人,家裡的人卻都像服侍女人般的對待他——不,在他們眼中,他是貨裡價實的女人,一個名叫茱麗安的女人,安排他人住菜麗安的房間而非自己的房間,甚至讓他穿女裝!
天知道他訴大家他是克利斯,不是茱麗安!可是失去墅晶他根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生活起居又全由海倫一手包辦,無法接觸除了亞倫以外的人。所謂的寫字傳達根本是天方夜譚。
逃走嗎?失去了右腳的他連下床都有問題了,如何能逃走呢?
總之,可憐的克利斯是完完全全被困在這狹小的世界裡,哪兒也不能去。
亞倫靜靜地在一旁看著咳得喘不過氣的克利斯良久才徐徐開口:「真令人傷腦筋啊……我可不想讓你餓死了,畢竟花了這麼多錢才把你救活啊。」冰冷的低沉聲音響起。「遊戲還沒開始就要結束嗎?怎麼可以這樣呢。」
他忽然行動,硬是抓住想逃走的克利斯,架住他的下顎強迫他張嘴,然後粗暴地把盛滿食物的湯匙塞人。即使知道這一連串的行為弄痛了克利斯的嘴和牙肉,他還殘忍地不讓克利斯吐出,直到克利斯再也法忍受地掙脫,大嘔一番。
吐出那一點食物後,接下來的只有乾嘔。已好幾星期不曾正常進食的克利斯只覺得胃部抽筋,一陣天旋地轉。
忽然間,從背後來的溫暖擁抱嚇得他全身縮緊,連張開的雙唇都發白了。
「對不起,克利斯。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如此對你……」亞倫一改先「的態度,將克利斯完全收入懷中,在他耳邊溫柔細語。「我找醫生來看看你,好不好?讓他給你做個檢查,看看你哪出問題了,我們再從那兒著手。」
他抱起顫抖不已的克利斯,把他到另一個乾淨整齊的房間,手輕輕撫摸滿是繃帶的頭,在克利斯的脖子上留下一個吻後起身離開房間。
「你好好休息,一切會沒事的……」
一動不動地躺在被窩裡,克利斯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淚法忍耐地落下,滲入繃帶。
過去的紳士完全消失無蹤。
雖然以「大家都說克利斯是個瘋子,可是和現在的亞倫比起,根本是小巫見大巫。亞倫才是真正可怕的瘋子。在無情地虐待他後,亞倫會忽然變得溫柔比,甚至親吻他。這是過去的亞倫絕不會對他做的事。他就好像在嚴厲地責備後又溫柔地分糖果,情緒的轉變連一秒都不需要。
如果亞倫打一開始便是如此,他早已離開這個家了。
沒錯,瘋的是亞倫,不是自己!正常人怎有可能想出如此的折磨方法來了?
克利斯空得不敢闔眼。在寧靜的裡暗中,他無助地縮起身體,不敢想像往後還有甚麼樣的酷刑在等待自己……室外傳來細小的雨聲。
克利斯像個木偶似的躺在豪華的大床上,雙眼直直地直視床蓋。
雖然落地窗的窗簾為了讓陽光照進而敞開,但是四邊的床罩卻是放下的。被厚重的床罩包圍的克利斯一點也感受不到外面的天氣。
從醫院回來已有兩個月的時間。在這兩個月裡,克利斯的世界就是他所在的房間,他的活動範圍是大得可以容納三、四人的床鋪。
亞倫的計畫進行得非常順利。沒有人懷疑過克利茱麗安身份,更不曾有人質問過。除了打一開始就知道他男人身份的海倫以及讓這一切發生的亞倫·魯絲特斯外,沒有人知道真相。他們連克利斯都不敢接近了,試問又如何發現真相?
克利斯至今依然清楚的記得當他回到這個家,僕人們看到他的表情。
亞倫也許復易過他們自己的狀況,導致他們只是同情一個從大火中存活下來可憐女孩,一個就算和亞倫的弟弟發生好情,依然沒被他拋棄的未來女主人,而想以熱情的笑容迎接他。可惜,那些笑容卻在見到克利斯的瞬間全消失了。
看到亞倫懷中全身包滿繃帶的人,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氣,還有年輕的女孩忍不住別過頭,不敢面對這如惡夢般的事實。
茱麗安美麗無瑕,和克利斯一樣是個忍不住讓人多看一眼的女孩,如今卻變成如廝田地。
報應啊……他甚至聽到如此傳言。
報應嗎……背叛亞倫的茱麗安的報應是活活被燒死,而用她來污辱亞倫的自己代替了她的身份,在這世上以不能見人的恐怖外表活下奉一切就是報應。
想及此的克利斯雙手緊握被單,全身不住顫抖。
失去了贏得他人稱讀和己的外表,失去了說話和自由活動的能力,他和一個廢物有甚麼兩樣了?是個醜陋的廢物!
此時,海倫輕叩門,進入房中。
從打開的床罩外並人克利斯預期的陽光,反而生氣的人造光。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呆愣這麼久,從早到晚動也不動地,甚至滴水未沾。冬天時候,太陽下山得特別快,現在究竟是下午還是已經晚上,完全採測不出來。往床旁一看,床頭櫃上的金色大鐘的時針指向六點。
他呆望著海倫把床罩撥開綁好,也看到了放在床旁的矮桌上那一盆溫水,霎時抓住身上的被單,死也歪日放手。但海倫是個難纏的人。她是位女性,更是個特護,而且大概是最稱職的一個。
「茱麗安小姐,請讓我為你擦身吧。」她用毫無感情的說道,伸出手強硬地扯掉他的被單,熟練地解開他身上的衣服。
即使克利斯並非全身灼傷,卻也佔了大部分。只是輕微灼傷的皮膚沒有繃帶包裹,可見新冒出的肉芽,形成一塊塊難看的痕跡。曝露在空氣中的軀體因為屈辱和寒氣而微微顫抖著。
海倫體貼地只把被單拉到大腿,遮蓋住克利斯最大的缺陷。將視線往上,可以看到克利斯穿著女用內褲。
從醫院回來沒多久,他便眼睜睜看著亞倫處理掉他所有的衣物,去除「克利斯嶄有的氣息,改而購人一箱又一箱的女性服飾。克利斯現在身上所穿的女用睡衣與女性內褲便是其中之一。
在克利斯感到無比受辱的同時,海倫卻若鈕其事地拿起弄濕的毛巾,一臉正經地開始擦拭克利斯的身體。
「在擦澡嗎?」一道男聲從門口傳來。原本應在公司的亞倫不知何時回到家來,悠然自在地站在那兒。
克利斯本能性地拉起被單,對他怒視。這舉動無疑地加深亞倫的笑意。
「海倫你下去吧,這裡交給我就好了。」他走來,接過海倫手上的毛巾,眼睛從未離開過床上的克利斯。
開甚麼玩笑:克利斯極大反應地拍掉亞倫向自己伸來的手,卻讓亞倫有機會扯掉被他忽略的被單,露出全部的身體,包括失去的腳。
「原來你都這樣擦澡,會乾淨嗎?」亞倫望著克利斯身上僅有的貼身衣物冷笑。「她一定沒幫你弄乾淨那兒吧。」
眼看亞倫的手伸向自己的腰間,克利斯的臉瞬問變得蒼白,死命保住自己最後的遮掩物。
你……別給我亂來……放手!放開!
強而有力的大手無視他的反抗,不費吹灰之力就拉下他的內褲。赤裸裸的克利斯映在他的眼瞳裡,包括表現在克利斯臉上的羞恥。
眼看他的反抗動作在一瞬間便被化為烏有,克利斯不得不懷疑,亞倫搞不好壓根兒沒把他的反抗當一回事,這只是個可以污辱他的遊戲罷了。
即使他急忙轉過身背對著亞倫,但亞倫在那一剎那間看到他身體的每一部份——每一個小部位。
笑容爬上他俊美的臉龐。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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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弄濕的毛巾擦過克利斯的背部。在溫熱的毛巾碰到自己的一瞬間,克利斯室得全身僵硬,但是在連續的擦拭下,亦逐漸屈服於傳給自己的舒適裡,開始放鬆了自己的神經和警戒心。
毛巾滑過他的背、肩膀,沿著腰間的線條一直往下,隨後繞到胸前、脖子……來到肚臍,感覺到亞倫有繼續下去的趨勢,克利斯連忙抓住他的手。
「怎麼了,克利斯?捉著我就沒辦法幫你擦了。」亞倫帶著笑意地在他耳邊低喃,手惡作劇地一使力,慌得克利斯更用力地抓住他的手,紅潮延伸到耳垂。
可憐的克利斯在這兒犯了兩個錯誤:忘了亞倫還有另一隻自由的手,以及低估亞倫會對自己做的「惡作劇」。
突地感覺到背後的溫熱,克利斯打了一個冶顫,臉色瞬間蒼白。
亞倫正毫無顧忌地伸手感覺克利斯背後凸出的脊椎骨,一節一節地摸到盡頭,來到臀部,在那兒停了片刻,再次開始遊走時引來已是驚弓之鳥的克利斯盡力抵抗。
克利斯想轉過身不讓他的手繼續摸下去,卻因亞倫緊緊貼著他的背而動彈不得。
頑皮的手指輕輕描繪著克利斯雙峰之間的凹陷,來到雙腿,故意像小蟲似的往腿間鑽了鑽,惹來克利斯的掙扎和喘氣。
「乖,我在做會讓你舒服的事呢……」溫柔的聲線說出惡魔般的話語。
聽到克利斯更加激烈的喘息聲,他的心情好到頂峰。
這個人可以任我處置。就算我現在殺了他,他也無法反抗我。
這念頭讓他興奮比。
他的手繞到前頭,沿著肚臍而下,觸摸到粗硬的毛髮,來到他想碰觸的部位。
克利的呼吸轉為恐懼,胸口激烈得上下起伏,猶如氣喘病發作的病人。
手指代替眼睛,輕柔地描繪出那個形狀。亞倫回憶起那一瞬間所看到的,手指的感覺和自己腦裡的影像完美地豎口,讓他滿意地勾起笑容。
比身體其他部分更深的顏色,不大不小的尺寸,靜靜地垂在雙腿中央……接著,他開那東西,改而感受下面的袋子,中指小心翼翼地跟著上面的皺紋遊走,感覺到裡面的圓狀物滑動著。
克利斯彷彿已在崩潰邊緣,身子沒一刻停止發抖,卻不敢抵抗。
他感覺到背後的人把手指放在自己陰囊中央的位置輕輕一按,裡面的睪丸往兩邊蠕動。
「看,你站起來了呢。」亞倫的聲音又傳來。「有這麼舒服嗎?」
不用看也感覺得到。自己的陽具正因為受不住刺激而開始挺硬,在亞倫用指背快速地劃過睪丸後,還無法控制地彈跳。
「好孩子,轉過身來,讓我看看……」亞倫如哄騙小孩般安慰著,同時半強迫性地將克利斯的身體轉向自己,好看到成果。
半挺立的分身因克利斯的顫抖而些許地搖晃,下面的睪丸笨重地垂向一旁,以雪白的皮膚為背景,看來格外顯眼。
沒吃東西了,光靠打點滴也可以給你這種體力嗎?經驗豐富果然就是不一樣吧。
你也許可以靠賣身給一些性慾不滿的老女人來養活自己也說不定。如果你這副德行還有人願意買你的話……」
這番話似乎碰觸到克利斯最不願被人碰的角落。一改之前的反抗精神,他用雙手掩臉,發出哽口因。
「別哭,我的克利斯。乖,遊戲現在才開始呢……」
亞倫抬起他的左腳至空中,目光不曾從克利斯的股間離開過,也就理所當然地看到克利斯最隱密的地方慢慢浮現在眼前。
「你知道嗎?聽說男人的這個地方也是性感帶呢……」
手指撫摸著男根和肛門之間平滑的肌肉,令克利斯訝異的,男根居然完完全全挺起,還泌出汁液。
「舒服嗎?那就好……」手指不停地來回撫摸,時輕時重。
唔——張開的嘴以篡不住洩出呻吟,但是被切斷的聲帶已經法再輸送任何。無論體內如何吶喊,外人完全聽不見。
亞倫的手指來到洞穴的周圍徘徊,指腹偶爾按按人口,感受到括約肌的收縮,輕輕吸著手指頭。
這無疑給亞倫帶來快感。克利斯聽到他呼吸的轉變和肢體上所傳達來的慾望,不毛骨悚然。
克利斯不是傻瓜,而且也和娼妓玩過那種遊戲,當然知道亞倫會如何利用那個地方折磨自己。口怕得掙扎著要起身,十指扣著床單拚命往旁邊爬。
亞倫知道他的意圖反而更用力地扣住他,迫使他仰臥在床,手也毫不留情地往股間一捉。即使聽不到克利斯的一隻號,亦可以從他近乎抽搐的發抖得知他的痛苦。
「何必害羞呢,克利斯。就讓哥哥好好幫你發洩吧!你也受不了了,不是嗎?」
說著,手不客氣地開始上下摩擦克利斯的分身,搞弄睪丸,感受到克利斯的掙扎後嘴角的笑容更是明顯,在陰暗的燈光下尤其恐怖。
「你怕我弄你那裡嗎?你一定不知道吧,那裡頭有一個地方可是會讓你興奮得發狂,不用刺激你的性器就可以讓你射出來了。你不願試試嗎?」
克利斯豎頭,忍耐不住的淚水濕透繃帶。
在亞倫的執意玩弄下,他終於射出。白濁的精液落在自己的身上、床單上、以及亞倫的手上。亞倫伸手沾了落在克利斯肚皮上的液體,驀地塞人克利斯的嘴裡,引得他咳嗽連連。
「自己的味道如何呢?那營養成分可不輸給你打的點滴。」他冷笑著。「乾脆我叫人每天收集一杯給你當早餐喝下去好了。」
「瘋子!」克利斯憤怒地瞪他,嘴唇在不自覺的情況下被咬得出血。
面對這樣的克利斯,亞倫一點也不痛不癢,反而覺得自己的目的達成而滿足地笑了。他把水盆放到靠近牆壁的大理石桌上像走到衣櫥去拿出乾淨的衣服。克利斯看到睡衣上的女性內褲,又是氣得拿起旁邊的枕頭扔向他,卻被及時閃開。
「怎麼這麼激動?是因為這個?」他用食指勾起淡色的內褲。
你這明知故問的混帳!
「你不想穿我也無所謂。老實說,這樣我反而輕鬆多了……」
「輕鬆」指的是甚麼,克利斯當然知道,血液全往腦袋衝去。
「別這麼容易生氣。我們可是還要一起相處很長一段時間的,不如試著去接受吧!如此—來,你也會好受些。」
鬼才接受這種東西—雖然不想穿那充滿蕾絲花邊又近乎透明的女性睡袍,但他更不想以這種身體裸睡,只好忍耐著讓亞倫幫他穿好,最後還猶如親吻愛妻般在他額頭上吻了一記的舉動。
「好好睡,明天又會是漫長的一天。」
關上床頭燈後,穩定的腳步聲走向門口,下一秒鐘整個房間變墮入黑暗。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克利斯因宦剛的遭遇而疲倦不堪,頭腦卻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清醒。
許久不曾聞到麝香味瀰漫四周,在在提醒自己剛才的恥辱。
接下來的兩星期,克利斯持續頑強的反抗,拒絕吃任何東西。連水都很少喝。
在絲毫沒有活動的情況下,食物的攝取自然減到最少。自從他拒絕打點滴後,亞倫更激烈地強迫他進食。只要用餐時間亞倫一出現,房裡必將成為戰場。
相比之下,克利斯也算是海倫的主人,海倫還不至於過分強迫克利斯做任何事。態度淡然的她總會在放下餐盤後勸個一、二句,之後一切隨克利斯。也因此,克利斯並不會對海倫作出過份激動的抵抗,只把她當作透明人般無視,也乖順地讓她服侍自己。
海倫的冷淡讓克利斯不介意她的存在,而她的沉默也是亞倫所需要的。亞倫需要海倫保守的秘密太多了,包括「茱麗安」的男子身份。聽到海倫稱呼克利斯為「茱麗安小姐」,亞倫知道自己找對了人選來擔任重責。
解開一層又一層白色的繃帶,換上新的。手中扶著的的臂膀骨瘦如柴,比身為女性的自己還小上一圈。即使內心在皺眉,海倫還是維持面無表情的外表,沉默地進行工作。
「好了,照復原的情況看來,很快便可以不用繃帶了。茱麗安小姐要喝水嗎?」換下好幾卷繃帶後,海倫詢問克利斯道。
只見克利斯乾燥龜裂的雙唇微張,傳來細微到難聽見的呼吸聲。
「……我過後會拿一杯蘋果汁來,請無論如何都喝些。」
把他安置好後,海倫帶著換洗的衣物離開。
聽到關門聲,克利塹下天第一次憑自己的易行動,慢慢地側躺,原本空洞的眼神逐漸有一意識。
復原嗎?好了又有甚麼用?我已經不再是我了,再怎麼恢復這張臉也沒辦法變回原來的我,這樣的恢復有甚麼用?
將微微顫動的手到包滿繃帶的臉上,感覺手下那片因為疤痕而凹凸不平的難看皮膚,心裡一陣絞痛。
他的臉……他曾經引來讓男女都羨慕嫉妒的美貌……他沒有亞倫聰慧過人地腦袋,擁有的只有這張表皮。如果扣除威赫的家世背景盥(傲人的財富,真正屬於自己的優點,就只有這外表而已。如今連這也失去的他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了……這時候,海倫又回來,後面多了一位從未見過的男子。
他坐起來,戒備地瞪著二人。
「茱麗安小姐,這位韓森醫生是亞倫先生特別請來看看你的狀況的。」
「你好。年醫生稍稍點頭示禮。
狀況?我還能有甚麼狀況?如果是來賜我一死的我倒是會感激你一下。
他無視於他們存在地躺回床上。
「我大概可以瞭解魯絲特斯先生找我來的原因了。」醫生走到床旁,用正經的口氣說出讓克利斯驚訝不已的話。「請問可以讓我看看你臉上的傷口嗎?」
這問題迫使克利斯轉過身去睜大雙眼看他。
「我是整形醫生,茱麗安小姐。你的未婚夫,魯絲特斯先生請我幫你恢復你的臉。我需要看看你毀容的程度來知道是否有可能恢復到過去的模樣。」
恢復……過去的樣子?
克利斯睜大著眼,不願相信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至少不會是亞倫給他的。然而,他的雙手卻興奮得發抖。
——哪怕只有那麼一點可能性……!
經過一番掙扎後,他妥協地點頭,在海倫的協助下坐到床洽,正對著醫生。
醫生放下手中的醫療箱,開始一圈一圈地解開克利斯臉上的繃帶。
這房間裡沒有一面鏡子。在克利斯搬入這房間後,亞止刻吩咐傭人拿走所有鏡子,就連浴室裡被鑲在牆上的巨大鏡子也不放過。可惜,這份體貼在克利斯看來卻多此一舉。即使沒有鏡子,克利斯依然可以想像自己現在的容貌進而影響到情緒,無論是憤怒、傷心、或絕望。
看到他毫無掩飾的臉,醫生的表情絲毫不變,秉持一貫的專業精神觀察他臉上的疤痕,甚至伸手觸摸。許久沒接受碰觸的皮膚在醫生以手指碰到的瞬間有猶如抽搐般跳動,證明神經並無受到火災的損傷。
「受傷的範圍很大……」醫生平靜地說道。「不過還是有可能動手術讓它恢復。」
這答案讓克利斯興奮無法克制。在醫生和海倫協助把他的臉孔重新埋回紗布時,克利斯可以感覺到、心臟激烈地跳動著。他有多久沒聽到心臟的跳動聲了?
「茱麗安小姐,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腳嗎?」
你說甚麼甚麼?
又是一道令克利斯不知所措的難題。
比起無時刻暴露在人剛的臉孔,完全隱藏在被單和衣服下的腳更是讓他備覺自卑的部位。
他低頭看乳白色的裙,思索著該不該答應醫生的要求。
為何要看腳?醫生單純的好奇心?還是因為有救?難道他要讓腳重新長出來嗎?
望向件的醫生和一旁的海倫,克利斯最後還是把心一橫,拉起右邊的裙擺,露出同樣用繃帶包著傷口的右腳。長久未正常進食而瘦可見骨的左小腿在裙下隱約可見,西兀全顯現的右腳只到膝蓋部位,下面空空如也。
究竟要花多大力量才能把一條人腿活生生扯斷?除了感到恐怖外,醫生只對人類的力量感到驚訝不已:特別是下定決心之後勢在必得的力量……醫生不發二日地檢查,很快便叫克利斯放下裙子。
「等你的傷口完全好了以後,我們就幫你做整形手術。」他站起身,對克利斯說。段期間,還請保重身體。如果你體力不夠,我們沒辦法進行手術。」
克利斯沒有露出高興的表情,一雙蔚藍的眼懷疑地看著醫生。
他腦袋裡,浮現了一個非常嚴重,但絕對問不出口的問題——「海倫小姐,請問我可以跟你要一張茱麗安小姐的照片嗎?」
果然……克利斯鈕助地望向海倫,卻只看到她冷淡的側臉。
這個世界上沒有跟他站在同一邊的人。
一旦動了手術,「克利斯」便會從這世上消失。
可是,他真的消失了嗎?
在世人都不曉得他的存在的情況下,他應該被判定為已不存在的人了嗎?
在沒人會呼喚他的名字,又失去外表的同時,他的存在是否已遭到否定?
只有自己知道「克利斯」的存在,是否已經足夠?
可是我是克利斯!我是男人,我是克利斯……內心渴望讓人知道真相地尖叫著,然而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傳達給人一無聲的聲嘶力竭。
海倫和醫生看不到他的掙扎,安排他躺回床上後離開了房間,留下他一人。
該怎麼辦……克利斯絕望地盯著被四根柱子支撐在頭上的床篷,感覺床篷似乎慢慢下降,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就像亞倫當天壓在他身上一樣。
他嚇得滾下床,摔在地毯上弄疼了自己也來不及叫痛,狼狽地抓著床頭櫃要坐起身。
以後我再也不睡這種床了,猶如小孩似的在內心對床鋪產生怨恨。
坐在原地調整好呼吸後,他轉向身後不遠處的沙發,努力往那兒爬去。好不容易坐上後已是汗流浹背,而且剛剛摔到的地方還在發疼。
他躺在沙發上拿起厚毛毯裹住自己。身體被許多不同的情感佔據:恐懼、憤怒、不安……回過神來瞥向床,想到自己在同一張床上被玩弄,克利斯的臉蛋突地變熱,頓時又氣又羞。
難道要這麼任他為所欲為嗎?沒有辦法逃脫嗎?如果亞倫以後想出更可怕的方式來折磨自己的話,無能為力的自己還能活嗎:乾脆就這麼死去口巴!
克利斯害怕地閉起雙眼。
乾脆讓克利斯和茱麗安都從這世上消失,一了百了……從來不曾有尋死念頭的克利斯對自己的人生感到徹底絕望了。
從小到大都過董昌家少爺的生活,被當作王子一樣伺候的克利斯絲毫沒碰到過任何大煩惱,更別說墜人如現在這般田地。他承認自己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敗家子,不聰明也沒毅力,要想出辦法逃出困境根本難於登天。
慢慢環視房間——照維多利亞時代設計的睡房佈滿深綠色和紅色,金銀兩色的裝飾品和溫暖的黃色燈光,厚重床罩圍繞的大床和緊貼天花板的床篷,裝飾品用的壁爐,直通陽づ咼落地窗……這,就是他所有的世界了。過去的他幾乎都不在家裡,把家當旅館似的。只有聊時才回來吃飯睡覺,或帶妓女回家過夜。
家裡除了亞倫和克利斯兩位主人外,就只有兩位管家以及十數位傭人,不過主屋就只主人、海倫和數位照顧主人生活起居的傭人住。在克利斯還未發生意外時,海倫不在,亞倫因公事而頗少在家,龐大的房子顯得格外冶清。這也許是克利斯不願回來的原因之一。
曾經認為大得可怕的房子如成為他的世界,瞬間覺得它窄小,只怕自己一輩子真要困在這兒出不去了…一雙眼珠子不停地滾動,熟悉的感覺居然越來越深。他望向原本該有鏡子的牆壁,又摸摸自己躺著的雙人沙發……眼睛訝異地睜大。
這裡是母親生前睡過的房間!
他居然到現在才發現!
母親和父親的婚後關係其實並沒有外人想像中的好。
克利斯記得小時候母親經常半夜到他房間和他一起睡。隨著年齡的增長,二人乾脆公開表示感情已淡,明目張膽地分房睡,從此形同陌路。
母親那時候選擇的,就是這房間。
雖然母親是個歌妓,婚後的生活檢點不到哪兒去,但是她疼愛克利斯,把他看作自己的世界。她夜晚會唱歌哄他人睡,抱著他親吻,讓他坐在自己膝上聊天。就算他長大了,她也愛握著他的手聽他說話,面上、水遠不缺慈祥的笑容。
他怎麼記這樣的母親呢?
他閉起眼睛皺眉,感覺眼眶微濕。
如果母親看到現在的他會有何反應呢?她一定會竭盡所能地阻止亞倫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吧!更重要的是,她絕不會讓自己死去的。她不會讓自己以這麼痛苦的方式死去。
他住的是母親住過的房間,躺的是母親躺過的床。在天國的母親看到這樣的自己,會有何反應?
一旦下了決心:心臟彷彿又恢復了力量,為把血液輸送到全身而激烈地跳動著。在血液流過的地方都能感覺到體溫的增加,連指尖都似乎正在恢復血色。
活著的證明。
他還活著的證明。
——是的,不能就這麼放棄了。不能讓他的世界就這麼結束了。
撫著毛毯的手指忽然握緊,蔚藍色的眼眸底下燃燒著激憤的活力。
沾水的拇指劃過乾燥單薄的嘴唇。
許久未碰水的克利斯感受到水的滋潤,舒服地呼一口氣,伸出舌頭舔弄嘴唇,也舔到亞倫的拇指。
亞倫微笑,隨而沾了更多水在手指上,讓水滴在克利斯的唇上,然後慢慢探人他微張的口中,任他吸吮、舔弄。
克利斯依然在睡夢中享受著甘露的滋潤,毫無顧忌地吸乾亞倫手上的水。
亞倫收回手指,低頭吻上他的唇,舌頭放肆地進入他的口和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克利斯終於察覺到異樣,猛地睜眼,驚訝地推開亞倫坐起。
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居然睡著了。從打開的燈光看來,外面已天黑。
亞倫此時正坐在他躺著的沙發上,臉上掛著冷酷笑容。
以前從來沒發現,原來正經八百的亞倫也可以笑得如此叫人跳,有一種危險的氣味……只見他享受著克利斯的恐懼,甚至明目張膽地把手指放人盛著清水的杯子清洗,讓克利斯回憶到自己剛才在睡夢中做的事而羞恥得不敢面對他。
亞倫看他羞怒得漲紅臉,有趣地勾起嘴角。
「你自己從床上走過來嗎?真厲害。」他有些讚賞地道。「今天給醫生看過了吧?他跟我說手術成功的可能性很高,那就絕對沒問題,他是整容界的權威醫生。」
克利心聽他說話。他的心思都在亞倫和自己的距離上——亞倫坐在他身旁,左手撐在沙發背上,像把克利斯扣在自己和沙發之間,令他感到十分不適地拚命把身體往沙發內縮。亞倫沒察覺他的心理:或許是早巳發現,但覺得有趣而不願戳破,好得以繼續看著他掙扎。
「如何,要下要吃點甚麼?」他繼續說。「你也不想再打點滴了吧?」
克利斯搖頭,正要把頭縮人毛毯裡卻被冶下臉的亞倫制止。
「不行,你非吃點東西不可。海倫,把廚房準備好的東西拿來。」
「是。」
克利斯驚訝地望向站在不遠處的海倫。
她剛才一直在這裡嗎?那不就表示她也看到了之前亞倫對我做的事?
剛才自己一副貪婪索求的德行都被海倫看見了!
克利斯羞恥得別過頭,在心裡咒罵自己。
「來,回床上去吧!在這裡睡會感冒的。」亞倫見克利斯沒再像一頭受傷的豹似的用利齒和爪牙張牙舞爪地不讓自己靠近,高興的心情透過溫柔舉動表現出來。
他起身將雙手繞到克利斯深下打橫把他抱起,卻遭到克利斯反抗,無奈克利斯最後還是輸在他的力量之下,唯有把雙手環在他脖子上,以免摔下地板。輕輕將他放上床後,亞倫依然不離開,反而用雙手握住他僅剩的一隻腳,令克利斯嚇得一震。
「看你,腳都變得這麼冶了。」他開始慢慢摩擦,想讓冰冷、無血色的腳恢復體溫,卻依然無法讓克利斯放下防備。
——他就只剩這隻腳了啊……此時,海倫拿來和上次一樣的嬰兒食品,惹得克利斯又皺眉。
「把它,我會看著你吃的。」亞倫放下他的腳轉過身來,砍脅地說。克利斯唯有拿起湯匙,輕輕舀起些。
煮爛的麥片裡有牛奶的味道,還加了點蜂蜜,也是克利斯最討厭的。雖然蜂蜜不難吃,但是嗅起來的味道卻讓克利斯皺眉,早在孩童時期便把蜂蜜列為討厭的食物之一。
廚師不是新來的笨蛋就是亞倫故意叫他加進去的。還是廚師故意公報私仇?
看克利斯皺起鼻頭把食物吞下肚,亞倫似乎鬆了一口氣,嚴肅的表情頓時變得輕鬆。
「把它吃完,慢慢來不要緊張。」他關注地說,悠閒地坐在床邊疊起雙腳,看來是真要看著克利斯把晚餐吃完。
一口一口充滿牛奶和少許蜂蜜味的麥片猶如嬰兒時期被迫嚥下的、塵束西,二十三歲的自己居然還得吃。克利斯眉頭越擰越緊,就算他忽然把碗翻倒也不會讓人覺得驚訝,可是礙於亞倫在旁監視,他無法這麼做。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他並不認為自己有足夠能力反抗亞倫而且勝出。那根本是天方夜譚。
乖巧地把食物吃完最後一湯匙,正想拾起頭示威,卻接到迎面而來的親吻。
亞倫無視雙唇乾燥無比的觸感,趁克利斯不注意的時候貪婪地索吻。舌頭熟練地敲開他的唇,輕易地侵入,猶如獨立的生物般放肆地侵犯著,捲起克利斯的舌頭和自己的糾纏在一塊兒。
克利斯被困在擺放盤子的小桌問,無處可逃,壓下來的人怎麼推也推不開。在抵抗期間,他全身的力量逐漸被吸走,最後終於抵抗不了而被壓倒在床,原本泛黃的臉色慢慢浮現紅潮。
連身體都起了異樣的感覺。
不久,亞倫放開他,在極近的距離欣賞克利斯恍惚的表情。
「吻我,克利斯……伸出舌頭來吻我。」他低聲命令。
克利斯猶如人偶般聽從他的,主動抬起頭吻上亞倫的唇,雙手繞過他的脖子。
他宛如在渴求溫暖似的不停親吻亞倫,忘了這人對自己所做過的一切,緊貼著他的身體,舌頭舔著他豐滿的唇、纏上他的舌頭。
忽然,他睜開眼,從慾望中清醒,用盡所有的力量推開亞倫。
頭上的繃帶在親吻間被亞倫偷偷解開,險些就被他扯下了。
你到底想幹甚麼:沒想到他會發現的亞倫先是錯愕地看他,之後換上一抹笑容。
「醫生說你的傷口好多了,其實沒必要再包起來。這麼做是為了不讓人看到你的臉嗎?」
他不理會克利斯的掙扎,硬是將他擁人懷中。「反正就只有我們兩個人,解開也無所謂吧?
見你最丟臉的地方都被我看過了。」他殘忍地笑著,手硬是要扯下那煩人的紗布。
不要!不要解開!放開我!
克利斯努力地推開亞倫,早就鬆開的繃帶在糾纏期間落下。雖然已盡快用雙手遮掩,卻已於事無補。
「沒甚麼好丟臉的,克利斯。別忘了,當時救你出來的人可是我哪。」儘管嘴裡滿是溫柔細語地安慰轉身不願面對他的克利斯,但是手卻不放過他地想要拉開克利斯的手。「讓我看看,克利斯。乖……」
手終究還是被他拔開了。
無處可躲的克利斯緊閉雙眼,把臉埋人枕頭,死也不願將最醜陋的部分暴露在亞倫面前。
「看你,瘦得臉頰都陷下去了,不過傷口確實好很多了。只可惜了你那漂亮的臉蛋……」
住口!住口!不要再說了……!
這是他最在意的地方,是足以讓他痛不欲生的傷口。
「別哭,克利斯。」亞倫輕撫他的臉。「很快你就可以恢復過去的美貌,再度受人欽慕了。你會成為比任何女性都美麗的人,儘管你的身體是男人,而且還有缺陷!」
下一秒,亞倫強硬地扳回他的頭,又一次親吻他。比之前更具壓迫感的吻威脅似的落下,卻不具之前的誘惑力。
亞倫開始急躁了。他撩起克利斯的裙,摸向克利斯的腿,慢慢往裡面去……不、不要……!
當股間被手緊緊握住時,克利斯終於忍不住張口要叫出聲,淚水滑落他的臉頰。
這次,亞倫沒再為自己的行為找任何理由或藉口。他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不停地吻克利斯,探人的手上下摩擦克利斯的分身。
克利斯失去全身的力量,只是張著嘴任由亞倫親吻,腿間的分身毫不違抗外來的刺激而無力地挺起。
——他已經迷失了。他不明白亞倫如此對待自己的理由。難道只是為了污辱他,把磐田玩具嗎?那為何要吻他?這也是遊戲的一部分嗎?
很快地,他在亞倫的手裡達到高潮。
「不會就這樣結束,不會的。」他把克利斯安頓好後,丟下這深長的話,離開了房間。
墜人恐懼的克利斯望著那彷彿要塌向自己的床蓋,覺得自己就要崩潰了。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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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過兩個月,氣候開始變冷,樹上的葉子轉紅、掉落,暗一下冬天即將來臨。然而,和外面即將沉睡的景象不同的是,克利斯的身體起了讓他欣喜若狂的變化。
在海倫的細心照料下,克利斯的情況迅速好轉,身體慢慢長出肉來,不再像以前一樣骨,就算穿薯依舊可以看出其改變。不過,最讓局興的,還是重新長崇頭髮。很顯然的,毛髮組織在火災中並未燒壞,而且在新皮上長出如嬰兒般柔軟的毛髮,讓人得以想像這些依然稀疏的毛髮在不久的將來,將會如過去一樣動人美麗。
這兩個月裡,克利斯得到了心靈上的安寧,不再歇斯底里。雖然他仍然經常發呆,但是眼睛不再如死去的人似的無神,不再介意接觸到陽光。這一切除了歸功於他死去的母親外,更大的原因乃是因為家裡唯一會帶給他痛苦的人不在了。亞倫在長時間駐守本地公司後,終於不得不到外地去監察該地的工作進度。按照過去看來,沒兩、三個星期,他是回不來的。
儘管如此,離去那夜,亞倫並未放過狠狠蹂躪克莉斯身心的機會,在他肉體最脆弱的部位又揉又捏,甚至惡質地從克利斯身後將手繞過他右腿下來面的分身使勁搓揉,或是來到肛門處輕按,搞得克利斯險些瘋狂,失去膝蓋以下的右腿猶如要提醒他的屈辱般一咼抬於空中。
被亞倫如此玩弄的克利斯在痛苦和恐懼的交迫下盒法挺起,無論亞倫如何刺法興奮地萎縮,亞倫頓時失去興趣而惱怒地扔下他離去,拋下赤裸裸的克利斯淒慘地躺在床上。
也許是幸運吧!克利斯以為亞倫那次一定更進一步地進入他體內尋找能刺激他的那一點,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想到亞倫的手在自己身上活動著,被單下的雙腿不自覺地夾緊。
亞倫會永遠都這麼放過自己,不越過那一條線嗎?應該會吧!他終究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喜歡女人的正常男人,不可能會利用這種手段來對付自己的……雖然如此想著,可是克利斯的內心深處對這點並沒有多大信心。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斷地祈禱,希望這一天不要來臨……海倫在這時候進來。
「茱麗安小姐,亞倫先生回來了。你的父母也一同來看你了。」
我的父母?
克利斯呆愣片刻,之後才恍然大;晤——是茱麗安的父母,西門夫婦!
不會吧:在亞倫的問題尚未解決以前,緊隨而來的是更緊急的新問題:他的身份一定會被拆穿!
雖然沒有了一張臉,但是西門夫婦沒理由認不出自己的親生女兒!被他害死的寶貝女兒!
為何他們會來?是亞倫帶他們來的嗎?
新問題不斷在克利斯腦中產生,雖然身蓋厚重的被單,克利斯的身體卻冰冷得僵硬。
是亞倫想出來的新遊戲嗎?他想要透過茱麗安的父母來懲罰自己嗎?他是否已告訴那對夫婦事情的真相?還是要等著看自己在他們面前露出破綻?
過去的自己總是以惹火亞倫為樂,風水輪流轉,輪到亞倫向他報復了。他一輩子都沒想到自己會有如此害怕亞倫的一天……人聲從遠轉近,倉卒的腳步聲也越來越大。克利斯僵坐在床上,情緒隨著墅曰越來越高昂。看到人影出現在門口的瞬間,他以為自己會忍不住發出尖叫,即使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
「茱麗安,你覺得怎麼樣?」第一個進來的是一個月不見的亞倫。他熱情地走過來握住克利斯不停顫抖的雙手,眼神溫柔地看著他,曰充滿愛憐。
克利斯掙藉逃開亞倫的掌握,手卻被他握得吃疼。再瞄向他的眼神,克利斯識破了亞倫的演技,領悟到這異常的溫柔不過是演給西門夫婦看的假象。
「茱麗安!」隨著亞倫身後進來是一位矮胖的婦人和頭髮全白的紳士。婦人在看到克利斯的瞬間眼淚直流,毫不猶豫地將克利斯抱個滿懷。「噢!我可憐的孩子,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克利斯試圖掙脫她的懷抱,但舉止間帶有猶豫。
在真相尚未大白以前,他下知道自己該如何表現。萬一他們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呢?那他的反應無疑是自掘墳墓啊!
身穿黑色高級西裝的優雅紳士皺著眉頭盯著克釗斯瞧。在克利斯以為他會發現真相的時候,他反轉向亞倫,對他表現出鈕(比的禮貌和敬重。
「……這段期間、小女多謝你照顧了。如果不是你,她現在可能早就……」
「請不要這麼說。」亞倫面奈的苦笑。「事情會發生都是舍弟不好。或許,我也該負上一半的責任吧!明知道我弟弟是甚麼個性了,卻還把茱麗安留下……」
「茱麗安你怎麼了?你不認得媽媽了?」
由始至終都只注意克利斯的婦人無視他滿臉的繃帶,伸出雙手來要撫摸克利斯的臉孔。
克利斯反射性地別過頭,正好走過來的亞倫順勢將他的頭往自己懷裡推,表現出充分的保護欲和佔有慾。
「西門夫人,醫生說茱麗安因為這次的事故,喪失了部分的記憶力。我也是費了好大的精神才讓她不怕我的。」
西門夫人聽了,難過得拿手絹擦拭淚水。
「怎麼會這樣呢……我可憐的孩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茱麗安,你不認得爸爸了?」
克利斯害怕得不知該對靠向自己的男子做何反應。他無意識地貼著抱著自己的亞倫求救。
「沒事的,別怕。」亞倫反摟住他的肩膀,體貼地安慰他。
「西門先生,夫人,我想茱麗安也累了,我們就讓她好好休息吧。」
「說……說得也是……」
站在床邊的二人看著亞倫幫助克利斯躺下,舉止間不乏對他的寵愛。
——他們絕對無法想像,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克利斯是被如何對待的。
「我晚點再來看你。」溫柔地親吻克利斯的額頭,對他輕聲道,裝出來的關愛反而讓克利斯不寒而慄。
眾人離開後,海倫取出為克利斯帶來馬鈴薯沙拉,克利斯卻不肯吃。這時候的他根本血i心再顧其他了。
茱麗安的父母為何會在這裡出現?亞倫為何要帶他們來?
不安地思考著,一顆心跳得七上八下。
無疑地,西門夫婦的出現代表了另一個事件的開始——離開克利斯的房間後,亞倫帶西門夫婦來到會客廳。傭人已沏好;亞茶,連同茶點一起放在茶車上推來。
「亞倫,茱麗安的臉有復原的可能性嗎?」焦急的西門先生不等傭人離開,立刻單刀直人地問。
「是啊。」一旁的西門夫人亦擔心地附和。「你也知道,一個女孩家,如果一輩子都那個樣子的話……」
亞倫並止刻回答他們的問題。他坐在沙發上,待傭人倒好茶、吩咐他離開後,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這一點請兩位不用擔心。我已經找了全世界最好的整容醫生看過茱麗安,他也向我保證茱麗安可以復原。」
「真的嗎?」
「是的,我可以保證。」面對不安的兩人,亞倫反而顯得悠閒無比,喝了一口茶後對他們露定的笑容。
「那就太好了……」夫人鬆了一口氣地微笑,但是西門先生卻依然神色凝重。
「亞倫,雖然在這時候說這些有點過分……」
——來了。
「我知道事情會發生小女也要負上一半責任,對你提出要求是不公平的。但是我玄縣制下都變成這副模樣,和令弟之間的事也傳得眾所周知,就算茱麗安回英國……」
言下之意就是亞倫和茱麗安之間的婚約繼續,無可反悔。
亞倫在內心諷刺地笑了。
是愛女心切嗎?恐怕不是吧!身為自己的掌上明珠,盡一切能力讓她幸福是理所當然的事,不過西門先生現在更擔心的,應該是亞倫和茱麗安的婚事取消後,答應給他公司的資金援助也會跟著泡湯吧。
這是一場政治婚姻沒錯,但是亞倫和茱麗安確實是相愛的,他也不在乎那麼一點錢,就當作捐給懇構。這項交易對自己絲毫損,所以他才會頗不在乎地對理查·西門的要求點頭。
——如果她們發現剛才所見的其實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兇手,而且兇手還是我弟弟,又會有什麼反應?
看著理查·西門冒著冶汗等待自己的答覆,亞倫在心底冷笑。
「放心好了,親愛的岳父。」壓抑下自己心中的惡魔,笑著對坐在面對自己施捨的人說:「不管茱麗安變成甚麼樣子,我想和他結婚的心願都下會消失。其實,這次邀請兩位來,除了看茱麗安以外,就是希望你們留下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聽到這消息,西門夫婦不敢置信地互望,眼底難掩欣喜的神色。
「我已經定下婚禮日期,可能有點匆忙,不曉得整容手術能否在婚禮以前趕上。」他把手肘靠在把手上,顯示出高貴身份的優美十父又著,緩緩道來。「不過,我還是希望婚禮能如期進行,見兩位難得在這兒了。」
「這是當然!」芙人立刻贊成,恨不得女兒待會就嫁過門,了卻這樁心事。能碰到眼前這位條件如此好的男人簡直是上天賜予的福分,可不會有第二次了!
她望向旁邊的丈夫,正好對上他同樣積極的眼神。丈夫的公司早巳陷入危機好幾年了,眼看將要破產;風光體面的外表只是假象,且二人已經連祖產都要保不住了。
不好好把握這機會,難道要等到流浪街頭,被其他人嘲笑嗎?
「如果兩位都同意的話,我們就這麼定下了。」亞倫主動結束話題,毅然站起身來。「相信你們也累了,我叫漢那帶你們到房間去吧。茱麗安似乎還無法習慣二位,請不要任意去打擾她。」
即使說話客氣,卻在語氣間表現出對茱麗安的所有權,也失去了對未來岳父岳母的敬重。
有必要嗎?他們所謂的女兒根本就不是他們的,自己的捐助只是個掩飾罷了。
看著歡歡直昱口地離開會客廳的兩個身影,亞倫不禁一陣冷笑。
現在全全的賣女求榮了。
亞倫再度造訪克利斯的房間時,克利斯剛用完晚餐,由海倫把餐盤端出去。
現在的海倫已十分清楚家裡的規矩:例如,當亞倫進來時便是她離開的時候。在這期間,除非亞則來通知,否則她絕不踏人克利斯的房間。
亞倫沒像以往般,直接坐在床邊,反而拉來椅子坐下。
克利斯拿來床旁的素描簿給亞倫看,上面寫著他之前問海倫的問題。
「茱麗安的父母來做甚麼?」
亞倫牽起嘴角。他沒想到自己不在的期間,克利斯已經得到和他人溝通的管道了。這本素描簿是海倫給他的嗎,還是其他人?應該是海倫吧。據他瞭解,裡還未有人有勇氣靠近克利靳,更別說和他交流了。
一無大礙,反正他的世界依然只有我。
而且這是克利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主動和自己接觸。在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情況下,亞倫心情良好地露出微笑。
「他們來看自己的女兒是很平常的事吧?」
克利斯神色複雜地看他:懷疑、緊張、失措……「是的,克利斯。」亞倫彷彿知道他下一個問題地回答。「他們還不知道你不是他們的女兒,你不要以為你可以讓他們幫助你逃走,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事。你想,要是他們發現了真相,更知道了你就害死他們女兒的兇手,他們會怎麼樣呢?」
克利斯皺著眉頭閉上眼睛。
這麼簡單的事,他會不瞭解嗎?
是害死茱麗安的沒錯,不用亞倫一再提醒他也不可能忘記。在以為自己的良心早被路邊的狗吃了以後,克利斯驚訝自己居然還會對茱麗安的事感到愧疚。就連亞倫也會這麼以為吧!
他再度提起紙筆快速地在上面寫下想要說的話。亞倫靜靜看著潦草、顫抖,但秀麗的字體出現在白色的紙上。
「他們不可能沒發現我不是女人。他們難道一點也沒懷疑嗎?」
即使看不出來,經過下午的擁抱以後,茱麗安的母親不可能沒察覺到異樣。過往,他只要稍微有點不舒服,母親一抱就會感覺到了。男人和女人生理上這麼大的差別,她不可能……「也許有一點吧,不過就算被發現了又何妨?」亞倫事不關己地聳肩,一點也不擔心。
克利斯露出詢問的眼神。
「我就要和茱麗安結婚了。婚禮之後,我會給她爸爸一大筆錢救助他的公司,為了那筆錢,他們根本不敢違抗我。」
在一剎間,克利斯無法聽懂亞倫說的話。
亞倫在昏暗的床頭燈照射下面泛黃光,伴隨著接下來的話所露出的笑容看來尤其詭異。
「你,茱麗安·西門,將要和我結婚,成為我合法的妻子。」
慢慢地,在瞭解了亞倫的話後,克利斯的眼眸睜大,不敢置信地看他。
你瘋了!你瘋了!
他抓緊素描簿往亞倫身上揮下,激動得猶如要置眼前的人於死地。在素描簿被奪走後,他轉身抓起枕頭、墊子,直到把手伸向床頭燈時,亞倫才找到機會捉住了他的雙手,把他按回床上,制住他的攻擊。
儘管如此,克利斯依然不死心地用他唯一的腳狂踢,用牙齒毫不留情地在亞倫的肩膀上咬出駭人的傷口。
亞倫痛叫一聲,憤怒地往他臉頰上掃了兩掌,令克利斯頭昏眼花而失去抵抗力。
「我今晚本來打算放過你的,不過看來這並不是你想要的,那我就恭敬不如叩了。」
他起身,將克利斯限制於他雙腿之間,將脫下的襯衫扔到床下,露出平時穿衣看不出來的強壯體格,反射在身軀上的燈光令他好比夢幻世界裡的惡魔。
克利斯看了更是驚慌,死抓著自己的衣服不讓亞倫解開。在一聲裂響下,包裹著紗布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親愛的,我們只是提前洞房而已,不用空。」亞倫冶笑,低頭親吻克利斯冰冶顫抖的唇,熟練地纏繞他的舌頭吸吮著。
驀地,他推開克利斯,嘴角流出紅色的鮮血。
即使克利斯因咬了他而得到暫時的解脫,但也知道這只是愚蠢的抵抗。只要亞倫下定決心,這麼點障礙根本起下了作用。
果然,亞倫的眼眸閃耀殘忍的光芒,找來領帶綁住他的嘴。
「反正都不能說話了,綁起來也沒甚麼分別!」
在克利斯欲伸手拉開之前,亞倫先扣住他的雙手,接著低頭去親吻克利斯的身體,以舌頭找到尚隱藏繃帶下的突起,無情地咬弄。
克利斯激烈地弓起身子,更用力地反抗起來。
經過幾番粗暴的舔弄,露在繃帶外的乳頭禁不起刺激地硬挺紅腫,在白色的襯托下顯得妖艷非常。亞儉塑忌地欣賞片刻,很快便退到克利斯腿間,一邊的膝蓋結實地按著克利斯街能活動的腿。
眼睜睜地看著他從褲子裡拿出呈些許興奮狀態的分身,克利斯近乎發狂地扭動身體,被亞倫壓著的腳痛得他流淚不止,卻依然想盡辦法爭取自由。
「我本來想叫你用嘴讓我興奮的,不過我可不想被你咬斷。」亞倫嗤笑,手指在毫無預告下刺人克利斯體內。
克利斯痛的仰頭,眼淚再也無法地流下。
無視於裡頭的無比乾燥,亞倫毫不心軟地繼續抽插,每一次都把手指更進入一分。
單是手指就讓沒有這方面經驗的克利斯痛得以為身體將從下部開始一分為二。面對亞倫的不斷插入,害怕再這樣下去亞倫會連手臂都伸人自己體內……他的身體起了異樣的反應,腿間的分身在沒被碰觸的情況下開始立起。
「是這裡嗎?」亞倫的帶愉快地問,手指不停攻擊讓克利斯打顫的那一處,享受著克利斯在自己身下的反應。「是這裡嗎,克利斯?這裡讓你興奮了?是這裡舒服?」
「不、不要……啊!啊!……」沒有聲音,但是只要仔細注意克利斯的嘴,依然可以想像他的叫聲——如果他還有聲音,就會猶如一個按鈕娃娃般,自己每按一次便會發出一次了。這大概是亞倫唯一遺憾克利斯失去聲音的時候。
他拉下封著克利斯嘴巴的領帶,伸手人內玩弄裡頭的舌頭:克利斯因身下的刺激,根本沒注意到此時的自己正打開嘴,含著亞倫的手指,舌頭在他的帶領下被動地捲起。
在可容納下三人的大床上,亞倫躺在克利斯腿間,愉快地欣賞著克利斯痛苦中混雜著歡愉的神情;被他壓在身下的克利斯半睜淚眼,雙腿早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大開,嘴巴和身下的洞穴分別含住亞倫的手指,沒被繃帶裹住的蒼白肌膚,早巳染上令人著迷的艷麗暈紅。
不久,亞倫拔出手指,調整好姿勢後,眼看就要進入克利斯——啊!
「可惡……!」他低咒一聲。
從未玩過這遊戲的克利斯在感受到外來物體的侵入時,一瞬間便縮緊自己的肌肉,封閉起人口,任由亞倫如何嘗試都無法進入。
亞檀一惱怒地繼續用性器敲開克利斯的秘所卻始終都無法成功。這種情況加上克利斯的扭動,他於是一把抓住克利斯挺立的分身,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克利斯不但停止反抗,自己還因他的鬆懈而進入了!
啊啊——克利斯無法抵抗男根的刺激,在一瞬間的放鬆下被亞倫侵入了,由下體傳來的疼痛直達腦髓,痛得他幾乎昏死過去。
他感覺到粗長灼熱的物體強迫性地進入根本無法容納的空間,停留在裡頭硬是不肯抽出,內臟彷彿掀起了一場革命似的翻滾,逼出二身汗水。
「克利斯,放鬆,別僵著。」亞倫輕拍他臉頰,試圖喚回他的意識,同時也靠喚回自己的。被緊緊包住的感覺讓他幾近瘋狂,甚至失去力量地壓在克利斯身上。
「放鬆,你難道想把我夾斷嗎?」他低斥,卻在克利斯盡量放鬆之後仍歪開,反而開始抽動起來,在克利斯體內進出。
不、不要……!
克利斯痛得頭,拍打亞倫的雙手在知道效後改而緊抓著他的肩膀和枕頭,只能靜靜祈禱這種行為趕快消失。
灼熱的性器摩擦著乾燥的內璧,繼續這動作的男人卻無視於這不適感地逐漸增快速度。
——亞倫·魯絲特斯,正猶如野父媾般強行佔有和自己有一半血緣關係釣弟弟。此時的他脫下穿戴多年的紳士外表,忘我地侵犯著克利斯,他從有記憶以來便怨恨著,恨不得他從這世界上消失的人。在發現克利斯因為自己的侵犯而流血時,亞倫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更用力地佔有他,靠著紅色的液體潤濕二人的——屋,進行更狂野的抽動。
精液—次又一次地射人,他一次又一次的進行佔有,直到克利斯宛若死人似的躺在床上,任由他擺佈。
他抽出性器,突地塞入克利斯口中。
「你要敢咬我就把你的牙齒全拔光。無情地威脅道。
還回不過神來的克利斯聽從地縮緊牙齒,任由充滿精液和血腥味的男根深入至喉。那是一個如地獄的夜晚。亞倫終於得到滿足而從克利斯身上退開時,克利斯渾身刺痛,雙腿大開地癱在床上,嘴裡、肛門處沾滿白色和紅色的液體,沒包起的皮膚上滿是暗紅色及紫色的痕跡。
當海倫在固定的時辰進入房間的時候,身穿浴袍的亞倫仍在房內,面對因為看到眼前的慘狀而呆滯的海倫露出再平常不過的微笑,鈕思隱瞞。
「幫我把他洗乾淨,我要趕回公司了。」
臨走前,他拿出昨夜穿的衣服,從裡面拿出小小的藍寶石戒指,戴在克利斯滅口尺寸的無名指上。
「這是你媽生前最喜歡的戒指,也是我唯一留下,屬於她的東西。我就把它當訂婚戒指送給你了,感動嗎?」
然後,用拇指擦了擦留在克利斯唇上的精液和血液,坦然地離開了房間。
在海倫的協助下,克利斯好不容易來到了浴室,坐在浴缸裡,讓海倫洗刷自己的身子。
聽到海倫倒抽一口氣的聲音,他低頭一看,只見血絲自下體流出,而且沒有停止的意思。
「我……我待會幫你找藥來吧……」冶的特護難得發出動搖的聲音。
克利斯並沒有回答。他茫然地看著手上的戒指,動也不動。
慢慢地,手指開始由紅轉紫,他才領悟到該將戒指除下,卻不成功。
海倫注意到克利斯的哽咽,放下手上的海則來幫他。二人花了將近十五分鐘的時間才將過小的戒指拔出,疼得克利斯的手指發麻。
克利斯雙手包著戒指,無助地哭泣出聲。
他到底還能忍耐多久呢?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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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在「那件事」之後的第五天。
清晨,海倫一如往往常地來到克利斯的房間,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她慌張地跑入房內環望四周,卻依然沒發現任何人跡。
檢查咼門還是鎖著的。
雖然克利斯行動不便,但細心的亞倫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吩咐海倫把墜咼門和窗戶鎖上,沒有鑰匙的克利斯不可能在沒打破玻璃的情況下離開房間。
通往走廊的門呢?
傭人們——早就起身,在屋內走動,而且海倫自己就住在隔壁房間,不可能沒發現他離開。
更何況自從那一天起,亞倫經常在克利斯的房裡過夜,昨夜亦是,所以克利斯不可能趁夜逃走……可以隱藏的地方只剩下浴室了。
她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走向浴室的門,轉了轉門把發現是上鎖的後趕緊拿出鑰匙打開。
門鎖「喀二聲打開,她輕輕地推開門,看到裡面的景象而尖叫失聲。
聽到的克利斯勉強睜開眼睛,隨後陷入昏迷。
這樣就好了……婚禮比預期中更快進行。
在原先的計畫裡,因為西門夫婦回英國的預定日期遙遠,所以亞倫不急於一時,決定等到確定克利斯的手術日期後再舉行婚禮。然而,在等待的時期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該是新娘的克利斯,被發現在浴室裡自殺,用的是他不知何時拿到手的餐刀。
五公分長的傷口由左往右斜劃在脖子上,所聿傷口不深,而且發現得早才得以救活。
克利斯的自由與時間有限。當天,亞倫一如往常地在克利斯的房裡過夜,卻因為公事而無法等待海倫過來接任克利斯:二人交替之間所隔出的十五分鐘空檔成了克利斯唯一,也是最佳的時機。
雖然亞儉坦了理由瞞過西門夫婦,可是卻過不了自己那一關。他憤怒得決定於最快的時間內準備好一切事項,立刻舉行婚禮。
再簡單不過的婚禮上,只有身為新郎的他、新娘的克利斯、照顧克利斯的海倫、西門夫婦、以及主持婚禮的神父。
義務上亞倫至少生意上的友人,但他以新娘精神不穩定為藉口回絕了,也藉此逃過眾人的抱怨。
亞倫並非無法理解那些人對婚禮熱衷的理由:自己絲毫不嫌棄那個和他的弟弟私通、並而燒掉溫室甚至還因此毀容的傳奇女子。
儘管新娘在——夜之間由美人變成怪物甚至淪為瘋子,亞倫仍舊絲毫不嫌棄地堅持非她不娶,甚至積極準備婚禮。這叫人如何不好奇了?
如此一舉,無疑成為社交界的話題,亞倫升格成為女性們理想中的最佳情人。
事情的真相他們、水遠不會知道。
亞倫的心理和計畫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而且絕不透露一絲一毫。
自克利斯自殺那日開始,他幾乎夜夜來到克利斯的房間,無情且殘酷地侵犯克利斯的身體,一直到清晨海倫進來以前絕不離開。就算是在沒有擁抱克利斯的夜晚,他亦將克利斯結結實實地綁在床上,使他動彈不得,由海倫第二天早上來幫他鬆綁。
克利斯隱藏餐刀的事無疑地觸怒了他。為了此事,他曾一度要解雇海倫和廚師,最後還是打消了念頭而讓二人鬆一口氣。
不過他很快便要對自己的善心後悔了。
女人是比他想像中還要心軟的生物,特別是面對遭受到暴力侵犯的人。
每每幫忙克利斯處理床事後的慘狀,使海倫逐漸產生了憐憫之心,進而對自己的行為動搖了。克利斯的自殺事件成了打開她心靈的一把鑰匙,尋找出她情感的弱點,讓她的心在連自己都沒發覺的情況下開始向著克利斯。
在亞倫肯定不在的午餐時間,她鼓起最大的勇氣握住克利斯的手:「克利斯,我帶你逃走吧!」
長久以來,這是她首次呼喚克利斯的名字,合克利斯以為自己聽錯而錯愕地看她。
「克利斯,我已經沒有辦法再看你受那人的折磨了!只要你點頭,我立刻安排我們逃走!使知道沒人會聽到,她還是壓低聲音地說:「難道你要待在這裡繼續受那惡魔的折磨嗎?」
看到淚水滑下她的臉頰,克利斯決定相信海倫是真心的。
已經不會有比現在更糟的情況了。與其待在這兒等待審判,還不如孤注一擲!
不去想像被亞偷抓到的後果,克利斯下定決心地點頭,二人從此開始秘密盤算逃走的計畫。
為了方便逃走,海倫特地去找了一個輪椅,藏在自己房間的櫃子裡,她特別忌亞倫的作息時間以及工作行程表,暗暗記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在空閒時候,她還到庭院和前門走走,偵查可以逃走的路線。
一旦倒戈之後便對克利斯付出同樣的忠心。
克利斯每晚持續受到肉體上的煎熬。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肉體熟悉了被侵犯的歡愉,對亞倫的行為產生生理反應。
主僕二人表面上仍形同陌路,暗地裡卻密集地計畫——切。
——已經沒有退路了。
如果克利斯不逃,他將和亞倫結婚,以像水遠逃不出這荒唐比的關係。
他也許曾經頹廢過,但始終有個限度,還不至於對錯不分。
同性戀加亂倫——還有甚麼比這更有可能在死後被打下地獄的罪名了?
當身體被亞倫抽插時,他只覺得思心得近乎死去,但身體卻背叛他的心理,一次又一次地登上一咼峰。
很快地……他總是如此催眠自己。
—很快地,他就可以逃離這兒了……身穿浴袍的亞倫在洗好澡後悠閒的走出浴室,手裡拿著毛巾擦拭尚在滴著水的褐色頭髮。
細長而不帶感情地瞥一眼床上的人,嘴角勾出一抹冷酷的微笑。
「感覺如呵?應該還不錯吧!那可是比我還大的尺寸呢。」
在床上克利斯開雙眼,先前的反叛早巳不見蹤影,換來的是求助的恍惚眼眸。
他的雙手被綁在身後,身上佈滿猶如血跡的淤痕。在聳起且不停顫抖的陽具根部有個為了防止局潮射精而打上的紅絲結。在他張大的雙腿間可以看到露在體外的黑色物體,此時正發出震動聲。
亞倫心情大好地坐在床沿,眼神猶如再欣賞藝術晶般緩緩掃過他全身。
「想射嗎,克利斯?」亞倫開口問。「要我幫你拔出來嗎?」
克利斯沒點頭,可是卻靠自己僅存的力量到他身邊,下恥地向著他。
無論內心如何討厭這個人,現在能讓自己解脫的也只有他——解鈴還需繫鈴人。
「想要我幫你可是要付出代價的。靜無起伏的聲音在他頭上傳出。
只見他掙扎一番後努力翻過身趴著,用嘴撥開亞倫的浴袍下擺,尋找隱藏在下面的物體。
沒片刻,亞倫慢慢地閉上眼睛,享受著被克利斯的嘴包裹的感覺。
「你的技術越來越好了,果然是調教有方嗎?」
克利斯假裝沒聽見亞倫的話,壓抑著厭惡感繼續活動自己的下顎和舌頭,不斷吸吮、舔弄逐漸膨脹的分身。因為洗過澡,三十分鐘一的情事味道已被徹底洗淨,只留下男人原有的獨特味道。
看著克利斯服務自己的同時,亞倫伸手向克利斯的臀部,將他體內的東西抽出然後又用力插入。克利斯忍不住仰頭痛哭,腰部以下不住發抖。
那是一個巨大得讓人倒抽一口氣的男根模型,被亞倫拔出將近十公分仍不見一端,甚至猶如嬰兒手臂般粗。之前親眼看著亞倫將它塞人自己後庭,克利斯以為自己一定會被他弄死,痛得他昏厥過去。
「別停止,否則它將在你體內待一整天直到我晚上回來為止。」亞倫見他停止嘴上動作而威脅道。
克利斯蜜地重新伸出舌頭舔舐,流下的淚水滴在上面帶來鹹味。
他已經放棄自問自責了。
在經過無數次的肉體和心靈受創後,連詛咒的不想,只是麻木地奉命行事,套叩令下張開雙腿、活動嘴巴、扭動腰肢。
一連串的折磨早磨平了當害死一條生命的內疚感,亦磨平了憤怒、屈辱、憎恨……這樣的自己到底還剩下甚麼?一條不屬於自己的生命!
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想像到,自己的人生將會繼續受到亞倫的控制,成為有生命、有感覺的性愛娃娃,如此過完一生!
不久,一股熱流湧人自己口中,嗆得他下停咳嗽,趕緊把沒喝下的液體吐在床鋪上。
海倫在沒幾分鐘後敲門進來——她在時間的拿捏上總好得不可思議,叫人懷疑苴貧她一直都在觀察後找適當的時機出現。
「早安,海倫。接她的是坐在床沿浴袍拉好的亞倫,臉上掛著若無其事的笑容。「我先回房去,這裡就交給你了。還有,幫克利斯把東西拔出來吧!」
海倫望向克利斯,為他的現狀呆愣原地。
——她,一個決定單身,連戀愛經驗都沒有過的女性,居然要面對如此場景!
特護工作做了將近二十年,以為自己已看盡人間冶暖,沒任何事物能再使自己驚訝了啊……她緊握住顫抖的雙手然後深呼吸,盡自己所能地想要恢復這個家驅散走的淡然。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眼睛像被定住似的盯著克利斯的股間看。
黑色的男根模型彷彿怪物般侵蝕著克利斯,啃食他最後的理智。海倫猶豫地伸出手要把它抽出,看到克利斯痛苦地震動而嚇得迅速放開。
——為何我要做這種事?為何會有這種事發生?
海倫覺得自己的倫理陷於崩潰邊緣。
「……請你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一向冷靜的聲音顫抖不已,絲毫起不了安撫作用。
一口氣拔出來,隨之而來的是混合著精液的鮮血,滲入被單後的嘿心味道瞬間撲鼻而來。接著解開克利斯手上的繩子。之後他忽然坐起身子,轉身背對海倫。
「克利斯……?」海倫對他探出手,卻被他揮動的手胡亂地拍開。
他縮起身子低下頭,肩膀因為哭泣而上下顫抖。
忽然明白過來的海倫怔怔望著那可憐的背影,感覺自己的眼眶一陣熾熱,身體卻猶如浸在南極的冰河中一樣冰冷。
——之前沒得到解放的克利斯在海倫幫她鬆綁後不得不當著海倫的面釋放出累積已久的慾望。
看著包裹著下體的十指擠出白色的液體,克利斯頓時覺得自己可憐低級得連畜生都不如。
這種東西……這種東西……!
海倫驚覺,慌張地上「扯開克利斯的雙手。
「克利斯,別這樣!不要這樣……」
雖然是男人,力氣卻柔弱得比不上海倫,沒兩下子便被拉開手,鬆開被自己掐得發紫的陽具。
「求求你,不要這麼糟蹋你自己!於無法忍耐的海倫擁著他放聲大哭。「你這樣只會稱了那個人的意,徹底把你改造了!你要看著事情變成那樣嗎:」
我現在跟一個女人有甚麼分別!不,我比女人更不如……我只是個玩具!
克利斯奮力爭開海倫的懷抱,一個不穩倒在床上,如沒了電池的玩具忽然靜了下來,茫然地看著床蓋。
瘦弱的身體可以清楚地看見一排一排的肋骨,上面覆蓋著一層又一層的紅紫交錯的痕跡,駭人得無法相信那些是歡愛後留下的,反而更像嘶咬過的淤血。
他大開的雙腿間滴垂著漸漸由紫轉紅的男性特徵。經過主人的拉掐後,鈕是男根或陰囊都無力地吊在那兒,彷彿隨時都可能斷離身體……克利斯如同回到幼兒時期,毫鈕恥心地在海倫璽剛曝露所有。他的四肢無力地攤在凌亂不堪的床上,空洞的眼眸毫無預告地流下淚水,弄濕包裹臉蛋的紗布。
——上帝……他還有多少尊嚴可以受人摧殘?
海倫聽過這家裡的傭人說過不少有關於死去二少爺的事,知道過去的他是如何狂妄自大的人。然而,那些形容詞她是怎麼也無法和眼前這位男子相連在一起。
要是再讓他繼續下去的話……當是想像便令她毛骨豎然。
「克利斯,我們行動吧!」
克利斯起了反應,把頭轉向她,面帶疑問。
「亞倫先生今天早上九點有重要會議,五個小時以內不可能回得來。」她回憶起今早起床後查看的筆記本內容。「我們趁這時間逃走!」
五個小時其實並不保險,而且她也沒偵查過管家和傭人「天的時間表,有被人發現的可能,可是她無法再讓克利斯待在這家一分一秒了!
「來,快,我幫你沖洗好吧!」
克利斯呆滯地被海倫帶人浴室,在洗澡間慢慢恢復意識,全身開始發抖不已。
可以逃走了,可以逃離那個惡魔了!
花四十分鐘迅速梳洗後,海倫只幫克利靳收拾了幾件簡單的衣物便回到房間去拿出事先藏好的輪椅。
克利斯拿起披肩圍在頭上,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所幸現在是冶秋,即使打扮成這樣也不會引起外人懷疑。
一切就緒後,十一點的鐘聲正好響起。
海倫找來一名男傭協助自己把克利斯搬下樓梯,以散步為理由走人庭園:收拾成一小袋的行李由海倫背著,假裝為帶病人出去都要準備的必須用品。
負責庭園的園丁看到海倫,親切地對她打聲招呼,海倫回以微笑,克制住自己的腳步,盡量緩慢休閒地往更隱密的角落走去。
為了不被人發現,他們選擇進入後面的樹林走一段路後才繞回前面的大路,以防有人在前門範圍看到他們。
因為附近都是魯絲特斯家的財產,後園和樹林沒有圍牆相隔,如此一來反而更無法讓人安心,不曉得自己到底離開宅邸多遠了。
五顏六色的花朵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聳局的樹木,緊張的、之一點一點地放鬆,希望越來越大。
在平坦的草地上,海倫不禁加快腳步,輪椅和腳步聲落在乾枯的樹葉上發出「帕沙啪沙」的響聲。
就在二人以為已成功逃離的時候,一道黑影在前方不遠處從樹後出現,擋住二二人的去路。
海倫猛然停止,宛如世界末日降臨般看著那個人。
「這兒好像超出散步的範圍了吧?」冶冽的聲音問道。
為甚麼他會在這裡:克利鏨得發抖,激烈得連輪椅都震動起來。
「先、先生,我只是想讓茱麗安小姐到安靜點的地方散散心……」海倫做最後的垂死掙扎,可惜被顫抖的背叛了。
「喔?」亞倫來到二人面前,褐色的眼睛散發恐怖的光芒。「那麼,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行李包裡的衣服是幹甚麼用的呢?該不會是出來露營吧?」
——早被發現了……「不要小看我在你們周圍布下的眼線,海倫。」他冶笑。「另外,你所看的行程表都是假的,是為了引誘你們上當的誘餌。你真以為我會把自己的行程表隨便放在別人唾手可得的地方嗎?」
他招了招手,從剛才開始便跟在身後的魁梧男人上前來,聽候發令。
「你護送海倫小姐離開吧!」
「是。」
海倫「咚!」一聲跪在地上,臉帶絕望的表情。
男人毫憐憫之心地將她拉起,正要帶她離開的時候,克利斯驀地伸手拉住海倫的手不放。
「克利斯,放手。」亞倫不愉快地皺眉。
克利斯仍舊不死心地拉著,手心早流滿汗水。
海倫一旦被帶走會有甚麼樣的遭遇,他一點也不敢想。他更不敢想像自己將會遭受甚麼樣的懲罰!這時候的他彷彿在大海中攀著一塊小浮木的遇難者,能撐多久便是多久,即使末日已在眼「剛……「克利斯,我說最後一遍。倫的聲調降低。嚴厲地瞪著藏在披肩下,充滿恐懼的眼神,「放手。」
——已經沒救了……克利斯望向海倫,發現她早已呆滯,由始至終未看向自己一眼。
計畫失敗了,接下來是誰也無法想像的後果。這是二人的領悟。
可是,哪怕只有那麼一點機會他也下想放棄啊……克利斯眼睜睜看著海倫離開。忽然間,他的臉蛋二:亞倫走到他面前,將蓋在他頭上的披肩拉開了。
因為過度恐懼而不敢輕舉妄動的克利斯呆望前方,汗流浹背。他甚至不敢抬頭面對亞倫。此時的他只覺得自己身在黑暗無聲的汪洋中不停往—卜沉,無論如何掙扎都於事無補,只能任由自己陷入絕望的深淵……「我不會要她的命的。」亞倫的聲音響起。「雖然我有這種能力,不過還不到時候。」
他蹲在克利斯面前,臉上雖無笑容但也沒憤怒的顏色。
因為這樣,克利斯無法猜透他的想法反而更加寶。
「與其擔心別人,不如擔心你自己吧,克利斯!」他繼續說。「你既然會有想要逃走的念頭,可見我的調教還不夠。我應該把你的另一條腿也打斷呢,還是讓你屁股一輩子插著比先前更粗的棍子才好?」
克利斯掩面痛哭。
為何不讓我死?為何不讓我一死了之?我要死啊看到他反應的亞倫忽然笑出聲來。
「我只是開玩笑的!真是太有趣了!「我怎麼會這麼對你呢?別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啁!」
然而,克利斯還是寶得不敢抬頭。他已經不想再相信亞倫的任何言語,也不願再聽。
那些好聽的話就像誘惑夏娃吃下禁果的毒蛇,隱藏在背後的是比黑夜更深的罪惡。
開始滑動的輪椅慢慢轉回頭,往先前來的方向移動。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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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在你準備好後立刻舉行。」
只是這麼一句話,便可以將克利斯推往地獄的最深處——原本計畫到市區觀光卻被臨時通知參加女兒婚禮而趕回的西門夫婦臉上帶混亂的表情。
「有必要這麼突然嗎?」西門先生有些不愉快地皺眉。
沒和他的商量便任意改變日期,叫他顏面何存?他可是新娘的父親哪!
「先生,我已和你說過,一旦所有事項準備就緒就立刻舉行婚禮。現在就是那個時候,你還有何不滿?」亞倫笑著問他,心底卻對這老頭厭惡不已。
因為自己無權和他爭辯,西門先生羞愧地低頭。在一旁的妻子悄悄暗示,於是兩人逃也似的向教堂走去。
亞倫目送二人離開的背影,隨後轉身走向走廊上的最後一個房間。
他逕自打開房門,裡頭的人應聲停下手上的工作抬起頭來望向他。
克利斯正坐在化妝台前的椅子上,身穿純白的婚紗。
因為一度絕食而瘦下來,使他的體格看起來就像一局佻、胸部扁平的女性。
會很自然地把他當成女性也是因為他身穿著只有女人才會穿的婚紗。純白的婚紗以絲綢為底,上面是一層手織的豪華脖子到手、腳緊緊包裹著,貼身的設計將他充滿骨感的身材暴露無疑。全身上下臼色包圍的克利斯只有露在繃帶外的藍色眼睛和被口紅塗得紅艷的雙唇點襯。
「如何?」
「已經準備結束了,先生。冕利斯打扮的三位女子對亞倫回答道:心裡不知該請這位新郎按照習俗,到外面去等候還是任他繼續留在這兒。
亞倫不理會她們,若無其事地走到克利斯面前,用手指托起他的臉龐。
藍色的眼睛別開,不願和他做視線接觸,卻掩飾不了心中的恐懼。
「包著繃帶的新娘也別有一番特色,不是嗎?」他笑道。「好了,這兒應該沒你們的事了,出去吧!」
女子們收拾好東西後很快離開房間,留下他和克利斯。
「我來是送東西給你的。」
克利斯低頭一看,這才注意到亞倫拿在手上的長型盒子。
亞倫打開盒子,映人眼簾的是一隻白色的人造腿!
「這是我叫上次那名醫生委託人做的。因為有點匆忙,所以沒辦法做太精緻的給你,等過些時候吧。」
說著,他拿出義腿,伸過去讓克利斯觸摸。
沒想到亞倫會為自己準備這種東西的克利斯驚訝地盯著它瞧好一陣子,良久後才敢伸手輕輕一碰。
膚色的義腿是用塑膠製成的簡陋東西,猶如玩具模型。不過在膝蓋處聰明地加上關節,可以彎曲。
樣你至少可以站了,不過可能還需要枴杖的幫助吧!」亞倫看著他說。「把裙子拉一局。」
克利斯錯愕地看他,過幾秒鐘後才領悟到他是要幫自己裝上義肢。
可是自己可以信任亞倫嗎?
兩個人安靜地對峙著,但是勝負已定。克利斯的心因緊張而跳得七上八下,亞倫則面帶玩味地等後他屈服、聽從自己。
終於,克利斯拉起裙擺,露出只有一節的右腿。
亞倫的嘴角牽起。他跪下,用無比溫柔的動作幫克利斯裝好義肢後,拿來放在一邊的白色絲襪,用熟練的手法慢慢套上剛接上去的右腿。通知地探人裙底,找到絲襪扣,扣在只到大腿的絲襪邊緣。
「好了,這下子你可以把另外一邊的玻璃鞋也穿上了。」手沿著克利斯的大腿撫摸,慢慢抽回,惹得克利斯毛骨悚鐵?
在克利斯以為酷刑就到此為止時,他又下了第二道命令:「把裙子再拉高些。」
克利斯張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他。
他知道他在說甚麼嗎?在這種時候!
「你放心,我還沒飢渴到在的新娘。夜晚是很漫長的。」冰冷的笑容爬上算得上英俊的臉孔。「但是我必須確保自己的新娘真的完美無瑕。把裙子拉好吧。」
克利斯自暴自棄地拉起所有裙擺,把長地一公尺的蕾絲全抱在手裡,暴露出遮掩的下體。
和婚紗、絲襪和紗布比起來尚有血色的皮膚顯得格外刺眼,特別是垂在雙腿問的淡紅色陽具。然而,亞倫更在意的是其他東西。
「潔白如雪的新娘不需要這種東西……」他伸手,在捲曲略帶粗糙感的毛髮問摩擦,使克利斯忍不住縮起身子。
接著,他在化妝台上的箱子裡找到安全剃刀。
「就維持這個姿勢,如果不想受傷就別動。」
克利斯閉起眼,把臉埋在裙中不敢看。冰冷的剃刀在皮膚上輕輕刮下一撮毛髮,然後又是一撮,又一撮……即使不看,克利斯也知道自己正在漸漸變成亞倫口潔白如雪新娘……下體漸漸變得冰涼。當最後一撮毛髮落在地上,亞倫滿足地微笑。
「好了,這下真的完成了。」
亞倫起身退後,滿意地欣賞自己的藝術品。
克利斯羞恥地別過頭,手抱婚紗裙,露出因害怕和寒冷而顫抖的下體。他的雙腿大開,私處宛如末成年的少年般沒有成年人該有的恥毛。
是情色?眼前就像個抗拒成長的少年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卻無恥地張開雙腿,展示下體,彷彿在迎接他人的目光好得到肉體的快感!
——這個人將會水遠屬於他!
「時間到了,我在教堂等你。」亞倫低頭想親吻克利斯的唇,最後放棄地吻在頰上。「小心你的口紅,別掉了。」
門關上後,克利斯瞬間軟了腳,崩潰地跪在地毯上。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他無法停止發抖。
為何上帝沒有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他沒看到嗎?還是連他都默認事情的發生?這是上帝要他接受的懲罰嗎:門又被打開,這次進來的是茱麗安的父母,西門夫婦。
「唉呀,茱麗安你怎麼坐在地上?要是把婚紗弄髒了怎麼辦?」
克利斯抓住蹲下扶自己起身的西門夫人的手,決定做最後的掙扎。
拜託你們叫他取消婚禮吧!告訴他菜麗安不想嫁!我不想嫁他!
但是,他的想法並沒有傳到二人腦裡。
西門夫人顯露疑惑。她丈夫走上「克利斯坐回椅子上,一改之前的溫柔笑容,換上嚴厲的表情,一字一字,清楚地說出殘忍的話。
「茱麗安,我們未來的生活都要靠你和亞倫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瘋了還是哪根筋不對,居然在這骨節上鬧自殺!還好亞倫對你迷戀得很才沒嫌棄你啊。你可要知道,以你現在的狀態,亞倫願意接收你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你還想親手毀了這奇跡嗎?你要眼睜睜看著你爸爸的公司倒閉?」
聽到他的話,克利斯的眼睛張得不能再更大,驚訝得忘了呼吸。
「待會在婚禮上別搞花樣,一定要讓儀式順利完成,知道嗎?」
「來。」西門夫人從後面拿來同樣用蕾絲編織而成的頭紗,由西門先生蓋在克利斯頭上。
「你是我看過最幸福,最漂亮的新娘了。」
就算不用看他牽強的笑容,克利斯都知道他在說謊。
一切都是謊言。
無論是亞倫和茱麗安之間的愛情或是西門夫婦對自己女兒的感情,在克利斯眼中部齷齪不堪。
一切都是假的!甚麼愛情親情都是假的!連新娘也是假的!
克利斯頭腦一片昏亂。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人教堂。
神父在台上以毫無感情的曰唸唸有詞。
除了亞倫外,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眼光注視著淚水連連,因為哽咽而全身顫抖的新娘。
就連神父都忍不住停下來要讓新娘休息一下,卻被亞倫阻止。
「沒關係的,神父。請你繼續下去。」新郎一臉輕鬆的表情和不容反駁的陽。神父暗自歎息,繼續拿起聖經。
交換戒指的時候,亞倫以眼神威脅克利斯把戒指穿過自己的手指,過後拿開他的頭紗親吻他的唇——這些,克利斯都忍受下來了。但是,當他口上的結婚證書時,他發狂了。
——一旦在上面簽了名,他就、退路了!
「茱麗安,別怕。」亞倫溫柔但虛假地安慰他,放在他右肩上的手彷彿在克制著他顫抖得連筆都沒法握好的手,要他乖乖的在上面簽名。
盯著證書看的克利斯在上面落下豆大的淚水。
他想辦法不讓自己發抖,想要推開肩膀上的手,無奈那手猶如千斤般壓得他喘不過氣,眼看就要窒息。
察覺到克利斯就要昏倒,亞倫加重力道,硬生生喚回他的意識。
一簽下去吧!簽下去你就可以從這場罪孽的婚禮解脫了!簽下去後你就名正言順的成為我的所有物了!
終於忍受不住亞倫鈕形威脅的克利斯動了筆,一筆一劃地在線條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簽完最後一張證書後,他眼前一黑,終於在教堂裡昏厥過去。神父和西門夫婦頓時大亂,忙要把醫生叫來。
亞倫在混亂之中冶靜無比地拿起結婚證書,看到證書上顫抖難辨的字體寫的「克利斯·魯絲特斯」。
——之前已經干丁萬囑過好多次要簽茱麗安的名字的,結果在最緊要關頭還是簽下了自己的本名……臉上不著痕跡地霹出微笑。
一所謂,反正他要的人,確實是克利斯·魯絲特斯,和茱麗安無關。
他低頭望向倒在自己懷中的新娘,在他耳邊輕聲細語:「你的人生是我的了。」
即使昏迷不醒,眼淚依然奪眶而出,回應亞倫的宣告。
初秋,尚未落葉時分,貴族問起了一陣新的騷動。
「我認定她是維納斯轉世!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她那麼漂亮的人了1」萊斯裡·福爾彷彿宣誓般豎起手指大聲說道。
「可是一想到那張臉是做出來的,難免就會有點……」其中一名男子苦笑,對他的話不以為然。
「不,你聽我說,我剛開始也是這麼想,可是現在已兀全忘記那回事了!她真的太漂亮了,坤恩!我肯定茱麗安·魯絲特斯是我這輩子看過最漂亮的女性!斯裡不理會眾人的反駁,堅持己見。「只要你們親眼看到她就會明白我說的話了!你們一定也會被她吸引的!」
儘管他說得堅決篤定,面露懷疑的人還是為數不少。
「你這麼肯定?」一位男子跟著開口。「那我們是不是應該一起去會會那位絕世美人,看看大家的審美觀是否一致呢?」
「乾脆打賭算了。看看是要讓萊斯裡招待我們所有人到他的別墅去小住幾天,還是我們大家豎口買一箱路易十三給他。」
「好啊!這也是個不錯的方法呢!」
無可消遺的貴族子弟們聽到的賭局而紛紛起哄。不過萊斯裡依然自信滿滿,絕不更改立場。
萊斯裡會如此有自信也是情有可原。他曾經也是這些人裡的苴幣一個,認為一個靠整容手術得來的假面具一點也不值旦傳,更不用說讚美了,直到他遇見話題的主人,茱麗安·魯絲特斯。
茱麗安的話題材悄悄地蔓延在小小的社交圈子裡,瞬間便成為熱門的話題人物只不過是一、二個月一即的事。在這段期間,無論萊斯裡涉足何處,總安的名字,發生在她身上的事跡一次又一次地被拿來演說。雖然每個版本都稍有不同,總結起來還是聽得出大概的真相——去年,從英國遠道而來,探望未婚夫亞倫·魯絲特斯的茱麗安·西門,和亞倫的弟弟克利斯勾搭上,結果二人粗心主恩燒燬了魯絲特斯家的溫室,還燒死了克利斯。茱麗安雖幸運保住了,卻也毀了容,加上給亞倫扣了這麼大的綠帽於,理應被亞倫遣送回國的。豈料,亞倫不但不在乎,還是和茱麗安結了婚,甚至花一大筆錢幫她恢復容貌!
到底是甚麼樣的女性可以如此綁住一個男人的心,讓他至死不渝?無貌、氣質、家世背景、利益關係,甚至連一些不堪入耳的猜測都在流傳,卻無人肯定哪個才是真正的原因。
為了見見那位傳奇人物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萊斯裡在得知茱麗安會陪同亞倫一塊兒出席歌劇後,立刻買了那場歌劇的票,好一賭這位聽來既沒天然美貌又無操的女性究竟哪點吸引入。
坐在一樓的位置上,萊斯裡清楚地看見一位和丈夫一起坐在特別包廂的美麗女性。她的黃金色長髮盤旋在頭上,身著暗綠色的洋裝,露出一雙潔白如貝的手臂和細長的脖子。她手持小翡翠折扇,在手上輕輕把玩著,時而將它打開,遮掩半張臉孔,只露出一雙冰冷的藍色玻璃眼眸盯著台上的人瞧。
那兩道彎彎的眉毛,猶如描繪出來的藍色眼睛、小巧的鼻子、形狀美好的紅唇……天!
他該如何形容出她的美妙呢!
當晚,萊斯裡的心完全被茱麗安拿走,只能失魂落魄地望著遠在天邊的女神。自己到底出席了甚麼樣的歌劇,兀全不曉得,也不奎忌。
一切彷如夢幻。
簡簡單單的一次見面,讓萊斯裡開始有了信仰——不是對神,不是對上帝,而是對一位可望,卻覺得遙不可及的女性。
想靠近她,想和她說話,想聽她美妙的墅甲一種想法不是沒有,但是女神總是散發出神聖不可侵犯的氣息,而且無時鈕刻不跟在她身邊的夫婿充分地表現出對她的獨佔權,不給任何人(她接觸。單是要和她說話便猶如要經過生關的嚴厲考驗。
如果是以正當的理由,和其他人一起上前和他打招呼才能藉故和她說到話吧!
這想法忽然竄人萊斯裡的腦袋,胸口有股莫名的騷動在醞釀著。
——沒錯,自己也不是甚麼三教九流,而是當今最有權勢的福爾公爵的獨子!只要他想,沒有任何人會拒絕他的要求,更何況只是想接近一名商人起家的侯爵妻於,和她簡單地說說話!
這想法讓他竊笑不已,為何沒想到呢?現在都是別人急著和他攀關係,哪看的可能?就算他隨便編個理由,讓亞倫·魯絲特斯帶他美麗的妻子出席一個簡單的茶會或晚餐,成為他萊斯裡的人幕之賓,到時候還擔心沒機會靠近嗎?
「早該這麼做了……」
「思,你說甚麼?」坐在一旁的好友好奇地問。
「沒甚麼,只是忽然想到一些事。」
想著想著,竟毫無自覺地低喃出聲了。
友人沒多問,只是陪笑。
萊斯裡的思緒漸漸脫離人群,再度陷入自己的世界裡。
味道……汗水、體液、情慾的味道……是最熟悉不過,也最厭惡的味道。
儘管醒來,卻依然昏沉。在睡夢裡,現實的惡夢亦仍未結束。
一支灼熱的大掌輕輕撫上他的腰肢,讓克利斯的身體為之一震。
手沿著身體的曲線遊走,最後停在平坦的肚皮上,脖子間傳來一陣搔癢,隨著親吻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紅斑。
克利斯毫無動作地繼續維持側躺的姿勢,任由亞倫緊貼著自己的背,任意觸摸自己。
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應該說,反正已經做過無數次了。
現在的他是茱麗安,亞倫的妻子,夫妻同床,甚至做愛,本就是很平常的事,不是嗎?
——平常。
這個字眼已經離克利斯的世界很遠了。
或是說,從他出生開始,一切都已經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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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4-12-10 19:13 編輯 ]